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神仙也有江湖TXT下载神仙也有江湖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神仙也有江湖全文阅读

作者:柳暗花溟     神仙也有江湖txt下载     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 胜利在望

    伯里哈哈大笑,“臭丫头,找的就是你,现在老子就粉,看你那魔头和师父能奈我何?”说着单手一抖,混沌两仪焚心鼎立即被祭上了半空。

    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小鼎旋转起来,赤碧两道光芒交替扫向全场,赤光短小,碧光悠长,如一篷细雨,很快笼罩了全场。

    被绿光射中的花草树木立即枯萎,众人纷纷或躲避在巨石之后,或御起法宝,以宝光抵御。

    只是有些人的法宝威力不大,很快就被碧绿幽光穿透防护,化为石像,有的巨石也禁不住打击,粉碎后再不能成为屏障。

    唯有九命,双手持钢爪向前,不顾死活的攻击杨伯里,结果被一拥而上的鬼道众围攻。

    但他年纪虽轻却毫无惧色,浴血奋战。毛驴紧随着他,扬起四蹄飞踢,因为杨伯里不敢以鼎光攻击九命,也不能伤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手下,他们竟能保持安危无恙。

    虫虫以却邪双剑的光芒抵挡鼎光袭击,虽然和杨伯里功力相差很远,但仗着神剑的威力和体内金光神气的帮助,没有受到鼎光的伤害,但她一时也只能自保,没办法分心诵念咒语,收回宝鼎。

    她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因此设想的虽然完美,但一动起手来,那凶险不是她能预料的。

    耳边只听到“嘭嘭”声作响,无数的碧光打在防护罩上,似乎是要把她击飞,震得她胸口刺痛阵阵。

    她知道这是最近消耗法力太大所造成,再这么下去非受了内伤不可。

    但别说是内伤。今天就算死在这儿。她也要把宝鼎收回。

    就见半空中那宝鼎有些歪斜,这证明它根本没被修好,苍穹和桃花两位师叔非常有可能还活着。

    换句话说,杨伯里真的不能完全驾驭宝鼎,就算他潜伏天门派多年,就算他探知了部分心法,终究不是正宗。

    要有人攻击杨伯里,对抗他的阴刀,这样他对宝鼎的驾驭就难以兼顾,只要宝鼎旋转地慢些。碧光射得缓些,她就有机会收鼎了。

    转头一看西贝,就见他仍然优雅地站着,举止从容,数道彩光从他身上溢出,围绕他流动不止。那宝鼎催命的碧光射来,在他身外三尺就化为绿雾。

    而就在虫虫看向他的一瞬间。他轻轻一抖衣袖,那玫瑰花样的武器出现在他手中。

    “稳住。”他沉着地说,然后一步一步向杨伯里走去,场内的强风吹得他衣衫长发飘扬,却阻不住他的脚步。

    虫虫紧张的注视着乱成一团的战场中心。身边不断有妖兵为鼎光击中。瞬间化为石头。在杨伯里眼中,她是被吓傻了,实际上她是在等。等一击就能得手的机会!

    眼见西贝走到离杨伯里不到三丈处,掌中花朵一拂,漫天花雨即落,他的落英缤纷和杨花风弄在美丽中蕴含着杀机,把杨伯里包围起来,每一片花瓣都是最凌厉地暗器。

    杨伯里也算了得,以人道之王之身进入鬼道重修,加之又熟知天门派心法,其法力之高,只有花四海和深藏不露的宣于谨才能战胜,所以虽然被攻击,却暂时没有落了下风,一柄阴刀泛着死灰之光,和西贝缠斗在一起。

    “西贝大官人,你何时成了天门派的走狗?”他口出讥讽。

    西贝淡淡一笑,“杨伯里,人算不如天算,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到头来仍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我虽不济,总好过你这丧家之犬。”

    只一句话,杨伯里即大怒。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事情,到头来却一场空,就好像随便堆垒起来的高楼大厦,看着雄伟气派,一点小小的外力就使它轰然倒塌,这是他心中地刺,一碰

    去理智。

    怒火攻心之下,他把自身法力集中在了阴刀之下,恨不得一刀把西贝砍为飞灰。但他攻得虽猛,西贝却守了个滴水不漏,看似危险,实际上是牵制住了他的大部分力量,使他再无法完全控制宝鼎。

    “小心!”西贝喊了一声,似乎是给自己加油,但虫虫知道他是在嘱咐他,眼见半空上地小鼎旋转得慢了起来,赤碧两光的交替出现了明显的间隔。

    她心脏狂跳,因为她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心中默背了一遍那生涩的咒语,握住却邪双剑地手冒出冷汗,身体也紧张起来。

    姚虫虫,别这么没出息,加油,成败就在此一举,成功,会收回宝鼎,万事大吉,杨伯里也再难活命,失败,不过是变成石头而已!

    没什么好怕地!

    她鼓励着自己,看准碧光转到战场后侧,立即撤掉防护,却邪双剑虚空比划着符咒,口中大声诵念法诀。

    她本来是很紧张的,但真正到了收回宝鼎的这一刻,反而心无旁,脑子中全无杂念,进行地过程中一点错误也没出。

    法诀念毕,只听杨伯里大叫一声,接着四周惊呼不断。虫虫一抬头,正看那小鼎呼啸着向她冲了过来。

    她是想收宝鼎,可是不想让宝鼎砸死她!

    一瞬间,虫虫吓了一大跳,本能的趴在地上,当然姿势非常狼狈,感觉那宝鼎擦着她的脑袋飞了过去,落在十丈开外处。

    这哪里是收鼎,明明是陨石掉落,打到谁都是一个死!

    匆忙着回身四望,就见所有人全惊呆了,没想到这厉害法宝居然给虫虫就这么轻松收了。

    而杨伯里反应最快,大概知道他所仰仗的唯有这偷来的宝贝,所以拼着挨了西贝一掌,也急速飞扑过来,想夺回宝鼎。

    胜利在望,虫虫哪能让他得手,大叫着一跃而起,抢在杨伯里之前把宝鼎抓在手中。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行动可以如此迅速的,可见人在危急关头可以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但是她也没想到杨伯里会那么快,本距她和宝鼎很远,但一眨眼就已经欺进了,她身后的大片空档都暴露给了这个卑鄙的恶徒。

    “闪开!”

    “虫姐姐!”

    身后传来西贝和九命的同声惊呼,同时这二人一起出手,一对钢爪和一只由花瓣凝成的利剑毫不留情的冲着杨伯里的脑后和后心而来。

    杨伯里本想连虫虫带宝鼎一起抓到手,但那意味着他自己会死在西贝和九命手里。他一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不敢冒险,急速反应,身子腾空三丈,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在场的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他们还没想到怎么围堵杨伯里,立毙他于此处,杨伯里忽然双臂一抖,爆涨的手臂如两条黑蛇从半空中伸下,对着虫虫的背奋力一抓。

    危险到来,金光神气自动护体,但虫虫和杨伯里法力相差太远,又无法真正全部运用真气,所以杨伯里这满含愤怒的凶猛攻击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没来得及叫,只听到衣服撕破的声音,刺骨的疼和滚烫的热令她立即昏倒在地。

    但尽管如此,她双手仍然死死抱着宝鼎,因为那是她、那是整个十洲三岛的希望。

    …………………………………………

第二十六章 九命的悲伤

    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一张床上,因为背后疼,她几乎一瞬间就清醒了,想起自己为杨伯里所伤。

    勉强抬起头一看,发现自己是呆在一间屋子里,比不上北山王宫的豪华,也比不上西贝家的富贵,却干净整洁,有一股清雅纯朴的味道。

    她立即判断出,这里不是客栈,是妖道的房子,很可能是九命的房间。

    “虫姐姐。”果然,略一转头就撞进九命迷离的眼神里,那双眼睛因为悲伤而显得忧郁,很让人动心。

    “我没事,别担心。”她虚弱的微笑,很想抚摸他的脸,就像平时安慰他一样,可奇怪的是,她只是脸部肌肉运动罢了,居然也会扯得背疼,看来伤得不清啊。

    “还说没事,你昏了七天了,差点吓死我。”西贝的声音传来,再把转头的角度加大一点,正看到他挂满了自责的清俊面庞,“我这个守护者可真失职。”

    唉,能在昏迷中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大小两名极品帅哥,心情还真是舒畅,对养伤大有好处。

    如果能回现代,她要建议女性重症病房招收帅哥男护士做心理疏导。

    “跟你有什么关系,事情总会出意外嘛。如果不是你,我也拿不到

    可是话才说到这儿,她却大惊,因为她终于感觉出怀里只抱了个枕头,“宝鼎呢?我的宝鼎呢?哎哟!”她试图坐起。但背部仿佛裂开了。疼得她冷汗直冒。

    九命反应迅速,一把搂住她的身子,然后慢慢放下来,其动作之轻,好像她是易碎品似的,同时面红耳赤,眼睛一直飘啊飘地,不敢正眼看虫虫。

    虫虫这才发现她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趴在床上,背部盖了一块极柔软地丝绸,刚才挣扎坐起。丝绸飘落,所以目前她很清凉的继续趴着。

    如果是在现代社会的夏天,别说是在房间里,满大街都是吊带装、超短热裤,所以虫虫并不尴尬,而一边的西贝早就妻妾成群。女人于他而言一点不神秘,此时借机让自己的眼睛好好的吃了一顿冰激凌。

    可怜的只是妖王殿下。纯情可爱的小九命。

    “宝鼎就在你床头放着,唉,永远马虎莽撞,天长日久可怎么得了。”西贝微笑着,把落在地上的丝绸重给虫虫盖好。

    虫虫向另一边一歪头。一眼就见到宝鼎好好摆在那儿。心立即安了下来。那宝鼎看来那么普通,谁会知道那是天下至宝,还是十洲三岛的希望呢。

    “谁给我换地衣服?不是你吧!”宝鼎安全。虫虫才开始考虑自身问题,问西贝道。

    看九命的样子,绝对不会是他,而如果是西贝做的,那她不是被他看光了?!

    她身材属于丰满型,这个世界的肚兜不太适合她,所以她一直穿她穿越过来时的内衣,现在变成红肚兜了,说明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人帮她换过衣服。

    西贝邪恶一笑,本想逗逗虫虫地,毕竟她从昏迷中醒来使他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九命却抢先道,“手下。女人。”

    他虽然会说话了,但还不很顺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虫虫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她虽然来自现代,可却是保守人士,这身体除了大魔头看过冰山一角,还没被人浏览过呢。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昏倒了七天。她地时间相当紧迫,两月之期快过去一半了,哪耽误得起。

    想到这儿,她又动了一下,可那刺骨的疼又来了。

    “安心养一阵子伤吧,你虽然没有受内伤,但皮肉伤严重,几乎透骨,且被阴毒侵入肌理。”西贝解释道,“毛驴说了,如果你乱动,不能保证不落下丑陋的疤痕。他可是拿出妖道的至宝来医你,否则你就算能保住小命,背上也会永远离下可怕的爪子印。”

    虫虫一听立即不敢移动分毫。

    女人地背也是很美丽地,她还想以后穿了露背装诱惑大魔头呢,如果上面有十条扭曲的、像蛇一样的疤痕算怎么回事?

    可是,还有那个机会吗?

    为什么越是接近胜利,她就越是感觉离那魔头远了呢?

    西贝看她先是紧张,接着神色黯然,心中明镜似地,但却不说破,只道,“放心,这里是安全的,杨伯里再也不会来骚扰了。”

    “杀了他了吗?”虫虫把情绪拉回到现实中,“他的手下呢?”

    西贝和九命对望一眼,咬牙道,“他伤了你就遁了,我们担心你的伤势,哪顾得上追他。但毛驴领着妖道中人把他的手下全剿了,现在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丧家之犬。”

    “我杀。”九命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让虫虫放心,他一定会杀掉杨伯里给虫虫、给死伤的妖道子民报仇。

    虫虫摸了摸九命的手,“姐姐相信你,但目前这不是最重要的。你要吩咐手下把那些变成石像的妖兵全部好好看管,不要破碎,等我把宝鼎拿回去,我师祖会有办法让他们复活的。”

    九命本来为自己成为新妖王的第一役就损失惨重而伤心,听到虫虫这么说真是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舔了虫虫的鼻尖一下,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是小猫一只,虫姐姐是自由的,十洲三岛是和平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虫虫没有意识到九命心中的悲伤,全付心思都放在了小鼎的身上,她想知道两位师叔的魂魄还在不在其中,可是折腾半天也不行,最后还是决定带回北山王宫找云深来解决。

    她想尽快回去,可九命不肯放行,怕她的伤有反复,西贝也提出回他府里养伤,三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来报,北山淳就在妖界入口处,说来接北山王妃了。

    “双倍师祖还是被发现了。”虫虫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回北山王宫,但不想在这种被拆穿的情况下回去,不知道北山淳会做什么反应。

    西贝苦笑一声,“华显子前辈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北山淳为人谨慎,早晚会发现的。不过不怕,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一句话,我会无条件的帮你,永远是这样。记着,这是我的承诺,北山家族对南斗家族的承诺!”

第二十七章 花四海还是知道了

    虫感动于西贝的话,但是在名义上,她仍然是北山王是她必须回到北山王宫去完成最后的事情,所以她还是决定和北山淳离开。

    九命想强留她,可惜没有立场,而且他面临着妖道的重建,也不能离开妖界。

    他为了保护妖兵而不顾性命的和杨伯里对战,已经赢得妖道大部分人心,这是他坐稳王位的最好时机。看着他的两难,看着他不得不痛苦的选择,虫虫感觉能够体会花四海的心了。

    他,面临的选择只怕更艰难吧?一想到他的割舍、他的为难,她的心都抽痛了。

    至于西贝,虫虫认为他不应该过早暴露,作为一个隐形人秘密行事更加方便,所以她把宝鼎托付给了西贝,让他去代她完成剩下的事。

    因为她明白的很,现在轮到她在前台做幌子,以掩护其他人做事了。

    而西贝尽管很担心虫虫,但却没反对虫虫的决定。

    要对付北山淳,他有一个筹码,只是这筹码极其宝贵,并且只能用一次,当然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刻,现在显然还不是。

    “你是怎么逃出北山王宫的?”当虫虫回到凤仪轩,北山淳脸色阴沉的问。

    “我不会说的,省点力气吧,不要问我。”虫虫艰难的趴在床上,冷汗把衣服全浸湿了。

    北山淳从来没有派过侍女给她,而她背上的伤经过这一路颠簸,已经疼得好像撕裂了她的身体一样。现在她还在发愁,毛驴虽然给了她一堆药膏,可是谁来帮换药呢?

    “为什么要离开?当初我们约定。未经我允许。你不得踏出北山王宫一步。”

    “因为杨伯里去找妖道的麻烦,我不能让九命伤在他手下。这事如果我来请求你,你会答应才怪,所以是你逼我先斩后奏地。”虫虫强辩道。

    北山淳冷笑阵阵,“姚虫虫,你真本事,普普通通一个丫头,居然迷惑了魔王和冥王,嫁给了人王,现在又和妖王说不清道不明地。那魔头钟情于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真是可笑。他可曾想到你为了别个男人去拼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你,但他绝想不到头顶已经有点绿油油了。”

    虫虫闻言立即大怒,“北山淳,我真高看了你,还以为你好歹有点为王的风度。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心里就只有那魔头一个人,你倘若再侮辱我。我马上跑到那魔头那儿去,先让你戴上绿帽子,别忘记,我现在可是你的王妃!”

    这话,让北山淳也怒了。

    虫虫跑出王宫已经让他怒火攻心。而且对王宫的防卫产生了疑虑。若不是还要维护平日精心伪装的高贵模样,差点暴跳如雷。

    此时虫虫这样顶撞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反手一挥,卧房的大门被击得粉碎。

    “姚虫虫,你别逼我把你打入冷宫。”他额上青筋暴起。

    “你敢吗?”虫虫冷笑以对,“这就是与大家族联姻的坏处,你即要仰仗我师父的助力,就算再讨厌我,欲杀我而后快,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假如我只是个无足轻重地角色,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现在,我劝你忍了吧,至于你冷落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免得还要和你表演卿卿我我的,恶心死了。”

    “好啊,我不能杀你、伤你,可是我可以关你,因你不守承诺在先,我不许你走出凤仪轩一步!”北山淳被虫虫气得完全破功,优雅贵气得无与伦比的脸因怒火而扭曲。

    虫虫早料到这一步了,所以才决定返回王宫。

    云深已经苏醒,华显子随便学两下通心术就可以和他沟通。

    而她就呆在凤仪轩和北山淳斗,再搞出点事来吸引北山淳的注意力,那么,另一边西贝就可以暗中完成她托付的事了。

    她要修复宝鼎,救出师叔,然后等她伤好点就再度逃跑,带着安放了玉树种地宝鼎去吸引迷踪地。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在两月之期内找到和平的希望。

    当然,之前她还是要见大魔头一面,找他借来裂地石。

    一想到和他见面,她感觉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从没想过,分别得越久,思念居然越强烈,没有一丝淡化地迹象。

    不过,她目前不能表现得顺从,这样北山淳会怀疑。所以她立即激烈反对,但她说什么也没用,最后都掉下了眼泪,其实是疼痛造成的。

    但她的痛苦给了北山淳快感,“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逃的吗?”他欣赏虫虫含泪的表情,“你居然用巫蛊之术来冒充本体,想必能离开王宫也是用了邪术,可惜你地法术破绽百出,能瞒得了一时,如果瞒得了长久。到头来,你还不是要回到这里?姚虫虫,你跑不掉地,就算我不能得到仙道的助力,可是我能让花四海痛苦!”

    他嘲讽地笑,之后拂袖而去,加派重兵,把凤仪轩围了个水泄不通,真的把虫虫软禁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别人面前维护恩爱场景了。

    “出来吧。”他前脚离开,虫虫就疲惫地喊了一声,叫那两个隐藏得很好的“奸细”现身。

    北山淳防得了人,却怎么能防得住早就躲藏在床下的华显子和阿斗?她趴在床上,刚好能看见没有躲藏好的阿斗的小尾巴尖。

    阿斗“蹭”的冲出来,对着虫虫垂在床边的手舔了又舔,尾巴都要摇掉了,不过它虽然兴奋,却怕被别人发现房间内有动静,拼命隐忍着不叫,只发出细微的哼哼声,看来有些可怜。

    华显子却长叹一声,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虫虫,“可怜的丫头,全天下的事,为什么全压在你一个人肩上?看看伤的这么严重,小脸儿都憔悴了,连点血色也没有,看得我老人家心疼死了,你师父如果知道也会心疼死。倘若那信都离难

    虫虫听华显子提到花四海,心里一疼,连忙岔开话题道,确定没人监听后,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又教华显子通心术。

    因为受伤,她愈发想念那魔头,可是又不希望他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她怕他会冲动,做出什么使局势更加混乱的事来。

    但是,花四海还是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 这不是梦

    然他相信西贝会保护虫虫,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以还放了暗哨出去。

    不过当他知道虫虫在跑到妖界,并在受了重伤后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宫的消息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杨伯里碎尸万段。

    这老家伙以前把虫虫扔到过死海中,这回又重创于她,实在不可原谅。

    可在他追杀杨伯里之前,想要见虫虫的愿望却不可抑止,一直隐忍着,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暴发,如山洪泄地,无法阻挡。

    他要看看她!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贝,可西贝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伤了!

    只小半夜,他便赶到了北山王宫之外,那天道遗石结成的天然结界、北山王呕心沥血布下的防御阵法、还有一层一层把守的重兵、半空中无数能人异士织就的符网,于此刻融冥王、魔王两道绝世神功于一体的他而言不过小儿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虫虫间强烈的心联,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岗哨只觉得一阵头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凤仪轩,进了他们北山王妃的寝宫。

    虫虫的卧室非常大,但却很空寂,没有人侍候、在这微凉之夜也没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里侧的巨大雕床上,绣帐低垂,凭借着窗边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花四海胸口剧震,感觉心脏像被猛抓了一下。随即就柔软得无力跳动。千山万水的赶来了,心中的火烧得他无法思考,此刻却忽然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过地不好,这凤仪轩是王妃地宫宇,可是却有如冷宫,连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北山淳这样待她倒也罢了,为什么西贝不来照顾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让她如此寂寞?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还伴随着模糊的梦呓。花四海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由无力跳动转为突突狂跳,艰难的拔步,慢慢走到床边去。

    掀开华丽却冰冷的流苏帷账,他看到他的红毛丫头趴伏在床上,因为床大。显得她格外娇小脆弱。一床薄被盖住她腰部以下,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裸背上覆着一块丝绸。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终落在她的红色短发上,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如融化了一般温热着。

    以前也爱她,但这次长久的分别让那份情阻梗在胸口。最后强烈到整颗心都被她占据了。再容不下别地。

    “大魔头。”她梦中模糊的叫了一声,唤起了他满腔柔情。

    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揭开了她背上的丝绸。突入眼帘的伤口从雪白的左肩一直斜划到右腰,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吗?力道再大一点,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斜着劈开。

    再细看,伤口处隐约发黑,似乎她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轻触那雪背,指尖传来火烫之感。

    没有人照顾她吗?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样地结果,可心却为这凶险的伤处疼得死去活来。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边,必须要亲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宁!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伤成这样,他忽然决定要把她带走。

    抚摸她地手加大了力度,同时轻轻呼唤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洒在床前,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边,玄衣散发,刚毅地脸上满是痛惜和柔情,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火烫地额头,输来些微的舒服凉气,不是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又是谁?!

    她瞪大眼

    力看,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背上万刀凌剐般地疼痛他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作梦也没关系,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乱说着,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颈间拱蹭着,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记在心里,“抱我!抱我!千万别醒!不要醒来!别醒!”

    她死死勒着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热又痛,却不敢抱紧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只小心的揽着她腰,全部的思绪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乱了。

    “大魔头,我好想你!”虫虫的泪流入他的颈窝。

    “虫虫!虫虫!”他的心涨满着,说不出话,只呢喃着叫她的名子,灼热的吻贴在她的红色乱发上,然后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小心的固定着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的脑后,多日来刻骨的相思、无尽的想念、硬要割舍的淋漓伤痛,全化在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样霸道、强势,不容许她有一点的犹豫,不给她一点的空间,连呼吸也要剥夺!

    而当花四海热烈的吻向她,虫虫才恍然明白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来看她了。

    她躲避不开,只有努力回应,却刺激得他更加热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岛就要毁灭,他要用这个吻说明天长地久。

    这几天,她打发西贝和双倍师祖日夜和云深一起修复宝鼎,连阿斗都打发了去,她自己在这边时时闹点事出来,吸引北山淳来专门对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预料的,没有人侍候,没有人换药,甚至两天才送来一点冰冷食水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伤害她来泄愤而已。

    她不爱北山淳,因此并没有什么难过。可是伤痛、生病、没人照料、没有吃的、一个人被扔在这孤寂的宫殿中,那委屈却积郁在胸口,想要乐观的,心中却凄惨。

    午夜梦回,哪个梦里没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连那个入梦的法术都是奢求,怎么会料到他会突然到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两人紧贴着胸膛里,狂乱的心跳融成一体就是整个世界!

    追逐着他的热力,她想要更多,却在最动情的时候被用力拉开了。

    抬头一望,见他的眼神努力克制着,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你的伤。”他嗓音嘶哑,咬着牙轻轻把她放下,让她侧躺着,不要碰到伤口。

    ………………………………………

第二十九章 我要带你走

    虫拉着花四海的手不放,生怕一眨眼就是虚幻。

    花四海只得坐在床边不动,强自忍耐着**,如果不是虫虫背上的伤这么严重,他今晚就要和她洞房花烛,马上让她成为自己的,再不容别人染指,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我要带你走。”他说出这五个字,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好甜蜜啊,他爱她,要带她走。

    可是等等,现在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是要强抢吧?而且还是抢她一个名义上的已婚妇女去做妾!

    这这这

    和他走,和他在一起,当然很幸福,也是最轻松的,只有抱着他就好。但是她不能忽略其他外部条件啊。找不到迷踪地,种不了玉树就解救不了罗刹女。

    那么,他还是要掀起腥风血雨,甚至打破穹顶,逆转十洲三岛,最后闹得生灵涂炭。

    那时她做为八剑弟子之一,该如何自处?

    现在她对天门派已经有了很深的认同感,那是她的家,她怎么能让自己的情郎和自己的兄弟姐妹、父亲叔叔们大打出手,甚至互伤性命?

    还有,就算她能和平解决这个矛盾,那罗刹女呢?被救出后,罗刹女一定会回到大魔头身边的,那时候她算什么?要如何面对?

    这些问题全部胶着在胸中,仿佛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堵住了她无条件投入那魔头怀中的路。

    她眨了两下眼睛,努力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但那为难和犹豫全写在了脸上。

    花四海心疼虫虫的两难。可心中却已有决然之意。他俯下身。柔软的嘴唇印在她滚烫地额上。就这么决定了,宁愿关着她,宁愿她恨他,也要带她在身边。

    “不用多说,我意已决。”他轻声道,声音温柔如水,语意却有着不容反驳地霸道,“从今以后,我再不和你谈判、再不对你妥协、再不允许你乱跑。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他低声宣布。深黑的眼眸如此坚定,任天大的力量也无法阻挠。

    “可是,大魔头

    “没有可是。”虫虫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花四海轻轻按住,“我好好养病,三天内我必来接你。我不会偷偷摸摸带你走,我要闹得天下皆知。要全十洲三岛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从北山淳手中抢回,永远是我的。倘然有人敢对你动一点念头,本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虫虫傻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爱的承诺吗?这是他的誓言吗?从来都是她主动。调戏他、扑他、赖他、表达爱意。今晚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然后还说出这么多让人心脏狂跳的话。

    她多么想就这样放任感情肆意奔放,可是此刻却慌乱着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想答应他。但那句“我跟你走”就是梗在喉咙,说不出口。

    而花四海也没有给她机会回答,伸掌一拂,一股舒适的凉气立即包裹住她因高烧而滚烫地身子。

    她想和他谈谈,叫他别那么冲动,毕竟和平的希望已经出现。她知道相思苦,因为她正在苦相思,但只要再忍耐一阵子,也许只有一个月,好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以后,再慢慢商量罗刹女的事。

    这好不容易渐渐清晰的局势,不能再乱了。

    她爱着他,心里的火热让她恨不得贴在他身上不离开,不顾一切的相爱,但这男人疯了,至少她得保留点理智呀。

    如果她地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这幸福永远会有阴影。

    不

    不及说了,这冷酷无情地男人一直对她很容忍,差不但这次却霸道得不容一点违逆,在她还没吐出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在荫凉中安稳睡去。

    看着她的睡颜,花四海凝望片刻,然后猝然转身离去,再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会被拖住脚步。

    一口气奔离北山王宫外百余里,他拿出怀中那半个水心绊,“西贝听好,三天内我来带虫虫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即刻回凤仪轩,保护她周全。她现在病着,要有人照料。至于你的失职,我回头和你算。”说完,他即刻回修罗微芒,连夜点兵,要轰轰烈烈的把虫虫抢回来。

    他不要理智了,只随着自己地心,只按自己地方法走,所有的是非曲直,到最后终会有解决的办法。

    而当他在这边为了抢亲而动用魔兵和鬼兵,忙碌不已地时候,那边的西贝听到水心绊说话吓了一大跳。

    他正和云深、华显子配合着修复混沌两仪焚心鼎,因为没有魂魄炼为鼎气,他们要耗费数倍的功夫才行。

    鼎里的苍穹和桃花的魂魄虽然还没有被炼化,但意识不清、无法苏醒,被云深招致在穹顶上,要用痛感来唤醒他们。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急速赶到凤仪轩,果然见虫虫因病而憔悴不少,忽然明白了小花的心。

    小花对这丫头爱若珍宝、重逾性命,听到她嫁人已经受不了了,现在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冷落,不心疼死才怪,这才做出这么惊世骇俗、不顾一切的决定。

    魔王、冥王双料殿下即做了决定,就没有人能违背,只恨他分身乏术,不能两全,只得招了华显子来守护虫虫,自己拼了老命去完成修鼎的重任。

    他仔细看过虫虫的伤势了,完全是因为疏于照料而恶化,再加上她前些日子劳心劳力,法力消耗过大,身体本就脆弱,所以这一病来势汹汹,看来非常险恶。

    幸好小花以冰魔气镇住了鬼爪阴毒,使其没有侵入经脉。而虫虫也被魔气与冥气所迷,三天内不会苏醒。这会对她的伤有帮助,但她要好好修养一阵才会完全康复是肯定的了。

    从另一方面,这也反应了小花此次的决心,他甚至不给虫虫反对的机会!

    当她醒来,已经身在修罗微芒的黑石王殿中了。相信小花就算用绑的,也不会允许她再离开一步。那家伙平日里冷冷淡淡的,霸道起来却谁也拦不住。

    三天,对于全心修鼎的他来说只是一闭眼的时间,当大功告成的一刻,那有灵性的小鼎也兴奋的在空中转了数圈,最后落入西贝手中,跳跃不止。

    完好的小鼎在非战状态下只有铃铛大小,宝气莹动内敛,外人不见其光,持有者却知道这是绝世奇珍。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外就已经传来地动山摇的杀伐之声。

    小花终是来了,来抢北山王妃做他的老婆。

    而做为北山后裔的他,却面临着不得不和自己的兄长摊牌的窘境。

第三十章 放下我的王妃

    云前辈,恕小子不能久留,今日告辞,请您再忍耐些孙一定会解了十洲三岛之危,迎您重回天门派。”他站起身,施了一礼,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看起来他的法力消耗过剧,只怕呆会儿要装模作样一番才能过关。

    但无论如何,他本就应该守护虫虫的,她伤于杨伯里手下,他曾经内疚万分,幸好能帮她修了宝鼎,总算有个交待。

    但作为守护者,不止是保护她的安全这么简单,有能力的话,还要顾全她的愿望。他明白虫虫不想让十洲三岛过早陷入混战,而小花这种行为相当挑衅,他必须动用他的筹码,让北山淳暂时忍下这件事。

    至于以后如何,就不在他控制范围内了。

    匆匆赶到凤仪轩,看到华显子正急得团团乱转,阿斗更是乱转团团,一魂一狗见了他,都立即扑过来。

    “情况如何?”他问。

    “那丫头倒睡得香,可是外面已经打成一锅粥了。阿斗出去看过,那个魔头带了大队人马来攻北山王宫,说是要抢了北山王妃做他的冥王妃。不过那魔头还没出手,双方手下正大战呢。”华显子急道,“这事要快解决,不然其余几道听了消息就会赶来,到时候真成了混战,四野震动,只怕天影穹顶不保,虫丫头的心血也就白废了!”

    “小花是在等我把虫虫带出去。”西贝不疾不徐地说,“把虫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和花四海千年的朋友,彼此心意相通,明白小花是不想杀了北山淳让他难做。

    但他这样大大闹上一场。也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虫虫地珍爱到可以不惜天下。并不是为了羞辱北山淳而随意抢来。

    “三天前就收拾好了。”华显子看了一眼阿斗。

    它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是前世因果镜,外面有什么情况,只要它跑一趟就了解了,而在战场上,没有人会注意一只小狗。

    床边有一个竹匣,里面是虫虫全部地东西和毛驴给的药品。而床上的虫虫却还未醒,也正是因为她一直沉睡,所以虽然没人帮她换药,她却还是在缓慢的好转。

    “那我们走吧。”西贝望了望整个房间。叹了口气道。

    他并不留恋这本该属于他的王宫,他从来只爱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更憎恨北山淳屠杀了北山一族,但是北山淳终究是他的兄长,一奶同胞的兄长,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虽然这兄长曾经为了王位想害死他。

    每个人都有软弱,凤凰的软弱是小花。小花地软弱是虫虫,而他的软弱就是北山淳了。

    华显子也不多话,哧溜一下钻进了竹匣中。

    西贝给虫虫披好外衣,看着她憔悴而清秀的脸,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外面在激烈打斗。可是他却感觉像送嫁一样。只要把她送到小花手上,她就永远属于那个冷漠霸道的人了。

    而他,只能是守护者。

    忽然又想起三人初见面。虫虫的那串链子虽然被他以雅仙居换得,却终被小花抢走了。

    他不禁有些自嘲,从小到大,他欠了小花数千条命,一直偿还不清,也许他应该以虫虫抵了这笔债。

    忽略心头一抹撕裂地痛,西贝苦笑一下,轻轻把虫虫背负在肩头,大步走出了凤仪轩。

    此时的北山王宫外,两道对立,杀声震天,大片桃红柳绿地平原已成焦土,散落的尸体和血迹点染其中。

    魔道中人法力高强,马小甲指挥下的阵法调度有序,而人道虽然没有异能法术,但武器精良,

    精心培育的各类招唤兽在空中横行,整个局势上虽然却一时未败。

    而这,是在魔、鬼两道的王尚未出手地情况下。

    他脚踏冰魔刀,在半空中负手而立,仍然是玄衣散发,不着盔甲,但漫天法器及宝光,距他身外一丈便纷纷陨落。

    整个战场上,只有他沉默不动,但就连草丛中地一只蝼蚁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那边的北山淳虽然也压在阵后不动,指挥若定,但他神色愤然,目光中有些气急败坏,和花四海一比,高下立分、强弱立辨。

    “住手。”西贝清清朗朗喝了一声。

    战场上每个人都凶神恶煞,又是铠甲、又是战马、又是兵器地,唯有他,身着丝缕长袍、身背一名女子、手提一只竹匣、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狗崽,像是带着妻子回娘家的富贵公子,和这充满凶戾之气的地方格格不入。

    但尽管如此,当他施施然走进众人视线,也没有高声喝骂、更没有施出厉害法术,双方却都被他潇洒笃定的神色所震慑,居然停了手。

    “北山意,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大吃一惊,高声喝道。

    对此一战,他完全处于下风,此时自己的弟弟前来搅局,私下里,他倒有几分窃喜。

    虽然他派有无数眼线盯着魔道的一举一动,当花四海调兵时他就已经提防,但没有其他几道的帮助,面对实力超群的魔道、鬼道众兵,人道之防形同虚设,根本挡不住,让花四海的兵三天之内就打到了祖洲的北山王宫。

    只是他没想到,花四海这样大张旗鼓,不是为了争天下,不是为了报前世之仇,居然是为了抢他的妻子,天门派的姚虫虫。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想像到花四海居然是这样的大情圣,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两道交战,冒上被其他几道围攻的风险。

    “皇兄,你我虽然是同胞兄弟,但两道交战,唯王命是从。恕罪了。”西贝说着一抬步,腾身而起,把众多守兵甩在地面上。

    “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怒火上升,右手往半空中一指。随着他的手势,无数弩剑向半空射来,密如飞蝗。

    西贝没那个力气再来防守了,但他明白小花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理也不理,姿态优雅的腾空,一个魔道中人却比神仙还要神仙。

    果然,花四海身形微动,锁麟龙横甩,泄地银光呈园形暴涨,把那些弩箭全挡了回去,无一支伤到西贝及他背着的女人、身边的狗崽儿。

第三十一章 没他妈的修仙真可惜

    做得好。”花四海面无表情,只在看到虫虫时眼神瞬

    “记功吗?”西贝轻笑,看着虫虫被花四海横抱在怀里,不过尺许的距离,却天涯路远,是永远无法靠近的位置。

    “将功折过,因为你让她伤了。”花四海冷冷地道,“我先走,后面交给你了。”

    西贝感激的一点头,明白这是小花给他机会,不然以人道今天的防守,北山淳必死无疑。魔王一向冷酷无情,这么天大的面子,是为了他们千年的友情。

    望着花四海扬长而去,西贝跳下半空,直落在北山淳马前。

    北山淳怒极,本想率兵策马去追,但魔道、鬼道众兵还拦在前面,很明显是突不过去的,而他求的天道援兵还没有来,现在自己的弟弟,魔道的军师又挡在面前,他更动弹不得。

    之前天道宣于谨曾秘密来见他,告诉了他天影穹顶的秘密,虽然娶姚虫虫为妻是他自己的主意,但宣于谨却表明此计甚妙,以姚虫虫当人质来牵制花四海。

    宣于谨说过,花四海,也就是前世的信都离难虽然以冷酷无情着称,但若一旦与谁为喜,重情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宣于谨曾经承诺,若花四海来抢亲,天道必会援手,虽然他不认为花四海会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却没想到那魔头居然一蠢至斯,大婚时没有动手,害他和宣于谨空布置了一场密局,现在却突然做出此事羞辱于他。

    而宣于谨的人还没来,花四海就抢了他的老婆离开。他就算知道不敌。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好歹是一道之主,被人家抢了妻子去,还有何面目坐在这个宝座上?!

    “闪开!”他怒喝。

    西贝不动,挥手布下一个结界,阻隔住他们说话的声音,“皇兄,请赐一纸休书,这样于你、于虫虫都是最好地解脱。”

    “你说什么?!”北山淳额头青筋暴起,娴雅淡然之气已经没有一分,倒是他这个年纪看来比他大。投身为魔地弟弟自有一派尊贵优越的王者之风。

    “皇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魔王、或者说是冥王殿下了。”西贝面色不变,侃侃而谈,“他对虫虫相思入骨,你大婚时没有抢亲是虫虫以命相胁,如今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来抢北山王妃。那是打定主意,宁愿与天、仙、人三道死战。也不会把虫虫还给你。不管你觉得多么羞辱,事情已成定局,不如亡羊补牢为好。一纸休书,能让天下人唾骂魔王和虫虫,而同情之心尽付于你。岂不是能挽回点损失吗?”

    北山淳心头一动。知道西贝说的是正确的,但他从来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于是冷哼道。“你倒说得好,可惜魔道的军师怎么会为我着想呢?难道想重回北山王族吗?”

    西贝傲然一笑,“我名为西贝柳丝,哪儿来的北山意?倒是皇兄错了,如若你不说出,天下还有谁知道北山王族还有一位王子在世?”

    北山淳心下一惊,悔恨自己太过情急,居然泄露了他还有一个皇弟的事实。

    他的皇位不正,必须要做唯一拥有北山血统的人才不会被置疑,所以就算不能杀了北山意,至少也不能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也知道自己是北山王族地吗?”他压下心中的懊恼与惊惧,强辩道,“我这边苦苦对付花四海,那边自己的皇弟在我的后院放了一把火,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闪开,再迟些,就追不上那魔头了。”

    “一只休书换一个体面,皇兄,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西贝知道北山淳不过是做做样子,因此并没有闪开,“如果皇兄真的不肯,那虫虫就还是北山王妃,只是她虽然是我北山家的媳妇,却未尽是你地妻子了,因为王未必是你。”

    北山淳勒马侧身,脸孔雪白,俊美绝伦的脸有如一张精致地面具,只是眼神中满是惊恐,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质问出

    他最怕的事就是这个,难道今天要出现了吗?

    西贝摇头叹息。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弱,对于他这个处心积虑,隐忍狠辣的兄长来说,王位的非正统、担心别人随时夺去地隐忧,就是他心中致命地软弱。

    “你要篡位吗?”停顿数秒,北山淳才缓过神来,“只可惜本王江山已稳,有谁会拥戴你呢?难道是魔道和鬼道的屑小之辈?”

    从西贝幼年离开北山王宫之时,北山淳虽然明白皇弟既然选择放弃,就应该不会再抢夺他的王位,况且他为人道之王这么多年,早已经建立巩固了自己地地位。

    但王位本不是他的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刺,总会让他寝食难安。

    多少年了,他遍寻皇弟不到,不是为了亲情,就是了斩草除根,可没到皇弟居然混在魔道,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天下首富。

    这是他的失误,如今他要承担此致命失误的后果了。

    只见西贝胸有成竹的一笑道,“皇兄,或者你以为你当人道之王日久,铁军是你的,大臣是你的,百姓是你的,我就算亮出身份也不能夺回王位。可是皇兄你要明白,治国之道民心为血肉,钱粮为肢干,这两样你可有吗?”

    “撼我北山王族者死!”北山淳手握剑柄,色厉内荏。

    西贝根本不防御,继续道,“你多年来实行苛政,每天沉迷于要压倒其余五道的野心中,训铁军、育妖曾、炼神兵利器,却忘记了养民利本,以致民怨沸腾,国库空虚。而我为天下首富,名誉上佳,没有我的财政支持,你的铁军连军粮也无,花花江山半壁灰暗,还有得打吗?我再亮出北山王子的招牌,难道真会输于你吗?

    你大概以为北山一族人全被灭了口,就没人再拥护我,岂不知这么多年来我苦心经营,早就掌握了十洲三岛的命脉,背后又有强大魔兵支持,如果要使使江山易主,不过数年征战而已。就算我不成功,你的王位还稳吗?当年我北山家抢了杨氏江山,难道就没人抢我们的吗?”

    这一番话,说得北山淳心胆俱震,他一直以为这个弟弟软弱、不够狠,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早就暗中布置了一切,对他牵制。

    现在怎么办?皇弟在逼宫,又以结界围住了二人。

    拼法力,他是拼不过的,想围攻,魔道和鬼道的人还同有离开。

    怪只怪,刚才他情急之下喊出了皇弟的身份,战场上的人都听到了,如果皇弟所说属实,他的大麻烦就来了。

    不过皇弟似乎不是真的想争位,只想以此为筹码交换什么。

    “你待如何?”他斜眸,厉声问。

    “一纸休书和一个承诺。休了虫虫的北山王妃,承诺在七七之日内不挑起战火。”西贝提出条件,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北山淳一定会同意的。

    这样,他对小花和虫虫的责任都已经尽到,而且再一次保住了自己兄长的命。

    他这样舍己为人,苦心为他,没***修仙可真是可惜啊!

    …………………………………………………………

    ………………………………………………

第三十二章 快好起来

    虫被休掉的消息从西贝处传来时,她正好从昏睡中醒

    一睁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她虽然睡迷糊了,但感觉仍在,记忆也还好。

    想起在那天夜里,花四海闯入北山王宫说三天内必带走她的话,再看周围,冷而空旷,唯自己身下是高床软枕,床边还放着一个火盆。

    黑石王殿一向凄清孤寂,想必那魔头的床也不会这么舒服,肯定是为了她而布置的,想到这儿,心里甜甜的,不过嗓子却干干的,绝对是被那火盆烤的。

    花四海关心过度,弄得她要上火了,他一个古代男人不明白女人保湿的重要。

    “给点水喝,俘虏也有人权。”她喊了一声,发现声音并不大,还很虚弱的样子,这可是自她出生后的第一遭。

    身边黑影一闪,接着一双稳定的大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从侧面抱起伏卧着的她,然后妥当的安放在怀里,然后有一只玉碗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知道那人是谁,因为爱着,一点点感觉就能确认彼此。所以她安心的窝在他怀中,把一碗水一饮而尽。感觉水很甘甜,果然没有被污染过的水是非常好喝的。

    感觉那魔头要放下她,她扭动了一下表示拒绝,背上传来丝丝的痛,不过这痛中含着一丝凉意,不很凶狠,似乎是上过药了。

    “我趴累了,要坐会儿。”她往他怀里扎,找到最舒服的角落。

    他不动,生怕扯到她的伤口。

    “这里又干又热。”她抱怨。

    他挥手,火盆中的火灭。取尔代之地是一层冰雾。慢慢弥散在空气中,湿度刚好。

    “嘴唇裂了,有润唇油没有?没有地话亲一下也能将就。”她索吻。

    他微叹了口气,无奈地叫了一声:“虫虫,别胡闹。”

    他忍得很辛苦了,这丫头还来引诱他。

    “哪有胡闹,这是病人的需要。再说,你帮我换过药了吧?也就是说,你看过我的身体,这时候难道要说不负责任了啊。”虫虫扬起头。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眸光,只感觉忽然浑身一热,连忙错开眼神,继续窝在他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天没有变,依然是阴云密布、危机四伏。她的问题也没有解决,要做的事更是只做了一半。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但是

    偶尔,她也有权利任性一下、放纵一下,不知道这样地日子能过多久,就把每一天都当成末日来相爱就好了。

    何况。她现在是个病号。有权利为所欲为,干脆抛开一切,好好过养伤的日子。

    “要吻。”她任性地说。伸出一只手臂,勾住花四海的脖子,才要色他一下,肚子就发出可怕的“咕咕”声。

    她是剑仙,不过几天没吃饭的话,饥饿一点不比平常人少。

    花四海被她磨着,却并无厌烦,只觉得心中柔情溢满,还略有些好笑,一手继续拥着她,另一手打开放置在床头的一个石匣。

    立即,浓郁地香气扑鼻而来。

    “啊,好吃的!”虫虫地肚子加速了催促,两眼放光,“没想到修罗微芒还有这么好的厨师。”

    “从你的快活林请来的。”花四海低声道,抱着她向石匣靠近了些,方便她伸手取食。

    这时候的虫虫哪还有客气地,被北山淳虐待,她似乎好久没吃过东西了,现在和蝗虫一样,若不是花四海怕她撑着,紧拦着她,石匣内地食物会被她一扫而光。

    而这石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可以保温,食物的色泽和味道也没变。

    “这个给我吧!放吃地东西挺好。”她指了指石匣。

    见花四海点头答应,又把房间内为数不多的东西指了一遍,每一样都开口索要,最后手指落在花四海胸前点了点,“这人是我最想要的,给了我吧。”

    花四海没说话,但抱着虫虫的手臂紧了紧。

    接着两人就沉默了,仿佛这是最和平的时光,所有一切恩怨情仇都与他们无关,天地间只有二人的存在,不需要言语和行动,就这样依偎着坐在一起就是全部。

    直到傍晚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分开,也没有人打扰,晚饭后花四海帮虫虫换了药。

    虫虫本以为要**相见,还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因为太多古装电视剧的疗伤桥段,最后都演变为大嘿咻,何况他们在古怪山、莫嗔泽还差点大功告成过。

    她很担心背上的伤势,而且也很慌张,不知道是否要拒绝。

    她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到了爱得没法儿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不过她平时嘴里虽然说得嚣张,但事到临头却是非常害怕,没出息到手脚冰凉的地步。

    可最后的结果并没有照她预想的发展,花四海只是把她抱在怀里,面对面,手从她肋下穿过,然后解开她肚兜的系带,极其轻柔的把凉丝丝的药抹在她的伤口上,轻易就完成了她一直想像得很难的动作。

    不过她裸露的背、狰狞的伤、腰部以下的优美曲线、温柔的指尖隔着冰凉的药擦到她的背上、还有两人紧贴着的胸口、纠缠的心跳、皮肤上泛起的小疙瘩,都有催情的功效,到后来两人都有些动情,连空气也变得暧昧灼热起来。

    花四海艰难拉开虫虫,“快好起来。”

    他哑声说,眼神中有异样的花焰在燃烧,“快好起来。”他重复。

    做他的侧妃吗?

    可是她恨“侧妃”这两个字,那意味着她要和别人分享老公,她宁死也不会这么做的,那样的爱没有尊严。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如此温柔深情,她不忍拒绝他,只是皱皱了鼻子。

    “我伤好之日就跑回云梦山去。”她调皮中带点恶劣,“虽然你强抢于我,但我绝对不会落入你这色魔之手。要落,也是要花大帅哥你落入我这色魔之手,这可是有程序的,不能乱,你给我记住。”她赖在他身上。

    放纵一下吧,等罗刹女被救出,这问题终究要解决,否则她就会离开,到这魔头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逃跑

    虫就这么住在了修罗微芒,一连好几天,身体恢复的她的想像,简直称得上是神速,也不知道是毛驴的伤药好,还是花四海照顾的好,或者是她的心情好。

    反正她的伤口已经愈和,结了痂,长出新肉。

    但她偶尔活动量大一点,还总是觉得浑身无力,花四海告诉她,那是杨伯里的鬼爪阴毒侵入肌体的缘故,要每天打坐,再配合药物,百日才能去除。

    百日?十洲三岛都变成渣了!她哪能等这么久?

    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花四海,想在罗刹女还没有被解救之前,单独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时光。

    之前西贝来过一趟,带来了能变化形状,现在只有铃铛大小的宝鼎,然后带着华显子和阿斗去住他家了,只留了南明大师的灯在虫虫身边。

    神灯目前和前世因果镜,也就是蓝蓝相处非常融洽,用它的话讲是心心相印,一方看到的情况,另一方事无巨细都会感应到。

    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才被分开,西贝带走了蓝蓝,把神灯留给虫虫,这样双方可以对话,就好像是视频电话一样。

    不过为了防止神灯唠叨不止,也为了防止她和花四海在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时候总有人在一边碍眼,然后现场直播给西贝一家,虫虫安排神灯在黑石王殿的另一端“闭关”。

    几天里,她只写过一封信给白沉香,表示她一切都好,叫白沉香不要找到修罗微芒来。否则会耽误她的“大事业”。

    她不大会写字。这信由花四海代笔,写到“大事业”三个字时,花四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调笑的样子,害得虫虫大窘,因为知道他心中想地“大事业”是什么。

    但要完成真正纯洁意义上地和平大事业,就必须得到四块裂地石才行。

    那四块神奇的石头虽然有一块受了损伤,但除了它们,再没有可以制得住迷踪地的东西。

    为了防止可耻的失败,虫虫没有直接找花四海要裂地石,而是采取循序渐进法。先是索取各种各样的东西,半山上一块像小马驹的石头、一株看来特别碧绿的草、甚至他的旧衣服。

    就这么着,庄严神圣的黑石王殿不久便像杂货市场一样,还伴随着鸡飞狗跳。

    奇怪的是,花四海安之若素,每天在一堆杂物中穿行。仍然片尘不染,高贵威严。似乎只要他在,垃圾场也是皇宫,那好得冒泡地气质另虫虫都有点妒忌了。

    不过他的脾气倒是好了很多,似乎虫虫的活泼柔和化解了他身上的戾气,魔道上下再不战战兢兢的。所以虫虫在魔道中口碑上佳。好评如潮。

    而正当虫虫觉得花四海已经习惯了她索要各种东西,准备把黑手伸向裂地石时,花四海却失踪了。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害虫虫心中一直愤愤。

    哼,不给就不给,跑什么呢?难道担心她会偷吗?

    再说走就走吧,却还在外面布下了结界,虫虫根本不能走不出黑石王殿半步。

    她被囚禁,想出去溜哒一下也不行,迫不得已天天研究结界如何突破,好在魔道中人对她很不错,每天人来人往、端茶送水地,虽然进不了大殿,蹲在门口陪她说话还是可以的。

    这让她产生了大逆不道地想法切,长得凶神恶煞,实际上很好相处。

    她每天胡思乱想,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其实只是不敢猜测花四海的动向而已。

    她怕他是去了天影穹枯去看罗刹女,从他能轻易把她带了北山王宫就能明

    里于他如平地,他可以来去自如。

    又等了两天,花四海还是没有出现,虫虫有些坐不住了,他真去看罗刹女的想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她不是醋坛子,并不介意男人去看望、甚至帮助前妻,但问题必须有个“前”字。

    她无法容忍的是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现在她感觉好像是花四海穿梭两地,飞享齐人之福。

    要知道爱是排他地、唯一地,那种后宫和睦的传说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她早就说过,她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现在她虽然不能确定花四海就是去看罗刹女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小,而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如先离开吧。

    她这么做的时候有点赌气地意味,实际上也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她虽然天生乐观,但遇到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事,也忍不住学驼鸟,想逃避。

    走之前,她也没忘记偷裂地石的使命,大摇大摆的走进花四海的、而现在已经易主为她的卧室,打开了一只木箱。

    她不确定裂地石那种级别的宝贝会不会放在这里,但黑石王殿没有人敢随意进入,那魔头又很少到修罗微芒的其他地方去,除了这儿,也想不出他能去哪儿存放东西。

    他的房间内很空,除了一个衣箱,就是这只箱子了,即没有上锁,也没有法术禁制。

    她一直对箱子里的东西好奇得很,但为了装得有风度,尽管心痒痒的,也没有打开看过,现在气急败坏,哪还顾得这些。

    只是一打开箱子,虫虫愣了,然后心也变得软软的。

    箱子里很整洁,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是一只鞋子了。

    这鞋子绝对不是十洲三岛的东西,是她从现代穿来的球鞋,后来在取真火石时丢了一只,没想到这魔头捡到了,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摆放在衣服上面,似乎很宝贝似的,反而那四块本应宝贝得不得了的裂地石却一点不被重视的被扔在箱子的角落中。

    他是爱她的吧,所以才私藏着她的东西,一想到相思时,他会拿着自己的球鞋抚摸、低语,她不禁微笑起来。

    但是衣服中,匆匆走到门口。

    为了能有一分天长地久的机会,还是先办“大事业”要紧。

    那魔头设了结界困她,但被她发现了漏洞,大概是为了让手下人给她送吃送喝方便,结界最下层的地方有点薄弱,施展法术就可以突破,大小相当于一个狗洞。

    哼,以为她不会爬吗?她姚虫虫能屈能伸,爬狗洞算什么?

    众生平等,阿斗可以爬,她也可以。

第三十四章 你是我的

    尽了力气爬了出来,见左右无人,立即逃下山去。

    修罗微芒是依山而建,黑石王殿在最高处,要彻底逃离魔道总坛,还有不少路要走。

    之前她虽然来过一次,但却是有人带领,此时独自“逃生”,很快就不辩东西南北了。

    “从上面看的时候,这里的布局明明很工整嘛。”她扶着腰喘着气,被大太阳晒得脸蛋儿红扑扑的,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且才走这么点路,就开始头昏无力了,心中愈发恨杨伯里把她折磨成了林黛玉。

    她哪知道修罗微芒是凤凰按照最强的防守阵法所建,并利用了此处的山川地气,当年兴建的时候耗费了无数心血,修建的时间也有百年,所以看着虽然简单,但走进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算魔道各支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地盘上的路,不清楚别人的,要互相联络办事,都是来半山的白石殿。

    而半空中布有隐杀网,除残花败柳二位大人外,其他人无法飞行,各道高手来求见魔王,也必是由专门的领路人带领,一步步走上来,否则定会被困死其中。

    此时的虫虫就是网中之鱼,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堡附近乱跑,从骄阳当头一直走到皓月当空也没走出去,还一个人没有遇到,想问个路都是奢望,后来她干脆找个地方躺了下来,等着人来抓她。

    迷迷糊糊的浅眠着,混乱的梦境令她莫名其妙的落泪,甚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感觉身体摇摇晃晃地。还有凉风吹过。像是坐在一条船中。

    不对,是被人抱在怀里。

    可是一梦到船,就立即联想到了渡海人,不是他抱着自己吧?

    在乱梦中,虫虫都吓醒了。被那样地猥琐大叔抱,她还不如直接跳死海!

    “放开我,否则我把你碎尸万段!”她叫了一声,奋力挣扎,“你胆子太大了,我可是你们魔王殿下的心上人!”

    “你还知道么?”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有丝宠溺的味道,“放开你?想摔死吗?居然给我逃跑!”

    一听这声音,虫虫的眼神立即聚焦,正看到花四海有些微恼的脸,他正抱着他在半空中飞。

    他回来了,本该质问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什么丢下她的。却不知为什么心里一痛,突然就哭了起来。

    花四海有点慌,抱她回到黑石王殿,却千哄万哄也哄不好。

    其实虫虫只是心酸,只是想哭。也许是累。也许是撒娇,也许是感到了安全。毕竟修罗微芒不是她的家,毕竟她是被抢来的。毕竟还有罗刹女的阴影在,他就这么不说一声就消失,她地心慌得无处着落,虽然表面上还能胡闹、任性,但所有的悲观全被她强压在心里,那滋味并不好受。

    “好啦,我不是丢下你,只是去帮你报仇。”花四海吻吻虫虫的泪眼,柔声道,“那混蛋把你扔下死海时就该死,这次又把你打成重伤,我岂能饶他?”

    “你是去杀杨伯里?”虫虫很意外。

    她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以为花四海是去看罗刹女,却原来他是为了她而出行,心酸之中忽然又有些悸动。

    “杀了。”花四海就两个字,但虫虫却明白其中的过程一定不那么简单的。

    略一抬头,看到一条血痕从花四海的脖子处划过,伤口已经止血,看来却仍然狰狞,如果再偏点、再深些就有可能割断他地颈动脉。

    他试图以衣领掩盖,此时暴露了出来,让虫虫不禁感到后怕。

    每个人都觉得花四海强大到无敌,好像他只要出手就一定会轻松取胜,连她也这样想。但他也是会受伤、也是会面临危险的。

    而这是为了她!因为杨伯里伤害了她,他才要千里追踪,只为给她报仇。

    因为她,他似乎受过不少伤了,但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得这么直接,所以也格外心疼。

    两人是并肩坐在床上地,虫虫半转过身,攀住花四海的脖子,轻轻吻了那伤口一下,然后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这动作对男人会有刺激,她只是在感动之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她只感觉花四海哆嗦了一下,接着就尝到了做事不经大脑,行动快于心动的恶劣后果,那魔头没有像平时一样假装冷漠或者强行忍耐,更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向后仰倒,带得虫虫伏在他身上。

    “伤好了吗?”他问,嗓音异常低沉,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来,听得人心里麻酥酥的。人体一定是有磁场那类的东西,因为虫虫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能正常思考,反应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发干,心跳加速,茫然地点了点头。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着看不懂、却又激烈万分地东西。

    他很少笑的,偶尔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但这回地笑容却让虫虫感到了一丝害怕,但她从来都是纸老虎,表面上绝对不会退缩的,此刻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望着这个看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谋已

    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是好机会吗?

    不过她有点点没准备好,气氛似乎也不太对,要伸出邪恶的黑手,染指这个魔道、鬼道的双料大王吗?

    她在犹豫,可是花四海没有给她机会,一反身把她压到床上,灼热的吻迅速贴上了她的唇。

    她想好好谈判,但略一张嘴,立即被那魔头侵占了领地。

    他绞着她的唇,一会儿轻柔,一会儿凶猛,好像她是一种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尝。在这样的进攻下,虫虫所有的抵抗都化为了软弱地轻哼声。

    “虫虫。”他呢喃着叫着她地名子,“记着。你是我的。”

    曾经顾念着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着不去碰她,但现在心中的火让他不顾一切的投身在这**和爱恋之中。

    感觉怀里的柔软身体试图挣脱,他以膝盖顶开了她不住挣扎的双腿,温柔而坚定的挤了进来,同时捉住她两手的手腕置于头顶,另一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眼见她脸蛋儿微红,平时很嚣张地神态变得有些惊恐和惶急,却还是倔强勇敢的回望着他,很是刺激了他的**。

    “你是我的。永远跑不掉,无论多久、何时、何地、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烁烁,哑声说道。那说出的话霸道又多情,让虫虫地心猛地一跳,心先于身体融化。

    她想拥抱他。紧紧的抱着他,皮肤紧贴皮肤。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抬头咬了一口他坚实地手臂。

    “我会报仇的。”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话,因为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以前她试图推倒这魔头的。不过都是她主动。虽然也很羞涩,但总有点咬牙切齿的劲头,感觉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一次。她强烈渴望着,却又吓得想逃。

    “啊敏感地颈窝,接着他近乎狂热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与火的相逢,无法抵制地呻吟,虫虫感觉花四海温郁的舌尖搅动着、缠绕着她,所有的理智、惊恐和无意识的抗拒逐渐消失无踪。

    她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恨不得浇点冷水才舒服,而且身体里空荡荡的,急需要什么来填满。

    但她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略带粗暴的撕扯开她的衣服。

    他微凉的大手每滑过一处,就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颤栗。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相见。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健美的身躯如神只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间内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以至于灼烫了虫虫的皮肤。

    她焦急的翘起身子,试图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再这样望着他,可他的大手却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无形。

    这个魔头此刻的眼神中满是欲火,灼灼的巡视着自己的猎物。那目光又若有实质,从她的眼睛、嘴唇、经过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涩的团成一团的**。

    她所有被注视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火焰雀跃着、欢呼着、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里,她惊恐,期盼,颤抖,却又不可遏制,“啊.

    话到嘴边,已然化作娇吟,愈发刺激了对方的**。

    “你是我的。”他再度坚定的重复,布满汗水的身子俯了下来,直到她隆起的丰满乳峰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贴在一起,两人也以一种最为亲密的姿势结合。

    天与地、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活力与冷酷,就那么水乳交融,再无法分清彼此。

    虫虫疼得叫了一声,但立即咬牙忍住,这是她从女孩到女人的裂变,这是她对他的无声承诺。

    或者她无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终究要远离,但她所放弃的并不是爱情。

    “大魔头!”她夹杂着呻吟呼唤他,像小猫一样喵呜着,和他的粗喘交织在一起。

    两人在对方温柔又热情的爱抚下,在痛苦和幸福两种扭曲的感觉中,释放了所有的爱意,得到了极致的解脱。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着欢乐热潮的来临。

    …………………………………………………………

    ………………………………………

第三十五章 不困难?困难!

    二天醒来的时候,虫虫动弹不得。

    倒不是运动过量,那魔头貌似冷酷,但在床弟间体贴极了。知道她是第一次,一直克制自己的**,温柔款款的对她。

    她之所以不能动弹,是因为那魔头的手脚一直缠着她,似乎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了身边,并发誓绝不放手。

    她很甜蜜,也很羞涩,不过感觉皮肤紧紧贴着他,很舒服,就又躺了会儿,然后悄悄挣脱了一步,爬上他的胸口。

    这个魔头长得还真是帅啊,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窗外的晨曦在他脸上打下了淡淡的阴影,眉峰、唇角、鼻翼,还有那圈浓密的睫毛。

    再看裸露在被子外的身体,强健的臂膀、坚实的胸肌、平滑的腹肌、下面

    “本王有什么好看的吗?”他闭着眼,突然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本女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不示弱地说,“知道什么是女王吗?不急,我以后慢慢调教你。”

    他没说话,手臂一紧,她没有提防,直接趴下,柔软的胸撞在坚硬的胸膛上,身上又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是打寒战,又觉得心里麻酥酥的。

    “你这样对待俘虏是不道德的。”她感觉出这男人身体有些变化,从前也听已婚的姐姐们讲过,男人早上都有些生理现象,不过她还是有点惊讶,连忙岔开话题。

    不过想起俘虏的事,突然记起她是携物潜逃的。物品中还有一个会现场直播的灯。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起,直着嗓子叫:“我地灯呢?我地灯呢?”

    “被我扔在门外了。”花四海还是不睁眼,语气中含着笑意,“你这丫头,难道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和西贝搞的什么名堂吗?还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平常要东要西?那盏灯和裂地石都是你的,无论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一定会给你。”

    他说得平淡,但宠溺蕴含其中。只是他说话有定语比如说他没有自由之身,所以他就不能承诺她。

    唉唉。想这些干什么,这可是她成为女人的第一天早上,不是应该“丝发披两肩”,还什么“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吗”?还好他清醒,不然她的第一次就被西贝全家看了活春宫。再说昨晚她叫得那样**。实在很丢人。

    “为什么脸红?”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深黑的眼眸巡视着虫虫。

    虫虫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窜得急了,被子滑落,此刻正光裸着身体坐在床上,身上的吻痕还在。证明着昨夜的火热温柔。

    她惊叫一声。立即躺倒,缩回在被子里,因为坐了一会儿。身子冻得微凉,贴在花四海温热的皮肤上时,两人都颤抖了,感觉很刺激。

    “放心,我设了结界,除了我,没人看得到你,听得到你。”花四海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但闭上了眼睛,显然在克制着。

    这男人还真疼她,这样为女人着想,而不是只顾自己地男人才是一等一。但、其实、也许没必要克制嘛。虫虫色色地想,虽然她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经常练习应该很快就青出于蓝了。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报这一推之仇,不然她的面子往哪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中国,居然输给一个古代男人,成何体统。

    “为什么要跑?”沉默了半晌后,他突然问。

    “因为你一声不响的走开。”虫虫直言而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突然消失,这样我可能会胡思乱想,然后造成误会,然后会争吵,然后会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葬送我们的感情。爱是很脆弱地,你我有缘,就应该珍惜,这份爱情的EO

    花四海听不懂她地很多语言,但大体的意思是明白的。他独来独处往惯了,从没注意过这些,但虫虫一说,他忽然体会到她一个人呆在修罗微芒,除了他,不认识任何人,姑娘家家的,也许是会怕的。他觉得这是他地疏忽,所以“嗯”了一声。

    他心里却被她占得满满当当地,容不下别人,可是却有很多东西不能给她。当知道她做了北山淳的妻子,他的心每天都感觉有一万条毒蛇在咬噬,所以他从冷清隐忍到了不顾一切,这一步地跨跃实在巨大而突然,可是他不后悔。

    但,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心疼感不禁使他拥她入怀。

    虫虫还以为花四海又要“那个”,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当发现他只是拥抱她,大窘,随便找个话题道,“你杀了杨伯里?怎么杀的?”

    花四海神色不变,仿佛在说捻死一只蚂蚁,“自从他把你丢进死海,我就一直派人追寻他的踪迹了。前几天听说他在炎洲出没,我就追了去。没想到这混蛋狡猾得很,好几次都避开了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当然就大战一场。不得不说,他的千年法力不是白饶的,所以我费了点时间。”说着他轻抚一下虫虫的头发,“让你等急了,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因为我得回了聚妖旗。”

    虫虫“啊”了一声。

    花四海微动嘴角,似乎是在微笑,“放心,那旗子我不要了,会找人还给九命。”

    “为什么?”这结论太让虫虫意外了,本以为花四海为了得到妖道的助力是不会放过九命的,她为这事还发愁得不得了。没想到矛盾就这么化解了,看来她以前看过的一份心理报告说得对:好多人对好多事感到恐惧,不敢去做,其实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九命照顾过你,我要还他的情。”花四海轻描淡写的说,虫虫却心甜之极。

    他这样说,是把她当成自己人,所以会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再说,他肯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交换一份人情,不是证明她很重要吗?

    果然好多事情并不困难嘛,比如

    想到这儿,她轻咬了花四海胸前两点之一,满意地听到他压抑的呻吟。接着她得到了一个教训,好多事确实挺难的,比如

    现在她就被反推倒了,在他的热情中融化成水。

第三十六章 物流公司

    啦,预谋推倒别人不成,反倒遭人推倒,姚虫虫失败人生阶段就此展开。

    大概怕再关着虫虫,引来更大的反弹,花四海撤掉了结界,允许她出去,但是派了四个亲信手下跟着她。

    这四个人都是大男人,长得还都不错,如果在现代,也勉强可以组成个魔道F4,可是居然起了四个女人的名子,好像四个丫环,实在太搞笑了。

    三红、爱爱、秀秀和水汪汪,就是他们的名。

    要说十洲三岛和二十一世纪中国真的是很像的,中国国土广阔,历史悠久,各地方言相差世大,十洲三岛也差不多,除了能用的官话,类似于中国的普通话外,各地方的人说话也是南腔北调的,好在如果用心听,还是听得懂的。

    相处了两天,虫虫把魔道F4口音同中国的方言做了大概的对比。

    三红

    爱爱

    秀秀

    水汪汪

    基本上她一出门,就有这四位在身边保护,看似保镖,实际上的作用是的看守,提防虫虫逃跑的,就算虫虫找个茅厕方便一下,这四位也分守四角,除非虫虫从粪坑里爬出去,不然永远没机会。

    其实虫虫倒并不介意。因为和那魔头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她有些舍得离开他了,至少现在狠不下心,她目前正立志学习某些技术,为将来反推倒报仇做准备,怎么会逃跑?!

    再说了,冒充年轻的花花大少,带着四个相貌英俊,貌似虎狼的恶仆上街,还是很有点成就感地,人群自动避开。少女们又是害怕,又是倾慕,后来她干脆天天着男装,偶尔无伤大雅地勾搭一下美人儿。

    不久,快活林一带就盛传有五个恶少常常出现,为首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子。整天笑咪咪的,看到什么都新鲜。花钱如流水。

    那四个年轻后生似乎是家中随从,动作敏捷,皮相身板都生得好,好像还都有些法术的,也许是富人家的子弟聘了魔道中人做保镖。

    所有的商户、行人、甚至官府的巡差都不敢招惹他们。好在他们只是看着凶恶。在街上恨不得横着走才爽利,常常高声谈笑,纵马前行。其他的倒没什么,没真正欺侮过人,也没真的调戏过女人,吃饭买东西也是付钱地。

    偶尔看到有行乞之人,或者遭了难的,那个粉嫩嫩的小子还会接济一番,慷慨解囊。不过人家要谢他,有卖身葬父的要以身相许,全被她严词拒绝,大加喝斥。

    要知道聚窑洲本是苦寒之地,地广人稀,是一个很贫困落后的地方,只是因为魔道的总坛在设在这里,名气才很大。

    到后来虫虫建起了快活林,死海地渡口边又多了一间有间客栈,还一条专门的商道,能把货物从死海边拉到这里,再把本洲物产运到外洲。

    商业环境这样好,聚窟洲地商旅很快集中在了这里,白石山脚下也热闹了起来,隐隐有了点商业中心的味道。

    当初虫虫投资建街后,就一直忙东忙西,没有时间实现她的宏伟商业计划,所有的事务都是托那个上云梦山收税的倒霉税官马有喜来办,言明不许欺压百姓和商户,否则就要他地狗命。

    其实虫虫每天从白石山地修罗微芒跑到快活林来,不只是为了玩,也是为了考察一番。

    结果十几天逛下来,虫虫不得不说,只要是人就有优点,马有喜就是一例。尽管他人品低劣,贪财黑心,是个标准的贪官污吏,但是他怕死。以生命威胁他,并许以一定的利益,他就能发挥最大潜能。

    快活林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他私自又加了一点税,中饱私囊,但因为各商家生意兴隆,也没有

    大地影响,所以大家就息事宁人的忍了。

    加上虫虫之前言明,从快乐林和有间客栈赚回的钱中提取了一部分利润给马有喜,所以他现在富得流油,又因为担心有命赚没命花,居然很老实规矩,没有像披皮一样搜刮民脂民膏。

    “我有个新的计划,还是你帮我管,我分你两成利润。”虫虫找到马有喜后说道,“我看各商户运送货物很麻烦,忙的时候会影响做生意,不如你在街上腾出个门面,替我开个物流公司。”

    “五流公私?”马有喜非常意外,从来没听过这“公私”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位仙道大小姐好主意多多,都是他想不到,但做起来却特别赚钱的,实在让他佩服。

    这位大小姐从建起了快活林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可这地方托给了他管,他又怕被这姑奶奶杀了,一直不敢怠慢。但尽管如此,姑奶奶突然出现,他还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心肝还没有回位。

    “这是我的商号名子。”虫虫乱编一气,“就是你找上几个人,商户们想要进货和出货都在物流公司做个记录,立个书据,然后交付货物,你弄上马车、驴车、牛车,不管你什么车,帮助他们运送货物,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的话,商户虽然多花点钱,但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而我的物流公司赚了钱,提供高效高速高质量的服务,双方何乐而不为呢?”

    马有喜瞪大眼睛,心里摇钱树的小树破土成长,怪痒痒的,仿佛眼前出现了大堆的金银。看来他老实一点没有错,这位仙道姑奶奶确实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

    她是仙道的剑仙时,他就已经不敢惹了,何况现在还带着四个魔道的保镖,他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好歹仙道的人还讲理,惹了魔道的人,那可是随时没命的。

    聚窑洲有人道官府,可是哪个人敢对魔道说一个不字呢?

    “让有有钱庄的老板来做这事吧?他一直在帮我事,也是您介绍来的,信得过。”他谄媚的笑。

    虫虫点了点头,然后就东拉西扯的打听官府的事。

    这是她出来玩的第二个目的,那就是侧面了解六道有没有打起来。

    她和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还没有到,而白沉香那边也没有迷踪地的消息,她外伤痊愈,可内伤未好,暂时不能亲自动手,目前在想着怎么拖时间。

    而这些情况从那魔头和他手下人的嘴里是打听不出的。

    聚窟洲是魔道盘踞之地,又有死海天嵌,要说真的打起仗来,战火也烧不到这儿。不过从民间,以及从官府的态度上,是能够看出蛛丝马迹的。

    唉,她姚虫虫真歹命,养个伤、逛逛街都要担心天下大事,依她看,她来当十洲三岛的女王好了。

    又威逼利诱了一下马有喜,虫虫带着魔道F4走出了搬到快活林的官衙。不过才一上街,就听到一阵吵吵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清亮的叫,“我找西贝大官人!”

    咦?!

第三十七章 西贝的糗事

    谁找西贝大官人哪?”虫虫“嗖”的一下窜了过去,跟上。

    人群中一个大姑娘转过头来,圆圆脸,气色红润,五官生动又灵活,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但看起来比穿了绫罗绸缎还神气。中午的大太阳晒得她脸蛋微红,看着像鲜嫩可口的苹果,看着想让人咬一口。

    “我找。”

    “你是谁?”

    “我叫贼小心,以前是做贼的,不过现在不了,现在改做生意了。”大姑娘认真地说,“你又是谁?”

    虫虫差点笑出来,一下就对这位贼小心姑娘有了强烈的好感,做过贼还敢光天化日地说出来,可见心胸坦荡,大概以为做贼只是一种职业,无关乎道德。

    这也可以看出,她肯定没偷过穷人家,不然一定会体味到那种凄苦的穷困,她这样纯真的姑娘就不会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了。

    不过,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大为好奇和喜欢,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和西贝有牵扯,难道是那家伙到处留情时认识的?还对这么可爱的少女始乱终弃?!

    “我叫姚手的折扇轻佻的点了点贼小心姑娘饱满光洁的额头,“西贝那死人是我的朋友,你找他有事?”

    贼小心没有挣脱虫虫,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觉得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很好心,身上软软香香,虽然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了。她也没觉得很不舒服。

    她生于村野。长于山林、村里的人都待她很好,除了偷偷几个员外大户,上回替西贝送信是唯一一次出远门,所以这些男女之防,为人处事之道不太明白了,除非对方轻薄得太明显,不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概因为虫虫本身就是个女人,正常地、本能地生理排斥感,她也没有,因此就这么让虫虫搂着也不以为意。

    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这恶少也太轻浮,这么当街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成何体统,简直是恶霸的行为。

    不过看着虽然不满,可也没人也惹他,有人多看他两眼。那四个随从立即就凶狠地瞪过来,生生用目光就逼退了一群人。

    虫虫没注意到这些。伸手搂住贼小心的腰,感觉这姑娘腰身也不错,心中暗叹,这样可爱而纯朴的女孩怎么也被西贝给迷惑了呢?实在太可惜了!

    这样天真纯良的姑娘如果介绍给暗处,让他因爱而停留。她好顺便研究一下暗处的身体构造。为什么长年以一种迷雾的状态出现,该有多好。

    “西贝欺侮你了?放心,你和我说。我来给你作主。”虫虫豪气地拍拍胸口,“你运气好,遇到我,要知道西贝家的门槛有多高哪,等闲人是进不去的,他也不会随便理人。如果、万一、不幸撞到坏人,你这样没有心机,就算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唉,你家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魔道F4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想:你就像坏人,而且还是笑面虎型地阴险坏人。贼小心姑娘可真是福大命大,为人处事像她这般,她能囫囵个儿的活到现在,老天还真是偏心。

    贼小心被虫虫勾肩搭背的拉着向前走,半条街的人都瞧见了,不过两名当事人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走着,各自开心。

    贼小心是为终于找到了知道西贝大官人消息的人而高兴,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她脑子笨,做过地事很快就会忘记,而且这里变化又那么大,她早晕头转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西贝的店铺吧,没有人肯透露他们大老板地行踪,更不用说带她去找了。所以,这个姚公子是好人,居然肯听她说话,不像别人,只是听她问路就不耐烦了。

    “我没有家。”她直说,没觉得有什么悲伤,“是大牛哥让我来找西贝大官人的。”

    大牛?难道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虫虫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画

    纯朴的乡间姑娘在山上放羊,一个浪荡子正好从

    过,被那绿的草、白地羊,花地姑娘吸引了目光,于头,花言巧语,骗取了姑娘的芳心,甚至来一场草地描述了。

    反正是这姑娘爱上了他,姑娘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愤怒,却又挽救不回纯洁地爱情。偏巧,这个浪荡子还是正宗的人道之王,如果万一珠胎暗结

    不能想了!虫虫甩了下头。

    她最近太闲了,自从来到十洲三岛,只要呆在大魔头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慵散而舒适的。不过她可能是天生受累的命,这一没事做,居然把在现代看的肥皂剧回忆了起来,现在再想下去,就成了十洲三岛版的还珠格格了。

    还是直接问吧。

    “大牛是谁?”

    “我们村的医生,人和牲畜生了病都是他来看。”贼小心很自然的回答,似乎这样没什么不对。

    虫虫却大吃一惊,医生能人、畜混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从这点也可以判断,贼小心所呆的村子也是与世隔绝型,不然不可能把愚昧当成如此正常的事。

    “他干嘛叫你出来?”她越来越好奇,继续追问。

    “以前西贝大官人从城墙上掉下来过,摔得差点死了。当时我从张员外家溜弯儿回来,看到他半死不活,就拖回去给大牛哥医一下。没想到他命好硬,居然活过来了。”

    虫虫听到这儿,差点喷了。

    西贝!贼小心说的可是西贝!衣着考究、饮食精美、到哪儿都纤尘不染、举止优雅的西贝,居然从城墙上掉下来过????!!!

    这个,细想起来,不大可能,一定是他和什么人争斗,受了重伤。

    不过被兽医治伤面子就全丢了。想想就可笑!

    这可是个把柄,以后可有得威胁西贝的了!

    贼小心见虫虫停下脚步,脸上笑得诡异莫名,不禁也停下脚步解释道:“后来他要我送一封住给渡海人,然后说给我十间铺子做谢礼,我一想生意不错,就做了。”

    “不错?!”虫虫还是忍不住笑,“简直太不错了,以后我也帮帮西贝,他居然如此大手笔,这才有天下首富的气派,嘿嘿,以后我要学习。”

    “可是他说,这十间铺子够我们全村人生活一辈子的啊。”贼小心姑娘有些气恼地说,“但我们还没怎么花费呢,铺子就让人家买去了,找官府也没有理讲。现在我们村还是很穷,所以大牛哥让我来找他想办法,他一定给我们的是本来就是要被收回的铺子。”

    “不会!这点我可以担保,西贝那人风度极好,绝做不出这事。”虫虫心中了然,知道一定是山里人不懂生意,让人骗了,“不过咱们可以找他,让他帮忙解决这事,他可是大行家哪!”

    “真的?!姚公子你帮我?西贝大官人也会帮我?!”贼小心大喜过望。

    她在聚窟洲晃当一个月了,从没人乐意帮她,现在终于有人肯伸出援手了,她开心之下决定和姚公子做朋友。

    朋友嘛,互相拍拍肩,打打头是正常的,于是她也这么做了。但是虫虫外伤虽好,内伤缠绵难愈,她是山里姑娘,手劲又大,一拍之下,虫虫居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魔道F4为觉得没有危险,距离有点远,想阻拦来不及,这时只见半空中一条黑影蓦地出现,一手把虫虫揽在怀里,另一手掐住贼小心的喉咙,一把举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

    我朋友我朋友!快放下。”虫虫急忙大叫,生怕再晚小心姑娘就会死得连渣也不剩了。

    花四海冷冷无语,只一松手,贼小心呯然落地,摔了个实着。不过她顾不得屁股疼痛,双手按在喉咙上,拼命的喘气,拼命的咳嗽。

    “没事吧?贼姑娘身去看贼小心的情况。

    不过这姑娘的名子虽然听来好玩,叫起来却古怪。叫她贼姑娘吧,不好听,只好叫她的名子。所以虫虫说的第一个“小心”是叫她的名子,后一个“小心”,是一种嘱咐性的语言。

    “谁要杀我?!”贼小心才能喘过气儿,就摆出一幅找人报仇的模样。

    她手脚利落的跳起来四处观望,连是谁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举上半空也不知道,而且看来也没伤得太严重。

    此时目光一晃,正见到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姚公子的身后,冷冷的目光刀一样掠过来,她呆愣的与花四海对视半晌,随后惊叫一声,再度软倒,脸色通红。

    “怎么啦?”姚虫虫转头望去,看到花四海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忙灿然一笑安抚,然后转过头来,轻抚贼小心那一把乌光水滑的长发道:“小心不怕,这个人虽然看着凶恶,其实好得不得了。”

    贼小心又瞄了一眼花四海,旋即收回眼神,低声道:“姚公子什么眼神啊,这位公子哪里凶恶了,长得好俊、好威风。你说他好得不得了?那正好,我盘缠用没了。可不可以先到他家去做工?”

    公

    她来十洲三岛也有些日子了,从没听人叫过花四海为公子,都是恶狠狠又有点恐惧的称他为“那个魔头”,要不就是魔道中人战战兢兢又尊敬无比的叫他魔王殿下。

    公子?!公子应该是她这样的潇洒翩翩、见了女人就把笑容全含在面部肌肉中,不管春夏秋冬,永远拿着一把折扇,还会吟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样子好不好?

    那魔头哪点像浊世佳公子了,明明是个令人闻风丧胆地魔王,应该是站在鲜血中狞笑的POEE啊!可是等等。为什么贼小心不害怕她,还一脸崇拜和欣赏的样子。

    不好!她眼神还水汪汪的,好像是对这魔头一见钟情了。

    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粗线条的姑娘,人家差点掐死她,她居然还产生了好感和爱慕。她不是被西贝始乱终弃的吗?难道她猜错了,是贼小心对西贝始乱终弃?!

    想起当年初见花四海,她也是想当人家秘书来着。为什么贼姑娘和她用一样的招数?早就知道不能让这魔头随便进入民间,不引起骚乱也要招来无数桃花。

    想到这儿,她连忙跳起来,挡在花四海身前,恐怕人家抢了她的。

    看来像她这种不做善事的人是不能随便行善的。这不,马上遭到了报应,有人要抢她地男人哪,而且抢夺者还很可爱的样子。

    “他家仆人多的是,这四个就是。”虫虫胡乱向后一指。目光所到之处,魔道F4踪迹全无,眼神向下掠,才发现这四位已经单膝跪倒。诚惶诚恐。

    “王,属下保护不周,还请降罪。”有一个人说。

    因为他们都低着头,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听口音好像是三红。

    花四海“嗯”了一声,还没说话,虫虫就道,“不干他们的事。呃不,他们的确有罪,但不用重罚。就罚他们嗯,这个好,快去快去!”

    要把危险阻拦在大门外。要把情苗杀死在摇篮里,虽然知道这魔头专一,但有贼姑娘这样喜欢偷拿且不以为意的人惦记上她地人,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我不找西贝大官人了,我想请问这位公子,贵府有什么工作要我做吗?”贼小心一下跳了出来,“我从乡下来,盘缠用尽,找不到朋友,流落街头,还请公子有好生之德,赐与一粥一饭。”她尽量把自己形容得可怜,一路顺手从别人家拿东西的事根本不提。

    不过她眼神亮闪闪的,没有一点可怜样子。

    “我给你钱,你快回去找你大牛哥。”虫虫拦下话来。

    —

    好生之德?那是形容老天的话,敢情贼小心把花四海当成老天了吗?难道要对她负全责?

    “不,无功不受碌,我不能白拿公子的钱,还是自食其力的好。”贼小心边说边向花四海和虫虫靠近了一步,好像他是她盯了好久的一件宝物,只等着从虫虫手中“顺”出来。

    “走开。”花四海皱着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安全距离,有的人的自我安全距离是两尺,就是说只要相隔两尺左右,他就不会觉得难受,如果不足两尺,就会不自在,并自动后退,形成这种距离。有的人地安全距离是一米,有的人的安全距离是一尺,这个因人而异。

    花四海的安全距离比较大,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当然虫虫例外,这从他在两个人独处时,他总要抱着她看得出来。

    现在贼小心走近了,他开始不耐烦。

    不过也不知道贼小心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她不但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似乎更喜欢花四海的“高贵气质”了,坚定信心要接近这个冷漠的男人。

    为此,她眼神中散发出坚定的、必胜的光芒,并且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花四海就要发怒前,姚虫虫大声道,“贼姑娘,这个男人可不许你偷,他是我地,你不会偷我的东西吧?萍水相逢,我对你那么好!”

    贼小心有点发愣,“你不是男人吗?”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虫虫现在跟她解释不清,只好顺口答音,“不信吗?我给你证明。”说着转过了身,在花四海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当着一大街地人,她攀住了花四海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使劲亲了过去。

    而且,她不是轻轻一吻,而是舔开他的嘴唇,伸出舌头一阵搅动,来了个极其热烈的湿吻。

    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时辰没有吻过他,真是想念啊。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哪样亲密了,他的吻还是令她浑身震颤、酥麻,很是沉醉。

    花四海根本没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虫虫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他一愣之下,本能的想抗拒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不雅行为,但更本能的东西则随着虫虫的吮吻迸发了出来,后像平常一样,变被动为主动,把虫虫扼在怀里,热烈回吻。

    一大街的人、四名手下、贼小心姑娘,就这么吃惊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吻了个死去活来。

    “回去。”他放开他,哑声道,这番示威性的行为让他动了真情。

    “等不及了,开房吧。”虫虫把头埋在他怀里,咬紧他胸前的衣服。

    ………………………………………………………………

    ……………………………………………

第三十九章 柴房春色

    四海不懂“开房”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却明白虫虫要为他们所站的地方旁边就是快活林最大的一间客栈,虫虫拉着他就往里走。

    她随手扔了一个小金元宝给掌柜的,吩咐道:“要一个最隐蔽的房间,好不好的无所谓,重要的是清静,未经许可,不许任何人打扰!有吗?”

    “有有有!”掌柜愣了几秒,之后急忙抢过元宝,塞入怀里,生怕眼前这粉嫩的小公子、豪气的大金主反悔,“小店服务一流,包您满意。倘若怠慢了您,我割下头来谢罪。您二位这边请,小心着。”伙计也没叫,亲自跑出柜台,

    “我最不喜欢‘小心’二字,不许说!”虫虫怒喝。

    “好

    虫虫心里舒服了点,心想还是古代人的商业态度好,服务够专业,真正拿客人当玉皇大帝了。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也不是一无是处。

    随着掌柜的绕过楼梯后的一个小门,拐进了后院,转过一口水井,踏过几级台阶,穿过诡异的、黑暗狭窄的短巷,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才来到一间破烂的木房前。

    据目测,这木房也就十几个平方大,不足两米高,花四海要进门时还得低头。从外观上看黑乎乎一片,像是快塌了,木门是用烂木条拼起来的,中间的缝隙有巴掌大,一股股混合着尘土气息的怪味儿扑鼻而来。

    “这里

    难道这是打家劫舍的黑店?!谁这么大胆,敢劫持魔王殿下,而且还是在白石山的修罗微芒脚下?

    “这里是小店的柴房。”掌柜地大言不惭,神色正经的道:“完全符合客官的要求。是本店最安静隐蔽之所在,因为离店面太远,已经弃用很久,没人会来。所以客官放心,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打扰您二位的。”

    “我看出来了!”虫虫气得柳眉倒竖。

    这不明摆着吗?门前屋角都是灰尘,屋角房檐结了厚厚的蛛网,肯定很久没人来过,连结网的蜘蛛都不留守了。

    从与店面的距离看,也肯定是最安静且没人打扰的。

    “其实这里很干净的,连老鼠也没有。”掌柜的睁眼说瞎话。

    “当然。这里除了烂木头,什么也没有,老鼠来干嘛,喝西北风?”虫虫愤恨着。

    真会做生意啊!这不是明显地欺诈吗?她花了一个金元宝,按理说应该好吃好喝,在香喷喷的上房上房上上房住上一个月,还会有余额。怎么。就给她住柴房?!

    收回!收回刚才夸奖古代生意人的话。真是无商不奸,至少现代的生意人不会那么无厘头,逮着她话里的漏洞,居然给她这种待遇。

    头一次和男人出来开房,不说住超五星的酒店,至少也要是个标准间、有个热水供应吧。现在呢?不过她目前“性致”很高,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再走上五到十分钟,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客官可还满意?”老板谄媚地笑。那张脸看来真的很欠抽。

    “满意。”虫虫从牙齿缝挤出了两个字,“还不快滚!”她衣袖一甩,差点摔了那掌柜一个跟头。

    她法术低微,但好歹是八剑弟子。对付凡人还是有把握的。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她先忍了,过后好好找这掌柜的晦气。

    所以老人们常说吃亏是福,占便宜是当!只要等她腾出时间,一定要这掌柜深刻理解这句民间哲理的真正含义。

    一个小小的掌柜算什么,渡海人、孙二爹、桃花师叔,哪个不是最后栽在她手上!哼,现在忙着缷了妆干大事业,小事先放一边。

    这么想着,她一脚踹向木门。不过没有想象中朽木断裂的声音,反倒是她脚上传来一阵微疼,不禁

    来。

    她这番折腾。花四海都看在眼里,此时不禁好笑,挥掌轻轻一劈,木门上的大铁锁立即断裂落地,门也随之而开。

    虫虫拉着花四海进了柴房,呛得咳嗽了两声,见里面昏暗破旧,还好有限的一些杂物堆在了墙角,中间是一大片空地,而房子地四面板壁和房顶都有漏洞和缝隙,射下来一道道光线。

    —

    柴房内部没有想像中那么气味难闻,只是灰尘味重些。

    花四海又一挥手,木门再度关闭。

    与此同时,虫虫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身高有差距,脚已经离地,但她紧紧攀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和耳朵又是亲又是咬,热呼吸拱动着,像一只小兽。

    花四海本就因为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吻,闹得心头火起,此时更是觉得欲火在全身燃烧,而且此时虫虫穿地是男装,脸红扑扑,蒙着一层细汗,别有一番韵味,更动他心。

    不过相比较起来,似乎虫虫更急,因为随着嘶啦一声,他的衣袖被她扯破了。

    “你的衣服。”她有点不好意思。

    “别理衣服,我多的是。”他低沉着声音,一手甩掉长衫,铺在地上,之后轻轻把虫虫压倒在地。

    男装没有那么多丝绦、扭绊,在花四海的大手忙碌下,虫虫丰满圆润的身段很快呈现了出来,因为光线昏暗,泛着淡淡的莹白,美得令花四海几乎窒息。

    他有过许多绝代佳人,但只有她动他的心魄,不知道她会什么迷惑人的法术,让他沉溺其中,从没对房事这样不可自拔过。也许,这就是灵与肉的结合,心里爱着,又怎么能不迷恋?

    “虫虫。”他低喃,虽然身体坚硬似火,却依然温柔款款。

    他慢慢咬着她地唇,细致温存,不给她热情的缠绵,只以手去抚弄她颈间的脉动。

    虫虫紧紧抓住他地手臂颤抖着,想要变被动为主动,但仍然做不到,身体化为早就在花四海的掌与吻间化为一池春水。

    而她的缄默给花四海以信息,证明她可以接受了,于是他转而亲吻她的颈窝,轻舔她的锁骨。当他的手触及她的酥胸,他感到她的心在急速狂跳。

    还是被反推倒!

    一声屈服的轻叹,虫虫颤抖的手顺着那强健的手臂而上,勾住他的颈,深长而彻底地回吻他。花四海紧紧压着她,轻吻变得狂热,而后抱起她的身子,变化最亲密的姿势,给她另一波绝对的冲击。

    昏暗的光线,破旧的房间,躺倒在地板上,随时有人能偷窥,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在这种情况下**,本来让虫虫感到愤怒的,但在此刻却都变成了一种格外的刺激,放大了她的感受。

    仿佛世界在他们周围转动,但所有人都被隔绝之外,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永远。

    “啊中说不成话,和他高亢的喘息一起,汇成欢乐的河,奔流了许久也没有停息。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685/ 第一时间欣赏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 作者:柳暗花溟所写的《神仙也有江湖》为转载作品,神仙也有江湖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神仙也有江湖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神仙也有江湖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神仙也有江湖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神仙也有江湖介绍:
神仙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照样打架斗殴?!男女间还不是照样眉来眼去?!从现代都市中跑过去淌混水的小白丁又如何?照样可以和神仙勾肩搭背,混得风生水起!师父不喜欢我?不鸟他!他老人家没了我不行,因为只有本小姐才拔得出那把要命的剑!那个什么神兽啊,法宝啊,本小姐就不客气的笑纳了神仙也有江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也有江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