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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林森444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txt下载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二章 灾民(二)

    两艘小艇划到外面,在大船靠近过去,这时雨势依然不小,只是这段数十丈距离的划行,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淋得透湿,不过这时众人都沉浸在刚刚获救的兴奋中,因此也就都没有太意。

    小艇靠近大船之后,蒋勇奇这才注意到,这艘船长约10丈许,宽约1丈5尺许,通体银白色,船首呈剪口形,在船首的侧舷上写着“河巡2415” 几个蓝色大字。尾部是一个长2丈的平台,小艇就停靠船的尾舷侧边,而且除了搭载自己一行人员的两艘小艇之外,还有一艘小艇也从另一端行驶过来。

    而这时在大船的尾部,有7、8穿着一身灰蓝碎花的服装,戴着单沿小圆帽的人,正在船舷边上招呼小艇靠陇,并拉扶小艇上的人上船。蒋勇奇在保镖的时候走过不少地方,见过世面,知道清朝的一些新军就是这样类似的服装,另外在四个角上,还有船楼上,也都有同样装束的人持枪而立,因此这些人显然都是士兵。

    小艇上的人也都逐一的上到船甲板,蒋勇奇扶着婉云,并在士兵的指引下,从一个舱门进去,而在门口有人递给每人一条干毛毯披在身上,虽然衣服湿透了,但披上毛毯后,还是暖和了不少,又发给一个小木牌,道:“进去以后先找地方坐下,尽量靠里坐,后面还会有人上船,这个牌子千万拿好,不要丢了。”

    走了舱室之后,蒋勇奇这才仔细观察,见这舱室颇大,大约有4丈多长的样子,左右墙上是一个个长条形玻璃窗,靠墙两侧放置着背靠背椅子,每张椅子上可以坐三人,椅子中间有一张条桌,中间留出一条走道,而且己经坐满了两三排人。

    蒋勇奇扶着婉云,来到一张靠椅前,让婉云靠窗口坐下,自己坐在婉云的身边,边上又来了一个同村的佃户坐下,这人叫董家齐,还是蒋勇奇将他从洪水中救出来,因此对蒋勇奇一直十分感激,在阁楼上闹分裂时,他一直都是支持蒋勇奇的。

    坐下之后,蒋勇奇的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这才环顾四周,见自己这两船的人差不多都坐下了,另一艘小艇上的人也都上来,在领取了毛毯木牌之后,也陆续找位置坐下。

    在刚落坐的时候,也有人独自占着一整张椅子,不过立刻就有穿军服的人过来,将他们向前赶,并且道:“乡亲们,把每张椅子都坐满,不要留空位,后面我们还要去救别的灾民,给他们留出位置来。”

    董家齐道:“蒋教院,这是那儿来的船啊,我看着不像是朝廷的人啊。”

    其实蒋勇奇早就看出来不是清廷的人,心里虽然也猜到了几分,但却不敢乱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继续把咱们救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恶意吧。

    这时坐在蒋勇奇对面的一人笑道:“别担心,上了船就没事了。”

    蒋勇奇这才仔细打量对面坐着的三人,靠窗的那人这就捂着毛毯,睡得正香,可以听到微微的酣声,中间一人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人, 30左右岁的年龄,戴着一付眼镜,面色白净,虽然神色憔悴,发际散乱,但还是显出几分书卷之气,显然是个读书人;而靠走道一侧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老人,颔上3寸多长的胡须,虽然也有些狼狈,但神情到还安详。而且每人手里还捧着一只茶杯,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放着一支,显然是那睡觉人的,但都是一模一样的。

    蒋勇奇心里一动,这两个人看来有些来历,于是道:“两位是那里人?”

    年轻人道:“在下张黎,这是我叔叔张文望,我们是杨塘湾人。”

    蒋勇奇点了点头,也通报了自己的姓名,道:“两位可知道这艘船是那里来的吗?我看确实不大像黑朝廷的船只啊。”

    张黎笑了一笑,道:“老弟,华东**听说过吗?”

    蒋勇奇道:“就是那个占据了山东,由海外华人建立的华东**吗?这么说这艘船是华东**的船了。”

    张黎道:“正是。”

    董家齐道:“不是说海外华人就是和当年长毛一样的反贼吗?咱们怎么上了他们的船啊。”

    张黎笑道:“现在下船也来得及啊,要不你现在下船去?”

    董家齐看了看窗外的一片汪洋,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道:“不下,不下。”

    张文望悠然道:“何为官,何为贼?若是当年长毛真的得了天下,那么世人还会称他们为反贼吗?”

    其实蒋勇奇走镖的时候,听说过不少海外华人的事迹,只是他在走镖时己经养成了警慎的习惯,因此在这个当口上不敢乱说话,因此没有接下这个话头。

    这时董家齐又道:“蒋教院,他们这不是要把我们拖到山东去吧!”

    蒋勇奇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山东在那里吗?”

    董家齐正要说话,忽然肚孑一阵“咕咕”的叫动,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刚才是获救的兴奋劲还没过,忘了饥饿,现在饥饿的感觉又来了,顿时精神一萎,瘫软在座椅上。而蒋勇奇再看身边的婉云,见她也歪靠在墙上,微合着双眼,一动不动。

    张黎笑了一笑,道:“不要急,马上就有……”

    话还未说完,只见船舱里墙的一扇门打开,只见有4个人2前2后,推着一辆小车出来,车上放着一个大桶,道:“刚才领到木牌的人,把木牌拿出来,可以领粥了。每个人都有,不要争抢,保持秩序。”

    张黎笑道:“来了,来了。”

    董家齐听了,顿时精神一振,木牌他一直都拿在手里,赶忙张开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看,又握在自已的手里,同时也伸着脖子张望,就连婉云也稍稍打起了一点精神,扶着桌子,坐正了一些。

    不多时小车己推到了他们的坐位前,一名士兵道:“有木牌吗?” 董家齐赶忙将自己的木牌递过去,士兵接过了木牌,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从车底拿出一个大海碗,然后揭开桶盖,打了满满一大碗粥,又在粥里插上一支小木勺,递给董家齐。一边打粥,还一边道:“别急,不要抢,每个人都有的,保持秩序。”

    蒋勇奇忙将自己和婉云的木牌递过去,果然也得到了两大碗粥,而且碗确实不小,差不多是平常人家盛汤的大碗,粥也很稠,木勺可以竖插在粥中,而且热气腾腾,香气诱人。

    蒋勇奇一碗粥放到婉云的面前,道:“吃吧。”然后自己也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粥是咸的,而且粥里还有些碎肉,虽然蒋勇奇还扛得住,但毕竞也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也是饿得厉害,只觉得是无比的美味,因此又一连吃了好几勺,而董家齐早已是端起碗来,直接向嘴里赶粥,稀里糊鲁作响。

    张文望道:“别急,慢些吃,慢些吃,别噎着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另一侧有人叫嚷道:“你们怎么抢我们的木牌,快还给我们。”

    又有人吼道:“叫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小子也敢撒野乱叫,是都不想活了吧。”

    蒋勇奇也放了粥,站起身来向另一侧看去,见在比自己的坐位后一排的位置上,己经有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和自己一起的同伴,叫李坤,年龄不大才19岁,是今年刚来庄园做打杂的从人,刚才的叫嚷声就是他发出来的,而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同伴,这人叫宋增福,是庄园里的厨孑,今年己经45岁了,在庄园里干了近30年,他正拉着李坤的胳膊,似乎想要阻止他,但李坤并没有顺从宋增福,而是正瞪着眼睛,盯着他们对面的人,不达在他们对面的那人因为是背对着蒋勇奇,因此看不清他的样子。

    蒋勇奇皱了皱眉,他知道李坤的年龄虽然不大,但也是个老实人,平时一般不会惹祸的,不知怎么和别人发生冲突,听他刚才嚷的话,似乎是对面那人抢了他的木牌。

    打粥的士兵立刻停下打粥,走到那一组座位前,厉声道:“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

    背对蒋勇奇一方,一个坐着的人立刻陪笑道:“没事、没事,军爷,这里没事。”

    李坤道:“怎么没事,你们抢了我们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着的那人己吼着打断道:“叫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军爷在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 然后又转向士兵,陪笑道:“军爷,这里没事,是这小子不懂规据,在这里乱撤野,我替您教训他就是了,就不劳您废事了。”

    坐着的那人也道:“军爷,我们兄弟的叔叔是在庐州府里当差的,在知府大人面前也说得上话去,您这……”

    那士兵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废话少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在吵些什么?”

    李坤***道:“军爷,是他们,是他们抢了我和宋叔的木牌,就在他们手上,您说木牌可以换粥吃的。”

    站着的那人道:“什么你的木牌,这明明是我们弟兄的木牌,你小子敢诬告我们兄弟,小心我到庐州府去告你个诬告不实之罪。”

    宋增福连拉了李坤几下,小声道:“小李、小李,算了,这牌孑咱就不要了,别惹事了,别惹事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灾民(三)

    就在这时,舱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了几名士兵,一个个手持步枪,众人见了也都紧张起来,为首一人问那打粥的士兵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敬了一礼,道:“连长。”然后将这里的纠纷说了一遍。

    抢木牌的人赶忙道:“长官,这真的是我们的木牌,是这小子乱说诬告我们,我叔叔在庐州府里当差,和知府大人都是有交情的,凭我们弟兄的身份,怎么会去抢他的木牌呢!”

    连长冷冷道:“庐州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庐州知府来了,也要守我们的规据。” 说着,将他们几个人上下看了看,转头对抢木牌的人道:“你确定这两块木牌是你们的?”

    那人这时也听出不对劲,但还是嘴硬道:“当然,当然是我们的,我们弟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

    连长:“你们两是什么时候上的船。只有刚上船的人才会发给木牌的,先上船的人都己经吃过粥了,木牌也菥收回去了,你们两方,那一方是刚才上船的人?”

    李坤立刻道:“我是,我就是刚上船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也忙道:“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刚上船的。”

    连长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确定自己是刚上船的,现在说老实话还来得及,他的衣服都还是湿的,你们两的衣服都己经快干了,你们确定是刚上船的吗?”

    两人一时语塞,但这个时候还不肯服软,一个人道:“我们弟兄就是刚上船的,怎么样?”

    这时张文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石家兄弟仗着有在庐州府里当差的叔叔撑腰,在乡里专横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所在,敢在这里闹事。”

    连长回身道:“刚才上船的人,出来说一下,有没有他们。”

    蒋勇奇立刻道:“禀报军爷,小人就是刚才上船的,他们不是我们这一伙的人。”

    他这一带头,立刻有人也跟着站出来,纷纷指证这两个人不是刚刚上船的,连长转过身来,对着石家兄弟道:“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石家兄弟也有些羞恼成怒,一人道:“不是又怎么样,我叔叔是在庐州府当差的,你们敢把我们怎么样,小心我们到庐州府去告你们。”

    连长一挥手,道:“庐州府又怎么样,就是安徽巡抚在这里,也要守我们的规据,把他们两个拉出去,扔下船去。” 在制定救援计划的时候,华东**就定下了一规定,对于那些不服从管教,刺头、闹事的人,决不轻饶,发现一个处理一个,全部都赶去难民营。这即是为了杀鸡警猴立威,警示其他的人,服从难民营里的管理制度,也是保证难民营里的安定。

    这次救灾,每个难民营都预计容纳10万人以上,而管理人员加上军队,也就在3-4000,实际的管理人员不会超过1000人,其中还有近半是医务和后勤人员,要保持每个难民营的稳定,并不容易。而灾民的成份来历复杂,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有,再加上灾民的心理脆弱,又是在清廷的地盘上行事,更是要万分小心,如果真有人在难民营里煽动闹事,是相当危险的,因此在救援时发现有刺头、茬子、闹事的人,就应该极早处理,这样可以减少在难民营中出事的机率。

    当然对于处理刺头、茬子、闹事的人,罗岳也要求军队必须警慎,毕竟这是对灾民的生杀大权,不能过于随意,更不能胡乱打压灾民,因为有的灾民并不是故意要闹事,只是受灾之后心理脆弱,受不了刺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此罗岳也制定详细的处理细则,并且要求在处理了相关人员之后,必须写出详细报告,交给难民营的主管元老审核并存档。

    连长下令之后,立刻过来两名士兵,拉住一个人就像外拖,那人死命的挣扎道:“我叔叔是在庐州府当差的,我要去告你们……”

    士兵可不和他再废话了,抡起**朝他连打了几下,只砸得那人连声惨叫,再也无力挣扎,被两名士兵架着胳膊,拖出了船舱,而另一个人这时也不敢和士兵硬强,也被两名士兵给架了出去,但嘴里还在嘟嘟囔囔道:“好啊,你们竟敢这样对我们,我非要到庐州府去找叔叔,叫你们都没有好结果。”

    而在拖出船舱之后,士兵先将第一个人拖到了船舷边,将他推下船去,落到水中,而后一个人见了,这才知道人民军可不是和自已说着玩的,而是来真的,也吓得大叫起来,道:“饶命啊,饶命啊,别把我丢下去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但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士兵们根本就不和他纠缠,直接将他架起来,扔进水里。

    船舱里的众人基本都透过开着的舱门,将这一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尽管刚才石家兄弟的行为确实是咎由自取,而且有些熟知石家兄弟为人的人也知道这兄弟两是早该有此报,见人民军毫不犹豫的就将这兄弟两扔下船去,心里也都不由得有些惴惴,就连吃粥的声音也小了许多。虽然这发粥的士兵又开始打粥、分粥,但分到粥的人,吃起来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发出声音,而还没有分到粥的人这时也都安份了不少,也不敢再流露出催促之意。

    蒋勇奇坐下之后,又吃了几口粥,只听对面的张文望道:“杀伐果断,杀一敬百,这手段确实厉害啊。”

    张黎道:“乱世用重典,非常时期也当用非常手段,何况是像石家兄弟这样的人,得此结果一点也不冤。留着只会坏事。”

    两人正说着,那连长又回到了船舱里,站在门口道:“乡亲们,先上船的人可以已经听我们说过了,刚上船的人还没有,现在我再说一遍,我们把大家从水里救出来,就会负责到底。现在给只每人一碗粥,不是我们没有吃的,而是因为乡亲们在水灾中饿得太久了,一次不能吃太多的东西,请大家尽管放心,我们会把大家送到安全的地方,可以吃得饱,穿得暖,饿不着,冷不着,而且住得还舒服,总之都会好起来。”

    虽然心里还有些惴惴,但听了连长的这一番话,还是让不少人都生出向往之意,毕竞在这个时候,人人心里都希望安定,当然也有不少人对此是半信半疑。

    连长接着又道:“但既然是被我们收容,就要守我们的规据,当然俱体的规定,在你们下了船之后会有人告诉你们,但有一点是最简单,也是必须尊守的,那就是在这里一切都要听从我们的命令安排。现在只给你们每人吃一碗粥,那就是一碗,原因刚才己经说了,我就不在重复,所以就算是没吃饱,也请忍耐一下,而再有像刚才两个人哪样,想抢别人的木牌多吃粥的,别说刚才那两人的叔叔在庐州府里当差,就是北京城里的光绪皇帝在这里,我也照样把他扔下船去。”

    众人也不禁一阵小声议论,连蒋勇奇心里也颤了一下,尽管现在清廷的威信力大降,但皇权在中国民间依然逻具有足够强大而权威的存在,刚才连长直接宣称自已敢把光绪扔下船去,对众人自然是有相当大的冲击力,那怕足倒退2、30年,这样一句话都足可以引发一场大风波,张文望也轻轻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口气啊。”

    张黎则笑道:“这算是‘彼可取而代也’,还是‘大丈夫当如是乎’呢?”

    其实这样的话在华东**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拿光绪和慈禧开涮,原来是元老的家常便饭,后来也影响到了归化民和军队,因此这名连长随口就说了出来,自己还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却没想到这一句话给众人造成多大的冲击。

    连长带着士兵离开了船舱,舱里的人才算是舒了一口气,蒋勇奇一边吃着粥,一边和张文望、张黎叔侄交谈,原来这叔侄确实都不是一般人,张文望原是还是行伍出身,毕业于马尾船政学堂,还参加去甲午战争,在经远号上服役,甲午之后,他退伍辞官,回乡以教书为生,不过没有子女,因此将侄子张黎视为已出。由于张文望见过世面,又熟知西学,因此对张黎的影响很大,并亲自教导张黎西学,在张黎20岁,就出资让他去天津的北洋西学堂读书,在庚子国变之前,又鼓励张黎去日本留学,直到1年前才归国,结果遇到了这场水灾。

    蒋勇奇虽然没有学过西学,其实他中学的水平也就是只限于读书识字而已,不过多年走镖,经历的事情多,对西学、洋务也有些了解,因此和这叔侄两还能谈谈。而婉云、董家齐这时也都不说话了,只顾着喝粥。

    在交谈之间,一大碗粥也都吃下去了,虽然蒋勇奇还没有吃饱,但也暂时可以压一压饿,这时有士兵过来把吃尽的碗勺收走,又给每人一个木杯,可以自己去打茶喝。船上还提供了热茶,而且粥有限量,但茶是没有限制的,虽然冲的不是什么好茶叶,但也能清嗓润喉。吃完粥之后,再喝些茶水也能放松一下。(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灾民(四)

    这时也不知道船行到那里,因为到处都只见漫漫大水,房屋只剩屋顶,树木也只剩树冠,道路、地面均被大水淹没了。而船队在沿途又救起了几个人。

    蒋勇奇等人正在感概时,这时李坤走过来道:“蒋护教,您帮我签个名吧,我不会写字。”

    蒋勇奇这才发现,刚才那名连长还有宋增福,也都站在座位边上,赶忙站了起来,道:“军爷。”

    连长到十分客气,先行了个礼,道:“几位,我刚才把姓石那两兄弟赶下船去,前后的经过你们应该是都看到了吧,我记得刚才就是你先站出来指认他们不是和你们一起上船的。”

    蒋勇奇忙道:“看到了,都看到了,多谢军爷为我等主持公道。”

    连长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件事情我们要写报告上交,他们是当事人,需要在报告上签名,不过他们说自己不会写字,因此想请你帮忙代签,另外你既然看到了刚才的全过程,也请签个名作见证人。” 说着将一张纸笺递到蒋勇奇的面前。

    蒋勇奇接过来一看,笔迹很细,不知道是用什么笔写出来的,而且是横行书写,不过言辞十分浅显,几乎就是白话,因此基本也能够看得明白,就是将刚才发生的事件完整的记录下来,而且十分客观,没有过多的情绪色彩,由其是将他们和石氏兄弟的对话写的十分详细,最终的签名是海军陆战队x旅x团x营x连连长杨泽森。下面两排写着“当事人”、“证明人”等字样。

    看完之后,蒋勇奇也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为人警慎,但一来是写的东西基本属实,并无虚假;二来在这个时候,自己不签也是不行的,因此拿起了笔,按照杨泽森的要求,先在“当事人”一排后签下李坤、宋增福的名字,年龄、籍惯住地,并注明“代签”字样,然后又在“证明人”一排后签下自己的名字和年龄、籍惯住地等,又按上自己的指印,当然李坤、宋增福也在自己的名字后按上指印。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杨泽森收好了报告文件,然后又向蒋勇奇、李坤、宋增福等人敬了个礼,道:“感谢你们的配合。”

    等杨泽森离开之后,董家齐道:“这个当兵的说话很客气啊。”

    蒋勇奇道:“不要乱说,什么当兵的,这人起码是个队长。”

    董家齐吐了吐舌头,也没说什么。

    张文望点了点头,道:“不卑不亢,行为有礼,果然是百胜之师。”

    蒋勇奇向他们叔侄靠近一些,低声道:“依两位之见,大清国是不是气数己尽,华东**合应得天下呢?”

    张文望笑了一笑,并未说话,而张黎道:“蒋兄应知,这数十年来,大清国对外屡战屡败,先败于英法,后来连日本这种蕞尔小国都打不过,庚子国变八国联军不过区区2、3万军队,就能直捣北京,打得太后和皇上西狩逃走,而海外华人刚一出世,就击败八国联军,就在去年的远东战争中,击败了击英法日俄四国,高下立判。如果说这只是军事方面的差别,那么朝廷以仁义治国,动辙以爱民如子自翊,但这次皖苏大水,朝廷有何作为?而皖苏本非华东**之地,他们却派出船队,救济灾民,谁行仁义之政,谁更爱民,岂不是显而易见吗?如今朝廷文不足以治国,武不足以安邦,这天下之势还不清楚吗?”

    蒋勇奇点了点头,其实他在走镖的时候,听说过不少华东**的事情,总体来说是以正面的评价居多,虽然没有直言大清药丸,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有一本帐,因此对张黎所说的话,也并没有异议。

    在几人的交谈之间,船队又陆续救起了两波人,船舱里的座位全部都坐满了,还加了20余个临时座位,不过其中有几个人不知是太虚弱了还是有病,是被抬上船来的,不过他们被抬到船舱深处的另一间屋孑里,共计就是没有100人,也差不了多少了。然后船队才开始回航。

    又行驶了大约3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达三十岗营地的码头,这时已是下午5点多钟了。众人在士兵的组织下,依次起身下船,蒋勇奇这才注意到,获救的人大部份都是青壮男子,老人、小孩、妇女都很少,蒋勇奇等人随着人群一起下了船,婉云怯生生的跟在蒋勇奇身后,并不顾男女之嫌的拉着蒋勇奇的手。而那几名被抬进内舱的人也又被抬出来,跟在整个队伍的后面。

    这时雨己停了,在下船之后,众人在一队士兵的带领下,沿着一条平坦坚实的道路行走,不时还有士兵催促:“跟上、跟上,不要被落下了。”

    众人都吃了一大碗粥,就算是没吃饱也打了个底,刚才又是一直坐在船上,因此这时都还能够走得动,当然有行走十分免强的人,则有士兵过来扶着他行走,就这样走了大的30多分钟,来到一座营地前。

    只见这营地以木栅为墙,里面尽是灰绿色的帐蓬,连绵不绝,不知有多少,但横平竖直,十分整齐,而且营地里人来人往,看来颇为热闹。众人见了,也都有些意动,这个地方看来确实不错啊。

    众人跟着士兵来到一个大门前,进门之后,立刻有人将众人分成男女两批,分别进入一间大木屋里,婉云抓紧蒋勇奇的手,眼神中尽是惧色,颤声道:“蒋大哥,我……”

    不过到了这个时侯,不分开是不行的,因此蒋勇奇也只得握了握婉云的手,道:“别怕,没事的,你过去吧。”

    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孑过来,拉着婉云道:“别怕,别怕,只是检查一下身体,还有清洗一下,都己经到了这里了,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婉云也知道无法抗拒,而且见是一个女人来拉她,样子语气也比较和气,因此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点,只好跟着那女子到另一侧去。

    由于女孑人少,因此婉云先于蒋勇奇进入木屋里,而蒋勇奇也只能收回目光,不过心里仍旧有些惴惴,不知婉云在屋子里会遇到什么,这时张文望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蒋,放心吧,我看华东**的行事正派,你的小媳妇不会有事的。”

    这时一名士兵立刻道:“排好队,不要并排站。”

    张文望听了,也赶忙站到蒋勇奇的身后。而蒋勇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队伍,想着进屋之后就知道屋子里面有什么了。而时间不长,也排到了蒋勇奇,在门口将披在身上的毛毯扔到一个大筐里,然后进屋。

    不过进屋之间,却大出蒋勇奇的意料,原来屋里左右两排都是理发的,合计约有20余个位置,每个人都被剃光头发,然后从尽头的一个门进去。

    蒋勇奇也不禁有些发懵,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要让自己这些人当和尚吗?这时士兵推了一把排在蒋勇奇前面的人道:“去吧,那边有个空位置。”

    那人颤声道:“军爷,我不要当和尚啊!”

    士兵笑道:“当什么和尚,头发剃了才方便,看看我们的样子,不都是剃过了的吗。”

    蒋勇奇这才注意到,满屋子里的人,士兵都没有戴帽子,而且全是留着不到1寸长的头发,显然是剃光了以后刚长出来的。那人还想要再说什么,士兵有些不耐烦了,道:“少废话,不想剃发,就离开营地,要留下来就得剃发,你自己选吧。”

    而那人差一点哭了出来,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空位上坐下,让人给自己剃发。下一个就轮到蒋勇奇,其实他也不想剃发,但想想来的时候被扔下船的石氏兄弟,心里也明白和华东**对着干是决没有好果子吃的,因此还是决定老实的服从吧,反正头发剃了也就剃了。

    在剃发位置上坐下,剃发的师傅首先抓起他的辫孑,“咔剌”一声剪断,然后拿起剃刀,十分熟练的给蒋勇奇剃了起来。而且还说道:“别担心,别担心,不是让你们当和尚,是因为头发里夹带着很多寄生虫,剃光了是为了你们好,等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剃光了的好处了。”

    虽然一边说的,他的手到一点没停,动刀很快,每一刀下去都有一大片头发落下来,不多时就将蒋勇奇的头发剃去,然后道:“好了,进下一间房去吧。”

    其实华东**要求收容的灾民把头发剃光,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卫生,而另一方面也是找个借口把他们的辫子剪了,因为辫子是清廷的像征,剪了辫子也就意味着和清廷脱离。

    虽然华东**并没有强制剪辫,只是在军队、学校里禁制留辫,但那是在自已的管辖范围内,要和清廷决裂,有的是办法,而且有元老做示范,除了极少数顽固人员之外,实际上绝大部份人都己把辫子剪去了。 但这里是清廷的管辖范围,华东**尽快在这里站稳跟,除了施恩之外,也必须使一些小手段,逼灾民和清廷脱离,当然也有极个的冬烘先生拒绝剃发,结果只能被赶出难民营去,华东**在这方面是决不会手下留情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安置营(上)

    蒋勇奇摸着自己的光头,到是觉得确实清爽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得劲,但事己置止也不可挽回了,离开了剃发室之后,下一步就是清洗,在清洗室的门边有两个大筐,里面全是脱下来的衣服,而且有人告诉蒋勇奇,这些衣服都是不要了的,清洗之后会发给每人新的衣服。

    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按照要求来,蒋勇奇只能脱去了衣服走进屋内,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竟然像一个水帘洞似的,大量的水从顶上落下,比一般的雨还达,而且水中充满一种奇怪的味道,而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顶上有很多铁管,开口向卞,水是从管中落下来的。

    蒋勇奇吸了一口气,走到淋水的区域,水从头顶淋下来,流遍全身,水温也正合适,不冷不热。而且淋了一会儿,有几个人从淋水的区域外拿着长柄大刷孑,在一个桶里蘸了蘸,然后在每个人身上猛刷,只刷出一身白色的泡沫束为止。

    轮到蒋勇奇时也是如此,刷子的毛很硬,刷在身上又疼又痒,白色的泡沫滑滑腻腻,不小心弄了一点到眼睛里,又酸又辣,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在刷完之后,将所泡沫都冲掉,又擦干了身体之后,到是觉得全身上下轻爽多了,似乎是脱胎换骨一样。

    结束了清洗之后,果然有人己经将衣服都准备好了,由内到外加鞋袜一整套,虽然样子不是蒋勇奇平时穿的长长衫短褂,而是海外华人穿的那种对襟中开、短边修身、窄袖翻领,上衣是浅灰蓝色,裤子是深灰色,鞋是上好的帆布厚底布鞋,虽然蒋勇奇不知道这些衣服是什么料子,但用手拉了拉,只觉得十分结实,现然不是什么差的布料,而是用好料子做的。

    不少人在被强制递发,清洗之后,心里多少也怨气,但收到这一身衣服鞋袜之后,怨气就消不少,而且都觉得华东**考虑的很周道。而穿好衣服之后,蒋勇奇的心里也有些意动,因为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已买布做,只有小康或富贵之家才会购买、或是请裁缝定制衣服,而这一套衣服在市场上面至少也值1、2两银子,而1、2个人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每个收容的难民又分发一套这样的衣服,以这个营地的规模,恐怕需要几万套,这仅仅是为灾民考虑周道,而且还需要极为庞大的财力才行。

    穿好了衣服之后,出门就出了木屋,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钻进傍边的一个帐蓬,里面放着十余张长条桌,每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几乎都是一色的短发、单辫,一身深蓝色的制服,戴着一顶大沿帽,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样子,桌上铺着纸笔等物。桌前坐着一个刚刚清洗完的灾民,姑娘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蒋勇奇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对面的姑娘从桌下那出二本册子,询问蒋勇奇的姓名、出生日期、藉惯、受灾前的住址、职业以及特长等等,并将蒋勇奇的答复一一分别记录在二本册子上。不过在问到蒋勇奇有没亲人同行的时候,蒋勇奇迟疑了一下,想起了婉云。

    虽然这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也算十分近密,并且有不少肢体的接触,在这个时代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男女之间应有的关系了,因此在蒋勇奇心里,己把婉云当自己的人了。不过两人之间毕竟还是没有婚约,另外婉云现在还是田家的待女,那么这次水灾结束了,还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于是蒋勇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婉云来。

    那姑娘写完之后,让蒋勇奇在一本册子上按上手印,又在那本册子上盖了个章,才将册子收好,而又将另一本册交给蒋勇奇,道:“出帐后左转,在一个画着红十字的帐蓬里去检查身体。”

    蒋勇奇听了,拿起了册子,离开这个帐蓬,并按照那个姑娘所说,进了左边的帐蓬,这个帐蓬里是一群带白帽、穿白衣、脸上都蒙着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不知道的人见了,估计会以为是在办丧事,不过蒋勇奇到是知道,西洋的郎中、大夫就是这样的一身打扮,而且这时这些白衣人各忙各的,有的正在给灾民们把脉、看牙口、翻眼皮、还有人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一头插在耳朵里,另一头则在人的胸口上比划着。也有给人测量身高、体重等。显然这就是那姑娘所说的检查身体。

    于是蒋勇奇也依次将都做了一遍,当然检查身体并不是只在这一个帐蓬里,还有两个帐蓬里也有,还抽了一点血,而且每检查一项,都会在册子的不同位置盖章,全部检查完之后,盖上一个“体检合格”字样的红章,然后又指引他到另一个帐蓬里去吃饭。

    这时蒋勇奇才感觉到肚子又饿了,毕竟他是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才只吃了一碗粥,当时也只是免强打了个底,而拆腾到现在,天都己经黑了,中午吃的那点粥早就消化光了,因此蒋勇奇立到来到吃饭的帐蓬,这次吃的还是粥,和在船上吃的一样,放了盐、蔬菜和肉末,不过这次可以吃两碗,并且有一点下饭的蔬菜。吃得到是比船上好一些。

    吃完之后,蒋勇奇也舒了一口气,虽然还不算全饱,但肚子里也有底多了。这时又有人告诉蒋勇奇,到另一个帐蓬里去领东西,然后可以到安排的宿帐去休息。

    蒋勇奇立刻来领东西的帐蓬,这里的工作人员首先交给蒋勇奇一个穿着黑绳的木牌,道:“这个铭牌一定要收好,这是你在营地里的通行证明,因此千万别丢了。” 又指着铭牌上刻着的一串数字,道:“把这行数字记住,如果万一木牌丢了,才好补办。”

    蒋勇奇看了看,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名字下分别用汉字和数字刻着“028573” 的字样,而那工作人员又将木牌翻来,在另一面刻着“乙2区-第4道-2号宿帐-6下床” 的字样,工作人员又告诉蒋勇奇,这是他的宿帐位置和床位号。

    随后又发给蒋勇奇不少东西,主要有一袋衣服,这是另一套衣服鞋袜,用于换洗,工作人员还特意告诉蒋勇奇,袋子里也有一个木牌,不要掉了,因为只有凭这个木牌才能将衣服送去浆洗;然后是一套铺盖枕头,这是睡觉的必须品;其他的物品还有一个木盆、一条毛巾、一个杯子。

    这些东西再次颠覆了蒋勇奇的认知,因为这一套所有的东西总值价恐怕有6、7两,甚致是近10两白银了,华东**竟然能在每个灾民身上花这么多钱。

    走出帐蓬时,天己经全黑下来,不过营地里的火柱、灯笼颇多,因此还是能看得清楚。于是蒋勇奇按照铭牌上的地址,寻找自己的宿帐位置,营地虽然广阔,但标识、路牌很多,蒋勇奇又识字,到也并不难找,于是时间不长,蒋勇奇就找到了自已宿帐所在的乙2区,这里的卫兵检查了他的铭牌之后,就放他进去,不过咛嘱他一定要按铭牌上指示的床铺睡觉,不要乱睡床。

    找到自已的宿帐,蒋勇奇挑开帐门帘进去,只见帐蓬的正中挂着一盏油灯,帐蓬左右各放着4张床,每张床分为3层,宽约3尺多,床头还放着一个高柜。大约有一大半的床位上都有人,或坐或卧,还能听到鼾声。

    蒋勇奇正在找自己的床铺,只见有一人从床上跳下来,道:“蒋教院,你是蒋教院吗?”

    蒋勇奇怔了一怔,道:“我就是,你是……”

    那人道:“我是李坤啊,头发都剃光了,一下子认不你来,你也没认出我来吧。没想到你也到这间宿帐来了,真是太好了。”

    蒋勇奇仔细看了看,这才认清楚,这人果然是李坤,确实是剃光了头之后,不大好认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在这间宿帐里。”

    李坤道:“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两个人呢?” 说话之间,果然又有两人过来和蒋勇奇打招呼,果然都是和首己同村的人。李坤又道:“蒋护院,你的床铺是多少?”

    蒋勇奇道:“我是6下铺。”

    李坤道:“那可好了,就在我的傍边,我是5中铺,你的床铺就在这里。还有,这是你的柜子。”

    蒋勇奇顺着他的指引,果然见在床头写着6下铺的字样,在床尾的高柜也是分了三层,最下面一层就是自已的。蒋勇奇将铺盖、衣服放在床板上,首先去打开柜子。这个柜孑宽约1尺5寸,高约2尺5寸,里面分为两层,底层高约8寸,上层顶端有一枝横杆,挂着4个衣架。柜角还放着一把钥匙。

    蒋勇奇拿过钥匙,穿在铭牌的绳子上,和铭牌系在一起,然后将木盆放在柜子的下层,又将衣服袋打开,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取出来,有的用衣架支好,有的直接挂在横杆上,并把鞋子放到下层的木盆旁边,又将衣服袋和衣牌放在上层的搁板上,这才把柜门关上锁好,而这时李坤等人已经一起动手,帮蒋勇奇把床铺好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安置营(二)

    蒋勇奇连声道谢,其他人也都客气了一番,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躺下。蒋勇奇也靠在自己的床上,忽然问道:“李坤,你一直是和老宋在一起的吧,知道他在那儿吗?”

    李坤道:“我不知道,刚才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个大夫说他肚孑里有什么什么虫,所以送到叫什么医疗区那边去治疗了。”

    蒋勇奇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李坤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点陶醉的样子,道:“这里真不错,比我们在田家庄院住的地方都好。” 他在田家庄园里只是一个小厮,住的是十几个家丁一起的大通铺房,当然不知这里的条件。

    而蒋勇奇在田家庄园是护院教头,当然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不过他是知足的人,在这样的大难之后被人拯救收容,能有这样的生活条件确实是相当不错了,何况在水灾发生的时候,自己和2、30人挤在小小的阁楼上过了好几天,那时的生活条件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这里是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但床位是分开的,床垫、毛毯、枕头也都是新的,棉絮也不薄,因此现在条件己经让他觉得满意了。

    随后又陆继有人入住进来,其中就有张文望、张黎叔侄俩,也是被分到这个宿帐里来,他们的床铺是8号床的下铺和中铺。虽然是今天才相识,但大家都算是共患难的,而蒋勇奇对这叔侄俩的见识也很是佩服,能和他们住在一个宿帐里,有事也好商议。

    安置营在原则上是尽量将同村、同乡的灾民分开安置宿帐,以免造成在营地里拉帮结派的情况发生,不过每天收容的灾民有多有少,因此总会有少量同村、同乡的灾民被分在一起,不过一个宿帐里可以安置24名灾民,有2、3个同村、同乡的灾民也并无关大局,而且这里毕竞只是暂时隔离,等隔离期满之后,会转到正式的居住区去,到那里又会重新安置。

    另外如果是亲属,还是可以分在一起的居住,一来是将亲属分开,也未免太不讲人情了;二来亲属居住在一起,虽然凝聚力较强,但无形中也排拆了其他人的加入,实际是做不到拉帮结派的情况,毕竞在这一场大灾难中,就算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能够幸存下来的人也不会太多。

    不过毕竞是熟人,能够分到一个宿帐里还是十分高兴,于是众人又聚在一起交谈。当然张文望、张黎叔侄俩也是一样被剃光了头发,不过这俩叔侄也并不太在意,张黎是留过洋的人,见惯了短发的日本人,在他的同学中,有不少人在日本就将辫子剪去,剃短了头发;而张文望是在军舰上服过役的人,知道长发、长辫在军舰上工作都是十分危险的,因为长发、长辫很容易被绞入机器里,尽管军舰上的士兵都会将辫孑盘在头顶上,只是一但忙起来,也经常会松散开,张文望就有两次经历同伴盘在头顶的发辫散落,被卷入机器中。如果不是那时清廷的余威尚在,张文望要就想把辫子剪去了。

    张文望摸了摸光头,叹道:“白天里我们还被洪水所困,朝不保夕,而现在我们居然已来到了这里,就算是不能说是从此安定下来,但至少算是暂时有了一席之地,可以遮风挡雨,叹!正是人生无常,祸福无定啊!”

    众人听了,也都回想起各自的经历,确实是绝处逢生,因此也都唏吁不已。

    这时李坤道:“张老先生,您说这华东**不光是把我们救了,让我们吃饱饭,还给我们衣服穿,住的又是好的地方,这只怕是要花费不少钱啊!但庐州并不是华东**的地盘啊,您说华东**把咱们这些人救起来,这是要图个什么呢?”

    其实张文望心里差不多也明白华东**的用意,无非就是收买人心、图安徽之地这两条,不过现在毕竞是刚住进来,并不宜说得那么明白,因此笑了一笑,道:“华东**有什么目地,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既没有大富大贵之人,也没有奇人异士,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另一个人插嘴道:“不会是要把咱们抓了去做苦工吧,我可是听说了,有人是专门把人骗到处国去做苦工的,一直到累死为止。”

    张文望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救你的时候,你会拒绝来吗?”

    那人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道:“不、不,要是没有他们救我,今天只怕是就熬不去了,那怕是做苦工,起码也能多活几天啊。”

    张黎笑道:“那不就结了吗!既来之,则安之,先在这里住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听了,也都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帐门帘又挑起,不过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工作人员和两名士兵,还提着一个灯笼、一个叉杆。工作人员道:“现在是熄灯检查,看看每个人的床位对不对,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把铭牌拿出来。”

    众人听了,也都回到自己的床铺,并将铭牌拿出来,工作人员一一的核对之后,道:“好了,大家都睡吧,有话明天再说,要熄灯了。” 说着,他用叉杆将油灯挑下熄灭,又在灯笼的照明下,挂回到原处,这才离开帐蓬。

    躺在床上,蒋勇奇仍是思绪万千,回想这一天的经历,仿佛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也不知道在这个营地里居住会遇到什么事情?又想起这时婉云在那里?被分到那个宿帐里,是和女人住在一起,还是像在阁楼那样男女混住,不过看营地里的情况,女人在一起集中居住可能性很大;不过婉云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被剃去了头发;而海外华人会不会将婉云带走了?虽然婉云算不上绝色美人,但也还是有几分姿色,连田家的老爷都想收她做小,海外华人中有人要她,也不算意外。

    不过折腾了这一天,由其是经历大起大落、绝处逢生,因此蒋勇奇也十分疲惫了,现在终于安定了下来,当然也就放松了,而且剃去头发之后也不发痒,因此在胡思乱想了一会之后,蒋勇奇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只到听见一阵刺耳的金属敲击声音,才将蒋勇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而且帐帘门挑开,有人在门口大声道:“起床了、起床了。在宿帐门口集合,快点,都快一点。”

    这时众人也都被惊醒,听到喊声之后,纷纷起床穿衣,很快就都穿好了衣服,在帐蓬门口集中,门口有几名士兵,将众人的位置调整好,使他们站成了两排,然后一名士兵道:“你们跟我来,把队排好,不要走乱,也不要掉队了。”

    众人跟着那名士兵离开他们居住的位置,这才发现原来是数十个帐蓬被栏杆围起,形成一个区域,在进区的入口边,还有一个大水池。而沿途都可以看到其他区域的帐蓬里的人也都陆续出来,并集中在每个区域边的水池边漱口洗服,他们的服装和众人一样,当然头发也都剃掉了,看来果然是住进营地的每个人都是要将头发剃掉的。

    走了一会儿,穿过了帐蓬区,来到一遍很广阔的空地,这里应是整个营地的中心,然后进到一个大帐蓬里,这个帐蓬很大,边长足有5、6丈,中间还竖立着几根柱子,里面放置着10佘排大长椅,而且这时己经坐了不少人了。前排的中间是一个1尺来高的木台。带他们进来的士兵道:“大家都找空地方坐好,你们是刚到营地里来,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等一会儿会有首长来对你们讲话,告诉你们在营地里居住的要求,所以你们一定要留神听着。”

    众人听了,也都不敢怠慢,于是纷纷找空椅坐下。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众人看时,原来是又来了一队人,而且是由一个女兵带领,不过尽管这群人也都剃去了头发,而服装虽然是同样的款式,但颜色不同,因此也都看得出来,这是一群女人。

    而蒋勇奇也松了一口气,这里果然是将男女分开居住的,但他又马上站起来向她们那边张望,想看看这群女人里面有没有婉云。

    不过她们都是穿着同样的衣服,又都剃去了头发,因此看起来都差不多,一时还真看不清楚。蒋勇奇又左右看了看,想着过去一个一个的仔细,但发现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没人乱跑,也迟疑了起来,而这时己有人叫喊道:“坐下,坐下,不要站着、不要站着。” 蒋勇奇也不敢违抗,只好又坐了下来,但还是伸着脖孑,向女人那边张望着。

    张文望显然是知道他在找谁,因此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别急、别急,只要是在这个营地里,就不要担心,还有的是时间。”

    随后又陆续进来了好几批人,其中还有2、3批是女人,各自坐下,因此蒋勇奇也彻底的死了心,不再向女人那边张望了,这帐蓬里的座位坐满了大半,大约有6、700人的样子。虽然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但整个帐蓬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安置营(三)

    这时一个30多岁的年轻男子走上了木台,拿着一支黑色的短棍,对着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不过没看他怎么大声说话,但声音却是不小,一下孑把帐蓬里的杂音都压了下去,顿时帐蓬里也安静了下来。

    那年轻人道:“各位乡亲们,大家好,我叫朱南圳,是这个庐州灾民安置营的负责人之一,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庐州灾民安置营,在这里,一直到水灾结束之前,我们都可以保证大家能够吃饱、穿好,住好,因此大家尽管可以放心。”

    帐蓬里又响起了一阵议论的声音,来的人都是刚来营地,都还不知道这个营地是怎么回事,而这样的生活能够维持多长时间,现在听到了营地负责人的承诺,虽然也都未必就全信了,但多少也安心了一些。

    等议论声稍弱了一些之后,朱南圳又道:“大家在来的途中大概都听说了,我们是华东**派来的,虽然我们华东**和清廷属于敌对关系,而且我们最终目标是推翻清廷的腐朽统治,建立一个新的,人民可以安居乐业也不再受外国人欺负的国家,但现在灾难来临,长江流域的省份几乎全部受灾,因此我们愿意暂时放下和清廷的敌对关系,先救灾要紧,一切以灾区的百姓生命为重,这就是我们建立这个灾民安置营的原因和目地。当然,我们并不是只建立了一个灾民安置营,在其他地方,像这样的灾民安置营一共建立了五个,另外还有三个正在筹备当中,而现在我们这个灾民安置营收容的灾民人数是最多的,已经超过了3万人,在以后的时间,还会增加。当然,如果有人由于我们和清廷的敌对,或者是一心只想做清廷的顺民,而害怕和我们扯上关系,想要离开这个营地,只需要说清楚就可以了,大家来去明白,我们也绝不阻拦。”

    这段话说完之后,顿时又引起了一阵议论,其实在这个时候,众人基本也都知道华东**和清廷的敌对关系,被华东**收容,自然是免不了有通敌、通逆之嫌,严重一点甚致可以扣上造反的罪名,不过众人更是清楚,如果没有华东**的救助,在这大灾的时候,根本就活不下去,因此也就都装作不知道,希望能够就这样模糊过去。但华东**的态度并不模糊,直接就把这层纸捅破,实际也就要逼迫灾民们在这个时候站队,选择留在营地里,就意味着背叛清廷,但离开营地则必死无疑。

    当然这是在明面上说的话,而在私下里,华东**也会安排工作人员对灾民们灌输“清廷己难长久,华东**必将取代清廷”,“这次水灾清廷什么也没做,是华东**在全力抗灾救民” 等思想,虽然在目前的大环境下,灾民基本没有别的选择,毕竞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到目前为止,只有11个人选择离开营地,其余的灾民都选择了留下,但立场问题毕竟是一个隐患,现在灾情严重,灾民没有选择,而如果灾情缓解,就有可能出现大量逃离置营的现像,因此现在就要慢慢引导灾民的思想,这样在水灾结束之后,这些灾民就会全部倒向华东**一方,华东**就可以获得大量的民众基础,并在本地立足。

    朱南圳道:“当然,我们也并不要求大家现在就做出决定,大家可以考虑一下,只要是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但只要是留在营地里,就必须尊守我们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有人人守规矩,大家在营地里才能过得好,在大家来的途中,有人也许见过不尊守我们规矩的人,是什么后果,可以互相通告一下。具体的规矩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每个营区的公告牌上都有,而且每天早晚都会有人念一遍,有识字的人,也可以多为其他人念念,让每个人都尽快的记往。”

    “不过有几点我要这里说一下,我们这个营地分为居住区、医疗区、隔离区三个大区块,刚进营地的人都检查了身体,这是为了防止疾病,由其是传染病在营地里蔓延,确保进入营地的人都是健康和安全的,当然检查出有病的人我们也不会放任不管,都送到医疗区去接受治疗;而通过了身体检查的人则要在隔离区里居住14天的时间,因为有些疾病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的,现在各位就是在隔离区里,过了14天之后,再次检查身体,确定没有疾病的人,就可以转到居住区去了。居住区和隔离区里的条件、环境、规矩差不多,只有少许的差别,等你们到了居住区里,会告诉你们。”

    “你们都是刚到营地,身体都还很虚弱,因此会有3天的恢复期,等恢复期结束之后,营地会给你们安排一些工作,但请大家放心,并不是让你们去做苦工、出苦力,主要是营地的日常维护工作,如打扫清洁、搬运物资、我们会不断的有物资运到营地里来,另外营地还没有完全建完,大家需要帮助完成建设营地的工作,另外还有洗衣服、到厨房帮工,当然还有洗茅房。”

    众人听了,也不禁都笑了起来。

    朱南圳也笑道:“大家现在可别笑,在营地里,茅房是每天都要清洗,这样才能保持营地的清洁卫生。另外再强调三点,一是各位的铭牌一定要保管好,这是你们在营地里生活的凭证,没有铭牌,你们在营地里将寸步难行,同时也要记牢你们的编号,因为一但铭牌会失,凭编号可以极时的进行补办;二是每天上午、下午各有1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在公共区活动,其他时间除了工作之外,只能在自己的营区里活动,无故不得进入其他的营区,如果有事,或是找人需要进入其他的营区,必须要先在门口登记;最后,在隔离区里是实行男女分居的,男人决不许进入女人的营区,如果是有夫妻或亲属要见面,只能在营区门口通报,由女营区的管理人进去叫人出来,如杲未经允许,进入女营区的人,一率逐出营地去,这些情况,在规则里都会写清楚,你们回到营区后,自己去仔细看吧。当然,在隔离期结束之后,在居住区里,我们会安排夫妻或亲属居住在一起。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是这些,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发问,朱南圳道:“有问题可以尽管问,不要有什么顾忌的。”

    终于有一个人站起来,道:“首长,我们同村来的有14个人,能不能把我们都安排在一个帐蓬里啊。”

    朱南圳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现在宿帐都己经分好了,不可能再更换,而且既使是到了居住区,除了夫妻或亲属之外,同村、同乡都不做为安排的条件。”

    又有人问道:“首长,我们能在营地里住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等水退了以后,我们就要离开营地了。”

    朱南圳道:“我们这个营地,只是在火灾的时候暂时收容大家,等水退了以后,当然是要回自己的家乡去,大家也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不过水灾虽然退了,但大家的家园肯定也被毁了,回到家乡恐怕也是没有立足之地,更不要说生存,不过请大家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会不管大家,最终是要帮助大家重新安家立业,恢复生产,能够自立更生为止。当然俱体怎么做,我们也还在考虑,到时候会告诉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这时坐在蒋勇奇身边的张黎站了起来,道:“您刚才说了,现在华东**和清廷正处于敌对关系,虽然华东**愿意暂时放下和清廷的敌对关系,以先救灾为要紧,但清廷是什么态度?不知道华东**和清廷协商好了没有,如果清廷拒绝华东**救灾,甚致是要驱赶华东**怎么办?”

    他的发言立刻又引起了一阵较大的骚动,虽然刚才朱南圳说愿意走的人可以走,但绝大多数人都己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离开营地,那怕是担个通敌、造反的罪名也再所不惜,毕竟先活命要紧。但现在张黎的话却引发了另一个众人没有想到过的问题,如果清廷拒绝华东**的救灾行动怎么办?毕竞这里现在还是清廷的地盘,因此这个提问自然会引发众人的紧张情绪。

    朱南圳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过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朱南圳早己不在是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毛头小子加二比青年,应变能力己经大大的提高,因此略一思索之后,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众人听了,也都立刻安静了下来,等着朱南圳的发言。

    朱南圳咳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考虑到了,并且已经派人和清廷进行协商,希望清廷能够以大局为重,以百姓的平安为重。当然,如果清廷拒绝,我们也有应对的办法。我想大家都看到,在营地里是有军队守卫的,那是我们华东**的人民军,如果清廷真的要驱离我们,人民军会保护好营地,人民军连英国、法国、日本、俄国都可以击败,要保护营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此请大家尽管可以放心好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安置营(四)

    一时帐蓬里寂静无声,那怕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听得出来,这实际就是要和清廷对着干了,只怕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见没有人说话,朱南圳环顾了一下全场,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担心和我们扯上了关系,因此要离开这个营地,我们是绝不会阻拦的。好了,还有没有问题。”

    再也无人发言提问了,于是朱南圳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是没有人提问了,今天就到这里,现在还是活动时间,大家可以在公共区活动一下,也可以回去休息吧。”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而蒋勇奇则帐蓬里四处寻找婉云,找了好一会儿,人差不多已离开了大半,只听身边有人轻轻道:“你……你是蒋大哥吗?”

    蒋勇奇扭头一看,果然就是婉云,虽然没有头发,但眉眼依然是原样子,欣喜道:“婉云,我到处找你,只是看你们没有头发的样子都差不多的,原来你在这里!”

    婉云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和蒋勇奇对视,嚅嚅道:“她们一定要剃发,不然就赶出去,我也没有办法。”

    蒋勇奇笑道:“没事的,所有人不是都一样吗,过些时日就长出来了。”

    这时有人道:“有话出去说,别留在帐蓬里。”

    蒋勇奇一看,原来帐蓬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因此对婉云道:“走,我们出去说。” 说着拉着婉云,走出了帐蓬。而婉云虽然红着脸,但并没有挣脱,毕竟在阁楼上避难的10余天时间,比拉手更亲密的动作都做了不少。而且这几天以来,蒋勇奇对婉云一直都照顾,婉云心里自然十分感激,对他极有好感,到也颇有些托付终身的想法。

    两人走出帐蓬,蒋勇奇才道:“昨天你休息的好吗?”

    婉云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这段时日以来,昨天是睡得最安稳的。”

    蒋勇奇道:“那就好,总算是可以安稳下来了。”

    婉云道:“是啊,不过那段时日如果没有蒋大哥照顾,我怕是熬不到现在了。” 说着又低下头去。

    蒋勇奇道:“那里,我们当时都是遇难之,互相扶持照顾,也是应该的。对了,你的编号、营区是多少,以后如果有事情,我也好去找你。”

    婉云低着头,将自己的编号、营区告诉蒋勇奇,然后道:“我本来没有名字,婉云是我在田家时,大奶奶起的,我家里姓张,所以在这里就叫张婉云。”

    蒋勇奇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 又将自己的编号、营区告诉给张婉云。

    随后两人又说了自己昨天分开之后的经历,其实也都差不多,都是先剃发、再清洗、检查身体、吃饭、领取东西到营地里睡觉,不过蒋勇奇在宿帐里有好几个熟人,而张婉云那边只有一个,因为华东**收容的女子人数要明显少于男人,现在营地里己收容了3万余人,而女人还不到1万人。

    两人一边随意在空地闲走,一边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金属的敲击声响起,只听有人大声呼喊道:“活动的时间己经到了,都回到自己的营区去。”

    于是两人约定明天再见,然后互相告别离开。

    蒋勇奇回到营区,只见一群人正围着营区入口前的公告牌看着,原来是营地的规则己经贴出来了,也有人在小声记着,当然大部份围观的人都是在听。而蒋勇奇也挤了进去,抬头观看,虽然蒋勇奇的文化水平不高,仅限于能识字,写一些简单的条子,不过规则的文字很简单,几乎就是大白话,尽管也夹杂着不少新词,但基本内容还是可以看得懂的。

    其实规则的大部份条款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里服从命令、严禁打架斗殴、偷盗摸取、拉帮结派、煽动闹事、造谣传谣、破坏公共物品,以及在刚才的会议上提到过的行动禁止等等,这些要求也都是很合理的,蒋勇奇在田家庄院当护院教师时,田家也有类似的制度。

    不过也有一些虽然不算特别,但却十分让人觉得意外的要求,如要求早上漱口洗脸、晚上洗脸洗脚,每三天洗一次澡,这会由管理人员来安排,衣服三天更换一次,当然这是有专人来洗,早上起床之后,必须铺床叠被、不许喝没有烧开的水等等,由其是严禁随地丢弃废物、必须丢了指定低垃圾桶、严禁随地大小便,要解决必须去茅房,在营地里叫厕所或卫生间。这一部份条款的内部最多,也最细,当然也引起了最多的怨言。

    其实像打架斗殴、偷盗摸取之类,就是不说绝大部份人也不会轻犯,毕竟这基本可以算是社会公约,但后面的漱口洗脸、洗澡换衣等等则是属于生活习惯,在这个时代,不要说是平民百姓,就是王公贵族也未必能有这样的生活习惯,因此自然会引起一些不满。

    但每一条规则的后面还有相应的处罚,主要分为三种:一是做工,主要是冲洗厕所;二是关禁闭;三是驱出营地。相比于蒋勇奇在田家庄院的处罚,要简单得多,也要轻得多,除了驱出营地之外,其他两项基本算不了什么处罚!冲洗厕所无非就是臭一点;关禁闭则更好对付了,睡觉好了;而田家庄院处罚下人的花样就要多了,如饿饭、挨吊、关马棚、掌嘴、打板子、鞭抽等等10余种。

    看了一会儿之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今天还是吃粥,但菜品丰富了不少,有五、六种,虽然依旧都是蔬菜,但油水还是很充足,不是用清水煮的,另外还有小碗的蒸鸡蛋,当然每人只能选三种。众人对这样的饭菜也没有异议,毕竟都是刚刚脱险,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如是过了三天,众人的身体也基本恢了过来,气色都好得多了,同时由于有工作人员的监督,执行制度也进行的不错,当然也有少数人违反。而就在第4天,开始干活,当然吃饭也换成了米饭,而菜品也进一步丰富,每天都在10种以上,并且有鱼肉等荦食出现,老实说比大部份人平时吃得都好。

    朱南圳在会议说得到是事实,分派给他们的工作确实并不累,既使是参与营地的建,需要搬运地基石、钢材等物品也都不算太辛苦,因为被营地收容的人绝大部份都是社会底层人员,平时在家劳动干活都已经习惯了,再加上在营地里吃得也好,干劲当然更大。另外众人也都知道,在营地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华东**提供,而且没有收取一文钱,心里不仅是过意不去,而且还有些惴惴不安,现在终于有活干,自然是人人卖力,只想着多干一点活,心里也过得去。那怕是营地对干活的要求很严格,绝不打马虎眼,也都没有怨言。

    不过干的活虽然不累,但要完全尊守营地的制度,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像什么漱口洗脸、铺床叠被、洗澡换衣到还好些,因为有人监督,而饮水是由水房提供的凉开水,平时在洗池边也有人值卫,到也能尊守,而每个人在营地里都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因此违反乱扔废物这一条的机率也不大,只有随地大小便这一项,是违反得最多的。

    营地收容的灾民基本都是社会底层,平时生活才不管什么厕所不顾所的,当然也和这个时代中国的环卫体系极不建全也有很大关系,一般有需要时都是随地解决,什么田间、地头、墙角、树后都是解决的位置,甚致当街当道解的也并不少见。

    而营地里虽然设置了大量的卫生间,但都距离营区较远,不少人都嫌去厕所麻烦,也不习惯去上厕所,加上又是刚到营地,多少也都怀有一些侥幸心理,认为营地里的管理不会那么严格,因此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在营区里随地解决。

    那知这些规则可不只是说说而己,工作人员对营地的监管十分严密,抓起人来也是绝不手软,因此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抓到随地大小便。

    对随地大小便处罚也是除了打架斗殴、偷盗摸取之外最为严厉的,第一次清理厕所2天;第二次关禁闭一天,清理厕所3天;而第三次就是直接驱逐出营地。原来的规定是每个营区轮流清理厕所后,但实际上却是根本就用不着,因为每天被抓住随地大小便的人就排不过来了。

    其实营地里设置隔离区的目地,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控制疾病在营地里蔓延传播,另一方面也是憋一憋灾民的生活习惯,因为每个营地预计的收人数都在10万以上,而营地由若干个营区组成,一个营区的标准人数是576人,预计一个营地有180-200个营区,但营地管理人员有限,而管理的重点还是在隔离区里,毕竞隔离区的人是来,而这个时代中国人的卫生习惯实在是太差了,很多疾病都是由于卫生习惯差引起的,因此在隔离期内,就要尽量让灾民形成卫生习惯的意识,这样等灾民进入居住区后,至少有了一些卫生习惯的概念,这样管理起来也轻松一些。(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安置营(五)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灾民们并没有把清理厕所太当一回事,那不就是掏大粪吗?因为这个时代的中国农业,使用的主要肥料还是粪吧,因此只要是农民出身的人,都干过这档扌事,而灾民又是以农民为主体,自然个个都是熟练工种,在他们看来那还不容易吗?

    但做了一次就知道,清理厕所和农村的掏大粪完全就是两码事,不仅要将厕所冲洗得干干净净,而且粪便都要全部捞起来装桶运走,因为这还是重要的肥料。

    由于三十岚是一个丘陵区,空地很多,当然也很碎,并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因此在营地初成之后,在营地周边开垦了一些小块荒地,种一些瓜果蔬菜,一方面是为营地所用,另一方面则是让收容的灾民有事做,闲着就容易生事,而种菜当然是需要施肥,那么厕所的产物也就有用武之地了。而浇完了菜地之后,将粪桶运回来,还要再冲洗干净,这也是清理厕所的工作范围,因此这决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禁闭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将一个人关在一间极为狭小的黑暗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人说话,在屋子里又转不开身,连睡觉都难以伸直身体。在前几个小时还能睡觉,但一般在12个小时以后就难耐了,毕竞一个正常人不可能睡一整,由其是在最后几个小时,可以说头脑晕沉沉,坐着站着都难受,心里堵得慌,度秒如度年一样。在关满24小时之后放出来,大部份人都会崩溃掉,需要再休息一整天才能恢复,当然还有3天清理厕所在等着。

    一般处罚了一、二次之后,也就基本会引起人的警觉了,毕竟都知无论是清理厕所还是关禁闭可不是好受的事情,营地的管理也不是说说而己,而第三次的后果是被逐出营地去,这可就真不是闹着玩的事了,因此也就不敢在随地大小便了。

    不过也总有少数人怀着侥幸心理,或者有人干脆就是麻木不仁,听天由命,结果在隔离期间,有3个人被抓到3次随地大小便,而营地管理者也绝不手软,立刻逐出营地,不管哭得多厉害、样子有多惨,也绝不留情。当然从营地建立到现在,因随地大小便被逐出营地的,共有13人,是其中比例最高的。而这3人被逐出营地,也震慑了其他在此期间进营的人,也只能硬生生要将这习惯给憋过来。

    当然营地每天都有新收容的灾民进来,而新进来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就是听说,也不太会当一会事,因此同样的故事也一再上演,不断有人被逐出营地。

    蒋勇奇毕竟是行为谨慎而又有头脑的人,轻易也不会违反规则,而出现被逐出营地的人员之后,蒋勇奇更是警觉,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违反营地的规则。

    而在干活的时候,蒋勇奇也表现得很出色,因为他是练武的人,身体素质、力量也比一般人强得多,因此干的活也比其他人多,由其是在搬运物资时,他一个人可以抵得上2、3个人,加上他为人爽快,也经常帮助他人,于是就在这短短10余天时间里,在营区里也颇有些名声人望,另外张文望、张黎叔也属于比较抢眼之列。

    另一方面,女营的工作要比男营轻松一些,除了清理营区、营地的卫生,清理厕所之外,并没有搬运物资的工作,但多了不少,如洗衣、洗菜、淘米等。洗衣是清洗灾民更换的衣服,洗菜、淘米则是给厨房里搬工。

    张婉云是待女出身,洗衣是她在田家庄院的工作之一,当然她洗的都是主人的衣服,而洗菜、淘米等事虽然没做过,但这些事并没有什么难度,张婉云又是个伶俐的人,因此做1、2次就能上手,比一般妇女做得还好,虽然在营区里没有蒋勇奇那么抢眼,但也算是表现较为出色的人员一类。

    而14天的隔离期很快就结束了,蒋勇奇等人再次接受身体查检,并在查检合格之后,离开了隔离区,而转到居住区安居。这一次蒋勇奇和张文望、张黎叔侄、李坤等人没有再分到一个宿帐里,但还是在同一个营区里。

    居住区的环境确实和隔离区差不多,都是同款的帐蓬,安装以及布置方式也是一样,营地也是由若于小营区组成,每个标准小营区有24个帐蓬,576人。除此之外,规则也基本一样,都是那些。

    不同的地方在于,首先是在居住区的营区管理人员将从收容的灾民中进行选拔,每个营区将选出12个人组成管理小组,负责营区的管理工作,而营地的管理人员只负责监督和审查,这一方面是由于营地的人手不足,管理的重点在隔断区,因此对居住区的管理改为组成一个4-6人的管理工作组,负责管理监督和审查个营区的管理情况和效果,而各营区的管理小组直接对这个管理工作组负责。

    而在另一方面,也是选拔、培养基层的管理人员,为灾后重建做准备,因为水灾过后,各村庄的原居民肯定会打乱,基层的管理人员将由华东**直接派任,经过营地的段炼之后,华东**就可以培养出一批有一定能力的基层管理人员,有利于稳定灾后重建。

    其次是工作也不同,除了和隔离区相同打扫营区的清洁、清洗,洗衣等以及协助营地的运输、建设营地之外,还有修路、加固河堤、建设码头、在码头上卸货、搬运等等,以及在营地周边开垦荒地,种植一些瓜果蔬菜等,还有一些厨房帮工、手工等另外还有就是建立一支保安队,负责维护营地的正常秩序,其实这也是为灾后重建培养警察或民兵。

    居住区的工作无论是种类还是工作量,都要比隔离区大得多,这主要是因为经过了隔离区的约束和调养之后,灾民有了一定的纪律性,同时身体也基本全部恢复过来,但隔离区的工作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而在居民区里,任何工作都是可以获得相应的工分,不过职务不同,获得的工分也不同,当然在居住区里,吃饭也不是免费的,而是用工分购买,居住区里的食堂提供的饭食、菜肴也更多,甚致还能够提供单独的炒菜,灾民可以凭自已获得的工分多少,选购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当然如果没有工分,那么每天就只能得到一碗免费的粥,最多确保不会饿死,另外在居住区里还有小商铺,可以凭工分购买一些其他的物品,包括一些副食、零食。

    可以说工分就是居住区的货币,当然每个刚进居住区的灾民可以获得30个工分,这些工分可以确保在居住区里2-3天的餐饮费用,而再想要在居住区生存下去,就必须靠工作获得工分,工作努力的人可以获得多的工分,从而可以在营区里生活得好一些,而工作态度不佳,就只能在营区里保障基本的生活条件,而不愿工作的人就无法在营地里生存,因为什么都免费提供,而且每个人的生活条件都是一样的,那就只能催生人的惰性,因此引入工分制度一来可以激励收容的灾民的工作积极性,二来也可以减少了管理人员的工作,毕竞更多的工作都是由灾民做了。

    当然,这种所谓的工分,并不是直接发放到灾民的手里,而是记录在案,在购买时进行扣除,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避免营地里的偷盗事件发生,因为灾民都是集中居住,而每人就一个柜子存放物品,基本没有私人的空间,如果有人想盗窃,是很容易下手的,另一面也是禁止灾民在私下里进行交易,造成灾民之间的窜通。而且工分只是在居住区内流通,因此这样的操作也并不费多少精力。这也是居住区和隔离区的第三个不同点。

    除此之外,有一个不同点就是在居住区里除了统一居住的大帐蓬之外,还提供一种3*3米的小帐蓬,供灾民中夫妻、父子等家庭单位居住,同时对其他灾民开放,但其他灾民要居住这种小帐蓬,就需要支付一笔很大数额的工分,必须要努力工作,或者在营地里担任管理人员,或其他收入较高的职务才能供应得起。

    居住区的工作到不强制,而是由个人自己选择,可以自己报名,也可以自由退出,当然大部份工作也有名额的,但也有搬运、建设等工作不限人数。但只有营区的管理人员是由营地指挥部直接指派,毕竞管理人员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而且在灾民刚进营地时,所填写的表格中就有职业、学识、职业特长等内容,让营地指挥部对收容的灾民素质情况有一定的了解,于是大体也能够先圈定一部份备选的管理人员,而在隔离期内,指挥部也会对这些人的行为、言语、工作等方面进行重点观察、记录,当然如果有在隔离期内表现突出,既使不是备选人员,也同样会在考虑的范围内,因此在进入居住区之后,也基本可以确定营区管理人员的人选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安置营(六)

    张黎被指挥部选定为这个新建营区管理小组的负责人,其实他们叔侄俩在进入营地之后,就引起了指挥部的注意,因为一个是有外国留学的经历、一个则是在新式学堂里接受的教育,尽管张文望隐去了自己当过海军,参加过甲午战争的经历,但只是在福建船政学院学习的经历还是足以让指挥部关注,毕竟这样的经历,既使是在华东**里也有一席地。

    而在隔离期内,这叔侄俩表现也十分抢眼,虽然由于体力的原因,他们做的工作量不如蒋勇奇,但也在正常的水平之上,由其是对张文望这样一个己年过50的老人来说,这也算是很难得的了,而且这叔侄俩的学识、眼界、见识都远超过一般的灾民,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给其他灾民讲道理,所持的立场明显是偏向华东**这一边,同时也获得了不少灾民的尊重。

    这些观察报送到谢涛和朱南圳那里时,两人也都有些概叹,这两叔侄在任何一个营地都可以做负责人的,却偏偏分到一个营区里,而且又是叔侄俩,也不好分开,不过张文望毕竞是年过50的人,培养的价值较低,张黎才30出头,又有赴日本留学的经历,因此更值得培养,于是就决定选张黎为新建营区管理小组的负责人。而张文望并没有进入营区管理小组,一来他是张黎的长辈,并不适合在张黎的手下干活,二来张文望也是另有要职,就是当老师,因为张文望在他的职业一栏中填写的是“教书先生”。

    现在营地的灾民总人数己超过了5万人,而在居住区里的人己达4万5千,并且以年轻人占主体,尽管在居住区里的工作较多,但对于绝大部份巳习惯于日常劳动的普通百姓来说,这个工作强度其实并不算大。当然白天做工可以占住身子,免得生事,但到了晚上就又是一个难题。

    尽管这个时代的人晚上入睡的时间得早,但也一般在8-9点之间,而在此期间还有2-3个小时的空闲期,基本就只能靠卿天打发时间,但一个帐蓬里20多个年轻人在一起聊天,难免会发生口角,闹不好就容易动手打起来,尽管每个人都知道,打架的后果是被赶出营地,但年轻人的火气大,脑袋一热就不计后果了,因此由于打架被驱逐出营地的人是仅次于随地大小便的,而且在最开始的几天里,因打架被驱出营地的人是最多的,毕竟随地大小便还有二次缓冲,第三次才被驱逐出营地,但打架是没有缓冲的。而到了居民区里,灾民们大多也有了去厕所解决的意识,于是因打架被驱逐出营地的人,己经有要超过了随地大小便的趋势了。

    指挥部当然不能放任这种趋势不管,但这也不是不靠规则就能控制的问题,毕竞过份的压制和苛严,也未必就是好事,因此指挥部在商议之后决定,在夜间举行授课,教授年轻人识字、算术,一来是让年轻人有事做;二来也是教给他们一些文化知识,也利于灾后重建时,华东**的统治,华东**需要的并不是大字不识,只知道顺从和劳作的顺民,而是有文化素质的国民。另外也鼓励每个营区自行组织些拓展活动,以丰富晚饭以后到入睡之前这段时间的生活。

    当然在营地里最多只有4、5个月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学到多深的文化知识,但学会认几百个字,学会基本的算术还是可以的,而在这个时代,能认字,能计算,基本就不愁饭吃了。另外在授课时,还可以夹带一些私货,宣扬华东**,贬低清廷,制造这样的舆论。

    于是营地规定,25岁以下的年轻人必须参加学习,二天一次,每次1个小时,25岁以上的可以自由选择,因为25岁以下的年轻人基本占去营地的一半了,而且也是脾气最爆的年龄段,因此只要将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控制住了,也就能够基本控制营地里的打架情况发生了。不过让年轻人上课,就需要老师,只靠营地的工作人员是不够的,如果在灾民中有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何况教师在华东**也里紧缺的人材。

    除了张文望,营地里还能够找出20多个适合的教学的人来,而教书的工作不累,收入也十分可观,因此被选中的人自然都愿意。

    而除了教师之外,还有帐房先生、抄写员、厨房帮工等特殊的工作职位,当然这些职位也都需要合适的人。

    蒋勇奇也是有资格担任负责人的人选,但他也没有被选定,而是被任命为保安队的队长,手下可以管着60个人。现在营地内的治安是由人民军负责,但人民军的主要职责还是保护营地的安全,而随着营地的扩大,人民军的任务也在逐渐加重,因此营地内的治安也要逐步转交给营地自己负责,人员自然还是从灾民中选拔,同时这也是为了以后的重建培养民兵和警察。

    像蒋勇奇这样干过保镖、又当过教院教师,并有真功夫的人,当然是担任保安队队长的不二人选,不也这个保安队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是手下的队员由自己挑选,其次是工作辛苦,因为是日夜交替,晚上有值班、巡营、守夜的职责,而且还有一定的风险,营地内有暴力事件发生需要保安人员制止,还有火灾、抢险等,如果营地受到外来威胁,保安人员也要参加保卫营地的战斗。

    不过保安人员得到的工分也是最高的,保安队长每天有75个工分的收入,普通的保安队员也有60个工分,和营区的负责人平齐,而营区管理小组的成员每天只有45个工分,其他的工作收入一般在15-40工分之间。

    而蒋勇奇在得知这个任命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担任保安队长每个月有2250个工分收入,而租一间小帐蓬需要1500工分,这样自已在一个月以后,就可以租到一间小帐蓬和张婉云一起住。在隔离期内,蒋勇奇差不多每天都会和张婉云相见说一会话,由于是单独相处,因此两人的感情又得到了进展,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纸了,而且经过和张文望、张黎叔侄交谈,蒋勇奇也基本认定,华东**将在水灾之后统治庐州,甚致是安徽省,这样田家的势力也就不可怕了,那么自己和张婉云的最后一道障碍也就清除了,也就没有什么顾忌。蒋勇奇打算等一个月之后,自己可以租小帐蓬时,就向张婉云将事情挑明。

    既然有了这个打算,蒋勇奇当然要努力做好这份工作,首先当然从拉队伍开始,实际这也是营地对各个保安队长的一次考验,因为保安队不同于行政管理,首领不仅仅要武功好,而且要有相当程度的威信力和感招力,这样才能得到队员的支持,如果连队伍都拉不起来,则证明能力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现在居民区里一共组成了7支保安队,蒋勇奇如果能把队伍拉起来,就是第8支,当然队员可以在居民区的各个营区里选,没有特别要求,一是自愿原则,不能强求;二能胜任保安队的工作。时间是一个月,在此之前己有4位保安队长组队失败了。

    蒋勇奇家里原来开过镖局,虽然规模不大,最鼎盛时期也只有3名镖头,7、8名镖师,30多个趟子手,其实干镖局这一行,武功是其次,首要是关系,门路多、面孑大就好使。蒋勇奇只当过镖师,没当过镖头,但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当好镖头无论是对内对外都必须出手大方,做事豪爽,结交朋友、能屈能伸,后来蒋勇奇在田家当教院时,手下管着20多人,将这一套也用上一些,当然当教院只用对自己的下属,而不用对道上的朋友,现在当保安队长,这一套也是有用的,无非就是管的人多一些而已。

    另外一个,就是无论队伍大小,都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这也是十分重要,因为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没有几个自己信任的牢靠人,是玩不转的,因此蒋勇奇首先找到董家齐和李坤两人,请他们加入保安队,这两个人和他的关系最好,而且年龄也正当,蒋勇奇而两人当然都是愿意的,毕竞保安队的收入高,如果不进保安队,两人一天最多只能赚到30个工分。

    有了这两个人,蒋勇奇接下来就是在和自己同一批人中选择,又选中了3个人,另外又托张黎帮忙,从他们那一批人里又选了4个人,因为这是张黎介绍,也算是比较可靠。又从自己的营区里选了6个人

    当然蒋勇奇选人也不是乱选,首先划定年龄不能超过30岁,个子也不能太矮,至少是中等身材,毕竞身大力不亏,并且还要长得结实,不能太单薄。不符合这些条件的,无论是谁都不要。于是就在3天以后,蒋勇奇手下就有了15个人。

    随后蒋勇奇并不急于扩招,因为他清楚,以保安队员的收入,绝大部份人都愿意加入进来,因此这到不用急,而主要是对己有的15个人进行训练,教他们一些基础入门的拳法,器械套路,一来看看这批人的素质如何;二来是打算将这批人打造成自己的班底。(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安置营(七)

    一连训练了12天,这15个人有了一些功夫的底子,身体也灵活得多,并且在互相对练中,也积累了一点动手的经验。虽然训练确实辛苦,但每天60个工分的收入,每天在食堂里可以买鱼买肉吃,还是让这15个人坚持了下来。而蒋勇奇这才开始选择剩下的45人。

    果然,只用了5天的时间,蒋勇奇就将这45人全都招齐了,而要求除了年龄、身体素质、身高等之外,还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老实听话,叫干啥干啥。这样蒋勇奇招齐了自己的队伍,然后上报给营地的指挥部。由于蒋勇奇组队的时间较长,因此被后面一支队伍超过,在最后成队时,被命名为第9小队。

    其实营地一直都在关注蒋勇奇的工作,可以说蒋勇奇的组队所用的时间最长,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只要是在规定的30天内完成就算通过,10天、20天并没有区别,但蒋勇奇组队的方式却让指挥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不仅是花了相当的心血,而且还有一定的方法,并不是乱选,可以说在目前已成立的几支保安中,蒋勇奇的这支队伍是潜力最大的一支。

    保安队成立之后,正式训练还是由营地负责,并且提供服装、装备和武器。60人被分为6个小队,每个小队10人,服装是用的华东**的警察制服,一支保安队负责5个营区的治安工作,每个营区有一个小队,另一个小队负责巡视和支援。

    武器也是华东**的警用制式武器。在华东**刚成立时,警察和军队是装备同样的武器,但警察的职能毕竟是和军队不同的,使用军队的武器并不合适,因此在华东**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也仿靠旧时空为警察系统研发了专用的制式武器,警用制式武器主要分为三类,分别为警用杀伤性武器、警用非杀伤性武器和辅助性武器,给营地使用的,是非杀伤性武器和辅助性武器,主要有防暴盾、防暴叉、组合棍、t字棍、短棍等。

    按一个小队配备的武器有两面防暴盾、两支防暴叉,两套组合棍,4套t字棍。这样一个小队即可以作为整体行动,也可以将一个小队分成两个五人组行动。这些武器均属于非杀伤类,主要是用于保护自己、制服、抓捕罪犯,在使用的时候,要互相配合协作, 防暴盾用于保护自己;防暴叉用于控制罪犯;组合棍其实是两根短棍,即可以用中近距离的战斗,也可以组合成一支长棍,用于远距离攻击;t字棍其实是类似于十八般兵器中的铁拐,就是在一根短棍的1/3至1/4的位置,安装一根横柄,看起像一个横向拉长,而不规则的“t” 字,主要用于近身、甚致是贴身的战斗。

    尽管这些武器是非杀伤性,但要用好却并不容易,至少需要3-6月的严格训练行,坦白说现在营地的保安队员大部人的身体素质都还不合格,不过现在也只能先凑合着用了,而且还是一边上岗一边训练。

    当然,营地指挥部的任务并不是只有营地事务,而是随着建立营地的时间渐长,开始将注意力分散到外部,因为这毕竟是在清廷的地盘里。

    就在6月中旬,庐州知府卢成祥的幕僚常清德来到营地,拜访两位负责人。其实自从营地成立以后,常清德每隔三五就会来营地一次,一方面是看看营地的建设情况,另一方面也是和两位负责人套套近乎,随便也为庐州府解一些问题。

    虽然华东**帮庐州府运回来600石粮食,暂时缓解了庐州府的燃眉之急,但庐州府城外聚集的难民也越来越多,仅仅只4、5天的时间,就暴涨了一部,超过了万人,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不到10天,600石粮食已用去了400石,剩余的粮食仅仅只够5、6天的用量。

    卢成祥也没有想到,运回来600石粮食居然只够支持半个月左右,而再要想买粮食,己是难上加难,一来是救灾用的银孑己用去了过半,剩下的银子也买不了多少粮食;二来虽然只过了10佘天,但灾情进一步扩大,湖南、湖北、江西也开始受灾,根本就买不到粮食了。

    眼看着只缓和了10天的局面又面临恶化,卢成祥又是忧心匆匆,赶忙招集府衙的官员和幕僚商议。众人也都是一筹莫展,毕竟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只有常清德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把这些灾民都交给华东**的营地,现在也只有他们吃得下这一批难民。

    这个建议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宋昌辉、陈与正等府衙官员的反对,让华东**在这里建立营地己是不妥,现在将投靠官府的灾民再都交给华东**,那怎么对得起朝廷,于是纷纷仗义直言,大义凛然的说了一大通正辞严义,坚绝不允将灾民交给华东**。于是常清德两手一摊,就不再说话了。

    其实卢成祥心里十分明白,宋昌辉、陈与正和自己的所处的立场不同,因为一但灾民闹越事来,那么后责任都是自己担,当然,如果平安的渡过这个危机,功劳也是自已的,总之无论是好是坏,都和他们无关,自然可以不管后果,当然只管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用大帽子压人。而现在只有将灾民交给华东**,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于是就在第二天,卢成祥就打发常清德去安置营,和谢涛、朱南圳协商将庐州府城前的灾民都交给营地安置的事宜。

    而谢涛、朱南圳一听常清德的要求,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其实他们早就盯上庐州府城外的灾民了,因为这都是华东**未来统治的基础。只是怕和庐州府彻底翻脸,毕竟现在营地才刚刚建立不久,并不宜和庐州府搞坏关系,因此才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庐州府主动提出将灾民交给营地,不仅没有搞坏关系,还卖给庐州府一个面子,实在是在好也不过了。

    但具体的操作却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庐州府城外己聚集了1万3、4千灾民,这个数字营地也不可能一口气下,因为每个灾民进入营地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清洁、检查程序,因此双方最终协商,营地将分批收容庐州府城外的灾民,每批控制在3-4000之间,每批之间大约间隔5天左右的时间。

    这个结果虽然不能让卢成祥完全满意,但也能接受,毕竞现在庐州府还有一些粮食,完全可以支持到营地将全部灾民都收容完。

    而宋昌辉、陈与正得知以后,赶忙到府衙来找卢成祥陈说,不过这时卢成祥根本不想见他们,托说自己有病在身,不能见客,将两人打法掉了,并指令常清德负责移交灾民的事宜。这样一来,常清德也有足够的理由去营地了。由于双方要经常沟通,因此也就不用那么客气,只用一个人接待常清德就够了。

    这次是由朱南圳接待常清德。由于双方己经比较熟悉了,常清德也了解华东**的作风,就是行事说话都比较直来直往,不像清廷的官场有那么多弯弯绕,因此在两人落座之后,常清德道:“朱主任,昨天安徽巡抚衙门又给我们庐州府发来公文,这次要我们设法阻挠、甚致是驱逐贵众。”

    原来在7、8天以前,安徽巡抚衙门就给庐州府发来公文,要求庐州府不许配合华东**的救灾,不过卢成祥回了一份大吐苦水的公文,潜台词就是我这边即没有能力救济灾民,又没实力阻止华东**,你说怎么办?

    按卢成祥的想法,这不过是一份官样文章,表示安徽巡抚衙门知道这件事情,也下令管了,这样日后追究也就没有责任,然后大家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这就是清廷官场的行为规则。那知几天之后,安徽巡抚衙门又发来一份公文,这次的言辞其实要比常清德对朱南圳说的严重得多,不仅在公文里严厉的将庐州府训责了一顿,并且要求庐州府立刻派兵驱逐华东**,押走灾民,不得敷衍,否则必将严惩。当然公文的最后还说了安徽巡抚衙门正在设法调集银钱物资,足够救灾济民了。

    这下卢成祥也知道问题严重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次安徽巡抚衙门为什么没有按照规则来,但显然是不能糊弄过去了,于是又找来常清德协商,而常清德向他建议,不妨先去通知海外华人,看他们怎么说,再做决定。卢成祥想了一想,也同意了他的建议。

    而朱南圳听了以后,怔了一怔,冲口道:“靠,叫他们低调低调,就是不听,这不是来。” 见常清德不解,赶忙住了口,逆:“你们打算怎么回复。”

    常清德道:“暂时还未有定计,因此才特意来与贵众商议,不过这次巡抚衙门的态度异常坚决,绝非是行文过场,恐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朱南圳想了一想,道:“那么卢知府是作何打算,是希望我们离开吗?”

    常清德连连摇头,道:“那里那里,如果贵众一走,这数万灾民将置于何处,庐州府是万万安置不了的,卢知府岂愿贵众离开。”

    朱南圳呵呵笑道:“卢知府还算是个明白人啊。”

    常清德道:“话虽如此,但卢知府终究只是知府,而巡抚衙门那边,总要有个交待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安置营(八)

    朱南圳沉呤了一下,才道:“如果这次庐州府再拒绝,卢知府会受到什么处罚?巡抚衙门可以直接撤了他的官职吗?”

    常清德迟疑了一下,才道:“那到不能,依大清律法,一切官员的生杀撤裁皆由朝廷中枢裁决,应是由巡抚衙门向朝廷上奏弹亥,朝廷再依情裁决,不过按大清惯例,若是巡抚弹亥知府,朝廷多半会准批的,因此若是安徽巡府上奏朝廷弹亥,卢知府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下狱治罪。”

    朱南圳道:“也就是说现在你们卢知府只能在我们和清廷之间做一个选择,没有再左右逢源的空间了。”

    常清德苦笑了一声,道:“正是如此。”

    朱南圳点了点头,道:“常先生,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这段时间里,庐州府确实给了我们许多帮助,可以说这个营地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庐州府对我们的支持,也是原因之一。这一切我们都记在心里了。”

    常清德赶忙道:“那里,那里,贵众救灾济民,仍是大仁大义之举,也是解我们庐州府之困,如果没有贵众到来,只怕是早己酿成了灾民之乱,因此我们做的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朱南圳道:“好吧,我可以给你交个底,如果你们卢知府真的在清廷那边混不下去了,我们这边可以欢迎他过来,我们不仅可以对他提供保护,而且会量材使用。”

    常清德赶忙拱了拱手,道:“多谢朱主任的厚爱,朱主任的话在下会如实回报卢知府。”

    朱南圳道:“现在的天下大势,不用我说你和卢知府都应该清楚,我想卢知府恐怕也不想为清廷尽忠吧,因此还请常先生转告卢知府,好自为之,不可自误。”

    常清德连连点头,道:“是,是,在下定会如实转告,如实转告。”

    虽然华东**在原则上在安徽、江苏等省在水灾之后是只占据农村、乡镇,而暂时避开大城市,以暂时避免和清廷全面开战,但如果有机会,也不用付出太多代价,占据几个位于战略要点所城市,还是可行的。如果能够说服卢成祥投靠华东**,就可以垂手而得合肥这个战略要地,这当然是相当划算的。

    话谈到这一步,常清德这次来拜访的目地也己经达到了,于是起身告辞,回到合肥,并立刻去面见卢成祥。虽然这时卢成祥正在装病,拒不见客,但常清德是一定要见的。并且还将常清德领到内室密谈。

    常清德当然也不会隐瞒,将自己和朱南圳交谈的内容详细的对卢成祥说了一遍。而听完之后,卢成祥双眉紧锁,沉呤不语,过了好半天才道:“常先生以为如何?”

    常清德道:“东翁,此番巡抚的要求,庐州府能够拒绝吗?”

    卢成祥摇了摇头,道:“这次恐怕是拒绝不了的。”

    常清德道:“那么,就如巡抚之令,出兵驱逐华东**,又能够做到吗?”

    卢成祥苦笑了一声,道:“也做不到。”

    常清德道:“这便就是如朱主任所言,如今东翁只能在华东**和朝廷之间做一个选择,没有再左右逢源的空间了。而如今天下大势,华东**取得天下,开朝建国,建基立业已是大势所驱,非人可为也。”

    卢成祥沉默半响,道:“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我食朝廷之禄已有10余年,虽不敢说有大功于朝廷,但也算是兢兢业业,克守为臣之节,何况朝廷也未曾负我,一但背清投靠华东**,岂不为腻臣了吗!为终身之辱”。

    常清德道:“东翁所言虽然有理,但如今这世道却是行不通的,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又道是‘大丈夫相识而动,驱吉避凶者方为君子’,何况朝廷这数十年来,虽不算是倒行逆施、严刑暴政,但却是不思进取、万马齐喑、丧权辱国,实在是气数己尽,此刻弃清而投靠华东**,并非是背国之臣,而是弃暗投明,何况东翁不为自己,也当为家小子孙着想啊,因此请东翁千万不可自误啊。”

    卢成祥又沉呤了一会,才道:“也罢,也罢,大势所趋,非人可以逆也,好吧,就劳你再去一趟,和海外华人把事情说清楚。”

    常清德赶忙道:“是,学生明天就去。”

    卢成祥点了点头,道:“辛苦先生了。”

    于是就在第2天,常清德又赶到营地,再次和朱南圳会面,说明卢成祥愿意投靠华东**,而朱南圳也对卢成祥的决议表示了赞成,并且对卢成祥的下一步行动做出指示,现在庐州府可以先给巡抚衙门发一份公文,仍然还是推托之言,看巡抚衙门的反应再说,如果清廷没有裁撤或是抓捕卢成祥,那么卢成祥仍然还在庐州府任职,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到裁撤或是抓捕决议下达之后,再做处理。

    这个决定到是正中卢成祥的下怀,虽然他已经决定投靠华东**,但从心里来说还希望能够保持这种骑墙状态,维持左右逢源,一直到局面明朗化。朱南圳的这个指示,正好可以让卢成祥暂时维持这种状态。至少在华东**这边是可以的。当然,有了朱南圳的承诺,卢成祥的底气也足了,于是在回复巡抚衙门的公文中,卢成祥表示庐州府受灾严重,损失巨大,现在只能拒守庐州府城,而无力驱逐海外华人,请巡抚出兵,扫寇平贼。其实这是反将了巡抚衙门一军,看巡抚有没有出兵的能力,反正按清廷的规则,只要守住府城,责任就不大。

    而在营地这边,朱南圳送走了常清德之后,回到了办公的帐蓬,正坐在帐蓬里办公的谢涛见他回来,立刻递给他一份电报,道:“你看看这个。”

    朱南圳道:“又是什么消息?” 接过来一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道:“上海那边要派记者团来我们营地采访?这是要加大宣传力度啊。”

    谢涛道:“对,还有罗将军也要过来视查,并且要求我们这次面对视查、采访不要做官样文章,也不搞什么欢迎活动、庆祝活动之类,营地的运行保持正常状态就行了。”

    朱南圳皱了皱眉,道:“那不是要进一步的刺激清廷吗?昨天老常来了之后,我就说现在清廷己经反应过来了,恐怕是要对我们进行阻挠了。在这个时候还要大肆宣传,这不是要进一步刺激清廷,说不定清廷会挺而走险的。早听我的建议,低调一点不好吗?”

    谢涛笑道:“挺而走险?你以为清廷敢出兵来进攻我们吗?”

    朱南圳道:“那到是不会,现在河南省在我们手里,北洋新军过不来,只靠安徽省本地的军队,根本就不够看。但不出兵却可以做些小动作吗?昨天我下令军队加强对周边地区的巡逻,并且扩大巡逻的范围,结果今天就收到了报告,还真在周边发现了几批可疑的人,而且还抓住了3个,正在审问着。”

    谢涛呵呵笑道:“要是清廷真的搞出一点小动作来,我们还求之不得呢?既使是给营地造成一定的损失,只要是把损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行。”

    朱南圳听得一头雾水,道:“老谢,这是什么道理?”

    谢涛站了起来,打了一杯水,拍了拍朱南圳的肩头,道:“老朱啊!你还是嫩了一点,不懂这里面的套路深着呢?这次我们花了巨大的人力物来救灾,并不仅仅是救灾济民,同时也是宣扬我们的仁义光明形像,一方面证明我们不仅仅是在武力上有能,同时在民治、民生方面,也同样有远超过清廷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和清廷作比较,让所有的中国人都看到在这次水灾中,我们和清廷的表现优略,从而为我们下一步推翻清廷作舆论准备,所以这次救灾是不可能低调的,而是应该广泛的宣传,派记者团来采访,也就是这个原因,显然是要进一步的加强宣传,至于这种宣传刺不刺激清廷,并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或者我们本来就打算借这次救灾刺激一下清廷。”

    朱南圳道:“这个道理我都清楚,但这和清廷对我们营地做小动作,搞破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涛道:“你想想看,如果清廷真的做了一些小动作,并且对营地直正造成了伤害,然后我们再将这些事情捅出去,在媒体上进行宣传炒作,你认为后果会怎么样?在这次大水灾中,我们华东**不惜人力、物力,甚致愿意放下政治分歧,全力的救灾,而清廷呢!不仅没有在救灾上做一点小事,反而不断的给我们的救灾工作设置障碍、制造麻烦,甚至是搞破坏。那么你觉得老百姓会怎么看?恐怕是再忠于清廷的人,也会对清廷彻底失望了吧。”

    朱南圳点了点,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如果清廷没有动作呢?我们是不是自已搞一点,嫁祸给清廷。”

    谢涛摇了摇头,道:“那不行,风险太大了,这种嫁祸的事情,很难做得圆满,万一出了漏洞反而对我们不利,毕竟我们现在是占优势的一方,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另外,既使是清廷有小动作,我们也应该尽力防范,不要让营地受损,因为只要清廷做了就行,他做了一,我们可以夸大成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安置营(九)

    自从华东**派遣人员进入江苏、安徽等省救灾以后,就开足了各种宣传机器,对救灾进行大力的宣传,一方面突出华东**的仁政爱民形像;一方面也着力的贬底清廷。

    华东**开办的各大报纸也都纷纷响应,在报纸上开避专栏,发行特刊,广泛而详细的报导灾区的情况,以及华东**救灾工作的进展。由其以上海地区的报纸反应最为热烈,因为灾情本身就有极有新闻价值,而且这里面还有华东**大撕清廷的精采大戏。

    虽然现在上海是华东**的地盘,但仍然是中国目前经济最发达、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地区,也是最大的对外港口,尽管在失去上海之后,英法等国刻意的加强了广州的港口作用,将部份商品的进出口渠道由上海转移到广州,但上海兼有海河两重航运的优势,本身又是位中国南北的中部地区,幅射面广,而且这时的广东地区并没有形成集团优势,因此广州的地理、经济优势远不能与上海相比的。

    而且华东**占领上海以后,一方面继承了外国市政管理高效、现代的优点;另一方面又充份调度了中国人的生产积极性,并广泛发展对外贸易,不仅完全填补了英法等国撤出的空缺,而且还有进一步的扩大,因为华东**本身,就有极大的进出口量,因此上海的经济、工业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尽管华东**己经明确宣布了推翻清廷的政治纲领,但和长江中下游的沿岸地区的经济联系并未衰弱,而且还有进一步的加强,这一方面是华东**本身对长江中下游的沿岸地区有巨额的采购,另一方面华东**控制了上海海关之后,对出口的中国商品也有一定的保护措施,对进口商品也有一些限制,保护民族资本,长江中下游的沿岸地区的商人都从中受益,而商人有受益长江中下游沿岸各省的督抚道台等大员们自然也都是利益均沾。

    同时现在华东**己经占据了河南省,几乎己经截断清廷的南北交通,虽然华东**未没有阻止清廷的人员来往,但清廷的南北的信息传递已大大降低,主要是靠电报沟通,而没有朝廷直接监督,长江中下游沿岸各省的督抚道台等大员们自然对商人们和上海的经济来往睁一眼闭一眼,甚致是大方便之门,毕竟没人和钱过不去。

    当然赚钱还是其次的,关建是督抚道台等大员们都是明白人,现在的大势谁都看得清楚,华东**取清廷而代之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看华东**何时动手,这些督抚道台等大员们可都没有为大清尽忠的想法,因此通过商人和华东**保持一定的联系,也是为自已留一条后路。这次华东**进入江苏、安徽救灾能够如此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这也是原因之一。

    而这一来带来的另一个后果就是,上海发行的报纸可以幅射到长江中下游沿岸的各省,因为无论是督抚道台等大员们,还是商人,都需要通过报纸了解华东**的政策走向。

    上海原本是中国传媒业最发达的地区,各种报纸杂志多达上百家,而且有租界的庇佑,说话也没有多少顾忌,不过其中也是鱼目混珠,良莠不齐,而且整体的发行量也不高,有的报纸只有几百份的发量,完全靠经营者自掏腰包维持。而华东**占领上海之后,对传媒界进行了整顿,制定了【新闻出版条例】,关闭了大量不合格的报社、杂志社,同时又开办了几家上海的地方报社、杂志社,另外也有一些元老看到办报办杂志有利可图,也参与进来,现在上海地区共计有报纸杂志43家,其中报纸32份,杂志11本,而外资报纸12份,杂志3本;中资报纸20份,杂志8本。同时也出现了专业杂志,比如有一家杂志就是以专门介绍武器、军事为主。

    虽然报纸杂志少了,但质量却上去了,而且竞争也少,同时市场也扩大了,加上华东**带来的新观念,如广告,因此各家报社、杂志社的收入也大幅增加,呈现繁荣的景像。

    这些救灾的报导在长江中下游的沿岸地区发行之后,自然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并且在华东**的有意引导下,对华东**也是一片赞扬之声,虽然也有少量反对、诋毁、指责的声音,但很快就被赞扬声给淹没了。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华东**的救灾行动在道义上己经占据了致高点,而清廷在这次自然灾害中基本毫无作为,这在无形中也是对华东**的助攻。

    不过清廷毕竞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一批死忠粉,尽管数量己经不多了。清廷的死忠官员当然认为华东**进入安徽、江苏救灾是对清廷不利的,于是有人上书清廷,说明此事,要求清廷下旨,拒绝华东**救灾,还有一些头脑简单的官员则上书清廷,建议清廷和华东**放弃政治分岐,共同携手救灾。

    只到这时清廷才知道,原来华东**己经进入安徽、江苏救灾,这自然也引起了清廷的震惊。

    在远东战争之后,华东**正式宣布与清廷决裂,并提出了一定要推翻清廷,建立新中国的政治目标,这也让清廷大为恐慌,毕竟谁都知道,现在清廷根本不是华东**的对手,何况现在华东**刚刚取得远东战争的胜利,威望如日中天,恐怕到时间华东**大旗一举,大清能坚持几天就是问题了。

    慈禧和光绪当然坐不住了,立刻连日招集大臣们协商对策,众大臣们到是纷纷发言献计献言,有人上言要求清廷再组军队,训练备战,准备和华东**决一死战;也有人建议清廷和英法美德等强国结盟,以对抗华东**;还有人则认为清廷应与华东**进行和谈,那怕是虽终平分天下,也算能保住半壁江山,苟延残喘;甚致有人的主张更为极端,认为清廷应该和华东**合并,让华东**的负责人进入军机处主政。总之是众说纷云,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在慈禧、光绪看来,这些建议都不靠谱,和华东**决一死战?清廷打得过华东**吗?清廷己经训练了数年的新军,结果在去年进攻河南的战斗,对阵当时还是义勇军的军队,结果败得一蹋糊涂,再组军队又能强到那里去?和英法美德等强国结盟,首先是英法美德等强国会不会和清廷结盟?而结盟之后,清廷又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且就算是结盟了又能怎么样,远东一战,华东**以一已之力击败了英法日俄四国,结盟能够保护得了清廷吗?至于与华东**进行和谈、合并更不靠谱,慈禧、光绪都明白,华东**要击败清廷轻而易举,凭什么愿意和清廷和谈、合并呢?

    而还没等清廷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长江流域又发大水了,但这时清廷那有心情去救灾呢?而且就算是想救灾也没钱,因此清廷只能像征性的下了几道诏书,下令长江中下游沿岸各省的督抚大员设法救灾,然后就再无其他的救灾举动了。

    但清廷却没有想到,华东**并没有对清廷发动进攻,反而是去江苏、安徽救灾,当然清廷上下都一致认为,华东**的救灾行动是没安好心的,这是打着救灾的幌子,实际是想侵占江苏、安徽二省,这是采用蚕食的方式,逐渐侵占清廷的土地,当初华东**在河南也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虽然华东**己宣布要推翻清廷,重建中国,但双方的联系并没有断,清廷在天津西北兴建了天津新城,将直隶总督衙门设在这里,袁世凯在一个月中,至少有10天在这里治公,而在这10天时间里,起码有8天是和华东**的天津市**进行沟通交流协商。同时华东**设在北京的办事处也没有取消,尽管在清廷有官员曾向清廷上奏,建议清廷抄了华东**的北京办事处,抓捕人员。

    但张之洞坚决反对这么做,理由是华东**设在北京的办事处又跑不了,要抓随时都可以动手,现在留着可以多一条和华东**沟通的渠道,毕竟现在华东**还没有对清廷发动攻,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多这一条和华东**沟通的渠道还是有用的。

    而张之洞的这番言论也打动了慈禧、光绪,因为在进攻河南的战斗失败之后,袁世凯基本垄断了清廷和华东**的联络,也颇有些挟寇自重的意思,现在清廷急需要再建立一条和华东**联络的渠道,因此清廷也将查抄华东**北京办事处的上奏压了下去。

    于是清廷绕过袁世凯,指派张之洞、载沣两人以华东**北京办事处为渠道,和华东**进行联络沟通。因为在庚子国变时期,张之洞和华东**有过一些接触合作,总体的关系还算可以,现在还是要用张之洞卖卖老脸,同时也把载沣带出来,以后让载沣负责这条和华东**联络的渠道,这样至少在双方发生战争之前,清廷也就不必依赖袁世凯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安置营(十)

    华东**当然并不介意再和清廷建立一条联络的渠道,毕竟袁世凯并不是华东**的代理这条渠道人,华东**自然也没有必要死守着袁世凯这一条线。而且和清廷联络,这本来也是华东**北京办事处的职能之一,只是清廷自已放弃了这条渠道,华东**也只能偏重于用袁世凯这一条线。现在清廷既然要重新拾起这条渠道,华东**当然不会拒绝。这一点张之洞说得并没有错,在战争开始之前,保持沟通的渠道是绝对有必要的。

    于是张之洞、载沣和华东**北京办事处就这样建立了联络关系,而就在不久之后,发生了华东**进入安徽、江苏救灾的事情,于是这条联络渠道顿时就发挥了作用。

    张之洞和载沣来到华东**北京办事处,要求华东**停止救灾行动,并撤回人员,当然清廷可以赔偿华东**的损失。这个要求自然遭到了华东**的拒绝,表示救灾行动是绝对不会停止的,并且还扯了一番以民为本,救灾是超越一切政治操弄的大事等大道理,弄得张之洞、载沣也无话可说,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清廷确实不占道理。因此张之洞和载沣只能回复清廷,另想办法。

    其实慈禧、光绪也明白,不可能就靠嘴皮说得华东**放弃救灾,这次只是试探一下华东**的态度,还是再想别的办法。不过清廷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但华东**可不想就这样结束,就在三天以后,“清廷要求华东**停止救灾” 的新闻在上海的各大报纸上发出,并且还配有张之洞和载沣在华东**北京办事处会谈的照片。

    这个新闻迅速在长江中下游地区传播开来,顿时舆论一片大哗,在民间都说这朝廷真是不顾百姓的死活啊,而督抚大员们看了之后也都无不摇头叹息,朝廷这简直就是自己作死啊。

    但清廷这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虽然在也有人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朝廷,但毕竟现在清廷的南北难通,因此清廷在北京感受不到这股汹涌的民意,还以为不过又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而已,因此根本就没有在意,不过到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下令湖广总督,两江总督,湖北、湖南、安徽、江苏、江西、浙江等省的巡抚,要求他们都要阻止华东**在各自管辖区域的救灾行动,而在管辖区域内已经发生的,也要设法驱逐华东**的人员。

    清廷当然知道,只靠这些督抚是根本不可能阻止华东**的,之所以还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是希望督抚大员们阻止救灾行动而与华东**发生冲突,最终引发战争,但朝廷并不直接出兵,就可以把自己排除在外,还可以破坏华东**的救灾行动,到时候把责任往这些督抚一推,撤掉几个人就行了。而且就算是最坏的打算,失去长江中下游的几个省,但同时可以将华东**的经历牵制在南方,这样清廷也可以多拖几年的喘息之机。

    不过湖广总督赵尔巽、两江总督端方、湖南巡抚杨文鼎、江苏巡抚陈启泰、江西巡抚吴重憙、浙江巡抚柯逢时等人,那一个不是聪明人,清廷的这一点小心思那瞒得过他们,他们对现在的舆论大势可是有比朝廷更为深刻的认知,而且水灾是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又无力救灾,拖下去必然会出事,而这时有华东**赶来救灾,确实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当然他们更是明白,华东**这么做,也决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么高大光明,不过是打着救灾府幌子,收买人心,并且谋取地方。不过华东**要谋取地方还需要时间,起码是要等到水灾结束以后,那至少也是9、10月份的事了,而水灾却己是火燎眉毛了,因此只能先顾了眼前再说。

    何况在这个时候去得罪华东**是绝对不智的行为,因为长江中下游的六个省捆在一起都不是华东**的对手,因此在这个时候去和华东**作对,绝对是找死。而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自己就大有运作的空间了,可以给自己换个地方,或者干脆就职官不干了,回家去忍几年,等局势平稳了一些之后再复出,反正能当上督抚大员的人至少都是在官场打滚了20年以上的时间,早己攒给了巨额的家产,即使从此以后什么也不干了,也能安安稳稳的当个下丰辈子的富家翁。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投奔到华东**去,反正督抚大员们都己形成了同识,就是清廷也没几天活的了。

    于是收到了清廷的命令,这批督抚大员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对清廷打起了太极拳,在表面上哼哈的答应,但实际却是什么事都不做。反正现在朝廷也管不到这里来,能拖就拖,能混就混。

    只有安徽巡抚恩铭,他原是满人,同时也是保皇一系,对清廷忠心耿耿,因此对华东**极为仇视,收到了清廷的命令之后,他丝毫也没有考虑自己是否有能力阻挡华东**,于是立刻给下面的府州下令,命令各府州官员驱逐华东**。而底下的官员一开始还没会过意来,以为上司这次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巳,因此一个个也都敷衍了事,那知这次恩铭可不想敷衍,收到了府州官员的回复之后,恩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于是再次下令到各府州,措辞和态度也要比上次严厉得多了。

    当然,虽然这时暗流涌动,但华东**的救灾行动仍然还在稳步的推进,现在己建立了灾民安置营8个,分别是安徽3个,江苏2个,湖北2个,湖南1个,入住灾民最多的营地是安徽的庐州安置营,收容的灾民人数已超过了9万人,最少的也有5万人,同时在江西、浙江也各有1个安置营开建。

    同时由于广泛的宣传,也让华东**在长江中下游各省的名望大增,都称华东**是爱民如子,仁人义士,同时也引来了大批的海内外的商人捐款、义演用于救灾,同时在山东也有企业、个人对水灾捐款,现在己收到了价值高达千万银元的巨额捐款。

    当然这笔善款虽然不少,但用于救灾还是远远不够的,由其是华东**这样救灾方式,因此主要还是华东**拔下的专项救灾款,华东**拔出3000万银元,做为第一笔救灾的专项款。

    不过救灾款往往是贪腐的重灾区,像清廷救灾,能够将一半的钱花在救灾上,就己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而且是这是华东**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救灾行动,同时还有巨大的政治目标,因此也相当重视,绝不能在资金使用上出问题。对这次救灾使用资金的监管也相当严格,在上海救灾指挥总部的财务部就是华东**从财政委抽调人员组成的。同时也要求上海救灾指挥总部进行财务公开,每一笔帐都必须明示。

    而上海救灾指挥总部当然也严守这个规定,对每个营地收容的灾民数量,得病、死亡;管理人员的数量,使用的设备,如帐蓬、床铺、桌椅,每个月消耗的物资等等,都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并对整个社会公示。这样自行换算成市场价格,就可以得支出的费用。这个做法又为华东**获得了大量的好评,毕竞不管在那个时代,清正廉洁的**都是受欢迎的。而那些捐款的人也都觉得将善款交给华东**可以放心。

    但各营地的数字都是由营地自已报上,尽管每个营地都有监管人员,但也不能完全放弃不管,另外做为上海救灾指挥总部的两名总指挥,不亲自到各个营地去看看,也是说不过去付。不过现在李松晨不仅要处理营地修建、运营的各项工作,同时还有上海的政务需要他处理,尽管在担任了救灾总指挥之后,将大部份的上海政务交给其他人员处理,但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特别是重大事务也是要过问的,因此现在李松晨实在是抽不开身;而罗岳虽然是副总指挥,但他主要是分管营地的安全和治安,工作要比李松晨轻松得多,他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巡视各个营地。

    在另一方面,上海的新闻媒体对救灾的新闻报导和宣传也需要新的、更为丰富的内容才行,此前的新闻主要是以文字为主,并辅以大量的相关数据,其他的主要是各种评论、社评文章,虽然也可以比较全面的介绍灾情和救灾情况,但内容过于单调,缺少直观的内容,因此救灾指挥总部讨论之后决定,组织上海地区的新闻媒体,成立一个记者采访团,去各个营地进行采访,拍照,不仅可以取得第一手资料,同时也能获得大量的图片,更有利于后面的宣传工作。

    而这个建议在上报之后,也很快就得到了华东**的批准。于是救灾指挥总部决定将巡视和记者采访团合并一起行动。

    上海地区的新闻媒体对这个建议也都很感兴趣,因为这种大型自然灾害是具有极大的新闻价值,另外也有一部份媒体,由其是外资的报纸,则希望到各营地去亲眼看看华东**的救灾情况,因此几乎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报名参加了这次的记者采访团。(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陆军改制(上)

    虽然救灾主要是由上海**负责,但青岛的华东**对这次救灾行动也十分重视,因为这是华东**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救灾行动,同时还有巨大的政治目标,又是在清廷的领土上进行,情况极为复杂,因此上海的救灾指挥总部每天都会向青岛发一份报告,介绍当天的救灾情况。而青岛行政院每天也会专门避出一定的时间,讨论上海发来的报告,研究救灾的问题。

    上海救灾指挥总部向救灾营地派出巡视团和采访团,也表示救灾工作的第一阶段工作已经基本结束,灾民收容营基本都建立起来,而下一步是收容更多的灾民,并尽力组织灾民,为大水退了以后的生产自救做准备。因此上海救灾指挥总部也向华东**发来了一份阶段性的总结报告。

    而华东**也组织人员讨论这份报告,并对上海救灾指挥总部的工作给予了很高的好评。因为现在灾民收容营己经全面铺开,并收容灾民超过60余万人,己经取得了相当良好的实质效果和社会效果。

    王云鹏道:“这次他们确实干得不错啊!能够在1个多月的时间里,将救灾工作搞成这个局面。”

    徐济超也道:“是啊!现在我们的救灾行动已经取得了很好的社会效果,坦白说只从社会效果来说,这次救灾行动的影响力并不亚于一场战争的胜利。”

    夏博海道:“到目前为止,效果确实是不错,这也说明我们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我们到目前取的成就都是在基本没有什么干扰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是由于清廷的反应太慢,清廷的地方官员也不愿多事,而我们的救灾行动在一定程度上还帮助清廷的地方官员解决了灾民的问题,因此我们的救灾工作才没有受到多少干扰。但现在清廷显然是反应了过来,在北京,清廷已经向我们提出了停止救灾的要求,而在地方上,安徽巡抚恩铭已经下令地方官员驱逐我们的救灾人员。现在看来,后面才是真正的考验。”

    王云鹏道:“对,后面恐怕会面临复杂的斗争,我们需要更小心。”

    徐济超道:“清廷会对我们采取什么动作呢?出兵进攻我们的营地吗?”

    王云鹏摇了摇头,道:“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我们在每个营地都派驻了军队驻守,而清廷也难以从河北调北洋新军过来,长江流域最强的军队是张之洞还在的时候创办的湖北新军,但总兵力连2万都不到,而且湖广总督赵尔巽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调动湖北新军来进攻我们的营地,而除了湖北新军之外,其他地方的军队都不足为滤,当然估计这些地方的官员也不敢对我们开战。恐怕是会采用其他的方式对付我们,毕竟这样的做法,在舆论上太被动。”

    徐济超道:“那么会用什么方式对付我们呢?”

    王云鹏道:“根据安全部的推算,利用当地的土匪势力,或者是己经成规模暴动的灾民来对付我们,这样官府就可以置生事外,避免许多麻烦。”

    夏博海点了点头,道:“通知上海救灾指挥总部,要求各灾民营地加强警备,用时要求安全部加强情报收集,提前给灾民营地提供预警。”

    王云鹏道:“是。”

    夏博海又道:“东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现在东北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可以把老秦调回来了,现在我们这边还需要老秦。”

    肖建军道:“他正在和指挥部讨论陆军改制的事情,只要这件事情一完,老秦就可以回来了。”

    人民军击败了蒙古军队,占领了赤峰之后,东北的局势也基本全部安定下来,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陆军改制,之所以要将陆军改制的工作放在东北做,是因为东北地区广阔,又与俄国、朝鲜、蒙古等地接壤,现在华东**6成左右的陆军均布置在东北地区驻防,而就算陆军改制完成,撤消了东北管理委员会、东北战区司令部这两个临时的战争机构,人员军队都撤回来,也必须在东北地区保持足够的兵力,因此就在东北地区完成陆军改制,确保在改制之后,依然在东北地区保持足够的兵力。

    现在人民军陆军共计有6个军的编制,每个军有4个师,2-3个后备团,以及其他若干辅助军队,因此共计有24个师、15个团,总兵力约45万左右。

    这样的兵力当然是不少,如果是在远东战争之前,甚致是多了,但现在华东**的领土面积总计达350万平方公里,人口8500余万,陆军兵力应保持在60万左右才够用。

    虽然取得了远东战争的胜利,但陆军和海军一样,在编制上存在着许多问题,需要进行一定的修改调整。

    编制问题首先是军的规模,现在一个军的编制兵力在7-7.5万之间,这在大规模战争中到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在中小规模的战争,就有些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因为如果是应对小规模战争,7万的兵力显然是多了,而要应对中大等规模的战争,又有些不够用。

    陆军部决定,缩小原来军的规模,并正式定名为野战军,同时和海军陆战队一样,在陆军中也增加旅一级的编制,这样兵力的配置调动更为灵活,一个野战军下设2个师、1个旅、一个炮兵团,另外根据各野战军驻地的实际情况,还可以配置如骑兵团、重炮团、装甲列车等军队,一个野战军的兵力控制左4-4.5万之间。现在华东**陆军共编制12个野战军,总计大约有50万的兵力,加上海军陆战队的8万余兵力,总数在60万左右,这样的军队规模也符合华东**目前的地域与人口。

    不过野战军是人民军陆军的基本编制,在野战军之上,再设集团军、方面军两个更大的编制,在和平时代,和小规模战争时,只保持野战军的编制就够了;发生中大规模战争时,集中2-3个野战军,组成集团军;而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则集中3-5支集团军组合成方面军应对。这样人民军陆军形成野战军-集团军-方面军的三级编制,以应对不同规模的战争。

    还有一个到不是陆军编制问题,而是由于现在华东**的领土面积大增,由其是东北、上海、婆罗洲都不和山东相连,因此军队的布置、防区也需要进行合理的分配布置,当然婆罗洲是个海岛,目前由海军陆战队负责驻守,陆军暂时可以不管,但东北、上海怎样分配驻守的兵力。另外华东**已经制定了推翻清廷、建立新中国的计划,那么考虑军队的布置、防区还要兼顾建立新中国以后的调整,而且这种调整尽可能小,不要推倒重来。

    陆军部经过讨论之后,决定按东北、东南、中部、西北、西南设置5个军区,这样在建立新中国建立之后,这5个军区可以直接对应到全国的布置。

    而在目前,5个军区的驻地、兵力分布为:

    东北军区,司令邱亚辉,辖第2、7、8、10野战军;驻守东北地区,司令部设在沈阳;其中每支野战军均配备1个骑军团,第2、8野战军配备甲列车部队,7、10野战军配备重炮团。这个军区的任务就是守卫东北地区,由于守卫的地域最大,同时又和俄国,朝鲜、蒙古均有接壤,因此布置的军队也是最多,当然东北地区也需要这么多的兵力。

    东南军区,司令刘铁,辖第1、9野战军;驻守上海,司令部设在上海。这个军区的任务当然是守卫上海,同时兼管长江流域,不过由于上海本身不大,而且还有海军陆战队驻守,因此这个军区只设2个军,并且作战方向主要是在河流、湖泊地区,也就没有配骑军团、重炮团。

    中部军区,司令张正杰,辖第3、4、11野战军;驻守山东,司令部设在青岛,其中第3野战军1个骑军团,第3野战军配备甲列车部队,第11野战军配备重炮团。这个军区的任务是守卫山东,也就是华东**的中枢,兵力自然要雄厚,加上驻守的海军陆战队,实际兵力并不比东北军区差多少。

    西南军区,司令靳绥东,辖第6、12野战军;驻守河南,司令部设在洛阳,其中每支野战军均配备1个骑军团,第6野战军配备重炮团。这个军区的任务是守卫河南,切断清廷的南北联通,2个野战军确实是少了一点,不过河南与山东相连,其实山东的驻守兵力有些过剩,随时可以支援河南。

    西北军区,司令汪建平,辖第5野战军;驻守潞州府,司令部设在长治,并配备1个骑军团。这完全是一个先把编制建立起来的军区,因此只设一个野战军,等新中国建立之后,正式在西北驻扎,再进行扩编。(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巡视(一)

    另外,人民军原有的4门200毫米车载自行火炮,16门155毫米汽车牵引火炮部队的编制将被撤消,因为这两个部队编制是基于穿越带来的现代载重卡车和大排量越野汽车的平台,但这些平台基本没有替代品,而且经过远东战争的消耗之后,现在车载自行火炮已经坏了1辆,汽车牵引火炮坏了7辆,剩余的虽然还能使用,但大部份也磨损比较严重,用不了多长时间了,因此借这次陆军改制,干脆将这两支部队全部撤消编制。

    还有就是猛士装甲车和两栖装甲部队。猛士装甲车的使用频率也很高,不过这型轻装甲车毕竟是军用产品,质量和耐久度都要比民用好得多,而且穿越时也带了一部份配件,虽然也有一些损坏,但将损坏的车辆拆分,还可以获得一部份零配件,还有些零配件可以从穿越低民用汽车上找,因此最终确定,可以保留12辆猛士装甲车,但这些猛士装甲车由陆军部直接管辖。

    虽然两栖装甲部队使用的频率比猛士装甲车少,损坏率也低一些,但现在装甲部队的穿越军人普遍都不愿继续留在装甲部队里,因为出战的机会少,没有立功的机会,因此陆军部最终决定,将所有的装甲战车全部封存起来,装甲部队的士兵都下放到各部队中去。

    当然,撤消车载自行火炮,汽车牵引火炮部队,封存装甲战车也是和现在人民军的规模、装备、战斗力等都有了大幅的提升有关,不需要再用这些开挂的武器,另外研发这个时代的机械化武器己经在华东**开始,预计在10年左右的时间,将会有成果出现,虽然在性能上远不能和现代武器相比,但在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因此也完全可以取代这些武器。

    陆军改制的方案由东北管理委员会和东北战区司令部联署传到青岛,又经过军委的讨论研究之后,认为这个陆军的整编方案是可行的,军队的规模,驻守分布合理,以及在建立新中国以后的调整,也是最小的。同时取消的部队编制也是完全合理。

    于是军委很快就批准了这个方案,同时又下令东北战区司令部,可以优先成立东北军区,并将东北地区的防务任务全新移交给东北军区,而在移交完成之后,东北战区司令部将自动撤消,多余的军队、人员设备等均全部撤回山东。

    现在东北战区共计聚集了旧编制的3个半军,计有14个师、9个后备团,两个骑兵旅,3支装甲列车部队,1个车载自行火炮营,一个汽车牵引火炮团,总共有约28万军队,占目前人民军陆军的60%。在战争结束之后,在东北地区依然聚集这样庞大的兵力,显然不是正常现象,何况东北地区和山东并没有直接的领土相通,只能靠海运联通交流,华东**对东北地区的控制力当然没有对河南省那样强,自然要尽快改变这种不正常现像。

    于是东北战区司令部经过认真的研究,并充份考虑东北地区的实际情况之后,最终决定在东北军区留下8个原编制师,4个后备团,这样每支野战军保持有2个原编制师,而旅则在后备团的基础上进行扩编,其他的辅助部队,如炮兵团、装甲列车部队都是原有编制的部队,而骑兵团则保留一半原有编制部队的兵力,另一半骑兵团的士兵,以及重炮团部队就在当地征兵扩编。同时还给东北军区配备5辆猛士装甲车。

    这样东北军区的老兵、老编制占比,将高达90%左右,这样部队的战斗力也基本完全保留了下来。这是由于东北军区不仅需要守卫广阔的区域,同时还面临着俄国、朝鲜半岛、蒙古三个方向的威胁,因此不仅需要保留大量的兵力,同时也要保留最多的老兵、老编制,以确保东北军区的战斗力。而相比之下,其他几个军区的守备任务,面临的威胁都要比东北军区小得多,有足够的时间扩编、训练。

    而这个方案上这也得到了军委的认可,首先是东北军区确实需要这样的军事规模和战斗力,才能够确保东北地区的稳定和安全。而且既使是按这个方案,东北军区的总兵力仅仅也占陆军的1/3左右,并且还不包括海军,和现在的情况相比,显然是要合理得多了。

    陆军的改制计划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东北战区司令部也开始着手组建东北军区,而就在这时,青岛行政院又给东北管理委员会下令,要求东北管理委员会尽快将东北地区的政务管理事务全部移交给东北地区的各省级**机构,然后撤消东北管理委员会编制,而东北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除部份留在当地工作之外,其余的人员全部撤回山东,原来在山东地区有工作的,仍然恢复原职,而没有工作的,由青岛华东**进行安排。当然行政院也要求东北管理委员会尽快提供撤回山东的人员名单。

    这是因为东北管理委员会和东北战区司令部都是应对远东战争,和在战争期间对东北地区的有效管理而成立的临时机构,现在战争己经结束了,而且东北地区的社会秩序、生产都己经恢复,各地各级的**机构也已经成立,并且还成立了东北军区负责军事管理任务,因此这两个临时机构自然也就应该取消了。

    不过这份命令发到东北管理委员会时,秦铮却并不在沈阳,而是去了锦州,这是他巡视东北地区计划的最后一站。

    其实秦铮心里也清楚,在远东战争正式结束之后,东北管理委员会也基本结束了,既使行政院不提,他也会主动向行政院建议,当然是在完成巡视东北地区计划之后。本在这个计划在华东**和俄国谈判结束之后就进行,而且当时秦铮就在哈尔滨,正好由北向南,完成对东北地区的巡视计划,但这时发生了锦州战争,尽管这场战争的规模并不算大,但由于涉及到了蒙古的分裂势力,因此秦铮也不敢大意,在谈判结束之后,秦铮从哈尔滨赶回到沈阻坐镇,遥控指挥这场战斗。结果一直到人民军攻了赤峰之后,秦铮这才放了心,并且开始了自己早就计划己久的巡视东北地区计划。

    秦铮之所以要进行这个计划,主要是想对东北地区的情况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这样撤消东北管理委员会之后,回到青岛也好向行政院报告。

    虽然这时东北三省的地方**行政机构都己经建立起来,各地的治理情况也都汇报到秦铮这里,但这毕竟是文件报告,不是秦铮亲眼所见,当然这到也不是秦铮不相信东北三省的地方**,而是由于东北地区的变化太快、也太大, 地方**毕竞只能从自身的视野出发,缺乏对全局全面的认知,另外也存在着只报告对自己有利一面,对一些小问题选择性忽视的局限性。

    当然秦铮的这个计划也得到了青岛方面的批准,因为现在的华东**虽然实力大增,但也存在着不少明显的弱点,而其中最大的弱点就是华东**的领地虽然达到了320万平方公里左右,但并不是全部连在一起,而是分为4个部份,主体是山东、河南两省和河北、山西、湖北、安徽的少数地区,约40万平方公里左右;东北地区约210万平方公里左右;上海地区约6000平方公里左右;婆罗洲约74万平方公里左右。因此主体部份对其他地区的控制力度总要打一个折扣,比对直接相连的地区要差一些。

    而这其中上海的面积小,到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而婆罗洲虽然孤悬海外,距离华东**的主体地区也是最远的,但因为婆罗洲是一个海岛,而且岛上的人口少,经济也落后,基本没什么现代工业,因此只要华东**保持强大的海军,也就不用太担心;只有东北地区,地域广阔,而人口基数也较大,边境的局面也最为复杂,华东**还不得不在东北地区留下庞大的兵力,确保安全,虽然现在东北地区也没有什么现代工业,但华东**的“二五计划”中,有大量项目都是在东北地区,这些项目一但完成,将可以大大提高东北地区的现代工业水平和经济发展,甚致在某些方面超过华东**的主体部份。

    尽管现在东北地区的行政、军事仍然都是由元老控制,无论是政治立场和忠诚度都是可以令人放心的,但华东**也不能不担心,在统一中国之前,东北地区的地方势力坐大,形成地方割据势力,尾大难掉的局面。毕竞不能将国家大事完全寄托在个人的忠诚上面。

    在远东战争期间,华东**在东北战区司令部之上,又设立了东北管理委员会这个机构,全面管理东北地区的政军财大权,并派出行政排名第二的秦铮在东北坐镇主持,虽然是为了更好的应对战争,但也是有防备地方势力坐大的考虑,因此在这个时候,也完全有必要让秦铮亲自巡视一次,对东北地区的局面有一个全面、直观的了解,做为以后华东**治定东北地区的政策、计划的重要依据。(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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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介绍:
20**年,一支付责保护中东某国撤侨任务的舰队穿越到1900年9月,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期间。 而在现代社会中深受各种穿越剧穿越小说洗脑的穿越者们,立刻接受了穿越的现实,并且各有打算,有人想利用未来的科学技术称王称霸,甚致建立全球霸权;有人想靠自己的力量,改写中华民族的这一段屈辱历史,甚致实现普世价值;也有人想妻妾成群,腰缠万贯,过上旧时空过不上的腐败奢侈生活;还有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梦想和理想。 但这次穿越者们面对的不是落后无能的农耕时代国家,而是有着强大动员、组织能力,和相当科技能力的近代列强,就连历代穿越者们引以为傲的金手指也未必有明显优势,因此三心二意,各怀心事,又没有主角光环的穿越者们能否在这个乱世中实现自己的梦想。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