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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霸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机械化粗实才     翔霸三国txt下载     翔霸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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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给自己找个后妈

    东汉末年,民生艰苦,苛捐杂税众多,官吏贪婪成风,豪门望族兼并土地,百姓苦不堪言,张翔已经在此生活五年了,到现在张翔才勉强接受这个现实。

    张翔从一个现代的青年变成了嗷嗷待哺的婴儿,当时他自己都蒙了,以为这就是一个梦,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到感觉到父亲张豪的胡子扎到自己很痛的时候,张翔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竟然穿越了,还穿越到东汉末年,这可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乱世啊!自己一个现代的**丝,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这不是找死呢吗?

    直到看见了这一世的哥哥张飞,张翔才看到了希望,张飞啊!蜀汉五虎上将之一,绝世的打手外粗内细,就算混的再不济,最后也能在刘备底下混个小差事。

    这样的想法直到现在张翔才打消,五年的时间张翔看到了很多惨事,也明白了以前的想法有多么的不现实,张翔不像张飞那样拥有着雄壮的身体,极高的武学天赋,自己只是个天分平庸的孩子,就算抱上刘备的大腿,也无济于事,刘备的前半生混的可不怎么样,颠沛流离又充满危险,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折腾不起,所以自己跟着刘备混的计划取消了,那大哥张飞也不能跟着刘备了,这可是自己的护身服,便宜大耳贼可不是小爷的做派。

    张家也是幽州涿郡县里的大户,卖肉出身也算是衣食无忧,父亲张豪也是游侠出身,后来才发家的,在涿郡黑道上也有三分面子,当然也有一些仇家,所以在家中有很多家丁,各个孔武有力,一个大汉找到张翔,张翔一看这哪像家丁啊!分明是山贼还差不多。

    不过张翔这些也适应了,毕竟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听到自己的父亲张豪找自己,张翔也不想耽搁,张豪的鞭子可不是假的,张翔也没少挨收拾。

    张翔进入正厅,还别说正厅的陈设还挺风雅的,但是看着主位的大黑熊,张翔怎么都看着别扭呢?张豪看着张翔进来也是很开心的,这个小儿子可不像大儿子那样不省心,从小就乖巧,长得又白净,像个瓷娃娃一样。

    这个人啊!就是缺什么要什么,自己长的黑却喜欢白的,张豪:“小子,你也五岁了,父亲给你请了一个私塾先生,你要好好学啊!别给老子丢人。”

    张翔看着那个私塾先生,一把年纪牙齿都快掉光了,走路颤颤巍巍的也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一看就是那种古板的儒家老学究,张翔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不其然老学究第一天教自己认字,一两字就说半天,张翔出身现代,虽高不成低不就,但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啊!简单的东西还是一学就会的,老学究走后,还特意恭喜张豪,公子是个天才啊!

    就这样张翔的天才之名流传了出去,涿郡都知道卖肉的张豪有个天才的儿子,汉代末年重文轻武,张翔有学文的天赋张豪是很欣慰的,还特意给邻里送了一些肥猪肉。

    原先张豪检查张翔的身体,看出他并不是练武的材料,还是很担心的,怕张翔以后挨欺负,还特意嘱咐张飞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

    张翔看在眼里,也真的认可了这个粗大汉是自己的父亲,张翔在这一世可以说是幼年丧母,与兄弟父亲相依为命,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生活品质就差了点,一群糙汉子那有生活品质可言啊!

    张翔可以说是闻着张豪的臭汗味长大的,张翔为了改变这些还特意让父亲洗澡,最后却不了了之了,还好就是把张飞改变了,也算小有成就。

    张翔也五岁了,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了表现的聪明了点,自己就琢磨着给自己的父亲张豪娶个媳妇,好好改变自己的生活起居也给自己找个后妈。

    也不用要什么家势地位什么的,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只要找一个小家碧玉,会疼人的就行,张豪怎么说也是大户的老爷,找个夫人应该不难。

    张翔旁敲侧击给张豪提醒,张豪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的,就是不搭这个茬,最后张翔才发现,原来老头子这些年也没闲着,看上了死去多年的李铁匠的夫人。

    张翔还特地去考察过,还别说李寡妇的长得真不错,白白净净的还真是老头子的菜,同时张翔还发现她的儿子病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在汉代可是件大事。

    张翔就伙同张飞给李寡妇找了个大夫,张飞已经八岁了,也许是让着还是宠着什么都以张翔为尊,张翔说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一听张翔找大夫,二话不说就去找大夫。

    大夫来了,也把李寡妇儿子的病治好了,也幸亏张翔找大夫找到及时,要不然再过几天孩子的命就不保了,李寡妇当然是对这张家哥俩千恩万谢了。

    张翔也不装假:“李妈妈我偷偷告诉你哦,我父亲很喜欢你,过几天就要下聘礼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妈妈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李寡妇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孩子,这是真的?”

    张翔:“是真的,我也是听父亲与管家的谈话才知道的,不过父亲脸皮薄,还在犹豫,怕配不上妈妈您。”这句话也弄的李寡妇脸上红扑扑的。

    张飞张翔离开李家之后,张飞挠了挠脑袋,“二弟,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啊!”

    张翔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大人事你少管。”

    第二天张豪出来遛弯,李寡妇一手拧着张豪的耳朵就回家了,那场面可是着了很多人的围观,张翔尾随着看见这种场面,心里感叹到能被张豪看上的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晚上张豪回家嘴裂的跟菊花似的,一脸的春风都挂在脸上,傻子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管家也是灵活的人,“小人,在这里恭喜老爷抱得美人归。”

    张豪大笑道:“好,有赏。”张翔听见这句话,心里撇了一句还不是靠我,没想到会让管家那个臭老头捡了便宜,我一定要快点长大,要不然什么好事都轮不上我。

    没过几天张豪大婚,那场面弄的的热热闹闹的,张翔做为张府的二少爷,当然做主桌了,准确的说现在是三少爷,李寡妇那个儿子只比张飞小一岁,所以张翔的辈分也跟着降了。

    李寡妇的那个孩子是闷蛋,不说话做事畏首畏尾的,坐在主桌上,夹了一个鸡翅膀吃,张翔没觉得什么,张飞不干了,要知道张翔从小就爱吃鸡翅膀,所以久而久之张飞也习惯了,只要有鸡,翅膀就给二弟吃。

    虽然李寡妇的儿子名义上也是他的弟弟了,可是在张飞的心里是不同意的,伸出筷子就想抢,张飞有这样的举动张翔不奇怪,但是张飞竟然一下子没有抢到才奇怪呢?

    只见张飞的筷子也夹住了那个翅膀,李家儿子的筷子也是夹得紧紧的,双方的手劲竟然不相上下,李家儿子一看是张飞才松开了鸡翅,张翔没想到李家小子的力气如此之大,竟然与张飞有的一拼,这真是白捡的人才啊!

    张飞也如愿的把鸡翅放到了张翔的碗里,张翔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毕竟张翔心里是个成年人,就把两个鸡腿分别夹到了两人的碗里。

    张飞是习惯了,从来都是二弟吃鸡翅,他吃鸡腿的,但是李家小子就不一样了,他第一次受到了别人的关心,也是第一次吃到鸡腿,李家小子也是心中认可了张翔这个弟弟。

    后来张翔才知道李家小子的大名叫李峰,但是因为母亲嫁入张家,所以也就改名叫张峰了,张家从此之后就有了三个少爷。

    张豪还是一视同仁的,虽然对张翔到是偏爱了一些,但是大体上还是相同的,张峰这个闷葫芦可是惹到了张飞的不满,老是找张峰的麻烦。

    张峰也是一为的退让,他越是退让张飞越是瞧不起他,双方的矛盾也就结下了,张翔也是头痛,如果张峰真的平庸也就罢了,但是他的武学天赋也只比张飞差了一点,张翔可不想兄弟失和。

    这一天张翔下课了,也是闲着无聊,想去找张峰张飞两个哥哥,张峰张飞都在县城中心学武,教他们的是个军中的一个老校尉,受伤回家之后就在乡里教学。

    当然张家是有家传武学的,但是也是要学一些战斗技巧的,张翔刚到武馆就被一群人围住了,领头的张翔还认识也是涿郡的大户马家的孩子马虎,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就知道又挨张飞揍了。

    张翔记得以前刚听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笑,这是什么破名字啊!马虎:“张翔,你哥哥张飞敢揍我,今天我就打你撒气,你别怪我。”

    张翔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又看了自己单薄的身体,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否则被他们打可就丢大人了,李峰突然向前拜礼,“先生好。”

    马虎等人当然下意识的反应让了一到缝隙出来,张翔就趁机跑了进去,边跑还边喊着,“大哥二哥救我啊,我被别人打了。”

    还别说张翔虽然没继承张家的体格,可是这个大嗓门可是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张飞和张峰正搁那大眼瞪小眼呢?一听张翔的声音就立马冲了出去。

    张飞那个大嗓门离远就听见了,“我看谁敢。”

    张飞张峰刚出拐角,就看见张翔被一群人追,张飞张峰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那打得是昏天黑地的,不一会那群小孩就都被打趴下了。

    一句话跟张飞张峰打群架不是找死吗?张飞张峰打完人之后,立马回到张翔身边看他又没有受伤,这一看不要紧,可把张飞张峰气坏了,原来张翔在突破的时候,被马虎在脸上挠了一个血印子。

    这要是在张飞脸上那都看不出来,但是在张翔脸上就非常明显了,白白嫩嫩的脸蛋上却多了一条红,这还得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从不打小弟的脸,你们这帮小子算什么。

    张飞和张峰就又想动手,最后被张翔拦住了,张翔看着这帮人的惨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带着二人回家了,但是这件事到是缓和了张飞与张峰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无意间的收获吧!

第二章 瘟疫

    张翔回到家中正好被李寡妇看见,现在张翔应该叫妈了,李寡妇可是非常喜欢张翔这个白净净的孩子,李寡妇看见张翔脸上的伤痕当然很心疼了。

    李寡妇:“孩子,你的脸怎么了?来妈妈给你搽药酒。”

    张豪闻讯过来,也看见了张翔脸上的伤,二话不说给张飞张峰一人一个巴掌,那响声真的很大,传的很远连张翔都不得不佩服俩人脸皮的厚度。

    张翔也立马解释:“父亲母亲没事,我这是不小心跌倒了被石头划到了,没有俩位哥哥的事。”

    张豪:“那也不行,这两个混小子是你的哥哥,就应该保护你,怎么能一起回来唯独你受伤呢?这就是他们的错,你们俩个好好反省。”

    经过这件事之后,张飞张峰对张翔更加注意了,可想而知张翔此时心中峰崩溃程度,被俩个黑不溜秋的小子跟着,又不是什么小丫头当然很郁闷了。

    张飞和张峰可以说是涿郡的孩子王,到处惹是生非,可以说是名声在外了,张飞被涿郡的人称为虎儿,而张峰被称为狮儿,搅得一些店家不得安宁,最后也都是张翔出面解决,所以张翔自然受到涿郡人的喜欢。

    这个喜欢甚至发展到张翔去涿郡内的任意一家酒馆吃饭都不花钱的地步,在加上张翔也很懂事,张翔五岁那年正赶上幽州大旱,田中颗粒无收,最后还是张翔劝父亲张豪接济县民的,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涿郡人对张翔的喜欢又加倍了,简直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张翔五岁的那一年可以说是在各家之中渡过,因为张翔没到谁家住谁家当天就有肉吃,所以张翔在这一年中很少住在家里,这也是为了变向的救济乡民。

    过了一年之后,幽州终于下雨了,大大缓解了灾情张翔才可以回到家里住的,灾情缓解了张翔也没什么事了,反而闲的闹心,哪像以前啊各家乱串的。

    不过现在想乱串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张豪为了张翔的安全请了四个保镖,那都是身材彪悍满脸横肉的人,现在张翔出去都躲着走。

    其实张豪这也是为张翔考虑,张翔实在是太受欢迎了,每次出去都被一群人抢夺,甚至为了张翔大打出手,还有的就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一看见张翔就捏他的脸蛋,有一次张豪看见张翔回来,脸都肿了一圈,自己家的孩子当然自己心疼,所以才想了请保镖这个主意。

    但是张翔却非常不喜欢这样,感觉自己就是个地痞流氓一样,张翔很享受与县民亲近的感觉,所以今天张翔偷偷的从家中溜了出来。

    正好是清晨,天还蒙蒙亮,但勤劳的涿郡人已经开始劳作了,张翔一出去就闻见了各种小吃的味道,油饼小咸菜这些都是张翔爱吃的东西。

    张翔闻着味道就过去了,张翔到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卖早餐的这家是个小店,是一对老人开的,张翔还认识他们,因为去年张翔还在他们家住过。

    老人看见张翔进来,非常欢迎特意给他弄了个位置,虽然是跟其他人组一桌,但是张翔也很知足了,当然同桌的人也很乐意与张翔同桌。

    张翔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饭,其实涿郡的早饭是非常足的,因为在涿郡一般人家都是吃两餐的,只有像张家这样的豪富之家才会吃三餐,当然早餐的分量很足了。

    张翔的饭量其实全涿郡的人都知道,所以老人送上的食物是刚刚好的成人分量,张翔完美的继承了张家的饭量,也可以这么说张翔除了武力天赋没有继承其他都继承了,这是让张翔最伤心的,因为张家除了武学还真没有拿的出手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张翔失去了张家的武学天赋,但也完美继承了母亲的长相,也未必不是一种其他的收获,至少很帅气,在东汉其实长相也是一种为官的标准,朝廷如此民间当然争相仿效。

    这可以说也是张翔受欢迎的原因,张飞可是不只一次的表示为什么自己不像母亲,就因为这个还被父亲张豪打了好几个鞭子。

    张翔刚一吃完早饭,刚出来就被一群人撞倒了,这一看就是群外乡人,在涿郡可是没人敢对张翔这个样子的,也可以没人舍得。

    张翔这一倒可炸了锅了,因为正好是清晨,各家各户都急着去务农,所以街道上的人很多,一看张翔被人撞到了,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对那群人指指点点的。

    那群人中一个跟班狐假虎威,“你们这帮人知道吗?我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是刘备。马上就要去跟着卢植卢大人学习了,你们敢碰他一下试试。”

    张翔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遇到刘备,其实这些年张翔还是有意的不见刘备,其实俩家离得很近,刘备的家就在城外不远的楼桑村,真是越不想见就越能见到,真是躲都躲不掉,至于张翔为什么要躲刘备呢?毕竟自己以后也不想跟他混,如果把张飞搭进去,不就亏大了吗?

    涿郡的人听见卢植学生的名头还是有点害怕的,刘备也不想事情闹大本来想赔罪的,但是也该着刘备倒霉,张飞也在附近吃饭,听见张翔被人撞到了,暴脾气就上来了,连忙向张翔方向赶去,心里还念叨着小弟你千万要没事啊!要是父亲知道你被人撞倒了,我还在附近,那哥哥的屁股可就不保了。

    这边的刘备还是很客气的,“小兄弟,实在是不好意思。”刘备刚要说下文,张飞却恰巧赶到了,一个大拳头就把刘备的话打断了。

    接下来就是一顿暴打,张飞打刘备这个场面张翔也是头一回见,还挺新鲜的,比看戏都有意思,张翔看刘备快顶不住了,才让张飞罢手。

    刘备也在一群朋友的搀扶下离开了涿郡回到了楼桑村,张翔叹了口气看来刘备你这一世注定与张飞无缘了,大耳贼你不要怪我哦。

    名人效应,就是说名人在小的事也是大事,张翔就相当于涿郡的名人,他被人撞倒的事果然被父亲张豪知道了,张飞也自然没躲掉那顿暴打。

    幸好张飞皮糙肉厚停了下来,这要是在张翔身上,非得打废不可,可以相像张豪打得有多狠,不愧是屠夫出身,下手非常准确,专朝张飞肉最多的地方打。

    张豪打着打着忽然力气越来越小,张飞张翔都感觉到不对劲了,一个是被打习惯了,自然知道张豪的力道,一个是看到了张豪脸色发白,从来没有的白。

    张豪突然晕倒了,大夫过来一看原来是重感冒,这个重感冒在汉代有另外一个名称叫瘟疫,原来在这个冬天在幽州冻死了很多牲畜人马,这一到春天开化自然瘟疫就传染了。

    自从张豪晕倒之后,涿郡中就陆续有人家晕倒,可以说一天之间人人自危,张家的顶梁柱突然倒了,张家的家丁奴仆一时也慌了神。

    现在的张家就由李寡妇当家,但一个女人能经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所措了,哪还能管的了别人,还好的就是东汉的制度还是很严的,家丁奴仆没经主人同意擅自外出,是要处刑的,这个家才没有散。

    张家的管家可是张家的老人了,这几天请了很多大夫给张豪治病都束手无策,并且府中还有其他人得病的先例,张豪这时下令把他们搬出张家,去郡中的一处宅院安置。

    张翔知道张豪已经报了必死之心,可是张翔可舍不得这个看着粗鲁的汉子,张翔还记得小时候这个汉子给他换尿布,手忙脚乱的样子。

    没办法,张豪的身体每况日下,张翔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张翔还记得在现代看过一个治疗瘟疫的偏方,也不知道对症不对症,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拼一把了。

    这个药方就是大青龙汤,是伤寒论中的处方,张翔也是当初因为它的名字奇特才记住它的,麻黄12克(去节)桂枝4克(去皮)甘草5克(炙)杏仁6克(去皮、尖)生姜9克(切)大枣10枚(擘)石膏20克(碎)。

    张翔也只能指望这个药方了,但是东汉的量器毕竟与现代不同,所以张翔入药也很谨慎,什么都是蒙着来,可以说是摸着石头下河。

    张豪到是对张翔很有信心,只要是张翔熬得药他都立马喝下去,最后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最后请大夫检查才知道好像是张翔用药的分量不对,伤了张豪的元气。

    可就是这样张翔在他们的眼中也是宝贝啊!张翔也把药的配方告知他们,当然是没有计量的,其他的还要他们自己摸索,以张豪的身体都伤了元气,普通人可就挺不过去了,张翔可不想害死别人。

    也正是因为张翔的处方,涿郡的疫情才有所缓解,因为张翔的乱打乱撞,才治好了郡中人的病,所以涿郡的人都管张翔叫药儿。

第三章 拜师卢植

    涿郡涿县的疫情好了很多,张豪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张家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因为得病的原因耽搁了,所以张豪现在才送给刘备母亲一点东西,表示歉意。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张飞张翔干的,毕竟张豪也不想得罪未来卢植卢大人的学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刘备自幼丧父,是跟着母亲长大的,所以奉母至孝。他的母亲虽然是一个贩履织席的普通妇人,但是她还是很识大体,知道张豪送来礼物,并没有所要。

    张豪把来龙去脉说出以后,刘母更不能接受了,嘴上还说着:“您的儿子还很年幼,我儿本不应该如此,应该是我们赔罪才是。”

    这句话说的很普通,话里话间却能看出刘备的母亲是一个明事理之人,也可以理解刘备未来有那样的成就,跟自己母亲的从小教育是分不开的。

    张豪一看人家不收礼,也为难了最后亲自下厨给刘备的母亲做了一顿饭,张豪是游侠出身为人豪爽,并没有君子远厨袍的想法,张豪做肉可是一绝啊!

    张翔每次吃过之后都赞不绝口,张豪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自信的。刘母为了打发张豪才勉强吃下了一顿饭,因为刘母毕竟是个寡妇,不能单独会客,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所以刘母同时也请了同村刘元起前来吃饭。

    刘元起也是个随性的人,也没有闲张豪不懂礼节,还与之闲聊了起来,通过谈话张豪知道原来刘元起的儿子与刘备一样都是卢植的学生。

    张豪当然立刻表示了羡慕之意,刘元起喝了酒嘴上话就多,还说出卢植过几天就回到涿郡涿县回乡养病,自己的儿子刘德然侄子刘备已经提前过去侍奉了。

    张豪一听这话,脑子一转可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张翔也去卢植那里学习呢?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在张豪的脑中疯狂运转,久久不能平静。

    张豪觉得这是个绝不能放过的机会,张翔与张飞不同,他是个学文的料子,张家的前途可都在他的身上,如果张翔有了卢植这样的老师,他未来是仕途能平坦很多,张豪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东汉末年重文轻武吗?

    后来张豪看出刘备家中贫寒,所以就聊到了学费的问题,刘元起也不瞒着,原来刘备的学费也是这个叔父资助的,张豪此时立马提出全部负责刘德然与刘备的全部学费。

    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刘元起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张豪有求于他,“张大哥,有事你就直说吧!不必藏着掖着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张豪:“兄弟,我就直说了,我有个儿子张翔想到卢植门下去读书,你可不可以签个线?”

    刘元起一听心中也有点心动了,其实刘元起的家境也很一般,虽然刘元起看重刘备,愿意给他资助,但是刘备从小喜声色,犬马,美衣服这个花销也是很大的。

    刘元起的夫人也经常在他耳边抱怨,张豪的话也能解决他的难题,但是卢植收学生也是看身份的,一个屠夫的儿子还是有点难的,但是刘元起也没把话说死,“帐老哥,这样吧我先去尽力说说,如果不成的话老哥别怪我,如果成的话。”

    张豪马上接过话头,“如果成的话,所有的学费我掏了,兄弟你不要跟我客气。”其实刘元起还想客套一下的,看张豪态度这么坚决,也就默认了。

    张豪回家之后很是高兴,还让张飞喝了酒,要知道平时张豪可是不让张飞喝酒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寡妇看出张豪有喜事,所以做了一桌的好菜。

    李寡妇原名春英,张翔张飞都管她叫英妈妈。春英看着张豪吃着高兴,就忍耐不住好奇心,“老爷,今天是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张豪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当然送礼的情节还是隐瞒了,春英一听张翔要去卢植卢大人那里学习也非常高兴,卢植可是涿县的名人啊!

    张翔初听此事也很惊讶,那么说自己有可能成为刘备的同学了,有些事真的是躲都躲不掉,但是卢植学生这个身份也让张翔很心动。

    张豪:“好了,这件事八字没一撇呢?你们别出去嚷嚷,省的丢人。”张翔一听也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个屠夫的儿子,这件事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刘元起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张豪接到通知明天卢植就到涿县,让张翔好好学习,一听这话张豪知道此事成了,当然对刘元起千恩万谢了。

    第二天大早,张翔就与张峰一起去给卢植请安了,张峰是做为张翔的书童前去的,这也是春英坚持的,这里面有两个意思,一则当然是为了张翔的安全,毕竟张翔还小,二则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学点东西。

    为什么张飞不去呢?这里也有两个意思,一则张飞是个暴脾气,害怕招惹到卢植,二则就是张翔的私心,他不想张飞与刘备靠的太近。

    大早上凌晨,北方的天气很冷,把张翔的小脸蛋冻的红扑扑的,张翔前去给卢植请安,这时卢植已经开始上早课了,卢植的学生也都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家伙。

    卢植的学生大多都在十岁到十八岁之间,一个这么小的学生也真是不常见,刘备也看见了张翔的到来,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记恨这个小家伙,毕竟现在的刘备已经十三岁了,当然不会跟张翔计较。

    刘备记恨的是小家伙的哥哥张飞,刘备还是很有原则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撞了张翔是不对,但是张飞打了自己就是张飞的错,其实张翔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卢植看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家伙,也很是喜爱,用现代的话说小家伙很萌,很招卢植这样老师的喜欢,卢植:“小家伙你就是张翔?”

    张翔拜礼:“老师您好,我就是张翔。”

    卢植看着张翔还算懂礼貌,也算满意,“这大青龙药方是你开的。”

    张翔一听明白了,原来卢植是这么看上自己的,张翔:“这个大青龙药方是我偶然得到的,记得是去年的冬天,我救助一个老乞丐,给了他一口吃的,他为了感谢我才给了我一副药方,说是有个头痛脑热就吃这个药,当时父亲病重无处可医,我才想到这个药方的,最后冒险一试竟然好了。”

    卢植听见张翔说话条理清晰,也认可了这个学生,张翔从此之后也成为了卢植最小的一个学生,张翔毕竟心里是一个成年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老师都喜欢好学生,卢植也不例外,所以对张翔也特殊照顾,但与张翔截然相反的就是刘备,刘备也是年少放荡,所以不受卢植喜欢。

    当然刘备也不在意这些照常玩乐,而张翔却认真学习,久而久之卢植就拿张翔与刘备当对比,刘备与张翔之间也就越来越疏远。

    张翔本来就不喜刘备,现在就更不可能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双方可以说是在一个屋檐下去老死不相往来,张翔卢植处还看到了另一个名人公孙瓒和他的从弟公孙越、公孙范。

    这个公孙瓒虽出身贵族却因母地位卑贱,所以有些自卑,不予其他贵族子弟交好,却唯独与刘备这些落魄子弟交往,这也是一种心里的平衡吧!

    张翔与公孙瓒关系虽然不像与刘备那样疏远,但也只是点头之交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也可以说张翔与所有卢植的学生都是点头之交。

    张翔的家境毕竟不好,连交不起学费的刘备都不如,卢植的学生要么就是嫌弃他的家势,要么就是嫌他太小,还好的是卢植的学生素质还是不错的,没有欺负张翔的现象。

    他们也该庆幸他们自己守礼,没有欺负张翔,否则他们能不能离开涿郡就不好说了,最起码的张飞那个暴脾气就饶不了他们。

    张翔虽然有点不合群,但与卢植的关系非常好,卢植也是个名师,他渐渐发现张翔并不喜欢诗词歌赋,而是喜欢兵法策略。

    卢植也并没有张翔的偏科而不喜张翔,他比较赞同孔子的思想因材施教,卢植本身在兵发策略上的造诣就很高,他也很乐意张翔来传承他的衣钵。

    张翔也不想自己像赵括那样只会纸上谈兵,他让张豪收留了一百个流民少年,张翔平时用他们来验证兵法策略,也算显有成效。

    当然这些人平时是张飞来管理的,这些人也染上了一些张飞的脾性,在外面都有点桀骜不驯,但是对张翔还是很尊敬,这个尊敬竟然超过了张飞。

    他们被收留的时候都懂事了,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是因谁而得的,涿县少年之中也渐渐流传出一句话宁惹虎狮,莫惹药儿,意思就是说惹到张飞张峰最多只会被打一顿,惹到张翔就是被一群人打一顿。

    张翔的生活就在这样的平静中度过了两年,直到卢植出任庐江太守,这两年的时间张翔在卢植的身上学到很多,张翔知道卢植是去平蛮族叛乱,所以特意用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平安符。

    汉代就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意思,张翔的这个离别礼物不可谓不重,卢植看见这个礼物眼睛都湿润了,卢植从此之后也记得了在涿县老家有一个自己的小学生。

第四章 张家赌坊

    卢植离开涿县的那一年张翔八岁,刘备十五岁,刘备并没有像历史那样在涿县生存,也许是两年来张飞与刘备矛盾越来越大的原故。

    所以刘备离开了涿县,跟着公孙瓒出去混了,公孙瓒此时虽然只是郡中小吏,但是他靠着容貌帅气,声音洪亮,机智善辩,得到了涿郡刘太守的赏识,把女儿下嫁给他,公孙瓒也算是抱上了大腿。

    刘备跟着他混也算是理所应当,卢植走后,张翔因为无人管制,好好的放纵了几天,但是玩着玩着就感觉没有意思了,两年的学习,已经养好了张翔的生活习惯。

    一下子没人管了,还有点不适应,张翔就想找个事做,也不能这样无所事事的呆着啊!张翔想了很多事情,当官自己不够年龄,当兵自己不够体格,最后张翔决定自己创业做生意。

    既然有了想法,那下边就看怎么实施了,张翔看中了一个行业博戏,就是后来的赌博,其实汉代是禁赌的,而传统的博戏斗鸡,蹴鞠,棋戏也都是名门望族才可以玩的游戏,可以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但是到了东汉末年,刘宏做了皇帝,在位期间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又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是卖官鬻爵,可以说是民不聊生。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边的人收刮民脂民膏,底下的人怎么会为民请命呢?所以博戏此时才会在民间渐渐兴起,这也让张翔看到了商机。

    张家做为涿县的大户,当然认识一些县中官吏,因为张豪的鼎力相助,可以说张翔开设博戏的事情很顺利,很快的选定地方开业了。

    东汉的博戏实在是太单调了,张翔就把现代的一些赌博项目引进了自己的赌坊中,像什么骰子,牌九啊那些简单易懂的,张翔一开业就受到涿县人的追捧。

    张翔还在赌坊中卖酒水,还请了很多舞女歌女在里面搔首弄姿,汉代人的生活可以说是很单调的,张翔的这一刺激,生意当然很火爆了。

    可以说是天天爆满,张家赌坊的名声也越传越远,很多商队都是绕道来到涿县的,张翔的收入也就越来越多,生意也就越来越大。

    但是张翔的赌坊有个弊端就是很容易被别人仿效,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月幽州各地都出现了这类的赌坊,而且这个生意的面积在不断外扩。

    张翔赌坊的生意就渐渐的平淡了起来,好在还有涿县老乡的支持也算过得去,可是涿县里毕竟有不卖张家面子的,比如说马家。

    马家就在不久之前在涿县就看设了一家新赌坊,里面还设有娼妓,可以说是马上吸走了张翔一半的客人,其实张翔也不是没想过请一些娼妓,但是出于对自己名声的考虑,当时就搁浅了。

    但是张翔没想到马家却先开办了娼妓赌坊,而且生意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虽然名声有些下降,但是银钱可是花花的往兜里进啊!看的张翔直眼馋。

    张翔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找到了张飞张峰与之合计,砸了这马家赌坊,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充满了血腥暴力,张翔没觉得这么做有失道义。

    张飞一听打架兴奋的眼睛冒红光,其实张飞这么兴奋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知道马家赌坊抢走了张翔很多生意,是最近张翔愁眉苦脸的。

    张飞看在眼中当然不高兴了,其实张飞的想法很简单,欺负我弟弟那就等着挨揍吧!当然张飞不傻,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蒙着面带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小弟冒充大人砸了马家赌坊。

    张飞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身材却像个成人,这就是所谓的猛将之姿吧!马家吃亏之后,当然不想善罢甘休,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是张翔干的,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这个栽马家认了,他们也有了警惕,请了很多混混游侠看顾赌坊,还放出风去要砸了张家赌坊,两家霎时对立了起来,随时有开打的节奏。

    双方虽然剑拔弩张,但是谁也不想开这个头,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张翔也出了口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双方就很默契的想成了一种平衡。

    马家赌坊以娼妓吸引客人,那张翔就以玩法的多变吸引客人,即骰子牌九之后,张翔又推出了一个大杀器麻将,麻将可是自古以来长盛不衰的游戏啊!

    张翔开始的时候先教几个家丁学麻将,让他们几个在赌坊里打,渐渐的很多人也都跟着打,虽然马家赌坊也模仿了麻将,但是麻将毕竟不是那么易懂,所以很多玩家就只选择张家赌坊。

    麻将这个游戏还是很有魅力的,张豪张飞就迷上了这个游戏,再加上春英正好三缺一,每天到处找牌搭子,就是这样他们在有瘾也不找张翔玩。

    用他们的话说,跟张翔玩不是找死吗?让张翔也很郁闷,张翔也手痒啊!有了钱张翔也买了更大的地方,开了一家酒楼,肉是不用花钱了,这不是很好吗?所以生意也不错。

    因为开了酒楼,所以后厨有很多鸡啊狗啊的,张翔就想起了传统的博戏斗鸡斗狗,这样死的鸡狗就去酒楼卖钱,都省的杀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斗鸡斗狗这样血腥的场面当然也吸引了很多顾客,也有很多县中的纨绔子弟,但是像这样的博戏的客人都很粗野,所以经常有人闹事。

    当然也有可能一些人眼红在背后捣鬼,这些都是正常的,也没法预防,张翔只好通过张豪请了很多地痞流氓混混游侠,可以说什么样的人都有,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个俩三百人。

    这帮人都是青壮年平时就好吃懒做的,张翔也不能看着这群人坐吃山空啊!就请了县中的老兵修炼,还别说训了几天还挺像个样子的。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帮好勇斗狠的人也不例外,甚至争斗的更严重,经常断胳膊断腿,张翔的这帮手下隐隐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繁和为首的中年派,繁和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也是张家屠宰坊的老人了,是张豪特地派来保护他的,所以繁和私底下叫张翔为三少爷。

    一派是以林平为首少壮派,林平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到是像个书生,这个派里的人都是十六七岁的人,出手没有犹豫,不顾及后果,给张翔惹了很多麻烦,让张翔又爱又恨。

    其实林平与张翔也有那么一点渊源,张翔五岁那年,县中各户无粮过冬,林平就是这个时候去逃荒去了,但他是放弃了父母独自去逃荒,当时林平的家里还是有一些粮食的,林平为了让父母吃饱才选择独自逃荒的,可以说是孝子。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原来林平在逃荒的路上遇到了麻烦,所以耽搁了,他回到家中本以为父母不在了,谁成想父母安好,后来林平才知道是张翔资助了自己的父母,所以林平对张翔还是很感激的。

    前天,就是这批少壮派给张翔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帮人有一次喝多了,正好看见了马家赌坊的人,不问缘由上去就开打,在人家马家赌坊的前面把人家手下的手脚给卸下去了。

    手段极其血腥,都惊动到了县里,县尉还亲自到场验证,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是个涿县人就知道是谁干的,最后县尉找到了张豪让张翔收敛点,让张豪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张豪到没觉得什么,但是可把张翔心疼坏了,这都赶上他半个月的盈利了。

    后来,一打听张翔才知道这个县尉是马家的亲戚,所以才故意刁难张家的,知道这个消息张翔更来气了,欺负人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因为涿县中有两个县尉,所以张翔本打算扶持另一个县尉来打压马家这个县尉的,毕竟有那么一句话同行是冤家嘛。可惜事与愿违,另外那个县尉是县令的哥哥,说白了就是个吃闲饭的,一看就知道不能参合这种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个马家的县尉是吃到了甜头,还是暴漏了自己这半个月经常找张家的麻烦,张翔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决定使个下下策,干掉马家县尉。

    本来张飞张峰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们毕竟年龄还小,张翔也不想让他们过早的接处这样的破事,最后张翔没办法只能选择林平。

    张翔对林平有恩,所以林平深夜接到消息没有犹豫,就去了酒楼见张翔,林平是从后门进入张家酒楼的,他一进去之后黑漆漆的,感觉一个人都没有。

    张翔突然出现了林平的后边,林平反应也很快,一看是张翔才放心下来,“公子您找我,有什么是直说吧!”张翔年纪小,所以很多手下管他叫公子。

    张翔:“林平我知道你,你想上位吗?”

    林平也没想到张翔会这么直接,他思考了一下,“想。”

    张翔:“那好,我要马家县尉的命。你想上位,带着他的脑袋来见我,”

第五章 马奎

    林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楼,回去的路上他还在回想张翔当时的表情,是那样的森冷,林平发现他自己尽然有些害怕这个小恩公。

    第二天涿县发生震动,县尉方远受到袭击,身受重伤,瞎了一只眼睛,现在还在治疗当中,县令震怒,下令好好彻查此事,宁抓错莫放过。

    因为方远刚刚勒索完张家,所以张家就成为了首要的怀疑对象,而张豪也成为了重点的怀疑对象,还好的是事发当时的张豪与一帮人正在玩麻将,有不在场的证据,摆脱了嫌疑,否则后果就不是张翔想要的了。

    其实张豪与一群人玩麻将,也是张翔暗中授意的,他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但他没想到意外真的发生了,还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烦。

    张翔原先是以为方远死后,也没有人会在意此事了,为官之道不过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涿县县令的任期也快结束了,这个时候应该不会高调声张,张翔也相信方远的死过一段时间就会肖声觅迹。

    但张翔万万没想到林平会失手,此时的张翔也接到了林平的消息,据消息来报林平也身受重伤,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修养,不过好在是保住了性命。

    方远没死,他的亲人朋友当然要为他讨一个公道,所以他们的声势越来越浩大,已经把郡中的官员引来了,而且是郡中的实权官员,涿郡督邮胡庸。

    事情闹的越严重,张翔就越谨慎,这段时间张翔都没有离开家赌坊酒楼,就在这几个地方来回转悠,以免让人看出问题,惹人嫌疑。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张翔发现涿郡的督邮胡庸是个贪婪的人,张翔很庆幸胡庸不是一个正直的人,要不然他的麻烦会更大。

    胡庸贪于享乐,也给了张翔婉转的余地,他也趁着这个空当,见到了林平,当张翔见到林平时,林平的伤也恢复了一些,至少清醒可以说话了。

    张翔见到林平开门见山,“林平,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千万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方远能力平庸,我要知道你是如何失手的?”

    林平当然坦白的交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原来当天晚上方远在马家赌坊里和一群人玩耍,又是喝酒又是玩女人的,出来的时候道都走不了,就由马家的一个人护送,林平看这是一个机会,就一箭射向方远,可惜方远一个踉跄,恰巧躲开了必杀一箭,但是瞎了一只眼。那个马家的人应该是个高手,堵住了所有可以射箭的空隙,我只能与他正面交战,没到几个回合就处于下风,最后就栽在了那个马家大汉的手里。

    张翔:“你是说方远只瞎了一只眼睛?”

    林平感觉张翔的态度在转变,就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曾经拼着重伤,把匕首刺进了方远的腰眼,而且那把匕首之上还有毒,幸好我跑的及时,没被那个马家大汉看到我的脸。”

    张翔:“你面巾掉了。”

    林平:“没错,是方远最后一刻扯掉的。”

    张翔:“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道给我惹了多大麻烦吗?”

    林平:“我知道,公子我林平就是烂命一条,希望公子能在我死后照顾我的母亲。”说着就想拿着匕首,要抹脖子,幸好林平重伤,才能使张翔及时阻止。

    张翔:“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就想痛痛快快的去死,想的美,你也别太担心,事情也不是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方远应该还没有清醒,否则的话你我现在不会在这说话了。”

    张翔离开了林平的隐藏地点,张翔已经把事情想的很严重了,但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林平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一条尾巴,看来方远是必须死了,他不死就是我们死。

    涿县就那么大,张翔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方远的主治大夫是黄肖,这个黄肖张翔还是有点印象的,就是他最后配出了大青龙汤的正确配方,才缓解涿县的疫情的。

    黄肖的身份现在很敏感,张翔也不能贸贸然的去上门拜访,这不是自投罗网嘛,徒招惹别人怀疑,但是又没有什么合理的借口,让张翔伤透了脑筋。

    春英看张翔紧锁眉头,很是烦恼,那个样子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很可爱,天色已晚,春英就给张翔端上了夜宵,“翔儿,你乱想了,小小年纪心思那么重会变老的。”

    张翔没办法就吃了春英端上来的夜宵,可是这一吃夜宵,张翔就想到办法了,黄肖有一个徒弟樊宇,是个吃货,经常去张家酒楼吃饭,事情就在他身上找突破口。

    可是张翔等了两天,樊宇却迟迟没有出现,等的张翔都想挠墙了,到了第三天樊宇终于来了张家酒楼吃饭,也让张翔没有白等。

    按照计划樊宇被安排在一个雅间,樊宇也没感到奇怪,张家酒楼经常搞一些惊喜,樊宇还以为自己是今天的幸运吃客呢?樊宇为这事还高兴了半天。

    不过樊宇也真是今天的幸运吃客,不过是被张翔内定的,这个幸运吃客的名头,张翔都为樊宇保留三天了,也可谓是用心良苦。

    张翔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雅间,张翔与樊宇还是有几面之缘的,双方也不是那么陌生,“宇哥,听说你今天是幸运吃客,小弟特来陪陪你。”

    张翔这么说,樊宇可不敢这么接,樊宇只是个小人物,张翔可是涿县里有头有脸的人,他能进入雅间,让樊宇都很意外,我们没那么熟啊!

    但是樊宇也不能不接着,“张少爷说笑了,我只是小人物,您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张翔也没想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人,还有这样的灵气。

    李张翔:“也没什么大事,不是这样吗?县尉不是重伤了嘛,但是这个黑锅却背在我们张家人的头上,我就想打听打听县尉什么时候能好,还我们张家一个清白。”

    樊宇一听是这事,也松了口气,“张少爷,是这样的县尉的伤的确很重,一点起色都没有,要不是我师父贴身医治,恐怕这时小命都不保了。”

    张翔:“我猜县尉是不是挺不过今晚了呢?”

    樊宇:“哪能啊!”樊宇刚要继续说话,就咽了回去,他看见了桌上的一块金子,樊宇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了此时面临着一个选择。

    选择好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谁还当大夫啊!一边是自己小命,一边是金子,是个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没错,方县尉活不过今晚。”

    张翔:“宇哥你是个聪明人没错,但是聪明人总是反被聪明误,我张家可是涿县的大户,想让一个人的命很简单,你说是吗?”

    樊宇:“少爷,我知道怎么做了。”张翔离开了,樊宇饭都没吃,就跑出了酒楼。樊宇明白这件事左边也是死右边也是死,张翔心善这边还有一线生机,樊宇也决定拼一把。

    张翔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方远的死讯,张翔的心也落入一半了,黄肖和樊宇也被别人方家赶了出来,督邮胡庸也离开了,事情总算是告一段咯了。

    次日樊宇去了酒楼表示要见张翔,张翔知道这件事以后心想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关键时刻懂得自己该做什么,张翔也就动身到了张家酒楼。

    樊宇看见张翔显得很激动,“少爷,您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

    张翔:“我让你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我还要恭喜你呢?听说你最近在我那个赌坊发了一把横财啊!”

    樊宇立马反应过来,“少爷,这你都知道啊!这不都靠您提携嘛,但是这个钱这么快拿到手会不会?”

    李峰:“不会,县尉死了,县令很忙的。”言下之意就是说,方远死了,县令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追究,也在警告樊宇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一个可以让你死的秘密。

    樊宇低着头离开了,他知道从此以后就在也离不开张翔了,他也认命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泥腿子,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也值了。

    樊宇的事情解决了,那就只有一件事了,那个马家的高手是谁啊!林平的身手也不弱啊!竟然被打成了那样,张翔也真的想见识见识。

    张翔故意让繁和挑衅马家赌坊,果然马家的那个高手出手了,把繁和的手打折了,张翔也知道了这个高手的来历,原来是马虎的大哥马奎。

    马奎长年在外,最近才学成归来,马奎骄傲,来张家赌坊寻衅滋事,幸好张豪在里面打麻将,才出手阻止,最后双方打了个半斤八两,不过还好张翔这边还有一个张豪,总算没有丢了颜面。

    同时也让张翔知道了马家来了一个硬角色,好有所防备,张翔暗自可惜张飞还没有成人,否则什么马奎都给他打成筛子,哪那么多烦心事。

    后来张翔才知道,原来两年前马奎也得了瘟疫,也是张翔的大青龙汤治好的,给张翔后悔的那叫一个心疼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当好人了,多出了一个仇人出来。

第六章 踢开马家

    方远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所有的苗头都指向张家,樊宇也成为了张家的私人大夫,其他人不会追究,但是马家可不会轻易妥协。

    马家与张家的对立越来越明显,并且张家处于下风,都是因为马奎的出现,他还很年轻,武艺还在不断的提高,张豪却日薄西山,体力和战力都有点跟不上。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年,直到张飞张峰的长大才有所缓解,但是现在要说涿县谁的武艺最强,那无疑还是马奎,他就如一根鱼刺卡在张翔的嗓子,咽也咽不下去,拔也拔不出来。

    这两年间张翔也做了很多事,又开了几家赌坊,酒楼还自己做酒,也算很是忙碌,生意越做越大,当然需要的人手就越来越多,算上以前收留的少年,现在张翔手底下至少有六百多人。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张翔就是养着这六百多人就占了自身的大部分收入,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人,才挺过了前两年的马家难关。

    这六百多人可是张翔的宝贝,这些人很多都见过血,张翔可是很看重这些人的,吃最好的,穿最暖的,还帮这帮人找媳妇,可以说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当然这帮人也对张翔很忠心,现在的张家如果说谁说的算,那无疑是张翔了,这两年张豪也渐渐退了下来,可以说张翔掌控了张家所有的资源。

    虽然有立长一说,但是张飞却不在乎这些,张豪也默认,张翔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张家的主事之人,小小年纪也可以说是涿县的大人物。

    尤其是最近半年张翔做主,张家与马家的矛盾也越来越大了,这当然也有张飞的原因,这两年张飞武艺猛增,早就看马家不顺眼的他,终于在一天爆发了,借着酒劲把马家的一个赌坊砸了。

    这件事也是张翔事后才知道的,让张翔很是头疼,而做为当事人的张飞却闷在床上睡大觉呢?张翔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这位大哥。

    只能自己抗下了此事,从此之后两家的矛盾激化了,两家经常打架斗殴,这可把张飞高兴坏了,张飞也不是什么惹事之人,他就是纯粹的喜欢找别人比武。

    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惊动了涿县的县令洪生,他本应该不管这些事的,这是他在涿县上任的最后一个年头,他想着轻轻松松的过完最后一年的。

    但是张马两家闹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竟然砸了孔子庙,当时的孔子庙可以说在汉代刚刚兴起,有很多读书人去参拜,很不巧洪生就是个老学究。

    洪生用严苛的词语警告两家,俩家也有了一些收敛,张翔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翔就想了一个办法激怒马家,使马家退出涿县。

    但是这个办法谈何容易,汉代人对家业是很看重的,最后张翔没办法就出了个损招就是挖坟掘墓,这件事是张翔找繁和做的。

    事后张翔非常后悔,后悔的不是挖了马家的祖坟,后悔的是让繁和去做这件事,当初张翔是这么考虑的繁和是老人,办事老道又忠心,是个不二的人选。

    可惜张翔忘了,繁和是对谁忠心,他一直都是张豪的人,虽然都是父子俩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到是没什么,但是张豪的性格可是与张翔完全不同的。

    张豪可以说是一个很方正的人,直来直往的,而张翔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他当然看不上张翔的做法,觉得太过下道。

    当天回到家以后,张翔就感觉家中的气氛非常凝重,张飞张峰跪在厅前,要知道此时的张飞已经十三岁了,这个画面张翔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张翔知道张豪很生气,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张翔不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是因他而起,此时的张飞可是给张翔使了无数个眼色。

    但是张翔并没有察觉到,而且还觉得很吓人,张飞那俩只豹眼本来就大,还直给张翔眨眼睛,张翔还以为张飞眼睛有毛病了呢?

    张豪看见张翔进来,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那个声音可是清脆响亮,张翔当时都蒙了,张豪可是从不打张翔脸的,此时的张翔也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张豪。

    旁边的春英可是看不下去了,“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不对你可以说啊!为什么要打孩子呢?翔儿可不像飞儿和峰儿那样皮糙肉厚的,你也真下的去手。”

    张豪:“都是你惯的,这个小家伙现在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是涿县的大人物,跺一跺脚,涿县都要震三震,连挖坟掘墓的事都敢干,也不怕损了自己的阴德。”

    张翔这才知道张豪因何生气,他立马意思到是繁和出了问题,他现在就怕繁和没有办事,就试探了一下张豪“父亲,繁和去做了吗?”

    张豪:“说道这个事情我就更生气,繁和是我派去照顾你保护你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竟然事后才告诉我。”

    张翔听到这句话就放心了,现在张翔的问题就是怎么稳住这个发怒的老爷子,“父亲,我还以为你因为什么事生气呢?原来是这种小事啊!”

    张豪:“挖人祖坟还是小事,我八辈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张翔:“父亲你先听我解释,马家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他们已经直接威胁到我们张家的产业,我要不先出手他们就出手了。”

    张豪:“那也不能挖人家坟呢?”

    张翔:“父亲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前几天我们俩家砸了孔子庙,县令生为儒生大怒,已经严重警告我们不要生事,这个时候如果马家失去理智,就会被县令赶出涿县,那涿县这块地盘就是我们张家的了。”

    张豪:“这?”

    张翔:“放心吧!父亲您既然把家交给了我,我一定会保住张家的,但是接下来的几天,父亲母亲最好不要出门,现在外面应该有很多牛鬼蛇神。”

    随后张翔就带着张飞张峰离开了,其实张飞对张翔的做法还是有点抵触的,但是汉代时的家族向心力是很强的,张飞虽然不参与但也就默认了张翔的做法。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马家疯了不断的攻击张家的产业,既然不顾县令的多次警告,事情已经按照张翔想看的情况发展了。

    可以说就差临门一脚了,但是这个一脚还要张翔自己踢,张翔带着礼物去拜访县令洪生,他可是大张旗鼓的抬了好几个大箱子过去。

    马家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因为张翔一直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轻易是不会露面的,这次终于给了马家他们一个机会。

    马家人决定等张翔出了县衙就动手,马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所以也没有反对,做这件事的当然是马奎了。

    马奎到了县衙外面,可以说是非常谨慎,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此时的张翔却与洪生相谈盛欢,因为张翔那份礼可以说是重礼啊!

    正在洪生想着眼前这个小子要干什么的时候,一群蒙面人就闯了进来,直奔张翔而去,洪生震怒在老夫的面前,做这种事真的没了王法。

    县衙里的衙丁听到风声都纷纷阻挡,双方就自然打了起来,马奎在前门还好说,他知道什么情况,但在后门的马家人可是不知道的,一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也就冲了进去。

    前边的人看见后边的人进来,却巧妙的退了出去,飞速的离开了县衙,这件事就在一瞬之间完成了,弄的马奎措手不及,马奎知道这个跟头栽狠了。

    马奎现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抓住前边的人,但是张翔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呢?早蹽的没影了,马奎只吃到了一嘴的灰尘。

    马奎还是只有大将之才,如果他的位置是张翔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他要做的就是马上冲进县衙保证马家人全身而出,至少不留活口。

    可惜他没有这么做,那县令就自然抓到了马家的人,一句话民不与官斗,马家虽然在涿郡是大户,也有很多喽啰,但怎么也敌不过县府的人呢?

    县令还是网开一面的,马家付出了大量钱财才保住性命,没了钱怎么会有人跟随呢?最后就是马家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涿县,自此之后张家独大。

    马家离开,张家自然收了人家的地盘和人手,在剔出一些不可信任的,张家手底下竟然拥有了千余人,虽然这千余人让张翔的钱包一夜之间变得精光,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时的张翔可以说是志得意满,但是他却忘了树大招风的道理,洪生洪县令卸任了,临走之前特意交代张翔要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哥哥洪英。

    张翔看着洪英,虽然身材雄壮但是已经白发苍苍,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野心,张翔也很放心就答应了下来,张翔也想县衙之中有自己的人。

第七章 井中尸体

    涿县来了个新县令,这个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也许是张翔的出现让涿县变得富庶,才引来了如此人物,这个人就是冀州常山甄家的子弟。

    虽然只是个旁系子弟,甄家也只是商贾之家,但是在河北的势力是毋庸置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势力遍布河北的甄家。

    涿县新上任的县令叫甄缇,他一上任可是狮子大开口啊!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而做为涿县富户的张家当然首当其冲,张翔顾及甄家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仅如此张翔还给了新上任的县令两倍的花红,甄缇当然是乐的睁不开眼睛,直夸张翔有才干,而张翔也趁机讨要了一个亭长官职。

    甄缇做为甄家人,至少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会趋利避害,一亭之长好歹也是官吏之位,岂可轻易许人,这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当官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最少也要是一个读书人,才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甄缇还是很谨慎,当然他也不想得罪张翔这个财神爷。

    甄缇:“张翔啊!你要知道吾虽然有任命亭长的资格,但是这也不是我想委任就委任的,这还需要与县中的一些老人官吏商量决定。”

    张翔:“县令,我知道你的顾及,我张翔虽然出身商贾,但是也读过几年书,我的老师卢植也是有名望之人,这个花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见面礼而已。”这句话意思是说,我是读书人,上边也是有人的,这个花红只是礼物而已,也可能是唯一的礼物,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张翔不卑不亢,甄缇一听这话就知道小觑了张翔,此人也许是个财神爷,也许也是个阎王爷,此时的甄缇也把张翔列为不可招惹之人。

    甄缇:“张翔你早说啊!你既然是卢植卢大人的高徒,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是想当哪亭的亭长,但是说好亭位有人的,我可做不了主。”

    张翔也看出来了,甄缇即是一个胆小怕事又贪婪无度的人,张翔也不想难为他,“我要当厚丰亭的亭长,那里的亭位已经空缺很久了。”

    甄缇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还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知道自己管辖内厚丰亭的情况,就是知道甄缇才会奇怪张翔为什么会选择厚丰亭,厚丰亭也是涿县内的大亭,在汉武帝时期也兴旺过,但是在汉昭帝时期,刘弗陵大力休整内政,修驰道轻赋税,可以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厚丰亭紧临的驰道废弃了,厚丰亭也至此没落,发展至今又经过了几次大的灾害,尤其是几年前的大瘟疫,已经变成了死亭,已经没人了。

    甄缇怎么想都想不通,最后所幸不想了,他也不管张翔的目的为何,只要不影响自己就行了,甄缇的办事效率可是很快的,没一会就把委任状写好了,送到了张翔的面前。

    张翔看到委任状是很高兴的,这张委任状就意味着张翔脱离白身成为了官,其实当这个亭长张翔有别的考虑,张翔现在手下已经有千余人,这帮人成分颇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难免会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南蛮会被一些人利用来做文章。

    一个聚众的帽子,张翔都是抗不住,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张翔决定抽出五百余人,要拖家带口的迁移到厚丰亭,这样一来张翔也有了官身,也解决了聚众的麻烦,还可以编练人员。

    张翔回到家中,把自己担任亭长一事告知张豪,张豪一听之后还是很欣慰的,在张豪的心中当官是正事,总比现在这样厮混强,还直夸张翔有出息,张翔海鱼张豪讨论,把张峰林平留下来,主持涿县的家业,张豪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其实张翔原来是打算把繁和留下来,毕竟比起繁和张翔更信任林平,但是如果把繁和留下来,那涿县说得算的就是张豪了,父子之间本没什么,但是张翔害怕张豪做出什么其他事,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随后张翔就安排下去,挑选迁移厚丰亭的手下家眷,张翔张飞只带着几十人出发先抵达厚丰亭,张翔已经把厚丰亭想的很破败了。

    但是到了现场一看,简直连乞丐窝都不如,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房屋倒塌垃圾四散满地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怪不得几年前的瘟疫会把这里变成了死亭。挑出的五百余人与家眷可是张翔的宝贝啊!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这些宝贝无故损失。

    张翔为了安全的考量决定火烧厚丰亭进行从建,这样既保证了疫病不会蔓延也省了整理的功夫,因为压根就没有整理的必要。

    张翔的一把大火就烧了一天一夜,厚丰亭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黑漆漆的土地,随后不久五百手下和家眷就到了,他们开始从新建造房屋。

    这帮人可不是张翔强制迁移的,张翔可是在先前许下重利,张翔的手下都疯了,拼命的想挤进迁移的队伍,那些没家眷的都悔得撞墙了。

    张翔等人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建好了整齐的房屋,厚丰亭总算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样子,张翔都不得不感叹人所能创造的奇迹。

    其实厚丰亭的地域还是很好的,依着驰道而建,虽然这段驰道已将荒废了,但是还有零丁的队伍路过,土地低洼就意味着拥有很好的地下水资源。

    而就在张翔欣赏的时候,张飞跑了过来,“小弟,出事了带过来的人很多都拉肚子了,腹泻不止,现在很多人都闹着回涿县呢?”

    张翔:“怎么会这样,前两天还好好的呢?”

    张飞:“其实前两天也偶尔发生了拉肚子的现象,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就在今天早上有很多人同时发病,队伍中的老人还说是厚丰亭以前死去的鬼魂在作怪。”

    张翔:“无稽之谈,大哥你先回涿县把黄肖请过来,我在这里稳住他们。”

    张飞:“小弟,还是你回去吧!如果父亲知道不抛下你不管,非打折我腿不可。”

    张翔:“大哥你费什么话啊!你在这能稳住他们吗?你回去之后不用跟父亲说,只要把黄肖带到这里就可以,还不快去。”张飞瞬间就没影了,张翔此时都在考虑这还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猛张飞了,瞻前顾后的。

    张翔先到了里民聚集之地,十里一亭,张翔的手下搬到了厚丰亭当然就是里民了,领头的繁和看见张翔到来,立马上来迎接,“三少爷,您怎么来了这里不干净。”

    张翔:“好了不用多说这里干不干净我比你清楚。”张翔进入了亭中,看见了受伤的里民,发现他们都不是瘟疫之状,好像就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张翔看见这里,心里很庆幸还好不是瘟疫,要不然张翔都不保证自己能不能管住这帮里民,张翔为了这个亭长之位可是花了很多钱财,张翔可不想白白打了水漂。

    不一会张飞骑着马就带着黄肖回来了,这时就不得不提张飞的马因为很显眼,只见这匹马通体像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批马可是有来头的就是踢云乌骓。

    原先张翔还是想打这匹马的主意,可惜张翔收服不了这匹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飞耍威风了,这匹马到了张翔的面前才停止,极动与极静之间的转换丝毫没有不协调,果真是名马啊!

    这时黄肖才下马背,脚都站不稳了,跌倒在地上,张飞那个大嗓门,“小弟,我把黄大夫给你绑来了,这个老家伙还死活不想来呢?”

    张翔连忙把黄肖扶起,“先生,你没有什么事吧!我这个大哥太鲁莽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亭中的里民突然得病,我才出此下策的。”

    黄肖还是很客气的瞪了张飞一眼,言语埋怨道:“如果早说是治病,我早就来了,张翔你这里的病人在哪里,我现在去看看。”

    张翔把黄肖带到病人的住处,张翔一知道里民得病,就把这群病人聚集到了一起,统一管理,张翔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烧了很多热水,来治他们的腹泻之状。

    黄肖看了这些病人的症状,就开了一副药方让张翔抓药去了,原来这帮病人没什么大病,只是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才造成的。

    张翔想了想不能啊!这帮人的吃食都是和张翔一样的,怎么会这样,这时张飞说了一句话这水怎么这么腥啊!一路上张飞也是马不停蹄,所以到了地就让繁和给他倒了一碗水。

    张飞可是给张翔提了个醒,食物没问题那就只有水了,张翔马上带人检查了亭中的几口水井,果然问题真的出在这些水井身上。

    井中有很多动物的尸体,张翔还在一处井中发现了人的尸体,弄的一帮手下狂吐不止,张翔也有点反胃下令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违者重罚。

第八章 郑昂狗肉

    张翔随后就命人添平了几处水井,这些水井简直都能演恐怖片了,还命人在亭中从新挖了几处水井,这件事才总算是缓和下来。

    但是挖水井可是技术活,耗时又长,这几天也只能从别的地方调水了,还惹出了很多麻烦,张翔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那些手下都是什么人,说好听点都是轻侠,说难听点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混混。

    这帮人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去附近的亭中打水呢?果不其然这帮人与附近亭中的人闹矛盾,他们去人家的亭中肆意妄为,竟然与附近亭中的轻侠打了起来,这件事等张翔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翔也只好亲自带人去附近的亭中赔罪,刚开始的几个亭还很好说话,毕竟张翔在这涿县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他们在瘟疫中也受到了张翔的帮助,张翔的态度很好,也就都没有难为他。

    但是当张翔刚进入梵山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跟亭中之人打了起来,而且还打输了,只见他们用来拉水的水车已经翻了,他们五六个人也被一个疤脸的大汉打翻在地。

    甚至把一个手下扔到了张翔的身上,张飞很生气,此时的张飞就表现出了他未来绝世虎将的峥嵘,一只手就抓住了大汉的衣领,一把就把他提了起来,现在的张飞也只有十三岁,身体还没有长成,一个小大人把一个彪形大汉举起的场面就在张翔面前上演。

    这也是张翔第一次看见张飞有这样的威猛之势,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痴了,最后还是繁和提醒他,张翔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大汉已经快没气了。

    这时张翔才明白张飞为什么会称为猛张飞,此时的张翔满面凶光双眼泛红好像要吃人一样,张翔都有点不敢靠近他,但此时的情况看来也只能自己去解决。

    张翔上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张飞回头霎时把张翔带来的那些手下吓退了几步,张翔出于多年的信任,才忍了下来没有丢人。

    张飞看见是张翔眼中的红光也渐渐退了下来,张飞也把大汉放了下来,又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意思是说小子你给我老实点。

    大汉落地之后不断的咳嗽,张翔上前亲切的拍打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大汉才缓过劲来,看着张翔后面的张飞,也狠狠的瞪了一眼。

    张翔这时才认真的打量了眼前的大汉,原先张翔还以为这个人只是稍有武力的轻侠,现在看不尽然,此人拥有着异于常人的胆识,从他瞪张飞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张飞可不管这些,这个人竟敢瞪自己,抡起拳头就想开打,最后还是张翔伸手制止,“老哥不好意思,我大哥有点冲动,刚才的确是我们的不对。”

    大汉也是个倔脾气,来硬的他从来不怕,张翔这一给他来软的,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张翔的身上有一些文人气质,大汉还是很尊重读书人。

    大汉:“小先生您好,我郑昂就是个泥腿子,接受不了小先生的礼待。”

    张翔看四周有一些里民围了上来看热闹,“老哥,这里说话有点不方便,我可以去您家里谈谈吗?放心我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属下的。”

    大汉也同意了,带着张翔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张翔看大汉的家还是挺大的,是个方方正正的木板房,里面有几十条猛犬。

    张翔来的路上询问手下情况才知道,这个大汉是个杀狗的屠户,也可以说是和自己的本家是干一个买卖的,是自己的手下杀了郑昂家跑出的一条狗双方才打起来的。

    张翔一进郑昂的家就把钱财送上,郑昂是死活都不要,最后还是张翔好说歹说才收下的,张翔看郑昂的家看着很大,里面却杂乱无章。

    张翔就试探的问了一句,“老哥,嫂子呢?”

    郑昂挠了挠脑袋,“小先生我还没有娶妻呢?”这句话到是印证了张翔的猜想,只是郑昂为什么没娶妻呢?按道理来说郑昂家业在这摆着呢?应该也轮不到打光棍的地步啊!

    这时郑昂家的一处房间内传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这个咳嗽声和郑昂的咳嗽声完全不同,是那种用全身力气咳出的声音,好像要把自己的肺子咳出来。

    郑昂听到这个声音非常紧张,马上进去查看,没过一会里面的咳嗽声才渐渐平息的下来,郑昂出来看见张翔在等待,也有些不好意思,有客人在还把客人丢在一边,是有些说不过去。

    张翔看见郑昂的样子就想笑,一个凶恶大汉做出扭捏的样子还是有点意思的,“老哥,里面的那个的是谁啊!看来病的不轻啊!”

    张翔的一句话打破了那种尴尬,郑昂:“小先生不瞒您说,里边的那是我的弟弟,已经生病很多年了,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了。”

    张翔正是用人之时,还是有点看重这个大汉的,“老哥那你就搬到厚丰亭吧!那里现在还有黄大夫在那里诊治,说不定有希望。”

    郑昂:“这?”

    繁和也看出张翔想招揽此人,“大汉想什么呢?我们少爷可是在涿县鼎鼎有名的药儿,这点小病那算得了什么,天上掉馅饼都不会吃啊!”

    郑昂突然跪下,“小先生您真是药儿,求您救救我弟弟,我今生一定做牛做吗报答您。”

    张翔马上扶起郑昂:“老哥我是药儿不假,但我的医术的确不如此时在厚丰亭治病的黄大夫,我看我们还是先动身吧!你弟弟的病应该不能耽搁了。”

    郑昂二话不说就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弟弟背了出来,张翔就看见一个骨瘦如材的人在郑昂的背上,应该就是郑昂说的那个弟弟。

    郑昂的弟弟的情况很不好,健康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彪形大汉,现在就是一个骨架子,面黄肌瘦身上隐约还散发出一股异味,就算张翔不懂医术都知道此人活不了几天了。

    张翔亲自领路回到了厚丰亭找到了黄大夫,黄肖一看这种情况立刻放下手中的病人,来给郑昂的弟弟看病,大喊一句,“真是庸医害人啊!”

    郑昂很紧张,“神医我弟弟怎么样了。”

    黄肖:“你的弟弟原来只不过是伤了内府,没什么大事吃几贴药就好了,但是你这个哥是怎么当的,让一些庸医乱开药伤了别人的肺经,落下病根,我看这病已经拖了很多年了。”

    张翔看郑昂已经语无伦次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替他问了一句,“黄大夫,我这个兄弟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有痊愈的希望。”

    黄肖:“治好是没问题的,就是这个病要慢慢调理,那些药材都很珍贵,需要花费很多钱,看这位大汉的衣着好像负担不起。”

    张翔笑了,“这个先生放心,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先生放手去医就行了。”郑昂听到张翔说的话,哐哐哐给张翔磕了几个大响头。

    没说话就离开了,此时在郑昂的心里暗暗决定从此以后自己的命就是张翔的了,他马上赶回了梵山亭,带上行李和几十只猛犬就回到了厚丰亭。

    郑昂回到厚丰亭的时候可是非常热闹的,那些猛犬也许是换了个地方,所以纷纷乱叫,郑昂回来的时候可是晚上了,那个声音可是非常刺耳的。

    张翔的手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骂骂咧咧的就把郑昂围住了,最后还是张飞解的围,其实张飞听了郑昂的故事还是很佩服眼前的这个汉子的。

    张飞发话了,那些喽啰当然也就没什么怨言了,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张飞的拳头可是真打啊!张翔的手下就没有几个不怕张飞的。

    张飞领着郑昂找到了张翔,此时的张翔正在床边照顾郑昂的弟弟,郑昂霎时眼圈就红了,张飞:“你可别哭啊!否则我揍你,我小弟还没吃晚饭呢?”

    郑昂也把眼泪收了回去,就去了灶台,不一会就传出了香味,都把打瞌睡的张飞都弄精神了,郑昂看着张飞的样子,憋出一句,“没你的份。”

    张飞也不生气,张飞就是这样只要自己认可的人怎么样都行,还死皮赖脸的跟在郑昂的后面,张翔离很远就闻到了肉的香味。

    郑昂把肉端到张翔的面前,张翔一看原来是狗肉,吃了一口齿颊留香,”老哥,你还有这种本事呢?看不出来啊!我这边正愁着怎么拉拢行商到我们的乡亭呢?你这狗肉可以当个招牌了。“

    郑昂看张翔只吃了一口,就跟自己说话,可把他急坏了,因为张飞可是真不客气,吃东西又快,狗肉眼瞅就要被他吃没了,“公子,您先吃饭啊!做菜是小事,你让我什么时候做我就什么时候做。”

    张翔刚要动筷子,一看最后一口狗肉已经进入了张飞的嘴里,盆里只剩汤了,张翔:“大哥,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饿死鬼投胎啊!”

    张飞嘴里呜囔呜囔的,一下子就把晒满的肉咽了下去,张翔在旁看都怕他噎死,张飞:“小弟,这狗肉真香,你饿还让他给你做。”

    张翔只好看了一下郑昂,意思不言而喻,张翔其实也是个吃货,郑昂也只好从新给张翔做了,走的时候又瞪了张飞一眼,表示不满。

第九章 杀乌骓

    厚丰亭附近的驰道虽然已经荒废,但毕竟与主要驰道想通,张翔就在两道的连接处开设了一个小店,用来招呼过往的行人,也顺便往厚丰亭拉些人气。

    现在是秋冬时节,涿县地处幽州,已经非常寒冷,郑昂的狗肉和张家的猪肉可是很受欢迎的,厚丰亭内也设有赌坊私馆,私馆就是个人开的旅舍,可以让人住宿,所以也吸引了很多行人路住厚丰亭。

    厚丰亭也因此渐渐有了一丝名声,这也多亏了郑刚的功劳,郑刚就是郑昂的弟弟,也许是卧病在床多年,所以稍有好转,嘴就停不下来,也就是因为他路过厚丰亭的行人也就越来越多。

    有时张翔都怀疑郑刚是不是人贩子,被他骗到厚丰亭的路人,占了大多数,也不能说他骗,只能说被他的语言所吸引,还有的就是厚丰亭的房屋吃食赌坊真的很不错,那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正因为厚丰亭名声鹊起,所以吸引了一些达官显贵。一天,张翔接到了一个帛书让他迎接一支车队,这支车队晚上才到厚丰亭,这支车队的主人就是赵礼。

    也许赵礼名声不显,但他的族兄可是名声远播,就是十常侍赵忠,赵忠是河北安平人,赵家人可以说在河北是个毒瘤,赵礼做为他的亲族,可以说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

    张翔虽然也嫉恨十常侍,但也不得不好好伺候,把赵礼请到了亭舍,厚丰亭的亭舍可是张翔花了大价钱装饰的,既奢侈也不失文雅。

    赵礼还是很满意的,还赏赐了张翔一块金饼,出手不可谓不大方,“亭长,听说厚丰亭的狗肉可以说是远近驰名,吾到想见识见识。”

    张翔表现的很谦卑,“大人这个自然,小人这就去给您准备。”不一会张翔亲自给赵礼端上一盆狗肉,吃的赵礼是满嘴流油啊!

    赵礼也许是吃多了,就在亭中走动走动消消食,张翔自然是陪同伺候,张翔本打算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曾想赵礼这时却给张翔出了个难题。

    因为赵礼看见了赵飞的坐骑踢云乌骓,赵礼虽然不学无术但也是一个爱马之人,以他贪婪无度的性子,这样的名马他怎么会放过呢?

    好在赵礼没有忘了自己出门在外,于是询问张翔,“亭长,这匹马是谁的?”

    张翔也看出了赵礼的想法,虽不愿意但也只能如实回答,“大人,这是我大哥的坐骑。”

    赵礼:“你大哥也是好运气啊!这样的名马流落至此也是可惜,不如卖给我如何,当然这个价格你随便出,我绝不回口,你看如何?”

    张翔深知张飞的性子,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稳住赵礼了,“大人这话说的就外道了,小人的就是大人的,哪还能提钱啊!我只要大人的一封推荐信即可,我想认识一下赵忠赵大人。”

    赵礼看张翔很明白懂事,也乐的做这个顺水人情,反正也不费自己什么事,也就给张翔写了一封推荐信,双方也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张翔离开亭舍之后立马找到了张飞,此时的张飞已经喝的烂醉如泥,张翔这里不比家中有张豪管着,张飞也经常如此张翔也见怪不怪了。

    如果在平时张翔也懒得管这些事,毕竟张飞似酒如命,历史上他这么喝也活到了五十五岁,最后还是被张达、范强谋杀致死,可以说对他是身体无害,张翔也就放任不管了。

    但是此时可不同,如果张飞知道有人窥伺他的乌骓马,张翔也默许了,就算张翔是他的兄弟也免不了一顿打,事急从权张翔也只好用水泼醒了张飞。

    张飞正在鼾声如雷,一盆凉水一下子就把张飞浇醒了,张飞一看是张翔也收住了怒火,他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一定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张翔:“大哥今天来了个人,是十常侍赵忠的族弟,他看上了你的乌骓马?”

    张飞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十常侍可以说是汉末的实权人物,不是一个小小的张家可以反抗的,那会惹来灭顶之灾,“你的意思?”

    张翔:“给,然后在抢回来,同时我还要的是赵礼的人头和那几车的财宝,这件事要干脆利落鸡犬不留,但是乌骓不能活下来。”

    张飞:“我明白了。”

    张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痛,他从来没有看过张飞这么阴沉的样子,张飞也知道留下乌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所以他才没有反驳。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翔的心里才更加愧疚,他宁可张飞表现出怒火,张翔也深深感觉到了耻辱,就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才会有这样的后果,“大哥,我们身边可以相信的人不多,只有那收留的一百少年,他们的实力还不够,而对手是三百多军中老卒,你这次要小心一点,千万别留什么尾巴。“

    张飞一句话也不说,张翔也不想打扰他索性就离开了,张翔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张飞房中摔打东西的声音,张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不知道怎么劝导张飞,只能任由他了。

    第二天,赵礼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乌骓马,乌骓马朝着张飞房间的方向不断的嘶鸣,张翔也是看着乌骓长大的,从一个小马驹变成了高头大马,要说没感情那都是假的。

    张翔此时都有些忍受不住,想要动手了,但是还好张翔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和所要付出的代价,在乌骓与家人之间张翔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此时的赵礼却没有感受到这些,他听见乌骓的嘶吼声只感受到这批马的力量与雄壮,心中满是欣喜,一直拍打张翔的肩膀。

    他却不知道这个在他眼前唯唯诺诺的亭长,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赵礼的车队离开了,张飞马上找到了张翔,”什么时候动手。“

    张翔:”不急等他出了涿郡在说,大哥放心他不会跑的,他的目标是代郡。“

    赵礼离开厚丰亭已经三天了,他看着旁边的踢云乌骓,心里就觉得有些可惜,因为这几天赵礼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降服乌骓马,还被它踢伤。

    此时赵礼的车队正经过怀山古道,其实车队领头的将领是不同意选择此道的,但是赵礼为了抄近道方便一意孤行,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张飞带着一百个手下就在怀山古道埋伏,车队的领头将领看快离开古道,才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两旁有很多滚石檑木落下,堵住了出口。

    车队将领大喊一声,”有埋伏,保护赵大人,全军戒备。“正在将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飞已经扛起一块大石头,向赵礼扔去。

    正应了那句话人要坏事做尽天都不容,赵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巨石压在底下,变成了肉泥,车队的将领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赵礼死了他的手下也死伤过半,张翔的这些手下虽然武力方面还有些欠缺,但是弓箭之术还是很准的,这也多亏了张翔平时严格训练他们。

    车队将领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困在了怀山古道,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出去,只能选择向道路两旁冲杀上去,才会有一线生机。

    将领从箭矢的密度判断出袭击的人员不多,所以他集中所有的士卒,向道路的一旁冲杀,可惜他好歹不选,选择了张飞驻守的方向。

    车队一方拼死突围,终于与张飞的队伍接触,张飞一方也终于有了死伤,张飞暴怒就向着领头的将领冲了过去,真是遇神杀神啊!

    一直杀到了将领的面前,张飞一刀就震飞了将领的长枪,随后又一刀把将领砍成两半,张飞霎时变成了血人,杀到敌人闻风丧胆。

    最后张飞一方取得了胜利,可惜张飞也损伤了三十余人,这些人可以说还是群孩子,因为惧怕张飞所以都忍住没哭出声音,但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张飞也很理解他们的感受,所以没有教训他们。

    在打扫战场时,张飞来到乌骓的面前,乌骓看见了张飞,虽然张飞蒙着面,乌骓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主人,用自己的头向张飞的怀里拱去,就像是离开母亲的孩子。

    张飞也眼圈泛红,抱住了乌骓的马头,”黑子,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惜弟弟要我不能留你,所以你不能留下来,下辈子你做张飞,我做乌骓,我让你杀。“

    正当张飞要动手的时候,旁边的手下,”大少爷,要不你瞒着三少爷把乌骓藏起来,这不就行了吗?我们兄弟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张飞听见这句话,一巴掌就拍在这个手下的脸上,”这句话不要我在听见,你们给我记着,在张家你们骗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骗我三弟,否则下场就是死。“说完这句话,一拳头就把乌骓的马头打碎。

    两天后,张飞一行人才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厚丰亭,张翔看着他们带回的金银财宝,一时间被这些东西闪瞎了眼睛,这次可是大丰收啊!

第十章 涿县灾民

    赵礼死后的一周内,涿县都风平浪静,这种风平浪静反而让张翔心里没底,直到第八天赵礼遇袭致死的消息突然爆开,听说是山中的猎户无意之中发现赵礼的尸体,上报县衙才知道死的人是赵忠的族弟,这件事县令也管不了只能上报郡中,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引起郡县震动。

    此时的张翔才稍稍安心了下来,赵礼死亡的地点由于离近涿郡,所以涿郡也是重点调查的区域,涿郡郡守也不得不重视,命令督邮胡庸主管此事。

    胡庸也只能认倒霉了,谁让自己是督邮负责所领县乡的违法之事,这种事本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死的人不是赵忠的族弟,这种事谁都不会管,毕竟现在山贼盗匪横行,谁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杀的。

    胡庸也是没办法只能按照赵礼的行进路线走一趟,好在赵礼不是在涿郡死的,不然自己不死都脱成皮,现在还好只需要走一趟做做样子就可以交差了。

    胡庸就是带着这种想法行走各地,没曾想这走一趟还多了几分油水,才让胡庸来了点精神,胡庸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厚丰亭。

    当胡庸来到厚丰亭的时候,看见亭长是张翔也是非常惊讶,双方可以说也算是老相识了,张翔很客气的把胡庸请到了亭舍之中。

    胡庸:“张公子好久不见,好好掌柜不当,怎么当起了亭长,吃力不讨好的。”

    张翔:“督邮大人您好,我现在是您的下属,这个公子之名愧不敢当,这还不是我那个老父亲的主意,说什么有了这层官身有好处,可把我累完了。”

    胡庸:“哥哥我痴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张小弟把!小弟,如果想当官,以你张家的家业去洛阳西园应该可以买个县令吧!何必在此受苦呢?”

    张翔:“那小弟就高攀了,大哥说笑了,西园内像县令这样的一地主官可都是抢手货,可以说都是内定的,我们张家可没资格染指,而其他的官职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还没有我这个亭长逍遥自在呢?”

    胡庸:“罢了,人各有志,小弟有自己的想法很好,那老哥就公事公办了。”

    张翔:“老哥,这个先不急,先吃顿饭吧!我这里的狗肉可是远近驰名的。”

    一句话吃人嘴短,胡庸吃了张翔的狗肉,双方更加熟络了,例行公事就像聊天一样,胡庸可以说吃的烂醉如泥在厚丰亭住了一晚就离开了,双方甚至是到了依依惜别的地步。

    这件事暂时也就算是过去,赵礼的那批财宝可是解了张翔的难题,张翔养了千余人可是有些负担不起了,这批财宝的出现也算是给了张翔一丝安慰,就算不能马上动用看着也开心啊!

    当然张翔也只动了那批财宝中的金饼,其他的古玩玉器他都没有动,害怕引来什么牛鬼蛇神那就不好了,但是张翔还是小瞧了赵忠的权势。

    赵礼之死,郡中竟然查了好几个月,直到快到年关,这件事才有平息的态势,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胡庸回程的路上,恰好路过厚丰亭就进去坐坐。

    张翔在一次见到胡庸,胡庸与几个月前变了大样,虚胖的身材明显消瘦了一些,想必这几个月也把胡庸折腾的够呛憔悴了很多。

    其实胡庸的心里很苦,刚开始还有些甜头,但后来郡里施压,这几月可以说是风餐露宿,胡庸从出生至今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终于熬到过年了,胡庸才从这件事中解脱,张翔可是对胡庸很上心的,张飞在旁看了都有些怨念,不仅上了很多菜肴,还拿了一坛好酒,这坛好酒可是张飞一直惦记的。

    这坛好酒可是张豪珍藏好久的,自己都舍不得喝,看张翔初入仕途,才送给他的,张飞一直求张翔想尝一口,张翔都没有答应。

    张飞没想到这坛好酒今日会便宜这个狗官,在张飞的眼里胡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纳闷自己的小弟为什么偏偏和他扯上关系。

    胡庸尝了一口酒,“好酒啊!兄弟。”

    张翔:“招呼大哥的当然是好酒了,我看大哥都瘦了,小弟看在眼里都心疼啊!”

    胡庸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经过,他不管张翔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假意,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张翔还是可交之人的。

    胡庸:“还是兄弟关心我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也就是在兄弟这才吃了一顿好饭啊!”

    张翔:“大哥那就不用多说了,今天不醉不归。”又是老一套胡庸醉倒了吐了一地,张翔也就奇怪了,这种酒量的人,还似酒如命,真是给人添麻烦。

    胡庸刚倒下,张飞伸手就拿起酒坛,往自己嘴里灌,没喝几口就没了,看着胡庸吐得满地狼藉,感叹一声,“真是暴殄天物啊!”

    张翔也是拿这个大哥没辙,“大哥,你真是酒鬼投胎啊!怎么这么小气呢?”

    张飞说话还是有点余地的,“小弟,这坛酒可是父亲珍藏多年留给你的,你怎么给了这个人了。”

    张翔看胡庸的眼皮还在颤动,就知道胡庸还有一点意识,“大哥,我和胡庸胡大哥是兄弟,兄弟之间不用计较这些。”胡庸听见这句话才真正的把张翔当做兄弟看待,在以后的日子里还尽心的帮助张翔做了很多事。

    第二天,胡庸离行前脑袋一热,还送给张翔一副弓箭,这副弓箭胡庸原先是打算送给郡守的,张翔虽然箭术不佳,但眼力还是好的。

    只见这张弓木料材质是选取了木心的正中间,条纹非常清晰,弓弦声音清脆,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好弓,张翔虽然没有张飞那么变态,但是也是长年练武还是有几分力气的,所以马上尝试了一下,只拉开了弓弦的三分之一。

    张翔难得脸红,“大哥,这是几石弓啊!”

    胡庸:“不知道。”

    张飞一把将弓抢了过去,一下子就拉了满月,大喊一声,“好弓。”

    张翔:“胡大哥,你这把功我大哥喜欢那就谢谢你了。”

    胡庸也是很尴尬,觉得自己有欠考虑,听见张翔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都是兄弟客气什么。”说完话,就上马离开了。

    张飞得了一把好弓很是高兴,就重重的拍了张翔肩膀一下,打了张翔一个踉跄,也许是过年繁和看见了还打趣道,“大少爷,你就不能轻点,三少爷这小体格可经不住啊!”

    张飞呵呵挠了一下脑袋,“忘了,下次注意。”

    张翔也不生气,对着张飞繁和说了一个字,“滚。”

    涿县城门前,两个青壮年来到这里,就是张翔和张飞,大过年的当然要回家了,况且厚丰亭离涿县不远,如果张翔不回去他都害怕自己的父亲张豪会亲自过来,打他哥俩的屁股,算一算时间也离开家已经大半年了,零丁的这么一回来心里还是有些感触。

    张翔张飞进入城门,守门的城卫兵还亲切的打招呼,“虎儿药儿回来了,大半年没见到着了。”

    张翔:“兄弟们客气了,大过年的这点钱你们拿去买酒喝。”说着扔出去几十个大钱。

    城卫兵:“那就谢谢了,兄弟们来给虎儿药儿让路。”厚丰亭虽与涿县不远,此时的张翔在这里看着熟悉的面孔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感觉,是那样的亲切。

    张翔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家中,两位少爷回来了,张家大院才真正的热闹了起来,张豪看见两个儿子回来了明明很高兴,却要摆出父亲的架子,“你们两个臭小子,也不早回来几天,偏偏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春英旁边解围道,“好了当家的,两个孩子都回来了,你还在这捞到,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惦记呢?这一回来还说这些,这大冬天,也不让两个孩子进去坐坐,怎么当父亲的。”

    当天晚上张家好好吃了一段年夜饭,第二天张翔本打算走街串巷拜访一些的好友,可惜老天不作美,下起了大暴雪,让张翔不得不打消了计划。

    可是张翔没曾想这场大雪连续下了三天,让张翔很担心亭中的里民和涿县的百姓,张翔出门查看寸步难行,大雪都到了腰间了,张翔困难的在雪中行走,就看见涿县很多房屋倒塌。

    没过几天涿县就流进了大量的灾民,正可谓是逢年不利啊!还好的就是厚丰亭那边传来消息说没有房屋倒塌,大家都没事,只是厚丰亭地处低洼,道路被堵塞了来往很不方便。

    张家也是涿县有名的富户,所以引来了很多灾民过来讨饭,甚至还有人想卖身到张家,张飞这时找到张翔,“小弟,那批财宝能不能动动。”

    张翔:“大哥你想都别想,那批古玩玉器一见光,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张飞:“这个我知道,那批财宝中不是有一些金饼吗?”

    张翔:“那批金饼我早就用光了。”

    张飞:“三弟,现在不是小气的时候,你干什么了用得了那么多钱?”语气加重了很多。

    张翔:“大哥,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啊!你不知道那批财宝中大多都是古玩玉器,金饼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我都用来买刀剑了。”

    张飞:“你买那么多刀剑干嘛呀!用不上的当摆设啊!”

    张翔:“你懂什么,如果赵礼的事一旦败露,我们也好有所准备呀!灾民的事你不用管我只有分寸。”

第十一章 火烧张家

    张翔与张飞之间的动静引起了张峰的注意,张峰下意识的站在了张翔的后面,张飞正愁无处发火呢?张峰可是顶了枪口了,“老二,我与三弟之间的事,哪有你参合的地方。”

    “三弟,是个文人,你欺负三弟就不行。”张峰说着就站到了张翔的前面。

    张飞:“老二你瞎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三弟了,我这不是商量呢吗?”

    张峰:“你这是商量的意思吗?我看打人还差不多。”

    张豪也过来了,给张峰张飞一人一个脑剔,“你们这帮兔崽子干嘛呢?没看见前边那么多灾民,有功夫在这吵吵闹闹,都给我滚前面招呼人去。”

    张峰张飞都消停了,张翔:“父亲,我们家没有余粮了吧!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否则我们张家想挺过这个冬天可就难了,现在大雪封地有钱都买不到粮食。”

    张豪也给张翔一个脑剔,“那还不是赖你,我那点家底不都让你败坏了吗?你说你养那些人干嘛,造反吗?都是一群大吃货。”

    张飞护住张翔,“父亲,你说话就说话打什么人啊!”此时张飞和张峰就站在一起了,兄弟几人对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一笑免恩仇,什么矛盾都解决了。

    张豪看在眼里还是很欣慰的,张豪是游侠出身,怎么会看不出刚才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只是故意这么做的,想化解一下,这帮小子没有让他失望。

    张翔:“父亲我养那些人是有原因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安置那些灾民,父亲我们家的屠宰坊是不是死了几十头大肥猪啊!”

    张豪:“没错,这个冬天是冻死了几十头,你不会是打这些猪的主意吧!外面那么多灾民,一人一口可就没了,那顶不了多长时间的。”

    张翔:“父亲,我也没说吃肉啊!喝汤就行了,一锅肉可以熬无数碗汤呢?”

    张豪:“这也行?”

    张翔:“先这么招吧!”

    没一会,整个涿县都知道了,张家施肉汤的消息,众多的灾民都涌到张家门口,张翔看这样下去忙不过来,就在张家的赌坊酒楼下都搭起了大锅。

    灾民总算是不那么拥挤了,张翔发现灾民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的,都很多冻伤,有些人甚至腿都冻坏了,所以张翔决定先组织除雪。

    原先的马家赌坊现在是张家手下的一个聚集地,主要原因就是这里有几十个娼妓,是马家留下来的,张翔也知道不能一味的管教这些手下,也适当的让他们放松放松,所以对这种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翔进入马家赌坊,就看见林平与一群人吃酒,身边还搂着个女人,林平正好背对着张翔,张翔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平下意识回了一句,“干什么,没看见吃酒呢?”

    林平说完这句话,就同桌的手下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公子,这大冷天了,您怎么来了,来了也要事先通知我呀!我去接你。”

    张翔:“好了,别废话了,先去召集你的人。”林平立马跑出去找人去了。

    那个娼妓看见张翔命令林平就知道是个大人物,就贴到张翔身边搂住他的胳膊,”小哥哥,你是谁啊!奴家怎么没有见过你?“话刚说出口,就被旁边的张飞扔一边去了。

    林平虽然私节有亏,但是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没一会就召集完了人手,张翔出去一看都人人拿着武器,一副干架的样子,让张翔脑袋一蒙。

    林平还上前还问道,”公子,打谁?“

    张翔:”打你,打谁?谁让你拿兵器的,都给我放回去,给我上街除雪去。“就这样张翔带头除雪,他的那些手下也不敢抗命,张翔在涿县还是有点人缘的,很多人都自发的加入除雪的队伍中。

    只用了三天,涿县的积雪就被张翔带人除净了,本来是件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张翔冻病了,张翔躺在床上脑袋昏沉沉的四肢没有力气。

    这个时候郑刚却进入张翔的房间,张翔很纳闷此时郑刚应该在厚丰亭啊!郑刚:”公子,厚丰亭出事了,一群流民时常袭扰厚丰亭,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您还是回去一趟吧!“

    张翔:”我现在这种情况很难回去,这样你先扶我去前厅,我让我大哥带人先回去。“

    此时的前厅张家人还在吃饭,看见张翔进来,春英:”这孩子得病了,就在床上休息,我一会给你端饭吃,自己过来多麻烦。“

    张翔:”大哥,你从林平手下掉三百人去厚丰亭。“

    张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翔:”厚丰亭不比县城,有很多流民,他们正在亭里捣乱,我现在身体不适,所以想让大哥替我走一趟。“

    张飞:”好啊!小事,我手正痒痒呢?“张飞火急火燎的就带着郑刚出去,当天就离开了涿县。就在张飞走后的第二天,张翔正在家里养病,旁边还有奴婢伺候,小日子过的美着呢?

    睡了一天,张翔感到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就出去走动走动,正好碰见张峰,”三弟,你身体还没好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屋。“张峰说道。

    张翔:”二哥没事,屋里太闷了。“这时候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跑入张家,张翔仔细一看是林平,张翔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

    林平大喘了一口气,说出一句话,让张翔都吓一跳,林平:“公子出事了,马奎带人杀过来了,没多久就到张家了,你们还是先躲躲吧!”

    马奎这个名字,张翔都大半年没听到了,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他们带了多少人?我们有多少人?”

    林平:“马奎带了两百多人,我们的人都分散在各处施汤,他们来的又突然,我们只有了几十人在抵抗,所以才会被一击而溃。”

    张翔听到这里就知道马奎是有备而来,他没想到马奎会这么用心,忍了大半年没动手,就为了等待这一个机会,他成功了,张翔也陷入了困局。

    张翔已经能听见打斗的声音,说明马奎的人已经很近了,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张翔张峰马上带着林平去找自己的父亲母亲,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

    张翔对着张豪张峰说:“现在情况危急我长话短说,二哥父亲你们现在出去抵抗且战且退,最后退到我这个房间,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就去。”

    张峰张豪出于对张翔的信任,就照着他所说的去做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带着一些家丁就退入张翔的房间,张翔命令家丁反锁门窗。

    没一会马奎的声音传人张翔的耳中,“张翔你在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了这么长时间才动手吗?都是为了你,如果没有你张家不会发展至今,你就是我马家最大的敌人。”

    张翔:“马大哥,真是瞧得起我,小弟愧不敢当啊!”

    马奎:“我没有恭维你,这是事实,去年你使用计谋挖我马家祖坟,最后把我们马家逼出涿县,这样的人物怎么样都值得谨慎对待。”

    张翔:“我们谈谈条件如何?我们两家虽然摩擦不断,但是好像并没有实际的损伤,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用钱粮来补偿,条件你随便开。”

    马奎:“张翔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真是我高看你了,你难道看不清形势吗?你活不过今天了,你有什么遗言吗?”

    张翔:“我不想死算吗?”

    此时的张豪听不下去了,“马家的小子,你跟我听着,爷爷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有什么招数就试出来吧!让爷爷见识见识。”

    马奎:“还是张老爷子有胆识,我是晚辈怎么会与前辈动手呢?放火烧房。”张翔的房间是个独门独院,这大火一烧起来想跑只有一条路,还被马奎守住了。

    张翔:“马奎我栽了,下回我不会放过你的。”

    马奎:“你有下回在说吧!”火越烧越大,房间里的浓烟也越来越多,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林平看着张翔,“公子,有什么办法吗?”

    张翔:“你到是挺聪明的,在等等。”马奎看着火越烧越大,里面也没了声音,毕竟这里是涿县他也不想在这被县卒堵住,就带人离开了。

    张翔等着就是这一刻,他马上挪开床铺,底下有一处密室,张豪他们进到这里都很惊讶,张豪生活在此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里,”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挖的。“

    张翔:”是和挖马家祖坟的时候一起挖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用上了。“

    林平:”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张翔:”这里有吃有喝,先不要着急,谁知道马家的人会不会在外边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林平:”那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最多三天,我大哥就能回来,到那时我就会让马家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张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在笑,但那个笑容却让林平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笑容林平太熟悉了,方远就是这么死的。

第十二章 张翔喝奶

    张翔张峰一行人躲入密室,其实与其说这是密室还不如说是地窖,这是张翔以防不时之需而准备的,当然也窖藏了一些粮食和酒水,当然还有一些伤药兵器。

    躲入地窖中的人大多身体都带伤,也幸好有了这些伤药,才缓解了他们的伤势,否则接下来的几天张翔就要与一些尸体住在一起了。

    毕竟是地下又是冬天,所以地窖中比较冰冷湿寒,虽然有一些酒水,但也抵不住凉气刺骨,张翔本来就生着病,这种情况使他的身体更虚弱了。

    到了晚上,春英发现了张翔的状况,还是女人细心一点,此时的张翔已经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感受到有一件厚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最终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等张翔恢复了意识大约是第二天的中午,张翔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在父亲张豪的怀里,此时的张豪只穿着单衣,虽然身体发抖但眼睛一直盯着张翔。

    张翔睁开眼睛当然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张豪:“臭小子,你终于醒了,昨天客把我们吓坏了,你要是死了谁给我养老送终啊!”

    张翔虽然很感动,但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还是很别扭的,只能用打趣的方式缓解尴尬,“不是还有大哥二哥吗?在说老头子这么健壮说不定我会死在你的前边哦。”

    张豪:“他们两个一个混犊子一个闷葫芦的我非得被他俩气死,别说那些丧气话,老子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给我好好活着。”

    张峰:“父亲,三弟的情况很不好,我们不如拼一把吧!”

    张翔:“不要看玩笑了,现在出去不是拼而是送死,马奎为等一个机会,守了大半年,你觉得上边不会留后手吗?二哥你太小瞧他了。”

    张峰:“我不是小瞧谁,而是三弟你的身体?”

    张峰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翔打断,“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熬过这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母亲春英:“好了,你们父子几个一会在商量,小三刚醒,先喝点东西,补充一下身体,有什么事一会在说,哪那么着急啊!”

    张翔接过母亲的碗喝了一口,觉得不对怎么是甜的,低头一看竟然是奶水,“这里怎么会有奶啊!我记得我没窖藏这东西啊!”

    张翔就感觉旁边的林平一阵窃笑,春英:“这多亏了我的奴婢婷儿,他上个月刚生孩子,这个奶水可是大补啊!你快喝别浪费你婷姐的一番心意。”

    张翔:“什么这是人奶,我不喝。”张豪可不管这些捏着张翔的鼻子就往里灌啊!接下来每隔几个时辰张翔就会被灌进去一碗奶,张翔就奇怪了那个婷姐怎么那么多奶啊!自己仿佛好像回到了黑暗的小时候,张翔刚穿越到汉代的时候,毕竟是成人思想,死活都不肯喝奶,都是被这么硬灌的,所以张豪才那么熟练,因为张翔是有前科的。

    现在的地窖众人,如果说谁是最想出去的那必定是张翔无疑,直到第三天张翔才听见了张飞鬼哭狼嚎的声音,张翔头一次感觉这么亲切。

    张飞大喊道:“父亲母亲二弟三弟我想你们啊!你们在哪啊!我张飞发誓一定替你们报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张翔第一个忍不住了,“大哥我们在这呢?你赶紧救我们出去。”可惜现在的张飞伤心欲绝,根本听不见去任何的声音,张翔的喊叫可以说是白费了。

    张翔的这一喊可是提醒了众人,众人齐喊,张飞还是没有听到,还是旁边的郑刚提醒到,“大少爷,公子他们好像没死,不信你听。”

    这时张飞才听见声音,像疯了一样冲进废墟,把密室的封盖的打开,张豪事第一个出去的,被激动的张飞一下子就扑倒了,两个人本来就黑,现在真的成为黑炭头了。

    张翔出去之后看见张飞脸上的泪水,说了一句,“大哥你真丑啊!”

    本来张飞挺高兴,没想到张翔会来这么一句,一把勒住张翔的脖子,打趣道:“三弟你说什么,我是你亲大哥,我丑不就是你丑吗?”

    张翔撇了张飞一眼,其意不言而喻,张飞看见张翔的眼神立马就读懂了,就想好好弄弄自己这个不老实的三弟,却没想到天降横祸。

    张豪的脑剔又抽在了张飞的头上,张飞回过头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张豪:“你闹什么闹多大个人了,你三弟现在身体很虚弱。”

    这时张飞才发现张翔脸色惨白,立马就冲了出去没一会就扛着一个人来到张翔的面前,张翔一看原来还是黄肖这个倒霉蛋,看来这个黄大夫命中与大哥相克。

    黄肖落到地上又是狠狠的吐了一地,瞪了张飞一眼,“张大少爷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不要又绑又扛的,老夫高龄身体可受不住啊!”

    张飞:“你别废话,我三弟病了。”一听张翔病了,黄肖也严肃了起来,张家之中与他交情最好的人就是张翔,当然有张飞在旁也由不得他不重视。

    黄肖来到张翔的身边搭了一下脉松了口气,对着张豪说:“张老爷,贵公子没什么大事,三少爷原来就有些风邪入体,又经过地寒加身,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虚落,多多调养就好了。”

    就因为黄肖这一句话,张翔喝了半个月的苦汤子,张飞亲自盯着张翔吃药,张家人都知道张翔从小都不喜吃药,所以让张翔吃药的重任就落在了张飞的头上,张飞这回可是很尽职的,一天三碗药一顿不啦,连酒都不喝了。

    直到身体恢复,张翔的苦日子才到头,这一天张翔找来了张飞张峰林平郑刚几个人,人到齐之后,张翔:“我们这次栽在了马奎的手里,是我没有想到的,现在该我们反击了。”

    张飞:”三弟,我们该怎么做你说吧!我这回一定要把马奎的脑袋拧下来。“

    张翔:“林平你把这个亲自帛书交到胡庸的手上,他就知道怎么做了。”

    郑刚:“公子是要利用督邮的权利对付马奎,这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张翔:“郑刚你很聪明,可惜你没见过马奎,做为对手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隐忍,这样的人不是胡庸可以对付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马奎明面上失去马家人的支撑。”

    张飞:“三弟,你什么意思啊!马奎就是马家人,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张峰:“笨蛋。”

    张飞:“老二你想吵架啊!”

    张峰:“如果郡府通缉,马家肯定会做出弃车保帅的样子,这都不知道。”张翔这时才发现,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二哥还有点战略性思维。

    张翔:“二哥说的没错,我就是要一步一步的砍掉马奎的手脚,以解心头之恨。”其实张翔心中也有些无奈,马奎来去无风,张翔可不想疲于追击,他没有那个时间,算算时间现在现在应该公元181年,也就是说还有三年的时间就会爆发黄巾起义,张翔还要在这段时间积攒实力呢?哪有那个心思管马奎啊!先让胡庸玩玩再说吧!

    胡庸接到帛书之后,果然没有让张翔失望,在涿郡之中发出通缉令,还亲自去了一趟马家,最后虽然是没有结果,但是真的尽力了。

    还亲自来到涿县看望张翔,张豪看见督邮进入家中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胡庸一看见张豪,“张老爷,我兄弟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张豪:“你兄弟?”

    胡庸:“啊!就是张翔。”把张豪都干的一愣。

    张豪久久才回过神来,在张豪的眼中督邮就是一个很大的官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儿子会与这样的人物称兄道弟,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张豪:“大人小儿无事,现在正在后面庭院里练武。”胡庸听见这句话就直接去了后庭。

    此时的张翔的确是在练武,经过上次得病,张翔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确不行,打算好好练练,毕竟自己以后要经历乱世,就算不能征战沙场,最少也要有自保的本事啊!

    胡庸一进入后面庭院,正好看见张翔在练武,大喊一声:“好功夫。”直让旁边的张飞张峰二人侧面,心里都想什么眼神啊!

    张翔经过胡庸这么一闹也不好意思在练下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胡庸:“这不是听说兄弟病了吗?特意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说马奎的情况,马家的人说马奎已经在半年前被族中除名了,不知道他的消息。”

    张翔:“大哥你信吗?不过这样的结果我早已经猜到了,不过真的谢谢大哥亲自管我的事。”

    胡庸:“这叫什么话,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说这话不就外道了。”张翔心想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深了。

    张翔:“不管怎么说,大哥难得来一次,我让老头子好好招待你,我父亲做的猪肉不比郑昂做的狗肉差。”

    胡庸:“是吗?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张翔:“不醉不归。”

第十三章 在见刘备

    胡庸能留下吃饭,可把张豪高兴坏了,亲自下厨炒菜,还亲自陪酒,在张豪的眼里胡庸就是张翔未来仕途的保证,当然要好好巴结巴结了。

    可惜张豪高估了胡庸的酒量,没几轮胡庸就转到桌子底下去了,让张豪感觉挺讶异的,第二天胡庸迷迷糊糊骑着大马离开了涿县。

    张翔秘密找到了郑刚,郑刚知道张翔找她一定有大事,张翔:“马家离开涿县以后就去了邻县方城安家,郑刚我让你做的事就是去往马家,把马奎的藏身地点找出来。”

    郑刚:“公子这好像不简单啊!”

    张翔:“简单我就不用找你了,郑刚你和你大哥不同,是个知道用脑子的人,你未来的成就一定高过你大哥,但是一个人要有做为,就要表现他的价值不是吗?”

    郑刚:“公子是在考验我?”

    张翔:“没错,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想做什么你也应该猜到一些,如果你想要跟着我,就全力去做,如果不想就当我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郑刚:“知道马奎的下落之后接下来怎么做?”

    张翔:“把马奎的下落告诉胡庸,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他了,其实我没有那个精力去管马奎,只要在三年内马奎不要打扰我就好了。”

    郑刚:“公子,为什么不一劳永逸呢?”

    张翔:“马奎的武力不弱于我大哥,在加上他的智谋,是难缠的家伙,还是那句话三年内我不想损失力量,至于为什么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郑刚话都没说就出发了,他知道当他走出房门的这一步,从此以后他就跟张翔绑在一起了,当然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不只是为了报恩,他在张翔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郑刚出身低微,又卧病多年,心中有一股野心推动他想要建立一番事业,张翔的出现让他活了下来,给了他充分的信任,郑刚在心底早就决定要追随张翔了。

    郑刚去临县打探消息的时候,张翔听到了另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就是刘备回到了楼桑村,刘备这一走就是三年有余,张翔都差点忘了有这个人了。

    张翔与刘备至少有两年的同窗之谊,不管是情理上还是道义上都要登门拜访一下,次日张翔带着礼物亲自去楼桑村拜访刘备。

    刘备看见张翔也很意外,张翔虽然是他的同窗,但二人之间很少往来,在加上与他大哥的关系闹得很僵,双方应该是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

    但是这几年刘备离家在外,做人处事也圆滑了很多,什么事都不表露在脸上,“师弟来了,你看看师弟来的突然,为兄没有什么准备,你快进来外面冷。”

    张翔:“师兄客气了,我们毕竟同窗两年,你回来了我一定要前来拜访的,听说师兄这几年一直与公孙师兄一起学习,怎么不某个一官半职的。”

    刘备:“一言难尽啊!公孙师兄的岳丈因事犯法,发配日南,师兄他在旁跟随伺候,师兄不想连累我就给了我一笔盘缠打发我走了,我离开师兄后又在外游历了半年才回来的。”

    张翔:“公孙师兄的为人真让人佩服,就是可惜了师兄的前途。”

    刘备:“师兄的前途并没有因此断送,听说在我走后,师兄一直护送的刘太守在途中获朝廷赦还,师兄也因此德行被举为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张翔:“事情真是峰回路转啊!那师兄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刘备:“家母老迈多病,这几年为兄一直没有尽过孝道,想在家好好照顾母亲。”

    张翔:“师兄知道小弟家中还算殷实,如果师兄在生活上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涿县寻我,小弟一定鼎力相助。”

    刘备:“那为兄就在此先谢过师弟了。”

    张翔离开了,刘备看着张翔远去的身影,多了一份不甘心,吾刘备生为汉氏宗亲,最后都要沦落到被同窗师弟接济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此时刘备心中的抱负更盛了。

    张翔这回见到刘备,感觉刘备变了很多,失去了少年时的狂傲不羁,却多了一些沉稳内敛,他知道刘备越来越贴近历史上那个汉末枭雄了。

    此时的张翔心中也燃起了斗志,刘备我此生一定不比你差,你现在没落在家,我却如日东升,日后高低贵贱还要比一比才知道。

    张翔回到家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走来走去的,张飞:“三弟你有什么烦心事吗?你今天不是拜访刘备去了吗?怎么他惹到你了。”

    张翔:“那到没有,我只是感觉刘备变得很不一样了。”

    张飞:“能有多不一样,还不是那副浪荡子的德行,我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张翔:“大哥你呀!还是老毛病,不要瞧不起刘备。”不过经过张飞这一打岔,张翔的心情畅快了很多,心中的憋闷也渐渐消失。

    两天后,张翔的身体也恢复了,就带着张飞回到了厚丰亭,道路上的积雪也渐渐变成了冰,虽然一路艰险,但最终也平安到达乡亭。

    张翔离开厚丰亭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亭中的房屋都落上了积雪,变成了一个用白雪渲染的乡亭,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道旁还有一些冰冻的血迹。

    张翔看着道旁的血迹,就知道上次流民袭扰,并没有张飞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为了张飞的面子,张翔就没有马上点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亭中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张翔回来了当然要喜庆一下,郑昂也端上了他最拿手的狗肉,因为大雪封天,他手底下也没有几只狗了,要不是宴请张翔他才不舍得把狗拿出来呢?

    张翔看见了繁和,他现在身体也带伤,张翔:“老繁啊!上次流民袭扰,我们亭中的里民到底损失了多少人,你不要瞒我,这件事很好查的。”

    虽然张飞在旁一味的使眼色,但是繁和还是老实交代了,这也正是张翔最欣赏繁和的一点,不管牵扯到谁他都会如实相告的。

    繁和:“三少爷,上次流民袭扰亭中总共损失了六十多人。”这个数字超出了张翔的预想,他没有想到手下会有这样的损失,如果在加上去年赵礼之事损失的人数,就是说自身的实力不增反减还损失了百余人。

    张飞:“三弟,这都不是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张翔:“大哥,这都不是事,那还什么是事?你教教我,对手不是什么强敌,而是饿着肚子的流民,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意思就是说我们和乌合之众差不多。”

    张飞:“不是这样的,死去的那六十多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青壮年,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那帮流民太狡猾了,才会让他们得逞的。”

    张翔:“大哥我不想听这些没用解释,我看到的结果就是我们的人太差了,所以我决定除了务农,其他的时间都给我勤加练武。”

    张飞看张翔认真了起来,也不想反嘴了,张翔:“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

    繁和:“公子,尸体都就地掩埋,也算入土为安了。”

    张翔:“我说的是那些流民的尸体呢?”

    繁和:“聚集在一起,在外面晾着。”

    张翔:“胡闹,冬天还好说,到了春天开化那些尸体会引起瘟疫的,烧了吧!”张翔这顿饭的气氛很是压抑,众人都感觉张翔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多了一些威严。

    这一点张翔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也许是因为马奎的隐忍,也许是刘备的成长,张翔知道了现实,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游戏可以从头再来,如果失败了就真的死了,张翔这一世有家人的爱护手下的拥戴,这些都不是张翔上一世可以享受到了,他无比珍惜这一切,当然就更舍不得放弃。

    汉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乱世,既然不想放弃,当然就只能拼搏,明白了这些道理,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张翔心态发生转变,当然气质也发生了改变。

    张翔也感受到了说话重了一些,“大家怎么了,吃菜啊!听说最近郑昂可是很扣的,从他嘴里扣出一块肉可不容易,大家可别浪费了。”

    张翔说完这句话,席宴上的气氛才熟络了一些,大家也都有什么说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其实大家的心中对张翔多了一丝忌惮。

    这个忌惮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他会在众人的心中慢慢发芽成长,最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到那时这种忌惮就会变成对张翔的忠心。

    席宴吃完了,大家也都散去了,繁和也遵从命令,前去烧毁流民尸体,也正巧那天是北风,流民的尸体也很容易点着,火越烧越大,尸体的味道也随风传人了亭中。

    张翔都闻到了这个味道,心里只能暗骂繁和是个笨蛋,烧东西就不能选个下风口吗?偏偏选个上风口这是膈应谁啊!也只能感叹自己身边的人才太少了。

第十四章 一声吼

    尸体烧焦的味道一直在厚丰亭方向四散,张飞那个火爆脾气第一个受不了了,猛的一下子就冲了出去,拦都拦不住,张翔也怕张飞把繁和打个好歹的就跟了上去。

    张翔跟着就到达焚尸地,说实话张翔是真的不想来,这种画面比死人还残酷,同时还伴随着刺鼻的味道,真是视觉嗅觉双丰收。

    还好的就是张翔没有忘了为什么而来的,只看见张飞已经把繁和举起,张翔连忙上前阻止,繁和看见张翔,“三少爷,不好意思小人不知道有这样的后果,我马上处理。”

    繁和毕竟是张家的老人,张翔也不想难为他,再说繁和有些能力还听话,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也难找,“老繁没事,赶紧换个地方吧!”

    突然张翔在流民的尸体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尸体,这具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张翔出于好奇,就上前查看,发现尸体的胸口处有一个掌印。

    掌印的纹理非常清晰,就像是画上去一样,一看就是一个高手所为,旁边的张飞好奇张翔在干什么也看了一眼,“不错啊!我都打不出来。”

    “难道比大少爷还厉害。”繁和刚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繁和后脑立马感到一股凉风,他不用看都知道张飞一定在瞪着自己。

    张翔:“不见得,能打出这样的掌印只能说明技巧不错,但力量嘛就应该马马虎虎了,而大哥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大哥如果打一掌,整个胸口都得陷下去,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繁和:“三少爷不愧是读书人,小人不会说话。”

    张翔:“不过这个人的确可以称为高手,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掌印会出现在流民的身上,我手底下应该没有这样的人,难道流民内部发生了什么?”

    繁和:“三少爷,流民内斗是常有的事,小人也曾经饿过肚子,为了一口吃的做什么都行,最后要不是老爷收留,小人现在早就说路边白骨了。”

    张翔:“老繁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在自家亲人的尸体上发现类似的伤口?”

    繁和的办事效率真的不能让人恭维,张翔和张飞都吃晚饭了才把消息整理出来,“三少爷,亭中最少有十二具尸体有这样的掌印。”

    张翔:“确定吗?”

    繁和:“不确定,很多人家都草草掩埋了不记得有没有掌印,记得的有十二处人家。”

    张翔:“看来我真是错怪你们了,没想到流民中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成为流民呢?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张飞:“三弟会不会是马奎那个混蛋。”

    张翔:“大哥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马奎有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带在身边,也许流民事件真的可能有马奎的推动,这里也最多是个幌子,为了就是把大哥调离,他不用下这么大的血本。”

    张飞:“那是谁啊?”

    张翔:“大哥你能不能动动你那个脑子啊!会生锈的。”

    张飞:“有三弟你在,我用的着动脑子吗?”.

    张翔已被张飞的回答打败了,同时自己心中也有了猜想,如果不是马奎,那就是有新的势力来到厚丰亭附近,看来真是多事之秋啊!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蹦跶。

    张飞看张翔正在想事情,也失去了斗嘴的兴趣,张翔看着张飞繁和的样子也指望不上这两个人,张翔突然有些想郑刚了,打探消息这种事他最合适。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第二天清晨郑刚就回到了厚丰亭,大清早张翔还没起来,就被开门的一股凉风吹醒了。

    张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郑刚站在旁边,”让你做的事情搞定了。“

    郑刚:”公子,我费劲口舌终于从马家人身上打听到马奎的下落,公子你永远也猜不到马奎躲在什么地方,也许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吧!马奎也藏身与乡亭之中。“

    张翔:”马奎也当了亭长?“

    郑刚:”那到没有,不过也是藏兵于民吧!我已经通知了胡督邮,公子你是没看见马奎那疲于奔命的样子,我还抓住他身边人的一个把柄,他会随时暴露马奎的位置,马奎这几年别想消停了。“

    张翔:”干得不错,能者多劳你在帮我打听一件事,厚丰亭附近应该来了一个手脚功夫很硬的高手,你去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郑刚:”公子,皇帝都不差饿兵,我刚回来也让我回家暖乎暖乎吧!“

    张翔:”这个人参加了上次的流民袭扰,亭中里民死在他手上的最少有十二人。“郑刚一听这句话,什么也没说又跑出去了。

    张翔本来想在睡一会的,就是太冷了怎么也睡不着,张翔看着盆中的炭火已经熄灭,张翔突然有点想以前东北老家的大灶炕了。

    也是正因为这个想法,张翔觉得还真可行,东北的大灶炕好像弄起来还真不难,说干就干,张翔就找了几个人就在那实验。

    大灶炕看起来容易弄起来到真不容易,张翔做实验那个小屋,天天烟雾缭绕的,熏得张翔那个小白脸都赶上张飞了,张飞孩子旁边打趣到,“现在咱俩才像亲兄弟嘛。”

    张翔遇到了一个大难题,灶炕的土坯易裂,最后张翔突然想到原先老家的土坯里面夹杂了一些稻草,张翔也试着加入一些干草,果然土坯就不裂了。

    张翔看土炕终于完成了,就号召各家各户都弄了一个土炕,没想到这件事传了出去,附近的乡亭都争相仿效,还有专门前来学艺的。

    土炕在幽州也渐渐兴起,张翔这个亭长的名号也广被人所知,捎带着亭中的生意都好了起来,大冬天的都奔着暖呼呼的土炕而来,让张翔还小赚了一笔。

    突然有一天郑刚顶着黑眼圈找到了张翔,张翔这段时间也是忙蒙了,差点都忘了自己交代的事了,其实张翔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是流民。

    张翔:“郑刚你能不能总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每一次出来都这么突然,大白天想吓谁啊!哎,我就奇怪了,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郑刚:“公子我不是瘦吗?”

    张翔一想也对,自从郑刚痊愈以后这个身体一直也没胖起来,想到这张翔都有些不忍了,“对了,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郑刚:“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其实我压根没怎么查,这伙人在幽州这个地界上还是有些名气的,叫什么一声吼,是一伙流寇,大约有三十号人,领头的是蒙扎,手脚功夫很硬,最近在附近一带流窜,**不离十就是他们了,不过他们的名声还是很好的,专门抢劫一些为富不仁的混蛋,怎么抢到我们身上了?”

    张翔:“这个先不管,你是说在附近,有具体藏身的地点吗?”

    郑刚:“这个公子我真尽力了,这伙人都是老手居无定所的,没有什么固定的藏身地点。“.

    张翔:“我知道了,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赏钱我过一会让繁和给你送过去。”

    郑刚:“我做这些不是为了钱。”

    张翔:“我知道,但人总是要生活吗?你大哥养你这些年不容易,好好犒劳犒劳他。”

    郑刚是走了,张翔这心里就活泛起来,一声吼我就让你叫不出来,不是居无定所吗?那我就来个引蛇出洞,我到要看看你们上不上钩。

    张翔专门在涿县找了几个人,一路上飞扬跋扈的,一看就是那种土财主,张翔这个想法还行就是演员有点嫩,一声吼是没引来,反而引来一群流民土匪。

    张翔的计划泡汤了,看着演戏的几个人,尤其是林平被流民大妈挠在脸上的伤,就不由的想发笑,林平:“公子,您别憋着想笑就笑吧!我也觉得挺磕碜的。”

    张翔:“林平你也是我手下的悍将啊!怎么就会被大妈挠一手呢?”

    林平:“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林平虽然是个混蛋,但从不对老幼妇孺下手啊!在说我箱子里都是石头啊!我也不忍心骗他们啊!一个个都挺可怜的。”

    这时候郑昂却进来了,“公子我今天摆摊的时候,有人射了一封帛书。”

    ”哦,拿来我看看。“张翔接过帛书,笑了笑,”这帮一声吼的流寇胆子很大吗?竟然邀请我亲自去见一面,正好我也想会一会他们,大哥你陪我去。“

    繁和:”三少爷,用不用多带点人。“

    张翔:”帛书上说只让带一个人,有大哥在就够了。“

    繁和:”我不同意,少爷你也知道老爷拍我来是保护你的,我怎么都不会让你亲身范险的。“

    张翔:”你的意思是说用老头子压我。“

    繁和:”不敢,但绝对不会让少爷离开亭中的。“张翔给张飞使了一个眼色,张飞心领神会从后面就把繁和打晕了。

    张飞:”三弟,是不是有点冒险,我一个人去就能行。“

    张翔:”我总觉得这件事有所蹊跷,我要亲自去印证一下,不过我估计八成打不起来,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第十五章 传教士

    冬天的夜晚寂静阴森,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外面的冷风不断吹打张翔的脸庞,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张翔被冻的没有一丝睡意,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贼谈判都要选择这种时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翔张飞如约到达约定地点,是一片荒野树林,一个人走到了张翔的面前,从衣着来看就是一个喽啰,“两位得罪了,请上那边的马车。”

    张翔往那看去还真有一个马车,马车还出奇的豪华,就是色彩有些艳丽,一看就是那些小姐夫人出游时乘坐的马车,让张翔有些无语了。

    不过张翔为了早点见到蒙扎也就忍了,这一路可以说是一路颠簸,因为是女人乘坐的马车,所以里面空间很小,又坐着两个男人,可谓是非常拥挤。

    马车大约跑了有一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是一处破庙,里面差不多有三十几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有一种人不管在哪都非常突出。

    蒙扎就是这种人,他只是坐在人群的正中间,那种气场就自然散发,“张亭长果然是个信人,说带一个人就带一个人没有耍什么手段。”

    张翔:“蒙头领的名声在幽州还是很大,本人略有所闻,能闯下如此名声的人,应该不屑于用那些下作手段吧!这点我还是相信的。”

    蒙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涿县的药儿竟然有如此胆色,不比我们这些武人差,在下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张翔:“蒙头领还是开门见山吧!深夜邀我前来所为何事,我可没有那个功夫与你在这磨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耽误我功夫。”

    蒙扎:“张亭长的厚丰亭受到流民袭扰我们兄弟也加入了,但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也是被人利用,事后我们知道也非常后悔,在这里代表众兄弟表示道歉。”

    张翔:“痛快,都省的我问了,那你想怎么解决呢?不会就是用空口白牙吧!”

    蒙扎:“您来的马车上装满了我们的心意,我也知道您最近一直想引我们出来,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这些心意就是我们的诚意。”

    张翔:“钱我有的是但兄弟就没有很多,一声吼一战就至少干掉我二十个兄弟,你就想这样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他们里面很多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这点钱给你自己烧纸去吧!混蛋。”

    “小子,你说话干净点。”一些喽啰开始起哄,蒙扎刚要阻止,张飞却抢先出手了,一拳就打向乱说话的喽啰,蒙扎也看出张飞身手不弱,连忙上前抵挡,被张飞震退撞到了破庙的香案上。

    那些喽啰一看头领吃亏就立马动手了,蒙扎:“都给我住手,这位就是虎儿张飞吧!我蒙扎自愧不如,这件事的确是我们错了,张亭长划个道吧!”

    张翔:“你的兄弟我可以不管,但你是带头的一切当然要你来承担,我损失了至少二十个兄弟,你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二十年吧!”

    蒙扎:“张亭长真是看得起我啊!你身边有虎儿这样的高手,哪还用得上我啊!”.

    张翔:“蒙头领近几年你虽然在幽州声明大振,但是我看你过的并不是很好,你也有夫人孩子吧!就算你没有你的兄弟也有吧!你就不为你的家人考虑吗?在刀口上舔血不是长久之计,我相信除我以外也有其他人招揽过你,那些人的身份肯定也比我高的多,但是他们让你做的事情也一定不比现在轻松,我却不同我起于微末,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你还能回到白身,何乐而不为呢?”

    蒙扎:“说实话张亭长你很会说话,我都心动了,我也确实欠你的,但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吗?你说你没有大的危险,但上次骗我们的那个人却拥有着不弱于虎儿的武力,他可以轻易的干掉我们一声吼应该是冲你而来吧!在说我们很多人都受到通缉,你会有这个能力为我们换取白身吗?”

    张翔:“你说的那个人是马奎,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而你们的通缉,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在涿县我肯定能抱你们平安,涿郡的督邮是我的兄弟。”

    最后一句话真的打动蒙扎,他心中也发生了犹豫,看着张翔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但他的手段却如此老辣,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

    蒙扎一咬牙,“好,从今天之后我们兄弟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属下参见公子。”蒙扎的那些手下看头领已经低头,也都纷纷跪下了。

    张翔看着眼前这三十几个人,他知道这些人和他以前的那些手下可不同,都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也大大弥补了张翔手下中级统领的缺失。

    张翔带着一声吼回到了厚丰亭,繁和郑刚这些知情的人也都没有声张,一个是守本分的人,一个又是聪明人,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翔还让蒙扎把涿郡各地的一些不起眼的恶势力告知了胡庸,胡庸也因为蒙扎的情报得到了很多好处,他也默认了蒙扎等人的存在。

    蒙扎一行人也在厚丰亭粘住了脚跟,张翔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发现蒙扎等人并没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很上道,把四散各地的家人也接到了厚丰亭,表现了足够的诚意。

    他们的家人也知道蒙扎等人从获白身都很高兴,他们又能过上安逸的生活,这些多亏了张翔,他们也对张翔非常感激,蒙扎也成为了张翔手下的拳脚师傅,蒙扎一事也可以说告一段落了。

    张翔本以为又可以平静的发展势力,但是黄巾传教士的出现又打破了这种平静,这帮传教士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短短一两个月除了张翔的乡亭,一些附近的乡亭都信奉黄巾道的人。

    张翔也明白了为什么黄巾起义的时候,各地农民都纷纷投效,还牵扯如此之广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都有叛乱。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黄巾传教士的手段,他们虽名为传教士其实很多人都是大夫,都懂得医理,底层的农民能有什么病,外伤或腹泻那些小病,他们把中药汤写成符咒晒干让病人服下,当然大多数人就好了起来,那些没好的也以不诚心的理由推搪了,发展不快就怪了。

    厚丰亭因为有张翔这个药儿的存在,所以周边信奉黄巾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其他地方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也怪不得黄巾起义的声势会如此浩大。

    就算如此附近那些信奉黄巾道的人也杀鸡宰猪的对待这些传教士,黄巾传教士里面毕竟成分太杂,有很多人都巧立名目用各种手段积取钱财,更有甚者诱骗别人家的女儿。

    张翔都把这些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张翔命令郑刚调查一下这些传教士的落脚之处,没一会功夫郑刚就回来了,“公子,下次这么简单的事就别让我去了,附近信奉黄巾道的人都知道。”

    张翔:“这的确是我的疏忽,我现在手底下不是没有拥有你这样才能的人吗?这样吧!你从我那些手下中挑十几个人出来帮你。”

    郑刚:“公子,什么人都行吗?”

    张翔:“当然,除了我大哥二哥,繁和,林平,蒙扎其他的人你随便挑。”

    郑刚下去了,一看他猴急的样子就知道他去挑人了,也希望他不会闹什么乱子,张翔也知道了那些黄巾传教士的落脚地点,还真知道享受,住在附近地主的家里,还有很多人伺候。

    张翔心里就不平衡了,我这个商贾之家的少爷有时候都要吃糠咽菜的,你们这帮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还这么享受,正好老子最近缺钱花,就那你们开刀。

    张翔找到张飞蒙扎商议此事,张飞到是没什么意见,张翔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蒙扎到是有点犹豫,“公子,这帮人还是有点道力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必做的这么绝吧!”

    张翔没想到像蒙扎这种老油条都认可这些人,张翔拿出了一个黄巾的符咒,也是张翔花钱买的说是什么被教主张角亲自加持过的符咒,递给了蒙扎,“你闻闻有什么味道。”

    蒙扎:“好像有一股药草的味道。咦,怎么还隐约有侧柏叶的味道。”

    张翔:“你到是知道一些药理,连侧柏叶都知道,看不出来啊!”

    蒙扎:“公子我们以前长年在外,难免会有一些外伤,您也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不能找大夫当然要自己治了,这个侧柏叶有很强的止血效果,不止一次救过我兄弟命,是我最熟悉的几种草药。

    张翔:“这个就是黄巾传道士的符咒,你还觉得他们有什么道力吗?”

    蒙扎:“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救人啊!这符咒好像不花钱吧!”

    张翔:“普通的当然不花钱,但是这个是教主亲自加持的符咒,怎么说呢够你吃一个月饭了,不光如此他们骗取那些信民的钱财,还有女儿供他们享受,你还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吗?”蒙扎不说话了,张翔知道蒙扎已经认可了这次行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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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霸三国介绍:
张翔,一个普通的待业青年,穿越到东汉末年,竟然成为了张飞的弟弟,那大耳贼刘备的美梦就别想实现了,想骗我哥你没门。看张翔如何在东汉末年崛起,俯看巅峰之色。翔霸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翔霸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翔霸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