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黄巾赘婿TXT下载黄巾赘婿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黄巾赘婿全文阅读

作者:一个幽灵     黄巾赘婿txt下载     黄巾赘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31章:邺城之行1

    因为是以常山郡郡守的路牌在出行,所以袁朗一行人包括龙虎寨的人在内,这一路上走的都很顺畅,并且住宿的都是当地的驿站,条件简直好的没话说。

    谢家娘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除了当时赴宴见过她的张燕,在场的郡守府兵卒并不认识她,只知道她名叫“谢家俊”,是位翩翩美公子。

    “谢家俊”当然是谢家娘杜撰出来的,这样能更好的跟她女扮男装的身份相符合,确实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至于谢家娘为什么会亲自跟着前往邺城,袁朗这一路上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琢磨出来。

    按理说龙虎寨几位当家的都可以来,但是谢家娘的出现,无疑是出乎袁朗所料的。

    “大人,看您心事重重,不知道在下可有能替你分忧的呢?”

    行程中的谢家娘掀开车厢窗户帘,刚好对着与之并驾而行的袁朗道。

    被谢家娘看出了心思,袁朗略有点尴尬,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他干脆回道:“本官有一事不明,为何会是谢老弟你来的邺城呢?”

    一句“谢老弟”让谢家娘听了想笑,女扮男装上路是为了路上方便点,也好避人耳目,毕竟女人出门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还是乔装一下为好。

    袁朗在众人面前这么称呼她,毫无疑问是在帮她保守身份秘密,这一点上,谢家娘还是听感激袁朗的。

    心存感激的谢家娘,面对袁朗的提问,她不得不解释道:“至于为何是在下前来,那是在下想去邺城见识见识,大人以为这个理由可说得通吗?”

    袁朗笑了笑,傻子才会相信龙虎寨大当家只是为了见识世面才来的邺城,这后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

    不过人家既然不肯说,那自己也不好再问,反正双方都是在互惠互利,只要龙虎寨不影响自己来邺城的目的,那么就由他们去吧。

    “黑帅!”袁朗唤来了在前开路的张燕,随后问道,“咱们都走了三天了,按理说差不多快到了,怎么还没见邺城边界线?”

    张燕摸了摸脑袋,这个问题问他,算是白问了,不过他依稀记得刚出常山那会他们绕了不少的弯路,想必就是那会儿给耽搁了不少时间。

    “估计是刚出来的时候多走了冤枉路吧,我已经派斥候出去打探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听了张燕的回答,袁朗想想也是,这满打满算,一路上日夜兼程,从常山到邺城也得三天三夜的时间,算上之前路上耽误的时辰,估计再走半天就能到邺城了。

    “停,全体原地休息,准备午膳!”

    袁朗突然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黄帅,差不多就到邺城了,咱们进城吃顿好的,总比在这干嚼粗粮要强百倍不是?”

    张燕的反应在袁朗的意料之中,他刚想做出解释,却听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的谢家娘说道:“张将军,这邺城现在好比是龙潭虎穴,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大当……不,谢公子,你此言何意,咱们是沮别驾请来的,难道还有谁会为难咱们不成?再说咱们还有驻军在邺城,谁敢动咱们?”

    张燕还没理解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袁朗只得进一步作出解释道:“谢公子所想跟本官是不谋而合。黑帅你想,现在邺城难道仅仅是沮别驾说了算吗?难道那些反对沮别驾的会不知道咱们到了吗?如果他们知道咱们来了,试问他们会那么轻易的放咱们进城跟他们作对吗?”

    张燕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都快到了邺城边界了,这往前走就是邺城主城,如果自己这些人来了却不进去,那到底如何进城,又是何时进城呢?

    “等!”

    张燕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而袁朗给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等?等什么?等谁?难道还等有人来请咱们不成!”

    袁朗默不作声,他看了看身边的谢家娘,有心讨教的问道:“谢公子,您说咱们要等什么?”

    谢家娘这一路上跟袁朗等人也熟络了起来,虽然不是郡守府的人,但是出于朋友间的商讨,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只听她回道:“大人既然有大军驻守在邺城,那自然是等大军来接应,以保万无一失!”

    袁朗点了点头,这正是他心里的答案。

    张燕恍然大悟,他总算是明白的嚷道:“他奶奶的,劳资可没你们的心眼多,乖乖,要是我老张,恐怕进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燕的粗言鄙语并没有让土匪窝里长大的谢家娘有任何的不适应,她发到打趣着说道:“张将军,心眼多的人容易魂不守舍,你看你们的袁大人,这一路上可有愉悦的时候?”

    “这么说,劳资还是占大便宜呢?”

    谢家娘答道:“那是自然,难道张将军您也想整日里闷闷不乐不成?”

    张燕的额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斩钉截铁的回道:“那他娘的多无趣,劳资还是做个缺心眼的人好了!”

    就在张燕与谢家娘打趣的间隙,忽然从队伍的前方奔驰而来一骑快马,袁朗定睛一看,是己方派出去打探前方状况的斥候回来了。

    “怎么样,邺城方向可有什么动静?”

    袁朗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黄帅、黑帅,邺城方向并无动静,而且小的探明,黄龙、白波二位将军知道二位大帅近日就要到达邺城,正派斥候在城外巡视,刚才小的已经用暗号跟他们对上了,想必黄、白二位将军,很快就会出城来与咱们汇合!”

    斥候的回答让袁朗很满意,他不仅探明回来了前方无危险的信息,而且还联系上了邺城驻军的黄龙、白波,看来这邺城,自己是可以安心的进了。

    有了这么一层保护,袁朗便下令队伍稍作休整之后继续上路,希望能在进邺城之前,碰到黄龙、白波前来接应的部队。

    相隔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也就是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袁朗等众人便在邺城城外两三里的地方,碰到了久未见面的黄龙、白波二将。

    “黄帅!黑帅!”

    黄龙、白波二将亲自来接,他们一见到袁朗、张燕,立即下马行礼。

    “快起来!”袁朗上前搀扶,随后道,“都说说,现在邺城谁在当家?可是沮别驾吗?”

    黄龙咽了口口水,回道:“黄帅你猜错了,沮别驾虽然能说得上话,但是政令的发出却不是他!”

    “那是谁?谁的官阶还能有沮别驾大?”

    沮授现在的身份是别驾从事,相当于是韩馥的佐官,类似于现在的秘书长,所以不是沮授代行州牧权利,袁朗还有点想不出谁还有这能力。

    “老黄,你这吞吞吐吐的,真不爽快!”白龙在旁着急着道,“黄帅,你也别猜了,现在邺城主事的你们想也想不到,居然是韩馥带回来的姘头,叫什么爱夫人!”

    “爱夫人?是她!”

    袁朗想到是谁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毫无后台的韩馥妾室,居然有这等能耐。

    爱夫人一定就是爱儿,这对姐妹可都是袁绍安插在韩馥身边的奸细,是时刻都想置韩馥与死地的,现在她们掌权,那冀州岂不是早晚都要落在韩馥手上。

    “什么爱夫人,不过是韩馥胯下的玩物罢了,凭什么是她主事,她有什么能耐!”

    张燕也认识爱儿,他粗鄙的语言让一旁的谢家娘嗤之以鼻,可是张燕的话糙理不糙,袁朗心里也正是这个疑问。

    黄龙闻言回道:“靠什么?靠的是人家肚子争气!母以子贵听说过没,人家怀上了!”

    白龙补充道:“可不是嘛,现在韩馥略微有了点知觉了,他可是谁都不相信,谁都不愿见,整天就由这爱夫人在旁伺候着,就连正室夫人想要见上自家夫君一面,都得经过这爱夫人的同意!甚至那些政令的发出,听说是韩馥口语,这爱夫人代笔的,可真实情况也不知道是韩馥的意思,还是这爱夫人的意思,总之大家只能遵守!”

    这下袁朗算是明白了,爱儿怀有韩馥的骨肉这是自己亲眼所见,是千真万确的,没想到一个天涯****,居然能有如此际遇,真的是幸运之极。

    可是光幸运是不够的,爱儿能有现在的地位,有的还是她那不甘久居人下的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受命要置韩馥于死地的人,怎么会贪慕权利跟地位呢,难道不是要早些完成刺杀使命,早点回去跟自己的情郎共叙天伦吗。

    爱儿到底想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032章:邺城之行2

    韩馥死不死,对袁朗有着天翻地覆的影响。

    如果是在太平之世,一位郡守的更迭,对已经获得一郡之地作为根据地的袁朗而言,是没什么影响的,只要他不来刻意找自己麻烦,那就是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同了,现在是天下不太平,外有强敌环视,内有袁绍虎视眈眈,如果韩馥在这个节骨眼上嗝屁了,那一定会给那些投机倒把者以机会,届时冀州打乱迫在眉睫。

    对于爱儿、怜儿的卧底身份,袁朗曾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时候她们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韩馥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而且袁朗还得保着他打败袁绍,不然自己连根据地都会没了。

    所以,袁朗一进邺城,第一件事就是在黄巾军驻邺城的驻地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他提出来的第一点,就是如何将权利从爱夫人的手上给夺回来,至少不能让她太过为所欲为了。

    “夺权?咱们说白了都是外人,我看这家事,咱们管不了!”

    张燕开始撂挑子,在他看来,这是正妻与妾室的争风吃醋,跟政治没多大关系。

    “没错,这是家事,但是,也是政事!”袁朗给与会的将领分析道,“韩州牧现在神智不清醒、政令便得不到有效的传递,如果给别有用心之人给利用了,那势必对州郡都有损害,跟你我,都有间接的关系!”

    “黄帅说的没错!”黄龙道,“可是我等如何夺权,又夺了权给谁呢?”

    “是啊,咱们可别忙活了半天,给别人做了嫁衣!”

    白波也认为这计划对他们不利,所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袁朗,因为这里只有他说的话,大家猜愿意听。

    “蛇无头不行,一州不可无主,更何况现在的冀州情形大家都知道,如果咱们也是放任不管,那么谁还来拯救冀州!邺城如果都乱套了,何谈咱们的常山安稳!上令不达,下必自乱,到时候如果有外敌入侵,想我冀州这一盘散沙,还如何御敌,岂不是拱手让人!”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齐声问道:“黄帅,你就说怎么办吧,咱们都听你的!”

    袁朗苦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怎么办?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想出个办法。可是我想,有我这想法的肯定不是我们黄巾军这一支!等等吧,该来的总会要来,先听听别人的意见!”

    “别人的意见?谁的意见?”

    张燕忍不住要问个清楚,可是袁朗只是微笑不答。

    众人也想问个明白,可就在此时帐外的小卒来报,说是沮别驾派人来请袁朗过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看,来了,这就是我要说的那人!”

    袁朗起身理了理衣服,随后望着与会的将领们道,“你们把咱们的邺城防务议一议,我走以后,记住,不许喝酒,特别是黑帅你!”

    “我怎么了,干嘛指我啊,喂,我跟你去啊!”

    对于张燕的随行请求,袁朗给予了拒绝,并且打趣道:“沮别驾这是单独请的我,你去?不合适!”

    “我呸!劳资还不去了,谁他娘的稀罕!”张燕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回道了大帐之中,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斥责还在那等着开会的将领们道,“看什么看,黄帅的话没听见,说是让讨论讨论邺城的防务,还等着劳资先开口?”

    张燕的狐假虎威袁朗没听到也没看到,当他到马厩牵上自己的坐骑准备随沮授派来的人一起出发的时候,自己的一名小卒跑过来禀告道:“黄帅,龙虎寨的人没让咱们安排住宿,他们说是在邺城有据点,也没让咱们跟着,现在估计已经住下了,但是具体在哪,咱们就不知道了!”

    刚进邺城的时候,袁朗曾经邀请过谢家娘等人一起住进黄巾军军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但是对方推辞了,这会儿自己留下照料的小卒回来禀告,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不放心自己,住进了他们自己的地方去了。

    “那位谢公子留下什么话没?”

    听袁朗发问,那小卒回道:“留了!说是拜托大人的事亲您务必帮忙,她们等您的消息!另外他们托小人给黄帅您带回来了一箱珠宝、黄金,说是上下疏通需要打点,让您收下!”

    袁朗一看那小卒身后,果真用辆板车装了一小箱的东西,箱子虽小,可是外装极其华贵,这里面的东西如果真的是黄金珠宝,那就更加值钱了。

    谢家娘出手可真大方,这女人真的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一旦想做一件事呢,那一定是死活都要做成呀。

    “知道了!你去打听下龙虎寨住哪了,另外这箱东西送我军帐中去,不许告诉任何人!”

    袁朗吩咐完了这一句,便驱马跟随沮授的家奴往沮府而去了。

    沮授的府邸坐落在了西城的郊区,这里人烟稀少,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带路的家奴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袁朗知道沮授居住的地方看来就是这里呢。

    门前的石狮子前已经停了几匹马还有几辆马车,马车的车夫正聚在一起闲聊拉家常,看来他们彼此都不是第一次见面。

    看来沮授这次邀请的可不光只有他袁朗一人,这些门口留下的马车、坐骑,少说也请了是十数人之多,而且大多还是认识的,想必是官场上的同僚喽。

    “将军请!”

    出门迎接的家奴,将袁朗带进了沮府的内院,刚进内院,袁朗便看到主宅之内灯火通明,看来大家都在等着他呢。

    现在正值酉时,天空已经降下黑幕,一阵寒风袭来,袁朗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一场关乎着冀州未来走向的会谈,即将到来。

    “平难中郎将,常山郡郡守,黄巾军统帅袁将军到!”

    这就是袁朗的身份,名头确实够长的,足够震慑住到场的所有人。

    “哟,黄帅,你终于来了,快请入席!”

    出门迎接袁朗的是他的老朋友,冀州上将潘凤,这人真性情,无拘无束的,看来真把袁朗当成了知己。

    “潘将军,别来无恙?”袁朗边走边询问潘凤的近况,走进主殿看到首席上站起来迎接他的沮授立马又道,“沮大人,安好!”

    沮授离席走到袁朗跟前,握着袁朗的手道:“黄帅,可算把你盼来了!”

    客套话说完,沮授便安排袁朗入席,估计是因为跟潘凤相熟的缘故,袁朗的席位安排在了潘凤的下首,两人刚好可以套套近乎。

    “诸位,开席之前,我想先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便是新任的常山郡郡守袁朗,袁将军!”

    沮授这次邀请的都是他相熟的人,只有袁朗对于他们这些人当中的有些人而言是陌生的,或者说是只闻其名,未识其人,所以沮授作为主家来给大家先引见引见,也算是再合适不够。

    “诸位,在下袁朗,跟各位见礼了!”

    袁朗赶紧起身施礼了一圈,算是跟大家认识了一下。

    沮授又介绍左上首座的一位老者道:“黄帅,此乃长史耿武,耿老先生!”

    左首位可是仅次于主席的位置,虽然袁朗不知道这耿武是何人,长史又是个什么官,但是能得到沮授如此推崇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耿老先生,在下袁朗见礼呢!”

    耿武还了一礼,算是二人认识了。

    “接下来这二位黄帅想必是认识呢!”沮授继续介绍道,“治中从事刘子惠,都官从事关纯!”

    这二人袁朗当然认识,都是一起到酸枣会盟的老朋友了,袁朗抱拳施礼道:“刘先生、关老弟,数日不见,想煞兄弟呢!”

    刘子惠、关纯起身还礼,他们对袁朗印象极好,彼此心照不宣了。

    接下来沮授给袁朗介绍的人就一个也不认识了,什么赵浮、李厉、程涣,袁朗努力想记住他们给的官阶,可是一个都没记住。

    至于其他不入流的人,袁朗就更加记不住了。

    酒宴开始,众人都认识了,也就相互劝酒,一时热闹非凡。

    反观沮授闷闷不乐,好似心中藏满了心事!

    “公与,可是还在为我那徒儿发愁?如若是,老夫明天一早便随你觐见主公,看那小子敢不敢挡驾!”

    厉声阻断众人酒兴的是老者耿武,这老头身份一直都是一个谜,现在袁朗刚好低声问询潘凤道,“老潘,这耿老到底是何人?长史又是个什么官?”(未完待续。)

第033章:鞠义其人1

    潘凤正在那吃酒呢,他一听袁朗向他打听耿武的身份,立马压低声音回道:“嘘!你小点声,这耿老头年岁虽然大了,可是耳朵可灵光的很,他最忌讳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那他究竟是何人,我看沮别驾待他如上宾,而你老潘又好像挺怵他的”袁朗不死心的问道。

    潘凤刚想作答,可巧此时沮授发了话,只听沮授对耿武道:“有耿老先生出马,明日一定能见着州牧大人!”

    听完沮授与耿武的对话,潘凤放下酒樽,他往袁朗身边靠了靠,耳语道:“这老头可有点来历,他是冀州的三任老将,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掌管着冀州兵马大权,你刚才问长史是什么官,那就是兵马大统领的意思!”

    “乖乖,来头这么大,我一直以为冀州最大的将军是你老潘呢!”

    潘凤自嘲道:“袁老弟你是在逗我呢,我潘凤只不过是冀州军中的新人,要不是跟着韩州牧,我哪里能到这里来!再说呢,冀州军中人才济济,岂是你看到的这些人,我只能排个四五号差不多!”

    “你才排四五号?除了这耿老头,还有谁比你排位靠前?”

    袁朗一下子来了兴趣,潘凤可是韩馥的心腹,冀州的上将,如果说他在军中只排四五号的话,那其他几位又是何人。

    潘凤环视了下四周,见大家都在吃酒,根本没人注意他们的交谈,于是压低声音道:“包括这耿老头,还有两位都是已经下野的,他们人虽然不在军中,但是威望极高,至于还有一位嘛,其实跟劳资差不多,是这耿老头的徒弟!”

    “这老头还有徒弟?跟你齐名的话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是谁?”

    袁朗真的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潘凤也算是心情好,只听他不厌其烦的说道:“此人弓法了得,是一等一的神射手,名字嘛,劳资本来不想提他,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此人姓鞠,单字一个义!”

    袁朗心头一惊,“鞠义”其名他是再熟悉不过,鞠义的出名还得说到将来冀州之主袁绍与公孙瓒的“界桥之战”。

    此战当中,鞠义领中军首先与公孙瓒开战,公孙赞的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天下诸侯那个不畏惧,鞠义毫无畏惧一战即击溃了公孙瓒大军,全歼了白马义从并生擒了先锋严纲,随后更是直接杀奔后军亲自夺得了公孙瓒的帅旗,雄赳赳气昂昂的公孙瓒大败溃逃从此一蹶不振。

    鞠义率领的这支队伍,后来被人称作“先登营”,与高顺的“陷阵营”并称两大营,闻名于天下。这两只队伍都是现在特种部队的始祖,一直传扬到现在。

    所以一提到鞠义,袁朗立马就想到了自己所知道的这些历史信息,不过看潘凤的态度,好像跟鞠义有点不对付,而且刚才沮授与耿武的对话分明也提到了耿武的这个徒弟,好像是这个鞠义做了什么令在座的人都很愤懑的事情。

    “沮别驾刚才说现在难见韩州牧,难道跟这鞠义有关?”

    既然不清楚,那袁绍还是找个人来问一问好了,可是问谁呢,当然还是近水楼台的潘凤了。

    一提到鞠义,潘凤两眼立马放光,只听他愤恨的说道:“别提他,一提就来气!你说你一个小将军神气什么,不就是奉令防卫州牧府嘛,凭什么一根筋的挡驾不要让人见州牧大人,来谁都说是州牧大人下的闭门令,这个谁信,除非见到州牧大人的面问清楚!”

    “怎么,这个鞠义硬是不让你们进州牧府?你们多久没见到韩州牧大人呢?”

    袁朗刚问,潘凤便答道:“可不就是他,拿了鸡毛当令箭!说起多久没见韩大人,想想自从上次看他有些好转,我们这些人都快五天没见着了!”

    “五天!”

    五天的时间足够一个有歹心的人下毒手了,如果爱儿姐妹还不想放过韩馥的话,那么这五天时间她们足够将韩馥置之死地,甚至连逃跑的时间都够了。

    “沮大人!”袁朗大感情形不妙,赶紧起身请示沮授道,“州牧大人许久不见恐有不测,依在下之见,今晚咱们人都在这,不如一起闯入州牧府去,一探究竟,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这……”沮授略有为难,毕竟闯州牧府不是儿戏。

    “公与,袁老弟说的对啊,咱们有耿老将军坐镇,想那鞠义不敢为难咱们!”

    进言的是刘子惠,他的心情想必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韩馥的存亡他也很想知道。

    “我看可行!”潘凤也说道,“白天他们有防备,现在天色已晚,想必正是他们松懈的时候!”

    “公与,你若答应,老朽陪你走这一遭便是!”

    耿武的表态无疑是打动沮授最大的动力,只听沮授看了看在场的众人,随后说道:“如此便这么着吧!只是有一点授要补充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武力,咱们的目的只是想见一见韩州牧,其它不必要的事情,尽量不要发生!”

    “好,我们全依沮大人的!”

    来这里参加沮授家宴的,大多都是跟沮授一条心的,既然沮授想着要见韩馥,那么这些人也同样是这个打算。

    一旦得到了这些人的支持,沮授的闯府计划不得不提前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些人说走就走,各自乘坐自己的坐骑或者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州牧府去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州牧府门前高高挂起的打灯笼便是那么的耀眼,迷人眼球。

    “站住!尔等何人?”

    刚近州牧府院墙之下,就有巡逻的小分队围了上来打探来者的身份。

    来的这些人当然就是沮授那班人,他们此时从各自的坐骑上下来,准备打发了这支七人小分队,再往州牧府前进。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耿老将军,还不让开!”

    耿武的坐镇无疑让潘凤找到了“挡箭牌”,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耿老头如果没点威望,恐怕沮授等人也不会邀请他走这一趟给大家做主了。

    巡夜的兵卒抬高灯笼,他们一看结伴而来的正是耿武,这还不算,其身后跟着的还有沮授、刘子惠、潘凤、关纯等人。

    “小的们不知道是诸位大人,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这些兵卒吓得不轻,要知道,这里面随便谁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者无罪!”耿武说道,“这几位大人与老夫要觐见州牧大人,你们来的正好,快快与我们前面带路!”

    “啊?这!?”

    “怎么,老夫的话你们没听见?”

    其中的一名兵卒回道:“不是小的们不肯引路,而是鞠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不经传召进府,倘若有人有事谒见,需经过他的通传!”

    “通传个屁,咱们这事紧急得很,你们要是误了事,恐怕把你们这几条命加起来也不够赔!”

    潘凤出声恫吓道。

    “这……”还是那兵卒回答道,“不是小的们不用心,而是将令如山,小的们不敢违背!大人们如果真有要事谒见州牧大人,不妨待我等向鞠将军禀明后,由他定夺,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鞠义算个什么东西,你……”

    潘凤刚想发怒,却被沮授阻止了下来,随后只听沮授好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几位通传一声,就说耿武老将军、沮授、刘子惠、关纯、袁朗等人,有事谒见州牧大人,请鞠义将军前来放行!”

    袁朗心想,鞠义来了再想进恐怕更难,虽然请来了鞠义的老师父耿武,但是鞠义手底下的这些个小卒都如此铁面无私,鞠义恐怕尤甚之,估计不会买这些人的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连续几天都被挡了驾未见到韩馥呢。(未完待续。)

第034章:鞠义其人2

    等了不甚多久,只见从州牧府内驰出一票人马,为首引路的,正是刚才跑进府内通传的那名小卒。

    骑兵队将近,只见一员武将翻身下马,朝着耿武、沮授等人疾走而来。

    袁朗观那武将三十多岁年纪,戎装在身,弓箭、弓袋负在背脊上,见到耿武,立即山前半跪行礼道:“恩师远来,义甲胄在身,请恕不能行全礼之罪!”

    耿武是鞠义的老师,这是袁朗刚才才知道的。古代讲究一个尊师重教,所以鞠义此举,也在常理之中。

    耿武看见鞠义之后,刚才满腔的怒火好像一下子熄灭了一半,难怪,鞠义毕竟是他老人家的爱徒,师徒见面总能勾起无限的美好回忆。

    “义,老夫此行的目的想必你已知晓,老夫愿你服从诸位大人的意愿,莫再一意遵行那来路不明的上令!”

    耿武的话是在告诉自己的徒弟,韩馥现在生死未卜,他鞠义收到的戍卫州牧府的军令是来路不正的,不该一昧的遵守,应当放关系韩馥现状的众人进去一探究竟,方是正理。

    鞠义此刻的表情,一旁的袁朗看在了眼里,很显然鞠义现在心里一定是在天人交战,一面是自己作为军人的军令如山,一面是作为冀州臣子对主公生死的确认,这二者孰轻孰重,鞠义陷入了两难。

    “鞠义将军,吾等皆知道你是收到了州牧大人的调令,才来戍卫州牧府的,可是那调令真假与否,将军可曾细究过?”

    沮授见鞠义稍微有了点松动,赶紧推波助澜了一句。

    鞠义冥思了一会,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众人,说:“义只识得州牧大人的官印,那是假不了的,所以,请恩师以及诸位莫要为难在下,请回吧!”

    鞠义说完起身往回走,耿武听到这怒火中烧,呵斥一声,嚷道:“孽徒,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今州牧大人生死难料,你却固守陈规,愚昧至极!”

    鞠义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道:“恩师无需多言,义一如初心,请回吧!”

    “你……”

    耿武气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自己教出个这样的榆木疙瘩,真的是气得他七窍生烟。

    鞠义这人真有意思,难道他不知道韩馥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固守军令是愚昧的做法吗,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耿老,耿老,算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咱们还是先回吧,明早再想办法觐见!”

    刘子惠赶紧扶住耿武,这老头用现在的话说估计有点高血压,这被自己的徒弟一气,可别中了。

    “惭愧,惭愧啊,老夫对不起诸位,对不起诸位,真是孽徒啊,孽徒啊……”

    耿武一边被人送进他的车厢里,一边还在喃喃自语,看来真是气得不轻。

    “子惠兄,有劳你送耿老回府!”

    沮授让刘子惠送耿武回去,免得路上有个什么好歹。

    刘子惠欣然接受,他将自己的马驹缚在耿武的马车之后,随后登上了耿府的马车,与之一道先走了。

    余下的众人见此事暂告一段落,便纷纷告别离去,现场只剩下沮授、潘凤、袁朗以及关纯。

    “诸位,为何不离去?”

    沮授看到这三人未走,于是问道。

    潘凤拳头攥的嘎嘎响,气氛的骂道:“鞠义狐假虎威,实在让人恼怒!”

    袁朗倒不是这么认为,只听他劝着说道:“我看这鞠义倒是个忠义之士,老潘,你何必如此!”

    “黄帅!你怎么还替这种人说话,你刚才不是没看见,耿老被气得那样!”

    潘凤对袁朗的话当然不服气,他理直气壮的还想再争辩几句,却听一直未表态的关纯说道:“潘将军,我也认为黄帅说的有理!鞠义何过之有?只是略有愚忠罢了!”

    “关老弟,怎么你也……”潘凤气得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沮授道,“公与兄,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沮授望了望州牧府前换防的兵卒,然后再看向面前的三人,最后才说道,“鞠义无过,只是如今的态势必须要他做出选择。既然刚才他已经给出了答案,那咱们也只能束手无策!……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既然不想归去,那便再到我府上相聚,公与正有要事与诸位商议!”

    “如此甚好!”

    袁朗、关纯齐声答道。

    “喂,等等我呀。我也去!”

    潘凤后知后觉,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沮授等人已经跨上了各自的马驹走出半截田了。

    沮授府上。

    家宴已经散去,沮授将袁朗、潘凤、关纯三人引进了自己的内室,三人围着掌着桌台的案桌坐下,等着出去吩咐家奴的沮授回来,共商他口中说的要事。

    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沮授步入了进来,在袁朗的对面坐了下来。

    潘凤有点等不及的说道:“公与兄,你说有要事,到底是何事?”

    “是呀,公与兄,现在邺城只有你能掌管大事,你说的要事,纯,也很想知道!”

    同样的,袁朗也表达了自己的述求,他也很想知道,沮授如此郑重其事,究竟想跟他们这些人说些什么。

    “哎!”沮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冀州内忧外患,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有这么严重?”

    潘凤不信,在他看来目前的形势顶多就是州牧韩馥状况不明,没有沮授说的那么严重。

    关纯陷入了深思,好像在体会沮授的话中三昧。

    倒是袁朗看起来神情自若,好似沮授的这些言论早在他的意料当中。

    “黄帅以为如何?”

    袁朗的表情沮授看在了眼里,故而他想先听听袁朗的意见。

    沮授相询,而且这里的都不是外人,于是袁朗开腔说道:“沮大人深谋远虑,朗以为如是!”

    “愿闻其详!”

    难道有人跟自己有了一样的想法,沮授连忙往下追问,想听听袁朗跟自己所想的是不是同样的几件事情。

    袁朗道:“那在下便抛在钻引玉了!所谓内忧,便是邺城的安稳。如今州牧大人深居州牧府中,外界有了各种的猜测,此为无主之患,久之必生乱!这其中包括各方势力的此消彼长、投机倒把者的铤而走险、觊觎冀州牧这一位置的处心积虑等等。”

    “继续说下去!”

    沮授听了甚感与自己所想的不谋而合,故而继续催问。

    袁朗看潘凤,关纯也听得聚精会神,于是又分析道,“内忧一久,必生外患!冀州物丰民富,豪强环视而虎视眈眈。北有幽州公孙伯硅,南有兖州刘岱、曹孟德,西有王匡、乃至于董贼,而东,则有蛰伏的财狼袁本初!”

    袁朗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立马表情不一。

    沮授是闭目不言,这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现在由袁朗说出来,他才发现冀州可能要面对的敌人原来如此之多,且个个实力不凡。

    关纯是错愕的,他是都官从事,一向只问政事,对于行军打仗这类的事情,他是随大流一般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现在听袁朗这么说,好像冀州已经陷入了被围之势,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并。

    潘凤的表情是最为复杂的,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到后来冷静的看着袁朗道:“黄帅,你的意思,这些人都想对咱们动手?”

    为了缓解下现场压抑的额气氛,袁朗揶揄道:“冀州好比待嫁的年轻貌美的大姑娘,只要是男子,谁会忍得住不多瞧两眼,只是胆量大小的问题呢!”

    “那你说,这里面谁的胆子最大?你说出来,我老潘先去灭了他!”

    袁朗竖起了三根手指,每说一个字就弯下去一根,仔细听来,他说的是“袁!本!初!”。(未完待续。)

第035章:未雨绸缪

    “袁绍?”潘凤怒骂道:“咱们好心收留他给他地盘,他还有脸反咱们?以前我只道你们说他有心占据冀州是说着玩,难道他真的胆子这么肥?”

    “不会吧!”关纯也不可置信的说道,“州牧大人予其偏安一隅之地,且袁绍出生四世三公之门,难道他不怕被天下人唾骂,辱了门风!”

    “门风?唾骂?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至于关兄你说的这些,袁绍不会在乎的”

    这是袁朗前卫的想法,当然说的有些过激了,毕竟这个时代还是很讲究个人名声的。

    沮授这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只听他说道:“黄帅所言不是不无道理。州牧大人如果健在,袁绍还有掣肘,如果州牧大人有个什么闪失,袁绍恐再无顾虑。此人至渤海郡以后便招兵买马,武将谋士归顺者不计其数,就连咱们好多的郡县也都望风归顺,实在不容小觑。加之此人野心不小,冀州恐不在其眼下。”

    “怎么,他还想争夺天下,他配吗?”

    潘凤是瞧不起袁绍的,不就是当了个盟军头头嘛,可是能有几场仗是他指挥的,勇猛靠的是孙坚,曹孟德,谋略更是狗屁。

    袁朗感觉潘凤如此轻敌很危险,于是给他分析道:“老潘,袁本初具备王霸之气,你可不能小瞧他!”

    潘凤不解的问:“黄帅,你也这么高看他?难道他有三头六臂,我怎么没看出来!”

    袁朗道:“袁本初出生名门,袁家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一旦袁本初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归附者便如过江之鲫。他不仅有三头六臂,朗看来,说他有六头十二臂也不夸张。”

    “你别把他说的那么神,论单挑,他能打得过劳资?”

    潘凤的气话说得袁朗想笑,可是又不能不给他解释,于是说道:“武将是他的臂膀,谋士是他的大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了,好了,潘将军不必再辩,袁绍之实力我跟黄帅想的一样”沮授阻止了潘凤,随后说道:“黄帅之言深得我心,只是黄帅可知,公与请你来所为何事?”

    袁朗猜到了点,可是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于是他说道:“愿闻其详!”

    沮授接着说:“州牧大人病倒,各郡县大人闻风而来,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探听详情者,因为袁本初的劝入文书基本都发给了这些大人,他们这是想权衡下双方的实力,好为自己的阵营选择做出最合适的决断。”

    “什么,公与兄,你说什么,你的意思……”

    潘凤想插话,却被沮授制止了,并且他接着道:“所以,公与请黄帅来,这第一件事就是壮壮门面,毕竟你们黄巾军还有万余驻军在邺城,只要你们站在州牧大人一边,这些首鼠两端的大人们不会视若不见,此为其一。其二,州牧大人拒绝探访而且政令不达,诸如你所说的,居心叵测者难免不会生事,而且之前留守邺城的还有其它多郡的部队,他们如果逼宫,想必邺城必将大乱。所以请你来,也是想由你们黄巾驻军维护邺城几日的太平,毕竟没有州牧大人的调令,潘将军包括耿老是动不得军队的,现下只能靠你。其三,州牧府咱们一定是要进的,如果明日鞠义还是今晚的态度,公与也想请黄帅武装压制,毕竟咱们这些人觐见州牧大人是为了还邺城一个太平,外界的猜测实在太多,长期以往下去,必将自乱。此三点,所以有劳黄帅走这一趟!”

    沮授其中说的一点出乎了袁朗的意料,那就是邺城原有的四五万大军在得不到韩馥调遣令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帮装饰品,这也难怪沮授会第一时间让三不管的自己来帮忙,实在是未雨绸缪。

    “沮大人,放心,朗深受州牧大人以及诸位的恩情,定当以死相报!”

    总的来说,韩馥对自己不错,沮授、潘凤包括刘子惠、关纯也都帮助过自己,相比之下帮助他们稳定冀州,总比让袁绍乘人之危夺了冀州要强。

    四人又讨论些事情,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临行前,袁朗单独跟沮授谈了下有关于龙虎寨在邺城开发分号的事情,沮授问明了情况,答应帮着处理此事,让袁朗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了沮大人,不知道万年公主到达邺城后下榻何处,朗上次匆匆而别有些失礼,想明日前去拜会,请求公主的谅解!”

    这是袁朗离开沮授府前的最后一句话,本想能得到知己最满意的答复,可是沮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甚至有些点错愕了。

    只听沮授是这样回答袁朗的,沮授道:“怎么,黄帅还不知道吗,万年公主并未来邺城,而是跟着白帅前往了你的常山郡,难道白帅没告诉你吗?”

    “什么?这,这……”

    张白骑的大军还没到常山郡的时候袁朗就已经出发来了邺城,至于这么重大的事情事先也没跟他汇报,估计是道路之上通行不畅,就连信使也滞后了吧。

    可是万年公主为何不来繁荣的邺城,反而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常山呢,这说不通啊。

    “听说黄帅当时救了万年公主,那些个黄门都很是感恩戴德,听说都想认你为他们的主公,不知道是不是这层原因促就了他们想去常山郡!”

    沮授的分析给了袁朗提示,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当时的无意之举,没想到让这些黄门太监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靠山,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自己给自己的小庙请来了一尊大佛。

    离开了沮府,袁朗马不停蹄的返回了黄巾军驻扎在邺城城南的军营,这里还是韩馥划给黄巾军作为邺城留守驻军的营地,本以为只是驻扎到会盟结束,可是不曾想到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时值深夜,军营里的兵卒们均已睡下,值夜的几名戍卫看到袁朗回来,赶紧牵走了袁朗的坐骑,并把袁朗引进了统帅的大帐,最后还送来了热水,给袁朗洗漱用。

    袁朗搬来了木桶,过度的劳累必须要泡一泡脚方能解乏。

    水的温度正好,置脚与其中舒适正好。

    袁朗尽情享受着此等美妙的同时,不禁心想,泡脚水的水温可以自己调节,可是如今这内外局势无疑也是一大桶热水,而且这热水的温度自己还无法调试,必要的时候,必须要有人敢于跳进去降温,而他袁朗,就是这第一批要跳下去的人。

    渤海袁绍犹如一颗参天大树,一旦这棵大树能开花结果,那么蜂拥而至者可想而知。

    袁朗作为对袁绍不感冒的其中一人,历史对他赋予的使命必将到来。

    可是袁朗又犯起了愁,历史上就该袁绍入主冀州,如果今天逆史而行,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改变三国时期的历史走向,从而改变整个未来世界的命运。

    “他奶奶的,想这么多干什么,睡觉!”

    袁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这个时代就是强者生存弱者亡,好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未完待续。)

第036章:事出有因1

    翌日一早,张燕就赶来找袁朗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搞得还未完全苏醒的袁朗头痛欲裂,恨不得将他轰到大帐外去。

    不过张燕的一个建议倒是提醒了袁朗,那就是对于韩馥闭门不见、生死未卜的探明方式,张燕说,可以找给韩馥治病的医官,一问便知。

    袁朗知道,如果韩馥或者处心积虑者想要封锁州牧府的消息,恐怕这些人相关人等早就被隔离了,但是袁朗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其它支走张燕的方法,干脆顺水推舟将这个探听的任务交给了他,也期望能有奇迹发生。

    张燕欣然领命离开,袁朗睡意又来,干脆蒙头大睡。

    过不多时,袁朗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唤自己,他转身抬头一看,张燕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赶紧去办事,我这累死了,求你了!”

    袁朗刚想倒头再睡,却听张燕嚷道:“他娘的,别睡了,韩州牧派来使者,说是要召见你!”

    袁朗猛然一惊,起身穿好外袍,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说谁?谁召见我?”

    “州牧韩馥召见你,麻溜儿点吧!”张燕接着又道,“不过你最好带点弟兄去,州牧府现在乱套了,各地的郡守、邺城的地方官绅都聚集在府前吵着要谒见州牧大人,现在几乎立锥之地了!”

    “啥玩意?场面这么大!”

    袁朗这时已经穿戴完毕,他又道:“沮大人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张燕回答道:“刚才回来时,我碰巧遇见了沮大人,包括潘凤,他们也被州牧大人召见了,不过恐怕他们进不去,人太多了!”

    袁朗心里有了数,现在邺城数他能调动的兵马最多,诸如潘凤、耿武他们得不到州牧的军令是调动不了邺城守军的,看来昨晚跟沮授保证的帮助维护邺城稳定的诺言要兑现了,既然聚众逼宫者人数这么多,自己人带少了,可不能成事。

    “黑帅,听令!”

    张燕一愣,不过随即回道:“末将在!”

    “我命你带领三千军卒,连同黄龙、白波火速赶往州牧府前维持秩序,如有寻衅滋事者,一律收押!但是记住,不能杀人!”

    “得令!……那个,黄帅,如果有人先动刀剑怎么办,也不能杀人?”

    袁朗骂道:“说不能杀人,就是不能杀人,快去!”

    “好嘞,装孙子是吧,这个劳资会!”

    “……”

    张燕领命走后,袁朗立即唤来了自己的亲兵,他吩咐他们每隔半刻给他汇报州牧府前的状况,他得算好自己出现的最佳时机。

    “哎,还是再睡会吧,现在去,那不是人挤人,下饺子嘛!”

    袁朗和衣躺在了榻上,不过这会儿他可一点睡意也没了,因为外面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他得想想最坏的打算。

    不过事实证明袁朗的担心是多虑了,从派出去打听情况的亲兵来报,他们黄巾军一到现场,立即就以军威压制住了那些聚众闹事的,几个带头的也被张燕扣押了下来,不服管教的用棍棒教育了一番,杀人倒是没有。

    再有亲兵来报,说是一些聚众的已经渐渐散去了,不过大多的还没在那,好像是听说了州牧大人召见了一批人,他们都在等,是不是也有他们。

    “沮大人、潘将军进府了吗?”

    “回黄帅,沮大人等人也是唯一被召见的一批,刚才在黑帅的护送下,已经进府了!”

    袁朗心想,这么说,韩馥没召见几个人啊,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看来自己是时候动身了。

    “你们几个跟我去州牧府!”

    “是!”

    袁朗带上亲兵驱马赶到了州牧府,乖乖,这里的人加上自己维持现场秩序的黄巾军少说也有四五千人,有些前来谒见的郡守还带来了自己的亲卫队,正在那跟张燕理论,也想挤进去见韩馥。

    可是张燕一副黑脸,他能答应嘛,显然是水火不进,根本就不搭理人家。

    “黄帅!”

    张燕看到袁朗到了,赶紧派人给清道出来,好让袁朗的坐骑通行。

    骑马实在太招摇了,袁朗没到府前还是下马步行,这里面好多的面孔他还是认识的,其中有些各郡的郡守、从事听说之前跟渤海袁绍有过书信往来被韩馥软禁过一段时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估计没少上下疏通关系吧。

    “袁将军,袁将军……”

    袁朗回头一看,叫自己的是之前在州牧府宴会上见过的,魏郡的郡守薛志平。魏郡是冀州九大郡之一,除了自己现在统辖的常山郡,还有中山郡、河间郡,渤海郡,平原郡,阳平郡,广平郡,巨鹿郡,所以这个薛志平是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

    “薛大人,不知道有何指教?”

    薛志平上前先是施了一礼,随后说道:“这里都是袁大人的兵,说是指教谈不上,薛某只想进府与州牧大人见上一面,还望将军应允!”

    袁朗知道薛志平这是有些对自己不满,没错,邺城的驻军他们黄巾军军卒最多,听说魏郡也来了五百多人,不过跟自己万余人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初拱卫邺城的时候,这些郡守太过小气,根本舍不得把自己的部队派过来,现在被自己占了风头又来挖苦,真的是小人啊。

    对付小人,又来当然有他的办法,只听他回道:“薛大人严重了,进不进州牧大人的额府邸可不是在下说的算的,这得有州牧韩大人的召见才行!”

    “这么说,袁将军得到召见了?”

    “那是自然,不然在下也只能在这府前徘徊了!”

    薛志平显然有些忿忿不平,他同样是来谒见韩馥的,为什么连袁朗这样的都进去了,而他非得在外面喝西北风。

    袁朗看出了薛志平的心中所想,但是这个自己也确实没办法帮他,虽然他也不知道韩馥干嘛要召见自己,但是总比不进去在外胡思乱想强吧。

    “黑帅,没韩州牧大人的召见,谁也不能进去,给我看紧了!”袁朗接着对薛志平道,“薛大人,要不你再等等,也许州牧大人还不知道你来了,说不定知道你来了,一会就召见你了也说不好!”

    “呵呵,在下看比不过袁将军你啊,你请吧!”

    薛志平甩袖而去,真的是气的不行。

    “黄帅,你看那老小子,好像你欠他钱似的,要不要我去整整他!”

    张燕低声跟袁朗说了一句,只要袁朗答应,这黑货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更何况他们黄巾军现在有三千兵卒在四周戍卫,简直是想搞谁就搞谁。

    “收起你那些招数,毕竟都是为冀州出力的同僚,窝里斗不是肥了外人!给我看紧点!”

    袁朗骂了张燕一句,随后来到了州牧府门前禀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后早先得到通知的府中韩馥的亲卫将他一人放了进去。

    袁朗一进州牧府,首先看到的就是在府内值守巡逻的鞠义,此人昨晚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今天又见了,免不了上前打个招呼。

    “鞠将军,昨晚有幸一见,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了”

    袁朗客气,鞠义当然也不能视而不见,只见他上前与袁朗还礼道:“多亏了将军的出手相助,今日的州牧府才能维持秩序!”

    鞠义的守军人数不多,大概在百来人,所以逼宫的人来文的他们还能挡得住,如果像今天这样一下子钻出来这么多人,估计他们再来两百也挡不住,所以鞠义谢他,这是发自肺腑的。(未完待续。)

第037章:事出有因2

    “将军之忠义,朗昨晚见识了,今天因有要事,所以他日必登门拜访!”

    鞠义怎么说也算是员名将,自己想办法亲近亲近,对自己没什么坏处,更可况人家对自己的初次印象还不错。

    面对袁朗的热情,鞠义回道:“如此,义便恭候将军!……来人啊,送袁将军前往州牧大人內室谒见!”

    “多谢了!”

    由府中的亲卫兵引路,袁朗倒是少走了不少的弯路,不过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几天没消息的韩馥怎么会突然召见包括他在内的这批人,他韩馥之前是怎么了,是被人控制了,还是压根就是在刻意回避大家,如果之前不想见人,怎么这会儿又想通了了。

    看来还是等见了韩馥本人,才能知道这里面的真相。

    韩馥对自己可真不错,这府邸很显然是重新整修过的,估计皇宫内院也不过如此。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之森严已经到了让袁朗无法想象的地步。

    昨天他们那些人还好没有闯府宅,就是他们以身份之尊崇侥幸进了府门,恐怕内院如此的戍卫兵力,他们再来四五十个也难再进一步。

    袁朗除下佩剑,这是谒见的礼数,进了内院的一座大宫殿,褪下长靴,踏上木质地板,跟着接应自己的内官往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走,这一路上男女奴仆甚多,有打扫的,有端茶递水的,也有捧着药罐到处奔跑的,没一个闲着的。

    “袁将军,州牧大人还候着呢,诸位大人、将军也都到了,您就请进吧!”

    内官将袁朗送到了一走廊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一块落地窗帘。看来这里是通往韩馥内室的道路了,一般人不得宣见是不能进去的。

    “多谢了!”

    袁朗别过送他的内官,刚一转身,那内官突然喊一句“袁朗将军到”。

    袁朗面前的窗帘被人由里挑了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娇美的婢女,他们一左一右的在推门两侧候着,看来是专门负责把门的。

    “袁将军,请跟奴婢来!”

    两名婢女中的其中一人起身给袁朗带路,袁朗亦步亦趋的跟着,转过一个屏风,便来到了一座偌大的大堂。

    大堂的摆设极其奢华,夸张到什么程度,打个比方,纯金而塑的雕像就有五六座,而且尊尊个头不小,只比袁朗矮个半截。

    至于其他的镶宝的玩物就跟不提了,在这里根本就不入流。

    靠着大堂的左侧走,走到尽头左转,袁朗跟着婢女来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都是一间间厢房,婢女将袁朗带到尽头一间最大的厢房停了下来。

    “姐姐,平难中郎将、常山郡郡守袁将军到了!”

    厢房门“呼啦”一声被人推了开来,袁朗顿时眼前一亮,因为眼前出现的这女子端庄淑雅,比给自己带路的这位,又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知道了,你且回去!”厢房内的这美女打发走了给袁朗带路的婢女,随后对袁朗说道,“袁将军,请进!”

    袁朗有意挑逗,只听他恭敬的回了一句:“那就有劳姐姐呢!”

    这美女显然没想到一位堂堂的郡守将军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本该矜持住,可是一想到袁朗对自己这好笑的称谓,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姐姐,因何发笑?”

    袁朗跟刚才给自己带路的婢女年岁相仿,刚才她喊这美女姐姐,那么自己也跟着喊,看来错不了,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笑,而且笑的是那样的难以抑制。

    “将军如此称谓奴婢,奴婢羞煞了!”

    “看到姐姐如此美貌,在下唐突了!不知道在下可有幸知道姐姐的芳名!”

    “……承蒙将军下问,奴家叫做海棠!”

    如果对方对自己冷冰冰的,袁朗也许会就此打住,可是对方对于自己的“胡闹”居然敢于接招,那么袁朗就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呢?

    那就是在韩馥身边结交一些能给自己提供有效信息的“内应”,这总比以后被堵在府门外瞎猜里面的情况要强太多了。

    更何况这美女对袁朗并不排斥,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呢。

    “袁将军,前面就是州牧大人的内室,咱们下人是进不得的,您就自己请吧!”

    袁朗拱手一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递了过去道:“多谢海棠姐姐带路,在下没带什么好东西,就以此物,权当对姐姐的谢意呢!”

    海棠犹豫了一下,可到底还是将袁朗的礼物收了下来,袁朗别了海棠,独自一人往前面的內室走去。

    推门面前的推门,袁朗首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草药的味道,在往里走,袁朗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几位大人、将军已经早自己先到了,他们此刻正坐在地板上的蒲团上,而他们面前的大床上,躺着的,正是病怏怏,好像仅剩下一具空壳的冀州牧韩馥。

    “末将袁朗叩见州牧大人,祝大人身体早日康健!”

    袁朗跪下行了大礼,这是谒见主子的礼数,不能缺。

    也不知道韩馥听见了没有,袁朗抬头只看到韩馥的床单动了动,喉咙蠕动了几下,嘴唇上下动了动,却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袁将军,韩大人说,你来了就好,让你坐下来,大家一起议事!”

    袁朗早就看到了床沿上坐着的、腆着肚子的爱儿,此刻有她替韩馥传话,袁朗方才跟爱儿施礼,且回道:“是!多谢爱夫人!”

    爱儿跟袁朗是熟悉的,当初会盟途中没少打交道,他们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都是相干无事的。

    可是如今小妾转身一变成了韩馥身边的爱夫人,而这位爱夫人曾经以刺杀韩馥为使命的计划,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她们姐妹的未来目标当中。

    “怜儿,给袁将军看座!”

    爱儿、怜儿形影不离,怜儿此刻给袁朗拿来了蒲团,给它放在了紧挨着潘凤的位置,然后又回到了爱儿的身后,来如如风,好像她压根没动似的。

    “爱夫人,刚才你说人不齐,有些话还得等等。可是现在要等的袁将军也到了,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说了!”

    首先发话的是耿武,这老头精神矍铄,性子也急,估计在袁朗没来之前没少跟爱夫人呛理。

    现在爱夫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听闻说韩馥瘫痪之后,都是经她之口转述韩馥的命令,就连韩馥的正室夫人都得靠边站。

    那么韩馥为何如此疏正房而近妾室了,原因很简单,因为爱夫人怀上了韩馥的骨肉,而正室夫人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难怪中年得子嗣的韩馥会有如此选择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没把正夫人给扫地出门、把爱夫人扶正,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看来外界的传闻非虚啊,现在邺城当家的名义上还是就州牧韩馥,可是传话的却是韩馥身边的爱夫人,那么到底爱夫人的话有几句是从韩馥嘴里出来的,恐怕只有爱夫人一个人知道了吧。

    爱夫人现在当家,面对耿武的逼问,只得走下床沿下的踏板,来到众人面前,开腔道:“大人每日言语不超过十句,有些话,是妾身在大人身边拼凑起来的,现在说与诸位大人听了,还请议一议!”

    “夫人请讲,吾等洗耳恭听!”

    接话的是别驾从事沮授,这是文职里官阶最高的,他的话还是有代表性的。(未完待续。)

第038章:逆改初心

    这里面大多的是是不服曾经的爱儿,现在的爱夫人的,要不是韩馥还有一口气吊着,估计他们这些人另选贤主的冲动都有了。

    沮授发了话,其与众人不好再为难爱夫人,毕竟身后床上躺着的韩馥嘴虽不能言,可是耳朵还好使,除非不把这位钦命的州牧放在眼里,那么最好还是静下心来,先听听这爱夫人想要说些什么。

    爱夫人见众人不再反对她替州牧韩馥,也就是她现在的夫君代话,于是只听爱夫人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州牧大人贵体欠安,想处理政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州牧大人曾经示下贱妾,往后这一州之政务、军事由沮授大人、耿武老将军、潘凤上将军、关纯关大人、鞠义鞠将军,五人协同上报,由贱妾代为转呈,以求州牧大人最终定夺!”

    此言一出,底下的众人议论了开来,除了被点名的鞠义不在现场,其余四人可都在。

    当然到场的还有些地方官绅的代表,但是这些人不作为冀州政治权利中心的管理者,他们更多的是被邀请来做个见证,或者说是看看韩馥到底是不是传言中的生死未卜,已遭毒手。

    袁朗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虽然刚才爱夫人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可是他所虑之事并非在此,而是他看到了更加深远的东西。

    爱儿这是想干什么?

    表面上是将州牧韩馥的权利一分为五,让邺城德高望重、德才兼备的佼佼者来协助,可是爱儿刚才的用词是协同上报,不是协同处理,虽然只有一词之差,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协同处理,是这五人不必上报,就有自主下定论的权利,而协同上报,是将问题归总之后给韩馥汇报,到底如何处理,还是要等韩馥的指示。

    而且现在韩馥的状况自理都成问题,让他做大事方针的决策,那不是根本不可能的嘛。

    韩馥既然处理不了送上来的协同提报的政务,那么爱夫人自然而然的有了在旁襄助的机会,至于到底是襄助还是她自己拿主意,那别人就不知道了。

    所以在袁朗看来,爱夫人的这第一点其实是在为她自己揽权、立威信,可是这个女人潜伏在韩馥身边的目的袁朗是最清楚不过的,难道她不想早点完成袁绍交给她的任务回去跟情/郎相聚,还想着在邺城落地生根不成。

    袁朗把自己的心中所想按捺了下去,且听众人议论之后,爱夫人还有什么要继续说的。

    众人的议论并没有形成一个很有力的推翻言论,而且被点名的五人也是这群人里面最具有煽动性的,他们不好意思公开反对,所以爱夫人这项决定,其实已经是通过了。

    “诸位,州牧大人的病是一定要医治的,贱妾何德何能能为大人分忧,只是希望大人能专心致志的接受治疗,他日康健之时,也是贱妾放手之时!”

    爱夫人这条说辞,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第一条言论辩护,她也知道,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妾室,如何能常伴州牧大人左右参与政事的决策,这把他们这些大臣置于何地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要个枕边人襄助,那第一人选也应该是正室夫人,何时轮到她呢。

    爱夫人现在的本钱无非就是给韩馥怀上了子嗣,韩馥还康健的时候就因为这事跟正夫人有过争吵,甚至为了给爱夫人名分最后疏远了正室,乃至于争吵加剧最终瘫痪了,可想而知,韩馥对外传递的信息再明白不过,他现在只要他的这位爱夫人在身边,至于留她襄助政事,如果韩馥清醒了过来,恐怕也不会拒绝。

    既然韩馥都不会拒绝了,那么其他人想再多的,说再多的也是无济于事的,除非他们能断定韩馥就此瘫到死,不然谁也不想冒险去得罪这位爱夫人,更何况人家所传的话,据说还是韩馥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不算是“矫召”。

    见无人排斥自己,爱夫人接着又道:“政务之事有五位大人、将军相助,州牧大人便可放心养病了!但是若想彻底做到邺城无忧,乃至于冀州无忧,州牧大人示意,有一人却不得不在其壮大之前将其剪除!”

    众人哗然,大家吃惊的是一位弱女子动辄杀戮,感觉像跟吃饭睡觉一样轻松。

    “夫人代传州牧大人所言之人,不知道是何人?”

    发话的是耿武,这老头威望甚高,他一开口底下人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耿老将军就想不出来是何人吗?”爱夫人接着道,“此人狼子野心、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占据渤海望邺城乃至于冀州,便是那渤海郡郡守袁绍!”

    袁绍的所作所为,其目的可谓是昭然若揭,按理说袁绍造反冀州那是迟早的事,如今他吸纳了不少郡县去投奔,其军事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看来这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而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这次大家沉默了,因为没人知道,如果袁绍真的来了,他们该怎么应对。

    “袁绍得州牧大人所赠栖身之所,不思厚报,反而趁机做大,周边郡县望风而投者不在少数,其不知廉耻,竟然一一收下,其心不可谓不毒也!”耿武又道,“老夫虽然年迈,可是如果州牧大人但有所请,耿武愿为先锋,讨伐袁绍,以保我冀州安宁!”

    “耿老息怒!”沮授见耿武略有事态,故而先是提醒了他一句,随后对爱夫人说道,“袁绍之事不知州牧大人可有指示!”

    爱夫人回道:“毒疮在身,除去不易,州牧大人示意诸位再去议一议拿个方案,再提交州牧大人定夺!”

    沮授环视下众人,大家都看着沮授点头示意,好似在告诉沮授此事该当如此。

    “夫人若再无其他要事,吾等便下去议一议此事,也好尽早打算!”

    沮授知道在这里谈论如何处理袁绍的方案,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论,还不如他们老哥几个下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免得隔墙有耳,将这话传到了袁绍的耳朵里,让他提前有了防范。

    “便是此二事,还请诸位费心!”

    爱夫人看来再也没有代为转的话了,于是大家起身告辞,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这里。

    袁朗对爱夫人的变化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正满怀心思的撤身想走,却听到爱夫人喊了句“袁郡守大人请留步”。

    袁朗心头一惊,他与这对姐妹自会盟一路上的触碰之后,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场会议他也是一言不发充当个隐形人,可没想到她们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并且想把他单独留下来,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夫人有何指教?”

    袁朗转身回来,对着爱夫人以及她身后的怜儿行了一礼说道。

    爱夫人等众人都离开了内室,然后才对袁朗说道:“袁将军,不管我们姐妹曾经如何,我们现在只想在这邺城州牧府里安安生生的过下半辈子,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大人可知道奴家的心意了么?”

    袁朗不笨,就爱儿刚才的言论,就知道她现在已经被韩馥俘虏,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受命于刺杀韩馥的卧底了,他们姐妹可以说是对她们的命运做了一次新的抉择,是刺杀完韩馥返回袁绍身边复命,去过那虚无缥缈的幸福生活,还是抓住眼前的机会,享受着唾手可得的人生,看来她们已经有了答案。

    “夫人放心,之前朗知道什么,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后有些地方,还请夫人照拂一二!”

    袁朗故意放出自己的所求,意在让爱儿姐妹放心,人只要有贪欲,就能被人俘虏,袁朗让爱儿以后照拂,自然就是在告诉她们,以后她们仨人可以互惠互利,谁也别给谁难堪。

    对于袁朗的识时务,爱儿姐妹显得很是满意,她们让袁朗协助维持这几日邺城的治安再回常山郡,最后又钦命近身婢女海棠一直将袁朗送出了韩馥的内院,并且送上了独一份的见面礼,一盒马蹄金,可谓是十分器重。(未完待续。)

第039章:假途灭虢1

    袁朗捧着礼品盒出了州牧府,府前集聚的人数已经锐减,估计是人们都从刚才进去的大人们那里得知了州牧韩馥的状况,所以再闹下去,也没了由头。

    至于自己派来维护治安的兵卒,已经撤回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几百号人继续疏散还在府前逗留的人。

    “黄帅,怎么的,老相好的还送礼呢?”

    张燕还没走,他见袁朗一出来,而且手中捧着礼盒,立马就上前尽显混蛋本性,插科打诨。

    “你这破嘴,劳资一天不骂你就难受?”袁朗将礼盒交给张燕,然后说道,“诸位大人出来都去哪呢?”

    按理说刚才进府的那些大人们出来之后,应该遵照爱夫人代传韩馥的话,要找个地方议一议渤海郡袁绍的问题,可是现在袁朗出来之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各自回去了。

    “哟,这么重的礼!怎么刚才见其他大人们都没有,就赠你呢?”张燕掀开礼盒盖来看,里面黄灿灿的金锭立马就让他直呼不得了。

    “哪里那么多话,你以为这钱财是好拿的,这是封口费!”

    “封口费?封你的口?你还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那老相好的让你不要说出你跟她的奸/情?”

    袁朗气得无话可说,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但是自己迫切的又想知道刚才沮授等人出来后都去哪了,所以最终还是心平气和的问张燕道:“黑帅,你知道沮授大人他们的去向?”

    “知道啊,他们都没出来,刚才沮大人派人来传话,怕你走了,让你也去偏殿的议事厅谈事情!”

    “艹,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也没问啊,现在说不都一样嘛!……喂喂,赶着去投胎啊,你这金锭你不要我可收下了!”

    “你敢收下劳资回去阉了你,全部充军饷!……艹,议事厅怎么走!!?”

    “奥,那个……不知道啊,反正在府里面,你进去自己找找吧,不行问问人,估计不难找的……哇靠,这玩意真磕牙,是真货!”

    袁朗回望着正在那用牙齿试金的张燕,简直气得要炸开了,不过问他也是白问,连自己都找不到那所谓的议事厅,问他,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不过还好运气不算差,袁朗进府之后遇到了同样要去议事厅开会的鞠义,这人面冷心热,而且州牧府的戒严令今天也取消了,所以鞠义现在是看人一脸的轻松,不似之前的铁面。

    在鞠义的引领下,袁朗总算是找到了位于州牧府东侧的议事厅,乖乖,这议事厅够大的,估计就是州牧大人平日里召开早、晚会的地方,也是最正规的制定政事方针的地方了。

    议事厅门口的戍卫都是鞠义的人,所以袁朗跟着鞠义进去一点阻拦、盘问都没有。

    袁朗跟着鞠义走进议事大厅,刚一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夸夸其谈,袁朗边走边细听,只听那人是这样说的,他说道:“公孙伯硅率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锐不可当。袁将军忧虑冀州安危,且将军智谋过人、手下名将极广,诸位可代为传言于韩州牧,袁将军为报韩州牧栖身之恩,愿带兵讨伐那公孙伯硅,以示忠心!”

    袁朗、鞠义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时只听主事的沮授在左侧上首位上回道:“友若之言,吾等一定会带给州牧大人,至于探望一事,还是等州牧大人风寒痊愈再议!”

    “既如此,那在下便在邺城逗留数日,一来仰望州牧大人敬颂安好,二来也好静候公与兄的佳音!”

    这时袁朗总算是看清了说话那人,只见其肤白俊秀,头戴冠冕,是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可是听这人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公孙瓒怎么了,他的袁将军又想要怎么了,这前后听得也不是很全面,袁朗很难想象出是个什么对话意思。

    袁朗不忙乱猜,且听沮授如何回话。

    只听沮授回那人话道:“既然如此,那友若便在驿馆下榻好了……来人啊,送荀先生去驿馆,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姓荀的?

    荀姓很少见,更何况是在东汉末年,这样一个人口锐减的战争年代,可是一旦在这个时代提到荀这个姓,袁朗立马就会联想到一个不得了的家族。

    这个不得了的家族就是颍川荀家,如果大家还不清楚,那就是说两个人物,一个是荀彧字文若,另一个是荀攸字公达,这二人是叔侄关系,可是作为侄子的荀攸却比荀彧大了好几岁。

    荀彧、荀攸可都是杰出的人物,前者被魏武大帝曹操说成是“吾之子房”,后者则被后世人称为是曹操的“谋主”,可想而知这二人的能力是震古烁今的。

    袁朗现在想想,这位叫荀友若的,好像也是有点耳熟,可是到底是谁,通晓历史的他竟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跟颍川的荀家是否有关系,不过就算如此,刚才此人谈吐有理,气度不凡,就算没关系,也一定是号人物。

    荀友若下去之后,议事厅顿时乱了起来,大家好像都在讨论荀友若刚才说的话。

    袁朗趁机向身边的鞠义打探,问他是否知道刚才的荀文若来历。

    “奥?颍川名士,荀谌,荀友若,袁将军你没听说过吗!”

    鞠义的回答让袁朗顿时一惊,荀谌不正是荀彧的兄长嘛,这人怎么来这里了。而且荀谌刚才一口一个袁将军,说的估计是袁绍无疑,难道此人现在是在袁绍的帐下不成。

    袁朗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这件事历史上有记载的,他怎么给忘记了。

    就是这位荀谌,他作为袁绍的说客,居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把韩馥的冀州说给了袁绍。

    袁朗本以为这段历史是野史,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看看冀州的状况,韩馥想明哲保身,估计还就有这个可能。

    更何况荀谌此来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幽州的公孙瓒意图谋取冀州,他是代表袁绍来声援韩馥的,如果有可能,他们的袁绍大将军还想趁机帮着韩馥打退公孙瓒。

    当然,袁朗作为后世者,他知道这是袁绍的假途灭虢之计,或者说是在恐吓韩馥,毕竟公孙瓒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一旦他南侵,再加上袁绍在背后使绊子,估计韩馥不想将冀州拱手让人都不行。

    历史上说,韩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干脆将冀州让给了袁绍,意思很明白,这个烫手的山芋,你们谁爱捧在手里,谁捧着,劳资不要了,只求给个荣华富贵一辈子。

    明白了,袁朗明白了,虽然晚来了几步,不过对这段历史记忆碎片整理之后,袁朗总管是知道了一切。

    “公与兄,你以为此事如何应对?公孙伯硅势大,州牧大人又病体违和,咱们可都靠您拿主意了!”

    袁朗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哟,与会的还真来了少人,就刚才说话的这位他就认识,那是中山郡的郡守裴光霁,另外裴光霁之下的是清河郡郡守崔琰、魏郡的郡守薛志平,其他的也都是熟面孔,但是袁朗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

    总之一句话,到场的来了很多冀州各郡的郡守,这些人之前是没见到的,估计在袁朗进府这会儿,他们也刚好到了,顺便被请到了议事厅工商大事。

    至于这些郡守今天为何都到了邺城,袁朗心中暗想,一来估计是韩馥的状况让他们很担忧,所以来看望,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打算,毕竟现在冀州的局面可谓是一分为二,如果情况不妙,他们得想好退路,二来也是跟大家商量商量,看看大多数人是如何决断的,不要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这些人今天能来这里是忠或是奸也好,他们至少都不想任人宰割,他们想着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这是好事,至少他们不想安于现状,就目前来看,他们的选择是站在韩馥这边,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040章:假途灭虢2

    裴光霁的话,可谓是代表大家来问沮授的,但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想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公孙瓒为何要来侵略冀州的土地。

    这些人没想,袁朗可想了,他知道这段不为这个时代的人所知道的历史,那就是袁绍在背后怂恿的公孙瓒,说是共分冀州,让公孙瓒给韩馥试压,而他约定好了自己从背后出击,到时候让公孙瓒吃大头。

    这看似荒唐的承诺,历史上记载公孙瓒居然答应了,估计从会盟当中撤下来的白马将军还没到达自己的幽州大本营,袁绍的承诺就已经送到他的行军队伍中了,至于公孙瓒此时有没有真的南下,反正袁绍是遣人将这个消息提前告诉给了冀州的诸位大人们,而这个人,就是刚从这里出去的荀谌。

    这明摆着就是挑事,而袁绍这帮人则躲在了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这个馊主意可不是袁绍这样的绣花枕头能想出来的,一定是出自他身后的智囊团,混账的是这些儒生智者。

    袁朗不知道沮授能从这里面看清多少,只听沮授沉思片刻,回答裴光霁的话道:“公孙伯硅与我冀州向来无冤无仇,荀友若之言还有待核实。吾之意,先遣人至幽州探明南侵是否属实,若属实,可遣人与公孙伯硅晓之以理,能不战则不战,若战,公孙军出师无名乃为不义,吾等尽遣正义之师与之相抗,必定逢战必胜!”

    与会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沮授的分析很正确,先礼后兵,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上策。

    “然,袁绍之言公与兄可曾想过,与其让袁绍屯兵渤海尾大不掉,不如答应其出击公孙军的请求,届时将所得幽州郡县赠与袁绍,让你镇守,岂不是有驱狼逐虎之双重好处!”

    裴光霁这话的意思是说,与其让袁绍在渤海待着从而觊觎冀州这块沃土,不如让他出去攻打幽州公孙瓒,然后将所夺下来的城池给袁绍去守,这样既能满足袁绍的**,也化解了公孙军南侵的危机,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主意别说是别人,就连袁朗也差点就为之喝彩了。可是袁朗冷静后一想,裴光霁到底还是小看了袁绍的野心,难道袁绍的**就只有一两座城市那么简单吗,人家要的可是整个冀州,甚至是整个天下。

    可是底下人没有袁朗这样的远见,他们听裴光霁说出这话之后,大多数人不由得纷纷赞同,都说这个主意是最好的方案,请沮授接纳下来送与韩馥最终定夺。

    沮授貌似有些动摇了,袁朗知道自己必须得站起来说些什么了,不然冀州被袁绍这么一倒腾,不易主恐怕都难。

    可袁朗屁股刚离坐席,人还没站起来,只听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哈……”

    袁朗不认识大笑的这人是谁,只知道此人先前也曾在谒见韩馥的时候见过一面,看来身份也还是比较尊贵的,不然那不可能得到面见的机会。

    “佐治,何故发笑?”

    沮授看来认识这人,只听他追问道。

    那人回道:“吾只因诸位的愚蠢而发笑!”

    “辛佐治,汝是何意?吾等如何愚蠢,汝且说个清楚!”

    不服的是魏郡郡守薛志平,他刚才也认为裴光霁的主意好,正叫好来着,没想到被这个辛佐治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话说回来,辛佐治又是何人呢,这名字有些陌生,可是这个时代辛姓也不多见,袁朗心里知道的也就寥寥几个人,一个是辛毗,一个是辛评,还有一个是大才女辛宪英。

    难道这人与这辛家的有关?

    袁朗不好意思再问身旁的鞠义,反正不管是谁吧,总之替自己否决了这些目光浅显者,也算是帮自己出了头。

    辛佐治收起笑容,环视着众人,随后说道:“毗有一言相询诸位,袁本初与列位相比,孰高孰低?”

    众人低头不语,这个问题不要问,自然是袁本初胜过这些人不知道多少倍。

    “是了,这人就是辛毗!”

    袁朗总算知道了这辛佐治的身份了,看来这个时代的名人圈子还是很小的,基本上能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都逃不出袁朗的认知范围,基本是出来一个就能从细微末节之中猜测出对方的身份。

    言归正传,辛毗见众人不发话,接着说道:“列位大多贵为一郡之首,试问,诸位是否就此满足了?而推己及人,袁本初可满足一两座城池乎?与袁本初方便,让其出击公孙,正中其假途灭虢之毒计,诸位不自醒悟,反倒为之庆幸,岂不可笑至极!”

    袁朗暗自佩服,辛毗说的极对,他作为历史的通晓者,他知道袁绍正是出的这套毒计夺的冀州,这辛毗能以这个时代人的眼光洞悉这一切,真的是不简单。

    辛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底下的大人们顿时又乱成了一团,本来以为裴光霁的主意是最好的计策,可没想到辛毗这么一说,大家又都认为袁本初确实不是那么好满足的,如果让其壮大,对冀州终究还是一个威胁,所以出击公孙一事,看来还是不能允许。

    “耿老将军,您以为如何?”

    沮授制止了众人的喧闹,问询一直未发言的耿武道。

    耿武刚才似在假寐,此时经沮授发问,他这才睁开双目,双目如电般的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后掷地有声的说道:“还有什么好议的,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怎能任其坐大?况此人贼心已现,意图冀州,应早除之!”

    耿武是行伍出身,他的话虽糙了点,可是道理是说的通的,既然袁绍不在渤海安心待着,还在四处使绊子,那就早点除了他,以绝后患。

    什么请战出击公孙,简直就是狗屁,有野心的人,做的再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耿武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不管袁绍怎么托辞,他就一个信念,不服管的,就是要打,想造反的,就是要灭。

    如果说辛毗的话是让大家犹豫不决的话,那么耿武的言论就像一颗重磅炸弹炸醒了众人。

    说的没错,袁绍是什么人,大家还期望这种已经在肆意壮大自己力量的人能屈居人下吗,那不是把自己架上了油锅,待其火候大了的时候,把自己这帮人一锅给煮熟了吗。

    所以大家的理念很快就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从起先支持让袁绍出击公孙瓒,变成了必须先镇压袁绍,再平息南侵的公孙,这就叫做攘外必先安内。

    可是到底要如何镇压,大家也没拿个主意出来,至于公孙瓒又如何抵御,大家更是说法五花八门。

    沮授的顾虑比较多,所以他听得多,说的少,这些人争论了大半天在他的提议之下,决定还是先散了,等明早再议。

    结束了,一场耳膜都要被震破的争论大会总算是结束了。

    “黄帅,请留步!”

    袁朗想跟着众人出议事厅,可没想到被沮授出言留了下来。

    “沮大人,有何指教?”

    袁朗停留了几步,刚巧此时耿武、潘凤、刘子惠、关纯,这些老朋友、老熟人也都凑了过来。

    看来这是沮授故意为之的,不然留下来的不会这么巧都是沮授最为信任或者说是倚重的人。

    “黄帅,刚才你为何一言不发,是否心中早有答案?”(未完待续。)

第041章:疑人不用

    沮授的问话袁朗不得不作答,只听他回道:“我之决心如沮大人,大人何必还来问我?”

    沮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保袁者尚有人在,刚才之言想必很快就要传进袁绍耳朵里,诸位宜早做打算!”

    “传话的想必也包括那荀友若,只要大人您发话,我现在就带人去宰了他!”

    潘凤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去驿站,先把袁绍派来的使者先杀了立威。

    “不妥!”沮授反对道,“友若何罪之有,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诸位还是移步至寒舍,咱们详谈此事!”

    “如此甚好!”

    众人答允。

    沮授又道:“子惠,你去请辛佐治、鞠义至我府上,就说有要事相商!”

    “诺!”

    刘子惠答应后赶紧追了出去,想必沮授让他请的这两人还没走太远。

    “公与兄,此次各郡郡守也来了不少,这些人可都是讨袁阻公孙的中坚力量,难道不请他们吗?”

    沮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之前州牧大人查到这些人里面有与袁绍私信过密者不在少数,虽有软禁措施以示惩戒,但其心难测,敌我难分,终究不能引以为心腹!”

    “如此疏远,恐生背叛,沮大人有何打算?”

    这是袁朗的意见,如果刻意疏远这些地方大员,那么岂不是让袁绍得了拉拢他们的机会嘛。

    沮授沉默片刻,反问袁朗道:“黄帅以为如何对待这些郡守大员?”

    袁朗心中其实也没主意,不过有一点他世可以自信的,那就是他对历史人物的了解能让他知道,哪些人至少是忠诚的。

    比如说清河郡的郡守崔琰,这是位再忠厚不过的人呢,只要韩馥不讲冀州拱手让人,他是绝对不可能背主投靠袁绍的,所以他值得信赖。

    但是袁朗要如何向沮授等人解释呢,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是来自未来吗,这不是扯淡嘛。

    一路上沉默不语,至沮授府邸坐下之后,袁朗这才说道:“沮大人问在下如何对待这些地方郡守,其实就是在问,这些郡守里,那些是跟着韩州牧大人走的,哪些则是要投靠至袁绍帐下的!”

    “老夫这些天也在想这些问题,按理说大家都拿朝廷俸禄,理当为州牧大人效力,可是今时今日袁绍坐大,天下纷乱不止,且朝廷风雨动荡,有些人会变节倒戈,甚至会举刀兵起事,恐怕也是难免!”

    耿武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他这话正合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归根结底一句话,形势所逼,人心难测。

    “这个不好,那个不行,难道要剥开这些人的胸膛,才能看到他的心到底是黑心,还是红心不成?”

    潘凤粗言粗语,这是他发泄的话,大家并不当真理会。

    倒是沮授镇定自若的反问袁朗道:“黄帅说的恰是问题的重点,如今这些郡守忠奸难料,可是据内外之敌又不能不靠他们,如何是好?黄帅且先说说你的建议!”

    袁朗见沮授三番五次的想征求自己的意见,看来也是让自己以一方郡守的身份设身处地的想想,他们这些封疆大吏,如何才肯死心塌地的卖命。

    明白了这一点,袁朗知道自己已经是想躲也躲不开去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袁朗说道:“所谓,成者王,败者寇,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要说如何选择对自己的将来有利益的阵营,恐怕不外乎对现有筹码的掂量。如今看来,韩州牧似乎有些处在了下风,毕竟袁绍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手下谋臣武将众多,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有些投机者会倒向袁绍一边的最主要原因。”

    “照将军这么说,我们这些人也该做出倒向袁绍的举动方为明智之举呢?”

    辩驳的是关纯,他恼怒袁朗替袁绍说话,故而话中带刺,有些不舒服。

    袁朗并不怪罪关纯,反而笑着说道:“如果如关大人那么说的话,那我们这些人今天还在这里谈论这些干什么,之所以咱们坐下来的谈这些,那正是因为韩州牧大人也有他的优势,并不是不可一战。”

    关纯道:“有何优势?洗耳恭听!”

    袁朗回道:“那就是天道正义!韩大人是朝廷任命的一州之长,代表的是皇命,如今朝廷虽然崩坏离析,可是它的权威性还在,如果袁绍率众攻打韩大人,那便是不义之师,而以不义之军战正义之师,自古以来,只有自取灭亡,这也是袁绍处心积虑的会以借道讨伐公孙为由,来试探州牧大人反应的缘故,不仅仅是威逼,同时也是给自己争取一个不战而得冀州的机会,将最大的胜算留在自己手里,从而堂而皇之的夺得冀州,冠名堂皇的坐拥冀州,让天下人信服!”

    “你讲那么多还是没说出个办法来嘛,袁绍那厮的野心我都知道了,无非就是暗地里怂恿公孙进犯我冀州,从而让州牧大人恐慌,州牧大人一恐慌,要不就是答应袁绍的计策,让他出兵去征讨,从而让我冀州各郡的门户对其大开,让他逐步蚕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州牧大人一惊吓,就将冀州让与他袁绍了,从而得到自身的保全,可是这种可能性也太低了!”

    潘凤的这番话是之前在州牧府大家讨论的结果,这里他给做了个总结。

    确实,这就是袁绍派荀谌来游说的目的,历史上记载,韩馥最终是采取了潘凤最为不信的拱手让冀州的这一条路,可是就目前来看,邺城的这些高级从事以及将领,是不会赞成韩馥这么干的,至少他们还没到那一步。

    当然,袁朗也不会允许韩馥走出那一步,不然以袁绍将来的处境,冀州早晚也会成为曹孟德的囊中之物,那自己这些人还有何奔头。

    所以袁朗决心一定要支持韩馥跟袁绍干,只有这样,冀州的命运才会得到改变。

    可是目前的状况就如袁朗自己分析的一样,袁绍的势力确实够大,而韩馥自信病倒以后,已经是无心与内外之敌相抗衡,如果自己不早点带领这群股肱之臣给韩馥洗脑的话,恐怕离韩馥交出冀州的时日就不远了。

    “诸位,朗也不卖关子,其实我心中有了一些主意,还请大家斟酌!”

    袁朗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包括沮授,立马回道:“黄帅请讲!”

    袁朗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太虚的东西我就不说了,就说目前最为棘手的两个问题,第一,大家不是在问各地郡守的信任问题如何解决嘛,其实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怀疑的人一个都不用,派咱们最为信得过的人去地方上替换。刚好大多的郡守此次也都来了邺城,这正是咱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黄帅你的意思……”

    潘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朗摇摇头,回道:“杀之恐寒了其余郡守的心,只做调动即可!”

    关纯闻言说道:“这事交给我吧,这些郡守的调动一向由我来负责,由我出面,也是名正言顺!”

    关纯的职位是冀州的都官从事,官员的升迁调动向来都是他的本职工作,所以他出面来办这事,真的是物尽其用,在合适不过。

    “此法虽然可以杜绝不忠之事,可是郡守之位至关重要,而且有些郡守经营多年,不是随便换个人过去就能胜任的,新的郡守人选,必须认真甄别,并且必须要得到州牧大人的批准,不然另可相信他们,也不做此举!”

    沮授考虑的也很在理,那就是一方郡守的调动总会牵动各方的利益,虽然在非常之时需要采取非常手段,可是贸然的对这些地方大员进行撤换,总是有些太过牵强。(未完待续。)

第042章:力荐玄德

    “沮大人说的是,所以咱们这次调动只可先针对少数几个变节可能性最大的,或者咱们握有其投效袁绍确切证据的,动静不宜太大,对象不易太多,先试试这些人的反应!”

    袁朗的意思,要将第一批撤换的郡守固定几个目标人物,如果牵连太大,一来恐怕会让其他郡守有所疑心,二来也会逼他们造反,反而有悖初衷。

    沮授听完袁朗的这点建议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沮授望着关纯,说道:“关大人,此次来谒见州牧大人的沮授里面,有哪些是奉诏没来的?”

    沮授这意思,看来绝大多数郡守这次都得到了召见令,让他们来邺城工商大事,比袁朗之前以为的都是自发的来的,有了些偏差。

    关纯闭目回忆了下,随后脱口而出道:“我冀州治下共九郡、一百县,此次州牧大人抱恙,九郡郡守皆发了召令,而各县县官则多为自发前来,现在想来,九郡郡守共来了八位,只有平原郡郡守齐冕托病未来,而且齐冕日前曾被属下人举报与袁绍有密信往来,恐怕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如此看来,此人极度可疑,应列为撤换人选之首!”

    耿武最恶不忠之人,现在听关纯禀告,不由得怒火中烧,要不是他上了年岁,他恨不得前去平原拿下齐冕的就是他自己。

    “如此说来,齐冕嫌疑很大,只是此人经营平原多年,属下之人皆是他的心腹,一旦要动他,代替他之人,必须有雷霆手段方能镇住!”沮授说完又问关纯道,“关大人,心中可有新任平原郡守人选?”

    关纯苦心冥想了很久,最后却摇摇头道:“恕我直言,平原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就算是齐冕,也是苦心经营多年才有这等成就,如果临时换人,我这里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不等于白说,如果换个人去还不如齐冕,岂不是得不偿失!”潘凤性子急躁,他骂了上句,下句又急火火的道,“如果你们没人选,不妨让我去,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你们绝对可以信任!”

    “不可,军事上的事情,我们还得依仗你!”沮授反对了潘凤的自荐,随后又道,“再说,一郡之长岂是儿戏,这人选一事,必须慎重再慎重!”

    现在看来,对于罢免平原郡郡守齐冕一事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只是对于新人郡守的人选,大家没了主意。

    说起平原郡,袁朗不得不想起一个人来,这人日后也做过平原郡守,而且在任期间还干的相当不错,深得当地百姓的民心。

    要问这人是谁,那便是今后的蜀汉开国皇帝,刘备、刘玄德呢。

    想到这里,袁朗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中所想,只听他对着众人说道:“朗保举一人,诸位且听听,此人是否能胜任?”

    众人闻言,齐声道:“快快说来听听!”

    袁朗这才说道:“此人有一身抱负,但无施展之地,此人乃皇室宗亲,却流离失所寄人篱下,他手下忠肝义胆两兄弟皆为万人敌,此人就是,刘玄德!”

    “刘玄德!!?”

    刘备的大名自从虎牢关前大战吕布已经是家喻户晓,而且其身份的不断被揭露,也让刘皇叔之名,迅速的传播了开来,所以包括沮授这些人,对刘备(刘玄德)是不陌生的。

    “我以为你要举荐你手下的副帅,怎么到头来,你反而举荐了个外人!”

    潘凤对袁朗揶揄了一句,但是也表明了潘凤的想法,那就是用熟不用生,刘备之名虽然够响,可是毕竟是外人,而且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袁朗这么推举刘玄德,一来是对历史的熟悉程度,他知道刘备之所以会当上平原令也是得功与他与青州刺史田楷共同反对袁绍,而被对方表奏的,这里面当然也有刘备平时获得的功勋的缘故,但是总之有一点,说明刘备是反抗过袁绍的,那么历史不会骗人,这次袁朗,依然还让刘备来反抗袁绍,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定错不了。

    二来,刘备是个潜力股,自己对他有此举荐大恩,他以后还不报答自己嘛,再说了,刘备的能力是熟谙历史的袁朗所知道的,让他带着手底下那两兄弟去平原上任,那还能不比那齐冕强嘛。

    三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刘备一定不会反叛冀州,毕竟韩馥这个冀州牧是朝廷封的,一贯以匡扶汉室为己任的刘玄德,他不会搬起石头砸他自己的脚吧,所以刘备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综上三点考虑,让刘备去做这个将来也属于他的平原郡守,简直就是迎合历史的最佳选择,只不过可能比历史上的到任时间要提前了点,谁让刘备命好,遇到一个袁朗呢。

    袁朗将自己所想的,让刘备就任平原郡郡守一职的这三点给沮授等人说了一下,当然,这里面袁朗掩盖了自己熟知历史的这一段。

    虽然理由没有心中所想的精彩,但是袁朗绝逼的口才,还是让苦无良才替代的沮授等人,暂时将刘玄德作为了最佳人选,但是能不能成,还得等禀明了韩馥,才能做决定。

    平原郡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那么接下来大家又说了对其他已到冀州之各方郡守的看法,毕竟这里面曾经跟袁绍有过接触的还有几人,而他们是否也是可靠的呢。

    就这一问题,大家展开了讨论,而就在这时,晚到的,被刘子惠请来共同参加沮授家会的辛毗、鞠义也到了,他们这三人因为是刚来,所以话不多说,只听沮授、耿武等人侃侃而谈,只是一一将众人所说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好让自己能跟得上节奏。

    讨论到最后,大家的结论还是同意相信这些郡守的忠诚问题,至于潘凤提出的让这些郡守送家人前来当人质的说法,沮授立马就反对了,因为如果这样做的话,势必在向这些郡守施放一个不好的信号,那就是上到冀州牧,下到邺城高层,对他们是不信任的,反而会触动他们本就矛盾的内心,得不偿失。

    “黄帅,刚才你只说了目前最为关键的第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还有第二个问题,你又如何看?”

    袁朗一直都没忘自己先前的话,是的,冀州现在除了面临袁绍的随时倒戈,更为迫切要解决的,还有幽州公孙瓒的南下侵犯,虽然这公孙伯硅是受了袁绍的蛊惑,但是刀已出鞘必定要见血,冀州现在内忧未除,这外患却又要如何化解呢。

    现在的公孙军实力可在袁绍之上,如果真的打起来,恐怕要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虽然冀州军不惧公孙,但是背后还有个野心勃勃的袁绍,这小子却是不得不防备的,一旦被他咬上一口,那可是入肉三分。(未完待续。)

第043章:王室贵胄

    众人将目光一齐投向了袁朗,大家都对这位年轻的一郡之长、一军之帅有着莫名的期许,好像袁朗的主意就是大家的治病良药似的,就连以智囊著称的沮授,也对他另眼相看。

    卖再多的关子就是矫情了,于是袁朗欣然说道:“诸公难道还没发现吗,咱们冀州现在可有一块瑰宝,此宝上可达帝听,下可抚诸侯,可谓是奇货可居,实在难得!”

    袁朗一席话,说的大家云里雾里,不过悟性高的也不是没人,比如沮授、辛毗,他们听完这话不禁相视一笑,随后点了点头,对袁朗再次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哎呀黄帅,我听不懂你说的这话,你说咱们冀州有宝,却好似又在说某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潘凤这话就知道他没理解这里面的深意,也难怪他焦急难耐,生怕不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

    “好了,好了,黄帅,你也别卖这关子了,你就对大家明说了吧!”

    刘子惠也算是聪明人,他是后知后觉,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袁朗说的是谁。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人嘛,潘帅你也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万年公主!”

    袁朗此话一出,潘凤错愕的回道:“就是抢着要去你常山郡的万年公主?现在连皇帝都下落不明了,她能管什么用?”

    十八路诸侯击退董卓军后,董卓火烧洛阳,挟汉献帝奔了长安,至今生死不明,潘凤说皇帝下落不明是提的这件事。

    如此说当朝天子,这是公然的蔑视,潘凤读过圣贤书,不过好像对这个不是很在心,好在与会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潘凤的言行举止,大家也只是听一听,并没有挂在心上,权当是对着乱世的一种宣泄罢了。

    “正是皇命不通,所以这先皇长女,当朝天子的长姐才奇货可居,潘帅,诸公,请想,区区一个汉室宗亲刘玄德都能镇得住袁绍,使其刮目相看,何况还是长公主乎?”

    袁朗的对比很恰当,当初刘玄德三兄弟跟随公孙瓒前往酸枣会盟的时候,袁绍就曾以汉室宗亲的礼数待见过刘玄德,由此看来,皇家长女的名头,还是管用的,至少在汉王朝还没亡的时候,皇室近亲都是崇高的存在。

    袁朗这么一比方,众人信服了,可是万年公主何等身份,袁朗难道有本事能请得动她跟南下侵犯的公孙瓒化干戈为玉帛吗。

    这也是大家接下来对袁朗的发问,对于这一点,袁朗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万年公主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如果她长此以往的在常山郡过太平舒适日子的话,那么这个忙,看来她真的得帮一帮,毕竟如果冀州不太平的话,常山郡也在所难免,到时候她也得跟着受牵连不是。

    “当然,据公孙光靠万年公主,恐怕还不够,须得再请一人相帮!”

    袁朗话音刚落,耿武忙问道:“袁老弟,你这一来一去都把老夫搞糊涂了,你说还需其他人相帮,难道公主的话公孙伯硅会不听吗?”

    袁朗回道:“听会听,但是关键看是被逼无奈的接受,还是心甘情愿的应允,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公孙瓒如果是被迫接受调停,那么日后可能还会再次南侵,但是如果跟公孙瓒说通了,甚至缔结友好,那么不仅近些年不会再有干戈,甚至还能作为我冀州的北方屏障,诸公,以为让公孙瓒以哪种方式接受咱们的请求为好?”

    “自然是长治久安的好,黄帅,知道你良计颇多,还请赐教!”

    刘子惠跟随过袁朗一段时日,所以他对这位年轻后生的看法是优越于他人的,也难怪只有他会主动的纡尊降贵的来请袁朗赐教。

    赐教,袁朗不敢当,他只能是作为历史的知悉者,从大局出发来挽救某个小节点,他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任人唯才,谁让他能够知道谁更是何来处理这件事呢。

    “什么?又是这个刘玄德!黄帅,刚才你保举他出任平原郡郡守一职,某已经是难以理解,现在你又说靠他能说服公孙军与我冀州化敌为友,这是不是也太抬高此人呢,难道他有张仪苏秦之口才不成么?”

    表示不能理解的是都官从事关纯,关纯一向掌管着冀州官员的升迁、录用,所以他对自己一州之内的官员都很熟悉,可是今天袁朗三番两次的提到的这位汉室宗亲刘皇叔,他却以为是否有点名过其实了,也许还不如自己熟知的一些个名人雅士呢。

    关纯有这想法,袁朗表示立即,毕竟刘玄德这只潜力股不是任何人都能发现的,自己要不是知道后来的历史,他也不敢将赌注压在一个现如今还寄人篱下的汉室没落贵族身上。

    “如何决断,还请沮大人示下?”

    刘子惠知道大家的意见不一,但是这里的人都服一个人的意见,那人就是沮授。

    沮授闭目思考了一番,随后睁眼望着众人,最后说道:“既然大家也提不出更好的办法,而且某也以为袁将军对这两件事的处理都很恰当,那么大家不妨按此决断。盘踞渤海的袁绍确为我冀州一大隐患,州牧大人恩典,赐予其一方郡城,可其不思图报,反生叛逆之心,其心可诛也。平原郡新任郡守的人选,既然大家也寻不得比刘玄德更合适的,那么此事我便以刘玄德为候选之人向州牧大人举荐,至于它郡郡守的对待方式,某以为,还是信任为主,加强监督,有异常及时汇报即可。最后有关据公孙军的策略,某以为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上之策,袁将军的策略说的很好,既然要请得万年公主手谕,那必须要遣一可靠之人送去公孙军中,并且要寻得刘玄德向其陈述利害关系,让其从中斡旋,万可保万无一失!”

    “这……”

    沮授的话就是最终的定论,大家经过讨论已经达成了共识,可是沮授最后提出要找个人去公孙瓒那说和,并且要找到刘玄德尽量撮合公孙与冀州的盟约,那这个人就难找了,毕竟耍耍嘴皮子这些人还行、打打仗这些人里也有佼佼者,可是要论到以三寸不烂之舌而退万人之军甚至缔结友好,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办得到的了。

    “诸位以为何人可堪此大任?”

    耿武资格最老,但是这事他以为自己一个大老粗没话语权,只能先带个头,让大家提提意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按理说这里没有一个怂包,但是此事兹事体大,如果办不成可是要酿成战乱的,所以大家心里都没底,说也不敢毛遂自荐,只能在心里使劲的想,到底谁有这难耐可以去公孙军中当这名说客。(未完待续。)

第044章:毛遂自荐

    会场沉寂了片刻,大家是你推荐我,我推荐你,到底派谁去公孙军中协商退兵结盟大计,却无一个准确的人选。

    就在大家都踌躇不堪的时候,突然只听一人高声说道:“不知道在下去,诸位以为如何?”

    自荐的人之前没有过,此时听到有人站起来推举自己,与会的众人不禁都转目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对自己这般自信。

    袁朗也很想见识这位胆量不凡的人,当他砖头过去看时,一看之下,难免有点出乎了他的意料。

    毛遂自荐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之前在州牧府大会上厉声训斥苟且偷安之徒的辛毗,此人袁朗知道一点,确有点才学,可是没想到胆量还这么大。

    这不是一份轻松的活,公孙军大军南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辛毗此去他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危险。

    “佐治,如果派你去公孙军中,你欲如何说动公孙伯硅退军、甚至结成友好?”

    沮授制止了众人的议论,他发言问辛毗道。

    辛毗望着众人,随后自信满满的道:“毗若成此事,正如袁将军所言,必须借助两位贵人,一是当今的万年公主,二嘛,初到北地人生地不熟,有刘玄德作为内应从中调停,想来大事可成!”

    “佐治天纵奇才,可曰为天时,公主诏令,可为人和,如有皇叔公相助,那就达成地利了,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占,那某以为,佐治可堪此大任,诸位以为如何?”

    这是沮授决定后的意见,大家都听沮授的,而且也都认为辛毗的能力确实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出类拔萃,所以皆出言支持。

    袁朗没急忙表态,他想了想,还是说道:“辛先生去,在下也以为很合适,只是路途遥远,不确定的事很多,我看不如再委派一人从旁协助,以保万无一失!”

    众人一听,都觉得袁朗看的远,这一路上盗匪强盗众多且先不说,就说这幽州军南下来势汹汹,可别还没见到公孙瓒,就已经被当成敌军奸细给消灭了。

    这样一来,大家又一轮开了,这主将已经定了,那么让谁来当这副将呢。

    讨论来,讨论去,大家一致以为一定要派个武将去才合适,而且还要带上一队人马,这样才能保证辛毗能活着见到公孙瓒。

    可是当沮授问询辛毗的意见时,辛毗却淡然一笑,随后说道:“毗,多谢诸公的美意,然人多眼杂,势必行动缓慢,且容易暴露,若是需要一人相助,毗心中已有一人!”

    “奥?佐治说来听听!”

    耿武也很想知道,有谁比他推荐的自己的徒儿鞠义陪他去更合适。

    辛毗回了耿武一礼,这才说道:“此人乃家兄辛评是也!”

    辛评,袁朗知道,这是辛家又一位杰出的人物。辛评是辛毗的的兄长,也正是他,带着自己的弟弟辛毗投靠的韩馥,这才有了其弟的今天。

    但是不知道弟弟现在为什么混的比哥哥好了,看来龙生九子更有千秋,弟弟不一定就不如当哥哥的吧。

    辛毗推荐自己的哥哥辛评陪自己去公孙军中,当然,辛毗作为主将,他有这个资格提出这样的条件。

    可是辛评的名字太过陌生,好不容易在都官从事关纯的介绍下,大家才熟悉了这位目前只在邺城担任小职务的辛评。

    人选已定,而且是辛毗自己选的,那么大家自然无话可说。

    可是现在的问题还在于如何能得到万年公主的力挺,看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常山郡郡守袁朗了,谁让万年公主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呢。

    沮授府的会议散了,袁朗、辛毗却被沮授单独留了下来。

    “佐治,某看,最好还是给你派一队骑兵护送为好,毕竟这一路上盗匪繁多,若有不测,还能全身而退!”

    沮授担心辛家兄弟人力单薄会遭遇不测,所以一再要求给他们派点保镖。

    “大人放心,我等兄弟这一路上可以乔装成去北地猎杀野兽的猎户,只要注意打扮寒酸点,想必贼人不会对咱们动心!”辛毗又道,“只是毗现在想的是,公主的劝和诏令何时能下来,在下也好早点上路,以免迟则有变!”

    沮授见辛毗坚持不带多余的人,这才问袁朗道:“黄帅,你对求得公主的劝和诏令有几层把握?”

    “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沮授没想到袁朗会这么回答他,他本以为袁朗就算不说有十层把握,那七八层也该有吧。

    “当然是真话,军中无戏言!”

    见沮授选择了听真话,袁朗摇了摇头说:“说实话,没把握!”

    沮授惊道:“那刚才黄帅为何提倡此等策略,某以为你至少有一半的把握!”

    袁朗回道:“大人且不知女人心海底针,若是能摸透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岂不是最大的谎言!不过大人放心,公主既然到了我的地盘,那她不管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得听我的,朗若办不成此事,任凭大人处置!”

    “某不想处置谁,只想着冀州能够安宁,黄帅,某是足够信任你的,希望你不要让在下失望才是!”

    沮授说的是中肯了不能在中肯,这样一来袁朗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换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大人放心,朗才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的委屈辛大人跟我去趟常山郡呢,这样你一旦拿到公主的诏令便可直接去往公孙军中!”

    辛毗回道:“如此甚好,只不知道将军何时回常山,在下也好让家兄提早准备!”

    袁朗道:“既然邺城算是安宁了,那朗觉得明天一早就走,沮大人以为可妥?”

    沮授想了想,说道:“常山郡不可多日无主,黄帅宜趁早离去,既然说是明早,那某明天一定给黄帅送行!”

    “可是,沮大人,我那……”

    袁朗话还没说完,沮授就接话道:“黄巾军驻守在邺城的兵卒你也一并带去常山,如果一旦有了战乱,你常山郡也不能缺兵!”

    “大人高见!”

    这是袁朗最希望听到的,毕竟章同带领常山郡的精锐部队已经政府团队全都投靠去了渤海的袁绍,自己现在可谓是缺兵少将,如果不把邺城这一万多人带走,那常山郡就显得有点兵力太不足了。

    从沮授府中出来,袁朗与一道出府的辛毗告了别,两人临别前约好明早在黄巾军军营中汇合一同返回常山郡。

    “驾!”

    袁朗拍马而行,刚走出沮授府的院墙百步远,就看到一人一骑停在了自己的去路之上,那人正在瞧着自己这边,好像在等他似的。

    “大人春光满面,看来一定是大事已成喽!”

    袁朗还没看清拦住自己去路的是谁,就听到对方跟自己先开了腔,而且这声音还是那样的熟悉。(未完待续。)

第045章:用心良苦

    “奥?大当家的何故至此,难道是特地在等候袁某不成?”

    袁朗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谢家娘,现在叫谢家俊的龙虎寨的大当家的。

    “怎么,如大人这般的人物,也是如此自羡的么?”

    谢家娘驱马在原地逗了一圈,刚好与赶上前来的袁朗坐骑面碰面,两人已经离得甚近。

    袁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谢家娘,只见其眉宇之间英气不凡、顾盼生辉,扮作男儿乃是翩翩美少年,若着女装又是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真的叫男人见了心里直痒痒的难受。

    谢家娘当然不知道袁朗心里现在在想这些龌蹉的东西,她只知道袁朗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弄得她心里一阵阵噗噗乱跳,好似一群小鹿在撞击着她的心房似的。

    “……失礼,失礼……”袁朗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自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赶紧出言道歉,并且随后又说道,“并非是在下自羡,而是此处幽僻深远,大当家的又是初入此宝地,如果不是特地来寻在下,朗实在想不出大当家的何故来此?”

    谢家娘神态自若的回道:“大人的金面的确实要见的,只是不是这次,家娘来此乃是想登门向沮授沮别驾叩谢恩典,以后咱们龙虎寨在邺城的生意买卖,算是有了着落了!”

    “奥?这么说,沮大人真的帮上忙了?”

    谢家娘来邺城的目的就是希望能通过袁朗的介绍跟邺城的高层牵上线,好让她们龙虎寨的买卖能顺利的在邺城落地生根。

    对于谢家娘的这一以开通常山郡货市为交换条件的请求,袁朗来到邺城后找到的是沮授,想着借助沮授的威望以及能力来完成龙虎寨的所托,现在看来,沮授这大忙,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给办了,要不是今天遇到谢家娘,他还不知道事情办得居然是如此的迅速以及顺利。

    “当然,这还得仰仗大人的帮忙,要不然沮别驾这样的关系,咱们龙虎寨可没这能力可以搭得上线。”谢家娘接着道,“只是沮府先才一再拒绝了家娘谒见沮别驾的请求,这礼物更是请示都不请示就给退了下来,家娘这还是头一次遇到,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刻意为之,还是清真如此,看不上咱们这黄白之物!”

    说到这,袁朗明白了谢家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了,原来人家是想来给沮授送礼的,可是大门都没迈得进就被人给拒之门外了,沮授的面更是瞧都没瞧见,这礼就更别提了,压根没送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按理说天底下没有不爱财的,可是沮授帮这忙完全是出于对袁朗的交情,龙虎寨的想要谢他,估计沮授为了避嫌,是断然不敢见的。

    想到这里,袁朗便劝慰谢家娘道:“沮大人一向好清静,大当家的有这份心意已然够了,如果大当家的想要些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呢,那便请你们能够多为百姓谋福祉,当然,对于官府,你们需要的是多多的纳税,这才能相辅相成嘛,大当家的以为呢?”

    “大人训诫的是,咱们龙虎寨以后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之下,一定会蒸蒸日上!”谢家娘接着道,“大人之前对我龙虎寨的行事作风有所微词,不过请大人放心,世道清平对我等皆是好事,从今往后,咱们以大人马首是瞻、造福乡里!”

    谢家娘的是表态是在自己面前卖乖也好,是真心实意的心里话也好,总之这话袁朗听了心里舒服。

    龙虎寨在常山郡的势力是不容忽略的,如果他们都向自己投诚了,那么袁朗对于治理好常山郡便有了**成的把握。

    离开沮授府往城中驱马而行,行不多远,袁朗便看到龙虎寨前来接应的随从。这些人刚才一直未出现,估计是被谢家娘留在了远处,免得未经沮授传见而扰了此处的清净。

    “大人,就此告别了,咱们常山郡城再见!”

    谢家娘驻马停下,对着袁朗恭敬的说道。

    “怎么,大当家的不在邺城逗留些时日吗?”

    谢家娘回道:“此处大事已经办妥,余下的店铺租赁以及开业便全权交给我们五当家的了。”

    “既然要回也不急在这半日,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北归,大当家的如果觉得方便,咱们可以一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袁朗这是好意,毕竟谢家娘此次带出来的随从不多,现在邺城的事情刚有了眉目,肯定还要再留下一部分善后,如果谢家娘不跟着自己上路,这一路上“磕磕碰碰”的难免,人好歹是跟自己来的,万一出个什么岔子,自己回去也不好向龙虎寨交代。

    谁知谢家娘却回道:“来时已经多有叼扰,归去就不劳大人挂心了,这一路上虽然有些不太平,但是家娘想,还是可以应付的!”

    袁朗不便强求,既然谢家娘今天就要走,那自己也只能祝她一路顺风。

    “大人!”

    谢家娘驾马刚想走,却勒住了缰绳,回首过来朝着袁朗喊了一声。

    “嗯?”袁朗不知道谢家娘为何会在临别时叫应自己,诧异的回道,“大当家的还有事?”

    谢家娘朝着远处眺望了一阵,随后看着袁朗说道:“大人此次回常山,便如蛟龙入海,然暗潮汹涌,大人可做好了打算?”

    袁朗一愣神,谢家娘这话意思颇深,要不是对当前的局势完全透析,袁朗都不知道谢家娘何出此言。

    谢家娘绝非袁朗眼见的这般娇弱,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她对目前袁朗所处的局势的洞若观火。

    袁朗的底子很好,身后支持他的是庞大的黄巾军残部,而且现如今有了常山郡作为他的根据地,那此次帅军回归常山岂不就是蛟龙入海、遨游四海了嘛。

    然正如谢家娘所说的,大海固然给了蛟龙遨游的空间,可是其暗潮汹涌异常,正如如今冀州的内外形势,确实对袁朗这样一个新的势力极为不利。

    地盘新占人心不稳,羽翼未丰不可一战,谢家娘同样看到了袁朗现在的状况,所以临别之前诚心提醒,生怕袁朗当局者迷,被眼前的大好现象蒙蔽了双眼,实在是用心良苦。

    “多谢大当家的关心,朗只知道天道正义不可逆,任凭前路不满荆棘,只要坚持此等信念,必无所畏惧!”

    冠冕堂皇的话袁朗会说,这时候自己如果都不给自己打气,那岂不是被人小瞧了去。

    谢家娘会心一笑,不知道是在笑袁朗捉急的演技,还是被袁朗的乐观主义精神所打动了,总之她随后施了一礼,最后带领着一帮随从,消失在了袁朗的视线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691/ 第一时间欣赏黄巾赘婿最新章节! 作者:一个幽灵所写的《黄巾赘婿》为转载作品,黄巾赘婿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黄巾赘婿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黄巾赘婿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黄巾赘婿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黄巾赘婿介绍:
◆他八世转生,九世为人,却无一世圆满,而今重生在东汉末年,能否仗剑天下,创建不世王朝?
◆他白手起家,入赘黄巾,一不小心成了张角的女婿,是吃软饭,还是奋发图强?
◆他想说,听老婆大人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安安静静的做个强人,带领一帮乌合之众,在这乱世之中,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可是未来的魏武大帝要搞自己,四世三公的袁帅哥要吞并自己,就连气人的刘跑跑都要挖自己的墙角,怎么办?
◆他想说,在下一副憨厚老实样,一看就是好淫,诸位将军,还是放过在下吧,小乔真不是俺强娶的,甄宓也不在俺屋里,都是误会啊。
★★求收藏☆☆☆☆☆☆☆求推荐★★
黄巾赘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黄巾赘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黄巾赘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