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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一章大明驿站

    “皇上,皇上,皇上”朱由校光顾着自己在那里坐着眉飞sè舞手舞足蹈的YY了,完全忽视了旁边的田尔耕,田尔耕以为皇上中魔了呢,这要是出了事,皇上毁在了自己亲军首领手里,那笑话就大了,所以十分小心的提醒着皇上。

    “哦,走神了走神了,叫爱卿等着了,对了刚才谈到什么了。”朱由校回过神来,也有点不好意思,这种表现有点轻视员工的意思。

    “皇上想研究火药,问微臣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田尔耕小心的回答着,怕皇上再次走神回不来了。

    “哦,对,那爱卿知道这方面的人才吗?”

    “听说徐光启和他的弟子孙元化都跟着洋人学过好多的东西,听说还喜欢研究红衣大炮,不知道他们可不可以胜任。”

    田尔耕也不由的挠头,这皇上问的东西绝对属于是奇yín巧技的范围了,这是标榜着‘君子不器’的士大夫们所不耻的,所以知道搞这东西的很少,好在他是锦衣卫,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人士。

    “徐光启?他现在在哪里?”对这个人朱由校还是知道的,但只知道他是数学家、科学家,上海的徐家汇就是因为他老人家而起的名,别的知道的就不多了,也没想到自己和他会碰到。而朱木匠那边的记忆却是一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当年朱木匠拟委任徐光启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事的官职,但徐光启太不是东西了,根本就不肯就任,让朱木匠的圣旨落空了,这是明朝不多的抗旨人物。搞得他很被动,结果只有命他“冠带闲住”,但不知道去了那里,反正朱木匠是非常不喜欢这个老家伙,太不给面子了,离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肉了不成?

    “被皇上下旨‘冠带闲住’后,就回了老家,听说是在搞练兵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人才在家里能做什么,简直是浪费。传旨,让他回京来接着为大明工作。”朱由校那是望穿秋水啊,这样的人才不用太可耻了,自己现在不是一穷二白的境界,是要钱有钱、要技术还有技术,但只能限于理论,一到实践就了钱了,所以必须把徐光启这样的人弄过来为自己所用。

    “皇上,请恕臣直言,徐大人的脾气绝对是又臭又硬的,上次魏公提议重用他,皇上不也是下了圣旨,但他抗旨了,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如果这次再、、、、、”田尔耕从说完徐光启的名字之后就后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上眼药吗?谁还不知道老徐头那个脾气,这要是皇上受了气,还不得都撒他身上,所以赶紧的补救。

    “抗旨?”朱由校一想也对啊,朱木匠都指使不动他,自己和朱木匠在他的眼里可是同一个人,真不给面那是一点招都没有。抓牛要抓牛鼻子,他不是数学家科学家吗,自己虽然理科不啥得,搞几数学题还是挺轻松的,把他弄来再说,“无妨,以前治不了他,不代表现在没法子治他,朕这就传旨办他。”十七世纪的数学还不太牛的,依朱由校的脑子搞几个数学题挑逗他还是有把握的。

    “皇上不可啊,徐大人在朝中素有威望,且为官清正,如果皇上硬是办了他,恐怕有损皇上的英名。”田尔耕一听皇上要办徐光启,立刻傻了,这要是传出去是他怂恿着皇上办的徐大人,那他的骂名那可就大了。虽然自己不是好东西,但这样无冤无仇更没有利益的事他还真没干过。

    “爱卿想到哪里了,朕是要用徐大人的强项做饵,把徐大人钓回来,他不是数学厉害吗?朕就给他来三道题,把他的瘾给勾起来,爱卿看这样可好?”朱由校一看田尔耕还为徐光启求情,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不是太冷血,挺好。

    “皇上,徐大人可是拜洋人师父的,那数学很厉害,连天上的太阳星星都给算出来,圣上确定出的题能难倒他?”田尔耕真的很怀疑朱木匠的天真,不会拿着木工的活把老徐难住吧。

    “问题不大,再厉害的孙猴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哈哈,我这里有三道题应该可以打动他的。徐有志!你来一下,”朱由校有点得意忘形的感觉了,连‘朕’都忘记说了。把徐有志叫过来是交待一下,让他去传旨。虽然锦衣卫也是传旨的主要人选,但由于信任问题还是等以后吧。田尔耕当然吃味,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争宠呢?

    朱由校选了三道题第一个问题是十九世纪的一道题,谁出的忘记了,‘波平如镜一湖面,3尺高处出红莲,亭亭多姿湖中立,突遭狂风吹一边.离开原处6尺远,花贴湖面像睡莲.请君动脑想一想,湖水在此深若干?’这道题是典型的一元二次方程式,做出来不难,答案是四尺半。第二道,牛顿问题,因由牛顿提出而得名,也有人称这一类问题叫做牛吃草问题:牧场上有一片青草,每天都生长得一样快。这片青草供给10头牛吃,可以吃22天,或者供给16头牛吃,可以吃10天,如果供给25头牛吃,可以吃几天?说难不难是个三元一次方程问题,答案是五天半,主要的一个潜在的问题是草也长牛也吃。第三道题是有一个22位数,它的个位数是7.当你用7乘这个22位数,知识个位数的7移到了第一位,其余21个数字的用反推法算的!先算出后来那个22位数再反推出前面那个22位数!1014492753623188405797这些应该是不多难,只要给老徐规定一下时间,一盏茶时间,大约就是十五分钟左右,这些东西就会让徐光启紧紧张张做对了,提起兴趣来就好办了,有了好胜之心,下边再来一道难了点的女生散步问题,当然朱由校给改成了自己的侍卫问题。

    “朕的身边有十五名侍卫,每天三人一组进行巡逻,问怎样安排,才能使每位侍卫有机会与其它每一侍卫在同一组中散步,并恰好每七天一次。问该如何安排?这个问题是排列组合的问题,朱由校写完之后,抬头对徐有志说。“你先把前面三道题给徐大人,让他一盏茶做一道,给他说这是朕jīng心为他准备的,朕没法去上海三顾茅庐了,为表敬意这算是数学礼貌吧,最后把这一道给他,请他回京面圣。你去拟旨吧。”

    “田大人,问一下从这里到上海传旨最快得几天?”朱由校对这点没有手机的时代还是不适应,小心的问问。

    “走六百里加急的话,在驿站里有马,三天就到了,”田尔耕经常写信,对这个驿站还是比较了解的。

    “驿站?给朕说说。”明末的驿站这个名字后世的人谁都不陌生,原因就是李自成这个驿站的邮递员。但给驿站真的不太懂,所以问问。

    “回皇上,驿站,有着悠久的历史。据史料记载,驿站的最早设立是在chūn秋战国时期,先秦之时即有驿传之制,其后两汉、隋唐各代均设置驿站,明代的驿站也是在前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历史还挺久远,爱卿具体说说。”

    “是,皇上,驿站与其说是交通枢纽,不如说是军事用途更为准确些。因为,驿站大多数时候,还是以国家利益为主,以传输军事物质、传递军事情报、管理国家事务等。具体说,它们的用途:飞报军务、传递文报和转运物资。”

    “哦,不是仅仅的传信?”一直以来朱由校仅仅的以为驿站就是个送信的,没想到还有转动物资之说。

    “回皇上,不仅如此,驿站在乘送往来公差人员,朝贡官员方面也担负着重要作用,有时甚至伴随前往京城,比如说少数民族头人朝贡来京就是驿站负责护送的。”

    “驿站还有这些业务?”朱由校一想,这驿站也太强大了,邮局、国家招待所、运输公司、押运公司、保镖,这多功能也太多了吧。

    “是的,驿站虽小,但任务的确不轻。”

    “来,爱卿再给朕说说,驿站的事。”朱由校对这个驿站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前世的时候看过这样的帖子,悍妇捉jiān:大明王朝灭亡的导火线,温悍妇驿站捉jiān——小秘被打、毛羽键跪一天一夜——恨驿站的交通便利,才使被抓jiān在床——朋友刘懋同情,也向崇祯皇帝建议裁撤驿站,理由是有二:一是撤掉驿站可以杜绝一些官员借驿站之名揩国家之油,进行公费旅游;二是如果将裁掉的驿卒的工资和撤销驿站的经费用在关外对付满清大军的战事上,实在是两全其美之计。——崇祯为了省钱同意——李鸿基下海从事恐怖事业——攻占京城。这一环环围绕着驿站的怪圈最后把明朝搞废了。所以朱由校想了解一下这个大明驿站。

    “是,驿站有着不同的称呼,在京称会同馆,在外称驿站,会同馆有南北二部,北馆在běi jīng为六所,南馆在南京为三所,设立大使一员,副使二员,内设副使一员分管南馆。驿站和转运所设有驿卒,每处所应用的马驴牛、船夫和轿夫,看具体情况设置。依据规定,一般重要处需马八十匹、六十匹、三十匹;非重要处则为二十匹、十匹、五匹。并且各个驿站还要储备充足的粮食,以供过路差人食用。驿站遍布全国,也为官员、差人们外出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田尔耕不由的奇怪,皇上怎么对个驿站感上兴趣了。

    “都遍布全国了,传信的速度还真够慢的”,在后世,不说手机电脑传送信息,也不说飞机,就是高铁四个小时也搞定了,自驾也就二天,看来这个问题也是急需改变。“没办法提高了吗?”

    “回圣上,人力有穷尽,驿站靠的是马力,已经到了尽头了,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没办法。”田尔耕无奈的说,听到这个问题,他真的很轻视朱由校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第二十二章驿站光报

    “爱卿啊,你这个脑子还是有点够灵活啊,解决这个通信难的问题并不难,不过现在条件还不成熟,等一段时间,你来看朕,信手就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哈哈,看爱卿那表情一定是不相信朕了,没关系,最多四个月,就可以见分晓了。”朱由校看着田尔耕一副看白痴的眼睛看着他,也不计较,他的想法的前提是得先有玻璃,然后有望远镜,而且是高倍的那种伽利略天文望远镜,这个并不复杂,这个时代可能就已经出现了,只要在驿站建上了望塔,派驿卒在每天用望远镜看另外的驿站,就是他的上线和下线。这样象烽火台一样传递信息,从běi jīng到上海能用多少时间。用红绿黄那几种颜sè搞点地区代码、文字编码之类的东西。这个问题就完全可以解决。而且这还能带出一个邮政业出来。就是就世的电报,当然没人家的快,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决对先进的了。看来玻璃得赶紧的上马了,这可是个穿越神器啊。

    “臣不敢不信。”田尔耕低着头说,自己还在心里骂着自己这样说亏心不亏心啊?

    “田爱卿,不必如此说,你信不信朕知道,朕信不信朕更加的知道,是能人所不能,还是自欺欺人?以后看吧。和朕昨天说的以后二个月都有灾难一样,事实是最好的辩解。好了,不谈这事了,我们接着谈孙元化,他又在哪里?”朱由校当然明白自己的想法岂是别人能够理解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争辩那些有什么意思,只会落了下乘,做出来比什么都强。今天找到了徐光启就已经挺高兴了,孙元化他倒是知道一点,明代大炮第一人嘛,都说是他的大炮打死的奴奴哈赤,这是个人才,远程攻击就靠他了。

    “听说袁崇焕上一次引退,他也跟着辞职了回家了,现在还没有启用,正巧他的家也在上海。”

    “胡闹,他跟着袁崇焕起什么哄?徐有志,传旨着孙元化跟着徐光启立刻进京,告诉他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回来干活了,朕等着他。”袁崇焕可是个争议很大的人物,但朱由校对他却没有什么好印象,一是为老魏建生祠,这种行为什么意思?是巴结还是陷害老魏。二是宁远之战不去救援满桂,三是杀了毛文龙,无须去看毛文龙是不是好人,但你一个二品的巡府有什么权利杀一总兵?至于后果就不说了,地球人都知道,亲者痛仇者快啊!一个口口声声五年平辽的人,这种人可信吗?鬼知道他抱着什么目的呢,孙元化不能跟着他了,要让他回来干点实事,搞科研的去什么战场。

    “奴才尊命。”一旁刚刚抄完数学题的徐有才赶紧的接着记下来。

    “田爱卿,那你说说还有什么人比较善长研究这些?”朱由校又开始询问。

    “这个臣得回去查查才知道。脑子里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谁平时没事记这些不务正业的人去,也就是朱木匠喜欢这样的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王八看绿豆看着对眼吧,人家本身就是木匠,当然找有共同话题的人了。

    “哦,那朕等等吧,对了,爱卿今晚就在这里陪朕用膳吧,朕已经通知魏公公和刘志选了,一块坐坐联络一下感情。”还是本着一个羊也是撒两只羊也是放,一桌菜多请一个绝对是惠而不费的事了,何乐而不为呢?

    “谢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有几个做臣子的能够和皇上一起用膳,特别是和朱木匠这种异类,可能除了魏公公还真没听过一起用膳这个事,好象就是老魏这样的事也没多少吧。这是不是一个信号,一个皇上打算宠信锦衣卫的信号,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就不再单纯是东厂的附庸了,要知道东厂天生就是锦衣卫的天敌,这几年东厂在魏公公的带领下异军突起,自己又是被魏公公抬举起来的,万事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绝对的奴才命。最要命的就是锦衣卫的正主朱木匠根本就对锦衣卫不理不睬,没办法只能象只狗一样跟着魏公公混了,不办差哪里会有钱赚,靠着那俩工资还不都得饿死?比起原来洛思恭当指挥使时锦衣卫的地位差的是不能再差了,手底下的人那是怨声载道,虽然不敢明着说田尔耕,但田尔耕已经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不服气还带着怨恨。东厂和锦衣卫不对付这是个由来已久的问题,两边的仇随着时间的而变的逐渐加深,特别是骆思恭被魏公公搞掉换上了根本不能服众的田尔耕之后,这个矛盾已经达到了顶点,两年的功夫,仇恨不但没有因两家的‘紧密合作’而消失,反而更大了,想想也就理解了,整天的被东厂的人奴役着,没有情绪那就奇了怪了。要知道锦衣卫的差事可是父子相传的,这个矛盾的积累只会加深加深再加深,怎么可能真正的服帖。田尔耕一个兵部尚书的孙子,本来就属于文官的圈子,对于锦衣卫系统而言,那就是体制外的人,而锦衣卫因为是世代相传的一个组织,哪里又能容得下一个外人的存在,所以底下的人对于田尔耕这个外来的和尚其实是不待见的,更何况这个外来的和尚还不会念经,锦衣卫的经很简单就是皇上。而皇上同样不待见锦衣卫,根本用不上这个机构。如果田尔耕能够争取到皇上的信任,那就是锦衣卫的大功臣,毕竟就算骆思恭在位时皇上也不怎么待见,那时候锦衣卫已经没落了。

    “锦衣卫一共有多少人?爱卿给朕详细说说,”朱由校一直不知道这个问题,这个天子亲军的编制是多少人还真不明白,朱木匠更知道,他连田尔耕都没见过几次。问这个问题当然有朱由校的考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后,他就该想着打建奴了,但打建奴得有军队吧。总不能向朱木匠以前一样靠着挖大金的祖坟以破龙气来打建奴吧。

    提起这事朱由校就不由的想笑,因为有臣僚告诉朱木匠,**哈赤之所以在东北逞能,是“金国余孽”作乱,皆因300多年前入葬的京西金帝陵“王气”再起所致。朱木匠信以为真,遂采纳了破风水、断龙脉,泄“王气”之妙计。此妙计,说白了,就是挖**哈赤的祖坟。

    天启二年至三年(公元1622年、1623年)间,朱木匠先后两次派人去九龙山掘陵搞破坏,从地上到地下,从里面到外面,辉煌一时的金国帝王陵被全部捣毁,不留一座。在砸毁全部地面建筑后,又掘开各陵地宫,用散落在地的石柱、栏杆一类的建筑构件和乱石塞死。

    为了彻底绝断女真王气,经堪舆师指点,他们在金国首陵----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睿陵所在的“龙头”上动土,硬是“砍”掉一大块山石,又在龙头下所谓的“咽喉”部位掘挖一个大洞,让女真这条“龙”成为死龙。

    又惟恐不彻底,又在各陵址上建起了多座关帝庙,镇压女真的“王气”。还特别在睿陵原址修建“皋塔”一座(据说“气死金兀术,笑死牛皋”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请来与岳飞一道抗金的南宋名将牛皋,与关公一起,给大明王朝“抗金。

    当然后世的蒋校长也挖过某人的祖坟,但朱由校搞不明白在这么重大的国事面前,怎么能如此的愚昧无知呢?

    扯远了,打建奴指望辽东的边兵那肯定是不行的,前边已经谈过,一是太贵了,那价格大明朝真的养不起;二是没有任何的忠心,无论是袁部还是毛部,部下的叛国投敌的比重也太多了,哪里有什么忠心可言,三是战力太差,打了个普天同庆的大捷才消灭敌人二三百人,这也太搞笑了。只要一有机会,朱由校肯定会把这辽东军改编的。

    “回皇上,锦衣卫分为两个部分,‘掌直驾侍卫和巡查缉捕’。负责掌直驾侍卫的,就是保卫你的大汉将军,现在是5000余人。而侦缉刑事的是南北镇抚司,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其统领官称为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普通军士称为校尉、力士。校尉和力士在执行缉盗拿jiān任务时,被称为“缇骑”。全国算上有50000余人。”田尔耕耐心的给朱由校做了解释,心里充满了喜悦。看来皇上是真的开始关心锦衣卫了,最起码开始询问锦衣卫的编制了,这可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啊。锦衣卫是什么,说好听的是皇上亲军,不好听的就是皇上的鹰犬,如果鹰犬的主人都不理鹰犬的话,鹰犬还有什么地位可言?那些文臣武将王爷勋贵还拿你当人?对付不了当官的,难道去对付老百姓?那个还真不是锦衣卫的职权范围。你想啊,你一平头百姓,你会对检察院和国安局的人害怕?那你肯定是有妄想症了。如果有一天国安局真找到你头上,那恭喜你,你已经不再是平头百姓了,所以对于锦衣卫来说就只有一个凭借,那就是圣眷,现在圣眷似乎已经向田尔耕招手了。

第二十三章天子亲军

    “这么多?那京城和京城附近的有多少?”田尔耕回答的数字把朱由校吓一跳,怎么这么多,这个编制也太大了点了,集中起来可能不比那只军队少,毛文龙NB轰轰的,也就三万兵,能战的也就二三千人,这一下出来就是五万,大明的人可真多。他哪里知道历史上锦衣卫最多的时候是六万多人,也就是这两年锦衣卫到了田尔耕的手里搞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下边有的人见没有了油水,离开了,才这么少的。

    “除了大汉将军外大概有三万人左右”,这个数字田尔耕还真没统计过,但不知道皇上打算干什么,只能说个大概?

    “如果朕想集中京城内外的锦衣卫训练训练,以后好和建奴作战,有问题吗?”朱由校心动了,这支力量真的不小,即便是三个挑一个也能挑出一万人。而且这是体制内的,不要再去征兵另外发粮响,根本不费国家的钱粮。退一步讲,即便是练兵不成,借着这个机会也把这支力量紧紧的抓在了手里,何乐而不为呢?

    “圣上这是对锦衣卫的大恩典,锦衣卫从诞生那天起就是‘天子亲军’,一切以皇上的意志为目的,一切生杀大权都是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圣上既然愿意亲自训练,那锦衣卫上下绝对非常愿意接受圣上的安排。但说和建奴做战的话,他们只是地方行政的武装,战力的确不足,那训练可得下好大的功夫了。”田尔耕太激动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就象学校里一个从来不受老师喜爱的同学,忽然被老师重视起来,主动要开小灶是一样的感觉。但自家知道自家事,锦衣卫可以在后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基本上很少有人敢反抗,但面对建奴鞑子,那可是真刀真枪,有多少人敢去面对,这还真不好说,所以田尔耕主动的把事情提前说一下。

    “好,明天爱卿就招集他们到皇城的南宫校场来吧,地方上的就先缓一缓,主要是京城的。五天的时间应该都能到齐了吧,就定在上午,朕会亲自在校场等他们,让他们进行体能和纪律的训练,即便是后方的部队,那也是部队,成绩如何不说,反正训练总比不训练的要强的多”。朱由校也豪情满怀,自己也是个有军队的人了,到时候给配上诸葛弩前面搞点东西如铁丝网一类阻碍冲击的东西,后面再搞上汽油弹,天下哪里还会有敌手?越想朱由校是越兴奋。京城最大的当然是大校场了,但有点远,不如城南的南宫,要地有地要房子有房子。反正闲置着也没什么用。

    “那臣明天就去召集他们,臣想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不知道兴奋到什么模样呢?”田尔耕真的激动的都快不行了,听到皇上说了吗?是去等他们。这是什么概念,当然田尔耕不会真白痴到让皇上等他们的。

    “回皇上李德全求见。”就在这时,去客氏家中抄家的李德全回来了。

    “赶快让他进来。”李德全可是现在朱由校最盼望的人了,一是他有任务在身,朱由校想知道收获的成果是多少,二是刚刚想到了诸葛弩的方案,还想让他立刻施,所以忙叫他进来。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田尔耕的脑子也不慢,一听李德全,就知道是上午去抄客氏家的那个宦官,自己在这里算什么?听还是不听,论起来自己可是老魏那边的人,而老魏和客印月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虽然这次没动老魏,但谁知道这把火会烧到什么程度呢?还是先闪吧。

    “哦,田爱卿啊,那朕这里就不留你了,晚宴的时候你再来好不好?”朱由校一听田尔耕这样知情知趣倒是很乐意。

    “微臣告退”田尔耕倒是高兴的走了。但朱由校没有传李德全进来,而是开始了沉思,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锦衣卫这个棋子最后能不能有作用还在两可之间,自己的小命和国家的安危也绝对不能完全的放在锦衣卫的手中,而自己搞的这个大恩与浣衣局罪监的棋还不错,为什么不能推广开来,收来更多的宦官,重组净军呢?这可是惠而不费的好事啊,既施恩与宦官,招收到一批为自己效死的心腹,又不另外花什么大费用,和锦衣卫一样,宦官同样是自己的自留地,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sè,听任何人的废话,而且现在已经向各战区派遣了太监监军,到时候只要以监军的名义带着些宦官充当监军的护卫,多是多一点,大不了自己带着粮草就是,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到了战场当然就可以直奔战争了。什么手续都不要走。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虽然老魏那边也在内廷招了一万人训练,但那些人对自己忠不忠根本就不知道,还是有大恩再有大利来的实惠。对,想到就干。

    “你们谁知道皇宫里还有哪里的宦官是比较苦的。”朱由校问。

    “回皇上,皇宫里直殿监的宦官们最受苦,除了打扫卫生,什么权利都没有,吃饭都成问题。”

    “回皇上,守皇陵的也苦了,长年的在山上,也是缺吃少穿的。”

    身边的二个宦官争着回答。

    “传旨,把浣衣局和直殿监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身体健康的宦官立刻到乾清宫前集合起来,昨天和今天送去的除外。命令以后的打扫卫生的工作由所在区域的宦官负责。”朱由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附合条件的宦官,但只能如此了。这边吩咐传旨,这边开始想着一些军训的规章制度,在龙书案上开始整理训练手册。

    朱由校不知道的是,整个皇宫因为浣衣局那些宦官的平反提拔,已经疯狂了,底层的宦官还是最多的,他们的rì子过的不是很好,一个月就是一石米的俸禄,想想也知道,明朝最多的时候太监有十几万,而围在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要是多些妃子还多些主子护着,但朱由校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中间还没几个妃子,在这种前提下又能有几个宦官受宠,要知道宦官本身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所以对这种幸运儿那是百般的羡慕嫉妒恨啊!怎么这个金蛋就不能砸到自己的头上呢。在这种前提下,竟然听到了皇上让直殿监浣衣局十六到三十的宦官集合的消息,那跑的叫一个快。所以很快就在乾清宫的门前聚焦了大量的宦官。

    “去看看有多少人。”正在写着的朱由校一听人都到了,出来一看,比自己料想的三四千人还要多,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

    “回皇上,有一万三千多。”

    “怎么有这么多?”朱由校一愣,不是说两个部门没有多少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奴才刚才问了,有一些都是别的监自动跑过来的,说想为皇上效死,可能在平时混的不怎么样,所以这次才冒着被罚的危险跑过来搏个机会的。如果圣上不喜,奴才这就让他们走。”

    “算了,把他们分出来,单独一个队吧,可能里面也有许多的人才。”

    很快两边就分开了,宦官的纪律xìng还是可以的,毕竟宫廷的规矩也大,特别是在自己‘最高长官’的面前,那速度叫一个快。等到两边分好了,朱由校的讲话也开始了。

    “各位,朕今天把你们招集过来,是想重建净军,以后随着监军出去杀敌建功立业。但是注意了,可不是象现在的监军一样,躲在战兵的后面,相反,是要比他们还能杀,冲在战斗的最前沿,所以为了保住生命还能够杀敌立功,训练是相当相当的苦,可不要想着三天五天一训,这里是一天到晚的训练,三条训练的内容,体能、纪律和杀敌本领。朕透露一点,训练的时间,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一站就得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你们自己首先要给自己评价一下,自己能受的了吗?朕这里采取自愿的方法,愿意接受的留下来,朕会为你们立块大明英烈石碑,记上你的名字和你的战功,等你老了不能打了,朕给你们钱帮助你们收养孩子回家养老。死了,你的名字长存此英烈石碑之上供万世景仰。不愿意留下的,现在就退出去。但愿意留下愿意为朕效死的,你们一定要想好了,如果完不成训练,就是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胆敢偷懒耍jiān者以欺君论处,给你们一刻的时间考虑。”朱由校的讲话也简单,先把难苦之处讲了出来,没胆量的要了也没用,大浪淘沙先把胆小的赶走了是正经。而好处就是大把的空头支票,净军本来就是愿者上钩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上了船就不要指望下船。只有大毅力者才能进来,这样的队伍才是纯洁的,才有战斗力可言。

    果然朱由校一说完,真的有一些人动摇了,本来跑到这里来是找机会求圣眷的,早知道是去前线去送死,谁还去?什么英烈碑不英烈碑的,那不都是空的?保住xìng命才是真的。还有的一些人死倒是不怕,一听要训到站太阳底下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可能说现在就去战场他们也不怕,反正不健全的身子,死了也就死了,总比活受罪的强,但一想到那训练,可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万一受不了这苦,再落一个欺君之罪,那可就是没事找事逗自己玩了,这些人也退了。

第二十四章八千净军

    但更多的,却留了下来,特别是直殿监和浣衣局的人留了下来,有什么训练还能比那整天受人欺负的滋味、吃不饱的滋味、还被逼着干活的滋味难过?天下除死无大事,搏一下大不了死了而已,还能给自己赚个英烈的名字,如果活下来,那皇上的恩典可就大了。自己不对自己恨一点这辈子就不会有出头之rì,当初挥刀自宫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能出人头地吗?但这些年过的是人过的rì子吗?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干了!

    就这样一刻钟后,乾清宫前面只剩下了八千人。“很好,没想到朕没吓倒你们,仍然有这么多忠烈留下,好,现在你们去小校场,围校场跑五圈后,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职务,统统作废。前四名,都是监军,而后面的前八名是千户,再后面的前八名是副千户,再后面的前八十名是百户,刘大永,你去监督。好了,朕的净军们,你们现在去吧。跑完了选出来的监军、千户、百户前来见朕。”

    被皇上以跑圈定官位的说法吓了一跳,原来当个官这么简单,那还不拼了命的跑,可想而知那四个监军是多么的诱人了。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也值了。

    很快五圈跑完了,最初由张高全、俞明勋、孙大壮、景仕奇跑到了前四名,而胡作敏、张振、王志勇、杨光、王子源、刘思洋、孙军渭、严昊八人跑了后第八名。而其他的人跑了后边的名次。

    “奴才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好一百人,回到了乾清宫,参拜朱由校。

    “很好,朕恭喜你们跑得了名次,跑出了自己的官位,但是,朕这里要说的是,朕会每一个月考一次,考的内容就是你们训练的内容,你们的位置或者保住,或者提升或者就是被后面的人挤掉。最终决定你们位置的是训练内容结束时的总考。现在由你们四名监军来负责第一个月的训练,体能和纪律,朕在这本小册子里记载了训练内容。你们要做的就是没rì没夜的训练训练再训练!朕会给你们准备好你们的饮食,主要的肉类和牛nǎi,保持你们的体力,你们一切都不要去想,就是把训练做好,以最快的速度成军就可以了。明白吗?”朱由校的会见很简单,让他们放心的去训练,衣食住行,都给他们安排的好好的,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至于训练的内容就是体能和纪律,队列主要是军姿、起步走、跑步以及队列变换等。体能主要有俯卧撑、仰卧起坐、长跑短跑等。这也是一个月或者三个月之后的考核内容。

    安排完这个事,已经等了好一会的李德全进来,“奴才李德全叩见圣上,祝、、、、、、”

    “行了,快点说事吧,朕不喜欢这套。”朱由校非常想知道客氏家的抄家成果,王体乾都有一百多万两银子,那比起王体乾来还高高在上的客氏又有多少?虽然明朝比起清朝的贪污犯,质量上是差了一点,一个和坤就太厉害了,历史上无人可比,别说明朝了。但明朝也不是没有‘肥猪’,比如说刘瑾被称为“立的皇帝”(明·徐应秋:《玉芝堂谈荟》卷3),简直有与坐的皇帝正德爷并驾齐驱之势,其权力之大,可想而知。百官见他即不觉下跪,甚至有个叫邵二泉的无锡人,和同官某因公事往见刘瑾,刘瑾怒斥此人时,邵二泉竟吓得两腿发软,站立不住,尿都吓出来了。(明·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史四》)对于贪官来说,权力与贪贿是成正比的。权力越大,贪得越多。刘瑾垮台后,所抄家产的数字,据明代高岱《鸿猷录》记载,计:金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七千八百两;银元宝五百锭又一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宝石两斗;金甲二;金钩三千;金银汤鼎五百;蟒衣四百七十袭;玉带四千一百六十束;等等。这不能不是个惊人的数字!但是,倘若您读一读《天水冰山录》——也就是嘉靖时的权相严嵩倒台后的抄家物资清单,您就更会大吃一惊!其中黄金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一两六钱五分,纯金器皿三千一百八十五件,重一万一千零三十三两三钱一分,金嵌珠宝器册共三百六十七件,重一千八百零二两七钱二分,更有价值连城的古今名画手卷册页达三千二百零一轴卷册……真个令人眼花缭乱。

    至于魏忠贤,被崇祯皇帝扳倒后的抄家数字,因为崇祯皇帝未予公布,至今仍是个谜。但是,据《明史·樊玉衡传》记载,时人估计“籍还太府,可裕九边数岁之饷”。这话朱由校根本不信,“九边之响”是多少?一年就是二千多万两,数年,一亿两白银,赶上半个马关条约了。要知道当时李自成时进京的时候一起在běi jīng才搞了七千万两白银,哪里有这么多?彭孙贻在《平寇志》中说“(大顺军)其所得金,大约侯门十之三,宦寺十之三,百官十之二,商贾十之二,共七千万两。宫中久已如洗,怀宗减膳、布衣,酒扈器具之金银者尽充军饷,内帑无数万之藏。”所以这个数字简直就是笑话,而且连崇祯这么爱钱的皇dì dū没说多少钱,应该不是一个大数,否则的话那绝对是打击老魏的一个最好理由,凭什么不用?这只是文人作践老魏的一种形式而已,这样的文人太多了,什么事干不出来?冯铨,大明的高官,和魏忠贤的关系也是铁的不行,而满清入关后,投降做了高官。康熙把《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交给他让他来整理,结果冯铨一看里面记载着他的丑事,那还了得,直接把天启四年和天启七年的内容给抽出来扔了。这样文人的话可信吗?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需要指出的是,明代俸银不多,用现代的口语说,是低工资。洪武中定内外文武官员俸饷时,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而宦官月俸米只有一石。以后大体成为定制,纵然有所增加,数量毕竟有限,他们的贪污所得,比起工资收入,不啻是个天文数字。

    如果说魏忠贤家里钱不多的话,朱由校信,因为老魏好的是权和名,而利则是放在了后面,但客氏这个娘们,第一就是钱第二就是权,名对她来说更要不值一提,这样的人经过这七年的搜刮不多才怪。

    “回皇上,从客氏家中抄出白银七百万两,金子五千元,古玩字画二十箱,京城郊外良田八百倾,男仆一百五十人,奴婢三百多人,其中宫女二百七十人,从民间所选秀女二十八人,其中有八人有了身孕,称是其子候兴国所有,”李德全把今天一天的结果念了出来。

    “秀女怀孕?”朱由校一愣,应该是候兴国的妾室吧,怎么这个也抄?

    “回皇上,秀女是为宫中选宫女所准备的,候兴国父子胆大包天,竟然敢动宫女,实属罪大恶极。”李德全一听皇上不明白,急忙解释。

    “哦,朕明白了,这是效仿吕不讳呢,”朱由校以前看过这方面的说法,但还真没往心里去,但现在看来,客氏着实是处心积虑想谋朱明江山了。“传旨,将候氏父子就地处决。”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来这一套,那还了得?本来想给客氏留个后呢,看来是有点优柔寡断了,人家把后准备给皇家留着了,这种人根本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奴才领旨,”李德全急忙接旨。

    “你不要去,让刘大永去就可以了,朕还有话问你。”李德全回来了,当然是要问他会不会造诸葛连弩了。

    “回皇上,奴才会造,”李德全做为造弩箭的行家里手当然知道诸葛弩的造法。

    “你感觉它怎么样?”朱由校紧张的问,以前玩的都是在旅游区小滩位,摆个桌子打游戏的那种诸葛弩,那是玩具,甚至还有一种直接shè牙签的诸葛弩,但现在要做的是杀人的利器,怎么相同呢?所以得先问问。

    “回圣上,那种东西的威力太小了,shè程不足十丈,根本不能穿甲,如果敌人没有穿盔甲的话,五到七丈内伤人是没什么问题,但超出这个距离或者敌人有了盔甲,那就是只能干着急了。”李德全知道是知道,但对诸葛弩的确没什么好感。

    “哦,威力的问题朕来想办法改进,你去造一把拿给朕。”

    “是,奴才尊旨。”

    “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回兵仗局打人帮忙的话加加班一晚上就能造好。”

    “那你抓紧时间去吧。”朱由校想拿着成品说话了,把动滑轮组给诸葛弩用上,那样两个滑轮组,保证了张开弩臂所使用的拉力只有原来的八分之一,同时,弩弦的瞬间爆力也被放大了八倍。由此,可以把弩弦的张力做到极大,配合拉杆,很轻松就可将弩弓挂弦。估计那样的话shè程应该加大不少,shè速也会增加。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把桃型的变矩轮也给配上,那威力可就了不得了。再设计个箭仓,设计的是可存放十二支箭,箭长十寸,就是三十三厘米,直径0、9厘米,而箭仓则设计宽度略大于弩箭直径以免影响箭下落。箭仓放在了弩臂的下方,因为以后还得要安装瞄准装置,如果还象诸葛连弩那样放在上边的话,又是箭匣又是杠杆的,那不是乱了套了吗,再说了在箭匣的底部安置上弹簧装置,象手枪的弹匣一样,一发用完向上顶一发,那样才是先进的。所有的一切空口说都不好说,只能拿着实物才好谈这个问题。

    “奴才告退。”李德全真的很高兴,皇上给了自己体面,可以正大光明的到自己曾经跌倒的地方兵仗局里真正的扬眉吐气一把了,这算什么?应该是衣锦还乡的一种方式吧。

第二十五章晚宴试金1

    朱由校静了一下,天也不早了,差不多再过一会就是晚宴的时间了,想想一下子得到了这几百万两银子就打心底的高兴,同时又暗叹满朝的官员就没有一个和坤级别的人物存在,如果有的话还愁什么钱啊,李自成都能在京城搞到七千万两银子,这说明京城的富裕可不是一般,一定得利用这一优势。

    倒是抄家搞的男仆、女人不少,开酒店的人应该是有富余了。位置明天让他们选一个,把后世的经营理念融入了,名字就叫个‘同乐酒店’,取与民同乐的意思,虽然俗了些,但可以直观的接近皇上和百姓的距离,再说了自己就这个水平,还能指望起什么高雅的名字不成。火爆应该是可以预期的,下边就看张光年有没有真材实料了。

    而今天想到的‘汽油弹’的‘光报’都涉及到了玻璃这个神器,也应该提到议rì事程上来了,工艺流程和配方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有一些特殊玻璃朱由校也有所涉猎。问题是人才在哪里?无论怎么说都得要一个会烧瓷器的,最好是烧琉璃的,人是好找,一个圣旨来个千尔八百的不算什么,也不管他什么人品,有强权压着又不怕他捣鬼。但这样陌生的情况可并非朱由校所喜,对拉郎配朱由校还是比较抗拒的。或者问问太监们有没有烧过瓷器的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正是官窑、民窑盛行的时候,估计有个太监也正常,说干就干。不过官窑的瓷器根本就不在民间流通,以后得想个法子搞一搞,扩大了规模,这东西简直是圈外国人钱的一大利器,一船瓷器船银,这也太牛了点了。

    “谁在外面?”

    “回皇上,奴才刘明候着。”从外面走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宦官。

    “去宫里找一下会烧瓷的宦官没有,有的话让他或者他们明天下午来见朕。”朱由校传了旨也感到了些许的轻松,这皇上的职位就是好,无论什么事有一大帮的手下去给自己跑腿。

    “奴才尊旨。”

    从玻璃上,朱由校想到了一个造防爆jǐng察专用透明的防爆盾牌,又轻又结实,连低速的子弹都能挡住,还是透明的,弓箭对它来说只是个笑话,给士兵们配上再加个连弩那还不是无敌了,但理想就是理想,因为那是用优质透明聚碳酸脂PC材料造出来的,朱由校根本不知道配方、工艺流程,要说搞个钢化玻璃,单纯的物理加温降温那没问题,但这个连一丝的可能xìng都没有了。看来就只能搞那种钢盾牌了,不能要半身盾,得搞个全身盾,国外那种竖盾的规格,一米七以上的高度,八十厘米左右的宽度,《满城尽是黄金甲》里也有。在盾上开个百页窗的那种,里边能看外面,而外面的箭打不透,还要在上半截部分单独搞块折叠的,在敌人用弓箭抛shè的时候,把那截翻上去挡天上下来的箭支。在盾上开个眼当连弩发shè口用。这样一搞,可以中程打击敌人,配合汽油弹,攻击输出在这个时代是足够了,钢盾那攻击防御能力也没问题。动机xìng,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只能搞骑马步兵,否则没招。

    正想着呢,皇后来了。张嫣这一天真的很高兴,因为客印月死了,一片乌云散了,这个最大的仇人终于把皇上惹烦了,她被欺负的rì子也过去了,而且皇上在客印月死后第一个传自己共渡晚膳,让这个当了四年二把手的皇后怎能不高兴呢。庆祝一下开心的来个大餐,这生活多少美好,越想越高兴,看看天sè也不早了,踩着点就来到了乾清宫西暖阁,找皇上一起去用膳。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jīng心的打扮了一番,显得特别的大方得体,盛装之下又是那么的雍容华贵还不是太张扬,笑容也因发自内心的喜悦而越发的诱人。当然她不敢笑的太开心,谁知道皇上现在杀了客印月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装不知道吧,别刺激到皇上。

    “皇后来了,”朱由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张嫣长的是不错,刚刚二十的年龄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但也就这么一回事,美女后世网上看看多了去了,对女sè是个男人都喜欢,就是在万年以后被宫刑的还有xìng冲动呢,别说朱由校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了。只所以不是太急sè,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张嫣仍然没有摆脱杀他的嫌疑,还是防着点好。

    “皇上邀赐了晚膳,臣妾就急急的过来了。皇上也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休息了。”看着皇上那淡淡的热情,自己jīng心的打扮却没有注意,张嫣不由的有一丝的失落。

    “唉,皇后说的是啊,从早上到现在就没休息,以前光想着玩了,这老天一示jǐng,倒是打朕给打醒了,现在得抓紧时间把工作补过来。”朱由校半真半假的说。

    “皇上,听下边的人都在传皇上在大殿里说的下两个月的灾难,是真的吗?”皇后一听到示jǐng就想起昨天的传言,说皇上得神指示有灾难的事。

    “皇后,朕也希望是你假的,那样就没有百姓受难了,朕也不要花银子安置灾民了,但没办法,是真的。”装B对朱由校来说还是不太难的,反正他再有蝴蝶效应,也影响不了地震和水灾,那些是肯定会发生的,至于别人怎么想他,无所谓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迷底一揭开,自己的位置绝对巩固到了巅峰时刻。后世许多帖子都是什么一只鸡灭亡了大明,四十五年后奴儿哈赤为你报仇灭大明、悍妇捉jiān毁了大明之类的,这些他倒是可以用‘皇上’这个大蝴蝶来给灭了,因为那都是**,是可以影响改变的,但天灾这种地质气候的事,岂是他能够改变的了的?

    “那皇上怎么知道的?”无论谁听到这个信息第一反应就会是这句话,皇后也不例外。

    “我也不知道,就是经历了一番,这样我才决定改变的。古人不是说穷者变变者通嘛,所以我要改变一下。皇后认为呢?”朱由校巧妙的把球传给了张嫣。

    “皇上能够勤政爱民,当然是国之大幸、百姓之福啊,臣妾这里祝圣上成为一位名君,开创大明中兴的局面。”听到朱由校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张嫣明显的一愣,显得激动又表现出了一丝的惊慌,因为朱由校变的太多了,以前他哪里会谈什么古人,只会弄些木器或者玩一些小孩子玩的游戏。但张嫣也是有点水平的,但**不得干政,多余的话也不好说,几句场面话说出来倒也中规中矩。提到这条女人不得干政的狗屁祖训,朱由校真起问问,万历的母亲李太后怎么就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移宫案又是怎么发生的。所以明朝事真是一团乱麻,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皇上皇后,魏公公、田大人和刘大人都在昭仁殿恭候了,”宦官这里进来提醒了一句。

    朱由校一看,皇后来这一会天都黑了,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中午吃的也不算多,这时候也差不多饿了,于是对张嫣说:“皇后和朕一起赴宴吧。”

    “好的,”皇后立即一愣,怎么这里面还有魏忠贤的事,当时传旨的时候她倒是问了,但那个小宦官是一问三不知,皇后觉得有个容妃之类的妃子。没想到皇上还搞了一个扫堂腿,一顿饭请了好几个人,田大人估计就是田尔耕了,而那个刘大人是谁还真猜不出来。看来这次晚宴不象自己想的那样是皇上的宠幸了,还是见步行步吧。

    朱由校不想被别人抬着,张嫣倒也识趣,一齐和皇上散步走到了昭仁殿。在殿门口,魏公公三人少不了万岁千岁的大叫了一番。

    在昭仁殿坐下后,开始传膳,菜真不少,看的朱由校一阵大叫奢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这菜多的快赶上一个‘报菜名’了,满满的那叫一个丰盛。其中又有炙蛤蜊、炒鲜虾、田鸡腿及笋鸡脯,而将海参、鳆鱼、鲨鱼筋、肥鸡、猪蹄筋共烩成一道,还有一个‘鸡踪菜’,这几个是以前朱木匠最爱吃的菜,(一种菌类,产于云南。这就是熹宗最奢侈的吃食了。)看来张光年也做了一点间谍工作。

    “皇后、三位爱卿,今天朕也奢侈一把,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开动吧。这第一杯酒,祝大家在以后的rì子里jīng诚合作,为大明开创一个新时代,干杯。”

    “谢圣上。”

    “这第二杯酒,祝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富有,不仅仅是皇宫有钱、朝廷有钱,最重要的是百姓们都有钱。”这第二句祝酒词一说,张嫣就是一愣,这个朱木匠得水平真是一般一般再一般了,君子不言利,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谈这么市侩的话呢?

第二十六章晚宴试金2

    老魏倒没觉得什么,他是绝对的实务主义,让他附庸风雅他也想,但最后肯定会附出一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效果来,谈钱对他来说更对他的心思,大明现在象个网子似的到处都有用钱的地方,现在他还欠了军户匠户几十年的响钱没还呢。皇上谈钱对他来说是对路子的事。

    田尔耕却另有想法,他是正宗的官宦之后,官几代都不好说了,当然对明朝皇帝的德行有所了解,那就是一个通病,爱钱如命。朱木匠除外,他一心就是追求鲁班第二,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概念,现在一听估计也是开窍了。知道要抓钱了。

    刘志选听了却是一愣,被罢官扔回家也几十年了,当然知道下面的民生有多苦,他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闲置在家乡还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呢,百姓着实太苦了,皇上不谈独利而谈众利,这可是百姓之福啊。

    “第三杯酒,帮朕好好的品尝一下今天的菜肴,这是今天朕设宴的主要目的,请皇后和三位爱卿实事求是的评价一番,千万不要推辞、糊弄和敷衍朕,否则朕这场酒摆的就亏了。”朱由校把真心话说了出来,这关系到张光年的菜能不能在外面打响,他当然不能马虎。

    万没想到这第三杯酒的祝词会是这样的,这也算是变相的圣旨了,最熟悉朱由校的魏公公当然知道皇上这样说绝对不是为了要大家夸奖,而是要意见了。

    既然如此大家就开动吧,当然没有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那种吃相的存在,文明人嘛,都慢慢的细嚼慢咽,仔细的品尝。

    皇后张嫣看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捡了一道清淡的菜尝了尝说:“皇上这次的宴席,可以算是sè味俱佳的饕餮大餐了,让人垂涎yù滴、一口尝下去感觉回味无穷。”

    魏忠贤则尝了几道菜之后说:“圣上,奴才觉得菜肴肉汁四溢、口感饱满实属人间美味。”

    刘志选也吃的满口留香,拿毛巾擦了擦嘴说:“浓而不腻、淡而不薄,酥烂脱骨,滑嫩爽脆,让人回味无穷。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微臣谢圣上的恩赐御宴。”

    田尔耕等着别人说完了,然后开始显摆起来,完全不顾自己是个锦衣卫指挥使是个武职,品一道菜就呤一首诗,尝到红烧肉就“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这首诗是苏东坡说‘东坡肉’的,拿到了这里真是在合适没有了。

    朱由校大赞,田尔耕也慢慢的放开了,和酒桌上的人交流着,谈苏轼是怎么怎么喜欢这道菜,而眼前的这道菜又从sè、香、味、口感甚至是养生的方面谈,虽然明明是显摆,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象别人也都知道,只是让给他机会说出来而已,让人心生好感。

    “秋来霜露满园东,芦菔生儿芥生孙。我与何憎同一饱,不知何苦食鸡豚。”吃到了一块鸡。

    “纤手搓来玉sè匀,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chūn睡知轻重,压扁佳人缠臂金。”这是一块小糕饼。

    “东门买彘骨,醢酱点橙薤。蒸鸡最知名,美不数鱼鳖。”这个不用问当然是王八了。

    “山暖已无梅可折,江清独有蟹堪持,”螃蟹。

    “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红鱼入馔来,”、“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鱼。

    “鲜鲫食丝脍,香芹碧涧羹,”

    “丰湖有藤菜,似可敌莼羹,”

    “问答未及已,儿女罗酒浆,夜雨剪chūn韭,新炊间黄梁,”

    “秀sè可怜刀切肉,清香不断鼎烹龙”。这句刚刚说完,田尔耕自己已经跪下了,差点把自己吓死了,天啊,我说的是什么?“臣酒后失言了,还请皇上恕罪!”这事是可大可小,当着真龙天子说屠龙,这和当着和尚骂秃子没什么不同,看来还真是喝大了。

    “田爱卿,快快起来,朕没这么小气,大家接着品尝。”朱由校已经被田尔耕的饮食学问给震住了,起先的苏东坡的诗还听过,后来的是一句没听过,但明显的听着是句句扣题,和菜肴极为的默契,正听的兴奋不已呢,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诗和人家较真呢?**还没开始,搞这个那才让人笑话呢。

    大家也都为皇上的大度而感到高兴,接着品尝,就这样一场酒也喝成了品尝,说实话这里面最有权威说菜肴的还得数田尔耕,人家的家学渊源,太往上了就不谈了,就是他的祖父也做到兵部尚书的职位,就这也是典型的官三代了,那吃喝用度可是很讲究的。

    至于朱木匠的童年那叫一个苦啊,他爸爸算是大明朝最憋屈的太子了,整天活在‘废太子’的yīn影里,看见万历就两腿乱颤,当然他平时也看不见,因为万历听到他的名字就烦,根本不想见他。更有人拿着棍棒直接到东宫,对他进行明目张胆的追杀,在这种情况下生活就可想而知了。至于朱由校绝对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连妈都死了,哪里来的那些亲戚。学也没上好,大字不识几个,以后的学文都是当上皇上之后学的,木匠活倒是自学成才,可想而知这样的生活的只能用困窘来形容了,哪里有什么物质享受可言。就这六年干上了皇帝职业,也只是把jīng力放在了木匠工作当中,对这些高端的享受,谈不上什么品味。

    而朱由校因为父母离开的也早了点,基本上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属于烙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都能吃出美味的苦孩子了,看见块肉能跟见亲人似的。这样的生活哪里还能吃出个品味来?

    张嫣也不算什么,他爸爸张纪国倒是有点小钱,但要知道她只是被拣来的小孩,不是亲生的,不可能享受什么荣华富贵,而到了十五岁才进了宫了,又碰到了祸乱宫讳的客印月,狠狠的压她一头,怎么轮得到她来享受?

    魏公公就一市井小民,连吃饭都成问题,被逼的挥刀自宫,这五六年才得了权贵,和他谈品味就是一个扯淡。在外人看来,就是傻大款到běi jīng买房,有钱,但只是个暴发户。

    刘志选一寒门书生,一范进式的人物,好不容易中了进士,在京城干个给事中,自以为了不起了,敢跟万历老爷子叫板了,结果很快被赶了下去,发配到了合肥,然后又被贬官回老家三十年,天启上台老魏才把他给捞出来,几经周折,去年才当上顺天府府丞,谈生活品味?这不是笑话他吗?

    所以一顿饭绝对成就了田尔耕,人家对每道菜,从历史典故、sè香味,刀功、火候等等给四个土棒子好好的上了一课,那个点评的jīng彩,而且不让人有那种讨厌的感觉,让人不由的拍手称赞,连在围幔后面听着的张光年都傻了,他都怀疑田尔耕说的是不是他亲自做的菜,太神奇了他怎么就不知道这些菜里面的讲究呢?

    人才啊,这才是人才,朱由校不由的大叫可惜,让这个田尔耕干这个特务头子真是太委曲人家了,搞个皇帝办公室主任干干,再高点就到外交部主持个工作,那才是人尽其才呢,世家的底蕴真的不可忽视啊。

    朱由校今天也是大长见识,这可不是后世的小资情调,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国文化,后世的凤凰传奇唱的那个《中国味道》就是这个意思,但歌词比起田尔耕的描述,那就差的远了不可以道理计。饮食里面有着深深的中国情结,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文化,而士大夫们在当今的明朝绝对是引导消费的领跑者。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这桌菜吃出了文化、吃出了历史、尝出了味道,主宾尽欢,张光年更是高兴,看着皇上的高兴劲,估计这次考验结果肯定是完胜了。

    朱由校和张嫣当然是同床共枕的睡在了一起,至于是夫妻一体还是同床异梦,朱由校也不敢确定,但人的正常yù望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rì来的劳累也让他深深的睡着了。

    第二天,朱由校仍然睡到了自然醒,到了乾清宫之后,把张光年叫了过来说:“张光年,昨天的御宴朕相当满意,所以朕打算出资让你在外面开一座酒店,名字就是同乐酒店,你看可好?”

    “开酒店?”张光年一楞,本来以为皇上的差事可能就是把以后的膳食都交给他打理呢,同来的几个人已经接手干了,皇上现在对自己的饮食是相当的重视,从食材到饮水,一点不让其他人接触,本来以为把这个领导权给自己的,没想到却被皇上踢出了皇宫开酒店。开个酒店倒是没什么,但这远离了皇上,还谈什么圣眷?

    “你不要以为这个差事简单啊,朕之所以取名同乐酒店,目的是为了与民同乐,让我大明的百姓都能品尝一下朕的御膳,让百姓感到朕的亲民。朕要你在尽快的把这个招牌弄响了,多培养厨师,积累经验,然后把分店开遍全国,běi jīng的酒店作为总部。你看怎么样?”朱由校在后世看过一段电视专访,‘中国第一玩家王世襄’评价那些大酒店一个词:‘饭铺子’,这多么的搞笑,那些绝大多数人都因囊中羞涩而望而却步的高档消费场所,竟然被人说成了卖饭的地方,可见那里的菜多么的不入王世襄的法眼,你还没办法争辩,人家有底蕴,你的菜在人家的眼里一文不值,你能吵吵着说我的菜多好多好,你给别人吹可以,但跟‘中国第一玩家’谈这个只能是一个杯具,因为好东西你就没见过,还谈什么做的出来?好多国家领导都争相求着人家,去他家让他动手炒个菜吃吃长长见识呢。由此可见底蕴的重要xìng,既然来到了大明,这种极品饮食文化就要让它发扬光大了,让中国的老百姓都能享受享受。张光年的菜能得到田尔耕的肯定,就说明已经可以得到了士大夫阶层的认可,以后怎么的也能评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吧。

第二十七章同乐酒店

    “回圣上,奴才并没有过开酒店的经验,圣上所图甚大,奴才恐坏了圣上的大事。”张光年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厨师干得再好,不代表就可以干好一个酒店,甚至是小饭馆。再一听皇上这个遍地开花的计划也太大了点,所以真心的不想背这个担子,而且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万一搞砸了那就太对不起把自己自火坑里救出来给自己最光荣表现机会的皇上了。

    “张光年,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人都是逼出来的,事情还没开始呢,你就先来个推三阻四,这要是大家都搞这一套,朕这个当皇上的还有什么权威可言?要是勉强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朱由校一看张光年有推脱的意思,先是吓他一吓,倒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虽然谦虚是中国人的美德,但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而如果是害怕困难的话,那就更要不得了,没有冒险的jīng神,凡事都思前想后顾忌不停的话,那什么都别做了。

    “奴才死罪,请皇上恕罪,奴才一定好好的经营,”张光年一听这话可是诛心的话,万一皇上真生气了,要干这差事的人海了去了。自己真是有点犯浑了,急忙的跪下请罪。

    “只要你真心给朕办差,朕也不会难为你,酒店的投资,朕也舍得往里边砸银子,找最好的地面、办最好的装修、从教坊司里培训大量的服务人员。以最好的菜肴、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就餐环境,最出众的文化氛围,朕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酒店的生意必定火爆。张光年你明白吗?”朱由校给张光年打气。

    “回皇上,最好的地面和菜肴奴才懂得,但你说的培训、装修和文化,奴才真的不懂,”张光年听着都快哭了,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自己就一厨子,字还认不全呢,谈什么文化?培训和装修这两个词活了四十年了还真没听过,差事还不能不办,这不急死人吗?

    “最好的地面,就是繁华场所而且要大,这个估计不难,舍得花钱或买或租或建都可以;培训是指服务质量,比如在宫里面,宫女、宦官是怎么训练的,就照这方面来,酒店的服务就是最正宗的宫廷礼节服务,这个宫里出人去训,不要你cāo心;装修这个事也不用你管,买下或者盘下房子后,朕亲自设计装修方案,派工匠去装修就行了,目的就是让酒店变得富丽堂皇;至于文化这个事情朕会让田尔耕找些人对你的菜肴中加入,就象你昨天听到田尔耕在评价你的菜肴时说的话一样。让客人吃出文化、历史来,这个找些文人写本书就解决了,而一些诗词要刻出来挂在酒店里,这就是文化。你所要的就是找个好掌柜的,协助你来管理酒店。你的菜已经够一定的水准了,是正宗的御膳,并把其他御膳做的厨师、好的菜肴想法挖出来,融入到你的技艺里,可以花些钱之类的都不要紧。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收徒弟,传授你的技艺,教会他们后,立足京城的总店,往全国的分店输送,明白了吗?”朱由校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着。

    “奴才好象有点明白了,其实真正要奴才做的也不多。”越听这里面越没有多少是自己的事,张光年开始高兴起来。

    “对啊,就象朕把事情交给你一样,你再把不懂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做是一样的。现在我们有大量的本钱、有大量宦官、有合适的创意、有相当受人追捧如假包换的御膳,还将会有大量的文人来帮你吹捧,这样的事情想搞不好都难。”朱由校是信心百倍,后世什么多少代多少代御膳房厨师的孙子搞个小御膳都赚的盆满盂满的,没理由自己货真价实的东西干不过他们。要知道饮食业绝对是一个相当相当大的产业。后世的比重可能还轻一点,但在这个农耕时代,那比重就大了去了。一个京城就不知道生意会赚到什么程度,那要是来个全国尽是御膳房,那还不赚到、、、、、

    “行,那奴才这就去找地方去,”受朱由校信心的感染张光年也是勇气倍增。

    “你去找一下田尔耕,让他帮着你参谋参谋,以后还要让他找几个世家子弟帮着搞餐饮文化的事,就一事不烦二主了。而且他出面搞地也好办。但买地还是买房一定要多给人钱,千万别为了这点小钱把朕的名声搞臭了。”不知道史书上怎么评价田尔耕的,反正朱由校对这个肚里满是吃喝玩乐的指挥使是挺满意,人品两说,但见多识广,知识面相当的宽,虽然说没中进士,但八股文的知识算知识吗?和老魏一样只要有才,对自己也忠心就可以了,重用也就看怎么重用了。这是后话,先让他帮着把酒店的事搞起来再说。人家蒋门神靠着官府都能搞个快活林,他自己一个皇帝办个实体没理由还搞不定。

    “奴才领旨。”张光年愉快的谢恩走了,有个锦衣卫指挥使帮衬着那还有搞不定的事?

    终于把张光年糊弄走了,这边刚刚的静下来,本来想着把玻璃的流程默写出来的,刚刚开个头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李德全拿着弩箭回来了。

    “这就是诸葛弩了,倒和朕想象的一模一样。”拿着诸葛弩左看右看,感觉到和自己玩的没什么两样,就是大了一些。应该有的都有了,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连发弩存箭的箭仓、弩臂、控制整个弩动作的杠杆、弩臂上方的箭糟、被箭糟后缘扣住的弩弦等,朱由校真的爱不释手。走出屋子,朝着一棵树,距离十来米,凭着感觉,猛然的把杠杆向前一推,这是上箭了,再猛的一拉,一支弩箭飞奔而出直中树干,飞快的推拉,结果十二支弩箭竟然有二支shè中了树干。

    “好东西啊,李德全,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朱由校满意的去拣弩箭,李德全也跟着去拣。

    “谢谢圣上夸奖,但这是传统制法真的不算什么。”李德全倒不是真的谦逊,因为这时候工艺还没有流失,制箭制弩的还大都会做,并不显得稀奇。

    “来,朕给你说说朕的改进方案,”拣完了弩箭,朱由校带着李德全回到了西暖阁。

    “首先要改进的是弩臂和弩干,这是弩的一切的根本,没有它们一切都没用。弩干要改成钢材的,这样才有改变的空间,否则力量一大整个弩干承受不了,把它加宽加长。弩臂同时也要改成钢制的,加宽到五尺长,相应的把厚度也增加一点。没错,朕说的就是这个尺寸,要知道弩或者弓箭的威力大小主要看蓄力的大小,蓄的越多shè的越远,明白吗?”朱由校看着听的一头雾水的李德全,自己讲的不复杂啊?

    “皇上,奴才不知道什么是蓄力,”李德全倒是不耻下问,没有不懂装懂。

    “蓄,就是积蓄,就是平时说的攒,你攒过钱没有?”

    “攒过,”

    “对,一点点的攒,就是这样,这个过程就是蓄力的过程,”这时候朱由校拿过弩来,慢慢的推动杠杆边说边演示,“看到弩弦没有,这个过程就叫蓄力,现在后缘把弦勾住了,蓄力就完成了,这个力量在发shè的时候一次xìng迸发而出,而这个蓄的力量就决定弩箭shè程的远近。所以朕要造大弩,目的就是为了shè的更远,威力更大,当然如果这个东西大到一定的程度应该就是床弩了吧。”

    其实在古代真的没有多少人去研究物的原理,否则冷兵器的威力不可能会差热兵器那么多,当然后世很长一段时间就是有了热兵器,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在百米之内。比如说鬼子的三八大盖,比起冷兵器来也不一定能强多少,就是shè速快而已,二百米之内是有效shè程,远了一是看不到,二是根本瞄不准,只是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沉下心来研究而已。以前朱由校也没想过此类的事情,但现在被逼无奈啊,几千明军可以赶着几万农民军跑,而几十几百的建奴却又可以赶着明军跑,为什么?不就是攻击力输出的不够吗?明军的中程攻击差到了极点,农民军根本就没有,所以被杀了一些人之后就会产生恐惧心理,为了那点还不一定发到手里的军响不值得卖命啊,于是一哄而散。如果有大规模的攻击力输出武器,什么建奴,又不是铁打的,几万人来个万弩齐shè,战场上也剩下不了几个了,那样谁还会害怕?而明军的一些将领就是认识不到这个问题,或者是勇敢的去和建奴去肉搏,那建奴的强壮又岂是整天吃都成问题、训练又不及时的明军能够对付的了的?那还是还一个大学生对付初中生的结果,所以大败是主题曲了,即便是大胜,也是以极大的代价换人家极小的损失,比如袁崇焕举国庆祝的所谓的那个什么大捷,才杀了人家几百人,说起来真丢人。估计建奴那边也一定会为这种明军的‘大捷’庆功吧,无论怎么说人家也是只死了两百多人,杀的明军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但肯定不会比建奴多那倒是肯定的。还有更多的就是畏敌如虎,无论建奴多少人在眼前晃,我就是守在城里不出来,典型的乌龟战术,其实也称不上战术了。朱由校的设计就是前有盾牌挡住建奴的箭支,建奴骑shè为本,那骑是跟着蒙古人学的,成绩怎么样不说,但shè的本领在当前还真的不错,最起码对付明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后有战士手持改进版的诸葛弩,等敌人进入shè程后,只管全心全意攻击力输出就可以了。这时候估计建奴那边还没什么大炮,就是有了笨重的实心炮能有多少杀伤力?只要持盾不断逼近,到了大炮的死角一切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加大攻击力输出是重中之重。

第二十八章连弩改造

    “奴才明白了,这下奴才就能造出威力更大的诸葛弩了。”朱由校一点拨,李德全就明白了,自已老守着以前的制作标准当然没法让弩箭shè的远,威力当然出不来。这样一来威力就大了,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想明白了就有点眉飞sè舞了。

    “瞧你那激动劲,你以为古人或者别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就象打架一样,你一拳攻击用最大的的力量还打不倒敌人,为什么不一下子用九只牛的力量?那样敌人肯定承受不住。你说说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不使这么大的力量呢?”看着李德全挺大的人了还有点得意忘形,傻的可爱劲,朱由校不由的敲打他一下,这种态度放在研究上可不是个好现象。

    “因为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李德全被朱由校一问,倒是有点坐立不安了,不明白哪里又错了,想了一下,才给出了正确答案,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是啊,你也知道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那你说说,现在诸葛弩一下换上如此重的弩臂,谁又有力量推的动?即使是推动了又能推的了几次?”朱由校把问题的关键提了出来,大是大了,需要蓄力也就越大了,这个蓄力可是要人生生的推动,弩臂的增长增厚,那需要的力量可是程几何的倍数增长的,如果放在平时倒好说,慢慢的推就是了,但弩是在战时才发生作用的。

    “请皇上恕奴才愚蠢,”李德全一下就傻了,这臭丢大了,这是一个常识的不能再常识的东西了,皇上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自己,而自己的身份昨天还是一个被扔在浣衣局的罪监,这第二次做差事就出了这样的错误,那皇上还会重用他吗?

    “你以为古人都傻,都不知道把弩造大了就能shè的远的道理?现在朕是在教你了解弩的原理,改进的方向,你如果这样不求甚解的态度,如何能走的更远、替朕研究出更好的武器?这个皇宫里难道就你一个李德全会做诸葛弩吗?”工作的热情是可以,但这是研究,光有热情有什么用?朱由校可不敢让这样态度来给自己做研究,那样还不如自己动手呢。但如果万事都要事必躬亲的话,估计还不一定比原来的朱木匠活的时间长呢。

    “奴才知罪了,以后想问题一定要想完全了,绝不再犯这种错误了。”李德全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差点就出血了,他是真担心皇上放弃他,现在从浣衣局出来,靠的全是皇上,自已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起来吧,把头磕坏了就没法给朕效力了,这次是一个教训,以后研究这弩要把心静下来,从整个弩身、人体的极限等全面的去考虑,知道吗?”

    “奴才一定不负皇上的厚望,把事情想周全了。”

    “好了,朕接着给你讲。弩的材料和长度厚度的增加,那需要推动的力量也就更大了,如果这个弩是一石的弓的话,那改进后的就变成了五石或者八石弓了,需要的力量那是相当的大,刚才说了,即使是人力可以推动杠杆,也会累的不行。这不是朕想要的结果,朕想的是怎么使用相同的力把这个改进后的弩推动。你能做到吗?”朱由校还是把李德全叫了起来,工作的热情不能打击,但工作的态度要严紧。

    “请皇上恕罪,奴才想不出什么方法”李德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倍的力做八倍的事,这种扩大的事哪里能找到。如果是在赌场里这样的事倒是会发生,但武器上面哪里会有取巧的事。

    “不是你想不出,是你的思想被锁死了,多动动脑子,想想平时省力的事,比如说人本身拉不动一千斤的物品,但利用车子就可以拉的到处跑,算了,我给你提醒一下,滑轮。”朱由校倒想开发一下李德全的智力,带着很大的期望,但最后还是放弃了,直接点明吧。

    “滑轮,那个不是改变方向的东西吗?怎么能省力呢?”李德全首先想到的是定滑轮,他还没有想到动滑轮。

    “难道滑轮只能改变方向,没有其它的任用了。”朱由校不由的一阵气馁,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了。

    “那,是提物的那种省力的。”李德全总算急中生智,答对了。

    “是的,朕就是想用定滑轮和动滑轮组合起来,在弩干的两边一边两组滑轮组,让这八倍的力量只使一倍的劲。这个滑轮组就是关键中的关键。朕给你画图,你来看。”说着朱由校拿起笔来在纸上画了弩干弩臂弩弦,在他们的中间又画了四个定滑轮四个桃形动滑轮,其中两个动滑轮夹在了弩臂的两端之上,中间有连线,连接在弩臂和弩弦上。同时问李德全明白吗?

    “请皇上恕罪,奴才隐隐的明白了,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李德全真的晕了,这辈子哪有搞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呢?

    “不明白没关系,照我说的弩干弩臂的标准,先不要做连弩,按这个图做出来,两个,一个带滑轮的一个不带的,你一试就明白了。慢慢的摸索。相信很快就能适应了。”朱由校有点毁人不倦的感觉,但被毁的不是别人,是自己。这明代怎么能这样呢,学历史的时候不是说早就有了滑轮、杠杆了吗?还广范的应用在建筑生活军事上,怎么用已经有的知识搞点东西都这么难呢?朱由校不由的大叫头疼。

    “圣上请恕奴才的愚蠢,”李德全看到皇上那难受的样子不由的一阵深深的惭愧,皇上对自己的期望指肯定是很高,但自己的确是太不争气了,扶不起来的阿斗。可怜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被羞愧的泪下来了。

    “没事,是朕太急了,你去找几个手艺最好的铁匠来,最好是识字的,朕慢慢的教你们。”朱由校其实对物理学其实也只能算是摸到一点的皮毛,但对一些基本杠杆原理、滑轮、冷热、齿轮、链条、磨擦、发电等等这些已经学过的知识还是记得的,而且弹簧、镙丝、钳子、扳手、镙丝刀等等的五金材料工具还都是清楚的。这些小东西用起来对弩箭的制造和科技的发展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慢慢来吧,让铁匠造出一些工具和零件出来,就好教了。

    “奴才尊旨。”说完行了礼走了。

    “皇上胡桂诚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外面呢,”这时刘大永正好进来回报,而且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脸。

    “被打了?怎么会这样,让他进来。”宦官也能被打,不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吗?怎么还能被打?

    “皇上,奴才给你丢脸了,没能把选好的厂址买下来。”胡桂诚进来后也没敢闹腾,直接的跪下请罪。

    “你先把事情给我说说。”朱由校倒没生什么气,看胡桂诚的动作也不象被打的很厉害,只是脸上有点痕迹而已。

    “奴才按着皇上的要求,沿着永定河,终于在大兴那边找到了一处河流奔涌,落差也比较大、也相当的长,而且沿岸的土地相当的平整宽阔,所以奴才决定把厂址选在那里,一扫听,原来那块地一部分是属于董其昌大人所有,所以就去府上造访,按圣上的意思言明想以高出市价一倍的价格来购买此地,但董其昌大人不卖,于是奴才又不断的劝说,中间还把皇上抬了出来,但还是无效,董其昌就开始嘲笑奴才,最后说别说是奴才去了,就是魏忠贤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然后就不想和奴才谈了,先是端茶谢客,奴才的差事还没有办成,所以装做不知,董大人最后抬腿就走,奴才一急想去拉他,被他的儿子上前推开,然后就是一个嘴巴,说我是一个阉人,不配在他这个书香门第的客厅里坐下,给皇上面子让我坐了一会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但绝不能让奴才碰他父亲干净的衣服,奴才受辱受打都是小事,但沿着整条永定河走,就那块地是最大也是河流最急的一块了。可能是奴才的品阶不够,还请皇上恕罪。”胡桂诚倒是无所谓被打了一巴掌,也是这十几年受气受习惯了,没有这么大的血xìng了。这要是平时飞扬跋扈的人忽然被打了,那还不疯一样的使xìng子。

    “为朕办事让你受委曲了,照你这样说,是你先去拉的董其昌,他几子才打的你?”朱由校还真以为那个胆大包天了呢,原来是胡桂诚先动的手,那就不好说了。而且对于董其昌这人也是有所了解的,溢文敏,思想陈腐、为人霸道、通禅理、jīng鉴藏、工诗文、擅书法、擅绘画,后世美术教育家徐悲鸿评董其昌曰:“董其昌闭门造车,不求创新,凭借官职左右画坛,毁掉中国书画200年”。家里钱财无数,民间的传说写本《民抄董宦事实》和《黑白传》,这两个坊间传本对董其昌的生平留下了太多的微词,而且又在新中国成立后“斗地主”过程中得到发酵,成为了世人皆知的各人。但这些话丝毫不影响董其昌的字画拍卖到天价。这样的人在几次端茶谢客后,胡桂诚都没给面子还懒着不走,双方气头上动一下手也属于正常的冲突,不必大惊小怪的,所以对这样的人而且已经近古稀的老人,又是书面界的泰斗人物,朱由校打算冷处理。

    “奴才也没受什么伤,倒没有什么委曲。只是一见董大人要走,一急才去拉他的,可能是他儿子误会了,本来奴才在人家端茶后还懒着不走,他的脸sè就不好,所以直接上来就拉着我打了一巴掌,倒也没什么,只是奴才谈不下来那块地太可惜了,奴才可是从门头沟一直走到了丰台再到了大兴,才找到这样合适的地,因为皇上要求的是有扩大的作坊的空间,才确定的那块地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合适了。”胡桂诚一听朱由校问原因,急急的说了出来,也不敢把事情越大了说,如果一旦和文臣当庭对质起来,输的绝对是自己这种没读过什么书只能干粗活的人,搞大了对自己也不好,自己刚刚吃了两天的饱饭,不能因为一个巴掌再给打没了。

    “这样,你去领十两银子,为朕受了委曲,朕赏你的,但这事也是有因果的,朕查明之后给你一个交待,你先去找人把那个地形图给朕画出来,另外让人再沿河找找,就是出了京城的地界也没关系。我派人把董其昌请来把这个事情问问,如果能买下来就不用麻烦了。”吩咐完胡桂诚,把刘大永叫过来,仔细的吩咐一下把董家父子请到皇宫中来,又反复的强调了不是让他去抓人,是请过来。但要带着大汉将军,把气势造出来吓这个老头一下,这样谈判的时候稍稍的占了一点主动,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虽然敢打宦官另一方面说明他不畏强权,但如果真的藐视自己这个皇帝的话,也得给他的颜sè看看。

第二十九章玻璃课堂

    一般这样的情况,作为皇上宦官被打了,就等于被人打了脸了,往大了说可以是挑战皇权的权威xìng,但这样的事对于朱由校来说真的是小事中的小事,他的原则是在着手构建和谐社会,完全没必要搞的天怒人怨的,把士大夫阶层推到自己的对立面。说破了天去也不构成轻伤,连轻微伤都算不上,还谈什么刑事案件,但打人是不对的,打了人了就得道歉,这是有必要的,但仅此而已,总不能自己王八之气一吹,把董家抄了吧。

    文人有文人的风骨气节,这是好事,连高力士还给李白脱靴磨墨成就了一番美谈呢。而且现如今这文人有几个有气节的?面对李自成进京时,‘百官请进’,这样的行为是对文人气节最大的污辱!忠臣不事二主,何况等满清来了,他们竟然还要再‘事三主’,这比吕奉先的‘三主家奴’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有个老人能够这样对待宦官,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把这个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还是那句话海乃百川有容乃大,一个后世的来人,如果连中国几千人留下的文人风骨都容不下,那也真的有点小气了。在朱由校看来不仅要把此事化解了,而且以后有机会还要把气节的教育贯彻到整个大明,也就是‘忠’这个字,等以后慢慢想个方案再说。

    处理了这三件事,已经到了中午,也不知道烧窑的宦官下午能不能到。这么多的事情全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真的挺累的。

    午膳之后休息了一会,在乾清宫外已经聚集了三百多名会烧窑的宦官。这个人数倒把朱由校震了一下,怎么这么多,看来可以好好的选择了,不要象造弩箭一样只有一个李德全傻傻的。

    从中间挑出来认字的人出来,这一下,只有二十几人了。虽然多,但还是可以接受的。好在乾清宫里也宽畅,倒不挤。

    “朕来问你们,你们谁会烧玻璃的?”待众宦官都行过礼后,朱由校开始问。

    半天没人说话,众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问这个。

    “回皇上,奴才曾经烧琉璃的”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宦官长随出来说,跟着也有几个人表示会烧琉璃。那踊跃劲,好象是路边等活干的民工一样。

    “那算了吧,今天朕要教你们烧玻璃。你们可要认真的听和记,知道吗?”朱由校打算大面积撒网了,这二十几个人如果有一个学会了烧出来了,就离成功不远了。只是没想到整个皇宫里竟然没有烧玻璃的,故宫博物院里可是几千件玻璃文物,雍正时烧的较多,被评为是jīng品玻璃,怎么这时候竟然没有人会烧呢?

    朱由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把下面的宦官们给雷的不轻,朱木匠谁不知道,但怎么除了木工外还会烧玻璃?玻璃是什么东西,可能老百姓不知道,但皇宫里的人能不知道那个?那是很远很远的西方才能造出来的,那物件可是个稀奇的东西。倒是听说了宋朝的时候有的烧,但效果只能是琉璃,比起现在外来的那种透明的玻璃实在是没有可比xìng,因为不是一种东西。透明的玻璃整个皇宫也没有几块,在外面那就更见不到了,听说月港那里倒是有人从外国往这边倒腾过来的。但货相当的少,但听皇上的意思,他竟然可以完全的掌握这个技术,并且教自己,那这些宦官都兴奋坏了。这事不管是皇上吹牛皮还是真的,那自己的身份算什么身份?那是绝对的天子门生!绝对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奴才知道,”回答的不算齐,但都回答了,没办法太兴奋了。

    “给他们赐坐,并发给他们笔和纸。让他们记。”朱由校吩咐旁边的宦官。

    “要想烧玻璃,首先就是要知道材料的配方,这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好了,当然这不是唯一的配比,还有的就需要你们去实验去研究了,那是后话,现在重要的是烧出来样品来。”看着‘同学们’都不敢坐,朱由校强制命令了,没办法,世间真的没有皇上站着而让宦官坐着的道理,一个大不敬的罪过就是九族被灭,谁没事找那乐子?好在被命令后倒是没人敢抗旨都坐着听和记了。

    “好,你们记一下,石英砂、石灰石、长石、纯碱、硼酸,这五种原料是玻璃最主要的原料。辅助原料,你们可以理解成药引,是着sè剂和金属氧化物,这些原料非常的重要,其中的配比朕也因为没有实际cāo作过无法得知,你们得在以后的实验过程中不断的摸索、求证,因为已经知道了主要的东西,虽然难但绝不会难到顶点。相信经过你们的不断努力会使配方全面化的。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将各成一组,并担任组长,每一组从外面选十个宦官听用。这样你们的研究会很快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他以前做过不少玻璃厂的环评工作,但一旦牵扯到了化学名称,如着sè剂就是乙(西先)丙(西同)铁,在后世有专门营销的地方,但在这个时代他绝对是没办法找到实物。唯一的就是让宦官们用穷举法不断的找合适的代替物,只能不断的试了。

    朱由校的话一说完,下面就开始有了小动作了,相互用眼神交流着,但没人敢说话。

    “没关系,说出来吧,无论是小声还是大声都可以,朕恕你们无罪。”朱由校当然知道这些人有意见、有想法、有不明白,让他们说出来是有利的。

    “皇上,这个着sè剂和金属氧化物,奴才真的听不懂。”一个宦官大着胆子站了起来说。

    “刚才朕说了,这些是辅助的,就算没有它们玻璃也照样烧的出来,但品质会有所下降,比如说透明度和清晰度。所以朕要求你等在以后不断的用其它的东西加进去试验再试验,找到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为了使玻璃上sè用的,这点大家记住了,以后的实验过程中你们会慢慢的对他认识的;金属氧化物,相对比较简单,比如说铁锈铜锈都是金属氧化物。但这种金属是铝,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朱由校被逼的已经有点气馁了,怎么一到自己这里什么事都变的这样的难,先是酒店让张光年弄的推三阻四的;卫生纸现在还没块地胡桂诚还让人打了;弩箭让李德全这个弱智搞得还得给人补课。这玻璃还刚刚谈到配料呢就根本无法下口,铝,这种金属在古代到底有没有都不好说,下边怎么讲?如果有铝的话,谁不知道造铝合金,天啊!我为什么不好好学化学!

    “没听过。”果然众宦官一致回答没有。

    “没听过?那矾土听没听过?”朱由校把矾土说了出来,这东西可是在地里的就有,是矿物质,应该有吧。

    “回皇上,奴才等没听过,”一群宦官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一个宦官被顶了出来说。

    “没听过?你们还说是会烧陶瓷,朕虽然不知道怎么烧陶瓷,但陶瓷里有氧化铝也就是矾土,这是明明白白的,怎么你们不知道!你们好好想想!”终于朱由校伤心了,烧窑的没见过矾土,这还让他怎么说下去?这一个上午把他折磨的就不轻,下午再来这一出,真的受不了了。他这边一摞脸可把本来大大方方坐着的宦官吓着了,发怒的是什么人?是皇上,天之一怒流血漂橹,皇上更是宦官绝对的天,生杀予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全凭皇上自己的个人喜好,这下皇上生气了,还是对自己的宦官发怒的,用脚也能相象的到这是什么后果,杀了那绝对是白杀啊!而且还是个斩立绝,连个上诉的机会都没有。这下怎么能让宦官们坐的住?纷纷的跪下来大叫饶命。

    、

第三十章地砖水泥

    “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虽然奴才们没听过皇上说的矾土,但皇上说陶瓷中就有,可能是奴才们见过但不知道名字也说不准,请皇上说一下什么样子,也好让奴才们死了也落个明白鬼。”一个年纪大点的宦官跪着说,在他看来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皇上一怒之下,这些人全都有可能人头不保啊!怕是肯定怕,,但皇上仁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般来说是不会因这点小事惩罚的,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会怎么样?连客氏都杀了,更别说他们这些蝼蚁般的存在了。当然也有抓住机会急于表现的,想上能够给皇上留下点好印象,最终能上位的,这个宦官就是这个心理,所谓的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意思。

    “嗯,”朱由校一听一愣,怎么说着说着还跪下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不就是生了点气吗?一想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合着是怕我杀了他们,晕,我再生气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人呢,朕可是要立志中兴大明的明君,又不是昏君,动不动就杀了,真扯淡。但这种误会也不好解释,有时候威严也是需要的,既然你们自己误会,那就误会好了,自己也没必要解释多少,一听这个老宦官说的也在理,自己虽然知道什么是矾土,大明的土族不一定知道,而且还有可能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是自己表述的不清楚明白,他们才一再否认的。于是说:“是一种土状矿物。白sè或灰白sè,因含铁而呈褐黄或浅红sè,你们见过吗?”

    “奴才见过,”

    “奴才也见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奴才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个东西,但肯定是见过的。”一时间这跪着一地的宦官们纷纷发言。

    “皇上,奴才请求现在就去取来,给皇上评定。”那个年长的宦官以激动的语气跪着说。

    “你手里有这东西。”朱由校一听怎么这就又见过了?还能变出来真货来?想想矾土这种东西不是稀奇之物,说句遍地都是也不算太吹牛,他们也是常年挖土烧窑的,见过也不足为奇。

    “回皇上,奴才在西山的那边烧过窑,那里的用的窑土里就有皇上说的那种东西,但奴才也不太确定,现在愿意取来给皇上评鉴。”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校经过这一闹,倒也平静了,问这个胆大心细的宦官。

    “回皇上,奴才时运东。任职神宫监,”时运杰心里一阵美的冒泡了,这好事哪里找去,皇上问自己名字了,这是何等的恩典,圣眷身自己招手了,看来刚才是赌对了。现在皇上可不是注重那些‘老人’的时候了,只要新人能出线,立刻就提上来重用,连浣衣局那些废物都用上了,自己也是识文断字能写会算又会手艺的杰出人才了,这要是皇上看重了,那发达可就不远了。

    “不要你亲自去,让别人去吧,朕的课别落下了。好了,都起来坐好吧。接着讲第二个流程,”收拾一下心情,自己还是太急了,虽然现在不是建国的时候一穷二白,但比那时候的科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列强们是强行破开了中国的大门,在中国的面前耀武扬威,但也确实给中国带来了知识、带来了科技,现在钱是暂时不缺,但科技就是一个零。虽然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比如说不去想发展热武器,而是去造弩箭。但阻力还是太大了,让朱由校气馁。但能有机会气馁吗?就算明年不死,那李自成或者野猪皮也要把自己弄死,好吧,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一地的宦官们听了这话后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重新坐回座位,拿好了笔和纸认真的听。

    “现在讲第二个过程溶制,将配好的原料经过高温加热,形成均匀的无气泡的玻璃液。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但绝对没有烧瓷器难,玻璃的熔制一般都在熔窑内进行。现在我们还没有一个好的配方,那我们就采取这样的方法,首先把玻璃的原料当然朕说的那些打拌均匀了,大家公用。然后每个组取各种各样的土、金属、液体等都来进行添加实验,那个效果最好用那个,再由我们引用,谁的被用了,谁就是玻璃作坊的领导。注意一点,原料要烧到变成液体,需要火的颜sè是金白sè到纯白sè。这样原料就能溶化了。”谈到火的颜sè其实就是对火温的大体估计,一般来说,金白sè:1400摄氏度左右。纯白sè:1500摄氏度左右。

    “第三个过程成形,这个倒是简单了,就是把已经烧成液体的玻璃原料,倒进铁制的模子里等着温度慢慢的降下来就可以了。其实成形这个过程有很多的方法,有漂浮法,离心法等等,朕已经把这些工艺流程写在了这本小册子里,等到你们把原料问题研究好了,朕再给你们。把这些都记下来,谁还有问题现在可以提了。”朱由校象背书一样,把需要背诵的都背了出来,该死该活就这样了,全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些人如果研究出来了玻璃更好,如果不行就得再找其他人了。

    由于皇上刚刚摞了脸,这回倒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问了,怕触了皇帝的霉头,那才是倒霉催的呢。

    “行了,没人问就散了吧,这里强调一点,刚才说的一切是朕的心血,如果谁敢在外面透露了支字半语,朕的怒火你们想想能不能承受的起,有一人泄秘,找出来的话还好,否则全体连座,行了时运杰留下,其他人都散了。”朱由校灰心丧气到了极点,满腔热情竟然落的个灰头土脸,但玻璃不仅仅是经济价值,经济上那只是个高消费的产品,有没有都无所谓,这方面赚不到钱从别的方面找补就是。但更重要的军事上的用途,望远镜、潜望镜、玻璃瓶,以后的试管类甚至再发展的话还有可能用个太阳能什么的,有了玻璃,可以让斥候走的更远;可以安装瞄准镜,让弩设的更准;可以造天文望远镜和驿站接合着搞‘光报’,可以、、、、、但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这郁闷的心情就到了极点。

    “皇上,奴才现在叫人去取那个矾土?”时运杰战战兢兢又兴奋的对着朱由校说。

    “嗯,你去吧,回来之后,由你挑个头,争取把玻璃实验着造出来,这本小册子有造各种玻璃用具的工艺流程,还有一些特殊玻璃的工艺,你先保存好了。需要银子随便支取就是。朕今天心情不好,等你拿来矾土再说吧。”朱由校心情真的不好,为自己的知识不能面面俱到而沮丧。

    一个人静静的想着这三天来发生的事情,还有四天锦衣卫就来了,还得准备他们的吃住训的问题,皇宫里肯定是住不下的,只能住南宫了,也是景泰帝的监狱,传旨让下边准备吧,好在是有钱、有人、有地方,解决起来并不困难。自己训练他们也就是纪律和体能两个方面,战术问题有了诸葛弩再说吧。

    第二个需要问题是卫生纸的问题,这个问题朱由校的把握还是最大的,完全的物理反应,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要搞到地皮了,估计再过一会刘大永得到了吧,等大画家董其昌来了,好好商量一下也没什么办不成的事。

    第三个问题就是诸葛弩,指望李德全这个年青人看来是个错误的决定,灵xìng有点差了,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自己辛苦一点到了铁匠房慢慢的指导着打出各个零件就是慢慢来就是,这个明天再想吧。

    第四个问题,还是玻璃,唉,一想到这个问题朱由校就烦的不行,自已也是问道于盲了,没事招这帮外行干什么,如果问他们烧陶瓷的话还可以,可自己为什么问他们烧陶瓷呢?不对,忽然,朱由校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好象是个很大的商机。陶瓷,商机,等等,明白了,是地板砖,对,就是地板砖。这个时代可没有这种东西,只要搞出来,先在自己的酒店里用上,那绝对是一种震憾,还有什么比地板砖装修来的更加的快捷呢?后世那可是每个家庭的必须品,更别说是高档场所了。整个酒店里全部弄上,那档次立马提升。

    这个时代陶瓷已经很发达了,除了比晚清差了一点而已。慢!有了地板砖还要有水泥,否则怎么铺?水泥好烧,没有立窑、悬窑的,咱造点土的就是。粘土或者烧陶瓷的碎片到处都是,石灰也不愁,比例就是三比一。洗干净了,用火炕着烤干了,磨成非常细的细粉,这种水泥就是标号低了一点,抹上后得二十多天的养护,慢点就慢点吧,总比现在玩泥巴要强吧。

    “来人,把刚才那些不识字的宦官叫回来十几个,朕有用。”想到就做。

    一盏茶的时间,十几个宦官跪在了西暖阁里,“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朕要你们烧一种陶瓷,就是朕脚下踩的金砖这种样式,朕的要求是正方形,二尺见方,光泽度和耐磨、结实平整是关键,明白吗?”朱由校直接用金砖这东西直观的说,其实所谓“金砖”,实际上是规格为二尺二、二尺、一尺七见方的大方砖。按旧制,老“金砖”烧制工艺极为复杂,在明代著名的《天工开物》中有简略的描述。古籍《金砖墁地》有这样的解释:“专为皇宫烧制的细料方砖,颗粒细腻,质地密实,敲之作金石之声,称‘金砖’;又因砖运běi jīng‘京仓’,供皇宫专用,称之‘京砖’,后逐步演化称‘金砖’。”现在běi jīng故宫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和十三陵之一的定陵内铺墁的大方砖上,尚有明永乐、正德,清乾隆等年号和“苏州府督造”等印章字样。生产“金砖”的陆墓御窑位于古城苏州东北的御窑村。御窑村原名余窑村,千百年来当地村民烧制砖瓦的传统世代相袭。明成祖朱棣迁都běi jīng,大兴土木建造běi jīng紫禁城,特派官员至陆墓监制金砖。因御窑村土质优良,做工考究,所产金砖细腻坚硬,敲之有金玉之声,断之无孔,被永乐皇帝封为御窑。明嘉靖中期,工部郎中张问之在苏州3年,亲自督造5万块金砖,多产自御窑村,御窑金砖进入全盛期,金砖造价也开始升高。据说,金砖的取泥炼制,首先用谷糠煅烧6个月,之后还要花上三年时间才能制作成。金砖的规格尺寸不同,民间即使有钱,也是不敢使用大金砖。

    后世也就听说过有人收藏这东西,而且听郭德纲的相声里,他自己也说他有一块。而在苏州举办的一次拍卖会上,89块金砖一共拍出了950万元的不菲价格,让明清御窑金砖得到了“一两黄金一块砖”的美誉。

    “奴才明白,”十几个宦官听到这心里算是放心了,做金砖他们是不会,但烧普通的瓷砖对他们这种宫廷制造来说没有多少的挑战xìng,当然答应的飞快。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校随便点了一个长的讨人喜欢的宦官。

    “奴才张经全,”

    “好,朕就把这个事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朕失望,朕等看你们的成绩,另外再把水泥烧出来,配料就是粘土或者烧陶瓷的碎片和石灰,注意这个比例,是三份洗干净的粘土或者烧陶瓷的碎片配一份石灰,用火炕着烤干了,磨成非常细的细粉,然后密封了,水泥就成了。这个明白吗?”这个可都是现实中就有的东西,cāo作也仅仅是物理过程,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细心的干没有不成的。

    “奴才明白。”

    “拿一万两银子去选地方吧,刘明你给他们讲讲出去的规矩。”朱由校很高兴,终于可以顺顺当当的吩咐下一件事了。

第三十一章五金零件

    朱由校现在心情正好,李德全带着一些铁匠来了,那就见吧,这事靠着李德全一人看样子是搞不定了,也不知道这些人靠不靠的住。

    “各位,现在朕把几个玩意交给你们打造一下,这是图形,朕先来说说每个东西的作用和规则,然后你们有什么问题随便问”,朱由校说着一边说一边把滑轮、弹簧、螺帽螺丝、螺母、齿轮、螺丝刀、钳子、轴承、羊角锤、扳手、卯丁、铁丝绳等等一个个的画了出来,并介绍了一遍。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是机械文明的基础,所以朱由校讲的很详细。铁匠们都有好手艺,对于打造也没什么问题,只要有图纸就好办。听的一头雾水,朱由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实物,让他讲什么叫杠杆作用的确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是那块教书匠的料,听他讲完后满屋的人也都不敢说话。

    “你们对这些规则大小都看准了吗?如果看准的话就回去打造去吧,另外李德全把朕要的弩箭也造好了,先不论能不能推的开,造出来再说。然后你们再回来,朕结合着实物和你们谈。”一屋子的沉默也不是个事,干脆就让他们等把实物拿出来再说吧。

    “圣上,奴才从小就进了兵仗局了,干了有三十年了,但对皇上这些东西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些东西的设计都是巧夺天工,让奴才等叹为观止,奴才斗胆问一下,这些东西全都是皇上设计的?”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消瘦的宦官低着头问。也真的难为他了,一个宦官铁匠能把话说的这样文质斌斌的,实属不意。

    “你识文断字?怎么成语用的这么顺?”朱由校不禁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胎。

    “回皇上,奴才崔尚隐少时读过书,还中了秀才,十八岁时因被鞑子灭门后,举目无亲,又身无所长,才被迫自宫进的宫,后被分配到了兵仗局做了铁匠。”宦官如此回答,话里充满了苦涩,好象是嘲笑又好象是在自叹自衷,不过小聪明的把名字报了一下。

    “鞑子?这个世道还有鞑子,不是只有建奴吗?”朱由校一听秀才也大吃一惊,孔乙己不就是秀才吗?看这宦官的身上倒没有那些酸腐的味道。但一听鞑子这词,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在他的印象里,蒙古在被朱元璋赶跑了之后,让蓝玉搞的家都呆不下了,然后就rì落西山了,除了有一回是把明朝的英宗皇帝给抓了,搞了个土木堡之变外,好象也没什么事情了,可能是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回皇上,鞑子祸害大明几百年了,他们每年都要越过长城来中原打草谷,见人就杀、就抢,见女人就抓住了yín辱,把能带走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带走,拿不走的临走还要烧掉,边境的汉人是苦不堪言,奴才的家就是这样毁的。”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三十多岁的人了已经眼含热泪了。

    “那边兵在做什么?”朱由校倒是听说过打草谷这事,但一直只以为是北宋时期看‘天龙八部’时,那个乔峰的族人干的事情,以前也没深想,原来自己的跟前就有这样的悲剧。

    “不敢有瞒圣听,边兵只敢躲在大城里,鞑子来时根本不敢出来,任凭鞑子在外面烧杀抢掠,奴才的家人就是离城二百米处被鞑子全部杀死的的。鞑子走了才上报是他们驱赶了鞑子,其实鞑子已经抢的盆满盂满离开了。苦的就是我们这些在城外面的百姓,每年都象割韭菜一样要被割一回或者几回。”泪如雨下的中年人不由的已经泣不成声了。

    “朕的子民,朕的官兵!”这时候的朱由校的牙咬的紧紧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没想到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杀,畏敌怯战不说,还要捞功劳。

    “求圣上为边区的汉人做主啊!”铁匠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用力的磕头,这家伙真是太有表演才能了,一屋的铁匠被他的抢戏进行搞的头都大了,这都什么人啊,大家都是一起来的,这下好了,这小子算是抓住了机遇。还别说,朱由校还真好这口。

    “起来!你们的任务就是赶紧的把这些零件和工具做出来,进而造出朕要求的诸葛弩来,朕这里可以把朕的构想告诉你们,这种弩设计出来后,弹指间可以发shè出十二支弩箭,这个速度绝对的超过了那些鞑子,那样他们的‘shè’就值一谈了,再配合上其它的措施,他们对于大明来说就只能是个笑话了。虽然‘骑’字上面,朕一时没有办法,但有了此弩后,防守是有余的,就是进攻也可以步步紧逼,慢慢的以阵地战向他们的腹地靠拢逼迫,让只要他们没有生产的时间,那只能一步步的饿死,这就是此弩对战场的决定作用,你们切记要努力的研究。朕现在向你承诺,只要弩出来了,半年朕就能训出一支强军,然后找鞑子报仇,杀我大汉子民者,必须拿全族的存亡来偿还!”朱由校恨的牙咬着,一是恨蒙古人的残暴,更恨朝廷养兵千rì用兵一时的时候,兵却畏战不前,不能保家卫国这样的兵要来做什么?这样的将要来又干什么?兵的责任就是打仗,而且是打胜仗,否则就不配当兵。后世的和平时期,有人就说过,当兵的就是随时随地的要准备打仗,现在可是战时,都不敢出战,这样的兵还是兵吗?这一点不仅针对普通的边兵,也包括在辽东的那些‘jīng兵’,几十万人干不过一个建奴部落,把中国的脸面都丢光了。

    “奴才等一定竭尽全力早rì为圣上造出神弩!”宦官铁匠们都很感动,君无戏言,报仇的rì子到了,就从神弩出的那一时刻起开始倒记时,没办法崔尚隐是在皇上面前露了脸留了名,以后肯定会出线的,这时候配合一下吧。

    “就看你们的努力了,谁造出朕要求的弩来,朕赏千两白银!”朱由校也乐的大方一回,如果现在立刻有的话,出万两奖赏的心都有。他现在可是有钱人,刚刚收入了八百多万两银子,也算是穷人乍富不走正路了。

    “奴才一定不负皇上所望。”众宦官都誓言旦旦的,齐齐的跪下宣誓。

    “尽快的造这些工具和零件吧,对弩的制造有好处,另外加强钢的产量。要银子朕绝不吝啬!”朱由校也是急啊,不打造强兵是不行了,连鞑子都不敢打,那野猪皮指望谁?现在明朝的战兵、军户两个体系彻底的没有了战力,如果任由此发展下去,历史就算是没有选择满清,也必然是李自成或者其他人,总之明朝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朱由校不希望看到的,走向亡国之路或者君王死社稷或者亡命天涯,那都代表着他彻底的失败。

    这些铁匠走了不多会,去董家传旨的刘大永回来了,说董家父子已经请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微臣给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董其昌父子来到西暖阁很规矩的请安,虽然董老头已经回家休养,但官身还是保留的,称臣也是可以的。

    “董爱卿,你来说说今天和朕派去的宦官发生争执的事情。”朱由校开门见山的问,虽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但他想从董其昌的嘴里问一问胡桂诚说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臣尊旨,微臣今天、、、、、、”董其昌所述到也和胡桂诚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说儿子看胡桂诚拉他,误会要对自己不利,所以儿子上去打了他一巴掌。

    “爱卿啊,胡桂诚是朕派出去寻找地方的,这不寻到你家了吗?他有没有仗势欺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你或者贵公子?”朱由校问的很慢,语气也尽量的平缓,不让对方感觉他是想怎么样把事情闹大,但事情往往不是他能够想象的一样发展。

    “话是没说,但潜台词却有这么点意思。”

    “那你说说,”

    “这位胡公公一进门就说是受皇上的指派,沿永定河挑选地方建个作坊,看到我家的地方正是最合适的,然后竟然直接说愿意出两倍的水田市价来购买。既然是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别说是出两倍,就是十倍微臣不愿卖也是买卖不成的局面,但他口口声声把圣上抬出来,反复的强调是圣上要买的,这不是以势压人吗?”董其昌说到此处又有点情绪激动。

    “这点想是爱卿误会了,的确是朕要求他去买的地,也的确是让他承诺双倍的价格购买,无论是对卿家还是对其他的平民百姓都要如此。怎么爱卿对朕有这么大的意见,认为这是朕在以势压人?”朱由校听着好象这又是宦官和文臣这天敌思想在做怪了,自己也没有想着文臣有什么不好,更没有觉得宦官就好了,但社会还是需要和谐的。

    “臣不敢,只是臣只知皇上乃九五之尊,如何能够经营贱业,而且君子喻义不言利,皇上当然不应该与民争利,应恪守圣人的教诲。”董其昌倒也没什么害怕的,身为文官,特别是明朝的文官,那都是玩了命的搞死谏。

    “与民争利?董卿,你这话有些大了吧,朕为了买块地,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这就是你说的与民争利?”朱由校不由的一阵不高兴,这哥们真有点不识大体了,如果你有这样与民争利的好事给我也争争利。

    “微臣并非说皇上和微臣争利,而是与民争利,请问皇上购买此地为何?”

    “建作坊,”朱由校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什么意思?需要考查吗?

    “天下之财止有此数,为人君上,应不言利只言义,重德轻利方为明君,皇上此举为修建作坊,以皇上的优势岂是小民百姓可比,皇上赚了钱了,当然那些小民就赚不到钱,这不是与民争利吗?”董其昌倒也振振有词,他的意思竟然建立在天下的钱是有数的,皇上不能再伸手了。

    “爱卿,你这个理论的依据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天下的钱是有定数的?”朱由校真的被这理论打败了,这什么狗屁理论,照这样说,后世的GDP的增长不成了笑话了。

第三十二章与民争利

    “在《论语》中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司马温公曰:天地生财止有此数,不在官则在民,譬犹夏旱则冬涝,虽曰救正荆公一时之偏,实古今财计乘除一的论也;我朝张居正说:盖天地生财止有此数,用若不节,岂能常盈。”董其昌对此解释着,还引经据典,这是儒家思想,象他这样的饱学之仕背出几十条来也不足为怪。

    “那你的意思是朕不应该办这个作坊,不能去投资赚钱,只要自己节俭就可以了?理财的方式是开源、节流,而朕只能取节流,而不能想着去开源?”对文人朱由校是尊重的,连后世被骂的不名一文的屠夫田尔耕他都能接受更别说全国书画大家董其昌了,但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文人是在救国还是在误国,谈什么天下的银子是有定数的,皇上赚的多了,下边的百姓赚的就少了,这什么狗屁逻辑?朱由校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本来想什么价值规律上给他谈谈,什么叫做创造财富,什么又叫做货物流通等等,但一见对方已经是六七十的老人了,再则说,他也不想和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争辩这些,有意义吗?

    “圣上,这样做是与民争利,臣认为不对。”铁骨铮铮的文人形象出来了。

    听完这话朱由校是一阵的头大,和这样的酸儒谈经济价值那才是自找头疼呢,这种理论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他们的原则就是皇上不能经商,否则皇商一定比官商要做的更大,那官不就麻烦了,所以慢慢的自己已经被这氛围洗脑了,认为自己的说法是天经地义的,说话的时候也是‘浩然正气、正气凛然’的,和他们谈论这个问题,那等于对牛弹琴了,显得自己愚蠢。

    “朕的对与错朕也不想和卿争论,朕问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言何解。”为了不继续头疼,避开了这个话题。反正是文官打宦官在先,自己也是占着理了,你管我买地建不建作坊,与你何干?就算老子想买地,你敢不卖吗?你谈破天去,这中国的地都是老子的,这在法理上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不论的。

    此语一出把董其昌的儿子听的一愣,赶紧的给他老爹使眼sè,这才是皇上摆明了以势压人呢!但那老夫子哪里会在意这些,正给皇上做政治思想工作做到了劲头上,怎么会顾及其它呢?这不已经摇头晃脑的解释起来。

    “此语出自《诗经》,意思是凡是天下的土地,没有不是属于帝王的,凡是在天下水土上生活的人,没有不是帝王的臣民”董其昌侃侃而谈,准确的说出了这话的出处、意思。

    “那朕问你,你家的地是不是也属于朕?”

    “当然属于,整个国家的地都属于皇上所有。”

    “那朕现在想收回了,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嗯?”真解释着的董其昌一愣,怎么突然就收回了呢?看他这个表情,旁边的儿子是一阵的无奈,老头子的心可够大的,这会算是明白了。

    “朕再问你,朕派出去的宦官算不算天使钦差?你无故打了朕的天使钦差,虽是无心之失,但到现在却没有见卿做出任何道歉的举动,更没有侮过的表现,是不是藐视皇权,对朕的大不敬?难道你有不臣之心,”搞这套,朱由校也会,不就是扣帽子吗?朕不仅会,还会连环帽呢,要是再惹急了,搞不好学学祖宗朱八重睡了你这老东西新娶的小妾,给你扣个绿帽子呢。(朱元璋的一大xìng嗜好是“玩二茬”,以睡到对手的老婆为荣。传说明成祖朱棣的生母是蒙古女人,也是因为朱元璋纳元顺帝的有孕后妃缘故。)

    “臣不敢,”被问的一个大激愣,这什么情况?怎么打了个连少监都不是的宦官,还整出谋反的事来了,董其昌开始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来,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敢为什么打朕的钦差!”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这话没法答了,一解释误会,那边肯定又是为什么没赔礼道歉之类的话出来了。

    “事到如今,董爱卿,你是愿打还是愿罚?”

    “请圣上示下。”儿子接过话来,虽然不礼貌,但老爹还在那边石化呢,不接话怎么办?再安一个君前失仪的罪名,那才冤呢。

    “愿打的话,朕以殴打钦差大不敬的罪过和贵公子论道论道,愿罚的话,请贵公子当面向被打的人赔礼道歉,无论怎么说,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人,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是不对的,是没有涵养的表现。并且赔偿纹银十两jīng神损害赔偿;地朕是收定了,钱还是市价的两倍补偿,或者换刚刚从王体乾那里抄来的良田,相信他的地并不比你的地差。董爱卿,这样处理你的面子里子也都有了,朕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你选吧。”朱由校懒的和他罗嗦,根本就说不清,还闹的自己一肚子的气,不值啊。不过朱由校已经被董其昌敲响了jǐng钟,文人的风骨有时候是变态的,根本不从实际出发,为了反对而反对,这很危险,特别是自己的事那么多,要是整天的被他们这样象苍蝇一样嗡嗡的叫个不停,还引经据典的指着鼻子骂,那就别做事了,他们会拿什么君子不器,君子不言利等等的教条来烦死你。干脆,还是让别人来顶个名,自己台后指挥吧,否则这事没个完,jīng力都放在和群臣逗闷子了,还搞什么经济建设?

    “臣认罚。”董其昌也不傻,要是抓个本来就不是理的事,最后把儿子陷进去就不值了。

    “好,董爱卿快人快语,朕很欣赏。传胡桂诚。”终于把地和人都搞定了,朱由校也是一阵高兴。

    胡桂诚早就来了,一听召唤立刻出现。

    “胡桂诚,董大人愿意就打你一事进行当面道歉,赔偿纹银十两jīng神赔偿,你可愿意?”

    “奴才感谢圣上为奴才做主!”胡桂诚真的很感动,皇上亲自出面给自己出气,这可是积了八辈祖宗的大德了。

    “好,董公子,那就看你的表演了,”

    “胡公公,小生向你道歉了。”董文琦那个样子,好象他打了宦官是他的理似的,走到胡桂诚面前狠狠的说。

    “行了,交了罚款董公子可以回去了,朕多句嘴,万事莫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胡桂诚,你陪着董卿去办下土地的手续,要地要钱随董卿的意思,另外如果要钱的话,把地里要收的粮食也给董爱卿把钱补上。”面对这种读书破万卷脑子还是慢的读书人,还是强买强卖得了,反正把事情做完再说,该给的钱一分不少还多了一倍,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最后朱由校还是照顾董其昌的面子说:“董爱卿,虽然事情如此处理,但朕对你的气节还是挺钦佩的,读书人就应该读出文天祥的正气来,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正气!朕看好你。但注意了,朕和你可没有什么生死矛盾,爱卿要把这气节用在建奴和乱臣贼子的身上,那就更好了。”

    “谢圣上夸奖。”董其昌并没有因为皇上的夸奖气就顺了,只是表面上谢了皇上,然后就告辞了。

    天也不早了,这一天过的可真不容易,朱由校让宦官在宫外面请的最好的名医李久明也到了,年纪已经六七十了,一副道风仙骨的味道,让人看着就信任。朱由校可真不敢动用太医院的太医,主要的原因就是不信任,不信任他们的医术、不信任他们的结论、更不信他们的忠心。突然被宦官请来,李医生开始有点怕,让朱由校安慰了一番后,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开帮着仔细的望闻问切起来,最后的结果就是身体没任何问题。这个结果让朱由校很高兴。十倍的出诊费,并嘱咐不要张扬泄露此事。李久明当然知道皇家无小事的道理,反正进宫来之前已经让宦官给化了装,只要自己不说也不担心什么,虽然给皇上做过体检是倍有面子的事,但还是小命要紧。

    终于一天的事情结束了,用过晚膳后,忽然有些孤单,周围侍候的宦官是不少,但自己能做什么?但皇后那边有心节,没什么共同语言,派去的宦官已经在那里监视了,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和朱由检一起在背后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一夜去了也就不想再去了,而容妃那边也刚刚死了儿子,自己还真的有点怕面对她那样的伤心,虽然心里真的是很想给她一些安慰,但总觉得太假,是对她的亵渎。找个宫女,又没什么共同语言,虽然是个男人,但说实话朱由校还不是只靠三下路说话的人。唉,没什么书、没电脑、没电视、没KTV,这rì子真的不好过。匈奴未灭何以言家,还是把这份无聊用在工作上吧。

    收拾了一下心情,仔细想着这几天的工作,又想着以后需要开展的工作,把一些需要写的说明和画的图纸都做了功课,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梦难成感谢读者们鼎力支持,让本书公众作者新书榜历史类第六名的位置,谢谢你能赏脸看本人的书,没有你们的支持别说第六名前三十名都成问题。一个好汉三个帮,梦难成在这里乞衷告怜,请衣食母亲再赏些收藏、推荐,让本书再进一步。梦难成感激涕零。

第三十三章割股疗亲

    第二天是6月2rì(五月初九),上朝的rì子,朱由校倒是没有睡什么懒觉,既来之则安之吧,早起一些也不算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太和门大殿,朱由校坐在龙椅之上,受了大臣们的大礼,这感觉不错。后世还真没受过谁的跪拜礼,别人当了二三十年的爸爸最后连儿子婚礼上都得不到儿子的一个头,更别说他了,这也算过足了瘾了。

    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灾难的,有人出头参了田尔耕一体,说他是个jiān臣,为了取悦皇上,把上天的示jǐng硬是说成了是**,这件事让朝中许多的人都不太满意。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啊,上次皇上也已经承认了,下一步就等着收获胜利果实,先把糟狱取消了,这东西对大臣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但还正想的美呢,田尔耕却插了一脚,凭什么就能反案了呢?于是一大群人在那里一副找田尔耕死磕的样子,好在田尔耕不在,因为他才是三品的官,没事是不用上朝的。而魏党一流也不示弱,把爆炸事件就是定xìng为**,并且指出火药可能是受cháo而产生的颗粒火药或者其它,威力比想象中的要大,这是有据可查的。

    一时之间大殿里吵成了菜市场,几次有的大臣想把球踢给了皇上,但朱由校怎么会接球,你们接着踢就是,我才不给你们一齐玩呢,一个乾坤大挪移给顶了回去。结果大臣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从开始的无序xìng,慢慢的变得有序起来,变得越来越有章法,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在上边悠闲自在的样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形象,让已经发现的大臣们感到了不爽。

    最后慢慢的大家觉得无趣起来,好象最有关系的皇上根本不想介入此事,只是坐山观虎斗,自己则是皇上不急急太监了,而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请求圣裁了。

    “朕认为是天灾还是**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安置灾民,大伴,你说说这段时间灾民安置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安置,,赈灾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灾民们都有地住有衣穿有饭吃。特别是听到皇上发起的义卖活动,让灾民们更是心生希望,积极的投身到重建家园的事上来了。现在京城里也是民心思定,都感谢皇上的天恩呢。”魏忠贤这几天可是累的不轻,万事都是亲自出马的守着,反复的告诫手下别在这时候出妖蛾子,还别说,在这样的心态下,大明朝算是第一回赈灾中没有漂没了赈灾款的事发生。老魏在宫氏死了后,也担心皇上突然的发难把他拿下了抄家,虽然刚刚参加了皇上的御宴,大家都很开心,但伴君如伴虎,他身上的脏事也不少,皇上一句话,也是个抄家杀头的结局,能不小心吗?

    “哦,朕是百姓的君父,拿出些许物件救民于水火是应当的,只要能够让灾民们衣食住都无忧,那朕就放心多了,大伴此事办的很好,朕心甚慰。”

    “谢圣上夸奖。”

    “众位爱卿,事情既然出了,追查原因是正常的,既然你们一方认为是天灾的,有没有证据?同样认为是**的,又有何证据在手?完全可拿证据说明,刚才朕听了半天,爱卿们都是很能引经据典,这不错,但还是太空泛了,摆事实讲道理还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更有说服力,你们都太注重道理了,把最重要的事实抛开了。所以朕对此事没办法圣裁。”笑话,朱由校才不自找麻烦呢,你们爱谁谁。

    大家一听这话想想也对,大家都是读的圣贤书,靠的都是一张嘴,还真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了。而皇上说的事实、证据听起来倒也不偏不依,但细想想还是偏向了**说。很简单,**说已经有了火药的事实,火药的变异也有颗粒火药为证据。但天灾说怎么找证据?这不比大海捞针的难度少多少。但既然已经圣裁,而且皇上还是说了这样两不相帮的话,又不好较劲。二人打架,总不能抓住裁判打一顿吧。倒是魏忠贤在这个事上得了个彩头,让人心里很不平衡,在灾区那边已经有大量的御使在等着抓老魏的短了,但还别说,这事老魏真的办的很好,有几个不长眼的,一发现就让老魏自己处理了,根本不给这些御使任何机会。虽然郁闷,但没什么办法,大家慢慢的倒是静了下来。

    “皇上,臣有本,现工部尚书董可威在这次灾难中损失了双臂,请辞官回家。”施来凤一看刚才的问题吵也吵不出来结果了,还是来点实际的吧。直接把这个问题引到了第二件事,工部尚书的位置。

    “准,董卿也算是这次受难的最高官员了,一切按朝庭的旧例就高不就低处理。”朱由校也挺同情这哥们的,能将胳臂炸掉,真是太悲哀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爆这么高难度的伤势,只是双臂,而人却没死。

    “皇上,这样工部尚书的位置就空下来了,而工部事务繁忙,还请早rì派有德之人任之,”

    “爱卿,你来给我说说工部的职责给朕说一下。”

    “回皇上,工部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施来凤倒是张口既来。

    “哦,”朱由校一听,好厉害啊,这得是几个部长于一身啊,相当于后世的主管工业与信息化部、农业部、水利部、建设部、交通部、铁道部等的国务院副总理啊,这个职务谁来接替?

    “皇上,臣推荐工部左侍郎薛凤翔”,凤来翔接着说,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而且别人都已经同意了,特别是老魏为首的齐党、楚党等虽然也想争,但老魏一施压也就算了,老魏的目的很简章,就是投个桃希望能得个李,这时候保住圣眷是真的,其它的都是空。

    薛凤翔字公仪,生于明万历年间,薛蕙之孙(其祖父薛蕙无子,薛凤翔的父亲“过继”给薛蕙,薛凤翔名义上是薛蕙之孙)。薛少时博学,由例贡步入仕途,现任工部左侍郎,玩牡丹是大明一绝,这可是当时文人雅士的一大趣事,人家玩的好、养的品种多而jīng,哪里有不受人吹捧的道理,但他却从不骄傲自满,只要开口求花的,基本都能相送,这牡丹外交搞的还是挺有声有sè的。所以薛凤翔为人不错,挺招人喜欢,这不首辅次辅都同意了。而且资历也在,上位的阻力不大。

    但朱由校却摇了摇头,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和他以后的规划有太紧密的联系了。只能让一个真正有才的人来担任,所以他想到了徐光启。

    “此事暂缓。”朱由校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把工部尚书的位置给空着了,至于他是什么想法,大臣们怎么知道,但皇上不议了,别人也没法说什么了。只好进入下一个议题。

    “启禀圣上,上海孝子张炳介介上海县生员,原任贵州巡抚鹗翼季子,事父孝,翼病介割股和药。及父卒,介痛绝踰夜始苏竟死。远近闻而哀之”一名御史出来说。

    “孝子啊,割股事父,悲痛哭丧到死,人间至孝啊,”大臣们一听,都纷纷扬扬的表示着赞赏。

    “众位爱卿,朕听了这个孩子的故事,的确挺让人感动,此子至孝可谓感天动地,不比前朝整理的二十四孝差上半分。但朕却是感动的同时,又有了一个疑问,谁害死了这个孩子?”朱由校听了半天,终于慢慢的感觉到朝里不对劲,怎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理智都没有,拿块肉和药一起吃,这孩子明摆着是因为满怀信心的割股救父,最后父亲却仍然命丧黄泉,所以极度的悲伤、失望,还有就是可能伤口发炎了,然后身死,怎么就没人追究是谁开的这个方子呢?

    “启禀圣上,割股疗亲自古有之,何来加害之说?”张瑞图首先对朱由校提出了反问,要知道当时讲究的是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的,所以官越是大,越是要懂得医术,并把医术的知识、理论运用在治国安邦方面。而割股疗亲的说法是广为流传的药方,如今皇上这个木匠这样说,所以张瑞图不是太能接受。

    “启奏圣上,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就有此方,所以这个此子被人害死就无从谈起了,”施来凤也说。紧接着大臣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起来。

    “众爱卿,”朱由校双手下压,示意他要说话了。“你们说的朕知道,但你们在把书看仔细了,李时珍是把这个方子收录到了《本草纲目》里面,但请注意了,只是收录,同时点明了,这个药方并非他本人发明,而是从古代的药书中收集而来,开具药方的其实另有他人。而这个药方也没有经过论证是有效的,所以,不能简单的去信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样,我们把这个问题交给专业人士吧。传值rì太医带着《本草纲目》上殿”。朱由校以前看过关于人肉治病的一个电视专题报导,而且印象很深。就是说了关于不记得是多少个处方是用人身体的东西治病的,而唯独这个人肉方子是李时珍专门注明,这个方子是抄别人的。

    大殿之上大多人都知道这个方子,但都没有去深究,一脸不信的看着皇上,不是不信皇上说的话,听其言观其行,皇上说的那么煞有介事信心百倍的样子,已经让人相信他的话了,但这行业跨的也太大了吧,评价医书不说,还能准确的说出药书中方子的出处,这也太难了点吧。只能归结为皇上早就知道今天要讨论这个事,事前做的功课,然后在大臣面前显摆显摆。

    “臣太医局张诚诊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一会,太医抱着大本的医书来了。

    “爱卿,你把本草纲目里关于人肉医病的方子出处的注明给大家读读看。”朱由校直接的说。

    太医翻书读了出来,果然不出所料的书上边注明不是李时珍所创的方子。

    “那你可知这个方子的出处?”

    “微臣不知,但张杲《医说》言,唐开元中,明州人陈藏器着《本草拾遗》,载人肉疗羸瘵。自此闾阎有病此者,多相效割股”张太医老实的读了读。

    “那爱卿认为这人肉疗病有没有作用?”

    “回圣上,微臣认为不妥,且万历年间的吴昆所编著的《医方考》也是这一观点。他在这部书卷三《虚损劳瘵门第十八股肉属xìng》中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同类固不可食,亏体岂曰事亲?且俞、扁、淳、华,上世神良之医也,未闻用人肉以治疾,而闵损、曾参之孝,亦未尝割股,所以来要名之行者,藏器其作之矣’。可见是没什么作用的。”太医也引用了另一本书来做了说明。

    “好,爱卿受累,你回去工作去吧。”朱由校大方的让太医回去了。然后说:“众位爱卿,听到了吗?这是一起典型的庸医误诊的事件,现在我们大明许多人的思想还是比较愚昧的,要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切记万不可人云亦云,最终犯下大错,害人害已。”朱由校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做了总结阵词。

    “皇上圣明。”大殿里只有一个声音,没办法这次让这个木匠抓住理了,还泼妇骂街的骂这些大臣愚昧,骂的人还不能还嘴,尽信书不如无书,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当然有道理了,那是孟子的话,自已是儒生,总不能站起来反对孔子孟子吧。

    “降旨旌表上海孝子张炳介,令上海县查此庸医,罚百两银以安慰张家。”朱由校象个**官一样做了判词,对这种医疗事故的处理也只能如此了。

    唠叨一句,读者们,现在我的书被一个推荐极多的人给赶超了,人家的推荐快三百了,而我的却只有区区的12张,当然得不到是我没本事,我认,但弱弱的请求一下手头有的能不能推几张,真的很需要。唉,谢谢了。

第三十四章亲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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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几个弹劾的奏折,原任刑科给事中毛士龙以交结汪文言罪、原任吏部郎中夏嘉遇行贿得官,依律充徒不准纳赎;原任太常寺少卿姜志礼削籍为民、追夺诰命。这样的事情弄得朱由校很头疼,他根本对什么毛士龙、汪文言、夏嘉、姜志礼没有任何的印象,不想就这样害了人家,想了半天说:“众爱卿,现在国难当头,大明也是外焦内困,朝庭流的血也的确多了些,就纳赎吧。”

    “陛下仁慈”大家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算是保护文臣的信号吗?是皇上对文臣的又一次妥协?不管什么原因这是个好事情,夸大其词对皇上歌功颂德。

    然后就是福建巡抚朱钦相的奏折,言该省西库贮银三十七万除剿夷开除外尚有实银一十九万三千余两,经过仔细的听也知道,朱钦相是个连魏忠贤都不买账的主,和杨涟的关系很好,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其所说的夷,其实就是海贼杨六、蔡三、钟六等伙同荷兰人搞的鬼。现在事办完了,还能给剩下点银子,这时候的剿夷,也算不错了,不过朱由校却想着,把这帮人收拾了那郑成功的爸爸郑芝龙应该登场了吧?那可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叫回来问问再说吧,于是说:“传朱钦相进京述职”。

    最后又是一个关于汪文言、**星案的同谋之类的,要求处置,留中给老魏吧。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事就到了这里,有事再说吧。大家没什么好心情,以前都是靠着学识让自己高于木匠一等,但今天在这方面却失败了,不免也有点灰心,就这样散朝了。

    下了朝之后,朱由校到了小校场,那里的宦官正卖力的训练,在这里不讲关系资格,就讲训练,练的好了,下个月搞个好名次,那就会到皇上的面前显摆一回,想要出人头地,还有什么比练好身体来的更快的?所以训练的热情很高。皇上一来,那就更卖力了。看了一会,朱由校也亲了亲民,拍拍这个问问那个的,把这些宦官唬的一愣一愣的。个个表现出死忠的样子,这就对了,不忠要你们训练有个屁用。看到他们的训练热情,朱由校觉得应该加快诸葛弩的研制了。这样下去两三个月成军的可能xìng还是有的。

    回到了乾清宫,时运杰已经拿着一大包土和石块在等候了。朱由此可见校接过来一看,还真是矾土,把铝造出来有困难,但把氧化铝从里面弄出来就相对容意的多了,后世生产氧化铝的厂实在太多了,生产工艺也简单,不是烧结法就是欧州传来的拜耳法生产,将铝土矿中的氧化铝用晶种从铝酸钠溶液中析出氢氧化铝,而将溶出度渣及含硅高的矿石,另用烧结法处理。拜耳法中的赤泥在用碱预处理后,可回收氧化铝,而说到具体的就是一个用一百四五十度的温度把矾土给溶化了再处理,具体的让工匠们再试验把握就是了。于是写了一些拜耳法的原理和具体的工艺,让时运杰去收集矾土并生产,拿出来的产品快速的给玻璃试验使用,朱由校对玻璃太需要了,昨天睡觉前让人把外国进贡的单筒镜拿过来把玩了半天,心里那个急啊,按时间来说伽利略已经发明天文望远镜不少时间了吧。有了这个东西,直接可以把全国的驿站从官办的赔钱变成赚大钱的买卖干,用望远镜传信息,那个速度什么能比?虽然从西周的时候中国就开始有了玻璃,但那个透明度,唉,谈什么望远镜,眼睛都看不清楚,这要是个冰雪世界还好,直接弄点冰也能造个望远镜,但这可是个温带,所以一切的希望只能靠玻璃,玻璃啊,快出来吧。

    时运杰走了以后,朱由校用了些午膳小睡了一会,朱由校决定去南宫那边看看,三天后,锦衣卫就来集合了。但还没走,李德全和几个铁匠又来了,当然包括那个鞑子的仇敌崔尚隐。看着他们把许多的弹簧、镙丝、滑轮,钳子、扳子的等东西拿了出来,朱由校没想到他们的效率如此的快。顺手拿过一段钢丝和一个桃形滑轮,做的可真毛糙啊,这还能叫滑轮吗?“这个滑轮是谁做的?”朱由校问。

    “回皇上,赶得急,有点毛糙,奴才知罪。”崔尚隐到前边来回答,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伙人的老大了,连李德全也没有他风sāo。

    “是啊,这个不打磨是不能用的,滑轮滑轮,讲究的就是一个滑字,只有滑了才能最大的减少磨擦力,才能更加的省力,你这个不是省力了,费力还差不多。这些扳手镙丝之类的东西做的还勉强算上可以,不过要知道这些仅仅是一种型号的,还要做更大和更小的。这个弹簧,唉,这哪里是弹簧,铁丝还差不多,走,我们到你们兵仗局去,朕看着你们做,”现在净军已经开始训练了,朱由校对诸葛弩的渴望更加的强烈了,要知道,他建新军的主要依仗就是高科技武器,没有这些,光是训练有素仍然打不过野猪皮,没办法,身体素质不行,当然不是瞧不起中原的人,只是拼杀起来,的确不如人家野蛮民族,这是个事实。人家基础是从小打起的,而自己凭什么半年的时间就能练出来能够对付他们的天兵天将?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朱由校还是选择了科技流。按着他的方法,当监军在野外对付敌人的时候,就是前边有阻敌的铁丝网或者根据‘勇敢的心’里面长树杆对付骑兵的一招,设计一款长长的铁匣子,放在地上,一按机关,里边出来三根铁杆,一端插土里呈45度角冲着前方,再在中间来一个支点,三角型固定一下,这样敌人的战马冲过来就是个死。这样可以极大的阻碍敌人的进攻时间,让他们无法近身撕杀,把自己的弱项避开。而自己的军队则在竖盾后面,手持诸葛弩,轻松的shè杀敌人,什么还有这个杀敌来的痛快。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个诸葛弩不好办,如果没有诸葛弩,这一切都变成了空想。只有亲自去看,甚至是亲自动手才能把事情变得更快。毕竟朱木匠的神识和身体让自己继承来了,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兵仗局,兵仗局的掌印太监王应科完全被打了一个突然袭击,这两天他都快烦透了,一个从兵仗局被赶走的李德全突然回来了,耀武扬威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会要东西一会要人,让他很没面子,原来脚底泥,现来头上站,这谁会高兴?不过没办法,人家有圣喻,你总不能抗旨吧?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被他来指挥着,这不昨天带着人干了一个晚上了,今天又去见皇上了,还真不拿他这个掌印太监当干部了。万没想到,皇上被他们请来了,唉,还好没有阻止他们的工作,否则自己这个掌印算是干到头了。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掌印王应科急忙的带着大小的宦官过来行礼。

    “免了,李德全带路,”朱由校没时间在这里和他们磨叽,还是直奔主题的好。

    就这样直接来到了铁匠作坊里,掌印王应科当然得跟着了,不明白皇上这搞的是什么把戏。但很可悲的是,被人跟清场了,里面的东西不让看。我cāo,把王应科气的不行,虽然他没有东西可用来cāo,但还是一个劲的在心里骂,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根本不会这套工匠的手艺。搞个掌印的官全凭的是自己的关系和钱砸的,只能白白的看着别人被重用。

    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朱由校完全不顾别人的劝阻,很多的时候都是事必躬亲,自已动手,好在现在是朱木匠的身体,动手能力是相当的强,也没有觉得太累。但人力有穷尽,虽然别的东西都是顺风顺水的,但弹簧和钢丝绳就是不合格,原因很简单,钢xìng不足,没办法,底子薄的缺点暴露出来了。

    “你们现在怎么炼的钢?”找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当然要想方法解决了。

    “回皇上,奴才们是主要是用炒钢法和灌钢法,其次还有百炼钢法和炒铁渗碳法炼钢。”李德全回答着。

    “有灌钢法,具体的说说。”

    “回皇上,灌钢法就是‘烧生铁jīng,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就是说,选用品位比较高的铁矿石,冶炼出优质生铁,然后,把液态生铁浇注在熟铁上,经过几度熔炼,使铁成为钢。由于是让生铁和熟铁‘宿’在一起,所以炼出的钢被成为‘宿铁’。”李德全哪里会如此专业的东西,给了崔尚隐一个眼神,崔尚隐很高兴自己又有了一个在皇上面前卖弄的机会,开始侃侃而谈,看到皇上没什么表示又接着说:“其实比灌钢法更好的是苏钢法,以熟铁为料铁,置于炉中,而将生铁板放在炉口,当炉火变成金黄sè时,生铁板开始熔化时,既用火钳夹住生铁板左右移动,并不断翻动料铁,使料铁均匀地淋到生铁液;这样,既可产生很好的中合生铁作用,又可产生剧烈火焰,使铁和渣分离,生产出含渣少而成份均匀的钢材。”

    “用的是什么火?”朱由校听到金黄sè的火知道大概是在1300度左右了,他也真不懂怎么样炼钢的,这是重工业,他涉及的范围基本上是零,但他知道钢就是含碳量,重要的两个因素一个是温度一个是含氧量。所以先问了什么火。

第三十五章魏公贪权

    “碳火。”崔尚隐直接回答。

    “不行,要用焦炭。而且把鼓风机做到最大的程度,这样试试,实铁和钢的曲别就是含碳量。生铁里面都有这东西,我们人眼可能看不到,但的确有。你们说的灌钢法还是苏钢法都是拿生铁去中和熟铁就是这个原因,你们试试用石墨去中和熟铁,具体的朕也不明白。还得靠你们去摸索”朱由校记得历史也早已经用焦炭练钢了,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提高温度总不会错吧。

    “奴才尊旨。”李德全他们一楞,这生铁里面有人看不到的碳,皇上这是听谁说的?看样子说的是这样的肯定,不象是有假,但把生铁换成石墨倒也没有什么复杂的,鼓风机也不难搞,反正连皇宫都是皇上的,让换就换,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呢。正说着呢,魏忠贤来了。

    “魏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

    “奴才、、、、、”魏忠贤进门就跪下参见,他这段时间让朱由校敲打了一回,胆子小多了,这又是杀客氏又是抄了王体乾,然后把身边的人换了一个遍,还搞了一个净军出来,皇上这是明显不信任身边的人了来了个大换血,还让锦衣卫集合起来训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这是有危机感,朝中有在皇上身边布的眼线一下子全部失去了作用。包括他魏忠贤的也一下子掐断了,皇上现在只信任自己从底层提拔起来的那些宦官,他的危机感是大大的加强了。如果不是皇上和他那段推心置腹的话和那晚的晚宴,以及对他赈灾表现的肯定,他请辞的心都有。以前总觉得随时可以把握着朱木匠,但现在他真的看不透,也不知道今天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把自己的老对头朱钦相召了回来,让自己根本无法捉摸。自己吓得这两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灾区搞赈灾,这可真是下了苦功夫了,什么事都盯的死死的,有不长眼的还想着贪着,直接就是一个死字,杀了十几个人,结果现在都老实了,不敢拿赈灾开玩笑搞创业了。司礼监的人现在没有了王体乾,他又在灾区,已经有大批的奏折堆在那里了,今天又留中了几个拆子,这也不是个事啊。本来以前可以随意处理的奏折,现在也不敢乱批了,怕万一撞枪口上,那才叫一个冤呢。在皇宫里问了半天才问到皇上去了哪里,这在以前怎么可能呢,皇上在哪里他都是在第一时间知道。

    “大伴,起来说吧,”

    “回皇上,这四天来奴才把灾区的安置工作的架子搭了起来,把下个月的灾区吩咐了体已的人,带着钱去城外两百里处搭安置篷,然后迁居民过去。但钱粮上,户部已经有所紧张,下一步不好开展,加上辽响也等着发,所以,奴才斗胆请皇上拿个主意。”魏忠贤很不想说这种话,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张开这口,向皇上的内帑做文章,大明的皇上没有不爱财的,为了让皇上放心,他总是变着法的从盐税等杂税上入手,多搞一点钱,从一开始兼宝和三店的提督就变着法的搞钱,这几年更是给皇宫里弄了不少的钱。但这次的大爆炸也太忽然了,而且皇上还要搞大规模的赈灾,这也让他这个巧妇因没米而为难,要不是皇上已经承诺过可以动用内帑,他可真不敢张这个口,特别是在这个皇上不稳定期。

    “朕明白大伴的意思了,赈灾不能断了,民心是一定要的,这样,你先从内帑里支取二十万两过去,相信刘志选那边几天后就会有钱送来了。到时候就不愁没钱了。另外再送二十万两给山西那边准备着,把工匠都集中起来,为那些房屋毁了的人重新建房,那里需要的钱将会更多,宫里的金山是个死钱,还得靠实业啊!”转眼四十万两银子就没了,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在实处,朱由校心里也是一阵急。没钱就是麻烦,都说贫贱夫妻百事衷,自己这个没钱的皇帝也是百事不顺,可见国事家事都有着共通之处。

    “皇上真是太仁慈了。”老魏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虽然对国家来说,四十万两银子不应该算个事,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捉襟见肘,这就是雪中送炭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有什么仁慈不仁慈的,国家是朕的,朕总不能瞪着两根灯草丢了江山吧。大伴可要看好了朕的银子,不要让那些贪官污吏给朕漂没了。”朱由校本来想说这都是朕的血汗钱,一想也不合适,都是历代皇帝留的还屁血汗。

    “皇上放心,奴才这次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以前的不敢说,这次的差事,任何人都不可能从这里边漂没一两银子的。”老魏这次的信心相当的足。

    “好,朕信任大伴。”

    “皇上,奴才有一事想请示一下。”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回皇上,现在王体乾被撤职发配了,司礼监掌印的职位就空了,还请皇上早rì选出一个才是,而且这下边来的奏折已经堆积了许多,奴才也不敢私自批了,还请皇上指示。”这才是他来的关键,掌印太监没了,自己这个拿笔的可得注意了,万一触了龙鳞麻烦可就大了。

    “掌印的人选,朕再看看,至于奏折方面,这个还象以前一样,大伴本着公心处理就是,实在是拿不准的,再拿来给朕,你看看朕这一身的打扮,也没这个心思了。”对于朝政朱由校是真没有多少心思,搞什么都搞的不开心,他们的政绩和自己的看法完全是两回事,昨天还让董其昌顶了几句呢,文臣的眼里,只要没事就行了,什么GDP、生产力都是假的,稳稳的做官就行,见过谁去屯田、修水利?连这样的官都少的要命,你指望他们给你发展经济,提高科技水平解放生产力,这不扯吗?既然如此,自己要去管什么?在这个年代,不欺负老百姓的官就是好官。哪里象后世,大家都眼看着每年进帐多少,有没有财政赤字、失业率是多少等等真正利于国家发展的东西。既然如此何必花心思看呢?干脆还是让魏忠贤处理,自己抽查一下就是,至于上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否则的话大臣们又把自己当成万历皇帝了,虽然那样更趁了他们的心。

    魏忠贤可是自己最好的杀器了,他把东林党外的一些什么齐党楚党都收拢了过去,朝廷也是一种平衡。失去了他那大臣们就会更加的猖狂无忌的随意对自己指指点点,那自己就什么事也别想做了,自己一个人如何是他们这帮jīng英的对手?还是有老魏在的比较好一些,最起码别人攻击自己的时候,还有个反击不是?如果自己是个狠人,也就罢了,谁敢挡自己的路,抄家就是,这年头虽然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但一抄出来大量的钱,就能让大臣黄土掉裤裆里,说也说不清了。但自己不是个狠人,自己也十分的清楚,所以老魏的重要xìng和必要xìng就确定无疑了。

    一上午除了看着大臣吵架也没什么真事,这时间浪费的真可惜。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明年就挂了,而朱由检上去后一年时间著名的大明邮递员李自成就被迫辞职下海单干了。具体时间记不住了野猪皮也把中原当成了后花园来了五六次,最后大明体制内的一个总兵就把他们接来不走了。唉,时间紧任务重,哪里有时间和这些大臣们聊天打屁,还是赶紧把玻璃和弩箭造出来发展一下武备,再赚点钱是正经。

    “谢圣上信任,”老魏差点哭了,看来皇上没有动他的意思,否则看这架式一准把这个大权给夺了。

    “老魏啊,信任你是正常的,但不要以为朕信任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记住了,别再盲目杀人了,朕虽然不喜欢文官,但没有了他们,这个国家还是原来的国家吗?大明有大明的特sè,无论是好还是坏,他们才是大明的特sè,他们身上的酸腐的秀才味道是中国最正宗的文人味道,这点无论你承认不承认都是一个事实。要知道,因为历代的朝廷都是三百年一换,而每换一次都是血腥的,所以国家没有真正的千年世家传承,要有的话也只有孔家一家,但怎么避过那些战乱的,还不是一次一次的投降,而且当权者治理国家的需要才让孔家得以幸免的。朕不希望这些大明二三百年的家族再毁在朕的手里,就算是不能给他们权利也可以让他们传承下去。所以朕想效法宋朝不杀仕的做法,施以仁政,这个度你要掌握好,明白吗?”朱由校在后世就老看人家外国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到处都有,唉,中国却讲究富不过三代,根本没有世家,其实都是战争给毁了,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所有的朝代都不过三百年的时间,哪里会让你一个世家积累起来。建国后又是那样的运动,那里有什么世家,慢慢的有了富二代富三代了,又都是暴发户的一副嘴脸。如果没有了朝代的更替,千年的世家会有多少,文化的底蕴又将沉淀到多深?虽然他们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但灭了的确太可惜了。都是中国人,何必呢。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尊旨。”老魏和大臣们其实能有多大的仇?大了说就是权利纷争,就是东林党当时力挺的朱木匠上台,然后一副老子有从龙之功的样子,越是这样朱木匠越怕,他可是在恐惧中长大的,面对这些动不动就豪情满怀、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样子能不怕吗?本身这皇上这个职业就不信任大臣,加上东林党有时候的确过分,才有了最后被人家搞成‘水浒传’的灾难。想想张居正是怎么被挖坟墓鞭尸的,他为万历出了多大的力,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让万历从墓里扒出来打了三遍,那个结果就是极大的万历恐惧造成的,万历小时候让张居正压的实在是怕极了,听着人家张居正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而自己想吃块肉都困难,这什么滋味?这个恨rì积月累,小不了。而朱木匠对他们也是差不多的感觉。朱由校甚至怀疑就是东林党把他给害死了,又把朱由检抬上的。反正历史是胜利者写成的,谁知道具体的原因呢?

    “那好,朕也要回去了,陪朕走走吧。”钢的产量质量不是一下子就改变了的,仅仅是炼一炉就得几个小时的时间,急也急不来。诸葛弩虽然不需要弹簧,但钢丝那是必须的,所以朱由校又吩咐了几句,才和魏忠贤一起回乾清宫。

    很感谢各位,现在本书又到了第五名,从我厚着脸皮要求后,您们给了如此多的推荐,现在已经到了推荐60,真的很感激,一事无成的我没有什么手艺,走上这条写作的路,读者就是衣食父母,没别的,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让各位看的开心就是本人最大的幸福,感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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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