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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迹     吸血鬼伯爵txt下载     吸血鬼伯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二节 醒来

    只见一身青衫的呆瓜,缓步走出门外,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道:“四位姐姐的嘴巴,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只见张开,不见闭合?”满脸微笑的脸上,不知何事已经挂上了玩世不恭的味道。

    性格火爆的夏天,立刻露出暴力女的本色,一跃三尺来高,粉拳秀腿,就朝呆瓜身上招呼过去:“好你的呆瓜,竟敢诚心戏弄你夏天姐姐,害的我们不能玩纸鸢,看打。”

    呆瓜心里微微一叹,知道今天不被狠k一顿,定然无法逃出四女的手掌心,倒不如爽快点。只见他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粉拳秀腿,朝他的身上袭来。碰碰的爆响声不断,呆瓜却不为所动,甚至连脸上的笑意也未减分毫。

    夏天气恼的对身后的三位姐妹道:“姐妹们,还不好好招呼我们的呆瓜小兄弟,就当他前些时日害的我们担心的惩罚好了。”话音刚落,春天、秋天、冬天飞身扑去,度快若闪电。只见他们双手一挥舞,无数的寒星,便朝呆瓜射去:“十字回旋镖。”夏天身影化成模糊的虚影,飞快的躲过从身后射来的飞镖,身轻如燕般的踏着一只飞镖跳了五丈来高。右手飞快的按向腰间,然后只见一点寒光闪烁,一把金色软剑,便朝呆瓜的双眼直射而去,几尺长的剑芒,更是让人心惊胆跳。

    四女有心试探呆瓜,所以并未留手,更何况这还是张硕的命令呢?他们自然不敢违抗。也不见刘枫有什么动作,只见他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啪嗒一声,无数的蔓藤忽然从他脚下冒出来,只是转眼间便把所有的十字回旋镖拍落,说时迟那时快,夏天手中的那把软剑,直刺呆瓜的双瞳而去。只见呆瓜微微一笑,脚步微微一搓,身影猛地向前两步,冰冷而苍白的手指,已经抵在正好落地的夏天的喉咙上。而那寒光凌厉的金色软剑,仅仅只割断了呆瓜几缕银。

    “你输了夏天姐姐。”呆瓜露出自信的微笑。夏天呆痴,甚至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呆瓜刚才竟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直接扑向自己,最让她没想到的是,呆瓜在扑的过程中,轻而易举的破了自己的必杀技。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繁琐,但却在弹指间生的。

    夏天殊不知,身后的三位姐妹震撼更大,连向来稳重的秋天,也微微叹息道:“呆瓜小兄弟,刚刚那蔓藤是怎么回事,竟然可以拍落我们射出去的飞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植物,能够抵挡飞镖上携带的先天真气。”

    “只是普通的蔓藤而已,不普通的是巫。”言毕,刚刚还活灵活现的蔓藤,快的变小,最后变成一粒种子,落在呆瓜的手中:“这就是自然,对自然界生物的掌控,也许你们还不明白,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什么是巫。”

    嘴里叨念一遍,似乎要记住这个新的名词——巫,几人忽然现眼前的这个人,忽然变的模糊起来,再也不是自己以前熟悉的那个傻子了。

    相比春天、秋天、冬天三女,夏天更在乎,刚刚刘枫那简单而有效的必杀技,于是便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何种方法破了我的必杀技?”

    “截击术,这只是一种简单的武学理论,他不讲究招式,也不讲究套路,他唯一将讲究的就是破绽、截击和后制人。任何人要动手攻击敌人时,总会给敌人留下破绽。在上古时期,还没有修道者和修佛者出现,人们就研究出了一种非常简单而有效的方法,对付危害人类生存的生物,经过一代代人的研究,最终确立了一种专门守卫人类部落的巫——战巫。”

    夏天虽然有点不知道呆瓜在说些什么,特别是对于巫,她更加迷惘,但她知道呆瓜刚才所说的截击术,对现在的她来说非常重要。把软剑**腰间隐秘的剑鞘中,夏天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呆瓜的肩膀道:“有时间把你所说的截击术教给我,我想学。”

    “截击术只是一种理论,而不是一种绝学,你明白了,也就明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还需要你去领悟。”呆瓜面容苦涩的道。

    “呆瓜!”夏天双眼喷着火,近乎咬牙切齿的尖叫道:“你想造反不成,你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呆瓜正要解释,稳重的秋天,伸手把怒气冲冲的夏天拉到身边,沉声道:“不要胡闹,张相有交代,呆瓜清醒后,让我们领他去张相的书房一见。”

    想起张相交代的事情,夏天自然不敢胡闹,只是冲呆瓜狠狠的挥一挥拳头,传音道:“呆瓜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呆瓜心里叫苦连连:“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让这比暴力女还恐怖一万倍的魔女逮到机会折磨自己。”心里虽然叫苦连连,但呆瓜却冲夏天做了一个鬼脸,传音解释一二:“夏天姐姐,这截击术只是理论,而不是战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你让我如何说的清楚?”

    夏天能够如此年轻就踏入先天之境,自然不是平庸之辈,也知道呆瓜所言非虚,不好在难为他,也就不在出言威胁。向来比较冷漠的冬天,道:“呆瓜你现在随我去见张相,其他姐妹去通知小姐,我想她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四姐妹当中,以冬天为,三人应承一声,便欢呼雀跃的飞奔而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冬天冷漠的看了一眼呆瓜,转身离去:“跟上。”

    呆瓜知道这位姐姐是外冷内热,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最着急的还不是夏天,而是冬天。呆瓜快步追上冬天,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脸道:“冬天姐姐,我昏迷了多久?这些时日没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吧?”

    “四个月零二十八天,还好没什么麻烦,就是小姐为你的事情和家里闹出了一些矛盾,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解决了。”

    听闻风吟为了自己和家里人闹出矛盾,呆瓜心里一阵难过。

第一百五十三节 许诺

    “冬天姐姐,到底风吟她和家里出了什么矛盾,要不要紧?”呆瓜有点黯然神伤的道,双手不自然的放在腰间。

    冬天难得的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皓齿:“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本来我们也很担心,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你亲自去问张相来的好,毕竟这是张家的私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无法插手的。”

    “哦!”呆瓜低头应承一声,随后开始细想风吟到底和家里人出了什么事。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两人便行到了一件书房外,呆瓜也没心思去欣赏周围的景色,只是沉默不语,直到快要见到张相的时候,才有点局促起来。

    冬天小声的对呆瓜道:“回头你说话的声音不要太大,张相喜欢文雅一点的人。”呆瓜赶忙应是,这个时候,他确实没了主见,他倒不是怕张相,而是因为风吟的关系,很奇怪的产生一种和自己心境不想协调的局促。

    “也许是害怕面对某些事情吧?”呆瓜在心里默念道。

    冬天见呆瓜知道,用手轻轻的叩门道:“大人,呆瓜已经醒了,而且也通过了考核,证明他的修为绝不是武林中人可以拥有的。”

    “让他进来吧,你可自行离去。”有点冷漠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冬天侧身推开房门,见面容局促的呆瓜进去后,她便躬身退了出去,同时把门带上。

    呆瓜先是看了看四周,书房很简单,只有一张四方桌,一个椅子和一排排的书架,这里唯一奇特的就是那一卷卷的图书,还有一些古董画卷。最后呆瓜把目光移到那名身材魁梧,但面容有点阴郁的人身上,此人的头略微白,眉宇间有一股深深的威严,呆瓜赶忙拱手做稽道:“小人见过张相。”也不知道是出于刻在骨子里的无耻还是狡猾,呆瓜情不自禁接着说道;“我一看大人仪表堂堂,眉宇之间隐隐有虎纹王字所显,知道大人一定是大富大贵,必将流芳千古之人。”如此夸张的语句,让正在审视呆瓜的张相,也微微一怔,眉头拧成川字型,不过随后又舒展开来,道:“好好,我要的可不正经的斯文之人,有点无耻和奸诈,自然是最好不过。呆瓜我且问你,这世道何谓好人,何谓坏人,做好人容易,还是做坏人容易。”

    读遍几万卷书的呆瓜,快从脑中过一遍自己读过的典籍,最后却没能现可以解答此问题的答案,也只能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小心道出:“请恕小人愚笨,关于好人和坏人的定义,并不是由小人来定义的,而是由天下之人来定义。至于做好人容易,还是做坏人容易,我想做好人容易,至少好人不会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夜夜受怕,心安理得。做坏人就要可悲多了,夜夜担心受怕不说,还要承受心里上的负担。”

    张相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有点出乎预料,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继续问道:“敢问如何当个清官,是否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便是清官。”

    呆瓜笑了起来,如果说刚才他还有点局促的话,那么现在呆瓜身上体现出的是深深的自信。以他的聪明,已经隐隐感觉出,张相并不想难为自己,相反还打算重用自己。不过如何重用,还是要看自己回答的是否能让张相满意:“大人是在考小人,那小人就斗胆把心中想法道出。我认为这清官在任何朝代都是不好当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我不认为清官只应该做这无用的表面功夫。正所谓贪官黑,清官更要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把贪官拉下马,也让还要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才算是黑中极品,清中精品。不管是外在黑,还是内在黑,只要问心无愧,对的起天下百姓,那便是清官。相反只知道做表面功夫的清官,非但不能帮助天下百姓,还生生的埋没自己的天赋,实在让人遗憾。”

    ‘啪啪’张相双手拍了两下,眼中精光闪烁;“好,好,我相信能说出这番话的人,最不济也不会让我家风吟受苦,不过”

    呆瓜一听有戏,焦急的问道:“不过什么?大人您说,只要你肯把风吟许配给我,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无怨言。”

    “刀山火海能伤的了你?你未免也太懒惰了点吧?”脸上挂着奸诈而危险的笑容,张硕接着道:“你必须参军,只要你能在军中占据一方,我就可安心的把女儿许配给你,这是我对你提出的条件。当然,你不要奢求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帮助,我只负责把你领进门,至于能不能够占据一方,那就看你的本事和能耐了,记住,我不要只有虚名,而没有实权的废物。”

    呆瓜心中狂喜,但脸上却硬生生的把喜悦压制下去,躬身做稽道:“谢谢大人成全,呆瓜定会竭尽全力,定不辜负大人的一片苦心。”本来最让呆瓜为难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自然十分高兴,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了风吟,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相暗自点点头,对呆瓜的表现很满意,不骄不躁,这才是成大事者应该有的品性,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沉声道:“不过呆瓜这个名字,实在不中听,我就赐你一个名字,张志远,希望你可以把志向立的更远,也可以走的更远。”

    “多谢张相赐名。”呆瓜单膝跪下,对张相行了一大礼,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已经算是半个张家的人,所以这跪拜之礼,还是要行的。

    张相也不阻拦,心安理得的受了呆瓜一礼,心说:“毕竟女儿都给你了,你小子如果连个礼节都想省去的话,那实在就太不像话了。”待张志远站起身子,张硕才继续道;“明天和我去一下皇宫,我想皇上一定很希望见你一面,我跟他说了几次,他现在可是对你非常好奇呢?一个可以随意**先天高手的猛将,除了那群修道者,估计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第一百五十四节 风吟情动

    张相和张志远在书房聊到二更,呆瓜精神非常好,但由于担心张相明天早上早朝时,精神不佳,向张相行了一礼节,便告辞了。张相也欣然允许,感觉身上的负担一下子轻了不少。

    走在寂静的石子小道上,张志远精神极其亢奋,得到张相的许诺,他知道最让他为难的枷锁已经卸掉,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风吟会嫁给别人。石子小道右边是一条幽幽的池塘,皎洁的月光洒下,水面上便折射出一道道银光。张志远微微一笑,打了一个响指,本来已经枯死的荷花,以肉眼可见的度生长起来,转眼间,整个池塘就布满了洁白的荷叶。张志远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这片美丽而欢快的景色当中,直到,一声叹息把他从深沉感悟中拉了出来。只见一名身穿素衣的长女子,背对着张志远,双眼出神的望着池塘内的景色。

    本来很神奇的景色,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兴趣,一双无声的眸子,散出幽怨的光芒,如绸缎般的细软黑,如山路般弯弯曲曲的竖在冰冷的水中。雪白如莲藕的玉足,随意的放在冰冷的水中,整个场面如同生活在地狱宫殿中的潘多拉一般,寂静而幽怨。

    张志远从模糊的背影中,判断出此人正是自己喜爱的风吟,于是身体微微一跃,便落在风吟的身后,正要说话的他,却听道风吟轻声吟诗道:“侯门一入似深海,欲讯卿卿问鬼神。此情惘然逝如梦,镜花水月原非真。明眸皓齿艳无双,比拟圆月两相仿。惆怅婵娟多寂寞,欢情只供一夜长。曾慕鸳鸯效双栖,南谷林深叶迷离。除却鹦哥谁人晓,莫将幽情向人啼。日暮瞒得众人行,却向宠犬语叮咛。慎勿说道人去也,归时禅院近黎明,哎。”幽怨的叹息声,幽幽的传进张志远的耳中。

    张志远有点奇怪的想到,是什么让风吟如此难受,竟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池塘边,轻吟如此悲伤的诗经。似乎不愿打扰此刻的宁静,但却又无法克制住内心希望得知真相的张志远,上前两步,坐到风吟的身旁。柔声问道:“丫头你怎么了,为何吟唱如此悲伤的诗经?”

    风吟没有回话,眼神空洞,张志远算是知道,为何风吟刚刚为什么对池塘内生的诡异,没有任何动作,原来她的心神早已不在此地,眼前的美景和耳旁的声音,都被她自动过滤了。张志远心中微微难受,用手拍了拍风吟的素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空旷和悠远:“丫头,出了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

    似乎是心神感应,风吟忽然惊讶的转过头,看见那熟悉的面孔和脸上那略带玩世不恭的笑意。一瞬间,风吟的眼眶中竟然水雾弥漫,她伸出如青葱般的手指,去抚摸张志远的脸庞,却又和张志远的脸庞始终保持一点点的距离,没有触碰到张志远的脸颊,眼中似乎有无尽幽怨的她,轻声道:“难道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会来呢?秋天告诉我,你要去参军了,不知道何事会回来。她们还说父亲要把我许配给那个酒色过度的皇上,我真的好怕,好怕,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这里的一切,更不想嫁给那个荒唐皇上。”

    张志远微微一怔,仔细一想,便知道这又是夏天几人的恶作剧,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平时非常精明可爱的风吟,竟然也会中招,也许恋爱中的人,智商普遍偏低吧?而且事后几人也没解释,才有了这一幕。

    张志远用手抓住风吟那想要缩回的素手,用很认真的眼神和语气道:“丫头,这不是梦,我是真实的,你看,我的身体是有温度的,而且你被夏天姐姐他们骗了,她们是在调侃你呢。我是要去参军不假,但张相要把你许配给皇上做为妃子,却绝对是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娶你的只有我,也只允许我一个人。等我几年,我会穿着金色甲胃,骑着汗血宝马来接你。”

    “真的吗?”满脸惊喜的风吟,竟然喜极而泣,她一把抱住张志远,双手死死的扣着张志远的脖子,似乎她想要把张志远融入身体里一般。

    似乎能够了解风吟现在心境的张志远,并没有拒绝,他就那样让她抱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才由张志远打破沉默道;“我说丫头,如果你在这么抱下去,我会窒息而死的。”

    风吟立马松开手,俏脸通红,从来都只是拉张志远手的她,还是第一次抱着自己喜爱的人,那种感觉既亢奋又害怕,还有些娇羞:“你刚刚说的话,算是承诺吗?有一天身穿金色甲胃,骑着汗血宝马,来接我。”

    “是承诺,只对你一个人的承诺,因为我太爱你了,无法容忍任何人得到你,所以如果那天有人挡在你我之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扫荡掉他。”说道这里,张志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显然他说的不是戏言。

    “好啦,我知道了,我也爱你,今生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嫁。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言毕风吟便站起身姿,眼光扫过水面,先是不经意的,然后才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又把目光转了过去,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相信,口中还惊讶的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快到了冬天吗?为何?为何?会有荷花,而且还这么洁白。”

    “丫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未来的丈夫,可不是凡夫俗子。”言毕,张志远对开着最艳丽的那一朵荷花一招手,荷花应声而断,然后悠悠然的飞到两人的身前,张志远接住荷花,把它递到风吟的手上:“我想今夜有它,你会睡的更香甜,这朵荷花的香馨会保持一个月。”

    娇羞的点点头,由于有了这一奇特的景色,两人自然流连忘返,精神也极度亢奋,直到张志远怕风吟受了风寒,才拦腰抱住风吟,飞身朝她居住的小宛飞奔而去。给风吟盖好被褥,用手指刮了一下风吟的鼻子,依依不舍的告别一番,张志远才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第一百五十五节 举荐

    清晨,当一缕晨曦洒向大地的时候,兰京城便热闹起来,寂静的夜已经离去,人们纷纷干起自己的活计。小贩们早早把今天要准备好的货物准备好,拿到集市上去卖,而卖早点的商人,也早早的起床,把早点做好。似乎整个兰京城里没有一个人是闲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可做。

    当然要说最热闹的,还是每天清晨,那一辆辆去皇宫上早朝的马车,装饰着金碧辉煌的马车,并不比任何一个豪宅便宜多少。张相虽然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但为了张府的面子,还是给自己准备了一辆,不算富贵,但也并不寒酸的马车。大清早的,张硕和张志远两人,便坐上马车,赶着去皇宫的金銮殿上,进行早朝。

    东胜国国土辽阔,土地肥沃,占据了太清洲四分之一的平原地区,虽然从没有丈量过,但不会少于上百亿万平方公里,人口数千亿,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胜国的子民普遍比较富有。按照比例,那当官的自然也就不少,场面也就更大了。只是清晨,便可看到,数千辆位相接的马车,沿着专门的通道,朝皇宫行去,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

    张志远第一次见到如此恢宏的场景,自然有点兴奋,时不时的掀开马车上的窗帘,用好奇的目光审视周围的一切,包括专门用来给官员门上早朝用的马路,全是用上好的花岗石制成,花费很大。

    马车进入皇宫之后,便严格按照指定的通道行驶,毕竟整个皇宫太大了,如果要步行的话,肯定要错过早朝的时间,所以让马车在宫中行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离金銮殿还有两公里的地方时,张相和一干朝中大员,纷纷下了马车,开始行走起来,这是皇宫,必要的尊敬,必不可少。而那些马车,也就交给了宫中的太监打理。

    客网按照人间对时间的划分,正好八点正,所有大员,都出现在金銮殿之上,手里拿着要参简,站的整整齐齐,恭迎皇上的出现。

    东胜国举国信道,所以皇上身边,总是跟着两名道长,两名道长虽然跟在皇上左右,平时不大说话,但只要一开口,皇上也不好反对,这就是道门在东胜国的影响力。

    先是两名童颜鹤的老道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根青翠欲滴的柳枝,从皇宫的后殿出来。只见他随意的挥舞那碧绿的柳枝,一股股的馨香便传入整个大殿,而且他们走过的地方,也幻想横生,十八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环绕在他们的身后,然后皇上在两名清俊美丽的婢女伴随下,走了出来。金龙真好环绕其身,让精神略显萎靡的他,精神顿时便的高亢起来。

    等皇上坐稳龙椅之上后,两名童颜鹤的老道,便站在他的身旁,各自闭幕养神,不过其中一名老道,忽然传音给皇上道:“皇上,虽然我等法力广大,但你夜夜笙歌,虽然不会影响寿元,但还是会掏空你的身体,外加你每日三餐专吃人参鲍鱼、燕窝之类补品,身体太虚,所以不受补。还请你保重龙体,美色只是过眼云烟,皇上且不可重于此啊。”

    皇上内力修为不弱,表面去弱不禁风,眼神枯槁,但并不影响他那一身用天才地宝硬生生提上来的内力。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略微恭敬的传音道:“道长所言甚是,今晚我会在御书房休息,不去那桃粉之地。”

    “如此甚好。”道长不冷不热的传音应承一声,后便再也不。

    众位朝中大员,见皇上坐稳龙椅,一个个跪下,大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皇上双手平举,用内力大声道:“众位爱卿平身。”朝中大员,一个个起身,皇上又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如同往日,真正有事的极少,所以和张相交好的边境布政司,便站出来抬起双臂,拿着参简道:“皇上臣有奏。”

    “请奏。”皇上眼光中精光一闪而抹,显然是知道布政司因何事而奏。

    “臣听闻北方木兰草原之上的一个叫天赐部落,正在四处大动干戈,三年内吞噬了周围十余个大小部落,大有一统木兰草原之势,还请皇上早做准备,派遣猛将去镇守边疆,好让狼子野心的天赐部落,尽早断了南下侵略我东胜国的念头。”

    布政司的话,传到边防大将军敖烈那里,听的极不舒服的他,顿时想也没想便站出来大声道:“李大人,你这话似乎是针对我的吧!派遣猛将去镇守边疆,难道我敖烈就无法镇守边疆不成?”

    八面玲珑的李广博,轻笑道:“熬大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大将军长年负责西方边界的镇守,并不晓得北方的战事,所以不便派遣大人前去。外加大人已经有了镇守西方边界的任务,如果在让大人你去镇守北方,只怕大人官兼两职,无法做到十全十美啊。”

    “你”敖烈正要火,皇上却大声道:“布政司所言不假,熬将军确实不适合分身再去镇守北疆,不过朕一时间也无法想到什么好的人选,不知道众位爱卿可以有猛将推荐给朕呢?”

    以情报著称的张家,果然厉害,昨天就已经和皇上通好了气。这个时候张相当仁不让的站出来道:“皇上,臣倒有一员猛将,想要推荐给皇上你,不是我自吹,此人武功盖世,就算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也无法消受此人一拳。”

    皇上故作惊喜的道:“果真有此奇人?”站在皇上身旁的两名道人,眼皮微微张开,一缕精光闪过。他们心中暗想:“连先天高手也无法消受其一拳,如若不是张硕夸大了此人的功力,那么此人定然是金丹期个同道中人,可是不对啊,从来没有那个道门同道,会直接派遣门中人员,来朝中做官啊,一般不都是暗中辅佐吗?”

    张硕大声道:“确有此人,而且此人正在偏殿等候,只要皇上派人把他领上来,他可当场给众位大臣表演一二。”张相把目光移向敖烈那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我听闻熬将军就是先天巅峰高手,不如回头和那人切磋一二,可好?”

第一百五十六节 金銮殿上血见愁(上)

    敖烈性格霸道,正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废了那个素未蒙面的小子,也好让皇上死了那条掌控军权的心思,顺便在震慑一下另外三大世家,所以他自然不会拒绝:“臣正有此心思,只是到时候失手把那小子弄残废了,可别说我是以大欺小。”

    “这是自然,将军乃我东胜国的名将,他若真被将军所废,那也只能说他是浪得虚名,朕还要令他好看。”皇上话锋一转,变的更紧严肃起来:“倘若大将军无法赢了此人,便无需再动心思为难与他可好?”

    “好!听吾皇的。”大军将想也没想便应承下来。

    皇上见此,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大手一挥道:“传张志远上殿。”

    大殿外的太监,听到命令,用最快的度,跑到偏殿,把张志远领进大殿内。张志远从未见过如此恢宏的场面,数万名文武官员,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可见此殿有多大,数十米粗的柱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顶着上面大殿上面的巨石。干净的青石地板,似乎可以照镜子。领着张志远上前的那太监,上前两步,跪下朝皇上行了一礼节,用尖细的嗓子道:“吾皇,张志远已经带到。”言毕,那太监回头扫了一眼张志远:“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张志远赶忙把视线移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身上,来自大巫的骄傲,让他并没有跪下,只是略微点点头,神色恭敬的道:“草民张志远拜见吾皇,祝吾皇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忽然跳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张志远的鼻子,尖叫道:“大胆,见到吾皇还不下跪,难道不怕满门抄斩吗?”

    张志远微微一笑,看也不看这太监一眼,直视面无表情的皇帝道:“我尊敬吾皇是在心里面的,而不是像某些人,只会做表面工作,心里对皇上却无半点尊敬之心。”

    张硕并未想到张志远会如此倔强,竟然面对皇上也不下跪,正想要出来打圆场,却被旁边的李广博拉住衣袖,小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观察一下这小子的应变之力。”

    很显然这太监的功夫不弱,说来也是,能进皇宫的太监,基本上都有一幅好功底,像这种可以经常见到皇上的太监,实力更是离先天巅峰不差分毫。只见他双手一搓,一片冰寒之气,便朝张志远的心口印去:“大胆狂徒,敢对吾皇不敬,看我不废了你。”

    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落在张志远的心口之上,张志远纹丝不动,那太监,却被自己的力量给震的倒退几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口心血便已经吐了出来。已经用神念扫过张志远身体的两位道人,已经断定,此人体内没有任何力量,甚至连最起码的内力也没有,在那太监出手的时候,他们就断定此人必死无疑。令他们意外的是,此人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相反还把那太监加持在他身上的冰寒之力,尽数还给了那太监,令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张志远面无表情,朝皇上抱拳施了一礼道:“吾皇,此人如此大胆,未经皇上您的允许,便行凶杀人,可见并没有把皇上您的话放在心里,我说了,只有心存敬畏,才是真正的尊重,而不是只会做做表面工作。”

    皇帝脸色露出喜色,可是却也好就这么容易放过张志远,这时候站在他右边的那道人,开口道:“皇上,此人说的有理,尊敬是放在心里的,而不是只做做表面功夫,就如同我等。”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既帮了张志远解除危机,也给了皇上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只见他对大殿外的武士道:“来人,把这阉人拉出去斩了。”很快从外面进来两名身穿白色甲胃的武士,扛着口中不断叫冤的太监走了下去。

    面露狡黠之色的皇上,把目光转向敖烈那里,道:“大将军刚刚说要和此人切磋一二,可还算数?”

    心里虽然震惊,可不允许落下面子的敖烈,不顾身后两名熬家武官的拉扯,站出来道:“自然算数,这小子刚才一定用了什么妖法,我就不相信我的紫金锤砸不死这厮,还请皇上允许我用兵器?”

    “朕准你使用你的紫金锤。”

    四名熬家的护卫,用最快的度取来了紫金锤,只见两人抗着一跟大棒子走了进来,每走一步,似乎都重如泰山。只见那紫金锤通体用硬度极高的紫金所造,而且上面布满了尖尖的倒钩刺,显得异常骇人。就是这跟紫金锤,杀了数百个异族先天巅峰的高手,紫金对先天罡气有着某种克制作用,只要砸中,那些倒钩刺必将深深的刺入敌人的身体里面,带起一大片的血肉。

    敖烈自小就力大无穷,也只有他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能够拿起这两个重一万斤的紫金锤。四名护卫气喘吁吁的把紫金锤扛到敖烈面前道:“熬爷,你的锤子。”

    双手接过两个锤子,舞出一个棒花来:“小子,你的兵器呢?”

    张志远面露微笑,举起自己的右拳道:“这就是我的兵器。”

    敖烈顿时大怒,虎吼一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尔等敢小看吾,你找死。”皇上见此,知道两个的破坏力不小,怕两人的打斗,把金銮殿破坏了,于是便对左边的道人道:“还请道长做个法术,好保护此地不被两人的气劲破坏。”

    “好说。”只见那道人,轻轻挥舞一下手中的柳枝,一股朦胧的土黄色气体,便飞出来钻进地下,隐没不见:“只要不是和老道一样的高手,不会给此大殿带来任何破坏。”

    “多谢道长。”皇上把目光转向两人,道:“两位猛将可以开始了。”

    敖烈的两条长腿,肌肉胀大,忽然粗了一圈不止,整个人如蛮牛一样高举着两根巨大的紫金锤冲向张志远那里,扎实的肌肉,隐隐翻出金色的微光,铜铃般的眼睛,不威自怒,自有一番威猛之气:“受死吧小子。”

第一百五十七节 金銮殿上血见愁(下)

    粗大的紫金锤猛然砸下,度快若闪电,带起的风雷之声,隐隐形成了两条白色气浪,声势委实有点吓人。张志远不为所动,直到紫金锤快要临近身体上的时候,才忽然朝前面一扑,撞入敖烈的怀中。拳脚并用,度如奔雷,又如春风秋雨般温柔,连接顺畅,最重要的是,一套组合拳脚,特别歹毒,全部落在敖烈的周身要害之上。

    敖烈想要反抗,但下体剧痛无比,丹田更是中了张志远一拳,那里还能提起丝毫先天罡气,全身差点都没痉挛了,就连提紫金锤的双手,也酸麻不已,眼看就要脱落。知道在不反抗,便没有机会的敖烈忽然虎吼一声,强行提了一口先天罡气,举起手中的紫金锤,用比刚才更快的度朝贴身战斗的张志远头颅落去,按照他的估计这一下如果打实了,张志远必定会脑袋崩裂而死。

    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张志远举拳迎上,拳头和紫金锤狠狠的撞在一起,一股劲风从相交处爆开来,把那些文官吹的东倒西歪。

    “碎!”只见张志远清喝一声,那紫金锤忽然碎裂开来,敖烈大惊,赶忙收回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很可惜,他那引以为豪的强悍**,也在那只拳头下丧失了原本该有的强硬,只是一拳,敖烈的双手被打成了严重骨折,全身倒退七八步,气喘吁吁起来。

    张志远做的很有分寸,他并不是要取走敖烈的性命。而是他知道,他如今的还要靠皇上撑腰,所以他必须做出一点成绩给皇上看,熬家的一个大将军身受重伤,必然要养伤一段时间,而皇上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二,安排一些亲信到军营里面。最重要的是,敖烈虽然重伤,但并不致死,也未同一家独大的熬家得罪死,将来见面了也好说话。

    皇上见此,心里自然非常高兴,也顾不得要安慰一番敖烈,便拍手叫道:“果然是一员猛将,熬将军可有怨言?”

    双手不自然的垂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敖烈,用怨毒的眼光看了一眼张志远,最后还是狠狠的一扭头道:“此人的确有傲视一切先天高手的能力,也确实是一员猛将,我不是对手。”言毕,敖烈双目闪过一丝阴狠的怨毒继续道:“皇上,由于臣身受重伤,所以要深养一段时间,所以大将军之位,还请皇上另请高明。”

    皇上脸上一阵错愕,他自然知道敖烈话中有话,他是在威胁自己啊,西方边疆的镇守,一直都是由敖烈负责,他在那里的势力根本就是根深蒂固,谁也撼动不了。如果他不担当此职,只怕派去的亲信,不但不能指挥大将军手下一兵一卒,相反还有被暗杀的性命之忧。政治斗争一向如此,只要有一步没算到,那就会深陷进去,最后家破人亡也是常有之事。

    皇上赶忙出口挽留道:“大将军先别走,这西方边界的镇守,非你莫属,而且这位猛将具体担任什么职位,还要由你说的算,毕竟你一直在军中担任具体事务。年轻人嘛,理应让他受受苦,不然怎么会成器呢?”

    敖烈心里暗喜,毕竟他可不想真正的失去权势,他刚才也只是暗中威胁皇上一二。知道皇帝还是离不开自己的他,转过身,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吾皇如此看的起臣,臣自然会对吾皇忠心耿耿,永不背叛。至于这员极其厉害的猛将,不如封他‘平北大将军’,自成一军,但为了锻炼这名未来的猛将,我建议,这自成的一军,保持高度的自治,看他如何能够带领出一个彪悍的军队如何?当然,既然他是将军,他可以从全国各地的军队,任意抽调人手,不管他看上了谁,我们都给。”

    敖烈话一出口,张志远就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平北大将军’多么响亮的绰号啊,只怕木兰草原上的部落,一听问此铭伟,就会把我视为他们的必杀仇敌,日后还有消遣的日子?高度自治,说白了,估计就是粮草自己搞定,营地自己搞定,军械自己搞定,你让我随意选择军队里面的将士?选了,也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不过张志远知道,既然这大将军开口了,他估计就必须要当这个平北大将军了,这也是皇上必须要对熬家做出的让步,不然得罪了第一熬家,皇上日后的生活,只怕是要心惊胆战了。张志远心中默念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东胜国的开国皇上,真是愚蠢,竟然弄出几大世家。”

    果如张志远所料,皇上听闻此言,便拍手称赞起来:“大将军所言极是,张志远向前听封。”

    张志远一听,上前几步,单膝跪下:“臣在。”文武百官看张志远确实是跪在地上,但那两名拥有神念的道人,用神念一扫,便在心里笑了,这厮,竟然和地面保持着一个若有若无的距离,并不算真正的下跪,不过他们很好奇,张志远为何拥有如此变态的**,所以也就没有指明。

    “朕封你为平北大将军,自成一军,军号自立,从今日起,你可随意的从全国各地抽调将士,添加到军队当中,不过军饷、军械、粮草必须由你自己搞定。”

    双手拍拍长袖,张志远微微低下头,施礼道:“臣听旨。”

    暗自感叹,这阴人比风花雪月还累人的皇上,见此,感觉今天很累了,也就接着道:“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等了几许,见无人出来参简,皇上大声道:“退朝。”然后就在两名道士和婢女的拥簇下离开了。文武百官见此,也一个个离开了,出了金銮殿,走了两里路,坐上自己的马车,各干各的事去了。

    至于和张相和张志远并没有急着离去,因为刚刚其中一名道士,传音给他们,叫他们退朝后,去后宫花园。对于两名道长,张相自然心存敬畏,比张志远明白多了,只要有道门支撑,就算是一个傻子,也会成为让人惊叹的天才。

第一百五十八节 李淳风道长

    在一名太监的引领下,张相和张志远来到了后宫花园,明明已是秋末,后宫花园里的鲜花名草,还都各自开的鲜艳。温度也和春天无二,对道门了解一二的张志远,知道这一定是阵法的缘故,不然不会出现如此反常的景观。

    此时皇上正在池塘中心的雨亭里,手里拿着鱼食,洒向水面,几百只金色小鱼,争抢食之。同时还有一名张相极其俊美的年轻人,恭敬的站在皇上的身旁,手里的羽扇也被他老老实实的收起来,不敢造次。那两名道人正站在皇上的身后,紧闭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名太监领着张相和张志远来到雨亭前的时候,才微微睁开双眼,扫了一眼张志远。只见那太监朝皇上行礼道:“皇上,张相和张志远已带到。”

    “你先行下去吧!还有,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违者杀无赦。”“是,小人听令。”那太监躬身退了回去。随后张相和张志远两人,便又朝皇上行礼道:“吾皇找臣等何事?”

    皇上把手中的鱼食放在石桌上,笑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好奇,想见见此猛将,再说,两位道长也想见见这个奇异人士,所以便叫两位爱卿来此。”

    站在右边的老道,显然比左边的更加和善一点,便站出对张志远道:“皇上所言甚是,我和淳风道长非常好奇,你体内没有任何灵气流动,为何却能锻炼出一身如此恐怖的**。”

    张志远对于自己身体为何如此强悍,也无从解释,似乎自从自己失忆后,自己的身体就越来越变态,先天高在身上。根本就无伤大雅,甚至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那位道长所言,确实让张志远比较为难:“道长所问,也正是在下疑惑之处,似乎自从在下失忆后,身体就越强悍,先天高手全力一击,对我来说根本就无伤大雅。”

    那名道长显然有些不信,便道:“小兄弟可否让贫道给你把脉观察一二。”

    张志远知道自己刚才所言,很难让人信服,倒不如爽快点,让他把脉一番亦如何:“道长肯为在下把脉,在下感激不尽。”说完便把手臂伸了出去,那道长却也不做作,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张志远的脉搏上,闭目观察起来。

    客股精纯的真元,顺着张志远的经脉,快在他体内流动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道长自然不甘心,霎那间数百股精纯的真元。顺着道长的两根手指,在张志远的经脉、血液,甚至是血肉中流动开来。大巫之躯,奥秘非常,岂是一个刚结成元婴之人,可以看出其中奥秘。而且大巫之法,最过诡异,所以才能做到防不胜防,更何况是守墓老人亲自加持在张志远身上的大巫祝福,更不是此道长可以看出来的。

    张志远只感觉全身异常难受,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体内游走,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那道长才收回手指,轻声叹道:“没有道理啊,没有任何真元淬炼,如何能够让身体,愈强悍?就算是魔元也好啊,可是身体里面空荡荡的,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实在没有这个道理。”

    “难道以道长你的法力,也无法窥探其中奥妙?”皇上用好奇的语气问那道长。

    “非常奇怪,他身体的身体如此强悍,根本就是忽视法则的力量,似乎一切本该如此,没有任何隔阂和勉强,肌肉组织也没有被能量淬炼过的痕迹。”说完,那道长还不解的摇摇头。

    那名叫淳风的老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什么也没说,似乎刚才的事情和他无关一般。

    张志远对自己的身体也很好奇,于是便问道:“那道长,我的身体到底有多强悍?难道仅仅只是能够对付先天巅峰的高手吗?”

    刚刚给他把脉的道长没有言语,倒是那名叫淳风的道长,忽然出手,一股犀利至极的金色剑气,从他的指尖冒出来,跨过虚空的距离,在张志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刺在他的心口上。把脉的那道人惊呼道:“剑气化形,淳风你已经凝结成了剑意,本想我已经结成元婴,你我已经没有差距,没想到你又先走了一步。”那道长的言语间竟然有些嫉妒之色。

    一声闷响,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张志远身影只是稍微退后两步,虎吼一声,刺在他身上的剑气,便被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震成粉碎。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张相也没想到,张志远竟然如此厉害,刚才那剑气,仅仅只是从他的身旁划过,就已经让他毛骨悚然,没想到张志远竟然可以凭借**,硬生生的震碎那股剑气,他知道这次是捡到宝贝了,暗自高兴非常。

    皇上则惊讶淳风会突然出手,怕他伤了张志远。至于那把脉的道长则惊讶,自己小看了张志远的**强度。至于一直站在皇上身后的那名俊美年轻人,则惊讶,自己想要杀死的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只怕日后难办了。

    淳风道长一个闪身出现在张志远的身旁,手里赫然拿着一把古色古香的飞剑,直刺张志远的眉心,同时喝道:“小子切莫留手,不然定叫你好看。”

    本来对这两名道长还有不少好感的张志远,心火顿生,老子又没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干什么和老子过意不去。上来用真元勘察老子身体结构也就罢了,还出乘人不备的时候出手伤人,那里算的上是大师。只见张志远,身体微微一晃,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差距,躲过了那宝光莹莹的飞剑,同时手中的拳头,以极快的度,朝那道人的心口打去,由于度太快,甚至连音爆声都没来得及响起,就已经实打实的落在淳风的心口上。只见那道人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飞快的退后两步:“好小子,竟然可以打伤我这副用剑意淬炼过的身体。”言毕,淳风道长手中的飞剑无故消失,那道长也换上一副爽朗的表情:“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后你就是我李淳风的朋友,谁敢欺负你,就报上我的铭伟。”

第一百五十九节 道门护法

    张志远微微错愕,暗想:“这叫李淳风道长,只怕有毛病,刚刚还喊打喊杀的,现在不打不了不说,还想和我做朋友,我要这么变态的朋友做什么?”想到这里,张志远很为刚才的表现得意,幸好自己没用全力,不然这老道只怕不是受点伤那么简单了,当然最让张志远高兴的是,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伤害到一个元婴期的高手。他不知道,修道者主修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天地法则,所以刚刚那道长,如果不和他贴身战斗的话,他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挨打。

    皇上出来打个圆场道:“爱卿你可算是走运了,李淳风道长虽然好斗,但性格爽朗,绝对是正直阳刚之辈。”

    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对于好处一定要占便宜的张志远,也换上一副笑嘻嘻的嘴脸,谦逊的对李淳风行了一礼道:“那小弟就沾沾道长的光,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你老可千万莫要推脱。”

    李淳风心里一个咯噔,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并为在意,悻然接受了张志远的大礼。

    皇上见皆大欢喜,也暗自高兴,自己得了一员猛将,只要利用的好,只怕可以从熬家分走几分的军权,自己这个皇上也坐的安稳些,不用提心吊胆。他伸手把身后的俊美男子拉到身前道:“既然今天如此尽兴,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

    刚到这里的时候,张志远便看到了站在皇上身旁的李涛明,大致也猜到了皇上的想法,未等皇上说完,直接道:“吾皇,我和李兄之间有些误会,不过我已经忘记了,还请皇上不要挂记在心上。”

    皇上哈哈大笑,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些红晕,显然十分的高兴,伸手把李明涛推向前道:“爱卿已经不计前嫌,希望你小子也别在给他找麻烦,不然我定然不会饶你,即使你是我的侄儿,可曾听明白。”

    李涛明诚惶诚恐的点头应是,对张志远拱手道:“张兄大仁大义,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还望张兄莫怪当日我得罪之事。”

    “那里,那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李兄当日失态,正能体现出李兄的爽快性格,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日后你我谁也无需提起。”

    随后众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张志远以新军刚刚成立,尚需好生准备一番,和张相一起离开了。两人一走,李明涛也跟着向皇上施礼离开,走的时候还满面笑容。可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满脸阴郁,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至于那两名道长,也向皇上交代一番张志远是可靠之人后,也各自找了一个借口,回到自己平时居住的阁楼里。

    两名道长各自坐在玉普上,性格比较耿直一点的李淳风道:“曹锟道兄是不是很失望,没有找到张志远身上的秘密。”

    那曹锟道长脸色变的异常难看,但声音却显的不缓不慢:“我们修道者重修规则,也就是神念,讲究顺势而为,偷着天地灵气,成就自我,可这种方法有个缺点,你我都很明了,就是**太过脆弱,如果让人近身,哪怕那人只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如果我等稍稍大意,也定会受伤不轻。圣人乃大盗,我等乃小道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就算是圣人也仅仅只能用自己的神通,开出一片虚假的极乐。无法真正凌驾于规则之上,制定规则。你还记得前些年,从西极洲传出的消息吗?佛祖因沾染人界因果,已经被迫转世重修,洗去身上的业力。”

    “佛祖转世重修,这等大事,我岂会忘记,圣人啊,近乎有开天辟地之力的圣人,也仅仅只能做到如此吗?”李淳风脸上露出暗淡之色。

    “再说,最近我听闻派中传出谣言,说太清洲出现了天魔洲的魔头,这里可是地仙界,不是地魔界,能到这里的魔头岂是你我能够对付,所以我才想要找到一种方法,可以提升**强度,见到魔头之时,虽不能打的过,逃跑倒也多了几分把握。”

    “此话当真?真有魔头能够穿越无望之海,到这里?”李淳风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千真万确。”曹锟道长肯定的道:“我是从长老身旁的童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听说那长老已经暗中叫他最近不要出去走动,防止被那魔头暗下杀手。”

    “多事之秋啊。”李淳风仰头感叹一声:“你真的没有长从张志远身上找到什么奥秘。”

    “没有,他身体结构和常人无异,只是密度却是常人的几万倍,甚至是几百万倍。最让我好奇的是,他的身体却不甚重,也就是说,他身体已经打破了规则,打破了圣人也很难打破的规则。”异常精明的曹锟虽然没有得到大巫之体的奥秘,但却从蛛丝马迹当中,找到了一些更加让他们心动的答案。

    李淳风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他也心动不已:“你如何看待,这小子说的话,能有几份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他没有理由骗我等。我们现在还是担心一下那隐藏在暗处的魔头吧!你我身为道门在人间走动的人物,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你我修为,在道门中也只是中下层,算不得什么。外加被俗物缠身,修行的时间愈加少了,哎,说实话,我宁愿在派中闭关,也不希望来这人间做什么道门护法。”

    对于曹锟所言,不善说话的李淳风当然感触最深,他恨不得每天都在修炼,可如今却被这些俗物绕的不得安生。如今更有性命之忧,让他心里非常不踏实。

    两人又谈论片刻,也就各自闭目修炼起来,这皇宫内的灵气非常充足,倒也算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只见李淳风的眉心处隐隐闪现出一把古色古香的飞剑,全身上下的剑气鼓荡不已。而曹锟就比较隐晦多了,一股精纯的木属性灵气,不断被他吸进身体里,存储起来。

第一百六十节 军匪

    动用了张家的情报系统,张志远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从各大军区的监狱里筛选出三百九十八个极品人物,加入军号为冥营的军队了,这近四倍多号人,也就是平北大将军张志远的原属班底。

    风吟和张志远两人见面的时间,明显减少了,因为新军刚成立,他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风吟本来想去帮把手,但却被张硕阻止了,按照张硕所言:“女孩子家,还没出嫁呢?怎好现在就抛头露面。”张硕没说实话,张志远找的那群极品人物,每个人都堪称典范,每个人的实力虽然不甚强悍,但他们的历史那绝对要比普通人十世还要精彩百倍。你见过刚刚当兵的小子,就把自己上司的老婆给**了的吧?事后拘捕,还打伤了数百人。最后被关进了军事监狱,还生龙活虎的把监狱头头**的跟孙子一样,在监狱里当起大爷来。你见过,猥琐的像是一头猴子,但出手就是杀招,不死不休,在一次小型战争中,敌我不分,不但杀死了敌人,连自己的战友也被干掉了数百人,事后还能洋洋得意的道;“妈的,谁叫他们说我是猴子,老子是借故把他们那群孙子给宰了的。”

    你见过,长的硕壮无比,给人第一感觉就是阳刚之人,却在背后专门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吗?被逮到了,还理直气壮的说:“干,老子不就是嘴馋嘛,至于吗?”总之,冥营里的人,除了张志远还算正常之外,其他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不是被判了死刑,就是被判了终身监禁的那种。如果不是张志远把他们从监狱里拉出来,只怕其中有一半,已经光荣的去见阎罗王了。

    冥营没有军饷,更没营地,而张志远也坚持不收张硕给他的军饷,所以他暂时只能将营地建立在,兰京城外的一座秃山上。一座座的简易的茅草屋已经搭建起来,而人还有一半没到。军令已经下达出去,但东胜国实在太大,远方的监狱要放人也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也就耽搁下来了。

    一辆破旧的马车,上面印着平北大将军的旗号,如一道旋风一样冲出京城,朝军营的方向行去,带起不少灰尘,弄的行人灰头土脸,惹来了不少咒骂。

    稳稳的坐在马车中,岿然不动的张志远,手里捧着一卷书,仔细端详,似乎颠簸的马车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不适。坐在张志远对面的人,错了,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简直就像是猪头,而且还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那种。牙齿漏风,头蓬乱,两只熊猫眼,他用眼睛撇着张志远,手里拿着一把十寸长短的黝黑匕。他的眼神非常古怪,带着愤恨和嫉妒,但更多的是恐惧和无奈。似乎很难下定决心的他,手里的匕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正当他正要下定决心狠狠给张志远一下的时候,张志远却头也不抬的开口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保证,那把匕会从你的**里进去,然后从你的嘴里出来。”

    那人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靠在木板上,老老实实的把匕收进怀里,他已经领教过张志远的恐怖,没有任何武学招式,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但凭借那变态的身体,却成了非常有效的打击手段。一拳拳的打在脸上,身上,背上,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被打成猪头。那是拳拳绞肉,拳拳都能打到骨头上,所有的尊严都在那双拳头和无赖打法下变成了玩笑。在那一刻,他不是天狼军里面最狠毒的那个人,而变成了柔弱的小绵羊。

    随意的翻过一页书,张志远面无表情的道:“钱万富,绰号狠毒,家中有一母亲,年逾八十,长年被疾病缠身,等于只剩下半条命。没有妻室,但却**过十个怡红院的红牌姑娘,弄大了八个人的肚子。被官府通缉,差点就了海捕公文全国通缉,但不知道为何,你却忽然从人间消失。其实你是改头换面,参军去了,可惜旧习难改,在军队了干了长官的妻子不说,还**了长官的女儿,被长官现,你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全家。按照军法你现在已经受了凌迟之法,死去多时,我却把你拉进我的军营,救了你一命,知道为什么吗?”

    钱万福把头撇向别处,壮着胆气道:“不知道。”

    “因为我会训练怪物,特别是你们这样缺乏管教的怪物,从现在开始,如果你管不住你下面的那根玩意,我不建议让它消失,这里是军营,不是妓院,一切以军法为准。”又翻了一页书,张志远继续说道:“如果你有精力的话,不如多杀几个敌国的将领,去**她们的妇女,只要不过分,我懒得管,不过如果你胆敢擅自对身边的人下手。”张志远没有说话,只是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无缘无故的化成粉末,一颗长长的蔓藤从桌子上生长出来,转眼间就把钱万福缠的死死的:“我比较喜欢安静,所以就委屈一段时间好了?”

    马车以极其嚣张的度奔驰,冲进军营里面,马夫狠狠的一拉缰绳,黑马便高高抬起铁蹄,仰天嘶叫停了下来。马夫跳下马车,掀开帷幕对端坐在里面的张志远道:“将军已经到了。”

    放下手中那本叫《人性弱点》的书籍,张志远提着如死狗一样的钱万福跳下马车。随意的扫了一眼整个军营,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偶尔微风吹过,更显落魄。只有在东南角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玩骰子,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懒得注意,所以也就没有现张志远那张猥琐的笑脸。

    十几个人玩的正兴起的时候,一个大大的重物,从天空中落下,把那简易的桌椅砸的粉碎,尘烟四起。一群比土匪还凶狠的人,不是先管谁破坏了这赌局,而是先抢夺掉落在地上的黄金,抢完了后,又快抽出各自的武器,大声喝道:“***,谁***强了老子的黄金,不交出来,老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来比比看,谁先死。”场面顿时便的哄闹不已。

第一百六十一节 神医

    张志远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很有点火上浇油的把一块石头以极其隐晦的手法,打在其中一个光头的脑门上。只见那头上还有戒疤的和尚,把手里的戒刀挥舞的密不透风,狠狠的朝前面的人撞去:“干你大爷的,老子宰了你们,敢打你大爷的头,日。”这群混蛋人物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那消廋的家伙也不管那光头和尚是不是冤枉自己,狂吼一声,就冲了过去,消瘦的身体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那上下飞舞的戒刀,同时右手朝腰间一按,一把带着幽光的软剑,很无良的刺向另外一个人,于是乎,场面顿时从对持,变成了群殴。谁也不知道,该打谁,反正就是只要有谁靠近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捅两刀再说,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倒在地上失去战斗力再说。

    十几个人混战还不过瘾,张志远对以极其缓慢的度爬向自己这边的钱万福道:“去把营地里的人全部叫出来,几百人群殴才有意思吗?不死几个人,怎么能叫军匪呢?”

    深怕被别人现一棍子把自己潦倒的钱万福,差点没哭出来,在心里问候了张志远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把我当成沙包扔也就罢了,还让我去叫那群军匪,不是找死吗?”虽然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站起来,以极快的度朝那些简易的茅屋跑去。二话不说,体内真气一提,一个鞭腿抽在了那不甚坚固的木板上,顿时一个茅屋倒塌了。一个个横眉竖眼的军匪,从倒塌的废墟中冲出来,红着眼望着四周的人吼道:“干他娘的,这是那个孙子干的缺德事?难道想让老子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当夜壶不成?”

    几个比较癫狂的军匪,看到不远处的群殴,也不去管是谁弄塌了住所,喋喋狂笑的飞奔过去,隔着老远就笑道:“群殴啊,老子喜欢,往死里打,死了人才好哩,都死吧!都死吧!嘿嘿。”狂笑的冲了进去,趁人不备,手中的牙形兵器从最近的人身上挖下几快肌肉,鲜血横飞。

    客几十号人冲了过去,至于钱万福则一脚一个把所有的茅草屋全部潦倒,因为这群人没一个好鸟,好说是不行的,只有用暴力,惹恼他们,以他们的性格,只怕出来就会大打出手,暴起杀人。

    几百人混战是什么场景,看看当下就知道了,尘烟四起,兵戈之声不断,偶尔还伴随着惨叫声,当然更多的是疯狂的碟笑。几个功力在先天巅峰的高手,出若闪电,但似乎是好汉架不住人多,谁做出头鸟,定然会被周围的人群殴。

    至于观赏的人,就只有三人,张志远一个,钱万福一个,还有一个是面色阴郁干涩的老头。只见那老头的双眼如同蜡枪头一般,似乎有两团鬼火闪现,说不出的诡异。

    张志远对老老实实站在身旁的钱万福道:“叫那老头过来,我有事情问他。”看过老头资料的张志远自然知道,这人有严重的精神病,但却医术高非凡。一直在军营里当军医,军队给他配置一个专门的居室,他谁也不让进。由于这老头向来比较和善,也非常的老实,医术又异常高明,所以即使军队的将军也不会进他的房间。于是乎,他的那件居室就成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很多人都想一窥究竟,只可惜有此想法的人,大多在三日后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成了老头卧室内可有可无的实验品之一。直到有一天,一名七品翊麾校尉无意中闯入那间神秘的卧室,看到了一副令他一辈子精神失常的画面。

    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鲜血,保存完好洁白如雪的人体骷髅架子,甚至连动物的骨干标本也有不少。血淋淋的血袋和各种古怪器具摆放在一起。诡异的手术台上,一名身穿东胜国甲胃的士兵,还在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他的肚子已经被破开,肠子和大肠流落一地,血液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也不知道那老头是如何做到的,他却让这个人活了下来。走进一看,这人的脑袋和脖子之间有被缝合的痕迹,强忍着呕吐的**,翊麾校尉慢慢走进那士兵的面前,鼻子已经严重塌陷,还好下巴完好无损,一只眼睛消失了,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洞。见到翊麾校尉身上的标志,那士兵的另之一只眼睛燃起了汹汹火焰,用低沉的声音道:“杀了我,校尉,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那老头是疯子,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并把我的身体装在了狗头身上。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杀了我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等他回来,你就走不了,还有告诉将军,就说那疯子下个目标是他,因为他想研究先天巅峰高手**的奥秘。”

    翊麾校尉杀了那个人,疯一样的逃了出去,把自己的见闻报了上去,那老头非常精明,如果不是准备充足,差点就让那老头跑掉了,不过最后,那老头还是凭借手中的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和银针,夺走了近千名士兵的生命。事后,将军派士兵去收拾那老头的居室,直接导致十个士兵精神失常,最后不得不暂停工作,那里简直就是地狱,甚至可以说连地狱都比那里美丽可爱多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一把火少了那个罪恶的地方。

    钱万福虽然狠毒,但却比不上那老头,心惊胆跳的走到那枯廋老头的身边,小声道:“神医,将军叫你过去,有话问你。”

    老头嘿嘿干笑两声:“叫那小子先解除我身上的封印在说,我可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手痒的不行。”钱万福两边都不敢得罪,小跑到张志远身旁,把神医说的话转告给他。张志远也不摆架子,大步朝神医走去,道:“封印你功力的是熬家秘术,我虽然有办法解除,但过程比较痛苦,除非你坚持,不然我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方法。”

第一百六十一节 巫医

    枯廋老头嘿嘿干笑两声,略带不屑的道:“毛头小子,老夫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能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你尽可施为,如果不行?事后就别怪老夫心黑手辣。”

    张志远面无表情的沉声道:“既然神医坚持,那我就得罪了。”言毕,张志远猛然出手,一只手按住枯廋老头的肩膀,另一只拳头毫不犹豫的砸中枯廋老头的肩膀上,伴随着一声巨响,老头的肩膀完成了粉碎性的悲惨历程。枯廋老头没想到张志远口中的方法就是这个方法,此法他虽然知道,但这点疼痛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连惨叫声也没有出。

    张志远出手如电,数个呼吸之间,便把老头身上的几百根骨头全部砸的粉碎,但却没伤害到老头的神经和经脉。见老头软软的倒在地上,张志远从怀中取出几根黑色的银针,怪笑道:“神医,接下来会比较痛苦,还请你不要见怪才好。”

    枯廋老头见张志远拿出黑色银针,心中便知不妙,但还是嘴硬道:“有什么本事始出来便是,我全接了。”

    “好,爽快。”张志远曲指一弹,几根银针全部没入枯廋老头的体内,长长的银针完全没入血肉之中,一点也没露出来。银针没入之后,枯廋老头顿时感觉到一股惊天剧痛,自己那被千锤百炼的神经差点崩溃,只能仰天出一声声悲惨的叫声。

    可是似乎还没完,张志远从怀中摸出打黑色银针,十指飞快弹动,一根根银针被准确的射进枯廋老头的体内。

    每一根银针没入体内,老头所能感觉到的痛楚便加深十倍不止,打银针没入之后,枯廋老头已经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如果不是眼睛却越精神起来,钱万福差点会以为张志远是故意杀了这老头的。

    “我先用银针射进你周身一百七十一个死**里,之后又用银针射进你周身十八大痛**,五大麻**,六大痒**,最狠的是我用银针封住你的哑**和气血**,让你不能动亦不能叫,只能忍受那痛苦,甚至连自杀都办不到。”说道这里,张志远的脸上竟然露出顽皮之色:“本来你可以减少些痛苦,只是你的语气和架子让我很不爽,所以先痛苦一阵子,等痛到极限之后,你的潜力就会被迫出来,虽然你会因此损失一年的阳寿,但你说的麻,只要能解除封印你不在乎。”

    如果枯廋老头现在能够动的话,只怕他会立马找张志远拼命,这简直太恶毒了,就连一直站在张志远身旁的钱万福也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脊梁骨,心寒不已。

    做完一切之后,在不远处群殴的众人,还在打的痛快,只是有些特别倒霉的混蛋,已经断手断脚,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睬中脑门,出气多进气少了。

    张志远饶有兴趣的拍拍手,大声叫道:“对,就是那样,给我朝死里打,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操,那个角度不对,应该从他的下体,直接阉了那砸碎。干,妈的下手太轻了,你应该砸碎它的下颚,让他一个月不能说话才”张志远还在兴奋的评头论足,可是混战中的人,已经纷纷停手,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他。

    张志远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姿势,叫道:“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的:“宰了那说风凉话的孙子。”一窝军匪杀气腾腾的朝张志远冲了过来。

    钱万福见到此景,在心里为这群同伴默哀十分钟。第一个冲到张志远面前的人,被他连人带刀打的倒飞十余丈,才跌落下来,如同死狗般,再也爬不起来。

    张志远如同一只穷凶恶及的野狼,猛然冲了进去,清秀的拳头带着令人胆寒的音爆声,一拳一个,全部打飞出去,出手刁钻狠辣,不是面门,就是肚子上丹田处和下体。砸中面门的几乎算是面瘫了,砸中肚子的,一个月之内提不起丝毫罡气,砸中下体的,抱歉运气好的也许日后还能够传宗接代,运气不好的,嗯,估计爆掉了。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张志远的脚下已经躺着密密麻麻的军匪,这群家伙果然凶悍,被他下了狠手,却没有一个逃跑的,每一个都非常光荣的倒在他的手里。

    看着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呻吟的军匪,钱万福忽然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庆幸自己不是这当中的一员。

    伸出食指扣了扣鼻中的鼻屎,张志远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叫道:“孙子们,服了没?不服也没关系嘛,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相处,我保证,你们一定会记住我的,我更加向你们保证,你们日后的生活会十分的精彩,精彩到绝伦。”

    还能说话的军匪,吐了一口血唾沫,叫骂道:“操,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有一只手可以动弹的军匪,朝张志远竖起了中指。几乎半死的,也只能转转眼珠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见到这群军匪还不服气,张志远也不生气,相反还拍着双手为他们叫好:“希望你们日后可以保持这种心态,放心你们一个也不会残废,只是治疗的过程比较痛苦而已。”言毕,张志远把目光转向趴在地上的枯廋老头;“这群人全是你的实验品,死了没关系,但只要活着,他们必须完好无损,懂我的意思吧。当然,你先要过了这一关,如果你挂掉了,我就只能说遗憾了。”张志远说的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的。

    听到张志远许诺的好处,也不知道那老头了什么神经,忽然冲破**道,整个人如同胀大的气球般,膨胀起来,没入他体内的银针也被从丹田内狂涌而出的罡气破出,不知道飞向何处。

    张志远见此,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道:“马马虎虎,还有点潜力可挖。”毒蛇一样的嘴巴,差点让正在紧要关头的枯廋老头吐血身亡。

第一百六十二节 鬼医

    张志远是灵魂大巫,虽然并不擅长巫医之术,但还是略懂一二,凭借他的身手,要想治好这群几乎算是残废的军匪,虽然不怎么费力,但却要耗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张志远刻在骨子里的性格并不勤快,所以见那枯廋老头迫出潜力冲破封印之后。便走到他的身边,全身上下的骨头基部粉碎了,只有一个脑袋还可以转动的他,朝张志远投去恶毒的眼神,狠声道:“小子你有种,日后的你饭菜里面,我敢保证会出现一些奇妙的变化。”

    对于枯廋老头的狠话,张志远并不放在心上,只见他随手一挥,四周的枯草便飘出一团团淡绿色的生命能量,直到手中的绿色能量球在张志远的手中凝结成拳头大小的时候,他才笑眯眯的道:“抱歉,我还没有到可以掌控生命的地步,所以你身上的伤,我只能用其他生命给你治疗,放心这次会非常的舒服,舒服的你会忍不住呻吟。”随手把那团生命能量拍进枯廋老头的丹田处,他便感觉到一股暖流冲进自己的经脉里,然后开始朝四周的血肉、骨骼参透。暖流流过的地方,一切恢复如初,宛若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害似得。

    似乎难以置信的枯廋老头,支起身子,随意的活动两下手脚,现竟然比以前还灵活,他转头看向张志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医术,太神奇里,简直违背自然规则。”

    “巫不是创造规则,也不是违背规则,它只会控制规则而已,不管是何种规则,只要给巫时间,一切都会变的非常简单。”

    “我不管什么规则,教我这种神奇的医术,我便效忠于你,永不背叛。”

    “放心即使你想背叛,你也不敢,这点我很清楚。”张志远举起手中之物,竟然是一根灰褐色的头,和枯廋老头的头一摸一样;“正所谓大棒加萝卜,嗯,先让你领教一下。”只见张志远双手一搓,那灰褐色的头便无火自燃,化成淡蓝色的荧光消失不见。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枯廋老头心生警兆,但还是无济于事,只见他的手和脚忽然变的沉甸甸的,无法动弹,令他惊恐的是,自己竟然正向一刻树木转变,双脚生出无数的根须下,吸取养分,双手变成了两根枝桠,竟然长出了绿叶。

    看效果差不多了,张志远便伸手挥舞一下,淡蓝色的荧光凭空浮现,如同时光回流一样,那跟本来已经燃烧殆尽的灰褐色头,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里,伴随着灰褐色头的出现,枯廋老头的身体也快回复原样,宛若刚才的一切皆如梦幻:“和大巫接触过的人,永远不要和大巫讲条件,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只见那头在枯廋老天的眼中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张志远收到那里去了,场面异常诡异。

    枯廋老头老老实实的双膝跪下,对张志远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请老师叫我医术。”

    满意的点点头,张志远扣扣鼻屎哼道:“这还差不多,才是学生应该有的态度嘛,谦虚是福。”食指冒出浓浓的绿光,用极快的度,轻轻点了一下枯廋老头的眉心,一个黝黑的符箓便顺着张志远的手指,完全没入到枯廋老天的眉心里面。虽说大巫传承需要百兽之血和百兽之魂锻炼**,和守护灵魂,那是只限于传承内容非常之大的巫,如果只是单个传承倒没有这么复杂,只要注意点便可。按照张志远的观察,枯廋老天的正好可以承受残缺的巫医传承,而不至于爆体而亡。

    按在张志远的估计,枯廋老头最起码要三天才可醒来,很显然半死不活的那群人基本上都熬不过三天,而他又懒得出手,所以便出手助了枯廋老天一把。浓郁的墨绿色生命能量,顺着张志远的手指莫入枯廋老天的眉心识海,加快传承的融合过程。过了足足三炷香的时间,张志远才收回手指,面色微微有点苍白:“该死,真他娘的累,亏本了,亏本了啊,这一次老子可是用自己的生命能量给你融合传承,如果你不好好干,你就死定了。”损失这些生命能量对张志远来说并不算什么,即使在多十倍,他也可以从别的生物上掠夺生命能量来填充自身,他说这一番话,纯粹是内心那无耻的性格作怪。

    枯廋老头支起身体,恭敬的朝张志远抱拳行礼道:“多谢导师赐我如此精妙的医术。”

    “不用谢,日后还有得你忙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老头吧!”

    枯廋老头一反常态,毕恭毕敬的道:“老夫以前的名字早已忘记,成名后别人都叫我神医,不过我这点医术,并不在导师眼里,所以神医之名,我断然不可在用,导师日后就称呼我为鬼医便可。”

    “那好鬼医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去把这群该死的砸碎全部医治好,冥营虽然新成立,人数也少,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军饷和军械都少不了,我肩上的担子可不小啊。”

    “导师若是有事,可先行离去,这里就交给我来打理,以前我甚至没把握医好这群砸碎,不过现在,半个月的时间虽短,但却应该足够了。”

    张志远带着钱万福坐上马车,绝尘而去,至于躺在地上那群军匪,怎么被鬼医诊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要不死或者缺胳膊少腿便可。

    回去的路上,张志远照例捧起书桌上的书卷阅读,不理会坐立不安的钱万福。

    眉宇之间似乎有心事的钱万福,几次欲张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

    “有事就说,别婆婆妈妈的你还是男人吗?”随手翻了一页书,张志远冷冷的开口道。

    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钱万福才出口道:“将军有没有现,自从你用食指点了鬼医的眉心之后,他对你的态度就起了很大转变,对你的憎恶不但烟消云散,而且恭敬的态度没有丝毫做作。”

第一百六十三节 军饷(上)

    张志远放下书卷,略微沉思片刻,现确实有点古怪,按照自己对鬼医的了解,此人可是软硬不吃,就算接受了好处,也定然不会如此恭敬才是。可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钱万福狠狠的一咬牙道:“问题可能出现在将军的功法之”钱万福吞吞吐吐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心想自己简直是找死,将军自己的功法如何不知道其特性,如果正有奴役人的特点,又怕暴漏出去,自己岂不是死的很难看。想到这里,钱万福脊梁骨上就冷汗直冒。

    钱万福的话,让张志远微微错愕,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把心神沉浸意识海之中,开始篇关于巫的历史。自远古开始,大巫便只有一个君王,称为始巫,始巫是通过传承之石确立的,一旦成为君王,便会掌管所有大巫的研究成果,也可以自行进行传承,每个接受始巫传承的人,会在传承之人的灵魂烙印上留下印记,此印记便是,永远不可背叛始巫,他是唯一的大巫君王张志远猛然惊醒,幸好看到这篇文字,本来还打算过些时日把巫术传与风吟等人,看样也不得不作罢,毕竟自己要的不是傀儡,而是平等的心爱之人。

    张志远知道隐瞒不了钱万福,也不点破,只是沉吟道:“我希望这件事你可以烂在肚子里。”

    “是属下知道了。”钱万福毕恭毕敬的点头道:“将军我们这是去那里?”

    “大威拍卖行,我要拍卖一些东西,现在有两百多人要养活,过些时日还要再加一半,总不能叫这群混蛋去啃树皮吧?”

    车夫的驾驶技术不但好,而且快稳,很快便到了大威拍卖行的门前。车夫跳下马车,拉开帷幕道:“将军到了。”

    漫步斯里的放下书卷,张志远带着钱万福跳下马车,朝大威拍卖行内部行去,迎宾的美丽婢女,自然知道此人是谁,不敢怠慢,都对张志远报之一笑。今天虽有拍卖交易,但并不是每次都需要张先生亲自主持,如果没有什么贵重稀奇的物品,他一般都只会上去主持一下,扇动一下贵族少爷们的情绪,然后交与他人打理,自己则下台干自己的事情去。

    进入大门里面之后,一名身穿旗袍的靓丽婢女,朝张志远迎了上来,张开朱唇道:“将军来此可有要事?”

    刻在骨子里的性格,让张志远情不自禁的用修长的手指挑逗似得端起此女的下颚,轻笑道:“没事就不可以来了吗?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此女面色微红,虽然是久经沙场,但被张志远如此菲薄,内心还是心花乱坠,娇羞不已,碎口道:“我那有此好命,能得到将军你的青睐,只要你经常来婢便可。”

    张志远哈哈一笑,把手收了回来,问道:“没问题,张先生可在,我找他有些要事要谈。”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的婢女,撅着嘴道:“就知道你刚才是调戏之言,张先生在书房,我带你们去便是。”说完此婢女便转身朝一条长廊行去,张志远跟在身后,脸上略微有点尴尬,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无缘无故调戏一名只有一面之缘的婢女,实在有些古怪。

    大威拍卖行占地不小,拍卖大厅只占去一半不到,另一半分成四个区域,一个区域是专门给那些打理杂物的下人居住,一个区域是花园,一个区域是专门给那些重金买来的婢女居住,档次不低,毕竟这群婢女各个堪称绝色,不花点重金是不行的。最后一个区域是张先生居住的地方,不是很大,但特别安静。

    绕过下人居住的阁楼,张志远暗暗咋舌,这大威拍卖行果然财大气粗,连打杂的下人也有如此好的待遇。走在精致典雅的花园区,虽然很多花朵和小草已经枯萎,但还是有一些专门从各地运来的奇花异草,欢快的生长着,碧如针叶松,黄菊之类,果真是岁岁如春,景色好不美丽。

    走在前面的婢女不断给张志远介绍周围的布局和奇花异草,有些花草张志远甚至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说是从遥远的波斯运来,甚至张志远还看到一簇非常漂亮火红的珊瑚海,有一张桌子那么大,被别具一格的栽种在池塘中心。

    “这是红珊瑚,是波斯一个大商队,从海湾的一个岛屿上弄下来的,因为张先生一直特别照顾那个大商队,所以他们才快马加鞭的把此物送到京都,献给了张先生,算是略表谢意。”

    张志远疑惑的问道:“此物看起来非常美丽,如同火焰般,自然的造化还真是令人惊叹,此物可有其他用处?”

    “有啊,红珊瑚可以磨成粉末之后,可以当金银花的药引,非常珍贵,而且还可以泡茶,有提神醒脑之效。最重要的是,这红珊瑚对于美容有奇效,只要磨成粉,配合十余种药材,便可制成一种美容膏药,每日抹上一点,七日内可以让皮肤脱胎换骨,洁白如羊脂玉。”说道这里,婢女的眼中露出一丝暗淡之色:“不过张先生很喜欢这个红珊瑚,所以不许我们碰,不过做为补偿,他给了我们一朵巴掌大的红珊瑚做药,也算是补偿了。”

    虽然不知道这么大的红珊瑚有多值钱,但从张先生重视的程度来看,应该价值连城:“看样张先生对你们真的不错,只怕那巴掌大小的红珊瑚也是极其贵重吧!”

    “嗯,曾经有人出黄金百万两要买那巴掌大小的红珊瑚,先生都没有买呢?好了,到了。”婢女用素手指着花园中间的区域:“那里有几件精美典雅的阁楼,全是先生的,因为先生平时不让我们踏进这里,非常安静,不过我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可以再进来看看。”

    张志远笑笑道:“看样张先生还真是有雅兴之人,竟然把自己的居室建立在这个地方

第一白六十四节 军饷(下)

    婢女领着张志远二人进入庭院内,对着一件装饰精美的阁楼叩门道;“先生,张志远前来找你说是有事相商,我不好阻拦,便领着他来了。”

    从紧扣的房门里传出惊讶声:“哦,是他,门没锁,快快请他进来。”

    婢女轻轻推开房门,右手虚影道:“先生请进。”张志远微微一笑对一直跟在身后的钱万福道:“你且下去,我和张先生有要事相商,不好有外人打扰。”钱万福恭敬的应承一声,没做他想,便默默离去了。

    张志远进去后,才现张先生已经朝他迎来,肥嘟嘟的脸上,满是笑意:“贵客临门啊,听说你最近不但灭了敖烈将军的威风,还被封为平北大将军,可谓是人生得意,关于你的事迹,现在可是弄的满城皆知啊。”

    张志远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张先生切莫抬举我了。平北大将军只是虚职,至于数落了敖烈将军的威风,那种表象,其实是他把我逼得难看异常啊。你看我,现在手底下没几个兵,至于军饷和军械都需要自己搞定。”

    张先生把张志远引到书桌旁边坐下,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轻笑道:“那小兄弟这次来找我,所要商量的要事和军饷、军械有关?”

    “张先生果然是聪明人,不错我这次来是要你给我拍卖一件事物,我需要一些黄金来购买粮草、军械,最重要的是一些贵重的药草,我需要的最多,越多越好。不瞒张先生你,我手下的士兵,根本就是一群军匪,一个比一个凶悍,要想收复这些人,不但要武力,还要黄金啊。”

    “药草,这点到可以理解,军人嘛,难免受伤,可是你要那么多药草何用?听说你总共的兵力也就才几百人而已。”

    张志远不想隐瞒,直言道:“除了没到了那一半人,现在军营里的士兵,全部躺下了,除了一个鬼医。”

    张先生情不自禁的拍拍双手,大笑道:“好个立威,你收罗的那群士兵,我也略知一二,各个凶悍不说,用不好就是敌我皆伤,实在是一把双刃剑。不过如果你可以收服这些士兵,只怕战斗力足以可当五万人使用。”说道这里,张先生眼中精光一闪,话锋一转;“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可生意场上无父子,更何况是你我的关系?熟归熟,生意还是马虎不得。”

    “张先生所言甚是,我的这件物品,确实无比贵重,甚至比那前些时日用来易物的万年妖贝的本命珍珠还要贵重的多。”

    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张先生,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但眼珠子却不自然的瞪大一倍有余;“真的,快快拿出来让我一观,竟然比万年妖贝的本命珍珠还珍贵,那到底是何种事物?”

    张志远从怀中拿出卷,那书卷古色古香,通体又出微微紫光,入手如绸缎般润滑:“此书卷乃罕见的道卷,只可惜并不完全,少了一半,凡人只能修炼到破神期,但也是了不得的功法”

    不等张志远说完,张先生就已经伸手把书卷抢了过来,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书卷上面显出一行行龙飞凤舞的篆体小字,却比书简好用多了,毕竟要是书简的话,必须有神念才可以阅读,而此书卷,只需要用眼睛便可以看到。功法前半部分记录的很全,且还有一些秘术,威力也是不弱。看到后半部分,忽然没了,张先生翻开道卷,才现这道卷少了一页,顿时大叫可惜,惋惜之色溢于言表。神色略微有点暗淡的把道卷还给张志远道:“确实要比那万年妖贝的本命珍珠贵重太多,这上面的道法你可曾修炼,有没有弊病。”

    “由于某些原因,我无法修炼一丝法力,所以这上面的功法我也只能看看,却吃不到。不过我的眼力很好,这道卷上所说没有任何问题。”

    “果真如此?”张先生双眼放光的问道:“你既然没有修理上面的道术,那为何可以瞬间击杀先天巅峰高手?”

    张志远面色微微一僵,直接出口道:“张先生似乎过界了,这只是交易,我希望不要牵扯到我,并且我也希望张先生在拍卖的时候,不要透漏我的名字,你必须答应我,不然这卷道书,我断然不会拿出去拍卖。”

    张先生见张志远面色不快,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过他心中实在有些担忧,毕竟这可是道卷,不是凡俗之物,如果惹上那些传承古老的门派,被认了出来,还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为了小心起见,他问道:“敢问小兄弟这道卷是怎么得到的,这对我们拍卖行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因为卷而得罪那些传说中的道门,不然到时候只怕大威拍卖行就会成为历史,对于这点,还请小兄弟见谅。”

    “此道卷是我在潘阳湖底所得,当时我一共得到两物,一物是这道卷,另一物便是一颗妖兽内丹,不过那妖兽的内丹,要比万年妖贝的本命珍珠珍贵,只怕先天巅峰的高手无法消受,所以那日我才没拿出来。你大可放心,当时我得到此物的时候,湖底有两具骸骨,一个骨骼如白玉,显然是修过道法的道人的,另一具骸骨是那妖兽的。当事人都已经死去,你大可放心拍卖。”

    张先生苦笑连连,来回走动片刻:“此物不能拿出来拍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面世的话,我相信至少在世俗中,就有不少人可以通过蛛丝马迹得知此物的主人便是你。而且风险也大。”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张先生,眼中露出一丝疯狂之色:“敢问小兄弟需要多少亿两黄金才可以把此物给在下,只要你肯开口,我就一定帮你筹到。”

    张志远心里知道,张先生想独吞此道卷,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所言非虚,小心谨慎点总没大错:“黄金我只要三亿两,另外我还需要一个令牌,可以随时透支大威拍卖行百分之三十财产,同时我需要大威拍卖行给我收集稀有药材,这点最为重要。”

第一百六十五节 (巧遇)

    出于商人的本能,张先生讨价还价的道:“小兄弟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太过了吗?随时可以透支大威拍卖行百分之三十的财产,这本就是个天文数字,还要加药材和三亿两黄金?”

    神色悠然的笑了笑,张志远很随意的坐在一张木椅上:“张先生所言差矣,这道卷虽然是残缺了一半,但却可以让你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而且还可以获得强大的实力,修炼到破神期的话,可翻手间毁山断河,难道你还有理由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吗?”

    张先生本想争辩一二,但略微一想确实如此,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强大的实力,所有的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说灭便灭,没有任何根基可言:“好,三亿两黄金是大数目,但对于我们大威拍卖行来说还不算什么,我身上就有,至于你要的那种令牌,还要等些时日,因为比较复杂,毕竟要制作一个绝无仅有的令牌极不容易,还要让下面的人都认识这个令牌,也要耗费一些时日。你要的药材,从今天开始,大威帮你收集,保证让你满意。”从袖口中拿出三张用金纸做成的金票递给张志远道:“广通银行的金票,可以随时去取,一张一亿两黄金。”

    毫不客气的把金票收进袖口中,然后把手中的道卷递给张先生,张志远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广通银行,这不孙家开的吗?”

    “正是孙家所开,小兄弟可放心使用,对于他们别说三亿两黄金,就算是三十亿两黄金,对广通银行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张志远抱拳做稽道:“既然交易已经谈成,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先生你了,对了,你收集的药材,直接运到我的营地便可。”

    张先生哈哈大笑,脸上那肥嘟嘟的肉,抖了抖:“好,只怕是我耽误了小兄弟办事吧!新军刚刚成立,我自然不好留你下来吃顿饭,等你忙完了这段时间,可一定要来我这里和我喝几杯。”

    “一定!””我送送你。”两人结伴出了大威拍卖行,张先生目送张志远和钱万福乘坐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急急忙忙的折身回去。不过这也足够让路过的人惊讶了,新上任,没有实权的平北大将军,竟然可以让被人暗地里成为‘鬼算’的张先生亲自送出大威拍卖行,这不得不让有心人思考两人是什么关系了。

    回到书房,张先生不是急着去修炼道卷上的道法,而是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奋笔疾飞的在一张宣纸上写道;“要事,晚上原地一见。”随后把宣纸卷成筒,轻手轻脚的放进竹筒里。走到书架处,转动一下旁边看起来毫不起眼用来装饰的鬼头饰品。只见本来连载一起的书架,从中间裂开一条窄窄的缝隙,张先生走到缝隙前,运功一吸,便吸出一块小小的圆形石块落在手中,石板上也就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把竹筒投进小洞里,他又用石块把地板封实,转动鬼头,书架和在一起,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车夫狠狠一拉缰绳,黑马便提起两只前蹄,高声长嘶,车夫跳下马车拉开帷幕,对端坐在里面的张志远道:“先生已经到了广通银行。”

    把端在手里的书卷放下,张志远和钱万福跳下马车,朝气势恢宏的广通银行行去。

    广通银行位居兰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堪称是寸土寸金的黄金銮道,这里的商铺大多是孙家所开,建筑模式却不大相同,例如眼前的这广通银行,用极其贵重的天然青石板铺设。这青石板有个好处,就是永远保持恒定的温度,冬暖夏凉,而且通体青碧,如同用灯光照射的话,还可反射出好几种颜色,在世俗界堪称贵重无比。整个广通银行虽然没有大威拍卖行占地面积大,但用来建造的材料,却要比大威拍卖行好上太多,而且各个贵重无比,也只有富可敌国的孙家经得起这样损耗。

    客网广通银行外停了不少富丽堂皇的马车,看样有钱人经常来这里,至于张志远那辆看起来耗不起的马车,也就显得鹤立鸡群起来。当然那匹黑马除外,他是张硕借他用来跑腿用的,度奇快,比汗血宝马还要宝贵许多。

    要说张志远和钱万福一辈子也没进过这种场地,张志远还好,还能保持平静,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钱万福就显得局促多了,似乎深怕弄坏了脚下那比黄金还贵的青石板。三人当中,最自然的还要属那马夫,他跟随张硕身边已经有数十载,什么场面没见过,看钱万福紧张,怕他出丑就提醒道:“钱兄不必紧张,这青石板很坚硬,就算你用敖烈将军的紫金锤运上功力,没有个一时三刻也别想在这青石板山留下什么印记。”

    钱万福号称狠毒,自然受不了马夫的话语,面容一僵转头瞪了一眼马夫,厉声道:“谁说我紧张了,我只是肚子疼而已。”

    趋之成熟的张志远,已经回过神来,笑了笑对两人道:“今天要置办的东西不但多而且繁琐,赵先生你且去苦力市场,叫三百人过来,回头我在付钱,至于价格你给他们开高点,记得要每人陪一辆马车。”

    马夫赶忙拱手道:“将军千万莫要叫我张先生,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如果将军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赵丰好了,至于先生交代之事,我自然会帮你办好,我手下也有几十两金子,可以先付个定金。”言罢,赵丰便朝苦力市场行去。苦力市场离这里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不算很远,只隔了一条街,以他的功力,运上功法可以很快的到达,所以就不用马车了。

    张志远怕赵丰一个人办事不方便,对身旁的钱万福道:“你去给赵丰帮村,快点把事情办好。”“是,将军。”钱万福应承一身,便朝赵丰追求。

    张志远转身朝广通银行的大门行去,还未等他走两步,一个清脆如黄鹂鸣叫般的声音便在他的身后响起:“咦,这是哪里的好马,嗯,委屈了啊,一匹极品黑血马竟然拉扯如此破烂的马车,简直就是对极品黑血马的侮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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