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北宋小厨师TXT下载北宋小厨师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北宋小厨师全文阅读

作者:南希北庆     北宋小厨师txt下载     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八章 新式赌场(上)

    京城内,卤味肆掠,而且愈演愈烈,仅仅一日,就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这些东西除了老人吃不了以外,小孩、大人、女人都喜欢吃,由于吃法相当方便,直接可以拿在路上吃,所以如今的卤味已经成为了大众化零食。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反而让金楼的腊味逃过一劫,没有一败涂地,毕竟客人对这两种食物的定义不一样,完全可以兼容。

    当然,虽不至于一败涂地,但损失可也是避免不了的,其实别说是腊味了,就连传统的肉食品,就像熟肉这些,都受到了不小冲击。

    醉仙居和金楼争得是不可开交,可把其余酒楼的掌柜给坑苦了,腊味风头刚过,这卤味又来了,他们日子过的是胆颤心惊,如履薄冰,只盼金楼和醉仙居停止他们的美食竞赛。

    好在由于当下正是经济改革的时候,所以李奇也没有赶尽杀绝,他至今都还没有开放卤水的买卖,也没有扩张,只是将卤制好的卤味放到连锁店卖,就连醉仙居也没有卖,如此一来,那些连锁店的掌柜自然是欢喜不已,也狠狠出了心中一口闷气。

    樊少白一下子便从最大的受害者,转变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叫他如何能不开心,心甘情愿的在樊楼摆下宴席,请李奇还有高衙内那一群土匪上门剥削他。

    不过,李奇并没有去,他如今还有许多事要忙。

    首先,太师学院的故事周刊终于面世了,自然是以《射雕英雄传》为招牌,另外李奇还在周刊上加上了经济专栏。

    其实故事周刊能如此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面世,还全亏李奇的变法,因为早在前些日子,欧阳澈他们那些文章就已经为这故事周刊铺好路了。

    经过那轰动一时的《三国演义》,李奇在文坛界已经是大有名气,另外在加上“顾问封宜奴”那几个字,那更是不得了呀,如今这射雕英雄传一推出,就立刻受到了大家的关注,特别是高衙内那些公子哥,更是如获至宝,看的是如痴如醉。

    但遗憾的是,这射雕英雄传也开启了连载的时代,而且还五天一更,这可把那些书迷给坑苦了,等的只想拿头撞墙,纷纷嚷着要去找李奇说理,可是竟无一人知道李奇究竟在何处?

    就连和李奇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秦夫人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李奇这些日子都是带着马桥早出晚归,好像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似的。

    这一日傍晚,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点染了那蔚蓝色的天空,,就像给天镀了一层亮闪闪的黄金,金黄色的霞光将人类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开封府。

    吱呀一声,府门从里面打开来,只见里面走出一小簇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位,其中一位是留着短发的青年,这人正是高衙内苦苦追寻的李奇。另一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此人姓王名鼎,乃是光禄大夫行开封府少尹。

    开封府尹其实一般都是一些亲王用来挂名,并不管事,真正管事的还是开封府少尹。

    二人身后还跟着马桥和几位官吏,那几位官吏个个都是满面春风,似乎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般。

    出了大门,王鼎拱手笑道:“在下今日能结识像李大夫这样的青年才俊,实乃在下的福气,改日定当上门拜访。”

    李奇呵呵道:“可不能改日呀,咱们可是已经约定好了。”

    王鼎哈哈一笑,道:“对对对,我怎地把这事给忘记了。”

    李奇笑道:“王少尹请回,在下告辞,他日再聚。”

    “那行,我就送到这里,李大夫慢走。”

    “告辞。”

    “请。”

    李奇和马桥从台阶下来,骑上马,又朝着站在门前的王鼎等人拱了下手,然后才朝着秦府行去。王鼎等人也转身回去了。

    “呼!终于谈完了。”

    李奇目光向后一瞥,随即长出一口气,神色略显疲惫。

    马桥笑道:“副帅,你真是厉害,今中午咱们来的时候,那个什么王少尹简直就是跟见了瘟神似的,不冷不热的,连茶水都是凉的。可是你瞧刚才那他那副嘴脸,就差没认副帅做干爹了。”

    “我可生不出这么老的儿子来。”李奇呵呵一笑,道:“他们开封府是可以说是城内最大的菜商了,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哪个当官的不捞点外水,可是他娘的卖的比谁还贵,甚至有些时候还强迫一些商人去买他的青菜,弄得别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如今朝廷重视商人,他们怎还不敢顶风作案,那些青菜又不好保存,没两日就全坏了,他们能不恨咱么。但是我方才一口气就要他们所有的菜,包括未来三年的,他们又能不开心吗。”

    马桥呵呵笑道:“不过副帅你讲价的本事那也了得呀,直接就给他娘的砍去一半,真是痛快。”

    李奇哼道:“我要的数量如此多,价格自然得便宜,其实算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亏,你想想看,若是他们还照以往那般卖法,首先出货慢且又少,菜自然得坏掉的多,还得废不少精力,可是如今他们根本就不用想事了,收回来直接送到醉仙居去,多方便呀,我是如今还得笼络他们,不然,哼,岂会是这个价。”

    你这还不满足?马桥面露惊讶之色,又问道:“副帅,咱们明日又去找谁?”

    李奇摇摇头道:“暂且先到这里吧。剩下那些人,我如今还没有足够的本钱去与他们谈,得等到朝廷将商税降下来,正是实行改革,我再去找他们谈。”

    马桥点点头道:“这样也挺好的,咱们这些日子可把京城跑了个遍,真够累人了。”

    李奇没好气道:“不是吧,你也累?这几天你可是喝了不少免费酒呀。”

    马桥想起这段日子大鱼大肉,美酒佳肴,不禁嘿嘿偷笑了两声。

    二人迎着晚霞回到秦府,刚刚走到门口,就秦夫人和李清照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奇忙下马来,招手道:“清照姐姐。”

    如今李清照可也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清早就来到秦府和秦夫人一同研究赵楷捐来那古董,傍晚便回去。

    李清照微微一笑,道:“你回来了呀。”

    李奇点点头,拍马屁道:“清照姐姐不求回报,不辞辛苦的上门来帮忙,实乃高风亮节,世人皆是望尘莫及,李奇也是佩服万分,心里更是感激万分。”

    李清照听得双颊生晕,她来此九成九是出于私心,什么高风亮节,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讪讪一笑,做不得声。

    李奇嘿嘿一笑,又问道:“对了,清照姐姐,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全部计算完?”

    “这。”

    李清照不禁又有些犹豫,其实若是只计算每件金石古画的价钱,那根本用不了多久,但问题是李清照还得抄录,还得鉴赏,还得摸索,这可就大大的拉长了时限,绝非一日能完成。

    秦夫人见李清照面色窘迫,忙站出来道:“恐怕还需要好长一段日子,基金会那边缺钱么?”

    “不缺,不缺。我李奇什么时候缺过钱。”

    李奇赶紧嚷嚷两句,又偷笑道:“其实你们弄的越久,我还欢喜些。”

    “嗯?”

    李清照错愕的望着李奇。

    暴汗!说漏嘴了。李奇赶紧转移话题道:“正巧我今日已经忙完了,要不清照姐姐就留在这里吃饭,我做几道小菜让清照姐姐品尝下。”

    李清照微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必须得回去了。”

    李奇见她都用上必须了,知道再挽留也是无济于事,点头笑道:“那行,清照姐姐慢走。”

    李清照点了下头,又朝着秦夫人道:“妹妹,你就送到这里吧,姐姐就先回去了。”

    秦夫人笑着点头道:“姐姐慢走。”

    李清照又朝着李奇微微颔首,然后就上轿离开了。

    待李清照走后,秦夫人忽然朝着李奇道:“李奇,前面洪万赌坊那边派人来,说赌场已经建好了,让你明日过去看看。”

    “是吗?”

    李奇脸上一喜,笑呵呵道:“这真是来的恰到好处呀。”

    秦夫人对这什么赌场可没有什么好感,轻轻摇头,然后就转身准备回去。李奇忙追了上去,笑嘻嘻问道:“夫人,你怎地就不问我这些日子都去哪里呢?”

    秦夫人反问道:“我为何要问?”

    李奇郁闷道:“咱们好歹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

    秦夫人笑道:“若你是如此来定义何谓关心,那高衙内他们恐怕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呢?”

    李奇错愕道:“此话怎说?”

    秦夫人狡黠的笑道:“因为这些日子他们几个一天至少来此找你八遍,而且每次都是问你去哪里呢?”她说完就进到屋内去了。

    暴汗!他们哪是关心我呀,他们是关心那只雕啊!李奇愣了少许,忙追上去嚷道:“夫人,你误会了,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呀。”

    翌日。

    由于洪八金是约他下午去,所以李奇一觉睡到自然醒,吃过午饭后,他才与马桥骑着马徐徐朝着西城行去。

    行了约莫一顿饭功夫,二人来到赌场的大门前,抬头一看,只见以前那个间勾栏早已经面目全非,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新式赌场,规模之大,令人是叹为观止,根本就不是那脏兮兮的小赌坊能比的。

    大门前挺立那两座石像非狮非虎,而是两个财神,一个捧着一锭老大的金元宝,另一个则是拿着一条条幅,上面雕刻着“恭喜发财”四个字。

    而且还是卡通版的,看上去十分惹人喜爱。

    李奇似乎对自己的这个点子十分满意,不禁呵呵笑了几声。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李奇赶紧转头一看,只见几辆马车朝着这边缓缓行来,中间那辆马车的车夫尤为吓人,正是那梁师成。

    日。这些财神都来了,看来今日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日子呀,哇哈哈。

第五百六十九张 新式赌场(中)

    转眼间,几辆马车就来到了李奇跟前。

    “吁。”

    随着梁师成的一声尖嗓子,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

    为首一人正是宋徽宗,另外边上还跟这他的左右两大护法,王黼和李邦彦。除此之外,还有高俅父子、洪家祖孙三代,一共九个人。

    一向强悍无比的八金哥,此时也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站在几人身后,老实的不得了。

    “大官人。”

    李奇走上前两步,作了一揖。

    “免礼。”

    宋徽宗一挥手,呵呵道:“我早就听闻这新赌场里面有很多有趣的玩意,正巧今日我无事,便过来瞧瞧。”

    暴汗!请问你丫的哪一天不闲啊?李奇呵呵道:“大官人能来,这可真是一个好兆头呀,我瞧这赌场以后一定财源广进。”

    宋徽宗哈哈一笑,忽然目光望着李奇身后那两座石像,抬了下眉头,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那俩石像一番,呵呵道:“这小人真是有趣,李奇,这是你安排的吧。”

    李奇嗯了一声,抬手指着左边那个道:“这叫做招财。”又指向右边那个道:“这叫做进宝。”

    “招财进宝。嗯,不错,真是不错。”

    宋徽宗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最近听说你在各个府衙招人进行的还不错。”

    李奇拱手笑道:“这一切全蒙大官人庇佑,李奇实在是不敢邀功。”

    “你小子。”

    宋徽宗笑着摇摇头,道:“走吧,咱们进去瞧瞧这新赌场,我真的很好奇,这新赌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是。”

    众人齐声应道。

    宋徽宗微微一笑。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王黼、李邦彦、高俅、梁师成四人紧随其后。

    李奇正欲跟上去,忽然感到后面有人用力拉住他,转头一看,只见高衙内右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襟,瘪着嘴,一脸幽怨的望着他,看的他是毛骨悚然,惊讶道:“衙内,你想干什么?”

    高衙内道:“你这几天去哪呢?”

    日。看来又是为了雕儿的事。李奇翻着白眼道:“哎哟,高青天。你别老是以为我跟你一样好不,我有很多事要忙,快点松开,让人瞧见多不好。”

    高衙内一听高青天这个称呼,心中一喜。收回手来,很是无赖道:“那我不管。你快把整本射雕英雄传让我瞧瞧。”

    一旁的洪天九忙道:“李大哥。你且放心,这我绝不会跟哥哥抢的,你给他一人就行了。”

    高衙内喜道:“小九,你真讲义气。”

    洪天九嘿嘿道:“哪里,哪里。”

    我去。我要是真给他了,你用得着抢么。他看完不就轮到你了吗。李奇感觉智商被这小子给拉低了,道:“二位,我在第一篇上面就说了,这故事是写一篇发一篇。如今最新的一篇还在酿造中,你叫我拿什么给你们啊。”

    高衙内摇头道:“我不信。”

    洪天九道:“就是,你干嘛要这样弄呀,忒也烦人了。”

    李奇笑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能让大家更快的瞧见么,要是等我创作完,估计要等到明年去了,你们希望这样么?”

    “呃。”

    二人面面相觑,高衙内又道:“那你告诉我,有没有**?”

    李奇面色一惊,道:“什么**?衙内,你这话可得说qingchu点,免得让人误会。”

    高衙内没好气道:“我是问包惜弱有没有**?”

    操!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呀。李奇郁闷道:“衙内,要是包惜弱跟在你身边,那她会不会**?”

    高衙内哼道:“这还用说,当然会失呀,你可切莫瞧不起人。”

    md。老子就是瞧得起你,才会这般问。李奇双手一摊,道:“这不就结了。”

    洪天九又问道:“哎哎哎,李大哥,那丘处机可是天下第一?他真的好厉害,竟然能用内功将酒给逼出来,我要有他那本事,啧啧啧,喝倒马桥那不成问题呀。”

    一旁的马桥不爽道:“别说没有这回事,就算有,我也不惧他,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少狗屁内功。”

    就在此时,忽听得前面高俅喊道:“李奇,康儿,你们还在站在那里作甚?”

    “来了,来了。”李奇应了两声,又朝着高衙内和洪天九道:“好啦,好啦,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我们快过去吧。”他说着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众人进到那扇朱红色大门内,映入眼帘的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一张张赌桌,而是一间类似招待室的屋子,屋内十分宽敞,两边摆放着几张沙发、一排凳子和几张茶几。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汴梁,李奇自然不会如此浪费,只见左右那边墙上各有这四块黑板,黑板上面写着的正是蹴鞠大赛的场次和比分,准确的来说,上面画着的正是盘口分析图。

    赌场吗,怎能少了这博彩。

    宋徽宗站在屋内左右瞧了瞧,笑呵呵道:“有意思,有意思。”顿了顿,他忽然指着左边那一块黑板,朝着李邦彦问道:“士美,三日后就是皇家队对阵齐云社,你说那边会赢?”

    李邦彦故作沉吟了一会,才道:“回大官人的话,两队实力相差无几,我真的很难判断。”

    宋徽宗又问道:“那让你去下注,你会买那边赢呢?”

    李邦彦道:“我乃齐云社出身,自然是会买齐云社赢。”

    宋徽宗笑着点点头,道:“那你可会下注?”

    李邦彦讪讪道:“其实我已经买了一百贯买齐云社赢。”

    宋徽宗哦了一声,目光瞥向洪八金。后者急忙上前道:“大官人,左相说的没错,前日他已经下了一百贯齐云社。”

    宋徽宗嘴角微微翘起,道:“那好,我也下一百贯。不过我是买我的皇家队胜。”

    洪八金受宠若惊道:“是,小人记住了。”

    宋徽宗又朝着李奇问道:“李奇,你可有下注?”

    李奇摇摇头道:“大官人,蹴鞠这东西我不懂,所以很少玩,一般都是友情捧捧场。”

    “你还真是谨慎呀,不过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

    宋徽宗笑吟吟的瞧了李奇一眼,抬腿朝着里面走去。

    经过一道z形廊道,众人又在来到了一道门前,此时大门紧闭。似乎要把悬念留到最后。

    洪八金上前一步,道:“开门。”

    话音刚落,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来,只见一缕亮光从里面射出来。很快,一道白光从里面射出。登时将昏暗的廊道给射的通亮。

    “欢迎光临。”

    众人刚来到门前。登时猛吸一口气,只见门前后是一台阶,台阶下站着三十余位年纪约莫十八岁左右,高矮差不多的少女,个个身着青色旗袍,站成一个v字形。双手放在腹前,面带微笑,微微颔首,为首一人年纪稍大。约莫有二十五六,身着紫色旗袍,一看就气质就高其余人一筹,应该是一个领头的。

    一眼望去,是赏心悦目。众人游目四顾,只见里面摆放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赌桌,至少也有三十来张,桌面清一色深绿色,桌旁还配有一些椅子,有多有少,每张赌桌前站位一人,有男有女,面色淡定、沉稳,左侧还还有一个大吧台,吧台内站着几名调酒师。看上去是富丽堂皇,干净整洁,让人觉得舒服。

    从今天开始,赌场和赌坊的概念就可以完全区分开来。

    宋徽宗面露兴奋之色,指着那些女子问道:“这些人是?”

    暴汗!果然是风流天子,来到赌场竟然第一句话问的还是离不开女人。李奇答道:“哦,她们原本是难民。”

    “难民?”

    宋徽宗大吃一惊,道:“这还真看不出来。”

    李奇笑道:“真是抱歉,应该说几个月前她们是难民,如今她们是太师学院第一批毕业出来的学生。”

    宋徽宗呵呵一笑,道:“是吗?哈哈,这太师学院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呀,仅仅是几个月,就能让人改头换面,完全瞧不出她们曾是难民,不错,真是不错。”

    李奇笑道:“这也得她们自己努力,太师学院只是给她们是一次机会,告诉她们如何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宋徽宗嗯了一声,道:“像这种学院要是我大宋能多有几间那该多好呀。”说着他又朝着洪齐道:“七公,你能收留这些她们,可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呀。”

    洪齐忙作揖道:“大官人过奖了,小人受之有愧。”

    一旁的李邦彦和王黼听罢,均感脸上无光。

    宋徽宗稍稍瞥了他们一眼,又扫视全场一眼,颇具兴致道:“现在能玩么?”

    洪八金道:“当然可以,大官人快请。”

    几人从台阶下来,来到边上的一个柜台前,宋徽宗好奇道:“难不成进到里面还得收钱?”

    洪八金似乎很害怕与宋徽宗说话,好像生怕自己说错话似的,朝着李奇使了个眼色,让他来说。

    “当然不是。”李奇一笑,解释道:“我们赌场除了可以直接用现钱赌,另外还推出了筹码。”

    “筹码?”

    “不错。”

    李奇朝着前台那名记账员点了下头。只见那名收银员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方形木盘上来,木盘内是五彩缤纷,从左至右依次是白色、绿色、青蓝色、褐色、紫色五种颜色,一个个直径约莫三公分长圆形筹码排列的整整齐齐。

    宋徽宗心感好奇,随手拿起一个白色的筹码,可是这手刚一触摸到,忽觉有凹陷的感觉,仔细一瞧,咦了一声,诧异道:“一百文?”

    ps:求月票,求推荐另感谢luoke000的打赏

第五百七十章 新式赌场(下)

    众人瞧见宋徽宗惊讶的表情,都拿起一个瞧了瞧,原来在筹码的正面有一个凹痕。

    “五百文?”

    “一贯?”

    王黼和李邦彦相继叫道。

    宋徽宗听得又是一愣,探过头一瞧,见他们上面的凹痕和自己的竟然不一样,好奇道:“李奇,为何他们与我的不一样呀。”

    日。颜色都不一样,自然面额也不一样啊。李奇被宋徽宗这个问题给打败了,讪讪解释道:“大官人,这五种颜色筹码的面额都不一样,白色的代表一百文,绿色的代表五百文,青蓝色的代表一贯,褐色代表五贯,紫色的代表十贯。客人们来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用钱兑换成筹码,走的时候又可以用筹码兑换成钱。”

    “哦。原来如此。”

    宋徽宗恍然大悟,又道:“既然如此,那不是身上不够一百文就没法进去玩了。”

    “当然不是,即便客人有一文钱也可以进去玩。”

    李奇摇摇头,又道:“我前面就说了,客人可以选择兑换筹码,也可以选择直接用现钱玩。这些筹码只是针对一些富人设计的,诸位不妨想想看,那些富人来赌场,还得带着一大箱子铜钱在各个桌子上游走,那多么不方便,但是用这筹码可就方便多了,兑换也是非常平等,我们不会收任何手续费。”

    李邦彦听得是直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个主意真是好。”

    宋徽宗也是点了几下头,大拇指轻轻在筹码上搓了搓,道:“这是瓷质的?”

    李奇笑道:“正是。”

    宋徽宗微微皱眉,道:“那你也忒小气了,这筹码摸上去一点也不光滑,恁地粗糙。”

    高衙内嘿嘿道:“赵叔叔,李奇这人虽然是很小气,但关于这筹码他可是故意这么做的,并非是为了省钱。”

    日。老子小气?李奇没好气道:“衙内,我可没有少请你吃饭呀。”

    高衙内撇着嘴道:“你就请了几次而已,没人家少白一半多。”

    “李奇小气,这我等都知道,此事毋庸争执。”

    宋徽宗说着哈哈一笑,又道:“不过李奇,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靠!你母亲的不是说我小气么,现在又来问老子,真是忒没有骨气了。李奇暗自鄙视宋徽宗,挤出一丝笑容道:“这都是为了防伪,也就是防止那些奸诈之辈伪造筹码。”

    “防伪?”

    李奇点头道:“不错,其实当初我想到这筹码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是找不到一种适合的釉,我就不弄这筹码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在西城郊外的发现一家烧瓷器的小作坊。”

    洪天九插嘴道:“李大哥,现在人家可不是小作坊了,在京城内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了。”

    洪八金沉声道:“孽子,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无妨,无妨。”宋徽宗听得好奇,摆摆手,又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奇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找到这家小作坊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快关门了,就像大官人你说的这样,他们烧出来的瓷器,表面不是很光滑,摸起来有颗粒感,而且颇重,非常坚硬,若非用力摔,是摔不烂的。但是换句话来说,他们烧出来的瓷器又是独一无二的,其关键就在于他们釉的配方,于是我给了他们一份很大的订单,这才让那家小作坊起死回生,后来七公他们又入股那家小作坊,让他们专门为赌场烧制筹码,今后要是我大宋更加富裕了,还会推出面值更大的筹码。”

    宋徽宗点头道:“原来如此,这釉用来烧制普通的瓷器,的确不合适,但若是用在这筹码上面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李奇点头道:“大官人说的是,其实我大宋民间有许多很有潜力的商品,只要用之得当,那将会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这也是经济建设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宋徽宗笑道:“不错,不错,将那些看上去无用的东西转化成又用的东西,这主意的确是非常不错,我赞同你这么做。”

    “多谢大官人支持。”

    王黼忽然道:“但是仅仅靠着触觉来判断真假是不是有些不妥。”

    “王相说的是,其实这筹码还有一大秘密。”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是。”

    李奇拿起一块白色的筹码迎着光微微上下摇晃,只见他筹码中间那凹痕隐隐泛起一丝红光。

    众人见罢无不大吃一惊,忙拿起手中的筹码学着做了起来,见都有红光。宋徽宗问道:“这——这筹码为何会这样?”

    李奇苦笑道:“实不相瞒,关于这一点我也不知道,这毕竟是人家的秘方,岂会轻易告诉我。”其实关于这一点,他真的不清楚,估计连那作坊的东主也说不清楚,但是李奇知道这釉的原料是从矿石里面提炼出来的,里面含有很多化学元素,这红光应该就是这些化学元素发挥的作用。

    众人一听是秘方,登时明白过来。宋徽宗也没有追问,朝着梁师成道:“带银子来了吗?”

    “带了,带了。”

    梁师成这么一个乖巧的太监,知道宋徽宗今天是要去赌场,怎地会不带银子,朝着身后那随从招了招手,后者立刻上前来,将肩上的包袱放在桌上,一看来,里面全是一锭锭银子,银光闪闪,看的那收银员都是目不转睛。

    宋徽宗笑道:“全给我换成十贯的。”相信即便是哪个明君来了,他们都会选择最大面值的,这是必须的。

    “客官请稍等。”

    王黼、李邦彦、高俅他们也开始让自己的随从拿钱上来兑换筹码了,但是他们都是换五贯的。

    王黼见高俅、洪八金等人都得拿银子出来,笑呵呵道:“太尉,听说这赌场你也有份,你怎地还要拿银子出来。”

    高俅苦笑道:“王相有所不知,其实这赌场并非一个人的,光大大小小的东主就是七八个,要是都不给钱的话,到时账目如何算的清。”

    王黼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李奇道:“几位不妨先进去看看,待会自会有人将筹码送到各位手中。”

    “这样也好。”

    宋徽宗说着就抬腿走了进去,他先是朝着中间那张最大、最显眼的赌桌走去。其余人也紧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桌前,只见绿布上面写着“庄”,“闲”,“和”,“对子”等图案。

    宋徽宗指着赌桌问道:“这是怎么玩?”

    李奇笑道:“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叫做百家乐,这里有规则说明。”他手朝着左下角一指。

    话虽如此,但是他还是详细的跟各位介绍了一番。

    宋徽宗他们在玩方面可都是行家,一听便懂了,目光在赌桌上搜索了一番,问道:“咦?这赌桌上面为何没有扑克?”

    李奇往荷官左手旁一指,道:“扑克全在那长盒子里了。”

    宋徽宗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是一个长长的红色盒子,那荷官倒也机灵,手按在盒子的前头,向上一拉,道:“客官请看。”

    “原来如此。”

    宋徽宗呵呵一笑,搓了搓手,笑道:“百家乐,这名字取的好,咱们就先试试这个吧。”

    “是。”

    众人纷纷坐下,另外,场内的服务员也将众人兑换的筹码送到,另外还每人呈上一杯天下无双。

    李邦彦喝了口酒,笑问道:“这酒水不要钱么?”

    靠!你想的太多了吧,要是不要钱的话,多来几个马桥我就要破产了。李奇讪讪道:“左相,这大厅的酒还是需要付钱的,而且比外面的要贵上一点,当然,今天不要,各位开心就行。”

    宋徽宗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快点开始吧。”

    暴汗!你都不下注,怎么开始呀。李奇无语了。

    那荷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面色一紧,忙伸出手来,道:“各位客人,请下注。”

    宋徽宗目光在“庄”、“闲”上面徘徊了一下,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庄,就先十贯庄吧。”他说着就拿出一块筹码放到庄上面。

    唰唰唰。

    李奇只觉眼前一晃,等他定眼一看,只见“庄”上面已经有了数个筹码,其余三项都是光秃秃的,不过下注最高的还是宋徽宗,暗骂,操!你们这马屁拍的也太没有文化了吧,老子看不起你们,行,既然你们都买庄,那我就买闲吧。他拿定主意,拿起一块筹码准备压在“闲”上,可是这手还在半空中,他转念一想,不对,庄闲,庄闲,闲可是庄的对立面呀,我买闲的话,是不是表示我站在皇上的对面,这可不行呀,还未稳妥点好,先买“和”试试。想到此处,他又将钱压在了和上。

    宋徽宗见无一人买闲,微微皱眉道:“怎地?你都不看好闲,有庄无闲,这也太无趣了。”

    高衙内和洪天九听罢,同时喜上眉梢,又不约而同的将拿着一块筹码压在“闲”上,异口同声道:“我买闲。”

    话应刚落,这两个二货又同时朝着对方说道:“小九(哥哥),我想看牌。”

    洪八金忙道:“小九,你就让康儿看吧。”

    高俅呵呵道:“无妨,无妨,你们二人一人看一张就是了。”

    高衙内道:“爹爹说的是。小九,咱们俩合作,一定通杀。”

    洪天九直点头道:“那是,那是。”

    高俅皱眉道:“康儿,你怎么说话的?”

    宋徽宗摆摆手,笑道:“无妨,来这里的人谁不想通杀,今日大家用不着顾忌,尽情玩乐便是。”

    荷官见他们买定离手,就开始发牌了,他给宋徽宗和高衙内两边各发了两张牌。

    宋徽宗没有后世那些赌徒那么墨迹,什么吹呀,四边呀,他也不懂,拿起一看,呵呵笑道:“哟,有八点啊。”说着他便将牌放下来,只见是一张q和一张八。

    不会吧。运道这么旺?李奇心里有些郁闷了,这第一天就赔钱,可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王黼等人皆是大喜过望,马屁拍的那是一波接一波,弄的宋徽宗更是得意,朝着高衙内他们道:“康儿,该你们了。”

    高衙内和洪天九一人手下按着一张牌,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你先看。”

    二人又是一愣。

    洪天九见洪八金那杀人的眼神,哭丧着脸道:“那——那就我先看吧。”

    这小子不亏是赌王的儿子,简直可以称为无师自通,只见他将头低了下来,双目平着桌面,右手大拇指缓缓掀开牌的一个角,眯着眼睛往下面瞅,像极了后世那些赌徒。

    宋徽宗瞧洪天九的样子,不禁都呵呵笑出声来,虽然他心里很想早点将谜底揭开,但也没有催促他们。

    “哇!”

    洪天九忽然惊呼一声,神气十足的将牌掀开来,嘻嘻道:“这牌真是有趣,是个小九,和我真配。”

    高衙内哈哈道:“小九,好样的,只要我手下的是10、j、q、k,那咱们就赢了。”

    这赢面还是挺大的。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宋徽宗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目光中却带有几分期待和焦虑。

    高俅则是怒视着自己的儿子,好似只要高衙内开出九点,就要扑上去似的。

    高衙内心里也很紧张呀,学着洪天九那一套开始,低头看了起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忽听得一人叫道:“小2,小2。”

    王黼等人转头一看,出声的正是站在宋徽宗身后的梁师成,只见这木有小**的踮起脚尖,望着高衙内手中的那张牌,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

    高衙内这呆子一下子进入了状况,全然不顾什么尊卑,一边看,一边叫道:“十jqk。”

    高俅见高衙内竟然和隐相唱起了对台戏,气的是火冒三丈,要不是顾忌宋徽宗坐在这里,估计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但随后王黼等人也参与到了叫阵中。

    李奇见到众人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暗道,看来赌性真是人的天性,根本就不用学。

    “啊!”

    高衙内忽然惊叫一声,嚷道:“九。”

    王黼等人面色一紧。

    啪地一声轻响,高衙内将牌摔在桌上,众人一瞧,不禁松了口气,原来高衙内的底牌也是一张九,可是他们似的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庄闲上面,忘记了还有和的存在。

    不是吧,这也能赢,看来除了封宜奴那个疯婆子,还真没人能够挡得住我的赌运呀。李奇强忍着笑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这时荷官拿起两边的牌,在众人面前扬了扬,道:“庄八点,闲八点,打和。”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的将“庄闲”上面的筹码收了回来,然后又赔给李奇相应的筹码。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李奇,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很复杂。

    暴汗!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有赢你们的钱,是——是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赢了。李奇讪讪道:“和气生财吗。”

    宋徽宗笑道:“你别得意,这才刚刚开始。”说着他又拿起两块筹码放在庄上面,道:“继续庄。”

    王黼等人正准备誓死跟随之际,又听得宋徽宗道:“这只是玩乐,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用不着跟着我。”

    这下子,他们心里又嘀咕了起来,心想均在想,是不是宋徽宗嫌他们拖累了他。于是又同时将筹码压在了“闲”上面。

    李奇呵呵道:“那我还是继续和气生财吧。”说着他又扔了一块筹码到“和”上面。

    洪天九见庄闲都是一些大佬们,知道这盘看牌无望了,心想李大哥这么旺,咱还是跟着他走得了,于是也买了五贯钱和。

    如今就剩下高衙内没有下注了,他手痒呀,喜欢看牌啊,犹豫了一会儿,他忽然拿起一沓筹码快速的放在闲上面,然后又快速的收回手来,低头道:“我买二十贯闲。”

    高俅当即怒道:“孽子,你真是太目无尊卑了,这里岂有你看牌的份。”

    王黼忙道:“太尉勿要动怒,康儿想看就让他看吧。”

    李邦彦也是点头咱曾。

    高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暗道,好呀,你们都怕赢皇上,就让我儿子顶在前面,真是够狡猾的。唉,康儿这孩子就是少了分心眼,要是康儿能跟李奇一样,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高衙内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朝着王黼等人道谢。

    那荷官等到他们说清楚了,才开始发牌。

    宋徽宗这次没有像刚才那般急躁,也是选择慢慢看,但是他也没有高衙内那般夸张,只是将头向后缩了缩。

    片刻,他就将亮出了第一张牌,是一张a。

    高衙内那边也亮出了第一张牌,正巧也是一张a。

    “八八八八八。”

    高衙内又开始求神拜佛了。

    宋徽宗微微一笑,开始看第二张牌,王黼等人都将头探了过来。宋徽宗眉头一皱,左右瞥了他们一眼,他们赶紧缩回头去,十分滑稽。

    宋徽宗忽然眉头一皱,翻来开,是一只小五。

    高衙内特意等宋徽宗先开牌,瞧他点数也不是很大,心中暗自窃喜不已,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慢慢掀开那张底牌来。

    高俅心里也是紧张万分,生怕自己儿子赢了宋徽宗,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怎地恁地麻烦,速速开来。”

    高衙内正当全神贯注之际,被俅哥这么一吓,手一抖,意外的将扑克掀开来。

    一张小六让王黼等人郁闷不已啊。

    “哇!我赢了,哇哈哈。”

    高衙内直接蹦了起来,兴奋的手舞足蹈,忽觉旁边有人拉他的袖子,转头一看,只见洪天九朝着他一个劲的使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只见俅哥面色铁青的望着他,面色一呆,倏然坐下,低着头,开始装死人了。

    “庄家六点,闲家七点,闲家赢。”

    那荷官宣判结果后,又将宋徽宗和李奇,还有洪天九的钱收走,然后又赔给高衙内、王黼等人。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这些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谁也不想输,连输两阵的宋徽宗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悦。

    梁师成朝着李奇使了个眼色,让他想点办法。

    日。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高进,高进坐在对面了。李奇心中郁闷不已,讪讪道:“大官人,这里还有很多种有趣的玩法,要不咱们再去别的桌瞧瞧。”

    他心想或许这位置不利于宋徽宗,换一张可能会好一些。

    王黼等人急忙点头附和。

    宋徽宗左右望了望,心里也害怕丢面子,于是点头笑道:“也好,也好,咱们就去别的桌看看吧。”

    一干人先是来到了牌九桌,宋徽宗的运气似乎还是不怎么样,等到第五把的时候,他才赢了一局,算是开了个张。众人也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随后的情况依然还是不容乐观。

    输的人总是会觉得无趣,于是几人又来到了二十一点桌前,宋徽宗听这玩法和百家乐差别不大,就想去试试别的,几人转悠了一圈,来到色盅桌前。

    今日宋徽宗的运气也真是背到家了,他买大,就连开了八把小。

    这下子,众人可都慌了,无一人敢跟宋徽宗买一样的,深怕惹祸上身,又不敢买大,只得买对子,跟着一起输,高俅是一个劲的朝着李奇使眼色,可是李奇又不懂赌术,也只能干着急,心里恨死这摇色子的人了,暗骂,你这不是坑人么,虽说我让你来摇,就是让你来坑人的,但是你坑谁不好,偏偏坑皇上,要是开张那日,你不给我连开二十八小,老子就炒了你。

    殊不知俅哥如今都想杀了这王八蛋。

    转眼间,宋徽宗手中就只剩下两个筹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气氛也随之变得相当压抑,就连高衙内那厮都又不敢做声了。

    宋徽宗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道:“去二楼瞧瞧。”

    几人来到二楼,虽然二楼比一楼豪华多了,是一个个包间组成的,但这些都是为了那些玩大佬2、梭哈、麻将的有钱人准备的,并没有新奇的东西。

    宋徽宗心情本来就不好,稍稍看了一眼,甚觉无趣。

    高俅硬着皮头走上前,笑道:“大官人,在这后面的河边还有一艘赌船,是专门用来招待特别贵宾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赌船?”

    宋徽宗难道露出一丝微笑,点头道:“行,就去那里看看。”

    几人又在来到了楼下,宋徽宗目光忽然瞥向右边,抬起手一指,问道:“那又是什么?”

    李奇一愣,转头一瞧,道:“哦,那是轮盘。”

    少了轮盘这么经典的玩法,那还能成为赌场吗,不过这轮盘也是这赌场最值钱的装备了,毕竟轮盘的要求实在太高了,前面不知道做废了多少。

    “轮盘?看上去有点意思。”宋徽宗一笑,抬腿走了过去。

    老大,你别玩了好不,我快要扛不住了,这真是要人命啊。李奇哭丧着脸跟了过去。

    几人来到轮盘前,李奇战战兢兢的将玩法说了一遍。

    宋徽宗稍稍点头,手往桌上一指,道:“你的意思是,凡是压中了这三十七个数中的任何一个数,那么就得赔三十五倍?”

    日。这么贪心?就这你运气,恐怕买一晚上也买不中呀。李奇讪讪道:“大官人说的不错,正是这样。”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又端着几杯酒走了过来,宋徽宗随手拿了一杯,忽然笑问道:“不知小娘子芳龄几许?”

    啥意思?你不会输了钱,就想要人吧,这也太霸道了。李奇有些看不明白了。

    那女服务员登时愣住了。

    洪八金如今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其实后背也已经湿透了,忙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答大官人的话。”

    那女服务员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回大官人的话,小女子今年十九。”

    宋徽宗一笑,抛了抛手上的最后的两块筹码,道:“那行,我就买十九。”他说着就将筹码放在十九的数字上面。

    气氛登时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要是这第一天来就让宋徽宗输光光,他们还真不知道还如何是好,毕竟天威难测呀。

    那荷官见李奇他们都是满脸大汗,不禁也紧张了起来,不管擅自摇动轮盘。

    李奇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朝着那荷官点了下头。

    可是那荷官正想摇动转盘的时候,宋徽宗忽然一抬手,道:“等下。”

    众人皆是一惊。

    宋徽宗朝着李奇道:“李奇,你来转。”

    “我?”

    李奇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叫道。

    “不错,就是你。”

    宋徽宗呵呵一笑,道:“你一直都是我的福将,有你在,我一直都是无往不利,所以我相信你。”

    大哥,你丫别这么迷信好不,什么福将?那都是老子有本事,可是这玩意,老子还真是玩不来啊,输赢全得天做主啊,而且你买单数,这几率太小了吧。

    李奇真的快哭了。

    宋徽宗眉头微皱,道:“怎么?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李奇哽咽道:“没——没有,我当然相信大官人,只是——只是我——我此时太感动了,不过福将二字,李奇真是受之有愧呀。”

    宋徽宗呵呵道:“那你就快过去吧。”

    阿门!望佛祖保佑!哦不不不不,应该是阿弥陀佛,望耶稣搭救!日。这都能念错两次,真是流年不利啊!

第六百一十八章 计擒酒鬼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御酒坊偷御酒,还不速速就擒。”

    为首一人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小将,这人正是岳飞。

    酒鬼微微一怔,醒悟了过来,嘿嘿道:“小鬼,你说话可得注意点,什么叫做偷,我只是遵从李师傅的吩咐,拿桶酒去醉仙居罢了,你们快点让开吧,别耽误了人家李师傅的买卖。”

    说话间,他悄悄将一只手放在身后。

    岳飞一丝不苟道:“那还请你拿出批文来。”

    “批---批文?”

    酒鬼一呆,好奇道:“什么批文?未必喝杯酒还需要批文?真是笑话。”

    岳飞哼道:“你身后可是御酒坊,是专门建来为皇上提供御酒的,整个醉仙居,除了步帅以外,任何人来此都得需要步帅的批文,胆敢擅闯者,杀无赦。”

    “啥?御酒坊?皇上?这---这怎么可能?”

    “你抬头一看便知。”

    那酒鬼仰头一瞧,只见头上一块硕大的金匾,上面写着“御酒坊。”三个大字,心中登时是又惊又怕,哎哟,美美呀,为师可给你害死了,你咋就不告诉这酒窖是皇上的呀。不过心里素质过硬的他兀自笑呵呵道:“这位小哥,就算我一时误闯了御酒坊,那也不用杀无赦这么严重吧。”

    岳飞冷声道:“贼人休要啰嗦,速速跪在地上,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说着张弓搭箭,箭头直至酒鬼。

    那酒鬼何曾受到这种待遇,冷笑道:“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黄毛小子吓唬谁呀,有本事你就射,少T娘的废话,我若皱一下眉头,我还就不是男人。”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嗖的一声,又听得砰地一声,只见一枝箭矢钉在了他肩上酒桶上,一道粉红的美酒流了下来。

    “你还真射呀。”

    那酒鬼看到流出来的美酒,心都在滴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咬着牙怒视着岳飞,只见岳飞一语不发,再次张弓搭箭。

    “好小子。”

    那酒鬼冷笑一声,突然单手向前一挥,酒桶直接朝着岳飞飞去,他转身就欲躲进酒窖里面去。

    又听得砰的一声。

    一枝冷箭带着丝丝凉意从他腋下穿过,射在了门板上,颤抖的箭尾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酒鬼登时吓愣了,吞了吞口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他知道遇到高手了。

    岳飞喝道:“你若再敢动一下,我这第三箭定要射穿你胸口。”

    “你千万别激动,我不动,我不动。”

    酒鬼可不想这么早就投胎,当真是一动不敢动。

    “转过身来。”

    “是。”

    酒鬼不敢多言,赶紧转过身来。

    “上前三步。”

    酒鬼依言上前三步。

    岳飞又朝着身边一副手点了下头。只见后者拿着一副手镣铐和一副脚镣铐扔了过去。

    哗啦几声。

    酒鬼低头望着面前的两副镣铐,错愕道:“啥意思?”

    “你自己戴上。”

    “哇!你们也太懒了吧,这事都还要我自个做,真是岂有此理。”

    “休要废话,让你戴上你就戴上。”

    那酒鬼眉头一皱,暗道,奇怪!他们似乎都不敢靠近我。想到此处,他忽然双眼一睁,大声嚷嚷道:“李奇,李奇,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出来。”

    片刻过后,兀自是无一人应答。

    酒鬼恼羞成怒,吼道:“李奇小儿,我与你无冤无仇,甚至有恩于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这是恩将仇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嗖嗖嗖。

    话音未落,就是一连五箭射在了酒鬼四周。

    岳飞怒喝道:“贼厮,若是你胆敢再对步帅出言不逊,休怪我等不客气。”

    酒鬼看着四周箭矢,心中胆怯,他也不知道李奇究竟想干什么,心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子忍了。老老实实的拿起镣铐自己戴上。

    但是这还没有算完,待他铐上镣铐后,几名士兵拿着一张大网罩了下来。

    “喂喂喂,你们想做甚么?我都已经已经戴上镣铐了,为何要网住我,我T娘的又不是鱼,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啊。”酒鬼急的是一个劲的嚷嚷道。

    但是那些士兵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将他绑的牢牢的。

    岳飞轻出一口气,道:“把他的嘴也给我堵上。”

    “你小子真是太可恶了吧---呜呜呜。”

    “将贼人押到开封府,等候判决。”

    “是。”

    ......

    在离御酒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站在三道身影,正是李奇、鲁美美和马桥。他们三人可是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发生。

    鲁美美看着酒鬼被抬走的模样,心生愧疚,朝着李奇担忧道:“师父,他---他不会有事吧?”

    李奇笑道:“放心,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怎会让他出事,这只是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不错,是该给他一点教训。最好将他的双手双脚给剁下来。”马桥眼睛瞥向李奇,呵呵道。

    李奇岂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道:“你用不着探我的口风,我不会伤你师父的。”

    鲁美美和马桥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鲁美美小声道:“其实他就是爱贪酒喝,人还是挺好的。”

    马桥补充道:“还挺喜欢骗人的。”

    那就也就是骗你这个二愣子。李奇忽然一脸正色道:“每个人都有弱点和爱好,这是人之常情,但凡事都得适可而止,沉迷进去可就不好了,这无疑会将你的弱点无限放大,若是如此,那这人也决不可用。”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转头朝向马桥道:“马桥,你也要记住这一点。”

    马桥哼道:“副帅,我可是喝不醉的,而且越喝越勇,这点你也应该是深有体会啊。”

    这个蠢货,老子知道你是千杯不倒,但你也不用总是挂在嘴边吧。李奇没好气道:“我指的是你师妹,一旦你师妹在,你那脑子立刻不好使了,若你不想跟你师父一样,那就给改了这一点,公是公,私是私,你得分清楚了。”

    “我---。”

    马桥正欲再辩驳,不过却被鲁美美给瞪了回去。

    ......

    又过了几日,在这几日内,李奇几乎没有什么动作,整日在公司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人们常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李奇似乎都把那军器监给忘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去过军器监。

    今日,纥石烈勃赫等金国使臣就要踏上归程了。

    由于他们还得运酒回去,故此选择坐船回去。

    码头上,站在一大群人。

    除了李奇等一些礼部的官员以外,还有许多商人也来此送别,蔡敏德、周青、洪八金等人都赫然在列。

    金人可没有什么士农工商的念头,他们只知道什么人能给他们带来利益,这才是最重要的,故此,就在这几日,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去参加什么王黼、李邦彦在府上举办的宴会,而是在民间四处游走,认识了一些十分有实力的商人,谈合作做生意的事宜。

    这对大宋的商人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毕竟又多了一条发财的路。

    李奇朝着纥石烈勃赫笑道:“纥石烈先生,你可要善待他们呀。”说话间,他手朝着一旁的十个醉仙居精英一指。

    纥石烈勃赫哈哈笑道:“一定,一定,你放心便是,他们可是要帮我赚钱,我能不善待他们么。”

    “那就好,那就好。”

    纥石烈勃赫呵呵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若有机会的话,李大夫能亲自来我大金指导一下。”

    暴汗!你们都把杀手派到京城来了,我还敢去你们那里,我这条命还要不要啊!李奇心里暗骂,嘴上却笑呵呵道:“一定,一定,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祝各位一路顺风。”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短暂的送别礼仪结束后,纥石烈勃赫等人就上了船,迎着朝阳向北驶去,过了一会儿,船队便消失在了那一团亮光之中。

    送走纥石烈勃赫后,李奇又洪八金等人寒暄了片刻,就与礼部的一干官员就准备回宫复命去了。

    半道上,在遇过一个茶肆的时候,李奇忽然停了下来,朝着赵良嗣道:“赵大夫,我刚刚才想起今早还没有吃早饭的,要不你们先行一步,我待会吃完就追上去。”

    这小子名堂还真多。赵良嗣皱眉道:“你要不就买几个馒头,边走边吃,皇上还在等着了。”

    李奇嘿嘿道:“我这人一心不能二用,边走边爱就已经过勉强了,至于边走边吃我真的做不到,你放心,就一会的事,保证不会耽误回宫复命。”

    赵良嗣听罢,无奈的点头道:“那好吧,我们慢点走,你快点。”

    “哎哎哎,我知道。”

    待赵良嗣走后,李奇下马来,径直来到茶肆靠里面的一张位子上,坐了下来,朝着对面的赵菁燕道:“赵公子,我赶着回宫复命,有话请快说。”

    赵菁燕一愣,开门见山道:“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缩着吧。”

    李奇耸耸肩道:“那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给我出主意。”

    “我又没有欠你什么,为何一定就要给你出主意?”赵菁燕翻了下白眼,忽见李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狐疑道:“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呢?”

    李奇不答反问道:“你来此等我就是为了这个?”

    赵菁燕点点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放心不下,就过来问下,若是你信的过我的话,可以与我说说你的主意,我也能帮你参考一下。”

    日。无事献殷勤,而且还不是头一回了,我能信得过你?李奇搓着下巴嘿嘿道:“我说你干嘛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那我可得说明了,我可是有妻室的男人了,你若是甘愿当小三,那你或许还有机会。”

    赵菁燕黛眉一皱,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桌上的茶杯,淡淡道:“你若不想这杯茶水倒在你脸上,还请你闭上你的臭嘴。”

    李奇还真相信她能做得出这种事来,轻咳一声,左右瞟了两眼,道:“哎,给点面子行不,哥们现在是名声在外呀。”

    赵菁燕淡淡道:“关于面子这东西,我以为是相互的。”

    “有道理。”

    李奇点点头,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前面都已经说了,我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行,那你还来问我?”

    赵菁燕一怔,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菁燕皱眉道:“你打算待会就跟皇上说?”

    李奇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赵菁燕又问道:“那你可有把握。”

    李奇摇摇头道:“把握这东西,说来无用,但是男人嘛,应当能缩能伸,我都缩了这么多天了,也该伸一伸了,不然他们不非得以为我太监出身,那可就太糟糕了。”

    赵菁燕听不懂他的暗语,道:“可是---。”

    李奇手一抬,道:“你放心,我这一招要打的他们牙掉了,还得往肚里吞,狗日的,竟然瞧不起我,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六百二十八章

    皇上?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其中有很多人可都从未见过皇上,一时间都是呆若木鸡,给吓傻了。

    秦桧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行礼。

    其余人也都醒悟了过来,齐齐行礼,高呼万岁。

    要知道在古代,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都是代表真命天子,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一些寻常百姓若是能见到皇上一面,估计都得回家烧几天高香,感谢上天的恩赐

    当然,这对于李奇这个后世人,完全就不存在,心里还在埋怨,这个皇帝还真是会凑热闹。

    宋徽宗今日没有带太多人来,就是梁师成和几个护卫,他呵呵笑道:“你们都起来吧,无须多礼。”

    李奇直起身来,讪讪问道:“皇上,你今日怎地来了呢?”

    宋徽宗脸一板,道:“怎么?朕难道就不能来么?你小子上次可是请求朕直接统管军器监,既然如此,朕自然得来看看,莫不是妨碍你呢?”

    靠!当然妨碍了,你丫在这里,我还怎么显摆呀。李奇心里暗骂一句,嘴上却笑呵呵道:“当然不是,皇上你能来,那可真是鼓舞咱们的士气啊。”

    其余人纷纷附和,马屁是一波接着一拨,绵绵不绝。

    宋徽宗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些话就别说了,朕今日只是来看看的,别无他意,你继续说,朕方才听了一些,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你们也都坐吧,用不着站着。”

    他说着就坐在正座上,又朝着李奇扬了扬手,示意他继续说。

    皇上在这里,那些人如何敢坐。不禁面面相觑,无一人坐下。

    看来这厮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李奇暗叹一声,朝着其余人道:“皇上让你们坐,就快坐吧,难不成还想抗命不成。”

    唰唰唰!

    瞬间,整个大厅就剩下李奇和秦桧站在大厅中间了,其余人全部老老实的坐下。

    看来老子说一百句话,还抵不上皇帝的一个眼神。李奇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轻咳一声,继续朗声道:“众所周知。一个国家的根本是百姓,而军队就是用来保护百姓的,军队又是由士兵组成的,而兵器、盔甲又是用来保护士兵的,换而言之,就是兵器的好坏将会直接影响到了一个国家的根本。而我们军器监又是负责制造兵器的,由此可见,军器监是多么的重要,甚至可以说军器监就是我大宋的根本。”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叹道:“所以说,你们肩上肩负的重担绝不比任何一个人轻,因为你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安全、尊严、荣耀。同样,这是上天赋予你们的使命,你们也应该为自己身在军器监而感到光荣。”

    这番极富渲染说话,登时让众人感到激动不已。毕竟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十分美妙的。

    “好。说得好。尔等都是我大宋之栋梁呀。”宋徽宗兴奋的叫道。

    其余人听罢,差点没有泪崩了。

    能得到皇上的赞扬,这多么不容易啊。

    李奇又继续道:“若是天下无双的秘方被人盗走。那不过只是醉仙居一家酒楼的损失,但要是我大宋武器的制法被人偷学去了,那就是我大宋的损失,这可就不得不让我们打起精神来,因为你们不是站在你们亲人前面,也不是站在军器监的前面,而是一个国家面前。所以保密工作对于军器监而言,更是重中之重,若是保密工作不做好,那么危险将永远存在,这也是我为何请求让皇上直接管理军器监的主要原因。还有,我打算将军器监打造成大宋最神秘的部门。”

    “最神秘的部门?”

    众人皆是一愣。

    “拿上来。”

    李奇忽然朝着门口的护卫说道。

    片刻功夫,只见三名护卫,人人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他们先是向宋徽宗行了一礼,然后将手中的资料发放给其余人。

    宋徽宗也接过一份。

    李奇道:“这是我为军器监制定的一份保密守则,军器监的每一个人都得严格按照上面制定的法则去执行。违抗者,轻者消除官籍,重者当以叛国处以极刑。”

    众人一听,当即面色苍白,手拿着那一份资料都开始颤抖起来了,处以极刑呀,这真不是开玩笑的。

    李奇扫视众人一眼,呵呵道:“各位是不是害怕了,这是应该的,所以你们一定要以量力而为,万不可逞英雄,有时候你的退缩,或许也是大功一件。你们一定要慎重的对待这份文件,若是以为自己办不到,现在还有机会退出,放心,你们这是自动退出,绝非是被扫地出门的,所以我会与其它衙门商量,将你们调到其它衙门去,但是一旦你们签下这份保密守则,那就不能退出了。各位千万别抱着侥幸的心里,既然我能定制出这份守则来,那么我就有绝对的把握执行上面的赏罚。哦,还有一点,皇上虽然在这里,但是你们也用不着顾虑太多,千万别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判断,以免误己误国。”

    宋徽宗微微一愣,也点了点头,表态道:“李奇说的不错,尔等一定量力而行,慎重待之,无论你们怎么选择,朕都支持你们。”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古怪的瞧了眼梁师成一眼,皱眉道:“梁爱卿,你好像不属于这军器监。”

    啥意思?梁师成一愣,呆呆的望着宋徽宗。

    宋徽宗挥挥手道:“尔等还是在外面等朕吧。”

    梁师成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但也不敢多说,颔首道:“遵命。”说着他就走了出去,在经过李奇身边时,还递去了两道幽怨的目光。

    暴汗!这你不能怪我呀,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李奇打了个冷颤,嘴角抽搐了几下,使劲的憋住笑意。

    众人见宋徽宗都以身作则,心里也都松了口气,认真的看了起来。

    李奇也没有催促他们。忽见门前牛皋向他打了个手势,于是去到了门前,牛皋走上前,小声道:“步帅,地方已经找好了。”

    李奇嗯了一声,道:“那人呢?”

    “人也已经选好了,个个都是巧手能匠,底细我们也全部摸清楚了,都是家底清白的。”

    “很好!”李奇笑着点点头,又道:“哎。牛皋,我发现你这厮倒是挺适合干细作这一行的。”

    牛皋面色一紧,忙道:“步帅,俺可是奉命行事,其实俺还是喜欢呆在军营里面训练,况且,俺身子这么粗,也不适合当细作呀。”

    李奇眉头一皱,道:“细作是这个意思么?”

    牛皋咧开嘴嘿嘿道:“俺以为有这意思在里面。要不为啥不叫粗作啊!”

    李奇笑骂道:“滚。”

    “卑职遵命。”

    牛皋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出去。

    隔了半响,众人终于看完了。

    李奇也回到了大厅内,抬了抬双手,笑道:“好了。该是你们抉择的时候了。”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一人站起身来,拱手道:“皇上。监事,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无法胜任这份工作,故此故此想退出军器监。”

    李奇笑着点点头道:“好,你现在去主薄那里登记下,我会尽快调你去其它部门的。”

    “多谢监事。”

    那人又朝着皇上行了一礼,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有人带头,又连走了四个。李奇皆是好言相送。

    最后,一共走了七人。

    但是对于李奇而言,要是没人走,他才不放心了。而后,他又让人将剩余的那些人做了详细的记录,制成一份秘密档案。

    李奇知道这守则上面有些条例是对他们有些不公平,但是他也提高了相应的薪俸,以来弥补,高待遇也是许多人选择留下来一个关键原因。

    会议结束后,宋徽宗拍了拍李奇的肩膀,笑呵呵道:“李奇,你果然有一套,哈哈,朕没有看错人啊。”

    李奇谦虚道:“皇上过奖了,微臣也只是想做到尽善尽美。”

    “好,好。”

    宋徽宗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李奇道:“回禀皇上,待作坊重建完以后,微臣就打算大规模制造、研发武器,另外,高太尉也帮微臣联系了几个高丽、吐蕃的大臣,待他们来京,咱们就可以坐下来听听他们的需求,替他们研制适合他们的武器,以求能够做成这几笔买卖。”

    宋徽宗其实就是想问这个,暗道,这小子果然聪明。笑了笑,道:“军器监的事固然重要,但是你那经济建设可也别落下呀,你这建设初期,国库可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一段日子,三司可是经常找朕诉苦。”

    诉苦?狗日的明显是想报复老子,你丫再穷,也不会连这几日都顶不住吧。李奇笑道:“皇上请放心,再过三日,第一次创业大会就将会在商务局举行,到时相信会促成许多机会,皇上若有空,也可来看看。”

    宋徽宗呵呵笑着点了点头,道:“再看吧。”

    李奇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珠一转,搓着手笑问道:“皇上,微臣有一件事想向你打听下。”

    “何事?”

    李奇嘿嘿道:“是这样的,太师学院有一位老师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来上课,微臣作为副院长,心中甚是担忧,曾也去她家里,可是据她的丫鬟所言,原来那老师去了师师姑娘那里,你看。”

    毕竟李师师可是皇上的女人,他一个大男人若是贸然跑去,难免会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什么老师,你何不直接说封娘子就是了。”

    李奇讪讪点了下头。

    宋徽宗笑眼瞧向他,上下打量着。

    李奇被他瞧得慎得慌,问道:“皇上,是不是微臣说错话了。”

    宋徽宗打趣道:“当真只是担忧?”

    “呃当然。”李奇当然不好意思说,赶着找封宜奴来当枪手。

    “你小子没有说实话,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怕甚么。”

    “啊?”

    李奇微微一怔,忙道:“皇上,你真误会了,我和封娘子是清白的呀。”

    宋徽宗哼了一声,道:“既然朕误会了,那你就另求他人去吧。哦,对了,朕早几日就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诺他日将朕的帝姬许配给你,你还是别去找了。”

    李奇大惊道:“皇上,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君无戏言。”

    宋徽宗哈哈一笑,朝着外面走去。

    君无戏言?李奇一愣,随即追了出去,道:“皇上等等微臣啊,你真的误会了,而且微臣听说你的帝姬可都未成年呀。”

    “你说什么!”

    日。说漏嘴!!!

    ps:求月票,求推荐

第六百三十三章 赚大发了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受不住酷热,悄悄地躲得无影无踪。河堤上的树木撑开浓厚茂密的枝叶,努力遮住耀眼的烈阳。

    “操!热死我了,马桥,究竟还有多远呀?”李奇骑在马上,擦了把汗,朝着身边的马桥询问着,心里无限怀念他那辆能散发迷人冷气的宝马。

    马桥这在山林待贯了的孩子,面对这炎热的天气显得十分淡定,道:“步帅,你别着急呀,就在前面。”

    “我他娘的都快被蒸熟了,我能不急么?”李奇怒哼一声,嘴里却又嘀嘀咕咕的骂道:“这个封宜奴也真是的,学什么世外高人,好好的城里不待,跑到这荒郊野岭来,MD,要是遇到淫贼怎么办?真是蠢的可以。”

    二人沿着大路又走了大约一炷香功夫,又转小路行了一顿饭功夫,来到了一个幽谷前,但见满目苍翠,树枝轻轻摇动,一阵微风拂来,李奇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马桥停下马来,道:“步帅,你说的那水竹园就在这幽谷里面,而且这幽谷四周环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进去。”

    “这地方还真是不错,要是能再这里建个军事基地就好了。”

    李奇环顾四周,不住的点了点头,停驻一会儿,才道:“走吧。”

    二人经过一条狭长的山涧,发现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了,李奇和马桥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傻了。

    不远处是一条七八名宽的小溪,沿着静静流动的溪水望去,是一个如翡翠般的小湖,湖面上架起一间竹木材质的阁楼水榭。

    美。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但是李奇一想到这水竹圆的主人,便也释然了,他昨日已经向宋徽宗打听清楚了,封宜奴其实并不在李师师在家中,而是在李师师在城东郊的水竹园内。

    李师师可是皇上的女人,这阁楼水榭对她而言算得了甚么。李奇不禁有种骂脏话的冲动,这尼玛还真是一个偷情圣地啊,有钱有势就爽。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水竹园。”

    当二人来到唯一能进到里面的一座木制拱形小桥前时,被桥边上的两个护卫给拦了下来。

    李奇眉头一皱,抬起头来,怫然不悦道:“你们睁开狗眼睛看清楚了,别TM有事没事就吼。”

    二人瞧了眼李奇,抱拳道:“小人见过步帅。”

    他们俩就是封宜奴身边的护卫,以前自然也见过李奇,只是方才李奇一直是低着头的,故此没有认出来。

    李奇直接问道:“封娘子在这里面吗?”

    二人互望了一眼,均没有做声。

    李奇懒得和他们废话,抬腿就朝着里面走去。

    那两人赶紧拦住李奇,左边一人道:“对不起,步帅,你不能进去。”

    “嘿。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帅。对了,师师姑娘在里面吗?”

    二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李奇松了口气,朝着马桥一挥手道:“马桥,你帮他们找找缺点,让他们知道什么才能算做一个成功的保镖。”

    马桥错愕道:“咋找?”

    “笨蛋,当然是用拳头找啊!”

    马桥这下全明白了,一语不发,倏然一脚飞出。

    那两名护卫没有想到马桥连招呼都不打就开打,一时未反应过来,左边一人本能的用手臂一挡,砰地一声,手臂一阵巨麻。

    马桥得势不饶人,左掌劈出,右拳由下至上击向右边一人。

    砰砰两声。那二人堪堪挡住。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奇摇摇头,然而抬腿朝着里面走去。

    一人见罢,忙道:“步帅,你不能进去。”欲上前阻拦李奇,可是马桥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右腿横扫,将他逼了回来了。

    “马桥,你慢慢和他们玩,我先走了,哦,记住,别伤了他们。”李奇快步朝着里面走去,生怕被误伤,嘴里还挺嚣张的嚷道。

    自从上次被杀手伏击,马桥可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今日正好让他活动下身子骨,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呀。

    而那两名护卫也只能眼睁睁的瞧见李奇走了进去。

    李奇一来到水榭里面,就大声嚷道:“封宜奴,封宜奴,我知道你在这里面,快点出来,别让副院长久等了。”

    “啊?”

    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惊叫声。

    李奇一听就听出来了是封宜奴的叫声,赶紧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可还只走到一半,只见封宜奴的贴身丫鬟柔惜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拦住李奇的去路,急道:“大人,你不能过去。”

    日。不会是在偷人吧?太没有追求了,要偷也应该偷我这高富帅呀。李奇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的步伐,直接绕开柔惜,嘴上还问道:“我为何不能过去,莫不是里面藏着一个男人。”

    柔惜没有想到李奇恁地没有素质,稍稍一愣,赶紧追了上去,但是她如何追的上李奇。

    片刻间,李奇就来到了水榭后面,但见怪石嶙峋耸兀,参差不齐。石缝中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岩壁下是一个水潭,幽不见底。

    但是这都不重要,比起水中那丽人来,什么风景都是NO。

    只见一位绝色的美女素颜雪颈沐浴其中,长长的秀发一半坠入水中,一半浮在水上面。肌肤细如凝脂,香肩柔滑如绸缎,隐隐能够瞧见泉水下那丰满的酥胸,沟壑深深、双峰凸起,幻影中微微晃动中,如梦如幻,迷人至极。

    哇塞!赚大发了。

    李奇双眼瞪的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张的足够塞下一个鹅蛋了。

    “不准看,不准看。”

    封宜奴香肩急沉下去,又羞又怒的叫道,在泉水的波光照耀下,俏脸那一片嫣红却更显诱人,一时间是风光无限。

    我TM要是不看,我还是男人么。李奇死死盯着封宜奴,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眼珠一转,双手忽然向前探了探,嘴上嚷道:“封娘子,封娘子,你在哪里呀?出什么事呢?唉,你是不是被我这样子给吓到了,不瞒你说,我如今身患眼疾,准备去出海治病,今日是特地来向你来道别。”

    封宜奴见他双目炯炯有神,还泛着一丝绿光,赤裸裸的盯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了似的,哪里像似患有眼疾,气的险些昏倒过去,连话都说出不来了,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这时,柔惜也追了过来,见到这景象,登时捂着小嘴惊呼一声。

    封宜奴如今也是病急乱求医,疾呼道:“柔惜,快把这无耻贼子赶出去。”

    柔惜一怔,忙冲上去来,拉这里的后襟,使劲的换后拖,道:“大人,你不能看,快出去,快出去。”

    可是就凭她那点力气哪里拖得动李奇。

    李奇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惊恐道:“哎呀,哎呀,柔惜妹子,你在干什么呀,干嘛帮我脱衣服呀,你莫要欺负我一个瞎子呀,贞操对于我而言,比性命还要重要,我---我宁死不屈,呜呜呜。”

    柔惜听得满脸羞红,见又拖不动李奇,急的又冲到李奇面前,双手张开,急道:“大人,你快转过身去,不准看,不准看。”

    柔惜的身高满打满算,也只有一米五几,可是李奇却是一米八的身高,这哪里挡的住,被李奇视若无物呀。

    李奇目光在落在封宜奴身上,笑呵呵的一个劲摇头道:“我看不到,我真的什么也看不到。”

    封宜奴是欲哭无泪,世上怎地还有恁地无耻的人。

    柔惜仰着头望着李奇,登时醒悟过来,又开始使劲的蹦了起来,忠心可嘉呀。

    李奇被他蹦的有些眼花,在这美景面前,有这么一只“苍蝇”在,真是大煞风景呀。惊恐道:“出什么事呢?我这么感觉这地都在震动。”他说着双手倏然探出。

    柔惜吓得往后急退,忽听得扑通一声,只见柔惜一时不注意也落于的水中。

    “啊!”

    “哎哟!哎哟!我的眼睛。”

    溅起的水珠正巧有两滴飞入了李奇的眼中,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柔惜。”

    封宜奴惊呼一声,赶紧游了过去。

    她这一动,水中风光又浮现出来了。

    “哇!”

    李奇哪里还顾得上揉眼睛,登时又看傻了,一切风光尽收眼底,怎一个爽字了得。

    “啊---!”

    封宜奴听得李奇那一声惊叹,又反应了过来,惊叫一声,又藏于水中,惊恐道:“贼厮,你看什么甚么?”

    “胸臀---哦不不不。”

    李奇轻咳一声,又故作惊讶道:“咦?我的眼睛怎地好了,哎妈呀,你的水---哦不,这水可真是神水呀!”

    封宜奴如今是动弹不得,明知他是在故弄玄虚,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你还不把眼闭上。”

    “为何要闭眼?”

    李奇一愣,不但不闭眼,反正走上前去,低着头盯着封宜奴,很是“诧异”道:“咦?封娘子,柔惜妹妹,你们怎么掉到水里去了,水里太危险了,快点上来呀。我来拉你。”

    封宜奴如今是光溜溜的哪里敢上来,人都快被李奇逼疯了,骂道:“下流!”

    “这---这不太好吧!封娘子,你真是太热情了,人家不好意思。”李奇羞涩的搓着手,突然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手脚那是相当的麻利呀。

    封宜奴羞怒道:“你作甚么?”

    李奇挠着头错愕道:“你不是让我下流吗?我不脱衣怎么下水去游啊?我就这一套衣服,弄湿了就不好了,你---你真是太性急了。嘿嘿。”

第六百三十四章 现世报

    下流是这个意思么?

    封宜奴都气懵了,呆呆的望着李奇,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因为她知道,面对脸皮比长城还厚的李奇,现在发怒也无济于事,心平气和道:“副院长,现在宜奴行动有所不便,还请你先到外面喝杯茶,稍等片刻,我随后就来。”

    李奇点点头爽快道:“哦,你早说嘛,害的人家都误会了,那好,我就先到外面去等。”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封宜奴万万都没有想到李奇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禁还愣了片刻,才朝着柔惜使了个眼色,道:“柔惜,你瞧瞧他是否走了?”

    柔惜游了过去,见李奇走的没影了,道:“封姐姐,他走了。”

    封宜奴拍了拍酥胸,轻出了一口气,随即银牙紧咬道:“此仇不报,我封宜奴誓不为人。”她说着就游向岸边,缓缓从水中站起来,那一具玲珑有致、丰满迷人的酮体终于露出了水面,金黄色的阳光轻洒在上面,水光粼粼,就如出水芙蓉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李奇的声音又在响起,“哎,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件事要跟你---。”

    这话说到一半,李奇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呆呆的望着那具迷人耀眼的酮体。封宜奴也傻了,呆呆的望着李奇,两人是大眼对小眼,表情出奇的一致,十分滑稽。

    “啊!”

    封宜奴迟到的一声惊叫,倏然蹲下身子来,一手拿起身边的衣裳挡在胸前,柔惜也赶紧游了过去,挡在封宜奴身前。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李奇一个劲摇头道,心里却是惊喜交加,哇操!想不到她的竟然比骨欲的还要大,都可以和夫人的媲美了,MD,幸亏我聪明,知道用这诱敌之计,不然岂能见到如此美景。

    封宜奴此时恨不得上前和李奇拼命,泪珠几欲夺眶而出,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不待这么欺负人的,怒极道:“你这无耻之人又来干什么?”

    李奇面不改色的走上前,一本正经道:“哦,是这样的,我忘了有件急事要跟你商量。”

    封宜奴瞧他满眼笑意,心知中计了,暗骂自己太粗心大意了,这凭白无故的让他人瞧了一个干干净净,简直亏到家了,恐怕她自刎的心都有了。但性格极强的她,受此奇耻大辱,兀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红着脸道:“不能等会再说吗?”

    李奇没好气道:“我也想等会再说,但我怕你又溜了,到那时我上哪去找你呀。”他说着游目四顾,啧啧道:“你还真会享受,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我可就惨了,整日被人追杀,今日要不是再不把这事弄妥,我这条小命就完了。”心想,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我还不趁机勒索,我对得起老天还我的人情么。

    封宜奴见他铁了心不走了,只好问道:“什么事?”

    李奇正色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射雕英雄传的事呀,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倒是潇洒的很呀,可是却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我,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原本我还以为你得了抑郁症,没想到你却在这里享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么。”

    封宜奴头一偏道:“我不是让柔惜去学院了请了假么?”

    李奇哼了一声,道:“拜托,按照学院的规矩就算你不亲自去,至少也得写个假条,写明请多少日,因何请假吧,要是人人和你一样,那这个学院还怎么办下去,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你这么搞,我这个副院长很难做啊。还有,你不在,书就没法写,高衙内他们一天到晚追在我屁股后面要书看,我别说办公了,连睡觉都梦见被人追稿,再这么继续下去,我非疯了不可,要不然我也不会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找你。”心里却道,早知有此良辰美景,我TM早就来了,什么蛇鸟狗熊传,老子才不管了。

    封宜奴黛眉一皱,叹道:“对不起,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只是我当时又惊又怕,根本没有心情上课,但是我已经打算明日就回去了。”

    李奇狐疑道:“那故事你还会继续写的哦?”

    封宜奴一脸真诚道:“当然,我既然答应你了,那就一定会完成的,我封宜奴做事还是有始有终的。”

    李奇轻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今日我们就一起回去吧,正好有个伴吗。”

    哼!你这下流无耻之人分明就是信不过我。封宜奴稍稍点头,轻声道:“也好。那你现在可以先回避下吗?”

    李奇嘿嘿一笑,招招手道:“当然,当然,我现在就到外面等你,要是坏你了游泳的心情,那真是抱歉,我就先失陪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折了回来,谨慎道:“封娘子,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封宜奴双目闪过一抹怒火,但也就是一闪即过,随即给了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这点小事,我犯得着骗你么。”

    “这倒也是,那我就先出去了。”

    李奇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

    封宜奴这次学乖了,先叫柔惜上去瞧瞧,待确定安全以后,封宜奴双目忽然迸发出一丝火光,粉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响声。

    李奇来到水榭前面,站在湖边上,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方才那美丽的风景,心里那叫一个美呀,只可惜太短了,没看过瘾。忽听得远处传来哼哼哈哈之声,举目望去,见马桥竟然还在那两个护卫缠绵在一起,苦笑一声,道:“看来我这个保镖真是憋坏了,不过这么个玩法,不给你打死,也会累死去啊。”

    过了一会儿,他忽闻后面有点声响,转头一看,只见封宜奴身披一件红袍,白皙的脸蛋冒着丝丝水汽,湿漉漉头发披在肩上,还在滴着水,双手没入袖子,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李奇错愕道:“封娘子,你怎地这模样就出来了,头发都还没有擦了,你真用不着这么赶,我不急的。”

    封宜奴摇曳着那婀娜多姿的身躯缓缓朝着李奇走来,左手轻轻拂开掉在眼前的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微微笑道:“副院长说的是,回去当然用不着这么赶,但是有件事我可是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等了。”

    李奇错愕道:“啥事?”

    “就是---。”

    封宜奴双目冷芒掠过,脸色骤变,怒吼道:“取你狗命。”她说着右手倏然举起。

    李奇只觉眼前冷芒掠过,只见封宜奴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他扑来。

    操!李奇大惊失色道:“你---你别乱来呀,哎呀呀。”他见封宜奴疯了似的,转背就想逃,可是他忘记这水榭在湖面上,只觉脚下一空,只见他双臂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大吼一声“操!”

    扑通一声巨响。

    李奇直接栽进了湖里。

    封宜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奇会蠢到这种地步,竟然往湖里逃,一时间也呆住了,木讷的望着湖面。

    过了片刻,湖面的涟漪渐渐消失了,但是依然不见李奇踪影,静静的湖面让人感到害怕。

    封宜奴猛然醒悟过来,喊道:“李奇,李奇,你快点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的,你再不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在躲了,我知道你藏在水里面的---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显身,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好了,你别玩了,我---我只是吓你的,你先出来再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她说到后面,声音极近哀求。

    忽听得哗啦一声,只见湖中间钻出一人来,又听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呐,你可得记住你方才说的话。嘻嘻,还是水中凉快。”

    封宜奴见到那张嬉皮笑脸,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脸上紧张之色立刻被愤怒给取代了,右手紧握刀柄,咬着银牙,柔声道:“当然,你快点上来吧,在水中待久了,容易着凉的。”

    李奇狐疑了瞧了她一眼,道:“哇!你在哄三岁小孩呀,你瞧瞧你的手都抖成啥样了,我这要是上去了,不得把命给丢了。”

    封宜奴见诱惑不成,恼羞成怒道:“李奇,你若是男人就上来,躲在水里算什么男子汉。”

    李奇踩着水,惬意道:“好汉当水中行。你丫有本事就下来呀,咱们水中过过招如何,不瞒你说,马桥在水中可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这话倒也不假,马桥这辈子最怕水,岂是他的对手。

    “你---。”

    封宜奴气的柳眉倒竖,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奇哼道:“你要试试么?想试的话就下来呀,我定让你体会鸳鸯戏水的乐趣”

    “你无耻。”

    “承蒙夸奖,在下受之有愧。”

    封宜奴彻底抓狂了,狠狠道:“好,好,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上来。”

    李奇哈哈道:“当然不会,待马桥累死你俩那个不成器的保镖,我就可以上来了,我玩会水先,哎呀,真是凉快。”

    封宜奴一愣,不自觉的望向桥那边,见马桥果然在和她的那名护卫动手,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拿李奇无可奈何。

    “哎哟,我操!”

    李奇忽然惊叫一声,笑脸渐渐的变得扭曲起来了。

    封宜奴一怔,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日。忘了下水预备操了。李奇突然大声嚷道:“快来救我,我腿抽筋了。咳咳咳。”

    封宜奴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芒,但随即冷哼道:“你还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了。”

    “傻妞---谁骗你了---。”

    李奇终于尝到了狼来了的滋味,心里哀叹一声,这真是自作孽呀,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他突然一头栽进湖里,双手伸向自己的左脚,想试着自救,可这手还未碰到,他右小腿忽然又是一阵痉挛,疼得他呻吟一声,这一张嘴,一口水直接呛得他险些昏厥过去,暗自悲叹,我命休矣!

    封宜奴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你这次玩的又是什么把戏。”但眼中还是透着一丝担忧。

    这时,忽听得桥那边响起了马桥吼声:“步帅,步帅。封娘子,你还不快去救步帅。”

    封宜奴转头一看,只见马桥火急火燎的朝着这边跑来,当即哼道:“要救,你自己去救。”

    马桥急的是边跑边蹦,嚷道:“我不会游水呀,求求你快去救救步帅吧。”

    封宜奴又转头望向湖面,心想,他不会无聊到同样的把戏还玩两遍吧。又回想起方才李奇那痛苦的模样,若是假的,那也只是我再做一回笨女人,若是真的,那---。忽然双眼一睁,纵身跃入了湖里。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哗啦一声,封宜奴从水中钻了出来,右手还环抱着一人,不是李奇是谁,只是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李奇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咱们的李师傅还真是死了也得先看看谁家的棺材睡着舒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原本靠在封宜奴肩上的脑袋,忽然滑落至胸前,脸颊紧紧贴在那丰满的胸部上,真是羡煞旁人呀。

    封宜奴抱着李奇,微微喘着气朝着岸边游去,忽然双眼一睁,脸上浮起一片嫣红来,骂道:“这个下流胚子。”

第六百四十三章

    虞允文小拳头紧握,眼眶都红了,突然朝着虞祺跪了下来,拜倒在地,道:“孩儿愧对爹爹的教诲,但是孩儿兀自认为孩儿没有做错,孩儿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双手来此赢取赏金,此何错之有?”

    “你---你还敢顶嘴,为父今日决计饶不了你。”虞祺怒不可遏,高举起手来。

    “虞少监。”李奇沉声叫了一句,又皱眉道:“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吧?”

    虞祺这才想起李奇是商人出身,这话的确有些不妥,忙道:“下官不敢。”

    李奇哼了一声,道:“不敢?从本官一进门到现在,你根本就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每说一句话,你都有意见,干脆你来坐我这位子得了。”

    虞祺见李奇真的动怒了,赶紧作揖道:“下官知罪。”

    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李奇敲着桌子道:“罪不罪这是另外一码事,他还是个孩子,即便做错了什么,那也应当细心教导,你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么,就算你要大呼小叫,那也得等问清楚再说吧,无论公私,你这么做都是不可取的,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打断本官的话,本官当以军法处置,你好自为之吧。”

    虞祺不禁冷汗涔涔,颔首道:“遵命。”

    李奇也颇感无奈的瞧了虞祺一眼,然后才朝着虞允文道:“虞允文,你先起来。”

    虞允文也够机灵的,这次他没有用眼神询问父亲,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李奇笑问道:“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迫切需要这么一大笔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吧。”

    虞允文点点头。

    “本官对此十分好奇,若是可以的话,本官倒想听听你的理由。”

    虞允文答道:“父亲常教导小子,君子当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小子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救母。”

    虞祺显然早已猜到了,闭眼轻叹了一声。

    李奇皱眉道:“你母亲怎么呢?”

    虞允文道:“去年母亲身患重病。需人参治病,可是我们全家都靠着爹爹那一份俸禄过日子,人参如此昂贵,根本买不起,即便是省吃节用,那也只能偶尔买之给母亲大人治病。前些日子,小子无意间听到爹爹说监事张榜悬赏。故此小子就想来此赢得悬赏为母治病。”

    “原来如此。”李奇稍稍点头,转头朝着虞祺道:“虞少监,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事?”

    虞祺苦笑道:“监事,这只是下官的家事,怎好宣扬。”

    “难道本官在你眼中,就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吗?”

    “不---不是。但是这种事叫下官如何开口。唉。”

    贪的太贪,清的又太清,唉,都不好办呀。李奇摇摇头,道:“虞允文,你孝心可嘉,但你可有信心?”

    虞允文不卑不亢道:“若没信心小子也不敢来此。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小子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李奇哈哈一笑,道:“有意思。那你就快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

    “是。”

    虞允文取下包袱来,将其放在地上,然后将包袱打开来,只见里面放着三个长度差不多的竹筒,竹筒上面有四个节。一端是封死的,另一端则是用纸封住的,另外还有一把竹制小弓。

    虞祺见这宝贝恁地普通,不禁面露失望之色。

    李奇好奇道:“这是什么?”

    “小子给其取名为‘三阶火箭’。”

    “又是火箭?”李奇如今听到这个霸气的名字就有修笑不得,问道:“那你说说你这三阶火箭有什么独到之处?”

    虞允文一对小眸子左右晃动了几下,似乎有些紧张,挣扎了一番。他才道:“小子在说明这三阶火箭之前,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奇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虞允文道:“小子以为武器的好坏说是说不清的,唯有试过才知道。故此小子想跟监事大人比试一番。”

    虞祺双目怒睁,若非李奇吓了禁口令,估计他有的咆哮起来了,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挑战三品大员,你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啊。

    其实这若是别人,李奇或许不会搭理,但是对方可是虞允文,他颇感兴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知你想比试甚么?”

    “射箭。”

    话音刚落,就听得边上响起“噗嗤”一声。

    李奇眉头紧锁,转头望向马桥,道:“你笑什么?”

    马桥一个劲的摇头道:“没笑什么。”但表情甚是奇怪。

    李奇哼了一声,道:“你明明就笑了,看来你对此很感兴趣,那就由你跟他比吧。”

    马桥指着自己惊讶道:“我?”

    “你不敢?”

    马桥哼道:“我马桥有什么不敢的,只是---。”

    “那就行了。”李奇不给他把话说完,又朝着虞允文道:“由他和你比,你没有意见吧?”

    虞允文颔首道:“还请这位大哥手下留情。”

    这算个什么事呀。马桥郁闷道:“步帅,这不太合适吧,我马桥堂堂男子汉从不欺负弱小的,这要是让我师妹知道了,她会瞧不起我的。”

    李奇保证道:“你且放心,此乃高度军事机密,你师妹绝不会知道的。”自从那日打猎归来,他深知自己若不想丢人,就决不能再碰弓箭,毕竟不是每次都是那么的走运,能捡到豹子大虫什么的。

    马桥虽然单纯,但是跟在李奇身边这么久,也知道他的为人,以及他的箭术,心知这次肯定躲不过的,朝着虞允文道:“你放心,我用一成力跟你比。”

    虞允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道:“多谢这位大哥高抬贵手。”

    李奇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比?”

    虞允文道:“小子习弓不到一个月,若以准心为赢,小子自当认输,所以小子想比谁射的远。”

    马桥双手一摊,没好气道:“其实不管比什么,你都是输呀。”

    “此番比试重在演示。而非输赢,不是吗?”

    马桥一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哦。”

    李奇心里十分期待,他觉得虞允文既然有把握提出这比试,那绝非只是演示那么简单,笑道:“多说无益,要比过才知道。走吧。”

    一行人来到了军器监后面的一块草地上。虞允文与马桥站在草地中间。而李奇、虞祺则是站在边上。马桥随便要来一把轻弓,拉了拉,确保不会被拉断。而虞允文也要来一枝箭矢,蹲在地上,开始捣鼓了起来。

    李奇忽然朝着虞祺笑道:“少监,你很紧张吗?”

    虞祺微微一愣。摇头道:“下官没有紧张啊?”

    “那你把拳头握的这么紧干什么?”

    “啊?”

    虞祺这才意识到手心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赶紧松开手来,尴尬一笑。

    李奇忽然叹了口气,道:“虞少监,这原本是你们的家事,本官不好多说,但是有邪本官还是不吐不快。若说的不对,你也勿怪。”

    “监事请说。”

    “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以为你儿子做的比你好,一个国家可不是一个人组成的,而是一群人组成的,或者说是一个团体,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那就是缘分。本就应当互相帮助,帮多帮少,这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一种美好的氛围,假如都各扫门前雪,那这个国家就少了一份人情在,若真是如此。那纵使烈阳高照,你都会觉得这个世界冷冰冰的,试问谁想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你妻子生病了,且不说你能否解决。即便你能够解决,我们也应该去看望下,出一份力,这不是施舍,这是一种互相帮助,因为每个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他都会遇到困难,到时可能也需要你的援手。”

    虞祺听罢,老脸一红,羞愧道:“监事教训的是,下官太过迂腐了。”

    李奇呵呵笑道:“我可不是在教训你,我也没那本事,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活的更加精彩、丰富一些,而非每天出门见到对面屋内走出来的只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罢了。”

    “下官明白。”

    这时,虞允文忽然道:“监事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马桥打着哈欠道:“我也准备好了。”

    李奇转头一看,只见虞允文将那竹筒绑在箭上,但跟早些时候见到的火箭相差无几,只不过是布包变成了竹筒,手一伸,道:“那就是开始吧。”

    马桥问道:“你是先射还是后射?”

    李奇一听,登时冒了一头冷汗,这马桥何时变得如此邪恶了。

    虞允文道:“我们就一起射吧。”

    “也好!”

    哇!真是一对忘年基佬呀。李奇嘴角抽动了几下。殊不知这里面就属他最邪恶。

    马桥轻轻一拉,就是一个满弓,他瞥了眼虞允文那小身板,又收了几分力,似乎觉得还是不妥,又再收了几分力。

    虞允文先是将箭头垂直朝下,一名早先安排好的士兵上前用火折点燃竹筒下方的引线上。

    这火光刚一闪出,虞允文立刻举弓来,箭头朝前,咬着牙,使劲的拉呀,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听得嗖的一声!

    虞允文的箭矢刚一射出,马桥几乎是在同一间松开弦,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前方,反正又不比准心,方才还一直都在替虞允文的那小身板感到担忧,生怕他没把箭射出去,反而把人给射出去了,不得不说,马桥还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两枝箭矢几乎是同一时间射出去的,但是差距十分明显,马桥那枝箭刚一离开弦,就将虞允文的箭矢甩在了后头。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眼看虞允文的箭已经到了极致,在空中摇摇欲坠,忽然那竹筒尾部迸发出一道火焰来,那枝箭就好似凭空多出一份力量来,不但没有落下,反而猛然朝前飞去,瞬间就赶超了马桥的那枝箭。

    虞允文脸上绽放出了得意的微笑。

    不会是幻觉吧。马桥差点没有把眼珠子瞪出来。

    李奇一见,心里立刻明白了过来,不愧是虞允文,果然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呀,哦不,应该称之为天才才是。

    又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但见远处横空多出一团白雾来。

    李奇双眼一睁,原来里面还暗藏了玄机啊!

    ps:,。。。求扑街之光。。。

    ∷更新快∷∷纯文字∷

第七百零六章 做回圣人

    惊悚。

    唯有这个词能形容李奇此时的状态,什么浪漫、深情、感动,早就灰飞烟灭了。

    “师师姑娘,你---你方才说什么?我---我真没听清楚。”一向口才了得的李师傅,面对亦邪亦正的李师师,不免舌头有些打结。

    其实不要说他了,就连封宜奴和耶律骨欲都惊呆了,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师师。

    李师师似乎也察觉到失言,不禁脸色微红,却更显娇艳,美眸一划,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从中掠过,咯咯笑道:“李师傅,你胆也太小了吧,这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了。”

    我---我这是胆小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身份,我要给你一个家,那除非坐龙椅的是我。李奇呵呵笑了几声,但笑的很勉强,道:“我这人胆小,师师姑娘就莫要开这种玩笑了。”

    封宜奴抿唇笑道:“你若胆小,那就找不出几个胆大的了。”

    嘿。你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李奇双目一瞪。可惜对方不是季红奴,而是封宜奴,她胸一挺,美目睁圆。

    “好大。”李奇如实道。

    “下流!”

    三女齐齐啐了一口。李师师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们已经学会了,你忙你的去吧。”

    “你确定?”

    “嗯。”

    三女同时点点头。

    李奇纵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揩油了,笑着点点头,道:“那你就继续擀吧,我先去忙了。”

    一男三女的奢华配制,真是男女搭档,干活不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呀。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

    三女早就出了厨房,来到了后堂,玩起了斗地主,杀是天昏地暗。

    忽听得吱呀一声,伴随着一阵热腾腾的香气,李奇端着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当李奇看到屋内的这一幕,不禁想起了唐伯虎,不过他可不是唐伯虎,这种齐人之福,他想都来不及,岂会跑去装下人,真没那功夫,那种人真是太下流了,典型的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要别的男人怎么活呀。

    三女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牌。李师师颔首道:“辛苦了。”

    “哪里,哪里。”李奇满脸微笑走上前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但没有急着揭开,搓着手笑道:“谁赢呢?”

    耶律骨欲摇摇头道:“我一个人输。”

    “没事,你夫君别的不行,赚钱那可是杠杠滴,输的全算我的。”李奇很豪气的说了一句,又搓着手道:“几位娘子,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可行否?”

    “什么提议?”

    “也多大的事,你们方才不是也各自包了八九个饺子么,我以为公平起见,咱们各吃各做的,行不?”

    “不行。”

    三女齐声道。

    这么坚决?李奇一愣,道:“为何不行?”

    封宜奴脸一偏,翘着嘴道:“我反正不会吃自个做的。”

    “不会吧,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李师师忽然笑道:“李师傅,我也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李师师美目一扫,道:“那就是我们换着吃,我们三个女的吃你做的,你吃我们做的。”

    “不行。”

    “行。”

    “你们这是人多欺负人少呀。”

    “不错!”

    “用不着这么直接吧,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啊!”李奇郁闷的瞧了眼耶律骨欲,示意你怎么也帮着她们俩,可是后者却是低着头的。

    “就知道是这样。”

    李奇罩子一揭开,只见放着三碗冒着热气的饺子,碗不大,最多也就是装了四五个饺子,上面漂浮几根青菜,简单却不失美观,香气飘飘,兀自诱人。另外还有几碟凉菜和一小碟麻辣油。李奇郁闷道:“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再去一趟厨房。”

    封宜奴诧异道:“你为何要自己跑。”

    “下人也是人,他们也要过年的呀。我马上就来。”李奇说着扛起托木盘就往外面走去,隐隐听到后面李师师嘀咕道:“将下人全部撤走呢?那这里不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图谋不轨,你在这里,我敢么。李奇气的直翻白眼,我好男不跟女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李奇又再端了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只见托盘中间放着一个大盘子,上面堆满了饺子,约莫二十来个,准确来说,应该是饺子皮和肉馅。边上还放着几碗水饺。

    “谢谢。”

    “谢谢。”

    “多---多谢。”

    三女十分客气的把另外那几碗水饺端到自己面前。

    嘿。你们还真够意思的。李奇看着面前这三位极度自私的大美女,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我说你们也真是的,你们这是包饺子么?骨欲,你看看你包的,哎哟,都快跟馒头一样大了,还有封宜奴,你擀的皮是最大的,但是包的肉馅是最小的,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封宜奴红着脸道:“我不喜欢吃肉。”

    “那干脆只吃皮得了。”李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朝着李师师训斥道:“还有你,师---。”这话刚一出口,他突然停了下来,乖乖地,这是皇上的女人,得区别对待。眼眸一转,笑呵呵道:“师师姑娘,你真是包的太好了,你一共包了八个饺子,发发发,好数字,而且,没有一个封口了,里面的肉馅全部露出来了,无一例外。”

    李师师听得一头雾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这样还算包得好呀?”

    “好!当然好。”

    李奇轻咳一声,道:“你看,这饺子里面包的是什么?”

    “馅。”

    “也可以说是菜呀,菜就代表财,这财都漏到我碗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吉列的,明年赚钱了,一定给你封一个大红包。”李奇呵呵笑道,心里却道,明年过年,再也不包饺子了,忒TM坑爹了。

    三女听得都傻了,呆呆了望着李奇,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隔了好半响,三女突然都咯咯笑了起来。李师师咯咯道:“李师傅,我今日算是服了,就你这张嘴,足以抵过千军万马。”

    “那也抵不过你们三位,不然当初我就能让你们接受我的提议。”

    封宜奴挥挥手,颇有女主人的风范道:“姐姐,骨欲,我们吃吧,再不吃就凉了,免得浪费李奇一偏心意。”

    三女立刻埋头吃了起来,薄薄的饺子皮,鲜美的肉馅,再配上那热腾腾的高汤,就这一口咬下去,汤水飞溅,足以胜过人间百味呀。

    靠!李奇心中狠狠的竖起了两个中指,不行,还少一根,第五肢顶上,哦不,低调,低调,现在不是你发挥的时候。一屁股坐了下来,夹起一个饺子,哦不,应该是一块饺子皮,啧啧两声,欲哭无泪道:“真厚。”

    “噗。”

    封宜奴听罢,直接被了呛得咳了起来。

    李奇递杯水过去,道:“新手要有耐心,你现在还认为做饺子有趣么?”

    封宜奴赶紧喝了口水,使劲的摇着头,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李奇苦笑一声,夹起一把凉菜放到皮上面,一卷,往嘴里一塞,道:“唔唔唔,味道还真是不错。”

    这能好吃么?封宜奴好奇问道:“真的假的?”

    “你要不试试。”

    “不要。”

    “试一个吗。”

    “不试。”

    “来来来,为夫帮你包一个。”

    “不---不要,你---你干什么。”

    李奇可不管这么多,卷起一个就往封宜奴嘴里塞去,封宜奴一个劲的摇头,不停的躲闪。

    逼我使绝招?李奇屁股一撅了,直接坐到封宜奴身边去了。

    封宜奴这下可慌了,都不用李奇出手了,香唇一张,快速将那卷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吃了进去。

    “这才乖吗。”

    李奇嘿嘿笑了几声,坐回原位去了。

    封宜奴刚开始还是紧闭双眼,可是嚼了几口,突然发现这厚厚的饺子皮配上这凉菜,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含糊不清道:“你---你还煎过?”

    “当然,不然怎么吃。”

    封宜奴偷偷笑了声,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李师师见了,是打心里的替封宜奴开心,但同时她心里又生出一丝羡慕,她的男人可不会为了她做这些事。一时间心觉喜忧参半,手不自觉往桌上一扫,结果扫了一个空,笑道:“李师傅,你这桌年夜饭似乎还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李奇错愕道:“什么东西?”

    “酒。”

    李奇一愣,随即点头道:“对对对,无酒不成席,我自己不喝酒,也就忘记了,真是对不住。”

    北宋的女人可也都喝酒的,更别提李师师、封宜奴、耶律骨欲这三个身份都非常特殊的女人了。

    很快,李奇拿了几壶天下无双来。封宜奴很有贤内助范的替李师师和耶律骨欲斟了一杯酒,当她下意识的想帮李奇斟酒的时候,突然发现李奇杯中已经倒满了满满一杯茶。

    李师师笑问道:“李师傅,今日过节,你不喝一杯吗?”

    李奇干脆道:“不喝。”

    三女一愣,又见李奇拒绝的恁地果断,也不敢多说了。

    李奇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举杯笑道:“既然在这年三十咱们四人有缘坐在这里,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为了我们新的一家,干杯。”

    李师师听得尤为感动,因为封宜奴、耶律骨欲已经算是李奇的女人,他们本就是一家人,而李奇这么说,更多的是照顾她的感受。

    四人举杯,皆是一饮而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封宜奴突然问道:“李奇,认识你这么久,怎地从未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你父母可还好。”

    李奇一呆,笑道:“怎么?想见家长了,算算日子,也是该见了。”

    封宜奴脸一红,嗔道:“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了。”

    李奇呵呵一笑,道:“我父母云游四海去了,他们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见与否,就看缘分了。”

    封宜奴半信半疑,但这种事,李奇不说,她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四人又再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李师师、封宜奴都还没有吃过恁地温馨的年夜饭,兴致都非常高,而耶律骨欲从天堂跌入地狱,再从地狱回到了凡间,虽然过往的种种一切兀自历历在目,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珍惜现在,一杯又一杯,越喝越有兴致,三女说着说着,又唱起小曲来,好不快乐。

    这可把李师傅给坑苦了,面对三个如此美女,不动心的那只有太监,看得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二更天了。

    李奇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看着桌上的趴着的三位美女,一动不动,左眼闪烁的欲火,右眼闪烁着理智。

    MD!要是能和这三位美女大被同眠,那老子不过元宵,绝不下床。这个---摸一下应该不为过吧?反正我摸自己的女人就是了---还是不要了,既然是自己的女人何必如此了,也太无耻了。叫醒了再摸?那样的话,就不可能大被同眠了。

    纠结。忒纠结了。

    对了,我抱她们回房去休息,这总可以吧,途中蹭到哪里也无可厚非,万一把她们往床上一放,她们将我扑到了,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嘿嘿,就这样办。---还是不行,我抱我的女人回房休息,这理所当然,但这里还有一个皇上的女人,我要不抱她,那她醒来找人不到怎么办?可要是抱了,到时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楚了,太危险了。谁来解救我呀。

    李奇感觉自己都快要崩溃了,倏然起身,转身就朝外面走去,来到屋外,深吸一口冷气,灵光一闪,抛铜板。他立刻在身上摸索了起来,可是摸索了半天,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天啊!我好歹也是腰缠万贯呀,赐我一个铜板吧,里面可还有三位大美女等着了。

    他倒也懒得去找了,眸子左右晃了晃,突然锁定在了茶桌上面那一个花瓶,眼中一亮,有了,俄罗斯轮盘。他立刻跑了过去,见上面正好插着三支花,不禁感叹一声,天意啊!他嘿嘿道:“待会再来摘。”

    他捧起花瓶放在中间,道:“公平一点,这花瓶若指着我,那我就做一回禽兽,若没有指向我,那我---我就是禽兽不如。”

    言罢,他猛地转动花瓶。

    “靠!不是吧,这么小的几率也让我中了,难道真要我做禽兽?”李奇大惊失色的望着不偏不倚指向自己的花瓶,泪水都快蹦了出来,道:“一定是风的原因,不算,我再转。”

    尼玛吭我呀,事不过三,我还有一次机会。再转。----我服了,看来这真是天意,好吧,我就会做一回禽兽,我拿毯子给她们盖上这种行了吧。

    李奇一脚踢开那个花瓶,怒气冲冲的跑到屋内拿起三张毛毯,走了进去,见三女兀自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莫名的一痛,哽咽道:“想不到这么好的机会,竟然给一个花瓶破坏了。”

    就在这时,李师师突然抬起头来,道:“我怎么睡着了?”

    李奇还被吓了一跳。

    “李奇,你拿这么多毛毯来作甚?”封宜奴也抬起头来道。

    “啊?”

    李奇彻底傻了。

    “什么时辰呢?哟,这么晚了,妹妹,我们赶紧回去吧。”

    “哦,李奇,我先回姐姐那里了。”

    “李师傅,多谢你的年夜饭,真是非常美味。”

    二人一唱一和的从李奇身旁穿过。

    李奇兀自呆立当场,隐隐听到后面传来咯咯的笑声,MD,我就纳闷了,你们都是喝酒长大的,酒量怎么才这么点,原来是联合一起耍我呀,早知如此,方才还什么禽兽不禽兽的,直接上不就得了。朝着还趴在桌上的耶律骨欲道:“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起来吧。”

    “噗嗤。”

    耶律骨欲缓缓抬起头来,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小声道:“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

    李奇呵呵笑道:“既然连禽兽都做不成,那我只能做圣人了。”他说着就扑了过去。

    砰!

    耶律骨欲面色突变,一个摆拳挥出。

    “哎哟!我又忘记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 最后一块拼图

    讨官?李奇呆了半响,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员---员外,你---你说甚么?”

    蔡敏德淡定道:“蔡某想从公子手中讨得一官半职。”

    “你想做官?”

    蔡敏德点点头道:“蔡某正有此意,在公子的变法当中,官既然能为商,那么商人应该也能做官,就像公子这样。”

    这老狐狸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半年不来,一来就这么大语气,难道他是来挑衅的?李奇不露声色道:“员外与英国公关系这么好,何必来求我了。”

    蔡敏德自信道:“其实以蔡某现在的实力,想要买一个官并非难事。”

    “就是,就是。那你还来找我作甚?”李奇点头道。

    蔡敏德摇摇头道:“那些买官的人都是为了一份荣誉,蔡某就一俗人,眼中还就是生意,对做官没啥兴趣。”

    李奇错愕道:“员外,你都把我给弄糊涂了,那边说想要从我这里讨个一官半职,这边又不说不想做官,你究竟是个啥意思啊?”

    蔡敏德呵呵道:“蔡某打算去江南了。”

    李奇一怔,道:“你要去江南?”

    蔡敏德点点头,道:“公子应该了解蔡某,蔡某做生意图就是一份乐趣和一份刺激,追求的是那种博弈之间的快感,可是现在公子也知道,京城酒楼界已经成为了定局。”

    说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蔡某很早就打算去江南了,但是舍不得公子---。”

    “打住。这话可别乱说,听着怪让人慎得慌。”李奇手一抬道。

    蔡敏德苦笑一声,道:“这都是蔡某心里的话,反正如今蔡某已经打算去江南了,所以很多心里话都可以对公子说了。当初蔡某之所以没有去江南,那就是因为还想与公子、张春儿再玩上一把大的,分出个胜负,若输了,那蔡某就老老实实的去江南,再无遗憾,若赢了,那便继续留在京城。”

    李奇听得一愣,道:“难怪员外前段日子毫无动静,原来是准备伺机而动。”

    蔡敏德点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当初我以为公子与张春儿迟早会决一胜负,到时蔡某再参与进来,看看咱们三人谁人能笑到最后,实不相瞒,蔡某当时是有极大的信心,因为蔡某没有顾虑了,即便这边输了,还可以去江南,只可惜---。”

    李奇笑道:“只可惜我与张娘子一直都相安无事。”

    蔡敏德长叹一声,点头道:“是啊!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这还真是一条老狐狸,当初他娘的还信誓旦旦的答应我,绝不插手此事,原来是故意蒙我的,我当时还真信了他,要是那时候我真与张春儿打了起来,他突然一脚插了进来,那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不过,这的确是这老狐狸的风格,也只有他能干得出这种事来。李奇想想也觉得后怕,问道:“那员外为何恁地性急,醉仙居和金楼迟早会交锋的,员外何不再等等。”

    蔡敏德摆摆手道:“就算如此,也已经失去了意义了。”

    李奇皱了皱眉,道:“莫不是因为我的官越做越大了?”

    蔡敏德点头道:“不错,回想以前,即便蔡某输了,那也输的心服口服,毕竟当时公子也只是一个商人,但要是现在,说真的,蔡某绝不会心服口服,因为就凭公子手中的人脉和实力,根本不可能会输,只要将新法稍稍一变,蔡某也承受不起,而且,张娘子那边又是金人在背后撑腰,就凭宋金的关系,公子也不会做的太过火,算来算去,这还没有开始,蔡某就已经输了。”

    这老狐狸还真是够精明的。李奇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员外一定是看准我在这变法期间绝不会有任何动作,也不允许别人闹事,嫌这里太闷了,就想去江南那边散散心。”

    蔡敏德摆摆手道:“公子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嫌这里太闷了,但也不仅是因为如此。公子前面也说了,自从蔡大爷回来以后,蔡某就很少来找公子了,蔡某可不想以后夹在蔡大爷和公子中间,被人当枪使,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尽早脱身。这是其一。其二,蔡某绝不是去江南散心的,京城已成定局,但是江南还是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期,再加上公子的新法一到,到时酒楼界一定会非常有趣,前些日子,文业也给蔡某来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据说那边的买卖人为争夺生意都是无所不用其极,蔡某不自量力,倒也想去趟趟这浑水,看看究竟有多么深。”

    他越说越兴奋,脸上仿佛都绽放出一种光芒。当初跟醉仙居斗,跟樊楼斗,不管输赢,他都乐在其中。这也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这要换做旁人,京城这么好的环境,这么好的生意,干嘛跑到江南那人间炼狱去,可是他却觉得,在那种环境下做生意,可以不用太拘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管是黑是白,有什么手段你使出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他所追求的,而且若能征服江南那么一块地,这成就感可比征服京城有趣多了。

    这老狐狸真是一个天生的买卖人,哪里乱就往哪里钻,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和他还有那张春儿斗上一斗,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可惜如今我得以大局为重。

    李奇也被蔡敏德斗志给感染了,心里颇感惋惜,呵呵道:“员外这不叫不自量力,应该叫做艺高人胆大,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蔡敏德呵呵道:“是龙是虫,那还得试过才知道,如今说那些,都为时尚早。”

    李奇点点头,正色道:“员外的这种想法,我非常能够理解,但是你来我这里要官是什么意思?”

    蔡敏德笑道:“很简单,蔡某想帮助公子振兴江南的经济。”

    日。这老狐狸还真够贪心的。李奇完全明白了,笑道:“我看不止如此吧?”

    蔡敏德呵呵一笑,道:“蔡某想若能在身上印上一个商务局的标志,然后再去江南,那一定对蔡某大为有利,官大官小,蔡某真是一点也在意。”

    暴汗!还官大官小,你娘的当我商务局是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开什么玩笑。李奇呵呵道:“员外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想用这个理由说服我。看员外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一定准备好了一个更加充分的理由,在下倒想听听。”

    蔡敏德一笑,道:“听说商务局最近又准备派人南下,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员外的消息真是灵通。”

    “不敢,不敢。其实这事蔡某以为公子去,最为妥当,因为那些人不懂生意,也没有做过生意,其中很多利害关系,他们都不懂,他们或许能照公子的意思,掌控大局,但是细节他们就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了,虽然白娘子已经在杭州了,但是白娘子毕竟做生意不久,很多突发状况都没有遇到过,难免会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若公子能去,那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不过蔡某也知道,公子公务繁忙,根本就抽不出身来,所以在南下的队伍中,还缺少一位经验丰富的买卖人,蔡某毛遂自荐,愿意充当这最后一块拼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蔡敏德微微笑道。

    他说的还真是有道理,我们商务局自成立以来,除我之外,无人做过买卖,都是一些理论多于实战的人,这的确是一个短板,像陈东他们,或许都不知道买卖是什么,单凭七娘一人,很难掌控对市场的调控,而如今交通又不方便,不能远程部署,一旦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难免不会出错,若有这老狐相助,的确能让我放心不少。

    李奇眉头紧锁,沉吟了起来。

    蔡敏德微微瞥了眼李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既然敢来此要官,必定是下足了功夫,他可不打无准备的仗,这点跟李奇倒是挺相似的。

    片刻过后,李奇忽然笑道:“员外说的很对,但是,凡事都有两面,你或许能帮我更好推广新法,但同样也能利用这新法从中谋利。”

    蔡敏德道:“蔡某以为公子多虑了,蔡某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光凭公子的震慑力,蔡某也不敢从中取巧,万一别人察觉出来了,公子只需利用商务局稍稍针对下蔡某,那也够蔡某喝一壶的,这无疑是以卵击石。蔡某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尽心尽力的办好此事,其实,只要能让蔡某参与进来,蔡某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利益,其中利害关系想必公子也知道,根本不需要再耍任何手段。”

    也对,毕竟是我现在掌控全国的经济,何须忌惮他,哪个买卖人跟我作对,那就是找死。李奇权衡再三,觉得蔡敏德假如的确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补充,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让你进商务局,你立刻回去准备下,明日跟秦学正他们一起启程去江南。”

    蔡敏德大喜,道:“是是是,蔡某这就回去准备。”

    李奇点点头,道:“等你准备好后,就跟我去一趟商务局,我还有些事要交代。”

    蔡敏德一愣,随即呵呵道:“其实蔡某也没啥准备的,要不就现在去?”

    看来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唉,又被这老狐狸得逞了。李奇心中不禁苦笑不已,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阵,道:“现在我还有点事,下午吧。”

    “那行,那行。”

第七百六十八章

    纵使李奇口才了得,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投资,仅靠他嘴上说说还是不行的,必须得付诸行动,毕竟这些人可不是二货,恰恰相反,他们个个都精的跟猴似的。

    于是接下来几天,李奇开始带着他们考察凤翔县,如今的西北地区,靠近河套边上的土地,都是以良田为主,但是后方就会有很多荒地,这些地用来种田显然是行不通的,正好拿来盖建厂房。

    由于河套地区的存在,这对于李奇的规划也提供了不小的便利,他可以此为界,划出分农、工两个区域。

    于此同时,李奇又请来西北其余府州的知府、知县,一同商量开发西北的事宜,那些知府见有人送钱来,哪里还会拒绝,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可是提升政绩的大好机会呀。

    经过数日的考察,一个初步的经济区划分已经初露峥嵘。可这初步的方案刚一出来,像何九叔这些与西夏有稳定贸易的商人,就已经开始与周边的农夫商讨买地的事宜,洪八金等人也都开始在询价了,他们都明白,这西北的地价迟早也会涨起来的,赚钱得趁早。其中最快的当属蔡勇,他连订金都付了,就准备找人来建房子了,蔡京等不了很久,所以这学院一定要快,钱不是问题。

    这对于那些穷苦百姓而言,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方案订了下来,李奇就准备回京了,不用想也知道宋徽宗现在肯定每天都在诅咒他。

    府衙内。

    “这次全凭大人推荐,下官才能再次得到皇上的重用,大人对下官的恩惠,下官铭记于心。”曹汝霖终于在李奇临走前,找了一个与李奇单处的机会,毕竟李奇这几日忙的真是连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

    他之所以能复职不到半年就上任知府,全靠李奇的推举。

    李奇笑道:“这些话就别说了。我喜欢比较实际一点的东西,你先坐吧。”

    “是。”

    曹汝霖坐了下来。

    李奇喝了一口茶,道:“我明日就要回京了,凤翔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了这此运来的粮食,相信能够支撑到丰收了。”

    曹汝霖点头道:“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凤翔的百姓再挨饿了。”

    “那就好。”李奇点点头,又道:“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想要从根本解决凤翔的百姓的生活,那还得靠那些商人的投资。这可是一个浩瀚的工程,你必须每时每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你前面说谢谢我,不过我想一年过后,你可能就会诅咒我了。”

    曹汝霖道:“下官之所以进入仕途,就是期待能为百姓请命,若是此次开发西北能够造福当地百姓,那苦也就不苦了。”

    李奇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纪闵仁,不禁又叹了口气。道:“你若能这样想那便最好了。其实该交代的,我已经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你只需要记住,无规矩不成方圆。做生意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关键在于利益,但是为官就得守规矩,不仅如此,你还得制定出一套规矩来约束这些商人。特别是你一上任就接下如此艰巨的任务。你一定要谨守自己的原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一点一定要分清楚。假如被他们找到一个突破口,情况就很有可能失控,如此一来,那么我们的努力很可能会付诸一旦,甚至失去一切。只要你能按规矩办事,凤翔你最大,京城我帮你撑着,你无须顾虑太多。”

    曹汝霖点头道:“下官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

    ......

    翌日清晨。

    李奇、梁师成等人就踏上了归程,可是刚出城门,只见道路两边站满了人,原来那些百姓们得知李奇今日回去,纷纷赶来前来相送,竟然还有人举着高青天的旗子,可把高衙内那蠢货给乐坏了。

    李奇心中甚是感动,和他们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让他们回去,可是他没有想到那些百姓竟敢违抗他的命令,沉默不语,紧紧跟着队伍,就是不肯离开,这让他不禁长叹一声,都怪我太善良了。

    直到快到了凤翔边境,李奇无奈之下,只得调转马头,使出浑身解数劝那些百姓回去,那些百姓突然齐齐跪下,给李奇磕了三个头,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可就是这么一跪,却让李奇心中不舍得离开了,望着一张张憨厚、老实是面孔,一道道弱不禁风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红润,良久过后,他才仰面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

    忽忽数日,李奇等人终于进入了东京的地带,这一路上他们是快马加鞭,马不停歇,梁师成还当他急着回去想皇上复命,殊不知他早就忘了皇上是姓什么,心中只惦记这怀有身孕的季红奴。

    “经济使,如今天已经黑,咱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城吧。”

    赶了一天的路的梁师成,实在疲惫极了,连一步都懒得走了,再说现在回去,宋徽宗早已入睡了,不可能接见他们,就连进宫恐怕都要多费周折。

    李奇眼见京城就在眼前,如何停得下来,可又见梁师成那一脸疲惫,沉吟片刻,道:“太尉,我这人认床,这几天没有一天睡得好,要是我个人快马再赶一个时辰路就到我西郊的庄园了,要不,我先行一步,咱们明日再回合。”

    梁师成愣了少许,随即点点头道:“也行,你就先去吧。”

    于是,大军就地安营扎寨,李奇与马桥、酒鬼,在附近的驿站换了几匹快马,朝着京城快马行去。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李奇他们终于在三更天时分赶到他的庄园前,可是临进门,他忽然又想起临走前曾吩咐红奴去白府住,而且耶律骨欲也一同去,心中郁闷极了,望了眼天色,这要再赶去白府。那他非得累死不可。心想,还是休息片刻,明日再进城吧。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么晚了,是谁呀?”

    “是我。”

    片刻过后,忽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一大娘惊讶的望着李奇,捂住嘴,颤声道:“大---大大大。”

    李奇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说大人回来了。”

    那大娘一个劲点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奇笑着摇摇头。走了进去,问道:“现在有谁在屋里?”

    “红娘子、耶律娘子都在。”

    李奇大喜,道:“当真?”

    那大娘点点头,道:“大人,你走后的一个月,红娘子就住到这里面来。”

    李奇听得又是很疑惑,道:“这是为什么?我不是让她们住白府吗?”

    那大娘道:“哦,是红娘子说这里离西北比较近,能早一刻看到大人。”

    李奇登时怔住了。

    那大娘又道:“大人。俺现在就去告诉红娘子。”

    李奇微微一怔,忙拉住她笑道:“别别别,我自个去就行了,这是我家。哪还用人通报。”他说着就快步朝着后院行去,隐隐听得马桥那厮在询问鲁美美的消息,心中暗笑,看来咱们主仆都是心有牵挂的男人啊。

    李奇偷偷的来到季红奴房前。站在门前,见里面灯还是亮着的,心中激动万分。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小红奴了。强忍着心中的喜悦之情,轻轻敲了几下门。

    可是屋内并没有反应。

    肯定是已经睡了,说不定骨欲也在,嘻嘻。李奇偷笑几声,又敲了几下门,小声喊道:“红奴,红奴。”

    可是屋内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睡的这么沉?李奇挠挠头,轻轻推了下门,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搞什么呀,睡觉都不锁门,这多么危险啊!他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见屋内空荡荡的,有去到了床前,掀开床帘,但见里面被子哪都叠的整整齐齐,哪里有半个人影。

    这么晚不在房里去哪里呢?这拨冷水下来,让李奇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肯定是去找骨欲聊天了,我去瞧瞧。

    可是刚迈出一步,忽听得外面有动静,他心中一喜,赶紧躲在门后面。

    吱呀一声。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来,伴随着一阵清香,一道倩影走了进来,李奇一把搂住那人,嘻嘻笑道:“宝贝。猜猜我是谁?咦?你身材丰满多了,想---。”

    “啊!”

    忽听得一声尖叫,还未等李奇反应过来,忽见一个乌黑发亮的后脑勺迎面撞来,紧接着鼻子又传来一阵剧痛。

    “哎哟!”

    李奇两眼一黑,双手捂住鼻子,蹲了下来。

    啪啪啪啪!

    “哎哟,哎呀,红奴,是夫君我呀,别打,别打脸,别动了胎气。”

    “李奇?”

    “夫人?”

    李奇脑袋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只见秦夫人扬着如玉无瑕的玉臂瞪大双眼的望着他,愤怒之中偏生还带有几分妩媚。李师傅登时汗毛竖立,冷汗直流。

    空气在一刻仿佛停止了。二人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秦夫人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李奇可早就醒悟过来了,只是后来又变傻了,原来秦夫人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在方才挣扎的过程中已经掉落下来,里面只穿着一件丝绸质料的睡衣,问题就出在这件睡衣上面,几乎是半透明,将秦夫人丰满、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展现的淋淋尽致,丰润的翘臀下是一双修长、饱满的**,白皙、细腻的皮肤透着丝丝红晕,看上去比那丝绸还要光滑一些,胸前肚兜上那一抹雪白仿佛预示着呼之欲出,更是诱人至极,这是若隐若现的性感对于男人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呀。

    一向喜欢俯视的李奇,第一次觉得仰视原来也可以这么爽!

    这尼玛究竟是谁家做的睡衣,太偷工减料了吧,这个奸商!李奇心里狠狠咒骂道。

    ps:

    虽然平安夜**未果,但还是要祝大家圣诞快乐。也希望大家可怜本人**未果,多多投些推荐,月票。。。本书的vip群号

    331912736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一脚

    李奇呀李奇,你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啊,况且还是一个有妻室的男人,竟然趁人不备,装傻装嫩偷窥一个寡妇,此举太无耻了,绝非君子所为,与高衙内何异?

    拜托!大哥,李奇可从未说过他是君子,况且面对此等美色,不看那还是男人么?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这可是千年等一回的奇景,李奇,哥们支持你,继续装嫩看下去。

    李奇的左脑和右脑开始激烈的对抗,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弄得他是心烦意乱,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看与不看的问题了,问题是该怎么收场,除了装傻,他还会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滴答!滴答!

    忽听得两声水滴落的声音。

    二人同时为之一怔,李奇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只见手指尖一片血红,不禁脱口道:“原来看美女真的会流鼻血啊?”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只见秦夫人猛地拿起地上那间睡衣挡在胸前,暗道一声糟糕,这下真是不打自招了。大脑飞速运转,忽然啊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下,临闭眼前,还呻吟道:“小弟晕血!”

    生硬!太生硬了!

    在大美女面前,李奇的演技真是拙劣之极。

    不过,即便李师傅演的再惟妙惟肖,都到了这地步,秦夫人如何能信他,想起方才几乎被他看了一个精光,心中羞怒交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一对勾人心魂的美目睁的圆圆的,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奇,寂静的屋内只能听见她的喘息声,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你---你这卑鄙小人,我今日要和你同归于尽。”

    同---同归于尽?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吧,要不我吃点亏,同床共枕得了。李奇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但也不敢乱来,偷偷将眼眯开一条缝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人都吓傻了,隐隐约约见到秦夫人站在他面前,脸上是青红不断变化,酥胸急起急伏,挡都挡不住,可见气的不轻呀,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夫人手中握着的那把雪亮的剪刀,这让李师傅暗叫一声苦也,我说红奴呀,你干什么不好,偏偏爱好着缝缝补补,可害苦为夫了。赶紧蹦了起来,高举右手发誓道:“夫人,我方才只是开玩笑的,我这鼻子是给你撞的,其实就你这普普通通的身材还至于让我流鼻血---不不不,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不对不对---。”

    这真是越说越乱呀!李奇被自己说的都快哭了,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在秦夫人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手忙脚乱。

    殊不知,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有这种症状。

    秦夫人听得眼中的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你---你---你。”气的话都说不出了,猛然扬起手中的剪刀。

    李奇大骇。就在此时,外面忽有人叫道:“夫人,夫人。”

    骨欲?李奇不禁大喜。

    秦夫人登时从愤怒中醒悟了过来,这若是让人知道,三更半夜有个男人与她共处一室,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而且她此时也是衣履不整,要知道在她心中,贞洁大过性命呀,神情显得极其慌张。

    转瞬即逝间,耶律骨欲已经来到了门前,又听她道:“夫人,你在不在?---你要不出声,我可要进去了。”

    秦夫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种时刻,李奇可是经历太多了,这无疑是他的强项呀,心理素质过硬的李师傅,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了指门外,他自己则是垫着脚尖朝着床那边走去。

    秦夫人倒也不傻,立刻反应过来,道:“是骨欲吗,稍等一下,就来!”

    说话时,她目光却瞥下李奇,见其准备往床上钻,双目一瞪,雪亮的剪刀猛地往床下一指。

    日。我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呀,你让我躲到床下,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吧?李奇瞪大双眼的望着秦夫人。

    秦夫人眼中怒火又开始一闪一闪的了。

    “夫人?”

    “来了。”

    罢了,罢了,这也都怪我,人都没有看清,就扑了上去,幸亏是夫人,万一是美美,那马桥非得杀了我不可。理亏的李奇叹了口气,带着屈辱钻入了床下,他也知道,如果他往床上这么一躲,秦夫人今晚铁定不会睡这张床了,自我安慰道,男人嘛,当能屈能伸,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秦夫人见李奇隐藏好了,赶紧穿上睡衣,稍稍整理了下,上前将门打开来,这门刚一打开,正巧见到耶律骨欲准备推门,不禁吓得惊呼了一声。

    耶律骨欲忙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秦夫人稳住心神,摇头道:“多谢关心,我没事。”

    “可是我方才似乎听到夫人大叫。”

    “啊?哦,方才屋内突然跑出一只大老鼠,把我给吓着了。”不擅于说谎的秦夫人,耳根都红透了。

    “老鼠?”耶律骨欲黛眉一皱,目光在屋内扫视一番,忽见秦夫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剪刀,惊诧道:“这剪刀?”

    秦夫人心中一慌,下意识将剪刀藏于背后,脸红如血的说道:“这---这剪刀是用来赶老鼠的。”

    拿着剪刀赶老鼠?耶律骨欲一愣,忽听得屋内响起噗嗤一声,问道:“什么声音?”

    暴汗!骨欲,这你都听得见?看来你真的是太爱我了。李奇捂住嘴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原来方才他听到秦夫人说用剪刀赶老鼠,一时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啊!哦!老鼠!”

    “又是老鼠?”耶律骨欲狐疑的瞧了眼秦夫人道。

    骑虎难下的秦夫人索性也豁出去了,侧开身子,笑道:“骨欲,你别老是站在门口,还是进来说话吧。”

    耶律骨欲一愣,道:“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既然夫人没事,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先告辞了。”

    这也得亏她与秦夫人并非很熟络,而且她经历过金国那炼狱般的日子,性情也变得有些孤僻,换做是白浅诺或者鲁美美,方才听到秦夫人的惊叫声,就直接冲了进来,哪里还会问那么多。

    秦夫人心里算是松了口气,笑道:“劳你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夫人客气了,你休息吧,骨欲告辞。”

    “慢走!”

    待耶律骨欲走后,秦夫人将门关上,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险些坐倒在地,大口的喘气,说谎这事她还真是干不来。

    可是,她偏偏遇到了拿说谎当实话的李奇。

    这时,李奇也从床下爬了出来,讪讪道:“夫人,真是对不起,我方才---。”

    秦夫人眼皮一抬,两道冷芒射出,让李奇到嘴边上的话又给吞了回去,讪讪道:“夫人,我回来了,我走了。”

    说着他就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他之所以这么着急,那是因为他发现秦夫人握着剪刀那只手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他深知秦夫人的性格,弄不好还真会闹出人命的,美女诚可贵,人命价更高呀。

    秦夫人极力克制自己,站到一旁,轻闭双目。

    当李奇来到门前非常谨慎的轻轻拉开门,缓缓探出头去,左右瞧了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弄,十足像是一个偷情出来的情夫。

    秦夫人等了片刻,缓缓睁开眼来,可是引入眼帘却是李奇那扭动的大屁股,真是大煞风景呀。心里那个恨呀,紧咬牙根,粉拳紧握,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

    以往被李奇欺负的画面一下子涌了上来,新仇旧恨加在一块,秦夫人实在是克制不住了,她也需要发泄呀,见李奇还在那里装神弄鬼,竟然鬼使神差的抬腿一脚踢去。

    砰!

    哐当!

    “哎哟!”

    李奇哪里会想得到,一向以和为贵、善良温柔的秦夫人竟然会偷袭他,一时准备不足,直接一头栽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护栏上,登时眼冒金星。

    其实秦夫人这一脚也没有多大的力,只是因为李奇准备不足,二来他的脚刚刚抵在门槛上,要真说起来,其实他是被门槛绊倒的。

    砰!。

    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关门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想不到老子在兰州面对西夏十万大军,尚且能进退自如,这一回来就栽倒一个女人的脚下,我TM冤不冤啊!李奇一手捂住头,一手扶住护栏站了起来,又赶紧捂住鼻子,瞥了眼从手指尖渗透出来的鲜血,真是欲哭无泪呀。望了眼紧闭的房门,重重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

    殊不知屋内的秦夫人兀自站在原地,错愕的望着自己的右脚,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别说李奇始料未及,就连秦夫人自己都未弄明白,至今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方才那一脚是她踢的,太匪夷所思了!

    “夫君。”

    李奇刚下楼来,忽听得边上有人轻声叫道,吓得一转头,只见梁柱上靠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定眼一看,不是耶律骨欲是谁。惊讶道:“你---你---。”

    耶律骨欲走上前,抿唇笑道:“夫君以为秦夫人那话能瞒得住谁?”

    李奇肯定的摇摇头,又赶紧解释道:“骨欲,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方才---。”

    “方才你只是想去找红奴。”耶律骨欲说着掏出一块绣帕替李奇擦了擦鼻血,柔声道:“夫君,还疼么?想不到夫人平时看上去温柔善良,出手竟然恁地重。”

    骨欲,你错了,她出的不是手,而是脚啊。李奇死要面子道:“她可没有这本事,我这鼻子自己撞在门板上的。你---你真的信我?”他见耶律骨欲对屋内的一切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倒觉得有些奇怪。

    耶律骨欲点了点头。

    这倒像她的性格!李奇轻松了口气,道:“对了,红奴呢?为什么她不在自己房里?”

    耶律骨欲道:“哦,原本秦夫人今日是来陪红奴,可是红奴今晚在她二婶那里睡下了,于是秦夫人才会出现在红奴的房里。”

    原来如此!李奇忽然又问道:“二婶?红奴叔叔婶婶已经来了?”

    “嗯。前不久到的。”

    李奇瞧了眼天色,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明天去找她吧。嘻嘻,今晚还请耶律夫人收留你为夫一夜。”

    耶律骨欲略带羞涩的一笑,搀扶着李奇朝着自己房内走去,又见李奇一瘸一拐的模样,略有些心疼。可是李奇却被他瞧得极其尴尬,不禁老脸一红。耶律骨欲轻声道:“夫君,既然秦夫人的夫君已经去世,而我听闻她母亲也在为她张罗如意郎君,你与秦夫人同住一屋檐下,何不收她为妾,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

    李奇听得当即就傻了,嘴巴张得足够塞得下一篮子鸡蛋,呆呆的望着耶律骨欲。

第七百七十一章

    这小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只要给他抓住一个小小的漏洞,他都会把这个小洞的利益给榨取的一干二净,决不允许丝毫的浪费。

    李奇这反将一军,其余人都下意识的暗道一声漂亮。其中不乏李奇的政敌,毕竟自北宋开国以来,这言官最爱捕风捉影,屁大的事,也要弹劾你一遍,生怕没有存在感,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一旦找准目标,那真的是日以继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直到把你弄疯为止。

    站在这大殿之上的大臣们,谁没有吃过这亏啊。

    但是,这就是宋朝皇帝给他们的权力,他们这么做,有益也有弊,关键还是根据事情是怎么来的。

    蒋道言有恃无恐道:“我可非信口雌黄,我也拿出了凭证,难道这么大事,我御史台就放之任之吗?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御史台的官员们岂非整日无所事事。”

    李奇呵呵道:“蒋御史,你还真是能言善辩呀,我记得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上来就要治我的罪,我还当你是铁证如山了,可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既然我能反驳你,那么也就证明你的证据只能作为佐证,不能作为铁证,你拿着只能当做辅助性证据就来给我扣下一顶这么大的帽子,还说的恁地笃定,称职啊!你真的很称职啊!”说到后面,他直接送给了蒋道言两根大拇指,讽刺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蒋道言被李奇这一顿声色并茂、机关枪似的反击,不禁小退了一步,心中稍稍有些慌乱。

    而其余人则是暗自庆幸,李奇没有进御史台,否则,这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

    宋徽宗都瞧在眼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蒋道言被人逼到这种地步,心中暗笑,嘴上却道:“李奇,依你所言,应当如何?”

    李奇拱手道:“皇上,微臣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此事关系微臣名誉和性命,微臣自当用生命去捍卫,微臣并非左顾而言他,微臣只是求能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解释清楚整件事,而非以戴罪之身。”

    宋徽宗稍稍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要一个怎样的公平环境?”

    李奇霸气的朝着蒋道言一指,道:“微臣要与蒋御史赌菊花---哦不,赌屁股。”

    此话一出,群臣大惊失色,皆是睁大双眼的望着李奇。

    这还真是太霸气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大殿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直接傻了。

    隔了片刻,宋徽宗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道:“赌---赌---。”他始终觉得那个词太不雅了,说不出口啊。

    李奇嘿嘿道:“皇上,是赌屁股。”

    “咳咳咳,你---你此话何意?”

    李奇笑道:“很简单的,蒋御史一共控诉我四条罪状,若是成立一条,那么我就挨上十大板子,若是我胜诉一条,那么就打蒋御史十大板子。”

    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哪怕只要有一条罪状成立,那还用打你板子么?直接充军发配得了。蔡攸心里暗骂道。

    蒋道言袖袍一振,道:“岂有此理,这成何体统。”

    李奇不理他,朝着宋徽宗道:“皇上,你可瞧见了,他这可是心虚的表现啊,微臣行得正,坐得直,无所畏惧,而蒋御史他方才说的恁地笃定,好似证据确凿,然而,只是十大板子,就让他望而生畏了,这就证明他方才的话根本不可信,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说的漂亮。蔡京暗赞一声,这无疑是逼蒋道言就范,只要蒋道言答应了,那么他就失去了他原有的优势,与李奇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果然,蒋道言是骑虎难下呀,不答应,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问罪李奇了,但是答应的话,鉴于这第一罪的辩论结果,他心里自当是十分的担忧呀。

    宋徽宗如今也不好接话了,他若出面阻止,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毕竟蒋道言是准备一巴掌将李奇拍死,每项罪责都不小,所以必须得给李奇一个公平的机会。

    李奇呵呵道:“要不这样,我毕竟是晚辈,就退让一步,你若答应,这第一罪的惩罚就免了,咱们从第二罪说起。”

    蒋道言见李奇都快骑到头上来,又见宋徽宗沉默不语,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不然御史台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一咬牙道:“那好,我就与赌---这十大板。这第二条罪,你又作何解释?”

    小样!看大爷我不玩死你。李奇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那些人谋财害命,铁证如山,我当时与纪闵仁经过再三商量,还决定将他们的土地分配给当地的百姓,以儆效尤,这里我要说明一点,当时我还不知道纪闵仁勾结西夏,而且,命令也是他下的,我只是给了自己的意见。”

    反正纪闵仁已经死了,事情究竟是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谋财害命?

    众人都被李奇弄糊涂了。

    蒋道言哼道:“什么?谋财害命?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凤翔干了些什么,若是那么多人一同谋财害命,那还用等着你去,当地的官府都是摆设么?”

    李奇哼道:“蒋御史,你既然清楚,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针对的对象是哪些人吧?”

    “不就是凤翔府各县的那些大地主,难道做地主也犯法么?那样的话,恐怕经济使也不能幸免吧。”

    李奇摇摇头笑道:“地主当然不犯法,但是蒋御史可不要忘记,每个地主身上可都是背着很多合约在身的,他手下一定有很多雇农、佃农等等的,不然也不能称之为地主了。然而,当初凤翔府刚发生灾难的时候,这些地主们就赶紧转移自己的财产和粮食,带着亲人跑路了,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们了。但是,他们没有带走自己的雇农等人,问题就在这里,很多合约上都写明了,他们一日要给雇农几顿饭吃,或许一顿,或许两顿,还有工钱,可是他们并没有履行合约,还拖欠雇农的工钱,也没有给他们饭吃,以至于很多雇农都活活饿死,这不是谋财害命又是什么?至于当地的官府那就更加可笑了,当时凤翔有很多知县都跑了,谁来管这事?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反过来,庶民犯法也当与天子同罪呀。知县乃一县之主,竟然不顾自己的县民,独自跑了,玩忽职守,该不该罚?”

    “这等知县应当重罚才是?”

    太子赵桓忍不住说道。

    “太子殿下说得真是好。”李奇冷笑一声,又道:“那么地主作为一田之主,那么他理应要对自己的雇农、佃农等人负责,然而,那些地主却对他们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而且还带走了他们活命的粮食,这与那些逃跑的知县又有何异,又该不该罚呢?”

    他说到后面,是慷慨激昂,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宋徽宗听得满脸怒容,一拍桌子道:“好!罚的好!真是岂有此理,那些知县身为父母官,竟然在这等紧要关头弃百姓于不顾,真是气煞朕也,还有那些大地主,他们平常深受朝廷恩惠,却不思回报,反而在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只顾着自己,令百姓雪上加霜,朕倒是觉得仅仅是没收他们的土地,应当将他们全部处死方解心头只恨。”

    李奇道:“皇上,微臣来了一些饿死的雇农的合约,还有一些百姓的口供,相信皇上看完以后,就会对整件事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只是如今那些罪证还在军营中,待梁太尉回京,微臣立刻将那些证据呈上。”

    宋徽宗点头道:“朕自然相信你。”

    蒋道言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奇竟然会钻这个空子,拿着那一纸合约,来替自己边辩驳,还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其实不要说他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想到李奇会用这一招。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了。蔡京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开始闭目养神了。高俅、白时中也是轻轻一笑,脸上的担忧之色是烟消云散。

    李奇笑道:“不知蒋御史还有何疑惑?”

    宋徽宗都这么说了,蒋道言也只能认栽了。

    李奇又道:“既然没有的话,那么这条罪状也就不成立,那么你就欠我十大板。好吧,我们开始讨论第三条罪状吧。你说我假传圣旨,擅自调动西军,可有凭证?”

    这也是宋徽宗最重视的事情,你打与不打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边防竟然连封通报都不发来,还得让外人来告诉他有这么回事,这让他感觉折家军和种家军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皇上,皇威受到了侵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其实每代君主的大忌。

    蔡攸忽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据微臣得知,前些日子,延安府的种家军与府州的折家军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调动军队开往我大宋与西夏的边境。”

    基于同样的原因,他也气愤呀,因为此事对于他这个枢密使而言,可是一个建功的机会,可惜,等他知道以后,西夏军都撤走了。

    殊不知,李奇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童贯、蔡攸之辈进言出兵西夏,坏他大计。

    蒋道言如今也不顾不得对方是谁,忙道:“你听听,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李奇耸耸肩道:“我干嘛要狡辩呀,这很正常啊!”

第七百七十二章 赌

    这小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只要给他抓住一个小小的漏洞,他都会把这个小洞的利益给榨取的一干二净,决不允许丝毫的浪费。

    李奇这反将一军,其余人都下意识的暗道一声漂亮。其中不乏李奇的政敌,毕竟自北宋开国以来,这言官最爱捕风捉影,屁大的事,也要弹劾你一遍,生怕没有存在感,更为可恶的是,他们一旦找准目标,那真的是日以继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直到把你弄疯为止。

    站在这大殿之上的大臣们,谁没有吃过这亏啊。

    但是,这就是宋朝皇帝给他们的权力,他们这么做,有益也有弊,关键还是根据事情是怎么来的。

    蒋道言有恃无恐道:“我可非信口雌黄,我也拿出了凭证,难道这么大事,我御史台就放之任之吗?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御史台的官员们岂非整日无所事事。”

    李奇呵呵道:“蒋御史,你还真是能言善辩呀,我记得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上来就要治我的罪,我还当你是铁证如山了,可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既然我能反驳你,那么也就证明你的证据只能作为佐证,不能作为铁证,你拿着只能当做辅助性证据就来给我扣下一顶这么大的帽子,还说的恁地笃定,称职啊!你真的很称职啊!”说到后面,他直接送给了蒋道言两根大拇指,讽刺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蒋道言被李奇这一顿声色并茂、机关枪似的反击,不禁小退了一步,心中稍稍有些慌乱。

    而其余人则是暗自庆幸,李奇没有进御史台,否则,这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

    宋徽宗都瞧在眼里,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蒋道言被人逼到这种地步,心中暗笑,嘴上却道:“李奇,依你所言,应当如何?”

    李奇拱手道:“皇上,微臣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此事关系微臣名誉和性命,微臣自当用生命去捍卫,微臣并非左顾而言他,微臣只是求能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解释清楚整件事,而非以戴罪之身。”

    宋徽宗稍稍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你要一个怎样的公平环境?”

    李奇霸气的朝着蒋道言一指,道:“微臣要与蒋御史赌菊花---哦不,赌屁股。”

    此话一出,群臣大惊失色,皆是睁大双眼的望着李奇。

    这还真是太霸气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大殿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直接傻了。

    隔了片刻,宋徽宗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道:“赌---赌---。”他始终觉得那个词太不雅了,说不出口啊。

    李奇嘿嘿道:“皇上,是赌屁股。”

    “咳咳咳,你---你此话何意?”

    李奇笑道:“很简单的,蒋御史一共控诉我四条罪状,若是成立一条,那么我就挨上十大板子,若是我胜诉一条,那么就打蒋御史十大板子。”

    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哪怕只要有一条罪状成立,那还用打你板子么?直接充军发配得了。蔡攸心里暗骂道。

    蒋道言袖袍一振,道:“岂有此理,这成何体统。”

    李奇不理他,朝着宋徽宗道:“皇上,你可瞧见了,他这可是心虚的表现啊,微臣行得正,坐得直,无所畏惧,而蒋御史他方才说的恁地笃定,好似证据确凿,然而,只是十大板子,就让他望而生畏了,这就证明他方才的话根本不可信,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说的漂亮。蔡京暗赞一声,这无疑是逼蒋道言就范,只要蒋道言答应了,那么他就失去了他原有的优势,与李奇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果然,蒋道言是骑虎难下呀,不答应,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问罪李奇了,但是答应的话,鉴于这第一罪的辩论结果,他心里自当是十分的担忧呀。

    宋徽宗如今也不好接话了,他若出面阻止,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毕竟蒋道言是准备一巴掌将李奇拍死,每项罪责都不小,所以必须得给李奇一个公平的机会。

    李奇呵呵道:“要不这样,我毕竟是晚辈,就退让一步,你若答应,这第一罪的惩罚就免了,咱们从第二罪说起。”

    蒋道言见李奇都快骑到头上来,又见宋徽宗沉默不语,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不然御史台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一咬牙道:“那好,我就与赌---这十大板。这第二条罪,你又作何解释?”

    小样!看大爷我不玩死你。李奇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那些人谋财害命,铁证如山,我当时与纪闵仁经过再三商量,还决定将他们的土地分配给当地的百姓,以儆效尤,这里我要说明一点,当时我还不知道纪闵仁勾结西夏,而且,命令也是他下的,我只是给了自己的意见。”

    反正纪闵仁已经死了,事情究竟是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谋财害命?

    众人都被李奇弄糊涂了。

    蒋道言哼道:“什么?谋财害命?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凤翔干了些什么,若是那么多人一同谋财害命,那还用等着你去,当地的官府都是摆设么?”

    李奇哼道:“蒋御史,你既然清楚,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针对的对象是哪些人吧?”

    “不就是凤翔府各县的那些大地主,难道做地主也犯法么?那样的话,恐怕经济使也不能幸免吧。”

    李奇摇摇头笑道:“地主当然不犯法,但是蒋御史可不要忘记,每个地主身上可都是背着很多合约在身的,他手下一定有很多雇农、佃农等等的,不然也不能称之为地主了。然而,当初凤翔府刚发生灾难的时候,这些地主们就赶紧转移自己的财产和粮食,带着亲人跑路了,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们了。但是,他们没有带走自己的雇农等人,问题就在这里,很多合约上都写明了,他们一日要给雇农几顿饭吃,或许一顿,或许两顿,还有工钱,可是他们并没有履行合约,还拖欠雇农的工钱,也没有给他们饭吃,以至于很多雇农都活活饿死,这不是谋财害命又是什么?至于当地的官府那就更加可笑了,当时凤翔有很多知县都跑了,谁来管这事?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反过来,庶民犯法也当与天子同罪呀。知县乃一县之主,竟然不顾自己的县民,独自跑了,玩忽职守,该不该罚?”

    “这等知县应当重罚才是?”

    太子赵桓忍不住说道。

    “太子殿下说得真是好。”李奇冷笑一声,又道:“那么地主作为一田之主,那么他理应要对自己的雇农、佃农等人负责,然而,那些地主却对他们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而且还带走了他们活命的粮食,这与那些逃跑的知县又有何异,又该不该罚呢?”

    他说到后面,是慷慨激昂,仿佛不容置疑一般。

    宋徽宗听得满脸怒容,一拍桌子道:“好!罚的好!真是岂有此理,那些知县身为父母官,竟然在这等紧要关头弃百姓于不顾,真是气煞朕也,还有那些大地主,他们平常深受朝廷恩惠,却不思回报,反而在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只顾着自己,令百姓雪上加霜,朕倒是觉得仅仅是没收他们的土地,应当将他们全部处死方解心头只恨。”

    李奇道:“皇上,微臣来了一些饿死的雇农的合约,还有一些百姓的口供,相信皇上看完以后,就会对整件事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只是如今那些罪证还在军营中,待梁太尉回京,微臣立刻将那些证据呈上。”

    宋徽宗点头道:“朕自然相信你。”

    蒋道言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奇竟然会钻这个空子,拿着那一纸合约,来替自己边辩驳,还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其实不要说他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人想到李奇会用这一招。

    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了。蔡京嘴角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微笑,开始闭目养神了。高俅、白时中也是轻轻一笑,脸上的担忧之色是烟消云散。

    李奇笑道:“不知蒋御史还有何疑惑?”

    宋徽宗都这么说了,蒋道言也只能认栽了。

    李奇又道:“既然没有的话,那么这条罪状也就不成立,那么你就欠我十大板。好吧,我们开始讨论第三条罪状吧。你说我假传圣旨,擅自调动西军,可有凭证?”

    这也是宋徽宗最重视的事情,你打与不打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边防竟然连封通报都不发来,还得让外人来告诉他有这么回事,这让他感觉折家军和种家军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皇上,皇威受到了侵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其实每代君主的大忌。

    蔡攸忽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据微臣得知,前些日子,延安府的种家军与府州的折家军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调动军队开往我大宋与西夏的边境。”

    基于同样的原因,他也气愤呀,因为此事对于他这个枢密使而言,可是一个建功的机会,可惜,等他知道以后,西夏军都撤走了。

    殊不知,李奇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童贯、蔡攸之辈进言出兵西夏,坏他大计。

    蒋道言如今也不顾不得对方是谁,忙道:“你听听,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

    李奇耸耸肩道:“我干嘛要狡辩呀,这很正常啊!”

第七百九十七章 东京第一厨娘(上)(求月票)

    “哎哟,爹爹莫打,且给孩儿三分面子。”

    高衙内被李奇这一巴掌拍的差点一头栽到在地,捂着头就嚷嚷道。

    爹爹?李奇一愣之下,差点没有笑喷出来,但随即就明白过来,在这东京的一亩三分地上,敢这么拍高衙内头的人,还真不多,暗笑,估计俅哥也常使用这一招,给这厮造成了心理阴影。沉声喝道:“康儿---。”

    “孩儿在。”

    高衙内刚一应声,听着声音不对,倏然抬头一看,惊恐的指着李奇,道:“是---是你?”

    李奇招招手笑道:“是我。”

    高衙内看清来人,登时火冒三丈,冲上前,咆哮道:“李奇,你是不是疯了,为何突然打我?”

    周华和洪天九忽然同时露出惊恐之色,面面相觑。洪天九赶紧上前拉了拉高衙内。

    高衙内一挥手,怒道:“小九,你可是知道今日我这发髻是谁梳的,李奇这厮弄乱我发髻在先,戏弄我在后,我岂能饶他,你一边呆着去。”

    “我没打算劝架呀。”洪天九嘀咕一声,眼眸一转,拱火道:“李大哥,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了,哥哥他这发髻乃是南城外豆腐坊的韦二娘今早才梳的,不到两个时辰,你就给弄乱了,这次我可不帮你了。”

    对哦,我等还从未见过李大哥动手干架。周华忙点点头道:“是极,是极,大哥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

    再厚道也没你这胖子厚,这俩小子是打算看好戏呀。

    “靠!”

    李奇忽然惊叫一声。

    高衙内吓得一怔,下意识道:“你这是啥意思?”

    李奇又猛吸一口冷气,一把搂住高衙内,奸笑道:“衙内,厉害呀,那韦二娘我可是见过的,真叫一个水灵,虽然二三四十好几了,但是风韵犹存,魅力不减当年,就如一块光滑剔透的豆腐,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这都能让你得手,你真不亏为我汴京第一情圣呀。”其实他哪里知道什么韦二三娘的。

    果然,高衙内听得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摸了摸鬓上那朵红花,嘿嘿道:“李奇,虽然外面很多人传言你说话是我大宋最不不可信的,不过,本衙内一直都挺相信你的,觉得你这人挺实诚的。”

    MD,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外面造谣,要让老子知道,非得废了他不可。李奇暗骂一句,嘴上却笑道:“那是,那是,改日教我几招?”

    “好说,好说。”高衙内乐呵呵道。

    一旁的洪天九、周华登时无语了。洪天九可是一个好事的家伙,小声提醒道:“哥哥,你忘了你发髻被弄乱了吗?”

    李奇双目一瞪,你丫真是不舍不弃呀!

    高衙内登时反应了过来,不爽道:“李奇,你还没有说呢?你方才为何打我?”但是语气已经缓和很多了。

    李奇眼眸一转,怒哼一声,煞有其事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才那可是在救你呀。你可知不知道,你方才可是犯了大错,论罪当处以极刑,若是让太尉知晓,哼,你今年都甭想出来了。”说着他又指着洪天九和周华这俩混蛋,骂道:“还有你们两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试试斩头的滋味吧?”

    高衙内刚得一少妇,一听今年都甭出来了,吓得后背冷汗涔涔,吞着口水说道:“李奇,本衙内何许人也,你休想吓我。”

    我就是吓你的,我还要吓死你,你奈我何?李奇摇摇头,道:“死到临头的人都爱嘴硬,我且你们问,你们三个方才在叫那蛐蛐啥?”

    高衙内脱口道:“金刀厨王。”

    正想阻止的洪天九,懊恼的低下头,道:“哥哥,其实咱们可以打死不承认的。”

    高衙内不屑道:“怕什么?这名字多有气势,放在李奇身上忒浪费了。”

    这个白痴,那你也不用放在蛐蛐上面呀。李奇忍着怒火,竖起大拇指,道:“好呀,衙内,你真是厉害,这金刀厨王可是皇上钦封的,你们三个竟敢将皇上钦封的称号,用在一只蛐蛐身上,此乃大大大大不敬之罪啊!恐怕太尉也不敢如此,很好,很好,衙内,我李奇算是服你了。马桥,我们先去太尉府走一趟。”

    高衙内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忙拉住李奇,道:“你---你去我家作甚?”

    “找太尉聊天呀!”

    “聊啥?”

    “啥都聊。”

    高衙内心中一凛,若是让我爹爹知晓了,那还得了,且忍一忍,衙内报仇,十天不晚。呵呵道:“李奇,你可不能这么做呀,太不讲义气了。”

    周华赶紧挡在前面,谄笑道:“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饶我们一回吧。”

    “是啊!况且这不管我们的事,是哥哥取得,我们只是跟着喊。”

    洪天九也赶紧走了过来,拉着李奇另一只手,很没义气的说道。二人挤着眼泪,苦苦哀求,情绪高昂,根本无法抑制。

    “操!胖子,胖子,你丫想作甚,这大腿是你能抱的么?”

    李奇见周华被激动的准备抱他大腿,赶紧喝止道。这那是些富人子弟,简直就是三个泼皮无赖呀。

    面对下三滥的招数,李奇还真没有破解的办法,赶紧抽出身来,道:“得得得,我不去太尉府了,你们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三个人面色一喜,赶紧点头道谢,就如同三个知错能改的小学生一样。

    马桥完全懵了,明明就是李奇先动手的,怎地弄到现在,反倒高衙内他们要向李奇道谢。

    李奇见好就收,道:“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这话刚落音,忽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金刀---。”

    不待高衙内说完,洪天九和周华赶紧捂住他的嘴。

    李奇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蛐蛐五脏爆出,横尸街头,惨无人道。

    高衙内愤怒的推开笑洪天九,怒不可遏道:“这---这又是哪个鸟人干的,我要杀了他。”

    洪天九和周华同时指向高衙内。

    高衙内一愣,茫然道:“你们这是作甚?”

    洪天九道:“哥哥,这事是你自己干的,我刚才已经提醒你了。”

    “是吗?”

    “嗯。”

    众人齐齐点头。

    高衙内老脸一红,咬着牙怒瞧了李奇一眼,好似在说,都是你惹出来的呃。

    李奇哈哈一笑,道:“这不管我的事吧。好了,好了,蛐蛐有甚好玩的,我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洪天九兴趣来了,道:“啥地方?”

    “相国寺。”

    周华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今日好像是那啥第一厨娘之争,我爹爹也会去。”

    高衙内眨了眨眼睛,忽然眼中精芒一闪,道:“那咱们可得去,我还得给那宋---少白助威了。”

    这淫货。李奇摇摇头,道:“那就一起走吧。”说着他忽然扫视周围的人。

    那些人赶紧低头离开了。

    .......

    李奇带着这三个活宝外加一个二愣子朝着相国寺行去。

    “哇!好多人呀!”

    几人来到相国寺门前,表情出奇的一致,微微张嘴,这都还没有进门,就只能看见一道道背影了,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拥挤。

    没有办法,谁叫如今京城的商界处于瘫痪状态,这些人都没事干,还不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李师傅,你怎地才来呀,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正准备去找你了。”

    这时候,樊少白忽然从里面挤了出来,一见到李奇,就是一阵埋怨。

    李奇没好气的把手往高衙内身上一指,道:“你问他们吧!”

    樊少白见他跟高衙内在一起,也不用在问了,道:“走吧,走吧,快点进去,人都来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是吗?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的,我这人很随便的。”李奇讪讪道。

    “你是评判,你若不来,这还怎么比?”

    “这倒也是哦。”

    高衙内忽然道:“少白,宋嫂来了没?”

    樊少白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高衙内嘿嘿道:“我就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作甚,莫不是---。”

    樊少白瞧他那暧昧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日都不想搭理这货了。

    “看看,李师傅都来了,他也是来比试的么?”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赢得四国宴的厨王,怎会跑到这里来跟两个妇人比试,我听说他是来做评判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都好久没有吃过李师傅做的菜了,看看也好啊,唉。”

    ......

    里面的人见李奇来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几人在樊少白的带引下来,来到了最里面那块大空地上,也就是当初李奇与左伯清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设好了护栏,腾出了一块圆地方来,还有二十余名保安人员,左右两边搭着一小木棚,木棚里面是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木棚的上面还插着两面旗子,上面写着樊楼和金楼,赤裸裸打广告的。而那棵大树下面放着四十来张椅子,排成整整齐齐的四排,上面坐满了人。外面更是人头耸动,密密麻麻的,看着都恐怖,李奇几个也是废了老大的劲,外加高衙内的一阵叫骂,才顺利的挤了进去。

    哇!搞这么大?就这排场,你们到底是在比试厨艺,还是作秀呀。李奇撇了下嘴,表示极其不屑。很明显,张春儿、樊少白是在借此给金楼和樊落做宣传。

    “李师傅来了。”

    “李师傅。”

    ......

    李奇定眼一瞧,只见椅子上坐的全部是商人,无一例外,而且都是老熟人了,洪八金、周青、齐风等等酒楼的东主,可以说东京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都来了,在商界堪称明星整容啊。呵呵道:“哟,你们都出来放风了,哦不,来此观看比试。”

    何九叔呵呵道:“反正我们现在都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凑凑热闹。”

    齐风点头道:“这东京第一厨娘究竟花落谁家,争论了这么久,今日终于要揭晓了,齐某可不想错过。”

    洪八金哈哈笑道:“不知李师傅看好谁?”

    李奇没好气道:“八金叔,你忒不厚道,一上来就给我下套,我才不上你当了。”

    高衙内却道:“肯定是宋嫂。”说着他又朝着站在后面的宋嫂招了招手,好像跟别人很熟似的。

    这宋嫂是一个很本分人的,稍稍点了下头。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这时,张春儿忽然走了过来,笑道:“今日就辛苦李师傅呢。”

    李奇哈哈道:“客气,客气,我就带了一张嘴来,一点也不辛苦。”说着,他忽然笑道:“不过这排场倒是真不小啊!我觉得弄这露天的,还不如在室内比试,毕竟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多嘴杂,恐怕会影响二位。”

    洪八金小声道:“我们就是故意选这地的。”

    李奇哦了一声,道:“莫不是这有什么讲究?”

    洪八金头朝张春儿一扬,道:“这主意是张娘子出的,还是由她告诉你比较好。”

    李奇给张春儿递去两道询问的目光。

    张春儿笑道:“我以为这么多人看着,才不会有闲人来打扰。”

    李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里这么多百姓,那些士大夫怎会放下身段跑来求这些商人,这种丢人的事,士大夫是决计不会干的。不过李奇却以为如今是这针还没有扎到肉,要是这场比试再晚上半个月,就算你安排到茅房里面,那些士大夫也得来。笑吟吟道:“我明白了,张娘子真是才智过人呀。”

    张春儿颔首谦虚道:“哪里,哪里,李师傅过奖了。”

    古达忽然走了过来,道:“东主,时辰差不多了。”

    张春儿点点头,朝着李奇道:“那就请李师傅检查下厨具,还有,这比试的规矩相信由李师傅来说明也再公平不过了。”

    其实早数日前,李奇就已经将规矩告诉了比试双方,只不过是叫人传的话。

    “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嘉宾纷纷入座。李奇先是在两个小木棚里转悠一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而后又来到中间,先是压了压手,让大家伙静一静,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他才朝四周拱手道:“在下李奇先在这里感谢各位能够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捧场,万分感谢。”顿了顿,他又继续道:“相信各位也都知道,我们醉仙居最近都在吃素,为什么,因为在下最近诸多不利,在家求神保佑,故此吃素以表诚心。”

    这一句话就引来无数道鄙视的目光。这你都能扯到醉仙居上面去,真是太无耻了。

    你们懂个屁,老子来当评判,又不收钱,打个广告也不行,谁若是不满,我TM立刻就走。李奇那脸皮厚的都能反射了,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今日可是咱们东京第一厨娘之争,而比试的双方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厨师,樊楼的宋嫂和金楼的张娘子,就光这二位的名号,哪怕佛祖来了,那我也得破戒来此,这是一个厨师最基本的原则,哪里有美食,就得往哪里走,但是,我得先说明,我只破戒这一日,醉仙居兀只卖素菜。”

    又是一轮鄙视的目光,但同时也伴随着一阵大笑声。

    李奇丝毫不在意,继续道:“好了,下面我就说说这比试的规矩,由于张娘子和宋嫂都是酒楼的厨师,大家都知道,酒楼里面最常用的材料无非就是鸡、鸭、猪、羊、鱼这五样,所以,这次比赛双方只准用这五样主料,违者算输,限定一个时辰内。我说完了,可以开始了。”

    这结尾也太突兀了吧,你到底是上去讲明规矩的,还是打广告的呀。

    可李奇话音刚落,忽听得人群外面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等下,等下开始。请让让,请让让。”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69/ 第一时间欣赏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 作者:南希北庆所写的《北宋小厨师》为转载作品,北宋小厨师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北宋小厨师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北宋小厨师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北宋小厨师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北宋小厨师介绍:
身为一家超五星级酒店首席大厨的李奇,因为喝了点小酒,竟然奇迹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无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将贱卖的酒楼做起了厨师。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调的小厨师,可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男人太出色,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没空!”
“蔡太师想吃火锅?-让他提前一个月预约。”
“李师师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没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问她和赵明诚离婚了没有?”
“皇上想吃金汉全席?-还在筹备当中,十年后再说。”北宋小厨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小厨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小厨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