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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乡当校长

    一条凹凸不平的碎石山路上,一辆手扶拖拉机正在‘突突突’地冒着头顶上的烈rì,如蜗牛般正艰难前行着,开拖拉机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汉。拖拉机的拖斗上,装满了青砖,一个穿着深蓝sè衬衣,戴着一白sè太阳帽,脸皮白净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耷拉着脑袋,没jīng打采地坐在青砖上面。

    拖拉机在山路不断地上左盘右爬,只把那拖斗里面满身大汗年轻人颠簸的脸sè更加苍白。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大声问拖拉机师傅:“胡师傅,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你们的峰花村啊?”胡师傅也高声回答:“小郎啊,不远了,翻过这个山头,就是峰花村了!怎么,是不是有点难受?这也真难为你了,一个大学生来到我们村里,这可是盘古开天地,头一回啊!”

    小郎听完,摇头苦笑。他叫郎莫,刚毕业与一所江南某省有名的师范大学。他毕业后,本来是想往大城市里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不过由于他是学校里的高材生,应带个好头,要积极支持边远山区的教育事业。学校的领导于是请求市里的教育局给他推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去一个学校当校长,刚得到消息的他,起初很高兴,刚毕业就能当校长,那是多么大的荣誉。满口答应了领导的推荐。可当他得知他要去的地方是个竟然是个穷乡僻壤的山村,而且是当小学校长,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哪跟哪?我堂堂一个本科大学的毕业生跑去教小学生?老天!真见鬼!但他也来不及后悔,毕竟要给学校领导一点面子。决定先到村里的学校混一段时间,顺便给自己增加点人生资本,而后再开溜,也不是坏事。

    他早上六点就坐长途车从省城出发,先到C县,然后坐中巴转车,在中午十二左右才到达了来到峰花村的上级单位五迷乡,一问,通往峰花村有近二十公里,平时只有早上一部小货车来往与村里和乡镇之间,而那货车在郎莫到达之前已经开走了,如果要去村里的话,只能等到明天。郎莫无奈,在去进乡招待所的路上,正好碰上一拉砖的拖拉机。于是搭着顺风车,一摇一摆而来。

    峰花村虽然偏僻,但却地处江南水乡,沿途虽然山路不断,却是风景迷人,时值八月,路边林木葱葱,野花满山,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令他郁闷的心情略有好转。经过近一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拖拉机奋力爬过了最后一道极陡的山路,郎莫终于看见了他要去的地方:峰花村。放眼望去,峰花村若隐若现地隐藏于青山绿水之中。村子的东面北面都是连绵的青山,尤其是东面那座大山,翠绿翠绿,高耸入云,令人神往。南面则是一小平原。平原上,无边的稻浪,在那碧蓝的天空下,如一张张金黄的地毯般一直向南延伸,美不胜收。郎莫暗道:‘还好,峰花村?名字不错,风景也不错,就当是来散散心吧!反正自个顶多一年半载,随便找个理由就要离开的地方。’想到此,他似乎不那么烦闷了。

    拖拉机在经过连续几个急转弯后,终于下了山坡。来到了平路上。路边,稻浪迎风摇曳,发出阵阵沙沙声。微风过后,那浓浓的稻香更使人舒心。仔细再看,那稻浪里还可以看见零星几个村民在烈rì下忙碌地收割着稻子。

    十几分钟后,拖拉机犹如一只甲壳虫般一摇一摆驶过这片开阔的金sè田野。拖拉机来到了村口。村口前,一条小河正弯弯曲曲地在村前经过,河水清澈见底。河上,架着一座十米长,两米宽的拱形石桥,当拖拉机慢吞吞的驶过拱桥后,郎莫抬头一看,只见桥边有座不大的牌坊,上写‘峰花村’三个笔锋刚劲的宋体大字。牌坊边,长着一棵至少需要十个壮汉才能合抱的大榕树,犹如一把巨伞,遮天蔽rì。而在这巨伞里,满树的知了正‘热啊热’的叫的正欢。快进村的时候,他发现村里只有几栋由水泥混凝土盖成的漂亮小楼,其他的,大多数为一些古老房屋,这些房屋很像晚清时的建筑。古朴而又神秘。然而正是在这青山蓝天、小桥流水、青砖黛瓦映照之下、却构成一幅幅恬静自如、天人合一的美丽乡村图。

    峰花村的村街宽阔而干净。暗青sè的方条形石块平铺在路面,给人一种怀古思今感觉,拖拉机可以很顺当的开进村里。当郎莫到来的时候,正是村民们吃午饭的时间。不过他看到的人大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年轻人都去哪里了?难道他们不用吃饭?郎莫有些纳闷。村民吃饭可不同语城市里的人中规中矩地坐在饭桌旁进食,他们喜欢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或者蹲在门口端着一碗饭边吃边和邻居聊天。当拖拉机开进村里的时候,那热心的胡师傅沿途逢人就大喊道:“老哥老姐们,快快欢迎我们村来的大学生,他是来我们村当校长的!”他那婆罗嗓子一喊,几乎满村都能听到。

    于是,村里的老老少少都被胡师傅的声音吸引住了,于是品头论足的声音不停想起:‘多帅的娃仔!’‘皮肤多白嫩啊,怎么像个闺女一样’,‘个子挺高的’,‘大学生嘛,看人家多斯文!’‘就是瘦了点,要加强营养,眼睛小了些,不过贼亮贼亮’,‘这娃儿,要是做我家的女婿就好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评语,弄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好不容易熬过这段漫长的艰辛之路,好客的胡师傅终于把他直接送到了学校的门口。

    学校不大,建在一缓长的山坡上,这里到处都是参天的松树。学校总共有有三排房子,都为砖瓦结构。看上去还是新建的。其中两排房子呈直角形,这是教室。每排有三间教室。教室的zhōng yāng则为一不大黄土cāo场。在教室的后面那排房子矮了一大半,可能是教师的宿舍。总共有四间房。学校的旁边,大约下了山坡后一百米的位置,有一口水井。几个村民正在井边打水。水井的旁边还有一条往南面的乡间道路。也不知通往哪里。学校的后面,也就是朝东的方向,就是郎莫还没进村时,看到的那座森林密布的大山。

    在拖拉机的强烈噪音影响下,那最后这排房子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带着眼睛,头发灰白,瘦巴巴,胸口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的老者从里面出来。他一看见郎莫就説道:“是郎莫老师吗?”郎莫连忙答道:“是的,您是李校长?”“是的是的,不要叫我什么校长,我,土包子一个,哪能比得上你一个大学生,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个大学生,你来了,我也该退位的时候啦。”李校长原名李金,是峰花村的民办教师,这一干就是四十年。早就应该退休了,无奈的是这学校总共就有三名教师,还是民办教师。他退下来了,孩子们怎么办?前些年,来了好几个正规师院毕业的中专生,可是却如同走马灯一般,干不了几个月就逃之夭夭。如今好不容易又来又来了一个,而且是大学生,老校长心中在暗暗祈祷:菩萨保佑,但愿这小伙子能多呆一些时候。

    老校长热情地把郎莫领进了他的房间。郎莫的行李很简单,一只大皮箱,一把吉他。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办公桌,桌上摆着一些诸如开水瓶,墨汁,茶缸,作业本,书籍之类的rì用品。旁边还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台十四寸的老式电视机。茶几边,有一张藤条制作的旧椅子。外加一张已经铺好席子和花枕头的大木床。如此而已。

    等郎莫看完了房间,老乡长又带着他看了看那几间新建的砖瓦结构教室。郎莫随便瞄了瞄,教室里虽然没有装修,还是黄泥巴原始地板。但宽敞明亮,里面的课桌椅很多都是新的。他感觉这学校比他想象中的好一点。老校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学生大约有一百六十个左右,一到五年级,各为一个班。郎莫来了之后,老校长因为疾病缠身,需要休息。所以学校里加上郎莫还是三个老师。一个叫王都,本村的年轻人,一另个年纪大些,叫陈大,是南边的石墨村人。因为还要过几天才能开学。他们还没有过来。等老校长介绍完了一切之后,他紧紧地握住郎莫的手説道:“小郎啊!这里虽然条件差了些,我们能给你准备的就这些东西了,请别见怪。但孩子们需要高水平的老师。以后就看你的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听完此话,郎莫的心里不知是啥味道。

    拉着郎莫的手,老校长非要説去村子里唯一的饭馆吃上一顿饭,説是为郎莫接风洗尘,郎莫无奈,只好跟着他往村里走去。路上,郎莫好奇的问道:“校长,这峰花村位置这么偏僻,怎么会有餐馆?”老校长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来的时候,可曾看见村口前那条河?”“看见了”“这条河,叫玉女河,你别看它小,在它的下游,大约离村子两公里处,可是宽的很,哪里有个采沙场,有很多挖沙工人。有一半以上是外地人,他们很多时候,由于伙食不太好,想开开晕,都会跑到我们这里来吃饭,再往更远的南面走,还有几个不小的村庄,那些村民赶集或者平时做些小买卖,都要经过我们村,走累了,也会在这里吃吃饭,歇歇脚。再加上我们村也是个大村,有两千多号人,平时也要有个休闲喝茶的地方,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间小餐馆。”“原来如此!”郎莫频频点头。峰花村整个建筑呈长条行,村口朝西,村尾朝东。峰花村的学校在村尾,这餐馆就在村子的中间。郎莫和老校长沿着村街,走了好一会,才来到这餐馆门口。餐馆为二层半新青砖小楼。抬头一看,一块木匾高挂在大门的墙壁上方,上面写着’笑云餐馆’四个字。走进里面,只见餐厅不大,但很干净整洁,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摆了十张古铜sè四方桌。餐厅的正后面,摆了一张老式暗褐sè柜台。

    柜台的旁边则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在楼梯的顶端,则是用一块绿sè带花格的方布给遮住。看不清上面的情形。可能中午的客人较少,餐厅里并没有什么来吃饭。老校长挑了一张靠柜台的桌子,叫郎莫坐下,然后大叫道:“老板娘,来客人了!”二楼上,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传了下来:“谁啊!就来!”声音刚落,就听得木梯子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不一刻,一个穿着绿sè花点衬衣,牛仔裤,身材苗条,年龄约为二十七八的女子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来到了郎莫和老校长面前。郎莫抬头一看,眼前忽然一亮,但见眼前的女子身材虽然高挑,却很圆润,线条非常的好。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始终带着笑意。红润的瓜子脸,虽然没有化妆,却显得丰润光洁。比起城里那些刻意打扮的女子不知强了多少倍。一头瀑布般的秀发随意地竖在脑后。更显得迷人。这女子一看见李金就笑道:“原来是李校长,你可是个大忙人,很少来我这里,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我的餐馆喝茶?”李金笑道:“老板娘,我今天是高兴,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村学校新来的校长郎莫。”郎莫忙起身道:“老板娘,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女子一听好奇道:“狼校长?”老校长一听忙解释:他的那个‘郎’是朗朗乾坤的郎,不是大灰狼的狼。”女子这才明白,于是笑吟吟地説道:“不用客气,你们读书人就是斯文,名字取得也古怪。我叫阿兰,以后你叫我阿兰吧!”“这怎么好意思。”“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来了就是客人!不要太拘束。”迎着阿兰那微笑的眼光,郎莫忽然觉得心中莫名一跳。

    “李校长,你们今天要吃什么菜?”阿兰问。老校长:“我很少来,你就看着办吧!”阿兰:“这样啊,好的,今天我就给你们抓主意了。”説完,对着餐厅旁一间房间喊道:“戴师傅,来客人了!”房间应声而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大胖子,睡眼惺忪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看见李金,顿时道:“老校长,稀客,稀客!既然您来了,我得好好地给你露两手才对!”李金忙站起身和他客套了几句,而后,大胖子一走三晃地进了餐厅后面的厨房忙乎去了。

    等这戴师傅进去以后,阿兰也匆匆进入厨房,好像去帮忙。郎莫两人于是一边喝着清茶,一边聊天。郎莫:“现在可是吃饭时间,这里的生意好像不太好,为什么?”老校长:“你城里人有所不知,这段季节可是收割季节,是乡下人最忙的时候,那些采砂工,做小买卖的都回去忙农活去了,这里自然就没有什么生意,这不,连阿兰请来的帮工小翠也请假回家了,她得自己动手帮忙,我们才有的吃。”“哦,原来是这样。”

    不用多少功夫,阿兰把菜端了上来,一道红烧鱼。一盘青笋炒腊肉,一碟小白菜。外加一个西红柿蛋汤。郎莫从早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问道这阵阵香味,早已忍耐不住,就要动筷子。阿兰这时説道:“要不要来壶酒,我们自己酿造的米酒。”一听到酒,郎莫更来劲了,要了一壶,那壶很大,比我们烧开水的茶壶小不了多少。阿兰拿来了两个大碗,满上,郎莫闻了闻,翘拇指道:“香!”説完,和老校长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咂咂嘴巴道:“确实是好酒!”説完,不等阿兰动手,自己拎起大酒壶,又倒了一碗。

    老校长见状惊道:“好你个小郎,外表斯斯文文,酒量却是惊人。不要贪杯!这米酒虽然好喝,但后劲却很足!”郎莫笑道:“不碍事,就这点酒,还放不到我。”説完暗想:‘想当年,我在学校里的时候,两斤高度数的白酒放进肚里都没事,这点米酒算什么?’几碗米酒下肚,那大酒壶一下子就空了一大半。郎莫脸不改sè,心不跳。喝了好几碗酒,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老校长见状。哭笑不得,怎么来了个酒鬼校长?阿兰见状,微笑不语。毕竟她见得超级酒鬼多了去了。

    谁知,接下来,连阿兰也瞪圆了眼睛,这郎莫很快就喝完了一壶,然后又要了一壶,就如和白开水般,一碗一碗地不断地灌下肚,惊得老校长连称:‘武松转世了!武松转世了!’直喝完两壶酒,直到肚子里实在放不下,他才罢手。其实郎莫心里很清楚,第一次跟人家吃饭,如此喝酒,肯定失礼,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喝酒,是心里郁闷呢,还是这酒确实好喝,他説不清楚。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在结账的时候,老校长忙着付账,却被郎莫一把拦住,死活不肯让他掏钱。就在这时,阿兰却説道:“两位不要争了!这顿饭就算我的,好歹村里来了个大学生,不容易!”郎莫一听,赶忙要拒绝,阿兰却説:‘怎么,大学生,我只不过请你吃了一顿便饭而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一句话,把个郎莫顶了回去。只好作罢。

    吃完饭,两人向阿兰告辞。刚出门口,郎莫忽然觉得头晕眼花,使劲地晃了晃头暗想:“哇塞,这酒还真是厉害!”老校长见状,忙问:“小郎,你没事吧!”他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他可不想丢人现眼。説完,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和老校长朝学校走去。好不容易来到学校,进入自己的房间。他赶忙对老校长説道:“校长,我没啥事,你回去忙你的吧!”老校长看他説话很清醒,以为他真的没事,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学校。

    老校长走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冲出房间,在外面大吐特吐起来,直吐得天昏地暗,最后,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扶着门框,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头倒在那床板上,如死人般的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晚上八点钟,睁开眼,他觉得头疼得就要炸裂般。浑身无力,似乎连起床的jīng神都没有。“妈的!想不到我这从来就没有醉酒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狈!”他骂道。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他才爬起来,准备找些水喝。刚要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咚’的一声又坐回了床上。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他一听,暗道:“难道是老校长,怎么办?如果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肯定会被他笑死,不行,我得装睡!”想罢,又躺下去。谁知那敲门声却不依不饶的猛响着,而且越来越急,无奈,只好摇晃这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郎莫一愣,眼前出现的并不是老校长,而是俏生生的阿兰!看到郎莫那狼狈的模样阿兰笑道:“怎么样,逞能了吧!”説完,拎着一个大坛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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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境

    阿兰进来以后,在办公桌上找了个茶杯。然后揭开那坛子的盖子,倒了一杯充满怪味的糖水出来道 ;“喝了吧!解酒的,挺有效的!”郎莫听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茶杯,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喝完,用舌头添了添,觉得酸酸甜甜的,问道:“这是什么汤?”阿兰:“这叫酸枣葛花根解酒汤,説了你也不懂!再喝一碗吧!”説完又倒出一碗,郎莫看了看,反正现在这头疼得要死,既然阿兰説很灵,那就喝呗!

    三碗汤剂下肚。郎莫似乎觉得好了不少,阿兰又从篮子里端出一大碗面条,一叠咸菜,一叠青菜。説道:“饿了吧,吃吧。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好菜,不过醉酒后最好吃一点素食,对身体会好些。”由于,他刚才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呕吐出来,此刻他发觉胃里已经空空如也。见到面条,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装进了肚子里。吃完面条,折腾一下,如此一来,郎莫觉得jīng神一下子恢复了一大半。头也不会这么痛了。

    郎莫:“阿兰,这叫什么酸枣狗花根的汤,还真神奇!”阿兰笑道:“你还好説,叫你不要喝这么多,你偏要喝,我自己酿的酒,我还不知道它的厉害之处,我还真的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那你怎么知道我醉酒了?”“那是因为你在外面狂吐的模样,被一个小孩看见了,刚好被我听到,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郎莫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咧嘴笑道:“对不起,第一次在你的饭馆你喝酒,就醉成这个熊样,以后,打死我也不敢如此喝法,説实在的,这还是我生平头次醉酒,太难受了!”

    “知道就好,我看你也好了不少,我也该回去了!”阿兰説完,莞尔一笑。清醒过来的郎莫看到她那甜美的微笑。那勾魂的眼神。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荡。他还真舍不得她离开!巴不得跟她多聊一会。但是初次见面,又给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烦,他还能怎么样?他笑笑:“那行,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要我送你?”阿兰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得了,你早点休息吧。”。”説完,回头又是一笑,提着空篮子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阿兰走后,郎莫重新四仰八叉躺回了木床上。不知何故,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似乎装满了阿兰那甜美的微笑,迷人的眼神。怎么甩也甩不掉。他苦笑暗想:‘我靠,怎么发起花痴来?她不过是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你想她干嘛?我不会如此没有定力吧?’翻来不去折腾了好一阵,连续去外面撒了几包尿,直到凌晨一点左右。终于重新进入了梦境仙游之中。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一个如chūn梦般身穿淡紫sè素装的女子,但就是看不清脸,她在林中快乐地飞奔着,欢笑着。易龙这个大sè狼则在后面拼命地追赶着,可他怎么也追不上!忽然,女孩摔了一交,易龙终于追上了美丽的她,赶忙前去扶起,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原来是阿兰!只听阿兰问道:‘郎哥,你喜欢我吗?”郎莫留着口水説道:“喜欢,喜欢!我爱死你了,请你嫁给我吧!”“要我带嫁妆来吗?”郎莫兴奋地大叫:“要要要!当然要,嫁妆越多越好。最好用一节火车皮拉来。”“阿兰突然变脸道:“哼,要要要,要你个大头鬼!瞧你这的xìng,纯粹是一骗子!你就是一头恶狼,而且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骗钱恶狼,居然敢来这里胡作非为,看我怎么收拾你!”郎莫急道:“胡説,我是人,怎么会是狼?”“你看你自己的样子!”郎莫低头一看,大惊失sè,自己怎么变成了一只四只脚的大灰狼?还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阿兰端起一支双筒霰弹枪,‘碰’地一声,就是一枪。郎莫吓得大叫一声道:“不要啊!”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睁眼一看,自己却直直坐在床上,该死的,原来是个梦!为何会有这样的梦?我是恶狼?她是猎人?他苦笑。他超窗外瞄了瞄,天已经大亮,村里的大公鸡还在一个劲地使劲啼叫着:喔喔喔!天亮了!看了看表,已经是快七点钟。伸了个大懒腰。郎莫发觉自己的酒醉后遗症已经完全消除。打开们。来到cāo场上,太阳已经从学校后面的那座森林密布的山峰上露出了半个红艳艳的脸庞。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多么清醒的空气!这比那充满异味,充满尘埃的城市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开始在cāo场上跑步,一边跑,一边活动全省的筋骨,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乡下人起的早,不少来学校旁边那水井跳水的大伯大婶,看到在cāo场上不断乱扭的郎莫説道:“城里的娃儿就是不一样,早上起来还要练跳舞!好玩。”

    跑完步,郎莫开始计划自己该干点什么了。本来照他的原意,提前几天过来,一是来学校熟悉一下环境,二是准备一下新学期孩子们开学时需要备齐的东西,诸如报名表格,准备一些书本之类的东西。虽然时教育系统最小的官,好歹也是一个校长,得有一个校长的样子。谁知道。老校长却昨天对他説,这根本不劳他费心,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等开学了。这令他有些意外。

    他开始捉摸:回家吧,家在省城,太远。不説其他的,就是路费也不合算。不回家,那呆在这里干嘛?这里可是既不能上网,不能逛大街,不能和同学喝酒.....。他开始有点烦,正想着,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他这才想起了一个大问题:自己这六七天吃什么呀?

    ?

第三章 去阿兰这里混饭吃

    就在郎莫抓着脑袋胃一rì三餐的饭菜发愁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老校长昨天似乎给他説过,学校的厨房就在他这排的房子的最后一间。米和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本来老校长是想让他去他的家里吃饭,但由于这几天农活太忙,村里的后生媳妇这几天的午饭都在田间吃。他也要忙着伺候那些稻田里忙活的人。所以只能让他自己动手煮饭。只不过由于自己昨晚醉酒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中午进村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些小屁孩和老人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来到厨房的门口,推开门,里面果然是厨房。厨房里到处都是脏兮兮,黑乎乎的油烟,地上放了不少的青菜,那房梁上挂着几块腊肉,一只腊鸭,看来老校长准备的还听齐全的。只不过,当他看清里面的煮饭家伙时,立刻傻眼。这乡下的厨房可不比城里那末方便,什么电饭煲,煤气灶,地磁锅等等一应俱全。这里烧得是大灶,用的是大锅,烧得是柴火。来到灶前,郎莫探头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大灶,很是好奇。可对于从来就没有煮过饭的他来説,在家里用现代化的厨具他都未必能把饭煮熟,更不要説这乡下的新式武器了。所以眼前的早饭,成了一个相当有挑战xìng的工作。‘但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本校长就不信煮不出一顿早餐!’他自语道。

    他仔细地想了想煮饭的程序,于是开始动手。 洗好那黑乎乎的大锅。在厨房里的大缸里找出了一些米,放进了锅里。然后加了些水,盖上大锅盖。然后蹲在灶口,他先用火柴点燃了松毛,放进大灶,然后超大灶里开始使劲的放木柴,可大灶里的火势可不想他想象中那样燃烧的那么旺,那浓烟一个劲的往外灌。并且似乎要熄灭的感觉。于是又往里加了一些柴火,但还是不行。他有点急,忽然发现,灶门口有一根两头空长约一米的竹筒。他捡起一看暗道:‘莫非这就是乡下人煮饭时用的吹火筒?真是好玩。’

    拿起吹火筒,鼓起腮帮子,他努力地往大灶里输送氧气,谁知,他越吹,那浓烟越大,直把他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狼狈!

    厨房的外面,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跳着一担水经过校门口,忽然看见学校的厨房里浓烟滚滚,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火灾。于是一边跳着自己的那担水往厨房冲,一边大喊:“学校起火了!学校起火了,快来人那!”由于时间还早,村尾很多村民还没下地,听到学校起火了,那还得了!烧啥也不能烧学校啊!于是连忙抓起脸盆木桶之类的家伙乱哄哄地超学校而来。

    那郎莫在厨房里被浓烟熏得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冲出厨房。刚冲到门口,冷不防,一桶冷水迎面泼来,给从头到脚地给了来了个免费澡。擦了擦脸上的冷水,他睁眼一看,只见眼前一个容貌秀丽,身材匀称,皮肤黯黑的姑娘正一只木桶,正傻呆呆的看着他。

    “你为啥用冷水破我?”郎莫发问。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又不好发火,毕竟前面可是一漂亮的大姑娘。那姑娘结结巴巴道:“厨房不是....不是着火了吗?”郎莫一听,哭笑不得道:“什么着火?你在説什么?我在煮饭!”陆续赶来的村民,一边叫救火,一边提着井水朝学校飞奔。和那姑娘一样,他们也被眼前那脸上如花猫般的郎莫逗乐了。弄清了情况以后。顿时老老少少笑得直不起腰来。个个都説这城里来的大学生咋就这么笨呢!?一位老大爷道:“郎校长,这不怪你,你也没有在农村煮过饭,要不这样,你到我家来吃饭吧,就是没什么好菜,希望你不要嫌弃。”老大爷一説,热心的村民个个都叫他回自己的家吃饭,这令郎莫有些感动。

    郎莫忙道:‘各位大伯大婶,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自己能行,真的!大家请回吧。”他这一説,村民们才肯散去。但那泼他水的姑娘却没有离开,他来到厨房里,告诉郎莫煮饭的细节,説灶里的柴火不能放太多,太多了反而会熄灭。等饭煮的半熟之后要捞起来,然后再放到就装到专用的蒸饭的器具——甑里去。(‘甑’是用厚厚的木片箍成,直径通常在半米左右,上宽下窄,下部置一竹篾片编成尖顶斗笠形的隔板,既可以使米不沾上锅里的水,又方便蒸汽进入)接着就是炒菜之类的活,他也仔细的教了一遍,这才离开。郎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咂咂嘴道:“奇怪,这地方怎么到处都是美女。我应该问问她的名字才对啊!笨啊笨!”想到此,但人家早已走远了。他有点懊悔。回到房间洗了把脸,暗道:“看来要吃这顿饭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咋办?”

    他愣在房间里好一会儿,忽然想到,这村里不是还有间‘笑云餐馆’吗?这都有现成的,干嘛要自己动手?再加上阿兰昨晚来了看自己,好歹也好表示一下谢意才对,不错,这是个很好的理由!想到阿兰,他忽然觉得身体的血似乎流快了许多。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衫,穿了一条深sè牛仔裤。然后对着小镜子仔细地理了理头发。他出发了。

    从村尾到笑云餐馆,步行大概需要十来钟左右。在乡村,不管啥事情,只要有消息定会传的比电波还快上一倍。所以这一路上,他的耳边不停的听到有人在给他打招呼:郎校长,早上好!这使郎莫在心灵上有了一丝快乐的满足感。连村里的大狗小狗也不停地跟在他后面摇头摆尾,真是神奇。不管男女老少,他微笑着,彬彬有礼地回答着别人。

    来到笑云餐馆门前。他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真想叫喊,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个喊法,是叫她阿兰呢,还是叫老板娘,犹豫了一下,他叫道:“有人吗?”餐厅后面的厨房里,传来了阿兰那甜甜的声音:”这么早,谁啊?”

    ?

第四章 收割稻穗

    当阿兰出现在郎莫眼前的时候,阿兰竟然穿了一身灰sè土布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头上扎着一条青sè的头巾。如此打扮,典型一农村妇女的形象,但尽管如此,却遮挡不住阿兰的傲人身材,倒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而对于郎莫的出现,阿兰也略感诧异。

    阿兰笑问:‘这么早?我这饭馆可没开门?我看你好像没啥事了吧?”郎莫奇怪:“没啥事了,谢谢你。你这里不做早点?”阿兰听完抿嘴笑道:“我这里只做中餐和晚餐,这几天,我这连中餐和晚餐也不做了。”“为啥,没生意呗,炒菜的师傅也回去了,过几天才回来,怎么,你找我有事?”

    郎莫一听挠挠后脑勺。笑道:“原来如此,也没特别的事,我只想....只想来这里混顿早饭吃。”“你就不会自己做?”“我....我不会。”他不好意思的説道。然后,又把刚才那被别人泼水的事情説了一遍,只把阿兰笑得直叫肚疼。好不容易停住笑,阿兰:“这样吧,我正在厨房煮面条,我给你加一份,你等着。”説完,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二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给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其中一碗还有两个炸鸡蛋。阿兰把那份有鸡蛋的面条往郎莫面前一推道:“尝尝我的手艺,吃吧!”郎莫看了看阿兰,拿起筷子把面条就往嘴里塞,然后説道:”好吃,真的好吃,想不到,一碗面条竟然能煮的如此美味!你是如何煮出来的,教教我?”“得了,我可不愿意教你这样笨的徒弟!”的确,郎莫从来就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面条,那味道又鲜美,又可口。

    阿兰见他吃的那样香,自己坐在郎莫对面的凳子上开始吃起来。哪知这郎莫吃面条的速度却慢了下来,一边吃,一边有意无意地瞟着她,阿兰吃的很慢,但郎莫觉得阿兰吃面条的动着都是那么好看,那么优雅。阿兰终于发觉了郎莫不寻常的眼神,抬眼问道:“我这样穿衣服是不是很难看?”他被阿兰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发虚,忙道:“不会不会,漂亮着呢!”阿兰笑道:“就你嘴甜!”

    两人吃完面条。阿兰问:“你准备回学校吗?”郎莫:“是的,不过回学校也没啥事。瞧你这身打扮,你这是....?”“哦,我今天是去帮村里的张大叔去收割稻子的。张大叔和张大婶的儿子在部队当兵,女儿又嫁到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平时农忙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去帮他。”郎莫一听,顿时来了jīng神,忙道:“既然如此,我呆在学校里也没啥事干,不如我也去吧!”“你,你会干什么?”“不要小瞧了人!我以前可是大学篮球队的,其他的不会,但力气还是有一些。”説完,来了个夸张的动作,学那美国的兰博,特意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三角肌。

    郎莫説的没错,他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偏瘦,但肌肉可是结实的很,属于瘦肉型的壮男。阿兰见状,笑个不停,然后道:“好吧!就带你去吧,不过不要叫苦!”然后,从那个厨师戴师傅的房间里找了一双解放鞋出来,提到他跟前道:“来,看看合不合适?”郎莫:’我为啥要穿解放鞋,皮鞋不是更结实?”阿兰笑道:“真拿你没办法!稻田里到处都有水,就你这皮鞋,还能当作水陆两用鞋?”郎莫一听,连忙脱下皮鞋,穿上解放鞋,还别説,挺合脚。

    阿兰又找来了两顶草帽,一人一顶,大约八点半的时候,两人出门而去。张大叔的稻田在村子的东面离村子很远,需要走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大多为田间小路,路旁,长势喜人的庄稼,如菜地,大豆,随处可见,弯弯曲曲的小溪旁,带着露水的青草遍地都是,草丛里不时跳出几只青蛙,飞出几只蝴蝶和昆虫。行走在这样小路,带着露珠的青草不一会就将两人的裤脚打湿。郎莫谈道:”这就是田园风光,真美!”阿兰回头説道:“是啊,但等一会你可就乡下人的辛苦!”

    半个小时的路程,説长不长,説短不短。郎莫跟在阿兰的后面,他跟的很近,为的是想闻闻阿兰身上的那股他从来就没有闻过的幽香。他觉得阿兰身上的那股幽香犹如鸦片大烟一般,一闻就会上瘾。郎莫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很过瘾,但又有些纳闷。为什么会对阿兰身上的体味如此感兴趣?难道我对她一见钟情?或者自个就是一只发情的大公狼,阿兰就是一软绵绵的小羔羊,闻着味儿就想往上扑?这不大可能啊!现在的女孩哪个不是将自己全身用昂贵的香水喷的鲜香四溢?在大学,在省城,怎么説他也是个现代青年,大城市的漂亮女子他也见得多了,但在大学里的这几年,他没有谈过恋爱,并不是説他的魅力不行,而是他觉得那些漂亮女孩太庸俗,太虚伪。那些丑女他又看不上眼。平时,他也更不会去那些发廊,夜总会,桑拿之类的场所,他觉得那里脏。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客观原因,他的老爸是个脾气不太好的jǐng察。老头子命令他在学校禁止和女孩勾勾搭搭,一切以学习为重,否则就要打断他的狗腿。他从小就怕他的老爸,有了这一条,他就更加严于律己了。

    但这一切并不説明,他就是一个好孩子,当看到漂亮,身材又惹火的女孩子,他心里也会跟猫抓似的发痒,比谁都会更加意yin。而这就令他处于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到底是自己的信念重要?还是自己的小老二重要。这样一来,都二十四五的大小伙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这对与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説,的的确确是一种失败和耻辱。

    所以,为了解决这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平时也爱看黄sè录像,喜欢和同学讲下流笑话。而且是当作女生很大声的讲。一点也不脸红,再看看他的那160G电脑硬盘里,有一大半是黄sè片子。看多了黄sè带子,身边又没有女人,自然是靠自个自摸搞定。甚至有几次,这家伙sè胆包天,带着sè友去女生宿舍偷看女生换衣服,好在他命大,几次危险时刻,他临危不乱,带着sè友,侥幸逃脱,没被人捉住。就这样,他的死党经过认证分析,仔细考证,一致认为他是个及其罕见,及其典型的病态意yin式猛男,意思是:‘动口动眼,就是不动手!’于是他有了一个很响亮,很贴切的绰号:阳痿痞子狼!更有意思的是,因为他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和别的球队进行比赛时,每当他带领的球队分数落后,支持他和他的球队的粉丝都会大喊:痞子狼,雄起!雄起!干死他!干死他!......。

    当然他谈不上女朋友的原因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美眉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压根儿就看不起他这个表面斯文,清高,骨子里却快坏的发霉的白面书生,在那些**的眼里或许可以用‘文静的毒狼’来称呼他。

    他两就这样边走边谈,突然间,阿兰在一道沟坎面前一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要摔进小溪里。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谁知**过猛,脚下也滑,带着阿兰朝反方向的草地倒去。‘碰’地一声,他两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郎莫在下,阿兰在上,她被郎莫无意中抱在胸前。阿兰的脸和软唇正对着郎莫的脸和嘴巴,身子则紧紧地贴在郎莫的胸口上,她感觉到了他心脏的狂跳声。两人都愣住了,三,五秒钟过后,阿兰终于反应过来,红着脸,连忙从他的怀里爬起道:“对不起,没摔着吧?”

    郎莫:“没,没....没事。”説完也爬起身来,低头拍着身上的泥土,随后抬头看着的笑道:‘説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一个大男人连站都站不住!”阿兰看了他一眼:“没事就好,外面走吧。”然后低头赶路,但步子比刚才明显地快了很多。郎莫轻声嘘了口气,连忙跟上,他也觉得有些尴尬,但刚才的那短短的几秒钟,令他的心跳还在‘咚咚咚’急剧的跳动着。太美妙了!他在怀念刚才那温香软玉入怀的那一刻,是那么温暖柔软,好像一点骨头也没有。‘要是能多抱一会儿就好了,这才是理论加实践!原来抱女人的滋味如此美妙!以前对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思想境界固然重要,但身体的男xìng激素还是需要时刻调理的。要不然,飞机打多了,会有很多后遗症。以前的想法会不会太幼稚了点?真他妈亏死了!悲哀,太悲哀了!你这个阳痿猪头!’他颠三倒四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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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累个半死

    半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当郎莫和阿兰来到张大叔家的稻田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十几个人,有年轻男女,也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及老人,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收割稻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割下稻穗,然后把稻穗上的谷粒甩下就可以。如果在大农场,有收割机,那是一条龙服务,不需费太多的jīng神。但收割机可不是哪里都有,在农村,一般都用打谷机来甩谷粒。这打谷机,外形犹如一艘船,里面装作一大滚筒,用来甩脱稻穗上的谷粒。带动滚筒的是装在滚筒两边的齿轮,而齿轮的转动就要靠人力,它利用一根厚实的木板用单脚踩动来传输动力。是一种相当费力气的体力活,农村俗称‘踩打谷机’。

    稻田里,两个小伙子在打谷机前把那打谷机踩得犹如装了马达般‘呜呜呜’疯转,不停地接过妇女和孩子们递过来的稻穗,伸进打谷机里转动,使得谷粒脱落下来。阿兰自然是去割稻穗,而郎莫其他的活不会干,但‘踩打谷机’这样不用动脑筋的体力活,他却可以胜任。于是,他替下一名小伙子,学着别人的样子,也把那打谷机踩得飞快。几个庄稼汉一看赞道:“郎校长,还真看不出来,这么有劲!不错,不错!”

    刚开始,郎莫觉得好玩,但不久,他就觉得那只踩打谷机的脚开始酸痛起来。更要命的是,那些被打碎的稻穗碎末,还有那些稻穗上的毛刺,没头没脑的迎面扑来,弄得全身直痒痒,非常的不舒服。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来越烈,稻田一下子变得像蒸笼般,热的喘不过起来。

    汗珠一下子湿透了了郎莫的全身,他抬眼望了望其他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全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他们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利索的干着手上的活。毕竟这是个丰收的季节。看到此景,他不好意思説休息,只好埋着头,如老牛般狠命踩着打谷机。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该吃中饭了。可对于郎莫来説,他的那只踩打谷机的右脚似乎就要麻痹似的,那叫一个字‘累’。中饭由张大叔和张大婶从家里用两个木桶挑着过来。张大娘则跟在后面,挑着一担水。吃饭的场所就在稻田边的大树底下。张大叔,一个驼背的老汉。他先把饭菜一份一份分好,而后大叫:“开饭喽!”午饭就这样开始了。

    虽然是粗茶淡饭,累了一上午,坐在yīn凉树底下的朗莫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他一边吃,一边朝阿兰那里瞄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兰坐的远远的,似乎在避开朗莫。‘难道是她被早晨那段小插曲给吓坏了?’朗莫正想着。张大叔又笑眯眯底给他夹菜来了。一边从桶里使劲底挑出一些肉朝朗莫的的碗里夹,一边说道:“朗校长,真是太感谢你了!想不到你第一天过来就来帮我这个老头子,真是感动啊,来多吃点,多吃点,别客气。”朗莫被张大叔的热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叔,您太客气了,我呆在学校业没啥事干,不如来锻炼锻炼,体验一下农村生活,那也不是坏事。”

    旁边正在给大伙加水的张大娘听后道:“看看,多好的小伙子,要是阿兰能够找到这样的老公,那有多好!”朗莫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难道阿兰没有结婚?不对啊,她的年纪看起来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七八。阿兰听完忙尴尬道:“大娘,您看您!.....”张大娘一听连忙说道:“哎呀,闺女,别见怪,我多嘴,多嘴,该掌嘴。”说完,有意的在朗莫身上瞟了几下,其他几个大人一看都会意的笑了。

    吃完饭,因为中午的阳光太烈,大家伙在树底下有大概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很累,也不想聊天,各自休息。朗莫见阿兰一直不理自己,只好一个人在地上随便一躺,准备好好睡一觉,他也很累。就在这时,一个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小女孩来到他跟前问道:“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大灰狼校长吗?”朗莫一看,这女孩正是和他们一起干活的小家伙,叫缨子,圆圆的小脸,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朗莫笑道:“缨子,我不叫大灰狼校长。我叫朗校长!”“狼校长?那和大灰狼校长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狼吗?”正在养神的大伙一听,又是大笑。朗莫一听,摸了摸后脑壳,因为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哪知阿兰却忽然说道:‘缨子,没错,他就是大灰狼校长,以后,你们就这么叫你们的校长。”朗莫一听哭笑不得。

    下午,自然是继续干活。等到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快七点钟了。稻子收割完毕后,就要把谷粒挑回村子,然后晒干。一担谷子大约有一百斤左右。对于朗莫这个大男人,自然要挑谷子。一根扁担,两个装满稻谷箩筐。朗莫刚挑上肩膀的时候,并不感觉道太重。可是稻田离村子可是有好几里地,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他就感到吃不消,两脚沉重,犹如灌铅,肩膀火辣,更像火烧。他实在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些个子矮小的妇女能够挑着一担谷子,一袅一袅,奔走如飞,而自己却像个唐老鸭般,歪歪斜斜,慢慢的落在了后面。这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朗莫一落在后面,阿兰无奈,只好陪着他往村里挪。阿兰在前,朗莫在后。望着阿兰挑谷那一扭一扭的浑圆屁股,朗莫尽管在后面累得龇牙咧嘴,痛得丝丝吹凉气,心中却sè心大起,想入非非。阿兰边走边问:“要不要歇歇?”“不用!”“不要逞能!”

    “放心,我保证把谷子挑回村子”朗莫一边回答,一边咬紧牙关。现在他觉得两只脚的力气应该不成问题,就是这肩膀被扁担压得实在难受。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要停下来休息,要不然就太丢人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将扁担在左肩和右肩之间转换。

    终于,朗莫把一担谷子挑回了村里的晒谷场上。担子一方放,他犹如卸下一座泰山。站在地上,插着腰,如破风箱般呼呼喘气。阿兰见状,一边怪笑,一边摇头。朗莫无奈,只好作了个鬼脸。

    在张大叔家吃完晚饭,已是晚上九点。大伙各自散去,回自个的家。张大叔的家在村口,算起来,朗莫住的最远。他在村尾。大伙一路结伴回家,来到村子的中间地段时,只剩下阿兰和朗莫两人。其他的人在前面的道路就已经到家了。

    乡下人,起的早,也睡的早,如果不是农忙季节,说不定这会已经有很多人上床睡觉了。当朗莫和阿兰来到笑云餐馆门前时。尽管有些村民屋子里灯还亮着,但村街上也看不到什么人了。阿兰:“我到了,今天也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帮张大叔的忙,你还去吗?”朗莫笑道:‘去,当然去!”“对了,回去记得洗个热水澡,要不然很难恢复体力的。”“行,我知道了。”朗莫有点不舍朝学校而去。因为他想在餐馆里再坐会儿。还没走几步,阿兰忽然道:“等会,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说完,进餐馆把朗莫的鞋子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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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星夜下水井边的尴尬

    当阿兰那一声‘我和你一起回学校’在郎莫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猛地回头,疑惑看着后面的她,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何意思。见到郎莫那古怪的表情,阿兰扑哧一声:“你干嘛,好像中风一般,我跟你回学校是去帮你烧水!”郎莫听完,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脸红,好在夜sè里,阿兰没有看见他那熊样。

    两人会到学校,阿兰似乎对学校的厨房很熟悉,先把郎莫早上放在锅里的米捞起,洗干净大锅,往里加满水,三两下就把那灶火烧得旺旺的。一边干活,一边唠叨:“你们城里人就知道浪费,这米已经给泡坏了,得扔掉。”郎莫:“很抱歉,我早上走的太急,所以就......” “行了,大校长,水等下就会烧热了,我也该走了。”説完,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外走。

    郎莫见她要走,有些急,但又想不出话题,灵机一动説道:“你今天中午为什么叫樱子説我是大灰狼?”阿兰听完捂嘴笑道:“你本来就是狼校长嘛,村里的人似乎从来不会想起你的那个郎’字,他们都认为,你就是姓大灰狼的‘狼’,我也不能坏规矩,是不是?”郎莫听完,好气又好笑道:“这样説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条大灰狼?”她犹豫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説。”“凭啥?”“你自己心里清楚。”説完,瞪了郎莫一眼,趁着夜sè,低头朝村子里而去。

    等阿兰走后,郎莫摇头自语道:“女人就是小气,我又不是故意要抱你的,用的着如此斤斤计较?”嘟囔了一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对这个老板娘感兴趣了。‘难道这是自己的初恋?如果是初恋,那她可比我大,这怎么行?’他暗想。胡思乱想一阵后,他自己都觉得想笑。打好热水,他忽然想到,这学校的澡堂在哪里?找了半天,只在学校的不远处找到一间厕所,就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他想了想,到井边洗吧,那里有水泥地,还可以打冷水。可他哪里知道,乡下人洗澡没有什么固定的澡堂,一般都在自家的院子里随便搭几块木板就算是澡堂了。而在学校里,就没两个老师,自然没有澡堂。

    于是郎莫提着一桶热水,摸黑兴冲冲地来到井边,脱了个jīng光。用井边公用的小木桶从井里一桶一桶提起井水直往头上淋,身上的那些臭汗和痒痒很快被冲得一干二净,好不痛快!他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桶热水。正洗的过瘾,忽然一道光芒从正面shè来,直把他来了个全身曝光的特写。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把他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他用手遮住自己的小老二。正要问,猛然从光源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身,跟着就是空桶丢在地上的‘哐哐’声。紧接着,就听到远远的有急促的跑动声,那道光芒也跟着在跑动。转眼就消失无影。

    看来那道光应该是手电筒发出的光。他分析着,很快他明白过来:坏了!一定是自己在这里洗澡,有人还这里挑水,而且是个女的,真好看见了自己的大好chūn光,于是被吓跑了。‘她会是谁,这么晚了,还挑什么水?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嘛。不知她吓坏了没有?’他暗自咕哝。穿好衣服。他来到那尖叫的地段,借着依稀的星光,只见两个水桶一左一右的滚在路的两边,一根扁担则横在路中间。他苦笑,挑起那担水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会是谁家的水桶?他叉着下巴细细审视。木桶很一般,看不出什么名堂。只不过其中的一个木桶有一小块V字型缺口。

    一夜无话,第二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是老高老高。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他蒙了,为什么会睡的如此之沉?顾不得细想,撩上皮鞋,套上裤子,抓起衣服,也不洗刷。直往张大叔的稻田里奔去。

    刚跑几步,他觉得全身酸痛,骨架好像生锈般,咔咔直响。特别是两个肩膀,有种就要断裂般的感觉。看来昨天真是累过头了。才会睡的跟死猪般沉。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能随便失约。于是,他忍着酸痛,龇牙咧嘴地朝村外而去。

    来到稻田,大伙和昨天一样,干得正起劲。当大家看到来到的时候,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丝毫看不出异样的眼光。倒是樱子大叫:“狼校长是个大懒虫!羞羞羞!!”弄得大伙一阵哄笑。看了看阿兰,只见她从稻田里也直起腰笑着和他点了点头。

    既然迟到了,就得好好表现,将功补过。于是,他更加卖力的干着。到了下午,又是要挑谷子的时候,他的眉毛开始皱起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肩膀真的很痛很痛。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一咬牙,挑起一担稻谷,朝村子里快步而去。张大叔见状惊讶道:“这不像城里的娃儿啊,他怎么越挑越有jīng神。”可张大叔哪里知道,这郎莫之所以拼命跑快点,为的是赶紧回到村子,卸下但子,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结果,昨天他是最后一个到,而今天他最快一个到。代价就是:郎校长累的快虚脱了。

    吃晚饭的时候,樱子眼尖叫道:“狼校长,你的肩膀怎么是红sè的?”众人一看,果然,只见郎莫的肩上渗出了一点血迹。阿兰见状,忙解开他的衬衣,只见肩上的皮,早已起泡,有点已经磨破,渗出了一些血块。阿兰:“狼校长,你怎么回事,都肿成这样了,你还不告诉我们?”郎莫呵呵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不就擦破点皮嘛。”张大叔:“你这娃儿,看不出如此有韧劲,老汉佩服。但你也不能这样较真。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点碘酒来涂一涂,要不然会发炎的。”谁知,张大叔在房间里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阿兰见状:‘大叔,你别找了,我的店里还有一些,等下我给他吧。”张大叔这才作罢。还是大概九点钟的样子,郎莫和阿兰回到了笑云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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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往事

    笑云餐馆里,郎莫光着半条膀子正坐在一餐桌旁,阿兰右手拿着一瓶碘酒。左手捏着一根棉签,低头准备给郎莫上药。她忽然想到什么,説道:“不行,我现在给你上药,等会你一洗澡,不是白擦了这药水,一样会发炎,这样,要不,你把碘酒带回去,洗完澡,自己擦擦吧。”郎莫却耍赖:“我回去洗澡,我又不会烧水,还是你帮我擦吧,大不了,我洗澡的时候,不碰着伤口不就没事了。”

    郎莫很希望阿兰能帮他擦碘酒,这样阿兰就会靠的很近,这样,他又可以闻到阿兰身上那股特异的幽香,尽管阿兰也没洗澡,但他发觉阿兰身上发出的汗味也是那么诱人。这种气味同样令他冲动和满足。阿兰放下碘酒道:“不行!你的回去自个擦药,难道你没听説过寡妇门前......。“阿兰説道这,忽然停顿下来。脸sè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阿兰要説的当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郎莫一下也沉默下来,尽管他心里在昨天就有这个想法,不过当他亲耳听到这句话出自阿兰的口时,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为什么,一个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会是寡妇?上天为何如此弄人?她的丈夫是谁,为什么会离开她,一连串的问题令他忘记了説话。

    阿兰的情绪很低落:“不错,我是个寡妇,而且是结过两次婚的老女人,我的第一个丈夫,我刚嫁入他们家,还不出一个月,他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我的第二个丈夫,就更快,不出一个星期,他就暴病身亡。死了两个老公后,人人都説我是扫把星,会克夫,他们都嫌弃我,骂我,赶我走,甚至是我的父母也对我看我不顺眼。不过,好在这峰花村有我一个远嫁到这里来的姨妈,她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来到这峰花村。开起了这间餐馆来维持生计。”

    阿兰説着説着,眼角隐约可见晶莹的泪花。“我来这里,姨妈把我的真实情况隐瞒了一些,只告诉别人,我是和丈夫离婚后才来到这里的。”郎莫:“那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因为你是个大学生,是个读书人。説实在,我也需要一个人来説説心里话,你不会因此看不起我吧。”

    郎莫觉得心里有些堵,説道:“阿兰,我不信那些什么咋咋呼呼的东西,别信那些鬼话了,什么扫把星,什么克夫相,那都是胡编乱造的,要怪也只能怪你的那两个老公没这个福气。倒拖累了你,如果这世上真有扫把星,他们两个混蛋才是正儿八经的扫把星!气死我了!”郎莫一句话把个阿兰从低落的情绪里一下子拉回来不少。问道:“我的老公没有了,你气什么?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郎莫一时语塞:“因为,因为我们是朋友,只有朋友才能説掏心窝子的话!试想一下,你的朋友被人欺负了,你会好受吗?”一句话,听得阿兰把眼里的泪花又放回那水灵灵的眼睛里面去了。她真的很开心。

    “回去吧,郎校长,被人看见会被人説闲话的,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这里的乡亲虽然淳朴善良,但也最看不得男女之间的那些没风没影的事情,有时候,口水也可以淹死人,我可是深有体会!”听到阿兰这么説,郎莫无奈,只好拿起碘酒,整理好衣服,离开了笑云餐馆。

    第二天,太阳高挂树梢的时候,郎莫才懒洋洋的起床,因为张大叔家的稻田已经收割完,再加上确实犯困,他也没必要起那么早。就算起早了也没事干啊?洗刷以后,他又开始为一天的食物犯愁。不能去给人帮忙,自然不好意思去混饭吃,但如果自己来做,一想到那繁琐复杂的做饭程序,他脑袋立刻犯晕。站在房间门口好半天,不知该如何打发今天的漫漫长rì。

    先填饱肚子再説吧!他无jīng打采的来到厨房的门口,就算做饭再难也不能饿着肚子啊,他作了个明智的选择。哪知,他刚进厨房,就发现灶台上,放着个圆形红sè塑料大罩子。揭开那罩子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碗面条,三个炸鸡蛋,一碟萝卜干,一碟榨菜。谁送来的?郎莫的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兰。拿起筷子急忙尝了几口面条,他笑了,不错,这面条和他前天在笑云餐馆里吃的那面条味道一模一样。

    ‘呼噜呼噜’,他把阿兰送来的东西连面汤,带那掉在灶台上的一小点菜沫,统统放到肚子里,这才罢休。吃完早餐,抹了抹嘴,躺在床上。他的脑袋里有浮现出阿兰的影子。他摇摇头暗想:‘糟糕,我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吧,昨晚睡觉前脑袋全是她的影子,睡着后,脑袋里还是她的影子,还害得自个小老二画了一张老大的地图,怎么现在又想起她?难道我真的恋爱了?他现在在干嘛?我该不该去找她?’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声:“狼校长,狼校长在吗?”郎莫出门一看,却是一个白发老婆婆,郎莫忙问:“老nǎinǎi,你找我什么事情?”老人家:“狼校长,是这样,你能不能帮我写封信,我要寄一张我孙女的相片给我在外地打工的的儿子。”郎莫一听笑道:“当然可以!您进来吧。”对于这样小事,郎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老人家一边道谢一边説:“狼校长,给你添麻烦了,以前我写信都是找老校长和阿兰姑娘,不过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老校长去了稻田。阿兰姑娘去了菜地,要不然就不会来麻烦你了,你真是好人,可为什么你要姓狼啊,这么古怪的姓,老婆子我真是搞不懂唷......。”老人家不停的絮絮叨叨。但郎莫却根本不知道老人在説什么。因为,他听到老人説阿兰去了菜地,他的大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也要去!他不露声sè地地向老人打听到了菜地的位置,然后把老人打发回家,自己则一溜烟向村里的菜地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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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菜地除草

    峰花村村民的菜地在村口南面那条玉女河的旁边,那是一块绿油油的大菜地,有二十几亩大。郎莫出来的时候,特地穿了一双深sè回力球鞋。在农村的农地里,再好的皮鞋,也很快会报废,昨天那双皮鞋就是榜样。顺着清澈的玉女河,来到菜地。菜地里,红sè的辣椒,乌溜溜的茄子,胖乎乎的大冬瓜,圆圆的大南瓜......比比皆是。他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阿兰。倒是碰到几个早上摘菜的阿婆。老人家都説:这娃儿真是好清闲,怎么大清早也出来四处溜达。

    郎莫之所以找不到阿兰,那是因为菜地里到处都是一排排,一横横,全是纵横交错的细树条(大树树根上chūn天长出的嫩芽,约为一米到两米高,粗细和标枪差不多。),这些树条用来给一些蔬菜的藤茎作为攀爬的支架,诸如豆角,黄瓜,南瓜就是这类的蔬菜。现在,这些树条上爬满了无数的各式绿sè藤蔓和菜果,清脆yù滴。在这样犹如一个大的‘绿sè森林’里面,如果不大声叫喊,要找到阿兰,确实不易。

    郎莫顺手在旁边的支架边摘下一根青绿的黄瓜,在胸口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咔吧,咔吧’不停地咬着,一边吃,一边猫着腰进入了这绿sè支架的‘**阵’里。他不敢大声喊阿兰的名字。因为怕其他人听到,毕竟一个刚来的校长,就来菜地里找一个动人漂亮的年轻寡妇,那还有什么好事?就算别人不説,恐怕暗地里也会成为千夫指,万人骂的批斗对象。

    他在支架下,如一只觅食的小狗般,竖起耳朵,耸起鼻子,一通瞎闯。他的策略很简单,一个是听动静,另一个是闻气味。闻气味可能有点夸张,但细细听声音,可是个好办法,只要有人在地里干活,就肯定会发出声响。

    左拐右扭,来来回回,声响他是找到了好几处,但那都不是阿兰,而是其他的村民在哪里忙乎。满头大汗之下,还是没有找到阿兰。他有点纳闷,她跑道哪里去了,难道她没来,或者又回去了。正思索之间,猛听得有人在不远处喊道:“阿兰,我们要走了,你要什么时候走?”这时郎莫听到了阿兰的回答:“二大娘,你们先走吧,我的活还有很多!”听到阿兰的声音,郎莫jīng神大振,弓着腰,悄悄地朝阿兰那个方向摸去。

    没过多久,扒开支架上的层层绿叶。只见阿兰手拿锄头,正在低头除草,她今天传来一件淡青sè薄薄短袖衬衣,一条黄白sè休闲裤。扎着一条马尾巴,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那件淡青sè衬衣,紧紧地贴在那玲珑丰满的身躯上,红润的脸庞,轻微的喘息声,加上白皙的皮肤。更显得xìng感迷人。看的郎莫口水直流,心驰神往。

    偷看了好一会,觉得这不是君子所为,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偷偷地绕到阿兰的身后,学了一句猫叫‘喵!’猛地跳将出来!正在闷头干活的阿兰被这怪异的猫叫声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吓得锄头也丢到了地上,豁然回头,骂道:“发瘟的死猫......”‘猫’字説完后,就噶然无声,然后嘴巴圆张着嘴巴,瞪着郎莫。

    “你,你这该死的大灰狼,干嘛偷偷摸摸地跑到别人的背后,你想吓死我呀!”阿兰一边説,一边用小拳头在郎莫的胸前猛砸。郎莫边笑边讨饶:“哈哈哈,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原来你这么胆小!”一阵打闹过后,阿兰恢复了原状,拢了拢耳边的湿发,问道:“你怎么会跑道菜地里来?”“来帮你呗!我可不能白吃你送来的面条!”“你怎么知道那面条是我送的?”“因为只有你煮的面条才能如此好吃。”阿兰笑了,道:“你来帮我,可你什么都不会!”“我会一点,刚才我看见你拔草了,拔草我总会吧!”“你坏死了!竟然偷看别人干活!”阿兰说完小心地瞄了瞄四周,郎莫笑道:“放心,我是偷偷摸摸地过来的,没人会知道,再説,我是个好人,做好事也绝不会到处宣扬。”

    阿兰嗔笑:“油嘴滑舌!好吧,我把泥土刨松,你跟在旁边拔草!”“得令!”于是他低着脑袋,像只哈巴狗一样在她的身边拔草。阿兰看了一会,见郎莫乱拔一气。道:“你的方法不对,拔草看似简单,但实则上有些讲究,有一句俗语叫:斩草除根。你应该明白啥意思,所以你一定要连根拔起。这样它们才不会重新长起,你这那叫拔草,你那叫狼吃草!”

    郎莫笑道:“我只听説过,世上只有狼吃肉的説法,何时听説过狼啃草的谬论,你听谁説的?”“我自己发明的,咋地,犯法了?我眼前不就是有一只狼在啃草呗!”阿兰捂着嘴嗤嗤笑道。郎莫摇头:‘不好玩,那我不拔草了,我要锄地,这下你就没有听説过狼锄地説法了吧!”

    接过阿兰的锄头,他开始刨地,阿兰这蹲下拔草。这一来,问题忽然更严重了,并不是郎莫不会除草,而是他看见了阿兰的胸前的大半丰满的胸部。当阿兰蹲在地上时,由于天气热,衬衣扣子扣的很下,她这一蹲下,高高在上的郎莫顿时将阿兰胸口的chūn光一览无遗。郎莫越看,呼吸越急促,脑袋里自然出现了无边jīng彩的假想chūnsè,他几乎是机械般刨着地。

    阿兰见这郎莫左一锄,右一锄,没点章法,于是抬头准备好好教导一番,见到阿兰抬头,做贼心虚的郎莫立刻丢了锄头,捂着肚子突然蹲下:“哎呦,哎呦,肚子痛!”阿兰忙扶着他,急急问道:“郎莫,你怎么了,肚子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摆了摆手:“没事,这是小肠氙气,自小就有,过会儿就没事了!”阿兰这才松了口气。其实这家伙哪里有什么小肠氙气,还不是他的小老二搞的鬼,要是被阿兰看见他的裤裆中间搭起高高的帐篷,那还不得羞死?!他长叹:‘为什么小老二如此捣蛋,现在也不是起床的时候啊!我掐死你!’

    不久,郎莫站起身,笑着説道:“是吧,我説了这就是氙气,一会就没事的”阿兰:“这就好,我听人説,人之所以有氙气,是因为身体多出一点东西,等哪天有空,我陪着你去医院把这捣鬼的东西给割了吧!”郎莫一听,一身冷汗呼呼直冒,不知阿兰説的那东西到底是何东西。他结结巴巴问:‘你説的那东西是什么?”阿兰:“这你都不懂,自己慢慢想吧!”郎莫听后,觉得冷汗冒得愈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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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偷地瓜

    阿兰的菜地很大,足有两三亩地,两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整完那么一小块菜田。虽然郎莫只敢负责拔草的活儿,但几个小时蹲在地上,如老母鸡啄米似的拔,也觉得腰酸背痛。他问道:‘阿兰,为啥要栽这么多的菜,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伸了伸腰,阿兰道:“你以为我愿意种这么多菜啊!乡下人不比你们城里人,有菜农会送到菜市场,乡下人一般都是自己种菜吃。况且这峰花村里乡里差不多有二十公里,乡里每三天为一个圩rì,只有在赶集的时候才有菜买,如果每次都要去乡里买菜,那我这餐馆还开不开?更何况路还这么远,又难走,一个来回要好几个小时。谁吃得消?”郎莫不停的点头,确实,农民伯伯不容易啊!

    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阿兰擦擦脸上的大汗道:“菜地里太热,该休息了,要不然很容易中暑。”此时的郎莫最愿意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已热的差点把舌头伸出来喘气。郎莫:’既然这样,我们快回去吧。”“回去?不行,我们这样回去,被人看见肯定会遭人闲话。”“我们又没干啥,怕什么闲话?”郎莫颇为不解。“我们虽然没干什么,但别人可不这么想,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以为我们干了什么?”阿兰回答。“你别想的那么复杂,我们确实没干什么呀!”郎莫説完,忽然又説道:“我怎么觉得这像绕口令,什么‘我们干了什么,又没干什么,’我也有些头晕的感觉。”等郎莫摸着后脑勺説完这些话。阿兰突然笑了起来。笑完,她的脸上忽然有些红。因为她意识道自己刚才説错话了。郎莫似乎也想通其中的玄机,于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纯洁思想,他咧嘴想解释一下:“阿兰,我们是在除草,没干什么,对吗?”

    谁知道这句话,把个阿兰弄得更加红脸:“要死啊!大灰狼!不要在这里説绕口令了。我们道菜地旁边的树底下乘凉去!”郎莫暗笑,跟屁虫一样跟在阿兰的后面,乡下虽然穷,但树多,水清。这可是城里没法比的,来到一棵大桂花树下。郎莫:“我们不回去,那中午吃什么?”阿兰指了指地上,自己地面上,一个铝皮四方形的小饭盒正躺在树根旁边。郎莫笑道:“原来你带饭来了!只不过这饭盒这么小,怎么够咱们俩吃。”“你个贪吃鬼,我给你吃,我不吃总行了吧!”“那怎么行,要不咱们一人一半?”“那好,一人一半。”

    吃饭的时候,问题又来了,只有一双筷子,两张嘴巴,咋办?郎莫厚着脸皮笑道:“一人一口?”阿兰瞪眼:“我看你还真是只大灰狼!想的美!我先吃一半,到时再给你吃!”説完,也不顾郎莫独自吃了起来,很快,她只吃了一小半,便把饭盒给了郎莫。对于郎莫这个年龄来説,饭量可是最好的时候,接过饭盒,狼吞虎咽,没几口,就把饭给扒完了。摸了摸肚子,但肚子似乎一点也没鼓起来,还是瘪瘪的。

    望着郎莫那搞笑的动着。阿兰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带着郎莫来到一块藤茎满地的菜田,对郎莫説道:“我给你把风,去挖两只马铃薯出来。”郎莫:“马铃薯?这是谁家的?”“村口胖大婶家里的。”“那如果这样,我们你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岂不是成了小偷?”“偷你的鬼,这叫挖,不叫偷,快点啊!”“行,不就是两个马铃薯嘛。要是被人看见咋办?”“读书人就是啰嗦,中午一般很少人会来菜田,你赶快挖啊!”于是在阿兰的指导下,他找了两棵最大的藤茎,拽住菜藤,然后用足力气往上提。只听泥地里一声轻微的‘撕拉’声,两个大如茶缸的马铃薯给提了出来。拎起马铃薯,郎莫正要説话,就听阿兰惊道:‘不好!不会这么巧吧,胖大婶过来了!”

    一听有人过来,郎莫虽然胆大,但毕竟年轻,又是干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头有点发晕,一下子想不到处理的方法。阿兰见状,连忙跑道他的跟前,拉着他的手,一转身就溜进了那些菜田里密密麻麻的绿sè支架之中。他俩刚藏好。只见菜田的田埂上,一位身材如水桶般的中年妇女,哼着歌儿,摇摇摆摆的顺着田埂来到了菜田里。

    胖大婶来到菜田之后,走到菜田的zhōng yāng,弯腰摘起了一个冬,然后在冬瓜上拍了拍,侧耳停了停响动,然后扛起冬瓜就要离开。躲在支架后的阿兰见状自语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她看见被挖的马铃薯.....”郎莫悄声问:“怎么,这胖大婶很厉害?”“她,她可是峰花村的第一泼妇,谁都不敢惹她?”阿兰扭头轻声告诉郎莫。“那你既然知道她厉害,怎么还去惹她”“因为只有他们家才有马铃薯!”

    此时,支架后,两人几乎是趴在泥地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是郎莫离阿兰粘的最近的一次。阿兰的幽香有一次强烈刺激了他的鼻子。阿兰柔软的身子着紧紧地靠在他的身边。郎莫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阿兰怕被逮住,自然把眼光死死地盯着胖大婶,而郎莫这只sè狼却紧紧地盯着她,他在祷告,希望胖大婶在多留一会,好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适当延长一会。

    结果,他诚心的祷告终于起了作用,胖大婶发现了那两只被盗的马铃薯。她放下冬瓜,四周环顾,并无异常。但她心有不干,对着天空开始骂街:“是哪个挨千刀,不得好死的贼偷了我的地瓜,是谁?有种就出来,要不然就缩回你混账老妈的肚子里,免得出来丢人现眼!敢偷我的地瓜,我让他吃了烂肠烂肚,让他生孩子没屁眼,让他得癌症......。后面的话,更是没法入耳。郎莫本想冲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是个校长,得为人师表,如果这样出去,那还怎么见人,还怎么为人师表,只怕得立马卷铺盖回家。他只好连连摇头无奈道:“太没教养,太不懂礼貌了!咋就这么没素质呢?不就是两个马铃薯嘛,也用不着如此咒人吧?”

    胖大婶骂了半天,只觉得骂够瘾了,这才扛起冬瓜离开了菜地。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不已。郎莫:“她怎么知道,他的马铃薯是被人偷的,这地里不是有很多田鼠嘛!”“田鼠?田鼠是钻洞来偷的,有谁见过田鼠这样偷东西,再説,你挖马铃薯的时候,把那新鲜泥土给带了出来,她当然知道她的东西还是被人偷的,而且是刚偷了不久,所以才会如此骂街!”“原来如此,看来她素质还不低嘛!那这马铃薯咱们还吃不吃?”“吃,为什么不吃?她骂她的,我吃我的,有什么关系。骂来骂去,还不是骂回她自己?在乡下骂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谁偷了我东西,説不定我也会开骂。只不过我骂得温柔些而已。”説完,拿过一个马铃薯,撕了皮,张嘴就啃起来。听完阿兰的话,郎莫有些觉得搞笑:“説的对,她骂不着咱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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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鱼和美女谁重要

    两人吃完马铃薯,来到小溪边,洗干净了手。回到那桂花树下。并排坐在那树低下,一阵微风南风吹来,使人又舒爽又犯困。郎莫:“阿兰,这风吹得真舒服,刚才在那菜地里被那肥婆吓得我出了不少的臭汗,要是能洗个澡,再睡个午觉,那该有多好!”“洗澡?这哪有水来给你洗澡?”阿兰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

    郎莫知道,女人的心眼毕竟小,阿兰肯定还在为刚才那胖大婶骂街的事情计较。想了想,他説道:“阿兰,不要不开心,到哪一天我抽个机会,我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阿兰睁开眼睛问:“那你准备如何为我出这口恶气?”“找个老光棍去把她给jiān了!实在不行,本校长吃点亏,亲自出马直接把她给就地正法!”‘哈哈哈......’阿兰这次真是被郎莫彻底逗笑了。“你,你怎么如此厉害?这样子也可以?我现在看你真的越来越像大灰狼了!”

    郎莫狡辩:“大灰狼?大灰狼怎么了?现在的狼可是稀有动物,这世上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只大灰狼,到时你想看还看不着呢!”“行了,你是个大学生,就你有道理!我也説不过你,天气还很热,我们就到这树下养养神。”郎莫却没回答,歪着头不知想着什么。阿兰:“你干什么那,傻呆呆的?”郎莫:“我想到了!玉女河不就是最好的洗澡场地?我觉得一身臭汗,非常不舒服,我去去就来,你...你....”阿兰迅速答道:“我在这里等你。”

    郎莫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情,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准备去河边。谁知阿兰忽然又叫住了他:“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郎莫听完,不会像前天晚上当阿兰要跟他回宿舍时,露出那惊异的表情了。郎莫笑嘻嘻地问:“你也...也去洗澡?”阿兰突然红脸,郎莫一看,觉得阿兰的那种害羞的样子绝对是世上最令他陶醉的表情。阿兰有点生气:‘郎莫,以后不许你説这种下流话,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见到阿兰真的有点生气,郎莫连忙举手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説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她的脸sè这才好了很多。

    来到河边,郎莫跟着阿兰顺着河堤一直往下游走,越往前,这玉女河河道越宽,景sè也越美,只见河中,清澈透明的水底,铺满了花花绿绿的鹅卵石。不时见到一群群小鱼儿在河中zì yóu地追逐。在河边,长满了一排排高大茂密的毛竹,在毛竹的下面,青草茂盛,野花遍地。‘真美!’郎莫暗道。但同时也纳闷,不是来河里洗澡的吗?干嘛不让下水?

    两人走了大概三里地,阿兰带着郎莫终于停下,指着离河边不远的一口不大的池塘説道:“看见那口鱼塘了吗?”郎莫道“看见了”“你先到河里洗澡,然后,你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给我钓一条鱼上来。如果钓不上,今天晚上,只有青菜萝卜来伺候你。”郎莫这才明白阿兰的意思了。郎莫:“没问题,只是没有鱼竿,没有鱼钩,那我如何钓鱼?难道你要让我下去捞鱼不成?”阿兰神秘笑道:“别急,你跟我来。”

    阿兰来到池塘边然后在一个地势底一点的地方,弯下腰,用手往水里一捞:一根细细的竹干被她拿了上来,竹竿的眉端,正绑着一根尼龙细线,细线的末端却是一只鱼钩。郎莫惊讶道:“阿兰,想不到,你还会变魔法。居然可以变出一根鱼竿来?”阿兰“什么魔法?这是我藏在这里的,餐馆里,客人有时要吃鱼,但这鱼用冰箱来保险,效果又很差,养在池子里有很容易死,所以我们把买回来的鱼放在池塘里养着,一旦有客人需要,就临时来钓上几条,然后煮给客人吃。”“可你知道,钓鱼可不是一下子就能钓上来的,説不定,你半天也钓不上一条鱼,客人早跑了!”“你説的没错,但平时,我们不会经常来喂鱼,让它们饿着,这样就很容易钓上。”“原来是这样!这么小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阿兰:“那好吧,我先回菜地,等你钓到了鱼,就来告诉我。”“好咧!”郎莫大叫。“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些rì子,因为没啥生意,所以这池塘里的鱼我都喂饱了,能不能吃上鱼,就看你的造化了!”阿兰説完,扮了个鬼脸,扬长而去。

    郎莫怔怔地站在那里,哭笑不得,搞不清这阿兰到底是啥意思。但有鱼吃,总比没有的好,于是,他一边整理鱼竿,一边念叨:“鱼,我所yù也!美女,我所yù也,二者不可兼得。若必选之,肥鱼是也!”念完几句歪词,他突然想到,用什么来鱼饵啊?琢磨了一会,拍了拍脑袋,在池塘边拔了一根青草,去掉部分青叶,用鱼钩钩好,然后吧鱼钩甩进池塘,插好鱼竿,就等鱼儿上钩了。自己则先跳进玉女河先游了个痛快。

    等他游泳完毕,回到池塘边,那水面上的那片青草还是没动静。他暗道:‘不怕,反正时间还早,我就不信这鱼儿不上钩。’找了个yīn凉处躺下,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盯着鱼钩。谁知他这一等,就等到五点,那鱼钩还是老样子。他垂头丧气,决定放弃,然而就在这时,那片青草突然攸地一下就不见了!有门!他**紧拉鱼竿,经过一番搏斗,不一会,一条有好几斤重的草鱼被他弄上了岸。

    他用树枝把鱼鳃串起,然后拎着它,像英雄凯旋般向菜地走去。一边嘴里又开始念歪词:‘鱼,已得也,然,美女何时得?若要得美女,吾yù奈何之?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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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阴差阳错

    夕阳西下,放牛娃骑着大水牛悠悠地回村,满天的鸟儿鸣叫着匆匆回巢,乡间的黄昏,犹如诗一般的祥和美丽。

    郎莫叉着下巴,望着身边正在看夕阳的阿兰。磅礴无私的大地,无限美好的夕阳,美若娇花的美女,要是再来一杯浓郁的清茶或者来一壶飘香的美酒。郎莫忽然觉得,在这样的意境,或许天地间最大的惬意莫过于如此。

    天终于暗了下来。阿兰站起来説道:“郎莫,天黑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郎莫:“是啊,我们该回去了,你总是怕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我们又不是在做贼,干嘛要天黑才往回走?”

    “少啰嗦,你想不想吃鱼?”

    “想!”

    “想就回去,路上不准大声説话,我们从餐馆的后门进去。”

    “行,谁叫我不会煮饭呢?”郎莫没法子嘟囔道。他不明白阿兰为何如此在意别人的议论。‘不过这样也好,古代男女偷情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道阿兰要和我那个......?’郎莫又在开始意yin。

    两人一前一后,隔开一点距离,悄悄的回到了村子。打开餐馆的后门,阿兰向郎莫招了招手。于是他像个特务般,左右看了一下,溜进了餐馆。进了餐馆,开了餐厅的rì光灯。阿兰松了一口气道:“记住,不能大声説话,如果有人来,你就躲进戴师傅的房间,绝对不可以出来!否则,你不但吃不到鱼,还得......!”説完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郎莫苦笑,管他呢,反正有鱼吃!

    厨房里,阿兰自然在忙碌,郎莫坐在餐厅,却无所事事。他想进厨房帮忙,却又帮不上。正当郎莫无聊之际,餐厅的大门却传来的了重重的敲门声。郎莫一听,赶忙起身,想去叫阿兰。阿兰却系着围裙先出来了。她用眼神对郎莫示意了一下。郎莫无奈,只好乖乖地进了戴师傅那黑乎乎的小房间,并顺手把门关紧。

    戴师傅的房间,不知道有股啥味,反正,臭味,馊味,酒味.....好像啥味都有,差点没把郎莫熏得晕倒过去。不一会,他听到阿兰的开门声。开门声过后,听脚步声,好像有好几个人来到餐馆。紧接着就是一个如説话如打雷般声音响起:“阿兰,这么早就关店门,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阿兰:“哎呀,王村长,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乡里的会议开的我头都大了,这不,刚回来就来你的店里捧场,够意思吧!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乡里来的肖副乡长,这位是乡里的会计小邓,这位是司机徐师傅。”

    接下来,阿兰一一和他们打着招呼。郎莫自然不会对那个什么副乡长和司机感兴趣,他直觉得那个会计小邓的声音特别好听。

    村长:“阿兰,你的厨艺远近闻名,他们几位可是慕名而来,今天可是要好好露一手才对哦!”

    阿兰:‘村长,真是不巧,可是....可是,这几天我们的餐馆已经歇业,厨房里没什么菜啊。”

    “怪不得你这么早关门,不对啊,我一进门就闻到好闻的鱼香味,你煮的鱼可是最好吃的!这不有现成的,你再整一点腊肉,一点青菜,不就可以了嘛!”

    阿兰:“但是,这样怠慢了肖乡长,我可担待不起。”

    这时另一个略带公鸭子叫声般的声音响起:“老板娘,不碍事,我们也不知道你这里暂时歇业,现在,我们那,也别无要求,只要有饭吃就行!”

    阿兰:“那...那好吧,肖乡长,我去厨房再整多几个菜。”

    小邓的声音响起:“阿兰姐,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没事。”

    等阿兰和小邓进入厨房后,司机:“乡长,看不出这峰花村真是块风生水起的地方,这餐馆了居然有这么漂亮的老板娘。真是大饱眼福啊!”

    肖乡长:“老刘,你这老毛病又犯了。不要随便发表意见,我都给你説过多少回了!”

    村长:“不碍事,女人漂亮自然要人看,这哪算的上是随便发表意见,乡长你对属下也太严了点吧?”

    肖乡长大笑道:“王村长,你説的好像有点道理,漂亮的女人一般来説都会成为别人的议论对象,特别是像这位老板娘,我似乎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乡长,你可説对了,这阿兰在峰花村的漂亮可是排的上号的。只可惜,他的老公居然不要她,离婚了!?你们説,如此可人儿不要,她的老公是不是犯了神经病?”

    乡长:“哦,有这种事?有点意思,她为什么要离婚?“”

    老刘笑道:“我看他老公应该不是傻了,我看是他下面的那玩意儿直不起来,所以就离婚了!哈哈哈..”

    乡长低声道:“老刘,你怎么又随便发表意见?就算要发表意见,也不用那么大声嘛!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情况吗?比如婚外恋,感情不和,财产不均等等之类的,我怀疑他们离婚的原因八成是红杏出墙引起的!”

    村长:“何以见得?”

    乡长:“世上有几个美女不是有那么一点风sāo劲?啊,对不对,我説的有理吗?”三人大笑。郎莫听到这心中大骂:“禽兽!三个禽兽!”

    三个人,接下来聊了一些有关乡里杂七杂八的事情,郎莫也没心情去听,他现在一个劲琢磨得赶快离开房间,他实在被熏得受不了了!

    餐厅里,很快就响起碗筷调羹的碰撞声,看来饭已经煮好了!郎莫心中的那个气啊,就甭提了!这是我的鱼!你们这般混蛋!还我的鱼!郎莫郁闷无比!餐厅里,传来了阵阵赞扬之声:‘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味道太好了!!’引得郎莫心中的郁闷更加厉害,离心梗也差不了多远。

    村长忽然道:“乡长,所谓无酒不成席!阿兰,去弄两瓶好一点的白酒来。”

    阿兰:“抱歉,村长,白酒前段时间用完,刚好又碰上农忙季节,所以一只没有进货,现在米酒,你们要不要?”

    “米酒?肖乡长不喜欢喝米酒。”

    阿兰:“那我去德叔的小卖部去买两瓶回来的吧!”

    村长:“不用,不用,那老家伙卖的都是劣质白酒。”

    肖乡长:“老王,我看算了吧,就喝米酒,老板娘,去给我们弄点来。”阿兰:‘好咧。”

    村长:“慢着,我知道哪里有好酒了!”

    阿兰:“在哪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戴酒鬼的房间里!”

    “你,你是説戴师傅的房间?”

    “正是”

    “哪可能呢,他的那瓶酒早就喝完了!”

    “阿兰,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戴老鬼还有一瓶珍藏十五年的五粮液,偷偷藏在他的柜子里,有一次他喝醉了,悄悄告诉我的,説再等一年半载开瓶,我现在就去把它找出来,气死这老酒鬼!咦?阿兰,你的脸sè好像不太好看,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没有,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説过他有一瓶酒,可能早就被他喝光了。”

    “不会,就算他要喝,也不可能一下子喝完,我去把它找出来。”

    “那村长,我去帮你找吧!不用,不用,这点小事,还需要你动手,你为我们煮饭已经够辛苦的了,再説,这瓶酒可是戴酒鬼的命根子,要是知道是你拿了他的命根子,説不定会和你急,如果我拿了,事情就不同了。哈哈哈哈......就让他来跟我急吧!”

    “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房门锁住?”

    “锁住了怕什么,你不是有钥匙嘛,况且这家伙的房门从来不锁!你不用怕那个老酒鬼,没事的!”话音刚落,接着就是凳子移动的声音。

    小邓这时説道:“阿兰姐,你的脸sè真的有点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

第十二章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 哐’的一声,王村长打开了戴酒鬼的门。餐厅里,小邓的声音:“阿兰姐,你的脸sè好难看啊,怎么在出汗?你真的没什么?你好像有什么心思?”阿兰:“没什么,我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不一会,王乡长大叫着走出来:“找到了!找到了!这酒鬼藏的如此的好!哈哈哈哈.....”顺手把房门又给关上。

    餐厅里,王乡长打开那瓶五粮液,使劲地闻了闻道:“好酒,真的是好酒!来,肖乡长,我们喝个痛快!”

    乡长:“嗯,果然是好酒!真难得,来!老刘,村长,还有老板娘,咱们干一杯,喝!”饭桌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阿兰:“是啊,今天真是难得,来!肖乡长,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以后请多关照!”

    “嗯,好,承蒙老板娘看得起我,那就一口干掉!”

    “好吧!”“不错,爽快,我喜欢!”小邓:“阿兰姐,你的肚子.....”“没事,就是有点小肠氙气,自小就有,一会儿就没事!”

    老刘:“乡长,今天大伙高兴,不如来个划个行酒令如何?

    村长:“好好好!来老刘,我们先比划比划?”“来吧,谁怕谁!”于是餐厅里响起了:的6个6啊!哥两好啊!谁怕谁啊,乌龟怕铁锤啊!..... 。一顿饭,一直从晚上七点吃到十点钟,这才罢休。

    酒足饭饱之后,村长又説道:“阿兰,你知道我们村里来的那个新校长去哪里了吗?刚才我们去了学校找他,他不在。”

    阿兰:“不...不知道,你问他干嘛?”

    “唉,这不,肖乡长下来检查工作,听説来了个大学生,非要去见见不可。在我们山沟沟里,来个大学生不容易,所以乡里很重视这件事情,认为我们村里也该多多支持。谁知道,我们去了之后,却不见人影,村里的人只説今天早上在河边看见他,然后就一直没影了,他会去哪里?”

    老刘:“他会不会回家了?现在的大学生,很多都是独生子,娇生惯养,任xìng成习。他们来这农村,八成是图个新鲜......”

    乡长这时拍着桌子説道:‘老刘,你怎么老是不听话,又在这里随便説,你凭什么説人家就回家了?就算他要回家,他肯定会给村里打个招呼的嘛!我叫你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你偏要!万一传出去,那影响多不好!”

    老刘:“是是是,领导説的是!”

    村长:“不对,他应该没有回家,肯定是在哪个人家玩上了,年轻人,都是很贪玩的。要不这样,阿兰那,肖校长的车子坏了,我们村里又没有招待所,所以,今晚就麻烦你一下,小邓就和你睡在楼上,老刘睡戴酒鬼的房间,肖乡长就住到学校里去,那里有空床,乡长,你看如何?”

    乡长:“行,如果老板娘説没问题,那就没问题。老板娘,你觉得呢?”

    阿兰:“行...行吧,就这么定了。”

    “那好,王村长,咱们走吧!”

    阿兰“肖乡长您慢走,有空常来啊!”

    “今天就打扰你了,以后肖某一定过来捧场!再见!”

    “再见!”

    阿兰:“刘师傅,我去给你准备毛巾,你去洗个澡吧!”

    “好的,谢谢老板娘了!”

    “小邓,那你就等会儿再洗,要不到我楼上坐坐,那里干净,这里我得收拾下。”

    “行,你楼上有电源插座吗?”

    “有一个,但已经坏掉了,干嘛?”

    “这样啊,那我还是就到这餐厅里吧,我要用电脑来制一份表格,明天肖乡长还等着要呢?”

    “啊,这样啊,那你就到最后那张桌子去吧,那里有插座!我在这边先收拾收拾。”

    “好的!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忙好自己的事情来吧!”

    餐厅里终于安静下来。阿兰来到戴酒鬼的门口,打开了门,然后轻轻带上。黑暗中,她轻轻地叫道:“郎莫,郎莫,你在哪里?”“我在床底!”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床底传了出来!原来,这郎莫一听到这乡长要进来找五粮液,顿感不妙,连忙朝房间里看了看,发觉只有床底才可以躲人,无奈,只好钻到了床底下,那王乡长只顾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找,当然就不会发现郎莫了。

    郎莫艰难地从床底爬出道:“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好彩啊!不但吃不上饭,反而给床底的蚊子当美食了!这三个混蛋!”阿兰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道:“轻点,别让人听见。你准备一下,等会儿我把小邓引开,你趁机溜出去。要不然,等那开车的一进来,你想走也走不了!”“好好好,你赶快啊,我怕我再呆在这里真的会晕过去的!”阿兰出门而去。

    餐厅外,响起了收拾碗筷的声音。阿兰:“小邓,不好意思,可否麻烦一下你去厨房把我的围裙拿过来,我的手很多油,不方便。”“好咧”,餐厅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刚远去,戴酒鬼的房门就被阿兰打开,可怜的郎莫从里面冲了出来,阿兰指指后门,郎莫会意,蹑手蹑脚,朝后门而去,哪知,这小邓却突然又跑回来,一边走,一边问:”阿兰姐,厨房在哪里?”郎莫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要冲过去的话,在后门右边的厨房,小邓肯定会发觉他,况且小邓已经马上就来到他们俩的身边。

    来不急细想,阿兰一下就把郎莫推上了身后的楼梯之上。小邓来到阿兰的跟前道:“阿兰姐,不好意思,我的问清楚,刘师傅不是在里面洗澡吗?我怕推错门。阿兰:“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就是,就是那第二个门”“好的。我这就去!”小邓刚走,躲在二楼的郎莫忙站起身,就要下来准备开溜,谁知,老刘已经洗好了澡,大声叫着:“舒服舒服!”擦着头发,走进了客厅。

    老刘的一进来,阿兰彻底傻眼:“刘师傅,你洗澡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老刘:“不瞒你説,我中午在家里洗过澡了,又没出什么汗,冲一冲就行。”

    等他们的对话结束,小邓也把围裙拿了出来,然后给阿兰系上,阿兰苦笑:“小邓,你等会,我去洗个手,然后去给你拿替换的衣服,按你的身材应该可以穿我的衣服。”

    “好的,那就太麻烦你了!”

    ?

第十三章 迫不得已

    当郎莫来到二楼这个小阁楼时,发现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左一右。初此之外,就是一些杂物了。郎莫也不敢开灯,站在楼板上想了片刻,然后轻轻地打开两个房间的门闻了一下,便进入了右边的那个房间。他在房间里摸索着,很快找到了一个圆形台灯。在台灯桔黄sè的光线下,他看清了房间的布置。

    对于第一次来到女孩子房间的郎莫来説,这一切都是那么鲜鲜。房间不大,摆放着一张刻有花纹的木床,床上摊着凉席,上面放着一个蓝绿sè的绣花枕头,一个可爱的蓝眼布娃娃,一只毛绒绒的白sè布制大狗熊。另加一顶翠绿sè的尼龙蚊帐。床的旁边摆着一深sè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盆鲜活的水仙花,花的旁边有一把木梳,和一面方镜,还有几个jīng致的小瓶子,应该是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初此之外,房间还有一个看上去很现代的大柜子竖在墙角上。

    房间里,充满了阿兰身上发出的那股幽香。他傻傻地坐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大手不停使唤抚摸着床上的枕头,甚至是席子,梳子,布娃娃......浮想联翩。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郎莫一听,忙起身躲在那木床后面。

    只听轻微的‘吱呀’一声响,阿兰走了进来:“郎莫,你在哪里,出来啊!”

    郎莫笑着从木床后站起。阿兰瞪眼:“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我不跑到你的房间,我往哪里躲?”

    “就你有理!,你呆在这里,等他们睡了,我再送你出去。”

    “也只能如此了!”她打开大衣柜,在手忙脚乱的挑选给小邓替换的衣服,不小心,却把一只粉红的rǔ罩给掉到楼板上,郎莫见状,顿时瞪圆了眼睛,直往那rǔ罩上瞟!

    阿兰红着脸大怒:“看什么!大灰狼!给我老实点!”説完捡起rǔ罩,急急下楼。

    等阿兰匆匆地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了之后。老刘还在餐厅腾云吐雾抽着香烟。小邓也洗好了澡,正在抹头发。小邓:‘阿兰姐,你赶快去洗澡吧,天sè不早了!我还得在这里加班。”阿兰:“加班?”“是啊,我要重新弄一份表格,肖乡长明天就要。”阿兰无奈,只好乖乖去洗澡。洗完澡,老刘已经睡下,小邓则在餐桌边聚jīng会神地用手提电脑整她的表格。

    阿兰:“小邓,你要忙道几点?”小邓:“大概三四点吧!很难説,弄不好要通宵。”阿兰听完暗暗叫苦。“那既然这样,我就先休息,你的房间是左边那间。记住啊。”“好,我知道了!阿兰姐,你去睡吧。”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阿兰还真觉得有些累。只见她递给郎莫一包东西,郎莫问:“什么?”阿兰嗤嗤笑道:“鸡蛋!我刚才悄悄煮的,你今晚只能吃鸡蛋了!抱歉。”“唉,今天是什么rì子,怎么会这样,我多可怜啊!”“行了,别那么大声。”“知道!”郎莫説完,吃起了鸡蛋一连吃了七八个,才觉得好受些。

    郎莫:“现在我们怎么办?”阿兰:“现在小邓堵在楼下,想走也走不了,也只能等她睡着后再説。”郎莫装作无奈点头的样子。心中却暗喜不已。洗过澡的阿兰换了一件宽松的绯红sè体恤,一几条咖啡sè腰裙,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后背。在那桔黄sè的灯光之下,显得更加娇艳,迷人,xìng感。尤其是在那体恤很薄,把那高耸的双峰映衬地更加傲人。一双水灵灵会説话的勾魂眼睛,如有一种魔力般,使人不得不有一种强烈犯罪的感觉。

    郎莫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在加快,他不敢久看着阿兰,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神左闪右移,尽量地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诸如阿里学校里的一些趣事,城市里的一些八卦新闻等等,阿兰也很尴尬,虽然郎莫在不停地低声説説笑笑,但毕竟是孤男寡女相处一室。

    乡下的空气比城里好,自然环境比城里好,这是事实,但是乡下的蚊子却比城里的蚊子多上十倍,厉害十倍。这也是事实。房间里,不时有蚊子‘嗡嗡嗡’地向两人进攻,而乡下人又很少有点蚊香的习惯。于是,在狭小的房间里,两人动不动就要蚊子盯上一口,痒得要命。

    终于,阿兰看了看蚊帐,郎莫也看了看蚊帐。两人顾不得尴尬,爬上床,放下蚊帐,这才将蚊子的进攻挡在了外面。

    郎莫:“这下好了,再也咬不到我们了!”阿兰却道:“蚊子是咬不到我们,可是我觉得这床太小,你还是下去吧。”

    “你不会吧,这么狠心!我刚才已经在戴师傅的房间里饱受了蚊子叮咬的苦难,现在又来?!”

    “那我们就这样坐到天亮?”

    “要不这样,已经快十二点了,你睡吧,我坐着,但等那个会计做完了事情,我告诉你,如何?”

    阿兰低头不语,好半天道:“这样也好,我也有点困,我先睡一会,再接你的班。”

    “行,你睡吧。我守着。”

    ?

第十四章 愿望成真

    阿兰蜷曲地睡在床上。郎莫则双手叉着下巴,盘腿坐在床尾。此刻眼中的阿兰那诱人身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秀发自然蓬松地落在绣花枕头上,她的一双jīng致的小脚则轻轻地几乎碰着他腿。郎莫痴痴的看着,没眨一下眼睛。

    一会,阿兰忽然説道:“郎莫,你也躺一会吧!”説完尽量地往里靠了靠。郎莫听完,犹豫了一下,挨着阿兰,轻轻地躺下,两人就这样平躺在在床上

    已经快九月了,此时乡村的夜晚,不同于城里,白天虽热,晚上却凉,而且越晚凉气越重。况且阿兰睡的还是凉席。可此刻郎莫却发觉全身发热。呼吸也很没有规律。阿兰的床不大,比一个单人床大不了多少,虽然两人都尽量地往两边挪,但不可避免的有些部位会挨在一起。

    无意中,阿兰的小手碰到了郎莫的手,她想缩回去,但郎莫却鼓起勇气捉住了她的小手,死死不放。她甩了几下,没有甩脱,只好作罢。阿兰的手很温暖,柔若无骨。他细细的感受着。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而又祥和,阿兰的呼吸声也都有点急。郎莫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暗道:‘老天在上,我郎莫意yin了好几年,我是不是该终止这如此没意思的意yin,而该前进一步?,但她会怎么想?毕竟农村的女人可没有村里的女人开放,况且我们才认识三天而已。万一惹恼了阿兰,极有可能招来几个**辣的耳刮子。唉,还是忍一忍吧,过完今晚就没事了。她肯定也睡不着,再跟她聊聊天?’

    虽然郎莫是这么想,但是他发觉全身烧得厉害,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理智在生理**前,是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不管那么多了,郎莫知道要么滚出这个房间,要么就......。

    当他的手停在阿兰的光滑的颈部的时候,阿兰还是没有反应,任其作为,于是,他的胆子一下子壮了起来,难道有门?转过身,只见阿兰双眼紧闭,双霞娇红。他抑制着微微战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接着是眼睛,秀发。最后,他控制不住越来越颤抖手,把它伸向了阿兰的胸口。阿兰终于有了反应,想拨开他的手:“不要,郎莫,这样不好。”但她的声音和小手却是如此脆弱无力。几经抗拒,都被他拦回。

    阿兰全身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洁白而细腻。她的**线条非常之美,丰满而不臃肿.....如雪莲花般纯洁,似圣女般清美。更像人世间一jīng雕细琢的天生尤物般没有一丝瑕疵,使人不忍对她有着丝毫的亵渎。

    不过这世上再美再艳的鲜花都需要人来采摘,不然,花儿凋零之际,却是多情人伤神之时。

    终于,他鼓起勇气,伏下身,慢慢地盖上了阿兰xìng感小巧的嘴唇,她的嘴唇很柔软,很滑。刚开始,他很小心,也很温柔,也有点担心。等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就像一个在战场上相当逃兵的家伙,当他的第一枪就干掉一个敌人后,勇气突然大增!奋不顾身冲入敌阵.....

    在得到她身体的那一刻,在满足愉悦的同时,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占有她,保护她,永远地,永远地占有和保护!下辈子,下下辈子还占有和爱惜她!他弄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或者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又或者这是他的初恋,只不过这**夜,这初恋来的有点奇怪,有点匆忙。

    这一夜,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两人化为一人,彻夜未眠。一刻也没有分开。整晚都在缠绵厮磨。数度急升到爱的天堂,直到jīng疲力竭,虚汗淋漓为止。好几次,在那飘渺爱的巅峰上,她控制不住,几yù大喊,慌得他忙捂住她的嘴。实在不行,抓起一枕巾塞住她的嘴巴。

    当然,笑云餐馆里还有一人整夜没睡,只不过她只是在和电脑战斗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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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五章 失踪的校长

    当清晨的鸟儿在屋檐上鸣叫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笑云餐馆的阁楼里。郎莫和阿兰相拥在一起。

    经过一夜的**,郎莫仍意犹未尽在阿兰的身上到处游移。此时的阿兰虽然有很累,微闭双眼,娇喘微微。但在郎莫眼里,那是一种惊人慵懒之美,这种似睡非睡,似醒似梦的娇态更容易使人出鼻血,哪怕jīng尽人亡。

    阿兰轻轻説道:“郎莫,你真厉害!”

    郎莫自豪:“那是自然,谁叫我是狼校长呢!”他特地吧这个‘狼’説的很重。説实在的,他现在倒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个称呼。

    “你这个坏蛋!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狼,行不行?”

    “不行,的叫老狼!”“胡説,我比你大,为啥要叫老狼?”

    “小狼还没长大,还要吃nǎi,如何捕猎,只有老狼才能一展雄风嘛!”

    “去你的!坏死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得谢谢你!真的!”

    “为什么要谢谢我?”郎莫奇怪。

    阿兰:“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做女人的好处。我还从来没有如此...如此兴奋过!”

    “不会吧?你不是已经有过两个老公了,为什么....?”

    “我的第一个老公,他的那东西根本不行,还没放进去,就...就....。”

    “就shè了,对不对?”阿兰点头,害羞的躲进了郎莫的胸膛。

    “那你的第二个老公呢?”

    “他?我和他只做过一次,他当时喝了好多酒,很粗暴,现在想想都怕!”

    郎莫拍了拍她光洁的柔背道:“这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是啊,过去了。不説我了,説説你吧,你这么厉害,老实交代,你到底睡过几个女人?”

    “一个!”

    “谁?”

    “你!”

    阿兰听完忽然笑道:“郎莫,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跟一个成天撒谎的男人在一起!”

    郎莫扭过头:“你看着我的眼睛!”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瞳孔。“我有时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对天发誓:你的的确确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终于在你这里告别了我的处男生涯!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她捂住他的嘴,细细地审视着他的双眼,而他只是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良久,阿兰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郎莫,我信你!真的。”説完,突然爬起身,把郎莫压在身下,如藤条般死死地缠着他,她疯狂亲吻着他的脸庞,胸膛。温情再一次在黎明之际燃起!

    当郎莫阿兰在笑云餐馆里浪漫之际。楼下的小邓也终于完成了的表格制作。站起身,她觉得两眼发黑。使劲的伸了伸懒腰自语道:“死四眼仔!什么狗屁乡长,纯粹实在折腾人!”打了个呵欠,她想到了睡觉。正想上楼,忽然听得餐厅外好像人声嘈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很好奇。来开餐馆大门的木栓,打开大门。只见外面一群村民正站在村街上议论纷纷。她侧耳听了好一会,好像是説那个新来的校长失踪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愣了愣,跟着转身朝二楼走去。来到阿兰的门口她开始敲门:“阿兰姐,你醒了吗?快起来,村里有人出事了!”房间里阿兰和郎莫一听到小邓的声音,自然是赶忙起来。好在,他们的缠绵大战刚结束,否则,那就好玩了!阿兰边穿衣服,边回答:“来了,来了!”等郎莫藏好后,她把门打开了一小点,探出头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急?”

    小邓:“听説新来的校长昨晚一夜未归,他失踪了!”阿兰一听,差点笑出声,竭力装作迷糊道:“胡説,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飞了?别瞎説!”

    小邓急道:“是,是,是真的!那些村民説,王村长和肖乡长昨晚一宿没睡,派人四处寻找他去了。那些餐馆门口的那些人,就是昨夜去山上搜索回来的村民,听他们説,最近山里面出现了狼的踪迹,他们担心这新校长图新鲜跑到山上去玩,要去碰到狼就糟糕了!我没骗你!””啊!这样啊,那就是大事情了!那行,你先下楼,我换好衣服,就下来!”“好的,我到楼下等你,赶快去问问村长他们,如果这新校长要是真出了事情,他的爸妈还不得哭死!”

    阿兰回到房间,只见郎莫头上捂着一张被单,身躯在不停的抖动,他在拼命地忍住自己的狂笑,好一会才道:“报应啊报应!老天还是公平的!他们两个竟然赶抢我的鱼吃!还不得熬夜!哈哈哈......”

    阿兰:“好了好了!郎莫,你快起来!趁天sè还早,我带着小邓走后,你赶快溜出去。要不然等那个司机一醒,你又走不了!你的赶快到他们面前露露面才行,要不然,等他们报了案,事情就麻烦了,快点啊!”

    阿兰和小邓很快就离开了笑云餐馆,郎莫也不敢耽搁,一溜烟滑出后门,看了看四周没人,便一路躲躲闪闪,从村旁边的一条小路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在自己的房间里叉着下巴想着一个问题:‘我得找个理由啊,昨晚为何失踪?去了朋友家?这纯粹是扯淡!去了网吧?那是头脑发烧!......。’想了半天,他没有想出更好的主意。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解释失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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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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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涧流水野花媚介绍:
一座变幻莫测的神秘死亡之山,无数探宝者的偏僻凶地之旁,却有个世外桃源般的美丽村庄。
这里天蓝水美,村女则更多情迷人。朗莫这个衰仔,莫名其妙的被人丢到这村里当小学校长,村民戏称他为狼校长!青山碧水中,刚进村,就遇到了一个美得醉人的小寡妇,他邪恶了,霸占了!他对天长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然而,红颜祸水,那小寡妇貌似天生就是一个克夫杀手,属于罕见的剧毒品种,谁粘谁死。
小子,等着翘辫子吧!还能再衰点不?狼校长答曰:石榴裙下死,一路衰鬼又何妨?于是,传说中的不死野狼是如何炼成的故事,就从狼校长在田野间熊抱着小寡妇的身子那时开始了.....深涧流水野花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深涧流水野花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深涧流水野花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