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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匪兵兵     道魔传txt下载     道魔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二零五、刀与剑

    沈若复道:“若是松风师兄听劝,那我必定会劝他带着辟獬宝刀回贵派去。可偏偏松风师兄是不听人言的,这倒教我难办了。”韩一鸣却听懂了“空手而回”,知晓这二人对无名并无同门情谊,若无辟獬宝刀在无名之手,二人必定不会到灵山来。说了这许多,冲着的也是辟獬宝刀,二人只要拿到辟獬宝刀便会离去。至于无名的死活,二人绝不放在心上,且以二人对无名的忌恨,无名就是死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会动容。

    可辟獬宝刀却难以到手。韩一鸣还真不上那辟獬宝刀,若是能拿到手,转手便会交与二人。忽然想到一事,索性道:“二位师兄想要将辟獬宝刀拿回派中去原是无可厚非,只是我们并无指使松风师兄的本事,不能将辟獬宝刀拿到手。二位师兄回派去必定会担当同门的指责。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二位师兄的为难?既然辟獬宝刀拿不到,而无名师兄又不愿回去,要在灵山小住,那我给二位师兄一个信物,足以让二位师兄在同门面前有所交待。”

    沈若复已猜到他的想法,清风明月对望一眼,道:“掌门且说来我们听一听。”韩一鸣道:“辟獬宝刀乃是灵刃,亦是贵派的镇派之宝,我派不能归还,那我将我灵山的灵刃鸣渊宝剑放在贵派,由贵派保管。他日我拿到辟獬宝刀,以宝刀来换回我的灵剑,二位师兄以为如何?”鸣渊宝剑与辟獬宝刀同为天下四大灵刃,韩一鸣提出这个提议来,着实公平。清风明月还未说话,韩一鸣又道:“只不过我送鸣渊宝剑到贵派后,我会在鸣渊宝剑上留下我灵山的符咒,也请贵派在鸣渊宝剑上留下符咒,贵派师兄弟便不能用这柄剑。因我灵山同门也不能取用贵派的宝刀,那鸣渊宝剑也不能让贵派的师兄弟取用。这样一来就公平了,且二位师兄回去派中也能有个交待了。”

    清风明月对望一眼,韩一鸣提出这个法子来他们都十分意外,想来本来是想要在灵山闹一场的,因沈若复及时将平波送出灵山去,二人方才不敢随意发作。韩一鸣自然知晓二人前来就是要带无名回去,可无名岂是他们能左右的,那无名不能回去,他们便有机会与灵山理论。凡事不怕他放在明面上,怕的是他暗地里的算计。而二人若不得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是不会离开灵山的,因此韩一鸣这才提出这个法子来。黄松涛派内弟子都再寻常不过了,无人拿得起来,就更别提用得上了。正好灵山也不能走近无名,辟獬宝刀灵山弟子也不会去碰,那以鸣渊宝剑换得他们先离去总好过他们在此间吵闹。

    沈若复道:“既然我派掌门提出了这个建议,二位师兄看看可行否?”陆敬新道:“掌门,不可如此!这法子于灵山极不公平!我们是绝不愿将鸣渊宝剑放在外派的。这是我师祖从前用的灵剑,放在外派着实不妥。而松风师兄绝不是我们不让他回贵派,甚而都不是我们招到灵山来的。掌门要的是给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一个公平,只是这公平也未免太不公了。于灵山不公,我难以赞同。”

    实则这话清风明月也不赞同,他们所想的带着辟獬宝刀回去,但也知辟獬宝刀难以拿到,韩一鸣愿意将他的灵刃放在他们派中,他们却有些不愿。一来是这宝剑到了他们派中啥时不见了,撇都撇不清。二来这类宝刀宝剑他们用不了,鸣渊宝剑又不是他们派中的,更加没有用的缘法。与其拿了回去给派中惹祸,不如不拿。只是二人空手回去对派中师兄弟也难以交待,因此二人皆不言语。

    韩一鸣道:“陆师兄,听我一言。”陆敬新道:“掌门请说。”韩一鸣道:“若是我的鸣渊宝剑被本派师兄弟拿了,然后现下就在清风明月二位师兄派中,你心中做何想法?”陆敬新断然道:“那是定要取回来的,灵山之物若是流落外派那是怎样都要收回来的!我灵山目下就有灵物被人据为己有,我迟早要将其收回来。”韩一鸣道:“师兄所言极是。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也是这个打算。但现下我们皆不能靠近松风师兄,二位师兄担心我灵山吞了他们的宝刀,心中有些怀疑也在所难免。我现下也无法取信于二位师兄,那就只有给二位师兄一个质押。我将鸣渊宝剑送去,将来松风师兄的辟獬宝刀能够给我,让我给予二位师兄一个交待了,我将鸣渊收回,对二位师兄而言也算公平吧?”

    清风明月不置可否,陆敬新正想说话,一个人影忽然出现,长发飘飘,衣襟当风,昂首阔步直走近来,却是无名。瞬间众人都愣了,无名向来极少出现,别说派外之人,就是灵山众人想要寻他也难。不寻他时常常能见到,一旦要寻他,立时他就没了踪迹。似乎知晓众人找寻因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清风明月也愣了一愣,沈若复道:“松风师兄来了,二位师兄看如何带他离去。”

    无名径直走到众人面前来,他手中持着辟獬宝刀,清风明月对望一眼,清风先道:“师弟,你随我们回派里去罢。”无名充耳不闻,眼睛对他瞬也不瞬,实则他也不看人,只是直直正视前方,清风看他不理会,伸手去拉他,哪知手才伸出去,已被明月抓住。明月道:“师兄别动手。”清风道:“师弟,我不想对他动手。只是师父寂灭了咱们须得带他回去给派中师兄弟一个交待。”明月道:“那也不必动手。”

    韩一鸣已见辟獬宝刀上笼罩了一层黑雾,那层黑雾自无名的手握刀处漫延开来,透过刀柄直达刀尖,细长而弯曲的辟獬宝刀刀刃被黑雾所笼罩。清风急于拉住无名,不曾看见黑雾自无名手边涌出,而明月却看见了,连忙拉住他。

一二零六、归还

    明月拉住清风,对无名道:“师弟,师父为你而寂灭你就果真无动于衷么?”无名收住脚步,却也不回头,不知他可听见明月的话了。但明月依旧道:“你带了派中灵刃到灵山来这样久了,果真对师门没有丝毫眷恋么?虽说你不睬我们,但我们与你同门也有百来年了。你让我们回到派中如何交待?”

    无名也不回头,穿过众人走得不见踪影了。明月叹了口气,韩一鸣道:“师兄不必叹息,我意已决,不能拿回辟獬宝刀去,我跟随二位师兄同回贵派去,一来拜祭黄前辈,二来将鸣渊宝剑送到贵派,将来我拿到辟獬宝刀来贵派换回…”

    话音未落,一道灵光破空而来,落在众中当中,却是辟獬宝刀。一时间众人都愣了,沈若复道:“二位师兄,这是无名还你们的罢。”清风紧咬牙关,怒目看着无名离去的方向,明月连忙走到宝刀前,叹道:“这刀都弯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转头问韩一鸣:“韩掌门,这宝刀怎的弯了?”

    韩一鸣道:“这是松风师兄弄的,这柄宝刀我们灵山无人去碰。”明月看着弯曲的剑身,十分惋惜,他伸手握住刀柄却是提不起来,那辟獬宝刀看上去并不沉重,他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提不起来。清风看他提了片刻,走过来道:“我来试试。”明月松开手来,清风握住宝刀刀柄用力向上一提,辟獬宝刀纹丝不动,与明月对视一眼,二人皆不言语了。

    二人前来的目的便是要将辟獬宝刀带回去,至于无名,他们早就不视为同门师兄弟了。韩一鸣早就知晓他们对无名的不满,对黄松涛偏心无名更加不满,因此二人压根就不在意无名回不回派,他们只要将辟獬宝刀带回去,至于无名,留在灵山或是不知所踪,他们全不关心。韩一鸣也没料到无名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这一下鸣渊宝剑不必让二人带走,只是看他们只怕也没本事将辟獬宝刀拿回派中去。

    此时平波已经离去,元慧一语不发,面带微笑站在一边。灵山众人自不会出手,都只站在一边看这二人如何是好。只有清风明月似是拿到了辟獬宝刀,却不能拿回派中。清风明月到了这时才发现自己依旧没有拿到辟獬宝刀,虽然无名不再拿着辟獬宝刀走得无影无踪,但二人拿不起宝刀来,自然没办法将其带回派中去。

    二人对着辟獬宝刀看了半晌,暗自叹气,清风道:“韩掌门,这宝刀,”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韩一鸣不知无名如何会来,又如何会将辟獬宝刀扔在此间,但看这情形这柄宝刀无名已不想再要了,只道:“二位师兄,难得松风师兄送了宝刀来,二位师兄请将宝刀带回贵派罢。”他不出声倒罢了,一出声,清风苦笑一声:“我们如何拿得回去?这宝刀我们若是拿得动…咦。”他边说边握住宝刀刀柄向上一提,本拟是难以撼动的,哪知一下将宝刀提了起来。

    在场众人都愣住了,清风不可置信瞪着手中的宝刀道:“这是,这是,这不是拿不动么?”明月也十分惊异:“师兄,你,你拿起来了?”清风道:“是,你看,我拿得动了。”二人都十分惊奇,对着宝刀看了一会儿,一起转过来对韩一鸣道:“多谢韩掌门。此刀乃是我派中的镇派之宝,这就将其请回去了。”沈若复道:“二位师兄,那松风师兄如何?”明月想了一想道:“松风师弟向来与我派便不亲密,我们也想将他接回派中,但他却不理会。看来这天下间同在一门派之中修行也是要有缘法的,松风师兄便与我们没这个缘法,那我们不便勉强,也无法勉强,任他去罢。”言下之意,竟是不管无名了。韩一鸣还未出声,二人已道:“我们要尽快回去,派中还有那许多事。多谢灵山师兄弟相助了。”

    沈若复不再多说,陆敬新上前一步道:“我送二位师兄离去。”二人随着陆敬新一起去了。沈若复向元慧看了一眼,元慧笑道:“沈师弟,我来寻韩师弟乃是有事要说。不过我的事只是我派中之事,不便在这计多同道面前说起。”他向那边几人看了一眼,笑道:“沈师弟还是先与这几位同道先说说要事,再来理会我的事罢。”沈若复淡淡一笑道:“好,既然元慧师兄发话了,那就按师兄的意思来办。”他转而对那几人道:“这几位同道看着眼生,从前并未见过,不知几位同道上山来所为何事?”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道:“听闻灵山派招收弟子,我特来投师,只望能在灵山修行,不知灵山派可肯收录?”韩一鸣微有些意外,这时还有来投灵山的同道?他们又是跟着平波等人一起来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愿,却也不便说破。沈若复微微一笑道:“多谢诸位同道对灵山青眼有加,灵山广收同道也是事实。只不过各位同道与灵山有没这个缘法,却是要请各位经历考验的。不知各位可能通过这番考验,不过但凡通过的皆是我灵山同门。可若是不能通过,只怕是不能做同门了。”

    韩一鸣不禁佩服沈若复机智,那人对沈若复道:“有什么考验只管说出来,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会努力去做。”沈若复道:“这个考验绝不伤天害理。灵山弟子都是要从灵山脚下自行觅路进入灵山的。只要你自己找到来到灵山的路径,来到此间,灵山就收录你入门墙,这个考验你看可好?”那人想了一想道:“公平合理。那我觅路上来便是灵山弟子了,好,我这便去。”他一走,身边几人都跟在身后。沈若复对立在一边的韦师兄道:“请师兄送他们出去。”韩一鸣松了口气,他着实不想收录这几人,一时之间也没想到拒绝的法子。沈若复这个法子好,灵山从前着实是有这个要求的,凡是来投灵山的弟子都是要自行觅路上山的,现下说出来也不让人奇怪。

一二零七、私谈

    那几人去了,只有元慧依旧站在原地。沈若复还未说话,元慧已对他拱了拱手道:“师弟如今真是独挡一面呀。”沈若复笑道:“元慧掌门说笑了。”元慧道:“却也不是说笑,我若是有这样一位师弟这样的同门能为我独挡一面也不至于这样艰难。”说罢对韩一鸣道:“韩师弟,我有一件要紧事,要私下里与你说,不知可方便?”韩一鸣道:“好,师兄请随我来。”径直带了元慧到自己住的屋外,道:“我的住处简陋,元慧师兄不要见怪。”元慧道:“只要方便说话便可,别的无关紧要。”

    进得屋内韩鸣关上屋门,请元慧在椅上坐了,方道:“师兄有事请说。”元慧道:“说起来这事我本不好开口,唉,也算是我执掌门派后出的一件不可外传的事了。我想了许多久,这许多同道之中唯师弟与我多有些往来,我派与灵山也快要结为同盟,因此只能说与师弟。”韩一鸣看他这样郑重,道:“师兄请说。”元慧沉吟片刻,道:“师弟,昨日平波道长来我派中,告诉我我师兄刘晨星前去寻他,要投入他派中去。”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师兄,此事为你派中之事,我也无能为力。”元慧道:“我也知是这个理,但我来找师弟不是请师弟出面为我说服师兄。”他叹了口气道:“唉,说起来也很是让人难以启齿,好在我与师弟还多点交道,因此与师弟说起这些来也还能开口。师弟也知我是师父指定的掌门,人人看着风光,我却都深知其中甘苦。一派之中这许多同门都是我们肩上要担当的,难免就有些不尽如人意。”韩一鸣虽不与元慧过多往来,但听他说到这个,也禁不住点头。虽说如今灵山弟子不如元慧门下弟子那般多,但肩上所担的责任却相差无几。他平日里对元慧并不多言语,心有防备,但听他这话,也不禁点头叹息。

    元慧道:“师弟比我有福气得多了,同门师兄师姐们都鼎力相助,一心一意,让我无比羡慕呀!”韩一鸣道:“元慧师兄,我灵山往事师兄也知晓的,如今我灵山除了这些师兄师姐,便是些新进弟子了,再不一心一意,灵山在这世间连立锥之地都没了。”元慧叹道:“师弟所说不错,只要同门同心齐力,再难的处境也能熬过来。”停了一停,元慧道:“师弟,我刘晨星师兄来过灵山么?”

    韩一鸣不禁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刘晨星来时他以为元慧知晓,而如今元慧又是另一番说辞,令他有些犹豫了。元慧看他犹豫,叹道:“他来过了是么?”韩一鸣知晓瞒不过元慧,便道:“刘师兄来过。”元慧道:“他可说了什么?”韩一鸣道:“只说是为了两派通灵前来,并未说别的,也是时刻不许,才说了两句师兄便来了。他便告辞离去了。”元慧想了一想道:“那还好。唉,说起我这位师兄来,真真是一言难尽呀!”他叹息,片刻之后道:“师弟,我刘师兄本也是极好的,我入尘溪山时,着实觉得他是一位极好的师兄,也不比从前灵山的司马师兄差。只是我当了掌门后,师兄便有些不对了。虽说我是师父当着大家的面指定的掌门,但我大师兄却对我十分的不愤。”

    说到这里,元慧停了一停,方道:“因此我对身在灵山的师弟真是无比羡慕呀。师兄师弟们都维护掌门,虽说同门不多,但是这样的齐心协力,真真是难得。”韩一鸣道:“刘师兄向来温厚,师兄别是有了误解?”说起师兄弟之间,韩一鸣不禁想起司马凌逸来,当初恨他,恨他出卖灵山。现下他早已寂灭,与他一同背弃了灵山的师兄们全都寂灭了,而韩一鸣却恨不起他来了。恨他也无益了,实则当日看着他寂灭,韩一鸣是百感交集的。总觉得没有他的背弃灵山被毁。可是这一路走来,韩一鸣深觉灵山就是太过出色,太出尘离尘了,因此一直是同道的眼中钉,迟早会有被毁的一天。如灵山那样的修行本就太出色了,容易招人嫉妒,也就容易被人下手。司马凌逸与刘晨星何等相似,忽然想到,莫非他们的结局会是同样的?

    元慧道:“灵山当日之事,着实令人痛心,我想与师兄好好说上一说,可他却总是用言语支唔。今日师兄出来了,说是要到灵山来。我之前也曾将与灵山通灵一事交与他,他一出门,平波道长便来了。来了便与我说了刘师兄的事,道长说刘师兄私下里去找过他,想要用我派的一件物事换来他的支持。我心中有些不信,但又不能不将此事放上心上,正遇上同道们要到灵山来。我想我也随同前来,万一同道与灵山有什么误会,我还能解释一二。不过好在沈师弟机灵,竟也平安的渡过了。我就只有刘师兄这件事挂在心头了。师弟,你若是我,你如何是好?”

    韩一鸣默然,刘晨星才说过元慧心怀叵测,元慧便来诉说刘晨星怀有二志,他一时之间都不知该相信谁才好。元慧所说之事唤起了韩一鸣内心已经沉寂下来的从前的灵山,司马凌逸的桩桩件件都在心头活了过来,连带那许多师兄师姐,还有自己尊敬的师长都在心头活了过来。纵算是司马凌逸寂灭前说的那些话触动人心,韩一鸣也不能原谅他。若是没有他,灵山就算在青龙的震怒大受损伤,但同门齐心协力,绝不会象如今这般凋零。可元慧的诉说却也让韩一鸣对他同情不起来,韩一鸣可是深深记得他如何算计自己的。

    元慧叹道:“唉,他若不是我的师兄,我也不放在心上了。偏偏这是我的师兄,真是让我如鲠在喉,如芒在背。”韩一鸣并不接话,他即同情不起元慧,也不想参与此事。元慧却一直待他出声,过得一阵,韩一鸣方道:“或许元慧掌门与刘师兄之间有些误会罢。”元慧叹道:“能有什么误会呢?”停了一停,元慧叹道:“师弟,此事我还不能与他人说起。说起来也是派中之耻,同道知晓了于我派并无好处,因此我只能将此事压在心底。同道当中掌门皆是年长的前辈,只有师弟比我年轻,因此我不怕师弟笑话,想听一听师兄对于此事有何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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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八、外心

    韩一鸣默然,片刻之道:“我亦无解。”元慧叹息,片刻之后立起身来道:“师弟,那以后我刘师兄前来贵派,若是有甚不妥还望师弟为我留意。”韩一鸣道:“好。”元慧叹息而去。

    元慧离去,沈若复回来,韩一鸣问起刘晨星,他已离去了。原来刘晨星在元慧到来便离去了,星辰的结界众人都看不透,因此刘晨星离去无人知晓。韩一鸣道:“师兄,你看元慧所说是真的么?”沈若复叹道:“他说的是真。元慧聪明,刘晨星师兄着实是有了二心。反倒是刘晨星师兄说的让人难以确认真假。若他所说是真的,我便担心青竹标的安危了。”

    韩一鸣也叹道:“是呀,我也觉得青竹标入他们门派着实太容易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想让他入别派,元慧便来拣了去。现下想来难道青竹标是元慧要送与平波的么?”沈若复道:“此事来得蹊跷。刘晨星师兄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但元慧的话也是让人半信半疑。且他们这样前后脚来,各说一套,着实让人迷惑。只不知那李雪峰师兄是否真事,要不我们向年长的师兄们问上一问?他若是年长,只怕冯师兄也知晓一、二。”

    沈若复道:“至于青竹标,让星辰提醒他小心便可。我知晓星辰另有见他的法子,让星辰示警便好。但由此一来,可见刘晨星与元慧几乎已经是分崩了。若刘晨星所说是真,那么他来找我们为的就是青竹标。他想保全青竹,然后换得灵山的支撑,进而保住性命,成为他派中的掌门么?”韩一鸣道:“他要夺掌门之位?”

    一派之中夺位自然就有分崩,韩一鸣叹道:“师兄,你还记得司马凌逸么?”沈若复道:“我自然记得!唉,若是当年他不背弃灵山,他在我心中依旧是司马大师兄。可惜他最终还是背弃了灵山。你是看到了刘晨星想到了他么?”韩一鸣道:“我心中与你一般,司马凌逸当年与如今的刘晨星何等相似,只是不同的是,司马凌逸找的是平波,而刘晨星找的是灵山。”沈若复道:“此事还有不同之处。刘晨星我暂且不说,可我们灵山与平波却是千差万别。此事的变数还多。还要静观其变。”

    韩一鸣道:“此事疑点多多,但比起元慧来,我总是要相信刘师兄些。”沈若复道:“那我与师弟不同,这二人说的话都有一定的理,他们皆有他们的难处。只是我谁也不信。元慧就不说了,算盘都打到师弟身上了,就冲他险些将师弟送到平波面前去送死,我很难信他。就算以平波的修为拿师弟没办法,但敌众我寡,师弟难免吃亏。至于刘晨星师兄,我也不信。师弟,莫非你没有看出来,尘溪山也是风雨飘摇么?元慧固然有难言之隐,他被选为掌门仅因他是诛魔弟子,他派中的师兄弟不服他的可不少。刘晨星身为师兄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与他同心协力,反而来寻灵山相助,可见其人也是心有杂念的。纵算是元慧不得人心,可作为师兄的不与他同心协力,反而有外心,这便不是一个好的同门。又有司马凌逸的前车之鉴,我很难信他。师兄就不会有坏心么?”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那李雪峰师兄的事是真是假且不说,只要让青竹标小心便是。或者我与星辰相商,看有没有保他性命的法子。元慧与刘晨星都不可信,但静观其变罢。”韩一鸣默然片刻忽然想到平波,对沈若复道:“那平波如何?你将他送出了灵山,干脆俐落,他岂会善罢甘休?”沈若复道:“肯不肯甘休都无关紧要了,他能耐我何?他上灵山可是来探虚实的。从前他能偷窥灵山,但自打你破去了他的七环宝镜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偷窥灵山的宝物。他想要知晓灵山的虚实就必定要上灵山来看一看。我绝不给他这个机会,我灵山岂是他能偷窥得的?我那时方才送他出去已是给他面子了。师弟的担忧我也知晓,你是不怕他的,就是面对面遇上动起手来你也不怕他,你怕的是我一时之快将来给灵山带来祸患。这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送他出去,没将他送到灵骨面前已是给他面子了,真将他送到灵骨面前他还能全身而退?”

    韩一鸣道:“我如今也不顾虑这许多了。”沈若复道:“新入派弟子皆不下山,只在派中修行。而各位师兄弟也不怕他,虽不见是他的对手,但他真要下手也要掂量掂量,真对我灵山同门下了手,他的弟子可比灵山多多了,我该出手就绝不会放过!”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师弟该去见见明晰掌门。明晰掌门顾念旧情,又不曾与平波一同来逼迫灵山,这样的同道不应疏远。再怎样也要力争他不与灵山为敌。”韩一鸣道:“我只是担心我去得多了于梵山派不利,好不容易有明晰师兄不与平波同流了,我却多去,平波必定会逼上门去,我有些不忍。”沈若复道:“师弟,明晰师兄与元慧不同,他自有主张,他派中的师兄弟与他同心协力,可不似元慧这般不能服众,明晰师兄就比元慧要得人心。再者,平波要为难他,只要他不与平波共同进退,他便会去为难,岂是你去找他才会为难的?因此你不必想这许多,当去便去。我不求明晰师兄相助我们,但求他两不相帮便可。他若不偏不倚,平波想要枫生波澜也不易。”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所说不错,我细细想一想,要见明晰师兄总要找个时机去。明晰师兄虽顾念师长们的旧情,但无事登门着实不便。我也担心我无事登门会让平波对明晰师兄不利。”沈若复道:“师弟,这些事我都想过,可你若不去,平波就会放过明晰么?真要生事也不在你身上。你看元慧是明白来找寻灵山了,你当平波不知晓?他必定知晓,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要置灵山于死地,就必定要与元慧联手。所以元慧的作为他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又如我们皆知晓元慧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在灵山与平波之间摇摆不定我们便知晓得很清楚,他无非两边索要好处罢了。与灵山通灵便是他要的好处,有了这个好处,他又可以自平波处得到更多好处了。”韩一鸣咬牙道:“我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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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九、他

    沈若复道:“师弟不必如此。他这样做,就必定要承受别人难以承受之苦。咱们也不必跟他过不去,就瞧这个热闹便好。实则我心里想的是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我就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场。”韩一鸣愣了一愣,看向沈若复。沈若复淡淡地道:“师弟,他从灵山得到的越多他便越离不开灵山。只要他离不开灵山,他就离不开我们。到了这一步,他要死还是活是不由他作主的。到时我灵山尚且可以对他的死活指点一二,而他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我乐见此事达成。我想刘晨星师兄来灵山为的也就是这个。刘晨星师兄没说出口的一句话就是,他愿意帮助青竹,只要他日元慧之死与派中弟子无关,不要涉及他人便可。”

    韩一鸣想了一阵道:“刘晨星师兄来向我们求助若是为此,那我应如何是好?”沈若复道:“师弟,此事你不必担心,也与你无关。青竹标必定平安无事,着实刘晨星师兄背弃了元慧,只不过就看他与元慧谁的手段更加厉害了,能活下来的就是胜者。我们不要轻易参与,师弟在此事上也该学学元慧,虽不至于两头要价,但该要的好处都一一要来。平波现下对灵山是无能为力的,灵山已经立稳了,结界严密,他还得找寻时机才能到灵山来。因此师弟倒也可以轻松些,待找个时机去见一见明晰师兄。

    这日晚间,韩一鸣在屋内怎样也睡不着,细想沈若复白天所说的话,只在榻来翻来覆去。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自门外跑开,韩一鸣心知是有同门自打门前经过,也不曾放在心上,哪知那脚步声却是一会儿又回来。如此反复了数次,韩一鸣听着奇异,起身来拉开屋门。外门明月当空,明月似是挨得极近,比平日看上去巨大得多,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

    圆月明亮,灵山寂然,同门早已歇息,韩一鸣看了一阵不见动静,暗道自己多疑,正想关上屋门,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一身衣衫衣襟随风飘洒,长发飘飘,正是无名,他飞快奔来,转眼已奔到门外空场上。

    无名在空场上坐下,仰头向月,韩一鸣看着奇异,轻轻咳了一声。静夜之中,这一声轻咳何等响亮,但无名便是听如不闻,他只是坐在当地,抬头看着上方的圆月。韩一鸣站了片刻不见他动弹,正想走开,又走来一人。这人身长玉立,一身素衣,英俊异常,却是星辰。他径直自无名身边走过,走到韩一鸣面前,星目中微有得意,停住脚步对韩一鸣道:“掌门且不要离去,此处要掌门相助。”

    韩一鸣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星辰道:“要我相助?我如何相助?怎的我不知晓的,你都知晓?”星辰微微一笑:“掌门是怪我么?”韩一鸣道:“我不是怪你,我是奇异他若是要我相助,为何我不知晓,而你却知晓?”星辰抬头看了看那轮挨得极近的圆月,对韩一鸣道:“掌门,无名不回他派中是因他不是清风明月的师兄弟,从来都不是。”韩一鸣道:“我知他不是,那他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他是灵山弟子。”韩一鸣愣了,虽说心里早就隐约想到,但星辰这样说出来令他意外之极。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他果真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是的,他的名字也不叫无名,更不是松风。待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时,掌门会在掌门秘书上看到。”韩一鸣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星辰的话令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你识得他?你从前便识得他?”星辰看了无名一声,微微一笑:“我与他有着奇异的过往,可以说我就是他。”韩一鸣心头疑问涌动,星辰笑道:“掌门不必担忧,将来皆会一一知晓,不如顺其自然,时机到了,人人便都知晓了。掌门也不必担心,他不会于灵山不利。便是他从前在别派,也没有利那派不利,只是不听人言罢了。不到时机,他的心智皆被蒙蔽的,就是惊雷于他头顶响起,他也不会留意,何况人言。由得他去。”韩一鸣看了星辰片刻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星辰也不离去,他站了片刻,凌空盘坐,白衫在夜色中轻轻拂动,他身上泛起极淡的光泽,如一轮美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韩一鸣知他不愿再说,也不再问,站在一边。片刻之后,无名站起身来,转身就跑,他脚下甚快,不多时已跑得不见踪影。韩一鸣甚觉无聊,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白狮现出身来,四蹄所到处微显光亮,它径直对着星辰走来,走到星辰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伏下身来,蹲坐地上,似是守护着他。

    韩一鸣轻轻叹息,忽然想起阿土来,阿土跟着青竹标去了,不知他们怎样了?自知晓青竹标处境危险,韩一鸣心中不安。纵然青竹标是个不安份的性子,无风亦要起浪的,可是将他送在了元慧手中,又有平波在侧环伺,韩一鸣心难以安定。可如今他已在元慧门下,想要他回来是难上加难。

    正想间,脚步声响,无名又奔了回来。他手中拿着一柄铁铲,不知哪里弄来的。不过灵山这许多花草都有师姐和冯玉藻师兄护理,有铁铲也不在意料之外。无名拿了铁铲来到先前所坐之处,弯腰就用铁铲挖土。韩一鸣看了看星辰,星辰依旧一动不动凌空坐着,如同塑像一般,白狮的碧眼已经合上,似是睡去,浑身也如星辰一般有着极淡的光晕。

    无名对他们视如不见,只是挥着铁铲将地上的泥土翻起,铲了一阵,泥土之中有了一点亮光。韩一鸣定睛细看,那点亮光一闪便没了,无名并不停手,又铲了一阵,亮光透出,依旧是一闪即无。无名此时出现必定有缘故,连同星辰和白狮都来了,此间必定有与众不同之处。只是韩一鸣不知此处到底有什么异常,灵山自在此地立足,并未见过什么异样,这时无名却来挖掘,不能不令他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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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零、指骨

    忽然天边传来一声细长的龙吟,星辰双目一闪,长身立起,他剑眉微锁凝视细听,白狮也立起身来。片刻之后,星辰道:“我去看一看。掌门不必担忧,无名这里也要掌门相助。”他说走便走,转眼他已跨上白狮,白狮四蹄下腾起云雾,向着一方去了。韩一鸣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它已不见踪影了。

    无名依旧挥动铁铲,不多时已将地上挖了个坑,他整个人跳在坑中,奋力挖土。韩一鸣立于坑边,虽不知无名要做什么,但却知无名不会无缘无故在此间挖掘。忽然无名抛下铁铲,伸手在泥土中一抓,一团银色光泽在随着他的手掌自土中冒了出来。而随着他的手收回,那团光泽变为长的一道亮光,无名手持着这道亮光跃出坑来,向着花田中奔去了。

    韩一鸣连忙追上去,无名跑得飞快,平日里韩一鸣便觉他动作敏捷,此时追在他身后,方觉他脚下生风,自己也是尽力追赶才不至被他甩开。跑了一阵,身周早已全是浓雾,而脚下也没了花田。韩一鸣从未来过此间,也未曾料想如今的灵山会这样大,会有没有花田之处。但无名不住足,他也不停脚,一直跟在无名身后。

    再跑得一阵,无名收住了脚步,韩一鸣也停下脚来,游目四顾,此间除了浓浓白雾外,看不到别的。忽然前方微有灵光闪动,韩一鸣看无名手中已没了灵光,他所站之处有着几块石块,黑泽浓黑,旁边一只水桶。他转身抄起水桶直奔出去了,韩一鸣想要跟去,但那点灵光却令他止步不前。看了看无名前去的方向,韩一鸣转身对着灵光微闪处走去。

    走出去数丈,脚下平坦,微微湿润,忽然前方浓雾散开,灵骨持着碧水宝剑立于浓雾当中。灵骨眉心的灵光轻轻闪动,灵骨手骨上的蓝龙筋色泽深蓝,已嵌入灵骨,形成了斑驳纹样。韩一鸣立了片刻,道:“师父。”眼中酸涩,再说不下去。赵浩洋早已于三年前寂灭,而他的灵骨却一直跟着灵山弟子,不离不弃,仿佛天地间最远的距离他也能走到,他始终将这些弟子都庇护在身后。如今灵山在此落脚,他却一直在这无人之处守候,守候着灵山的天荒地老,万事变幻。

    忽然无名出现在他身边,韩一鸣回头一看,他已提了一桶水放在那几块石块边,此时他两眼对着灵骨一反往常的无神无识,而是对着灵骨细看。韩一鸣看灵骨一动不动,知晓灵骨不会对无名动手,看来灵骨已经认了无名了。

    哪知无名却径直走到灵骨面前,伸出手来,摸了摸灵骨。无名的手指顺着灵骨的手骨摸到最后一指最后一节,忽然用力便撇。韩一鸣大吃一惊,急道:“你,你干什么?”无名听而不闻,韩一鸣伸手去拦,却拦了个空。明明无名与灵骨就站在眼前,他的手却拦了个空。韩一鸣愣了一愣,对着灵骨与无名伸出手去,明明看见他们就在眼前,却是拉不到拦不住。就在愣神间,无名指端一亮,一截断骨被他掰了下来。

    韩一鸣大惊,偏偏这时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名动作。而灵骨一动不动,对于无名掰了那截断骨全无反应。无名拿了那截断骨便向那堆石块旁走去。走到石块面前,他伸出手来,双手互搓,片刻之间,石块当中闪现火光。

    青石不知从何而来,他两眼看了看那堆火光,又转过头来对韩一鸣看了看道:“他又要打铁?”韩一鸣道:“我也不知。”再伸出手来,按到了青石的肩上,他能按住青石。再转回头看了看无名,向无名走去,走到无名身边伸手去拦他,依旧拦了个空。无名就如同一个影子一般触碰不到,可他的衣襟带风却实实在在,不是一个影子。

    韩一鸣大是着急,无名拦是拦不住,而灵骨的一截指骨已被他掰了下来。他对灵山师长极为尊敬,对赵浩洋这位师父更是视如长辈。灵山未毁之前,他尽心竭力教导弟子,灵山被毁之后,他化为灵骨,依旧守护着弟子。韩一鸣见不得灵骨有丝毫损伤,纵算灵骨已没了知觉,缺失一片骨头也没所谓,他依旧不愿意灵骨缺损。因此当日星辰给他蓝龙筋封住灵骨,是最对他心思的作为,师父的灵骨是一片都不能缺少的!纵算他已没了知觉,也不能任其残损!

    然而无名却是他拦阻不住的,不论他怎样伸手拦阻都不能拦住分毫。韩一鸣不知无名为何要灵骨,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他衣襟带起的微风,却是拉不住他,拦不住他。停了一停,对青石道:“你能拉住他么?”青石一对小眼对着他看了片刻道:“拉他?”韩一鸣道:“是呀,他,他拿了我一件很重要的物事,你帮我拉住他。”青石跳起来,径直就对着无名扑过去。

    他还未扑到无名身上,一道白光一闪,星辰凌空出现,一把将青石拉了回来。韩一鸣急道:“他掰了一截灵骨!”星辰道:“不必担心,他不是无缘无故掰的。灵骨何人能近身?他能掰下来,可见非同一般。”韩一鸣不得不承认星辰的话有理,可一想到师父的灵骨从此缺少了一段,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忽然想起那声龙吟来,韩一鸣转头问星辰道:“先前那是龙吟么?”星辰道:“是呀。”韩一鸣道:“没什么事罢?”星辰道:“没什么事,一条小泥鳅去探看小乖,我们已将它杀了。”韩一鸣惊异之极,星辰说得轻描淡写,可他口中的小泥鳅却是一条龙!韩一鸣瞪视星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星辰却若无其事,只是对青石道:“你别过去,看他今天要做个什么。”

    韩一鸣怔怔看着星辰,又一道白光闪过,白狮出现在眼前,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白狮一对碧眼对着四周照了一照,韩一鸣却见白狮口中还叼着半截龙尾,色泽淡金,且那半截龙尾上还有软垂下来的龙爪!他并没把星辰的话当成大话,但看见白狮口中的龙尾,嗅到龙尾上的香气,还是震惊之极。对着星辰看了一眼,忽然担心起来。星辰头也不回地道:“掌门不必担心,一时半会儿那条黑泥鳅还找不到灵山来。我岂会让它轻易寻上门来?”韩一鸣张了张嘴,片刻之后方道:“你可曾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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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一、伏

    星辰一笑转过头来道:“掌门不必担心,当日我屠蓝龙掌门是亲眼见的,当日都不曾受伤,如今有白狮相助,杀它更是易如反掌。”韩一鸣道:“你在哪儿屠的龙?莫非?”星辰淡淡地道:“掌门所料不错,我是在小乖的所在杀的。蓝龙灵力已被小乖和灵悟吞噬干净,小乖的灵力被黑泥鳅查觉了,所以会有金龙前去。按理说小乖今非昔比,再加上灵悟,这条金龙也能打个平手。但我的想越快了结越好,让小乖和灵悟也能进境快些,因此我前去杀了这条龙,将前半段留与小乖与灵悟了。这后半段么,想必他有用处。”他眼光看处,正是无名。

    韩一鸣道:“他掰了灵骨。”星辰道:“他并非是无缘无故去掰的,想要用才会去掰的。若是寻常人等灵骨是绝不会任其接近的,因此掌门不必担忧。”他说得轻描淡写,韩一鸣微微叹息,不再说话。

    不多时,石块当中的火光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火苗腾起三尺高。无名在四周忙碌,不知他打哪里拿来了许多奇怪的石头,都填在火堆里,而火苗却没因他填入石块而变小,反而越来越旺。并且随着火苗的燃烧石头慢慢透出各种色泽。韩一鸣定睛细看,这些石块真是各样色泽皆有,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了,还有几块就是乌沉沉的,随着火苗越烧越旺,乌沉中都透出光泽来,有的是闪烁点点金光,有的是闪烁点点银芒,还有一块居然是整块石头亮起来后变成乌银相间,这乌银相间还如同流水一般在石中随着火力缓缓流动。

    韩一鸣从未见过这许多石块会是这样的奇异,先前堆在一边他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出异样来,这时看到这样,仔细看了一阵不得不佩服,道:“真不知他是如何寻到的?”星辰淡淡地道:“有些是他寻到的,有些是我给他的。”韩一鸣向他看了一眼,星辰道:“我也有识石的眼力,我看中的奇石与寻常人看中的不同。”韩一鸣并不怀疑,星辰身上太多迷团,他曾想问,可知道星辰绝不会随意说出来,因而反倒不问。忽然想起白狮也有一块奇石来,不知是不是也在这其中?

    如同听到了他的心中所想,星辰道:“白狮的奇石不在此间,先用这些看一看。”这时那火苗已不再是火红,而是青蓝色,青蓝得如同雨过天青。韩一鸣道:“这是什么火?三昧真火么?”星辰道:“这不是三昧真火,这是天火。从天而落,这些石块皆是奇石,须得异火方能锻化。”韩一鸣对无名细细看了几眼,看他疯疯癫癫,却不知他有这样的眼力能寻到这些奇珍异宝

    仅那天火便只今日才听到,才见过,也许无名的异于常人之处真在锻造上。

    无名手持铁锤,片刻之后,连铁锤也一起放到了火中。韩一鸣愣了一愣,那铁锤到了火炉当中,不过片刻便变得明亮,竟不是原来乌沉沉的样子了。忽然星辰手一扬,一道灵光一闪,有物事自他手中飞出,径直飞入了那炉灶当中。韩一鸣再看时,分明是一段木材,色泽血红,猛然明白过来,那是举天神木。只是这神木落入炉中,却不燃烧,依旧是血红色,能将无名的铁锤锻烧得明亮的天火却不能锻烧这举天神木。

    忽然无名伸手入天火当中去,伸手抓住举天神木,在石堆中撬了起来。韩一鸣奇道:“这天火当是极厉害的,怎的他却不烫手似的。”青石伸出手想要挨近去摸一摸,星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你的手了?”青石立时缩回手来道:“要。可他不烫么?”星辰道:“他不怕烫,但是你却怕。你不要挨近去,挨近些你人都会化为乌有的。”韩一鸣看星辰一本正经,不似吓唬青石,也道:“是呀,你别挨近去。”

    无名在石堆中翻了片刻,拿了一块石头出来,放在地上,拎起铁锤就对着石头锻打。他手一挥,铁锤晃出一道明亮的光迹,铁锤砸在石头上,火光四溅。那石头本是透出点点银光,被铁锤锻打,银光越来越多,再锤击几下,石头上出现了裂纹,银芒如水一般倾泄出来,再锻打了两下,石头外的乌沉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团满是尖刺、银芒耀眼的异铁。无名停住铁锤,又到火堆里翻找去了。

    他先用举天神木在石堆中撬了几下,韩一鸣这才发现那举天神木虽只是一段,也不燃烧,但木上却有了点点滴滴的火光闪动,且是如星光一般一明一暗的闪动。之前天火就不能煅烧这举天神木,这是烧着了么?韩一鸣不禁看了看青石,这是用他的血方才伐下的神木,不知青石有何想法?

    青石看着举天神木却不动弹,他的眼睛不过在举天神木上一看便转而看别的石头去了,仿佛举天神木与别的石头一般并不能打动他。如同听到了韩一鸣的心声,星辰道:“掌门,他记不得那神木了。我记他将这神木忘记了,有的事还是不要记得的好。那些事是他的前尘往事了,他的前尘中都是被人算计,被人割血,他年纪还小,总是记着这些事将来会不得自由与快乐。”韩一鸣想了一想道:“人有许多事是不能忘记的。是你让他记不得了么?”

    星辰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要紧的事一定要记得。对他而言,伐神木并不是开心的事,反而是痛苦。他常常夜惊,我看他不能摆脱那痛苦,因此让他忘记了此事。”韩一鸣转回头看着星辰,片刻之后道:“你自己忘记得了你的事么?”星辰愣了一愣,不再言语。韩一鸣道:“星辰,我并非疑心你会对灵山不利,你无疑就是灵山弟子,以你的灵力当日若是你在,灵山可不见得会被毁。为何你那里不出来相助?”

    星辰黯然,片刻之后道:“掌门,我那时中了暗算,灵力被限,连自己都不得自由。”韩一鸣叹息:“我能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同门师长都纷纷被害。”星辰道:“掌门,你的灵力不过用出来一半,还有一半还未用出。只是这一半不是你的灵力,你要传与他人的,他日时机到了,你可愿意将这灵力传与他人?”韩一鸣看了他片刻道:“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我的灵力是伏藏,因此我不能尽用。这伏藏,是为你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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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二、石

    几年过来,韩一鸣已不再是从前那样不谙世事,灵山如今只有星辰一枝独秀,那么这伏藏是为的他么?星辰道:“掌门,若是我的,你肯给我么?”韩一鸣道:“若是为你而伏,你只管拿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停了一停,道:“你何时来拿?”星辰道:“掌门,伏藏不是这样简单就能拿的。我若拿得不好,掌门灰飞烟灭。因此这是要等时机的。”

    韩一鸣对着星辰看了半晌,道:“你是如何知晓我的伏藏是为你所伏的?”星辰道:“我自然知晓。”韩一鸣道:“你为何知晓?”星辰道:“掌门,天机不可泄露。到了时机,掌门不问我亦能明白一切,掌门何必心急?不如等一等,时机到了,掌门就会明白的。”若是从前听到天机不可泄漏,韩一鸣大约不会往心里去。但便是这瞬间,他忽然想起四海庄院那个道士来,他也说过这样一句话。韩一鸣还隐约记得他吃喝时的淡然,不再问下去。

    无名在火堆中翻了一阵,选了一块大石出来锻打,星辰目不转睛看着无名,韩一鸣忽然觉得心中混沌,转眼眼前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似是立在了浩渺天际,而前方微有星光,一个声音轻声道:“你果真想好了?”这个声音竟有些耳熟,只是韩一鸣片刻之间想不起来是何人的声音,却无疑是听过的。

    难道是星辰所说的时机到了?韩一鸣已经迫不及待要知晓天机,正想说:想好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是,我已想好了。请师兄上复师父准许我离派。”原来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而这清冷的声音虽未听过,却有丝说不出来的熟识。

    韩一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忽然之前出声的那个声音道:“你就不念我们的同门情谊了么?”那清冷的声音道:“当来便来,当走便走。就请师兄上复师父准许我离派。”韩一鸣忽然明白过来,这说话的两人他见过其中一人,虽说那人已烟消云散,寂灭许久了,但他的确熟知,那人便是江鱼子,明晰的师父。而另一个清冷的声音,是他耳熟能详,却从未谋面的师祖灵空。

    师祖从未离他这么近,从前说起师祖都是同门师兄或是师长们说起,他从未见过。其实就他看来许多师兄们都不曾见过师祖,就目前的师兄们来看,或许冯玉藻师兄见过师祖,别的师兄们都没有见过。可就是没有见过师祖,依旧听过不少同道的传说,可见师祖当年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如同横空出世,将一众同道都远远的抛在后方。想起当年上到灵山,自己也被灵山的壮美所震惊,师祖空手建成灵山,便是他灵力的最强显现。

    想起从前灵山,韩一鸣不禁轻轻叹息。忽然他眼前一花,天光显露,已是清晨。青石蜷在地上睡得鼾声四起,星辰却没了踪影。不仅星辰没了踪影,连无名亦没了踪影。天火早已熄灭,在天火当中晶莹剔透的各色异石都已又回复石头本相,与寻常的石块一般无二。

    清晨的凉风带着凉意,韩一鸣不畏冷,看了看地上的青石,蹲下身来推了推他。青石睡眼惺松睁开眼来,韩一鸣道:“地上冷凉,你回屋去睡。”青石乖乖爬起来,韩一鸣带着他向前走去。走不多时,眼前的浓雾散去,灵山的茅舍显现出来。青石径直向冯玉藻的茅屋而去,韩一鸣回到自己屋内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门外有人轻轻扣门,韩一鸣一下醒来,已近中午。门外有人轻敲,韩一鸣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拉开屋门,陆敬新站在门外道:“师弟,友人前来拜访。沈师弟已请在他屋中了,师弟前去见一见罢。”

    韩一鸣来到沈若复屋外,已听到内里沈若复道:“一路远来,真是辛苦。”韩一鸣走到门前,只见那屋内坐了三人,一人自是沈若复。另二人身着葛色衣袍,一胖一瘦,胖些的年长,瘦些的年轻,却是多时不见的何三思与他的师父无辛。韩一鸣愣了一愣,何三思已转回身来,对韩一鸣道:“掌门近来可好?许久不见了。”

    韩一鸣道:“一切安好。”对无辛行礼,无辛道:“我带了一件东西来,你看一看。”他也不招呼,何三思笑道:“师弟,我师父独居已久,不会客套,说话直爽,还请师兄不要见怪。”韩一鸣道:“我不见怪,师兄也别往心里去。”转身对无辛道:“无辛大师带了何物来,我没什么见识,也不曾见过什么宝贝,不知道看不看得明白。”

    无辛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竹管来,先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韩一鸣看时,那竹管色泽陈旧,一头用泥封住,另一头竹节依旧。但两头都押了符字封印,连同竹管上都有小小的符字。无辛画好了圆圈,将那竹管一头的泥封揭去,往那圆圈当中一倒。一条闪烁银光,丝如发丝的长丝自竹管中倒了出来。那长丝的尾上拖微有红色,自竹管当中出来后,那点红色便鼓了起来,如同一个水泡般越鼓越大,而那条长丝也渐渐变粗。韩一鸣先细看了片刻,不见头尾,知晓不是蛇虫,向沈若复看了一眼。

    沈若复道:“无辛大师,这是何物?”无辛道:“我也不知,但此物乃是我的女弟子传回来的。这上面的灵气我弟子看了说是你们灵山的,你们看一看可认得?”韩一鸣大是意外,对着那长丝仔细看了片刻,忽然见那长丝当中一道灵光闪过,而那水泡般的圆球却一下破了开来,露出一角石块来。

    这块石块只有半节手指那么大,却宝光流溢。向上的一面色泽淡红,而中间一段却是血红,向下的那一段却是黑色,黑中透着蓝紫,道道灵光在石上流溢。韩一鸣看着这片石头说不出的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何三思道:“韩掌门,你不识得这块石头了么?这是你灵山的石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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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祝各位书友新年: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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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三、投奔

    韩一鸣恍然大悟,这是如莘,如莘的本像就是山蚑与灵石。他刚伸出手去,无辛已道:“别碰,这上面有我徒弟的蛊毒,你碰了不死也要断手的。就这么放着。”韩一鸣立时收回手来问佑三思道:“何师兄,此物从何而来?”何三思道:“此物是我师妹传来的。”他看了看无辛,道:“师弟,我师父远道而来,十分辛苦,可否让我师父先歇息,咱们再慢慢的细说?”韩一鸣还未出声,沉若复已道:“无辛大师一路远来辛苦了,不如先歇息,我灵山虽说简陋,但我住的屋子还是色色齐全的。大师如不嫌弃就在我屋中住下。此间就是我的屋子。”无辛道:“那怎么好?我住你的屋子,你又住到何处去?”沈若复笑道:“大师不必担心,我这里师兄弟多,我们挤一挤也全然无碍的。今日晚了,过几日再建几间屋子,便也不挤了。”

    何三思对着沈若复道:“多谢师弟。师父请先歇息,我与韩掌门阔别已久,正有许多话要说。”韩一鸣与沈若复随了何三思出来,出得门来,何三思先对韩一鸣施礼道:“多谢韩掌门收留。不瞒韩掌门说,我们师徒二人这回是前来投奔灵山了。我们已无家可归,特来投奔,不知韩掌门可能收留我们住下?”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师兄这样说,倒教我意外了。我灵山虽今不如昔了,但师兄与大师不嫌弃的话住下便好。不须如此客气。”何三思叹了口气道:“师弟,多谢你的收留。我还好,我师父修行与我不同,不若我一般能四海为家。何况还有我师妹,虽说她现下不在派中,但迟早也要归来,我们着实需有一个安向之所。承蒙师弟不嫌弃,多谢师弟了。”

    停了一停,他叹道:“说起来这回也是我师妹引起的。前些日子我师父对我言道看到师妹从前的物事有些奇异,要十分小心,我还不曾当成一回事。哪知昨日便有人找上门来。”韩一鸣一愣,道:“万虚观找上你们了?”何三思叹道:“正是。万虚观的弟子来找上门来了。开口就要我们交出一件要紧物事来。”

    韩一鸣看了何三思一眼,何三思何等聪明,道:“师弟,这些日子我都在我师父身边。自我师父发现我师妹从前旧物奇异后,我便没离开过。他们找上门来,我们怎知他们要的是什么?唉,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万虚观的弟子自然有些气焰高,我却受不得这个气,少不得与他们分辩。他们也是颐指气使惯了,三句话不合就动起手来。我孤身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又顾及师父,打不过自然只能忍气吞声带了师父跑开。”

    停了一停,何三思道:“只是我们并未跑远。师父告诉我昨夜会有异动,让我回去取师妹的物事回来,于是我便回去取了。那时我派那两间小屋早已被平波门下弟子拆了个粉碎,我师父与我的旧物,连同我师妹的旧物都被他们拿走了,且万虚观还有弟子守在当场。我正想法子要引开他们进去查看时,一道白光袭来,平波守在当地的弟子都死于当地。我大气都不敢出,但那道白光却转瞬便离去了。我连看都看不清楚。平波的弟子寂灭后,我赶紧去看了一看,在我师妹从前的床下,我看到今日我师父带来之物。我赶紧拿与师父,将所见都讲与师父,师父便让我带着来到贵派。我思来想去,平波的弟子死在我派,纵算不是我与师父所杀,却已不再解说明白。想来平波也不会相信此事与我们无关,索性前来投奔师弟。幸而师弟并不嫌弃,终让我们有了一席之地。”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一道白光?”何三思道:“正是。”韩一鸣道:“师兄还看到别的什么?”何三思叹道:“我修为浅薄,除了那道白光再也没有看到了。”韩一鸣看了看沈若复,见沈若复并不出声,道:“无辛大师于我恩,来灵山小住我们求之不得。明日我们建几间茅屋请无辛大师与师兄住入其中。”何三思拱手道:“多谢多谢。”韩一鸣道:“只不过我有一句话要请问师兄。”

    何三思道:“师弟有何话只管问来。”韩一鸣道:“师兄,我灵山看以平安,但却也危难重重,若是师兄与无辛大师住在灵山,不担心受灵山的牵连么?即便大师与师兄不是我灵山弟子,但待他人寻上门来挑衅可不会分得那么明白。”何三思淡淡地道:“师弟多虑了,我师父与我都不是不晓事之人,前来投奔灵山明明就是来求立足之地了。便是有灭顶之灾来了,也是我们的命数不与灵山相干。师弟既然说起这个,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师弟的,现下就说与师弟听罢。师弟可还记得你在南坎之外被平波重伤,后被我带去求医之事?”

    韩一鸣道:“我记得。可惜之后我没再去过,老人家连名字都不曾给我,他日定当登门拜访。”何三思道:“师弟,你不必再去了,那地方已经夷为了平地。”韩一鸣惊道:“那老人家如何?”何三思道:“我与师父走得急,我没来得及细看。但我师父说老人家还活着。可我却觉得老人已被平波所控,这不是平波干的好事么?这老人救过你我,就是平波的敌人。他日他若故技重施,不是要先将能救你的人掌控么?以免我们再次被救。”

    韩一鸣松了口气道:“还活着就好。”何三思道:“是呀,可惜当时我也没能细看。那里被拆得粉碎,我是与师父北来时路过看到。师父很是惋惜,但我们也不敢停留,平波的弟子跟在身后,我们赶着便来了。”韩一鸣自然知晓无辛的修为异样,真遇上平波的弟子不是对手,何三思带了他同来,这一路他不能帮手,何三思只能快快赶路,耽搁片刻都怕平波的弟子追来。也因此可以想见何三思为何带他到灵山来,这时与平波公然作对的就只有灵山,到了灵山平波就奈何他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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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四、主意

    沈若复道:“今晚就委曲师兄先与无辛大师同屋歇息。我来跟师弟挤一挤。明日建起屋来便不挤了。”何三思千恩万谢后回屋歇息去了。

    待他走后,沈若复对韩一鸣道:“师弟,你看此事是福是祸?”韩一鸣叹道:“师兄,我现下不能想是福是祸了。此事又与平波有关,他来到灵山,我是怎样都要让他们住下的。”沈若复道:“师弟让他们住下原也没错,毕竟他们曾经救过师弟的性命。况且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有同门在平波手中。”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嫂子如何?平波没敢为难嫂子罢?”沈若复道:“多谢师弟挂心。平波不敢为难她,毕竟他有求于她。之前我们自有相见的法子,后因灵山立足之后,平波也加紧了万虚观的法阵,我们只在初二和十六他的法阵添灯油时说上几句,倒也还好。”

    韩一鸣道:“嫂子在平波处,我很是担心平波会加以为难。”沈若复道:“你且放心,平波还不敢为难她。她的奇异是平波所需,平波有一件事正要她出力,这个时节是怎么也不会为难她的。”韩一鸣想了一想,取出何三思与无辛带来的那片石片看了一看,道:“师兄,莫非平波要嫂子相助与此有关联?”沈若复道:“师弟好聪明,正是此事。”韩一鸣将那片石头细细看了几眼,道:“这石头这样奇异,必定有些古怪。只是我心中却不甘,这是我灵山之物,如今却在平波手中。想来这块灵石中有着十分要紧的宝物,平波才会在此石上下那么大的功夫。我们去将石头抢回来如何?”

    沈若复摇了摇头道:“师弟,我知晓你对于灵山之物在平波手中甚是不满。但此事你定要听我的。”他拿过那块石头看了一看,道:“她曾向我言道这块灵石上有三重灵力,本是全然不同之物,混在一起另有缘故。平波想将这三重灵力分割开来却不得其法,而她多年阴阳两界行走也未见过这样奇异的混合,法术高深莫测不说,想法更是天马行空。因此她也想将其解开。我想灵山之物混在一起必定有缘故,反正拿回来说不好何时我们也是要分开的,不如就让平波代劳罢。要将这三重灵力解开,不如就借他的力。且我看平波在此事上花费的功夫极大,与其让他前来挑衅灵山,倒不如用此事拴住他的心神,我灵山也能有喘息之机。”

    韩一鸣不意沈若复是这样打算,想了一想道:“师兄的打算也是为了灵山,只是嫂子太辛苦,被平波幽禁在那暗不见天日之处。”沈若复道:“师弟,她去前早已料定了这些。她执意要去,她对我言道:她若不去,阴阳两界必定大乱。她为两界的引路人,两界大乱她首当其冲要受其害。去也是为免受害,因此你不必担心。再者,以她之能,平波绝不敢为难。除却幽囚她于法阵之内,却是不敢加害的。”

    沈若复虽是言语轻松,但眉间的担忧隐现。韩一鸣忽然想起一事来,对沈若复道:“嫂子所言的阴阳两界大乱,可是与那汪靖波有关?”沈若复道:“正是。平波再喜爱这名弟子,也该知晓逆转阴阳是多么困难,可他偏偏让这名弟子逆转。说起此事来,我也有些意外。平波虽说让人厌恶,但他的法术却是道家正统法术,唯独逆转这名弟子让人意外,用的是旁门左道,这名弟子对他便这般要紧么?”韩一鸣道:“嫂子如今正在平波处,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平波的意图,师兄就不曾问过么?”沈若复道:“此事我也是近来才想到,想要问她,但每次不过匆匆见一眼,她便收了法术,想来是不想惊动平波。”

    韩一鸣还欲再问,忽然见门前跑过一个人影,长发飞扬,却是无名。忽然灵光一闪,对沈若复道:“师兄,莫非,莫非平波是要利用如莘来炼一柄神兵么?”沈若复也怔住,片刻之后道:“师弟,你是怎样想到的?”韩一鸣叹息一声,指了指门外。

    沈若复不必去看也知门外是无名,默了片刻道:“无名又炼剑了么?”韩一鸣点了点头,道:“他还把我师父的灵骨掰了一段。我出手没他快,现下这段灵骨都不知藏到何方去了。”沈若复道:“师弟所说不错,他必定是要用灵骨炼剑,因此才掰了去。”韩一鸣道:“平波的黑桃木剑早已损毁,想来他没有趁手的兵刃了,因此要炼剑。他觊觎灵山的灵力已久,因此才要用如莘来炼剑么?”

    二人想了片刻,沈若复道:“无辛大师的修为与我们不同,我看十分奇异。我看何师兄的修行也只是寻常,你也说过他派中人丁稀少,平波弟子找上门去,一是跟他派中那女弟子有关,二么,我认为是与师弟有关。”韩一鸣道:“我也这样疑心。尤其是那位救了我的前辈。我不知他的法术如何,但他救我的本事却十分厉害。平波那一招颇狠,我若不是得他施术,早就寂灭了。唉!”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因此我要将无辛大师与何师兄留下。他们的女弟子在平波手中,虽说他们人少不能与平波为敌,但有了他们,平波始终有些忌惮。再者,看这位女弟子与无辛大师还能互通音讯。”沈若复道:“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平波炼这神兵利器,于灵山并无好处,何三思的师妹也在平波手中,对我们有益无害。”

    韩一鸣思忖片刻道:“我担心如莘要吃亏。我到如今都看不分明她到底是怎样的,几个灵体合一,若是被平波分开了,不知是何样?我很担心。”沈若复道:“这你倒不必担心,若是平波真能分开,分开前夕我便会知晓。到时我们先下手为强。师弟,如莘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灵物,若是分开对灵山有好处,我们为何不黄雀在后呢?现下我们皆不知晓分开有益还是合在一起有益,不如静观其变。若是分开无益,我们早做打算,到时上门去抢也要抢回来。这世间就只准他平波抢东西么?我们灵山之物上门去索要,那是名正言顺!”韩一鸣愣了一愣,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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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五、神智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既然师兄说早做打算,那明日我去拜访明晰师兄。”他叹了口气道:“我从前不想去拜访明晰师兄,是因我认为灵山前途不明,危险重重,就不要拖明晰师兄下水了。我忽然想明白了一点,只要明晰师兄不与平波同流,平波迟早也会算计到他头上。不论我这一去是让他靠向灵山,还是远离灵山,更为紧要的是他不能与灵山对立。若他能在我们与平波的争斗中得以保全,那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保全,也不能让他成为灵山之敌。”沈若复道:“是,能化敌为友,灵山也少了很多敌手。”

    韩一鸣叹道:“其实明晰师兄的心思我也能知晓,他不愿灵山有损,毕竟师祖曾是梵山派弟子。但眼目下不是平波的敌手,只能自保。我不愿将他扯入其中,毕竟梵山派与师祖有那么深的渊源,真若因灵山受损,我心中过不去,师祖他日归来我们也不好交待。趁平波腾不出手来,我要去见见明晰师兄。”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还有一事,辟獬宝刀虽已归还,但无名在我们派中迟早还要生事。师兄想一想如何能让他们不能上门来生事?或是让他们不能借此生事。”沈若复叹道:“此事就难了。师弟,你以为他们真不会来了么?只要无名在我们派中,他们迟早会来。”韩一鸣叹道:“这倒也不在我意料之外,只是想免去这些烦难。”沈若复道:“师弟,难了。此事我还真没想出法子来。清风明月虽带了宝刀回去,但将来他们若有事还会再到灵山来寻我们不是。只要是他们不能化解的,都是无名的过错。而无名的过错就是我灵山的过错,因为无名不愿意离开灵山,所以这些怨气会撒在灵山头上。”

    顿了一顿,沈若复道:“师弟,他们的修为不足为惧,但却能陷我们于两难。我们不收无名,这些烦难也是我们承担,可我们要是收了无名入派,他们立刻就会约起同道来与灵山为难,给灵山架上一个强收他门下弟子的罪名。所以一定要小心从事,不可轻忽。”

    韩一鸣叹道:“师兄,无名虽是他们门下弟子,可实在是我灵山弟子!”沈若复却并不意外,只是静默片刻道:“你说的没错,若不是我灵山弟子,他怎会跟在你的身后?”他这样镇定倒让韩一鸣愣了一愣。沈若复道:“师弟,即便你不说,我也知晓。我没将无名当成他派弟子来看的。他灵性与众不同,你要说他没有神智我是丝毫也不信的!若无神智,他怎会跟在你身后,就因你叫了他一声?想来他派中师兄弟也没少叫过他,但都不得他回应。而你一叫他就应了?我不认为是你叫了他一声,所以他跟在你身后。我只认为他神智里是认灵山的,才跟在你身后。或许是他本就该投入灵山的,只是因了种种机缘,他没能投在灵山,被黄松涛前辈收为弟子。难说当时不是你叫他,只要是灵山的师兄弟叫他,他都会跟在其后。只不过最后会跟在掌门身后便是了。”

    停了一停,沈若复道:“师弟将来如何对待无名曾经的师兄弟呢?”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的担忧我都知晓,我并不认为在无名之事上灵山有愧于心。但我会卖他们一些情面,毕竟无名曾在他们门下,就算他们相助灵山照顾无名罢,也照顾了那么多年。我们看到了无名的灵力所在,他们可未必看到。我并不贪心,即便我已知晓无名的灵性异样,就算他要投入他人门下,也由得他去。那是他的灵性所在,亦是机缘到了。他们看不到,但无名一向不与他们往来让他们对灵山多有不满。对此我只能卖些情面,若是真的动到了灵山的根本,或是与灵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是不会退让半步的。”

    沈若复叹道:“师弟,你已坚定了。灵山不会再遇上当年的危急存亡了。你比师尊们都坚定。师尊们虽说修为极高,但太过于束缚了,因此灵山才有当日之难。师弟比师尊们少了许多束缚,有师弟这样的掌门,灵山是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停了一停,沈若复道:“师弟,你看何三思门派一事是平波所为么?”韩一鸣道:“此事据我看来,平波一定有份,但却不止是平波还有他人参与。平波的修为我也算是熟识了,他有杨师姐在手,对何师兄一派一定不敢痛下杀手。在我看来,杨四姐的修为与嫂子的修为相似,平波必定有求于她,虽然是幽禁,却不一定敢对何师兄下手。但救过我的老人被掳走,却的确像是他的作为。只不过此事疑点甚多,还要再多看看才知晓。”停了一停,韩一鸣道:“我这便往明晰师兄处去。”

    韩一鸣说走得走,不多时梵山派已遥遥在望。韩一鸣还未走近,心底已听到明晰的声音道:“师弟来了,且在原地稍等,我一会儿就来接引师弟。”韩一鸣止住前去,落下地来。不多时一点灵光来到面前,却是明晰门下弟子耿四清。韩一鸣对这位师兄曾经见过几面,虽没多说过话,但是知晓这位师兄也是个性情中人。

    耿四清对韩一鸣拱手道:“韩掌门来了。我师兄让我先来陪掌门说话,现下我派中有客,师兄不得亲自前来迎接,委曲师弟了。”韩一鸣也拱手道:“多谢师兄。”明晰不能前来,那派中的客人是平波么?想了一想,也只有平波才让明晰这样的小心。

    站得一阵,明晰来到面前,对韩一鸣道:“师弟请随我来。”韩一鸣看他面色如常,道:“师兄,是否我来访让你为难?若是为难,便不要到你派中去了。”明晰淡淡地道:“师弟,你不要多心。我并非对灵山有什么看法,而是师弟来时正好平波道长来了。”停了一停,他接着道:“却不止平波道长,随他同来的还有清风明月两位师兄。我担心他们看见师弟会对师弟不利,因此才请师弟在此间暂候,这些不必要的烦难避开便是。师弟不以为怪便好。此间也不是说话之处,随我前来罢。师弟也不必担心我派同门,我能带师弟进去,自然是不会有烦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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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六、本名

    韩一鸣松了口气,明晰道:“师弟只要跟在我身后便可,看见我派同门也不要出声招呼也不要搭理,跟我走便是了。”他抬起手来,对着韩一鸣一挥,尔后道:“走罢。”他先转身向来路而去,韩一鸣跟在后方。走不多时,迎面已走来两名明晰的同门,二人看见明晰早就止住脚步行礼,明晰对二人招呼了一声脚下却不停依旧向前。韩一鸣知晓明晰还是不让他同门看到自己,给自己施了法术,若是自己出声或还礼说不定就会把他的法术破去,因此只按明晰的意思随他前行,对遇上的明晰门人看都不看。

    不多时明晰已带着韩一鸣来到他清修的静室。明晰关上屋门,连做了几个结界,方才对韩一鸣道:“好了,师弟匆怪。我并非对同门信不过,我只是想着同门多了,或许有同门心地单纯说不定会让师弟为难才施的法术。”韩一鸣自然知晓明晰这是两全的法子,不仅是自己前来的消息不会外泄,也让他派中同门少受平波袭扰。纵算他派中弟子都对他忠心,难以抵挡平波的无孔不入。只要一不留神泄漏一句半句,明晰也是无限烦难。当下对明晰道:“多谢师兄。”

    明晰道:“师弟,你来寻我必有要事,你先说罢。”韩一鸣一路来都在想怎样开口,看见明晰这样单刀直入,索性也不作他想,径直将平波与清风明月到灵山来的事说与明晰听。明晰眉头拧起,道:“师弟,你可知今日来我派中的是何人?”韩一鸣愣了一愣,道:“不是平波么?”明晰道:“自然是他。可也不止有他。还有别人。”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清风明月?”明晰点了点头,道:“正是。”

    韩一鸣道:“平波必定是要师兄来对付灵山了。”明晰道:“道长来时直说灵山为魔道,清风明月亦指灵山为魔。要我与他们一同对付灵山。他们还说,”他停了一停,看韩一鸣并不出声,接着道:“平波道长说陈前辈的派中弟子都为灵山所害,师弟此事可是有些难办呀!”韩一鸣愣了一愣,没料到平波前来寻找明晰还提到了陈如风一派灭门,此事他是从何而得知的?

    室中寂静之极,明晰道:“师弟,谭师兄他们一夜寂灭,连门派所在都毁得一干二净,一丝线索皆无,师弟想必也知晓了。”韩一鸣看了明晰一眼,心早就提了起来。明晰与平波不同,平波面前韩一鸣能岿然不动,而明晰面前却难以泰然自若。那一夜即便韩一鸣不愿再提,也是实实在在有过的。明晰一提,王青松寂灭前的情形翻上心头来。纵算当时是你死我活,韩一鸣也是被逼无奈,但回想起来还是无比悲凉。无可辩驳的是他的确灭了陈如风满门弟子,陈如风当日对他并无敌意,甚而对他不错,可最终却是他灭了他满门弟子!

    明晰道:“不过师弟也不必担心,此事我绝不会栽在你头上。灵山不是魔道,因此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另有一事想要问你,那松风可是还在你派中?”韩一鸣叹道:“师兄所说不错,他还在灵山。”明晰道:“那可能让他回他派中去?”说起陈如风韩一鸣无言以对,也不知该对明晰说什么,可说起无名韩一鸣叹息一声,道:“师兄,我若是能让他回去,我早便送他回去了。黄松涛前辈也不会无缘无故在灵山山门外寂灭!”

    二人叹息,片刻之后,明晰道:“此事也是难办。黄前辈寂灭于灵山之外,虽说如陈前辈的弟子寂灭一般难以言说,但都没有松风在灵山那么难办。这些事可以慢慢查得水落石出,将来水落石出了,与灵山不相关,也就无事了。但他在你派中这可是大大的不利,你是夺他派弟子呀,尤其他是诛魔弟子。”

    不再谈陈如风及他门下弟子了,韩一鸣便松了口气,道:“师兄,说起此事来,师兄也大约该听到过松风师兄的另一个名字,无名。”明晰道:“我曾听到过这个名字,怎么?师弟要说什么?”韩一鸣道:“师兄,松风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名乃是无名呀。这就是为何他派中师兄弟叫他松风他却不应的缘故。都不曾叫对名字,他为何要应?而无名并不是他派中弟子,而该是我灵山同门!这也就是为何他总跟在我们身后的缘故。固然有我叫了他一声的缘由在其中,但却不全是因此,而是他的灵力与我灵山是相通的。他不应他同门的呼唤,甚而对黄前辈的呼唤也全不在意中,早已说明他不是他门中弟子。”

    明晰道:“慢着,师弟,不知我是否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黄前辈的弟子,他该是你们灵山的同门么?”韩一鸣叹道:“师兄,你不曾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明晰道:“师弟,这真要夺他么?”韩一鸣叹道:“师兄,我并不想夺他。我只是说明给师兄。之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对他的师父都若即若离?为何他们唤他总是唤不应?为何他来到灵山之后便不再离去?还有一事我不曾与师兄说过,但想必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也不会与你说起。灵山还没有立足之地时,他跟在我们身后,黄前辈与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一同来找到我,要带他回去。我们找到了他,真真是将他拉住了,就那么一句话的功夫,他都能从他的师父师兄面前消失无踪。等他们消失了,他便出来了。你说他是有心智还是没心智?”

    明晰叹道:“此事我着实不曾听过。清风明月的确未曾与我说过此事。”韩一鸣道:“为此清风明月对黄前辈也有了不少怨气。黄前辈寂灭之后他们来灵山讨要辟獬宝刀,无名不知打哪里出来,将手中的宝刀抛下。据我所知,这柄宝刀他可从未离过手,却生生抛下了。”明晰看了韩一鸣半晌,道:“我明白了,勉强收录也不是他的弟子。师弟,如此说来,即便无名不是灵山门人,也与黄前辈无关,黄前辈当日得遇无名,乃是他还没有找到灵山,或说机缘还未到,才栖身前辈门下。后来机缘到了找到了灵山,他便离开了。松风二字是黄前辈强加给无名的名字,用了松字,可见前辈对他寄望甚深。”韩一鸣道:“是呀。所以我当日不明白时,还想送他回去,可不论我用什么法子,他都会来跟在灵山身后。若不是灵山弟子,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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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七、宝刀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他送还宝刀,已是与门派一刀两断。不瞒师兄说,若是黄前辈还在,送他回去我也放心些。毕竟黄前辈最为在意的除了宝刀就是这名弟子。可黄前辈寂灭,他回到派中还有谁在意?师兄,你可不要说清风明月真的想他回去。我可是亲耳听到过这二人对无名的不满的。”明晰叹道:“师弟所说极是。可他毕竟还是黄前辈名下弟子,清风明月也是指着这个说灵山霸占了他门下弟子,要来与灵山说道。我也知晓,无名就算不是现下这样,而是与我们事事明白,回到派中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何况他与我们不同,回到派中只怕,唉。活着能活着,但是活成什么样,真不好说。”

    韩一鸣道:“一派之中,尊长只一位,别的都是弟子。这尊长之位人人都想要,实则是看着无限风光,过后却是苦不堪言。如无名这样的弟子,若无人多加照顾,只怕早就被欺负死了。黄前辈当日收他入门,实指着他有朝一日恢复神智,能担当掌门之责的。就这一条,他回派中就不会好过。”明晰叹了口气道:“师弟,你说的不错。可他始终是他们派中弟子,纵算他送还了宝刀,也不能抹杀他的来历。你要是收在灵山门下,只怕会给灵山带来无限烦难。”

    韩一鸣道:“我不收在派中又能如何?我若不收他在派中他也要跟在灵山身后,我不也同样担当抢夺他派弟子的恶名么?”明晰道:“是。说起无名来,这几年大家说的都是灵山抢了黄前辈的诛魔弟子。对灵山不愤。”

    韩一鸣冷笑一声:“师兄,因此我收或不收已不重要。自从他跟在我身后,灵山便得了这个恶名了,又不是如今才得的。不过师兄也不必担心,我与师兄说起此事并不是要收他入灵山门土墙。因为收与不收于他而言并无差异,于我灵山却是大大的不利。我说与师兄是另有一个缘故。他虽将宝刀还了回去,但宝刀上的灵气却留在了灵山。”

    明晰大吃一惊,盯着韩一鸣看了片刻道:“师弟,此事更加要紧,你可不要乱说!”韩一鸣叹道:“师兄,此事何等要紧,我怎会乱讲。”此事何等要紧,韩一鸣绝不会胡说,明晰默然片刻,道:“师弟,你说与我所为何来?”韩一鸣道:“师兄,此事如今就只有你知晓。说与师兄也不是想让师兄为难,更不欲师兄为灵山出头出言。而是清风明月前来找师兄与灵山为难,我将师兄所不知之事说与师兄,师兄心中也好拿定主意。”明晰叹道:“实则我从不认为灵山会对辟獬宝刀眼红。寻常门派要有一把灵刃真是难上加难,可我师父还在世便说过灵山的宝贝车载斗量。灵山师祖,我的师叔灵力天成,无一不精,所用过的灵剑不计其数。灵山的四大灵剑都是师叔亲手所锻造。灵山是不会对辟獬宝刀眼红的。想必黄松涛前辈对此也极之明白,所以当日从未说过灵山眼红辟獬宝刀。”

    停了一停,明晰道:“但如今黄前辈寂灭,他的弟子可就另有想法。不过师弟,你是如何得知辟獬宝刀的灵力留在了灵山的?”韩一鸣将无名还宝刀一事说了个明白,道:“宝刀是还回去了,但宝刀中的灵力却留在了灵山,我是看无名再自宝刀所插之地起出灵力来,才知灵力留在了灵山。这灵力我灵山也不知何用,况且也不屑一用。但无名却非我能左右,因此也是为难。”明晰道:“师弟是想归还回灵力?”韩一鸣道:“师兄,我有心无力呀。辟獬宝刀固然是稀世罕有,但我灵山也有鸣渊呀!我自上灵山用的就是鸣渊,我可不愿用别的兵刃。而鸣渊我若不用,同门之中只怕无人能用,因此辟獬上的灵力我拿来无用。就算我换兵刃,也是用师祖所炼的青霜宝剑,绝不会去用辟獬宝刀!”

    明晰想了一想道:“师弟所说不错,若让我换兵刃,我也是换派中兵刃的。辟獬宝刀于你我并不紧要,也无心据为己有。实则就我看来,难以归还便不要勉强,即便你有心要还也要小心他人就此事来挑衅灵山,因此此事你知我知便可。无名是不会将此事外传的,也无人会知道。他日能归还又不给灵山带来烦难再归还罢。好心也要挑选时机,若是时机不对,灵山岂不是又让他人来为难灵山?到时你难以分辩,而有心寻隙之辈也会见机而动,于灵山不利呀!”

    韩一鸣道:“师兄,别人如何看待此事,我是不在意了。他们早已在寻灵山的不是,我说的这些他们还不知晓都已派了灵山一大堆不是,灵山再想撇清也难了。清风明月前来找你,想必说的就是我要将无名据为己有,平波也在旁边凑火。”明晰沉吟片刻道:“清风明月二位师兄前来,着实是为了松风前来的。此事你今日解说明白,我也心中有数了。我一直奇异松风怎会跟在灵山身后,我还是叫惯了他松风。我也知晓他是天外来的人,旁人说的啥,他全不入耳。灵山我也知晓,灵山的师兄弟什么宝贝没见过?绝不会看到别派的弟子眼红就想要据为己有,为何一直不送无名回去。原来如此。只是看眼下的情形,我替你解说也解说不了。”韩一鸣叹道:“师兄,我并非想请师兄替灵山去解释,这解释说得好还有效。若是说得不好,岂不是将师兄及梵山派也拖进去了?因此我只是说与师兄,师兄心中有数就好。”

    明晰道:“好。不过,师弟,我有一句话要问你。”韩一鸣道:“师兄请问。”明晰道:“平波道长来此间,却不是为此而来。平波道长对我言道灵山如今与邪魔外道勾结,已经渐入魔道,有两名魔道中人他的弟子一直追剿,却在南坎中了他们的圈套寂灭,这两名两名魔道中人已经入了灵山,可有此事?”韩一鸣一听,便知平波已知其弟子死于南坎之外,平波来联合明晰对灵山下手了。

一二一八、相谈

    明晰两眼看着韩一鸣,韩一鸣想了一想道:“师兄,此事说来话长。但师兄既然说起,那我先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上一回。”先说平波囚禁了杨四妹,而后说到何三思与自己在万虚观外夜谈,再说到平波千里追踪在南坎外打伤自己,何三思带自己去求医,最后才说到何三思与无辛大师一同到灵山来投奔。明晰眉头皱起,道:“师弟,按你这样说,他们只是异样修行呀。这样说起来,平波道长的弟子寂灭与他们也无关。此事上平波道长也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韩一鸣道:“师兄所言甚是。何三思师兄救过我的命,并且我也在他派中住了些时候。他那派中就二人,无辛大师虽说修行异样,但我却未见他有什么异于常人处。这一派就三人,何三思师兄的修为与我们的相似,只有那杨四妹的修行与我师嫂一般异样,但都被他囚禁在法阵当中,我看无辛大师与何三思师兄束手无策,他还要如何?”

    明晰道:“若按师弟所说,他们的修为也不算魔道。师弟既这样明白解说,那我也不妨告知师弟:平波与清风明月同来,平波说的是师弟与魔道勾结,这本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因此许多门派或许对师弟便有了看法。而清风明月口口声声说师弟霸占了他们的诛魔弟子,这也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对师弟挑剔或是另有看法。虽说他们的言辞我并不想信,灵山我也知晓,但师弟若是收留了那杨四妹的同门,勾结魔道这事就坐实了。即便师弟他日说起杨四妹来,平波一定会辩解说杨四妹本就是妖邪、邪魔外道,因此他才将她镇在法阵之下。而无名在灵山已经无可辩驳,清风明月虽不见得还想着这位同门回去,但他们对灵山十分不满,即便不知辟獬宝刀的灵力在灵山,他们也会恨灵山入骨,跟着平波挑事。”

    韩一鸣默然,片刻之后道:“纵是如此,我也不惧。”明晰叹道:“师弟,你要知晓,这世间修道之人可不止我们这几个门派。还有好些门派你或许都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但他们却都是知晓灵山的。师叔建成灵山可无人不知,让灵山得同道认可是需要花费极大的心力的。师弟,你可别以为灵山建成就人人佩服?人人眼红还差不多。师叔的道行本就让人嫉妒,再建成灵山,可想而知要担当多少人的诋毁。师弟是重情义,可他人可不这么看。”

    停了一停,明晰又道:“师弟,我能知晓你收留何三思师徒的缘故,但他人可不会与我相同看法。到时就因此来为难灵山,你是交他们出来还是不交?”韩一鸣叹息,片刻之后道:“师兄,我灵山也有过走投无路,我能明白他们如今已是走投无路才来求灵山。再者,就我看来,他们的修为着实没有邪异之处,他们救过我的命,如今穷途末路,我无法拒之于门外。”

    明晰沉吟片刻道:“于情于理,都应如此,只是凭空给了他人借口。那师弟可要小心了。”韩一鸣道:“师兄,你也会随他们前来与灵山为敌么?”明晰摇头道:“师弟,你认为我会么?”韩一鸣赌道:“师兄不会。”明晰道:“实则就我看来,灵山已经立足,虽说短时期内难以再如从前那般强盛,但别的门派若不是遇上机缘巧合,也很难与灵山为敌。当年我师父没有以灵山为敌,我也不会。师弟,我与我师父是很以师叔为骄傲的。”

    韩一鸣叹道:“多谢师兄。”明晰道:“只是师弟,你若是不怪我不与灵山并肩而立,我就放心了。毕竟我派中也有这许多师兄弟。我不怕他们为难,但我不能不为这许多师兄弟的平安打算。”韩一鸣站起身来对明晰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兄。只要师兄不与灵山为敌,灵山已万分感谢。”

    明晰叹道:“师弟,你不来寻我,迟早我也要来寻你的。实则你我算得上是同门,我对师叔十分景仰,绝不会看着灵山这样艰难。只是我不能视满门师兄弟的性命如无物,因此许多事上不能帮得上师弟,还望师弟不要介意。”韩一鸣微微一笑道:“师兄,我能理会。师兄能不偏不倚已是灵山之福,多谢师兄。”

    既然话已说明,明晰不会以灵山为敌,韩一鸣也就起身告辞。明晰道:“师弟,你一人要小心呀,你的修为我知晓,十分厉害。但是你灵山要与他们为敌,着实是吃力的。还是要多加小心。”明晰如此关切,韩一鸣叹道:“多谢师兄。”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不知元慧师兄就此事说了什么?”明晰沉吟片刻道:“说起来也奇了,这些日子,我竟没有见元慧掌门。前些日子我听说他与平波道长有过往来,但之后便无消息了。师弟,你问起他来可是为你从前那弟子?”

    韩一鸣愣了一愣,明晰叹道:“你从前那弟子已投入他派,或许跟你的缘份也就这是那么一段。如今他入了尘溪山,与你的师徒缘份已尽,你就不要难过了。我听说他在尘溪山也不错的,元慧掌门对他也不错的。”停了一停,明晰道:“实则他之入尘溪山又与无名入灵山不同,但师弟,木已成舟,许多事不能勉强,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韩一鸣本是想打听元慧有没有随平波同来,但明晰说出这话来,他反倒不好再问,只道:“师兄说的是。多谢师兄指点。”顿了一顿道:“师兄,有的事,我一时也说不清。为了灵山不蹈当日之复辙,许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明晰叹道:“师弟,你的难处我也知晓。但凡你有要我相助,我又能相助的,只管来找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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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九、既来之则安之。

    韩一鸣起身要走,明晰道:“你且别忙,等我先看一看。”片刻之后,道:“师弟,你不能这样出去。平波道长的弟子就在左近,不知他们是看到你来了,还是特意留在此间防备你来的。你这样出去,说不好要打起来。虽说我知晓你并不怕他们,但此时便翻脸动手,于灵山不利呀。”韩一鸣道:“那我如何回去?”明晰想了一想道:“你灵山有一门法术是我听说过的,让那位师兄来写个门字,这法术我这边也会施展,我们同时写,然后你开门后便直接回到灵山了。”韩一鸣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肖师兄就会这法术。”

    明晰道:“来,我来为你传个言,一会儿他们收到了便会传来。”他伸出手来,手上一把小小灵剑,晶莹剔透。他对韩一鸣道:“你将这句话说在这剑上,我就施法传到灵山去,不多时便能收到回音。那位写字的师兄在灵山么?不曾下山罢?”韩一鸣道:“如今灵山没有师兄师姐下山了。”明晰叹道:“不下山也好,不下山相对平安。”

    韩一鸣按明晰所说,在对着那小小灵剑说了一句话,明晰用法术封了小剑,握在手中,片刻之后摊开手来,那小剑已没了踪影。韩一鸣叹了口气,明晰道:“师弟,你也不必叹息了。许多事就我看来你着实没错,若我是你,走到这一步我未必有你那么沉着。其实他派看你如何不紧要,你灵山的师兄弟活得下来才是紧要的。师弟,这世间有最好的门派么?”韩一鸣道:“有,于我而言就是灵山。”明晰道:“是。于我而言,最好的就是梵山派。纵是他派千好万好,在我心中也不如梵山派。”

    停了一停,明晰道:“师弟,你可知别的门派哪一派是最好的?”韩一鸣摇了摇头,明晰淡淡地道:“哪一派都最好,也哪一派都最是不好。你和我都身为掌门,身负这许多同门的生路,不以我派为敌的,便是最好的门派;那只要与我派弟子为敌,他便是最不好的门派!”韩一鸣怔怔看着明晰,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这话从元慧口中说出来他想得通,可自明晰口中说出来,他却怎样也想不通。看着明晰,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忽然屋内灵光一闪,明晰一伸手,那点灵光在他手边停下。明晰伸出手来,轻轻在灵光一点,一人的声音道:“多谢明晰掌门,我已写好门字,等候掌门归来。”明晰道:“师弟,你这便回派中去么?”韩一鸣道:“是,请师兄相助。”

    明晰端起韩一鸣的茶杯递给韩一鸣道:“师弟,你先喝一口,然后吹口气。”韩一鸣依言喝了一口,明晰伸手在茶中一蘸,在韩一鸣身边的墙上写了一个门字,对韩一鸣道:“师弟,你直接在墙上一推,只有你能推开。”

    那个门字写得极小,韩一鸣走到墙边,伸手在墙上一推,整面墙消失无踪,墙后是浓浓黑暗。韩一鸣回过身来对明晰拱了拱手道:“多谢师兄,后会有期。”明晰亦拱了拱手,韩一鸣转身走入黑暗。

    他步入黑暗,身后明晰的静室便被黑暗吞没。韩一鸣站在片刻,一道灵光自身边掠过,飘在韩一鸣前方。韩一鸣跟着灵光向前走去,这点灵光并不明亮不能照亮黑暗,但脚下却甚是平稳。走了十来步,忽然眼前一亮,他已立在了灵山的碧玉竹前。

    几位师兄都站在碧玉竹边,看到他出现,几位师兄都松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掌门师弟回来了。”韩一鸣看他们这样紧张,道:“出了什么事么?师兄们这样担心?”冯玉藻道:“平波门人就在灵山之外,我们担心师弟与他们碰个面对面。”韩一鸣淡淡地道:“只要不进灵山,他们不能奈何我。”

    肖师兄道:“师弟的修为我们也知晓,但平波何等狡猾,师弟与他的弟子遇上倒是不怕。怕就怕他在背后下黑手,让师弟为难。好在师弟安然回来了,我们也松得一口气了。”几位师兄各自散去,韩一鸣忽然看见何三思远远站在那边,看见韩一鸣他走近来道:“韩师弟,是否我与师父来到此间让灵山为难了?”韩一鸣淡淡地道:“师兄不必多想。平波为难灵山,不与你们相干。他自然会说是因你们他来为难灵山,但若没有无辛大师和师兄来到此间,他就不来为难灵山么?他照样要来为难。他自认自己是道灵山是魔,与灵山势不两立,迟早要来寻灵山的不是,却与师兄和无辛大师不相干。师兄不必多心!”

    何三思叹道:“我只担心是我与师父的来到让灵山为难了。”韩一鸣道:“师兄不必担忧。既来之则安之。”何三思叹息,忽然沈若复走来道:“何师兄听我一言。”

    何三思转过身来对沈若复道:“师弟请说。”沈若复道:“纵算平波因了何师兄与大师要来为难灵山,那师兄有何打算?”韩一鸣一愣,何三思已道:“若真是如此,我与师父便离开灵山,免去师兄弟们的烦恼。”沈若复道:“如此甚好!可这甚好不是对灵山甚好,而是对平波甚好。师兄也愿意么?”何三思一愣,沈若复道:“何师兄与大师离开了灵山还能往何处去?”何三思叹了口气,却不言语。

    沈若复道:“再没去处了么?那岂不是正中平波下怀?要么手到擒来,大师与师兄若是落入平波手中,杨师姐可就没有了与平波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到时人为刀俎你们为鱼肉,性命都捏在了平波手中,师姐便只能任由平波宰割了。”何三思又叹了口气。沈若复道:“何师兄,我也实话实说。你们来到灵山,平波自然不满前来刁难。着实是给灵山添了烦难,但师兄细想,他本来就与灵山不睦,师兄与大师来与不来,他都会来为难灵山。只不过如今他多来两次罢了。来到灵山他也不能为所欲为,因此不必担忧。师兄和大师与其为此不安,不如与灵山结为同盟,就住在灵山一起对付平波。师兄与大师若是执意要离去,我们也不便拦阻,但大师与师兄迟早落入平波掌中,从此没有了与他一搏的机会,而杨师姐才是从此被平波捏在掌心里。灵山虽弱小,但如今也有这许多同门。虽说不能与从前灵山同门相比,新进弟子也多,但总比师兄与大师二人要有声势些。更加重要的是灵山如今已有了立足之地,师兄与大师在灵山立足,不仅是有了栖身之所,于灵山也大有益处。那师兄与大师何必定要因着心内不安就去走那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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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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