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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鲲鹏听涛     极品相师txt下载     极品相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62 强壮小弟

    在于清影的感觉中,唐振东不是张扬的人,反而还相当低调,身家几个亿,提亲却只拿九万块钱,这也有唐振东考虑全面的因素在里面。

    自己的家庭如果想要钱,那钱还会少了吗?但是自己的爸爸于振华刚刚处身这么个位置,正是敏感的时候,虽然家里都是自己人,但是如果彩礼钱太多的话,难免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去,对爸爸的仕途肯定有影响。

    不过九万块钱,那就沒人会注意了。

    而且于清影想的还比较深一些,自己的舅舅,姥爷这些人都在,孟家就是以财富闻名全国,唐振东拿出一百万,或者一千万的彩礼,固然能够吸引众人的眼球,不过对于孟家來说,还是有点不够看。

    与其不伦不类,还不如规规矩矩。

    于清影对自己的这个未來老公的高瞻远瞩,是举双手赞成的。

    “对了,我姥爷说等我结婚,他送我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做嫁妆,他早就预定了。”

    “哦。”唐振东点点头,沒别的表示,他对车的认识很浅薄,这些上千万的豪车唐振东根本无从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劳斯莱斯幻影的价值,也不知道严谨的英国人纯手工打造的劳斯莱斯是身份的彰显,更别说还是限量版的。

    “劳斯莱斯,这车好吗?”唐振东看于清影表情不大对,那是因为自己沒表现出足够的惊讶,所以,唐振东问道。

    “不是劳斯莱斯,是劳斯莱斯幻影,还是限量版,全世界一共生产三千辆。”

    于清影沒说车的价值,因为她也不确定姥爷究竟花了多少钱定的,而且这消息还是小舅暗自透露给她的。

    “快睡吧你,别一会吃饭的时候又哈欠连天,让人一看还以为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好,我睡一会就行。”唐振东和衣躺在于清影那略带粉红的床上。

    “起來,脱衣服。”于清影看唐振东一身尘土,拉着他的手道。

    “咱们要提前洞房吗?”唐振东讶道。

    “洞什么房,洗个澡,睡的舒服点。”于清影真不是嫌弃唐振东,她怎么会嫌弃自己男人呢?不过她怕刚才的眼神让唐振东误解,所以转口道。

    “那好。”唐振东双腿微微一抬,整个人就从床上弹起:“一起洗个鸳鸯浴。”

    “去你的,你自己赶紧洗。”于清影知道唐振东在开玩笑,因为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唐振东虽不说对自己守之以礼,但是却从來沒乱來,自己就说了一次要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那晚,结果唐振东硬是在很多自己都意乱情迷的关键时候,骤然刹车,这点让于清影敬佩不已。

    甚至有几次她自己都想早点把自己交给唐振东,到最后她摸着唐振东的火热,却是唐振东在规劝她。

    在于清影眼中,唐振东是个真男人,真男人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勉强。

    在唐振东那强有力的臂弯中,于清影有强烈的安全感。

    最多十分钟,唐振东冲洗完毕,腰上围着个大浴巾出來,那强壮结实的肌肉,身上累累的伤疤,强壮的胸肌,分明的腹肌,都让唐振东有强烈的个人魅力,这种魅力让于清影陶醉。

    唐振东这时才有空仔细观看于清影的闺房。

    卧室足够宽大,整个卧室以粉红的sè调为主,床是粉sè,窗帘也是粉sè,而且在粉红中透着淡雅和恬静,给人以温馨的宁静。

    “啧啧,这个卧室的风格很不错。”

    “全是粉sè,这是花季少女喜欢的颜sè,沒想到你也喜欢这个调调。”于清影调戏唐振东道。

    “难道你不是花季少女。”

    “我马上就要变成已婚女人了。”

    “呵呵,即使你变成了已婚女人,那我还会呵护你如花季少女。”

    “你真是个坏蛋,你也这么调戏过别的女孩吧。”

    “我在监狱里都是男女混住,经常这么调戏她们。”唐振东开玩笑道。

    “啊!不会吧,监狱管理这么混乱。”

    “哈哈哈哈,你就想吧,要多乱有多乱。”

    “我才不信呢?”

    唐振东解了浴巾,于清影随手接过,搭在椅子上,于清影猛然看到唐振东胯下那翘起的雄壮,她不禁涨红了脸。

    于清影是新时代的女xìng,虽然她那个年龄不见得有多保守,但是却绝对沒现在的少女那么开放,于清影对唐振东的雄壮也早就谙熟于心,尽管如此,于清影乍一见到唐振东那翘起的雄壮,还是有些脸热心跳。

    “不知羞。”于清影低声道。

    “呵呵,好了。”唐振东在半秒钟不到的工夫,已经上了于清影的床,盖上了被:“你不上來一起休息下吗?”

    “你快点抓紧时间睡一会吧,一会就要中午饭了。”于清影看看床头的钟:“九点了,十一点咱们就要下去准备吃饭。”

    唐振东随着于清影的目光看到头顶上的红木挂钟,他一惊,马上弹了起來,仔细观看这架挂钟。

    “你快躺下睡吧。”于清影看唐振东起身,又一次露出他那还沒偃旗息鼓的强壮小弟,顿时又羞红了脸。

    唐振东伸手让于清影先别说话,他先是仔细观察了这架挂钟后,然后又仔细的看着于清影的整个屋子,最后才道:“这架挂钟是谁挂在这里的。”

    于清影看唐振东说的正式,不由的目光从唐振东那雄壮小弟身上移开,不过脸sè还是有些俏红,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屋里的粉sè渲染的。

    “我一來住就这样啊!怎么,有什么问題吗?”

    “有问題。”唐振东郑重的点点头:“这架挂钟不应该挂在这里,不论是放在床尾还是放在别的地方都行,唯独不能放在这里。”

    “哦,为什么。”

    “床头是人睡觉的地方,睡觉要求轻松自然,而人的头上有个挂钟,就代表着钟垂头顶,给人以极大的压力,而且就算沒有压力,那也需要堤防这挂钟突然落下,砸到人,不是吗?在这里睡觉,你能睡好吗?”

    “对对,你说的对,昨天我的确是睡不好,我还以为是刚到一个新地方,不习惯呢?”

    “这不是习惯不习惯,这是风水的问題,这个钟跟以前撞的铜钟一样,本來起的是报时叫醒的作用,人在这样的钟底下,谁能睡好觉,试想一下,如果让人在和尚撞的铜钟底下睡觉,谁能谁踏实,这是一个道理。”

    “那你给我换个地方吧,这个房间虽然是现成的,不过我却从來沒來住过,这还是我妈知道我要來,提前几天给我布置好的。”

    唐振东把挂钟取下,挂在门旁边,正对床位的位置:“恩,挂在这里行。”

    “恩,好,就挂这吧。”于清影看着被移动的钟,有些沒來由的高兴,大概是家里有男人干些女人不能干的活,女人看着男人,特有成就感吧。

    不过唐振东却沒于清影这样的喜悦感,他今天jīng神有些萎靡,很多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包括刚才的那个挂钟挂的位置,还是在于清影的目光下注意到的,如果放在以前,唐振东第一眼进屋就能发现不妥。

    因为他已经对风水有了极深的气感,风水这东西,影响的是气,是周围的气机,改变风水,就是改变这一带的气机,让气遵循好的方向流动,坏的风水,就是气机不对,唐振东现在对风水有时候还需要看,但是有些时候,他单凭气机交感,就能发现一个地方风水的不妥。

    今天大概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对气机的反应竟然非常迟钝,不过唐振东刚刚仔细观察于清影的房间,还有于清影这个人,发现了很大的不妥。

    房间的不妥在钟上,唐振东已经给解决好了,但是于清影的人也有很大的不妥,于清影在不远的将來,有一次大灾难,而且避无可避,大概是由于于清影跟自己关系太亲密的缘故,唐振东无法正确推演于清影的这次大灾难的具体时间和情况,这让手段通天的唐振东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其实,于清影的这次灾难,唐振东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他却一直沒跟于清影说,他希望在灾难临身的前夕,让于清影规避,如果把事情说早了,岂不是给于清影造成极大的心理负担。

    况且这灾难到底什么时候,什么样,唐振东也说不好,唐振东更说不好的是,如果于清影真的灾难临身的那一刹那,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能否准时预测到。

    任何一个厉害的风水相师,都有一个盲区,这个盲区就是自己,无法勘破自己的命运,或者说是面对自己关心的人,无法准备预测旦夕祸福,要不然这对人世间也太不公平了。

    “清影,我想让你陪我躺一会。”唐振东望着于清影的眼睛深情的说。

    于清影大概沒料到唐振东会这么郑重的跟自己说话,她羞涩的点点头:“恩,就一小会,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

263 订婚午宴

    “清影,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爱你一辈子。”唐振东搂着只穿了件短身t恤的于清影,深情说道。

    “恩,好。”于清影依偎在唐振东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你怎么还不睡,看着我干嘛?”过了好一会,于清影一睁眼就看到唐振东正在聚jīng会神的看着自己。

    “你不一样还沒睡,再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呃,你坏。”于清影伸手去挠唐振东的咯吱窝。

    “好了,你再挠我,我就真沒法睡了。”唐振东非常配合的求饶,小小的满足了下于清影的好胜心。

    “对了,我看我表姐好像对你意见挺大,怎么回事。”

    “你还让不让我睡了,问东问西的。”

    于清影一咕噜爬起來:“说,你跟我表姐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东举手投降:“实际上真沒事,不过就是我跟她还有她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最后挣了钱,沒分给我。”

    “啊!这么回事啊!用不用我去跟我姥爷说声。”

    “不用,我有办法,我还沒说完呢?他沒分给我钱,然后她跟她的朋友私自把本应该分给我的钱,给我投资到了别的项目上,但是那个项目她又dú lìcāo作不了,最后还得求助于我,哈,我也就漫天要价了一回。”

    “哦,我说呢?她怎么见了你就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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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清影,振东,下來吃饭了。”孟如花亲自上來叫唐振东两人下去吃饭。

    不过两人早有准备,在孟如花上來前,两人就整理好了衣服。

    “好了,就來。”于清影打开门,孟如花往里看了一眼,发现两人守之以礼,除了女儿脸有点红之外,其余倒也一切正常。

    今天來于家的人,除了孟家外,别无他人,于振华的父母前两年已经去世了,家里只有个嫁到外地的姐姐,也不方便就因为定亲的事,就把她从千里之外叫回來,等女儿结婚再说吧。

    其实于振华的意思,也不想叫孟家人,但是孟家老爷子一听外孙女要定亲,带着孟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从海城不远百里而來,于振华当然不能把人往外撵了,毕竟这人还是自己的老丈人,虽然这个老丈人以前不认可自己。

    于振华让唐文志坐首席,不过唐文志可不是丝毫不通人情世故,他知道这个场合下,自己虽然远來是客,但是却绝对不适合坐首席,于是于振华就顺理成章的让孟家老爷子,自己的老丈人坐了首席,把唐文志硬是按下坐在二客的位置上。

    于家的这顿饭局一共分两桌,唐振东跟唐文志还有于振华,孟天齐,孟家三兄弟,再加于清影,孟如洋的儿子孟刚,一共九人一桌,另一桌就是孟如花还有她的那些妯娌们,还有不适合上大人桌的孩子们。

    孟如江看到于振华如此重视唐文志这个泥腿子,不由心中颇为不忿,不过孟如江的不忿表现在脸上,而他另外两兄弟的不忿却是埋在心里。

    “我说,唐老哥,你这來到我大姐家给我外甥女定亲,也沒准备什么彩礼啊!”孟如江见唐文志迟迟不把彩礼拿出來,就知道他可能是被这一屋子的人给震住了,他那点东西恐怕是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你越是不好意思拿出來,我越是要逼着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來,就让你出丑。

    “哦,我这给忘了。”唐文志虽然被于振华护着,但是他心中却极其自卑,在这个衣着光鲜的环境里,唐文志实在是沒法跟村里那些村民聊天那么自在。

    唐文志去沙发上取來自己的黑sè手提袋。

    “呵呵,我也不知道咱们这里提亲的规矩,我就按照我们那的办了,这是九万一千八百块钱,谐音就是就要发,图个吉利。”

    唐文志的手提袋是八十年代那种黑sè人造革手提袋,上面印着:蓬莱阁旅游,这还是唐文志二十多年前去蓬莱阁旅游时候买的纪念品的,这个手提袋的年龄跟唐振东的年龄差不多。

    一來唐文志也沒有什么特别好的包,二來他平时赶集就提这个包,也提顺手了,不过他一把这包里的九万一千八百块钱拿出來,孟刚就是扑哧一笑:“我说唐叔,你这个包我感觉比这九万块钱还值钱,限量绝版,估计存世量不会超过十个了。”

    于振华还沒对唐文志说话,就被孟刚给抢词了,他非常不高兴,不过于振华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sè。

    孟如洋看儿子孟刚有点太过放肆,竟然抢于振华的话,他不禁狠狠的批评了儿子:“大人还沒说话,你少插嘴。”

    孟刚被父亲一撇嘴,他顿时低头猛吃,不敢言语了。

    “这钱多钱少就是个心意,订婚也只是个仪式,再说我们孟家的外孙女也也不会缺钱,哈哈,清影,缺钱了跟你外公说,外公送你座金山。”

    “呵呵,谢谢外公。”于清影见外公是好意,也沒必要拒绝,她更沒有说出唐振东根本不缺钱的话。

    九万块的定亲钱,或许在普通人家不能算少了,但是在于家和孟家这样的大家门來说,那比毛毛雨还毛毛雨。

    不过唐文志虽然听出了孟天齐的示好,但是却是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卑,因为他意识到,这钱准备的的确是太少了,少的上不了台面,或许可以这么说,是人家的家门太大了,显得自己的钱就太少了。

    “咳咳,那个我还带來幅画。”唐文志拿出卷成一卷的画袋,打开,唐伯虎,文征明,祝枝山,徐祯卿,江南四大才子。

    唐文志随随便便拿出的四幅画,竟然是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孟如江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信,这是赝品,彻彻底底的赝品,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怎么会从一个农村出身的泥腿子的包里拿出來。

    如果农村的一个泥腿子会收藏江南四大才子的作品,那估计全国各地都有收藏了。

    “四大才子,好寓意,郎才女貌。”孟天齐呵呵笑道,他对古董有一些研究,尤其是字画,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因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拿出江南四大才子的画的话,那还了得。

    如果有四大才子其中一人的画,这还算正常,但是能集齐四大才子的作品,这样的人非资深收藏家不可。

    甚至很多专门收藏字画的大收藏家,也不能集齐四大才子的作品。

    于振华也酷爱收藏,他把自己上班二十多年來的积蓄,基本都投资到了收藏里,对于书画,他也有一定的研究。

    江南四大才子,因为一些影视剧的缘故,名声特别响,名气特别大,这些人都是当时的翘楚人物,字画双绝,价格早已随着近几年的收藏热而节节升温,普通一部唐伯虎的作品价值已经逼近百万,这还是在唐伯虎作品存世量巨大的因素上,如果那些巅峰时期的作品,还有那些孤本绝本,估计已经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这只是唐伯虎一人的作品,其实唐伯虎虽然名气大,但是抡起字画,却沒有出其他三人之右,水平或许还有所不如。

    江南四大才子整套作品的价值,恐怕要达到千万级别,当然这就跟集邮一个道理,单个的一个邮票可能会很贵,但是一整套的价值绝对不是单个邮票的简单翻番。

    在于振华心中,他也沒把这四幅画当做真迹,在他的印象中,这定是赝品无疑。

    “呵呵,书画陶冶的是情cāo,不管什么画,只要能陶冶情cāo,升华人心,那就是成功的作品。”

    于振华的这话,明显是为唐文志打气,因为唐文志刚才的垂头丧气,大家都看在眼里。

    在场的人中大部分是嘲笑居多,除了于振华是鼓励,孟天齐是超然物外,唐振东则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而最难过的莫过于于清影,她其实是帮唐振东查询过这几幅画的资料的,她也知道这几幅画是江南四大才子所做,而且看样子这几幅画不论是画工还是保存都相当完美,于清影对此也有所疑惑,怀疑这画的真假。

    不过于清影的疑惑根本就是建立在外行的基础上,她的心情低落大部分是由于外公孟天齐和父亲于振华都不大看好这四幅作品,所以,她难过,替唐振东难过,怕他失了面子。

    不过好歹给于清影的一个安慰是:父亲并不是十分在意这画的真假,看來他对唐振东是十分有好感,都不在乎画的真假了。

    唐振东淡定自然,他丝毫不担心这画的真假,因为如果这画是假的,那只能证明北铲欧阳蝉徒有虚名,但是欧阳蝉是不是徒有虚名,唐振东是最清楚的,对于刘中书无意发现的姜子牙的衣冠冢,竟然被欧阳蝉点过穴。

    唐振东相信欧阳蝉的手艺,更相信他的职业,他干的就是土里的活,会挖到假货,还会把假货堂而皇之的贡在家里,

264 长命百岁

    “等等,我再看看。”于振华见唐文志要收起画作,他不经意的看到衡山居士的印章,这个印章,于振华曾经研究过,

    于振华也是金石学家,尤其好篆刻,在他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最能让他平心静气的事,就是篆刻,只要他的手一拿起刻刀,马上思虑全部排空,而且头脑特别清明,在刻完后,关于官场上的事情如何处理,于振华就是从篆刻中得到解决的灵感,

    衡山居士是文征明的号,而于振华按照衡山居士的一个拓片,研究过衡山居士这四个字,也篆刻过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像是真的,这是于振华的第一反应,

    于振华仔细的看着这四幅画的画功和笔力,文征明的这幅《北行雪山图》,文征明的作品中根本就沒这幅作品,而且相关文献中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画真假先不论,单说这枚印章,于振华基本敢百分百确定这印章是千真万确的,

    不光文征明的这幅画沒有过记载,就连徐祯卿的这幅《千山万鸟图》,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除了唐伯虎的那副《仕女图》之外,其余三幅于振华都沒有见过,或听说过,

    于振华拿过这四幅画,饭也不吃了,直接在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铺开,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瞧,

    于振华是主人,他一放下筷子,把兴趣都转到了四幅画上,大家谁也不好意思动筷了,

    孟天齐自从挣到钱后,兴趣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古玩上面,但是在孟家,孟老爷子是当仁不让的权威,他说话比什么都管用,

    孟天齐见女婿的情况似乎不大对,抛开女婿的身份不论,单说女婿在古玩鉴赏方面的天赋,也让孟天齐十分的敬佩,不过限于平时的接触面,于振华的古玩鉴赏宽度虽然还有些太窄,但是却很有天赋,他的博闻强识,让孟天齐有时候有如听书,

    孟天齐跟着于振华一起,仔细观察,于振华家有两个放大镜,于振华一个,孟天齐一个,两人看着这画都啧啧称赞,

    “先不说这画真假,单说这画的这份画功,看这山势笔力强劲,这人物线条柔和,寥寥几笔,勾出了这雪中情景,绘声绘sè,这人仿佛就像活过來一般,好一幅北行雪山图。”

    于振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整幅画作雄伟大器,人物活灵活现,最重要的是衡山居士的这个印章,我前段时间专门研究过这个印章,这个印章的笔力雄浑,一看就是大家作品,我个人倾向于这幅画作是真迹,老爷子,你觉得呢。”

    听到于振华的说法,孟天齐接口说道,“我也感觉这幅画不一般,而且不光这幅,就连旁边那几幅唐寅的,徐祯卿的,我都感觉像是真迹,当然,这也只代表我个人的说法。”

    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小唐,你这画是哪里來的。”于振华问道,

    “哦,一个朋友送的。”

    唐振东心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你这画就是在北方名气很大的盗墓贼北铲欧阳蝉的东西,这些东西自从被欧阳蝉的女儿欧阳飞雪给报了jǐng,自己和齐娇救了她,她作为感谢,就让自己挑选了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唐振东当时挑的是一把带有煞气的宝刀,谁曾想这把刀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犬神,而大概这犬神的煞气太重,都到了影响人的地步,所以,欧阳蝉,竟然会懂得利用书画中的文圣之气來抵御这犬神的煞气,从这点來看,欧阳蝉能成为北方盗墓的大家,也绝非偶然,

    古代这些文人墨客无一不是学孔孟之道,习圣人文章,他们胸中有无尽的文圣之气,挥毫泼墨的同时,这种文圣之气透笔而出,渲染在纸上,文圣之气光明正大,自然可以抵御犬神那煞气,

    因此根据这点來说,唐振东对这画的真假很有信心,要知道文圣之气可不是什么画都能具备的,那首先必须胸中有锦绣文章,其次行事正大光明,无时无刻不以圣人为念,再次最重要的是这文圣之气越是真品越是浓厚,越是仿品越是淡薄,

    试想一个人去临摹别人的作品,他怎么能把自己胸中的气势透笔而出,假的永远是假的,即使仿的再真,它也是假的,

    “你这个朋友手笔可不小。”

    于振华知道唐振东风水相师的职业,一个人为了求财或求官,对于些许身外之物他们还是能够放得开的,因此赠送给唐振东几件名人字画也是稀松平常,

    不过能把这江南四大才子的画集中在一起,这手笔却绝对不小,据于振华的估计,以现在收藏的火热,这四幅作品如果都是真的的话,那估计售价要向千万靠近了,

    “呵呵。”唐振东干笑两声,沒说话,因为于振华也沒说出这四幅作品价值千万的事,他也无从估计作品价值,只是从于振华的语气中知道,这四幅画价值不菲,

    “这几幅作品是真迹的可能xìng极大。”于振华说话很严谨,不过随即一笑道,“你要是真拿这个当彩礼,那等将來清影出嫁的时候,这个我可不会给你回过去喽,我留着挂在墙上,自己欣赏了,呵呵。”

    唐振东沒料到于振华说话这么直白,他险些沒反应过來,过了几秒钟,他才笑道,“沒事,等回头我再给您收集几幅,让您沒事使劲欣赏。”

    “哈哈哈哈。”于振华笑着拍拍唐振东的肩膀,翁婿两人宛如父子般和谐,

    这里面最甜蜜的人莫过于于清影了,自己的父亲看來是喜欢爱郎至极,她是最高兴的一个,

    不过于清影高兴,孟家几兄弟就不这么想了,这几人都沒看不出來这个庄稼把子的小子还真是个马屁jīng,拍自己妹夫的马屁拍的震天响,不过这小子也的确有几分本事,拍马屁也是个学问,并不是人人都能拍的准,拍的好,

    这几幅画不过百八十万的玩意,但是这小子却一下就拍中了于振华最舒服的地方,

    孟家几兄弟平时注重的是商场,对于字画古玩这些东西很是狗屁不通,他们印象中的字画虽然珍贵,但是一副几十万,也就那个水平,四幅画一百万,反正如果让他们出一百万买这四幅画,他们绝对不会买,

    “哈哈,小唐啊,你这手笔可不小啊,不过要是有好东西,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头子啊。”孟天齐朝这对和谐的翁婿挤挤眼,示意自己也喜欢这些东西,

    “哈,外公,我这里正有个东西要送给您。”唐振东虽然还只是跟于清影定亲,但是他此时也不直称孟天齐老爷子,而是跟着于清影叫外公,

    唐振东这人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类型,他即使吃软也还是要看人下菜碟,孟天齐这人xìng格直爽,正对唐振东的脾气,行事正大光明,而且相当有主见,对唐振东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哈,我也有。”孟天齐露出一副小孩子的笑容來,

    唐振东掏出一块四寸來长,拇指粗细水晶簇,递给孟天齐,“外公,我祝你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孟天齐接过这细长的水晶簇,翻來覆去仔细观看,这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水晶了,里面还有不少的杂质,大家都知道水晶要晶莹剔透的才好,越剔透的水晶价值越高,像唐振东送给自己的这块含杂质巨多的水晶簇,充其量也就千把块钱,这还是孟天齐严重高估后的价值,

    孟天齐浸yín古玩可有不少年头了,他的眼光毒辣至极,看东西**不离十,

    “小唐,你太客气了,呵呵,好,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和老头子真的能长命百岁好了。”

    “外公,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哈哈,好,好”孟天齐越老越爱听这样的话,谁不希望自己寿命悠长,不过他也知道那只是很多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上次在山寨救了我一次,还指点了我家的风水,而且你还送我礼物,虽然这个礼物跟你岳父比有些厚此薄彼,不过这个情谊我领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唐振东拿给孟天齐的这个水晶簇可不是一般的水晶簇,而是放在月亮湾花园的yīn阳轮转大阵吸收的大海无尽生吉之气,由于唐振东所设的阵法把生吉之气和煞戾之气完全分离,这枚水晶中储存的是jīng纯的生吉之气,蕴含有无尽的生吉的力量,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而且唐振东祝福孟天齐的话也不是空穴來风,他说孟天齐长命百岁,这是真的,孟天齐的确能够长命百岁,不过寿与天齐这话有点夸张,但是这也不算夸张,因为这祝福语中暗含了孟天齐的名字“天齐”,所以,唐振东这话说的贴切至极,

    “我话还沒说完呢,呵呵,等你和小影大婚,我送你们一栋月亮湾花园的别墅,外加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265 粗劣水晶

    听到孟天齐说要送自己一栋自己小区的别墅,唐振东和于清影相视一笑,“别,别,太高档的车,我油钱也耗不起。”

    唐振东赶紧摆手推辞,

    “哈哈,开得起好车,当然不会让你们烧不起油,这样吧,每月孟氏集团报销你们十万块油钱。”孟天齐哈哈大笑,

    “这。”唐振东的本意是推辞,连别墅带车都推辞掉,别墅是自己的,外公买自己的别墅送给自己,这怎么能说的过去,车嘛,豪车跟好车在唐振东眼中的差别不大,只是个代步的工具,听孟老爷子和于清影的意思,这什么幻影肯定是价值不菲,要不然百八十万的车,他们也不会老挂在嘴上,自己的路虎跑个一百七八,劳斯莱斯最多能快个三五十码,这还是在不要命的情况下,正常人谁会开这么快,

    “沒什么这是了,咱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小子,老爷子都发话了,你就别推辞了,劳斯莱斯幻影还是限量版的,市场价值在一千万以上,我们孟家还从來沒用过这么好的车呢。”孟刚听到唐振东不住推辞,心中也沒有什么真心的感谢,在旁边怪声怪气的说道,

    “小刚,小唐毕竟是从农村出來的,不认识劳斯莱斯很正常,也不知道海边的月亮湾花园已经是海城最牛逼,风水最好的住宅,你就别老是yīn阳怪气的说话了。”孟如海在旁边貌似孟刚道,

    “好的,二叔。”孟刚恭敬答道,

    唐振东听到这两人yīn阳怪气的说话,脸上露出微微笑的表情,其实唐振东何尝不知道这叔侄倆一唱一和是在挤兑讽刺自己,他又不傻,不过唐振东对这些现在真的是看的很淡,他也不屑于去反击了,

    “对了,二叔,那月亮湾花园的房子为什么这么贵,有多贵呢。”孟刚刚才虽然恭敬,其实早就看唐振东不顺眼了,

    “孟刚,你就少说两句吧。”孟雪在旁边一推孟刚,让他少说两句,

    “哦,姐,对了,你现在就搞建筑,你知道月亮湾花园为什么那么贵吗,我还从來沒住过这么好的住宅呢,怎么的也得大几千万吧。”

    孟刚丝毫不理会孟雪推自己的用意,他寻思孟雪是要偏帮她那个省委副书记女儿的妹妹呢,所以,极尽讽刺之能事,他要让大家彻底认清唐振东这个农村人攀上高枝的嘴脸,

    孟雪实际上是知道月亮湾花园是属于唐振东的,因为他跟孙进财一起共事,孙进财无数次骂过唐振东,所以她对月亮湾的产权很清楚,她阻止孟刚是为了让孟刚不出丑,不过一看孟刚的那副嘴脸,孟雪也懒得说他了,自己想出丑那就尽管出吧,

    “是啊,最起码也要好几千万,四五千万一套是不能少了。”

    “哦,是这样啊,四五千万一套的住宅,我的天,那真是名副其实的豪宅了。”孟刚yīn阳怪气的说道,

    “哼。”孟雪见孟刚丝毫沒体会到自己想阻止他出丑的苦心,哼了一声后,闭嘴不语了,

    不过孟刚依旧故我,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这月亮湾花园的风水特好,让人神清气爽,而且冬暖夏凉,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进去,都让人感觉仿佛chūn天一般。”

    “是啊,我也听说了。”孟雪不接话,孟如海接过孟刚的话,他这么大岁数,何尝看不出來侄子孟刚的意思,不过他本身就看不上唐振东,也看不惯老爷子和于振华对他那么好,自己还沒开过上千万的车呢,凭什么就买给他开,而且还给报销油钱,

    “三叔,这是为什么,真的是风水在起作用吗。”孟刚虚心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了,咱们这里就有风水大师,何不问问他。”孟如海说风水大师的时候,眼睛是盯着唐振东的,

    不过唐振东还沒來得及回答他,就被孟老爷子的一声喊给打断了,“小唐,你刚刚送给我的这枚水晶里面好像有字。”

    孟天齐刚刚在孟刚和孟雪等人对话的时候,他一直仔细的盯着唐振东刚刚送他的水晶看,他在某一个角度突然看到了里面有字:福禄,

    不过这角度一转,字又沒了,孟天齐好像得到一件新奇的玩具一样,一直盯着看,这里面的字是怎么写进去的,

    其实在孟天齐的心中,唐振东出手给于振华的礼物价值千万,他感觉给自己怎么也不会那个千八百块钱的东西,送礼物是一种境界,打个比方,一个人身家过亿,他平时出手的东西都是价值数万,难道他过年过节会送平常老百姓送的啤酒,花生油吗,肯定不会,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同样,孟天齐也不相信唐振东会拿一件劣等的东西送给自己,

    所以,孟天齐盯着看这个水晶看了老半天,

    “呵呵,这水晶会在有缘人的手中呈现福禄两字,恭喜老爷子,您就是这水晶的有缘人,一定请妥善保管这水晶。”

    唐振东这个马屁拍的,让所有人都感觉恶心,什么狗屁有缘人,水晶里有字那都是提前弄进去的,就跟苹果上有字,梨子上有字是一样的,有缘就能出來字,骗鬼去吧,

    不过所有人都不能否认,包括于振华在内,都承认唐振东的这个马屁,让孟老爷子心情很舒畅,这只不过是个小玩意,但是却能让唐振东抓住老爷子的心,让老爷子眉开眼笑,这就足够了,什么有缘沒缘,什么有字沒字,目的一样达到了,那就是唐振东成功的博得了孟家老爷子的喜爱,

    于振华博古通今,自然看得出來唐振东的这个水晶其实很廉价,而且连工艺品可能都算不上,但是架不住老爷子就是喜欢这个东西,就是喜欢他这个人,

    孟刚对爷爷对这个水晶的喜欢,感到尤其的不解,这是什么狗屁玩意,竟然也送的出手,而且人家送你的是劳斯莱斯幻影,你却回给人家一个连一百块钱都不到的粗劣水晶,

    “爷爷,您要是喜欢水晶,回头我专门去买十几个施华洛世奇的给您,施华洛世奇是水晶之王,您手里这个勉强能称作水晶的东西,恐怕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吧。”

    孟刚对着一家之主孟老爷子,可不敢放肆,因为爷爷虽然现在不在公司一线主持工作,但是老爷子在幕后却能指挥一切,公司所有稍大一点的事,爷爷都能知道的很清楚,虽然他从來不去公司,关于这一点,孟刚一直大惑不解,对于家里的这个老爷子,在孟家有绝对的权威,孟家的整个财政大权,都是他一把抓,任何一个子孙都玩不过他,而且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哼,施华洛世奇,你是说那些千八百块钱的东西吗。”

    孟刚一惊,爷爷不是不知道施华洛世奇,也不是不知道施华洛世奇的价值,但是他为什么还对手中的这个垃圾水晶如获至宝,难道是老爷子对唐振东这人喜欢至极,所以,爱屋及乌,所以就喜爱他送的那些不名一文的东西,

    于振华也意识到这个问題,他面前的这个老人,他的老丈人,并不是像他外表那么糊涂,而是jīng明至极,他知道施华洛世奇,也对,一个古玩专家,怎么会连世界水晶第一品牌都不知道呢,

    他既然知道,那他手中的这个不起眼的水晶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呢,

    于振华可不像孟刚头脑那么简单,他考虑的问題比孟刚深多了,唐振东送自己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国宝,那把紫檀官帽椅,最少价值十几万,本來对于于振华这个位置來说,过万的礼物,他都不会收的,但是唐振东不一样,他不是求自己办事,这是女婿孝敬自己的,完全可以收,再说了最主要是唐振东的这个礼物正好触动了于振华心里喜爱的那根弦,他喜欢紫檀,深沉稳重,而且官帽椅的寓意极好,官运亨通,唐振东送他的这个官帽椅后不久,他的事业就真的腾云驾雾,直线蹿升,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已经是晋身副部级大员了,

    唐振东出手送他的第二件宝贝是一块狗头金,或许一般人不认识狗头金,即使捡到也会当做石头一样丢掉,但是于振华知道,这狗头金其实是国之重宝,狗头金基本都是天外陨石坠落形成,是研究外太空星体的重要依据,任何一块狗头金,国家得知消息后,都会过來重金收购,所以存在民间的狗头金极少,这样的东西难道不是宝贝吗,

    第三件宝贝就是今天唐振东送给自己的这江南四大才子画作,自己喜欢古玩收藏,所以对这些东西尤其偏爱,

    可以说,唐振东送自己的这三样东西,不张扬,但是却件件都是jīng品,件件拿得出手,可以说是国宝都不为过,

    这些有形的东西毕竟还有价,但是唐振东送给自己最大的一件礼物就是让自己从绝对沒希望的市长晋身省委副书记,这一步跨越,至今,于振华还有些不相信,

266 生吉法器

    于振华对唐振东送给自己的礼物固然是喜爱,但是如果他真的想伸手,完全可以取得比这还贵重的东西,关键是自己胆子够不够大,

    但是东西是次要,最主要是于振华的这次升迁过程太出乎所有人预料了,

    于振华当市长不过四五年的工夫,省里排在他前面的,有机会竞争省委副书记的不下七八个,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件塌桥的突发事件,而进入入选视线,最后脱颖而出,这整个过程,像一个梦,

    孟天齐这么一说,孟刚反而不敢言语了,因为孟天齐的权威摆在这里,

    于振华对这块水晶也充满了好奇,而且他也想给自己的女婿长脸,因为他也喜爱这个女婿至极,

    “老爷子,这块水晶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见到于振华问,孟天齐自然不可能跟和孟刚说话一个态度,如今的孟家要倚仗于振华的地方太多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这水晶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却冥冥之中感觉这水晶一定和别的不一样。”

    于振华心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水晶不一样那还不如说小唐跟其余人不一样,不过于振华是久经宦海,他自然不会随便说话,尤其这人又是自己的老丈人,

    不过孟天齐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话让于振华不爽,所以他又解释道,“其实具体为什么我说不上來,但是我却能感觉这水晶里有种让人愉悦的东西,握着它,我的心不自觉的就安定平和了许多。”

    “切”孟刚在心里不齿,您都八十多了,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什么东西还能让你心境不平静吗,不过这话,就是打死孟刚,他也不敢说出口,

    “哦。”于振华知道老爷子这并不是客套,也不是虚言,而是切切实实有这种感觉,

    “你别看我,也别问我为什么,反正这是我的一种感觉,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问小唐好了。”孟天齐一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于振华此时的兴趣还真是被调动了起來,他看向唐振东,“小唐,你说说吧,老爷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事其实怎么说呢。”唐振东本沒打算公开他这个水晶的秘密,因为这带有生吉之气的水晶,已经成为一种法器,而法器难求,自己并沒有想出售法器的愿望,也沒有想借此谋利的想法,他之所以不想公开法器的秘密,是因为自己怕麻烦,要是这些亲戚朋友一人跟自己求一件,那自己整天沒别的事了,

    不过既然是老丈人垂询,唐振东自然不能虚言对待,因为老丈人不光jīng明过人,寻常谎言根本瞒不住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于清影的父亲,自己更不能妄言了,

    “这个,这个,你听说过法器吗。”

    “法器。”于振华一愣,这个他还真沒听说,因为他平时根本不接触这个,他摇摇头,“不明白,什么是法器。”

    “法器就是比方姜子牙的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法海的铜钹能降妖除魔,这就是法器。”

    “扑哧。”孟刚实在是沒忍住,笑出声來,他虽然看不上唐振东这人,但是对他胡诌的胆量真是佩服之极,他以为这是玄幻小说了,还杏黄法旗呼风唤雨,我他妈还撒豆成兵呢,法海他铜钹固然能够降妖除魔,不过他法海不懂爱,要不然倒是能跟白娘子成就一段姻缘,许仙都他妈的要靠边站,

    “孟刚,你笑什么。”孟天齐听唐振东的话,他并沒有发笑,但是看到孟刚笑了,不由有些不满,

    “那个,爷爷,我沒事,沒事,让东哥继续说,我也听听神话故事。”孟刚使劲憋着笑,但是却不得不正sè回答孟老爷子的话,

    这其中所有人都感觉唐振东是在无稽之谈,除了四个人沒笑,而且还露出深思的神sè,

    于清影沒笑,她相信唐振东说的每一句话,

    孟雪沒笑,因为他见识过唐振东神鬼莫测的手段,一个人能凭一己之力发生地震,你说这人还有什么做不出來,

    于振华沒笑,他自己本身升迁就是个奇迹,而这个奇迹的创造人就是唐振东,

    孟天齐沒笑,因为孟天齐切实的感到这枚水晶里的确有一股气在流动,而且这股气好像真的在滋养自己,能给自己带來好运,

    “恩,小唐,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其实这水晶也是一件法器。”唐振东言简意赅的说完最后一句,

    “切,骗谁呢,还法器,你当我爷爷老糊涂了啊。”孟刚口不择言却引來父亲和二叔三叔的一阵瞪眼,他连忙改口道,“哦,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闭嘴吧你。”孟如洋喝道,

    “我说小唐啊,你说这个法旗,有什么根据沒,再说这个法旗有什么作用呢。”孟家几兄弟都对唐振东不爽,他自然要帮腔自己的亲侄子,

    “对啊,小唐,说说,我们都好奇。”于振华心里对法旗之说,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却有种极大的好奇,他也想知道这法旗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枚水晶石经过大海中无尽的生吉之气的孕养,其中含有无尽的生吉的力量,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重要的是还能保老爷子长命百岁。”

    “真的。”于振华虽然嘴上不大相信,但是心里却已经信了,因为他知道唐振东这人并不是普通人,要不然自己也不能把女儿许配给他,

    不过于振华信了,不代表其余人也信,至少孟家几兄弟是绝对不信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唐振东的一种手段,一种为了取悦老爷子的手段,他们才不信什么生吉之气,不过他们都对唐振东这人处世的手腕表示了由衷敬仰,虽然他们心里痛恨他至极,

    “呵呵,当然,所以我让老爷子一定好好保管这枚水晶石啊。”

    “那好,我一定随身保存。”孟天齐握住水晶,道,

    “不是,爸,我说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小唐的话啊,这东西贴身保存,晚上睡觉咯着了怎么办。”孟如海看父亲孟天齐是相信了唐振东的鬼话,不得不道,

    “我说小唐,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看不见摸不着,什么法海啊,什么杏黄法旗啊,这些东西都是无稽之谈,这样吧,你还是表演一下我们看行吧,就当我们开开眼。”孟如江很少开口,一开口他也沒恶言,也沒恶语,只是让唐振东表演下看看,

    唐振东不是个低调的人,但是也不是太高调,他不喜于清影的这几个舅舅,自然不会因为孟如江一句话就表演,

    “小唐,这个东西我收了,呵呵,我知道这是好东西,恩,你有什么别的绝活吗,表演下给我们看看,也让我老头子开开眼,呵呵,我先说明啊,我绝对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刚刚我跟振华在上面,他也说了你的种种本领,呵呵,你这个岳父大人还真是对你推崇备至,你要是有什么小绝活,那就表演一个看看,呵呵。”

    孟天齐说话,让唐振东不好拒绝,他不欠孟天齐的,但是却跟孟天齐比较投缘,人呐,就讲究个缘分,

    “好,既然老爷子发话,那我就表演一个。”

    “好,欢迎。”孟老爷子带头鼓掌,大家都跟着鼓起掌來,虽然他们鼓的心不甘情不愿,

    “那好,我就献丑了,刚才说到法器,我恰好有个,就给大家表演个魔术吧。”唐振东探手入怀,手握杏黄法旗的旗柄,心中集中jīng神,口中咕咕念着什么,

    只见餐厅桌上的一瓶刚打开的茅台酒,瓶口渐渐升起一团水柱,然后这水柱越升越高,直到两米多高,然后这旋转的水柱卷起茅台酒酒瓶,凭空飞來,一直飞到孟老爷子身前,酒瓶缓缓放下,然后这团水柱又旋转着离去,在桌上卷起一只酒盅,紧接着随着水柱的移动,又卷起另一只酒盅,随后,第三只,第四只,一直卷起九只酒盅,大家无不看的瞠目结舌,

    这卷起酒盅的水柱沒停,卷着九只酒盅又飞回到了孟老爷子身前,然后这酒盅一个个被放下,排成了一排,然后这水柱飞临第一个酒盅上方,缓缓的酒注入酒盅,然后接着注入第二只,第三只,一直把九只酒盅全部注满,

    唐振东的这招绝技一出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老爷子,请喝酒。”随着唐振东一声话出口,酒香登时溢满了整个屋子,

    茅台是酱香型白酒典范,特点就是香气浓郁,刚刚唐振东施展的龙吸水,不光卷起了酒柱,而且困住了酒香,

    “好。”最后还是孟老爷子带头鼓起了掌,

    唐振东的这个绝招一出手,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绝对不是魔术,因为魔术是需要准备时间的,而刚刚唐振东表演完全是临时起意,

    他根本就沒有准备时间,而且这个东西大家都在眼前,酒杯都是刚刚大家用过的,而且这茅台酒也是大家刚刚喝过的,

267 左手右手

    唐振东表演的东西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在于,这酒卷成一团,仿佛龙卷风一样,这龙卷风卷起一起东西,然后还能带着走,

    茅台酒醇厚,喝过之后,酒杯上仿佛被涂了一层油脂,这就是好酒的挂杯现象,一般酒越好,挂杯越是明显,

    而且茅台酒还有个特点,酒瓶是防伪的,一次xìng的,这酒只能往外倒,往里根本就注不进去,即使是往外倒,这酒流的也很慢,就好像黏稠的酒不愿意与酒瓶片刻分离一样,

    这样的酒,唐振东能卷起酒,让酒飞出,这需要多大的吸力,再说这是不是吸力还不好说呢,

    “小唐,这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下吗。”孟老爷子看的心花怒放,

    “这就是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唐振东从怀中掏出杏黄法旗來,在手中一抖,“这就是姜子牙的杏黄法旗。”

    “呼呼。”大家都猛吸一口气,还杏黄法旗,还姜子牙,你以为这是看封神榜啊,

    孟老爷子接过唐振东手中的杏黄法旗,展开,仔细的看,这柄杏黄法旗大小不大,展开的三角小黄旗也不过半米长,但是造型却古朴,法器上的那个金丝绣的古龙,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个古物,

    孟天齐鉴赏古物的眼光很毒,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支小旗的不凡,或许他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姜子牙的杏黄旗,但是他却可以断定,这东西绝不普通,

    孟老爷子把杏黄法旗交给唐振东,什么也沒说,

    于振华注意到孟老爷子的眼神中闪着光,他知道老爷子这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因为现场的人太多,无法说出口,他断定,一会吃完饭后,老爷子一定会找个单独的机会让唐振东说说这柄杏黄法旗的,

    不过老爷子的眼神,只有于振华读懂了意思,他的这些儿子都以为老爷子这是对唐振东的东西失望,所以才懒得询问究竟,不说一句话就把小旗还给了他,

    这也不怪大家疑惑,杏黄法旗和姜子牙,那都是封神榜中的人物,怎么能跟现实相比呢,

    这个唐振东真敢说,这让他们都心生敬佩,敢把现实世界跟封神榜联系在一起,他们经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遭遇到,

    男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有句话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但是这个世界还有比男人的嘴更不能相信的东西,那就是商人的承诺,但是这商人的承诺跟这风水相师的嘴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风水相师有本事,这么能忽悠的人,能沒有点本事吗,

    孟老爷子一声“吃饭吧。”才打断各人各自的想法,大家又重新回到桌前,每人都端着刚刚唐振东倒满的那盅茅台,

    “來,今天我们为小唐和小影的订婚而举杯庆祝。”

    孟老爷子率先举起杯,大家纷纷响应,

    男士喝白酒,女士喝红酒,大家一起满饮了此杯,

    跟着孟老爷子的步伐,大家纷纷对唐振东和于清影的订婚表示了祝贺,

    又喝了两杯,孟刚想起刚刚老爷子说的月亮湾别墅的事,月亮湾别墅号称海城最好的别墅区,不光设施一流,环境优美,而且最重要的是风水好,当然这一切最后都反应在价格上,这个别墅的价格也是一流,孟刚想起自己将來结婚,能有这么一套价值几千万的别墅吗,

    “姐,你现在做房地产,你说说这月亮湾花园房子怎么就那么贵,他凭什么卖那么贵。”孟刚问孟雪,

    孟雪实在是不想让唐振东威风,不过今天似乎风头全是唐振东的了,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孟刚一个劲的问月亮湾的事,这都已经翻篇了事,他每每想起來就问,似乎老是念念不忘让唐振东出个小丑,

    但是孟雪知道唐振东的气势今天太盛,也许是喜事临门的原因,唐振东的风头是无人能挡了,自己这个傻逼弟弟,哎,真是傻逼,

    “月亮湾花园的风水好的原因,这个要问你妹夫,我想他最有发言权。”孟雪把大棒又丢给了唐振东,

    “咳咳。”唐振东刚刚做完龙吸水奇观,大家刚才一轮敬酒,目标都是对准他的,虽然他知道大家今天这是故意的灌他,但是这个灌却是合法的灌,谁让他今天是來定亲的呢,

    刚刚一轮酒过后,他此时正埋头大吃,准备给灌了太多酒的肚子垫垫底,但是沒想到孟雪和孟刚又來联合挤兑自己,

    唐振东这人比较喜欢低调,但是现实又常常不允许他低调,这不他又要高调了,他有点恨孟雪和孟刚了,连个吃饭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

    “这个,这个,外公,刚才有件事我忘了跟您说了,这个月亮湾花园的别墅我看您就别送了,还是我自己买就行。”唐振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孟天齐说,

    “那怎么行,我老头子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出去的话,从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我说送你们一套,就送你们一套。”

    “那个什么,这个,我”唐振东实在是真想低调一下,但是这个月亮湾花园别墅的产权是自己的这事,他的确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这孩子,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那个什么,这个月亮湾花园是我的,所以外公你就不必去买了我自己的房子送给我了。”

    “啊。”孟天齐真是吃惊了,这个月亮湾花园号称是海城最好最贵的小区,那小区的风水一流,价格奇高无比,但是他就是沒想到这小区竟然是自己孙姑爷的,

    不过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孟天齐才道,“我老头子向來说一不二,我说送,那就一定要送,是你的最好,右手倒右手,这样也省的钱装进别人口袋里,回头我去挑一套,就按照市价,我付钱,你收房,哈哈,好事,好事,这钱反正是装进我们自家口袋了,我心里畅快的紧。”

    孟天齐有点手舞足蹈,

    “这月亮湾花园的价值听说近十亿,沒想到竟然是我们小唐家的,真是沒想到。”如果说唐振东会的那几手鬼谷秘术还不足以震慑孟家三兄弟这几个眼高于顶的人,那唐振东身家十几亿,却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

    孟家三兄弟是商人,商人之间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经商的盈利,唐振东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子,短短的几年间,身家十几亿,虽然距离孟家的几十亿的家产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孟家积累这几十亿,整整用了上百年,而这姓唐的小子才几年工夫,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这让孟家三兄弟有些心服口服,虽然这钱來的可能并不光彩,但是商人是不计手段的,坑蒙拐骗,只要能积累金钱,各种手段都是被大家默认的,

    “哈哈,小唐,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的,我原本还怕我家清影嫁给了你,饿着她,哈哈,沒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的跻身海城超级富豪之列了。”于振华也对这个消息颇为震惊,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有些人会把唐振东的成功跟自己联系起來,不过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什么都沒做,怕什么,再说了自己有了这个手段惊人的女婿,什么危险不能给自己逢凶化吉了,

    孟如花也因为这个消息惊讶了半天,连于振华都不知道的事,她自然无从得知,但是唐振东的财富积累速度着实给了她太多惊喜,

    孟如花是商人家庭出身,所以骨子里对成功的商人有种亲切感,她对唐振东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的转变中,

    “对了,小唐,你那月亮湾花园的风水不会是你调的吧。”孟天齐突然想到这个问題,然后问道,

    “呵呵,是我自己设置了个风水阵法。”

    “小唐,原來你说帮我调整月亮湾的戾气,呵呵,原來你早就开始着手了。”于振华笑道,

    “哎,真不是这样。”唐振东叹了口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高明,自己调节小区风水,把一个濒临破产的烂尾楼变成了一个聚宝盆,好手段。”孟雪言出讥讽,随即话題一转,“这个小区本來是孙进财孙总毕生的积累,但是却由于经营不善,小区风水不好,濒临烂尾的边缘,我们这个唐大师,却在孙总穷困之际,乘虚而入,然后以风水相要挟,逼迫孙总让出了月亮湾小区的整个股份,然后自己独占,最后成就整个海城第一小区——月亮湾花园,我说的对吗,唐振东唐大师。”

    孟雪说的事,大家却是不曾耳闻的,唐振东把自己在城西立交桥的股份跟孙进财的月亮湾花园做了交换,本來月亮湾花园一片萧条,如今唐振东接手后却呈现欣欣向荣,而孙进财接手的立交桥股份却让唐振东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半的利润,另一半利润还是四个合伙人分享,

    孟雪听多了孙进财的抱怨,所以在这个场合下很顺口的说了出來,

268 翁婿斗嘴

    孟雪对唐振东是由爱生恨,她本來对唐振东非常有好感,憋足了劲要与于清影争个高下,无奈,唐振东根本就沒给自己机会,尤其是今天,唐振东和于清影定亲,此时此景之下,孟雪就更加难掩心中的愤恨,于是出言极尽讽刺之能事,

    “商人经商,不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吗,只要不偷不抢,合乎法律理法,那就是成功的,小雪你要记住这一点,不拘泥于俗法,才能超脱世俗,成就一番常人所不能成就的伟业。”

    “是,爷爷。”孟雪点头,

    在孟家,孟老爷子是绝对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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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家的饭局又经过一番厮杀后,终于结束,唐文志被孟家几兄弟给灌的酩酊大醉,一进被送去客房休息去了,

    “振华,你跟我到书房來一趟,还有小东和小影,你们也过來。”

    孟老爷子跟三人进了书房,走在最后的唐振东带上门,

    “呵呵,这把椅子不错,这是印度的小叶金星紫檀吧。”孟老爷子抚摸着紫檀官帽椅的椅背,“这椅子最能见识岁月的变迁,越用越亮,越用越见沉稳大气,好东西啊。”

    “呵呵,爸爸要是喜欢就拿去。”

    孟老爷子一摆手,“算了吧,我又不在官场,要这官帽椅何用。”

    “振华啊,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世界的将來是小唐的了,呵呵,你怎么就能挑了这么个好女婿呢。”

    “呵呵,老爷子所说极是,不过这也是命不是。”

    “是命。”孟天齐先是对于振华寒暄几句,然后又转向唐振东和于清影,“外公是举双手赞成你们这门亲事,呵呵。”

    “谢谢外公。”于清影赶紧乖巧的道,

    “对了,小唐,你这几幅画你应该能确定真假吧,是不是还应该有点别的故事。”孟天齐看到于振华手里正忙着把手中的画放到书柜,问道,

    “外公真是慧眼如炬,这四幅画的确有点别的故事。”唐振东接着就把自己这四幅画昨晚历经辗转,而后又安全归來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

    “怪不得你上午來就沒什么jīng神,感情是一晚沒睡啊。”其实唐振东一晚沒睡倒是不会影响他的jīng气神,功夫练到了他这个境界的,等闲三两晚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这命理推演却是极费jīng神,唐振东的困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因为连续进行了两次命理推演的缘故,

    “那这画你就确定是真的。”

    “我也不确定,这不拿过來就是为了让外公给鉴定下。”

    “呵呵,你个小滑头。”孟天齐当然知道唐振东这是在故意哄自己开心,笑过之后,孟天齐才道,“好了,外公最感兴趣的是你手中的杏黄法旗,这难道真是姜子牙用过的那枚。”

    唐振东从怀中取出杏黄法旗,“应该是,不过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这法旗属于五行旗,一套有五枚,我手中有两枚,一枚是这么能呼风唤雨的杏黄法旗,另一枚是天花妙坠旗,不过今天沒带。”

    “哦,天花妙坠旗,这是什么东西。”

    “天花妙坠旗也是五行旗之一,具有隐身的功能。”

    “隐身。”孟天齐大讶,孟天齐讶然的同时,连正在摆弄那四幅画的于振华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唐振东,

    “是的,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博物馆大盗就是利用的这件天花妙坠旗隐身,从而成功盗取了数十件博物馆文物。”

    “啊,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于振华当时去博物馆的时候,是跟唐振东一起的,他对这事是亲身经历,虽然他不相信唐振东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却忍不住一问,

    “哈哈,当然不是,这用天花妙坠旗的人被我发现了,最后逮住了他,是我让他把被盗的文物悉数送回博物馆的,哈,这事新闻沒报吗。”

    “报了,当时我却不相信会有这么傻的贼,偷了东西,会主动送回去,原來是这样啊。”于振华哈哈大笑,

    唐振东的话,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于振华完全相信唐振东的话,虽然这话有点荒诞离奇,

    “行,你小子行,让别人把偷得东西还了回去,自己却把最重要的宝物留了下來。”孟天齐指着唐振东道,

    “沒有啊,我一件沒留,都还了回去啊。”

    “哈哈,这天花妙坠旗难道不是最神奇的宝物。”

    听到孟天齐的话,唐振东也笑了,这么说來,自己的确是截留了最重要的宝物,

    于振华放好了江南四大才子的画作,转身道,“能隐身这个东西不足为奇,前段时间,美国新闻不是说了有科学家发明了能让光线折shè的衣服了吗,这应该就是隐身衣,不过我最好奇的是我们老祖宗在三四千年前,就竟然发明了隐身衣,太不可思议了。”

    “爸,你都沒见过这隐身衣,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啊。”于清影也是第一次听说天花妙坠旗具有隐身衣的作用,她从來也沒见识过,虽然她对唐振东百分百的信任,但是这种神奇到无法想象的东西,只有见过才能百分百确信,

    “哈哈,我不用见到,我也相信振东的话。”于振华拍着女儿的肩膀,“你也要相信振东,他不会虚言的。”

    “是,我开始也不相信,不过亲眼见到了天花妙坠旗的神奇,我不得不相信。”

    “那这杏黄法旗能呼风唤雨也是真的了。”孟天齐此时不是不信唐振东,而是因为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以一己之力能呼风唤雨,这事说给谁听谁也不相信啊,

    “呵呵,算是吧,我也是刚刚触摸到杏黄法旗的边缘,只是能实现法旗呼风唤雨,但是这撒豆成兵我却无从知晓。”

    “那你试验给我看。”孟天齐此时就如孩童一般好奇,

    “那好。”唐振东握住法旗旗柄,凝聚jīng神,不一会,刚才外面还阳光普照的天气,顿时yīn云密布,yīn沉的好像要下雨,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洒了下來,打的窗户“啪啪”作响,

    “我的天,太神奇了。”于振华感叹,如果他今天不是跟唐振东在一起,不是知道这雨是唐振东唤來的,他一定以为是自然界的变天,谁会想到这回事人为的呢,

    “哈,爸爸,以后你的辖区有哪个地方干旱无雨,完全可以找他來人工降雨了。”于清影拍着唐振东,娇笑道,

    唐振东一脸的苦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呼风唤雨也需要有这个自然条件才行,省城这里以泉闻名,到处都是水,这杏黄法旗的呼风唤雨其实并不是凭空唤來雨,而是移动的地上的水,或者称作乾坤大挪移更合适,如果是万里无云,到处不见一滴水,我就算是再有能耐,就算姜子牙复生,恐怕也下不下來一滴雨。”

    听到唐振东的话,孟老爷子反而更高兴了,“这才合理,世界是公平的,不会无缘无故产生什么,但是要移动,却简单的多了。”

    “对了,小东,你是怎么得到这枚杏黄法旗的。”孟天齐一脸的神秘,问道,

    “机缘巧合。”唐振东实在不能说自己是跟刘中书一起盗墓,盗的的这件杏黄法旗,他又不能欺骗这两位长辈,只能语焉不详了,

    不过于振华和孟天齐都是人老成jīng的人物,他们绝不会以为唐振东是想藏着掖着,而是知道他有苦衷,不好说,要是唐振东真想藏着掖着,那什么杏黄法旗和天花妙坠旗,他们根本就不会见识到,

    “啧啧,小东的奇遇真是多啊,连我这个老头子都开始羡慕起來,我多想年轻个几十岁,跟小东一起去见识下这世界的奇妙。”孟天齐感叹道,

    “呵呵,世界是很奇妙,不过现在马上要结婚了,我也不打算到处跑了,还是要多陪陪清影。”

    唐振东也不管是在一省之长还是孟天齐这个超级富豪面前,他顺势握住于清影的小手,于清影也是一脸的甜蜜状,

    “那这水晶石是在哪里得來的宝贝。”孟天齐听到唐振东手中有如此的宝贝,他不禁想起了唐振东刚送给自己的那件水晶石,

    “这水晶石算是集天地之灵气孕育的吧,最起码也是集中了大海的灵气。”唐振东自然不能说这东西是我批量制造的,而且我也有批量制造的能力,那样送的东西就太不值钱了,

    “哦,呵呵。”孟天齐握紧水晶石,“我回头能在上面凿个洞,挂在脖子上吗。”

    “呵呵,恐怕不行,这东西是个完整的整体,一碎就会碎成粉末。”

    “那还是算了,我回头找人做个香囊,放香囊里挂着总成了吧。”

    “那当然沒问題。”

    于振华听到这爷孙讨论的不亦乐乎,他心中颇有些吃味,“那个小唐,你不能厚此薄彼,我是清影的爸爸,沒有我,就沒有清影,你这东西可也得给我一个啊。”

    “去去,我还是清影的外公呢,如果沒我,你连媳妇都沒有,还是我的功劳大。”孟天齐少见的跟女婿斗起了嘴,

269 饮水思源

    于振华是一省的副书记,是省里排名第三的人物,那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而孟天齐是老牌的超级富豪,在省里,乃至全国也是叫的上名的人,他们这样的人,一向以稳重示人,寻常绝对不会见到这样的如小孩拌嘴一般的场面的,

    唐振东莞尔一笑,“于叔,回头我也给你找个,总行了吧,”

    “那行,算你小子饮水思源,”

    于振华的一句饮水思源,给于清影弄了个大红脸,她虽然现在还沒跟唐振东真正尝过禁果的滋味,但是这饮水却是不陌生,爱郎不止一次饮过自己下面那汩汩清泉,

    但是此时,于振华和孟天齐都沉浸在无尽的想象中,谁也沒注意于清影的脸sè变化,

    唐振东也让这翁婿两人给逗的前仰后合,一枚挂在脖子上的舍利,从唐振东敞口的衣领中露了出來,

    孟天齐眼尖,“咦,小东,你这是什么,”

    唐振东不动声sè的拿起自己脖颈上的佛祖舍利,这是一根三寸长,中间中空的骨头,外表不黑不白,有种古朴的微青,中间有只链子正好穿过了舍利中间中空部分,挂在了唐振东脖子上,

    “这是舍利子,也是我的救命符,”唐振东并沒有夸张,因为这枚舍利子温温中透着股暖意,正好吸引着他胸中的那天下至毒的金蚕盅,如果沒有这枚舍利子,恐怕自己早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舍利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在北宋时期现身过一次,号称释迦穆尼的真身舍利吗,”于振华惊道,

    于振华沒有取下舍利,只是拿在手中,一股温温暖意由手中传到心头,翻來覆去的看过后,他仰面朝上,感叹,“小唐,你的运气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振华,怎么回事,”孟天齐惊问,

    “相传佛祖舍利通体微青,在舍利骨边缘部位有条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的小裂缝,这大概是说佛祖圆寂的时候,心中并非也是大圆满,不过殊不知佛祖也明白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大圆满,所谓残缺即满,不残不缺的人生,恐怕就连神仙也做不到,”

    “你说这是真的佛祖释迦穆尼圆寂时候的遗兑,”

    于振华点点头,“我个人认为,是,”

    “佛语说的好,有缘之物非有缘之人不可得,小东,好好把握你这难得的机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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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振华和孟天齐大概是看了唐振东如此多的宝物之后,竟然再也沒有说话的兴趣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羡慕嫉妒恨的因素在里面,

    “说,你怎么有这么多宝物,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于清影房间,于清影把唐振东逼到了床边,唐振东一屁股坐在床上,于清影的手马上就要点到唐振东的头了,

    “我还有个宝物谁也沒告诉,”

    “什么,”于清影对唐振东身上层出不穷的宝物,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听到唐振东这么说,她马上条件反shè似的问道,

    “來,我拿给你看,”

    唐振东一把搂住于清影,两人一起翻到了床上,唐振东搂着于清影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于清影最后被唐振东压在身底下,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坏蛋,就知道对人家使坏,你的宝物呢,还拿不拿给人家看了,”

    “看,”唐振东捉住于清影的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子里面,“看,一只大怪物,”

    于清影瞬间瘫软如泥,嘴里喃喃道,“坏蛋,坏蛋,这是什么宝物,”

    “哈哈,原來是一只可爱的小妖jīng,因为你的到來,瞬间变化成一只大怪物,这难道不是宝物,”

    “恩,”于清影把发烧灼热的脸,埋进了唐振东的胸膛,嘴里如蚊嘤,

    “说,这到底是不是个宝物,”唐振东乘胜追击,不依不饶,

    “坏蛋,”

    “说到底是不是,”

    “恩,是,”于清影陶醉在唐振东的雄壮和英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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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振东和于清影在床上**的时候,省城市公安局,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高层会议,会议是由新晋的省城市委副书记,省城政法委书记雷明主持的,

    与会者是政法委书记雷明,省城公安局局长兼省公安厅副厅长周大江,还有市刑jǐng支队支队长李文,

    别的人都不够资格参加这个会,三个省城公安局的大佬正在进行一场重要会议,会议议題是一起凶杀案,

    这起凶杀案是昨晚发生在省城虎泉小区的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两个女人,据查,一个叫做蒋丽,另一个叫姜蓉,两人生前都是失足妇女,做的是皮肉生意,社会交往复杂,

    不过昨晚的案情似乎并不太复杂,摄像头和屋里的脚印都把线索指向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这个人是昨天才到的省城,据说是來提亲的,说他特殊就是因为他提亲的对象有点特殊,他來是向新任的省城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的女儿提亲的,

    这人就是唐振东,这也是如今一切线索指向的一个人,

    换言之,过了今天,提亲过后,唐振东就算是于振华的准女婿了,省委副书记的准女婿涉嫌杀人,这个标題够劲爆吧,

    “你俩别老是沉默了,说说你们的想法,”雷明把问題抛给了周大江和李文,

    周大江和李文这时都哑巴了,在沒弄清领导,也就是雷明的心意前,谁敢轻易搭话,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你俩倒是说说啊,别总低头不吭声,”

    面对雷明的催促,周大江和李文两人沒有办法,周大江只得说道,“那个,我听领导安排,我就是雷书记的兵,雷书记指到哪里,我就冲向哪里,”

    “李文,你呢,”雷明见周大江表态后,也沒轻易放过李文,追问道,

    “报告,我就是雷书记和周局长的枪,领导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雷明让这两人给弄笑了,手指着两人说道,“你们那,真是个老滑头,”

    雷明笑了,两人也跟着笑了,不过随即雷明脸sè一郑,周大江和李文立马也瞬间收起了笑容,“老书记对我们恩重如山,咱们应该可以说都是老书记提拔起來的,现在老书记不在了,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刻了,于振华不知道用什么卑鄙手段,陷害了老书记,让老书记从位高权重一下远离了政治中心,好歹是把命给留下了,但是于振华的手段未免太过卑鄙,”

    “你看于振华到任以后,表面上兢兢业业,实际上却包庇罪犯,竟然挑了个杀人犯当女婿,他这是瞧不起我们省城人,以为我们省城好男人都死光了,他既然才來几天,就这么霸道,敢挑战我们国家的法律尊严,那我们这些人民的卫士,当然要捍卫国家法律的尊严,我决定,现在就立刻实施对唐振东的批捕,”

    李文听了雷明书记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雷明雷书记跟前任省城市委书记雷政琼是老乡,据说是唐兄弟,而雷明也是雷政琼一手提起來的,当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什么捍卫国家法律,什么做人民卫士,这些话无不是冠冕堂皇的书面语,真正的原因谁都知道,那就是你想给于振华添堵,想给雷政琼报恩,

    “我赞成,我们不能让这样不能为我们做出表率的人当我们的父母宫,也不能让那些有特殊关系的犯罪分子逍遥于法律之上,”周大江跟着做了表率,

    “我同意领导的决定,”李文被雷明灼灼的目光看着,他也不敢说自己不同意,

    “那好,我提议现在立马批捕唐振东回來协助调查,”

    对唐振东的批捕令是周大江亲自拟定的,然后盖上了大章,所以参加的刑jǐng一律由李文从刑jǐng支队选出,都是些党xìng极高,思想坚定的优秀刑jǐng,这些人都换了便衣,然后等在市委大院外,只等唐振东一出來,马上对他实行批捕,

    本來李文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高层的争斗中,虽然他是周大江一手提拔起來的,做官的确需要站队,但是站队绝不能盲目,官既然做到了李文这个层次,早就已经不是刚参加工作时候的一腔热血了,现在的他早就学会了动脑筋,

    周大江周局长和雷明雷书记,他们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根本不是于振华想动就能虽然动的了的,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只不过是刑jǐng支队的支队长,在普通人眼里,自己的这个职位高不可攀,但是在于振华的眼中,自己就是个小虾米一般的角sè,人家想调理自己,那还不容易,

    但是今天下午的会议,只有他们三人参加,这也是个强烈的信号,他是雷明周大江一党,已经被贴上了标签,自己想躲都躲不过去了,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李文又一想,唐振东犯罪的事实,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除了作案的凶器和他自己的口供外,整条完整的证据链基本就形成了,

270 镇水神兽

    李文敢跟于振华叫板最大的倚仗是头顶的国徽,

    事实上,唐振东犯罪的基本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昨晚,死者蒋丽和姜蓉曾经在宾馆偷盗了唐振东带來的四幅画,随即两个死者找到了本地的古董商人江海,把画处理给了江海,这事已经得到了江海的证实,两女手中的通话记录也可以作证,

    后來,唐振东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竟然找到了蒋丽和姜蓉,然后在逼问的过程中,出于泄愤,杀死了两人,

    但是由于画已经不在两女的手中,唐振东从两个死者的口中还逼问出了本市著名的古董商人江海的下落,随即找到了江海,并严刑逼供,但是江海已经把画转手卖出,被逼问的沒办法,江海无奈也只有告知了买画的下家,也就是rì本來华投资商桥本先生,后來桥本先生被唐振东用粗暴的手段逼问画的下落,而被打断两只手臂,这已经造成了重伤害,桥本先生已经把事情告知了rì本驻华领事馆,现在rì本领事馆正在跟当地zhèng fǔ交涉,

    抛开这里面的rì本人不谈,单说唐振东残杀两个失足妇女的事,那就不是小事,即使他是于振华的女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杀人犯也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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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沒捞着睡觉的唐振东,在跟于清影嬉戏了一会之后,搂着于清影相拥而眠,

    两人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唐振东重新回复了jīng神奕奕,

    两人刚收拾停当,于清影说晚上吃饺子,寓意是团团圆圆,饺子还沒上,于振华就來敲门,说找唐振东有事,

    书房里,就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

    “小唐,我有件事有些难以决断,特來问问你,”

    “于叔,请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呵呵,好,一家人,那于叔就说了,省城正在搞的zhèng fǔ工程有两个,一是纵贯省城东西的地铁工程,二是横穿大南山数个山脉的隧道工程,”

    唐振东知道于振华的话沒说完,他沒说话,只静静的听于振华说,

    “先说这个纵贯省城的地铁工程,地铁工程大概进行了一半,当然这个工程是在我來前就立项开工的,已经进行了两年多了,地铁挖到一半,正好挖到市中心的大庙花鸟市场这一块,突然挖出了两条大蛇,这两条大蛇足有大海碗碗口粗细,最奇怪的是这两条大蛇竟然在冬眠,”

    “冬眠,现在可刚立秋,远远不到冬眠的时候,”

    “是啊,奇怪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这两条大蛇在冬眠,不过却把工人给吓的不轻,工人当时挖出大蛇后,吓得都跑掉了,第三天有大胆的工人上前一看,这两条大蛇依旧盘旋缠绕,还是前天挖出來的那个姿势,后來把这事跟大家一说,大家虽然半信半疑,但是毕竟还是有胆大的,大家相约一起去看这两条大蛇,”

    “大家去一看,这两条大蛇果然跟刚挖出來的那天情况一样,连姿势都沒变过,有大胆的人特意上前碰了碰大蛇,发现大蛇的体温正常,蛇皮柔软,有弹xìng,丝毫沒有死亡的迹象,分明就是冬眠了的,”

    唐振东依旧沒说话,他知道于振华后面肯定还有话,果然,于振华接着说道,“最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工人们见大蛇毫无反应,渐渐胆大起來,有人触碰大蛇沒有反应,有人就想去挪动大蛇,但是谁曾想一挪动大蛇,突然从大蛇身底下蹦出涌出水來,水倒是不多,但是最奇怪的是跟着水一起涌出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青蛙,都是黄sè的,后來工人就都跑了,以为挖到了泉眼,你知道的省城又叫泉城,城地下纵横交错了不少泉眼,现在的这条施工路径是经过京城工程院的专家勘探,规划出來的,用了很多的先进仪器,就是为了避开地底那纵横交错的泉眼,”

    “黄sè的青蛙,”唐振东重复道,

    “对,黄sè的青蛙,工人们都这么说,我问过施工的建设局和指挥部,还见过施工的工人,他们都这么说,”

    “哦,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最奇怪的事莫过于,挖出大蛇和青蛙后,短短的一天工夫,市委书记雷政琼就落马了,大家都传着一种说法,说这大庙市场有古怪,这里以前是供奉水神的所在,尽管以前的水神庙拆了,但是这里却绝对不许任何人冒犯,”

    听完于振华的话,唐振东沒有像听神话故事一样感到好奇,也沒有像笃信鬼神那些人那样惊惧,他默然不语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于叔,你的意思是,”

    “我就想问问你,这个大庙底下真的不能施工吗,如果不能施工了,那这进行了一半的地铁工程怎么办,”

    “是,这个地方真的不能施工,有句俗话于叔一定听过:事出反常即为妖,不论是这夏天冬眠的大蛇,还是这黄sè的青蛙,都是不正常的,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这个工程恐怕要暂时的停一停了,”

    “不过这真要停了,那这进行了一半的隧道怎么办,”

    “这个就要看于叔怎么决断了,想想那雷政琼,为什么一挖到大蛇,他马上就落马,难道这是偶然吗,”

    于振华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感觉这个地方挖不得,不过这工程都进行了一半,该投入的全部投入了,这个挖地铁是最费钱的,几十个亿的资金已经投了进去,如果中途放弃,这,我这与民交代不过去,建不成地铁就一分钱沒法回收,这对于zhèng fǔ担保的银行也交代不过去,”

    “那于叔的意思是想继续,”

    “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沒有办法既让工程继续,又不产生别的危害,”

    “这个我需要到现场看看,不过我估计如果想要继续工程,那就必须要改道,”

    “改道,这可是工程院院士亲自给划定的施工路线啊,擅自改道,恐怕,”

    唐振东闭目,手指在手间不停掐算,许久才睁开眼,“这个地方必须要绕过去,如果我算的沒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水神庙的中心地带,而水神庙虽然拆了,但是这水神庙的玄虚并不在上面的庙里,而是在庙下的底座里,”

    “哦,什么玄虚,”

    “泉城的泉眼有个中心,这个中心应该就在这水神庙底下,我估计这两条大蛇就是震住泉城万千泉眼的神兽,千万动不得,那涌出的泉水和万千的黄sè青蛙就是证明,而且这神兽一定是有灵xìng的,水神知道神兽镇守泉眼辛苦,所以才给神兽送來它们喜欢的美食,青蛙,”

    “你说这些青蛙是用來喂这两条大蛇的,”

    “我感觉应该是,”

    “你说强行挖开这大蛇真的会让泉城发水灾,”

    “千万别尝试,于叔,要不可能你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就是一朝成泡影,”

    于振华信命,但是却不大信邪,他还真有种跃跃yù试的想法,自己为官这么多年來,沒有为哪个亲戚询过私情,也沒有贪过公家一分钱,自己行事正大光明,这次又是为民请命,沒道理上天会制裁自己,

    但是于振华却对唐振东那郑重的语气有些诧异,唐振东的语气非常严厉,沒有一丝的余地,

    而现在于振华对于唐振东的信任无以复加,虽然他有些跃跃yù试,但是却不敢真的违拗唐振东的话,拿自己二十多年的官场努力去赌这么一个小小的工程,

    “那好吧,我再联系下地质局,让他们來找专家给地铁重新改道,”

    于振华终于在心中不再执拗,听从了唐振东的建议,

    “这个,等明天我有空亲自去这个大庙看看,如果真是有灵气的地方,那还一定要把挖开的隧道回复原样,于叔,你不是说还有事,”

    “哦,对,对,这是地铁工程遇到的问題,还有个隧道工程也遇到了问題,”

    唐振东一眼不眨的看着于振华,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泉城多山,三面环绕,一面平原,这是个好地方,不过正因为三面环山,所以城市交通就一直局限在南面一个方向,所有的车道都是向南走,都需要从南面出城,这对于一个发展的城市來说,这种城市格局已经严重制约了城市车流和物流的发展,南面虽然有两条高速,但是却时常拥挤不堪,所以,市zhèng fǔ今年立项了一项工程,那就是挖开大南山向西和向东方向的隧道,让省城不再局限于向南交通,实现城市的大发展,不过我有次听说省城的山是从北一直延伸到西,然后再向南走了,这里人把这山叫做大南山,整个大南山像一条龙,东面的小山正是是龙伸出去的爪子,说这大南山是省城的龙脉,一定不能挖,挖了就断了省城的风水,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來的迷信,竟然到了影响城市建设发展的地步,”

    “呵呵,”唐振东笑着解释道,“这大南山的确是省城的龙脉,挖了它肯定会影响城市的发展,”

271 泉城龙脉

    关于省城周围的山景,唐振东第一次來省城的时候就仔细观看过,省城是个福地,三面环山,中间是平原,而且南方一望无际,一马平川,

    端的是好风水,

    而这省城的龙脉就是在省城围了三面的那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唐振东当时跟于振华來省城的时候,就算出于振华这次走省城这步肯定是走对了,因为这里就是于振华的福地,

    果然,于振华來了一趟省城,官途就开始平步青云,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唐,那你的意思也是不能挖,”

    “这挖不挖不取决于城市的发展好坏,而是要看这挖了对谁最有利,”

    于振华听到唐振东的话,眼睛一亮,“哦,此话怎讲,”

    “这龙脉是肯定的了,挖了隧道肯定就是断了龙脉,而断了龙脉不论是在龙脊上断,还是在龙尾上断,都是一样的,而问題的关键是这龙脉影响的是整个省城,说白了就是影响省城的经济,而于叔您是市委书记,主管的是人事,而市长才分管经济吧,如果市长跟您是一条心,那您自然要反对挖这个隧道,但是如果这市长跟您是阳奉yīn违,那断了龙脉,就断了省城的经济发展之路,这应该对于叔不会有太大的坏处吧,”

    唐振东的笑,犹如狡猾的小狐狸,让于振华大感惊讶,在他的心中,唐振东聪明是聪明,但是却从不算计人,而现在他看到了唐振东的另一面,他不是不会算计人,他要是算计起人來,肯定让人永无翻身之地,

    “现在的市长跟我是不对付,因为我是空降來的,阻碍了他的进步大计,他对我抵触是应该的,”于振华想了想又继续说,“如果断了这省城的龙脉,那省城的经济一落千丈,恐怕这对谁都沒好处吧,”

    “哈哈哈哈,于叔,您多虑了,虽然这断了龙脉,影响的是省城的经济,但是却不是让经济一落千丈,而是缓慢影响,结果是让经济不温不火,”

    “哦,那如果是这样,换了一个跟我配合的市长呢,要是经济还一直是不温不火怎么办,”

    “哈哈,于叔,这经济挂帅是市长的责任,搞不好经济是市长沒本事,谁还能怪罪到管人事的书记身上,再说了我看于叔的运道极好,说不定等这任市长下去前,您就又一次高升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好,小唐,那就借你吉言了,”

    “哈哈,咱们又不是外人,”唐振东也哈哈大笑,突然他收敛了笑容,

    于振华在旁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唐振东一摆手,阻止于振华继续往下说,他大拇指在四指组成了的天干地支上频繁的点,过了老半天,他抬起头,“我可能有点麻烦,”

    “哦,哪方面的,要是超自然方面,我帮不上忙,但是如果是政治方面,尽管放心,”

    有于振华这话,唐振东略略放心,因为他感觉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黑龙会,就是因为昨晚那四幅画,自己扫了人家的面子,人家可能來寻仇來了,唐振东压根沒想到会是那两个失足妇女的死亡,而牵扯到他,

    不过,唐振东知道,自己这麻烦肯定会发生,但是最后却也会遇难呈祥,

    “那明天你要是沒事,咱们一起去大庙看看,”

    “好,”

    “对了,关于你跟小影的婚事,你沒定个时间,”定亲的事,其实是应该男方提亲的时候,定rì子,而女方则根据男方定的rì子准备就可以了,

    “呵呵,这个,我想就定在明年五一吧,正好chūn暖花开,而且是龙年,应辰龙之兆,龙区凤,应龙飞凤舞,”

    “好,你办事,我放心,”于振华知道唐振东就是个极高明的风水相师,结婚定rì子这种事,交给他就是最好不过了,

    “呵呵,”唐振东一笑,于振华一拍唐振东的肩膀,“走,咱们下去吃饺子,三鲜馅,”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振华留唐振东和唐父在家过夜,不过唐振东知道这似乎有点于理不合,他坚决告辞离去,

    孟家人一行也沒有住在于振华家,虽然于振华也挽留让他们住宿,但是他们知道,于振华的挽留其实更多是面子式的挽留,而不是真心实意,再说了现在于振华的身份,于家也不是他们能随便留宿的地方,

    唐振东父子,跟孟家人一行一起出的于家小楼,于清影一直把唐振东送到小区的甬路,直到唐振东的车走远,她才转身回家,

    今天,她就已经可以算是唐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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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振东的路虎车跟在孟家车队的屁股后面,因为唐振东跟于清影卿卿我我了几句话,所以孟家车队先行了一步,而唐振东一出市委小区就被一群jǐng察给拦了下來,

    “停车,”

    唐振东靠边停车,一个jǐng察拿的证件在他眼前一晃,也不管唐振东看沒看清,就敲车玻璃,让他下车,

    唐振东沒开车玻璃,转头对父亲说,“一会要是咱们去了jǐng察局,你出來后,就马上打车來市委小区,找于书记,”

    唐振东就说句话的工夫,jǐng察猛敲车玻璃,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要把车窗砸了一样,

    唐振东沒开车玻璃,直接下了车,“什么事,会不会文明执法,”

    “文明执法是对好人來说的,对你这样的杀人犯沒必要文明,”李文说着,就一挥手,四五个刑jǐng一拥而上,就要扭住唐振东的胳膊,

    唐振东哪会受这样的气,他高中时期就杀过人,那时候还不知道杀人的滋味,不过这一年多了,他不光杀过人,而且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唐振东的心坚若磐石,心理素质极强,早就不是那个高一杀人后惊惶无措的高中生了,

    这些人一沒出示逮捕令,二來也沒明确的跟自己亮出身份,一个小本一晃,谁能看清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这是不是计划生育手册,

    基于这种情况,唐振东占理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四五个jǐng察围了上來,唐振东出拳迅猛,翻锤,搬拦锤,都是一点即收,不过即使这样,唐振东那一点即收的劲力也不是这些练过点简单格斗术的小jǐng察消受的起的,

    瞬时间,四五个冲上來的jǐng察被唐振东打倒在地,

    其余四五人一见唐振东动手,“袭jǐng,”纷纷拔出手枪,“别动,”

    唐振东一见四五把手枪指着自己,他慢慢举起了手,“你们是什么jǐng察,连个证件都沒有,我还以为遇到打劫的了,”

    “草泥马的,打劫有穿jǐng服的吗,”

    “现在大家都说jǐng匪一家,土匪都穿一身jǐng服,穿jǐng服的都跟土匪一样,对了,你说话的样子就像个土匪,”唐振东眼睛直盯着刚刚那个跟自己说脏话的刑jǐng,

    “草,老子就这样,有本事你别犯在老子手里,”说话的这人叫雷动力,是雷明一手提拔进jǐng队的,当然,他也是雷家班成员,现在在刑jǐng二大队任大队长,虽然是支队长李文的手下,但是却听命于政法委书记雷明,

    “你说话最好干净点,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你妈的,敢威胁老子的人,还他妈的沒出生呢,”

    遇到这么嚣张的人,唐振东也沒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相貌记在心里,

    “唐振东,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回去调查,”李文建雷动力实在有点不像话,确实像个土匪,他越步上前,一板一眼的说道,

    李文來主持这次行动也是逼不得已,他其实也不愿意去触碰于振华的霉头,能做省委副书记的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不过形势使然,他又不能不來,來了也不能不说话,毕竟行动以他为主,

    “呵呵,jǐng官,你搞错了吧,杀人,我是过失杀过人,不过我已经为此坐了八年牢,我想法律应该是不会追究一个改过自新的人的吧,”

    “我一看你小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原來以前还有前科啊,我想法官量刑的时候会酌情给你多加几年的,”雷动力在旁边桀桀笑道,

    “哈哈,你的命运恐怕连坐牢都坐不了”唐振东现在真是有点恨这个嚣张的jǐng察了,他决定自己一出來,马上就解决掉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的相貌自己已经记在心底了,

    “在市委大院门口抓人,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我们既然敢來,那自然是有合法的手续,”李文从口袋里掏出逮捕令,放在唐振东眼前,唐振东一目十行的看过,点点头,“恩,有手续就好,不过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对不起,不行,”

    “那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帮我把我爸爸送回泉城宾馆618房间,顺便帮我把车开到宾馆停车场,”

    “对不起,你爸也是当事人之一,他也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272 幕后推手

    唐振东和唐文志是被分开带走的,唐振东被带到了省城刑jǐng大队二大队,二大队是雷动力的地盘,

    唐振东落到了雷动力的手里,雷动力当然不会给唐振东好果子吃,不过即使不让他吃好果子,那也需要个借口不是,

    雷动力拼命找借口,就想先给唐振东单独开开小灶,让他知道攀上高枝也是有代价的,

    不过出乎雷动力预料的是,到了刑jǐng队的唐振东,完全沒有初见时候的傲气,而是有问必答,而且态度恭恭敬敬,愣是让他找不到出气的借口,

    雷动力有一时的疑惑,这个家伙刚才的嚣张哪去了,

    ,,,,,,,,,,,,,,,,,,,

    唐文志被带到了刑jǐng大队一大队,一大队是李文兼的大队长,实际是副大队长付国强主事,

    这个案子是是李文和周大江亲自交代下來的,付国强哪敢怠慢,虽然他沒参加刚刚的抓捕行动,但是也被李文从饭局中喊了回來,专门在一大队门前候着,准备连夜提审嫌疑人,

    付国强见來的人是唐文志,他一眼就看到那辆跟着唐文志一起來的海城牌照的路虎车,他心里就是一打哏,

    海城牌照的车,

    唐文志的相貌已经看不出跟唐振东有多像了,因为唐文志连年的劳作脸膛已经被晒的紫黑,除了脸型和轮廓有点像之外,跟唐振东找不出任何的类似,

    付国强正因为这个看这个海城牌照的车,然后又得知唐文志姓唐,这才详细问了唐文志的家庭关系,果然这个唐文志的家庭关系中,儿子姓唐,叫唐振东,

    付国强得知唐振东被另一拨人带走了,而且是从市委大院带走的,付国强就陷入了沉思,

    付国强记得唐振东,而且还是如雷贯耳那种,因为前段时间,他跟唐振东交过锋,就因为博物馆失窃的案子,开始的时候付国强想的简单了点,根本沒把这个博物馆一口指认的嫌疑人当回事,正常审讯,

    但是审讯时间不长,支队长李文,局长周大江,政法委书记雷明都相继打來电话,让自己释放唐振东,

    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而这次竟然,他们却同时要求逮捕唐振东,而且还沒让自己参与抓捕和审讯,只把唐振东的父亲给送了过來,这有点让付国强摸不着头脑,

    付国强是个jīng明人,上次的事,付国强就曾经暗中了解过,原來唐振东这小子,竟然是省委书记齐仁达的人,这小子真是个惹祸jīng,上次他进來,是齐仁达的秘书高飞传的话,大家都知道高飞的话,那就相当于齐仁达的,

    现在这小子又被抓了进來,难道是有人要动齐仁达,不对,绝对不对,齐仁达位高权重,即使有人要动他,也不会是在这个层面上动,那一定是高层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彻底抹杀,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不疼不痒的,

    雷明和周大江虽然给自己传过话,但是他们一定不记得上次传话的对象跟这次的是一个人,因为自己是在第一线,是见过唐振东这个人的,而他们传话更可能是因为上面有人施压,不得已而传话,他们也是不会记得被传话人长相,也根本不屑于记得被传话人名字的,忘了是理所当然,

    这次唐振东竟然在市委大院门口被捕,而且还是刚刚跟市委书记,也就是省委副书记于振华家定亲刚出來,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省委副书记于振华硬碰硬,

    跟于振华硬碰硬也就罢了,而且这人竟敢跟齐仁达硬碰硬,齐仁达可是zhōng yāng委员,要知道能挂上zhōng yāng两字的,那都是一方大佬,

    有人要跟于振华作对,付国强可以想象,毕竟于振华刚來省城不久,根基未稳,有很多不服气他上位的人,但是跟于振华作对也就罢了,谁敢跟齐仁达作对,那他一定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想通了这个环节,付国强长出一口气,

    在政治斗争中,站好队从來都是最重要的事,

    付国强也不管现在刚过十点钟,市委书记于振华到底是睡了沒有,他有些激动的拿起前不久才配发的电话通讯录,上面排在第一位的是于振华的电话,

    拨好号后,付国强在发shè键上停了最少能有半分钟,迟迟沒按发shè键,

    付国强挂的是刑jǐng支队一大队副大队长的职务,他跟市委书记于振华中间可差了太多的级别,

    官场上的事是这样,一个级别对下一个级别负责,即使有问題也不能越级反应,这是规矩,下一级反应的事,需要经过上一级挑选,把其中重要的事挑出來,然后由上一级判断这事需要不需要继续往上反应,

    要是都越级上报,那最上面的市长和市委书记得有多忙,

    当然,一个级别对一个级别负责,这也是官场的一个壁垒,而官场才是壁垒最森严的地方,

    越级上告,不是不行,除非你放弃自己晋升的机会,有了坐冷板凳的觉悟,那就无所谓了,因为领导都讨厌这个,试想你今天越级上告告到了我这里,那明天谁知道你会不会越级把我也给告了,

    付国强虽然是个冲锋陷阵的刑jǐng副大队长,但是却也是个深谙官场规矩的政客,

    最后,付国强下定决心,在手机屏幕两次屏保解锁后,终于按了手机的发shè键,

    在于振华接通电话之后,付国强这个心理素质极其坚定的老刑jǐng,还是不免心中惴惴,“于,于书记,我是刑jǐng大队的付国强。”

    听着于振华淡淡的语气,付国强大大脑才从一片空白慢慢回复正常思维和语速,“哦,打扰于书记休息了,是这么回事,今晚我们周局突然通知我來队里值班,说有重要的案子,我马上就來了,案子的嫌疑犯开一辆海城牌照的路虎发现,而且嫌疑犯还沒在我这里审讯,只是把嫌疑人的父亲给带到了我这里。”

    “哦,他父亲叫唐文志。”

    “犯的什么案子,哦,我根据唐文志的说法,他好像听到是什么画,什么杀人,不过唐文志他说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而且他说他和儿子是昨天才到省城,來就是來提亲的,怎么会杀人呢。”

    “哦,于书记,不用谢,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我应该向领导如实反映情况。”

    挂了电话后,付国强一直在回味刚刚于振华对自己说的谢谢,付国强的心都要兴奋的跳出來了,他知道于振华的这个谢谢,那就是表示承了自己的这个情,以后自己应该就会重新的改门换派,成为于家班的,

    想了半天美事后,付国强赶紧招呼來值班的刑jǐng,“刚刚送來的那个嫌疑犯好生伺候着。”

    “是,队长,那个什么,他岁数太大了,打肯定不能打重了,要不然恐怕会出问題。”值班刑jǐng刚想走,还是转过身來问了一句,因为他不知道要把这个老头伺候到什么程度,

    “什么打人,你想什么呢,你脑子都让狗吃了吗,我说是好生伺候,不是让你打人,妈的,你态度给我恭敬点,听到沒。”

    “听到,听到。”

    值班刑jǐng唯唯诺诺的退下,退下的时候他心里嘀咕:以前说好生伺候不都是一顿毒打吗,这是刑jǐng队不成文的规定,我们已经这么伺候过好多人了,谁知这次的伺候竟然是真伺候,你说的不清楚能怪我吗,

    暗自嘀咕的小刑jǐng走了,去给唐文志安排休息的地方去了,但是于振华家里却沒有休息,他坐在书房,想着刚刚刑jǐng大队的付国强刚刚给自己打來的那个电话,

    唐振东杀人,于振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不是不相信唐振东不敢杀人,而是相信以唐振东的手段,即使杀了人,也有无数种仿佛,绝对不会笨到自己亲自动手,还让人看到的地步,

    在于振华心中,唐振东是个智商高绝的人,这样的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不可能,

    那既然是唐振东沒杀人,那付国强绝对不敢跟自己虚言,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有人要跟自己过不去,

    一定是,自己刚來省城当一把手,人生地不熟不说,而且肯定或多或少的触动了地方的利益,这个事情是肯定的,也是不可避免的,自己作为一把手,上來肯定第一步就要树立自己的权威,不能在首战中就让人给架空,

    那谁会是跟自己做对的那个人呢,

    于振华在心中把省城的高层一个个排除,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心里想,绝对不敢露出來的,敢跟自己在明面上作对的人不外乎几大常委,甚至也有那么几个强势的常委,

    市长高大全有这个可能,因为他跟自己总唱反调,不过最大的可能却是政法委书记雷明,雷明对自己的反对,一直非常高调,处处跟自己唱反调,不对付,于振华也了解雷明是前任市委书记雷政琼的人,

273 递投名状

    唐振东把四幅画失窃的事情已经跟于振华说了。于振华也了解唐振东这画里的事情。虽然唐振东说的很简略。但是于振华从唐振东的话里。不难听出唐振东处理事情的经过。他绝对不会傻到杀人的。

    对了。唐振东提到过最后这画是被一个rì本人给收购的。他最后从这个rì本人手里把画给抢了回來。

    有沒有可能是这个rì本人跟那个卖画的古玩店老板怀恨在心。所以想通过正规途径报复呢。那死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一团团的迷雾被于振华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哎。无奈。手头沒有可用之人。

    于振华刚到省城來。还沒來得及腾出手來整顿公安局。他只是在财政局。建设局。公路局。这几个大局着手。开始整合。当然雷明把持的公安系统跟他格格不入。这也是于振华沒法对公安局下手的原因之一。

    于振华一直感觉雷明把持的公安系统是铁板一块。但是看來还是有想进步的人士啊。

    刚刚那个付国强是不是可靠之人呢。他给自己通风报信的目的肯定不是地方的间谍。而是有靠拢自己之意。

    想到这里。于振华又拿起手机。摆了摆手。让叫自己睡觉的孟如花退出书房。“付大队。你好。我是于振华。”

    “呵呵。付大队不用客气。你刚刚跟我报告的情况很重要。很及时。不过我现在有个情况需要你去帮我核实下。”

    “呵呵。付大队不会睡了吧。”于振华看了看书房的挂钟。十一点了。对于付国强这个不是自己嫡系的人。他还是要客气客气的。不料付国强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让自己尽管吩咐。

    听到付国强表了态。于振华也沒客气。自己用到付国强的时候。他给自己顶上。然后等机会。自己也会给他捧以重任。这是政治交换。

    听到付国强那声响亮的“是”。于振华放下心來。唐振东不是个傻子。他既然预测到了自己有危险。断然不会随便踏入险境的。他这是算出了自己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于振华现在不是需要策划和反击。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授予了付国强有了线索可以随时跟自己报告的权限。

    。。。。。。。。。。。。。。。。。。。

    付国强接到了于书记的重要指示。心里想着于书记那句“有情况。可以随时向我汇报”的指示。付国强心花怒放。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付国强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于振华一派的人马了。你周大江是公安局局长牛。靠的不就是政法委书记雷明吗。雷明的靠山雷政琼已经落马了。你雷明想跟市委书记于振华抗。恐怕还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别忘了于振华后面的人是省委书记齐仁达。齐仁达那可绝对是一尊巨佛。zhōng yāng委员的名头。可以横扫一切宵小。

    付国强把自己的三个亲信。连夜从被窝里拖出來。针对这件不太复杂的案件陷入紧张的调查中。

    案件其实并不复杂。整个案件其实就是个失窃案。但是这个失窃与众不同的是失主行动比jǐng察还迅速。自己找回自己失窃的东西。这在整个案件中就比较少见了。

    案件最关键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失窃人找回自己失物的过程中。打了rì本人。而且这个rì本人还跟rì本高层有相当的关系。二是失窃人是否是基于泄恨杀死了那两个偷自己东西的失足妇女。当然这第二个原因也是失窃人被捕的主要原因。

    付国强是个老刑jǐng。那真是干了一辈子的jǐng察。他一眼就看出了此案的疑点。按理说失窃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在报jǐng后。jǐng察都还沒反应过來的时候。自己就先一步找到了偷窃人。他完全沒必要杀人。或者换句话说。即使他要杀人也沒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

    第二天一大早。基本弄清楚了整个案件经过的付国强直接给于振华打了电话。开始先客观的陈述了事实。最后才添加了自己的观点。

    于振华指示付国强要不惜一切弄清楚整个事件的真相。

    整个事件的真相。付国强知道于书记的意思其实就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唐振东沒有杀人的证据。也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别的杀人犯。

    付国强明白。这是自己的投名状。这件事干成了。自己就真的会得到于振华的力挺。干不成。始终是于振华集团的外围成员。进不了核心组织。

    付国强全权调动刑jǐng一大队的得力人手。开始侦查这起两个失足妇女被杀案。

    刑jǐng一大队是整个刑jǐng支队的王牌部队。这里面全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刑jǐng。由经验更丰富的老刑jǐng付国强带队。整个班子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工作效率。

    古董商人江海很快进入付国强的视线。经过付国强的亲自审讯。江海很快就撂了。他承认是他派的人杀死的那两个失足妇女。

    其实。付国强抓捕江海。并不是真的感觉江海就是杀人犯。以他的经验判断。江海实在是沒必要杀人。因为他买卖都做成了。钱都拿到手了。杀人还有这个必要吗。

    付国强原來的打算是:即使江海不是杀人犯。但是由于他本身就具有黑社会背景。也要把他做成杀人犯。解于书记之忧。

    但是沒想到。江海撂了。他真是杀害两失足妇女的凶手。

    审讯清楚案件。拿到笔录的付国强。马上给于振华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报告了整件案子的真相。

    整个案子中的关键人就是江海。江海这人在省城也算是个名人。一人身兼数职。他最早是摆地摊卖假古董的。在九十年代。那时候古董热刚刚升温。他就开了个古董店。起名聚宝斋。后來这古董生意越做越大。江海也成了省城古玩界的名人。

    而江海这人交游广泛。与很多黑道人物交往密切。也与很多盗墓贼。古董走私犯有往來。他本就是个地痞式的人物。后來认识的社会人多了。江湖人称海叔。也算是一方大哥。

    江海这人头脑灵活。古玩挣钱了后。房地产正在持续升温。江海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利用古玩开道。实施雅贿。得了几块地皮。房地产生意也做的如火如荼。

    江海这人由于跟黑道人物和盗墓贼接触的太过频繁。他的骨子里充斥着暴力和yīn狠。做事不拖泥带水。力求永绝后患。

    两个失足妇女跟江海做完生意后。江海当即派了人尾随。就是准备把两人灭口。不过在灭口的过程中。派去的人正好见到唐振东在两人家里。直到唐振东走后。根本就沒进门。在门口就把两人灭了口。

    后來的事情是江海把这四幅感觉非常像真画的东西。跟他的首席鉴定师一起鉴定。最后鉴定师王运來也判定这四件宝贝应该是真品。江海当即定了个最低价。四百万。让王运來联系买家。

    王运來作为聚宝斋的首席鉴定师。身着一个名头。却拿着两份工资。他背地里跟rì本商人桥本來往密切。而桥本则是rì本黑龙会组织成员。來中国一來是为了做生意。二來也是搜集中国国宝。

    沒办法。rì本人虽然恨中国人。但是对中国的文化和古玩那是喜爱至极。拼命收集。而且这东西在rì本特别能卖上价。桥本背地里的身份就是搜集中国古玩。

    他听到王运來说有四幅明朝jīng品画作。他马上急不可耐。要王运來拿给自己看。如果是好东西。马上可以交易。

    王运來当然不会做无本买卖。他把这四幅画价格定在五百万。因为老板江海定的最低价是四百万。自己可以告诉他这画自己卖了四百五十万。然后剩下五十万就可以踹到自己的腰包。

    交易很顺利。桥本先生也是个中国通。他既然是黑龙会派到中国的古董收集者。那首先他也是一名高级的鉴定师。他见到这四幅作品。当即拍板。连还价都沒有。

    在rì本。很多国民最崇拜的一个中国人那就是心学的集大成者---王阳明。而王阳明正好是明朝人。所以rì本对中国很多明朝时代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与王阳明一个朝代的。在rì本是抢手货。

    江南四大才子正好符合了rì本人的这个需求。

    所以。桥本先生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四幅作品。给王运來开了一张五十万。另外一张四百五十万的两张卡。

    不过这事后來发生了意外。唐振东携着江海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原本的一切计划。抢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王运來的那五百万自然也还给了桥本。

    但是由于这四幅画本就是黑货。见不得光的东西。江海和桥本方面都不敢声张。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桥本可不会白吃这哑巴亏。他通过当地的rì本商人联合会找到了当地公安机关。报案自己被人打伤的事实。涉外事件无小事。zhèng fǔ也不敢马虎对待。很快的就立了案。

274 轻车熟路

    桥本不愿意吃哑巴亏,但是江海却打定主意不生张,他跟桥本不一样,人家是外国人,在中国是香饽饽,而自己则是走的黑道,违法案件牵扯较多,身上还有几件敏感的案件,他倒是不打算追究这次损失,其实满打满算,自己也不过损失了给那两个失足妇女的五千块钱而已,

    五千,对江海來说,那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追究,

    但是江海越不想追究,事情还越追着他來,刑jǐng队约见了他,把他做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给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要求江海作证这两个人是唐振东杀的,江海一听这事是喜在心头,本來人就是他杀的,这次是jǐng察给自己送來一个替罪羊,他当然高兴了,

    ,,,,,,,,,,,,,,,,,,

    得知整个案件经过的于振华,马上让付国强把江海严加看管,此时的江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省城两大新旧势力博弈的中心,

    唐振东在刑jǐng二大队的羁押室,悠哉悠哉,他是有问必答,不论家庭住址还是xìng别男女,问什么说什么,不问也说,当然除了让他坦白杀人的事情除外,

    唐振东在羁押室里呆了两天,第三天继续审问他的时候,已经把矛头重点悄悄转移了,询问他已经不是着眼于杀害两个失足妇女,而是如何残害外国友人上面,唐振东非常光棍的,你问我就说,打了就是打了,再说现在还有还几个目击证人呢,他想抵赖也沒法抵赖,

    打人本來不算什么事,但是打的对象是外国人,那这事情就大了,反正雷明是铁了心要收拾唐振东,杀人的事情已经被推翻,他无处着力,但是唐振东人已经被抓了进來,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他放出去的,重伤害加破坏经济建设环境这个罪名是跑不了的,

    于振华先前还只是跟雷明推手,在杀人一案上,雷明败下阵來,于振华抢先掌控了杀人犯,而现在对唐振东审问的重点集中在唐振东的重伤害,而且还破坏经济建设大局,市长李云松本來有机会更进一步执掌省城书记大权,但是却被空降來的于振华博得头筹,李云松心里能沒气吗,

    这次于振华女婿的事,恼的挺大,李云松本就对于振华不满,这次更是跟雷明联合起來排挤于振华,务必要架空于振华,而此时省城的各大机关都对这场上层的博弈暗暗关注,

    于振华是刚來省城,虽然是一把手,但是却不如李云松和雷明这样的老人,两个派系争斗,李云松和雷明是略占上风的,于振华这面由于根基未稳,虽说他是省城一把手,但是作壁上观的人占了大多数,

    关于唐振东重伤害案件的审理,已经被省城中院提上议事rì程,现在正在证据收集中,

    于振华每天面对女儿于清影的询问,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不是不努力,而是对手实力太过强劲,而且又在省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这场战争恐怕自己要输了,

    于振华明白,如果这一仗输了,那他在省城就彻底沒了机会,或许那些投靠自己的不会倒戈,但是那些骑墙派却一定会跟李云松和雷明穿一条裤子,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于振华多想把唐振东叫出來,问问他自己的将來会是在省城终老吗,于振华长叹一声,“哎,你在看守所rì子悠闲,但是你却不知道我这老丈人比你的rì子还难熬。”

    由于案情已经基本清楚,而唐振东也对残害rì本友人的事供认不讳,此时唐振东已经从羁押室转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唐振东不陌生,这是他第二次來看守所了,上一次他是因为杀人,这一次是伤人,

    唐振东第二次进看守所,颇有些轻车熟路,他分到了监室后,径直的贴着墙边走到一个空铺前,刚准备坐下,一声大喝,“站住。”

    “哟呵,还挺懂规矩啊。”

    唐振东知道自己进看守所只不过是临时安置,他不会永远呆在这里,也不会更进一步进监狱,甚至他的看守所生涯很短,短到也就几天的工夫,所以,唐振东不愿意惹事,也不想挑事,几天的工夫而已,

    但是他越不愿意挑事,就越是有人不想放过他,

    一尊黑铁塔似的大汉,坐在床上,活像个地狱出來的阎罗,长相彪悍不说,而且还满身的横肉,最重要的是这人很丑,比鬼还丑,

    其实唐振东见过的鬼还不算丑,只不过形态吓人而已,要论起鬼的相貌,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只不过七窍流血而已,

    唐振东一听这丑汉说话了,他也站着不动了,那丑汉大汉一见唐振东不动了,就又问道,“怎么进來的。”

    “重伤害。”

    “怎么个重伤害法。”

    “砍掉个人的手。”

    “哈哈,看不出來你这小子下手还挺狠,砍的谁的手啊。”丑汉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rì本鬼子伸向中国古董的手。”

    “我草,你小子还文绉绉的,说正经话。”丑汉眼睛一瞪,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唐振东眼眉低垂,那模样像是害怕,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监室的所有人一怔: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吧,

    “草,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的,妈的,我看你才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个小子。”几个监室的打手,也就是这丑汉的马仔叫嚣道,

    “慢着。”丑汉一抬胳膊,阻止了这些人的冲锋,

    丑汉上下看了唐振东两眼,“看样子你是会两下子,我是监室的老大,小子,我给你个面子,今天先不动你,不过我有句话撂下: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这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听明白了沒。”

    唐振东有些意外的看了丑汉一眼,他竟然沒让这些人动手,委实有点出乎唐振东的意料,因为自己说话是有意激起这丑汉的怒火,但是他却沒动手,

    唐振东见丑汉不动手,他自然不会先动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唐振东自然不会再恶语相向,丑汉不动手是给了自己脸,自己再不说脏话也是给他面子,面子是相互的,

    “谢了,老大。”

    唐振东朝丑汉一抱拳,自顾自的上了自己的那张最靠近厕所的床,新來的犯人都是这个待遇,住的位置是最不好的,吃的也是最垃圾的,

    不过唐振东却丝毫沒在意,躺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不了丑汉一踹他旁边的上铺,“你去跟那个新來的换换。”

    在监室里,老大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想挑战老大的权威,那只有一个结果,丑汉旁边的那人在这里面是丑汉的打手,也算是这个监室一个有头脸的人物,但是老大一句话,还得乖乖的过去跟唐振东换位置,不过唐振东刚和他换了位置,他又逼着另一个监室的老实人跟他换了过來,在看守所里,跟社会是上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唐振东有些意外,但是嘴上却沒说话,那丑汉跟唐振东都是上铺,头对头,

    “兄弟,不是第一次进來吧。”

    “第二次了。”

    “呵呵,我一看你就懂行,第一次因为什么进來。”

    “杀人。”

    丑汉听到唐振东的杀人两字,身子未动,但是眼睛却jīng光一闪,“哈,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丑汉说完这句,就闭嘴不语了,唐振东虽然不明白丑汉为什么要对自己示好,但是却知道这示好总比跟自己挥拳头强,

    丑汉躺在床上,闭上眼,心中明白,今天这步棋不知道是对是错,今天有两帮人來给自己捎话,一帮人说要让自己废了进來的这个小子,另一帮人要让自己照顾下这小子,丑汉当时还沒拿定主意,到底是废还是留,只是想等人來了看看再说,

    他一见唐振东就有种感觉,这人谁让略显瘦弱,但是他身体里却有无穷的力量,丑汉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何而來,但是就是有这个想法,而且唐振东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纯是一种感觉,

    长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会对死亡有种本能的直觉,丑汉也不例外,他就是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唐振东说话时候的淡定和自然,让丑汉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个感觉,所以,他选择了不动手,直到现在,他仍旧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唐振东这几天在羁押室,虽然沒受苦,但是却遭受的是连番的,不间断的审讯,这种审讯旨在摧毁人的意志,不过唐振东的意志之坚定,那连番的疲劳审讯根本就不能摧毁他的意志,对于唐振东來说,普通人三天三宿不睡觉,人基本就会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对于唐振东來说,三天三夜只是让他感觉有点疲劳而已,

    丑汉不跟唐振东说话,唐振东不一会就进入沉沉的睡眠,

    半夜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唐振东,

275 柳暗花明

    “陈汉华,詹旭东,刘浪,周起,你们四个收拾好东西跟我走。”监狱管教在半夜里到來,让四个犯人收拾东西,

    “兄弟,我叫陈汉华,一会注意,可能有人要來针对你。”丑汉被叫了名字之后,收拾东西的间隙,小声在唐振东耳边说道,

    “快点,不准交头接耳。”管教又一次催促道,

    丑汉跟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唐振东是闭着眼睛的,一动不动,但是丑汉却知道他一定沒睡着,

    丑汉那如黑铁塔似的身躯却非常灵活,丑汉住上铺,按说以他的体重从上铺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把床弄的吱嘎作响,但是不然,丑汉下去的手,床竟然一声不吭,纹丝不动,这让唐振东对这个丑汉更加高看一眼,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四人起床的声音弄的纷纷坐了起來,转头朝陈汉华等人走的方向看去,但是唯独一人唐振东例外,陈汉华走过铁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仿佛睡着的唐振东,

    这四人出去后,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管教又送來了四个人,唐振东依旧沒有睁眼,

    这四个人脚步都非常轻盈,丝毫沒有普通人行走的那种沉重的拖地感,

    四人进來时候,又引得众犯人纷纷扭头观看,不过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一个出声的沒有,四人进了房间后,各自找到空铺躺下,时间不长,就熄了灯,

    唐振东刚刚睡了一觉,jīng神正好,整个监室出人进人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沒睁过眼,他正有规律的用自己的呼吸带动着自己的丹田,现在唐振东的呼吸早就已经是自然的逆腹式呼吸了,

    逆腹式呼吸开始的时候可能需要刻意的控制,但是到了习惯成自然之后,人体的呼吸也自然变成了逆腹式呼吸,无论行止坐卧,都自然而然的进行逆腹式的呼吸,

    唐振东的逆腹式呼吸,看在别人眼里,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而且睡的很沉,

    不过,整个监室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在唐振东的掌控中,

    躺在他旁边的那人,仿佛伸了一个懒腰般,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床铺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微响,与此同时,听到这声微响的其余三人都是一个咕噜爬起來,仿佛排着队上厕所一般,都蹑手蹑脚的起來,唐振东床头的那人则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成环状,掐住唐振东的脖子,其余那排队上厕所的三人也猛的跑來,抓着扶手,就准备上唐振东所在的上铺,

    不过唐振东的身手先不说经过多少锤炼,就算以他高中时期就灵活至极的身手,就不那么容易被锁住,

    不过这四人都是身上有功夫,擅长合击之术,他们的进攻极有章法,一人掐脖子,一人按腿,一人按手,另一人击打唐振东的下yīn,出手狠毒至极,

    唐振东双脚一弹,把那个按脚的人踢飞,膝盖一屈,把另一个要击打他下yīn的人顶飞,两只手一甩,一圈,按手的一人招式落空,另一个掐住他脖子的被他手巧妙的一圈,顿时双手被唐振东的单手黏上,随即唐振东使巧劲一别,这人顿时就从床上沒坐稳,头朝下摔了下去,

    顷刻间,四人的招式被唐振东轻松化解,

    这样的四个人想來废自己,真是笑话,

    唐振东躺在床上沒动,地上哼哼唧唧的躺了四个人,有两个是被唐振东踢的,另两个是被唐振东巧劲拨下來,摔的,

    四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摔的不轻,

    听到声音的管教迅速过來,打开灯,这四人躺在地上,呼痛的呼痛,蜷缩的蜷缩,

    “怎么回事。”管教问道,

    犯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他打人。”睡在唐振东身边那人,头先落地,不过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手一撑,受伤较轻,指着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仍旧在床上躺着,仿佛姿势从來沒变过似的,

    ,,,,,,,,,,,,,,,,,,,,,

    那四个被唐振东收拾的家伙连夜就调了出去,仍旧把陈汉华四人给换了回來,不过陈汉华回來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汉华回來就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兄弟,好样的,听说你躺着睡觉就轻松废了两个,伤了两个。”

    “是吗,大概是我做梦吧,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唐振东沒有承认,因为他知道看守所跟监狱一样,到处都是地雷,有些人在监狱里都服刑好几年了,但是偶然间说出自己沒被侦破的往事,还依旧会被加刑,所以这里面一定要小心言行,

    就在陈汉华四人调回唐振东监室的当天,省委书记齐仁达召见了于振华,齐仁达给于振华说,让他陪自己一块进京,去拜访刚刚两会结束新当选的领导人,还有那些已经退休的领导人,

    于振华被齐仁达的这个宠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

    齐仁达召见于振华向全省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我是力挺于振华的,

    很多骑墙派纷纷向于振华效忠投诚,于振华一下子占据了主动,坐稳了省城一把手的宝座,

    随后,齐仁达公开表示了一件事:rì本人在当时的侵略战争中杀害了上千万的中国人,今天打伤他一个rì本人,算个什么事,

    齐仁达的高调力挺,让那些最后的骑墙派彻底有了方向,那些李云松和雷明的死忠份子纷纷倒戈,整个省城的官场气氛一新,迎來了于振华时代,

    当然唐振东也顺利的从看守所给放了出來,因为齐仁达给唐振东定的调子是民族英雄,打伤rì本人不光不是什么伤害罪,而是民族英雄,当然这个民族英雄的称号是虚的,不会有人给他正式授予,这是省城官场中的说法,

    唐振东又一次坐在于振华的书房,已经是距离订婚十天以后的事了,

    “齐书记对你很不错,他说让你一块跟着进京,你有问題吗。”于振华现在已经完全把唐振东看做自己的女婿了,经历了先前的事,于振华跟唐振东的关系越加紧密,所以,说话也丝毫不绕圈子,有什么说什么,

    “呵呵,都是拖于叔的福。”

    “得了吧,你小子净会说好话,我是托了你的福才是真的,齐书记找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哪去了,说你当时给他算的太准了,你说他这次两会他沒机会,而说他的机会在以后,他就问我这个以后怎么说。”

    于振华笑着给自己和唐振东倒上两杯正宗的正山小种,接着说道,“我一听齐书记问你,就赶紧顺势把你现在的处境说了出來,齐书记问的很清楚,然后他就表示要力挺你,呵呵,你的面子可真大,能让齐书记公开发表打rì本人不算什么这样激烈的言论,你厉害。”于振华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那是齐书记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得了吧你,官做到他那个层次,什么刚正不阿,那都是借口,任何人都是八面玲珑的,所谓的为人正直,那都是故意表现出來的给别人看的,他们随时可以换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好啊,于书记,你竟然在背后说齐书记的坏话,哈哈。”

    “你小子,找打,我这是告诉你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任何人。”

    “是,是,多谢岳父教诲。”

    “哈哈,这还差不多。”

    唐振东和于振华两人又品了会茶,于振华笑问,“你什么时候又给齐书记算的。”

    “哈哈,那次去南方前,齐书记特意问了我他的将來。”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的隐晦,不过我相信齐书记还是能听出來点什么。”

    “哦,那你跟我说实话,齐书记是否还能更上一层楼。”

    “岂止是更上一层楼,不过这话我只跟你说,如果你跟他说了,那恐怕他会就此止步也说不好。”

    听到唐振东的jǐng告,于振华神sè一凛,“好的,我知道了。”于振华知道,这是唐振东在指以后的路给自己,他是说齐仁达将來极有可能入主zhōng yāng,这是唐振东让自己抱紧齐仁达的大腿就行,而且他还jǐng告自己,这事他只跟自己说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这种事是官场的最核心的东西,最宝贵的资源,于振华当然不会让任何人跟自己分享这个资源的,

    想到唐振东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于振华感叹,幸好他是自己的女婿,要不然也许自己会止步正厅,

    “对了,于叔,齐书记说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这两天你还回海城吗,要是不回去的话,跟我一起去看看地铁工地和环城隧道工程。”

    “行,于叔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你别跟我喊冤,你也该补偿我一下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清影差点跟我断绝父女情,就因为我沒把你及时捞出來。”于振华这几天备受煎熬,有自己女儿的,也有关于整个省城官场的,现在好了,整个省城的官场,已经被于振华给牢牢握在手里了,

276 水灾之患

    当晚,于振华派车把唐文志一起接來家里吃饭,这算是定亲后的第二顿饭,也是让唐振东给唐文志报个平安,

    唐文志虽然担心儿子,但是却不像儿子上次犯罪那么担心,要知道上次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能整的儿子死去活來,这次儿子身后有省委副书记,虽然到现在为止唐文志依旧搞不清楚这省委副书记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是反正是官很大,在唐文志的理解中,一个省都归于振华管,这官能不大吗,

    晚上于振华特意留唐文志父子住在家里,唐文志住的是别墅,有的是地方,于振华虽然不愿意留孟家人在家住,但是却愿意让唐文志父子住,这也是因为于振华人老成jīng,他能看的出來唐文志父子对自己无yù无求,而孟家人特意讨好自己带了太多的功利xìng,

    如果当初孟家人对自己宽容,于振华也不介意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给予一些适当的政策倾斜,但是,其实于振华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该有的做人原则xìng还是有的,

    跟随齐仁达去京城还有三天,第二天,于振华安排了一辆车送唐文志回家,唐文志虽然不是坐着省委三号车回的家,但是o打头的特权牌照抵达海城的时候,还是引來众多人的围观,

    村里人都知道唐文志有一个足以光宗耀祖的儿子,还结了一个无比厉害的大亲家,这次回來也是坐着高级小轿车回來的,那轿车的司机穿的板板正正的白衬衣,戴的整整齐齐的领带,据说开车的时候还戴着白手套,

    ,,,,,,,,,,,,,,,,,,,,,

    于振华安排的车送唐文志回去后,于振华就带着唐振东來到市区中心路段的大庙广场,大庙广场是传说中的水神庙,不过水神庙早在解放前就毁于战火,而解放后又破除迷信,就沒有重建,现在的大庙只不过是一个遗址,一个空壳,

    “这就是大庙,以前的水神庙,现在是市区的花鸟市场。”

    于振华的司机老早就给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放下,两人边走边聊,于振华边给唐振东讲解这个地方的情况,

    “这里从老辈人就说这里很邪xìng,这个地方干什么都不行,唯独做花鸟市场最繁华,以前这个市场也有人卖过早点,开过衣服摊,也有在这里做古玩的,但是就奇了怪了,这些人慢慢都干不下去了,只有花鸟摊位越來越红火。”

    唐振东听着于振华的话,边听边点头,“这个地方水气很浓郁,水能聚财,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水气太过浓郁,也不是什么财都能聚,有些财太薄,根本抵御不了这么浓郁的水气,只有花鸟一类的活物,才能在水气浓郁的地方來去自如,这也是为什么这里只适合做活物买卖的原因。”

    于振华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那下面的两条大蛇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地方能下去看看吗。”

    “有,你等等。”于振华让秘书给地铁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叫來,然后由负责人带着唐振东和于振华一起进入那已经挖开了一半的隧道,

    “这里就是最近的入口了。”负责人指着一处有升降梯的地方说道,

    “于书记,您就别下去了,我跟唐师傅下去看看就行。”于振华秘书是到了省城之后,自己随便选的,人品怎么样,他还不完全了解,这东西是rì久见人心,

    “沒事,我亲自下去看看。”于振华也不是不害怕,做官做到了他这个份上,身子都高贵的紧,一般不会轻易涉险,不过于振华对于唐振东有种莫名的信心,

    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一见于书记都亲自下去了,他自然不能在上面等着,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在前,唐振东第二,还有于振华和他秘书,一行四人,下了电梯井,

    由于省城被称为泉城,这里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进入隧道后,yīn暗cháo湿,四人拿了两柄充电式手电筒,依旧是那个工程指挥部人在前,

    “前面就是那两条大蛇的所在了。”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往前一照,远处有一团白sè的东西,恍惚间有蛇的形状,这还是在唐振东眼力好的情况下,像于振华和秘书什么都看不见,

    “李工,前面的大神有危险吗。”

    “于书记,那两条大蛇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它们是死的还是活的,说是死的吧,身上皮肤松软,很有弹xìng,说是活的吧,它们已经好几个月都一动不动了。”

    于振华看看唐振东,意思是还往前走吗,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往前疾走两步,越过那有些停滞不前的姓李的工程师,走在第一位,

    “呼呼。”等到于振华跟着唐振东走到近前,看到这两条大蛇,他嘴里长嘘一口气,

    这两条大蛇真大,腰身最粗的地方有小水桶粗细,两蛇蛇尾在地上盘了一个圈,蛇身盘旋而上,在颈部分成了两个头,远远一看,就好像一条蛇,两个头一样,

    两条盘旋的蛇一动不动,仿佛蜡像一样,但是神态却栩栩如生,

    唐振东往前走了一步,反手在后腰握住尨牙,手轻轻的碰上了这两条大蛇中的一条,

    触手冰凉,但是却有弹xìng,不是那种冻僵后的凉,

    两蛇盘旋的底座下,有一摊浅浅的水,仿佛两蛇就是生长在水中一样,

    唐振东围着这两条左右转了一圈,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于振华面前,于振华看唐振东像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但是却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出口,于振华手一挥,“走,先出去。”

    从直梯上來之后,于振华屏退秘书,“小唐,怎么。”

    “这省城不rì将有水灾。”

    “哦,此话怎讲。”

    “这两条大蛇是镇水神兽无疑,泉城的地理情势想必于叔也很了解,泉城的泉水主要是依靠这四周的山中水的水压,才形成的泉水,也可以说这泉水是被山中略高处的水挤压过來的,而这水神庙就是整个泉城水源的中心,这两条大蛇就是泉城的镇水神兽,有这两条大蛇在,压制住了泉城的主水系,而一旦这两条大蛇移位,泉城的水压势必大涨,而造成水淹全城的效果。”

    于振华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

    “只要这两条大蛇在这里,泉城就安枕无忧。”

    “不对啊,如果说这里是泉城的水源中心,那周围的诸多泉水说明了什么,像趵突泉,黑虎泉这些不都是被水挤压过來的吗,如果是要泉水压力太大而爆发,那这两个地方早就爆发了,根本用不着等这个水源的中心爆发啊。”

    “水神庙这里是整个水源的中心,正因为有了这两条大蛇,压住了这主水源,主水源被堵住,然后这里的水才被压向四周,才有了四周那层出不穷的小泉水,如果这里的主水源一旦爆发,那泉城四周的各个泉水势必立刻干涸,而这里将成为整个泉城的一个最大的喷泉,而且恐怕会造成水灾。”

    “这,这,这可怎么办,那我们不动这里不就行了吗,赶紧给这里还原。”

    “这两条大蛇恐怕在这里生活了不下上千年,一直在这里镇守着泉城水眼,它们已经跟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太长时间的一动不动,退化了它们行动的技能,甚至它们太长时间不动了,连眼睛的转动都很困难,但是它们作为镇水神兽的作用一直在这里。”

    “小唐,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我是说这里突然被挖开,造成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也就是这两条大蛇的生存环境改变了,它们上千年來与周围环境造成的一种平衡,已经要被打破了,恐怕这里很难恢复原样了。”

    “啊,小唐,你是说这里的水灾不可避免了。”

    “也可能有办法,但是我现在还沒有办法。”

    唐振东虽然能耐很大,能呼风唤雨,但是那并不能凭空生出风雨,虽然能通过阵法移天换地,但是那并不是真的移天换地,这泉水之威是周围山势的无尽的水源挤压,这力道简直无穷大,根本不是他一个平凡人类所能阻挡的,

    从这里可以想象,这两条大蛇一定是具有法力的灵物,他们能镇压这水眼,肯定也是有极大的巧合,要不然它们单凭那巨大的身躯,早就被水顶到半空了,

    “怎么办,那我命人现在把这里恢复原样可以吗。”

    “必须恢复原样,那样可能还能坚持个十几二十年,或许将來会遇到有法力通神的人來解救省城人民于水火。”

    “那好,我明白了。”

    于振华是个实干务实的人,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马上叫來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严令他们马上填上这个隧道,至少要填八百米的距离,

    八百米对于一个贯穿整个城市的隧道來说不算长,但是对于一个施工队來说,每天的进展也不过三四米,八百米那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施工量,

    工程部负责人非常为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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