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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血迹     吸血鬼伯爵txt下载     吸血鬼伯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节 背后

    张志远回头一看,恰巧看到一名十几岁的小女生,此女身穿白色素衣,头上挽着簪,如青花瓷一般细腻的皮肤,极其精致,看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看清张志远的容貌,此女略微一惊,随后又恢复常态,只见她笑吟吟的朝张志远行来,身影虽然说不少婀娜多姿,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处子幽香,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张公子如今成了平北大将军,真是可喜可贺,小女子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了。”

    张志远微微错愕,在他的记忆中,并未认识这种小姑娘:“敢”张志远神色一顿,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妙龄少女,想了想,才继续道:“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何来仰慕之意?”

    此女虽然不大,但已然有了祸国殃民之姿,他跳到张志远的身边,一把挽住他的手,用嘴贴近张志远的耳旁低语道:“张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不记得上次在大威拍卖行,你可是抢了本来属于人家的东西呢?”

    张志远眼中精光一闪,便已想起此女是谁;“原来是你,不过我可没有抢你东西,那东西是我用一粒万年妖贝的本命珍珠所换来的。再说你我无亲无故,请你放尊重点,松开我的手臂,不然”张志远面露凶狠之象。

    “不然如何?”令张志远没有想到的是,此女不但未露出害怕之意,眼中还暴露出兴奋之色。

    张志远惊讶不已,然后换上一脸坏笑:“不然就算是你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会把你按在床上好好爱抚一番。”本以为这样可以吓走这个蛮不讲理的富家子女,但似乎神经比一般人大条的孙爱香并不在意,相反脸上的兴奋之色有增无减;“反正人家已经决定嫁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张志远目瞪口呆,他实在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无厘头的事情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无耻不假,如果此女不是那能拿出定颜珠的人,也许他会很乐意接受,但现在他却不敢,因为政治永远都充满了阴暗和血腥,一点点的苗头就可以引一场血案。他只能飞快的抽回手臂,面无表情的朝广通银行内部行去:“不管你想怎么样,但请你自重,我相信你的目标一定不是我,而是那块石头。”

    心事被说中的孙爱香,并不恼怒,她紧紧跟在张志远的身后;“喂,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何不把那石头拿出来,反正那石头对你也是无用,何不给我呢?当然我会拿出等价的东西和你交换。”

    径直走到广通银行的柜台前,张志远拿出两张金票递了出去:“一张给我裞换成百万两的小面值金票,另外一张给我全部裞换成现金,现在就要。”

    见过大场面的广通员工,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便开始给张志远办理手续起来:“请你稍等先生,很快就好。”

    那名员工正要离去,出现在张志远身旁的孙爱香,出言道:“慢着,我不允许你给他办理手续。”

    那名员工孙家的小公主,也就不敢违抗,只能干瞪眼的把张志远给他的金票还给他;“对不起先生,你的业务我无法帮你办理,还请见谅。”

    张志远顿时火冒三丈,怒言道:“我手里的金票可是广通银行的金票,可以随时提取上面的全部黄金,为什么不给我办理。”

    那员工先是看了看满脸得意的孙爱香,无奈的道:“那是孙家的小公主,你知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有多重要吗?真的,我不希望失去这个饭碗。”

    张志远把愤怒的目光转向孙爱香身上,出言讥讽道:“这就是你们孙家的态度,对待尊贵客人的态度?”

    孙爱香不在意的抚弄那如绸缎般的丝,轻笑道:“当然不是,这种态度只对你而已,其他人我们可是很热情的哦。”

    在心里大骂一声:“干你娘的。”张志远硬生生的压制住怒气,理智逐渐沾了上风,脸上也露出了讥讽的笑意,传音给她:“孙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只可惜你用错了方法,我想你不希望那块石头怎么样吧?比如说,被我一不小心扔进河水里,或者我干脆忘记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孙爱香也抱着有恃无恐的态度,靠近张志远,用如青葱般的手指肆意在张志远的胸前画着圈圈,同时低语道:“抱歉,我不相信你会把一个如此贵重的东西忘记,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真的只是贵重吗?没有别的特别的意义,比如说巫。”孙爱香娇躯一震,随后又恢复原样,只是面部表情变的很无辜很清纯:“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巫,没听过这个名词。”

    张志远何等精明,如何不知道此女是装出来的,他一把抱住孙爱香,贪婪的嗅着从孙爱香身上散出来的体香,同时低声道:“你知道巫,可是你并不明白巫,更不了解它的含义,我很期待和你背后的那位先生对话。因为你的年龄和你的见识,根本就不成对比,你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的游戏你玩不起的,别玩了。”

    感受着那副躯体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孙爱香却感觉浑身冰凉不已:“你怎么知道的,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传承之石被你吸收了?”

    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孙爱香的素肩,微笑的松开了她。

    全身的气力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孙爱香带着幽怨的目光扫了一眼张志远,对那名可怜的员工道:“帮他办理手续,我的这位朋友不喜欢托拉。”

    那员工见张志远一把搂住孙爱香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本来以为小公主会暴起杀人,没想到却是这种局面,微微惊讶片刻,才开始急急忙忙的帮张志远办理手续起来。

    看着忙碌起来的员工,张志远撇了一眼孙爱香道:“很明智的选择,我期待着和那位先生的对话。”

第一百六十七节 解巫(上)

    手续很快办理完,随后几百口大箱子便从广通银行的仓库里搬运出来,这时候,几百辆马车,也都已经停在了广通银行的门口。那群揽工,开始把黄金对马车上搬运。

    等所有的一切准备妥当,已经到了傍晚,一缕红霞在天际变幻着各种形状。已是深秋,天气已经变的寒冷起来,很多人已经穿上了稍微厚实一点长衫,免得受了风寒。

    张志远多给了那些马夫一倍的价钱,叫他们把黄金全部送到城外营地,途中由钱万福和赵丰护守,而他则快步朝张府行去,他已经有些时日没见着风吟,思念之情愈加强烈,所以想去见上一面。

    张府的守卫都认识张志远,自然不会阻拦,很容易的进入张府,直接朝风吟居住的寒风晓月行去。站在庭院的外围,张志远忽然有点紧张起来。从里面传出的啼笑之声不绝如耳:“冬天姐姐,你也过来玩嘛,纸鸢很好玩的。”面容比较素冷的冬天,微微一笑,便接过风吟手中的纸鸢,和伙伴们戏耍起来。

    张志远没有打扰这份属于他们五姐妹的快乐,站在门外,等到天黑,他们都玩累了,才哈哈大笑走进去:“各位姐姐,可想我呆瓜呢?”

    夏天一见是呆瓜,脸上立马露出一丝阴笑;“我的呆瓜小兄弟,把所有宝贝全部交出来,不然让你好看,这些日子你忙,张相不许我们去烦你,不过既然你送上门来吗?那就一定要光洁溜溜的回去。”夏天和呆瓜非常要好,说话自然也就没了顾忌。

    张志远露出一个小生怕怕的神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匣子打开,里面摆放着几粒低级妖兽内丹。随后他又取出一瓶他用不上的丹药,一个白色玉简,还有一本散微微紫光的道卷,那道卷正是卖给张先生的那卷,只是这个是全的,那个少了一半而已:“各位姐姐,这可是小生的全部家当了,还请你们手下留情啊。”张志远指着放在玉匣子里的几粒妖兽内丹道:“这几颗内丹,足以把你们的先天罡气,转化为金丹原液,也就是酿丹期。”张志远指着那瓶丹药继续道:“这些丹药我虽不知道吃下去是什么后果,但药力绝对要比那几颗内丹要来的猛烈,你们拿去也千万莫要吃下它们,会死人的。至于那玉简和道卷,都是我从一个道人身上搜刮下来的,你们要是修炼的话,我不阻拦,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现在皇宫之内,那里藏龙卧虎实在不是一个显摆的地方。”

    包括风吟在内的几人,笑盈盈的把地上的‘赃物’一扫而光,夏天还特意用素手拍了拍张志远的肩膀,勉励道:“好呆瓜,真不亏是我们的好弟弟,日后谁欺负你,我帮你罩着。”

    张志远冷汗直冒,暗说:“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得罪的人,你肯定罩不了的。”

    开心过后,风吟有点坎坷不安的道:“志远,这些东西都珍贵无比,根本不是凡夫俗物,你是如何得来的?”

    张志远内心的无耻性格有开始作怪起来,他笑的走到风吟身边,一把搂住她,仔细感受着娇躯在怀中不断颤动:“不要,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风吟娇羞道。

    “已经看到了,旁边不就有几个人吗?”张志远的眼神忽然变的无比温柔:“你是在担心我吗?丫头,我很庆幸,我们可以再茫茫人海中相遇,对于你,我甚至有时候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已经很久很久了,久的好像前世一般。所以我不能容忍自己娶不到你,更加不能容忍别人娶你,答应我,不管未来多么艰辛,都要嫁给我。”

    风吟臊的满脸通红,倒是春夏秋冬四大婢女,在旁边笑吟吟的起哄道:“小姐,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粉黛未抬,然后又娇羞的把头转向别处,风吟轻语道:“嗯”

    张志远哈哈一笑:“丫头,相信我,等我真正的手握大权之后,我会身穿金甲圣衣,骑着白马回来娶你。”

    脸已经红的不能在红的风吟,这次连回答都不敢了。为了转移话题,我低声道:“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刚才的问题呢?”

    “哦,那几粒妖兽内丹,是我在湖底杀了几个小妖兽所得,至于那丹药、玉简、道卷都是我从一名早已死去多时的道人身上所得,当时我还在那道人的身旁,现一头个头非常魁梧的妖兽,也许是两人生角斗最后都同归于尽了。”

    春天兴奋的问道:“那有没有飞剑、法宝什么的。”

    张志远苦笑道:“那些东西估计都在两人战斗的时候被毁了吧,我一件都没看到。”春天失望的摇摇脑袋,也就不再做声。

    看到春天失望,张志远坏笑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个惊喜要跟大家分享,不知道你们敢不感兴趣?”

    四女异口同声的道:“感兴趣,你来。”夏天还在后面加了一句:“死呆瓜你要是敢不说,看我怎么修理你。”

    “其实我是巫,我并不修炼道卷和佛理,而且我现,道法和佛理已经走入了歧途,他们顺应天命,偷天地之造化,虽然可成就圣人之身,万劫不灭。但那却是他们不沾因果的情况下,只要沾染因果,圣人在天地之间,也如同蝼蚁一般脆弱,不堪一击。而巫则不同,上古洪荒时期,还没有道卷佛理的时候,巫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洪水不断,天灾不断,甚至各种实力极其强大的动物,也以吃人类为乐。巫,在上古洪荒,只是些为求生存,于天地洪荒中挣扎的人。他们追求的根本,不是力量,而是部族的繁衍。他们从最本质的原理出,研究规则,进而掌控规则,在这条充满坎坷的道路上,很多人都死了,但他们却完善了巫法,配合古老的咒术,他们可以让规则扭曲,可以让时间回转,甚至可以创造空间。经过许多代的努力,巫洪水平息了,再也没有妖兽敢小看人类的力量,因为他们有了守护者——巫。巫,在那个时期,代表的不是力量,而是一种信仰。人们都相信,巫能够带领他们战胜恶劣的生存环境,繁衍下去。”

第一百六十八节 解巫(下)

    夏天出口道:“听你说,巫似乎比道教、佛教还要厉害?”

    “这个我并不知晓,我知道在上古时期最厉害的巫,也仅仅到了掌控空间的地步,至于传说中的掌控时间,掌控轮回,掌控万物,掌控寰宇,脱极境,也仅仅处在理论之中,而脱极境,更是灵魂大巫的特权,因为只有掌握最为本质力量的灵魂大巫,才能够真正的理解和脱一切,成为独立于天地之外的存在。”

    五女眼中闪烁着星星,夏天口水更是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忍不住的接口道:“我们不学道了,跟你学巫,呆瓜你要是敢说不,看你夏天姐姐怎么撕了你。”

    张志远露出一个小生怕怕的神情:“你们先听我说完,我并没有完全继承巫的传承,是一个不完整的君王,我得到的巫法传承,普遍不完整,灵魂大巫的功法,我也仅仅只得到最前面的掌控自然、掌控生命、掌控空间三部分。第二,凡是直接从我这里得到传承的人,都会在精神本质上被我奴役,而本人不会有任何察觉,甚至会认为这是合理的,因为巫只允许有一个君王,这是不容改变的。”

    几女一听会被呆瓜奴役,顿时变的无比郁闷,夏天更是瞪直了双眼威胁道:“死呆瓜,你诚心的是不是?”

    呆瓜微微一笑:“也并不是毫无办法,上古时期,君王手下可以允许有掌握实权的十三巫殿,在君王犯错的时候,来制衡君王的权利,但前提是,他们必须从君王那里得到新的传承之石,接受一种巫术的传承,这十三个巫叫巫主。”

    “那你有传承之石吗?”就连文静贤惠的秋天也忍不住问道。

    张志远苦笑两声:“传承之石是大巫的命脉,无比珍贵,岂是我说有就有,就连上古洪荒时期,大巫部落也仅仅只有上百块传承之石而已。最重要的是,变成巫主的条件异常苛刻,不但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量,还要有异常坚硬的体魄,不然根本承受不了巫主传承。”

    风吟一听巫主传承都异常危险,那君王的传承岂不是更加危险了:“志远那你那时候是如何度过去的,是不是很凶险?”黛眉轻颤,显然风吟有些紧张;“有没有后遗症。”

    张志远哈哈一笑,很是得意的说道;“我当然没什么后遗症,因为我本来的精神力量和**就已经足够强大,最重要的是我得到的传承不完整,不然你老公可就惨了。”

    夏天出言威胁道:“不管收集传承之石有多困难,你要是敢不把我们变成巫主,你就完蛋了。”说完夏天还挥舞一下粉拳,故作威胁。

    张志远照例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神情:“好、好,我会尽力收集,毕竟道和佛也许并不是大道,圣人也太过无情了一点,我当然不想你们变成规则的牺牲品。”言毕,张志远就急切的说道:“今天晚上我需要在府上住上一晚,炼制一些傀儡符,到时候我会给你们每人两张,没事都要带在身上,关键时候可以保住你们一条性命,此符箓一般情况下会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在被别人刺伤的情况下,会生很多奇妙的事情哦。”

    几人又好奇的询问一番傀儡符的奥秘,张志远也都一一解答后,她们才放张志远回去闭关。”

    风吟和张志远恋恋不舍的分手后,张志远便回到自己的居所,从居所里拿出炼制傀儡符必备的材料。傀儡符虽然简单,但炼制的过程却相当复杂,毕竟是以掌控自然的境界,使用掌控生命的能力,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摆放在地上的材料,有兽皮、玉粉、朱砂、玛瑙等等。

    小心翼翼的按照一定比例,把玉粉和朱砂混合的放在一起,用手搅匀,再用剪刀把兽皮分割成几十块同种样式的傀儡符载体等一一做完这些琐事之后,已经过了两更。接下来就是按照制作程序,把傀儡符制作出来。

    头一次制作巫符为了慎重起见,张志远只做了一张,防止报废。用狼毫笔沾染玉粉和朱砂的混合物,开始在一张兽皮上,画着古怪的巫文,文字扭扭曲曲,有点香蝌蚪文,但张志远却画的异常认真专注,就算你现在在他身边放烟花,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第一步很关键也极为重要,一步错步步错,稍有差池,这张傀儡符就算报废。

    画好之后,张志远以掌控自然之力,催动自然的衍生体灵火,快燃烧起画好的符箓,在噼里啪啦的爆响中,尚未完成的傀儡符逐渐漂浮起来,落在张志远的面前。他凑准时机,把一个个材料放如灵火之中。由灵火把材料融化,在布满整张符箓,最后又被符箓吸收干净。本来非常难看的符箓,逐渐变成了黑色液态,只是一开始刻录在上面的巫文并没有丝毫变化,委实有点诡异。

    最后一部非常要紧,不得有半点马虎,只见张志远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自己的大巫之血,洒在整个符箓之上,伴随着一阵青光,诡异的灵火慢慢被俘虏吸收干净,再也看不出分毫。就连那些张志远流出的大巫之血,也被此符箓吸收的干干净净,不见分毫。现在看来,这张傀儡符已经大功告成了。静静的漂浮在空气中,闪烁着幽幽黑光,蝌蚪一样的巫文宛若红色的血液般,在符箓上不断游走,极像活物。

    张志远取下此符箓,小心翼翼的贴在胸口之上,诡异的变化产生了,傀儡符忽然出幽幽青光,化成液态形状,不断对张志远的心口中参透。过了片刻,那张符箓已经消失不见。

    张志远从怀中摸出一把幽蓝色的匕,那匕上沾满了剧毒,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他,才一咬牙把整个匕心脏里面。

    双眼一暗,张志远只感觉那匕似乎并未插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却看到自己的鼻子、嘴里不断涌出滚烫的鲜血。被匕所伤的心口更是骇人,毒液快融入体内,扩散开来,张志远只感觉脑袋一昏,意识陷入黑暗当中。

第一百六十九节 道本无情

    意识如同一片柳絮,飘在身体的上面,从已经死去的躯体上慢慢飘出一蓬青影,青影落地后飞快的凝结成实质,正是本来应该已死的张志远,死去的躯体如同保存千年的死尸,遇到空气时飞快的分化,只留下一张傀儡符。

    张志又惊又喜,没想到第一次炼制就如此完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开始飞快的炼制起来。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从地平线射来的时候,张志远终于把所有的傀儡符炼制完毕,唯一可惜的是,最后的三张傀儡符被他弄废了,不过还是保留下来三十多张,足够他用的了。

    身穿青衫的张志远,走到风吟居住的寒风晓月,把傀儡符给与她,又把春夏秋冬四大婢女的那份也给了她,叫她转交给她们,而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不便继续逗留。

    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张志远朝朝廷点卯的衙门行去,一般来说大将军是无需点卯的,但张志远现在是虚职,军队的规模也不完善,按照惯例每隔几日还是需要去点卯的。

    到达衙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66续续来点卯的人已经不少,许多都是一些军职官员,只有少数身份特殊的文官才需要来点卯。

    张志远报上自己的铭伟,让那文林郎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点卯册上,就退了出来。

    以张志远的眼里自然能够瞧的出,这里是卧虎藏龙之地,就说坐在外面那全身枯廋的老头,虽然不修边幅,全身上下无比邋遢。但那老头的眼睛却是无比雪亮,天庭饱满、头上三花隐现,全身功力离酿丹期只有一步之遥,而顶上三花更是他境界极高的象征。张志远来点过十几次卯,每次都能看到那老头手里拿着凿头,不断的雕刻一个道。每一笔每一划都异常专注,似乎他不是在刻字,而是经行某种庄严神圣的祭奠。进过一个多月专注的雕刻,那老头终于再一次雕刻出一道字。

    停下动作的他,把目光转到张志远那里:“你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这是‘道’告诉我的。”

    张志远疑惑的看了看左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正是你。”那老头伸手一挥,把身旁一块石板上的灰尘尽数吹落:“过来坐,你是我的有缘人,你可以引我进入道的门槛。”

    张志远虽然满心疑惑,也很好奇这老头到底有何目的,但今天要去营地有一些事情需要办理,自然也就没了心情,无声的笑了笑,朝大门外行去:“先生我很忙,没工夫你和你闲聊。”

    也不见那老头有何动作,只是身体微微一晃,就出现在张志远的面前,伸出右手挡住他的去路;“你是我的有缘人,在没有解除我心中疑惑之后,你不能走。”

    张志远伸手想要把那老头拨开,却忽然从那枯廋的身体中传出一股精纯至极的先天罡气,罡气的数量是如此的庞大,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无形的罡气如春风柳絮般吹过大院,整个庭院的石板便被硬生生的刮落一层,精细的表面几乎可以照镜子。张志远虽然不怕罡气,但怕这老头疯,把体内的罡气全部释放出来,把整个衙门夷为平地,于是便收回手掌,气恼的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无理,挡我去路不说,还释放体内罡气,你想毁了这里不成。”

    老头的嘴角微微勾起,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得以的笑容:“我自认为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只能以他人的性命要挟。”

    “难道你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与我何干,我只在乎自己,能否得道。”

    张志远知道拗不过这老头,也就顺着他的意,折身坐在了石板上,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老头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志远的身旁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道:“对于武学来说,我本是天纵奇才,十五岁便精进为先天巅峰高手,一身先天罡气比一些锤炼百年的先天武者还要雄厚三分。可是你知道,先天已经是武者的巅峰,不可能再有突破。本来我已经很满足,满足我所能得到的一切,因为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打败我所认识的所有先天巅峰高手。可是老天为什么让我知道‘道’,知道‘道’的存在,正当我准备进军武林盟主之位时。一名头戴羽冠的道人,只是一招,便让我引以为傲的武学踏在脚下。”老头的神情忽然变的无比激动,似乎一生信仰的东西,忽然一下子完全破碎了一般:“我的武学成了一种玩笑和对自己的嘲弄,我崇尚强者,我想跟他学道,可是他却说我永远不可能理解道的含义,因为我太自我。”老头自嘲的叹了口气,仿似自嘲的又说两遍:“我不能理解道的含义?我不能理解道的含义?所以从那以后我每日雕刻道,想要理解它的含义,可是我还是无法完全理解道,甚至每单我打坐的时候,我都能够感觉的到仙音渺渺,感觉的到那琼楼玉宇、仙女歌舞的情景,可我就是无法去碰触,似乎有一层东西挡在了我面前,让我无法得道成仙。”

    张志远忍不住插口道:“你没有机会了,你体内的先天罡气太过庞大,也太过精纯,以你现在的身体强度,根本无法使用那股违背规则的力量,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自己。就算你得到修道功法,也无法安然把体内的先天罡气转化为真元。你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载太高等级的能量。”

    “你所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不甘心,还有一条道路,可让我省去所有麻烦,悟道,一朝顿悟才可能直接成仙。可是我连‘道’都不理解,如何悟道?‘道’说你和我有缘,你会帮我解惑,告诉我什么是道?我如何成道。”

    张志远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点惋惜的道:“道本无情,道不但对他人无情,对自己也要无情,太自我的人,根本无法明白道是何意,只有放弃自我才可以悟道。”张志远不再多说,看了一眼陷入惊愕当中的老头后起身离开。

第一百七十节 太上无情教祖

    老头陷入逮痴当中,本来精光闪闪的双瞳忽然变的一片浑浊,口中痴痴的念叨;”无情,舍弃自我,追求极端的规则吗?既然如此才能得道,那我放弃自我又如何。”本来浑浊的眼瞳,如宇宙鸿宇初现一般,从馄饨中爆出一团团星云,然后有演化成无数的恒星、行星、黑洞等等宇宙天体,一生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化万物,于是天地出现了,万物出现了。一瞬间便是永恒,在外人看来,老头还是老头,可是张志远知道老头已经不在是老头。他放弃了自我,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从今以后老头的眼中只有理,只有规则,再无其他,而人在他眼中更是如蝼蚁无二。

    只见那老头朝张志远离去的方向微微弯了一下腰,面无表情的道:“多谢导师成全。”老头已经代表规则,即使是天地,他也无需行礼,他能向张志远行了礼数,已经算是尽了心力。

    远远的传来张志远的声音:“你已无情,你也不在是你,在我眼中你只是天地间的规则而已,不是人,我自然也就不能算是你的导师。不过我既然受了你一礼,而你又是以无情成道,那么我就赐你为太上无情教祖,至于日后造化,能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方教祖,就要看你自己了。但你要记住,你虽然已经成道,但根基浅薄,远远不是那些圣人可比,一汪清泉虽然和湖泊的水质一样,但数量却不同,好自为之。”

    无数的彩霞凭空浮现在衙门里,天空中仙音袅袅,仙鹤在空中鸣叫飞舞,一个个倾城倾国的美丽女仙,在空中翩翩起舞,鼓瑟鸣之,清脆之声几乎传遍整个东胜国。

    老头脚下升起一团青色氤氲,把他拖起来,逐渐朝飞仙图飘去。老头双目紧闭,枯廋的容颜变的饱满红润起来,宛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雪白的头蓬乱的劈在脑后,只见他随手一招,一彩冠道髻在七彩云霞中浮现,太上无情教祖用那彩冠把白盘起来。再一招手,一双画着山川日月的道靴和一尊青色道袍凭空浮现,随意的把两样衣物穿在身上。太上无情教祖,把目光转向寰宇,诡异的眼瞳正看见一把象征天地审判的神剑朝他直飞而来。

    上古第一神器盘古斧,用他可以打开时间和空间规则的缺口,任意穿梭。上古第二神器轩辕剑,代表人皇的霸权,统领人类从部落氏族社会走向封建社会,他代表无上皇权,得剑者命中注定帝王家。但谁都不知道,在远古时期,还有一把被埋没起来的神器,此神器是天地的象征,得此剑者,代表天地,可审判万物。

    那把名为天地的神剑,此时就立在老头的面前,散着柔和的青光,伸手握住剑柄,老头彻底的融入天地之中,凭空消失不见。

    行走在大街上的张志远,对跪在地上朝那太上无情教祖祈求的人不为所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到了那忽然消失不见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词:“值得吗?成为天地在人间的代言人,虽然得道了,但你可曾想过,为何那些圣人,宁愿不沾因果苟活一方,也不敢和天地融为一体?不再怕业火梵烧,不在会卷入轮回之中?真的如此好得到吗?”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张志远哭笑不得的想到:“自己还仅仅只是一个掌控自然的小巫而已,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上古时期可以掌控空间的巫神,最后不也是被天地坑害了吗?我只要好好做自己的大将军,把老婆娶回家便可,别人得道成圣干我屁事。”

    三十三天外,那里仙音袅袅,白云飘飘,仙禽们欢呼雀跃的追逐嬉戏。一尊简单但却气势宏大宫殿漂浮在那里,玉台青柱,各种各样精致的房舍让人眼花缭乱,最让人眼红的是整座宫殿几乎都是用极品炼气材料炼制而成,如果不是摄与此宫殿主人的名号,只怕早有不知死活的人去争抢开来。

    端坐在白玉石板上,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穿着满是油腻的青黑色道袍,用传说中的四宝剑,插着一条异香扑鼻的七彩鱼,正在烧烤。用鼻子狠狠的嗅上一口,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从师弟讲道的池塘里偷来的七彩鲤鱼味道就是不同,妙哉、妙哉。”

    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就像一个饿死鬼一样,直接把四宝剑上的烤鱼拿下了,也不在乎烫手,狠狠的咬上一口,忽然心生感应,把四宝剑插在地上,空出一双手掐算起来:“这老牛鼻子不会这么厉害吧!我只是吃了他一条鱼,他就想到我了?没这么夸张吧!”正在算前因后果的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忽然惊叫起来,顾不得吃那烤鱼,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很快,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就出现在另一尊宫殿内,对老神在在端坐在玉璞上的上清虚皇道君道:“师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打坐?你快给我说说,那把天地神剑和那个舍弃自我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妈的,他可真敢啊,舍弃自我,老子我早在几十亿年前就已经成圣,活的虽然有点憋屈,但也没去做那走狗,那小子真干脆。”

    上清虚皇道君微微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全身油腻的上请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冷哼道:“我那七彩鲤鱼可好吃吗?”

    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脸色微微一红,有点尴尬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不就是吃了你一条听道的小鱼儿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上清虚皇道君有点恼怒的道:“你偷了我的鱼儿,还有理了不成?最起码给我留一点,总不能一个人独吞吧!”

    满脸惊愕的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狠狠的一拍大腿道:“搞了半天你是西嫌自己没吃着,好说,如果你不建议,咱们今天就把你那池塘里的小鱼儿全部烤了吃,嘿嘿,不瞒师哥你,你的小鱼儿可香着哩,日后我会天天惦记着哩。”

    嘴角微微哆嗦,面色气的涨红,上清虚皇道君差点没破口大骂起来:“我的小鱼儿岂是说吃就吃,我告诉你,吃掉的那条我不追究,但以后再敢去偷我池塘里偷小鱼儿,我跟你没完没了。”

第一百七十一节 北上(上)

    上清高圣台上玉晨大道君用满是油腻的手,拍拍脑门干笑道:“师哥没那么严重吧!”似乎想起什么的他忽然叫道:“我不就是偷你一条鱼吗?上次我放在家里的几件神器,是谁偷偷摸摸的拿走了?”

    上清虚皇道君脸蛋忽然变的赤红,爆吼道:“不是我?”可是他的心已经虚了

    且不管两位道教圣人如何争执,俗话说天上一天,年,这并非虚言。过了几日,另一半的军匪已经来冥营报道了,一个月的时间,个月的时间,张志远用自己的拳头让他们明白这里谁最大,同时也用金子让他们明白,这里谁最有钱。萝卜加大棒,每次爆打军匪一顿后,又带他们去兰京城里最贵的酒楼大吃海河一顿。顿时间,一群鼻青脸肿,甚至断胳膊断腿的军匪,一个个那个感激啊,那个激动啊,就不用说啦。

    张志远以自己的行动,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乖乖闭上了嘴巴。“用一群比狼还心黑手辣的军匪,只怕整个兰京城的治安都成问题。”这是某位将军在皇上面前进言的话,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志远出手如此快和狠辣,把一军军匪训练的比猫儿还老实。当然也有令人尴尬的事情出现,比如说几百军匪趁着一天假期,口袋里揣着沉甸甸的金子,集体跑到宜春院**,那场面叫宏大啊。

    眼看军队已经训练完毕,木兰草原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天赐部落已经吞噬木兰草原上三分之一的部落,如今正派兵在东胜国边界集合,大规模练兵,可见狼子野心。政治上的黑幕永远多不胜数,皇上也等不及要分散熬家军权,所以这日便下一道圣旨给正在军营里狠狠操练军匪的张志远,命令他即刻北上。他想的很简单,只要张志远稍稍立点军功,便动用手中的权利,强行从熬家分派点权利出来,增添张志远手中的兵力。反正敖家不敢和朕闹翻,顶多就是暗中派人去杀张志远便是,可是那小子的命很硬,岂是那么好杀的。

    一匹罕见的黑血马,卷起无数烟尘,快出了兰京城,朝冥营飞奔而去,而骑在马背上的人,正是当朝太监总管高力士。

    正和一群军匪打的不亦乐乎的张志远,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尘烟伴随着一匹黑血马快飞奔而来:“妈的,都住手,休息片刻。”一群断胳膊断腿的军匪欢呼一声,相互搀扶着朝满脸阴笑的鬼医行去。晃了晃明晃晃的手术刀,鬼医露出一丝难见的狰笑:“谁要接骨头的,都跟我进来。”说完鬼医便钻进那间只属于他的茅草屋。

    一干军匪虽然很惧怕鬼医,但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他们习以为常了,心里虽然有点坎坷不安,但还是有几个胆大的跟了进去,刚进去没多久,一声声的惨叫声便从里面传出来,吓得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军匪面无人色,心中暗骂:“这孙子鬼医,真狠。”

    狠狠的扬起缰绳,黑血马仰天一声长嘶停了下来,高力士跳下黑血马,摊开手中的圣旨道:“平北大将军听旨。”撇了一眼并未跪下的张志远,高力士也不言明,这将军够狂,在金銮殿上也敢不跪,更何况是这里呢?话说过来了,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圣旨,他还真不敢来,那一滩滩的血迹就够天天做噩梦的了,更不要说那从不间断的惨叫声,简直就是考验人的精神极限:“吾皇命你三日内准备好粮草军械,三日后必须北上镇守边疆,钦赐。”

    “谢吾皇隆恩。”微微弯腰接过圣旨,张志远微笑道:“我想皇上一定还有口谕要交代吧?”

    “真聪明,皇上叫我转告你,他没指望你们几百人可以镇守边疆,他给你的唯一任务就是抢军功,顺便给熬家造点麻烦,这样才好提升你嘛。”

    “我明白了,我现在军事繁忙,吾皇给我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也就不便留你下来吃个饭,来人啊,给我送送高力士。”

    高力士连连摆手,尴尬的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这个腿脚还算灵活,我自己回去便是,就不好在麻烦将军你的军匪的士兵了。”言毕,高力士像逃一样的,跳上黑血马,一拉缰绳,转身飞奔离去。

    “老子的士兵难道就真的这样可怕吗?高力士他”郁闷的摇摇脑袋,对身后正在摩拳擦掌的几个军匪吼道:“干,你们刚才是不是想干翻那太监。”

    几个军匪本能的一挺腰板,大声吼道:“报告将军,我们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们不是军匪,他理解错了,我们会‘完整无缺’的把他送到皇宫哩。”嘿嘿的干笑两声,几人又朝远去的高力士望了两眼。

    张志远知道自己不能管的太宽,总不连幻想也不让人幻想一下吧:“去告诉鬼医,给他半天的时间,让那些受重伤的人全部好起来,随后你们全部跟我去定制兵器,买上粮草,还过冬的军帐棉衣。”

    站在最右边的廋小军匪不解道:“报告将军,为何不订制盔甲。”

    张志远露出狰狞的笑容道:“因为我想让你们死,如果不能干翻敌人的话,那么就让敌人干翻你吧!告示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干翻敌人。”一番简单的话语,顿时让几个军匪信心高涨起来,一起吼道:“干他娘的,冥营的人没什么办不到,只是杀而已。我们连自己的人,也照杀不误。”啪,啪几声脆响,几人被张志远狠狠的抽飞:“我在说一遍游戏规则,第一不杀老弱妇女、和孩子,第二不杀同伴,因为他是你胜利的保证,如果你相信自己的伙伴,那么你活下去的几率将会大上一半,第三违背军法者,杀无赦。”下午集合的时候,如果在有人忘记这三条游戏规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都听明白了吗?”

    牙齿都不抽出来的几个军匪,一股脑的站起来,吼道;“听明白了。”

第一百七十二节 北上(中)

    短短两天的时间,张志远便把冥营所需要的粮草、特制的军械,过冬的军帐,数量庞大的草药,全部准备妥当,当然这其中大威拍卖行帮了不少的忙。每个冥营士兵都得到了最合适自己的兵器,五花八门摸样倒是古怪了不少,雪亮马刀上弄满了寒光凌厉的锯齿,并淬上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些毒药都是鬼医配置,威力大的不可思议。

    第三天早上,昨夜打了霜,地面小草上被蒙上白白的一层寒霜,往日的虫鸣鸟叫之声,已经消减许多,就连早起的人,也大都穿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衣御寒。城里虽然还未喧闹起来,城外的冥营营地,却是已经人声鼎沸,几百人站在昨天才买的马匹旁,眼中闪烁着凶光,挥舞着手里古怪的兵器,一个个疯狂嚎叫起来,气势如虹、杀气几乎快要凝结成实质。按照惯例,远征的将军,一般都有家属送别,本来风吟和春夏秋冬四大婢女要来送张志远的。但他婉言拒绝了,他不想刺激手下的军匪,因为他知道这群人当中十有**是孤儿,从小就没了顾忌,所以才一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谁都敢杀。

    站在队伍的前面稍稍勉励两句,身穿黄色长衫的张志远翻身上马:“出。”几百人唰唰的上马,每人身上都背了许多东西,后面还有一些昨天才招募过来的苦力,他们穿着粗布麻衣,驾着载满货物的马车,跟在队伍的后面。冥营没有后勤兵,全都是战士,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东胜国庞大无比,从兰京城道北疆即使有汗血宝马,也最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到达,再加上后面的马车拖累,四个月能到达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为了能够尽快赶到北疆,张志远不得不催促军匪们连夜赶路,好尽快到达北域,多做些准备。

    天气越来越寒冷,呼呼的寒风割的人脸丝丝作痛,跟在冥营后面的苦力,已经换上了厚厚的棉衣。可冥营的人,在出的时候,就被张志远勒令过,谁也不许用御寒的衣物,除非是晚上睡觉。所以这些兵痞,只能一个个运功御寒,每天下来虽然累的要死要活,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群的功力飞快增长,已经有半数突破到先天境界,体内罡气连绵不绝,勉强能够支持每天御寒的需要。自然有些还在后天晃悠的兵痞,就倒了血霉,每天只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后面的就要用腿跑路,不然就不会被冻的半死。

    天空之上,一头翼展在四丈开外的雄鹰傲然飞翔,锐利的眼瞳死死的扫过一座座山峰,那爽闪烁着黑色幽光的利爪,不管是猛虎还是大蛇之类的动物,皆逃不过那双如精铁一样的利爪。呼啸的北风,对它来说似乎并无影响,唯一的影响估计是他的食物源少了许多,身影也变的消廋不少。

    忽然,眼睛锐利的雄鹰,看到一头已死的猛虎倒在山坡上。如果是平时,它连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不过对于现在的它来说,这可是饱餐一顿的机会。仰天出一声啼叫,雄鹰化成一道闪电朝那猛虎射去,眼看就要抓起猛虎,凭借本能感觉到危险的它,正要拔高身体,忽然从树林里射出一道闪烁幽光的长矛。

    噗嗤一声轻响,长矛不但贯穿了雄鹰的脖子,还射穿了一颗大树后才钉在地上,不断抖动。徒劳的拍着翅膀,雄鹰失去了往日的高傲,全身一个激灵,朝地面落去。

    一名身高在两丈开外的汉子,哈哈狂笑的朝那雄鹰扑了过去:“妈的,总算可以加加餐了,天天啃素菜,牙齿都啃出菜根子了。”掂量掂量手上的雄鹰,那汉子不瞒的嘀咕道;“有点廋了,但炖汤喝应该不错。”只见那汉子把雄鹰扛在北上,随手又把猛虎提在手里,连那根用铁树做成的简易长矛也不要了,笑哈哈的扬长而去。

    接连敢了三天的路程,没有休息过的冥营,在一座山洼处停下休整,军帐已经搭建起来,不少人一头载进去呼呼大睡起来,张志远命了几人去打些野味回来给军匪们补补身体,又交代十几人放哨,自己也跟着跑进山林里面,打猎去了。

    此时的张志远正趴在一棵树上,双眼冷冷的注视着三丈开外的蛇洞,一头直径在一丈开外长二十几长的大蟒蛇,正在里面冬眠。这头蛇还未结成妖丹,对自己来说并无任何问题。张志远虎啸一声,跳下大树,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巨石,就朝那蛇头砸去。砰的一声巨响,蛇头上的鳞片很是结实,以张志远的巨力,竟然只是砸的它火花乱溅,并无丝毫伤害,相反那块巨石倒是被一股反震力震得粉碎。

    那蟒蛇顿时醒来,脑袋略微有点混乱的它,仰天一声咆哮,冰冷的梭子型眼瞳,逐渐红,朝张志远飞扑过去,血盆大口张开,竟然想一口吞了张志远。

    低声暗骂一句:“靠,这蛇的鳞片怎么会这么结实。”举起那有点秀气的拳头,张志远狠狠的朝那蛇头砸了过去,顿时火花乱溅,张志远纹丝不动,那头蟒蛇却仰头飞了出去。张志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他记得在潘阳湖湖底,自己可是非常轻松的就解决掉比这妖物还要厉害十倍的家伙,为什么这家伙的却能够承受自己的一拳?

    已经被打出火气的巨蟒,瞪着血红的眼睛,张口吐出一道冰晶状的物体,一股极度冰寒的力量,几乎在瞬间就把张志远给冰封起来。此时张志远已经有点后悔了,这条蛇居然是妖婴后期的怪物。

    只见那巨蟒吐着芯子,绕着被冰封起来的张志远转两圈,忽然开口道:“小子,老蛇我活了两年,扮猪吃老虎,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今天就算你倒霉,嘿嘿。”巨蟒很人性化的做出一个奸笑的样子:“放心你蛇爷爷的肚子里冬暖夏凉,爽着哩。”言毕,那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把冰冻成冰雕的张志远吞进了肚子里。得以的摆动摆动尾巴,那蟒蛇,继续回到自己的山洞里,假寐起来,身上散的气息,赫然还未到金丹期。

第一百七十三节 北上( 下)

    全身上下的巨力动,一股堪比**玄功修炼到极限的蛮力,从张志远身上爆出来,震碎了把自己冰封起来的寒气。同时四射飞溅的冰块,也把这条倒霉的蟒蛇打成刷子。

    仰天出凄惨的嚎叫,知道自己吃错东西的蟒蛇,使劲的呕吐起来,想要把张志远吐出来,同时哀求道:“哎呦,小兄弟,我刚刚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把小爷我吃进肚子里了,还好意思跟小爷说闹着玩的,那我也闹着玩,把你七寸之处的妖婴抓到手里爱抚爱抚,可好?”一拳一脚的踢碎蟒蛇身上的几百根节骨,右手化成一道寒光,狠狠的击打在这条妖怪的七寸之处,砰地一声巨响,这条蟒蛇的七寸被打的稀烂,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妖物顿时就爬在地上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从七寸处飞出一个小小的蛇形妖婴,他惊恐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本体,眼看就要化成一阵妖光遁走。张志远那里会让他如愿,手上的蛇血,在他手中诡异的蠕动,一朵血红色的花骨朵儿,变从那血液中冒出来,出刺耳的尖叫声。

    听到那尖叫声,妖婴全身一个哆嗦,跌落下来,正好跌倒从蟒蛇身体里走出来的张志远脚下。嘿嘿的干笑两声,张志远蹲下身子,带着满脸玩味的笑意道:“我这个玩笑怎么样,够过瘾吧?永远不要和大巫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然你会现,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你的妖婴我收下了,至于你的魂魄,嗯,我也不难为你,再去投胎转世便可。”血红色的妖花,一阵抖动,一蓬粉红色的烟雾从花心处飘出来,透过妖婴的身体,卷着一个灵魂投入黝黑的六道中,没了踪迹,只留下那个茫然的妖婴和蛇身。

    张志远把妖婴收进随身携带的玉匣子里,手里的血红妖花也逐渐枯萎,没入土地里消失不见。随后张志远便扛起大蟒蛇的身体,哼着自己也不懂得小调,朝冥营驻扎的山洼处飞奔而去。

    等回到冥营的时候,出去打猎的几人,已经安然回来,手里不是猛虎便是黑熊等等大补之物,当然,当张志远扛着比他人还要大很多很多的蟒蛇而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随手的把巨蟒扔在地上,张志远啪啪双手道:“把这蟒蛇给烤了,大伙今天晚上吃蛇羹,我可告诉你们啊,这蟒蛇是好货色,吃了可以洗涤自己的**,增加功力哩,还有这蟒蛇的身体里,有几颗蛇胆,也给我一并炖了,我刚才消耗过巨,嗯,要补补。张志远很为自己着想,这个借口倒也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言毕就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行去。

    一干军匪,如猛虎出笼一般,扑向那头巨蟒,但却没人能够破开巨蟒上面残余的鳞片,最后还是手拿手术刀的鬼医,以极其精准的手法,攻击鳞片下面的软体,很快就把这条巨蟒身上的鳞片尽数剥去。下手如电的从蛇肚子里,掏出几个快有脸盆大小的蛇胆,同时手里还**一个闪烁点点金光的蛇蛋。把蛇胆扔给后面的人,鬼医抱着蛇蛋就朝自己的帐篷行去,露出满脸奸笑。一干军匪懒得搭理他,谁让他最厉害呢?两把手术刀,可以舞的出神入化不说,更是刁钻恐怖,转朝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这家伙的狠手。

    一个时辰过后,一股喷鼻的香味远远传开,所有打来的野味都被炖了,香味混合在一起,让一干差点被饿扁的军匪扑上去‘打开杀戒’,加上后面的苦力,大概一千来号人,都分到了一份蛇羹吃,一碗热呼呼的蛇羹下肚。苦力们只感觉一阵热流从丹田处冲向脑门,随后全身散出一股恶臭,肚子更是咕咕作响,大号来了。

    客网至于那群军匪,则感觉体内罡气暴涨,像**上点了火箭筒一般,还在后天晃悠的军匪,赶忙盘膝坐下,只是片刻,功力便已经到了先天境界中期。至于本来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都被硬生生的催化到先天巅峰之境。甚至几名本来就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体内产生了一丝氤氲紫气,正是修道人结成金丹的前兆,只有当体内的罡气全部化成紫气真元之后,才可以结成金丹,到达酿丹期。”

    休整了半日,一行人已经恢复了精力,连本来已经快要崩溃苦力们,也变的精神抖擞,黝黑的皮肤已变的雪白如玉,很显然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排除的一干二净。不用张志远催促,很多人已经开始收起军帐,把锅碗瓢勺收拾好,准备上路。

    天气逐渐变冷,两个月后,肆虐的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吹向大地。仅仅只是两个小时,天地间便只剩下一种颜色——白色。厚厚的积雪已经快要漫过膝盖,马车亦不能行,只能由人拉着向前行走。张志远不但没有让军匪们加点衣服,相反还让他们一个个身,在这样的天气下前行。冰冷的寒风,似乎要冰冻一切,这群军匪一个个冻的牙齿打颤,即使是先天巅峰的高手,在这样的天气,也无法做到完全御寒。

    实在是太冷了,甚至有些军匪戏称,自己尿泡尿出去,在半路上就被冻成的冰雕,小弟弟差点被冻酥了,只要轻轻一碰,妈的就成了太监,比阉了更简单快捷。虽然是戏言,但也由此说明了天气的寒冷程度。

    行路难,行路难,难以上青天,大雪飘飞了整整两天两夜,厚厚的积雪,几乎要漫过人的头顶,根本就无法行走。张志远不得不叫那些先天巅峰的高手,轮换着用功力把前路上的积雪给炸成粉碎,然后才让马车行走,度一再打折。最要命的是,这样的天气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张志远又不得不派遣那些轻功极好的军匪,踏雪到前方探路,顺便勘察地形,不要一不小心弄的雪崩,这里一半以上的人都要死翘翘。

第一百七十四节 修道者

    手里拿着一卷丹青,口中念念有词的张志远,把目光转向踏雪而来的军匪身上,此人轻功极好,细眼望去,此人的身体和地面始终有一寸的距离。一个漂亮的翻身,直接落在张志远的马车前,拱手道:“报告将军,前面有个湖泊,已完全被冰雪覆盖,我用拳头做了一下测试,冰面的厚度最少在一丈以上,我都要三层功力才能打碎哩。我等正好可以从冰面上行走,可以减少不少距离。此湖泊太大了,要是绕的话,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能绕过去。”

    把手里的丹青书卷背在身后,张志远略微思量片刻后道:“此湖叫什么名字,离边疆还有多远?”

    “按照地图上所标,应该是仙女湖,只要穿越此湖后,再穿过几座大山,也就是小半月的时间,我等便可到达边疆和驻军接触。”

    “既然如此,那么全军加,我们要在三日内穿越仙女湖,争取在十日后到达边疆。”言罢,张志远便直接坐回马车里,拿起丹青书卷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用了小半日,众人便道了仙女湖边,张志远跳下马车,举起拳头轰在冰面上,砰的一声巨响,方圆三丈的冰面尽数碎开。钱万福递给张志远一根长长的竹竿道:“将军用这个测量一下冰面的厚度。”

    把竹竿斜捅进水里,心里估算一下,冰面的厚度确实在一丈以上,大概有一张五左右的样子,张志远又在不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情,算了算冰面的平均厚度都是一张五左右,于是便安下心来道;“全军休整两个时辰,炊事班把最近打的野味拿出来炖着吃,吃饱喝足了,大家在上路。”

    很快,在这仙女湖旁边,一股股黑色烟雾升腾而起,扑鼻的香味传来,还有众人的喝骂声,调笑声。怕北方天寒的苦力们,一个个拿起挂在马车上的烈酒,狠狠的灌上两口,顿时身上便传出一股温热的气息。

    军匪们并未带烈酒,可是这群人大多数都是嗜酒如命之人,自然抵抗不了诱惑,一个个从兜子里掏出黄橙橙的金淀子,和那些苦乐交换酒喝,正是由于如此,这群苦力收获比他们跑十趟北疆还赚钱哩。

    张志远对手下的人也比较放纵,这要不喝醉,就没事,但如果谁敢喝醉的话,嘿嘿,看着马车后面的那可怜家伙,就知道了。全身被拔得光洁溜溜,连条内裤都没有穿的可怜家伙。一个先天巅峰境界的高手,被封住绝大部分功力,用绳子的一头拴住双脚,另一头拴住马车上托着走,好不可怜。全身都冻的皮开肉绽,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几乎就认为他已经死了。

    这群军匪,每个人都有所爱好,那个可怜的家伙,只要一喝酒,就忘记自己是谁了,神色癫狂起来,傻笑的拿起特制的锯齿马刀,对着身边的人就是一阵乱砍,一边灌酒,一边喃喃自语:“我日你先人个板板,老子我是你家祖宗哩,来乖乖的让你祖宗砍几刀试试身体结实不?”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酒疯,被张志远潦倒之后,就被绑在马车后面,已经好几天了,美如其名——醒酒。

    休整两个时辰之后,众人有开始上路,当然那个可怜的家伙,还是被马车拉着。冰面上比较滑,幸好一辆辆马蹄上都安装了铁蹄,倒也可以行走,不至于跌倒,就连车身轱辘上,也被安装上了一层铁皮防止打滑,不然别说在上面走了,摔都摔的你七荤八素的。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在过半日就可走完仙女湖,却生了一场意外。前面的冰面全部粉碎,一股浓烈的真元气息布瞒整个湖面,甚至耳朵尖的军匪,能够听见从极远处传来的打斗之声。

    掌控自然的张志远,只是把伸进水里,一条游鱼便浮了上来,那条游鱼似乎在对张志远说些什么,然后张志远从怀中掏出一粒闪烁荧光的丹药,撒进游鱼的嘴里,放他离开:“妈的,两名养神期的修道士在这里大打出手,把冰块全部砸的粉碎。”

    张志远气的三尸暴跳,差点就没大雷霆,身影微微一晃,便已经出现在十丈外一块碎裂的冰块上:“全军后退十里,没我的命令不许再向前一步。”

    只是两刻钟的时间,张志远已经能够看到两条模糊的身影,在远处缠斗在一起,一把火红色的长幡跟一把蓝色幽光的飞剑颤抖在一起出叮叮当的的声响,虽然绝大多数真元被抵消了,但还是有一些真元四散开来,把周围的冰面打击的四分五裂。

    笑声从蓝色虚影中传出:“火凤儿你还是乖乖就擒的好,省得被我打成重伤可就不妙了,再说你的天火幡虽然神妙,但却不是主攻的法宝,不要在垂死挣扎了,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做我的炉鼎好了。放心我绝对会好生爱抚你的,让你。”

    “哼!”一声娇喝从另外一个虚影中传出:“恬不知耻的混蛋,本小姐原先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却能干出这等损事,你简直不是人?要么你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从了你。”

    张志远模糊听懂了大概,心道:“这女子倒是个贞洁烈女。”

    “不知好歹,我好说歹说,已经有三天了吧,难道你想连性命都不要吗?”蓝公子心里已经开始打鼓起来,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要是被其他修道之人看到,自己的光荣形象被毁了不说,只怕还要被逐出门派,自己的父母到时候也有心无力。于是咬牙道:“既然你宁死不从,那就去就下面做孤魂野鬼吧!”双手一搓,顿时一片片蓝色光点浮现,凝结成一道虚影飞剑朝火凤儿射去,度快若闪电。

    火凤儿大惊失色,天火幡和那把飞剑颤斗脱不了身,这飞剑又来的古怪,只把身上最后一件防御法宝寄了出来,希望可以抵挡片刻,好让自己把天火幡召回来。

第一百七十五节 蓝公子

    冰冷的幽蓝剑影,狠狠的撞击在闪烁火红幽光的罩子上,一层蓝色水烟之气,很快的把防雨罩冰冻起来,剑影微微对前一刺,便破碎开来。露出真容的火凤儿大惊失色,一双黛眉更是泪光浮现,口中喃呢道:“就算是是死,也定不让你好受。”只见一个半尺来高的**元婴,从此女的紫府飞出,落在头顶之上,双出一个个古怪的法诀,他竟然要自爆肉身和元婴。

    蓝公子怪叫一声道:“疯女人,不就是做炉鼎吗?你竟然敢自爆元婴和肉身,你不怕灰飞烟灭连轮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吗?”顾不得收回飞剑,蓝公子转身驾着一道幽蓝剑光,狼狈窜逃,度无比惊人。

    张志远愣在原地,他虽然跑的很快,但自知根本无法跑过遁光,只几个箭步,跨过几百丈的距离,到达火凤儿的身旁,同时叫道:“还没到山穷水尽呢?别把元婴也自爆了,自爆肉身就是,那样威力小点。”火凤儿没来的急高兴,听到张志远后面的话,差点没吐血三升,大骂:“这个人忒无耻。”

    张志远右手快抽湖底生物的生命力量,只见他的右满了一层青色的幽光,狠狠的一抓子抓住火凤儿的元婴,一股庞大的生命能量硬生生的压制住她元婴内那快要掌控不住的暴虐能量。失去了手诀控制的肉身,立刻亮起了刺目的红光,张志远怪叫一声:“我靠,这下大头了。”只见他把身体抱成圆球状,把那惊恐的女婴放在怀里。就在肉身爆炸的那一刻张志远还对此女调侃道:“嗨,你好,你不觉得,我们能在这个巧合的时刻相遇,是一种缘分吗?而且你还如此**裸。”张志远流了口水,然后冲天的火光在张志远的身边爆炸,肆虐的火焰,瞬间蒸了几万吨的海水,方圆十里的海水,直接被炸出一个半圆状。水蒸气布满了整个湖面。足足过了几秒钟,海量的湖水才慢慢的朝中间流动,哗啦啦的水声,震耳欲聋,也不知道刚才有多少游鱼死的不能在死了。

    张志远的青衫在第一时间就化成飞灰消散,全身**的他,等自爆肉身的风暴过去后,才挺直身子,直挺挺的落在水中,用一只手保持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其下坠,另一只手拎着元婴放在眼前端详着,用严肃的语调道:“我也光洁溜溜了,你也光洁溜溜了,咱们都光洁溜溜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存心调息良家妇女的张志远,嘴角不自然的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刻在骨子里的无耻性格眼看就要大爆。

    虽然有点萎靡的元婴,眼眶中闪烁着泪花,举起右手,对这张志远的脸蛋就是啪的一声脆响:“你流氓?呜呜。”火凤儿那哭的梨花带雨,海枯石烂。

    张志远最怕女人哭,立马变的慌乱起来,手一松直接把火凤儿扔进水里:“我开玩笑的,我有爱人,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刚刚只是调侃你,真的,我就这性格,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暗说我最起码也读过十几万卷书的才学,不会这么”艰难想到一个词语:“下流,但这似乎是刻在我骨子里,没法改啊。”

    火凤儿化成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只留下咯咯的娇笑声:“笨蛋你上当了,你不松开我,我怎么跑路呢?要知道修道之人可是最怕元婴落入别人手里的。”

    张志远忽然想起正事,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暗骂:“**,把冰面全部炸成粉碎,行军的路程又要推迟几天,等湖面重新结冰才行军,真是有够倒霉的。”从头顶之上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啊,你混蛋,原来你没跑远。”

    蓝公子用手抓着火凤儿的元婴笑道:“我当然没跑远,本来时间就比较紧促嘛,最重要的是你‘元婴’自爆的威力太小了,要不我现在估计正‘暗自垂伤’呢?”唉声叹气两声:“你现在没了肉身,也就不能做我的炉鼎,我干脆炼化你的元婴,让你变成我的傀儡好了。”

    听到主谋的声音,张志远双眼立马变的血红一片,暗骂一声:“真太妈的孙子,这种事情也干的出来。”**相当玄功修炼到顶层的张志远,忽然爆出的肌肉力量有多强?这是难以用道理计算的,初步估计,真仙让他硬生生的打上一拳,那肉身就算报废了。可关键是,张志远能够打到真仙吗?当然不可能,他没有**玄功的能力,可以让度变的更快,而且会飞,这也是他很少用这股力量的原因,无法贴身的话,就算一个金丹期的小道士,也可以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双脚并拢,狠狠的一蹬湖水,无声无息,方圆百丈的湖水忽然下沉十米,然后砰的一声爆开来,张志远如同一道利剑般,狠狠的刺向蓝公子,高高扬起的拳头,在蓝公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砸在蓝公子的头上,无声无息,蓝公子的脑袋化成粉碎。一个惊恐至极的元婴,从他丹田紫府之内化成一道流光,正要飞走,张志远一脚踢在蓝公子的下半身上,又是无声无息,蓝公子的下半身化成粉碎。张志远借着这股反震之力,一把抓住蓝公子那惊慌失措的元婴,出喋喋的狂笑声:“你不是很牛叉的吗?妈的,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片湖面重新冰封,老子用剪刀把你的元婴的小弟弟切掉你信不信?”

    蓝公子这可真是大意失荆州啊,化成一道火光飞向天边的火凤儿出银铃般的轻笑声:“小兄弟谢谢你了,救了本姑娘两次,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张志远还不知道此女日后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现在的他,只能专心对付这个名叫蓝公子的男性元婴,稍不老实,就用那对略显秀气的拳头招呼,只是轻轻几拳差点没把蓝公子的元婴打散。他立马惊恐的叫起来:“求你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元神俱灭了,我答应你把这片湖面冰封了便是。”

    掉在海水里的张志远,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心说:“如此垃圾,等利用完你,照样弄死你小样。”

第一百七十六节 北疆

    可怜的蓝公子,被张志远了不说,萎靡至极的元婴,更是强行催动玄冰道法,把破碎的冰面重新冰封起来。等冥营上岸之后,张志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蓝公子的元婴,出阴笑声:“你这种人渣,干脆去死好了。”说完张志远便举起秀气但威力无比的拳头,吓得蓝公子面无人色的求饶道:“求你了,别杀我,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父母是玄冰宗的长老,玄冰宗可是地仙界十大门派之一,你不怕被报复吗?”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张志远就属于这种人,他不知道玄冰宗在地仙界中的地位,也不知道那长老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如此人渣,不杀不痛快:“现在说什么都晚啦,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把你给干掉,你咬我啊,再说你都死了,谁还能来找我的麻烦。”

    蓝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但神情却愈加恭维,甚至元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计较呢?”元婴身上忽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毫无准备的张志远被红光刺伤双眼,蓝公子的元婴诡异的朝中间挤压,成为了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入地下,消失不见,人已走声音却留了下来:“我记得你了,今日之仇,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的还与你。”

    勉强睁开双眼,张志远一拳轰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轰隆隆的颤动起来,一条巨大的裂缝延伸到几里开外。张志远狂笑道:“好、好、好,修道之人,竟然可以使用魔头才可以用的血遁,这个哑巴亏你是吃定了,你还敢让你的父母来找我的麻烦不成?”

    张志远折身回到冥营休整的岸边,骑上骏马,大声道:“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把东西收拾一下,继续行军。”军匪们胡乱的吃完伙食,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北风呼啸,卷着斗大的白雪,狠狠的肆虐着眼前的这片大地,整个山林披上了雪白的银装,冥营顶着狂风,顶着暴雪,穿过重重阻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北疆。

    这里是东胜国的极北之地,驻扎着数百万的精壮的士兵,一行人已经隐隐看到远处冒出的炊烟,面容露出兴奋之色,那一定是军营的炊事房烟筒里冒出来的。

    大冷天穿着闪烁黝黑光泽的盔甲,手中拿着双头矛枪,腰间系着斩马刀,一群极其精悍的士兵骑着汗血宝马朝张志远等人这里冲了过来。

    一名领头的士兵拔出背在身后的大砍刀,指着张志远等人道:“何人报上名来,来边疆所谓何事?在下是宣节校尉,正八品上的军士。”这名先天境界的宣节校尉,用精明的眼睛扫过这群人,除了后面拉粮草的都是苦力外,其他人都是刀口上添血的狠角色,说话的时候自然有点底气不足,他很清楚自己身后的这群士兵,根本无法和这群身上煞气无边的队伍相比。至于拔刀,那只是习惯性的行为而已。

    张志远眼中寒光一闪,心思慎密,外号狠毒的钱万福,策马冲到宣节校尉的面前,拔出系在腰上的锯齿形长刀,长刀化成一道流光狠狠的朝宣节校尉面门劈去,大有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半的架势:“小小宣节校尉也敢用刀指着平北大将军,以下犯上,按军令,当斩立决。”

    宣节校尉本能的举起大砍刀,哐当一声巨响,大砍刀应声而断。宣节校尉吓的翻身落下马,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爱马,在悲鸣中北斩成两段。身穿黑色盔甲的精兵,唰唰的举起手中双头矛枪,快变换一个可攻可守的队形。

    后背拔凉拔凉的宣节校尉,赶忙制止手下的冲动,大声吼道:“都不许动,谁要是动手,我宰了他。”

    心中大叫可惜的张志远,知道眼前这个宣节校尉是个精明人,也不在为难:“狠毒回来,给一个教训便是,用不着动不动就出杀手。”

    “是将军。”狠毒把沾满鲜血的锯齿形长刀扛在肩上,策马回到张志远的身旁,那一双嗜血的眸子,扫过宣节校尉的某个敏感地方。

    全身寒的宣节校尉,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现稍微强硬一点,今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便彻底倒塌了。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敢问阁下,可带将军宝印和可证明身份的御旨。”

    张志远随意的把挂在马匹上的包裹扔过去:“都在里面。”

    宣节校尉一看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道:“末将赵大拜见平北大将军。”一干精壮的士兵,见此,也一个个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道:“恭迎平北大将军。”

    “都起来吧!我不大喜欢这一套,对了,你们军营的旁边可有空闲的地方,我军长途跋涉几个月,急需休整几天,奈何皇上有下令,说什么都自给自足,委实有点难为我等了。”

    宣节校尉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早两个月就在边疆传开了,由于敖烈将军在背后使绊子,让平北将军腰带勒的可是非常之紧啊。深知自己只是小军官的赵大,自然不敢做什么评论,只是指着一个方向道:“顺着这个方向,再走几柱香的时间,就有一片空地,可放心扎营休息。”宣节校尉露出一个小心谨慎的嘴脸:“那个,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要负责巡逻,就不打扰将军了。”

    张志远知道这小将怕什么,自己是大将军随时可以给他弄个罪名,至于那头熬家,更是不好惹,政治的漩涡永远有着不可估计的潜流,如果一不小心陷进去,那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也不好点破,只能道:“滚吧!”

    宣节校尉如临大赦和一干手下翻身上马,快离开了。

    狠毒在一旁泛着白眼,低声骂道:“手下的兵如猛虎,小将却是一个草包,妈的,怎么不去当政客,可惜了,一点没军人的傲骨。”张志远在旁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并为说话。

第一百七十七节 嫉妒

    暴雪接连下了三天三夜,冥营驻扎之地,昨日才铲平的积雪,一夜过后,地面又被盖上一层雪白的积雪。冥营驻扎地点已经算是平原,没有了高大铁树,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针叶树木。

    咔嚓一声轻响,一棵承受不了积雪的针叶大树,斜斜的倒下去几十度。一名如廋猴子般的冥营士兵,刚出军帐,就吹着口哨,掏出家伙,对雪地里欢呼雀跃的喷射起来,正瞧见那斜斜的针叶大树,眼看就要落下。他不但没有提醒还在军帐中呼呼大睡的军匪,还幸灾乐祸的轻轻一跃,跳上那棵眼看就要倒下的针叶大树。天知道他那廋小的身体里蕴藏多大力量,只见他狠狠的一坠,整个大树如钢铁大厦般,顷刻间倒了下去。那如廋猴般的人物,很无良的跃出十几丈,开心的拍手大笑起来:“过瘾,把孙子们全都给砸死才好哩。”

    积雪胡乱飞舞,保暖的军帐被四五个人狠狠撕成碎片,那棵大树也未能幸免,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匪,一拳砸成好几段:“那个孙子干的好事,给大爷我出来,看大爷怎么把你的身体揉成好几段。”旁边的军匪,也跟着尖叫打气起来,这群人没一个好鸟,不管有意无意,总要干上一架才过瘾。就算这树是自己一不小心倒下去的,他们也会找借口,把自己平常看不顺眼的家伙,狠狠蹂躏一顿。

    那如廋猴般的人物,站在雪地上,讥笑道:“孙子,就你成天说老子如廋猴,不够你一只手把玩的,今天咱俩比划比划,生死不论,孬种的就别来,干你大爷。”

    身材魁梧的犹如巨人般的军匪,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裸露出来的肌肤,变的如烧红的钢铁无二,这正是铁布衫炼到化境后才能显现出来的朕兆。

    那廋猴继续讥讽道:“有胸无脑的家伙,只会浪费粮食,让你大爷度你去投胎转世,下辈子争取比我还小巧玲珑。”这话说的够损,这廋猴般的人物,只怕也早就嫉妒那身材魁梧的军匪了,才会有这般无耻言语。

    一旁的军匪在为那魁梧军匪摇旗呐喊:“给我把那廋猴的鸟蛋踢爆了,瞧他那身板板,做个太监最合适不过,还当什么军人哩。”

    一股无形气劲把周围的积雪吹的七零八落,如子弹般打的到处都是啃啃哇哇的小坑。魁梧军匪旁边的几个摇旗呐喊的军匪,气沉丹田,一股精纯的先天罡气,涌出把那如子弹般的积雪挡了下来,破口大骂道:“操你大爷,你要对付的是那孙子,别乱咬人成不?”

    魁梧军匪微微驮着腰,喉咙里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一股庞大的气劲,如龙卷风般从他身上卷起,几个刚刚还在嚎叫的军匪,立马不肯声了,小声的嘀咕道:“这孙子难道要拼命不成,值得吗?”

    廋猴心里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但刻在骨子里的狼性,让他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调侃道:“狗在威,还是狗,成不了气候。”

    “嘿嘿,能够把你撕成碎片就是,你个,竟然敢调侃你大爷。”两条腿微微弯曲,然后狠狠的对地面瞪了一下,魁梧军匪的身体如炮弹般飞了出去,地面也在瞬间出现了两个圆形小坑。

    十指如勾的向廋猴的脑袋抓去,这一下如果抓实了,那廋猴的脑袋和身体铁定要分家不可。那廋猴确实也不是个省油灯,身体如灵蛇一般,做了几个正常人绝对最不到的动作,躲过了那两个脸盆大小的手掌。身体如同无骨的泥鳅,贴身缠在了魁梧军匪的后背上,两根手指闪烁着寒光凌厉的光芒,对着魁梧军匪的双眼插曲:“干你大爷,先插瞎你的双眼再说。”

    魁梧军匪也着实够狠,高高仰起头颅,张大嘴巴,就要去咬那诡异的双指。同时用胳膊肘狠狠的朝贴在身后的廋猴打去。诡异的是,那廋猴的一部分身体,被击打正着后,只是如同牛皮筋一般,被拉开,然后又弹了回去,丝毫无损。当然廋猴也不敢用那手指和魁梧军匪的牙齿比比谁硬,而是瞬间变幻两指,要去锁魁梧军匪的喉咙。

    廋猴的那一身力气也是不小,但双指卡在魁梧军匪的喉咙上,却有一种卡在几百层牛皮上一般,根本就无法扣住魁梧壮汉的喉咙。

    “你大爷从小就是玩长枪刺喉咙张大的,那块老皮,也不知道废掉了多少精制钢枪,想抓老子的喉咙,不是找死吗?”魁梧军匪一跃数十丈来高,然后狠狠的朝地面落去:“老子坐死你这孙子。”

    廋猴身体扭曲起来,缩成一个小小的圆球,朝一旁射去,正好抓在一根树干上,朝地面落去的魁梧军匪露出讥讽的笑意:“你能奈我何,小爷的千仞缠丝功,绝对的刚强是破不掉的。”

    落在地面上的魁梧军匪,伸手一吸,把被埋在雪地里的长枪吸进手里,那长枪也是古怪,后面竟然有条长长的钢链子。只见跳起来,双腿错开,上半身朝后仰去,腰上手臂上的肌肉愣是胀大了一圈,然后就听见刺耳的呼啸声,那是三棱形枪头划破空气产生的破风声。廋猴的腰际猛地一扭,本来正好能贯穿廋猴肚脐眼的长枪,就被他躲了过去,嘿嘿干笑道:“没用的,你这个只五大三粗的莽货。”

    魁梧军匪狠狠一拉一抖手里的钢链子,本来一体的钢枪,忽然化成十八段,砸在廋猴子的腰上,只听一声怪叫,那廋猴已经被狠狠的从树上抽落下来,正好落在魁梧军匪的脚下。

    脊椎骨错位的他,冲凶神恶煞的魁梧军匪干笑道:“嘿嘿,大汉子,都是我不对,我的错,其实你长的很帅,老实说我是嫉妒啊,嫉妒你长的这么魁梧,把所有的美妙妇人都勾引去了,我这样消廋的人物,只能干那青楼里,受万人夸的贱婊子,我这是嫉妒哩。”

第一百七十八节 送帖

    “我干你大爷,嫉妒?”魁梧军匪举起冒着铁红色光芒的拳头,朝廋猴的脑袋招呼过去。

    廋猴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断掉的脊椎骨奇迹般的好了,整个人如水蛇一样,躲过了那万斤巨力的拳头,缠身上了魁梧军匪的身上。整个人如同无骨一般,不管魁梧军匪怎么抓,就是抓不住,比泥鳅还滑。

    当这两名军匪在表演闹剧的时候,一名身穿黄金盔甲的归德执戟长上,从九品下的军官踏雪而来。手里拿着夸张的紫金长矛,腰间系着千层锻钢刀,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暴户一样,行走如风,显然是练了极其上乘的轻功。

    只见归德执戟长上来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在一干军匪中间,朝正在看热闹的几个军匪抱拳道:“敢问平北大将军何在,我这里有辅国大将军的请帖,今天晚上要在雪地里摆宴,为平北大将军接风洗尘。”

    几个军匪转身用极其不友善的眼光上下打量那名暴户士兵,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一名看起来有点阴郁的军匪,对还在缠斗中的两人道:“好了,都住手,莫让人家看了我们冥营的笑话。”

    廋猴和魁梧军匪两人同时停手,把目光转向那名暴户军官上,廋猴的老毛病又犯了,讥讽道:“操,一个从九品军官,何时也变的这么拽了。黄金盔甲?那玩意结实吗?紫金长矛还算可以,但杀人的度却是慢了点,千层锻钢刀,恩,是把好刀,在你那里那是浪费哩。”

    很阴郁的那名军匪,也不抱拳回礼,而是用玩世不恭的表情哼道:“我们冥营在这驻扎怎么说也有三天了吧?你们的辅国大将军政事很繁忙吗?怎么现在才想起我们?不过是正二品的将军,比我们平北大将军少了一品,按照军法,辅国大将军早就该亲自来给我们平北大将军接风洗尘。”用眼光扫了扫暴户军官的某个敏感部位,阴郁军匪继续说道:“现在竟然派了一个从九品的军士来送请帖,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官威啊。”

    从军帐中走出的军匪,一个个朝这里靠拢过来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平时做事稀奇古怪的军匪们,调侃的说道;“各位你们说是清蒸呢?还是红烧,还是干脆把这孙子宰了,扔到草原上,给冬天的恶狼吃,我可是听说,冬天的狼,是最为凶狠和不要命的,为了一点点食物,可是能够残杀同类的货色哩。”

    还在后天境界徘徊的暴户军士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全都是先天高手不说,一个个身上煞气极重。眼尖的他扫过在远处观望的鬼医,一股寒气直刺脊梁骨,他似乎看的地狱,无边的血海,无数的断指残壁,这个人绝对是杀人如麻的疯子。想起关于冥营成立的传说,暴户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本来想升官财的,没想到却自己走进了狼口里,以别人对这群疯子的了解,只怕他们真的能干出来。

    “住手。”一个清俊的声音,把暴户军士从地狱拉回天堂:“把他给我拎过来,我想看看辅国大将军派什么人来给我送请帖。”

    廋猴轻巧的跳到暴户军士面前,廋小的手臂,抓在他的脖子上,拎着他就朝张志远那里走了过去。直接一脚踢在暴户军士的**上,把他踢了个狗吃屎:“妈的,在我们将军面前,没你站的份,给我跪下。”廋猴很明智的没有把自己平时的口头禅带上。

    即使跪着,也要保持一定风度的暴户军士,单膝跪在地上,抬起俊俏的脸蛋,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甚魁梧,也不甚高大的张志远道:“将军,我只是个送请帖的,你没必要给我找麻烦吧?”

    张志远摸着尖尖的下颚,眼珠子乱转,有点为难的哼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能叫我要找你的麻烦呢?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难道辅国大将军以为我们冥营都是些娃娃组成的军队不成,还是你太天真了,太可爱了,以为自己正的只是来送送请帖而已?”用手拍拍暴户那清脆脆的脸颊,张志远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辅国大将军是在给我下马威哩,他想看看我是脓包还是个硬汉,他手底下有百万雄兵,自然是不怕我,所以也就有点肆无忌颤了嘛,这点我也可以理解的。谁叫他手里的兵比我多嘛,不过他既然把你派来送请帖,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当然如果你的官职能够在高一些,也许我不会对你下手,不过”嘿嘿干笑两声,张志远继续说道;“他是在逼我表态嘛,既然这样的话,也就只有难为你了。”一巴掌抽在暴户军士的脸上,直接把他的几颗大门牙抽飞:“把这厮身上的黄金敲碎了自己收起来当酒钱,我希望你们送他回去,而不是他自己走回去,看着办吧!”轻巧的把请帖从暴户军士的手中夺过来,张志远转身朝自己的军帐走去。

    张志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群比谁都精明的军匪,心里更是贼亮贼亮的,如同猛虎一样扑向暴户军士,惨叫声不绝于耳。也活该那暴户军士倒霉,穿的那么包,不是给人送金子来的吗?

    冥营没给他留下一条内裤,拿最大头那一份的廋猴,当然要做苦力,把那赤条条的暴户背回去,因为此时的暴户军士的身体,已经散了架,不管是软骨还是硬骨,都被揉成了碎块,丹田被破,一身苦练的后天真气被破的干干净净,只见进气不见出气了。

    廋猴也是干脆,虽然修炼的轻功只是最简单的踏雪无痕,但他却能够把踏雪无痕练至化境,度自然不会比绝世轻功差多少。只见他扛起暴户军士,飞快的消失在雪白的地平线。

    一口气狂奔到辅国大将军的军营,直接把如同死狗一样的暴户军士扔在地上,拍了拍双手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我们大将军说了,盛情难却,他会来亲自拜访辅国大将军的。”

第一百八十九节鸿门宴(上)

    浓郁的烤羊香味,在十里外都可以闻到,雪白的积雪虽然没有融化的迹象,但阳光却也还算温暖。用羊毛编制成的上好地毯,铺满了方圆三里的土地上,把湿气隔绝起来。上千个北疆的实际掌权者,正襟危坐的坐在案台前面,一头头全烤羊,全考牛如流水线一样上上来,保存完好的水果和甘洌的酒水,被放在精致的黄金盘子里,然后由数千个挑选出来的极品美女,端着踏着轻盈的步伐,一个个送上去。

    端坐在最中间,面色有点阴郁的中年人,漫步斯里的品尝一番三角杯中的美酒,暗自叹息。两日前被廋猴送回来的军士,他自然去看望了一二,那个叫可怜啊,一辈子注定要在床上度过了,生活不能自理,丹田被一股精纯的罡气搅得粉碎,根本不可能再修炼出任何内力。可怜军士的惨状,也让辅国大将军,想起了的关于冥营的某些传闻,虽然未有过一战,但其凶名早就传开了。谁叫那疯子的手下,都是不要命的主呢。本来还想随随便便摆下酒宴,意思意思忽悠过去就是,再说这本来就是鸿门宴,那来那么多考究。回去思量很久,才又慎重对待了这件事情。第一毕竟张志远的官品比自己大一级,如果他坚持要跟自己过不去,这酒宴就是一个借口,以那疯子头头的手段,谁知道会不会把冥营所有士兵开过来。

    仰头看了看天际,阳光有点刺眼,但却没有什么温度,寒风不甚凌厉,但却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暗暗自思付:“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将军,不会放我鸽子吧!好在给我一个下马威?”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张志远是什么,自己虽然不知道,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身在高位,不会说话不算话。”对站在身后的两个护卫招招手,一名护卫走到熬丰的身旁,轻声问道:“将军有何要事。”示意护卫把耳朵放进点,熬丰对着护卫的耳朵道;“你派人去看看平北大将军来了没?”

    护卫正要领命下去,一个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刚才机务繁忙,是以来迟了,希望还没错过酒宴。”话音刚落,两个人影已经飘然而至,快的竟然让人看不清容貌来,等两人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离辅国大将军的案台只有三米的距离。

    一身青衫,满脸书卷气的张志远,手里还拿着一卷丹书,长长的白随风飘扬,这哪里像是一个将军,似乎更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客。另外一人则是面色红润的鬼医,他穿的是粗布麻衣,没什么特点,只是两只眼睛像蜡枪头,似乎有两团鬼火在燃烧。麻衣的袖口有点大,似乎另藏玄机,只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辅国大将军看清来人的容貌,先是闪过一丝讶色,随后又恢复正常,站起身子绕过案台,拱手下来迎接:“欢迎之至啊,平北大将军可是为了我们边疆的防卫而来,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前几日我实在太忙了,这个你也知道,管理数百万军人不是一个轻担子啊。”辅国大将军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不知道他心思的人,自然也就原谅了他的怠慢之处。

    张志远露出一个微笑:“将军那里的话,何来怠慢之有啊,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个为了这次宴会,我和鬼医二人,可是好几顿都没舍得军粮啊,现在还空着肚子哩,你知道的,冥营刚成立,那伙食那里能够吃啊。”

    熬丰暗骂:“没放在心上,我那从九品军士为何现在全身都被固定起来了。”当然脸上的表情不会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熬丰,单手接引道:“请坐,我早就给将军准备好了座位,你看,美酒佳肴都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张志远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鬼医扫过一眼,熬丰旁边那案台,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美酒佳肴已经凉了,我们家将军不喜欢吃凉的食物,再去热一热吧!”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鬼医继续说道:“还有,按照东胜国律例,下品将军宴请上品将军的时候,上品将军要上座,而不是旁坐,你这似乎不符合规矩吧!”

    熬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我疏忽了,还请将军莫怪。”熬丰对几个正在上美酒佳肴的极品美女道:“把我案台清理出来,再把平北大将军的美酒佳肴热上一热,端上来,快点。”

    几个极品美女一起上手,很快把熬丰的案台收拾干净。熬丰右手虚迎道:“请将军。”

    张志远用手拍拍熬丰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你是什么货色我知道,但我是什么货色你却不清楚,我知道今天这酒宴是鸿门宴,但小爷敢来,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今天有什么招儿,全使出来,别让小爷小看了你。”眼中寒光一闪,张志远意味深长的继续道:“小爷今天就两个人,多一个没有,多好的机会啊,错过了可是要后悔的哦。”

    走到熬丰的案台前,鬼医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极品毛毯,平铺在地上,平静的说道:“将军可以坐了,这样干净。”不声不响的给熬丰一个响亮的耳光,周围的军官,也一个个吵闹起来,有几个熬丰的心腹如果不是身后的护卫劝阻,只怕会直接跳出来要和张志远拼命。嬉皮笑脸的坐在属于熬丰的案台前,张志远平抬右手道;“各位继续吃,继续喝,今天是宴会嘛,自然要开开心心的,哇,我只是好奇,这军营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极品美女,难道什么时候军营里面,也可以金屋藏娇了。”

    喝酒的喷出一大口美酒,吃肉的差点被噎死,坐在旁坐上的熬丰,却平静的放下刚刚拿起的三角杯,轻声回应道;“将军有所不知,其实这群极品美女和这些美酒佳肴都是我军,上个月偷袭一个草原部落,掠夺而来的战利品,也算不得什么。大将军如果看上了那位,直接告诉小将,回头小将给你准备个房间,想怎么样都成,如果一个不够,那就几十个嘛。”这话说的够损,比刚才张志远说的还要损。

第一百九十节 鸿门宴(中)

    张志远更光棍,直言道:“既然将军有这心思,那如果我不接受,岂不是对不起将军的一片好意不是,这些美女,我看啊,回头都给我送到冥营去好了,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你也知道,我营里的那群混蛋,那里是军人哩,简直就是强盗嘛。”

    差点没心疼的一个哆嗦的熬丰,眼角的皮抖了几下,然后又不动声色的道:“这个自然。”可是心里早就骂张志远太无耻了,这样都行。

    经过小小的不愉快,张志远和熬丰两人都很明智的选择性遗忘了,开始如兄弟般敬酒,胡乱扯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很快,酒宴便达到了,一个个将军相互敬酒,一坛坛的美酒,一头头烤全羊,进入到在将军们的肚子里。有点醉意的熬丰,漫不经心的敬了张志远一杯酒,喋喋歪歪的道:“将军神威,小将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准备了些小节目,还请将军可以赏脸观赏一二。”

    面露惊讶之色,张志远也有点醉意的哼道:“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一定要看看,你且给我什么节目。”

    熬丰神秘兮兮的拍拍双手,一干身穿雪白长袖素衣的舞女低着头,用长长的袖子轻遮耳面,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似乎会说话一样。大冷天的,裸露雪白的玉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中间的那名舞女,简直美若天仙,丹凤眼,朱红的唇角,浓浓的剑眉,如绸缎般的黑随意披散在雪白的素肩上,一步一笑,一步一种风情。在场的将军们,一个个差点没流口水,只有熬丰一人一直都不动声色,漫步斯里的品了口美酒佳酿。在他看来,此种美女虽然万里难遇,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货色,再说此女早就被自己上过了,却也没了什么兴趣。把头看向张志远那里,心中微微露出讶色,张志远双眼微微一眯,随后便冷笑开来,心中暗骂:“柔骨千肠,好身段,好个红颜祸水,只可惜却不是个**了,干,到底是那个砸碎破了此女的身子,老子要是知道,定让你好看,简直就是不给我面子嘛,至少让我先摸摸看,也好啊。”

    令人惊艳的舞蹈配合柔肠似水的古筝曲子,在做的不少将军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一个个心里已经开始起了小九九,想要把这群舞女弄回去好好把玩一番。玉足轻抬,露出大片雪白的修床**,双手轻舞,便是长袖如灵蛇般翻滚,恰好如仙女飞腾一般,凭空多了几许淡雅出尘之味,让人浮想联翩。

    曲毕,舞停,在座的各位,还没反应过来,皆是云里雾里,沉醉不已。只见中间那最让人浮想联翩的舞女,双手扣在腰际,扭着如水蛇般的柳腰,向前几步道:“两位将军,小女子此舞跳的如何,如若不好,小女子可在舞一次,为两位大将军助兴。”

    熬丰拍拍双手道:“不错,颇有神韵,可是我们的平北大将军似乎并不满意啊?难道这舞舞的不好?”熬丰满脸疑惑的望向张志远。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张志远脸上绽开一丝笑容:“很不错,可是太过柔弱了一点,这里是军营,杀伐最盛的地方,如此柔弱的舞技,实在有点”神秘的笑了笑,张志远继续道:“有点像某些人军队一样,华而不实,少了最重要的神韵——杀气。”

    熬丰略微一呆,轻皱眉头道:“将军所言正是我所想的,小舞给我们平北大将军再舞一曲,就是你前些日子准备的那舞技,叫什么来着的,对了。”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熬丰大声道:“将军令,快快把此舞献给平北大将军。”

    名叫小舞的舞女,用手轻轻摆弄一下裙摆,长袖顿时脱去,长长的裙角也掉在地上,只留下宽散,却又不矫情的白色素衣。只见她右手一抖,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从袖口中射出,被她握在手里。

    张志远眼中精光一闪,心叫大意了,这女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舞《仙舞》的时候,身体摆动幅度很大,却也不见他身上的裙摆脱落,更不知道她那把寒光四射的长剑,是怎么藏在身上而不被觉的。

    小舞长剑在手,顿时变的英姿飒爽起来,那双丹凤眼也从万般柔情变的专注认真,脚步微微一搓,身体顿时向后仰去,那把寒光四射的长剑,带着一溜剑影,如万花盛开一般,美的不可方物。脚尖着地,身体如柳絮飞舞,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只有一股凌厉杀气喷涌而出,那寒光四射的飞剑,被她舞的密不透风,剑影的残迹,在空中留下绚丽的光彩,舞姿倾城,剑技高朝,轻功更是到了一尘不染之绝高之境。舞姿与剑技的完美融合,让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包括张志远在内,他实在很难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舞姿,什么样的舞,可以如此完美,可以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移到此女身上的时候,他们本能的忽略了,小舞竟然慢慢的朝张志远的案台前移动,那群目瞪口呆的将军,更是无法现这个小动作,毕竟有些阴谋诡计,只能有寥寥数人知道,却也足够了,多了容易泄密不说,更容易带来杀生之祸。

    身影鬼魅般的飘忽不定,忽然小舞手中的长剑,化成一蓬丈许长的剑光毒蛇,直射几乎已经近在咫尺的张志远。眼看长剑便要刺进张志远的眉心,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鬼医,化成一道残影扑向那道剑光,手里一道血红色的光影闪过,那把长剑已经断成两截。

    小舞并没有花容失色,显然早有所料,从袖口中再次射出几道小如簪一般的暗器,转身飞退。显然他低估了鬼医的实力,只见鬼医双手化成片片残影,直接把所有的暗器打落,一脸怒色鬼医,全身抖动,两把血红色的手术刀,便出现在手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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