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天下文章一大抄
在金庸名著《射雕英雄传》中有一个经典桥段。
欧阳锋逼迫郭靖给他默写《九阴真经》,郭靖不得以默写于他,但暗中却将经文改了个面目全非,让欧阳锋练得疯癫。
牛刚从来没有拜读过金庸大师的著作,但牛刚从小就爱看电视,黄日华版的《射雕英雄传》可是让牛刚痴迷许久,其实相信许多人了解金庸名著也并不是拜读,而是从电视剧上看来得。
牛刚心智早熟,算得上聪敏过人,会举一反三,从看过这个桥段之后就领悟到了一道天地至理——抄。
具体点来说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
其实牛刚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不好好学习了,专心于睡觉这一很有前途的事业当中去了,因为他现,在考试时,整个考场的试卷对他来说是不设防的,在他过人的目力下,想看谁的就看谁的,有时角度允许,其他考场的试卷对他来说,也是近在眼前,所以让牛刚所要操心的只是如何拼接答案而不使老师觉而已。而家长们从来只是对成绩关心,至于平时如何,一切好商量,于是他的这双神奇的眼睛使得他在应试教育之下,混得风声水起。
多年的考试作战下来,让牛刚的抄袭水平锻炼的如火纯青,这从牛刚多年考试作弊无人觉就可略知一二。
牛刚编出卷龙棒法一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最后实在忽悠不过去就给她照着她家的混水刀诀现遍一段,要说糊弄张老头牛刚没把握,但骗骗张丹丹这个小姑娘,牛刚还是有点信心的。
从牛刚和张丹丹约定各自演练刀法棒法开始,牛刚的念头就开始了飞转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考场之上的雄姿英。
抄袭也是有技术含量的伙计,照搬全抄那是找死,一字不改只是打乱了顺序那是愚蠢,你得多多少少写点自己的东西,删减或者增加一些内容,哪怕是废话,是错误,那也是无所谓的,光抄一个人的也是不行的,这时候的抄袭对象,只要你有本事,那是多多益善的,当然这其中都得有一个度,是得自己揣摩的。
牛刚练拳乃是半路起家,是带玩票性质的,现在专心于此,受到老和尚这一拳法大宗师的指点,而老和尚的拳法早已脱离了招式的牵绊,随手使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所以牛刚对什么固定的套路之类从来都是持无所谓态度,所以牛刚没有什么是牛刚不敢改的。
牛刚记得老和尚说过“一理通,百理通!”故而牛刚曾将窜改拼接这个考试作弊的大杀器带到拳法招式,现在又带入了从刀法到棒法的窜改当中。
棒法的起势可是跟混水刀诀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也不是牛刚自己琢磨出来的,要是在场的有个喜欢打篮球的人,就会现,牛刚的卷龙棒法起势其实就是篮球灌篮里的经典动作——大风车。而后的招式那就是全是由张家的混水刀诀演化而来的。
混水刀诀的许多招式都是手腕力的,兵器绕手翻飞,牛刚挥手一改,将大多数的手腕好了改成了手臂或者腰间力,本来挥动幅度小的,牛刚给它加大,幅度大的给他改小,该身移刀飞的,牛刚使出千斤坠,立地生根,不动如山,任由大棒绕身盘绕;该身稳如山的,牛刚让他旋转成风;有些重复的动作,牛刚变动了他的重复次数,再将老和尚交给自己的一些拳法招式柔和进去。
至于最后的刀法意境,也就是你在使刀法时,心中该如何地想,而使自己的刀法表达出一个什么意思,再简单一点说就是带有自己感情的舞刀,牛刚考虑到自己的兵器是八十九斤的大棒,该是偏向刚烈,所以场景应该暴烈,于是牛刚在演练棒法时心里想的场景就是当日金牛出水时,冲击龙山布下的大阵,卷起的滔天巨浪。
但人力有尽时,仓促之间,牛刚对混水刀诀的修改,并没有全部完成,就被张丹丹叫醒,也是由于混水刀诀的后面招数繁杂,牛刚改了许多这时已经是思源枯竭了,但这些也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卷龙棒法这一经过牛刚深加工的山寨版的混水刀诀就新鲜出炉了。牛刚的抄袭水平没得说,凭张丹丹的见识根本就无法识得这是自家的混水刀诀。
这也是张丹丹见识少,眼界低的缘故。混水刀诀被牛刚这么一改变得残破不堪,处处破绽,换个兵器来使出牛刚的卷龙棒法,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但这棒法也没被牛刚改得一无是处,换句话说,这棒法是专门为适用这根大棒而改的,这棒法在牛刚凭借着这根八十九斤大棒使来,威力惊人,生出一股席卷之力,倒也应了棒法卷龙之名。
牛刚如此改,是因为自己神力过人,是因为自己的兵器是重达八十九斤的大棒,是因为自己与人对敌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招式如何对牛刚来说并不重要。
所以处处破绽的卷龙棒法在牛刚用他的大棒使来,威力惊人,将张丹丹唬得一愣一愣的。而张丹丹观摩牛刚使棒也有了一种代入感,想象这自己也挥舞这一根八十九斤重的大棒,神勇无敌。
她也不想想,这么重的大棒她连挥一下都困难,如何能像牛刚一般,挥洒自如。
张丹丹在听到牛刚说自己只能使到这里时,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因为有时练习兵器的方法不同的,有的是讲究熟能生巧,有的是讲究循序渐进,稍有不慎不仅练不好,还会伤到自己。
在她看来,卷龙棒法威力如此惊人,使得兵器又是如此沉重的大棒,正应该循序渐进,牛刚要是全部施展下来,她反而要惊讶了。
此时在张丹丹的脚下,踩出了一双浅浅的脚印,正是张丹丹对抗牛刚棒法的席卷之威而踩出的,这道场的土地早已被牛刚踏实,而张丹丹能踩出印记,可见张丹丹的基本功扎实,也显得牛刚的棒法的威力惊人。
牛刚换了两口气,见张丹丹面色惨白,直冒冷汗,知她在自己的大棒之下吃了苦头,不仅有点得意.
“如何,你可看清了这是不是你家的混水刀诀?”
“不是,对不起,我看错了。”张丹丹为人洒脱,错了就是错了,立马向牛刚道歉。
而后张丹丹突然沉默了下去,好像再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半响。
“我不是你的对手!”张丹丹突然道,神色之间充满了不甘心。
习武之人,争抢好胜之心远胜常人,而张丹丹从小到大,资质过人,小小年纪功夫登堂入室,这同辈之间从无敌手,现在突然窜出了个牛刚,在看了牛刚施展卷龙棒法以后,连动手试一试都没有,就知道自己不会是牛刚的对手,这叫她情何以堪。
“但你别得意,终于一天,我会打败你!”
张丹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雄心万丈。
而听在牛刚耳里,牛刚就感觉到“嗡”地一声,脑袋了打了一圈。
第七十六章 伤人心神
“咋俩又没打过,你怎么不是我的对手了!”
“你别看我力气大,其实那就是个棒槌,看着唬人,其实我打起架来不行的。”
“你要不信,那咱俩现在就比划两下,三个我绑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
牛刚竭力诋毁自己,一想到张丹丹把自己当作目标,说什么打败自己,牛刚就感觉自己的头“嗡”得大了一圈。
这张丹丹可是一个武痴,那对打架的爱好简直到了上瘾的地步,一天不打那是浑身的难受,牛刚和她做了近两年的同桌,那对他的性情是相当的了解。
张丹丹对自己说终有一天会打败自己,那意思就是说,以后说不得会天天上这里来等他,和她打上一架。
可是张丹丹的拳法境界离煅骨还有一段距离,而牛刚连煅骨上品的的德胜也答得昏死过去,张丹丹的这点功夫,在牛刚看来就是三脚猫,根本不如牛刚的法眼。这样一个人物,你说牛刚会对她的挑战有兴趣。
偏偏她是牛刚的同桌,牛刚不好意思对她下重手,让她知难而退,大家都知根知底,牛刚又躲不开。而张丹丹性情也有点坚韧,就算牛刚下重手,也不见得她会退缩,最后只会演变成张丹丹对牛刚的死缠烂打。
牛刚怕了她了,只好赶紧先想办法打消她的念头。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张丹丹对牛刚说道置之不理,认真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牛刚有点气结道。
“你拳法境界已经步入煅骨境界!”张丹丹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牛刚奇怪道,这拳法境界不出手是看不出来的,牛刚很少在人前出手,连自己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煅骨,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还记得去年,你背着李白的《蜀道难》上山吧,你走后,爷爷就对我说,你不简单,后来你上课背书震碎了玻璃,我把这当作笑话跟我爷爷说,笑你嗓门大,可爷爷却突然说你已经练得雷音,从此拳法步入煅骨境界,本来我还不信,以为爷爷说笑,可今天见你,我知道了爷爷所言不虚。”张丹丹说道。
“你个大嘴巴,什么事也藏不足!”牛刚心中暗骂,知道就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牛刚练出雷音的迹象很明显,只要有心也瞒不足其他人,比如牛刚的死党刘成,当天就来贺喜牛刚,被牛刚一通好说歹说才答应不说出去。
“煅骨就煅骨,你也是练家子,应该知道这战力与境界是两码事,我就是煅骨了,也不见得是你对手啊!我少于人交手,你可是身经百战,还怕我不曾?”牛刚开始激将了。
“你不用激我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我现在面对你连出手一战的勇气也没有,又如何敢言胜!”张丹丹苦笑道。
“你个怂娃!”牛刚差点就骂出口了,但念头一转,牛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的以煅骨境界施展卷龙棒法,刚猛暴烈,不是现在张丹丹可以承受力,而她离得自己的距离较近,受到了棒法威力的波及,被自己的棒法威力所震摄,其实已经伤了心神。
伤到心神,听着玄乎,其实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受到了惊吓。就好象小孩子被大人呵斥或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内心惊恐,连睡觉梦里都会被吓醒,几天几夜啼哭不止,就算缓过来,再见遇到到呵斥他的人或让他恐惧的事,还会勾起旧事,惶恐不安,竭力躲避。
胡狗儿以前惧怕老和尚就是这个道理,牛刚见胡狗儿对老和尚态度古怪,闲来没事跟老和尚胡扯聊起过。看张丹丹面色苍白,眉宇隐现惊惧,以她平时胆大包天的个性,现在直接承认连出手的勇气也没有,牛刚突然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感到有点愧疚,自己的确偷学了人家的家传刀诀,死不承认,还把人家吓成这样,尽管张丹丹现在心智早已成熟,不会像小孩一样,但几天的噩梦还是免不了的。
“哎!对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来后山了。不上学吗?”牛刚开始扯话题,想让张丹丹转移注意力。
“你不上学就就涂了不是,现在快七月了,我们当然是放暑假了!”张丹丹取笑道。
“你就吹吧!你们现在都快初三,暑假你们是不放的,该补课的啊!”牛刚可没真糊涂,放不放假他还不知道,前几天还和刘成碰过头。
“咦!怎么知道!”
“你不会又逃课了吧!”牛刚意识自己身前的可是一位逃课大王。
“你都不上学了的人,管我这些干嘛,怎么你还想给老师打我的小报告去。”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嘛!”
“其实我也不算是逃课,我爷爷给我请了长假的。”张丹丹神秘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
“你想知道么!”
“不想!”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真的不想!”
牛刚斩钉截铁地说道,张丹丹这个大嘴巴,早就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牛刚就是要急急她。
“你不想,我偏要告诉你!”
张丹丹气鼓鼓地说道。
“爷爷叫我从现在开始心无旁骛地专心练拳,今年有大机缘,说不得,过了今年我就和你一样也是煅骨高手了。”
“大机缘!?”
“这你就不知道了!哈哈!”张丹丹有点得意道,“等我也成了煅骨高手,看我怎么对付你!”
“你就是进入煅骨境界也不是我的对手!”牛刚心中暗道,自从打败了德胜之后,牛刚的自信心可是一直很高,虽说与那畜生搏斗受到了挫折,但最后牛刚也是胜了不是。
“你就不想知道那桩大机源是什么嘛?”张丹丹接着引诱道。
“不想!”牛刚不动如山,稳坐钓鱼台,张丹丹这个大嘴巴,自己不问都会像倒豆子一样倒出一箩筐来。
“哎!败给你了!”张丹丹气结,每次斗嘴总是自己败阵,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吧,想要说出来,不吐不快。
“你听说过小王爷吧!”张丹丹问道。
“废话!”牛刚心中一动,隐约间意识到了张丹丹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一定想不到,小王爷那老家伙现在居然还活着,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了,你说他是怎么活得!”
“哦!”
“你给点反应什么行不行?岁数这么大你就不惊讶嘛!”
“是你少见多怪!咱们习武修身之人,身体强健,活得日子久点有什么好奇怪的?”牛刚鄙视道,全然忘记了自己第一次见小王爷时其实也吓了一跳,不过有老和尚在那了打底,没有丢人罢了,再说了,今年是小王爷的大限之年,这时候说这些太不合事宜了。
“少见多怪!就你见得多,你倒是说说你哪里还见过百岁的人物!”
“无梁殿里的那个老和尚不就是嘛!”牛刚把老和尚抖了出来。
“你吹也找一个像样的行不行,那和尚看着也就六十多的样子,怎么会有百岁!”张丹丹不信道。
“咦!你不知道?”牛刚奇道。
“什么?”张丹丹愕然。
第七十七章 我怎么成了反派角色
“没什么,你倒是接着说小王爷,他怎么了?”
“小王爷他呀…”
牛刚难得一问,张丹丹立马把牛刚刚才说道抛到了脑后。
老和尚平时虽然看着和蔼,和牛刚嬉皮打闹惯了,把牛刚当成自己的亲曾孙一样看,宠爱万分;牛刚嘴里喊他师叔,心里也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对他没有什么畏惧之心。可这不代表老和尚和别人也是这样的。
老和尚法号赤方,赤为火,代表老和尚脾气暴烈如火;方为方正,代表老和尚做事刚正不阿,说一不二。
牛刚听老和尚提起过,他其实就是龙山不知从那里抱来交给了无梁殿的老主持代为抚养,自己也跟着在庙后结庐而居,龙山一直说老和尚是他师弟的转世,赤方就是龙山师弟前世的法号,所以老和尚的法号并不是安无梁殿传承的字号而起的,而是被龙山强加上的。
在牛刚看来,龙山说的转世云云也许是真的,老和尚的的性情也真应了赤方二字。
以前老和尚对待普通人还算可以,对待习武之人,可是挥之喝去如猪狗,鼻孔都快朝天了。
自从老和尚对徒弟们了召集令,这段日子,66续续有些等不及的弟子们前来拜会,牛刚遇过机会,老和尚可是严酷异常,考校徒儿的功夫,稍有差池,一脚就把徒儿们踹飞出去了,全然不管徒儿们中有许多已是白苍苍,偏偏那些人都是贱骨头,老和尚越对他们这样,他们越激动,有好几个居然哭了出来,也不只是激动的,还是被老和尚打疼了,看得牛刚一头暴汗,赶紧钻到庙后躲清静。
对徒儿们如此,对外人可想而知了。
老和尚曾今过禁令,不准闲人上山打搅他,这主要是针对他徒儿们的,可张老头仍不敢有丝毫懈怠,带张丹丹练拳上山前还专门向老和尚请示。有许多前辈高人,性格怪异,在世事都不喜让人们谈论他们的是非,老和尚就是如此,所以张丹丹虽然随爷爷见过老和尚,她爷爷不敢随便说,张丹丹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老和尚的底细。
既然他们都不说,牛刚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牛刚听着张丹丹介绍那桩可能让她进入煅骨的大机缘,不出牛刚所料,正是九月初九,小王爷与老和尚传人的大比武。
作为事件的亲身经历者,牛刚听张丹丹解说后有点恍惚,不确定自己经历的和张丹丹说得是不是一码事。
在张丹丹叙述下,老和尚与牛刚拜会小王爷这一件很普通的事变得有点变味了。当然由于老和尚忌讳的关系,小王爷往外传的时候并没有点名老和尚名讳来历之类的东西,连带着将牛刚名讳也一同隐去。但故事总要有主角,小王爷不好意思说老和尚的不是,就将牛刚推了出去。传言中老和尚成了一位世外高人,牛刚成了老和尚的无良弟子。
这对师徒是来砸场子的,牛刚饰演的角色嚣张跋扈,骄横无礼。一进门就出言不讳,对小王爷施以偷袭,小王爷乃是宗师级的人物,德高望重,不与小辈一般见识。小王爷的关门弟子,有以德服人之称的赵德胜处处忍让,这小子却不知羞耻,以卑劣手段打晕了赵德胜,逼得小王爷亲自出手,一下子就把那小子打回了原形,连小王爷一招也没接下,最后还是那位世外高人出手才救下了那小子。那小子最后恼羞成怒,出言挑拨,逼得他师父与小王爷定下了九月初九的大比来找回面子。
牛刚听得无语,事情大概经过的确是这样,可经他们一说,本来是巧合误会的结果,自己就成了大反派。而小王爷那一系人站在了道义的最高点,虽然人们做事都讲究先把大义站住,但这也太扯了吧。他们这是在欺负老和尚常年在山中生活,不理世事。
“这是小王爷和那位世外高人的传人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牛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张丹丹自豪道,“我爷爷曾今受过小王爷的指点,所以我爷爷严格算也是小王爷的半个弟子,我也就算得上是小王爷的半个传人,所以九月初九的大比我也有资格参加。怎么样羡慕吧!”
宗师不是烂透街的大白菜,一般来说,只有拳法境界在易筋界的人才有资格称做宗师,但也不是只要是拳法境界达到易筋界可以称为宗师,只是需要人们认可的,宗师之所以称为宗师,那是对拳法至理领会到了一种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事事通达,完全有开门立派的资格。
能和这样一位宗师人物扯上关系可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小王爷就是这样一位人物,人人都知他拳法境界不过煅骨,但他称宗师无人敢说一个“不”字,其实在许多人心中都认为,若不是小王爷为身体原因所限,那他一定可以进军那恍如妖魔的画皮境界,当之无愧的大宗师。对这样一个可以打破人们常规的人物,可与于他沾上关系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
“原来如此!”牛刚心中更无语了,原来是这张丹丹是小王爷那一系的人马,怪不得自己的形象毁于一旦,原来这是人家的内部消息,当然舆论风向是偏于小王爷一方的,说不得这样传就是出自小王爷的示意,让他们一系不知情的人来同仇敌忾,拼尽全力来迎战来自老和尚徒子徒孙们。
小王爷都如此了,按牛刚对老和尚的了解,可定不会吃亏,事情到了他的徒子徒孙耳中,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不过牛刚在故事里的形象好点,
“待会去师叔那里问问。”牛刚心里嘀咕着.
“那你不说好好地跟着你爷爷练拳,往这后山跑干什么?”牛刚不在想九月初九大比起因的事了,想着就心烦。
“这不我和爷爷在那练了一天了,爷爷先回去休息了,我下山没事就留了下来,继续练,远远地看你提着一根大棒匆匆跑了上来,就过来看看你干什么,原来是你在山里招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张丹丹有点羡慕道,对领地的占领意识,可是一再活跃在人的内心深处。
牛刚再次无语,亏了自己这么好的视力,可自己的行藏被张丹丹,还被他跟在身后,现居然没感觉到,看来是自己大意了,也是自己的兵器初成,心中欢喜过了才如此的,也幸亏自己这有点隐秘,估计张丹丹找了半天才现,不然自己演练她的混水刀诀可是就露馅了,混水刀诀后面被自己使得有点走味,可开始的起势可是很正宗的。
牛刚跟张丹丹闲聊了几句,听她讲了讲自己不上学后,学校生的趣事,牛刚现在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练拳。一个人过得有滋有味,与以前的朋友们不免有些疏远了,就连自己的死党刘成也只是一个月才见得机会,牛刚其实也无所谓,这有点天性凉薄,牛刚也有点无奈,听老和尚,炼气的人都这德性。
第七十八章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张丹丹在和牛刚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本来她还想多呆一会儿,但这是牛刚练拳的地方,她一直呆着这里叫牛刚怎么专心修行,她还是懂得一点人情事故的,见牛刚有点不耐烦了,就告辞了。
牛刚也没拦着,混水刀诀的事已经糊弄过去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也从张丹丹这个大嘴巴那轻易搞来了。
不过牛刚被张丹丹这一闹,也没了舞弄兵器的兴趣,见张丹丹走远了,提着大棒,从山梁上走到了庙里。
现在已经进入了六月的下旬,天气越来越热,天也越来越长,到现在太阳还在山旁徘徊。
老和尚端正坐在院子里拨着吃开心果,旁边围着几个人,白色的果壳已经散落了一地。这是西洋玩意,也叫美国花生,是舶来品,虽说现在在中国也有种植,但价格依旧是贵得吓人,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可老和尚现在把它当零食吃,一天都得来个三四斤。这都是老和尚的徒弟们孝敬的。
有句话叫做“穷文富武”,那是古今通用的,从老和尚的徒子徒孙们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老和尚最早的一批弟子有八人,是嫡传弟子。都是在县城了找来的孤儿,从小被老和尚抚养长大,对老和尚的感情最深,相当于老和尚的养子,连各自的名字都是老和尚给取的,有几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干脆取了老和尚法号中的“方”字为姓,按庙里的传承,他们都是“去”字辈的,老和尚按他们的年龄由小到大“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取了名字。老和尚庙小,传了这几人拳法,待这他们成年后就放他们出去闯荡了,现在散居全国各地。除了胡去悲,人人都闯荡下了一份家业。不过现在都已经功成身退了,交给了后辈打理。
牛刚听老和尚说,他收着八人的时候,其实是想让八人出家当和尚,琢磨着以后选出八人中最出色的继承无梁殿的家业,对得起老主持的抚养之恩,然后自己可以还俗快活去,后来被龙山看破他的心思,出手教训了老和尚,让他安安心心待在山上,老和尚觉着自己被困在山上,不能让这些无知的孩子也终身呆着山里,所以就将他们都放下了山。
牛刚听得奇怪,既然龙山不许老和尚下山,老和尚又是如何跟着小王爷、太爷他们化身八大匪闯荡的。
老和尚又解释说,龙山不许自己下山其实是不许自己离开他身边太久,最多不可离开百日,老和尚也不明白是为何。
胡去悲是小师弟,为人老实,资质平庸,拳法练到登堂入室就到头了,没有什么进取心,众师兄弟商议,将让他在山下安家,就近照顾师父。若不是他生了个好儿子,他现在见了师兄们穷得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就这算上他儿子,他的家底在师兄们中依旧是最薄的。
八人人当中,二弟子方去园在解放前死于战乱;五弟子王去合死于恶疾,六弟子高去离五年前旧伤复离世。到现在还有五人在世,让牛刚跌破眼珠的是,除了胡去悲外,徐去缺、方去晴、方去阴,居然各个都是煅骨界高手,甚至七弟子方去欢还是为易筋界的宗师。而且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年纪大了,各自也都开枝散叶,徒子徒孙一大堆。
而后老和尚收的弟子都是家中富有余力,供养得起闲人的大户人家子弟,或者有些红色背景之类的。只要诚心诚意想学,而老和尚又看得顺眼的都传上两手功夫,要是练得好,老和尚就会认真传授,所谓有教无类,正是如此,这也是被龙山取笑为“好为人师”,所以算得上老和尚徒弟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连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老和尚也没白交这些人,老和尚要他们来的消息一放出去,现在不到一个月,牛刚就已经碰过二十多伙人上山,算是老和尚嫡传的“去”字辈,更是在第一个礼拜里就在胡去悲家里住下了,就此打算在山下常住了。
这开心果是一个叫张建国的徒儿孝顺的,现在也已经五十多了,是南方人,以前插队来到这,现在是做干果生意的,知道以前师父爱嗑瓜子之类,上时提了五六种近几年刚流行起来的外国干果叫老和尚尝尝鲜,老和尚说了句这开心果不错,第二天就提了两大麻袋百十来斤上山,拍着胸脯跟老和尚说,以后师父放开了吃,要多少有多少。老和尚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
还有个叫段真德的,现在是个煤老板,上山时牵了两条藏獒,送给让老和尚宰着吃,被闻讯而来的的胡狗儿拦下了,现在还在他的獒园寄养着。
“小师叔祖,您来了,怎么领着个帮着,我帮您!”
给牛刚献殷勤的是方去欢的孙子方流,今年刚刚二十岁,从小就痴迷拳脚,如今离进入煅骨界还差临门一脚,被方去欢视为衣钵传人。现在还在大学,正好快到暑假了,突然听爷爷提起自家还有这样一位长辈,所以随他爷爷一起来拜会祖师。
老和尚给众嫡传的徒儿介绍牛刚时,方流见牛刚比自己还小,自己却是他晚辈,有点不平衡,找牛刚较量,被牛刚拎起来差点扔下山去,之后一见牛刚就是一脸的殷勤。
“你拿着费事,还是我来吧!”
牛刚淡定地拒绝了方流,看着方流一脸的献媚,牛刚感觉慎得慌。
“去欢师兄、四九师兄、你们来了!”
老和尚徒子徒孙里宗师境界的高手共有两人,除了方去欢,就是这个吕四九了,今年还不到五十岁,是老和尚最后的收的一批弟子中的一员,不过由于当时年纪太小,老和尚又突然决定封山,所以一直是由老和尚的大弟子徐去缺代师传艺,二十多年后一见面,给老和尚来了个惊喜。
“你个小娃娃没大没小,你师叔我在这儿,怎么先跟他们打招呼,不理我老人家。”老和尚嗔怒道。
“我是看你光顾着在那吃干果,怕您噎着。”牛刚口不对心道。
其实是,牛刚跟老和尚太惯了,跟他打招呼干什么。
院子里除了老和尚师徒三人和方流外,还有一人牛刚没见过,估计也是老和尚的的弟子。
“有道,你还没见过刚儿吧,这是我跟你说过的的刚儿。大名叫牛刚。”吕四九引荐道,“刚儿,这是我们师兄弟中最善筹划的一位,比武的事就看他的安排了。”
“有道师兄好。”牛刚打量这这位有道师兄,五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笑褶子,看着就觉得面善,让人顿生好感,是一位八面玲珑的人物。
“真是好后生!”郭有道称赞道,其实心中一直在琢磨“师父什么时候师兄,我怎么不知道.”
第七十九章 九渡
“刚儿,你拿着是什么?”
郭有道和牛刚刚见面,对牛刚还不熟悉,见牛刚拎着个大棒进来,有点奇怪。
“啊,这是….”
“唉!你别说,让我猜一下…”
方去欢今年都七十二了,但头依旧乌黑亮丽,看着就和四十多的壮年一般,最喜欢和牛刚看玩笑。
“这一定是你给师父拿来砸核桃用的木榔头。”
“哪呐,你家那这个大棒锤砸核桃。”吕四九**来说道,“这是给庙里通茅坑用的,不过刚儿,你这柄是不是太短了,小心溅到手上。”
他们这是在笑话牛刚做得东西四不像,牛刚在山下的家具厂里学木工,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一直想看看牛刚的手艺怎么样。吕四九还来看过牛刚,见过牛刚晾在作坊里的大棒,想拿起来看看,被牛刚撵了回来。别人不知道这是牛刚做的兵器,他能不知道,现在说这棒子搅屎棍,明显是在报复牛刚把这棒子当宝贝不让他看看。
不过说回来,这根棒子的确是有点不好看,棒身被牛刚打磨的光滑倒是光滑,但一点也不流畅,好像是几个忽大忽小的圈套在了上面,甚至有点畸形,虽说不影响棒子的弯直,但看着确实是个丑八怪。
“爷爷,你们这就不懂了了把,小师叔祖做得这是棒球球棒,不过这做得……”
方流也**来说道,一样就看出了牛刚原来想要做得是什么。
“还是小流子了解我。”牛刚欣喜道,选择性地忽略了方流后面的话。
“这回能让我看看了吧!”吕四九笑道。
“当然可以,接着!”牛刚故意将棒子抛了起来。
“呜!”
大棒被牛刚抛了有三米多高,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朝着吕四九就砸下。
“咦!”
“小心!”
吕四九本来还坐在板凳上,单手遮在头顶,准备来个潇洒的接棒姿势,但这棒子破空的声音听着不对劲,让人慎得慌,等到棒子碰到他的手了,牛刚“小心”的提醒才徐徐赶来。
牛刚的双瞳奇异,动得越快的东西,在他眼中动得越慢,在学术上这叫动态视角。比如这会的吕四九,在牛刚眼中像是慢镜头播放一般。
牛刚的大棒前重后轻,棒头直直地砸下,四九的脖子像是蛇颈一般,一扭,棒子擦着他的面门直下,而后他的身子一抖,看着就像是平常人们往长抖面条一般,又一崩,身子已经直直地站在了一旁。
“咚!”
棒子和吕四九做的板凳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板凳砸了个稀巴烂。
“嘭!”
棒子立在了地上没有倒下
众人明显感觉到脚下一震。除了老和尚和牛刚外,都坐不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根棒子,在众人眼里,这根棒子外表已经不是丑陋了,而是狰狞!
“四九师兄,你怎么不接着,你看你把师叔的板凳都砸烂了,你可得赔啊!”牛刚恶意地问道。
“你小子,想杀人啊!”吕四九有点气急败坏道,“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仍!”
“你不是想看看嘛!”牛刚无辜道。
“你不会递过来。”
“你又没说递…”
“………….”
“好了,你俩别扯嘴皮子了。”方去欢说道。
“师兄,这事不能饶了这小子……”
“四九,你别小题大做了,你就是拿百斤大石头砸你,难不成还能伤到你不成。”方去欢呵斥道。两人虽说是师兄弟,但吕四九是徐去缺代师授艺,所以对五位“去”字辈师兄那是相当的敬畏。
“我那不是没防备嘛!”四九讪讪道。
“你更是你的不对了!”方去欢训道,“明知刚儿力大过人,就该对他小心一点,你忘了你第一次见他出的丑了。
“师兄,是我不对,我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牛刚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先道歉道。
方去欢说得四九出丑,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吕四九不知牛刚根底,打着考量牛刚功底的名义来跟牛刚看玩笑。原地扎了个马步,让牛刚试试看能不能推动他。牛刚直接搂住他的胯下,把他抬了起来,叫在场的师兄弟们看了个小笑话。
其实这是牛刚不讲规矩,说好是推的,牛刚直接是抬的。
这马步是练拳最基本的桩功,也是最能体现一个人功夫扎不扎实。不过这马步牛刚小时候他爷爷教拳是练过一段时间,以后就在也没接触过,他有比马步高明了不知多少的力士桩来练习,牛刚曾听说,有人马步练得神奇,可凭马步拉扯住一匹奔腾的烈马。
“刚儿,你这棒子不会是铁打的。”方去欢训完了吕四九,提起了大棒掂量了一下,向牛刚问道。
“怎么会,明明是木头做的!”牛刚解释,这棒子的份量确实让人不能相信。
“拿过来,我看看!”老和尚这时候终于话了。方去欢赶紧小心地递过去。
方去欢这是低估老和尚了,觉得着根棒子老和尚拿不动,谁知老和尚一把就抓了起来,还在手上舞了个棒花,一点声响也没激起,就跟老和尚手中翻转的不是一根重达八十九斤的大棒,而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这就是你给自己选得兵器?”老和尚问道。
“还行吧!”牛刚请教道。
“啊!有点轻了!”老和尚单手随便一抛,抛起来一尺多高,轻巧地接住了说道。
老和尚的徒子徒孙们一脸敬畏地望着老和尚,唯有牛刚有点嗤鼻,老和尚又在显摆了自己的功夫。
“就这么重了,没法加了。”牛刚解释道。
“你太爷曾经打造过一杆上百斤的大枪,可惜后来遗失了,不然倒是挺适合你的。不过这棒子也行!”
“我倒是也想打造那样一杆大枪,可是我得有钱有门路啊!”牛刚心道。现在会打造重兵器的匠人可是快绝种了,就是被牛刚运气好找到这样一位高人,牛刚也没那么多的钱来打造,光是打造打钱的精铁就不是牛刚负担得起的。
至于太爷的那根大枪,牛刚倒是听爷爷提起过,爷爷小时候见太爷舞弄过,据说是太爷外出时遗失在太行山里了,茫茫大山,那是找不回来了。
“呦!这还是块榆木疙瘩!我再看看,啊!这得是长了百年的榆木疙瘩,刚儿,你这材料找得好啊!”老和尚用手摩挲这棒身,一会就将这个大棒的来历说了出来。
“你这兵器做的不错!”老和尚这算是称赞牛刚的手艺。
“这好兵器得有个好名字才配得上它!”老和尚说道,“你太爷的那杆大枪就是我取的名字,叫做九渡。”
第八十章 阳谋
“怎么样?师叔我取名字的本事不赖吧!”
牛刚觉得老和尚说着话有点居心不良。
“怎么,你想好名字没有,要不要师叔帮你啊!”老和尚这时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
“不好吧!”牛刚为难道,“师叔不觉的你起的名字老有一股子和尚的味道。”
九渡,九渡,听着就让人觉得有种苦海难渡,回头是岸的味道
“有吗!”老和尚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一众徒儿们。
方去欢低头望着被大棒砸烂的板凳呆;吕四九专心揉着脑袋,似乎脑袋被大棒激起的罡风伤到了;郭有道起身去上厕所方便一下,走到半路,已经拉起衣服解腰带,估计被尿憋急了,有点急不可耐。
关于师父与佛家糊涂关系的问题,徒儿们都是敬而远之的。
但这里除了牛刚,还有一个莽撞人的人在场。
“怎么没有,祖师爷,不是我说你,看看你给我师伯祖们起的名字。我爷爷的还将就,您看看我三师伯祖和四师伯祖,一个叫去晴,一个叫去阴,当作和尚的法号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当作是正常人的名字,那就不合适了,两个大老爷么,名字和女人似的。”
这些话似乎在方流心中憋了许久,这时全都倒了出来。
方去欢的脸色已经苍白了,无力地看着说得滔滔不绝的方流,吕四九和郭有道,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什么都听不到,一个上了茅房。
“对对….”牛刚附和道,“还有你给我家传拳法起得韦陀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少林寺的功夫呐!”
“那好吧,你就自己取名字吧!”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老和尚,老和尚虽说是个假和尚,但从小到大接收的文化教育都是原来的老主持传授的,读物都是佛家典籍,你让他怎么能想到除此之外的名字。
老和尚虚心承认自己的不是,在牛刚和方流眼里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落在老和尚的三位徒儿眼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去欢与吕四九仍是宗师高人,心志凝练;郭有道人情练达,三人心里的就是已经天翻地覆了,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见老和尚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们尽管惊异万分,但就和什么事也没生过一样,只是三人的眼神微不可察地碰了一下。
“你可想好了给他起个什么名号?”老和尚问道。
“这个嘛…师叔你看就叫卷龙棒如何?”牛刚想到了自己刚刚在张丹丹面前胡诌的名字,觉得还可以。
“卷龙?”老和尚喃喃道,“虽然有点粗俗,既然是你自己的兵器,我也就不是多说什么了,就叫卷龙棒吧!”
“接着!”老和尚将卷龙棒轻飘飘的扔给了牛刚。
“刚儿,今天先别练了了,坐下来听一听。”老和尚见牛刚又往庙后行去,出声叫住了他。
“听什么?”牛刚一愣,对于老和尚徒儿们的事,牛刚向来很少参与的。
“是九月初九大比的事,前几天小王爷派人传来消息说,想要把小王爷一百零八岁的大寿延后,与九月初九的大比一同操办,来个双喜临门!”方去欢替老和尚解释道。
“这个不好吧?”牛刚一听,立马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比武过招就和行军打仗是一个道理,讲究一个气势。
两家的比武那天操办小王爷一百单八岁大寿,在气势上,老和尚这边就输了不知一筹。就好象是大比就是为了为小王爷贺寿举行的一样,成了陪衬。
小王爷徒子徒孙为了个祖师贺寿,必定各个奋勇当先,气势逼人;而且江湖同道都讲究一个面子,在小王爷大喜的日子,说得老和尚这边不好意思动真格的,在比武的时候留上一手。别人是不是会这样牛刚不知道,可倒是牛刚站在比武抬上,一定不好意思放开拳脚,下重手的。
而且就算最后胜了,也是有点不光彩的,你在人家的大寿上,把人家的徒弟打了,你说这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最关键的,小王爷大限将至这个消息,也许早就在他徒儿们中流传开了,这几样事碰到一起,对小王爷感情深的徒子徒孙可是要拼命的,这是最后的尽孝!
“我当时也觉得不对劲,想要出言反对,可是……”方去欢为难地看了老和尚一眼,不用说,肯定是老和尚做主答应了下了。
老和尚拳法练得都快通神了,这点小把戏并不放在老和尚眼中,可老和尚忘了,到时候上场的可不是他,他的徒儿们可还都是凡人。
“事后师父回过味来,可已经答应了,我们也不好反悔,所以只好赶紧把有道师弟招了回来,让他帮我出出注意,你别看有道师弟功夫不怎么样,他可是我们的智囊。”
“师兄过奖了。”郭有道谦虚道。
牛刚算是明白了,这又是老和尚鲁莽闯得祸,大家现在是忙着给老和尚善后。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王爷那边想出这么个主意可是不地道。
这还没到九月初九,两边的人马就已经开始斗起来了
“谁想得这么缺德的主意!”牛刚抱怨道,“”
牛刚现在可是准备好了到时候威的,可现在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老和尚沉默起来。
“这个怨不得师父。”郭有道开口为老和尚辩解道,“其实,小王爷那边出来这么一招,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才会用计占得先机。”
这些日子来,老和尚徒儿们接连赶到清徐拜会,可是把小王爷徒儿们震撼了一把,练功夫的人都有自己的的圈子,老和尚徒儿们许多都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名堂,在江湖上都是有名有姓的,这么多的高手来清徐,怎么瞒得了小王爷的耳目。
本来以为老和尚一人在山上孤零零的生活,还以为老和尚徒儿不多,没想到老和尚徒儿比起小王爷的来只多不少,只不过老和尚封山的时候还下了禁口令,不让徒儿们说自己的师承。小王爷和老和尚少有交际,而且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不谈论自家家事,然也不知老和尚的底细。
别得不说,老和尚的徒儿里可是有两位宗师在,小王爷辛苦一辈子可是只教出了一个,在这上面小王爷可是已经处于劣势了。
“是啊!”老和尚找到了借口,赶紧反驳道,“这小柱子教徒弟的本事不如我,可搞着阴谋诡计的可是一套接一套的。”
“人家这是阳谋!”牛刚没好气道,“师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要不你也去凑凑热闹。”
“这个嘛……”老和尚颇为意动,他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九,既然小王爷可以延后,就不兴老和尚提前,而且老和尚的岁数说出来可比小王爷的震撼。
“师父,不可!”郭有道反对道,“人家既然已经出了这么一招,咱们再这样出招,可就是鹦鹉学舌了,会让人家笑话的。”
第八十一章 让他们欠着咱们!
“那你说怎么办吧!这会是师父办了糊涂事,没考虑到你们。”老和尚平时也是很讲道理的的,见郭有道说得在理,便听听他的注意。
“这事说来也简单”郭有道笑道,“刚儿,你平时看不看球赛,像什么篮球,足球之类的?”
“不看。”
牛刚摇了摇头,不明白郭有道为何突然问这个,牛刚以前爱看电视是没错,可看得都是电视剧、电影之类的。
“我看,我看….”方流跳了出来,“有道师叔祖,你问吧。什么nBa、德甲、意甲,欧洲杯我都知道。”
“好啊,你你给大家讲讲什么叫主场、什么叫客场.”
“就问这个啊!”方流失望道,这是常识性的东西,还用得着他这个资深球迷来解释,这是杀鸡用牛刀,不过抱怨归抱怨,在座的都是他的长辈,他可不敢牢骚。
“这主场呐,就是说球队在自己所在的地区和别的球队比赛,而对于跟这支球队的比赛的球队来说,这就是客场了。”
“有道,你说这个干什么?别兜圈了,赶紧说你的主意吧!”方去欢问道,这些年轻人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些专心于拳术的人可是有点陌生。
“师兄别急,我这不是正在说嘛,只是怕你们听不明白而已。”郭有道有调不紧地说道。
“我要说得办法,就跟这球赛有关系。”
“这遇到问题觉得棘手难办,就得换一个角度看看或者找一个类似的东西比较一下。在我看来,比武是比赛,球赛也是比赛,既然都是比赛,就有相同的东西在里头。”
“把这比武看成是一场球赛,小王爷那边想要把大寿和比武搅到一块,这就好比两支球队比赛,一队强一队弱,弱的那队为了取胜,在赛前造势,用舆论来鼓舞自己,打压对手,让己方队员觉得自己非胜不可,让对手一方有失败的理由。”
众人点点头,觉得郭有道说的情况有点相似。
“作为对手一方,你同样也可以用舆论来对攻,但这招是双刃剑,用得好杀敌,万一失手,也伤己。所以这招不合用。”
“方流,你看得球赛多,你说说这时候,对手一方通常会用什么办法来应对。”郭有道抬头想方流问道。
“这个….”方流开始头疼了,这球赛前,一方但有舆论攻击,对方好像都是马上骂回去,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缩头乌龟。
“找主委会投诉?”方流试探道。
“丢人!”郭有道还没说意见,吕四九却骂出声来“你是不是在外边被人打了,就只会回家找你妈哭!”
“照我看,应该不理会外边的舆论,在内部批斗对方,让自己的队员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对方的卑劣手段,把大伙的怒火激起来,矛头对准对方。”吕四九说道。
“那样的话,比试的就是双方谁占的理由充分了,带起的必胜信念强了。可万一对方说得的确有理,你反驳不了人家。”郭有道笑着反问道。
“这…”吕四九说不出什么了。
“我觉得……”方去欢要说什么,可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不通的地方,有停下了,摇摇头,不再言语。
“刚儿,你觉得该怎么办好?”郭有道眼睛扫了一圈,老和尚是师父,不敢给他出难题,只好将问起了牛刚的主意。
“应该…….啊!不对!”牛刚刚想要说出自己的主意,转念一想,牛刚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有道师兄,你这是在往进绕我们。”
“噢!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往进绕你们了。”郭有道笑着看了牛刚一眼。
“你把比武说成球赛,是没错,可你是在把我们往参加的球赛的一队人马里绕,让我们把自己想成了参赛者来想办法,可你一开始说道是主场、客场的问题,所以解决办法一点在这上面,而不是想怎么对付舆论攻击。”
“不错!”郭有道拍手而赞道,“好机灵的小子,怪不得小小年纪可以拳入煅骨。”
“哈哈~”老和尚大笑道,“有道,你这耍小聪明,作弄人的臭毛病还是没改,你去欢师兄被你耍了不知多少次,这回还是差点中招。”
“惭愧,有道师弟聪慧过人,不是我等莽夫可比的。”方去欢苦笑道,“我也是看师父不言语才想到有道师弟这回又是在作弄人。要是有道师弟肯把这琢磨人心的功夫用上七八分在拳术上,现在的成就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吕四九和方流这时也回过味来了,自己一直在跟着郭有道说的思路走而不自知。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吕四九当年年少,根本来不及体会郭有道的耍人手段。
“师兄言重了。”郭有道说道,“我根本就是不是习武那块材料,我从小体弱多病,要不是师父费心为我调理身体,传我高深拳术,我早已夭折了,如何还能和现在一般,身体比平常二十多岁的小伙还壮实,这些我已经满足了。”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的,刚才经刚儿一提醒,想必大家也已经意识到咱们忽略了什么。”
“没错,就是比赛场所的问题!两支球队比赛,从队员、教练的角度看,难以解决的问题,那就从裁判,主办方的角度看看。”
“师父与小王爷定于九月初九的比武,我已经详细了解过了,师父与小王爷定的比武只是定了比武的时间,而地点、流程、比赛规则、具体的参赛对象什么的都还没有定下来。”
“九月初九的比武。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随便找个宽敞的地方交手就行,而前几天小王爷那边说要把过大寿和比武混在一起,也想当然的以为比武会是直接在小王爷的寿宴上,也就是北村举行。既然什么都还没定下来,咱们就要扳回来的机会。”
“对啊!”老和尚一拍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道,“我们只是约定了时间,其他的都还没定下来。”
老和尚为自己和小王爷的大意而欣喜万分。
“就和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天时咱们做不了主,但还有地利和人和可利用。”
“而这地利就是我一开始说得主场、客场,想办法把比武地点定在咱们这里,造成是咱们的主场作战。”
“至于人和,小王爷那边已经占得了先机,但也不代表咱们没有机会了。咱们可以让小王爷把寿宴在咱们的地盘上举行,最好是由咱们来为他操办。”
“好、好、好!”老和尚听得欢喜道,“这是让他们欠着咱们。”
“而且咱们这是送上门的便宜,他们怎么会不要?”老和尚嗤笑道。只要能占得上峰,钱什么的都是小事。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但实际上到了宗师境界之上,都不会太把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熟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占我的地,吃我的,用我的,我看小柱子的徒子徒孙们脸皮有多厚。”
“师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设想而已,小王爷那边又不全是傻瓜。”郭有道摇摇头道。
第八十二章 太暗了,看不见!
“我知道,这就要看你的了。”老和尚放心的笑道,“徒儿们中也数你能言善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种扯嘴皮子的活计就看你的了。”
“还是师父了解我,那您就看好吧!”郭有道自信道。
牛刚在一旁看着郭有道三言两语就把苦恼大家的难题解决了,不由地佩服万分。虽然这办法看上去是自己这方会有点吃亏,但谁叫在座的都是富豪。为了比武顺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牛刚见事情差不多了解了,这对师徒们又聊起了其他,自己呆着觉得无聊,于是牛刚站了起来,将卷龙提起放到了墙角,牛刚转身绕到了庙后,进入了阵法进行锤炼。
说来也怪,牛刚现在已是锻骨中品了,但在阵法里那股神秘的力量自己反而有点撑不住了,不是那股子力量突然增强了,而是那股力量出来冲击牛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换句话来说,它不再跟牛刚耍阴、玩捉迷藏了,而是来跟牛刚正面冲撞了,拳对拳,脚对脚,实实在在地跟牛刚来硬的。
以前可能两三个小时不出现一次,也可跟一出现就是连续好几下,弄得牛刚手忙脚乱,但总是会给牛刚回气的时间。后来牛刚力士桩练得精深后,下盘越来越稳,也就不太在乎它来突袭,这东西似乎现了牛刚不太鸟它了,于是开始改变策略了。
从一分钟一次,一分钟两次,一分钟三次,一分钟四次………………到现在几乎是一秒就来一下,这么频繁,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人留下,牛刚只是皮糙肉厚而已,还没成和老和尚一样全身上下都是铁打的似的,当然会受不了。
不过这样的的锤炼,好处也算是非常明显的,牛刚结力士桩站在阵法里巍然不动,任它东拉西扯,南来北往,不仅力士桩被牛刚站得越来越有韵味,而且牛刚对外来击打的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换句话来说,牛刚对疼痛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强。
而且在阵法中锤炼的不仅仅是牛刚的身体,还有牛刚的心。狂轰乱炸式的袭击,让牛刚处变不惊,时刻保持冷静来应对任何突然而来的攻击,都快有点泰山崩于前,而波澜不惊了。
比如前些日子牛刚被那如狼似虎的畜生偷袭,整个肩膀都被那畜生死死咬住撕扯,露出了白骨森森,但是牛刚硬生生地撑住了不吭一声,要换成是一般人即使可以忍受住撕筋裂骨之痛,也会被那畜生突袭给吓蒙了,站不站得住还是一个问题,哪还能和牛刚一样面不给色,有力气使出来把那畜生提起来拉扯,最后还能着血肉模糊不堪的肩膀把那畜生解决掉,这都是阵法的功劳。
牛刚已经体会到了这阵法的诸多好处,再加上龙山的那进阵法锻炼三年的命令,当然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就是刀山火海,牛刚现在也敢给他闯上一闯。
……………………………….
庙后所在,在老和尚诸多弟子眼里,一直都是相当于门派禁地,连老和尚最亲近的八大嫡传弟子,一辈子也没有到过那里,而在一些后进的弟子和徒孙里,甚至根本不知道庙后还有另有玄机。
多少年过去了,在老和尚的威严下,弟子们一直都恪守规矩,不去探索禁地的奥秘,年常日久甚至都有点淡忘了,而现在庙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几乎是天天都要进入禁地一趟,这让老和尚的老弟子们多多少少有点难以接受,甚至有点嫉妒牛刚。
牛刚被老和尚弟子们酸酸的眼神盯着有点受不了,所以在他们私下追问庙后到底有何玄机时,牛刚都据实以告。
“庙后就是一片空地和一个茅屋。”
可以说得就是这些,牛刚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牛刚的好心没好报,大家都把这当成是牛刚的敷衍之词,见牛刚不愿说实话,知道是老和尚的严令在那里,大家也不好深究,不过牛刚在老和尚传人里然地位,从此定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他区区十五之龄,已是锻骨中品,这分天赋摆在那里,就有让人另眼想看的理由。
其实要说庙后真有秘密。无非就是龙山真人在这里修行。这在牛刚一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龙山的事情显然不能跟他们说。
当然,在牛刚看来,庙后也也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依小庙后墙而搭建的茅屋。
牛刚的双眼神奇不是盖得,要是没有外物阻隔,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是牛刚想看而看不到,除了那个茅屋。在庙后阵法里一年多了,牛刚无数次的右眼全开,全神贯注地注视那茅屋,全身气力消耗的七七八八,眼睛看得都快流泪了,但是牛刚还是看不到茅屋内的情景。
茅屋搭建的很潦草,看得出搭建者在搭建时也只是应付了事,许多地方都露出了小窟窿,而且用的茅草也是许多年没有跟换了,山西的大气环境不是很好,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颗粒极多,这没多年下来,茅屋上的稻草早已失去了本来的色彩,扑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茅屋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木板门来供人出入。牛刚打来到现在,在门口徘徊了不知多少次,想要进去看看。龙山真人修行生活的地方到底是如何的一个所以,但牛刚一直没有进去过。
所谓“越是你得不到的,你越想要得到。”用这个就可以形容牛刚想要一探茅屋里的奥秘的迫切。既然进不去,牛刚只能在外边用自己的眼睛窥视了。
但让牛刚跌落眼球的事情生了,牛刚透过茅屋上的窟窿看到得是——黑!
就和常人在无月之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漆黑,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觉得很正常——茅屋背光嘛。
换成牛刚那就是最大的异常,牛刚可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夜视了,在半夜里不点灯,被窝了趴着看小人书都不是什么问题,换句话来说,牛刚现在看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有光,管你是白天还是黑夜。
而现在眼睛却告诉牛刚——太暗了,看不见!
这是对牛刚最大的讽刺,在牛刚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狠狠地扇了牛刚一个大耳光。牛刚急的都有点抓狂了。
牛刚不死心,上前一步,看不见;再上前一步,还是看不见;再再上前……
牛刚被逼得用上了最原始的办法,走到跟前去仔细看,都最后脸都贴了上去,眼睛都快钻进了窟窿里,就跟在偷窥一样,还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在无数次的努力下,牛刚很自己的放弃了——自己确实还只是凡人。
第八十三章 端坐于世界中央的道人
庙后,茅屋内。
和上次老和尚进来时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和尚来时,这是虽然空空荡荡,但还是一个茅屋里应有的正常景象,有屋顶,有地面,有墙壁。
而现在,这里可就是真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昏暗无光。
看不到屋顶,看不到地面,也看不到四周墙壁。
甚至在这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也没有光,无限大又无限小,置身其中,如同置身于另一方世界,丝毫不会想到这是在一个小小的破旧的茅草屋中。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那就是——混沌!
突然,有一道奇光在这混沌之中划过,像是要开天辟地似的一道闪电,把整个黑暗全都驱散开来,照亮了整个世界。
借着奇光的照耀,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里真的似乎就是在另一方世界之中,跟现世没有任何的联系。别得不说。这里的广大远远过了小茅屋的所能容纳的极限,甚至把百里的龙林山装进来都绰绰有余。天空和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连奇光的照耀也难以为继,不能再进一步,而脚下则是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没有任何起伏,随便找个方向一望,似乎就可以看到天地的尽头。
整个世界似乎就是被一个锅似的半圆的苍穹给盖在了一个平板似的土地上,也就是所谓的“天圆地方”。
这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所在,怪不得牛刚耗尽气力也无法窥得这里的奥妙,这其中的间隔是两个世界的间隔,要是牛刚真的可以看穿,那他也就没有必要拜师龙山了。
但可惜的是,这里的天空没有日月星辰,地上没有江河湖泊,空荡荡的大平原上全是干燥的沙子,没有一株植物在上面存活。这里没有水源,没有风,没有……整个世界死气沉沉的,似乎没有生命在这里存活。
但也不对,这里是有空气,而且有人在这里。
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向下俯视,地面是一个完整的圆,而在这个圆的圆心处,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正中央,却是端坐的一尊道人。
这尊道人,比之于这方天地,就好是蚂蚁之于一座城市,是渺小到极点的存在,但任谁来到这方世界都无法忽视他,好似他端坐于中央,已是把这方世界撑得满满的。
这尊道人徐徐吐纳,一呼一吸之间,似乎带动了整个世界的气流的流动。肉眼可见的激荡以这尊道人为中心一圈一圈均匀地扩散,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照亮了整个世界的奇光,正是从这尊道人双眼的开合之间电射而出,而这尊道人的模样在奇光的映照下一显无疑。
在这个世界的中央端坐的道人正是正是牛刚一心想要拜师的龙山真人。
而此时的龙山真人和牛刚平时所见可是有天壤之别,同样还是一身破旧但是干净的老军服穿着在龙山身上,牛刚初见时注意到这身怪异的穿着,有点取笑的心思在里面没有表达出来。而且站在龙山的身边,牛刚震惊过后还可以谈吐自如,觉得龙山平易近人。
这是因为龙山平时出现都是敛去了自身种种威能,而在这里,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不再有所顾及。
于是,一股通天彻地、横贯古今的威势完全展露!要是放在现世里,那是会天地变色,电闪雷鸣的异象来宣示龙山的之威的!
现在要是再让牛刚站在龙山的面前,让他沾沾自喜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定会荡然无存,不由得全部的心神会被他的庄严牢牢地吸引,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这是往好听了的,其实现在的牛刚在龙山气势全开后,连站都站不稳,定然被滔天之威被压成肉饼的。
在这里,龙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或者说,他直接就是这个世界,这片天地。面对他就是在遥望这方世界。
龙山的境界已经不仅仅是老和尚说的真人了,真人哪有这般的威势?
要是牛刚双眼真的可以看透这两个世界的间隔,那他就会看到,龙山端坐面朝的方向正是牛刚所在,或者说正是庙后那奇异阵法所在,而龙山双目突睁电射奇光的一刻,也正是茅屋外,牛刚步入阵法的那一刹那。
龙山脸上古井不波,但眼光却透露着专注。
牛刚如以往一般,警戒地步入阵法范围,以他往常的经验,在入阵和出阵的一刻,真是阵法里那股神秘的力量最常来袭击的一刻,虽说最近他改为面对面硬攻了,但这先机可比以往任何时候抢得都欢。
这会有点出乎牛刚的意料,它让牛刚从容的进入了阵法范围,带牛刚站稳了身子,摆出了力士桩的把式,才开始轰然起了攻击。
“咚!”
“咚!”
“咚!”
那股神秘的力量就像是一把握在无形的巨人手中挥舞的大锤,直把牛刚当成了那牛皮巨鼓来擂。
“咚!”
“咚!”
“咚!”
牛刚被震得几乎想吐血,但是牛刚生生地忍了回去,极力地舒张伸展躯体,让那股神秘力量敲击身体的力道顺着身体扩散开了、
牛刚知道,这样的锤炼对身体的好处是难以估量的,尤其是牛刚这种尚未成年,身体长出育的少年。
牛刚现在就好比是一块铁石,而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一把铁锤,长年累月的敲打,铁石的杂质被击出牛刚体外,精华得以保留,质地变得越来越质密。铁石变成了生铁,生铁变成了熟铁,乃至精铁,乃至百炼钢,倘若被高名匠人相中,拿来琢磨,那就是神兵利器了。
练拳的有句古话,叫做“要想学打人,先学挨人打!”,其实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只不过,那是得先招人虐待,才得到的好处,而这是在招这阵法的虐待。
本来这是一件牛刚收益良多的锤炼,奈何这把大锤挥舞的太急,不给牛刚任何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在急一点就快和牛刚的心脏脉搏跳动的频率相等了!就是铁人这样下去也得被敲碎了,滴水穿石啊!
牛刚也没有用拼着受伤死扛,每回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跃而出,自然摆脱了阵法范围,牛刚喘口气,活动活动筋骨在走进去。
这样下来,牛刚在虽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一站就是几天几夜,但是得到的好处却是一分不减,反而自从阵法的那股神秘力量变得暴烈之后,牛刚在里面支撑的时间由最初的一分钟都撑不下来,到现在可以支撑近半个钟头。
牛刚感觉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在里面一站就是几天几夜,安然承受它的锤炼。
龙山端坐于另一方世界的中央,但对于现世牛刚的动态却是时刻关注在眼里。两个世界的隔膜并不可以阻挡现在的他的目光。
看都牛刚汗流浃背得地跃出阵法,龙山却并未露出责备的神色,反而面露微笑,似乎在赞赏,又或是在取笑。
待得月上中天,牛刚结束了今天的锤炼,龙山收回了穿透两界的目光。
“还差了一点!”
龙山有点失望地自言自语道,不过转而似乎有想到什么。
“不过,快了,快了!”
“哈哈….哈哈!”
龙山淡淡的笑声在这个空荡荡的世界来回荡漾。
随着他的笑声,奇光消失了,这方世界也从归于沉寂。
第八十四章 恍若妖魔的大宗师
牛刚和老和尚道别,下山回了家。
牛刚成天的早出晚归,家人又不是傻子,早就起了疑心,只不过牛刚又不是三岁的小孩,用不着事事要家人替他操心。
其实主要是牛刚没有前科,从小就爱在外面玩,却从不成让家人担心,给家人惹下什么麻烦,而且现在这么大的人了,又安心地找了工作干,更不会越活越回去。
所以牛刚父母对牛刚早出晚归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以为牛刚有了对象,在搞地下工作。
不过现在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牛刚爸妈都真正放心牛刚了。
那天胡狗儿见牛刚被自己的买回的王犬咬伤,牛刚又是老同学的儿子,还是自己父亲师父的师侄,自己还得叫一声小师叔。
关系所说有点乱,但毫无质疑得是,自己必须得表示表示。
胡狗儿又是急性子,连夜下山,带了点营养品就直奔自己老同学牛再兴家里了。
待得牛刚和老和尚聊完,回到家中,父母正一头雾水地听着胡狗儿解释,胡狗儿也说得满头大汗,胡狗儿也是聪明人,一见牛刚父母对牛刚在外得所作所为全不知情,就知道要坏事,一直在那里含糊其辞,磨蹭地想走,但他这一惊一乍,牛刚父母怎能轻易放他离开。
牛刚见状气的直想一巴掌把胡狗儿这个大嘴巴扇飞。
不过事已至此,牛刚只好在一旁帮着胡狗儿把事情往圆了说。
牛刚每天早出晚归,是在和山上的一位师傅练习拳法,锻炼身体,今天不小心被胡狗儿獒园了跑出的狗咬了一下,所以他来探望一下。
牛刚将事实节选了一些,胡狗儿在一旁点头应是,牛刚爸妈俩人一听就明白了。
牛刚现在还年轻,年轻人好动,想要学拳锻炼身体那时可以理解的。至于被狗咬,在村里野狗遍地走,哪能不挨咬!
被狗咬那是常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牛刚老爸反而有点笑老同学严重了。
“咬是咬,你也不看看咬成啥样了!”胡狗儿暴汗,心道。
不过,胡狗儿知道言多必失,见牛刚点到即止,明白牛刚有自己的考虑,他也就不多说了。
和老同学又说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牛刚送胡狗儿出去,胡狗儿给了牛刚一张万元支票,算是医药费,牛刚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也算他有心,没有当着牛刚父母的面给他,不然这钱得充公!
牛刚回来后,爸妈又是一阵唠叨,说你学拳就学拳嘛,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又不是不让你学。还想看看牛刚被狗咬的地方,牛刚推脱说上了药,不能见风,父母见牛刚活动自如,不像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自此,牛刚算是光明正大的学拳了。
第二天,牛刚照常天没亮就上山,不过没有到牛刚在山上练拳的道场,而是来到了小庙里。
老和尚破天荒地没在睡觉,正提着牛刚的卷龙棒站在庙门口等牛刚来。
这是昨天约好的,老和尚传受牛刚兵器的练法。
“怎么才来!”老和尚有点不满道。
“师叔,您不会一宿没睡吧!”牛刚牛刚老和尚衣服有点皱褶,老和尚平时可是很整洁,睡前衣服都叠得很整洁。
不过老和尚精神状态倒是很饱满,到了老和尚这种境界,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休息,精力依旧充沛旺盛!
“没错!”老和尚有点得意道,“来来。师叔这就穿你一套卷龙棒法!”
“什么!”牛刚听得一惊,“还真有这卷龙棒法!”
卷龙棒法根本就是牛刚胡诌地来骗人的。张丹丹看到其实也就是她家的混水刀决增增减减得来,牛刚现在都快点忘了,要是叫牛刚现在再使一遍,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可没成想世上还真有这套棒法。
“真的有这套棒法?”牛刚想老和尚确定道。
“昨天是没有,可今天它就有了!”老和尚戏谑道。
“噢!”
牛刚明白了,老和尚的这套卷龙棒法是昨夜一宿没睡现编的,就和自己昨天当场胡乱增删得来的卷龙棒法一样,不过这是卷龙棒法2.o版。
你可别小瞧这卷龙棒法2.o版,牛刚那是瞎编的,只为糊弄过去张丹丹,能舞出席卷之力那是偶然,现在再让牛刚使,牛刚可不一定在施展出昨天的威力。
而老和尚可不一样。老和尚可是画皮境界大的高手,当之无愧的大宗师。
大宗师是什么样的存在,说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其实在以前拳法的第三重境界画皮境界不叫画皮,而是叫练皮。
画皮,听着名字大家就觉得熟悉,没错。这个名字真是来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最广为人知的一个妖魔故事《画皮》。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抱幞独奔,甚艰于步……导与同归….遇一道士,顾生而愕。问:“何所遇?”答言:“无之。”道士曰:“君身邪气萦绕,何言无?”生又力白。道士乃去……疑所作,乃逾垝坦,则室门已闭。蹑足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面翠色,齿巉巉如锯,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女子.”
现在的这个世界,修行之人早已不如从前,练拳习武者日月苦练,不得其法,偶有得者,拳法登堂入室,实际上如今的练拳习武之人十有**都是在这个阶段徘徊。
再有甚者,悟得雷音那就是煅骨界,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列,可坐镇一方!这样的人是真正的万中无一,注意——计算时别把普通人加进来。
至于宗师,德高望重,那是万中无一的万中无一。牛刚隐约间听老和尚说过,要进入易筋界,已经不是外力左右的了,靠得是真正的自己,靠得是信念的力量。
大宗师!那是什么?那就是真正的凤毛麟角了。凤凰的羽毛,麒麟的犄角!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事物。
在古时,这样的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出镜率就和现在的宗师差不多。在江湖上,那就是一个可以传承几百年的门派的开派祖师;投身朝廷,那也是当朝国师待遇的。
曾经有位佛门的大宗师,为导天子礼佛,以沸油洗面,来显示佛法高深,自己一心向佛,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有一大宗师,赤手为锤,敲击烧红铁器,亲手为自己铸造出了绝世兵器;又一大宗师,于寒冬室外,坐与木桶之内,浇水与脖颈,三天三夜,水凝为冰,敲击有金石之声,乃破冰碎桶而出,行于常人无异……
到了近代,大宗师数量锐减,几近灭绝!关于大宗师的种种传闻无人见识过,也就成为传说,一直在江湖流传。宗师与大宗师名字是一字之差,境界也是一界之隔,可就算在宗师眼中,大宗师这些本领依旧是匪夷所思,八个宗师绑一块也办不到那些事。
凡事为反常即为妖!
于是在他们看来,大宗师简直就不是人,而是妖魔。真就像是《画皮》中说得那样,是一个面翠色,齿巉巉如锯的妖魔,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掷笔,举皮如振衣状,披于身,遂化为大宗师!
所以,江湖同人一致决定,把练皮改为了画皮,意味妖魔一般的境界!
第八十五章 最简单的也是最强大
而如今站在牛刚面前的老和尚,修为可不仅仅是画皮境界,而且是画皮大圆满,听他自诩,他已突破目前的境界,即将步入未曾在江湖上流传的换血境界,成就真人。
这样的一位人物编出的一套棒法,虽然只是花费了一夜的时间,可依旧不可小窥,要不是老和尚的这套2.o版的卷龙棒法是专为牛刚一人设计,使得兵器也不适合常人施用,牛刚都怀疑凭这卷龙棒法2.o版是不是可以开宗立派了。
要知道,现在的大宗师在江湖上可还是不确定的存在
虽说九州之地自古卧虎藏龙。奇人隐士不知凡几,但牛刚还是怀疑,老和尚是不是当世唯一的一位大宗师。因为老和尚是有龙山这样一个不能算是凡人的怪物从旁指点才有如此境界的,听龙山的言语,似他这般境界的人早已走个干干净净,旁人哪能有此奇遇!
“来来。我给你演示一遍,看好了!”
二人来到院中,老和尚以握剑式翻手倒握卷龙棒,不似在持八十九斤的重物,而是拿着一根细木棍。
提醒了牛刚一声开始了,就开始在院中悄无声息的舞动起来,这套2.o版的卷龙棒法一如老和尚之前教授牛刚拳法招式的风格——简单。
换句话来说,就是三岁的小孩看一会儿,也可以原模原样的耍出来,这倒是暗合老和尚现在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
来来回回就是那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在变换,而且大多数的招式自成一体,互不同属,完全就是可以单独使出来的。
整个2.o版的卷龙棒法看起来是一连串断线拼接起来的,倒是和老和尚之前传的牛刚拳法时左一招右一式的散手有点类是,算是散招。
“看清了吗?”老和尚将棒法演练了一遍,转身向牛刚问道。
“嗯!”牛刚点了点头,这些招式在牛刚看来都简单的很,没有任何的难度,看一遍就可以照猫画虎地使出来,有时牛刚都在想,这么简单的招式自己之前怎么没想过,自己完全可以也自己创出。
当然,牛刚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的yy。真叫他来,那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老和尚,是当年纵横天下八大匪之一的“汉钟离”。二十年间,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不知凡几,用大浪淘金出来的人物,战斗经验岂是牛刚这种满打满算只经历过半个生死之搏的小孩可以比较的。
“接着!”老和尚将卷龙棒抛了过来,牛刚伸手一接。
“耍给我来看看!”老和尚搬了个板凳做了上去。
牛刚来到院子中央,举起了卷龙棒,闭上了双眼,脑海之中,老和尚挥舞巨棒的身影闪现,像是在放电影一般,时而快播;时而倒带;时而有来个慢镜头。
慢慢的牛刚脑海中老和尚的身影开始了变化,光秃秃的脑袋上长出了短,沟壑纵横的皮肤便得紧绷,个头缩小了几分,身上的僧袍幻化成具有现代盖得运动服。
再一看,老和尚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牛刚在舞动巨棒。
也正是是在这一刻,一直站哪里闭目沉思的牛刚双目突睁,一道微不可擦的精光在牛刚的眸底深处一闪而隐,牛刚的卷龙棒开始动了起来,一阵嘶鸣打破了院子中的宁静,而后是被激起的狂风。
“呜呜….”
八十九斤的卷龙大棒舞起来动静可是不小。
牛刚可不是老和尚,他的水平和老和尚比起来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老和尚手里轻巧的像是跟稻草,舞起来破空无声的卷龙大棒,到了牛刚手中,可就是像是撕下了温顺面具的猛兽,展现了自己的暴烈的一面。
不是说像老和尚那样轻飘飘的不行,而是太行的,行得所有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凝聚到了一起,只有在碰到了实物,才会展现出开山裂石的刚烈,这是古时力可抗鼎的统兵大将百战余生才可以领悟到的“举重若轻”境界。
等牛刚和老和尚一样,在尸山血海中闯荡上几回,或是苦心孤诣专研上二十多年,也是就可以和现在的老和尚一样了,达到这样的境界可不是力气惊人就可以的。
老和尚之前舞起来轻松自如,悄无人息。到了牛刚这里,“呜呜….”的巨棒破空之声就没有停下来过,时大时小,时缓时急,直如鬼哭狼嚎,上达天际,下入山林。令人胸口郁闷,头皮麻,浑身难受,连老和尚听得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太难听了!
谁叫这棒法是老和尚咕哝出来的,在难听他也得听。
不过声音难听归难听,可这棒法的威力倒是极为惊人!
最简单的,往往也就是最强大的,强大得可怕,强大得无懈可击!这就是老和尚现在境界的真实写照!
这2.o版的卷龙棒法,可不是一般的武人就可以挥出真正的威力,这是要有条件的。
鼎鼎大名的《葵花宝典》或者说是《辟邪剑谱》,明明是纵横天下的无敌秘籍,到了福威镖局林平子老子手里,成了花拳绣腿,三脚猫的功夫,被人欺凌的家破人亡。而在东方不败手里却成就了他“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赫赫声名。同样的功夫,缘何差距如此之大?这就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条件——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2.o版的卷龙棒法即类似于此。当然,这条件不是那扯淡的“必先自宫”云云。想要挥威力,一是功夫高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类似与现在的老和尚;二是天生神力,力拔山河!
在牛刚千斤臂力的挥使下,卷龙棒法2.o版的狰狞面目隐现。
老和尚知道牛刚身法方面是个弱点,尽管有力士桩弥补,但是时日尚短,还是有点缺憾。所以,这套棒法的许多许多对脚下的闪转腾挪却是没有要求,反而讲究的是“风雨拂岗,任其千般吹打,万般摇落,我自巍然不动”说穿了就是一个“稳”字,靠得就是迫人的巨力,打不死你也压死你!
还有的招式风格却是截然相反,配合上牛刚逃天一式,打你个措手不及。
牛刚在院子里,练了一遍又一遍,开始老和尚在一旁纠正牛刚的的缺失,几次过后,却是没老和尚什么事了,也怪这棒法实在是太简单的,牛刚不论资质还是领悟力都是上上之选,学会这办法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剩下的也就是一遍一遍的熟练了。
牛刚细细地体悟这2.o版的卷龙棒法的精妙,虽然兵器重达八十九斤,牛刚鬓角也是微现汗迹,但牛刚却依旧是生龙活虎。卷龙棒在他手里虎虎生风!
“好!”
一声赞叹传来,牛刚抬头一看,却是方去欢、吕四九、郭有道还有方流四人上山来了,出声赞叹的正是一直对牛刚献殷勤的方流。
第八十六章 三招败敌
“师兄,你们来了!”
牛刚停下了练习,将卷龙棒倒立在了一旁,上前去招呼,老和尚坐在那里巍然不动,这是师道尊严!
方去欢和牛刚打了生招呼,领着其他三人到了老和尚跟前拜见。
“今天,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老和尚问道。
老和尚休息时不喜欢他人在旁打搅,所以天一黑就把赖在这里的弟子们都赶下山去了,到了第二天再来。
方去欢等人二十多年没见师父了,而且师父现在都有百岁高龄了,在弟子眼里已显老态,所以一个个都很珍惜眼前的时光,生怕师父再次封山,又或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欲哭无泪了。
所以现在五位“去”字辈现在都已在山下安了家,打定主意定居此处了。而且五人按照古礼,早晚都会上山拜见。不多都是在八点左右,五人一起来的。
现在才六点多一点,正是老和尚平常将醒之际,也算是方去欢运气,老和尚一夜没睡,不然老和尚早上刚醒的时候,脾气可是不太好,说不得看着不顺眼,一脚把人就给踹飞了。
“师父安好!”方去欢等人中规中矩的给老和尚行了礼,这才开始随意起来。这都是老和尚以前教育的结果,现在人少看不出什么,想当年老和尚“好为人师”的毛病正盛时,在每天上山参见的他的弟子三十多号人,将整个院落挤得密密麻麻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不过现在老和尚的可没心情享受徒儿们的参见,脸色却是有点阴沉。
徒儿来得太早了,这要是照以往是来打搅自己的美梦,不讲规矩的行为纵容不得,所以老和尚出了质问,要是没有什么理由,老和尚打算出手给他们四人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好叫他们长点记性!
“师父,我们是来找刚儿的!”郭有道见老和尚质问中透漏着不善,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找我?”牛刚奇怪道,自己小大人一个,无足轻重,他们找自己干什么。
“你们找刚儿干什么?”老和尚脸色一缓,接着问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回去理了理思路,有些事想找刚儿确认一下,今天好去和小王爷那边的人交涉!”郭有道看了牛刚一眼道。
“昨天早干什么了。”老和尚抱怨道,“行了,站着干什么,都坐吧!”
“我来得匆忙,昨天下午一到就上山来拜见师父,一些事情来没来得急弄明白,不知己知彼,怎么能百战百胜!”郭有道苦笑道。他的确是来得匆忙,本来他计划是八月来的,可是四九的一通电话,却是把他急招了过来,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明白,具体东西交代的不多,昨天下午一见师父心情激动,光顾了叙旧,许多东西来不及问明白。
昨天晚上回去,郭有道才找了定居在本地的胡去悲师兄详细了解事情始末,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尽管胡去悲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但还是把郭有道听得一惊,明白了为何众位师兄为何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推崇备至,但事情流传得对他方不利,郭有道也听出了毛病,所以为了交涉顺利,有些疑惑一定得弄清楚。
牛刚每天一早就会上山练拳,白天上班,他们不好打搅牛刚工作,所以找了早上的时间来问个明白,牛刚的练拳的地方在老和尚几个徒儿中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牛刚今天却是没去,不过牛刚练习卷龙棒法动静不小,瞒不过两位宗师。所以四人只好硬着头皮进来。
“刚儿,我问你,你可是真的打败了赵德胜”郭有道认真的问道。
“嗯!”牛刚点了点头,这件事对于小王爷那边来说不光彩,老和尚考虑到牛刚年纪太小,所以这件本来可让牛刚声名鹊起的一战两边都很有默契地没有用流传开来,仅仅是局限于老和尚与小王爷各自的传人当中。
“你可能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郭有道重复道,“我问你的是,你是不是真正的,光明正大的打败他——煅骨上品高手,有“以德服人”之称的赵德胜?”
“嗯!”牛刚也再次地确认道,牛刚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谁叫那赵德胜不争气,被牛刚占据了主动,牛刚不仅胜了,而且胜得轻巧。
“噢!”这下连方去欢也忍不足变色了。
牛刚与赵德胜一战,老和尚这边没详细说,所以标准是按小王爷那边说的来定的也就是牛刚咄咄逼人,以不光彩的手段胜了一再忍让的赵德胜。
一个是光明正大的打赢了,一个是以类似于偷袭的手段得胜,个中区别不言而喻。手段不光彩胜也是胜,考虑到二者的年纪阅历之差,就是手段不光彩胜,也是胜得漂亮,可要是正大光明的胜,那可是足以让任何人动容的,不然赵德胜输了一场也不至于被小王爷罚跪——实在是太丢人了!
昨天郭有道和牛刚见过了,知道了牛刚神力惊人,再听胡去悲说事情的经过,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一问,果然有问题!
“好!胜得好。我还担心咱们这边理亏!”郭有道喜道,稍稍整理一下情绪又问道,“你胜他用了几招?”
“这个嘛?”牛刚仔细想了想,用几招打赢计算起来模棱两可,牛刚也说不出来,干脆把那天交手的过程当场给众人示范了起来,那可以算是牛刚的第一战,牛刚可是印象深刻。
“这么说来,你却是用区区三招就打赢了赵德胜,不仅是赢了,而且把他打晕了过去,是吗?”郭有道认真想了想道。
野蛮冲撞、逃天战步、净衣抖,还真是三招。
郭有道练拳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对打法少有专研,所以对牛刚说的没什么触动,可方去欢三人可是有两位宗师,三个武痴,看得牛刚演示,便将自己也代了进去演练,一试之下,都觉得有些棘手。
牛刚靠得是蛮力取胜,打法也是大巧不工,根本是在逼得人在跟他角力,练拳习武之人虽说身体素质远胜常人,可也没有太过于离谱,锻骨高手有力千斤,个别宗师力有百石,说得都是爆力,不可持久,这也就是所谓的“刚不可久”!
实际上的气力都在五六百斤左右,个别打熬身体的,可有千斤神力,已是异数。可现在出了牛刚这个小怪物,平常的气力就在千斤,要是按爆力算,可想而至。这真是如滔滔大势不可抵挡。
再有老和尚亲自指点打法妙门,极力弥补牛刚的缺憾,那就是在欺负人!
“有道,你不妨拿这事去激激他们!”老和尚突然一笑道。
第八十七章 九五至尊榻
“师父,这不是…”郭有道听了老和尚说的,脸色一变。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老和尚诡异地笑了笑。
“师叔,你这不是让把我往枪口上撞嘛!”牛刚一想,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本来,小王爷那边对自己一战打赢了赵德胜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瞧那意思,九月初九比武的时候,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再被郭有道去这么一激,会生什么,牛刚想都不敢想。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以牛刚的处变不惊也不有得勃然变色,小王爷的徒子徒孙可是如狼似虎啊!
可牛刚刚想劝止郭有道的激将,马上又颓然放弃了。因为老和尚给牛刚打了个“ok”的手势,在方去欢四人看起来是叫牛刚放心,他自有应对,可在牛刚眼里看到的却是明明惶惶的一个“三”字。
三年啊!三年易筋啊!对于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牛刚妥协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想要刚儿多于人交手。”郭有道见牛刚一副认命的样子,明白了牛刚不会拒绝,可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郭有道还是得向老和尚确认一下。
“没错,刚儿功夫正值突飞猛进的阶段,正该迎难而上,才会激流勇进!”老和尚大笑道,言语之间对牛刚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好!”郭有道咬牙说道,这会说不得上门去做回恶人了,这激将可是门招人厌的行当。
而后,郭有道又对当日牛刚上门时的细节进一步确认,然后就和吕四九一同下山准备去了。由一位宗师陪同上门交涉,这不可谓不是对小王爷的重视程度。当然,这也是一次实力的炫耀。
被他们这一打搅,时间不早了,牛刚也没心情练下去了,解决了早饭问题,牛刚下山赶着去上班了。
值得一说的是,这早饭却是由方去欢这位宗师亲自下厨的,小小地粗茶淡饭硬是让他做出了花来,比吃山珍海味还过瘾,牛刚一问才知道,方去欢就是做餐饮起家的,手艺没得说。
牛刚连续吃了快一个多月了,还是一闻着饭味口水就不由地流出了出来,牛刚狠干脆午饭也不在山下的家具厂里吃了,一到下班的时间就奔着山上来蹭饭,一天三餐都解决在了这里,这时候也不讲究什么钱不钱的事了。
牛刚跟着杜师傅学了差不多快两个月了,木匠手艺也算是入了门,简单的一些家私也知道了该如何让做,而且做得有模有样的,杜师傅夸奖了不止一次,不过牛刚知道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他现在会得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是个人练上两回也就都会做了。
但牛刚也有点妄自菲薄,牛刚现在也是有绝技傍身的,那就是刨镜面,把凹凸不平的木板刨得光滑照人,不光是用水平仪测不出丝毫毛病,杜师傅曾当着众人面,拿了一块平板玻璃平放着扔了下去,落地无人,玻璃完好无缺,把大家大大地震撼了一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才学了短短两个月的学徒工做的。牛刚有点汗颜,这也有点作弊的嫌疑在,这是牛刚惊人目力与手上功夫配合的结果,牛刚也不曾想自己手上功夫在目力指挥之下,效果会这么好。
所以牛刚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刨镜面也只是基本而已。
杜师傅的绝技可是做仿制的古董家私,牛刚再在也只是打打下手,多多观摩,积累经验。那些古董家具上面可是都雕着花似的样式,像什么飞禽走兽。山川日月,奇花异草。你想也想不到。
杜师傅跟自己透露,其实有时他也不懂家具上面要弄得是些什么,都是按买家要求定制,做得时候都是跟人家商量好的,找来了旧有的样式,让人家挑选,挑好了咋就按着做,杜师傅别的本事被人,仿制家具的本事可是宗师级。只有图片和一些数据在那摆着,要仿的家具是什么样,它就给你做什么样。
毕竟现在不是古时,在古时有些东西是随便做不得的。像是在古时的皇帝、官员及后宫嫔妃的服装,住房,车辆,用品都有严格的规范,不能过自己官职所允许的范围,这家具用品就在其中。
像什么龙纹、云纹都是有定制的,不是什么人家都可以用的。过了就叫逾制。被查出来不光用的人要夷个九族什么的,做的人也免不了是抄家灭门的的罪过。杜师傅就是会做,也不敢做。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乱了,没人管,杜师傅没了顾及,闷声大财,买家那边要做什么的样的他也敢上手。
别得不说,杜师傅就跟牛刚炫耀过,前几年他和其他两位师傅还合伙仿制过龙椅。也就是古时候皇帝所坐的扶手上刻有龙的图案的椅子,现在在故宫博物院里摆着,这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杜师傅三人就是会做也没那个资格去做。
三人为了做得逼真还专门去了一趟北京,近距离地观摩了许久。龙椅做好送走后,三人还是兴奋的几个月没睡好觉,有些歇斯底里!
但这还不算是最离谱的事,听另一件你就知道现在的人到底有多猖狂了。
龙袍大家都熟悉吧!龙袍上的各种龙章图案,历代虽有所变化,但龙数一般为九条: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四条正龙绣在龙袍最显要的位置——前胸、后背和两肩,四条行龙在前后衣襟部位,这样前后望去都是五条龙,这寓意“九五至尊“
襟里藏的那一条龙,要掀开外面的衣襟才能看到,不知情的人粗略的算下来却只有八条金龙,这与史书上记载的有出入,于是有人认为皇帝是真龙天子,本身就是一条金龙,穿着龙袍后金龙就达到九条了。
杜师傅三人不知从哪听来了这则轶事,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条绝妙的点子,他们以清朝皇帝的龙袍为原形,设计出来一张床。
这床上下按龙袍上规划的位置盘绕了八条卧龙,在龙纹之间,雕刻上包含了至善至美的帝德的十二纹章,日月星辰取其照临;山取其镇;龙取其变;华虫取其文、会绘;宗彝取其孝;藻取其洁;火取其明;粉米取其养;黼若斧形,取其断;黻为两己相背,取其辩。
这些各具含义的纹样装饰于帝王的服装,喻示帝王如日月星辰,光照大地;如龙,应机布教,善于变化;如山,行云布雨,镇重四方;如华虫之彩,文明有德;如宗彝,有知深浅之智,威猛之德;如水藻,被水涤荡,清爽洁净;如火苗,炎炎日上;如粉米,供人生存,为万物之依赖;如斧,切割果断;如两己相背,君臣相济共事,在床上立体雕刻出来,象征意义也差不多。
尤其是床盘绕着的八条龙皆为五爪,八条龙的大小也严格按照定制的人来量身定做的,比如这龙眼就是人眼,前后龙爪也是人的手足大小,龙身长就是人的身高。
剩下一条龙没刻上,就是等着人睡上去,自然就成了九五至尊。至于这张床也就成了龙床,当然还有虎气一点的名字,叫九五至尊榻!!!
第八十八章 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
这人啊!可以说是极其的矛盾的。尤其是以前一直地位卑下,又或是穷怕了,一旦上位了,或者达了,那中歇斯底里的疯狂绝对是不可理喻的。
这九龙至尊榻初制的时候,只是三位大师傅私下意淫,毕竟以前匠人的地位就不是太高,所以三位抱着一种恶搞心理来藐视皇权,这九龙至尊榻的上八条五爪金龙的大小数据干脆用上了厂长大人的,准备把这张九龙至尊榻送给了厂长大人,来报答厂长大人对三位大师傅的这么多年的照顾。
可惜得是,牛刚现在的这位老板大人,还是比较封建迷信的,打死不敢睡上去,怕折寿。可怜了厂里三位大师傅的一番心意,既然老板这个本地数一数二的大款都不敢用,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行了,这张九五至尊榻也就搁置在了作坊里,当作一念想。
一来这东西现在也没什么要命的忌讳;二来这床体积比较大,占地也大,所以三位大师傅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就那么明晃晃地亮在了那里,一直到现在还在,要不是杜师傅提醒,牛刚还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件内有玄机的家具。
牛刚本来以为就是一摆设,谁敢往上睡,可这世上还真有胆大包天之人,还不仅仅是一个。
作坊里做的是高仿的古董家具,用的木材有时挺金贵的,主家不放心,常有过来看看进度如何的。
也许三位师傅当时把九五至尊榻搁置在这里,就有这么一层思量,还真就被人给相中了。
现在的人能那懂得含蓄,你要夜行,穿上锦衣是要干什么?定做这样一个寓意深远的东西,回去不找一些朋友炫耀怎么行?
“呀!你这上面不是就有八条龙嘛,怎么能叫九五至尊榻?”一些朋友会很配合的问。
“我睡上去,不就是九条龙了。”没了九龙至尊榻的人这时会很含蓄地解释道。
朋友们会作恍然大悟状,很配合地感觉到主人家身上此时隐约散出了一股莫名的气息。
这时你应该问一下。这有钱人的朋友们会是些什么人?答案很简单——有钱人的朋友当然还是有钱人。
大家都是光脚的兄弟达了的,凭什么你睡得,我睡不得。
“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在草莽英豪们心底里出了这样的一声呐喊。
于是,家具厂里达了。
这十多年来,厂里最大的一比进项就是来自这九龙至尊榻,属于家具厂里的主打产品,要不是厂里只挣得一个加工费,杜师傅三人现在少说也有百万身家了。经过最初的一阵疯抢,到现在一年还能卖出两三张。据说是已经远销东南亚。
厂里就三位大师傅,年纪有两位都也不小了,在大家的努力下,厂里经过了最初的困难时期,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轨,所以厂里给作坊的压力不大,不像以前一样,大家都有干劲,几天几夜的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
所以总的来说,牛刚现在上班都有点无所事事,在这里,力气活对牛刚来说是小意思,除此以外,就是不断的跟的杜师傅学习,观摩如何制造古董家具。
可在牛刚看来除了用料金贵,和普通家具相比也就是样式繁杂了点。这里没活的时候,牛刚时常就是一边听着杜师傅唠叨做木匠活的一些知识,一边手里在雕琢木头。
木头是当垃圾的废料,有巴掌大小的,也有一手臂大小的,被学徒们拿来练手,用刻刀在上面雕一些花纹什么的,都有现成的模样摆在那里让人随时观摩。
等什么时候你不用看实物,随便看一眼图片,让你雕多大,你就雕多大,要雕七八个一模一样的,你就给他做的以假乱真,到这时你也就可以出师了,可以领和三位大师傅一般的工资了。说不得厂里的股份还有你的一点半点。
但这涉及到一个比例问题,放大或缩小,总是做得的有点走样,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一些年岁大的师兄有的三位出师了,也就是曾今和三位大师傅一起打赌的三位。
有这六位拿得出手的木匠师傅,厂里的底气十足,再说现在家具和房地产一样都是暴利,普通的现在家私就已经赚得流油了。也就不用作坊里赶工来支撑厂里了。厂长大人给的指示是,让你闲着,你就闲着,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作坊以后的展趋势是走上层精品路线,也就意味着出手费有待进一步的加价。
所以,你别看现在作坊里时常很悠闲,可人家是“三年不开张,开展吃三年!”时常是几位师傅和徒弟们闲着没事都撑起了麻将摊子,牛刚和杨贵一些初学者有的在一旁看着,有的坐在那里闲聊,厂长大人有时来巡视也不理,工钱照,年终分红照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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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刚今天来上班,一看,有时没什么事,跟杜师傅打了声招呼,听了他的两句教诲,就找了个地方,拿起了一块木头雕了起来。
外表看着是在苦练自己的技术,实际上牛刚的心早已不知飞到了那里。
牛刚在心底里确实在不断得演练老和尚才教的那套2.o版的卷龙棒法。老和尚早上才传授,牛刚才使了五六遍就被方去欢四人上山打断了,牛刚也没了心思再继续下去。
现在到了厂里,闲着也是闲着,牛刚一边雕木头一边在心里想象着自己在挥舞着卷龙大棒威。
这叫观想法,想要拳法进入易筋,靠的是心的力量,而得到心的力量的窍门就在里面藏着,牛刚不知是真是假,但老和尚就是这么跟牛刚说得,牛刚也只好暂且相信。
龙山收徒的条件可是紧逼着他三年易筋,所以他得为长远考虑,不能一门心思想着雷音,雷音可是项长久的事业。
在雷音通体贯彻时,即为锻骨大圆满,想要再作突破步入易筋界,虽说就不是靠雷音的力量来解决了,可这也不是说雷音就不再重要了,雷音锻骨是贯彻整个修行始末的,就是高明如老和尚,现在都是大宗师巅峰的人了,可每天晚上依旧借着鼾声来用雷音锻骨。
所以牛刚现在修炼常常是一边雷音锻骨,一边在心中借着观想法来感受那虚无缥缈的信念力量。
你还真别说,这观想法还真有点意思,许多牛刚之前使着不熟悉或是有点不到位的招式动作,一下子便得流畅自然起来,就像是牛刚日夜苦练了无数遍一般
第八十九章 命题作文
“呜呜….”
“呼呼…”
牛刚有点汗颜,就是在心中观想默练棒法,可是棒法激起的嘶鸣依旧如影随形,被带入了观想之中。
这也变相地说明牛刚观想法练得到位,体现出了虚幻中的真实。牛刚现在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在无名处手持卷龙大棒演练,练了一遍又一遍,许多之前不明朗的地方,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练下,变得明朗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不过牛刚想要的可不是并不仅仅是这些。
“真正高明的功夫,都有自己的魂在里头”老和尚从传授牛刚拳法招式之初就一直在不断地重复着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可谓是至理名言,放在兵器功夫上依旧适用。
没有魂的的东西,威力再大,那也只是无根之萍,禁不起雨打风吹,遇到不惧牛刚巨力之人,一手就可以将牛刚撂倒,牛刚连一点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而有了自己的魂在里头,琢磨它,锤炼它,让它展壮大起来,在它的配合下,功夫才会活起来,蕴含威力才会真正挥出来。
牛刚现在的卷龙棒法的威力,完全就是建立在他的无匹蛮力之上,离开可这力量的支撑又或没有牛刚的重达八十九斤的卷龙在,那这什么也不是。
而同样的棒法在老和尚手里,老和尚即使使得力气只是牛刚用的十分之一,即使老和尚使得是一根轻飘飘的竹竿子,可展现出来威力却依旧是牛刚的十倍,
这两者之间百倍的差距固然有老和尚“举重若轻”的境界在加持,可老和尚的棒法的魂在其中的占得的比例也是不小的。
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在牛刚看来,在老和尚手里使出来的功夫都是鲜活的,而到了牛刚手里就变得死气沉沉的,如同行尸走肉。
等牛刚棒法有了自己的魂在,即使牛刚碰到了远胜于自己的高手,也当然不惧,可以去斗上一斗!这就是有魂没魂的差别。
什么魂不魂的,听着玄乎,说起来却也简单的很,其实牛刚已经接触过一二。
这魂其实也就是意境。棒法死的,人是活的。是人在使棒法,而不是棒法在使人,既然如此,则人在其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所以,棒法的意境也可以说是人的心思。人的心思是世间最难琢磨的东西,百转千回,七窍玲珑。
昨天在牛刚自编那套的卷龙棒法时,为了做得像模像样,曾试着模拟过意境。在施展棒法时心底流过那日亲眼所见的金牛闯阵的壮观景象。
如何才能让拳**夫有自己的魂?为此牛刚曾专门像老和尚请教过。
老和尚没有给牛刚解释,反而笑着向牛刚问道:“是风动,还是心动?”
听得牛刚云里雾里地,他文化程度可不是太高,想要老和尚说得再简单一些,可老和尚却笑而不语,死活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后来牛刚才知得,这是一句广为流传佛偈。《坛经》中记载:“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老和尚问得风动和心动,牛刚现在总算是知道来自何处,可知道是知道了,可这和拳法的魂之间到底有何关系,牛刚还是一知半解,照老和尚这意思,这得要牛刚自己去体会。
而牛刚冥思苦想的结果就是——在施展功夫时,心里头得想点东西。
说起来可笑,这和牛刚读的一些作文有点类似,在说一篇文章写得好,写得有感情是,常常用到的一类名词有:寄情于景、借物抒情、拟人手法什么的。
意思就是在写文章时,借助一些事物将作者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表达出来。
这使出得棒法就和牛刚写得作文一般。
这下牛刚有点头疼了,这小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成绩在他的乎常人的视力窥视下保持不败,从来就没动过心思想着如何写好作文,换而言之,他写得作文那可就是真正的“天下文章一大抄!”
那边抄个开头,这边抄个结尾……得出一片勉强顺畅,纯粹公式化的作文。在应试教育体制下的,尤其是小学里,老师可不管你写得是什么,而是看你的字数有多少,黑压压的一片,让牛刚抄得手累,老师大人看得舒心。
真要让牛刚自己来写作文,那就是一串接一串的流水帐,苍白得吓人,更别提还要牛刚把文章写得有感情。
不过牛刚由写作文却是联想其他办法。要说牛刚从小学三年开始,整个学业阶段在“抄——睡觉——抄”中渡过。什么都不必费心思,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练习自己的写的字,可这么多年下来,牛刚的字可仍旧是是在地上爬,令人不敢恭维。
牛刚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曾专门找了点字帖,练习一下书法什么的。当然这些努力的效果却是有点惨不忍睹,但是牛刚倒是知道了一点常识性的东西。
从一些大书法家的的字里行间,人们可是可以从其中看到许多的东西,譬如写字的人在写字时的的感情。
在牛刚看来,自己的手中的卷龙棒和书法家手中的笔杆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粗一细,一长一短,一重一轻;牛刚想要施展的卷龙棒法和和书法家要写下的字也有点类似,只不过一个是立体的,一个是平面的。
而那些书法家的字里行间可以透露出一些情感,却是下笔时,大多都要酝酿一下感情,又或是见到了一些东西有感而。
这下,事情变得简单了,连牛刚自己都要仍忍不足为自己的智慧而喝彩一番。
可话又说回来,简单是简单了,但还是有点麻烦在。
还是从写作文的角度看,书法家写字,那叫自由挥,想到什么写什么,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就是一个“死”字,只要你有本事,写出喜庆的意思来也没什么。
可牛刚使得卷龙棒法,基调却是早已定好了,这叫命题作文。
什么叫命题作文。出题者给出一个既定的题目,要求应试者根据这个给定题目进行写作。出题者经常故意藏头去尾,使题目带有迷惑性,增加审题难度,用以考查考生思维的深刻性和敏捷性。
老和尚就是这个有点万恶的命题者,棒法的魂即为命题,而牛刚就是那个可怜的应试者。给了牛刚卷龙棒法的招式,却又不把卷龙棒法的精髓没交代下,要牛刚自己来猜卷龙棒法想要表达什么。
牛刚倒是想胡乱试试,可是写过命题作文的都知道,文不达意是个什么后果,尤其是到了关键时刻——譬如高考——你给哥随便试试看,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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