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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机玩家     魔王是如何玩坏勇者的txt下载     魔王是如何玩坏勇者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章:着急上不了场

    又过去了一天,大竞技场内坐无虚席。身着华贵礼服的巴格拉姆大公也亲临现场,将为夺取冠军的团队颁发奖杯。佣兵大会终于迎来了最**。——竞技场团队赛的决赛。雷欧纳德他们的团队即将迎战来自于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未知团队。

    比赛开始之后,双方进场。雷欧纳德的团队派出了嚎、缇娜、汉克斯、克罗蒂和布兰首发。大剑士宣称:因为自己前两场玩的实在是太嗨,所以要把上场的机会留给别人,遂主动提出了充当替补。凯文也继续坐着冷板凳。右臂的伤尚未痊愈的梅尔还是待在观众席上。

    他们的对手——来自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未知团队总共只有五人全部上场。这五个人的职业全部都是法师。其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褐色法师袍,年龄看起来至少也有三好几的男子。另外的四个人也都是身穿黑色法师袍的男子,年龄看起来也都三十岁左右。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带领他的部众一上场就口吐狂言:“今天我将代表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的法术军团和我的师傅,拿下巴格拉姆佣兵协会竞技场团队赛冠军的这个荣誉。”

    布兰一听此言,就想冲上前去和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理论一番:“可恶的家伙——”

    站在布兰身旁的克罗蒂却异常冷静的一把扯住了会长儿子的手臂,劝告:“我们尚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要冲动。冲动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了。”此刻场外的雷欧纳德,正在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十分的后悔。他想冲过去喷人,却又不敢擅自的入场;否则就会被裁判视作扰乱现场秩序的恶意犯规行为,直接取消比赛的资格。

    穿黄褐法师袍的男子又朝坐在贵宾席上的安迪放眼望去,大声的发问:“还有,安迪会长!如果我们招唤出了傀儡一类的东西进行比赛。规则又将如何算呢?”

    安迪闻言,站起了身来,大声的回答:“所有像士兵一样的作战,属于正常人类体型范畴之内的召唤傀儡都被规则视作替补型的选手。它们被召唤上场、召唤下场、击倒等判定都适用一般选手的规则。并且,规则并不限制傀儡的操控者必须得身处比赛场地之内。”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闻言,满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狂妄的大声提醒主裁:“好。那就让比赛现在就开始吧。”

    站在布兰身旁的汉克斯见状,也不禁小声的自语:“这个家伙的确是令人生厌。”

    站在汉克斯身前的嚎闻言,不禁也认同了中年大叔的说法:“管那么多干嘛?过去扁他一顿不就行了。”

    随着站在场外的助理裁判敲响了手中的铜锣。咣——观众狂热的掌声骤然响起。啪啪啪啪...雷欧纳德团队的最后一场,对阵沃斯菲塔未知团队的冠军争夺战便正式打响了。

    比赛伊始,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就朝自己那边的半场退却了很长一段的距离;同时表情轻蔑的怪笑着,伸手指向嚎和布兰等人便再次口吐狂言:“我们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将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你们出局。请你们做好心里准备吧。”此人的四个部下也都后退了一长段距离,然后全部在头目的面前,距离对手更近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一心想要夺取冠军、赢得荣耀、挑战安迪的嚎闻言,不禁怒火中烧的一声大吼反问:“你说什么!?这要看我的碎地钺答不答应!——”只见兽人勇士用自己的双手操起碎地钺,就以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气势直冲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奔去。

    一个穿黑色法师袍的男子见状,立马上前伸展双臂、拦住了嚎的去路,怪笑着回应:“你的对手可是我。”

    嚎轮起一斧,就朝黑袍男子的头顶挥拍而去,大吼着回答:“我才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先吃我一斧再说!”

    黑袍男子的脸上继续洋溢着十分诡异的笑容:“嘻——嘻——”只见他的躯体突然悬空而起,升到了嚎头顶上方的高度,避开了兽人勇士的迎面一击。紧接着,此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的往前一扑,就扑到嚎的身上,双手紧紧握住了碎地钺的斧柄。在此刹那之间,黑袍男子的两个同伙就分别向此人的躯体,施放了漂浮和加速两个辅助性质的法术。

    嚎这时方才如梦初醒,一头的冷汗,顿感大为不妙。于是他紧紧的盯着黑袍男子那副怪异的笑颜,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将碎地钺从对方的手中拽出来;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力大无穷,两只手掌像铁爪一样死死的钩在了斧柄上,任由他怎么拽也拉不出。紧跟着,黑袍男子的躯体又一下子变得极重,直压得兽人勇士气喘吁吁,几乎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在如此万般无奈的情形之下,嚎突然间想到了换人;张开嘴就大声的呼喊,却口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嚎见状,急得满头的冷汗雨点般的滴下,只得果断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战术。只见,他干脆死死的抱住黑袍男子的躯体,就和对手一同的朝地面摔下。但就在这瞬间,对方却开口了。被兽人勇士紧紧搂着的黑袍男子大声的喊出了换人:“暂停!换人!——”

    在此极短的时间内,黑袍男子的另外两个同伙分别施放出了巨力术和沉坠术施加到了此人身上。这两个法术是能够暂时大幅度的提升个人力量和体重的法术。黑袍男子本人也对嚎的脑袋释放了隔音术。因此兽人勇士喊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嚎搂抱着对手,便两个人一同摔倒在了地面上,连续翻滚了好几个大圈。

    嘘——嚎的口中这个时候,才总算发出了声音:“暂停!...”但是为时已晚,随着哨音的响起,裁判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兽人勇士即被宣告出局。像这种双方同时倒地的情况,规则算作双方同时互相击倒了对手。

    黑袍男子却由于倒地之前及时喊出了换人,因而受到了规则的保护,将继续进行正常的换人。于是这个家伙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自己黑袍子上的灰尘,便悠哉悠哉的踱出了场外。

    与此同时,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伸手对准嚎身旁的大理石地板,就嘴中念出了咒语:“大地之灵,万物之母。请在我的面前唤出您那最为忠诚的仆人吧…”一小颗裹挟着法术能量的黄褐色物体便自这个家伙的掌心释出,径直飞落到了兽人勇士身旁的地面上。只见一个由大理石地板构成、普通人类一般大小、黄褐色的岩石魔人便立即自此处拔地而起。

    岩石魔人是由法术能量驱动、石头所构成的人形傀儡。构成它躯体所需要的石头类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只要可以被法术所驱动、强度足够就行。一般来说,岩石魔人还会使用岩突之类的低阶土系法术。至于这种东西具体能使出多少种类、多大强度的法术,则与将其召唤出来的法师自身的能力直接相关。

    岩突是一种使一大块岩石从地面向上钻出,直接撞击敌人造成伤害,地系最为基础的攻击型法术。

    雷欧纳德见裁判对此景况竟然统统都无动于衷,立马跑到了场外边,挥舞起自己的拳头,大声的吵闹了起来:“我抗议!这是犯规!这绝对是犯规的行为!——”

    主裁判见状,急忙跑到了雷欧纳德的眼前,大声的警告对方:“这是因为你没有仔细的阅读过,长达四十三页的完整版竞技场团队赛规则明细。所以他们并没有犯规。而你现在,若还不赶快退回休息区去的话。我就宣布你恶意扰乱会场的秩序,取消你的比赛资格。”大剑士闻言,只得悻悻的返转身,走回了休息区。

    随着嚎的退场,雷欧纳德队的团队重新调整了阵型。战斗经验最为丰富的克罗蒂一马当先,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回头,严肃的注视着队友们的表情讲:“请大家都冷静下来。我们再也不能上他们的当了。”接着,和她一排的布兰适度的后退了几个大步,与缇娜一排的汉克斯上前了两步,在居于克罗蒂后方的位置站成了一排。女法师则依旧殿后。

    沃斯菲塔共和国未知团队的阵型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少了一成员,替换上了一个岩石魔人而已。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仍然保持着一种过度自信的近乎异样了的笑颜:“呵,呵...”随着这笑颜不断的发出了笑声。那个被召唤上场的岩石魔人便开始动了起来,一个大步接着一个大步,一个大步快过一个大步的逐渐逼近了克罗蒂。

    面对着这个直奔而来的岩石魔人,克罗蒂站在原地,双手高高的握起幽魂剑.弑灵,就准备施放出魄动切;却不经意的扭头,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主裁判;发现主裁正密切的关注着她,已经把哨子含进了嘴里。精灵族女剑士这才意识到:以隔空的招式直接攻击岩石魔人属于犯规行为。被替换上场的岩石魔人作为一名选手,占用选手的名额,适用所有普通选手的比赛规则。

    于是,克罗蒂只得立即往身后猛跳了一大步,骂道:“可恶——”

    紧跟着,经验老到的克罗蒂又本能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大声的呼喊:“布兰、汉克斯。赶快上前来协助我!”

    不过为时已晚,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伸出自己的双手对准岩石魔人,一下子就大大增强了驱动这傀儡的法力,大喊:“沙尘暴烟障——”岩石魔人立刻蹲下了自己的躯体,双拳往地面上猛的一掼。一大片昏黄的尘埃灰沙自环绕着克罗蒂周围的区域弥漫而起,将精灵族女剑士的视线遮蔽了一个严严实实。

    克罗蒂见状,立即明白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于是大声的呼唤队友:“别管我!千万别过来!——”本来已经准备冒险突入沙障的布兰和汉克斯俩人闻言,马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比赛经验比较丰富的布兰马上就想明了克罗蒂的意思,回喊:“我这就用绳索把你拉过来。”只见,他从身后拿起了那张金属复合长弓,并将其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从皮箭套里抽出了一支箭。这支箭经过了会长儿子的特殊改造,箭头已经被去掉,替换成了一个索套,箭尾的部分还连着一根长长的绳索。接着,布兰将箭尾的绳索一圈又一圈、极其牢靠的缠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弓箭作为杀伤型的武器。所以开刃了的箭头也必须得戴上一个金属套子,还要再包捆在棉布里面,方才可以在比赛中使用。因此,还不如干脆去掉箭头。

    克罗蒂闻言,顿时就明白了布兰的用意,同时也否决了这种冒险的尝试:“别用那个拉我。埋伏在沙尘里面的对手会弄断它地。”

    只见这时,缇娜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皇家礼制法杖,嘴中念出了咒语:“那就让我用降雨术浇灭这些灰尘吧。圣水之灵,万物之源。请您降下恩赐的细雨,润泽干涸的大地吧...”

    一道蔚蓝的光束立刻自法杖升起,穿入了云霄。紧接着,大竞技场内的水蒸气便纷纷聚集到克罗蒂的头顶上空,形成了一小片乌黑的积雨云。布兰见状,把那支特殊的绳索箭又插回了皮箭套内。

    见对手不愿上钩,积雨云又会马上降雨消除沙障。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只得赶紧念出了咒语:“我说过,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你们出局地。大地之灵,万物之母。请在我的面前,唤出您那最为忠实的仆人吧…”

    “暂停!换人!——”“暂停!换人!——”“暂停!换人!——”另外的三个黑袍男子听闻了头目的话语,一口气就接连喊出了换人。

    只见,三小颗裹挟着法术能量的黄褐色物体从烟障中滚了出来;并继续从左、右、后的三个方向迅速滚到了克罗蒂的身边。这三颗看似小土块般的物体,是黄褐袍男子在召唤第一个岩石魔人的时候,就已经扔在了地上的东西。然后,这帮法师模样的男子操控着小土块般的物体,装得好似被微风吹动一般;趁着对手的不注意,一滚一停的就这样过来了。

    直到此刻,克罗蒂依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已然出现了这样的三个物体。大竞技场内的烟尘弥漫。看台上观众的叫喊声又不绝于耳。对于在地上不断滚动着的这种小东西,如果不蹲下身体仔细分辨的话,又怎么发现得了?嘎啦!——随着一阵大声的震响晃动。只见,三个岩石魔人分别子自精灵族女剑士的左手边、右手边和脚底拔地而出。

    岩石魔人其中的一个抱住了克罗蒂的左臂,同时搂住了对方的腰。另一个抱住了克罗蒂的右臂,同时捂住了对方的嘴巴。还有一个用双手捏住了精灵族女剑士的两肢小腿。接下来的整个过程,克罗蒂都闷声不响,一句话也喊不出,一个动作也作不出来的,瞬间便被三个岩石魔人按趴在了地上。哗啦啦——直到这时,润泽大地的细雨才从天而降。

    嘘——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右手举起了小红旗,趴伏在地的克罗蒂即被宣告出局。布兰、汉克斯和缇娜见状,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和松懈。三个人马上往身后退却、收缩阵型、站在一起抱团构成了一个随时都能够相互支援的密集队型。

    雷欧纳德见状,内心极端的气愤;又跑到了场外边,冲布兰大声的呼喊:“混帐啊!——布兰。该换我上场去,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大剑士认为会长的儿子这种纨绔子弟,肯定是目前赛场上最弱的一个。

    布兰闻言,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被雷欧纳德替换下场,遂委婉的拒绝:“队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必须得等到最为关键的时候再上场,这样才能够体现你的价值,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啊。”大剑士听后,转念一样,也是这样的啊;于是接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又返回了休息区。

    克罗蒂一下场,就站在场外边,大声的提醒队友:“请注意你们前方的地面上。有一种叫做岩石之种,类似于土块般的小型物体。我就是被这种东西突然化作的岩石魔人给暗算了。”

    汉克斯闻言,不禁掉头,询问身后的缇娜:“岩石之种?”

    虽然不会使用这种法术,不过缇娜显然是从书本上曾经了解过这种东西。只见她一边解释,一边举起法杖就指向了前方的某处地面:“岩石之种是法师用精灵族的土系召唤法术时,所放出的一种物质能量。它和种籽一样落到哪里,就能从哪里召唤出岩石魔人。也就是说,没有岩石之种的地方,便无法召唤出岩石魔人。快看!那边就有一颗,正被法术操纵着滚过来了。”

    在缇娜所指的地面上正有一颗,乍一看和土块极其相似的物体不断的朝前翻滚着。由于刚刚降下的细雨润湿了地面,使这颗本来并不显眼的东西,在稍显泥泞的地上凸现了出来。仔细的一观察就会发现,在它上面包裹着一层有着黄褐色水晶般材质的法术能量,其实是颗和土块完全不同的物体。

    缇娜举杖指向岩石之种的同时,就发动了精神力。——魔弹强袭。只见一颗普通的炽白光弹自法杖施放而出,顷刻间击中了那颗岩石之种。嘭!这个东西随之便炸成了粉糜。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见自己的岩石之种被消灭了以后,不禁收起了脸上的怪异表情;转而神色严肃的干笑了两声,继续死撑着颜面逞强道:“哼、哼。没想到你们竟然识破了这点。不过,我还是会令你们马上统统出局的。”

    布兰闻言,拉满手中的金属复合长弓,把那支特殊的绳索箭瞄准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就施放了出去,大喝一声:“少说大话!——”随着嗖的一声,这支绳索箭越过了四个岩石魔人的头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略带一点弧度的修长轨迹。黄褐袍男子见状,立马对自己施展了加速法术,开始极其迅速的远离绳索箭即将套下的位置。

    布兰见状,立刻右臂猛的一拉绳索,接着又适度的一放。——追魂索!绳索箭在空中瞬间就改变方向,并以快了好几倍的速度罩到了黄褐袍男子的头顶。紧接着,会长的儿子再猛的一扯手中的绳索。绳索箭的索套便直落而下,牢牢套住了对方的躯干。

    穿黄褐色法师袍家伙的上臂和胸部都被索套箭紧紧勒缠的无法动弹,却表情丝毫也不慌张的讲:“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要下场了。”布兰趁此瞬间狠命的一拽手中的绳索,就想将此人拉倒在地面上。这个时候,黄褐袍男子却倾尽全力的往上一蹿腾空跃起,竟然抢在自己倒地之前在半空中喊出了换人:“暂停!换人!——”

    嘘——一位助理裁判见状,立即吹响口中的哨子,跑到倒地的黄褐袍男子身旁,朝布兰做了一个停止攻击的手势。随后,他便示意倒地的男子站起身来,继续完成换人。

    结果,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站起身就走出了场外,脸上还不禁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大地之灵,万物之母。请在我的面前唤出您那最为忠实的仆人吧…”又一个岩石魔人便从大竞技场内,此人刚才倒地的位置拔地而起了。倒地时,黄褐袍法师已经把又一颗岩石之种偷偷的放在了地面上。裁判却无法判断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雷欧纳德见状,不禁又从座位上跳起了身来,激愤的大嚷:“作弊!这绝对是作弊的行为!裁判怎么也不管一下?”

    坐在雷欧纳德身旁的克罗蒂见状,马上也站起了身来,劝告大剑士:“他没有任何的作弊行为。即使有,裁判和我们也都没有发现证明他作弊的证据。”

    雷欧纳德随即反问:“可我是队长,要对我们的团队,以及团队里面的每一位成员负责。面对这样的不公平,我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一旁视若无睹、不管不问吗?”

    克罗蒂继续异常冷静的规劝雷欧纳德:“如果由着你自己的情绪去干,就更加不像一个队长了。一旦你因此而被裁判取消了比赛资格。在这场比赛中,你对我们的团队就只有负面的影响,贡献是零。”

    雷欧纳德闻言,只得无奈的发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克罗蒂凭借着她多年的丰富比赛经验,像个智者一样回答:“静观其变,密切关注着赛场上的所有变化,随时准备在队友需要你的时候立即上场。”

    站在布兰背后的缇娜望见对方成功的完成了换人,不禁对布兰感叹:“布兰。他没有出局实在是太可惜了。”

    布兰闻言,十分冷静、一点也不显得慌张的回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已经用尽了五个换人的名额。接下来,只需要我们把场上的五个岩石魔人全部踢出局去,就可以赢得冠军了。”

    缇娜无不担忧的反驳了布兰的陈述:“但是,这些岩石魔人全都适用普通选手的规则。我们这边却只剩三个人了,既不能使用法术和隔空的招式直接攻击它们;还要和五个岩石魔人近距离的缠斗,既占不到任何便宜,又十分的危险。”

    布兰的脸上仍旧充满着自信的回答:“别忘了我的手上还有绳索箭。只要我用绳索箭一个一个的套住它们,全部都拉倒,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只不过到时候,还请你使用巨力术助我一臂之力。”

    缇娜闻言,内心顿时也安定了下来:“好,没问题。”

    只见,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走到了另一头的场外边,撑开了自己的两肢臂膀,手掌对准竞技场内的五个岩石魔人,就阴笑着下令:“呵哈。没辙了吧。给我上——”五个岩石魔人立马迈开了大步,尽可能的朝前的伸长手臂,冲着缇娜他们就步履蹒跚的直扑了过来。

    布兰瞄准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岩石魔人,把那支特殊的绳索箭从金属复合长弓上,又嗖的一声放射了出去:“我看你才是拙技穷尽了吧?”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见此情形,表情刹那间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大大的增强了驱动岩石魔人活动的法力。五个岩石魔人随即全部蹲下了自己的躯体,举起双拳往地面上就是狠命的一掼。——故伎重演。——沙尘暴烟障。一片连接着一片的灰黄尘埃便自地表飞洒泛起,瞬间笼罩了大半个竞技场。这时,大竞技场内被细雨稍稍润湿的地面,已然重新恢复了干燥。

    站在布兰身旁的缇娜提醒:“还需要降雨吗?”

    布兰干脆利落的答复:“不用。”同时,他用右臂猛的一拽手上绳索,紧跟着又适度的一放,连续反复的如此。——追魂索。绳索箭便开始在烟障中拉网式的一摆,搜索起岩石魔人来了。突然,会长的儿子便感觉到绳索箭已经套住了一个岩石魔人。

    虽然以布兰自己的力气,也应该足以拽倒一个岩石魔人。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会长的儿子还是大声的对缇娜喊道:“缇娜,快用巨力术助我一臂之力。”女法师闻言,立即向布兰施展出了巨力术,使对方能够用增强了三倍的力量猛拽绳索。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立马也倾注全力,把驱动岩石魔人的法力增强到了最大化:“岩石之力——...”他的四个部下也纷纷朝此人伸出了手掌,将他们体内储存的法术能量全部传导到了头目身上。运用法术能量时,施术者必须得先用精神力将这种能量储存在自己体内,才能使其转化为各种可以施放的法术。

    然而,布兰突然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拉得双脚离地、腾空而起;连换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就躯体前倾的重重摔趴在了地上:“暂停...”

第14章:凯文,踢倒它!

    嘘——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右手举起了小红旗,扑倒在地的布兰即被宣告出局。紧跟着,趴伏在地的会长儿子抬头朝前一望。只见对面的烟雾逐渐散开,一个足有两三个人类加起来那么高的岩石魔人正站在那里,慢慢显出了身型。

    顺着布兰手臂上缠着的绳索望去,这支绳索箭的另一头正牢牢的套在眼前巨型岩石魔人的右腕上。原来,所有的五个岩石魔人在穿黄褐色法师袍男子的法力驱动下,竟然已经组合在了一起。

    雷欧纳德见状,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心头涌出的怒火,从座位上跳起身来,就跑到了场外边,伸手直指巨型岩石魔人大吼大骂了起来:“卧靠!——这又是个什么玩艺!?裁判都是吃什么长大的?都跑去干嘛了!?”

    克罗蒂此刻,也激动的跟着雷欧纳德一同跑到了场外边,伸手指着巨型岩石魔人大声的抗议:“我抗议!——体型这么巨大的傀儡绝对不在规则所允许的范畴之内!”

    主裁判闻言,立马掉头回应他们:“我接受你们的抗议。”嘘——接着他吹响了口中的哨子,跑到了巨型岩石魔人的面前;右手举起了小红旗,判这个怪物违反了规则,直接出局。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见状,也带着自己的部下全部跑到了他们那边半场的场外边,冲主裁大声的抗议:“我也抗议!——睁大你的眼睛都瞧清楚了。我的岩石魔人可是总共有五个,并非只有一个。它们只不过是凑在了一起而已,体型统统没有超过规则所限定的范围。”

    的确,仔细观察这个巨型的岩石魔人。它的臂、腿、躯干全部都是由手脚并合在一起,正常大小的岩石魔人所构成。场上另外的两个助理裁判见状,马上奔到赴了主裁身旁。由于他们赛前曾经收受过沃斯菲塔共和国团队的贿赂,遂各自发表了完全不同于主裁的看法:“我认为的确是五个,体型没有超过规定的范畴。”“我也认为没有违反任何的比赛规则。”

    结果,主裁判只得完全中止了正在进行之中的比赛,领着两名助理裁判一起走到了安迪会长的面前。然后四个人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讨这个前所未见、无法按照既有的规则进行界定的特殊状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坐在休息区里的嚎渐渐开始等得不耐烦了起来:“怎么这么的慢?”

    雷欧纳德也双手抱于胸前,十分不满的跟着嚎抱怨了起来:“这么显而易见的犯规都确定不了,还有资格当裁判吗?”

    坐在他们附近,克罗蒂的脸上却丝毫也没有半分埋怨的神情,讲:“我相信安迪会长会作出公正的裁决。”同样和大家坐在一起的布兰也十分信任自己的父亲,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由于事关决赛,又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和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安迪为了避嫌不敢擅自的作出决定。于是会长走到贵宾席前,向席上在座的底格威大公深深的弯腰鞠躬,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接着转身,大声告诉观众:“各位观众、无比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由于目前,在赛场发生了一桩规则所无法界定的特殊状况。本人安迪代表佣兵协会,特此邀请我们巴格拉姆公国最为尊贵、无比英明的大公阁下亲自裁决此事。”

    巴格拉姆大公非常明白沃斯菲塔共和国,对于他们巴格拉姆公国而言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一站起身来,就咳嗽了两声,洪亮的讲话:“咳、嗯。我谨代表巴格拉姆公国的全体国民特此宣布:来自于沃斯菲塔的法师团队没有违反任何规则。比赛将继续照常进行。”

    雷欧纳德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嘘——、嘘——、嘘——...大竞技场内的观众在经历了段暂的鸦雀无声之后,全部都站起了身来,不断发出了满场的嘘声。巴格拉姆公国大多数的民众认为他们国家,近些年来所取得的成就都得归功于佣兵协会,乃是安迪的领导有方所致。

    许多人甚至认为巴格拉姆大公的存在只具备国家的象征意义,并不怎么待见此人。因此,看台上的观众们都对大公的裁决表现得极端的不满。但是国家的最高首脑已然作出了决定,就绝无可能再轻易的更改。竞技场团队赛将在巨型岩石魔人不算作犯规的前提之下继续进行。

    接着雷欧纳德、克罗蒂、嚎和布兰还有凯文全部起身,离开了休息区,跑到了竞技场的场外边,靠近缇娜和汉克斯所在的位置。

    和缇娜一道已经退到了场边的汉克斯遂表情异常严峻的提议:“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我们应当宣布退赛。”

    缇娜紧跟着开口就反驳了汉克斯的建议:“我反对。以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并非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现在还没有到最终放弃的时候。”

    克罗蒂紧跟着也表态:“我完全赞成缇娜的说法。”

    布兰则宣布当前的状况,他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持保留意见,弃权。”

    嚎始终坚定不移的抱着自己的想法不放:“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能够夺取冠军,赢得一个挑战安迪将军的机会。”

    凯文伸手指向正站在观众席上,激动的冲他们招手的梅尔:“我什么都听队长的,梅尔也一样。”

    雷欧纳德见除了汉克斯反对,布兰弃权以外;其他的队友都还没有气馁,遂尝试鼓舞队员们的斗志道:“情况还没有恶化到无法翻盘的程度。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大家多数都还愿意继续赌下去。那就让我们最后豪赌一把吧。”中年大叔见其他的队友,尤其是缇娜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于是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谈好了之后,雷欧纳德掉头就十分客气的对主裁判大喊:“裁判大哥。可以让比赛继续进行了。”在会长安迪的授意下,再加上主裁自己也认为大公的裁决并不公平,遂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给予了大剑士等人特殊的照顾。他会等雷欧纳德等人谈完了之后再开始比赛,还准许大剑士这边的人在场外大声的喧哗。嘘——的一声哨响,比赛便开始继续进行。

    比赛重新一开始,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就奉劝道:“投降吧。你们是赢不了的——”同时,他操纵着巨型岩石魔人就逼向了缇娜和汉克斯。

    汉克斯见状,立马并肩和缇娜站到了一起,将自己的嘴巴凑近了女法师的耳边小声苦劝:“殿下,我们认输吧。您的安危可是远比这场比赛重要得多啊。”

    缇娜闻言,没好气的小声回应:“要认输,你就一个人自己先认输吧。”

    同时,缇娜举起手中的皇家礼制法杖,对准迎面奔来的巨型岩石魔人嘴里诵出了咒语:“大地之灵,万物之母。请您让这个凡间之物陷入自缚的沙坑中吧...”——流沙陷阱。巨型岩石魔人脚下的地面马上就变成了流沙坑。紧接着,这头怪物的两条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忽然,巨型岩石魔人的右臂末端长出了五根石头手指,将自己的左臂从躯干上啪的一下掰了下来,瞄准缇娜所在的方位无比凶狠的就投掷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站在缇娜身前的汉克斯不顾一切的腾空跃起,飞身就挡在了岩石魔人掷来的左臂前,口中同时大声的喊出了换人:“暂停!换人!——”

    “啊!——”随着一大声的惨叫,被巨型岩石魔人左臂砸中的汉克斯嘴里顿时喷出了大股的鲜血,瞬间坠至地面,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缇娜见状,大喊了一声:“汉克斯!你怎么样了!?”接着,她就没命的跑了到汉克斯的身旁,蹲下了身去,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眸中不断涌出了泪水。

    紧跟着缇娜咏出了咒语:“圣水之灵,万物之源。请您用最洁净和温润的露珠洗涤与抚慰这世间的创伤...”——圣洁之露。一颗颗晶莹透亮、温润的淡绿色露珠便从天而降,直径落在了她的眼前,汉克斯的躯体上;开始对中年大叔的躯体杀菌、保温、做着最基本的应急治疗。

    随着嘘——的一声,哨音响起。两个现场的工作人员抬着一副木制的单架,飞快的跑入了场内,把汉克斯的躯体平放在了单架上,就抬出了场外。

    然后,被汉克斯换上场的雷欧纳德径直走到了满脸泪痕、神情忧伤的缇娜身旁,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的抚慰道:“我听工作人员讲,他并没有生命的危险。我们目前首要的,还是要先拿下眼前的这场比赛。”

    缇娜茫然的昂起了自己的脑袋,凝视着雷欧纳德那张俊朗的脸庞,舒缓的讲:“都是因为我不听汉克斯的,才会导致情况演变成了这样。都是我害了他。我已经不想再比下去了。请你允许我退场吧。”

    雷欧纳德点头答应了缇娜的请求,同时抬起自己的右臂直指那个已经爬出了流沙坑,抓起地面上的断臂接在了躯体上,已然恢复如初了的巨型岩石魔人说:“好的,没问题。但请你务必答应我的一个请求。不要就这样直接的退下场去。退场之前,请你务必倾尽全力的释放法术,攻击那头怪物吧!”

    与此同时,嚎率领布兰和凯文俩人朝对方的休息区气势汹汹的直冲了过去,却被一大群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和卫兵截住了去路。接着,他们就和工作人员与卫兵们产生争执,大吵大嚷的相互推搡了起来:“让开!闪开!让我们过去,教训教训那些可耻的作弊者!...”

    “犯规行为得到了大公裁决的甜头也就算了。还继续用这么卑鄙的阴损招数恶意伤人,实在是不可原谅!...”“这不公平!他们非得给我们个说法不可!...”

    克罗蒂见状,快步跟了过去;从背后一把扯住了凯文的后衣领,将此人强行拽回了休息区:“你还有上场的机会,别跟着他们瞎起哄,赶快给我回休息区里面待着。”结果,一通胡闹、扰乱赛场秩序的嚎和布兰马上就被裁判罚出了选手区。——他们被数个卫兵押解着,直接“请”上了观众席。同一时刻,雷欧纳德朝主裁判作了一个手势。嘘——的一声哨音过后,比赛又继续开始进行。

    比赛再一伊始。雷欧纳德就猝然启动了自己的步伐,冲对方的半场狂奔了过去,同时回头冲缇娜大喊了一声:“缇娜!就是现在!——”巨型岩石魔人则猛的跨出了一个大步,一下子挡在了大剑士的眼前。啪唧——

    只见缇娜闭目凝神,双手高高的举起了皇家礼制法杖,在自己的心中默念:“迪耶老师。请您保佑我能够顺利的使出此招。”法杖的杖头之上随之便汇聚升起了一大团圆球形、如炽白的旭日一般闪亮晃眼的纯粹法术能量。

    紧跟着,缇娜突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目,神态极其愤慨,肃穆的像个天使似的;举起顶在法杖上的旭日对准巨型岩石魔人,就是自上而下、极为迅猛凌厉的一击:“炽天罚!——”

    只见由纯粹的法术能量所构成、闪耀炽白、如旭日一般的光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为优雅的完美曲线,又以雷霆万钧之势疾速的坠落,正中巨型岩石魔人的躯干之后爆裂了开来。随着炽白的光芒四溢而出。轰叽啪啦!...一阵炸雷般震撼的巨响过后。巨型岩石魔人被击中的躯体顿时就分崩离析、散架解体了开来。

    坐在贵宾席上的安迪望见了此情此景,情不自禁、激动的立起了身来,倾尽全力的探头极目远眺,也难以抑制自己内心之中的兴奋之情,默念:“没想到已故的拉尔斯帝国首席**术师——迪耶的成名绝技——炽天罚,今天竟然能够得以重现天日。”

    被击溃的五个岩石魔人散落在了一片不大区域之内。它们虽然有的躯干被炸裂断开了,有的脑袋、腿脚、或是手臂已经给炸没了,但是竟然全部都没有倒地,硬撑着的或蹲或立的杵在了地上。嘘——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右手举起了小红旗。缇娜即被宣告因使用攻击性的法术,直接攻击选手犯规而出局。

    缇娜一边下场,一边在自己的心中默念:“雷。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巨型岩石魔人被击溃散架之后。雷欧纳德已经一口气跑到了对方半场的尽头,怒目直瞪站在场外操纵着巨型岩石魔人、穿黄褐色法师袍的那个男子。

    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见状,神情轻蔑的注视着雷欧纳德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了的眼睛,阴阳怪气的嘲弄:“没用的——难道你想出局,输掉这场比赛吗?”赛场内,那五个岩石魔人已经开始自行修复它们的躯体,并纷纷步履蹒跚的冲大剑士围聚了过来。现在,赛场上的雷欧纳德这边,只剩下了大剑士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他再贸然走出场外的话,就会被判犯规而出局,导致输掉本场比赛。

    紧跟着,雷欧纳德却从自己的胸腔内迸发出了一阵震天彻底的怒吼:“暂停!换人!——凯文——给我上!!!————把这些垃圾统统给我踢倒!!!————”说完,大剑士朝前猛的一冲,径直扑到了穿黄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身上。汉克斯重伤,其他的队友则统统出局,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休息区内只剩凯文一人具备上场的资格。

    啪!“叫你作弊!——”“哎呀!——”

    啪!“叫你犯规!——”“唉哟!——”

    啪!“叫你暗算本大爷的队友!——”“呃啊!——”

    啪!“叫你重伤汉克斯!——”“妈呀!——”

    啪!“叫你弄哭本大爷的法术师!——...”“救命!——饶了我吧...”雷欧纳德一扑到了穿黄褐色法师袍男子的身上,就将其按倒在地,一屁股坐到了此人的腰杆上;抄起了一通组合的老拳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满地找牙、鬼泣狼嚎、哭爹叫娘了起来。黄褐袍男子的手下见头目被扁,立马都挺身直扑了过来,和雷欧纳德扭打在一起,乱成了一团糟。

    一大群的工作人员见状,急忙赶了过来,强行拉开了他们。由于这些法师们极端的缺乏运动,本身就没有什么体力;在在刚才的比赛当中,又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精神力,十分疲劳。因此,一直都在场外养精蓄锐,才上场的雷欧纳德在这场群殴中不但没有吃到什么亏,反而又出手狠扁了几个法师几下。

    同一时刻。被雷欧纳德替换上场的凯文迅速跑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完全修复躯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呆立在原地不动的五个岩石魔人面前,一脚一个的将它们统统都踹翻在了地上。咣——随着终场的锣声敲响。裁判将手中的两面小红旗均指向了雷欧纳德他们这边的半场,即宣告大剑士的团队赢得了此次佣兵大会,竞技场团队赛最终决赛的胜利。

    大竞技场内的数万名观众见状,全部都站起了身来;不断的高呼狂呼,兴奋得雀跃不已:“喔!——太——太好了!——”“太棒了!——”“实在是太精彩了!——”“巴格拉姆佣兵协会的雇佣兵,永远是最了不起的!——”...啪!啪!啪!...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久久回荡在大竞技场的上空不肯散去。

    然后,巴格拉姆大公便在大竞技内所设立的颁奖台上,亲手将印有佣兵协会银盾标志的黄金奖杯授予了雷欧纳德他们的团队:“我谨代表巴格拉姆公国的全体国民,特将此代表佣兵协会最高荣誉的奖杯授予雷欧纳德、克罗蒂、布兰、嚎、缇娜、汉克斯、凯文和梅尔...”

第15章:密不透风的缠布尸

    隔天,还是在佣兵协会的大竞技场内,雷欧纳德和嚎分别单独向安迪发起了挑战。

    只见,全身披挂着咖啡色古铜盔甲的安迪仅仅用自己的右臂,高高的握举着一柄宽刃无锋、足有一人多长的巨剑,对准满头大汗淋漓、不断喘息着粗气的嚎一剑就扇拍了下来:“太慢了...”——剑冲击!一股强烈的战风随之席地龙卷而起,将兽人勇士一下吹飞到了半空之中。

    啪哒!自空中重重跌落地面的嚎还没来得及爬起身来,就被安迪所持的巨剑按压在了胸前。于是,他便和刚才被会长以同样的招式所击败的雷欧纳德一样,自动认输了:“我输了。”

    安迪也不禁伸出手去,一把擦拭了自己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讲:“虽然你们输了,但表现的却十分优异。因此,我可以破例教你们几招。”

    站在场外观战的布兰见状,不禁感叹:“没想到他们一个一个的上,竟然就把我父亲逼到了这种程度。要知道,我可是因为极端害怕会长手上的那柄巨剑,才转而去学习射术的啊。”

    站在布兰身旁的克罗蒂闻言,说出完全不同的见解:“那是因为你根本驾驭不了那柄巨剑。要知道,每个人的资质和天赋都不尽相同。你父亲所擅长的,不见得就是你继承得了。”

    雷欧纳德没有对安迪的话表现出任何兴趣:“会长。我可不想用这么大、这么重的一柄剑去战斗。你若是想收徒弟的话,还是请另寻别人吧。”

    嚎接过雷欧纳德的话茬,也拒绝了安迪的一番好意:“我也是。用斧头应该也不会和使剑能扯上什么关系。”

    安迪见状,遂讲出了一番自己的道理:“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普天之下所有的法术、所有的招式都是互通有无、相互关联、触类旁通的。我要教你们的招式,只需你们再稍加改进一下,应该就能够运用在你们自己所使的武器上面。”雷欧纳德和嚎闻言,马上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跟着会长在大竞技场内学习了整整一天。

    又过去了一天,佣兵协会门窗紧闭的会长办公室内。一名身穿深紫色、带头套的长袍,面部和手掌均被粗长的白布条密不透风、紧紧缠裹着的法师正站立在安迪的办公桌旁,双手捧着雷欧纳德送来的那封密信;正用他眼眶中的两颗散发着淡紫色法术能量光芒的眼球,注视着会长的脸庞讲述:“...我已经解读了这封信件。”这名法师便是佣兵协会的副会长——霍克。

    端坐在办公桌后方的安迪随即提问:“信中都写了些什么?”

    霍克口吻严肃的答复:“信中所写的内容是:孟菲斯已经查明了拉尔斯帝国皇太子的下落。此人正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扣押在拉尔斯帝国境内的某个秘密据点。而且,这帮武装分子为了转移拉尔斯帝国方面的注意力,正在四处散播关于我们佣兵协会绑架了皇太子的谣言。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孟菲斯派人把这一重要的情报送到了我们这里。”

    安迪闻言,马上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那么,信上所写的秘密据点是哪里?既然孟菲斯已经查到了那个地放方,为什么不亲自立即动手?武装分子绑架皇太子的目地又是什么?这些,信上都写明了吗?”

    霍克把密信朝上抬了抬,拿得更加靠近了自己的眼睛,回答:“刚才,我只是简略的概括了一下信件的内容。如果您需要我从头开始念起的话,也行...”

    安迪闻言,不耐烦的举起右手摆了摆:“没那个必要。而且这封信件只有你看得懂。官方公文外交辞令的客套话和废话又多。你只需要回答,我刚才所提出的几个问题就行了。”

    于是,霍克思路异常清晰的逐个回答了安迪的提问:“由于怕在送信的途中机密外泄,孟菲斯并没有写明武装分子秘密据点的所在地。但他告诉我们只要派人进入沃斯菲塔共和国,和第一集团军取得了联系,自然就会有人领我们的人到那个地方去。至于孟菲斯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则是因为,精灵王克里欧司一惯对我们佣兵协会颇有成见。而且,本次的行动还要在拉尔斯帝国的境内动手。

    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份情报递交给精灵王,也不敢擅自调动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兵力。至于那些武装分子的目地,孟菲斯也不十分的确定。据传,他们只是一群极端不满拉尔斯帝国贵族统治的暴乱农民。我个人揣测这些武装分子的目地,估计就是为了将绑架皇太子的这件事情,嫁祸给我们佣兵协会,从而引起拉尔斯帝国和巴格拉姆公国之间的战争。让他们好趁乱混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

    并且,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是由拉尔斯帝国、或者是克里欧司的人出面解决了这帮武装分子。这帮暴乱的农民被逮捕后,很可能会为了他们的同伙冒充协会的雇佣兵,声称是受了协会的指使绑架皇太子。同样也可以引发轩然大波,导致战争的爆发。因此,孟菲斯建议佣兵协会最好派自己的人去解决这个麻烦。我个人也倾向于认为这种做法最为妥当。”

    安迪又连续提出了好几个疑问:“霍克。信中的内容的确反映了孟菲斯一贯严谨处事的态度。你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不过,我们佣兵协会应该派谁去?派多少人去?怎样做才可以既救出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又能够撇清协会的嫌疑,证明我们的光明磊落,避免战争的爆发呢?”

    霍克信心十足的想要全权包揽下这项任务:“派雷欧纳德他们三个外加缇娜和汉克斯,五个人一同随我去。雷欧纳德他们三个是孟菲斯的属下。缇娜和汉克斯则是在拉尔斯帝国有着相当身份的两个人。有着他们随本人一道前往,当场作证的话,就不存在澄清不了的嫌疑。

    再就是,由于信中并没有提及武装分子的人数。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至少要派一个步兵团,三千名雇佣兵随本人一同前往。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事情,请都您包在我的身上。本人保证绝对不会令您失望的。”

    安迪的神情非常肃穆、态度严谨认真的交待:“我会派雷欧纳德他们五个和你一同前去。但顶多只能够给你三千名雇佣兵。事情就这样全权的委托给你了。最后,假如情况有变的话。请你记住无论如何、不管在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你们的言行都不可以牵连到佣兵协会。”

    霍克说着就弯腰,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胸前;向安迪鞠躬行了一个礼,态度十分恭敬的答复:“遵命。我一定会尊照您的吩咐,将您的话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的。”随后,副会长转身,便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同一天的早晨。巴格拉姆城,北门外。嚎用右肩扛着碎地钺的向队友们道别:“我说过,本人只是前来参加佣兵大会的。现在必须得返回冀罗了。再见了各位。保重。”说着,他一跃就跳上了一辆即将驶往冀罗的大篷马车。

    克罗蒂也登上了一辆不知将驶往何方、装饰着五彩花纹图案的马车,道别:“我也只是顺道前来参加竞技场团队赛的。现在必须得赶回去复命了。不过在本人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见面似的。”

    凯文见此场景,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了起来:“兽人大哥。精灵大姐。你们保重啊——...”

    右手腕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的梅尔,不禁朝在对阵麦乐十兄弟时,曾经救过他一次的嚎连连招手,痛哭流涕的大嚷了起来:“精灵大姐,再见。兽人大哥,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缇娜受此情景感染,眼眸中泪光闪现,也挥起了手中的法杖道别:“嚎、克罗蒂。虽然我们相聚的十分短暂。但是在我们的彼此之间却心意相通。再会了。有缘下次再相见。”

    雷欧纳德则微笑着,轻佻的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视线略微模糊的大嚷:“克罗蒂小姐,托你的吉言。还有嚎。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相会的!”受梅尔和凯文这两个不到十八岁新兵蛋子的影响。嚎和克罗蒂不禁也伤感的眼角泛出了泪花,挥手离别而去了。

    道别了嚎和克罗蒂。雷欧纳德等人在折返大竞技场的途中,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布兰。会长的儿子随即开口对他们问道:“雷欧纳德、缇娜、凯文、梅尔你们都在这里。克罗蒂和嚎已经离开了吗?”

    雷欧纳德回答:“是的。他们已经都乘车离开了这里。”

    布兰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略微感到了有些失望的说:“可惜了。我本来还想问他们一句,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完成一桩极为重要的任务。”

    雷欧纳德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致:“什么任务?”

    布兰高兴的答复:“昨天返回佣兵协会的副会长霍克已经连夜解读了你们带来的那封密信。他要求你们还有汉克斯,五个人一同陪他前往沃斯菲塔共和国,去执行一桩极为机密的任务。于是我便特地的来找你们了。”

    缇娜先是观察了一下布兰表情,接着又扭头,环视了一遍其他人的脸孔,微笑着询问:“布兰。会长应该已经向你透露了一些关于密信和此次任务的情报了吧?我们大家可是都对此十分的感兴趣,急欲一窥这其中的究竟呢。”她心想:这任务莫非是和皇兄有关。

    梅尔闻言,好奇的随声附和:“对呀、对呀。那封信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呀?”

    凯文也急于知道他们所护送的那封密信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内容:“既然要我们执行这样的个任务。那么也应该把这封信里的内容告诉我们了吧。”

    布兰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表示对此无能为力:“抱歉。会长并没有向我透露任何有关于密信的情报,只强调所要执行的是一桩异常机密的重要任务。他还说,到了要执行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会明白了。”

    布兰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而是受安迪的叮嘱,也自知不能提前透露任务的情报。因为,一旦让拉尔斯帝国方面得知了这个消息,就有可能会抢先动手;找到嫁祸给佣兵协会的借口,以此为由悍然发动统一巴格拉姆公国的战争。

    站在一旁的雷欧纳德见状,十分乐观的替布兰解围:“管它那么多干嘛?既然是一桩既机密又重要的任务,那就让我们赶快去搞定它不就行了?”接着,大剑士带头就往前继续迈开了大步。

    佣兵协会的大竞技场内,安迪已经将还没有被雇佣的三千多名佣兵召集到了一起。会长站在主席台上,开门见山的就对台下广场中整齐列队、站立着的三千多名雇佣兵演讲:“今天,我以佣兵协会会长的身份把你们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要雇用你们,指派给你们一桩十分重要的任务...”

    安迪身边,副会长霍克正静静的站立在主席台的旁侧等候。这个时候,雷欧纳德他们也步入了会场,在距离主席台不远位置的观众席上落坐了下来,眺望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台下的佣兵们一听说会长要雇用他们,就都禁不住高兴的欢呼雀跃了起来:“喔、好啊...”“太好了...”...他们全部都是巴格拉姆公国的国民。而且所有人的本事都比较差劲。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的身份还只是个正式佣兵的随从。因此能够被佣兵协会所雇佣,对这些人而言都由衷的替自己感到庆幸。

    安迪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会心的笑容,一边伸手朝台下的佣兵们引荐自己身旁的副会长霍克,一边大声的宣布:“咳、嗯。请大家都安静一下。关于本次任务的内容:则是跟随我们的副会长霍克前往沃斯菲塔共和国。然后,你们的一切都必须得听从副会长的安排。佣兵协会将与你们每一个人签订正式的雇用合同。任务完成了以后,会按照合同支付一笔丰厚的酬劳。”

    台下的雇佣兵们听闻报酬丰厚,不禁又兴高采烈、无比兴奋的大声欢呼了起来:“呜哇!——太好了!...”“佣兵协会万岁!——...”...

    安迪于是站到了一旁,换霍克走上了主席台,大声的询问:“该说的,会长刚才已经都说了。我就不再废话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前往沃斯菲塔共和国。你们大家都准备好了没有?”

    台下的雇佣兵们闻言,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使劲的摇晃着,大声回应:“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没问题!——...”...

    缇娜端详着主席台上的霍克,不禁对布兰道出了自己对此人的印象:“布兰,你们的这个副会长。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你们难道都察觉不到吗?”

    雷欧纳德闻言,轻佻的闭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微笑着接过了缇娜的话茬,评论:“与其说是不安。倒不说是他的形象惊悚得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对吧?”

    凯文十分赞成雷欧纳德的说法:“对,队长说的很对。看上去就感觉很恐怖了。”

    梅尔更是发挥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随声附和:“如果我在走夜路的时候撞见了他,肯定会被吓个半死的。”

    布兰听闻了梅尔的话,心头不禁一乐,笑着对伙伴们解释了一番霍克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别看这个人把自己裹得像个缠布尸似的,不过办起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据说,很多法师由于痴迷于钻研禁忌的法术,从而导致被毁去了容貌,于是把自己的面目给遮掩了起来。这个副会长霍克就是个法术痴。

    平时,他除了做协会的任务以外,就是待在家里钻研各种法术,几乎已经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一连好几天的不吃、不喝、不睡都是常有的事。所以我猜测他肯定是由于容貌被毁,才把自己裹得像个缠布尸似的。我们就不要再取笑别人的短处了。”缠布尸就是和木乃伊一样,被布条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尸体。

    同样身为法师的缇娜道出了自己的特殊感受,并询问:“怪不得我从他的身上总能察觉到某种异样的法术气息。而且,霍克说明天就出发。可是汉克斯现在还躺在卧榻上,无法行动呢?”

    布兰回答:“霍克已经承诺,将由他来负责治疗汉克斯。”

第16章:不得法的追求者

    随后,会长的儿子便带领众人走到了霍克的面前,互相引荐了彼此。霍克命人将汉克斯从医院的床铺上,抬到了一处花草和树木都十分繁茂的庭院内。然后,他伸手对准躺在地面担架上的中年大叔,便口中念出了咒语:“大地之灵,万物之母。神木之灵,万物之躯。请您赋予这个生命新的存在…”——新生术。

    只见,一棵翠绿的嫩芽自汉克斯身旁的土地破土而出,开始迅速茁壮的成长,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长成了一株足有一人多高、叶片宽阔的翠绿色灌木植物。

    接着这株植物用它宽阔的叶片裹住了汉克斯的整个身躯,并将其托举到了半空之中。同时,在它周围的诸多花草和树木都冲这株植物伸出了一根又一根粗长的蔓藤。

    接下来,这些蔓藤结结实实的缠绑在了包裹着中年大叔的灌木叶片上。不一会儿,从这些巨大灌木叶片的缝隙间便不断涌出了一团又一团嫩绿的雾气。

    与此同时,这株新长成的灌木植物和那些缠绑着它叶片的蔓藤,便开始随着嫩绿雾气的不断涌出迅速的枯萎凋零。包裹着中年大叔的巨大叶片也开始变得枯黄了起来。

    最后,当整株植物和缠绑着叶片的蔓藤,统统都枯萎至凋零殆尽了之后。汉克斯便从腐坏的叶片堆里活力四射的走了出来。

    缇娜见状,赶忙走上了前去,打量着中年大叔的神态和举止,询问:“汉克斯,你感觉怎么样?”她对霍克这个人本能的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汉克斯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的轻爽畅快,仿佛换了一个新的一般回应缇娜:“我的感觉很好,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接着,汉克斯又掉头告诉霍克:“霍克副会长,我明天完全可以与你们一道出发。”中年大叔已经听闻了有关于霍克的介绍,又被副会长如此的治愈,遂认为对方和他自己应该是属于同一类人。——那种虽然忠心耿耿,却由于衣着打扮和性格的关系被旁人视作另类的人。

    霍克回应:“好,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接着,副会长便离开了这里,直奔他在南城区,所租下的一间研究室去了。见汉克斯神采奕奕的站在眼前,身体的状态已然完全的恢复如初。雷欧纳德等人对霍克的印象都大为改观。从他们第一眼感觉副会长是个古怪、可怕的巫师,到发现此人的本领的确不一般,遂认可了霍克完全能够胜任佣兵协会的副会长这个职务。

    第二天清晨,霍克就率领着包括雷欧纳德他们在内,三千多名雇佣兵一起走出了北门,离开了巴格拉姆城。

    一出城门,霍克掉头就冲众人大嚷:“由于此次执行的是一项秘密任务。我们将不会使用任何的交通工具,徒步前往目的地,就地沿途扎营。所有该带的东西,你们都带好了吗?”

    两千多名身后背满了干粮、帐篷、锅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不持盾、不穿甲、只携带着一柄刀剑之类攻击性武器的随从佣兵齐声应答:“都带好了...”剩下的一千正式佣兵是不会背负着这些杂物赶路的。

    接着,霍克便将雷欧纳德等人和自己安排在了同一个大队里面:“那么,我现在就来分队。首先雷欧纳德、凯文、梅尔、缇娜、汉克斯和本人同属中央大队的核心成员。除此之外,中央大队的普通成员还有...”他十分细致的把三千多名雇佣兵分成了数个大队,并分别委任了每个大队、中队和小队的队长。

    霍克安排完毕了之后。布兰突然从队伍的后方赶到了前面,注视着副会长的脸庞讲:“霍克,你可别把我给忘记了。”

    霍克口吻平静的发问:“布兰,你怎么也来了?”

    布兰反问对方:“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霍克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的应答:“不是不欢迎。而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的职责是辅佐会长,处理佣兵协会的日常事务。”

    布兰毫不迟疑的道出了自己为什么会来的缘由:“会长观看了我在竞技场团队赛的表现,指示本人要出去闯一闯,就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多见识一番外面的广阔世界,多学习一些未知的知识之后再回来。因此,处理完毕佣兵大会闭幕的事宜。我就遵照他的吩咐来找你们了。”

    霍克于是将布兰也和自己安排在了一起,招手便要求全体成员立即出发:“既然是会长的安排。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布兰,你和本人隶属于同一个大队,也是中央大队的核心成员。大家现在就即刻启程。”

    还没有前行多远,缇娜就找到了一个契机,凑到了霍克身旁,微笑着询问:“霍克副会长。请问那封密信的内容是什么?我们现在所要执行的又是一个怎样的任务呢?”

    在前往沃斯菲塔共和国的一路上,包括雷欧纳德在内,无论是谁询问霍克关于秘信和此次任务的问题。副会长都会用一模一样的两句话,口吻异常平静的予以回绝:“无可奉告。到了该知道的时候,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数日后。在屡次尝试都毫无结果的前提下。缇娜故意疏远了走在队伍最前面、沉默寡言、冷漠孤僻、完全不近人情的霍克,并肩和雷欧纳德走到了一起,埋怨:“我发现霍克这个人不是古怪。”

    雷欧纳德闻言,不禁开口发笑:“那是什么?”

    缇娜依旧凭借着自己法师的直觉,打心底里不喜欢霍克这样的一个冷漠的怪人:“是完全没有感情!你看他用白布条把自己的整个脸孔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让我们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平常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说话的语气也极端的冰冷。无论你怎样问都不行,反反复复的总是用同样的两句话来搪塞你。我觉得,他要是把我们骗去卖了,都是有可能的。”

    汉克斯紧紧追随着缇娜的脚步跟了过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自负的保证:“小姐,就算他想把我们骗去卖了。有我在,量他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缇娜闻言,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断然否定了汉克斯的保证:“汉克斯,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汉克斯立马把右手掌伸进了自己的头巾里,抓挠着头皮,完全无法理解的询问:“那是什么意思?”

    站在这俩人附近的雷欧纳德见状,伸手指着他们,对身旁的布兰小声笑问:“你看他们俩像什么?”

    布兰闻言,坏笑着小声解释:“一个像在女友面前极力的表现自己,却又完全不得法的追求者。另一个像对此殷勤丝毫也不领情,只将对方理所当然的当成仆人看待的公主。”

    缇娜见状,感兴趣的凑过了头来,笑盈盈的提问:“你们在说些什么?”

    布兰微笑着解释:“我们在说:霍克其实也并非什么坏人。只不过,像他那样痴迷于法术而无法自拔的家伙性格木讷、对其它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再为正常不过了。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表面的现象,就妄自断定其中隐含的事实。”

    缇娜闻言,收起了笑容,态度较真的辩解:“但我觉得他不光是木讷的问题...”

    布兰闻言,连忙对缇娜摆了个手势,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小声讲:“即使霍克真的是那样的个家伙。目前,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揭穿他,暂时只能够静观其变。”会长的儿子身旁,其他的伙伴闻言,也都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没有再继续接着说下去。至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去向霍克打听有关于密信和本次任务的情况了。

    不日,霍克便率领着众人穿越了巴格拉姆公国和沃斯菲塔共和国之间的边境地带,抵达了由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所镇守的一座哨站前。

    距离哨站大约还有一千米远的时候,霍克命令佣兵们:“你们都在这里原地待命。我去去就来。”接着,他孤身一人就单独前往了这座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哨站。布兰见状,赶忙从背包内取出了一副由黄铜制成的双筒望远镜,开始密切监视着副会长的一举一动。

    只见霍克径直走到了哨站前,和两个卫兵嘀咕了几句。然后他就被对方放行,进入了哨站的主塔。半晌过后。只见副会长领着一个身穿兽皮衫、头戴兽皮帽、背着木制的长弓、猎户一般装束、满脸蓄着短须的中年人一同走出了哨塔。

    随后,霍克便与猎户装扮的人一同返回了佣兵们待命的地点,大声的介绍:“大家都听好了。这位先生就是我们此次任务的向导。我们将在他的指引下进入拉尔斯帝国的境内,继续执行接下来的机密任务。”

    一名年轻的佣兵闻言,自顾自的发问:“什么?我还以为任务已经结束了呢?”

    他身旁,另外的一个年龄稍微长一些佣兵立即反驳:“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在场的佣兵们闻言,纷纷议论开了:“没想到还要去拉尔斯帝国...”...

    某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更是马上抱怨了起来:“任务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啊?”“这到哪里才是个头啊?”...这帮人本来就是些本领低微,平时鲜有人愿意雇佣的家伙,会如此抱怨并不奇怪。

    霍克见状,大声的威胁并呼吁:“无论你们愿不愿意。既然你们已经和协会签订了合同,就必须得履行义务。但如果谁硬是要走的话,我也不强行挽留。不过回去之后,一个子也休想从协会拿到,还必须得支付因拒绝履行合同,所赔偿的保证抵押金。

    我本人则以佣兵协会副会长的名义保证,任务完成了之后,一个子的酬劳也不会少了你们的。”佣兵们闻言,立刻都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纷纷安静了下来,不再继续的聒噪不安。

    缇娜见状,赶忙将汉克斯拉到了一旁,对他小声的耳语:“要去拉尔斯帝国。这件事情果然很有可能和皇兄有关。汉克斯。从今以后,请你随时密切注意那个霍克的一举一动。”

    汉克斯小声的答应:“是!”于是在接下来的一路上,中年大叔便不再紧紧的追随着缇娜,而是悄悄的尾随在霍克身后的不远处,严密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然后,这三千多名雇佣兵就一路北上,途经席达镇,并在那个地方补充了饮水和食物。接着,他们又在向导的引导下,翻越了几座山岭,从山区的小路悄悄进入了拉尔斯帝国的境内。

    这天,霍克率领部众又翻上了一座小山丘。然后,佣兵们便匿藏在了山顶的一片树林中。副会长用左手扶着一棵矮树,伸出右手直指远方,山脚下的一座大型农场,开口便对在场的雇佣兵大声的发问:“大家都停下。你们都望见了山下的那座庄园没有?”

    佣兵们闻言,纷纷涌上了前来,极目远眺着那个农场:“望见了。”...

    霍克满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望见了就好。”

    霍克继续抬举着自己的手臂,指着那个农场,告诉现场所有的雇佣兵:“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们的目标就是那座庄园。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在不久之前,被一伙武装分子给绑架了,现在就被扣押在那座庄园里面。为了撇清我们佣兵协会的嫌疑,安迪会长特此委派本人率领着你们大家到这个地方来,誓要救出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这便是本次机密任务的全部内容。”

    一个霍克所任命的佣兵大队长闻言,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中的大剑,就要和自己的部属一起冲下山去:“那我们现在就冲下山去,将那个皇太子救出来吧。”

    霍克见状,立马声色俱厉的喝止了佣兵大队长的鲁莽行径:“你想擅自作主,违抗我的命令吗!?要明白,我们还不知道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究竟被关押在庄园里面的哪个地方。一旦打草惊蛇危害了人质的安全,你们有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霍克的威严,佣兵大队长马上停止了自己冒失的举动,垂下了脑袋,对副会长道歉并询问:“对不起。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趁着这阵混乱,缇娜连忙将汉克斯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讲述:“汉克斯。看来,皇兄果然不是被佣兵协会所绑架的。巴格拉姆公国也没有积极的扩军备战,欲联合沃斯菲塔等国对拉尔斯帝国不利。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一消息告诉父皇。”

    接着,缇娜便在汉克斯望风的掩护下,用法术招来了一只替她送信的白色信鸽。随后,她用法术飞快的写出了一封信,并把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紧接着将这只鸽子放飞到了空中。

第17章:岩石人偶

    同时,霍克对雇佣兵们道出了他的计划:“我们必须先在这座小山丘上隐蔽等待。然后等到了夜半时分,天色完全暗淡了下来,庄园里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睡熟了以后。再派人进入庄园,摸清皇太子的栖身之处。必须得首先保证,安然无恙的救出人质。最后,大家方才可以全体出动,一网打尽这帮匪徒。”

    布兰上前一步,站出了队列,注视着霍克的眼珠子提问:“那你决定如何安排人手呢?”副会长的眼中总是激荡着淡紫色的法术光芒,根本见不见有瞳孔的存在,总是给人一种既恐怖,又神秘的感觉。因此,无法通过观察副会长的眼球,判断出此人正注视着哪个方位。

    霍克闻言,极为冷静客观的道出了他的人员安排:“由于我以前见过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向导先生曾经在这座庄园里面待过,十分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和环境。因此,必然是由我们负责去找出皇太子,并确保他的安全。布兰,你率领其他的人在这座山丘上原地待命。直到望见我释放出的法术信号弹,升到了这座庄园的上空。你们再一起突然发动进攻,力求万无一失的全歼这伙匪类。”

    布兰继续观察着霍克的眼珠子建议:“既然如此。那么让我、还有雷欧纳德他们几个也随你们一同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会长的儿子从这对眼球里面什么情绪波动也看不出来。

    霍克上前一步,用两手搭在了布兰的双肩上,拍了怕会长儿子的臂膀,以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解释:“我和向导并不会与武装分子做过多的纠缠,而是一但发现了皇太子,就会带着他迅速的撤离。

    因此,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人手帮助。必要的人数越少就越不容易被对方察觉。而且,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最后,如果发生了意外的情况,导致皇太子被杀。我没有能够及时释放信号弹的话。

    你们就必须得连夜撤离此地,并且越远越好。记住,千万别直接返回巴格拉姆公国,先绕道途经沃斯菲塔共和国,再回去。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敌人活捉。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必须撇清佣兵协会与此事的任何联系。若是情况已经恶化到了这般地步。至于我们俩人,你们就别管了。所以布兰,你们一个人也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当布兰离开了霍克,退回了队伍中间。雷欧纳德立刻靠近到了他的身旁,也伸手拍了拍会长儿子的肩头,阐述了自己的看法:“无论他说得是真还是假。也不管他是真的在替我们着想,还是在演戏。就让他们俩个单独去吧。一旦情况有变,我们马上从这里撤离,总不会有错。”

    布兰却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的推开了雷欧纳德伸来的手掌,忧心忡忡的回答:“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雷欧纳德不禁疑惑的询问:“那担心的是什么?”

    布兰突然又眉头舒展,一脸微笑的答复:“没什么,只是我顾虑得太多了而已。”会长的儿子心想:如果霍克存心要挑起战争的话。我和他们一起去,也只不过多搭进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而已,什么也改变不了。还不如留着这条命,在接下来可能爆发的战争中有所作为。会长的儿子如此思考了一番以后,便安下了心来。他十分清楚霍克的厉害,明白雷欧纳德等人和自己均远非副会长的对手。

    结果,从巴格拉姆跋山涉水、远道而来的这三千多名雇佣兵悄悄的静候在山顶上,一直等待到了夜幕的降临。一轮皎洁的月牙挂上了深邃无垠的天际,穿梭于幽暗的云层之间若隐若现。数之不尽的璀璨繁星涌现至乌黑绵厚的云雾间隙,趁着这转瞬即逝的露脸机会,使劲的眨巴起了皓白明亮的眸子。

    在晕黑的夜幕下,许多雇佣兵的两眼都已经禁不住迷离了起来。广阔无边的大地十分的寂寥、深沉幽暗。时不时突兀的一两声不知名鸟兽虫豸的鸣叫都显得格外的响亮、令人提神。此刻,时间已经进入了夜半时分。

    一直都没有合眼的霍克昂首、仰望了一下星空,发现时间已到,遂对聚集在自己周围各大队的大队长大声下令:“各队队长,把所有的人都弄醒。现在马上就展开行动。”一直都没敢合眼的各队队长们便快步跑到了自己的属下身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都弄醒了过来。

    佣兵们纷纷被弄醒了之后,立刻在霍克的面前站成了几路纵队。七个手举火把的队长站在队伍的旁侧,为现场做着最低限度的照明。副会长把向导和布兰安排在了自己的左右两侧,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由玻璃制成的透明沙漏,面对着在场的全体三千多名雇佣兵大声的宣布:“现在,我和向导就要进入那座庄园,去营救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将由布兰负责全权的指挥你们。你们的一切都必须得听从他的安排。并且,如果这个沙漏里面的沙子全部落下去了之后。我们还没有返回。你们就必须得马上撤离此处,绕道进入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境内,再想办法返回巴格拉姆公国。”

    霍克把沙漏交到了布兰的手上,并用自己的右手搭在了会长儿子的肩膀上;转过身去,伸出左手,指向了山下的一颗小光点,请求:“布兰。最后,我还要拜托你一件小事。让在那里站岗放哨的家伙别妨碍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作为安迪的长子,布兰在佣兵们的心目中,其实比霍克更具威望。只见他一边回应副会长,一边吩咐众人:“好的。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先和副会长他们一起下去,待会就回。”接着,布兰便和副会长与向导一道,走向了山下的那座农场。会长的儿子心想: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下去看看,你们到底会耍出些什么花样来?

    雷欧纳德见状,连忙冲身旁的缇娜和汉克斯使了个眼色,小声提醒:“我们也赶紧跟过去。”

    见身旁的凯文和梅尔闻言,也意欲一同前往;雷欧纳德急忙摆手,小声的阻止他们:“但不包括你们俩个。”结果,凯文和梅尔便没敢跟来。大剑士带领着缇娜和汉克斯两人,趁着现场的灯火昏暗,凭借着夜幕的掩护,没有引起其他任何人注意的就脱离了大部队,自不远处的另外一处山坡走下了山去,偷偷的跟上了霍克等人的踪影。

    当布兰跟随霍克,走到了距离农场大门口,五百米之遥距离的时候。他便半蹲在了地上,举起了那张一直挂在自己身后的金属复合长弓,闭上了一只眼睛,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接着,会长的儿子把一支蘸过了剧毒的利箭架在了弓弦上,用力拉满了手中的长弓,再猛的一放。

    随着嗖——的一声。布兰射出的利箭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径直奔向了一个正站在农场大门口,高高岗亭上站岗放哨的匪徒。叭嗒一声。该绑匪的颈部应声就被利箭所贯穿,倒地不起了。霍克见状,冲布兰右手伸出了大拇指,沉默不语的大加赞赏。接着,会长的儿子返身,便开始往回走。

    此刻,霍克眼球所散出的光芒突然间变得愈加明亮了,似乎就要喷薄而出,仿佛两团紫色的火焰一般。他身旁的那个向导则从背后摸出了一副长弓,将一支箭矢架在了弓弦上。忽然,副会长发觉布兰身后的草丛有动静。于是他马上招手,冲向导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向导见状,心领神会,立刻把抽出的箭矢又插回了鞘内。霍克眼中两大团呼之欲出的紫色火焰顿时也悄然熄灭了下去。

    从布兰所处的视角望去。正前方的草丛中紧接着就走出了雷欧纳德、缇娜和汉克斯三个人。女法师一望见了会长的儿子就首先开口询问:“布兰,你没事吧?”

    布兰一面继续快速的朝前走,一面神经绷得紧紧的回答:“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他不想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影响到霍克救人计划的实施。

    雷欧纳德也紧跟着提问:“霍克他们刚才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没有?”

    布兰显然没有发现霍克准备攻击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被副会长所蒙蔽了;一心只想尽快的返回到小山丘上,回答:“什么异样的举动也没有。看来霍克的话的确是真的。所以,我们尽量别给他们添麻烦,赶紧返回山上去吧。”

    雷欧纳德闻言,举目眺望,扫视了一遍农场大门口的方向,发现霍克和向导此刻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下的黑暗之中。于是,他们四个便一同快步折返了小山丘的山顶。

    与此同时,霍克领着向导已经走进了农场,直接来到了这个地方的广场中心;一群戴着黑色的头套、身披黑袍、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柄十字弩机的家伙面前。至于,那个在岗亭上站岗放哨,被布兰射倒的绑匪只不过是一具惟妙惟肖、用木头、稻草和破布缝纫制成的人偶而已。

    向导便阴沉着脸的询问霍克:“让安迪的儿子侥幸逃过了一劫。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霍克闻言,冲向导摆了摆手,答复:“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不变。继续执行你们的任务。其它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向导随即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胸前,对霍克弯腰鞠躬行了一个礼:“是!”

    再转到另外一侧。雷欧纳德、布兰他们正在山丘的顶上情绪激动、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山下的农场不放。突然有许多支箭头闪烁着橘红色、明亮火焰的箭矢从山下的农场一支接着一支的射上了山头。嗖——嗖——嗖——

    同时,在雷欧纳德他们对面的一座山丘上,正驻扎着一支拉尔斯帝国的大军。指引着这支军队、同样猎户般装束的另外一个向导伸手直指那些射上了天空的火焰之箭,就大声的对他们的总指挥官通报:“将军请看。埋伏在农场里的内应已经作出了回应。我们的人已经找到皇太子殿下了!”

    拉尔斯帝**的总指挥官立即抽出了挂在腰间的指挥刀,猛的一挥,朝前一指,大声的喝令:“传我号令。全军即刻突击,务必救要出皇太子殿下。凡裹足不前者,磨蹭犹豫者——杀无赦!凡勇往直前者,果敢杀敌者——定重赏!”

    一时间,杀伐之声响彻振天:“冲啊!——”“杀啊!——”“皇太子殿下,我们来救你了!”“拉尔斯帝国万岁!”...只见,这支拉尔斯帝国的大军从山头上气势汹汹的直扑而下。远远望去,他们手中火把印出的微弱光芒仿佛点点的繁星从九天缓缓坠落,又好似一艘艘祈愿的折纸小船自蜿蜒的江河顺流而下。

    再转回到几个月前。拉尔斯帝国,曼多利亚皇城的皇宫内。穿戴着戎装,眼神无比犀利,脸庞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尽显沧桑,留着花白的短发和短须,拉尔斯帝国的皇帝法兰克正襟危坐在自己的宝座上。

    法兰克见一个身披衣领特别高的白大褂,脚踹乌黑的大头皮鞋,满头乱糟糟的金发,前额的刘海长得遮蔽了嘴唇以上面部的男子被两个卫兵领进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大殿,急忙起身,开口询问对方:“你就是神秘商人?是你要献给我一个新奇的玩艺吗?”

    神秘商人把自己的右手按在了胸前,对法兰克深深的鞠了一躬,裂开了嘴巴怪笑着应答:“嘻嘻。正是在下。不过,我要献给陛下您的可不是玩具。请让其他的人全部都暂时回避吧。”

    法兰克闻言,挥手就命令左右的侍从和卫兵们:“你们都退下去吧。”。侍从和卫兵闻言,纷纷退出了大殿。

    神秘商人随即就从自己白大褂的内衬里,掏出了一个由青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小型人偶,讲:“这就是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所拥有的岩石巨兵原型。制造它所需要的高品质大理石料只出产于巴格拉姆公国的大理石矿脉。我这里则拥有制造和使用此物的具体操作方法。”

    随后神秘商人把人偶放在了地上,伸出右手,摊开五指,像操纵提线木偶似的,对着这个东西就比划了起来。岩石人偶便在大殿内华贵的红地毯上,开始栩栩如生的跳跃、翻滚、甚至翩翩起舞了起来。

    法兰克一见到此番场景,就顾不得他皇帝的威严,离开宝座,跑到了人偶的近前;蹲下了自己的躯体,两眼放光,极为痴迷的仔细端详着这个小玩艺儿不放,乐得目不转睛的拍手询问:“你开个价吧...”于是神秘商人便开出了价码,将岩石人偶,和记载如何制造与操纵岩石巨兵的一大叠兽皮纸卷统统卖给了法兰克。钱一到手之后,此人就离开了皇宫。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没过多久。三十多岁、已婚了的拉尔斯帝国皇太子便在一次偷偷出宫和情妇秘密幽会的时候,被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绑架了。皇太子的情妇用此人换取了巨额的金钱,然后便经由武装分子的安排,离开拉尔斯帝国,移民国外了。

    结果,这个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就被绑匪们,关押在了霍克现在所处的这座农场的地窖里。并且他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受到任何特别的优待。相反自称雇佣兵、身穿黑袍、头戴黑套的绑匪们经常无缘无故的用皮鞭狠狠的反复鞭笞皇太子,或者是残酷的对此人施以水刑。

    水刑指的是:把犯人的手脚捆绑,用滑轮倒吊在半空中,下面再放上一大桶水。然后,施刑人员就不断的放犯人下去,脑袋浸泡在水中;等到犯人因无法呼吸,难受得快不行了的时候,再把他拉起来,反复的如此。一种令犯人产生快要窒息和溺毙的感觉,模拟溺水效果的所谓文明刑罚。

    当一直追随在霍克身旁,那个猎户般装束的向导一把推开了地窖大门的时候。嘎——脚上戴着镣铐,双手被粗绳索反绑,紧靠着墙角,坐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已经被虐待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拉尔斯帝国皇太子立马就惊骇得魂不附体,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连声哀嚎的求饶了起来:“饶了我吧!——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放了我吧!——你们要我把拉尔斯帝国国库里面的金子全部都给你们也行!——求求你们了!——...”

    同一时候。霍克的其他同伙,那些身穿黑袍、头戴黑套、自称佣兵的家伙们十几个人一起推开了压在田埂上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移开了之后,便露出了一个地道的入口。这些绑匪们纷纷钻了进去。然后,负责殿后的霍克施展法力,将移开的巨石重新挪回了原位。最后,他一闪身也远离了这座农场。

    一走进了地窖,向导便开始大声的呼唤:“皇太子殿下,我们来救您了...”他一边继续的往前迈步,一边在这么阴暗的环境中,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火把,朝前一照。

    只见,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正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旧衣裤、披头散发、胡子拉碴、面目苍白、目光呆滞、浑身被鞭挞得遍体鳞伤、手臂上血痕累累的卷缩在墙角;模样简直像极了个食尸鬼,着实把向导给吓了一大跳。食尸鬼指的是会吃尸体,类似于僵尸和丧尸的活死人。

第18章:手足相残的悲剧

    在黑暗中,皇太子见到向导不断的迫近,不禁惊惧的把瞳孔睁到了极大,开始拼命的扭动挣扎着躯体,歇斯底里的狂叫了起来:“真的吗!?你不要骗我了!——真的吗!?你休想骗我!——真的吗!?...”

    向导上前一步的回答:“皇帝陛下派遣的大军已经来了。我这就救殿下您出去。”说着,他就解开了捆住皇太子手腕的绳索,将身体极度虚弱、如此尊贵的一位要员驮到了自己背上。

    皇太子见状闻言,眼泪无法抑制的一下子就夺眶而出,嘴里不断的发出了哼哼哈哈的怪声:“呜哼呵呵呵...”最后,此人竟然泪流满面、脸孔扭曲的纵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

    向导将皇太子一背出地窖,走到了屋外。拉尔斯帝**的总指挥官就被他们那边的向导带上了前来,单膝跪到在了皇太子的眼前,右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询问,并大声的自责了起来:“皇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微臣救驾来迟,实在是罪该万死!”

    这时,身体还极度虚弱的皇太子却已经停止了痛哭与怪笑,转而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异常激动的挥起了自己的右臂,紧紧握拳的拼命摇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尽可能大声的喝令:“杀!...杀!...杀光他们!——...”

    拉尔斯帝**的总指挥官接到命令,马上站起了身来,对部众大声的喝令:“是!传我号令下去。全军即刻展开搜捕。若发现了可疑人员,立即就地审讯,乱刀处决。”

    紧接着,拉尔斯帝**的总指挥官又回头,指示对背负着皇太子的向导:“还有你,赶快背太子殿下去就医。”两个猎户般装束的向导见此情形,不禁四目相对,脸孔上泛出了一丝阴鸷的悦色。

    背驮着皇太子的向导接着抬起右臂,指向了雷欧纳德他们所在的那座小山丘,通报:“将军阁下。那些绑架殿下的可恶佣兵见您的大军前来,已经望风而逃,全部逃往那边的山头了。并且还有一队我们这边的民兵,也已经动身前去追踪他们了。”

    拉尔斯帝**的总指挥官闻言,猛然举起手中的军刀,直指向导所指的那座山丘,就大声的喝令:“停止搜索!全军立刻朝那个地方,给我展开追击!——”结果,拉尔斯帝国的这支大军立即停止了搜索农场,统统扑向了雷欧纳德他们所在的那座山丘。

    再转回火箭一支接着一支刚刚射上雷欧纳德这边山头的时候。

    接替霍克全权指挥着雇佣兵们的布兰望见了这般异象,不敢有半点怠慢,毫不犹豫的就大声命令:“情况有变!立即撤退!”

    一个佣兵大队的队长指着布兰放在地面上的沙漏,遂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可、可是霍克副会长他们还没有回来嗫。而且沙漏里面的沙子,还有一大半还没有掉下去呢。”

    布兰闻言,一脚就踹翻了摆在地上的沙漏,继续大声喝令:“没有时间管他们了。这是命令!”啪嗒!玻璃沙漏应声倒地,摔成了碎片,里面装的沙子全都泼洒了出来。同时从对面的山丘上,立即就传来了阵阵极端嘈杂的杀伐叫喊之声。佣兵们闻声,全部涌到了山边,举目远眺杀声传来的方位。只见无数火把的光芒攒动,一支庞大军队正迅猛的逼近。

    随着布兰的一声大吼:“快撤退!再不撤退,难道你们都想死吗!?”佣兵们全部都如梦初醒,争先恐后的纷纷转身、拔腿就往后逃蹿。

    当佣兵们迅速逃离了这座山丘后。只有缇娜和汉克斯俩人还留在山边上,注视着那些纷繁而来的火光。女法师不禁在自己的心中默念:“这些军队,莫非是拉尔斯帝国的么?”雷欧纳德、布兰、凯文和梅尔发现他们不在,立马焦急万分的折返了回来。

    雷欧纳德神情严肃、无比慌张的开口就冲缇娜和汉克斯大声质问:“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几乎同时,从一侧的山坡上,突然攀登上来了几十个猎户般装束的民兵。他们拉弓搭箭,瞄准女法师和中年大叔就射出了数十支火焰之箭。嗖——嗖——嗖——...

    汉克斯见状,急忙从怀里掏出了几枚法术烟雾弹,对准民兵所在的位置就扔了过去。啪!啪嗒!...虽然中年大叔此时,也很想留在拉尔斯帝国的境内,但是在夜间的乱战中却很难分辨识别敌我的身份。所以为了缇娜的安危着想,他只能别无选择的提醒女法师:“小姐。为了您的安全。我们现在必须得撤离了。”由于相隔的距离目前还比较远,民兵们射出的火箭无一命中了目标。

    结果,当法术烟雾弹释出的一大片烟雾在民兵的眼前散开了之后。缇娜和汉克斯早已经跟着雷欧纳德、布兰、凯文和梅尔消失得无隐无踪了。女法师自认为有信鸽送信给自己的父皇,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趁雷欧纳德和布兰离开的这会。一直悄悄尾随在佣兵们队伍后方的霍克终于逮住了一个机会。只见,他站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伸出双手,对准树下掉队了的一个佣兵大队长和他的几名部下,就嘴中咏出了咒语:“哼哼。神木之灵,万物之躯。请您彻底束缚和麻痹这些愚蠢的猎物吧...”——缠痹术!

    这几个佣兵的脚下随之便冒出了数根碗口般粗细的蔓藤,将他们的躯体紧紧的缠住,按趴在了地上。这些佣兵马上就挣扎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在地面痛苦的喊叫了起来:“啊!这是什么!?”“救命啊!——”...

    紧跟着,缠裹着他们的蔓藤便分泌出了一种有毒的液体,麻痹了这几个佣兵的神经,使其再也叫不出声来了。霍克见状,右手搀扶着树干,站在枝杈上稍微观察了这几个猎物一会儿,就拂袖没入了夜幕下深黑的幽暗之中。

    由于佣兵们的数量多达三千多人,撤退的秩序还相当的混乱。所以这几个佣兵掉队以后,根本就没有人回来寻找他们。缇娜和汉克斯因为有雷欧纳德、布兰、凯文和梅尔的关心注意,和这些人所面临的处境完全不一样。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拉尔斯帝国的军队也登上了雷欧纳德他们待过的这座小山丘。军队的总指挥官蹲下自己的躯体,便开始检查地面上逗留过大批军队的痕迹。接着他抬头望见了先行上山的那队民兵,押解着几个被双手反绑的雇佣兵径直走了过来,大声呼喊:“将军阁下!我们活捉了几个佣兵!...”

    这几个被民兵抓住的雇佣兵正是被霍克暗算的那几个倒霉蛋。这帮民兵除了为首的是向导的同伙,其他的全是当地的乡勇。至于那些曾经虐待过皇太子的绑匪,为了避免皇太子辨认出自己的声音和体型,早就已经统统经由地道逃之夭夭了。

    数日后,拉尔斯帝国的皇帝法兰克正站在皇宫的阳台上休憩。忽然一只腿上绑着纸条的白色信鸽飞落到了他的掌心。皇帝将绑在鸽腿上的纸条取下,接着又把这张纸条带回了卧室,仅仅只瞟了一眼,便将它撕成了碎片,抛进壁炉里烧成了灰烬。同一时段,那几个被拉尔斯帝国活捉的雇佣兵,在受尽了皇太子下令施以的各种无法想象酷刑之后,已然全部都被迫招供。

    被活捉的雇佣兵们承认:他们是受佣兵协会的会长安迪指使,阴谋绑架了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意欲以此为要挟而图谋不轨。然后,这几个佣兵就被拉尔斯帝**处以了极刑。——被侩子手剜心、剥皮、极尽残酷的折磨至死了。

    随后,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就被皇帝法兰克委命为军事统帅,全权负责指挥拉尔斯帝国的五万主力部队;以讨伐巴格拉姆佣兵协会的名义,闪电般的挥师南下,气势汹汹的直扑巴格拉姆公国而去了。

    话分两头。雷欧纳德等三千多名雇佣兵已经在布兰的率领下,再次翻越了数座山脉,进入了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境内。

    当雷欧纳德和布兰率领着一些佣兵进入了沃斯菲塔共和国边境地区的某个小镇,正准备采购粮食的时候。一个路边的行人向另外一个行人攀谈:“听说了没有?战争爆发了。拉尔斯帝国的大军悍然南下,已经攻占了席达镇,侵入了巴格拉姆公国的境内。”为了避免因扰民而节外生枝,三千多名来自于巴格拉姆的佣兵一路上都是在野外搭帐篷扎营露宿的,从来都没有进入城镇。

    另外的一个行人闻言,也驻足停在了路旁,闲聊:“听说了啊。现在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这个话题呢。拉尔斯帝国声称:因为佣兵协会绑架了他们的皇太子,意欲以此为要挟而图谋不轨。所以他们才出兵讨伐佣兵协会的。而且拉尔斯帝国还有几个被俘虏佣兵的口供,证据确凿。”

    首先开口的那个路人又接着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拉尔斯帝国一直都对巴格拉姆公国,当年从他们的国家分裂出去了而感到耿耿于怀,并且还长年觊觎着我们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席达镇。所以我只相信精灵王陛下的判断。战争爆发了对谁都不好。拉尔斯帝国的人绝对没有一句实话。他们所谓的正当理由只不过是为了发动侵略战争,用谎言所编造出来的借口而已。”

    另外的那个镇民却进一步表达了自己完全不同的观点:“我却不这么认为。拉尔斯帝国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人类主导的国家。沃斯菲塔共和国却是精灵族统治的国家。拉尔斯帝国变得更加强大了之后,只会给我们人带来更多的利益。再说只要可以过得更好,谁来统治还不都是一样的啊?我们这个镇子又如此的偏僻。仗再怎么打,也很难打到这个地方来。”

    直到此刻,这两个路人才猛然发觉雷欧纳德、布兰和一大队雇佣兵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近前,正目不转睛的详听着他俩之间的对话。俩人顿时就大吃一惊,慌忙转过了头来,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紧张的盯着雇佣兵们不放。其中的一人疑惑的寻问:“你们是...”

    布兰见状,迎上了前去,非常礼貌的回答:“我们只是些路经此地的猎户。请问你们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

    发问的镇民闻言,慌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报纸:“你难道还没有看过报纸吗?这些都是法鲁西翁通讯录上面写的。”

    雷欧纳德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了前去,从衣兜内摸出了几枚铜板,询问手持报纸的路人:“那么请你将这份报纸让给我们好吗?”

    镇民连忙用自己的左手接过了雷欧纳德递来的铜板,右手快速的把报纸递交到了对方的手上答应:“好的。它现在就是你们的了。请不要找我们的麻烦。”紧跟着,这俩个行人便开始一步快过一步的远离此地,时不时的还会提心吊胆的回头瞄一眼,观望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跟踪。

    雷欧纳德等人将这份报纸一带回了驻地,互相传阅浏览了之后。几乎所有三千多名雇佣兵都群情激愤的纷纷痛骂了起来:“可恶啊!——拉尔斯帝国的那些混帐不但占领了席达镇,还侵略了我们的祖国,更是把我们的几个兄弟极端残忍的杀害了!”“太可恨了!——”“拉尔斯帝国的人统统应该去死!——”“我们要回国!”“我们要把那些拉尔斯帝国的渣滓全都干掉!”...

    现场只有雷欧纳德和他的两个小弟凯文、梅尔比较冷静。缇娜和汉克斯沉默不语。布兰则强压着自己心头的怒火,暂时默不作声。

    深思熟虑了半晌之后,布兰攀上了营地附近的一块巨大的岩石;站在高处威风凛凛、自上而下的迎风俯视着前方,脚下的三千多名雇佣兵;像名无畏的英雄、伟大的领袖似的握举着手中的金属复合长弓,慷慨激昂、义正凛然、豪情万状的就振臂高呼了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霍克那个家伙肯定是个拉尔斯帝国的间谍。他欺骗了我们,利用了我们,让我们去执行一桩根本就不存在的任务,去营救了一个压根就没有被绑架的皇太子;以此来达到他们栽赃陷害佣兵协会的目地,并以此为借口悍然发动侵略巴格拉姆公国战争。弟兄们!我现在就宣布:我们马上返回巴格拉姆公国,誓与拉尔斯帝国的侵略者血战到底!”

    站在岩石下方的雇佣兵们见状,无不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刃;一面拼命的使劲摇晃,一面不断的大声狂呼:“誓与拉尔斯帝国的侵略者血战到底!——...”“巴格拉姆公国万岁!——...”“佣兵协会万岁!——...”...

    这个时候,缇娜和汉克斯正远离人群,来到了一片树林当中。中年大叔开口询问:“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即刻启程,返回拉尔斯帝国去吗?”

    缇娜冷静的分析:“也不知道我的那封信,父皇到底收到了没有?如果他收到了,还是执意要发动战争的话。就算是我们回去,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汉克斯继续询问:“但是留在这里,和这帮雇佣兵待在一起,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缇娜非常理性的阐述了一番自己对当前局势的深刻见解:“我已经仔细的考虑过了。我们和他们待在一起,至少可以到前线去查明我们那边的指挥官是谁。看我们能不能劝服这个指挥官,让他暂缓军事行动。接着双方便能够冷静的坐下来,以和平的方式进行沟通,化解这场因误会引发的冲突。如果我现在就返回拉尔斯帝国的话,则很有可能会被父皇禁足,这样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化解这场冲突了。”

    于是,缇娜和汉克斯走出树林后,又返回了佣兵们的驻地。随后,这支三千多人的佣兵部队便日夜兼程、以最短的路线、最快的速度、直奔巴格拉姆公国而去了。

    进入了巴格拉姆公国以后。佣兵们从沿途逃难的民众那里打听到:拉尔斯帝国的军队已经扑向了巴格拉姆城所在的方位。接着他们在返回都城的一路上,见到凡是拉尔斯帝**的所经之处,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无不化为了一片片焦土和废墟。数之不尽的民众被帝**残忍的屠戮、暴尸荒野、其惨状简直不堪忍睹。

    映入雷欧纳德他们眼帘的一幕幕:

    一个站在路边乞讨、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难民向他们讨要:“佣兵、佣兵老爷们,求求您们,救救我们...”

    一个住宅被烧毁、侥幸的捡回了一条性命、露宿街头的小贩朝他们叫喊:“佣兵老爷们,您们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一个房屋被毁、家人全部遇害的猎户极为悲愤的请求他们:“请让我也加入你们的队伍吧!让我亲手把那些猪狗不如的拉尔斯帝国杂碎们统统剁成肉泥...”

    更多的民众则是趴伏在自己亲人的尸体上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的大声哭泣喊叫:“吉姆,你赶快醒醒啊!——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活的下去啊!——天杀的拉尔斯帝国!——”...

    当渐渐快要靠近巴格拉姆城的时候,雇佣兵们又发现了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满脸黑灰、流着鼻涕、衣衫又脏又破、斯文的用小手正推着一具趴在地上的冰冷尸体,强压自己内心之中的恐惧和不安,故作镇定的小声唤醒着:“妈妈、妈妈,天亮了您快醒醒吧...”

    小男孩见自己的母亲一动也不动,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了眼眶,嘴唇不断的颤抖、抽噎了起来:“以后,无论我什么都听您的。再也、再也不哭了。再也、再也不闹了...”紧跟着,这个小孩用右手使劲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左手开始用更大的力气推搡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

    小男孩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小块巧克力,尝试着将他的母亲翻过身来:“在这、在这里。我的兜里还有您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呢...”当他的母亲一翻过了身来,一股本已稠密了的血腥味道就更加浓烈了。死者是一位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衣着华贵、容貌端庄的妇人。

    母亲大瞪着眼睛,胸前插着一柄拉尔斯帝国的制式军用匕首,双手还死死的捏着这柄匕首的白刃不放。从尸体的嘴角和伤口淌下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块地面。显然是因为,这名妇女曾经激烈的反抗过拉尔斯帝**的暴行,从而被杀害的。宁死也不肯屈服的贵族往往在灾难发生的时候,会比平民遭受到更大的伤害。长期被异族统治,必定会慢慢的消磨掉一个民族抵抗意志。

    小男孩见状,先是极端惊恐的一怔。他心底最后的渺茫希望也瞬间彻底破灭了。紧接着,这个小孩便趴在自己母亲的尸体上,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妈妈!请您快醒过来啊!——妈妈!——...”

    布兰见状,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内心中的悲愤之情,仰天长啸了一声:“呃!——啊!——”

    缇娜见状,赶紧转过了头去,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眼眸,于心不忍再窥一眼这极端悲惨的一幕,痛楚无比的扪心自问:“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19章:暂时分离

    站在缇娜身旁的汉克斯见状,对此境况也完全无法理解,低声自语:“我还真想不出国内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我敢肯定,这种做法绝对不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在法鲁西翁大陆,贵族杀死地位低下的平民,根本算不上什么打不了的事情。但如果贵族肆意杀死的是其他的贵族,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会令大陆上其他的贵族深感惶恐不安,倾向于严厉的惩罚杀人者。对于想拉拢巴格拉姆公国的贵族,支持自己国家统一的拉尔斯帝国而言,尤其不应该这么干。

    于是,雷欧纳德他们安顿了这个丧母的小男孩,和流落街头的诸多难民后,便继续上路了。很快,这支佣兵部队就远远望见了前方浓烟滚滚,一个又一个巴格拉姆公国的城镇被拉尔斯帝**蹂躏后,在不断的燃烧,火光冲天而起。

    没过多久,就有一队被击溃后灰头土脸、正在逃亡、互相搀扶着伤员的残败雇佣兵出现在了雷欧纳德他们的视野中。接着这帮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的佣兵便在大剑士他们的面前,头也不回的纷纷走了过去。

    这队残兵败将中间领头的一个在离开前,还悲伤垂泪、十分好心的劝告雷欧纳德他们:“你们可千万别过去送死啊。拉尔斯帝国的大军正在围攻着巴格拉姆城。他们的人数多达好几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还混编着大量弓箭手和法师的部队。先前和我们一起奋战的几千个弟兄,一下子就被他们全部打没了。”

    本来已经准备和拉尔斯帝国的大军殊死一搏的布兰等人见此惨状,听此孬言,过热的头脑立马就纷纷冷却了下去。

    队伍里面,还是雷欧纳德趁热打铁,首先打破了沉寂,开口提议:“我们不能就这样贸然前去,和拉尔斯帝**死磕,不然会全军覆灭的。”

    布兰却仍旧执着于自己的身份和信念而无法自拔,右手紧紧的攒起了拳头,大声回应:“但是作为会长的儿子、佣兵协会的下一任继承人、一名肩负着伟大而艰巨责任的巴格拉姆雇佣兵。我不能见死不救、无法眼睁睁的瞅着国家的危亡,自己却畏缩不前。倘若可以拯救我们的祖国和佣兵协会的话,就算是要本人粉身碎骨,也应该再所不惜!”

    雷欧纳德闻言,异常严肃的板起了自己的脸孔,大声的责骂布兰:“根据敌我力量的悬殊对比,暂时选择撤退根本就不是什么见死不救,更不是什么弃国家危亡于不顾的怯懦行为。你率领我们大家一同去送死,连命都丢了,还配奢谈什么拯救自己的祖国?亏你还是安迪会长的儿子,却连最基本的战略和战术也不懂,尽说些莽夫嘴里的外行话。”

    一时间,现场佣兵们就纷纷开始表态支持雷欧纳德的看法:“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确实不能就这样的去送死啊。”“我也是。”...

    布兰见状,只得接受了雷欧纳德的提议,答应:“好吧。那我们暂时就静观其变,先暂不与拉尔斯帝国的军队进行接触。”而后,这支三千多人的佣兵部队便掉头转向,开始朝巴格拉姆城附近、一个不在拉尔斯帝**攻击路线上的城镇挺进。

    这群雇佣兵已经有许多天都处于急行军的状态之中,没日没夜、缺衣少食的日夜兼程。耽误之急,他们所需要的乃是休整,绝对不是和去拉尔斯帝国的军队死拼。

    抵达了城镇以后,雷欧纳德他们发现。虽然这个地方的民众由于害怕战祸的降临,已经逃亡了一半左右。但是,自称要与拉尔斯帝国战至最后一人的大剑士一行人,还是受到了小镇爱国民众极为热烈的欢迎和英雄般的礼遇。

    并且,由于有许多空出来的房子,所有的雇佣兵都在镇内找到了满意的住处。雷欧纳德他们安顿下来了以后。布兰找到了一栋人去楼空的大户人家豪宅,并派卫兵驻守在宅第的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出。

    然后,会长的儿子将雷欧纳德、缇娜和汉克斯三人领进了位于这栋豪宅深处的一间会议室里。随后,四人一起围坐在了一张用高档木料制成的客桌旁边,四把毛皮垫子的靠椅上。

    布兰一落座,就双手自然的垂放在客桌上,注视着对面缇娜的脸庞,开门见山的发问:“你们是拉尔斯帝国的人吗?”

    缇娜对此问题,早有心理准备,表情十分平缓的回答:“当然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布兰表情极其严肃的再次发问:“那你们一直跟着我们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缇娜显然已经开始不满布兰的这种审讯嫌疑犯态度和语气了,口吻略微有点激烈的回应:“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跟着你们瞧瞧巴格拉姆最终会变成个什么样子而已。”

    说着、说着、布兰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愈加激动了:“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到底想把巴格拉姆公国变成个什么样子!?”

    汉克斯见状,更是一下子站起了身来,言辞毫不客气的回击布兰:“无礼的家伙!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巴格拉姆公国势必会成为拉尔斯帝国的一部份!因为巴格拉姆公国本来就是拉尔斯帝国的一部份!”

    啪!布兰听闻此言,右手猛的一拍桌面,也立起了身来,愤怒的大声训斥:“这种话也亏你们说得出口!也不瞧瞧,你们拉尔斯帝国都干了些什么!?请将我说的话转告给你们的皇帝法兰克:就是巴格拉姆公国所有的人全都死绝了,也别妄想我们会加入拉尔斯帝国!最后,念在我们朋友一场,请走吧。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不见得还是朋友了。”

    缇娜闻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来,眼眸中不甘的泛出了光芒。只见她站起身来,牵住汉克斯的衣袖,就要和中年大叔一同离开这里。

    雷欧纳德见状,急忙起身,一把握住了正欲走出门外、缇娜的手腕,大声的呵斥布兰:“布兰!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缇娜和汉克斯可是因为被法兰克迫害,才流亡巴格拉姆的啊!”

    布兰闻言,继续情绪激动的高声大嚷:“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暗中替拉尔斯帝国办事!”

    雷欧纳德不禁目光异常柔和的注视着缇娜宝石般晶莹的双眸,轻言细语的询问对方:“缇娜,是这样的吗?”

    缇娜对此疑问早有应答的话语烂熟在胸:“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是因为法兰克为了对付我们。所以才特意抹杀了我们在拉尔斯存在过的一切记录。他的目地就是要陷我们于不义,逼迫我们离开巴格拉姆公国,回到拉尔斯帝国,乖乖的任由他摆布。”她自知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和汉克斯的身份,将自己和中年大叔置于被佣兵们包围的险境当中。

    见缇娜回答出了自己想要的话语,雷欧纳德马上对布兰大声的辩解:“布兰。我相信缇娜没有撒谎。不然你怎样解释她当时那么的怀疑、并提醒我们要注意霍克那个家伙。还有,如果她和汉克斯真的是在替拉尔斯帝国办事的话。我们今天还能够活着站在这里吗?”

    布兰闻言,也据理力争的反驳:“但是,他们曾经暗中调查过一些拉尔斯帝国感兴趣的事情。比方说,巴格拉姆城的兵力部署。”

    缇娜闻言,眼眸发亮的紧盯着布兰的双目连续反问:“但是你有证据吗?你能说我们观光、或者是一个人到处闲逛就是在调查兵力吗?我敢说我们从来就没有做过,哪怕一件对不起巴格拉姆公国的事情。”

    布兰终于被彻底的驳翻了,一时语塞,完全的无话可说:“这...这个...”

    雷欧纳德见状,一步跨到了布兰的身旁,搂着对方的肩膀提醒:“若是你还自认为是我们的朋友、不、兄弟的话。那么就要像个男人一样的知错就改。犯了错误,就必须得道歉。”

    布兰闻言,满脸严肃的表情片刻间就转换成为了微笑,向对方道歉:“抱歉。我对朋友说了这么多非常冒失、绝对不应该对朋友说的话。因此我请求你们的原谅。”会长的儿子不愧是拥有在佣兵协会常年当接待员所锻炼出来的应变能力。

    缇娜见状,立马接受了布兰的歉意,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微笑着表示愿意与对方和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也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请你谅解。”会长的儿子见状,连忙伸出自己的右手,和女法师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汉克斯见此情景,却丝毫也不领情的站在一旁,从鼻腔内哼了一声出来,冷言冷语的嘲讽:“哼——真会装。”

    缇娜一听此言,就晓得汉克斯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扭头便呵斥中年大叔:“汉克斯!——”

    结果,汉克斯也被迫原谅了布兰,用应付的口气告诉会长的儿子:“我持保留意见,暂不追究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只看你今后的表现如何。”体现了他一贯的“宽宏大量”。

    就在先前的一段时间,沃斯菲塔共和国境内,第一集团军驻地最大的一间营帐内。

    穿着一套红白相间的精灵族传统长袍,目光睿智敏锐,头发和胡须白得连一根灰色的也没有,胡子长的一直垂到了胸前,脸上皱纹并不显得突出,表情和蔼可亲的精灵王克里欧司,正端坐在面南的领导席位上;捻了一把自己长长的胡须,冲坐在他身旁两侧席间,第一集团军的诸位将领们高声发问:

    “诸位,有鉴于拉尔斯帝**在巴格拉姆公国境内无恶不作、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一系列惨无人道、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暴行。本王已经修书给了冀罗和那可那鲁的皇帝。他们都业已承,诺将会派兵配合我国的军队组成联军,共同制止拉尔斯帝国的残暴行径。

    同时,本王也已经向拉尔斯帝国的皇帝,法兰克下达了一份最后通牒。告诉他:如果拉尔斯帝国不能在限定的期限之内,停止一切军事行动,立即撤出巴格拉姆公国境内所有的军队。联军就将付诸于武力来让他们做到这一点。将士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将领们齐声回应:“准备好了!——”

    克里欧司又捻了一把自己又长又白的胡须,极为淡定的继续提问:“很好。不过本王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假如在限定的期限之内,我们和冀罗、那可那鲁还没有协调准备好军事行动。拉尔斯帝国的军队却继续在巴格拉姆公国延续着他们的暴虐行径。

    本王是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地。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呐?第一集团军是否能够派遣几支部队先行进入巴格拉姆公国的境内,尽最大的力量、在最大程度上的制止拉尔斯帝**的暴行?”精灵王急于削弱孟菲斯元帅麾下,第一集团军极其强大的实力,所以才会这么说。

    发现克里欧司右手边,手持铮亮晃眼的雷神剑.明,身披金光闪闪的玄神战甲,目光如炬,神态威仪,须发皆白,半人类半精灵血统的孟菲斯元帅,使出的眼色后;席间在座的第一剑士团团长拉古斯随即站起了身来,长篇大论的叙述了一通他极为深刻的独特看法:“陛下,您应当知道兵力只有集中起来使用,才可以发挥最大的效果。

    军事上最忌讳的就是分散用兵。因为这样做很容易被敌军各个击破。我们第一集团是三个集团军里面防区最大的。因而兵力部署的也最为分散。拉尔斯帝国方面可是一口气倾巢出动了五万主力部队。倘若我们一拨一拨的分兵去救援巴格拉姆公国,恐怕不但制止不了敌军暴行,反倒还会导致我军的先遣部队损兵折将、士气受挫、以后的仗就不好打了。

    不过本人这里倒是有一条计策,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完全可以在联军准备好军事行动之前,就迫使拉尔斯帝国的主力回撤。因为拉尔斯帝国几乎倾巢出动了他们的所有军队。所以敌人的后方必定空虚。只需要少量的兵力向他们的首都挺进。我国再大肆的宣扬这支军队如何的强大,便足以扰乱敌人的军心,迫使他们主动的撤离巴格拉姆公国。

    至于执行此项任务的人选:原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一大队队长雷欧纳德最为合适不过了。因为他现在人就在巴格拉姆,而且还和三千多名当地的雇佣兵待在一起。陛下完全可以任命雷欧纳德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团长,这三千多名雇佣兵为第二剑士团的成员,并命令他们立刻直取拉尔斯帝国首都曼多利亚。

    我敢保证,国恨家仇交织在一起,这三千多佣兵必然人人用命,奋不顾身的殊死杀敌。他们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所能够起到的作用绝对不会比一支万人的部队差多少。”

    克里欧司闻言,不动声色的摆了摆自己的臂膀,表现得极为欣赏的赞扬:“说得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可见精灵王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地,但却又找不出任何合理的理由反驳拉古斯的理论,只得如此这般的下令去照做了。

    再转回来。休息了一日之后,雷欧纳德和布兰俩人就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清晨起床,决定结伴一路同行,前往巴格拉姆城郊附近,侦察一下拉尔斯帝**的情况。

    然后,雷欧纳德和布兰离开营地还没过多久。大剑士就发见前方远处,缇娜和汉克斯也在朝着巴格拉姆城的方向前行。于是,他伸手就指向了这俩人对布兰讲:“快看!——”会长的儿子见状,急忙用手掌捂住了雷欧纳德的嘴巴,将大剑士一把按趴在了杂草丛生的地面上。

    将雷欧纳德一按在了地上,布兰就小声的回应:“别出声。让我们就这样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到底会去干什么。”大剑士闻言,继续匍匐在地,没有立刻爬起身来。同时他们望见汉克斯十分机警的转身,回头瞟了一眼这边的方位。接着中年大叔才转回了身去,继续和缇娜一道前行。

    然后,布兰从衣兜内掏出了他的那副由黄铜制成的双筒望远镜,开始密切的监视着缇娜和汉克斯的一举一动。结果,会长的儿子就这样和雷欧纳德一起,开始远远追踪着前方的俩人。

    由于中年大叔的反侦查能力非常的强,所以他们不敢轻易的靠得太近。不过,布兰断定对方会前往拉尔斯帝**的驻地,心中所想要确定的也是这件事情。所以,即使距离追踪的目标足足有上千米远,大剑士他们仍旧没有跟丢。

    四个人从早晨一直走到了黄昏时分,终于远远望见了拉尔斯帝**的驻地。

    就在这时。雷欧纳德突然发现布兰已经手持金属复合长弓,半蹲下了自己的躯体,把两支沁了剧毒的箭矢架在了弓弦上,正在慢慢的拉满长弓,于是大声的呼喝了对方一句:“你想干什么!?”

    布兰紧张的满脸汗渍、焦头烂额的大声辩解:“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昨天之所以会那样的演戏,完全是为了稳住我们,好在今天跑去给拉尔斯帝**通风报信。他们现在马上就要达到自己的目地了。我若是再不果断的采取措施的话。接下来遭殃的就是你和我,还有那三千多名佣兵弟兄。”

    只见,会长的儿子急躁得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举起金属复合长弓,瞄准缇娜和汉克斯俩人的后背就要放箭。

    雷欧纳德见状,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一跃跳到了布兰的面前,用自己的身躯遮蔽了会长儿子的视线,冲着缇娜他们高声的大喊:“缇娜!你们要去干什么!?——”

    缇娜闻言,回头深情的眺望着雷欧纳德,眼眸中当场洒下了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内心之中十分的依依不舍、神情忧伤的呼唤:“雷,我们要去拉尔斯帝国的军营,看能不能说服他们的指挥官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杀戮。假使我们去了之后,没有返回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还有,我其实是拉...”

    就在缇娜最后一句,即将道明自己身份的时候。汉克斯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的苦劝:“殿下,我们现在还处于布兰的射程范围内。恕属下无法允许您肆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第20章:My baby

    雷欧纳德此刻已经将布兰扑倒在了地面上,死死的按住了会长儿子拿弓的右手不放,狠瞪着对方的眼睛,口吻极其严厉的警告:“我还是相信缇娜所说的话。不准你这么冲动的胡来!”

    布兰见自己已经丧失了狙杀目标的机会,遂十分的嘴硬,一点也没有好气的回敬:“好吧。那我们就等着瞧!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对谁错!”

    另外一边,这阵骚动已经引起了拉尔斯帝**营外,巡逻的一队手持中刃斩剑,身穿兽皮和铁片串接而成的铠甲,戴露出面部的铁质头盔,背负着中型圆盾的拉尔斯帝国兵注意。只见,这队士兵望见了缇娜和汉克斯就跑上了前去,把这两个可疑人物包围了起来。

    接着,这队拉尔斯帝国巡逻兵的队长开口就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汉克斯闻言,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上面雕刻着一条黑龙图案的澄红色水晶令牌,并伸手将此物展示在了巡逻队长的面前,反问:“你认识这个吗?”

    巡逻兵队长虽然不知道,这块令牌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却瞧出了此物肯定是一块属于拉尔斯帝国,并且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拥有的物件,回答:“这上面不是我们拉尔斯帝国的标志吗?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块很值钱、不、很华丽、很贵重的物品。”

    汉克斯理直气壮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是块象征拉尔斯帝国皇室权威的令牌。请带我们去见你们的总指挥官。”

    巡逻兵队长闻言,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来头不小,马上变得非常客气的陪笑脸道:“好的。两位,我这就带你们回去。”

    同时,雷欧纳德和布兰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拉尔斯帝**的部署和规模后,不敢在此地久留,遂动身一起折返了回去。他们发现拉尔斯帝**沿途,劫掠了大量的粮草辎重囤积在军营里面,补给十分的充足,至少还可以再支持好几个月的物资消耗;还发现敌军巴格拉姆城外,正在展开部署数十辆巨大的投石车,准备架设起投石机攻打城池。

    当缇娜被一位拉尔斯帝国的军官。领进了帝**营的中央大帐,面见了这支军队的总指挥官后;才刚一开口,还没有说出第二句话来:“皇兄,巴格拉姆公国和佣兵协会根本就,没有任何对拉尔斯帝国不利的企图。请...”啪!她的脸蛋顿时就挨了总指挥官,也就是皇太子重重的一记极为响亮的耳光。

    紧跟着,身着戎装的皇太子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就露出了臂腕上被绳索勒缠过、被皮鞭笞挞过的道道淤痕,面目狂暴的厉声吼叫了起来:“你都在胡扯些什么歪理!?亏你还是我的亲妹妹,竟然向着佣兵协会的那帮渣滓说话!?你看,他们让本太子受尽屈辱!都把我虐待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缇娜的脸庞虽然被对方扇红了一大块,眼角也不禁泛出了泪花,却依旧毫不示弱、义正言辞的反诘皇太子:“但这和巴格拉姆民众所遭受的苦难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请皇兄...”缇娜不敢把霍克误导三千多名雇佣兵的过程讲出来。因为她害怕皇太子会根据这些情报顺藤摸瓜的进一步的逼问自己,然后派兵去围剿雷欧纳德他们那三千多名雇佣兵。

    啪!紧跟着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响亮的扇在了缇娜的脸庞上。

    皇太子闻言,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可怖,眼神凶光毕露;恶狠狠的紧紧攥起双拳,极为疯狂的在半空中挥舞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那些该死的贱民都是和佣兵协会一伙的!本来就该死!他们的贱命怎么可能比你的皇兄,——拉尔斯帝国未来皇帝的尊严还要重要!?——”

    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的皇太子大手一挥,就命人把缇娜带离了他的大帐:“来人!立即将公主带回拉尔斯帝国,交予父皇处置。别再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碍本太子的眼!”这个家伙一心只想报复佣兵协会和巴格拉姆公国,已经把数道法兰克派人送来的信函如数扣压了下来,未予公布。

    法兰克信函里面的内容均要求拉尔斯帝**,立即停止在巴格拉姆公国境内所有不人道的行为。最后的一道指令还用最为严厉的措辞警告皇太子,沃斯菲塔共和国已经联合了那可那鲁和冀罗,即将采取联合的军事行动。拉尔斯帝**正面临着极度危险的险峻形势,必须立刻终止在巴格拉姆公国的所有军事行动,尽快返回国内。

    而皇太子这个家伙却认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对此警告置若罔闻。因为他在国内经常由于说错话、办错事,而被法兰克严厉训斥、责骂为一个不成器、不中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妹妹都远远不如。

    所以这个家伙对皇帝的所有劝告,都极端不满和不服,急欲攻陷巴格拉姆城,展示出自己莫大的能耐;并乘势威逼利诱他麾下掌握着兵权的将领,拉拢这些人追随自己,然后再伺机排挤掉法兰克,夺取拉尔斯帝国的皇位。

    皇太子更是极端的厌恶缇娜,无法容忍自己的这个皇妹继续留在巴格拉姆,妨碍到自己的计划实施,阻挠自己的为所欲为。当然,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制定出什么有条理的计划方案,主要是因为厌恶缇娜可能会影响到他,肆意妄为控制军队的自由。

    二十六年前,兽人国家冀罗统一的时候,也遭受了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悍然出兵干涉。但沃斯菲塔共和国非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使冀罗继续保持分裂的状态;反倒被冀罗打得惨败,并在一年后被兽人大军反攻,差点导致亡国。

    至此以后,作为魔神战争七英雄之一的精灵王克里欧司在法鲁西翁大陆的威望便一落千丈。所以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狂妄自大的认为,以自己前所未有的英明神武,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威胁根本就不足为惧。

    缇娜被卫士带下去了之后。皇太子又脸色阴鸷的一沉,以胁迫的语气质讯站立在一旁的汉克斯:“汉克斯,你可知罪?”

    汉克斯闻言,不禁吓得两腿一打哆嗦,慌忙蹲下了自己的躯体,单膝跪倒在了皇太子的面前,回答:“微臣知罪,没有管束好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接触到了许多不该接触的人和事。”中年大叔自己虽然不怕死,但在拉尔斯帝国还有他的妻儿老小,因此内心十分的畏惧忌惮。

    皇太子见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胁迫对方就范了,脸孔不禁浮现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阴冷笑颜,继续威逼汉克斯:“知罪就好。那么,就由你将公主带回拉尔斯帝国。不要再出现什么岔子了。不然,你全家的性命不保。”

    汉克斯诚惶诚恐的领命:“尊命。”结果,中年大叔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懈怠,驾驭着一辆马车,就在几个骑兵的护卫下,将缇娜送回了拉尔斯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女法师为了避免此事牵连到汉克斯的家眷,因此在归途的一路上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由于法鲁西翁大陆可以驮人、拉车的马匹数量非常稀少。所以拉尔斯帝国并没有组建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只有少数精锐的骑兵护卫和贵族的车驾使用马匹为畜力。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雷欧纳德每天都和凯文和梅尔一起待在小镇的一栋宅第内,静静的等候着缇娜和汉克斯的返回。布兰则一返回了这座城镇,就率领三千多名雇佣兵集体撤离了此处。与此同时,一位会长安迪家忠心耿耿的随从佣兵趁着夜半时分,一个人偷偷的翻越了城墙,溜出了巴格拉姆城;然后,从城外的佣兵眼线那里打听到了会长儿子的所在之地。

    随从佣兵找到了躲在镇外山丘上的布兰等三千多名佣兵,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递到了会长儿子的手中讲:“少爷,老爷派我送给您一封信件。”安迪在信中称:巴格拉姆城内的状况良好、补给充足、还可以支撑许久,叫布兰他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别和拉尔斯帝国的大军死磕,也不要冒险进城去找他。

    会长还在信中叮嘱:精灵王克里欧司对拉尔斯帝国的暴虐行径,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援军要不了多久准会赶来。在此之前,布兰他们必须得耐得住寂寞,沉下自己的心智静观其变,才可以保全自己,赢得最终的胜利。

    在山丘上连续守候了三天三夜的布兰始终不见拉尔斯帝国的军队前来,遂彻底服了雷欧纳德的识人水平,在心中暗自的钦佩:“雷欧纳德你赢了——”

    当布兰率领着三千多名雇佣兵重新返回了小镇。雷欧纳德这时,却已经急躁得完全沉不住气了:“卧靠!缇娜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雷欧纳德说着,起身就往门外冲:“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凯文和梅尔见状,不但未加以任何阻拦,反倒还跟着大剑士一起跑向门外。

    来找雷欧纳德的布兰闻声,迈进了屋内,神情严肃的劝阻大剑士:“那可不行!你的冲动会导致丧命的!”会长的儿子其实一直都等在屋外,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所以才在门口磨蹭了老半天还没有进屋。

    雷欧纳德闻言,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布兰,神情决绝的反问:“你可知道,法兰克一直都想将缇娜纳入自己的后宫。他都那么的老了。他会毁了缇娜一生的幸福地。还有,我可是在缇娜的面前亲口承诺过。只要本人还剩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那个糟老头子得逞!难道你要我违背自己的誓言吗!?”

    布兰见状,站在雷欧纳德的身后大声提醒:“我们连缇娜他们现在还在不在拉尔斯帝国的军营都不晓得。难道你想就这样去找他们吗?”

    雷欧纳德回头就答:“当然。所以我才必须得先去敌人的军营确认一番。以缇娜的朋友、沃斯菲塔共和**人的身份拜访拉尔斯帝**的指挥官。”

    跟布兰一起站在屋外的那个随从佣兵见此情状,不禁从铠甲的内衬里摸出一张标明了所在地点的地图,告诉雷欧纳德:“小哥。你这样过去,绝对是去送死。拉尔斯帝国一直都和沃斯菲塔共和国对立。他们这次出兵,就首先攻占了沃斯菲塔共和国管辖的席达镇。两个国家已经相互宣战了。

    不过在拉尔斯帝**南侵之前。有一位自称神秘商人的男子曾经前来拜访过安迪老爷。他告诉老爷,自己已经算到了巴格拉姆公国即将有大难临头。此人在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张便条给老爷;声称一旦有大难发生,如果出现了什么难处的话可以随时去找他。

    老爷当时根本就没有把此人的话当回事。直到几天之后,竟然从边境地区传来了拉尔斯帝国南侵的消息。但老爷还是信不过此人,并不相信他可以改变些什么。不过几天前,当我离开的时候。老爷却将神秘商人留下的便条交给了属下,让属下带着此物来找少爷。我想:我们现在何不去找这位神秘商人试试看呢?”

    于是雷欧纳德、布兰还有这位随从佣兵便一起结伴启程,奔赴了神秘商人的居所;道明来意之后,被仆人领进了这栋别墅的会客厅。

    雷欧纳德在会客厅内华贵的毛皮地毯上席地而坐;一看见了身披衣领特别高的白大褂,脚踹乌黑的大头皮鞋,满头乱糟糟的金发,前额的刘海长得遮蔽了,嘴唇以上面部的神秘商人走进了客厅;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自内心油然而生,丝毫也不拘束的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查明拉尔斯帝**的驻地,现在是否还有这样的两个人。他们的容貌是...”

    神秘商人一席地落座,就满脸神秘的笑答:“ok.没问题。但是我这人,从来不白白的替人办事。你可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ok这样的英文代表不同于法鲁西翁通用语的另外一种语言。

    雷欧纳德闻言,一点也不犹豫、异常焦急的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什么代价?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全都答应你。”

    神秘商人随之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也没什么。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态度而已。态度不够坚决的人,本人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你不是从赫尔戈男爵的身上扒下过不少的物品吗?把这些物品全部都给我。我就答应,带你去探访拉尔斯帝国的军营。”

    雷欧纳德干脆利落的答应:“没问题。”然后他解开自己身后的背包,就把赫尔戈的随身物品还有金牙统统倒在了神秘商人眼前的地毯上,心想:此人果然厉害,竟然连我绑架过赫尔戈的事情也晓得。

    收拾好男爵的物品后,神秘商人领着雷欧纳德等人走出了自己的别墅。接着,一位穿黑衣的蒙面人驾驭着一辆雕饰着精致的五彩花纹图案、用料极尽奢华、做工十分考究的马车径直驶来,停靠在了别墅的大门口。大剑士顿时就感到了一种令自己愈加怀念的气息迎面扑来。

    接着,雷欧纳德又将自己注意力转移到了马车上,不禁开口询问:“这不是五行商会的马车吗?”

    神秘商人直接了当的告诫雷欧纳德:“要知道,我们所要拜会的拉尔斯帝国,总指挥官可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假如我们不摆显的装阔一点,搞不好连军营的大门可是都进不去的喔。”说着,他便和大剑士先后蹬上了马车。黑衣人见状,片刻也没有停留,驾车就疾驰而去,将布兰和随从佣兵俩人留在了神秘商人的别墅大门口。

    半天过后,这辆马车就驶到了拉尔斯帝**的军营入口。镇守大门的卫兵见来的是五行商会的马车,赶忙迎上前去盘问。神秘商人从车厢内探出了头来,告诉卫兵:自己要献给皇太子殿下一件世间所罕有的宝物。

    卫兵闻言,立刻让他们这里稍等片刻,自己赶紧跑回去禀报了上司。皇太子得知了此事之后,立刻决定召见神秘商人。于是卫兵们便将马车放进了拉尔斯帝国的军营。

    进入军营后,雷欧纳德和黑衣人,就跟着神秘商人一同走下了马车。当大剑士想继续跟着神秘商人,一起踏进皇太子营帐的时候,却被一名手持宝剑的卫兵伸手拦住了去路,告知:“实在是抱歉。侍从统统不允许入内。”卫兵知道五行商会的人都是贵宾,于是话说尽可能的得体,并且尽量的显得礼貌。

    就在雷欧纳德极不甘心,远离皇太子营帐的时候。那个驾车的蒙面黑衣人突然站到了大剑士的背后,一巴掌拍在了雷欧纳德的肩膀上告知:“我已经打听到你要找的人了。”接下来,雷欧纳德便跟着这位黑衣人走到了一名照料马匹的年迈军士近前。

    在黑衣人的眼神授意下。雷欧纳德开口详尽的描述了一番缇娜和汉克斯的衣着相貌:“请问,您是否见过...”

    年迈的军士闻言,非常肯定的回复:“前些天。我的确是看见过这样的两个人。他们在好几个骑兵的护卫下,已经乘坐马车离开了此地,返回拉尔斯帝国去了。听说其中那位法师装扮的年轻女性,身份还十分的尊贵。”

    黑衣人闻言,就把几枚银币放入了军士的手中答谢:“谢了。”接着没过多久,神秘商人就完成了献宝,带着雷欧纳德和黑衣人一路乘坐马车远离了这座军营。

    驶离了拉尔斯帝**的驻地,雷欧纳德下车,和神秘商人分离的时候。神秘商人高高的站在马车上,冲大剑士不禁做出了一个飞吻的姿势:“拜拜了。bye-bye.我的宝贝。mybaby.”

    然后,这辆马车便在雷欧纳德的视线中,缓缓的消失在了地平线的远端,昏黄的夕阳之下。另外一边,布兰和他的随从佣兵发现他们身后的这栋别墅,只不过是五行商会按天出租的一栋住宅而已。神秘商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21章:就怕猪队友

    隔天,一名来自于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军官,就抵达了雷欧纳德他们驻扎的城镇。接着,这名军官就以精灵王的名义将三千多名雇佣兵一同召集到了广场上,宣读双手捧着的兽皮纸卷:“奉精灵王克里欧司陛下的诣旨:特此任命原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一大队队长雷欧纳德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团长。佣兵协会会长安迪之子布兰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副团长。

    原第一集团军、第一剑士团列兵凯文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一大队队长。原第一集团军、第一剑士团列兵梅尔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二大队队长。雷欧纳德及其布兰麾下三千余名雇佣兵均为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正规军士。并特此命令第二剑士团即刻启程,直取后方极度空虚的拉尔斯帝国首都曼多利亚,以解除拉尔斯帝**对巴格拉姆城的重重围困。”

    军官一宣读完了诣旨。在场的不少雇佣兵就纷纷抱怨了起来:“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接受精灵王的任命?为什么要听从他的旨意?”“还有,为什么布兰不是团长啊?”“对,为什么呀?”...虽然这些佣兵的内心都十分明白,要对付拉尔斯帝国的大军只能依赖,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出兵救援,但却在面子上无法接受这种职位安排,显得很不服气。

    布兰见状,拉着雷欧纳德的手腕就站到了三千多名雇佣兵的眼前,用自己的左手高高的举起了大剑士的右臂,大声宣称:“那是因为雷欧纳德、凯文和梅尔他们原本就是,沃斯菲塔共和国最为优秀的军人。我们却不是。作为安迪会长的儿子,我也自认为雷欧纳德也比本人,更适合担任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团长的职务。

    本人作为一名雇佣兵只是暂时担任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副团长的职务。一旦巴格拉姆公国赢来了解放,恢复了和平。我就会辞去这一职务,返回佣兵协会任职。你们中间有谁对这种安排不满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站出来,宣布自己脱离第二剑士团。本人绝不挽留。”

    佣兵们见此情形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左顾右盼、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宣布自己脱离第二剑士团地。

    雷欧纳德见状,继续高举着自己的右手,以团长的身份对全体团员们训话:“好。看来你们都已经作出了决定。从今天开始起,大家就都是第二剑士团的一份子了。那么就让我们在出征前先开个宴会,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吧。明天一早,大家就启程,直捣拉尔斯帝国的老巢。”

    虽然这时,雷欧纳德的心底其实非常焦急,恨不得马上就赶赴曼多利亚,从法兰克的魔掌中救出缇娜。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也深刻的明白,战争是一件关乎到生死存亡,极端残酷的事情,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必须得谨慎从事。

    至于那个传令的沃斯菲塔共和**官,在宣读完毕了精灵王的诣旨后;就启程按原路返回了沃斯菲塔共和国,并没有留下来参加第二剑士团的任何军事行动。

    当汉克斯护送缇娜返回了拉尔斯帝国首都曼多利亚城的皇宫后。女法师依然对自己的皇兄放心不下,异常担忧的对中年大叔讲:“汉克斯,请你立即返回巴格拉姆公国,多劝劝皇兄不要再做傻事、一意孤行、一错再错了。”

    汉克斯闻言,想起皇太子那极端卑劣的秉性,就面露难色,表示自己十分的为难:“可是,殿下。皇太子殿下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啊。”

    缇娜非常担心自己的祖国和汉克斯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命运,很是动情的嘱托:“虽然他听不进别人的话。但如果能有个人在他的身边,不时的提醒他,总比没有的强。更何况,这还关系到我国五万将士的生死存亡啊!诚然,他们做了许多不可原谅的事情。

    但怎么说,拉尔斯帝国也不能缺少他们。最后请你一定要记住,我并没有命令你死战到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得活着回来见我。”

    皇太子作为拉尔斯帝国的继承者刚愎自用、又狂妄自大,身边的幕僚尽是些善于阿谀奉承的奸佞弄臣,几乎没有敢于直言献策贤臣的立足之地。所以缇娜才非常的担心。

    “遵命。”汉克斯闻言,什么废话也没有多说,转身就离开了皇宫;骑上了一匹骏马,直奔巴格拉姆公国而去了。

    法兰克听了缇娜汇报的前线实情后,顿时就感到了极度的失望与绝望。只见,皇帝老泪纵横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卧室中,光明女神蔚莹的铜像前;双手合十,态度异常虔诚的祈祷忏悔了起来:“他果然还是一个不成器的东西。这都是我的过失。任命他当军事统帅,领兵讨伐巴格拉姆公国乃是本人一生中所犯下的最大错误。

    拉尔斯帝国的前途未卜。光明女神呐——如若可能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弥补这不可饶恕的罪过。只要您可以让拉尔斯帝国的民众逃过此劫...”

    其它从前线传回曼多利亚城的消息都是:只有少量拉尔斯帝国的散兵游勇私下自发的做出了一些烧杀抢掠的行径,并且已被严惩;根本就没发生沃斯菲塔共和国所诬蔑的所谓大规模、有组织的屠杀事件。

    再转回巴格拉姆公国。当雷欧纳德所率领的第二剑士团北上以后不久。只身返回了巴格拉姆的汉克斯即因劝说皇太子无效,反被对方恼羞成怒的给拘押了起来。拉尔斯帝**把数十座投石机架设完毕,就对巴格拉姆城发动了总攻击。几千名帝国法师纷纷将自己的法力施加在了投石机即将抛出的石球上。

    一时间,一颗颗巨大的火球、冰球、雷电球、硫酸球等便凶狠的砸在了巴格拉姆城北面的城墙和城楼上。轰!——轰!——轰!——...双方的兵力对比:拉尔斯帝**五万主力部队,包括几千名威力强大的帝国法师。巴格拉姆城卫戍部队一万五千人,其中正规军一万人,雇佣兵五千人。雇佣兵中间相当的一部分都是精锐。正规军却由于长期的疏于训练,反而战斗力十分低下。

    驻守在城墙上的巴格拉姆军人顿时就伤亡了数百,纷纷撤下了城头。巴格拉姆城南城区的宫殿内,躺卧在床、愁眉苦脸、一连许多天都寝食难安,心中正惴惴不安的大公听见这么多声巨大的轰响由远及近的传来;不禁惊恐的浑身瑟瑟发抖,慌忙滚下自己的卧榻,匍匐在地,一骨碌钻到了床底下。然后在攻击的间隙,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采用了一个下级军官的计策。

    于是,拉尔斯帝**派出了一个嗓门最大的将领,开始朝巴格拉姆城内喊话。他声称帝**只是为了讨伐佣兵协会,才进入巴格拉姆公国的。只要城内的军民能够将以安迪,为首的雇佣兵全部交予拉尔斯帝国处置。帝国的大军马上就会撤离巴格拉姆。巴格拉姆城头上的官兵们一听见了这些话就炸开了锅,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站在巴格拉姆城城墙上,正在临场指挥的安迪闻言,却说这是敌人为了离间我们所采取的诡计。城头上,巴格拉姆将士们的军心才又重新安定了下来。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见状立即下令,让帝**发动了更加猛烈的一轮投石打击。很快,拉尔斯帝**喊话的内容和安迪对此作出的反应,就传进了巴格拉姆大公的耳朵。

    巴格拉姆的大公于是立即下达了一道指令,急传安迪进入了自己的宫殿。安迪领命进宫后。大公要求安迪:要么率领协会的那帮雇佣兵立即离开巴格拉姆城,以免殃及城中的百姓;要么自己一个人立刻出城,担负起所有的罪责,任由拉尔斯帝国处置。安迪闻言,据理力争的反驳:巴格拉姆城还能够坚持许久,根本就不需要害怕。我现在领兵出城,只是去送死而已。

    安迪还表示:自己不会一个人单独出城,去做无谓的牺牲。拉尔斯帝**更不可能因为他们要求得到了满足,就乖乖的撤军回国。巴格拉姆大公听闻了安迪的话,立马勃然大怒,连声怒叱安迪简直是为了佣兵协会的一己之私,就弃巴格拉姆城全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于是,他马上命令现场的侍卫将安迪拿下,囚禁了起来。然后,这家伙又悄悄的派遣信使出城,意欲与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媾和,密谋商讨将要如何处置安迪,共同镇压雇佣协会,保全自己的方案。

    安迪在巴格拉姆公国功高震主,一直都被大公视作最大的威胁。趁此时机干掉此人,剪除其党羽,摧毁佣兵协会的势力,同时保全自己的性命;在拉尔斯帝国的统治下,像刘禅一样谋求一个安逸舒适的管家闲职;这便是巴格拉姆大公这个能力极其平庸,已经被佣兵协会架空了权力的胆小鬼现在唯一能做、想做、且敢做的事情。

    不过巴格拉姆大公所派遣的信使还没有出城,就被绯红之炎佣兵团半途截获了。当安迪一去不复返的时候,绯红之炎佣兵团的成员就开始警觉了。很快,巴格拉姆城内的雇佣兵们就全部知道了大公想要出卖他们。于是,绯红之炎佣兵团当晚便率领城内所有的雇佣兵杀入了南城区,救出了他们的会长安迪。

    被救出之后,安迪认为目前城中的内讧,已经令雇佣兵和正规军之间丧失了最基本的信任,再也无法在一起协同作战了。大公势必会剥夺自己指挥权,命令其麾下的正规军反扑。城外的拉尔斯帝**也必定会趁虚而入。于是安迪毅然果断的决定,率领城内所有的雇佣兵连夜突围。

    接下来,雇佣兵们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伤亡代价后,终于彻夜杀出了一条血路,突破了拉尔斯帝**的重重包围。而后,安迪和绯红之炎等少数残存下来的精锐雇佣兵,便开始在巴格拉姆境内和拉尔斯帝**展开周旋,不断的打起了游击战争。至于巴格拉姆城,由于失去了安迪的临场指挥和雇佣兵们的浴血奋战,第二天即被拉尔斯帝**所攻破。

    安迪等人离开了以后。巴格拉姆大公再次差人出城,意欲与拉尔斯帝**媾和。但是,大公却从被割掉耳鼻返回的使者嘴中得知: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压根就不想放过他,而且还想让大公受尽酷刑的屈辱折磨,以解心头之恨。结果,大公绝望之余,便在自己的宫殿中纵火,自/焚而亡了。随后,拉尔斯帝**便进入巴格拉姆城内,开始大肆的烧杀奸掠。

    拉尔斯帝国的皇太子先是命人一把火焚毁了佣兵协会的大竞技场,接着又派兵燃尽了北城区内所有的平民建筑物,然后和自己的部下一起进驻了南城区,住进了巴格拉姆贵族所拥有的豪华宅第内。

    巴格拉姆城中的贵族除了巴格拉姆大公、伯爵安迪、子爵安洁妮家族的人,其他的早就已经赶在拉尔斯帝**到来前,举家迁徙到别处避难了。最后,巴格拉姆大公膝下的子女、后宫粉黛、奴婢侍卫均遭拉尔斯帝**屠戮殆尽。巴格拉姆公国至此便彻底的宣告灭亡,退出了历史舞台。

    差不多同一时间段。沃斯菲塔共和国境内,第一集团军的军营里面。手持光辉明亮的雷神剑.明,身披金光闪闪的玄神战甲、目光如炬、神态威仪、须发皆白、半人类半精灵的孟菲斯元帅正端坐在一个临时圈起来的决斗场边缘的主席台上。

    “呃啊!——”随着一大声的惨叫。孟菲斯只见:由五个岩石魔人组合在一起的巨型岩石魔人应声垮塌。霍/克用自己的右手掌按在了他师兄的胸前。霍/克的师兄正是曾经和雷欧纳德他们,争夺过竞技场团队赛冠军的穿黄褐色法袍的男子。师兄的整个躯体瞬间便化为了一种特殊的银白色石灰石。紧跟着此人被石化了的躯体随之爆裂、崩溃四散、纷纷坠至了地面。噗嗵...

    在这场不论生死的决斗中,孟菲斯元帅的称赞下,霍/克终于赢得了第一集团军情报队长的头衔。这个职位本来是预留给他的师兄地。但由于师兄没有赢得竞技场团队赛的冠军,阴沟翻船办事不力。霍/克却极其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元帅才特意安排了这样的一场决斗。

    再转回雷欧纳德他们这边。大剑士率领三千多名雇佣兵已经抵达了席达镇。他们发现驻守这座重镇的拉尔斯帝**兵力非常的薄弱,只有区区几百人。结果,敌人望见了三千多名佣兵前来,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抵抗,就望风而逃了。于是,雷欧纳德他们便在席达镇补充了粮食、饮水和其它的军用物资;全军换上了沃斯菲塔共和国制式的武器和盔甲,驻扎了下来。

    命令全军在席达镇驻扎下来了之后,一脸疲惫的雷欧纳德单独向布兰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会如此决定的理由:“这些天我经常彻夜难眠,已经反复的思考过了。假如我们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杀入拉尔斯帝国境内,很有可能就会一去不复返,还不见得能够完成既定的任务,成功的救出缇娜。”

    布兰闻言,异常焦急的询问:“那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会长的儿子此刻还不知道巴格拉姆城已经被拉尔斯帝**攻陷了。

    雷欧纳德只吐露出了一个字:“等——”

    布兰却完全无法苟同雷欧纳德的这种想法,连声反问:“怎么等?等死吗?等到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挽回了为止吗?”

    雷欧纳德十分冷静的分析答复:“不。等到沃斯菲塔共和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一个可以保证大家后顾无忧的承诺为止。比方说,援军什么时候会来增援我们。我们只需要按兵不动,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布兰听闻此言,即被大剑士的话给说服了。于是,这支三千多人的佣兵部队便在席达镇裹足不前、蹉跎起时光来了。

    几天后,一个传递消息的卫兵径直跑入了克里欧司一座行宫的大殿内,单膝跪在了精灵王的面前通报:“报!——精灵王陛下。雷欧纳德率领的第二剑士团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开赴拉尔斯帝国境内,而是在席达镇驻留了下来。”

    克里欧司闻言,不禁吃了一惊,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无法理解的一连串质问:“什么!?那些佣兵不是对拉尔斯帝国恨之入骨吗?不是想立即解除巴格拉姆城的重重包围吗?”

    克里欧司自认为利用雷欧纳德等人的计谋得逞。于是,他和冀罗与那可那鲁的皇帝为各自派遣多少兵力,各自分摊多少军费讨价还价、不断的争执不休,从而导致联军出征的日期被大幅度的延误了。但作为自封的法鲁西翁大陆领导者,精灵王为了自己的颜面和威信又不能说话不算数,必须得现在就出兵对抗拉尔斯帝国的暴行。

    蹲跪在地的传令兵根本无法回答精灵王的提问,顿时舌头打结,急得满头渗出了冷汗:“这...这...”克里欧司见状,马上冲他摆了摆手,作出了一个退下去的手势。

    传令兵见状,立刻站起身来,退出了殿外:“是。”

    传令兵离开了之后。只见一个头部以下披挂着银白色、全覆式的重型盔甲,身材高大伟岸,褐色的秀发,相貌英武不凡,左右腰间各别着一柄由未知银灰色金属打造而成的宽刃长剑,举止优雅的双剑士从大殿内一处阴暗的角落走上了前来;右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前,向克里欧司鞠躬行了一个礼,请示:

    “陛下,他们之所以没有进入拉尔斯帝国的境内。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前途没有把握而已。您只需要许诺:第二剑士团一旦进入了拉尔斯帝国境内,援军不日即会赶到。并且派个有身份、有地位人去传达您的旨意,让他们信服就够了。”

    克里欧司闻言,捻着自己的修长白须,稍微思索了一会,便赞同了双剑士的这种说法,寻问:“嗯...你说的有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本王该派谁去传达这个旨意,令他们信服呢?”

    双剑士接着就说出了一个极其适宜的人选:“怀特公爵的弟弟,嗜财如命的阿隆索侯爵。他的封地正好和拉尔斯帝国接壤。您完全可以任命阿隆索担当第二剑士团的监军,并且许诺,只要事成之后,就将席达镇纳入侯爵的领地。还有第二剑士团在拉尔斯帝国搜刮到的所有财物全归阿隆索。此人必定会欣然的前往。”

    克里欧司闻言,非常赞同对方,满意的摸着自己的长须,点头称是:“嗯。很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来人,本王要休书一封...”双剑士闻言,随即弯腰低头,右手仍然按压在自己的胸前,彬彬有礼的隐遁退回了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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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天大的好消息

    数日后,只见穿着一件绣有五彩花纹的道士袍,手持洁白的拂尘,因平时胡乱进补的服用丹药,导致头顶只剩下了几根白毛,鼠目寸光,戴着一副圆镜片的眼镜,眼歪口斜,皮肤龟裂,面无人色,体型极度干瘪、形似棵枯树的阿隆索侯爵被八个仆人抬在一乘敞篷的大轿子上,率领着属下的两千多名护卫抵达了席达镇。

    道士袍和拂尘乃是从其它大陆传入法鲁西翁,修道练丹人专用的装备。传闻修道和练丹可以使人长生不老。鼠目寸光指的是眼睛极小,并且异常的近视。

    站在席达镇中央广场上的雷欧纳德远远的望见了这支奇怪的队伍——八个仆人抬着一个僵尸般模样的半死人,不禁大为惊奇的脱口而出:“卧靠!是哪家竟然摆了这么大的一个排场在替死人送葬?”

    一个在拉尔斯帝**侵略时撤离,现已经返回了席达镇,并且接管了本地政务的官员见状,马上提醒站在他身旁的雷欧纳德:“快别说了。这位可是封地位于我们席达镇附近的阿隆索侯爵阁下。”

    雷欧纳德闻言,极其鄙夷的从鼻腔内哼出了一声,不屑的质问:“哼。什么侯爵?拉尔斯帝国南侵的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

    站在雷欧纳德身旁另外一侧的布兰闻言,作为一名贵族神情肃穆、面目难看的反诘大剑士:“雷欧纳德,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他可是沃斯菲塔共和国势力非常大的一个贵族。”

    雷欧纳德闻言,却故作嬉皮笑脸,看起来并不怎么心甘情愿的回应:“是——是——”

    阿隆索一被八个仆人抬到了列队恭迎他的三千多名雇佣兵面前,就刻意模仿着克里欧司的腔调训话:“诸位,本侯特代表精灵王陛下,在此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雷欧纳德闻言就在自己的心中开骂了:“卧糙。这死人以为他是谁?”

    阿隆索继续模仿着克里欧司的腔调不紧不慢的讲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便是——本侯接受了陛下的委派——前来担任你们第二剑士团的监军——”

    现场被吊足了胃口、满怀着期待的三千多名雇佣兵闻言,当场就囧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认同一个半死鬼来当他们的监军,是个什么所谓的天大好消息,纷纷暗自咒骂道:“我倒——”“我日——”“这扯犊子的屁事,算它哪门子的好消息?”...

    接下来阿隆索又七弯八绕、拐弯抹角的运用他如簧之舌,硬是冠冕堂皇的把一件让别人吃亏、自己尽占便宜的事情掰成了一个他人难得的立功机会:“本侯还有两个更大的好消息。一个便是你们第二剑士团在拉尔斯帝国所夺取的财物均交由本侯保管,再由本侯将这些财物呈交给陛下。

    因为陛下已经许诺凡本侯保管的财物皆赐予本侯。所以,你们只需要将夺取的财物上缴给本侯,就相当于献给了陛下。凡这样的行为实乃立下了最大的功劳一件。”

    布兰闻言,也开始无法忍受这个阿隆索的言词和态度了,心想:“你要我们把从拉尔斯帝国抢到的财物都给你,就直说;别这样绕来绕去,简直把人都要搞昏了。”

    阿隆索最后讲:“另一个便是——陛下承诺:本侯与你们一但进入了拉尔斯帝国,就会派援军前来,确保所有人的退路。”

    雷欧纳德闻言,对身旁的布兰小声说:“最后总算讲了一句人话。”长弓手点头,表示自己完全赞同此言。

    因为佣兵协会已不复存在,所以没有什么会长的儿子了。长弓手开始指代布兰。

    然后,第二剑士团与阿隆索及其护卫共计五千多人便一同开赴了拉尔斯帝国境内。侯爵这个时候已经从轿子上转入了一辆装潢用料极尽奢华的老爷马车内。老爷马车指的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包厢架在车轱辘上,被上等的高头大马牵引着的马车。包厢上有车门和车窗,并盖着车顶。只有大贵族才具备乘坐此类马车的资格。

    第二剑士团离开席达镇的时候携带了充足的补给,由仆从佣兵赶着驹拉的马车跟在队伍的后方运输。佣兵们只需要从沿途的河流和湖泊中摄取足够多的淡水,就可以满足好几个月的行军补给消耗。

    在法鲁西翁大陆,驹指的是一种和地球上的马外观类似,但体型相对要矮小得多的动物。一匹驹顶多只能驮一个人。并且驮了人它就没有力气奔跑,只能缓慢的行走,导致其无法成为骑兵的坐骑。由于这种动物的腿又粗又短,用来拉运客的马车也会嫌慢。但是它的耐力却极好,用来拉货车、驮运物品、耕田犁地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所以这种牲畜是大陆主要的畜力之一。

    进入了拉尔斯帝国的境内,当雷欧纳德他们的队伍抵达了第一个小镇的附近。躺靠在马车内舒适奢华的沙发上,不断翻阅着手中的帐簿,替手下两千多个护卫的人工费、伙食费、车马费等花销正感到阵阵肉疼的阿隆索不禁从车窗里探出了头来,迫不及待的伸手直指眼前的小镇,就大声的蛊惑附近的雇佣兵们:“第二剑士团谁能够替本侯抢了那个镇子。本侯就记他大功一件。”

    一小撮靠近阿隆索马车的雇佣兵闻言,顿时就头脑发热,冲向了眼前的这座小镇。这撮佣兵一脱离了行军的队伍。雷欧纳德便及时的察觉到了这一情况,快步跑到了这撮人的眼前,大喝了一声:“不准去!”

    这撮佣兵里面带头的一个闻言,大感不爽、极不服气的反问雷欧纳德:“为什么不准去!?也不看看拉尔斯帝国都把我们的祖国搞成了一副什么鬼样子?难道就不准我们也让他们尝点苦头吗?”

    雷欧纳德见状,目露凶光的狠瞪带头的佣兵,态度异常的严肃、大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当然不准!因为我们是第二剑士团的军人,而不是一群匪寇。”

    带头的佣兵见状,以更加生猛、野兽般的目光和雷欧纳德对瞪,并吊儿郎当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高声挑衅式的回应:“呸!——我才不想当什么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二剑士团的军人呢!我加入你们,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拉尔斯帝国而已。”一时间,在场所有的雇佣兵和阿隆索护卫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密切注视着这场对峙的结果。阿隆索的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副惬意的猥琐笑容。

    布兰闻声,快步赶了过来,指着带头佣兵的鼻子就严厉的呵叱:“这是你和团长说话的态度吗!?”

    这个刺头闻言,不但毫不反省,反倒伸手直指雷欧纳德,冲布兰大声的叫嚷:“我们是佣兵!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我们的团长!”

    雷欧纳德见状,静下了自己的心来,上前一步,伸手拦在了急欲继续开口的布兰面前,询问刺头:“除了祖国被侵略了以外。你为什么想报复拉尔斯帝国呢?”

    刺头闻言,立刻从眼角挤出了两滴眼泪,回应:“我们家的房子全被拉尔斯帝国烧了。我的老母也因为缺吃少穿而染病逝世了。这都是拉尔斯帝国害的!”

    正当此刻,那个布兰的随从佣兵从长弓手的背后挺身而出,十分理性、认真、客观的剖析了一番当前的局势:“我家的房子也被帝**烧了,所有的财产都被掠夺了。父母、兄弟、姐妹、许多的亲戚和朋友均被帝**杀害了。我却并不认为这是拉尔斯这个国家,特别是拉尔斯的普通民众所造成的。

    拉尔斯和我们巴格拉姆同文同种,近些年来还在安迪老爷的努力下,不断的和我国重修于好,加强改善着双边关系。这笔帐应该算在战争的主谋——始作俑者法兰克和他的狗儿子——帝**的总指挥这俩王八蛋的头上。现在巴格拉姆城的情况十万火急,也不容许我们浪费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直取拉尔斯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乃是我们现在,有且唯一应该去完成的任务。”现场的佣兵们闻言,无不觉得这位随从佣兵所说的话很有道理。

    突然,从队伍里面又站出来了一名佣兵,指着刺头的脸孔就大声训斥了起来:“他是个骗子!我是他的邻居。他一惯都是个好吃懒做、非常糟糕的佣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房产!因为他的老母没有把自己住的房子让给这个人,最后反倒被帝**给烧了。所以此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怀恨在心,压根就没有回去照看自己落难的母亲,任由老人家独自一人露宿街头,最终忍饥受冻才去世了的。”

    第二剑士团在离开巴格拉姆前,曾经专门安排过一段时间,让雇佣兵们回家照顾和安置自己落难的亲属,并为逝者下葬。

    刺头见别人拆穿他的假面具,立马恼羞成怒的把沃斯菲塔军的制式钢盔从头上摘了下来,玩命的朝地上一摔,喷出了狠话:“反、反正老子不干了!——总该行了吧!?”嘭!紧跟着这个家伙转身,拔腿就想远远的逃离第二剑士团。

    雷欧纳德见状,大声冲自己身旁的布兰发问:“布兰,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军规对逃兵是如何处置的?”

    布兰故意大声的回应:“死刑。”同时,他从背后取出了那张金属复合长弓,瞄准逃兵就要放箭。

    雷欧纳德则伸长手臂,从布兰的手中要过来了弓箭:“给我。”

    紧接着,雷欧纳德以最为严厉的措辞警告麾下所有的雇佣兵:“第二剑士团的军人凡临阵脱逃、擅离职守者——这就是下场!”只见他拉满了金属复合长弓,瞄准那个刺头逃兵就射出了索命的利箭。嗖——

    “呃啊!——”还有没跑出几步远的刺头逃兵瞬间就被箭矢正中后心、应声倒地不起的一命呜乎了。从此便再也没有哪个第二剑士团的雇佣兵敢站出来当面顶撞他们的团长,藐视雷欧纳德的权威了。阿隆索对此结果满脸的失落,内心顿时感到了极度的失望。

    失望之余,阿隆索突然想起了什么,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气急败坏的冲雷欧纳德大吼大叫了起来:“雷欧纳德!——你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作为监军本侯要记你大过一笔。本侯命令第二剑士团的全体成员马上给本侯进攻那个镇子!”

    现场的三千多名雇佣兵闻言,愣是没有一个人因这半死人的鬼话而挪动半步地。他们都非常厌恶侯爵的这副嚣张狂妄的嘴脸。

    雷欧纳德闻言,更是没好气的奉劝阿隆索:“你要记过,可以——但只有克里欧司会看。还有,第二剑士团,我是团长。他们都是本人的部下。你要派人去抢,就派自己的人去吧。”

    阿隆索见自己调不动第二剑士团官兵,又舍不得派自己的护卫去冒险,只得气恼的甩出了一句狠话:“雷欧纳德,你给本侯记住!——”

    雷欧纳德闻言,先是用双手捂着自己脸颊,故作惊恐的表演了一下,紧跟着抬臂直指阿隆索气急败坏的脸孔,恣意的放声就哄笑了起来:“哎哟!侯爵大人,不要威胁小的嘛。小的我真的好害怕,你这头僵尸啊!——呵——哈、哈、哈、哈...”

    阿隆索平生最恨的就是被别人说成是僵尸。因为这家伙长的就像个僵尸。只见侯爵手执拂尘,气得两眼翻白,浑身颤抖的用佛尘直指雷欧纳德,恼怒的连半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模样更像个僵尸了:“你.你..你...”

    布兰见状,连忙在一旁焦急的提醒雷欧纳德:“雷欧纳德,你不要玩得太过分了。要明白他可是侯爵!”

    雷欧纳德闻言,非常大忾的一巴掌拍在了布兰的肩膀上,豪情万状的答复:“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也不当这个第二剑士团的团长了,和你们一起回巴格拉姆去当佣兵!”看来大剑士的心意已决。在场的佣兵们闻言,无不钦佩他们团长的豪迈和果敢,纷纷情不自禁的掌声雷动了起来。啪啪啪...

    然后,雷欧纳德所率领的第二剑士团采取了在野外露营,主动绕开拉尔斯帝国所有城镇的策略,直奔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而去。两天后,他们就抵达了菲纳斯河畔。菲纳斯河是通往拉尔斯帝国腹地的一道天然屏障。跨越了这道天堑,大剑士他们面临的就将是一马平川。拉尔斯帝国便无险可守。

    虽然敌人的兵力极度空虚。并且仅有的部队也被派去驻防沿途的城镇了。但是第二剑士团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雷欧纳德决定部队先在一处大型码头的周围隐蔽起来,然后再趁夜半时分悄悄的强行渡过菲纳斯河。阿隆索及其护卫则被大剑士留在了距离第二剑士团不远处的另外一处地方。

    雷欧纳德承诺:等第二剑士团强渡了菲纳斯河,就回头去接应阿隆索他们,免得侯爵这个半死鬼妨碍到自己的行动。阿隆索也不愿意承担与大剑士他们一同强渡的风险。结果,侯爵便心安理得的和自己的护卫一起驻留在了原地。

    当晚,雷欧纳德就率领的第二剑士团的全体成员迅速攻占了码头,控制了包括守夜人在内,码头上所有的值班人员。然后,雇佣兵们强行解开了拴在一艘艘木制趸船上的粗缆索,纷纷涌上了许多艘木制的渡船,将船驶离了河岸。结果,第二剑士团的全员趁着这月黑风高的时间段,强行成功的横渡了菲纳斯河。

    抵达了对岸之后,第二剑士团的全体官兵们再次聚集到了一起。然后他们悄悄的摸黑,靠近了拉尔斯帝国的一座军用码头。随着雷欧纳德轻轻的摆了摆手。几支箭矢便射上了在军用码头旁耸立的一座哨塔。嗖——嗖——嗖——哨塔上几处灯火的光芒随之瞬间熄灭。

    片刻过后,杀喊声就环绕着这座拉尔斯帝国的军用码头响彻而起:“冲啊!——”“杀啊!——”...第二剑士团的三千多名雇佣兵从四面八方冲进了码头的围墙内。

    拉尔斯帝国的五百多名官兵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听见了杀喊声,还没有来得及穿戴好军服和盔甲,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统统束手就擒,成为了第二剑士团的俘虏:“我投降——”“饶命啊——”...

    这些拉尔斯帝国的军人自认为有菲纳斯河的天堑保护,前线的情报又显示沃斯菲塔的大军还远在天边;因此都非常的懈怠,根本就没有想到敌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拉尔斯帝国的高层也没有一人预料到,仅凭雷欧纳德他们这区区三千多雇佣兵,竟敢贸然深入帝国的腹地。

    把拉尔斯帝国的官兵全都都捆绑起来,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之后。第二剑士团的佣兵便卸掉了他们的武器和盔甲,把敌军的装备统统抛进了菲纳斯河。而后,只见梅尔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雷欧纳德的面前立正敬礼、大声的通报:“报——报告团长!我们在这个地方的监牢内发现了三个来自那可那鲁的翼人囚犯。”

    雷欧纳德闻言就下令:“马上把他们带到我的这里来。”

    梅尔回答,并转身就跑:“是。”

    雷欧纳德见梅尔又要开跑,立即叮嘱了他两句:“还有,别跑的这么快。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梅尔闻言,挺直了自己的躯体,停止了跑步回答:“是,团长。”于是,他便迈着正常的步伐折返了回去。

    不一会儿,梅尔便领着三名身穿破旧的黄绿竖纹囚服,头发凌乱,翅膀缠裹着绷带的翼人男子走到了雷欧纳德的面前。三名翼人当中相貌最为英俊洒脱的一人见状,站出了身来询问大剑士:“请问您是?”

    雷欧纳德表情平静的回答:“我是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的团长雷欧纳德。”

    这个翼人闻言,竟然情绪失控的眼中涌出泪水,兴高采烈的大喊:“太好了。墨翔女神果然没有抛弃我们。”同时,他竟然和身旁的另外两个翼人互相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

    雷欧纳德显然接受不了几个大男人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外加相互搂抱的场景,遂大声的提醒对方应该注意现场的礼节:“喂、喂。你们几个要感动也好,要做什么其它的事情也罢。请回家去再慢慢的考虑吧。”

    为首的翼人闻言,回头注视着雷欧纳德辩解:“请你不要这么说。在我们三人之间所存在的可是最为长久、最为真挚、最为纯洁的友谊之情。你又没有被敌军俘虏过,哪里能体会得到这种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感觉。”

    雷欧纳德见状,十分好奇的小声询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布兰:“那可那鲁的那些家伙是不是个个都是这副德行?”长弓手也不了解翼人族的风俗习惯,只得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以示回应。

    为首的翼人虽然喜欢感情用事,但说话的态度却一直都显得彬彬有礼:“请问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是否可以再大声一点的重复一遍?”

    雷欧纳德闻言,舌锋一转的提问:“我是在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俘虏?”

    为首的翼人喜上眉梢、非常乐观的回答了雷欧纳德的问题:“对了。我都差点给忘记了。本人名叫雷特。他是卡德。他是咿夫。他们俩个都是我的随从。我们三人目前都隶属于那可那鲁的一支精锐的侦查部队。前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为联军侦查拉尔斯帝国境内的军事部署,却不幸中了埋伏,被敌人的火箭射伤俘虏后,押解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们本来以为自己马上就快完蛋了。却没有料到你们沃斯菲塔军的行动这么快,竟然已经杀入了拉尔斯帝国的境内。看来战争马上就快结束了呢。”

    雷欧纳德闻言,言辞像一盆冷水直接扣在了雷特的头上,表情异常严肃的告诉了对方真相:“战争才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嗫。我们虽然在名义上是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的军人,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群来自于巴格拉姆的雇佣兵。第二剑士团只是克里欧司临时任命的一个剑士团,实际上和沃斯菲塔共和国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雷特闻言,立马又慌了:“什么!?那我们现在不是还处于险境之中?”雷欧纳德见状,默默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雷特焦急万分的继续询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呐?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雷欧纳德口吻十分平静的回答:“我们第二剑士团总计有三千两百四十七人。河对岸,我们的监军那里还有两千多人。目前就这么多吧。我们的任务是孤军深入拉尔斯帝国的境内,直取敌人的首都曼多利亚,迫使帝**撤离巴格拉姆公国,解除对巴格拉姆城的团团围困。”

    雷特闻言,内心平静了下来,极为感激第二剑士团,顺便告诉了雷欧纳德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非常感谢你们的相救。但我们几个必须返回那可那鲁,参加接下来联军的军事行动。而且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所知。曼多利亚城附近,法兰克所能够调集的兵力至少是你们的两倍。此行凶险哪。”

    雷欧纳德闻言,意志丝毫也不为其动摇、语气异常坚定的回复并询问对方:“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想过要回头。无论前方是兽穴、还是龙潭,就算是地狱的入口,第二剑士团也要进去闯一遭。何况只是法兰克手下的若干杂鱼而已。最后,请问你所说的联军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前来支援我们?”

    雷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回答:“这我就不清楚了。”结果,第二天雷特他们三个就换上了一身平民的服饰,戴披风遮挡住了他们背后的翅膀,启程离开了此地。

第23章:那小子的能耐

    随后,第二剑士团将阿隆索及其护卫也接过了菲纳斯河。毕竟这帮人拥有两千多人的战力。然后在进军曼多利亚城沿途的一路上,雷欧纳德为了不惊动敌人提前,集结帝国首都周围的兵力,命令第二剑士团全体成员都换上了商贾的服装,白天隐蔽起来休息,夜晚尽量不引人注目、保持着低调的急行军,数日后便抵达了拉尔斯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城外。

    接下来,大剑士便命令麾下的部队在曼多利亚城外摆开了阵势,开始大肆的招摇摆显、恣意的叫骂怒斥敌人。拉尔斯帝国方面依据第二剑士团只是袭击了一座民用码头和一座军用码头,解救了三名翼人囚犯的情报;遂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支潜入帝国境内进行侦查骚扰、营救俘虏的敌军小分队而已,并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

    拉尔斯帝国也没有任何城镇遭受敌军的大规模攻击。因此,帝**目前仍旧以驻守城镇,阻止敌军的小分队渗入、进行破坏活动为主要任务。雷欧纳德他们在前往曼多利亚的路途上没有遭遇多少阻力,丝毫也不值得奇怪。

    克里欧司得知了这一消息(第二剑士团抵达了曼多利亚城外)后,立即命令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宣传机器马力全开,开始大肆的四处宣扬,声称自己派遣阿隆索侯爵统御的五万大军已经彻底包围了拉尔斯帝国的首都...

    消息传开了之后。赖在巴格拉姆境内,拉尔斯帝**的军营内随之就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了起来。感到情况不妙的皇太子马上下令扣压了所有从国内送来的信件,防止坏消息在军营内继续扩散。

    但接着,这个家伙却被拉尔斯帝国的官兵们上下一致的联合逼宫,被迫交出了所有的信件。面对法兰克要求帝**撤离巴格拉姆的信函内容彻底曝光后,空前巨大的压力,皇太子终于不得不同意全军即刻北撤,火速救援拉尔斯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

    差不多同一时间段。沃斯菲塔共和国境内某处贵族的宅邸。

    只见,那个在克里欧司的面前出现过的双剑士正站在宅邸客厅的中央,对坐在沙发上的克罗蒂讲:“克罗蒂,雷欧纳德所率领的第二剑士团已经孤军深入了拉尔斯帝国的腹地,抵达了曼多利亚城外。看来联军也应该差不多快要行动了。”

    克罗蒂闻言,站起了身来询问:“塔克斯。你来找我,应该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说这样的两句话吧?精灵王陛下没有指派给我们任务吗?”客厅内,一位精灵族的侍女端来了两杯热腾腾的清茶,分别搁到了主人和客人面前的矮桌上。

    塔克斯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以极其闲适优雅的姿势将茶杯端近了自己嘴边,轻轻的呷了一口清茶,表情轻松自如的回复:“没有。我这次只是以个人的身份前来拜访,难道你不欢迎吗?还有,听说你曾经和雷欧纳德一起在巴格拉姆待过一段时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靠吗?能够替陛下完成弃卒的任务吗?”

    双剑士指代塔克斯。

    克罗蒂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比塔克斯要紧绷得多。只见她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随即提问:“当然欢迎。你什么时候前来拜访都行。还有,弃卒指的是个什么任务?”。

    塔克斯泰然自若的跷起了二郎腿,不紧不慢的回答:“弃卒就是即将舍弃的卒子。作为三圣将之一的你难道连这个词都理解不了吗?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这枚卒子真的可以在被敌人消灭以前,起到他应有的作用吗?不然还是得轮到我们出面,去收拾残局了。”

    克罗蒂闻言,内心焦躁的坐立不安、又站起了身来答复:“塔克斯,如你吉言。看来还是得我们出面,去解除这道难题了。雷欧纳德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十分仗义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当作卒子一样的舍弃掉。”

    塔克斯闻言,面目立即变得严肃了起来,站起身,注视着克罗蒂的双眸解释:“克罗蒂,既然雷欧纳德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我们都是陛下直属圣武剑士团的指挥官。陛下的旨意是将雷欧纳德等人当作卒子一样的舍弃掉。而且我们也没有接到指示要拯救他。”

    克罗蒂满怀着期待的凝视着塔克斯的双眼,询问:“但我们现在并非是要去履行陛下的旨意。而是谨代表我个人的意愿去拯救雷欧纳德他们。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塔克斯神情决绝、口吻严肃的明确拒绝了对方:“不可能。我们都曾经发誓过要效忠精灵王陛下,协助陛下完成统一整个法鲁西翁大陆的宏伟夙愿,就绝对不可以三心二意。”

    克罗蒂继续深情的端详着塔克斯的脸庞,恳求对方:“塔克斯,救援雷欧纳德和陛下的宏伟夙愿并不矛盾吧?就算我个人的一个非分的请求,好吗?...”

    塔克斯终于松口答应了克罗蒂的部分请求:“好吧。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去的。你也只能率领自己下辖的一个分队前往。”

    克罗蒂闻言,十分的高兴,说着就往门外走去:“非常感谢。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再见了。”

    塔克斯最后很是关切的嘱咐:“还有,你一定要谨慎小心的行事。该撤退的时候一定要撤退。”

    克罗蒂闻言,立即回头,倔强的反问:“我都已经执行过那么多次的任务了。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教导吗?”塔克斯见状,只得无奈的翘起了自己的嘴角,摇头笑了笑;表示自己对克罗蒂的任性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她去了。

    同时,在拉尔斯帝国的边境,不断集结的冀罗大军军营里面最大的一顶帐篷内。

    只见一个红毛褐发,有着狮子般脸孔的兽人正坐在总指挥官的席位上,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前的案板上,大声的讲:“不行。在联军还没有成型以前。我们冀罗军绝对不可以单独行动。”啪!

    站在帐篷中央的嚎闻言,也冲这个兽人大声的叫嚷:“在拉尔斯帝国的境内只有那么的一点兵力而已。我军则已经基本上集结完毕了,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红毛兽人继续大声的反驳:“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打仗的。”

    嚎疑惑不解的进一步反问:“那是来干嘛的?”

    红毛兽人是冀罗皇帝的第三个儿子,这支冀罗军的总指挥官。此人擅长的是经商而不是打仗。接着,他便道出了自己为什么如此谨小慎微的理由:“我们是受父皇指派,前来协助精灵王克里欧司阻止拉尔斯帝国的暴行地。这本身只是一件扬我国威的政治任务。在军事上必须务求最大的稳妥,将伤亡降至最低的限度。”

    嚎马上大声的反驳:“我可没听皇帝陛下说过要消极的避战。”

    三皇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转过了脸去,不再理睬嚎:“管你听没听说过。想要我出兵——没门!”

    嚎说完转身就走:“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带自己部落的人去。”

    三皇子见状,伸手直指嚎的后背威胁:“那我也告诉你:你和你部落的人一旦离开了这座军营,就休想和冀罗军再扯上半点关系。到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去救你们。”

    嚎头也不回的回敬:“既然我们下定了决心踏出这座军营,就绝对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奢求你的任何救援。”说着,他便大步流星的迈出了三皇子的这顶帐篷。

    再转到拉尔斯帝国的首都,曼多利亚城的皇宫内。晚餐过后,身着便装的法兰克走进了缇娜的卧室,和颜悦色的询问自己的女儿:“缇娜,在曼多利亚城外出现了一支打着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的旗号,来自于巴格拉姆的佣兵部队。父皇听说,你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他们都是一群怎样的人呢?”

    穿着一袭华丽睡袍的缇娜从靠椅上站起来了身来,若有所思的回答:“他们...他们是一群巴格拉姆的雇佣兵。其中安迪会长的儿子布兰精通射术。其他的三千多陌生的雇佣兵,我一概都不认识。而且他们的本事好像也都不怎么样。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打着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的旗号前来。女儿就完全不知了。”

    法兰克继续寻问:“你说的这些父皇全部都清楚。为父要问的是:这个第二剑士团的团长雷欧纳德,你认不认识?”

    缇娜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情绪有点失控的连声反问:“雷欧纳德!难道他没有返回沃斯菲塔共和国,跑到这里来了?他又不是巴格拉姆的雇佣兵,为什么要干这种傻事?”

    法兰克见状,异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女儿的双眸,进一步的追问:“当然。不然父皇为什么要问你?并且,为父看出来了。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并不寻常。”

    缇娜闻言,难为情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眼神的余光注视着脚下的地毯解释:“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发现他这个人很仗义,为人还挺不错的。”

    法兰克见状,却不肯就此罢休,愈加深入的提问:“不止如此吧?女儿在想些什么,为父难道还瞧不出来吗?”

    缇娜见纸包不住火了,只得如实相告:“其实我骗他说,您要抓我回拉尔斯帝国当您的王妃。所以他才发誓要保护我,说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不会让您得逞。我想他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到拉尔斯帝国来的。”

    法兰克闻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讲:“缇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得出来,那小子对你是一往情深。你想拒绝他的话,就应该早点当面说明白。”

    缇娜本想说不是这样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不、不是...”

    法兰克见状,一下子就替缇娜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不是这么回事。其实你也十分的欣赏他,对吗?”公主闻言,急忙点了点自己脑袋。

    法兰克说着就昂首,遥望着窗外璀璨的浩瀚星空,抒发感叹:“那父皇倒要看看那小子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缇娜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法兰克的身后央求:“父皇、请让女儿出城去吧。只要告诉了雷欧纳德实情。我想他们一定会退兵的。”

    法兰克闻言,神态极其严肃、口吻异常坚决的反驳:“不行!事情可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克里欧司会授予雷欧纳德第二剑士团团长的军衔,就绝对不是为了救你派他们来的。即使你劝服了雷欧纳德。还有布兰、还有那么多对拉尔斯帝国恨之入骨的雇佣兵、还有一支沃斯菲塔共和国阿隆索侯爵麾下、两千多人的部队在那里。这些人你都劝服得了吗?父皇绝不允许你孤身前去犯险!”

    缇娜闻言,走上了前来,拉住法兰克的衣袖就声泪俱下的乞求了起来:“不去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女儿不能眼睁睁的瞅着您和我国的将士,与雷欧纳德他们互相残杀啊。请让女儿出城去吧!父皇!求您了!...”

    法兰克毅然拒绝了缇娜的请求,挪开了女儿的手掌,两大步就跨出了门外,声色俱厉的回头告诫:“缇娜,父皇只能保证肯定不会索取雷欧纳德的性命。但是你绝对不准踏出皇宫半步。”

    法兰克一迈出了这间卧室,就从衣兜内掏出钥匙,反锁了房门,黯然伤神的自述:“如若这是上天的安排。父皇注定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的话。死在他的剑下,为父无怨无悔。”接着,皇帝就命令周围的几个佣仆暂时不要放公主出房门来。

    缇娜闻言,情绪激动的顿时陷入了一种近乎失控的状态,泪流满面的猛拍着房门,声嘶力竭的不断抽噎了起来:“父皇!女儿不能失去您啊!女儿不能...父皇!——”啪啪!...

    最终,法兰克用最严厉的口吻,交待命令皇宫内所有的仆人和侍卫:“我离开了之后。除非敌军攻入了曼多利亚城。不然,你们绝对不能允许公主踏出这皇宫半步。违令者必受严惩。”皇帝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24章:仇恨之箭

    当天的早些时候,曼多利亚城外第二剑士团的驻营地。

    在雷欧纳德的授意下,布兰走到了阿隆索乘坐的马车旁,很有礼貌的询问:“请问阁下,援军为什么还没有抵达?”

    阿隆索闻言,没好气的回答:“本侯怎么会知道?”

    布兰继续礼貌的询问:“但您不是说过:我们一但进入了拉尔斯帝国就会有援军前来,确保大家的退路吗?”

    阿隆索的态度总算是没有变得愈加恶劣的回应:“是精灵王陛下让本侯这么讲的。你问本侯。本侯也回答不了。”不过从侯爵脸上嫌厌的表情,和手中不断摇来晃去的拂尘却可以看出。这个家伙已经不怎么耐烦了。

    布兰见状,识趣的转身就离开了马车:“谢了。”

    布兰一返回了雷欧纳德的身边,就告诉大剑士:“克里欧司并没有告诉阿隆索任何有关援军的情报。”

    雷欧纳德神情严峻的感慨:“看来,我们只能够依靠自己了。前些天,从曼多利亚城悄悄溜来出的那个骑兵应该是个法兰克的信使。我们没有能够截获他。敌人的增援估计很快就会赶来了。时间已经刻不容缓。”

    布兰闻言,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克里欧司不讲信用的话。援军肯定是来不了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立即撤退吗?”

    雷欧纳德的脸色丝毫也不轻松的反问:“假如我们现在撤退的话,肯定是功亏一篑。将士们的军心和士气将会遭受极大的打击。你认为法兰克会放过这个击溃追杀我军的绝佳机会吗?我们可以安然的从拉尔斯帝国的腹地逃出升天吗?”

    布兰闻言,试探着询问:“你的意思是,冒险发动攻击?”

    雷欧纳德道出了一番自己独特的见解:“反正我们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与其夜长梦多的坐以待毙,还不如在拉尔斯帝国的援军赶来前一举拿下曼多利亚。孤注一掷的险中求胜。”

    布兰闻言,十分忧虑的寻问:“但我们连曼多利亚城中的守军数量和兵力配置都尚不清楚。现在就冒险强攻的话,岂不是太乱来了?”

    雷欧纳德沉思了片刻,遂提出了一个异常大胆的计划:“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无论我军在城外如何挑衅。曼多利亚城墙上守军的数量始终非常的稀少,通常只有两三个卫兵在站岗巡逻。倘若不是帝**在耍弄计谋的话。城内的兵力应该相当的空虚。

    当然,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可以麻痹大意、掉以轻心。但我们第二剑士团已经在城外摆显挑逗了这么多天。不管怎么说,敌人在心理上肯定会有所松懈。今晚我军就全体出击,试探性的夜袭曼多利亚城。一旦成功,形势马上逆转。若是敌方有所防备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夜幕的掩护下,井然有序的撤退。”

    布兰仍旧放心不下的反驳:“可是,我还是觉得这种做法太冒险了。假如敌人的数量不少,又有所防备的话。我军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出现意料之外的损失。”

    雷欧纳德却以一连串的反问反驳了布兰的疑虑:“那你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我们连试探性的攻击都不敢做,又如何探明城内的兵力部署?不摸清守军的数量和兵器配置,接下来的仗又该怎么打呢?”长弓手闻言,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得点头同意了大剑士的提议。

    随后,布兰再次走到了阿隆索的车架近旁,十分有礼貌的请示:“侯爵阁下,我们第二剑士团决定在今晚发动针对曼多利亚城的突袭。为了确保一举拿下该城,请您派遣麾下的两千多名战士随我军一同执行本次的军事任务。”

    阿隆索闻言,没好气的从车窗内伸出了一肢苍白干瘦的手臂,掌心朝上,大声的质问:“钱呢?”

    布兰被这突然的一下问得怔住神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谨慎小心的继续寻问:“钱...请问阁下的意思是什么?是要钱吗?”

    阿隆索频繁的上下颠簸了几下自己干枯的手掌,理直气壮的诠释:“这还用问吗?本侯的护卫全都是花钱雇佣的。想带他们去打仗,就先拿钱来!”

    布兰作为一名荣誉感极强的贵族,对阿隆索的说法顿感大为吃惊,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转而以异常激烈的言辞,狠狠的训斥了这个半死人一顿:“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贵族替自己的祖国出征,在大敌当前的时候,竟然给钱才肯派兵打仗的。

    您身为沃斯菲塔共和国的侯爵、第二剑士团的监军,派遣自己的属下参加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二剑士团的军事行动理所当然、义不容辞。”

    阿隆索闻言,勃然大怒,执起手中的拂尘,指着布兰的鼻子就声色俱厉的呵叱了起来:“你这个家伙!竟敢如此嚣张的教训起本侯来了!这是你这个从巴格拉姆来的破落小贵族,对本侯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本侯受克里欧司陛下的重托,前来担当你们的监军,已是你们第二剑士团莫大的福份。

    陛下只命令你们第二剑士团进攻曼多利亚,可是从来也不曾要求过本侯这么做,更没有让本侯麾下的两千多名护卫跟着一起来。本侯的护卫凭什么受你们第二剑士团的差遣?”

    阿隆索贵为沃斯菲塔共和国拥有大片封地的侯爵,又是怀特公爵的弟弟。这个怀特公爵一手把持着法鲁西翁大陆上最大的跨国贸易财团——五行商会。因此,阿隆索并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参与第二剑士团的军事行动;而是倾向于在完全自保的前提下,利用第二剑士团趁机在拉尔斯帝国狠狠的捞一把。

    一旦形势不利,阿隆索就会投降。倚仗这个家伙的权势和地位。侯爵老爷自认为克里欧司和怀特必然都会毫不犹豫的出钱赎买自己。拉尔斯帝国方面肯定也不会亏待他,只会拿阿隆索当筹码用来换取赎金等。深谙此道的侯爵当然不会派自己的护卫和第二剑士团一起去冒险。

    布兰见状,遂彻底打消了试图劝服阿隆索的一切幻想,转而跑到了附近的一大块岩石上,冲着眼前的两千多个侯爵护卫满腔热情的大声呼吁了起来:“来自于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各位弟兄们。大敌当前。今晚,我们第二剑士团就要夜袭曼多利亚城了。

    阿隆索侯爵却拒绝派遣你们随我军一同作战。弟兄们,这一仗可是关乎到大家的生死存亡啊。况且,一旦我们打下了拉尔斯帝国的首都,就是立下了首功一件。大家日后的升官发财指日可待。难道诸位都不愿意为自己的前途,贡献上一份力量吗?”

    阿隆索的护卫们闻言,内心之中即刻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纷纷朝布兰所站的位置云集而去,情不自禁的大声回应:“我们都愿...”在当前的这种危急时刻,谁不愿意拼死一搏、脱离险恶的环境,求得日后的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呢?

    阿隆索闻言,立马命人将自己抬出了马车,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挥舞着手中的拂尘,轮流指着现场两千多名护卫的脸孔,声色俱厉的大声恐吓:“都愿什么!?——你们的主子可是本侯!本侯要你们生就生!叫你们死就死!作为沃斯菲塔共和国的侯爵。

    只要你们胆敢违抗本侯的命令,和第二剑士团的家伙勾搭在一起私混,必定脑袋搬家无疑。竟然还有胆子在本候的眼前奢谈什么功劳?要论功劳,那也是陛下预留给本侯的!既轮不到第二剑士团小小的团长,更轮不到你们这些奴仆的头上。”

    阿隆索的护卫们见了,无不惊恐万状、纷纷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害怕得垂下了他们头颅,慌张的朝身后连续退却,一个个都缄默不语了起来。他们都明白阿隆索本身权大势大、靠山又特别的硬,做事情一惯说一不二,和这样的大贵族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侯爵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颜。布兰见状,内心只感到了无比的失望。

    雷欧纳德见状,走到了布兰身旁,拍了拍长弓手的肩膀,劝慰道:“布兰,这种人,除非你把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然,他是不会听你的。”

    布兰闻言,依旧站在贵族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提醒雷欧纳德:“难道你想?他可是侯爵!持剑胁迫他的话,按照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法律可是重罪。”

    雷欧纳德以大局为重的消除了布兰的顾虑:“我保证不会这样干的。因为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内讧只会对我们愈加不利,让拉尔斯帝国更占优势。”

    当天傍晚,第二剑士团的一众人等便趁着皎洁的月色,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潜伏和匍匐前进,选择了一处敌军防守比较松懈的地点,摸近了曼多利亚城的墙脚。随着雷欧纳德打出的一个手势。数队佣兵立即把他们抬着的八副大木排,投入了眼前曼多利亚城五米宽的护城河中。哗啦、哗啦啦...

    紧跟着雷欧纳德抬头,再次瞭望了一会城墙上方,发现敌军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举剑朝前一指:“准备过河。”

    突然雷欧纳德掉头,发现自己的部下对此命令竟然都不怎么响应。一个个站在投进护城河里的八副木排前犹豫磨蹭了起来。原来,分别作为第一大队长和第二大队长的凯文和梅尔竟然由于心存畏惧,远远的躲到了整个队伍的最后方,把自己的副官推上了前来负责指挥。

    从而导致他们麾下两个大队的雇佣兵都开始驻足不前了起来。场面相当之诡异。其他大队的佣兵见了这幅场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有样学样的停止了继续前进。

    雷欧纳德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后,简直怒不可遏,转身回头就去找凯文和梅尔算账,大声的怒吼道:“凯文!梅尔!你们两个家伙都死到哪里去了!?”副团长布兰则指挥着众人继续留守在原地待命。

    这个时候,曼多利亚城灯火通明的城墙上,已经悄悄聚拢过来了数十名帝国的法师和弓箭手。他们当中的一个身穿法袍,手持一根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球状水晶、木制法杖的指挥官发现第二剑团突然停止了前行,疑惑的发问:“怎么停下来了?难道...”

    另外一个身着戎装,腰间别着指挥刀,军衔看起来比法师指挥官要高出一截的年迈指挥官闻言,认为在夜幕下,以目前的距离发动攻击,只会收效甚微的回答:“无论敌人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得等一等再行动。”

    凯文和梅尔远远听见了雷欧纳德痛骂他们的话语后,丝毫也不敢懈怠、急忙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团长的面前大声应答:“团长!”“团长!”

    雷欧纳德一看见了凯文和梅尔,就劈头盖脑的厉声斥责:“如果你们还把我当作你们的团长看待,自认为还是第二剑士团的军人的话,就别给我像个孬种一样的丢人现眼。第二剑士团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孬兵。我雷欧纳德也没有你们这样的部下。”

    凯文和梅尔闻言,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用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的腔调答复:“团长我们知错了...”“我们不应该躲在队伍的最后面...”...

    雷欧纳德的闻言,继续以无比严厉的口吻喝令:“什么都别说了!知错就给我像个军人一样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去!本团长一概既往不咎!否则,你们现在就给我把自己的这身军装脱下来!”

    凯文和梅尔闻言,立正敬礼的回答:“是!”“是!”紧接着他们不敢有半点的迟疑,跟着雷欧纳德就跑回到了护城河边。雇佣兵们见团长和大队长一下子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马上重振士气,纷纷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

    在等待雷欧纳德他们的这段时间,视力突出的布兰发现曼多利亚的城头上,有个别敌人趴在城墙边朝下方观望了一下。于是,长弓手对赶来的大剑士等人说:“先等一等。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墙脚下,就应该变得更加谨慎一点。”紧接着,啪!的一声爆响。他说着,便将随身携带的一枚法术鸣弹投进了护城河中。——先打草惊蛇个看看。

    布兰认为:反正第二剑士团差不多已经抵达了曼多利亚城的墙根下。若敌方的兵力的确是非常的少,又守备松懈的话;此刻即使察觉了,也已经来不及阻止雇佣兵们攀上城墙了。反之,敌军的数量很多,又准备充分,这个时候攻城所冒的风险就太大了。因此打草惊蛇的试探是必须的。敌人一时没有反应的话,即可攻城。敌人大量涌现的话,则必须撤退。

    听见了一声剧响之后,守候在城墙上,神经紧绷、本已高度紧张的法师指挥官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本能的一边发问,一边就趴在了城墙边上,开始朝下观望:“怎么回事!?”

    站在法师指挥官近旁,那个更为年长的指挥官见状,慌忙一步上前,也站到了城墙边上,伸手拉住了同事的手臂,赶紧劝道:“侄儿,不要冲动!”

    就在此刻,蹲守的城墙脚下的布兰早已拉满了手中的金属复合长弓,正等候着敌人再次冒失的探出身来。长弓手本来已经用弓箭瞄准了那个法师指挥官,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军阶看起来更高的敌人在城墙边上显露出了头颈。

    布兰没有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曼多利亚守军的指挥官也不曾料到第二剑士团里面有个如此厉害的狙击手。嗖!——咔!的两声过后。那个拉尔斯帝国年迈指挥官的脖颈即被一支利箭所贯穿。

    眼见像父亲一样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叔叔中箭倒下,拉尔斯帝国的那个法师指挥官极为悲愤的大喝了一声,伸手就去搀扶年迈的指挥官:“叔父!!!——”他的叔叔此刻却喊不出任何话语,只对自己的侄子做了个不要冲动的手势,就永远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法师指挥官此刻却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站起身来,就大吼着喝令:“攻击!全军即刻攻击!给我狠狠的打!”

    于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法术照明弹从城墙上法师们的手中释放而出,纷纷在雷欧纳德等人的头顶爆裂了开来,直把这护城河边的夜色渲染如同白昼一般。啪...啪...紧接着,城头上的法师和弓箭手冲着第二剑士团就发起了火焰之球和燃烧之箭的轮流打击。——燃烧着的火球与烈焰之箭纷纷撒落而下。呼——呼——唰——唰——...

    城墙下,望见了如此一幕场景的雷欧纳德临危不惧,举起手中的利剑,就异常镇定、丝毫也不慌乱的指挥部下:“撤退!立即还击!”

    见曼多利亚城头上敌军的声势浩大、准备充足,雷欧纳德只得彻底放弃了攻城的念头。第二剑士团的雇佣兵们接到了团长的命令后,一边撤退,一边就从身后纷纷摸出了弩机或短弓,迎向城墙上的敌人还击。雇佣兵们不是正规军,一般都会随身携带着一副弩机或短弓以备不时之需。

    雷欧纳德临危不乱的高声指挥,立马就吸引了城墙上那个法师指挥官的注意力。为了报叔父被杀的血仇,这个法师指挥官立即挥手,招来了一个他们那边射术最好的弓箭手,命令此人从箭袋里抽出了一支蘸过了剧毒的箭矢。紧接着,指挥官抬臂直指雷欧纳德,就大声的下令狙杀:“给我瞄准!射死他!——”

    站在雷欧纳德的身旁,处事一惯比较谨慎小心的凯文首先发现了城墙上敌人的这一诡异举动。只见他大喊一声,就一把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大剑士:“团长小心!——”随着,咔!——的一声。一支漆黑的利箭瞬间就贯穿凯文的盔甲,插在了第一大队长的右肩上。

    凯文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雷欧纳德闻声,急忙掉头,焦急万分的询问凯文:“凯文!你怎么了!?”

    经历了脱离沃斯菲塔军以来的这么多事件,在雷欧纳的德精神力量感召下,凯文也已经表现得越来越像个军人了。只见,第一大队长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强忍着疼痛答复:“没事。只不过是肩头中了一箭而已。”

    雷欧纳德这才意识到,由于自己过分的逞强,已经将自己、凯文和梅尔置于了险境当中,急忙大声的呼喊:“梅尔,我们也赶紧撤退!”

    这个时候,由于其他的雇佣兵都在拼命的狂奔撤退。只有雷欧纳德会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来指挥。凯文和梅尔两个小弟则不离不弃的跟随在大剑士的身旁。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形成了他们三个为大部队殿后的局面。这三千多名雇佣兵毕竟都不是雷欧纳德带出来的兵,又素质低下;关键的时候皆倾向于只顾保全自己的性命,丝毫也不值得奇怪。

    站在城墙上的那个法师指挥官见状,继续歇斯底里的嘶吼:“一个都别放过他们!给我继续放箭!多杀一个算一个!”他异常激动的大吼叫却早已吸引了隐匿在附近的一棵矮树下,布兰的注意力。长弓手的那个随从佣兵则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蹲守在自己少爷的身旁。现场只有雷欧纳德他们三个外加布兰这两人留在大部队的后方。

    嗖!——于是,只见又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自布兰的长弓释放射出,径直贯穿了城墙上那个法师指挥官的咽喉。指挥官近旁,正准备再次施放冷箭的那个拉尔斯帝国的射手见上司突然中箭而亡,不禁吓得的丢弓弃箭,抱头蹲在了城墙上,惊惧的瑟瑟发抖了起来。

    随着两个最高级别的指挥官连续被杀,曼多利亚城墙上的拉尔斯帝**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混乱当中。一种莫名恐慌的气氛随即弥漫了开来。弓箭手和法师们纷纷开始像无头的苍蝇一般胡乱射击。并且一通乱射过后,就蹲下了他们的躯体开始躲避。再也没人敢探出身来了。

    随着敌军的攻击越来越杂乱无序,命中率大幅度的下降。雷欧纳德和梅尔搀扶着凯文逐渐跟上了大部队,随后便成功的撤回了驻营地。

    经历了这样的一场乱战。拉尔斯帝**损失了他们的城防司令官叔侄俩人。除此以外,帝国的军只有个别人受了些轻微的擦伤。当晚抵达了此地的法兰克了解清楚了情况以后,亲自接下了城防司令官的职务,开始全权负责指挥曼多利亚城的防务。

    皇帝还颁布命令:以后任何人都不准在夜间和敌军远距离的对射,以免再次遭到暗算。受挫后的拉尔斯帝国城防部队因皇帝陛下亲自驾临指挥,纷纷备受鼓舞。原本极度低落的士气重新高涨了起来。

第25章:天国的路途

    第二剑士团方面则无人当场阵亡,只有几十个佣兵在战斗之中负伤。其中凯文的伤势最为严重。第一大队长一返回了军营,就彻底昏厥了过去,开始高烧不退。

    在帐篷里面,布兰借助油灯的火光,用小刀等工具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插在凯文肩头的那支箭矢,端详着乌黑锋利的箭头部分描述:“这肯定是支毒箭。但是我只会简单的包扎。解毒的工作还是需要专业的法医来做。”在这个世界,法医专指擅长用法术祛除各类病痛,治疗各种疾病的医生。凡是法师多少都懂点医术。法医全部都精通法术。

    雷欧纳德见凯文躺在地铺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无比焦急的环顾着四周发问:“我们第二剑士团有法医吗?”布兰闻言,只是无奈的注视着大剑士的眼神,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此刻,凯文最好兄弟的梅尔已经跪伏在了自己兄弟的身旁,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情感,痛哭流涕的大声呼唤了起来:“凯文...我的好兄弟...你可千万不能死啊...我们两个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和团长在一起建功立业,威震整个法鲁西翁大陆的吗?难道你...”

    听见了梅尔激动的呼唤声,凯文不禁将自己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倾尽全力的握着自己兄弟的右手,声音很是微弱的回应:“梅尔...我的好兄弟。还有团长...能够遇见你们,和你们待在一起,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大的快乐与幸福。是梅尔,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兄弟友谊。是团长让我懂得了怎样才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但是我...”

    梅尔见状,不禁大声打断了凯文的话语:“不要说了!——”接下来,他穷尽了自己的思索能力,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阿隆索应该会随身携带着解毒的药品。

    于是梅尔抬起了头来,环视着帐篷周围,大声的发问:“那个阿隆索侯爵不是喜欢炼丹吗?他不是一直都想长生不老吗?他服用过那么多种有毒的丹药,随身必定会携带着解毒的药品吧!?”

    听闻了阿隆索这个名字,雷欧纳德的心中压根就不对这个家伙抱任何的指望。于是,他再次注视着布兰的脸庞提问:“在拉尔斯帝国应该有会解毒的人吧?”

    布兰闻言,站起了身来,说着就要迈步走出帐篷:“但我们现在是拉尔斯帝国的敌人。这个国家的人,人人都恨不得我们去死。他们会帮助我们吗?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这样拖下去。凯文恐怕...让我去求阿隆索吧。”

    眼前的情景不禁让雷欧纳德忆起了多年以前,那一幕幕极为悲惨的场面。于是他大声的回应:“凯文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想再次失去自己身边的任何人了。所以现在无论要去干什么事情,都必须得让第二剑士团的团长亲自处理。”紧接着,大剑士神情黯然的撑开臂膀,就一把拦下了布兰,快步跨出了这顶帐篷。

    很快,雷欧纳德便来到了阿隆索就寝的老爷马车附近,双手抱拳的站立,毕恭毕敬的自述:“侯爵阁下,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团长、雷欧纳德前来拜访。”现场有好几个燃烧着的大柴堆将周围照耀的通红透亮,还有一大群侯爵的护卫在严密的警戒。

    阿隆索闻言,先是十分慵懒的伸展起自己的双臂,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啊——”然后他刚想开口骂人,却发现来者竟然是雷欧纳德。侯爵见状,心里不禁一惊,紧跟着又转念一想:“深夜来访,此人的这副模样必定是有求于自己。”于是,这家伙一边在自己的心底盘算着,一边在马车内缓缓的穿戴好了衣物。

    阿隆索被仆人搀扶着一走出了马车,就满面笑颜,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口吻调侃来访者:“喔——原来是第二剑士团的团长雷欧纳德啊。你深夜来找本侯,有何贵干啊?——”

    雷欧纳德强忍着自己内心之中的厌恶,继续保持着应有的礼节询问:“我这次来拜访阁下。首先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阿隆索闻言,继续保持着傲慢的语调发话:“有什么尽管问吧。只要是本侯知道的,就会告诉你。”

    于是雷欧纳德直言不讳的寻问:“请问阁下这里有解毒的药品吗?”

    阿隆索听闻此言,就感觉自己已经胜卷在握了,用双手悠然的从衣兜内掏出了大把大把的药剂小瓶,答复:“有啊。不光有各类解毒的药品。还有各种各样的丹药和毒药。不过,这些药品只有本侯和为本侯制药的炼金术士认得。可惜啊,他现在人不在这里。”侯爵不愧为药罐子一个。

    听闻了阿隆索的话语,瞧见了对方掌中大把的药剂小品,雷欧纳德的心中不禁燃起了无限的希望,言辞愈加恭敬的恳求:“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一大队长现在正身负箭毒,生命正危在旦夕。请您务必拿出解毒的药品来,救人一命。”

    阿隆索见状,不禁趾高气扬、用拂尘指着雷欧纳德的眉目,阴阳怪气的当场训斥了起来:“哼!——还记得你以前说本侯是僵什么的来着?现在属下有难,就来求本侯了。啊——?你这个小小的第二剑士团团长到底把本侯当成什么了!?”

    这个时候,在凯文的强烈请求下。梅尔和布兰已经搀扶着他走到了雷欧纳德的身后不远处。梅尔见此状况,不禁大声的喊出了声来:“团长,都怪我多嘴!您千万可别求他啊!这种人,你再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雷欧纳德闻言,先是猛然回头,眼神极其严厉的狠瞪了梅尔一眼,大吼了一句:“梅尔你给我闭嘴!——”

    然后雷欧纳德又转回了头来,深深的弯腰,朝阿隆索恭敬的鞠了一躬,并致歉:“以前都是小的过错,冒犯了侯爵阁下的威严。小的现在就给阁下您赔不是。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的不计前嫌,务必救人一命。”

    阿隆索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自己的护卫和第二剑团的雇佣兵几乎已经全部到齐了,于是愈加得瑟的放出了话来:“这个样子才差不多嘛。但这只是因为你曾经冒犯过本侯,理所当然所应该做出的道歉行为。要解药的话,先拿一百枚金币来。”即使给了侯爵一百枚金币。他还是会再出其它难题来。因为阿隆索明摆着就是要刁难报复得罪过自己的雷欧纳德。

    见阿隆索返转身,几欲重新登上老爷马车,雷欧纳德赶忙上前了一步大喊:“一百枚金币,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但本人愿意答应阁下您的任何一个要求。”

    阿隆索闻言,倍感兴趣的回头发问:“这可是你说的?那么,如果说我要你的命呢?”

    雷欧纳德毫不迟疑的一口应承了下来:“照样献上。”大剑士认为阿隆索没有理由要自己的性命,也没有杀死自己的能耐。倘若侯爵果真的提出要雷欧纳德性命的话,他也会反悔的。

    梅尔闻言,激动的完全无法自抑,拼命的大声喊叫了起来:“团长!不要啊!——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您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到这种人的手上?”

    阿隆索见状,脸孔不禁露出了一副阴鸷的笑颜对梅尔笑道:“别紧张。本侯绝对不会要第二剑士团的团长如此人才,又这么年轻宝贵的性命。”

    接着,阿隆索又转头注视着雷欧纳德的脸庞,阴险的放话:“不过,既然你雷欧纳德以前能够放肆的辱骂本侯,现在跪在地上,舔舔本侯的鞋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梅尔闻言,就朝雷欧纳德冲了过去,同时竭尽所能的大声呼喊:“团长!——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个混帐!——士可杀不可辱啊!——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

    布兰见状,却一把使劲的拽住了梅尔的胳膊,规劝对方:“你应该相信你的团长自己作出的抉择。”

    阿隆索发现雷欧纳德正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恶狠狠的从头到脚一截一截的用眼神扫描着自己的躯体,最后目光径直落到了自己的脚丫子上,还死死盯着不放。虽然有一大帮武艺高强的护卫在贴身保护,侯爵的后背还是不禁感到了阵阵发凉。同时,这个家伙也察觉到了凯文对大剑士而言,乃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于是阿隆索故作镇定,强装无所畏惧的高声挑衅、威胁雷欧纳德道:“难道——你想杀了本侯吗?杀呀、杀呀!你只要敢杀,就甭想知道本侯身上的哪一瓶是解药了。”

    雷欧纳德本想用剑挟持阿隆索,强迫这个家伙交出解药;但见侯爵手下最为忠心、武艺最为高强的几个护卫一直都紧紧的贴在主子的身旁保护,且异常警惕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若真打起来,一时难以占到便宜不说,还有可能一不小心,出手误杀了阿隆索。思虑至此,大剑士只能咬咬牙、狠狠心、毅然答应了对方的无理要求:“我舔!——”

    此刻,身负箭毒的凯文见状,不管不顾的强行挣脱了布兰搀扶着他的臂膀,匍匐在地;一边倾尽全力的朝雷欧纳德爬去,一边尽可能大声的劝阻团长,不要为了自己而沦为他人的笑柄:“团长,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千万可别这么做啊!——...”他的心中异常深刻的明白,自尊和自傲对于一位军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见,雷欧纳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卟嗵一声。大剑士当着全团将士的面,就跪倒在了阿隆索的身前,低头舔了舔对方脚上穿的鞋子。侯爵见雷欧纳德竟然如此干脆的就下跪,舔了自己的鞋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太便宜对方了,心头很是有些不爽。于是这个家伙竟然抬脚,踹向了大剑士的脑袋。

    只见雷欧纳德的反应奇快,抬起右手就紧紧的捏住了阿隆索踢来的那只脚的脚踝,强行制止了对方的动作,口吻冰冷至极的警告:“阁下,我只答应过下跪,舔你的鞋子而已。”

    阿隆索不禁疼的叫唤一声:“哎哟!——”在这个家伙的心中更是涌现出了一种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的不甘心感。

    紧跟着,雷欧纳德便站起了身来,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阿隆索的面前,口吻平静的请求:“侯爵,您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请把解药给我吧。”大剑士认为既然自己已经给阿隆索下跪,并添了对方的鞋子。侯爵就应该遵守承诺。雷欧纳德当然不愿意在自己已经服软了的前提下,继续抓着阿隆索的脚踝要挟对方,使当前的局面复杂化,延误拯救凯文时间。

    阿隆索的脚踝被捏后,本想立即发作,直接拒绝雷欧纳德的请求。但这个家伙的两颗小眼珠子突然又滴溜溜的一转,立马便和颜悦色的答应了大剑士的请求:“本侯身上的解药至少也分好几种,不能全部都给你。必须得让本侯亲自确认伤者中的是哪一种毒。本侯才可以把相应的解药送给你几颗。”雷欧纳德闻言,片刻也不敢再耽搁,立刻就把阿隆索及其护卫领到了凯文的身旁。

    没想到阿隆索一走到了凯文的身边就破口大骂,抬脚连续猛踹伤员的脑袋:“塔码的,你这个该死的死混球!你的团长竟然想一个子都不花,就让本侯救你的这条贱命!给本侯直接去死吧!——”嘭嘭...这个家伙把雷欧纳德刚才捏他脚踝所积累的怨气,一股脑全都发泄在了凯文身上。此番场景直让站在这附近的梅尔和布兰看得目瞪口呆,一时完全愣住了神。

    雷欧纳德见状,压抑在自己心头的熊熊烈焰终于无法抑制的爆发了出来,满脸通红的大吼了一声:“狗贼!——纳命来!——”只见大剑士抽出了鞘中的利剑,就要冲上前去,斩杀阿隆索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同时他的内心之中也充满了悔恨,埋怨自己不应该轻信阿隆索这样的家伙会履行诺言。

    梅尔也跟着气炸了,不管不顾的抽出了佩剑,也要冲上前去劈砍阿隆索,大吼:“我也要宰了你这头老畜牲!——”

    阿隆索早已预料到了雷欧纳德他们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只见侯爵一边抱头鼠窜的逃命,一边狐假虎威的大声威胁现场的所有人:“快挡住他们!——本侯重重的有赏!——谁敢杀了本侯就是兵变叛乱,就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和五行商会为敌,就是向沃斯菲塔共和国宣战的行为!——克里欧司陛下、本侯的大哥怀特公爵都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阿隆索的护卫们听闻有赏,纷纷云集聚拢了过来,阻拦在了雷欧纳德和梅尔的身前大嚷:“赶快保护侯爵阁下!——”

    “逆贼当诛!”...第二剑士团的雇佣兵们也几乎都被侯爵的狠话唬住了,一个个都茫然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愣是没有一个敢冲上前来支援他们的团长。

    啪!....啪!...啪!...雷欧纳德连续挥剑,打掉了好几个阻挡在自己身前阿隆索护卫手中的兵刃,却眼睁睁的瞅着狗贼窜入了马车,躲藏了起来。

    就在雷欧纳德怒气难消,要一口气追到马车旁边,继续斩杀阿隆索的时候。布兰从背后一把紧紧的搂住了大剑士,大声的规劝:“雷,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做是于事无补的。只会让拉尔斯帝国有机可乘!而且,凯文他就快...”

    雷欧纳德感觉自己被人突然从被后抱住了之后,极为恼怒的大吼了一声;并猛的一挣,挣脱了布兰的搂抱:“放开我!——”

    紧跟着,雷欧纳德一听见了凯文这个名字,过于发热的头脑立马就冷却了下来,转身告诉布兰:“凯文...赶快带我过去。”只见凯文正奄奄一息的靠在一大块青色的岩石上,坐卧在地。梅尔则蹲候在他的身旁,呜咽得泣不成声。

    雷欧纳德径直走到了凯文身前,蹲下自己的躯体,紧紧握住了小弟的右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极度愧疚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讲:“凯文,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夜袭曼多利亚的时候,带着你们俩个只顾着自己逞强,更不该去求阿隆索那个狗贼,也许根本不应该带你们到拉尔斯帝国来...”

    凯文始终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嚅动着自己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回答:“团长,你没有错...这只不过,是我的宿命而已...能够和您...还有梅尔待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最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您。”

    雷欧纳德的眼中泛着泪光的连忙答应:“有什么只管问我。”

    凯文声音极度细小的问:“我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吗?”

    雷欧纳德闻言,表情极为严肃,态度异常认真的肯定对方:“是!绝对是!你绝对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也是我雷欧纳德最好的兄弟,一名真正英勇无畏的战士!”

    凯文用最后微弱的声音回答:“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么的好...没有做到与敌人拼死相斗...血溅沙场...如果...有天国存在的话...团长、梅尔、我们再会了...”说完,他就十分平静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自此长眠不醒了。雷欧纳德、梅尔和布兰见状,一言不发,连夜动手就把凯文的遗体安葬在了此处,并竖起了一块天然的青石墓碑。

    墓碑上铭文: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一集团军、第二剑士团、第一大队长,英勇无畏的战士凯文在与敌人拼死相斗、血溅沙场之后,长眠于此。

第26章:最厌恶正义

    阿隆索这个家伙逞了一时之快,躲进了老爷马车后,内心只感到了无比的后怕。他随即命令大队的护卫开始不分昼夜、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寸步不离的守卫在自己马车的附近,阻止第二剑团的任何人等靠近。

    从此以后,侯爵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部都躲在马车里面进行。由护卫们把他的食物、饮水和屎尿分别盛在不同容器里端进端出。梅尔几次趁夜摸黑前来,意欲行刺此人,结果都无从下手。

    夜袭曼多利亚城失败、军中内讧、凯文的死亡一连串打击直接导致第二剑士团的士气受挫,不得不原地修整待命,再也没有发起任何的军事行动。团长雷欧纳德也变得十分的消沉寡言了起来,有时候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随着拉尔斯帝国的增援部队越聚越多,距离曼多利亚城愈来愈近。

    第二剑士团所储存的粮草却越来越来少。当前的形势可以说是每况愈下,已经非常的恶劣了。阿隆索麾下的两千多名护卫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心理承受不住,开小差当了逃兵。逃兵的出现又进一步降低了士气。第二剑士团许多佣兵的心理已经出现了崩溃的征兆,纷纷迫不及待的要求开战。

    一名第二剑士团的大队长作为佣兵们的代表,走进了雷欧纳德和布兰办公休息的帐篷,大声的提议:“团长、副团长,打吧!弟兄们都不想再这样磨蹭下去了。也不知道巴格拉姆公国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在巴格拉姆城城外就和拉尔斯帝**拼了。”大剑士闻言,继续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沉思。

    站在雷欧纳德身旁的布兰于是开口回答:“曼多利亚城的守军兵种齐全、声势浩大、准备的积极又充分。我军现在攻城,岂不是去白白送死?现在所能够做的只有等待。要么等到援军前来支援我们,要么等到敌人出城和我们一决胜负。”

    佣兵的代表大声的反对布兰:“我们攻不下敌人的都城。但是拉尔斯帝国这么大的个国家。难道我们就不能去攻打其它的地方?直接打击拉尔斯帝国的经济基础,顺便还可以补充给养。”

    布兰大声的辩驳:“团长早就说了。我们不是匪寇!”

    佣兵的代表继续大声阐述自己的观点:“但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先前之所以不去攻打拉尔斯帝国的其它地方,只是因为要尽快赶到曼多利亚城外,迫使拉尔斯帝国的主力回撤,解除敌军对巴格拉姆城的重重包围。现在我们已经在曼多利亚城外逗留了这么多天。难道还要继续傻等下去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现在就返回巴格拉姆。”

    布兰拿不出合理的理由反驳佣兵的代表,只得请示雷欧纳德:“那么,一切都交由团长来定夺吧。”

    在布兰和佣兵代表关切的眼神注视下,雷欧纳德焖了半晌,终于开口指着佣兵的代表鼻子发话:“再等几天,援军还不赶来的话。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佣兵的代表闻言,十分高兴得将团长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布兰见状,不解的寻问:“雷,可是...”雷欧纳德闻言,连忙朝长弓手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心意已决、毋庸多言。

    突然从帐篷外面传来了一大声的叫喊:“援军来了!——”雷欧纳德和布兰闻言,赶忙跑出了营帐,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帐外喊叫的一名士兵立即将雷欧纳德和布兰领到了军营的栅栏边,一处高高的观察哨塔下。站在哨塔上,手持双筒望远镜的哨兵见团长和副团长前来,随即大声的通报:“是援军!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援军!”

    雷欧纳德见此情形,却丝毫也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为了防范敌人伪装成友军突然发动袭击,大声的下令戒备:“全军紧急集合、准备战斗!”结果,第二剑士团所有的将士接到命令后,纷纷披坚执锐、张弩拉弓的守在了军营栅栏的后方严阵以待。大剑士则攀上眼前的这座哨塔,从哨兵的手中接过了双筒望远镜,开始瞭望从远处而来的那支援军。

    观望了片刻,雷欧纳德的心底却不禁疑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只见这支军队的规模非常之小,只有五百多人。而且所有的官兵都是体格将建、拥有野兽外貌的兽人。最奇怪的是他们举着的旗帜,竟然印着绿叶环绕法杖的图案。该图案的旗帜乃是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国旗。

    并且走在这支部队最前面的兽人,是在佣兵大会后就离队返回了冀罗的嚎。

    身披宽实厚重的全钢盔甲,满嘴利齿,浑身布满棕褐长毛,肩扛一柄巨型的乌金战斧、性急直爽的他率领自己部落的战士一路翻山越岭、日夜兼程的已经赶到了第二剑士团的营门前,开口就大声的叫嚷:“雷、布兰,你们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快把军营的大门打开。”

    布兰望见了嚎就大声的吩咐属下:“快去把营门打开。来得的确是援军。”第二剑士团的将士们见援军的数量十分稀少,不免感到了有些失望,但内心却再次点燃希望的光芒。于是,佣兵们立即便将这些疲惫不堪的兽人友军领进了营房、安顿了下来。然后雷欧纳德,布兰和嚎就一同走进了团长的专属帐篷内。三个人单独坐在了一起,开始讨论当前的局势。

    在帐篷里面,嚎一坐到了椅子上,就首先开口讲述:“我们本次前来,仅代表自己的部落,全力支持你们对抗拉尔斯帝国的正义行径。”

    紧跟着落座的布兰闻言,大惑不解的疑问:“仅代表你们自己的部落?难道不是精灵王克里欧司派你们来的?”

    嚎于是解释了一番,并提问:“联军目前还尚未准备就绪。冀罗军的总指挥官也迟迟不肯发兵。我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这里孤军奋战,自己却和族人整天待在军营里面无所事事。于是我就带着族人来与你们汇合了。

    而且为了撇清我们和冀罗军之间关系。所以我们换上了联军的旗帜。反正联军迟早都是要出动的。这仗早晚都得打。最后,精灵王怎么能把你们这样的一支孤军,单独派进拉尔斯帝国的腹地,而不调遣任何的部队前来增援?”

    雷欧纳德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显露出了对克里欧司极端鄙夷的态度,回应:“哼。还不是因为第二剑士团的官兵全是巴格拉姆的雇佣兵,人人都对拉尔斯帝国恨之入骨,正好被老怪物利用了这点,成为了他手上所玩弄的一颗颗棋子。”

    嚎闻言,发现当前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也难堪的干笑了一声:“呵。虽然我也不认为克里欧司是个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把他说成是老怪物吧?”他本以为自己的到来会令雷欧纳德感到十分的高兴,至少也可以提振大剑士的信心,没想到却遭受了对方的冷遇。

    雷欧纳德言辞激烈的用一连串的数个反问句回应了嚎的提问:“老怪物已经活了上千年了,难道还不老吗?还有此人在位这么多年,一直都大权独揽、独断专横、不择手段的排除异己;动辄就以全大陆最光明、最伟大、终极秩序的代表自居,肆无忌惮的制裁、讨伐、肢解它国;更是经常用为了建设所谓的伟大祖国,为了实现所谓的伟大理想必须勇于牺牲、无私奉献等之类的鬼话,冠冕堂皇的将他的臣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利用所有的人,令他们心甘情愿的盲从于自己,臣服于自己,被自己控制,被自己玩弄,崇拜自己,为自己去死;这样的混账家伙,不是一头盅惑人心的老怪物,还能是个什么玩意?最后,明知道我们是被老怪物利用过后,所舍弃的棋子。你们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和我们一起送死?”

    嚎被雷欧纳德问的怔在了座位上,几乎无话可说;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争辩:“这...我们就是因为,不愿意见到你们白白的送死,所以才来支援你们的啊!”

    雷欧纳德闻言,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头也不回的就迈出了这顶帐篷,同时奉劝嚎:“回冀罗去吧。我平生最厌恶就是你们这些正义感十足,一天到晚只会想当然的多管闲事,认为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简单的家伙。”

    见雷欧纳德离开了之后,布兰连忙对坐在座位上,一脸困惑的嚎解释:“很抱歉。让你听见了第二剑士团团长如此不负责任的言论。但就在一周前,凯文不幸的牺牲了。”

    嚎闻言就大嚷:“什么!?这样可不行!我要去找他!”说着,兽人勇士拉住布兰的手腕,就俩个人一起跑出了帐外,寻找雷欧纳德去了。

    果然,雷欧纳德已经来到了凯文的坟前。嚎见状,走到了大剑士的背后,劝说:“雷,我了解你的心情。但...”

    雷欧纳德先是厉声的大声反问:“了解什么!?凯文根本就不是巴格拉姆的雇佣兵!没有我,他根本就不会到拉尔斯帝国来,更不会替本人挡箭,为我而死!”

    然后雷欧纳德又冷笑一声,嘲讽自己:“呵——作为团长的我呢,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本人的面前死去。”

    雷欧纳德猛然挥起了一拳,狠狠砸在了身旁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低头,神情沮丧的继续叙述:“更为可笑的是援军迟迟也没有赶来。我们命中注定,只不过是老怪物手中一颗颗无用的弃子而已,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

    梅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雷欧纳德的身后,接过了话茬回答:“不是这样的。团长,不是这样的。我相信凯文肯定不是这样想的。我们也绝对不是什么事情也改变不了的。嚎大哥不是,已经带来了一批援军吗?”

    雷欧纳德继续冷笑着回应梅尔:“他带来的这五百多人又能改变什么!?无非是为这场战争又徒增五百多个祭品而已。”

    嚎闻言,插嘴大声的激励雷欧纳德:“才没那回事!我们部落的战士个个都是视死如归、以一挡十的勇者。我来之前,还和克罗蒂联系过了。她也将亲自率领自己麾下的部队赶来救援我们。雷,只要我们相信自己,就没有什么改变不了的。”

    雷欧纳德闻言,最后冷笑一声,紧接着转过了身来,用猛禽一般锐利的目光环绕扫视着附近每一位同伴的双眼,发问:“切——才没有这么回事呢。只要你们都不怕死,我雷欧纳德还有什么好怕的!?但愿望总是美好的。希望总是渺茫的。现实总是残酷的。能不能做到你们所说的话,可完全是另外的一码事。在凯文的墓前,你们都愿意为今天所说的话,赌上自己的性命吗?”

    嚎闻言,第一个应答:“我们到这里来,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冀罗的兽人虽然不会法术,但信仰火焰战神的宗教,几乎人人都视死如归,体格又异常的强健;是法鲁西翁大陆上,唯一和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军队战成过平手的骠悍种族。

    布兰一边说没有什么好说的,却一边又说出了不少的话:“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做为一名巴格拉姆的佣兵和贵族,能够为自己所热爱的祖国献出自己的生命,乃是最为至高无上的荣耀!吾将为之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

    梅尔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也大声的回答:“我...团长,既然凯文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也一定也可以办到。反正人迟早都是要死的。能够跟着团长,为了无比伟大的理想去死。我也应该死而无憾。”

    雷欧纳德闻言,走上了前来,端详着梅尔的两眼,语重心长的提醒对方:“梅尔!我们可不是准备去死的!更不是为了去实现什么狗屁的伟大理想!只不过是为了在当前极端恶劣的形势下,尽可能存活下来,不得不去战斗而已。”

    梅尔闻言,态度无比坚定的以三个的字作句尾的回答:“我会拼命战斗的。我决不会放弃希望的。我们肯定能赢的。”

    雷欧纳德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梅尔的肩头上;继续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语气舒缓的讲述:“很好。在凯文之后。梅尔,你也成长了,已经成为了一名无比刚强的战士。最后请你答应团长的一个请求,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可以再逞强,一定要活着离开拉尔斯帝国。”

    梅尔的眼中泛着泪光,充满着无限期待的回复:“团长,我答应你绝不会再逞强,一定会活着离开拉尔斯帝国的。”他和凯文一样都还不到十八岁,怎么可能愿意去死呢?

    最后,雷欧纳德回头,再次眺望了一眼凯文的坟墓,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念叨:“凯文,见到了这种情况,我想你也一定可以瞑目了吧。你的兄弟梅尔,就交给团长继续来守护吧。即使这样做需要献出自己的生命,我雷欧纳德也在所不惜、绝不后悔。”至此,大剑士他们一行人便下定了奋战至死的决心。

    回到了军营以后,雷欧纳德等人并没有向其他的雇佣兵透露当前局势的实情。相反大剑士告诉团员们:“已经有数万援军自拉尔斯帝国的边境出发,不日之后就会前来支援我们。

    拉尔斯帝国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已经开始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第二剑士团的全体将士必须随时做好准备,和拉尔斯帝**决一死战。”佣兵们听闻此言,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在心理上作好了和敌军殊死一搏的准备。

    在距离曼多利亚南城门不远处的一栋法兰克的临时官邸内。一个传令兵正单膝盖跪在皇帝的面前禀报:“陛下,城外的敌军已经得到了一支规模约五百多人的部队增援。”

    法兰克坐在靠椅上,表情十分平静的回复:“这么小规模的增援部队难以对当前的战局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我军城外的部队都集结完毕了吗?”

    传令兵回答:“都已经集结完毕了。众将官们只等着陛下的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敌人如数歼灭。”

    法兰克神情肃穆的吩咐传令兵:“你去告诉他们,不能急于应战。敌军目前只会比我们更加着急。那些来自巴格拉姆公国的雇佣兵肩负着国恨家仇,又训练有素,等待了这么多天后,正渴望着与我军决一死战。我军城外的那些预备役兵民部队才刚刚集结完毕,现在就贸然的和敌军交战的话,肯定会吃到大亏的。”

    传令兵回答:“是。”说完,他就退出了法兰克的临时官邸;一个人骑马出城,将这一命令传达给了慢多利亚城外、预备役民兵部队的指挥官。随着拉尔斯帝国增援部队的不断集结。第二剑士团由于兵力不足,已经放弃了封锁曼多利亚;拔寨远离了这座都城,只在城外留下了一些暗哨进行监视。

    拉尔斯帝国预备役民兵部队的指挥官接到命令后,显然很不甘心继续这样的耗下去:“陛下也过于谨慎了吧?我们现在已经聚集了七千多人,再加上城里的三千。敌军的士气萎靡,正是一鼓作气歼灭掉他们的绝佳时机。还怕个什么?”

    指挥官身旁的一个副官却道出了不同的见解:“不过陛下既然会如此命令,肯定有陛下的道理。我们不能随便的就违抗命令。”

    一个异常熟悉曼多利亚近郊、本地民兵组织的头目闻言,遂站出了队列建议:“听说敌军在入侵我国的一路上,都随军携带着不少粮草。因此,他们才能够做到绕开我国的城镇,在曼多利亚城外待了这么久。让我带人去将敌军的粮草尽数焚毁。对方必定会军心大乱、未战先败...”...

第27章:清理门户

    当天,夜半三更时分。只见,一个阿隆索的护卫惊慌失措的跑到了侯爵马车的旁边,猛拍着车门,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了起来:“侯爵阁下!大事不好了!——拉尔斯帝**突然袭击了我们!”啪啪啪!...

    阿隆索闻言,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慌忙从车窗内一探出脑袋就大声的喝令:“什么!?快!——快!——快把所有的人,都叫到本侯的马车旁边来!务必将本侯的安危放在最为重要的首要位置!倘若本侯安然无恙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重重的有赏!假如本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得人头落地!听懂了吗!?”

    护卫遂提醒阿隆索:“可是我军的粮草...”

    阿隆索继续厉声的喝令:“是粮草重要!?还是本侯重要!?烧光了就去找第二剑士团要!——”

    惊惧得满头大汗的护卫闻言,再也不敢多言:“是!”紧接着,他便慌慌张张的把阿隆索的旨意传达了下去。结果,护卫们接到了命令以后,统统离开了自己的岗位;直奔侯爵的马车而来,将阿隆索的座驾严严实实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拉尔斯帝国的游击队见状,一点也不含糊,放火就把阿隆索军营里面的粮草辎重烧了个精光。

    随后,拉尔斯帝国的游击队继续前行,直奔第二剑士团的驻地。结果,他们刚朝第二剑士团堆放粮草的谷堆射出了几支火箭,就遭受了异常猛烈的还击;数人中箭负伤后,狼狈不堪的连夜奔逃了回去。

    第二天,雷欧纳德一听说阿隆索军营内的粮草辎重被敌人烧光了,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声:“该死的蠢猪(比猪一样的队友还可恶、还可恨的垃圾畜生)!”

    雷欧纳德他们在前往曼多利亚的一路上,消耗的都是第二剑士团所携带的粮食。阿隆索这个家伙以监军自居,又极度的专横跋扈,从来都不肯拿半点的粮食出来。本来第二剑士团的粮食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雷欧纳德正准备率领自己的属下强行的去“借”阿隆索护卫看守的粮食。侯爵一天到晚都躲在马车里面不敢出来,根本就无法插手此事。没想到这些粮食竟然被拉尔斯帝国的游击队,抢先一步焚烧了。

    雷欧纳德思考了一番之后,只得讲道:“没办法,只有找拉尔斯帝国要了。他们不仁,我们也不义。”在粮食异常短缺的前提下。大剑士迫不得已,只能下令组建数支收粮的小队,专门负责向拉尔斯帝国的农民收购粮食。假如对方不肯卖的话,就强行收割田里的庄稼。

    虽说这样做可能会导致诸多的问题出现。但嚎和布兰均对此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他们俩谁也无法眼睁睁的瞅着自己的部下饿死。而且本来就是拉尔斯帝国的游击队烧粮在先。

    几支收粮的小队开始收粮行动后,很快就显露出了互相之间的明显差别。效率最高的是嚎麾下的兽人收粮小队。兽人如果买不到粮食,就会采用恐吓的方式;直接吓跑农民,然后取走粮食,留下买粮钱。

    布兰的那个随从佣兵指挥的收粮小队则颗粒无收。他们买不到粮食,又不敢放手去抢;反倒被一群农民持械追杀,狼狈不堪的奔逃了回来。还有一支佣兵小队收粮的方式则极端直接。他们冲进农民的屋里,什么都不问就杀光农民的全家,抢到了粮食就走,效率也非常之高。

    最后,阿隆索麾下的一队来自沃斯菲塔共和国,由非正式佣兵所组成的收粮小队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拉尔斯帝国普通民众的头上。这伙人一开始“收粮”,就无忌惮的在拉尔斯帝国境内滥杀无辜、劫掠财物、焚毁住宅、**妇女,犯下了令人发指的一连串累累的罪行。非正式佣兵指的是那些唯利是图的亡命之徒,纠结在一起所组成的私人武装,性质和盗匪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隔天,一个传令兵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法兰克的面前紧急通报:“陛下!大事不好了!本来在我国境内,还算安分守己的沃斯菲塔共和国第二剑士团突然派出了数支小队在城郊大肆的烧杀奸掠、无恶不做、恣意残害我国的百姓。民众们现在都对此事怨声载道、痛恨不已。众将官们纷纷恳请陛下立即发兵剿灭这伙敌军。”

    法兰克闻言,不禁吃了一惊,立刻开始怀疑雷欧纳德的品格是否端正:“雷欧纳德...”

    接着法兰克又转念一想:第二剑士团若是要烧杀奸掠的话,应该早就该这么干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开始动手呢?于是,皇帝转而询问传令的士兵:“我军城外的部队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传令的士兵回答:“前天晚上,我军城外的一支民兵部队放火焚尽了敌军的补给。”显然,他所说的这支民兵部队为了邀功请赏,故意夸大了当晚的战果。

    法兰克闻言,不禁在自己的心中默念:“看来,你也控制不住当前的局面了...”在皇帝的心目中,一直都把一路上指挥着第二剑士团秋毫不犯、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了曼多利亚城外的雷欧纳德当成了一位和自己心心相映的可敬对手。

    于是法兰克朝传令兵挥了挥手,神情决绝的下达了指示:“传我军令下去。慢多利亚城中的卫戍部队全体出城,准备汇合城外的预备民兵役部队,讨伐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来犯之敌...”

    传令兵离开了之后,法兰克继续在自己的心中默念:“那么...就让我们之间,来作个了结吧...”

    再转回到另外一边。第一天的收粮行动结束后。雷欧纳德根据每个收粮小队的不同表现,重新进行了编组。兽人和随从佣兵的小队编成了一组。剩下的两个小队编成了另外一组。第二天开始继续收粮的时候。阿隆索的护卫便将和他们编成了同一组的,那些杀人抢粮的雇佣兵带到了侯爵的马车近前。

    阿隆索见状,从车窗内一探出头来,就开口盅惑杀人抢粮的佣兵:“...你们只管听本侯的吩咐,准没错。雷欧纳德前些天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胆大包天的公然伙同部下威胁本侯的生命,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只要等这场战争结束了,返回了沃斯菲塔共和国。本侯必定会向陛下禀明实情。

    到时候,别说雷欧纳德第二剑士团团长的位置,就是连他的性命也休想保全。你们尽管放手去的抢吧,将抢到的财物统统献给本侯。到那时,处置了雷欧纳德及其党羽。第二剑士团的团长和队长空出来的位置,由谁来接替,还不都是本侯一句话搞定的事情?”

    杀人佣兵里面为首的一个闻言,赶忙异常欣喜的响应:“多谢阁下的赏识。其实我们早就看雷欧纳德那个家伙不顺眼了...”他们杀人抢粮本已违背了雷欧纳德的军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投靠阿隆索,以图日后好升官发财。

    阿隆索闻言,转而进一步的逼问:“那么,安迪的儿子布兰呢?”

    另外的一个杀人佣兵也急于在侯爵的面前表现自己:“布兰是我们中间的叛徒!他早就已经与雷欧纳德是一伙的了,和雷欧纳德一样不会有好下场的。”

    违抗雷欧纳德的军令,杀人抢粮的雇佣兵们见状;无不响应此人的说法,拼命的巴结着阿隆索,争先恐后的表达了忠心:“是!”“对啊!”“没错!”“侯爵阁下,其实我们始终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阿隆索见状,颇为满意的点头,阴鸷的笑答:“很好——那就赶快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去证明给本侯看吧。”

    当杀人“收粮”小组的成员一远离了阿隆索的座驾。嚎就从附近的草丛中跳将了出来,大声的怒叱:“站住!——你们这群无耻的败类!”

    雷欧纳德率领第二剑士团的全体成员,也突然从附近的树林内纷纷显出身影,将杀人“收粮”小组的成员团团包围了起来。大剑士随即大声的呵斥:“你们将为你们不可饶恕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雷欧纳德早就从这帮杀人佣兵盔甲上的血迹,猜出了他们曾经干过些什么;只不过没有当面挑明此事,故意将他们和阿隆索的护卫编成了一组,诱使其面目充分的暴露。

    阿隆索见状,急忙从车窗里朝外伸长了脖子,焦躁的大叫大嚷:“雷欧纳德你想干什么!?还想在本侯的面前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吗!?”

    这个时候,站立在一棵矮树旁边的布兰已经拉弓搭箭,瞄准了阿隆索,口吻冰冷至极的警告对方:“阿隆索,我劝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性命吧。”自从凯文逝世了以后,长弓手对这个所谓的侯爵已经是深恶痛绝、厌恨之极了。

    阿隆索循声望去,慌忙把自己的脑袋缩回了车窗,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妈呀!——赶快保护本侯!——”侯爵的护卫们闻声,立即将主人的座驾围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杀人佣兵中间为首的那个见此阵势,唰的一下就亮出了自己的佩剑,直指雷欧纳德的脸庞,开口大声的威胁:“雷欧纳德,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我们现在可都是侯爵阁下点头亲口承认了的红人。

    你一个剑士团小小的团长,也自不量力的妄想和沃斯菲塔共和国的侯爵斗,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若是你肯放过我们的话,也许到时候,侯爵阁下还可以饶你一命。”这帮杀人佣兵的嘴脸,此刻简直和亡命之徒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嚎闻言,极端鄙视、怒不可遏的大骂了起来:“无耻鼠辈!亏你们还是巴格拉姆公国的国民、佣兵协会的雇佣兵。竟然心甘情愿的替沃斯菲塔共和国,阿隆索这样的**贵族卖命。”

    为首的杀人佣兵闻言,立刻将佩剑的剑锋指向了嚎,目露凶光的大声质问:“笑话!良禽择木而栖,闲臣择主而侍。巴格拉姆公国都已经灭国了。佣兵协会也已经解散了。难道要我们放着一位权倾朝野的侯爵不侍,跟着一个没有半点权势的小人物,回到巴格拉姆的废墟上去赚钱吗?”第二剑士团的全体雇佣兵已经从兽人援军的口中,得知了巴格拉姆公国沦陷了的情报。

    雷欧纳德闻言,接过了话茬,代替嚎大声的讥讽对方:“我看是蛆蝇择粪而生,劣兵择贼而媚才对。巴格拉姆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祖国。佣兵协会再怎么说也是培养、锻炼了你们一身本领的舞台。

    你们却偏偏要抛弃自己的祖国和舞台于不顾,宁肯去投靠一个像冰山一样随时都可能融化、垮塌掉的**贵族为非作歹,竟然还有脸自称是良禽和贤臣。我看,只不过是一撮丧家之犬罢了。”

    为首的杀人佣兵闻言,被雷欧纳德嘴的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大喝了一声:“雷欧纳德!你想要我们的命,就少废话!——”只见此人举剑就要冲上前来,和大剑士拼命。

    雷欧纳德闻言,冷笑了一声,挥手一招:“有种。但和你这样的人交手,会弄脏了我的手。”第二剑士团的雇佣兵们接到了指示,纷纷举起手中的弩机和短弓,乱箭就处决了包括阿隆索的护卫在内,杀人“收粮”小组的全体成员。

    雷欧纳德和杀人佣兵头目的一番唇枪舌战,点醒了第二剑士团内某些执迷不悟的人。杀人佣兵们的死,也让对阿隆索依然抱有幻想的他们彻底明白了侯爵是靠不住的。大剑士要阻止阿隆索继续挖第二剑士团的墙脚,就必须得出重手,处死任何胆敢违抗自己命令的属下。

    雷欧纳德清理完了门户,率领第二剑士团返回驻地的时候。梅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大剑士:“团长,阿隆索刚才说:因为您曾经威胁过他的性命,所以战争结束了后,将性命难保。这是真的吗?”

    雷欧纳德轻描淡写的微笑着答复:“即使阿隆索想这样干。老怪物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不可能下令这么做。不过,这个第二剑士团团长的位置估计是保不住了。反正我都已经决定战争结束了之后,回巴格拉姆去当佣兵了。情况再怎么样,也都无所谓了。”

    梅尔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件之后,已经彻底丧失了继续当沃斯菲塔共和**人的兴趣,遂主动提出了要当一名佣兵:“是啊。当沃斯菲塔共和国的兵,若是碰见了拉古斯和阿隆索这样的混账上司,一天到晚的受窝囊气,真的还远远不如去当个佣兵活得逍遥自在。我也决定战争结束后,去当个佣兵。”

    差不多同一时间段。一队五行商会的马车在克罗蒂率领的小股卫士护送下,已经抵达了曼多利亚城外。

    穿着淡紫色中型金属盔甲,拥有古铜色泽的肌肤,洁白润滑如丝般的垂腰秀发,裹着斗篷的她掀开了斗篷上的头套,举目眺望了一眼曼多利亚城的高耸城壁,心想:“总算赶上了。”

    当克罗蒂率领部下,即将离开沃斯菲塔共和国的时候。塔克斯则带人秘密扣押了一支即将驶往拉尔斯帝国的五行商会车队,然后安排精灵族女剑士及其部下伪装成了五行商会的商人,护送这批物资继续前往目的地。

    随着曼多利亚城楼上传出的一声大喊:“运输装备的车队到了!——”曼多利亚南城门的吊桥便放了下来。城门洞开。

    一个拉尔斯帝国的军需官验收了克罗蒂运来的这批货物后,不禁感慨:“没想到你们五行商会竟然这么及时的,如约送装备来了。”

    克罗蒂闻言,提醒军需官:“我们五行商会的立场一贯都绝对中立。任何人只要出钱,我们就卖。不分任何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交货。这只是我们一贯所秉承的信用而已。”随后,精灵族女剑士便和属下们一起护送着车队,离开了曼多利亚城。

    克罗蒂的属下只有两百多人。曼多利亚城内外却已经集结了一万多拉尔斯帝国的官兵。所以,她只在城中留下了几个内应就出城了。

    这时,拉尔斯帝国预备役民兵部队的指挥官业已进入了曼多利亚城内。只见,他正站在皇帝法兰克的身旁,听闻装备已经送到,欣喜万分的讲:“来的可真是时候啊——陛下,有了这批装备,我军明天的胜算就又多了一筹。”

    法兰克却一点都不待见预备役民兵部队的指挥官,直接无视此人的存在,问前来汇报的军需官:“运送装备的总共有多少人?他们都已经返回了吗?”显然皇帝是因为这个家伙擅自的命人放火、焚毁敌军的粮草,最终殃及平民的做法才厌恶他地。预备役民兵部队的指挥官却认为自己,立下了针对第二剑士团军事行动的首功,很是有些自鸣得意。

    军需官随即汇报:“运送装备的总共有两百多人,都已经离开了曼多利亚,按原路返回了。”法兰克闻言,遂认为克罗蒂他们应该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便没有继续过问此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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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是如何玩坏勇者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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