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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一闻     黄金相师txt下载     黄金相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5 你爸蔡国庆

    “关**屁……”

    正打算看身后哪个吃多了撑着的管自己这闲事呢,卢家骏一回头,看到刘昌达身后那位警察的制服,一下就给呆住了,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硬是把那个只出来了一半的“屁”又给憋了回去。

    “这位就是袁朗……”冷冷的看了这人一眼,刘昌达换上了一副笑脸,对袁朗介绍道:“小袁,这位是吴局。”

    “袁小哥!”身后的吴局两步上前,握着袁朗的手就是一阵晃荡,感觉就跟苏维埃的老乡见到了地下党一般:“感谢感谢啊……”

    “您是?”

    袁朗看得一阵奇怪,心说我认识都不认识你呢,你感谢我什么?

    “哈哈哈,我是代表赵局感谢袁小哥!”自己这一心急,连自我介绍都给忘了,吴局赶紧道:“鄙人深港岳山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吴爱雄,赵局是我的老领导,老上司!”

    “这……”

    听了这人的自我介绍,再一看制服上的警携,卢家骏和他那跟班就大眼瞪小眼,有些跟不上节奏了,这……这人不是搞装修的么?怎么一个公安局局长还要派个分局副局长来感谢他?

    就算你装修搞得再好,哪怕是没收人家钱,也不至于啊!

    “赵局长?赵国栋?”

    袁朗一愣,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敢情是赵国栋那个血光之灾应验了,派人来感谢自己的,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需要感谢的啊……

    “正是,正是。”

    吴爱雄连连点头,昨天晚上都凌晨两点多了,他就接到赵国栋的电话,把事情跟他一说,千叮万嘱要他来找这位袁小哥感谢一番,还特别交代一定要客客气气的。

    吴爱雄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就是赵国栋的下属,后来两人一起专业,一起又分配到了地方上,依旧是个上下关系,吴爱雄也一直算得上赵国栋的亲信,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见顶头上司半夜三更打电话,叫自己专门去感谢一个人呢,吴爱雄怎么敢有半点托大?

    念及至此,本身长了个一脸横肉的吴爱雄,挤出一副亲切的笑容,哈哈笑道:“今天一见袁先生,果然不凡,果然不凡啊!”

    “他奶奶个蛋啊!我到底惹了个什么角色?!”

    这一下,边上的卢家骏两人彻底傻眼了,赵国栋他们没见过,但是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这可是手握暴力机关,保护一千六百万市民安危,杀神一般的角色。

    特别是在我们这个官永远比商大的国家,不说要卢家骏自己,就算是他父亲见到了,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恭为上宾!

    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小青年,哪里“不凡”了?要一个市局长派个下属来上赶着拍马屁?!

    “吴局长不用这么客气。”这些个当警察的手忒重,好不容易抽了出来,袁朗呵呵一笑,问道:“赵局没事吧?”

    “没事没事!”吴爱雄哈哈一笑,赶紧把袁朗扯到了一边,小声道:“袁小哥……那个……赵局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这话说得很隐晦,卢家骏两人是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袁朗怎么会不明白,这位赵大局长今天就风机火燎的叫自己的亲信过来,道谢估计都在一边,估计重点还是想打听一下,自己还从他面相上,看出其他什么来了吧?

    毕竟再胆大的人,谁也怕飞来横祸不是?既然有人早就提醒过自己,还不派人去打听一下,这就是自己在作死了,赵国栋作过一次,可没傻到再作一次。

    “只有一劫,要是没事,那就过去了。”袁朗回忆了一下赵国栋的面相,小声道:“你跟赵局说叫他放心吧。”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赵国栋可不光是吴爱雄的顶头上司,更加是他在体制内的一座靠山,靠山平安,于公于私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兴奋的拍了拍袁朗的肩膀,吴爱雄哈哈大笑道:“赵局在执行公务,实在不能抽空过来,他还说了,回深港一定请您喝酒,要不今天赏个光,我请袁先生喝一个?”

    “酒我怕是喝不成了。”袁朗才看了一眼已经脸色惨白的卢家骏道:“我怕这二位不会让我去啊。”

    “恩?”

    这一下,吴爱雄才把眼光盯向了卢家骏两人。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因为走在刘昌达身后,而且注意力一直放在袁朗身上,根本就没在意边上这两根竹竿说了什么。

    不过既然袁朗提了一句,一旁的刘昌达也凑了个热闹,把刚才自己听到那些话原原本本给吴爱雄给说了。

    “什么?!”

    听刘昌达说完,吴爱雄虎眼一瞪,火气就蹭蹭往上涨了,你妈比的,这两人是要和老子对着干?老子千里迢迢跑过来替赵局问个平安,你们他娘的还敢打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嗡!”

    看吴爱雄这幅能吃人的模样,只感觉脑袋一炸,卢家骏就感觉牙齿不听话的哆嗦起来了。

    吴爱雄眼神杀伤力都在一边,到了这会,就算是傻子也能掂量出来袁朗的分量了——一个总局长执行公务都不忘了请他喝酒,一个分区副局长上赶着也请他喝酒,这态度看着还一个比一个热情,卢家骏已经感觉自己已经不是生活在现实社会了,而是冰天雪地中啊,要不然怎么会全身一阵一阵的哆嗦啊!

    扭头看了一眼跟班,卢家骏都恨不得把这人碎尸万段了,他娘的!谁**叫你说吃不了兜着走的!谁**叫你说打残了也没人收拾的!现在看来,打残了也没人管的是自己啊!

    “我……我开玩笑的……”

    跟班这会比卢家骏哆嗦得还厉害,都恨不得把自己嘴巴都抽烂了!卢家骏要是出事了,好歹有家里兜着点,他有什么啊,毛线都没有,嘴欠打!欠打啊!

    “开玩笑?这个玩笑很好笑嘛!”

    吴爱雄怒极反笑,冲外面吉普车一挥手,驾驶位上就下来了一个将近一米八五的彪悍警察,小跑着到了吴爱雄跟前,啪一个敬礼:“吴局,请指示。”

    “把这两人带回局里。”吴爱雄看都懒得再看卢家骏两人,直接冲自己司机道:“等我回来亲自审问!”

    “吴……吴局……”卢家骏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了,嘴里哆哆嗦嗦着不听使唤道:“我……我爸是卢国庆……跟……跟您吃过饭的……”

    “跟我吃过饭的?”

    吴爱雄回忆了一阵,估计是跟他吃过饭的太多,一时半会居然没想起这么个人来。

    “中兰资本的老板……”还以为自己这句话起了效果呢,卢家骏马上又补了一句。

    结果这一补不要紧,吴爱雄更怒了,他娘的,老子还以为是市委的人呢,原来是个老板,深港这地界,一砖头砸过去,十个人里能砸死的九个都是老板,还有一个准备当老板,他吴爱雄才不管你是什么中男资本,中女资本!

    “你爸是蔡国庆也白搭!”

    吴爱雄怒喝了一声,一摆手,那个牛高马大的司机就拎着哆嗦着的卢家骏两人,跟钳住两只小公鸡一样的拖到警车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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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凌晨还有一更,马上揭开夏曦后院风水之谜,收藏涨得不错,小空多谢大家,诸位大大一起给个面子,让推荐好看一点,或者随便来个几起点币,让整个页面也热闹点,好吗?谢谢了……

46 一间鬼屋

    “总有一些社会的败类,仗着家里有几个钱为非作歹!”

    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两个红漆马桶,一副窝囊像的被扒拉上警车,吴爱雄还真来了些脾气,恶狠狠骂了几句,这才扭头冲袁朗道:“袁小哥,今天这事情你放心,吴某一定亲自审讯,看着两人有个什么企图,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感谢吴局秉公执法。”

    袁朗倒是知道这事情还谈不上“企图”那么严重,不过吴爱雄面子上做足了,他自然也不会托大,当即笑道:“有了赵局,吴局这两大守护神,还真是我们深港市民的福气。”

    “哪里哪里……”吴爱雄谦虚的一摆手,脸上又换上一副笑脸道:“也到饭点了,要不今天就我做东,一起喝一盅?”

    吴爱雄之所以想请袁朗喝一盅,说实在,也有点想让袁朗帮忙看看运势的意思,特别是今天听刘昌达绘声绘色说完万逸生意怎么好起来的以后,这个心思就更加强烈了。

    自打上半年分区老局长病休以后,他这个副局长,可是最有潜力往上提一提的,而且年纪已经到这个坎了,还不提,以后怕是更难了,不过赵局那边,他也去打听过几次,但是都没怎么透露口风,既然这位袁小哥这么有本事,让他看一看,说不定能瞧出点儿端倪来不是?

    “哟,这干嘛呢?”

    吴爱雄还在期期艾艾的看着袁朗,二楼的安雅陪着夏曦换好了衣服,一下楼梯,看到这么个场景,夏曦纳闷道:“警察叔叔怎么都来了?卢家骏呢?”

    “那哥们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袁朗咧嘴笑了笑,懒得再提刚才发生的事。

    “哦,还算知趣。”夏曦点了点头,也也没有再多问,至于安雅,她早就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呢,更加不会去管这么个人了。

    “安小姐也在啊……”刘昌达跟着孙卓一起,见过两次安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袁朗,笑眯眯道:“真是巧啊,两位都在。”

    “安小姐?”

    吴爱雄刚想问刘昌达这安小姐名字,就见刘昌达已经冲他点了点头,当即脸色就一凛,那表情看得袁朗一阵好奇,这安雅家里到底是个什么背景,怎么一个分区副局长见到了,都紧张成这样?

    “我介绍一下,这位夏曦夏小姐,这位安雅,达哥就不用介绍了,这位是吴局……”

    一一介绍完,等众人打过了招呼,袁朗提议道:“要不今天我做东得了,请大家一起聚一聚?”

    “不去不去,我还有事。”刘昌达连连摆手,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道:“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叫我们两个老头子一起去吃个什么饭。”

    “对对对,不合适,再说,我也还有事情要去办。”

    虽然还是想袁朗帮着看看运势,但是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时机,吴爱雄也连连摇头,心里那个纳闷啊,这谈恋爱还一挑二呢?哎,还真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既然两位还有事情,那我就不好强留了……”看了看吴爱雄,袁朗伸出手道:“那等吴局高升的时候,我再去道喜。”

    袁郎倒是不知道吴爱雄还想找自己看看运势,他不过就是看吴局脸上的奴役宫一片敞亮,所以断定这人肯定即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所以也就随口这么说出来了,毕竟,只要是个人,都喜欢听好消息,这个道理袁朗还是懂的。

    “啊?!”

    果然,这话到了吴爱雄耳朵里,本来还有些丧气的吴爱雄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人家袁朗在提点自己呢,高升……岂不是说自己这提一提的事情,很有谱啊!来值了,这一趟来值了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吴爱雄赶紧伸出手来跟袁朗一握,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到时候我请几位一起,来个酩酊大醉!”

    “小神棍看不出来哈。”

    等两人开车离开,夏曦在一旁乐呵呵道:“朋友挺多的嘛,三教九流还都有。”

    “行啦,行啦,别又笑话他啦!”安雅笑眯眯的看了看袁朗,按了按车钥匙,等保时捷忽闪了两下,一摆手道:“走吧,都饿死了,吃饭去。”

    “啧啧,还不能说了,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哟。”夏曦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摇了摇头,拍了拍袁朗肩膀道:“还看什么呢,走吧……”

    袁朗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关门的后院,只得跟了上去。

    夏曦定位子的那家粤菜馆店子也不算大,算是一个家常菜馆的形式,不过夏曦这姑娘倒是舍得点菜,把这么个小店能拿得出手的,全部点了个遍,颇有袁朗最近吃饭的风范。

    不过袁朗今天没什么食欲,倒不是这家菜馆口味不行,而是刚才本身在研究后院风水,莫名被卢家骏给打断了,到现在,袁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风水异常一般来说,要么就是处于某个特殊的地势上,比如说龙头,或者凤尾之类的堪舆学上形容的宝地,但是袁朗刚才也观察了一下边上的院子,除了夏曦那间有异常以外,其他隔壁的小院都相当正常。

    这样就排除了因为地势的原因导致的,因为地势这东西占地再小,那怕就是个坟位那么点大小,也不可能就刚好是夏曦后院那十个平方这样,而且地势风水一般都是离得越远,影响逐渐变弱,而不是和夏曦后院那样,出了那十个平方,就再没有任何反应了。

    剩下一个原因,就是夏曦家的小院子,被人人为做了风水局,但是奇怪的是,一般风水局,要么就是法器加持,比如狮子,泰山石,总得有一些肉眼可见的东西,但是夏曦后院,除了几个花盆以外,再没有任何引起袁朗注意的东西,更加不要说什么风水法器了。

    “怎么不吃啊?”安雅看着袁朗一副食欲不正的样子,关切道:“不舒服?”

    “嗨,小神棍,不是帮姐姐省钱吧?”夏曦没心没肺道:“不用这么懂事啦,吃个饭还是吃不跨我的。”

    “夏曦……”喝了口水,袁朗想了想问道:“你那房子是去年买的?”

    “是啊,去年回国的时候买的,当初我在英国就打算开一家工作室了,所以一回国就看上这套房子。”

    夏曦点了点头,脸上颇有些得意道:“开始我还担心工作室开在居民楼生意不好呢,结果想不到开业第一个月就盈利了,你可不知道,我爸他们那公司,好多明星都来我这定过衣服。”

    “你爸那公司?”这还是头一次听夏曦主动说起自己的父亲,袁朗就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他爸是皇廷娱乐的老板。”安雅在一旁介绍道:“就是投资过《失恋三十三天》的那家公司。”

    “那你知道以前那个房主做什么的么?”

    安雅说的电影,袁朗倒还真没看过,不过那么好的风水,再加上有个老爸暗中相助,盈利并不奇怪,不夸张的说,即便没有那位便宜老爸,随便做点什么生意,那地方都可以做起来,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

    “不知道呀,我在中介手里买的。”夏曦没明白袁朗为什么问这个,纳闷道:“怎么了?小神棍,我那房子真有问题?”

    “我也不确定。”袁朗摇了摇头,风水局当然有好有坏,起码从表面上看来,夏曦后院那个局,暂时是对她有利的,不过……

    “你那里地址是什么?”脑袋里一个激灵,赶紧问了夏曦一句,袁朗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西宁路124号啊。”夏曦看了看袁朗,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安雅道:“瞧瞧,小神棍算命算我头上来了。”

    “袁朗,你查什么?”夏曦没有见识过袁朗本事,安雅可是一清二楚的,这会看袁朗脸色严峻,心里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稍等……”

    啪啪在手里网页里打出了几行字,才翻看了一页不到,当中的一条帖子就让袁朗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打开看了一遍,袁朗就把举起手机递到了安雅跟前,道:“这不是二手房……是四手……”

    安雅和夏曦同时抬头往袁朗的手机上看去,赫然发现那帖子上面,标着一行黑字标题——扒一扒深港传说中的三大鬼屋。

47 找到结症

    帖子是发在一个叫“天下”的论坛里,三四千个字,跟帖的也不算多,要不是专门搜索,还真的很难找到。

    而夏曦买的那个西宁路124号,就夹在帖子当中介绍的第二篇里,上面说,这房子原本的主人是个炒股的,在深港还是个有些名气的大户,不过发达了以后没几年,就因为巨亏,就在证劵公司跳楼了,资产一盘点,这位大户已经亏空了五千多万,自然这套房子就被银行作为抵押,给收回去了。

    而第二位业主正是这个银行的一个职员,可能是靠内部关系买下来这房子,这人据说还是个年轻有为的科长,结果也是没到两年时间,这为科长大人因为挪用公款,直接被抓去坐牢了。

    到了第三个,运气似乎比前两个还差,那人是个做水产运输的老板,生意做得最大的时候,号称深港的“黄花鱼大王”,不过一样没满两年,就出了车祸,双腿截肢,据说现在还住在医院。

    “这……这都是网上乱说的吧……”看完帖子,夏曦小脸都吓白了,摇头道:“我那店子生意好好的,而且我住了一年多,人也没有出过任何意外啊?”

    “就是因为生意好才不正常……”袁朗指了指手机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开始住进去运气都不错,接着意外就接踵而至了。”

    “小神棍!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夏曦连帖子都不敢看了,抬头看向安雅,可怜扒拉道:“赶紧要你家小神棍收神通吧,我都快吓死了。”

    “袁朗,你觉得这帖子可信么?”

    安雅脸上神态不比袁朗轻松多少,夏曦可是她关系最要好的姐妹,而袁朗的风水本事,她也心知肚明,既然他都觉得有事,那这事情肯定不是网上一个爆料的帖子那么简单。

    回想了一下袁朗刚才说要搬开花盆看一看,安雅赶紧道:“是不是那后院风水真的有问题?”

    “不敢完全肯定。”毕竟自己还没有找到问题根结所在,袁朗也不敢下定语,想了想,他道:“要不我先回去看看吧。”

    “我们跟你一起吧。”

    到了这会,不管真假,谁也没心思再吃饭了,安雅拿起包包,就扯着夏曦起了身。

    正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工作室这会也没有其他人在了,径直到了后院,袁朗指挥着两位姑娘道:“我搬这边架子,你们把花盆稍微清理下。”

    “行。”

    两位美女也没管自己穿的多么花枝招展了,连个手套都没带,撸起袖子,就帮着袁朗把花架花盆之类的东西,全部搬到了角落里。

    “《堪》……”

    没有敢多耽误时间,袁朗就附手站在了小院中央,默念了一声,打开了脑袋的相书。

    《堪》虽然看上去薄薄一本,但是上面风水局无数,而且又分阴宅阳宅,光是阳宅布局和手法,就有将近七百多种,但是要真找到契合地方这么狭小,又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法器布置,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断的翻看着相书上的内容,袁朗的思维运转得也越来越快……

    “小神棍……”

    “别打扰他……”

    见袁朗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站着,夏曦刚想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被安雅扯了扯袖子给制止了,袁朗这个一本正经的神情,她上次在商场就见识过一次,这说明他正在思考,现在还远不到打扰他思绪的时候。

    “哦……”

    忧心忡忡的看了安雅一眼,夏曦也不敢说话了,说实话,刚才她看到帖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不轻,要真是空穴来风的话,没人会把门牌号什么的写的那么清楚,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毕竟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生,要说不害怕,那也不太可能。

    “玉带环腰……零堂得水……坐实朝空……”

    把脑袋里的相书一页一页的翻看过去,袁朗不禁有些焦急,眼看着风水局的篇幅就快要翻完了,这相书怎么也应该给自己点提示了不是?怎么还是没有查看到任何迹象呢?

    “袁朗,你别着急……”看袁朗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安雅赶紧劝慰了一句,小声对夏曦道:“去,给袁朗倒杯水过来。”

    “恩。”安雅点了点头,半句废话也没敢说,乖乖的跑到冰箱去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了袁朗:“你先喝口水吧,小神……袁朗。”

    “谢谢。”

    道了声谢,刚转身接过夏曦手中的矿泉水,已经翻看到一半的相书忽然“呼啦”往后翻了一页,袁朗眼前猛然一亮,低头就看向了地面。

    “贪狼……巨门……禄存……五个方位?!难道这风水局,设在地下?!”

    微微有些激动的放下水瓶,袁朗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一扬手道:“有铲子吗?”

    “有。”夏曦赶紧点头,小跑着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铲子递到了袁朗手里。

    “这么小……”

    接过铲子看了一眼,袁朗就有些无语了,这玩意儿说得好听是个铲子,说得不好听就是挖耳朵的勺子吧,用来铲铲花盆还不错,铲地面就实在太不配套了。

    “这儿还有个小锄头……”

    幸亏夏曦这姑娘喜欢养花,设备倒是备得不少,接过了锄头,袁朗也只能硬着头皮用一用了。

    “需要帮忙吗?”看着袁朗埋头开始挖起了坑,一旁的安雅急忙道:“要不要我们一起?”

    “不用。”

    这方位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挖还不一定能挖准地方,必须得确定自己找对了,别人才好接手,摇了摇头,他加大了力度,猛得往看准的方位深挖下去。

    一直持续了二十来分钟,袁朗开始感觉自己练《胎息诀》的作用了,虽然饿着肚子,但是这手中的劲头,似乎比以前大了许多,而且,身体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倒是把边上的两位姑娘看得心头感动不已。

    “敢情练这个就是为了挖坑用的……嘣!”

    还在腹诽着,手中的锄头似乎敲击到了什么金属上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低头一看,袁朗心中不由得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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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兜传,南宫寒玉两位大大的打赏,也感谢那些默默投票的大大们,没有别的,已经洗白,恭候光临……

48 亡羊补牢

    将近半米多深的坑里,赫然出现了一个比指甲盖大一点点的铜钱,上面的包裹的阴煞之气,比在李正山店铺里见到的那只四脚蟾蜍,有过之无不及,让袁朗觉得阵阵恶寒。

    “这……这是什么?”

    一旁的安雅和夏曦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同时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顺治通宝。”

    眼前这枚铜币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下,但是上面的阴煞之气仍旧一丝一丝,慢慢就游离着,久久不散。

    “顺治通宝?”安雅走近看了看,纳闷道:“为什么这土里还埋着一枚古币?”

    “别碰它,脏。”

    看安雅忍不住好奇要伸手去拿,袁朗一把扯住这姑娘的手臂,指了指地上道:“不止一枚……贪狼,巨门,禄存,廉贞,武曲,五个位置,一共有五枚。”

    “五枚?这是个什么意思?”

    夏曦在一旁已经惊呆了,这院子袁朗可是今天头一次来,他也不可能有透视眼啊,这一挖一个准,还这么肯定说有五枚,再一看袁朗的表情,隐约间,夏曦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五枚硬币不是普普通通的铜钱。”

    一边解释,袁朗大脑不停的推算着,很快用铲子在边上其他不同的四个方位做上了记号:“这就是民间俗称的五帝钱……”

    “五帝钱?”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什么是五帝钱?”

    “帝就是帝王……”

    看着地上被自己标记出来的五个方位,一边解释着五帝钱的由来,袁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古代钱币自秦始皇统一币制以后,经历了几个封建王朝就慢慢形成了“外圆内方”、“天人合一”的定制。这其中蕴含着古人天圆地方的宇宙观和哲学思想,正是古人阴阳八卦学说的具体体现。

    因此,古钱本身的铸造就包涵了天、地、神合一的风水理念,是法器当中的上品,而民间所说的五帝钱,更是上品当中的上品。

    不但如此,五帝钱还分大五帝和小五帝。

    大五帝是指统一华夏,千秋伟业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开丝绸之路的汉武帝,还有天可汗唐太宗,以及缔造中华史上经济文化最为繁荣的大宋王朝建立者宋太祖,最后那位就是派遣郑和七下西洋,修成《永乐大典》的明成祖朱棣。

    而埋着夏曦后院的,便是小五帝,也就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位清朝最兴盛时期的帝王。

    按照风水学上的说法,不管是大五帝还是小无敌,当中的几位帝王命理五行,刚好相生相克,皆具天气阴阳五行之精华。

    就比如说小五帝当中,顺治属水,康熙属木,雍正属土,乾隆属金,嘉庆属火。而大五帝的命理中,秦始皇属水,汉武帝属金,唐太宗属土,宋太祖属木,明成祖属火。

    正因为如此,五帝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祈福的功能,而且民间自古就有佩戴这玩意儿的习俗。

    “这……这不是好东西吗?”

    眼巴巴的看着铜钱,再听袁朗再这么一说,夏曦的小脸蛋上已经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怎么到了我这里,房子就成鬼屋了?”

    “枪也是好东西,可以用来防身,但是也可以用来杀人……”

    正因为五帝钱是法器当中的上品,所以落在了有坏心思的风水师手中,杀伤力自然也是成倍增加,所以袁朗才有了枪可以保命,也可以杀人这么个说法。

    “对了,通知你的员工,下午别来上班了……”

    脑袋里还在不停的推算着眼前风水局的几个方位,外面门口有员工已经吃完饭,准备返工,袁朗赶紧交代了夏曦一句,掏出了电话,直接拨给了李正山。

    “哟,袁小哥,今天找李某……”

    “李老板,马上来西宁路124号一趟。”没等李正山客套完,袁朗言简意赅的把要交代的事情给李正山一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现在告诉我,住这个房子多久了?”把电话放回了口袋,袁朗盯着夏曦问道。

    “一……一年多……”看袁朗这副严肃的样子,夏曦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我和雅雅一起回国的,就那时候住这里了……”

    “那你爸妈呢?”

    “我爸妈?”夏曦一愣,犹豫着道:“这……这和我爸妈有关系?”

    “有关系。”袁朗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也懒得多废话。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大概七八岁就没见过我妈了……”说起自己的父母,夏曦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难得出现了一丝伤感:“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又找了一个,所以……所以我和我爸关系向来不好……”

    “他来过这房子么?”

    “恩……”夏曦点了点头:“刚买的时候,来过一次,想叫我住回家里去,我没同意……”

    “给你爸打个电话。”

    没等夏曦说完,袁朗心里就叫了一声不好,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方位,赶紧道:“叫他最近最好少出门,要是你爸做生意的,起码一个月以内别有什么大动作。”

    “啊?这……这会连累到我爸?”

    夏曦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虽然她一直恨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离异,让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还另结新欢让她成了同学们的笑话,但是父亲终究是父亲,也永远都是那个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哪怕自己再不耐烦,也坚持每天要给自己通电话的父亲。

    “恩,按时间来推断,你父亲现在正是这个风水局的受害者。”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按照这姑娘入住的时间,和这个风水局的阴狠程度来看,说不定该发生的早就已经发生了,况且,帖子里那三个人也都是在一年多以后开始陆续出事的,袁朗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尽可能的亡羊补牢了。

    “我就打,我就打。”

    几乎有些颤抖的拿出了电话,夏曦慌忙找到了父亲的号码,赶紧拨了过去,“嘟嘟”两声以后,电话那边传来起了一个少妇的声音:“是……是小曦吗?”

    “阿……阿姨。”别扭的叫了一声,夏曦忙问道:“我爸呢?”

    “你爸……”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少妇忽然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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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昨天蝠狼l,兜传,和cani三位大大的打赏评价,特别是兜传大大,连着588的,这是要礼物带回家吗?另外跟cani大说一下更新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多更,只是现在新书期,更快了,一下就下榜单了,有点丢人的说,这个星期才上第一个蚊子腿,请诸位谅解,但是保证新书期每天最少两更,还有,评价票可以不可以给高一点点分呢……这一下就到了六,刚及格了……

49 五鬼运财

    “我爸呢!”

    听到是女人的哭声,夏曦猛然间心里一沉,小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

    “你……你爸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他怕你担心……”一边抽泣着,少妇似乎下了很大个决心,犹豫了半天才道:“你爸……心脏病住院……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啊……”

    夏曦张了张嘴,手机“晃”一下掉到了地上,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没有多想,抬腿就往门外走去。

    “你不能走!”袁朗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了夏曦的手臂。

    “你干什么啊!!”

    夏曦暴跳着把手臂一甩,不可思议的看着袁朗,像看着一个冷血的怪物一般:“我爸住院了!昏迷一个星期了!你是谁!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袁朗,你干什么?”

    就连安雅这会也觉得奇怪,按她的了解,袁朗不可能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啊,这会儿还不让别人走是什么意思呢?

    “真不能走。”

    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亡羊补牢,结果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迟到了一步。

    看了看泪如雨下的夏曦,袁朗指了指地上自己画的几个标记道:“这叫风水局叫五鬼运财,只有你自己能解,也只有你自己能救你爸……”

    “五鬼运财?”

    听袁朗这么一说,早就见识过他本事的安雅,赶紧帮夏曦抹了抹眼泪,宽慰道:“你先别急,你爸那边有你阿姨照顾,你现在去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先听袁朗说完,再一起想办法,好么?”

    “什……什么是五鬼运财?为什么会伤害到我爸?!”夏曦哭得更凶了,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别说是五鬼,就算牛头马面来了,怕也于心不忍了。

    “夏曦,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拍了拍这可怜扒拉的姑娘肩膀,袁朗叹了口气,就把这风水局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了两个姑娘……

    民间传说的五鬼运财术,是指驱使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等五位阴将,将别人家的财运到自己家的风水局,在中国旧小说中,说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

    而真正在风水上的五鬼运财局,源于九星法之龙、向、水理论而成。

    所谓的九星是指的北斗之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也就是我们古人最先了解到的天空当中九大恒星。

    风水学上认为,这九大恒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上观天象,知天地变化,掌生杀之权。下辨地形,则知人之贫富祸福。

    正是根据九星龙,向,水的推演方法,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山龙水龙各立一卦,并依法进行卦,找出宅命中的五鬼位,再用五帝钱为五鬼造门,就可以形成五鬼运财的风水局。

    按照袁朗自己的理解,所谓的五鬼运财,其实就是等于布这个局的风水师,用五帝钱这五把好枪,劫了个狱,劫出来五个大坏蛋,然后坏蛋帮你到处抢钱运到你家里,让你家中钱财兴旺。

    但是既然是“五鬼”而不叫“五神”,这当中自然有它的道理,通俗点说,五鬼是“坏蛋”,既然是坏蛋帮你抢钱,那么他们的目的,肯定就不会纯洁,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也正是这个埋下地下的风水局阴毒所在。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风水局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虽然可以一时兴旺,但只要时间稍微一长,就肯定会招受五鬼反噬,轻则牢狱之灾,重则跟那帖子里的几个人一样,家破人亡。

    而且,刚才袁朗通过推算,发现眼前这个布局,刚好是“尾西头东”的朝向,东是家中主位一般代表男主,而西则代表家中小辈,也就是说这个局,最开始受益的是家中的小辈,而最开始被反噬的则是家中长辈,所以他才会开始就问夏曦父母的情况。

    要是不出袁朗所料,请人布置这个风水局的房主,要么想发财想疯了,结果被人骗了,自己毫不知情,要么就是一个大恶子,居然用父辈的安康换取自己的兴旺。

    至于让夏曦留下,正印了那句古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风水局受益的是她,解开这个局的,也只能是她,不然其他人即便把五帝钱都收走,夏家的运势,也不可能再好起来,而且她父亲的情况,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袁朗解释完,夏曦这会哭得眼睛肿的跟两个桃子一样了,看了看安雅,夏曦呜咽道:“小神……神棍说的能信吗?”

    “能。”

    安雅看着袁朗,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止是商场的事情给了她信心,而且通过这么几次交往,她发现袁朗有一个特点,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开口,一旦开口了,就说明他已经心有成竹。

    “那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羞愧的看了袁朗一眼,夏曦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止不住:“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一定尽力。”

    袁朗点了点头,给这姑娘递了个纸巾过去,他也知道,这姑娘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再说了,家人有难,心急一点也是正常的,自己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对她有什么看法。

    “那我们快点好不好……”看袁朗还站着不动,夏曦哭着哀求了一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我还在等一个人。”看夏曦这幅样子,袁朗心里又是一声苦笑,心说,你以为解个风水局,跟吃饭一样简单么?只要带个肚子就行了?

    “嘣嘣嘣!”

    还好,话音刚落,门口就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李正山仰着脑袋,在外边喊道:“有人吗?袁小哥,你在吗?”

    “在,马上。”袁朗小跑着过去开了门,就伸手道:“李老板,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

    李正山赶紧点头,从随身的一个包里掏出了一个铜质的香炉,和三寸左右长度的桃木剑交给了袁朗,边走边问道:“袁小哥这是打算化煞还是开坛做法?”

    刚才的电话里面,袁朗就交代了自己要带个香炉和桃木剑赶到西宁路124号,听袁朗语气紧急,他也不好多问,这会到了这里,李正山就忍不住纳闷了。

    这两样东西,虽然算不上风马牛不相及,但要是给出土古玩化煞用,那光香炉就够了,用不上桃木剑,要说开坛做法,那这么点大的香炉也太小了。

    “李老板马上就知道了。”

    径直到了后院,袁朗把小香炉摆好,点上了檀香,接着又把桃木剑递给了夏曦,这才指了指地上道:“您看看这个……”

    正奇怪边上这姑娘怎么哭成这样呢,李正山低头看了一眼,这一下嘴巴里都可以放个鸡蛋进去了,好半响,才看着袁朗,瞪眼道:“这……这是五鬼运财局?!!”

    “恩。”袁朗点了点头:“正是五鬼运财。”

    “阴狠!太阴狠了!”

    看了地上袁朗标记出来的五个方位,李正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下知道袁朗要用这两样东西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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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今天南宫寒玉大大今天的打赏……鞠躬……

50 破局解煞

    其实不光风水道士,即便在古玩行当中,也有很多老玩家都知道,不少出土的东西其实是用来镇墓的,就像那只四脚蟾蜍,本身就相当有煞气。

    这种古玩买回去,摆放在家里的话,必定会影响家运和自身的运气,甚至有可能被不好的东西缠身。

    退一万步,即便这东西原本不是用来镇墓,比如手串,玉佩之类的配件,因为每个人磁场不一样,又或者运势不一样,在接手之后,一样需要经过化煞这么一道程序。

    而像五帝钱这种在地下埋藏时间比较长,又本身带煞的钱币,就更甚了,甚至连用手沾染上去以后,也会霉运不断,这也是袁郎不敢让安雅去碰的原因。

    而一般化解这种煞气的方法,就是用的“熏香法”。

    其实在我国,大部分家庭都有烧香拜佛的习惯,因为供奉的神明的香都是檀香,平时都会弥漫在屋子里,这个香味就有驱除晦气,净化和平衡家中的阴阳气的作用。

    这也正是今天袁朗叫李正山带香炉的原因,他需要这东西来化解五帝钱上的煞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袁朗本身练习了《胎息诀》,而且已经到了第二阶,如果用上那个“独钴印”的手势,他估计自己的身体应该也能凭空吸收走钱币上的煞气。

    不过那种恶寒入体的滋味不太好受,况且,这可是不止一个,而是有五个啊,这要是一起的话,怕是也够自己喝一壶了,袁朗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至于桃木剑,只要看过那些僵尸电影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在风水法器当中知名度是最高的,正是风水师驱邪去煞,斩妖除魔的武器。

    桃木辟邪其实源于后羿的传说,古书记载,后羿是被桃木棒击杀,死后被封为宗布神,这种神经常在一颗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鬼都要前去检验,宗布神一闻,如果是恶鬼的话,就会被虎吃掉。

    而袁朗脑袋里的相书上说,正因为“五鬼运财”既然是用五帝钱造门,让“五鬼”运财作恶,那么唯一断了“五鬼”的出路的方法,就是用桃木剑刺入钱币孔中,斩其与世间联系,然后再乱其方位,让五鬼无路可出,接着再用香炉去五帝钱煞气,就算是彻底断了五鬼念想,以此破解这个风水局。

    “这……这是袁小哥标记的?”

    想明白了袁朗今天叫自己带着两样东西来是干嘛,再看了看地上五个做了记号的地方,李正山顿时对两手空空的袁朗,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恩,我想请李老板看看,有没有偏差。”

    除了叫李正山送解局的法器,袁朗还真有让李正山帮着推算一下,看自己有没有误差的想法,毕竟年纪上来说,李老板肯定要比自己有经验,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

    “分毫不差,分毫不差!”

    别看这么简简单单五个记号,别人不知道,他李正山可是一清二楚的,在风水学上各个元运的五鬼位都不同,所以找五鬼的位置,只有“九宫分运法”才能推算出来。

    这当中推算的难度相当大,就比如二零零四年至二零二三年是以“辅星”主运;二零二四年至二零四三年以“弼星”主运,每一年的基数都不同,错一点,位置就会偏差很多。

    别的不敢说,就李正山这辈子见过能准确解开五鬼方位的人,甚至都没有超过十个。

    甚至就连他自己,不靠罗盘的话,也最少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推算才能找准方位,这当中都说不定还会有偏差,更加不要说跟袁朗这样连罗盘没有用上了。

    这也正是李正山为什么看两手空空的袁朗,会产生一种高山仰止钦佩的原因。

    而李正山之所以现在能推断出来袁朗没有出现误差,完全是因为袁朗已经挖掘出来了第一个鬼位,其他的也已经标明,这就等于一道数学题,已经告诉了你算法和答案,你只要观察当中有没有程序有没有错误就可以了。

    “那行。”袁朗这会也也没时间李正山再闲扯,看了看边上的夏曦,嘴里鼓励道:“别紧张,很简单的。”

    “恩!”夏曦这会终于止住了哭声,感激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桃木剑握得紧紧的。

    "山龙廉贞有向,水龙巨门见水……"

    照着《堪》上所言,默念了一句口诀,恍惚间,袁朗只感觉小院似乎忽然阴暗下来,旋即又变得明亮起来,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像经过了段黎明前的黑暗,忽然出现了太阳一般。

    “取吧……”

    等自己的六感能察觉出来周围彻底明亮起来,袁朗又鼓励的冲夏曦点了点头,指了指坑洞中的铜钱道:“用你手中的剑穿过中间的方孔,挑出来就放到香炉里。”

    “好。”

    夏曦点了点头,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微微有些抖动的双手,看准铜币当中那个小孔,猛然往下刺去。

    “呼……”

    就在夏曦挑出那个铜币的一瞬间,小小的后院,忽然一股冷风袭来,这一次,不要说六感通透的袁朗,就连安雅和夏曦,也被冷得浑身一抖。

    “有效!”

    就在这一股阴风吹过以后,袁朗就明显感觉到,上午还跟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阴阳混乱的后院,忽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下来。

    “扔到香炉当中。”

    袁朗赶紧指了指香炉,示意已经有些哆嗦的夏曦赶紧把五帝钱扔进去。

    “噗!”

    随着夏曦一抖桃木剑,钱币落在在香炉中溅起一股灰尘,檀香燃烧而生的烟雾,很快就和顺治通宝上原本的煞气,像是两股互不服输的力量一般,紧紧缠绕交织在一起。

    “接下来是第二个康熙通宝……”

    时间不等人,袁朗指了指标处来的第二个方位,对夏曦道:“记住,越往下去,你的手臂会感觉越沉,但是一定要坚持住。”

    “恩!我行的!”

    到了这会,夏曦对袁朗再也没有了任何怀疑,虽然她感知不到周围元气的变化,但是刚才那个小小铜钱,居然花了她很大的力气才用桃木剑挑起,这本身就说明了,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笑话是“小神棍”,绝对不是在无的放矢。

    “或许,解救自己父亲问唯一希望,就在他身上……”

    看着身形有些消瘦的袁朗,再想想刚才自己刚才对他那个态度,这个“小神棍”也丝毫没有生气,夏曦握了握手中的桃木剑,心里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信任的感觉。

51 度人之经

    “嘉庆通宝……”

    此时,已经离第一枚顺治通宝破土,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看着最后一枚即将被移位的嘉庆铜币,袁朗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

    “还能坚持么?”

    看了看边上脸色惨白,已经有些心力交瘁的夏曦,袁朗心里不禁对这姑娘也有些佩服,虽然他自己没有尝试过剑挑铜币的重量到底有多少,但是相书上说,破五鬼运财须“一牛之力”,想想也知道,一个姑娘家的去拉一头牛,也难怪会哆哆嗦嗦得越来越厉害了。

    “没事。”夏曦倔强的摇了摇头,冲袁朗挤出了一丝笑脸道:“辛苦的是你才对。”

    “袁朗,夏曦,要不休息一下,先喝点水……”

    一旁干着急的安雅拿着矿泉水瓶,刚想过去给两人补充一下水分,就被边上的李正山拉住了。

    风水师化解风水局,其实跟战场作战一样,要是杀到一半你忽然休息了,敌人就会进攻,说不到到时候战果就功亏一篑,两人都会被反噬,朝安雅摇了摇头,李正山道:“让他们去吧,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

    “天真大神,上圣高尊,妙行真人,无鞅数众,乘空而来……”

    就在这时候,默念完最后一句口诀,袁朗没有再多耽搁,指了指嘉庆通宝就道:“取!”

    话音一落,已经精疲力竭的夏曦一鼓作气,猛然用手中的桃木剑刺嘉庆通宝,几乎是浑身颤颤巍巍的抖动着,才把那枚铜钱放置到了香炉当中。

    “哗……”

    就在五个铜币全部聚集在香炉的刹那间,五股煞气也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雾团,一下把这个香炉都给遮掩得严严实实,一丝一丝不安分的往外冒着,看那样子,似乎随时准备要冲破香炉烟雾的阻拦。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周回十过,以召十方,始当诣座……”

    在两个姑娘不解的眼神当中,袁朗抱手而立,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念有词。

    “小神棍,你……你在干嘛?”

    “李老板,袁朗这是?”

    安雅和夏曦自然没有听过有人念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一旁焦急的问李正山道。

    “他在念《度人经》,经书念完,孽就可以消了。”

    摇了摇头,李正山看着袁朗的后背,眼中崇拜之情都已经惊为天人了。

    李正山六感虽然没有袁朗通透,也没办法跟袁朗一样直接感知到香炉当中煞气的凶狠,但是毕竟是干这个行当的,《度人经》的作用他自然是知道,不过让他惊为天人的,还正是袁朗嘴里念出来的《度人经》版本。

    后世的人只知道,《度人经》全称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是一部包含象数易学内容的道教神学作品,被后世明代《正统道藏》列为开篇经书,号称群经之首,万法之宗,一切法界之源头,也是道教正一三山符箓灵宝派的核心经典。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度人经》是古《灵宝经》之一,原来其实只有一卷,约六千个字,后来才衍生为61卷近50万字,要是李正山没有听错,袁朗嘴里所念的正是这原版的六千字,而且细细听来一字不差,这当中体现出来的深厚功底,足可以让任何一个风水师侧目了。

    “我靠……怎么这么多字?念起来这么别扭?!”

    此时的袁朗,要是知道李正山对于自己的敬仰,估计会笑掉大牙去,他之所以一字不差,完全是因为照着脑袋里相书的提示,在照本宣科,要不是他上学的时候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估计这会儿,会有很多字都不认识。

    “好像效果不错……”

    随着自己嘴里的喃喃自语,离自己大概一米左右的香炉里,袁朗清晰的看到,原本一直和檀香紧紧缠绕在一起,互不相让的煞气,不断的远离了那五枚钱币,已经逐渐暗淡消逝。

    “难道是产生了某种共鸣?”

    嘴里没有停,袁朗的心里也一直琢磨着这个事情,说实在,对于今天解煞,看上去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波澜不惊,但是毕竟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有东西按照脑袋里相书上的步骤一步一步来的,属于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念到这会儿,他开始觉得,就像有些歌手能唱破玻璃杯的性质一样,其实和音量和音高都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声道发出的共鸣和玻璃杯刚好一样,所以才会被震碎。

    以此类推,自己嘴里念的这个叫什么《度人经》的经书,很可能也是因为和自然界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才会驱散这些煞气。

    “……教兴卫中朝,帝尊寿亿年,太平灭兵刀,稽首望玉宸,灵华散金毫!”

    《度人经》虽然怄口复杂,但是好在字数不算多,随着袁朗越念越熟练,香炉中的煞气也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字收尾的时候,整个五帝钱上的煞气已经一扫而光,只留下了檀香袅袅。

    “行了。”

    长吁了一口气,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这一下忽然松懈下来,袁朗也已经又饿又累,精疲力竭,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袁朗!你没事吧?”

    “小神棍……你还好吗?!”

    刚才一直在一旁干着急的安雅和夏曦,到了这会怎么也呆不住了,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有些精力不济的袁朗。

    “没事。”除了有点累,肚子有点饿,别的感觉袁朗倒还真是没有。

    扭头看了一眼夏曦,袁朗就发现,这姑娘原本漂漂亮亮的脸上,父母宫的位置,已经明显有些暗沉下去了。

    这也正好契合了相书上说的“人之吉相,运之吉局”的说法。

    换成大白话,这就等于夏曦这个后院的风水局,就像舞台上的灯光一样,把夏曦本人照得通体发亮,脸上的真实运势被完全掩盖,所以上午的时候,就连袁朗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而现在自己把这风水局一破,也就等于灯光熄灭,舞台上的人原本什么运势,也就暴露出来了。

    人治病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藏着掩着,检查不出病症,甚至连病入膏骨自己都不知道,一旦揭开了伤疤,反而说明其实病情是在好转了,夏曦现在的情况,其实和这个类似,如今她已经被袁朗揭开了伤疤,真实运势一暴露,就会开始慢慢好转了。

    “局已经破了。”袁朗指了指夏曦,对安雅笑了笑道:“走吧,可以带她去医院了。”

    “嗡……”

    话音刚落,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夏曦赶紧捡起来一接,愣了半响,眼泪忽然又哗啦啦流了起来,

    老半天,夏曦才扭头冲袁朗泣不成声道:“袁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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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做局何人

    仁心医院是深港着名的贵族私立医院,不但医疗设备在全国属于先进之列,医疗实力也算得上顶尖范畴,当然,相对应的就是它价格不菲的住院费用,能吓退不少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

    此时,仁心医院五楼的vip病房里,一个三十来岁的俏丽少妇,刚刚放下电话,连日来的劳累,让这位深港名媛原本姣好的面容,也疲态尽显。

    “老夏,你先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等做各项检查的医生们走完,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眶,少妇坐到了病床边,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小声道:“我刚才已经告诉曦儿你醒了,她马上就会过来看你。”

    “哎……开始就不应该告诉她我住院的……又让这孩子担惊受怕了。”

    少妇身边的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夏曦的父亲夏东立,这位号称“深港娱乐大亨”的皇廷娱乐董事长,这会儿脸上看不到一丝昔日“大亨”的影子,到像是一个自怨自艾的小媳妇,这也足矣见得他对自家这个闺女的宠溺了。

    叹了口气,夏冬立捂了捂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心脏,还是感激道:“方兰,这些天辛苦你了,公司的事情需要你打理,我也需要你照顾。”

    “老夫老妻说这些干嘛?”方兰微笑着道:“要是怕这些,当初我也不会跟你不是?”

    夏东立笑了笑,眉头忽然又微微皱了起来:“最近公司情况怎么样?”

    “才说了要你别操心,你这病啊,就是操心操出来的。”芳兰倒了杯水,嘴里嗲怪了一句道:“你说说,平时叫你多运动,你怎么就不知听呢?”

    方兰早年的时候本来也是深港小有名气的女星,不过在二十二岁那认识了离异的夏冬立以后,回归了幕后,一直兢兢业业的帮着自己男人打拼事业。

    这么些年下来,夫妻两个一路艰辛,把皇廷娱乐这么一家在深港都籍籍无名的皇廷娱乐公司,打造成了全国有明的娱乐帝国,而夏冬立也因此获得了“娱乐大亨”这么一个美名。

    这时候老夏要真出个什么事情,留下这么个摊子,方兰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到了这会儿,她怎么可能还让夏东立关心生意上的事情。

    不过这次住院,其实方兰也觉得很蹊跷,夏东立的身体,方兰自然是了解的,自己这个老公一不抽烟,二不酗酒,虽然因为平时工作忙,运动量比较少,但是身体一直很好的,每年两次体检也从来没有检查出来过什么毛病。

    结果就在一个星期前,忽然就没有任何前兆的晕倒过去,送医院检查,医生说可能是心脏有问题,但是各种仪器都用遍了,就是检查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问题,要是这两天老夏还不醒,方兰还真准备直接转院到欧洲去检查了,不然连什么毛病都不知道,她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我告诉你,我命大着呢,菩萨保佑过的……”

    夏东立这性子也是闲不住,都病成这样了,还一边想挣扎着半躺起来,想看床头柜上的公司报表,一边开玩笑似的宽慰方兰道:“就刚才啊,我梦见五个小鬼要抓我去阎王,结果都走到一半了,被菩萨叫住,送我送回来了,你看,我不就马上醒了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

    老夏这笑话讲得很有用处,方兰噗呲一下还真被他逗乐了,刚把他扶着躺下,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爸!”

    门口的夏曦顶着两只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呜呜哭着,就扑到了床边。

    “乖女儿,没事,爸没事……”

    自打跟前妻离婚以后,女儿就很少在自己面前表露心迹,更加不要说流泪了,这一下,夏东立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不停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嘴里安慰道:“爸没事,爸健康着呢……”

    这幅父女情深的场景,看得身旁的方兰和送夏曦过来的安雅,也不禁红了眼眶。

    “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搬出去住的……”听着父亲的劝慰,夏曦心里的内疚之情更甚了,小肩膀不停耸动着,啜泣道:“我不应该买那个房子的,要是不买,你就不会出事……”

    “傻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爸爸自己没注意。”夏冬立心疼的帮夏曦抹着眼泪道:“你放心哈,爸真的没事。”

    “曦曦,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方兰虽然知道夏曦对自己有成见,但是这会儿看得心酸,也帮着夏冬立劝慰道:“这都是你爸平时工作太上心了,和你没关系的……”

    “是我的错,真是我的错!”

    事实就摆在眼前,袁朗消除了五帝钱上的煞气,自己就接到了阿姨打过来的电话,夏曦心里的自责怎么也平息不下去,呜咽着解释道:“我那个后院里有个风水局,有人已经帮我破解了,所以爸你才好转的。”

    “你这孩子……别信他们的哈,什么风水局,那都是骗你的。”

    毕竟自己在深港名气不小,自己住院的事情,有人泄露出去也不奇怪,夏冬立还以为是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个忽悠自己家女儿呢,听夏曦这么一说,夏冬立不耻道:“他们都是些小人,想趁着你爸生病骗我家宝贝女儿呢……”

    “不是骗子,不信你问雅雅,她也在的。”

    夏曦着急的辩解了一句,指了指身后的安雅道:“小神……袁朗说那个风水局叫五鬼运财,我亲眼看见他破解的。”

    “这位是?”

    因为夏曦和家里关系向来不好,所以虽然和她是闺蜜,但是夏曦父母这还真是安雅头一次见。

    “夏叔,方姨,我叫安雅……”安雅落落大方的介绍道:“夏曦的大学同学。”

    “哦!”夏冬立恍然,想了想道:“您父亲就是安儒……”

    话还没说完,安雅就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想扯到她父亲身上,当即指了指夏曦道:“夏曦说的是真的,五鬼运财……”

    “五鬼?!”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像是回忆着什么的方兰大惊失色,打断道:“刚才安小姐说的是……是五鬼?!”

    “恩,五鬼运财局。”安雅点了点头,纳闷道:“方姨也听说过五鬼运财?”

    “没……没有……”

    确定了“五”这个数字以后,方兰算是彻底呆立住了,看了看边上同样不可思议的夏冬立,老半天才喃喃道:“老夏……这……这人就是你梦里那个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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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个菩萨啊!”

    离夏曦那间工作室不远的一个餐馆里,这会儿的李正山心里的震惊,半点也不比方兰要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袁朗,李正山对这小伙子是越来越摸不透了,这风水相术厉害也就罢了,怎么连……

    “您慢点吃,又没人抢……”

    看着满满当当这么大一桌子菜,这位小哥居然眼睛就没有眨,一个劲的往嘴里胡吃海塞,李正山都惊呆了。

    这能吃的他见过不少,解放初期的时候,他自己就算得上一个,树皮观音土都吃过不少,但是有眼前这位这么好胃口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上,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哥打小没吃过饱饭吧?

    “嗨,饿了,不好意思。”咕噜喝了口水,袁朗也没搭理李正山异样的眼光,又夹起一大块红烧肉往嘴里塞去。

    白天在粤菜馆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着夏曦那个后院,筷子都没怎么动,本来现在就食量惊人的袁朗,这么劳累一天下来,还不把自己吃个够饱,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夏曦和安雅这两姑娘去了医院,自己就和李正山这么一个小老头在一起,矜持这玩意儿暂时可以丢到一边去了。

    “李老板……”

    风卷云残的把桌上的饭菜都吃了个七七八八,袁朗这才看了一眼,望着自己跟看怪物一样的李正山道:“你见多识广,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五鬼运财?”

    这也是如今袁朗最关心的问题,既然有人能摆下这个局,那此人绝对算是个风水高手,要是深港真有这样的人物,自己又破了他的五鬼运财,不提防着一点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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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四大门派

    “见是见过……”

    李正山总算是回过神来,泯了一小口茶道:“那都是六十年代的时候了……我才出道不久,见过一次师傅破解过这个局。”

    “六十年代?”掐指一算,自己那会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物质呢,袁朗纳闷道:“最近这么些年都没见过?”

    “没有,这种杀人不见血的风水局,我还真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想了想,李正山摇头叹息道:“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别说是五鬼运财,我们内地,怕是真正能称得上是风水师的师傅,都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和香江,东南亚那边的同行比,我们是弱之又弱啊!”

    说起这个,李正山老脸惆怅不已,十年浩劫当中,无数风水师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即便能侥幸逃脱的,也都往香江或者是海外去了,所以,风水这行当和很多传统文化一样,在内地出现了严重的断层,这也是一代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不过这话,倒是让袁朗放下心来了,想想也是,那房子都已经是四手房了,这都多少年前布下的局,到了这时候,估计那位风水师,还在不在人世都难说。

    “哦,对了……袁小哥,不知道您这个风水之术,是源于哪个门派?”

    提起了这个,李正山也不由得好奇袁朗这惊为天人的风水道术,到底是源于哪位门派哪位高人的传承了,毕竟这小哥堪舆,解煞的手法和风格,好像和几大门派又有点沾亲带故,但是又不全像。

    当今风水门派不过八宅,玄空,杨公风水和过路阴阳四大派系。

    就拿李正山自己所学的八宅派来说,这个门派是由唐代著名僧人一行所创,强调宅命配合,属理气派。

    八宅派風水理论是按照各人的出生年份,以八卦来划分,東四卦——震、巽、離、坎,西四卦——乾、坤、艮、兌,共分出東四命和西四命八個命卦。

    而再以屋所坐落的卦為宅卦,共分成東四宅和西四宅八個宅卦,依不同宅卦布上生气、延年、天医、伏位四吉遊星,和絕命、五鬼、六煞、禍害四凶遊星。

    简单点来说,这个门派就擅长的,就是搞室内风水布局,就像李正山自己古玩店的那个风水,就是掌握了八卦派的精髓,以八卦套九星配八宅为基础,布置出来的那么一个旺店风水布局。

    所以,当天袁朗一眼就瞧出自己店铺当中端倪,李正山还以为这位袁小哥是和自己师承一脉的呢。

    结果今天看来,对于“五鬼运财”也如此精通,又否决了李正山之前的判断——因为“五鬼运财”的手法,刚好是另外一个叫玄空派的拿手好戏。

    这个门派以洛书九星为根本,外取自然环境的山水实物为依据,再配合天道运行,地势相应的自然法则,从而布局。

    从宏观上来说,这两个门派的风格一个擅长室内,一个擅长室外,后者更加大刀阔斧,所以坑起人来的时候,那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而让李正山更加奇怪的是,在万逸吃饭的那天,这位小哥一眼就瞧出来赵国栋会有血光之灾,这又是属于另外一种,叫过路阴阳派所精通的绝学。

    这个派别又叫马上阴阳,金锁玉关,顾名思义,这门派名字就是说风水师路过之时,走马观花一般就能铁口直断,表明此派学术准确的速度和程度。

    正因为此派注重表象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其它派别,所以断事在速度和准确率上往往高于其它派别,所以相术上来说屡试不爽,极为应验而精确,刚好又和袁朗那天的看相的本事不谋而合了。

    至于剩下一种叫杨公派,这个派别是讲"龙、砂、水、向、穴"五字,所谓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最适合在山野平洋为人寻地立穴和阳宅开基,因为认识的时间还不长,这个倒是还没有机会见袁朗施展过本事。

    但是光是掌握了当中三个门派的绝学,就已经让李正山惊为天人了。

    要知道,即便浸淫这个行当几十年,除了自身所属的八卦派,李正山敢说精通,其他门派的套路,他也最能算做略知一二。

    就像今天那个“五鬼运财”一样,解开了给他看看对不对,李正山还能判断一下,要他自己单独去处理,他李正山还真没有接下这个活计的胆子。

    “这……这还有门派?”

    听李正山这么一问,袁朗就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唱歌分美声唱法,民族唱法他知道,唱戏的也分什么梅兰芳派,什么斯塔尼拉夫斯基派,托周星驰《喜剧之王》的福,这他也知道。

    但是风水这玩意儿还分门派,袁朗就真不知道了,毕竟,他几乎所有的风水相术知识,都是来自于脑袋里那本书,那上面也没有说什么门派的事情。

    “袁……袁小哥不知道风水还有门……门派?”

    袁朗这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在李正山眼里,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能不诧异啊,原版的《度人经》能背得一次不差,怎么……怎么连个风水还分门派都不知道?

    “这个……”脑袋一转,袁朗用拿出了那个万年借口,赶紧圆道:“我这点小本事就是跟我爷爷学的,他老人家可能什么都涉及一点,就都教给我了吧。”

    “高人!令祖乃真高人也!”

    听袁朗这么一说,李正山没有丝毫怀疑,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似乎也没有其他能解释得通了,总不可能无师自通吧?

    顿了顿,李正山两眼放光道:“不知道袁小哥什么时候有机会带我去拜会一下令祖?”

    虽然自己早就不干这个行当的营生,但是由小到大毕竟是行内人,听袁朗说出来这么个奇人,李正山自然想去认识一下。

    “这个……”没想到李老板会激动得拽文了,袁朗无奈道:“我爷爷走了好多年了,李老板怕是没机会了。”

    这话不假,袁朗他自己都没见过自己爷爷呢,带你李老板去拜访,这难度还真不是一星半点,总不能当场要你抹脖子不是?

    “可惜啊!可惜!”李正山连叹了两口气,这才道:“不过,我看袁小哥就有点青出于蓝的意思!”

    “呵呵,还行,还行,嗨,今天这鱼做得还真不错……。”干笑了两声,袁朗赶紧扯开了话题。

    又聊了一会儿天,酒足饭饱的袁朗主动去柜台结了账,一老一小这才出了饭店的大门。

    被李正山送回了家中,袁朗就找了个绳子,把已经没了煞气五帝钱串成了个手串,吊到了玉葫芦的边上。

    这东西原本他想送给李正山的,毕竟成套的真品五帝钱,也能值点儿钱,也算是给意思一下,给李老板今天一点跑腿费。

    不过李正山不收,说这既然是袁朗解煞的解回来的法器,就等于是一个风水师的战利品,他可不敢自己就这么没皮没脸的霸占了,没了办法,袁朗也只好自己装兜里了。

    话又说回来,五帝钱虽然布的五鬼局是个坑人的东西,但是煞气消完,再把五个皇帝顺序串好的话,聚气的效果其实不错,现在吊在玉葫芦的边上,也算是帮着吸收一起灵气,废物利用了。

    心满意足的看着又多出来一个帮自己聚气的玩意儿,袁朗刚打算半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出租房的门,就被人敲得“嘣嘣”作响。

    房东那个公鸭嗓子在门外大吼道:“袁朗,在家不在?有人找你,都等老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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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一张纸条

    “你们是?”

    打开了门,袁朗就看到一个俏丽的少妇站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穿着西装打领带,戴着个白手套的,一副司机模样的男人。

    “想不到袁先生如此年轻……”少妇看了袁朗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端庄大方的伸出了手,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夏曦的阿姨,方兰,这位是我的司机。”

    “方小姐,你好。”

    握了握手,看到眼前这位年纪似乎都还不到四十,打扮入时的少妇,袁朗了然了,难怪夏曦和她爸关系不好呢,这后妈年轻成这样,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里怪怪的嘛。

    “地址是安小姐给我的。”像是为了打消袁朗的顾虑,方兰先是解释了一句,这才指了指房间里面道:“可以进去谈谈吗?”

    “行,请进……”

    打开了门,等方兰就领着身后那位司机进了房间,袁朗就开口问道:“夏先生的病情好转了么?”

    夏曦打电话的时候,袁朗也在边上听着的,夏冬立醒了他是知道,不过后来安雅送她去医院以后,袁朗就没关心过这个事情了,毕竟说实在,他和安雅还熟点,和夏家的关系只能算是了了,不过人家都上门了,关心一句也是应该的。

    “托袁先生的福,我先生现在好多了。”

    从夏东立醒来以后,身体情况就在不断的好转,就连那群被方兰呵斥了无数次的医生,也不得不承认,这在医学上,这几乎是完全找不到缘由的个例,再加上夏曦和安雅的讲述,和夏冬立那个梦境,种种一切,都让方兰不得不确信,真的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救了自己先生。

    “好多了就好。”

    呵呵一笑,袁朗也没有多话,不过可能是处于最近养成的习惯,袁朗不经意就看了看方兰的面相——眉尾眼尾略上仰,眼睛眼尾略略往上,这种女人一般富有事业心,而且往往相当精干,属于女强人的范畴,看来夏冬立那个皇廷娱乐能有今天的成绩,估计少不了这个女人的功劳。

    “今天我是来专门来感谢袁先生的……”

    边说着,方兰边打开了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这是五十万的不记名银联卡,任何银行都可以取,算是我和我先生一点小小心意。”

    “那……多谢了。”

    其实帮夏曦破风水局,袁朗第一是看安雅的面子,第二夏曦那姑娘直率的性格不让人讨厌,再加上好奇心驱使,要说是专门图个什么,袁朗还真心没有,他帮忙的时候,都不知道夏曦家是干嘛的呢,不过现在人家都送上门来感谢了,假装客气之类的袁朗也没那么矫情。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看袁朗收那五十万的黑金卡卡,居然脸色如常,方兰心里对这位年纪轻轻的风水师,不由得又一次另眼相看了,毕竟,这个年纪见到这么多钱,能淡定成成这样,这绝对是见过大风浪的人。

    不过她哪里知道,袁朗早就被刘昌达和孙卓这几个土豪,刺激得有些麻木了。

    “想不到袁先生年纪轻轻,在风水上就如此有造诣。”

    夸赞了袁郎一句,方兰微微皱了皱秀眉,又把话题扯到了主题上道:“我想问下袁先生,您觉得那个风水局,是专门针对我们家曦曦么?”

    这个疑问,也是方兰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来袁朗家的主要原因,在来这之前,她已经去夏曦工作室的后院看过,亲眼见到了那几个坑位,而且也切身体会过这东西的厉害之处了,这万一要是有人有心针对夏家或者夏曦的话,方兰当然想把这个事情一查到底。

    “不是。”

    摇了摇头,袁朗就把手机拿出来,翻到了介绍“鬼屋”的那个帖子,直接递给了方兰。

    “这样看来,我就放心了。”

    确认了那风水局确实不是针对夏曦一个人,方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一半的地:“那我先生的健康方面……”

    “应该没有大碍了。”

    既然局已经破了,其他袁朗不敢肯定,但是夏冬立的性命肯定是无忧的。

    “那太感谢袁先生了!”

    连续两个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方兰这会算是心中大定,嘴里又连连感谢了几句,这才提议道:“要不……看袁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设宴款待一下先生,算是答谢一下袁先生的……”

    “不用了。”

    没等方兰说完,袁朗直接就拒绝了,心里还赞叹了一句,这女强人就是女强人啊,把要求人都说得这么委婉,这么有手段。

    “这……您看……那多不好意思。”方兰没想到袁朗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微微一愣,很快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只是单纯的吃个饭,也好让……”

    “呵呵,真不用。”

    袁朗再次摆了摆手,相术练到如今这个阶段,一般人话里有话,他几乎靠面部细微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方兰说是说设宴,但是这位女强人脸上愁云密布,再加上事业宫仍旧一片暗沉,说是“单纯”请自己吃饭,估计是“单纯”不到哪里去,袁朗可不想为了这顿饭,又给自己惹上一堆麻烦事。

    再说了,夏家现在这运势,是因为那个风水局导致的,现在风水局虽然破了,但是依旧处在阵痛期,倒霉一点也是正常现象,即便自己去帮忙,能起到的作用估计也不大。

    “您看这……”

    方兰完全没料到袁朗会连着两次拒绝自己的提议,当即脸上有些尴尬,只能道:“那……那就不勉强袁先生了。”

    袁朗猜得没错,方兰这嘴里所谓的请吃饭,目的还真不是那么单纯。

    皇廷娱乐十多年来,一直发展得顺风顺水,不过最近这一年多,还真印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皇廷娱乐哪怕是再大的投资,跟再好的导演合作,拍出来的东西,不但在网上恶评如潮,就连票房也是一片惨淡,到前几天,就连公司的掌舵人,自己的先生也差点就一病不起。

    可别小看电影市场,别的行业讲究大投入,大产出,这个行业可是巨投入,巨产出,动辄就是上亿,上十亿资金的资本运作,即便皇廷娱乐这么些年下来,家底够厚,那也经不起投一个,赔一个这么来回折腾。

    这也正是在医院的时候,方兰不敢让夏冬立看公司报表的原因,她可不敢再刺激病人了。

    到现在,终于被袁朗找到为什么运势会衰败如此的结症,这说明对于公司的境况,这位袁先生肯定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方兰自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不过,袁朗拒绝得这么干脆利索,方兰也不好再勉强。

    “这是我的名片……”

    一脸失望的出了门,方兰赶紧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袁朗道:“袁先生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我们皇廷能帮忙,方兰一定竭尽所能。”

    “那谢了。”

    毕竟人家大半夜的专门来送钱来了,接连这么拒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收下了名片,想了想,袁朗随手在书桌上扯了一张纸,唰唰写了几笔道,交给了方兰道:“这个算是我送给方小姐的劝告,方小姐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至于按不按上面的来,就随您自己了。”

    “太感谢了!”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方兰,这下心头一喜,赶紧双手接了过来,煞有其事的放到了包里,再三道谢,才往楼下去了。

    “姐,我说了这人是忽悠吧,那么点年纪,还大师呢!”

    到了一楼,打开了车门,刚才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那位“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袁朗的房间,嘴里呵呵笑道:“要真是什么大师,还能连个饭都不敢去吃,还不是怕到时候说多了会漏嘴?我看啊,曦曦院子里那坑,是这小子早挖好的,等着我们去跳呢!”

    “闭嘴!你姐夫的病确实是袁先生破局了才治好的,你当时不在场就不要乱说话!”

    “司机”这话一出,方兰脸色都变了,抬头看了看袁朗的房间,当即扭头呵斥道:“小昊,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貌取人,你怎么就不听呢?”

    “姐,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还好我强烈要求跟你过来,看穿了这人的真面目吧。”

    方昊不置可否,想起袁朗刚才那副接二连三拒绝自己姐姐邀请的样子,脾气又上来了,脱口而出道:“要真这么厉害,还能住这么个破房子?”

    今天夏冬立醒来的时候,方昊当时刚好在帮着联系欧洲那边的医院,打算给姐夫转院,结果一回医院,自己姐姐就说,因为破了个什么局,姐夫就醒过来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方昊怎么会信这一套?

    这不,一听姐姐说晚上要来拜访这位大师,方昊就说要见识一下大师风采,自告奋勇充当了司机,一路跟了过来。

    哪知道一到这才知道,“大师”才这么点年纪,住得也是破破烂烂的地方,还连个饭都不敢去吃,这让方昊怎么不心生怀疑,要不是再三保证了自己不会乱说话,刚才在安置房里的时候,他就恨不得要出言讽刺了。

    “你啊!这话你给我烂肚子里!早知道你这么个想法,就不应该带你来的。”

    怒其不争的骂了自家弟弟一句,方兰上了车,赶紧拿出了袁朗刚才给他的纸条,才看了一眼,方兰一下就呆住了,径直交到了方昊手里,俏脸气得通红道:“你自己看看!”

    “这……”

    方昊一看,眼睛都给瞪圆了,愣了老半响,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毁三观了,今天真是毁三观了!”

55 八个字

    方昊手中的纸条上,一共也就写了八个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能平常人,根本不会从这八个字总体会出来什么,但是方家姐弟可不一样,特别是方兰,她今天几乎就是为了这八个字来的。

    正因为皇廷娱乐这一年多一直投什么赔什么,公司报表已经相当难看,所以也算是为了给股东们打一针强心剂,皇廷在三个月前,投资了一部国内一线大导演的电影。

    本来双方沟通好了皇廷投资五个亿,占七成的票房分红,但是前期项目启动以后,导演那边就开始一直要求追加投资,并且其他几大投资公司,也明里暗里要求皇廷降低分红比例。

    要是放在前几年,碰上这种大导演,大阵容,皇廷肯定想都没想就追加投资了,但是最近这么个多事之秋,再加上掌舵的生病住院,方兰不免犹豫起来,毕竟这一下投进去好几个亿,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皇廷就真要伤及元气了。

    眼看着那边催得越来越紧,方兰也是急了,所以趁着今天一方面为了感谢袁朗,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咨询这个事情,这才大半夜的就赶来想咨询一下他的意见,结果被袁朗一口拒绝。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袁先生没当面说,但是一个纸条就解决了自己心中的大惑。

    “姐……这个……”方昊当然也知道姐姐此行的目的,不过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以后,他不免又犯起了嘀咕:“你说这位袁大师,真是说的这事情么?”

    听自己弟弟又开始狐疑,方兰没好气的呵斥道:“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和方昊不同,她可是亲眼守着自己先生醒来的人,所以袁朗对于她的震撼也远比自己弟弟要大,看到这个纸条,她更加肯定了,让皇廷摆脱困境的办法,一定就是这八个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打电话给那边……”想了想,方兰直接交代道:“就说皇廷退出。”

    “前期可都投下去一千多万了……”抬眼看了一眼方兰,方昊犹豫着道:“这要是撤资,这一千多万就打水漂了。”

    “一千多万还伤不了皇廷的筋骨……”又看了一眼袁朗的纸条,方兰一狠心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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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兵斗者,列阵在前……独钴印……”

    摆出第二阶的手势,默念了一句口诀,此时的袁朗,早就把方兰和这位司机的到来抛到了脑后,这会儿,正一心一意的吸收着玉葫芦和五帝钱上面聚集的灵气。

    直到上面的灵气被吸收得一干二净,袁朗才又瞄见了书桌上那张黑金卡,不由得哑然失笑。

    刚才一进门,其实袁朗就看出来了,那个带手套的哥们唇红齿白,天庭饱满的样子,不是个富二代就是个贵公子。

    所以当方兰介绍说那人是自己司机的时候,袁朗心里就有了个芥蒂,这么个三脚猫的打扮,就开始来忽悠自己了,这明显是不相信自己嘛。

    再加上方兰说话遮遮掩掩的,连求个事情都不明说,就更加让袁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吃饭的要求,要是像夏曦一样大大咧咧“小神棍”“小神棍”这么叫,袁朗说不定还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知道方兰有事情找自己帮忙,但是具体什么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更加不要说六个亿的投资之类。

    那八个字,纯粹是袁朗从风水学上的角度,来给方兰的忠告。

    毕竟皇廷遇到的麻烦比万逸可复杂多了。

    万逸的孙卓是因为“煞”,而皇廷的夏冬立是因为“局”,别看都是一个字,这就好比两条原本清澈的大河,叫万逸的那条是因为半路的支流被污染了,处理起来简单,直接堵住支流就行,也就是用铜马堵住煞气。

    而叫皇廷的这条河流,完全是源头被污染,虽然现在污染源,也就是那个“五鬼运财”是被袁朗破解了,但是源头污水还没流完,再脏一会儿也是难免的,堵都没地方堵,所以袁朗才有了阵痛期那么一个看法。

    既然要治理源头污水,除了直接断流,减少损失,几乎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这也是袁朗“当断不断,反被齐乱”,这八个字当中蕴含的道理。

    放到生活中,其实也就是人喝凉水都会塞牙的时候干什么最好?当然是什么都不干最好,干得事越多,倒得霉只会越大。

    至于方兰有没有胆识“断”,那就不是袁朗可以控制的了,所以他也交代了一句,按不按他的来,他随意。

    “算了,算了,佛家**,道家讲缘,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收好了那张黑金卡,袁朗忽而想起了李正山那句口头禅,索性也懒得再去想这个问题,冲了个凉,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洗刷了一阵,下楼买了十来个包子,刚打算大快朵颐,口袋里的电话嗡嗡震动了起来,一看号码,袁朗一秒都没等就接了起来。

    “小朗,忙吗?”电话里是姐姐袁静的声音。

    “不忙。姐,你最近咋样?店子生意还可以吗?”

    说完,袁朗心中就涌出了一股歉意,他平时最久都不会超过三天不给姐姐电话,最近实在是事情晕头转向的,一下给疏忽了,估计姐姐这会正担心自己呢。

    “姐好着呢,不用你担心,生意也不算忙,姐都能弄得过来。”顿了顿,袁静道:“以前我们店子隔壁的老吴家的闺女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就是黑黑瘦瘦的那个嘛,好像叫吴星辰是吧?”

    听姐姐这么一说,袁朗一下就想起来了,自己饭店隔壁那个小超市家,有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上高中那会儿,还给这姑娘补习过呢,只是离开小县城来上大学以后,见面就比较少了。

56 神秘任务

    “对,就是星辰。”

    袁静在电话那边道:“她一直在深港打工,前几天好像生病住院了,你吴叔吴婶他们现在就在医院,不过他们又没去过那,地方也不太熟,估计钱也带得不够,我把你电话给他们了,你看能不能去帮一下忙……”

    “行,你看吴叔什么时候有空给我电话就可以了。”

    吴叔吴婶在袁朗的印象当中一直很不错,那时候上高中,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一天到晚就知道饿,这两口子没少给自己塞过零食,而且这些年,老两口也没少帮姐姐搭手帮忙过。

    “那行,那我就要吴叔联系你了。”想了想,袁静道:“你叔和婶对我们一直都不错,能帮的,尽量帮一下,咱们要知道感恩。”

    “我知道。”袁朗咧嘴一笑道:“姐,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你自己也要小心……”袁静赶紧又交代道:“在外面凡事都要照顾好自己,天气这么热,晚上也要盖好被子,不要凉到肚子了……”

    “知道啦。”袁朗一边听着,后脑勺又忍不住冒出了三根黑线,姐姐这又是要开启唐僧模式了。

    足足说了两分钟,袁朗刚挂了电话,就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一接起,袁朗直接道:“吴叔,你现在在哪里?”

    “吴……吴叔?”电话里面那男人愣了半响,忽然惊叹道:“袁小哥,你真乃神人!真乃神人!我可是用的固定电话给你打的,你都知道是我。”

    袁朗一愣,想起半天,才想起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年纪上自己倒也可以叫吴叔,不过不是开超市的吴叔,而是岳山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吴爱雄。

    “呵呵,那个……吴局找我有事?”闹了个乌龙,袁朗赶紧改了口,心说,我只会看相,又不会看电话,这都哪跟哪?

    “不是我找。”吴爱雄神秘兮兮道:“是赵局找你。”

    “赵局?赵局找我干嘛?”

    袁朗心生奇怪,自己和赵国栋也就一面之缘,上次也已经给人吃定心丸了,还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嗨,这事情我也不好明说。”顿了顿,吴爱雄故作高深道:“总之是上级任务,我们也不好透露,袁小哥在哪呢?赵局见面了亲自和你谈吧。”

    “得,还来上级任务了。”腹诽了一句,袁朗想了想道:“我得去医院给一个老乡送钱,要是着急的话,我们就在医院碰面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确定了地点,吴爱雄意犹未尽道:“袁小哥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吴局这话什么意思?”袁朗被吴爱雄这一套直接弄糊涂了,明明是你们找我,怎么我还得把握机会?

    “不能多说,不能多说。”悻悻然感叹了两句,吴爱雄这才把电话挂了。

    再等了有五分钟,吴叔的电话就进来了。

    “朗子吗?”

    这一次,袁朗是还真是等吴叔先说话,才开口问道:“吴叔,你们现在在哪里?”

    “现在在市四医院。”重重的叹了口气,吴叔歉意道:“今天要麻烦你了。”

    “没事,我马上就到。”

    听这口气,袁朗就估计应该是还差不少医药费,挂了电话,袁朗就下楼找了个银行,取了一万的现金,这才扬了个的士,往市四医院去了。

    还好大中午的,路上车也不多,赶到医院一共也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进了大门,袁朗直接按吴叔发给自己的详细地址,上了烫伤科,一进门就看到了吴叔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床头,吴婶在边上眼睛哭得都肿了。

    “朗子……”看到袁朗进门,吴叔吴婶同时起了身,对于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两人来说,袁朗似乎成了他们在深港为数不多的依靠。

    “袁朗哥。”躺在病床上的吴星辰也醒来了,嘴里叫了一声。

    低头一看,袁朗差点都没认出这姑娘来,可能是女大十八变的关系,这姑娘不但白了不少,而且漂亮了不少,和袁郎印象里的那个黑黑瘦瘦的形象大相径庭,要不是吴叔吴婶在,袁朗还真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吴星辰。

    “吴叔,这怎么回事?”

    刚才在电话里没来得及问,姐姐也没有说,现在看了看吴星辰大腿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袁朗第一时间就觉得,这应该不是生病了,而是人为伤害啊。

    话音一落,边上的吴婶呜呜哭了起来,吴叔愁苦的朝病床上的闺女看了一眼,这才把袁朗拉到走廊上把事情给说了。

    吴星辰是半年多前来深港打工的,一直在一家咖啡店当服务员,本来干得好好的,结果就在三天前,一个无赖顾客对她动手动脚,吴星辰情急之下直接抽了这人一个耳光,想不到这无赖居然直接拿开水就往她腿上泼去,让这姑娘整个腿部都脱了一层皮。

    毕竟这事在乡下人看来也不算个光彩的事情,所以打电话的时候,吴叔也只告诉了袁静自己差点钱,希望袁朗能帮帮忙。

    “马拉个比!”

    听完吴叔的讲述,几乎从来都不说脏话的袁朗都忍不住怒火中烧,飚了句脏话出来,看了看病房里还在抹眼泪的吴婶,袁朗强压住怒气问道:“报案了么?”

    “报了……”说起这个,吴叔脸上更加愁苦了,吧唧吸了一口烟道:“没用,那男的小舅子就是他们那儿派出所的所长,你说……咱们没权没势的老百姓,讨个公道咋就这么难呢?”

    “吴叔您先放宽心,这事情我来想想办法。”

    宽慰了吴叔一句,袁朗就把事情揽下来了,他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个派出所所长还能无法无天了。

    “算……算了,朗子,咱们斗不过的。”感激的看了袁朗一眼,吴叔摇了摇头,把烟蒂给掐灭了。

    说实在,他今天叫袁朗来,还真没有要靠袁朗帮自己讨个公道的意思,毕竟袁朗的家庭情况他也知道,那也比自己家好不了多少,都属于底层老百姓,别说是深港这么大个城市的派出所所长,就算是县城里的一个城管,说砸了自己饭碗就可以砸了自己饭碗。

    “叔,医药费还差多少?”

    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困难,对于深港的医药费,袁朗可是深有体会的,哪怕治疗一个感冒都起码是上千,更加不要说烧伤烫伤了。

    “这……这几天花了七千多了……”尴尬的摇了摇头,吴叔道:“还……还差一千多。”

    “那我先去帮您交一下。”

    千把块钱的医药费对于现在的袁朗来说,实在不算个大事,就凭吴叔当年给自己那些个零食,袁朗也根本不会要别人还。

    刚打算下楼去缴费大厅交钱,走廊尽头就走过来三个打扮入时的小青年,为头的染着个红毛,嘴里叼着根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径直走到了烧伤科的门口,一伸脚“蹭”一下就把门给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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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下更新的事情,因为是新人新书,新书期几个排行榜真的挺重要的,所以暂时两更,欠的会补上,等过完新书期以后,就会开始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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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事关谢老

    “吴星辰是吧?找你找得可真辛苦啊!”

    径直走到了吴星辰的病床前,为头的红毛“呸”一声把烟吐到了地上,指了指自己脸上道:“敢打本少爷,你胆子够大啊!还他娘的要倒打一耙!”

    “你……你们干什么?!”吴叔吓得赶紧跟了进去,和吴婶一起护在了闺女的床边,脸上惊恐不已。

    闺女出事以后,吴叔第一时间和老伴就赶到了深港,看着大腿都被烫成这样的闺女,吴叔心里愤怒得无以复加,即便再没有文化,他也知道现在一般的店铺都有摄像头,就连他自己那个小超市都装了呢,所以当时他就去了咖啡店,想问经理要了视频监控,拿去报案。

    但是好说歹说,那个经理就是不给,最后干脆说设备出了问题,没有录下来,还好意告诉了吴叔这男人的身份,劝他不要乱来,到时候公道讨不回来,还惹出别的事情了。

    吴叔哪能让闺女白受这个委屈,情急之下,只好拿红笔写了张伸冤的布告,干脆蹲守在派出所墙边,希望能为找到一个为自己做主的青天大老爷,结果蹲了两天,被轰走了六次,青天大老爷没有等来,倒是把这位公子招惹来了。

    “他娘的,还问为什么?不知道我们欧少金贵?打了就还想跑?”

    “我看这娘们就是找死,敢打我们欧少的人,在深港还他娘没出生!”

    两个跟班这会儿也大呼小叫着,把边上两个病床上的病人吓得连看都不敢往这边看,要不是实在不方便下床,都恨不得夺门而逃了。

    门口两三个保安估计也是知道这位欧少的身份,更是看都没敢往里面看一眼,干脆来了个假装没看到,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你们想怎么样?!”老脸抽搐了一下,吴叔这会算是绝望了,没有讨回公道不说,还给闺女惹来这更大的麻烦,他心里既害怕又自责,高血压一上来,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欧少歪着嘴巴学着吴叔的方言,惹得边上两个同伙一阵讥笑:“普通话还不会说的文盲,他娘的还跟老子叽叽歪歪。”

    “哈哈,土老帽,打了人当然应该赔钱啊,还能让你白打?”

    “就是,我觉得最少一万,不然我们欧少这面子往哪里搁?”

    两个跟班看着吴家三口这幅哆哆嗦嗦的样子,脸上更乐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起着哄。

    “他娘的,谁说一万了?”一摆手叫两个跟班闭嘴,往床头边的凳子上一坐,这位欧少又指了指自己脸,怪腔怪调的学着吴叔的口音道:“你们自己说,我被你们女儿打了,现在我是个受害人,你们打算陪我多少精神损失费!”

    “你……你们……”

    吴叔这会气得都已经哆嗦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女儿都已经这样了,还赔钱给你,这……这他娘天理在哪里!

    边上的吴婶更加害怕,她一个乡下女人,哪见过这个场景,当即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哭个毛啊!”欧少身体一歪,边从口袋里掏烟,边道:“别他娘装可怜,该赔钱就赔……”

    “赔多少?!”

    话音还没落,欧少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不大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自言自语。

    “你他娘说什么?”欧少还真没听清,一扭头,斜眼打量了两眼袁朗,指了指吴星辰道:“哟,男朋友?”

    “我问你要赔多少?”袁朗一声冷笑,缓缓开口问道。

    到了这会,内心的怒意已经把袁朗体内这些天吸收的灵气,搅动得天翻地覆,那种感觉就跟被人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一般,要不是怕伤及无辜,袁郎用一直用意识控制着,他都怀疑自己体内这些玩意儿都冲破自己身体了。

    “哟呵!出来了一个聪明人。”欧少一脸的不屑,起身指了指袁朗道:“你女人勾引老子不成,还抽老子耳光,我觉得最少也得……”

    “五万够吗?”袁朗搭了一句话,猛然间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万?你当老子是……”

    “啪!”

    欧少话音未落,病房里就响起一声脆响,欧少右边脸上霎时间出现了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没一会儿就肿得跟个包子一样,显然是被袁朗这一巴掌抽傻了,欧少木然的摸着自己脸,老半天才咧嘴骂道:“你他娘居然敢打……”

    “啪!”

    又是一声脆响。

    欧少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出现了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整个脑袋顿时肿成了一个猪头。

    “看来不满意。”两个巴掌扇完,袁朗又是一声冷笑:“那就给你十万了。”

    “给老子……”

    欧少这下算是被打醒了,不过“上”字还没出口,嘴巴里“噗”得一声,一口血水,两颗牙齿应声落地。

    这一下,边上的两个同伙终于反应过来了,直接操起边上的凳子,就往袁朗的身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袁朗身形一闪,躲过了左边那条凳子的袭击,再一正身,后背上也跟长了眼睛一样,硬生生从本来就狭窄的床边,闪出了一条不到五公分的缝隙,让另外一条凳子贴着衣服呼啸而过。

    接着,几乎是依靠这体内灵气的自主意识,袁朗猛然间右手握拳,直接朝离得自己近点的那个跟班脑袋上砸去。

    “咯吱!”

    拳砸骨头的声音。

    一秒后,跟班下巴一歪,一头栽倒在地上,半天没了动弹,只剩下脱臼的下巴,往外“噗呲”喘着粗气。

    “靠,这么大力气……”

    这一拳打出去,就连袁朗自己也吓了一条,倒不是怕把人打出来什么毛病,而是被自己的力度给吓到了。

    自从“胎息诀”练第二阶以后,袁朗就一直感觉自己不但饭量增加得吓人,力道和身体敏捷度也似乎不断增加,只是苦于没有什么机会试验,今天这两巴掌,和一拳头挥出去,算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了。

    “这……这这这他娘还是个练家子?”

    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朗一拳就把自己跟班,砸成了一头死猪,欧少刚才还嚣张的德行,一下被吓到了九霄云外。

    边上剩下那位更加傻眼了,这……这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两条凳子砸过去,居然连人衣服都没碰到……

    “你……你他娘等着……你他娘给我等着!老子叫人干死你!老子一定叫人干死你!”

    哆哆嗦嗦的硬撑了几句,欧少和剩下那个同伙,连地上的死猪都没来的管,撒腿就跑出了病房。

    “朗……朗子……”

    一家人傻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人半天,吴叔才率先回神看着袁朗,眼泪都要下来了:“赶紧跑吧!赶紧跑吧!叔连累你了!叔连累你了啊!”

    “朗子,你快跑,你要出事了,我们没法跟你姐交代啊!”吴婶也呜呜哭着,跟这一起劝着袁朗。

    “没事,叔,婶,出了事我兜着。”大刀金马往那一坐,袁朗宽慰了吴叔吴婶一句,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且不扯什么能力越大,责任约大的大道理,要是对自己好的人都保护不好,自己这一身本身可算是白瞎了。

    退一万步,他就不相信,到了今天,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还能为难自己,那这些天自己种下的树,也等于白种了!

    “袁朗哥,你走吧……”病床上的吴星辰也呆不住了,哭着道:“我和他道歉,你快跑吧。”

    “别哭,星辰,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袁朗亲昵的摸了摸这个懂事的小姑娘额头,小声道:“你放心,袁朗哥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讨不回的,那人……”

    吴叔刚还想说什么,袁朗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赵国栋打来的。

    “小袁啊……”电话里的赵国栋很是热情,哈哈笑了声才道:“忙完了吗?我到医院了,老吴把那事跟你说了吧?”

    “大概说了说。”袁朗笑了笑道:“不过我暂时没空,要不您稍微等一下?”

    “这……”

    毕竟是自己有事相求,还是有大事相求,赵国栋也不好多说,当即愣了下了,忽而就听到了病床边吴婶的哭声,下意识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事倒是没有。”

    赵国栋想帮忙,袁朗自然不会拦着,想了想,他道:“就是有欧少说要来收拾我,叫我等着。”

    “什么?!你现在在哪里?!”

    赵国栋一听就炸了,他娘的,老子千里迢迢,跑过来找袁朗救急,哪个他娘的欧少还敢收拾?当老子赵国栋在深港算个木头?!

    这袁朗要真被收拾了,自己他娘的还怎么跟大老板交代,要知道自己要相求的事情,可是关系到谢老爷子的!

    念及至此,赵国栋问了地址,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没到五分钟时间,就大刀金马的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一推门,看到地上哼哼唧唧的那个跟班,再一看病床上抱着哭的一家三口,毕竟在基层呆过那么多年,赵国栋稍一愣神,就猜出来眼前这景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袁,总算是找到你了。”

    伸出了热情的双手,赵国栋直接跨过了地上那死猪,像是先摆明态度一般,呵呵笑道:“你看看这,还有人打地铺呢?现在这医院的床位都紧张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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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谷子叉子大大的打赏,还有赖魏同学的票票,既然不满意章节字数少,那这一章就三千多了……还有,今天这是主角第一次使用暴力,为了以后做铺垫,至于吴星辰,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不剧透了,反正不是后宫,是和相术有关的……

58 带了礼物

    “赵局。”看赵国栋进门,袁朗也赶紧伸出了手,嘴里歉意道:“今天实在出了点事情走不开,不然应该是我登门拜访才对。”

    袁朗也不傻,眼前这位可是手握深港暴力机关的实权人物,而且远没有自己和刘昌达,孙卓那种熟络程度,人家给你面子,你也不能托大,这客气话听着虽然不太真诚,但是有时候确实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最好的润滑剂。

    “哪里,哪里!”

    果然,这么一说,赵国栋就当即摆了摆手,这才指了指地上的人道:“小袁,这是……”

    “一条丧家犬。”

    这会儿,地上那人才算是缓过神来了,不过估计是脑袋晕得慌,跑也不敢跑,捂着下巴胆怯的看着袁朗,只等着欧少搬来的救兵来救他了。

    “您……您是朗子他们公司的领导?”

    赵国栋因为今天不算公办,所以也没穿警服,加上吴叔只知道袁朗在深港是在装修公司做事,这一下看到赵国栋,以为是他们公司的领导来了,当即道:“领……领导啊,我是朗子的老乡,这事情和朗子没关系的,您可不要开除他……”

    “老伯,我不是他领导。”看了一眼病床上包裹着大腿的吴星辰,赵国栋就道:“您家这娃是怎么了,跟我说说。”

    “都是那个姓欧的欺人太甚!”吴叔早就已经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既然是袁朗的朋友问起,他跟个竹笋倒豆子一样,把这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赵国栋。

    “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但看床上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赵国栋就已经有些脾气了,再一听这个欧少的背景,他脑袋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看那样子,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份,他都恨不得亲自把边上哼哼唧唧那人补上两脚。

    “小袁,今天这事情你放心,我给你处理好!”

    再看了看袁朗,赵国栋心道一声好险,有些个基础派出所警员素质,他是心知肚明的,今天自己要不是自己来得及,这万一要是袁朗出个什么意外,那自己要求着帮忙的事情就难说了,要知道,他可是在秦秘书,大老板那拍了胸脯,一定答应把人请过去的。

    “那就麻烦赵局了。”

    袁朗又客气了一句,本来他还在考虑,今天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应该不应该给吴爱雄打个电话,毕竟上次自己提点了他一下,这人还想请自己吃饭的,现在看来,全然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不用了……”边上吴叔一听,赶紧起了身,给赵国栋让了一根烟,道:“好意我老吴心领了,这事情我们……我们自己赔点钱就好了……”

    他一个乡下小超市老板,哪里能想到袁朗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听袁朗“赵局赵局”的叫,他还以为这人姓赵名菊呢,到了这会儿,吴叔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就是,他们太凶哩……跟……跟土匪一样……”吴婶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开始收始收拾东西,想着要赶紧给孩子转院了,公道讨不回来没有关系,可不敢再伤害到孩子,更何况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举动看得赵国栋更是气愤了,都老实巴交成这样的乡下老农,居然都还要踩到别人头上来,这个姓欧的所长,怕是当得不耐烦了!

    一挥手,赵国栋大刀阔斧道:“没事,土匪咱们也不怕!”

    话音刚落,走廊上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一个魄破锣嗓子的声音就传了上来:“老子的儿子也敢打,他娘的不想活了,等下见了,给我往死里抽!出了事我担着!”

    赵国栋一听,脸都绿了,“唰”一下撸起了袖子,一副要跟来人火拼的模样。

    很快病房大门又被人一脚踹开,欧军一只手还捂在脸上,另外一只手一指袁朗,龇牙咧嘴就冲后面一个矮胖的警察喊道:“爸,就是这人打的我!”

    “别给我指来指去!”

    赵国栋横刀立马挡在了袁朗跟前,不屑的看了一眼欧军道:“现在是旧社会?一个派出所长的儿子都敢这么横了?”

    “你他娘又是谁?!”

    欧军就一混世魔王,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的事情他在行,但是看人的本领那是真没有,再加上平时横惯了,今天受了这么大个委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手里提起一条凳子,一扭头,指了指身后几个片警,威胁道:“识相的滚开!不然今天连你也一起……”

    “嘣!”

    话音还没落,红欧军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下,当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一回头,欧军一头的雾水,哭丧着脸道:“爸……你……你打我干嘛!是这个畜……”

    “啪!”

    又是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盖到了袁朗刚才打的五个手指印上,欧军的脸肿得更大了。

    “爸!你老糊涂了!”

    这一下,欧军算是傻了,他爹平时可是连骂都舍不得骂自己一句的,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再一看他爸身后那几个平时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片警,欧军就彻底不解了,这他娘脸上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是老子得罪你们了?:“量哥,海子,你们他娘的这是……”

    “闭……闭嘴!”

    此时,欧勇波喉咙里咕噜了两声,终于吼出来了两个字。

    刚才他一进门看到赵国栋,就知道事情坏了,结果,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没给自己缓冲一下,一句话就就炸了锅子。

    身体还有个肌肉反应,但是说话是要经过大脑的,欧勇波不是不想制止他儿子,但是嘴巴不听话,不是别的,是给吓得了啊!

    “赵……赵……赵赵局……”

    只感觉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着冷汗,欧勇波从外到内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这才挤出一副比死了爹娘还难看的笑脸道:“您……您怎么也在?”

    “赵……赵局?”

    这一声叫出去,欧军浑身一个哆嗦,眼巴巴的瞪着跟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双腿就开始不自觉的哆嗦了。

    虽然没见过自己亲爹的顶头上司,但是姓什么欧军还是知道的,再看自己亲爹这幅模样,显然是大水冲了龙王……不对,是关公头上撒了尿啊!

    “怎么?我就不能来?”

    赵国栋“蹭”一下起了身,又把眼前几人吓得浑身一抖:“欧所长这么个气势汹汹的样子,是要去抓反动派,还是抓特务汉奸啊?”

    “我……我我……”欧勇波左看看,右看看,嘴唇哆哆嗦嗦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嘛,到底是来干嘛的?”赵国栋怒极反笑,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大所长能编出个什么借口来。

    “我……”

    看了一眼赵国栋身后的袁朗,欧勇波的脑袋算是勉强转过来了,如今这状况,估计赵局长八成是专门为了身后这个爷出头的啊!

    “我……我……”尴尬的指了指病床上的吴星辰,欧勇波挤牙膏一样道:“我……我来看望病人的。”

    “看望病人?”赵国栋今天是存心要帮袁朗找回这个场子了,当即冷笑道:“那带礼物了么?”

    “带……带了……”

    欧勇波已经欲哭无泪了,他是来帮儿子出头的,哪里带了什么礼物?但是人赵局长问起了,你能说没带么?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带了那就拿出来嘛!”

    赵国栋附手一站,忽然加大了音量,一指欧军怒斥道:“你家这位公子把人烫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你带了什么礼物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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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南宫寒玉大大的打赏……爱你不是两三天……

59 两盒饼干

    “嗡……”

    赵国栋这一声怒喝,当场吓得欧勇波脑袋一空,差点就栽倒在病床前。

    他不是不明白,往日能这么嚣张,全拜这身虎皮所赐,要脱了这身玩意儿,自己怕是连个正当工作都找不到了,不过看现在这样子,自己似乎马上就会被扒光啊!

    问题是,他真心不是来看病人的,也确实没带什么礼物啊……完了,这简直就是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绳索,还上赶着往里钻!

    “他们不是来看病人的!那个红毛刚才打了那个小伙子!”

    “就是,那个红毛很嚣张的,要不是那个小伙子,床上那姑娘都被他欺负了!”

    事情到了现在,就连边上病床上刚才吓得战战兢兢的几个病患,也看出来当中的端倪了,纷纷帮着袁朗说话,个个一副要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你听听!欧大所长你自己听听!”

    冷笑着看了看已经木讷的欧勇波一眼,赵国栋指了指袁朗,忽然怒喝道:“连我赵国栋的朋友你也敢打,还出了事情你担着,你欧勇波拿什么担着啊!”

    “轰!”

    欧勇波心里又是一个炸雷,身在官场,听话听音这点本事,他欧勇波还是有几分的,不然也不会爬到所长这个位置上。

    能被赵国栋赵大局长称为“朋友”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物?市委大秘秦仰韶,分区局长吴爱雄……那一个个在深港都是翻云覆雨的人物啊,不然你以为赵局长的朋友这么好当的?!

    再一看袁朗脸上淡漠的样子,欧勇波恨不得一脚踹死自己那个不争取的儿子了——这个年纪,这个气质,莫非是哪一家的世家子啊!他娘的,小畜生居然跟世家子抢女人,这是厕所里打灯——找死啊!

    “赵……赵局……小……小哥……”

    也不知道袁朗叫什么名字,欧勇波哆哆嗦嗦哭丧着脸道:“今……今天这事情是个误会,我……我教子不严……我刚才那是……那是胡说八道……”

    “误会?我可不这么觉得。”

    对于这些个败类如今这幅落汤鸡模样,袁朗就没有任何同情心,今天要不是赵国栋在,这会儿这位欧家父子不知道多横呢,既然赵国栋给了梯子,袁朗也不介意往上走两步。

    没等欧勇波说完,袁朗直接打断道:“既然没带礼物,人总来了吧?”

    “来……来了……”

    这话让欧勇波一个激灵,猛得一扯欧军的衣领,一下就把人拽到了袁朗跟前,破口大骂道:“你看看你这个畜生干了些什么!你还算不算个人!你给我跪下!赵……赵局……小……小哥,我……我要这……这畜生跟您赔礼道歉。”

    自己这儿子平时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跟个掌中宝一样捧着,但是到了这会儿,欧勇达可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既然人家都开口了,不丢帅保车,他怕是连自己今天都不好出这个门了。

    “对……对不起,我跟您赔礼道歉……”

    欧军这会儿也已经吓傻了,看了一眼赵国栋,又瞄了瞄袁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别冲我跪,要跪跪床上那位。”

    眼前这场景,倒让袁朗对这对父子更觉鄙夷了,果然还是那句话,权力这玩意是春i药,吃了过的人是会上瘾的,为了手里这点儿权,这欧勇波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骂他儿子是畜生,他自己不也是一类物种了么。

    “对……对……对不起!”

    扭头看了床上的吴星辰一眼,欧军赶紧又把膝盖往那边一挪,当即“嘣”一声,重重的磕了个头下去。

    “人民警察为人民!你倒是好啊!教出来这么个儿子!”

    赵国栋看都没看地上磕头的欧军,眼一横,余怒未消瞪着欧勇波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你的风纪扣呢!”

    “我……我……”欧勇波平时哪里扣过什么风纪扣啊,当即往脖子上一摸,刚要扣,赵国栋就厌恶的一挥手:“别给我演戏!赔偿的问题,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是……是是……一定清楚,一定清楚。”欧勇波点头如捣蒜,这时候别说赔偿了,就算是家底赔光,他都只能算“清楚”啊!

    “小袁,这个事情你看你有什么处理意见……”厌恶的看了一眼这对父子,赵国栋看向了袁朗咨询了一句。

    今天赵国栋之所以这么大脾气,一来是确实被这个警界败类给气到了,但是说到底,也是想把事情处理得让袁朗满意,毕竟今天是为他来的。

    有了赵国栋出面,袁朗根本不担心这两父子还能折腾出来个什么水花,当即客气道:“这事请赵局做主就好了。”

    “那行,我的意见就是该抓抓,该赔赔!”

    看袁朗没有再说什么,再加上自己部下这么一副窝囊相,赵国栋看得也是恶心,冷哼了一声道:“滚蛋,别在这碍眼了!至于你自己的问题,组织上会再做调查!”

    “赵……赵局……”

    听了最后这句,欧勇波脑袋又是“嗡”得一声,浑身一瘫,内心这最后一道防线,算是彻底垮塌了。

    组织上调查这几个字,只要是混体制内的都知道,即便你没问题,它也能调查你个二五八万出来,更加不要说自己裤裆里,本来就有一裤裆黄泥巴了!

    “你们辖区的治安问题,是不是要我亲自处理?”

    看都懒得多看欧勇波一眼,赵国栋一挥手,冲身后几个片警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请吃饭?!”

    “是!”

    到了这会儿,就算是个傻子也看明白了,欧勇波算是完蛋了,而且完蛋得可能连蛋都没有了,既然赵局开口,现在正是划清界限的好时候啊!

    念及至此,几个本来是欧勇波带来的片警,那个叫积极,跟个饿虎扑食一样,有两个钳住了欧军和那个跟班,另外一个一把架起站都已经站不稳的欧勇波,径直把两人往门外拎去了。

    “小袁,你放心……”看人走完,赵国栋扭头看向袁朗道:“这事情我一定亲自派人跟进!”

    “多谢赵局了!”袁朗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冲吴叔道:“没事了,有赵局在,星辰的赔偿肯定可以拿到手的。”

    “这……这太感谢了……”

    一直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场景的吴叔,到了这会儿也没回过神来,呆愣愣的看了看赵国栋,又看了看袁朗,眼里满是震撼,人……人家可是所长啊,怎么……怎么看到朗子这朋友,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吴叔,你们先休息,等下我给你们打饭上来,这一万块钱我先放这里,不够的话,再给我电话就可以了。”

    把今天在银行取的那一万块钱放到床头,袁朗又帮吴星辰掩了掩被子,一伸手道:“赵局今天辛苦了,一起去吃个饭,顺便谈事情?”

    “行,那就出去谈。”

    赵国栋点了点头,心说这小青年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倒还挺玲珑,自己才帮了个忙,马上就知道要还个人情,主动提出把事情先给谈了,会来事啊!

    看着袁朗消失在病房门口,吴叔看了一眼床头一叠整整齐齐的红票子,心里依旧跟放了冲天炮一样的震撼,说不出来是高兴,感激还是与有荣焉,忽然老泪纵横道:“有出息啦!朗娃子有出息啦!”

    “要是她姐知道了,可不知道多高兴呢!”吴婶也才回过神来,抹了把泪,对床上的闺女道:“以后啊,要记着人家的恩情。”

    “我知道……”吴星辰眼睛里闪现着泪花,认真的点了点头:“袁朗哥一直对我们很好的。”

    “哎!这孩子太仗义了!”摇了摇头,吴叔扯着床边的毛巾摸了一把老脸,愧疚道:“当年我可也就给过他两盒饼干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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