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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老王     城管无敌txt下载     城管无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发展瓶颈(上)

    总而言之,在考上大学三年半之后,王秋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母校以城管的身份。

    而他所在的城管犬牙国际纵队穿越者第四dú lì小队(萧瑟总队长给的半正式番号),也跟着一起进驻了龙空山大学附属高中,在校内长期被闲置的学生会办公室里安顿下来。

    之所以弄出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具备吸引虫洞体质的蔡蓉同学已经休学一年,实在是不能再继续旷课下去,以免耽搁一辈子,而其他人也只能跟着这只元气萝莉一起行动;另一方面是市里的城管总部大楼拆迁,新大楼位于郊外,交通和生活不太方便,所以王秋他们就另外找地方办公了。

    很显然,既然蔡蓉必须整个白天都待在学校里,那么把城管办公室也一起搬进学校就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让这一“城管进学校”的事情不至于显得太古怪,有关部门给王秋他们设法都弄了掩护身份马彤因为有教师资格证,所以被任命为龙空山大学附属高中的法制宣传员……虽然这个简单粗暴的家伙估计只会教出来一堆暴力狂;杨教授是德高望重的教育界老前辈,就在学校党组织里给他挂了个虚职;王秋的头上则多了一个“治安督导”的头衔,表面任务是驱逐那些群聚在校门口妨碍交通的小贩,实际上则可以完全不必担心考绩,只要有空的时候到校门口转转,保证这些扛着大包小包的小贩们跑得比谁都快。 ..

    至于狼女政委索尼娅……首先。她的职务与老政委杨教授基本重叠,彼此见面不免有些尴尬;其次,她经常需要在古埃及那边扮演死神阿努比斯。每次回来都会热得跟狗一样趴在地上吐舌头,实在没心思去搀和别的事情,所以平常基本都缩在王秋家里喝酒和看电视打游戏,很少在龙空山大学附属高中出没。

    然后,有关部门又指使校方,给蔡蓉弄了个学生会副会长的头衔,负责处理根本不存在的“学生会事务”。并且与进驻校园的城管们“联络协调”……总算是勉勉强强地解决了掩护身份的问题。

    作为老派人士的杨教授,对这种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处理超自然问题的做法感觉很别扭。但饱受rì本动漫熏陶的诸位年轻人,倒觉得这样才算正常君不见那些外星人基地啦。巨大机器人啦,魔王啦,爆rǔ女恶魔啦,吸nǎi炼金术士啦。不都是以某所高校的学生会室为据点。盘算着毁灭或拯救世界的宏图伟业吗?

    当然,虽说把办公室给挪到了学校里,但作为每天交易数十吨、数百吨货物的“大老板”,王秋可没兴趣跟自己的学弟学妹们发生太多交集,他们目前的主要工作,依然是围绕着跨时空贸易展开。

    但很遗憾的是,目前他们在搞的跨时空贸易状况有喜有忧,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从去年年底开始联通。连接着现代时空和公元前一世纪古埃及的虫洞,在连续维持了将近三个月之后依然保持着畅通,甚至没有任何能量衰减的迹象,远远打破了之前的虫洞维持时间记录除了这个虫洞之外,其余有记录的虫洞在现代世界这边的出口,通常只能维持十几天到一个多月,最长的记录也只有63天而已(由于时间流速的差异,在虫洞对面的异世界倒是有可能过了好几年)。

    究其原因,是这次穿越之中,出现了先前从未有过的“一魂双体”现象:虫洞的发生源,僵尸巫女早苗里香在灵魂穿越成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之后,其原本的身体竟然又被王秋背了过去,并且顺利激活,成了一个灵魂两个分身的怪现状,而且这个分身还多次穿越虫洞,返回现代时空……

    于是,僵尸巫女早苗里香,或者说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在逻辑上就成了“薛定谔的猫”,既穿越了也没穿越,既回来了也没回来,故而由她引起的虫洞既应该消失也不应该消失这一系列分析可能会让人看得有些头晕,总之,根据国内几位“资深穿越人士”的网上视频会议推测,这个虫洞十有仈jiǔ已经变成永久xìng的了……前提是虫洞对面的埃及艳后不能死掉。

    在这种情况下,王秋他们对这个位面的跨时空贸易,终于不用再搞那种捞一票就走人,既没节cāo又缺乏技术含量的短平快方式,而是可以设置稳固的贸易站和贸易网络,甚至建设一个跨时空的殖民地了。

    而值得忧虑的坏消息是,古埃及时空那边的贸易和发展状况,遭遇了难以突破的瓶颈状态……

    “……在虫洞的对面,整个地中海世界到处都是战火连天,无论是凯撒派的残部,还是共和派的首领,又或者是居心叵测的其余势力,比如小亚细亚的本都国王,以sè列的犹太人,盘踞波斯的帕提亚人,北非的努米比亚王国,全都在竭力压榨自己辖区内的一切资源,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中去……”

    学生会办公室zhōng yāng的地板上,王秋铺开了一张巨大的古代西方世界环地中海地区的地图,用各种颜sè的彩笔和代表军队势力的棋子和小旗帜,向最近没怎么穿越过去的众人介绍古埃及时空的“最新国际动态”……不过,眼尖的马彤学姐注意到,这张地图似乎怎么看都像是从《全面战争》游戏CG里截下来的……

    “……现在,克里奥佩特拉女王那边的世界,已经进入了公元前47年的夏天。罗马共和国的内战依然打得如火如荼,各路兵马群雄逐鹿。在凯撒和庞培被我们干掉之后。这场战争似乎打得更激烈了!

    直接交战的两大阵营之中,元老院共和派以北非行省,也就是现代的突尼斯为大本营。在亚得里亚海北方的克罗地亚和东方的叙利亚还有一些残余势力;凯撒的旧部比较稳固地控制着高卢、意大利和希腊,至于原本已经被凯撒征服的西班牙,则又一次爆发内乱,各路兵马在那边打成了一锅粥,暂时可以无视。

    从表面上看,凯撒虽然死了,但他的旧部依然拥有绝对优势的综合实力。控制着整个罗马最jīng华的核心版图:意大利和希腊。而共和派只有北非的一小块地盘,外加两块根本无法指望的飞地克罗地亚的那支共和派舰队孤悬敌后,又缺乏陆战兵力。就像中国解放战争时期的琼崖支队‘红sè娘子军’一样,被隔绝于主战场之外,光是维持自己的生存就已经很不容易,很难对战略局势产生多少影响。

    至于叙利亚行省的共和派军队……就是不久前被我们打跑的那伙罗马强盗的残部。由原本刺杀凯撒的那个马可斯.布鲁图斯指挥。总兵力大概只剩几千人,却正要面对本都国王法尔纳西斯的大举进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覆灭,更不用说分出兵力去支援北非的共和派领袖小加图了除非他放弃行省逃走。”

    “……这么看来,虽然我们改变历史轰杀了凯撒,但腐朽的罗马共和国还是注定要退出历史舞台?”

    马彤先是看了一圈用蓝sè标注的凯撒党人占领区,又看了看用红sè标注的共和派控制区,发现前者在地图上的面积是后者的好几倍。而代表军团的士兵棋子,也是前者拥有的更多。于是便如此嘀咕说。

    “……表面上看起来,由于之前历次胜利打下的根基,在凯撒死后,他的余党似乎仍然赢面很大。”

    王秋故作深成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但问题是,共和派在北非还有一个领导核心,而凯撒的旧部在凯撒死后就完全散了架盘踞罗马的安东尼,手里掌握着十个军团;坐镇南意大利的瓦提尼乌斯和正在西班牙平乱的雷必达,分别拥有三个军团;败逃到希腊的伽比尼乌斯,还剩下两个军团;留守高卢大本营的几位将领,手里也都有一些部队,并且全都是谁也不服谁,就跟袁世凯死了之后的北洋军阀差不多。

    所以,军事实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元老院共和派,目前反倒是有能力主动进攻的一方。根据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在亚历山大港收集到的消息,小加图已经在4月份率领三个军团从迦太基挥师北上,登陆并占领了西西里岛,与瓦提尼乌斯部署在南意大利的三个军团隔着海峡遥遥对峙。另一支共和派军队则向西班牙发动反击,准备利用那边的乱局招降纳叛,将凯撒任命的西班牙总督雷必达驱逐到比利牛斯山脉的北面去。”

    “……罗马共和派的战略明显有些托大啊!他们在北非总共也只有六个军团,还不到凯撒余党兵力的三分之一,却居然要放弃地利,主动出击!西班牙战场那边暂且不论,在意大利战场,小加图就是在用三个军团对付凯撒余党的十三个军团!这家伙在历史上只是个政治家和道德家,对打仗应该不太擅长吧!”

    杨教授推了一下眼镜,指着地图上的意大利战区说道,“……根据现有的这些情报判断,我对于罗马共和派军事集团的前景不是很看好。当然,内战和外战不一样,很多时候不能只看兵力对比,还有各种幕后交易和yīn谋叛卖,所以这场战争的未来究竟会怎样发展,我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共和派和凯撒党人在罗马内战之中究竟谁胜谁负,对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统治的埃及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事实上,如果共和派赢了,可能对我们反倒不利。因为这意味着罗马共和国暂时稳定下来,说不定舔一舔伤口就要再来找埃及的麻烦毕竟我们后来又干掉了小庞培,打得布鲁图斯抱头鼠窜。而凯撒的旧部在得胜之后,他们内部恐怕还要再彼此混战一场,决出谁是老大……等到这没完没了的战火最终熄灭之后。罗马的霸业恐怕也就崩塌得差不多了。”王秋如此评价说。

    “……那么,这场罗马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对我们的跨时空贸易又有什么影响呢?”马彤插嘴说。

    “……这场罗马内战对于跨时空贸易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由于整个环地中海世界的财富,都在被这场旷rì持久的战争消耗殆尽,即使是富人也不敢过分享乐,更别提还有很多曾经繁华昌盛的名城商埠,都在战火中被摧毁了,而这原本都是我们可以倾销丝绸、棉布、玻璃器、瓷器和香料的绝佳市场……”

    王秋唉声叹气地答道,“……最最要命的是。由于大量商船被强制征收为军用,还有许多溃败的正规海军变成了海盗,以及各个敌对港口之间的互相封锁。整个地中海文明圈的贸易往来正在rì趋萎缩,每个月进入埃及的商船寥寥可数。而且,即使是来到了埃及的商人,大多也只想购买粮食和便宜布匹。不太愿意大量购置奢侈品。导致面对我们开放的奢侈品市场非常狭小,只要稍微投放一些货物进去,就很快饱和了。

    从公元前47年3月开始,平均每个月只有十到十五艘商船抵达埃及,而且都是些没多少本钱的小商人。虽然对我们提供的丝绸、胡椒、镜子、火柴和化纤布看得很眼热,但这些人还是更希望买到自己故乡迫切需要的小麦和大麦。我们送过去的丝绸在售出大约三千米之后,就慢慢地卖不动了,现在只好用来给士兵和官吏发薪水。其它的火柴、丝绸、布料等商品。在最初的短暂销售高峰之后,也都出现了滞销现象……”

    说到这里。王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而与此同时,我们还得垫款购买粮食,资助克里奥佩特拉女王赈济难民,稳定埃及国内局势,还有采购武器装备一支埃及军队……总体收益到目前还是赤字状态……”

    “……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马彤学姐擦了擦眼镜,困惑地说道,“……我们倾销过去的商品,虽然有一些是华而不实的奢侈品,但也有很多是非常实用的rì用品,xìng价比方面远远要胜过他们从手工作坊里敲打出来的粗陋玩意儿,价钱也不算昂贵,怎么会卖不出去呢?之前在十五世纪东罗马帝国时空和十六世纪中美洲阿兹特克帝国时空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这种麻烦……”

    “……哎,你们几个年轻人啊,在高中里学的中国近代史都还给老师了吗?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

    听了马彤的疑问,杨教授先是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本高中历史教科书,塞到了马彤的手里,“……翻翻这一部分,第一次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之间,中国传统自然经济对洋货倾销的抵抗,再引申类比一下古埃及时空的情况,你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洋货,倾销……”马彤和王秋把脑袋凑在一起,翻看着早已印象模糊的教科书,喃喃自语着这几个字眼,“……莫非,我们现在遇到的销售瓶颈,也可以理解为古代自然经济对现代工业品倾销的抵抗?”

    “……在我看来,应该就是差不多的道理。”杨教授一脸淡定地答道,“……实事求是地说,想要对一个传统农业社会倾销工业品,源源不断地牟取暴力,如果光是打开一个通商口岸,可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该不会忘了吧,当初你们在中美洲倾销工业品的时候,也遇到过印第安人手头金银不够的问题……”

    正如杨教授所说,古代社会自给自足的传统自然经济,对外来商品的倾销有着强大的抵抗力。

    十九世纪中期,在鸦片战争结束,《南京条约》签订,清王朝的大门被坚船利炮打开之后,璞鼎查得意洋洋地回到伦敦,在国会上向记者宣称,英国远征军已经为英国的商人在东方打开了一个新的市场。这个市场是如此的广阔,只要每个中国人的衬衫后幅多用一英寸布料,兰克夏郡的工厂就要忙碌几十年!

    于是,欣喜若狂的英国商人“一想到和三亿或四亿人开放贸易,大家好像全都发了疯似的”,立即一窝蜂地把各式各样的洋布、洋火(火柴)、钟表等工业品运到中国,却完全没考虑中国人的市场需要,也没想过中国老百姓的实际购买力问题……结果,他们自然全都华丽丽地悲剧了。

    当时的中国确实是有着三亿到四亿人的广阔市场,可是这么多人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兜里翻不出几文钱,连吃饱饭都有困难的赤贫农民,对昂贵而又陌生的洋货,又能有着多少购买力呢?至于那些清朝的富人,当时也没有养成喝西洋名酒、抽古巴雪茄、用法国香水的习惯,虽然很多人都对西洋钟表挺感兴趣,但通常只要兜里有一块怀表,家里有一座摆钟就已经够用了,又何必买上一大堆呢?

    因此,鸦片战争之后外国商品输入中国的数量,在一度猛增之后又迅速回落了,大批棉布和火柴积压在仓库里卖不出去,而刀叉和钢琴之类的玩意儿更是无人问津,让很多英国商人赔掉了裤子……

    而在进入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类似的商业倾销难题,则被摆在了王秋等人的面前。(未完待续……)

四、发展瓶颈(中)

    对于古代西方世界一般人的生活水平,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调研,王秋他们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

    按照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说法,原本埃及这地方还算富庶,居民生活水平在当时的环地中海文明圈子里也还过得去,以至于吸引了四方移民纷纷来到尼罗河畔安家落户,享受这片富饶土地的丰美物产。

    (王秋倒觉得这是因为埃及这边不怎么需要穿衣服,冬天也不必烧柴炭取暖,故而节约了开支的缘故。)

    但问题是,克里奥佩特拉女王自从登基以来就流年不利,极为罕见的连续两年庄稼绝收之后,埃及人的生活水平出现了雪崩式的下降。而在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和她丈夫托勒密十三世的一番混战之后,再加上罗马军队的轮番劫掠,尼罗河三角洲更是成了遍地废墟的炼狱,每个人都必须为了填饱肚子而绞尽脑汁。

    虽然自从克里奥佩特拉女王打回首都之后,就陆续开始重建被战火夷平的城市、宫殿和灌溉水渠,通过一系列大规模工程来以工代赈,暂时解决了不少难民的生计。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力气干重体力活。而一个壮劳力干一天苦工赚回来的食物,往往也不够养活一大家子,剩余的妇孺也需要自谋生路。..

    所以,即使是再怎样微不足道的可食之物,饿慌了的埃及人也不肯放过。在亚历山大港,王秋就看到埃及人在海滩里寻找只有手指般大的贝类。还有可以食用的藻类和小螃蟹,这些平时很少有人问津的东西,如今已成为埃及穷人饭桌上的一道美味。许多人每天在海滩上寻来找去,就是为了满足那张嘴的需要。

    而在远离海岸的内陆,饥饿的埃及农夫们则淘干水沟里的水,寻找比手指还小的小鱼。或者在尼罗河畔的芦苇丛中寻觅野鸭,挖掘芦根和莲藕充饥。由于燃料跟食物一样匮乏,浪费柴火的面包已经成了奢侈的食物,大多数人只能直接用麦子煮粥喝。老汉老妇们每天撑着拐杖出门。瞪着眼睛到处寻找干草和落叶,作为做饭的燃料。后来还是王秋他们实在看不下去,把一部分发放给饥民的小麦换成了面粉。这才保证了至少大部分的小孩子能喝得上面糊。无论是乡下的农民还是城里的市民,平常绝大多数谈话的内容都与食物有关,在如此的赤贫状态之下,丝绸、香水、玻璃镜子之类的奢侈品自然没有多少市场可言。

    而埃及以外的整个西方世界。也同样在到处遭遇战祸和灾荒。比如说西班牙和意大利同样闹了旱灾。而且那边的农业落后、靠天吃饭(依赖自然降雨),粮食减产尤为严重,罗马人连军团士兵的伙食供应都难以保证。罗马的富人刚刚被急着筹措军费的马克,安东尼,以搜捕“国家公敌”的名义血洗了一遍,抄家得来的钱财全都充了军饷,暂时也有多少追求奢华享乐的余钱。

    小亚细亚和叙利亚倒是没怎么遭遇旱灾,可是本都国王法尔纳西斯的大军正在席卷西亚,他以“希腊人解放者”自居(本都王国是亚历山大大帝的部将后代建立。属于典型的希腊人国度),到处屠杀罗马人在东方的侨民。同时也没忘了烧杀劫掠以补充军需,顺便向“被解放”的希腊殖民城市勒索保护费。

    可怜东方的那些希腊殖民城市,比如罗德岛、安条克、开俄斯等等,原本就被庞培给勒索得喘不过气(撤退到希腊的共和派需要搜刮东方资源,组织一支能够对抗凯撒的大军,浩大的开销全都压在东方各地老百姓头上),法萨卢斯战役之后,又被凯撒给敲诈勒索了一遍。如今再摊上本都国王法尔纳西斯的索要,实在是被折腾得民穷财尽,连骨头渣子都被拿出来熬油了,实在是没法消费太多的奢侈品。

    对于不肯交钱的城邦,无论罗马人还是希腊人的处置方式都并无不同,那就是大屠杀……

    屋漏偏逢连夜雨,庞培在法萨卢斯战役之中被凯撒击败之后,他的陆军固然已是全军崩溃,海军舰队倒是完好无损。但问题是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还在跟着共和派坚持战斗,剩下的舰队都变身海盗,在海上干起了没本买卖。而且由于他们全是新人,故而一点道上的规矩都不讲,不是坐地设卡收保护费,以求细水长流,而是财也要,命也要,拦住了一艘商船就烧杀一空,进一步打击了商人们出海经商的信心。

    在这些菜鸟们的刺激之下,沉寂多年的西里西亚海盗(就是曾经在南意大利坑了斯巴达克斯一把的那些没节cāo家伙)也再一次大规模兴起,让整个地中海的贸易网络乱成了一团糟。

    对于克里奥佩特拉女王治下的半个埃及来说,目前唯一比较稳定的商路,就只有红海印度洋航线。从上千年之前开始,来自波斯、印度的商人,就驾着商船往来于红海和印度洋之间,向埃及输入东方的香料、宝石和丝绸,还有东非的黄金。但是受季风、航程和航海技术的影响,这样的贸易在公元前一世纪通常每年只能进行一次,在短时间内很难将交易规模大幅度扩张远洋船舶和熟练水手的数量都是有限的。

    而且,在公元前47年,这一年一度的跨洲远洋贸易几乎成了一场灾难来自印度的商人们兴冲冲地带了珍贵的香料和丝绸过来,却绝望地发现,亚历山大港如今的丝绸价格居然比他们的进货价格还便宜(先考虑一下中国古代的丝绸纺织成本,再想一想把蜀锦从四川用驮马运到印度西海岸,得要多少运费),胡椒和豆蔻更是卖不上价。一时间破产跳海的倒霉蛋都不知有多少,有能力从埃及这边买走丝绸和香料返销回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别说什么扩大贸易。明年的贸易额不至于萎缩就不错了市场调整需要时间啊!

    “……乱世之中,各种奢侈品肯定卖不上价,唯有武器和粮食才能让人掏空腰包……”杨教授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如此说道,“……有没有考虑过往这方面发展一下?”

    “……怎么没考虑?谁不知道军火生意很赚钱啊!”王秋耸了耸肩,“……上个星期,刚刚就有一个希腊大商人一口气吃下了四千五百把罗马式短剑。都是我们让小五金厂用弹簧钢板材特意加工制造的,换来了六十五公斤的黄金,勉强算是赚了一笔。但这家伙送来的货款居然又是打着托勒密王朝眼镜蛇徽记的金条(当初罗马共和派从托勒密王朝国库里抢来的财富)。让女王陛下又是好一阵生气懊恼……估计这个所谓的希腊商人,是在给北非那位罗马共和派首领小加图当掮客吧!

    此外,我们弄过去的斧头和割胶刀,陆陆续续也卖出去不少。但问题是古埃及没有森林可供砍伐。倒是已经有海盗拿着我们出售的斧头,登陆袭击埃及沿海的渔村,去砍埃及人的脑袋了……总之,出售现代刀具的利润是不小,但需求量依然有限,而且对我们自己的根据地也会构成威胁,暂时不敢卖的太多。”

    “……那么粮食呢?”杨教授又问道,“……既然整个地中海周边文明圈都在闹饥荒。粮食买卖应该会比较赚钱吧!虽然对外倒卖粮食多少有点政治不正确,但几千到几万吨的数量。我们单位应该还能兜得住。”

    在现代中国,粮食其实一直都是属于zhèng fǔ管制的商品,固然,zhèng fǔ不可能对每一粒粮食都严格管理,不管是谁在国内想买点粮食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但如果想要走私出口的话,可就有你受的了。

    幸好,王秋的每次传输极限量只有十吨左右,跟异世界之间最多也只能做做几千吨、几万吨规模的粮食买卖,像这样数量的粮食,在市场上根本算不得什么(中国每年消费粮食五亿多吨)。国内每年还有很多陈粮要设法处理如果能够换来迫切需要的资源,让城管们当一回粮食贩子也是完全可行的。

    “……粮食生意我当然也试过,但还是行不通。”王秋摊了摊手,“……往那边卖小麦是要赔本的!”

    “……什么?往灾区出售粮食会赔本?”室内的众人一起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按照古代地中海世界的行情,如今的古埃及粮食价格已经是很高了。但问题是,古代的钱币在现代世界可不通用啊!”王秋苦笑道,“……只要算上古代和现代的银价差异,这笔生意就根本没法做了。”

    在公元前一世纪古罗马共和国常用的货币单位之中,一个“奥雷”金币=二十五“第纳尔”银币=一百“塞斯特斯”铜币。其中,奥雷金币的重量约为10克,但铸造量很少,市面上流通的不多。一枚第纳尔银币的重量为4克,实际购买力则大概相当于200元人民币,大宗交易一般都用它来支付。假如王秋想要在亚历山大港倾销粮食,收到的钱币自然也是以第纳尔银币和塞斯特斯铜币为主。

    可问题是,在现代市场上,一克白银大约价值多少人民币呢?答案是5元左右。4克就是20元

    在公元前一世纪的平常年份,埃及小麦的出售价格通常是每个第纳尔二十公斤,即使是灾年,最多也就能够再涨上一倍,否则就没有人愿意大量收购麦子到海外去贩卖了,因为运费同样也不便宜。

    (这里是埃及的小麦价格,全地中海最低,然后在那些缺粮的内陆地区,就能卖得比较贵了。)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如果王秋想要在亚历山大港倾销粮食的话,每公斤麦子大概只能换到价值人民币2元的白银,再考虑到白银兑换的交易费。简直是完全无利可图,甚至弄不好还要亏本。而且,他也不能用做饲料的陈米旧谷子凑数。因为买主也不是傻子,看到陈粮肯定会拼命压价。

    “……在古埃及时空跨位面倾销粮食的时候,只有用黄金或宝石结算才能赚得到钱,可是市面上流通的黄金非常稀少,宝石估价起来也很困难咱们之中可没有专业的鉴定师……”

    王秋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他这阵子在交易之中,可是被那些貌似恭敬。实则黑心的古代jiān商们给坑得不轻由于缺乏巨龙和女xìng对珠宝的狂热喜好和钻研劲头,他不止一次地把某些廉价矿石当成了昂贵的宝石,或是不小心收下里面裹了铅条的假金子。还有一次更是差点把闪亮亮的黄铁矿石当成了黄金……

    多亏还有几位埃及艳后派遣的宫廷珠宝匠负责协助把关,他的疏失总算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也让亚历山大港冒出了“神使们虽然拥有毁天灭地的神力,但在很多小事情上缺乏眼力”的流言。

    “……更何况。埃及本身也需要消耗不少粮食。而这些救济粮已经占去了我们的很大一部分资金……”

    公元前47年之前的两年里,由于尼罗河水位异常偏低,导致埃及的庄稼旱死、耕地绝收,粮食产量暴跌;等到公元前47年,尼罗河水位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庄稼地也都可以灌溉了,却被一连串战乱给搞得生灵涂炭,田地荒芜……因此。作为“地中海面包篮”的埃及,如今非但没有余粮可供出口创汇。反而还要想办法进口食品。否则的话,就只能耐心等待大批人口逐步饿死,直到粮食供给恢复平衡为止。

    为了填补粮食缺口,埃及人在下一次收获季节到来之前,只能一边节衣缩食、过着半饥半饱的rì子,同时到处寻找芦根、海藻、贝壳之类的“代食品”。另一方面就得靠诸位“神使”们的慷慨救济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目前已经被搜刮得连自己的**都抵押了出去,根本拿不出什么钱财来支付赈济粮款。

    所以,既然是为了帮助埃及zhèng fǔ“维稳”而无偿赠送的救济粮,王秋这帮吝啬鬼拿出的自然都是些最劣等的陈年粮食,怎么便宜怎么来,主要是历年的陈米、积压的小麦、卖不出去的红薯粉之类,原本只能用来当作喂牲口的饲料,价钱自然比大米白面之类的细粮要便宜很多。像这样的劣等粮食,王秋同学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前前后后已经传送了将近两万吨,后来为了帮助有关部门解决存货,还弄出了战略资源储备库里存放了二十年的过期腊肉和早已硬结成块的陈年面粉那面粉当真是已经硬得跟石头一样,取出来的时候得拿斧头劈但即便如此,还是远远不够让几十万人吃到下一次小麦收获。

    幸好,之前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下令抢种的第一批土豆和番薯目前已经收获,产量颇为喜人,似乎因为是用了高产薯苗的缘故,即使是在严重缺乏化肥和耕种经验的情况下,也获得了土豆亩产一吨半,红薯亩产三吨的好收成,由此可见尼罗河畔的土地是何等的丰饶与肥沃。

    作为以高产和稳产而闻名的粮食作物,红薯和土豆有着适应xìng广,抗逆xìng强,耐旱耐瘠,病虫害少等特点。譬如红薯除了可以充当口粮、饲料,制造淀粉之外,连叶子也能作为优质青饲料利用――几乎没有任何浪费的部分。尤其是它们的生长期较短,以埃及的气候,只要灌溉用水跟得上,几乎一年四季都能种植,较之于对水肥光热条件都要求较为苛刻的杂交水稻而言,实在是更有意义的“穿越神器”。

    当然,把红薯和土豆作为主要粮食作物,也是很有问题的。像这种薯类作物,因为长期采用无xìng繁殖,在生长、储存过程中会感染多种病毒。这些病毒在薯块或者薯苗内不断累积,会引起种xìng严重退化,品质变劣,产量大幅度下降,减产幅度在30%~70%以上,唯有采用脱毒技术才能解决这个麻烦。而脱毒的技术和设备,都不是普通农家能够承担得起的。所以,现代的农民种土豆和红薯的时候,只能从专业种子公司去购买薯苗,而在古埃及,这还意味着生死攸关的农业生产被“穿越者殖民当局”从源头控制住就如同美国孟山都公司就是用控制农作物种子这一招,几乎成了很多第三世界国家贫困农民的太上皇。

    但问题是,想要向心存疑虑的老百姓推广一种新型农作物,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这批土豆和番薯完全是被女王谕令强逼着种植的,还一度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抗议和反弹。等到有几个笨蛋因为吃了发芽土豆中毒而死之后,更是引发了埃及人对土豆、红薯这些新奇作物的极大疑虑。

    为此,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不得不用高音喇叭发表公开演讲,向民众宣讲土豆、红薯的好处和食用时的注意事项,又举办了好多次土豆宴和红薯,带头吃烤土豆、烤红薯“与民同乐”,最后一直弄到整天吃烤红薯吃得从早到晚不停放屁,这才勉强消除了老百姓对新品种高产作物的疑虑。

    然而,虽然托勒密王朝古埃及的粮食缺口问题勉强解决了,可城管们的赚钱问题还是没解决。

    于是,已经节cāo掉尽的王秋同学,只得又一次动起了邪恶的歪脑筋继上次丧尽天良的从古埃及往现代世界倒卖人体器官之后,如今又鼓捣起了制造假币的缺德买卖……(未完待续……)

五、发展瓶颈(下)

    在研究公元前一世纪的环地中海地区贸易过程中,王秋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与现代世界的金银价格相比,古罗马共和国的金银币价格严重偏高,区区四克的银币,就有二百元人民币的购买力,十克黄金的金币,则有五千元人民币的购买力,除非输入丝绸、香料之类的奢侈品,否则肯定赚不到利润。

    但反过来说,因为银币和铜币的兑换比率是一比四,一枚十克重量的铜币,在当时就有着相当于五十元人民币的购买力。而在现代市场上,一公斤黄铜大约价值四十到六十元……

    也就是说,在古罗马共和国的货币市场上,只要一千克黄铜,就能换来一百克的白银,或者十克黄金!

    于是,王秋就弄了几枚古罗马的塞斯特斯铜币做样品,回头在现代世界找了个专门做游戏币的厂家,没多久就铸造了一百万枚簇新的塞斯特斯铜币出来,平均每个塞斯特斯的成本只有八毛钱。

    而在亚历山大港,只要四个塞斯特斯,就能换到一枚实际含银量四克的第纳尔银币,一百个塞斯特斯则能换来实际含金量十克的奥雷金币……由于现代机械加工的“伪币”做工精美,成色足(就含铜量而言),王秋拿出来兜售的第一批“假塞斯特斯铜币”,最初还一度成为商人们追捧的抢手货。

    ——在这个时代,西方人铸造货币的技术还比较落后。或者是不太上心,粗制滥造的钱币不但边缘坑坑洼洼、形状很不规则,就连重量也不是很统一。跟现代硬币相比,简直就像是橡皮泥胡乱捏成的一样。

    于是,原本一百塞斯特斯铜币兑换一枚金币的官方汇率,很快就被炒到了八十兑一。让王秋高兴得眉开眼笑,心中暗爽地嘀咕着:“发行货币果然是很有赚头的一件事情啊!”

    但问题是,就如同他之前打生化战搞出超级病毒,几乎把自己挂掉;贩卖器官引来政府叫停。差点被停职审查一样,在铸造铜币换走金银币的事情上,利欲熏心的王秋同学也很不幸地做过了头。居然先后几次往埃及市场上投放了足足五千万枚塞斯特斯铜币……最后迎来了一场不可避免的金融灾难。

    “……很不幸,我似乎高估了古代西方的货币流通周转速度,在那个交通条件不发达的时代,任何一个地区市场上流通的金银钱币。在一定时间内都是很有限的。其他地区的钱币可没那么容易流动过来。由于我在短时间内在同一个市场上投放了太多的铜币,同时又一口气几乎抽光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金银货币,结果就在亚历山大港引发了严重的通货紧缩,或者说金银价格的暴涨和汇率的颠覆……”

    王秋哭丧着脸对众人解释说,“……在如今的亚历山大港,一枚塞斯特斯的币值已经跌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并且还在进一步继续下跌。金币的价格则在暴涨,要三千枚铜币才能换到一枚金币。由于剧烈的物价波动。导致很多人口袋里的铜币越来越不值钱,忍无可忍的市民们已经上街抗议了。幸好。埃及艳后给他们的薪水都用粮食的形式来发放,货币价格再紊乱也饿不死,否则早就该到处闹暴乱了。”

    ——于是,为了平息民怨,维持社会稳定,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只好向市民面粉散发了大量的面粉、豆子和精盐,以此来挽救民心,而这笔数目不小的物资采购费用,自然只能由王秋这个始作俑者来承担。

    总而言之,在这一出一入之后,他的造币计划并没有赚到想象中的巨额暴利,只是小赚一笔罢了。

    “……这很正常,像你这么黑心的拼命乱搞,肯定会折腾出事的啦!”杨教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做事情不能太急功近利啊!年轻人。我这个老头子都还没怎么急呢,你干嘛要这样着急上火呢!”

    “……你当然不用急啦,因为如今这队伍又不是你在当家!还有旱涝保收的正科级工资和福利!”王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如果只是一时赚不到多少钱,账上还是黑字,那倒确实是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是,如今咱们的收入涨不上去,开支却一直减不下来,账面上又一次赤字累累了啊!”

    ——就在王秋的各种赚钱计划相继遭遇瓶颈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浩大开销却还在纷至沓来。

    首先,聚集在亚历山大港的几十万难民每天都需要粮食赈济,虽然对埃及女王来说,这是在以工代赈,利用廉价劳动力重建首都。但对于掏腰包的穿越者们来说,这完全就是一笔毫无收益的单纯开支。

    其次,为了抵御四面八方的敌人,埃及女王必须尽快组建起一支可用的军队,为此必须征召和训练民兵,这样一来,训练和战斗所用的冷兵器,也需要王秋同学设法提供。虽然只是一些斧头、砍刀之类的便宜货,没有要求装备奢侈的警用防刺服,不用耗费太多的资金,但依然也是一笔完全没有收益的额外开支。

    最后,尽管心有余悸的城管们,这一次始终没有投放细菌武器的疯狂计划。但似乎是由于大批货物频繁穿越于两个时空之间的影响,一场来势汹汹的烈性瘟疫,依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于公元前47年的春天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猛然爆发,再次应验了一遍所谓“有穿越者必有瘟疫”的悲哀定律。

    ——发寒、高烧、腹泻、坏疽、带着血沫的咳嗽、浑身黑斑、脸部肿胀、渗血流脓……无数的症状都指向了腺鼠疫,或者说黑死病,这一在西方世界凶名远播。曾经让中世纪欧洲死掉40%人口的可怕疾病!

    事实上,鼠疫在古代世界是一种极为常见的瘟疫。每逢气候干旱,从草原南下打草谷的老鼠。就会把致命的跳蚤和病菌带进文明国度。此前的埃及和整个地中海世界都在闹干旱,正是鼠疫酝酿的征兆,再加上战争和动乱让很多埃及人的生活条件严重恶化,更是进一步诱发了这场轰轰烈烈的鼠疫大爆发。

    于是,自从第一个码头工人浑身乌黑流脓地躺倒在小巷子里之后,在短短几天之内,死神的大镰刀就从埃及人头上横扫而过。光是女王的军队里就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被感染,每天都有无数死状可怖的尸体被抬到沙漠里埋葬,让整个亚历山大港乃至于整个埃及都陷入了恐怖之中。古埃及和古希腊的医生对此一筹莫展。根本无力抵抗这场突如其来的黑色死亡风暴——直到一千五百年之后,他们的后辈也没想出对付黑死病的有效疗法——成百上千生命垂危的病人们在绝望之中,只能痛哭流涕地向女王和“神使“求救。

    为此,王秋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又当了一回散财童子。从现代世界收购了大量的口服青霉素、退烧药和消炎药。用来平息疫情。具体疗法就是把退烧药和青霉素当成万灵药,不管什么病人送来,都先是用上一剂退烧药,能挺过去的再喂口服青霉素,同时往脓疮上涂消炎药膏。至于挺不过去的……还是快埋了吧!

    不得不承认的是,现代抗生素对还没有产生抗药性的早期病菌而言,实在是一项无敌的大杀器,就是像王秋他们这样胡来的疗法。居然也很有效地遏制和扑灭了尼罗河三角洲的鼠疫病情。但问题是,相当一部分赤贫的埃及平民和奴隶。是绝对付不起什么诊金的,他们自己都还要吃赈济粮呢。而少数富人虽然捐了一点金银,但还是抵不上整体开支……因此,城管们在账簿上的赤字又一次无可奈何地增加了……

    同时,埃及政府还在女王的逼迫之下,采取传统的隔离方式来处理此次疫情,主要包括强调个人卫生,控制水源安全,使用石灰、艾草等消毒或驱虫手段来减少传播途径等等。为了让缺乏卫生观念的古人不折不扣地照办,王秋他们还捏着鼻子多次穿上cosplay服饰,表演“天降神谕”……但即便是这样,埃及女王辖境内的染病死亡数字,也已经超过了两千人。而在王秋他们影响能力范围之外的上埃及内陆,乃至更加广阔的整个环地中海区域内,到底会出现何等凄惨的场面,会有多少人因此死亡,更是完全不可想象了。

    ——虽然在瘟疫时期卖药也是一项暴利行当,但毕竟公元前的信息流动速度太慢,埃及这边有特效药的广告一时间还打不开。而且这年头的环地中海世界战火正炽,刀剑比病魔更容易带来死亡,真正有能力来收购特效药物的商人并不多。更何况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太落后,广大民众除了吃饭穿衣都没什么余钱。大部分穷人生了病都只能躺在床上硬挺,挺过去了是神明保佑,挺不过去是命中注定……

    更要命的是,埃及拥有抗瘟疫特效药的传闻,还勾引来了海盗的窥视——在亚历山大港附近爆发的几次港口防御战,虽然没造成多少损失,但战死士兵的替补和抚恤,却都要花很多的钱。

    “……去年,我们在古代中美洲时空做生意的时候,印第安人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金银宝石,来购买我们的工业品。但他们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广袤森林,可以用砍伐木材的方式来支付货款,以原材料来交换工业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跟现代中美洲的‘香蕉共和国’或中东的海湾石油输出国差不多。”

    为了讨论下一步的经营策略,马彤在墙上挂起一副世界资源地图,拿了一根短棍在上面指指点点,“……埃及境内除了尼罗河就是沙漠,自然资源确实是比较贫乏。但在埃及的四周,还是有不少好东西出产的啊!比如说,尼罗河上游的埃塞俄比亚就有木材、黄金和象牙,西奈半岛上出产雪花石膏和绿松石,红海对岸的阿拉伯半岛还有**、石油和天然气。黎巴嫩的雪松和香柏木也很有名……”

    “……你忘了考虑交通问题,马彤学姐。”王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遐想,“……尼罗河上游确实有森林。但尼罗河并不是长江,可以从四川一路放木排到江南去出售——从上埃及的最南端,也就是日后修筑阿斯旺大坝的地方开始,尼罗河水面上先后横亘着好几道瀑布,阻断了水运航路,根本没法放木排顺流而下。而若是从陆路运输木材,一路上人拽马拖。沿途还是大沙漠……这成本就太可怕了!

    事实上,从法老时代开始,埃及人就是从黎巴嫩、希腊和小亚细亚进口木材用于造船的。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尼罗河上游的热带森林,最多只是从那边弄一些象牙和黄金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通过同样的途径来获取木材啊!”正在舔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的元气萝莉蔡蓉同学插嘴说,“……地中海又没加盖子。即使有海盗。也是希腊和罗马商人承担风险,与我们何干?”

    “……黎巴嫩的雪松木和香柏木从中东文明诞生之初就不断被砍伐,在埃及艳后的时代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希腊和小亚细亚的森林倒还郁郁葱葱,但问题是,以公元前一世纪的航运能力,希腊的木材横跨整个地中海运到埃及,这运费价格就已经涨破天了!”

    王秋耸了耸肩,“……如果那些希腊商人答应用丝绸、瓷器或香料来交换木材。那么咱们大概还有的赚。但很可惜的是,虽然这帮希腊商人看着咱们的丝绸和瓷器。一个个都喜欢得挪不开眼睛,可是等到真正交易的时候,却只肯收金银、小麦或橄榄油,给他们棉布都不太愿意要——根据他们的说法,庞培和罗马共和派原本就已经在希腊横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凯撒的部将最近又把希腊给狠命搜刮了一遍,再加上凯撒和庞培在希腊的连番鏖战,严重影响了农业生产,如今的希腊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很多城市已经颁布了禁止奢侈享乐的法令,实在是没心思买什么奢侈品。据说雅典城里最近已经饿死了人,还闹起了瘟疫……所以,我准备试试能不能用抗生素药品来交换木材,如果行得通的话,那么或许这笔生意还能做……”

    在接下来,西奈半岛的矿产也没法指望,因为衰微至极的埃及托勒密王朝,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把西奈半岛都给丢了——在埃及艳后执政初期,西奈半岛上的雪花石膏矿和绿松石矿因为处于埃及人对抗东方外敌的主战场,已经全都被废弃了,且不是如何收复这片失地,光是恢复矿山生产就得要一年半载不可。

    总之,鉴于古代可悲的交通运输条件,现代人收集资源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把虫洞带到各种资源的原产地,就地对现代世界进行传输。但这就意味着虫洞的发生源,克里奥佩特拉女王陛下必须丢下国家不管,离开埃及跟王秋他们去一个个资源产地来回转悠——虫洞不能离开诱发它的穿越者太远——鉴于公元前47年的环地中海世界政治军事局势,和平的外交出访显然不太现实,只能带着远征军一家家打过去才行。

    很显然,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埃及军队,并没有如此强悍的长途作战能力。

    ——通常来说,女性统治者在战争方面天生就有着巨大的劣势,想要让埃及艳后去客串亚历山大大帝那样的征服者,实在是一件很有难度也很考验想象力的事情。

    尽管如此,在贩卖器官、倾销工业品和铸造假币相继受挫之后,王秋还是又想出了一条新的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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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看,这是我从古埃及带来的塞浦路斯葡萄酒!绝对的纯天然无污染!怎么样?闻着很香吧!”

    王秋献宝似地取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锡酒壶,然后打开壶盖,里面尽是嫣红晶莹的酒浆,徐徐弥漫出一派馥郁醉人的香气,“……居然一点酸味都没有,甜丝丝的很好喝,应该能够当成绿色有机食品出售吧!”

    “……闻起来确实是不错。”马彤学姐抽了抽鼻子,正想用纸杯斟些酒尝尝,却被杨教授给劈手打开了。

    “……纯天然无污染?我看是纯有毒有害吧!”他翻着白眼对王秋呵斥,“……怎么能带这东西回来?”

    “……这是真的纯天然无污染啊!”王秋无辜而又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公元前一世纪的葡萄可是既没有农药也没有化肥,更没有转基因,绝对的绿色食品,怎么会有毒有害呢?”

    “……葡萄或许没问题,但酒却一定有问题!”杨教授叹了口气,“总之,先把样品送到隔壁的龙空山大学食品研究所,借用他们的最新式电感偶和等离子质谱仪测一下这酒里面的元素浓度,一切就都明白了。”

    ——电感偶和等离子质谱仪,是目前世界上检测微量元素的常用仪器,它可以辨别出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上的大多数元素,在现代社会经常被用来测定食品、血液等样本中的微量元素含量。

    接下来,没过多久,王秋他们就得到了一份令人瞠目结舌的测量报告单。

    “……骗……骗人的吧!葡萄酒里的铅含量……每公升2500毫克?!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六、来自英国的邀请(上)

    铅(Plumbum),化学元素周期表中的第82号元素,化学符号Pb,是一种银灰sè、质地柔软的重金属。

    铅是人类最早使用的金属之一,在地壳中的主要矿石是方铅矿。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古人们偶然把方铅矿投进篝火中,使得矿石内的铅氧化物受到碳的还原作用,从而获得了最早的金属铅。由于金属铅本身具有相当好的柔韧xìng和延展xìng,在常温下就可轧成铅皮、铅箔。所以,这种古老金属从被人类发现开始,就很快被应用到各种工艺和行业上古希腊人用铅制作小雕塑、玩具和砝码;古罗马人用铅制造首饰盒子、酒杯和家用器皿;在古印度,铅一直是重要的药物成分;在rì本,铅粉是歌舞伎演员和京都公卿的传统化妆品,在中国,铅被铸入屋顶和琉璃瓦中,使皇家古建筑在阳光下反shè出明艳灿烂的光芒……

    此外,铅还被溶进了古人的饮食和血脉之中比如说,王秋从古埃及弄来的这壶“纯天然绿sè无污染”的塞浦路斯岛出产的低度甜葡萄酒,其含铅量就高达每公升2500毫克……这一数值又是个什么概念?..

    根据中国的卫生学标准,成年人铅中毒的血铅数值判定为400微克/升,儿童铅中毒是100微克/升。也就是说,如果chéng rén体内每升血液超过了400微克的铅含量,就达到了对身体产生较大危害的临界点。

    1克1000毫克。1毫克1000微克。这就等于是意味着,这壶于公元前一世纪在塞浦路斯岛生产的“高铅葡萄酒”,只要喝上小小的一汤匙。就足以让人引起慢xìng铅中毒!真是毒物中的毒物啊!

    铅中毒的后果很可怕,会对人体的神经系统、消化系统、血液系统、生殖系统造成巨大伤害,导致病人贫血、肝损伤、腹部绞痛、肾功能衰竭,甚至会出现中毒xìng脑病,临床表现为痴呆……著名音乐家贝多芬就是因铅中毒而死,罗马帝国后期各种疯帝暴君辈出,未来的意大利人成为欧洲病夫。似乎跟全民铅中毒也有着不小的关系直至现代,意大利人的平均体内铅含量,依然要比其它欧洲国家高出一筹。

    “……这葡萄酒居然这么毒?呕亏我刚才还喝了一大杯……”看了这份检测报告。王秋立刻露出一副非常想呕吐,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的糟糕表情,“……不过,我虽然听说过。罗马人在高架水渠上用铅皮做防水层。又用铅来制造自来水管,最后弄到全民铅中毒的程度。可塞浦路斯岛这地方远在西亚,也没有罗马人的高架水渠至少在埃及艳后的时代还没有怎么会在葡萄酒里溶进去了那么多的铅呢?”

    “……哎,你知道希腊罗马时代的葡萄酒是怎样酿成的吗?”杨教授叹了口气,“……以当时地中海世界流行的工序步骤,他们要酿制葡萄酒就必须先制作葡萄糖浆,而制作葡萄糖浆则必须在铅锅中熬煮葡萄汁,为防止糖浆被烧焦结块。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将葡萄汁在铅锅里加热和翻炒,这样就大大地增加了糖浆中的铅含量。当葡萄汁太酸时。他们还需要加入铅丹以减少其酸味……”

    王秋登时听得猛抽了一口冷气,“……这……这当真是丧心病狂加作死,简直是把铅当成味jīng在用啊!”

    “……谁说不是呢?古罗马人似乎是真的把铅粉当成一种调味品了!不仅在葡萄酒里撒铅粉,甚至连蜂蜜水和果汁也不例外!你知道为什么在葡萄酒中加入铅粉之后,就可以除掉酸味,使它变得醇香甘甜呢?是因为这里面生成了带甜味的醋酸铅可问题在于这玩意是有毒的,在工业上是用来做油漆涂料的呀!”

    杨教授一脸淡定地说道,然后又把话头导回了正题,……接下来,为了确保葡萄酒在稀释之后的口感,酒厂还不能用普通的井水与河水来稀释,而是要用蒸馏浓缩过的雨水来兑酒这种雨水是从铅质屋顶上收集的,还要贮存进铅桶中,再经长时期的煮沸浓缩,水中的铅含量也已经高得可怕……最后,这种被人刻意融合了大量的铅和其它各种有害杂质的葡萄酒,就装进了这只含铅的锡酒壶,到了你的手里……”

    他指了指之前用来装葡萄酒的锡酒壶,“……根据我还没给你看的另外一份检测结果,这个锡壶的含铅量也是高得可怕因为锡的xìng质比较柔软,所以古人在制作锡器之前,或多或少都要加一些铅进去,以增加它的硬度……不要说用来装这种高含铅量的葡萄酒,就是用它来喝水,也会有铅中毒的危险啊!”

    很显然,这样的“毒酒”是绝对通不过食品安全检疫的,故而根本没有搜集的价值。

    更要命的是,除了刚刚尝了一大杯“高铅毒酒”的王秋之外,其他人在古埃及也多多少少都喝过一点葡萄酒、啤酒或者果汁饮料,另外更早的时候,他们在东罗马时空也尝过君士坦丁堡的葡萄酒……

    于是,在一片人心惶惶之中,诸位城管们一个个都开始担心自己会患上铅中毒,几乎是忙不迭地都要跑去医院检查治疗……最后,还是揭破了这一威胁的杨教授,站出来对大家劝解说,铅中毒虽然非常危险,但人体同样有着筛除和排出金属铅的机能,只要不是一直饮用含铅酒类,即使血铅含量一度升高,用不了多久也会降下来,就如同酗酒的醉鬼们只要没有酒jīng中毒而死,血液酒jīng含量会自动恢复安全标准一样。

    从实践的角度上来看,既然古代的罗马人从小到大喝了那么多高铅葡萄酒。似乎也能活得挺久,那么诸位穿越者稍微喝了几口含铅酒,更不至于会很快生病要命君不见台湾人喝了足足三十年的塑化剂。也没有变成全民阳痿或全民人妖吗?(最多有一点儿全民娘炮的趋势)所以,在发现这一危险之后,只要大家从此不在异时空那边乱吃东西,同时多吃点橘子之类能降铅的健康食品就行了,实在是不必大惊小怪。

    除了葡萄酒之外,王秋也尝试过对其它资源的开发利用通常来说,一提起埃及那地方。就能让人想到沙漠,而沙子在现代世界也是一种能卖得上价钱的资源:王秋所在的城市,建筑黄沙的价格约为八十元一吨。买主自己拉货装卸的话是五十元一吨。而埃及的沙子则是要多少有多少,成本大致为零……

    于是,王秋就在虫洞两边反复折腾了一天,传送了三千吨沙子回来。毛利润倒是赚了十五万元人民币。但扣掉杂七杂八的场地租金和相关税费之后,净利润却只有不到八万元而已。

    更要命的是,王秋他自己还因为过度使用异能,几乎被活活累垮,之后躺在床上足足休养了两天才恢复过来,迄今依然时不时地隐隐觉得有点腰酸背痛感觉颇有些得不偿失的样子。

    再接下来,埃及那边除了沙漠之外给人印象最深的玩意儿,莫过于古代法老的陵墓了。而王秋也确实是一度打过盗墓的主意。可惜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的时代已经太晚。那些在吉萨高地上耸立的古代金字塔,早就已经在漫长的两千多年岁月里。被各族“倒斗专家”给基本偷盗光了,连木乃伊也不知被拖到了哪里。而底比斯附近的帝王谷倒是还有不少陵墓完好无损,譬如说那位以诅咒而著名的图坦卡蒙法老……可惜帝王谷的位置是在上埃及,也就是南方叛乱者的地盘上,埃及艳后暂时还管不动。

    在亚历山大港附近,只有托勒密王朝的历代法老,也就是克里奥佩特拉的家族陵墓,实在挖不得。

    最后,在埃及的沙漠之中,还有一些油田、天然气田和矿山,但是用公元前一世纪的技术来人工开采,则开采难度太大,根本行不通,而若是投入二十一世纪的矿山机械,又没有负责cāo作的人手……

    事实上,异世界殖民事业之所以会出现上述瓶颈,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城管们只有寥寥几个人,专业技能也不够。如果是做一些短线投资,仅仅捞一票资源就走人,或许还能勉强玩得转。但若是要对一个周边环境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异世界国度,进行长时期的征服、殖民、经营和开发,建立一个稳固的殖民基地,以便于长期稳定地掠夺资源……以他们这个小队伍的胃口和实力,实在是有点吃不下的感觉。

    由于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突破瓶颈,增加盈利的办法,王秋也就索xìng不去再想,转身用饮水机冲了杯速溶咖啡,然后回到座位上,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打算浏览一下淘宝网店的销售情况。

    之前他们在古代阿兹特克帝国、东罗马帝国和古埃及搞到的一些零碎小玩意儿,比如说印第安人的黑曜石小刀和珠串、东罗马帝国的小雕像和珠宝、古埃及的小神像之类,都是挂着淘宝网上出售变现的。

    “……中美洲的黑曜石小刀总算是卖完了,可惜黑曜石珠串却几乎没人要……”

    “……嫌东罗马帝国的小首饰做工太粗糙?唉,五百多年前的工艺技术怎么能跟现在比呢?”

    “……呃,有人想要整根的象牙?下次去古埃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居然有人塞广告进来?还是老早以前的嘛……看一下……天啊,居然还有这么没节cāo的人!!”

    那份电子广告上面赫然写着:chūn节将至,本人因失业已久,谋生所需,特在此承接以下工作:代写小学生寒假作业。替小学生欺负其他同学。代替学生父母开家会……以下是收费标准:

    代写寒假作业:1-3年级80元;4-6年级100元;初中作业收费价格面议。

    欺负同学:身高1.3米-1.4米收费40元;身高1.4米-1.6米收费60元;身高1.6米-1.8米收费价格面议;身高1.8米以上免谈

    代写情书:500字左右30元,500-1000字50元,1000-2000字80元。2000字以上价格面议。

    代砸玻璃:一楼20元,二楼30元,三楼40元,四楼往上价格面议。

    (注:如社区有狗,或保安强悍的,请面谈。)

    以上消费满300元者可以免费获得会员卡一张。有会员卡的同学可以申请以下会员特殊服务:

    代开家长会:一个时以内50元;一至两小时80元;两至三小时100元;三小时以上价格面议。

    代打老师:女老师100元;男老师120元;体育老师价格面议。

    ……

    对于这样一份囧囧有神的“劳务广告”,王秋在额头青筋暴跳之余。也只得暗叹如今的商家果然是为了赚钱就什么都不顾,连上面这些极度缺德的事情也能鼓捣出来……如果这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的话。

    唉,如果自己的这个小队伍里。也有这样既没节cāo又有闯劲擅长生意经的人才就好了!马彤学姐虽然脸皮够厚,节cāo足够匮乏,可惜她的智商明显不够高,实在是没有这样的创造xìng思维啊!

    如果有这样一位“高人”替自己思考发财大计。大家应该就不必为了收支账单上的赤字而发愁了吧。

    “……再看下去……还有一条留言是。某位胖大婶因为全家移民出国去澳洲,想要转赠自家养不了的宠物犬……小花狗一只外加半年份的狗粮,有人要么?”他扭头对办公室里的众人开口问道。

    “……要啊要啊!但是能不能先做熟了?另外别加狗粮了,来一包调味品吧!”蔡蓉立即高兴地应道。

    “……蔡蓉同学,吃货的世界观就别拿出来卖弄了……”对于吃货本xìng再次发作的蔡蓉同学,王秋又一次翻了个白眼自从进入超时空城管队伍之后,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xìng动作同时随手点开了这个超时空城管dú lì小队的公共邮箱,“……呃?这个是……我姐从rì本发来的邮件?怎么全是乱码?”

    望着屏幕上那两张好似小孩涂鸦一般的诡异图片。王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而老资格的杨教授却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只见他扯过一条数据线。把王秋电脑里的乱码图片传输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启动一个特制的解密程序,就慢慢地在手机上显示出了两段密密麻麻的文字。

    “……王秋同志,你姐姐王瑶同志发来的邮件里面,首先是一份讣告:共产国际驱魔纵队英国支部‘红龙’的负责人,不列颠总政委约翰.易安.杜可夫同志在本周四不幸去世。共产国际驱魔纵队本年度轮值主席古普塔同志邀请我们前去伦敦参加追悼会,同时推举下一任的不列颠总政委……”

    “……老天爷啊,共产国际居然又来搞募捐讨钱了!不知道这场葬礼的白包按行情要给多少……”

    听了这则讣告,马彤学姐登时又是一声哀叹,“……等等,我记得杜可夫政委这个南非人,是今年一月份才去英国上任的吧,那时候咱们还凑份子汇了五千美元过去作为贺礼呢!怎么这样快就一命呜呼了?”

    “……没错,这殉职速度也太快了!”蔡蓉也接口说道,“……难道是遭遇了什么厉害的邪教或怪兽?”

    “……这个……就我所知,杜可夫政委在英国上任的这几个月里,似乎什么工作也没干过……事实上,他是在格拉斯哥的酒吧里酗酒闹事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给弄死的!”杨教授有些吞吞吐吐地解释说。

    “……啊?”整个办公室里顿时就是跌了一地的眼镜这种死法也太扑街了吧!

    “……杜可夫政委在那时候有可能是喝多了,居然在格拉斯哥的街边酒吧里,给英格兰足球队喊加油当时电视里似乎正在播放世界杯预选赛于是就被愤怒的苏格兰酒鬼们给暴揍了一顿丢出去。本来,这种事情在英国也算常见,基本上那边每天深夜随处都有喝高了的醉鬼们在酒吧闹事之后被丢出去,根本谈不上稀奇。但问题是,还没等杜可夫同志爬起来,又有几个玩摩托车竞速狂飙的英国嬉皮士小年轻,开着哈雷机车直冲过来。由于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居然直接从杜可夫同志的身上碾了过去……”

    说到这里,杨教授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纠结,“……由于抢救无效,所以,我们现在就收到了他的讣告。”(未完待续……)

七、来自英国的邀请(下)

    对于英国的约翰.易安.杜可夫政委,这位惨死于哈雷机车轮胎碾压之下的倒霉同行,城管犬牙国际纵队穿越者第四独立小队的诸位异能者们只是唏嘘感叹了一番,也就抛在脑后了。

    然而,当杨教授读到下一封保密邮件之后,王秋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全球异能者预定在伦敦召开例行年度聚会,同时英国魔法部举办全球招标,准备将超自然事件的处理工作外包?问我们小队有没有谁要跟着去?这是在开玩笑吗?”他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像是异界入侵和拯救穿越者这样的超自然事件,其性质已经跟国防差不多了吧!国之利器,怎能授予他人?”

    “……这话可很难说哦!王秋学弟。英国人可是在冷战时期就把本国核武器交给美国管理,韩国人更是把军队最高指挥权交给了驻韩美军司令部,不丹王国干脆把整个儿的国防工作委托给了印度……”

    马彤学姐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目前,英国人已经把铁路、警察、消防队、自来水和电力都外包给了私人公司,在各种超自然事件上向别国求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事给彻底明确下来——就算他们哪天把政府外包出去,由外国人统治,我也不觉得奇怪……”

    ——瞧你把堂堂大英帝国说成什么样了……王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是。就算是英国人真的想要将超自然事件的处理工作外包出去,为了政治正确性,应该也不会找上咱们这种所谓‘**国家’吧?”

    “……这个……我们城管犬牙国际纵队的性质应该算是比较特殊啦!从法理上讲。可以说我们是政府部门,可以说我们是事业单位,也可以说我们是集体企业,还可以说我们是国际合作机构,至于究竟是什么性质,那就是‘禁止事项’——总之就是没人说得清楚……反正咱们这些实战人员都是临时工没错!”

    马彤撇了撇嘴,“……作为可怜的劳务派遣工。我们的口号就是,为每一位客户提供最热情的暴力服务!”

    “……喂喂,你这话似乎很容易让人把咱们单位误会成s&m虐待俱乐部……”王秋再次翻了个白眼。

    “……其实。王秋同志,你真的没必要太惊讶,在超自然问题上搞跨国合作与求援转包,一直是国际上的普遍做法——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们这个组织为什么要叫做城管犬牙国际纵队?”

    杨教授也这样跟着帮腔。然后没等王秋应声,他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首先,这自然是因为我们的组织里有一些外籍成员,但最重要的是,授权给我们去执法的单位,可不是只有中国政府而已啊!

    比如说,在英格兰的魔法部里。如今已经干脆是连一个在编的本国魔法师和异能者都没有了,遇到类似问题自然都只能是找外国承包商来代理。而是我们单位就接过不少委托……当然,那些地小人少的小国家,比如卢森堡、文莱、乌拉圭、冰岛、瑙鲁之类,才是我们的主要客户。

    要知道,即使是中国这样的顶级人口大国,全国同一时间内存在的空间异能者,也从来没有超过一百个。而以他们这种小国的人口规模,有时候全国上下连一个能跨越虫洞的异能者都没有,但虫洞和异界来客却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在他们的国土上出现——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除了呼叫外援还能怎么办?”

    在解释了世界各国在超自然问题上互相合作的原因之后,杨教授又劝王秋最好还是趁着此次机会,去伦敦长长见识,结识一下世界各国的同行们……这不仅能够积累人脉,对解决当前的一些麻烦也很有好处——比如说,针对古埃及时空的经营瓶颈,就可以征询和参考其它国家代表的意见,甚至可以招揽一些有兴趣和有技术资本的外国异能者,一起对古埃及时空进行共同开发等等。于是,王秋就点头同意了此事,权当是走出国门去散散心。而蔡蓉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好耶!终于又可以去英国玩啦!”

    然后,这只元气萝莉的热情立即就被浇上了一瓢冷水,“……很遗憾,我们小队这次去英国的人选,就只有王秋同志和索尼娅同志而已,其他人都得留守岗位!尤其是蔡蓉同学,作为学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努力学习迎接高考!没事情就不要整天想着出去乱跑!”杨教授一脸严肃地训诫道。

    “……王秋他明明也还是学生呢!为什么你却劝他出去?”蔡蓉的精致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你说王秋同志?他哪儿能跟你比啊?他现在已经是大学四年级,课堂上能学的东西早已学完,如今更需要的是社会实践啊。”杨教授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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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生下那天起,就是父母的唯一,

    未来命运全靠成绩,还站不稳就开始补习。

    明明自己才一米高,却背着三斤的书包,

    驼着背去上一年级,负担再重也必须忍下。

    不是不知道,上不了大学就只能街头要饭,

    ‘我累了’发自内心的话每次都被骂下去,

    分数,这神圣的东西,让人苦恼,

    每天睁开眼睛,接着又会溺在书里。

    休假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概念。

    凡是空闲时间,就会有更多的补习班扑来,

    不知道啥时才能放松一点。

    唉呀呀……

    好不容易熬过了中考,高考又渐渐逼近,

    负担立即加重两倍,个子永远长不高又该怪谁?

    凌晨一点,眨眨眼发现面前的作业山还在,

    ‘考高分!’这话语无数次回响在脑海中,

    叹着气望着窗外的漆黑,拾起钢笔,

    即使上了好中学,想高兴却来不及。

    昂贵的学费,无限的作业,

    离成年还远,头上却长出了丝丝白发。

    这杯具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哎呀呀……

    18年以来一直为三天做准备,

    机械似的读着写着一字一句,

    无法理解为何一直努力的证据不算数,

    却只收这一次性的结果,

    哎呀呀……”

    第二天清晨,在蔡蓉同学清脆悦耳却又怨念满满的送别歌声中,满头黑线的王秋和索尼娅踏上了前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旅途,准备在那里会合中国代表团其他人员,再一起飞往伦敦……(未完待续。。)

八、魔法部长的忧郁(上)

    三月初春时节的英国,依然带着几分森冷的寒意。连绵不断的冰冷小雨,让整个伦敦都被笼罩在幽深湿冷的迷雾之中,也让人们在外出时不得不穿上厚毛衣和防水外套。一阵阵阴风席卷着纸片和垃圾,吹过唐宁街的灰色路面,让这国家中枢要地的街景,仿佛现实版的伦敦金融时报指数一般惨淡无光。

    刚刚结束度假返回伦敦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常务秘利.戈登,裹着一件厚厚的灰色大衣,孤零零地走在唐宁街上,浑身哆嗦得好像一只被剃光了毛的企鹅,始终用手绢紧紧捂着鼻尖,不时还会打上几个喷嚏。

    现在这会儿,距离政府的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哈利不幸在半路上汽车引擎故障熄火,还被后面的一辆卡车追尾撞上,再加上交警处理过程中的磨蹭拖沓,以及车子被拖到修理厂之后的各种麻烦,导致他在上班途中被耽搁了整整两个小时,直至此刻才到达这条上班路的最终目的地——白厅。

    幸好,哈利.戈登负责侍奉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大臣阁下,在今天一早应该就要去唐宁街十号首相府邸参加内阁会议,现在或许还没回来……哦,不对,波特大臣已经回来了,常务秘书先生刚巧看到了他的车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车轮溅起的水花还打到了哈利的大衣上!今天难道是他的灾难日吗?

    又过了一刻钟之后,哈利.戈登终于穿着湿漉漉的大衣。走进了极地开发事务部的部长办公室。

    ——这间屋子装饰考究,品位不凡,属于保守党或者上议院的议员会喜欢的那种风格。而不像是一位工党政治家的办公室。墙壁上嵌着胡桃木护壁板,装饰着古老的肖像画,画中人物都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戎装或衣裙,神情严肃,双眼发亮。而画像旁边则是英属南极领地的旗帜——旗面为罕见的白色,靠旗杆左上角是缩小的英国米字旗,而右下部则是英属南极领地的盾牌徽章。徽章顶端的船只象征考察船。盾面上的火炬象征探索,立于草地的狮子象征英国,立于雪地的企鹅象征南极。底部的座右铭是“考察与发现”。

    此时。让又冷又累的哈利最为感到高兴的是,这间办公室并不像南极那么寒冷,壁炉里的熊熊火焰烧得正旺,很有效地驱走了潮湿的寒气。让他忍不住立刻就凑到了壁炉边。伸出哆嗦的双手烤起了火。

    “……早上好,哈利!一周不见了,这次你去印度的带薪休假怎么样?玩得愉快吗?”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大臣戴维.波特,一位神采奕奕的秃顶老人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来招呼说,厚厚的眼镜片反射着炉火的红光,而爽朗的声音和微笑的表情则显示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怎么说呢?阁下。”哈利.戈登一边把大衣脱下来,凑到炉火边烘干,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场印度之旅,假如硬要我谈谈感想的话。那么这当真是一次奇妙的勇者试炼——首先,虽然印度人似乎认为他们英语说得很标准,但我却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外星语言。偏偏他们自认为英语流利,说话速度经常是快得好像机关枪,每次交流总是让人感到十二万分的头痛。

    然后,当地的饮食真是太可怕了。虽然我在伦敦也经常吃咖喱面包,但印度的咖喱跟我在伦敦尝到的简直不是同一种东西!很难想象,我这副经过几十年英国食物荼毒的坚固肠胃,仍然无法接受南亚次大陆细菌的恐怖袭击!在新德里、斋普尔和金奈的那几天,我的肚子里仿佛每时每刻都有千军万马在对括约肌发起冲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想要坐马桶,肠胃被折腾得比润滑油管还要顺畅。

    而印度的厕所又是另一个噩梦,那里没有卫生纸供应,当地人都用手擦屁股,其中一部分厕所居然还是露天敞开式的,我不得不一边拉大便一边忍受四周行人还有印度神牛的围观,真是令人发疯!

    更糟糕的是,虽然我在金奈选择了当地最好的海滨酒店下榻,但仍然无可避免地遭遇了各种动物们过于亲密的问候,先是有只野狗或野猫把我的床垫变成了粪坑,然后是一条蛇在我用餐时贴着鞋后跟傲然爬过,最后是一只猴子在我洗澡时从窗户里潜行进来,抓住我的银怀表翻身离去,而我只能徒劳无功地用牛津英语大声呼救——无论印度人还是猴子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幸好这小家伙还没偷走我的护照和结婚戒指。

    不过,当我回到寒冷潮湿的伦敦之后,就立刻热泪盈眶地怀念起印度的温暖阳光,阿嚏——”

    “……哦,可怜的哈利,看来你很需要来一点儿能暖和身子的东西……”

    极地开发事务部大臣放下报纸,叹了口气,一脸怜悯地看着鼻头通红正在感冒流鼻涕的常务秘书,“……来杯苏格兰威士忌怎么样?我这里有芝华士牌子的……嗯,再掺一点苏打水……”

    “……太好了!真是万分感谢!”哈利伸手接过酒杯,吸着鼻子说道,同时一口吞掉了大半杯掺着苏打水的威士忌,冰凉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了下去,让灼热滚烫的火焰一直烧到了他的胃里,感觉似乎好了很多。

    然后,一杯酒下肚,再次有了些精神的哈利.戈登,就顺势问起了今天内阁会议的情况。而戴维则给他看了一份最新递呈给内阁的财务报告,在这份报告里,财政部的文官们很难得地没有用所谓的“公务员语言”来粉饰太平,估计是情况已经严峻到再也瞒不下去了——总的来说,略去那些无用的例行废话,和那些谁也听不懂的金融术语,这篇报告的内容归根结底可以凝练成一个词:财政崩溃!

    “……我们正面临着二战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整个不列颠的钱包都在急剧缩水,金融游戏已经玩到了尽头,闲置的房子卖不出去,大街上失业的人却无家可归。而经济危机又进一步引发了社会危机,本土居民和外来移民之间的种族矛盾愈演愈烈,极端思想泛滥成灾。还有苏格兰民族主义运动……”

    戴维发表了一番忧国忧民的感慨,但随即又话题一转,“……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对策呢?像这种把一大半精力用于互相推卸责任的制度,想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大家只好说些无用废话拖延时间,或者弄些哗众取宠的招数来转移公众注意力。嘿,如果有可能的话,你真该看看今天内阁会议的场面。”

    “……今天的内阁会议上出什么事情了?阁下?”哈利眨了眨眼睛。

    “……哎,梅森首相的政治顾问,在看见了这份真正的财务报告后,眼镜当场就从鼻梁上跌下来了!”

    “……那么梅森首相本人呢?”哈利吃惊道。

    “……视网膜都脱落了!如今正在救护车上,往医院送过去呢!”戴维冷笑起来。

    “……财政大臣汉普顿爵士呢?”哈利继续追问。

    “……上帝啊,老汉普顿他直接就心脏病发作,晕倒过去了——我担心他很有可能会中风偏瘫。”

    一提起这位工党内的竞争老对手,把自己赶到极地开发事务部这个“流放地”的大仇家,戴维.波特大臣就忍不住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同时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态。

    而哈利则是表情严肃地划了个十字,“……但愿上帝保佑,今天的医生没有罢工。上个月我有一次牙疼得厉害,想去看牙医,却被告知全伦敦的牙医都在罢工,不接待病人,最后只好开车去伯明翰治疗坏牙……”

    “……没错。这世上实在是没有比医生罢工更让人感到痛苦的事了。”戴维也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之前有一次我发烧的时候,也赶上了医生集体罢工,又不敢乱吃药,害得我只能靠拼命喝热茶来退烧……幸好今天只有一小撮即将失业的骑警在罢工——自从警察私有化之后,那几家私人公司就准备搞业务外包,从东亚国家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雇佣一批廉价的自行车警察,来代替身价昂贵的骑警,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钱。”

    “……又是业务外包吗?再这么搞下去,不列颠还能剩下些什么?”哈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把造船业和冶金业转移到了中国;威尔士的古堡拆开来卖到了美国;服务业和建筑业丢给了东欧移民;电力和自来水卖给了香港人;现在连警察都要外包……这总让我想起罗马帝国崩溃时期的蛮族雇佣军!”

    “……至少军队还是英国的——虽然不怎么靠谱……”戴维.波特大臣不以为然地吹了声口哨。

    “……没错,可惜海军将官比军舰多,陆军将官比坦克多,士兵却已经裁员到了几乎比运动员还少的程度……为了节约开支,下院还有人提议模仿前南斯拉夫的‘架子师’,海陆空三军从此都只保留军官和士官,到了战时再招募士兵,反正伦敦的街上多的是‘好动的年轻人’……”哈利意有所指眨了眨眼睛。

    “……这主意真是疯了,让足球流氓去驾驶价值几千万英镑的战斗机?”大臣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时候哪里还会有战斗机给他们开?最多就是在模拟器上过过瘾,权当是玩空战游戏吧!”(未完待续。。)

九、魔法部长的忧郁(下)

    ——翻翻最新的《卫报》和《每日电讯报》,胡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喝喝下午茶,或者来几杯掺了苏打水与冰块的威士忌,再用办公电脑上上网……这就是英国极地开发事务部在绝大多数时候的日常风景。

    与事务繁忙、日理万机的行政部、外交部、国防部、财政部甚至北爱尔兰事务部相比,同在白厅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可谓是清闲至极,戴维.波特大臣的红盒子(专门用于盛放白厅给内阁大臣批阅的政府部门文件)里面总是空荡荡的,通常只有几份政府工作简报,但写的内容往往还不如电视新闻节目那么详尽。

    至于本部门的日常工作内容,那当真是比伦敦阴寒冬季的晴天还要更加稀少——没办法,虽然极地开发事务部目前的管辖土地范围,总面积高达一百七十万平方公里之多,据说还埋藏着无数的珍贵资源,甚至可能还有神秘的史前文明遗迹……但问题是,这片辖区的地理位置似乎也太偏远了一些,甚至比马岛战争时期跟阿根廷争夺的马尔维纳斯群岛及其附属岛屿,还要再远上一大截:它的位置在南极!

    ——英属南极领地,大英帝国殖民地体系在冷战初期瓦解之后,英国政府成功保存下来的最大一块海外领土,包含了南极洲上从南极点到南纬60度,西经20和80度之间的广大范围。

    虽然英国在1908年时就已首度宣称对于该领地的主权,但一直到1962年3月3日时才正式建制。包括格拉汉姆领地、南奥克尼群岛和南设得兰群岛。以及靠近南极点的伊丽莎白二世领地,总面积超过170万平方公里,大致上相当于英国本土面积的七倍。或者说跟中国的新疆自治区差不多大小。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块广袤的海外领地,对大英帝国来说是最容易维持统治的,因为这片广袤的领地上既没有城镇也没有常住居民,只有四个南极科学考察站,外加在南半球夏季偶尔到访的各国游客,管理成本很低。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原住民跳出来搞民族自决——除非企鹅也能搞公投,用选票宣布独立!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块孤悬于地球另一端的海外领地。以英国目前的实力,也是很难守住的。因为它的合法性始终没有得到全球主要国家以及联合国的承认,而且还与阿根廷(阿根廷属南极地区)和智利(南极智利省)在南极洲声称拥有的领土互相重叠。现在只是因为人类的技术能力还不够,无法开发南极冰盖之下的丰富资源。所以各国之间暂时还能搁置争议。等到哪一天人类有了能够开发南极洲的技术之后。如果英国还想保住这片遥远的疆土,恐怕就要有为此再打上一场南极战争的觉悟了。

    不过,这些推测和设想都还是相当遥远的事情,现在的极地开发事务部依然清闲到快要发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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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伦敦白厅当初之所以会成立极地开发事务部,主要也是针对近在咫尺的北极,而非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极——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北冰洋亘古不化的冰盖正在日益萎缩。在近年来的夏季。相当一部分曾经被终年冰封的水域,已经变成了浩荡开阔的无冰之海。这样一来。北极圈内原本被严寒冻结的各种自然资源,譬如石油和天然气,也就有了被人类开发利用的可能,从而引发了环北冰洋各国的激烈争夺。

    虽然英国并非直接面对着北冰洋的国家,但其最北端的苏格兰领土,距离北冰洋并不遥远。因此,在围绕北冰洋资源的争夺之中,英国人的贪婪目光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北极这片肥肉,并且充分利用了昔日统治七海一点的余威,从苏格兰北端出发,对北极地区进行地质勘探,寻找新的油气资源,构建北极战略据点,企图在北冰洋解冻之后的瓜分狂潮之中,抢到属于自己的一杯羹。

    而接下来的北冰洋夏季航线成功开辟,尤其是在第一支大规模的中国集装箱商船队,成功沿着亚欧北极航线抵达西欧之后,更是给长期陷入经济萧条的老欧洲打上了一剂强心针——在此之前,一艘集装箱商船从上海出发,走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再出直布罗陀海峡驶往伦敦,全程长达两万公里;如果要绕道好望角的话,那么航程还要再拉长六千公里。但若是改为走白令海峡进入北冰洋,沿着俄罗斯的北方海岸线,也就是所谓的“东北航道”进入大西洋,则可使上海——伦敦的海运航程缩短为一万两千公里!

    这样一来,就能够极大地缩短东西方之间的海运航程,大幅度降低运输成本,并且还不受苏伊士运河通航能力的限制,无须向埃及政府缴纳通行费,也不用担忧索马里海盗和马六甲海盗的偷袭!

    需要注意的是,这不仅意味着东亚各国向西方出口商品的成本能够大幅下降,还代表了全球航运格局将会发生重大变化。让原本僻处于世界海运网络末端的北欧各国,一跃而成为连接亚洲、欧洲、美洲三大经济板块的海运网络中心枢纽,其意义甚至不亚于十五世纪葡萄牙人达.伽马开辟东方新航线!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够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北欧各国就能给长期疲软的经济找到一个新的增长点。

    譬如,处于北极航道货运中枢位置,地理条件得天独厚的冰岛,就不顾自己在之前在金融灾难中被折腾得国家破产,“苔原上的华尔街”之梦破碎的惨痛教训,雄心勃勃地拟定了一个庞大的国际转口港建设计划。号称要打造出一个“北极圈的新加坡”——必须承认的是,相比于冰岛人之前把整个国家投入国际金融期货市场,将国家打造成一只对冲基金的疯狂举动。搞北极航路转口港的计划显然要务实得多。

    而同样急于摆脱经济困境,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的英国人,也毫不示弱,迅速在苏格兰的最北端,靠近北极圈的设得兰群岛勘察港口大兴土木,兴建码头、仓库和商务区,与冰岛竞争北极航路转口港的地位。同时。白厅还在伦敦设立了极地开发事务部,以便于统筹规划北极航道的开通和北极资源的开发事宜。

    遗憾的是,由于历届政府越改越乱的糟糕政策。这场开发北冰洋资源的财富盛宴,对英国来说竟然是未见其利、先见其害,成了诱发国家分裂的导火索。其根本问题在于,各种严重倾向于英格兰和华尔街金融家的不公正利益分配方案。让苏格兰人感到了被剥削的耻辱——明明航道和资源都在苏格兰。好处却被华尔街和伦敦金融城给拿去了。从而进一步助长了苏格兰地区本来就极为高涨的民族独立情绪……接下来,经过一系列的争斗与纠缠、游行与暴乱,甚至还有驻军哗变,借着“苏格兰自治运动”不断取得胜利的东风,爱丁堡的苏格兰当局总算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北极资源开发的全部权益。

    而伦敦白厅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先期取得的一切业绩和建设成就都便宜了苏格兰地方政府。从此不幸沦为了真正的摆设,唯一剩下的用途就是安置失意政客——虽然在失去北极之后。这个机构还有广袤的南极辖区,但那片土地显然还没到能够开发的时候。往来于南极冰海的捕鲸船,也不在极地开发事务部的管辖范围之内。至于英属南极领地仅有的几项经济收入:每年接待一万人左右的南极旅游项目,南极邮政局发行的南极邮票和明信片,还有主要被用来当做收藏和纪念品的南极钞票,也各有各的主管单位,白厅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完全插不上手,就像中国的发改委管不到纪念币和邮票的发行一样。

    事实上,这个部门的撤销原本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只是由于某些政治原因,才被暂时拖延了下来而已。

    所以,自从在党内斗争之中一败涂地,于上个月被梅森首相一脚踢到极地开发事务部之后,戴维.波特大臣就知道自己在这一届工党政府里面已经彻底没了前途,接下去要么就是死皮赖脸地待在政府里不走,继续在这个冷到近似于绝对零度的超级冷衙门里喝威士忌看报纸混日子,要么就是果断辞职,滚回下院去当他的后座议员(back-bencher,英国议会下院之中,没有任何内阁职务或党内职务的最基层普通议员,因其在议会开会时只能坐在后排议席而得名——有职务有地位的人才能坐前排),以待日后复起之时……

    由于这一次仕途重挫对他的心理打击实在是太过于沉重,而且暂时也还没想好下一步的职业规划该怎么走,所以,戴维.波特大臣决定还是厚着脸皮在极地开发事务部里多待一些日子,看看风声再说。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某位热心的优秀文官似乎是担忧他太过于清闲,肩膀上的担子不够重,于是居然在戴维.波特大臣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悄悄地多兼任了一个差使……

    原本,这个秘密将会被一直保持到戴维.波特大臣卸任为止。但由于一系列意外和阴差阳错,作为知情人和幕后黑手的哈利.戈登常务秘书,却发现有些事情已经再也瞒不下去了。

    在这一天,极地开发事务部的常务秘利.戈登一直有些情绪不安,总是神情恍惚地一圈圈地在每个房间里打转,他几次来到戴维.波特大臣身边想要开口说什么,然后在下一刻却欲言又止……而波特大臣则因为仕途失意、自暴自弃的关系,导致观察力变得异常迟钝,居然始终没注意到戈登秘书的诡异举止。

    最终,在构思了n种不同类型的“公务员语言”。但却发现无论如何巧言令色,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必定会穿帮之后,哈利.戈登终于决定将一切摊开来实话实说。随即敲响了戴维.波特大臣的办公室房门。

    “……笃笃,我可以进来吗?大臣?”

    “……哦,当然可以,请进!哈利。”

    此时已是下午茶的时间,戴维.波特大臣正坐在私人办公室的小沙发上,一边听着古典音乐,一边享用着一顿简单的下午茶:小松饼、葡萄干、杏仁蛋糕。热巧克力饮料浓稠得可以把勺子插进去都倒不下来,“……哈利,现在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一起喝点儿东西如何?你要红茶、咖啡还是热巧克力?”

    ——由于一直以来的悠闲无事,戴维.波特大臣根本没想到他的常务秘书是来谈正事的。

    “……一杯红茶,谢谢。”哈利.戈登有些拘谨坐了下来,又迟疑片刻才决定开口。“……那个……尊敬的大臣。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您对魔法,也就是j.k.罗琳在书里写的那些东西,大致上有什么看法?

    “……呃?你是说《哈利波特》?我可是罗琳的书迷呢!《哈利波特》的七部电影我一部都没落下!记得当年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签名售书会上,我可是排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队伍……”

    说起这个话题,戴维.波特大臣一时间似乎谈兴甚浓,“……正好我叔叔也是名叫哈利的,而我的父亲名叫詹姆。所以,在他生前几次家庭聚会的时候。咱们可没少拿这事互相开玩笑……呃,对了,哈利,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莫非j.k.罗琳又要写《哈利波特》的前传或续集了?”

    在眉飞色舞、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之后,嘴上还沾满糕饼屑的戴维才想起要追问常务秘书的意图。

    而哈利则是忸怩了一会儿,才挥动了一下手指,让一个水球悬浮在空中滴溜溜地打转,“……大臣,您看,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国家真的有一群神秘的巫师。而您本人就是魔法部的现任部长……您会怎么想?”

    “……??!!”在这一刹那,戴维.波特大臣的眼镜就从鼻梁上滑了下来。

    ——————————————————————————

    英国工党资深议员,白厅老牌政治家,政治评论杂志《磐石》的前主编,现任的极地开发事务部大臣戴维.波特,此时正一脸忧郁地揉着太阳穴,被刚刚得知的爆炸性秘闻给震得天旋地转。

    ——在英国竟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魔法部,而他本人就是现任的魔法部长?!!

    上帝啊!虽然他很喜欢《哈利波特》这一部书,但却一点也不希望书上的描写都是真的!

    因为,尽管他可以津津有味地读着巫师们的故事小说,但却一点都不希望自己被蔑称为“麻瓜”!

    然而,戴维又不得不承认这一残酷的事实——尤其是当他亲眼看到了戈登秘书一挥手就让桌上的茶具全都一起跳起了踢踏舞,还有在这位常务秘书指尖上跳动的火球、闪电和冰块之后。

    可怜的大臣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桌上的茶具,希望这只是某种魔术戏法,但这一切终究还是徒劳。

    “……好吧!这一切荒唐的事情似乎都是真的,我明白了,您是一名巫师,戈登先生!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给我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魔法部长?”大臣先是颓然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又狐疑地问道。出于一位政治家的直觉,他很怀疑这是一个让自己背黑锅的陷阱。

    “……很抱歉,阁下,但这是惯例。”戈登秘书低头微微躬身,“……魔法部直接对首相负责,并且由首相秘密指名一位内阁大臣担任名义上的魔法部长。而梅森首相则指名了您……”

    ……我就知道是这样,梅森那个心胸狭隘的老混蛋到底有多很我……戴维一边揉着额头如此想道,一边继续追问,“……可是,既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魔法部长,那么又该如何履行职责呢?”

    “……魔法部长需要处理的事务非常稀少,阁下。如果真的有需要您办的事,我就会用法术操纵着您把事情办完,然后再清洗掉您头脑里的记忆——就像《哈利波特》里面的吉罗德.洛哈特教授一样。”

    “!!!”波特大臣听得寒毛直竖,不假思索地继续问了下去,“……那么这次为什么又向我坦白了?”

    “……因为在这次印度休假旅行之中,我不止丢了祖传的银怀表,还有我的魔杖也被那只可恶的印度猴子给一块儿偷走了,现在只能勉强使出几个没啥威力的无杖魔法,像记忆操纵和指使活人这种高等级的法术则根本无法使用——我做梦也没想到,五星级的酒店套房里居然会有猴子出没!”

    失去了魔杖的戈登秘书愤愤不平地骂道,而波特大臣则是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十、没有巫师的大英帝国魔法部

    对待一项未知的陌生事物,普通人在最初的恐惧淡去之后,接下来往往就会产生出浓厚的好奇。

    ——恐惧心一去,好奇心就会上来,不管古今中外、男女老幼,几乎无不如是。

    而对于在今天才知道自己职位的大英帝国魔法部大臣戴维.波特来说,既然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今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被打开,他又怎么能按捺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往这扇门里面一探究竟呢?

    所以,虽然对神秘莫测的法术依然有些害怕,但在克服了心中的恐惧之后,戴维.波特还是不假思索地开口问道,“……这么说来,在魔法部的管辖之下,确实是有着一座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吗?”

    “……这个,怎么说呢?”哈利.戈登常务秘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挺直了脊梁,清了清嗓子,“……嗯哼,报告大臣,我国目前确实是有一个霍格沃兹城堡,外观看上去也很像《哈利波特》里面的霍格沃兹城堡,但它并不是j.k.罗琳UU小说的那个霍格沃兹城堡,应该也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霍格沃兹城堡……”

    ——而他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则是颇为不屑,似乎在说“果然每个外行人都会问起这个”……

    “……等等,等等!哈利,我都快要被你给绕晕了。”戴维.波特一时间感觉自己的眼皮乱跳,以至于转起了蚊香眼,“……我们到底有没有一座名叫霍格沃兹的古老魔法学校?”

    “……报告大臣阁下。英国确实是有一个闻名遐迩的霍格沃兹,但并没有那么悠久的历史,而是在本世纪才兴建的新玩意儿……事实上。我很清楚地记得,当年您还是《磐石》杂志主编的时候,还撰文议论过此事,抨击我们在建设霍格沃兹的过程中违法征用土地,财务账目不透明,有侵吞公款嫌疑等等。”

    哈利.戈登常务秘书撇了撇嘴,“……唉。您提出的事情,全是我们最不希望别人提出的问题,却硬是被捅了出来!这事在当时可是给整个魔法部都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最后花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才摆平……”

    “……呃?有这么回事吗?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一头雾水的大臣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倒抽一口冷气,“……嘶——上帝啊!你说的该不会是……格拉斯哥的霍格沃兹主题公园吧?!”

    “……是的。大臣。”哈利.戈登常务秘书点了点头。“……除了圈内人,谁都不会想到那里有真货。”

    “……难道……这就是我在当年会收到四百五十张全黑a4纸的真实原因?!!”大臣继续追问。

    对于这个有些尴尬的问题,戈登秘书迟疑了片刻,但随即还是再次点了点头,“……反对党就是要提出令人尴尬的问题,这事我可以理解。但也希望您能理解,在这事上政府唯一的对策就是不予答理……”

    在得到了这个回答之后,戴维.波特大臣立即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开始一抽一抽。

    ——在信息自由法案之下。英国民众有着向政府索取各种政府文件的权利。不过,政府也有涂黑某些机密敏感信息的权利。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权利很快都被发展到了极致……

    于是,当不知内情的《磐石》杂志主编戴维.波特先生,准备在杂志上公开质疑,格拉斯哥市为拉动地方经济而建设的霍格沃兹主题公园,存在着政府投资款项使用混乱,账目不明,还有将主题公园周边大片土地无故设立为禁区等问题,故而向政府索取相关文件,以便于明辨是非的请求后,政府给他寄来了……整整四百五十页全部被涂黑的黑纸……乍一看还以为是中国某部武侠小说里的无字真经!!!

    ——这就叫做:“凡是不想告诉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或者也可以说是:“凡是你不该知道的东西,就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在那个时候,面对着这厚厚一大叠看不见半个字母的黑纸,戴维.波特先生先是愕然而惊,随即就是怒不可遏。然而,当他再次就此事向政府投诉的时候,却得到了如下这样一份充满了官腔的回复。

    “……政府对人民的每一项要求都是认真对待的,为了充分保证政务信息的公开与敏感信息的安全,本办公室四十五名工作人员连续工作四十五个工作日,对全部四百五十页可能相关的内容进行了认真的、细致的、反复的审查,认定相关内容共四百五十页,其中四百五十页不宜公开,全部工作耗资四十五万镑。

    另,本办公室已不堪重负,如能向您的选区议员建议为本办公室增加四十五名工作人员,将不胜感激。

    另,如对本次查询服务不满意,请支持成立新的信息自由监督办公室,并在新办公室成立后向其投诉。”

    ——不愧是标准的英式民主范儿,深得大英帝国政府公务员的真传……

    这就是《磐石》杂志主编戴维.波特先生在当时的看法,但既然他此刻已经投身政坛,进入工党内阁,又摇身一变成了这个魔法部的最高长官,心中的想法自然也就为之一变。

    “……呐,亲爱的哈利,反正眼下咱们在白厅也是整天闲着没事,明天我们就去格拉斯哥的霍格沃兹城堡巡视一番如何?”戴维.波特大臣用征询的口吻问道,尽管他竭力想要保持平静的语调,但发亮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极度兴奋的心情,“……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番我的这些神秘部下了!”

    “……这个……大臣,您似乎有些误解!”戈登秘书挑了挑眉毛。“……阁下,首先需要提醒您的是,真实存在的那个霍格沃兹城堡。跟j.k.罗琳UU小说的那个霍格沃兹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是借了《哈利波特》的名头,来掩饰一些魔法部日常工作之中可能会出现的超自然现象而已——可以对外界把它们解释成是技术特效——那里从来也不是什么魔法学校,只是魔法部执行司的总部驻地而已。城堡里并没有一群天真可爱的小巫师在骑扫帚练习飞行,只有一堆阴森恐怖的特制牢房和刑具,说不定还有一些邪恶的魔法物品。

    其次,我刚才说的是英国有一个霍格沃兹。但可没说过魔法部有一个霍格沃兹。苏格兰的那个霍格沃兹,目前并不在本部门的管辖权限之内。如果贸然上门的话,说不定要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

    “……嗯?难道那边也有一个爱吃甜食的邓布利多。整天在跟魔法部唱反调?”大臣好奇地追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个比邓布利多更加愚蠢的大德鲁伊胖熊维尼而已……”白厅极地开发事务部兼魔法部常务秘书耸了耸肩膀,“……格拉斯哥的霍格沃兹城堡,确实曾经是本部门的下属机构驻地之一。也是处理王国境内各种超自然现象和异界来客的最重要基地。但鉴于目前苏格兰民族自治运动愈演愈烈的形势。还有本届内阁跟苏格兰地方政府签署的一系列退让协议,这座城堡已经在几天前被预备成立的苏格兰魔法部给提前接管了。至于您的职务范围……目前仅限于联合王国的其余几个部分。当然,如果您只是想要带着家人去霍格沃兹主题公园游玩的话,应该随时都是可以的,只是相关费用恐怕不能报销……

    “……当年我写文章揭发霍格沃兹主题公园工程黑幕的时候,就已经去那里采访过三次了!”戴维.波特大臣不悦地说道,“……这么说,苏格兰那边已经脱离了白厅的管辖。并不欢迎我们的大驾光临啰!”

    “……是的,大臣。很遗憾,苏格兰那边的施法者,几乎都是最死硬的民族主义分子,也是过去魔法部最重点的监视对象。”哈利.戈登常务秘书微微点头,“……尤其是在目前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更是没有谁会愿意跟白厅魔法部进行接触——您知道的,《苏格兰地方自治妥协法案》很快就要签署了……”

    “……唉,算了。既然这座霍格沃兹城堡不是什么魔法学校,那也就让人提不起兴趣了。”戴维.波特大臣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不无郁闷地说,“……既然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并不存在,那么霍格莫德村自然也是没有的吧(格拉斯哥的霍格沃兹主题公园里面,还是有个霍格莫德村的,甚至连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都有,只是没有巫师和神奇生物罢了——哈利.戈登秘书插嘴说),而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哈利波特》里面的德国和法国魔法学校)看来也是虚构的……那么,我们的魔法学校究竟叫什么名字,在哪儿?”

    “……很遗憾,大臣,目前全世界都没有一座真正的专业魔法学校,各种法术的传承方式,依然主要依靠最原始的师徒传授。”哈利.戈登秘书再一次给出了让《哈利波特》爱好者感到无比泄气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就来说说那些我们身边的东西,就在伦敦的对角巷、古灵阁、破釜酒吧、翻倒巷,还有北海的阿兹卡班监狱和魁地奇世界杯吧!”戴维.波特大臣微微有些失望,但随即又打起了精神,“……我记得,魔法部的办公厅应该在白厅附近的地下,用一个电话亭当电梯的对吗?”

    “……阁下,恕我再一次郑重地提醒您,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现实世界,而不是生活在j.k.罗琳撰写的书本里。正如您的名字是戴维.波特,而不是康奈利.福吉(《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法部长)一样。”

    哈利.戈登秘书用一种好像看待傻瓜的眼神,怜悯地望着心情忧郁的魔法部长,“……虽然在英国确实有着我们这些巫师,但在伦敦的街道上。并没有某个伪装成公用电话亭的电梯能够直通地下魔法部;在北海的岛屿上,也没有关押着食死徒的阿兹卡班监狱;在国王十字火车站,更没有一个能靠撞墙进去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英国的任何一个角落。您也看不到一群黑糊糊的摄魂怪在到处转悠……

    至于对角巷、古灵阁、破釜酒吧和翻倒巷这些涉嫌违法乱纪的奇怪地方,自然也是不存在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各国巫师的总数,远比《哈利波特》小说中描写的情况要稀少,根本没有可能单独维持一个‘魔法界’,也从来没有哪个国家的巫师会玩什么“魁地奇”——如果不算吸血鬼、狼人、德鲁伊和非法移民,全英国的巫师数量还凑不够《哈利波特》里面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一个年级呢!”

    “……原来巫师是这么罕见的稀有生物啊!看来这世上应该也没有什么黑魔王和食死徒需要讨伐吧!”

    听说《哈利波特》里面的那些名胜之地几乎都不存在。戴维.波特大臣终于感到绝望了,于是就端起热巧克力,决定换一个话题。问问戈登秘书在魔法部里还有什么人,“……哈利,我是兼任魔法部大臣,普通人;你是兼任魔法部常务秘书。丢了魔杖的巫师。那么魔法部里的其他人呢?”

    “……这个……由于魔法部是秘密机构。不容易争取预算,所以本部门的编制一向比较小……”

    哈利.戈登秘书有些闪烁其词,而戴维.波特大臣则是不以为然,“……魔法部再怎么小,应该也要比这个极地开发事务部稍微大一些吧!瞧瞧,居然连我的首席私人秘书都一直空缺,而打字员也给省了,害得我只好自己煮咖啡……幸好还没裁掉我的司机。否则这把年纪还要每天深夜自己开车回家,可真是够呛的!”

    “……好吧。那么我就简单地说一下魔法部的组织结构。您是魔法部的政务主官,由首相指派。而我则是魔法部常务次官,通常也可以称为常务秘书。除了您在极地开发事务部的首席私人秘书之外,您在魔法部也可以有另外一名首席私人秘书,但目前跟您在极地开发事务部的首席私人秘书一样,处于空缺状态。

    而我也有一个自己的首席私人秘书,在白厅还有十四名秘书、二十五名副秘书以及一百六十九名助理秘书直接向我负责。他们全都毕业于牛津大学贝利学院或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超过一半的人拥有世袭爵位,血统高贵,属于联合王国上流阶层精英中的精英。然后就是五百多名勤杂人员和六十几名端茶小姐……”

    “……等等,等等!”戴维.波特大臣打出了“暂停”的手势,“……魔法部在白厅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难道你们掌握了什么折叠空间魔法,还是待在地下的某个巨型防空洞里?”

    “……尊敬的大臣,我们魔法部的文官并不是忍者神龟,从来没有住下水道的习惯。”戈登秘书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仿佛被侮辱的神情,“……魔法部的办公楼就大模大样地矗立在伦敦的街道边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换了个名字而已——全大不列颠古堡古迹管理协会!这个名字您应该听说过……”

    “……啊!听说过!那边餐厅里的白兰地焗蜗牛和柠檬蛋糕都很有名,我去蹭过几顿,非常纯正的法国风味。”戴维.波特大臣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他们中间有多少人会魔法?”

    “……他们没有一个会魔法,大臣。”戈登秘书带着一脸灿烂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就够了。”

    “……什么?!!!”戴维.波特大臣噗地将一口热巧克力喷到了墙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目前在白厅的魔法部里,除了我之外,就连一个巫师也没有了。”戈登秘书答道。

    “……然后,你的魔杖又在印度旅馆里被猴子偷走了,并且在短时间内似乎没法再弄到一根新的,等于是废了……上帝啊!过去只听说过没有医生的医院,现在居然又出现了没有巫师的魔法部……”

    在听到上述回答之后,戴维.波特大臣愣了好久,似乎是为了确认对方没有在开玩笑,随后才喃喃地说道,“……等等,照这样说来,该不会全英国就只有你一个巫师吧!哈利?”

    “……不,除了鄙人之外,魔法部的执行司原本还有另外十一名巫师,全是英格兰和威尔士人,常驻格拉斯哥的霍格沃兹城堡,全权负责监视苏格兰的异能者,以及处理出现在英国土地上的虫洞和异界来客。但在最近的一次机构改革之中,为了压缩经费,精简人员,本部门顺势裁撤了已经失去霍格沃兹驻地的魔法执行司,把这十一名多余的巫师全都就地裁员了……”

    哈利.戈登秘书一脸淡定地如此答道,而戴维.波特大臣则是听得几乎想要吐血,“……上帝啊!你把巫师都裁撤了,只留下一群读法学和古典哲学的公务员?那么这个部门还能怎么处理各种事务?”

    “……请不要轻视身为大英帝国最宝贵财富的公务员,阁下。”戈登秘书严肃地说,“……现在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我们有着更加科学,更加灵活,也更加有效率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劳务外包,大臣。”

    “……劳务外包?怎么个外包法?”大臣诧异地问道。

    “……当然是转包给其他国家的异能者组织,大臣。这可比使用本国魔法师要便宜得多,因为外国人可不会组织巫师工会,要求一大堆骇人听闻的福利和奖金,甚至偶尔还会免费替我们帮忙……”戈登秘书的脸上依然满是淡定,“……所以,我这次冒昧地跟您开诚布公,就是希望您能够代替视网膜脱离的梅森首相,以政府代表的身份,在本周五出席我国超自然事件处理工作的劳务雇佣竞拍招标会……”(未完待续。。)

十一、城管到伦敦

    3月9日,星期二,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大家注意!跟上队伍,千万不要走散了!想要上厕所的人最好提前说一声!”

    宽广喧嚣的机场大厅里,熙熙攘攘、肤色和口音各异的人群之中,一位穿着黄色夹克和齐膝格子短裙,留着披肩黑发,面容棱角分明的年轻女郎,正举着一面醒目的红色小旗子,扯着嗓子吆喝道。

    而在她的身后,则是一大群戴着小黄帽的中国旅客,足有四五十人,分别提着大包小包,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男女老幼都有,满脸好奇地东张西望,乍一看去,分明就是一个常见的中国旅游团。

    不过,跟一般的中国旅游团不同的是,在这帮人的后面,还跟着一群扛着摄像机、提着麦克风和各种摄像器材的摄影团队,在他们的器材箱子表面,赫然印着中央电视台的标准和“走近科学”的字样……

    ——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支貌似平凡无奇的摄影团队,其实是一支打着科教电视节目摄制组的旗号作为掩护,长期在全球范围内活动的异能侦察队,还有个著名的绰号叫做“埋葬机关”;而后面这些中国旅客,也都是城管犬牙国际纵队、异能保安组织和异能强拆队这三大超自然异能单位的成员……以及其家属。

    总之,超时空城管驻日办负责人王瑶小姐,在这一回客串了导游和领队的角色,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面。而她的弟弟。同样戴上了小黄帽的王秋同学,则拖着沉重的拉杆箱紧随其后,一边留心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还在嘴里不住地跟带队的姐姐小声地嘀咕,“……老天爷啊,真是不可思议,全球各国超自然秘密机关的国际合作会议,居然还能带家属一起来!!!难道这是公费旅游吗?”

    “……这一回本来就是公费旅行啊!英国人的超自然事件处理工作的劳务雇佣项目招标会,早就已经内定给了印度人,这在我们的圈子里是半公开的消息!英国魔法部的招标会不过是走一个过场。大家去凑凑热闹也就够了……”王瑶翻了个白眼,如此吐槽道,“……总之。就是不用太认真的啦!”

    “……招标已经提前被内定了?怎么可以这样?”王秋听得目瞪口呆,“……而且,为什么是印度?!”

    “……首先,印度人刚刚跟英国签署了一笔军火销售合同。采购了三艘退役军舰和几十架战斗机。数额超过一百八十亿美元,英国方面按照惯例应当有所回报,以满足印度人的某种虚荣心;其次,印度方面外派的异能者,通常不是首陀罗就是贱民,服从性很高,而且身价低廉,送来之后可以随便用死也毫无心理负担。甚至不必付出一个英镑的抚恤金……”说到这里,王瑶忍不住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虽然咱们中国的临时工也一样吃苦耐劳,但毕竟没有印度低种姓族群那么命贱啊!又怎么能竞争得过人家呢?”

    “……原来是这样……”王秋感到有些失落,“……这么说来,我们这一次纯粹就是来游玩的?”

    “……哎,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够花公款**一番,当然要玩个尽兴啦!”

    一提起旅游这事,王瑶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已经把旅游计划安排好了,前面几天游览伦敦市区,看看伦敦桥、白金汉宫、伦敦塔、大英帝国博物馆、还有海军名将纳尔逊勋爵的皇家海军胜利号风帆战列舰;星期五象征性地参加一下英国魔法部的招标会,跟世界各国的职业穿越者们交流一下近期的工作经验;星期六参加不列颠总政委的葬礼,然后象征性地给共产国际驱魔队捐一点钱;星期天夜里应该还有一场英国魔法部举办的晚宴,充分体会一番英国上流社会的派头……然后,到了下星期一,正式举办全球异能者的年度聚会。再往后如果还有剩下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到伦敦以外的地方去转转……”

    “……明白了,那么,我们下了飞机之后的第一站就是找个旅馆,把行李放一下对吧!”王秋问道。

    “……当然不是!”王瑶晃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出人意料地否定道,“……首先,我们这一回不住旅馆!其次,作为生在红旗下的中国**员,我们今天来到伦敦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去参拜伟大导师马克思的陵墓——给我精神一点!没看到那边的索尼娅已经连军帽和红袖章都戴上了吗?”

    王秋回头一看,发现索尼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小黄帽换成了军帽,帽徽上的镰刀锤子正在闪闪发亮。而“旅游团”的其他人,也都往胸口佩戴上了党徽、团徽和少先队的队徽。甚至还有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一边颤巍巍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面小小的党旗,一边对她的儿子抱怨说

    “……儿子啊,如今还没到清明节,怎么就要给老马上坟了呢……而且纸钱和香烛都没准备……”

    “……妈!马克思这样的无神论先辈,怎么能给他烧纸钱呢?而且西方人也不搞这一套……”

    ————————————————————

    总之,在出发之前,王秋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次全国各大超自然异能单位的集体出行,居然会搞得某个国企或事业单位组织的集体旅游一样,扶老携幼,闹闹哄哄……

    说到底,这还是因为王秋涉世不深,对某些秘密组织有着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虽然这几个处理超自然问题的单位看似很神秘,但真要说穿了,也就是几个普通的国家单位罢了。政府大院里有的各种习俗和福利,这些单位里也一样都不能少。

    更何况,无论是哪个国家,职业穿越者组织人员的流动性大得可怕——由于能够让人穿越虫洞,往来异界的空间异能,总是不定期出现又不定期消失的,并且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人身上,所以组织成员每年换一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自然没法用国安和刑警的高标准来要求他们。

    所以,中国异能者的整体素质,总的来说是非常之低下的,什么三教九流、老弱病残都有。能够以国企员工的标准来要求他们,就已经很苛刻了,实在不能再要求更多……

    随后,王秋等人就看到一个举着大牌子的秃顶大叔,气喘吁吁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接我们的司机已经到了!大家快点准备一下!”王瑶一边对众人吩咐说,一边举着小旗子迎了上去,“……辛苦你了,同志!属于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

    “……呼,一曲忠诚的赞歌!暗号确认完毕,国安龙组驻英专员沈岳,在此欢迎大家来到伦敦!”

    那位名叫沈岳的秃顶大叔喘了口气,如此说道,“……我把大巴车给开来了,大家现在就一起去停车场吧!按照王瑶领队设计的路线,今天咱们要跑的地方可不少呢!”(未完待续。。)

十二、不一样的伦敦

    碧波粼粼的泰晤士河,从英格兰南部的科茨沃尔德山发源,然后自西向东,缓缓流入北海。若从河口溯流而上,航行大约88公里,就能来到大英帝国首都,曾经统治世界的心脏——大名鼎鼎的雾都伦敦。

    提起英国的雾都伦敦,大家的脑海中会浮现出怎样的第一印象?

    ——阴冷潮湿的天气,终日弥漫的雾霭;走街串巷的报童,买醉斗殴的水手;当当作响的大本钟,静静流淌的泰晤士河;火苗跳跃的温暖壁炉,昏黄摇曳的暗淡街灯;戴着手套、面容苍白、大蓬裙下藏着束腰的优雅贵妇;头戴圆筒礼帽,手持文明杖,口袋里插着单片眼镜的英国绅士;上流社会永无休止的舞会、宴会、茶会、展览会和狩猎会;隐藏在虚伪礼节面具之下的傲慢和贪婪,偶尔还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疯狂……

    通过《福尔摩斯探案录》、《双城记》、《八十天环游地球》、《远大前程》这些古典文学名著的描述,让王秋在脑海中对伦敦留下了上述印象:严肃、阴森、傲慢,仿佛一名标准的英国绅士……虽然之后看过的一些英国摇滚乐节目,尤其是嬉皮士们的颠覆性打扮,让他对英国的印象稍有改变。但在王秋的心目之中,伦敦依然应该是柯南道尔UU小说那个傲视欧陆的老牌霸主,以及浓雾弥漫的古典名城。

    然而,当今天他终于踏上了英伦三岛的土地。坐上了沈岳同志开的旅游大巴车,离开希思罗国际机场之后,却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个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伦敦……

    当大巴车七折八拐地经过阿克顿街区的时候。王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沈先生,请问,这……我们这是在伦敦,还是在新德里?”

    指着窗外那些高大林立的清真寺宣礼塔,还有满街包着头巾、披着面纱的印巴裔穆斯林男女,以及充满了印度和阿拉伯风格的店铺招牌。王秋一脸不可置信的对本地向导沈岳同志如此问道。

    “……哎,年轻人,如今的伦敦就是这样啊!‘世界多元文化之都’嘛!”

    沈岳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用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仿佛早就明白了王秋的惊异,“……在如今的伦敦。外国移民数量已经超过了英国本地白人的两倍数量。英国人都纷纷往乡下和郊外搬迁。到萨里(伦敦郊外著名的宜居乡镇,风景颇为秀丽)这样的郊野地方去住了。至于伦敦市区……嘿嘿,简直成了一个微缩版的世界帝国,全球各地什么民族的人都有,不过还是北非和印巴的穆斯林最多。

    比如说,这边的阿克顿自治区是穆斯林聚居区,在这里最好不要当街喝酒或者穿得太暴露,否则会有穆斯林纠察队提着棍子过来找麻烦。嗯。如今这天气,似乎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趁着堵车的间隙。沈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诸位来自祖国的旅客,发现他们个个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有人穿了羽绒服——三月初的伦敦确实还很冷,而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能够在零下二十五摄氏度之时露天洗澡的俄国毛子那么耐冻,“……但即使是这样,你们没事最好也别去穆斯林扎堆的地方,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每天五次吵吵嚷嚷的清真寺,而且到处都是小偷、劫匪和卖粉的(软毒品,以大麻为主),甚至经常有女孩子在那边失踪,伦敦的饭桶警察根本管不住。

    哎,我上个月有一次坐错了巴士,居然在深夜里到这边转车,结果在巴士站被一帮凶神恶煞的印度佬围观,那眼神给人的感觉真是……到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国内那些卖切糕的所谓狠人跟他们一比,简直就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他们当中有很多家伙,据说都是到中东那边去打过‘圣战’的……

    当然,安全的移民聚居地也有,比如说咱们的唐人街,还有新莫顿区,那里是整个欧洲最大的韩国人聚集地,到处都是口味纯正的韩国餐馆和烧烤店,保证吃一口就能让你辣死,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泡菜味儿,此外,还有韩国人不可须臾或缺的美容院和整容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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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的流逝可以改变一切。

    ——正如十九世纪的晚清老北京与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完全不是一回事,中国学生们在古典名著之中读到的那个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也跟如今真实的伦敦城存在着天壤之别。

    事实上,对于那些没去过伦敦的人来说,即使是通过《哈利波特》书中对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英国面貌的简略描写,也可以隐约察觉到这种改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二十世纪末的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已经不再是那头傲视全球、统治七海的约翰牛。而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招生范围,也仅限于大不列颠岛。那么为何在霍格沃兹魔法学院里,还有那么多的华裔、印度裔和黑人“麻瓜”巫师学生呢?

    注意!他们可不是告别祖国去英国打工或留学的成年人,而是只有十一岁的小孩子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些外国移民都是在英国土生土长的。早在《哈利波特》描写的那个时代,全英国就已经有超过一百万的小学生不是用英语作为母语了!而到了现在,伦敦在英国人眼中更是已经快要变成一座“外国人的城市”,就如同美国的底特律逐渐变成一座黑人城市一样。

    虽然在整个欧洲范围之内,英国的外来移民比例还谈不上特别高,但由于这些移民绝大多数都集中在有限的几座大城市里,所以就显得特别醒目。而东亚人在这里面居然也占到了不小的分量。王秋他们不管在哪一个街区,基本都能看到几个黄色面孔——按照沈岳同志的说法,伦敦各族移民混杂,这边的中国人还不是最多的,如果是在利物浦的话,就算你完全不会说英语也没事,因为随便在哪里都能找到中国人。其中一部分来源是留学生:来英国读书或者“假装读书”的,凡是学费越便宜,招生分数越低的地方,中国留学生就越多,而且玩得也特别疯。另一部分来源则是移民:当然,中国的对欧移民早已过了塞集装箱偷渡的“低级阶段”,转向了撒钱搞投资移民为主的“高级阶段”,今天来接他们的沈岳大叔,就是这么一位投资移民,当年出国前就有了上亿家资,至于现在嘛……哎,不说也罢……

    在进入伦敦的中心市区之后,街道边的景色总算是比较有“英国范儿”了,不过黑人和有色人种的出没数量,依然多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在欧洲。

    接着,他们这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马克思墓。

    王秋原本一直以为,马克思墓的位置应该是在伦敦的海德公园。因为他依稀记得有一篇叫做《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的课文,是恩格斯在海德公园马克思墓前发表的演讲稿。但真正到了伦敦,他才从旅游手册上得知,在1954年的时候,“阔起来了”的欧洲各国**员就集体筹资,把马克思墓迁移到了伦敦北区一个叫海格特(highgate,意译为高门)的公墓里,这附近是个富人区,家家户户都是环境优雅的独栋别墅,到处古树参天,绿草如茵,显然要比喧闹的海德公园更适合伟人安眠。

    虽然坟墓挺气派,可惜访客却十分稀少,总是冷冷清清,因为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在这个墓地看门,向每位访客收取付4英镑的进门费,带相机的还要再加2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贵的坑爹价钱。而那位老太太同时还兜售一些纪念品,譬如马克思的肖像画和英文版《**宣言》等等。

    掏钱买了门票进去一看,王秋发现这里面还真是没啥花样。总共就是孤零零地一块墓碑,在墓碑上方雕刻着马克思的巨大头像,正面刻着墓中人的姓名及生卒年月,还有《**宣言》最后一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墓碑前摆着几束已经干瘪的鲜花,看来是之前的旅客献上的。

    于是,众人就向马克思的墓碑鞠躬祭拜,献上各自带来的鲜花,而几位政委又举着拳头复述了一番自己的**誓言,也就算是结束了。而出门的时候,那位看门老太太还开心得合不拢嘴——之前平均每天只有几个人前来参观这鬼地方,根本赚不到钱。辛亏今天来了这么一大帮肥羊,总算是收到了几百镑……

    接下来,当他们再次登上大巴车,来到下一站海德公园之后,就立即被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给震惊了。(未完待续。。)

十三、海德公园见闻录(上)

    在伦敦的海德公园,有一个世界闻名的“自由论坛”演讲角,许多赫赫有名的历史名人都曾经在此驻足,例如恩格斯就曾经在这里发表过怀念马克思的演讲。它还是群众集会和游行的场所,许多大规模的示威游行,都以此地为出发点或终点,大批警员也只好在此地“加入”游行的行列,维持治安,防止冲突。

    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片地方也同样热闹非凡。虽然此时的伦敦依然潮湿而又阴冷,但却丝毫没有影响那些演讲者的热情,当王秋他们一行人来到海德公园“自由论坛”演讲角的时候,这地方已经是人山人海,同时举办着二十几场演讲,起码数千人在这边围观和拍照,实在是热闹至极。

    由于是在环境嘈杂的公众场合,所以凡是在海德公园演讲的人,都会想办法提高海拔,让自己醒目一些,以期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些不怎么讲究的家伙,随便站在一个什么东西上,比如自带的小凳子或者啤酒箱子之类,就唾沫横飞地开讲了;而另一些人则比较讲究,在公园里搭设了附有话筒的演讲台,基本上就跟华盛顿白宫新闻发言人开记者发布会时的那个台子差不多,甚至在背后还拉了宣传海报和投影屏幕。

    无论他们给自己准备的演讲设备如何,但每个演讲者都有自己的主题,而且一般都是热门话题,要不人家谁会去听他们的废话呢?

    在此时的海德公园“自由论坛”里。有宣讲社会主义的左派学者,有推崇保守主义的右派教授,有布道的基督教黑衣牧师。有讲经的伊斯兰教小白帽,有抨击金融资本家祸国殃民的工会领袖,还有抗议教育部门提高收费标准的学生领袖……

    由于水平和话题的不同,有的演讲者身前门庭若市,热闹得好像超市大抢购;有的演讲者面前却一个人也没有,但依然兴致勃勃,自己给自己演说……而到这里来的听众们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有不少是脖子上挂着相机的旅游者,有一些手持笔记本和录音笔,专门来听演说的学生。也有一些是来凑热闹的无聊闲人……而且听众的位置从来不固定,经常是在这边听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跑到另一边。故而根据围观听众的数量,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演说者的口才高低。

    当王秋他们刚刚走进海德公园“自由论坛”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身穿兜帽黑风衣的瘦高个儿。正站着一只倒扣的木头盆子上,发表一场反对全球化,主张贸易壁垒和光荣孤立的演说:

    “……全球化的目标,就是让全世界劳动者的工资趋向同一标准!那些黑心金融家的眼中从来都没有同胞和祖国的概念!并且毫不介意地随时更换着自己的国籍!而这些外国人却统治着国家!只要我们这些第一世界国民的工资,一天不降到第三世界穷人的水平,联合王国‘去工业化’的趋势就一天不会停止!

    可问题是,我们的物价和房租能够跌到非洲的水平吗?那些房地产巨头们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如不能的话,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奴隶营还是监狱?上一次‘羊吃人’的时候。英格兰的先民们就被驱赶到了南非、北美和澳大利亚,现在我们还有哪一片殖民地可以去?难道是地球另一端的南极……”

    “……他们可以去香港!从理论上讲。那些怀念女王的‘港灿’们应该会把英国主子们好生侍奉的吧!”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之后,王秋撇了撇嘴,开口吐槽说。

    “……前提是他得想办法刷白自己的皮肤!”王瑶挑了挑眉毛,如此答道,“……就我所知,即使是最最虔诚的‘港灿’,也绝对不会把一个黑人奉若神明,哪怕他是英国籍的……”

    就在距离这名黑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戴着白帽子,留着大胡子的穆斯林学者,手持一卷经书向游人侃侃而谈,让人眼神一亮的是,这位穆斯林神职人员看上去相貌儒雅、谈吐风趣,完全没有那种暴力分子的凶悍,倒是更像一位慈眉善目的老教师。他讲解的主要内容,也是伊斯兰教和阿拉伯人的各种基本知识,比如说为什么阿拉伯女性要蒙上面纱之类,说得浅显易懂,似乎是在进行民俗和宗教的普及宣传。

    遗憾的是,他的某些教友似乎对此并不认同——当这位学者正在解释阿拉伯语中的“吉哈德”和“圣战”不能划等号,例如某位学生决心拼死啃书要考上名校,同样可以形容为“吉哈德”的时候,一个身材壮实的包头巾大汉突然跳了出来,用非常怪异的语调指责这位学者对异教徒太软弱,违背了“正道”,然后又咆哮了一番自己的信仰观点,大致意思就是所有的异教徒都应该下地狱,女性异教徒应该成为奴隶,而男性异教徒必须被杀死……

    当然,这个“激进派”的疯狂说法,也只是停留在放嘴炮的程度上,在跟演讲者咆哮了几声,发现自己的口才有限,明显说不过这个“软骨头”之后,就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除了讲演宗教话题的人之外,凡是在海德公园谈论政治和社会时事的人,几乎个个都对金融家们一肚子牢骚。有个失业的苏格兰工程师就找了个木箱子垫在脚下,大骂如今的英国人已经完全忘了工业革命的光荣,一个个都只想着去当医生、律师和银行家,每个人都只尊敬金融街的那些骗子,全然不顾他们从来不事生产,并且因为对短期利润的迷恋,已经快要毁了这个国家。而他们这些踏踏实实建设国家的工程师们,在公司里居然连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都没有,还被嘲笑成是“双手沾满油污的苏格兰小笨蛋” ……

    而一位听他演说的大学物理教授,也附和着叹息说,如今学理工的人实在是没地位,辛苦读书十几年得来的工程师地位,也就是比卡车司机高一点,跟金融业差太多了。人人都想着玩金融一夜暴富,弄得“万般皆下品,唯有金融高”。他如今出门都不敢自称是“物理工作者”,因为如果这样说的话,别人在感叹一声“您一定很聪明”之后,下一句就有很大的可能是“您现在挣多少钱?”——这个还是客气的。如果遇到不客气的情况,甚至还常常会有人一脸讥讽地问他“您是不是电影里那种疯子科学家?”……

    哎,当真是流不尽的辛酸泪,道不尽的刻骨恨啊!(未完待续。。)

十四、海德公园见闻录(中)

    如果说其他的演说者,无论演讲主题如何,至少言辞上还算温文尔雅的话,那么在海德公园里抗议学费提高的学生首领,则已经是满嘴喷吐着浓浓的火药味,对有关当局直接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沉重的学费负担已经把多少人赶出了校园?而上流社会的绅士们却还嫌辍学的人不够多!教育部门只想着招揽留学生赚钱!不列颠的学校难道是专门给外国人念的吗?”

    “……上流阶级想要垄断教育权利,让中世纪的愚昧重新统治世界!我们要用战斗让他们清醒过来!”

    “……和平游行?不,那太软弱了!如果我们只是和平示威,那么议会就只会平静地把我们彻底出卖!只有暴力,只有铁与血!才足以震醒那些自以为是的上流人士!”

    “……我们并不在乎毁掉自己的人生,反正这个沦落的国家已经把我们给毁了!”

    每当台上的学生领袖喊出一句话,下面都有一帮大学生群起应和,仿佛下一刻就要去攻打白厅一般。

    ——嗯……假如他们手中挥舞的是ak47和rpg火箭筒,而不是百威啤酒和威士忌酒瓶子的话……

    总之,在王秋眼中,这分明就是一帮无脑的酒鬼在发癫……由于这些激动的大学生们搞得太嗨,很快就有公园管理处的保安过来赶人,用棍子和电击枪好好教育了一番他们,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暴力……

    ——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无论古今中外似乎都是一样的情况。

    接下来,王秋还看到了绿色环保组织在这里发表演讲,台上那位慷慨陈词的中年妇女。先是讲了核电站发生事故的毁灭性危害,同时拿出了切尔诺贝利和福岛辐射区的照片做宣传,接着又诉说了火力发电对空气质量和自然环境造成的巨大破坏。然后还讲了水电站会诱发地质不稳定,导致山体滑坡和地震等等。最后,她更是抨击起了太阳能和风能这两种所谓的“清洁能源”,声称由于目前的技术条件不过关,太阳能对环境造成的污染比核电还要厉害。而风能发电不仅成本高昂。同样也会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干扰云云。

    于是,王秋就忍不住听得有些纳闷了,“……核电、火电、水电、风电和太阳能。统统都要反对?那么这些绿色环保组织打算怎么发电呢?莫非要学习先贤富兰克林,用风筝从天上引来闪电不成?!”

    “……用闪电?!这也太便宜这帮反工业、反文明、反人类的环保恐怖分子了!”王瑶耸了耸肩膀吐槽道,“……按照我的看法,应该修建一排小白鼠跑步笼子式发电机。把这些不吃人饭的环保恐怖分子全都关进去。每天不跑足一百公里不准睡觉,这样好歹也应该可以点亮几个灯泡了。“

    “……哦?这样似乎也不错啊,如果让这帮家伙掌握了英国内阁,只要再过上十几年,就能看到不列颠岛上一群野人跳草裙舞了,然后还能大力发展原生态旅游经济,再也不用电啦!”王秋调侃着说道。

    “……发展原生态旅游经济?做梦吧!如果当真是完全没电的话,就连最崇尚自然的文艺青年也不会去旅游的啊!”王瑶翻了个白眼。“……首先,手机没电就没法发微博了。其次,相机没电就没法照相了……”

    “……这可很难说哦!弄一群穿着树皮的凯尔特部落猎手,在树屋旅店的旁边竖起了一排人力鼠笼式发电机,100人民币/小时,全绿色无污染充电……这样绝对会生意爆棚的,文艺青年最喜欢这个调调了!”

    ——总而言之,对于这些已经走火入魔的极端环保分子,还有为他们拼命鼓吹呐喊的各路“砖家”,王秋和他姐姐王瑶的态度都是很不屑的:近年来,这帮极端环保分子“砖家”以先知和人类拯救者自居,一边嚷嚷着全球升温、气候变暖,一边又提出冰河时代、千年极寒;一边言之凿凿说二十年后会海水上涨淹没上海和东京,一边却连今天夜里是否下雨都猜不出来;一边哀叹着南极臭氧层破洞将会导致紫外线泄露毁灭全人类,一边却竞相大掏腰包去热带海岛度假把自己晒出皮肤癌……真不知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至于近年来听热门的“低碳运动”,在王秋看来,也不过是一群营养物质摄取过多的肥胖人士,对运动减肥的一种时髦说法——减肥和锻炼当然不是坏事,但你硬是要往拯救世界上扯……感觉就有点太扯了。

    尤其是那次迎接“地球一小时”,让大家熄灯点蜡烛来减少碳排放量的活动,更是让王秋终于开始怀疑起了这些环保主义者团体的智商水平——用蜡烛照明和用电灯照明相比,到底是哪个的碳排放量更多啊?

    总之,这世上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适可而止,环保也不例外。如果把环保搞得过了头,就相当于把建设工业化国家的伟大目标,搞成“大跃进”时期大炼钢铁那样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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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述的业余演说者之外,英国官方也有人在这里发表演讲,不过他们的排场就要大得多了。比如说,有一位下院议员在演讲的时候,就不仅为自己准备了考究的演讲台,还搭了简易的遮风顶棚、铺了地毯,两边还站着几位面容凶悍的黑西装壮汉,似乎是保镖之类的人物。可惜他的排场虽大,听众却是一个也无,让这位议员只能对着空气和路灯柱子发表演说,远远看着好似精神病人在痴人梦呓……

    出于好奇,王秋凑过去了解一下他在说什么,然后才注意到这家伙的手里居然拿了一面雪山狮子旗,同时不出意料地听到了一通陈词滥调——“……尊重自由、人权和民族自决,是整个自由世界的普世价值,也是社会持续发展的必要组成部分,为了帮助在****制度压迫之下,没有民主,人权,自由的中国人,不列颠有义务秉持尊重人权、透明以及负责任的态度,协助中国以更文明的方式处理西藏、南海等问题,并且促进中国司法改革,开放金融市场……推动中国政府改善人权,是发展两国关系的必要前提……”

    ——听听,英国议员来教中国政府如何制定法律了,你要是不听话就是不尊重英国的“普世价值”?!

    哎,连苏格兰都快分裂了,居然还有闲心思去关心中国的人权问题,以及西藏的“独立与自由”?!

    ——这到底是在放嘴炮呢?放嘴炮呢?还是在放嘴炮呢?

    望着那位曲高和寡的英国下院议员,王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历史书上那个曾经的日不落帝国 那个时候的英国佬哪会跟你讲什么普世价值啊!只会杀气腾腾地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已!那年头趾高气扬的英国人,在全世界不管哪儿,都是想要啥别人就得给啥,不给就用舰队去抢,一副咱家拳头最大的强盗嘴脸。再看看现在,整个儿就是一无所事事的碎嘴老妈子!不过这也难怪——俗话说,一流强国用挥拳头来增加存在感,二流国家用放嘴炮来增加存在感,三流国家用挨拳头来增加存在感……

    自从二战以来,英国人的拳头一直处于急速退化之中,舰队、导弹、坦克部队一个接一个被枪毙。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铁娘子撒切尔夫人,还有胆量独自和阿根廷掰手腕,之后就只能充当美军的小跟班,死死地维持着美英特殊关系不放,被欧洲大陆各国嘲笑成是“自己前殖民地的免费打手和奴隶”。

    更要命的是,英国跟着美国人在中东和阿富汗打了这么多年,劳民伤财,花钱如流水,好处却少得可怜。还反过来在国内培养出一群英籍恐怖分子(穆斯林移民),国民厌战情绪发展到了濒临爆炸的极限,不惜一切维护和平已经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政治正确”,甚至就连对苏格兰独立分子也不敢下重手了。

    所以,现在的英国人,真的是已经只剩下了放嘴炮的本事,却偏偏还摆着昔日大英帝国称霸世界的架势,把各种口号不要钱地拼命往天上放,想尽办法地刷存在感——当然,依靠放嘴炮来刷存在感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归是要胜过利比亚、索马里、伊拉克这些三流国家,只能靠挨拳头来增加存在感。

    可惜,中国人似乎嘴炮放得太多,拳头挥得太少,所以还没能从二流国家彻底跻身到一流啊!

    除了坚持着各种观点和主张的演说者之外,王秋还在海德公园里发现了一位本国同胞——这是一位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张纸板,上面用油性笔写着“……投资移民上当受骗,家产亏光,国籍已改,回家无门,求同胞相助……”等字样,俨然一副委屈加绝望的模样。

    对此,王秋他们倒还没有什么表示,但常驻伦敦的沈岳同志,却是一下子神情剧变,颇有些魂不守舍之意。王秋正看得奇怪,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他姐姐王瑶眼明手快地一把拉开,“……别咋咋呼呼的,沈老板不过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他曾经在伦敦混得跟地上这废柴差不多,咱们就不要再戳他的痛处了……”(未完待续。。)

十五、海德公园见闻录(下)

    国安龙组驻英专员沈岳,四十九岁,英籍华裔投资移民,来到英国已有近二十年。

    在举家移民英国之前,沈岳老板曾经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乡镇企业家。

    虽然沈岳的学历不高,但却吃苦耐劳、头脑活络,善于学习和应用。他先是白手起家开了一个修车厂,然后又做了其它一些机意,之后更是越折腾越红火,一路把生意做到海外,年纪轻轻就有了上亿元人民币的身家,在山东老家的当地,也是家喻户晓的“十大杰出青年”。

    除了事业有成之外,他的家庭婚姻也挺不错,娶了一位硕士学历的女医生当太太,之后又生了个女儿……然而,就在事业达到顶峰的时候,沈岳老板却跟无数崇洋媚外的国人一样,总觉得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在“贪污**、特权横行”的中国当富人不安全;又被英国那边的合伙人忽悠,认为自己作为企业界人才,在讲究法制的国外应该更有前途,最终没能忍住满街移民广告的诱惑,办了去英国的投资移民。

    一开始,沈岳的移民计划还算顺利,找的中介公司也比较靠谱,没出什么岔子就把全家人投资移民英国的事情给办妥了。在落户伦敦之后不久,沈岳就买了漂亮的小别墅,而他太太还给他又生了个儿子。

    但问题是,当沈岳开始想要在英国重操旧业的时候,才发现在“自由天堂”里一样也要有人脉关系才能办事顺当。偏偏他既没有人脉。也没有什么独门技术,在英国又是两眼一抹黑,光靠一点钱根本挤不进那个圈子。更别说白种人之间一向有种从不言说的默契。每个行业不到真没办法的时候一般不会放进异族,更遑论中国人——想要打工做体力活倒是没问题,想要开个修车公司自己当老板,可就很受排挤了。

    在这方面,美国和澳洲作为移民国家,相对来说社会氛围还比较宽松,容易接纳新人。但在社会相对固化的英国。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过去一向都是英国人移民到外国,而不是外国人移民到大不列颠岛!

    原本对欧美国家抱有无数美好遐想的沈岳老板,也是真正到了英国才愕然发现。虽然大多数英国人看上去很强调礼仪,言谈举止都很客气,但却依然打心底里看不起中国人。那些在英国混得不错的华裔,通常都是花费几十年、几代人的时间扎下了根基。甚至已经连汉语都不会说了。这才慢慢地赢得了英国社会的承认。至于人生地不熟的第一代新移民,若是想要很快融入英国主流社会,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其中,那些技术移民因为有本事,还能得到一些尊敬。政治避难的家伙为了宣传需要,在移民之初也会被优待一段时间。可是,像沈岳这种投资移民的人家,英国人却是从骨子里就极端的鄙视。认为他们都是没道德的暴发户、没文化的野蛮人。以及跟英国本地人抢福利占便宜的小偷和盗贼……在沈岳刚来英国的时候,甚至还有邻居公然跟他说。你们这些野蛮人来英国干嘛?只要把钱送过来就好!人就免了!

    由于那时候的英国经济已经不太景气,原本兴冲冲来到伦敦想要大干一场的沈岳老板,在地方政府、工会和行业协会之间到处受排挤,国内磨练出来的办事经验在新环境全都不管用,最后只好抛弃了修车本行,跟一个结交多年的英国熟人合伙做起了金融期货生意——因为这个行当入门的门槛“似乎”比较低。

    谁知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着再诚实的英国绅士,在关键时刻坑起人来那真是一点不含糊!没多久,对英国法律不熟悉的沈岳老板,就被因为太信任他的英国合伙人,结果被人家抓住合同的漏洞,设下圈套狠狠地摆了一道,害得这位沈老板绝大部分的资产瞬间化为乌有,而且还根本没处说理。

    于是,沈老板一家人只好凄凄惨惨地从别墅里搬出来,到东伦敦贫民窟租了间小公寓。女儿的私立学校学费也实在是供不起了,转到便宜的国立街区学校——很多中国人总觉得欧美国家的学校听着名声响亮,把小孩子送过去镀金很有好处。殊不知欧美国家的学校也是分档次的,比如英国就有私立贵族学校,私立普通学校,国立学校和国立街区学校四大类,档次越往前面的学校就越好,可惜收费也贵得令人发指,而且往往还需要有关系有人脉才能把小孩子送进去,光是有钱也没用。

    一般来说,普通移民家庭能够上得起的学校,也就是国立和国立街区。前者的教学质量还马马虎虎,至于最后一档的国立街区学校,便宜是便宜了,但教学质量嘛……亲,那只能求上帝保佑了——根据英国新闻媒体的报道,在国立街区学校的小学里就已经有了帮派和贩毒卖淫网络;**岁的小学生就能够无师自通地组队哄抢超市,持刀勒索外国游客;而当新闻记者来学校采访时,拿着话筒对着摄像镜头问他们长大后想干什么,一半的小孩子居然回答说自己想成为黑社会老大……

    在这样“高素质”的学校里,想要出污泥而不染,显然需要非同寻常的毅力。而沈岳老板的女儿就缺乏这样的毅力,在街区学校待了不到半年,就被沈老板发现她不仅开始吸毒,还交了个黑人男朋友,每天晚上去小酒吧参加全裸派对,既跟男人搞,还跟女人搞,甚至带着一堆艳照回来炫耀,让两口子气得吐血。

    最后,在东伦敦贫民窟的公寓里继续挣扎了一年之后,沈老板终于彻底破产。口袋里只剩下了机票钱,只好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夹着尾巴回到中国。想要回老家东山再起……然而,在回到老家之后,沈老板才绝望地发现,移民出去容易,想要再回来可就难办了——由于巨大的人口压力,中国的国籍差不多是全世界最难拿到的。他们这些“英籍华裔”没有正当理由甚至不能在国内久住,必须定期回英国。然后再办探亲护照,才能又一次回到中国……光是这笔满世界转圈圈的旅费,就足以让破产的沈老板发疯了。

    更要命的是。沈老板女儿在英国的这几年,正是人生观形成和定型的关键几年。由于沈岳夫妇疏于管教的缘故,他们的女儿不仅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女流氓,同时还接受了一脑子的**思想。从此拥有了黄皮白心的香蕉人属性——说实话。黄皮白心倒也罢了,这样的人从来都不少,但问题是最好不要公开表露出来。偏偏这个疯姑娘还被英国街区学校教育得既没有最起码的智商和头脑,也没有最基本的家教和礼貌,在国内根本不看场合就随便骂别人“黄猪”,一时间得罪乡邻亲友无数,让她父母的境遇更是雪上加霜:原本还在求爹爹告奶奶地想要办个中国绿卡,然后再借点款子重新创业呢!这下可全都给搅黄了!

    于是。气急败坏的沈老板狠狠揍了女儿一顿,把她关起来禁足。谁知他女儿也是个倔驴脾气。在挨打之后一时想不开,居然偷了父母的钱,自己溜出门去买机票重返伦敦,找她的黑人男朋友双宿双飞去了!

    发现女儿的留言条之后,心急上火的沈岳夫妇只好放下在老家的一摊子事,再次飞回英国寻找女儿。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女儿那位黑人男朋友的住址和电话,只能分头到处打听,忙碌了三四天也没找出个眉目。

    然后,某天清晨,在伦敦街头的浓雾之中,心力交瘁的沈岳先生穿越了五百多年前……

    幸运的是,他在中世纪玫瑰战争时代的英格兰荒野上,仅仅游荡和挣扎了不到两天时间,就觉醒了空间异能,成功穿过虫洞重返现代世界,并且遇上了城管驻日办专员王瑶同志——否则的话,作为一个在穿越前毫无准备,也没有接受过野外求生训练,甚至连语言都不通的现代都市人(古代英语和现代英语差距极大),恐怕根本没办法在那个烽火连天、愚昧残酷的战乱世界里生存多久——但遗憾的是,由于虫洞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沈岳先生在中世纪英国滞留的两天时间里,现代世界这边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年……

    ——————————————————————————

    “……几百年前,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下南洋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出去打拼而不是享福的,在异国他乡辛苦拼搏了不知道几代人,付出不知道多少血泪,才勉强积攒下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家业。即使是现在,中国移民想要在国外混出点名堂,不拿出拼命的劲头也是不行的——别人的国家,哪有这么容易扎根立足?

    所以,那些在国内赚够了钱,在国外没有半点根基就投资移民,一心只想要享受‘自由天堂’的家伙,最后的下场都差不多。短的就那么三四年,长的最多**年之后,一般就知道外国的月亮到底圆不圆了。”

    海德公园的长椅上,王瑶一边对王秋介绍着沈岳同志的不幸身世,一边缺乏同情心地如此叹息说,“……哎,咱们的**真是有远见,他曾经有句名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那些铁了心要抛弃祖国的人,最后结果一般都不怎么样。

    就像当初中苏关系破裂之际,从新疆边境撕了证件跑到苏联去的那帮子人,那时候可真是一颗红心向着莫斯科啊!结果等到三十年后苏联解体,回头看着国内生活越来越好,那些当年没跑的乡亲过上了好日子。于是也是哭着喊着要回来。又说自己是中国人了。这些人啊!!我只能说,亲,你们早干嘛去了?”

    说到这里,王瑶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还有,在上个世纪末。当时那些能够移民出国的都是成功人士,一个个自以为跳出苦海逃出升天,眼光独到能力非凡。现在回头一看老家欣欣向荣,追云赶月,曾经的熟人也都日益阔绰,自己的那点优越感荡然无存,心里难免失落——就我所知,脾气好一点的人从此堵上耳朵,对祖国的各项新成绩不闻不问;脾气差一点的人索性变成**急先锋。只知道以诅咒中国来显示自己身份的高贵,来舒缓自己在海外压抑的心情。谁要是敢说中国什么好话,他们听都不听就是一通大骂。恨不得把皮肤刷上白油漆,比纯种的白人还要**。

    所以,老弟啊,在国外的时候。你可千万要注意了。那些没有抛弃国籍的华侨,大概还可以视为同胞,至于那些抛弃了国籍的华裔,你最好还是不要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了——那些出国离乡几代人的老华裔,倒是有一部分或许还会心向祖国;而在改革开放之后才移民国外的家伙,十个里面有**个都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孬种,只会在国人面前逞凶。永远在洋人面前装孙子,把祖国来人当成十世仇敌……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执行国外任务的时候,遭遇过的最疯狂的敌人,就是这些被洋人欺负之后不知反抗,却反过来极度憎恨着祖国的华裔啊!就算是刚才那个在路边哭诉自己不幸遭遇的投资移民,别看他在英国被欺负得这么惨,心中指不定在怎样憎恨着咱们这些中国同胞,同时赞美着英国的自由和人权呢!

    哎,那些在海外吃够苦头混不下去,只能回国谋生的公共知识分子,还不是个个把欧美吹上了天?张口闭口人权、自由和民主,还骂我们这些国内的同胞是下贱奴隶……感觉好像都成了抖m受虐狂似的。”

    对于这些听着很是让爱国者感到义愤填膺的话题,王秋倒是觉得心情很淡定。

    因为,从科学和逻辑的角度来说,某些海外华裔的这种抖m心态其实很正常,也算是人类的普世劣根性之一。譬如说,上海弄堂里的穷人吃糠咽菜都说上海好;北京扫大街的人都以北京户口为傲;香港那些住在笼屋里像狗一样活着的人,还是觉得他那个狗笼子里的“自由空气“,要比大陆的住宅小区更美妙。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想法呢?因为他们不想承认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那些数典忘祖、疯狂**的中国移民,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为什么他们在欧美国家就算是住地下室、洗盘子、打黑工、受尽欺压和凌辱,也还是觉得享受到了人权和民主的光辉,并且鄙视和憎恨着还在“**炼狱”里挣扎的中国同胞?因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好不容易出国之后,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如果最后还不如在国内生活得舒服,那么这些罪岂不是就统统都白遭了?

    所以,最能让他们开心的事,就是中国乱一点、穷一点、苦一点,他们在国外受罪的时候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能舒服很多了——遗憾的是,国内的同胞们显然不打算去照顾他们的脆弱心理,硬是用迅速繁荣的经济和急剧强盛的国力,不停地往他们的心头上撒盐……你说他们能不恨中国吗?

    说穿了,这其实都是从自卑扭曲出来的自傲——所谓的抖m变态受虐狂,就是这样炼成的。

    “……我明白了。这些投资移民就算再怎么可怜,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既然当初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当中国人了,那么又何必再回来?感觉简直就像是主动找小三分手离婚之后,又哭着喊着要复婚一样。”

    王秋耸了耸肩膀,评论说道,“……既然你不爱国,国家就不爱你。既然你爱外国,就应该让外国政府来关心你,别把希望放在中国政府身上……哎,说起来,与其移民英国,还真是不如移民日本呢!至少都是黄种人,日语说得流利些就认不出来了。可是在英国……就算英语再流利,难道你还能把皮肤染白吗?”

    “……确实如此,我就认识几个移民日本的台湾人,连同一个公司的同事都不知道他们是外国人。”

    王瑶挑了挑眉毛答道,“……或许是因为伪装日本人太成功了,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倾向。”

    “……对了,姐姐,你刚才说到沈岳同志是在寻找女儿的时候穿越的,他的女儿后来怎么样了?”

    王秋把谈话引导回正题,如此问道,然后从姐姐口中得到了一个颇为惊悚的答案。

    “……早就死了,一回伦敦就被她的黑人男朋友给卖到了地下俱乐部里,没几天就给活活操死了!”

    “……呃……好惨……那么他的老婆和小儿子呢?”

    “……在沈先生失踪了半年多之后,他老婆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割脉自杀了。”王瑶答道,“……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沈岳的老婆原本在国内是位挺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在刚刚移民到英国的时候,也是想在英国继续当医生的。可是英国不承认中国医生的学历,必须要重新上学考过才行。他老婆于是就犯了懒,从此专心待在家里,做了全职太太。

    结果等到沈岳破产失踪的时候,她已经当了好些年的全职太太,老本行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英国经济又不景气,以她的条件想要重新找份工作,真是比登天还难,只能吃救济金为生。

    说实在的,英国政府对失业者的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可惜人家做惯了阔太太,根本没法适应这样穷困潦倒的生活,回到国内又不停地被熟人嘲笑,最后一气之下割脉自杀,当时才三岁的小儿子则是不知所踪……沈岳同志在伦敦苦苦搜索了这么些年,都一直没能找到他儿子的下落……”(未完待续。。)

十六、纳尔逊骑士团(上)

    唏嘘了一番国安龙组驻英专员沈岳同志的悲催身世之后,王秋和王瑶都感觉有些累了,再看看身边的旅行团众人,也都是一副疲倦加困倦的憔悴模样,于是便打算结束游览,离开公园,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然而,他们才刚刚集合起来,走到停车场旁边,就突然看到海德公园里面一阵sāo动伴随着一阵阵凄惨的求救声,十几个头破血流的印度人和黑人,跌跌撞撞地从一片灌木丛后面冒了出来,想尽办法要往人多的地方钻,嘴里还直叫着“纳粹来了!”而看到这副情景的游客们则是闻声sè变,纷纷尖叫着抱头走避。

    紧接着,一群穿着黑sè风衣,戴着金sè面具,手持棍棒和短刀的家伙,也出现在了王秋他们的视野中。只见他们打着一面写有黑sè“Z”字图案的旗帜,一边厉声咆哮着,一边狠狠地追打着那些满地乱滚的黑人和印度人。其中有人似乎注意到了王秋他们这些中国“游客”,就转而举起棍子朝这边叫骂起来。..

    刚来英国的王秋等人,最初还看得莫名其妙。而作为半个地头蛇的沈岳同志,却是立刻就脸sè大变,赶紧推了王秋的肩膀一把,“……糟糕了!快走!是纳尔逊骑士团!不想死的话就赶快上车!”

    “……纳尔逊骑士团?这是个什么组织?英国的黑帮?”王秋一边往大巴车上跑,一边问道。

    “……跟黑帮还是有区别的。更加类似俄国光头党和美国的三K党,或者说是英国的纳粹党徒……”

    沈岳凑了过来,小声解释说。“……纳尔逊骑士团的成员,都是一些白人至上的家伙,叫嚣着‘不列颠是不列颠人的不列颠’,‘英格兰希望他的每一个男人尽到自己的职责’,时不时地袭击有sè人种移民虽然他们主要针对的是黑人、北非穆斯林和印度人,但对咱们中国人也不怎么客气……好了,快走吧!”

    接下来。王秋刚刚冲上大巴车,钻到副驾驶座位上,就透过车窗看到远处有个面具人拿出一把填满铁砂的霰弹猎枪。对着一个举着铁棒杀过来的黑人扣动了扳机……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名黑人立刻仰天倒下。随后又有一群面具人围到这名黑人身边,好一阵乱打乱踹,还用刀子捅了上去。场景堪称血腥至极。

    而在视野之内的其他角落。这些戴着金sè面具的黑衣人,也同样在用棍棒、刀子和猎枪制造着血案,全部的有sè人种,包括黑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都在被袭击之列。此外,还有几个个头瘦小的金面具扛着大麻袋,朝惊慌失措的游人们散发纳尔逊骑士团这个组织的宣传单。

    虽然这些派头十足的黑衣暴徒刚一登场,就成功地营造出了一股恐怖气氛,但另一方面。也有几个黑人和印度人在看到这些戴着金sè面具的家伙之后,立刻就各自掏出手枪和短猎枪开火反击。可惜枪法太臭,始终没击中一个黑衣人,反倒是把许多走避不及的一般游客给打得鬼哭狼嚎、哀鸿遍野……

    “……天啊!我到底是不是在伦敦?这地方还有法律吗?”看着这种仿佛是黑帮电影里才有的厮杀场面,王秋忍不住咋舌道,“……都已经闹出人命了,为什么没人去报jǐng?”

    “……没用!大部分jǐng察都是跟他们是一伙的,这帮白人种族主义分子的后台厉害着呢!!”

    沈岳大叔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无奈地叹息说,“……不过,那些挨打的黑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刚才就认出一个经常在东伦敦当街卖‘粉’和大麻的毒贩子,还有一个经常诱拐幼女的人口贩子……”

    “……可是,他们为啥也要找华人的麻烦呢?”王秋伸手指着远处一个被吊起来的身影那个破产的中国投资移民纳闷地问道。此时,这位不幸的中年男子已经被人用绳子吊在树上,下面还生了一堆火,一群黑衣人和几个坏小孩正在拿石头乒乒乓乓地往他身上和脸上狂砸,眼看就要被折磨成猪头了。

    “……有什么办法呢?不管在哪儿发生sāo乱,也不管是谁在打谁,咱们中国人总是要遭殃!”

    沈岳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那个被拷打的倒霉蛋之间的距离,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前去营救的打算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中间隔着绿化带和栅栏,还有好几个持枪的黑衣人。虽然装霰弹和铁砂的猎枪一般很难打得死人,但若是被打出了满脸麻子,也是一样的遭殃。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么多老弱妇孺需要保护,实在是没jīng力和形势去理会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了。

    就在王秋他们上车之后不久,同样惊慌失措的“中国异能组织旅游团”也陆续上了车。或许是因为出身于暴力机关的缘故,这帮子老老少少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强,刚刚惊魂未定地坐到椅子上,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随即就拿出了手机和相机,咔嚓咔嚓地拍起了照片,甚至迫不及待地往微博上传了。

    此时的海德公园,已经完全成了一片混乱的战场。不仅是纳尔逊骑士团的金面具们在袭击有sè人种,各式各样的地痞流氓同样纷纷前来凑热闹,让没有及时躲开的本地白人也一块儿遭了秧。

    在王秋的视野之中,到处都有打着浓厚眼影,脸庞涂得五颜六sè的嬉皮士们,一个个梳着鸡冠头或者说莫西干头,穿着耳钉、鼻环、脸环等重口味环具,脖子和胳膊上装饰着各种纹身,挥舞着钉棒、战斧和双节棍之类的奇形兵器,追打着每一个看似有油水的本国或外国游客。

    没办法。在这个叫做不列颠的国度里,一向盛产着享誉世界的各种流氓。而且引爆sāo乱的起火点一向很低。即使是那些看似彬彬有礼的绅士,同样可以因为看不惯zhèng fǔ的增税政策而悍然上街打砸抢。也可以因为曼联球队少进一个进球而在酒吧里斗殴,也可以因为嫉妒北非移民抢走工作而抢劫他们的店铺……

    此外,伦敦也是全世界枪支最为泛滥的几个著名大都市之一……尽管英国的法律是禁枪的。

    所以,当察觉到不远处停车场上有人在朝自己拍照的时候,这些奇人异士还故意翻着嘴唇,朝着摄像镜头做出怪xìng形恶象,不时还漫无目的地放上几枪。宛如行为艺术一般,堪称是嚣张到不能再嚣张。

    勉强又等了一会儿,看看车厢里已经基本坐满。数数人头差不多齐了,而不远处已经有人开始纵火烧汽车,还有一发流弹打到大巴车门上,留下一个窟窿……身为领队的王瑶终于一声高喊:“不等了!开车!”

    然而。还没等沈岳发动引擎。就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扑到了车子前面求救,众人定睛一看,认出是之前在海德公园“zì yóu论坛”发表演说的那位穆斯林学者。只是他如今的模样甚是狼狈,金丝眼镜也没了,《古兰经》也丢了,衣服同样被扯得破破烂烂,全无一丝儒雅风范,只是一个劲地大叫:“Help!Help!”

    呃。到底要不要救这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呢?车上的人们顿时陷入了纠结见死不救的话,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若是开门救人……谁能保证他不会从袍子下面抽出一把微型冲锋枪或一捆雷管炸药?

    与此同时,正在车门外求救的穆斯林学者,似乎是注意到了乘客的肤sè,又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镰刀锤子徽章,先是瞳孔微微一缩,随即便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动作只见他突然摸出一本红艳艳的党证,“啪”地拍在车窗玻璃上,同时cāo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语普通话,焦急地叫道,“同志,救命!”

    霎时间,王秋只感觉一阵浓重到犹如实质的违和感,猝不及防地朝自己扑面而来。

    而整辆大巴车上的“中国异能组织旅游团”全体人员,面对这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异国同志,也一下子全都懵了……又过了几秒钟之后,王瑶才率先反应过来,开口惊呼道:

    “……天啊,我认出来了,这家伙是拉赫曼.阿巴斯!咱们在巴基斯坦的同行,就让他上车吧!”

    片刻之后,大巴车终于被发动了起来。在呼啸的引擎声之中,王秋只听到驾驶席上沈岳同志高喊一声“大家都抓稳了”,就看到他猛踩了一脚油门,撞飞一只垃圾箱和一排篱笆,蹦跳着冲上了公路……

    “……我被一棍子打倒在地上,他们就开始搜我的手机和钱包,我挣扎着想起来,他们就乱踹我。”

    正在伦敦市区街道上缓缓“蠕动”的大巴车里,惊魂甫定的拉赫曼.阿巴斯就是那位在海德公园向游客解说穆斯林生活风俗的巴基斯坦学者,以及共产国际驱魔纵队巴基斯坦分部派来伦敦吊唁的代表人,一边大口地喝着矿泉水,一边cāo着一口相当流利的汉语普通话他自称是在老家跟中国建筑队学的不无唏嘘地对“中国异能组织旅游团”述说着自己的不幸,“……瞧瞧,我这胳膊都肿成什么样了?”

    看着他满是血痕淤青的胳膊,还有挂彩破相了的脸蛋,车上的诸位中国同志也不由得颇为同情。

    “……哎,确实是够惨的啊!当年我在圣彼得堡,也被俄国光头党追杀过……人在异国,举目无亲,就是这么受欺负呀!”一位老人叹息着说道,“……我这里有一罐云南白药喷雾剂,要用它止一下痛吗?”

    在这位老人的带头之下,大巴车上的众人纷纷慷慨解囊,把绷带、消炎药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又贡献出不少香烟和小点心给这位巴基斯坦同志压惊,还有人送了一件绣花的对襟老棉袄。给衣服被扯坏的拉赫曼遮体御寒……直到王瑶大姐实在看不下去,气哼哼地凑过去揭穿了他的老底。

    “……得了吧,来自巴基斯坦的拉赫曼同志。你就别在这里装可怜啦!”她一边熟稔地给拉赫曼止血消毒,一边调侃着说道,“……谁不知道你的老家白沙瓦城那边三天两头闹爆炸,什么汽车炸弹、人肉炸弹、毛驴炸弹轮着番儿地上,啥时候能够连续一个月没有恐怖袭击,那就是真主和马克思一起显灵了。

    以前你不是经常跟我们吹嘘说,自己小时候是‘听着枪声上学。迎着爆炸回家’吗?像现在这点小阵仗,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连坦克车、火箭筒和迫击炮都没有拖出来,算什么大场面啊!”

    “……嘶好痛!拜托。你的动作能不能温柔点儿?”拉赫曼呲牙咧嘴地翻了个白眼,“……那时候我可是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书包里插着手枪。课桌里还藏着手榴弹。随时准备着战斗的。但现在却是什么趁手家伙都没有准备啊!哎,要是我在海德公园里的时候带着佩枪,又怎么可能弄得这么狼狈?”

    “……说起来,今天海德公园的这场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惹毛了纳尔逊骑士团的那些金面具,居然在市区大开杀戒?”王秋也插嘴问道,“……作为当事人,拉赫曼同志,您是否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拉赫曼耸了耸肩。一脸气哼哼地答道,“……我也是刚来伦敦没几天。闲着无聊,就模仿先贤恩格斯的伟业,跑到海德公园的演讲角来练练口才。谁知竟然会遇上这么一档子倒霉事……对了,你刚才说,那些戴着金sè面具的混蛋,是叫做纳尔逊骑士团?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对于这个问题,原本还想向拉赫曼询问的王瑶和王秋姐弟,一时间不由得面面相觑,最后只得一起扭过头来,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转着方向盘开车的沈岳大叔,呐呐地开了口,“……那个,沈岳同志……”

    “……啊,我明白,你们想更多地了解一下刚才那些戴着金sè面具的纳尔逊骑士团对吗?”

    沈岳一边在缓缓蠕动的拥挤车流之中,慢腾腾地打着方向盘,一边随口答道,“……怎么说呢,他们这些金面具,应该是英国种族主义者和极右翼政党在近几年里搞出来的一个极端排外暴力组织,最初好像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的一次聚会上成立,说是要继承纳尔逊勋爵的遗志,号召‘英格兰希望他的每一个男人尽到自己的职责’,所以给自己起了个纳尔逊骑士团的名字。政治口号则是彻底驱逐外国移民,对不列颠进行‘净化’……在我们这些移民的传言里,当真是恶名昭彰,感觉就跟纳粹德国冲锋队似的……”

    与此同时,在海德公园另一端的某辆加长型豪华轿车里,英国白厅极地开发事务部长兼魔法部长,戴维.波特大臣,正一边满头冷汗地望着公园里的浓烟、火光和sāo乱,一边对身旁的印度客人连声道歉。

    “……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让诸位贵客们刚来英国就看到这样令人尴尬的场面……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像这样的事情在伦敦并不多见,您和您的朋友们都一定能享受到一段愉快的伦敦之旅……”

    “……呵呵,部长先生不必谦虚,像这样的sāo乱,在孟买和新德里每年都有几回,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在伦敦也会这样……”浑身散发着咖喱味的印度异能机构代表团首领巴尔拉姆,扭头瞟了一眼窗外的混战场面,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金牙,cāo着一口语调诡异的印度风格英语不以为然地答道:

    “……而且,我和我的朋友们也一直对伦敦的风情很感兴趣,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这辈子从来都没到过英国……只是,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抵达苏荷区(伦敦红灯区)?车子都在这儿耽搁半个小时了!”

    “……这个,真的是很抱歉,巴尔拉姆先生,由于sāo乱堵塞了交通,您可能还要再继续等一会儿。”

    虽然此时的伦敦依然寒意料峭,但戴维.波特大臣却还是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冷汗潺潺而下,在勉强又跟印度客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逃出了巴尔拉姆团长的加长型豪华轿车,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cháo湿的空气,然后转身一把揪住魔法部常务秘书(次官)哈利.戈登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该死的!哈利!瞧瞧你给我找了个什么差事!我从来不知道内阁大臣居然还要管拉皮条的!!”

    “……波特阁下,请冷静,您完全没有必要发怒。以前可都是一直是由首相和内阁秘书在亲自负责此事。”戈登秘书先是皱着眉头把戴维.波特的手掌掰开,又整了整衣领,然后才一脸淡定地答道,“……当然,尊敬的大臣,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参与此次接待活动,也可以全权交给我来代劳……”

    “……那么,就麻烦你带他们去找姑娘吧!”波特大臣无奈地挥了挥手,“……这都是些什么事呀?!”(未完待续……)

十七、纳尔逊骑士团(中)

    十七、纳尔逊骑士团(中)

    戴维.波特大臣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当上魔法部长之后的第一件工作,竟然是给印度嫖客拉皮条!

    事实上,当他今天早上得到通报,兴冲冲地来到希思罗机场迎接印度异能组织代表团的时候,原本还以为自己能够看到一群装束古怪、骨瘦如柴的印度苦行僧……嗯,大概就跟照片上的印度国父甘地差不多。

    然而,跟他想象之中完全不同的是,从客机头等舱下来的印度异能组织代表团成员,却是一群身穿高档手工西装,戴着钻石戒指和百达翡丽手表的骚包纨绔子弟!

    而更让魔法部长感到失望的是,通过一番旁敲侧击,他发现这些印度骚包都是普通人,完全不懂法术。

    ——后来他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某国的异能部门里找不出半个异能者,似乎是很普遍的情况……

    不过,虽然没有看到魔法,但光是这些印度人的财势和豪富,就足以让波特大臣感到咋舌了。

    譬如说,那位年轻的巴尔拉姆团长在下了飞机之后,就先是客气地推辞了英国魔法部方面派来的公费轿车,而是叫来了自己在伦敦预先买好的加长型豪华轿车,又同样客气地推掉了波特大臣为他们订的高级商务宾馆房间,因为他的家族早已在西伦敦的上等富人区购置了一座规模庞大的豪华别墅,雇佣了大批侍女和仆人。跟几个俄罗斯石油寡头比邻而居——尽管他本人连一天都没有来住过。

    ——算了算这别墅的房价之后,波特大臣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房子与之相比。简直就寒酸得像个狗窝。

    而更让波特大臣感到精神崩溃的是,从政这么多年以来,欧美各国的富豪子弟他也见识过不少,但像这几位印度人一样没节操没教养的富豪子弟,还真是不多见:刚刚寒暄了几句,巴尔拉姆团长就操着一口他自认为很标准,但在波特大臣耳朵里却诡异得比苏格兰方言还要难以辨别的印度腔英语。表示他和他的朋友们早已对伦敦“仰慕已久”,一心只想着马上到苏荷区去“好好玩个够”,所以想要找个人带一下路。

    ——苏荷区。乃是集娱乐、旅游、戏剧和色情业于一体的著名伦敦红灯区,号称拥有两百年的悠久历史,留下过无数风流韵事,就如同中国北京的八大胡同和南京的秦淮河一般……

    这一刻。戴维.波特大臣当真是脸色变幻莫测。感觉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在自己的心头雄壮地奔过。

    虽然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富豪子弟之中,都有不少喜好酒色之辈,至于各种**乱搞、酗酒嗑药的荒淫聚会,在西方社会也从来不是秘闻,但绝大多数色鬼顶多就是隐晦地暗示一下,随后自然会有人心领神会把姑娘找来。哪有在外交场合就随随便便说出来的道理?难道还真的要让一位内阁大臣去给你拉皮条啊?

    而他那些朋友的举止作风,则还要更加不堪——还没出机场,就开始骚扰女性工作人员。不停地说着各种淫秽笑话,甚至伸手偷袭女性的臀部和胸部。以至于惊动了机场保安;而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魔法部女秘书,更是饱受猥亵,甚至还有一位拥有一等学位的女翻译被扯破了裙子,当场气得哭着跑掉了……

    总之,由于这些印度人的行为不检,波特大臣对他们的负面观感已经是无以复加。接下来,当车队被困在枪声大作、浓烟四起的海德公园附近,完全动弹不得之际,他又看到一个印度青年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在调戏……天啊,在调戏一个跟父母走散了的可爱金发幼女!

    ——————————————————————————

    “……上帝啊,这些来自‘全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的上流社会青年,怎么会如此的行为不检点?”

    眼看着海德公园的骚乱还在继续,街道上的堵塞也没有缓解,一时没法离开这里,戴维.波特大臣索性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烟,满腹牢骚地跟魔法部常务秘书(次官)哈利.戈登吐起了苦水,“……我看他们简直就像是一群发情的野狗,或者说是被色诱给烧昏了脑袋的饿狼!他们到底把机场和魔法部的女性职员当成什么了?即使是最粗野的英国酒鬼,在对待女性的问题上恐怕也比他们更有礼貌……难怪印度的强奸事件这么有名了,我真没见过这样傲慢自大又愚蠢无能的混账!”

    “……没办法,巴尔拉姆先生和他的朋友们都出身于最高贵的婆罗门种姓,在印度接触的社会圈子非常狭小,又没有出国留学,不太了解外面的世界……”哈利.戈登秘书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些高种姓的印度宅男,在家里早就被那些百依百顺的‘神女’们给惯坏了,多半以为自己是情圣转世——别看我们都在抱怨他们毫无礼貌,骚扰女性,他们恐怕还在奇怪为什么英国的姑娘们不够热情呢!”

    “……你刚才说……神女?”波特大臣眨了眨眼睛,“……这个词在印度是什么意思?情妇?”

    “……稍微有点不同,阁下,如果说情妇是私人的卫生用品,那么神女就是公共厕所的马桶……”

    哈利.戈登继续保持着淡定的表情说道,“……在印度有一种与其历史一样古老的传统,那些来自贱民家庭的漂亮女孩子,刚到十岁时便不得不放弃婚姻,将自己一生幸福都献给了神明,在仪式和庆典上‘嫁给’寺院,然后沦为寺院僧侣和婆罗门长老的公共玩物,或者说性.奴隶。比如说。我们今天迎接的这位巴尔拉姆先生,在家里就养了一百多个神女,随时可以像应召女郎一样拿出来陪客侍寝。还不用付一个卢比。

    所以,尽管从理论上讲,这些姑娘被印度社会称呼为侍奉神明的‘神女’,就如同欧洲的修女一样。但事实上,“神女”在印度可不是一个体面的头衔。尽管当地人在宗教仪式上对她们恭敬畏惧,磕头跪拜;但问题是谁都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漂亮姑娘。实际上究竟在充当什么角色……”

    “……听着有些像是,古代两河文明的巴比伦神妓,而且还是免费的。”波特大臣摸着下巴嘀咕说。

    “……不仅免费。而且还是世袭的,并且待遇很凄惨,比苏荷区的乌克兰应召女郎都要惨得多……”说到这里,一贯冷血无情的哈利.戈登秘书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上周末的时候,我在巴尔拉姆先生的家里曾经亲眼看见,这些神女住在比奥斯维辛集中营还要拥挤和恶劣的牢房里,完全不被当做人看,连畜生都不如——她们随时都会被任何人用来虐待和施暴,一旦生病或破相,更是会被直接拖去喂老虎,淘汰率据说在每年20%左右。如果有哪个神女能够保持健康地活到三十岁。还没有染上艾滋病和梅毒的话,那就简直是奇迹了。而更悲哀的是。神女的女儿依然要当神女,不管她的父亲是谁……”

    “……这可真是够黑暗的!简直就是奴隶制度!”波特大臣忍不住震惊了,“……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随便交给这样没道德的人渣?!”

    “……您以为伦敦苏荷区的那些东欧妓女,是怎么从乌克兰那边弄过来的呢?阁下!”

    哈利.戈登不屑地撇了撇嘴,“……既然伦敦的红灯区能够收集到上万东欧妓女,那么印度那些传承千年的婆罗门世家,自然也能轻易搞到足够的贫穷姑娘来玩弄。在印度的很多乡下地方,贱民将漂亮的女儿交给神庙充作公用性.奴,乃是一种类似中世纪初夜权或者教廷十一税的天然义务,想逃也逃不掉。即使是在大城市里,年轻姑娘独自上街失踪也是常有的事。

    就我所知,巴尔拉姆先生家中收集的这些神女,有抓来的,有骗来的,有买来的,也有信徒们自愿奉献的——宗教信仰的魔力是很强大的,阁下。极端虔诚的信仰,不仅可以让信徒们疯狂地用鞭子抽打自己,甚至带着一家人集体自杀,也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女儿推进火坑。中世纪的神父们在欧洲做过些什么缺德事,印度的婆罗门就只会做得更无耻。”

    “……好吧!我知道了。”大臣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在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民主国家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黑暗时代陋习?印度难道没有民主和法律吗?”

    “……咳咳,阁下,作为一名政治家,我想您应该清楚,法律这种东西到底是为谁设置的。”

    哈利.戈登秘书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至于民主……理论上自然是存在的。但是,假如两只狼和一只羊投票公决晚餐吃什么,您觉得结果会是什么?”

    “……”戴维.波特大臣终于沉默了。

    “……事实上,大臣,如果您对神女这个话题感兴趣的话,接下来马上就会有十二位觉醒了空间异能的印度神女,乘坐另一架客机的经济舱位,在今天晚上抵达希思罗机场——她们才是将要被我们魔法部雇佣的特殊劳动力。而巴尔拉姆团长和他的朋友们,只不过是这些姑娘的主人或二道贩子而已。”

    “……关于这事,我听着怎么像是古罗马的奴隶买卖?”波特大臣郁闷地说,“而我们则是买主。”

    “……奴隶买卖?这个说法太荒谬了!这分明是一次人道主义的解救行动,充满了正义的关爱和人文主义的关怀。”哈利.戈登一脸义正词严地反驳说,“……穿越时空和镇压邪魔虽然也有危险,但总比她们在印度神庙里继续充当公共人肉玩偶要强得多,至少不会年纪轻轻就患上艾滋病这样的不治之症……”

    说到这里。哈利.戈登秘书突然眼神一转,露出一丝坏笑,“……对了。大臣,虽然这些‘神女’姑娘都是达利特(贱民)种姓,皮肤可能黑了些,但相貌绝对不差……您要不要在今晚‘检阅’一下她们?”

    “……哎,千万不要!像这样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没必要跟我多说什么。反正我也不懂。”

    戴维.波特大臣自暴自弃兼掩耳盗铃地吩咐说,同时又换了个话题,“……对了。纳尔逊骑士团在海德公园闹出的这场乱子,似乎已经挺久了吧!为什么没有警察前来进行干涉?”

    “……这个……根据我从新闻网站上查到的消息,警察恐怕不会来了。”哈利耸了耸肩,“……海德公园的保安费已经连续欠了两个月没交。所以西伦敦警务公司刚刚宣布。从今天起停止对海德公园的保安服务,不要说爆发流血冲突,就是有人放火把海德公园给烧了,警察也不会来管的。”

    “……难道不能现在把保安费补上吗?”戴维.波特大臣惊讶地张大了嘴,连雪茄掉落也没注意到。

    “……很遗憾,警务公司已经明确表示,即使现在交钱也不行——如果人人都学着海德公园的榜样,平时拖欠着保安费不交。只要在事到临头之际把钱补上,警察就得来救援。那么警务公司绝对会破产的。”

    哈利.戈登秘书回答说,“……警务公司需要一个自己找死的坏榜样来震慑客户呐!”

    “……唉,我就知道,警察私营化之后肯定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现在是对海德公园见死不救,下一次就说不定是威斯敏斯特和唐宁街十号了!”戴维.波特大臣从嘴里拔出雪茄,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愤恨地骂道,“……但这里距离白厅可不算远啊!内阁难道就没有拿出什么对策吗?”

    “……根据唐宁街十号的消息,梅森首相正在手术室里准备进行视网膜手术,暂时无法理事。内阁在进行了紧急会议之后,准备从白金汉宫调动一支皇家卫队来镇压暴乱……”哈利.戈登秘书又答道。

    “……白金汉宫?这不是跟海德公园只隔了一条街嘛!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白金汉宫的皇家卫队表示,他们正在等待装甲部队的支援。”

    “……让坦克上街碾压人群?上帝啊!干嘛不学习当年拿破仑镇压巴黎骚乱的经验,调集火炮轰击海德公园算了!”戴维.波特不由得惊呼道,“……就凭这副磨蹭劲儿,公园里不知道还得死伤多少人呢!”

    “……阁下,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让那些在工作日没事闲逛的外国移民多流些血,也没什么不好的。”

    然而,哈利.戈登秘书却一开口就语出惊人,“……我以前曾经住在东伦敦的哈克尼,每天下班的时候都看到好多无所事事的外国移民,即使大白天也照样休息。

    他们这些整天不工作的异教徒,住在政府给他们分配的房子里,月复一月地领着救济补助金,带着四个甚至六个孩子在公园或河边闲逛到处溜达,而另一些每天勤苦工作加班加点的英国人,却已经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那时候我就在想,让那些吃救济的人也干点活呀,即使在街上捡捡垃圾也好!不能再纵容他们拼命生孩子,把我们的财政给吃垮了!

    阁下,伦敦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衰落的曼彻斯特已经到处是没有工作的移民了,其它地方比如伯明翰和利兹也是这样。而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非法移民还在继续涌入这个国家……纳尔逊骑士团的手段虽然残暴血腥,但如果能够吓阻和遏制非法移民的不断涌入,那么应该还是对这个国家有利的!”

    对此,身为工党政治家的波特大臣,只得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哈利,你的眼光太狭窄了,你似乎只看到了这些外国移民在享受福利,却没看到他们昔日流出的血与汗,为不列颠做出的各种贡献……

    在昔日欧洲经济繁荣的年代里,这些不挑剔待遇和带薪休假天数的外国移民,几乎承担了我们不愿意做的一切脏活、累活和苦活,让不列颠的公民们活得潇洒而又悠闲。

    但是,因为伦敦银行家们迷恋上了用钱生钱的金融魔术,再加上我们与**中国的光荣合作——我们玩金融,他们搞工业——所以在金融被玩崩了之后,整个不列颠一下子消失了太多的工作岗位。

    现在,有不少失业者想要重新抢回那份过去由外国移民承担的活儿,但这些懒汉们又不肯静下心来吃苦耐劳,把工作做得跟外国移民一样好,只想要直接用非法的暴力把他们赶出去——就像这些所谓‘纳尔逊骑士团’正在做的疯狂蠢事一样……你觉得这公平吗?

    说真的,与其把导致不列颠衰落的一切罪责都莫名其妙地推到外国移民头上,还不如问一问我们的金融家们在这些年里到底干了些什么?像这样拙劣的转移矛盾手法,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哈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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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保安、拆迁队,乃是新中国当之无愧的三大强力兵种。就算是神,也要杀给你看!在苏格兰的荒野中迎战魔法师,在宇宙中的轨道空间站里体验失重。“……有什么好期待的,快把我那平凡而又幸福的人生还来啊!魂淡!!”这是一段新时代共产党员奋发向上的曲折历程……好吧,我承认,这是一个很黄很暴力的故事!城管无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城管无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城管无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