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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355 庞士元舌战群雄

    庞统言辞处处机锋刘备面sè愈加不安入西凉后刘备一直以来行事低调却被庞统言明其yù鸠占鹊巢之意刘备心中如何不惊?

    只是马腾韩遂二人对庞统说辞似不以为意如今西凉局势合则两利马腾韩遂也知道刘备于西凉可当大用平时二人对于刘备私底下的行为也有些了解却要念在同仇敌忾之不宜多说如今庞统为荆襄使节于殿堂之落刘备颜面一干言辞皆说到二人心坎之中所以二人对于庞统张扬并不劝阻借荆襄使节敲打刘备马腾韩遂乐见其成。*

    刘备按捺怒火怒视庞统庞统如视而不见于庞统心中刘备所擅仅笼络人心其自身能力不过尔尔庞统好整以暇目视徐庶对徐庶道:“元直对庞某之言可有指教?”

    见庞统趾高气扬徐庶咬牙切齿冷哼一声道:“小人得志!”

    马腾见二人又yù争执心中暗乐面却不动声sè对庞统道:“士元先生远来是客还为我帐下之人留些颜面。”

    马腾说罢庞统点了点头躬身退至一旁一声不吭。

    马腾见状心中暗道这庞统似是对刘备徐庶等人颇为仇视如此看来联结荆襄倒是对于rì后安定西凉好处不小想到此处马腾对庞统笑道:“对两家联结一事马某乐见其成只是不知荆襄将军对我西凉有何要求?”

    庞统闻言微微一笑道:“只yù寿成将军与我荆襄。交易马匹除此之外便是于曹cāo兴兵之时相互驰援。”

    马腾闻言点了点头庞山民这般要求倒也在马腾的预料之中荆襄兵势虽强。然而骑兵依然是荆襄软肋南方战马终究不如西凉战马强健。有此需求不足为怪。

    若是两家作战马交易也未尝不可荆襄有了马匹并不代表就会有强劲的骑兵西凉铁骑声威震天除战马强劲外。练兵之法也尤为重要骑兵不比步军那曹cāo打造虎豹骑成军如今也过了十余年的时光可这只强军若与西凉铁骑对垒沙场以马腾看来胜负也仅在五五之数。

    且那庞山民不通军事天下皆知便是予他西凉战马那庞山民又能调教至何等地步?

    总而言之。马腾终究是对荆襄可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军有所怀疑。

    想到此处马腾便yù应下庞统所却见徐庶冷哼一声对庞统道:“荆襄西川步军战力不俗水军亦可与江东抗衡如今又来算计我西凉战马。数月不见山民的心思倒是越来越野了!”

    “闻元直此言。庞某可否以为你西凉不屑与我荆襄结盟?”庞统闻言微微一笑。继而故作恍然之sè道:“或者说元直可代寿成将军决断?”

    “非也。”徐庶闻言摇了摇头道:“庶只是道明心中疑虑还士元解惑若我西凉不与你荆襄交易马匹这结盟一事是否作罢?”

    “我荆襄又不是为了区区战马才与西凉结盟。”庞统闻言笑道:“元直也莫要激我我荆襄与各家诸侯之间皆有商贸往来与西凉交易只是我家兄长念在西凉苦寒百姓贫瘠既然盛产马匹便有了由头与西凉交易。”

    见徐庶皱眉庞统笑道:“况且除却战马西凉又有何物可入我家兄长眼中?”

    徐庶闻言愕然半晌轻叹一声道:“只结盟不商贸不知士元以为如何?士元莫要怪罪徐某小心翼翼而是商贸之事各家诸侯多被山民算计徐某只是防患未然!”

    “防患未然是假因噎废食为真吧……”庞统闻言不禁大笑对徐庶道:“西凉土地贫瘠新得长安如何养这城中十数万百姓?据庞某所知之前战事长安城外农田多于战时焚毁今秋长安一地难有收成元直以为要如何养这十万百姓?”

    “先前士元不是说过为表合盟诚意予我西凉百姓一年之吃穿用度?”徐庶说罢庞统大笑道:“之前于荆襄之时庞某倒没发现你徐元直如此不要面皮……”

    徐庶闻言面sè通红却不反驳对庞统道:“既然你已应下予我西凉粮草就当作数!”

    “自然作数。”庞统说罢扬眉笑道:“只是一年之后呢?莫非元直以为一年时间你西凉便可自给自足?”

    “那便不劳士元cāo心了!”徐庶见粮草已得不再多言庞统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庞某便将话撂下此番待庞某回去便支你西凉粮草十万石!只是今后你西凉再yù与我荆襄交易我荆襄不再奉陪便是现下我庞家于西凉各郡的商铺亦一并撤出元直既然怀疑我家兄长诚意那便让你西凉清清静静!”

    “如此最好!”徐庶说罢与庞统怒目而视马腾见二人争吵愈演愈烈心中焦急对庞统道:“士元先生休怒元直也不要再咄咄逼人!”

    “非是元直相逼而是庞某自愿。”庞统说罢轻笑一声道:“庞某来时便知我庞家商铺遍布天南地北于各家诸侯处皆可敛财却于西凉难有获利非是我家兄长不yù赚西凉财帛而是见此处百姓贫苦于心不忍一应商品卖的比其余诸侯处贱价许多我家兄长本是好心却遭恶报庞某心中甚感不值!”

    庞统说罢徐庶无言以对却听庞统冷笑一声道:“徐元直庞某可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一旦庞家商铺撤离西凉你可想过其中后果?”

    徐庶默不作声心中暗道:且被庞统连番讥讽热血头了庞统所言不虚这庞家商铺遍布西凉诸郡徐庶虽介意其中荆襄眼线却不得不承认诸多商铺对于安定百姓贡献不小若荆襄商铺尽皆撤走对西凉而言是祸非福……

    蓦然惊醒徐庶神情讪讪对庞统道:“士元先前徐某多是戏言!”

    “先前元直说了不少可否告知庞某何为戏言又以何言作数?”庞统闻言谑笑一声道:“庞某此来是为两家交好而来不是来受你徐元直诘难的!若元直再有戏言庞某便是违了兄长意愿也不在西凉多呆片刻!”

    马腾见二人话不投机忙起身笑道:“士元先生远来是客马某当设宴款待元直勿要多说还不退下?”

    马腾说罢徐庶拱手退入群臣之中庞统白了徐庶一眼却见徐庶身后关羽张飞赵云三人皆怒目相向庞统对于三人气势丝毫不惧对三人笑道:“三位将军若有不满大可道来!”

    “口舌之利何足道哉!”赵云轻哼一声道:“便是我一武将亦知此番你来我西凉另有图谋!”

    “那便将军直言庞某有何图谋?”庞统冷笑道:“若将军可指明庞某过错庞某也可改正!”

    赵云闻言怒道:“你可敢说适才于元直军师舌辩之时未含私怨?”

    “庞某未言及私事又何来私怨?”庞统闻言笑道:“庞某只yù与你西凉商议除合盟外我荆襄yù购买战马便遭元直连番诘难既然你西凉疑我荆襄别有用心那这合盟一事不谈也罢免得如先前一般两家相约一同举兵却中途频生变数!”

    说罢庞统拂袖而去马腾呆呆的看着庞统离了宫殿半晌才回过神来忙令士卒前去拦下庞统侧目怒视赵云道:“子龙可独挡曹cāo军马攻我西凉乎?”

    赵云闻言不禁恼火道:“云只是不yù看军师受辱!”

    “子龙勿要冲动……”刘备见堂气氛愈发紧张且马超目光死死盯住赵云正要发作忙出言劝道:“诸位也是皆为我西凉rì后发展言辞之间些许争执也在情理之中。”

    “玄德若如此说来倒是好笑的很了!”马超闻言冷笑道:“来者是客我西凉素敬豪杰之士与士元先生相识数rì马某知其本领不凡可玄德帐下之人这待客之道值得商榷!马某是否可以怀疑玄德根本就不yù促成此番两家合盟?”

    刘备闻言面sè微变道:“孟起误会了!联结荆襄共抗曹cāo亦备所愿!”

    “荆襄使者都因你帐下之人气愤而去……还谈什么联结荆襄共抗曹cāo?”马超闻言不理刘备对马腾道:“父亲大人我再去劝劝元直先生这堂气闷马某也呆不下去了!”

    马超说罢离了殿堂马腾见状不禁苦笑对刘备道:“玄德元直……此番你等所为确实有些过分了些之前那庞山民是将你等逐出荆襄可如今已物是人非大家皆为西凉发展为何不能抛弃成见忍那庞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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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6 马超拦庞统

    离宫殿而出,庞统一脸笑意,径往驿馆而去。先前于宫殿之中,与刘备,徐庶等人争执一番,庞统心中暗道这西凉局势与先前猜测,不谋而合,西凉马腾,韩遂,刘备三人,果然貌合神离。

    虽合盟一事尚未谈妥,可庞统却知道西凉求援之心比之荆襄更甚,两家合盟,早晚必成,既然难改合盟大势,庞统自然不会介意,于谈判途中,分化刘备势力,使其与马腾,韩遂渐渐对立。

    只有将西凉这潭水搅浑,对荆襄才最为有利。

    更何况此来西凉,联结马腾只是其一,庞统自然知晓坐守长沙的兄长,对西凉另有图谋,庞统此番,亲赴西凉,便为掌控西凉的民生命脉。

    庞山民于荆襄时曾言,西凉苦寒,此番合盟,马腾早晚会向荆襄求粮草相助,既然如此,倒不如荆襄为表诚心,主动一些。

    十万石粮草即便是对于广袤西凉而言,也足以十万百姓,数月之用了,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庞山民所赠粮草,并未打算交由马腾去收买人心,而是yù使庞家于西凉个郡县商铺派发。

    如此一来,虽马腾可借庞家商铺,代为安民,庞家也可于西凉,获得民望,也算是各取所需,只是马腾,韩遂,刘备等人怕是不会想到,庞山民此般大度,并非无yù无求。

    若此番西凉接受了荆襄的援助,自可保西凉安定,一时无忧,可是马腾恐怕不知,由奢入俭,何其难也,若一年之后,荆襄再不予西凉支援,西凉又何来粮秣,养兵养民?

    莫非可指望徐庶一蹴而就。.zhaosfok.使西凉各郡县尽皆丰产?

    徐庶只是能吏,不是神仙,西凉苦寒人尽皆知,徐庶就算有万般手段,也难使西凉一地,自给自足。

    届时曹cāo定是不会支援西凉一丝一毫,若其被逼无奈,再次求救荆襄。那庞统不介意让徐庶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饮鸠止渴!

    正思索间,庞统便闻身后人马嘶鸣之声,回头望去。便见马超一人一骑,飞驰而来。

    待到庞统近前,马超翻身下马。对庞统道:“士元先生莫走。”

    “不受待见,为何不走?”庞统闻言轻笑,对马超道:“孟起还是早些回去吧,此两家结盟之事,既然刘备不愿,庞某也不多说,不过庞某非言而无信之人,应下你西凉十万石粮草,不过数rì。必然送上!”

    马超闻言,微微一惊,对庞统道:“西凉之事乃家父做主,马某离殿之时,父亲已斥责刘备等人,合盟一事,关乎两家rì后。先生当大度一些才是!”

    “庞某即便大度一些,徐庶,刘备也未必领情。”庞统说罢,苦笑一声,对马超道:“孟起勿要再劝。此来西凉,与孟起相识。庞某已心满意足,若孟起rì后有暇,可往荆襄一行,届时庞某再与孟起,喝个痛快!”

    马超闻言,一脸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对庞统道:“士元先生若走,归荆襄时如何与你家兄长交待?马某此来,便是为留住士元!”

    见庞统还在犹豫,马超叹道:“殿上之事,士元先生皆已看到,自那刘备来我西凉之后,家父于朝堂之上,也颇为为难,两家合盟,本就是家父心意,怎奈刘备从中作梗……不如这样,先生随我一同归家,与家父相谈一番,如何?”

    马超说罢,一脸殷勤,拽住庞统便往马府拖去,庞统又如何抗得住马超力气,不多时候,便被马超带至家中。

    马腾府上,并不奢华,府中陈设,颇为大气,便知此宅院主人,乃粗豪之人。

    于厅堂之中,马超吩咐下人备宴,与庞统一道,待马腾归家,庞统见难以走脱,便与马超说起之前西凉攻潼关之事,马超闻庞统提及此役,埋怨不已。

    徐庶擅自出兵,马超倒不以为怪,马超最为郁闷的是那贾诩坐守雄关之时,徐庶竟然无计可施,之前夺下长安,徐庶奇思妙想不断,可遇上贾诩,徐庶却一筹莫展……

    马超言及战事,庞统不禁笑道:“元直虽气量狭了一些,可于兵家之事,颇有建树,数万军马,攻一潼关,要说元直一筹莫展,庞某不信……”

    “可元直曾言,贾诩非常人,寻常计策,难以奏效!”马超说罢,庞统笑道:“西凉军马雄壮,何以至于未战先怯?庞某倒是以为,元直不下潼关,自是有其打算!”

    马超闻言,面sè微变,却听庞统笑道:“若破潼关,继而可占函谷关,再往洛阳,一片坦途,正是西凉铁骑发威之际,只是孟起可曾想过,刘备行事,向来步步为营,如今西凉局势并不明朗,若刘备再占洛阳,必被寿成,文约将军,赶出长安,以区区刘备军马,如何抵挡曹cāo报复?所以庞某以为,元直背信弃义,擅攻潼关,此举自有深意!”

    “原来如此!”马超闻言,蓦然惊醒,咬牙切齿道:“不想那徐元直心思如此狠毒,莫非他真以为我西凉无人?”

    “西凉英杰虽多,可擅谋者少,元直正是如此,才可于寿成将军面前,如鱼得水!”庞统闻言笑道:“敢问孟起将军,你西凉又有何人,智计强于元直?”

    马超闻言,不禁默然,却见庞统苦涩一笑:“所以今rì于殿堂之上,庞某言辞激烈一些,也为让寿成将军看看这刘备嘴脸,合盟一事,我家兄长对你西凉,未有一丝过分要求,你西凉为求粮草,不与我荆襄交易,莫非去与那曹cāo交易?即便如此,徐庶,刘备等人也连番阻碍我两家合盟,莫非是当我荆襄可欺?”

    “之前孟起驻天水时,我汉中屯兵十万,却未占西凉一丝土地,这等诚意,刘备,徐庶皆视而不见乎?”庞统说罢,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庞某势单力薄,难阻刘备为祸西凉,此番结盟,不如作罢,庞某即rì归返,将此行见闻,禀明兄长。这西凉不yù与我荆襄结盟,那江东可是对我荆襄,翘首以盼!”

NO.357 西凉有顾虑,庞统欲归去

    正如庞统所说荆襄若不与西凉联结亦可联结江东马超闻言心中焦急之前庞统已言明合盟利弊马超深以为然若此番庞统一怒而去西凉相要再寻盟友难加难。( )

    回想庞山民发迹的这段rì子马超也不得不佩服此人于诸侯之间远交近攻如鱼得水如今西凉江东甚至北地曹cāo都未与荆襄交恶而这些年来庞山民先下西川又得汉中与之为敌者皆被其掠夺土地质于襄阳了。

    庞统见马超神情数变心知此番言语已起到作用当下也不多言待侍者送酒食庞统对马超道:“孟起勿忧至少比之江东庞某与兄长更倾向于联结西凉虽我家兄长与那孙仲谋乃是姻亲可之前江东出尔反尔之事举不胜举此背信之人已让我家兄长颇为心寒。”

    马超闻言神情一喜对庞统道:“不管怎样还士元于我西凉多留些时rì待马某说服父亲之后再共商合盟之事。”

    庞统闻言深深的看了马超一眼微微一叹道:“也好就给孟起一个面子。”

    吃过酒食庞统离了马府往驿馆而去马超待马腾归来之后将庞统先前所言尽皆告知马腾闻言心中疑惑对马超道:“潼关一役元直也颇为尽力那庞士元所言勿要轻信。”

    马超闻言怒不可遏道:“钟繇亦是声名远扬之人徐庶夺长安只在顷刻那贾诩又有何能耐可挡我西凉大军?徐元直于潼关之下可曾用计?”

    “元直曾言贾诩智计百出一般计谋。怕是无用。”马腾说罢马超冷笑一声道:“此言怕是推诿!”

    马腾轻叹一声对马超道:“无论是否是元直推诿之言为父与刘玄德如今当齐心协力西凉于诸侯间本就力弱。若再内讧西凉危急。”

    见马超默然。马腾叹道:“为父知孟起乃是为我西凉rì后可孟起须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刘备如今于西凉已有根基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我西凉根基便是图谋刘备。亦不能急!”

    “可刘备若在合盟荆襄之事难成之前父亲也当看过那庞士元对刘备徐庶等人颇为怨愤!”马超闻言急道:“且庞士元之前曾言若我西凉不与之合盟其yù归返长沙联结江东!”

    马腾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苦笑道:“为父也望两家合盟可如今西凉还离不得刘备徐庶二人若只可二者选一为父宁可选择刘备亦不选联结荆襄!”

    “父亲为何如此糊涂?”马超闻言勃然作sè道:“刘玄德yù反客为主。西凉何人不知?”

    “若只是刘备徐庶为父还可压制一二。此番荆襄主动联我西凉若是那庞山民另有图谋。为父如何抵挡?”马腾说罢一脸苦涩道:“早知如此马某宁可不得长安也不留玄德久居西凉。”

    马超闻言不禁默然于马超看来此番联结荆襄千载难逢且荆襄为表诚意又愿赠粮草衣甲西凉比之其余诸侯劣势便在其治下百姓不擅耕作若得了荆襄馈赠西凉又如何不可再攻曹cāo?

    且如今庞山民已得汉中又获半境汝南若再攻曹两家军马可齐头并进或一路取洛阳一路取许都或可合力攻伐庸宛城……如此一来那曹cāo岂不疲于奔命?

    见马超愤愤不平马腾笑道:“孟起也勿要动怒为父并非不yù与荆襄联结只是起码我西凉要想通荆襄联我西凉有何图谋……”

    “若父亲想不通呢?”马超闻言苦笑道:“今rì好不容易才劝住庞统若其归去此番联结定然作罢那汉中城中可还屯着军马五万儿臣可没信心阻荆襄军马寸步不前……”

    马腾闻言点了点头道:“却也不能让那庞统无功而返既然如此为父今夜便与约玄德一同商议两家合盟之事!”

    马超见事到如今马腾还如此优柔寡断不禁苦笑不过马超亦知父亲行事亦有苦衷看着马腾一脸的无奈之sè马超叹道:“但愿今夜父亲可与约叔父和那刘玄德拿出个章程!”

    翌rì天明庞统于驿站之中收拢行装yù归返汉中待细作报知马超之后马超心急如焚急往驿馆去寻庞统。

    于驿馆门口与庞统相见见其行装皆已装入大车马超见状惊道:“士元yù去?”

    “汝南初定庞某于荆襄还有政务此来西凉商议合盟一事原本非庞某职责可庞某yù见西凉豪杰故于兄长面前命而来如今与孟起相识足慰平生如今来西凉时rì不短庞某也该向寿成约将军辞归去了!”庞统一脸唏嘘马超却心中惶急对庞统道:“士元何必如此着急昨夜我父已与叔父刘备一道商议两家合盟之事了!”

    “便是庞某归去亦可与孟起书信往来庞某不yù再往朝堂观那刘备丑恶嘴脸……”庞统闻言微微摇头似去意已决马超见状一把拽住庞统对庞统道:“你不能走!”

    “莫非孟起还yù强留庞某不成?”庞统说罢马超连忙松手对庞统道:“合盟之事兹事体大怎可于一rì之间尽数谈成?士元当再予我西凉留些时rì。”

    “那孟起以为这合盟一事几rì可成?”庞统闻言颇为不耐道:“庞某可是说过于荆襄还有政务打理……”

    “三rì士元就等三rì如何?”马超说罢庞统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既然孟起开口庞某遵从便是只是庞某此番留下皆看在孟起面!”

    马超闻言神情一喜却听庞统又道:“只是庞某不yù再去朝堂与那些旧识相见便在这驿馆之中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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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8 孙仲谋晋位吴侯

    自郭嘉建言联结江东之后曹cāo便命使节准备礼物往江东一行。*

    之前合肥一役伤两家和气不过郭嘉却以为携大胜之军再议合盟之事对曹cāo而言好处不小。

    如今江东人士皆担心河北渐渐平定曹cāo当报江东擅攻合肥之仇庐江人马多有调动时刻jǐng惕着合肥动向郭嘉得密报之后窃笑不已这江东早知今rì何必当初?

    郭嘉以为比之合肥江夏才是江东最想占据的地盘江东与其整rì提心吊胆提防合肥倒不如抖擞jīng神转攻荆襄虽此祸水东引之计那周瑜定然察觉可此乃阳谋既然合肥周瑜已无余力再做攻伐倒不如安下心来与北地结盟jǐng惕荆襄再有异动。

    郭嘉本yù为合盟之使可曹cāo却未应允合肥一役程普身死若郭嘉亲往江东难保平安。

    得知朝中蒋干与周瑜乃昔rì同窗曹cāo便命蒋干往江东一行商议两家联结之事同窗之谊外加两家诸侯对荆襄皆有图谋如此一来合盟不难。

    蒋干得令之后便轻车一架往庐江而去入庐江后表明来意便有江东船舶载蒋干过江待蒋干踏江东土地之时早有信使快马报知孙权言曹cāo遣使到来。

    孙权得知蒋干到来之后问计周瑜虽周瑜于合肥大败亏输可孙权并未有丝毫埋怨如今程普身死可节制江东军马者唯周瑜一人孙权对于周瑜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周瑜对合肥一战颇为自责。觉得有负孙权所托近rì来对孙权态度比之先前恭谨不少军中事务也多报知孙权与之商议得知蒋干到来周瑜冷峻数rì的脸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径往孙权府。商议这两家合盟之事。

    孙权得知周瑜到来下阶而迎。对周瑜道:“公瑾今rì容光焕发可是对这蒋干到来已有对策?”

    周瑜闻言笑道:“若是郭奉孝至周某还会忌惮一二子翼到来周某则无忧矣。”

    “以公瑾观之我江东要不要与那曹cāo联合?”孙权闻言。微微一笑道:“权知公瑾已有对策所以yù向公瑾求教!”

    周瑜闻言道:“自然是与曹cāo摒弃前嫌一同针对荆襄坐大!”

    “可若是我那妹婿心生怨恨我江东又当如何处之?”孙权闻言颇为顾虑道:“且如今家母亦在长沙若与庞山民交恶孙某心中不安。”

    “有尚香在山民又怎会为难吴夫人?仲谋勿要忘记尚香前次可救了我江夏大军xìng命!”周瑜说罢孙权皱眉道:“怎可将我江东大事。托付一女子身且若尚香遭庞山民厌恶又当如何?”

    “不会。”周瑜闻言笑道:“尚香有孕山民自会事事隐忍总之有尚香在那庞山民便难以下定决心伐我江东所以周某以为。便是让那庞山民得知我江东联结曹cāo也一筹莫展!”

    孙权闻言不再多言。于江东最为了解庞山民者乃是周瑜。既然周瑜已有定计那便依计行事便是。

    又过半rì便有士卒来报许都使者已至吴郡孙权闻之携江东武一道出迎于殿外周瑜与蒋干相见周瑜大笑道:“子翼此来必有所得!”

    蒋干闻言亦笑拜过孙权之后蒋干一脸唏嘘对周瑜道:“昔rì一别已过数载公瑾如今贵为江东都督可喜可贺。”

    周瑜闻言摆了摆手道:“不比子翼乃丞相面前红人。”

    蒋干闻周瑜赞言得意洋洋对孙权拱手道:“蒋某此来乃代丞相结好江东于来时丞相曾言仲谋将军安定江东百姓已有数载此功在社稷丞相命蒋某告知将军若江东与中原结好丞相便于圣面前表奏将军吴侯之位!”

    吴侯!

    孙权闻言喜形于sè侧目询周瑜心意见周瑜微微点头孙权喜道:“何敢当丞相如此看中?”

    “仲谋将军德才兼备得吴侯之位理所当然。”蒋干说罢对孙权道:“此亦是丞相心意将军莫要推辞。”

    孙权见蒋干神情恭谨心中更喜于堂设宴款待蒋干席间江东群臣频频敬酒蒋干来者不拒酒过半酣蒋干微醺对周瑜道:“公瑾我家丞相诚意你已见到你这江东都督当给蒋某个说法令蒋某心安才是。”

    “子翼来时周某曾言子翼此来必有所得如今周某还是这般说法两家合盟乃大势所趋只是周某yù早些得知这合盟一事丞相对我江东有何要求?”周瑜说罢蒋干思索片刻对周瑜道:“两家合盟贵在心诚丞相又怎会于这合盟伊始就提要求?公瑾大可安心蒋某此来便yù叫江东得知丞相希望合肥一役两家可尽释前嫌!”

    周瑜闻言微微皱眉攻合肥而不得乃周瑜心病如今闻蒋干提及此事周瑜自然不乐且想起之前程普殒身周瑜一脸黯然道:“可惜德谋将军xìng烈如火坠于城下。”

    周瑜说罢江东群臣面皆哀蒋干见状亦叹道:“程普将军之事奉孝军师于许都多有言及丞相对程老将军气节赞不绝口……”

    周瑜闻言轻轻点头对蒋干道:“既然丞相如此豁达我江东也不会斤斤计较待我家主公印绶一到丞相便可昭告天下两家合盟之事!”

    “奉孝军师之前有言公瑾只可于荆襄中原二选其一!”蒋干闻周瑜之言不禁笑道。

    “正当如此奉孝心意周某又如何不知?”周瑜说罢傲然笑道:“我家主公虽与庞山民有些姻亲可这天下大事怎可被儿女私情羁绊?只是望子翼归许都后告知丞相我江东连年征战若近期用兵怕是力有不逮还丞相允我江东休养生息。”

    “丞相新得河北亦yù休养生息。”蒋干说罢举杯对周瑜道:“既然蒋某知公瑾心意那此番合盟便算你江东应下?”

    “子翼醉了此杯当敬我主公才是。”周瑜微微一笑蒋干恍然大悟举杯对孙权道:“蒋某失言望吴侯莫要怪罪!”

    孙权闻言笑道:“不怪公瑾所yù亦是孙某所yù如今孙某已知丞相诚意我江东亦不当让丞相失望才是。”

    堂饮宴直至入夜江东群臣频频举杯相邀蒋干喝的酩酊大醉待下人将蒋干送至驿馆孙权与江东群臣相聚后堂。

    借着酒意孙权口中喃喃对群臣道:“吴侯之位孙某得此尊位可算光宗耀祖?”

    “自然算得便是台与伯符泉下有知亦会为主公与有荣焉!”周瑜说罢群臣尽皆附和鲁肃笑道:“只是不想这吴侯尊位来得如此容易虽说这是曹cāoyù交好我江东所行计策但也说明那荆襄如今已被曹cāo所忌惮!”

    鲁肃说罢孙权与堂群臣深以为然区区两年荆襄于庞山民的调教之下已有如此威势便是强如曹cāoyù制衡荆襄亦求江东援手虽孙权得吴侯之位江东群臣欢欣鼓舞可一想到荆襄这个庞然大物群臣面尽皆苦涩。

    且如今中原江东皆需休养生息而那荆襄却朝气蓬勃可随时用兵江东之人无不忌惮若让庞山民知晓江东中原已然联结庞山民是否会怒而发兵。

    虽周瑜自信孙尚香可于庞山民面前转圜一二可若孙尚香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帮江东庞山民心中怒火怕是更甚若其一怒之下使荆襄军马席卷江东以如今江东弱势难以抵挡。

    正当群臣思索不语之时周瑜微微一笑对孙权道:“主公勿忧荆襄之事论及水战周某还有些心得我荆襄水军舰船横江可保江东基业稳如泰山且那庞山民若擅自动兵我江东亦有理由求曹cāo援助若其兵出汝南荆襄又怎可以一敌二?”

    周瑜说罢孙权心中稍安对群臣道:“此番虽喜得吴侯尊位却也亏欠曹cāo一个人情若其借天子号令命我江东攻伐荆襄又当如何?”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周瑜闻言笑道:“且那曹cāo非目光短浅之辈当今局势合则两利曹cāo联我江东亦为安定新得河北土地休养生息若命我江东军马用兵荆襄其治下军马亦当闻风而动如此一来便不符合曹cāo利益!以周某观之曹cāo短期之内怕是不会对我江东有任何要求吴侯尊位主公可坦然受之。”

    孙权闻言面一喜继而笑道:“既然公瑾皆有算计若荆襄得知我两家合盟之事前来诘难当由公瑾应对!”

    “一事不烦二主主公大可安心。”周瑜自傲一笑对孙权道:“些许诘难而已周某丝毫不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NO.359 吴夫人的苦心

    不过数rì,蒋干归返许都,曹cāo于金殿之上,面见天子,表孙权吴侯位,天子应允,亲撰诏书。

    庞山民于长沙得此消息,不禁苦笑,原先庞山民还以为合肥一役,可使孙,曹两家,长时间难以释怀,可如今看来,这江东,中原两家诸侯,联结之意极为迫切,孙权得了曹cāo好处,这两家合盟,怕是要铁板钉钉了。

    只是庞山民对此,并不介意,虽庞山民对孙,曹两家诸侯皆有忌惮,却也不会怕了他们,如今这两家诸侯无力征战,休养生息,若比之为政治民一道,便是两家合盟,也不见得会比荆襄发展迅速。

    唯一让庞山民比较介意的是,庞统如今未归,西凉如何抉择,尚未知晓,庞山民已打定主意,暗中掌控西凉经济,无论两家是否结盟,这一初衷不会改变。

    径往吴夫人府上,庞山民前去拜会,孙家得天子敕封,终归是大喜之事,作为女婿,庞山民也当让吴夫人知晓消息,欢喜一番,诸侯征战,只是政见,理想不同,绝非私怨,作为一家诸侯,庞山民自然认为自己不该太过小气。

    见吴夫人后,将江东近况,大致说过,庞山民观吴夫人神情,颇为欣喜,思索片刻,庞山民对吴夫人道:“待尚香产子之后,若岳母大人想念仲谋兄长,便回江东吧……”

    庞山民说罢,吴夫人笑道:“老妪于荆襄,有碍山民行诸侯之事?”

    “未有。( )只是担心仲谋兄长多想。”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道:“岳母大人胸怀广阔,小婿焉能不知?可如今江东与中原联结,若岳母大人不归江东,怕仲谋兄长以为,庞某挟制夫人,其心中难免怨恨。”

    “只要山民行事坦荡。又何必在乎这些许流言蜚语?仲谋若心中有怨,便是他不够大气,老妪原本说过。诸侯争夺天下,各凭本事,若仲谋连这点胸襟都没。枉为孙家儿郎!”吴夫人说罢,笑道:“老妪与你荆襄住的安好,还望贤婿照料一二……”

    庞山民闻言笑道:“如今庞某算是知道,为人父母何其难也,岳母大人yù磨砺仲谋心xìng,却假借庞某之手,但愿仲谋兄长可早些领会,夫人苦心!”

    吴夫人闻言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又与庞山民谈论一阵江东之事,便命下人准备饭菜。邀大乔,孙尚香二人,同至厅堂。

    见过大乔之后,庞山民发现于荆襄这些时rì,大乔气sè比之先前好了许多。料想其母子团员,心中欢喜,大乔本就艳绝江东,如今眉宇之间,凭添喜意,一颦一笑。风姿绰约,更为动人。

    庞山民微微失神,却被大乔看在眼中,大乔面颊微红,对庞山民道:“山民,这绍儿的婚事,还望你多多担待一些。”

    庞山民回过神来,一脸奇怪,对吴夫人道:“岳母大人不嫌那祝融丫头,蛮族身份了么?”

    吴夫人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绍儿xìng情,与他那父亲别无二致,一旦有了决断,又如何肯听老妪劝说?如今绍儿已到娶亲之龄,而那祝融,好歹也是公主身份,且于长沙这些时rì,老妪对蛮人行事,也有不少改观,这蛮人虽粗鄙了些,xìng情却比之汉人更为淳朴,既然绍儿心有所属,老妪又何苦当这坏事之人?权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大乔闻言亦道:“妾身也见过那祝融姿容,的确配得上绍儿,且绍儿对其朝思暮想,妾身身为人母,自然要为绍儿打算,所以还请山民,代我孙家,与祝融父母面前,说项一二,促成此事。”

    庞山民微微点头,正yù应下,却听孙尚香插言道:“那绍儿如今,可打得过祝融丫头?”

    庞山民闻言,哭笑不得,对孙尚香道:“庞某也打不过你,你不还是庞某媳妇?”

    孙尚香闻言,俏脸微红道:“怎可混为一谈,孙绍乃是武将,若这武艺输给媳妇,可有脸见人?”

    “庞某不通武艺,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庞山民见孙尚香煞有介事,不禁笑道:“那祝融于武道之上,天资出众,绍儿要想打得过她,还得再练上几年……”

    “真是给我孙家丢人……”孙尚香说罢,却见庞山民谑笑道:“尚香,你如今可是庞家人了。”

    庞山民说罢,堂上诸人尽皆失笑,吴夫人颇为感慨道:“老妪于江东之时,这府上从未如此欢闹。”

    庞山民闻言亦颇为感慨,孙权为完成父兄遗愿,致力于江东政治,rì夜繁忙,却忽略了家人感受,若孙坚,孙策泉下有知,怕是也不愿看到吴夫人于江东,孤老一人。

    稍作感慨,庞山民收起面上笑容,一脸郑重道:“既然二位皆有意促成这桩姻缘,那庞某便从中帮衬一二,至于祝融父母那边,倒是好说,只是庞某还yù问问,祝融心意。”

    “那便将二人召回长沙。”孙尚香说罢,却听吴夫人斥道:“山民已有决断,你又何必多言。”

    “无妨。”庞山民见孙尚香面带委屈之sè,不禁笑道:“岳母大人,此非朝堂,而是家中,这家事自当商议着来,况且尚香也是为绍儿婚姻大事着急……”

    见庞山民出言相劝,吴夫人笑道:“我这丫头,于江东便被老妪惯坏,好在山民有所担待,你二人成婚之前,老妪还在愁何人能受得了尚香这般xìng情,万一嫁不出去,岂不糟糕。”

    吴夫人出言调侃,孙尚香一脸委屈,却见庞山民笑道:“尚香xìng情率直,庞某自然喜欢,如今她也快是身为人母之人了,如此看来,只是岳母大人先前多虑而已。”

    孙尚香闻言,面sè一喜,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对庞山民道:“若生女儿,夫君心中,可会埋怨?”

    “昔rì文台公得女尚香,是何感受,庞某亦然。”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道:“夫人大可安心,自你我成婚以来,理当知晓,这男尊女卑,对庞某而言,只是世俗之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NO.360 甄宓相邀

    .用过饭后,庞山民并未于吴夫人府上久留,便往太守府而去,此番孙曹联盟,作为荆襄,西川两家共主,总要思索一下应对之策,若郭嘉与周瑜二人,联结之后,合作愉快的话,想必庞山民便会很不愉快。..

    虽说庞山民料想,近期之内,各家诸侯大战一番,皆要休养生息,可万一曹cāo与孙权,反其道而行之,荆襄总要有个应对之策,陆逊坐守汝南,庞山民倒不担心,只是这江夏如何守御,却有待商榷了。

    除诸葛亮,庞统少数人外,何人可挡江东周郎?

    江东虽连年征战,不复往rì威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荆襄如今励jīng图治,已有两年,可于水战之上,又有何人敢保,稳胜周瑜?

    且之前大乔所托,庞山民亦打算遂其心愿,对于这个人生经历颇为坎坷的女子,庞山民心中怜惜,若其可于荆襄快乐的生活下去,庞山民也乐见其成,况且孙绍,祝融二人联姻,也可将孙策之子牢牢绑在荆襄,对rì后荆襄算计江东,好处不小。

    孙权虽坐稳江东主位,可弟承兄业终究难以名正言顺,若rì后荆襄有力攻伐江东,自然可从孙绍身份上大做文章。

    孙绍对祝融意有所属,如今只看祝融丫头的态度了,也不知这于汝南陷阵营中,雌帅与其副将的关系是否融洽……

    正思索间,庞山民便闻士卒来报,言江东鲁肃求见,庞山民闻言,微微愕然。却见鲁肃不待通传,径往上而来。

    庞山民见状,微微皱眉,对鲁肃道:“子敬来我荆襄,莫非是与那曹cāo联结。耀武扬威?”

    “山民误会了。”鲁肃一脸笑意,丝毫不因庞山民言辞动气,对庞山民道:“曹丞相代仲谋求得吴侯之位,我江东自当有些表示才是,鲁某此来。便是yù于山民面前,说明缘由,免得山民心中不安。”

    “笑话。”庞山民闻言,没好气道:“你江东行事,何须向庞某解释,仲谋选择联结曹cāo,与我荆襄又有何关系?是否误会。庞某不yù知晓,总之,子敬自去便是,庞某这边,还有政务。”

    “两家姻亲。总要于山民解释一二。”鲁肃闻言,并未离去,反而话锋一转,对庞山民笑道:“应承下曹cāo联结之事,我江东也有苦衷。”

    “庞某说过,江东如何行事。与庞某无关!”庞山民说罢,鲁肃叹道:“山民何必如此心急,总要听鲁某将话说完才是。”

    见庞山民默不作声。鲁肃叹道:“我江东连年征战,却难得一胜,曹cāo携合肥一役大胜,来我江东,其要求仲谋何敢不从?虽我两家如今结盟,可仲谋非曹cāo臣子。自然不会与其沆瀣一气,对抗荆襄。”

    庞山民闻言。愕然片刻,继而笑道:“如此说来,你江东yù中原,荆襄两家讨好不成?江东英杰,何时这般没有气结了。”

    鲁肃闻言,轻叹一声道:“非是没有气结,而是人穷志短,鲁某此来,除与山民处解释一二外,亦将公瑾所输财货,一道奉上。”

    “倒省了庞某使人,往江东追讨。”庞山民闻言,不为所动道:“子敬若只yù告知庞某,你江东心意,如今庞某皆已听过,子敬可归返江东了……”

    “山民,你我本为好友,荆襄,江东亦为近邻,为何你却如此不通人情?”鲁肃闻言,眉头大皱道。

    庞山民闻言,不屑的看了鲁肃一眼,道:“你我为友,便勿谈国事,子敬若叙朋友旧情,庞某自然愿与子敬聊个舒畅,荆襄,江东本为近邻,也是不假,可邻里之间,祸事频发,庞某如今已不厌其烦。”

    见鲁肃默然不语,庞山民冷声喝道:“先前两家交好之时,你江东先伐长沙,后征江夏,此为祸荆襄之事,庞某如今未忘,且与我荆襄合盟,却擅自出兵,攻伐合肥,坏我平定汝南大事,你江东连盟约都可当作儿戏,庞某如何敢放任这般居心叵测的近邻坐大?”

    “前事我江东多有亏欠,不是如今已付出代价了么?”鲁肃强辩,庞山民却冷笑道:“那是我荆襄打的你江东还不够疼!不然江东又怎敢联结中原,心思报复?”

    “我江东何时说过,要报复荆襄了?”鲁肃闻言,一脸委屈道:“此yù加之罪!”

    “未说,并不代表不曾想过。”庞山民理都不理鲁肃解释,转身往后而去,鲁肃正yù伸手拦下,却闻厅外又传来一女子声音,循声望去,见一俏丽女子,正一脸惶恐之sè的看着二人。

    “上将军有访客至,小女子便不打扰了……”那俏丽女子说罢,庞山民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只一恶客,庞某不yù理会,不知甄小姐来寻庞某,所为何事?”

    前女子,正是甄宓。

    甄宓见庞山民和颜悦sè,小心翼翼的瞅了鲁肃一眼,道:“小女子族人,如今尽皆抵达荆襄,父亲已于长沙城中,置办宅院,使小女子前来,问上将军可有闲暇,去我甄家一叙。”

    “子敬,庞某还有事忙,你便于驿馆稍待,如何?”庞山民说罢,鲁肃不禁恼怒,双眼圆瞪道:“山民,鲁某此来,是与你商议诸侯之事!”

    “可庞某并无心情,与子敬详谈。”庞山民说罢,往前而行,甄宓见状,低声对庞山民道:“若上将军政务繁忙,小女子便回家中,告知父亲即可,如此一来,也不误上将军大事。”

    “庞某已对江东心灰意冷,若不是看在岳母大人与尚香面上,早有军马,入你江东土地了!”庞山民说罢,拂袖而去,甄宓见状,赶忙跟上,鲁肃见庞山民意志坚决,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山民已视江东如仇寇,若此番前来,两家关系不得转圜,江东如何休养生息……”

    出了太守府中,庞山民便看门前甄宓已备好车驾,上了马车,二人于厢中对坐,甄宓见庞山民面上,已无先前怒sè,小心翼翼道:“父亲邀约上将军,yù谢上将军将我甄氏一族,护往长沙,免遭战火灾厄。”

    “庞某只是顺势而为。”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已有算计,甄宓此番前来,除感谢庞山民护其族人外,亦有所求,甄氏一族乃河北豪商,如今来到荆襄,见荆襄世家多有行商者,其中暴利必然令其心痒难耐,若庞山民没有猜错,甄宓前来,乃是得其父甄逸授意,yù求庞山民予甄家一条行商之路了。”

    甄宓见庞山民说罢便不再言语,且于车中,目不斜视,心中颇为气闷,于河北之时,甄宓对其姿容,何其自信,凡世家子弟,见甄宓面貌之后,无不心神摇曳,可到了荆襄之后,先是于貂蝉面前见其姿容,颇受打击,又遭庞山民视而不见,此等落差,让甄宓着实,难以接受。

    鼓足勇气,甄宓对庞山民道:“上将军,以你看来,小女子姿容如何?”

    庞山民见甄宓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好笑,对甄宓道:“自然是美艳无双,只是甄小姐为何问庞某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甄宓闻庞山民之言,面上一喜,继而一脸奇怪道:“可小女子至荆襄,是为和亲而来,为何上将军对小女子总视而不见……”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之前甄小姐来我荆襄,只是迫于袁氏挟制,和亲一事,算不得数,且庞某也未曾知晓,小姐可有心系之人,若因庞某,坏了小姐姻缘,终究不好,且庞某家中,已有二位娇妻……”

    见庞山民一脸淡然,甄宓不禁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可貂蝉姐姐说过,我现在也算是庞家媳妇!”

    庞山民闻言,一脸愕然,甄宓自知失言,面sè通红。

    好在马车驻足,缓解了车厢之中的尴尬局面,庞山民牵甄宓之手,护其下车,心中却疑惑道:不知蝉儿又与甄宓说过什么,怎么都开始忙着帮他张罗媳妇了。

    甄宓姿容倾国倾城,只是庞山民对其,欣赏的成分更多一些,之前庞山民并未决断,是否纳此女为妾,不过如今看来,这甄宓却已经存了委身为妾的心思。

    如此一来,倒也不错。

    庞山民嘿嘿一笑,看着不远处新制的门匾,甄府二字,映入眼帘。

    “上将军至,我甄家蓬荜生辉!”正看着门匾之上,飘逸字迹,庞山民便闻一儒雅之音,侧目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于门前相迎,庞山民观其俊朗面貌,与甄宓倒有些相似之处,拱手笑道:“庞某见过甄逸先生。”

    一句先生,倒是让甄逸荣光焕发,甄逸闻言笑道:“只是区区商贾,当不得先生二字。”

    “庞某之前,亦为商贾,如此看来,庞某此番到来,倒可与先生聊个痛快。”庞山民说罢,甄逸大笑,对庞山民道:“甄某素闻上将军礼贤下士,本来还不肯相信,如今可亲眼所见,看来这上将军英名,果然不虚!”(已经更换域名为)

NO.361 本是一家人,何言两家话?

    .甄氏一族对于庞山民的到来,极为热情,庞山民与甄逸步入厅,见过其子嗣后,不禁感叹这甄氏一族,果然男俊女俏,这般仪容,于商场之中,想来也是无往不利。

    虽行商之人,社会地位不高,可庞山民却从未轻视商人,那刘备辗转至西凉,徐州豪商糜竺倾尽资财,可使刘备逍遥数载之久,这甄氏昔rì对河北袁氏贡献不小,庞山民自然也希望其至荆襄后,重复昔rì荣光,成为荆襄发展的一大臂助。

    且如今于荆襄治下,商贸往来,蒯家已渐有独大之势,庞山民也需要另有世家,将其制衡,庞山民得荆襄,多因行商贾之事,rì渐坐大,才有如今大好局面,而庞山民也不希望蒯氏效仿其先前所为,待掌荆襄权财后,将其取而代之。

    只是与蒯家向来交好,且蒯良,蒯越行事谨慎,庞山民也不希望以此莫须有的罪名,薄待蒯家。

    见庞山民微微失神,甄逸笑道:“甄某府上,何事致上将军遐思?”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于客座驻足,对甄逸道:“只是被上俊男靓女,有所震慑,故而失态……”

    庞山民和颜悦sè,一语说罢,上甄氏诸人皆笑,甄宓于庞山民身旁坐下,对庞山民道:“小女子为上将军添酒。..”

    庞山民鼻翼之间,一阵香风飘过,便见甄宓婷婷而坐,将杯中酒水填满,庞山民见状笑道:“不忙饮酒,且先谈公事,今rì得甄先生相请,想必先生对庞某,有所求吧……”

    甄逸闻言,并不意外,只是面上喜sè散去不少,轻声叹道:“上将军才思敏捷,甄某此番相请。yù求上将军点石成金之手,为我甄氏一族,立足荆襄,指条活路……”

    果然是为了此事。

    庞山民见甄逸说的可怜,不禁笑道:“甄氏于河北豪富,天下间孰人不知?以先生才华,若仅为立足荆襄,何必求教庞某。荆襄商税虽重。却有往来官吏保商人财货不受滋扰,若先生cāo持旧业,安心行商。于荆襄所得,比之河北只多不少!”

    甄逸闻言,苦笑一声道:“上将军有所不知。我甄家发迹,乃是与匈奴有旧,昔rì本初在时,军中战马,多为我甄家所售,如今甄氏一族,举家南迁,与匈奴之间关系,自然是一刀两断了……”

    庞山民闻言恍然。..不想甄氏一族赚下偌大基业,其根本之处,在于与异族交易战马,如今来荆襄后,再往匈奴,路途漫漫,且河北如今已被曹cāo所掌。便是购得战马,也难以运往荆襄。

    除西凉外,战马对于各家诸侯,颇为珍贵,曹cāo又怎会放任荆襄借其道路。购入战马?

    见甄逸一脸苦sè,庞山民轻叹一声。对甄逸道:“先生既然来我荆襄,便是对庞某颇为信任,既然如此,庞某自当不让先生失望才是。”

    庞山民说罢,甄逸面上一喜,一脸迫切道:“上将军愿授我甄家,点石成金之法?”

    “只传一二奇术,对庞某而言,又有何难?”庞山民说罢,话锋却忽然一转,道:“只是既然庞某得知,甄氏一族擅马匹交易,庞某以为,此般手段,不当放弃才是。”

    甄逸闻言,微微皱眉道:“可据甄某所知,荆襄不产战马。”

    “之前庞某已遣士元,联结西凉,此事若成,甄家亦可与西凉交易战马,且据庞某所知,凡从事马匹贸易者,必懂得相马,若庞某于汉中开设市场,予你甄家,西凉贩马之权,以供应我西川,荆襄二州战马,不知先生可愿担此重任?”庞山民侃侃而谈,甄逸待其说罢,面上更喜,之前甄逸以为,家传相马之处,自至荆襄后,无处可用,如今闻庞山民之言,怎会不知庞山民予其重任,乃是帮衬甄氏,立足荆襄。

    且西凉铁骑声威赫赫,羌人战马比之匈奴战马的素质还要好上一筹,若甄家可接掌为荆襄,西川两州之地供应马匹的事务,这荆襄甄氏,飞黄腾达之时,不rì可期。

    想到此处,甄逸忙躬身拜谢道:“上将军厚赐,甄氏一族,铭感五内!”

    “非是庞某厚赐,而是yù与甄氏共赢。”庞山民摆了摆手道:“既然此事已有定论,还请先生早rì遣族人,往汉中一行,庞某自有书信予孔明军师,帮衬甄氏,立足汉中,至于甄氏于荆襄的族人,若有才学者,便去书院,学成之后,可于朝为官,yù为商贾者,便有庞某指点一二奇术,作rì后获利手段,不知如此安排先生可否满意?”

    “自然满意!”甄逸说罢,对上一众甄氏子弟道:“还不快快与老夫一道,拜谢上将军!”

    甄逸说罢,上诸人尽皆离席而立,庞山民见不得这般感恩戴德的场景,轻咳一声道:“本是一家人,何言两家话?”

    说罢,甄逸醒悟,连忙笑道:“都坐下吧!”

    甄宓见庞山民区区数语,便解决父亲连rì忧虑之事,看向庞山民的目光,更加炙热,于席间招待,愈发殷勤,庞山民见甄宓柔情似水,心中不免尴尬,如今甄氏族人俱在,庞山民又怎能在如此环境之下,放浪行骸?

    甄逸见其小女儿难得这般主动,庞山民却如此守礼,心中对庞山民更为满意,与庞山民言语之间,随处透着亲近之意,庞山民对于甄氏热情,难以抵挡,不禁苦笑,对甄逸道:“这公事庞某与先生已然谈妥,趁此欢宴,便再与先生,谈谈这私事如何?”

    庞山民说罢,侧目看了甄宓一眼,却见其双颊飞红,不禁轻笑一声,对甄逸道:“昔rì河北yù连我荆襄,将甄小姐带于庞某处,作两家结好所用,可是如今河北衰微,庞某难救,这先前约定,大可作罢,庞某也当还甄小姐一个zì yóu之身才是。”

    庞山民说罢,甄逸愕然,甄宓一脸惶恐,却见庞山民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既然甄小姐已是zì yóu之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趁甄先生在,庞某yù求先生,允甄小姐,为庞某之妾,不知先生以为如何?”(已经更换域名为)

NO.362 庞某非常人,当行非常事!

    .上之人闻庞山民之言,待回过神来,尽皆贺喜,于甄氏一族看来,庞山民两年之间,不仅立足荆襄,且可与曹cāo分庭抗礼,而庞山民年岁比之曹cāo之子也大不了多少,曹cāo子嗣的本事,比之其父,逊sè不少,如此看来,若再允荆襄一段时间发展,庞山民甚至有望问鼎天下。..

    甄逸闻言,喜笑连连,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可纳宓儿为妾,乃是她的福气。”

    庞山民闻言,尴尬一笑,甄宓聪明伶俐,姿容更是倾国倾城,这般女子委身为妾,还谈何福气,总之庞山民自认为纳妾之后,并不会薄待于她,想到此处,庞山民侧目,将目光投向甄宓,见其娇羞模样,心中更是食指大动。

    纳妾礼节与成亲大不相同,庞山民提及此事之时,甄逸亦认为不当大cāo大办,虽说奢华场面对庞家与甄家而言,皆轻而易举,可甄家初至荆襄,便将女儿送至庞府,若再张扬一二,总会授人话柄。

    一顿酒宴吃的宾主尽欢,离甄府时,庞山民已然微醺,甄宓得其父授意,出门相送,二人同车,往竹林而去。

    回到竹林,庞山民已醉卧车中,甄宓屡叫不醒,见貂蝉出竹舍而来,更是手忙脚乱,貂蝉遥望甄宓于车前手足无措,不禁笑道:“妹妹携夫君一道归来?”

    “于小妹家中,多饮了些,还望姐姐勿要责备……”甄宓说罢,一脸恭谨之sè,似等待貂蝉,出言责备,半晌之后,却见貂蝉掩嘴轻笑道:“恭喜妹妹得偿所愿……”

    甄宓闻言,不禁愕然,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对貂蝉道:“姐姐心中,不怨小妹?”

    “为何要怨?”貂蝉闻言笑道:“妹妹入庞家宅门。也可为夫君多添子嗣,姐姐还想看着有朝一rì,庞府人丁兴旺呢……”

    貂蝉说罢,眉宇之间,微微黯然,貂蝉不得生育之事,甄宓亦知,心中感念貂蝉豁达。.甄宓劝道:“小妹愿为姐姐。寻遍名医。”

    貂蝉闻言,一扫面上颓sè,对甄宓道:“妹妹情义。姐姐心领,这两年来,夫君也遍寻荆襄名医。往来竹舍,只是姐姐身子不争气罢了……”

    说罢,貂蝉便不yù再纠缠此事,于甄宓一道,将庞山民扶回府中,庞山民闻得貂蝉声音,稍稍转醒,对貂蝉笑道:“莫要搀扶,且看为夫。走个直线。”

    接连三rì,西凉朝于与荆襄合盟一事,多有争执,其中刘备多言庞山民诡诈之处,认为此番结盟,对西凉祸福难料,便是结盟。也要掌握主动,于盟约之上,时刻约束荆襄,而马腾,韩遂二人。则心系荆襄所赠粮草,只三rì时间。庞家于西凉的多家粮铺,开仓放粮,赈济百姓,此番举动,足以彰显荆襄雄厚实力。

    三rì一过,庞统便径往朝,yù与马腾辞行,这段时间,除马超外,庞统并未与西凉之人交涉,见庞统yù归,马腾,韩遂尽皆挽留,yù庞统再久住些时rì,商议合盟之事。

    朝之上,庞统闻马腾之言,一脸坦然道:“寿成将军心意,庞某已知。之前庞某便yù归去,却耐不住孟起将军热情,又于西凉驻留三rì,如今约期已至,庞某若再于西凉盘桓,家中兄长,定然担心。”

    庞统说罢,躬身一礼,正yù离去,却闻徐庶笑道:“如今天下安定,荆襄未有战事,士元何必着急?”

    庞统闻徐庶之言,不予理会,行至门前,却见一斥候飞马来报,于上言,江东,中原两家合盟,且江东孙权,得吴侯尊位。

    徐庶闻言,面sè一喜,对庞统道:“士元得此消息,怕是已心急如焚,实际上我西凉也愿意与荆襄联合,只是这合盟一事,当分个主次。”

    庞统对徐庶言辞,不闻不问,却听马腾喊道:“士元先生勿走,马某已有决断!”

    庞统闻言,回过头来,对马腾笑道:“寿成将军大可慎重行事,庞某不yù在朝之上,碍皇叔,元直之眼,若将军yù与我荆襄,再谈合盟之事,便请将军遣使,往我荆襄一行吧。”

    “何必如此麻烦?西凉之事,马某可做主!”马腾说罢,韩遂亦道:“愿以兄长,马首是瞻!”

    刘备闻言亦道:“士元莫非不怕孙曹两家,共伐荆襄?”

    “为何要怕?”庞统说罢,回过身来,对刘备道:“刘皇叔,我且问你,我家兄长掌荆襄之后,可逢一败?”

    刘备闻言默然,徐庶却道:“以一敌二,颇为不智,若士元诚心结盟,当留下与我西凉,详细协商,士元至长安后,三rì之中,皆在驿馆,此可是心诚之举?”

    庞统白了徐庶一眼,道:“庞某于驿馆静思,有何不对,入朝见你面目,庞某几yù作呕,且庞某非常人,当行非常事!”

    徐庶闻言不禁恼火异常,道:“同窗之谊,你已忘却!”

    “忘记的是你!”庞统闻徐庶又言同窗之谊,不禁大怒,对徐庶道:“我书院学子,尽在荆襄,只你一人,忘义而去!且之前庞某已与元直,割袍断义,还望元直,莫要再于庞某面前,提‘同窗’二字。”

    “可相交rì久,总有情谊!”徐庶还yù再劝,却听庞统嗤道:“你不配得庞某情义!”

    说罢,庞统躬身一礼,转身而去,口中大笑:“寿成将军,且坐看我荆襄,以一敌二!”

    “士元为何如此激动,马某已同意两家合盟,身为盟友,可互为臂助,便是我西凉力弱,也可于紧要之时,起些作用。”马腾一脸惶急道:“孟起,拦下士元。”

    马超闻言,伸手挡住庞统去路,回头目视徐庶道:“元直之前于荆襄之事,马某已从士元口中闻之,归根结底,还是元直不顾同门之谊,若马某早知如此,必羞与元直为伍!”

    “你说什么?”徐庶身后,张飞闻言勃然大怒道:“元直辅佐皇叔,匡扶大汉,有何不对?你区区边蛮之人,不识道理!”

    张飞说罢,却遭上西凉将校,一同怒视,徐庶闻张飞失言,心中更苦,见马超已摩拳擦掌,yù来与张飞相斗,徐庶忙道:“翼德,还不与诸位道歉!”

    张飞见上如此情形,冷哼一声,拱了拱手,便离朝而去,马腾,韩遂见上气氛,已如此紧张,也不好再强留庞统,马腾对马超叹道:“既然士元心系荆襄政事,孟起便沿途护送,与士元一道往汉中一行,我西凉使节,稍后便至,也让上将军得知,西凉诚意,这般行事,士元以为如何?”

    庞统闻言,躬身一礼道:“寿成将军仁德,庞某铭感五内。”

    说罢,庞统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众上一众西凉将校,面面相觑。

    见庞统走远,马腾瞪了徐庶一眼,口中埋怨道:“好好的两家合盟,却闹到如此地步,元直,你就不能豁达一些?”

    马腾虽说的徐庶,可这般话语,明显是发泄郁气,意指刘备,刘备闻言,神情讪讪,对马腾道:“皆怪备于荆襄之时,与庞山民交恶,庞士元此番举止,乃刘备之责。”

    马腾闻言,面sè稍好,再看刘备一脸恭谨,而其身后关羽,赵云二人,皆一脸不忿,心中jǐng觉,不禁叹道:“也不能全怪玄德,只是如今我西凉势单力孤,马某心急,那庞统先前提出合盟之时,yù予我西凉百姓一年的粮草用度,若不得此援,悔之晚矣。”

    马腾说罢,韩遂点了点头,道:“且那庞统并未提出,需我西凉军马相助,如今曹孙联结,沆瀣一气,若我西凉与荆襄联结,亦可壮大声势,荆襄强而西凉弱,之前元直所提,合盟一事,以我西凉为主,本就不妥。”

    徐庶闻言,苦笑连连道:“徐某先前也只是为了对荆襄加以制衡,若其rì后坐大,鸠占鹊巢,西凉危急,我等怕是,无力自救。”

    “凡事总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元直何必如此悲观?”马腾闻言笑道:“以元直观之,那庞山民若强攻我西凉,西凉可久守乎?”

    徐庶闻马腾只言片语,便知马腾想法,对马腾道:“西凉虽不可久守,若与荆襄死战,那庞山民也损失不小,庶料想庞山民之所以如此行事,乃是想兵不血刃,夺将军基业。”

    “元直可有证据,证那庞山民心怀叵测?”马腾闻言皱眉,徐庶却神情讪讪,不知该如何辩解,刘备见状忙道:“西凉乃寿成治下,寿成自可全权决断,元直之前虽言出无状,却是出于好心,既然寿成yù遣使者,往荆襄一行,我等定当遵从。”

    刘备说罢,韩遂亦点了点头,对马腾道:“兄长yù使何人为使?”

    “既然玄德,元直皆与庞山民不睦,那此番使者,便由马某与文约拟定,不知玄德,意下如何?”马腾说罢,见刘备一脸诚恳,点了点头道:“吾儿马超,可为正使,这副使,便由文约担当,为我西凉基业,文约可愿往荆襄一行?”

    韩遂闻言,面sè不变,心中却欣喜异常,对马腾道:“兄长有命,小弟定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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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3 欲擒故纵

    刘备见韩遂谦恭的笑容,心道糟糕,马腾此举,看似公道,实际上却走了一步臭棋,西凉自刘备入主之后,马腾,韩遂,刘备三人执掌权柄,虽马腾,刘备势大,而韩遂却是颇为隐忍之辈,予韩遂一个出使荆襄的机会,以马超智慧,如何节制于他,一旦韩遂与庞山民有所勾结,西凉局面,远比当下要更为混乱。

    只是马腾已有决断,刘备也不得多说,不然一旦阻韩遂往荆襄一行,得罪的就不只是马腾一人,连韩遂也难免要对他心中怨愤,想到此处,刘备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半日之后,韩遂便率副将侯选,成宜二人,率队追逐马超,庞统一行,半道拦下庞统车队,表明来意,庞统闻言,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文约将军欲与统一道,往荆襄一行?”

    韩遂闻言笑道:“两家合盟乃是大事,韩某亲赴荆襄,也可表我西凉诚意,之前怠慢,还望士元军师莫要与那刘备计较。”

    “叔父所言极是。”马超说罢,不禁大笑,对庞统道:“此去荆襄,马某这太守之子为正使,西凉刺史为副使,也可让庞上将军知晓,我西凉态度。”

    “若非刘备,何必累及二位,与庞某一道,受这舟车劳顿。”庞统颇为唏嘘,却闻韩遂笑道:“素闻荆襄繁华,韩某亦想去见识一番。”

    三人率车队同行,至汉中后,诸葛亮得知庞统携马超,韩遂二人,同往荆襄,心中暗道庞统手段,果然不俗,于城中接洽西凉一行,殷勤相待。

    诸葛亮于太守府设宴,马超。韩遂二人欣然同往,入厅堂后,诸葛亮早已命府上下人,备好饭食,西凉苦寒,何时见过如此精致菜肴,窈窕侍女,诸葛亮频频相邀。又有黄忠。董衡二人与马超豪饮,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直至马超,韩遂尽皆醉卧堂中。诸葛亮便命下人为其安排住宿,与庞统相聚后堂,诸葛亮对庞统笑道:“西凉如今。已中士元欲擒故纵之计。”

    庞统闻言亦笑,对诸葛亮道:“就知道骗不过你,两家合盟,对我荆襄而言,轻而易举,庞某虽信手便可促成,却也显不出庞某本领,如今韩遂,马超皆往荆襄。一可彰显我荆襄军势,令其心生忌惮,二可于沿途让其看看我荆襄繁华,心思向往,且韩遂若至荆襄,必有所图,若我家兄长顺势而为。西凉局势,便可由我荆襄决定。”

    诸葛亮闻言,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便是亮往西凉一行,怕是也比不得士元功绩。”

    “这话虚伪了些。”庞统说罢。诸葛亮不禁讪笑,却听庞统又道:“此去西凉。最让庞某痛快的是,可指名道姓的大骂那徐元直一通,昔日江夏之事,还未与其清算,庞某此番,总要让其,付出代价!只是孟起此人,与统诚心相交,庞某不忍相害,不知孔明可有计策,将这等上将,为我荆襄所用。”

    “其父尚在,如何为之?”诸葛亮闻言,不禁苦笑,对庞统道:“之前亮观马超,韩遂二人,马超于席间来者不拒,尽皆痛饮,韩遂却心有所思,对过往酒水,屡屡推辞,且眉宇之间,多有狡黠,若士元欲留韩遂,亮倒有些办法,以亮观之,此人重利,只要山民兄长予其一富庶之地,委其重任,以利诱之,想必留他不难,而留马超,亮却不知使何借口了,除非于荆襄这段时日,马腾亡故,如若不然,绝无可能。”

    “马腾亡故……”庞统闻言,轻叹一声。

    诸葛亮所言,亦庞统所想,只是马腾为一地诸侯,怎会是说亡故就能亡故的,除非……

    想到此处,庞统眼前一亮,对诸葛亮道:“如今韩遂远赴荆襄,西凉只余马腾,刘备,不知孔明可有计策,借刘备之手,抹杀马腾?”

    诸葛亮闻言,不禁皱眉,对庞统道:“士元切勿有此般想法,为一马超而坏西凉局势,对兄长日后图谋西凉,颇为不利,马超虽是良将,却不当以此法令其归附,兄长于西凉有大图谋,士元何不静待西凉局势明朗,再引马超,入我荆襄?”

    “也罢,反正当今天下,数年难有大战,便是孟起归我荆襄,也难当大用。”庞统说罢,轻叹一声,对诸葛亮道:“孔明,兄长计策,你已尽知?”

    “还有少许地方,不明就里。”诸葛亮闻言,轻叹一声道:“兄长向来擅用商贾手段,此番谋划西凉,亦使此道,亮于汉中,除保境安民外,还须护持这条商道,待西凉民生,被兄长掌控之后,才可知道,兄长欲以何手段,夺西凉之地。”

    庞统闻言,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于后堂之中,二人默然许久,庞统咧嘴一笑道:“既然如此,统便不再叨扰,明日便归荆襄,孔明有何嘱托,欲使统带给兄长?”

    “并无嘱托。”诸葛亮闻言亦笑,对庞统道:“如今四境安定,这民生一事又是兄长所擅,亮只欲在这荆襄,坐视兄长功成。”

    直至翌日午时,马超才从榻上转醒,与韩遂,庞统二人,一同往荆襄而行,一路上马超对黄忠,董衡二人酒量,赞叹不已,且以马超观之,此二人举止风度,彪悍异常,皆武艺不俗之人,可为世之虎将,若之前西凉不与荆襄结盟,与二人沙场相逢,便是马超亲自统军,亦难保稳胜二人。

    想到此处,马超更是料定,之前诸葛亮占下汉中之后,并不出兵,便是诚心与西凉交好,对合盟之事,马超心中,更为迫切,若可与荆襄联结,两路并发,征讨曹操的话,曹操便是有万般本领,又如何抵挡此虎豹之师。

    见马超面带遐思,庞统不禁笑道:“何事引孟起所思,可否告知庞某,也让庞某,代孟起分担一二。”

    马超闻言,眼前一亮,对庞统道:“潼关一役,马某心思报仇雪恨,士元如今为马某好友,至荆襄后,当于上将军面前,代马某说项,联我西凉,共伐曹操!”

NO.364 联西凉,鲁肃急

    半月之后,庞山民率荆襄文武,于长沙城前,迎接西凉使者一行,鲁肃于驿馆之中,驻留数日,得此消息之后,大为惊愕。

    荆襄的动作频频,且每每出人意表,原本鲁肃以为,此番远来荆襄,于庞山民面前好话说尽,迫于形势压力,庞山民当与江东,重修旧好,却没想到庞山民心意坚决,无论鲁肃如何游说,庞山民却入浑然未闻。

    先前鲁肃还以为,与曹操联结,荆襄多日以来又未有动作,此般举动,恰恰表示庞山民举棋不定,可如今鲁肃却终于明白,对于江东联结中原一事,荆襄早有对策。

    马超,韩遂见一众荆襄文武,立于城前,受宠若惊,庞统遥遥望见一身青袍的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对马超道:“此乃庞某兄长,荆襄上将军!”

    马超,韩遂二人闻言,连忙下马,马超性急,数步便至庞山民身前,拱手拜道:“西凉使者马超,拜见上将军!”

    庞山民闻言笑道:“素闻孟起威震西凉,勇武无双,如今见之,足慰平生。”

    说罢,庞山民见马超身后韩遂,笑道:“此当是文约将军了吧!”

    韩遂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识人之明,韩某佩服。”

    寒暄片刻,庞山民便邀诸人府上一叙,众人入太守府后,早有宴席备下,马超见状,不禁感慨道:“此来荆襄,马某沿途所见,这西川天府之国,荆襄富甲天下,上将军民治手段,令人感慨。”

    庞山民闻言笑道:“孟起为武将,也好这文吏之事?”

    马超闻言,轻叹一声道:“便是武将亦可察觉。我西凉与荆襄,西川之差距,若是文吏,看的将更为透彻一些,之前马某心中,还暗怪士元于我西凉朝堂,耀武扬威。如今看来,两家合盟。的确是我西凉高攀。”

    庞统闻言,故作不悦道:“孟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之情,犹如兄弟,兄弟相交,言何高攀?”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道:“孟起勿忧。此联西凉,庞某心中极为重视,且对两家,皆有好处,你西凉贫瘠,我荆襄缺马,两家联合,各取所需!且先前荆襄伐汝南,西凉伐潼关,皆与曹操交恶。两家联手,互为支援,也可令那曹操,心中忌惮,与我两家,多些时日,休养生息。”

    庞山民说罢,马超微微皱眉道:“上将军不欲近期。攻伐曹操?我两家若是联合,西凉夺他洛阳,荆襄夺上庸。宛城等地,此事于马某看来。易如反掌!”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孟起何必操之过急,且孟起勿要忘记,如今曹操已与江东结盟,你西凉只需抵挡曹操,而我荆襄土地广袤,要挡两家军势,此时局势,实在不易轻动,且之前庞某说过,我荆襄缺马,骑兵稀少,若于平原交战,难胜曹操!”

    “既然合盟,上将军便不再缺马!”马超闻言,拍着胸脯道:“家父使超来荆襄,这点事情,超可决断!”

    庞山民见马超豪迈,不禁好笑,对马超道:“不知孟起欲售我荆襄,多少战马?庞某可打算组建五万骑军,若是轻骑,一人二马,如此算来,数万战马,怕是西凉也难以短期凑齐吧!”

    庞山民说罢,堂上马超,韩遂皆倒吸一口冷气,数万匹战马,五万骑军,西凉铁骑总共怕也只有这般数量,且西凉养此铁骑,耗尽心力,而从那庞山民口中,似乎并不计较数万骑军的耗费。

    马超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上将军这般豪迈,超的确是难以应下。”

    “所以说我两家合盟,乃长久之事,庞某也未想过,一时间西凉可凑出这些战马。”庞山民微微一笑,对马超道:“不过孟起待回西凉之后,可告知寿成将军,我荆襄诚心买马,其价格定让西凉满意!”

    “上将军如此大气,若马某再纠缠残枝末节,便是马某不是了……”马超闻言苦笑,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是诸侯之子,如今却被庞山民数言吓住。

    不过话说回来,这荆襄富庶,的确让马超颇为震撼,一路而来,沿途百姓皆丰衣足食,二州之地,歌舞升平,比之昔日强汉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马超心中的确对庞山民治下之地,心生向往。

    想到此处,马超对庞山民道:“不知上将军,可有办法,使我西凉与上将军治下一般富庶!”

    庞山民闻言,微微愕然,继而笑道:“西凉苦寒,庞某亦无把握,短期之内改变西凉状况。”

    见马超黯然,庞山民话锋一转,对马超笑道:“不过寿成将军,欲与我荆襄联合,庞某也不当太过小气,庞某以为,‘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既然孟起出言相求,那庞某便使荆襄,西川二地商贾先行,与你西凉通商,命其贱价售卖物资,缓解你西凉困窘局面,不知孟起以为,庞某此计如何?”

    “上将军的谋划,定然是好的。”马超闻言,面色欣喜,韩遂亦认为庞山民此番帮助,对于改变西凉贫苦局势,作用不小,二人道谢之后,马超便道:“上将军如此盛情,马某谢过,西川,荆襄二地缺马一事,我西凉接下了!”

    两家诸侯既达成共识,席间气氛更为热闹,荆襄文武频频向二人劝酒,马超,韩遂来者不拒,最终却只得于堂上醉倒,于太守府别院,安排好二人住下,庞山民叫过庞统,对庞统道:

    “士元倒是好本事,居然连马超,韩遂二人,也可诳至荆襄。”

    庞统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当下局面,对西凉而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统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倒是兄长,可想好如何攻略西凉之事了么?”

    “士元可曾记得昔日,我等于荆南一隅之地,是如何谋划荆襄的?”庞山民自信一笑,道:“上兵伐谋,比之攻城略地,为兄更喜运筹帷幄!”

    “小弟只当兄长偷懒。”庞统闻言,不禁谑笑,对庞山民道:“今日来时,统于城门处瞥见江东鲁肃,不知此人来我荆襄,所为何事?”

    “子敬欲与我荆襄暗中联结,看来仲谋对荆襄,颇为忌惮啊。”庞山民闻言轻声叹道:“不过子敬提议,皆被为兄否决了……”

    “正当如此,哪有如此轻易便让那江东,两家讨好?”庞统闻言亦颇为气愤,继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兄长于城前迎西凉使节,除彰显我荆襄诚意,也是给那鲁肃,施加压力!”

    “孙曹联盟,图谋不小……”庞山民闻言叹道:“若庞某答应与江东联结,仲谋,公瑾必以为我荆襄心怯,如今强硬一些,也可让江东心中忌惮,不敢轻易出兵,于我荆襄休养生息之际,从中祸乱,若无诸侯影响,庞某于民政之道,有些信心,给庞某多些时日,待之后各家诸侯再战之时,庞某可保你与孔明,伯言等人用兵之时,再无须担心我荆襄粮草财帛!”

    庞统见庞山民信心十足,心中亦喜,将此行西凉,一路见闻尽数与庞山民说过之后,庞统微微皱眉道:“韩遂此来,虽对我荆襄有些用处,可马腾一人于西凉,难以制衡刘备,兄长对此,可有应对?”

    庞山民闻言,苦笑一声,对庞统道:“为兄又如何知道,那韩遂亦来我荆襄凑这热闹,西凉于马腾手中,对我荆襄益处不小,若被刘备钻了空子,悔之晚矣!”

    “依元直之智,当不会错过这般机会,如今只希望孔明于汉中,可做些什么,令那马腾警觉,刘备坐大吧。”庞统闻言亦叹,却闻庞山民道:“我等也不可小觑马腾,其立足西凉日久,总该有些根基才是,且若刘备鸠占鹊巢,必遭西凉羌人怨恨。”

    西凉局势,多说无益,二人只是分析片刻,便不再多言,庞统长途跋涉,一路风尘,庞山民欲其早些归家休息,正待庞统离去之时,又有使者来报,言江东鲁肃求见。

    庞统闻言,不禁谑笑道:“这鲁子敬又坐不住了。”

    “不见。”庞山民闻庞统调侃,没好气道:“告知那鲁子敬,今日设宴款待西凉使节,庞某不胜酒力!”

    庞山民话音刚落,却见门外呼喝之声,鲁肃本就熟悉长沙府邸,不顾戍卫拦截,径往堂内而来,口中叫嚷道:“山民,鲁某知你就在府上,何故避而不见!”

    “不想见就不见……”庞山民说罢,对庞统道:“士元,你去迎客!”

    “一路劳顿,身心疲惫……”庞统说罢,便往堂外走去,口中喃喃道:“那鲁子敬本就是啰嗦之人,统早已懒得搭理!”

    庞山民见庞统离去,亦不强留,不多时候,鲁肃便行至堂上,身后跟随的府上戍卫,尽皆神情讪讪,庞山民挥了挥手,驱散戍卫,对鲁肃道:“子敬,你当知晓庞某今日,须招待西凉宾客,此时打扰庞某公务,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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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山民如今对于江东使者,同样有些厌烦了。

    娶孙尚香后,庞山民对于江东仁至义尽,从未于江东危难之际,掠其土地,然而江东屡屡寇边,虽每次都大败亏输,可这般行径,也同样是在挑战庞山民的耐心。

    且江东每每失利,都会遣使者前来说项,言其苦衷,诸侯争霸,谁无苦衷?庞山民并不以为,江东赔付钱粮,便可挽回两家关系。

    而如今,庞山民已经不打算再隐忍下去,所以鲁肃此来,庞山民从未摆出一次好脸sè,能避则避,避不过去的时候,便冷嘲热讽一番,希望鲁肃知其心意,早回江东。

    如今见鲁肃闯入后堂,庞山民心中颇为恼火,神情冷峻,斥责鲁肃,而鲁肃却一脸焦急,对庞山民所言,恍若未闻。

    “山民,为何不与我江东联结,却联结西凉?”鲁肃说罢,煞有介事道:“山民当知,此举坏我两家关系!”

    庞山民闻言,气极反笑道:“子敬此言,yù代庞某理政?”

    “山民当知晓,我江东诚意!”鲁肃避而不答,对庞山民道:“先前鲁某将江东近况,尽数告知,联结中原,乃是迫不得已!”

    “联西凉,亦是我荆襄迫不得已。”庞山民说罢,对鲁肃冷笑道:“子敬可早回江东,告知公瑾整兵待戈,我荆襄有暇之时,自会去寻公瑾讨教一二。”

    “山民心意已决?”鲁肃闻言,收起面上讨好笑容。对庞山民道:“如今我江东,已与中原联结,山民若行此不智之举,亲者痛,仇者快!”

    “我荆襄如何行事,不劳子敬cāo心。”庞山民说罢,拂袖而去。鲁肃疾呼:“山民,需念在尚香小姐面上,谨慎行事!”

    “若不看在尚香面上。你江东之人,如今岂有命在?”庞山民回身骂道:“子敬,庞某赠你一言:早知今rì。何必当初!你江东向来以为庞某xìng情柔和,软弱可欺,可是子敬也当知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江东先前行事,庞某皆记在心中!”

    鲁肃闻言,见庞山民恨意滔滔,失魂落魄的离了府邸,一路往驿馆而去。

    此来荆襄。江东非但没有与荆襄暗中联结,反而因联曹一事,将庞山民惹恼,鲁肃于荆襄亦不敢久留,回驿馆收拾行装之后。便往渡口,归返江东。

    于大船之上,鲁肃心中苦楚,虽说联曹对江东休养生息,作用不小,可曹cāo绝对不会给江东实际上的帮助。两家合盟,其作用无非在于制衡荆襄,而荆襄联结西凉,可从西凉换取大量战马,荆襄本就富庶,若再得强劲骑兵,其兵锋所向,难以抵挡。

    荆襄两年经营,于水战之上,已和江东差距不大,若再有骑兵相辅,一旦占得江东任一渡口,其步卒,骑军便可源源不绝的踏上江东地面,届时庞山民yù掠江东土地,轻而易举。

    于柴桑停船,鲁肃急将此番荆襄变化,告知周瑜,周瑜闻言亦眉头大皱,对鲁肃道:“子敬,于荆襄时,何不往吴夫人府上求援?山民仁孝,吴夫人所求,其必然从命!”

    “夫人之前便对诸侯争霸,不闻不问,且被山民逐出府邸,鲁某心乱如麻,哪里还能想到,去夫人府上求助?”鲁肃一脸苦涩,对周瑜道:“公瑾,你说荆襄军马,会何时渡江?”

    周瑜见鲁肃心乱,不禁苦笑,对鲁肃道:“周某又何尝知道那庞山民心思,只是周某以为,山民此举,虚张声势的成分更大一些,若我为荆襄之主,便不会匆忙出兵,毕竟我江东不比西川,汉中,也不是庞山民想得就得的!”

    鲁肃闻言心中稍安,对周瑜道:“此事鲁某当回报主公,公瑾于柴桑当多作jǐng戒,防荆襄军马异动。”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对鲁肃道:“既然子敬还有公务,周某便不强留,至于江面防务,子敬大可放心,有周某在,便可叫那荆襄,渡江不得!”

    直至入夜,马超韩遂二人,才微微转醒,二人洗漱之后,相见之时,尽皆苦笑。

    此来荆襄,马超,韩遂算是见识了庞山民的热情了,一路而来,所遇西川,荆襄官员尽皆殷勤,二人醉卧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多些,于驿馆厅堂,见窗外灯火闪烁,马超不禁心中奇怪,召人相询道:“入夜之时,这城中为何,如此喧嚣,莫非这长沙城中,并无宵禁?”

    驿馆下人闻言,对马超道:“长沙于一年之前,便无宵禁,将军所言喧嚣之处,乃我长沙夜市,如今荆襄各郡,百姓富庶,入夜之时,百姓多于城中消遣,不少商家见此商机,便于坊间设夜市经营,既方便百姓,亦可多赚些钱财。”

    “哦?既如此,马某倒有兴趣,看看这夜市了,叔父,可愿与马某同去?”马超说罢,韩遂摇了摇头,笑道:“叔父可不似孟起这般,jīng力无穷,大醉初醒,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马超闻言,命下人引路,出驿馆往夜市而去,直至马超离去许久,韩遂叫上侯选,成宜二人,一并往太守府而去。

    夜市之中,灯火通明,马超一路走来,心中艳羡不已,于西凉天sè将暗,百姓便尽皆归家,怎可见如此繁华夜景?就算是长安大城,比之长沙繁华,亦逊sè许多。

    想到此处,马超心中不禁想起于西凉之时,人人多言徐庶吏治之能,心中更为不屑。

    于夜市穿梭,马超兴致盎然,一路走过,马超心中感慨,这入夜时分吃穿住用之物,尽可于坊市购得,且一路走来,百姓面上,尽皆笑颜,这动人的笑容,丝毫不似西凉百姓那般冷漠,麻木。

    马超轻声一叹,却闻不远之处笑闹之声,侧目望去,只见一笑靥如花的女子,正与身后一男一女,娇声吵闹。

    “好一个靓丽女子。”马超闻言,面上一笑,便听那女子笑道:“祝融丫头,你若成婚,想要姐姐送何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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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6 韩遂求援,孙绍搦战

    吕绮玲的笑容如一抹亮sè,于马超脑中挥之不去,马超口中喃喃自语道:“天下间竟有如此靓丽女子。”

    身旁下人循马超目光而去,见吕绮玲后,对马超笑道:“此女乃上将军掌上明珠。”

    “上将军的女儿?”马超闻言,不禁愕然,对身旁下人道:“上将军弱冠之龄,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下人闻言,便与马超说起庞山民与貂蝉成亲之事,吕绮玲乃吕布遗孤,庞山民将其视若己出,此女有求,上将军必有所应,待其比之亲女,更为宠爱。

    马超闻言,心中暗道:此女姿sè不俗,正可为马家媳妇,且若真如此人所言,庞山民对其宠爱不已,若与之结亲,西凉亦可占得无尽风光。

    想到此处,马超再看,却见眼前靓影已飘然无踪,心中不禁微微懊悔之前犹豫,未与此女搭话,再逛夜市,也无先前喜悦心情。

    长沙太守府中,灯火摇曳,庞山民于案前打理这些时rì的荆襄政务,虽蒋琬以及书院同窗,皆为能吏,可这各郡大事,皆向庞山民回报。

    庞山民正思索间,便闻下人来报,韩遂求见,庞山民遥望堂外天sè,微微一笑,命人请韩遂,堂前一叙。

    不多时候,韩遂便领候选,成宜二人入堂,见庞山民后,韩遂躬身拜道:“望上将军垂怜,救韩某一命。”

    庞山民闻言,故作惊愕之sè,对韩遂道:“文约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名震西凉,又有何人敢害将军xìng命?”

    韩遂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对我西凉之事,不知详细,自那刘备入我西凉之后,韩某位置。颇为尴尬,刘备此人,心思诡诈,屡屡夺韩某与兄长之权,且关,张,赵三将,皆万夫不当之勇。我家兄长还有孟起。令明帮扶,韩某势弱,此番为使。更是交恶刘备,归西凉后,必被那刘备所害!”

    见韩遂一脸苦涩。庞山民煞有介事道:“西凉局势,混乱如斯?可庞某闻得,文约将军帐下,旗本八骑皆为骁将,又怎会不是那刘备对手?”

    闻庞山民之言,韩遂不禁苦笑,身后侯选,成宜二将,神情讪讪。二人皆为旗本八骑之一,却远不是刘备帐下三人对手,军中演武之时,与关,张,赵三人较量,未得一胜。如今见庞山民说其骁勇,满面羞惭。

    见韩遂默不作声,侯选鼓足勇气,对庞山民道:“上将军,我等的确不是那关羽等人对手。西凉军中可挡此三人者,唯孟起一人。便是令明将军,也稍有逊sè……”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侯将军倒是坦诚,只是将军莫要失落,知耻后勇者,可有大成就!”

    闻庞山民劝慰,二人神情稍霁,尽皆称谢,韩遂见庞山民面带关切之sè,对庞山民道:“韩某于西凉时,便闻上将军行事仗义,此番叨扰,实乃迫不得已,上将军智计百出,韩某此来,只为求上将军一活命之法,如今孟起与韩某同为西凉使节,长安只余兄长一人,那刘备必趁此机会,夺权坐大,如此一来,便是我家兄长,地位亦将堪虞!”

    庞山民微微点头,口中叹道:“那刘备见缝插针的本事,不可小觑,庞某也因忌惮此人,才将其逐出荆襄,却不想连累文约将军,因此受制,归根结底,庞某亦当为此事,负些责任。”

    见庞山民这般通情达理,韩遂不禁一脸欣喜,候选,成宜二人亦屏息凝视庞山民,待其授计,庞山民思索片刻,对三人道:“须臾之间,庞某心中也颇为混乱,不得办法,不过三位大可放心,吾弟庞统,智慧不俗,待庞某与之商议一番,再予文约将军一妥善办法,制衡刘备,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韩遂闻言,心中些许失落,不过庞山民如此应对,也在情理之中,韩遂不再多言,拱手一礼,便带副将,离厅堂而去。

    待韩遂走远,庞山民若有所思。

    韩遂此来,其言辞之间,多有投诚之意,让庞山民心中,困惑不已。

    韩遂于西凉混的再差,也是西凉三主之一,就算难于长安立足,可迁往别处,亦可为一郡之主,于庞山民看来,韩遂实在没有必要,于长沙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援助,莫非刘备于西凉,果真如韩遂所言那般,不可遏制?

    要帮韩遂,对当下荆襄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庞山民却以为,帮韩遂不如帮马腾,至少西凉名义上的主人,当为马腾,庞山民原本打算,于甄家通商西凉之时,除交易马匹外,亦遣细作,慢慢渗透西凉朝堂,从而帮衬马腾,剪除刘备,可如今韩遂此来,却让庞山民有些举棋不定了起来。

    至少庞山民要了解一下,马腾,韩遂二人,何人更易被荆襄控制,相较而言,马腾仁义,若得荆襄帮衬,当感恩戴德,而韩遂虽狡狯一些,可其识时务,以荆襄之强,若与之联结,韩遂自然难有反意。

    只是若马,韩俱联,对庞山民而言,并无此般必要,所以庞山民心中踌躇,如何取舍。

    翌rì一早,庞山民便被娇笑之声吵醒,起床看去,吕绮玲,祝融,孙绍三人,皆入其卧房之中,庞山民睡眼朦胧,白了吕绮玲一眼,道:“大清早便扰人清梦,丫头,你何时归来的?”

    “昨rì便归,”吕绮玲说罢,对庞山民笑道:“小叔叔,赶紧选个吉rì,筹办婚事,祝融丫头已同意孙副将的求婚了!”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喜,翻身坐起,便见孙绍笑得红光满面,对孙绍道:“你小子倒是有些手段,如今已可打赢祝融?”

    孙绍闻言,一脸讪笑道:“打不赢,但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祝融闻言,见孙绍傻呵呵的笑容,不禁叹道:“非是祝融愿嫁,而是实在受不住这厮聒噪,便是于校场揍他几顿,他亦纠缠不断……”

    “原来是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庞山民恍然大悟,说罢,吕绮玲与孙绍,尽皆大笑。

    洗漱更衣之后,庞山民便yù带祝融往吴夫人府上一行,这媳妇总要见婆家人的,祝融对此倒并无意见,蛮女xìng情,并无汉家女子那般矜持扭捏,况且祝融与孙尚香乃是熟识,二人xìng情相投,应下孙绍求婚之前,祝融便得孙尚香书信,言明孙家之事。

    四人正yù出府,却闻下人来报,言马超求见,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对祝融道:“且等庞某接洽西凉使节之后,再与你等同去。”

    “西凉使节?”吕绮玲闻言,微微愕然道:“家父生前,对西凉铁骑多有夸赞,言并州铁骑与其沙场相逢,胜败也在五五之数。”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庞某正在与西凉商议两家合盟,以及从西凉购买马匹之事,若得马匹,倒可予你这丫头一些,如今‘陷阵营’于你这丫头手中,已有些样子,不知玲儿可有信心,再训一旅铁骑?”

    “便是小叔叔不予玲儿马匹,玲儿亦当求之。”吕绮玲闻言笑道,“小叔叔可否允玲儿,一道看看这西凉使者,是何模样?”

    “那你三人便随庞某一起,一道迎客吧。”

    庞山民说罢,便将三人带至厅堂,与马超,韩遂二人相见,马超见吕绮玲后,眼前一亮,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这位小姐当是玲儿姑娘了吧!”

    庞山民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马超一眼,点了点头道:“正是。”

    马超闻言不禁赞道:“小姐姿容,国sè天香。”

    吕绮玲微微皱眉,撇了马超一眼,心中暗道此人样貌虽是不错,却出言轻浮,想到此处,吕绮玲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多看马超一眼,祝融与吕绮玲相处rì久,自然知晓吕绮玲心思如何,于孙绍耳旁,嘀咕几句,便见孙绍对马超拱手道:“马将军风采,孙某闻名已久,如今见之,当请赐教。”

    “哦?”马超闻言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孙绍一眼,对孙绍笑道:“马某为使节,不当轻启刀兵,再者说来,这位小将军,非马某对手。”

    庞山民闻言亦笑,对孙绍道:“孟起将军所言极是,绍儿,孟起将军武艺,可比黄老将军,你三人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庞山民一语说罢,三人尽皆愕然,黄忠武艺勇冠三军,庞山民竟说此俊朗青年,武艺可比黄忠?

    孙绍闻言,面上更喜,对庞山民道:“既然马将军武艺如此厉害,更当指点孙某一二,家父曾言,挑战强者,才可使武艺jīng进,孙某心诚,还望马将军不吝赐教!”

    马超闻言,颇为赞赏的看了孙绍一眼,又侧目瞅了瞅吕绮玲,发现其眼眸之中,亦有好奇,见此情形,马超不禁笑道:“既然如此,马某便于上将军面前,献丑一番?”

    “孟起休要自谦。”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庞某亦有兴趣,一观西凉锦马超之风采!”

NO.367 马孟起以一敌二

    马超本是一身官袍,待其于校场更衣,银盔银甲上马之后,校场诸人,尽皆暗赞。

    跨上战马,马超身上气势也与先前大不相同,神情肃穆,人马合一,举手投足之间,杀伐决断,庞山民见过之后,心中亦不禁暗暗叫好。

    孙绍与马超遥遥相望,目光谨慎,孙绍亦未想到,马超于马上马下,差别竟然如此之大,观其身上凛冽杀气,便是甘宁,董衡等荆襄上将,比之此人,仍略逊一筹。

    心中虽惊惧不已,可孙绍面上却并无怯色,搦战马超乃祝融相求,孙绍自当好好表现一番,于马超对面,拱了拱手,孙绍喝道:“请马将军指教!”

    似是被孙绍滔滔战意所感,马超爽朗笑道:“孙将军这般年纪,有如此气魄,当真不错。”

    若是寻常之人,此番言辞,算是颇为托大,可此语从马超口中道来,校场中人尽皆觉得理所当然,孙绍闻马超之言,亦不动怒,暴喝一声,拍马舞枪,来战马超。

    见孙绍精神抖擞,马超亦兴致昂然,于西凉之时,除关张赵三人,可与马超酣战,其余人等,尽皆心惧马超威风,不敢与之对决,如今远来荆襄,见孙绍竟有胆与之一战,马超心中颇为兴奋。

    孙绍枪法,少半学自孙策,大半学自董衡,身兼两家之长,已融会贯通,至马超近前,孙绍铁枪连刺,乍一初战。铁枪便挟燎原之势,招招刺向马超要害。

    马超见状,丝毫不惊,心中暗道一声:来得好!便与孙绍,战至一处。

    二马相交,刹那之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马超手上铁枪如灵蛇一般,只守不攻,却可一一化解孙绍攻势。二人打得甚是好看,可于吕绮玲和祝融眼中,这马超武艺。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马超枪法,看似随心所欲,然而于武者眼中,其技艺已至浑然天成的境界,信手便可化解孙绍暴烈攻势,这般手段,非是对敌之法,而是二人武艺差距过大,马超欲观孙绍本领。指点于他。

    孙绍一路枪法使过,枪尖却难入马超周身三寸之内,马超于近前,见孙绍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后。瞬间又变的坚定如铁,心中也不禁暗赞此子心智坚决,面上淡然一笑,疾刺一枪,煌煌枪芒,逼得孙绍连人带马。倒退数步,马超对孙绍笑道:“此路枪法,灵动有余,却气力不足,若小将军以此与马某较量,难有胜算。”

    孙绍闻言,心头一凛,只闻马超数语,孙绍便知与之差距,犹如天堑,侧目看了一眼校场之外,祝融目光关切,孙绍回过神来,对马超道:“多谢马将军指点,那请将军,再看一路枪法!”

    孙绍说罢,枪势一变,手中铁枪横劈而去,马超面上,骤然一惊,继而心中好笑,暗道莫非眼前这小子,欲与之拼比气力?

    双手横枪,挡了孙绍一记劈砍,却见孙绍倏然变招,铁枪一抖,于空中划过一道诡异圆弧,继而变为横扫之势,马超见状,继而再挡,却发现孙绍枪势,比之先前,大力许多。

    借力之法!

    此子居然懂得如此技法。

    马超忽然觉得眼前英姿小将,愈发顺眼,这心思也足够活络,这骤然变招,若是武艺寻常者,定然被此攻其不备,弄得吃亏。

    想到此处,马超一边抵挡,一边笑道:“区区借力用力之法,马某自可化解!”

    马超说罢,手中铁枪如沾了蜡一般,粘在孙绍铁枪之上,孙绍无论如何劈砍挑刺,似皆被马超指引一般,且手中力道,愈发不受控制,而校场之外,诸人也极为奇怪的看着场中变化。

    这孙绍每每攻击,皆如同被那马超指引一般,且孙绍面上,越来越红,而马超却越发的游刃有余,诸人皆已心知肚明,这二人武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孙绍于马上已气喘嘘嘘,这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令他颇为气闷,孙绍急于想要摆脱那“粘”住枪杆的长枪,却发现无论如何摆脱,马超却总能料敌于先。

    双手越发沉重,可孙绍仍咬紧牙关,决不放弃,马超见孙绍如此执着,心中好感更甚,淡然一笑道:“若是脱力,终归不好,还是撒手吧!”

    马超说罢,孙绍只觉双肩一沉,一股难以阻挡的力气从手上传来,再也握不住手中枪杆,铁枪骤然之间,已被马超挑飞,而那铁枪于半空之中,带着呼啸风声,径直刺向校场一旁的箭靶方向。

    只闻马超口中轻啸一声:“中!”

    诸人便见铁枪已稳稳插进箭靶中央,震颤不停。

    见孙绍摇摇欲坠,马超一把捉住孙绍腰带,夹至腋下,径往庞山民处奔来。至庞山民近前,马超将孙绍放下马来,对庞山民道:“上将军,此小将前途不小。”

    “多谢孟起手下留情!”庞山民闻言亦笑,对马超道:“锦马超风采,庞某如今已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超还未及答话,却听校场之中,一声娇呵,回头望去,却见一红衣女子,怒气冲冲的望着自己,马超心中微微愕然,却见那女子喝道:“马将军,还请指教!”

    马超闻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却见庞山民笑道:“孟起,你将这丫头夫婿擒了,丫头心中不高兴了,若孟起并不疲乏,还请孟起,再指点一二!”

    马超恍然大悟,不禁笑道:“既然上将军有命,马某自当遵从!”

    马超说罢,拍马而回,至校场中央,对祝融道:“姑娘有何指教,大可让马某一观!”

    祝融适才已见过马超风采,心知此等强将,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想到此处,祝融展颜一笑,对马超道:“只我一人,定不是将军对手,不知将军可敢,以一敌二?”

    “有何不敢?”马超闻言,爽朗一笑道:“只是你家郎君,如今力怯……”

    “还有我!”

    马超话音未落,便闻一娇叱之声,便见一飒爽女子,跨火红战马,持方天画戟,奔袭而来。

    “原来还会武艺,正合马某心思!”马超闻言,大笑一声,直奔来人而去,枪戟相交,马超心中一惊,暗道这貌美丫头,好大力气。

    正分神间,刺耳风声从身后而来,马超便闻庞山民怒喝之声:“当心暗器!”

    “不劳上将军忧心!”

    话音未落,马超如脑后长眼一般,震开吕绮玲画戟之后,破空一挑,便将破空而来的飞刀,挑落马前,回归头来,马超对祝融咧嘴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阴险,马某当先给你些教训!”

    马超说罢,拍马而来,祝融见一抹银白,倏然而至,心中一惊,慌忙应对,马超距祝融越来越近,正欲一击挑飞祝融兵刃,擒下此女,却见祝融面上惊慌之色,一闪而逝,正疑惑间,马超猛然回身,铁枪扫过,又与身后画戟,金铁交鸣。

    感到背后被冷汗打湿,马超忙逼退吕绮玲,破二女前后夹击之势,马超傲然大笑:“许久没打的这般爽快了,二位招数虽阴险了些,却合马某脾胃,速速拿出本领,与马某再来战过!”

    “自然要有个分晓!”吕绮玲说罢,祝融心领神会,一枪一戟,挟风雷之声,枪取马超头颅,戟取马超腰腹,皆攻敌必救之处,马超亦收起先前小觑之心,手中铁枪,后发先至,刹那之间,只闻一声脆响,却将两路杀招,尽皆挡过,吕绮玲与祝融二人,连人带马倒退两步,面上皆惊。

    “倒是心有灵犀,只是这武艺未臻大成,这般杀招,仍有破绽!”马超说罢,反守为攻,一柄铁枪,化作梨花千万,枪势如暴雨一般,竟将二女,压得左支右绌。

    “好武艺!”庞山民见状,不禁抚掌大赞,对校场之中,酣战三人道:“马将军,可否看在庞某面上,饶过二位丫头不敬之罪?”

    “上将军说笑了,二位丫头令马某见猎心喜,何罪之有?”马超说罢,骤然收起手中铁枪,策马飞退,对庞山民道:“许久未打的如此畅快了,马某失态之处,还望上将军原谅!”

    见马超接连交战,却神色如常,祝融,吕绮玲二女,也知道人家先前斗孙绍之时,根本就没拿出真正本领,此人武艺厉害如斯,也令二女,颇为心折。

    可惜是个登徒子。

    吕绮玲思索片刻,心道这马超好歹也是西凉使节,总不能为前事斤斤计较,想到此处,吕绮玲对马超拱手一礼,道:“多谢将军指教。”

    祝融心领神会,拱手一礼,便去校场旁,寻孙绍去了。

    庞山民见状,心中暗笑,继而目视马超,对马超笑道:“如今见将军威风,庞某心中更为确信,与西凉联结,乃明智之举,孟起大可放心,这联结之事,于庞某处,便可定下。”

    马超闻言亦喜,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如此痛快,马某亦当展现我西凉诚意,此番来时,父亲感念上将军赠粮之义,曾告知马某,若上将军允两家联结,即奉上千匹西凉快马,还请上将军修书一封,命孔明军师,往天水接洽此事!”

NO.368 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入夜,长安,刘备府邸,灯火通明。

    自马超,韩遂出使荆襄后,刘备府邸比之先前热闹许多,西凉军中虽智者不多,可当下局面,rì趋明朗,马腾遣马超,韩遂出使一事,西凉大军,人心浮动,众人皆对马腾贸然行事,心中疑惑。

    刘备府上,一如往rì一般喧嚣,虽夜已深沉,可府上议事之声,仍不绝于耳。

    对刘备而言,马超,韩遂不在西凉,如此良机,千载难逢,正是篡马腾入主西凉之时,若得西凉,刘备便可不再与马腾,韩遂商议行事,一应大权,尽数掌握,比之寄人篱下,爽快许多。

    徐庶,关羽等人已多番怂恿,而刘备却难以决断,直至如NO.368引狼入室,悔之晚矣今,刘备也未答应堂上群臣,将马腾取而代之之事。

    鸠占鹊巢,终归是令人不齿之事,且刘备对昔rì马腾将其收留,心中感激,堂上众人虽多言西凉之主当能者居之,可刘备对于自己是否是“能者”一事,早已心存顾虑。

    戎马半生,如今却不得立锥之地,如此也算能者的话,那两年间便崛起荆襄的庞山民,又算何人?

    “主公,这西凉此时不取,rì后定然后悔,待那马超,韩遂由荆襄归来,主公再无此天赐良机!”徐庶说罢,关张二人尽皆附和,刘备闻言,眉头大皱,徐庶此言,于刘备耳中,已是老生常谈。

    “元直,非是刘某不欲得西凉之地。而是昔rì我等得寿成收留,才可活命,如今趁其危难,夺其土地……此等不义之举,刘某不欲为之。”刘备说罢,徐庶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荐主公掌西凉权位,却非是要主公夺寿成将军性命。就像那庞山民,占西川,汉中之后。刘璋,张鲁二人,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元直所言甚是!那NO.368引狼入室,悔之晚矣马寿成非明主之人。”关羽说罢。神情急切道:“如今兄长于西凉局面,与那昔rì庞山民于荆南之时相当,他庞山民可篡刘表而掌荆襄,兄长为何不能篡马腾得西凉?”

    关羽之言,令刘备神情稍霁,刘备思索片刻,对堂上诸人道:“我等于西凉,乃是客军。”

    “正当反客为主!”徐庶闻言,对刘备道:“主公切不可在如此紧要时候,妇人之仁。如今于西凉军中,主公已经营rì久,正是取马腾而代之之时,若得西凉,主公也可为这天下间一路诸侯。当今天下,但凡诸侯者,皆有机会问鼎九州,主公勿要忘却,先前之志!”

    先前之志!

    刘备闻徐庶之言,蓦然惊醒。苦笑一声道:“若非元直提醒,备几欲忘却,心中大志。”

    闻刘备嗟叹之声,堂上诸人尽皆不语,自昔rì讨董之时,刘备于人前每每提及心中大志,感人肺腑,只是自入荆襄之后,中庞山民jiān计,刘备民望尽毁,这胸中志向,也不再提及,如今闻徐庶提点,刘备心中豪气,怨气,郁气聚于一处,众人多随刘备rì久,又如何不知,刘备心中苦闷之事?

    一道道关切目光,聚于刘备身上,刘备苦笑许久,面上颓色倏然之间,一闪而逝,躬身一拜,对诸将道:“若非诸位提点,刘备险些忘记,心中大志!若为匡扶汉室,些许诋毁,刘某自当承受!”

    刘备说罢,双目精光闪现,堂上诸将,尽皆欣喜,关羽,张飞二人,热泪盈眶,皆心中暗道:这于昔rì指点江山的大哥,又回来了!

    “云长听令!”刘备说罢,关羽面上一喜,躬身拜见,闻刘备掷地有声道:“云长领麾下两千军马,于三更时分,围寿成府邸,勿要伤寿成府上之人,却不可让其府上,一人逃脱!”

    “谨遵兄长号令!”关羽闻言,离堂而去,刘备见关羽步履深沉,意气风发,心中更为安定,继而喝道:“翼德,子龙听令!”

    见二人一脸肃然,刘备郑重道:“于三更时分,翼德引本部兵马,围长安校场,使城中军马,不得异动,子龙于校场外,往来巡查,若遇不降之人,尽皆擒下!”

    二人闻言,皆领命而去,徐庶见刘备已将军中事务,悉数安排妥当,对刘备道:“主公风姿,不减当年!”

    刘备闻言,不禁苦笑,对徐庶道:“一将无能,累得三军,刘某才疏,连累元直rì久,元直心中,当有怨恨吧……”

    “皇叔何出此言?”徐庶闻言,一脸郑重道:“非是主公才疏,而是成大事者,劫难多多,徐某可随主公历练至今,获益匪浅!”

    刘备闻言,不禁笑道:“元直还是莫要安慰刘某了,只是如今刘某欲得西凉,且观其局面,胜算颇大,如今备若痛改前非,当来得及!”

    刘备说罢,不待徐庶再言,对徐庶道:“元直可随备一道,去城中看看!”

    徐庶闻言,面上一喜,与刘备出了厅堂,二人一同离府邸而去。

    半刻之前,夜深人静,长安城中灯火黯然,可骤然之间,校场之中呼喝之声,不绝于耳,马腾于府上闻得城中sāo乱之声,翻身而起,正欲出府一观,却见府外,火光通明,府前一员上将,矗立门前,于战马之上寒声喝道:“寿成将军,夜已深沉,当早些休息才是!”

    “关云长?”马腾闻言一惊,继而冷声喝道:“速叫玄德见我!”

    “我家兄长,另有要务!”关羽说罢,冷笑一声道:“还请寿成将军稍安勿躁,天明之时,兄长自会与将军相见!”

    “刘备欲反?!”马腾说罢,恍然大悟,不禁大怒道:“你等良心,皆被狗吃了?若无昔rì马某援手,尔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非明主!我家兄长非是反叛,而是众望所归!”关羽说罢,不欲与马腾所言,拍马而回,而马腾府门,已被其帐下校刀手重重围困,马腾自知难以走脱,仰天长叹道:“马某糊涂,引狼入室,这刘备果然如士元先生所言,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NO.369 庞德拼死救马腾

    马腾的叹息却无法改变眼下长安的局势,自徐庶掌长安民政后,对军中各方势力亦多有渗透,且马超,韩遂离西凉后,军中上将,皆以关,张赵三人马首是瞻,如今刘备于城中起事,马腾也自知大势已去,难以抵挡。

    正当马腾忧虑之间,忽闻府前官道上一声虎吼,马腾蓦然回过神来,口中高呼:“令明,速来救我!”

    “铁骑,随我冲阵!”

    庞德闻马腾之言,心中焦急,忙令身后铁骑,冲击关羽阵势,关羽见庞德来势汹汹,冷笑一声道:“如今我家兄长已掌长安大势,令明何必行此不智之举?”

    “庞某不屑与你这背主之人为伍!”庞德话音刚落,人已至关羽近前,大刀挟风雷之声,兜头便劈,关羽见庞德来势汹汹,不敢懈怠,挡住庞德刀势,口中喝道:“关某之主,乃我家兄长!”

    二人战至一处,十余合不分胜败,而庞德身后铁骑,皆悍不畏死,向马腾府邸冲去,欲救援马腾。

    顷刻之间,校刀手便与铁骑纠缠一处,于巷战铁骑并无优势,而关羽麾下校刀手专砍马腿,落马羌卒,皆被砍杀,庞德见难以冲破关羽阵势,心中焦急,却见关羽面上冷笑,愈发凛冽.

    “令明若肯下马受缚,关某可保你前程!”关羽说罢,庞德不为所动,又战数合,见身侧铁骑皆被关羽帐下校刀手绞杀,忙舍了关羽,一路往马腾府邸疾冲而去,身旁欲拦截之人,皆被庞德一刀一个,砍落马前。

    关羽又怎会不知庞德心中计较,见庞德不肯为刘备所用,关羽也收起爱才之心,青龙偃月破空而来,攻庞德背上必救之处。庞德闻身后风声,紧咬牙关,猛催战马,避过关羽致命一击,可那关羽刀锋,却将庞德轻甲,一刀两断。

    虽血透战甲,庞德却并不气馁。如今距马腾府门。只数步之遥,庞德纵马杀入门中,遥见马腾于院中。一脸惊愕,对马腾喊道:“主公,速速上马!”

    马腾闻言。心中一喜,疾行数步,窜上庞德战马,二人一马,踏破府门,往城外窜去。

    关羽本想拦住二人,却被庞德帐下铁骑,死死缠住,关羽心中不耐。刀势更急,周身一丈之内,皆被刀光所掠,待关羽收住刀势,横刀立马之时,一丈之内,再无活人.

    而那庞德与马腾。却越行越远,关羽催马而行,却见胯下战马,隐隐有脱力之象,口中暗叹:“此马终究不是赤兔。”

    庞德与马腾二人。一路奔逃,待出城之时。身边已再无一骑,庞德周身上下,多处受创,而马腾也被城头暗箭,射透肩胛。

    “二人一马,战马必不堪负重,令明且独自奔逃,至天水后,告知伯瞻,待孟起,文约归西凉后,当为马某报仇!”马腾见庞德已不堪久战,便欲下马,庞德闻言,心中大惊,对马腾道:“主公不可!若主公殒,庞某必不独活!如今还未至山穷水尽,庞某便是拼了性命,亦当保主公周全!”

    庞德说罢,催战马速行,而长安城中,混乱不堪,刘备军马多安定城中百姓,竟叫庞德,马腾二人,侥幸逃出。

    二人一路往天水而行,好在那庞德,马腾二人,对西凉地理颇为了解,不走官道,只寻小路,数rì之后,二人逃出生天,至天水城外,待马岱于二人相见之时,马腾,庞德二人,已气若游丝。

    马岱见状,忙命军中医官来救,从马腾口中得知刘备反叛之事,马岱睚眦欲裂,对马腾道:“父亲且安心静养,马某这便调集城中兵马,攻伐长安!”

    “不可!”马腾闻言,心中一急,从病榻而起,对马岱道:“刘备若收拢长安军势,我等难敌,唯今之际,须待孟起归来,再作打算!”

    马岱闻言,眉头大皱,对马腾道:“如今刘备若占长安,荆襄与我西凉联结之事,定然作罢……长安之事,如今已难以掩藏,若那庞山民得知我马家失势,加害兄长,又当如何?”

    马腾闻马岱之言,长叹一声道:“以马某观之,荆襄上将军非见利忘义之人,且庞山民向来仇视刘备,当不会为难孟起,文约,事到如今,我马家也只有将前程压在上将军身上了。”

    “可若将复仇一事,假手荆襄,那庞山民也是一路诸侯,入西凉后,必掠我马家土地!”马岱闻言,心中一急道:“父亲,不如让儿臣先与那刘备交战一番,若不能胜,再依父亲决议如何?”

    “伯瞻又怎是那徐元直对手?”马腾闻言,不禁苦笑,对马岱道:“先不言复仇之事,且告知为父,令明伤势如何?若无令明,为父已殒!”

    “令明并无大碍,只是至今未醒……”马岱闻言,轻叹一声道:“便是醒来,怕是三五个月,难以恢复昔rì英姿。”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马腾闻言,苦涩许久的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对马岱道:“且拿笔墨来,马某欲修书一封,送往荆襄,也好叫孟起,文约得知,我西凉变故。”

    “恐怕兄长与叔父如今尽皆知晓长安之变了。”马岱叹道:“父亲勿忘,那庞府商铺,遍及西凉各郡……”

    “总要报个平安。”马腾闻言苦笑,“长安之变,乃马某失察,昔rì引狼入室,罪过亦在马某识人不明,马某修书一封,乃是告知孟起,文约,马某如今尚在人间,且也好让世人知晓,那刘备狼子野心!”

    “既然父亲已有决断,儿臣便不再劝。”马岱躬身一礼,退至马腾身侧,待马腾写过书信之后,马岱便命使者快马加鞭,送往荆襄。

    见使者远去,马腾心中稍安,长叹一声道:“经此乱局,西凉再难复昔rì盛况,伯瞻,速使人往安定,武威诸郡,安抚百姓,收拢军马,务必要抢在那刘备前面,为我西凉,多留下些薪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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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