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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六章信王选秀

    去监视的宦官回报的结果,他们平时只是正常的往来交往,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更让朱由校不安,要知道明年就挂了,如果不是他们的原因难不成还真是‘阳寿已尽’?

    前世的学识让他根本不信这个推断,反而更加相信‘谋杀’的推论,以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来说,跳出来的敌人并不可怕,明刀明枪的干一场就是,即便是力有不逮,被人弄死了,也落个明明白白,总比做个冤死鬼、再被后人满世界骂,把大明亡国、葬送汉人衣冠的罪名扣他头上强些吧?所以依然对朱由检怀疑如故。

    虽然是怀疑,但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什么,也不好下什么结论。但这七十七名女子,就这样给了信王,也不知道她们之中有没有什么这样那样凄婉的故事,就这样‘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也真对不起她们,想想自己还没有这么多的皇宫呢。唉,算了,别为了妇女解放运动把自己搞得名声有损,对弟弟不仁的名声可不好听,咬咬牙,准!

    而群臣们倒对这条没什么说法,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东西,不准才有问题呢。

    第五件事是没有当上工部尚书的薛凤翔带头赞颂,皇上出钱兑大钱的事很快让市面上大钱得以应用,才几天的功夫,大钱又能继续在市面上流通了,对皇上贺喜。这个薛凤翔真的不错,风度翩翩气质文雅,虽然没准了他的官,但也没见他吹胡子瞪眼的,以后得接触接触。

    第六件事是原任巡抚登莱武之望,告毛文龙的,说他为大家都不和,而且还和朝鲜那边不和。说上次毛文龙的捷报是假的。看来这个毛文龙的确是不招这些人的待见是真的,但这事朱由校根本没放在心上,本来也不能指望这些辽东兵和东江兵能把建奴的八旗给干翻了,查查他们的捷报,算一算战功的话,估计建奴那边已经灭绝好几回了吧。还是等净军和锦衣卫练成之后,发挥一下战力搞出点战果,然后扩编。而让这些辽东兵回到地方上去搞点行政工作,治安、城管、环境监督等等的事情都需要退伍人员,留在辽东除了浪费粮食钱饷,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第七件事倒是很得朱由校心思,是河南道御史贾毓祥,上奏称,辽饷的加派是枯竭了全国就为了辽东那一个角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战胜?这是竭泽焚林的事,老百姓被逼急了就会斩竿揭木而起。一番长篇大论,说的朱由校暗暗称是,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视的,这样简单的问题竟然给看了出来,此人的话很重,但的确说到了点子上,

    看着群臣一个个jīng采粉呈的表情,估计是恨极了这个多事的‘聪明人’。这样的道理连朱木匠都能看出问题,大明的jīng英能不知道?官逼民反这个词可不是大明独创的,这几年的战乱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难道群臣都是傻瓜不成?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朝廷上大肆宣扬,以取悦圣听,置朝臣何地?让群臣情何以谌?其心可诛!

    一时对此‘险恶用心’、‘妖言惹众’扩大其词的批评滚滚来而,大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感。

    朱由校却对此人的见解非凡来了兴趣,(他一政治小白当然把jīng英们的城府当成了笨蛋,而直言的人方有真材实学。)传进京见驾吧。

    书中暗表,贾毓祥却是明亡后少有的忠臣,虽然没有以死名节,或者杀死全家,但和宋应星一样,隐居大泽山中“钓台”之下,足迹不入城市,终不肯为清朝效力。当抗清死节的南明使臣莱阳人左懋第(字萝石)的灵柩由běi jīng运回故乡路经平度时,他却亲到路旁哭拜,仰天长叹:“做臣子的都应当像萝石这样才对啊!”

    老年时写下了“升高北望泪潺潺,旷野萧条白rì闲。霜叶如今凡几变?犹留老眼看青山”,这样怀念故国的诗句,重阳登高,望的是北方的故国旧京,老眼昏花,浊泪纵横,青山依旧,人事已非,悲凄之情,溢于言外。

    这也算朱由校瞎猫抓个死耗子,碰上了一个忠臣,但不知以后会如何动用了。

    群臣一听群起而攻之,大肆的批评皇上,要求皇上不能见此居心不良的小人。老魏挺身而出,大叫“皇上要召见谁,是由群臣决定的吗?”结果表明老魏的能量还是不错的,果然不出所料反对的声音没了,还真有些王八之气。也难怪人家说,只知魏阄不知皇上了。

    接下来没什么让朱由校感兴趣的事了,昨天放纵了一下午,今天得把功课补上。

    捱到了下朝,回到乾清宫,已经快十点了,朱由校刚刚到,已经有人在等了,是针织局的杜永明。来了就见吧,自己就是cāo劳的命。随着皇上进屋后,先把这几天赶制夏rì军装的事情汇报了一下,进展的情况很好,估计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全部完成。

    接着就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递了过来说:“回皇上,已经将羽绒服做了出来,请圣上御览。”本来以为就象做个棉衣一样的事,挺简单的,但这个出绒问题,的确还真是个事。不断的从布料、针缝中做了大量的工作,积累了大量的经验,终于把这件羽绒服做了出来。

    “不错,没有羽绒出来。”把衣服拿了过来之后,首先的感觉就是这含绒量不是一般的大,估计得有二斤羽绒,那叫一个厚实。反复的拉扯了几下,重重的抖了抖,也没有羽绒出来,这个技术看来可以通过了。

    “回皇上,内胆用的布是专门处理的,不仅羽绒出不来,还不透水,如果冬天穿上这个,肯定和抱一暖炉一样热。”制这件东西,杜永明可真没少费功夫,这几天都是天天盯着的,对于他来说也的确难得。

    “好,再赏你一百两银子,回去按朕这个样式,”写着朱由校拿笔在纸上画出了后世羽绒服的款式,后面带着帽子,“外面的面料就耐磨的厚棉布做,棉布上再涂上绿、黄、茶、黑等颜sè组成不规则图案。羽绒倒无须这么多了,这一件用的量够五件用的。做出来后再拿给朕看。”朱由校这一次并不打算拿这个来赚钱,现阶段仅仅是提供军用,羽绒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办法解决。而全国范围的大量饲养禽类又因为粮食的短缺而无法实施,慢慢来吧。

    现在有了羽绒服,冬天打仗也不会有严重的非战斗减员了,这东西的保暖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有了它别说是辽东,北极也能去得,一路向上先把地盘占下了,什么老毛子俄国的,现在这些地方都是无主的,一路开过去,等宋应星造好了发电机、电动机,弄个有轨道电车玩玩,一路到白令海,再修个大桥,直接到北美大陆玩玩去,有了这个羽绒服,人类的完全可以征服那神秘的北极。拿着这件羽绒服,朱由校不由的开始YY起来。

    杜永明高兴的领了旨,接着就回去搞研究了,走的时候也是yù言又止,心里也想着是不是也投案自首,但由于皇上现在也算是用着自己,还赏了银子,会不会以后不再追究此事了?在这种侥幸心理下,还是没有提这事,走了。

    “刘掌印,这个压水井是你监管造出来的,朝会上朕的话你也听到了,朕打算让你主持此事,你看如何?”朱由校把刘若愚叫了过来说。

    “谢皇上隆恩,奴才一定把此事办好。”这千万两的差事而且是白送给百姓东西的差事,那可是善事中的善事,流芳百世的名声啊,这可是刘若愚连想都不敢想的,急忙的谢恩,做保证。

    遇到这事谁不想把手伸过来?特别是朝中的大臣们也是眼红,别说涉及的数额如此之大,就算是一分钱的银子不贪,要这个事上只要能留个小脚印,那也是一代功臣,看刘志选现在把那个胸脯挺的高高的,为什么?人家有义卖的功绩政绩在身,提拔一下是早晚的事。

    但朱由校可能把这差事给他们吗?宁予家奴不予外臣,原因很简单,外臣太复杂了,又是贪污又是帮派的,不好控制。而宦官就好解决了,有东厂、内厂看管着,稍有乱伸手的地方,马上就把你办了,无须任何手续。这是改变宦官形象的关键时刻,如果拿着银子往外送再得不到百姓认可的话,那这种百姓也无所谓救不救了。

    “其实不象大臣们所说的如此多的数额,只要在山东、河南、河北、山西、陕西、宁夏这六省,远离江河水流的地方,让打井的专业人仕普及一下基本的打井知识,再发动群众相互帮趁着去打井,宫里给些补贴,打好了井随时帮他们装压水井就可以了。这里注意了一点就是此次赠送是针对所有交纳农业赋税的农户,不用交税的人不在此赠送范围内。如有需要可以购买,价格就是十两银子,还得自己打好井,才去安装。明白吗?”朱由校仔细的想着说着,自己可不是冤大头,那些乡绅地主、士大夫一个个都富的流油,自己充什么大头蒜。‘一口饭是恩人一斗米是仇人’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别说给他们一口压水井,就是十口百口,他们能觉得什么?能对自己感恩吗?饱时一斗饿时一口,把钱用在真正需要帮助的贫穷之家,那才是雪中送炭,给富人,连锦上添花都不算,谈不上什么恩情。

第九十七章恩及万民

    而在此大旱的危难时刻施以善举,方能体现当皇上的仁慈和良苦用心。作为老百姓的君父,心里应该始终装着老百姓,急其所急,想其所想,担其所忧,帮助他们摆脱困境,对于皇上这样的关爱和信任,老百姓心里会备加感激,从而增强了同舟共济的责任感,并自愿与皇上站在一起,同挑重担,共度时艰。

    当然,皇上对老百姓的的关照,不能仅止于话语的安慰,还必须施以实实在在的力所能及的帮助,让他们感受到皇上的切实的关怀与仁爱。只有这种及时管用的帮助,才能真正唤起老百姓的感恩之心。饱时一斗,不如饿时一口,这压水井正是这“一口”的恩惠,朱由校就是要无限发挥这一口的作用。让老百姓每次用的时候都能看到感到来自京城、皇宫里的那位皇上的关怀。从而使老百姓为之感动,铭记一生。反过来,老百姓则会表现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理,身边就会凝聚起团队的巨大智慧和力量,摆托大明这种内焦外困的局面就指rì可待了。

    “这点奴才记住了。”从上林苑开始,刘若愚就感到了朱由校在为民生不断努力,从对欺压、鱼肉百姓的宦官的处理中,也可以看到皇上的决心,应该是有悲天悯人情怀的伟大君主。此次的示恩也直接针对那些急需帮助的百姓,自己跟着他更加的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

    “压水井无须去买,而是造,这个成本就低多了,也就是挖煤、铁矿,然后打造和运输的工钱而已。不仅要在京城这边挖煤挖铁去造,而且还要去山西、河南等省去挖铁矿、建作坊去造。有一点记住了,每个作坊、工匠造的压水井都是编上号,并把所安装的位置进行登记,这样做一是容易查到所造压水井是不是落在实处,避免一些人从中捣鬼;二是避免有的工匠图省事,造出不合格的产品来糊弄百姓,最后搭了钱费了力,结果只是给百姓一块废铁,那可非朕所愿。这点明白吗?”对大明的质量问题,朱由校也不敢大意,自己花出了如此大的jīng力、钱粮,要被个劣质产品打败,那才叫冤枉。

    “奴才明白,一定把各处的作坊建好,严把质量关,对每台压水井进行登记,让东西落到实处,防止有人伸手乱拿。”

    “去宫里招人去办,给他们说明了,这次是朕要示恩天下百姓,从中捞不到任何的好处,除了辛苦跑腿风吹rì晒外就是把仁慈之心传播到百姓中间。每个去的人都要明白这一点,如果怀着到了处面飞扬跋扈展示威风,那朕会把他抄家发配浣衣局。这次去的人要完全自愿报名参加,不去不要紧,但去了,就要把朕的仁慈传递出去,让百姓知道朕心系天下万民、真正的视他们为朕的子民、让百姓把朕真正的视为君父,而不是说出苛政猛于虎之类的话语。这个jīng神你要传达下去,切记!”

    “皇上真乃一代仁慈的圣君,有此情怀,万民之福啊!”一番话说的人倒没感觉到什么,但听的刘若愚却是心cháo澎湃激动不已。“‘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皇上如此情怀,百姓当视皇上为真正的君父!”刘若愚跪在地下向皇上表示着认同,跟随着一位明君,成就一番事业,不正是自己的追求吗?

    “这次派出去的宦官,不仅要帮助百姓安装压水井,而且还要把百姓的困苦记下来,对特别穷苦的,朕还会那出钱财来救济一二,让他们登记好了,带回来给朕。当然不是直接给他们钱粮,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的道理朕还是懂得,朕会尽量的安排一些产业过去,让他们赚些工钱。”

    “奴才替这些百姓谢皇上隆恩。”

    “刘掌印可代表不了这天下百姓,还是别谢了,做好差事是正经。”

    “皇上仁慈,奴才真的无以言表了。”

    “那就别表了,安心做事就是刘掌印最好的表达,你这次先带二十万两,先在西山那边练铁、建作坊造压水井,然后再去河南那边,找地方建作坊。慢慢的再向其它地方进军,钱不够了随时给朕来信。技术方面去找崔尚隐,他在西山那边正在建作坊炼钢。明白了吗?”

    “奴才记下了。”

    “那你去招人吧。”

    和刘若愚谈完已经快到饭点了,没别的,去净军那里吃吧,今天这个作业还没交呢。

    现在的净军已经有了量变的积累,向着质变不断的接近了,一排排的走起来也整齐了许多,那jīng气神可不一般,和刚刚成军之时的麻木有着天壤之别。皇上天天陪着,好吃好喝供着,心气再不高,那就真无药可救了。

    就在皇上和净军一起共进午餐的时候,西山的霍启飞已经把作坊的生活设施安置了下来,此时正在和崔尚隐商量着:“崔公公,这形势不对啊?”

    “怎么?霍管家看出什么不对了?”崔尚隐在技术上还可以,已经把巨大的石碾子设计好了,照皇上的意思,在这西山找了一个靠着河,造了水车利用水力可以把大铁锤挥起来、碾子推起来,现在又在设计眼前这口溶炉了。照这个势头,十天就可以开炉了。这口大炉可真不小,一次能投进去五千斤的铁矿石粉,基本上一炉能练出一千多斤的铁来,这要是排开了,这生产规模在大明绝对是头一号的。

    现在宫里因为造屠虏神弩,存的铁矿、铁根本不够看的,就是造三千只弩都够呛,更别说三万支了,皇上催的又急,不快点不行啊。

    “崔公公,有几波人已经来这边探了好几次了,看面相不是好东西。”

    “哦,难道真有人敢过来惹事?那胆还真不是一般的肥。”虽然皇上说注意别把身份爆了出来,就以霍家的名义干这买卖,但到底是皇上的差事,敢打矿的主意无异于谋反。

    “利令智昏可能就是这意思吧,不过他们就是来人了,咱们也不怕,不说东面那三千正训练的人,就是小人带来的家丁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嘿嘿”霍启飞可正想着好好的干一场,能帮着皇上站脚助威,这对霍家将来的好处可不是一般的大。

    “咱家对这个事倒不拿手,也不方便出面,到时候还是霍管家多担着吧。”这个分工是非常明确的,皇上早安排好了的,否则争斗就不是在西山了,而是在朝廷上打口水战了。

    “崔公公且放心,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来的时候我家少爷早已算好了的,管叫崔公公看场好戏,小人这就先和锦衣卫那边通通气,好好的布置一番。”霍启飞相当自信的说道,然后离开了。

    在离矿山不远的地方,三千锦衣卫已经扎好了营盘,基本上也没cāo什么心,在霍家的银子面前,生活的设施建的很快,只是住的是帐篷而已,宫里提供的。穿的衣服当然是便衣,皇上发的新衣马上就做好了。

    从繁华的京城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说锦衣卫们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朱由校对此的做法除了安慰、暗示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好在许诺了锦衣卫和净军之间的大比,这三千人是最jīng锐的锦衣卫军,是一定会参加比赛的,苦也就苦个二十来天的事,忍吧。

    物质供应上当然是最优厚的对待了,甚至比锦衣卫平时家居生活都要好上许多,也算是弥补了些许的不足。

    霍启飞就是在一片忙碌之中走了过来,刘若清、张家驹、庄海鸣,三个千户,不分大小左右,三千军队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各自为战。说皇上jīng,又搞这又搞那的,赚钱养兵,大政上还可以算的上jīng明,但安排这样的事却又如此的糊涂。

    这个统兵权倒让三人有了些许的为难,‘会不会是皇上故意在考验?’这样的小心思很正常,锦衣卫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务员,那脑袋转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对权力的yù望也不是一般的强。三个人相互较劲的同时,霍启飞这个小人物在这次事件中却占着主持人的职务,这就决定了三人对霍启飞的态度相当的热情。

    从一开始接触,霍启飞就感觉到三人对他的不正常,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存在?除了朝中大佬、勋贵、外戚还有那穷横穷横的御使言官,谁敢对他们吹胡子瞪眼的?绝对是大明的特权机构,比国安部门还要是牛气多了。别说是霍启飞一个管家,就是霍维华亲自来了,面对一个锦衣卫千户,也不敢吆五喝六呼来唤去的,要知道千户也是正五品的官员,这里在这个五品官的上边更是加上的锦衣卫,岂是一个刑科敢小视的?

    而三个千户却一反常态的对霍启飞相当的客气,让霍启飞大感受宠若惊,事有反常必有妖,慢慢的霍启飞也瞧出了点苗头,但这神仙斗法又岂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参与了的?对这三尊大神更是尊敬再尊敬,唯恐落了谁的丁点面子。

    和三个人见了礼后,霍启飞就把情况汇报了一遍,没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浮云,正规军对付黑社会,打不胜的话,可以直接死去。订好了霍启飞以烟花为号,这点路程一刻时便到,只不过看看收获多少(捉住来闹事的人后,那可是免费的劳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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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乱点中医

    朱由校与净军一起用完了午餐,魏忠贤就提醒着今天已经是南宫锦衣卫收衣服的时候了,已经安排人去收,估计一二个时辰就能收好了,自己去南宫帮着发衣服。

    回到乾清宫睡了一会,准备了一下,由老魏陪着便衣出宫,前后当然是前呼后拥的,对于这点朱由校同志从来不怕麻烦,没有百十个保镖护着出门,那多丢身份,前世连大衣哥一个农民,唱歌唱红了,回家一趟还用三个保镖呢;看德云社的于谦洗个澡还得派个保镖站旁边呢;更何况自己这一国之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这些道理也不是白说的,宁可千rì不震,不可一rì不防,这是保命之道,朱由校当然的越多保护越好。

    这回骑马在京城的大街上一转,真的感觉不一样了,四处都干净了许多,空气中也少了那股马粪味了。走到了前门大街处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薛开心正在一处店铺前张罗着什么,叫过来一问,原来要开的同仁堂药铺选的就是这个门脸。

    打算二十一rì开张,现在正紧锣密鼓的收拾呢。这一说,倒是让朱由校想起来还有坐堂医生的事还没安排呢。让薛开心去传一下,一个时辰后在乾清宫候着,等回去再处理吧。

    到了南宫时候,已经有几百个宦官拉着几百辆车的衣服在等候了,车上摆着整整齐齐的衣服,三天时间做二套衣服已经很宽松了。所以没有一个迟到的。

    那就发衣服吧,朱由校亲自出马发了几十身衣服,拍拍这个的肩膀、敲打一下那个的胸部,以视亲热无比的行动,把接衣服的几位锦衣卫激动不已,恨不能把时间停下,或者来个瞬间转移,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邻居仇敌都弄过来看看,自己是怎样得皇上器重的。而其它没有被皇上亲自发衣服的锦衣卫,那眼红的跟兔子一样。

    很快衣服就发到了锦衣卫的手中,朱由校这时候也驾轻就熟的说了些暖人心的话,这些话很让被残酷的训练折磨yù仙yù死的锦衣卫们受用,大都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训练没有白费。最后朱由校又视察了给锦衣卫们专门修建的混堂,因为数量太多了,还得四五天的时间完工。现在的水泥还是没有到位,否则的话应该快一些。也不知道张经全,搞作坊搞到了什么状态,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踪影。

    离开的时候本来想在京城逛逛,仔细领略一下běi jīng古城的风采,探寻一下‘古迹’,这时候去哪里都还不要门票,更没有任何现代的痕迹,是正儿八经的‘原生态’。但因为乾清宫还有十五位‘医生’等着,所以不得不放弃了这一诱人的想法,来rì甚多。

    回到了乾清宫,十五位太医院的太医都进来行礼,然后都很老实的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相当正经的样子。

    朱由校给他们都赐了坐,医生嘛,也应该算是知识分子,救死扶伤本就应该受人尊重,更何况一个个的还都是太医了。

    “各位,朕问一个问题,你们都是从医多年的老医生了,可以称的上是全国医学界的翘楚,都是国医圣手,谁回答一下,人体有多少块骨骼?”

    这个问题一问完,这些太医们都有点蒙,这个还真没学过,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们记住了,人体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朕不知道说这些对你们行医有没有帮助,但朕想说的是让你们更多的了解人体,然后去更好的去治病救人。”

    “回皇上,微臣们没有学骨头这方面的知识。”一个年纪大点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出来说。

    “那就更应该学习、研究,否则你们只能停留在国医圣手的阶段,永远都达不到神医的标准。朕问一句,你们谁做过关于骨头的手术?”

    “手术?”这个问题还真让朱由校问着了,这种问题还真愚蠢。好象你问秦始皇你去过澳大利亚吗?是一样的问题。

    “就是类似用刀切开身体然后治疗的手段。”朱由校不知道解释的怎么样,但只能如此了。

    “回皇上,这个微臣并没有涉及过,但医书里均有提及。隋朝时,巢元方《诸病源侯论》金疮肠断侯中记载:‘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

    “隋朝?三国里不是说华佗为关公刮骨疗毒吗?”

    “回皇上,那是外伤处置,现在有了麻沸散,一直都在用。”

    “那华佗不还能曹cāo做开颅手术,”

    “回皇上,还没等做皇上说的手术给曹cāo开刀,华佗就被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记载的东西。但是,在史记的《扁鹊传》中,有这样一段话:‘因五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脏’,这应该就是皇上说的手术了。”

    “不错,这正是朕要说的,听你们的意思,应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吧?”]

    “回皇上,微臣才疏学浅,没有神医那种本事。”

    “是啊,朕想说的正是这个问题,众位倒不必妄自菲薄。之所以没有,一是不习惯,二是不了解,朕要求你等,从现在开始,对人体的骨骼、血脉、人体的呼吸系统进行研究,今后朕特许,以后京城或者近点地方的死囚都交给你们进行解剖研究。无论是尸体还是**,都可以做为研究的对象,同时把所得的成果都记录在案,以供以后继续研究。过段时间朕还会专门为你们做一件研究的神器。”

    神器当然是显微镜,朱由校就是想趁着古代中医顶峰的时代,再推一下手,让中医学走的再远一些。这是祖宗留下的玩意儿,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别说它还是jīng华,就算是糟粕,也是中国人自己的玩意儿,不容他毁了。一定要把他发扬光大,古有神农尝神草,有华佗敢做开颅手术,这种在医学上敢于尝试、敢于创新jīng神,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了,没有了任何开拓的jīng神,这不仅在医学界,还有其他的领域一样如此。朱由校就是要改变这种状态。

    十五个医生一听吓的差点尿了,这皇上怎么这么象个魔鬼,让我们玩死尸?这不疯了吗?一个个惊恐万状,比死还难受。大叫着皇上饶了他们。

    “各位,朕知道你们一时接受不了,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你们一定懂得,朕问一句,你们行医目的为了什么?”

    “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这一问倒没什么犹豫,几个人都争着回答。

    “是啊,目的很善良,很强大,朕相信你们的出发点,怎么样才能治病救灾人?那就可相当好的医术。而医术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需要不断的研究向前推进发展,切不可固守陈规片面的继承而不去研究、创新。华佗可以大胆去想着去做开颅的手术,也正是研究发展医学最重要的体现。你们要做的就是站在华佗神医的肩膀上,接着研究、探索,然后写下自己的心得体会、著书立传,当然这个费用之类的事朕会全面支持。这样在后人的眼里,你们也会和华佗一样处于神医的地位,而且所有的研究都记载下来,便于后人查阅,这可是杏林的一大盛事。”朱由校看他们那退缩的样子,不由的不给他们打气了。

    听到皇上谈的这些,十五位医生都心里痒痒的,这著书立说,成为杏林里的一代宗师,这是一个当医生最高的目标。如果实现了,不敢和华佗扁鹊比了,但当朝的李时珍不就是把前人的各种方子总结在一起,把药的特xìng都写出来了,然后万世流芳了吗?现在有皇上支持,这个目标不难实现啊。一群人相互的用眼神进行了交流,最后都下定了决心。

    “微臣等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好,那朕就把知道的东西给大家交流一下,”既然如此朱由校就把自己知道的人体八大系统组成,即运动系统、消化系统、呼吸系统、泌尿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神经系统和循环系统以及其大概的概念给他们做了大概的说明,做为他们研究的方向,没办法,自己就是一个彻底的门外汉,能记住这些概念的大体意思已经算是什么不错了。

    并把他们安排到了同仁堂,让他们开始坐诊,并收留重症患者,安排值夜班,培养宦官护士,边实践边研究,再尽量的制作一些中成药。

    在众医生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朱由校让他们记好了所讲的、所要求的,然后让他们离开了。不知道自己这一下是好是坏,不过说实话,中医已经好多年没有发展了,推动一下搞不好会有收获的。

    看看天已经不早了,正准备在夕阳西下之际散散步呢,结果信王朱由检来了。

    一天又过去了,诸位衣食父母过的顺心吗?愿大家都能放松一些,快乐一些,洒脱一些,感谢点击、收藏、推荐、打赏、评论。谢谢大家。晚安。

第九十九章青州免税

    小伙子长的很jīng神,透着一股的干练,眉间却有一股狠sè,传进来之后,老实的行礼,朱由校也默默的坐着,老实不客气的把礼受了。

    “皇兄,臣弟特来谢皇兄安排的那些秀女,”朱由检把来意说明了。

    “信王客气了,这本是信王该得的,就象朕一样,就该坐着大明江山的一国之君,对吗?信王?”对这个弟弟,朱由校可是相当的戒备,自己死后最大的受益人,不戒备的话那就成傻子了。所以用话刺激信王,就是想通过点点点滴滴的微表情看出点蛛丝马迹。

    “皇兄哪里话,皇上赐予的那是皇上的恩泽,臣弟是皇兄的臣子,哪里能有应该之说。”朱由检故作轻松的回答,但身体还微微的一怔,还是被朱由校抓住了。这小子有问题。

    “兄友弟恭自古就是血脉同胞必须遵守的,信王如此说法倒也客气了。”

    “皇兄从小就疼爱臣弟,恭敬也是应该的,”

    “都说天家无情,希望你我兄弟能一直的如此,能在这无情的地方好生的体验一下手足清深。”

    “皇兄贵为天子,臣则是一个做臣子的,心里更多的是对皇字,其次才敢谈兄字。”今天的话题有点重啊,这含沙shè影的,完全不象是善语,看来皇上是对我有了设防,这段时间的一系列行为,莫非全是针对我的?不过想想还是不可能啊?王承恩做事相当有分寸,虽然瞒着的对象不是皇上,而是针对的客氏、魏阄以及其它的人,一直没有露出马脚,怎么可能就遭到怀疑呢?

    难不成是今rì母亲的忌rì?想到接到的消息是皇上的三千锦衣卫到了西山,把信王吓的差点没瘫痪了,后背冷汗真流,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问题会在这个无关之事上露出蛛丝马迹,机关算尽枉费心机,唉!

    “好了,朕和信王是兄弟,肉骨相亲的关系,说这些倒是见外了,累了一天了,朕有些乏了,信王一会晚膳的时候过来陪朕吧,再叫上皇后,算是为信王的成年一共贺贺吃个家宴。”和这个冷血动物谈这些手足情深真的有些别扭,本来有个弟弟也是不错的,但这个弟弟明显想着的是杀死自己,然后霸占王位,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朱由校的直觉认为就是这样,一旦查出来,是他把自己的五个孩子和自己杀死的,那就别怪自己不讲手足情份了,无情最是帝王家,虽然自己一向与人为善,但也不能和东郭先生一样善良的没个原则。

    “谢皇兄隆恩,皇兄为国事cāo劳,臣弟不打扰皇兄休息了,”信王听着这些话,越品越不是滋味,还好最后还赐了家宴,但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深居简出,不应该招来什么怀疑啊?朱由检就这样想着,出去了。

    而朱由校则抚着太阳穴,不住的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自古兄弟阋墙、煮荳燃萁、同室cāo戈、骨肉相残的戏码在皇家是不断的上演。原因就是那一个皇位,没有分争那是因为利益不够。都是皇子,但一个在天为君,一个在地为臣,这种不平等的待遇,是造成心理不平衡的最主要是直接的原因。不是输在人物文采也不是输在文治武功上,只是输在了那没法决定的‘起跑线’上,晚生了几天或几年而已,格局就全然不同了,这放谁身上能大度包容,心理不平衡是正常的事。

    不提朱由校这里头疼,在青州,宋应升已经在知府衙门里和汪乔年办好了交结,汪乔年心系家里,早已收拾好了行礼,交接仪式结束,不理宋应星的挽留,急匆匆的就往京城赶。

    说实话,汪乔年为官还算清廉,倒没有百姓一听新官上任,闹着要告状的戏码。对这位知府的离去,青州府的乡亲们表现的也不错,到底是好客山东,在城外乡绅们主动的送上了万民伞,而百姓们则都过来送送,做官到此也满足了,最起码没有那种被骂着欢送的,或者冷冷清清的气氛。汪乔年走的很安然,几年的知府生涯,对青州这边地方还是有感情的。

    送完了汪乔年,回到了这个陌生的知府衙门,宋应升开始了自己仕途生活的第一天。这次来是有目的来的,一是石油二是经济三是船舶,这就是自己青州的任务。

    路上已经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在此夏粮征收之际,把皇上的恩泽张贴出来,这必将使自己的声望提高的相当的多。先和自己的官吏们见个面,通通气再说吧。别看知府这边名声不错,但并不代表下边的官吏就是好东西。

    带的人不多,家眷还在江西没有来及起来,除了两个家丁,宋福宋禄外就是刘大永了,宫里送银子过来的宦官把银子存放在了衙门,也回去了。现在就靠自己这四人肯定是不行的,得把手下的官吏们都抓在手里才是。

    自己没有做官的经验,必须首先了解一下,路上就对府衙的组织结构进行了一番了解。知府主要设有府堂、经历司、照磨所和司狱司。府堂是知府衙门中一个综合xìng的办事机构,内有典史若干人。经历司,是知府衙门内掌管出纳文移诸事的机构,设经历1人秩正八品,知事1人轶正九品。照磨所,是知府衙门掌勘磨卷宗等事的机构,设照磨1人,秩从九品。司狱司,是知府衙门掌察理狱囚诸事的机构,设司狱1人,秩从九品。

    仿zhōng yāng六部之制,设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与zhōng yāng六部相对应。各房的职能是:

    吏房:掌署内考勤,乡绅、丁忧、起复,在外省做官各事。

    户房:掌户口管理,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

    礼房:掌兴学、科举、教化、旌表、礼仪、祭祀、节庆等事。

    兵房:掌兵差、民壮、考武、治安等事。

    刑房:掌破案侦缉、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诸事。

    工房:掌工程营造,修理仓库,起盖衙门等事。

    各房办事人员通称典吏,而各房之头目,或称经承,或以各房之名冠之,称吏书、户书、礼书、兵书、刑书、工书。其下工作人员称胥吏、书吏、书办等。各房书吏一般为十余名,他们不是官员,没有品级。

    此外,还设有儒学,置教授1人,掌教育在学之士,考察生员学习、品德之优劣等,以训导佐之。医学,设正科一人,品秩未入流,为府属之医官。yīn阳学,设正术一人,未入流,为府之yīn阳官,兼辖星学。僧纲司,设都纲一人,从九品,副都纲一人,未入流,为一府管理僧人之官员。道纪司,设都纪一人,从九品;副都纪一人,未入流,为府内管理道士之官员

    自己的手上就这么多可用之人了,先见个面谈谈吧。一个个传来过来,这些人对待新上司,当然相当的恭敬,而宋应星边问边记着,把每个人基本上都问了一遍后,有了一个总体的把握,那接下来办事就好办了。

    “各位,首先本官宣布一下,从本官上任起,皇上特准青州府免三年的农税,这条明天就要张贴到各个县、乡镇,这三年内任何人不得向农民收任何的税赋,如有违反按抗旨不遵处理,这是皇上对青州的恩典,各位,准备张贴告示。”宋应星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向北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下边的人基本上都乱了,这知府可不简单,来的时候都是宦官们送着行礼过来的,好几车都是银子,而且还留下一个宦官,充当保镖,站在他背后不离左右。虽然身材魁梧但一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宦官那特有的嗓音。

    现在又谈到了皇上因为他来上任而免三年的税,这什么概念?当然是皇上身边红人的红人才能有如此的殊容,连宦官都给他用,要知道那可是皇家才能用的,没经许可你养个宦官,你想干什么?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免三年的税,这可是对青州百姓最大的恩惠了。但手下那些收税的人员怎么办?他们可全凭着这个收粮的时候多收一些,一是孝敬上司,二是贴补家用,这样一来,这一大块收入可就没了。

    那些粮商这时候可都准备好了低钱收粮的,因为税是要交现银的,不是实物,百姓没银子,那只能卖粮食,这时候可是粮商们低价收粮的大好时机。现在看来这买卖是要落空了,而且什么大斗小升之类的勾当也用不上了。

    但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在这样的政策下也没法说什么啊,难不成还要来个螳臂当车,反抗这一万民拥护的善政?只能大叫着皇上英明仁慈之类的话来歌功颂德,以后想办法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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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名传青州

    “各位,本官这里先提醒一下,是任何农税都不须交纳,各位务必交待下去,别有见钱眼开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什么事来,最后害人误已,锒铛入狱,甚至是牵扯到了诸位,那可不是本官希望看到的。”这里宋应星也提前把预防针给打好,别让人说是不教而诛。

    “请府台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把皇上的恩典让每个人都知道,并且切实的遵守。”

    “好,这只是皇上的一条恩典,还有就是,皇上赐了本官五十万两银子,要发展青州的经济、交通之用。这可是个大手笔啊,望诸位可要不遗留力的帮助本官,把青州的经济、交通搞好,以不负皇上的恩典。”看着下面的官吏们,宋应升又抛出了一大炸弹。

    “五十万两白银?”这一下下面炸营了,皇上这手笔可真不小,要知道青州府只是个中等的府,一年收十几万石的收入,拆成白银也就是五六万两,这皇上一下子向这边投了五十万两白银,这气魄也太大了。

    “各位,这里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刘大永,刘公公,以后大家都要在这一府之**事,大家还要多多关照才是。”宋应星哪里不会自己往脸上贴金,把刘大永隆重推出。

    “刘公公好,”大家都向刘大永打着招呼问好,好家伙,皇上身边的红人,还要在这里一起共事,这明显是来给知府充当打手的,知府在那边坐着,看他笔直的在身后站着,这知府的谱摆的可真不小,太烧包了,弄个皇上的宦官红人给自己站岗。

    “各位好,咱家奉皇上圣旨保护宋知府的安全,请大家多关照。”这话是路上反复背了好几遍才背会的,平时大大咧咧的习惯了,但这时候当然是力挺宋应升了,当然这也是实话实说。

    “刘公公客气了。”哦,合着是皇上送的一个保镖,这知府可真是不简单啊,和皇上的关系能铁到什么程度,才又免税又送钱,临了还送个保镖。这要是贴上知府,自己是不是会更进一步;如果得罪了知府,这位置能不能保全不说,搞死自己那还不是信手的事?一大屋子人,都对这个知府越来越是敬畏。

    “好,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下面去各县张贴告示,告之百姓皇上的恩赐,让他们也感受一下皇恩浩荡,高兴高兴。”皇上的意思就是让宋应升用这恩情,快速的收服青州的民心,那下步的经济发展,阻力就会小的多的多。

    告示一贴出来,不同的人那就有不同的表现了,首先是老百姓,那是欢呼雀跃,不停的奔走相告,要知道虽然明朝的税收只是三十税一,但收起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各种各样的种类繁多的税根本就是源源不断,那名目繁杂根本看不明白,一年下来,这粮食能交出去一半还多,真可谓是敲骨吸髓了。

    但翻开朝廷的收支表却明显是比历朝历代的农税都低的多,朱元璋一和尚出身当然知道民间疾苦,三十税一的农税在整个封建社会里是最低的,但好经让坏和尚给念歪了。

    虽然乔知府也算是清廉,只是收些常规的孝敬,但那有什么用?各种孝敬从哪里来?下边的官吏照样的收,不收能怎么办?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养车养房养小妾养仆人的,老百姓哪里懂得是不是国家需要的,不给?可能吗?当酷吏是摆设不成?管你卖儿卖女,也得把税交齐了再说。

    百姓在如此的景况之下,真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现在听到这个信息,哪里能不欢呼雀跃热烈的庆祝。感受着皇恩浩荡,对这新任的知府更加的感激。中国的老百姓是相当的懂得知恩图报,也明辨是非,谁对他们好他们都深深的记着,然后玩命的去崇拜,去追随。

    这是一群世界上最好统治的民族,朴实无华、善良感恩。信奉的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简单的感恩观念。只要不把他们逼得的没了活路,他们会一直拥戴着领导者;只要他们感受到过一点领导者的关心,甚至会建个生祠每rì的祈福。在这种情况下宋应升基本上是瞬间就抓住了民心。

    而那些靠着收农税过rì子的‘公务员’则傻眼了,这样一来这‘铁杆庄稼’算是倒了,这没有了差事,那油水自然就没了,那些可以从中抽贪没的一些小道道,现在这些全部都没了,不能收税了,还怎么从中渔利?这可比失业还严重。

    而那些准备大干一场的粮商们,也不由的失望,百姓之所以卖粮,基本上都是为了应付税收迫不得已的行为,但现在不需要交税了,谁还肯卖那救命用的粮食。这时候卖粮交税到了家里粮食没了的时候还得花钱买粮,这低卖高买,可是年年吃亏,没办法,家中没有隔夜粮,不买不借还能如何?现在这个政策一出台,一切全都变了。

    就这样,青州府一州十三县由近及远,慢慢的上演着民众欢呼的场面。

    乾清宫,朱由校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旁边的魏忠贤:“大伴,监视信王、皇后和郑贵妃的人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回皇上,番子的报告是很正常的,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什么往来交集。”魏忠贤想了想说,其实不用皇上吩咐,他也一直想抓住他们的话柄。特别是皇后和信王的,那可是客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对,朕感到他们应该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监视的人是不是只监视他们本人?”

    “是啊,还监视他们接见的宦官宫女,但也没发现什么。”

    “那可能是监视的不彻底,你再去下令,把所有的人都撤回来,还有就是死盯着一个叫王承恩的宦官,把他接触的人再盯住了,再接触再盯,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朱由校已经感到了朱由检就是害他的那一双手,但不知道这双手布下的网到底有多大。

    但王承恩是朱由检最信任到‘生死相许’程度的人物,没有可能在这事上把他露掉的道理。只要有事,肯定会应在王承恩身上,相反如果王承恩没事,那就是自己错了,信王是无辜的。

    “好,奴才这就吩咐下去,”王承恩魏忠贤当然认识,是信王的伴当,既然皇上让盯他,那也没什么不可的。

    魏忠魏走后,朱由校一个人到了西暖阁,这一天也够累的,想休息一下,但刚刚躲床上一会,立刻感到心疼yù裂,就想用手抱头,结果让他更害怕的是,手根本不听指挥,连动都没法动一下。此时他感觉或者说是‘看到’一个影子在脑海里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占据脑海的控制权。把朱由校吓的惊恐万状,他感觉到那是朱木匠来了,他还没死?

    如果让他占了脑海部位,那自己怎么算?越想越害怕,这可不是小事,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小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头疼。集中所有的jīng神对着那个影子就冲了过去。

    “滚!你个贱民,竟然敢来占据朕的身体,在此兴风作浪!”这时候那个影子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你是谁?”想张口说话,但没有说出来。

    “我是谁?你还有脸问,你占了朕的躯体,杀了朕的客nǎi,睡了朕的皇后和爱妃,现在又想杀了朕的弟弟,你个该死的贱民,朕必将你挫骨扬灰,诛灭九族。”朱由校刚刚一想,对方就回答了,原来根本不需要说话。

    “不用说,你一定是皇帝了,你先别激动,到这里来又不是我想的,我也是被炸过来的。”知道了交流方法了,那就简单了,至于为什么可以这样交流那倒在其次了,平静了一下,朱由校整理了一下思路,想道。

    “朕不管你这些,马上滚出去。”

    “怎么滚?”朱由校也不由的抱怨,“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帝啊,我呸!我才来了几天,那天不是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杀客氏,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搞那个老破鞋,我怕被外面搞的满城风雨,把老朱家的人都丢光了,全国的百姓也以你为耻,把我再给逼死。你知道他家里的秀女让他儿子搞的八个怀孕,这明显是玩奇货可居的手段?你白痴看不懂吗?想着杀朱由检?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想杀他?你根本不知道你的五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他们的死和朱由检有什么关系?是你的儿女和你亲还是兄弟之情亲?而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你在明年也会死的不能再死了,然后你自己指定由朱由检继位。别不信,我能读你的记忆,你大概也能读我的记忆,不杀他一年之后我就挂了。”

    “但你也不能把客nǎi给杀了啊?”沉默了一会后,朱木匠的声音两次传来,但语调明显比刚才低的多了。

第101章还我身体

    “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那个破鞋人尽可夫,又是他丈夫、又是魏朝、又是魏忠贤,还有你,这外边还不知道还有多少男人,你是什么身份,搞这样的人你不觉得脏吗?再说了她对你好,那是有目的,想利用你,你看看从她家里抄出来的银子和田产,她都干了什么?这样的人值得你去爱吗?”

    “好,朕可以不追究此事,但朱由检是朕独一的弟弟,你不能杀他。”

    “老大,现在不是我要去杀朱由检,而是朱由检在暗中想取了我的也就是你的小命,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你也没证据,”

    “但我现在正在查。”

    “不用你查了,你把身体交还能朕,朕自己去查。”

    “老大,那我怎么办?”

    “朕管你怎么办,这个身体是朕的?!你是强盗、是小偷,现在还给朕!”

    “你脑子也进水了吧,谁说这个身体就是你的?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我是老天爷给扔这里的,你比老天爷还牛?你以为我想要这具只有一年生命的破身体?还这么累的帮你老朱家保住江山,我容易吗我?”

    “那你总不能把朕囚在这黑暗之中吧?”

    “我哪里有囚禁于你?我也没这个本事啊?”

    “但是朕现在就只能处在黑暗之中!你却能假借朕的名义风流快活!”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不能放弃,否则我也会没命的。”

    “朕能有什么办法,只是一点一点的恢复力量,这事是你来抢了朕的身体,你负责想办法。”

    “要不,试着问问道士?”

    “那你快去吧,不过朕jǐng告你,就算是朱由检有什么大错,你也要留他一命,毕竟父王已经没了,在这个世上朕只有这一个弟弟。”

    “我又不是屠夫,不让杀就囚禁是了。”

    “大明的江山已经到这种境地,朕想改变,但也确实有心无力,交给你,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弱弱的说一句,天下百姓让老朱家祸害的也够惨了,不改真的不行。”

    “朕其实是吓你的,其实你就是让给朕这身体,朕现在也无法接受了。朕一直在观察,看你的治国,特别是把朕的木器卖出这么多钱,朕心甚慰。还有你的一些构思也让朕钦佩。”

    “其实如果有方法能从这身体里出去,我也是愿意的,这具身体对我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怎么出去和出去之后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问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朱由校一见朱木匠的话软了下来,态度也软了,说破大天去,也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这些朕自己想办法吧,朕也累了,你出去吧。”

    朱由校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大汗,刚才是作梦吗?这亦真亦梦,真真假假还真的不能判断。如果不是梦,那一个身体两个灵魂,要怎么解释?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应对?

    外黑的天sè已经黑了,窗户上拖曳着树影,一旁的宦官看到皇上醒来,急忙的拿条毛巾过来,给朱由校擦汗。

    太可怕了,如果这事是假的倒所谓,一个恶梦而已,但如果是真的呢?

    越想越感到害怕。虽然自己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不信鬼的,但自己到了朱由校的身体上,本身就不是科学两字能解释的清的,而朱木匠的死灭复燃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他的**也并没有死亡,而灵魂,晕,怎么谈到灵魂了,如果谈灵魂,那这次穿越就不再是历史了,而应该是玄幻?

    信王一身的冷汗暂时回到了勖勤宫,旁边的王承恩过来说:“王爷,怎么了?乾清宫那边、、、、、”一路上王承恩就感到信王不太对劲,虽然人前掩饰的不错,但到底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再聪明又能逆天到哪里去?屏退了左右后细声的问道。

    “大伴,孤感到皇上那边有了疑心,”信王仍然心有余悸的说。

    “王爷,奴才保证这边不会有任何的差池,而朝臣那边主持的,也是绝对牢靠,而且我们这边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出过手,按理不可能有散失啊?”王承恩是相当的自信,自己的谋略还是比靠谱的,包括各个势力在这边布的探子,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捉住什么小尾巴。

    “那有没有可能是西山那边出事了?那三千锦衣卫不就进了西山吗?”

    “王爷这是关心则乱,刘娘娘那边的坟地本来就离申懿王的坟墓不远,那里四旷无人,又是奴才早已布下的棋子,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可出?再则说祭祀母亲大人,这也本是人之常情无可非议,即使是皇上知晓也无甚利害攸关。所以,这点上倒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那皇上今天的口气可不善啊。”

    “那请王爷给奴才说一遍经过,奴才代为分析一二。”

    “、、、、、、”

    “奇怪,这段时rì,勖勤宫这边就来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奴才故意的把一些王爷的起居之类的事情,通过下面的人使其知晓。而经过跟踪方知,这些人仍然是东厂那边的。皇上那边怎么可能会如此做呢?”王承恩也奇怪起来,做为资深宦官,对宫里的风吹草动都是相当敏感的,外界对于勖勤宫监视力量的加强,当然也能有所察觉。但为什么就要加强监视呢?

    “会不会是皇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朱由检试探着问。

    “根本不会,皇后那边除了她的贴身侍女知道一些外围再外围的情况,连皇后本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更因皇后那边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可能被发觉呢?”

    “但皇兄这段时rì忽然被冷落了她,转而宠幸容妃,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吗?”

    “这点奴才倒也无法得知了。不过皇后那边没有参与、知道什么事。听了刚才王爷所述,皇上的话里有jǐng告的意思,但不知是针对王爷一人,还是所有的人,自古凡涉及到觊觎皇位之争,根本没有什么骨肉至亲之说,王爷今晚的家宴还要仔细的应对才是。”王承恩也想不出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皇上如此的奇异。

    “见步行步吧。”

    “皇上,晚宴准备好了,请问皇上、、、、、、”魏忠贤到了西暖阁,看来监视的安排已经做过了。

    “好吧,朕这就去。”唉,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事大事小到时就了,随它去吧,如果是真,反正也多活了不少天了,就算是朱木匠醒来了,有屠虏神弩在手,有八千净军、二万锦衣卫,干野猪皮还是有可能的,当然最好是把汽油弹之类的东西都搞好了最好,不想了,活一天都是赚的,该死该活鸟向上。

    宴会只有三个人,朱由校当然第一个入了主位,张嫣和朱由检被安排到两边。三人这次喝酒也没有什么兴趣。

    朱由校想的是进一步考验一下张嫣和朱由检这一对‘犯罪嫌疑人’,但让朱木匠这事整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只是有些木然的吃着饭。

    而朱由检也不明就里,搞不懂什么情况,皇上忽然就这样不冷不热的,到底什么意思?

    张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这几天正吃着容妃的醋呢,还好皇上招待信王,仍然把她放在了首位,叫了过来一起用膳。这**之首的位置仍然是她的。但遇到了如此冷场的局面,显然不是她能猜测的。只好默默无言的吃饭。

    就这样一场家宴成了简单的吃了。饭后,朱由校没有让皇后侍候,而是回到了西暖阁。

    这一夜朱由校睡的很晚很晚,越不想去想朱木匠的事情,反而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反正也睡不着,把来大明这段时间的事情整理了又整理。想着自己的施政手段、赚钱的主意、养兵的忠诚等等问题。

    大明灭亡的原因太多了,但归根到底是**问题,里里外外只要是有点权的,上自皇上,下到里正、衙役,只要有机会的,没有一个不**的,结果就是导致经济、军事两个方面都弱到了极点,而民生,在如此情形之下,能好了才叫怪事呢。

    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自己面临的就不是单纯的从外在形式上保住自己命的问题了,这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事情实在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就这样的失眠,真让人折腾啊!

    各位衣食父母,诸位好,今天第一次有人催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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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制望远镜

    第二天农历五月二十rì,起床也相应的晚些,没办法这一夜太折腾了。简单的洗漱和吃了两口饭,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三波人在等着了,一是造凹凸镜的刘明伟、二是做羽绒服的杜永明、三是编sè语的耿进祥。

    刘明伟进来把一大包的凹凸镜递到了朱由校的手里,这是做了几千个里挑出来的,无论是透明、光泽都是相当的不错,而且度数也够,拿到手里,朱由校相当的满意,这个可比前世自己玩的时候用的镜片质量强的多了。

    从中间挑出了两个镜片,一块直径、焦距大一些的眼镜片作为物镜和一块焦距、直径较小的透镜作为目镜。再做一个简单的台座,比划了一下,找了几张宣纸,自己动手做了起来。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只要懂得物镜、目镜的成像原理,基本上都能做出来。但这次用宣纸卷了半天,也没办法把镜片卡上,试了半天不由的气馁,随口让旁边的魏忠贤去把王朝辅带个工匠过来。实在是做不了了,这个软软的宣纸让他根本没法做成功望远镜,认输了。

    把研究旗语的耿进祥叫来,耿进祥拿着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朕需要的编出来了吗?”

    “回皇上,不负圣命,奴才编好了,只需要红黄绿黑白蓝这六种颜sè,每次四下,就可以准确的代表这三千多字了。请圣上御览。”这耿进祥这次可是下功夫了,但没别的就是个苦力活,把以前的字翻译成颜sè而已。

    朱由校拿过来之后看了看,就是一个编码本,倒是没什么看头。随手递给了耿进祥,让小宦官给他拿来笔墨,便写便说道:“你把这段话给改成颜sè,‘曲不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天,蜜饯黄莲终清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那有凡人做神仙。’给,拿出改过来吧”

    耿进祥接过了纸,然后一点点的对着每个字在‘翻译’,看样子不是一般的麻烦,这个东西绝对是熟能生巧的东西,单纯的靠这样找,那真是挺麻烦的。而且也不知道他编字的顺序有没有什么规律。

    但另朱由校想不到的是,很快耿近祥就把这五十六个字给翻译了出来,朱由校接了过来,又把小册子要过来,找了其中的几个字专门的检查了一下,嗯,一字不错。

    “耿进祥,你这字是怎么编的顺序?”那他查的这么快,肯定有窍门。

    “回皇上,奴才按着字的起笔的第一笔把字分成横竖撇捺勾五个部分,然后再按笔画的多少,这样查的比较快一点。”

    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可小看啊,这不基本上和偏旁查字法差不了多少了。“你很好,朕赏你一百两银子,回去,再另行做一套出来,千万别和这套重复了,要快。”朱由校想着的是,这东西得一套是军用的一套民用的。省得有点军用消息搞得全国都知道了。

    耿进详没想到皇帝会如此的赏赐,高兴的下去了,而这时,跑的气喘吁吁的王朝辅也进来了。

    “按这个图纸和尺寸,用铁皮之类的东西把这两个镜片给卡住了,马上去做出来给朕。把这个望远镜也带上参考。先不要考虑质量,做出来再说。”朱由校又拿纸画了一个简单的图形,但把尺寸给标的很详细,同时把以前进贡的望远镜也递给了王朝辅他们。

    王朝辅这连续着被皇上召唤办差,这心气也十分的足,急忙接旨,和工匠一起跑回了银作局。看皇上这架式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把要紧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这个心里那个舒坦。

    让外面的杜永明也进来了,杜永明抱着件羽绒服就进来了。朱由校拿过来看了看,又叫杜永明穿上看看,杜永明一听穿这个,这大热的天,穿羽绒服玩?这皇上是要整我吧?还好,穿上后,皇上来回的让他转转走走,就让他脱了。

    “很好,按这个标准,先把八千净军和二万多锦衣卫那边的尺寸大体量量,搞个大中小三个号如果有身材特别高或者特别矮的,那再特别订做一下。就是这个羽绒的收集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这一件就得一斤,三万件衣服得三万斤,一只鸭子才有四两左右的羽绒,这就要七万多只鸭子,看来只能开家烤鸭店了,否则哪里去找这么多鸭子去。

    “大伴,去把尚膳监的掌印叫来。杜掌印,你先回去,着手准备布料吧,改进一下,把里面的羽绒放在胆里,脱掉了胆外面的衣服可以随时洗,明白吗?”这些东西就好办了,现在先把这三万件衣服准备着,等‘全聚德’烤鸭一开,羽绒相对就好解决了。一天二百只鸭子,一年就卖七万只,这个帐好算。现在离冬天还五个月,得多开几个店。

    “奴才遵旨。”

    “刘明伟,回去把经验总结一下,接着为朕烧出更多的这种镜片来,好吗?”朱由校看着这个第一个烧出玻璃的宦官。

    “奴才遵旨,一定多烧出皇上喜欢的镜片来。”刘明伟现在属于信心极度澎湃型的,连皇上都对他的能力认可了,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宦官了,现在在宫里谁不高看自己一眼?

    “嗯很好,顺带着再烧一种比这个小,但比这个中间要薄上许多或者厚上许多的小镜片出来,朕有用,”这倒是朱由校忽然想起来的答应了十五个医生,送他们一份礼物,这礼物当然是显微镜了。

    “奴才遵旨。”刘明伟高兴的谢了旨,出去了。

    “奴才刍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正好尚膳监刍义来了。

    “刍掌印免礼,”朱由校说:“朕时常品尝到烤鸭这倒菜,但不知,这种做法是不是宫里独特的作法?民间可曾有这种做法?”

    “回皇上,的确是宫里的秘制作法,民间并不曾有。”

    “那尚膳监有几个会这手艺的?”

    “回皇上,有七个人专门管烤鸭一事。”

    “哦,那把他们给朕调过来。”既然有秘方有人,那就好办了,可着京城开那么十家出来,还是挺简单的。

    “奴才遵旨,另外奴才还有一事,想向皇上回禀。”

    “哦,说说看?”

    “奴才以前在尚膳监收受他人贿赂和贪墨,一共有八万余两白银,自知罪该万死,奴才抄家,请皇上处罚。”刍义也不傻,虽然在宫里没有大靠山,但风声也是知道一些的,现在的大太监就分成了几块,已经自首的,准备自首的,和醉死不认这壶酒钱的。就这三种人,很明显,已经自首的都受到了重用,而一些准备自首的也在找合适的机会。而抱着侥幸心理的当然也有受宠的,如杜永明,现在形式实在是太复杂了,根本让人无法判断皇上到底想干什么,玩的什么迷踪。他们哪里知道朱由校这个小白根本就没搞过什么政治,只是想着处理一部分、感化一部分、逼迫一部分、发动一部分斗一部分,制造没有硝烟的宫廷整顿呢。

    但刍义早已准备好了,他一生都活在谨慎之中,没有大功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年龄也不小了,别老了老了,再载个大跟头,那就不值了,张光年的事他当然听说了,他比张光年大了几岁,同在尚膳监学的艺,在张光年落难的时候,也经常去看看他,但没法帮张光年,因为那是王体乾的死对头,他犯不上再陷进去。

    两个人的关系还说的过去,在那次张光年去尚膳监要人要食材的时候,两人就谈了皇上的变化。以后张光年又在尚膳监找人教徒弟,两人更是卿了很多,特别是听到刘若愚的事情后,他就决定找机会自首了。今天就是他的机会。

    “很好,刍掌印能认识到错误,及时的来朕这里自首,是好事,交出脏银接着回去做你的掌印吧,另外朕想在京城开几家烤鸭店,名字就叫全聚德烤鸭店,要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开十家,一天要卖五百只鸭子。这个就由刍掌印兼管吧,给你一万两银子当本钱,尽快开张。”本来想着用浣衣局的人管理呢,这不来一个现成的,而且熟门熟路,也好管理。

    “奴才这就去准备,”一听这样就给了一个差事,刍义当然心喜,心想果然不出所料皇上不仅没有处罚,而且还给予了重用的机会。这步走的正确,冒险也值得。

    “还有二件事,第一呢,每次屠宰鸭子,务必先把鸭绒收好了,这是重中之重,如有发现浪费者,每一只扣一个月的工钱,这个没有任何面子可讲。弄好了,每天送到宫里的针织局。第二呢,你出去之后问问,让别人给你说说朕放差事出去的规矩。”这个可是重要的一点,这个生意的主要目的可是奔着鸭绒去的,别把这事弄错了。

    “奴才一定遵守这两条规矩。”

    “嗯,那下去吧。”今天又得了一大笔钱,如果宫里的太监们都那么开眼就好了。

第103章西山会战

    此时西山的霍家铁矿上并不平静,以成国公的家奴为首的一伙‘西山土著’,先是来探了探,霍启飞的底,霍启飞当然没别的,就是耍光棍,就是爷们自己弄的,怎么着吧!这样一说,倒把那几个管事的唬着了,还不知道霍启飞是哪路神仙呢,连国公爷都不怕,如果这样下去倒都没事了,但成国公那边有眼尖的,认出了霍启飞这边的一个家丁。

    “别瞒着了,不就是刑部的一个小官吗?别说是霍维华,就是他爹也没敢对国公爷这样嚣张,更别说他只是一个给事中的芝麻小官,现在才因巴结着魏忠贤才得了一个小刑科的官,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哪里来的不要爷们多说话滚哪去。否则别怪爷们没告诉过你。”成国公家的管事朱大福,在西山这块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无论是官面还是道上的,那谁不知道朱万金,意思是万金油,没有摆不平的事。

    “这有什么瞒不瞒的?这西山又不是你们家的地方,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明告诉你,爷们这可是正经有工部批的条子,你也别在这里耍横,国公爷又怎么样?爷们照样不搭理,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这里还要开工干活,赚钱呢。你们也哪来哪去,别在这里冒充有背景的,爷们不送!”霍启飞也不是饶人的,特别是现在要人有人,要关系,哪更不要说了,别说是一个国公,就是王爷来了,他也不会让啊。

    “小子!你这是打算就在这里从爷们嘴里抢食了,告诉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朱大福一听,怎么还有这么不识好歹的?这典型的就是没死过啊。难不成这是一个嘛都不懂的青皮?这道也盘完了,还死赖着不走是什么路数?自己也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了,朱大福混在这西山一片,凭的可不单纯是武力,有武力的支持,配合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把许多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今天却见识一个油盐不浸的,也真是一朵奇葩。

    “抢你的食,我呸!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一点法都不懂呢?要这话传出去,连你家国公都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土地矿山是谁的?那是万岁爷的,爷们这是合法的开采,交了税的!你的食,你就一黑户,老实的盘好了、卧稳了,比什么都强。否则,爷们高兴还不会动你,否则就不是抢你的食那么简单了。”这人是真不能有权,平时挺老实的一个管家,现在有了强援,口气可真是大啊。

    就这样你有来言我有去言,这样的谈判不崩才怪,朱大福终于受不了了,再说这样谈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带来的这三百多人直接的就砸场子了。但没想到,霍启飞带的人也不少,双方第一次交战也是互有损伤。或者说,东道主霍家占了那么一丁点的便宜。

    暂时撤退的朱大福可是知道,如果这场仗打不好,那以后不仅是得看着霍家在这里,以后自己在这西山的领导地位也会被动摇的,要知道在京城里可不只一个成国公,那有英国公等勋贵,比成国公有权势的也不少,更何况还有外戚这些新贵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贵勋打架打出什么后果那不要紧,自有人出面摆平,重要的是不能打败,否则的话,那是件相当丢人的事情,自己在贵勋那边只能卷铺盖卷滚蛋。刚才那仗是自己大意了,人数上稍逊一筹,这次得有准备才成,很快从成国公府调来了大量的家丁豪奴,又把平时的狐朋狗友都带上了,一共千多人,准备以狂风扫落叶的千均之势去找场子、再去开战。

    “朱大爷,刚才小的看那边的不远处还有许多的帐蓬,估计得有几千人,不会是那边的人吧。”这时,一个贼眉鼠眼叫黄三的手下跑过来报告。

    “几千人?”朱大福一愣,这京城没有谁敢有几千人的势力,就自己这上千人还是借了别家的护矿呢。京城你有几千人的武装,你想干什么?锦衣收东厂早把你提过去问话了。

    “走,看看去,”

    到了山头上一瞧,可不是几千人吗?这整整齐齐的都穿着崭新的衣服,正训练有素的列队呢。

    “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朱大福一看,虽然没有穿正式的军装,但那统一着装,那jīng气神,肯定是军队无疑了,心想不可能挖个矿派军队保护吧?这也太牛了点,就是京里再牛的国公爷也没嚣张到这份上,除非外地的土包子才这么干。

    “没注意,西山这边的部队也多,那这训练的样子估计是集训吧?”

    “朱爷,你看我们还去不去?”

    “朱爷我也不是吓大的,再说了,什么人有胆量在京城搞几千人的武装挖矿?这不扯吗?没事!走。”朱大福越想越觉得是个巧合,这才二来霍家的铁矿,准备大战一场。

    结果表明,他的巧合心理没起什么作用,这边刚刚打起来,一个大大的烟花就被放到了天空,很快他认为是巧合的部队的人来了,给包了饺子,一千多人,只跑出来二百人左右,其他的全部被留在了矿上当了苦力。

    朱大福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头,这可不是他能顶的了的事了,赶紧的飞报成国公府。

    朱由校用完了午膳银作局的王朝辅就拿着望远镜来了,这是大明第一架天文望远镜,因为赶的急,所以样子真的很丑。不过效果还是可以的,比起进贡的那个强的不是一倍两倍。

    朱由校拿着他满皇宫里找至高点,看望远镜,还别说,除了煤山上比较高还真没有什么高地了。想着得试试真正的效果,只有试出了在多远的距离内可以看到多大的牌子,那就可以实施驿站的‘光报’计划了。正想着让人去试验呢。孙承宗来了。

    “哟,孙老师来了,快请到乾清宫,大伴,找人拿块半径一尺的圆木牌,用这个望远镜看,测出看清楚时最远的距离。朕见孙老师。”

    “奴才遵旨。”魏忠贤拿着望远镜找人去试验去了,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可能还真是好事,好奇心一起,也拿起来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远处的东西忽然这么近了?不会是皇上的法术吧?他连地震都能预测。

    “王掌印,拿这些镜片再做几个出来。”

    “奴才尊旨。”

    “臣叩见吾皇、、、、、、”孙承宗已经在乾清宫外等候着了,一见皇上来了,立刻的见礼。

    “孙老师别这样了,咱们还是去屋里谈吧。来给孙老师上点好茶。”朱由校边拉起来孙承宗,边喊了一声废话。

    “孙老师啊,在家一项可好?”

    “回皇上,臣没病没灾,很好,”

    “孙老师如此年纪,朕还把你找来,于心不忍啊,”

    “皇上如此说,倒叫老臣无地自容了,廉颇老矣,”

    “孙老师为国为民,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哈哈,孙老师果然还是如此的豪气。”

    “回皇上,但凡老臣有一口气在,亦愿为皇上效死!”孙承宗虽是文人,但那一身豪爽,一点不下武将。

    “好,朕正需要孙老师的辅佐,现在朕组建了一支净军,还把锦衣卫也组织起来训练,想请孙老师过来指点一下,教他们如何应对建奴。”

    “皇上,不是打算用他们来对付满清吧?”

    “朕正有此意,”

    “那辽东的兵士。”

    “孙老师难道让朕靠辽东的兵去打败满清?朕可不敢指望。”朱由校一想到辽东兵就不由的一阵讥笑。

    “怎么皇上对辽东兵如此的不满?”孙承宗一听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他也是从辽东下来的。虽然他也对辽东有得某些人如王在晋,这些不懂军事的文官瞎指挥,但对普通兵丁的素质还是挺满意的。

    “昨天,有一个叫贾毓祥的人上了奏折,谈的就是辽东抗奴的事情,谈到了以全国之财力去补一辽东隅,还连着补了这么多年,下边的农民都快要揭竿而起了。孙老师,每年二千多万两的银子扔到了辽东,而辽东那边一共就九万多正式的兵,算上辅兵又能有多少人?现在大明朝相当于养着这十万六品知县在辽东打仗。这样的老爷兵,朕还真用不起,再用几年,恐怕大明朝已经遍地烽火了。所以打算自己练兵,请孙老师来看看。”这样的话朱由校一般是不说的,因为没有实力说这些话和一愤青没什么区别,只会惹人耻笑。别人一句话就把你堵住了,那你别养辽兵,撤回来啊。这样一说,朱由校就没辙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是对着自己信任的孙承宗,二是已经研究出了屠虏神弩,只要装备上,半个月的功夫,就能让将军熟悉,然后就可以虐一虐建奴了,那就不仅仅是守关的问题了。

第105章决胜千里

    “这个还不是仅有的,只是最开始的布置。走,孙老师回屋里说去。”朱由校相当自信满满的说。

    到了屋里坐下后,朱由校拿着笔给孙承宗边画边说:“孙老师,朕的打算,在和建奴作战时,并不设定**的搏杀。朕的想象是根本不给满清靠近的机会,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看,这是我军的阵地,战士们手持强弩,身前是一面大竖盾,敌箭根本无法shè中我军的战士,无论是直shè还是抛shè,而我军可以轻松的shè杀他们。在阵前,有铁丝网、有机关拒马,这个可以阻碍敌人的高速冲击。和敌人适当的保持距离。如果敌人冲,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只要我军的弩箭没有耗尽敌人就休想冲过这条死亡地带。如果敌人撤,那我军则缓慢的跟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层层押进。孙师父,你看朕这个战术如何?”朱由校不无炫耀的对孙承宗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后世之人对战争的理解,这个理念和后世的大炮之神理念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

    “皇上?这是皇上自己想出来的?”孙承忠相当的悲震撼,这思路也太夸张了吧,照他这个意思,根本就是不用死一人就能把满清慢慢的给逼死啊。但联系到诸葛弩的特xìng,前边再来个竖盾,就满清那攻击的强度,根本无法有什么突破口。这种阵仗只能用威力更大的投石机或者大炮可以破,没有这样大型的武器根本就只有被屠杀的份。而可怜的满清战争到现在连襄阳炮都没见过,哪里来的大炮?估计造个简单点的投石机就了不得了。

    “怎么,孙老师怀疑这个不是朕设计的?”

    “不是,老臣认为此战术除了重型的武器,根本没法破皇上这种战术。如果用也只能是火攻和水攻两种方式了。”

    “孙老师果然是知兵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以战术的优缺点。重型武器,大明有大炮,而满清没有,就算是投石机,在大炮面前也就是渣而已。而火攻这方面也不足为虑,因为他们投放的距离和引火之物还是有特定的条件的,水攻的条件那就更加的复杂了,当然还有可能烟攻、夜袭等等手段,这就需要将帅的判断能力了。只要不出太愚蠢的错误,一般敌人是不可能抓住这个机会的。”朱由校信心百倍的说。

    “皇上所言极是,皇上此战术是行堂而皇之的战阵之上,是阳谋,而那些则是yīn谋诡计之论,如果遇到了只要有所防备,倒也无虞,有此神器在手,难怪刚才皇上有了那番言论,老臣折服。”孙承宗最终还是被朱由校说服了,或者说是被屠虏神弩折服了。

    “孙老师,刚才说的是先进的兵器,这屠虏神弩只是其一,以后应该会有更多的武器出现。后勤的问题,那就是银子的问题,还好,朕现在也不缺。战士的问题咱们现在去看看朕cāo练的净军吧。”既然已经把战术的问题谈完了,孙承宗也已经认可了,那就让他看看在自己手上训练的净军,是不是能入孙老师的法眼了。

    很快到了校场,这时候净军正在进行“跑步走,”朱由校和孙承宗二人呆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全体都有,稍息,立定,跑步----走。121、121、1234、jīng忠报国、有我无敌、、、、、、、、、、”

    “皇上,这支部队虽然没有杀阀的气势,但动作、声音却有着整齐化一的趋势,这是强军最重要的标致啊?!”孙承宗越看越不敢相信,这是一群杂役宦官在cāo练,虽然没有什么阳刚之气,但也能有一种气壮山河的感觉。军队的作战不是个人在奋战,是讲究团体力量的共同发挥,如能达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就能在战场上营造出气吞山河、浩浩荡荡的气势出来,仅仅就这气势也能把敌人肝胆丧掉,那下一步就好办多了。

    “朕不是说了吗,就是要训练出士兵的素质出来,那样才能在指挥上如臂使指,而象辽东那样,只是靠着将帅的家丁为核心,勉强的能站住阵脚,反而让战力不高的炮灰上去冲锋陷阵,一遇强敌,很快的就大败而归,进而影响整支军队的气势,冲撞阵脚,最后导致大败,这种方式打仗能胜利才叫怪事呢?”朱由校对家丁这种制度相当的讨厌,都是爹妈生的父母养的,在战场上一样的浴血奋战,结果有一部分拿着高工资,有的吃不上饭,这种分配不公是团结的绊脚石。

    如果以战果分配粮饷还可以理解,但这就是平时以是不是战将的亲信来决定的,就这一条也无法使军队有任何的凝聚力,战场上也根本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战友。这样的作战未战已经输了一半了,还谈什么战力?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军队可以讲竞争机制,但注意了,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你能力不行那就吃糠咽菜,人家训练的好当然的大鱼大肉,这是良xìng循环的竞争,战果上更是如此;但家丁制搞的都是恶xìng竞争,把体质稍差一点的、和当官的关系不密切的来个彻底的打击、边缘化,战士平时就满肚子的委曲、怨恨,到了战场上只求保命就行,哪里会给你卖命杀敌?

    “皇上,武将没有家丁压阵、督战,那一旦溃败,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武将的一切都全凭家丁的多寡来决定的。一旦家丁打没了,那武将就什么都不是了。”孙承宗在行伍里也呆了很长的时间,对家丁当然知之甚详。

    “朕粗略的研究了一下,以前是没有家丁制度的,大概在弘治年间,出现了内地和边镇将帅私养家丁的现象,到了嘉靖年间,这种现象已经发展成为军事家丁制度。是朝廷在出饷供养将帅私人的少数家丁,军队之中大小将官每人都有为数不等的家丁,这个钱怎么来的,都是这些将官平时吃空饷、喝兵血来的。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养的一群骄兵悍将,仗着自己有点亲兵了,无朝廷无军纪,作战的时候呆在自己的主子旁边,逼赶着其它的军士冲在前面,一有不对,护着主子逃跑。这就是家丁,他们不是为朝廷、为大明而战,而是为了供他们钱粮的主子而战,而他们主子给他们的钱粮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从朝廷发的粮饷里扣出来的,是兵血!这样的兵,朕不稀罕。朕要的兵是心里装着大明、装着朕的jīng兵强将。孙老师,这话朕从来没有向谁提起过,今天谈到这里,朕给你交个底,大明的这十万辽兵,朕是不会用的,迟早让他们解甲归田回地方上工作”。朱由校说到这里是豪气冲天,顶多一个月,这八千净军就能装备上屠奴神弩,到时候天下谁与争锋?

    “皇上,”这要是没见识过屠虏神弩和这八千净军的气势,孙承宗还真得驳朱由校几句,辽兵是整个大明的jīng锐中的jīng锐,怎么在你的眼中就这么一钱不值了?但现在,很明显,皇上的兵虽未成军,但已经比那些边兵在素质上高过一头了。而如果装备上了这台恐怖的屠虏神弩,那战力的确可以无视边兵了。更何况虽然他也有家丁,但内心也是对这种状态反感,如果让他选择,他倒希望是唐宋的部曲制,比如说岳飞就是别人的部曲,但心里装着的却是jīng忠报国,这从境界层次上就不同了,人家可以练一支强军出来,而大明的家丁只能造就一盘散沙。

    “孙老师,净军只是朕练的第一只军队,以后还得接着练出更多的军队出来,然后取代大明所有的部队。朕要赋予这些军队灵魂,那就是为大明而战,虽死无诲!有了这样的军队,才能保我大明长治久安。希望老师帮我。”这时候朱由校有点飘了,从屠虏神弩造出来后,他的情绪就有点失控,现在又遇到了自己可以无限信任的孙承宗,这种情绪就发作了出来,其实还是没当过什么领导,上位者更谈不上了,谈城府的话更是没有,这样的表现在他人看来无疑是相当的幼稚。

    “皇上,老臣无论从何种身份都会对皇上毫无保留的支持,只是希望皇上能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谨记土木堡之变的教训万勿轻敌。”孙承宗表明了态度,同时也说出了担心,这一时刻虽然为皇上的雄才大略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怕皇上的步子真的迈大了,出点什么事。

    “孙老师且放心,朕不是三岁玩童,不打无把握之仗,朕需要的是孙老师留在朕的身边,帮助朕制定相关的战斗策略。”朱由校一听,当然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现在还不是有资格骄傲的时候,哪里会因此失败呢?别说打胜仗了,那种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仗朱由校都不愿意打,要打就是零伤亡的歼灭战,这才是小白的最高境界。

第106章远镜比试

    “皇上,为臣不解,皇上如想要老臣指挥战斗,老臣当然义不容辞,特别是指挥这装备上屠虏神弩和竖盾的军队,肯定会欣喜若狂乐此不疲。但皇上却说要臣留在皇上身边,却不知何意?”

    “难道在这里不能指挥战斗?”朱由校故意的说。

    “指挥战斗当然要坐阵战场了。”这是常识xìng的东西,怎么皇上就在这样的事上犯糊涂呢?孙承宗大为不解。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句出自刘邦自认不在决策方面不如张良的话,一直被奉为军师、谋士的至理名言,这时也被朱由校说了出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等战况从辽东传过来,一切都晚了。”孙承宗被朱由校的无知无畏给打败了。

    “哈哈,看看孙老师那紧张的样子,不由的让朕想把刚才那廉颇老矣的词念全了,轻松一下: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孙老师,这辛弃疾词的意境和孙老师的情怀还真有点相似啊。”朱由校读出了这一首壮怀激烈豪放词曲,也是有些激动。

    “老臣不敢和稼轩先生相比啊,”这皇上的思路太快了,心也真大,这还谈着正事呢。

    “有何不可?一代新人胜古人,他辛弃疾是抗满清的祖宗,孙老师是抗满清;他碰到的是投降派的议和,孙老师遇到的是有君王死社稷决心的朕;他抗金失败,孙老师有屠虏神弩在手,还有朕要开发的大量威力大到惊世骇俗的武器供应,不仅要抗金,还要踏平建奴;更有甚者,还要孙老师帮助朕收复我中华帝国所有的失地,将一些无主之地全部开拓出来,开疆拓土。这样一比,辛弃疾和孙老师还真是没法比啊。”

    “皇上英明,老臣实不知皇上的志向竟然如此远大,真是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了。”孙承宗一老人亦被朱由校这一番话忽悠的有点热血上涌血压升高。

    “回皇上,试验的结果出来了,”老魏这时候跑了过来回禀。

    “哦,怎么大伴还亲自去了?”

    “回皇上,奴才一时感到新鲜,就跑到煤山之上,派了几拔的人去,结果看到最远处是门头沟看边的妙峰山,距离这里大概有一百二十里。”老魏这会有点象个老小孩的感觉了,挺大的人了,抱着个望远镜

    “哦,才一百二十里,”也不知道老魏是怎么实验的,但有个数据总比没有的好。

    “皇上,这是在说什么事,方便老臣听听吗?”这会在一旁的孙承宗老爷子也听的一头雾水。

    “好了,不给老师打哑迷了,来,孙老师看看这个。”朱由校示意老魏把东西递给孙承宗看。

    孙承宗一看,被吓了一跳,拿着适应了,又把玩了一会,然后还给了老魏,嘴里不由的称奇道:“这李祖白和洋人搞的这个玩意早就听说了,但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不错。”

    “孙老师你说什么?洋人搞的?”朱由校一听,怎么自己刚刚做的东西,到了孙承宗这里就变成了洋人的?这老孙头也太崇洋媚外了吧。

    “怎么,这不是李祖白搞得?前几个月就听说他和几个洋人一起弄了个什么远镜的东西,这事?”

    “孙阁老,这是皇上刚刚吩咐银作局弄的,你来之前刚刚的弄好,唉,”老魏一直和孙承宗不怎么对付,但也没什么大矛盾,这时候稍带一点埋怨的说。

    “哦,原来是皇上造的,倒是老臣冒昧了,还请皇上恕罪,”孙承宗也是一惊,这皇上徒弟也真是能工巧匠中的翘楚了,什么都会弄,这才刚刚拿出一把屠虏神弩来,又来了个远镜。

    “这倒没什么,刚才孙老师说的李祖白和洋人是怎么回事?”朱由校不由的也是吃惊,本来知道这个望远镜就是人家外国人发明的,这点他并不否认,自己确实是山寨的,但怎么这里面还有一个李祖白,这名字可是正宗的中国人了。

    “回皇上,李祖白是钦天监的一个主簿,老臣听说他和一帮洋人在一起弄了个远镜,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哦,大伴,让这个李祖白带着他的远镜进宫来。”这样的人才朱由校怎么可能放过,赶紧的抓过来好好利用才是。

    “奴才遵旨。”

    “孙老师,朕刚才谈起的让孙老师留在朕的身边,原因就是这个望远镜,朕的设想是这样的、、、、、、”朱由校又把光报的事情向孙承宗说了一遍,把孙承宗唬的不行。

    “皇上的思维真不是老臣能够期及的,这主意实在是太妙了,古有烽火台传讯,皇上此举可比那个高明多了,能传的信息也多的多了,老臣为之钦佩。”孙承宗一听这个光报系统,那可是比烽火台强多了,必定烽火台传递的信息太少了,范围也太窄了。有了这东西,战场的形势可以随时随地的掌握着,孙承宗还真是期待。

    “孙老师不要夸赞,这事还得不断的试验,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旦条件成熟了,朕会再造一件可以千里传音的东西出来,那时候孙老师指挥起来才叫方便。”朱由校心想这个光报也就是现在空气质量好,可视度高还可以用用,这片天空一旦被污染了,看什么都是一片雾蒙蒙的,谈光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他想的就是电话和无线电报这些东西了,电话这个东西并不复杂,就是电波和声波之间的相互转换,不过得先有电,然后就是用‘电线’的铺设比较麻烦而已。无线电报那就更简单了,只知道有,怎么做,简单的很,不会。

    “别的东西臣是不敢期望了,就这个光报,如果皇上能搞起来,这军事上的意义可不同凡响啊。”孙承宗越想越激动,恨不能马上用上这东西,要知道běi jīng到山海关有六百多里地,靠马跑最多的也要一天的六百里加急,但如果有这个光报,一个时辰内怎么慢都能轻松的搞定一个来回,甚至更快。指挥上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延误战机,难怪皇上说让他留在京城指挥。

    “孙老师莫急,此事非同小可,朕会好好cāo作的,现在还须保密,”朱由校哪里会单纯的把这个东西放出来供全国免费使用?他需要把全国的驿站都拿到手中,不仅把光报放在驿站,开发民用功能,而且还要利用驿站发展有轨马车,搞客运、货运、邮政、驿站旅馆等一系列的公用事业,现在光报已经有了眉目,就需要提前把‘悍妇捉jiān灭了明朝’的事情提前上演出来了。

    这时候净军已经休息了,早已看到皇上在这边视察工作了,净军们都围了过来,请皇上请安问好。朱由校把孙承宗隆重的介绍给了净军,战场指挥权以后就是孙承宗的。

    这下净军们都表现出了对‘长官’的尊敬,但远不是孙承宗想要的尊重,只是表面现象而已,皇上早已培养他们忠诚的对象永远只有大明、只有皇帝,对这个刚刚见面的指挥人员并不比那几个监军好到哪里去。

    等到净军们又开始了训练,朱由校又和孙承宗回到了乾清宫。

    而此时激动不已的李祖白已经来了,激动是很正常的,他才是一个正八品的钦天监,能得见天颜,那还不激动的话,就太淡定的不象话了。

    “李爱卿,你的那个远镜带来了?”待李祖白行过礼后,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炮筒子,也不比自己草草作出来的好看多少,朱由校问。

    “回皇上,微臣带来了,”李祖白的声音有点小颤抖,拿着望远镜也不知道是递上去还是不递。

    “来,给朕看看,”朱由校让他递了过来,走出乾清宫外,对着眼睛一瞧,唉,这镜片质量差了点,透光度不好、清晰度也不强,雾蒙蒙的也看不太远就开始模糊了。

    放下来后看着跟出来的孙承宗还有些意动,就递了过去,孙看完了也没说什么,还比较友好的递给了一边望穿秋水的魏忠贤,稍魏忠贤现在算是大明最资深的‘望远镜观望者’了,只看了一眼,一点没客气的说:“你这什么东西,也能说是远镜,你真恬不知耻,还远镜,你这也敢称远?糟蹋了个好名字!哼!”本来老魏在朱由校跟着基本上是不说话的,但这不是有点攀比心理吗?结果这落差的确有点大了,更因为身份上的悬殊,再加上捧朱由校的臭脚,才信口指责人家。这就是封建社会地位不平等所致,官大一级压死人,在魏忠贤这个大明帝国顶端的存在面前,李祖白能跪在他的面前,已经是相当的对他面子了。

第107章国公怒火

    一句话说完,本来信心爆棚的李祖白有点傻眼,这不好好的东西,怎么被骂成糟蹋名字了?这可是大明头一份的远镜,按看得远来说,这东西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再说了,好好的在家里也没招谁惹谁啊,你魏忠贤就是再权高位重这巴巴的把我叫来,难道就是为了骂一通?气是气、冤是冤,但他也不敢说话啊,自己是八品,和人家怎么比啊?

    还好朱由校替他解了围,“大伴,不许无礼,”人家做的再差,但却是正版,自己做的再好,都不过是盗了别人的知识产权而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如此人才,当然要好好的重用,不维护一下怎么可以呢。

    一听这话,李祖白心里一暖,到底是皇上还有点素质,人家识自己制的东西是个金镶玉,哪里象那个不识字的死太监一样,狗屁不通还乱咬人,但刚这样一想,朱由校的话差点让他吐血。

    “他这东西看不远是因为掌握的知识不够,所以物镜、目镜之间的角度和距离都有所欠缺的原因。”

    我cāo!这TMD真不让人活了,老子辛苦制作的国宝级的东西,被你们说成看不远,你们会看吗?还知识不够?这太欺负人了,‘我但凡不是你爸爸,非抽你丫儿不可!’

    “还有就是镜片这造玻璃的水平太差了。”

    李祖白听这话差点一头撞死,自己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买来的玻璃镜片,在人家的眼里成了、、、、、、这一趟真不该来受这等的嬉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了忍辱负重还能怎样?可怜自己抱着如此大的希望、如此憧憬美好的未来,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成为别人讥笑的对象。

    “李爱卿,来,看看朕做的这个。”就在李祖白无限怀念伯乐的时候,朱由校温和的声音传来了。并有一个宦官递过来了和他的远镜样式差不了多少,不过带着一个托盘支架的铁筒子。

    “哦,”李祖白不明所以,但这是皇上让看的,这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东西太清晰了,倍数又大,看的还特别的远,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难怪那个死太监对自己这个态度,也难怪皇上说知识少镜片差,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请恕微臣胡乱起名,皇上这个方能配得上远镜的称谓,臣的和皇上的一比真是米粒之光同rì月争辉了,微臣自叹不如。”李祖白彻底的服了。

    “哎,爱卿这说的何等话啊,爱卿能自己做出此物当属不易了,要知道朕的身后可是有好几支团队和经济实力帮趁着呢,且不可有此想法,爱卿有此创举,朕当恭贺,来啊,取千两银子赐李爱卿。今rì正好孙老师在,晚上一起留在宫中咱们君臣共享晚宴。”这样的积极xìng可不能给打消了,现在大明最缺的就是搞科研的人才了,李祖名那边还有外国人,这些外援可得抓住了,等rì后徐光启来了,弄个求极宫,都给扔里边去,好好的给大明搞科研工作。

    “微臣谢主隆恩。”这失失落落的,搞的李祖白快成神经病了,还好最后的结果却是否极泰来。

    朱由校这时却单独的让老魏跟着他进屋,说:“大伴,找些御使或者给事中之类的人,揭露大明驿站公款吃喝的问题,来往官吏们随意的吃喝拿要,然后请求裁撤驿站,说的越狠越好,把这驿站说成是大明的负担,就是花一些钱收买那些御使都可以。这事能做到吗?”朱由校这是让裁撤驿站的戏码提前一年在大明上演了,只要戏码做足了,他这个主角才好粉墨登场,为免驿站的驿卒们衣食无着,才‘无奈’之下,把他们收归宫有,自己掏钱包养活这群大明的负担。

    “能做是能做,不过请恕奴才愚笨,还请皇上明示一下,别让奴才弄巧成拙。”这好好的干吗要找人上这种折子呢?这皇上的心思还真的搞不明白,还真没听说过皇上掏钱收买自己的御使给自己上折子,这闹的哪一出?所以魏忠贤想一探究竟。

    皇上只好把自己想把驿站收归宫有这个事大体给老魏简单的解释了一遍,直说的老魏不住的点头。

    西山的战状已经结束了,朱大福飞报成国公的同时,霍启飞也抓紧时间把战况飞报了霍维华。

    朱纯臣接到信之后是火冒三丈,这还了得了?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如此的嚣张,不仅过来虎口夺食,而且还敢把自己的人给扣下。这已经不是什么挑衅了,这已经明火持仗的打上门来了,这太岁头上动土的还是个小小的刑科,别说的他,就是刑部尚书见了他也得规规正正的行礼,一个小小的刑科还竟然敢骑在他的头上随地大小便,世可忍孰不可忍。

    遇事要先想前因后果,事有反常必有妖,一个蝼蚁般的人物怎么就敢如此嚣张?但这种费脑子的事还需要想吗?这种人的后台顶多了就是魏忠贤,勋贵们怕魏忠贤吗?

    在大明,勋贵阶层是笑看风云的角sè、绝对的超然存在。不管文臣和文臣之间、或者文臣和皇帝之间怎么斗法,他们的原则基本上是搬个小板凳,找个高一点的位置,静静的在一边观看。反正只要不给皇上抓住什么把柄给销了爵位,这富贵是永远不倒的,那都是祖宗在血海尸山中杀出来,给后世的儿孙挣出来的。虽说最早时朱元璋封的那一批被销了不少,但成祖又封了不少,还有各代皇上封的一些外戚,这股力量可是不小。

    除了皇位之争他们比较热切那从龙之功外,根本不鸟外事。和魏忠贤之间当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了。魏忠贤的势力大,勋贵的小吗?

    调集家奴二话不说就杀向霍府,不狠狠的折辱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官,还真咽不下这口恶气。

    本来想着到了那里二话不说直接的开砸,但谁想到这个小官竟然还搞个严正以待,大门中开,霍维华形影单吊的站在门外,四周只有一个仆人侍候着。

    霍维华当然清楚,比豪奴人手自己根本不是人家成国公的对手;比关系,自己那是叫花子和龙王比宝;干脆,大大方方的,人在这里,想打你就打,家的大门开了,想砸你就砸,这个从容就义的架势也就摆开了,输人不输阵。当然布置还是有的,最起码人证还是准备了几个,那就是穷横穷横的御史言官,都躲藏在一旁了,大家说好了,东西可以砸,但绝对不能伤了人。

    国公到了,当然得大开中门迎接,这是礼数,霍维华大大方方的从中门迎接而出,对朱纯臣行了礼后说:“成国公大架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朱纯臣,你胆子够肥啊!到西山抢了本公的地盘,还敢扣了本公的人,这事怎么算?”看到人家也不含糊,倒真的叫朱纯臣的脑子冷静了下来,这事透着邪xìng,这个小官如果没什么凭仗,怎么就敢这样把自己这个正牌的国公爷往死了得罪?

    “请国公慎言,西山的地并非国公所有,乃皇上所有,这点也就是你我之间谈谈,要是放在了朝堂之上,那国公这罪过可不小。”历来文官斗勋贵,勋贵没有能在嘴上占便宜的,这帽子一下扣的死死的。

    “少来这一套,从本国公的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在西山经营了,也没见皇上来过问一句,你个小官凭什么敢过来抢占,今天你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国公就砸了你家,把你家拆个底朝天。”

    “国公,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下官也是个朝廷命官,你如此不顾体统的来威胁,就不怕触犯刑律吗?”霍维华这鬼点子多多,别说我这边有了准备,你砸的了、砸不了的另说一边?就是砸了,又值几何?而且你砸的越厉害,说明我为皇上受的损失也就越大,这损失越大我在皇上的眼里忠心度就越高,自已现在还真想给朱纯臣玩个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苦肉计向皇上表表忠心,但这皮肉之苦还是算了吧,别这一顿真给打残了,就是皇上再想重用,也是个废人无法重用了,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少跟老子这里算蒜,刑律有用的话,首先就把你个狗官杀一百遍了,痛快一句话,这事怎么个了法,本国公可没这么大的耐xìng。”朱纯臣心想,就你那点酸儒的招数,再激将,本公也不会说出什么话来让你拿话柄的。干脆利落的,别看你现在玩空城计,那又如何?勋贵也是世世代代亲连着亲的交情,随便一招呼,人马转眼就到,在绝对的实力之前,管你什么yīn谋诡计。

    “成国公的话倒叫下官不明白了,你这兴师动众气势汹汹的来到下官家里来了,倒叫下官给你的说法,实在是难为下官了。”霍维华一副你爱啥得啥得的样子,他心中有底,只要皇上最后不把自己给卖了,那胜利始终就会在自己这边。

第108章合法采矿

    “哟,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来了。行,小的们,封街堵路!给我围起来。”朱纯臣也不傻,在这天子脚下,什么人都有,保不齐霍维华给他准备什么惊喜。最后闹出什么事来这个不说,要是被人抓住了证据确凿,闹到了皇上那里可是要吃亏的。

    “国公这样可是有失体统了,就不怕下官上殿参你一本。”霍维华一看这阵势,那准备的御史看样子得被揪出来了,做一下最后的努力,激一激。

    “小官儿,谁参谁还不好说呢!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先给封起来,把障眼的人都挡住了,给你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慢慢腾腾的玩死你,叫你牛气?有冤无证,你能奈我分毫?

    “堂堂一个成国公,在这里指使豪奴封街堵路,成何体统!?”‘正巧’几个朝廷的监检院御使和二个六科给事中这时候打这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上来对成国公发难。没办法,再不出来那些豪奴就过来赶了。

    “霍维华,你好无耻!”勋贵外戚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言官了,一个个穷横穷横的,逮谁咬谁。言官更多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明朝中高级官员不被言官弹劾过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而勋贵外戚被他们抓住了就往皇上那里告,这事可是最来名声的——不畏权贵,告倒了勋贵当然是名声大显,以后的官运就来了;告不倒也没关系,扎实的打个好基础,一样会有一大帮人力挺自己。朱纯臣当然讨厌这种‘小人’的行径,但现在对方的出现却不得不让他有所顾忌。

    “各位御史,你们来了正好评评理,他霍维华凭着在西山上蓄养兵马,竟然把本公在西山的矿工扣压了七百多人,如此行径,居心叵测与谋反无异,本国公正要拿了他去皇上那边理论。”朱纯臣骂完了霍维华,转向御使们说,总的有些说方吧,不能硬来,那就扣帽子吧。

    “成国公此言差矣,霍家如何敢在西山蓄养兵马,这是绝对的污告!而国公嘴里的矿工,却是到霍家矿上抢劫的土匪,下官还以为是打着成国公的名义来招摇撞骗来着,如今看来情况更为复杂了。”霍维华待御史们走近,先拱手招呼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说。

    “任你口吐莲花,也无法抵赖,”打口水仗,成国公哪里是这些文人的对手,气的直发抖。

    “国公爷、霍大人,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去御前打官司就是,”

    “是啊,到了皇上面前辩个是非曲直,”

    “蓄养兵马,这在大明还真没见识过,这事关系非小,还是请皇上圣裁吧。”御史言官们当然起哄架秧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这看热闹的可不怕局大。

    “国公爷,这些言官应该是姓霍的早就准备好的,做套给我们钻,不能上当啊。”这时朱纯臣的管家朱温贴过来提醒着。

    “霍维华,休要嚣张,惹了本国公,事情一时半会不会完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朱纯臣一听,是啊,早不来晚不来,这要是不封街,他们还不会站出来,摆明了是来看我动手,以后好参我一本,不能上当。

    就这样朱纯臣打也不能打了,砸也没法砸了,带着一帮人去了“走,去顺天府衙门。”

    “多谢各位倾力相助,霍谋有礼了。”虽然没有达到‘终极目的’,但这次与成国公之间的交锋,显然也是胜了。

    “霍大人客气了,勋贵仗势欺人在京城已经是屡见不鲜,霍大人还是官身就如此对待,下边的黎民百姓所受之荼毒就可想而知了。”

    “霍大人如果需要,吾辈当启奏皇上,参他一本,”

    “是啊,霍大人不畏权势勇抗国公,此乃文人之骨气,吾辈怎能不挺身而出。”

    一群言官把成国公给吓跑了,这心情也是相当的激动,这样的场子是他们最喜欢站的,不仅得了霍维华的好处,落个大人情,而且名声方面更是大显,说出去也爽气。

    霍维华当然得知情知义,把一群碰巧遇到的御史言官们都请到了府中,好生的招待。

    、、、、、、、

    顺天府,刘志选早已得到了风声,这事来的也太快了。和皇上谈完之后,他就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死死的为皇上防守、为皇上冲锋陷阵。

    成国公到了顺天府后,刘志选先是躲、躲不开了就变着法的推脱,这让朱纯臣很是不爽,吐了刘志选一脸,派人把顺天府巡抚刘诏叫到了顺天府,让他派兵去捉霍启飞那帮人。

    巡抚刘诏从家里被‘请’了过来,当然乐意卖这个面子给成国公,两边的地位悬殊太大了,不帮国公还能帮那个小官不成?看这阵势,霍维华这次是逃不了丢官罢职的结果了。官场上整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最直接的就是弹劾,最有用的就是京察。这些对于勋贵来说cāo作一下并不费什么劲。

    刘诏本来就因‘义卖’一事对刘志选很是反感,当堂下令刘志选立即派人前去,结果刘志选出人意料的不答应,理由就是人家霍启飞那边有合法的采矿文书,而成国公没有,也没有给朝廷交过一文钱的税收,这样的事情更不能偏听偏信一个私自采矿人的。

    这理由顿时把成国公给气疯了,合着刘志选的意思是霍家占着法了,他这边是非法的,吃亏了那是白吃,顺天府没理由去管。气的差点没大耳光抽刘志选,这个面子驳的也太干脆了吧?

    巡抚刘诏也被这个大胆的手下气的不行,但公堂之上也不能让成国公这边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忍着气说:“刘府丞,顺天府管得就是辖区内的治安问题,现在有如此多的人参加了械斗,苦主来告,你却置若罔闻,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你就不怕本官参你一个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将你撤职查办?”

    “回巡抚,为官者,当为民做主秉公执法,现在立于堂前的,的确是非法采矿的矿主,虽然他贵为国公,但依然是一个非法采矿者。本官拿的是朝廷的银子,顺天府内所有的差役拿的也是朝廷俸禄,就要对得起这份俸禄。朝廷的银子从哪里来?都是农户商户交纳的,朝廷理所当然的要保护他们的权益不受侵犯。但非法采矿者,并没有向朝廷交过税,朝廷当然不可能让拿着朝廷俸禄的顺天府去管一个非法采矿者的事情。更何况发生纠纷的另一方却是有朝廷文书的合法采矿者,那是要给朝廷交银子的。如果去了那才是黑白颠倒、本末倒置。还请巡抚大从三思,也请国公谅解。”刘志选象说绕口令一样把这话说完了,心里不由的暗恨皇上把这个得罪人的事交给自己,这下把自己的上司和成国公彻底的得罪了。

    “狗官,你的意思是本国公的人被打被杀都是活该了?今天非打死你个狗官不可!”成国公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刘志选的意思了,把他定xìng为了非法采矿者,不受朝廷保护。这下如何能让他不气的七窍生烟。

    “大胆,大明立国三百年,还从未有过以交税来定是否用兵保护的事情,刘志选,你如此巧言辩解一定是受了什么好处,看来三十年在家苦读,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为官,等着听参吧。”虽然是巡抚之职,但职能也只是‘措处钱粮,调处赋役,整饬武备,抚安军民’,‘巡抚主拊循,巡按主纠查’所以对付下边官员并没有象巡按一样权利,直接把官员的官职给销了,只能向朝廷弹劾。

    “巡抚大人,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差役们拿着朝廷的银子,当然为朝廷作事,如果采矿者有朝廷的手续,下官当然会派出差役办差,但恰恰本案不是,故无法立案。国公爷的人被打被杀,那也是命该如此、咎由自取,与顺天府何干?如果大人认为这是本官失职,而yù弹劾下官,下官无言可说。当然,如果那边合法的矿主来顺天府告成国公纠缠与他,并到那里寻衅滋事,下官倒会派出差役办理。”刘志选择倒也光棍,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豁出去来的大方,反正这些人给皇上作对,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狗官,本公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成国公气的都快不行了,这平时连放屁都不敢放响的顺天府府丞,如今竟然如此摆明了车马给他对着干,这还了得?瞧那一副嘬死的样子,一旦让他丢官罢印,不把他整的yù仙yù死,还真对不起他那气死人不抵命的表情。

    “你好自为知吧。”巡抚也气得直颤抖,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下属,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不仅不能成国公面子,还把自己往死了得罪,这是依仗着前几天义卖的威风在向自己示威呢?在官场上不进则退,他刘志选这上攀上皇上的高枝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要是不把他打压下去,自己这边也没得混了,只会成为官场之上的一个笑柄。

第109章竖盾拒马

    两拔人气哼哼的走了,两班差役却看的是惊心动魄,这也太传奇了,什么时候监丞可以如此威风了,连国公都敢正面的冲撞,以前不都是躲的远远的吗?

    “国公,这刘志选估计拿了霍家的银子,才如此枉法办案,下官定会参他一本,此事却不好再行参与了。”刘诏到了门外对朱纯臣言道。巡抚是居三司之上,为各省最高权力机构,今天却被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府丞给顶了出来,这口气真的难出。但显然自己要是接着就主持顺天府的人马去西山也不现实。

    现在刘志选名声一时无两,而且又有皇上那边的关系,如果自己再参与此事,搞不好被连累进去就合算了。谁知道刘志选的说法是不是他人的授意?

    “此事是非曲直,本公看在眼里了,刘大人倒不必介怀,怎么顺天府的这些衙役只听他刘志选的吗?”本来成国公以为刘志选不办此案,让刘诏亲自过问也不错,但听这个意思,刘诏也要甩手不干。

    “国公也知道,现在刘志选如此的嚣张,仪仗的就是前几天搞的那个义卖。今天他和本官闹翻了,下边的人会有多少心向于我这边还不好说,闹出事来,更是难堪。所以实在不便再行出手,还请国公见谅。”刘诏也难受啊,自己要办的事,让手下的官给顶了,自己还不敢办下去,怕刘志选再抓住什么把柄,官位虽小,但人家能上达天听,这就了不得了。

    “那本公怎么办?”这时候成国公也愣了。

    “国公,霍家的人有什么本事,能招集如此多的人,国公之所以吃亏,就在于准备的人手力量不如他,让他有心算无心之下占了便宜,难道国公在西山的力量就只有那些吗?”刘诏是不想搅这浑水,做到巡抚的人,又岂有智商低的?这事透着邪xìng、怪异,摆明了有人专门的针对成国公,已经做好了套让他钻。这步步先机抓的如此丝丝入扣,没有人在后面主持那是不可能的。目的何在刘诏看不清楚、后台是谁也无法预料,这样的事情他如何会插手其中?你们爱打就打,顶多了我上本参一下刘远选,给自己和成国公都有个交待也就是了。

    “刘巡抚的意思本公明白了。”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了了,人家也不干,但指了一条道,那就是彻底的火并。这路倒是可以走,但代价也不小,不就是三四千人吗?以他朱纯臣的人脉关系,还是可以应付的。

    “那下官告辞了。”

    而顺天府里的刘志选在巡抚和成国公走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旁边的衙役有点陌生的看着他,其中一个心腹递了杯茶过了。刘志选接过茶来,慢慢的喝着,休息了好一会,把紧跳的心脏安抚好,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吩咐备轿,他要去皇宫汇报情况。

    皇城,乾清宫,吩咐完了魏忠贤之后,朱由校把孙承宗和李祖白又请了进来。

    “李爱卿,你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造这个远镜的?”朱由校还是挺关心这些官方搞科研工作的,从他们的身上也许能榨取出许多的成果,即便是他们没这个知识技术,还有自己这个大明理科第一在后面呢。

    “回皇上,其实微臣是和一外国人学习的这个技术,在他的帮助下搞出来这个近镜,”李祖白老实的回答着,并把远镜改成了近镜,在皇上的那个远镜前真无颜再叫远镜了。

    “这名字还是叫远镜吧,改的叫人笑话,你研究的方向和方法都是对的,只不过需要不断改进才是。教你的那个外国人叫什么?”这时候已经有高级知识分子从外国过来了。

    一听洋人这个词,朱由校倒不是太奇怪,这时候的明朝人基本上还是做着泱泱大国、天朝上国梦的时候,称呼外国人基本上都是蛮夷。而针对海外的蛮夷,则称之为洋夷。而郑和下了西洋之后,才始有洋人这个称呼,比如东洋人、南洋人、西洋人。但用的仍然较少。到了鸦片战争以后,洋夷才彻底的变成了洋人,洋人和洋夷虽只有一字之差,却包含了认知、认可和无奈等复杂的情结。

    朱由校当然称之为洋人,这时候的西洋人已经在科技经济文化等方面逐渐的赶超上了中国,这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做为一个大国应该有傲骨,但绝不能只有傲气。朱由校认为都是生存在地球上的居民没有谁就非是中心,没有谁更是高等民族,一个民族只有品质上的高贵与低劣,没有地位的高低。

    “回皇上,他叫亚当·沙尔,汉名叫汤若望。”李祖白老实的把他的‘老师’给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他啊,”在朱由校的记忆里汤若望是清朝的官,不记得是在哪个清宫戏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原来是被导演忽悠了。(其实是被自己忽悠了,人家本身就是先在明朝的好不好。)这样的人才得留住才行,“他就一个人来大明吗?”

    “回皇上,挺多人的,大概有十几个,都是天主教的。”

    “哦,”朱由校一听天主教,就知道这是组团来传教的,本来想着把这群人利用起来,但现在却有点犹豫不决了,对于先进的科学技术无论哪个国家都奉行着拿来主义,把好的东西留下再说。现在从火器的发展上看,欧洲国家应该已经在中国之上了,红夷大炮就是人家那边传过来的。

    这些人名为传教实际为何,自己还真不知道。如果能把他们留在中国当然是好事。但如果把自己研发的科技成果带了回去,那损失可不是一点两点。现在朱由校的打算可是先用冷兵器稍稍的抵抗住满清的侵略。正在着手研究火药配方、子弹、弹匣、机关枪等高效的热武器,虽然没有任何的经验,但这是一个方向,一年研究不出就十年研究,这才是世界武器的大势所趋。如果招来这群人,最后偷鸡不成舍把米,就不值得了,必定他们的那些技术朱由校也就是视为鸡肋般的存在。

    不过转念想想,在自己的地盘之上,光是锦衣卫就遍布全国,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只要加强一点监控,不让他们跑出去不就可以了?

    “李爱卿,去把汤若望传来见驾,也快到晚上了,一同用晚膳吧”。

    “微臣遵旨。”李祖白一听,看来外间传闻,皇上喜欢新奇的物件这话是真的了,连人都喜欢新奇的,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发达了,现在一见面就赐宴了,自己绝对是大明最红的正八品了。

    李祖白走后,孙武生让人抬着已经改造好的竖盾来求见。

    “孙老师,这就是朕设计的竖盾,你看,下面这两个三角轮不轮地平还是有台阶,都可以使用;这根小棍可以这样折过来,正好让竖盾自己立着;这个缺口正好是放弩用的,把弩放在这上面,战士们就不用费劲端着了,而且还有利于弩箭shè击的稳定xìng;这个百叶窗是观察敌情用的,从外面不好看到里面;这个把手可提、可推、可拉、可背;这个折叠的部分可以折上去,防备敌人抛shè打击。孙老师看看还有什么缺失的地方吗?中间这个大的折叠,可以让竖盾从中间折叠起来,”看着孙武生抬过来的竖盾,朱由校是越看越高兴,正面对敌的话,基本上是不贴身的无敌宝甲。说是介绍倒不如说是向孙承宗炫耀。

    “皇上的心思巧妙世人难敌,微臣如果遇到此装备,在没有大型武器的情况下,只能掉头就走,离的远远的。”孙承宗看着这个竖盾,其实这个东西并不可怕,再好的盾也不如最次的矛,因为盾是不能杀人的(那种护手盾还有拿盾砸死的不算,你怎么老抬杠?),而矛是可以杀人的。但这面盾里面可是有玄机的,在盾的掩护下,弩可以源源不断的shè击而出,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既然如此,孙武生你们就尽快开工生产吧,”

    “回皇上,奴才把拒马和铁丝网也带来了,就在外面。”

    “哦,孙老师那一起看看吧,”还不知道自己设计的拒马能被孙武生造成什么模样,别说还真挺期待。

    一个大概有二尺左右宽一丈多长的长方形无上盖的盒子摆在乾清宫前,四根粗壮的竹子并排摆在里面。朱由校冲孙武生一点头,示意他演示一下。

    孙武生过去,在盒子的末端,用脚一碰,很快里面的机关开始转动。一头尖锐的竹子高高的被顶了起来,然后四根竹子在中间铁条的支撑下开始分离,大概离了有三尺左右停下,竹子上的捆着的铁棍滑落,分高低不同支撑着竹子。而孙武生脚边的竹子都斜顶在地面之上。

第110章幕后主持

    “皇上,这东西,如果敌人马队冲来,不防之下,一下撞到这上面,那、、、、、”看着转眼间一个平白无奇的内根竹子就这样显现出狰狞的一面来,把孙承宗搞的惊喜交集,皇上给他说拒马的时候,他以为是那传统的拒马之类的东西,万万想不到还有如此的玄机。这东西本身没什么巧妙之处,打的就是一个突然袭击。对付敌人的马队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嗯,东西不错,朕心甚慰。孙老师,这个东西其实和那边的铁丝网的功能是一样的,阻敌高速冲击。要知道朕练的净军锦衣卫,在肉搏方面能力相当的差,如果让敌人冲破了防线,基本上也就可以结束战斗了,所以朕要的是在敌人没有靠近着就要彻底的屠杀干净,如果仍然被靠近,那只能递次后退,这也是竖盾可推可拉的原因,下一步装备上之后,要好好的演练。”朱由校看着这拒马心里也是满意,这也是在没有‘热武器’的条件下给逼的,如果有了汽油弹,片刻间前边就是一片火海,还需要这个吗?

    “皇上高见,”看着自己的学生终于可以dú lì思考,为战术起如此多的战术,都不是空谈幻想,而是从实际出发,孙承宗也感到老怀大慰。

    “做的不错,收起来吧,生产一千支,但注意保密。”朱由校冲着孙武生赞许一声,转身和孙承宗又回屋去了。

    师生两人又就军事问题谈了一会,谈到了夜战的问题,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再好的弩也只能够盲shè了,那准头就无法确定了,等满清近身后,弩手们就无用武之地了。孙承宗提出了给军队上多备一些气死风灯之类的装备,以备不时之需。

    刘志选这时候到了。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朱由校听着也挺高兴,直夸奖刘志选做事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成国公霸占着西山的资源,却一分银子不用给朝廷交纳,相反对于拥有合法开采权的,更可以给朝廷创收的人,还如此打击,这样的‘爱国人仕’的存在,大明不灭都没有天理了。”朱由校想着这事的本质就是税收和强权阶层引起的。

    大明是特权阶层相当多的朝代,第一特权就是宗室。全国各地遍布各种藩王郡王将军等等皇家宗室。当年朱元璋立国之后,即承袭前代旧制,分封诸王,且赋予极大的政治、军事权力,给予丰厚的物质待遇,旨在于依靠宗室实行对全国的有效统治,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尾大不掉之势已成,对朝廷的威胁rì渐明显,遂有建文削藩之举。朱棣以藩王入继大统,不久,就接过建文的削藩政策,对诸王的军事等权力渐次削夺,再经宣德、正德各朝,对诸王的限制rì严,防闲rì竣。诸王子孙变成了“坐糜厚禄,贤才不克自见,知勇无所设施”的庞大寄生群。这些人直接加重了明朝廷的财政负担。‘明代的宗室,按制度规定,有亲王、郡王、将军、中尉和公主、郡主、县主、郡君、县君、乡君,如此子子孙孙,代代相传。其繁衍的速度是十分惊人的。

    而第二特权阶层就是勋贵,主要有两种,一种勋贵是由开国的朱元璋和朱棣封的纯武将,因功而受勋。二种历代明皇所封,基本上是外戚。然后流传下来的。

    这些特权阶级没别的事干,国家出钱养着他们,但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呢?当然是变着法的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肆无忌惮的捞钱了。成国公就是其中之一,霸占着西山的矿资源,从中得到了大量的钱财。但并没有任何给国家捐点、做点贡献的觉悟。

    对于霍维华的表现也是值得表扬的,看来此事成国公那边也不一定有什么好办法了,要知道矿上边可是有三千锦衣卫在那里镇着,如果不派军队的话,根本没法解决。就是组织了几千人过去,面对整天训练团体做战的锦衣卫,也就是土鸡瓦狗一般的存在。

    调动其它部队?在京城这地面上调动军队,那可不象地方上如此的容易,没有相应的兵符虎符之类的东西根本调不动。如果真调动了,面对的也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这事不说,仅仅一个私自调兵,这个帽子可是不小。

    孙承宗这边听着却不由的一阵心惊,这皇上太坏了,摆明了这是在坑成国公的,打的话,放了三千锦衣卫那边,除了调军队没法摆平这事,但一调军队这事可就大了去了,去掉这个国公的爵位都一点不过分。可不打的话,成国公那边只能放弃西山那边的地盘,他能割舍的掉吗?

    看着这对yīn险的君臣,孙承宗不由的暗暗叹气,从皇上暗示魏忠贤对东林下手,并让他辞官归乡的时候,他就感到皇帝越来越坏了,不过想想,明明法理上这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的,但偏偏谁想怎么挖就怎么挖,根本没人鸟他。到他一挖了,就立刻会被人称之为与民争利之类的词语,皇上此举也是无奈啊。现在看着屠虏神弩和竖盾、以及压水井这些东西,那需要的铁量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靠买,那皇上肯定是没有这么多的钱,如此做法也是无奈之举。

    正想着呢,魏忠贤回来了,看他那轻松写意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虽然朱由校也想问问,但当着刘志选和孙承宗的面还是算了吧,没有人喜欢自己的领导玩这些小手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此时的成国公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直转圈圈,现在他在的地方是定国公徐允祯的府上,徐台祯是徐达的九世孙,和成国公家也是有联姻的,所以找他来一是商量对策,二是借家丁,这会两位国公正在书房里商量着。

    “怎么这事听你说的这么邪xìng,一个小小的刑科敢过来抢你的地盘,而顺天府丞刘志选竟然敢当着巡抚的面驳了你和他的面子,这事可能吗?”定国公徐允祯倒是没有跟着着急,相反在仔细的推敲这种种的不正常。

    作为九世世家的他们,政治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稳,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这个家就能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当然前提是大明不倒,但有人会为大明将亡这个问题想想吗?再聪明的人这惯xìng思维也是相当的要命的。地位的再进一步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xìng了,除了从龙之功、开疆拓土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封王的可能xìng了。

    既然如此,那重要的就是抓钱和享受了,生活质量、品味上无不讲究奢华,那就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所以勋贵们都变着法的抓钱,定国公当然也不能免俗。

    但一听这事却越想越觉得古怪,提醒着朱纯臣说。

    “是啊,我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霍维华跳出来抢矿、又是几千人护矿、再是刘志选跳出来和我硬来,这都是怎么了?”朱纯臣当然也迷茫着,谁这么大的手笔来对付他呢?

    定国公徐允祯经过了不断的推敲之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对,这里面的事绝不是这么简单,刘志选口口声声的税,而霍维华那边办了正常的手续,这里面有一个人的影子。”

    “谁?”朱纯臣早就怀疑有人要整他了,但还拿不准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手里握着的两个核桃不停的转着。

    “皇上,”徐允祯大胆又细心的推测着。

    “皇上?不可能吧,如果他想要西山的话,随便说声就可以了。”朱纯臣手里的核桃也不转了,猛然的停了下来,想了一想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漫说是要了西山,就是派个矿监收税你又愿意了?”一听朱纯臣那边说如此大方的话,徐允祯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眼角瞥了朱纯臣一下,相当轻蔑的说。

    “哦,这样一说倒可以解释了,本公感到奇怪的是这个霍维华和刘志选怎么胆这么肥呢,原来是抱着大腿了。”紧紧的捏了捏手里的核桃,朱纯臣有所不甘的说。

    “不仅如此,你家的朱大福带着上千人去,遇到了对方的几千人,让人打了个惨。在京城的地面上,谁敢在手下有几千人,这不是谋反也是谋反了。而且那些人还是训练着的,没有皇上的默许,谁有如此的胆量?口口声声的谈到已经在朝廷挂了号,是合法的,西山那里讲过这些吗?”徐允祯两手端起八仙桌上的茶碗,用茶盖打了打茶叶,慢条细理的说着。

    “越说越感觉是那么回事了,刘志选一口一个没交钱给朝廷,朝廷没义务出兵,这是司马昭之心啊。”飞快的转了转手里的核桃,这次看来不好办了。

第111章天主传教

    乾清宫,李祖白带着洋人汤若望来了,汤若望进来后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倒也没象电视里看到的洋人什么腿不能跪的现象。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正宗的汉服,料子倒挺华贵,但相当的绉。

    “请问汤先生来自哪里?”朱由校问,说实话,虽然知道这个人,但只知道是个洋人,并不知道家乡是哪里。

    “回皇上,草民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科隆。”

    “哦,来这里几年了?”鬼知道什么是神圣罗马帝国,可能就是罗马吧。

    “回皇上,七年了。”

    “还打算回去吗?”

    “回皇上,大明句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草民不打算回去了。这里的条件比家乡那里好多了。”

    “朕看先生的衣服面料华丽,怎么起了如此多的皱?”

    “回皇上,刚刚在地宫那边买东西挤的太厉害了,但草民还是没有抢到,人太多了。”

    “哦,什么东西如此抢手?”这中国大妈怎么在大明就产生了?

    “回皇上,听说是纯正的宫廷银作局工艺,那首饰jīng美绝伦、浑然天成,独一无二、别具匠心。”这洋人成语学了不少。

    “哦,”看到这银作局的金店算是一炮打红了,这十万两银子没白扔。不过想想也是,大明经过了二百多年的藏富与民,在民间积累了海量的财富,战时黄金盛世文物,虽然政局不稳,但京城的百姓哪里能够感到这些危险的存在,面对银作局那jīng美的饰物,能淡定从容那才怪了。

    “汤先生都有哪方面的特长呢?”

    “草民对历法、火炮略有研究,”汤若望虽然想说远镜呢,但路上就听李祖白提起了皇上造的远镜胜他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没提,因为中国皇帝帝历来都对历法很感兴趣,所以说了出来,怕不保险,又加了一个火炮,如果这个火炮不加上去,可能他这第一次见皇上会变成最后一次。

    “哦,汤先生还会造火炮,这倒是朕喜欢的东西,”果然,朱由校被他的这个对火炮有研究引起了兴趣,而历法,不就是个万年历吗?大不了有个rì食月食之类的,什么有利农耕农时之类的东西,不当吃不当穿的,再有用也有限,目前还不是朱由校需要的,倒是火炮因起了朱由校的兴趣,当然朱由校是不会让他去造那红衣大炮的,那东西的威力和投石机没什么两样,杀伤力差到了极点,而且慢慢腾腾的速度能把你急死,还有那些什么虎蹲、佛朗机之类的炮,朱由校统统绵放弃,他要的是开花炮,要么是火箭炮或者是迫击炮,前者需要推进装置,宋朝的时候就有‘火箭’而明朝刚刚死了十几年的赵士祯也造过类似的东西,而汽油出来之后还可以正经的搞点推进装置。后者图形倒是可以画出来,但重要的就是火药的改进了。没有爆炸威力,一切都是空谈。但这些是主要的研究对象,可以慢慢研究,反正现在敌对势力也没有远攻的大型武器。

    “回皇上,草民的确懂得一些多炮知识,但不算jīng通,倒是天文历法很是jīng通。”汤若望一听,怎么这个皇上是个非主流啊?自己的主科是历法,选修的副科才是火炮呢。

    “那汤先生就多充实一下你的火炮知识,如果愿意的话,朕欢迎你在中国定居,”朱由校心说,搞历法中国是你们的祖宗,我要你搞那东西做什么,有那钱还不用买个蝈蝈玩呢。如果你火炮知识够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如果水平差的可以,那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在中国可没有你天主教的生存空间,好家伙,过几年让你搞个太平天国出来,那邪教还真是要命。

    “谢皇上恩典,草民回去后定会好好的研究火炮知识,为大明效力。”汤若望一听,得,看到人家还真是非主流,对历法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火炮的话,可能这次面试结果会很惨。

    “嗯,听说汤先生此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多少人,能介绍一下吗?”

    “回皇上,草民这次来的人有二十二个,是从澳门前来的,”

    “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回皇上,草民等人来是传教的,”

    “什么教?是天主教吗?”

    “回皇上,是天主教。”

    “天主教里有汉人吗?”

    “回皇上,没有。”

    “朕就不相信任何宗教,原因就有这样一条,无论是印度的佛教、还是你们的天主教、还是中国的道教,全部都讲了一个故事,是印度人、白人或者是汉人人创造了世界,那朕就不明白该听谁的好了,这不是很笑话吗?”朱由校对这个问题真想不明白,既然佛家道家如此厉害,都有神的存在,难道不知道地球上还有别的人种吗?可是所有的宗教就偏偏带有这样的种族歧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竟然忽视了这一点,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神根本不存在。

    “皇上!”汤若望一听如此话语,竟然没法接口了。

    “汤先生,朕在这里很严肃的告诉你,你们远涉重洋来到大明,我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无论是来观光还是做生意,还是定居,这些都可以,大明是个礼仪之邦,崇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外国友人,无论是英国、法国、德国等国家的友人都是欢迎的,但记住了,大明不需要也不欢迎任何外来的宗教再来传教,你们可以自己信教,这点是你们的信仰zì yóu,朕不反对。如果你们不停止这个传教行为,朕就不会这样欢迎你们了,会把你们驱赶出大明,汤先生明白吗?”传教,开什么玩笑,这是文化侵略,在这一点上朱由校可是个愤青,虽然从来没有觉得大汉民族高人一等,但对外来的这些宗教,可是相当的讨厌的,每当看到好好的中国人跑到教堂去成亲,就不由的一阵感慨,难道外国的科技好了,宗教也会好吗?以前没有能力制止这样的事情,现在自己当然的要对这样的事制止了。

    “皇上,天主教可是劝人向善的宗教啊,在西方许多国家都信奉天主教。”

    “汤先生,朕和你的思想有所不同,谈不到孰优孰劣,朕也不想对创世纪、圣经、新约、旧约、宙斯、耶稣等经书、神话人物做出任何的评价,但不希望有人在大明的土地上传播这些东西,大明尊重你们的zì yóu,不会向贵国传道教等宗教,同时希望贵国或者贵教宗能够尊重大明的选择。”朱由校话说的相当的尊重,但事情却说的无半分回转的余地,本来就对这个汤若望没抱什么大的希望,一听来传教,破坏这原滋原味的中国文化,当然是断然拒绝,虽然有二十二个人都是兼职的‘科学工作者’,但说实话,他们那点知识,对现在的大明又有多大的用处?除了化学方面朱由校不敢比他们强,其它方面他们还真不是对手。

    而害处自然很大了,别的不知道,就洪秀拳、杨秀清那些恶心的家伙,给中国造成了多大的苦难?他们怎么起家的,不就是靠着‘传教’为名蛊惑百姓,为他们冲锋陷阵,自己在南京城这个称王那个称父的吗?两害相权取其轻,和西方的经济、文化往来是肯定的,但这个宗教还是算了吧。

    “皇上,这样太草率了吧,佛教也是外来的宗教,怎么就可以在大明传教,而天主教就不能呢?”汤若望可抓住理了,你不许外国的宗教进入中国,但佛教不就是外国传来的吗?不一样在中国落地生根,很好的溶入到了中国的文化之中。

    “是啊,正是佛教这个失败的例子,才使我汉人的传承越来越弱,都相信六道轮回jīng神麻醉了,谁还想着把这一辈子的事情真正的干好?”对佛教的教义朱由校也是个门外汉,但他本身就是个唯物者,不相信什么鬼神,而佛教对国家的利益他没有看到做过什么贡献,相反害处却一看一大堆。

    佛教是印度阿三的宗教,连阿三自己都不信了,中国人还当宝。佛法讲的是什么?虽然不懂,但网上也看过,是顿悟,可以远离人世,佛教以简单明了的佛法为核心演变而来,并加入了最关键的一个价值判断:世俗间的一切包括yù望都是无尽的痛苦,只要开悟了,就可以解脱,脱离世俗的一切。佛教把世俗定义成苦海,把脱离世俗当成根本目的,这决定了佛教是“出世间法”,以脱离人类社会生活为终极目的;可以说,除了佛教,别的所有宗教都是最终指向更好的服务于人类社会生活,即“入世间法”,只有佛教在这点上是独一份异类;这是为什么佛教在发源地印度被认为是邪教邪说,最后灭亡的原因。纵观世界各国历史,有这样一个规律:佛教兴,国家亡,民族弱;这不是偶然,而是佛教的基本价值观“出世间法”导致的必然;佛教的出世厌世价值观,不适合国家民族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里竞争生存。

    “但是皇上,大明的士大夫阶层也多有信佛理佛的,”汤若望直指要害,现在大明的善男信女可不仅仅是平头百姓,多少达官贵人也十分的信奉佛教。

    “所以危害更大,朕不希望在这样的前提下,贵教再掺合进来。特别是贵教是以教皇为尊的,而大明是以朕为尊的,如果朕的百姓入了贵教,那是以朕为尊还是你教皇为尊?你们又会不会把朕列为异教徒?朕本着和平友和的态度,不想与贵教的教皇有任何的冲突,所以不谁许贵教来大明传教。朕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如果能做到,朕欢迎你们,如果做不到,朕将会把你们列为不受大明欢迎的人,不许踏足大明。”这样的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死皮赖脸的非要到人家家里来说三道四,人家不同意了,马上就会以异教为名对待。自己手中的伽利略望远镜的发明人伽利略现在估计已经被终身监禁了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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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