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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牛党     巫瞳仙尊txt下载     巫瞳仙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斗兽

    牛刚进了作坊,徒弟们已经差不多都来了,正聚坐在一起说笑,牛刚走过去更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在杨贵旁边坐下,听众人乱侃。

    “哎!刚儿,你的手怎么了?”

    众人见牛刚手上裹着纱布,停下了聊天,纷纷关心地问道。

    “昨天跟朋友出去玩,不小心跌了一跤,把手掌擦破了点皮,不碍事,你们刚才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牛刚甩了甩手表示没事道,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自己被狗咬了这回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旁边的杨贵虚了一口气,笑道,“还以为你也被狗咬了呐!”

    “啊!”牛刚心中一惊,脸上不露声色道,“你这么会这么想?”

    “你昨天没来不知道,这里出大事了,我们刚才正说这事!”几位年纪大一点的师兄说道。

    “咱们这出什么事啊?”牛刚问道。

    “不是咱们这出事,而是那边的的狗场出事了。”杨贵往西边遥手一指,隔着家具厂大概一里地的距离有一个私人的狗场,养着不少的好狗,光是藏獒就有十几只,近年来藏獒的身价涨得吓人,狗场顺势改名叫起了獒园,其实獒犬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其他的大型犬类,当地人都还是狗场狗场的叫,平时卖些自己繁育的良犬,或是替人对狗进行军事化训练那些獒犬是该不外售,只是出卖配种权,配一次好像是三四万。家具厂里的十余只猛犬就是从那里买得。

    “不会是有狗跑了出来吧!”牛刚心中猜出了什么。

    “是啊。”众人脸上露出了古怪地笑容。

    “这回胡狗儿亏大啦!”

    “谁说不是呐!谁叫他那么小气来着。”

    “怎么能说人家小气,这回他不是花了十来万买狗王。”

    “那条狗王卖家原来叫价三十万,被生生砍掉了一半,还不小气。”

    “果然便宜没好货。”

    “也不是,那狗王可能还真值三十万,只是那狗王野性难训,胡狗儿无福消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哪里数落着胡狗儿的不是,有点幸灾乐祸。

    胡狗儿牛刚不认识,可他的大名牛刚早早的听在了耳里。其实胡狗儿并没有众人说的那么不是。北地人大多有蓄犬的习惯,附近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养狗,可是没有人像胡狗儿而一样养狗了财的,父老乡亲看在眼里,嫉在心里。看见胡狗儿亏了,不自觉地喜在心里,这纯粹是一种仇富心理。

    牛刚在一旁听着众人在哪里一阵乱侃,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年之中,县城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庙会无以计数,可最让一些人期待的不是赶集本身,而是依附庙会而生的狗市。来狗市的人也很少买卖狗,实际上许多人牵来狗不是交易的,而是来斗狗的。狗市说成是狗市,倒不如说成是斗狗场。

    斗狗在当地由来久远,还有许多约定成俗的规矩。比如狗下场前,有专门大的人给狗做检查,看看有没有人在狗身上作手脚;狗一下场,生死不论,不到狗儿自己停下来,谁也不许插手;舍不得就别来,敢破坏规矩,以后狗市就别来,而且还要被乡人唾弃,抬不起头来。

    由于斗狗死伤太大,人们一般斗狗的品种都是草狗或狼狗,一窝五六个,多得村里人都养不起,因此死掉了也不心疼,来年又是一大群,斗狗的人们因此也不分贫富。

    比起斗蛐蛐,斗鸡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斗狗更能激人类对野性的向往,斗狗在当地很有市场,可是斗狗场面血腥,少儿不宜,时常有斗狗狂伤人的事故生,政府屡次要求暂停,还是止不住大家对斗狗的热情,实际上当地警队的退役的警犬也多有参与。

    尤其是每年在正月十五,当年历次狗市最凶悍的猛犬,牵到一起来争霸主,更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盛事,犬王的主人不仅有名声,还可获利,有花红的。

    胡狗儿就是斗狗烧友中最狂热的人之一,也是近年来狗市的主事人之一,处事公道,狗市在他的主持下,越来越越兴胜,最近獒园附近正在大兴土木,说起要仿照古罗马的斗兽场样式兴建斗狗场,以后斗狗爱好者就有了自己的家,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打游击了。

    事情也正出在这上面,胡狗儿虽然有一座獒园,上百只猛犬,但历年来的犬王向来是少有落在胡狗儿自己饲养出来的斗狗身上,被当地人取笑过不知多少次,这也是胡狗儿心中永远的痛。现在

    就在去年,胡狗儿一咬牙,派出了一头价值几十万的藏獒,想着凭借獒犬巨大的体型,凶悍的外表,获得最后胜利应该没有问题,可惜依旧铩羽而归,那头藏獒最总还被一条草狗咬死了。据说当时胡狗儿被气得晕了过去。

    最后胡狗儿终于觉悟了,自己獒园的生存条件太好了,狗儿们生活太过安逸了,不想村里的草狗们一天到晚为了食物而争斗不休。可自己的狗儿就像自己的孩子,他有舍不得让他们饿着。

    今年年末斗狗场即将落成,在斗狗场里诞生的第一只犬王容不得是他人家的,不然胡狗儿就没脸见人了,他有非胜不可的理由。

    于是胡狗儿决定请外援了,从外地重金购进了一只猛犬,据说还是在野外捕获的,伤了好几个人,最后用的麻*醉药都快能麻到一头大象才把这头狗给放到了。凶悍无匹。听得胡狗儿心花怒放。

    前天运了回来,昨天就给跑掉了,关着那畜生的铁笼的钢柱直径两公分还是被咬断了。

    当时獒园员工都在,还有不少闻讯来瞧瞧的好斗狗的人,见惯了大型猛犬的众人,被那畜生一呲牙,都吓得腿软,摄于那畜生的凶悍气势,竟无人敢近前去,反而被那脱枷而出的畜生追得上窜下跳,咬伤了不少人,最后放了猎枪,才把那畜生惊走,眼睁睁地看着那畜生跑进了山里,龙林山是太行余脉,那畜生一进山林那是如同鱼如大海,找都找不回来。

    昨天那畜生进山时,天色已黑,知道那畜生的来历,人们都不敢进山。今天上午胡狗儿正召集人马准备进山捕犬,就是捕不到也要确认那畜生已经跑远了,离开了附近。不然再伤了人,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

第六十一章 红木

    “原来源头在这里!我说嘛,那畜生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冒出来。”

    牛刚心头苦笑,暗恨自己消息不够及时,生了这么有趣的事自己现在才知道,否者自己有了防备,在自己奇异双眼下,那畜生又怎会偷袭得手。

    不过自己也有点太依赖双眼了,几次危急都有双眼示警,就放松了警惕。这回双眼没有示警,自己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说起来是不是只有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生的危险,双眼才会示警?那畜生当时从自己身后偷袭,自己又正闭目体会雷音彻骨的奇妙,才会被它偷袭得逞。

    …………………………

    “刚儿起来开工了!”

    杜师傅的大嗓门把牛刚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牛刚抬头一看,三位老师傅已经都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望向杜师傅,看看他给自己安排什么任务。

    “刚儿,手怎么了?”杜师傅关心地问道。

    “没事,昨天跌了一跤,擦破点皮。不碍事的。”牛刚活动了下手掌示意自己没事。

    “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说小心一点。”杜师傅埋怨道,“好在今天也不要你干什么重活,自己留神点。”

    “对了,昨天的事知道了吧。胡狗儿待会进厂里来拉人进山,别跟他去。”杜师傅悄悄叮嘱道。

    “为什么?”牛刚不解道。

    龙林山范围很大,凭胡狗儿獒园的人手,一个山头也找不过来,附近村人的青壮大都在这里上工,当然得到这里来拉壮丁了。

    “昨天你是没见那畜生威,狮子老虎估计也就是哪个气势。”杜师傅心有余悸地说道。“去围捕那畜生太危险了,万一把你给伤了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你昨天去看了。”牛刚道。“你没事吧?”

    杜师傅也好斗狗这事,獒园就在附近,听说胡狗儿花大价钱买回了一条猛犬,怎会不去看看。

    “老杜当年我也是练过的,就是现在一蹦还能有一丈远,那畜生怎么能伤得了我。”杜师傅得意地笑了笑。

    “知道了,我不会去的。”牛刚道,那畜生早就被自己解决了,进山累一天,不是瞎耽误功夫嘛,牛刚也懒得明说,说是那畜生被自己打死了,万一胡狗儿翻脸要自己赔钱,自己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

    “也算你运气,一开始正式学这手艺,就碰上了大活。”杜师傅顿了顿说道,“昨天厂里接了单子,要做一套红木家具。木材人家自己提供,待会木头就要运来了。”

    “好家伙,哪的客人啊?”牛刚听得一惊。赶紧问道。

    “听说是娄烦那边的煤老板。”杜师傅边整理起工具说道。

    “都说煤老板有钱,还真不是吹的。”牛刚啧啧嘴道。

    “丢人,你杜大叔的手艺也不是吹的,什么木头的家具我没做过,这就把你给震住了。以后再来什么大生意喊不把你给吓傻了。”杜师傅见牛刚的咋舌的模样一乐,打趣道。“再说了,用的材料是新红木,比起老红木来差远了。”

    “什么新的、旧的?”牛刚问道。光知道红木家具老贵了,动辄几万,几十万,这红木到底是个什么概念,牛刚到现在还是一窍不通。

    “外行了不是,翻了一个月的木头。普通的木材认得差不多。贵点的你还不行,咱主要做的是老家具,也就是仿古家具,而以前的古董家具许多就是用红木做的,所以你以后主要的打交道的木材也就是红木了。”杜师傅搬来了一把椅子,翘起了二郎腿道,“现在木头没来也不能开工,我就先给你讲讲,让你长长见识。”

    “说是红木,红木的。你可别以为它就是红颜色的木头。”

    听得牛刚一阵尴尬,其实他就是那么想的。

    “这红木呀,不是某一个特定的树种的称呼,而是自明代来人们一些好木头的统称,是泛指的意思,比如花梨木、酸枝木、紫檀木什么的,懂木头的人不多,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由于这些木头不同程度地呈现黄红色或紫红色,于是人们便以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去称呼它们为红木。”

    “这红木又有新老之分。”

    “老红木,顾名思义就是经历时间很长的红木,也叫酸枝,主要产于老挝、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在清末民初之前,广西、云南等省也有,但民国以后已完全绝迹了。其木质坚硬、细腻,可沉于水,一般要生长5oo年以上才能使用,老红木不仅生长时间长,而且在砍伐后又经过了上百年的岁月洗涤。”

    “木材的生命并不是因为被砍伐而终止,其内部细微结构无时无刻不在生着变化,只是人们很难察觉而已。随着时光的推移,红木内部的结构会越来越紧密,硬度和比重越来越高,入水即沉,而且抗变形能力也愈强。”

    “而新红木一般采用烘烤等方式令其达到使用要求,但人为的技术性的处理并不能动摇材料的内部结构,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往往会产生细微的形变,从而影响收藏价值和品质。”

    “你第一次来那天,我刚做好的那个太师椅,用的木头就是放置百年的黄花梨木,那才是真正值钱的玩意。”

    “这红木制家具也有讲究,若是老红木的话,后道工序采用紫檀一样的做法—擦蜡,千万不能使用普通红酸枝类木材的做法—用漆。因为老红木饱含蜡质,只需打磨擦蜡,即可平整润滑,光泽耐久,给人一种淳厚的含蓄美。如果采用现代的擦漆工艺,恰恰掩盖了其木质的优良本性”

    牛刚听到这里一阵暴汗,那天第一次来厂里,看见那黄花梨做的太师椅,牛刚还奇怪为何已经做好了为何还没有上漆,还好当时稳住了,没有问出来,不然就丢人了。

    “这红木做的家具都是好东西,经久耐用。放的年头越久越值钱……”

    “叮铃铃……”

    杜师傅还想接着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接,定的木头已经到货了。

第六十二章 交趾黄檀

    “好家伙,这得是交趾黄檀。”

    将一堆木头搬回了作坊,杜师傅没有说坐下来歇一会儿,而是围着那新运来的木头打转。

    牛刚体力好,也不累,正在哪里惊奇生肌续骨方的神奇,自己刚才搬运木头居然没有感到一点的不适。看来说的不要剧烈运动是说全力运动,自己随随便便一出力,也就是常人的全力出手。自己现在重伤的身体就和常人的身体一样,只要自己注意一点,根本对自己没影响。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大惊小怪,现在你还不是一样。”牛刚取笑道。

    “你不懂的,在以前,人们对这世界上物种现的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就认为这交趾黄檀当作唯一的红木,不像现在还有什么巴里黄檀、奥氏黄檀等等。”

    “你是说这交趾黄檀是最正宗的红木了。”牛刚道。

    “对啊!看来这煤老板见识不小,知道做最正宗的红木家具得用交趾黄檀,可惜这木头是新伐的,而且长得年份也不对,好像是人工繁育的。要是自然生长,再放置百年以上,那就是最正宗的老红木了。”

    “人工繁育的你也看的出来,杜师傅你真神了。”牛刚拍马屁道。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那一屋子的书是摆设。都是看书加实践练出来的,现在木头的花样种类比以前多了不知多少,人家要问你做的家具是什么材料做的,土生土长的中国货还行,要是泊来品,你说不知道,那不丢死人了。”

    “好了,你帮我打下手,仔细看我怎么干。遇见不懂得就问,杜大叔的本事对你可是不设防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都敲出来了。”

    “来,你先把这些木头都一根一根摆在这里……”

    杜师傅指挥牛刚将木头摆好,那这一根粗炭笔开始,蹲下身子在地上的木头上面比划。

    “这第一步,得先仔细观察木性,把那根木头做什么都规划好,你看这根……”

    牛刚在一旁听着认真,杜师傅也教的仔细。

    期间胡狗儿果然过来拉人,牛刚有杜师傅的的叮嘱和早已知道事情的结果,对这一次热闹失去了兴趣,安安心心待在作坊里跟着杜师傅学习,倒是有李师傅和王师傅的几个徒弟闲着没事,去凑热闹,一人扛了把铁锹去,其中就包括血气方刚的杨贵。

    不过午饭时间一过,被胡狗儿拉去的一众壮丁就一嘴油光的回来了。

    杨贵一脸扫兴地跟牛刚说,百来号人集合好后杀进了龙林山,还来了几辆警车助阵,那是一个气吞万里如虎,可众人还真正没进山里,胡狗儿就一脸焦急把人都喊了回来,说是那畜生已经被解决了。

    还好那胡狗儿厚道,没有过河拆桥,把大伙的午饭搞定后才解散了。

    气质昂扬地出去,灰溜溜地回来,杨贵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当然受不了。按杨贵的意思,最好是和那畜生下路相逢大战三百回合,伤个几十后人才叫一个过瘾。

    牛刚心中好笑,杨贵是不知道那畜生的厉害,在山里那种环境最适合野兽挥威力,要是那畜生没被牛刚解决掉,今天闹出人命不一定,可有人缺胳膊少腿那是必然的,那畜生连钢筋都咬得断,咬断人骨那还不是玩一样。

    牛刚对那可是深有体会,还有牛刚煅骨已经有一年多了,骨骼坚韧远胜于常人才幸免于难,现在想想牛刚都觉得不寒而栗。

    “看来师叔威名不减当年啊!”

    胡狗儿急冲冲地把人都叫了回来,一定是遇到了老和尚。老和尚近年来修生养性,名声不显,平时喜欢清静,不喜欢人们来打搅他,再加上年岁摆在哪里,不少人还都以为他都圆寂了。

    年轻一辈人,都知道山上庙里有这么一个老和尚,可从不曾听说老和尚还会什么功夫。比如牛刚以前就不知道。可在老一辈村民心里这老和尚的地位可不低,老和尚有一段时间有好为人师这个毛病,附近的村民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少人都受过老和尚的指点。胡狗儿就是附近村庄的居民,当然知道老和尚是个什么人物。

    ………………………………………………

    杜师傅和牛刚一直忙到了下午快下班时才将所有的木头都规划好,一一编上了序号。要是杜师傅一个人干,上午就搞定了,不过杜师傅要给一旁的牛刚详细讲解,灌输理论知识。教徒弟就是这样,杜师傅一点也不藏私,举一列三,以实物为教材给牛刚上了一堂生动的木匠课,听得牛刚津津有味,直到杜师傅讲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这可比在学校上课有意思多了。

    下班后,牛刚箭步似飞地奔上了山,现在的牛刚饥肠辘辘,饿的可以吃下去一头牛去,中午牛刚没去吃午饭,空着肚子就等着晚上的这顿大餐了。那畜生有牛犊大小,一身的肉最少得有三百斤。够牛刚和老和尚二人敞开肚子吃了。

    一到小庙所在的山头下,牛刚就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四溢的浓香。

    “咝咝……”

    “咕咚”

    牛刚察觉到自己已经收不住嘴里的口水,马上就要流淌出来,赶紧吸了两下,把口水咽了回去。

    小庙已经近在眼前,牛刚狠不得自己可以移形换影下一刻就出现在庙里。

    “去去,下去捡点柴火去在上来。”

    老和尚似乎知道牛刚马上就要来了,早早地等在了庙门口,一见牛刚上来,横栏住了小庙的入口,不能牛刚进去,扔给了牛刚一捆绳子道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用柴火,院里不是堆着碳嘛。”牛刚恼道

    “你小子懂什么,炭烧出来和木材烧出来的口味不一样。”老和尚对着吃还有许多的讲究。

    “你一白天干什么去了,现在来欺负我这个伤号。”牛刚道。

    “你身体比牛都壮,那点小伤怎么能为难到你,你跟我装什么装,难道让我这个一百来岁的老人家去山上山下地跑扛柴。”老和尚道。

    “师叔,我中午没吃饭,饿得浑身没力气,你先让我进去吃两口在下去捡柴。”牛刚求道。

    “你没力气,谁还有力气。都饿到现在了,再忍一会会死人啊!”老和尚一点不肯让路,“早去早回,你看着办吧!”

    “好啦,好啦!我投降,这就去。”牛刚耷拉着脑袋拿起绳子转身下去。

    “等会!”老和尚叫住了牛刚。

    “还有什么事!”牛刚没好气道。

    “看清楚,柴火都捡这样的。”老和尚拿出了一根细柴道。

    牛刚看的清楚,这是山上的常见一种灌木,山上除了小庙所在的山头没有,满山遍野都是。

    “师叔也太懒了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牛刚心里暗骂道,显然这个山头的这种灌木都被老和尚就近伐光了。

第六十三章 山上的魔头

    胡狗儿最近很揪心。

    身为獒园的主人,有车,有房,有事业。老婆贤惠漂亮,儿子学习优秀,一切都很完美。可胡狗儿一点也不快乐。

    人们一天到晚狗儿,狗儿的叫他,这并不是在污蔑他,实际上他的大名就叫狗儿,从小没了娘的他就是老父用狗奶养大的。怕他养不大,取个贱名糊弄鬼。以前都是狗崽子,狗崽子的叫的。

    也许是吃狗奶长大的关系,从小就与狗结缘,特别喜欢养狗,后来迹也由于养狗的关系。

    现在胡狗儿事业有成,獒园的效益也日趋见好,可自己的培育的狗一直得不到冠军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尤其是自己狠派出的獒犬也被咬死后,才四十出头的胡狗儿一下好像老了二十多岁,瞬间从壮年步入了迟暮。不是他在心疼自己那身价几十万的獒,而是觉得自己没有了赢的希望。

    胡狗儿知道许多赢得犬都是专门挑出来的,草狗不值钱,随便哪个人家只要想,养上十几条也不是问题,有些只为了赢得人,把十几条饿了几天的狗关到了一起,任它们自相残杀,只能又一个活着走出来,这样选出来的狗,连主人自己有点怕,可斗起来也异常的凶悍,胡狗儿派出去的獒犬就是被这样一条草狗咬死的。胡狗儿明明知道这个方法可以取胜,可打死他也不会这样做,他是真正的爱狗之人,怎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取胜,他一直想通过训练来让狗取胜,可现在希望破灭了。

    最近事情有了转机,抱着最后一搏心态从外地重金购回了一条牛犊大小的王犬,虽然昨天咬开了铁笼跑了,可胡狗儿一点也不心疼,反而觉得自己一下了又年轻了起来。本来胡狗儿对今年的狗会信心不大,自己的獒犬那么高大凶猛依旧铩羽而归,这世上还有什么犬类被獒犬更厉害。可已经那畜生威的场景,胡狗儿知道自己错了,这次自己有了赢的希望了,那畜生不会跑远,自己去把他抓回来不就行了。

    就在自己已经取来了麻醉枪,捕犬大军已经入山之际,老父一个电话打来,万丈雄心被浇灭了。

    在心里尘封已久的记忆重新袭上心头。

    从小胡狗儿就知道山上住着个大魔头,虽然在父亲嘴里那是位大善人,得道高人。可在胡狗儿心里那就是个魔头,吃人的大魔头。因为那人身为出家人,可酒肉不忌,尤其是爱吃狗肉,从小家里养了不少狗,每年父亲都会给山上送去几只,开始胡狗儿还以为那是送去给老和尚看门的。

    有次他跟去看看,亲眼看到了那魔头一掌将狗的脑袋拍碎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呵呵地笑着,隐约间嘴角还留着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溅上了狗血的手,父亲在那里不以为异,还砰然叫好。

    接着胡狗儿看到那魔头目光转向了自己,眼里还透着绿光。再次露出了透着寒光的白牙,笑呵呵地对着自己,父亲推了自己一下,叫自己跪下去给那人磕头叫师爷,然后在刺耳的尖叫声中,胡狗儿看到父亲与那人目露愕然,继而自己就没了意识,再次醒来时还在那山上的小庙里,还闻到了一股怪味,顺着味道,他跑到了厨房,看到了自己的爱犬正被在锅里炖着,胡狗儿吐了,然后再次晕了过去,第二次醒来时回到了家里。

    这对把狗当作亲人的胡狗儿是一次极大的冲击,从此一提老和尚胡狗儿就寒从心中起,时常半夜从梦中惊醒,梦到那人要一掌拍碎自己的脑袋。把自己也给炖了。父亲知道后,也不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人,只是自己家里养的狗每年都会减少几只。胡狗儿想阻止,被父亲打了几次后,也就不敢了。

    再到后来,父亲不送了。胡狗儿还以为那魔头已经遭了天谴,荣登西天极乐了,父亲不在自己跟前提起他,胡狗儿也不愿意想到他,慢慢地也就把他淡忘了。

    几十年过去了,胡狗儿记忆里好像从来也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可父亲电话一打来,一提起那人,胡狗儿还是本能的一个寒颤,那人从来就没从自己心里消失过,一直隐藏在自己心里,现在自己都四十多岁了,可还是感觉就像小时候一样怕死了那魔头,只是以为他早就死了,这才放下心来把他淡忘。

    父亲现在快七十了,可身体依旧硬朗,什么病也没有。不显老,两人一起走在大街上,不知情的能把两人当成兄弟俩。胡狗儿喜在心里。可老人家就是闲不住,自己给他在县城里买了房子,让他去安心享福他不要,非要住在村里的老家里,到现在还天天下地干活,拉都拉不住。让村里不知情的人都在骂自己,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老父对自己的獒园的事从来不闻不问,可今天弄这么大的动静,传到了父亲耳里,却匆茫茫地打来了电话对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说是他师爷在山里,不让太多的人进山去打搅他,胡狗儿一惊问道他不是死了吗,被老父又是一阵臭骂,叫他赶紧把人都叫了回来。

    胡狗儿一想到那魔头心就打颤,那狗跑进山里还不是狼如虎口,胡狗儿平时也练两下,知道能一掌将最坚硬的头盖骨拍碎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那畜生再厉害碰到那魔头也不管用,再加上那魔头对狗肉的痴迷,现在那畜生估计已经在锅里炖着了。那王犬现在生死不定,再加上老父的命令,赶紧把人都叫了回来。忙活了一中午把百来号壮丁安抚住了。

    下午,老父亲自来了獒园,把胡狗儿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父亲是来拉他上山赔罪的。

    “你去不去。”胡父道。

    “不去,凭什么,山又不是他家的,把人都叫了回来不就行了。”胡狗儿道。

    “那山还真是他家的,你不知道,解放前,不止那山,就连你脚下的地都是人家庙里的田产。”胡父道。

    “都解放了五十多年了,土地都是人民的,您别拿这些老黄历来说事。”胡狗儿道。

    “那是我师父,你的师爷,他的话别人不听可以,可你姓胡你就不能不听,以前你小,迁就着你,现在不成了,你冒犯了师爷,必须去赔礼。”胡父道。

    “打死我也不去。”胡狗儿道。

    “…………”

    最后胡狗儿实在抵不住父亲大人的折磨,提上了几瓶好酒,与父亲一道上山去见见自己以前只见过一面的大魔头。

第六十四章 龙须木

    牛刚将捡到的细柴堆在一起,觉得差不多够用了,用绳子一捆,单手提了起来。赶紧往庙里赶,肚子可是一直在叫了。

    路上牛刚碰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也在往小庙的路上走。牛刚以为是进庙里上香的,不待着理会他们,快步过个他们。

    “嗨,那后生等一下。”年长的一人叫住了牛刚。

    “怎么了?”牛刚有点不耐烦的停下了。

    “好膀子力气!”年长的那人脱口而赞道。

    被老和尚当柴火烧的这种灌木,十年长成,然后自然死亡。就是这样粗细再也长不大,所以质地很实,看着细细的一根木棍,其实很结实。一般的小孩连扳都扳不断。

    牛刚这一捆柴火有水桶粗细,绑得很紧,照常理来估算,有些三四十斤的样子。

    可实际上已经有百斤的分量了,牛刚单手提着柴火,箭步如飞,这膀子力气确实非同小可。只是一般人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

    “爹,快点走吧,早去早回,我晚上还有事!跟这后生磨蹭什么,不就是单手提一捆柴吗嘛,这就力气大了,您一上山是不是就糊涂了。”另一人同样不耐烦地催促着,挥舞着手中提拉的几瓶酒,口气不是很礼貌。

    “没见识!”牛刚心里有点鄙视地看着年轻一点的那人,听他的口音明明就是本地人,居然认不出这柴火是什么。他还以为这是树枝什么的。牛刚一点也没意识到,其实他在上山遇到老和尚之前,也从来不知晓这柴火的奥妙,山下的人上山根本不捡这些干枯的灌木当柴火。

    “我叫胡去悲,这是我儿子胡狗儿,这后生你叫什么?”

    这二人即是胡家父子。

    胡去悲不理会儿子的催促,双手向前一拱,向牛刚问道。

    “我叫牛刚!”牛刚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已是一跳:“原来那就是胡狗儿,难道事情败露了,被自己打死的黑狗的主人找上门来了,要是人家赔钱,把现在的自己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不过这老子名字起的这么文雅,儿子却叫狗儿,真是……”

    “牛刚啊!”胡去悲脸上露出了沉思,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一脸迷惑道,“你是哪家的后生,我们师兄弟里面没有姓牛的啊?”

    “什么?”牛刚被问的一愣。

    “我是问你爸爸和你爷爷叫什么。”胡去悲耐心的问道。

    “我爷爷叫牛雨生,我爹叫牛再兴。”牛刚不明白胡去悲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回答了。

    “原来是再兴家的小子!”胡狗儿突然插话道。

    “你认识这后生?”

    “你认识我爸?”

    牛刚和胡去悲同声道。

    “我和你爹是小学同班同学。有日子没见了。”胡狗儿道对他父亲有怨念,不理父亲询问的目光,转向了牛刚道,“你家离这儿远着呐,这天快黑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捡这一捆柴火做什么?”

    “我…哎!小心……”

    牛刚刚想说些什么。谁知胡狗儿走了过来,一把要把自己手中的柴火拽过,牛刚无意识中松开了手。随即猛然惊醒,这捆柴看着轻巧,其实有上百斤重,自己力气大提着就像平常人们提着十几斤的篮子一样,觉得很轻巧,可…….

    “唔!”

    胡狗儿根本没抓住捆柴的绳子,柴火砸在了胡狗儿的脚上,他的手掌也被绳子一下磨得通红。还好胡狗儿撑住了,被上百斤的重物砸在脚上,没有痛的叫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在哪儿抽冷气,手掌被绳子磨得通红,半天握不拢,一张脸也扭成了苦瓜脸。

    “这是……你怎么捡这种柴火,难道不知道这枝桠烧起来有毒吗!”半天胡狗儿换过了气来,低下了头看了一下道。

    “有毒!怎么会…”牛刚有点莫名奇妙,老和尚庙里的煤炭不够少了,就用这种柴火来代替,他见老和尚用过这柴火好几回了,从来不知道这柴火还有毒。

    “哈哈……”胡去悲一直在那里看着儿子出丑,现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小时候骗你的东西,想不到你小子现在还记得。”

    “骗我?”胡狗儿愕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胡去悲从那捆柴火里抽出了一根细柴道:“这细木以前我们管它叫龙须木,传说是神龙的胡须所化。以前山下的人们人们靠山吃山,这龙须别的不行,可就是耐烧,天生的好柴火。山下有人经常从山上伐这龙须木去买柴火,伐的狠了,触动了山神,降下了灾祸。从此再也无人敢拿这龙须木当柴火,任它在这山上的繁衍。这些掌故村里的老人都知道,可现在人们早就不烧柴做饭了,这些老讲究也就在年轻一代人中慢慢消失了。”

    “怪不得这么好的柴火,不见人们用。”牛刚明白了为何这灌木漫山遍野都是,原来山下人们对这龙须木有忌讳。

    “那你以前为什么骗我说着龙须木有毒?”胡狗儿有点幽怨地问道,小时候自己捡回家一小捆被自己的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以后就记牢了这细柴捡不得。

    “我那是工作,经常不在家,不吓住你点怎么成,万一你不听话再偷偷在家里烧怎么办!”胡去悲眨眨眼睛道。

    “这山上山下老一辈人里,也只有我师父,你师爷不讲究这些,明知道烧龙须木不好,依旧我行我素,老天爷都奈何不得他!”胡去悲感叹道。

    “你师父是那庙里的老和尚。”牛刚问道。

    “是啊!”胡去悲说道,“你这柴也是帮他打的吧!”

    牛刚点了点头。

    “自从师父说要修心养性,不让我们上山来打搅他,一晃眼已经快三十年了,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胡去悲看向了牛刚道。

    “他既然不让来,那你还拉我来干嘛。咱回去吧!”胡狗儿急急道,他对见老和尚还是很有压力的。

    “师父已经一百来岁了,一个人在山里生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会遭天谴的。”胡去悲不理会他儿子,而是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师兄们早就商量着把师父接下山来,好生奉养,可师父根本就不见我们。”

    “三年前,师父大寿,我们许多师兄都来了,有几位壮着胆子,未经师父肯,进了山去,一天没下来。我们有点担心就叫了几个村里的人去看看,没想到那几人把我的几位师哥抬了下来,说是见他们都晕倒在了山坡上。”

    “我那几位师哥醒来说连师父的面都没见到,只是听到师父的一声断喝“大胆!”就被生生的震晕了,从此我们再也不敢随便进山了。”

    “今天你怎么又来了?”牛刚问道。

    “我师父虽然有点…霸道,但还是很讲道理的,只要有正当的理由,我们还是可以上山见上他一面的。十年前,我有位师哥修行到了瓶颈,年岁又快到极限了,于是来山上请求师父指点,师父就见了他;五年前有为师哥旧伤复,撑不了多久了,想见师父最后一面,师父也见了……今天狗儿冒失,差点冲撞了师傅,我是带他来请罪的,我想师父也许会见上我一面吗。”胡去悲道。

    “还有这规矩,我看小庙里经常来人上香,也没见老和尚撵人啊?”牛刚有点不明白,老和尚自己一天有事没事见八回,什么时候见上他一面有怎么多的规矩了。

    “师父这是专门针对我们这些做徒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去悲无奈道,“我已经有二十几年没见过师父了,是在太想他老人家了,可惜一直没有适当的理由上去,今天狗儿的冒失刚好给了我一个借口,我就想上山来试试。”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知身体如何,你能给我说说吗?”胡去悲有点哀求地望向了牛刚。

    “他老人家身体挺好的。就是太懒了。”牛刚如实说道。老和尚与他徒儿们的关系让牛刚想到了《射雕》里面黄老邪和他徒儿们的糊涂账,对老和尚徒儿的这种心态牛刚倒是可以理解。

    “也是,其实我看到你打的那捆柴火就知道,师父的身体差不了,师父平常也不用这龙须木烧火,只有在烧烤肉食时才会用到,师父现在还能食肉,身体又怎会差得了!”胡去悲喜道。

第六十五章 斩凡念

    牛刚和胡家父子一路向小庙行去,走到小庙的所在的山头脚下,胡去悲拉住胡狗儿一起跪了下来,请牛刚代为传话,牛刚见劝不住,只好赶紧山上去叫老和尚,看着父子俩就这样跪着,牛刚有点不忍。

    牛刚飞奔了上山,老和尚没有在庙门守着他,牛刚喊了几声没见老和尚回应,有点奇怪。

    四下一扫,原来老和尚蹲在了厨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炖着肉的大锅,嘴角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

    牛刚看着好笑,手中的柴火一把扔到了老和尚脚下。不过牛刚没按好心,手下用的力道大了一点,柴火着地后会一直滚向老和,老和尚要是不躲,说不定回想保龄球一样被柴火推倒。

    老和尚虽然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但身手还在,头都没歪,随手一拂,百斤重的柴火稳稳地停在了身边。

    牛刚一见不对,赶忙装作一幅不小心的样子道。

    “呀!师叔,你怎么躲在这里!差点把你给砸到。”

    “臭小子,叫你捡点柴火,磨蹭了这么半天才回来,还敢故意砸你师叔,不就是叫你干点活嘛,难道你师叔我用不动你了!”老和尚怒道。

    “你没见我受伤了嘛。”牛刚辩道,“我今天一天还没吃饭,你就不能就我吃两口添添肚子再去。”

    “肉在这里又不会飞走,你干完活再吃还不是一样。”老和尚道。

    “先吃饭怎么了,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你又不是少吃一会就顶不住,先把活干了,在安安心心吃不好吗?”

    “………”

    两人为了先吃饭还是先干活,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不亦乐乎,但最后还是牛刚投降了,不是被老和尚说服了,而是被自己的肚子打败了,实在忍受不住近在咫尺的奇香,先给老和尚服了软。

    “师叔,你这手艺还真不是盖得。”牛刚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差点连自己的舌头一起咬掉。

    “那是,我做了几十年的手艺在那,怎会差的了。”老和尚得意道。

    “哎!不对这肉怎么这么点,师叔你不会是吃的已经只剩下这点了吧。”牛刚突然意识到狗肉的份量不对。

    老和尚炖肉用的是大铁锅,锅口足足有一人合围那么大,锅里也很深,现在看着锅里满满的,里面炖着的肉有几十斤,可那畜生的分量不止与此,这只是一小部分。牛刚没见到其他的肉在哪里,再加上刚才老和尚盯着锅里煮着的肉的馋嘴样子,让牛刚不得不怀疑老和尚是不是吃的就剩下这点了,而且就连这些都不打算给牛刚留下。

    “放心你的一百个心,你师叔我还能坑你不成,这不都在这儿。”

    老和尚听着好笑,抬手把厨房里的水缸盖子掀开,牛刚一看,水缸里的水早已倒掉,换上了老和尚调制的汁水,狗肉已经剁成整块整块地腌制在了水缸里。

    “这两三百斤的肉,你还打算一晚上就吃完,留着你慢慢吃嘛。”老和尚笑道。

    “怎么是我吃,师叔你不吃吗?”牛刚注意道老和尚话中的问题。

    “阿弥陀佛!”老和尚突然高呼了一声佛号,一脸慈悲道,“出家人是食素的,我怎么能破戒呐!”

    老和尚一脸的严肃,不过牛刚还是从老和尚的表情中看到了言不由衷。

    “哈哈!出家人…哈哈…你还是出家人!”

    牛刚被老和尚的这一番言语给逗乐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老和尚有点恼羞成怒道。

    “没什么!”

    牛刚故意夹起来一块肉,在嘴边吹了吹,让狗肉的浓香给老和尚来了一个冲击。老和尚喉咙蠕动,嘴角分明有液体溢出。

    “好啦,好啦,别闹了,师叔跟你说实话吧!”老和尚终于抵挡不住了,跟牛刚交底。

    “在成就真人境界之前,我吃不得荤腥!”老和尚如实道。

    “为什么?”牛刚奇怪道。

    从来没听说过练拳还有这规矩,这练拳修身所耗巨大,一般来说,在真人境之前,修为越高,食量越大,肉食更是必不可缺的。昨天在小王爷家里,牛刚亲眼看到,小王爷和德胜都是拿着盆当饭碗的,给牛刚准备的也是一个盆,牛刚赶忙拒绝,惹来小王爷和德胜疑惑的目光,不过也没多问,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秘密,他们也不好多问。

    牛刚由于体质特殊,可从阳光中汲取能量,所以已经是煅骨界了,食量还没表现出太过惊人的一面来,其实牛刚要是放开了吃,这一大锅肉还是可以消灭的。

    “这是老东西给我定下的规矩,我不得不守。”老和尚悲愤道,“他不吃也不让我吃,可怜我二十多年来,天天馍馍咸菜,吃得我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牛刚越听越糊涂了,龙山真人不会真的是和尚吧,牛刚早就瞅着龙山的光头觉得不对劲了。

    “他这是给我斩凡念。”老和尚无奈道,“我六十四岁的时候修为就跟现在差不多了,在凡人境巅峰停留许久,二十多年前我感觉靠自己突破无望,求到了老东西那里。老东西说我凡念太多,等什么时候看破了这些,自然就成为真人了,最后我一多嘴,问了一下具体该怎么办,于是老东西就给我定下了诸多规矩,其中就有一条不得食荤腥。现在想想我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大耳光,多什么嘴啊!”

    “你不见你的徒弟们也是这个原因的吧!”牛刚突然说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老和尚问道。

    “哎!刚才一回来就和你吵,我都把这事给忘了。”牛刚一拍自己的脑袋,赶紧道,“你弟子胡去悲正在山下跪着,想见见你!”

    “去悲来了啊!你怎么不把他引上来。”老和尚笑道。

    “我叫他上来,他说不得到您老人家的允许,不敢…….哎!你不是不见你的徒弟们吗,怎么现在要见了。”牛刚见老和尚的态度突然转变不由得感到惊奇。

    “我不是跟你说我快要成就真人了嘛,那不就是说明我已经看破了凡尘,这些以前的规矩自然也就不用在守了。”老和尚眨眨眼睛道。

    “那你怎么现在还要忌荤腥?”牛刚觉得自己快要被老和尚绕糊涂了。

    “看破了是看破了,这诫还是要守的。”老和尚说了等于没说,牛刚还是不明白。

第六十六章 师父的威严

    “现在你不懂,等你修为到了我这个境界,你就会明白我为何如此了!”老和尚见牛刚还是一幅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开口道。

    “怎么又是这一套,师叔你这话,我在电视剧里听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牛刚道,“你这分明是在敷衍我专门把我往里绕,什么境界不到不会懂,你简单一点说我不就懂了”

    “好,我就说简单一点。就拿眼前的事来说,我不得食荤腥,但是我可以做,可以闻一闻,我给你做肉,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你吃的痛快,我不能吃,但是可以闻,可以看,可以闻的痛快,可以看得痛快!再比如,我虽然不见徒儿们,但是每年徒儿们都有孝敬,我是来者不拒的。徒儿们遇到什么不得以的的事,非得见我不可,我是会开恩的。”老和尚认真说道。

    “然后!”牛刚见老和尚听了下来,问道。

    “这是这些了,完了。”老和尚摆摆手道。

    “可这与你可以见徒弟们有什么关系?”牛刚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就说你现在不会懂了,你还不信。”老和尚道。

    “好啦,我放弃了。”牛刚颓然道,老和尚的道理果然不是自己可以领悟的。“我去帮你把他们叫上来!”

    “不用,既然他想跪,就让他跪着吧,等太阳下山再把他叫上来。”老和尚道。

    “你这又是干什么?不是可以见徒弟了吗,干嘛有刁难人家?”牛刚为胡家父子打抱不平道。

    “你小孩家家地懂什么,不刁难两下,怎么显得我做师父的威严。”老和尚现在样子有点无赖,这样子要是被他的弟子们见到准得掉一地的下巴。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天也慢慢的变长了,牛刚下班下的早,到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牛刚暗自咋舌,做老和尚的的徒弟还真是受罪,幸亏自己早已认定了龙山,一口回绝了老和尚。

    不过说起龙山,牛刚的疑问还是蛮多的。

    “师叔,龙山真人有日子没出现。”虽然明知龙山就在庙后的茅屋里待着,可牛刚总觉得他是待在了另一个世界,神出鬼没的,有时一个月都不出来一下,有时连住几个礼拜天天一大早就出现,还和牛刚、老和尚一起吃饭。

    “你管那老东西干什么。”老和尚撇撇嘴道,“他还用得着咱们惦记,你来后他是出现的多了,以前那老东西待在他那破茅草屋里,几十年动都不动一下。”

    “那是我将来的师父,你说我能不关心吗,你说他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会不会…”牛刚道。

    “又犯傻了不是,你没听说过辟谷吗!”老和尚笑道,“到了老东西那境界早就不用吃饭了。”

    “龙山真人现在有多少岁了”

    “我也不知道,打我一记事起,他就在庙后茅屋里待着了,以前那是我们无梁殿的禁地来着。”

    “你为什么管他叫师兄?”

    “他让我这么叫着,说我是他师弟的转世。谁知道是真是假!”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开始闲扯起来,牛刚问得尽是他与龙山的八卦,不过老和尚也没有隐瞒什么,牛刚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两人闲谈可手下却没有停歇。

    牛刚刚捡回来的柴火派上了用场,明明已经能够有了一大锅肉在那里煮着,老和尚得要再弄一份,两人在院里架起篝火,点燃柴火,放上一块肉在那里烤着吃,虽然最后是牛刚消灭,但老和尚比谁都积极,还真像老和尚说的那样,只为闻闻香味,一种还不够,得来两样。

    “师叔,你可记着,那畜生是你打死的。”牛刚叮嘱道。

    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牛刚正准备叫胡家父子上来,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回事,赶紧先跟老和尚说好。

    “明明是你的功劳,怎么推到我身上。”老和尚诡笑道。

    “你明智故问,那畜生十几万,现在主人找上来了,你徒孙的东西当然不会叫你赔,要是我,把我买了都赔不起。”牛刚急道。

    ………………………………….

    胡狗儿陪父亲一起跪在山脚下,望着山上的小庙久久不见动静,自己的双腿都快跪麻了,就想站起来。

    可父亲胡去悲却死死地把自己拉住,胡狗儿无奈,只好乖乖地陪着老父跪下去。

    不知跪了多久,天都黑了,山上小庙里冒出了火光。

    “着火了!好啊!最好把那魔头烧成灰灰!”胡狗儿在心里恶意地诅咒道。相反,胡去悲看到山上庙里露出的火光,脸上露出欢喜,他知道这一点是师父在炙烤,不管怎么说,看到师父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能食肉,那真是一件大喜事。

    这时,胡去悲和胡狗儿都看到了牛刚在山上庙门口向他们招手,那意思是在说让他们上去。

    胡去悲心中狂喜,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胡去悲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胡狗儿早就在这等烦了,一见牛刚招手,赶紧起身,拉起老父,搀扶着老父上去。

    在半山腰上,胡狗儿闻到了那股让他深恶痛绝的味道,现在的胡狗儿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一闻狗肉味就吐的小孩了,可还是打心底里抵触,自己也从来不去碰狗肉。

    胡狗儿马上想到了自己重金购进的王犬可能已经招了那魔头的毒手。胡狗儿想要作,可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胡狗儿忍着心里的不适,搀着有点迈不开步子,身体打着颤的老父第二次走近了这座给自己童年留下阴影的小庙。

    …………………………………

    “师父,徒儿终于又见到你老人家啦!呜呜呜……”

    胡去悲看到正坐在院中篝火边上翻烤着狗肉的老和尚,挣开了儿子的搀扶,重重地给老和尚跪下了磕头,脸上已经是江河泛滥。

    把胡狗儿凉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父亲都跪下了,他也不好站着,只好跟着一起跪了

    牛刚端着满满的一碗肉,蹲在厨房里吃着,边吃边看着院中生的这一感人的场景,不过见过了老和尚之前的无赖样子,牛刚怎么也感动不起来。

第六十七章 狗儿出息了!

    “师父啊!您终于肯见徒儿啦….呜呜呜……”

    胡去悲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牛刚心里怪怪的,不过把胡去悲的年纪和老和尚一对比,四十多岁的差距,在老和尚面前,胡老爷子还这真是个老小孩。

    胡去悲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胡狗儿愣愣地跪在老父身后,劝也不是,跟着哭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和尚就跟没事人一样,专心地炙烤着。

    红彤彤的火焰在跳动,被炙烤的金黄的肉块上嗞嗞作响,散出不同于焖炖的奇香,老和尚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奇香对自己一阵阵地冲击。

    良久…….

    胡去悲的哭声渐止,眼睛红红的。

    “哭完了。”老和尚慢条斯理地说道,“哭完了还不赶紧起来。”

    胡去悲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胡狗儿顺势也跟着站起来。

    “你现在也快七十了吧!”老和尚问道。

    “还差半年就七十岁整了,难得师父您还记得徒儿的年岁。”胡去悲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激动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你都七十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一见面就给我哭哭啼啼的,还不如你家狗崽子来的淡然。”老和尚淡淡道。

    “师……爷,我爹这是见到您老人家高兴啊!”胡狗儿脸色有点白。

    “哈哈!你小子不怕我了。让我想想,这应该是你从小到大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吧!”老和尚看了一眼胡狗儿笑道。

    “师爷,您说笑了,那时我小,不懂事。”一说开。胡狗儿神色自然许多,多年生意场上的历练不是白给的。

    “你看看,你家狗崽子都比你强多了!”老和尚对胡去悲训道。

    “师父教训得是!”胡去悲赶紧应道。

    “哎!”老和尚见胡去悲唯唯诺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来见我干什么?”

    “师父,狗儿今天领了上百号人进山,触犯了给我们定下的规矩,我现在特地带他来向您赔罪的。”

    胡去悲赶紧把儿子扯到身前,胡狗儿识趣,见父亲如此,也顺势跪下,作认罪状。

    “哼!胡扯!”老和尚重重哼了一声道,“你不曾传拳法于你儿子,他便算不得我的门人,你拿他当什么幌子,你想来就来吧,把自己的儿子扯上算怎么回事!”

    胡去悲听得一哆嗦,赶忙道。

    “徒儿知错!是徒儿自己想见您。师父,您这么大年纪了………”

    “好啦!”老和尚打断了胡去悲的解释,其实胡去悲想要说什么清楚,无非就是想要孝顺师父,接自己下山赡养之类的,老和尚听得都烦了,这些年来徒弟们一年比一年来得勤。三年前老和尚被惹得烦得不行,出手教训了几个胆大的,这才清静下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还没老的动不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提,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儿。”老和尚说道。

    “可是……”胡去悲还想说些什么,胡狗儿赶紧拉了父亲一把。

    胡狗儿对老和尚除了幼年的恐惧,没有什么情感在,反而比老父看得清楚了许多,今天下午胡去悲一口气把关于老和尚的事给胡狗儿交代了一遍。其实村里老家里每年来一些人胡狗儿多多少少知道,只是自己不曾向父亲学习拳法,和他们不是一伙人,小时候的阴影挥之不去,胡狗儿本能对这些都装作看不见。现在事关老父,看着老父这个样子,胡狗儿觉得自己不能在置身事外了。

    “爹,师爷习惯一个人过,你就别烦师爷了,你以后不放心就像以前一样常上来看看不就行了。”胡狗儿边说边向父亲打眼色。

    “嗷…对……对!师父以后我常来看看您。”胡去悲也是一个机灵人,刚才多年积蓄的情感涌上心头,一时脑中空白一片,现在儿子一提醒,马上醒悟过来。

    “哈哈……你家的狗崽子真是出息了,以前见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居然干拿话绕我,哈哈!”老和尚大笑道。

    “师父,那您的意思是……”胡去悲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来就来吧!师父以后也不用讲究什么了!”老和尚笑道。

    “这…”胡去悲一时间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师父二十多年的禁令这就解除了,以后自己师兄弟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来拜会师父了,那样的话…….

    “还傻站得干什么,坐下吧!”老和尚说道。

    “是是!”

    牛刚适时地递上了小板凳,胡家父子靠近老和尚围着篝火坐成了一团。

    “刚儿来,一起坐!”

    老和尚见牛刚又往厨房里走,叫住了牛刚。

    “师叔,这个不好吧,你们师徒团聚我就不掺和了!我该去那个了……”牛刚指了指庙后的方向道。

    “师叔…”胡去悲听得牛刚喊老和尚心中一惊,又见牛刚手指庙后方向,胡去悲突然见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的咚咚跳动声。

    胡去悲这个名字其实就是老和尚给取得,胡去悲出生的年月,世道乱的不像话,许多孩子早早没了家人,老和尚的第一批徒弟就是从县城里挑选的几个品行优良的乞儿,这些乞儿从小孤苦无依,有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胡去悲还算好点,记得自己姓胡,被老和尚收了徒弟以后,老和尚就给他取了“去悲”这个带点佛家意思的名字,胡去悲叫老和尚为义父其实来的更恰当一下,因为胡去悲就是老和尚养大的。

    胡去悲以前在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庙里的事情多少有一点了解,尤其是被老和尚勒令为禁地的庙后。

    对于这些,胡去悲选择了无视。

    “傻孩子,你今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敢进去,就不怕自己的小命没了。”老和尚训斥道。

    “是啊!”牛刚一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受伤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可再进那阵法锤炼,刚刚愈合的伤口定会承受不住力道裂开的,生肌续骨方再神奇也不管用了。

    牛刚只好回过身来,又搬来了一个板凳,四然围着篝火坐到了一起。

第六十八章 召集徒儿们来打架

    “师叔!”胡狗儿不知庙里的奥秘,不过听着牛刚称老和尚为师叔脑子就是翁的一下。

    江湖人最头痛的就是这种“老师父小徒弟,未出门的小祖宗”,没想让胡狗儿自己给遇上了。虽然师爷说父亲没有传自己拳法,不算他的门人,也就不用讲究这些了。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和自己的父亲师兄弟,自己还怎么能把他当作小辈看,那不是抽自己老子的脸,抽自己的脸嘛!

    “师爷,这刚儿和您是……”胡狗儿觉得自己还是马上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还,不然自己一不小心占了自己父亲的便宜,这叫什么事!

    “哎!”胡去悲一见儿子莽撞,问了这个忌讳的问题,赶紧推了胡狗儿一把,赶紧向老和尚赔礼道,“师父,这狗儿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老和尚转了转手中的烤肉,“刚而他现在算是我师兄的记名弟子吧。”

    牛刚在一旁不搭话,这是还是交给老和尚处理好,万一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刚儿和你是平辈,你家的狗崽子自然就得就他一声师叔了。”老和尚把手中烤肉抽到鼻子跟前深深地闻了一口,将它递给了牛刚,脸上的不舍连胡狗儿都看出来了,可递出去的手依旧坚定。

    牛刚接了过来,闻到烤肉的独特滋味不由食指大动,刚想来一口,看到了一旁的胡家父子,吞了一口口水。将他递向了胡去悲。

    “这个…胡…师兄,你来。”牛刚管一个和自己爷爷差不多年纪的人叫师兄心里感觉怪怪的。

    “好,师父的这手艺我有日子没尝过了。”胡去悲撕下了一块,把肉又递给了牛刚,至于胡狗儿,现在能看人吃狗肉,闻着味不吐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肉不会就是昨天跑进山来的那畜生吧!”胡去悲尝了一口道,想起了这码子事。

    “这个…”牛刚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狗肉讲究‘一黑,二黄,三花,四白’,那畜生通体漆黑,在野外与群兽搏斗,生得异常的健壮,真是狗肉中的极品啊!”老和尚闭着眼睛鼻子在那里抽抽,享受狗肉的奇香。

    “那是王犬,花了我十来万!”胡狗儿知道现在提钱不合适,可十来万不是小数目,现在打了水瓢,心中不是滋味。

    “刚而,你把上衣脱了让他看看。”老和尚见胡狗儿不忿,对着牛刚说道。

    “哎!”牛刚苦笑一声,这老和尚马上就把自己供出来了,不是说好是他打死的嘛!牛刚无奈,只好把上衣脱了下来,让胡狗儿看看自己的伤,不然还真不好交代。

    “嘶!”胡家父子倒抽一口冷气,牛刚本来把上衣脱了,可白白的纱布没有什么说服力,牛刚索性把纱布也解看了,再生肌续骨方的神奇药效和牛刚强健的体魄双重作用下,伤口已经开结痂,可狰狞的伤口就是结痂了依旧具有相当的震撼力。

    “还不敢紧上医院!”胡狗儿不了解老和尚的手段,见到牛刚的伤势急得一跳,就要拉牛刚上医院,还好被胡去悲拉住了。

    “怎么伤成了这样!”胡去悲也是有点急,不过有师父在,他倒是比胡狗儿淡定了许多。伤口不宜久在外面暴露,赶紧上前帮着牛刚把伤口的纱布重新包扎好。

    “昨天我和刚儿去了北村一趟,不知这儿生的事,我晚上回来感觉到那畜生,不过懒得理会它,结果刚而今天一上山就碰到了那畜生!”老和尚说道。

    “这个….”牛刚接着把自己与那畜生如何搏斗说了一边,听得胡家父子心惊肉跳。

    “就怕出事,就怕出事,结果还是出事了!”胡狗儿自责道。

    “还好是遇到了刚儿,要是给其他人遇上,就得闹出人命了。”胡去悲庆幸道,又转向胡狗儿训斥道,“这畜生你哪买得!这哪是狗,草原上的最凶猛的头狼也不过如此了,这架势是要吃人的,你也不弄清楚,怎么什么东西也敢往回买,这要是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任吗!”

    “这….我也是经人介绍,卖家我也不认识。只是说是这畜生非常的凶猛,伤了不少人才捕着的,我想拿来斗狗就买了。”胡狗儿委屈道。

    “好啦,胡师兄,我这不是没事吗!”牛刚觉得这事不是很光彩,也不想再提了。

    “刚儿的医药费你负责了!”胡去悲说道。

    胡狗儿赶紧点头应道。

    “去悲啊!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来还打算过几天让刚儿把你叫上来。”老和尚见牛刚他们说完了,开口对胡去悲说道。

    “怎么,师父您有事?”胡去悲道。

    “小王爷,你知道吧!”老和尚说道。

    “师父你说得可是北村的那位。”胡去悲肃然起敬道,“徒儿当然知道,三十多年前,他不是还上来山上一回,徒儿当时也在场。”

    胡去悲拳法境界在三步走阶段,也就是功夫登堂入室,算个小高手,可一直老老实实生活,称不上什么江湖人,可尽管如此,小王爷的威名还是如雷贯耳,那是和老和尚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尽管和小王爷同县,可小王爷性格怪癖,胡去悲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昨天,我和刚儿去北村就是见他的。”老和尚说道,“我俩约定今年九月初九,我们俩的传人要比试一番。”

    “小王爷现在还健在!”胡去悲惊道,显然他和牛刚一样,以为小王爷早就不在了,“那今年…”

    “今年他一百单八岁。”老和尚替他说了出来。

    “啊!”胡去悲听得一惊,看见老和尚脸色一沉,马上又道,“一百零八也不算什么,师父你都一百一十多了,比他强多了。”

    老和尚面色这才正常起来,看得牛刚觉得好笑,这岁数有什么好挣的。

    “你把你师兄弟们都召集上,九月都来见我,迎战小王爷的传人!谁敢不来,我亲自下山去请他!”老和尚面色不善地说道,这意思是谁要是不来,老和尚就要威了。

    “师父放心,弟子们早就盼着师父您的召唤。”胡去悲拍着胸脯向老和尚保证道。

第六十九章 为了修仙而战斗!

    “呜呜——”

    “呜呜——”

    “呜呜——”

    木棒划破空气的轰鸣响彻山间,声音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不由得想要缩起脖子躲得远远的,深怕这木棒碰上自己。

    牛刚停下手中挥舞的的木棒,拿近跟前细细瞧着,手中抚摸着光滑的棒身,越看越喜欢。

    这个木棒是牛刚学木工以来的的第一个作品,也是牛刚亲手为自己打造的兵器。

    现在离牛刚被黑狗袭击已经一个多月了,身上的伤也早已愈合,连疤也没留下。和那畜生搏斗时牛刚就感觉到自己一身的巨力,有时由于种种原因根本就使不出来,要是当时自己手中有个棍棒之类的家伙,还用的着与那畜生做近身搏斗,把自己的手掌最后又给来了一口。

    照自己的力气,那畜生扑上来时,一棒扫下去,它的头就是石头做的也能给他碎成粉末。

    于是牛刚觉得自己得给自己找个家伙使使,还有一个原因加了牛刚的这种迫切。

    那晚老和尚与胡家父子相见后,叫他们召集老和尚的门人来与小王爷传人比试,胡家父子在庙里与老和尚坐好久,跟老和尚述说这这二十几年来徒儿们的情况,一直说到了很晚,牛刚本打算与胡家父子一道走,可临走时老和尚叫住了牛刚。

    “刚儿,离九月初九还有不道半年的时间了,你可得好好的准备了。”老和尚脸上戴着诡异的笑容,看得牛刚心里直毛。

    “你们两位的传人比试,我准备什么?我又不是你徒儿。”牛刚努力装作茫然的表情,无辜地看向老和尚。

    “开什么玩笑!”牛刚心里骂道,“九月初九我要是上场,竖着上去,不横着躺下是下不来的。”牛刚打定注意了,到了九月初九自己就早早地躲起来。凭自己双眼,就是隔着十几里远看那也是跟在眼前一样,再加上自己的的读声术,那还不跟看现场直播似的。

    虽然到时候比武一定会很精彩,牛刚确实也想上场试试,可牛刚一上场,那就是众矢之的,小王爷一脉传人里的真正高手来一个自己倒是不怕,那两个吶,三个…….一次不把自己拿下那就是最恐怖的车轮战,再说自己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到时自己不敌,那些人可不会手下留情,伤筋动骨是轻的,万一遇到个心眼很一点的,给自己来个暗伤什么的,日子还过不过,明知道会吃亏的事,换你你说你会不会上?

    “你不想拜老东西为师了?”老和尚一下说到了牛刚的要害。

    “参加那比试跟拜龙山真人为师有什么关系?”牛刚警惕地看着老和尚的表情,也不跟他装傻了。

    “昨天你分别和德胜、小王爷交手后,就没有感觉什么变化?”老和尚反问道。

    “变化?”牛刚疑惑道,回想起昨天的交手,“师叔,你看出来了,要说有变化,那就是我昨天突破到了煅骨中品。”

    “你为何会在昨天突破?”老和尚徐徐诱导道。

    “师叔,你的意思是战斗是我突破的诱因。”牛刚明白老和尚的意思,以战养战,在生死搏斗中突破自己的极限。

    “老东西要你三年易筋,光是一味地苦练,你觉得你有把握吗?”老和尚问道。

    “这个….”牛刚说不上来,用激战来寻求突破是遇到瓶颈时的手段,也是一种加修行度的方法。牛刚练到现在拳法境界一直在不断进步,根本就未遇到任何难以逾越的瓶颈,可要照这度,五年的时间达到易筋境界,牛刚到是有把握。可三年时间,牛刚把握不大,但也不是没有胜算,龙山一直再说缘分缘分什么的,牛刚也相信缘分,牛刚最后决定按部就班的练,就看自己有没有仙缘了。

    “缘分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难道就甘心放任自流。”老和尚对牛刚很了解,也知道牛刚的打算。

    “好吧,我会参加的。”牛刚考虑了半天,觉得老和尚说道有道理,其实以战养战这个方法牛刚也想过,可现在和平社会,你到那里去找人和你打生打死,太不和谐了,平常练武人交手都是点到即止的,就像牛刚和德胜交手时,把他逼到了墙角,最后一刻眼看就要把他重伤时,牛刚放过了他;还有平时老和尚给自己喂招,打了一年多也没把牛刚打入中品,这样的交手是算不得数的。牛刚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就放弃了,现在送上门来了,不搏一搏不甘心。

    “那你就得准备准备了”老和尚露出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

    “有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上去不就行了。”牛刚洒脱的说道。

    “你以为比试光是赤手空拳对打啊?”老和尚翻了一个白眼道,“小王爷的藏身剑,锁喉爪可是名震天下,当年我们可不是光抢了拳谱,他徒弟们到时候和你比试兵器,拿出什么来都有可能,你打算就空着手上去。”老和尚戏谑道。

    就这样牛刚决定了给自己找一件兵器,牛刚原先还打算找老和尚商量,叫老和尚给自己提提意见,可老和尚这时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叫牛刚自己想办法。

    牛刚明白老和尚的用意,这挑兵器,就和找老婆是一回事,得自己看对眼了才行,经人介绍,那是靠不住的。

    本来牛刚打算花钱买的,可转头一想,就凭自己现在的身家,加上胡狗儿后来给自己的一万多医药费,能卖到什么好兵器,都是些经看不经用的水货,清徐是武术之乡,这兵器你要什么样的都能买到,牛刚见过许多,对一般人是够用了,可根本禁不住自己折腾。牛刚想要得是重兵器,市场上能买到的都是糊弄人的假货,真正的好货得去找专人定做,可这样牛刚的一万多私房钱还不够塞牙缝。就是够,说实话牛刚还真舍不得。

    于是牛刚打算自己亲手做一个不花钱的,牛刚可是干木工活的,其实兵器也不一定要金属打造,木头制造的可是一样的杀伤力巨大。

第七十章 山寨兵器

    要说做成什么样式的兵器,牛刚心里早就打算好了。

    牛刚以前爱看武打片,在武打片里见识过的兵器千奇百怪,让牛刚自己想办法解决兵器问题,牛刚对传统的十八般兵器又不是很了解,自然只能回忆起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种种拉风无比的兵器作为参考。

    杨过的玄铁重剑,欧阳锋的蛇头杖,聂风的雪饮刀,步惊云的绝世好剑,李寻欢的的小李飞刀,《神兵玄奇》里的十大天神兵——天晶、虎魄…

    这些诱人的的神兵利器,无一不让牛刚看的心里痒痒。不过还是现实一点好,牛刚打算自己做,自然兵器都得是木制的,要是把兵器坐成那些样式,不就全成了绣花枕头了,边边角角根本就禁不起磕磕碰碰。

    不过这个合适造型还是让牛刚给找到了,古惑仔系列的电影牛刚只看过一部《九龙冰室》,但就是这一部还是让牛刚看得是热血沸腾,不能自抑。

    郑伊健扮演的九纹龙手持一根棒球棍,骁勇善战,一个人打得一群大汉人仰马翻,仰天长啸,无有敌手的造型的冲击力无疑是相当的巨大的。从此以后,棒球棒就从体育用品变成打架斗殴的必备利器。

    棒球棒造型简单,体育用品商店里就有买的,不过都不符合牛刚的要求,太轻了。

    牛刚想要的是重兵器,商店买得体育用品类的棒球棒是为了方便挥舞,分量轻的可怜。牛刚去看过,就是最重的牛刚感觉自己吹口气都能把这根棒子给吹跑了,惨不忍睹啊!

    还是自己做实在一点。

    制兵器的材料牛刚也早已选定,是一颗脑袋大树瘤,一颗百年榆木上结的大树瘤。

    科学一点说,树瘤是愈伤组织,在树木受伤后,细胞无性繁殖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树木在受到外力损伤或细菌时,造成局部营养过剩,而引的无序性细胞分裂形成瘤状组织。

    玄幻一点说,树瘤乃是乃是集树木之精华而生。生来木质就比同树的其他木质强上不是一星半点,。

    这树瘤可不是不值钱的玩意,树瘤内部的纤维组织产生变化,可以形成各种不同的美丽的花纹,我们将其称之为“瘿木”(在古代代称树因病而生成的树瘤为瘿,所以树瘤也叫瘿木)。瘿木的品种有很多。诸如:桦木瘿、枫木瘿、柏木瘿、花梨瘿等,其中以花梨瘿最为名贵。有些传世的古典红木家具的面板就是以这种瘿木制作的。瘿木纹理华美,不宜变形且十分稀有,因此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装饰用材。

    但是这颗树瘤长在了那棵百年榆树的根部,大凡树木都是上疏下密,百年古木尤是,使得这个树瘤质地异常的坚硬,而且纹理缭乱。斧劈不动,锯开很难,虽是百年榆木所产,可根本不适合制成花瓶之类的收藏品,连着树根被抛弃在了厂里的边边角角里,沉寂多年。

    牛刚早在厂里翻木头那会就注意到这个好东西。前几年全县大建设,高压线联通全县境内,凡是挡道的树一律给它伐掉,这棵百年榆木就是那时被收回厂里的,树身被杜师傅他们制成里一套老家具,卖了不少钱。这树根长了瘤不好处理,扔了又可惜,于是就堆在了角落里。

    杜师傅忙活那套红木家具,到后来做到细处,牛刚也插不上手。杜师傅集中精力,也分不开神细说了。就叫牛刚找点木头自己自己做个东西试试。

    牛刚早就打那榆树根的注意,一听杜师傅叫自己找点木头自己做,牛刚就假公济私将那榆木搬了过来,这榆树根早就被处理过了,树皮什么的早已不在,上面没被树瘤干扰的部分都被分割了下来,剩下的将树瘤包裹,这颗树瘤是椭圆状的,使得这剩下的部分远远地看就像一个小胖墩。

    杜师傅一看牛刚选得是这东西,也没在意,要是这树瘤的花纹好看一点,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可现在嘛,就便宜了牛刚了。

    说不得这颗树瘤真是个硬的让人崩溃,以牛刚手里的劲道,打磨了三天才将这颗树瘤削成了棒球棒的形状,磨得牛刚一手的血泡。

    杜师傅哭笑不得地看着牛刚的作品,本来杜师傅让牛刚自己做个东西是叫他做个小板凳之类的什么的,没想到他弄了个这玩意。牛刚搬来那树瘤时,杜师傅本来是打算看笑话的,那树瘤质地坚硬异常,三位大师傅都拿它没办法,想当然以为牛刚也拿没办法,谁知牛刚拿它做了这个,这是孩子气。

    棒长三尺二,换算成厘米也就是一点零七厘米。三尺二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古时有许多名剑就是“剑长三尺二”,不是牛刚故意弄出来的,而是牛刚辛苦将棒子做好,正好是这个尺寸。

    棒身上粗下细,棒与棒尾都被牛刚打磨的十分圆滑,最粗得有人大腿那么粗,最细处刚刚好牛刚单手握牢,看着就让人觉得长相狰狞,。

    树木上疏下密,树根处长得本来就厚实,偏偏生了个树瘤,这树瘤是树木营养过剩堆积而生。所以这颗树瘤的质地异常的稠密,也就是密度比之同树而生的其他部分高上不少,于是牛刚制成的这根棒子得有七八十斤的分量。

    棒子制作到这里还不算完。这木头制作的东西,时间长了,是会腐烂的,而且太硬的东西一般都有点脆,牛刚可不像自己的兵器用过几年后就烂掉了或者裂开个缝隙什么的。

    防止木头腐烂和变脆的办法就是用油浸。当让用什么样的油也算是有讲究的,牛刚用的有是桐油,牛刚用他主要是作坊就有它一种,这里做得是老家具,制法自然也就是仿自古法,桐油自古代以来,一直是作为木材的防腐剂来使用的。最早有记载使用桐油的是,三国时诸葛亮讨伐的藤甲兵,他们就是穿戴着用桐油浸泡过的藤制铠甲,来抵抗诸葛亮的进攻的。

    牛刚制作自己的兵器可是花尽了了心思,油浸一遍就拿出去暴晒,晒干了就拿回去再浸一遍油,足足做够了七七四十九次,最后的折腾了一个多月这根棒子这才完工。

    也许是吸收了油脂的关系这根棒子,这根棒子的重量比牛刚刚刚做好时又增加了许多,拿到称上一称,足足有八十九斤重。

第七十一章 以棒代刀

    一下班,牛刚提着刚刚完工的棒子就往急冲冲地山上跑。

    当然,牛刚不是为了去向老和尚献宝,而是自己要去先过一把手瘾。

    这根棒子分量有点重了,作坊里的人能单手提起的人不少,可要提起他挥一下,那就连人都得给带出去了。大家都取笑牛刚辛辛苦苦花了一个月的功夫做了这么一个摆设。拿回去砸核桃牛刚也不想惊世骇俗给他们表演一下。

    牛刚来到了自己的道场,放下了自己的兵器,先活动了一下身子。让身子热起来,这大棒分量可不轻,牛刚两膀子一晃有千斤之力,可第一次舞起这棒子来也得小心一点不是。

    这地面被牛刚踩得日子久了,慢慢得也被牛刚踏实了,现在牛刚一脚下去,也就是一个浅浅的脚印,本来牛刚还寻思着什么找点什么给这来上一层,不用牛刚自己动手,这问题自己消失了,让牛刚松了一口气,以后不用在呼吸一口,满嘴都是沙子了。也省得自己费脑筋来烦恼这事。

    其实这也是牛刚每天晒水的功劳,牛刚嫌练拳溅起的尘土太大,每天练拳前将水晒遍道场,练拳时无意中将道场踏遍,日复一日,地下的土日然厚实,这一过程叫夯土。夯土是一层层夯实的,结构紧密,时间长了,脚下的土地硬度不下生铁。古时城墙的基座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牛刚见自己无意中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自鸣得意:“看来这世间无难事,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牛刚将手腕、脚腕活动开了,在掌心拖了一口唾沫,防止这这大棒打滑。随手一抄,将大棒握在手中。

    掂量了一下,这八十九斤的分量真不是开玩笑的,牛刚臂力千斤,将这兵器提在手中易如反掌,可要将它挥舞起来,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上下翻飞还是有点难度的。这大棒在牛刚手里就如同十来斤的的棍棒在常人手中,想要玩好,不下一番功夫,说不得会伤到了自己。

    牛刚一心练拳,还没来得向老和尚请教这手中有了兵器又是应该有如何一个练法,打法。

    但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

    牛刚想着自己想随便瞎练着玩会,待自己过足了手瘾,在老老实实去向老和尚请教。

    没章法乱舞是不行地!

    其实牛刚会一路刀法,但来路不正,见不得光。不过现在这里没人,牛刚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谁说拿着棒子不能使出刀法的招式来,在牛刚看来,只要长短合适,大棒使出剑法来也没大不了的。

    牛刚单手持棒,平举于前,手臂一转,在身前划出了一个奇异的弧度,脚下跟着弧度的弯曲开始左右浮动,身子自然也带动起来。

    开始时牛刚动作很轻柔,仿佛是端着一盆满满当当的水,小心翼翼,生怕这盆水会溢出,晒在自己的身上,弄湿了自己的衣服。但这份小心的是徒劳的,水终究还是溅湿了自己的衣裳。

    于是牛刚的动作继而一顿,开始变得随意,就想自己的衣裳既然已经弄湿了,对端着的这盆水是否会再溢出水来,弄湿自己已经不在意了,摇摇晃晃任它去了。

    但这份随意,反而使得盆里的水晃荡得更加剧烈,溅出的水花越来越多,使得身上的衣裳越来越湿。已经由端水变成了置身于水中,翻身扭转,搅得这潭水一片混沌,乃至卷起滔天的漩涡!

    牛刚的棒风也由随意便得无所在乎,棒子舞动得越来越急,带起一阵阵破空嘶鸣。

    “呜呜——”

    “呜呜——”

    “呜呜——”

    到最后,牛刚手中的大棒已经看不清了本来面目。只剩下一片棒影随着牛刚身子的扭动在牛刚身子四周时隐时现。将牛刚守护得严严实实。

    “呼呼——”

    牛刚停下了大棒的挥舞,不是牛刚这套刀法已经演练完毕,而是牛刚感觉手腕有点经受不住了,再舞下去会伤了手腕的。

    这兵器的分量确实有点重了,牛刚用这么重的大棒演练刀法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是牛刚对练习兵器是个门外汉,他不知道,这连兵器和练拳还是有点区别的,这兵器有许多的招式力的部位是手腕。

    这腕力要练得好是要经过仔细锻炼的,这是练习兵器之前的必修课,牛刚什么也不懂,一上来就那着八十九斤的大棒演练那么急的刀法,不吃点苦头怎么行。牛刚有力千斤那是臂力,可不是腕力。还好牛刚机警,感觉不对,就赶紧停了下来,没伤了自己,

    其实这也是牛刚选得这路刀法有点问题,这路刀法应该是用柳叶刀一类轻巧一点的刀器使出来的,所以这路刀法许多招式着力与手腕。牛刚用八十九斤的重兵器来使出这路刀法当然是有点不合适了,要是换了鬼头刀之类的重刀使得刀法,注重臂力、腰力,那才是真正适合牛刚的大棒使得刀法。

    但牛刚凭着自己的腕力将九十斤的大棒舞动了这么久,也可见牛刚的腕力虽然不如臂力,也没经过什么锻炼,但也是不可小窥的。

    牛刚揉揉手腕,觉得差不多,继续演练起那路刀法来。其实到不是牛刚对这路刀法情有独钟,而是牛刚现在出了这路刀法以外,其他什么兵器的招式也不会,也没得选择,牛刚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牛刚没有从头演练,而是接着刚才停下的招式,继续练下去,牛刚有时有点蛮干,不愿半途而废,牛刚就不信自己连这套区区的刀法也耍不玩。

    手腕有了刚才的的剧烈运动,有点适应了这种强度,牛刚大棒挥舞得也有点得心应手。

    八十九斤的大棒,舞动的如此之急,带起的力道可不是千斤那么简单,牛刚身在其中除了觉得过瘾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换个人过来,就会感觉到这其中的恐怖了,牛刚这兵器是仿棒球棒外形制成的,可成型后,是个人就不会联想到这是棒球棒,有人脑袋大的棒头,粗壮的棒身,看着就觉得分量轻不来,牛刚又是挥舞的那么快那么急,一不小心磕碰上什么,那就是个粉碎。

    “呜呜——”

    “呜呜——”

    “呜呜——”

    破空的嘶鸣再度响起,声音越来越尖锐,让人听着就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配合上牛刚的挥舞大棒的身影,让人不禁会想到西方神话中挑战诸神权威,与诸神争斗的泰坦巨人,手中挥舞的沾满诸神血腥的狰狞杀器。那就是只有两个字来形——恐怖。

第七十二章 恶人先告状

    “混水刀诀!你如何会使我张家的刀法。”

    一声惊呼让沉浸在使用兵器的乐趣中的牛刚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大棒朝着声处甩了出去,但牛刚眼角瞟清了来者,感觉不对,手中的大棒已经离手而去,牛刚只来得及在棒尾一拨,已经收不回破空而去的大棒。

    还好有牛刚这最后一拨,大棒本来是朝着来者的面门箭射而去去的,经牛刚这一拨,大棒在空中打着跟头呜呜地翻滚起来,在来者之前一步处落下。

    “嘭!”

    地动山摇!

    “沙沙…”

    附近山坡上附着不稳定的土石被震落。

    大棒直直地立在了地上,人脑大小的棒头生生地嵌入了被牛刚踏地硬似生铁的地面,出了一声闷响,震得人耳鼓膜生生作痛。

    来者被大棒的来势一震,几乎站立不住,蹬蹬连退了十来步才重新站稳了身子。

    “大胆!何人在旁窥视!”

    牛刚看清了来者何人,心里有点虚,本着恶人先告状的心里,一声断喝,把理先牢牢站住。

    “是我!”

    “是你!”

    来着正是牛刚上学时的同桌——张丹丹同学。

    牛刚的这路刀法正是来自张家,也就是张丹丹口中的混水刀诀,他们爷俩每天在山上无所顾及地练拳,牛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长的时间潜移默化下来,她家的家传功夫,牛刚说不知,那是骗人的。

    在张丹丹拳法登堂入室后,张老头就开始传张丹丹这门刀法,不得不说张老头的教学水平实在是不一般,张丹丹学会没牛刚不知道,但是牛刚无意中的几次观望,已经将这混水刀诀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你怎么偷看我练武,走找你爷爷说理去!”

    牛刚装作一幅恼怒的样子,说着就要走过来拉扯张丹丹,不容张丹丹反驳。

    “别!”

    其实也是牛刚多虑了,。张丹丹早就被牛刚这气势汹汹地一吓有点懵了,一时间好像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根本来不及说什么。

    这偷窥他人习武的罪名,可大可小。重了的话把偷窥者的一身功夫废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

    张丹丹与牛刚之间的距离不短,但牛刚的大步开去,一步就是常人的好几步,几步之间就来到了张丹丹的面前,张丹丹之前为牛刚甩来的大棒震慑心神,又被牛刚的气势汹汹一冲,全然不止反抗,任由牛刚一把抓住胳膊。

    牛刚脸皮依旧绷得老紧,眉头紧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实牛刚心里早已叫苦不已。

    “姑奶奶,你怎么不反抗!”

    其实正真理亏地是牛刚,牛刚所使的的确是混水刀诀,是张家的家传刀法。牛刚来一出恶人先告状就是让张丹丹也理亏,然后忽悠忽悠,再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多年看武打片和听老和尚讲江湖轶事累积下来的经验。

    可张丹丹这孩子平时看着母老虎一样,怎么关键时刻怎么怂了,一点反应没有,任由牛刚拉着走,这要是真到了张老头面前怎么办,张老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江湖,牛刚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也就是只能欺负一下像张丹丹这样的全长了肌肉的彪悍女。

    牛刚一手拉着张丹丹,头也不回就忘山下走,但张丹丹要是细心点就会现,牛刚虽然仍是一副气势汹汹汹汹的样子,但脚下的步子明显已经变小了。牛刚倒是想停下了,但是他不能停,要停也得有张丹丹先停。

    “小姑奶奶,你倒是说话。”

    牛刚边走边心急,张丹丹个头差了牛刚半个头,身材倒也算匀称,也就不到百斤的分量,牛刚现在可力举千斤,单手提起她就跟提起一盘菜,张丹丹在牛刚拉扯之下,根本来不得半点反抗。但是牛刚现在可就哭着喊着盼张丹丹的手臂来上一丁点的反抗,牛刚立马牛刚放手。可偏偏张丹丹现在根本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让牛刚如何放水。

    “姑奶奶,你倒是往回缩一下啊!”

    “您就先服个软,我马上就怂!”

    牛刚在心里焦急地祈祷终于有了作用,牛刚拉着张丹丹胳膊的手上感觉到了反抗。牛刚赶紧松开了手。

    “你…”

    牛刚放手放早了,张丹丹刚才只是试探牛刚的力道,正要重新真正力甩开牛刚握地似铁扳手一般的手掌,牛刚放手,张丹丹顿时被自己的力道弄得蹲坐在了地上。

    “你什么你!怎么,你偷看我练武还有理了!”

    张丹丹打小练拳摸爬滚打惯了,一下蹲坐在了地上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立马站起来,指着牛刚就要说些什么。牛刚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见张丹丹现在脑袋终于开始转动了,有了反应过来,不待她说什么就赶紧打断了她。

    “我怎么偷看了?”张丹丹反驳道。

    “你在我练拳的地方突然出现,不吭不响,不是在偷看那是在干什么!”牛刚见张丹丹顺着自己的意思走,心中一喜。

    “你又没立块牌子说那是你练拳的地方,谁知道你在哪里干什么!”张丹丹有点委屈道,“再说,这山是又不是你家的,禁止人来去,我只不过随便走走,听到那里呜呜地直响,就走过去瞧瞧,哪知道你在那里。”

    “你爷爷没跟你说过这山上不能乱闯吗!”牛刚将语气放缓。“你怎么知道我没在那里立块牌子。”

    “瞎说,你哪里立牌子,我怎么没看到。”

    “不信你过去看看。”

    牛刚刚才故意放小了步子,两人其实并没有走远。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两人又回到了牛刚的道场入口,张丹丹原地转了几圈也没现牛刚说的牌子。

    “这不是。”牛刚一指入口处花了牛刚九牛二虎之力搬回来的巨石。

    “扑哧!”

    张丹丹看到巨石上哪个歪歪扭扭的“牛”字,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这不算嘛,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字都没看到。”

    “这怎么能算,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光写一个“牛”字,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这里养着一头牛呐!”

    “你…”牛刚一阵气结,“那你偷看我练武怎么算?”

    “我那里偷看了,我不过刚刚过来就被你现,又没看到什么”张丹丹分辨道。

    “你真的没看到?”牛刚装模作样地问道。

    “当然,我对天誓,要是我真的看了你练武,就让我一身功夫尽废,不得好死!”张丹丹指天誓道。

    “哎,既然你没看到什么,看在咱两同桌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回。”牛刚脸上作为难状,其实心中早已乐了花,想不到张丹丹这个暴力女果然全长了肌肉,每长脑袋,这么好忽悠。

    “以后这里你不要过来了,这是我练拳的地方,再弄什么误会就不好了”牛刚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对张丹丹叮嘱道。

    “凭什么,这又不是你家。”从张丹丹的脸上,牛刚看到了一丝得意,就好象她又带领小弟们打了一场群架,被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但偏偏教导主任奈何她不得,任她逍遥。

    当然张丹丹虽嘴上不肯认输,但也知道牛刚在这里练武,她得回避,就和她与爷爷在山外占据了一处空地练拳,大家都不去打搅她们一样。她转身往山下走去。

    “哎!不对,你刚刚使得明明是我家的混水刀诀!”

第七十三章 卷龙棒法

    “你不是说没看到我练武嘛!”

    “还是躲不过这个关口。”牛刚心中一紧,但脸上却没表现自己的紧张,反而是作恼怒状,那种现自己被欺骗后的恼怒,不得不说,牛刚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

    “我当然没看。”

    “那你怎会说我练得是什么混水刀诀?”

    “我家的混水刀诀我怎么认错,我随便扫一眼难道还认不出来!”张丹丹分辩道。

    “那你这分明还是看了!”

    “看了又怎样,你倒是说说你如何会使我家的混水刀诀,这可是我家的不传之秘!”张丹丹被牛刚说得有点急了,索性先认下了牛刚的诬陷。

    “你难不成眼睛起了金刚雾,我用的兵器分明是那个棒子,怎么用棒子演练刀法,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牛刚决定打死也不承认。

    “用棒子难道就不能使刀法了!”

    “你行,有本事你给我使一个试试!”牛刚激将道,这明显是在欺负张丹丹不知自己根底,那大棒重达八十九斤,张丹丹虽然常年练拳,气力大于常人,但离牛刚的气力相比还差得老远,她想挥一下那根大棒还可以,要想使出招式了,无异于痴人说梦。

    “试试就试试!”张丹丹性格要强,受不得激,马上走了过去提大棒。

    “咦!”

    “嗨!”

    “嗨!”

    “嗨……”

    大棒被牛刚一甩整个棒头嵌入了地面,地面早已被牛刚踏得硬似生铁,两两一相加,大棒仿佛落地生根一般,死死地钉在了地上,张丹丹用上双手使出吃奶力气,脸上涨得通红,青筋崩现也没将大棒提起来。

    “怎么了,你倒是给我使一套刀法看看。”牛刚在一旁取笑道。

    这大棒嵌入地面,一地面紧密结合,形成了类是真空的环境,就像平时人们家里吸在光滑平面的塑料吸盘,拔这东西尚且费力,更何况嵌入地面的大棒!牛刚力举千斤也不敢说可以直直地拔出来,更何况张丹丹,这不是在跟大地较劲嘛

    “这个……拨不出来怎么使。”张丹丹讪讪道

    牛刚走过去,朝着棒身踹了一脚,将棒子踢得歪斜,探手一提,将大棒提了起来,地面上露出了足球大的坑。

    张丹丹在一旁恍然大悟。

    “这么简单的道理干才自己怎么想到。丢人啦”张丹丹的脸难得一红。

    “拿好!”牛刚将大棒递到了了张丹丹手中一放。

    “咚!”

    “好重!”

    张丹丹显然从外表想不到这大棒的真实份量。没有丝毫准备之下,大棒从牛刚手上递到过张丹丹手上,微微一顿,滑落地面。

    “你这棒子是铁打的!”

    “怎么会,你明明是木头做得嘛!”

    “怎么会怎么重!”

    张丹丹没接住牛刚递过来的大棒,小脸又是一红,赶紧探出一支手从地上艰难地提起了大棒。

    能单手提起八十九斤的大棒,可见张丹丹的彪悍!可也仅限于此了,想要挥动它那是妄想,拿它耍一套刀诀那就直接是痴人说梦了。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挥舞得动如此沉重的大棒!”张丹丹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感觉自己的老同学突然间变得力大无穷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我的力气本来就很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牛刚有点得意道,有本事不炫耀一下,锦衣夜行,那是一件很苦恼的事,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眼里泪汪汪的!

    “看来爷爷说的不错,你家的拳法的确不寻常,你太爷号称太岁也不是无的放矢!”张丹丹赞叹道。

    “那是当然!”

    “那你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为何还偷学我家的混水刀诀。”张丹丹气道。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什么混水刀诀,听都没听说过。我刚才练得分明是卷龙棒法。”牛刚胡诌了一个名字辩道。

    “卷龙棒法!”张丹丹听得一愣,疑惑道:“没听过啊?”

    “你要是听过就见鬼了,这是老子现编的。”牛刚心道,但脸上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给张丹丹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得那什么混水刀诀我还没听说过呐!”

    “口说无凭!那你把你说的卷龙棒法使一遍,让我看看。”

    “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别蠢?”

    “什么意思?”

    “要换是你,我说你两句你会不会当着外人的的面使你说的混水刀诀?”

    “当然不会!”

    “你都不会,难道我就会嘛!”

    “这…”

    牛刚心里暗笑,这张丹丹一天到晚练拳,把脑子都练得迷糊了,这么轻易地就被绕进去了。

    “那好!”张丹丹低头沉思良久,突然抬头道:“我给你使一遍混水刀诀,你再给我是一遍卷龙棒法看看。这样大家就公平了,你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啊!”牛刚心中一跳,念头飞转动起来,张丹丹怎么想了个这办法。

    “啊什么啊,难道你心虚了,不敢了!”张丹丹得意道。

    “好啊!你都敢外泄你家的功夫,我有什么好怕的!”

    牛刚一口应了下来,其实牛刚本可以糊弄过去,不必出手给她使兵器功夫,可这只是权宜之计,牛刚口头上把她糊弄走,她万一回去告诉她爷爷,张老头那个老狐狸牛刚可没把握在糊弄过去,相比之下,张丹丹好对付得多,再说她在自己面前使出混水刀诀,就是给自己以把柄。

    “不过….”牛刚故作沉吟。

    “不过什么,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卷龙棒法是我家的不传之秘,我在你面前使出,万一…”

    “混水刀诀还是我家的家传绝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只要证明你确实没偷学我家的混水刀诀,今天我就当什么事也没生过,不会对其他人讲的。”

    “要得就是你这句话!”牛刚心头狂喜,但脸上还是故作严谨道。

    “我不信,除非你对天誓!”

    “好,一言为定!”张丹丹说道。

    古人云“抬头三尺有神明。”到了现代,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但牛刚知道,其实练功夫的人对神明都是深信不疑的,譬如老和尚,老和尚一再对言明自己的是个假和尚,做做样子而已,老和尚对庙里的泥菩萨也没什么恭谨的地方,只是庙里时常有人来拜佛烧香,所以老和尚也没有做的太过火的地方,但老和尚还是有跪拜的,他跪拜的是天地神明。老和尚如此,小王爷家里也是如此。

    牛刚见过龙山真人的神通道法,自然也就相信冥冥之中自由主宰,所以见张丹丹对天誓之后,悬着的心也就放了来,相信张丹丹在张老头这个老封建言传身教之下自然不敢违反誓言。

    至于待会将要演练的卷龙棒法,牛刚已经想好了办法来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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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卷入蛟龙不得脱

    “我,张丹丹。对天起誓,牛刚证明他确实不曾偷学过混水刀诀,那今日之事我将守口如瓶,如果有违此誓,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以了吧!”张丹丹不耐烦道。

    “可以了。”牛刚满意道。

    “那好,我先给你使一遍混水刀诀!”

    张丹丹跑到山坡上找了一根结实一点的龙须木,来到了道场中央。

    “你看好!”

    张丹丹以龙须木代刀,平举于前,亦如牛刚之前以棒代刀一般,手臂婉转,划过一奇异的弧度,将混水刀诀徐徐使来。

    牛刚虽然会这混水刀诀,但那是看来,听来的,与张丹丹这张老头在一旁耳提面命,手把手得教出来,到底是有差距的。换句话来说,牛刚知道的那套混水刀诀,是水货,是牛刚从表面上得到了,而张丹丹使得才是正版,是得了真传的

    同是混水刀诀,张丹丹使出来与牛刚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牛刚使得兵器是八十九斤的大棒,尽管在牛刚的一身蛮力之下,举重若轻,但毕竟分量摆在那里,抹不掉。刀势带着一份厚重,势大力沉,招招力道十足,气势万钧。

    可混水刀诀是一路比较轻灵的刀法,取得意境是飞鸟掠过水面,若浮光掠影,轻轻一抹,却带起了水面之下暗涛汹涌,这是以点带面,讲究的是一份巧劲。

    张丹丹说到底还是一个女子,这份轻灵意境领悟起来最是合适,而她现在在牛刚面前使出,虽然谈不上纯熟,但这份意境确实已经得了三分。

    龙须木在她舞动之前,似是蜻蜓点水,激起微微的波纹,在她拨动之下,波纹渐渐抹平,波纹之下,却已用一条纤细水龙被她招来,随她舞动,水龙的身子渐渐变长,变粗。化作混流,搅起巨浪,席卷而来。

    说实话,张丹丹使出的混水刀诀,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一根小小的细棍在她手下,似化作了一条水龙,缠绕攀附而上,似要冲天而起,而后却忽然反转,蛇形游走以降。换做牛刚使来,除了一片棒影霍霍,激起罡风阵阵外,什么也没有。可如此良景,牛刚却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

    对这混水刀诀牛刚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自然也不会认真观摩它,之前只是刚刚完成自己的兵器,心中喜悦,一时兴起罢了。混水刀诀只是无意中学到手的,都是这双贼眼睛惹得祸,不该看看的东西瞎看,牛刚也无可奈何。

    牛刚表面上是在认真地看着张丹丹演示混水刀诀,但心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他的念头在飞地转动,思索着那子虚乌有的卷龙棒法。

    “好啦,我练完了,该你了。”张丹丹收起刀势,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啊!这么快就完了。”时间在牛刚飞地思考下过得飞快。

    牛刚回过神来,也不含糊,提起大棒走到场中。

    “你站远一点,棒子有点滑手。”牛刚好意提醒道。

    “你赶紧练你的吧!”张丹丹有点嗤鼻道。

    “呼!”

    牛刚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提起大棒,开始为张丹丹演示那子虚乌有的卷龙棒法。

    “呜——”

    牛刚倒卷大棒,由下而上,再由上至下,以肩为心,以臂为轴,猛然间极地转动起来,其势未止,身子一晃,顺势而动,也跟着翻转起来。恍然间,分不清是人使棒卷,还是棒使人翻,眼中除了一遍棒影霍霍再无他物。

    张丹丹位于一旁,初时牛刚叫她站远一点,她还当作一时笑言,并未当真,但牛刚此时棒法展开,张丹丹心里才知牛刚所言不虚,但此时想要再后退,张丹丹却现,自己竟然退无可退,非是无处可退,而是牛刚的大棒飞旋,上下翻飞,左右盘绕,竟给人一种无处不在的感觉。

    在张丹丹眼中,仿佛自己已经不是处在茫茫大山之中,而是随着牛刚的棒法挥舞来到了大江大河之中,牛刚化身巨人,手舞大棒,身涉江河,卷起了浊浪滔天。

    忽然间,张丹丹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拉扯之力,在撕扯着自己向牛刚挥舞地棒下倒去,再一看,牛刚卷起的浪花已经平复,却化作暗流窜动,形成了一个席卷一切的大漩涡,漩涡的回旋之力越来越大,来自己也不得脱,被席卷而入,张丹丹此事的脸色早已没了血色,拼命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牢牢抓住地面,堪堪抵消了那股拉扯之力,但想要置身事外,已是妄想,张丹丹感觉自己一旦后退,松开了千斤坠的功夫,那自己一点会会被卷入牛刚的棒法,在那快和自己的体重差不多的狰狞大棒下,自己的这点分量怕不是得被卷成沫。

    “真不愧有卷龙之称,在这席卷之力下,怕是连水里的蛟龙也不得脱了!”张丹丹在那里苦苦支撑,但心里对牛刚的卷龙棒法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此刻,张丹丹对牛刚已是误会全消。

    “的确是自己看走了眼,才会把牛刚使得卷龙棒法看成了自家的混水刀诀。”张丹丹心中暗道,这卷龙棒法乍一看确实是有点像自家的混水刀诀,二者只是形似,而内中意境相差甚远,混水刀诀偏于阴柔,而卷龙棒法确是阳刚暴烈异常,二者均取意于水势,所谓上善若水,水无常形,或为涓涓细流,或为滔滔洪流。在招式上有所相似在所难免。

    而张丹丹此时已是全然没有了考校之心,也不顾得自身为牛刚的棒势所陷,正在苦苦支撑,如痴如醉地沉浸在牛刚的棒法之中。张丹丹本身就是武痴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拳法登堂入室,此时牛刚所演棒法威力无匹,如何能不见猎心喜!

    而此时牛刚却也快支撑不下去了,这个大棒重达八十九斤,在牛刚的千斤臂力之下倒也没什么,但不要忘记,此时牛刚正在高舞动,这在物理上有一个加度的问题,此时的大棒在牛刚手中早已不止八十九斤这么简单,牛刚才刚刚练习兵器,全拼一股子蛮力,而此时蛮力将尽,手臂早已开始有点酸软。

    “该擦不多了吧!”牛刚瞟了一眼张丹丹,见其早已为自己的棒法所摄,便打算收手了。

    “哎!你怎么停下了。”张丹丹见牛刚动作开始变缓,但牛刚的卷龙棒法明显犹有意犹未尽之意,显然还未使完。张丹丹正是看得入神,见牛刚停下,一阵难受。

    “我就能使到这了。”牛刚不动神色地说道,其实不仅是牛刚的臂力不济,同时也是牛刚的思源枯竭,再使下去就要露馅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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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睛受伤之后,牛刚现自己的双眼有了特殊能力,这种能力甚至影响到了牛刚的体质,本来一切相安无事,谁知几年后,牛刚看到了....一切才刚刚开始......古老的故事背后,真相堪堪浮现。巫瞳仙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巫瞳仙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巫瞳仙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