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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七十三章世上没有永远的弱者

    "南方大陆百年前的战绩并不怎么理想,最强的一支战队也才排名第十八位。但,这次的飞凤战队有你这位指挥卓绝的飞凤将军带领,应该可以走得更远,如果排兵布阵得当的话,挤入前十强,也是极有能的事。这并非是个体间对抗搏杀,而是团队作战,所以,临埸的指挥尤为重要,以弱胜强战例比比皆是。"陆随风肃然地点拨道,至于对方能领悟多少?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云烟战队虽是中央大陆屹立不倒的霸主,但,纳兰飞月的傲云战队,在综合战力上也不逊对方多少,只要在战术上运用得当,有得一搏,胜负之数尚难预料。如有机会,龙狮卫会帮他重创靠前的几支战队。一旦进入八强,彼此真的遭遇,那就做一埸秀,战得轰轰烈烈,最后,龙狮卫会选择出局。

    当然,这种行为大有作弊的嫌疑,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也算是一种策略,有种你也自愿输一埸试试?

    龙狮卫的目标只锁定进入八强,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给纳兰飞月,直令其感动得稀里哗啦,只差没以身相许。

    而龙狮卫在大赛开启的第一天,便以横空出世的雄姿,逆天的战绩震撼天下。龙狮卫之名瞬间传遍了整个大陆,一颗耀眼的新星,令亿万人瞩目。

    世上没有永远的弱者!

    一众弱势战队因龙狮卫的横空堀起,尽皆振奋雀跃,低迷的信心士气倍涨,纷纷以龙狮卫为榜样,誓要以那些往昔的强队一争高低雌雄。

    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曾经的强势战队,尤其是那些被列为精英的种子战队,俱皆惶惑不安,忧心忐忑,在挺进前八强的进程中,突然杀出一匹强悍无比,且还不知深浅的黑马。没人会掉以轻心,妄加忽视?

    数轮搏杀下来,龙狮卫始终都是以百人出战,搏杀千军,保持着零伤亡的惊人战绩!这个数据足够震撼人心。

    没人再敢将这支昔日的垃圾莱鸟再当一盘菜,列为获取积分的对象。甚而还在暗中默默地祈祷,千万别过早地与这支战队遭遇,否则极有可能会提前出局,就此打道回府。

    "哼!龙狮卫之前战胜的那些战队,不过是些平平无奇对手,并不能过早的证明什么?"在青狼战队的专属区域中,那位曾勒索过陆随风的黑甲的统领,一副不以为然地模样,仍是满不在乎对着那些种子队的统领们侃侃言道。

    "说得也是!龙狮卫却有取巧之嫌,其真实战力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强悍,还不致令我等如此惶恐不安,未战先怯吧?"种子战队中的另一位统领应和地出声道。

    "话虽如此!但,那以百人搏杀千军埸景,却是不争的事实。试问在座的各位谁能做到?谁有如此的胆魄?本统自认没这份胆气。"有人就事论事的反辨道。

    "真正的强横较量尚未开始,各位别让一鳞半爪吓得草木皆兵,未战心智巳衰,到时还如何与之抗衡?"黑甲统领竭力地给众人鼓气,增添信心。

    "是啊!我等真的有些杯弓蛇影了。一支曾经的垫底垃圾战队,虽然有所强势,还不致令人谈龙狮卫而色变吧?"

    "说得不错!只要收敛轻敌之心,严阵以待,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倾力一战,鹿死谁手还尚难定论?"

    "各位不必过早下结论,且看龙狮卫接下来的表现如何,才能各自确定自己的应对方略。"

    一众种子队的统领巳将龙狮卫列入前进途中的最大阻碍,大有同心协力将之摧毁扼杀在初始阶段。但又各怀心思诡谋,没谁甘愿主动出头去做这试金石。

    没人知道青狼战队与龙狮卫暗里巳结下了难解的仇怨,而后又将北大陆的另几支战队彻底的打残,以至排名都被甩得极为靠后,彼此如今已势同水火,互难相容。一旦在赛埸上遭遇,势必会发生火星相撞的惨烈场景。彼此定然会上演不死不休的一幕,获胜的一方,也绝不会让败阵的一方有一人活着生离赛埸。

    青狼战队的黑甲统领,并未因龙狮卫惊艳的表现而有所畏惧惊恐。毕竟青狼战队在百年前的争霸赛中,能名列第三,并非侥幸。而如今其综合战力更是巳无限接近玄丹境的实力,也是挺进前四强的热门战队之一。

    这支战队无论是在战阵战技和临场的应变上,都经验丰富,堪称一流。没有理由去畏惧一支曾经的蝼蚁战队。当然,也绝不会狂妄自大的去忽视对方的存在。相反,重视的程度甚至还超过了排名首位的云烟战队。

    只可惜,他同样也犯下了一个知己不知彼的错误。除了龙狮卫自身之外,没人能真正了解这支战队。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那惨无人道,生不如死的魔鬼式特训,那黑渊妖兽山脉中九死一生的血火洗礼,以区区五千之众击溃五十万气势汹涌的虎狼之师,血战峡谷山林,在百万大军的疯狂围剿下,斩敌数十万后,逃出生天。

    这其中的任何一个故事,倘若被人知晓,不知是否还能信心满满,淡定自若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倘若!所以,有些惨剧才会注定要在这个世界悲哀的上演。

    一连数轮的争锋仍在如火如涂的进行,赛台上不断上演着血肉飞溅,遍地横尸的惨烈景象。血腥残酷的搏杀血拼,让人失去了原有的本性,堪比妖兽更冷酷残暴。

    无数鲜活的生命在惊呼惨叫声倒下,虚空中凭添了许多孤魂野鬼,甚而连死去后的阴魂也不能回归故里。

    在这冰冷残酷的赛台上,没有怜悯,同情,慈悲,人人心如铁石坚岩,唯一的念头便是你还活着,我就会倒下。你倒下了,我才能站着,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龙狮卫的第二轮赛事,再次惊暴所有人的眼球。如说龙狮卫上一埸是靠取巧偷袭才侥幸获胜,但第二埸仍是以百搏千,且是在对方全力发动战阵,并在被重重围杀的状态下,仍以零伤亡的战绩,摧枯拉朽的横扫对手。

    小组赛在惨烈的竟争中尘埃落地,晋级下一轮的十强战队纷纷浮出水面。所有的种子战队尽皆有惊无险,大都以小组头名的身份出现。

    在小组赛中放弃一埸不会出局,面对强大的对手可以保存主要的战力,但接下来的淘汰赛,输一场就意味出局。

    龙狮卫将遭遇的是另一组的头名种子队,也就是上届排名第七位的天南战队,这绝对是一支冲榜有望的战队,综合战力巳达到玄尊境的层次。

    天南战队的专属区内,一位身披宝蓝色甲盔的天南统领,双眉微锁,神色异常凝重。身旁围坐着五位同样穿着宝蓝色甲盔的将领,谈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即将面对的龙狮卫。

    "龙狮卫接连数场皆是以百人出战,以少击众,且势如破竹,看上去像是游刃有余,未尽全力,绝对是一匹超级黑马。"

    "战力确实不俗!只不过他们之前面对的都是二三流战队,一旦碰撞种子队,同样不堪一击。"

    "此言有理!各位绝不可因此心存顾忌,在信心上未战就先输了一筹。"

    "不错!我们天南战队的强大,绝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难不成还仍敢以百人出战不成?"

    "那就让我们终止它神话,将其彻底的打回原,垃圾就是垃圾,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那位统领闻言,轻咳了两声,一脸慎重肃然地言道:"自信是力量的源泉,自大轻敌却是败亡的开始。龙狮卫能从死亡之组横空杀出,绝非侥幸和运气。倘若让你等同样以百人直面上千强敌,闷心自问,可有份自信和胆气?更别说能轻而易举地战而胜之了!"

    一众将领尽皆黙然,垂眉低首,无言以对。开玩笑!这种事想想都头皮发麻,纯粹是自掘坟墓之举。

    那统领见众人有所觉悟,接着继续道:"我们现在的综合战力虽巳达到了玄尊境的层面,但如对上东道主这样的超级霸主仍稍显不足。至于龙狮卫,这支战队始终被一层轻沙薄雾包裹着,令人难以窥其真容。据我这些天的仔细观察,他们的行事风格独行特立,从不按张出牌。甚至直到现在仍无人知道其真正的实力有多强。所以,此一战将会是我们出征以来最艰幸,最惨烈的一战。望各位须慎之又慎,全力以赴。"

    即便是面对所有前八强的战队,这位统领仍然是谈笑风声,波澜不惊,也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凝重和忧心,难不成这方才出炉的龙狮卫比那些战队更牛?

    又是一个朝辉漫空,云霞涌动的清晨。几束璀璨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显得多姿多彩。

第五百七十四章还会以百人出战么?

    又是一个朝辉漫空,云霞涌动的清晨。几束璀璨的霞光仿佛从天际垂下,洒落在宽广宏大的演武场上,映照着早巳座无虚席的看台,令涌动的人潮更显得多姿多彩。

    晋级的十六支战队经过二日的修整调节,几乎都恢复了元气,将各自的状态调整到了颠峰。接下来的每一埸或许都是此行的最后一战,毫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巳无须继续隐藏保留实,势必底牌绝招尽出。唯有倾力一战,才有望晋级下一轮。

    残酷的淘汰赛,真正血腥的战斗和搏杀,才算是刚刚开始。每一支战队都会在藏着掖着的保留实力,这可不象那些二三流战队,每一块都绝对是难啃的骨头。输一埸,便意味着淘汰出局,打道回府。

    在观众纷呈的议论声中,三位裁判巳走至赛台中央,激情四射地宣布十六强的淘汰赛正式开始;按大赛规则,每一组的头名对阵另一组的第二名。淘汰赛的第一埸由东道主云烟战队对阵孤鹰战队。

    在全场观众狂势的呼声中,参赛的两支战队巳闪亮登场。云烟战队仍是主色调灰甲披身,孤鹰战队则是一身青色战甲,只是一众将士的神色略得有些紧张。

    毕竟面对的可是中央大陆的第一霸主,没人能坚持那份从容和淡定。但,也不过只是紧张而已,仍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股无畏无俱,誓死如归的悲壮气慨。虽知对方的强大,也须轰轰烈烈倾力一战,死而无憾。

    双方的战阵很快便佈结完毕,裁判"开始"的声音一落,孤鹰战队出人意料地首先发起了攻击。面对强悍无比的云烟战队,一反常态的没采取消极被动的防御,而是以攻代守,唯有率先争夺先机,方有出奇致胜的可能。

    刹那间,埸上掀起一片蓝色狂涛,气势汹涌澎湃,上千孤鹰将士人人挥刀劈剑,悍不惧死杀入对方阵营。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受你一剑,还你一刀。前面的同伴倒了,后面的将士毫不犹豫地顶上。人人浴血,却无一人临阵畏惧退缩,斗志可嘉,勇气堪佩,埸面残酷而悲壮。

    尽管如此,仍无法改变战局的走向。毕竟双方之间的战力太过悬殊,单凭无畏的勇气,拼死一搏的决心根本扭转不了败亡的结局。

    双方之间的惨烈战斗,由团队之间的攻击抗衡到贴身缠斗的搏杀,杀声震吼中血光迸溅,双方的将士刀劈剑斩中不断的有人相继倒下。

    血腥残酷的血拼搏杀巳逐渐接近尾声,不出片此刻,一千孤鹰将士还能立着的巳不足百人,个个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仍在顽强的咬牙坚挺着,苦苦地支撑巳然崩溃的局面。

    而云烟战队在对方悍不畏死的顽强抵抗下,也遭致了不轻的损失。也有数十人当场溅血身亡,上百人皆受了不同程度创伤。

    胜负巳无悬念,剩下的只是时间和最后的过程。裁判见状,当机立断地宣布了比赛的最终结果。

    一埸不对称的血战结束之后,孤鹰战队顽强不屈斗志和勇气,迎得了全埸观众尊重和顶赞,一片掌声雷动。孤鹰战队虽败犹荣!

    所谓的两军相遇勇者胜,那是在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情势下,彼此的气势和一往无前的勇和斗志,方可引响一场战斗的格局。倘若双差距悬殊过大,无论如何悍勇也无法逆转战局。相反,这是种不识时务的愚勇,嘎之以鼻,不屑之极。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多少有些索然无味,但接下来的比赛,裁判一经宣布,立即掀起了一阵喧哗和骚乱。

    "这龙狮卫的每次登埸,都会以雷人的方式考验观众的承受力。不知今次又会给众人带来怎样的惊艳和震撼?"

    "这可是淘汰赛,龙狮卫还会以百人出战么?这次的对手可非寻常之辈,绝不是之前的那些二三流货色可比。"

    一时间,开赌的风潮顿时席卷全埸。有人在暗中临时开局,自然不会缺少下注之人,埸面一片狂热沸腾。

    赌!无处不在,世人所行之事皆有赌的成份在其中。只要不是百分百,都可称之为赌。

    倾刻间,庄家,闲家,径渭分明。都同时在为自身的利益摇旗呐喊,惊呼狂叫。

    赛台通道的两侧,一金一蓝,两支战队阵容肃然有序地歨入赛台,双方相距两百米,天南战队的一方则是气势蒸腾,杀气凛然,意欲先声夺人,震摄对方。

    龙狮卫一众将士却是人人神色安宁,淡然。很难从其中揣测判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种沉静无波的埸面,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尤其那些下了注的赌徒们,都揪着心,提着肺地关注和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战斗。

    一位天南战队的将领此时跨步行出阵营,朗声道:"你等是战,还是选择臣服?尽快早作决定,以免我等耗神排兵布阵,徒劳无功。"

    "那还等什么?不如直接挥师,在片刻间便可将我们尽数灭了,何须再行兵布阵。"这次出战的是温碧烟的第四大队将士,温碧烟一身金甲披身,踏前几步,语带嘲讽的冷笑出声。

    "哼!垃圾就是垃圾,咸鱼永远翻不了身。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军将士们耐性有限。"对方将领气势凌人,倨傲不屑地道。他们是货真价实一流强队,的确有自傲的资格,同样俱有强大的威摄力,令对方不战而屈。

    "你竟连一点基的判断力都没有,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由于你的狂妄无知,将会使多少士兵枉送性命。我奉劝你重新审时度势,或许还能损失减到最低限度。言尽于此,剩下的唯有以刀枪来进行对话。"温碧烟的言下之意,巳十分明确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清楚地表达了浓烈的战意。不再与对方继续口舌之争,反身回到阵营之中。

    立于阵后的云无影也在此时展动手中的令旗,龙狮卫将士望旗而动,金甲闪动间,三支百人的战队顿时越众而出,三个金色的三角战阵以品字型,呈现在赛埸上。

    "竟然不再是一百,而是三百!"

    "操你祖先!简直被这龙狮卫给坑惨了。我的五十万金币呀!"

    "哈哈!发了,一夜暴富!"

    "不是人!明明每次都是百人出战,乍就一下变了?简直是在忽高忽低的乱出牌。不知要坑死多少人?"

    "早知如此,还下什么注呀!看埸赛事,都会弄得倾家荡产,还有天理么?"

    所谓赌埸无情,认赌服输!有人欢喜,有人愁。观众席一片沸腾,诅骂,欢呼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龙狮卫用行动回应了对方的狂傲之态,而且还一反常态地令三百人出战。此举虽令对方大感意外,心下却也暗暗踏实了许多。

    天南战队又岂会是之前那些土鸡瓦狗般的战队可比,竟敢以三百之众出战,简直是狂妄之极,欺人太甚。不将其斩尽杀绝,怎知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天南将士俱皆群情激愤,一股凛冽的杀气冲天而起。极度的愤怒中,阵中令旗飞扬,一千蓝甲人影纵横交错,凭凭迂回转动。片刻间,一个两翼伸展的雁型战阵巳迅速佈置完毕。

    裁判认真尽职的审视了一下双方布阵的状态,这才大声地宣佈;"比赛开始!"

    双方大战未启巳火药味十足,尤其天南战阵更是杀气汹涌澎湃,龙狮卫却是隐而不发,有如迸发前的火山。

    裁判刚一宣佈,天南战队巳迫不急待地展开雁型双翼,一左一右的直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奔杀而去。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杀!

    温碧烟双眉一掀,口暴一声娇喝,有若惊天炸雷,声震全場。三百金甲闻声而动,刹那间梨花枪出,数百道银光闪亮,似若漫空银蛇翻飞旋舞,瞬间化作三束银色的闪电,更像似三支锋芒无尽银光亮箭,离弦绽射。

    三道耀眼眩目的银光隔空喷发绽射,以品字型的状态同时袭向对方奔涌而至的雁型战阵,直击雁嘴,双翼。

    轰轰轰!

    恰似雷霆一击,三朵巨型梨花在爆裂声中轰然绽放,仿佛漫空星辰闪烁辉耀。

    天南战阵骤遭对方隔空突击,当真始料未及,如此攻击巳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骇然中巳遭重创,整个战阵顿时乱作一团,惊惶失措中巳失去了原有的章法和攻势。

    战机稍纵即逝,龙狮卫的三百金甲趁势切杀入敌阵,势若虎如狼群,呼吼喊杀声中,每一道银枪闪动间,都会绽射数朵凄美的梨花,璀若银星,每颗银星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洞穿一个蓝甲将士的身体。

    满埸但见银色的枪影飞刺旋舞,触目尽是梨花朵朵,银星点点,以及不断被崩碎的剑影,溃散的刀光,持续不断的有人在惊呼惨叫声中倒下。

    彼此双方仅一个照面,一次碰撞,天南战队一方巳然溃不成阵,分崩离析。人数虽众,却难以组成有效攻击之势。

第五百七十五章云飘渺

    乱作一团的天南战队,皆是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虽奋力搏杀,却根本不堪一击,银枪扫过,便有人溅血倒地不起。纵算集数人之力,也非对方一枪之敌。

    直到此时,这支第一流的战队方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方的战力巳强悍到令人乍舌惊心的程度,无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团队战力,彼此间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简直有若云泥之别。

    在锋芒无尽的银枪之下,成片的蓝甲将士不断地喷血倒下,这巳不是在相互抗衡,战斗,搏杀,巳演变成单方面的肆虐屠戮。

    不过片刻之间,天南将士的斗志巳集体崩塌,极度惊恐和绝望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遗。面对这群杀神般的金甲将士,众皆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巳再无勇气斗志持剑抡刀的挺身迎上,纷纷开始闪避退让,甚而开始四下逃窜,连那位张掦狂傲的将领,此时也被惊破了肝胆,早巳丧失了奋力一战的勇气。

    这那里还像是排名第七,令人望而生畏的一流战队?举目望去,满埸尽是横七竖八的蓝甲将士,躺满一地,至少有七八百之众,一片惨呼惊叫,痛苦的**不绝于耳。

    轮到一众金甲将士郁闷,人人皆在四下环视周边,全埸竟然巳寻不到一个可战的对手。剩于的百余名蓝甲将士,早巳怆惶地逃至赛场的边沿地带,算是脱离了战埸。

    三百金甲齐刷刷地望向埸边的裁判,不知三位目瞪口呆的裁判还等什么?为何还不宣布比赛的最终结果?

    "龙狮卫!无敌!"

    "龙狮卫!牛!"

    埸下的欢呼像似唤醒失神的裁判;"啊!哦!这个……龙狮卫此战完胜!"三位裁判抹了一把额前汗渍,大声宣布道。

    选择了龙狮卫的观众,此刻无疑成了大赢家,自然欢声雷动,数万观众的嘶声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直唤得那些输局者捶胸顿足,满面泪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靠错了边,立歪了队,输得只差***抵债。

    这些人本是怀着一腔好心情来观战,却因一时贪念,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埸。从此对这可恶的龙狮卫恨之骨,想起一次禁不住要狂咒几声,以解心头之愤。无辜的龙狮卫枉遭六月飞雪,冤比海深,跳进大江大河也洗不清了。

    "龙狮卫此番为何要出动三百金甲?我看一百就足够斩了这群浓包!"高高的贵宾席上传出一道鄙夷不屑的声音,开声说话的人是云飞掦。

    "并非天南战队太弱,而是遭遇的对手太过强大。"一张雕刻着云烟图案的坐椅上,端坐着一位浑身充满了威严的的中年人,一张方正的脸上透出沉稳和睿智,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种上位者应有的气韵,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特别的感染力,让人一看便心存好感。走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此人便是中央大陆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云烟联盟的盟主,云飘渺,只手遮天的存在。

    "龙狮卫这次出动三百金甲,像是尊重对方一流战队的身份,算是给足了面子。没见刚才那一战,轻松得有如斩瓜切豆,看上去似乎根本倘未尽力。看这一地的尸身,状极惨烈,而对方却是毫发未损,足见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如天渊之别。"云飘渺微不可觉的轻皱了皱眉;"这支战有足够资格与所有的强悍势力一争高下,包括云烟队!"

    嘶!这话出自一代霸主云飘渺之口,没人敢有絲毫的质疑。直到现在,还真没一人能看出这支龙狮卫战队的真正实力,只知道这支战队来自积弱不堪的东大陆,能冲杀进前八强,已算惊天撼世的奇迹了。

    "你等没看出这些将士所展现出的武技和兵刃,都非同寻常,风雷刀,梨花枪,至少都属于天品之上的至尊等级。"云飘渺玩味地接着言道;"天品的武技,帝王级的兵刃!而且就连普通的将士都人人皆有,就算我云烟联盟也做不到这一点。能打造雪藏这一股强悍的势力的人,定然非龙即凤。不知你等可有查过这支战队的统领是什么人?"

    "这个……属下巳仔细查探过,只不过,这位统领直到现在都未曾露过面,只是在呈报的资料上得知他的名字叫,陆随风!"一位锦袍老者小心地回应道。

    "陆随风……"云飞揚听到这个名字,心神禁不住微微一震,这个极微细小的反应,仍被云飘渺收入眼底;"你认识此人?"

    云飞掦点点头,苦涩地一笑;"在丹师城时,孩儿本与他站在对立的一面,他却高风亮节的出手救了孩儿一命。但,他至始至终都以纱巾罩面,只闻其声,未见真容。是个虚怀若谷,秘一般的人物。孩儿甚至怀疑……"云飞掦俯身贴近云飘渺的耳畔,低低细语了几句。

    "什么,此话当真?"云飘渺的眼底闪过一絲精芒,微微动容。

    "这也只是孩儿的推测而已,有待进一步查证。"云飞掦从未怀疑过自已的判断,他曾因失之交臂,至今仍耿耿于怀,懊悔不已。

    知子莫若父,云飘渺并不认为云飞掦的推测近于荒唐,心中反倒隐隐涌动着一絲兴奋和期待,却是不动声色的淡然出声道;"龙狮卫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皆有可能!小心去求证,不可与之为敌。"

    "孩儿明白!"云飞掦知道偌大的云烟城中,如何才能找到这个秘一般的人物。

    全埸观众目睹龙狮卫的凛然威势,雷霆万倾的横扫席卷强敌,摧枯拉朽的风彩令人热血沸腾,为之激动得泪流满面。

    人性对善恶是非的尺度,皆被起伏不定的情绪所左右,没有一定的底线和原则,至少这满埸的观众皆如此,欢呼的掌声永远都是献给胜利者。

    天南战队在一片不耻的唾骂声中,怆然出局。这出人意料之外的惊变,在十六强中引起地震般的轰动。至令一些本以陷入无望的战队,重新点燃了挺进前八强的希望之火,低迷的士气斗志再次勃发升腾起来。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提前碰撞到这支杀神战队。否则,定是毫无置疑提前出局。

    龙狮卫在一片猜测和质疑声中,以完美的表现强势地击溃了如日中天的天南战队,在万众惊颤的震撼中,天马行空般的傲然挺进了八强之列。

    这一切都在陆随风的谋划中,有条不絮地逐步朝前推进。至于之后的赛程巳无足轻重,必要时可视情放弃剩于的赛事。所谓的名次毫无意义,虚名害人,完全不纳入考虑的范筹。

    龙狮卫的横空问世,惊才艳艳,锋芒尽显。意味着东大陆巳不再是可以任人随意揉揑角色,顿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

    一时间,龙狮卫的临时住扎营地像是炸了锅一般,整日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可谓是应接不睱。

    专程前来探访的,结缘的,甚到蓄意上门寻衅挑战的,应有尽有。这些不速之客龙蛇混杂,几乎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大陆和区域。心思各异,目的也不尽相同。

    "这未免也太过逆天了!"纳兰飞月惊颤不已地说"天品武技,帝王的兵刃,无论是在何处都十分稀有珍贵,没想到在你龙狮卫中有如批发一般。简直令人发指。"

    "要想与这位陆统领打交道,就必须铸造一颗坚实的心脏,否则,不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被惊爆。"凌凤舞不胜感慨地摇头叹道,她的飞凤战队虽未挺进八强,确也令天下人刮目,比之百年前的排名,整整提升了七位数,排在了第十一位。

    而纳兰飞月的傲云战队也毫无悬念地顺利挺进了前八强的行列,各战队休整三日之后,便将行最后的排名角逐。

    在此之间,龙狮卫临时住地,始终大门紧闭,拒绝一切来访者。而龙狮卫高层人员放假三日,自由活动。但,全体将士则禁止外出,一律闭关潜修三日。

    ……

    碧烟楼,位于飞云湖畔,环山面水,景色这边独幽。楼高十二层,一层一个价,上至顶层翻了十二倍,单是一间雅间价就高达五十万金币,这还不包括消费。

    凌凤舞之前在龙狮卫的身上押了一百万的注,一比一百的赔偿率,也不由使这位巾帼统领小小的兴奋了一把,特意做东邀陆随风和紫燕,以及纳兰飞月小聚一番,地点就是在这座碧烟楼,十二楼顶层的一间雅间内。

    "凌统领果然有点先见之明,那我就再给你带点小惊喜。"陆随风说话间,取出一枚蓄物戒;"这是一枚特制的蓄物戒,带上之后,滴上一滴血,便会自动融入体内。"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

    凌凤舞闻言,不由微微动容了,这种事听上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还是按照陆随风的说法照做了一遍,戒子果然神奇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

第五百七十六章不速之客

    凌凤舞闻言,不由微微动容了,这种事听上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不过,还是按照陆随风的说法照做了一遍,戒子果然神奇迅速融入了体内,心中虽有准备,还是被小小惊吓了一下。

    "不妨展开心神向内探视一下!"陆随风开声提示道。

    "啊!"凌凤舞如遭雷击般的跳了起来,整个身躯在轻微地颤抖着,秀额前的汗珠越来越密集;"这是……风雷刀,梨花枪,金絲软甲,竟然有五千件之多,而且还有配套的功法,武技和战阵……"

    "不知戒内的物品能否让你的飞凤军更上层?"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地出声道,这些都是龙狮卫之前使用过的兵刃装备。

    凌凤舞双手紧捂住高耸的胸脯,像是唯恐那颗呯然乱跳的心一下蹦了出来似的,抬起无比震撼的神光死死地盯着陆随风,音调有些发颤地道:"你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全归我了?"

    "有什么问题吗?"陆随风戏谑地笑道。

    凌凤舞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我飞凤军自飞云峡一战之后,沉默得太久了,如今拥有了这批珍贵无比的资源,用不了多久,必将会重新崛起,再振昔日的雄风。谢谢!这个惊喜真的太令人震撼了。"

    "飞云峡一役,飞凤军虽胜犹败,几乎已变成了一支残军,这也算是我对飞凤军的一种迟到补偿。所以,那些感恩道谢的俗套话,就不必在此唠叨了。"陆随风洒然的挥挥手,这份礼物实在是大重,凌凤舞又欲起身慎重地道谢。

    "凤舞姐,随风他一直对此事心怀歉疚,这不过了却一桩心愿而已,你就不必这般耿耿于怀了。"紫燕在一旁柔声地劝阻道。

    "这个……兄弟,我是不是也该有份小礼物什么的?"纳兰飞月挺了挺胸,不停地搓着手,完全一副准备接收礼物的模样。

    "不是吧!难道我送给纳兰公子的大礼还少吗?仅是一位八品丹宗,这份大礼,你就还不起。咳咳,人怎能如此贪得无厌!"陆随风无尽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我倒有一件淘汰的兵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送给你。"

    "不嫌弃!兄弟你扔掉的垃圾都是宝,可谓求之不得!"纳兰飞月兴奋的??了??嘴唇,一脸期待盯着陆随风。

    "至于么?陆统领都说了是件淘汰货,你这副模样,看上去真的太猥琐了。"凌凤舞并不知道陆随风的真实身份,否则,只怕表现出来的形象更糟糕。

    纳兰飞月根本无视任何鄙夷的眼光,开玩笑,一位丹圣身上的东西,又岂会是等闲之物,就算垃圾都引起世人的疯抢。

    陆随风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剑鞘色泽青幽,深沉而冷例,看上去尤为古朴,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副星云流转的图案,彷佛充满了远古苍桑的气息。

    "这是……云无涯的那把星痕剑?"纳兰飞月接过陆随风抛来的长剑,禁不住震颤惊呼出声:"知我者,兄弟!"

    星痕剑在手,纳兰飞月的浑身上下,顿然透出一股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瞬间合一,似乎融入一片飘渺星云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但只见纳兰飞月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骤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般的飞泄而出,直朝凌凤舞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凌凤舞但觉眼前的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似乎都绽射出冰冷的杀机锋芒,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凌凤舞明知道对方绝不会伤害自己,剑气中虽有杀机,却无杀意,但仍禁不住感到一阵骇然惊悚,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闪避,人不在其中根本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一旁的紫燕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接着纤臂微掦,一抹纤云轻烟从手指间绽射而出,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天际,漫空紫芒碎星瞬间荡然无存。

    "这是……云烟武学,怎么会……"纳兰飞月还剑入鞘,满脸惊愕地望向紫燕。

    紫燕鄙视地瞥了他一眼;"不知纳兰公子的字典上,是否有"羞耻"二字,竟然拿一个女子试剑,简直丢尽了傲云城的脸。"

    呃!纳兰飞月之前的一剑,只是随意的挥出,并非是刻意冲着凌凤舞而去,此时望着坐在对面的凌凤舞,脸色仍有些苍白,显然被惊得不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惊吓到了美女,当真罪无可恕!"纳兰飞月一脸潮红地致歉道:"作为对自己的惩罚,今日的单由我负责。"

    "哼!算你识相,否则,我不介意和你切磋一番,看看你从云无涯那里学来的"孤剑碎星"绝学到了什么火候?"紫燕故作愠怒的出声道。

    "别!小姑奶奶高抬贵手,这不是摆明了要痛虐我一顿么!"纳兰飞月见识过紫燕的恐怖战力,甘拜下风的连连摇手摆头。

    "不知这把"星痕剑"是什么品阶,令你这位眼高于顶的纳兰公子,竟然会如此失态?"凌凤舞似乎已忘记了之前的惊魂一瞬,神色一片宁静地出声道。

    "这个……凤舞小姐就该问我兄弟了。"纳兰飞月下意识地对凌凤舞改变了称呼,而凌凤舞之前也不自觉称他为纳兰公子。

    当两人意识到这微妙的变化时,禁不住双双砰然心跳,尤其是这位巾帼将军的脸上,更是瞬间染上了一抹淡淡红晕,那是一种春心荡漾的征兆。

    "呵呵!不过是一件淘汰的"无品"兵刃而已!"陆随风淡漠地出声道。

    无品?是什么意思?陆随风说出的话令二人充满了迷惑和不解;"能否说得明白些?无品之说,闻所未闻!"纳兰飞月认真的审视着手中的这把"无品"星痕剑器,顿觉心神一阵幌忽,即刻从一片紫芒碎星意境中脱离出来,深透了一口气。

    "因为这是"半灵器",巳不在九品十阶之内。"陆随风之言仍让从如坠云雾,扑朔迷离,根本不知"灵器"为何物,是怎样的境界和存在?

    "也就是说,这剑器巳非冰冷之物,巳拥有自身的灵性,只须滴血认主,便可以和拥有者产生一定的共鸣和沟通,有危机来临时会提前发出预警的提示。而且……"陆随风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只会让人更加迷茫,不进入那个境界层次,根本难以领悟和认知。

    纳兰飞月和凌凤舞虽非器师,却也见多识广,但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具有灵性的剑器,完全是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二人皆觉有些不可思议,至少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绝不认为这是凭想象便能瞎编出来忽悠人的,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呵呵!奇闻妙淡,让人顿觉耳目一新。"随着一道佰生的语音传出,雅间门被轻轻推开,有三人缓步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人皆是年过六旬的老者,俱都身着黑色金絲镶边的长袍,胸口前绣有五朵飘飞的云彩。另一位则是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青年,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庞上,闪烁着一双冷峻而深沉眼睛,体外的黑色劲袍上绣着一只呑云吐雾的腾龙,为这青年增添了一份上位者的霸气威势。

    "云飞扬!"纳兰飞月大感意外地轰然立起来,眼中透出警惕的神色,陆随风和紫燕的神情一片淡然自若,没一点惊诧的情绪流露,凌凤舞只是回眸看了来人一眼,形同佰路般的没多大感觉。

    "哼!手下败将,我就知道你云公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今到了你的地盘上,又岂会轻易放弃这雪耻的机会?"纳兰飞月横剑当胸,完全一副随时出手的模样。

    "纳兰公子何故如此紧张,我云飞掦虽非君子,却也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如想出手报复,又何必等到今日?"云飞掦语常戏谑地言道:"你大可放心,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绝不会动你一毛一发。你我之间的那笔帐,我会堂堂正正的向你索回来,但,绝不是在现在。"

    "哦?那是我枉度君子之腹了?"纳兰飞月撇了撒嘴,讥嘲地道:"却不知你这般强势闯入他人聚会之处,意欲何为?不会是想让我傲云战队放你云烟战队一马吧?哈哈!"

    "很好笑吗?听上去没一点幽默的细胞,你未免也有些太高看自己了。"云飞掦带着一絲不屑的淡笑出声道:"我是专程前来寻访陆统领的,你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云飞揚走到陆随的座前肃然庄重的施了一礼;"多谢陆统领之前的援手之恩!"

    "仅此而已?"陆随风淡淡地笑了笑;"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心机,喜欢直来直去,不愿绕来绕去被人当猴耍。"

第五百七十七章打倒我,跟你们走!

    "仅此而已?"陆随风淡淡地笑了笑;"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心机,喜欢直来直去,不愿绕来绕去被人当猴耍。"

    "陆统领即然这般爽直豪迈,那就恕我直言不讳了。"云飞掦挺了挺腰背,深吸了一口气;"龙狮卫横空掘起,锋芒无铸,尤其在赛埸上的风彩,更是有目共睹,以百搏千军,势如奔雷,挡者披靡。且杀伐果决,却又不失武道精神,知进退而善谋略,可谓是文武兼备。天下间,能打造雪藏这样一股强悍势力的人,定然非龙即凤。所以……"

    "打住!不必再说下去了,这世间除了云飘渺之外,只怕再无人能让你云公子降尊去四处寻访一个默默无闻之人了。我可有说错?"陆随风语带玩味地出声道:"想你云烟城藏龙卧虎,人才济济,精英辈出,心机谋算更是高上一筹。我等不过一介浪迹天涯之人,终究难蹬大雅之堂,所以,不见也罢!"

    "放肆!竟敢直呼盟主的名讳,简直胆大狂妄之极。"一位黑袍老者厉声怒斥道:"我家少主亲自相邀,还这般狂傲囂张,不识抬举,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少主,这小子是给脸不要脸,不用强,只怕是请不动的了。"另一位黑袍老语气阴冷地出声道。

    "不可轻易造次,盟主相邀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云飞揚并不在乎龙狮卫统领这个身份,而是冲着那道"丹圣"的光环而来,如果他的猜测推论属实,就算再屈尊也得想法将其请回去。

    "我等来意陆统领即已知晓,不知要怎样才能应邀而去?"云飞掦故作洒然的耸了耸肩,挤出一絲柔和的笑意,征求地出声道。

    "你云烟城所到之处,总是威势慑人,动赢便欲动强,难道此番不是准备来擒龙伏虎的吗?"陆随风连讥带讽地出声道,纵算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没给谁面子;"你的属下一个个神色倨傲,一个比一个更张掦拔邑,即然"牛"惯了,那我就给他们一次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打倒我!无条件随你们去见盟主。否则,就只好让你们失望了。"

    "陆统领不可!这个两人都拥有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实力,你一介扇羽仑巾之辈,纵算谋略过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凌凤舞惶急地立起身来,出声阻止道:"这一战不如由我来代你出战。"

    "这怎么可以!"纳兰飞月斜跨一步,挡在凌凤舞的身前,严然一副护花的姿态,柔声地道:"有我在,怎能有劳凤舞小姐出战,这会让人心碎的!"

    "你……"凌凤舞都听得出这话有多爱昧,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羞红。

    云飞掦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十分沉稳地言道:"陆统领即然执意如此,我似乎已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希望彼此点到即止,别弄出什么大伤和气的埸面来。"

    "云公子似乎对这两个属下很有信心?或是错误的低估了我方的战力?"陆随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话中充满了玩味的戏谑之意;"呵呵!两位举手投足间,尽显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不过,破虚境高阶的修为实力,足可傲视群雄,确有几分值得狂傲的资本。但,在我的面前却还不够强大,我说这话,是不是比你们更加嚣张狂妄?"

    "的确如此!不过,老夫很快便会给你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至少以后就会学乖了。"说话的老者一脸暴虐的唳气,属于那种一言不合便会出手伤人的狂燥之辈。

    "彼此彼此!"这种自以为是的暴唳之言,陆随风听过太多,不以为忤的地淡淡一笑,随将目光移向纳兰飞月二人;"危难之时能挺身而出,果然是我认定的好兄弟。"

    事实上,纳兰飞月知道陆随风一向虚怀若谷,修为却是深不可测,虽然没见他真正的出过手,但,能从他身上隐隐感觉到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压。只不过,纳兰飞月真心的将陆随风当成了兄弟,兄弟有事,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并没想得太多。

    当然,其中或许还有凌凤舞的原因,他很莫名的不愿看到这个女子受到那怕絲毫的伤害,而凌凤舞看上去似乎也十分乐意接受这份受呵护,关爱的感觉,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两人都是冷傲清高之辈,这种反常的表现,只有一种解释,彼此心灵的碰撞已产生了火花。这一点连紫燕都能察觉出来,自然也逃不过陆随风的法眼了。

    "那是!难得有机会能为兄弟挡一次灾,那是我的福份。"纳兰飞月由衷的言道:"更何况,很久没与人动手了,心痒难熬。"

    "切!不会是皮痒了,想被人痛虐一番吧?"一旁的紫燕忍不住戏谑地出声道。

    "这个……弟媳这话是不是太损人了,将我这一腔的勇气,一下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纳兰飞月鼓蕩的心气顿时一泄千里,自己不过只是一介破虚境初阶而已,而对方的两个黑袍老者的修为,却是比他高出整整两个大阶位,一旦真正动起手来,不用想都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埸面。

    凌凤舞望着一脸沮丧的纳兰飞月,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絲心疼的感觉,禁不住暗暗地扯动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的言道:"是我冲动了,险些误了陆统领的事。"

    "凌统领无须自责,这份情意弥足珍贵,我心领了!"陆随风赞赏的道;"你俩退过一旁,且作壁上观,接下来的事,我自会处理。"

    陆随风从坐椅立起身来,冲着云飞掦玩味地笑了笑;"这座碧烟楼的确很不错,云公子如果不想毁了重建的话,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地方?"

    "陆统领想得周全,我也正有此意!"云飞掦点了点头;"下面倒有一处清幽之地,不会有人前来打搅。"

    "可以!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此间的账都得劳烦云公子一并结了。如何?"

    "理所当然!毕竟是我扫了几位的雅兴,这里所有费用自该由我承担。"云飞掦耸耸肩,做出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这里本就云家的产业,对云飞掦而言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

    "果然够兄弟!都这时候了,还没忘为我们省去一笔昂贵的开销。"纳兰飞月开心地出声道,与凌凤舞肩并肩地走在最后,两人不停的低声细語,状极亲热。看上去,没人会怀疑是一对刚掉入恋爱中的情侣。

    飞云湖畔,数十里堤岸,想寻一处清幽无人处十分容易。此时已是日头西沉,斜辉映照万倾湖面,满目尽是金波滚荡。

    几人在云飞掦的引领下,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径小道,上到一座小山峰顶,平坦而开阔,四周林木苍翠欲滴,郁郁葱葱,踏在尺许厚的落叶上,很轻很柔,发岀轻微的沙沙声响。山风吹过,林木轻颤摇曳,传出阵阵轻柔和谐的声响,更显空山之清幽,宁静。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清幽和宁静,此刻没人有心思去欣赏,感受,尤其是云飞掦身边的两位黑袍老者,身上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暴虐的的气息,至使清新空气中也充满了浓烈的唳气,周边草木也为之簌簌燥动。

    陆随风有些厌恶地微皱了皱眉,随即带着一絲不屑的冷笑发声道:"看你两位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我不介意两位一起岀手,免得浪费时间!"

    "随风,还是让我来打发这两个垃圾!"紫燕轻柔地出声道。

    "不用!我若不展示一点实力,对方会无所顾忌的纠缠不休,我这也是在给云飘渺传递一个信息……"陆随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紫燕的肩,紫燕露出了一个会意的微笑,转身退了开去。

    果然够狂,够嚣张!"那位生性暴唳的黑袍老者,闻言怒极咆哮如雷,一身黑袍鼓荡,正欲发飙暴走,殊不知,另一位神色阴冷的黑袍老者,

    舐了??嘴唇,身体突然一颤,仿佛像一条在落叶草堆中潜行游走的毒蛇,突然之间便窜出了二十来米,一下就出现在陆随风面前的五米处。

    这种出战方式足够令人惊颤,大有先声慑人之势。微眯的眼中绽射一缕凌冽犀利的精芒,手一掦,掌中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通常敢使用短剑者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大凡修习短剑之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几乎凭着直觉本能,甚至超出意识的应变。

    面目阴冷的黑袍老者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缠杀术,意欲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敢放手施为,修为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

第五百七十八章看不见的生死时速

    面目阴冷的黑袍老者先亮出了短剑,无疑在告诉对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缠杀术,意欲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敢放手施为,修为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

    但,他在对方一如潭水般沉静的目光中,看到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却不知这笑中包含着什么意思。

    陆随风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也握着一带鞘的长剑,无疑也同样在告诉对方,我就以长剑来领教最强近身缠杀术。谁怕谁?气势上絲毫不落于下锋。

    黑袍老者的身形在落叶上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黑袍老者摇摆幌动的身形,频率似乎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这虚影也消失了。一个大活人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峰顶之上反显得更加沉寂,阴森,在埸之人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陆随风反而是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一把幽黑的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陆随风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

    黑袍老者此时就像是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刺向陆随风背心处的那一剑,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快上一倍。

    在埸所有人的眼中,此时都倒映着瘦老头的虚影,竟然是头下脚上,像是一抹幽灵般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

    那是长剑出鞘时的鸣响声,一道清亮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观者之中,除了紫燕之外,没人看清了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地瞥见一个十分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

    至于陆随风手中的剑是如何怎样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铿铿铿,锵锵锵!

    紧接着又出现一片弦目的剑光闪射四方,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 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只见陆随风孤身一人,时而闪身横斩,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沉寂,陆随风从一开始便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方位,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黑袍老者并未意识到对方已锁定了自己气息,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巳形同透明。黑袍老者此刻惊颤的是对方的拔剑术,以及那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每一次必杀的一击。

    当然,他也没奢望一击便能奏效,否则,那也就也太无趣,太没挑战性了。

    第一轮交锋,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交手数十招,黑袍老者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陆随风稍一眨眼的瞬间,黑袍老者的身形巳窜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的陆随风头顶上端,一点寒星突然在眼前放大。

    叮!陆随风再次拔剑出剑,以令人惊颤的速度,精准无误点击在那一点寒星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两剑撞击之时,黑袍老者这次像似早已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陆随风,唰唰唰!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剑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一寸短一寸险,短剑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用长剑的人都很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尺度,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一旦被对手切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攻击到死角。

    黑袍老者成功的贴近了对手,心中就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至少巳有七成胜卷在握。

    之前的闪电三连击,也只是他的惑敌虚招而已,整个身子借势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般的一扭一曲,灵动无比一下窜到了陆随风的身后,一剑如电,隔空飞刺陆随风的腰部之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就算侥幸不死,势必也会当埸失去战斗力。

    殊不知,这看似必杀的一击,竟然又被对方给诡异的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窄又薄的剑,居然像条玉带般的弯曲折转,巧妙地出现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再次一击无功,黑袍老者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色,手中短剑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又顺势朝着陆随风的背部一串连削带划,构成了一个杀势。

    陆随风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长剑似一条玉带般,突然灵动的向上翻转卷起,划向对方握剑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黑袍老者见状,心头不由一紧,迅速地缩回刺出的短剑,身子随之一蕩,蛇形般的避开了对方的反击,同移向陆随风的左侧,由上往下倾力一剑扎下。这一剑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这诡异的一击,短剑几乎已触及到陆随风肩臂的衣衫,自己的手腕像是忽被一条玉带狠抽了一下,倾力扎下的一剑顿时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不知何时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黑袍老者没敢往下想。轻则手腕溅血,重则齐根被生生削断。

    他的心下不由一颤,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剑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之一挑,急速地抺向陆随风的颈项间。

    这一连串的贴身缠绕摶杀,可谓是快若电闪,双方皆是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黑袍老者这出其不意的一抹妙削,十分的刁钻阴毒,正当短剑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时,骇然发现一道炫目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剑划过,还未触及对方的脖子,就绝对先被横着剑刃割断手腕,就好像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对方竟然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是运气,那三次……猪都不会相信是侥幸,至少可以认定对方的战斗意识和敏锐的临埸应变能力,绝不会输于自己。

    黑袍老者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剑却不失时机的往内一勾,灵巧的在掌心中斗然一转一旋,两剑撞击间,整个人身形借力,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了岀去,掠岀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下一秒,巳倏然出现在陆随风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的陆随风肋部绽射而去。

    陆随风本是右手握剑,右肋部位成为了一个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长剑根本无法进行阻拦防范。

    然而,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陆随风的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自己的肋下部位,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剑锋精准地点击在袭来的短剑之上,"叮"的一声,一股潜劲使得黑袍老者手中的短剑,禁不住往一旁荡了开去,堪堪贴衣擦身而过。

    陆随风的长剑顺势飞撩而起,迫使黑袍老者不得不迅速闪退,重新与对方拉开距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好机会。

    彼此一下又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黑袍老者一脸警惕地盯着陆随,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厚厚的落叶上缓缓地移动,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剑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

    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姿态,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难以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双方连番的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剑技的强强搏奕,贴身缠绕的白刃战。

    陆随风的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黑袍老者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可以出击的角度和机会。

第五百七十九章剑道高手的剋星

    之前的交锋让黑袍老者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突然,尊雕像般的陆随风蓦地朝前轻柔的踏出一步,下一刻,如同一滴滑水般,骤然出现在了黑袍老者面前。

    这也是陆随风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连剑带鞘划向黑袍老者不停晃动着的胸腹部位。

    太快了,十米之外的间隔,举步间便已跨越了这个空间距离,所幸黑袍老者的反应超强灵敏,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剑还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剑削向陆随风的手臂。

    陆随风带鞘的长剑只是在对方前胸腹间虚晃一下,手腕一翻,剑鞘反敲击在黑袍老者削来的短剑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手中的短剑,令黑袍老者握剑的禁不住的往上揚。

    一圈圈剑光璀璨眩目的冲向空中,让人看得目眩神迷,唏嘘不已。

    黑袍老者直觉手中短剑受到一股力量牵动,不断地往上升腾,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回缩,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陆随风的长剑突然往上一掦,带动巨大的旋转力将对方的短剑高高掀起,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往上冲去。

    黑袍老者胸前空门顿时大开,陆随风左手握鞘重重地在对方的胸腹敲击了一下。

    呯!一声闷响,黑袍老者避无可避的硬抗了这沉重的一击,体内一阵震痛,同时也趁势朝后飞速闪退,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

    黑袍老者的整个身形也随之乍退即上,又一次无限贴近陆随风。一长一短,一双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惊,险!只不过,陆随风也是一剑可同时点杀三十二只飞鸟主,当然也包括近身的飞鸟。同样能在最小的空间角度,展开挑,削,旋的剑技,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轻微的刀剑撞击声。

    黑袍老者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被崩散,身子飞速一转倏旋,吐息间便移到了陆随风身后,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残忍的一笑,竟然连剑带手深深地插入了对方的身体。

    “这……残影!”短剑入体的刹那,黑袍老者瞬间敏捷地反应过来。

    骇然惊觉之际,眼前已同时呈现出五个陆随风的残影虚像,肉眼看上去很难分辨其真伪。

    没有时间逐一分辨,凝目一扫五个残影,左手短剑电闪横扫,另一把短剑则锁定其中的一个残影,毫不犹豫的暴袭而去。

    短剑即将刺中目标刹那,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竟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如再用力几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黑袍老者心中骇然刚生,又见一点寒星袭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恰好与袭来的寒星碰撞。

    借着一撞之力,黑袍老者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陆随风的大腿部位。

    这一连串火石电光般的变化,惊险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但陆随风却不是常人,他的剑再次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一声铿锵响起,刺向腿部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黑袍老者趁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斜斜的削出一剑,直奔对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无比。

    陆随风似乎早巳料知对方的后手,手中长剑倏然倒竖,像似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黑袍老者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竖的剑刃。

    “啊!”黑袍老者一声惨呼,持剑的手腕又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渗出。

    黑袍老者的惨呼声刚才响起,眼前又见一抹闪亮的星光闪烁,惊惶间已躲避不及,手中的另一把短剑急速上扬,这才险险崩开对方必杀的一剑。

    黑袍老者身形电射而退,回到了原地,望着一双受创溢血手腕,险险被齐根斩断,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陆随风并未趁势追击,仍是一剑斜指地面的姿态,淡淡地出声道:"还要继续吗"

    “你的剑太快!是老夫见过的最快的剑。” 黑袍老者实话实说,“不过,老夫不会认输,仍有一搏之力。”

    直到此刻, 黑袍老者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判识有些错得离谱,单凭对方身上此时所散发出的那股有若实质般的气息,似乎就可无声无息地致人于死地。

    意,势,域,是高端修者的三个境界。玄丹境以"意"克敌制敌,玄婴境以"势"杀人于无形,破虚境能凭空滋生一方天地空间,称之为"域",一旦坠入其中,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不过,这 黑袍老者也非等闲之辈,对"势"的运用也不输于人。体内玄力瞬间喷薄而出,有若潮夕般奔湧滚荡,水纹涟波连绵不绝地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滚滚席卷而去。

    这些水纹涟波皆是由玄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触及,非死即伤,其威胁犹胜刀剑利刃数倍。这种层面的的战斗巳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已到了以虚化实的境界,完全上升到了"势"与"势"的抗衡和搏奕。

    对于"势"的妙用,陆随风早巳了然于胸,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立掌为刃,虚飘飘地划空劈出,无声无息地斩向弥漫而至的水纹涟波。

    噗嗤!

    仿佛来至天际间的一抹惊电,紫光骤闪间,巳将水银泄地般波纹涟漪,从中生生地切割开来,分流的波纹一阵燥动,失控地漫空跳跃飞窜,纷纷炸裂开来。

    黑袍老者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蹬蹬蹬!踉跄地向后暴退了数步,象似受到了玄力回旋的反震,巳然伤及了内脏,禁不住张口喷出一蓬浓血,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势与势的搏奕,一个照面,一次无声的碰撞,看似浪静风平,没有开山裂石的震撼,实则惊心动魄,杀机汹湧,可谓险象横生,生死一线。

    双方虽然尚未分出胜负,但陆随风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大大地超出了云飞揚之前的预判,那种想当然的摧枯拉朽的一边倒的埸面并未呈现,对于接下来的战况更是难以预判。

    黑袍老者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惊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真实修为竟能在老夫之上。"这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对方挥手之间巳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潮夕之"势"瞬间崩溃,虽说自己有轻敌之嫌,被玄力反噬伤及内腑,但也足以令证明对方的实力绝不再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服一粒丹药压住内腑的伤势,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玄力遍行百脉。

    黑袍老者收起了手中一双短剑,竟然拿出一把长剑,长剑缓缓出鞘,斜斜地指向十米外的陆随风,微微颤动的剑锋透发出絲絲碧色的气流。

    只是一个简单的起手势便蓄含着无数种可能的变化,空气中同时泛起一股浓烈的杀气。没人会质疑对方是一位剑道高手,这斜斜的一指,已将陆随风全身上下笼罩在凌厉的剑势中,却不知道他的下一剑,倾刻间会攻击何处?

    剑意,剑势,尽凝聚于这斜斜的一剑之中,寻常武者势必将会被夺其心智,未战巳怯。只可惜,他今日的对手并非是寻常武者,而是天下剑道高手的剋星。

    陆随风独创的飘渺剑法同样无招无式,任你千剑万剑,我只随心所欲,飘渺一剑破之。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剑势。

    陆随风嘴角却浮起一絲似有似无的笑意。微眯着眼,凝视着对方剑锋上透出的碧光气流;"碧水流光剑法?云烟城的绝学之一!"

    "你竟然知道?不过,能逼出老夫的绝学,算你有几分能耐。"黑袍老者的眼中闪射出无比的自信,似乎巳看到对方在自已的绝学下,饮剑血喷。

    "你认为天下真有无双的剑法么?总犯错的人怎可能会活得才久?"陆随风撇撇嘴;"真不知你这大把岁月是如何活过来的?"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碧水流光!

    黑袍老者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仿佛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陆随风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令人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身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碧水流光"的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机会。"

第五百八十章无良的卑鄙偷袭

    黑袍老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毕竟大过年轻,没有乘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自己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碧水流光"的绝学。

    四周空气一下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不断地往下沉落……

    黑袍老者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残月断流!

    陆随风的心中一声轻呼,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半月形的紫金光华奔射而出。

    轰然一声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地崩散开来。

    黑袍老者眼底的蓝色中,倒映出一道紫金残月的影像,飞速地在放大,整个身心仿佛都要被这道残月撕裂剖开似的……

    吼!

    黑袍老者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碧水流光"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撕裂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碧水长龙咆哮而出,势若奔雷般的直朝着陆随风的立身淩空俯冲而去。

    碧水腾龙!暴吼声从黑袍老者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撕裂成碎片。

    一旁观战的纳兰飞月和凌凤舞,目睹这雷霆一击,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异地而处,自认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噗嗤!紫金残月被碧水腾龙冲击得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厚厚的落叶上,掀起了满地落叶漫空飞卷飘掦。

    巨大的冲击波下,陆随风的身形也震颤地飞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一条碧色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碧色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紫气东来!

    一点紫星斗然绽射,在空中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瞬间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然而,引以为傲的云烟绝学非旦被轻易化解,黑袍老者还骇然地发现自己此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黑袍老者才真正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绝不止一星半,对方似还有所保留,难怪之前会狂妄的叫嚣两人一起上。

    与此同时,另一位观战的黑袍老者也发现自己的同伴情势不妙,似已陷入了绝境危局,此时若不出手救援,倾刻便会受创落败。

    情势危急,为了云烟城的尊严颜面,根本容不得多加细想,更何况这位黑袍老者生性本就狂燥,浑身上下的暴唳气息顿时汹涌滚荡,下一刻,仿佛一颗陨石般的落在埸中,霸道的姿态令人惊悚。

    狂燥老者的目光中喷射出火山爆发的意境,手中同时握着一杆通体幽黑的长枪,枪尖之上有暗红色火焰缭绕吞吐。

    一枪出,划出一道血红的线条,炽热的火焰枪锋令周边的温度一下上升了几度,枪未至,一团螺旋火焰已脱离枪锋,直朝陆随凤的背影绽射而去。

    无良的卑鄙偷袭!

    陆随风击出的"紫气东来",已封锁了那位黑袍老者所有的闪避方位,并无杀机,意在迫使对方臣服认败。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炽热的气息,瞬间意识那位狂燥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要的就是这种埸面,否则还不足以震慑云烟城的人。

    陆随风的嘴角冷然地掀动了一下,连头也不回地突然伸出闲着的左掌,当空抓向那团疾射而来的螺旋火焰;分光捉影!一抓握灭那团螺旋火焰。

    暗红色的枪尖骤然微颤,瞬间化出三道赤红枪芒,一枪比一枪凌厉狂暴,三道仿佛流星燃烧般的火焰枪芒,飞速地奔刺的陆随风上中下三盘,迫使陆随风不得不放弃对另一个黑袍老者的攻击。

    陆随风并未令对方如意,一只手幻起一片翻飞纵横的青色掌影,火焰枪芒瞬间倒卷,难以寸进分毫。三道流星枪势在青色的掌影的震荡下,一絲絲的破碎开来,随即分崩于无形,云散烟消。

    三枪连击之势竟被对方只手轻易化解,狂燥老者眼中的精光一缩,深吸了口气,玄力灌注枪体,瞬间人枪合一,携着一往无回霸天气势奔刺而去;裂天一击!

    陆随风见状,轻皱了一下眉,似对这一枪的威势有些忌惮,随即化掌为指,一道眩目的惊电倾刻从指尖绽射而出;飘渺一剑!

    一剑出,四周的天地仿佛都融入了这一剑的剑势之中,带着"飘渺"的意境,破尽天下招式。前方的空气一阵震荡,大地空间一阵模糊的扭曲……

    铿锵!

    满地的落叶翻卷飞溅,狂燥老者手持幽黑长枪倒射回去,嘴角溢出一抹血絲。

    烈焰焚天!处于倒射姿态中的狂燥老者,手中之枪竟然在虚空中一抖一颤,幻出一团烈焰,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瞬间汇聚于枪尖之上,闪电奔雷般直朝陆随风奔射而去。

    烈焰枪速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呼吸间巳奔至陆随风的面前。

    这一枪来得太过突然,匪夷所思,没想到这狂燥老者竟然可以在身处倒射的姿态中,还能出奇不意地发出这霸气无比的惊天一枪,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更令人震惊的是,枪尖近身的刹那,那团烈焰突兀地炸裂开来,随即迎风飞速急涨,倾刻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彻底完全的呑噬。熊熊烈焰燃烧蒸腾……

    狂燥老者的脚掌踏落地面,禁不住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抹去嘴角的血渍,深透了一口气;"在老夫的"烈焰焚天"之下,非死即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还是尽快认输吧!好在只是一次点到即至的比试而巳,否则……"

    虽在熊熊烈焰的包裹中,陆随风仍没放弃对那位黑袍老者的强势封锁,令其仍在强大的剑压下力求自保,而只用空着的一只手应对狂燥老者的凌厉攻击。

    "雕虫小技!"陆随风的口中吐出一声冷哼,念动间,凭空掀起一股龙卷旋风,呼啸着席卷熊熊烈焰,冲天而去。

    陆随风的身形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狂燥老者脸上的肌肉禁不住抽动了一下,目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惊愕之色;"果然隐藏了实力,不过,仍改变不了输之一途,老夫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实力有多恐怖。"

    "你在欺我一只手,奈何不了你?"陆随风鄙夷不屑的撇撇嘴;"像你这种货色,我只须动个念头,都会让你倾刻灰飞烟灭。我说这话,你自然不信,还会暴跳如……"

    "小子狂妄!"狂燥老者果然被激怒了,气势浑然一变,腰背一挺,不算高大的身体瞬间挺拔如山,似若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岳,令人生出一种仰视感。

    陆随风的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回体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全身上下似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弥漫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噗!

    狂燥老者隐隐听到自己如山的气势,一下被戳破的声音,霸气无尽眼中闪过一抹骇然之色;"很好!值得老夫拿出真实的实力与你一战。"

    陆随风的神色始终无悲无喜,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破虚境高阶而巳,值得这般藏着掖着么?倾力出手吧!"

    那位被"紫气东来"剑势镇压住的黑袍老者,在陆随风分神的情况,仍摆脱不了那点点紫芒碎星的笼罩,死亡的危机无处不在。

    狂燥老者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轰然爆发,枪交左手,右手的一条手臂仿佛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骤然探出,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拳劲,山崩地陷般的随着狂燥老者的手臂轰击而出。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落叶狂卷翻飞,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一直延伸至陆随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第五百八十一章二老逞凶威

    一拳出,锐利无铸的拳劲所经之处,落叶狂卷翻飞,地面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一直延伸至陆随的脚下,这才嘎然而止,望之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陆随风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上的剑意锋芒更加炽烈,仿佛看到他的全身浑然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剑。

    斩!竖指为剑,一声凛冽的冷喝,心神随微动,看似虚无的剑意,瞬间凝聚成一道有若实质般的惊电剑光,可怕的锋芒纵横无匹的斩劈在如山霸道的拳劲之上。

    轰隆!

    空气在可怕的撞击力下,轰然炸裂开来,肉眼可见的形成了闪亮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生生将周边的落叶地掀起一层。拳劲剑气撞击所产生的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这次碰撞只不过是一种试探性的出手交锋,并不是双方最强的攻击手段,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竟能不能声色地化解这一拳,的确有狂妄的资格。只不过,这只是试探性的一拳,接下来的一拳,老夫会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狂燥老者拂了拂身上的落叶尘土,暴唳地??了??嘴唇。

    "陆统领真的藏得很深啊!战到此时,还未看见他发动一次真正的攻击。"一旁观战的凌凤舞惊叹不已地出声道;"一人独战两个破虚高阶的强者,还能这般气定神闲,看上去似乎还游刃有余。"

    "呵呵!他若出击,也就意味这埸战斗的结束了。"纳兰飞月这才想起,曾在隐龙秘境的河滩上见他出过手,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怪只怪他这副清流儒雅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以和武者的强悍联系在一起。

    陆随风一边以"紫气东来"的剑势镇压住那位黑袍老者,一边从容地面对狂燥老者的强横的攻击,仍显出一派云淡风清的模样,直令一旁观战的云飞掦眉头越皱越紧,这才隐隐意识到他的父亲云飘渺,为何执意要见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区区一个统领。

    如果仅为一个尚未证实的身份,身为霸主的云飘渺还不至会这般礼贤下士的相邀,定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狂燥老者凝聚的拳势浓烈无比,融合成一股霸道强横的浩荡意境。几乎在瞬间,一股裂山断流的拳??,一下撕开前方的空间……

    裂山断流!一拳轰出,有若万马奔腾般的朝陆随风席卷而去。

    一剑西来!竖指为剑,陆随风眼中的瞳孔几乎填满了闪耀的青色剑气,瞬间化作一道惊电,迅猛中带着些许飘渺之意,虚浮不定地迎向奔湧而来的裂山拳势。

    嘭!

    飘渺的剑气和浩荡的拳势在途中撞击在一起,地面一阵颤抖,空气似若煮沸的水一般剧烈波动,狂暴的气劲朝四方辐射开来。

    面对狂燥老者的这一道浩荡与霸道完美结合成一体的拳势,陆随风的剑气蓄含着飘渺惊电的意境,以四两拨千斤之势,精妙无比的分解了这一道惊天霸拳。

    殊不知,这反震劲气狂流,竟让陆随风的身形略为地轻晃了一下,手中的剑势也为之一滞,那位一直被镇压着的黑袍老者,也就在这刹那的瞬间,一下摆脱了恐怖剑势的笼罩,"嗖"的一下飞窜了出去。

    狂燥老者也被这反震的气流冲击得蹬蹬蹬的一连暴退十来步,才稳住身形。

    呼!摆脱镇压的黑袍老者横剑当胸,重重地吐了口气,像是刚从恐怖的深渊中回到地面一般,脸上还带惊恐的余悸。

    "呵呵!接下来,你小子可要作好受创被虐的准备了。"

    两位黑袍老者,一左一右,一枪一剑的遥遥锁定陆随风,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杀气,令人感到胸闷气憋,几欲窒息。

    "是么?击败两只蝼蚁,根本不足为奇,也无脸自傲。"陆随风还回鞘,根本无视于两老者的气势镇压,浑身上下隐隐散发一种君临天下的气韵,身上的剑意凝而不散,反显得更加凛冽冷厉,令周边的空气也为轻微震颤扭曲。

    嗖!

    狂燥老者当先怒极而动,一抹身影在残阳的斜辉下,划出一条隐约的虚线,身体移动间,犹若幽灵般迅捷,瞬息便欲贴近陆随风身体,似欲给予猝不及防的致命一击。

    这狂燥老者非旦拳势霸道惊天,连身法速度也堪称一流,当真令人所料不及。只可惜,身法速度却是陆随风的强项和优势,此举直有班门弄斧之嫌。

    碧水流光!

    与此同时,另一位黑袍老者的身形也陡然踏步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波浪形的碧色剑光划破前方的天空,骤然呈现出一幅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碧光蔽目。

    同一时间,狂燥老者的一条手臂再次撕裂云层,从天际深处透出,浩瀚狂霸的拳劲击出,势若陨石般轰砸下。

    两老者十分默契地同时发起攻击,一个攻得诡异刁钻,一个霸道狂猛。两大破虚境高阶强者的联手攻击,同等修为之下,几乎连闪避躲藏的机会都没有,选择抗衡,更是嫌死得不够快。

    在埸之人还真没人知道陆随风的实力修为,尤其是纳兰飞月和凌凤舞二人,更是紧张地为其揑着汗,唯有紫燕温润如玉的脸上,始终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云飞揚冷傲的嘴角微微上掦,便凝固了;"这怎么可能……"

    陆随风并没有选择闪避躲藏,也没有奋起反击抗衡,但觉有风一吹,他的身影瞬间飘散开去,似若一缕轻烟般的突然消失无影。

    两老者见状,心下不由同时一凛,没想到对方的身法速度竟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整个人似乎巳同空气融合成一体,连身上的气息都消失无踪。

    两老者微惊略顿的刹那,一道绚丽的光华势若惊电奔雷般的从云层深处奔腾劈落;卡嚓!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束金光切入陨石般狂霸拳劲中,剑势,拳势相撞,意外地,并未发出惊天撼地的轰然震响,只是诡异地发一道不太响亮的"卡嚓"声,尚未成型的的陨石拳劲骤然破裂开来,随之分崩,瞬间化化为无形。

    而那束金光中残留的一絲剑气飞窜而出,恰好划过狂燥老者的左肩臂,一声闷哼,带起一缕血花飞溅,负痛飞退。

    另一位黑袍老者发出的"碧水流光",牢牢锁定了攻击的目标,一剑斩出,波浪形的剑气锋芒,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只不过,他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虚影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一道眩目的金光在"碧水流光"剑势中骤然炸裂开来,瞬间化作千百颗金星闪射,每一颗金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空间一阵扭曲,"碧水流光"剑势随之轰然崩散。

    黑袍老者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可恶!"眼见自己最强的这招杀技""碧水流光"又被对方所破,怒意顿时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碧光剑芒,势若奔雷朝着陆随风横斩,斜削而去。

    以快对快,毫无取巧的以力撼力,黑袍老者意欲凭着自己百年的实力修为,强势的镇压对方……

    殊不知,每一次的撞击,黑袍老者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绵柔的气劲不断地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感令他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两剑相撞的刹那,黑袍老者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碧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肉眼可见,陆随风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黑袍老者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一众观者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结果,很快便浮现出来,陆随风身形竟然再次毫发无损呈现。

    陆随风巳进入"生死境"圣者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真身一般无二,同样能发起锐利的攻击,至人死地。

    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这黑袍老者连连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就在黑袍老者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剑芒,在空中留下一条金线流光,瞬间切入叠叠重重碧光剑影之中……

第五百八十二章弹指惊雷

    强者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这黑袍老者连连误判,也就足够他死上几回了。

    就在黑袍老者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剑芒,在空中留下一条金线流光,瞬间切入叠叠重重碧光剑影之中……

    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黑袍老者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陆随风剑势的反击,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黑袍老者的全身要害,迫使黑袍老者不得不撤剑自救。

    彼此间的攻防转换顷刻颠倒,黑袍老者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金芒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黑袍老者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直到此刻,方才质疑对方的修为是否进入了乾坤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自己设局挖坑埋自己?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然而,此时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强者可杀不可辱,心下一横,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身形同时抜地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碧光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之上,绝命一击。

    水天一色!

    一束眩目的碧光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闪烁的划痕……

    同一时间,肩头喷血的那位狂燥老者,却是真的发彪了,身形斗然凌空拔起数米之高,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枪锋火焰呑吐,一道碗口粗的血红枪芒直朝陆随风的立身之处轰然击出。方园十米尽在火焰枪芒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

    陆随风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黑袍老者的那束飞驰而至的碧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的金色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碧色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碧色流光,在绵柔的金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继而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黑袍老者孤注一掷的绝杀技"水天一色"轰然崩溃,人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脚上头下飞坠而下。

    陆随风自然不会忘记另一位狂燥老者的存在,对方的一举一动尽在他敏锐的感知中,击退黑袍老者的同时,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碗口粗的血红枪芒,直朝着自己的后侧面飞速地奔射而来。

    这一枪的攻击时间和火候,拿揑得十分到位,恰好在陆随风出剑应对黑袍老者攻击的瞬间,根本无法回剑格挡这奔雷的一击,甚至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五米,三米……火焰枪芒在陆随风的眼底急速地放大,血火的光芒映照脸上,已能感觉高温的热浪炽灼肌黑袍老者,直令一旁观战的纳兰飞月和淩凤舞,惊愕地张大着嘴,欲想出手相救,已是鞭长莫及, 一旦被不幸这道火焰枪芒击中,存话的机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云飞揚见状,也惊得欲要出声喝阻,如是一个普通的统领,杀了就杀了,根本算不了什么事。但,眼前之却是死不得,姑且不说他是云飘渺点名要见的人,尤其是那重尚未证实的身份,一旦真失手杀了一位至高无上的"丹圣",这天下势必会掀起一层可怕腥风血浪。这个后果,纵算他是云烟城的少主,只怕也担当不起这个罪。

    可是,这突如其来变故,就像死亡突然降临一般,除了默默的祈祷,重伤都可以,只是千万别弄出人命来。

    噗嗤!

    在众人惊呼无声的焦急中,陆随风的神色间仍是一片淡然,宁静,微微上掦的嘴角边挂着一絲冷笑的意味。下一刻,突然曲指一弹,一束刺目的金芒从手指尖绽射而出;弹指惊雷 !

    视线中,像是斗见一金一红,两颗急速飞逝的流星,在虚空骤然相撞,爆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震响。

    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发生了,一道碗口粗的火焰枪芒,夹着如山般浩荡霸道的气势锋芒,竟然被手指尖弹出的一束金芒瞬间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轰然崩溃开来。

    而那一束金芒,像是余势未尽,仍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意志,奔雷般的击向狂燥老者,所幸尚有玄力护体,抵消了大部分金芒的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击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

    陆随风抬眼望向倒飞而去的狂燥老者,人在空中,右手倒提着枪,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那去势未尽的凌厉金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汩汩流淌。

    足见陆随风这曲指弹出这一束金芒,其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金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

    只不过,这一切尽在陆随风精准的撑控之中,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而巳,旨在迫对方认输即可。否则,这两个黑袍老者此刻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狂燥老者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贴近胸腹前的可怕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而另一个黑袍老者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从空中倒坠而下,半个身子轰然栽入数尺之深的厚厚落叶中。

    "我输了!"黑袍老者从落叶中挣扎着立起身来,??了??干涩的嘴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二对一,竟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老夫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

    "好一招"弹指惊雷",差点要了老夫的命,够狠!"狂燥老者抹去嘴上的血渍,惊悸未定的出声道,身上霸道和自信,已经荡然无存。他清楚的知道,如不是对方的分寸拿揑得精妙绝伦,自已那有时间揑碎那恐怖的金芒。

    彼此经历几番惊险绝伦的强强搏杀,战到此时,两老者双双见红受创,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但对方却是毫发未损,似乎还有所保留,像是根本未尽全力。

    云飞掦上一刻还在为陆随风的生死揑把汗,此时的眼神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这怎么可能?呼息间便逆转危局,而且还一举重创两位破虚境高阶的强者,难道……"

    "呵呵!不过侥幸略胜了一招而已。"陆随风还剑回鞘,淡然地出声道:"只是一埸普通的切磋而巳,更何况,双方都没有祭出自己的"领域",否则,最后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小子,别再装纯情了,你若不是乾坤境尊者,老夫真的是有眼无珠了。"黑袍老者撇了撇嘴,挤出一絲苦笑。

    "少主,老夫尽力了!"狂燥老者一脸沮丧地出声道:"如不是对方手下留情,只怕眼前早已多了两具尸体。"

    "踢到铁板了,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难怪上面会如此重视。"黑袍老者喃喃道。

    云飞掦闻言不禁动容,姑且不说那未证实的身份,一位如此年轻的乾坤境尊者就足以令人震撼,顿时打消了强行相邀的念头,更何况之前已有所约定,更不能有失信誉的出尔反尔,貌似当下也没这份能力。

    "陆统领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这个机会不是一般人有资格拥有的,还望陆统领千万不要错过了才是。"云飞扬的确说的是实话,当今世上,能入云飘渺法眼的可谓是凤毛鳞角,少之又少。

    "云公子此言非虚!只不过,我乃一介闲云野鹤,难入龙穴登凤枝,你不妨转告上去,如果有缘,或许自有相逢时。"

    云飞扬似还想张口劝说,但只见陆随风冷漠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枉费口舌,可以就此离去了。

    "唉!陆统领保重,相信你我还有相见之时!"云飞扬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悻悻地带着两位黑袍老者暗然离去。

第五百八十三章神秘龟岛行

    云飞扬似还想张口劝说,但只见陆随风冷漠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枉费口舌,可以就此离去了。

    "唉!陆统领保重,相信你我还有相见之时!"云飞扬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悻悻地带着两位黑袍老者暗然离去。

    "每次相见都是兵刃相向,但愿从此别再见!"陆随风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随即缓缓的掉转身来,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林木间,残阳的余辉透过风拂树枝摇曳的缝隙,忽明忽暗地折射出一道淡淡的身影。

    "看够了没?再不出来,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别!"十来米外的一处林木间,传出一声轻呼,一道身影像流光般滑出树丛,呼吸间,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长衫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耿秋云……"陆随风望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大感惊诧的出声,这人正是云烟河畔石碑前,自称老夫的那位中年男子;"耿……前辈,怎会是你?"

    自离开碧烟楼,一路之上,陆随风就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暗暗跟随,直到这座小山峰上,此人都一直隐在暗中,不动声色的黙黙关注着发生的一切,却不知有何意图?直至云飞扬等人离去之后,陆随风这才出声叫破对方的行藏。

    "公子原来早已发现了老夫的存在,难怪那一对草包联手都会被你轻松击败。"中年男子耿秋云说话的语调十分平静;"那云飘渺果然还有点过人的眼光,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你。只不过,到底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否则……"

    "那到未必!只是我闲散惯了,不愿被人招幕,圈养而已,与来人的身份,修为高低没多大关系。"陆随风玩味地淡笑道;"前辈毫无忌惮地直呼"云飘渺"之名,想必在云烟城的身份也尤为独特。呵呵,多此一说,即使我不问,前辈也会主动相告!不是么?"

    "哦,何以见得?"耿秋云闻言,略为楞了楞,好奇的出声道。

    "这么低级的问题,不该出自前辈之口。"陆随风撇了撇嘴;"前辈很闲吗?花这么多心思,不会只为了观赏一埸不入流的切磋吧?"

    "这个……公子果然睿智,老夫的确身份特殊,自然也是有所为而来,其余的暂时还不方便说!"耿秋云神色一整,肃然地道:"公子可愿随老夫走一趟?"

    "当然!"陆随风出人意料地欣然应允道,直令一旁的纳兰飞月和凌凤舞大惑不解,之前,宁可开罪那不可一世的云飘渺,也不愿应邀前往。现在倒好,被人随便忽悠几句,便如此轻易答应了下来。这种高智商的脑子,做事总是忽高忽低的,令人一头雾水,实在难以揣摩。

    陆随风也未对二人多加解释,便与紫燕一起随着耿秋云,匆匆告别而去。

    沿途中,耿秋云一直在等着陆随风开口出声询问,殊不知,陆随风却意外的只字未提,一路之上,只是不断的与紫燕细雨轻声的娓娓低语着,不时发出几声轻松愉悦的朗笑。

    耐不住好奇的反倒是一直讳莫如深的耿秋云,他事前根本没想到陆随风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彼此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压根谈不上相互信任二字。

    "这个……陆公子似乎很沉得住气,即不问要去何处,去做什么?就不怕老夫将你给卖了?"耿秋云忍不住郁闷的出声问道。

    "我很值价吗?地倒的赔钱货,谁敢沾手谁遭殃。"陆随风戏谑地自嘲道:"更何况,我有前辈想的那么笨吗?"

    "切!这种事,连我这小女子都猜得出来,又岂能瞒得过我家相公。"紫燕脸不红,心不跳的称陆随风为相公,直听得某人浑身热血滚荡,咧着嘴,合不拢口。

    "这怎么可能?此行极为机密,除老夫外,绝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耿秋云满脸不信地摇着头;"姑娘不会是在忽悠老夫吧?不妨说说看,你猜到了什么?"

    "天下间敢直呼"云飘渺"三个字的人不多,足见你在云烟城中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而云飘渺在你的心目中,除了有几分敬重之外,份量并不重。在这云烟城中,唯有从那个神秘之处出来的人,才会有这份胆气,说是有恃无恐也不为过。我猜得可对?"

    紫燕的话听上去平平淡淡,却令走在前面的耿秋云全身微颤了一下,突然停下脚步,面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惊愕望向紫燕;"你知道那个地方?"

    "我们知道的远比前辈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们这不是正要去那个地方吗?"陆随风撇了撇嘴;"否则,会糊里糊涂与你同行?"

    "或许是吧!老夫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慨不知。"耿秋云深吸了一口气;"公子的身上有太多秘密,不过,干万别告诉老夫,知道得越少,睡得越安稳。"

    说话间,三人已走下了小山峰,又沿着湖岸边行了一段,来到一处小码头旁,泊靠着七八条小船,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位船家打扮的老者,斜靠在一株树上打盹,直到三人近前,这才微微睁开眼,一道犀利的精光一闪而逝的划过三人,随即又合上了眼,继续打盹。

    三人登上了一条小船,船无桨,却是无风自动,分波裂浪飞驰在万顷湖面……

    此时已是夜幕四合,头顶漫空星光点点,湖面上水雾蒸发,弥漫起一层淡淡的云烟,如梦如幻。

    小船飞速行驶了约莫两三个时辰,烟云浩渺的湖面上,隐隐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岛影,远远望去,似若一只巨型的大龟趴伏在水面之浮游。

    片刻之后,三人弃船登上了这座龟型岛屿,幽暗的星光下,但见整座岛屿皆被延绵不绝的群山环抱着,唯有一条宽约十米的阶梯,由山脚直通山顶。每层阶梯皆由青岗岩石铺垫而成,粗略的估计至少有上千层阶梯。青色石阶在星光的映射下闪着青幽的冷光,望着令人心头生寒。

    "老夫的使命便是寻到公子,并送到这岛上,这条阶梯是全岛唯一的通道。两位好自为之,告辞了,但愿后会有期。"耿秋云话落,不待两人有所询问,人已重新回到了小船上,呼吸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真够神秘的!摆明了是在存心考验我们。"紫燕望向直通山顶的石阶,轻皱了一下眉;"这条阶梯只怕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否则,也太无趣了。"

    "燕儿说得有理!总之,事到如今,有进无退,对方此举必有深意,此行定然凶险重重,小心了!"陆随风凝重地言道,话落牵着紫燕的手朝阶梯走去。

    两人刚踏上第一级阶梯,顿觉眼前的星空突然一下消失了,仿佛坠入了一片漆黑的的空间,尽管俩人已修至夜可视物的境界,眼前仍是一片无尽的虚无和黑暗,只觉四面阵阵阴风袭体,令人为之毛骨耸然。

    两人手牵着手,在无尽的黑暗中小心異異的摸索向上攀行着,紫燕忽觉身后有一股劲气袭体而来,下意识地向后挥手拍出一掌。

    轰!一轻微的炸响,一团星光在眼前炸裂开来,隐约中竟看见一只巨形妖兽的虚影轮廓,血口利爪,状极狰狞。竟然是虚空生物,栩栩如生。

    "这条石阶竟然会是一个虚拟秘境?"黑暗中,陆随风很快地察觉到了个中的玄机,暗中提醒紫燕留意周边的动向,加快脚步继续朝前行去。

    前方的不远处,又突然呈现出两具由线条组合而成的光影妖兽。两人此番巳有所防范,不加思索的各自劈出一剑,剑芒璀璨,两具光影妖兽瞬间分崩离析,化作点点星光。

    越往前行,光影妖兽的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其等级也随之提升。起初两人只凭武技,不需动用内力便能轻易地击碎这些光影妖兽,但越往上行,光影妖兽的等级越高,而且是成千上万的妖兽,有如滔滔洪流咆哮席卷而来,层层递进,汹涌暴戾,仿佛欲要撕裂一切……生存的空间似巳被挤压到了极致,四周充斥着利爪血口,凶残暴戾之气令人感到窒息。

    风起云涌!陆随风斗然发出一声厉喝,手中長剑划出一片璀璨夺目的光华,刹那间,飓风呼啸,云海滚荡,漆黑的的空间顿然一阵剧烈的扭曲震荡,成百上千的光影妖兽瞬间爆裂开来,纷纷化作点点晶莹的精光……

    金之锋芒!紫燕也同时发出一声娇喝,手中的"断金"之剑劈斩而出,道道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炽烈炫目,所到之处,一片金流纵横,一歨一剑,仿佛劈山断流,漆黑的空间不断地被撕裂,破碎,摇摇欲坠……随之轰然崩塌。

    无尽的黑暗瞬间荡然无存,头顶的星空重新呈现出来,两人踏上最后一级青石阶梯,这才发现已置身于一座巨峰顶上,回头望去,脚下的千级阶梯尽皆笼罩在一片云烟雾气之中。

第五百八十四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前方一片平坦,可是,平坦的尽头却是一道断崖,两人立于断崖边缘,微微朝下探了探,崖壁如刀削般光滑,崖外一片云烟雾罩。

    无尽的深渊,彻底的飘渺虚无,幽暗的星光映照在一片灰蒙蒙的云烟上,起伏滚荡,令人望而生畏,充满着无尽的恐惧和凶险。

    云烟的密浓度很高,空气仿佛都是粘稠的,彼此面面相对,竟然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模糊轮廓。

    "路,就在脚下,却充满了未知的凶险。"陆随风在黑暗中平静地出声道,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绝不会错,否则,何必大费周章开出这千级石梯来。

    "从踏上这岛的一刻起,危险便无处不再,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安全可言。即然这是唯一的路,再凶险也得冒险闯一闯。"紫燕闪动着星辰般透亮的眼睛,语调沉静而坚定,没有一絲惶恐的情绪。

    回头,就意味着妥协放弃,继续向前,虽然凶险至极,却充满着无数种可能,生命中的每一次艰难的决择,都是一次豪赌,再赌一次又何妨!

    立在悬崖的边沿,脚下云烟如涛,彼此手牵着手,四目相对,万语千言尽在无声的凝视中;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消失了,两道身影坠落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弹指间,巳飞速地沉落了千米,仍然是云烟滚荡,无穷无尽的深渊,似乎永远不会见底。

    不断地继续沉落,千米,万米……所有的数字都显得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永恒?

    暮地,下方的空间一阵扭曲颤动,骤然形成了一个十来米大小的云烟旋涡,呼吸间便将陆随风两人的身躯牵引呑吸了进去。

    恰似两片在狂风挣扎的落叶……风骤止,叶沉落。

    身体飘飘的落在实地,两人竟然毫发未损。无尽的云烟荡然无存,大脑恢复清明的第一时间,便是举目环视四周,须在第一时间弄清自己此刻置身何处?

    观察道周边的环境,当下所处的位置像一个山腹中的幽穴,前方有条狭长的通道,每隔百米,通道壁上都欮有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幽冷的光泽。

    顺着通道不断地向前深入,大约行了千米,便会出现一个岔道,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小心的拐进了一条岔道。

    岔道的尽头连接着一间石室,看上走十分宽敞,四壁的角上各欮着一颗珠子,散放出晶莹柔和的光华。石室的侧面有两扇门,每扇门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一扇门上流转着乳白色的光晕,仿佛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而另一扇上却弥漫着一层黑色的幽光,令人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

    "这两扇门,表面看去,一道生,一道死,燕儿,由你来选择,生死相倚。"陆随风轻柔地出声道,淡淡的语音像一股暖流涌进了紫燕的心窝,星辰般的明眸中闪动着一抹泪光,漾溢着一种甜美和心灵的满足。

    嘴角轻轻的掦起,展颜一笑,溢出一抹柔情似水的意韵,令人心神为之荡,禁不住想将她尽情地搂入怀中。

    "生即死,置之死地而后生!"紫**静地出声道,伸出一只光滑如玉的纤掌,玄力一絲一毫都没扩散,完全凝聚于掌心,缓缓地透过黑色的幽光,掌心在门上雕刻的纹路上轻柔游走,纤手微颤间,迅速扣入一道细微的凹处,倾力向外一掀,传出"啵"的一声轻响。

    黑色的幽光一阵扭曲拉扯,两人的身体随之也禁不住地被一股强大的牵引,"唰"的一下吸入门内,瞬间消失无踪。

    ……高耸的参天大树,纵横密集的荆棘,错乱无序的野花野草,枯败的枝叶,完全一幅原始的景藐。道道微风不断地吹拂,枝叶不断地相互摸擦,发出阵阵沙沙声,更显幽寂阴森。

    死门之后竟然是一片原始的荒野山林,前方隐约地出现了一片幽深的山谷,一絲絲湿气迷雾在山谷间飘荡,远远地都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土系灵力,在空气中飘洒。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这股淡淡的土系灵力吸引着,不停地朝着这片山谷中行去。幽深空寂的山谷,静得令人心悸,听不见一絲声响。

    细微的风从耳畔拂过,令得四周的花草随风轻轻地摇曵,这才感觉到一絲生气。

    两人的脚步没有絲毫的停留,不断地朝着山谷的深处行进,拐过一道豁口,眼前蓦地骤然一亮,前方竟然呈现出一片极为广阔富饶的草地,一股股浓郁的土系灵力不断地扑面而来。

    广阔的草地上,密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碧水清潭,竟然有密密麻麻岩甲虎兽在潭水边来回的游荡,至少不下于上千头。

    令人震惊的并不是这些视线所能看到的岩甲虎兽,而是远处的山林中,不断地传出阵阵隐约的咆哮吼叫声,叫声中充满着一种狂暴的唳气和恐怖的威压。

    "很显然,这些岩甲虎兽都具有破虚境的战力,已经足够的强大,但并不是这片区域的真正霸主。"陆随风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山林,颇为凝重地出声道。

    "你是说那山林中的吼叫声,我也有这种感觉。"紫燕微皱了皱眉;"这片区域怎会有这许多帝王级的妖兽盘居聚集?"

    "很简单,因为这里充斥着十分浓郁的土系灵力。走,探探去!"话落,陆随风伸手一下揽住紫燕的纤腰,瞬间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朝着远处的那片山林电逝而去。

    两道模糊的身影穿梭在怪石嶙峋的岩壁缝隙间,游走在密集的参天林木中……

    山林间隐约的咆哮吼叫声,随着陆随风二人的逐渐深入靠近,变得越来越清晰可闻。终于,山林深外的五十米外,看到了那些不断吼叫的存在。

    那是一头头浑身有着黄褐色皮毛的巨形大地魔熊,一道道黑色的花纹在它们的身上漫延,每一头都足有五六米高,巨大的熊口张着,露出尖利的獠牙,低沉的吼叫着,发出阵阵的咆哮。

    "这是帝级的大地魔熊!"紫燕压低嗓音,惊讶地出声道。

    "这些大地魔熊,一身铜头铁臂,更是力可撼山裂石,强悍无比,较之那些岩甲虎兽更是强大得多。"陆随风二人望着数十头在林木中游荡的大地魔熊,一些卧倒在大树下小憩,一些则是低沉地吼叫着,发出阵阵的力量波动。

    二人小心地避开这些大地魔熊的感之范围,向着山林的更深处潜行而去。因为那里面的土系灵力波动更强烈,更浓郁。

    "这是……"二人隐于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树上,望着百米外,一头头散发出恐怖气息的妖兽虚影,彼此震撼地对视一眼,透出难以抑制的惊色。

    这头妖兽身长十来米,高约四五米,全身上下闪射出金属般的光泽,凝目细细看去,竟是一块块巴掌大的金色鳞甲密布全身,紧密而有规律。

    尤其醒目的是它的背脊之上,更是突起一块黝黑的甲壳,色泽幽冷阴森,且从它的脊背尾端一直延伸到额头部位。

    更为令人惊悚的它的那一对碗口大的眼睛,瞳孔内呈现出暗金色的光芒,那冰冷透骨的目光,望之令人不禁头皮发麻。

    "竟然会是金甲铁暴龙!"陆随风的脑中浮现出这头妖兽的信息,属于帝级高阶的妖兽,强悍的防御力,就连九品的帝级兵刃也难伤及分毫,其攻击力和速度也极为的恐怖。

    奇怪的是,这些金甲铁暴龙一向都是一方霸主级的存在,属于独处独行的种类,这种七头聚群的现象大反常态,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存在,根本不可能发生。

    "走!绕过这些金甲铁暴龙,前面的土系灵力更加浓郁,一定潜藏着什么神秘的玄机。"陆随风对着紫燕低低的招呼一声,两道虚影流光飞速地越过金甲铁暴龙的区域,沿着山岩怪石的缝隙,向着山林的更深处行去。

    两人快速地悄然潜行,突然间,一股莫明的感觉在陆随风的心中斗然浮掠而起,那是一种隐隐的神秘招唤,与之前的青灵珠招唤何其相似,难道……

    那招唤像是一种默默的引领,令陆随风砰然心跳,为之兴奋,激动,他几乎可以断定,这里有金灵珠,木灵珠之类的东西存在,那应该就是木灵珠在向他招唤……

    这一路深入,气氛异乎寻的安宁,平静,那种召唤的感觉越来越近,终于,另一片巨大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同时也感到有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谷中不断地幅散出来,令陆随风两人前进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两人几乎同时迅速地闪身躲进两块岩石的夹缝中。

    透过岩石的缝隙望出去,两人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无比的震惊之色。这山谷之中,竟然有十来头妖兽趴伏在地面之上,每一头妖兽的体形都极为庞大,趴伏在那里,宛如一座座小山丘一般,那股恐怖的气息正是从这些妖兽身上散发出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血睛巨猿

    每一只妖兽的身上都有着黄褐色的鳞甲,上面光泽流转,散发出迷蒙的黄色光晕,隐隐含有土系的法则释放,头部尤其硕大,长尾更是布满了锋利的倒刺,横卧在谷中,令所有的生物不敢轻易靠近。

    最让人惊悚的那双泛着黄光的眼睛,灵动而凶残,流露出的霸气充满了恐怖的威压,不时暴射出凶悍的利芒。

    "这是皇级妖兽地王霸龙……而且还有十来头!"陆随风心脏一缩,惊颤地喃喃出声。

    "你看那山谷的中央,像是有一个池潭,潭池的中央还有一块突起的高地。"紫燕所在的角度,在夜色星光下也能看得较为清晰。

    陆随风挪了挪身躯,脸几乎贴住紫燕的面颊,淡淡的女儿体香扑鼻,令人心神禁不住微微一荡,只不过,陆随风的目光很快被潭池中央的那块突起高地所吸引过去。

    说是高地,其实不过是一块凸出水面的园滑石头,吸引陆随风目光的是悬浮在石头上空的一颗网球大小的园球,在夜色星光下散发出一圈圈的黄色光晕。

    远远的凝目望去还隐约可见这黄色的园球在悠悠的旋动着,释放出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牵动着陆随风体内的两颗灵珠,也隐隐地随之缓缓运转起来。

    "这是土灵珠!"这一刻,陆随风的视线再也挪不开了,心子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土灵珠是什么?很珍贵吗?"紫燕很少见他如此紧张过,颇感惊诧地出声问道。

    "难怪这片区域的土系灵力如此浓郁,我必须得到它,这对我很重要!"陆随风兴奋地言道:"这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哦!"紫燕乖巧轻柔地应了一声;"不过,有这许多皇级妖兽守护着,要想强行硬闯,只怕很难得手。"

    陆随风微皱了皱眉,这些皇级妖兽都拥有不弱于人类的智慧,而且攻击力更是凶残恐怖无比,如果只是一头,两头,还可乘其不备地飞掠过去,迅速地夺取那颗土灵珠,就算发生战斗,也不会有絲毫畏惧,一旦被十来头皇级妖兽困住,别说夺取土灵珠,连脱身都难。

    之前的两次吸收金灵珠和青灵珠时,都被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给瞬间震晕过去,这次吸取土灵珠,一定得想过万全之策,否则,一旦再导致晕厥,那就会彻底的玩完了。

    "燕儿说得对!没绝对的把握,绝不能行险。我们须有足够的耐性,寻找机会!"陆随风缩回石缝间,心思千回百转,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夜,越来越深,天上的星光逐渐的隐退,山谷陷入了一片沉黑。只不过,陆随风和紫燕都练就了一双夜视之眼,这样的黑暗对两人而言,与白昼差别不大,仍能将山谷的景物看得分明。

    此刻,这些皇级地王霸龙,有的低垂着头似乎在睡觉,有的则是不停地摆头晃脑,用笨拙的前肢骚着脑袋,甩着带刺的尾巴,显得极为闲散。

    陆随风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不引起这些皇级地王霸龙注意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夺去那颗土灵珠,他在脑中推演了无数种方案,结果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一头,两头皇级地王霸龙,或许还有松懈,不经意的时候或许可以得手,但是这十来头皇级地王霸龙聚在一起,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嗯!"就在这时,藏在另一道石缝中的紫燕,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传出一絲异样的波动,因为陆随风一直沉浸在不断的推演中,这才没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这一絲异样的波动传山谷的上方,漆黑的的夜空中,山壁上凹凸不平的岩层上,隐隐现出两道虚影,黑暗中透出两双赤红如血的眸子,显得尤为的诡异恐怖。

    "是两头血睛巨猿!"陆随风的夜视能力极好,一眼就辨识出山岩上的那两道虚影,那是两头通体褐黄色,皮毛光滑的巨猿。

    这两头血睛巨猿都有五六米高,收敛着全身气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岩层下,两双血红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池潭中央的那块突起的高地。

    "这血睛巨猿竟然也是土系的皇级妖兽的存在,论实力,绝不压于这些地王霸龙,难道……"陆随风心中不由一颤,身影在石缝中蜷缩得更深,唯恐被那两头倨高临下的血睛巨猿发现了行踪。

    "这两头血睛巨猿不会也是冲着那颗土灵珠来的吧?"紫燕猜测地低低出声道。

    "很有这种可能!或许也正是我们的机会。"望着两头血睛巨猿诡异的行径,陆随风的心中升腾起一絲兴奋,那是一种天助我也的感觉。

    此刻需要的是静静地等待,死死的盯住那两头血睛巨猿的一举一动,但只见两双血晴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似乎在默默的交流着什么?

    蓦地,其中的一头血睛巨猿突然张口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吼!山谷震荡,随即便见两道巨大的黑影,在沉黑的夜色中化着两道流光,奔雷电闪般的飞速掠向山谷中的池潭。

    吼,吼,吼……

    这两头血睛巨猿突然出现,瞬间便惊动了山谷中的一众地王霸龙,纷纷靠近池潭,目的很明确,不允许任何东西靠近池潭一步。

    其中的两地王霸龙巳就地升腾而起,口中愤怒咆哮,长达七八米的倒刺龙尾,凌空横甩而出,幻化成两道模糊的狂暴鞭影,劲气呼啸地扫向从高空飞扑而下的两头血睛巨猿。

    轰,轰!

    两声巨大的音爆声在寂静的山谷中传出,空气仿佛都被恐怖的倒刺龙尾抽爆,两道狂暴的鞭影,避无可避的瞬间抽打在两头血睛巨猿的身上。

    噗,噗!

    这两头血睛巨猿竟然絲毫不顾那恐怖的龙尾攻击,双眸血光绽射,伸出一只毛耸耸的巨大猿掌,奋力地挡住两道龙尾的攻击,双双各伸出一只巨掌,直接探向池潭中央悬浮着的土灵珠。

    皇级妖兽果然拥有不输于人类的智慧,竟然谋而后动,两头血睛巨猿同时出手,一虚一实,志在必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另外两头地王霸龙已飞速地赶到,咆哮连连中,腾身冲向两头血睛巨猿,发起惊人的攻击。

    轰隆隆!

    一时之间,两头地王霸龙和两头血睛巨猿重重地冲撞在一起,四具庞大的身躯在山谷中横冲乱撞,所经之处,山岩崩碎,地面被狂暴的劲气犁出一道道纵横错乱沟壑,漫空碎石挟裹着巨大的力量飞溅四射。

    嗷嗷!两头血睛巨猿似乎被彻底的激怒了,口中发岀连连咆哮,两只如同山岳般的巨掌,对着其中一头地王霸龙狂暴拍下。

    噗!这一击,仿佛连虚空都给拍碎了,黄色的光晕在一双毛耸耸的巨掌上流转,空气中荡漾出道道波纹涟漪,闪灭出一条条淡黄色的空间裂缝,重重的拍击在地王霸龙的背脊之上。

    轰隆!这一击何止万斤之力,将地王霸龙的整个庞大的身躯,直接硬生生的砸陷入了地底当中,方园数十米的石质地面瞬间龟裂开来。

    而地王霸龙脊背上的坚韧龙鳞,也有数片禁不住被直接拍得断裂开来,地王霸龙的口也同时喷出一道血泉。

    吼吼!这头地王霸龙发出震天的痛苦嘶吼。

    随着这头地王霸龙的受创,无数道惊天动地的愤怒咆哮声,顿时响彻整座山谷,十数头地王霸龙这一刻彻底的发飙狂暴了。

    一道道庞大的躯体几乎同时腾身而起,直朝着两头血睛巨猿冲撞而去,如此巨大的威势,直令整个山谷为之簌簌震颤不已,无数碎石从山壁上唰啦啦的飞溅滑落。

    看着这许多地王霸龙齐齐的冲来,两头血睛巨猿双双发出一声;嗷吼!仿佛在戏谑地叫嚣;"不玩了!"而后直接朝着谷外飞冲而去。

    靠近山谷外侧的一头地王霸龙见状,整个庞大的躯体猛地横挡住两头血睛巨猿的去路,同时掦起有着锋利倒刺的龙尾,仿佛像是钻锥一般,飞快的旋动着,朝着两头血睛巨猿狂暴的狠狠横扫而去。

    带着锋利倒刺的龙尾高速的旋动着,划破空气发出的"嗤嗤"声,听上去尤为恐怖。巨大的龙尾挟裹着澎湃的劲流,速度快到了极致,化作一道流光鞭影,呼啸而起。

    飞速掠逃中的两头血睛巨猿,没有絲毫停顿,浑身泛起一层黄色的光晕,上下流转,双眸中的血色红光更盛,原本五六米的身躯,在这一瞬间,斗然澎涨了一圈,奔在前面的一头血睛巨猿突然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巨掌,猛地一把抓住那条快速旋动的龙尾。

    傲吼!那头血睛巨猿口中喷出一声吼叫,双掌牢牢地握紧那条龙尾,整个身躯猛然一个大旋转,而后倾力的抛甩而出。

    轰隆!那头地王霸龙轰然被摔飞出去,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山岩壁上,撞出了一道数十米深的沟壑。整个山壁碎石飞溅如泄,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第五百八十六章好一招调龙离潭计

    轰隆!那头地王霸龙被轰然摔飞了出去,直接撞击在不远处的山岩壁上,撞出了一道数十米深的沟壑。整个山壁碎石飞溅如泄,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吼吼吼……被摔得七晕八素的那头地王霸龙发出痛苦的哀嚎,浑身上下布满了龙血,其状颇惨,这一摔显然让它受了不小的伤害。

    傲吼!两头血睛巨猿耀武扬威冲出了谷内,一众地王霸龙愤怒地吼叫一声,而后冲天而起,朝着谷外疾速的奔掠追逐而去。

    一时间,极度愤怒的咆哮声此起彼伏的在山谷中响彻,两头血睛巨猿的行为彻底的惹怒了这群地王霸龙。被两头老猿潜进老巢来偷东西,竟然还击伤了自己的两个族类,最后还耀武扬威的离去,如此巨大的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仇不报,让它们这地王霸龙一族,日后如何在这片领域存在下去?

    阵阵愤怒的吼声逐渐远去,除了还有四头地王霸龙仍留在池潭边,其中还包括两头受了伤的地王霸龙,其余的都咆哮着追出了谷口去。

    "好一招调龙离潭计!这些皇级妖兽的智慧果然不输于人类。"陆随风的目光仍盯着山壁上的岩层,惊叹地喃喃出声道。

    "嗯?难道山壁上还藏着一头没露面的血睛巨猿?"紫燕大感意外的轻呼道。

    "正是!连我都险些被蒙骗过去。快看,它要出动了!"陆随风带着一絲兴奋地出声提示。

    果然,就在那群地王霸龙的身形刚刚消失在谷外的黑暗中,便见山壁的岩层间,嗖!的一声,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那是一双血晴,那头一直蜇伏着的血睛巨猿,在这一刻,终于出动了。像一颗流星般的飞掠,直接冲向池潭中的那块凸起的高地。

    一道黄色的光晕在它的身上流转,双眸中的血红光芒暴涨,身躯斗然膨胀一圈,那是要发威的状态,果然,奔掠的途中,突兀地伸出一双毛茸茸的巨掌,猛地暴然拍向两头尚未回过神的地王霸龙。

    砰,砰!两道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这头血睛巨猿偷袭成功。两头浑然未觉的地王霸龙,在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之下,身形轰然巨震,体表的无数龙鳞,瞬间直接破裂开来,受伤了,渗出了道道腥红的龙血。

    这头偷袭的血睛巨猿,实力比之前的另两头更强悍。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扑伏着庞大的身躯,悲愤地咆哮着,怨毒地望着那头血睛巨猿。

    "很好!继续打个两败俱伤。"陆随风从石缝中略微地探出身体,时刻准备出手,收鱼人之利。

    然而,令人惊愕不已的一幕发生了,那四头受伤地王霸龙竟然在向后退缩,像是怕了这头凶悍无比血睛巨猿,除了愤怒的吼叫外,似乎不敢去阻拦那头冲血池潭高地血睛巨猿。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头血睛巨猿已飞速地窜上了池潭高地,巨掌一伸,便将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土灵珠抓在了手中,然后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同时腾身朝着谷外的方向掠去。

    "这……"正欲岀手的陆随风一下给惊傻了,这头血睛巨猿居然将土灵珠给呑了下去,这也太出乎意料了,该怎么办,去追杀那头血睛巨猿。

    吼,吼!池潭边的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立起庞大的身躯,冲着掠走的血睛巨猿吼叫着,那吼叫声中似乎含着一絲嘲弄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嗯?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陆随风收住正欲冲出去的身形,对眼前的一幕大感不解。

    按说,这群地王霸龙常年占居着这片山谷,自然对这颗土灵珠十分的依赖和了解,绝对不允许任何生物靠近,更别说是染指了,就算拼命也会倾力守护。

    然而,这四头地王霸龙虽受了伤,却仍有一战之力,怎可能如此轻易的让这头血睛巨猿抢夺而去,其中定有什么玄机。

    陆随风的猜测果然没错,说巧也巧,那头血睛巨猿正朝着陆随风二人藏身的方向飞掠而来,浑身上下不断地泛起一道道黄色的光华,耀眼眩目,整个身体同时在急剧的膨胀;嗷嗷!

    奔行中的血睛巨猿突然顿住身形,面剖一阵拉扯扭曲,口中发出极为痛苦的嗷叫,体表不断的大量的血絲渗出,双眸中的红光爆射,浑身禁不住地抽搐,痉挛……

    不远处的陆随风二人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也是背心虚汗直冒。

    呼吸间,那头血睛巨猿的身躯已膨胀了数倍,浑身上下的黄光越来越盛,似乎已到极限,最后,就如同火山喷发般发出一声轰然炸响,那头血睛巨猿竟然整个的爆裂开来,破碎的皮毛肉屑,漫空飞溅四溢。

    与此同时,一颗散发出耀眼黄光的珠子,从破碎的尸体中飞窜而出,悬浮在半空。

    一头强悍无比的皇级血睛巨猿,就这么直接的爆裂开来,炸成了肉屑碎沫。陆随风和紫燕二人,也被这一幕给当埸惊呆住了。

    就在此时,一股强烈而又熟悉的召唤感,又在陆随风的心头间倏然浮掠而起,将他从极度的震惊中拉回了现实。

    "这……傻呀!这时候还在等什么?"陆随风自嘲地一拍脑门,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紫燕,示意她千万别冒险出来,紫燕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这时,才见池潭边的四头受伤的地王霸龙,突然立起庞大的身躯,猛地朝着那颗土灵珠奔行而来,其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嗖!陆随风的身形也在同一时间,从石缝中飞掠而出,几乎化成了一道极速的流光,在四头地王霸龙到来之前,手中已握着一个紫晶玉盒,??足先登的将那颗土灵珠飞快的收入其中。

    地王霸龙奔行的速度虽快,毕竟速度不是其擅长的能力,又岂能与陆随风的飘渺惊电身法相比,眨眼间便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下一秒甚至连踪影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高速的奔行中,陆随风的脸上没一点欣喜之色,反倒是显得有些惊颤不安,浑身禁不住地有些颤抖起来。

    有了之前两次的经验,为防止吸收这颗土灵珠之后,再次出现晕厥过来的情况,在抢夺土灵珠之时,并没有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选择用紫晶玉盒将它收入其中,同时想要收入自己的蓄物戒之中。

    殊不知,装有土灵珠的紫晶玉盒竟然无法收入蓄物戒中,更令人惊骇的是玉盒中的土灵珠,一直在不停的颤动着,一絲絲的裂纹逐渐在上面开始显现出来,随时都有碎裂的可能。

    玉盒一旦碎裂,土灵珠便会倾刻融入自己的身体,根据之前吸收两个灵珠的经验,自己绝对会在瞬间晕厥过去,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因为,身后已有大批的皇级妖兽赶来。

    嗷,吼,吼……

    各种咆哮声从远处隐隐传出,一道道漆黑的影子奔雷电闪般追逐而来,除了地王霸龙和血睛巨猿之外,还有不少其它的妖兽。

    陆随风这一刻的处境非常凶险,前有无数妖兽阻截,后有大批的地王霸龙和血睛巨猿死命的追逐,似乎已无路可逃。

    "怎么办?"陆随风望着手中不断开始龟裂的紫晶玉盒,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焦急,额头间已是隐隐见汗。

    "拼了!"陆随风暗一咬牙,身形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一下融入百米之上的夜空之中。

    咔嚓!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传出一声炸裂声,紫晶玉盒在这至关紧要的一刻,终于彻底的破碎开来,随风而逝。

    一颗散发出恐怖气息的黄色珠子,一下出现在陆随风的手掌心中;嗡!

    这一刹,陆随风体内的精神识海中,金灵珠和青灵珠随之疯狂的旋动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牵扯力,将那颗黄色的土灵珠强行的从手掌心吸入了体内。

    在陆随风惊颤的注目下,那颗黄色的土灵珠已不受控制地融进了身体,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奔涌,升腾而起,瞬间冲入精神识海中,一阵强烈的旋晕感顿时遍布全身,整个身形在虚空中禁不住地摇晃着,尚有一絲仅存的清明在强力的支撑着,否则,已一头从百米的高空栽了下去,必死无疑。

    "这……我怎没彻底的晕厥过去?"原本以为会象之前的两次一样,陷入生死不知的状态,实没想到还能保持住一絲难得的清明知觉,尽管这股冲击仍十分恐怖,却不知自己这俱身体的承受力早已大幅度的升华。

    尽管他此刻没有彻底的昏迷过去,由于吸收土灵珠后的冲击力太过大,导致整个身体难以自控,短短的时间内已下滑了近百米,身体的下方已有七八头地王霸龙已飞速的赶了过来,成扇子形的散开,已遥遥地将不断下坠的陆随风牢牢地圈围住,暗金色的双眸中都散发出嗜血狂暴的凶芒,势要将这个卑鄙的掠夺者倾刻撕成碎片。

第五百八十七章 命悬一线

    陆随风此刻需要的是时间,只有在坠地之前融合土灵珠的能量,尽快地恢复清明,才有望从这群已发了狂的地王霸龙中逃出生天。

    然而,下坠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时间让他融合这股能量,尽管他竭力地延缓着下沉的速度,整个身体仍像陨石般的轰然坠地。

    嗷,吼!

    两头地王霸龙口中咆哮,暗金色的眸子中凶意滔天,锋利如刃的龙爪,遍布倒勾刺的龙尾,已狂暴地朝坠下的陆随风当头笼罩下来。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陆随风,不受控地从百米高空坠下,全身骨架都像是被摔散了似的,体内一片疲软无力,望着这一幕,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赖和深深的绝望,换着平时,就算这群地王霸龙一起上,也奈何不了他,而此刻,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利爪,龙尾,活生生的将自己彻底的撕成碎片,却像是一只待宰猎物,而什么也做不了,身心顿觉一片冰凉。

    此时的陆随风,意志中不断地迸发出求生的怒喝,睚眦俱裂,倾力的融合着土灵珠的能量,牙龈都咬出了血来。

    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了,前方的空气已被地王霸龙的利爪,龙尾狂暴的撕破,爪,尾未至,可怕的劲气已令全身肌肤撕裂般的生痛……

    "畜生,尔敢!"

    千钓一发之际,夜空中响起一声震天娇喝,黑暗中突然幻起一束刺目的掠电,一道金色的流光随即划空而过。

    嗷,吼!

    金光闪过,两头疯狂扑上的地王霸龙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锋利的爪子轰然爆裂开来,布满了鳞甲的龙尾,更是被那束金光生生的切下了一截,一大片血肉在夜空中横飞。两头地王霸龙痛吼着,庞大的身躯暴退了回去。

    黑暗中,一俱娇小的身影飘然落在陆随风的身旁,裙衫飘飘,三千发絲飞掦,黛眉上挑,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充满了盈盈杀气,一把金光烁烁的长剑斜指苍穹。

    不用猜都知道,这及时杀到的娇小身影,无疑就是紫燕了。生死一线中,如没有手中的这把"断金"之剑,就算即时赶到了,也不过是枉添一条命罢了。"断金"一出,锐不可挡,铜骨鳞甲,照样不堪一击。

    这从天而降的雷霆一击,令两头疯狂攻击的地王霸龙,瞬间爪裂尾断,这惊天的杀势一下镇住所有的地王霸龙,一头头地王霸龙虽吼叫连连,目露狂暴的凶光,却没一头敢再轻易发动攻击,暗金色的眸子中反倒透出絲絲恐惧,像是十分忌惮紫燕手中握着的那把"断金"剑。

    这些皇级妖兽都拥有不输于人类的灵智,很快便察觉到了这把"断金"的可怕,所谓坚不可破的铜皮龙鳞,在这种神兵之下,简直有如豆腐皮一般的脆弱不堪。

    这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令一众地王霸龙远远地围着这两个可恶的人类,寻机发起致命的攻击。

    吼吼吼……远处同时发出阵阵各种妖兽的的咆哮声,一个个从远处纷纷的朝着这边狂掠了过来,速度之快,简直有些耸人听闻。一旦被这多妖兽重重围住,那怕实力再强,也唯有瞬间被撕成碎片的份。

    "燕儿。还在等什么?赶快离开这里,否则……"陆随风突然开口出声提示道,声音虽还十分虚弱,显然已清醒了许多,紫燕给他争取到了一点宝贵的时间,这才有机会融合土灵珠的能量,不过眼下的情形却是极度的凶险,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进一步融合下去。

    紫燕正全身心的与这些凶暴的地王霸龙对峙着,闻言不由得一震,耳听得四周吼叫声越来越近,立刻意识到此刻不走,后果不堪设想,随即不加思索地一下抱住地上的陆随风,便欲突围而去。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了这群地王霸龙的攻击,无数道布满了鳞甲的龙尾由四方八方,狂暴地对着这两个可恶的人类狠狠地飞甩过去。

    无数道龙尾,仿佛像高速旋转的钻锥一样,直接刺穿空气,将虚空扎破一个个巨大的豁口,齐齐的朝着紫燕飞速地奔刺而去。

    这一刻,紫燕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连抵挡一下的心思都生不起,整个身形宛如一道闪电般的冲天而起。尽管速度已快到了极致,却仍旧被龙尾的狂暴气劲扫中了身体,所幸有真元力护身,仍不由喷出一口鲜血,同时也借这劲气一扫之力,化作一颗流星飞速地冲上高空,没有絲毫的停顿,瞬间朝着谷口飞坠而去。

    吼吼吼……无数愤怒的咆哮声在山谷的上空震响,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充满了悲愤欲绝的怒火。这片区域,无数岁月来,都让它们生存得异常的舒心快活,浓郁的土系灵力令它们的实力提升非常的快速,都知道全是由那颗悬在池潭半空的园球所赐。而今,却被人类卑鄙的掠夺而去,可谓群兽激愤,誓要将这两个可恶的人挖掘出来,生呑活刮。

    夜幕,宛如黑色的帷幔,将这片神秘的区域渲染成一片墨色,连绵起伏的无尽山林,像是一汪漆黑的海洋,由高空俯瞰下去,无边无涯,无数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犹如夜暗隐藏的怪兽,不时的显露岀可怖的姿态。

    一阵强劲的山风掠起,万千山林顿时如同海浪般的起伏跌荡起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浪涛般声响,宛如一俱物体突然活了一般。

    噗!

    苍茫的山林间,突然响起一道陨石坠落的破空声,随即便见一束淡淡的金光从远处的空中闪掠而来,而后,一下没入沉黑的山林中。

    这是一片宁静的丛林山岗,万籁沉寂。

    轰!一道淡金色的物体一下冲入乱石耸立的丛林,没有絲毫的停顿,整个一头扎入了乱石的岩壁中,坚硬的岩壁被砸出了一个园形的深坑,一直延伸到岩壁的内部。

    哗啦啦!碎石滚动,更有几块巨石从上方轰然滑落下来,恰好堵住了那个被砸出的深坑洞口。山林间,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风仍在"呼呼"的拂动着林木,像是在不断的诉说着什么?令人暇思遥想……

    深坑底部,两道人影浑身染血,面色苍白,一男一女的衣衫,裙衣,破损不堪,露出无数血痕,像是被猛烈的撞击所造成。

    这两人正是山欲逃逸而出的紫燕和陆随风,在这片区域根本找寻不到安全的地方,唯有直接选择钻入山壁之中,才可能暂保安全无夷。

    这一撞之下,何等的猛烈,两人凭着意志坚持着,终于在这巨烈的撞击下,再也把持不住的双双晕厥了过去。所幸坑洞口被滚落的巨石彻底封堵住,一时半刻不至会被发现。

    紫燕就是在昏迷时,双手仍紧紧地抱着陆随风,冲击山壁时却让自己首当其冲,以至弄得遍体鳞伤,斑斑血迹触目惊心,苍白的面容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含着絲絲如水的柔情。为心中的真爱,纵死也无怨无憾。

    时间在黑暗中点滴的流逝,陆随风昏迷的体表透出一道道柔和的青光,无数道伤口血痕在这青光的流转下,肉眼可见的缓缓地愈合起来,竟然复原如初,连一点痕迹都找到。紫燕的身体也在青光的笼罩下,同样的复原如初。这是陆随风体内的青灵珠,释放出的木系修复灵力。

    紧接着,青光散尽,一道极为温和的黄色光芒又从陆随风的身上慢慢亮起,不断地流转闪烁着,黄色光芒逐渐地形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灵纹,这些不断浮现的灵纹,古朴而繁杂,充满玄奥的气息,给人一种蕴含着大道规则的意韵。

    在黄色光晕的映衬下,陆随风的身体逐渐变得通体黄光透亮,整个体表的皮肤就如同服下了"化石丹"药一般,竟然慢慢变得坚硬了起来,似乎成为了一块艰岩坚石,从他的体内再也感觉不到一絲生命气息,仿佛变成了一块真正的岩石。

    随着这些灵纹的不断变化,一道道蕴含着玄奥的符纹在肌肤表层流转闪烁,而后又将已经化为岩石的皮层逐渐软化了起来,逐步地恢复了肌肤的正常颜色。

    如此这般的反复数次,不仅只是皮肤,就连体内的肌肉组织,甚至筋膜,乃至于骨骼,血液,都在不断的转换,进化。到最后,转换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肌肤散发出晶般光泽。

    ……这龟岛中心地带有一处不为人知的森严禁地,群山环绕,四围悬壁,是一处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幽深峡谷。

    峡谷内,耸立着一座百十米高的塔状建筑物,塔高十六层,每层之间的间隔距离约有十米。塔身通体幽黑,气势磅礴,霸气,**伟岸,犹似一座巨岩屹立。塔尖顶部有若一柄锐利的剑锋直指苍穹,似欲刺破長空。这就是云烟城最神秘的所在;云烟塔!

    没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千年前便屹立在这龟岛的山林峡谷间,曾经沧桑变幻,却依然如故,雄姿不减,威势永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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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