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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章灾难预言

    “众卿平身吧,”看着一大屋子的大臣都挺着个身子跪着,朱由校就知道辞职的可能xìng不大了。先让他们起来吧,等大臣们都归位站好,朱由校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朕虽然读书少,但通过这些年的学习,也知道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的道理,你们着急的心思朕也能理解,朕不会难为你们,朕可以把这次的责任担下来,甚至是下罪已诏以谢天下这都可以。但灾难既然发生了,责任追究倒在其次,但善后事宜却是宜早不宜迟,都是朕的子民,想想他们有的受了伤,有的家园被毁无家可归,甚至还有的幸存者被压在废墟里盼望着朕去救援,今天朕就亲眼看到一个四五个月的小女孩从废墟里被救起,朕就不得不心忧他们。君王者以百姓为天,又言君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仇寇!这些道理众爱卿谁都能背的头头是道,所以朕做为君父,无论是天灾也好、**也罢,都要尽到一个君父的责任,全力救援,妥善安置,大力帮助灾民重建家园,这是朕的责任,望诸臣工一起帮助朕共渡难关。”朱由校现在必须想着在灾区上做文章了,得想着尽快的转移视线,否则任由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真不知道最后该如何收场了。今天亲临灾区现场,应该就是一种很好的表现了,虽然灾区的人们对他的出现没有多少重视,但又是亲临现场又是抱孩子,这可都是后世领导的形象,上辈子连个组长都没当过,只能有样学样了。

    “皇上圣明!”大臣们被朱由校的一番讲演完全弄傻了,发言并不高明,但发言的是个木匠就不同了,什么时候木匠的思路这样转变了,他怎么可能懂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君人者以百姓为天、君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仇寇,这些道理可以肯定他是学过了,但如此的运用绝对是破天荒啊,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议议抢险救灾的事情吧,众卿此次当以此大局为重,要做到万众一心,共渡难关!另外朕在这里提前宣布一下,此次示jǐng也罢,自然灾害也好,并不是仅仅只有京城大爆炸一处,在下两个月的月初,还会有二处大灾难等着我们,好在上天给我们留出了点的时间来安排这一切。”朱由校慢慢的也放开了,反正老子是皇帝,你们哪里敢不听话,打板子谁不会,现在东林的六君子已经或者挂了或者都在牢里吃牢饭呢,剩下的也都让老魏给搞的有那么一点小紧张了,还有什么不好搞的?对于下二个月的地震和水灾虽然不可避免,但相对来说还是可以控制损失的,至少把人迁走就是了。

    “皇上,还会有灾难?这怎么可能?”朱由校的话一说完,立刻起到了应有的转移效果,而且是立竿见影。

    “灾难在哪里?”这是实干派的。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这是没事找事派。

    “看来皇上是有天命在身的圣君啊”这是老实派,又名弱智组。

    “这种话也能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说,皇上也真是不通实务,”这是没事找抽派。

    “知道时间地点,看来老天爷也没把路堵死啊!”这是愚昧无知派。

    、、、、、

    大殿里轰的一下炸开了,这还了得?一次大爆炸就让大明朝伤筋动骨了,还要每个月再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时还是第一个发言的那个大臣站了出来,现在朱由校努力的回忆确定他就是内阁辅臣黄立极了。

    “皇上,臣斗胆请陛下明示何时、何地、何种的灾难。”黄立极一说完大殿立刻安静了,一个个大臣身体不由的向前靠拢,这事太新鲜了,先不说真实xìng如何,这里是明朝最严肃的地方,皇上搞的跟个半仙似的,他不是一直都是木匠吗?什么时候跟龙虎山那些道士搞在一起了,这事不一直都是张天师的专业吗?他改行了?

    “具体的时间朕拿不准,但都是月初,这是肯定的。地方是山西灵丘、浑源两州和常州、苏州等府;而灾害的方式分别是地震和风灾水灾,值得一提的是,这两次自然灾难持续的时间会很长,而破坏的程度如果不采取相应的措施的话不会比这次大爆炸差多少。”朱由校信心爆篷的对着黄立极说。

    “皇上,请问陛下是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又会如此肯定的呢?”不等大臣们开始议论,寒门出身的张瑞图就站了出来,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了内阁辅臣的地位,已经是人jīng的地步了,谁没见过几个神棍呢?只不过皇上亲自cāo刀当神棍的倒还是头一份,虽说明朝的皇帝大都信道教,有的为求长生甚至还整天炼丹磕药,最后磕死的也不少,但充当神棍的还真没有过。张瑞图估计不知道皇上是让谁给忽悠了,才一反常态信心爆篷的在朝廷上胡乱说话。一旦知道了信息来源,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肯定,朕肯定灾难必定会发生的,至于如何得知的,朕这里卖个关子,也不用向各位汇报了吧。”朱由校淡淡的讽刺着,笑话,难道告诉你们,我是穿越过来的,这些事情都是史书上记载的,即便是说了,他们也得信啊?好在不解释应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而且这事越抹越黑,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干脆赖皮就是,你奈我何?

    “圣上,这可是个天大的事啊,如果皇上真是误听人言的话,既然可以预知下二次灾难,为什么不难预知这次的大爆炸呢?一旦朝廷按圣上的预言采取措施的话,一是会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有可能会让外敌钻了空子,二是劳米伤财,浪费朝廷已经捉襟见肘的钱粮,三是现在这个季节,眼看着就到了夏收的季节,一旦误了农时,百姓们一年的口粮就没了。还请圣上三思啊!”张瑞图当然不满意朱由校的解释,直接认定了朱由校一准是碰上神棍了,而且还是超级大忽悠,可以肯定的是还忽悠的皇上主动为其保密,理由就是那老掉牙的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张瑞图据理力争也算是为民请命了。话一落满堂又是交头接耳开始了,朱由校深深的鄙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

    “爱卿所言也算是老成谋国了,但朕这里可以肯定的告诉爱卿,朕的预言没有任何人的参与,朕也不会相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朕虽然喜欢木工,但智商也有会低到那种地步。只是这种预见说起来玄之又玄,朕也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至于为什么这次爆炸为什么没有预见,朕也无能为力,没有亲眼经过就是没有经过,这个真的没法解释。”听说人家说的也是头头是道,朱由校自己都不好意思以势压人,换位思考一下,别人突然告诉你这样的事,你也不会接受的,所以硬着头皮做了一个不是解释的解释。

    朱由校以为这个解释已经很给大臣们面子了,自已也算是刚刚当上了皇上,这个中国大众普遍喜闻乐见的最高级职务了,老子第一、天居老二,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小兵,嚣张一下也是可以的。但万没想到大臣们根本不卖朱由校的帐,立刻被朱由校挑衅的话语给激怒了,木匠竟然和他们这些大明jīng英们谈智商的高低,这完全是藐视知识份子啊,滑天下之大稽!你一个木匠凭什么就敢和我们三榜进士比智商,这是赤果果的污辱啊,这不关公门前舞大刀吗?班门弄斧,不,人家朱木匠本身就是班门的高级人才,这句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一时间群情鼎沸激情荡漾,把朱由校驳的一个满面桃花红。

    “圣上,圣人曰: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如此模糊让大家如何确信。子曰、、、、、、”吵了一会,一个老学究的御使也站了出来摇头晃脑的说,估计本身也站不稳,出口就是经典的论语,

    “停!爱卿请别在这里背了,《论语》里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意思仅仅是孔子不说话了,惟恐用力分散影响集中jīng神而已,你还真拿这句当事了,回去多读几遍吧。”朱由校这时也是怒向心头起的时候,等了半天了,终于等到一句自己可是显摆一下,扳回面子的时候,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就没头没脸的来了这一句,看来这些大臣们的论语水平还是没有与时俱进,以后得好好的教导一下才是,现在灾难之时还是算了吧。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接着说:“好了!既然大家都对此事有疑义,这事就不要讨论了,朕的预言爱卿们不信但朕信,由朕来办事此事。其实也简单,只要把百姓们搬迁出来安置一下而已,至于所需一切开支均由朕内孥一应支取便罢。如若灾难没发生当然是皆大欢喜,误的农时、给百姓或者商人带来了损失,提前申报好,朕如数赔偿就是。此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万一让朕不幸言中的话,也能尽其所能把损失降到最低点,好在灾难的地点时间大体掌握了,做起来也费不了什么力。好在还有点时间准备,大家就别管了。还是先议一下京城赈灾的事吧。”朱由校那个烦啊,还没地讲理去,被众臣乱轰轰的鄙视,气的抓了一个出头鸟,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完全不理这句话造成的后果。

第七章赈灾事宜

    既然皇dì dū妥协了,自已掏钱办事,就不关大家什么事了,那个被当面被批的老学究,那个郁闷啊,自己满腹经纶竟然让一个木匠给鄙视了一把,让皇上当众打了一巴掌,还没地说理去,如果是别的也就算了,自己虽然不算大儒,但名士绝对算的上啊,让一个黄口小儿的木匠骂了一句,这算什么事啊?

    别人除了看他的笑话,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闲心思安慰他,或者挺他,总不能在商讨赈灾事宜的时候抓住个话巴争论不休,搞清谈误国吧?倒是有一些有心人仔细的想着皇帝的新解释,还别说要是再把前面的话接上,还真挺有道理的,看不出这朱木匠平时还爱研究个《论语》,这可是个好现象啊。当然有道理了,这可是后世网上有名的帖子没道理才怪了。所以真的有人回家后仔细的把论语中的这一段那出来反复的推敲,最后感觉还是朱木匠说的对,但这种行为和心理都是偷偷的,没人会说出来招不必要的麻烦。

    而更多的大臣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赈灾上了,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啊,而且赈灾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所以什么首辅了内阁尚书御使都乱七八糟开始献计献策的,倒也没人再不顾大局的搞党争捣乱了。听了一会诸臣的发言,朱由校觉得差不多了,该总结阵词说获奖感言了,这会要是再开下去也是个没完没了。

    “好,既然大家对救灾没什么意见,拟旨着魏忠贤组建救灾司,主管救灾事宜。首先统计好了伤亡数字,按人头一人给十两银子抚恤。统计房屋损失的也由朝廷发补助好重建家园,对于因爆炸而产生的孤寡老人,朝廷设立专门的敬老院养活他们,务必要做到老有所养。”

    “其次是安定人心,先在爆炸地点设粥篷,粥要插筷子不倒,如果灾后再饿死人了,让经管之人拿命来抵。统计灾区无家可归的人员,号召附近的住户晚上给他们提供住处,朝廷也要搭建一些篷子应急。”

    “再次是救死扶伤,统计灾区里的伤者,由太医院的太医去诊治,救活一个算一个,那都是太医们的功德让衙门组织人员清理现场,仔细查找有没有幸存者,有的话尽快救援。”

    “最后是物质准备,号召全城的官员、富户给灾民们捐款捐物,不要为富不仁,要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就是你们文官嘴里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些,给捐的多的人记名奖励,在灾区立碑留念。”

    “还有一条就是,天慢慢的就热了,尸体要及时安置,否则容易有疫情发生。另外jǐng告官吏,谁要发这个国难财的通通严惩,无论他的后台是谁都严惩不贷。鼓励大家燃起生活的希望,朝廷不会忘记他们,朕也不会放弃他们。”

    “好了,暂时就想到这么多,谁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抓紧时间行动。”朱由校的发言根本没有什么条理xìng,没办法,两世为人都没有做领导的才能,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哪里有什么组织能力?只能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了。对这样的灾难事件,朱由校绝对属于躺着也中枪的杯具,他可是刚刚的上任这皇上工作的,但能怎么办,事故原因真的不一定能查清,节哀顺变多考虑一下活着的人吧。

    “奴才接旨!”魏忠贤真的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干木匠活的朱木匠吗?虽然朱由校打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很快,但明显心思不在朝政上边。这还是以前什么事都让他自己处理的木匠吗?除了木工活皇帝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啊,看来这有可能是个风向标啊,皇上这是要抓权了?魏忠贤虽然对朱由校忠心耿耿,但当太监的特别是明朝的太监哪一个不是想着抓钱抓权。别说魏忠贤还是有后代的太监,就是没后的主流太监又有哪一个能放的下手啊?

    听了一会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都傻了,让一个太监去赈灾,没大伙什么事了,这样的事还真不常见,估计刚才皇帝冒充神棍的事下不了台了,这里给大家使绊子呢,皇上不傻,这报复可来的够快的。但除了打掉牙往肚里咽外还能怎么着,还能给魏公公干一场不成?这刚刚得罪了皇上再得罪魏公公的事在目前的状态下还真没几个大臣干的出来,杨涟他们的死可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没事撞这个枪口做什么?无论东厂还是锦衣卫想抓大臣太容易了,最好的借口就是贪污入贿,还别说,这个理由变成了‘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大臣们让大明的俸禄逼的没有不贪的,满大明的找,现在是找不出来于谦这样的清官了,占役、漂没、孝敬、、、、、、谁没有经手过?

    最后听了一会大臣们的议论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朱由校直接让散朝了,然后让魏忠贤安排完事后到乾清宫有事商量。

    散朝后简单的用了一下午膳,朱由校就坐在了乾清宫里开始了思绪万千。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了来当皇上,不发挥一下真对不起这次机会,指望当今明朝的军队一准是不行的,连李自成这样的土匪都干不过,上万人连战几百野皮猪的勇气都没有,对着百姓倒是一把好手,搞得老百姓大叫‘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典型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兵匪,还有脸整天的吵着闹响。

    而号称九边jīng兵的辽东兵也不能指望,也不敢指望,那都是汉八旗的预备役,指望他们还不如现在就跑路呢。而不敢指望则是因为太贵了,自己这个当皇帝的真养不起。一年光是辽响练响就是二千多万两银子,一共二十万军队,平均的年响就是一百两银子。而大明的普通兵士才刚刚12石粮响,总旗的也就是十八石粮响,这样一算辽东兵的粮响相当于七品官禄米84石,俸钞40,这样的标准了。想想看谁用的起二十万七品县令?

    野猪皮的确不是好东西,不仅仅杀人如麻毁了汉人的大好河山,而且最严重的是野蛮统治文明,让中国倒退倒退再倒退,唉,谁都明白清末的耻辱,也明白后世那一系列的落后影响。这里也不打算为野猪平反,但有一点,明朝已经对周边的领土失去了绝对的控制,长城以外就是人家的了,指望现在明朝的国力战力收复失地,那根本就是水中月了,这样下去xīn jiāng、青海、xī zàng、蒙古乃至东北三省的‘国有化’进程只能靠自己了,否则这穿越还有个屁意义。但自己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一年的时间只是历史上的,谁敢保证敌人非要等到一年后才下手呢?所以必须得抓紧一切的时间找一帮真正的自己人保护自己,绝不能让自己‘再次’死的不明不白的。

    武将类的功勋贵族也不能指望,在李自成进běi jīng的时候,英国公可是打开了门迎接的,然后还劝李自成称帝的,虽然最后还是让李自成干掉了;而其他的人更不要说了,总之投降是明末的主旋律。自己把小命放在他们的手里,还不如去练练走钢丝来的实在。

    对于大明jīng英的文臣们,今天也终于见到了,其实朱由校的心态挺平和,怎么说呢?上辈子就喜欢这东西,无论对诗词歌赋还是对道法兵儒墨,都比较喜好。虽然儒家在治国的方面的确不如法家来的实在,但仅仅依靠法制也是社会的一种悲哀,不见后世的时候因为没有了什么信仰、信用、信任。国人动不动就大叹:人心不古。儒家基本上鉴证了整个中国历史,没有了儒家还怎么谈中国的古文化?没有儒家就五胡乱华那会儿汉文明可能就被消灭了吧?哪里会还有如此好的民族融合?即便是后来的大清不也是让儒家给融合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英帝国跑的快了一点,否则真有可能被儒家的兼容并包能融合了,当然这是笑谈了。

    朱由校虽然不懂的历史也不懂得政治,但存在既是道理的这话还是知道的,虽然不能指望这些jīng英来帮助自己什么,但对他们也是要保护的,绝不能一杆子打死,不为别的,单单的为了中国的文化的传承,兼容并包这种思想还是需要的,只是儒家的学说要跟上时代的cháo流,不能做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何况自己想发展经济,这个人群才是最大的消费群体。

    党争这个问题朱由校今天也是领教了,说实话,斗争不是很激烈,很小儿科,连当场叫骂的都没有,更别说动手的了,哪里象后世一些国处的政党之争,当场打起来的都有。朱由校还真不明白这个党争问题,怎么就不好解决了呢?只要让他们每个党都树起自己的大旗来,推出领导人,轮换着争抢首辅或者直接立个首相这个位置,搞个选票之类的东西,当选了就自己组建朝廷,管理全国的民事就是了。这不就是多党竞争执政的局面吗?台上的执政,台下的监督,干不好了再换,只要自己握着个军权随意他们折腾就是。这应该是历史的进步,但不引导,这种情况就会对整个国家不利。

第八章敲打老魏

    正想着呢。“皇上,魏公公求见。”王体乾走了进来小心的禀报。

    “哦,让他进来吧,”听着王体乾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不由的让朱由校一阵烦躁,不由的想到他在这里恭恭敬敬,但却看着自己死与非命,如果不是初来乍到,恨不得现在就做了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魏忠贤了,身材倒算是中等,声音却少了王体乾的那种yīn柔,倒让人听了不是那么难受。

    “平身吧,你也算是九千岁了,倒也不比朕少多少岁,”别人倒还罢了,你一个太监倒是把朱由校身边的人全部给一网打尽了,小命倒是握在了你的手里,最后被你的无能害死自己,死的那个窝囊,朱由校越想越气,不敲打敲打是不行啊,把生死放在别人手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倒不如自己来保护,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啊!”魏忠贤和王体乾一听惊恐万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平时外面怎么叫是一回事,但皇上不能知道这事啊,就是知道他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样说出来xìng质就严重了。是谁?是谁想害我?魏忠贤真的紧张了,“奴才万死不敢啊,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啊?奴才对皇上忠心天rì可表,怎敢有此称谓,为表忠心奴才愿以死明志!”说着头在地上磕的那叫一个响,几下就磕快出血了。这话还没法说什么,明朝那会就兴这个建个生祠、称个千岁的,也不是他魏忠贤兴起来的,造的人多了去了,皇上以前也没说过什么,可能是不知道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大家都习惯成自然了,但今天突然的就开始整这个事,而且语气不善,这不没事找事吗?

    “皇上,魏公公一片公心为国,您切不可误信小人之言呢?请皇上明察!”王体乾急忙的还来求情,虽然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比魏忠贤这个秉笔太监还要高一级,但事实上他却只是一个魏忠贤的傀儡,一切要看魏忠贤的,掌印干不过秉笔这倒是大明朝的一个景。

    “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滚!”本来朱由校就是随便敲打一下魏忠贤,这王体乾为了讨好魏忠贤,竟然过来求情,求就求吧,还弄个‘小人’出来,这不明摆着说张嫣的吗?今天一共见了两个人,刘志选是老魏的人,张嫣可是老魏的死对头啊!这还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本来就对王体乾这只会抓钱的废物就不满意,这一下更烦了,直接训斥,城府?狗屁,反正这样下去明年就得挂了,倒不如拉开驾式干了,连魏忠贤都不敢造反,还怕你一只狗吗?连皇上的命都保不住只知道玩了命的抓钱,这样的奴才要了何用!魏忠贤再厉害,一张圣旨就要了小命了,别说你个没用的狗了。

    “皇上、、、、、、”王体乾被骂的一下没脸了,在这个皇宫里他是什么样的存在,除了魏公公,连皇后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皇上一直关心的是木匠活,虽然天天勤政,但心思明显不在管理宫里或者朝中大事上,所以从来没对他发过火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滚!”朱由校越想越讨厌这个王体乾,看也没看怒吼一声。

    王体乾狼狈的出去了。那边的已经被吓着的魏忠贤还玩命的磕呢,很快就印堂发红了,瞧那样子是誓把自残进行到底了。“大伴,起来吧,”看着这个也在杀自己的嫌疑人之一的老太监,但嫌疑xìng却降到了最低点,朱由校的怒气消了一些,用了大伴这个词,一直是朱木匠叫魏忠贤的腻称。

    “皇上,奴才、、、、、”魏忠贤看到王体乾都被骂走了,心里是凉了一个透,虽然认字不如那些文官们,但‘简在帝心’这四个字他还是懂的。而且皇上刚才说的那九千岁的话真是字字诛心啊!他很少看到过朱由校这样的发怒,真的已经绝望了,但‘大伴’两字却唤起了他的希望,圣眷还在!急忙的想表达一下忠心。

    “出去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十丈之外。”朱由校止住了魏忠贤的话,有必要和魏忠贤谈谈了,虽然他有贡献,但他的权利太大了,东厂、锦衣卫还有朝廷都让他把持的差不多了,从历史上看可能有点成果,但太小太小,老魏只能当一只狗用,再忠心都没用,连自己的命令都保不住,不是废物是什么?

    “皇上,已经清场了”老魏那个憋屈啊,出去把看笑话的宦官宫女们都赶走了了才回来,本来以为皇上把赈灾的事让他全权处理,这可是个肥差啊,绝对的名利双收的差事,以往这样的差事只能是文官把持,哪里会轮到他一个太监主持,最多了就是让太监监督一下而已,这不刚刚把任务安排下去,回头自己再去盯着,别有那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动手动脚撞上南墙,就兴冲冲的来见皇上了,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不是那声‘大伴’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磕死,这巴巴的赶来还抱着兴奋劲呢,这不倒霉催的吗?

    “好,朕来问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朱由校看着在外面不可一世在他面前却战战兢兢的魏忠贤,唉,自己的狗还要好好管管。

    “皇上,你是说他们的逼宫?”魏忠贤立刻想到朝廷的那边不长眼的几个御使言官,心里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上上课,难道他们的嘴比杨涟他们还硬。

    “他们不是逼宫,纵观历史,但凡有天灾**的时候,都会被认为是上天的jǐng告,最后把屎盆子扣皇帝的头上,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付皇上身边的亲近人物,或皇后嫔妃、或皇亲国戚、或是内侍、或是亲密的臣子,结果就是清君侧,或者文谏或者武谏,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几千年都是这样玩的,不足为奇。一方面是他们愚昧无知,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事找事;一方面是心里的诉求无法体现才借机发挥而已。一句话总结就是羡慕、嫉妒、恨。”朱由校虽然理解这种大灾难必须有人负责的事情,但绝不是这种什么上天示jǐng之类的愚昧无知。后世的一些mín zhǔ国家,几十个人死亡的事故、事件就足以让首相引咎辞职,哪里象某些国家,死再多的人,出再大的事,当官的嘛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女人没少piáo,房子照样收,等钱弄的差不多了,往外国一个移民,人家走了!有个责任人是好事,那是正常的,什么监管不到位、没有安全意识了等等问题,都是对当政者的一个jǐng钟,但现在明显是有所针对就不正常了,变成了**裸的党争。

    “那皇上的意思?”魏忠贤迷茫了,虽然没多少文化,但他也是经的多见的广的人了,自认把朱木匠的脉把的透透的、算的死死的,哪里想到现在的朱木匠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大伴,这几年朕把国政基本都放到了你的手里,朕知道你的能力比那些只知道计算自己的小九九的酸腐们强的多的多,他们不服的只是你的一个太监身份而已。他们哪个家里不是良田千倾万倾,又妻妾成群,他们只是没法接受一个太监在压他们的上面,如果你是正榜进士的话他们没话说,但你却是一个不通文墨的宦官,这如何能让目高于顶的儒生们服气,其实没有什么忠jiān,只是一个不服气就能让他们疯狂,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利益还有党争,一个宦官乱政就能让他们兴奋的不顾死活歇斯底里的yù罢不能了。所以即便是有了杨涟等六君子事件,朕也从没有责怪你手上的血太浓了,依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权利都放在了你手里,但你现在自己看看,你都在做什么?把持东厂、锦衣卫,到处的结党营私,把一些楚党齐党等无用之徒招到了你那里,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四十孙”,你不祸害百姓、不贪法枉法,难道不知道他们在祸害百姓吗?竟然无耻的让人建‘生祠’,还九千岁!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他们背着你搞的是什么?贪了朝廷多少银子、鱼肉了多少百姓、兼并了多少土地?你搞这样的的集团要做什么?是害怕还是别有用心?难道你有胆量把朕推倒了,自己称帝吗?!”朱由校看着老实的魏忠贤,心里话也慢慢的说了出来,把持朝政的确是他的上任朱木匠给老魏的权利,路子是对的,放条狗来压制文官,明朝的皇帝不都是这样吗?治不过文官系统只能用宦官了。那些明朝jīng英们的确是太过了,明朝的赋税这么低,就是咬牙不愿意交那三十分之一的税,难道这是孔子教他的?还整的遍地都是农民军,把矛头指向皇室,这不都是贪官污吏到处的收税、中饱私囊、层层的剥削所致吗?皇室的金花银又增加了多少?

第九章老魏归心

    “皇上,那都是外面文臣给奴才造的谣啊?奴才如何敢自称千岁,这是寻死之道,奴才虽然愚蠢,也不会自掘坟墓招此寻死之道啊?奴才承认这些年因为皇上的恩宠是得意忘形了,但这种糊涂事绝不敢啊,还请皇上饶命啊!”说着跪在地上接着用头和地板较劲,依他的经验,千万不要和皇上争辩,越争越坏。皇上的xìng格就是仁慈,特别是对身边的人,他都是比较爱护的,但要是和他对着干,那圣眷失去的就快了。

    “站起来!磕的满脸的血一会怎么出去见人!?不招人忌是庸才,但你的确太招文官们恨了,这次的大爆炸又让他们抓住了天灾的机会,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乱子呢?朕知道你的忠心,无论你到了哪一步,一道圣旨一个小太监就能把你办了,你还能反到哪里去?”朱由校冷冷的看着这个杀死他的嫌疑人之一。希望这话能通过魏公公的微表情里看出点什么,但很显然,除了能看到他一脸的害怕来什么都没看出来。

    “皇上啊,奴才只是你的狗啊,奴才的所有都是皇上赐予的,哪里敢有半分的不忠,让我三更死,我绝对不会活到五更的!此情可鉴rì月!”老魏听说朱木匠掏心的话,赶紧的信誓旦旦。

    “说什么呢,朕又不是阎王,还什么三更死五更亡的。你也不必表这个忠心了,朕如果不信任你,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好好的把你手里的事情做好,让天下象知道三宝太监一样的知道你魏忠贤,而不是叫你九千岁,这是骂你不是夸你,懂吗?”朱木匠把郑和搬了出来,那可是太监中的骄傲,清史留名,对无根之人的诱惑那是大到了没边,当然老魏是先结婚有了女儿之后再自宫的,属于非主流太监,诱惑力量显然是低了点。

    “皇上,郑公公是老奴的偶像啊,但老奴没有郑公公的本事,老奴连字都写不好。”虽然老魏的权势比郑和还要大,但和郑和的功绩那是没法比的,人品那更没法说了,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偶像?他郑和连个司礼监都没进去,而你则是司礼监的秉笔,你也不要拿偶像不偶像的来忽悠朕。会不会写字不是关键,主要是办事的能力,现在是多事之秋,国力财力兵力都没法和那个时代比,时势造英雄,这正是你和朕大展身手的时候,中兴大明开创一个盛世,还能比不过三宝太监?特别把你那爱显摆的臭毛病先给我改了,把那些个生祠都拆了吧,你也真好意思把自己和岳飞摆在一起放着,和岳飞一齐放着的人有,那是秦桧,你以为是夸你还是骂你?文人有个手段叫‘捧杀’,懂吗?把你弄上高位后想杀你就易如反掌了,你这是中了他们的计了,不要以为你的小集团就那么牢不可拔,只是朕在后面给你撑着罢了。”魏忠贤建个生祠、讲排场那是历史上有名的,怎么说呢,穷人乍富伸腰拔肚,你说他一市井无赖能有多大的内涵,说白了就一韦小宝式的人物,办事也办事,但捞起钱来是一点都不含糊,有钱了怎么办,你不能指望他锦衣夜行吧。拿了钱也没法养个小秘、包个二nǎi之类的消费,不显摆怎么办呢?

    “老奴一定改过自新。”老魏让朱木匠搞的给坐过山车似的,得亏没有心脏病否则当场能吓死。

    “现在局势越来越艰难了,这赈灾的事,朕不放心别人,朕说的这两件灾难的事由你派人主持着把老百姓迁出去、安置好,此事不容有一点折扣,要实打实的完成。等地震发生后一个月再让他们回去,跟那帮酸腐的文臣没法说,灾难的发生是确定无疑的,这点你不要有任何的犹豫,专心办事就是了,特别是地震的首发地那边,务必把百姓拉出二百里之外,别让他们靠近建筑物,管好他们的吃住。百姓可能会有所抗拒,正是这种抗拒,将会在地震发生的瞬间了解到朕的良苦用心,会更加会诚心向朕。至于京城的赈灾,你是从民间上来的,当然懂的百姓的疾苦,也知道官吏们漂没的本事,一定会有人想着发难民财的。他们祸害了百姓,最后的后果却要朕来承担恶名,甚至丢掉xìng命江山,朕才不帮他们来承担呢!所以这件事你务必给朕盯紧了、办磁实了!中间要是有人伸手的话,无论是谁都要严惩不贷!这是关系到民心向背的关键时刻,一定要把民心给朕争取过来。否则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恐怕只能找牺牲品了。此次大爆炸就让朕在民间的好评荡然无存,如果能把这次的机会把握好,那民心还会认为朕是天命所归,依然会拥护朕,这就是民心向背。你有信心办好这事吗?”这是朱由校来大明办的第一件事,而且这事决定了他是昏君还是明主的形象问题,必须得做好啊!李自成的垃圾部队能破了běi jīng城,而打的李自成到处乱跑、最后丢了xìng命的大清,却连攻běi jīng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书上大都谈到了瘟疫的事,意思是běi jīng城的人都人绝了,可能吗?晕啊,běi jīng的外城墙有多高?就农民军那点水平,没有老百姓的支持能到城墙边就不错了。从这里边也就看出了人心向背的关键了。中国的老百姓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百姓,绝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只要他们心里有你这个皇上,你真心的对待他们,他们就能一寸山河一寸血,一亿人民一亿兵,大明的人口可是上亿的,只要利用好了,再差的战斗力也不能让农民军和野猪皮夺了江山去,朱由校打算争取民心就从这次灾难起步。话里当然表明了如果办不好需要牺牲品,那这个牺牲品会是什么老魏当然明白,这样赈灾的事情就会做的更好。

    “皇上放心,老奴就是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完成皇上的嘱托!”老魏不是傻瓜,是傻瓜也干不到他这种地步,他对大明的毛病知之甚清,听皇上这意思对官场的事也是门清,刚才当众强调可以理解成场面话官话,但这时候这样的强调,看来皇上是决心很大,最起码在这件事上决心很大,而且已经点明了利害攸关,还带上了牺牲品这样的字眼,再干不好,恐怕自己的仕途也真的到了头了。

    “让东厂和锦衣卫秘密的把这爆炸的原因查出来,破案者奖千两白银。另外把伺候太子的人全部查一遍,无论是谁要加害太子都要严惩,记住,一查到底,任何人都不能放过!”这个原因还真是让人想不透,朱由校也想搞明白了。太子的事情的确很大,虽然史上都说是客印月搞的鬼,但也不一定,客娘们争宠是必然的,但争到让皇帝绝户的还真不大可能,难道她想自己给生一个?什么原因朱由校真的不好说,何况容妃还是魏忠贤的干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论的。

    “奴才领旨。”

    “赈灾的钱粮能跟上吗?”这才是关键,朱由校知道历史上崇祯就是让‘钱’给逼上吊的,没办法,一分钱逼死英雄好汉,没本事搞钱,东林党人一个个富的流油,就是没钱给国家养兵。崇祯只能向老百姓收税,这一收差点收到中华民国去,直接导致了恶xìng循环,把老百姓推到了李自成的怀抱。而可怜的崇祯想着给大臣们借点钱周转一下,那结果更是让人可怜,最后没办法成了史上被钱逼死的皇帝。老魏搞钱还是有一套的,光看看后世晒的‘辽响、练响’的税收比例就可以看出商业税、盐铁税和海关税占了很大的一部分,结果到了崇祯的时候这些‘杂’税就直接没有了,光靠今年收到几年后的农税,那能收几个鸟钱。

    “我刚刚问过户部尚书冯铨,钱还是有的,但如果想把赈灾做到好,恐怕要占用一部分辽响了,”老魏说。

    “你把先期的架子先搭起来,别怕花钱,只要用到了灾民身上,不够的钱朕来想办法,大不了用内孥就是。对了查查朕的内孥还有多少钱,朕有大用。”无论谁穿越,赚钱绝对是第一要务,朱由校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做为一个资深环评师来说,军事上的事比别人了解的少这无话可说,但厂矿企业、交通、服务业等等哪项能离开了环评,无论做哪个环评项目,只要用心哪里不懂其中的生产工艺。而朱由校现在是什么人?是皇帝,想搞点实业赚钱也不是不可能的。

    “内孥老奴前几天才查完,合成白银有一千万两多一些,”老魏管钱真的是有一手,虽然管钱不是他负责的,但一问人家就能给出个大体的数字来。

第十章尽用罪监

    “好,钱是足够了,你这几年也帮朕攒下了不少家当,以后你和你的那帮子手下就不要再伸手了,你如果需要钱的话只管给朕说,朕这里可以给你许诺,终你一生只要朕还活着一天,朕的内孥就是你魏忠贤的库房,无论你需要多少钱,随便拿就是了,但只有一条,通知朕一声就可以了,朕绝不反对!”朱由校也乐的大方一会,棒子打完了,该给个枣了。有钱就行,别整的给崇祯一样因为钱而闹心,就可以了,而可笑的是李自成进了běi jīng后,从宫里搜集了七百万两白银,看这意思,原来朱由检只想着从大臣手里搞钱了,自己的钱根本就没用到百姓和军队身上,这才被逼上吊,活该!

    “皇上!、、、、、”老魏这次又跪下了,真的激动了,有史以来哪一个当太监的能得到皇上这样的一句话?即便是郑和也没有这种殊荣啊!不在乎钱多少,老魏一个太监能用多少钱,皇上又不让摆排场了,但他却深深的在乎的是这份情义、这份信任,这绝对是太监里的独一份了。老魏同志激动的无以言表,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啥也不说了,抛头颅洒热血,千古骂名----值了!

    “好了起来吧,瞧大伴这脑袋磕的,你不在乎你那命,朕还想着让你多出几年力呢,快起来!”朱由校也能感觉到老魏同志的真情流露,放下身段上前扶起了眼里泛着泪花的老魏。

    “对了,朕现在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眼前的王体乾和身边侍候的身没一个让我放心的,朕有预感有人要害我,而且手段相当的高明,朕要对身边的人进行大调整,可能会刷一帮人下去,里面肯定有你的人,这话朕只对你一个人说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朱由校扶老魏同志后,对老魏同志直言不讳的说。

    “但听皇上吩咐,老奴绝无怨言。”让皇上不喜了就是老魏自己也的卷铺盖滚蛋,更别说他的同盟了。别说皇上还给他打预防针,就是不打他敢放个屁?皇上连这话都给他说了,这才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的自己人了。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大伴派人秘密的给我盯着信王、皇后、郑贵妃这些人,还有盯着宫里面的人谁跟外面的朝臣来往密切,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朕汇报。记住了,朕是要秘密进行,别搞的满城风雨。”朱由校对自己的死还是比较在意的,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从受益者的角度出发,这些人是重点的怀疑对象。

    “奴才尊旨,东厂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不会让万岁失望的。”这样的事老魏最喜欢了,对这些人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现在皇上对他们怀疑了,正合了老魏的心意。

    “好,那朕就等你的消息。对了,朕问你,这宫里面谁苦的没有出头之rì的太监宫女在哪里?”

    “回皇上,宫里最差的是直殿监,只管理一件事----清洁卫生,是吃力不讨好的部门,一般不得志的都被扔到了那边。如果是犯了罪的或者是被辞退的都在浣衣局,浣衣局在德胜门以西,由年老等死的及有罪退废的宫人充任。”老魏多聪明的人了,一听就知道皇上这是要示大恩惠以求忠诚了,想想也对,皇上一插手,直接就是冰火九重天啊!这恩惠可大了,收批死士一点不成问题,更何况并不是让人死,而是给人荣华富贵,只要不是招的白眼狼,有点知恩的心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皇上走啊。看来皇帝也不笨啊,这恩给的虽然没什么新鲜的,但也是堂堂正正,皇恩浩荡啊,不由的老魏不服。

    “好,朕亲自去一趟,你先去打赈灾的事情安排好,辛苦一点吧!”朱由校一听直接就决定去浣衣局了,找一帮自己的敢死队这可是当务之急啊。

    老魏走了之后,朱由校换了便衣带着几个随从,出了皇宫直奔德胜门以西浣衣局,现在的京城真是满目凄凉惨绝人寰,唉,百姓苦啊。眼前的事也多,所以收拾心情逃似的直奔目的地。一进浣衣局,这味道还真的不怎么样,浣衣局的掌印太监刘明启急忙前来见驾,‘这怎么说的,皇上怎么可能来这里?这可是真正的贵足踏贱地了。’刘明启一阵的紧张兴奋,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让皇上来这里。

    “行了,平身吧,把局里的人员档案拿过来,再把所有的十六岁以上五十以下的人都召过来,”朱由校进了屋往主座上一坐,废话没有,直接让刘明启办事,跟一个明显不会受重用的人物有什么可说的。

    “奴才领旨,”刘明启晕了,这到底什么事啊?是不是皇帝又要追究谁的责任了?这是要找谁啊?当然无论什么事也不是他一个二十四监最不入流的掌印能管的了的,还是痛快点执行吧,如果办的好入了皇上的法眼那可就真的时来运转了。

    浣衣局不大,一共就一千二三百百人,去掉坐吃等死的老宦官,也就二三百人了,所以很快就召齐了,刘明启来汇报一声请指示。

    “关上门,等着一个一个的宣,朕有话问。”朱由校正在大堂里整理自己的思路,考虑自己面试招工的问题。毛笔对于他来说还是难了点,虽然前任留了点底子,但还是难,所以找了把小刀,用毛笔的杆销了销,蘸着墨汁简单用吧,回头再做好的硬笔吧。

    第一个从名册里找出来的是二十三四岁的着长随服的小宦官,面目还算清秀,但也是面带菜sè,估计这里的生活条件不是太好,神情有些慌张还带着兴奋,进门连头都没敢抬就跪在那边山呼万岁了。

    “平身吧,把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多大入宫、入宫年限、家里的亲属,以前的职务、为什么被发配到浣衣局、认不认字、有什么特长以及现在的职务说一遍。”朱由校看到眼前的这个长随,开始了他的招聘面试。

    “奴才名叫李德全,23岁,保定人,十七岁入宫,现已经六年了,自幼父母双亡,全赖伯父养活,现伯父已故,奴才已经没有家和亲人了,以前是兵仗局的,职务是造弩箭,因为三年前不小心使用火烛差点走水被罚到这里,奴才在宫里学的写字,奴才的特长是记忆力比较好,现在每天负责修补家俱。”李德东的手使劲的抓点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次机会,因为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没听过皇上亲自问过宦官这么详细的问题。他想抓住这个机会,尽量的好好表现。

    “在这生活的好吗?”

    “回圣上,不好,”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来给朕当死士,你愿意吗?”朱由校首先把招聘的目标定在了死士上,连死都可以,还有什么忠诚的问题呢。

    “奴才的愿意随时给圣上效死。”李德全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跪拜着表忠心,为皇上死那是光荣,总好过在这‘监狱’里面被折磨强吧,与长期的折磨比起来,痛快的一刀倒是一种幸福。

    “好,你出去吧,外边嘴巴要严实,朕离开的时候会带上你。”

    “谢主隆恩!”李德全磕头后激动的出去了。

    “都记好了吗?”朱由校问旁边记录的奉御宦官,招收这帮死士他当然要先建立档案,而且以后要查个明明白白的,可别整个卧底进来,那敌人肯定做梦都会笑醒了。

    “回圣上,记妥了。”那个奉御急忙回答。

    “下一个,”刚才那个李德全让朱由校很满意,这是一个好的开门红,本来想着这里应该都是行将就木的老帮子呢,万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的,这个开门红开的好,依这个进度不知道今天能召多少个回去。

    “奴才刘大永,40岁,天津人,二十岁入宫,年头记不清了,奴才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以前是御马监的,奴才的职务是监丞,负责护卫,七年前因和上司不合,失手把他的牙打掉了,奴才不认字,奴才的特长是胳膊比别人长,现在每天负责种地。”

    “在这里生活的相当差,连饭都吃不饱。”

    “奴才愿意,奴才学过武。”

    “奴才张光年,38岁,陕西人,十二岁入宫,入宫殿26年了,奴才没有亲人,以前跟着御膳房的做厨师,因为当时一道鱼,鱼刺卡到了郑娘娘,因此被罚到了这里十年了,奴才认的字,特长是做菜快,手艺不输现在的御膳监,在这里负责厨房。”

    “在这里没地位,有时候还挨打。”

    “奴才随时愿意为圣上尽忠而死。”

    “奴才胡桂诚。”、“许永军”、“宋小奇”、“刘明凯”、“胡大海”、“钱大发”、、、、、、

    一下午过去了,朱由校挑了整整的一百五十人,如果不是天实在是太晚了估计还得再挑几个,不过也差不多了,其实天天侍候自己的一般也就是五十人左右,这些足够了。虽然素质不是很高,但朱由校要的是他们的忠心,办事能力是慢慢培养的,这倒不急,但安全是首要的。

第十一章太子薨了

    朱由校没有特意的去保密,没必要,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换人,还真不信敢有人跳出来反对的。带着这帮穿的和叫花子有一拼的‘死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皇宫。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但这是自己的班底,这是不容置疑的。

    没等着安顿,直接带着这一百五十人,在养心殿把无关人等全面赶走后,确定没人听墙角后,朱由校开始了演说:“各位,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是以死士的名义招来的,对,是死士,是随时随地都为替朕挡住一切的死士。但注意了,朕需要的是你们的忠诚,而不是生命。你们连生命都愿意奉献给朕,还有什么不能奉献的,相信整个皇宫里还有很多愿意来做朕的死士的宦官,但朕为什么选中了你们?因为你们是最苦的一帮人,这种恩惠的效果才能达到最大,只有你们才更懂得珍惜、才会更加的忠诚。朕相信你们,所以朕要把朕的安全、起居、膳食等都交给你们来打理,用你们的行动来让朕认为你们是朕最信任的人、最有能力的人。让你们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成为朕的臂膀,朕不要求你等谈什么空话,朕要求的是你们除了忠诚还是忠诚。能做到吗?”朱由校的话很直白,说高深的他也不会,示之以恩已经做到了,现在是让他们兴奋的时候到了。找他们来就是从事家政管理的,如果里面有人可以培养一下成为办事人,那就更好了,不过这也不算难,毕竟挑人的时候,朱由校也问的很仔细了。

    “誓死效忠圣上,!!!”

    “誓死效忠圣上!!!!”

    虽然这一百五十人喊的不齐,但眼里都闪着金光,这是多大的恩宠?从地狱到天堂,这转变如何不让人激动,而且报着赴死的心,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大富贵,如何让人不激动?忠诚,宦官不忠于皇上要忠于谁?问题是整个皇宫想忠的宦官海了去了,无论怎么轮也轮不到浣衣局啊?这是天恩啊!是作梦也想不到的天恩啊。

    “在这个宫里你们只对朕负责,以朕的安全为最高职责,除了朕之外,你们要无视任何人的命令,无论对方是谁。朕有几条纪律你们要记在心里,谁违背了,就是不忠,朕的身边不需要不忠之人。不准私下谈及朕身边的任何事;不准接受任何人的钱财物品,不准贪污;不准结交藩王、外戚、朝廷大臣和勋贵,不准欺压鱼肉百姓。能做到吗?”朱由校接着说。

    “能!”这次的声音很齐。

    “从明天起起,就由你们负责朕的安全和起居事物,朕会按你们的特长初步安排职位,以后朕再慢慢调整。记住你们只要听朕一个人的话就可以了,一切以朕的安全为最高要务,无论谁来拉拢你们,都要第一时间让朕知道。明白吗?”

    “明白”

    “朕在一rì,你们就有一rì的富贵,朕不在了估计你们的命运将会很惨,所以朕会带着你们一起大行,你们愿意吗?”朱由校要他们把利益生命全部都绑在一起,这是恩这也是威胁,我活着大家都活着,我死了,那对不起,你们也要殉葬,这可是气势磅礴的同生共死啊!不过说实话,这些人大都三、四十岁了,按正常寿命讲,他们死光了朱由校还会活着。

    “愿意!”

    “好,刘香云你现在带十个宫女去容妃那里专职用心侍候太子,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刘香云是一个老宫女了,万历年间就被扔到了浣衣局,四十二岁的年龄,识文断字的都不错,在挑选的这三十个宫女中算是能力出众的了。

    “奴婢遵命”刘香云急上前领旨。

    “好了,朕用膳去了。你们也吃饭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乾清宫侍候朕。”朱由校满意的离开了,安全的问题终于有了很好的保证。至于他们有没有能力那两说,忠心耿耿就是最大的追求。

    “恭送圣上。”一大屋子的人都兴奋的跪下。皇上是走了,但不知道这一百五十个宦官能有多少人激动的睡不着觉了。本来一个叫花子,万念俱灰天天准备混吃等死了,突然总统来了让自己当官,这个机会比中奖得一个亿也差不了多少吧?所以基本上这些人在上床之后都集体失眠了。

    “皇上,太子已经薨了!”在乾清宫里,朱由校刚刚用完膳,刘香云回来禀报了。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唉,最终还是没能救这孩子一命,没想到自己来大明的第一天,事情竟然这么多,宫廷真是太可怕了。

    薨就是死的意思,要不说中国的文化博大jīng深来着,光是一个死字就有皇上驾崩、晏驾、大行;下边皇子皇孙王爷嫔妃薨;一般官员和百姓死亡,则称“卒”“殁”、“殂”、“千古”、“殒命”、“捐生”、“就木”、“溘逝”、“作古”、“弃世”、“故”、“终”;长辈去世则婉称“百年”“见背”;佛道徒之死,说法更多,如“涅般”、“圆寂”、“坐化”、“羽化”、“示寂”、“仙游”、“登仙”、“升天”、“仙逝”等等,就这外国一个die,然后再说就长长的一个短句了,哪里有中国文化如此的细腻生动同时表现出了人物的身份。如此jīng美的文化不去研究学习,反而把此母语和一小国的语言放在了同一个高度迫使全国人民去学习,真是泱泱大国的悲剧。而学了这些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真的有用吗?扯远了。

    “审问那些侍候太子的人了吗?”“回皇上,已经审了,但其中最可疑的二名宫女都自杀了,死无对证也没法继续查了。”

    “把剩下的全部都发配到浣衣局!”这么多人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婴儿,也真是废物,这些人要了也没什么用。现在得去看看安慰安慰容妃,这个时候应该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了,唉!第一天当个皇上不容易啊,特别是当一个末代的皇上。

    到了容妃的地方,那容妃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昏天暗地了,唉,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看着那柔弱凄凉的模样真让朱由校疼如刀绞,这种疼失爱子的心理他当然可以理解,好好的儿子说没就没了,让一个年纪不到十八的女孩子如何能够不伤心。可怜自己一个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让自己的女人如此的伤心yù绝,还真是无能啊!上前去不停的安慰着容妃,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除了那没用的安慰话语他还能做什么?千盅泣血恨无常,就这样一个小生命成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现实真的太残忍了。

    一直陪到三更时分,已经哭的没有一点力量的容妃再一次的昏迷了,传太医过来后,说是悲伤过度,让她睡觉也好,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活了下来,但本来恬淡无为的自己却要面对如此多的事端,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心情失落的朱由校回到了乾清宫的西暖阁,累了一天也应该休息了,朱由校想着把心放大点,不想这个事了。手头的事实在太多了,说简单了就是两个字钱和兵。指望魏忠贤那套肯定是不行的,老魏本身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忠心办事外,能力太差了,小农意识一个。指望他来管理国家那是万万不能的。而那帮文臣更是不行,一个个小算盘打的太jīng明了,倒不是说没有忠臣的问题,投降主义在农民军或者满清没入关前是看不出来的。主要是现在的官场是一个大染缸,无论你什么出身,什么学历,也不论你有什么能力,你都要受官场的潜规则的约束,门生故吏之类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而一个个的利益集团又相互的倾轧,进了官场就是进了染缸,被污染然后再去污染别人,这是一个怪圈,任何末代王朝都会拥有的怪圈。而魏忠贤这个憨大胆倒是凭借着皇上的圣眷,不管不顾的勇敢的对着他们举了刀,这一刀下去后果太严重了,但仅仅只是治了标,甚至连标都谈不上。历史把魏忠贤的权利放大了几数倍,其实说破了大天他就是一东厂的一个厂公而已,是皇上用中的刀,虽然没有皇上的圣旨,但却有皇上的‘不理不问’,这把刀比以往锋利点而已,勇是勇了但无谋,所以文臣对此并不可怕。相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反击,历史的发展他们也是成功了。

    其实这种矛盾的历史根源是朱元璋种下的,把文臣杀怕了杀的心寒了,当官就得面对屠刀,而不当官也不行,他仍然杀你,根本不按路数出牌,文臣们当然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这要是再有一个朱元璋活过来,什么东林党,那就是浮云。

    所以皇上要拿权,而文臣拼命的反抗,有时东风压倒西风,皇上胜了,更多的时候却是西风压倒东风,大臣们胜了。皇权为了维护皇权,设了锦衣卫又设了东厂甚至是西厂和内厂,还搞了一个封建社会‘永不立相’的规定,来限制大臣们的权利,一切的一切目的就是加固皇权。而皇权至上的时刻就是宦官横行的时刻,这说明皇上的手段用上了,因为皇上信任的是宦官,就象大臣们都信任自己的家丁是一个道理。

    张居正做官做的好不好?又是帝师又是帮着万历攒银子,皇上象个小猫一样听话,没办法皇上太弱小了,根本干不过张居正,怎么办?只能咬牙等了,最后张居正挂了,把个皇上恨的连尸体都不放过,从棺材里取出来,鞭尸三遍,这得多大的恨啊?因为皇权回来了,万历得发泄自己所有的恨。

第十二章准备造纸

    武宗正德英明不英明,虽有土木堡之战的战败例子在,但他仍然敢御驾亲征,伸胳膊卷袖子的亲自上阵,直接杀敌去,而且还真亲手杀死了一个敌人。这样的皇帝多好!在明朝中期这种战绩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但被文臣作贱成什么样子了?连皇上都亲手杀人的大战,最后只记了杀敌二十几人,这样的事骗没脑子的人还差不多。可怜的正德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三十来岁就挂了,真让人想不明白。

    大臣们说到底是被老朱杀怕了,皇权集中之时就是他们被刀斧加身之时刻,所以明朝只有三个皇帝不受文臣欺负,朱元璋、朱棣和朱由校。其他的包括天天磕药的嘉靖都抬不起头来。

    整个明朝就是大臣们和皇上夺权的斗争史,而“永不立相”其实就是一个笑话,首辅的权利差吗?你不要大臣们拿权而用太监,这种苦果只能让皇帝们自己来品尝。如果皇帝英明一些也就罢了,但历史上能有几个皇帝是英明的?有明以来除了只娶一位皇后的明孝宗朱祐樘是英明皇帝,扭转宪宗时朝政**状况,驱逐jiān佞,勤于政事,励jīng图治,驱除宫内jiān臣,任用王恕、刘大夏等为人正直的贤臣,使明朝再度中兴并发展为“弘治中兴”的盛世,但天疾英才英年早逝,享年36岁。而正个封建历史英明的皇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完,权力的集中并不是一个好事情,万历整天的不上朝、朱木匠也不喜问政事、不抓权,那是他们聪明,把事情交给内行去处理,虽然别人说只知魏忠贤不知道皇帝,但万历和朱木匠都没有丢掉明朝的江山。而史上以勤政为名的皇帝崇祯朱由检倒是什么事都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结果呢?丢了江山,落个君王死社稷杀妻灭女上吊煤山的局面,把小太子交给了成国公朱正纯,还所托非人,给了人家投降的法码,这命运真的是惨到了不能再惨了,但原因就是自己无能,还没有自知之明,刻薄寡恩搞**、瞎指挥,死的也不算冤。

    想多了,还是回到钱和兵这两个字上来吧。赚钱首先要立项,今天在浣衣局上了一回厕所,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商机,卫生纸,这个朝代没有,而这个东西是个人都需要,无论男女老少,谁不得用这个?而现在的时代却是用的草纸,和给死人用的是同一种类,这可不太吉利,也是对死者的不敬啊,死人花的钱是你用来擦屁股,这是尊敬吗?而没钱的人家更是用的小木棍或者小竹子销成了厕筹来用,这安全系数可就不好说了。相信这个朝代没几个技艺高超的,大都应该被插过屁股。

    造纸是中国早在汉代时的一大发明,但是直到元朝,这一技术的产品才被运用于人们最实际的生活:如厕。后人揣测,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文化相对比较落后,没有汉民族“敬惜字纸”的意识,所以才使得厕纸进入人们的生活。而之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用竹片做如厕的卫生用品,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唐宋之前,人们用的是一种叫做“厕筹”的木头片或竹片,写了“chūn花秋月何时了”的李后主,可是一个销‘厕筹’的高手,第次销完了,都得用脸去蹭蹭,以试光滑度,因为竹子的问题在于毛刺甚多,万一竹片不够光滑,伤了使用者的臀部,实在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唉,这样的才子也真不适应治国,最后国被夺了、老婆也让人霸占了、自己还是被杀了。

    而《元史》列传第三后妃二记载,“裕宗徽仁裕圣皇后”伯蓝也怯赤当太子妃的时候,对婆婆“昭睿顺圣皇后”非常孝顺,她要在婆婆拭秽之前,用自己的脸试试手纸的柔软度,“后xìng孝谨,善事中宫,世祖每称之为贤德媳妇。侍昭睿顺圣皇后,不离左右,至溷厕所。”

    连擦屁股的纸都要先用脸试试软硬,这孝心实在是可圈可点。如果有了卫生纸,这儿媳妇该多省心啊。

    二十世纪初,美国史古脱纸业公司买下一大批纸,因运送过程中的疏忽,造成纸面cháo湿产生皱折而无法使用。面对一仓库的无用的纸,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在主管会议中,有人建议将纸退回供应商以减少损失,这个建议获得所有人的附议。该公司负责人亚瑟·史古脱却不这么想,他想到在卷纸上打洞,变成容易撕下成一小张一小张的。史古脱将这种纸命名为“桑尼”卫生纸巾,卖给火车站、饭店、学校等放置于厕所中,因为相当好用而大受欢迎,并慢慢普及到一般家庭中,为公司创下了许多利润,这就是卫生纸面世的历史。

    今天一如厕一直习惯的卫生纸竟然就成了硬邦邦的草纸,这是朱由校不想忍受的。所以朱由校打算造卫生纸,这种纸的造价比书写纸的造价便宜好几倍,而且市场完全空白,绝对是暴利!而且原料也便宜的程度无限接近到零,宫里的宦官有十万之众,吃饱了没事干,让他们拣点柴拾点草的正好也煅练下身体,有他们在就是有大把大把的原料,当然由于这些技术相对来说是简单了点,只能生产出低端的不能再低的卫生纸了,不过也足够了。

    重点的解决动力源的问题,因为以前的工艺那都是用电作业的,现在没电了当然得另外想办法了。动力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说核能,晕,现在比较用的上的就是水动力了,只要有河流的地方都可以,当然也可以搞个发电站玩玩,这不是个难题上过高中的人都知道搞块磁铁用铜丝绕上,然后切割磁力线就能有电流产生,这是发电。电动的时候再反过来就可以了,这些知识对于朱由校不算什么,要说整出个蒸汽机发动机困难点,但搞个发电机和电动机还真不是多难的事。但电这个东西怎么存又怎么输出,首先没有电池和电线,其次这是开工厂用也是动力电,用个电池也装不了多少电啊,所以还是得考虑直接用水能转换成动能,这个倒也简单,只要做好传送就可以了。设计吧,好在以前没少做卫生纸厂环评的业务,对那个工艺也是熟悉的很,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估计得开夜车了。

    散朝后,有一些平时走的近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了一起,谈论今天的事,当然首先谈的就是皇上预言灾难的事,朝廷本没有什么秘密而言,估计现在这个‘谣言’已经传遍了四九城,大臣们都在商量。

    施来凤的书房之中,“张大人,今天皇上说的这个事,你觉得靠不靠谱?”吏部尚书王永光总觉得这个事蹊跷,本时皇上也算是老实本份,立足于本责工作的人了,怎么今天就变了个样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来了这一套?

    “王尚书,这样的事也就是骗骗皇上那个年龄段的人罢了,怎么你真的相信了?”张瑞图仍然坚持着不信说。

    “张大人,我也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皇上虽然年轻,但一向沉稳,从不说什么妄言,别看平时他不管什么政事,但大事可都是他拿的主意,魏公公只不过是他手中的廷杖而已,今天却如此严肃的谈论此事,依我看不象是单纯的听了什么人的忽悠,否则不会有此自信!”黄立极也表示了疑问,他的疑问不从问题本身出发,而是从皇上平时所为与今天的异常出发。

    “我同意黄大人的观点,皇上说话那语气,自信的没边了,根本不象是听了什么jiān人之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渠道可以预知,这还真不好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到时候没有灾难,那皇上的威信可是要大受打击的。”施来凤接过话来说。

    “转移视线?我猜皇上玩的这一招目的可能就在于此,看来皇上这次真的怕了,亲自去了灾难现场不说,听说还收养了一个女孩,是从废墟里扒出来的。这事都传遍了,以前可从没听说皇上对民间如此的上心,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对灾难的重视,为什么重视?因为天灾基本上就意味着天子的失德,所以皇上抛出如此的言论,如果不是被人诱惑,那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他怕大臣们和百姓们都将此次灾难的责任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后民心不稳。至于一个月后,事情自然会平息下去了,有没有灾祸还有什么大问题吗?大不了再来句误信人言,推出个牺牲品以堵悠悠之口而已。”张端图一副什么都别想骗过他的高深模样。

    “张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大家等着就是,只是现在京城的赈灾工作让魏公公给得了,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皇上这城府也被大家搞的没有多少了。”施来凤还在婉约的表情出了淡淡的醋意。年纪不小了,如果把这个差事办好了,清史留个名那是不错的。

    “这正是皇上以进为退之计,就是用老魏来钳制大家,现在他当了赈灾的主使,谁还能有什么异议,六君子的血可还没干呢,听说在狱中那个惨,可能是冤情太重引发了天灾也不好说。”黄立极也不无感慨的说。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现在京城里除了谈这次的灾难大都在谈皇上的预言,倒是冲淡了一些悲伤。”唉声叹气的吏部尚书王永光说。

    “散了吧,看看形式的发展再说吧。”

第十三章灭口客氏1

    晚上宫里也是不太平了,无论宦官还是宫女,还是有限的几个嫔妃等全都在议论王体乾被骂和浣衣局那帮人咸鱼翻身的事情,下面的宦官宫女无不对此好运羡慕不已;而原先的既得利益者都在唉声叹气怨声载道,在皇宫里谁都懂得,只要有了圣眷,一切都是顺风顺水,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但一旦失了圣眷,则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什么墙倒众人推了、破鼓众人擂、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事情马上就会应邀而到,宫里斗争的残酷无情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到了。

    可怜的王体乾就是这样的一个失败者,虽然皇上没有动他分毫,但中午一顿骂,晚上又看到皇上的大动作,可真的吓坏了,这是失去圣眷前兆啊?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但这雷霆也太大了吧。这个名义上的太监第一人肯定是完蛋了,宦官可不是大臣,皇上想用谁不用谁的还需要平衡一下搞点什么大小相制、考虑一下按资排辈的,用哪个宦官侍候自己,这完全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谁说情也不顶事啊!皇上如何用家奴又岂是别人能插上嘴的?你插嘴是什么目的?除了不臣的心理谁敢问这种事情,脑袋被挤了吧?

    所以急的王体乾直在屋里转圈子,也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宦官所有的一切都在皇上这个根上,现在根没了,让王体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时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三个大太监来了,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本来皇宫就是个筛子,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皇宫里的掌权人物,都是消息灵通的人物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李永贞,běi jīng通州人。万历中犯法,被系狱十八年。熹宗时,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巾帽局印。

    涂文辅,河北安肃人,司礼监太监,掌御马监印。总督太仓、节慎二库。

    石元雅,河北雄县人,掌针工局印。

    “王公,为何会有如此的局面?”李永贞进门就问,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表面上都是以老魏为中心,依附魏忠贤,他们绝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唉,咱家也正在奇怪,先是魏公被责,咱家上去挺了一下,被皇上直接骂了出来,魏公接着就出来清场,把所有人都赶到了二十丈以外,也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等魏公出来后,咱家上前想扫听一下,结果魏公急匆匆的走了根本没理我。而后皇上就便衣出行,并没有让咱家侍候,跟着的宦官传消息给我,说是去了浣衣局,整整一下午就带了一百多人回来,皇上的行动是明摆着的,对我等包括魏公都不满了,这是要换人,圣眷可能有失啊!”王体乾也算是资深太监了,虽然没有从龙之功是个半路出家的太监,但一直没有犯什么大错,今rì之责绝对是无妄之灾。当然他认为的大错是让皇上抓住的错误,否则枪毙五分钟都算是轻的。

    “王公,你觉得皇上为什么这样?”涂文辅听完后接着问。

    “咱家抓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失了圣眷了呢?是谁对自己使的绊子呢?事前除了皇后张嫣和皇上说了什么,就没有人和皇上有接触了。大殿之上也没什么谈及到咱家的事情,难道是皇后她不满咱家和魏公客氏交好?和皇上说了什么才导致皇上大怒的?”

    “看来这事找魏公或者奉圣夫人才可能有破解之道了。”石元雅也一直没想出什么解决之道,不过看着王体乾倒霉他倒是乐见其成,虽然是一条绳子上的,但也有个高低之分的。如果王体乾下来了,空下的职位当然要有人顶上去的,李永贞连个字都不认识,而涂文辅就是一个武人,而自己却是学富五车的人物,上位的可能xìng还是挺大的。但因为皇上这样搞,看这趋势可能不仅仅王体乾要倒霉,他们可能也不能幸免,现在可是一个锅里盛饭吃的,这种小计量还是不要为妙,所以得并肩子想计策赶紧找棵大树依靠了。

    “石公所言极事,但魏公已经被责,这时候应该顾不上我等了,而奉圣夫人的圣眷那是不可能失去的。王公,我们还是赶紧去求她吧。”李永贞一听急忙的说。

    “好,我们这就去求奉圣夫人去,相信她不会见死不救的。”王体乾他们可是帮客氏行了不少的方便,如果客氏见死不救,大不了大家一块玩完,她那点小计谋还都看在眼里的。

    几个人一商量还是找天启帝的第一红人客印月去,这个女人野心勃勃,平时没少用这几个太监,也该是用用她的时候了。

    而其他在皇上身边放了‘斥候’的人也有了一丝的不安,这个动作背后的含意是相当的明确的,那就是已经对这帮人或者这帮人身后的势力有了很深的戒备,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无论哪个势力谁又不想把皇上的行踪动态提前了解一个透彻呢?但现在皇上却不走寻常路,偏偏的把平时大家都不重视的浣衣局给‘平反昭雪’了,这些人怎么用?不仅没有自己相熟之人,反而还有一些敌人,如果一旦得势又极有可能对自己不利,所以各个宫里都在商量着对策。

    而朝中大臣与宫里有联系的亦是如此,总之这个夜有许多人和朱由校一样都是难眠之夜。

    第二天,朱由校睡了一个大懒觉,也不用上朝,宫里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对他指手画脚,再说平时就是不睡也是到木匠房里忙活去了,在别人的眼里还不如睡觉养神呢。

    “皇上,奴才给你请安,祝吾皇、、、、、、”一见皇上起来了,几个宫女就开始侍候,而王体乾则赶紧的上前来巴结,希望皇上此时的气能消了。

    “停,别整天的没事搞这一套,有事说事,没事该干嘛干嘛去。”一见王体乾,朱由校也没个好脸sè,这才刚起床来叫什么丧?今天换了侍候的太监之后,说什么也要挡住这家伙,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了何用?

    “奴才遵旨,回皇上,奉圣夫人在外面等着给陛下请安呢?看陛下没有起床又出去了,圣上是否召见?”王体乾求了人来说情了,当然想着安排见面。其实就奉圣夫人见皇上,根本就是直接见,哪里有什么规矩可言,这不是和以前不同了吗,魏忠贤不是昨天都吃了挂落,客氏一见皇上睡着,出去展示她的雌威去了,到各个嫔妃那边转转,显示一下她才是这个宫里的主人。

    “来了就传吧,”朱由校一听就知道是客印月来了,如果说魏忠贤这个人物是个历史争议xìng很大的人物,但这个客氏,就没有什么好评了,害没害死自己的妃子和孩子这事不说,光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把儿子和丈夫都搞成了锦衣卫千户职位,这就是典型的以权谋私。而且本身就有丈夫,还和魏忠贤搞什么菜户,还让皇帝主婚,可见这女人的荡xìng不小,而和自己身体的前任朱木匠又如此暧昧,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真不是个好东西,和自己的关系,唉,可与人言无二三,怎么说呢?这好说不好听的,想想都臊的慌,该来的还是来了,没办法直面惨淡的人生吧!

    “奴婢给圣上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等朱由校穿戴洗漱好了,客印月进来请安,而王体乾顺势把屋里的宫女宦官都带了出去,那些人当然知道客氏的到来为了什么,非常配合的把皇上一人留了下来。

    “客nǎi平身吧,来找朕有什么事?”朱由校按着原来的称呼对客氏说,虽有记忆,但又看了看客氏的面相,还是不错的,要是再年轻二十年的话应该算是一个超级美女,可怜的朱由校啊,第一次竟然被这样一个老女人给吃了,结束了处男生涯,也就是她,已经是个绝对的熟女了,否则又是一个万贵妃在世(明朝成化帝的爱妃,以前也是个宫女,比皇帝大了十九岁),看来明朝的皇帝还就好这一口。就是这样也没耽搁了两个人在皇宫里明目仗胆的偷情,晕,看这个女人的yín荡眉目,自己家里有丈夫、搞了朱由校后又找魏公公,上帝啊,典型的一妻三夫,还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那自己和老魏算什么?第三者和第四者,子啊,带我走吧!朱木匠的口味还不是一般的重啊!现在让后任的朱由校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了,千万别最后搞的举国皆知那自己的名声就彻底的完蛋了。

    “陛下,奴婢听说皇上昨天龙体震怒,问魏公公,他也不告诉奴婢,奴婢担心皇上被气坏了身子,那奴婢会心疼的。”边说着边给朱由校抛了一记秋波,很是幽怨暧昧。

    说来也奇怪,四十岁的女人了,竟然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这种现象属于什么状况?越老越有魅力,象谁来着?张曼玉,对,就是那种感觉。这明火持仗的勾引很让朱由校吃不消。朱由校一听,浑身不由的起了点小东东,神啊,还是让我死了吧!这朱木匠害人不浅啊.

    “客nǎi,不要挂怀,教训个奴才而已,怎么还这么快传到你那里了,看来客nǎi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还不是奴婢关心皇上,时时记挂着皇上才有所关心的。”客印月继续的用恶心的声音回答着,根本没注意朱由校特别强调的灵通二字。

    “那有劳了,”没办法只能装听不懂不接这茬了,和一个老女人在一起真是太刺激了,朱由校暗自庆幸得亏没吃早饭,否则还不得吐的现了原形,得把这个女人糊弄走了就得了。

第十四章灭口客氏2

    “听说皇上昨天到浣衣局带了一百多人回来,他们那身上的味把皇宫都熏臭了,皇上你可要离他们远点。”一看皇上不接招,客印月直接说出了她的话,以前只要她一撒骄,朱木匠的骨子就得软,百试百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想朱木匠的童年那叫一个苦字,整天的爸爸都活在废太子的yīn影里,根本不可能照顾到他们,而因为万历的不喜,生母王才人又被李选侍害死了,朱由校就是一后妈养的,不,应该说是nǎi妈养的,所以生活也相当的艰苦,虽是帝王之家,但活的还不如个小地主。身边的客印月身为nǎi妈又疼爱于他,当然也会受到他的恩宠,再加上那层恶心的‘母子恋’那就更不得了了,这种养成教育哪里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再说了,客氏的床弟功夫又岂是宫里其它嫔妃皇后能比得了的,这才有了这样的结局。

    客印月昨天一听说皇上要给身边的人来个大换血,那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现在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引导之下,包括晚上宠幸谁、能见到什么人等都是事前的剧本安排好的,在宫里她要有一种掌控的感觉,那才是她想要的。在宫里她能够从众势力中脱颖而出说一不二,和皇上身边的众多同盟是分不开的,现在皇上忽然有这个动作,摆明了是把眼线都拔去了,对她的下一步的大动作有着很深的影响,甚至是直接被破坏掉,这是她无法容忍的。而且还骂了魏忠贤和王体乾,这两人都是她的死党,所以让她有了很大的威胁感,特别是昨天把容妃身边侍候太子朱慈炅(jiǒnɡ)的人都抓了起来,里边就有她的人,弄死太子已经是应有之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下的手,就这样统统的被抓了,这事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这话是谁在嚼舌头,要是让朕知道了非拔了他的舌头不可!”朱由校明知道这是客印月说的,当着她的面也就直接摞脸了,没办法,撕破脸是必须的,自己搞一个破鞋,这名声可真不好,还是当断则断吧。

    “哟,皇上怎么还生气了?不过是奴婢听别人说了句闲话,说了几个浣衣局的奴才而已,瞧把皇上给气的,不值当得,”客印月虽然一见皇上生气,倒也没觉得什么,仗着朱木匠是吃她的nǎi长大的,而且还玩她的nǎi,持宠而骄是正常的,直接说着还站了起来过去了要靠皇上的肩膀。

    “客nǎi,你的年纪已经大了,回去休息吧”朱由校不经意的站了起来,向着旁边一步,一语双关非常露骨的提醒客氏不要再参与皇宫里的事了,年纪大了,人老珠黄而且还是残花败柳的破鞋,如何能让朱由校提出兴趣。

    “皇上,奴婢只想在皇上这里休息,昨天一听说这事奴婢都没睡好,正好补个觉。”客印月估计jīng虫上脑了,根本没听出来朱由校的话中话,还想和朱由校玉成了好事,这可是她的杀手锏,看了朱木匠二十二年,她可比朱木匠自己还要了解他-----念旧、善良,基本上和他合体之后所有的要求无论合理不合理,全部照准,所以勾引是她的主题曲,这不又偎上去了。

    “客nǎi,你的行为已经是君前失仪了,自重啊!”没办法再躲吧,遇见一个女sè魔,年轻漂亮点也就算了,大不了吃点亏就从了她,但偏偏是个老破鞋,家里还有个老公,外面还有个太监菜户,想想真有种吃了个苍蝇的感觉。

    “奴婢的轻重,皇上不是经常称量吗?那就再帮奴婢称一次吧。别担心外面那些宦官,他们谁不知道我们的事?”

    朱由校一听这话真的是出离忿怒了,这搞破鞋搞到这样众人皆知的份上,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了,同时又羞愧自己的前任朱木匠真是不知羞耻,年少无知的时候就算了,让nǎi妈偷吃了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但青chūn期的冲动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你说已经二十多岁都娶妻生子了,还干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可真是大不该了。正想发怒,突然外面传来了争吵喧哗声,而且很激烈。

    朱由校急忙趁机走出西暖阁,出了乾清宫,只见乾清宫的长廊外面已经围满了人,王体乾带着人正在用尖尖‘嗓音’大声的训斥:“反了你们这帮兔崽子了!皇上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惊了圣驾你们担待的起吗?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王体乾强烈的忿恨,现在好不容易请动了奉圣夫人来帮自己说话,他们自动的给皇上留下了活动空间,事情就要出现转机了,没成想这帮下贱的浣衣局罪人却敢来捣乱,还口口声声是奉旨来接替他们侍候皇上的。自己是什么人,二十四监里地位最高的司礼监掌印,跺跺脚,这四九城都得动不动的主;而他们则是二十四监里最底层的浣衣局,说是一个局的编制,其实待遇和一个房也没什么差距。(宫里的宦官分属在十二监、四司、八局,统称二十四监,又称二十四衙门,然后再下面的编制就是厂、库、房了,当然这里的厂不是东厂那样的大机构,而是木工厂、王恭厂之类的厂;库,主要是指十库房;而房则是象前文书提到的象房。)就是他们局的掌印太监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行礼,那样自己还不一定待见呢。何况是这帮脚底的泥?十万太监他是绝对的高高在上,而这些人比守皇陵的都不如,和他对话差的也太远了,现在还口口声声的要来交接,门儿都没有!

    就是同意交接侍候皇上的差事,在这当口也不能啊,奉圣夫人已经答应力劝皇上先把这帮人扔回去了。一旦成功他们就还是脚底泥,必须滚回浣衣局去,那时候还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而且王体乾也下了决心,只要他们回去就一准想法弄死他们,甚至大多数浣衣局的人,以后就是皇上想再去浣衣局都找不到人!这对他来说是相当容易的事。

    “王公公,先前已经给你说了,我们不是要见驾,而是奉旨前来侍候皇上,你这样阻挠就是抗旨不尊,这个罪过你担待的起吗?”这不卑不亢说话的正是张光年,以前他和王体乾同在尚膳监,那时两人的身份还差不多都是少监的身份,在尚膳监里也是争权夺利斗个不停,本来就不和,结果让王体乾抓住张光年犯错的机会告了一状,被扔到浣衣局十几年了,不过人家王体乾命好,平步青云的给提了上去,这地位的差异也越来越大,王体乾基本上都忘了这个以前的对手了,那是因为身份提高了;但张光年却时刻记着这个与他越来越远的‘故人’,原因恰恰和王体乾相反,身份降低到了最低点了。今天正是三十岁河东转河西的时候,所以和王体乾针锋相对起来,这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奉旨?圣旨何在?你们这一帮人乱哄哄的谁知道你们是护驾还是刺王杀驾?不要以为被皇上招了进来就能一步登天,奴才始终是奴才。”看着往rì地位低的时候都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泥,今天身份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竟然还敢公开给自己叫板了,王体乾的心里都快恨疯了。

    “我们当然是奴才,不过是圣上的奴才,难道你还是谁的主子不成,圣旨有书面的,当然也可以是口喻,如果你再不让开就是抗旨,咱家可要动手了!”张光年可不买他的帐,刚才来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有点怕王体乾的司礼监掌印名头,毕竟那是宦官的天堂,是绝对权力的存在,但他可不怕,别说是有皇上撑腰,就是没有皇上,今天为了出这口十几年的恶气把命豁出去又能如何?看着自己恨不能剁碎了喂狗的王体乾,上前顶了两句,大不了再回去或者直接被打死就是,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有死则已。

    “何事喧哗?”朱由校走上前来问。

    “回皇上,因为陛下正在召见奉圣夫人,这帮人却要面圣,我正阻止他们,故而喧哗,奴才该死。”一见皇上来了,大家都跪拜行礼,王体乾跪在那边回报着。

    “嗯,张光年朕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你来说说为何喧哗。”听了王体乾的话,朱由校不置可否,接着问张光年,昨天这个厨子给他留的印象很深,所以一口就叫出了名字。其实刚才他也听到了几句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这不正找办王体乾的理由了吗?

    “回皇上,奴才等奉旨前来侍候皇上,没想到王公公抗旨不尊,阻止奴才等不让进去,故和王公公争执。”张光年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皇帝虽然昨天给他们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但真可能为了他们这帮人处罚圣眷正浓的公公一号王体乾吗?他不太肯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反正事实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开弓没有回头箭,敢做就得敢为,虽然没有了卵子,但绝不能做孬种!所以实事求是的并狠狠的扣个帽子回答说。

    “那你给王体乾讲明你们是奉了圣旨的吗?”诱供,绝对是诱供,朱由校准备下手对付王体乾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前任的朱木匠对王体乾都同有什么感情可言,因为王体乾并不是什么潜砥老人。

    “回皇上,一开始奴才们就明确告诉王公公是奉旨前来的,只是王公公不听我们的话,还骂我们是贱种,不配呆在宫里,只配在浣衣局刷净桶。”李德全接过话来说,他的口齿可比张光年顺溜多了,而且他有学问,大家也都信他,所以刚才就是他先和王体乾接触的,他回答这个问题正好,而且李德全也想着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一旦入了皇上的法眼那可是受用无穷。

    “王体乾,他们说的是吗?”朱由校转头问王体乾,这可是个好机会,虽说宦官是皇上的奴才不错,皇上可以任意的处罚,但以德服人还是要的,这次朱由校就打算服服王体乾。

    “回皇上,他们说的是,因为他们没有圣旨,而且一帮人气势汹汹面带不善,奴才为圣上安全着想,不敢放他们过去。”王体乾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了,可能奉圣夫人没劝好皇上,听皇上这口气不象是处理误会的态度啊。

    “朕传的是口喻,以前你没传过口喻吗?”

    “传过,”王体乾越听越不是滋味,眼睛不时的寻找着前去使美人计的客印月。

第十五章灭口客氏3

    “那如果传了口喻,有人不尊圣旨抗旨不尊怎么办?”朱由校的声音有些低深yīn冷。

    “皇上恕罪,奴才是没想到皇上会招浣衣局的人来侍候皇上,所以误会了,请皇上恕罪!”抗旨不尊怎么办?这个还需要王体乾来解释吗?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那是大罪啊,怎么皇上给定了个这样大的罪。

    “误会?那你为什么不来朕这里核实一下,却一直阻挠他们呢?”这话说的一点感情sè彩都不带了。

    “啊?!”王体乾是哑口无言,怎么说,就说你正在屋是办少儿不宜的事呢,我怎么可能扫你的兴呢,这话没法说啊!情急之下一抬头,看到客印月已经跟在了皇上的身后,赶紧的拼命打眼sè,示意她帮着江湖救急,客印月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站了出来。

    “哟,皇上,何必动气呢?王公公是看我在里面,怕扫了皇上的雅兴,又不认识从浣衣局出来的这帮人,一场误会何必小题大做呢?”客印月上前很自然的过来冲着朱由校说。

    “那朕就不明白,什么叫扫了朕的雅兴了,难道就为这个理由就可以抗旨不尊了。而且朕见个客人能有什么雅兴?”朱由校那个气啊,你这不是恶心我吗?这个客印月太放肆了,在宫里又当着数百人的面她都敢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搞暧昧,一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才好,什么满城风云,当皇上的秘密情妇不丢人,这是光荣的事,这就是客印月的心理。而朱由校一想到她这个心理是又怕又怒,怕的是这个后果太严重了,自己还想在明朝干点事呢,让这个女人一搞,要是公开的话,自己最后就算不身败名裂,也算一个有污点的人了。就她这个年纪,自己这个岁数,有说的不过听的,舌头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得顾忌自已的颜面啊!而伟大的中国人民最喜欢搞的就是个人崇拜,神化领导人,领袖一旦有污点那可是要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而伤害了感情,人心就散了,队伍不好带啊!看看后世的美国总统克林顿摸了一下女秘书就让人受不了了,干了一届就要走人,这可是血泪教训,领导人哪个不是爱惜羽毛注重形象的,客印月真的很让朱由校下不了台了。

    “就是我交待王公公不让人来打扰的,皇上既然要治罪连奴婢一起治了吧。”客印月也有点生气了,心想这是怎么了,这皇上吃不干净东西了吧,太不对劲了,我还不信你吃老娘的nǎi、玩老娘的nǎi,还真敢治老娘的罪不成。王体乾本来求我帮忙的,这忙要是没帮上再罪上加罪,以后谁还肯听自已这个奉圣夫人的,没人听了还怎么混?干脆也逼皇上一下,说完往地上一跪什么也不说了,把球踢给皇上,你不是爱玩吗?自己玩去吧。

    “王体乾,是客nǎi让你不准打扰朕的?”朱由校一听这话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人,一定要灭了这个破鞋,否则绝对得毁在她的手里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本来真没想着要灭了她,朱由校可真不想手上沾满了鲜血,从而一发不可收拾迷失了自己的本xìng。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是不错,但同时破坏力也越大,一旦迈开了大步搞成个铁血皇帝,那可真不是朱由校想要的。但现在也真被客印月逼上梁山,搞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客印月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而且客印月在宫里面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在民间也没有任何的好名声,杀了她等于是为民除害,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今天也算客印月给自己一个机会,找着由头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光屁股来!来了你活该!暗自高兴但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淡淡的问,语气没有刚才那样的冷。

    “回皇上,是的。”王体乾一听这语气,以为皇上这是找台阶呢,给个选择题他当然做肯定回答了,在他的眼里客祖nǎi就是皇上最近的人,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一直和皇上保持零距离接触的人,无论是皇后嫔妃甚至是皇上的亲骨肉,都不可能有这样深的关系了。既然客nǎi立挺那什么事还不是迎刃而解?

    “那你是朕的掌印太监还是奉圣夫人的掌印太监?”这话可绝对的诛心了,就算是再心大的人也能听的出来。

    “这、、、、、、奴才当然是皇上的掌印太监。”王体乾一听这话可不对头啊,这可不象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架式,这是拼了命的把事搞大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个掌印算是干到头了,皇上这是专门的挑个理由整治自己呢,唉!这问话还需要回答吗?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哼,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听他人命令而抗朕的旨,朕要你何用?传旨,王体乾勾结奉圣夫人、抗旨不尊,令发配浣衣局,张光年协同大汉将军抄家。”这可是抓了个现行,而且王体乾这人贪污严重,也算是养肥了,该杀了。

    “皇上恕罪啊皇上皇上,”王体乾傻了,真的傻了,辛辛苦苦得到的地位就这样完了,天堂到地狱也就是这样了,还是和昔rì的仇人来了一个对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奉圣夫人救我啊!”这家伙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还知道拉个垫背的,在他想来奉圣夫人还是有能量活动的。

    “皇上,”客印月傻了,怎么这样不给面子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她决定要给皇上使使xìng子呢。万没想到下面的话让他进入了冰季,甚至是没有了季节。

    “奉圣夫人客印月,不顾宫廷体统,擅自命令掌印太监令其抗旨不尊,严重的藐视皇上,犯大不敬之罪本应诛灭九族,念其有功于朕现减轻处罚,三尺白绫赐死。白香云带人立刻执行。贬其夫其子锦衣卫职务,销官为民,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返京,为其生活抄家后给其留白银千两以资生活。着李德全和大汉将军一起办理。如其还有其它罪状一并办理。”朱由校那里会给她留一点机会,这事可是丑闻中的丑闻啊,这女人当着太监的面都敢这样胡言乱语,一旦到了外面还不吵的众所周知天下皆闻?本来不想手上沾上血,没办法,这不光是自己的面子,也是整个中国的面子,如果大家都知道皇上搞破鞋,那皇帝还有什么权威可言?没有了权威如何领导着百姓打跑野猪皮,奔小康生活。人无信不立,没有了信誉威严,还谈什么民心向背,所以必杀!

    “皇上,你可是吃我的nǎi长大的!”客印月已经快疯了,刘香云带着几个老宫女上去就抓住了她,客印月垂死挣扎喊出了这句杀手锏,希望能够有一丝的机会活命。

    “笑话,朕的父母招你来当nǎi妈,是普通的招聘而已,你工作了不错,难道没给你工钱?朕要是喝了牛nǎi的话也要把牛当爹妈?吃了你几天nǎi,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派胡言,皇家体统岂容你胡言乱语,堵住她的嘴!”还是把嘴堵上吧,这句是吃她的nǎi,下一句估计就是玩她的nǎi了,事情已经结束,重要的是一个好借口。客氏是魏忠贤的‘菜户’不错,但他们两个有感情吗?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利用关系。再说了他们两个可都是有家庭的人,都有自己的原配。两家在宫外都有住所,他们的关系往大了说也就是个婚外jiān情而已,有个毛感情。对于‘nǎi妈’也算妈个这问题,朱由校真的不明白无论是皇宫也好《红楼梦》里宝玉的nǎi妈桥段也罢,怎么nǎi妈这个职业这么牛B呢?你只是一个工作人员,怎么就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的觉悟呢?那后世借腹生子、购买jīng子、卵子的不是更加的乱套。

    刘香云她们的动作挺利索,十个五大三粗长期干重活的壮妇,搞定一个老破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捂住了嘴,很快就拖走了,至于白绫这样的事需要吗?可怜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奉圣夫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这一路的挣扎也是无济于事,这一大早的跑来,还真是死催的。

    “好了,你们替代原先的宦官吧,原先的人回住所等待重新安排。传顺天府丞刘志选;以前在钞司的人进来。”胜利的朱由校转身进屋了,回去等待抄家的结果了,收获应该不小。而叫钞司的人进来当然是造卫生纸了,因为钞司的职能就是造办粗细草纸;这里面有相通之处。

    朱由校在这里倒是忙了一个上午,但皇宫里可就炸了营了,“王体乾被抄家发配?客祖nǎinǎi被赐死?这天要变啊!”整个皇宫无处不在议论这个天大的事,两个在皇上身边绝对红的发紫的人物,整个皇宫里面谁不看他们的脸sè,对,是整个皇宫,连皇后也不例外,客氏是谁?那就是太上皇一般的人物,曾经因为把她赶出宫,皇上直接就罢工了,这是什么样的恩典,在皇宫里这样的消息传的非常快,很快就传了一个遍。

    而正在等待着消息的李永贞三人得知了客印月被赐死、王体乾被免职发配抄家的消息都吓傻了,看来皇上是真打算动手了,连身兼nǎi妈情妇两大要职的人都说杀就杀,还有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脸面来承担皇上的来势汹汹并且挽回圣眷?好在皇上现在没有向他们动刀,否则的话,命能不能保住还真的不好说。

第十六章造卫生纸

    连客印月都是被杀,他们这些跟屁虫还能有个好?几个销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人,要是平时司礼监出个这样的缺哪还有拼命的去争取?但现在能保住脑袋瓜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虽然还没找到他们,但是这个小集团算是完蛋了,因为连最高领导人客氏都被杀了,还能有什么希望?造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啊,有明以来有太监造过反吗?曹吉祥那厮不是死的很惨吗?连冯保、刘谨之流都没敢放个屁,他们算什么?

    李永贞的住处显出了一片的愁云惨雾,石元雅和几个相熟的太监们一会也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中间还不住的发着各种各样的恐惧言论。

    “我们请辞吧,”

    “你又不是大臣,请什么辞,我们是皇上的家奴,除了皇上恩典,放了回家,注定是要死在皇宫的!”是啊,宦官这是一条不归路,上了道就只能是走到死,老的实在没用的,就扔到浣衣局,等死就是,而被恩典放回家的少之又少。

    “那怎么办?”

    “等吧,杀客氏肯定有不得不杀的理由,皇上这是长大了,懂得爱惜羽毛了。而好在王体乾没有被杀掉,只是抄家发配,倒是和皇上一贯的仁慈相符,这给我们也留下了些许的生机,应该也能保住命。”石元雅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份子,通过今天的一杀一发配看出了里面的些许微妙不同来。侥幸心理是所有人的通病,人们在面对的时候总是能从中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更何况在皇上这种绝对实力的跟前,只能祈求他老人家忘记自己吧。

    “只能如此了,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都消停点,千万不能出一点乱子,否则的话一切休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等着有一天审判的到来了,或许皇上不想搞大也不好说,只惩首恶这也是正常的,当然

    而正在王恭厂那边安排赈灾工作的魏忠贤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没一屁股摔地上。王体乾的生死当然无所谓,大不了再找个盟友或者狗就是了。但客印月可大大的不同,可以说没有客印月就没有他魏忠贤的今天。要知道老魏的一切圣眷都来自皇上,而这里面一个最重要的穿针引线的人物就是客印月。伴君如伴虎,以前每次皇上动怒准备疏远或者处理他的时候可都是客印月充当奥援的,客氏出马在皇上那里没有不成功的,但现在这个平生最大的依仗却被皇上自己给赐死了,这传递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信号?而且杀死的理由是那么的迁强,这死的真是不明不白。

    那自己怎么办呢?想想皇上昨天的表现,魏忠贤的脖子就感到一阵阵的冷风,皇上这又是骂又是哄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听昨天那意思是打算重用自己了,而杀客氏,那肯定是对其不满了,难道皇上是不想他那不伦的事情败露?

    皇上的心现在也变狠了,不管怎么样,自己绝对不能犯错,皇上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自己得收敛,另外把手下的人给管好了,否则的话客氏就是自己的榜样。想到这里魏忠贤把所有的手下都召集起来,把这事的严重xìng说的明明白白。

    而大臣们对这个消息那是拍手称快、弹冠相庆,真是大快人心事啊!庆幸魏忠贤这次算是被打断了一只手,不,应该是断了脊梁。满京城的文人都在相互议论着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如今魏忠贤失去了最大的奥援,一旦抓住了机会就可以把魏忠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乾清宫,朱由校进去后,浣衣局的众人忙着办交接,而从中走出一人进了西暖阁。

    “奴才胡桂诚叩见皇上,”一个四十来岁的宦官进了乾清宫的西暖阁。看着挺猥琐,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平身,你以前在钞司造草纸?”朱由校坐在龙书案后拿着昨天整理的这一百五十人的资料,从里面找到了属于胡桂诚资料。

    “回圣上,奴才造纸二十五年,”胡桂诚很聪明,一听要钞司的人,还好,目前这伙人里面就他一个是钞司的,兴冲冲的跟了进来,一听此语,就知道皇上这是要给自己派差事呢,语气激动又刻意平缓的回答着,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工作经验。

    “你先看看这个造纸的流程,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朱由校把昨天整理的几张造卫生纸的工艺流程递给了胡桂诚。这些纸上连图带文字写的都很详细,费了大半夜的功夫,记载了整个流程,当然动力是水力,所以图上画了好多的水车。

    胡桂诚接过来,开始认认真真的阅读,但不一会就搞得自己满头大汗,这工程太复杂了,里面的字和一些图形还有看不懂的,更有甚者是那些个符号,越是看不懂越是着急,虽然刚过端五节天气还不算热,但已经汗流浃背了。

    而正整理这些‘死士’资料的朱由校一抬头发现胡桂诚有‘洗桑拿’的表现不由的问:“怎么你热成这个样子?”

    “回皇上,奴才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懂,请皇上恕罪!”胡桂诚那个郁闷,本来以为皇上给个差事,还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本行,万没想到连看懂都难,好容易盼来的圣眷看来要丢了。

    “看不懂?没那么复杂吧?你来朕这边来。”自己设计的东西自己明白,不算什么高科技啊,能把老工匠愁的汗如雨下难倒,这倒是奇怪。

    胡桂诚战战兢兢的绕过龙书案低着头站在皇上的旁边把纸递上,朱由校把纸翻到第一页问:“这个水车你看明白了吗?”

    “这个奴才明白,但没听过水车在造纸有什么作用,”胡桂诚硬着头皮说,水车这东西谁没见过,从汉朝就有了,就是从河里把水打上来流到岸上的水利设备,这和造纸有什么关系?

    “按以前的方法是没什么作用,但朕设计的是要用水流冲击的动力,以此来推动机器的运转。你看这个水车有叶片,河水流过来冲击叶片,水车转动,而我所需要的正是人它的转动所带来的动能,通过这个传动链,把这个能量传递到岸上,再通过这个大齿轮,把这股能量转变成动能,而后转动岸上这口大石碾,因为这口石碾太大了,所以需要二部或者三部以上的水车。而石碾把草或者木枝、竹子,就是造纸的原料,不断的碾压,而形成木浆。这一步明白了吗?”其实吕轻候这种做法就是参照机械制浆法,描葫芦画个瓢,也只是那么回事。现在配合着图纸一点点的讲给胡桂诚说,因为只要是造纸的,都会有一个打浆的过程,应该不难理解。

    “皇上这样一说奴才就明白了,刚才实才是看不懂水车,而且你在旁边画的这些符号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皇上能如此运用水流来推动大磨盘,这可是省了大力气了。”只要是造过纸的谁不懂得制浆呢,有区别不过是各村有各村的地道而已,本质是一样的。

    “这些符号叫做数据,0123456789,对应的汉字就是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简写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仈jiǔ十,是朕为了书写方便画的,你把这张纸留着参照一下,顺便教教外面的人,这种计数的方法虽然不一定高明,但胜在简便。”朱由校拿出一张纸把数字对应的写下给了胡桂诚,并把简单的加减乘除给说了一遍。依当时的西方数学和中国数学相比,当然是中国数字略胜一筹,但一是根本不会中国的那些数字计算方法,二是写个数真的很麻烦,为图省事,朱由校才把阿拉伯数字做为主要的记法。

    “然后是就是第二个过程:调制。这里朕也设计了一部水车,不够的话可以再加,原理和刚才一样,能量传到这部打浆机上,这张就是打浆机的图纸了,朕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模样,这个是椭圆形铁槽中间设有夹墙,宽的一边有回转的装有飞刀辊,哦,这就是飞刀辊,然后利用辊上的金属刀片,和其下装有固定的底刀,不断的割送进来的纸浆。这些刀要尽最大能力的锐利,这决定以后纸的好坏。纸浆在槽内循环流动,通过飞刀和底刀之间的作用,产生横向切断、纵向分裂、压溃、溶胀(润胀)等作用,从而制成符合造纸要求的浆料。这一步你明白了吗?”

    “奴才懂了,就是这个打浆机,和以前的手工打浆有所不同,不过功能上都是相同的,只是比以前的省了太多人力了,不过这个东西还得请铁匠制造,难度不小。”行家里手当然对这个打浆机有很深的认识了,这个设计当然也比老设备在先进的多。

    “宫里有铁匠吗?”

    “有,都在兵仗局,”

    “那你就去找他们造就行了。朕接着给你讲下边的,你务必要记住了,以后这个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你能完成吗?”

    “只要皇上给奴才交待清楚,奴才保证完成。”胡桂诚赶紧跪下,好不容易有回差事,可不能搞砸了。

    “好,你接着听,第三步就是抄造过程了,主要工作为将稀的纸料,使其均匀的交织和脱水,这个过程比较简单,就是个搅拌的过程,这是搅拌和分离的机器,这个能明白吗?”朱由校接合着图纸一点点的说明着。

    “奴才明白。”

    然后朱由校又接着把干燥、压光、卷纸、裁切、选别、包装这几个工序六个流程:筛选、网织、压榨、烘干、卷纸,裁切都结合着图纸不断的说明。把个胡桂诚彻底给镇住了,谁不知道朱木匠是绝对的能工巧匠鲁班在世,但那只是说说而已,万没想到他的奇思妙想竟然能到了这个地步,太神奇了。

第十七章赈灾义卖1

    “你看这样能出纸吗?”朱由校很关心这个。

    “圣上真是天纵奇才,以奴才来看生产的工艺没有错误,绝对能出纸。”胡桂诚真的很激动,本来也不是个拍马屁的人,也不由的拍了。

    “嗯,朕想的也差不多,依朕估计只要水流不断,原料不断,这个流水线就会滔滔不绝的进行着,但有一个前提就是机器的质量,因为这都是环环相连的东西,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就得停下了,所以机器的质量是重中之重,万不可有丝毫的马虎。朕的实业不吝花钱投资,但绝不许以次充好,因质量问题导致停产停工。你去兵仗局找工匠时一定要说明了,而且每一个环节都要实名制,谁的问题追究谁的责任,朕要求在冰冻之前机器绝对要顺利运行,谁耽误了朕的钱袋,朕就耽误他的脑袋,谁完成了朕的实体,朕也会重重有赏。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胡桂诚听了紧张了一会但又很高兴,因为皇上越严格,就表明皇上越重视,那他的地位也就相对来说重要起来。另一方面皇上的严格要求会使机器保证质量,那他的工作也就越顺利,完成了皇上的任务那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

    “好,我给你白银万两做启动金,不够的话再来找朕要(基本都是木头活用钱真不算多)。当然还会派许万军做帐房和张卫民做销售厂长,算是给你打下手,你主要的jīng力就是一心一意的建作坊、抓生产,这样满意吗?”朱由校当然不可能就让胡桂诚一把抓,那绝对是要毁了他,权利大了心就大了,手长一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一旦出现了问题,这个项目也就毁了。

    “圣上放心,奴才是从浣衣局被皇上救出来的,命都是皇上的,哪里会对圣上有一丝的不满,如果那样奴才就真的是猪狗不如了。”胡桂诚不傻,皇上抬举他,然后派人管钱管帐,不就是怕他手长吗?

    “好,你有感恩的心,朕很欣慰。厂址你就沿着永定河找吧,记住水流越急越好。”

    “奴才明白,这就去选址挑人去了。”

    “胡桂诚,你记住了,朕派你出去办差,是为了赚钱然后富国强民、造福百姓的,以前的太监出去之后飞扬跋扈欺压良善鱼肉百姓,他们做的事情让朕失了民心,下一步朕会一一的处理。你们都是朕从浣衣局出来的,应该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好受,每一个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做为君父,也不会看着他们被欺压,所以从你开始,你和你带去的宦官,绝不能在外面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一切都要公卖公买,帮朕把失去的民心给找回来。否则你还是回你的浣衣局,明白吗?”朱由校对古代的太监制度完全不理解,所有的皇dì dū知道亲民与民同乐,怎么就这样放纵宦官出去这样呢?特别是有太监帝国之称的明朝,更为变态,难道皇上真不知道自己的太监那个德行吗?国家的最高执法者,这不是狠狠的打自己的脸吗?

    “皇上放心,奴才也是从小民人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进宫的,知道百姓的苦,本身这么多年也受人欺压,绝不会去欺负老百姓,定要给皇上在老百姓心中树一个好的形象。”胡桂诚也明白了,看来只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相夺过鞭子乱抽人是不要指望了。

    “好,你去吧,把朕刚才的话告诉你们每一个人。”朱由校放心了,其实老百姓为什么被欺压,他们是皇帝的子民,如果皇帝在意他们谁敢欺负他们,但就怕这个天天呆在皇宫里的皇上不思民不管民,除了要钱的时候有百姓,别的时候只是把百姓当作草芥一样,那不仅是百姓的悲哀,也是皇上的悲哀。这和老百姓讲的‘丈夫多大妻多大’的道理是一样的,只要丈夫的心里爱妻子,妻子的家庭地位就不会低,相反,那就不受人待见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搞定这个事情,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进行的怎么样,用膳吧,忙了一个早上也没能吃上早饭,换人了大家都还不明白各自的职责呢。倒是御膳监人来了几次,看来这些人也得有一段时间适应了,好在朱由校对这些搞‘家政服务’的质量要求不是太大,只要不害自己就行了。

    把名单资料分了一分,把人叫进来吩咐一通后,先定位,以后慢慢的再调整,架子搭起来就好办了。

    用过午膳后,朱由校吩咐召见的顺天府刘志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被皇上召见,这个官不好当,中个吃气的官。在běi jīng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皇亲国戚、勋贵、官员、太监等等都是他要刻意回避的。事管多了官位有可能不保不说,还可能有杀身之祸,不管事那就只能招老百姓痛骂,而且那些御史言官也不一定能放过你,一不小心就得吃一顿挂落。本来言官有zì yóu发言权,这是一个社会mín zhǔ的表现,但从张居正离开之后,这些言官发言的xìng质已经有了质的改变。因为张居正是个绝对的强权人物,把六部的权利都集中到了内阁里来,死了之后,那权利就空了下来,六部的官员当然是要抓权的,而内阁也不想放着已经到手的权利下放,这本来就是牵扯不清,于是大明朝的新一轮的党争开始了。这时候言官的作用体现了出来,‘弹劾’,这个杀手锏可是很厉害的,大臣们有的顶不住了,那就‘请辞’,而万历是个不重君臣情义的主,在他看来,朝廷根本就是一帮尸位素餐的无用之徒,只要你想辞职,那是绝不拦着,一概准了,久而久之,言官成了党争的最有效的利器。所以刘志选对他们当然的害怕。而且来了之后,也听说了客印月和王体乾的事情,也是胆战心惊。

    “刘爱卿,灾区安置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朱由校等着刘志选把大礼行完直接问,说实话,朱由校对这样的大礼不支持也不反对,入乡随俗吧。

    “回圣上,微臣在魏公公的安排之下,主要负责统计工作,现在正在进行当中,结果很快可以出来。”一听皇上问的是他的正常工作,紧张的心也平静了一下。

    “哦,这样,朕昨天也了解了一下情况,户部的银两也不是很充足,要是走走赈灾过场发点救急粮的话应该是够了,但灾区的重建的银子缺口应该很大,这样朕有一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不敢,请皇上示下就是,”刘志选一听,怎么还这样客气?自己是一个低品的官,哪里敢和皇上商量,急忙回道。

    “别客气,先说正事,朕把以前做的家俱和皇宫里的一些文物字画拿出来搞个义卖活动,刘卿看怎么样?”朱由校的打算很简单,把存在养心殿里朱木匠的家俱都卖出去吧,昨天在那边给浣衣局的人训话的时候也专门看了看,不说做工了就是木料那也是贵的不得了,有金丝楠木、黄花梨、小叶紫檀等,太奢侈了都,那些后世可是能卖到天价的,那价格换航空母舰可能差点,但换一个远洋战舰编队还是有把握的。朱由校急的直流口水,前世的他也算是个业余业余再业余的玩家了,那些东西可是只能看不可能拥有的,甚至是连看都看不到。

    以前没事的时候去古玩市场,连清朝的东西都看不到,而现在随处可见明朝的玩意,这什么感觉啊。如果可能的话他都想把整个京城都收藏了!到处都是文物啊,而且还都是一级以上的!但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yù望,没办法,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必须把心态放正了,就象一个人玩命的喜欢金子,如今到了金山之上,到处都是金子,那再去喜欢、再去收藏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不到一年的时候命就没了。

    如果说盛世之时你可以玩物‘尚’志的话,但此时那绝对是玩物‘丧’志了。那些文物玩意,对于现在的明zhèng fǔ来说就是废物,难不成李自成或者满清来了,还能拿它们抵抗不成?平时文物、难时黄金,这个道理谁都懂,还有一些字画之类的也都拿出去卖一些,给灾民搞点实际的安置才是正常,也算是物尽其材人尽其用了,这样一来首先是得个爱名的好名声也显得亲民,在民心上把失去的分分给补一些回来,其次下两个月的灾难也能有点钱准备了。

    “圣上如此仁慈实乃百姓之福啊!但不知圣上打算如何cāo作呢?”刘志选一惊,他可是太清楚老朱家这帮人的小气了,拼了命的抠钱,抠到什么程度?宁舍江山不舍钱财,一代一代莫不如此。现在的朝廷光是拖欠的军响就是个天文数字,军户、战兵等闹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欠的少,是一欠好几十年的响,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活过来的?没法活那就只能想办法活了,至于想的什么办法?反正大多不是什么好办法。靠水吃水靠水吃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总不能就这样饿死了。好在魏忠贤上台后还办了点人事,以前欠着的继续欠,没办法朝廷也没有余粮,有点还不够大家贪污的,每年都紧巴巴的过rì子呢,但当年的粮响不欠,这下可就救了那些个人的命了,这年头有了钱就有了命。

第十八章赈灾义卖2

    但内孥有钱啊,只不过大臣们从皇帝手里边根本要不出来,就是后来朱由检天天呼叫着没钱没钱的,结果李自成进了京也是大发一笔,还没捂热呢,又便宜了满清。没想到朱由校虽然没直接拔宫里的款,但拿出来心爱的东西了,也算是善举。

    “朕是这样想的,首先了由刘卿组织这次义卖,由你制定一个章程,把朕给出的东西列一个名单,就满京城的宣传这个事,吸引更多的人来捐东西行善积德。给大家承诺以后会在灾区重建的地方立一块大的善人碑流芳千古,记载着捐物的人,同时买的人也会被记载上去。让京城的每个人都在知道这个事,大家一起来参与此事,登记接受大家的捐赠,定在八天以后就是十五下午吧,找一个地点公开拍卖这些东西,价高者得,没拍出去的再物归原主。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后世多少人在搞这种慈善捐献,有没利润不知道,但名声那叫一个好,如果你没干过那就不配在上流社会里混。但朱由校不会无耻到捐个衣服什么之类无聊的东西,当然那个以后也会成为价值不菲的文物,但现在不是。昨天他问了问皇宫里的文物都几十间几十间的放在库里。绝对是一种浪费。这时候是为老百姓做点善事给自己加分的关键,当然不能太小气了。

    而选择刘志选这个府丞也是经过了一番考量的,首先这事不能用宦官,大明二百年了,宦官这个词让官员百姓听着就起腻,事情还没开头就失败了一半,所以必须用官员。大官不能用,本来此是就是交给了顺天府也不能给一个府丞,因为府丞的上边还有一个顺天府尹,但朱由校却认为,一是刘志选是捧着魏忠贤的臭脚才回到朝廷当官的,官位又不高,这种人好控制,重点的是不会把自己的光辉灿烂的形象夺走,如果换个朝中的大臣,那不用说,这功劳肯定会被分析润的一点不剩,钱被漂没去多少那就完全看他们的心情了。不要以为他们不敢,辽响练响一年二千多万两银子,又有多少真正的用在辽东战事上?还是找个小官,保住自己的名护住卖来的钱,来的实在。

    “圣上这个主意高啊!不仅仅捐的人有善名,买的也有善名,这一定会吸引很多的有钱人来参与的,但不知所得的钱财如何处置”。刘志选终于提到了一个关键再关键的问题,钱不会再回到宫里吧?这样的事皇上要是干出来他可一点不奇怪。大明皇帝搞钱那都是有一套的,对钱的痴狂那也不差一般的拜金者,远的不说,魏忠贤怎么上去的?还不是搞皇店搞的风升水起给皇帝搞了不少的钱,才上去的。(注:明熹宗即位时,客氏封奉圣夫人,魏忠贤任司礼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现在有帮皇上搞钱的机会,那也是好事到了。

    “成立一个专门的民间机构来管理这个钱,按出钱出物的多少,自愿参加管理监督,每一分银子的花项都要公开、公正、公平、切实的用在灾区身上、用在老百姓身上。注意这个是非官方的民间组织,和朝廷无关,谁都别想从中贪污,当然也包括刘卿。”朱由校还没无耻到最后把钱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钱再多也就是个死钱,有辽东每年二千多万的‘债务’,再多的钱也挡不住。

    “那可是大善之事了。”刘志选一愣,自己不是好东西自己当然明白,但也没有到了要钱不要命的程度,客印月都说杀就杀,自己在皇上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皇上这样的差事最后就是个清水,拍卖完了自己除了名什么都捞不到,但就这样皇上能想着自己也是天大的面子了,按理说这样的差事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朝廷里的大臣们多了去了,单单给了他这个四品的府丞,这个脸可露大了,当然接不住的话,死的也肯定会很惨。

    “刘卿,你可能办好这没有任何油水的事?漂没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想好了再说。”朱由校得敲打敲打他。

    “这是大善之事,圣上信任微臣,臣怎能让圣上失望,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刘志选忙保证,这要是实实在在的政绩,想办的人海了去了。

    “那好,朕派宋小奇把朕准备的东西给你送去,你速去准备吧。”朱由校挺高兴这样一件事能有一个圆满的开头,希望结局也是好的。

    “臣告退”刘志选起身走了。

    “传宋小奇”朱由校把宋小奇叫了进来,因为这个四十岁的宋小奇的特长是临摹名人字画,昨天就让他当场表演了一下,说实话,造假的水平一般般,估计扔出去指望这个混饭吃的话绝对是个饿死的命。但见识还是有的,所以把他叫了过来,说起字画来还算头头是道的,这次不过是个经眼的人,没必要太专业。

    “宋小奇,你带人去库房那里找些不是很重要的一百副名人字画,登记好了,再把养心殿里的成品家俱全部都搬出来,送到顺天府府丞刘志选那里,明白了吗?”朱由校吩咐说。

    “奴才尊旨。”宋小奇一听让自己挑字画,相当的兴奋,以前光是听说了谁谁的字画,就他这个职位充其量不过是看过临摹的,那里见过真正的真迹,没想到可以去挑一百副,有这个长见识的机会那是相当的高兴啊。

    “不许收任何人的赏钱,否则不要回来了,这个规矩你也给其他人说说,”一般来说出宫宣旨的太监都能拿到赏钱,这属于情理之中的事,但朱由校就是对这个情理之中相当的讨厌,自己在后世的公司为了揽业务哪天不是对某些人接来送往,采取那一系列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是个办实际业务的根本受不了那种东西。人是有惯xìng的,一旦情理之中了一次,那就会情理之中第二次,今天是这事情理之中了,明天就会那事情理之中,很快一个人就被这个官场的大柒缸柒个彻底,然后他再去柒别的人。现在的监督机制实在太差了,没有了制约那人不犯错误才怪。监督机构是有,东厂、锦衣卫,但这两个单位估计都烂掉根了,没有大手术是不行的。朱由校打算搞几个实业项目解决了钱字后,对这些慢慢的动手。

    “奴才谨记圣上的教诲,不准收取任何人的钱财物品。”就算是朱由校不提醒,宋小奇暂时也不敢收钱,但传旨的小费、赏钱也不让收,这皇上的规则却是有点严了,当然就是没有这些钱,比原先在浣衣局强了百倍,人得知足。

    “那去吧。”朱由校对宋小奇的回答挺满意,贵在坚持,有这一百多人在于里做个榜样,风气的转变会象着良xìng发展。

    屋里又静了下来,朱由校开始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了,皇宫里的钱是不少,但那是大明二百年积累下的,是个死钱,以后的天灾不断,又是什么小冰河,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至于什么是小冰河时期,朱由校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在他看来不就是冬天冷了点,夏天时间干旱,但黄河长江和其它的河流也没断流,庄稼不能浇水吗?多搞些水利工程不就能很好的解决了吗?多打些井,不是有抗旱打大井之说吗?

    至于后世有些评论说的什么如果有玉米、红薯之类的耐旱作物就怎么怎么地了,那就更不靠谱了,那些东西也是要不断的改良品种才可以高产的,直接拿过来移植,比现有的还不如呢。到了清朝的时候才慢慢的改良好的,现在有个毛用。再说了小冰河是个长时间的气候表现,待续的时间是二三百年,最严重的时间段也不是这二三十年,而是大清入主中原的那四五十年。这个灾难也不是中国独有的,而是世界共有,人家没事,怎么就明朝亡国了?政治、经济、军事不行还能把责任放到天气身上,这赖皮的也真够可以的。亡国不亡国和气候没什么任何关系,就两个字钱和兵。有钱了能办好多事情,比如说免了农民的税收,让他们和士大夫一样享受大明国的待遇。那样流民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再搞点水利,老百姓能活下去了,谁还会跟着李自成冒着杀头的危险搞什么叛乱。

第十九章抄家收获

    其实明朝的税真的很低很低,三十税一,这个税率无论什么朝代都没有过。在洪武二十六年的时候,全国已垦已种的田地,有八百五十万零七千六百三十二顷。到了弘治十五年,就只剩下四百二十二万八千零五十八顷。经过张居正一番整顿与鼓励,万历九年的数字竟然一跃而为七百零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万历九年的数字,是经过三个年头的严格丈量而来的,过了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法再丈量一下了。

    而明代的农业税收是多少呢?明初的时候,“田赋收入达到3227万8900石”,到明成祖以后,“每年的计划收入一直保持在2700万石左右”,“1600年以前,基本税额为粮食2600万石”,按照亩产1.2石这个平均的数值计算的话,明代晚期平均税率约3%,平均的农业税率都低于三十分之一,而明代晚期(不包括崇祯时期)甚至低于五十分之一。这样的一个税率不能不说已经低到了极限。

    但这是官面上的帐,其实算到了自垦农身上,那就没法算了,这里边有不交税的,而且占了大头中的大头,而且因为不是实物收税,中间又差了一成,唉,百姓苦啊!明朝自从中叶以来,zhèng fǔ不做该做的事,而收不该收的钱。农民在种种高压之下,也就无jīng打彩,把该垦的地不去垦,该种的田不去种了。再加上,土豪劣绅与贪官污吏相勾结,有田而不报,即使报也以多报少,这样所有的重担全部都压在了自耕农身上,那重压已经不轻了。

    其实朝廷得到的就是2600万担,折成银子也就四百万两多一些,如果自己用点力,把这四百万两给农民省下来,让他们不用交税,那因此而受那些酷吏等的剥削也就没有了。这不是不可能的,国家的资源有多少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而人力资源那就更多了,就说光是太监有十万,宫女也不少,就是办个大工厂,把他们的剩余价值拿出来,一人也就是五十两银子的剩余价值,要知道自己可是掌握着许多的生产工艺流程,还搞不定这些。一旦、、、、、、、

    “回皇上,张光年回来了。”这时徐有志进来回报说,这个徐有志三十六岁,特长是说话流利记忆力好,所以朱由校安排他当个传达人。

    “让他进来,”朱由校一听张光年回来了,心想这效率挺高的,这么快抄完王体乾的家了,他还真有点期待。

    “奴才、、、、、、”张光年进来刚要跪下行礼就被朱由校拦住了。

    “起来说正事,”

    “奴才已经把王体乾的宫里的住所和在前门外大街的宅院给抄了。有银两一百三十五万七千八百九十二两,其中有银票四十万两,金子一万两,良田百倾。古玩字画十七箱,家中侍女八十三人送教坊司,宅院一处占地五亩左右,大汉将军看奴才十人没有一点贪污的意思,也没敢伸手。这是清单请圣上过目。”说着把清单递了上去。这是张光年此生最风光的一天,把以前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踩在了脚下,送到了浣衣局,解气啊,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如此一天。

    “好,你办的很好,拿一百两银子你们十人分了吧。另外晚上你再去给朕准备晚宴,记住,用你最高水准来,不要怕花钱,明白吗?”朱由校想看看这个张光年的厨艺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平。这可是正宗的宫庭膳食,如果真的不错的话,完全可以去外面开馆子了,应该比全聚德火吧,先在京城开一家总店,有了经验全国在铺开了,估计高端消费就能让自己赚的数不过来,而把张光年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就是一厨师,而皇宫的厨师少吗?当然不少,少的话能成为一个尚膳监?光这个皇族、宫庭两个词的招牌就是一个最大的噱头。有钱?我们知道你有钱,但你吃过御宴吗?这样开了出来也让国民有机会尝尝,与民同乐。虽然老百姓消费不起成套的,但时不时的来个零点也能凑凑热闹不是。

    “皇上喜欢吃点什么?”说实话,张光年还真没给当今皇上做过菜,他去浣衣局的时候还是万历年呢。这么多年没接触过御膳监了,让他做他还真有点紧张。

    “不是朕想吃什么,是你能做什么,今天就是让你显显手艺的,一旦你过关,朕会给你安排合适的位置给你,别紧张拿出真本事来吧。”朱由校情绪不错,从昨天听张光年说他在御膳监时就有了这个想法,即便是张光年不能胜任,他也会找别人来做这件事,饮食业可是利润非常高,再和皇宫挂起钩来,那带来的效益可就大的不得了了,现在大明的有钱人真是不少,有的家族经过了二百多年的沉淀,那钱多的都没地花,藏在地窑里都发霉了,得想点法子圈他们的钱,高消费无疑是最好的手段。

    “奴才尽力所为,定不让皇上失望。”张光年一听这话也有了信心,但是就不知道皇上卖的这个关子是什么,不过张光年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今天皇上已经渡过了今生最光辉灿烂的一天,如果皇上需要,他就是死,也真的是心甘情愿了。人生到此夫复何求呢?愉快的告别了皇上准备去了。这可比崇祯满世界的借银子的招高的多了。算了半天一两银子价值多少人民币,然后再算这一百万两得是多少钱?结果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后世的网上倒是有一种简单的方法,一两银子二百元,但谁好说呢?还是别算了。

    “许有志,传旨请皇后晚上来赴宴,把魏忠贤、刘志选也请来,”反正今天大赚了一笔,还不知道客氏那边还有什么惊喜呢。既然奢侈一把,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撒,请了皇后和老魏以及刘志选来就是,反正也不多花钱,心里也记挂着那悲痛yù绝的容妃,但现在的确不是请过来喝酒**的时候,还是算了吧,想想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再请了,自己刚刚到两天人脉还是不足啊。

    “回皇上,宋小奇求见。”徐有才刚要去传旨,正好宋小奇回来了。

    “皇上,奴才已经挑好了一百副名人字画,因为这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奴才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还请皇上过目定夺,”宋小奇都挑花眼了,没办法只能拣自己认为‘差’的来了,但哪个也不简单啊!不是最后留在了故宫博物院、台湾就是在国外收藏着了,都是国宝级的东西,还差?主要是宋小奇第一次办差,怕要是不小心把皇上喜爱的再送出去了吃了挂落,所以大着胆子带着一大群的宦官抱着带着的名人字画回来了,找皇帝拍板。

    朱由校接过清单,又起身走下龙书案到了那些人的面前,越看越心烦意乱,这就是宋小奇挑的名人字画,太夸张了吧!放在前世的时候那还不得兴奋的疯了,这些东西是一平头百姓能够挑三拣四的吗?这都是故宫博物院里的国宝!收藏界里的神话,如今却这样摆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又不得不无偿的给送出去。天啊!让我死吧,太让人揪心了,让我把这些东西送出去,这太难了吧?朱由校不得不站在那里天人感应着,没办法,连张大千的一副字画都能让他疯狂的一个小老百姓,突然拿着些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逼着他送人,这种折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看着那些宋代李建中的土母帖、蔡襄的澄心堂帖、苏轼的、黃庭坚的、米芾的,赵抃的等等等等都是前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却摆在自己的面前,说不揪心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想让宋小奇重新换换,但一想又能换成什么?就是换了不还是一样要送出去?真后悔自己出了这个义卖的损招,又讨厌宋小奇拿这些来刺激他,安慰自己要物尽其用,反正这些东西又没有流落出了中国去,都是国人在保存,肉烂在锅里;又想到这些只是宫里最差的,那有好多好多更是国宝中的国宝。就这样一直翻着看一直心里自我安慰着,到了最后剩下的字画他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强颜欢笑的对宋小奇说:“行,挑好了就行,送去吧。”

    “是,奴才告退。”宋小奇也看出来皇上心中的不舍,但能怎么办?命令是皇上下的,那可是金口玉言,即便是换也真的没法再换了。别说是这些字画的所有人了,连他一个奴才也是不舍啊。

    看着宋小奇走了,朱由校不由的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不停的安慰自己国事为重,不要玩物丧志,沉迷物yù。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第二十章诸葛连弩

    宋小奇走后没多久外边的人又来通报。“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求见。”

    “田尔耕?锦衣卫?”朱由校历史知识真的不多,不知道现在的锦衣卫到底是谁在当家,去年应该是姓骆的指挥使,现在怎么改成姓田的了?在朱木匠的记忆里锦衣卫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平rì里没有朝会活动时,各卫亲军分别值守皇城四门,唯独锦衣卫将军在午门外昼夜守卫。平时和魏忠贤的东厂倒是走的很近。特务机构本身是不错,一个国家没有个特务机构也不象个国家,但把城管、国家安全局、zhōng nán hǎi保镖、检察院和法院等职权都集于一身,一旦失控那乐子可就大了。先不说官员的好坏,就这制度有着很多的问题。所以必须得把权给收收。想到这里朱由校说:“让他进来吧。”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田尔耕进屋就是大礼参拜,神态比刘志选可虔诚的多的多。要知道锦衣卫可是皇上的自留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皇上。

    “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爱卿有何事前来?”

    “微臣奉旨侦查王恭厂爆炸事件,现已经侦查完毕特来禀报。”

    “哦,说说看”,朱由校一听,哟,还真查出来了。

    “微臣派人全面侦查了现场发现,爆炸的发生地由火药仓库开始损毁最为严重,而逐渐向外波及直到整个京城。整个现场都充满了硫磺之味,没有其它的可疑物件,而经过仵作查验遇难者的尸首,死者都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所致,死因和火药爆炸所致是吻合的,其它物品如房屋类也有相同的症状。而现场并没有发现地震或者天外陨石等迹象,所以微臣等一致认定应该还是王恭厂火药仓库保管人员失职致使的火药爆炸,但唯一疑点就是这火药的威力也太大了,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不过王恭厂火药库由来以久,火药存放的越多爆炸的威力自然就会越大。这是锦衣卫书写侦查辑要,请皇上御览。”田尔耕不知道这样的答复能不能让皇上满意,魏忠贤今天可是和自己说了大半天,表明了有人要以此次爆炸事件借题目发挥,箭头直接皇上,他们当然不可能把皇上搞下台,但清君侧这个目的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而君侧是谁?当然首推他魏忠贤,然后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所以不能把这个事搞成天灾,必须判成**,只有这样皇上才能过了这一关,更让自己能过了这一难。于是就有了刚才的话,打死了就是一口咬定是人的责任,不信,那只有再把相同的火药再炸一遍实验就是。谁又可能同意实验?那才是劳民伤财不顾百姓的典范呢。

    “哦,原来是守卫的失职所致,朕还以为是天灾呢?难怪朕在jǐng示中没有这次爆炸,原来如此。”朱由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顺带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预言。谁不知道君权神授,一旦神都降灾给你抛弃你了,你还坐什么皇位,下台吧!所以对田尔耕这个解释,朱由校当然乐的装糊涂,花花轿子众人抬,而不是让众人拆的,既然大家都愿意这种鉴定结果,那当然是要捧场的了,“至于威力巨大,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是火药本身因外在的某些原因而发生了变异,就象以前戚继光一直用的颗粒火药,就比单纯的黑火药威力大的多,而我们还是始终没有找到配方的关键,如果一旦找到了这种关键xìng的东西,那火药的威力就会无限的放大,那样火统和大炮的威力肯定会变的更大,最后导致我朝的军事力量肯定会大大的增加,看样子此次爆炸倒是给我朝指引了一条强军的道路,那就是加强火药的研究。爱卿你的意见呢?”如果让朱由校说火药,那肯定没有丝毫的问题,但高级的什么无烟炸药,那无异于是天书级别的存在。但并不妨碍他交给别人来研究,把火药发扬光大,以此来挽救大明的命运,退一步说就算是最后满清占了江山,有了这个研究结果的话,也不至于被洋人欺负成那样,毕竟肉烂在锅里,最后还不是五十六个民族。当然这只是一个最坏最坏的说法,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空的大明里有了他这个不做木匠的‘朱由校’,相信这个问题还是会有所改变的。而为了这个灾难人为说适当的给点‘理论基础’补充建议还是有必要的。

    “皇上英明。”田尔耕很奇怪,如果这个说辞是那些文臣说出来,他一点都不奇怪,但偏偏是一个木匠这样说的,就有点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了,什么是冠冕堂皇死的都给说活了,不正儿八经的接触还真不知道,人家木匠还是蛮有水平的,连颗粒火药都出来了,可见是做的功课不少,为了这个是示jǐng说还是人为说的灾难都在变着法的想理由,摆事实讲道理了,还真没少下功夫。而换个视角,自己的这番说辞一定也入了皇上的法眼了,田尔耕内心也是很高兴的。其实他当这个锦衣卫也是整天担心的要命,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错,但明朝的哪个锦衣卫指挥使不是紧紧的跟着皇上,而他呢?他倒是想跟,但没法跟啊!人家皇上根本对朝廷的大事丝毫不上心,又不需要整什么大臣,使唤不着锦衣卫。两年前田尔耕就是靠着老魏的侄子魏良卿的关系上位的,上位以后皇上根本不待见自己,甚至没为皇上办过一次差。人家皇上关心的是木匠活,没有心思和大臣们斗,就是斗法也有老魏这个急先锋在,那还能有什么事能麻烦到锦衣卫呢?没办法只能跟着东厂魏公公打打下手,没事冲个锋陷个阵,绝对是打手的角sè,而厂公有了好处也能剩下点骨头给锦衣卫。但锦衣卫是什么人?是天子亲军!不是魏厂亲军,背离了天子还亲个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红太阳,现在终于有个差事入了皇上的法眼,田尔耕觉得有出头的希望了。

    “下一步,朕会着重拿出专门的款项委派专门的人员来研究火药,爱卿,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朱由校心里依然故我的想着火药的事情,这个问题真不是他能解决的,白白的眼红其他的穿越族又是造枪、造炮、改造火药的只能干着急。想想后世一点按钮,导弹能打几千公里,如果有这技术,什么野猪皮,就是世界也早就一统江湖了,还费那劲?但没技术一切都是空的,慢慢研究吧,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离鸦片战争还远着呢,有的是时间,这是最好的方向当然要把握。

    提起了枪炮,这时候应该是排队打枪的时代吧,那样的武器干不过冷兵器,也是正常,不谈什么质量问题,就是质量好的打击jīng确度差、shè程也不远更为致命的是shè速太慢,百米距离马跑多快不知道,就是人跑十五秒内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冠军能跑十秒,但这十五秒内你能打几回火枪?又没有准确率又没shè速,这样的武器拿到战场就是一个笑话。老魏虽然也在内廷练了一万多的宦官,拿的武器也都全是火器,整个大明的神机营都为他开动了,但因为火枪技术的不成熟,根本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中国又不是没有高端中程武器,为什么不开发呢?诸葛连弩,绝对是冷兵器里的怪胎,强就强在它属于典型的半自动武器,一拉一推就是发shè和上弩,一个弩匣可以装十二只箭弩,这种弩的构造简单,动作迅速,除了对准目标并根据情况所需快速或缓慢地推拉杠杆之外,什么事都不用做,在最快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在十五秒钟内将十二支弩箭全部发shè出去。

    这样,每一百名,真正是以一当十!而且弩箭匣是可换的。这种牛的不能再牛的东西要是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就是距离有点近了二三十米的shè程,威力是小,但可以改进,重要的是shè速!如果能把后世流行的弓弩偏心轮原理运用上,那绝对是逆天的存在,当然还有一种变矩轮也是一个选择,但这些桃形的滑轮,那威力将会更大,不过对于现在的工艺挑战xìng太大了。但偏心轮技术就不一样了,它就是动滑轮组技术,通过两个滑轮组,将弩弦缠绕在弩臂上。两个滑轮组,保证了张开弩臂所使用的拉力只有原来的八分之一,同时,弩弦的瞬间爆力也被放大了八倍。由此,可以把弩弦的张力做到极大,配合拉杆,很轻松就可将弩弓挂弦对了,这样一搞弩箭的有效杀伤shè程不比弓箭差,但shè速是弓箭的数倍,而且弓箭shè多就累了,shè不动了,但诸葛连弩相对来说却是不知疲倦,这样一看那差距可就大的没边了。突然朱由校想到那个李德全就是造弩箭的。等他回来问他会不会造,如果不会就给他图纸让他造。非把它鼓捣出来不成,有这个神兵在手对付起蒙古或者努儿哈哈那就更有把握了。

    至于火炮那是远程的,近程的应该说是手榴弹了,但现在这个黑火药还是算了吧,连我党在抗rì战争时期造的那个手榴弹都是一种笑话,除了给鬼子的脸上抹黑、吓他们一跳外,都没有什么多大的效果,更不要说现在的低级的黑火药了,还是等待火药威力提上来再说吧。但还有一件东西是朱由校钟情的-----汽油弹,这个东西可是近战的大杀器,连炸带烧的是个瞬间和持续的大杀器,这东西连坦克都能对付,什么女真、蒙古、李自成,那还不是个渣中的渣,废中的废?用玻璃瓶一装,点着了火绳扔出去,一个爆炸,玻璃被崩出去可以伤人,而汽油则到处乱溅,而且溅到哪里烧哪里。如果怕扔的近或者扔的慢的话,还可以搞个发shè装置,shè程定在五十米开外。绝对比手榴弹杀伤力大,要知道手榴弹只是一瞬间的爆炸就结束了,但汽油弹呢?绝对是可持续xìng发展的。这个杀器需要玻璃,这个好造,朱由校脑子里光是普通玻璃和特殊玻璃的工艺流程就好几种。汽油也不难,钻井技术找四川专门打盐井的就行,电视报导过,一打就是好几百米甚至是上千米,比后世的打井队伍都厉害。让他们去油田那边搞出石油来,再弄几个蒸馏塔慢慢搞就是,以前又不是没去过炼油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单纯的物理反应还是难不倒朱由校的。就是自己不会搞塑料,要是有了这个搞个电力大明也不是个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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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