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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2章群候聚会

    就这样一场中外国际友人之间的见面会,并不是太成功,因为双方的利益发生了根本xìng的冲突,朱由校要的是全民的凝聚力,一心把中国发展成,立于世界之巅峰的存在;而汤若望代表的基督教或者天主教则是想在中国发展自己的信徒,两者的分歧是根本xìng的,根本上在这个问题上是无法调和的。

    朱由校虽然不喜欢中国对领导人搞神化的做派,但把领导人放在首位,最大限度的发挥领导人的核心力量,产生更大的凝聚力,把国民利益始终放在心中这个观点则是相当推崇的,现在‘外教’的目的明显与此相违背,是过来争信徒的,当然不能放之任之了。

    虽然谈话不愉快,但朱由校还是大度的邀请了汤若望共进晚宴,还是中国的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易招呼。

    而就在朱由校和国际友人人品味菜国的时候,抚宁侯(始封朱谦,军功封爵)朱国弼的家中,也摆开了宴席,招待前任大学士叶向高及吏部尚书**星两人,而陪同的则是几位勋贵;安远侯(始封柳升,以安南功封爵)柳祚昌;隆平侯(始封张信,初世伯,靖难军功封爵)张拱rì;临淮侯李祖述(始封李xìng,李文忠后人,以功臣后裔封爵);灵璧侯(始封汤绍宗,汤和后人,以功臣后裔封爵)汤国祚。这里面只有候爷这个阶层,而伯字爵的则上不了什么台面了。

    “诸位候爷,这段rì子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皇上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以前是指使魏忠贤这个阄党对国家栋梁之材进行残害。大兴冤狱,残害异己官吏,勒索钱财,暴虐百姓。现在则是皇上亲自出面开始与民争利,这个卫生纸就是皇上自己开的作坊,现在更把银作局的人拉出来开了金店,还有糕点、药房等买卖。如此下去,君王持筹握算,百姓们如何能竞争过皇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大明的江山也岌岌可危,而诸位的荣华富贵也无法保全啊。”叶之高站起身来首先发言,从听到地震后,动身从江南赶到京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叶之高对朝政是越来越看不上眼,这是修身养xìng治国平天下的君子所为吗?加上被赶出朝廷的不甘,最终导致了以他为代表的东林党,确立了‘改天换rì’的纲领。

    这可不是小事,是把脑袋提在手上玩的勾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直接的导致相当多的东林党人家破人亡,但赌徒的心理作用,加上在朝廷、地方、军队、经济、人脉等等方面的优越感,使东林党不甘心一直‘在野’下去了。

    从前年没有下野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一直在cāo作,只不过都是在暗中进行罢了。如今以前的手段到了现在却根本无用武之地了,那只能放弃‘保守治疗’转而采取相对强硬的手段了。

    文官死谏,那是没有能量的文官所为,仅仅的死谏有时候是不可能成功的,比如说武宗正德,任凭文官体系再如何死谏,他一直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把文官晒到了相当尴尬的境地,最后无法,为了国家大义,只能再选择皇上了。所以正德三十岁就英年早逝。

    本来按着武宗正德的路子cāo作着,事事都相当的顺利,但一场爆炸事件,太子的早夭,把一切都改变了。说实话,始作蛹者的东林党也实在搞不清楚,只要为了响应太子早夭的一场爆炸,怎么就偏偏这么巧碰上地震了?又怎么把王恭厂的火药爆炸的威力提高这么大的。

    现在指望着以前的小手段、小计谋已经不可能再成功了,时过境迁皇上身边的人都换了,换的是如此的彻底。这一下打乱了东林党所有的计划。所以叶之高被迫和**星一起悄悄的到了京师,亲自做阵指挥。

    东林党,其实在自己的眼里根本没有党的存在,那是对东林学院的污辱。君子群而不党,党是个贬义的不能再贬义的字眼,是君子不屑为之的。哪里象后世一样,把党字放在至高无尚的位置,临死了还想着‘这是我的党费’。他们自认自己只是一群志同道合、为国为民的文人。

    “叶大学士所言及是,信王那边也传出信来,谈到了他和皇上见面后好象皇上已经对他相当的防备,而且现在不同往rì,皇上把所有的人员换了个遍。这些信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抚宁候朱国弼摇头说道。本来做为勋贵阶层,是不屑理会文人和皇上之间的斗争的,但这次东林这边玩的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成功的机会高的离谱。

    人的yù望是无限的,特别是对权势的渴望,候爷在大明并不是顶尖的存在,上边还有国公。封个异xìng王是不敢指望了,但晋升一下国公,那权势可就非同小可了,在京师这个四九城里说话也响一些,不必整天的战战兢兢,伸不开手脚。

    本来都是一帆风顺的,朱由校的子嗣都让郑贵妃和客氏弄死了,郑贵妃那边是为了福王,想着绝了皇上这一脉,然后再把朱由检给废了,那原本应该是朱胖子福王的皇位,就能理所应当的到手了。而客氏那边则是想玩吕不讳那一套,来个‘暗度肚肚’把自己家的血脉扶上王位。在东林党的许诺和推波助澜的帮助下,两个傻娘们还真的一步一步的得手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那个平时只顾着木匠活的皇上却觉醒了。这让众勋贵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

    “好在他也抓不住什么疼脚,信王做事历来谨慎,皇后那边也是所知有限,但以前的办法却是无法再用了。”**星抚摸着眼前的酒杯,不由的叹息。本来想着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凭借郑贵妃和客印月之手,先把朱由校的‘根’断了。(郑贵妃是福王的母亲,廷杖案的cāo控者。)然后再造成个爆毙而亡,再在皇后的支持下,把信王扶上王位,那东林党就可以再次从在野走向进朝廷。

    而那些手中沾满东林党人鲜血的阄党和其他的附庸,则要血债血偿,东林党人如此的为国家的血又岂会白流?但现在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根本xìng的改变,埋在皇上身边的眼线细作都全部被换掉了,许多的手段也根本没有了用武之地。叶向高和**星,这样才不得不亲自来到了běi jīng,主持这个东林腾飞计划。

    而信王所说的皇上对其有怀疑态度,那还是皇上的反应太迟钝了,几个孩子都相继的早夭,他再不怀疑,那就只能用傻子来形容了。而相应的监控手段,在东林党看来,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东厂一共就那么点人,现在锦衣卫的力量又被皇上抽调一空。凭什么来监控?

    而且这六七年以来,魏阄对东林还少了监控吗?如此手段用了多年,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指控东林呢?只不过是小孩子一样的把戏,玩不过了就开始耍赖皮,用爆力压制而已。所以无论是信王那边还是东林这边,应对东厂的监控是相当得法。

    “各位先不要乱了阵脚,仔细的寻觅任何机会,徐徐图之。吾观皇上此举并不是怀疑到了信王或者郑贵妃那边,而是针对的客氏,诸君不见客氏被赐死,而那八个有孕的秀女,被强行打胎赶回家了吗?可能是皇上接到了这方面的消息后才采取的这一系列的手段,而王体乾李永贞他们则是因为与客氏来往紧密才遭到的打压。”叶之高把这几天来京之后的情报仔细的分析了一遍,端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所以事情仍有可为之处,只不会需要等待时机而已。”

    “等待,叶学士就只知道等待,难道不知道皇上现在天天都在cāo练八千净军和二万多锦衣卫吗?”灵璧侯汤国祚不由的气馁埋怨的说,被拉进这个团体也是晕了头了,自己做个好好的候爷还不满足,想着再进一步向着国公发展,本来以为这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办好了,一个从龙之功那是跑不了的,就这样在利益的趋使之下上了船。现在遇到了这种局面自己想刹车了,但没有他们的认可,可能吗?

    “那些净军、锦衣卫有什么战力?在正规军面前什么都不是,我们的兵比他们强多了,都是土鸡瓦狗一样的存在,不值一提。”临淮侯李祖述不服气的说,因为他掌管着一些军权,所以知道正规军和行政单位的人员战斗力的差距有多大。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依我之见,不如尚膳监和太医院那边仍然让他们寻找会,而第二套兵谏的计划也要纳入议事rì程上来,寻找机会,为大明的未来,以轻君侧的名义,创造玄武门之变吧。”叶向高最后无奈的说道,总之东林的血不能白流,这此财力、兵力、人脉都相当的充分,不能智取,那就只能强攻了。

    这样的选择是东林党最不愿看到的,因为擅言废立,岂是人臣所为?在幕后主持一下,那无可非议,反正史书都是胜利者写成的。但如果跳上了前台,搞得人尽皆知,那再采取何种措施,都难堵悠悠众口,会给东林党抹上一个大大的污点。

    诸位衣食父母,这几天不能给大家问好,道谢实感抱歉,为家事所累,还望见谅。这里特别感谢那些支持梦难成的衣食父母,请受梦难成一礼,感谢您的打赏、收藏、推荐、评论、点击,是您们让这本书走到今天,虽然梦难成想以此为生,但成神之路很长很长,没有您们的支持、鼓励,可能早就半途而废、无疾而终了,梦难成是一个没有毅力的人,这辈子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的热度,是您们不便的支持才让我写完了这三十多万字,走完了本书的十分之一,虽然也有些衣食父母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但象白云雾这样的朋友也提出了支持,这让我更加的感动,发下誓言一定坚持住,对是起喜欢本书的、支持我的衣食父母们,积累经验最终走上神坛。梦难成由衷的感激涕零!谢谢大家!

第113章御宴心态

    “本候同意!”

    “本候附意。”

    “没意见。”

    大家基本上都同意了,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飞不了谁,也跑不了谁,这条路只能是走到黑或者走到白,要放手大家都放手。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不如我们放弃吧,”灵璧侯汤国祚在一旁弱弱的说,他是真的有些怕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晕头了呢?现在退?怎么退?

    “灵璧侯,现在阄党横行,我辈正是需要jīng诚团结,扫除jiān雄的最好时刻,难道等着魏忠贤当了皇上,就会对灵璧候手下留情了吗?一旦信王继位,候爷凭着这从龙之功,恐怕应该是公爷吧。现在局势天灾**,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政局又如此不稳。只是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到时信王登高一呼,吾等在外面呼应,兵谏之势必成,到时候在坐的各位就是功成名就之时,在信王的带领之下,大明中兴可期!”叶之高年纪虽大,但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目光如炬的看着汤国祚,体现出了信心和威严。

    “是啊,京城的卫戍部队就是:五京营、侍卫上直军、皇城守卫、京城巡捕、四卫营。五军营中,我们可以掌控三个军营,另外两个也在争取当中;侍卫上直军的大汉将军,我们没有掌握,但就是一千五百人,而且分仁、义、礼、智、信五队轮值,事起时需要面对的也就三百人而已;皇城守卫则大多是勋贵子弟担任,这个我们掌握的更多;至于巡捕就不需要谈了吧。再加上各位候爷手中的家丁和那些伯爷的家丁,聚拢起来又是几千人。所以机会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大很大的,现在就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无须有什么担心的,”**星也把京城的兵力配置说了一遍,当然对锦衣卫和净军那点战力是直接的忽视。虽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的发生,但事实上只有这一条不归路可走了。

    “好吧,算本候刚才的话没说,继续等待时机吧。”汤国祚听听也是这个理,这个时候想退也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慢慢的等了。

    而负责金行的刘明凯却笑的无比的开心,面对着销售一空的盛富金行,嘴都差点笑歪了,这顾客的热情来的太猛烈了,这几天让那些银作局的宦官工匠打造的首饰等物件被一扫而空。

    “刘明凯,高兴不?”王朝辅也是很高兴,要知道他现在也有差事在这个盛富金行,干得好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现在他可是圣眷在握,先是留声机又是望远镜,还有一个附带的金店。本来忙的一塌糊涂的,却被刘明凯缠住了,非要汇报情况,一听有如此盛况空前的销售业绩,也是大吃一惊,虽然知道银作局的东西会被外面追捧、抢购,但没想到会如此的夸张。

    “王公公,小的相当的高兴,这算是一炮打响了,对万岁爷有了个交待,一共卖了八千多两银子,收入在二千两左右,但货已经没了,就是今晚赶也赶不出来了,明天卖什么?”虽然赚了钱了,但造却成了问题。

    “哈哈哈,越卖光了越好,明天你挂出牌子,接爱订做业务,让客户过来登记交上定金,然后过些rì子来取,这样既可以不中断营业,又可以为盛富金行招揽生意。你看呢?”王朝辅这些年就是这样干的,而且没有关系的人介绍根本就没法得到银作局的东西,现在银作局的东西卖价虽然比市面上的普通首饰高出一二层的价格来,但人们还是愿意接受的。

    “王公公这个主意好,我们这就去给皇上报喜,再把王公公的主意给皇上汇报一下。”刘明凯此时心情舒畅,第一天就赚了二千两白银,这个生意兴隆的程度比起卫生纸来也差不了多少啊。他可没有想过,人们是因为银作局这块招牌刚刚出现,购买yù相当强烈才引起的这种抢购风cháo。随着市场的饱和,这种情况就会随之降温,而卫生纸这个东西却是个消耗品,只要用上了,基本上一辈子都扔不掉,这个量才是最大的。

    王朝辅看了看银作局里正在忙着做留声机、望远镜加班加点的宦官工匠们,有点不想离开,但眼前可是个表功的好机会。刘明凯这小人会做人,把这个表功的机会给自己分润一点,自己得领了他这个人情。想想也是,一个浣衣局的罪监,单纯的被皇上看重了,给个职务,不仅在管理经验上严重的不足,而且人脉在宫里也无限接近于零了。而自己在这两个方面都能为其很好的提供帮助,这个刘明凯不简单啊。算了,赶快给皇上表个功,再回来加班加点吧。

    收拾心情和王朝辅一起从银作局起身前往乾清宫去了。

    李祖白虽然平生第一次在皇宫里踌躇满志的品尝御酒,但心情却是突冷忽热,今天这一天实在是经历的太多了。接受了千两银子的赏赐,皇上名义上是支持他继续的搞研究。现在又饮御酒伴君王,这样看来以后的重用已成必然,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纯种的汉人了,是入了天主教的汉人,而皇上对天主教的排斥那是明明白白的,自己这个大明的异教徒还能不能得到皇上的信赖和重用?

    其实自己也是冤啊,不就是想学学这些传教士的一些技术吗?并不是真正的‘皈依’,这一下大起大落的,搞的自己弱小的心理真的承认不了。真的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唉!何以解忧,唯有御酒。就这样酒也喝的不少,好在心里还有根弦,喝的还算有数,没搞个君前失仪,那可真是悲催了。

    朱由校频频的向孙承宗敬酒,倒不是逼老头喝酒,只让他浅尝即止,表示了他对这位老人的尊重。朱由校对中国的酒文化还是懂得一些的,但对喝醉了耍酒疯也是相当的头疼。

    对于酒文化,当然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但慢慢的却被一些人给污染了,口口声声提着酒文化这酒文化那的,其实只是为了拉关系、公款吃喝找借口而已。真正的酒文化绝不是在酒桌上的劝酒、座席等礼节xìng的东西,而是指酒在生产、销售、消费过程中所产生的物质文化和jīng神文化总称。酒文化包括酒的制法、品法、作用、历史等酒文化现象。既有酒自身的物质特征,也有品酒所形成的jīng神内涵,是制酒饮酒活动过程中形成的特定文化形态。酒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不少文人学士写下了品评鉴赏美酒佳酿的著述,留下了斗酒、写诗、作画、养生、宴会、饯行等酒神佳话。酒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载体,在人类交往中占有独特的地位。酒文化已经渗透到人类社会生活中的各个领域,特别是一年喝了二千个亿的某些阶层,动不动就引以为豪。但说到底就是拿着公家的钱去贪吃、拉关系而已,

    坐在酒席上的刘志选也是心头惴惴不安,到底是得罪了巡抚和一位国公,虽然现在和皇上在一起风光无限,但皇上靠的住母猪能上树,什么时候需要牺牲品的时候,自己这个无权无势无靠山的三无人员,极有可能就是被推出去的最佳人选,让勋贵们泄恨,那时候才叫一个冤字呢。心里有了这种忧虑,酒喝得自然的多了一点。

    旁边的国际友人汤若望,那郁郁寡欢的神情都写在了脸上,这次的中国之行基本上已经结束了,皇上都发话了,态度还如此的强硬,还怎么传教?喝酒,好歹请客的也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能被请喝酒也是一种可以炫耀的资本,忽然汤若望想到了故乡,自己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是个无根的浮萍,而家乡那里才是自己的根啊。

    当刘明凯王朝辅两人来到的时候,酒宴已经到了高cháo部分,连朱由校喝的都稍稍的有些高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竟然拉着孙承宗的手谈这段时间他如何如何的累,内心又如何的焦急,搞的孙承宗大感不安,而有些关于大明危险论的话的确不是他能安慰的。

    如果是别的事,这时候侍卫们也不敢放两个人进来,但报喜的事当然要放进来了。

    听了自己又有了继卫生纸以后第二个赚钱的项目,看来这十万两银子没白投,该打赏的当然要打赏了,特别是对那些技术宦官,在宫里头认劳认怨的创造着剩余价值。

    而王掌印的经营策略当然的拍板定了下来,这种思路也就是他的老路子而已,没什么花样,朱由校却说可以在订作的首饰上留下一些名字或者话语,这样在这个世界上首饰就可以独一无二了,再配上盛富金行的商标,以区别对待其他金行,要让人知道盛富金行的东西就是贵,而且还不是贵一点二点,而是翻了倍的贵,你还别讨价还价,就这钱爱买不买。这些当然是朱由校纯条件反shè的话,知识产权那根深蒂固的意识还是比较强的。

    把两个宦官也留下来一同的参加了御宴,倒叫两人感觉到此生最大的荣耀。

    一夜狂欢,虽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基本上都喝高了。

第114章京源糕点

    第二天,五月二十一rì,朱由校再次享受了一个自然醒,没别的先去净军那边看看,净军昨天的表现不错,给自己在孙承宗这个行家里手面前挣了面子,应该去鼓励一番再说。

    在老魏的伴同下到了校场,看着自己在明朝安身立命的依靠,已经练的有模有样,深深的感到‘朕心甚慰’,战斗力等等的暂且不论,但这忠程度朱由校绝对有自信,早早的就吩咐各级的军官记录一下所有净军的苦难,有需要钱的,皇上这里有的是;有需要报仇的,皇上这里也想法解决;有想见一见亲人的,没说的接过来看就是等等的手段,能想到的,朱由校都想到做到了,这要是还没忠诚,那就活该天亡自己了。

    看着净军练了一会,回到乾清宫,老魏把昨天关于请‘枪手’请裁撤驿站的事情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老魏和言官们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言官的强烈炮火攻击的对象基本上是直指阄党。所以自己出面那肯定是不利的,好在在大明言官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只要找点渠道给他们一些钱,这事就可以办成。

    其实大明的有些制度完全可以和后世有一拼,这个言官就好比是后世的在野党,面对持政党的持政行为,可以随意的批评,甚至可以弹劾持政党的党首。还不需要为此负上什么责任,因为言官可以‘风闻’当事办,而大明除了朱元璋搞过**外,并不以言获罪。这个制度大大有利于言论zì yóu,就是目前这个喉舌太‘市场’话了,只要有钱,管他骂谁?

    老魏把事情交给了言官提出来,然后又给自己人简单的交个底,也算在朝会前提前把这个事导演一遍。朱由校听得很是放心,收回了驿站,又可以收拢来相当大的人力、物力和全国的交通网络,自己也可以着手相应的遍地开花的政策了。

    正说着呢,田尔耕求见。一问原由倒叫朱由校哭笑不得,原来田尔耕的小妾不少,现在都喜欢上了卫生纸,但就是买不到,这要是别的商家,抢倒不会抢,但强买的事可以干吧?面对皇店谁也没这个胆不是,被几个娘们缠的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皇店的提督。

    把提督王朝用吓的直摇头,这才刚刚被‘反腐’了一把,哪里还敢搞这些人情。现在六个皇店都在卖卫生纸,而且量少的可怜。每天都有人从夜里开始排队等着第二天的供应量。黄牛党也应运而生,谁都知道这个生意好做,随便给什么人留着也是人情不是?

    但王朝用的确不敢再出差错了。特别是现在有皇上派来的亲信王文倜主持着工作,还有内厂不时来查一查帐。连忙请田尔耕放过他,这事他可不敢放这个口子,就是说了也不算。没办法田尔耕才来求到了皇上这里。

    田尔耕是什么人,自从上次在校场出了那档子‘罢练静坐’以后,这都好几天了,皇上就把他给忘记了,这怎么得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圣眷如何能放之任之。皇上不急他急啊,就这样想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出来,既不让皇上讨厌,又小小的捧了一下,然后自己还能在皇上的眼前晃荡晃荡,提醒皇上别忘记自忆。

    计量虽不怎么高明,明眼人搭眼一瞧就知道端倪,看旁边老魏那不屑的目光就知道了。不过成功率却高,朱由校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小白,实诚啊,以为这事真让田尔耕为难了,内心还为自己搞的卫生纸这个得意之作而沾沾自喜。

    被女人折磨的事情他可是经历过,那可不是男人能受的了的。虽然前世没结婚,但也交过一些女朋友,那被逛街购物、着装见客等等事情搞得相当的狼狈,对待女人有很强的戒备心理,这种生物太可怕了,发誓终生不娶,好在父母都不在,没人对其实施监管,得以免受‘女’害。

    ‘穷人同情穷人’,这下同情人一泛滥,当然立即对田尔耕表示最诚挚的同情,并着人去许友军那里拿五百斤来给田尔耕先顶顶,并问问胡桂诚第二个卫生纸作坊建好了没有。建好了赶紧的抽人去青府济南那边建作坊去。

    吩咐完了,看田尔耕根本没有走的意思,那就聊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一聊就聊到了田尔耕下面管的那个卫生署的事情。朱由校提出干脆去看看běi jīng的街景,实地考察一番,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回来的时候再去锦衣卫那边看看。

    这时候从四川找来的打井队伍却到了,这个事情可是朱由校心里的大事,急忙宣进宫来。

    人来的可真不少三十多人,在乾清宫外排开了拜见皇上,领头的是一个叫景头钢的壮汉,但个头却是四川人的短小jīng悍型的人物,一口川音,不仔细听还听不太清楚,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了原来,他们打盐井的过程都是用竹子为“钻杆”,系上铁制圜刃,手持向下撞击,一点一点穿入土石之中,直到盐卤涌出。盐卤出来后,用一竹筒在底部安上牛皮,类似于现在的单向阀门,不断向下压提,将卤水取出地表,这样的深度一般都有三、四十丈左右,最深的有八十丈,也就是二百四十米,这已经相当惊人了。

    虽然去过油田的钻井区,但那油层的深度可不是一般的深,盐井技术虽然领先世界若干年,但能钻出井来还真不好说。听了一番话,打盐井的深度的长短取决于开面和井的半径,看来是个比较大的工程量了,而所用的工具就是铁制圜刃和竹子,这些倒是可以相应的处理一下,让宫里以最快的速度按样式打造一批钢制的圜刃和钻杆,给他们带着去青州的东营钻井。另外又给了景头钢他们一万两银子,让他们在东营那边安家、生产。

    这下把景头钢他们弄得激动不已,平均分配一下,一人也是近三百两银子了,绝对是一笔巨款,怎么能让人不兴奋,山呼着万岁谢恩。

    其实在朱由校看来,他们就是第一批从事石油专业的技术人才,这些钱是值的。虽然在地表上也有石油的存在,完全可以找到,猛火油就是现在的实物,但有时候人的脑筋并不一定就能相到如此简单的事情,俗说话就是人一天三混蛋,不知道混到那一会,这不朱由校已经陷了进去。

    安排完了此事,朱由校和田尔耕、魏忠贤一起便衣出了宫,四周基本上布满了便衣的大汉将军和宦官。这事朱由校倒没有象一些人那样嫌麻烦、没zì yóu,这个时代少了这些保障,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行人出了宫,这时候的街道已经相当的干净了,基本上在这个无碳城市里,除了人为和畜生的一些行为,造成不了什么不卫生的局面,首先没有塑料袋,没有小广告,没有宣传单,街道现在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前几天有随地便溺的也被那大枷给枷怕了,也没有几个人敢再如此放肆了。这样整个běi jīng城的文明程度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仪礼之邦的颜面也得已保留几分,否则的话真的给尿光了。

    一路上走马观花,看看这看看那,到处都让朱由校留恋,就这样走着看着,这可比花上百元的门票去看平遥古城有意思多了,朱由校估计这样的古建筑群扔后世去,收个一千元准有人挤着要来。

    不一会,走到了崇文门,这时候又发现了一个从浣衣局挑出来的宦官,任秋明。今天是他带领的糕点房开业的rì子,名字取的是京源糕点,意思就是běi jīng糕点的发源地的意思。前来光顾的人倒是不少,基本上问的人多,但买的却少,表情大都震撼。而提着糕点走出来的,则一副趾高气扬、傲视群雄的姿态,感觉就是高人一等。

    朱由校认为只要有人品尝了,这味道才是硬道理,那生意火爆只是早晚的事情。于是朱由校让人过去卖了几个一尝,吃的田尔耕赞不绝口,这下朱由校就放心了,至于旁边魏忠贤的夸奖被朱由校直接屏蔽,心说,你就一吃货,懂什么品味。自己尝了尝,手艺的确不是一般的好,看着就感觉香脆可口,拿起来一闻芳香四溢,放嘴里一尝,咸甜适中、质嫩爽口又香甜软糯,这宫廷的手艺,的确是不同寻常。

    但一问价却吓了一跳,五钱银子一斤!这价格难怪生意只是一般,非大户人家根本消费不起。这年头一般的公务员一个月也就是一两银子的工资,而平头百姓的收入也就差不多五钱银子了,拿一个月的工资买一斤糕点,这是要疯啊?这一斤能买那武大郎两筐了吧?一石粮食也就是四钱银子,那可是一百八十八斤,五钱银子能买二百多斤粮食,这个价格定的太高了,绝对的天价。朱由校看着去店里买糕点的那些人,都怀疑是不是找来的托。

    各位衣食父母,在您们的帮助之下,点击过了五万,收藏也到了二千,虽然离上架赚钱还很遥远,但梦难成已经相当高兴了,感谢诸位的捧场。这里向诸位请个小长假,明天将同母亲一起去外地看病,这是为人子者应尽的义务,由于不能及时的写稿,所以把一星期的存稿全部调成了定时发布,但表示道歉的是,下一星期只能一天两更了,晚上十一点的那一更就暂停了。如果回来的早了,梦难成会及时通知大家。感谢大家对梦难成的支持,谢谢您的打赏、收藏、推荐、评论、点击。没有君子不养艺人,靠着您们大家,梦难成会走完这条路。祝各位晚安、梦想事成!

第115章银行水泥

    “任秋明,这价格怎么如此贵?这样岂不是要一棍子把人砸死?”朱由校让人把任秋明给叫了过来问。

    “回皇上,价格是奴才和几个做糕点的大师父一起商量着定的。这种御膳糕点做起来相当的费功夫、佑料也相应的贵了一些,为了口味不失,量都是足足的。开这个价的确是高了些,但大师父鲁明海坚持着说这个价格一样有人买,这宫廷的手艺本来就不是给一般的小民百姓准备的,普通的一块糕点根本无须花什么心思,象打个烧饼一样简单,而本店的糕点却花了几十倍的心力、功夫、和佑料,再和他们一样的价钱,那纯是浪费。奴才也觉得有理,这宫廷的膳食讲究的就是一个口味,就是一个高消费的东西,所以大胆的订了这个价格,现在仍然有人在买,这一大早开始已经买了上百斤了。”任秋明一听皇上这口气,吓了一跳,这皇上不是一直以赚钱为乐吗?自己订的价越高,他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又不对了呢,赚钱不好吗?

    “那你算过成本吗?”朱由校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价格高与不高那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摆明车马了一个贵字,也是一种经营模式,人家任秋明最后也点明了,有人买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上百斤了,这就是五十两银子,就是下午不卖了,这一天进帐也是三十多两了,比起一般的店铺来强太多了。

    “奴才已经算了,单纯的一斤糕点,需要一钱多一点成本,”任秋明也知道成本的确是高了点,无奈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材料实在是太贵了,又是口味又是养生,要知道别人做糕点那只是追求个口味、sè泽、品相等东西,但这御膳的糕点,是以‘食饵’为基准的,用的那些东西都贵的要命。

    “这样的话,这种糕点就先这么买着,再研究一些低成本,口感好的糕点,价格比其他的糕点稍稍贵一些,以这些糕点来带一带店里的人气。”一听这个成本也真够吓人的,本来以为就是加工手艺不同,现在看来不单单如此了。如此经营生意没有人气是不行的,只有把人气都聚集过来,生意才能赚钱。

    “奴才尊旨。”对于这点任秋明倒是挺赞同的,这东西真不是平头百姓能消费起的,一早晨问价的人被吓跑的多了去了。

    接着,朱由校又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快餐店的理念跟任秋明说了说,然后让田尔耕回头召集一些人宣传一下,这个生意别看小,做好了,一个店铺一天上百两的收入都有可能,要是全国的大城市都铺开了,也挺让人眼红的。

    任秋明当然是皇上越重视越好,听的是直点头,并承诺抓紧时间研究新的低价糕点,尽快的打响京源糕点的牌子,抓紧时间开分店。

    朱由校又到店里看了看,指出了一些装修上的不足,本来想着是不是搞块休闲的地方,但现在的女人基本上不带着孩子抛头露面满世界的狂逛,更没有小资人仕有空在这边玩,还是算了,这创意放在酒店里吧。最后提字留下墨宝,这名人效应当然得足足的用上了,‘京中一绝’四个字大大方方的写了出来,字虽然不怎么样,但到底是皇上的身份摆在那里了。

    这一下,周围的人都知道原来是皇上驾临白龙鱼服微服私访,顿时店里店外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朱由校当然的表现出了亲民的一面,挥手之类的搞一些无限穿#的行为。而自己又多了一个赚钱的产业心里当然的高兴。

    然后一行人接着往南宫走去,就这样在快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出现在了南宫。面对这突然袭击的来访,锦衣卫们并没有太紧张,因为练的已经很吃力了,被皇上的动不动就要解散了锦衣卫的手段着实给震住了,而且人往高处走,水望低处流,训练的锦衣卫们谁不想能得到皇上的认可重用呢?而成绩恰恰就决定了这一切,不狠命的训练才怪呢。

    穿着皇上赐的新衣,样式虽然差了很多,但重在统一着装,那走路的队伍也直了,口号也响了。这整齐画一的样子,还真有点小学五六年级课间cāo的模样了,看的朱由校一阵又一阵的满意。而这种满意显然是双向的,对于锦衣卫来说,看着皇上的满意,这段时间受的苦那就没有白费,因为练就是为了皇上而练的,皇上的认可就是最大的肯定,相反如果皇上不满意、不认可,那这段时间把受的罪就白受了。

    又去看了看‘混堂’的建设情况,这可是关系到朱由校‘亲军’的态度问题,同时也能更好的加强训练。所以朱由校还是很关心的,每天锦衣卫们穿站皇上发的衣服,用着皇上建的澡堂洗澡,这都是君恩。

    建设的速度还算可以,基本上到了扫尾阶段了,明后两天就可以正常使用,水泥还是没有到来,看来建成之前是看不到水泥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张经全建水泥作坊和地板砖作坊连个信都没有,到底在搞什么?不会是携款潜逃了吧?朱由校突然冒出了一个绝对荒唐的想法,想想也不可能啊,一个宦官能跑哪里去?那点本钱不算什么,但这水泥的技术可是需要保秘的,这东西的配方实在是太简单了,看一眼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谁都能学会,而有条件去造的人那就海了去了。

    而朱由校用他除了修路,还有许多的用途。现在明代又没个知识产权保护,偷去了方子用了都没地讲理去,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东西提到朝堂上去,然后在大明律外搞一套知识产权保护律。以后肯定有需要的地方,比如玻璃、卫生纸、水泥等等东西如果没有了保护,整天的和大臣们吵也不是个事。

    驿站回收在即,光报系统的建立当然离不开高台建筑,而建高台最好的当然还是钢筋水泥了。虽说什么糯米和泥之类的古建筑也挺坚固耐用,但那东西和水泥一比真的有许多的不足。

    南方的朱钦相和北方的杨国栋也说到就到了,船舶的建造也迫在眉睫,但木船朱由校是打算放弃了,一是不结实,二是排水量太小,建木船首先受龙骨的限制,三是破坏环境,造船用的木料实在太多了,这满山的找木头破坏xìng是极严重的。而造钢铁船又因焊接技术不过关,根本无法实施,所以朱由校想到了水泥船,这东西搞成钢筋混凝土,的确就可以避免以上三个不足之处了。可行xìng是不需要考虑的,远的不说,就长江上面那水泥船多了去了。

    太小朱由校吩咐一声,传张经全去乾清宫回话。然后和锦衣卫们一起吃了饭,又一路写意的回到了乾清宫。

    张经全已经到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吩咐,把水泥作坊那边搞的规模越大越好,所以这一搞才迟迟不能生产,不过建造已经到了扫尾阶段,估计后天就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了。规模大概是rì产一千石,朱由校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rì产五十吨左右,这也算不小了,和后世最小的水泥厂产量已经有一拼了,晚点就晚点吧。

    朱由校详细的问了问生产的工艺,结果当然是最原始的全手工打造了。听到此处倒让朱由校大叹失算,没有把生产线给设计一下,现在改是不可能了,现在设计一下,也只能在下次再建厂之时再用了。就这样让张经全在一旁等着,自己画了一份水泥厂的生产工艺图,特别注明了磨粉用的水车。

    张经全拿过图都快哭了,不为别的,不认字啊!这天书给的,这不难为人吗?

    “哦,朕明白了,你不识字,现在也用不上了,等这个水泥作坊建好之后,你去找一下胡桂诚,让他帮你研究一下这个图纸吧。”朱由校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确是对牛弹琴了,拿个图纸给文盲看,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又问了一些建作坊的相关事情,才放张经全回去。

    这时候魏忠贤和田尔耕都还在,想到最大的皇家银行那边也不知忙的怎么样了,田尔耕那边的锦衣卫还有好大一块没有利用上,武力值还是有的,这等‘免费’的保镖不用也白不用。

    传王忠明、刘jīng宗过来问问,王忠明和刘jīng宗两人离的也不远,就在李永贞的宅子里,所以来的也快。

    一问才知道,按着朱由校吩咐的种种手段,银库、前台、收支人员、招牌等等收拾的都差不多了,再培训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了,定在后天正式挂牌营业。现在的培训教材用的就是皇上给的小册子,让那些人员把小册子彻底的掌握才是正经。

第116章貂婵张嫣

    自己也算是银行家了,找谁说理去,听着心里也暗爽。有了银行信用的存在,首先就能把漂没的问题给解决掉了,以后分行开遍全国,首先把朝廷需要的开支、收税、zhèng fǔ采购、军队开销等等等业务都揽过来。官员基本上手里不沾钱,什么银耗之类的理由就找不到了,你不能写张账单也有什么损耗吧。而且什么俸禄、军饷之类的开销也走银行,省事又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着田尔耕派人去大明银行坐阵,自己搞的这么大的投资,不派点保镖是不行的,还别谈什么过度小心了,那三山总督怎么受的伤,一下子就被抢去五六万两银子,交给六扇门去查,现在还没影呢,小心无大过。田尔耕当然乐意办差,虽然这事没钱捞,只是派锦衣卫过去‘坐台’,维持一下治安。但透着圣眷不是?

    又和王忠明、刘jīng宗谈了一会子银行的话题,交待了又交待,放了回去。

    几件事处理完也差不多该休息了,今天算是来大明后最轻松的一天了,和田尔耕、魏忠贤轻松的聊了一会,然后却容妃那里过着皇上应有的幸福生活。

    而皇后张嫣这几天可是倍受jīng神摧残,自己当皇上的男人已经变得让她不认识了,她开始了迷茫,自己是对是错。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但却怀着一个伟大的情怀,那就是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女人,而非是为了个人、小家。

    皇上以前的做为在她的眼里只能用昏君来形容了,玩物丧志、重用阄党、残害大臣等等做为,有失为君之本。当和朝中大臣接触后,她始知明朝现在处于如何危险的境地,外有强敌环视、内有阄党误国,四处民不聊生,处处烽烟四起,多少老百姓因活不下去而纷纷的揭竿而起,反抗明朝的暴政。

    大臣们多少谏言,皇上根本就是置若罔闻,依然故我的信任、重用魏忠贤,全国的呼声加在一起却敌不过客氏和魏忠贤的恩宠,这将导致大明的国将不国,把整个国家拖向痛苦的深渊。

    宦官不可当政也是祖训,为什么皇上就如此不管不顾的重用宦官呢?张嫣很不明白,自从杀了客氏,她认为皇上已经改头换面,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但她错了,她看到的是,皇上不仅没有疏远宦官,而是更加重用宦官。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去碰那些木器,但兴趣却更加的广泛。从外面东林党那边得到的消息看,一个当皇上的,竟然在外面办作坊,造出了给女人吸脏东西的卫生纸,拿到市面上去卖。满京城的建厕所,为的就是用人们的粪便去给皇庄作肥料,这是一国之君所为吗?外面与民争利的传言更是越来越多,什么糕点店、钱庄、药房等等商铺、作坊,这个皇上还配做一国之君吗?

    现在又听说为了取悦容妃,竟然奢望要把声音留下,这和纣王造摘星台又有何异?

    当听到压水井可以抗旱,皇上能无偿的给百姓们提供这个消息后,张嫣很是激动,皇上这种为国为民的情cāo太伟大了,她感到骄傲,但一看东林的话,她才明白,原来这种行为,完全透露出了皇上政治上的幼稚,为了给百姓示恩,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执行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全国的土地何其多,每十亩一口井,全国需要多少口?这又是打井的工费、材料费、压水井的制作、运输等等费用加起来,这个数字是皇上也无法承担的了的。而一旦因钱粮供应不上,不仅仅宫里的经济要崩盘,前期的投入也将激动没有得到压水井的百姓不满。而宫里的经济是谁来支撑的?还是百姓,皇上此举实为劳民伤财。

    张嫣心里何其的凄怆,别人已经杀死自己丈夫的五个孩子,现在更是要杀自己的男人,虽然说明逼他退位,但退位的皇上可能有好结果吗?而自己只能默默的看着,甚至是在事后还要把他们选中的信王推上皇位。自己只是个女人,没有任何的野心,更不愿意沉迷物yù或者权yù。但为了国家、为了黎民百姓却不得一把丈夫推下皇位。

    貂婵,自已现在不正是走着和貂婵一样的路吗?当然貂婵是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而自己则是纯洁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但结果都是为了国家、民族而把自己的男人更推到危险的境地,拿下其手中的权利,这种情怀何其伟大、无私。

    大义灭亲,想到这个成语,张嫣的泪水就止不住的从美目中涌出,滑过脸颊往下流。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的爱自己,为自己造了许多的小物件哄自己开心,多少的花前月下、、、、、、

    “皇后娘娘又伤心了,小心身子,”新月,从入宫开始,一直在张嫣身边,是张嫣情同姐妹的帖身女侍,名为主仆,实为闺密。看到张嫣凭窗而立,形影单调无声有泪,忍不住过去安慰。

    “新月,本宫的心好痛啊!”张嫣看新月过来,将身子靠了过去,头枕着新月的肩膀,感情更加的发泄,泪水更是喷薄而出。

    “皇后娘娘,为了天下百姓,着实受苦了。”新月哪里不知张嫣的苦自何来,只是这事情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不是她能劝得了的。现在的她已经和皇后紧紧的连在了一起,所有的‘鸿雁传书’都是她亲历亲为的。一旦事情败露,那就是有死无生的局面。她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皇后的身边,陪着她一路走下去。

    “前几天才刚刚杀了客氏,但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大臣们已经快顶不住这种压力了。新月,这可怎么办呢?”狠狠的哭了一会,张嫣抬起头来问。

    “那些大臣们好象都想再等待时机,如果平静的手段不行了,那只好用兵谏这一招了。”新月把得到的消息告诉张嫣。

    “那皇上怀疑信王这事呢?”

    “皇上的怀疑并不仅仅是针对信王,皇后娘娘这边也有可疑人在昼夜的监视。所以倒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信王那边也的确没有做过什么,这些倒不可怕。”新月简单的说道,那些监视、尾随的人员早已在她的眼里,只是不肯点破而已。反正对付她们的手段多的是。

    “那天的家宴本宫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但皇上好象有其他的心思,感觉他是很紧张,但没有象信王说的那样有什么怀疑。本宫倒希望皇上能够真正的jīng明强干起来,那样就不需要什么改天换rì了,要知道皇上是极其聪明的,他做出来的东西,匠人们根本无法比拟,他为本宫做的、、、、、、呜呜呜”一想到皇上的聪明,给自己做的玩偶类的玩具,张嫣心中更加的凄苦,再次痛哭起来。

    “皇后既然如此在乎皇上,为何仍然要走这条路呢?”虽然在皇上杀掉客氏的时候,新月就在这个问题上劝过皇后,那时候皇后的态度确实有所犹豫,特别是去参加皇上邀请的御宴时,那份快乐可能是她入宫以来最高cháo的时刻了。但之后,每次听到皇上重用宦官干这干那,她就反常的认为那是在误国误民,左右摇摆不定。找自己商量这些事情,自己又能怎么说。

    皇后的目的太大了,太无私了,一边深爱着皇上,一边为大明的未来担心。她相信那些东林党的爱国抱负、治国纲领,相信家有长子、国有大臣,只有依靠正直的大臣们,才能让国家富强起来,抵御外诲、百姓安康度rì。根本无须任何宦官插手国政,而皇上的所有做为连那只知荒嬉的武宗都不如。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依靠宦官可以达到盛世的例子。这些思想让新月都没办法劝说。

    “新月,舍弃小我,追求大我,本宫并不愿意自己深受的丈夫失去皇位,但为了国家,只能如此的选择,因为他虽然聪明异常,但玩心太重,所托非人,任用jiān雄,并不适合皇上这个位置。如果可以选择本宫倒愿意必他做一对平常小夫妻,过着田园生活,无忧无虑,终老一生。但他却是这个国家的皇上,却做着伤害这个国家的事情。如果大臣们推翻了他,我愿意舍弃所有,和他归隐山林。”平静了一会后,张嫣坚定的说。她没想到的或者不愿意想的是,自古皇位之争都是相当的残忍,失败者哪里有归隐山林的机会,即便是禅让了皇位,新皇会留下他的命,给自己留下威胁吗?

    “皇后娘娘,奴婢本不该在如此大事上多嘴,但娘娘认为信王就一定比当今皇上会治理国家吗?”新月倒想让张嫣放弃,这样活的实在是太累了,本身又不是狠毒妇人,却可面对如此艰难的选择,整天的躲在角落里哭泣,让她这个宫女兼职闺密也实有不忍。

    “信王的文学修养比皇上高出甚多,必定从小打的基础牢固,而皇上虽然聪明,但从小根本没有正规的学习过,只知道玩木器。当了皇上之后才开始学习,但已经晚太多了,而且心里始终不忘木匠活,人一心不可二用,所以在文学方面差信王太远了。不能识人,无限制的信任身边的宦官,这是皇上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伤,优点是说他善良,从当上皇上以来,从来没有处死过任何一个宫女或者宦官,这是他的仁慈之心;而致命伤则是说他不识忠jiān,连魏忠贤这样祸国殃民的阄党都当成了宝,把国家的政事交于他手,国家能有前途才是怪事。这点上信王就不同了,他因受过魏忠贤的罪,而深知宦官乱政的祸害,上位后肯定不会任由宦官乱政的。”这正是张嫣站到东林党那边的真正原因。

第117章见袁崇焕

    第二天五月二十二rì,这一天不上朝但并没有任何的轻闲。首先的是袁崇焕和何可纲来了。仔细一看这袁崇焕长的还真给人提自信,身材那是短小jīng悍型的和后世的潘长江差不了多少,形如小猱,和个大猩猩有一拼。四十多岁的年纪,目光如炬倒是jīng神,这外形和卢象升儒雅风采一比,那可真是差的远了。

    而一共前来的何可纲典型的武将的范。身材高大威壮,满脸的风霜更显五官棱角,粗犷强悍,一副磐石模样。

    两人见礼后,朱由校赐坐后,先听袁崇焕把辽东的情况和奏折里说的那些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说:“袁爱卿,朕看了你不少的折子了,爱卿为国守边,辛苦了,朕此次把爱卿招来,一是想听一听袁爱卿对辽东战事的看法,了解一下辽东的战局;二是看爱卿也着实辛苦cāo劳,留在京师多住一段时rì,调整一下。说一说吧。”

    “臣不敢谈及辛苦二字,倒是对辽东的战事的确有一些看法。现在辽东将领对敌做战勇猛,但战力方面确实差建奴太多,很多的时候都力不有逮,无法取胜。而且将领与将领之间的利益关系也错综复杂,纠缠不清,更有少数的将领不和,不能统一思想,有的甚至相互拆台,不听号令,本来战力上就打不过建奴,自己人还如此相争,战果可想而知了,每思此处,臣总是忧之。”袁崇焕开始对朱由校发起了牢sāo,好象这个事是朱由校的责任一样。

    “战力不够?爱卿说的战力是什么意思?朕可不可以理解为,同样的兵力配置展开厮杀,打不过建奴?”对于袁崇焕谈的那个什么纠纷、小集团的问题,朱由校直接屏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有二千多万两银子在里面,不争的头破血流才怪呢。

    “回皇上,可以这样理解,虽然这话让人泄气,但大明的兵士在一对一的前提下,的确打不过建奴。”这话让袁崇焕说出口,都觉得丢人,但现状就是如此一千个建奴能打的几千个明军到处乱跑?

    “哦,何爱卿,你说说。”

    “回皇上,微臣认为是骑shè的差距,关宁铁骑是重骑兵,适合冲击和近距离砍杀步兵,特别是弓箭兵。但建奴的八旗是轻装骑兵,弓箭和马刀并用,这一点让敢于和其野战的关宁铁骑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更因为人数少、机动xìng差,只能护着城墙。而火枪手和弓箭手这些步兵,首先在shè的方面被建奴八旗就压住了,他们的shè速快而且准,我军的确普通不如,而且在交锋之后,我军的长矛手又无法挡住敌人的砍杀,一个人的掉头连锁反应的引起了溃不成军。所以现在的辽东基本以护城战为主,一般不进行野外浪战。”何可纲一听皇上叫他说话,当然的很激动,本来以为过来只是个路人甲的角sè,跟着袁崇焕占占光来京面圣的,没想到还有他的台词。整理了一下语言,只是谈及了结果,至于深层次的东西他没有说,那就是为什么shè字上和身体接触后的砍杀中后落败,这里面原因太多了。

    “何爱卿一说朕明白了许多,兵不如人家,将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家堵着城门口打了。”这句话朱由校说的很无奈,大明的汉人打不过满猪人,这话说出去谁信?怎么李成梁、李自如父子在的时候就能把他们当狗一样的使唤,而到了现在就反过来了呢?

    不是单单的身体素质,别的不说,如果满族真强汉人的话,那奥运会的金牌还不都让他们给包了。抗rì战争的时候也说小鬼子不可战胜,五个**才能干得过一个鬼子。这不一个道理吗?训练、军纪、后勤、制度等等的东西全都跟不上,光叫当兵的给你上战场拼命去,都以为战士是猪吗?他们没脑子,你招之既来,挥之既战,凭什么?养个宠物你还得好好的疼呢,看个小说还打赏呢,他们就这么贱,被喝着兵血吃着兵肉,整天的没事了还得被当官的当奴役随意的驱使,到了战场上被军官一声大喊,立刻怀着无比爱国的情怀,大无畏的战死jīng神,越过了家丁冲到前边去死战不退?这不成笑话了吗?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从上到下把军官统统拿下,官兵一体,同吃、同喝、同训练,补足他的饷、管足他的肚、收了他的心、养了他的娘,这样的结果就是把军队拧成一股绳、抱成一个团,打起仗来令行禁止,该冲的冲,该撤的撤,那样的战斗再打不过满清,才叫冤呢。

    但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一个朝代走到了现在,腐化已经到根了,没有贪的都是没权的,只有有权有机会,谁逮住机会谁贪。这样的环境之下,哪里谈什么战斗力之说?

    不用重典根本制不住这股邪恶的歪风邪气,但现在风雨飘摇的大明能经的住重典吗?连崇祯如此寡恩薄义杀文臣眼都不带眨的,他敢动过武将吗?话说回来,即使是用了重典就有用了吗?朱元璋的重典可是有名的重,剥皮革草站衙门,但衙门里的官怕了吗?这是个大环境,想要治理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杀肯定是不解决问题的,贪yù太大了。

    “臣等失职,”何可纲一听皇上说这话也大感羞愧,当兵的自己承认不如对方,这简直比死都难受。自古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之说,谁还没个荣誉感、自尊心的东西,但偏偏就是形式比人强,同样的兵力甚至是一倍以上的兵力都干不过人家八旗军,光用大话说又有什么用呢?

    “没事,只是感慨一下而已,袁爱卿,那你看辽东的形势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算了,本来就不指望着辽东军那边能给自己什么惊喜,无yù则刚,救国还得靠自己,既然袁崇焕来了,还是听一听吧。

    “臣认为事情大有可为,兵法有言,知已知疲百战百胜,据臣观察分析,现在建奴那边,奴酋**哈赤已经重病在身;皇太极等争夺汗位,建奴内部不稳;后金统治区的汉人普遍不满。而蒙古察哈尔林丹汗对后金不满;朝鲜国王李倧对后金不满。只要我大明能够抓住这个时机,仍大有所为。”说到此处袁崇焕眼睛更加的明亮,仿佛胜利在望,那胜利的喜悦是何其有诱惑力啊。

    “那爱卿要如何抓住这个时机呢?”听着袁崇焕说的头头是道,朱由校也想知道他到底想的什么。

    “臣以为,应从制度方面根本的入手,首先是分清将领的职责权利,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没有一个统一的统帅,是不行的。其二是户部供应粮饷必须得跟上,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rì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粮饷必须跟上。其三工部供应器械,与建奴之战,我军胜在许多的守城器械之上,如能充足使用,则辽东不忧。其四吏部在用人方面支持辽东的战略,把优秀的人才往辽东输送;其五是兵部调兵遣将向辽东输送jīng兵强将;其六、言官不乱弹劾;其七是兵略有效可行。如尽此七项,满奴无惧矣。”袁崇焕信心百倍的对朱由校说出了他的宏图伟业,展现了一副绝美的图画。这基本上也是他的心血所在了,谁不想为国家奋斗保家安民,自己成为一代功臣,成为于谦那样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被国民视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成为民族的英雄。当然顺带也可以发发财、升升官,搏个封妻荫子。

    “哦,袁爱卿倒是为了大明费心不少,朕深感爱卿之赤子之情和拳拳报国之心。对了,朕吩咐的那一百对紫貂带来了吗?”朱由校听了之后样子甚是感动,首先表示了肯定,本来想再说点什么夸奖的话呢,但就是说不出来,此处无声胜有声,还是关心一下那些紫貂吧。

    这一句说完,差点没把袁自如给气疯了,皇上这是什么套路?前半句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跳跃如此之大,就好象是正在品尝着美酒佳肴,突然有人上来非让你先把中药喝了,这不扫兴吗?自已如此殚jīng竭虑想出的改革方案竟然如此就被无视掉了,袁自如怎么能安心。

    “皇上,刚才臣对辽东之事想出的那些对策?”

    “哦,朕不是夸奖袁爱卿赤子之情之类的话了吗?不够?”朱由校摆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问,这事你说完了,我也夸了,还要怎么样?

    “那皇上认为臣的想法到底如何?”袁自如真的有点急了,这要不是皇上,他能跳起来骂,现在还以为皇上没明白呢,所以大着胆子问了问。

第118章收何可纲

    “朕认为袁爱卿的想法是好的,从善意出发的,应该肯定。但那一百对紫貂袁爱卿到底带没带来?”这个袁崇焕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都表示的如此明显不想再听他的忽悠了,还不依不饶的问,朱由校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就象有个人过来骗自己这个保险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适合自己,但自己根本不感任何的兴趣,而那个人追着死缠烂打是一样的感觉。

    “皇上,一百对紫貂臣带来了,就在宫外。”这次袁自如不问了,皇上这是摆明了拿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自己已经很无趣了,再问下去更是自找难看了。

    “哦,太好了,花费多少?”一百对紫貂只要经营得法,相信不久的将来会给大明的皮草市场带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回皇上,这是臣的一点心意,是献给皇上的。”这点自觉xìng袁自如还是有的。

    “袁爱卿,朕在问你话,如若不回答或者是说假话,那是欺君之罪,现在再说一遍,花费几须?”笑话,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占他那点便宜,这事好说不好听的,自己做着生意,还掏不起这点本钱吗?搞起养殖来这些紫貂将会翻了倍的向上增长,何愁这点本钱。怎么也不可能给你或者天下留下任何的口舌。

    “回皇上,花费一万两。”没办法,袁崇焕已经听出了皇上的意思,只好把数字报了出来。基本上一只紫貂就是一百两银子,虽说价格贵了点,但辽东市场上就这个价,如果到了běi jīng那更贵。

    “大伴,给袁爱卿取过一万两的本钱,再赏一千两的辛苦费。把紫貂送到上林苑好生喂养。袁爱卿,这次朕非常感谢你从这么远的地方给朕带来这些紫貂。袁爱卿一路劳累,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亲兄弟明算帐,这个还是当场结清比较好。

    袁崇焕一听,得,皇上这是哄人了,走吧,谢了恩回去了。而旁边的何可纲也站起来要走,皇上冲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坐好了。

    “何爱卿,陪朕走走。”等老魏和袁崇焕出去后,朱由校站起来说。

    “臣遵旨,”何可纲也是一脸的糊涂,从接到圣旨开始,他就一直的纳闷,这皇上怎么就想起来见他呢?他可是辽东本土之人,和皇上算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了。袁崇焕倒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袁自己都和皇上那边没什么关系,如果是袁作为的话,那也会是祖大寿和朱梅才是,怎么可能就轮到他了呢?刚才明显又是皇上不喜袁,反而把自己留了下来,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何爱卿,这次来京身边带了多少人?”路上朱由校问。

    “回皇上,带了二十八骑亲兵,”这是他自己的亲兵,都是从血海尸山中杀出来的,和他的关系也铁。

    “在外面有地方住吗?”

    “回皇上,跟袁巡抚在一起。”这次来都是给着袁崇焕来的,如果他不提供个住处,在京城还真没个落脚点。

    “带到宫里来住吧,这段时间朕还有事要你办。”

    “进宫?”一听这句更把何可纲闹迷糊了,这可不是仅仅见驾面圣那么简单了。虽然自己是个苦出身,没听过皇宫大内的事,但不是都说皇宫里只有一个皇上是带把的吗?自己来住合适吗?

    “是的,进宫来伴朕一阵子,一会到了校场你就明白了。”看着一脸迷惑的何可纲,朱由校也不说话了,加紧了脚步前往校场。

    到了校场一看,净军们正练的热火朝天呢。而孙承宗则在一旁看着,孙承宗从接了以后坐阵指挥的差事后,就来净军这边监督着训练,今天是第一天。

    年纪大了,但偏偏的不服老,非要如此的辛苦做什么啊?朱由校看了不忍,让宦官给赐个座打个伞。孙承宗一看皇上来了,急忙的过来行礼,却一把让朱由校拉住了,这个年纪可使不得了。

    “何可纲?”和皇上聊完后,孙承宗一下叫出了何可纲的名字,这个勇将可是他在辽东时就看好的,留给了袁崇焕,看来混的不错,都混到皇宫里来了。

    “末将参见老大人,”何可纲规规矩矩的对着孙承宗行了礼,感恩的人当然对知遇之恩永记于胸。

    “可纲可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将军啊,以后是个栋梁之材。”孙承宗也乐得为何可纲向皇上推荐一下。

    “嗯,朕也相信何爱卿,所以带过来让他看看朕的净军,”看着越来越有样子的队列、越来越jīng神抖擞的状态,朱由校不禁自豪,对何可纲说:“何爱卿,这是朕训练的净军,时间不长,从五月八rì到现在才半个月,爱卿看看如何?”

    “回皇上,如果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能有如此军纪的确算是个奇迹了,虽然战斗力不一定很强,但军队最重的是整齐有序,有强军的模样。”何可纲看了一会后,不偏不依中正的说出了心中的看法,虽然心中对这只军队不屑到了极点。

    “何爱卿说重了朕的心事,朕需要的不是他们个人的杀敌本领,这一点是下一步的事情,现在是培养他们忠诚、守纪、体能的时候。这些训练好了,战斗力朕就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给他们一个质的飞跃。”朱由校很高兴何可纲能看出这一点,军队的军官不仅要会打仗,更要会训兵,这才能叫知兵之人。

    “敢问皇上如何如此短的时间能叫他们战斗力提升的如此快?”本来小心翼翼的何可纲这时候也放开了一些,看了孙承宗对皇上的话并没有反对,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以他的城府本来不该问的,但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提高如此,真的让他相当的好奇。

    “朕先不告诉何爱卿,等何爱卿和他们磨合一段时间后自然就明白了。”

    “磨合?”怎么听这话这么的憋扭,让他堂堂正正的一个男人和一群宦官去磨合?这让他情何以堪。

    “是的,把你那二十八名士兵也带过来,和他们一起训练。他们都是yīn柔之人,多点你们的阳刚之气正好,特别是昨天孙承宗老师谈到了他们没有血气,没有经过死亡的洗礼,练的再好也不能称之为jīng兵,朕虽然不以为意,但认为还是有几分道理。而你带的兵朕虽然没见,但可以想象的出,纪律xìng也一定有一此缺憾。辽东之上,朕心中只有三个将领,是忠勇之仕,何爱卿、赵率教、满桂,他人并不在朕的眼里、心里。而赵虽有谋但欠勇、满桂则勇而无谋,所以朕更看重的是何卿的有勇有谋。”朱由校说到这里,大有深意的看了孙承宗一眼。

    “微臣遑恐,”被皇上这话说的何可纲猛的一震,辽东只有三人在皇上的心中、眼中,其他的根本排不上号,而自己则是第一名,这重视的程度也太大了吧,急忙的跪下。

    “有何遑恐的,爱卿忠字第一,勇冠三军、谋定四方,朕看重爱卿自有朕的道理,”朱由校亲自把他拉了起来接着说:“但那个只知道拼杀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朕会让爱卿了解一些战争的新解,靠后勤打仗、靠纪律打仗等战术,所以训练是必须的,而训练的方法就先和净军一起练吧,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和这些将军打好交道,以后他们的生死,朕可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朕和孙爱卿坐阵指挥,而你则是传声筒,临阵应变就全看你的了。在京城这段时rì,你们先在一起培养一下战友之间的感情,能训练好吗?”朱由校把何可纲安排过来也是有目的的,这支净军目前还没有一个合适的领导,就是选出来的四个监军,也是战场上纯真的小白兔,上了战场没有一个知兵的将领显然是不行的,这个人选就落在了何可纲的头上。

    而宦官排外这是正常中的正常,让他们提前接触接触,有利于以后战场上的相互信任。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净军是重装步兵,需要机动部队的掩护,更需要机动部队扩大胜利果实,这些离开骑兵的合作都是不行的。

    “回皇上,来训练是不成问题,但这些净军是要上战场?”何可纲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白兔,让他们上战场?监军什么鸟德xìng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朕知道何爱卿看不上他们的战斗力以及宦官那只知道捞钱不懂军事却胡乱指挥等不良面孔。朕给你解释一下,战斗力问题,刚刚朕已经提过了,会瞬间提升,说句大话,将会是关守铁骑的十倍以上,别不信,孙爱卿,朕这话大吗?”

    “皇上所言绝对属实,可纲不可有任何的置疑,”孙承宗可是知道朱由校关于屠虏神弩的全盘计划的,更知道那东西的厉害。

    “等二三天的时间,会让爱卿看到,朕所言非虚的。第二个问题上了战场后,名为监军,其实是归爱卿来指挥,净军从一开始训练,最注重的就是纪律xìng,令行禁止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爱卿不能一直拿老眼光看待这些净军。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宦官,而是净军!”朱由校当然不再把这些宦官当成杂役使用,这样的杂役连他都感到用不起,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提供场所天天训练着。这费用可是工资的好几倍,还得经常过来联络感情、培养忠诚度,基本上只要有空没有一天不来看望净军的,费老大的劲了。

    估计第一批屠虏神弩应该可以下线了,不管是几百还是上千,得抓紧时间让他们装备上。这支部队是朱由校安全是基本的保障,当然是越强越好。一旦配上了弩,那战斗力还真让朱由校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

    想到此处不由安排人把李德全叫过来问问现在有多少产量了,能送多少送多少来。把校场周围来个全封闭式管理,把屠虏神弩以后以监军的名义去辽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好好的体现一下‘屠虏神弩’的屠字。

第119章可纲进宫

    皇上这两个问题的解释还真另类,战力瞬间提高问题是秘而不宣,指挥权到了战场上给自己,这又从何说起,监军的权利在军中是被无限放大的,基本上所有的事情监军都有战场‘决定权’,任何事都是一言可决。连巡抚、大帅、总兵都听他们的,而自己现在却只是都督佥事,连个游击、将军都不是,权利上也没有象千户一样拥有自己的兵,自己只是个没有实权参谋。现在却听皇上说上了战场这些宦官将军就是监军,归自己指挥,这简直就是一帮‘祖宗兵’,自己能指挥的动吗?那自己又是什么职务?

    “皇上,微臣位卑职轻,恐难以胜任。”

    孙承宗听皇上的这些话,也是一阵头疼,皇上摆明了并不看好辽东军,虽然自己也在辽东呆过,但想想战绩也有些脸红,倒是无法辨论什么。皇上却在辽东挑出了三个他信得过的人,那就是这个何可纲和另外两个以前他在辽东的时候,关系很好,或者说很铁的关系,但现在的关系听说闹的很僵赵率教和蒙古族满桂。而皇上最信任的就是眼前这个何可纲了。现在更是把净军交给了何可纲,这信任可真是太大了。

    要知道监军可是在‘钦差’一般的存在,没有人敢于和他们强争什么,这也是军事失利的重要原因,外行指挥内行。而偏偏这个外行还变态,非抓这个指挥权不可,还真给他抓的死死的。这不得不让前线的将士们头疼不已,现在皇上却提出以后这样的存在交给何可纲来指挥,那何可纲将是什么样的存在?可不可以理解成袁崇焕都不如他了。

    “何爱卿,不必着急的推脱,净军不是一种负累,而将成为大明的骄傲,这点你现在不明白,很快就会知道。你先和他们一起训练着,磨合好了,这个能不能指挥的问题你自己决定,大的指挥权是在朕和孙承宗老师的手里,你只管发号施令和应付紧急事件而已。这些都是后话,朕这里需要提醒一句,何爱卿是朕的心头宝,这些净军也是朕打败建奴的期许所在,所以朕有句要求,那就是你们以后的接触中,无论有什么矛盾,都不可以以人身缺憾为攻击手段进行嘲弄他们,那太伤人了,能做到吗?”宦官小心眼记仇的能力是相当强悍的,他们奉行的是‘善百善事,不及一恶过’,不管你平时对他有多么的好,但都不及一句恶言,彻底的把他得罪了。

    兵嘛基本上都是大大咧咧,特别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辽东兵,哪里能注意这些小节,稍稍的嘴巴大一点,那可就成了这帮‘獐头鼠目’净军的生死大仇了,那对以后净军在辽东‘第一枪’的发挥,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就不得而知了。

    ‘人和’在军队之间以及友军之间的作用是无法忽视的,没有团结、信任如何敢把后背留给队友?所以摩擦可以,矛盾也可以,这些都是可以调和的,但唯独这一条,是辽东军和净军的高压线,万万不可触碰。

    “这点请皇上放心,臣一定吩咐到每个人。”皇上如此重视,又如此抬爱自己,这点要是再不同意,那纯粹是给脸不要脸了。

    “好,朕把爱卿隆重介绍给他们,走,”

    让净军们停了下来,把何可纲的英雄事迹给净军们简单一说,又把这段时间要一同训练的事情也做了交待。净军们看到皇上如此重视何可纲,竟然把他们接到宫里来住,这圣眷可是不小,花花桥儿从人抬,不看僧面看佛面,宦官别的本领不敢说,但这察颜观sè的本领那可是‘独领群雄。

    当然的对何可纲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何可纲也挺感动,激动的看着以前以为是‘天’的监军,现在竟然对自己如此的热情洋溢,大有以身相许的感觉,刚刚想要发表获奖感言呢。这时候魏忠贤来报。

    “皇上,徐光启和孙化元到了,”

    “快快请到乾清宫,”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两位牛人终于还是到了,“何爱卿,先去宫外把你的人接进宫里来吧,但净军的事是大明的最高机密,不容向任何人谈论此事,包括袁崇焕,知道吗?”何可纲可是袁崇焕提拔上来的,人都是讲究知恩图报,特别是何可纲这种能‘含笑而死’的铁汉子更重这种情义。

    “臣知道,但臣能不能问一句,皇上为何如此不信任袁巡抚?”何可纲问了一句绝对是天真的不象话的话语,这是你能问的吗?问完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一旁的孙承宗也是暗暗摇头,‘自如这孩子,看来是真不受皇上待见了。唉,’本来袁崇焕是他的得意门生,明代对这些门生关系是相当讲究的,如果没有孙承宗的力挺,袁崇焕绝对也走不一巡抚这个高度。但现在看来,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只能到此了。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谁的问题,这是整个体制的问题,不仅仅是袁自如、辽东军连同监军和一应大小将领,他们真的是在为大明无私无畏的在作战吗?一年二千多万两的白银,都用在了何地?战士们又能得到几两银子的军饷?这些问题太大,朕每思之都是头疼不已,以后慢慢的和爱卿详细聊聊。去吧。”对如此聪明的人却问出这等愚蠢的问题,可见其对袁崇焕的忠心程度。朱由校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他的心里装着的可都是徐光启了。

    何可纲听说皇上这云山雾罩的话,心里是真不踏实,但皇命难违,只能告别了皇上和孙承宗离去。这一天跟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如果不是身边的一个小宦官陪着,又掐了掐腿感到痛,还真以为是在作梦。真的闹不明白,皇上怎么就能够从众多的辽东武将里把他给挑出来的。

    回到了袁崇焕在京城的府砥,这时候袁已经出去探亲访友去了,留书一封‘挂印封金’,带着自己二十二个手下,就要离开。刚刚走到门口,可巧,袁崇焕回来了。

    袁崇焕这是到了孙承宗的府上,先拜见了自已的老师,论起来他和朱由校还是师兄弟,都是师从孙承宗,但拜师的目的、学习的内容之类的那可就全然不同了。

    袁此时的心情相当的沮丧,孙承宗是没见到,家人告诉他是进宫了。再去拜见魏忠贤,这几年他就没有断过给魏忠贤献好卖萌,无论是建生祠还是平时的三节六礼各种孝敬从来没断过,但魏忠贤这头老狐狸并没有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充其量就是没扯他后腿而已,稍有不慎还要遭到他的批评。现在皇上如此态度,问问他原因所在也是不错的,结果魏忠贤‘rì理万机,’当然的不在家。袁崇焕不得其法,只能淡然而归,正好碰上了‘离家出走’的何可纲。

    “可纲,这是要到哪里去?”

    “回巡抚大人,皇上要末将去宫中住一段时rì,正要前去,本想给巡抚告辞,但刚才没找到巡抚。”何可纲也大感尴尬,这一同赴京、一同面圣,结果一个惨淡经营,一个圣眷在握,离奇得宠,这种境况的确不是太好说,相见不如不见,留书一封飘然而去的洒脱多好,偏偏又遇见了。。

    “去宫中住?”袁崇焕一听那个烦啊,自已一个堂堂的巡抚,皇上重视是只是让他‘带货’而已,纯粹是当成了驿站,而这个小小的都督佥事却如此的被重视,这是皇上变向的羞辱我吗?看着眼前的不带长的‘秘书’,袁崇焕不由的问。

    “回巡抚大人,是到宫里住一段时间,但什么原因,末将真不知情。”何可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既便是把皇上在辽东只信任他、赵率教、满桂的事情告诉袁巡抚,相信这种事情袁也不会相信,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别人又怎么相信呢?

    “哦,既然是皇上的恩赐,可纲去吧。”虽然这是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的,但能如何呢?无奈、沮丧,一时之间忽然感到心灰意懒所有的雄心瞬间灰心丧气,挥挥手萎靡不振的说。

    “巡抚多多保重,末将告辞。”本想安慰一二,但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显得太假了,张了几次嘴,何可纲也没有说出什么,只好告辞而去。

    běi jīng西山、霍家练钢作坊,此时的那台碾子在不紧不慢的在五台水车的带动下转动着,五个在旁边干活的人却在窃窃细语。

    “王老二,这都两天了,估计东家是不来救我们了。”

    “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刑科的官,竟然敢这样对待我们东家,这胆子够肥的啊。”

    “糊涂虫,还刑科的叫,你不长眼!那几个是公公,围着我们的是锦衣卫,有一个以前抓过我。这哪里是什么刑科的事,明明就是皇家的人动的手,不是王爷就是皇上,否则在西山这一块哪里来这么多的人马。”那个最早发现锦衣卫的部队,并向朱大福报告的黄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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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国公办证

    “那不会一直关着我们吧?”

    “不好说,瞧这驾式,估计朱大福救我们的面已经小到极点了,这人也太多了,估计得打御前官司了。”

    “快干活!吃饱了不是?!”这时一个霍家的家丁过来喝斥道。

    “这位爷,这已经干两活了,您看何时放我们走啊?”黄三打着笑脸过去问?

    “放?嘿嘿,当这里是什么所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安下心来在这里干一段时rì吧!晚上就来人给你们登记姓名住址,不干满了一年的活,走也走不干净。有本事就跑跑看。”那位家丁嘲笑着说,他的一个兄弟在第一次打斗的时候,腿被打断了,对这些人算是恨疯了。

    “啊?!”黄三一听,得一年时间干这活,立刻傻眼了。

    而此时他们的主人成国公朱纯臣,正在工部大堂里等着办理西山采矿的手续呢,他亲自办理,当然不需要什么排队等候了,倒是把人家工部的办事人员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店大了欺客是不错,但反过来这客大了他也欺店啊。连工部尚书都得让人家三分,别让这些办事员了。当然现在的工部还没有这工部尚书,由最高长官‘牡丹才子’薛凤翔接待的成国公。

    开矿办手续,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前几天有人来办理西山来办理手续,都相当的稀奇古怪了,让大家议论了好长时间,这来了个西山正宗的‘地头蛇’,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倒没有人耍官僚,事情基本上是一站式服务,很快就把手续办好了。先是递给了薛凤翔之手,后者接过来看了一下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才恭敬的递给了成国公说:“国公,手续已经妥当了,还请您过目,”

    “行,办好了就行,以后本国公也算是在工部挂上号了,每月会按着朝廷的规定,过来交银子。”成国公心里那个烦啊,这思前想后的过了二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俗话说不打馋不打懒单打不长眼,既然知道此事是皇上在背后cāo作的,自己再不知进退,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虽说也跟着抗过税,必定是善财难舍,好好的挖矿赚钱,凭白的非交出去一块,放谁身上谁都不愿意,这收税就等于在他的嘴里抢食,断人财路者等同杀人父母,这是他受不了的。为了利益当然的和收税人员进行了彻底的抗争。在大环境下,皇上都是黯然收场。最终再也不提收税之事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皇上抓的是他这个出头鸟,让他自己和皇上单挑,他才不敢呢!而且皇上并不是自己出头,而是指使着霍维华出面,就是联合着大臣们指责皇上什么与民争利、夺民之财之类的话,皇上大可一推了之。谁还敢指着皇上的鼻子骂皇上玩yīn谋不成?

    所以成国公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忍一进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把手续办了,如果皇上强硬,那就该交税的交税,只不过是少赚点而已。如果皇上最后不了了之,难道工部还敢上门收税不成?在皇上面前自己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但对付工部还是无须出手的。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他才高调的亲自去工部办了手续。

    “国公说笑了,下官对这一业务并无管辖权,但等到工部尚书上任或者三山总督上任后,方能定夺收税问题。”薛凤翔当然知道霍维华的管家前几天来办了手续,然后和成国公家就闹了起来,成了京师茶前饭后的谈资。今天成国公又过来办手续,这事透着不寻常。事有反常必有妖,但事涉人家的**,还是不问为好,只是打着哈哈。

    成国公当然也不想再就此事多谈论什么,事情已经办好了,也就离开了工部。

    “老爷,那西山那边的人还要不要回来?”等成国公回到了府里,管家过来问,朱大福是管家的亲戚,不管这事处理好坏,那朱大福肯定是牺牲品这是无可置疑的。但就是这个牺牲的程度是怎么样的就不好说了。问一下成国公这个意见,基本上可以看出对朱大福的态度如何。

    “此事倒是不急,已经着人在上朝的时候,弹劾霍维华,说他私设公堂,扣押扣押人质,还是观测一下皇上那边的反应为好,”彻底冷静下来的成国公表现出了一代家主的睿智一面。败了就是败了,但事实胜于雄辩,人被扣在西山的矿上,这是不争的事实,且看皇上的表态吧。如果皇上强硬,那不用说,自然会有借口,自己或者继续找关系弹劾霍维华甚至于顶着皇上的压力,把人抢回来,或者彻底的后退,老实的挖矿交税,甚至放弃西山那边。而如果皇上能够放了这批人,那就说明皇上卖给他成国公一个面子,大家彼此留个余地,自己也就先交着税,看看再说。

    而西山铁矿临时搭建的篷子里,亲自赶来的刘若遇正和崔沿隐谈话,“尚隐啊,皇上这次让你帮我建个炼钢的作坊,现在这边已经上了轨道,可以动身了吧?”

    “回刘公公,小的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铁矿这边采矿和磨粉已经完全工作了,而炼钢这边还需要几天才能把溶炉收拾好,倒没有小的什么事,随时随地可以前去建作坊。”崔尚隐相当尊敬的说着话,虽然大家都是‘皇上的人’,但也讲究个长幼尊卑,人家刘公公可是代着司礼监的,掌着御马监的。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遇到了皇上的恩宠,自己连见刘若愚一面都很难,毕竟地位悬殊太大了。

    “好啊,那咱们就出发吧。”刘若愚可是等了三天了,虽然崔尚隐让他先把作坊的地方沿河选好,并送了一部分的人去建了。这会那边矿的粉磨制作坊已经在着手在建了。但没有这个‘大师父’亲自前去,还是让他感到紧张,这几个省到处送压水井,需要的铁量可是太大了。到现在制造的工匠干着急,没有铁怎么造?这着急上火的亲自跑到这边来找崔尚隐,还好,这边的事刚刚告一段落。

    “好的。”

    “那这边一天能产多少钢铁?”

    “如果炼钢这边顺利的话,比皇上想的产量翻了一翻,皇上听了肯定会高兴的。”一想到这一条,崔尚隐就忍不住的兴奋,皇上最初的要求是rì产五千斤,所以崔尚隐也是按着这个规模设计的,但这时候霍启飞找上了自已,愿意多出钱、出人,把产量扩大一倍。

    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钱倒不算什么,张口向皇上一说,皇上肯定会追加本钱的,但人却不好找,要知道铁矿是需要从地里挖出来的,你炼钢厂再大,没有铁矿石,那都是空中楼阁。既然霍家愿意给加钱加人,崔尚隐当然喜欢。就这样硬生生的把规模扩大了一倍,没想到这人还没增加,成国公那边倒是送来了六七百人过来,充当免费的劳动力。看来这规模还得再扩大才行。

    朱由校大步流星的赶往乾清宫,到了宫外就看到望穿秋水的徐光启站在那里了,急走两步,赶到的时候徐光启刚刚要大礼参拜,被朱由校拉住了。

    “徐爱卿年纪大了,不要拜了,来咱们进屋谈。”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旁边的孙化元还是老老实实的跪着喊口号。

    “孙爱卿免礼平身,一起进屋吧。”这个远程武器专家,朱由校可是非常宝贝的,战争之神就是大炮。虽然朱由校对常规大炮不感兴趣,‘二炮’才是主要的发展目标,更别说现在的发shè‘实心’弹的大炮了。但是现在只能慢慢研究了,而这研究工作当然是需要孙化元这个武器专家了。

    进了屋后,朱由校当然的对两位科学家赐了座。稍微的寒暄了几句鞍马劳累、上海到běi jīng一路的风情之类的废话后,进入了正题。

    “皇上,微臣沿途听说了皇上的一些事迹,百姓都称赞皇上是一代圣天子,能为百姓如此的放弃自己的喜好,搞了义卖,为灾民重建家园;兑换民间不喜欢用的大钱;现在更是宣布无偿的给百姓提供压水井。听到这些后,臣真得不敢相信皇上竟如此的圣明、仁慈。”徐光启从接到那四道数学题后,就相当的感动,皇上为了他竟然能找来这些数学题送给他,可见为了召他来京的用心良苦,一路上又听到皇上杀客氏、发配王体乾等太监,又实施了众多的爱民的仁政,虽然仍重用魏忠贤,但这已经让他感到皇上在向上一代明君的转变,大感老怀甚慰。

第121章老臣心服

    “孙爱卿过奖了,这些只是朕应该做的,而且只做了一些细枝末节,远远的不够,朕把徐爱卿和孙爱卿召来,才是朕大刀阔斧为大明做事的开始。还望二位爱卿对朕要毫无保留的尽力辅助才是。”对那些经济救济,朱由校并没有拿来说事,只是一些邀买人心、哗众取宠的手段而已,政治上的东西都是有着很强的目的xìng,而朱由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老百姓给自己的持政行为加分而已。

    真正富国强兵的手段靠这些赈灾、勤俭节约之类的仁政是无法达到目的的,实打实的实业,不断研究发科技、新型武器才是富国的所在。让孙承宗来抓总,研究探索各方面的知识,而武器开发这一块则需要孙化元这样的武器专家。现在理想的人选已经到了,正是他开始遍地开花组建‘求极宫’的时刻。

    “皇上如此英明的仁政,切不可妄自菲薄,无论是哪朝哪代的皇上,也没有拿出千万两银子来给百姓抗旱的,难道、、、、、、”不居功自大是好的,但面对如此功劳竟然如此淡然,那就有点不寻常了。是不是传言有虚假成分,皇上根本没打算如此做?

    “徐爱卿切莫误会,这些事情朕做为百姓君父,当然会义不容辞的去做,而且此类事情还会有很多很多。但这些对于国家的发展总体而言,属于政治的范畴,和朕需要做更大的事情相比较而言,倒显得轻了许多。”这些手段对于朱由校来说也就是一般般,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拿钱往外扔谁不会?还是那句授人以鱼莫如授人以渔。国家的强大靠的不是一时的救急,也不能靠一直的救济。就算他心地再善良,又能拿得出几个千万两白银?他认为只有不断的发展科技力量,创造新产品,给百姓提供就业的机会,稳定好国内外的市场,这才是国家应该做的事情。

    “那皇上还需要做什么事情比给百姓恩惠还重要?”徐光启和孙化元也被弄糊涂了。民为先这口号不是白喊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皇上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边缘化了呢?

    “朕要做的事情,要在二位爱卿的手上完成,比如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人为什么总要呼吸、空气中什么是人需要的、什么是摩擦力、什么是动力、为什么指南针会指着一个方向、哪里到底有什么、火药怎么才能威力更大、炮弹如何才能开花、打的更远、更jīng确、如何看的更远、车辆如何跑的更快、船为什么能在水里浮起来、怎么更把船做的更大、更坚固耐用等等问题都是朕需要不断的探寻的,有的朕已经有了答案,有的还需要二位爱卿去组织人力去研究去探索。”朱由校把自已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些东西有的他已经写了出来,无须研究,但需要证实,需要善加利用,变成社会进步的力量,有的则需要不断的探索、试验。

    “皇上,招臣入宫就是为了研究这些东西?”徐光启听了很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问皇上。

    “是啊,朕要建一座求极宫,去研究、去探索这万物的极致。”

    “皇上,请恕老臣年老体迈无法陪皇上玩这些东西!”徐光启真是太激动了,万没想到,皇上辛苦找了数学题请他来,还听到他如此的仁政爱民,将会变成一代明君,如此的期许,万没想到,在国家如此外焦内困的时候,他竟然有闲情研究什么苹果为什么掉地上、人为什么要呼吸等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问题。这也是明君治国的手段?

    江上易改本xìng难易,木匠皇帝永远还是个木匠,脑子里怎么会装着天下的百姓疾苦,怎么会想着外敌在外虎视眈眈,一切都要围绕着他自己的喜好,玩物丧志!真不知道整天玩这些东西,那杀客氏、搞义卖、送压水井这样善举,又是那位大臣主持的,最后算到了皇上的身上,给他帖金。

    “徐爱卿,为何如此?朕定的策略有错误吗?”朱由校以为徐光启是个科学家,应该是开明人仕,怎么也能如此的不理解自己,这翻脸比翻书都快。

    “皇上难道真的不知道这皇宫外面的情况吗?现在大明正处于外焦内困的时刻,大明万万百姓的眼睛都在看着那辽东战争,那可是亡国灭种的战争啊!而国内现在也不安定,从四川到贵州长年战火不断。又旱灾不断,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却如此不思进取,沉迷于此等细枝末节研究之中,此非圣君之举啊?”徐光启彻底的爆发了,从失望到希望,又期望,然后是直接的绝望,这等心态的转变让他心如刀割。武将死战、文臣死谏,这本是应有之意,连圣旨都敢抗的人,哪里还不敢当面顶皇上几句。

    “徐爱卿有所误会了,先坐下喝口茶,待朕一一给爱卿解释。”这为国为民的人总是把仁政看的过重,而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会解读一番,然后再加以评论,其实只要做好了指导工作,当皇帝的才是好皇帝,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呢?特别徐光启还是个科学家,满脑子都把皇帝的行为看的太重了,这样做个皇上也真是累,一切都被作八卦围绕着,稍有不慎立刻被上纲上线。还不能赌气,只能慢慢的解释说:

    “徐爱聊啊,刚才所说的大明这些现象,朕如何不知呢?不仅如此,朕还看到了,大量农民失去了土地衣食无着、军队吃空响严重训练不足、武器陈旧不使用、国库无钱商户富甲一方,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看在朕的眼里,急需朕去解决。这些朕也都布置了相应的措施,正在一步步的实施。比如对于建奴的威胁,朕制造了相应的武器,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战争一直被压缩着挨打的局面应该可以到相持阶段,这个一会朕会给爱卿个交待。第二个问题国内战争的问题,其实还是政治问题。朕还要组织‘救火队’哪里有战火,到哪里救火。第三个问题就是百姓受苦的问题,朕也在着手实施,目前已经开了个良好的开头,下面还需要爱卿的支持。第四个问题军队战力问题,这个朕很无奈,属于积重难返,朕打算另起炉灶。第五个问题是土地兼并、流民问题,这是封建王朝固有的问题,不单单我大明有这样的问题,唐宋都有,人xìng使然有钱了置地,愿买愿卖,甚至有时候是强买强卖等行为最终导致大量的土地兼并和流民产生。朕的方针政策是堵不如疏,善加利用,变难题为主体,既然这股风没法治理,那就让它刮的再狂一些。只需要创立一些实业,大量的安置流民即可,在朕的遍地开花计划里,流民却是越多越好。”

    朱由校把平时积累的一些关于明朝政治、军事、经济等问题说了出来,这是他一直没和别人讨论过的问题,当然还有许多,党争问题、宗室问题、交通问题、海上领土问题等等,他的想法在别人的眼里绝对是疯子。只有到了实力可以强悍到不惧任何不满、抵抗、反抗的力量之后,他才打算抛出来、实施。现在他要做的仅仅是高筑墙、多备粮。

    “皇上能够如此为国cāo劳,刚才却是老臣误会了,但皇上所提的那些和这些国策有关系吗?”徐光启一听皇上还不是那没心没肺乐不思蜀的阿斗级人物,还懂得思索救国之路,顿时大生好感。

    “爱卿认为朕所提的这些事和国计民生无关,纯是朕个人喜好,那可就真的大错特错了。朕现在也不轻松,不仅仅是大明外焦内困,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谈着谈着,朱由校也想到了自己现在虽然有了这百十个宦官宫女,有了这八千净军,但‘死因’仍然没有搞明白,在明朝头三脚的第一脚仍然没有迈出去,神情也有所黯淡。

    “皇上把对内对外的事情都想到了,那就去做啊?为何还要在此等小事上花费如此的jīng力?皇上了,治国须全力啊!”听了朱由校的一番话,孙承宗感觉皇上属于那种有心救国无力回天,倒还算有些心思,是不是势气太消沉了。已经自我封闭起来,不愿再提起或者面对这些解决不了的大事。

    “徐爱卿,这就是你我君臣的分岐所在了,那些是可有可无的吗?不说朕提出的其他问题。单就军事而言,让大炮shè的更远更准这难道不是强国之道?”

    “这个的确是强国之道。”孙承宗刚才就没注意到这话,一听苹果为什么掉地上,头就立刻大了。

第122章浮力大解

    “大炮的事情徐爱卿认为是强国之道了,其它的却不放为,这是因为爱卿并没有看到它们带来的效益,或者说并没有认识到那些问题潜在的用途,所以一听之下就起了抗拒之心。其实不然,所有的这些都是相当有意义的事情,都对富国强兵起着决定xìng的作用,不要皱眉头,问题是不是如此,一会就知分晓。比如说,朕刚才谈到的一个问题,船为什么能浮在水里?这个徐爱聊认为对国家的生计就没有影响了吗?”大明的读书人多对新鲜的事物怀着排斥的心理,他们强调的是内在修养。所以自然科学这一门学科,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中,却迟迟不见踪影。自已不研究,再加上文明古国的强大、繁荣昌盛的经济,对外来的文明一并视为蛮夷或者洋夷的进行排斥,虽然徐光启做为开明的文人,但这种排斥自然科学的心理还是很足的,更不可能沉下心去搞这些研究,现在朱由校的任务就是打破他那种以自我修养为中心的心理,彻底的击败他。

    “回皇上,船能浮起来是因为船是木头,所以才浮起来的,这个和国计民生能扯上何关连?”你说大炮,我认头,那是打击敌人的,对强兵有着相当大的作用,而且自己和徒弟也一直在研究,还有了一下的成果,此次进京还想着在这方面展开身手,大干一场呢。但扯到了木匠活我就不认了。

    “错!船能浮在水里,不是因为什么木头不木头的,而是因为水的浮力,而浮力的大小等于排开水的重量,掌握了这一点,就可以抛开船只有木头才能建造的束缚,换成其他的材料,让船造的更大、更结实,这和国计民生没有关系吗?”朱由校开始痛加批评徐光启这种想当然的错误观点。

    “什么?”徐老头一下蒙了,没明白皇上的意思,听这意思,这船可以不用木头造,换成别的材料,那会用什么?“那皇上的意思用什么造船?”

    “水泥和钢铁,朕刚刚发明的一种材料,用来修路、建房屋。估计明天可以正式生产。”水泥船是朱由校想到唯一能在明代建造的大船,钢铁当然可以造船,但如何焊接密封?只有用钢铁和水泥才能解决这一问题。

    “皇上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老臣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没听说过泥和钢铁能造船的。”徐光启真的被皇上的话惊呆了,莫不是得了痴心疯之类的病了吧。

    皇上的聪明当然是举国皆知的,他的创造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事说的有点没边了,徐光启有点倚老卖老的用了相当不客气的语气和皇上说话。

    “咳!”一边的魏忠贤这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徐光启一下,老匹夫,不要脸面了,这是在皇上跟前,怎么能如此的放肆?

    徐光启一愣,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和皇上讲话如此的冷嘲热讽,这城府太不怎么样了,白白的让这个阄党看了笑话。但耿直的xìng格却不容他起来道歉,只是低着头。

    “讨论一下,什么话都无伤大雅,朕就喜欢爱卿这种xìng格,大伴不必介怀。朕接着说,徐爱卿没听过不要紧,重要的是去研究,去试验,而不是直接的否定,正如朕说的压水井一样,没人相信井水会自己流出来,结果呢?”在辩论中这些置疑、反问、责难、嘲讽等语气朱由校当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特别是徐光启这种恃才傲物的人才,有点小xìng格完全可以理解。而正是这样大明高端的存在,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提出了压水井,这可是朱由校大大的胜利果实,是自己说话算数最有力的实例。这话说完,徐光启也是口不能言,这个传奇徐光启一直都在奇怪呢,现在摆事实可比讲道理来的要强大的多。

    朱由校接着说:“其实钢铁能不能造船这个也挺简单,找个铁制的脸盆或者铁桶,放在水里看看不就可以了?徐爱卿认为这个可以证明朕说的钢铁可以做船的材料吗?”

    “这个、、、、、、”徐光启一听这个,那还需要实验吗?平时都见过,特别是一些发水灾的地点,拿个大泥缸当救生艇用的都有,越想越觉得,什么钢铁和泥造船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事。于是不得不说:“皇上,如此举例,倒是可以证明,造船的材料可以用钢铁和水泥,但铁和水泥的重量可比木头大了好多,如何能在水中航行呢?”

    “徐爱卿有些cāo之过急了,这些问题都需要一点点的去研究透了才能想出相应的对策,正所谓公yù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这个问题上,器就是把浮力二字研究个透彻,以便善加利用,万不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不是真正做事情的态度。”朱由校没有说出动力解决的办法,而是先以皇上的身份教育了一下徐光启。

    “老臣受教,”徐光启略带着些许情绪的回答着,被一个年青人教育,的确不是一件说人开心的事,虽然对方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浮力,是船漂浮在水上而且航行的基础,那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研究出,浮力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刚才朕说过浮力的大小等于排开水的重量,也就是说,船在水里有多大的浮力,就是他的排水量而已。这个在三国的曹植称象就已经有明证。如果再要实验的也简单,取一个称,找一个东西,称一下入水前和入水后的重量就可以推断得出这句话的真假了。徐爱卿以为呢?”

    “回皇上,这个问题倒无须试验,微臣在海边长大,下水的时候,身体轻了许多,”一旁的孙化元此时也参加了发言,比较中肯的挺了皇上一句。

    “孙爱卿倒是直爽,徐爱卿认为这个还需要实验吗?”

    “回皇上,不必。”徐光启现在听的都快麻木了,这些都是生活中的细节,只是没有人注意罢了,如果能够善加利用,大明的国力将会达到如何,谁也无法预料。难道皇上研究的这些东西都象压水井一般都有深意?

    “这一切都能成立的基础上,为什么用水泥和钢筋就不能打造船舶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有如此理论基础,那么就可以造更大、更坚固的船舶,用以经商、海防、运兵运粮等等等等的用途。两位爱卿以为呢?”

    “但皇上,如果用这些造船,那船在水里还能动吗?”徐光启还是在谈论这个问题,也挺现实,要知道,当前用的木头船都是靠风力来推动的。如果换成了铁甲,哦不是铁甲,而是全钢铁和水泥的船,那船怎么动?

    “船的动力问题,朕仍然在研究,初步的构想是在船的下方,安装象风车一样的螺旋桨,而船上则依靠风力、畜力、人力等进行蓄力,然后带动螺旋桨,推动船的航行。”在没有电力、蒸汽等机械动力前,朱由校只能想到此方法了,如果下一步宋应星把发电机、电动机搞出来,则会多了一项选择,然后再把太阳能的利用起来,那远航才有一点点的把握。

    “螺旋桨?风车,”徐光启师徒一听这个词立刻展开联想,但也是弄不明白。

    “那个东西其实就是桨,不过就是可以转着圈子不断的划而已,因为是在水底转动,可以不断的推着水进行了划动,推着船前进。”朱由校解释着并画了个图出来给他们看说。“这个大轮子就是朕设计的一个蓄力装备,只要有风力或者人力、畜力,这个力量就会被这个装备存起来,一旦需要的时候可以释放出来这个些力量,通过传动,使螺旋桨转动,直到所有蓄力用尽。”

    “那这个装备的原理是什么?”

    “原理和用的弓弦是一样的,而东西则是朕研究的弹簧,一旦受力它就会挤压变型,打开后,它会还原,并把受的力给释放出来。”这个设想用简单,就是把船上平时用不了的风能储存起来,当然以后会研究太阳能,还有电能,甚至是内燃机,这样船在海上的能量,将会不断的。

    朱由校不是没想过蒸汽机,虽然不会搞,但知道基本的原理。但搞起来太麻烦了,光是各种压力表就直接把他拒之门外了。而且那东西一点都不环保,造成的污染严重,能源浪费也多。

    而电动机相对就简单的多了,现在已经把方法、设计方案都给了宋应星,就是不知道何时能搞出来。而内燃机也是他常接触的东西,修车里经常看到,保养爱车的时候也知道怎么加速,原理和构件也熟悉。就是现在冶金水平差点,没条件搞是真的。

第123章求极之始

    所以他选择了风能和畜力,相结合来配合水泥船的航行。相信可行xìng是肯定有的,但就是速度不一定能跟得上。

    “谢皇上教诲,请问其它呢?”

    “先不谈其它,浮力这个问题仍然没有研究透,还是继续谈谈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样好的好为人师的机会,朱由校怎能错过呢?要让徐光启他们知道,凡事不是表面现象那么简单,要想磁卡往深了去想。

    “这些还不够?”徐光启一听,这皇上还逮着个理说起来没完了,但也只能接着听了。

    “当然不够,下面谈船在水中的浮力问题。既然水有浮力可以让船沉下去,那么,如何才能让船沉在水里?又如何能升到水面,这个问题如果研究透了,可以让船随时在水中,又可以随时浮上来,这条如果用在了军事上,如此的神出鬼没,何等敌人可是对手?”朱由校当然在说潜水艇了。

    “船沉入水底?那船工岂不都要死了?”徐光启真的感觉此时面对的不是正常人了。但如果一旦成功,那海上打个埋伏搞个空袭之类的,还真有可能,耐心的听着。

    “死?为什么会死?只要船舶采用封闭式处理,水进不去船舱,船工不会有分毫损伤。”

    “那船如何在水中行驶?”

    “徐爱卿孙爱卿,就算船不能行驶,打个埋伏这招奇兵也不错吧?”

    “皇上所言极是。”

    “行驶的问题当然也简单,只不过不是再用船帆而已,朕想到的还是在船上制造螺旋桨,推进船舶的行驶,利用风能、畜力的蓄备,再转化成动能。当然说这些爱卿有可能有点不理解,回头去卫生纸作坊看看,利用水力冲击的力量带动机器的转动,那时会更加的明白。”

    “请问皇上如何让船舶在水中沉浮呢?”徐光启算是明白朱由校并非毫无目的的在玩了,态度端正的问。

    “朕想,船浮在水上,是因为浮力的原因,而浮力是可以计算出来了,大小等同与其所排开水的重量。有了这一结论,沉浮问题就好办了,只须在封闭式的船舱上造一出入水口,想船沉时,打开水口,放水进来,船舱进水后,自然下沉。反之将水排出去,船舶自己上浮。”

    “那如何在水中将水排出呢?”

    “压缩空气或机械排水即可,这一点和朕造压水井的原理有相通之处,只须想法压缩船舱的空间就可以把水排出。”

    “皇上圣明啊!”

    “圣明不圣明的谈不上,但多想想总没有坏处,虽然浮力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朕却只能想到这么多了。”朱由校看着徐光启终于了软了,才更加的高兴。

    “如果节寰公听到皇上这番关于船的妙解,那肯定会激动不已三rì不知肉味了。”徐光启不由的又叹了一声。

    “节寰公是谁?”朱由校听了这个名字好象在朱木匠的记忆里有,但却找不到。

    “回皇上,是袁可立,现任兵部右侍郎,他指挥船队打仗可是相当的厉害。”徐光启一直对这位老友的遭遇相当的同情,如此功绩竟然一步步的从礼部尚书走到了如今的兵部左侍郎的位置。

    “原来是袁可立,”朱由校暗叫一声糊涂,放着这样一位猛人不用,还找什么朱钦相、杨国栋来谈什么造船。袁可立的事绩功劳那可是相当值得推崇的。从天启二年后,巡抚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打白莲教、策反刘爱塔、夜袭金州、收复旅顺等功劳,是实实在在的军功,但很可惜,是个不太会做官的官员,既不容于东林党,又整天招惹魏忠贤,官越做越小。曾经削职为民赶回家二十六年之久,还没有学会做官的‘方式方法’从一个尚书到巡抚再到再在的兵部右侍郎。想到这里立刻对魏忠贤说:“大伴,明天散朝后请袁可立来见朕。”

    “奴才尊旨。”魏忠贤在听到徐光启提到袁可立时,就有点不太正常,本来袁可立虽然不是东林党人,但和东林党首高攀龙的关系却相当的密切,虽然一些东林党也在排挤袁可立,他也相当的烦这个‘恃功自傲’的老头。但见谁不见谁的倒不是他能做主的,好在,他对袁可立也就是派人‘环伺公门,思坐以不法’,但也没有抓到这个老头的什么证据而已。

    魏忠贤出去安排人传旨了,徐光启内心为老朋友而高兴,一生除了被排挤就没别的事了,老了老了如果能得明主重用那就太为他高兴了,袁可立可是比他还倔强的人,曾经‘抗旨斩弄臣,万民呼青天’,相当的不招万历待见。

    “那老臣请问其它的事情也如此关系到国计民生甚至是军事问题?”在这个研究水浮力的问题上徐光启彻底的服了。

    “其它的研究一样有经济、民生、军事的价值,如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此现象世人皆知,但并没有人去研究其究竟。这个问题重要xìng也被人忽视,如果研究下去不难发现,万事万物,无不向下运动,水往底处流就是这个道理。但为什么流?这个力量来自哪里?有多大?”

    “回皇上,老臣想这是来自大地。”

    “徐爱卿所言极是,力量的确来自大地,但这个力量有多大?可不可以计算出来?”

    “回皇上,用称可以计算,重量多少就是多少的力量。”

    “哈哈,爱卿所言虽不中亦不远。扩大了研究会发现这万事万物之间都有象大地引力一样的引力,只是大小方向不同而已。、、、、、物体从空中落地的规律、、、、、、再研究则会发现扔出去shè出去或者爆出去的东西都在做着抛物线运动规律。这个规律就可以对箭支、炮弹等远程武器的落点计算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这对提高军事力量将有着决定xìng的作用。”从万力有引力到落体运动,慢慢的推出抛物线,从rì常的小事慢慢的向上军事方向靠拢,对着两个理科生,讲的朱由校也是口干舌燥,说完了端起茶来饮驴一样一口喝了下去。

    “皇上,这些东西都是皇上研究出来的?”徐光启从端正态度到现在的内心惊涛骇浪,真的看不出来啊,这些东西竟然如此的重要?

    “不全是,大多是别人研究的,”朱由校端在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俺也是要脸的人,这话有点大了,这事可以用拿来主义,但绝不能把知识产权和署名都吞了,那可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了。

    “那皇上还能不能再举个例子,”孙化元这时倒来劲了,这会已经听迷了。

    “再来个?好,就来个朕手头有的吧,刚才谈到了一个看得远的问题,朕这里有台望远镜,昨天刚刚做出来的,大伴,给两位爱卿看看,”朱由校向魏忠贤说。

    “两位请上眼,这可是皇上刚刚做出来的。”魏忠贤这会听的那个痛快淋漓就别提了,看着徐光启那不服的样子他就想上去顶两句,不视抬举的老东西,人喊着不走,鬼一喊就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真不知好歹,这回老实了,一来时候那嚣张劲呢?魏忠贤把望远镜拿过来递给徐光启的同时,挑衅的目光避开了朱由校,看着徐光启,充满了嘲弄,带着胜利者的那种高傲。

    徐光启看在了眼里,心里大感不舒服,皇上有本事关你个死太监何事,我这是来效忠大明、效忠皇上的,你个死太监得意个什么劲?

    “两位爱卿,你们都看看,”

    徐光启拿过来一看,真是大吃一惊,这东西虽然早就有了,但那是洋夷所造,质量也差的要命,但这个东西真的太不寻常了,在屋里看不痛快,向皇上示意了一下,拿着就往外面走。

    “徐大学士,如果不会用,咱家教你?”魏忠贤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气的徐光启冲他不服气的一瞪眼。而此时好奇心也起来的孙化元冲皇上一看,得到皇上的示意后,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到外面这一看,那效果可就出来了,徐光启拿着个望远镜东看看西看看的,不住的夸耀。最后终于不舍的给了孙化元,师徒两人看了好一会后回到了屋内。

    “皇上真是世上少有的能工巨匠,如此物件真让人匪夷所思。”徐光启再次坐下后说。

    “那徐爱卿可看出他的用途?”

    “此物在军事上价值连城,可以早一步知道敌人的位置、行动,为我军作战增加胜率。”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徐光启回答。

    “那还有什么用途?”

    “、、、、、、”

    “孙爱卿你看呢”看他们不说话,朱由校又问了问。

第124章求极之宫

    “回皇上,除了观察敌情和平时看景外,微臣实不知其他用途,望皇上赐教。”孙元化老老实实的回答,这问题的确不知道。“两位爱卿,思路还是没有放开,想的还是不能宽广。在去传旨给徐爱卿前,朕曾经问锦衣卫的田指挥使,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圣旨从běi jīng传到上海县,田爱卿说需要三天以上的时间,朕当然就嫌慢,田爱卿说实在没法再快了,人力有穷尽。朕就说了句,转手之间就把这个事给解决了,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解决,但现在千里传信的构想,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虽然没说用途,但意思却是表达了出来。

    “千里传信?皇上是不是想着和烽火台一样,用此物接力的传过去?妙啊,着实是妙不可言,”徐光启一听此语,马上被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打动了,有此物存在,那报个军情之类的事情,就太简单了,皇上这脑袋瓜子着实不凡啊。

    “皇上所思的确是不同凡想,如此主意着实独具匠心,只能用经天纬地来形容皇上的才智了。”孙化元也跟着对这个主意称赞。

    “两位爱卿所思正确,但此事还须保密一段时rì,朕还须谋画一二方可公示天下。另外两位爱卿还是没有沉下心去多想,此物的价值仍然没有穷尽?”面对别人的夸赞,朱由校当然乐意,但一支独秀不是chūn,百花齐放chūn满园,大明靠他一个人是无法支撑的,能靠的只能是带领着人们步入这个思索的殿堂。

    “怎么此物还有其他的用途?还请皇上示下。”这一下徐、孙二人真是惊呆了,而旁边的魏忠贤则乐意看到两人‘出丑’。

    “用途在于想象、在于不断的尝试,而非象爱卿一般止步不前,连两位爱卿做为大明科学的翘楚都如此的心态,那下面的芸芸众生又将会如何呢?”朱由校并没有直接的说出答案,而是趁着这个时机把自己的想法好好的说教一番。

    “皇上请恕臣愚钝”今天可是徐光启这么多年来少有的老实,被说教成这样也只能答应着,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对方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自己的学识有点跟不上拍了。

    “爱卿的数学知识已入化境,目前在大明极少能遇到对手,没有愚钝之说,只是没有领会朕的意思而已,”这才是朱由校要说想说的话。

    “请皇上赐教。”皇上这话说完,徐光启更加的糊涂了,要说算术他还真没服过谁,皇上如此夸奖,他也是当之无愧。“朕对两句话比较上心,屈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诗曰:君子当无所不用其极。这里面讲了一个求字、一个极字,正是朕盼望爱卿来帮朕的原因。”

    “还请皇上明示。”徐光启糊涂了,皇上怎么突然讲起了屈原和‘诗’了,这不合逻辑啊。孙化元也是一旁纳闷,什么意思呢?但旁边的魏忠贤已经听过多次了,每次听都兴奋,这可是自己的佐佑铭啊。

    “朕的意思是要设一个机构,取名为‘求极宫’,目的就是以全国之力,寻求万物的本质、本源、规律,以为我大明国家、百姓所用。这就是朕找到爱卿的目的。”如果不为了这个,朱由校估计会把孙化元弄来就行了,哪里就把这徐老头弄来呢。

    “求极宫!”两个字的含义和皇上的一番解释,徐光启感觉好象抓住了些什么。

    “是的,就象这望远镜、刚才讲的浮力、大地引力一样,不能仅局限于表面,而是要研究其本质,把本质抓住后,再善加利用,不断的推陈出新,制出相应的产品,立足新产品本身,再深入的研究、改进,只有这样,才能使大明的科技水平不断的提高提高再提高,让大明永远的立于世界之林的顶端。”朱由校说着端起老魏给加的一杯水,浅浅的润了一下喉。

    而听了这话后,徐光启和孙化元倍受震惊,听皇上这话的意思,凡事研究透了,还要造出相应的物件来,这样看来,那无论什么研究到了致端,都会和国计民生、富国强兵挂起勾来。那这个求极宫可就变成了大明国的核心机构了。想到这里不由带着几分期许的望着皇上。

    “回过头来看这望远镜,它不仅仅在看地上的东西,还要看月亮,那时候爱卿会发现,其实月亮上并没有什么月宫,只是一片荒凉的环形山而已。”

    “月亮?”这样一说连老魏都愣住了,这东西他可是玩的时间最长的,怎么可能看到月亮呢?

    徐光启、孙化元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是深深的不解,但没有不信。“那月宫的传说是虚的了?”

    “这很正常,传说当然有虚的部分。那是人们对飞天的渴望而衍生出的故事。不仅看到月亮,继续的研究还会看得更远。这是远的一面。而离近了看,又能看到什么呢?佛家有句话,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一沙一世界,利用此镜的原理改造一二,又可以看到微观的世界。”显微镜基本上和望远镜是双生子。

    “沙子?”徐光启基本上快让朱由校搞疯了,这都什么理论。先看月亮,现在又看沙,但还不敢不信,不为其他的,这会已经上了套了,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皇上无所不能的潜意识了。

    “这点无须有什么怀疑的,回头朕设计个物件,造出来就是了。”对于显微镜,朱由校还真没怎么接触,但原理知道,又有镜片,造出来也不费什么劲。

    “臣不敢不信。”虽然心里打着鼓的不信,但面对皇上这样的变态,谁敢不信,他如此的自信满满,再加上有前边这么多的例子,不信?那不是自找难看吗?

    “下面再次谈到了军事,孙爱卿可以好好听着,以后武器的研制朕需要你挑头干。”

    “微臣一定好好学习。”孙化元立刻站了起来,表示着虚心的态度。

    “好,朕相信孙爱卿能为朕、为大明造出尖端的武器。很多远程的武器都是直shè,如火枪、弓箭,而光线也是直线,利用这个原理,可以把望远镜和这些武器揉合在一起,制成瞄准器,使火枪弓箭做到jīng确打击。”

    “皇上圣明!”这次不是徐光启说的,而是孙化元这个武器专家说的了,实在是太让他激动了,如果这种做法成立的话,那大明的战斗力上升的可不是一点二点,最起码在shè字上边的准确率和建奴有一拼之力。他可是从辽东下来的,那里什么情况他还是比较清楚的,‘shè不过人家’这就是最现实的事实。

    而有了这个jīng确打击的工具,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一箭shè出,再也不是考验人品问题,而是考验cāo作技术。要知道现在的弓箭战大明还是使用的覆盖打击,根本没有jīng确度之说,一万支箭出去了,根本没有人有瞄准之说,就是直shè、或者冲着天抛shè,至于箭会不会shè死敌人,那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这种战术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皇上,一旦大明的军队装备上了瞄准器,那战斗力肯定会上升若干啊,”而火枪这个东西现在更有甚者的凭运气发shè,如果真的安了瞄准镜,那意义可是不小,孙化元越想越激动。

    “研究的方向不仅如此,比如说潜望镜,只是利用光线反shè的原理,无须探头出去看就可以观察敌情。夜视镜,可以在夜间一样使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研究的方向。”

    “皇上、、、、、、”这心也太大了吧,怎么就能想出如此之多?徐光启真的自愧不如了。

    “两位爱卿,这正是朕找你们来帮助朕的理由,朕要研究这世间万物,追求万物的至极,并把万物的至极再发挥到极致,正需要把这种思想推广开来,不断的去研究去应用,这大明就会更加的富强,谁也不敢觊觎我大明江山。”朱由校说着也感到豪气冲天。

    是啊,只要大明能够保持这种思想境界,不断的去研究、去探索、去发明、去创造,谁能把大明踩到脚下,什么满猪、小鬼子、洋鬼子,哪里有可能来侵略我泱泱大国!只须把这种思想延续下去,我中华古国才能真正在世界之林永居首位,哪里还有什么领土纷纷?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皇上,老臣请求把这份差事给老臣,让大明不断的求极!”徐光启站起来承诺说,和以前直接抗旨比起来态度转变直接是一百八十度。

第125章留声机现

    “爱卿此言,朕心甚慰。爱卿未来前,朕已经着手准备了一些,首先是朕把平常积累的一些心得,无论是自然现象还是物理、数学的常识总结了一下,写了这个小册子;二是已经有四拔人在研究,正好把这二项交给两位爱卿。”说着顺手把桌子旁边的小几上这几天没事时写的小册子拿了过来,递给了魏忠贤,让他传给徐光启。

    徐光启恭敬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心里顿时惊喜交集,里面全是什么风雨雷电之类自然现象形成的原因,以及什么重量、长度、面积、体积、温度、速度、力学等等的公式、公理、定理之类。那些符号交给别人不一定能看懂,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阿拉伯数字,越看内心越是惊世骇俗,这皇上的学文太大了,学究天人啊,他是怎么研究的这些,别人有此一项成就已经可是名留千古了,但他却知道这么多。

    “皇上,真要把这本书放在‘求极宫’中?”这样的成果就如此轻率的传给了别人,这胸怀可够大的。

    “爱卿所言极是,朕要请爱卿主持求极宫,并把此书交给爱卿,爱卿读懂后,找一些资质好的孩子来学习,然后帮着朕去‘求极’,这样大明才会有希望。”

    “那臣先谢谢皇上的仁慈之心,和英明举措。那第二件事?”

    “这四拔人中,第一拔是一个人叫宋应星,是个奇才,正在家中研究发电厂和电动机,那可是大明的头等大事;第二拔是火药司张宝军的一百人,正在研究火药、火枪之类的东西,孙爱卿来了,即刻就要接过来领导;第三拔人是兵仗局的王应科带领的一帮人正在熟悉各种的工具、零件,朕打算让他们造一个武器发shè的装置,这事还没布置下去;还有就是研究屠虏神弩的人,正在研究多用途,也在兵仗局,这一部分也交给孙爱卿,以后孙爱卿就主管武器的研发。第四拔比较散,有研究留声机的、寻找磷矿的、研究水泥用法的等等。这些人都要归入求极宫,徐爱卿要带领着他们把这些东西统统的研究出来,然后再利用、再创造,让大明走的更远。”现在的朱由校就等着徐光启过来帮自己搭台子,把求极宫搞起来呢,赶紧的把这一切交过去再说。

    “老臣定全力以赴,”只能如此保证了,本来徐光启还高傲的象只公鸡,但现在也没法高傲的仰着头了,本领在皇上眼里现在只剩下个组织能力了,就那点数学知识,还真不一下能比得过皇上。但接下这个差事,能不能完成还真的没有这么自信,这要求也太高了。“微臣定不负皇上期望,为大明造出更好的枪、炮、火药来。”孙化元倒是信心百倍,皇上的一些话给他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的思路更加的宽广了。

    接下来就具体谈吧,什么石油变汽油、生物问题、空气浮力、动力转换等等,直到老魏提醒该用膳了,三人这才停了下来。没说的,当然是共进午餐了。本来想请孙承宗一起,但老头子坚持和净军一起用餐,只好算了。

    徐光启对这个倒显的挺淡然,但孙化元却激动不已,他是举人出身,以前就是跟着袁崇焕打打酱油,人家被赶走了,他也就只能回家,人家起复了,一时半会倒没把他拉起来。现在跟着老师得见天颜,还能蹭顿饭吃,怎能不激动。皇上还把武器研发的事情交给了他,以后官运亨通青云直上绝对是可期的。

    三人在友好的气氛中和谐的用完了午餐,虽然简单,但都愉快,倒也没讲究什么,君子之交,定而后求;小人之交,一拍即合,餐后基本上和如胶似漆差不多了。

    正当卿卿我我的谈天说地,剔着牙花子乐呢,一边单列一席吃完饭的老魏回来了,顺带着说王朝辅求见。朱由校现在正处在一片科学的海洋当中不能自拔呢,哪里有功夫和宦官聊天,直接要摆手,老魏多懂事了,直接在朱由校的手没挥之前说:“皇上,带着个大喇叭来的。”

    “留声机!快让他进来。”朱由校没想到这才几天,真的就给弄出来了,按着以前时运生、李德全的经验,那还不得一年之后的事,看来银作局的确不凡能工巧匠啊。

    而旁边的徐光启和孙化元两人刚才就听皇上提起过留声机,但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动词还是名词?现在看来应该是个物件,而且皇上还挺在意。

    “回皇上,奴才把这台留声机做出来了,请皇上御览。”第一次接了皇差,就把此事痛快淋漓的完成了,王朝辅的心里也是高兴的冒泡,其中的艰辛也不足与外人说了,这几天七个人的睡眠加起来没一个人睡的多。玩了命的造了拆、再造再拆,终于在皇上图纸的帮助下,完成了主机,试验起来‘唱片录音’上,那可是把这几个工匠都给愁死了,锡铂最后被放弃了,太单薄了,而选用了银铂,真能造啊。那东西一张的原料就是二斤银子,就别提手工了,但也就是再厚又有什么用,没有掌握核心的技术,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看着这个豪华版的留声机,朱由校心花怒放,终于看见‘高科技’了。这可是划时代的产物,出自自己的设计,和自己有着血脉相连的感觉。

    拿起渡金的摇把,慢慢的摇了几下,唱片随之转动起来,然后拿起了唱针,轻轻的放在了那张银质的唱片之上,转是转了起来,但除了转动外和唱针磨唱片的声音外就不别的了。

    “图有其表,各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外形上基本算是做出来了,但核心的东西还是没掌握。“这个针做的倒是不错,”唱头上用了一小块的宝石,估计就这个小东西也值不少的钱。

    “皇上,奴才等没有完成任务,还请皇上处罚。”王朝辅这是自首后第一次接的任务,做是做出来了,但根本没法象皇上说的那样,声音变震动、把震动记录下来,然后再放出来,这话倒是能背下来了,但就是摸不到留声的边。

    “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别说是你们了,无论谁来做没个几次几十次的失败,也根本做不出来,失败乃成功之母,失败并不可怕,再来就是。”朱由校当然不敢指望着一次就能成功,人家爱迪生还做了九次才成功的呢。自己这个山寨版的一次就成型了,那就太逆天了。

    “谢皇上仁慈。”王朝辅回答着,从接旨到现在,几个人基本上没怎么睡觉。就这样玩命的打造着,可以肯定,外观上绝对符合皇上的要求,就是功能上没有成功。

    “从外观和转动系统上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这一步做的相当好,下了不少的功夫,朕心甚慰,一人奖一百两银子以示鼓励。”朱由校看着王朝辅几人的神sè就知道已经下了功夫了,而且外观上已经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奖励一下鼓鼓劲吧。

    “奴才谢主隆恩。”这一下王朝辅他们几个高兴了,这几天的rì夜的忙碌、辛苦算是没白费,得到了皇上的认可。王朝辅更是指挥着望远镜还捎带着金店更是忙乎。

    “徐爱卿你来看,这是朕刚才提到的留声机,目前仍在研究当中,外形、机关都做好了,但‘神’却没触及到边缘,”让徐光启过来看看,这以后都是他的工作了。

    “留声机?”从字面上可以理解,留住声音的机器,但这有可能xìng吗?刚才听皇上说的时候就似懂非懂的,现在一看实物当真是被雷得不轻。

    “徐爱卿,工作原理是这样的、、、、、、”朱由校简单的把原理之类的东西再次给徐光启解释一遍,顺带着也让王朝辅他们加深一边。

    “皇上的构思标新立异别出心裁,实在令老臣佩服啊。”如果放在一天前,徐光启肯定会对这些说辞全怀否定态度批一下再说,但现在经过一天的‘改造思想’,完全站在了皇上这一边了,认为此举虽然异想天开,但这是皇上说的那就不会是没有根据的胡思乱想,理论基础还如此的扎实,这脑子的确不一般,只能用天才、怪才来形容了。

    “爱卿夸奖的有些言过其实了”朱由校心中得意,但‘九牛一毫莫自夸,骄傲自满必翻车。历览古今多少事,成由谦逊败由奢’的道理还是懂的,这不谦虚了一下,接着说:“下一步的研究可以把这外形成果的部分先放一先了,重点的是研究声音和震动的关系。你们看,这张锡箔上面现在是平的,没有任何的痕迹,如果在上边绕圈子刻画出痕迹的,然后再放在这个留声机上播放,那就可能有声音发出,先从这方面反向入手试试。”主机方面的硬件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没声音的问题主要的原因是,录音的程序根本没招着边。

第126章终见沙发

    “奴才等回去就抓紧时间试。”王朝辅也渐渐有些明白,和几个工匠相互用眼神迅雷不及掩耳交流了一下,看出了彼此之间都摸着了点门槛儿,于是回答。

    “皇上,臣对此也有些兴趣,不知方便不方便加入研究当中?”徐光启的确心里痒了,这机会太难得了,如果研究出来那将会多么震撼人心,能把声音留下来,放在物体之上,反复的听。而听完了皇上对原理的解释,越想越有可行xìng。

    “固非所愿也,不敢请耳。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些本来就是要归到求极宫的名下的。”朱由校一听当然高兴了,王朝辅连个字都不认识,打造个东西还可以,但一涉及到高深的知识,那就困难了。但徐光启就不同了,文化、知识、数学、阅历等都足,有他指导,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谢皇上认可老臣。”

    “王掌印,你们以后就听徐爱卿的安排,事办成了该你们的功劳一分不少,朕先给你们许个诺,如果完成了,朕奖一万两银子给你们。”现在人家王朝辅他们刚刚有了点进展,把他们再派给徐光启,绝对有摘桃子之嫌,还是先说开了,有利于留声机研究的进展,否则以宦官的小心眼,那就是不事半功倍了,而是事倍功半。

    至于一万两银子的赏钱,对于留声机来说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这是一个划世代的产品,举个例子就象是前世谁突然发明了储物戒指,不要多大的空间,一个平方,开价就要十个亿,爱买不买。穷人估计连看都看不了一眼,而满世界的亿万富翁们可能要抢购了。

    一样的道理,如果留声机造出来,就卖五万两一台,爱买不买。买了听曲?晕,单纯的这一个功能,肯定会让许多的人望而却步。要从另外一个侧面激起购买的yù望。

    大明是一个讲究孝的国家,把老人的话‘留下来’供后世子孙永世供奉,这才是至孝。留个只字片纸,已经不能算是最大的尽孝了。什么是孝,永远的记住老人的音容笑貌、淳淳教导这才是孝,请画师把老人给画下来,供奉在祠堂里,不时的去参拜。面相是用画来解决的,但声音呢?你不把老人的声音留下,那算什么孝?用笔写下来那是声音吗?而有了留声机,就是要把声音永远的留在世间,供孝子贤孙们世代缅怀,把这个观点传出去,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活着一辈子了谁都会走向那条不归路,但名声却是永留传的,而留下名声、书籍、字画有留下自己的声音来的更牛吗?这样就逼着富户世家为了一个孝字去买留声机。其次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家里有没有钱,能不能称上是大家族,用一台留声机马上就可以衡量出来。绝对的奢侈品,配合上银作局的种种工艺手段,把这留声机做的充满皇族的富贵,工艺的巅峰,材料再做足、做豪华些,传家宝级别的存在,相信肯花钱的人肯定有。而且世界上不仅仅有一个大明,许多的皇室难道不希望拥有一件吗?

    还有就是威望的问题,在现阶段的大明,这东西基本上已经无限接近‘神迹’了,想想皇上可以让井水自己流上来,就已经得到了全国上下的好评,如果连无形的声音都能留下来想怎么听就怎么听,这说明什么?老百姓、群臣对皇上有什么样的评价?

    现在大明是危机四伏的时代,一旦解决了之后这所有的危机之后该做什么?朱由校的理想就是建立和平发展的世界新秩序,象二战之后那样,那样世界的科技、文化、医学等等都会因进入了和平发展时期而进入发展的快车道。

    盛世的歌舞升平是可以预期的,留声机的出现无疑将为世界带来更多文化、思想、科技等等的传播。提高人们对艺术的享受、向往,那才将是盛世的开始。当然在世界和平之前,要把潜在的威胁和一些狼xìng的民族彻底的解决掉。扯远了。

    所以留声机的意义重大,别说一万两赏银,就是十万两,朱由校都愿意出。

    “奴才等多谢皇上,再困难也要把它造出来,”听到一万两银子,几个宦官工匠们都疯狂了,本来就奖了一人一百两了,再弄一万两,这辈子还愁什么?几辈子都吃不完啊!心里再也不打那些小九九了,对徐光启也没有什么敌意了,皇上就是给他们派一个强援,不占自己的功绩,这一万的赏银是给他们自己分的。当然欢迎这样的外援了,而且是本领越大越好。一个个兴奋的表达着决心。

    “去吧,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徐爱卿,回头再让他们找你报道。”

    一群工匠们带着留声机痛快的行了礼走了。而朱由校再次不厌其烦的给徐光启讲解留声机的原理,和试验的方法。这倒叫徐光启更加对留声机充满了信心。

    “皇上,于明海和许秉彝带着一套叫沙发的家俱来求见。”这时外面的宦官进来回禀。

    “好,让他们抬进来吧,看来今天还真是个收获的rì子。”沙发,已经吩咐下去不短的时间了,没想到现在才做好,相反别的却都做出来了。

    按着传统的一个双人、两个单人、两个小茶几、一个大茶几这种规格设计制造的沙发被抬了进来。jīng品!虽然没有用顶级的木料,而是选择了黄花梨的材料,这种木材相对来说多一些,大量的使用,只要及时补种,对环境影响不大。而如果那些动不动就几百年上千年才成型的木材,朱由校才不舍得去做沙发呢。

    朱由校在木匠行那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家俱有史以来的最高价也是他朱由校创造的,这一行业是绝对的权威人仕,这一点真的无人能及。所以于明海两人进来行完礼后,紧张的看着皇上,他的‘鉴定’是终极的判决。

    等沙发按着朱由校说的位置摆好了,朱由校上去坐了坐,从沙发的外观设计,刻工、柒面、布料上,基本上都没有看出什么大毛病,反倒尽显皇家的气势。纯手工打造的东西,活做到如此的细腻,已经算是极品了。当然在雕工上还是有许多的不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打造的是家俱而不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品。但就是这样,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了。

    沙发的面料用的是耐磨的老棉布,这个可以根据需要,另外的选择外面的沙发套,易洗还保护里面的面料。软度是自己要求的那种硬中带软型的,坐起来相当的舒服,而且长时间坐的话也不累。两旁的把手也雕刻出了云状。而红黄sè的油漆,更显得华贵。

    木匠中的领袖人物朱由校当然对油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现在的油漆绝对可以代替电线上的‘塑料’,做为绝缘体了,只要涂上厚厚的一层在上面,干了就是‘绝缘漆’。但效果显然的不如塑料或者是胶类的东西那样耐用,但自己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会造塑料呢。

    “你们怎么现在才做出来沙发?”朱由校虽然对这组沙发挺满意,但对这个工作效率有些不满意。

    “回皇上,主要是建工房和木工们的住房耽搁了一些时间,传授他们宫廷手术也需要一些时间,另外织工局的布艺和沙发配合上并不默契,现在磨合了一段时间,才好一些。”于明海和许秉彝两人相互看了看,于明海发回禀说。皇上还认为时间晚了,你以为那五百个木匠都是能工巧匠吗?除了粗活,家俱方面只能打个下手,他们那手艺别说是皇上不可能看上眼了,就是自己也不敢让他们太多的碰家俱啊。

    “那现在能正常生产了吗?”

    “回皇上,可以了,估计一天能产五十套左右。”

    “五百多人一人打一套也得五百套,怎么这么少?你们回去改成流水线作业,每位工匠都负责一项工作,想法该分组的分组,十个人围着一套沙发干一天,这可不行。”

    “回皇上,那些木工说是工匠,其实根本不会一些专业工匠的活,特别是宫廷工艺的家俱。如果采用流水线的话,只让他们做单一的部分活,那肯定会增加产量的。”许秉彝倒是看出了里边的门道,那些木工只是干粗活的,象如此细腻的沙发,他们只能站着看,除了拿拿递递打打下手,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主力部分还是靠宫廷里的人。但这样一改那就好办多了,只要画好了样式,该锯木头的锯木头、该调漆的调漆、该雕刻的雕刻等等,总之大家都有活干,不必都等着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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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