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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希北庆     北宋小厨师txt下载     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咖啡宴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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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高脚杯也是用来喝咖啡的么?”

    郑逸心感好奇,开口问道。

    他也是懂厨的人,至少最基本的欣赏目光还是有的,这高脚杯讲究的是晶莹剔透,可是这咖啡看上去非常色浓浑厚,可以想象的到,这咖啡入高脚杯里面,一定不会很好看。

    然而,他们的诧异,也在李奇的预料当中,但是他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站起身来,挥挥手,示意那少女将东西放下后就下去工作。

    待那少女退下之后,李奇才笑着解释道:“郑二说的不错,一般的咖啡的确用不着高脚杯来喝,唯独这一种咖啡例外。”

    蔡京哦了一声,道:“那你这种咖啡与上午的咖啡有甚么不同?”

    “大不一样了,其实咖啡跟天下无双一样,味道也是极为复杂的,甚至还要更胜一筹,可塑性极高,现在我就为大家演示一遍。”

    李奇说着就动起手来,他先是拿起一个高脚杯,这高脚杯从外观上看,还是与以往的高脚杯有所不同,看上去就要厚实一些,又听李奇介绍道:“这种高脚杯是我们醉仙集团最近才研造出来的,与以前的高脚杯最大的分别,就是它能够经受火烧。”

    郑逸拿起面前的高脚杯来,点点头道:“难怪拿在《手上感觉有些不同,有些厚实。”

    其余人也纷纷拿起高脚杯来,仔细观察了一番。

    李奇笑了笑,没有再说,而且拿起边上一个封闭式木酒壶来,这盖子一撬开,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开来。

    十分的浓烈。

    蔡京等人一闻,便知这是天下无双中最烈的烈火酒其中一种黄金烈火。

    只见琥珀色的液体化作一道水柱落在高脚杯内,但是分量不多,也就是打个底的样子。

    王仲陵好奇道:“你这分明就是酒呀。”

    李奇笑道:“王叔叔先别急。”

    一干人虽然都非常好奇。但是也没有再多问了,耐心看了起来,他们相信李奇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这酒倒好后,李奇就加入了一块专门为咖啡配制的砂糖进去,然而李奇的下一步,让蔡京等人纷纷脸露惊讶之色。

    只见李奇拿出一个酒精灯,这酒精灯上还有一个铜架,这倒是不用解释,用眼睛都看出这是专门为高脚杯准备的,因为在铜架上面有一个专门放高脚杯的装置。

    果不其然。李奇将高脚杯放了上去,然后点燃酒精灯。

    郑逸道:“这是甚么灯?”

    “酒精灯,是一种专业工具。”

    李奇没空对这酒精灯做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现在真的忙,只见一手握住高脚杯的底部,轻轻转动着,目光一直盯着杯内的黄金烈火酒。

    蔡京连眼镜都带上了,凑过头,目不转睛的望着高脚杯内的酒。其余人的动作也是如出一辙,因为用明火来为菜式增色,这是李奇惯用的手段,所以他们以为待会一定会出现奇观。

    可是。让人遗憾的是,没有出现任何奇观,只是冒出一些雾气,待雾气消散。李奇就将酒杯给取了下来。

    而众人的目光随着高脚杯而动,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王叔叔才一脸错愕道:“就好了?”

    李奇点点头道:“对啊。这一个步骤就是如此。”

    蔡京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奇道:“我这只是想把糖融化在酒里。”

    “啊?”

    这么简单?白时中道:“那你为何转动着酒杯?”

    李奇翻着白眼道:“老丈人,这当然是为了均匀受热呀!”

    均匀受热?

    “!”

    众人一阵无语。

    李师傅就是这么的可恶,每当你觉得一定会有惊喜出现时,他就是给你送来平凡,但是往往你觉得平凡之极时,他又给带来惊喜。

    话又说回来,这你们事先都预料到了,那还能叫做惊喜吗?

    正当他们感到失望时,李奇突然又取来一根小木棍在酒精灯上面点燃,然后将火放到杯口上,听得呼的一声轻响,黄金烈火酒立刻燃了起来,蓝色的火焰冲出杯口。

    呵呵,这小子,原来还有后手的啊!

    这一回一定有惊喜,跑不了的。

    他们又打起精神来,聚精会神的望着杯口,其实就黄金烈火酒遇火即燃,他们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但是他心想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脑海中冒出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都是预想待会的惊喜,而且一定与咖啡有关。

    可是仅仅片刻,李奇杯垫一盖,火就灭了,但是惊喜却还未出现。

    “什么——什么意思,又完了?”

    白时中又是一连错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点点头道:“对啊。”

    方才融化糖和均匀受热,郑逸倒是能够理解,但是这一回他也看不懂了,问道:“那你这么做又是为何?”

    还以为你是高手,原来——不过如此吗。李奇笑道:“这一步是为了让酒香尽快散发出来。”

    “呃!”

    人人头上都顶着三条黑线,这太简单了,完全就不像是金刀厨王的作风啊,说好的惊喜了。

    李奇可顾不得他们脸上的失望,他也没有说要让他们仔细看,这只是他们自作多情罢了,又拿起一个瓷壶来,微微倾斜,只见一道黑褐色的水柱轻轻流入酒杯内。

    霎时间,一股浓浓的咖啡味散发出来,与酒香交织在一起,似乎谁也不愿退让,这种全新的香味让众人眼中为之一亮。

    郑逸望着水柱道:“这就是咖啡原本的样貌?”

    因为他们早上喝的拿铁,有五分之四是牛奶,所以颜色偏向奶白,而且有浓浓的奶香味,故此算不得纯正的咖啡,然而这咖啡味可是非常浓的,而且颜色也更加深。

    李奇倒了半分满,就放下酒壶,随后才道:“不错,这差不多就是纯正的咖啡了。”

    郑逸点头道:“这咖啡的香味果然独特,初时闻,其实也不觉得很好闻,但是越闻越香,越香就越香闻。”

    李奇笑道:“这就是咖啡的魅力所在,如果说天下无双是一个妖艳、妩媚的女子,那么咖啡就是一个内敛、含蓄的大家闺秀。”

    蔡京急不可耐道:“这可以喝了没有?”

    “还不行。”

    李奇牛皮囊出来,比一般装水的要小,而且也不陌生,他们都知道这是用来装奶油的。

    只见李奇一手握着牛皮囊放在杯口上,一挤,手腕一个晃动,白白亮亮的奶油就占据了整个杯口,高高堆起,十分漂亮、美观。

    “好了!”

    李奇将这杯咖啡移至到了蔡京面前,道:“太师,你先品尝。”

    什——什么情况。

    白时中、王仲陵、俅哥这时候才发现,这只是一杯而已,也就是说,他们还得继续等。

    王仲陵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心中有些不爽,道:“李奇,你这咖啡用得着一杯一杯的做吗?可以一起做啊!”

    李奇道:“这咖啡讲究的是层次分明,只能一杯一杯得做,若是用个大杯子做,然后分别倒入这些杯中,就会造成酒和咖啡混合一起。”

    高俅又道:“那你也可以让下人做好在送上来啊。”

    李奇道:“这咖啡得趁热后,若是等到全部做完再送上来,那前面做的就要冷了,那口味就会差别很大。”

    蔡京眼一睁,差点这眼镜都掉下来了,“这咖啡得趁热喝啊?”

    李奇嗯了一声,又朝着俅哥他们说道:“太尉,你们稍等一下,很快的。”

    美味在前,蔡京可就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面前的高脚杯,怀着愧疚和喜悦的心情道:“各位,老夫就先尝尝这咖啡了。”

    俅哥他们纵使心中不爽,又能怎样了,只能耐心的等待啊。

    蔡京本来下意识的就准备去拿汤匙搅拌一下,但是想到李奇方才说不能搅合在一起,于是就作罢了,可见他觉悟还是挺高的。

    他一手拿起高脚杯,头微微后仰,这杯口碰到嘴唇时,一股奶香味就冲入口腔,凉凉的奶油粘在嘴唇上,丝丝甜意入口,可是随着一股热热的液体入口,浓浓的咖啡味瞬间取代了奶香味,占据了口腔。

    但是这股热热的液体,却与奶油的味道是截然相反的,奶油是很甜的,而且又是冰凉的,但是这咖啡的味道却是微苦的,而且还非常热,口感醇厚,这还是蔡京第一次完全体验咖啡的味道,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可是来不及让他反应过来,一股浓烈的酒香席卷过来,似乎将咖啡的苦涩味卷起,与舌尖产生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尝到此处,蔡京脸上不禁有些动容。

    放下酒杯来,蔡京没有往常的那般兴奋,反而神色稍显黯然。

    李奇一边调制,一边问道:“太师,感觉怎么样?”

    蔡京微微一怔,见大家都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评价,笑了一声,道:“苦,酒也,喜,酒也,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酒能让苦变得更苦,也能让甜变得更加甜,得此三味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言罢,他又继续尝起来了,越品越复杂,越品越着迷,就好像李奇他们都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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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qing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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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的这番点评,让俅哥他们只觉雾里看花,根本不明所以。

    唯独李奇心中给蔡京点了一个赞,不愧是第一吃货,一语道尽其中奥妙。

    其实他此番做的乃是爱尔兰咖啡,这爱尔兰咖啡层次极其分明,正是由于这一种层次分明,造就出一种复杂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一点阅历的人是很难品味出爱尔兰咖啡的风情。

    而蔡京活了近百年,其阅历异常丰富,悲欢离合,都经历过太多了,而且又到了这风烛残年之际,故此,他很快就品味出这爱尔兰咖啡那复杂的味道。

    但是没有喝过的俅哥他们,就完全体会不到了,他们以为蔡京肯定又会在味道上做出非常独到的见解,哪知蔡京会扔出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当他们尝过这一杯咖啡后,顿时如梦初醒,立刻明白蔡京那句话的意思。

    郑逸喝了两口,突然摇晃起酒杯来,笑道:“苦与甜尽在酒中,这一杯咖啡着实令人着迷。”说着,他就喝了一大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初与王瑶、秦默之间的纠葛,那种大喜大悲,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愁苦之时除酒之外,又能想起谁来?

    李奇瞥了眼郑逸,暗骂,该死的,你不会还惦记着我夫人吧。嘴上却笑呵呵道:“郑二,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有此感悟?”

    郑逸一怔,突然醒悟过来,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早已经放下过往,为何方才又会想起来。念及至此,难免又觉得愧对张润儿。不禁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番,见李奇瞧来。笑呵呵道:“你年纪比我还小,却能调制出如此令人着迷的咖啡,看来你心中的感悟要远胜于我啊!”

    高球呵呵道:“他身边这么多红颜知己,感悟自然要比你多。”

    俅哥,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这里可坐着我的两位老丈人呀。李奇可不是一个吃亏的主,道:“衙内的红颜知己好像都是我的倍数了。”

    提到衙内,俅哥心中登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不禁又品了一口咖啡,只觉这压根就是衙内的化身,苦与甜尽在其中,不提也罢。

    李奇给他们一人调制了一杯咖啡,知道他们肯定有很多老生常谈,于是赶紧开溜,对此蔡京他们倒是没有意见,毕竟李奇可是主人,不可能就照顾他们这一桌。

    李奇又去到其它的桌子。多数人都对咖啡这种新颖的味道有浓厚的兴趣,只有少数人嗤之以鼻,这也不奇怪。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味,有些人天生就讨厌咖啡的味道,这非常正常,李奇也赶紧让人给这些人换上茶,因为待会上的会是甜点,没有下酒的茶。

    随后,他就准备去楼上看看,他也想知道女人对咖啡的感觉。

    “直娘贼,真是太邪门了。本衙内a、2、3竟然碰到你q、k、a,真是天亡我也。”

    忽听得一声叫骂。李奇举目望去,正好见到高衙内一脚踏在凳子上。将手中的牌用力甩在桌上,然后又端起边上的咖啡一饮而尽,道:“再给我来一杯,不要咖啡,要酒,娘的,我就不信了。”

    这高衙内正在气头上,一旁伺候的调酒师可不敢触及眉头,赶紧为其到了一杯天下无双。

    真是暴殄天物啊!

    李奇看得都心疼,不过这也是他预料中的事了,就这些二货,哪里懂得欣赏,还不就是解渴用的。

    倒是有一人除外。

    这个人就是柴聪,只见柴聪原本坐的位子已经让给了沈文,李奇知道一定是柴聪叫沈文帮他玩几手,因为沈文对于赌博没啥兴趣,而柴聪则是站在一边,与桌子拉开两米的距离,一手捻着高脚杯,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装逼味。

    樊少白虽然还坐在赌桌上,不过哪怕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他的欠单还没有全部换成钱票,但是他心思似乎并不再赌桌上面,而是边上那一杯咖啡。

    而洪天九笑个不停,一边玩牌,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那堆起的奶油,又拿起来喝一口,抹抹嘴巴,又道:“哥哥莫急,哥哥莫急,李大哥不是常说吗,前面赢的是纸,后面赢的才是钱,啧啧,李大哥的厨艺真是好生了得,这咖啡喝着真有趣。”

    至于高衙内么,那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目忍睹。

    头发已经被抓的乱糟糟的,双目赤红,青筋暴露,但是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关键在于高衙内鬓上那一直欣欣向荣,微微向上翘的红花竟然已经垂下了,面朝地面,一副残花的景象,不禁让人悲从中来。

    这真是见者流泪啊!

    红花不在,何谈衙内。

    李奇心中一叹,暗道,此时若不去看他的笑话,更待何时呀!

    可正当他准备过去时,忽听高衙内哽咽道:“还是小九你讲义气,能否先哥哥一百贯。”

    李奇登时刹住了车,又听小九说道:“哥哥,一百贯是小事,但是哥哥你也应该知道我洪家的规矩,不能在赌桌上借钱,要不,你去问李大哥借,这可是他家里,一定有钱。”

    然而,这一句话直接让李奇嗖的一声,离开的事发现场。

    md。珍爱钱财,勿近赌徒,这一句经典名言,我咋就忘记了。李奇吓得一身冷汗,绕了一个圈,偷偷往楼上餐厅行去,时不时还往后瞥,生怕那二货追将过来,好不容易来到楼上,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真是悦耳动听,宛如来到了天堂。

    李奇上到楼梯口,偷偷往里面瞧了眼,发现这些女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手中拿着盛着咖啡的高脚杯。有说有笑,但是谈论的话题,还是集中在这咖啡上。她们今天是完全解放了,因为小孩不能喝咖啡的。故此全部在后院玩,她们可以尽情的聊天了。

    李奇今日一天都是面对几张邹巴巴的脸,一来到这里,落差真是太大了,虽然这里都是有夫之妇,但是阻挡不了他心中那幸福之情油然而生。

    “夫君。”

    季红奴突然瞥到门前李奇,不禁欣喜的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李奇赶紧收起那一脸猪哥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到阳台上,先是向白夫人、高夫人、王夫人几位长辈拱手示意。

    白夫人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李奇要来了圣旨,人人都是妻,但是白浅诺还是正宫,那么白夫人在枢密使府的地位自然也稍高王夫人一些。

    李奇道:“我就上来看看。”说着他手往桌上的高脚杯一指,“不知丈母娘觉得这咖啡如何?”

    “你亲手做的又怎会不好,我们都很喜欢。”白夫人轻轻一笑,又道:“不过较比起上午的牛奶咖啡,下午这一杯咖啡要更加耐人寻味。方才我们都还在谈论这咖啡了。”

    封宜奴笑道:“夫君,你这咖啡唤作甚么?”

    李奇目光一扫,发现除了封宜奴、耶律骨欲外。其余的女人都是脸泛酡红,要知道这爱尔兰咖啡只能是烈酒才能做,故此不能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改变度数,虽然酒的分量不多,但是度数高呀,封宜奴、耶律骨欲酒量本就很好,这点点高度数酒还不至于让她们起反应,但是别的女人可就有些兴奋了,特别是王瑶。久未喝酒的她,脸颊上的红晕尤为的显眼。宛如打上胭脂,却是更增娇艳。

    但是这种感觉特别好。又清醒,又兴奋,暖烘烘的,浑身舒坦,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啊。

    李奇眼眸一转,道:“这一种咖啡有一个比较悲伤的名字。”

    白浅诺赶忙问道:“悲伤的名字,那究竟是甚么?”

    李奇笑道:“叫做‘情人的眼泪’。”

    阳台上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名字要是在后世的话,那再普通不过了,可是在当代,就显得有些奔放了,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不少少女,不免都羞红了脸,不过她们的脸本来就挂着红晕,故此也看不出来,只能从她们羞答答的神色中察觉一二。

    这名字也只有我这女婿说得出口了。白夫人笑问道:“为什么叫这名字?”

    羞归羞,但是众女心中还都是非常好奇的,悄悄侧耳聆听。

    李奇不答反问道:“不知丈母娘方才尝出了什么味道?”

    白夫人谨慎的瞧了眼李奇,可别落入了李奇的陷阱,道:“有点甜,有点苦,有点酸,有点咸。”

    这丈母娘还真有够谨慎的呀,我还以为她会想蔡老货一样,讲出心中的真是感受!李奇立刻道:“这不就是了。”

    封宜奴稍稍一愣,突然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季红奴好奇道:“封姐姐,你明白什么?”

    封宜奴却是不答,只是娇羞的瞧了眼李奇。

    李奇笑嘻嘻道:“红奴,情人的眼泪不就是咸中带苦,苦中带甜,甜中带酸,正所谓相思苦,苦相思,明知相思苦,为何苦相思。”

    “因为相思中藏有一丝甜蜜。”

    忽听的一人小声说道,由于阳台上已经安静了下来,故此大家都听得一个真切,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王瑶。

    王瑶方才只是有感而发,忽见大家目光都投了过来,不禁满面尴尬,那一张绝色脸庞都快滴出水来了,煞是迷人。

    白夫人打趣道:“世人皆知相思之苦,而三娘却能从中尝到一丝甜蜜,着实难得啊。”

    这个丈母娘,真是嘴上不饶人呀!李奇想帮王瑶解围,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觉有些羞射。

    王夫人见王瑶都快从阳台上跳下去了,忙道:“姐姐,我这女儿脸皮薄,你就放过她吧。”

    白夫人笑道:“什么放过不放过的,我这可是夸她,懂得苦中作乐的人才是聪明人。”

    李奇嘿嘿道:“丈母娘冰雪聪明,想必一定是苦中作乐的高高手。”

    白夫人白了李奇一眼,道:“我可是你丈母娘,你少拿我来调侃。”她虽然也是伶牙俐齿,但是脸皮没有李奇厚,怕也说不赢李奇,索性拿出长辈的身份来威吓李奇。

    暴汗!你调侃我夫人的时候,咋又不考虑不考虑我的感受啊!李奇笑了笑,没有再说了,没办法,长辈就是长辈,晚辈只有被调侃的份。

    但是听得李奇这么一说,女人们又亲不自禁的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其中滋味让阳台变得更加安静,哪怕是白夫人也不例外,思绪似乎飘回了少女时代。

    李奇悄悄坐在白夫人身边,小声问道:“丈母娘,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这话一出口,白夫人突然醒悟过来,这脚一跺,“可恶,你竟想套老身的话。”

    好死不死,这一脚刚刚跺在李奇的脚背上,这可是无意识的一脚,完全没有脚下留情,李奇闷哼一声,双目却望向封宜奴。

    封宜奴莫大的委屈,下意识道:“你看作甚,我可没有教白姨。”

    白夫人好奇道:“教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李奇急忙出声制止这个话题,又揉着脚背道:“丈母娘,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夫人脸色微红,道:“活该你。”

    李奇道:“你踩小婿没关系,这是你的权力,但是你不能自称老身,这可把丈母娘你都叫老了,小婿听得于心何忍呀,如今你和七娘走出去,旁人不说一定认为你们是姐妹了。七娘,你说是不?”

    白浅诺咯咯笑着直点头道:“夫君说的是。”

    一旁的高夫人、王夫人等等,纷纷掩唇笑了起来。

    至于苏云等小一辈的看得都是目瞪口呆,心中由衷的佩服李奇,这马屁拍的太猛了。

    但是李奇却不以为意,这女婿拍丈母娘的马匹,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谁人没有拍过?

    白夫人满脸通红,咬着牙低声在李奇耳旁道:“你是故意的。”

    李奇嘿嘿道:“你是无意的。”

    “那你还这么说。”

    “这我宁愿你是有意的,你可知道你方才那一脚多重。”李奇也怕丈母娘发飙,急忙又道:“当然,王姨、高姨,你们看上去都很年轻,若非衙内这么大了,我还当你们只有三十岁出头了,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了,可否告知晚辈,晚辈弄个秘方,指定赚大钱。”

    此话一出,小一辈的全部睁大双眼,崇拜的望着李奇。

    王夫人白了李奇一眼,道:“胡说八道。”

    神色、语气与王瑶如出一辙,要知道王瑶能长得这么漂亮,完全就是她娘的一己之力,靠王叔叔的话,那可就尴尬了。

    高夫人倒是不太在意,咯咯笑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可权当真了。”

    这一句话,就化解了她们的尴尬。

    不愧是俅哥的夫人,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李奇一来,立刻带来很多欢声笑语,白夫人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道:“你这咖啡都快凉了,这糕点怎么还没有上。”

    是啊!这糕点怎么还没有上。按道理来说,这糕点应该是和咖啡一块上的,但是李奇为了让大家能够完全的品味咖啡的味道,于是将糕点押后了,但是现在也应该上了,他下意识的转头一看,突然指着楼下道:“糕点来了。”

    众女转头往楼下一看,只听得她们一阵异口同声的惊呼,“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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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花语和花味

    起初的时候,众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说好的糕点了,为什么会是盆栽,可是听到其她人的声音,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禁揉了揉眼,可还是一盆盆盆栽啊!

    不错,她们都没有看错,呈上来的就是盆栽。

    只见一行女婢往沿着楼梯往上走来,而她们个个手中都捧着一个小盆栽,盆栽里面还盛开着花朵,十分娇艳。

    白夫人诧异道:“李---李奇,我说的是糕点,你怎么弄些盆栽来了,再说盆栽放到下面就是了,我们也能够欣赏,其实没有必要搬到这里来。”

    暴汗!你们倒是仔细看啊!李奇讪讪道:“这就是糕点呀。”

    “可这分明就是盆栽啊!”

    说话间,那些少女皆已上到阳台上来,李奇也适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丈母娘,王姨、高姨,各位,你们看到的就是我们蛋糕屋明年主打的一种糕点,名叫盆栽蛋糕,里面都是蛋糕。”

    请客请客,其实就是在打广告,没办法,谁叫李师傅有一颗商人的心了。

    “蛋糕?”

    不少夫人都惊呼出声来,这完全就看不出来了啊!

    可是等到一个个小盆栽放到她们面前时,这才看出这与真的盆栽还是有些区别的,其实若仔细看,倒也不难看出。

    但是不得不多说一句,这盆栽蛋糕真是做的惟妙惟肖,远观的话,足以以假乱真了。

    那花盆当真就是瓦盆,与一般的花盆无疑,特别是那泥土,与真的无异,就是那花朵可以看出是用奶油做的,若是没有这花朵,指不定她们还真的会以为这是真的泥土。

    王瑶可是一个爱花的人,对于盆栽是再熟悉不过了,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道:“这---这真的不是泥土吗?”

    这花的话,倒是很容易看出来,问题是这泥土实在是太像了,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李奇笑道:“当然不是,我哪敢弄些泥土来给你们吃。”

    白浅诺好奇道:“那这泥土是用什么做的?”

    李奇道:“是用咖啡。”

    “又是咖啡?”

    苏云仔细的看了下,道:“可是咖啡不是水么?”

    李奇呵呵道:“咖啡可不是水,咖啡是一种果子,你们喝到的咖啡都是已经泡好的,这上面的泥土是我用咖啡做的一种饼干,然后再捣碎放在上面,因为咖啡的颜色很像泥土的颜色,故此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

    “原来如此。”

    女人们纷纷点头,但是心里还是赞叹不已,不愧是金刀厨王,这种点子都想得出,竟然将蛋糕做的跟真的盆栽似得,光凭这一点,几乎没有人能与之相比了。

    封宜奴又道:“这上面的花是用奶油做的么?”

    李奇点点头道:“不错。”

    封宜奴瞧了瞧其她人的盆栽,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她和白浅诺、王瑶、耶律骨欲、季红奴她们盆里面的花朵皆不一样,但是除此之外,其余人盆中的花朵都是统一的百合花,暗想,这里面一定有玄机,于是道:“那这花代表什么吗?”

    此话一出,其余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就是李奇的几位夫人的花朵不同,而她们又都是懂花之人,倒也非常好奇,纷纷望着李奇。

    李奇微微笑道:“每种花都有每种花的含义,就说宜奴你的红玫瑰,你性格刚烈,又热情似火,曾对爱情充满了期望,对爱情更是坚贞不渝,仿佛就是为爱而生,而红玫瑰正是爱情的化身,送你红玫瑰无疑是最合适的。”

    封宜奴听得脸上一片嫣红,心中甚是甜蜜,她与李奇相恋到如今,可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也谈得上轰轰烈烈,用以红玫瑰,是再适合不过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李奇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免有些羞涩,赶紧指向季红奴,道:“那红奴的香石竹又代表什么呢?”

    这北宋的香石竹,就是后世的康乃馨。

    季红奴可是比较害羞的,低着头小声道:“封姐姐,你说你就好了,干嘛扯到我。”

    李奇望着季红奴,笑呵呵道:“香石竹在我家乡有另一种意思,就是象征的母爱,红奴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我见过最好的母亲之一,她绝对可以称得上伟大的母亲,相夫教子,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够做到的一切,而且她给这个家带来了温馨,有她在的地方,永远不会缺乏温暖,对此我心中甚是感激和敬佩,当然,更多的是爱。”

    季红奴听得感动不已,眼中冒起雾气,羞红着脸道:“大哥,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奇却是一本正经道:“你远比我说的要好得多。”

    封宜奴一笑,又道:“那耶律姐姐的梅花又代表什么呢?”

    李奇瞧向骨欲,笑道:“梅花一直被我中原诗人所崇拜,因为梅花象征的是傲雪凌霜,不屈不饶,故此梅花也被君子之花,而骨欲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坚强的女人,不管寒风多么凛冽,她兀自不愿屈服,纵使许多男人也不如她。”

    这真是**裸的赞美,饶是从不在乎这些的耶律骨欲,不免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白夫人低声向一旁的王夫人小声道:“这小子夸赞自己的女人,那真是绞尽脑汁呀。”

    王夫人笑道:“谁说不是了。”

    白夫人突然向李奇道:“那我女儿的兰花又代表什么。”

    “娘。”

    白浅诺轻轻跺了下脚,但目光却娇羞的瞥了眼李奇。

    李奇笑道:“七娘素来被称为东京第二才女,文采学识自然是不在话下,比我这做丈夫的要强上千万倍,而如今七娘又贵为经济使,造福于民,可谓是鞠躬尽瘁,受百姓尊重,其品质高洁典雅,君子也不过如此,而兰花又被称为花中君子,故意我曾以兰花给七娘,表示女中君子。”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虽然白浅诺对于李奇的夸赞,一直都非常喜欢,但是李奇当着这么多人夸她,她还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赶紧指向刘云熙道:“那十娘的荷花又作何解释呢?”

    李奇又望向刘云熙,只见刘云熙也正好望过来,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笑道:“我朝大学士周敦颐曾说过一句话来形容荷花,相信各位也都知道,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荷花一直被人视作坚贞纯洁、冰清玉洁、自由脱俗,十娘一直以来都被人称作为怪十娘,何谓怪?也就是性格与世人不同,这不就是应了‘出淤泥而不染’这句话么,在这世上自私的人比比皆是,到处都是不公之事,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都是无比黑暗的,正所谓人心险恶呀,而十娘却始终保持一颗纯洁的心,但是纯洁的人太少了,故此十娘的纯洁反而不被世人所接受,故此叫她怪十娘,但是在我看来,她却是出淤泥而不染,这个‘怪’代表的不是贬义,而是无上的赞美。”

    李师傅这张嘴呀,那真是是非黑白,皆有他说的算,关键是他还不是强词夺理,而是引经据典,这就非常难得了。

    不少人都鼓起掌来。

    刘云熙倒是没有羞涩,而是欢喜不已,正如李奇所言,她一直以来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她心里喜欢听李奇夸赞她,那么她脸色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是欢喜,女人最擅长的心口不一,她却是一点也不会,爱与不爱,喜欢与憎恶,她都会非常直接的表达出来,是非对错,她不知道,但是她从不做违心之事。

    李奇对于他的夫人们一一表示了赞美,唯独还有一人,那个人就是王瑶。

    而王瑶与刘云熙又恰恰相反,方才听李奇在评价白浅诺她们的时候,她心中就一直非常忐忑,只望李奇不要拉她下水,这种心理也是出自一种自卑的心态,不管怎么说,她到底还是一个寡妇,虽然耶律骨欲同样也是,但是耶律骨欲是契丹女子,契丹女子历来就是敢爱敢恨,并不在乎这些,但是中原女子就不同了,虽然在南宋以前,中原女子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迂腐,改嫁、离婚也是比比皆是,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件值得赞美的事,故此她心中非常害怕,可是害怕中她又有点期待,如果李奇能够私下跟她说,她也一定会非常欢喜的。

    但是她娘可不是她这般想的,王夫人一直都认为她的三女儿在世上也是凤毛麟角,若非当初早早嫁入秦家,也许还能与千古第一才女一较高下,故此她对于拥有这个女儿一直都深感骄傲,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王瑶是完完全全继承了她的美丽,而且又继承了王叔叔的智慧,简直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见李奇把她的女人都评价了一个遍,就剩下自己女儿了,于是道:“那我女儿呢?”

    声音可不小。

    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李奇和王瑶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流言蜚语从未断过,但是他们本人从未对外承认过,而且王瑶也是今日跟她父母一起来到秦家的,故此大家对此都只是持有怀疑的态度,并没有证实,可是如今王夫人这一句话,可算是把他们两个出卖了,大家的目光纷纷带着一丝惊讶的望向王瑶,也注意到王瑶面前放着的是一盆牡丹花。

    这无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王瑶脸庞通红,都快滴出水来了,紧张的小拇指都在颤抖,这要是以前,她一定会站出来否认的,但现在的话这已经是事实了,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李奇笑嘻嘻的瞧了眼王瑶,突然朝着王夫人问道:“王姨,你可知三娘第二喜欢的是什么?”

    “第二喜欢的?”

    王夫人一愣,道:“我只知道我女儿最爱花。”

    李奇啧了一声,道:“以前是的,现在不是了,现在你女儿最爱的是---。”说着他轻咳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啊---哦,是了,是了。”

    王夫人说着自己都笑了,这么奔放的女婿,她也还真是第一会见到。

    她都笑了,其余女人都更加不用说了,纷纷掩唇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这本来就是事事啊!李奇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见王瑶已经快把头藏到桌子底下去了,忙咳了一声,道:“三娘第二爱的是花,不知我有说错?”

    王夫人还是笑个不停,“你说的没错。”

    李奇又问道:“那王姨可知道三娘第二爱待的地方是哪里么?”

    王夫人道:“三娘最---第二爱的是花,这第二爱的地方自然是花园。”说到这里,她倒是非常好奇,又问道:“那我女儿最爱待的地方是哪里?”

    李奇嘿嘿道:“当然是有我的地方。”

    笑声更甚,但是这不是嘲笑,而是一种羡慕的笑声。

    “也是。”

    王夫人点了点头。

    李奇又道:“除此之外,三娘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花园了,而她的花园奇花遍地,每一朵都非常漂亮娇艳,但是我每当看到她往花园里面一站,那些所谓的奇花都会黯淡失色,没有人会再去在意那些奇花奇草,所以,这花中之王,三娘是当之无愧,而三娘也是生的国色天香,雍容华贵,风姿绰约,韵压群芳,故此赠以牡丹。”

    这番解释王夫人非常满意,但是白夫人就不爽了,道:“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每每看到三娘,我女儿她们就黯淡失色了。”

    日。说过头了。李奇舌头一打结,骂娘的冲动都有了,这真是一个无底坑呀,忙道:“丈母娘,你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是这意思,这里的群芳指的是花园里面的花,可不包括人,七娘、宜奴、红奴、骨欲、十娘包括三娘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地位平等,就属我最低了,七娘,红奴,你们千万别给我丈母娘错误的引导了。”

    白浅诺她们了解李奇,又怎么会介意,但是看到李奇这手忙脚乱的模样,都吃吃笑了起来。

    白夫人素来以整蛊李奇为乐,咯咯笑道:“那你我们面前的这些百合花又怎说呢?”

    李奇轻咳一声,道:“百合花预示着百年好合,这是代表我对各位的祝福,至于具体该送什么花,那也得由你们的丈夫去送,我送就有些怪了,不过不用着急,我们醉仙居的蛋糕屋将会在元宵节那天全面推出这种盆栽蛋糕,若是你们的丈夫将这种漂亮美味的盆栽蛋糕送给你们做礼物,那一定非常有意义,相信你们也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这最后一句话,直接将前面的甜言蜜语,爱情宣言,深情款款弄的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充满利益的广告。

    这就是李师傅呀!

    永远都是那么的出其不意,当然,任何情况下,他不会忘记一个商人的准则,那就是死了都要赚。

    白夫人听得是忍俊不禁,左右一瞥,见其她女人纷纷露出羡慕之意,这不用想也知道,一旦蛋糕屋推出这种盆栽蛋糕,这些女人都会怂恿她们的丈夫去买来送给自己,暗道,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说了这么多,恐怕这才是他最想说的。低声道:“你又得逞了。”

    李奇摸着鼻子腼腆道:“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

    白夫人瞧他一脸得意劲,突然道:“这盆栽蛋糕倒是漂亮,至于好不好吃,那还得吃过才知道。”

    李奇嘿嘿道:“这丈母娘请放心,婿的厨艺是真金不怕火来炼。”

    这方面李奇当然有着无可比拟的自信。

    其余人方才尽顾着听李奇的演讲去了,似乎都忘记这不是花,而是一个蛋糕,全场就没有一个人动筷的,如今说来,才幡然醒悟,说到底,这盆栽最为吸引人的,还是其中的美味,因为这可是出自金刀厨王之手啊,纷纷拿起边上的小汤匙来。

    但是她们都没有一开始就破坏那奶油做的花朵,而是刮了一点“泥土”,只觉一股顺滑的感觉通过汤匙传到手指上,只见下面竟是白白的奶油,自从奶油蛋糕推出后,立刻就成为了女人的最爱,只想一尝为快。

    可是这伴有“泥土”的奶油一入嘴,她们纷纷皱了下眉头,奶油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字“甜”,可是这一个蛋糕却给了她们一丝苦涩的感觉,这似乎与她们期待的有些不一样,甚至在最初的时候,还有一丝抵触感。

    但是,当她们细细品味后,发现这一款蛋糕的味道比起以前的那些奶油蛋糕,其味道要更加丰富,变化有致,吃到嘴里香、滑、甜、腻,柔和中带有质感的变化,丝丝凉意,口中顿感清爽,奶油所特有粘滑稠稠地包容着唇、舌、齿,让人不自觉的徐徐咽下,一股温柔甜蜜在嘴中肆意,直入心房,就跟在心房中抹了蜜似得,心情大好。

    一道成功的甜点,一定会让吃的人变得开心,这是甜点最美妙的地方,当然,任何事都有两面的,副作用就是容易让人变胖,故此这也让女人对甜点是又爱又恨。

    一勺。

    两勺。

    .......

    这越尝越欢,方才还抵触的那淡淡的苦涩,如今也变得非常吸引人,仿佛这款蛋糕正是因为有它而变得更加迷人。

    甜与苦就像天使与魔鬼,和谐而又冲突地结合起来,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然而,当她们吃到下面的蛋糕时,只觉这蛋糕非常之柔软,入嘴即化,再喝一口咖啡,那感觉真是无以言表。

    好吃的不得了啊!

    女人们吃得是不亦说乎,根本就停不下来,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这花盆已经见底了。

    “咦?红奴,你们怎么没有吃啊!”

    当苏云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时,突然发现李奇的妻子们动作出奇的一致,没有一个动筷的,盆栽还是完整的呈现在她们面前。

    白夫人她们也发现了,但是她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声。

    这盆栽蛋糕对于她们而言,只是一款好看又好吃的蛋糕而已,但是对于七娘她们,这蛋糕里面却还深藏着李奇对她们的浓浓爱意,她们当然想尽可能的多保存一会,即便要吃,也肯定一个人躲在房里慢慢吃,那样的话,就能静下心来品尝李奇的爱意。

    可是这话季红奴又不好意思开口,顿时双颊生晕。

    白浅诺微微笑道:“我们方才已经吃饱了,这个等晚上再吃。”

    封宜奴她们也赶紧点头。

    这显然是欲盖弥彰,那些女人也都明白过来,但是谁也没有点穿,因为她们心中更多的还是羡慕。

    ps:三更送到,求月票,求推荐。。。。这里顺便提一下,下一章的内容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下本书做一些铺垫,这本书已经接近尾声,下本书也在创作当中了,如无意外,应该是以李师傅在后世成为最年轻的厨王为大背景开展另一个故事,主角不是李师傅,李师傅会以客串的形式出现。其实这个构思是与小厨师同时诞生的,只是我选择了先写小厨师,如今的顺序是李师傅从主角转为友情演出,如果我先写那一本的话,就是李师傅从龙套变身主角,顺序不是固定的。也许有些人已经留意到了,我可能是穿越文中对主角后世情况介绍最多的作者了,其实我介绍的就是下本书的背景,而我在这里点明,是因为怕有些读者看得有些不明所以。r1152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厨房背后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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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一次非常成功的宣传,相信经过今日之后,咖啡一定会名声大震,财富又会成倍的涌进李师傅的腰包里面,当然,其中受益最大的还是二郡,这也是李奇亲自出面为咖啡造势的原因,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高调,李奇相信在这个交通还处于半封闭的世界里面,咖啡一旦普及,二郡的振兴将会指日可待,而且是无法预计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来枢密使府蹭一顿饭,这晚饭是无论如何也得吃了再走呀。

    夜幕降临后,宾客们又移驾大厅,烛火将整个大厅照得通亮,因为中午要顾及咖啡,故此李奇是以清淡的粤菜为主,但是晚上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一点了,故此晚餐是非常丰富的,酸甜辣咸,各种口味的菜式都有,吃的大家是乐不知返。

    唯独一人除外,那个人就是高衙内,平时就属这家伙最高调,可是今日他却是一脸愁闷,筷子都没有怎么动,就坐在那里喝酒,还有。

    “柴聪,快点吃,快点吃,这里就属你吃的最慢了。”

    只见高衙内拉着柴聪的衣袖,半求半催似的说道。

    可是这严重的影响了柴聪装逼,愤怒道:“衙内,你别老是催我行不。”

    “小九,快点吃,快点吃

    “!”

    李奇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正准备敬酒,见到高衙内一个劲的在催促他们快点吃,诧异道:“衙内,你很急么?”

    高衙内斜眼一瞥,哼了一声,理都没有理他。

    李奇错愕道:“干什么?”

    高衙内道:“李奇,你今日下午是不是一直在躲着我?”

    “这——衙内。你为何这么说?”

    樊少白道:“这家伙今天下午输的一个精光,就想找你借点来回本,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

    换做是你,你也会躲啊!李奇一脸惊讶道:“是吗?这我真不知道,我一直在楼上。”

    高衙内忽然回过头来,道:“你去楼上呢?”

    “是啊?”

    “为什么不带上我?”

    高衙内愤怒的望着李奇。

    “呃!”

    李奇好气好笑道:“我只是作为主人前去敬一杯茶而已。”

    “敬茶,骗谁了。”

    “你也可以去啊,我又没有拦着你。”

    “要不是我娘在,我早就去了,害得我还输了一个精光。”高衙内嘀咕了一句。

    李奇拍拍高衙内的肩膀。道:“衙内,这赌博本就有输赢,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了,这一时输,不代表一世都输,下回搬回来就是了。”

    高衙内忙点头道:“对啊,我就是这般想的,所以我才让他们快点吃,待会去我家继续。我刚才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为何今日会输的这么苦,肯定是我今日钱带少了,没啥底气。待会到了我家,我一定大杀四方。”

    “原来是这样啊!”

    李奇抹了抹冷汗,忽然发现这二货鬓上的那朵红花极为娇艳,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这二货鬓上的那朵红花已经垂下了,早就失色了,残花败柳。怎么会如此娇艳,难道的人的汗水真的能够滋润花朵,更为关键的是,这花看着有些眼熟,于是问道:“衙内,你这花是从哪里来的。”

    高衙内道:“哦,我今早戴的红花不小心被我弄断了,所以我就在花园随便折了一朵。”

    我就说看着这么眼熟了,敢情是。李奇一脸不爽道:“我说衙内,这花可是我夫人最爱的,你丫就这么折了,靠,你有没有顾虑我的感受。”

    高衙内撇嘴道:“我在你这里输了这么多钱,一朵花而已,你别这么吝啬好不。”

    李奇翻着白眼道:“我又没有赢你一文钱。”

    高衙内耍无赖道:“那你说咋办?都已经折了。”

    无耻!

    李奇深呼一口气,暗道,要不是看在俅哥的份上,我丫一定叫人扔你出去。低声道:“算了,算了,待会你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可别让我夫人看见了。”

    “这你放心,我们待会就走了。”

    高衙内大咧咧的挥挥手,又嘿嘿问道:“对了,你说的是哪位夫人。”

    李奇谨慎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都不要看见就对了。”

    高衙内道:“我就是想问问,看看你的那位夫人是不是旺我,要是怪十娘喜欢的,你让我戴,我还不戴了,要是封娘子的话,嘿嘿。”

    李奇咬着牙笑道:“那又如何呢?”

    高衙内干笑道:“没啥,没啥。”

    李奇怒不可遏道:“你丫吃完就给我快滚。”

    高衙内立刻向柴聪他们道:“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这主人都已经下了逐客令,你们还不快吃。”

    omg!

    李奇一拍脑门,这真是克星呀,好心情全让他给坏了,连敬酒的心情都没有,直接端着茶杯离开了

    这夜已深,热闹了一天的枢密使府邸,终于安静了下来,投入了黑夜的怀抱。

    但是厨房却兀自灯火通明,只见李奇独自在厨房里面游走,时不时拿起一把菜刀来,先是观察下两面,然后又用大拇指刮一刮刀锋,随后又拿起一个盘子,用手中轻轻在上面擦过。

    突然,一道狭长的身影突然照进厨房来,李奇转头一看,只见一位大美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王瑶。

    “你怎么来了?”

    李奇面带诧异的望着王瑶。

    王瑶微笑道:“七娘她们正在打麻将,我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想不到你果然在这里。”

    李奇纳闷道:“说的你好像料到我在这里似得。”

    “倒也可以这么说。”王瑶轻轻笑道:“以前每当你做完菜后,都会来厨房待半个时辰,想不到这个习惯至今都未改变。”

    李奇哦了一声,道:“想不到我这个习惯都被你发现了。”

    “这似乎不难发现。”

    王瑶一笑,又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如今你已经贵为枢密使,兀自对厨房这么留恋。”

    李奇轻轻一叹,摇摇头道:“谈不上留恋,只是从小就养成了一种习惯,不来看看,总觉得有些事没有做完似得。”

    王瑶略带一丝好奇道:“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

    李奇点点头道:“小时候父亲教我厨艺的时候,总是用武力压迫我将厨房打扫干净,更要命的是,他还会突袭检查,若是没有打扫干净的话。后果真是非常严重。”

    王瑶脸色显得有些古怪,道:“武力压迫?我还以为你从小就喜欢厨艺,你来这里,不过也是寻找一片宁静,毕竟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纷纷扰扰,像苏大学士他们都会选择游山玩水,放松一下自己。”

    李奇笑道:“所以你认为我只不过是将好山好水变作了厨房?”

    王瑶点点头。

    “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

    李奇笑了笑,道:“我不是从小就喜欢厨艺的,说来也好笑。其实我在我小时候是非常讨厌厨房的,我甚至恨不得一把火将家中厨房给烧了。”

    这倒是让王瑶大吃一惊,她一只都以为李奇是非常喜欢厨艺的,惊诧道:“这是为何?”

    李奇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唤作,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王瑶轻轻摇了摇头。

    李奇道:“我从四五岁开始就学习厨艺,在哪年纪哪里懂什么,肯定是父母要求的。跟小六子一样,我学习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厨房,包括洗碗。所以每当我见到父亲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打盹,而我却要面对一堆脏兮兮的碗筷时,我就想要一把火将厨房给烧了。”

    “四五岁?”

    王瑶疼惜道:“那未免也太小了。”

    “谁说不是了。”李奇道:“我也反抗过,故意将家里的碗砸的稀巴烂。”

    王瑶笑道:“那你又太调皮了。”

    李奇呵呵道:“记得我父亲当时可没有用这么温暖的词语来形容,他大骂我不孝子。”

    王瑶好奇道:“这跟不孝似乎没有太大的干系。”

    李奇道:“当时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听完我父亲的解释,又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父亲又是这么解释的?”

    “我父亲也是厨师,而碗筷对于厨师而言,那就是赚钱的工具呀,我把碗筷给砸了,不就是把他的饭碗给砸了么,连老子的饭碗都砸了,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

    王瑶听得轻轻一笑,道:“你父亲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想必你父亲一定狠狠惩罚过你吧。”

    李奇笑道:“记得他还为我烹制了一道大餐,唤作‘竹笋炒肉’。”

    王瑶疑惑道:“奇怪,你父亲既然认为你是不孝子,为何还要为你做大餐呢?”

    李奇呵呵道:“你还当真以为是‘竹笋炒肉’呀,这只不过我父亲掩饰家暴的形容词罢了,其实就是拿着竹条抽打我屁股。”

    王瑶愣了下,噗嗤一声,咯咯笑道:“原来如此,你家不愧是厨师世家。”

    李奇翻了下白眼,道:“但是我想没有哪个父亲用儿子去烹制大餐吧。”

    王瑶摇摇头道:“古人有云,棒下出孝子,想必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若非他当初这么做,你又如何能成为金刀厨王。”

    “这也许是我唯一自我安慰的方式了。”

    李奇苦笑的摇摇头。

    王瑶又道:“可是我看得出你挺喜欢做菜的。”

    “那是以后的事了。”

    李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记得读初中——哦,也是小学的意思,反正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那时候我们上学堂,都是自己带午饭去的,而在当时,我喜欢学堂里面的一个女生。哦,我们家乡女生也可以上学堂读书的。”

    王瑶点点头道:“我小时候也上过学堂,只是想不到你那么小就——难怪你这么风流。”

    其实在宋朝有很多贵族的子女都必须上学堂,不管是男还是女。

    暴汗!说的好像有些多了。李奇尴尬道:“那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与你想的不一样。”

    王瑶好奇道:“然后呢?”

    李奇道:“在最初的时候,我只是偷偷喜欢罢了,可是到了后来,同窗们都发现我带的饭菜特别好吃,每次吃午饭时,他们都围着我。拍我的马屁,希望能蹭点菜过去,其中也包括那个女生,当时我就觉得厨艺真是一个好东西,他能让我威风八面,高高在上,很好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与那个女生开始熟络起来了。成为无法不说的好朋友。”

    王瑶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叫你父母上门提亲啊。”

    提亲?靠,那时候我才初一呀,这就上门提亲。非得让对方的父母给打死不可,夫人,你丫忒也邪恶了吧。李奇讪讪道:“倒是没有说的这般夸张,我与那女生也不过是好朋友罢了。后来——后来也只是成为很好的朋友。”

    王瑶有些不信,根据李奇以前的犯案记录来看,这太不像他的做法了。摇摇头道:“我不信。”

    李奇苦笑道:“是真的,其实我从小就是一个大忙人,这也多亏我们有一对极品父母,我父亲从不管我的学业,他只看我的厨艺进展到如何,而我母亲从不管我的厨艺,她只看我的学业如何,我必须得公平,所以我又得练习厨艺,又得刻苦读书。”

    “刻苦读书?”

    王瑶古怪的瞧了眼李奇。

    李奇没好气道:“你这么看这我作甚,我不过就是字写的差了一点,但那只是因为我拿锅铲的时间远胜过拿笔的时间,我还是挺有学识的。”

    王瑶咯咯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个说的。”

    李奇撇了撇嘴,又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很忙了,但是没有想到那个女孩比我还忙,我读小学的时候,她也在读小学,但是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她已经要筹备参加高——科举去了。”

    王瑶嗯了一声,道:“女人也能参加科举?”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已经达到那个水平了,反正就是与我不在一个层面上了。”

    李奇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番,生怕王瑶继续深究下去,赶紧继续道:“所以我与她只是好朋友罢了,双方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后来我也知道,她绝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

    王瑶好奇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李奇哼道:“她是我见过最忙碌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请她吃饭,都得提前七天预约,还是我出钱哦,这得亏是朋友,要是恋人的话,我非得疯了去,不过她让我知道一点,就是厨艺其实是非常有用的,自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厨艺,后来想想,其实我不是排斥做菜,而且还非常喜欢做菜,之所以会想烧厨房,只是不爽我父亲的暴政,同时,我也明白,想要摆脱我父亲的暴政,只有比他更厉害,让他知道没有东西可以教我,那样就能摆脱了,于是我就更加刻苦的专研厨艺,大概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我父亲就认为他没有什么可以教我了,于是就对我放任自由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一家之主了,因为吃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说到这里,李奇得意的笑了起来。

    王瑶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可是你方才说我只说对了一半,又是什么意思?”

    李奇哦了一声,道:“你后半句说的不错,我的确非常喜欢待在厨房里面,在这里面我能忘记世界的纷纷扰扰,静下心来,我甚至曾一度认为我比较幸运,因为当一个厨师不太会与人交恶,厨师面对的都是柴米油盐,直到——直到一个老人的出现,让我发现厨师背后也隐藏着很多肮脏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苦笑道:“我以为厨房就是来烹制美味的,但是没曾想到厨房其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其中利益大出了我的想象,但是我现在已经全然明白了,原来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王瑶黛眉一皱,道:“老人,你说的可是太师?”

    李奇摇摇头道:“不是,但是这个老人在我家乡的地位可也不低,在我赢得我家乡的厨王大赛后,他就拿着一块令牌在我面前晃,说只要我收下这款令牌,那我就能拥有极高的权力和财富。”

    王瑶略带一丝惊讶的望着李奇,道:“那你收下了吗?”

    李奇叹道:“我收下了令牌,但是没有立刻答应他的要求,我只是说考虑考虑,只不过那老人与我家渊源颇深,我真的无法拒绝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但是我又不想将自己束缚,故此只能使用拖延战术,过一日算一日。”

    “所以你才跑来东京?”

    “啊?”

    李奇一愣,随即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

    王瑶幽幽一叹,道:“那你肯定很失望吧。”

    李奇错愕道:“你为何这般说?”

    王瑶道:“你现在不也拥有了至高权力吗?”

    李奇呵呵道:“这不一样,在我家乡,即便我没有权力,只要有钱,我同样也能过活得潇潇洒洒,无拘无束,但是在这里可不行,要是我没有权力的话,我如何能够保护你们,我现在得到的一切,可不是老天送给我的,而是我用每一滴汗水争取来的,这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当然,老天对我也不薄,因为世上很多人都比我努力,但是他们得到的回报却与他们的努力不相等,而我的话,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王瑶点点头,道:“那你父母可还健在,你的家乡又在何处?”

    她以前从不过过问李奇的家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在可不同了。

    李奇嘻嘻一笑,拉着王瑶的手,道:“你是不是想见你的公公婆婆呢?”

    王瑶红着脸,小声道:“我就是问问而已。”

    李奇道:“我父母当然健在,只是他们到处游山玩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来是遇不到了,而我的家乡在海外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也是碰巧来到这里的,连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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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不出李奇所料,自从那日过后,咖啡一词,彻底响动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咖啡,但是多半人都是只闻名,不知其味,故此越传越神,甚至还有不少人跑到醉仙居来询问这咖啡何时才会对外出售,可是得到的却是“不知道”三个字。小

    他们是真不知道。

    李奇并未打算立刻就推出咖啡,因为一百桶咖啡豆相对于整个汴梁城而言,实在是太少了,李奇打算用三十桶来作为宣传,赵楷那里送三十桶,其余得则是留给自己享用,他还是要等咖啡开始大量生产时,才开始普及咖啡。

    大年三十。

    这个大年三十,对于李奇而言,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因为往年,他都要接见各方使节,忙的是晕头转向,但是今年他比较轻松,几乎就没啥事做,其实不要说他,整个朝廷都处于一片清闲的状态。

    但是不管是悠闲,还是忙碌,只要李奇在京城,那么他一定会抽空去各个店面看看,跟自己的员工拜一个早年,这是醉仙居的文化,可不能丢掉。

    这一日早,李奇就与王瑶上得马车,前往醉仙居。

    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却是王瑶作为李奇的夫人第一回前去给自己的员工拜年,二人心情自然与以往大不一样。

    李奇当然是兴奋,望着王瑶傻呵呵的直笑。

    而王瑶多半都是羞怯,其实她本来不愿去的,是李奇死拖硬拽才将她拉上马车的,瞧了眼李奇,道:“你在那里傻笑甚么?”

    李奇笑嘻嘻道:“我开心啊!”

    王瑶道:“有什么开心的?”

    李奇突然一手揽住王瑶的腰肢,道:“因为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抱着你了,有时候想想,真觉得自己是活在梦中。”

    如果是梦的话。但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王瑶轻轻将头靠在李奇的肩膀上,幽幽道:“是啊,我也觉得这太不真实,我也从未想过我们两会有今日,毕竟你以前可是太讨人厌了。”

    李奇嘻嘻道:“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王瑶听得心中极为感动,道:“想想倒也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我,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其实我不过只是一个寡妇。你---。”

    不等她说完,李奇就道:“你这是咒我早死呀。”

    王瑶慌张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可不准再把寡妇挂在嘴边。”

    李奇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凝视着她,道:“你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妻子,我会用尽一生让你幸福的。”

    王瑶怔怔望着李奇,他眼中的坚定让她双眸中浮起一层雾气。

    李奇轻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别太容易感动了,那样的话。你会天天活在幸福的眼泪中的。”

    王瑶又将螓首靠在李奇的肩膀上,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道:“也许悲伤的眼泪真的太多了,我也想体会下幸福的眼泪。”

    甜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还未等这一对恋人从甜蜜中醒悟过来,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夫人,小心一点。”

    李奇快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向夫人伸出了手。

    以往,夫人一定会拒绝他,而然在给他一记白眼。但是今日夫人却报以微笑,轻轻将那柔若无骨的手放在李奇手上,下得马车来,她感觉李奇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会失去一般,心中冒出一丝愧疚,暗想,他对我得好要远胜过我对他的好。轻轻笑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妻子,就不会让你松开我的手了。”

    我---我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李奇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王瑶。

    未等他反应过来,王瑶就低着头双眸含羞的拉着他的大手往里面走去。

    这---这---我喜欢被美女拉着。

    李奇只觉自己宛如置身于幸福的海洋中。

    来到里面,与往年一样,醉仙居的员工不分职位高低,大家正在同心协力,营造一个过年的气氛,作为醉仙集团第二把手的小玉,此时也正拿着一块抹布在抹桌子,而陈阿南则是趴在柱子上挂灯笼,她们这一对恋人可就是从抹桌子开始自己的人生的。

    “大人和夫人来了。”

    当众人见到李奇和王瑶出现在屋内时,赶紧迎了过来行礼,虽然称呼还是没有变,但是意义完全就不同了。

    虽然这还是李奇和王瑶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牵手,但是并未引起太多的惊讶,因为这些人都没有见过秦默,他们心中就只有一个老板,那就是李奇,对于秦家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所以他们早就将王瑶和李奇看成是东主和东主夫人,故此他们两个牵手,在这些员工看来,只不过是水到渠成,没有人感到意外或者是惊讶。

    唯独吴福荣躲在一旁捋着胡须偷笑。

    然而,他们的自然,也让王瑶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方才牵着李奇的手走了进来,心里可也是非常紧张的。

    “李大哥(夫人)。”

    又见吴小六和小桃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马桥和鲁美美。

    看着这一对对的恋人,李奇和王瑶相互对视了一眼,李奇先开口道:“关于一些鼓励、勉励、激励的话,往年我说了很多,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了,因为你们实在是太出色了,在这个年尾我要说的就是一件事,好好享乐人生,工作是做不完的,在明年,我会拿出一笔钱来,让你们到处去玩耍,尽情享乐,这就是明年的主题。”

    这个主题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整个醉仙居立刻陷入了一片欢腾当中。

    从最初的猪肘子,到如今的组团去旅游,这一份份年终奖也见证了醉仙居的强大,这个别人可是学不来的,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醉仙居敢这么做了,没办法。有钱就是任性。

    王瑶微微一笑,突然道:“吴叔,小桃,六子,你们跟我来一下。”

    李奇眼眸一瞥,道:“陈大娘,马桥,美美,还有小玉、阿南,你们也过来。”

    这被点名的几人先是一愣。但是随后有几个人就都明白过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中都甚是激动,唯独马桥这二愣子还云里雾里,道:“有什么事说就是了,我还得帮我师妹做糕点了。”

    什么是真爱,这才是真爱。

    马桥爱美美,整个东京都知道,但是马桥对美美一片赤子之心。他只想过付出,从未想过得到什么,正如他所言,只要能够待在美美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个傻货。李奇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来不来随便你,反正我也勉强不了你,美美。你跟我来。”

    鲁美美倒是明白过来,脸色还挂着一丝红晕,轻轻哦了一声。

    “师妹去。那我也要去。”

    马桥一见,急忙改口。

    正当几人来到楼梯口时,忽听一个雷鸣般的打呼声,李奇搓了搓额头,道:“夫人,你们先上去。”

    王瑶点点头。

    李奇来到楼梯的下面,推了推正抱着酒桶酣睡的酒鬼,“哎哎哎,起床了。”

    “唔---!”

    酒鬼扭捏了几下,转过身去。

    嘿,你还有脾气了。李奇突然大叫一声道:“开喝了。”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充满酒味的劲风刮来,酒鬼抱着酒坛子哈哈道:“终于开始了,哈哈,我酒鬼等了一年,就等今日了,今日非得将着他突然见到田七他们都一脸古怪的望着他,不禁咦了一声,“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哎,枢密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奇捂住鼻子道:“刚来的,你先去洗漱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说。”

    “什么事?”

    “是关于绝世无双的。”

    “绝世无双?等我。”

    又是一阵劲风挂起,酒鬼已经消失在大厅中。

    田七等人纷纷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酒鬼就闪现到李奇身边,睁大眼睛兴奋道:“枢密使,你终于开窍了,知道好东西要大家一块分享,我这人一点都不贪,给我一桶绝世无双就行了,对了,你这绝世无双还得配合无双奖,不过这也简单,你封我做酒神就可以了。”

    李奇不敢置信的望着酒鬼,道:“就你这酒量也敢自封酒神,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啊!”

    酒鬼道:“我酒量其实也不差,就是跟小桥比,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是不是这个理。”

    只差一点点?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李奇没好气道:“你还知道马桥是你徒弟啊!”

    酒鬼挠挠头道:“怎么呢?”

    马桥也真是可怜,遇到这么一个师父。李奇低声在酒鬼身旁说了几句。

    酒鬼愣了好半响,随即点点头道:“也对,他们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婚了,但是这跟我没关系,是小桥自个没用,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

    借口,绝对的借口!李奇哼道:“我这就帮给你看看,走吧,他们都已经上楼了。”

    酒鬼哦了一声,突然道:“那绝世无双呢?”

    李奇道:“你丫是不是还没有醒呀,到底是你徒弟一生的幸福重要,还是这绝世无双重要。”

    “都挺重要的。”酒鬼正儿八经的说道。

    李奇彻底无语了,无奈的说道:“他们的喜酒就是绝世无双。”

    “是吗?”

    酒鬼眼中一亮,道:“你早说呀,早说我早就让他们成婚了,快走吧,快走吧。---咦,你怎么还在楼下呀。”

    李奇都没有醒悟过来,就见酒鬼已经站在了楼上,你丫是用飞的吧,这厮真是有酒性没人性呀,对哦,据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看来得找个人去管管他了。

    二人来到三楼的天下无双,王瑶他们早就坐在里面恭候了。

    “师父。”

    鲁美美见酒鬼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马桥则是不屑一瞥,道:“你方才说要将给我给喝倒?这是梦话吧。”

    李奇噗的一声,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一点面子都不给。

    酒鬼当着马桥的面,当然不敢嚣张,挠着头道:“你厉害,这总行了吧,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

    这一对师徒真是---!王瑶笑了笑,起身道:“酒鬼,你坐吧。”

    “是是是。夫人。”

    酒鬼一屁股坐在吴福荣身边,笑呵呵道:“老吴,待会一定要多喝几杯。”

    吴福荣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笑道:“一定,一定。”

    而李奇则是坐在王瑶身边,向王瑶道:“你先说吧。”

    王瑶点点头,望着小桃道:“小桃,这些年来真是非常谢谢你无怨无悔的陪在我身边,可就苦了你了。”

    感性的小桃一听夫人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夫人---。”

    王瑶手一抬,让她先别说话,又道:“你现在也不小了。早就该成婚了,是我耽误了你,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看到六子对你的一片真心。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是非常喜欢六子的,所以将你交给六子,我也非常放心。”

    小桃瞥了眼吴小六。低下了红彤彤的小脸。

    成婚?

    还在状况外的马桥突然明白了什么,目光一扫,难道枢密使叫我来是---,想到这里,他双腿都在颤抖了。

    咚咚咚!

    李奇听得这生意,低头往桌下一看,道:“我说马桥,人家六子成婚,你在这抖什么?”

    马桥猛地按住自己的双腿,呵呵傻笑道:“我---我是替六子高兴吗。”

    吴小六也是一个楞子,还傻乎乎道:“马哥,真是谢谢你了。”

    这两个傻货。李奇心中是好气又好笑,笑吟吟的向吴福荣道:“吴大叔,你不说上两句么。”

    吴福荣乐呵呵道:“这事原本应该老朽向夫人提亲的,现在反倒是让夫人先开口,老朽真是礼数不周,至于这吧,老朽说的,他从来就不听。”

    那是,你一般都用打的。李奇瞧了眼吴小六,笑道:“六子---。”

    “李哥,你说,我听着了。”吴小六急忙道。

    “呃...。”

    李奇准备好的台词,瞬间忘记了,笑道:“好了,多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两个争取早点让吴大叔抱上孙子。”

    吴小六直点头道:“李哥,放心,这我省得。哎呦---小桃,你的脚没有崴着吧。”

    靠!李奇笑骂道:“你小子还是叫马桥做师父吧。”

    除了马桥、鲁美美以外,其余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在笑什么?

    马桥一头雾水的望着他们。

    李奇可没功夫帮他解答这个问题,又朝着陈阿南和小玉道:“阿南,小玉,我一直帮你两个视作我的弟弟和妹妹,你们两个也是我看着成长的,多的我就不说了,成婚以后,好好过日子,特别是阿南你,也该定性了,别真把自己当南哥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小玉,我可饶不了你。”

    陈大娘也道:“大人说的是,阿南,你也应该收心了,可别让娘老是为你操心。”

    陈阿南忙拍着胸脯道:“娘,大哥,你们放心,就是我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小玉。”

    “算你话,没有白跟高衙内他们一块鬼混。”

    “李大哥,我可没有跟衙内他们鬼混。”

    李奇道:“没有就最好,要是有的话,哼,你可得小心了,我非得联合大娘一块揍你。”

    陈大娘忙道:“哪敢劳大人动手,要是这小子做出对不起小玉的事,老身第一个饶不了他。”

    暴汗!我就一句玩笑话,你老还当真了。李奇笑着点点头,轻咳一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

    不对呀,我的事还没有着落啊!正怀着激动心情的马桥,听到李奇这么一句话,人都傻了,忙道:“等---等下,枢密使,你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说了。”

    李奇眼中带笑,道:“没有了啊!就是这事啊!”

    马桥道:“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李奇耸耸肩道:“我说过你来不来随你。”

    酒鬼坏笑道:“好咯,皆大欢喜,走走走,老吴,咱们下去喝酒去。”

    马桥彻底怒了,重重的一拍桌子,直接将桌子给拍塌下了,木屑横飞。

    日。这厮不会是疯了吧!这真把李奇给吓了一跳,赶紧拉着王瑶退后一小步。

    小玉、阿南他们也纷纷避开,尽量与马桥拉开距离,唯独酒鬼还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笑吟吟的望着马桥。

    “岂有此理,好你个枢密使,真是欺人太甚,我马桥堂堂大丈夫,用得着求你么,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说着,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吓得李奇赶紧挡在王瑶身前,这马桥发怒,他也害怕呀。

    可是接下来这一幕,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只见马桥将前襟一甩,单膝跪地,仰着头望着鲁美美,道:“美美,我此生最爱的就是你,以前是的,现在是的,将来也是的,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娶你为妻,就是不知你可愿嫁给我?”

    马桥是什么人,那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爱恨分明,无事不可对人言,不管是爱死恨,他都会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来,从不隐隐藏藏,在背后动手脚,只是他以前脑子没有开窍,根本就没有想到成婚上面,因为在他心里,他早就将美美视作妻子,只觉能待在美美身边,那就足以了,但是今日被李奇这么一刺激,他终于醒悟过来,美美还不能算作是他妻子。

    酒鬼看得直乐,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李奇看得一笑,这家伙真是厉害,求婚求的比老子还专业一些。

    鲁美美哪里不明白马桥的心意,她心里当然也就是马桥,哪里还容得下他人,滚烫的眼泪簌簌直落,赶紧伸出双手,“师哥,你快些起来。”

    马桥愣愣道:“那师妹你是答应我了么?”

    鲁美美也不是一个擅于隐藏的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害羞的,可是正当她准备答应马桥时,李奇突然道:“且慢。”

    这一声且慢,让马桥有了杀人的冲动。

    李奇说得也是战战兢兢,嘴上却是笑道:“马桥,如今可不兴这一套,讲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美美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自然是师父最大,而她的两位师父可都在这里,我们不答应,那这事可就成不了。”

    酒鬼无良的点头道:“枢密使这话说的真是对极了,这事呀,我们两个还得斟酌斟酌。”

    “对个屁。”

    马桥暴喝一声,道:“亏你还有脸跟我说这话,当初白相不也反对你和白娘子么,可是你当时是怎么做的,半夜三更叫我跟你一块去爬----。”

    “美美,快快答应他。”

    李奇不等马桥说完,就是一声疾呼,他似乎忘记了这世上知道他最多秘密的就是马桥了,这要是继续往下说,那真不知道是谁在调侃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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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一触即发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此,李奇和王瑶是打心里为这三对恋人感到高兴。

    这真是挺不容易的,阿南、是青梅竹马,可是马桥和小六子等这一日,可就等得心都碎了,特别是马桥,简直就是当代杨过呀,不,他还要胜过杨过,因为杨过这厮虽然钟情小龙女,但是老是到处放电,放电就放电,问题是电放出去了,他就不管事了,弄得人家小襄儿最后出家当尼姑,真是可恶呀!

    相比较起来,马桥就好多了,一生只爱美美,不管面前的女人是多么漂亮,他从不多看一眼。

    千杯不倒的马桥,终于在今日醉倒了,或许不能说是喝醉的,只是他实在是太高兴了,醉倒在了美美的石榴裙下。

    当酒鬼看到马桥醉了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这真是太不容易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大宋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一样,实在是太美妙了。

    当然,阿南、吴小六也都醉了,他们都太高兴了,实在是压抑不住。

    不过李奇倒是没有在这里陪他们疯,早早就和王瑶离开了,随后他们又去了玻璃厂、罐头厂看了看,给那些工匠拜年,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回到府中。

    大年三十,枢密使府永远都是饺子,没有别的原因,因为这是李奇的女人们唯一都会做的菜式,这在一日,他的女人们都会早早去到厨房,一块包饺子,这似乎也成为了一种习惯,然而今日,除了七娘她们,还有白家、王家的女人们也参与其中。李奇、王瑶回来后,也参与到其中,王瑶以前也在秦府跟李奇学过包饺子,只是很久没有练习了,但是包了一会儿,很快就上手了。

    当晚,枢密使府可是热闹了,光小孩就得坐上一整桌,大人就得占三桌,好不热闹。

    吃完饭后。李奇又带着李正熙和一干小屁孩去到前面放花炮,这可是李奇偷偷让乌有华做的,乌有华可是一个火药天才,他做出来的花炮在当今世上都是名列前茅的,再加上最近几年他在军事基地学到不少火药知识,也让他制作的花炮是更上一层楼。

    当然,最兴奋的当属李正熙,毕竟他是小主人吗,而且今日他终于可以自己亲手去点燃花炮。而不是远远望着高三姐他们玩,更为重要的是,还有很多小玩伴与他一块玩。

    砰砰砰!

    绚丽的花炮在夜空中绽放,红黄橙绿青蓝紫。一一闪过,照亮了半边夜空,但,也把西边照亮了。

    远在东喀喇汗王朝的首都八剌沙衮。同样也是呈现出一片欢腾的海洋,他们可是没有过年的习俗,他们之所以庆祝是因为他们在与西喀喇汗王朝的交战中。取得了大胜,不仅击败了敌人,而且还占据了几座城池。

    这可不是伊卜拉欣二世的功劳,而且完颜宗望的一手奠定的胜局,他甚至都没有派自己的亲军上去,只是让刘彦宗、术烈速等大将各领三千骑兵前去前线接管战事,两边在广阔的草原地带一次大规模会战,最终在完颜宗望的策划下,大败西喀喇汗王朝,从而大举反攻,夺得了西喀喇汗王朝不少土地,只是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战线过长,粮草补给不上,只能退了回来,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此番真是多谢二太子鼎力相助,我们才能一举击败西喀喇汗,我敬二太子一杯。”

    在东喀喇汗王朝的宫殿里面,伊卜拉欣二世高居上座,但是他左右两边各还坐着一人,左边的自然是完颜宗望,而右边的则是高昌回鹘的首领毕勒哥,他也是近日受到完颜宗望的邀请,才赶了过来。

    “我也敬二太子一杯。”

    毕勒哥也举起酒杯来。

    经过这一战后,任谁也不敢小觑完颜宗望,实在是摧枯拉朽一般的覆灭敌人,太痛快了,同时也让他们看到了金军的实力,也庆幸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完颜宗望只是微微一笑,表现的非常淡然,道:“二位国王太见外了,你们既然已经归属我大金,我又怎能见到你们受欺负了,这一杯算是庆祝我们的胜利,来来,大家一块干了这一杯。”

    众人齐齐举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伊卜拉欣二世砸吧一声,粗犷的抹了抹嘴巴,向完颜宗望道:“二太子,如今西喀喇汗已经被我们联军打的逃回了国内,这后顾之忧已经解决了,下一步是否应该从宋军手中夺回疏勒来。”

    这疏勒可是蕴含无穷财富的地方,他怎会拱手让给宋军。

    完颜宗望叹了口气,道:“已经晚了,现在他们的援军已经赶到了疏勒,并且巩固对疏勒的防御,若是几个月前,我们定可一举全歼宋军,但是现在的话,纵使赢,恐怕也是惨胜,如今进攻疏勒,绝非明智之举。”

    伊卜拉欣二世急道:“难道就任由宋军占领疏勒?”

    完颜宗望道:“当然不会,但是也没有必要急于一时,而且,我还有任务在身,哦,这也是邀请毕勒哥来的原因。”

    毕勒哥道:“什么任务?”

    “西夏!”

    完颜宗望非常平淡的说出两个字来。

    但是听在伊卜拉欣二世和毕勒哥耳里,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伊卜拉欣吞咽了一口,颤声道:“西---西夏?”

    完颜宗望风轻云淡的笑道:“二位应该都知道,西夏本已经臣服我大金,为此我大金还还给他们不少原本被辽国占领去的土地,但是西夏却不知恩图报,反而靠向南朝,选择背叛我大金,并且在当时我军南下时,狠狠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若是我大金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何以立威。”

    他这番话说的轻巧,其实也是暗中震慑他们两个。你们可别学西夏搞什么**,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毕勒哥道:“那不知二太子打算怎么办?”

    完颜宗望呵呵道:“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还能怎么办?党项人将来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们的奴隶,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结果。但是,这一战我需要二位的帮助。”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彻底覆灭西夏啊!

    毕勒哥、伊卜拉欣二世汗都出来了,西夏国家虽然不大,但是兵力还是非常强的。不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完颜宗望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道:“怎么?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大放厥词?”

    “岂敢,岂敢。”

    毕勒哥小心翼翼问道:“那不知二太子需要我们做什么?”

    完颜宗望道:“我需要你们帮做到两点,其一,粮草,其二,屯兵在河湟地区的边境和疏勒的边境。”

    这粮草倒是好理解,这可不比打大宋,到处都是良田。西夏国内还是有很多沙漠的,若是深入,必须要有补给。问题是屯兵河湟地区的边境,这个---要知道河湟地区可是大宋的地盘。你这是什么意思?

    完颜宗望道:“你们放心,我不是让你们去跟南朝开战,我只是担心宋军会趁虚而入,扰乱我军后方。我必须他们帮我震慑住宋军,巩固后方,我不想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

    毕勒哥和伊卜拉欣二世相互瞧了眼。都没有做声,其实打西夏他们都非常开心,特别是高昌回鹘,因为西夏可是他们的老对手了,但问题是,我们尽心尽力帮助你金国打西夏,我们得到了什么好处,这可不是一场教训之战,而是一场灭国之战,肯定不是一两个月都能打完的,哪怕是光供应粮草,那也得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完颜宗望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道:“你们放心,我完颜宗望绝非忘恩负义之人,你们帮了我,我就绝不会亏待你们。”说着,他转头向毕勒哥道:“一旦攻陷西夏,我就将整条河西走廊都送给你们高昌回鹘。”

    毕勒哥听得只觉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下,其实他们与西夏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关键还就在这河西走廊上面,因为河西走廊在一个陆路的时代,实在是太值钱了,而且如今的河西走廊土地肥袄,这对于西边诸国来说,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为此两国已经多番交战,但是西夏还是一直占据着整个河西走廊,如今完颜宗望竟然说要将河西走廊送给他,你叫他如何不动心。

    但是动心归动心,这可不是小事,他心中又权衡了一番利弊,心想,这河西走廊就在我高昌回鹘边上,可是离他金国却是十万八千里,他大金就算想统治这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应该不是骗我的,反正又不是我出兵,若是送些粮食,就能够获得河西走廊,这绝对不算亏。

    思前想后一番,他点头道:“二太子见外了,我高昌回鹘既然已经臣服大金,自然听从二太子的吩咐。”

    “好!”

    完颜宗望又想伊卜拉欣二世道:“如果你们东喀喇汗王朝助我攻下西夏,我答应你,不仅帮你夺回疏勒来,还帮你统一西喀喇汗王朝。”

    这金军的实力,伊卜拉欣二世刚刚才见识过,至今还犹在眼前,若是金军肯帮忙,他统一真是指日可待了,这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再说,前面完颜宗望帮他击退了西喀喇汗王朝,他已经欠完颜宗望一份人情了,而且完颜宗望也没有让他出兵,就算完颜宗望不许下承诺,他也不好拒绝,忙道:“一切全凭二太子吩咐。”

    完颜宗望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道:“二位果然是快人快语,我敬二位一杯。”

    三人又是一饮而尽。

    毕勒哥询问道:“不知二太子打算何时进军?”

    完颜宗望一笑,“三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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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千七百零七章 野坂山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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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

    越前州与京都府交接的地方唤作若狭州,地方不大,农业也不发达,但是因为若狭州东西两岸的海岸线,导致渔业、海运业和制盐业却是非常发达,是一块能和平期间生产大量财富的地方,由于还临近京都府,故此一直以来都受日本朝廷的高度重视。

    平氏虽然掌握日本西岸线不少码头,但是唯独一只没有染指若狭州,这也是朝廷手中最大的港口,而且整个港口可是天然形成的,地理环境是日本最好的。

    然而,此时在越前州和若狭州中间的一处名叫野坂山的地方,此时正直初春时,野坂山山顶的白雪还未融化,早春的太阳却已经按耐不住寂寞,悄悄的从东边爬了上来,但是眼前的一幕似乎把它给吓坏了,温暖的阳光中带有着一丝颤抖。

    只见在野坂山附近的一处平原上,满目疮痍,尸横遍野,残肢断臂,比比皆是,似乎整个大地都被血水染红了,唯独还留下一片湛蓝的天空,蓬断草枯,凛若霜晨,真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散落的大旗倒在战车上,但是已经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小块,上面残留着一点墨迹,但是已经看不出上面还写着什么,一目望去,整个若狭州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片尸海中。

    在一天以前,这些尸体还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他们兴致勃勃的来到这里,心里高兴呀,爬上了野坂山,眺望不远处的京都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噩耗就在当日傍晚降临了,自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眺望京都府了。

    这里躺着的就是平氏四万主力部队,是平忠正全部的心血,也是平氏全部的精锐了,可是这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

    在最初的阶段,平氏一直被源氏压着打,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宋军赶到之后,他们才翻过身来,紧接着平忠正就开始了大规模反攻。

    因为宋军在东线无往不利,击退了关东地区的源氏军队,随时可以危及关东地区,这很好的牵制了源氏,源氏不得不防止宋军东进,畏首畏尾的他,而且事先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在面对平氏全部主力的进攻下,是连连败退,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平氏上下都是憋着一股怒气,咱们都是武士,相煎何太急呀,你要奸就奸吧,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来,你弄**,背地里捅刀子,这简直就是侮辱咱们武士,这两家原本就是世仇,再经此一役,已经不能用仇深似海来形容了,反正就是有你没我。

    这一方是惊慌之鸟,一方却是带着复仇来的,士气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这一交战,结果可想而知。

    连番大胜,让平忠正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其实在当时,以藤原氏为主的集团,曾派人来讲和,对于藤原氏等贵族而言,不管你是哪个武士集团的,你武士死多少人,他都非常乐于见到,他也从未将源氏看作嫡系,不管是平氏,还是源氏在藤原氏的眼中,都是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而已,笼络谁都一样。

    甚至这藤原氏还希望平氏能够倒戈相向,连同源氏将宋军赶出去。

    平忠正又不是傻子,我要是把宋军赶走了,你万一再来阴我的话,那我铁定死了,而且平忠正现在可不是想要得到多大的官位,他的目标已经由报仇,转向了京都府,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想做皇帝,断然拒绝,将藤原氏的人轰出帐外,这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就在这年关的时候,平氏大军来到了若狭州边境,只要通过若狭州,前面就是京都府了,而且一旦平氏掌控了若狭州,那么他就彻底控制整个日本的海域。

    更为关键的是,这若狭州虽然商业发达,而且三面环山,一面靠海,但是由于这些山都不高,地势非常开阔,故此很难防守。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平氏大军来到此是,平忠正非常得意,因为他觉得源氏不会在这里跟他们打,因为这里无险可守,拼硬实力,你又打不过我,按理来说,应该会退到京都府边境,那里好防守,毕竟是京都府,防御体系是相当完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正一步步走入敌人的圈套。

    那源氏家主源义忠能力不如平忠正,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背后捅刀子,在他们退到若狭州时,源义忠的确打算干脆就退到京都府去,在那里与平氏一决死战。

    可是他有一个侄子,唤作源为义,三十岁出头,正直壮年,这人可是了不得,在日本历史上也是非常有名气的一员大将,原本他已经被白河法皇贬去外地了,最近傍上了藤原氏,这才回来的,这对他而言,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能否得到朝廷的赏识,就看这一回了。

    源为义就跟自己的叔父源义忠说,你不能再退了,一旦危及到京都府,我放士气就会非常低落,到时胜负难料,而且若失若狭州,宋军可以直接从这里登陆,等于宋军是直接面对京都府的,所以,若狭州是不能失的。

    那源义忠听着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但问题是咱们明打又打不过,而且这里无险可守,要打的话,肯定是输啊!

    源为义就给他叔父献上一计,这若狭州虽然不好守,但毕竟三面环山,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布袋口,是一个围歼的好地方,我们的士兵可以隐藏与山上,更为主要的是,这若狭州东面就是日本最大的内湖,因为形似琵琶,故此称之为琵琶湖,源为义就向要叔父要千骑兵,你给我一千骑兵,我偷偷从琵琶湖绕到平氏的后方,咱们四面夹击。

    这日本的骑兵可是非常值钱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骑兵,为数不多的骑兵都在朝廷这边,平氏那边骑兵少的可怜,一千骑兵对于日本而言可就不少了。

    而且他还跟他叔父分析了平忠正的心理,说平忠正此时一定得意忘形,麻痹大意了,而且你也说了这若狭州不好守,我们正面肯定打不过,那么平忠正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这打仗打仗,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我们就要在平氏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开战,一举围歼对方的所有主力。

    源义忠也是被平忠正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知道平忠正肯定要杀他的,于是就采用了源为义的建议,并且拨给他一千精骑,自己则是率领大军佯装退出若狭州,摆出一副要在京都府与平时决一死战的架势,背地里却是偷偷的调集所有的主力,甚至还从京都府调来一万士兵,一共五万大军,埋伏在野坂山附近,而源为义则是赶紧率领一千精骑从琵琶湖偷偷绕到了平氏的后方,就等着平氏自己走进这包围圈了。

    果不其然,平忠正料定源氏不敢在此设伏,根本就没有怎么打探,就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就在傍晚时分,源氏吹响了总攻的号角,源氏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冲了下来,这山虽然不高,但好歹是居高临下呀,非常适合冲锋,这也实在是平忠正作死,当真就以为一条大道通罗马,只占领了边境上的几个制高点,就以为这若狭州是囊中之物了。

    这若狭州发生过不少战事,一半都是双方争夺制高点,但是平忠正为了赶快,想趁源氏还未部署完毕前,发起进攻,结果就中了源为义的圈套。

    平氏大军哪里想到这里还有敌人,而且四面办法都是敌人,又是黄昏之际,天地一色,一目望去,敌人多得就跟蚂蚁似得,一时间军心大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忠正知道中计了,但为时已晚,拼了命的叫喊,组织士兵阻挡敌人的冲锋,可军心已乱,平氏的武士们是抱头鼠窜,拼了命的往回逃。

    可就在这时,后方突然杀声震天,一支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来,这一支骑兵就彻底要了平氏的一条老命,这就是骑兵对于步兵的优势,只要你步兵失去了阵型,军心一乱,那就只有被收割的份了,因为骑兵高高在上,这一冲进来,步兵抬头就是敌人,虽然只有一千骑兵,但是平氏的士兵却觉得到处都是敌人。

    这一战完全就是收割,不到夜深之际,就已经濒临尾声了。

    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平氏大军全军覆没。

    这要是让李奇知道了,那嘴都会笑歪去,因为李奇知道每个人对于外来者都会有一颗提防之心,平氏肯定公会防着他的,如果大宋想要征服日本,就必须在一个合适的时候,铲除平氏,否则的话,一旦平氏壮大起来,到最后就真的会演变成,他们真的就只是来援助的,打完了就老老实实的回家。

    所以日本战役最关键的一点,不是打败源氏,而是怎么消灭平氏。

    这也是李奇最不放心的一点,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弄,这事是事先安排不了的,只能让牛皋见机行事,但是李奇万万没有想到,都不用宋军从中作梗,平氏自己就跳入了火坑,而且还被坑的这么惨,这似乎又超出了李奇的预料,他只是希望平氏遭受重创,最好还能给他留一点生力军,没想到平忠正这么干脆,直接来了一个全军覆没。

    经野坂山一战,平氏恐怕是很难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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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八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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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大帐中。

    此时源氏大军是士气高昂,此番他们不仅取得大胜,而且还歼灭平氏所有的主力,他们也不打算再给平氏任何机会,源义忠正与一干人等商量反攻的事宜。

    其中一位大将道:“将军,末将以为平氏已经是无力回天,根本不足为虑,目前我们能否收复北陆道,关键的敌人乃是来自海岸对面的宋军。”

    此言一出,其余人纷纷点头,平氏有多少家底,他们都很清楚,但是他们不清楚宋军是一个什么状况,当初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们在北陆道的进攻全部被宋军击退,险些酿成大祸。

    一人又道:“平氏乃我日本的叛徒,但是宋军却出兵相助,显然是要与我日本作对,他们纵使再强也是远道而来,而我们是本土作战,根本不需要忌惮宋军,何不趁机将宋军也消灭,反正我们与宋国朝廷也没有来往。”

    不少人纷纷附和。

    但是源义忠沉眉不语,他心里也有一本账呀,他虽然在军事上面不如平忠正,但是在政治方面,却要强于平忠正,他心里很明白,藤原氏其实并没有将他视作心腹,一旦鸟羽法皇巩固了朝野,那么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这一点不能不防呀,得提前为自己想好后路。

    而平氏的壮大是有目共睹的,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宋,如今平忠正已经没有任何实力了,故此源义忠心想若是自己能与大宋合作,顺便接手平氏集团,那么朝野上下谁都要忌惮他三分啊!

    这就是政治,永远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前一刻,源氏上下还恨宋军入骨,但是此刻。他们的家主却已经萌发了与大宋结盟的想法。

    这时候,一个近卫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将军,太政大臣驾到。”

    源义忠听罢,赶紧领着属下出账迎接。

    这太政大臣乃是北家藤原氏的藤原忠通,这家伙也是一个奇葩,而且还是一个反骨,他虽然是贵族,但原本是白河法皇一边的,可是眼见白河法皇不行了。而且崇德天皇年纪尚轻,于是立刻投靠鸟羽法皇,故此这鸟羽法皇即位之后,他太政大臣之位并没有丢,不得不说,这人非常有能力,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的能力。

    但是这种人最可怕了,源义忠可不敢怠慢,来到帐外,只见一个华服男子昂首站在军营中间。真是八风吹不动,一屁过得江。

    此人就是藤原忠通。

    源义忠赶紧上前行大礼,他深知此人嫉妒心极强。若给足他面子,说不定会记恨你一辈子。

    藤原忠通其实也就是想试试这源义忠有没有仗着自己打了胜仗,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见源义忠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他,心里十分高兴,终于露出了笑脸,上前扶起源义忠,代表鸟羽法皇狠狠的褒奖了源义忠一番,自己也是夸奖了不少句。

    一番官场的对白过后。源义忠将藤原忠通请到帐内。

    藤原忠通一坐下,就问道:“法皇陛下派我除了慰问将军以外。还想询问下将军,可有抓住平忠正那乱臣贼子?”

    这一说到平忠正。源义忠稍显遗憾,原来在那场混战中,虽然歼灭了平氏所有主力,但是平忠正在一干亲信的拼命保护下,又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这可以说是此战最大的遗憾了,道:“不敢瞒太政大臣,平忠正在乱战中,还是逃了出去。”说着他又急忙道:“但是太政大臣尽可放心,此战过后,平氏已经无力回天了,而且我已经让源为义前去追击了,若无意外,应该能够追拿住平忠正。”

    “这平忠正不除,我心难安啊!”

    藤原忠通叹了口气。

    源义忠忙道:“太政大臣请放心,这一次他平忠正是插翅难飞,我定将他的项上人头奉上。”

    这人都跑了,藤原忠通纵使不满也无可奈何,呵呵道:“这我当然相信将军。”说着他又问道:“那不知下一步将军打算怎么办?”

    源义忠听出他这话颇有试探之意,稍一沉吟,道:“哦,我们正在筹备大举反攻,争取一并收复北陆道,顺便将那些宋军全部消灭掉。”

    藤原忠通突然叹了口气。

    源义忠道:“太政大臣为何叹气?”

    藤原忠通道:“对于能否打赢这一场战争,我对将军当然是深信不疑,但是法皇陛下的意思,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了,毕竟唐朝之后,我们日本就与中原朝廷再无来往,近些年来,一只都是平忠正在与宋朝打交道,宋君主听到的也只是平忠正的一面之词,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所以法皇不想再生灵涂炭,而且听说宋军在越中州也非常规矩,没有杀戮,所以,法皇还是希望能够让宋军知难而退,不要难为他们。”

    虽然日本朝廷不与宋朝廷来往,但是民间贸易却来往的非常频繁,而且大宋在周边邻国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毕竟总是在挨打吗,何谓君子,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日本朝廷不想与大宋撕破脸皮,他们还是希望维持以前的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源义忠听得心中一喜,这与他想的不谋而合啊,嘴上却道:“法皇有令,臣怎敢不听,只是---唉,就怕底下的弟兄不甘心呀,毕竟宋军在越中州杀了我们不少武士。”

    藤原忠通笑道:“这我知道,法皇陛下也知道,但是得以大局为重,你好生与他们说说,他们会明白的,若是宋军知难而退,你们也就放他们去吧,相信这一战过后,宋军也知道我们日本武士的实力,不会再逗留了。”

    源义忠心里笑开花了,嘴上很勉强道:“好吧,我尽力而为。但若是宋军不知难而退了?”

    藤原忠通冷冷一笑,道:“那就将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在若狭州北去三百里的一棵大树下,十余人坐在周边拼了命的往嘴里塞干粮。

    一位中年男人靠在大树下。双目赤红,目光散乱无神。头发蓬松,满脸乌黑,浑身破破烂烂的,此人正是前几天还不可一世的平忠正。

    “将军,你吃点东西吧。”

    平忠正摇摇头,目光缓缓从面前一张张面孔扫过,喃喃自语道:“四万弟兄,四万弟兄啊。就只剩下了---。”说到这里,他仰天一叹,“都怪我,都怪我啊,要是当初我听了牛将军和赵军师的建议,怎会有此一败。”

    说到这里,他突然嘶吼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双手用力捶着里面,仿佛要将自己的双手捶断。

    一旁的武士的见了。纷纷也掩面而泣。

    “唰!”

    平忠正突然抽出宝剑来,双目睁圆道:“我平忠正无颜回去,唯有一死。”说着就往脖子上抹去。

    “将军。”

    那些士兵大骇。急忙扑了过去,幸亏他们手快,要是再慢一点,平忠正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一名先锋官道:“将军,万万不可呀,弟兄们拼了命才掩护我们逃出生天,若是将军就这么死了,那弟兄们真的会死不瞑目,况且。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平忠正哭着摇头道:“完了。完了,都完了。”

    “将军。不是还有宋军吗。”

    说起宋军来,平忠正突然双目一睁,随即又道:“当初是我不信任他们,没有听从他们的建议,如今他们又如何愿意再帮助我。”

    那先锋官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兵败,源氏不一定会饶得了他们,就算他们不愿帮助我们,但是他们为了自保,还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平忠正皱眉思忖片刻,心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我主力尽失,但是我还有一片这么大的土地,还有不少百姓,假以时日,还是能东山再起的。

    李清照说的很对,古往今来,人杰鬼雄多不胜数,韩信胯下之辱,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这时常令人称道,但是不要忘记,比起他们而言,西楚霸王面对的只是一条江而已,由此可见,真正能过做到不肯过江东的,唯有西楚霸王。

    这平忠正就还差远了。

    就在此时,后面又隐隐传来了马蹄声。

    那先锋官忙道:“不好,敌人追来了,将军,咱们快跑。”

    如今平忠正哪里还有死的勇气,慌忙上马,往越前州仓皇逃窜。

    又跑了约莫半个时辰,虽然后面的马蹄声还没有远去,但是平忠正已经看到了希望,以为前面不远处就是他的地盘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暂且保住性命了。

    然而,在前面的一座山林里面,站着二十余个满脸涂满树漆的男子,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孔,但是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第二眼,不知他们是死人,还是他们眼中只有死人。

    忽听一个竹笛声响起。

    “来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说到。

    唰唰唰!

    二十余人纷纷搭弓拉箭,瞄准山下的道路。

    咚咚咚!

    一阵马蹄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满弓才能发出的吱吱响声。

    当平忠正领着他的家将途径这里的时候,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二十余枝箭矢从天而降,又听得“啊啊啊啊”的声音,平忠正以及他的所有家将全部应声倒地,道路上空有战马的嘶鸣声。

    “全部解决,回去向军师复命吧。”

    话音刚落,这二十余人就消失在了湿冷的山林间。

    两日过后,越中州。

    “唉,这源氏真是太令我失望,到最后还是得让我们出手相助。”

    牛皋坐在椅子上,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过了片刻,他突然又向一旁闭目养神的赵菁燕询问道:“军师,你说他们会不会察觉是我们在从中做手脚?”

    赵菁燕双目兀自闭合,淡淡道:“放心,这份功劳很多人抢着领,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第一个见到平忠正尸体的人,一定会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其实是谁杀的平忠正,对于源氏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忠正死了,况且,我们用的还是他们的箭矢。”

    牛皋呵呵道:“还是军师你料事如神,知道源氏那群草包杀不死平忠正。”

    “这算不得什么,只是稍微谨慎一点罢了。”

    说到这里,赵菁燕突然睁开双眼来,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道:“好了,现在终于该我们上场了。”

    牛皋哈哈道:“俺老牛早就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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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婚前教育

    虽然目前为止,东、西两线没有任何消息传到汴梁来,但是赵楷、李奇其实心里都明白,这绝不是一个太平盛世,故此,李奇决定趁着现在还有点空闲,先把吴小六他们三人的婚事给办了,这要一忙起来,那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抽出空来。↖↖,

    枢密使府。

    “快点,快点,田七,你们再把左边那灯笼摆正一些。”

    “是的,大娘。”

    “吴大叔,这样可以么?”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哦。”

    .......

    这一日傍晚,整个枢密使府都陷入了忙碌当中,数十个醉仙居的员工是爬上爬下,陈大娘、吴福荣则是焦急的到处布置一些细节,只见枢密使府大门的上面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两边贴着一对红喜对联,从字体来看,这绝对是出自蔡京之手,这不是春节遗留下来的产物,而是因为明天,也就是二月初一,就是马桥他们三人的大婚之日。

    这里面除了马桥这个贴身保镖以外,其实李奇早就给吴小六和陈阿南添置了房屋,但是因为他们三人是一块结婚,李奇为了更加热闹一些,故此就让他们在自己的府邸举办婚礼,而且娘家就全部安排在秦府,毕竟他们都是秦府出来的,现在这里留在这里的全部都是男方的亲朋好友,女方的全部都去了秦府,包括李奇所有的妻子。

    在后堂内,熊熊燃烧的壁炉还在加紧驱赶寒冬遗留在春天的最后一丝寒气。

    只见一群人坐在里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个鬓上插着红花的公子哥的演讲。

    听得这公子哥手舞足蹈朗声道:“说到这生孩子呀,你们是问对人了,用李奇的话来说,这就是一门学问,而且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这个二货,好事不见得来找我。这种事就拉我下水。李奇忙道:“哎哎哎,衙内,你说话可得讲凭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意思差不多啦!”

    高衙内不爽了瞧了眼李奇,道:“你别老是打岔好不,要不就你来说。”

    李奇道:“免了,我经验可没有你丰富,人数更是比你差远了,你继续吧。”

    “那是自然。”

    高衙内头一昂。

    柴聪道:“你快点说吧,六子他们还得早点休息。”

    高衙内突然又叹了口气。怒其不争的向吴道:“六子,阿南,其实这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当初本衙内三番四次邀你们上迎春楼,你们就不去,现在好了,这临时抱佛脚,多累呀。”

    要是跟你去了。这婚还结的成么。李奇翻了翻白眼。

    吴小六满脸好奇道:“衙内,难道你一次就是在迎春楼?”

    高衙内咳了一声,略显尴尬道:“那倒没有。”

    洪天九嘿嘿道:“哥哥第一回睡的就是寡妇。”

    “噗!”

    李奇一口茶水喷出,笑道:“真的假的?”

    高衙内怒瞪了洪天九一眼。道:“出来了。”

    洪天九一脸单纯道:“不能说么?”

    李奇一脸八卦道:“衙内,你这么厉害,第一回就能勾搭上寡妇。不会用强的吧?那你天生就是重口味呀。”

    高衙内郁闷道:“李奇,你不懂就别乱说好不。”

    李奇道:“那你就说来听听。”

    “这有什么好说的。”

    高衙内脸色微红。

    靠!这厮说到寡妇竟然会脸红?李奇真心感到好奇,道:“哎。衙内,你还会怕这些么?”

    柴聪呵呵道:“他不是勾搭寡妇,而是被寡妇勾搭了。”

    李奇咦了一声,道:“柴聪,你也知道?”

    柴聪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王宣恩、宋玉臣他们都知道。”

    李奇不爽道:“敢情就我不知道,那太不公平了,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柴聪一笑,没有多说。

    倒是洪天九坏笑道:“李大哥,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禁军中有一个姓林的教头。”

    林教头?李奇愣了下,惊呼道:“莫不是林冲?”

    高衙内错愕道:“林冲是谁?”

    “呃...。”

    李奇道:“不是吗?”

    洪天九摇摇头道:“不是叫林冲,是叫林豹。”

    豹子头林冲,那还不就是林冲。李奇一头冷汗道:“你继续说。”

    高衙内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便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小时候常去军营玩,从而结识了这林豹,后来我又拜林豹为师,我的拳脚功夫就是他教的。”

    李奇嗯了一声,道:“看来那林豹身手也不咋地。”

    高衙内道:“你这是什么话,那林豹的身手可厉害了,就是比马桥差了一点,只是他没有教我几日,就奉命去北边打仗去了,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了。”

    李奇道:“说起来,这林豹的妻子不就是你师娘吗?”

    高衙内红着脸道:“倒也是的。”

    李奇搓着额头道:“这辈分有点乱啊!衙内,你也真的下得去手。”

    “李大哥,这你真误会了哥哥。”

    “是吗?”

    “可不是么。”洪天九道:“其实哥哥以前挺善良的。”

    “纳尼?”

    李奇惊呼一声。

    “是真的。”洪天九道:“当时哥哥知道林教头阵亡后,给了林家娘子送去不少钱财衣物,关心备至,若非哥哥在,就凭那林娘子的美貌,早就让人收去当侍妾了。”

    然后就关心到床上去了,md,就知道是这样。李奇心里默默鄙视了高衙内了一番。

    果然,着他一叹,道:“只是好景不长,这事让太尉知道了,碰巧太尉当时正忙着哥哥的婚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于是太尉就暗中将林娘子送出了京城,至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林娘子了,而哥哥得知后是伤心欲绝,整日喝得酩酊大醉。”

    吴小六略带一丝惊讶道:“衙内,想不到你还恁地深情。”

    高衙内道:“本衙内一直都很深情好不。”

    李奇突然问道:“不知道当时衙内是在哪里喝酒。”

    “迎春楼啊。”

    “嗦嘎。”

    原来这厮喜欢成熟的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啊。李奇点点头,道:“衙内,你真的喜欢那林娘子么?”

    高衙内道:“当然喜欢啊。她一直都对我挺好的。”

    “那你恨你爹爹么?”

    “李奇,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那可是我爹爹啊,又不是他人,我怎可能恨爹爹。”高衙内说着双手托着脸,道:“不管我爹爹做了什么,那肯定是为了我好,我是太尉的儿子,林娘子再好。也是一个寡妇,要是现在的话,我还能让她进我家门,可是当时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李奇倒是没有怀疑什么,这几个二货虽然有够浑的,但是都非常孝顺,毕竟是大户人家。家教还是比较好的,这也是李奇将他们视作朋友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李奇觉得一个不孝之人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种人当敬而远之。

    周华嘿嘿道:“衙内,你这话就差矣了,那王家三娘不也是寡妇么,现在不也是李大哥妻子了么。”

    李奇嘿了一声,道:“胖子,找打是吧,你是不是非得血染六子婚礼才肯罢休。”

    周华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高衙内淫笑道:“李奇,你和那王三娘有没有睡过?”

    李奇道:“去去去,这事你们就甭打听了。”

    高衙内撇了撇嘴,道:“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大不了的。”

    柴聪突然道:“李奇,说起来倒也奇怪,在你府邸第一个举办婚礼的却不是你。”

    此话一出,一干二货纷纷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李奇。

    我tm也想啊,可是老子看到婚礼都怕,估计还没有穿上新郎服,就昏厥了过去。未等李奇张口,高衙内就哈哈道:“这我知道。”

    李奇谨慎道:“你知道什么?”

    高衙内嘻嘻道:“李奇,你是不是还想多找几个女人,然后一块结婚,反正你有圣旨在手,到时一个新郎十多二十个新娘,一起拜堂,然后一起洞房,那一定非常爽,哇哈哈。”

    “我爽你个头。”

    李奇拿起身后的抱枕就向这个二货砸了过去,道:“闲话少说,时辰也不早了,你快点把你的那些高论说给六子他们听吧。”

    “对哦,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高衙内一蹦而起,嘿嘿道:“六子,阿南,为了你们,我可是连珍藏已久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说着他从怀里一套,四五本小册子散落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李奇拿起一本一看,登时双眼一睁,“纳尼,大宋写真集?哇哇哇,衙内,你娘的有这么好的东西,早不拿出来分享,太没义气了。”

    高衙内嘿嘿道:“厉害吧,不瞒你说,这可是当今世上最好的几本了,而且已经是绝无仅有了----这里面一共有108式,有三**式,其中又有七十二般小式---六子,阿南,你们若能精通一个大式,那一生都受用不尽。”

    吴小六这纯情小处男仅仅瞟了一眼,那脸红得都跟猴子屁股似得,弱弱道:“衙内,你会多少式?”

    高衙内道:“本衙内自然是样样精通。”说着他拿起其中一本来,道:“来来来,我跟你讲解其中最简单的一式----”

    李奇看得已经入神,他此时才知道,在这方面他落后当代太多了,一边看,一边心想,我中华文化不弱于人啊!就算是这方面,岛国都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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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又闻故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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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人性,吴小六和陈阿南也不例外,对于那一本本小册子是充满了好奇,看得出,他们已经开始躁动了。

    “周华,小九,你们两个为六子、阿南演示下这个姿势的动与静。”

    “动---动与静?omg!”

    “衙内,我和小九都是男人啊!”

    “这有什么关系,只是掩演示一下,咱们可是一个专业演员。”

    “哥哥说的是,咱们试试也无妨。”

    “!”

    不得不说一句,这婚前性教育课,高衙内是最好的老师,没有之一,他的教育课非常生动。

    生动到什么地步呢?

    已经到了李奇都感觉恶心的地步,这种百无禁忌的教育方式,李奇真的无法接受,为了不打扰六子他们的学习,他悄悄的退出了屋外。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下人们还在忙活着,明天要来的客人可是不少,几乎所有的商人都在其列,毕竟小玉可是醉仙集团的二把手,南哥也不差,认识很多公子哥,而吴福荣又是醉仙居的掌柜,好友也是多不胜数,又有李奇的光环加身,可想而知,这宾客的队伍是多么的庞大,明天可是一场盛宴。

    “大人。”

    “嗯。你们继续忙吧,不要管我。”

    李奇站在外面,伸了一个懒腰,忽听一个声音,“哎呦,酒鬼师父,你怎么还躺在这里,马小哥明日就要成婚了,你作为他的师父,可是要出席的,怎么又把自己给喝醉了。这酒哪天没得喝,不差这一日,你快些去休息吧。明日可还得早起。”

    “是是是---,我这就去。”

    躲在树下宿醉的酒鬼被陈大娘一阵啰嗦。忙不迭的爬了起来。

    李奇看到这一幕,呵呵笑了起来,待酒鬼走过来时,他笑道:“酒鬼。”

    酒鬼抬起头来,诧异道:“枢密使?”

    李奇呵呵道:“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人。”

    酒鬼一愣,随即翻了下白眼,哼道:“是,我的确怕。就陈大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啰嗦起来,说个没完没了,我若还不闪的话,非得被她吵死。”说着他又嘿嘿道:“枢密使,小桥和美美终于成婚了,这我心里高兴,要不你提前拿点喜酒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这喜酒可就是绝世无双啊!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酒鬼眼中大亮,道:“枢密使。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这是必须的。”

    李奇说着又道:“你等下,我叫陈大娘给你拿来。”

    “这---这就不用劳烦陈大姐了吧。”

    “要的,要的。陈---。”

    “等会。等会。”

    酒鬼摆摆手,道:“算了,我方才已经喝了一坛子了,今晚也已经够了,这还是留给明天再喝吧。”

    哦,原来你怕陈大娘呀,早说啊!李奇道:“对了,你看到马桥没有?”

    “没有。”

    李奇哼道:“我说你也真是的,马桥明日就要结婚了。你一点也不关心么?”

    酒鬼道:“这是喜事,又不是丧事。要什么关心的,再说你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

    李奇没好气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好歹也嘱咐他几句啊!”

    “打架的话,我倒是可以嘱咐他几句,成婚的事还是免了,我自己都没有成过婚,怎么嘱咐他,方才陈大姐还嘱咐了我一番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李奇道:“这个马桥也真是的,方才衙内在讲课的时候,他就是拉不下面子来,别到时一点动静都弄不出,那才叫做丢人啊。”

    酒鬼呵呵了笑起来。

    李奇道:“你笑甚么?”

    酒鬼呵呵道:“方才我喝的迷迷糊糊时,恍惚间见到一道人影趴在窗子边上,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怎地。”

    李奇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笑呵呵道:“那厮真是死要面子。”说着,他突然道:“酒鬼,你家里以前不是挺有钱的么,怎么可能没有成过婚?”

    酒鬼摇摇头道:“我父母倒是帮我找过,但是他们养了一个混蛋儿子,就在成婚之日,我跑去河朔与人比武去了,结果婚没有结成,我父母还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还真是一个武痴。鉴于对方是酒鬼,李奇倒也不觉得新奇,笑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吗?”

    酒鬼双手摊开。

    李奇皱眉道:“什么意思?”

    “你看看我这副尊荣。”

    “呃...。”

    酒鬼笑呵呵道:“算了,像我这种人成婚只是在害人,其实有酒作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些事我早就没有想过了,好了,我去睡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

    李奇望去他离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翌日一早,一只庞大的迎亲队伍就出门了,这只队伍可是非常凶猛的,真是能打能抗能奶,抗有阿南,打有马桥,奶有吴小六,另外还有高衙内这一群禽兽在,这绝对是一支无敌的队伍。

    迎亲队伍出门不久,李奇也就出门了,他也想跟着去热闹热闹,但是没有办法,在这婚礼现场,他连呼吸都成困难,反正有陈大娘、吴福荣、酒鬼在,他也没有留在这里必要,若是他在的话,恐怕还会宣兵夺主。

    呼---!

    出了门,李奇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去那里,于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相国寺附近。

    反正没事,就去相国寺瞅瞅。

    正当李奇准备进相国寺的时候,忽听前面有人喊道:“前面可是枢密使?”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迎面驶来一驾马车。这辆马车李奇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金楼张春儿的座驾。

    待马车停了下来,张春儿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略带一丝惊讶道:“真是枢密使呀,张春儿见过枢密使。”

    李奇笑道:“张娘子这是准备去哪呀?”

    张春儿一愣。道:“不---不是去贵府给小玉、陈阿南道贺么?”

    李奇啊了一声,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看我,最近忙的人都是晕的。”

    张春儿又问道:“枢密使为何在这?”

    “啊,我啊!”

    李奇打了个哈哈道:“我在那里的话,反而会宣兵夺主,毕竟我不是他们的父母。”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张春儿笑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枢密使待小玉、阿南那比亲大哥还要好一些,对此张春儿是深感钦佩,也一直都在向枢密使学习。”

    李奇呵呵道:“张娘子,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

    “秦少宰。”

    张春儿一愣,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这话。

    现在谁都知道,张春儿与秦桧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可以这么说,秦桧如今拥有的产业,十有*都与张春儿有关。为此,秦桧的夫人王氏还把张春儿弄进了女人会,可见一斑啊!

    按道理来说。这张春儿可以算是李奇的敌人。

    张春儿突然想到什么似得,道:“枢密使,如今时辰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茶。”

    李奇正好闲着无聊,干脆道:“我没带钱。”

    “我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进到相国寺,找了一个偏远角落的茶肆坐下。

    李奇笑道:“张娘子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听说最近张娘子又准备在江南大展拳脚。”

    张春儿道:“蔡员外说的吧。”

    李奇愣了下,笑道:“看来你们已经有过交手呢?”

    张春儿道:“那老狐狸总想一个人霸占一切,容不下别人。但是枢密使的话,他是有心无力。而且还得讨好枢密使,我就不同了。都是干酒楼的,总会有点争斗。”说着她又笑道:“但是比起枢密使来说,我们都不过是小买卖,就光玻璃每年给枢密使带来的财富,我们都是望尘莫及,其它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奇摇摇头道:“张娘子过谦了,你们金楼每年赚的钱,可是不少呀,特别是最近几年,我醉仙居是赚钱多,但是花费的也多,而且,玻璃的税收,你应该是知道的,算下来,我哪里还有什么钱赚。”

    张春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听说最近枢密使又研制出一种咖啡,虽然我没有尝过,但是我听说,这咖啡可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如今已经传到东京人人皆知,想必到时又能为枢密使大赚一笔,真是令我等羡慕不已啊!”

    李奇品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张娘子似乎这话里有话呀,我们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张娘子有话就直说吧。”

    “枢密使果然快人快语。”张春儿笑道:“是这样的,我想与枢密使做一笔生意。”

    李奇呵呵笑道:“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与你做生意,至少每一次咱们都达到了双赢,这可是非常难能可贵。”

    “承蒙枢密使看得起,春儿真是受宠若惊。”

    张春儿微微颔首,又道:“我想得到咖啡的种子和制作秘方。”

    李奇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嘴角微微上扬道:“这笔买卖的基础真不是一般的高呀,我想很难让我们达到双赢。”

    言下之意就是你金楼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取我的咖啡?

    张春儿笑道:“这我知道,但是我最近得知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想必对于枢密使非常重要。”

    难道与金国有关?不可能呀,完颜宗望不是傻子,没有派人来杀她,就已经算是给面子了。李奇眉头稍皱,道:“那我得先听听看,看你这个消息是否真的拥有这个价值。”

    张春儿道:“前两日,我在少宰府时,无意间见到一人。”

    李奇皱眉道:“什么人?”

    “王黼。”

    砰!

    李奇手中的茶杯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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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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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李奇的表情,张春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抿了一口茶,又放下茶杯来,笑道:“枢密使觉得这个消息的价值是否够了?”

    糟糕,被她夺得先机了,这不行,我可不喜欢被动!李奇一怔,将茶杯放好,又往后面喊道:“店家,麻烦你把这里擦擦。”

    “是。”

    那店家赶紧拿着抹布走了过来,把桌子给擦干净。

    待这店家离开后,李奇才笑道:“王黼?张娘子不会是看错了吧?”

    张春儿道:“当时那人行走匆忙,我也只是匆匆瞥了眼,若是别人我可能会看错,但是王黼的话,是很难认错的,枢密使可不要忘记,王黼与一般汉人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区别。”

    李奇道:“我怎么会忘记,他是金毛吗。”

    张春儿笑道:“正是。”

    “可是很多西域人都是金毛,光凭这个不足以说明那人就是王黼吧,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的的确确看见那就是王黼,不管是身形,还是样貌。”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王黼早已经被酒鬼给杀了,连人头都带来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奇一边思忖,手一边转动的茶杯,过了片刻,他又道:“就算是王黼,那又如何?王黼不过是一个废物,他存在与否,对我而言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张春儿笑道:“是,王黼的确对枢密使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是秦桧呢?”

    李奇眉角处稍稍颤抖了两下。

    张春儿又道:“枢密使可别忘记,我是在秦少宰府上见到王黼的。”

    李奇突然呵呵一笑,道:“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你个消息还真有些价值。”

    张春儿道:“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要是再多得话,我恐怕想得到的就是玻璃的配方了。”

    李奇眼中稍稍有些失望,道:“要是如此的话。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这条消息是否值那个价。我还得去查查。”

    张春儿笑道:“这是自然。”

    李奇突然道:“张娘子,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就这么告诉我,万一我不认账,你岂不是亏惨了。”

    张春儿笑道:“你是枢密使,我只是一个商人,别说这事,任何事你想赖账。我都没有办法,哪怕是签了合约,不仅是我,天下商人都是如此,要是个个都抱有这种心态,那谁还会跟枢密使合作做生意了,枢密使,你说是吗?”

    “有道理。”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最欣赏张娘子的一点,做任何事都非常果断。从不绕弯子。”

    张春儿微微笑道:“枢密使过奖了,我只是觉得跟枢密使谈买卖,还是直接一点好。毕竟枢密使绝顶聪明,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既然瞒不住,何不痛快一点说出来,还能博得一点信任。”

    李奇哈哈道:“张娘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哪里,哪里。”张春儿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去贵府道贺去了,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张春儿就先告辞了。”

    李奇点点头道:“你去吧,你去吧。”

    “告辞。”

    “等下!”

    李奇突然叫住张春儿。又道:“你这算不算是出卖了秦桧?”

    张春儿摇头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眼中没有敌人。只有利益,这可是你说的。”

    李奇呵呵道:“我还说过,我喜欢与商人合作。”

    “我也是的。告辞。”

    张春儿走后,李奇突然眉头一皱,暗想,王黼已经死了,但是她却说见到了王黼,那么应该是她认错人了,可是为何她会一口咬定那人就是王黼了,不错,以王黼样貌的特征,这的确非常容易认,但问题是王黼确确实实已经死了,难道真是她看错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个貌似王黼的人突然出现在秦桧的府中,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可是思想来去,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其实就算王黼还活着,对于李奇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了,但问题是这里面牵扯到了秦桧,李奇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忽然眼中一亮,想起一人来,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急忙起身离开了。

    太师府。

    如今蔡京极少出们,也很少见客,整日在家与他的孙儿和曾孙玩耍,如今太师府门前是门可罗雀。

    “老爷,枢密使来了。”

    蔡勇走进屋内,向正在听几个孙儿朗读诗书的蔡京说道。

    “他怎么来了?”

    蔡京好奇道:“你不是说今日小六子,小玉、马桥他们结婚吗?”

    “我也感到好奇。”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蔡京嘀咕一句,手一挥,道:“带他去后堂等我吧。”

    “是。”

    李奇在后堂等了一会儿,蔡京就在蔡勇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急忙走过去搀扶着蔡京,笑道:“李奇冒昧拜访,没有打扰到太师享受天伦之乐吧。”

    蔡京呵呵道:“你能来,老夫也很开心,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只是今日老夫听说你的得意徒弟成婚,你怎么上这来了?”

    李奇道:“哦,陈大娘、吴大叔他们不也在么,又都是独生子,我在那里的话,他们会少很多快乐的,所以我就出来走走,想着想着就上你这里了。”

    “这倒也是。”

    蔡京坐了下来,手往边上伸了伸,道:“你也坐吧。”

    李奇见他动作似乎比以前又迟缓了一些,关心道:“太师,最近身体还好吧?”

    蔡京摆摆手叹道:“一天不如一天了,想来也快了。不过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十分感激上苍了。”

    李奇心中一叹,只觉人生真是太短暂了。

    蔡京问道:“你最近还好吧?”

    李奇道:“身体倒是还好---。”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下。

    蔡京皱眉道:“怎么呢?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算了。他这把年纪了,就别打扰他了。还是让他安度这所剩无几的时日吧。李奇沉吟片刻,才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太师你刚才这般问,让我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

    “梦?什么梦?”

    李奇呵呵道:“说来也好笑,我昨日竟然梦到一人。”

    “谁?”

    “王黼。”

    “王黼?”

    蔡京的确感到有些惊讶,道:“你怎么会梦到他?”

    李奇道:“我也不清楚,所以自己也觉得好笑。”

    蔡京道:“那你梦到他在干什么?”

    李奇道:“具体我记不清楚了,我只是梦到他回京城了。”

    蔡京呵呵一笑。道:“李奇,如果王黼还活在这世上,那你就真的需要好好检讨一下了,不过老夫相信,你应该不会放这么愚蠢的错误吧。”

    李奇呵呵道:“我就是怕他的鬼魂来找我。”

    言下之意,就是王黼要来也只是鬼了,人是不可能的了。

    蔡京呵呵道:“想不到你还怕这些。”

    李奇叹了口气,道:“太师,我觉得好像这官做的越大,这人反而越胆小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这一点也不奇怪,老夫也是如此。”

    蔡京道:“这人啊,拥有的越多。就越怕会失去,这一怕起来,就什么都害怕了,你已经算是不错了,比老夫那时候强多了。”

    “是吗,我还以为就我是这样的了。”

    李奇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怕,只是当时被吓到了,这王黼生得跟个西域人似得。金毛绿眼,活得倒还好。要是突然出现在梦中,确实有点吓人呀。太师。这王黼是不是西域人啊?”

    蔡京摇摇头道:“这老夫也就不太清楚了,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当初五胡乱华,导致有很多类似于王黼这样的人。”

    “也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李奇呵呵笑了笑,哼道:“不过像王黼这种拥有异国血统的人,也能当上宰相,真是奇了个怪,说好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真不知是哪个家伙提拔他上来的。”

    蔡京沉眉一瞪,道:“你说的那个家伙就是老夫。”

    “是吗?”

    李奇双目一睁,显得极为惊讶。

    蔡京哼了一声,道:“老夫你骗你作甚,你与王黼打过不少交道,也知道王黼可不是一个酒囊饭袋,当时他是事先打听到太上皇会重用老夫,于是他在朝中大肆拍老夫马屁,极力推荐老夫,老夫当时并不知道,心中十分感激他,后来老夫做了宰相,就提拔他上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厮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他当时已经深得太上皇的宠爱,老夫几番想贬他出京,都被他快一步化解了,要不老夫为何总是说此生打过最大的一次败仗,就是败在王黼手里。”

    “原来是这样。”

    李奇点点头,道:“我一直都以为王黼一定是靠他父亲或者他的叔父爬上来的。”

    “他父亲不过是一个读书人而已,就当了一个小官,连提拔人的资格都没有。”

    说到这里,蔡京突然一怔,道:“不对呀,你不可能没有对王黼的家世进行过调查。”

    你这老货,用得着反应这么快吗,你丫是不是装的一副快要嘎嘣的状态啊!李奇眼中掠过一抹慌乱,道:“我倒是想调查,可是我都还没有开始调查,就已经知道王黼的父母早就去世了,他也是独生子,连个表兄、堂兄都没有,就王宣恩一个儿子,根本没什么可调查的,要不然那一次就一窝端了。”

    “这倒也是。”

    蔡京点点头,突然道:“不过他也不是连一个兄弟都没有。”

    堂弟?李奇皱了下眉头,道:“哦?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蔡京呵呵道:“其实他还是有一个堂弟,据说是他叔父的儿子,二人长的非常相似,不过他这个堂弟就远不如王黼了,整天就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而王黼当时正牟足劲往上爬,担心这个堂弟连累了他,就把这个堂弟弄走了,但是后来王黼当了太宰,也没有让他这个堂弟回来,据说是在外惹事被人打死了,老夫看这传言非虚,老夫也见过他这堂弟一两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恶性难除的市井之徒。”

    李奇若有所思道:“想不到王黼还有一个堂弟。”

    蔡京嗯了一声,道:“怎么?你不会害怕他这个堂弟来报复你吧,呵呵,别说他那堂弟有可能死了,就算没死,也不足为虑,你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玩死他,连斩草除根这词用在他身上,都嫌浪费。”

    李奇笑道:“太师说笑了,就算王黼还活着,我也丝毫不惧,更别提他这个堂弟,我只是感到有些诧异罢了。”这话虽如此,他的眼中还是闪烁着一丝担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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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别人成婚,我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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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李奇已经敢肯定,张春儿见到的那个人就是王黼这个神秘的表弟。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有些纳闷,王黼的表弟为何会出现在京城,难道就不怕他赶尽杀绝吗?而且还傍上了秦桧。

    可这思来想去,李奇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把柄在王黼手中,即便有,那也是跟赵楷有关的,反正当初那事是他跟赵楷串谋好的,要是宋徽宗还在位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皇上可是赵楷啊。

    将整件事来来回回在脑中过滤了好几遍,李奇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而且他对张春儿的话一直都有所保留,张春儿是有一颗商人的心,她从不忠于任何一个人,她忠于的只是利益,不然她当初也就不会背叛完颜宗望了。

    可是他越想不通,就越恼火,心里还暗骂自己越来越胆小,md,老子还只是一个小厨师的时候,就敢跟王黼对着干,如今当了枢密使,连王黼的一个表弟都怕成这样,真tm怪哉。

    既然想不明白,他倒也懒得去想了。

    蔡京似乎也没有多疑,毕竟他年纪大了,也喜欢回忆往事,借着王黼又和李奇说起了往事,这一往可就得从几十年前说起了,但是李奇却一点也不觉得苦闷,反而听得非常有兴趣,其实他并没有做过官,初入官场时,完全就是凭借着一些生意上的手段和一些小聪明,他多半的政治之道其实都是师从蔡京。

    谈着谈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分,李奇非常顺其自然的到太师府又蹭了一顿午饭,直到蔡京要午睡了,他才起身告辞了。

    出了太师府,他直接去往了西郊一片竹林里面,而里面早有一人在恭候他了。

    “小人余庄参见枢密使。”

    这人就是新任的狗仔头头余庄,也是当初在秋风坊替李奇解围的那个扫地工,南博万走后,他就全面接手了南博万的工作。

    “免礼。”

    李奇非常直接道:“我今日叫你前来,主要吩咐你去办一件事,给我好好盯住秦桧。”

    “是。”

    余庄一拱手,又道:“可是秦桧府邸内外也有不少哨探,我们的无法潜入。”

    秦桧是李奇一手提拔上来的,曾在多次运动中,李奇暗中派南博万他们相助秦桧,虽然没有让秦桧插手,但是秦桧也知道李奇手中有这么一支神秘部队,鉴于秦桧的性格,他不可能不防的。

    这倒是提醒了李奇,暗道,也对,若是我太激进了,反倒是显得我很害怕。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盯着外围就行了,不必要潜入到腹地,但是你吩咐弟兄们,给我注意进出秦桧府邸的陌生人。”

    余庄点头道:“小人遵命。”

    李奇如今也是一头雾水,也不好下命令,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又道:“南博万那边可有消息?”

    余庄道:“哦,一切好像都还顺利,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毕竟中间还隔着海,这消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传到京城来。

    李奇又询问了下余庄最近京城内的情况,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好奇的。

    询问完后,他见天色差不多了,就回去了。

    李奇身在外面,不知家中有多么的热闹,反正三教九流皆有,因为这三对新人接触的社会层面不一样,而且他们又都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这正是因为如此,这来得客人可是不少,光枢密使府邸就摆了两百桌,要知道醉仙居集团的员工集体放假,包括醉仙居都被征用来置办宴席,这人数可想而知。

    当然,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马桥、吴小六、陈阿南,不过今日上秦府迎亲的时候,这三个家伙竟然吃里扒外,帮着三位新娘对付高衙内他们,气得高衙内他们呕吐三斤血都有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坑队友的新郎。

    原来小玉、美美、小桃她们三人都是没有亲人的,她们的送亲团还是从王家、白家、郑家借的人,人数虽然可观,但是这些人都是书香门第的子弟,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战斗力十分低下,而他们的对手却是一群虎狼,光四小公子,他们就已经俯首称臣了,再加上周华这些莽夫,要是还加上马桥他们三位新郎,那根本就挡不住。

    要知道这三位新郎可是极爱他们的妻子,那真是爱到骨髓里面去了,特别是马桥,事事他都向着美美,不管是任何时候,美美说一,他绝不会说二,就是他这反骨起得头。

    反正高衙内是让这厮气死了。

    到了宴席间,这四小公子开始了最血腥的报复,一群二货是追着三位新郎官敬酒,没两下吴小六和陈阿南就不醒人事了,但是高衙内还肯让他们走,你醉也要醉到这里,唯独马桥这个千杯不倒还在苦苦支持,但是今日他可不敢嚣张了,因为他得罪了迎亲团,没有人帮他喝酒,等于就是他一个人在对抗整个世界。

    真是要命啊!

    不过马桥也够狠的,起手式就把四小公子给灌的晕头转向,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从李奇那里学来的。

    这一场酒席喝的真是昏天暗地,关键是这枢密使府邸的酒那是喝不完的,从中午开始,一直喝到傍晚时分,俅哥他们早就闪了,席间全都是年轻一辈的。

    “咚咚咚!”

    “有人。”

    “咚咚咚!”

    “有人。”

    “咚咚咚!”

    “有人。”

    哎呦!怎么都满了啊!

    洪天九捂住胯下在一排茅厕前直蹦跶,这酒喝多了,尿自然也多了,问题是这人也多呀,茅房里面全部满了。洪天九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夹着大腿快步往南面跑去,不一会儿,他就来到花园,寻思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在这里解决应该没有人发现的,再说我这还是帮他们施肥。

    他悄悄潜入花园,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自己的宝贝。

    “呼---好险,差点没有拉到裤子上。”

    洪天九长长吐了口气,一个冷战打的整个人都轻松了,。

    “啪!”

    “谁---谁打我。”

    “我。”

    洪天九转过头来,只见一道黑影站在他身后,吓得险些一屁股坐在自己施肥过的土上,惊颤道:“李大哥。”

    来人正是李奇,他原本以为这都到傍晚了,也应该结束了,哪知这些家伙竟然从中午喝到现在,他又最见不得这种酒席上敬酒的场面了,于是就偷偷来到花园走走,哪知还没到一会,忽见一个鬼祟的身影跑了进来,他认出了是小九,正准备出声时,发现这家伙竟然直接撒起尿来,这可是把李奇给弄蒙了,当然,更多是愤怒,殊不知,他当年也差点在秦府的花园就地解决,区别在于,他是在别人的地盘,而小九是在他的地盘。

    李奇双手叉腰,道:“我说小九你丫还真是----。”

    他话才刚说到一半,洪天九一撸裤子,抓着李奇的手臂,就嚷道:“哎呦,李大哥,你今儿去哪里了,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走走走走,咱们喝酒去。”拖着李奇就往门口那边走去。

    “斯多普!”

    反应过来的李奇大吼一声。

    “干啥?”

    李奇怒视着小九,“你先把你肮脏的手放开。”

    “哦。”

    “然后给我滚粗这里。”

    “哦。”

    洪天九连哦两声,就飞快的溜走了。

    咦?小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李奇望着小九幻影一般背影,眨了眨眼,突然醒悟过来,对呀,我还没有教训这小子,竟然敢在我的花园随地大小便,md,这小子真是狡猾,竟然还懂得混淆视听,岂有此理。

    “夫君,是你在里面吗?”

    小九离开没有一会,又见一道倩影出现在门口。

    这声音李奇是再熟悉不过了,李奇忙道:“七娘,是我。”

    白浅诺一听,快步走了过来,“夫君,真的你呀,你这一日都去哪里了,可把我担心坏了。”目光还关切的打量了下李奇。

    李奇笑道:“放心,我没事,我只是去外面走了走。”

    “可这是为何?”

    李奇早上其实吩咐过了陈大娘,白浅诺也知道,但她就是不明白,今日成婚的每一对新人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但是他却不辞而别,这令七娘百思不得其解。

    李奇突然一脸愧疚道:“七娘,对不起。”

    白浅诺错愕道:“为什么要与我说对不起。”

    李奇道:“其实这府邸第一对新人,应该是我们才是。”说话间,他偷偷用目光瞟了白浅诺几眼。

    白浅诺一怔,沉默少许,才道:“夫君,你知道我不太在乎这些,有些人婚礼办得隆重,但是婚礼后的日子却过的是冷冰冰,这不过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其实能每年看见你,七娘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非常好奇,你今日为何会出去,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奇叹了口气,坦白道:“七娘,实不相瞒,因为以前的一些事,让我对婚礼有一种恐惧感,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办婚礼的原因。”

    这个答案倒是让七娘有些意外,“恐惧?”

    李奇点点头道:“甚至无法呼吸,我也是上次在郑逸的婚礼上察觉到这一点,其实我以前一直不愿提起婚礼,可能也是因为潜意识里面的恐惧。”这也许就是穿越后遗症吧。

    白浅诺倒也信了,因为除此之外,别无解释,但是她见李奇似乎不愿多说,也没有勉强,咯咯笑道:“真是想不到堂堂枢密使最害怕竟然是婚礼。”

    “别说了,你自己都觉得惊讶,但事实就是发生了。”

    李奇伸出手来,将她揽在怀里,道:“就是委屈了你们。”

    白浅诺将脸颊贴在李奇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说道:“这算得什么委屈,记得当初我父亲反对咱们的事,当时我就没有想过要举办这婚礼,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但是李奇知道,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对于新娘服充满憧憬,暗道,我得想办法克服这个恐惧症才是,一定让要她们穿上世上美丽的新娘服,做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白浅诺眼眸突然一转,狡黠的笑道:“其实夫君你也可以借着马桥他们的喜庆洞房花烛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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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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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是这般想的。”

    李奇听到这洞房花烛夜,登时兽血沸腾。

    “去。”

    白浅诺轻轻拍打了下李奇,“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洞房,真是好不知耻。”

    李奇在白浅诺耳边嘻嘻道:“其实每一次与你那个那个都觉得宛如出初次,今晚就你陪我了。”

    “今晚可不行。”

    白浅诺两颊酡红,忙摇着头。

    “为何不行,你月事来了?”

    “不是啦。”

    “那是什么?”

    白浅诺狐疑的瞧了眼李奇,“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李奇挠着头道:“我是真不知。”

    白浅诺道:“你难道忘记一个人了吗?”

    “谁?”

    “哎呦,你怎么这么笨,就是王姐姐啊!”

    “夫人?”

    李奇惊呼一声,双目掠过一道精光,羞答答道:“这——这——这不太好吧。”

    白浅诺不解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夫君你不愿意么。”

    李奇腼腆道:“不是我不愿意,就怕夫人她不愿意。”

    白浅诺:道:“王姐姐都已经在这里住下了,而且圣旨你也都交给她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以前只是以为你要举办婚礼,但是今日听说你有什么恐惧症,才知不是这个原因,既然如此,你还等什么,王姐姐年纪可也不小了。”

    李奇略带一丝怪异的目光瞧了眼白浅诺,“你——你就不吃醋吗?”

    白浅诺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这人都住到家里来了,我现在才来吃醋,岂不是晚了一点,当初我也与你说过。其实在最初我知道你何红奴的事,心里的确很不开心,但是我娘说了,像夫君你这样的人,需要更多能够信任的人的帮助,而最能够值得信任的,莫过于夫君你身边的女人,每个大家族都是这么来的,而且,我当初的一时纵容。似乎也换来不少回报,像燕福、十娘她们不也帮助了夫君不少忙吗?若非如此的话,当初开封保卫战,可能我们会一败涂地,而且,夫君你出征时,我至少不会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家里,还有封姐姐她们陪我,夫君。你说我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作为人上人,首先要做得就是赶紧开枝散叶。然后开始复杂的联姻势力,没有庞大的亲人群体,是无法形成一个家族,而没有家族的势力。又很难得以长久,白夫人可是比白浅诺要精明多了,但是她却帮着白时中纳妾。目的就是要让白家长久下去,若非当时她生下七娘,也许李奇的到来,就会让白家从此消失在世上,哪怕是苏轼也没有例外。

    这其实只是上流社会的一种经营手段罢了。

    当然,李奇从始至终都就没有这个概念,他只是一切随缘,要真是一本正经的纳妾,就算人数再翻个十倍,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当初蔡攸的家中的小妾可比他家的下人还要多一些,故此白浅诺的这一番话,让他十分感动,紧紧抱住七娘,道:“其实帮我最多的就是你。”

    白浅诺嫣然一笑,又道:“但也到此为止了。”

    李奇立刻保证道:“一定,一定。”

    真是得了便宜才来卖乖。白浅诺瞧他一眼,道:“王姐姐她们都在后堂打麻将,你要不要过去?”

    夫人脸皮薄得很,若是我跟她一块过去,她和封宜奴肯定会调侃我们的,这好事反而成不了。李奇深知白浅诺、封宜奴的手段,心里也怕被她们揶揄,道:“你先去吧,我得去前院看看衙内他们死了没有,随便再向马桥他们说声恭喜。”

    白浅诺倒也没有勉强,与李奇出了花园,一个就向后院行去,一个就向前厅行去。

    来到前厅,李奇只是躲在门后往里面瞧了眼,虽然还是大红灯笼悬挂,到处都是一片张灯挂彩的,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可是席间却是一片狼藉,碗筷、酒瓶扔得一地都是,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桌上,酒鬼是抱着酒坛子靠在梁柱上呼呼大睡,而周华则是吊着双手趴在护栏上,显然是吐着吐着就睡着了。

    大醉的柴聪兀自不改装逼的本性,双手抱胸,面无表情,靠在椅子上熟睡了起来,高衙内和洪天九这一对二货更是不得了,两人偎依而坐,相拥在一块,你趴在我肩膀上睡,我趴在你肩膀上睡,你的口水沾湿了我的衣领,我的鼻涕沾湿了你的后背,横批,湿意满满。

    他们也很好的诠释了“基友”一词。

    李奇没有搜寻到樊少白的身影,心里也明白,就凭樊少白的尿性,肯定早就溜之大吉了。

    至于三个新郎官么,早已经不省人事,吴小六、陈阿南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唯独马桥还是坚挺,他也是全场唯一醒着的人,其实他在中场的时候已经醉过了一次了,但是醉醒后的马桥那是非常恐怖的,直接把这些公子党全部干倒,他此时正坐在桌子上,端着一个巨碗,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就是喝酒的时候不吃饭,就一心一意的喝,酒喝完了再来吃饭。

    李奇闻的那股酒味,就已经开始作呕了,道:“这群家伙,我还是明日再跟他们说恭喜吧。”说着他就叫来下人,把高衙内这群家伙送回各自府上,至于阿南他们,有陈大娘照顾,倒也不用他操心了。

    安排好这事后,李奇就离开了,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可是刚刚来到后院,他忽见一道丰腴的倩影从方面里走了出来,这不用看脸,也知道是夫人啊!

    这么巧?难道是天意?

    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鉴于前面七娘的一番话,李奇纯洁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想法可就多了,嗯。七娘说的非常有道理,她都已经委身下嫁于我,我不能冷落她呀,这也是迟早的事,宜早不宜晚,也罢,今日老子就把这事跟办了,谁tm说不当新郎就不能洞房了,没有的事。

    “李奇?”

    忽听一声轻盈的声音,李奇一怔。发现夫人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了,还吓了一跳,“夫人?”

    这就是心虚的表现啊!

    王瑶轻轻笑道:“其实你用不着愧疚的。”

    “啊?”

    李奇茫然不知道:“我为何要愧疚。”

    王瑶道:“这婚礼不过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若是不喜欢,办与不办,倒也无所谓。”

    其实上回郑逸结婚的时候,她就以为李奇心有内疚,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李奇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她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而且这句话若是出自她口,绝对是发自肺腑。其实她对婚礼也有非常大的恐惧,毕竟她是一个寡妇,即便李奇想要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她恐怕也不会愿意。她反而喜欢李奇特意安排的这种方式入住枢密使府邸。

    原来她一直以为我是愧对她们,才不愿到场。李奇一脸感动的说道:“夫人,你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我都快感动的窒息了,来,抱抱先。”

    王瑶退后一步,娇羞道:“你这人真是满肚子的坏心思。”

    日。她这么防我,我怎么下手呀!李奇尴尬的收回双手来,干笑几声,打了个哈哈道:“对了,夫人,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哦,今日闹了一日,我觉得有些累了,正打算回房休息。”

    李奇一拍掌,激动道:“真是太巧了,我也打算回房休息,要不一起。”

    王瑶猛地一怔,登时脸红如血,双手相互捏着,看似非常紧张,道:“那你——你去休息便是了,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就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汗!要不要拒绝的这么直接啊!李奇望着王瑶逃窜的背影,郁闷的叹了口气。

    “真的好巧哦。”

    忽听边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白浅诺、封宜奴、耶律骨欲、季红奴站在门前,个个笑的前俯后仰。

    尴尬啊!

    李奇走了过去,黑着脸道:“好呀,你们竟然偷听夫君我说话。”

    封宜奴咯咯娇笑道:“夫君,你怎么在王姐姐面前,就变得这么老实,平时那个口舌花花,颠倒黑白,甜言蜜语的夫君去哪里了。”

    李奇快速伸出手,将封宜奴拉进怀里,咬着牙笑道:“若是封大娘子想领教的话,夫君我倒是乐意奉陪。”

    封宜奴微微挣扎了一下,俏脸一昂,哼道:“说不过就知道动手,有失君子风范。”

    李奇嘻嘻笑道:“娘子不就是喜欢我动手吗。”

    “才没有了。”

    封宜奴猛地一挣扎,逃脱开来,赶紧躲在骨欲后面,探出头来,笑道:“有本事你倒是对王姐姐动手,就知道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汗!这都能扯到英雄好汉上面去。李奇抓了抓头,道:“我——我那是尊重,你们懂什么?”

    耶律骨欲淡淡道:“如此说来,你从未尊重过我们。”

    白浅诺哼道:“亏我们还一心惦记着你,原来你只喜欢王姐姐。”

    封宜奴忙点头道:“就是,就是。夫君,你太偏心了。”

    说着三女突然一致望向季红奴。

    季红奴是个好女孩呀,她对李奇痴心一片,哪里会调侃李奇,可是如今她见几位姐姐都望着她,这亚历山大呀,缩着头小声道:“红奴觉得三位姐姐说得有道理。”

    李奇气得直翻白眼,道:“你们这是诚心的啊!”

    封宜奴撇着嘴道:“事实就是如此,方才你自己也说了,就知道在我们面前威风,有本事你倒是去呀。”

    白浅诺轻咳一声,威严十足的说道:“既然王家三娘已经嫁入我们李家的门,理应要伺候夫君就寝,夫君,你别怕,我们为你撑腰。”说着,她自己嘴角先抽动了几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耶律骨欲点头道:“夫君,你可是一家之主,被自己的夫人拒之门外,未免也太没出息了。”

    三女又看向季红奴。

    季红奴都快哭了,头都快缩道衣服里面去了,小声道:“红奴觉得三位姐姐说的很有道理。”说到后面已经是声若蚊吟,但是没有关系,最重要是她已经表态了。

    我tm被你们这样奚落,哪里像个一家之主了,靠,给点面子行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奇要是再退让的话,那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忒没有出息了,咬牙道:“谁——谁——谁怕了,去——去就去,多多多大的事。”

    封宜奴咯咯笑道:“夫——夫君,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说话都口——口吃了。”

    说完她们都咯咯大笑了起来。

    “我我我——你们够狠。”

    李奇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心中悔不当初,不该对她们太纵容了,殊不知这全是他自己的错,他嘴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以前有事没事就爱调侃封宜奴她们,这反倒让白浅诺他们统一了战线来对付他,她们团结一致,李奇还真说不过她们,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了,因为继续留在这里,也只会被她们奚落的。

    关键是李奇自己也觉得这事弄的真是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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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 尊重

    可恶的七娘,可恶的宜奴,可恶的骨欲,可恶的红---不,红奴是被她们逼的,红奴还是我的乖宝贝。£∝,

    李奇出了院子,气得嘴皮子是哆嗦个没完没了了,心里非常恼火,不就是洞房么,老子---老子还真就没有洞过,md,人生第一次婚礼就穿越了,可是那有如何,本人又不是六子那个雏鸟,不就是夫人么,怕个球啊!行,老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一家之主。

    说着他一个转身,气势杠杠滴奔着夫人的院子就去了,心里还在想,待会只要她一开门,我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扑倒,然后撕开她的衣服,最后---嘿嘿,好,就这么做,夫人,你可别怪我辣手摧花,我也是一个男人,是有尊严的,如果今日不办了这事,我还有何颜面继续留在这个家里面,我整天蒙着面过日子得了,嗯,李奇,你是好样的,我看好你。

    “咦?怎么就到了?”

    想着想着,李奇猛然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夫人的院门前,他一拍掌,道:“说干就干。”可是这脚他还悬在门槛的上方时,他突然神色一愣,暗道,真的要这样么?嗯,毕竟是洞房吗,洗个澡先,这---这是必须的,完全合乎情理,那就---还是洗个澡再来。

    气势瞬间低落到了低谷。

    但见李师傅驼着背,垂着双手落寞的离开了。

    真是来得凶猛坚硬,退的却是温柔软弱。

    ......

    ......

    浴房内。

    李奇坐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内,却是一脸愁闷之色,喃喃自语道:“其实宜奴说的也没有错,我好像在面对夫人的时候,一身手段就施展不开,我究竟在怕什么呢?难道夫人给我下了降头?真是怪哉。可是这事我不主动,指望夫人的话。那不知猴年马月去,唉---。”

    这越想李奇越懊恼,头往后一仰,拿起帕子随意的罩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听得哗啦一声,他突然猛地站起身来,道:“不管了,怎么也要去试试,不然就太窝囊了,七娘她们说的对。现在我与夫人可不是雇佣关系,也不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而是夫妻关系,这夫人伺候丈夫睡觉,天经地义的事,老子怕什么,我又不是欺负她,我只是履行义务而已。”

    ......

    ......

    一炷香后,李奇再度来夫人的院门前。他先是把下面伺候的女婢都给撤走了,然后偷偷潜入院内,见夫人的房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心想。咦?夫人还没有睡,难道是在等我?

    “李奇?”

    正当这时,左侧突然响起一个诧异的声音。

    “什么人?”

    李奇吓得一哆嗦,转头望去。只见一道倩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但见她头发湿漉漉的,脸色还冒着丝丝热气。那修长的身段套着一件淡白色的睡袍,可谓是娥脸如画,白衣胜雪,虽然不是透明的,但是也感觉得到那丰满硕大地酥胸是全无束缚,秀发垂腰,端的清丽端庄。挺拔高耸。丰满的身材展现出两条完美的曲线玲珑。哪怕是这惊鸿一瞥,却也叫人血脉喷涨。

    不是夫人是谁?

    李奇大口吞咽着,乖乖滴,你这不是成心诱惑我吗。

    王瑶见双目直盯盯的望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吞了一般,那修长如玉的脖颈不禁卷起一层红晕来,但同时心里又冒起浓浓欢喜之情,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李奇露出这般眼神,但是这种感觉却还是头一次,不禁羞怒道:“你---你看什么。”

    李奇微微一怔,只觉眼睛酸痛,不禁眨了几下,神志不清的说道:“施主,你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

    话刚出口,他自己先反应了过来,咦?这不是西游记的经典台词么,看来剽窃真的会上瘾的。

    王瑶倒是习惯了李奇这神来之笔,见惯不怪了,道:“哦,我刚刚洗完澡。”

    “巧了,我也刚刚洗完澡。”李奇立刻道。

    王瑶嗯了一声,道:“你今日怎么有些奇怪呀。”

    “是吗?”

    李奇干笑道:“巧了,我也这般觉得。”

    看来是老毛病犯了。王瑶道:“你找我有事吗?”

    “有---。”

    李奇欲言又止,心里一个声音怂恿道,冲上去,扑到她,冲上去,扑到她。不过他最终还是压制住心中的魔鬼,道:“哦,我刚才喝了一点咖啡,睡不着,就想找你聊两句。”

    王瑶黛眉微微一皱,道:“都这么晚了,还聊什么,明日再说吧,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去歇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声音平静的让李奇只觉无比失望,“哦”了一声,道:“那---那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晚安。”说着他就转身往门口走去,心里痛骂自己,李奇,你丫真是没用,方才就应该冲上去,你丫今后真的要蒙着脸做人了。

    正当他快要走到门口时,后面突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李奇。”

    “在。”

    王瑶只觉一阵劲风刮来,还眯了眯眼,带睁开眼时,发现李奇已经站在他面前了,这一句喊的,如今的李奇是八头牛也拉不走了。

    “夫人,有何事吩咐?”

    李奇眨着眼睛,一脸纯洁的看着王瑶。

    王瑶都有些不敢直视李奇的目光,稍稍偏过头去,细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困意,要不我就与你聊会。”

    “极好,极好。”

    李奇兴奋不已,赶紧拉住她的吧。”

    来到屋内,泛黄的烛光照在夫人那雪白的脸上,风情万种,煞是迷人。

    李奇想坐床上,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问题是床在里屋,羞涩的他最终还是与夫人坐在了椅子上。

    “你可以放开了吗?”

    因为两张椅子旁边还隔着一个小茶几,这样牵着手,李奇自己也觉得有些怪,“稍等。”

    他突然站了起来,双手将茶几抬到对面去了。

    王瑶惊诧道:“你干什么?”

    李奇没有做声,又将椅子搬到王瑶身边,握住她的手,嘻嘻笑道:“那茶几太难看了,明日我给你弄一套新的。”

    王瑶这才明白过来,不禁两颊染上一片酡红,偷偷瞥了眼李奇,只觉心跳的非常快。

    李奇握着王瑶的手,目光从未离开过佳人,她本生得绝色容姿,气质又端庄娴静,看着看着,李奇心中的邪念渐渐消失了,只觉能拥有此刻已经足以。

    王瑶见李奇这个话唠突然变得无比安静,心觉好奇,又偷偷瞧了李奇,虽然李奇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但是这一次她看到不是那吃人的目光,而是充满浓浓爱意的目光,心头一暖,万般甜意涌上心头来,琼鼻微酸,这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夫人,你怎么哭了?”

    李奇见王瑶突然落下眼泪来,心头一惊,只当是自己唐突了佳人,闪电一般的松开手来,慌忙的解释道:“是不是我吓到你了,其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呦,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个想法,但是我绝对会尊重你的,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去休息好了。”

    他越是这么说,王瑶的眼泪却掉的越快。

    我就是说嘛,这事怎能一厢情愿,这下好了,弄得又收不了场了。李奇见她哭个不停,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急的眼泪也快要掉出来了。

    王瑶见李奇焦急的模样,心中一疼,突然伸出手主动的拉着李奇的手,破涕为笑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我这是太感动了,所以才哭的。”

    “感动?”

    李奇有些发蒙,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令她感动的事,道:“夫人,我这人有些笨,你是知道的,那你能不能仔细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感动,我保管以后天天都做。”

    王瑶噗嗤一笑,道:“记得你曾说过会永远尊重我。”

    “这话我倒是记得。”

    李奇点点头,又带有一点诧异道:“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现在再来感动,是不是晚了一点。”

    “不晚,一点不晚。”

    王瑶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道:“这是我此生听过最动听,也是最真诚的话,谢谢你能这般尊重我,这般待我。”说到这里,她嫣然一笑,露出那整齐白亮的皓齿,双目顾盼生辉,照亮了脸色的泪珠,当真是美丽至极。

    她很少夸人,特别是面对李奇,她以前可以说是讨厌李奇那种商人心理,要不是李奇还搭救了不少难民,让王瑶看到李奇还是有可取的地方,恐怕她们也不会合作的这么久,毕竟这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奇还有些受宠若惊,挠着头傻笑道:“你是我妻子,待你好,尊重你那都是应该的。”说这话时,李奇心里又觉得非常内疚,暗道,是啊,夫妻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尊重,亏我方才还尽想着那些事,真是“金”虫上脑,着实不该啊。想到这里,他开始屏气凝神,默念起静心咒来。

    可是这口气还未屏住,忽听见王瑶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是你妻子。”说着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凝视着李奇,红着脸小声道:“李奇,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咳咳咳---你说什么?”

    李奇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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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千年修得共枕眠

    老天!你是诚心想玩死我吧,老子兽血欲狂时,你娘的冰水是一缸一缸的倒,都快把我浇成冰棍了,现在老子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男人时,你又这样,我tm真是恨死你了。

    这回轮到李奇哭了。

    这人分明就是成心的。王瑶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的,哪里还有勇气说第二遍,脸偏过去,道:“没听见就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

    李奇倏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今晚我可哪里都不去了,打死我也不走了。”

    王瑶瞧着李奇一脸稚气,心中是好气又好笑,红着脸道:“你不走便不走,又没有人勉强你。”

    李奇委屈道:“可是你以前总是让我滚的。”

    王瑶噗嗤一声,又赶紧收住笑意,道:“那是你活该!谁叫你总是惹我生气。”

    “是是是,我活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李奇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道:“三娘,我此生此世都会好好爱你的,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王瑶一怔,满目柔情,道:“李奇,你以前常常怪我唠叨你,但纵使你再不喜欢,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不奢求太多,只望你能能平平安安,那就足以了,你以前说的很对,我之所以不愿再拥有,只是害怕失去,现在我拥有了,我真的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

    李奇笑道:“你放心,这世上能害我的人还没有出生,我们的好日子还长的很,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最向往的日子,因为那也是我最向往的。”

    王瑶再一次喜极而泣,不禁主动拥抱住李奇。

    李奇也是紧紧搂住她。

    二人向拥了好一会儿,李奇突然在王瑶耳边小声道:“夫人,虽然我目前还不能给你一个婚礼。但是我能给你一个洞房。”

    王瑶一听洞房二字,登时脸红如血,嗔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李奇嘿嘿道:“夫人明断秋毫,小人佩服佩服。”说着他突然一个新娘抱将王瑶抱了起来。

    “啊!”

    王瑶惊呼一声,准备不足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搂住李奇的脖子!

    李奇望了眼面前这娇羞的佳人,只见她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呵呵一笑,大步朝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面。

    李奇坐在床边,望着王瑶那红艳饱满的嘴唇。怦然心动,只想亲吻她。

    “等下!”

    正当李奇将头探过去的时候,王瑶突然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还等?上天啊!

    李奇一听这二字,整个人都傻了。

    随后王瑶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崩溃,“你先出去下。”

    “这---!”

    李奇的眼角都冒着泪光了,十分困惑的望着王瑶。

    王瑶轻声道:“你不是说一生都要待我好,尊重我么?”

    李奇道:“这是绝对的,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王瑶却是不肯说,道:“你就先出去一下。”

    李奇都快要崩溃了。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方才信誓旦旦的许下了诺言,道:“呐,只是一下哦。”

    “嗯。”

    李奇这才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这刚转过身来,忽见门也关上了,还听到反锁的声音。什么情况,不会是耍我吧,这可玩大了。

    这让李奇是空前紧张。赶紧将耳朵贴了上去,可是里面很静,随后又听到水的声音,暗自好奇,奇怪,她在里面捣鼓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李奇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三娘,好了没有。”

    “还没有,你再等一会。”

    “还好,她还没有睡着。”

    李奇稍稍放心,坐了下来,喝一口茶,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正准备在敲门时,听得门栓开动的声音,心中一喜,忙道:“三娘,我进来了。”

    里面没有声音。

    李奇又道:“我真的进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不管了。李奇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里面,只见床前站着一个大美人,螓首蛾眉,身穿一件粉红的落纱长裙,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出一条几近完美的曲线,**修长饱满,秀发柔丝,琼口瑶鼻,美目流盼,点漆的瞳子散发出如星辉的光芒。云髻高盘,金簪斜插,簪呈丹凤,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圆润的脸庞上黛目青眉,鼻梁挺秀,樱桃檀口,似开实合,看上去端庄娴静,还带有一丝丝威严。

    李奇终于知道王瑶为什么不爱化妆了,哪怕只是淡妆,也是极要人命呀,而是王瑶还有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一点李奇第一见到她就感觉到了,幸亏她是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这要是白色的,那就成菩萨了,那李奇还真不敢下手了。

    王瑶偷偷瞥了眼李奇,见他都看傻了,心中略感欢喜,她并不知道李奇今晚会来,而且会发展到这一步,虽然没有婚礼,但对于他们而言,倒也算是洞房,王瑶可不想挂着泪痕,脏脏的与李奇洞房,女人嘛,总是希望一切都尽可能的完美,所以她方才推开李奇,好好打扮了下自己,并且拿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的首饰。

    “夫人,你真美。”

    李奇吞一口,情不自禁的说道。

    王瑶低声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很麻烦。”

    刚才是有那么一点。李奇自然不会这么说,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道:“怎么会了,我只是担心你,仅此而已。”说着他又笑嘻嘻道:“你是不是特意穿给我看的。”

    王瑶斜瞥他一眼,道:“明知故问。”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李奇望着娇艳欲滴的夫人,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忽然他呆了下,道:“三娘,其实我们在这里拜了天地,倒也未尝不可,但是我还是希望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要不咱们就先上车,哦不,我的意思是这三拜还是留给咱们的婚礼。”

    王瑶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李奇伸出双手揽住她她细腻纤细的腰肢,笑呵呵道:“你说着是不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王瑶稍稍低着头,但还是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以前的夫人是不苟言笑的,而且爱多愁善感,但是今日夫人那可是妩媚性感至极,这一犟一笑都透着万种风情,迷的李奇是神魂颠倒,不能自拔,不禁缓缓底下头来,亲吻在那娇艳的红唇上,王瑶也轻轻的闭上了眼,可是当李奇正习惯性的准备进行下一步时,突然想起夫人还有一个洁癖,不禁又收了回来,心想,此等美好的时刻,还是不要出纰漏是好,我可不能再等了,这个还是等以后再慢慢教育吧。

    他可无法忍受王瑶在一次推开她了。

    忽闻一阵芳香入口,王瑶樱唇微微张开来,李奇双目一睁,难道---,呐呐呐,这可是你自己放行的,不能怪我了。双手稍稍一用力,将王瑶紧紧搂进怀里,王瑶黛眉还是稍稍皱了下,但是也没有推开李奇,双臂揽在李奇的脖子间,任其索取,似乎将二人之间那浓浓的爱意化作了一吻,直到那天荒地老。

    李奇突然霸道的将王瑶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王瑶嘤咛一声,紧紧闭上双目,只是满面潮红,娇躯微微颤抖着。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只听得身上的呼吸声变粗,又觉一滴水珠落在自己鼻尖上,心中一愣,怎么有水珠?不禁悄悄睁开一只眼来,只见李奇喘着气,满头大汗,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李奇望着她,一脸尴尬,喘着气问道:“夫人,请问,你这件裙子是多久以前的?”

    王瑶不明其意,只道:“是很多年前我娘给我做的。”

    “我说就吗,这根本不符合当下的潮流呀!太不科学了。”

    李奇一抹额头上的大汗,郁闷道:“我找了半天,连衣扣都没有找到,真是急死我了。”

    这人真是专爱难为我。王瑶羞涩的低下头,一双玉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红裙轻轻抖动了一下。

    敢情这衣扣是在夹缝里面,这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专爱折磨我们男人,要是让我知道,我就让他永远做不了衣服。不过李奇也没有功夫去骂那个可恶的裁缝了,毕竟**苦短呀,赶紧轻轻一拉腰带,红裙登时敞开来。

    李奇眼中精光一闪,连呼吸都停滞了。

    王瑶都偏过头去,不敢直视李奇的目光。

    红兜上一片雪白,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丰硕高耸,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巍巍颤颤,小小红兜怎能掩盖的住,欲裂衣而出。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啊!

    李奇就跟修炼什么魔功似得,双目赤红,当然,根据生物学来,这应该是充血造成的。

    一只大手缓缓攀上那期盼已久的高峰,心中的字母又发生了变化,只愿多生出一双手或许才能完全覆盖住。

    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春药。

    李奇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扑上去。

    “李奇---!”

    一声充满羞涩和高兴的惊呼!烛火摇曳,与那罗帐似乎处在同一个节奏上面,营造出一首极为美妙的曲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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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介绍:
身为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首席大厨的李奇,因为喝了点小酒,竟然奇迹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无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将贱卖的酒楼做起了厨师。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调的小厨师,可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男人太出色,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没空!”
“蔡太师想吃火锅?-让他提前一个月预约。”
“李师师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没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问她和赵明诚离婚了没有?”
“皇上想吃金汉全席?-还在筹备当中,十年后再说。”北宋小厨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小厨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