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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全文阅读

作者:爱雷云     我的祖先是蚩尤txt下载     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章 身份转换

    “克洛~~邦——艾索——”易木戒换了一身简洁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这是去探望病人时,常见的一种慰问花。

    他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右边西装上衣的衣襟,站在这个精神康复中心的大门前马路的对面,路面上被风吹过的废纸团和几个垃圾袋,就像被调皮的孩子踢远的皮球,翻滚着向东边跑去。

    精神康复中心的高墙之间,一扇伸缩式的墨绿色铁门紧紧地关闭着,门边的墙上悬挂着一个金色的说明铁板:请不要用外星人的眼光看待门内的所有人,我们将万分感谢。

    这段话是用德语和汉语双排镌刻的,易木戒撇着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百合花,他张望着四周没人,西边百十米远处的钟表店伙计正从屋子里端着一盆脏水走出来,那伙计朝着马里边上的下水道方形的铁网盖子上倒着那黑乎乎的脏水,易木戒看到那人的脑袋正在冒着水蒸气,那似乎是他刚刚洗头用过的水。

    “哎~~好吧,你赢了。”他瞪着百合花,左手插在裤兜里,捧花的右手抖了一把,百合花纯洁无暇的花瓣开始颤抖。

    “噗哧——”整束鲜花顿时机械的抖了一把,那百合花全都变成了康乃馨。

    易木戒再次看着那块牌子,心情舒畅的松一口气,然后大步迈向那扇冰冷的铁门。

    五分钟后,一位身穿警卫衣服的胖女人带着易木戒来到了医院的里面,在宽阔的医院内,大门口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几百米的时候,与路一样平整的小桥下是贯穿整个医院东西两端的小河,那河水很清,清的可以看见水里的石头,但是似乎除了拇指大的小鱼,河水中几乎连一些像样的水草都没有,因为这小河简直是太浅了,易木戒看到有这里的病人正挽着裤管站在水里,双手做出捕捉状准备攻击河水中的小生命,他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穿着病号服,留着孩子气的寿桃头,一边嘴上嘻嘻的笑着:“嘿嘿,小鱼小鱼,等我抓到你,我就和你一起回家找妈妈。”

    “喂!希特勒,请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犹太民族,他们已经很努力很辛苦的在活着,我希望你能听话给他们自由!”这时东边河岸上的大梧桐树下,那长椅上正翘着二郎腿,脚趾间夹着一根毛笔,双手还在不停修指甲的一个年轻女孩,她一边不时的看一眼河水里的中年男子,一边抬头看一眼身边的一位护工。

    河水里的中年男子噘着嘴,回头冲着那个女孩:“妈妈,他们太调皮了,根本不喜欢我,全都逃跑了。”

    “你继续这样残害他们的同胞,将来等我去世的一天,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在喜欢你了。”女孩信誓旦旦的说着,又抬头看一眼身边的护工:“嘿~~你说希特勒的妈妈是不是个大美人儿?要不然在她去世的那天,阿道夫的心都要碎了,他还咒骂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那护工摸着女孩的头发:“你可真善良我的巫婆女王!”

    这时候一名身穿浅蓝色衣服、长了衣服西方面孔的胖女人和一个瘦瘦的拿着水壶的男子跑向这边:“你们不要闹了,再不吃药的话晚饭就让你们吃死老鼠!”

    易木戒看到这里,尴尬的咧着嘴,看着身边的胖警卫大姐:“请问?”

    那警卫双手一摊:“我又没有神经病,你还是问我点别的事吧。”

    来到医院最中间的一栋白色住院楼里,在三层的地方,那警卫大姐拍拍易木戒的肩膀:“祝你好运孩子,你妈妈的病很糟糕,说实话,在这里工作久了,我对她们都有感情,”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同样身为女人,心痛你懂吗?心痛啊~~”

    易木戒机械的点点头,刚要道谢,那大姐悄悄的说:“千万别说我带你来的,不然她会骂我的,现在她这个样子,是她最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看见的,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想要给孩子最善良的心,因为现在的她只会让自己的儿子更难过,”她眨眨眼,“我知道你是冒充的,我说过我和这里的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她可没你这么优秀的大儿子。”

    警卫大姐说完就笑眯眯的下楼去了,易木戒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着:“我只记得你说你不是神经病,哦老天~~”他对自己的伪装失败感到沮丧,但好在就要见到自己任务目标的亲生母亲了,那个就像传说中一样神秘的女人。

    易木戒走到阳台处朝下看着,虽然这里是三楼,可是要是有病人在此跳下去,一样也会摔死或者致残,但是这三楼下面,确长满了郁葱葱的稻子,下边还有病人在水田里嬉闹,看那情形,似乎直接跳下去也不过是摔晕而已,而且当易木戒像阳台外边伸手的时候,浑身感到一阵酥麻。

    “你好啊年轻人,那是感应电流,心情不好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走到这里的神经病都会被吓一大跳,哪里还有心思跳楼呢!你的担心可真多余,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可我一次也没有听说从这里出去的死人是跳楼造成的。”

    声音十分的口吃清晰,易木戒猛然间的转身,脸颊差点贴在了这个女人的嘴上,她正紧贴着易木戒的脸,四目相对的瞪着自己。

    “你是~~是谁啊?”易木戒极力护着右手中的康乃馨,把花束保护在身体的后面,那女人逼着易木戒向后倒退,易木戒看到了这女人的耳朵,在资料里显示,楚良的母亲在左耳的耳垂上有一颗痣,那在苗家的说法中是天生的美人钉!

    “周~~阿妈——”易木戒紧张的一手抱住眼前的女人。

    周云荷有些恍惚的愣住了,她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是她却十分对自己不满现在这幅样子,她想要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能漂漂亮亮的去见自己的儿子。

    可是易木戒的出现,使自己又惊又喜,而且还感到了无比的神伤。

    “阿妈,我是阿良啊~~嘿嘿,您不认识我了唛?”易木戒眼眶里转着湿润,样子十分的诚恳,他尽管周云荷躲避的推开了自己,却还是上前一把抱住她,“阿妈,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看我,你不在,到处都是欺负我的家伙,连外公也讨厌我,打我,还弄的我浑身是伤,阿爸也不来,外婆每天都会哭的很心疼,我等这一天都快要疯了……”易木戒说到这里,他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周云荷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儿子”说漏掉的那个词“疯了”。

    “阿良……”周云荷突然间似乎认出了自己的孩子,她激动的一把松开了易木戒,然后捂着嘴,低下头,打量着易木戒铮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然后是比自己还高了一头,蓬松的头发略显帅气,而且这清秀的面孔……

    “阿妈……”易木戒一把将周云荷拥入怀中,“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哼嗯嗯…呜呜呜……”

    “母子”抱头痛哭,几米远处的门口,一位中年护工手里拎着扫把,她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替周云荷高兴,每天见这女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偶尔发疯的追着医院里所有的年轻男孩喊成自己的孩子,甚至还会朝着院长和大鼻子的男医生们追着说他们是自己的丈夫。

    从易木戒身后缓缓走过来的一位长发女医生,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她面带微笑的走到跟前,抚摸着周云荷的短发,替她高兴的说着:“好了大姐,你看你儿子现在多有出息,你该感到幸福呢!呐~~院长发话了,说要请你们母子去聚聚餐,就在楼后边的餐厅,咱们到哪里边做边说,反正有的是时间嘛!”

    周云荷抹着眼泪松开易木戒,易木戒笑着擦擦眼睛,看着漂亮的女医生道:“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照顾我的阿妈,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我要给你们全医院所有人都送一份礼物!以表我对你们的感激。”

    那女医生尴尬的使者眼色,易木戒笑着说:“没关系的,一份小礼物不值一提。”

    “整个医院里有病人和工作人员三千多人,你打算……”

    易木戒从西装内兜中摸出一张银行卡:“那就麻烦您对院长先生说,今晚大伙儿所有的餐费我来出,我要你们圣诞节的标准!每人消费五千德马克怎么样?”

    “五千?哦老天,你以为这是在德国吗?这可相当于人民b差不多两万块啊,那三千多人就是……”

    易木戒提醒般的看了一眼交给女医生的银行卡,女医生不禁有些失色的道:“百夫长卡……哦~~~”她禁不住的想要握一握易木戒的手。

    但是周云荷挽着“儿子”的手臂,撒娇般的吐着舌头笑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啊,我儿子和他阿爸一样厉害的。”

    到了晚上,楚良和赵百江还在麻城街头的小商铺里挑拣着去看望母亲的衣服,而易木戒却在医院里早已办下了盛大的感恩晚宴,请来了麻城很有名望的顶级大厨还有西餐大师们,食材车像送货去物流中心一般蜂拥的开进精神康复中心里。

    “太晚了,明天一早吧,我就说了,你一定会拉肚子的,喝凉水,尤其是这种小旅店的自来水,正常人都受不了。”赵百江买了炸鸡,捧着牛皮纸袋,和楚良二人摇摇晃晃的在大街上溜达着。

    晚宴过半,周云荷把易木戒拉倒了一边,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然后用长辈的口气按着易木戒的肩膀说:“你觉得身为一个母亲,会在短短的五年之后就不记得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了吗?”

    易木戒嘿嘿的笑着:“阿姨,难道你就不希望我成为你的儿子吗?或者说,也替你的儿子着想一下。”

    “你是长风派来的吗?”

    易木戒扒着周云荷的肩:“我亲爱的阿妈,我也是来到中国之后,在手下的口中得知,原来我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长风教官的孩子,所以,外籍兵团的头领用戏弄的手段叫我做违背长风教官的事情,我不得不为难的把这出戏演下去,对于你儿子,你这个做母亲的,还有长风教官,保护他也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吧!所以,请你相信我,做您干儿子的我,怎么会去狠心的伤害自己的傻弟弟呢!”

    周云荷听到这话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雇佣兵也有可信誉的人吗?”

    “可在您看来,身为蚩尤后人的你们,再大的能耐,奈何不了的情况下,有着害人之人的我们,会怎么取舍这场没有硝烟的领地?”

    周云荷突然笑了:“你们果然很厉害,我们国家最高层的人设计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种状况。”

    “我亲爱的阿妈,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养着,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可爱的傻弟弟带出这魔窟,给你们一家梦寐以求的自由!”

    易木戒说完,起身朝着身后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嘿~阿道夫先生!能为我斟一杯酒吗?哦~~~谢谢~~~”

    看着易木戒心思缜密的言辞里,周云荷觉得自己的确是被困在此地太久了,但是要想牺牲掉自己的孩子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似乎是完全被动而且别无选择的,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愿着,也希望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是诚心诚意要接受楚良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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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斑之谜

    早在长风犯下叛国罪之前,华南地区军部的上层将领就已经对其下达过家属从军的计划。

    但对于长风而言,这无疑是痛苦的,也许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使然,导致他那种强烈的自我修复心理有了一种忤逆的念头,因为他本来就是想要把这个重大发现呈现给自己的祖国,可是,却遭到了言语压迫的命令式抉择,而且这个抉择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本性忠厚的人是不会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的,长风在楚良外公周崇山的商议中并没有得到认同,他的那种想法已经违背了苗家人对于祖先遗物的神圣守护之心,因此他才下手窃取了镇魂石,那个诡异的石头,正如科学研究院的专家们所鉴定的那样,这并非是本土文明产物,也不是地球上自然存在的东西,这就证明了一点,世上所谓的鬼神邪说,还有那些罕见听闻的超能力,其一最可疑之处就被选定在了镇魂石的出现上。

    在多年前长风那个所谓“老家”的地方,长风在目睹妻子周云荷在紧急关头出现凭空幻像的时候,长风就开始假设这个“祖先遗物”是不是冥冥中承载了注定之命运的传承。

    当妻子孕期月满产下自己的孩子,楚良诞生之后,长风才真正的意识到以前自己的爱国之念果然是太狭隘了。

    那些史书和野史记载有关苗家祖先的遗录中,唯一印证的一个名字就是——蚩尤。

    查阅不同的少数民族史册,发现连曾经的东夷族还有九黎部落的后世汉人里,也有很多与那个古战场上的超级猛男有了瓜葛。

    毫不夸张的说,当年如果不是炎黄帝联手,也许蚩尤就不会逃离长江以北,更不会在传说中的“雷老五”手中凄迷的死去。

    雷老五后人被记载成古代的雷神,又用丑恶化的手法把蚩尤的形象塑造的如此不堪,还用设定妖魔的方式将史册记录成:炎黄战胜蚩尤之后,唯恐这巨兵战神因恨复活,于是斩其首级,断其四肢,空焚其身,将余下五体深埋,葬于阴寒之地,方才缓缓了却担忧……

    “创立赶尸之名的先人是曾经你们祖先蚩尤的一个部下,就像你们苗寨现在还有巫师一样,当时蚩尤身边的大巫师就是他的军师,因为不忍心丢弃战死沙场的百千将士的尸身,于是蚩尤下令发动引魂咒,将这些死去的将士全都施法起身,越过江河逃离了北方,在南方,也就是你老家那里附近的某处,被命名为鬼葬山的地方,就是曾经古战神蚩尤埋葬死去将士的坟墓,现在倒是改名字成了‘鬼哭岭’。”赵百江一边收拾衣服行头,一边说着楚良想要知道的事情。

    这时赵百江看见楚良一直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他拍着脑门子:“你不用沮丧了,既然科学早就解释了赶尸的法术之类是谣传,而且就那简单的赶尸机关外人几辈子也琢磨不清楚,你有什么好沮丧的?”

    “可是……”楚良伸出自己的右手,撩开了袖子,“我和外公真的可以让尸体站起来啊!而且……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机关。”

    赵百江一愣,继而笑着点头说:“可能是镇魂石的缘故吧……”

    “镇魂石不在苗寨你是知道的!”楚良焦躁的走过来,“除了找到我阿妈把她带回家,外公交给我要办的事就是找回镇魂石!当日你拿着假货进山的时候,外公准备让我离家的想法早在好几年前就酝酿成熟了。而且我从卢掌柜那里了解到的外公,似乎他老人家是不想阿爸活着回来的。”

    赵百江摇摇头:“呵呵,神秘的民族中,那些骇人听闻的习俗果然是很叫人费解啊!好啦,今晚我哪里也不去,你睡你的,我在这里看着你。”

    楚良坐在床边,噘着嘴的说:“赵叔~~~你是不是也会那种超能力啊,那天在酒店我都看到了,可那不是镇魂石的能力,外公至少比我们了解镇魂石的时间要久,所以他告知我的相关特征,父亲能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完全是借助了镇魂石赋予的神力,我们的只是小法术,通过锻炼和压迫自己身体的爆发力得到的蛮力,在神的力量之前根本不值一提,黑暗力量里没有你那种发光的本事。”

    赵百江双手冲着楚良一伸:“你是说这个吗?”他的双手莹白如玉般散发出白色的光芒,耀眼却又不会刺伤眼睛的视觉感。

    楚良站了起来:“你看吧,你和我的完全不一样。”楚良将右手手腕上的黑色斑纹,贴在自己的额头处,然后朝着赵百江的脚下一甩,一股紫黑色的烟雾状物体开始出现屏障。

    赵百江的双手忽然就失去了光亮,本以为他会惊讶的楚良,却听到赵百江看着恢复原状的双手说:“哎哟,这样就舒服多了。”

    “赵叔你……”

    “现在我知道了,傻小子,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狂妄的古战神蚩尤,他的破坏力惊人之外,给予后世的是救赎的能力!你可知道?我也是上了你阿爸的当,当年他交给我的这个‘玉手’之力,完全是为了自己,因为他怕我拿着他的宝贝儿子当成招摇撞骗的幌子,于是……”赵百江伸出自己的舌头,那舌头黑涩的样子令楚良见后十分诧异,赵百江说:“你懂得你们苗家的养尸之术,也就从你外公那里学来了配制苗药和医治病痛的本事,你说我是不是……”

    “原来外公把巫蛊术早就交给了阿爸。”楚良低下头去,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阿爸会把镇魂石以外的能力传授给赵叔。

    只见赵叔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小声的嬉笑着:“你个傻小子,你真以为这世上就你们家有那种诡异的能力么?大千世界数以万计的未解之谜,有多少人想要去外边的世界好好的看一看,有人为了更好的生活,有人为了称霸一方,还有人想要过那种无拘无束又没人能找自己麻烦的自由世界,他们来自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选择好你以后的人生,就像你爸爸那样,如此恶名的活在海外,却只因自己的儿子活的很好而感到幸福。”

    遥远千山万水的地球另一边,长风和杜门红一正闲人散漫的在机场跑道上边走边观望午后阳光下的万里无云,那天空中正在进行演习飞行的战斗机,缓缓的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长风抿嘴微笑着,杜门红一撇着嘴,双手抄着裤兜。

    “我想我是对的,等哪一天这个世界再不需要我们的时候,那些烦恼也能狠心的放弃并抛在脑后,咱俩就找一个像那种地方一样清静的去处,了此一生。”

    杜门红一看着长风指向的天边,他迎合着回答:“你行不行啊?我肯定是没问题的。”

    哈哈~~~两个人的笑声里,似乎已经说明了他们所认知的世界,就是这个充满参差不齐的遐想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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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调查命令

    大约有四五支连队的兵力进入麻城,为首的指挥官挥着手臂命令大家开保险子弹上膛,这些兵力,团团将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复中心的院墙包围了起来。

    麻城的百姓接到通知说是追捕一名国际恐怖分子,因此大街小巷都关门闭户的停滞了营业。

    楚良和赵百江眼见已经到了夜里的十一点左右,正准备入睡,就在这时,楚良感觉冥冥中有谁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趿拉着拖鞋走到赵百江的床头,赵百江的鼾声呼呼的引入耳中,楚良蹑手蹑脚的穿着衣服,等换上鞋子之后,还朝赵百江看了一眼。

    等到楚良推门离去,赵百江枕着双手睁开双眼,伸着懒腰的坐了起来:“臭小子,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吗?”

    北京方面,军备处的几位中校和上校的军官围着一张桌子,一名中校坐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手中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他一边工作一边说:“没错,卫星站的同志发来的截获信号就是国外的越境电波信号,而且很可怕,是非军方的人,窃取了他们军事卫星在加以利用!”

    “那就没错了,想不到我们的卧底在境外如此危险的时候,还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发回来,不然的话,那可疑信号源就会当成漂浮信号源删除处理了。”一名大校手里夹着烟,“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呢!”

    “师长,您放心好了,我们华南军部的高层特种兵已经做好了护卫工作,而且很多年前就在训练他们了,说的不人道一点,他们就是我们军队的敢死部队!只要那个孩子安全,搭上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报告师长的是一位中校,他信心满满的说:“按照鬼龙当年留下的情报,估计不出五年,那孩子就会成为我们国防之中的一把利刃,不,应该说是任何国家都为之胆颤的致命武器!”

    敲击电脑键盘的中校抬头看着那名中校:“吴参谋,你的人你放心,可是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致命武器?我们国家的兵力不是一直都向往和平而存在的吗?要不是美国佬把好多军事基地以合作保卫的方式进驻周边国家,上级军机总参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吧!一旦战争爆发,那将是对咱们国家极为不利的一种作战方式,包围式的恐吓!”

    那位姓吴的中校就是曾经楚长风的上级,他就是吴麒参谋长,同样是赵百江的上级,他听到那个字眼之后,点着头指着桌子上的世界地图,一手指在东海与公海交界处:“上次不明潜艇的造访,就给我们施加了一定的军事威胁,要不是保守和平理念,也许你的兵会发动鱼雷攻击也没准儿,海军男儿都是碰不得的,以前长风在你们那边受训的时候,他好几次提到过潜艇部队的性格刚硬,如果那次潜艇侵入我国领海事件不是他们先行撤退到了公海,说不定被炮轰押回来都有可能啊!”

    那中校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海军军装,不由的用手弹一弹飘落在袖口的烟灰,他看着那名上校:“吴参谋说的没错,要不是您下令驱赶,或许攻击了不明潜艇就会上升为国际矛盾了!”

    上校把烟熄灭在桌角的烟灰缸里,用没睡醒的眼神看着吴麒:“据你的观察,那个苗家孩子,会不会被说服或者其他原因的走出国门呢?”

    周围几位校官的脸上全都现出了沉重的表情,吴麒拧了几下牙齿,吸着一侧的嘴角“啧啧”了两声:“听实话,哼~~不好说,但我还是相信我的部下,不管是不是超自然力量,还是说那孩子是个怪胎,只要他还是咱们中国人……”吴麒摇摇头,众人都愣住了,可他摇头之后笑着,“一不为钱,咱们再穷再怎么给不了老百姓超越西方发达国家的安乐生活,那么我部下的孩子不会觊觎这一点;二是他的母亲一定也会遗传一些母性的善良给自己的孩子吧,况且按常理出牌,那孩子很快就会见到那位母亲,如果一个善良的母亲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吐露心声,那种一家团聚的幸福,才是那孩子最想要的吧!还有一点,大家都会认同。”

    海军中校退了吴麒一把:“说啊!你的部下你清楚,别像有痔疮似的,一口气全说出来!”

    吴麒这时抱起双臂,左看看肩章,右看看肩章,然后乐呵呵的说:“已经有人为了自己的家不要命了,诸位?难道说自己的儿子,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么?我们的老祖宗可说过一句话呢!”

    “青出于蓝——青更难啊……”众位军官异口同声道。

    “是更出色!我的兵!他儿子也会是我的兵!”吴麒哈哈大笑着。

    “瞧把他给美得……”海军中校指着吴麒,“出境路线好多都走我们海边,你小心我给他灌输海军思想,叫他以后来海军!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上校师长满意的微笑着,他心里,还记挂着另一个人,一个长风犯罪前提到过的孩子。

    宴会结束之后,精神康复中心的住院楼前,三楼高处的七盏大灯把住院楼下稻田前边的活动空地照的恍如白昼!

    易木戒揽着周云荷的肩,院长和几名医护人员站在他们身后,易木戒伸手遮着刺眼的灯光,看着眼前三千多名康复中心的精神患者和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满怀期望的拿着话筒说:“不管我以后还来不来这里看望大家,希望大家都把我阿妈当成好朋友一样的对待,我也会尽力的抽出工作之余的时间,能来就来,毕竟这可是我的阿妈。请问……大家今天开不开心?!”

    那些精神患者之中有嗓门大的吼了一句:“牛排最好吃!你下次来我还要吃!”

    旁边有个老太太掐着他的大腿:“火锅,火锅,我叫你说的是火锅。”

    “小荷是俺的家人!那阿良你就是俺的大侄子啊!哈哈,想不到我也有大侄子!唔哈哈哈~~~”又一位患者大笑着站了起来。

    易木戒看着周云荷高兴的样子,他低声的躲开话筒问着:“阿妈,你喜欢么?”

    周云荷双手捂着脸道:“你这孩子~~~要是阿良他真的……”

    “嘘~~~陪儿子把这出戏演下去嘛!开心就不要哭了,我们家的大美人儿,到时候干爹和傻弟弟要怪我把阿妈弄哭了。”易木戒细心的掏出白净的手帕,给周云荷擦着眼泪。

    下边有人不知所云的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这时候也有其他患者跟着起哄的叫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院长拿着话筒指着那个起哄的患者:“嘿~~阎王爷你别瞎闹好吧?这是妈妈和儿子,你不会吃了一顿饭还不知道人家什么关系呢吧?回去抱着你的蒙娜丽莎好好问问去!”院长哭笑不得的笑着,这里的病人都有自己的新名字,有的是他们自己自称的,有的是被一起的病友给起的,他们之间乐呵呵的样子,也就是院长和医护人员组织大家庭聚会的这个时候最放松,据说把这里的患者当成家人之后,他们甚至忘了吃药都不会发疯,可见这些“疯子”,有时候叫人看了之后,真的很怀疑的会问,他们真的有病吗?

    “你闭嘴!刑天大神在此,哪有你个小小医院头子说话的份儿,坐一边去!”一个彪形大汉站起来指着院长,像模像样的抓住自己前排一位瘦瘦的老者,“太白金星,告诉他怎么回事?问问他这个大家长怎么当的,这点人情冷暖都不知道,怪不得长了一张大鼻子脸!”

    院长很期待的看着那个老者,那老者站起来之后指着易木戒和周云荷说:“阿妈,和自己的娃娃,亲一个也没什么,按照天条律法所述,玉皇大帝也有亲自己闺女的时候,说不定这娃娃刚刚降世那会儿,我们家小荷指不定亲了他多少回了!这是爱,懂吗?我们这些不动凡心的天神都知道,你一个区区凡胎,真是不知深浅,加入中国国家的时候好歹也看一下中国历史和神话故事嘛!《楚汉忠良》八块五一本,你买不买?”

    院长自渐形秽的低着头,摆摆手说:“好吧好吧,我这医院头子哪里斗得过诸位天神啊,哈哈哈。”

    这时候下边的患者们又都起哄的喊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易木戒低头看着周云荷:“阿妈,儿子想你,在这里要好好的等我啊!”周云荷频频点头的伸手抹着不住落下的眼泪,易木戒低下头轻轻的在周云荷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他尝到了这欢喜之中的眼泪,那泪,是苦的。

    正当大家都在尽情欢乐的时候,夜里看守大门的保卫人员,一名又高又壮的德国汉子,一手扶着大檐帽,一手拎着警棍跑向这边,来到这里之后,院长匆匆凑过去,那保卫男子悄声的说:“院长,门外有好多持枪武装的军队,你看是不是要赶快把大家督促回病房休息啊!我怕会……”

    不一会院长点头支走了那名保卫,走过来不忍心打搅的拍拍易木戒的肩,易木戒看着台下,嘴角翕动的问着:“我知道,您不用说,现在我给大家边个魔术,节目结束,我就走了。”

    “啊?你…你行不行?”

    易木戒冲院长眨眨眼,又低头在周云荷的耳边:“阿妈我该走了,打搅人的部队在外边呢!我走后,你不要担心太多,以前什么样子,我走之后还是那样就好,总有一天,我会带着阿良,还有长风教官,我们一起来接你,回家。”

    “你小心点呐!他们…他们都是……”

    易木戒揉着周云荷的肩,点头的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好啦好啦!我亲爱的大家,我亲爱的家人们!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易木戒拿着话筒嗷嗷的喊着,台下众人全都立刻静了下来,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就像比在一个大礼堂之中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们还要简洁有素!

    院长也拿着话筒迎合的说:“下面,咱们小荷同志的儿子,楚良,他接下来要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他呢,要一口气跑遍咱们在座各位所有人的房间寝室,去偷吃你们藏在床底下还有床垫下边的口香糖、苹果干,他这个节目就是变魔术!等大家看他在台上突然把自己变走的时候,那大家就跟着自己的医生哥哥还有医生姐姐们,赶快回房间检查自己藏起来的宝贝有没有丢,谁的东西丢了,那就说明楚良来过你的房间了,那么从明天开始那个人就可以每天不洗澡不刷牙、而且还可以不睡觉!”

    “也不吃药~~~~”又是那个太白金星的高呼。

    易木戒看着院长,院长伸手做出“请”的手势。易木戒把周云荷送到身后,交给院长他们,然后他回到空地中间,把话筒放在脚下,他双手拍了拍,翻转手掌手背给大家看,表示自己手里没有东西,接着又转了个身,还很滑稽的拎着西装的衣襟跳了跳。

    易木戒拿起地上的话筒:“哎呀,准备的道具怎么没掉出来呢!哈哈,没关系,我还有秘密武器!看好了哦!”

    说着,易木戒把话筒回身递给院长,走回来之后,双手捂着嘴巴,一手的手指在嘴里慢慢的,慢慢的捏着什么东西,突然……

    “呼啦啦~~~~~~”一条长长的白色浴袍从他的嘴里扯了出来!

    台下一片欢呼,易木戒把浴袍顶在头上,然后慢慢的蹲下来,这时候院长机智的拿话筒说:“大家都准备跟着自己的医生哥哥还有医生姐姐们啊!马上要消失了!”

    易木戒将自己缓缓蹲下去的身体,用浴袍全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台下众人有的开始起身跟着医护人员走,有的却瞪着眼睛看着那团白色。

    “快看快看,变了变了!”有人指着台上的白色浴袍喊起来,易木戒那白色的浴袍,正渐渐的冒着蒸汽,恍惚间,那白色的浴袍像是被飘渺的蒸汽染了颜色,正逐渐的变成易木戒所穿的西装的颜色。

    “砰——”一团浓浓的水蒸气在空地中间升起,等到蒸汽散去,那空地的中间,仅剩下一套西装丢在地上,易木戒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黑夜里,精神康复中心的院子里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他们都听话的跟随着医护人员陆续回病房,院长宽心的摸着胸口,然后医护人员也开始把那套西装送到周云荷的手中,并送她离开。

    几分钟后,住院楼前的大灯全部熄灭。康复中心大门口的保卫人员打开一条缝隙,探出脑袋来,指着东边的方向,冲着眼前的军人道:“我们这里全部病人都休息了,你们要查就进来吧,好像院长说刚才有东西从这里边翻墙出去了,你们不追过去看看吗?”

    外边的军人之中,一名中尉指着身后的人说:“一小队,跟这位同志进去搜查,二小队留在这里驻守,其他人,跟上我的脚步!”说完这名中尉朝着东边的方向跑了起来,这些连队军人也全都忙碌了起来,那名探脑袋的保卫人员很客气的笑呵呵的把十几名军人带进了康复中心的门内,还有一名军人举着手里的“搜查令”让保卫看,那保卫敷衍的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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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易木戒

    刚来中国的几天前,易木戒并没有想着要对中国境内的驭使徒两名身份,他首先要做的是视察自己需要执行抓捕任务的环境和目标人物。这是作为杀手之后,成为职业雇佣兵的基本素养,也可以说是必要程序,因为一名由杀手转变成雇佣兵的过程中,伴随着太多的不可预知因素。

    这些要命的因素,包括被抓和被害,导致任务失败的代价也是相当巨大的。

    就拿易木戒本人来说,在以前的几次护送和暗杀任务中,就曾因易木戒的食色本性差点丢了性命。由此可见,身怀绝技,哪怕是超能力的职业杀手和雇佣兵成员,也是会遭到任务以外干扰的。

    这并不能说易木戒成长了,有经验了,老道油条了,是他这次的任务出使还有他自己的另一个打算。

    在易木戒所值守的这个外籍兵团,多年累加起来的“罪恶”之名,促使“地狱亡魂师”名列世界第四!为首的***组织,是因为世界级恐怖主义标注臭名;身居第二位的美籍合作雇佣兵团,“红鬼战狼”佣兵营,仅仅不足五十人的一个雇佣兵组织,却横霸豪强的身居世界第二,原因之一就在于这个组织中的成员全都是些舍命求成的作风,要么完成任务,要么就死,仅此信条!

    传说这个第二组织的人物个个都来自一个种族,属于印第安古老部落的遗弃民族,他们的身体对于外界伤害和打击的承受能力是常人无法超越和匹敌的,譬如说原始进化之后的能力,没人说自己见过,或者说很难见到他们,有人可笑的说见过的人都死在他们手里了,其实不然,易木戒就知道有个人见过他们,而且这个人曾一度受邀加入,结果被婉言拒绝,这个人就是地狱亡魂师的首领。

    “那些人据说都会飞的!”易木戒见到驭使徒的时候,一边和驭使徒在小酒馆里悠悠的喝着小酒,一边听他畅所欲言的讲述“同道”中人的事迹。

    易木戒来此告知他的自己身份是:我是来休假的。

    驭使徒是没有休假的,因此这名驭使徒还没有傻到不去顾及这个暗示,在任何雇佣兵组织的外籍兵团中都相互设定独立的组织机构,也就是所谓的等级分化,首领、高层、教官、雇佣兵群体成员、预选人员、以及流亡世界各地的情报组织。

    而地狱亡魂师中,因为以前出现过叛变和出卖的情形,从那时起,这个组织成立独享情报资源的情报组织,而且人数众多、实力夸张并且势力非凡。

    就易木戒来中国在边境附近接待自己的这名驭使徒来讲,他的酬金在每年至少一百万以上,而且是英镑!这是地狱亡魂师的通用货币,有内部新人曾戏称说是因为首领来自英国的原因,但后来才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地狱亡魂师的首领是法国人。

    与世界接轨的管用语言是英语,对外接手任务的内部组织只有一人,那么这个人一直在地狱亡魂师中也是个谜,谁也不知道他是谁,指定什么任务都是由上级层层发配,除了特定任务之外,佣兵任务接不接是自己的事。

    任务大致分为五个等级,以简单的英文字母划分任务难易程度:b、c、d三个等级的雇佣兵群体任务,以护送、押解、军火和毒品等雇主开高价撑场面气势的交易任务等等。

    a级任务为特定任务级中的教官任务,在地狱亡魂师,没有拿到新人教官职位,就没有资格接手这个等级的任务,同样危险程度也说明了酬金多少,之前三个等级的任务酬金分发到人头数上最多不会超过十万英镑每次,而a级任务的酬金最少不会低于一百万英镑,而且是单方面执行,除非是执行此类任务的教官有自己特别指定的合作搭档,就像楚长风和杜门红一这样的搭档。

    最后是s级任务,缩写为英文中“超级”一词的首字母。这种事似乎世界各地的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在地狱亡魂师,酬金达不到一亿英镑的佣兵任务绝不会进入这个任务级的划分,即便是暗杀国家元首也不足为其,在佣兵的世界里,放弃感情、家庭、信仰、祖籍、祖国已经唯一属于自己的生命这些时,作为人类之中的一员,他们的世界是疯狂的,是拥有一切却同样无法正常生活一生的存在,所以“钱”就成了唯一能安慰和最后的慰藉。

    最后一个对内公开对外严格保密的一项优选任务,就是易木戒现在所要执行的“致命级”任务!这种任务没有酬金的诱惑,之所以是优选,那都是留给自知之明无比强悍和强大的顶级高手的,易木戒虽然不算顶级高手,但是只要一次这种任务成功,那么他的地位就不仅仅是“突飞猛进”这种词汇所能形容的了!

    在易木戒所在的外籍兵团,象征实力的六边形徽章高于任务本身的价值,可以使得这个组织中的人按等级绝对臣服,是一种如同首领命令的象征。一般已知的六边徽章中,镰刀徽章视为最强实力,在雇佣兵的世界,实力并不是战斗力,它还包括你对任务处理的能力,这一个“处理”,仅在驭使徒的眼中就可以道出万千的苦楚。

    冷酷、残忍、血腥、死亡、杀戮、没人性……等等这些词汇成了外界人对雇佣兵和杀手的形容词,但在知情者眼中会笑的肚子疼,而且觉得尤为可笑。

    因为那都是所谓这些人中的“低能儿”干出来的糗事。

    镰刀徽章之后的依次排名为:沙漏、圣十字、恶魔之眼、碎雷文,四个浮雕六边形徽章!

    镰刀徽章被称为“死神教官”,简称的也叫做“鬼系黑手”!

    沙漏徽章代表“暗杀教官”,简称的也叫做“屠夫”,他们的直接下属被称作“屠刀客”。

    圣十字徽章代表“军团教官”,指引众多人数的雇佣兵作战、集训以及出使b、c、d、三个等级任务。

    恶魔之眼徽章代表“使徒教官”,有名无实,孤独作战,就算你有自己的搭档,也因此徽章而分为两类人。

    碎雷文,不仅是地狱亡魂师的迷彩军装外形花式,也是一个图腾,是代表地狱亡魂师的标志;因此这个标志也成了武器枪支以及这个组织中冷兵器的特型标记,有人说留下痕迹很容易在任务完成之后遭到打击寻仇之类的,如果有人这么问这个组织的人,就拿易木戒来说,他一定会嘿嘿笑着回答:“寻仇?好啊,荣幸之至!”

    其他成员全都混为一谈,有的分去了其他附属基地,有的驻守东南亚雨林带大陨石坑中心基地,其中选拔出掌管小部分成员的初级教官,合格佣兵等待出战任务,新人佣兵接受死亡式集训,名副其实,合格的雇佣兵都是在不断死掉“废物”,在活人中选出来的。

    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你自认足够强,只要你拿到了教官级职衔,你就可以“不知死活”的去接受很多搁浅的致命级任务!易木戒就是个例子,这也是成为教官之后的权利,可以直接与组织首领接触,同样也不要觉得成百上千的那么多教官,天天回去缠着首领,他会不会不耐烦?请记住,他们是雇佣兵,不是没长大的小屁孩,要是真有闲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去找组织首领,半吊子似的问一句“你吃饭了吗”这类的话,那无疑是准备好把今天当做死期的家伙。

    “给我弄几张百夫长卡!可以吗?如果你需要钱的话,这并不是问题。”易木戒灌下一杯白酒,撇嘴的看着已经昏昏沉沉的驭使徒。

    不料这驭使徒顿时清醒万分,他抓起帽子抹一把嘴:“不不不!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小问题,留下转接地址,二十四小时后就给您准备好。”

    易木戒拍拍驭使徒的肩:“不用紧张,我和你一样都是黄皮肤,但是你也知道规矩,我不是本地人!呵呵,联系你的本地同胞,我们开始着手任务吧。”

    驭使徒将一张巴掌大的中国地图递给易木戒:“照章办事,您选定任务区域,然后告诉我们任务内容的特殊要求,情报资料现在就可以给你。”只见他将一块钛金手表放在易木戒眼前,翻过手表的背面,显露出一个六边形格子。

    易木戒拧着眉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您要不是教官的话,又怎么会出使独行的任务呢?”驭使徒憨笑着,他按动手表一侧的开关,那六边形的腕表底面上出现一个紫色凹槽,易木戒有些为难的从嘴巴里摸出一块徽章,然后放在那个六边形格子的凹槽上面。

    驭使徒瞄了一眼,不禁冷汗淋漓的开始发抖,易木戒指着手表道:“你紧张什么?这不是我的徽章,是这次任务目标的!”

    “什么?已经有教官来中国了吗?我可没有接到命令啊!”

    “是预选教官,行了吧,笨~~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帮劳心劳神的家伙,会不会对组织上预选新人教官的决定有什么看法,你看你,没劲~~这是镰刀,你觉得我像吗?”易木戒收起徽章,敲着桌子,“快点吧你。”

    那驭使徒看到易木戒已经用徽章的棱角在小地图上敲了几个印记,他看过之后收起手表,站起身后正想要行礼,易木戒眉梢一翘,嘴边用口型的滋着牙。

    那驭使徒识趣的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了。

    易木戒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里的镰刀徽章正被他慢慢的碾碎,他心想着:那个徽章我这次任务结束就是我的了,这群白痴,假的也看不出来么。

    易木戒在离开酒馆之后,摇摇晃晃的在大街上溜达着,看着海滨远处闪烁月光的海面,心想那个任务中的孩子,会不会和组织里的某个人有特别关系呢!

    正当易木戒发呆的看着大海,突然一阵电击使他觉得浑身发麻,易木戒回身之后整个身子抽搐着,正准备出手还击袭击自己的人时,他看到来人都戴着之前与自己会面的驭使徒一样的帽子,于是他拔出黑匕首,丢向他们,仅仅是没有攻击性的丢向他们,然后飘飘然踉跄的倒了下去。

    耳畔是一阵惊恐,因为黑匕首,是说明易木戒绝对为组织成员的标志,那个之前与易木戒在小酒馆里的驭使徒,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冒充了组织中的教官,想在背地里处死这名准备混入,并企图探知驭使徒内部秘密的家伙。但是看到黑匕首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反被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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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鬼承诺

    “你干什么去了?”阿巴鲁见乔恩回来了,他紧张的打量了一遍,见没有受伤,“这么久?”

    乔恩锁好房门,快速的来到窗口,将窗子拉开,又把窗帘放了下来,然后回头急促的喘息着笑道:“怎么样?敢不敢跳?信得过我吗?”

    阿巴鲁两手一摊:“为什么?有人追来了吗?”

    “我们北边的人出问题了,通信系统被监听,麻城那边可能要出事了,我的赶过去支援一把!”乔恩低着头,叹了口气,她掐着腰,心想阿巴鲁一定会觉得自己隐瞒了不少秘密,可是这是自己的本职,很多事情无法直接告诉局外人,虽然有过想要拉他入伙地狱亡魂师的想法,可从种种方面考量,眼前的这个日耳曼民族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菜。

    阿巴鲁苦笑着,双手上下挥舞着,眉骨的皱纹耸动几下:“为什么你们的事情都要由我来参与?就不能事先给点心理准备吗?”

    阿巴鲁的回答令乔恩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家伙会发一大堆的牢骚,或者说会指责自己很多不是,可他却在说完之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走吧,路上说。”乔恩转身走到窗前跳上了窗台,“抱紧我的腰……”

    阿巴鲁突然越过乔恩,胳膊揽着她的背纵身跳下五楼:“我可不想总让一个姑娘牵着鼻子走!你应该相信,我是个男人。”

    前一天晚上,在麻城的烂水街头,范小敏没有如约般的去夜店找自己的好友会和,她心情十分的复杂,就像有人在她心房中注射了强心针一样,心跳加速。

    难道我会对一个小屁孩感兴趣吗?真是可笑。

    回到自己的小租屋里,蜷缩在床的一角,漆黑的屋子中没有一丝可以熟悉的光线照射进来,她开始反感自己的过去,被父亲干赶出来也好,被哥哥说成是笨蛋也好,现在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到了对男女之情感兴趣的年纪,自己没有男朋友疼爱不说,而且自己在这里认识的人全都把自己当成满大街的烂女人那般的想,居然叫自己去什么夜店钓帅哥。

    楚良,他说只要需要他随时都可以喊他的名字,他能感应到。范晓敏对这个将信将疑,可又忍不住想去试一试,要是自己安然无恙闲的没事真的把他叫来了,他会不会生气呢?

    缓缓的睡去,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满大街的行人都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就连那些情侣们,或者买菜的老阿姨,都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即将逝去的夏天,本应该阳光普照的清晨,却变得格外冷清,来到殡仪馆的时候,范小敏第一次觉得这里才是最冰冷的地方。每天躲在厕所里抽烟的家伙,还有那几个喜欢跑到经理办公室.的女接待,今天都是怎么了?全都哭丧着脸,殡仪馆是白事单位,可又不是给自己办丧。

    “这里来了可怕的家伙,你在大街上没有看到大部队吗?要封城了,今天休业,经理说中午到了饭点儿,大伙出去之后就直接回家,不用在回来上班了,估计这次突然袭击的假期要持续好几天。”

    一位男同事见到范小敏,鬼鬼祟祟的告诉她这些。

    范小敏嗤之以鼻:“放假还不好?可干嘛大伙都像刚从白事会场里刚回来似的。至于吗?难不成是喜极而泣?还是故作深沉,明知道放假,还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一份今日的早报被那位男同事递了过来,小城的早报,是很少有人去可以关注的,可是今天不同,报纸上的头条是:昨夜麻城多名高层领导撤职!

    看了看内容,上边说麻城的市长、公安局局长、工商局局长、税务局局长还有直接下属多名领导被火线撤职,党内原因不明,疑似贪污受贿,检察院正在紧追调查中,期间会有军队介入维持麻城秩序。

    范晓敏呵呵的笑着,自言自语道:“麻城早该这么干了,这么大个国家,翩翩麻城最乱,政府这么做果然是对的,要不说为什么每个地方都有市委书记呢,没有个把控作风的领导怎么行。”

    “昨晚黑夜场那边失火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明显是在掩盖事实,八成都死在里边了也说不定?”

    男同事的搭腔,令范小敏有些不解:“夜店失火,和当官的有什么干系?这也需要一下子扯掉这么多人吗?应该撤职消防队的人吧?”

    “一看你就不懂,消防队那不是军队吗?武警也是兵,怎么会撤职消防队呢!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世道就是如此,最近通知全城的百姓注意防范可疑人物,说成是恐怖分子,你可知道,这两件事是要多大的巧合才能重叠在一个时间里啊?要我说,一定是被那所谓的恐怖分子给咔嚓了,而且当时他们都在那个夜场里消遣,索性把整个夜场一把火点了,你什么也不懂。”那名男同事指着小敏,然后继续低下头翻看着杂志。

    听完他的话,似乎觉得有点道理,可这是真的吗?小敏走到透明玻璃的门边,看着外边西路口上正列队跑过去的一批军人,她咽着口水,因为她也是军人子弟,这种事,不免有些让范小敏觉得恶心。

    中午小敏回家之后,感觉这事很不平常,她本想去网吧里找电脑搜索一些新闻来看,可是在出来的时候,大街上果然有部队军人在巡街,而且很多公交站点的打广告牌子上都贴上了“麻城今夜宵禁”的告示牌子。

    走进一家超市门前,这家超市也正在忙碌着张罗着,里边的市民都在慌慌张张的购物,一边听到有人说什么一下子买足这几天要用的东西,一边又有人说是不是闹鬼了。

    总之整个麻城一下子陷入恐慌般的神经兮兮起来,小敏听到这一切,和看到眼前的景象,完全和昨日形成了末日般的变化!

    她仅仅买了一盒泡面,还有几根火腿肠,提着塑料袋子在回去的路上,她给昨晚的那个好友打了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敏纳闷着:怎么这个时候关机了,宵禁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决定再给另一个朋友打过去问问:“喂,美娇啊,你知不知道奈玲在干吗呢?她怎么关机啊……”

    “她死了!”

    电话中的美娇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听着手机中“嘟嘟……”的声响,范晓敏感觉到麻城里头真的出事了,而不是简单的城市领导撤职这么简单。

    眼下已经是下午的五六点钟,夏末时节,北方的天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完全会黑了下来,到那时候麻城里实行宵禁,她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于是她决定去昨晚好友约定的那个夜店,到那里去看一看。

    麻城的东半部分,红灯区的场所大都聚集在一条商业街的后边,穿过这条商业街,那个沿着市中公园穿过的小河北岸,就是一溜街的夜店场所。

    范小敏眼神躲闪的低着头,生怕巡街的军人上前盘问自己,她脚步匆匆的朝着前面走着,当看到那片黑漆漆的楼房,路中央直到步行街全都挡住了隔离桩,隔离桩之间还有警戒线围挡,被打碎的那家酒吧门玻璃散落在楼前的空地上,一辆很旧的卡特挖掘机停靠在酒吧一侧,看样子这里不久就会拆毁。

    或者说是销毁什么东西。

    身后的公园里已经没有了往日再次闲逛的游人,范小敏看着那些正缓缓路过那间酒吧的持枪列队的军人,她背过身去假装朝公园里走着,看到公园中草坪上飘散的废纸和垃圾袋,还有那零星的烟蒂和易拉罐什么的,她叹了口气:“今天连环卫工人都休假了吗?可恶,天怎么还不黑?”

    正在这个时候,那批刚刚走过酒吧去的军人,似乎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突然就听到有带队军官喊道:“目标,西南外环方向,全体都有,跑步…走——”

    “西南外环?那都近郊了,难不成部队在那里扎营吗?”范晓敏这样想着,心里庆幸着自己有了可乘之机,于是她小跑着穿过马路,从警戒线下边钻了过去。

    其实,那些冲向麻城西南外环的列队军人,就是去围堵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复中心的。

    此时的精神康复中心里,易木戒正兴高采烈的与那里的患者们进行着联欢。而范小敏在走进酒吧之后,她打亮了手机,一边往里边走,一边看着楼内被烧焦的墙皮和吧台,穿过狭窄的门厅,来到舞池这边,满地的狼藉,依稀能认出的是支离破碎的高脚凳、沙发,以及一些烧炸了玻璃的茶几。

    东倒西歪的两三个球形铁笼,范小敏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看到那塌陷了的高台,心想当时混乱的场景一定惨不忍睹,很有可能有人在台上正跳着舞就突然漏了下去。

    看着那烧成黑色的链接房顶的高管,她心想这也许就是跳钢管舞的了吧,下意识的去用手摸了一下,一手的铁锈和黑灰,估计是大火烧坏了钢管的镀层。

    那么那些铁笼子,其实就是妖艳的兔女郎在里边扭动身躯的一个情趣之物。范晓敏朝着大铁球的笼子踢了一脚,笼子上边的铁栅栏门“卡啦”一下垂到了笼子里边,她紧张的一个冷颤,撇撇嘴,摇着头转身,准备去包厢那边看个究竟。

    因为他觉得,如果真是她那个男同事所说的那样的话,那种领导级别的顾客一定是会到包厢中洽谈什么事那样的,很多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想着想着,范小敏就来到了dj台的位置,只可惜那上边的调音控制台和打碟机全都被烧的焦黑了,很多时候小敏也曾很喜欢dj的摇滚乐,还曾梦想有一天有钱了,自己看一家音像店,一天到晚的在店子里放着自己喜欢的音乐,喝着一杯不加糖的拿铁,坐在面板很长的椅子上,两腿搭在软乎乎的矮凳上,一边喝着拿铁,一边翻看着手机娱乐台的搞笑讯息。

    她咂咂舌头,觉得十分可惜,索性手一拨,打碟机从铁架子上被她翻掉在地上,她正要笑出声来,结果头顶上的闪光球“轰”的一下子在眼前落地,被吓一跳的范小敏,没好气的踢了一脚那个大球,也许在昨晚之前,这东西不知道闪耀了多少酒吧客人的眼,那种幻彩的闪耀,现在居然成了一堆垃圾。

    她仰头拿手机照着天花板,看着已经烧空的房顶上遍布铁架子和铁管,那些铁管必定是消防的喷淋装置,可是整个酒吧的地面都是很干的,这说明大火烧的很厉害,而且也不是消防队扑灭的火。

    一边走,一边踢开地上的破酒杯还有当时混乱中跑丢在这里的鞋子,高跟鞋,还有皮鞋,男男女女的当时肯定都吓得够呛。

    走过这边,终于看到了一个很窄的入口,黑漆漆的走廊里,呼呼的风从两侧敞开的门里边吹了进来,范小敏赶忙走了过去,因为这里头的确是太压抑了,她想到了那边,能看到透风的窗子,或者直接可以看到大街上。

    就在她走到第一包厢门口的时候,一股恶臭扑鼻而至,熏得她一把用袖子遮住脸,正用拿手机的手挥舞的时候,她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被烧死的人吧?还以为都被外头的军队或是当地警方处理掉了呢!

    “该死,我怎么这么大意呢?”她暗骂一句,凑上前去,耳边一阵“呜呼呜呼”的野兽低吼立时将小敏吓得僵在了这里,“难道……还有鬼了不成?或者说……”

    一条恶犬正前腿踩着一具像什么小动物的腐尸,正眼中冒着绿光的龇牙冲着自己!范晓敏倒吸一口凉气,“嘘嘘嘘”的吹着口哨,还一边说:“乖狗狗,别闹,姐姐来找东西的,不会抢你的…呃……你的食物……”

    一面她心里想着:我这是怎么了,跟狗说话,是不是被吓的发疯了。我可是殓葬师,对哦…殓葬师是不管鬼和野兽的,该死。

    她正兀自调侃的想着这些,却不想那恶犬突然的跳了起来,直接扑向范小敏,惊慌中清醒过来的她“啊”的一声尖叫,回身就朝正门方向跑。不料,那狗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身后,一个踉跄之下,范晓敏趴在了地上。

    依旧不敢怠慢的范小敏,她可不想被一条狗给结果了,于是她连爬带窜的起身继续逃命,越过打碟机的时候,下台阶又差一点摔倒,这时她想起来要是自己就这么冲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人看到,再造成被抓去审问的误会,那可就糟了。

    面子害死人啊,为了那种丢人的事不被暴露,于是范小敏又朝着吧台那边跑去。

    从吧台这边,也有一个走廊,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但是范小敏心中揣测估计是西餐后厨或者库房什么的,于是就转身冲向那边,那狗一个跳跃,扒着她的后背准备下口撕咬,可是范小敏被这一扑摔倒之时,慌乱中一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个空的红酒瓶子,惊吓之中尖叫着朝身后砸去,那狗后退一下,小敏就又一次连滚带爬的想要站起来,可是那狗居然直接越过了她,绕到了她的面前,凶狠的露出獠牙朝她发出“呜呼呜呼”的声音。

    “你到底是狗还是狼啊……”小敏这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着:“喂!楚…楚楚楚良救我啊,救命啊……”

    那狗就这么跟她对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敏开始对昨晚那个孩子告诉自己的话开始怀疑起来,心想完了,这下子自己的好奇心就要被这条恶狗给画上句号了!自己可是殓葬师啊,这么阴晦的职业很多人都不能胜任,如此心理强大的自己,现在怎么会被条狗给盯上,再者,怎么一有这种废弃了的场所里边就一定会有这种家伙呢?

    胡思乱想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更加要命的声音,那是比眼前这条狗更加疯狂的吠叫声,范小敏后怕的想要回头去看,却没想到眼前的那狗就突然的发动攻击,一下子扑在自己的手上!

    打亮的手机“啪嗒”一下子晃过自己的眼前,手机电池被摔掉了,但是在那一抹光亮之后,她印着门外街上的路灯投射过来的光亮,看到了不止四五条的恶犬,正准备随时扑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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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救命骷髅

    在当天吃完饭的时候,赵百江买来的炸鸡和啤酒,楚良说不喝酒,要随时保持清醒。

    赵百江嬉笑着说:“我给自己买的,小孩子喝什么酒啊,你只管吃就行,哝,矿泉水。”

    楚良走过来抓起一瓶矿泉水,刚要打开的时候,赵百江从身后又拎着一大瓶的碳酸饮料:“傻小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绝情吗?怎么可能叫你喝白水呢!呐,你要的酸的,给你的。”

    看着那炮弹一样的大瓶黑可乐,楚良指着那敞开的塑料袋子中的一堆炸鸡腿:“我吃素食,能买点别的吗?”

    赵百江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扯开椅子,指着那可乐:“要喝酸的给你弄了,你现在又说不吃肉,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样的饮食习惯,酸儿辣女,你是孕妇要生儿子吗?”

    楚良皱了皱眉:“我没说不吃肉,鱼也吃,可是我想吃素,再说……钱是我的啊。”

    赵百江叹着气看着低下头去的楚良,语重心长的双手抓着他的肩:“傻孩子,叔叔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种家伙呢!我的意思并不是嫌弃你太挑食,我是说啊……算了,解释就是掩饰,我去给你买麻辣烫,那里头有蘑菇、青菜、豆制品还有蟹足棒之类的,要是你喜欢吃鱼,那铁板鱿鱼怎么样?”

    楚良看着赵百江吃炸鸡时粘在手上的油,这下子全都抹在自己的肩上了,虽然心里很不满,但还是很想去见到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麻城非要今天出兵抓恐怖分子呢!想到这里,楚良捏起一条炸鸡腿,看着鸡腿上油腻腻的样子:“好吧,我吃,但愿明天不会再有什么事,我很想马上就去见她,迫不及待。”

    赵百江松了口气,做回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烟,捏了一支叼在嘴上,一边打着打火机点烟一边说:“麻城来了当兵的,要是抓不到他们想要找的家伙,说不定明天也不会离开的,我今天出去买东西都觉得心里发慌,这些当兵的,没有一个是像样的,你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几天吧。”

    楚良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捂着胸口:“可是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我觉得周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死人啦?”赵百江吸着烟,双腿抬到了桌面上,搭在一起,脚上的脏鞋距离炸鸡的袋子只有两指的距离,他一抖一颤的腿,鞋子踢在袋子上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

    楚良把鸡腿丢回袋子里,一把将袋子拉倒一边,撑着桌子说:“是死人了啊!我能感觉到,这里很疼,那几个人在哭诉呢,他们的脖子断了……”楚良摸着自己的脖子,回想什么似的又说,“哦,还被烧的皮开肉绽!”接着他低下头很失落的样子,他撩开右手的袖子看了看那黑斑,“不是我胡说的,我能感觉得到,这些死掉的感觉,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感觉到,正经的死去能感到他们死得其所,出意外的那些会叫我觉得很可惜,明明很脆弱的生命,现在却又知道有人被无辜害死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被无辜害死的,这世上,哪有没事杀人玩的家伙,除非脑残,你以为是东京杀人狂吗?”赵百江把烟在吃剩的鸡骨头上按灭,直起身子收起腿来,捏了一条鸡腿地给楚良,楚良接过去之后,他笑着说:“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现在你要吃饱喝好,美美的睡一觉,然后明天我带你去医院见你的阿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想了想,楚良没能找出赵叔刻意而且是恶意骗自己的例子,于是他啃着鸡腿,身体里那种非常不自在的别扭之感,他只能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与此同时的一刻,因为好奇而偷偷钻进那个被烧毁的酒吧里,结果被数条恶犬吠叫堵追的范小敏,眼见手中的手机脱落在地。手机电池也被摔掉了,在这眼见自己要被恶犬扑咬之时,她闭上了双眼。

    心想死定了……完蛋了……自己悲催的命运就要到此全剧终了……

    但是就当自己闭上双眼之后,那些恶犬却发出了“唧唧哦哦”的残喘之声,范小敏睁眼去看,眼前的一幕惊得她几乎倒抽过去!

    只见那一身尘土腐液的骷髅尸身,他那白骨指尖上滴着鲜血,双手的骨头从两条恶犬的口中穿透了头颅,血淋淋的白骨手掌作锥状挑起那两条恶犬的尸首;而他的脚下,一条恶犬的头颅被踩扁,另一条恶犬还在咬着他的腿骨!

    范小敏虽然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很庆幸自己这辈子头一次见鬼,居然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出现。

    她起身准备逃走,却不想另一条恶犬从那愣在当场的尸骨身后扑了过来,小敏刚要惊叫,只见那骷髅尸身的家伙白骨的双手“嗖”的一下甩开死在自己手上的两条恶犬,从而双手一把抓住了那越过自己肩头的恶犬两条后腿,就像扯棉花糖一般轻松的向着两侧一拉,那恶犬当场被撕成两半,而另一条还在噬咬他腿骨的那条恶犬,口中“呜呼呜呼”之声越来越戾气十足。

    “去死吧不要脸的野牲口……”范小敏抄起身旁的一条高脚凳的铁质残身,憎恨万千的朝着那条噬咬自己“救命恩人”的恶犬!

    那狗当时就被打的“咕咕”叫着想要逃走,可谁知那骷髅的尸身转身一跃而且,两脚腾空,落下之时脚骨后跟顿时踏碎了那逃命恶犬的脊背!

    最后一条恶犬的惨叫声中,范小敏定睛看去,那印着酒吧门外照射进来的路灯灯光,那骷髅身体的家伙,满身的狗血,他却一语不发,头也不回的,“嗖嗖”几步冲向门外,一转眼的就跑掉了!

    “噗通”范小敏浑身乏力的坐在了地上:“见鬼了……”她哭笑不得,心里烦乱复杂的想着,“那个孩子…他能猜到我的工作属性是接触死人,那么刚才的家伙……该不会真的是我……”之前情急之下喊叫楚良的名字,为什么来的不是他本人呢?

    最后在酒吧的残骸中溜达了一遭,并没有发现什么解决心头疑惑的证据,范小敏并没有完全满足自己好奇心,却也无可奈何的只能离开此处,免得等一阵子又不知道有多少恶犬扑来。

    她的手机找了好久也只找到了手机,手机电池算是不知道摔到那里去了,于是拿着空壳子的手机一边顺着马路往回走一边寻思着明天什么时候再去配一块电池。

    入夜后的赵百江睡下来,他睁开眼想着楚良半夜出门是匆匆的情形,感觉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布局呢?于是准备追出去看看。

    楚良在趁赵百江睡下之后离开旅店,他从吃饭时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想起来昨晚的时候范小敏的出现,于是断定这个女孩呼喊了自己的名字。

    “姑娘,这么黑的夜晚,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瞎溜达呢?”易木戒从漆黑的巷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范小敏的身后,“酒吧里边好玩吗?”

    范小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头也不敢回,“啊”的一声就向前跑了起来。

    易木戒伸手一拍自己的脑门:“该死,中国的女孩都是白痴吗?明明勇斗恶犬的女汉子啊!现在倒是被我这个大活人给吓得半死,搞什么啊?”

    范小敏以为是当街宵禁之后巡夜的警卫或者军人,她惊慌中叫着跑着,突然在准备穿过市中公园东边商业街的时候,楚良猛然间窜了出来,双手一把抱住惊恐万分的范小敏。

    “解放军叔叔饶命啊……哇哈~哇哈哈~~哇哇哇……”范小敏发疯的挥舞着手臂不停的拍打楚良的脑袋,楚良眼睛不断眨着,脑袋左右躲闪,可是自己还是被她拍的很惨,甚至脸上还被抓伤了几道口子。

    “你有病啊你……”楚良无奈之下只好用力将范小敏推开,“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范小敏被楚良一把推倒在地上,小敏嘴一撅,看清是楚良,心想自己被一个孩子给推到了,今天还碰上了这辈子都不一定遇上的怪事,自己从小就不受家人待见,现在孤身一人在他乡,想到这些,那涌上心头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倒了出来。

    “呜呜呜呜……”

    楚良听到范小敏一哭,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可受不了这情况,那时候外婆哭,自己就已经很手足无措了,母亲哭的时候是在很久之前,心疼加上一股替人难受的感觉,还有阿玉,阿玉也哭过,那时候楚良的心里就有种想要揍一顿龙舅舅的意思,因为在他的感觉里,龙舅舅要是在阿玉哭的时候不能在她身边陪着,这就是男人的无能!

    眼下,楚良双手抱住耳朵,本来就很小的眼睛,这下子瞪的溜圆,却愈发的像个小丑:“你…我说…你哭啥了?你……”楚良语无伦次的走上前,想要蹲下去看看她,却被范小敏一脚踢在腿上,吃痛之下楚良松开一只手,但是她又猛的哭声加倍,楚良急忙再次捂紧耳朵,“哎哎哎…大姐,是你叫我来啊嘛,我来了啊!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麻烦事?那你倒是说啊……你男人跑了?钱丢了?”楚良四下里张望着,“也没有追着要揍你的家伙啊?”

    范小敏看着楚良的窘迫之态,她本想破涕为笑,却眼见着楚良的上空,一个黑点逐渐变大,立时间范小敏停住了哭叫,从她愣住的眼神里,楚良感到了一丝危险之意正渐渐逼近自己。

    “追她的人在你上面呢,傻小子!”

    楚良闻声抬头,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什么正落下来,楚良回身一转,右手“叭”的一下抓住那个下落之物!

    一柄漆黑的匕首!

    “哈哈哈~~~果然是自古狗熊出少年!居然被你接住了,还以为要给你在脸上留一道疤,作为小小的惩罚!”

    说话之人正是一身白色浴袍,脚下“哒哒”木屐作响的易木戒·半藏!他微笑着走过来,刚要伸手去碰范小敏,她却“啊”的一声跳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了楚良的身后。

    “你是什么东西?谁是狗熊?是你在追她吗?”楚良指着易木戒质问着。

    易木戒嘴角一撇,手中木刀挥动几下,然后抗在肩上,微微低头瞪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楚良:“我是在追她,难道这么美丽动人的姑娘,不该有我这般俊朗洒脱的帅哥去追吗?倒是你,把眼前这位小美人儿弄哭不说,还满嘴的废话,惹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喂,说你是狗熊,难道你笨的连狗熊的程度还没到吗?”

    “你才是呢!”范小敏吼着,指着易木戒道:“就是他的声音,刚才他蹦出来突然吓我一跳!”

    “拜托……”易木戒想要解释。

    楚良滋着牙,手里捏着黑匕首:“我杀了你——”一刀刺向易木戒,易木戒不躲不闪,只手迎向那匕首的锋利刀尖,只听“铛”的一下,黑匕首宛如撞击到了坚硬的石壁,楚良立时想要退避,不想自己却被易木戒用了什么招数,楚良浑身全然无法动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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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敌友难辨

    楚良一句“我杀了你”,这话还没有落定,自己手中的黑匕首却不知道为什么,动弹不得,连着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再动一下。

    易木戒狐疑的半转着身子,眼珠子瞥向身后,他有些不高兴的重新看着楚良:“你个傻小子,自己出来还带帮手?”

    楚良拼命挣扎,却还是不能动弹,见易木戒说了这话,他愤怒的吼着:“你不松开我,当心我来真的了!”

    “来真的?~~~吼吼,原来说杀了我不是真的啊!”易木戒笑着凑上前来,顺便看了一眼楚良身后的范小敏,她见易木戒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易木戒看着楚良,声音带着金属般的沙哑:“阿妈我已经见过了,而且我把她安顿的很好,你这傻小子叫人耍的像个孙子一样,还在这里鬼叫!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的,你这样大声的嚷嚷,是在告诉我你只会嚷嚷吗?”

    “放开我!放开我……”楚良听到了母亲的字眼,他越发的激动起来,看着易木戒缓缓的露出得意的笑脸,楚良无助之下扯开嗓门喊着:“鬼金刚——给我宰了他——”

    易木戒有些兴奋起来,他捏着楚良的衣角,掸去他肩头的灰尘:“鬼叫鬼叫的,你还真就是个孩子了。”尽管楚良那一声十分可疑的叫喊,易木戒也不当回事,他走到楚良身后,紧逼着范小敏,“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他瞥了一眼范小敏脏兮兮的衣服,又看到她的上衣侧面划了一道口子,于是笑道,“美女硬汉啊?这么多野狗都制不住你?”

    小敏心想原来那些恶犬都是眼前这个流氓干的好事,她气盛心头的骂道:“有种你放开他,你冲我来,反正…反正那狗都叫我能弄死了!”

    她觉得眼前这人也不晓得自己在废弃酒吧中所见到的事情,于是就撒着谎的佯装理直气壮。

    可是易木戒却摸摸自己的下巴,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愣在那里的楚良,然后他揉搓着白色浴袍敞开的胸口,开玩笑般的说:“嗨哟嗨哟~~~你还真是够狠的呢?那又怎么样呢?那是狗,又不是我,更不是我养的,你告诉我这些,算是在警告我喽?嗯???”那一声“嗯”,易木戒瞬间脚下发力,一下子窜到了范小敏的身前,大手扳着她的颈背,“喂~~~姑娘,你的救命恩人被我都给制服了,你还在这里满嘴瞎话的想要恐吓谁?”他看一眼范小敏的身材,嗤之以鼻的,“哼~~胸也不大,而且无脑,留你何用……”

    “放开她……”楚良吼着。

    “不用动,否则你的脑袋马上开花!”赵百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楚良看到了赵百江,他正从自己斜前方的公园树后面缓缓的捧着手枪走出来。

    易木戒点点头,揪着范小敏走到楚良身边,然后低头的瞅着赵百江,左右摇晃着脑袋看了一会,继而放声道:“喂!大叔,你真以为那种破玩意儿对我起作用吗?你……”

    “赵叔开枪啊!我早就知道你还是当着兵的,不用管我,我不怕的!”楚良兴冲冲的吼着,可谁知,赵百江却把枪缓缓的冲向了楚良!

    这个举动令楚良没有想到,易木戒也有些震惊,可是赵百江却说:“那个姑娘我不管,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好了,但是这个孩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鬼把戏厉害,还是我的子弹更快!伤不了你不要紧,那么你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这个孩子,我说的没错吧!外籍兵团的雇佣兵先生!”

    易木戒一把松开了范小敏,其实他心里边还是很紧张的,因为那枪对自己没事,却不代表楚良这个傻小子也没事,而且他的本事还没到那种能躲避子弹的地步,即使是自己现在就放开了楚良的行动能力。

    “赵叔你干嘛?我楚良啊!”楚良眼中现出惊慌之色,他不理解赵叔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出场,而且说话的口气是那么的无情,居然不管范小敏的生死!这让楚良的心里有些不渝之痛,已经到了要爆发的愤怒,似乎那一次次的接受他人都是楚良刻意忍让迁就和逼着自己下咽苦水的感觉,现在的他,越来越讨厌被人耍的感觉了。

    “你还叫他赵叔!我给你说的话你当是放屁吗?”易木戒想狠狠的给楚良一巴掌,可是手到脸前,楚良双眼空洞的瞪着赵百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易木戒意识到了什么,他看向赵百江:“你们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说好去带他见他的阿妈,可是一拖再拖,你们分明是想利用这孩子的天真,从而汲取他身体里的超级能力!可我现在告诉你,没错,我也是在找他的,我不仅可以陪他去见他的阿妈,还有本事带他去见见他的阿爸,我敢承诺会让他们一家团聚,你们…敢吗?”说到这里,易木戒往楚良的身前一站,双手大张开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伤了我的傻弟弟呢!白痴。”

    范小敏听到这里顿时愣住,楚良也有些恍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有赵百江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喊着:“阿良别听他胡说,他是雇佣兵,连中国人都不是,你怎么能信他的话!我是知道他的阴谋,才从一开始就说要冲你开枪,你可不要信他的话,快过来……”

    阵阵簌簌声中,一具人形黑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范小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楚良眼神失落的对赵百江的为人无比的失望了。

    “砰”的一声,赵百江手里的枪突然走火,冲向天空开了枪!与此同时,那个人形的黑影也将赵百江给撞飞了,确切的说,是那黑影导致赵百江情急之下扣动了扳机。

    赵百江怦然倒地,易木戒回头看着楚良,楚良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那身后的范小敏,她扯开嗓子喊道:“就是他,是他在酒吧里救了我!你们不要怕,他专收拾坏人的!”

    易木戒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看着范小敏:“你有病吧?说了是他救了你的!”他指指楚良,“那家伙,还不是他叫出来的了?再说了,他专收拾坏人你怎么知道,救你的时候不是干掉了野狗吗?”

    楚良手中的黑匕首被易木戒取下来,楚良浑身酸软的蹲在地上:“这人都是怎么回事?干嘛老盯着我不放呢?”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满,亦或是更多的带着孩子心中想要找个人撒娇的呢喃。

    易木戒看看倒下的赵百江,那骷髅的死尸浑身的骨头走起路来咯吱咯吱的响,易木戒看到那家伙撞飞赵百江之后,并没有下死手,而是缓缓的朝楚良走过来。

    “刚才的枪声,一会就会有当兵的赶过来,傻小子,你难过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就是脾气太古怪了,天下没有负你,负你的是天下人,那你只要不跟这些人瞎混不就没事儿了么?”

    易木戒的话,似乎唤醒了楚良,只见楚良抬手一伸,那骷髅死尸就站在了原地,站在了易木戒的背后,楚良泪眼朦胧的看着易木戒:“你见了我阿妈?谁是你弟弟了?你到底是谁啊……”那拉长音的委屈声中,哭腔抽噎着,歪着头的楚良,眼泪从眼角滑过鼻梁,贯穿了整张脸,然后在脸颊的地方,滴落在胳膊的衣服上。

    看着那被泪水阴湿的衣服,易木戒有些难过,毕竟在知道他是楚长风的儿子之后,他还以为这个孩子会像他父亲那般的无比强大而且冷酷,可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小孩子嘛,在这个年龄里,又是没有家庭关爱的时候,现在的楚良,和五年前的自己很像,只是平日里不会太过丢脸的随意落泪罢了。

    “我是你阿妈的干儿子,你的阿爸是我顶头上司的挚友,我没必要骗你,我是r本人,这次来中国就是找你的,当我知道你阿妈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我就去看望了她,她很好,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活得这么难,如果换做是你,也会很心疼吧。”易木戒看看楚良身后的范小敏,他眼圈有些红的冲小敏使了使眼色。

    小敏也凑上来,拍拍楚良的背:“啊,小弟弟,你别哭了,你看,这个大家伙是你叫出来的,也就是说先前的时候我在酒吧受困,你让他来救了我,算起来你是我的恩人呐,自己的恩人在这里哭鼻子,难道我就这么干看着吗?要不…我陪你一块哭?”

    “你真是有病!”易木戒推了小敏一把。

    “哎哎你干嘛~~~?”

    易木戒一把拉着楚良的胳膊起身:“给我站起来,别像个废物似的!哭,没本事的怂包软蛋才会没完没了的这个熊样子!”

    “嗑哧~~~”身后的骷髅死尸突然朝易木戒伸手,但楚良却说:“你回去吧鬼金刚,他只是拉我起来,没有恶意。”

    那骷髅死尸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半蹲着身子,朝着树丛“噌”的一下子窜了过去,眨眼功夫就没了踪影。这一幕,令范小敏对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太多年纪的小弟弟有了超越恩情的好感,似乎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也只有这样的小家伙能理解殓葬师的那种孤落和闭塞的心理所想。

    易木戒指着赵百江道:“他不是坏人,但的确有着利用你的心思,至少他没有害你的心,这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不要把他先前的话放在心上!为了能让你早点成长起来,现在你就跟我走,去见你的母亲。”

    楚良抬头看着易木戒冷峻的脸,昏暗的路灯光下,那俊朗的外表下是镇定自若和对一切的无声漠视。楚良回头看着范小敏,。范小敏跟了几步,易木戒道:“你现在应该在自己的住所里好好睡觉!当心我让那群野狗去你家里,如果你还执意要跟来的话。”

    范小敏嘟着嘴,绕开公园,朝反方向走去,边走边回头的说:“记得没事来找我玩啊!记得哦。”转过身去之后她就开始自言自语,“什么嘛,这就把人家给甩了?嘿哟~~恐怖分子就是刚才那流氓吧?这么年轻,曰呃哎~~~管她呢。”

    回去的路上,静悄悄的街道范小敏有些担心那个白袍子少年的话语,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楚良的那种超能力,说不定那个白袍少年也是一把好手了,因为他都能让楚良定在原地。真要是出了国门去什么上司那里找他爸爸,难不成要……要偷渡??

    想到这里,范小敏心里无比的担心起来,她担心的不是偷渡会不会成功,亦或者被抓入狱,她担心的是楚良离开国门之后,那遥远的千山万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这神奇的好身手就预盼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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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意外伤口

    因为那一声枪响,惊动了附近麻城的警察,赵百江被闻声赶到的警察拽上了警车,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不多说太多,警车将赵百江送去了围堵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复中心的那些军人那里。

    几近午夜,楚良跟着易木戒来到了一个早已打烊的牙医诊所门前,他不解的问着易木戒:“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易木戒嘿嘿的笑着:“你觉得五年的时间,你的阿妈又得了那种不好的病,咱们突然就闯进去,她真的会与你相认吗?”

    楚良有些着急的挠着头,看了看那牙医诊所的门,他自我认知的说:“你是要偷他们的白大褂,咱俩混进医院里去吗?”

    易木戒摇摇头,但是他用警告的口气对楚良说:“你这个想法虽然不错,可是我告诉你,现在那里已经布满了军队的人,他们要抓你,所以你也要学的精明一些,我答应你去见你的阿妈,就一定会兑现承诺,难道你觉得这样闯进人家的店子里偷医生的白大褂,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可行吗?”

    “偷东西固然不好,可你是雇佣兵啊,要不你偷。”

    “哼哼~~你小子还真不傻,雇佣兵怎么了,雇佣兵就非要干这些鼠辈所为的事吗?真要是进去,那也不能叫偷,那是拿!”易木戒看着诊所的门,走上前去,一手摸着落地锁,回头看着楚良,“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首先就是要……嗯~~就是要变……强!”易木戒用力扯断那门锁,又从口中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在门外的台阶上,拉开门,回头冲楚良道,“请把,楚家大少爷!”

    “闹了半天不还是进去偷么。”楚良走进了诊所,易木戒掩好门,跟在楚良身后。

    易木戒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指着屋内三四米远处的玻璃门:“那门没锁,进去找到一个玻璃柜子,那是个消毒柜,里边有透明的玻璃瓶子,是酒精,你给我拿一些出来,还有纱布、药棉,都拿过来一些。”

    眼前这个陌生的家伙,楚良在知道他是日本人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些排斥之感,要不是他答应自己去找自己的母亲,而且他说他和自己的父亲认识,还去见过了阿妈,这才肯舍弃赵百江跟他走的。可是现在他又开始指示自己干着干那,心里十分的不爽,毕竟在苗寨的时候,外公叫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的,那是自己的外公,这个家伙又算什么东西?

    “你看着我干嘛?快去啊?”易木戒捂着肚子,肩头开始瑟瑟发抖。

    楚良站在黑影里,不屑的说到:“你自己有手有脚,还这么清楚这里边的布局,为什么要指示我去找这找那的,比你小但我不是你的仆人!自己坐在那里倒是挺舒服的。”

    刚说到这里,易木戒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滑落下来,他想要再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的了,整个人向前倾斜,一头栽倒在地。

    “喂!搞什么你?”楚良小跑过来,扒着易木戒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汗水,他急忙去抓易木戒的手腕,这一摸,楚良立刻有些震惊了,“呸!什么时候弄的?”他把易木戒整个人翻过来平躺在地上,撩开他的浴袍,手忙脚乱中忘了解开浴袍的束腰。

    易木戒吃力的抓着楚良的胳膊:“兄弟!相信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恶人,我…我昨天去刺杀了麻城的几个狗官,在…就在刚才那个丫头去过的地方,那个酒吧里!该死……”易木戒自行扯开浴袍,露出了左侧腹肌上的淤肿,楚良摸了一下,已经化脓了!

    “到底怎么回事!”楚良没等易木戒说下去,他转身就跑去刚才易木戒指引过自己的内间,“你等会儿……”

    见楚良跑过去了,易木戒咯咯的笑着,稍稍放松的仰躺在地,呼吸急促却不敢用力,因为那个化脓的伤口每用力一下,就钻疼的厉害。

    那天晚上,易木戒来到麻城之前,遭到了驭使徒的攻击,后来易木戒说明了身份,这才把那帮驭使徒吓得够呛,本以为教官级的家伙会对驭使徒们下死手的给予惩罚,却没想到易木戒问他们怎么这么窝囊,活的只剩下怀疑之心了,居然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再者,哪有不要命的家伙敢冒充地狱亡魂师的人。

    后来易木戒得知最近这个国家,贪官当道不说,清网行动也搞得这帮驭使徒整日东躲西藏,明明是有正经的工作打掩护的,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几乎中国境内的所有驭使徒全都遭到了追捕!

    经过易木戒细细的盘问,终于得知在麻城,有一名叛变的驭使徒做了这个城市的大官,暗地里继续和国外的雇佣兵组织交替情报讯息,其实在明处,早已经成了想要和外籍兵团撇清关系的家伙,他在这个小城里,用曾经受训于外籍兵团的优势,轻松的通过了警校的考核,几年后,不断的吸纳钱财,送礼,或者说用其他的渠道手段,最终当上了麻城的公安局局长的位子!这个家伙已经想要撇清关系,早就设计了很多年,现在他居然还把中国境内的驭使徒一干人等,全都列入了清网行动的黑名单!

    不管这家伙有多么的爱祖国,也许是因为他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就这一点,已经违背了地狱亡魂师抛弃情感的铁则!这条规矩,是出了拿到六边形徽章以下所有雇佣兵都必须遵守的,因为其中的信条就是,即使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家庭,接踵而至的仇杀和敌对关系也会很快左右你的生活!也就是说没有真正拥有家庭和正常生活的绝对条件!

    易木戒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易木戒来,只是觉得一个陌生的少年突然要向自己行贿,为官多年的这名局长驭使徒多少有些担忧。

    那晚,也就是在酒吧出事的那天,易木戒以这名驭使徒的名义,私下里邀请了麻城的各大机关的高层领导,说是有一场什么买醉盛会!

    在易木戒眼里,看待中国,如果是一名真正的好官,或者说百姓的父母官,那再大的诱惑都是火焰山泼冷水,高风亮节的廉政清官怎么会被这点污水泼的一身屎臭。所以既然他们都来了,易木戒兴趣使然,下了杀心!

    一来造成一点混乱可以给自己的这次小范围行动制造掩护,二来就是杀几个贪官,整个国人中也不会起多大的追讨风浪!毕竟自己是雇佣兵,这种事怎么可能危及到平民。

    但是那名身为局长的驭使徒早有防备,易木戒也因此相信了那句话:再厉害的驱魔师如果过于年轻,也斗不过懒懒散散的千年老狐狸!

    易木戒在酒吧包厢里伺机动手之时,那名在场吃喝的局长驭使徒却突然朝易木戒开枪,因为没有防备,导致易木戒一身的本事也没能瞬间躲开子弹,最后怒火中烧,易木戒直接下狠手的把在场的几名贪官全都给抹了脖子,最后愤懑之下的易木戒不顾一切的烧了那家酒吧,离开之时还悻悻的说道:能来这种地方消遣的家伙,你们有几个是真正的贤良?

    从天亮之后的简单处理伤口到急匆匆的赶去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复中心,一整日下来,易木戒首先是强忍着剧痛,不想被楚良的阿妈看出来,更不想就此陷入囹圄自身难逃。于是就一直强迫隐忍的到了现在。

    楚良已经给易木戒处理了伤口,易木戒苦笑着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野狗是我放进去的吧?我可不会那种和畜生打交道的本事。”

    “我知道不是你,我也不会和畜生打交道,可是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死后必定留有尸骨,那么他生前的一切,我都可以知晓。”楚良一屁股坐下来,将盛着脓血的搪瓷托盘丢在一旁:“应该是有可疑本领的家伙,他似乎也在试探着想要介入我的生活,保险起见一直没有现身,就开始针对和我有关系的所有人开始下手了,范小敏姐姐不过和我有过一面之缘,那天晚上我吃肉了,居然在她危险的时候喊了我的名字,我都没能及时察觉!”

    “可你那个什么‘鬼金刚’倒是真的去了,因为这该死的小伤,我脚力再好,可赶到的时候你的手下已经处理完了,所以我才想和那姑娘打声招呼,然后你就冒出来了。”易木戒双臂撑着地坐了起来,“想不到你懂得还真多,现在这里已经没有那种噬咬的疼痛感了,想想以前,似乎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三次受伤,就这小伤,倒也能要了我的命。”

    “枪伤怎么能是小伤呢!”楚良看了看易木戒的左边后背,指着那粗糙的缝合处:“你们这些人可真够狠的,居然用强酸胶水补伤口!害的我还要把那些死皮给剪开,”楚良摇着头,“看来,想要见我阿妈,是不是又得等着你的伤好了才去啊。”

    易木戒犹豫了一会,他伸手抓着楚良的胳膊:“能听我一句吗?”

    楚良不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些什么,只是感觉一个大男人总是爱抓自己的手,那些关于日本这个国度不好的传闻,使得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推开易木戒的手:“你…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次任务,我来就是为了带你出国,去雇佣兵基地,至于原因,他们要我抓你干什么去,我也不清楚,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长风教官的儿子。”

    “那就留在中国呗,等我带着我阿妈回家之后,再想办法打工挣点钱,然后有钱了我们坐船坐飞机去,怎么样都行,因为你在中国杀人了,而且外公告诉过我,随便杀人的家伙我不能和他为伍,即使你杀的是牲口一样的混蛋,可他毕竟是人,就像我吃肉之后就丢了一些阴德,连正经的本事都有些失灵了。”楚良看着门口,透过玻璃窗子,望向那闪烁的繁星,“外公叫我以后遇上麻烦了,就专挑那些狠话说,可是他说,说可以,但是不能真的去杀人,除非是我活够了。”

    易木戒看着楚良现在的神情,这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没有足够的成熟,杀人,是用来执行的,怎么能随便说说算了。而且现在这世道,你不杀人,他就会杀你。易木戒想这样告诉楚良,但是看他现在的劲儿头,识趣的还是不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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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梦靥之后

    一位身穿金色龙袍的长须大叔,手持一柄四尺六寸长剑,那剑青色寒光,他拂袖甩须,剑指楚良!

    “妖火连烧三日,你敢弑杀九黎?要你这蛮横之人掌管天下,非但不让我等众生不服,且要你这等孽障来指引我该如何造车?”那黄袍大叔一剑刺向倒地的楚良,楚良惊恐万分,连滚带爬想要躲避。

    不料此时一鹰口上唇的男子,他肩宽三尺六寸,身高丈八,整个人浑厚的身形巍峨如山,见那黄袍男子想要一剑刺死楚良,他便抡起光晕湛蓝的巨锤,出手挡下那一剑。

    “五弟莫要拦我!难道我们之前商议你确是忘了?”黄袍大叔只手推开那高大鹰口上唇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屈膝跪倒:“黄龙兄!放过赤游老弟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九黎之首,可是黎民众生的仰仗啊!我等不分青红的定下死罪,弑杀于他,日后化作厉鬼,那三苗之中巫术横行,要是军师招的引魂咒,将他复生前来寻找,那岂不是对准了你我二人成了仇家?”说完,那男子冲着惊恐万分的楚良,他挥臂一直这蛮荒野地,大喝,“赤龙兄弟,交出兵权吧!”

    楚良大吼着:“我她ma不是赤游!我叫楚良……”

    此时荒野之中狼烟飘渺,雾气昭昭之中,一名身披红色青铜甲的瘦削青年走上前来,他手中蛇矛指着那壮汉男子:“雷老五!从今天起,这世上赤游与赤龙公不在是一人之名,杀死他,天知地知,畏惧那般的后患?断其头颅、斩其四肢,将他的身形就地火化,将他的头颅、双臂双腿分别葬于五洲之地,让九黎之中威望者率兵,驱逐三苗部落滚回南部湿地,从此这蛮横之人便于他立块石碑,墓铭镌刻‘蚩尤’二字,在下不才,仰仗两位兄长担任这赤龙公之名,今日起,轩辕哥哥便是黄龙公之名的黄帝,陈家排行老五的这位哥哥你已是普化天尊的名号,掌管天下八荒的雷鸣,雷老五一词,岂能凌驾文玉哥哥威名,还是改为雷公甚妥!小弟不才,本家神农氏,我们做着一切,九黎民和三苗部落也无话可讲,毕竟闹病瘟灾只有我才受得了这天降之苦,也只有我才敢去化解天下草木为神药救治!只要我把治病良方传授于三苗之中,他们得了这祥瑞的便宜,还怕封不住嘴?”

    雷老五看着一身棕榈蓑衣的楚良,他眼含热泪,止不住的泪水不得不伸出粗犷的手臂去擦拭,然后他舞动身后大鹏之翼,遮挡着楚良脏兮兮的身子,然后手持大锤的冲轩辕吼道:“哥哥此次从雷州岛请小弟前来,原来就是想要加害赤游老弟!”他又转向神农氏,“你这浑人,整日吃些牲畜之物,万万不知心肠也是如此歹毒,难不成你现在穿着红身铠甲,就是想要在弑杀了我这可怜的傻弟弟之后,化身救治苍生病痛之辈,自封赤龙君主?”

    轩辕手中长剑指着雷老五:“五弟,你这是为何?我等千辛万苦,途径此处,这大好河山,怎能放任这般蛮横之辈胡乱作为,你可曾记得,在西北极寒之处,游牧牲畜仰天观日的生活是多么的荒芜不堪,瞧着山川、这河流、这无比宽广的疆土……”轩辕激动的伸出手掌,就像自己能只手抚平天下一般,他呢喃自语,“我等只是想要和他平分共享这富饶山川之美,却不知他居然发动九黎三苗,攻上逐鹿之巅!我岂能由他疯癫作为,让这天下苍生笑我轩辕一世无能?好心之举来到东海劈木为船,来到这荒凉野地拼凑山岭桥桩,制造代替脚力工具为车,可他却从中指手画脚,当着众黎民好似我轩辕无能一般!这等心怀叵测之辈,留他也是虎狼之患……”轩辕说到这里,长剑一丢,转过脸去,一手捂着双眼,泣不成声。

    神农氏突然见轩辕闪身,他手中一把枯草粉末,洒向替楚良遮挡的雷老五,那粉末使得雷老五大喊大叫,双目视野全无,跌头乱撞。神农氏呵呵笑着:“五哥哥莫怪,小弟不是要当什么赤龙公,从此这世上就此划分天下,乃‘黄’‘炎’开辟,我便是那弑杀不坏金刚之躯,人称战神赤游的炎帝!”

    蛇矛冲着楚良的喉咙直刺过来,楚良惊恐之中大喊一句:“即是兄弟,作何纷争,你们要的,让给你们便是!为何要取我性命?”楚良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一番对话之后,楚良也有所知晓其中的辗转之事,于是情急之中随心说出了想法。

    那神农氏手中蛇矛顿时僵住,他从未见过他眼中的战神是如此的懦弱,可是楚良却说:“杀人可是大罪?同时父母生,都是血肉心,一片天底下的兄弟,争相斗狠不但叫人看了笑话,传出去也是丑恶之说,”他起身看看远处,那黑压压的一片,零星火把闪烁之下是伤痕累累的轩辕族人,他们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才导致这身形具残的痛楚,“不要在拿着族人的性命交战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人命不可再继续儿戏……”

    楚良还没说完,那名为轩辕的黄袍大叔,突然捡起脚下长剑,挥动手臂,楚良只觉得脖颈发凉,眼前的视界开始旋转,然后就觉得身体和自己的头颅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一侧的脸颊砰然撞击地面,眼睑缓缓的合上,他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又不是…蚩……尤……”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易木戒一手撑地,一手打着楚良的脸,楚良摇晃着.辣的脑袋醒来,他看到易木戒,心里突然冷静下来:“我天…原来是个梦……”刚刚梦中脖颈发凉,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然后看到手里是水!

    易木戒捡起地上的一个烧杯:“你小子,怎么还说梦话?噩梦?怪事了,出汗倒是出汗嘛,怎么出汗却流了那么多的血?我给你洗了洗,免得你醒来以为我要杀你,把你的脖子划开了口子。”

    楚良回头看着地上的水渍,苦笑着一手遮住眼帘,看着门外:“哎哟,天亮啦?吼吼~~~你…你那好点了没?”他指着易木戒的小腹。

    易木戒拎着烧杯指着楚良:“我没事,说说,怎么回事啊?谁要杀你,蚩尤和你什么关系?是你苗家的祖先?做梦梦到了?”

    楚良爬起来,浑身酸疼的扭动着身子:“我这病是出生之后就有的,就像汗血宝马那样。”

    见楚良有意岔开话题,易木戒嗤之以鼻,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把烧杯接满,然后放在一旁的收费窗台上:“你不说,我就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听你自己说,”楚良看着易木戒,易木戒指着自己的脑袋,“是说梦话,我可不会逼你的。”

    “我…我没有梦见什么蚩尤,我梦见的是…是几个脾气古怪的大叔!”楚良起身走过来,拿起烧杯想要喝一口水,易木戒却伸手拦住了,“干嘛?”楚良不解的问。

    只见易木戒笑眯眯的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隙,蹲下身子,伸手把门外的那个小黑盒子拿了进来,那是昨晚进来的时候他放在门外的。

    楚良嘿嘿笑着:“那东西干嘛?看门的?”

    易木戒笑而不答,走过来,一下子丢进烧杯之中,然后用两根手指夹起来,在水里晃动几下,拿出来仰头放进口中,楚良见他的脖子鼓了一下,算是咽到了肚子里。

    “不好吃!呵呵。”易木戒拍拍楚良,“走吧,带你去找点吃的,然后一会去见你阿妈。”

    楚良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自己不肯告诉他自己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所以才在自己问他的时候也是问东说西,可是在梦里的那些人的名字,似乎偶尔听外公教自己读那些繁体字老书的时候出现过。他拍拍太阳穴,跟着易木戒走到门口。

    远在麻城郊外的一处荒凉坟地,那里野槐树和垂地的绿柳就像封闭的院墙,遮挡着这个逝者长眠的地方。

    两名……不,是四名驭使徒装扮的男子被一行身着素衣的美貌女子给丢在了这些坟地之中,那四名驭使徒就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有点还嘴角带血,仰躺在地。

    这一行女子飘飘然的快速离开,任凭坟地之中野草丛生,但她们走过之处,不留痕迹,也没有发出摩擦草丛的声响。

    仍在赶往麻城的玛丽·乔恩和阿巴鲁,他二人由乔恩驾驶一辆金色越野车,正行驶在308国道上。阿巴鲁坐在后排小睡,乔恩突然踩下刹车,接着不停的按着喇叭:“该死…这中国,怎么这种地方也会堵车?”

    阿巴鲁揉着惺忪睡眼:“你说什么?”被那一个急刹车,阿巴鲁差点滑倒车内的地上,他坐了起来,“哦老天,前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交通意外?”

    “不!是收费站,我想我们得下车了,趁着前边的卡车车队缓慢通过收费站的这个时候,赶快下车,不然一会要我们掏钱可怎么办?”

    乔恩这么一说,阿巴鲁不禁笑了起来:“大美女,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之前坐大巴的时候有钱,现在到时穷了?”

    “我身上只有英镑!昨天贿赂该死的驭使徒,钱都给他们了?”

    “呵呵~~那你怎么不把英镑给他们?真是的……”阿巴鲁想要继续躺下,谁知乔恩果真下了车,他只好跟随的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的一片桃园,国道与桃园之间,是一条几十米宽的干涸大水沟!

    “按规定,到了哪个国家,给驭使徒的钱就要是那个国家的现钞,身为教官以上人员是不能太过为难自己下属的。你懂不懂啊,给他们英镑,他们就会去附近的银行,我们的钱,在中国都是没有号码考证的,一旦败露,中国的警方就会注意到他们,然后给他们带来麻烦,就是给我们自己找不痛快。这个国家和其他地方不同,在钱这上边,就说洗黑钱,都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乔恩滑下草坡,开始走过河底。

    陆续跟过来的车辆停在乔恩丢弃的越野车后边,那开车的是个男的,他对副驾驶上的女人道:“看呐!是个金发妹子,外国货,她是不是要到下边的河里小便啊?”他摇下车玻璃把头探出窗外,拼命的往河下边看,那副驾驶上的女的拍了他一把。

    “不要脸……”

    阿巴鲁跟着乔恩穿过了干涸的河床,爬上了草坡来到了桃园的铁丝栅栏这里,只见乔恩回头冲着国道上,轻轻的抚弄一下她那满头的金发,微微眨眼,然后朝那边伸出白皙的长胳膊“嗖”的来上一个飞吻!

    阿巴鲁回头看去,那金色越野车后边的车子上,一男子神魂颠倒的双手捂着嘴巴,然后接着是看到车上还有一个女的正抓挠那男子的头发。

    “哈哈~~中国的男人啊!居然被你迷成这样?你也真行,要不要这么配合?”阿巴鲁一边爬上一人高的铁丝网,一边对愣在地上的乔恩说。

    乔恩扯下自已的几根金色发丝,然后往那铁丝网上一搭,那发丝犹如千斤般重,瞬间落到地面,然后拿铁丝网被划开一道口子,乔恩抬脚踹开,走了过去。

    阿巴鲁大眼圆睁的看着乔恩,又看看那铁丝网:“我还以为你要把它炸开呢!”

    “哼~~不解风情的家伙。”乔恩甩甩头发朝桃园中走去。

    最后不还是要穿着白色的衣裳,冒充医生混进去吗?楚良揪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看着易木戒在头里走,想着刚才在路过一栋大楼前时,易木戒让楚良站着别动,刚一说完,天上掉下来两件白大褂,楚良抬头看的时候,两个人头黑影从高高的楼顶消失了。

    “你瞧,那些当兵的还在等着呢。”走到一个拐角处,易木戒放慢了脚步,楚良也躲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忍不住探着头上下浮动的看着那边。

    “他们要抓你,还是抓我?”

    易木戒摇摇头,撇着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楚良:“孺子可教也,不过咱俩他们抓住谁,都是对他们而言的好事。”

    “那你还摇头?”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专门看镜头的导演吗?我做什么动作我愿意,怎么还有不合理的了?”易木戒怒怒鼻子,楚良也滋着牙假惺惺的嘿嘿着。

    前边的那群士兵之中,正对着克洛邦艾索精神康复中心的大门,其中有一名军官楚良认了出来,是赵百江。

    他胳膊上挂着白色的绷带,看样子昨晚的时候,鬼金刚撞坏了他的胳膊。易木戒看到了楚良有些失落的表情,他说:“别担心你的赵叔,他在那里头可是个大官!马上就能看到好戏了。”

    只见赵百江气哼哼的冲着眼前的两名尉官,又是吐唾沫又是甩手的说:“废物!最经典的废物!”

    “看吧?精神抖擞着呢!”易木戒看看身后的楚良,楚良却一直紧盯着前面,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却又十分期待着什么。

    赵百江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中一把拽过一杆步枪,单手挑起步枪对准了其中一名尉官:“老子他ma毙了你!”

    楚良刚要窜出去,易木戒一把捂住楚良的嘴,搂着他:“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这世上难堪的事情还多着呢,老兵打小兵,有钱人欺负善良老百姓,就连被包养的小三都可以指着捡垃圾的大爷大吼大叫,或者是冲门口保安吐口水!怎么~~嗯~~?”楚良的挣扎,易木戒小腹的伤有些吃不准,他竭尽全力的按住楚良,“行了宝贝儿,冲动一会就够了,天底下的不平事你管不过来的!”

    “嗯——”楚良被易木戒捂着嘴巴,他声音嘶吼的想要叫出来,泪水却止不住的滑落在易木戒的手上,只见楚良身子瘫软,易木戒还以为把他给憋坏了,于是松开手,楚良咧着嘴,看着眼前。

    易木戒也看过去,只见一名尉官似乎是被赵百江用枪托抡了一下子,那尉官吃痛的捂着大腿半跪在地,另一名尉官想要去扶,赵百江又狠狠的朝那一名尉官的后背,用枪托狠狠的杵了一下!然后两名尉官都半跪在地,痛苦不堪。

    易木戒松了口气,他喃喃的坐下来,“你小子……”易木戒手捂小腹,“他们又没死!要是在我们那儿啊……”易木戒赶忙停住不再说下去,“呵呵~~我还以为他会真的处死他们两个,在你眼里不过是没有完成简单的任务,然后就会遭到惩罚,可是你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所以我才离开家!”楚良泪流满面的瞪着易木戒:“我讨厌我的家,外公像对待牲口一样的天天打我,我的身上所有的伤疤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楚良又指着眼前的赵百江,“人家就不是爹娘养的吗?我最痛恨随便惩罚别人的家伙……”楚良哽咽的咽着口水,“这样的一帮人,就算要我死我都不愿意和他们为伍……”

    易木戒笑着,仰头靠在墙上,心中巨石落地般的欣喜:“你可真够傻的,到底是你太过善良,还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呢!”

    “没错!我跟你走,”楚良手臂一横,抹掉泪水,“你说的那些家伙,那些坑人害人瞧不起老百姓的家伙,你要带我去见见,我宰了他们!”

    易木戒伸出手指在嘴边:“嘘~~~不要说大话,你说过的,你外公教你的,说狠话,可是,狠话和大话是有区别的,我可不喜欢说到做不到的家伙,那也太不男人了。”

    “男人?”楚良质疑的问。

    “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装着单纯。”易木戒起身道:“像你父亲那样,等你真正明白他都干了些什么的时候!现在,我们不能去找你的母亲,除非,你想你的阿妈因为我们的介入而让那家精神病院陷入混乱。”易木戒指着那边的军人。

    楚良看了看那些军人,又想了想易木戒的话,觉得在理,然后就说:“好,我不说大话,说到做到,不去见阿妈,那干什么?”

    “噗~~~”易木戒忍不住笑喷了,他摸着楚良的头顶,“走,让哥们儿看看你的本事,看看是不是还能让你变强,变得更加成熟,然后去收拾那些你所谓的坏人,顺便教你学说英语,这是以后最为实用的东西。”

    远远的,精神康复中心三楼阳台上,周云荷朝着远处大街上的两个白点,期待中的失望,失望中的庆幸,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心有灵犀的,她抹了抹湿润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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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孩儿嘛

    易木戒告诉楚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

    有的是普通过活的百姓,雇佣兵很多事不顾及这一切的,可是地狱亡魂师不同,杀平民者,就是自杀,这是铁则;有的是位居高堂的享乐官僚,也有那清廉者,时不时淬不及防那些败类的污蔑,除了任务以外,有时也会自行动怒,就是免费的杀伐,因为看不过去,但也有人会觉得活该,这世道本来就够惨的了,自己不好好经营,被恶官尔虞,管不了别人,只能说当不起这个差;那还有很多妇孺儿童,这些人,最为薄弱,如果本来身边的人都不能好好在意自己的家人、妻子、儿女,就像看守不住自己窝边草的野兔,尽管排山倒海而至的淹没吞噬,也将无所适从的家伙,我们称这样的男人为废物!

    楚良嘴里嚼着果丹皮,那酸酸的感觉不知道是果丹皮中山楂的味道,还是听了易木戒的讲述套用在自己身上之后的不堪。

    易木戒生性洒脱,虽然有点神神经经的感觉,倒也不像是坏透在骨子里的家伙,他决定带楚良去见见一个人,说是能把自己和那个人的想法做一个对比让楚良自己断定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混淆了的世界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楚良去慢慢适应,除非他就是个平民,可很显然不是。

    很多科学界的人士曾不止一次的追寻着超能力的脚步,那些神奇诡异的神秘现象以及无法作出解释的世界之谜,到目前来看就像是石沉大海的态度,再也不会在场面上做出任何的诠释,这并不能说明科学界变得愚钝不堪,而是大智若愚,因为极少部分人知晓真相的时候,那大多数蒙在鼓里的人,就将成为这些少数人的傀儡,如同混场凑数一样的存在,毕竟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就开始拼命的相信伪善的科学家们,然后齐声高呼相信科学,这样一来,用那句“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继续保护着这些被科学家称为“异类”的怪胎。

    “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了,你又不傻,所以你不是唯一的。”易木戒叼着烟,不点火,只是叼着,明明脚上的木屐走起路来“哒哒”作响,可他还是浪里浪荡的趿拉着走,就像个抬不起脚来没睡醒的醉汉。

    楚良斜斜的看着他:“你就不能正常走路吗?换双鞋或者换身衣服,这可是很显眼的,别人会以为你拉到裤子里了。”

    易木戒被这话呛了一口水,他抚平胸口的瞪着楚良:“每个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别拿你不成熟的审美观来评价别人,你好吗?穿得像个土包子。”

    “我是土包子,你说得对,这话我接受,毫不反驳。”

    “你是在挑衅我吗?”

    楚良耸耸肩:“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吗?现在是跟着你溜达,到底要去哪儿?”

    去见重要的人,就要认真对待一切,当然也包括穿着打扮,这很重要。

    易木戒带着楚良来到一家服装店,里面冷冷清清的,还没有挑衣服,易木戒就掏出两搭百元钞,还有那张百夫长卡:“大婶,拜托露脸笑容好吗?别看我们穿成这样子,但是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外边军队巡街还是麻城出了什么事我不管,但是我现在是你的客人,你要热情服务!就给点笑脸,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不过分吧?”

    楚良背对着易木戒仰脸看着高处悬挂的一套沙漠迷彩,他听见了易木戒的声音,转身看去。

    那卖东西的店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经易木戒一番说辞,又看到了这些钱,虽然对那张黑颜色的银行卡不是很了解,可是她的确收敛了阴郁的面孔,就像变戏法似的,把自己最灿烂的笑脸变了出来:“小兄弟你说啥呢?哎哟~~顾客就是上帝,哈哈,应该的嘛,都怪这群当兵的没事瞎搞,弄得整条街道都像世界末日一样,喜欢的你就尽管挑嘛,我会给您优惠的……哦,吼吼吼~~我嘴臭,这话对您这样的富家公子不该说的呢……”

    易木戒翻白眼的转身走向楚良,桌子上的钱和卡也没有收起来,就在那儿摆着,店家大婶像被起重塔吊的电磁铁吸住了一颗螺丝钉一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难道眼睛瞪那么大不发涩生疼么?

    他走到楚良身边,笑眯眯的弯腰看着发愣的楚良:“傻弟弟,有看中的衣服吗?”

    楚良指着货架高处的那套沙漠迷彩,易木戒打个响指:“nice!收了!”

    那店家大婶就像被楚良的引魂咒下了绝对命令,她兴冲冲的跑过来,居然连撑衣杆都没用,直接蹦高小跳着就把迷彩装摘了下来,满心欢喜的眼眉弯的像月牙:“嘿嘿嘿~~小弟弟好眼光哦!这可是本店的正门货,你还不知道吧,我家男人可是麻城武装部里的仓管,那里头的正品军装,整个麻城只有我家店子才能有这上等货!嘻嘻~~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易木戒揪着那沙漠迷彩的衣袖看了一眼,那上边的哈萨克文字明明写着“沙海秃鹫”的意思。易木戒撇撇嘴:“哎哎,看看合不合身呐~~”

    几分钟后,易木戒推着楚良往里边走,那五六排的成品服饰的丛林中,易木戒指着一件白蓝相间的水手服说:“你要是小姑娘,我一定要推荐这一件给你!”

    楚良噘着嘴,斜看着易木戒,易木戒弹了楚良一个脑瓜崩,嘿嘿傻笑般的说:“得了吧小子,逗你玩儿了!看这件。”

    易木戒抓起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衬衫的两侧是弧形圆底边的样式,领口也是小竖领的,他拿着在楚良的身前比了比:“大了一点,不过没事,过两年就正好了!就它了,你觉得怎么样?”

    楚良低着头看了看:“颜色挺好看的,这叫什么衣服?t恤吗?”

    “t恤是没有从上到下这么多扣子的,而且这属于梭织布,t恤是针织布的,好,这件要了。”易木戒“嗖”的一下把蓝色衬衫丢向大婶,大婶差点没接住,还好接住之后并不是很尴尬的冲易木戒笑着。

    接着易木戒拉着楚良的肩来到t恤这边:“各种颜色,你又不是老头子,高尔夫球衫就算了,颜色太古板了,这件浅褐色的,正好跟你身上的衣服颜色很像,怎么样。”

    土色,楚良犹豫着,但是想了想这也是易木戒看自己的意思才问的,就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选裤子,易木戒给楚良推荐了牛仔裤、卡其色休闲裤,楚良说怕开裆,又担心牛仔裤太僵硬,洗涤的时候不方便,易木戒想说脏了就扔啊,洗什么洗,可是看楚良说的这么认真,就没有做任何反驳,而是重新拿起一件军款的帆布裤子,上下两边各有四个方形的口袋,上边两侧的方口袋边上还有一个斜口袋,后面也有两个方口袋,颜色选择了比之前t恤稍微重一些的浓色卡其,他给楚良比了比,问楚良腰围多少,楚良摇摇头:“在山里的时候都是大粗腰的裤子,用绳子一扎,再大的腰围也收紧了。”

    “来个软尺。”易木戒一扬手,谁知那大婶就像鬼魅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易木戒的身后,易木戒看她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软尺,接过来之后给楚良测腰围:“双臂抬高!”易木戒脸颊贴着楚良的小腹,测量了一下,“好了,二尺三!你小子有点瘦了啊!要增肥,一把骨头的男子汉可不招女孩子喜欢。”

    楚良有些脸颊发热,要是就他两个人还好,可是易木戒这么一说,那旁边的大婶嘻嘻的笑起来,这使得楚良感到了不好意思。但是易木戒装作没看见似的,抓起挑好的裤子一下子盖在楚良的脸上:“你的了。”

    马上就要入秋了,易木戒担心楚良会冷,就随手抓了一件和刚买的裤子一样色调的冲锋衣,然后丢给楚良:“你不说我穿这样不好看吗,这是给我自己买的。”那件冲锋衣的确很大,是成人穿的,楚良抱在手里,看到了标签。

    “这是多少啊?这算是1648…块吗?”楚良指着上边的标签问大婶。

    那大婶有些不忍心说,她嘿嘿笑着看看易木戒,易木戒在前边半转着身子,看了一眼尴尬的店家,又看着矮小的楚良:“你可真事儿多,又不是花你的钱,说了给我买的,对自己,花再多钱都舍得。”

    楚良傻愣愣的“哦”了一声。

    本来是想给楚良再买一双军靴的,可是楚良是三十六号的鞋子,这样大小的军靴只有女款的了,于是易木戒找了一双运动款的登山鞋,黑鞋底,灰色、蓝色、黑红色以及浅褐色的四色流线条纹花式,他丢给楚良,楚良弯腰捡着鞋子,准备脱鞋换上试试,可是那大婶却跑过来:“来来来,小少爷我给你换……”

    “哎哎哎~~~怎么就成小少爷了,换什么换,脚都不洗,洗脚了再说!”易木戒有些不满的指着这边,楚良心里更加不悦,明明刚才就把裤子丢在自己的脸上,这会就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不洗脚。

    易木戒捡起地上的鞋子,走到柜台处:“来结账了大婶!”

    “呃…好…好的。”那大婶看着噘嘴的楚良,有些慌乱的走了回来。

    离开那家服装店,楚良拎着大包小包的跟在易木戒身后,身上还是之前的那套被称作“土包子”的衣服。而易木戒则是穿着白色的浴袍,脚下踏着木屐,那件冲锋衣却披在了肩上,嘴里依旧叼着一支没有点火的烟,在前边大摇大摆的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的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小巷,仿佛在找着什么。

    楚良一直微微低着头,眼神很有马上要动怒的意思,他眼睛本来就小,却还让很眼珠使劲儿翻到眼睑上缘,额前的凌乱发梢半遮眼帘,双手的大包小包塑料袋子“噗啦噗啦”的蹭着双腿。

    “噢~~?吼吼吼~~~可发现你了!”易木戒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路口上,扇形大招牌悬在路口门面的上边二楼和三楼的位置上,那绿色背景的霓虹灯招牌此时没有亮起,因为是白天,而且好像麻城现在这情况的,那写着“天海之翼”的洗浴城似乎顾客也不会多。

    易木戒站在原地,楚良气呼呼的横冲直撞的越过了易木戒,易木戒眉头一紧,一把抓住楚良的肩:“干什么?想让车轧死你啊?”

    谁知楚良回头吼道:“轧死啊?叫他试试!你看这街上哪里还有车?”楚良斜着眼瞪着易木戒,易木戒忽然一愣,楚良甩头看着脚下不说了,但是又没有解释为什么大吼的意思。

    易木戒嘴巴一扁,食指抠了抠鼻翼,长吁一口气道:“笨蛋,我是教你不要过马路横冲直闯,虽然现在是没有车,可你一个中国人,总不能连自己国家的交通秩序都不懂吧?你看我一个老外都知道这些,给你说这个就是想提醒你,等以后你自己穿行马路的时候养成习惯就有自我保护的安全意识了。”

    楚良低着头硬哼哼的说:“我有鬼金刚,也不怕车撞,再说要不是来找我阿妈,也不会随便来这种车多的大城里,现在阿妈没见到,被你一通闲扯也不去见了。还有你以后也别总叫我笨蛋,就算你和我阿妈又干亲戚,也别再叫我傻弟弟,我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自然也不是世上最傻的,我就是个普通小孩,那些激烈的言辞和我有什么关系。”

    易木戒走过来半蹲着扒着楚良的肩,嘿嘿笑着说:“好弟弟!好弟弟还不行吗?真是的,又闹脾气,行啦~~我错了好吧,以后保证不再说你这个那个…呃…那两个字眼!我发誓!”易木戒伸出右手三根手指,眼神很真诚,眉梢微微的两侧下拉。

    楚良突然嘿嘿笑起来,他揪着易木戒披在肩上快要滑落的冲锋衣:“这也发誓啊!给你,我是小孩,东西你拿!”

    “好~~~我来拿,谁拿东西谁走前边!”易木戒接过楚良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又扭脸看身后的楚良:“不准赖皮的啊!跟我身后。”

    楚良嘿嘿嘿的笑着:“我发誓~~~”

    “切~~~”

    两个人一个十**岁的雇佣兵初级教官,走在前头,微风吹起乱发,连肩上的衣服也跟着扑朔;一个是十三岁的少年,来自南边的湘西苗寨,却是有着一半汉族血统的北方孩子,虽然从南方长大,可是身形相貌,无一不是北方汉子的痞相,只是这个年纪,他还是个收不住稚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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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男儿本色

    楚良和易木戒进了那家洗浴中心,正如易木戒估计的那样,因为麻城的混乱,导致所有店铺营业都不正常了,当然这家洗浴中心也是一样。

    以前按常理,每当有客人进来,像这样一家开设在街口的洗浴城,应该是服务标准最少都是过百的,而且当顾客进门,一定会有热情接待的小姐,或者是说迎宾女子。

    但是易木戒和楚良一进门,就看到偌大的门厅之中,除了半人高的花色理石吧台后面坐着的两名穿红西装的女文员,就是大厅两侧沙发上不断抽烟的几个西装男。

    看场子的打手吗?呵呵。

    易木戒抖动几下眉梢,“哒哒”的踏着木屐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前台的文员抬眼看着这边,另一个文员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玩手机,反正头也不抬,就满腔牢骚的味道:“男宾两位,洗浴还是按摩?未成年不提供按摩,抱歉。”

    易木戒走过去,把手里的两个大塑料袋子,往吧台的褐色花纹大理石台面上一放:“这些东西给我收好!怎么?就这服务态度?声音这么小,没吃饭?还是你下边那里到周期了?”

    谁知那女的不紧没有收敛,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他mab的说谁呢?不想混了是吧?cao!再给姐说一句的?”

    楚良见着女的腮后生满了痘痘,脸蛋溜圆,像是个南方姑娘,也就十**岁的模样,她站起身的时候,红色西装上衣的阔领有些松弛,说话之时脖子上的浮肿不停抖动,然后拍吧台的时候能断定她手指明显有些肥胖!

    易木戒笑着睁大眼睛,指着眼前的姑娘,转眼看着注视这姑娘的楚良,又转脸看向两侧的吸烟男子:“你们就这服务态度啊?我擦~~搞毛线?以为我们土包子是吧?”易木戒舌头在口中绕了两圈,瞪着眼看着一脸恶相的两侧男子,手伸到浴袍下,在后腰处摸了一把。

    一叠码的整整齐齐的百元红钞,还打着白条封,他一巴掌抽向那厉害的姑娘,旁边的姑娘“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易木戒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电了一下子,却看到楚良站在自己右边的楚良,右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左手从他右手下边一下抓住了被易木戒甩出去的钞票,那钞票距离刚才发狠女孩的脸只有不足一张纸厚的距离,楚良抓住了,可是那颤动的一叠钞票还是轻轻划了那女孩的眉骨一下,就像被谁的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

    “这钱是你的了!”楚良大手笔的说着,然后拽着易木戒的衣领往下来,易木戒俯下身子,楚良小声说:“这个姐姐好像要有宝宝了!可我却感觉到了死婴!”

    易木戒拧着眉头,瞅着楚良这家伙,心想这个小屁孩儿,搞什么东西,这都能看出来?死婴,难不成这闺女刚刚打完胎?也没我大的样子吗?中国姑娘这么早就有男人的吗?

    易木戒咳嗽一声:“咳咳~~那个…妹妹对不住啊,昨晚上…”易木戒扬了扬手,“昨晚上喝多了,刚醒酒,不好意思,那什么…这我大哥都说了,那这钱就送你了,好好化化妆,听迷人的一美女。”易木戒说完手指抹几下鼻子,看见楚良仰头瞪着自己,“看我干吗?你是家里的大少爷,你说了算嘛!”

    那两侧刚刚想要站起来的恶相男子见到此景,互相对视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刚刚尖叫的姑娘颤巍巍的双手捧着两把钥匙低头举过来:“大大、大哥,这是你们的储物柜钥匙,右边进门就能看到……”

    易木戒眯着眼睛冲她微笑着:“好的美女,谢谢你哦。”然后脸色顿时变回苦瓜,双手抓起吧台上的塑料袋子,抬腿踢一脚楚良的后腰,“走吧少爷,前边带带路,有劳了。”

    楚良看着那几个满脸愁容的男子,然后从右边走上台阶,这直接上楼的台阶,通往二层,一上去,就看到了楼梯口的一整排柜子,每个小柜子就像中药店的药匣子,从地下到上头有七排,楚良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然后蹲下来打开了从下往上数第二排的两个挨着的柜子,回身接过易木戒手里的袋子,塞进去之后锁上。

    没有人领浴,两个人走过去看了看没有门只有一半门帘的第一个门,撩开布帘看到里边热气腾腾的,倒是没有人。

    楚良刚要进去,易木戒拉住他:“等会,我给你找个单间。”这时候一名穿着一次性拖鞋的一个瘦瘦的十七八男孩跑了过来。

    “哟,老板,洗浴还是按摩?两位是一起…吗?”他笑着说话,看到易木戒一脸的铁青,声音之中急忙收起喜色。

    易木戒指着前边左侧的一个门道:“那个怎么就有门,这边的为什么都是布帘子呢?”

    “哟,老板哥哥……”那领浴的小哥见楚良是个半大孩子,就凑过来对易木戒说:“哥哥要是想要挑一个,我带您进去看看,按摩单算钱,给你按摩的看您的心情~~”

    楚良并没有要去偷听的意思,可是他还是听到了,虽然那声音很小,小的正常的耳朵都不能完全听清,可是他听清了,却同样和没听一样,因为不明白那里头的意思,按照从外公那里学来的东西,听着倒像是故意打哑谜的黑话。

    “那行,先…给我加少爷弄个单间,把水温调好,不能低于三十度,也不能高于三十五度!另外给他找一个搓…算了你自己洗吧。”易木戒说着说着,看了一眼楚良。

    楚良点点头说:“好。”

    那小哥点头哈腰的伸手道:“嘿哟少爷~~~您里边请,我这就给您放水试温去~~~”

    见那小哥走到四五个浴池的门外尽头,找了一把钥匙,易木戒指着那小哥说:“过去吧,少爷。”

    楚良看着易木戒:“你怎么那么高兴?刚刚那下头的姐姐不是弄的你很没面子吗?”

    “去去去~~~少爷就要有个少爷的样子,哪来的那么多小孩问题。”易木戒推着楚良上前,那小哥依旧嬉笑的引领楚良走到一个有门的单间浴池去了。

    易木戒搓着手,脑袋一缩,嘿嘿嘿的笑着凑到刚刚那小哥说过的那扇门前,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他一开门,里面的众人全都是一阵惊呼!

    只见那门内屋子里十分的宽阔,少说也有三十几个床位,每个床位都不是空的,雪白的毛绒床垫之上,是些个个姿色妖娆的姑娘,易木戒贼眼滴溜溜的环视一番,居然没有发现一个是讨厌的臃肿身材,全都是苗条的简直太刺激了的感觉。

    “嗨~~~姐姐们!我叫易…杨半杰!是你们忠实的客人…嘿嘿嘿嘿。”易木戒走了进来,那些姑娘们全都看向这边,看着易木戒毛乎乎的小腿,脚上是一寸高的硬体木屐,一身虽然有点脏了的白色浴袍,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十分合适,那浑实的肩膀,还有那一头蓬松不长不短,自由生长的发型,最重要的,是易木戒浓眉大眼,微微有些下陷的鼻梁,却长着圆溜溜的高鼻头,然后就是那一口整齐的洁白牙齿,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迷人!

    这些女子见了易木戒,就像看到自家的亲哥哥一般,个个都招着手,有的说:“这是谁家的帅哥啊?怎么给放出来了?”

    有的却咯咯的笑着不断挥手:“来这边嘛!哥哥~~帅哥哥!妹妹这里有地方坐。”

    易木戒听到这些话,左眼激动的猛眨了几下,咧嘴笑着一撇头,缩着脑袋偷着“咯咯咯”笑了一阵,有女孩见到此景也是忍不住发笑。

    可是突然易木戒不笑了,他收敛了面容,左手掐腰,右手像领导似的指着在场的所有姑娘:“你瞧瞧你们,啊?怎么能这样就呆在这里呢?外边有的是好车好房的,这种破地方,怎么配得上你们这些,这么漂亮好看的姐姐们啊?”易木戒一边环视一边辨别着,因为她们都是穿着睡裙,袒露极限的白皙的双腿交织在一起,细长的胳膊雪白的皮肤,简直都是一模一样的身材,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有的丰满有的也算可以的美胸,角落里的那位居然是穿着迷你的白底粉色圆斑点小短裤,上身一抹粉色的吊带衣,那一头的金黄头发都盖住了眼眸,虽然同样朝易木戒挥手,可是的确让易木戒难以消受这般暴露的姑娘,因为这样的打扮连肚脐都看到了,而且还不是很迷人的能看出褶皱,这说明她的小肚子还是有小肚腩的。这个时候,易木戒突然把眼睛盯住了一位正在冲着自己微笑的姑娘身上。

    只见那姑娘乌黑的长发如水一般的柔顺,也没有像其他姑娘那样的修饰假睫毛,天生的长睫毛眨几下就像在发射着诡异的讯息,易木戒眉头上扬的微微摇头,口中咂舌道:“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姑娘?你想要我的命吗?”他边说边朝那姑娘走过去。

    那姑娘抿着樱桃小口想要放声笑,却纤细玉指微微捂着嘴没有现出失态,然后精巧的两个小脚丫不断的互相抚弄,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原来她在脚趾甲上涂了粉色的甲油。那纤细的手指倒是没有涂指甲油的,易木戒走过来,轻轻坐在她的身旁,右手手背缓缓滑过她那娇嫩的大腿肌肤:“妹妹,我可不可以不喊你姐姐?”易木戒眉头微微的皱起,口齿间轻轻的冲着女孩的脸上哈着热气。

    这女孩一身的白色薄纱,紧紧护着身子的隐秘之处,那薄纱是一件连体吊带裙,上身的地方胸口花边下面,清晰可见那乳白色的蕾丝文胸,易木戒一下也没有转移自己的视线,他直直的盯着这女孩的双眸,那清澈见底的黑眼瞳孔里,印着自己认真的样子。

    女孩伸手摸了一下易木戒胸膛,周围的女孩都尖叫着,因为易木戒的胸肌非常结实,怪就怪这女孩在拂过易木戒胸膛的时候,一下将他的浴袍上身给扯了去:“哥哥你身材这么好啊!”

    “哪有啊~~”易木戒嘴唇一扁,“是你的身材好嘛!我也就是一般般啦!”

    但见易木戒那浑实的后背,结实而又发达的肌肉布满周身,虽然背上多了几条半尺长的隆起疤痕,还有几个弹孔的凹陷伤疤,可是易木戒的腹肌居然有八块!清晰可见,在十**岁的这个年纪里,要不是什么专业健美或者运动员之类的,哪有这等身板的少年英气!

    那女孩双手抓着易木戒的胸膛,心窝子砰砰砰跳得厉害:“我们去自己的房间吧?这儿…人好多啊~~~”

    其他姑娘们又是一阵唏嘘,有人居然小声嘀咕说“雪儿好命”之类的话,也有人说“玩玩而已,当不得真呢”,同样有的姑娘居然直接说道“就是玩玩的话,我也心甘情愿啊,不知道可不可以平日里和他做个朋友啊……”

    那女孩帮易木戒把上身的衣服穿上,她拉着易木戒的手,娴熟般的带着易木戒去找她们“自己的房间”,就在这时……

    “易木戒——他ma的冻死我了!为什么只有凉水呢……”楚良裹着一条长毛的白色毯子,急冲冲的推门吼着闯了进来,见到眼前景象,他不禁下巴拉长,所有人都有些吃惊,因为闯进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易木戒也愣住了,楚良收起自己白痴的表情,“你个色狼东西!”说完转身走开。

    那之前的领浴小哥站在门外,一脸为难的作揖道歉:“实在对不住啊大哥~~你家少爷太猛了,一个没拦住,连我自己都把衣服给扯了~~~”他揪着自己的黑衬衣让易木戒看,易木戒一拍脑门子。

    “我单间~~单间呢?老大!拜托麻烦你了呗~~~”易木戒拉着长音,那女孩回身看着易木戒,易木戒点头的安慰:“没事没事,那我家少爷,我…我是他保镖…对,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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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少年抉择

    “星月姐姐,这几个臭男人是不是要处理一下,就地掩埋也好吧。”一身的白色素纱衣,披头盖肩的乌黑长发,素颜的面孔之中稀少的血色,这是这一行女子的装束打扮。

    那个被称作“星月”的女子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说话的女孩也就十**岁的样子。

    从远处望去,在麻城近郊的坟场之外,一片墨绿色的青松绿柳只见,这一抹亮白的光景十分显眼,可是眼前徐徐走过的一些耕山老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十名女子的存在。

    星月看着身边的姐妹说:“有人给老板两百万现金,要我们把阿良带回去,大家要是没有异议,那接下来就准备该怎么去做这件事!这些该死的家伙,跟踪我们有几天了,好像还有和他们一路的人也在往麻城赶来,安全起见,还是等人少的时候,那个身穿浴袍的英气少年,身法十分诡异,姐妹们还是小心为好。”她看一眼身后坟场里的两名驭使徒,“要是没有人看到的话,估计不出三日,这山里的野狗也会当成死人把他们吃掉的。”

    就在这时,两名素纱衣的女子从远处脚下轻盈的来到这边,那行走起来的举止,就像是漂浮在草丛之上,在弯腰打草的老农身旁一前一后的飘过,那老农也没有发现。

    “残月、舞月她们回来了!”之前那个女孩突然看到了回来的两名女子。

    “星月姐姐,众位姐妹们!”残月脸上有烧伤的疤痕,像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她有些紧张的说:“我们跟丢了,她们在国道上下了车,弃车逃走了!”

    舞月没有说话,她比划着手势告诉星月:这个该死的外国货!

    星月拍着舞月的肩:“是两个!金发女子是一名雇佣兵,另一个是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那现在怎么办?去通知赵百江吗?”残月东张西望,眼神落在那个山腰上耕作的老农,“现在的世道啊,也就只有这样的老人家能给人心中踏实。”

    星月一抬手:“不可以,赵百江现在已经下了杀心,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下了什么命令,他现在集结军队,从洛城赶来的部队已经封锁了麻城所有的出入路口,就连火车站也被封锁了!看来他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我们得救那个臭小子。”

    远在麻城城内,洗浴中心里的楚良,他指着浴池里的水温说:“这有三十度?明明冷的要死!”

    易木戒身后跟着叫雪儿的按摩女子,他瞪着那个小哥说:“你这是搞什么?我家少爷感冒了你负担的起吗?”

    那领浴的小哥尴尬的看看自己的胸口处,易木戒一把撩开他的衣服……

    “炸弹??”楚良吃惊的指着他的胸口。

    “你认识?”易木戒有些迟疑的看着楚良,他不知道楚良那些神乎其神的古今知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按照资料中的显示,楚良所在的家乡,第一他没有去过学堂的记录,第二他常年跟随外公在山里,即使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军人,也从未给七岁孩童灌输过任何有关军队中事的讲述。还有就是苗寨里的孩子们都与楚良的关系十分冷淡,他所居住的外公家中是没有电视机或者收音机这些电器的,那么就算别人家有电视或者杂志之类的,楚良是怎么获得这些消息的。

    “哦,我龙舅舅一心想要当兵的,我曾经见他自己做过这种东西,用来在老家后山的瀑布下水潭炸鱼!”楚良盯着那个炸弹,跃跃欲试。

    易木戒一把拉住他,眼前的炸弹不是土炸药,也不是威力十分惊人的塑胶炸弹,而是一枚引线收拉装置的惯性雷管!这雷管虽然只有两颗豆的花生那么大,但是一旦引爆,必定将这小哥的胸骨炸断,骨头残片刺入心脏,说不定也会直接炸穿胸膛!

    所谓的惯性雷管,就是用了一个加速引爆的装置,换句话说,这小哥要是疯狂猛跑,突然停下来都有可能引爆,而且要是失足被摔跤跌倒的话,那就完全可能引爆雷管了!易木戒庆幸楚良没有发狠劲儿的暴躁,要是在之前那几次的样子,估计用这冰凉的洗澡水戏弄他的事,楚良应该是直接一把将他推开,他那手劲儿,会直接把这小哥推到的。

    易木戒看着走廊尽头,他的眼神无意中注意到了身后的女孩雪儿,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小姑娘都会嗷嗷惊叫起来的!

    那领浴小哥有些发慌的说:“大哥啊!你还是让你家少爷就着这水洗洗澡吧,不然我恐怕……”他看一眼自己胸口的雷管,然后回避的准备离开。

    易木戒一伸手:“哎哎哎你别走啊,我给你弄下来!”谁知那小哥不仅不听,反而越发慌张的快步走掉了。

    这时身后的雪儿挽着易木戒的胳膊道:“哥哥~~我们也去洗一下吧。”她明亮的眸子盯着易木戒的眼神,易木戒左眼的眼角开始微微发颤。

    “你到底是谁?”易木戒俯首轻轻的问着。

    楚良听到之后,踢了一脚单间浴室的门:“凉水就凉水吧!也许是水温过高洗澡的话,那洗澡水会变红的。”

    听到楚良这么一说,易木戒想起来楚良告诉过自己的,出汗的时候就是出血!热水会在人洗澡的时候一并流出大量的汗水,也许那个监视楚良的家伙知道这一点,那么这个人会是……

    想到这里,易木戒一下子扯开了雪儿的吊带裙,那乳白色的蕾丝文胸之内,果然也有一个和刚才那小哥一模一样的惯性雷管……那么说来的话……

    “不好!楚良快走!整个麻城都已经开始盯上我们了!”易木戒“砰”的一脚踹开了单间浴室的门,楚良还光着屁股,易木戒抓起挂在一旁的浴巾丢向楚良,“你难道不知道你外公和军队一直都有联系吗?白痴,快走——”

    然而在老家苗寨,外公周崇山正搂着外婆坐在家中院子里的房门前,一行军队的官兵由当地警察引领带路正缓缓走出苗寨。

    外婆喃喃的问着外公:“你就这么舍得把阿良走出国门,去那外头的纷争世界!”

    外公冷哼着:“姓卢的那个老小子居然敢卖我的情分不顾,把阿良的行迹告诉了国家的军队,哼哼~~留他在自己的窝里,他怎么去外头找他那个混账老爹,不找他混账老爹,怎么帮我把苗家祖传的宝贝拿回来?想在我的嘴里问出端倪,真是痴心妄想,我又没有犯法,他们自然不敢随便抓我,所以我刚才才对他们说,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抓他啊!呵呵,在我眼里他是我的心肝宝贝,但是在外人眼里,外公永远是个局外人,所以我才说,你怎么不找他爷爷,反倒是找他外公了呢!”

    “可他连他爷爷是谁,他阿爹的家乡在哪里,那孩子还都不清楚呢。”外婆呢喃着,眼中充满了心酸的泪水,她很想劝阻外公的极端行径,可是妇道人家,多言无用啊。

    洗浴中心里,易木戒督促楚良赶快换衣服,楚良还在担心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去洗,易木戒一把打掉楚良手中的旧衣服:“别闹了我的老大!火烧眉毛了喂!”

    换好衣服,他拉着楚良匆匆下楼,来到前台准备直接离去之时,这时前台之前那个被羞辱的姑娘大声喊道:“先生,请买单!”

    易木戒本想说之前不是给过你钱了吗,可想想那是楚良佯装大爷的把钱赏给了人家,于是摸出百夫长卡。往吧台上一拍:“刷卡,快点的!”

    楚良在易木戒结账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男子,他们一个个都是身形结实的壮汉,年纪也都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看那一顺的短发打扮,不禁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的那种发型。

    这时那个名叫雪儿的女孩从二楼台阶上走了下来,突然在一半的地方停住,楚良看了她一眼,感觉她很镇定,而且从单间浴室出来的时候,易木戒扯坏了她的吊带裙,现在却换上了军绿色的短袖外套,脚上还穿着一双短筒黑色小军靴。

    易木戒也注意到了雪儿,他有些吃惊,不禁啧啧道:“啧啧啧,原来你喜欢制服装束!我喜欢……”

    楚良噗的一下给了易木戒一拳,易木戒捂着腰:“干嘛?”

    “看来你是不着急的啊?”楚良听到了洗浴中心外部的夸夸大步成排的脚步响动!

    易木戒拍着吧台:“好了没有,没密码的,快点!”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卡里边余额不足,请换一张卡,或者交付现金。”那女孩微笑着,一改之前的娇蛮之气。

    易木戒怒道:“睁开你的俩眼看清楚了,这是黑卡,百夫长卡,怎么可能没钱?就是现在买你这整个洗浴中心的三百倍,也绰绰有余不在话下!”

    楚良拽了拽易木戒,易木戒情急之中一把抓起黑卡,指着那女孩道:“那什么…之前,我家少爷给你的赏钱,就当消费的钱了,不用找了。”

    “抱歉先生,我不记得说过二位的小费!”那姑娘一脸笑容,易木戒当时就气的差点要动手了。

    只听走下来的雪儿说道:“如果哥哥信得过我,这钱我来付!”说完,雪儿走下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大皮夹子,放在了吧台之上!周围的看场男子全都坐直了身子,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架势。

    前台的结账小妹盯着雪儿,雪儿道:“我不想在这里干了,不行吗?”

    易木戒看了一眼楚良,楚良不知干怎么办的摇摇头,易木戒一把抓起钱夹子,朝着那姑娘的脸上一丢:“结账!”那声音如雷,女孩见易木戒脸色铁青,便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动怒,只是忍气吞声的坐下来,打开雪儿的钱夹子。

    “你他ma的是哪边儿的?女特工?中国好间谍?”易木戒歪着嘴,低吼的问着雪儿。

    雪儿却笑眯眯的说:“你怀疑我?呵呵,那我告诉你,现在门外所有的枪都指着你和你的少爷,还有身后的这些人……”

    楚良突然揪着易木戒的衣襟道:“你真的确定我能见到我阿爸么?”

    易木戒斩钉截铁的说:“必须能啊!到现在了你怎么还问这个?”

    “那就打!要是他们开枪,你尽管躲在我的身后!鬼金刚——”说完楚良大喝一声,将右手手腕处的黑斑抵在额头处。

    一股劲风袭来,易木戒和雪儿不禁感到这风力凶猛,只见楚良半蹲马步,换上新装之后的楚良,那股劲风吹的他湿湿的头发凌乱的漂浮着,他那浅蓝色的新衬衣被风吹的呼呼乱颤,只听到越来越近的一个声响……

    “呜——————”

    那声音,如同高速驶向这边的愤怒列车,发出与那列车轰鸣开动之时的同等长鸣!门外包围此处的众多官兵,不禁回身看去,那是一堵像山一样的人形墙壁,黑色烟雾之中不断窜动着紫灰色的骷髅,那些骷髅好比万鬼亡魂,狰狞的铺天盖地冲向这里!

    那鬼魅山墙一般的袭来之物,地面上是一具高大两米人形的金色骷髅,身上的腐烂.不断被急速冲向这与空气间的摩擦开始一一脱落,那空洞的眼窝里,突然像一盏火焰红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却依旧显得无比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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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研究项目

    军队方面接手科学院的时候,陆贤教授就十分的不满,但是在眼前的指挥官说要带自己去看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了更加不忍去触碰的紧张,因为那位指挥官说:“我带你去见一见你的学术导师,你可以之后再决定回答我是否同意这次参与计划。”

    陆贤教授当时就认为这很可笑,因为自己的学术导师,是带领自己并指引自己进入国家科学院的一位受人敬仰的力学狂人,在自己刚刚进来还是个研究院的那会儿,这位科学狂人不幸因劳累过度去世了!那是科学界的一大损失,也是对于这位老人他的学生们而言,最为悲痛的事情,有几个会不想在自己的理论科学研究的道路上,始终会有这样一盏明灯呢!可是他的确去世了,而且他和好友程黔中都参加了多年前的那个追悼会,还是陆贤亲手为恩师盖上的送行暖衣。

    “在你的记忆中,你认识我的老师么?”陆贤教授有些没精打采,可是依旧很期待,他觉得,这群当兵的一定是带着自己去见一见自己导师的家人,或者说是科研学术界的某位领军人物,好让他们劝服自己。可又一想,既然有那样跟家权威的科学界领军人物,还找自己干什么呢,也许局限于力学研究来讲,除了恩师,整个力学所也就是自己算大头了。

    那开车的军官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这让陆贤很不自在,因为这名军官只有二十几岁,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营级干部的高层指挥官,除了攀关系上来以外,能有什么真本事,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不可能有那种火线提干的立功破例提拔的事情。况且,他还是野战部队的军官。

    下小雨的傍晚,京城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多的倒是数不清的车辆,在三环边上,马上就要到吃饭的点儿了,军车照样得在这堵车的时间老老实实的排队。

    陆贤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的说到:“小伙子,我的时间很紧的,你们军队关闭科学院力学所的实时科研项目我不管,每天下班之后我还要回家陪爱人吃饭,科学数据演算熬夜会到凌晨两点,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大街上堵车看雨景!”

    陆贤说着就要拉开车门,那年轻军官点了一支烟,开了窗子一点小缝隙:“教授,国家养闲人我是没少见的,现在很多像您一样的科学研究专家人物,很多都是到了时间久下班,下班之后就不会在去关心什么上班时候的事情,整个中国现在不都是这样么?除了那些看成绩发薪水的私企单位,国家公务员里边,还剩下几个您这样操劳的?”

    “你住口!”陆贤直接上手推了军官的肩,他手里的烟差点掉下来,军官也很吃惊,想不到已经年过半百的这位老人,居然会做出这种程度的反应,还以为会说教的回敬几句,没想到这教授直接动手了!

    军官看了一眼教授,教授摆着仪表台喊道:“不要把我们都想的那么市侩!难不成当了公务员,吃着公家粮食就是这副德行的水平么?你要是说别人我不管,还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是学生,我的老师也是公务员,每当下课放学,我的老师都会备课到深夜很晚,当我毕业进入科学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按点下班,只有我们力学所还兢兢业业的加班进行科学研究,物理学系的科学界中,中国对于科研事业本来相对世界强国就有所落后,自己不给自己的国家长脸,难不成要等着天上掉馅饼么?我告诉你,科学事业上不是下班时间说了算的,而且加班也是义务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加班费,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为了钱才挤破头颅的想要吃公家粮食,爱国之心我们都有,那份感情不是你这种年纪轻轻就当上军官的家伙所能理解的,你乱说得摸摸良心。”

    那军官点点头,拍了几下方向盘的喇叭,似乎焦急赶时间的样子,但是堵车的时间段,现在的情况似乎并没有能向前开动一步的迹象,军官忽然问了一句:“教授,您有夜盲症吧!以后多注意身体,之前是我太年轻,说话失言了。”

    “就是说嘛,我们这个国家本来就有长幼尊卑的传统,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就好了!”

    可是教授正得理不饶人的说教之时,军官说道:“在您眼里,一定觉得现在这和平年代没有仗打,当兵的才是吃闲饭的吧!我这么年轻,却成了野战部队保密机关的指挥官,或许您在意的也是这一点,那这个能说明些问题么。”说着,他撩起军装的右手衣袖,呈现在眼前的景象令陆贤教授为之震撼!

    那军官的右手手臂上,弹孔疤、刀疤还有老铁痕迹,军官又扯开衣襟,那衬衣遮掩之下,依稀能看见他左边锁骨上的手术疤痕:“这些本是军队保密守则提到不可以外泄的秘密,可是我也是那种不喜欢听那些,在没有事实印证就随意评价他人的言辞,和平外表之下的如今世界,是疯狂的!”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教授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指着他那不太对称的左侧锁骨问了一句。

    “美式s80火箭弹,弹开了,捡了条命,现在是合金替代的人造锁骨。在祖国最南端的海岛一次追击任务,属于丑闻吧应该,明明是陆战队的人,可笑,居然来内地野战部队做教员,完全远离了守卫海岛的地方。”

    “美式?打仗了?”

    “别问了,再说多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前方的堵车开始缓缓行驶起来,这名军官合上衣襟,放下衣袖,开始发动车子,陆贤扶了几下眼镜,心里惴惴不安。直到车子终于开到了目的地,那个位于市中心的保密单位大院里边,陆贤教授这才意识到此次的实验项目到底其性质是有多严重。因为这个保密单位是国家最高级别的保密机关。

    “关于这次科研项目,组织上的意思是又真正的科学工作者参与其中,军队的研发方面,再怎么说也是实战操作的,可是那个孩子不同,就像有人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一样,他就是最可怕的存在,并不是依赖什么,而是属于自己祖国的东西,就必须留给自己的家人!哪怕他是个有生命有自己思想的孩子!”军官把一张报表递给教授。

    上面显示的这些数据,似乎和自己几年前接触过的那个神秘矿石有所出入,比如说在能量释放的规模和波动力的释放方式!

    “国家会用极端手段,把他留下来,教授也一定对这种奇异的超自然现象很期待吧!”

    进入十分宽广的庭院之内,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小河边停下,一位老将军首长正好走这里路过,下车后,年轻的军官冲着老将军行军礼,陆贤教授也点头致意。

    那军官说:“我还以为这地方您这种高层院士早就来过的!想不到您会如此陌生。”

    “不不不,我还没有成为科学院的院士,聘书正式发下来还需要一段时日。”

    “可您现在就是力学所的最高掌舵人啊!要不说怎么请您呢!”

    这小伙子了解的还真是不少。陆贤教授在心里嘀咕着,自从恩师去世后,力学所就一直空着科学院研究院院士的职位,工程院院士的位子本来也是需要顶级专家接任的,可是好友程黔中非要留在研究院,导致这两大科研机构的力学所,一直没有正式的国家级两大院士的头衔,聘书的事也是不久前在国家科学综合研讨会上刚刚定下来。

    走进眼前的白石柱门厅,从外貌就觉得里边很宽广的样子,进来之后居然如此封闭、狭窄!

    每个门厅内的走廊都是反向楼梯的设计,环绕式走廊中有很多的门,陆贤跟着军官走了几分钟,终于在有两名军人警卫执勤的一扇红漆木门前驻足。

    “请进吧,教授。”那军官打开门,站在一边。

    陆贤微微颔首走了进去,里面是很多工作人员,他们都穿着西装,整齐划一的坐在一排排的电子计算机前,手里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他看到这些人正聚精会神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几乎都是同一种镜头,没错,是同一种。

    奔跑的金色骷髅骨架!这是这些电脑屏幕中都出现了的一个特征。

    “动漫基地么?”陆贤苦笑着问,以为自己被骗了,不是说好要见自己的恩师么?还以为是什么花样。

    那军官指着这些屏幕说:“这不是动画,是真实存在的,军方的监测卫星抓拍到的!出现这个家伙的时候,军方立刻就勒令这些地方的有关部门,严禁上报,收缴一切记者、路人还有记录这个家伙的那些影像资料!如果您看报纸或者新闻的话,应该知道麻城撤销几名高层官员的消息,部队封城宵禁也是这个原因。”

    陆贤有些不太相信,可是他还是想听这位军官慢慢给自己讲明白,毕竟这个地方,是国家最高领导常来的去处,而且最高保密级别和安全级别的这里,出现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是儿戏的可能。

    “姓名,楚良,男,现年十三周岁,祖籍shan东,但是他从小是在湘西一带长大,跟随外公等人生活多年,他的父亲。”年轻军官把一张照片递给陆贤教授,“请这边来,我们坐下说。”

    陆贤接过相片,跟着军官走向一个内室,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陆贤有些吃惊,这家伙,不是五、六年前在一次展览会上见过的年轻人么?只是现在多了胡须而已,那眼神、冷峻的面孔,还有那个凹陷的脸窝……

    “关于这个人,我们不多说,只说他的儿子,一个超级僵尸!”军官指着一份报告中显示的记录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他体内蕴含一种能量,可以随时召唤和使用这种爆发力极强的能量,刚刚您所看到的那具骷髅奔走的镜头画面,就是卫星抓拍到的,并不清楚那东西来自什么地方,只是抓拍到身高两米以上,通体金色骨骼,冲撞奔跑的时候一堵混凝土楼体墙壁,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纸!而这个孩子,或许是从小接受过他父亲的特种训练,极其容易和判断外界对自己的攻击行为,从而反击的时候也是具有很强杀伤力的!因为他父亲曾是国内军队某机关的高级教员,执行过罗bu泊的神秘死亡行动!”

    罗bu泊?那个吞噬了很多前往探索科研科学家的神秘领地,这个男人,究竟在里边经历了什么?陆贤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就和这样一个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的父亲是没有这种天赋的,原因也许在于这个孩子的母亲,或者说……”军官看着教授吃惊的脸,他手中的报告文件颤抖了一下:“来自于氏族遗传。”

    陆贤激动的扶着桌子,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却又忽然站了起来:“解…解放军同志,我…我能为咱们这个这个组织做些什么?”

    那军官耸耸肩:“我还以为我要请出王牌,您才会答应并接受这次研究项目的领导工作。想不到……”

    “神秘力量是需要去探索的!科学界的人个个都愿意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陆贤忍不住脱口而出,那军官扳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给他看:“也许您不光是想在自己的好奇心上动心思。”

    那电脑屏幕上,是一位老人,他正被人拷打,虽然只是照片,可那老人一定受了不少苦,满面血肉呼呼的,几近古稀的年纪……

    军官又滑动了一下屏幕,然后下一张照片是在一个从未见过的野地里,那老人掐着腰,正指挥着一帮西方面孔的人干活,手持铁铲、榔头等工具,像是在这个野地里边刨坑。

    下一张,是一个老人忙碌于一间实验室,这实验室中的应用设备一应俱全,光是从这一个角度的照片中,陆贤就看到了先进的量子研究的分析仪器、光谱仪联机计算机系统的主控制台、波动力粒子对撞生成器,还有一架只是听说去没有见过的机器。

    军官指着那个陆贤教授不认识的机器说:“这是人体移植系统模拟器,用来把某种超震撼的力量强加给人体的机器!”

    “这是什么时间的照片!为什么我的老师会在这些地方!”陆贤一把抓住军官的手臂,他眼圈发红,心中带着怒火,也带着悲痛和担心。

    “照片来自境外,我的战友兄弟,在发送这些照片之后,已经有五年时间再没有联系了!我想…可能是他牺牲了吧。”军官低下头,晃了几下脑袋,长吁一口气说:“教授,我想说的是,您的恩师可能还活着,至少当时还活着,他的葬礼和追悼会,我们用的是替身!不光是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们国家的顶级科学家被秘密劫持出境,还是想在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先把这件事压下去,因为这关系到国际和平问题,按照三十年前的军规,这属于战争挑衅,可我们掌握的资料中显示,劫持者并非某个国家所为,而是……”

    “雇佣兵。”陆贤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事我和他玩命到底!”

    军官十分诧异,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位身居内地的科研工作者,居然能在一时之间想到罪魁祸首是“雇佣兵”这个词,或者说,他对这方面有所了解,是自己多虑了。他本想问你怎么知道是雇佣兵?或者问你为什么说是雇佣兵。但是看到陆贤教授得知自己恩师还尚在人间的可能之后,他那愤慨交加的表情里,已经充满了对那些恐怖主义者的无比憎恨,对于军队而言,他的表现属于向好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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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女镇定剂

    眼见楚良大喝一声之后,那两米身形的金色骷髅正凶猛的冲向洗浴中心这里,易木戒突然想起楚良曾经说过的:如果我要杀人的话,那是我自己想死了。

    像那样凶猛的劲儿头,昨天晚上赵百江被撞了一下,也不是这等凶猛的爆发力,仅仅是从树丛中窜了出来,就把他给撞的昏死过去!那现在的压迫感,易木戒能听到对面不远处的街道,已经被那骷髅奔跑的双脚给踢的七零八落,那股劲风般的身后阴风也将周围的楼体建筑给挤压的开始墙体外壁脱落!

    从直觉上断定,那洗浴中心外边少说也有一个两个连队的兵力,要是他们执意阻挡,除了被吓到躲开的士兵,估计眼前阻拦的军人至少要死伤大半!而且这势头,整个洗浴中心也会遭殃!

    身经百战的易木戒冷静的去抓楚良的肩,楚良却大喊:“别碰我!”在距离楚良的肩还有半尺远的距离,易木戒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胳膊的酸麻,就像中了蛇毒一样。

    可就在这时,那个名叫雪儿的按摩小姐,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楚良。

    “哎哎……”易木戒惊慌之中去抓她,却被一股力量一下子弹飞,好在身手敏捷,易木戒腾空双腿用力,整个人被弹起两米多高,最后落在了吧台上面,双脚之下已经踩的吧台开始出现了裂纹!

    易木戒恼火之中又很没理由发作,因为自己只是担心这雪儿姑娘,没有顾忌楚良刚刚的提醒,可是,为什么那女孩却没有被弹开呢!

    雪儿抱着楚良:“跟我走吧~~~~”哈着热气在楚良的耳边,一种无名的精神波动,使得楚良有些松懈,他想要转头看她,却被她死死的抱住自己。

    楚良的脸开始发烧通红,易木戒看向门外,那鬼金刚似乎被雪儿抱住楚良起了效果,那鬼金刚愣在了距离街道上的士兵十几米远处不动了,只是浑身散发着紫灰色的烟雾状物质,骷髅双眼的眼窝中没有了那之前的一丝杀气!

    “原来你小子也是难过美人关啊!哈哈哈~~~”易木戒大笑着,雪儿看了一眼易木戒,那美瞳之中的娇怒,是在埋怨易木戒的刻意挑衅,这样只会让自尊心很强的少年再次不顾一切的发疯!

    楚良浑身开始松弛,他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现在身体上的感觉,那种温暖,似曾相识,就像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只是这简单的一个拥抱,便可以让自己放弃了所有的孤独、忧伤、甚至是在外公那里接受了五六年的皮肉之苦、骨裂之痛……

    易木戒看到楚良发愣,他本想再调侃几句,可是见了雪儿给自己的眼神之后,也识趣的像就此了结,因为如果楚良的行为触动了他自己所说的杀人行为,那后果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还有就是自己只是要带楚良出境,回到雇佣兵基地去交差,要是因为自己的指引,楚良被按上了一个弑杀同胞的罪名,那自己的出现,也会被冤枉成帮凶、同伙,如此一来出境也会相比之下变得困难起来。

    楚良的脸上开始.辣的,额头上渐渐渗出血汗,易木戒指着雪儿:“行了行了,别抱着他了!”

    雪儿疑惑的看着易木戒,楚良放松的双手,他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看到了自己手中的血,红色的鲜血对所有脾气暴躁的人都有着提升过激情绪的化学反应,此刻迷茫之中的楚良也不例外,见到鲜血,连眼睛都开始发红了!

    “鬼——金……”易木戒见到自己手里的鲜血,正要愤怒不已的再次大吼之时,那雪儿姑娘突然从自己的脖子上拨出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刺进了楚良的脖子!

    易木戒当时就有点懵,只见楚良眼睛乏力的开始闭合,整个人就要瘫到下去,雪儿抱住楚良,自己却也开始浑身无力,她身体虚弱的只手摸着太阳穴,娇嗔一声,易木戒赶忙跳下吧台,将他二人一同撑住,缓缓的放到在地。

    “搞什么东西?你怎么也?”易木戒正要去碰雪儿,却没想到这短短时间内,一直呆在洗浴中心大厅里的所有看场的西装男,纷纷掏出了手枪,将易木戒、楚良还有雪儿一并用枪指着包围在其中。

    易木戒横笑着,他看着眼前的众人,虽然自己的小腹枪伤还没有完全好利落,但这并不代表一个合格的雇佣兵教官会因此而畏惧,他一手一个,抠住楚良和雪儿的脖子,后退一下倚靠着大理石吧台:“别乱动!刚才怎么没这么厉害,现在没事了倒是准备收获硕果了是吧!”

    易木戒歪着头看了看洗浴中心的外面,他估计鬼金刚因为楚良的睡去,如果要是有危险,会不会突然冲过来,于是他试探的用楚良挡着自己:“有种你就开枪,我知道你打穿了他的脑袋我也一样中弹,但总好过自己死了连个作伴的都没有,嘿嘿,要不要试试!”

    楚良像是睡着了,雪儿有气无力,被易木戒抠着脖子,更是喘不过气来,易木戒稍稍松了下手,却听到一声……

    “砰”——

    楚良的身体在易木戒身前抽搐了一下,易木戒感到自己的腿部发热,他瞄了一眼,楚良的大腿中弹!血液流到了易木戒的小腿上!

    “我cao!”易木戒大惊失色!

    那开枪的西装男道:“听说过一句话吗?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就算是把他给毁了!下一枪……”

    楚良中枪,那鬼金刚倒是没有一次伸出援手的意思,“ma的那死骷髅是不是走了?干ni娘的……”易木戒来不及多想,抱紧了二人的身子,口中喊一声:“魔空间——”

    那帮持枪的人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易木戒却像传说中r本忍术那样的飞天遁地一般,他搂着二人,三人突然向后一仰,三人全都被大理石吧台吞噬掉了!没有任何痕迹、征兆和机关的表现!

    周围持枪的西装男个个相互看看对方,然后有人走上去摸了摸那大理石吧台和地面,回头冲自己的同伴摇摇头。

    那个人站起身来,另一个西装那双手抱枪朝着地上“砰砰”两声,火光四溅,子弹弹飞到了两侧,一侧的一名西装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反弹回来的子弹打穿了他的左耳!

    “给他送卫生队!”一名西装男子捂着领口开始朝洗浴中心的外边走:“洞妖洞妖,目标已逃脱,我方人员轻伤一名,请求下一步指示……”

    赵百江乘坐军用吉普有车赶到现场的时候,易木戒、楚良等人早已离去多时,空地上的鬼金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他跳下车子,走到那被鬼金刚冲撞而来弄坏了的街道和两侧的楼房中间,看了看那残破墙壁的楼层,又弯腰捡起一块地上的碎石子,拧着嘴唇长叹着:“邪了门儿了!兔崽子分不清是非好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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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鬼附身

    麻城市中心的派出所里,挤满了一帮当兵的,他们在保护这里,天快黑了,执行巡街任务饿了一天,压缩饼干,是他们充饥的口粮,军用水壶里的自来水用以解渴。

    这里本该是民警办公的地方,但是被赵百江临时征用了。

    盘问审讯的屋子里坐着一个短发姑娘,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因为最近麻城闹得宵禁沸沸扬扬,各大单位都临时放假,所以他在家里闲的没事睡大觉,被传唤来的时候也是穿着睡衣,急急忙忙的拿了件外套就坐上了免费的军车。

    “姓名、年龄…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这是必要程序。”

    赵百江的胳膊还打着绷带,屋子里很热,没有开空调,他的衬衣湿透了。

    但是女孩很冷静,因为昨天晚上他们见过面了。

    “我叫范小敏,十八岁,在殡仪馆工作,你想问楚良吧,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昨晚上我们就分道扬镳,你们这么权威可以去查那个路口的视频监控。”

    赵百江看看身后的一名士官,那士官摇摇头,赵百江叹口气道:“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楚良?”

    范小敏摇摇头,赵百江敲着桌子,有些不耐烦,但因为没有任何罪名和嫌疑,只能和气一些来问:“刚见几次面就混的这么熟,嗤~~~还以为你有多大来头,在这上边签个字,你可以回去了。”

    范小敏拿起笔在一张询问记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她本来可以直接离开,却停下脚步低头轻声对赵百江说:“你们当兵的权利可真大,派出所都要听你们的,我要是真和他有关系,你们还能轻易的找到我么?”

    范小敏走后,赵百江烦躁的一手挠头:“现在这年轻孩子怎么什么都懂呢?说话比律师都呛人,妈的……”

    在城西郊外的一个废弃的机床厂里头,那间保存还算完好的办公室门外,易木戒披着冲锋衣坐在门坎下的台阶上抽烟,他摸了摸肩头:“下露水了?”

    站在一旁的阿巴鲁一腿前弓,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他探着身子看着易木戒,用并不是很熟练的中国话说:“你…担心他们…我懂,请你相信…乔恩……”

    烟头往地上一丢,易木戒斜着眼睛看着阿巴鲁:“你这货…嗤~~当我是中国人了吧?用你的母语,老子听得懂,you、know?”

    阿巴鲁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这时候玛丽·乔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甩着手上的血水,踢了一脚易木戒的后背:“哎!这孩子怎么回事?流那么多血?不就是一个弹孔吗?搞什么?我检查过了,大动脉之类的都没有伤到,看来那名开枪的还是瞄的挺准的,不过这孩子的体质就……”

    易木戒站了起来,淡淡的说:“死不了就是没事,准备好出境路线了吗?”

    “嘘~~”乔恩努努嘴,易木戒和阿巴鲁都看向西边。

    那夜下的杂草丛生之后的砖铺路上,从厂房那边的残墙断壁翻过来小跑着的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大塑料袋子,易木戒朝她走了过去。

    那女孩就是之前洗浴中心的按摩小姐雪儿。

    她捧着大塑料袋子过来,见了易木戒就说:“就剩下面包了,还有矿泉水,你说他不吃肉,我就没拿鸡爪子!”

    易木戒咧着嘴道:“亲爱的小美人!楚良那货不吃肉,不代表我们都不吃啊!光这么干啃面包……服了你了。”易木戒接过袋子,想要搂着她,可她却躲闪了一下。

    “干嘛?离开那里就变脸啦?我可是认真的,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了?”易木戒有些不悦。

    但是雪儿躲闪的从易木戒手中的塑料袋子里抓了几个面包和两瓶矿泉水,“先吃东西吧,他们都等着呢。”说着她朝乔恩她们跑了过去。

    “这娘们儿……”易木戒自讨没趣的摇摇头。

    城里边的灯光能映衬出那个方向发亮的夜空,于是这边的郊外显得格外清净,而且暗中看到的一切事物,仅仅那天空映衬的微弱光亮,就更加看的清晰。

    乔恩在屋子外边点了一个小火堆,因为废弃的机床厂里,电路网已经被切断了,易木戒看雪儿穿的单薄,就把冲锋衣脱下来给她披上了,他准备去屋子里,乔恩叫住他:“叫他睡一会吧,失血过多,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他睡醒了再说。”

    “该死,要是有机会到城里边去,找家没人的医院,给他打个吊瓶也行啊!”易木戒挠着头,“我去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能用的什么。”

    “你别瞎转悠了,天黑又没有灯,你找什么啊?”

    易木戒回头看着乔恩,嘴巴撅起来“啵儿”了一下,然后眨眨眼:“别担心宝贝儿,我去给这小子找吧趁手的兵器,或者…去做一把。”

    同样的又是宵禁,等到城里边的所有灯光全都关闭之后,郊外这里完全陷入了漆黑一片。易木戒裹着浴袍,嘴巴上叼着烟,兀自念叨叨的在破砖烂瓦的旧工厂里头溜达着,“夜黑风高日,杀人放火时啊~~~”

    开始入秋了,入夜后的小凉风吹在身上的确寒气逼人,而且这会还是下露水,再过一会,到了半夜会更冷。易木戒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变电箱,他摸着延伸在变电箱下边的电缆线,然后看了一眼刚刚走过来的那个还有就机床的厂房。

    “砰”的一拳,变电箱锈迹斑斑的绿色油漆铁皮门被他给打扁了,拉开变电箱的门盖,近视眼一般的凑上去细数着线路,然后从口中拽住那把黑匕首,当成螺丝刀的开始讲通往下边的电缆线给接上三股线头。

    旧机床厂的厂房里,有很多废弃的钢板铁皮,易木戒拖着电缆线哼着小曲往厂房里走,到了窗子那里,他推了几下,窗户上的玻璃虽然坏了一些,但是窗户还是关的很结实,于是一贯悠闲的风格,他丢掉电缆线,磨磨唧唧的从大开的厂房大门走进去,在里边把窗子打开之后,然后跳了出来,又拖着电缆线跳了进去。

    接好一个墙壁上的总闸,他拿着黑匕首在几台车床和铣床只见一边敲打着一边徘徊,最后在墙脚处的一堆旧钢板那里蹲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火堆旁,雪儿有些不自在的往乔恩的身边靠拢,乔恩看了看她,她就嘿嘿的笑起来。

    “妹妹,守着篝火你还冷啊?我们的大情圣都把外套给你了,你瞧,那位帅哥还穿着背心呢!”乔恩指指阿巴鲁,阿巴鲁也没怎么听懂乔恩用汉语说的什么,就知道嘿嘿傻笑,不时的拿方木的板凳腿去通一通火堆。

    雪儿有些好奇的问乔恩:“哎?玛丽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是国外的特工吗?”

    乔恩呵呵的笑着:“你问这些干什么?”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就是对那位大哥的超能力挺感兴趣的,他是不是忍者?据说国外有很多特工都很厉害,你除了会给人处理枪伤,想必也有很多厉害的本事吧?”

    乔恩摇摇头:“我不会,而且明天天一亮,你就自己搭车回城里去,我们还有事,不能陪你玩。”乔恩自始至终,在这里与易木戒会和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干的那种工作不说,而且听易木戒的描述之后,她还是个比较可疑的家伙!楚良身上当时散发的尸毒气息,易木戒都有些收不住,可为什么这个姑娘却偏偏没事呢?

    还有,一般普通女孩子的话,见了他们这些人,尤其是看到那些诡异的手法之后,应该吃惊的吓个半死,要么就是唯唯诺诺不敢近前,可她偏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很感兴趣,或者说,她对这方面的东西有所了解!

    “哎哎哎,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很能吃苦的!我早就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就想着有一天去做个女特工,杀手什么的!求你了,带带我吧!”

    对于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的央求,要是易木戒的话一定会美滋滋的接受,可是乔恩是女儿身,她也不是一般什么人都会接触的,更何况是一直存有疑心的这个姑娘。

    据驭使徒曾报告过的情报中,追踪楚良的人里边,除了中国的军队方面,还有一伙形迹可疑的女子,那些女子被称作鬼铺十四花,可是远处侦查的驭使徒报告只有十个!最近的那次消息报告是在今天的凌晨,看样子,这些不明身份的女子中,有四名女子已经单独行动了。

    离开派出所之后的范小敏,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悄悄的朝城外的方向走去,几名跟踪她的军人,过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就跟丢了!那些跟踪的军人恼火的向赵百江方面报告,赵百江嘿嘿的笑着:“我就知道她并非善类。”

    易木戒还在厂房里边玩的很热闹,通了电,检查过能用的几台机床之后,然后拽起一块钢板,夹在一台铣床上边,打开开关,熟练的将钢板多余的部分去掉,本来是享用切割锯的,可是那是台坏了的,只能用铣床一点一点的给铣掉了。

    在基本成型之后,开始用打磨机缓缓的打磨铣床做工后的边缘毛边,渐渐的做出刀刃,这家伙干的热火朝天,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位古代的兵器铁匠,抡起手里的锤子,不断的敲打着钢板长刀的厚度,使其变的更加刀面厚度适中,然后开始制作刀盘护手。

    从易木戒的叙述中,乔恩感觉这次带走楚良的行动计划有些太过简单了,那些遇上的不必要麻烦,全都是易木戒自找的,包括去疯人院和洗浴中心。要是早一天的话,或许能搭乘远郊路过的直升机,只是在中国内地,未注册的直升机飞的时间很短,飞的时间长了会被监测到,从而暴露了目标。

    几近半夜十分,楚良拖着疼痛的右腿缓缓走了出来,嘴唇干裂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没有见过玛丽和阿巴鲁,于是很焦急的问着:“你们是谁?易木戒呢?”

    “哦?这么快就行了?果然和易木戒说的一样,你体质还真是不一般呢!哟~~怎么流了一头的血?”乔恩走上前去,从衬衣里头抽出一块布就给他擦拭额头。

    楚良一把抓住乔恩给自己擦血汗的那块布,盯着看了一眼,一把丢开:“你拿什么往我脸上抹啊?”

    乔恩嘿嘿的笑着:“你害什么羞啊,姐姐是心疼你才在情急之下把内衣扯了出来,你看你……”

    “我要见易木戒…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乔恩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担心,因为易木戒说楚良能感知一些很诡异的东西。

    “活死人!鬼铺十四花!十二个正朝这边跑呢,马上就到了!”楚良气喘吁吁的说着,他朝着旷野的黑暗中吼着:“易木戒——”

    看着楚良这么焦急的想要通知易木戒的样子,乔恩心里很满意,这说明这个孩子对易木戒已经有一定的依赖了,对于带楚良去基地一行,这是个好兆头。

    那鬼铺十四花到底有多厉害,乔恩不得而知,易木戒也没有正式和她们交过手,只知道要是近一些的话,风吹草动,身为教官等级的乔恩和易木戒都能察觉到,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她认为楚良担心的过早,或许还没有到攻击范围之内。

    这时那雪儿走向阿巴鲁,她冲阿巴鲁甜甜的一笑,阿巴鲁见她这样子,刚要礼貌的回敬一个微笑,可谁知,这姑娘一下子瘫倒下去,阿巴鲁慌忙去接住她!

    乔恩也感觉很是蹊跷,可楚良突然感到鬼铺十四花之中明明是十二名赶往这里,现在就在雪儿倒下的瞬间,突然在身旁几米范围内又多了一个!那感觉…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阿巴鲁一把接住雪儿,用生硬的汉语问着:“你没事吧?”

    这时阿巴鲁却感到自己的背后突然加重,脖子上凉丝丝的什么东西轻轻滑过,他想回头看,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我当然没事了!怜香惜玉的绅士就是这么讨人喜欢!”

    楚良和乔恩都吃惊的看着阿巴鲁的身后,一名身着素色纱衣的女子,乌黑的长发盖肩,她正趴在阿巴鲁的背上!那刚刚瘫倒的雪儿,就像传说中死掉的人没了魂魄似的。

    “是鬼附身!”楚良冷冰冰的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的乔恩,才感觉自己之前的怀疑是对的,只是这犹豫不决的疑心,居然险些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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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63/ 第一时间欣赏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 作者:爱雷云所写的《我的祖先是蚩尤》为转载作品,我的祖先是蚩尤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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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介绍:
身为蚩尤后人,楚良并不知情,但他身上的特殊力量,成为了国家和世界所有雇佣兵组织的垂涎目标。父亲叛国,母亲成了疯子,赶尸出身的外公整天残酷的折磨他,十三岁正式离家,为了找到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也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他想问问,自己是不是他们……
但是所有超能力的赏金组织开始推崇和抓捕楚良,一路荆棘满布,国家需要他留下来,而他以一个孩子的执念揣测这不公的人间,势必要搞得天翻地覆,等到天下人来求我……我的祖先是蚩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祖先是蚩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