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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翔的浪漫     夺标txt下载     夺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向下,向下(九)

    这女孩和平安差不多大,接着,在这个眼镜男子和红裙子女孩的交谈中,平安知道这男的是省里哪个部门的一个领导,但是他觉得这男的不是,有夸大虚构的成分。www.uu234.ccwww.uu234.cc

    平安的父亲平秋明只是本市一个企业的会计,给人的气势都比这个所谓的领导要强大,而红裙子女孩在攀谈中很快的就透露出此行是去省大学报道,之所以没带行李的原因是在省城有亲戚,家里早就安排好了。

    因为听出来是同学,平安就看了这女子一眼,发觉这位校友除了年龄青春和皮肤比较白之外身上没有任何能吸引自己的地方,而且头脑似乎有些简单,上车没多久怎么就能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了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

    但是这个女孩却对平安似乎有些兴趣,眼睛不停的往平安这边看,于是那个眼镜干部也察言观色的和平安聊天,但是平安未置可否的咧了一下嘴,去了吸烟处,心想幸好这女的是去省城,再远点,可能就会被这个眼镜男给拐卖了。

    省城很快的就到了,在下车的时候那个眼镜男却没有下车的意思,这趟车当然在省城也不是终点站,这会平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这位女校友叫林荫,而林荫问眼镜男怎么还不走,眼镜男说等一会,这会下去,出站的人太多,拥挤。

    林荫听了一笑,说你说的很对,而平安则从行李架上拿了东西要离开,林荫就跟在他身后,平安错过身让林荫走前面,说:“我背着包,别蹭着你。”

    “你也是来省城上学的吧?”林荫看着平安的行李问,这下平安倒是不好不回答了,点头说了自己的学校,林荫睁大眼很喜悦的说:“咱们是一个学校啊!”

    “是吗?那真是好。”

    平安不想和林荫太过于亲近,说着话扭头看了下那个还在盯着林荫腰背以及翘翘屁股的男子。

    这会前面下车的人比较慢,基本挪不动步子,平安见他手里捧着一本书,却已经不再掩饰那种对青春期的女子贪婪的眼神,心里蔑视,脸上笑了一下问:“你看的是季羡林大师的书吗?”

    这是平安第一次主动和眼镜男说话,他愣了一下摇头,说:“我这是这个……”

    他翻过了书,上面书扉页上黑乎乎的《厚黑学》几个字,平安又是一笑:“我还以为是季羡林的日记呢。”

    这男的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对季大师日记里的一句话记忆挺深刻的。”

    “什么话?说说。”

    这时前面人下车的速度快了些,平安一边走一边说:“一九三四年五月十七日的日记里有这样一句话:我今生没什么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

    平安说完扭头就到了前面,后面车厢有人笑了出来,也不知道那个眼镜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林荫将平安的话听的真真切切,她意识到了那个男子在车上和自己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恐怕都是胡掰咧,于是看着平安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林荫本来在车上还说是要去亲戚家的,这会却和平安到了接站的车那里先去学校了,在车上,林荫和平安坐在一起,她不停的找话和平安交谈,而平安则没有和她说话的兴趣。

    平安的母亲是美女,最近接触的米兰和俞薇也都是国色天香的,林荫当然也好看,不过相比较就显得有些普通,而且因为王世庸的死以及俞薇还在被刑事拘留,平安没心情和林荫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他知道自己对林荫根本不来电,在车上讽刺那个男子只是觉得那人肆无忌惮的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并不是为了接近林荫和讨好她保护她。

    可是林荫不这样想,她到了学校甚至还要热情的帮平安将行李送到寝室去,这被平安当然的拒绝了。

    平安不想一到学校就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某一个女子过度的亲密,何况还是同学,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自己和林荫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这完全的要被避免,并且平安觉得,自己和林荫之间将来都不会有什么突破了同学这个概念的关系。

    平安对像林荫这类型的女子没兴趣,但学校大多都是像林荫这样的女学生,所以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平安觉得自己来这个学校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心无旁骛的学习,不至于为了女人让自己分心。

    平安将自己的精力完全的用在了学习上,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关切着俞薇的事情,但是没多久之后,因为唯一的联系人马去进修去了,平安就彻底的断了知晓俞薇案件进展的关键消息源。

    心有所思,平安在班里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除了学习、再学习、认真的学习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当然能做的事情非常多,但是他觉得丝毫没意义,也提不起兴趣。

    平安勤奋是因为无事可做,但勤奋的同学也大有人在,于是平安就更勤奋,更加用工,他从不迟到早退,从不旷课,这样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有所提高,这样让他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为了一个怪人,成了一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而大学的生活是十分的丰富多彩的,这样就让平安和大家伙的距离越来越远,似乎平安成了一个独立于班集体之外的人物,一个只知道学习的机器。

    只是因此并没有人因为学习过多的关注平安,但类似与林荫那样的女同学却在注意着他,但这样毫无结果,于是女同学们觉得平安似乎在情感这方面还没有开窍。而在一些老师的眼里,似乎有些木讷的平安并不比那些机灵又油腔滑调的学生吃香。

    国庆节期间,平安连夜坐车赶回了老家,他先去了小区的派出所,知道俞薇被关押在市里的拘留所,于是他又到了拘留所,但却失望而归。

    所有知道王世庸之死的人都清楚俞薇有梦游症。而俞薇在拘留所里也时不时的梦游,将拘留所里面的其他嫌疑犯搞的神经兮兮,于是被鉴定有精神病,而根据刑法的有关条例,精神病人在不能辩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因此,即便王世庸真的是被俞薇给推到楼下摔死的,而俞薇有精神病,而且不知道当晚王世庸死的时候俞薇是不是正在犯病,这样法院就按照刑法判决俞薇免于刑事处罚,她被送到了本省一个比较知名的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而那个精神病院离本市很远,就是从本省最东边到最西边的距离,而且就是从省城去那个医院实际上也是同等的距离,平安无奈,在返校的时候站在自己的窗前看着异常平静的对面,心里想,过春节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俞薇。

    但是到了过年,平安彻底的就失去了俞薇的消息。他从省城坐了一夜的车为的是在天明的时候赶到目的地,但是天明到了那个精神病医院之后,得知俞薇已经被治疗结束,不再梦游,精神病被治好了。

    因此俞薇从医院里离开,不知去向。

    【附录季羡林及曾国藩日记摘抄两则1:六月、心境仍不好。人生真是苦哇!十七日,前两天下了点雨,天气好极了。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样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引起我的**。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季羡林,清华园日记;

    2:曾国藩的日记有一段内容如下:今天又想操xxx的媳妇,我真禽兽也。】

    经过半年的磨合,过完年之后同级的一些学生已经公开的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比如像林荫,她和体育系一个身材高大的帅小伙牵着手走过校园的模样就被一些同学们津津乐道,而像林荫那样公开自己恋情的同学不乏大有人在。

    只是平安依旧是孤独的,可以说他自己在刻意的保持着一种孤独的存在。学习之余,他会一个人在校园里僻静的地方漫无目的地乱转做一些思考,在这些地方他经常的就会碰到一些恋爱中的校友们,这些校友或者手拉手,或者肩并肩,或者你楼我抱,当然也有接吻的,他们有的旁若无人,有的也会对平安这个不速之客打招呼,但平安听到过他们在背后议论自己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变态,他懒得反驳,懒得辩论,随他们去说。

    平安觉得自己的这些同学小儿科的很,他们所出于对异性理解的层次对于自己而言就像是幼儿园之对大学,自己已经能很熟练的用好几种手段将米兰轻而易举的送达到高chao迭起的境界了,这些同学却还在羞羞答答的牵手指头满足于一颦一笑间的那种隐晦的心理暗示。

    曾经有一次平安无意中看到了林荫和体育系的那个白马王子在校园湖边的假山后面卧着紧密的搂抱在一起,这两个人明显的都沉浸在他们那忘情的世界里,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走过他们身边的平安,这样平安就有幸非常近距离地看到了陷入到**里的那位好多女生心目中白马王子球场冠军的脸,这位“王子”被激动所充斥的脸孔是那么的狰狞,他脸上的毛孔都是清晰可辩,而林荫则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着。

    那一瞬间平安脑海里闪过了两个念头:第一,干嘛不去校外开房间、很费钱吗、地上冷不冷?第二,林荫和这个马王子之间不会有结果。

    绝对不会有。

    五四青年节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场舞会,联欢,大家跳交谊舞,平安和班里的同学都去看热闹,他总不能一直孤立与同学之外。

    其实很多人都不会跳,但是重在参与,舞会开始了之后,找不到舞伴的就女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搂在一起乱蹦。

    平安本来是站在大门口的,这会终于能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同学们在一起宛如群魔乱舞。

    一曲结束,几个女的兴奋着叽叽喳喳的站在了舞池边上,正巧的平安前面站的是班里的刘可欣。

    刘可欣长的还不错,这会显得非常开心,欢喜雀跃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似乎有些热,还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胸是胸腰是腰胯是胯屁股是屁股的,她一扭头,就看到了平安,高兴的说:“平安,你怎么在这啊?”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在这?

    平安其实知道刘可欣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刘可欣的高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个场合,是对玩的开心的高兴,就说:“我知道你累了,给你占的座位。”

    刘可欣听了笑,旁边的同学都推她,这时音乐响起,有人请刘可欣跳舞,周围已经没人,刘可欣就将外衣递给了平安让他为自己拿一下。

    等一曲终了,刘可欣走了回来,正巧平安身边有个位置,刘可欣就坐了下去,问平安:“你怎么不跳?”

    “你跟别人跳了,我还能干嘛,难道连看你的权力都没有了?”

    刘可欣一听笑的咯咯咯,胸就一抖一抖。

    虽然她的身材比米兰差一点,还是不错的,平安觉得刘可欣笑的样子挺好看,不过笑的也够傻的。

    平安忽然的改掉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样子,让刘可欣有些惊讶,接着她和平安说了很多,像平时回家不回,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第242章促成型自取灭亡(一)

    平安其实知道刘可欣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刘可欣的高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个场合,是对玩的开心的高兴,就说:“我知道你累了,给你占的座位。UU小说”

    刘可欣听了笑,旁边的同学都推她,这时音乐响起,有人请刘可欣跳舞,周围已经没人,刘可欣就将外衣递给了平安让他为自己拿一下。

    等一曲终了,刘可欣走了回来,正巧平安身边有个位置,刘可欣就坐了下去,问平安:“你怎么不跳?”

    “你跟别人跳了,我还能干嘛,难道连看你的权力都没有了?”

    刘可欣一听笑的咯咯咯,胸就一抖一抖。

    虽然她的身材比米兰差一点,还是不错的,平安觉得刘可欣笑的样子挺好看,不过笑的也够傻的。

    平安忽然的改掉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样子,让刘可欣有些惊讶,接着她和平安说了很多,像平时回家不回,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说的话多了,刘可欣还出主意让平安继续考研究生,说你学习那么好,不考研可惜了。

    正说着,舞曲又开始了,刘可欣又被邀请了,一曲一曲地跳,还神彩飞扬的模样,平安就一直的拿着她的衣服,他这会已经感觉到了无聊和厌烦了,想等着刘可欣红光满面光彩照人的再回来,自己交了衣服就可以离开。

    但是刘可欣并没有回到平安身边,她在距离平安不太远的地方和几个同学说话,平安正想过去还衣服,却听到了她们这样的对话。

    “刘可欣,你的衣服呢?”

    “喏,那不是。”

    “哇,你男朋友,好帅啊。”

    “男朋友?”刘可欣有些夸张的瞪大了那双圆眼睛看了一下这个同学:“你说什么呢?他……”

    刘可欣下来的几个字平安没听清,他倒是听清了和刘可欣对话的这个同学的声音:“我说呢!”

    接着几个人吃吃地笑起来。但她们说笑的时候并不看平安,还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平安忽然的就怒了。

    我日你刘可欣的妈,他奶奶的!

    其实在这之前,刘可欣就做过一些让平安觉得难以理喻的事情。比如去年快放假的时候,有一天平安在逛街,正巧的就遇到了刘可欣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刘可欣问平安回不回学校,平安就说回,刘可欣就将手里的几本书递给平安,让他给自己带回去,说自己还想再逛一会。

    带就带,书也没多重,举手之劳,但是回去后刘可欣直到将书拿走了,也没有给平安说一声谢谢,当时平安就觉得这女的没教养,玩什么大小姐架子。

    由此种种,这下她又来了这个。

    平安想,是不是我真的太无聊了,岁月无法静好,所以有人就找我玩来了?

    当刘可欣终于再次来到平安身边的时候,平安将衣服一放,不由分说的拉着刘可欣的手就进入了舞池。

    刘可欣吃了一惊,平安竟然这样的勇敢!

    她一直以为平安不会跳舞,但是平安的舞却跳得非常的好,越来越好,收放自如,带着她在舞池里翩跹、回旋、跳跃,简直就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

    刘可欣看着平安的眼神开始发光,一连串的问平安,你怎么会跳舞?你跳的真好!你怎么就跳得这样好!

    平安的母亲是是戏剧演员,家里的艺术气氛浓郁,从小平安就在这种熏陶下对文艺项目是无师自通了,跳舞当然不在话下。

    一曲结束,平安和刘可欣已经成为了舞会中的焦点,接着第二曲开始,平安刚一抬手,刘可欣就已经站在了平安的对面做好了起舞的准备。

    这一曲舞步比较慢,由于不会跳的也能跟着蹦几下,于是舞场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家就有些摩肩擦踵,平安很自然的将刘可欣的身体拉着贴近了自己,然后贴的更紧,另一只手随着舞步借着人多将刘可欣的背到腰到臀都摸了个遍。

    刘可欣青春的肌肤丰美弹性十足,平安能意识到刘可欣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于是在挤挤杠杠之中,将刘可欣的身体完全的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断的挤压蹭动着刘可欣。

    而刘可欣像是温顺的小猫一样的蜷缩着,平安心里的恶念大起,伸嘴在凑近刘可欣耳垂的地方蚊子一样的嗡嗡说着你跳的也真好的话,他能感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刘可欣浑身抖了好几下,接着全身有些僵直,被自己抓着的那只手将自己的手抓的很紧,而且手心已经出了汗。

    这个舞曲结束,平安对刘可欣说自己出去一下,刘可欣以为他要去解手,而平安则是直接的就回了宿舍。

    关上门之后平安靠在门板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挺无聊的,于是出去洗漱,完了准备睡大觉。

    学校的澡堂今晚这个时候也几乎没什么人,用了半个小时,平安将自己梳洗干净,接着神清气爽的往宿舍回。

    但是一到宿舍门口他就愣了一下,刘可欣站在那里。

    他妈的!自己玩出事了。

    其实平心而论,刘可欣长的算是不错的,她此刻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倨傲和漫不经心,主动的开口问平安:“你怎么回来了?”

    平安没回答,他在想着怎么应对这个女子,刘可欣又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平安心里倒是想借着这个说自己不舒服,可是这个理由实在是蹩脚,再说和刘可欣那样继续跳下去,自己真的就会不舒服……于是他还是没吭声。

    “你怎么了?”

    平安默不作声进到了屋,想着怎么应对。伸手一拉,因为使劲太大,将灯绳给拉断了,这样灯也没亮,刘可欣跟了进来。

    一不做二不休!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

    平安将脸盆一放,没有丝毫迟疑的一把将刘可欣抱在怀里,伸出脚将门关上。

    刘可欣刚说了:“你干嘛……”那个“呀”字都没出口,她的嘴就被平安用嘴给紧紧的堵住了。

    平安任凭刘可欣在挣扎、在惊恐,他就是不放手,对刘可欣越吻越狠,而且吻的非常有技巧,直到刘可欣完全的放弃了抵抗开始顺从、回应。

    平安将刘可欣整个人抱起来到了自己的床铺跟前,然后倒了下去。

    床是一个很有暗示性的字眼,刘可欣似乎接受了自己今晚所要面临的命运。

    平安将刘可欣全身吻了个透彻,手也将刘可欣衣服下的身体给探索了个遍。

    从过年和米兰分开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平安都没有再接触过女人,加上“恶”字当头,所以在对送上门的刘可欣他就有些难以忍耐,但毕竟最后还是忍住了,如果不是怕有人回来,他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刘可欣就地正法了。

    在最后一刻,平安算是悬崖勒马,他翻身从刘可欣身上下来,躺在一边一声不发,刘可欣过了好久,才坐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嘤嘤的说:“平安,我早就喜欢你了。”

    你他妈的嘲笑老子,逗老子玩呢!

    老子不喜欢你。

    平安长叹一声气,说:“我也是……不过,我不能……”

    “为什么?”刘可欣的声音大了些,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唉……”

    平安再次长叹一声,说:“其实说出来你也不信,我在家订了婚的。”

    “啊?”刘可欣觉得不可思议:“订婚?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兴这个。谁给你订的婚?”

    “我们那的风俗就是那样,其实吧,我上高中那会学习并不好,没人能想到我能考上大学,可是出了学校门又没事干,结果就订了婚,为的是能早点上班工作的……”

    “你是说,那个女人,家里很有能力?”

    “也算不上吧……到了学校之后,遇到你,我觉得……反正我,怎么说呢……”

    “可是,订婚根本就不是结婚的必经程序,咱们是学法律的,订婚没有法律约束力。”

    刘可欣有些激动,平安坐起来说:“我知道……要不,我们出去说吧?”

    刘可欣很听话的跟着平安起身,她觉得平安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在男生宿舍,灯又不开,刚才又那样了,虽然不怕人说,但被人议论还是要避免的。

    两人到了楼下,正往没人的地方走,就听到前面一棵树后有人在吵架,接着像是有人挨了一巴掌,林荫哭着从树后面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走远了,接下来,那个体育系的白马王子脸色青红不接的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去追林荫,却去了舞会那边。

    平安知道,这两人该玩完了。

    眼看四周没人,平安对刘可欣说:“我也不想……自从在学校认识了你,我……可是,过春节回去,才知道她得病了。”

    “什么病?”

    “说不清楚,”平安就将俞薇当时的表现说了出来,还说了她大白天穿睡衣光脚在雪地里走动,刘可欣听着眼睛睁得很圆:“啊?”

    平安满脸痛苦,声音低沉:“说不清她什么时候就会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啊,她这样,你该怎么办呢?”

    平安张冠李戴的将俞薇的故事嫁接在了米兰的身上,他这会想起了不知所踪的俞薇,心里郁闷了起来,好大一会的也不说话。

    刘可欣明白了,原来这个优秀的男孩一直喜欢自己,但是由于这个不能对别人说的隐秘,他才不得不这样。

    这也就是他一直不爱说话像是和谁都走不近的原因啊。

    这种暗恋真的是太感人了!刘可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平安对话了,两人长久的沉默着,这时舞会像是结束了,四散的人说着话从不远处经过,平安又叹息一声,说:“回去吧。”

    刘可欣没动,也没说话,眼睛里却都是期待。

    平安知道她还期望着自己对她做刚刚在宿舍里所做的事情,可是哪还敢呢?

    再玩下去,就真的难以收拾了。

    平安最终满脸虔诚的在刘可欣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一脸忧愁率先就要离开这里,刘可欣却颤抖着说:“平安,我早就喜欢你了,我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我……”

    平安听了一愣,有人朝着这边走来,平安赶紧的先走了。

    从此后,刘可欣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是那种真心的不一样,而平安则照样的沉默,尤其见到了刘可欣的时候更加做出了惆怅满腹的样子。

    而过了没多久,米兰跑到了学校找平安玩,她说她不在印刷厂干了,现在正找人说去建委工作,那地方比印刷厂要美多了,趁着这个机会,就出来散心。

    米兰的无意中到来正好就圆了平安的那个谎言,刘可欣见到米兰的样子,想着她大冷的天光着脚丫穿着睡衣在楼顶的模样,想着这么出众的女人却得了那样的怪病,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悯。

    平安和米兰在远离学校的地方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旅店痛痛快快的玩了几天,一次再一次的让米兰体验到了自己的强悍和能耐,而平安更加的深信自己对米兰、对身体优秀的女人真是没有一点的自制能力。

    但是他越加的坚信了,自己不会要这个女人。

    眼看快要放暑假了,平安想在省城找个工作,干干暑期工,美其名曰勤工俭学。

    去年冬天为的是俞薇,不然过年他都不想回去。

    回家除了能随便的和米兰干那种事之外,那个城市真的没什么能让自己留恋的,而每天面对空无一人的对面窗户更是一种煎熬。

    平安看好了两个职业,一个是学校西门口有一个卖凉皮的店铺,这一片有一些家属区,生意平时很好,有时平安就去那里光顾一下,而这家店铺老板的媳妇要生孩子了,就准备招收一个打杂的,就是收收碗抹摸桌子什么的,活不累,还管吃饭,离学校还近,比较方便。

第243章促成型自取灭亡(二)

    平安看好了两个职业,一个是学校西门口有一个卖凉皮的店铺,这一片有一些家属区,生意平时很好,有时平安就去那里光顾一下,而这家店铺老板的媳妇要生孩子了,就准备招收一个打杂的,就是收收碗抹摸桌子什么的,活不累,还管吃饭,离学校还近,比较方便。www.uu234.ccUU小说

    另外的一个就是东门那边需要一个门岗,这是学校给学生制造的勤工俭学的机会,这份活也是没的说,除了看大门外一天什么事都没有。本来这个岗位是平安的第二选择,因为他不想一天到头连放假了都一直的死守在学校,可是早上去了卖凉皮那里说好了,下午再去,店主说已经招了人了。

    男老板招的是一个女学生,这女的正在那里收着客人吃过的碗筷,平安觉得这家店主存心不良,媳妇要生孩子了就找个女学生帮忙,这两个月迟早要将这女学生给帮到床上去。

    无奈,平安就准备去干门岗的营生了,学校保卫处的人说平安同学你这头发有些长,平时无所谓,这会站岗就代表着学校的形象,应该理短些。

    平安答应着,想想就去了离学校有三站路的地方,那有大商场,他要采购一些东西,学校放假了校内有些东西不好买,免得大热天还要跑,然后,在那附近再理个发。

    平安到了那里之后,决定先理发,而后买了东西回去,他看来看去,进了一家装修的还不错的理发店,里面这会只有一个男子在刮脸,因为他脸上又是白沫又是毛巾围的,看不出有多大,眯着眼躺在那里和给自己服务的女理发师说着扯淡又有些**味道的话。

    这女的见平安进去招呼叫了一声哥你来了,然后朝后面喊,但是没人答应,她就往后面走,开了门对着二楼叫来客人了。

    平安觉得这女的不会说话,怎么说的自己像是嫖ke似的,果然这女的叫人进来,那个刮脸的用比较沙哑的声音说她你叫谁接客呢?

    这女人和那男的说笑了起来,说话之间两人似乎很熟。没几分钟就从后门进来一个打扮的很洋气的年轻女子,穿着短裙,腿白的像是冬天出窖的白萝卜,圆圆的倒是有些养眼,短袖露着一点胸,很有些波涛汹涌,只是她看起来也没多大,眼睛不小,头发却染成黄色和绿色以及赤红色,平安乍一看觉得像是头上爬了一只鹦鹉。

    这女的先招呼了平安,接着说先洗个头吧,平安正准备着,她一开水说:“怎么还没修好?没热水怎么用?”

    平安一听说:“没关系,天热,凉水也行。”

    “那怎么行?”

    正在刮脸的那个女的说:“小黄,你带他上二楼洗一下不行了。”

    “哦,那请你跟我来吧。”

    这个小黄说着自己先去了,平安跟在后面,发现这是一个小院,顺着楼梯上去,上面还有几间房子,他跟着这个小黄,看着她拧着屁股的样子,觉得倒是有些小小的妖娆性感。

    小黄带着平安进了第一间房,里面理发的器械倒是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俩按摩床,他也没仔细看,小黄开了空调关了门,就给平安洗了起来,一会就在这房间里给平安理发了。

    这个小黄打扮的古怪,理发倒是一把好手,而且理得很仔细,洗了吹,再理发,然后再洗,洗完再吹,然后再修,再洗,再吹,修修整整的,仿佛平安马上要当新郎一样,折折腾腾的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平安理完了掏了钱要走,小黄看着他精神的样子说:“你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讨好人是拉回头客的一种方法,平安见她技术好,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就说笑了两句自诩自己其实是老师,小黄还给了平安一张卡,上面是电话号码和店铺的位置,说拿着这个卡,再来按照八五折优惠。

    平安和小黄到了楼下,这时刚才那个刮脸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屋里也没别人。

    平安走出去没多远,就要往商场那边拐,不知道从哪来了两个男的,这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将他给堵住了,前面的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人说:“停一下,问你个事。”

    平安前后一看,这两人都不认识。这会天也还早,大街上人不少,也不会有人抢劫,再说自己兜里也没几个钱,就说:“你问。”

    “来,咱们靠边说话。”这两人说着要将平安往一边的墙根带,平安皱眉说:“别拉拉扯扯的,干嘛?我叫一声,警察立马就到。”

    背后的那个年轻人这会笑了一下,掏出个东西让平安一看,竟然是警察的证件。

    平安有些莫名其妙,和这两人走到了一边小路口,没想到这小街停放着一辆警用面包车,没等平安再问话,车里面又出来一个人,三人一起将平安给拉到车上。

    车里最靠后的地方这会还有两个人,都油头粉面的,其中一个很胖,却都阴着脸不说话。

    平安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给我闭嘴!老实点!”

    平安怒了:“谁老实点?你审贼呢你!放我下去!”

    “放你?你真能想。”

    “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我碰死在你这车上你信不信!”

    这时刚刚堵平安的两人一左一右的上了车,将平安夹在中间,上年龄的人笑了一下说:“一会到了所里,我告诉你原因。你也别急,公民有协助我们调查的义务不是?”

    平安还想说那我也得知道你们调查的哪一方面的事情啊?

    可是这人话音一落,车子就启动了。

    车子很快的进到了派出所里面。这个所不太大,迎面一幢三层的楼房,平安和车上的两人被分开,他被带到了一楼东面的一间房子里,里面的格局和马的办公室差不多,刚才在路上堵平安的那个年轻的警察坐在了办公桌前,让平安拿把椅子坐在了屋子的中间,明显的一副审贼模式,这时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也进来了,他进来自我介绍说自己性刘,让平安将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不掏,有事就说,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调查的。”

    “呦呵,知道我们什么事找你吗?”姓刘的问。

    “不知道。”

    “不知道?”年轻的那位一拍桌子,“你刚刚在理发店都干了什么?”

    “你这话说的奇怪,去理发店不去理发,难道是洗澡?”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年轻的警察又说:“你以为我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对吧?我告诉你,我们没证据,是不会将你抓进来的!告诉你个小年轻,现在公安局的侦察手段先进得很,陪你的那个女的叫小黄对吧?你什么时候进的门,进去多长时间,在哪个房间干,我们都了如指掌。抵赖!”

    “干?干什么?”平安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刚刚是说让我协助调查的,这会又说是将我抓进来的,嘴巴两张皮,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嗨我还就真奇了怪了,我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你们无缘无故的将我带进来,这会倒是让我自己交待,我交待什么?小黄?你们要是有证据证明我干了坏事,还问我干嘛?有,就随便处理,要是没有,我告诉你们,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让我进来,我还不走了。”

    “咦,你还嘴硬!”这年轻人瞪着平安:“不想走就住下,这还不容易。”

    平安冷笑:“好啊,那我就住下。”

    姓刘的这会说:“没多大事,你自己交待就行了,再说我们都查清了,现在是我们,要是我们领导知道,你呀,说不定要拘留,然后通知你家里来,到时候你即被处罚了,有出丑了,那可不好看了。”

    平安听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在演双簧,他们也许是今天在抓涉黄的事情,刚刚车上那两人说不定就是找小姐刚刚玩出来的,但是自己什么都没干,这种事还能胡乱的应承,那传出去可就被笑掉大牙了,随便说自己偷窃抢劫都行,说自己嫖,那这辈子都没可能。

    平安干脆的不说话了,不管这两人怎么说,就一句:“让指认我嫖的那个女的来当面对质,要么就拿出证据,不然,随便你们怎么说。”

    这两人没想到平安这么硬气,于是分开了做工作,软的硬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他们问到底都还没弄清平安是什么身份,是哪里的人以及叫什么。

    这样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平安说自己要去厕所,那个姓刘的带着他往大院里去。

    这个派出所的走廊都是用玻璃密封着的,出了房间,统一的要走中间的那道玻璃门,正往前走,平安听到靠近玻璃门的那个房间里传出了有些沙哑的说话声,他登时有些明白了,但是传出声音的门这会只留了一个缝隙,看不到里面的人,于是他到了大院里的厕所去解手,但是故意的在里面耽搁时间,就是不出来。

    派出所的大门是关着的,有人值岗,没人吩咐开锁谁也出不去,那个姓刘的警察本来站在玻璃门那里看着厕所的方向,但是平安不出来,他就去屋里和人说话了。

    平安在厕所看到姓刘的进了屋子,登时就出来,很快的到了楼房跟前,直接从没有关闭的门往里看,正好那个声音沙哑的人正在和几个人吸着烟说着话,看样子十分熟悉,平安就将他的脸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日你妈!平安认为这个声音沙哑的人绝对是派出所这些人的内应。

    平安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房间,屋里的那个年轻警察问:“尿完了。”

    “嗯。”

    “想清楚了?”

    “那边屋里那个说话声有些沙哑的人,是谁?”

    这人一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那个人当时就在理发店刮脸,你叫过来问问,就清楚我到底干嘛了。”

    这时那个姓刘了进来了,听到后说:“哪有什么说话声沙哑的人?你不要胡搅蛮缠。”

    “去你妈的!”平安心里骂了一句,看着房顶再也不说话了。

    那个年纪轻一点的怒了,过来要打平安,平安冷笑着说:“我没做犯法的事!你动我一下试试!你今个要么就打死我,不然,我认清你了,咱两没完!”

    “我操,你还嘴硬,我现在就弄死你。”

    “来呀!”

    平安和他针锋相对,姓刘的将这人给拉住了,让他出去,姓刘的一个人和平安扯东扯西的,还旁敲侧击问平安是干什么的,但是平安就一句: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要问什么我都无可奉告!除非有证据证明我犯法,否则,要么放人,要么,找你们领导来。

    这样,一直熬到了夜里十点多,那个姓刘出去了一下,一会和那个年轻人回来,笑笑的说:“行了,今天这事,看起来你也是初犯,我们宽大处理,你也年轻,我觉得你这人也挺老实的,这样,事情,就不深究了,你交二百块钱得了。”’

第244章促成型自取灭亡(三)

    经过半年的磨合,过完年之后同级的一些学生已经公开的以恋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比如像林荫,她和体育系一个身材高大的帅小伙牵着手走过校园的模样就被一些同学们津津乐道,而像林荫那样公开自己恋情的同学不乏大有人在。

    只是平安依旧是孤独的,可以说他自己在刻意的保持着一种孤独的存在。学习之余,他会一个人在校园里僻静的地方漫无目的地乱转做一些思考,在这些地方他经常的就会碰到一些恋爱中的校友们,这些校友或者手拉手,或者肩并肩,或者你楼我抱,当然也有接吻的,他们有的旁若无人,有的也会对平安这个不速之客打招呼,但平安听到过他们在背后议论自己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变态,他懒得反驳,懒得辩论,随他们去说。

    平安觉得自己的这些同学小儿科的很,他们所出于对异性理解的层次对于自己而言就像是幼儿园之对大学,自己已经能很熟练的用好几种手段将米兰轻而易举的送达到高chao迭起的境界了,这些同学却还在羞羞答答的牵手指头满足于一颦一笑间的那种隐晦的心理暗示。

    曾经有一次平安无意中看到了林荫和体育系的那个白马王子在校园湖边的假山后面卧着紧密的搂抱在一起,这两个人明显的都沉浸在他们那忘情的世界里,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走过他们身边的平安,这样平安就有幸非常近距离地看到了陷入到**里的那位好多女生心目中白马王子球场冠军的脸,这位“王子”被激动所充斥的脸孔是那么的狰狞,他脸上的毛孔都是清晰可辩,而林荫则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着。

    那一瞬间平安脑海里闪过了两个念头:第一,干嘛不去校外开房间、很费钱吗、地上冷不冷?第二,林荫和这个马王子之间不会有结果。

    绝对不会有。

    五四青年节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场舞会,联欢,大家跳交谊舞,平安和班里的同学都去看热闹,他总不能一直孤立与同学之外。

    其实很多人都不会跳,但是重在参与,舞会开始了之后,找不到舞伴的就女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搂在一起乱蹦。

    平安本来是站在大门口的,这会终于能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同学们在一起宛如群魔乱舞。

    一曲结束,几个女的兴奋着叽叽喳喳的站在了舞池边上,正巧的平安前面站的是班里的刘可欣。

    刘可欣长的还不错,这会显得非常开心,欢喜雀跃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似乎有些热,还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胸是胸腰是腰胯是胯屁股是屁股的,她一扭头,就看到了平安,高兴的说:“平安,你怎么在这啊?”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在这?

    平安其实知道刘可欣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刘可欣的高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这个场合,是对玩的开心的高兴,就说:“我知道你累了,给你占的座位。”

    刘可欣听了笑,旁边的同学都推她,这时音乐响起,有人请刘可欣跳舞,周围已经没人,刘可欣就将外衣递给了平安让他为自己拿一下。

    等一曲终了,刘可欣走了回来,正巧平安身边有个位置,刘可欣就坐了下去,问平安:“你怎么不跳?”

    “你跟别人跳了,我还能干嘛,难道连看你的权力都没有了?”

    刘可欣一听笑的咯咯咯,胸就一抖一抖。

    虽然她的身材比米兰差一点,还是不错的,平安觉得刘可欣笑的样子挺好看,不过笑的也够傻的。

    平安忽然的改掉了往日沉默寡言的样子,让刘可欣有些惊讶,接着她和平安说了很多,像平时回家不回,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说的话多了,刘可欣还出主意让平安继续考研究生,说你学习那么好,不考研可惜了。

    正说着,舞曲又开始了,刘可欣又被邀请了,一曲一曲地跳,还神彩飞扬的模样,平安就一直的拿着她的衣服,他这会已经感觉到了无聊和厌烦了,想等着刘可欣红光满面光彩照人的再回来,自己交了衣服就可以离开。

    但是刘可欣并没有回到平安身边,她在距离平安不太远的地方和几个同学说话,平安正想过去还衣服,却听到了她们这样的对话。

    “刘可欣,你的衣服呢?”

    “喏,那不是。”

    “哇,你男朋友,好帅啊。”

    “男朋友?”刘可欣有些夸张的瞪大了那双圆眼睛看了一下这个同学:“你说什么呢?他……”

    刘可欣下来的几个字平安没听清,他倒是听清了和刘可欣对话的这个同学的声音:“我说呢!”

    接着几个人吃吃地笑起来。但她们说笑的时候并不看平安,还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

    平安忽然的就怒了。

    我日你刘可欣的妈,他奶奶的!

    其实在这之前,刘可欣就做过一些让平安觉得难以理喻的事情。比如去年快放假的时候,有一天平安在逛街,正巧的就遇到了刘可欣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刘可欣问平安回不回学校,平安就说回,刘可欣就将手里的几本书递给平安,让他给自己带回去,说自己还想再逛一会。

    带就带,书也没多重,举手之劳,但是回去后刘可欣直到将书拿走了,也没有给平安说一声谢谢,当时平安就觉得这女的没教养,玩什么大小姐架子。

    由此种种,这下她又来了这个。

    平安想,是不是我真的太无聊了,岁月无法静好,所以有人就找我玩来了?

    当刘可欣终于再次来到平安身边的时候,平安将衣服一放,不由分说的拉着刘可欣的手就进入了舞池。

    刘可欣吃了一惊,平安竟然这样的勇敢!

    她一直以为平安不会跳舞,但是平安的舞却跳得非常的好,越来越好,收放自如,带着她在舞池里翩跹、回旋、跳跃,简直就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

    刘可欣看着平安的眼神开始发光,一连串的问平安,你怎么会跳舞?你跳的真好!你怎么就跳得这样好!

    平安的母亲是是戏剧演员,家里的艺术气氛浓郁,从小平安就在这种熏陶下对文艺项目是无师自通了,跳舞当然不在话下。

    一曲结束,平安和刘可欣已经成为了舞会中的焦点,接着第二曲开始,平安刚一抬手,刘可欣就已经站在了平安的对面做好了起舞的准备。

    这一曲舞步比较慢,由于不会跳的也能跟着蹦几下,于是舞场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家就有些摩肩擦踵,平安很自然的将刘可欣的身体拉着贴近了自己,然后贴的更紧,另一只手随着舞步借着人多将刘可欣的背到腰到臀都摸了个遍。

    刘可欣青春的肌肤丰美弹性十足,平安能意识到刘可欣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于是在挤挤杠杠之中,将刘可欣的身体完全的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断的挤压蹭动着刘可欣。

    而刘可欣像是温顺的小猫一样的蜷缩着,平安心里的恶念大起,伸嘴在凑近刘可欣耳垂的地方蚊子一样的嗡嗡说着你跳的也真好的话,他能感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刘可欣浑身抖了好几下,接着全身有些僵直,被自己抓着的那只手将自己的手抓的很紧,而且手心已经出了汗。

    这个舞曲结束,平安对刘可欣说自己出去一下,刘可欣以为他要去解手,而平安则是直接的就回了宿舍。

    关上门之后平安靠在门板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挺无聊的,于是出去洗漱,完了准备睡大觉。

    学校的澡堂今晚这个时候也几乎没什么人,用了半个小时,平安将自己梳洗干净,接着神清气爽的往宿舍回。

    但是一到宿舍门口他就愣了一下,刘可欣站在那里。

    他妈的!自己玩出事了。

    其实平心而论,刘可欣长的算是不错的,她此刻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倨傲和漫不经心,主动的开口问平安:“你怎么回来了?”

    平安没回答,他在想着怎么应对这个女子,刘可欣又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平安心里倒是想借着这个说自己不舒服,可是这个理由实在是蹩脚,再说和刘可欣那样继续跳下去,自己真的就会不舒服……于是他还是没吭声。

    “你怎么了?”

    平安默不作声进到了屋,想着怎么应对。伸手一拉,因为使劲太大,将灯绳给拉断了,这样灯也没亮,刘可欣跟了进来。

    一不做二不休!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

    平安将脸盆一放,没有丝毫迟疑的一把将刘可欣抱在怀里,伸出脚将门关上。

    刘可欣刚说了:“你干嘛……”那个“呀”字都没出口,她的嘴就被平安用嘴给紧紧的堵住了。

    平安任凭刘可欣在挣扎、在惊恐,他就是不放手,对刘可欣越吻越狠,而且吻的非常有技巧,直到刘可欣完全的放弃了抵抗开始顺从、回应。

    平安将刘可欣整个人抱起来到了自己的床铺跟前,然后倒了下去。

    床是一个很有暗示性的字眼,刘可欣似乎接受了自己今晚所要面临的命运。

    平安将刘可欣全身吻了个透彻,手也将刘可欣衣服下的身体给探索了个遍。

    从过年和米兰分开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平安都没有再接触过女人,加上“恶”字当头,所以在对送上门的刘可欣他就有些难以忍耐,但毕竟最后还是忍住了,如果不是怕有人回来,他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刘可欣就地正法了。

    在最后一刻,平安算是悬崖勒马,他翻身从刘可欣身上下来,躺在一边一声不发,刘可欣过了好久,才坐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嘤嘤的说:“平安,我早就喜欢你了。”

    你他妈的嘲笑老子,逗老子玩呢!

    老子不喜欢你。

    平安长叹一声气,说:“我也是……不过,我不能……”

    “为什么?”刘可欣的声音大了些,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唉……”

    平安再次长叹一声,说:“其实说出来你也不信,我在家订了婚的。”

    “啊?”刘可欣觉得不可思议:“订婚?这都什么年月了,还兴这个。谁给你订的婚?”

    “我们那的风俗就是那样,其实吧,我上高中那会学习并不好,没人能想到我能考上大学,可是出了学校门又没事干,结果就订了婚,为的是能早点上班工作的……”

    “你是说,那个女人,家里很有能力?”

    “也算不上吧……到了学校之后,遇到你,我觉得……反正我,怎么说呢……”

    “可是,订婚根本就不是结婚的必经程序,咱们是学法律的,订婚没有法律约束力。”

    刘可欣有些激动,平安坐起来说:“我知道……要不,我们出去说吧?”

    刘可欣很听话的跟着平安起身,她觉得平安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在男生宿舍,灯又不开,刚才又那样了,虽然不怕人说,但被人议论还是要避免的。

    两人到了楼下,正往没人的地方走,就听到前面一棵树后有人在吵架,接着像是有人挨了一巴掌,林荫哭着从树后面跑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走远了,接下来,那个体育系的白马王子脸色青红不接的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去追林荫,却去了舞会那边。

    平安知道,这两人该玩完了。

    眼看四周没人,平安对刘可欣说:“我也不想……自从在学校认识了你,我……可是,过春节回去,才知道她得病了。”

    “什么病?”

    “说不清楚,”平安就将俞薇当时的表现说了出来,还说了她大白天穿睡衣光脚在雪地里走动,刘可欣听着眼睛睁得很圆:“啊?”

    平安满脸痛苦,声音低沉:“说不清她什么时候就会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啊,她这样,你该怎么办呢?”

    平安张冠李戴的将俞薇的故事嫁接在了米兰的身上,他这会想起了不知所踪的俞薇,心里郁闷了起来,好大一会的也不说话。

    刘可欣明白了,原来这个优秀的男孩一直喜欢自己,但是由于这个不能对别人说的隐秘,他才不得不这样。

第245章一步之遥

    平安知道,这两人该玩完了。www.uu234.ccwww.uu234.cc

    眼看四周没人,平安对刘可欣说:“我也不想……自从在学校认识了你,我……可是,过春节回去,才知道她得病了。”

    “什么病?”

    “说不清楚,”平安就将俞薇当时的表现说了出来,还说了她大白天穿睡衣光脚在雪地里走动,刘可欣听着眼睛睁得很圆:“啊?”

    平安满脸痛苦,声音低沉:“说不清她什么时候就会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啊,她这样,你该怎么办呢?”

    平安张冠李戴的将俞薇的故事嫁接在了米兰的身上,他这会想起了不知所踪的俞薇,心里郁闷了起来,好大一会的也不说话。

    刘可欣明白了,原来这个优秀的男孩一直喜欢自己,但是由于这个不能对别人说的隐秘,他才不得不这样。

    这也就是他一直不爱说话像是和谁都走不近的原因啊。

    这种暗恋真的是太感人了!刘可欣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平安对话了,两人长久的沉默着,这时舞会像是结束了,四散的人说着话从不远处经过,平安又叹息一声,说:“回去吧。”

    刘可欣没动,也没说话,眼睛里却都是期待。

    平安知道她还期望着自己对她做刚刚在宿舍里所做的事情,可是哪还敢呢?

    再玩下去,就真的难以收拾了。

    平安最终满脸虔诚的在刘可欣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一脸忧愁率先就要离开这里,刘可欣却颤抖着说:“平安,我早就喜欢你了,我一直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我……”

    平安听了一愣,有人朝着这边走来,平安赶紧的先走了。

    从此后,刘可欣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是那种真心的不一样,而平安则照样的沉默,尤其见到了刘可欣的时候更加做出了惆怅满腹的样子。

    而过了没多久,米兰跑到了学校找平安玩,她说她不在印刷厂干了,现在正找人说去建委工作,那地方比印刷厂要美多了,趁着这个机会,就出来散心。

    米兰的无意中到来正好就圆了平安的那个谎言,刘可欣见到米兰的样子,想着她大冷的天光着脚丫穿着睡衣在楼顶的模样,想着这么出众的女人却得了那样的怪病,看着平安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悯。

    平安和米兰在远离学校的地方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旅店痛痛快快的玩了几天,一次再一次的让米兰体验到了自己的强悍和能耐,而平安更加的深信自己对米兰、对身体优秀的女人真是没有一点的自制能力。

    但是他越加的坚信了,自己不会要这个女人。

    眼看快要放暑假了,平安想在省城找个工作,干干暑期工,美其名曰勤工俭学。

    去年冬天为的是俞薇,不然过年他都不想回去。

    回家除了能随便的和米兰干那种事之外,那个城市真的没什么能让自己留恋的,而每天面对空无一人的对面窗户更是一种煎熬。

    平安看好了两个职业,一个是学校西门口有一个卖凉皮的店铺,这一片有一些家属区,生意平时很好,有时平安就去那里光顾一下,而这家店铺老板的媳妇要生孩子了,就准备招收一个打杂的,就是收收碗抹摸桌子什么的,活不累,还管吃饭,离学校还近,比较方便。

    另外的一个就是东门那边需要一个门岗,这是学校给学生制造的勤工俭学的机会,这份活也是没的说,除了看大门外一天什么事都没有。本来这个岗位是平安的第二选择,因为他不想一天到头连放假了都一直的死守在学校,可是早上去了卖凉皮那里说好了,下午再去,店主说已经招了人了。

    男老板招的是一个女学生,这女的正在那里收着客人吃过的碗筷,平安觉得这家店主存心不良,媳妇要生孩子了就找个女学生帮忙,这两个月迟早要将这女学生给帮到床上去。

    无奈,平安就准备去干门岗的营生了,学校保卫处的人说平安同学你这头发有些长,平时无所谓,这会站岗就代表着学校的形象,应该理短些。

    平安答应着,想想就去了离学校有三站路的地方,那有大商场,他要采购一些东西,学校放假了校内有些东西不好买,免得大热天还要跑,然后,在那附近再理个发。

    平安到了那里之后,决定先理发,而后买了东西回去,他看来看去,进了一家装修的还不错的理发店,里面这会只有一个男子在刮脸,因为他脸上又是白沫又是毛巾围的,看不出有多大,眯着眼躺在那里和给自己服务的女理发师说着扯淡又有些**味道的话。

    这女的见平安进去招呼叫了一声哥你来了,然后朝后面喊,但是没人答应,她就往后面走,开了门对着二楼叫来客人了。

    平安觉得这女的不会说话,怎么说的自己像是嫖ke似的,果然这女的叫人进来,那个刮脸的用比较沙哑的声音说她你叫谁接客呢?

    这女人和那男的说笑了起来,说话之间两人似乎很熟。没几分钟就从后门进来一个打扮的很洋气的年轻女子,穿着短裙,腿白的像是冬天出窖的白萝卜,圆圆的倒是有些养眼,短袖露着一点胸,很有些波涛汹涌,只是她看起来也没多大,眼睛不小,头发却染成黄色和绿色以及赤红色,平安乍一看觉得像是头上爬了一只鹦鹉。

    这女的先招呼了平安,接着说先洗个头吧,平安正准备着,她一开水说:“怎么还没修好?没热水怎么用?”

    平安一听说:“没关系,天热,凉水也行。”

    “那怎么行?”

    正在刮脸的那个女的说:“小黄,你带他上二楼洗一下不行了。”

    “哦,那请你跟我来吧。”

    这个小黄说着自己先去了,平安跟在后面,发现这是一个小院,顺着楼梯上去,上面还有几间房子,他跟着这个小黄,看着她拧着屁股的样子,觉得倒是有些小小的妖娆性感。

    小黄带着平安进了第一间房,里面理发的器械倒是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俩按摩床,他也没仔细看,小黄开了空调关了门,就给平安洗了起来,一会就在这房间里给平安理发了。

    这个小黄打扮的古怪,理发倒是一把好手,而且理得很仔细,洗了吹,再理发,然后再洗,洗完再吹,然后再修,再洗,再吹,修修整整的,仿佛平安马上要当新郎一样,折折腾腾的就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平安理完了掏了钱要走,小黄看着他精神的样子说:“你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讨好人是拉回头客的一种方法,平安见她技术好,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就说笑了两句自诩自己其实是老师,小黄还给了平安一张卡,上面是电话号码和店铺的位置,说拿着这个卡,再来按照八五折优惠。

    平安和小黄到了楼下,这时刚才那个刮脸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屋里也没别人。

    平安走出去没多远,就要往商场那边拐,不知道从哪来了两个男的,这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将他给堵住了,前面的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人说:“停一下,问你个事。”

    平安前后一看,这两人都不认识。这会天也还早,大街上人不少,也不会有人抢劫,再说自己兜里也没几个钱,就说:“你问。”

    “来,咱们靠边说话。”这两人说着要将平安往一边的墙根带,平安皱眉说:“别拉拉扯扯的,干嘛?我叫一声,警察立马就到。”

    背后的那个年轻人这会笑了一下,掏出个东西让平安一看,竟然是警察的证件。

    平安有些莫名其妙,和这两人走到了一边小路口,没想到这小街停放着一辆警用面包车,没等平安再问话,车里面又出来一个人,三人一起将平安给拉到车上。

    车里最靠后的地方这会还有两个人,都油头粉面的,其中一个很胖,却都阴着脸不说话。

    平安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给我闭嘴!老实点!”

    平安怒了:“谁老实点?你审贼呢你!放我下去!”

    “放你?你真能想。”

    “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我碰死在你这车上你信不信!”

    这时刚刚堵平安的两人一左一右的上了车,将平安夹在中间,上年龄的人笑了一下说:“一会到了所里,我告诉你原因。你也别急,公民有协助我们调查的义务不是?”

    平安还想说那我也得知道你们调查的哪一方面的事情啊?

    可是这人话音一落,车子就启动了。

    车子很快的进到了派出所里面。这个所不太大,迎面一幢三层的楼房,平安和车上的两人被分开,他被带到了一楼东面的一间房子里,里面的格局和马的办公室差不多,刚才在路上堵平安的那个年轻的警察坐在了办公桌前,让平安拿把椅子坐在了屋子的中间,明显的一副审贼模式,这时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也进来了,他进来自我介绍说自己性刘,让平安将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不掏,有事就说,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调查的。”

    “呦呵,知道我们什么事找你吗?”姓刘的问。

    “不知道。”

    “不知道?”年轻的那位一拍桌子,“你刚刚在理发店都干了什么?”

    “你这话说的奇怪,去理发店不去理发,难道是洗澡?”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年轻的警察又说:“你以为我们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对吧?我告诉你,我们没证据,是不会将你抓进来的!告诉你个小年轻,现在公安局的侦察手段先进得很,陪你的那个女的叫小黄对吧?你什么时候进的门,进去多长时间,在哪个房间干,我们都了如指掌。抵赖!”

    “干?干什么?”平安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刚刚是说让我协助调查的,这会又说是将我抓进来的,嘴巴两张皮,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嗨我还就真奇了怪了,我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你们无缘无故的将我带进来,这会倒是让我自己交待,我交待什么?小黄?你们要是有证据证明我干了坏事,还问我干嘛?有,就随便处理,要是没有,我告诉你们,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让我进来,我还不走了。”

    “咦,你还嘴硬!”这年轻人瞪着平安:“不想走就住下,这还不容易。”

    平安冷笑:“好啊,那我就住下。”

    姓刘的这会说:“没多大事,你自己交待就行了,再说我们都查清了,现在是我们,要是我们领导知道,你呀,说不定要拘留,然后通知你家里来,到时候你即被处罚了,有出丑了,那可不好看了。”

    平安听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在演双簧,他们也许是今天在抓涉黄的事情,刚刚车上那两人说不定就是找小姐刚刚玩出来的,但是自己什么都没干,这种事还能胡乱的应承,那传出去可就被笑掉大牙了,随便说自己偷窃抢劫都行,说自己嫖,那这辈子都没可能。

    平安干脆的不说话了,不管这两人怎么说,就一句:“让指认我嫖的那个女的来当面对质,要么就拿出证据,不然,随便你们怎么说。”

    这两人没想到平安这么硬气,于是分开了做工作,软的硬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他们问到底都还没弄清平安是什么身份,是哪里的人以及叫什么。

    这样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平安说自己要去厕所,那个姓刘的带着他往大院里去。

    这个派出所的走廊都是用玻璃密封着的,出了房间,统一的要走中间的那道玻璃门,正往前走,平安听到靠近玻璃门的那个房间里传出了有些沙哑的说话声,他登时有些明白了,但是传出声音的门这会只留了一个缝隙,看不到里面的人,于是他到了大院里的厕所去解手,但是故意的在里面耽搁时间,就是不出来。

    派出所的大门是关着的,有人值岗,没人吩咐开锁谁也出不去,那个姓刘的警察本来站在玻璃门那里看着厕所的方向,但是平安不出来,他就去屋里和人说话了。

    平安在厕所看到姓刘的进了屋子,登时就出来,很快的到了楼房跟前,直接从没有关闭的门往里看,正好那个声音沙哑的人正在和几个人吸着烟说着话,看样子十分熟悉,平安就将他的脸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我日你妈!平安认为这个声音沙哑的人绝对是派出所这些人的内应。

第246章了断

    平安和他针锋相对,姓刘的将这人给拉住了,让他出去,姓刘的一个人和平安扯东扯西的,还旁敲侧击问平安是干什么的,但是平安就一句: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你要问什么我都无可奉告!除非有证据证明我犯法,否则,要么放人,要么,找你们领导来。www.uu234.cc

    这样,一直熬到了夜里十点多,那个姓刘出去了一下,一会和那个年轻人回来,笑笑的说:“行了,今天这事,看起来你也是初犯,我们宽大处理,你也年轻,我觉得你这人也挺老实的,这样,事情,就不深究了,你交二百块钱得了。”’

    “没钱。”

    一边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又怒了:“没钱就拘留。”

    “随便。”平安表现的就像是二愣子,心里想难道你们能拘留我两个月?

    这样又熬了一会,那个爱发怒的又出去了,姓刘的再次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给平安说:“行了,你也别生气,我们工作就是这样,再说配合也是你的义务,你说对吧?你走吧。”

    平安心里怒不可遏,但是知道没法讲理,等出了派出所的门,趁着天黑对着大门口撒了一泡尿,然后拔腿就跑的没影了。

    这他妈的!今天晚上本来就要在学校看大门上岗的,这下没法跟保卫处的人说了。

    回去之后,平安直接的到了门岗那里,果然,已经有人在上岗值班了,他气闷的回去洗了个冷水澡,烦躁劲才被压下了一点。

    第二天,平安起来就去找了保卫处的领导,道了歉,说了自己昨天有事耽搁了,实在对不起,目的还是想干这份活,但是保卫处的人说,已经不缺人了。

    果然这样,自己的工作没了。

    平安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他花三块钱在路边地摊上买了一柄便宜的黑墨镜,然后又买了一顶遮阳帽,再去搞了一个大麻袋,用黑色的塑料袋给装起来,再次来到了昨天理发的那个地方,而后找个隐蔽的场所,盯着对面的理发店。

    他觉得,那个说话声沙哑的人肯定是这里的常客,说不定,他和理发店的里的女人都是一回事,专门的搞这种里应外合,等有男人上门去找小姐,而后他就报警抓人,罚了款后从中提成的。

    但是等了一天,没有什么效果,那个人没有出现。平安觉得自己有些冲动,想想昨天自己也是快天黑了才去理发的,一般来说,去嫖的也是中午以后,自己真是来得早了。

    于是平安就回去了,第三天,他一直睡到了中午,睡得饱饱的,然后好好的吃了一顿,这才再次来到理发店附近。

    只是这天,仍旧的没看到那个人。

    有几次,平安都想,自己应该将那个小黄给叫出来,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但是他又忍住了。

    平安觉得,自己就是守一个夏天,也要将那个家伙给逮住,狠狠的揍他一顿。

    姥姥!

    接下来第四天第五天下了雨,平安没去,到了第六天,天色虽然阴沉,但是没雨了,在傍晚的时候,他终于看到自己要等的人摇摇晃晃的进到了理发店里面。

    【《夺标》致力于通过文字彰显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心、人性以及不同年龄段的心境变迁,对于思想、情感、观念方面会付诸比较多的精力和笔墨描述。

    从害羞到不害羞,从要脸到不要脸,从激动到不激动,从热血澎湃到淡然处之,皆是内心强大的一个过程和所要达到最终的结果。

    重申一下:这些文字并不适合所有的人来鉴赏。

    起点书籍浩如烟海,《夺标》实在是沧海一粟,抱着看热闹心态的读者就不要在这里围观浪费时间了。】

    这家伙长了一张没有什么特点的脸,但化成灰平安都认得出来!他像是喝了酒,进门后就躺在了椅子上,透过玻璃门很清楚的就能看到他和里面的一个女子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平安就看到了小黄,只是这个小黄今天的头发变了颜色,不像是五彩斑斓趴着鹦鹉了,倒是给染成了灰白色,感觉奇形怪状的,纯粹的是在扮老装酷。

    这小娘们!

    里面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平安很耐心,一直等到了天黑很久,这人又是刮脸又是干洗头发的,完了事还不走,在里面说说笑笑。

    平安觉得自己还是太稚嫩了,因为盯了这么久,几乎就没有人进去理发,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理发店在这一块声名远播的话,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理发店是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根本就不是理发的,而是做皮肉生意的,如果不是有那种需求,谁还去上门。

    可是不了解的人谁会想那么多?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这人终于走了出来,他朝着对面路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走过来,平安急忙的挪动了一下位置。

    这人买了东西,往前走着,似乎想拦一辆车,但是过去了几辆出租车都载客着,他骂了几句,拐向了一条小路。

    天赐良机。

    平安若无其事的跟的紧紧的。这条小路没路灯,不知道延伸去哪里,而一边是墙体一边是纵横的公路,公路和小路的落差有两米多高,平安看准时机,将塑料袋里的麻袋拿了出来,廉价的墨镜也扔到了下面的公路上,就伺机动手。

    这时,那人忽然的往回看,平安本来靠着墙这一边,他转身装作撒尿,那人看看,走了几步,对着墙尿了起来。

    平安觉得这时候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他一副赶路模样的到了这人身后,将麻袋张开对着这人的头就套了过去,登时将这人的上半身给笼在里面。

    “我日!”这人骂着,但是手在提着裤子,顾得下面顾不得上面,平安将麻袋完全的罩住了他,抬腿对着这家伙的后身就是一脚,将他结结实实的踹在了墙上。

    “哎呦!我操,这谁啊……”

    这人嘴里骂着,平安一声不吭的用脚一直的踢,可是这家伙也机灵,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放弃了裤子,几下就要将麻袋给挣脱了。

    平安看准了,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举手要砸,想了想,又扔掉了,扭头就准备跑。

    “等会!”这人骨碌在一边终于看清了平安的背影大声的喊。

    等你妈!

    这时不走,还等着和你切磋武艺?

    但是平安没跑几步这人又喊:“我认出你了!我没恶意……你想不想发财!”

    平安根本没理他,这人站起来也不提裤子,又喊:“真的!骗你是王八!理发店的那小子!”

    平安站住,将帽子捂着脸,远远的看着他,这人这会终于将裤子系好了,他大声说:“那事是我不对,我错了,我道歉,不过这里面也有误会,其实那天我没说你,他们见你也在里面,就将你也带回去了,后来我说了没你事了,做了证明的。”

    平安还是没说话,这人双手拍着兜,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什么本本,远远的扔了过来,喊:“你看一下,我的证件,我真是没恶意。”

    平安蹲下将这个本本捡起来一看,是个工作证,里面还夹着一些票据什么的:全刚友,耐火绵厂保卫科科长,上面的照片就是他。

    “兄弟,给我几分钟解释一下……你看,你也知道我身份了,我撒谎没意思,你要是觉得成,咱交个朋友,不成,你再走也来得及。”

    平安听了无语,这时有一对情侣从小路上经过,全刚友就不吭声了。等那对情侣走过去,全刚友说:“说来话长,我简单几句,第一,我正在找帮手,我忙的这事一个人忙不来,第二,之所以选你,一个是你胆大心细,敢在这里放倒我,还用麻袋,足以见你的魄力,还有,就是你这人心眼好,靠得住……”

    我心眼好?平安皱了一下眉,全刚友摆手:“你要是心不善良,刚刚那一石头下去,我不开瓢了?”

    全刚友说着就要抬脚,但是抬起来又说:“兄弟,我过来了,不会靠太近,咱说话方便,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行,你走人,来得及。”

    平安看了一下四周,觉得无论是从身后小路跑走,还是跳下公路,估计这个身体有些发福的全刚友是追不上自己的,就没动。

    全刚友在里平安五六步的地方站住了,他嘿嘿的笑了笑说:“我活该,你打得好,要是我,也会这样做。不过那天真是误会,绝对不是针对你。行,言归正传,我自我介绍一下,全刚友,原来在咱们这个区耐火绵厂上班,算得上是中层领导,结果厂子改制,厂卖了,我工龄买断了走了人,现在,关系在居委会挂着,一天就是遛弯闲逛,看看哪家猫上树下不来,我给弄下来,哪家和邻居拌嘴的,我去调解,明着,就干这事,一个月,给不了几个钱。”

    “至于暗地里做的事,嘿嘿,其实你都见过了。”

    平安皱眉,全刚友说:“线人你知道吧?这么说吧,就是看到别人嫖、赌博、偷窃什么的,给公安局里面的人打电话通报,然后,他们抓了人,罚了款,按照一定的比例抽成。”

    全刚友说着又笑:“香港录像警匪片,你总看过,咱就等同于线人,卧底,或者说,告密的,不管怎么叫,有钱赚就行。”

    平安还是没说话,全刚友点头:“行,你考虑考虑……”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皱皱的纸,掏出笔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走前几步递过去:“这是我的传呼机号码,你想好了,或者有什么发现线索,给我打电话,咱们打搅一次,成了,今后你就知道我了。”

    平安将全刚友已经过期的工作证往他胸口一扔,趁着他接的机会猛地将他手里的那张纸抢在手里,掉头就走。

    全刚友看着平安的背影摇摇头,骂了一句:“操,这小子下手真狠。”说着拍拍身上的土,提了东西走了。

    平秋明和刘红艳只有平安这一个儿子,在钱上对他还是比较宽裕的。但给的总是有数的,而且至今,平安还将俞薇给的那一万块钱原封不动的放在家里,他总觉得那些钱迟早要还给俞薇。

    没事总是要做事的,一来不能总给家里要钱,再有,人没事就会无事生非,找个事干,也能给家里有个不回去的借口。

    全刚友说的线人卧底的话,让平安夜里在宿舍想了很久,他觉得这就是扯淡。

    第二天,天很热,快中午的时候他去买东西吃,结果到了那家本来是自己要去的凉皮店看到那个老板将雇的那个女学生用的像是陀螺一样,心想真他妈的钱难赚屎难吃,结果扭头去了别的店搞吃的。

    到了下午,他又去找工作,但是没找到理想的,白白的忙活了大半天。

    傍晚,平安在路上闲庭散步的晃荡着往学校回。天热的不想吃饭,没胃口,快到学校的时候,他在街边冷饮店要了两瓶啤酒,坐在店门口摆放的桌子上消磨时间。

    正在胡思乱想,抬头间看到一个瘦瘦的像骷髅一样的老男人胳膊搭在一个穿着比较暴露的女子屁股上,这两人正拧呲着往身边的一个旅社进。

    这老头和这女的绝对不正常。

    平安忽然有些恼火,奶奶的,老子找半天活找不到,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却搂着一个能当她爹的女孩去开房间操bi!

    老不死的!

    平安盯着那个旅社的大门,将两瓶啤酒灌进了肚子里,然后付了啤酒钱,绕到了街对面给全刚友打了传呼。

    全刚友一会电话就回过来了,平安张口就说:“那个,我这有个事……”

    全刚友一下就知道这是埋伏揍自己的那个小子,问:“闲话少叙,直接说地方,什么事。”

    平安一听,嘿,挺专业,瞧着电话亭的主人给顾客取冰棍的机会轻声说了在哪个旅社,是什么事。

    全刚友一听就挂了电话。

    平安愣了一下,掏了电话费,找了个僻静又能看到旅社的地方坐着等,大约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旅社门口,一个穿警服的带着两个人就到了旅社里面,他们进去,没一会就将平安刚刚看到的那个猥琐的老头和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给带上了车。

    面包车开走了,平安心里纳闷,这就完事了?全刚友呢?

    正在想,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偏离旅社的地方,全刚友穿着一身打篮球的衣服下了车,他站着没动,掏出了一支烟叼嘴里吸着,悠悠哉的,平安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其实平安这会已经想明白了,他走过去见到全刚友笑了一下,全刚友点头,也不说话,和平安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坐下,说:“我还没吃饭,咱俩喝点?”

    平安点头,全刚友要了几个小菜,又叫了几瓶冰镇啤酒,和平安一碰,说一切都在酒里。

    几杯下肚,全刚友满嘴的说一些胡拉八扯的事情,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了好几瓶,全刚友的寻呼机响了,他起身接了店主的电话回过去,说了几句,然后出来问:“第一次,我就不等钱拿到手再给你了。”

第247章大展宏图

    平安愣了一下,掏了电话费,找了个僻静又能看到旅社的地方坐着等,大约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旅社门口,一个穿警服的带着两个人就到了旅社里面,他们进去,没一会就将平安刚刚看到的那个猥琐的老头和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给带上了车。www.uu234.ccUU小说

    面包车开走了,平安心里纳闷,这就完事了?全刚友呢?

    正在想,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偏离旅社的地方,全刚友穿着一身打篮球的衣服下了车,他站着没动,掏出了一支烟叼嘴里吸着,悠悠哉的,平安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其实平安这会已经想明白了,他走过去见到全刚友笑了一下,全刚友点头,也不说话,和平安在一家小饭馆门口坐下,说:“我还没吃饭,咱俩喝点?”

    平安点头,全刚友要了几个小菜,又叫了几瓶冰镇啤酒,和平安一碰,说一切都在酒里。

    几杯下肚,全刚友满嘴的说一些胡拉八扯的事情,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了好几瓶,全刚友的寻呼机响了,他起身接了店主的电话回过去,说了几句,然后出来问:“第一次,我就不等钱拿到手再给你了。”

    全刚友说着从腰上的腰包里掏出了四百块钱放在平安的面前:“那边说了,提成是五百,四百归你,还有一百就算是这顿饭前还有我坐车的钱。”

    平安迟疑了一下:“那你……”

    “我说是第一次,你是第一次,和我合作,也是第一次,这有个讲究,算是之前那事给你赔个不是,以后,咱们四六开,为什么呢,因为我还要有个车马费什么的,你觉得行?”

    这时候本省职工的年平均工资是三千五百块钱左右,平安的父亲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百来块钱,全刚友一下就给了平安四百,那就是比平安父亲一个月的劳动收入还要高。

    平安表面没动静,心里接连的我操了好几句,心说一个电话,自己就到手了四百!

    这钱也来的太容易了!

    “全大哥,赔礼的事情,就不说了,我那晚不是也对你那个了吗,这么多,我不能要,拿二百行了。”

    全刚友没吭声站了起来:“我这人说话算话,我还要去局里办事,今天就这样了。第一次,算是顺利,老弟,咱们今后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全刚友和平安碰了一杯,结了账就走了,到底他都没问平安的姓名和是干什么的。

    全刚友说的“局”应该就是公安局,他是去领做线人的份子钱去了。

    平安坐着将那四百块钱捏捏,想这样是不是有些对不起那嫖的老头和那女的?

    不过,那老头他活该,老不死的。再说是公安局罚他的款又不是自己,还有那女的,估计没事,一般来说哪有罚女人的?顶多训斥几句罢了,这样她要出来再干这活,逮住了还能再罚,这就是割韭菜。

    这样一想,平安觉得平衡了,将钱放进兜里,把一瓶啤酒一股气的灌进肚子里,心说这他妈自己还找个屁工作啊,这就是发财致富的路子!

    回去睡觉!

    校园里骤然就空旷了起来,除了勤工俭学以及各种原因留下来有限的学生外,全都作鸟兽散。

    平安给自己制定了作息时间,中午之前睡醒了就学习,傍晚之前这一段要是天不热,就去打球锻炼身体,而后再学习,至于傍晚之后,就出动,对着旅社宾馆理发店这些地方进行重点监控,看着哪一对不像是正常的情侣关系或有嫖的嫌疑,就给全刚友打传呼。

    挣钱不积极,发育有问题。一个电话就能得到几百块,这简直就是天上在掉钞票。

    这样,从全刚友给了平安四百块钱到放假的这一段,多半个月过去,平安已经从全刚友那里领到了两千多块钱,最少的时候是一百,多的是五百,这主要看公安局对那些嫖客的罚款多少来决定。

    虽然和全刚友逐渐的熟悉了,但平安没有透露自己真实的姓名,他给全刚友说自己姓王,就是出来混社会打工的,老家不在省城。

    全刚友也没多问,每次就小王小王的叫,平安想他要是真的问名字,自己就将王世庸这个名字给报上去。

    这天晚上平安刚刚从全刚友那里分了两百块钱,准备回学校,一条林荫道上正走着,前面过来一个跑步的人。

    平安走在靠近学校墙的一侧,也没多看,这人穿着运动衣,满脸满头大汗,他就要跑过去了,却站住了,叫了一声:“那个谁。”

    平安回头看,怎么是他?

    这人是那天晚上在派出所“审讯”平安的那位刘姓警察。

    “真是你啊,”姓刘的笑着抹了一把汗:“你住附近?”

    平安嘴里“啊”着眼睛看着他,姓刘的笑了:“警惕性还很高嘛,你现在是给全刚友干的吧?”

    这人一提全刚友,平安明白了:全刚友还不就是和他们联系办事分钱的,就像自己被带进去那回,全刚友就是和他接的头。

    平安也笑了,走过去说:“刘警官,我一时半会还真是没认出你,你这英姿飒爽的,真是还别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刘警官也笑了,看看四周:“全刚友一次给你多少提成?”

    平安一副很老实的样子说:“不一定,有时候五百,有时候一百,没个点数。”

    “哦,那就是百分之十,”姓刘的沉吟了一下说:“看你干了没多久,全刚友是欺生呢,他给的提成比例太少了。”

    “啊?”平安有些惊讶,姓刘的点头说:“是不多。”

    平安福至心灵:“刘警官,那我跟你干吧?”

    “哈哈哈……”姓刘的笑了笑,看看前面说:“走,去喝点东西。”

    前面路边有个冷饮摊位,平安问他喝什么,姓刘的只要常温的水,平安要了可乐,直接将钱全部付了,姓刘的也没在摊位上坐,和平安到了一个僻静的树后面,一边喝水一边说:“他给你的是有些少,你跟着我干,保准比他给的多。”

    这时姓刘的说自己叫刘文涛,以前在治安大队工作,现在到了派出所任副所长,没多久。

    平安自我介绍叫王世庸,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刘文涛也不以为意,平安心里恍然,自己他只要自己给他提供能够罚款的信息,哪里管自己叫什么阿猫阿狗。

    平安问刘文涛:“刘所长,你们所里,是不是每个月都有一定的罚没款任务啊?”

    刘文涛轻轻一笑:“派出所有任务?公安局每个股室都有任务呢。你就像局里的治安大队,这治安大队分一、二中队,平时没有办案职责的单位对外称为治安三中队、四中队,其实办事的还就是那几个人,只不过在办案时用中队的公章和收据,对外都是治安队。”

    “这些综合股室平时的任务只是保运转和工资福利,一个月平均一下,每个人上缴三千块钱就行了,可是治安大队是职能部门,除了保运转之外还要上交,除了几个队长副队长少点,我那会在上面一个月要有八千块钱的任务,因此,办案速度、能力、积极性就很不同。这样部门多人多,有了竞争,开的信息费也就多一些。”

    “信息费?哦,我明白了,就是抽成,那是多少?”平安不禁的问。

    “百分之十五。”

    “哇……”平安惊讶了一下,嘴上说:“百分之十五,罚一万就可以得到一千五!”

    刘文涛笑:“治安大队这么搞,派出所也一样,所以说,你直接对我,我给你的提成比全刚友多。”

    “那行,谢谢刘所长。”

    一瓶水喝完,刘文涛对平安嘱咐了几句,比如也不一定非要盯着卖yin嫖chang,还有赌博偷窃什么的,凡事要犯事违法能罚款的,都可以搞,心思要放活一点,接着他到冷饮摊那给平安写了自己的寻呼号,说了拜拜,跑着走了。

    嘿!他妈的这个全刚友,还在钱上黑自己。平安心里有些愤愤的,不过再一想,自己刚刚入门,吃点亏也没什么,算算,还是全刚友带自己进的道,这一段跟着全刚友就当是交学费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就要到了学校门口,这时有俩男的从前面过来站在阴影的地方豁开了裤子撒尿,平安听其中的一个说:“你妈的,你刚刚怎么出的牌?害老子一把就输了七百。”

    嗯?这不是凉皮店的老板?

    输了七百?他们在赌博!

    平安走的慢了一些,另一个边尿边回答:“我总不能把牌放手里老是不出吧?别太明显,咱俩放长线,今晚一定能将他兜里的那些钱弄到咱们手里。”

    平安这时也到了一棵树下面,他装作也要解手,这两人从身边过去也没看清平安,平安瞅了个仔细,果然其中之一就是凉皮店的老板。

    臭色鬼!让你不雇佣老子!

    平安转身就跑远了一些,给刘文涛打了传呼,刘文涛回过来电话,问哪位,平安说我是小王,那事有消息了。

    刘文涛嗯了一声说:“这么快?行,有你的。我说,你答应就是,是嫖?”

    平安说不是,刘文涛又问是偷,平安又说不是,刘文涛哦了一声:“赌博?”

    “嗯。”平安答应着低声说了凉皮店的地址,还说了他们一把七百。

    “好,你盯着,我一会带人就到。”

    平安远远的看着,没一会一辆警车就悄无声息的过来了,车子在里凉皮店十多米的地方停下,刘文涛带着几个穿警服的人下了车,其中一个,就是那晚对要揍平安的那个年轻的警察,而刘文涛穿的还是刚刚跑步时候的服装。

    几乎没有任何的悬疑,几分钟之后,这些警察就将凉皮店里的五个人全带了出来。

    平安装作看热闹,刘文涛让警车带了人先走,这么多人一辆警车也坐不下,他自己和两个人打的,就在离开的时候,刘文涛很随意的往平安站的这一块看了一眼,进了车就离开了。

    第二天平安学习、打球,几乎没出去,傍晚他装作出来买吃的一瞧,昨晚赌博的那家凉皮店没开门。

    该!

第248章我要死了

    平安说不是,刘文涛又问是偷,平安又说不是,刘文涛哦了一声:“赌博?”

    “嗯。www.uu234.ccUU小说”平安答应着低声说了凉皮店的地址,还说了他们一把七百。

    “好,你盯着,我一会带人就到。”

    平安远远的看着,没一会一辆警车就悄无声息的过来了,车子在里凉皮店十多米的地方停下,刘文涛带着几个穿警服的人下了车,其中一个,就是那晚对要揍平安的那个年轻的警察,而刘文涛穿的还是刚刚跑步时候的服装。

    几乎没有任何的悬疑,几分钟之后,这些警察就将凉皮店里的五个人全带了出来。

    平安装作看热闹,刘文涛让警车带了人先走,这么多人一辆警车也坐不下,他自己和两个人打的,就在离开的时候,刘文涛很随意的往平安站的这一块看了一眼,进了车就离开了。

    第二天平安学习、打球,几乎没出去,傍晚他装作出来买吃的一瞧,昨晚赌博的那家凉皮店没开门。

    该!

    平安心里骂了一句,在一边吃完了饭,跑远些给刘文涛打了传呼,刘文涛回话说让平安这会来自己办公室。

    平安快到派出所的时候,停住了,想了想,买了俩条好烟。一条直接用黑塑料袋装着,另一条拆开了,给自己兜里装了两盒,其余的还是放进了塑料袋里面。

    到了派出所门岗那儿,说自己找刘所长,被放行之后进去,正好刘文涛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那个脾气不好的年轻警察也在,平安进了门笑,先叫了一声刘所长,然后拿了一盒烟递给了那年轻警察。

    这年轻警察眼神审视着平安,平安只是笑不说话,这人再看看刘文涛,心里明白了,不吭声接了烟就出去了。

    平安将袋子放在刘文涛的桌上说:“刘所长。”

    刘文涛看都没看,将平安带来的塑料袋放进了自己的柜子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平安:“小王,昨晚不错。”

    平安脸上嬉笑,说:“那得托您的福。”

    “你知道昨晚收缴的赌资和今天的罚没款一共多少?”

    平安听了摇头,刘文涛说:“一共一万六,这信封里是你的信息费,一共是两千四。喏,你签个字,随便写个名字,不要写真名。”

    平安接过了信封,大致的一看,嘿,真是两千四,心里有些发愣:“刘所长,这太多了吧?要不,我少拿点……”

    刘文涛笑:“你怕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平安看刘文涛让自己签名的那张条子,上面果然已经有“同意支付”的签字,连两千四百快钱的数额都写着呢。

    不签真名?反正王世庸也不是我的名字。心里想着平安签了个“王伯当”。

    刘文涛一看点头:“王伯当?隋唐演绎里面有个王伯当盗马的。”

    平安从信封里抽出了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刘所长,这些,你拿着吧……”

    刘文涛脸上似笑非笑:“小王,你这是干嘛?”

    “刘所长,我没别的意思,昨晚那事,我一个人也办不成,这些,你就拿去买烟抽。”

    刘文涛却拒绝了平安:“这钱我不能要。你是线人,我是警察,我拿了这钱,就是贪污受贿,我算什么?这些钱对你而言是正当的。记住今后有事呼我就成。”

    平安真的是有些愣了,没想到刘文涛还这么一本正经,于是搔搔头说:“那我就拿了两千四,你不白忙活了?”

    “话不能这样讲,”刘文涛让平安坐下:“首先,抓赌是我们的工作,再有,一万六的赌资加上罚款,去了你那部分,我昨晚带去的人就是分,能分多少?这样,我给你将话说透了,直接的来,这些钱我一分拿不到手,不过间接的,我能拿到三四百块钱。”

    “哦?”平安是真不明白了。

    刘文涛有心开导平安:“这种钱,有罚款和赞助的分别,我们是有任务考核制度的,按完成任务的百分比拿工资。比如说我一个月有一万块钱的任务,五千就是任务的一半,完成这些,工资就能多发一部分。”

    平安还是似懂非懂:“那,刘所长,罚款和赞助票的区别是什么?两者有关系?”

    刘文涛又笑:“关系可就太大了。你看,这罚款的票,财政上面是要扣百分之三十的,我给你们开了百分之十五,我这里只得了百分之五十五。而赞助票,财政是不扣钱的,所以,一般能开赞助票的,就要尽量少开罚款票。”

    “哦,这样,那这些你们的领导不管?”

    “怎么管?”刘文涛说着叹了气:“一家不知道一家难。今天咱们就算正式认识了,有些话,可以对你讲,但出我口入你耳,没第五只耳朵听到。”

    平安听了点头,刘文涛说:“实际上财政只给我们一些基层组织和部门百分之六十的预算,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怎么办?那就要靠创收。”

    “就说咱这个所,就说我,我的职责是惩治犯人、保卫老百姓,那就得给钱让我履行义务,可是财政只给人头经费的百分之六十,办案经费就不够。此外,上面局里没有钱给我们,我每年还得给上面交几万元钱。我们所里的钱从哪里来?”

    话说到这里,平安心里明白了,看来什么都不好干,干什么都是一种职业,都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也许当初自己没考警校,未必不是件好事。

    刘文涛在平安要走的时候又交待,让他尽量的不要去大宾馆大酒店去,要搞,要去稍微小一点的地方去。

    平安有些不明白,不过想刘文涛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刘文涛笑笑说:“自己慢慢琢磨吧。”

    第三天,学校西门口那家凉皮店还是没开门,平安晃悠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凉皮店的老板赌博该抓该罚款,可是打工的那个女同学这下可不就失业了?

    操!

    不过,兴许自己还是无心办了好事呢,否则真的女同学被凉皮店的家伙给搞上床去,那才真他妈的了。

    刘文涛给的提成多,平安干的更上心。到了暑期快完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了不到一万五千块钱,这对于一个学生而言,实在不能算是一笔小钱,他有时候觉得这一切不像是真的。

    眼看开学没几天了,平安去外面要买些东西,在街上和全刚友不期而遇。

    自从和刘文涛接上头后,平安基本就没呼过全刚友,全刚友见到平安站住问:“最近在哪发财?”

    “发什么财,没财可发啊我。”

    全刚友眯着眼想了想:“也是,最近活不好找。你有寻呼机没有?有事我好联系你。”

    平安拍了一下自己身上:“我穷的就剩自己了。”

    “我给你搞一个。”全刚友见平安不吭声,笑:“跟我走,不用你花钱,不过,你也别乱说话。”

    平安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个全刚友又在玩什么手段。

    两人到了一家寻呼机店,全刚友为平安看了一款汉显的,也就是带留言功能的,售价两千一,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成交是一千八,这时全刚友一边掏钱一边说:“有没有发票?”

    “两位是自己用,还是给单位买?”售机的女服务员笑着问:“要是私人用的,要发票没有必要,你又不报销。”

    “那不就是没凭证了?”全刚友一脸的询问。

    “哪能呢,我给你开售货单,这不就是凭证?开发票,要纳税的,那样,一千八可拿不走了。”

    全刚友沉默了一下:“你说的也有理,不过,没正式的发票,我怕到时候真的有事了说不清楚。”

    全刚友说着看着平安:“要不,咱们到别的地方再看看?”

    平安点头,这女服务员却急忙的叫老板,这老板是个女的,眼睛小的像是用刀在脸上划了一条缝,浑身的肉却多的像是没穿衣服就要掉地上:“两位老板,哟,这位帅哥,你瞧,我这么大一个店,你还怕我跑了?我往哪跑?咱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信誉。你这样,我在你这个售货单上签上我的名字,如果机子坏了,我管换新的。”

    全刚友犹豫了一下,这胖乎乎的女人从一边拿出了一盒烟让全刚友和平安抽,平安摇头说自己不会,全刚友接住说:“我兄弟刚考上大学,学生,你们没税票,那怎么也要写着‘代发票’吧?不然这真没法要了。”

    “行行行,”这女老板连说带笑的写了“代发票”三个字还签了自己的名字,全刚友就付了钱,平安将机子别腰上,心说看全刚友下来怎么玩,出了门,嘴上问:“这不,你还是出了钱的,破费了。”

    全刚友不答反问:“你觉得,下来该干嘛?”

    平安心里明白,但是嘴上不说,全刚友笑了:“做生意没发票哪行?想偷税,那税务局干嘛呢?这个胖媳妇开的代发票还签了自己的名字,怎么都跑不了了,拿着单字往税务局稽查大队去,税务不将这个胖媳妇给罚成瘦媳妇才怪,起码罚她几万。”

    “哦,税务局也有提成?”

    全刚友点头:“那是。不光是税务局,你自己用点心想想,不管哪个单位,哪条法律条款上都写着要给予举报人一定的奖励、保障举报人的权利之类的话,还有的干脆直接明摆的写着举报违法提成的比例!只要想搞,总能搞到钱!有得赚。”

    这样,平安一分钱没花就白得了一个寻呼机。他心里知道全刚友是想拢住自己,不过确实全刚友也是给平安又上了一课:眼看开学,来大学是学习的,赚钱当然重要,但不能当正经事,抓嫖抓赌的总是费时费力的,搞这种买东西举报的活倒是星期六星期天抽空就能干。

    下来的一段时间平安开阔思路,又搞了几次比较大的活计,比如举报一家私人的印刷厂给一个学校印刷假的复习材料,文化局奖励了三千块钱,还有在批发烟的商贩那里买了两条假的高档烟,通过全刚友举报给了工商局,全刚友一下就给了平安五千。

    断断续续的,到了大二年底的时候,平安手里又进账了一万多,他手里差不多就有三万了。

    平安在校的时候忙着、闷于学习,到了休息的时间又忙着出去搞外快,整天过的十分的忙碌而充盈,

第249章宛如云烟

    平安在校的时候忙着、闷于学习,到了休息的时间又忙着出去搞外快,整天过的十分的忙碌而充盈,别人也不知道他一天神神叨叨在干什么,这越发的让学校的同学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UU小说www.uu234.cc

    而刘可欣不这样看平安,刘可欣觉得平安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勇于担当,敢于负责,沉默似金,内敛而又执着,深沉而又含蓄,刘可欣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走进平安同学的内心世界去,他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只可惜,这个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沉重的就像是蜗牛一样,他没法抬起自己的头颅来仔细的看看身边的花花世界。

    于是,刘可欣看着平安的视线里更加的有了一种倾慕,这个班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这样让平安却越加的着急,心说自己真是玩火zi焚了,有一个米兰缠着自己已经让自己吃不消了,好在米兰是过一段才来一次,刘可欣却是天天能见到,要是处理不好关系,真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漂亮的女人在哪里都能活的滋润,米兰的出众让她在生活里不想也不愿也不可能承受一丁点的委屈,从印刷厂之后,她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换了四个工作,每个都是她自己不想干了提出的辞职,但是她很快的又能找到比之前更加轻省更加休闲更加自由自在的工作。

    米兰过一段就会来学校找平安,当然每次来两人都到外面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你恩我爱的功课,平安觉米兰找自己就是为了“干”。

    自从有了第一次当线人的经历后,平安有些居安思危,但凡米兰来,他就带着米兰去高档的酒店开房间,这让米兰十分的高兴,在房间里和平安玩的更加奔放热烈,她觉得平安是在乎自己的,所以才肯为自己花这么多的钱让自己享受。

    而平安终于想明白了刘文涛那时候说的尽量不要到高档酒店宾馆里刺探情报的缘由:能开高档酒店宾馆的人本身人脉和关系就不一样,事情不好搞,再说这种有钱人才能来得起的地方,安保措施也就跟上了,想打探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平安也觉得,米兰除了自己之外,说不定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否则,她在对自己的时候,不会经意不经意之间就显示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技巧和花式,否则,她也太勇于创新了些。

    平安懒得去问米兰,这个女人是自己掌控不了的,也不想去掌控,她有自己的人生,哪天她想对自己说什么,她肯定会说明白的,但愿哪天她想通了离开自己,不过好像暂时还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自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却要是有了别人……于是,在面对米兰的时候,平安更加的凶猛了,就像是在愤怒的发泄,这却让米兰十分的陶醉,她能体会到平安就是自己一个女人,在兴奋难以自制的时候会大声的喊叫平安你真棒之类的话,而后会在消褪之后蜷缩在平安怀里满足的说你真是太厉害了。

    米兰的这种表白方式让平安觉到了厌烦,而且有了呼机后米兰有时候几乎天天给他留言,不分时间点,有时候上课、有时候三更半夜,无非想你了爱你怎么的话,可也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没一点消息。

    平安觉得省城对于自己的父母而言是远了,可对于米兰,还是有些近,自己再走远一点,应该远到让这个女人不能想找到自己就找到自己。

    眼看着过了元旦,又要放假了,这天平安对着书心想这个假期还不回去,有些说不过去,毕竟要过春节,这可是一个团圆的日子,这时刘可欣过来要借平安的笔记。

    平安在班里的学习成绩有些变态的好,觉着要是班里的同学知道自己在高中的几年成绩总在中下游不知会作何感想:知耻而后勇?

    刘可欣隔三差五的就要借着抄笔记来和平安接近,平安总是不亢不卑,倒是让刘可欣越加喜欢。这次刘可欣坐下一直没离开,平安就轻声说有事啊?

    “晚上我在那等你。”

    刘可欣说完就不吭声了。对于“那”这个地方,平安心知肚明,就是自己给刘可欣说米兰有梦游症的那棵树后面。

    于是晚上平安就去了,而且去的比较早,他鄙视那种被人喜欢就自觉高人一等的人,觉得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简直幼稚的可笑。

    今晚的月色很好,远处不时的传来叽叽咕咕男女对话的声音,还有别的诸如接吻声什么的,刘可欣没想到平安来的这么早,见到平安后她很高兴,说了几句开场白后邀请平安明天晚上能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

    “啊?明天你生日?那好,一定参加。”

    刘可欣看着平安,眼睛亮的似乎月色就在她的眼里,平安忽然的有些触动,有心想给这个傻姑娘说其实自己讲的都是假的,那个梦游的人这会早就没影了,根本就不是那个来找自己的米兰,那个米兰只是自己床上的伴侣,根本不可能会发展成为自己终身厮守的爱人,我这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好人能给人生指明方向,坏人能让人成长,自己其实就是刘可欣生命里的那个坏人,可是这些话说不出口。

    平安经过这一段已经看出来了,刘可欣其实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正如同她所说的,她之前在自己跟前表现的刁蛮,或者是不讲理什么的,纯粹的就是想为了引起自己对她的注意。

    可是……唉,谁叫自己没明白的早点,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缠身了。

    第二天傍晚平安率先问了刘可欣在那里过生日,问清了地点后说自己办点事,事情办好了就到,刘可欣叮嘱平安说:“那,你一定来啊。”

    “我保证。”

    女孩子过生日,不送礼物怎么行。可是送一般的礼物,什么娃娃狗熊的太俗气,平安对于刘可欣有着一种愧疚,于是到书店买了一本精装本的乱世佳人,又到一家金银饰品店买了一副带着吊坠的银耳环,这才坐车到了所约的饭店。

    这饭店不是很大,但装饰还不错,算是中档的,平安到了后发现来的人也不多,十来个,看起来都是平时和刘可欣交好的,基本都认识,只有一个长的干干净净眼睛亮亮的女孩平安似乎没见过。后来经过介绍,知道是本校学财会的,是她们那个班的班长,还是团支书。

    不是一个系的,自然不认识,不过这个叫杨凤霞的女孩平安觉得有些特别,她猛一看普通,仔细一看,又不普通,她身上的每个部分都比较有特点,眼睛很大,也很亮,黑白分明,眉毛应该就是那种娥眉,脸有些圆,但不是那种呆滞的,鼻梁也挺直,嘴巴有些大,嘴唇也有些厚,笑起来牙齿挺白的,看起来整个人有些质朴,话不多,但比较得体,也很耐看。

    刘可欣点的这桌菜十分的丰盛,每道菜都有特点,而且刘可欣几乎能说出每道菜用的都是什么食材,这样有人就笑刘可欣家是开饭店的。

    至于酒,上了两种,一种是女孩子喝的红酒,另一种是白酒,一百多块钱,算是很不错的,刚开始大家都喝的是红酒,后来都喝大了,有些女同学真是可谓人不可貌相,竟然比在场的几个男同胞都喝的猛,而且还主动的出击找人猜拳,一霎时包间里好不热闹。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开始给刘可欣唱生日歌,点蜡烛切蛋糕,完了吃蛋糕又开始闹,接着不知道是谁嚷闹着让刘可欣拆礼物,看看大家都送了什么,结果还就是平安送的两样东西别出心裁,书就不说了,耳环在今晚的礼物中是最贵的了,大家就笑着闹让平安给刘可欣戴上,平安哪里肯,杨凤霞就过来给刘可欣帮忙,戴上后,刘可欣看着平安双腮通红,平安觉得要是没人在场,刘可欣估计会抱着自己咬几口,看得出她很喜欢。

    这样气氛热烈,十来个人将几瓶白酒都喝光了。有个男同学喝高了,嚷闹着要喝茅台,服务员一会就拿着茅台进来了,不由分说的就给包装拆开往酒杯里倒。

    平安本来有些不乐意,觉得这个男同学有些过分了,可是一会发现刘可欣的眉头一皱,得了个机会过去问她怎么了。刘可欣说:“这茅台,是假酒。”

    假酒?

    平安猛地就有些乐了,轻声对刘可欣说:“你别吭声,待会你们先走,今晚的帐我来付。”

    刘可欣睁大两眼,瞬间脸上都是欣喜,张嘴要说话,平安知道她误会了,不过将错就错,点了一下头说:“这老板做生意不地道,咱们是干嘛的,学的是法律,未来的法官检察官职业法律人,能怕他们?不能便宜了他。你尽管和他们走人。”

    刘可欣对平安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就听了平安的。

    接着平安又要了几瓶茅台,还点了好几道大菜,别的连同刚刚叫着要喝茅台的那个同学也没有尝出来酒的真假。

    等大家吃好喝好,平安先出去给全刚友打了电话,说了地点和什么事,而后回来让刘可欣他们先走,自己留了下来。

    “叫你们老板来一下,”平安等同学们走光,表现的很淡然,服务员问:“你叫老板有事?”

    平安将一个茅台酒瓶子一下摔倒地上:“别他妈废话!”

    有人闹事,饭店老板一会就来了,一见平安,眯着眼说:“不清帐,想吃霸王餐?”

    “你这茅台是假酒,想糊弄我们?”

    老板哈哈一笑,倒了一杯茅台酒一喝:“这哪是假酒,我看老弟你是酒喝了吧?”

    “你看我年轻好糊弄,以为我没喝过真茅台?他妈茅台产地那里就一条小沟,有多少真茅台酒?就是长江黄河也经不起全国每天那么多人喝!得,不说了,我朋友生日,你今天让我跌份啦,我告诉你,这事你看怎么办。”

    这老板眼睛挤得更狠了:“兄弟,我这是真酒,你准弄错了,我看,你是喝多了分辨不出酒味了吧?”

    “你少来,”平安说着表现的更为气愤:“我是不给钱吗?你今晚让我没面子,行,你让我没面子,我让你没脸皮。”

    “咦,你怎么说话呢你!找抽!”

    “看谁找抽!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朋友!工商、质检、卫生、消防,哪个都管你这种不地道的生意人!”

    这老板一看,觉得不对劲,过来给平安说好话:“兄弟,这肯定有误会。这样,今晚这桌,算是我请你了,你看……”

    “少来这套,让我没面子,这多少钱都买不回来!”

    正说着话,全刚友听着声音推门进来了,老板正要问,外面服务员说工商局的来了,老板急忙出去,可是工商局的人和全刚友太熟了也都说好了,直接上了二楼的储藏室,到那里查出了好几箱的假茅台,老板当下就出了冷汗,腆着脸忙的不可开交。

    平安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来,这晚的饭钱当然也就没有付,后来,全刚友还给了平安两千块信息费。

    白吃了一顿饭,送刘可欣的礼物也没花几个钱,最后还到手了两千块,平安觉得这种日子真有些搞笑。后来刘可欣问那晚的事情怎么解决,平安说自己趁饭店人没注意跑了。

第250章我活成了当初讨厌的那人的样子

    在平安没有来陇中之前,张一白和郭中州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如今两人之间有了些龌龊,原因是郭中州和平安走的近了些。www.uu234.ccwww.uu234.cc

    张一白的心思路人皆知,当然大家也觉得市政建设那么大的工程,里面有没有问题谁也说不清楚,至于张一白项庄舞剑,但是他貌似占着理,不查一下郭中州似乎就是要隐瞒什么,于是高国强要查,那平安就同意了。

    而且,平安提议,是不是让张一白牵头去查呢?

    高国强听了心说平安比张一白高明了何止一个点。

    平安想想,干脆的又不回陇中了,就在省里陪俞洁,再去拜访一些该拜访的人,譬如说亓明远,王家福,李瀚祥,还有省wei大秘马跃武等等人物。

    陇中的调查组并不轻松,实在是两头受气,因为得罪了平安和得罪了张一白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查,翻来覆去的在一些旁枝末节上下了死功夫,最后,查处的结果是郭中州在省里请人吃饭,花了将近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调查组将这个汇报给了张一白,张一白说就这,就能给郭中州一个纪律处分,并以此为鉴,刹一刹不良风气刹一刹吃喝风!

    到了这会,平安不回去也不行了,他出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因为这一段没有实行避孕措施,在平安走的时候,俞洁指着自己圆润平滑的肚皮说:“我觉得有了。”

    平安哈哈的笑,心说哪有那么快,再说俞洁还是个高龄产妇,不过还是吻吻她,说:“那你就盯着看他一天天的长大吧。”

    回去就开会。常委会上,张一白严肃的说:“像城建委这些部门,滥用财权,简直触目惊心。”

    “大家想想,就这一顿饭,可以救济多少个失学的孩子?按我们市农民平均收入算,相当于几乎人家一年的收入。”

    “往上翻三代,哪个不是农村出身?”

    “这个乱吃乱喝的风气不被制止,不被刹车,如果任由这种歪风邪气蔓延,怎么能对得起我们的祖宗!”

    会场的人在张一白说完后都沉默了,可是哪个人心里都在想张一白这个虎皮扯得有些大郭中州就吃了一顿饭,他旁征博引的说农民干嘛?怎么就对不起祖宗了?

    那祖宗是不是看着后辈吃饱了,他在天之灵有些眼红呢?

    没人说话,高国强看看平安,平安不等高国强说话,当然他也没打算让高国强在中间当和事老,说:“如果郭中州是纯粹的公款吃喝,依我看,还是要严肃处理的。”

    “不过,就这个问题而言,还是要先弄清楚钱花在什么地方。”

    “毕竟对待一个同志,我们要慎重,培养一个干部是不容易的,咱们要掌握好一个原则,那就是既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平安环视了一下会场,说:“我们一年几大班子的招待费是多少,这个大家心里有数,这刚刚一白同志提到了农民,那这些招待费顶多少个农民的平均收入?”

    “这个大家可以算算。同时请大家再算一下,咱们几套班子有多少人,平均每个人要花多少钱?”

    “现在我谈一下中州同志所花的这笔钱。这顿饭钱,是请分管城建的上级领导和建设厅的同志吃饭花的,当时我给高书ji通了电话,结果他有事没去的成。”

    “我再说一下这顿饭钱为我们陇中带回了什么,为我们陇中争取到了一亿三千万的资金扶持。”

    “这一亿三千万加上了我们自筹的资金,完全的解决了我们市水网改造的问题,那么从这一点来看,这笔账该怎么算?老百姓会不会去算这笔账?”

    “群众只要看到结果,他们不管我们这些人怎么难,现在我们顶着难关为大家解决问题了,拐回头要求这个办事的人是个完美无瑕的圣人、完美的没有缺点的人,这个账我不会算,你们大家看怎么算。”

    平安说着将手里的笔一放:“我不是开玩笑,如果在这件事里要处理哪个同志,我建议先处理我和高书ji,因为中州同志只是在底下负责具体工作的,你让他承担什么责任?”

    平安说到这里闭了嘴,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是的,这个场景有些像当年王经伦给蔡保民辩护,只不过此刻自己变成了王经伦,被辩护的对象由蔡保民变成了郭中州!

    事物总是螺旋上升的,有些事情总给人以昨日重现的感觉。

    那到底是不是昨日重现?到底似曾相识好不好呢?

    一个人,要是活成了自己当初讨厌的那个样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高国强这时接话说:“大家整天的喊口号要跑步进厅,跑步进京,要想方设法的争取上面的资金和项目,但是具体的工作难做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思想还是没有完全的打开,观念还是有些封闭。”

    “我看,郭中州这件事做得好,为我们带了一个头,是个很好的开端嘛。”

    刚刚没人说话,这下也没必要再说了,高国强和平安都发声支持了郭中州,张一白发起的调查,到此为止。

    陇中的人再一次看到了平安的手段和政治素养,也再一次的看到了平安和高国强之间的那种牢不可破的关系,那么张一白要郁闷,那也只好由着他继续去郁闷了。

    解决了家里的事情,省大的校庆日子已经接近,平安要走时,郭中州跑过来给他说:“老板,嘿嘿嘿……其实你记错了,咱们那次请人家领导和建设厅的同志吃饭,是建设厅埋的单,那会不是碰到了亓省zhang,当时咱们几个喝的都有些多……”

    平安淡然一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看你没喝多,不然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你看,我都忘了嘛。”

    郭中州在后面跟着,听了又笑了起来是,管他记错记对了,有关系吗?

    李国忠在省里是有着一个酒店的,他将请来的同学们安排住在自己的酒店里,吃喝住玩全免不说,连大家来的路费都成五倍的补偿给了同学们,平安到的那天,已经是中午两点多,大家都很多年都没见面了,所以同学们这会酒兴正酣。

    李国忠请的并不仅限于同班的同学,平安一进这个容纳了同学和服务员的五十多人的房间,有种当年进教室上课的错觉。有个已经叫不上名字的同学正在举着酒杯大声的说着:“我今天讲的是个国外的故事:有一户农家喂有几头猪,这天家里来了个绅士打扮的人,他问农夫:‘你用什么东西喂的猪啊?’农夫回答:‘我用人们吃剩的东西和地里不要的菜叶喂它们。’那人道:‘对不起,我是大众健康协会的视察员,你用肮脏和营养欠佳的食物喂养动物是违法的,罚款二千元。’”

    “农夫交了罚金很不开心。隔了几天,农夫家又来了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他观察了会小猪,就问农夫:‘朋友,你喂的猪多么肥壮,你用什么东西喂它们的?’农夫就回答:‘喂的鸡肝、鲍鱼、鱼翅之类的东西。’那人就生气了,说:‘那么你应该被罚款,我是国际食物学会的视察员,这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一的人饿着肚子,你不该用那么奢华的食物喂它们,罚你二千元。’”

    “农夫交了罚金后更加不开心了。隔了一个多星期,农夫家又来了个西装笔挺的人,一如前面的那两位先生。他趴在农夫的猪圈外面看了一会小猪,问农夫:‘我说朋友,你用什么东西喂的它们?’农夫头也不抬回答他:‘兄弟,甭操心了,我现在每天给它们十元钱,它们想吃什么自己就买什么!’”

    一屋子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大家要么拍着桌子要么鼓掌叫好,平安听到知道这人是的意思,这时也看到了人堆里笑的有些歇斯底里的李国忠,有几个同学已经过来和平安勾肩搭背的说话了。

    好不容易和大家伙打完招呼,又有一个叫不上名字连相貌都没一点印象的女的站起来尖着嗓门说:“亲爱的一班的同学们!”

    “大家肃静!”

    “你们知道吗?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只有两种人。”

    “两种东西,一个是钱,一个是性。两种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男人,代表钱,女人,代表性,男人赚钱是为了女人,女人心甘情愿为男人服务是因为男人的钱!”

    “如果你们不同意,就看李国忠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们没穿过漂亮衣服,没吃过更好吃的食物,有些东西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也吃不到,更别说佩金戴银的了。”

    “其实我们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以为跟个男人过一辈子就有了保障,所以女人一定要自立,要自强。”

    这女同学歇斯底里的喊完,有人叫好,有人附和说:“一边是背着笔记本电脑满世界飞的,一边是拿鸡蛋去换盐的,一边是喝腻了可口可乐的小皇帝,一边是老天爷下多少雨才能喝到多少水、一辈子可能都不洗澡的的孩子们。”

    “我告诉你们,大家还记得曾经的誓言和梦想吗?”

    有人在喊:“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这人接着说:“繁华我们看过了,可繁华却让人更加的失落。想想我们究竟改变了什么?没有!有的只是自己日渐的苍老和对现实的无能为力!有时候想想,自己真是个废物。”

    这时有人走到了平安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他回过头一看,恍惚一下,站起来说:“杨凤霞!”

    杨凤霞笑着点头,她穿的十分得体,除了那双大眼之外,她和从前变化的太多了,脸胖了些,眼角有了鱼尾纹,只是平安还能分辨出那种体制内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一时间猛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毕竟两人都不是不善谈吐的,也都是会掌控局势不会让冷场的,因此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听到有人说:“我们那有个石膏矿发生矿难,六名矿工深埋地下。由于搜救费用高达几十万元,所以那个企业就放弃了救援。他们的方案是赔付六家家矿工每户三万元,有五户人家接受了赔款。”

    “只有一户人家的老人,执意要营救儿子,拒不签字。这个企业只好营救。”

    “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二十七天,整整二十七天之后,营救人员打开通道,发现六名矿工仍然活着。“

    “这是执着的爱所带来的奇迹。”

    “我说句和这个故事无关的话:一个人,只有取悦自己,才能不放弃自己;只有取悦自己,才能提升自己;只有取悦自己,才能影响他人。”

    “这个老父亲,就是太‘爱’自己,爱属于自己的一切,所以才坚持,才没有放弃,才有了好的结果。”

    大家有的赞同,有的有不同的意见,平安和杨凤霞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理解了那个同学这句话的寓意。

    李国忠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酒,递给杨凤霞一杯,而后对着平安示意,平安从桌上拿起了酒,三人都喝了一点,李国忠说:“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智者和愚者,一个是不得不说,一个是欲求去说。”

    杨凤霞笑笑问李国忠:“你这是想说什么呢?”

    平安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瞅着李国忠,果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内容难道他一直爱着的那个女人,是杨凤霞?

    这怎么可能?

    不过,也许这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

    于是平安说:“国忠是想说,咱们三个其实是一种类型的。”

    杨凤霞问:“哦,什么类型?”

    李国忠说:“竭尽全力不择手段去做那些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把这个世界连同自己都看的不值一文,想着自己明天就要死去今天必须要将自己活得十分通透精彩的那一类型的人。”

第251章大杂烩

    平安这样米兰却更加的觉得他可贵和不能被舍弃,她直言不讳的说正是因为我和别的男人睡过,我才更加的意识到你各方面的优秀,才更加的明白自己不能离开你。www.uu234.ccUU小说难道我对你真没有吸引力?

    平安被米兰的这种语气和逻辑给说的笑了,他问米兰:“那就是说,你是通过和别人睡觉这个途径来寻找谁比较合适你?你就是通过睡觉来寻找你的爱情?”

    “你难道不和哪个女人睡觉就决定爱她一辈子?不睡怎么知道她有什么特点优点还有缺陷?”

    米兰的反驳振振有词,但是平安已经彻底的打定了主意,他斩钉截铁的告诉米兰:“睡觉能发现一个人的身体能力,这对于了解心灵不是必经的途径。我和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如果说我从前一点都没有喜欢你的话,那是在骗人,但是后来我改变了,我不爱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上了大学眼界宽广了,见识多了,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啊,是我那会不想上大学的,我自作自受是不是?”

    平安看着米兰的眼神有些怜悯,他轻声说:“米兰,我不想和你吵,起码那时候我喜欢过你,而我现在只是喜欢你的身体,你可以说我是流氓,但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从开始就认为除了我之外你就不会和任何别的男人再上床做那种事情呢?如果不是,那你就是不爱我,起码不坚定。你这会想明白了,就来说非我不嫁,怎么都成了你的事?你去南方告诉我了吗?以南方那些为代表的外面的花花世界对你的吸引力大还是我对你的吸引力大呢?”

    “如果曾今我认为我们是能永远在一起的,现在没有了,不存在了,这个你明白最好,不明白也没关系。我已经远离了那些日子,你也远离了,我们就当那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米兰被平安说的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她忽然的笑着问:“那你还要我吗?你看,我是想要你的,我们先抛开思想,单纯的说身体,这一点你是不能否认的吧?”

    平安想我从来就没有否认你的身体对我的吸引力,但是这话不想说了。他觉得从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和米兰在身体和思想上会有一次争执,而且不会简单的就结束,绝对会旷日持久的,这已经成为自己想要逃离家乡这个城市的缘由之一。

    米兰见平安不说话了,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露出了愈加诱人的体型:“你不是说喜欢我的身体吗?那我们先抛开思想,求同存异……”

    这时外面不知道是谁放烟花,嘭嘭啪啪的响,平安透过窗放眼望去,绚丽多姿的烟火在俞薇的房顶上像是花朵一样的盛开着……

    这个濒临秋季的雨似乎比记忆里的哪一年都多、都要大。

    平安看着烟雨凄迷的世界,觉得自己的内心也似乎是湿漉漉的,要是阳光再不照射进来,可能有些地方就要潮湿的发霉了。

    平安如今几乎已经不再干线人的活计了,这刚开始源于心累,他觉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后来学校西门口那个曾经被他举报过的凉皮店一家的遭遇,让他懵然开始厌倦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凉皮店的老板那次因为赌博被平安举报给了刘文涛,被重罚了一笔钱,到了快过春节的时候,这个老板被人举报用了地沟油,又被卫生部门查处罚了五千多块。

    凉皮店的老板辩称自己是从正规的粮油店买的油,是放心油,至于粮油店的油品质到底怎么样,他真不知道。于是,卫生执法部门顺藤摸瓜的,又查处了那家粮油店,从粮油店那里又揪出了后面的供货渠道,老鼠拉铁锹,大头在后,牵连一大片。

    这件事轰动一时,还上了新闻,群众们都拍手称赞,而凉皮店的老板倒了霉,几乎本地区没人再卖给他油了,想继续做生意,他只有跑远点买油,这样成本就增大了不少,还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告密者,搞的他十分的窝火。

    后来过了年,因为他老婆临近生产,可能是因为性生活一直得不到解决,也可能是心情烦躁,他一个人在街上走的时候,经过平安那次理发被全刚友举报进去的发廊门口,发廊里搔首弄姿的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对着凉皮店老板眉开眼笑,他一瞧,那两个女人一个对着他飞吻,一个招手说哥哥你来啊,他心里一邪乎,就走了进去,结果被女人拉上了二楼。

    当他正在脱裤子和理发店的女人办事,几个公安破门而入按住了他的光屁股他不知道又被谁给举报了(平安总觉得是举报那个人是全刚友,但是没去求证),这样,凉皮店的老板又被抓到公安局,要交五千块放人。

    这个时候凉皮店的老板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走投无路了,家里老婆要生孩子,生意接连的遭受打击兜里有些捉襟见肘,而亲戚朋友的也没法一时凑够那五千块,公安局就打电话通知家属带钱取人,她老婆挺着个大肚子七拼八凑的带了三千块钱,到了公安局好说歹说的央求着公安局也就把人放了,结果回去的半路上,凉皮店的媳妇就生了,可是火急火燎的将大人和孩子送到医院,大人没事,小孩子却没了。

    凉皮店的老板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一个厄运接着一个厄运,有些心灰意冷,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从天桥上掉了下去(也有人说是他自杀,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被飞驰的汽车给碾的尸首分离,死了。

    这件事对平安的内心触动很大,接连好几天他都在扪心自问凉皮店老板的死自己是不是始作俑者,如果没有那夜自己的举报,可能事情会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发展呢?

    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也没有余地往后退,原地踏步又心有不甘,这就是所谓的焦虑。

    平安注视着外面的雨,默默的想了一会心事,而后又将视线投向了正在忙碌着的凉皮店老板娘身上,自从她老公死后,这个店就由她支撑了起来,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人却比有些身体健壮的男子都能干和操劳,平安以前总是喜欢将凉皮带回去吃的,现在,他总是不自觉的要这里多坐一会,看这个女人忙来忙去,有时候见她忙不过来,就自愿的去帮忙,这样就能得到女老板发自内心的一声“谢谢”,而听到这声谢谢,平安觉得自己的负疚会减少一点。

    雨势终于小了一些,平安进到学校里就要顺着台阶往宿舍那里去,有一个声音“哎呀”了一下,几个红红的苹果顺着台阶就往下骨碌着,平安回头一看,台阶上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这个女人身形修长伶俐,眉眼俏丽,一只手撑着墨绿的伞还带着一份凉皮,另一只手提着的似乎都是水果,但是水果这时却掉了出来,她站在那里有些慌乱。

    平安以前见过这个女人一次,她似乎是学校的老师,那次也是下雨,他在前面小竹林那一块远远的看到了她的侧影,觉得有些像俞薇,还注意了好几眼。

    因为下雨,附近也没人,平安很快的将台阶上的苹果给捡了起来,到了这女人身边将手里的水果放进袋子里去,而后看她也要弯腰,就说我来,将地上散落的全都捡了起来,这时却发现这个袋子似乎破了,里面还有一个小袋子,里面似乎是一些药,

    “老师,要不,我给你送过去吧?”平安说着伸手接过了袋子,一只手衬着下面另一只手提着,这女子莞然笑了一下,说:“那真是麻烦你了。你是哪一级的学生?”

    “我三年级,学法律的,我叫平安。”

    “哦,平安,真是好名字。”

    女人的身材真的非常好,个头也比较高,几乎就到了平安的鼻梁那里,近距离观察,发现她的皮肤很白很细腻。

    平安看她似乎想给自己也撑伞,就问:“老师你住在哪?”

    “那边……”

    平安一看,说那我给你送过去,就先走了几步,很快的就消失在烟雨之中。

    这是学校的教师住宅楼,平安等女老师过来,跟着她到了二楼,她打开门让平安进,平安一看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雅致的样子,推说不必了。

    “没事你进来吧,”女老师说着到屋里拿了水果篮,平安只往里面走了两步,将水果都放进篮子里就准备告辞,这时看到了墙上一帧相框,明显是女主人之前的照片,穿着白裙子,和现在比较差别也不是太大,地点像是在首都的一所大学,而那时候的样子比现在多了一份青涩,背景繁花似锦的,怎么看上去隐隐约约的有点像俞薇到学校来找自己那时候的模样……自己的心里想的太多了。

    “来洗一下手吧?”女主人见平安在看自己的照片就招呼他,平安回过神婉拒了要走。

    女主人笑说:“那好,我姓江,叫江雨,在咱们文科院研究所。有空来坐。”

    江雨说着话将原来的水果袋子要收拾起来,平安就说江老师要是不用的话,我给你带出去扔到垃圾通道里。

    “那行,麻烦你了。”

    平安又要走,却看到了江雨那个装药的小袋子里似乎是利眠宁什么的药,好像都是针对睡眠的,于是又看了江雨一眼。

    江雨意识到了平安的探寻,做了一个“怎么了”的表情,平安又是一瞬间想到了俞薇,笑了一下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平安回去了解了一下,江雨三十三岁,毕业于首都知名大学,博士,原本是本校文化传播学院的教授,现为文科院研究所成员,离了婚,没有孩子。

    和江雨第三次碰面的时候,那天平安和米兰狠狠的“干”了几次分开,他坐在环城的公交车上漫无目的的乱晃悠,江雨这时候就上了车,两人对视一眼,江雨就坐了过来。

    江雨这会的心情很好,看着阳光明晃晃的照射在身边的这个大男孩的脸上,笑笑的准备说话,平安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药,先问到:“江老师是不是工作忙经常熬夜啊?”

    平安其实心里在想江雨是不是经常的失眠,不过说熬夜就是工作辛苦,这样听起来好听点。

    “你知道?”江雨笑了,晃了一下手里的药说:“咱们省有个期刊向我约稿,可能,睡不好觉是搞文字的人都有的通病。”

    “先恭喜江老师。那江老师可试一下,在睡觉前喝点牛奶,这样有助于睡眠质量。”

    “这样啊,还有吗?”江雨觉得平安有点意思,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平安就说了一些做瑜伽、跑步之类的话,江雨笑了:“我天生不爱运动,这个可做不来,不过你说的喝牛奶,这个倒是可以试一下。”

    平安看看她手里拿着的是西药,于是按照记忆,给江雨说了几副治疗失眠症的中药,江雨感兴趣的问:“你家难道开药店的?”

    “我有个朋友以前总是失眠,我记住了一点。”

    江雨有些好奇,这个学生和自己说话态度不卑不亢,有条有理,俨然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于是和他又说了些别的,见他也能聊上一些,不由的就对他加深了印象。

    平安在学校依旧的是那个怪人,过着只有自己明白的校园生活,这天早上他跑步快结束,看到江雨站在二楼阳台上扭腰甩胳膊,这会朝霞初升,江雨的模样成熟又甜美,平安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江雨就看到了他,挥手说早上好,平安点头也回应了,站住活动身体。

    江雨居高临下看着平安朝气蓬勃的脸和腿上健硕的肌肉,心里某个地方有些悸动,心里迟疑了一下,张口又说了一声:“上来喝水啊。”

    平安也是稍微迟疑了一下,点头一笑,就跑了上来。

第252章光阴的故事(岁月卷完)

    一屋子人到中年的女同学没人回应这个问题,杨凤霞猛然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事呢?”

    大家都看着这位男同学,他说:“首先我声明啊,我发现,人多是按照本能而活,真正能去思考为什么而活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没必要思考,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过的。UU小说但所有人都这样过,也未必就是正确的。”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的表弟。我表弟,很老实的一个人,当然时下老实几乎就是没本事、穷、没地位的代名词,他谈了一个女朋友,这么说吧,我表弟要是手里有十块钱,绝对给这个女的花九块九,可是这女的最后还是离开了他,理由将人能气死,说,她找的现在这个男人大。”

    “我他妈就不明白了,你说什么都好,找别的理由都行,你可以说和我表弟情感不和,说他挣不来钱,说他这个那个都行,怎么能按照大小来否定一个男人?”

    这个男同学说着喝了一杯酒:“我问这个真的没别的意思,而且我发现这不是我表弟一个人所遇到的,很多社会上如今的很实际的女性几乎都这样,以实用性为择偶标准,你要房子要车要存款也就算了,还得要求男人那个东西大,我日他妈的,这女的是想配种?”

    “我就想到底是我年纪大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这下女同学没说什么,男同学倒是议论开了,这个男同学接着说:“我真是看不惯一些将这话挂在嘴上的女人。”

    “你们大家想,这人类历史上,哪朝哪代,我知道的只有那个武则天了。可这些女的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你是武则天吗?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动物。动物中比那个大小择偶的,也只有狐猴一种吧?”

    “可狐猴的结果是什么呢?不进化大脑,还能用那玩意将身体挂在树枝上。”

    “但是大家知道吗?狐猴的繁殖能力生存能力都差,都快灭绝了,动物界连狮子猴子老虎择偶都只看谁强大而不看那玩意的大小,这些女人的智商连竟然母老虎母狮子的都不如!”

    这个闹哄哄的校庆前的聚会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因为几乎除了平安、杨凤霞和李国忠外,其余人都没有接到学校的邀请函,因此他们明天继续吃、喝、玩、闹,胡拉八扯,而平安三个则要到学校去。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大家对有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有过恋情的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手的、曾经暗恋有好感但是却没有表白的,这晚上竟然都公开的抱在一起甚至互相接吻然后找没人地方亲热去了!

    怪不得说“同学会同学,一准搞破鞋”,“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平安和李国忠走到外面,说自己真是瞌睡了,李国忠说:“那行,你休息。”

    平安看看李国忠,叹了口气,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李国忠:“你什么意思?”

    平安撂了一句“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了鳖亲家”,看李国忠不吭声,自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各级校友的返校活动开始,平安一到就看见了宋准,这也是今天到场的级别最高的同学了。

    而后各种寒暄,校领导对平安说,一会你可要代表老校友说几句话啊!

    省大八百人的大礼堂口站着几个校方的人员给大家引导和佩带贵宾胸花,平安猛地就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站在那几个人中间,这女的正在对鱼贯而入的校友们微笑欢迎,脸上的笑亲切又温雅。

    平安心里的急促跳了几下,他没走到跟前,这个瓜子脸大眼睛长头发个头高挑的女子已经看到了他,平安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欣喜,挨到他的时候,他主动伸手说:“我是平安。”

    这女的就是很久没见的柳月。

    柳月伸出手和平安轻轻一握,平安感觉到她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接着柳月一边拿着胸花给平安,一边笑着说:“欢迎!”

    平安往自己的衣襟上别胸花,但是没别上,柳月微笑说:“我来?”

    她说着伸手给平安戴,平安嗅着柳月身上的气息,心里跳得更激烈了,眼神从上面往下看,很清楚的能看到柳月漂亮的鼻尖上出了那么一点点汗,嘴唇轻微的张着,红红的,十分的好看。

    显然柳月也很激动。

    “好了!”柳月直起身子。

    平安说了声:“谢谢!”

    柳月毛毛的大眼看着平安说:“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能来参加母校的华诞!”

    平安说:“作为省大的人,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牵挂。谢谢你!”平安同样说的话里有话,他相信柳月绝对能听懂。

    直到走到大堂里,平安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和自己有着情缘的女人。

    往前直走,平安被引导到了前排的位置,他又是一愣,眼里这会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李墨林!

    李墨林穿着短袖的上衣,粉得像一朵荷花,齐膝的裙子将她两条颀长的腿拱托的像是白白的藕。

    李墨林显然是知道平安会到场的,两人竟然位置也是挨着的,彼此装模作样的握手问好之后,又和左右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这样到了台上面开始请大家安静,庆祝大会即将开始,才坐了下来。

    接下来上面说了什么,平安都没有听清,只是跟着众人鼓掌,微笑,而后视线的余光总在李墨林这边,而李墨林也一样,很有些心不在焉。

    庆祝会轮到了校友代表上台发言,果然先是宋准,接着是平安,平安在上去的时候,飞快地摸了李墨林的手背,没人能看的清平安的小动作。于此同时,他看到李墨林裙下的腿肚子在灯光中闪着让自己目眩神迷的色彩。

    平安在台上发表了热情洋溢有振奋人心的简短的发言,在讲话中,他以饱满的情绪让所有人为自己鼓掌了四次,而他并不在意这个,他居高临下的寻找着,首先看到李墨林一脸崇敬的看着自己,像是小女孩似的红着脸,接着,他又看到了宋准,再下来,他又看到了在大堂一边站着的柳月。

    平安讲完,台上台下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中午宴会完毕,依然是忙碌的,想休息是不可能的,平安极力的见缝插针找时间和李墨林在一起说话,还对李墨林说晚上去找她。

    李墨林看着平安不吭声,平安叹口气说:“我有个同学,今天你可能也见了,他得了癌症……人生无常,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墨林,我真的有很多话要给你说……”

    接着是开座谈会,然后是全体人员到足球场观看“校庆杯”足球赛,大家正在呼呼啦啦往田径场走,一个穿着啦啦队球衣,梳着马尾辫的女子跑到平安面前,跳着喊了一声:“喂!卖保险的!”

    李墨林一愣,看到这女孩大眼白面薄嘴唇,很活泼刁钻的样子,想问平安这是谁?

    可这女孩没看李墨林,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平安,平安笑了:“哎呀!我还说怎么见不到你的,你原来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李墨林,也是我的校友,这位也是咱们的校友,是……”

    这女孩打断平安的话说:“亓思齐,我是卖保险的他妹妹!”

    李墨林听了又笑,心说难道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是亓明远的女儿?那就怪不得了。

    “我急着有事,那边等着我呢我问你,我爸不让我开车,你有什么主意没有?”亓思齐说着一脸期待,平安说:“这就难倒你了?你不能悄悄开啊?”

    亓思齐皱眉跺脚:“你还不知道他!管天管地,简直能管到太平洋去。”

    平安想想问:“你搞个驾照,合法合规不就行了?我觉得,这难不住你吧?”

    亓思齐蹙眉:“搞?关键谁敢教我啊!老头子发话了,说我大学不毕业不允许开车那会不到十五岁不让我骑自行车上马路,你说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从小到大我就没自由过。”

    李墨林确定了亓思齐绝对是亓明远的女儿,笑着说:“你可以悄悄学啊,不让你家老头知道就行。我认识个朋友就是办驾校的,要不,我回头带你去?”

    “嗯?真的?那……”亓思齐说了半截,有人在远处叫她,亓思齐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对平安说:“那我回头找你,你再找她,说定了啊……”

    亓思齐说着甩着马尾辫跑了,平安和李墨林继续往前走,说:“听见没,她来找我,我再找你!”

    球赛之后就是晚宴,大家都喝了酒,而后宋准因为有事,先走了。

    李国忠也接着离开,他走的时候说让平安这结束了就去,同学们还在那边等着呢。

    平安看着李国忠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心说这家伙昨晚和杨凤霞那个了吗?这像是一个要寿终正寝的人吗?

    学校安排有住宿的地方,平安和李墨林都被安排在一楼那里,很多人都留下了,想回忆一下大学的时光,也有离开的,校内晚上还有校庆文化节文艺汇演,整个校区热闹非凡,火树银花。

    大家都在校园里四处的转,平安有心摆脱众人好去和李墨林私会,就尽量往没人的地方去,没走几步,一个很瘦但是很精神的男学生从一个角落跑出来,差点和平安撞到一起。

    平安站住,这个学生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的跑没影了。

    一会,有人说张光北被人从楼顶扔了个暖壶砸烂了头,平安心想这个张光北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像当时骚扰李思思一样被李国忠那样的人给报复了吧?

    不过天上开始逐渐的飘落毛毛细雨,冒着雨又溜达了一会,平安才回到了住处。

    洗了澡后,怎么都睡不着,心怀鬼胎的躺在床上听着着外面的雨大了,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看,又想想,给李墨林发了条短信:你把后窗打开!请不要拒绝我。

    后面窗户离地面不到一米,平安瞧着外面树木茂盛,一不做二不休,心潮澎湃的,就从屋里垮了出去,将窗户掩好了。

    李墨林和平安隔着两个房间,也不知道这两个房间是没被安排人还是住的人还在外面没回来,反正里面黑灯瞎火的,窗帘也拉着,平安借着树影过去,见李墨林的屋里也黑着灯,一拉窗扇,开了!

    屋里非常昏暗,但是平安很快适应了,他看到李墨林闭眼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平安缓缓的踩着厚厚的地毯过去,像一只即将要冲锋捕获猎物的豹子,刚刚到床边,他听到李墨林异常急促的呼吸声。

    平安觉得自己浑身在颤抖,他躯体僵直,胳膊怎么也伸不出去,但是他的感觉渐渐恢复正常并很快走向了极端。起初笨手笨脚,随后便自如了,他觉得自己像鹿一样敏捷,而李墨林在他的手里像是得了重度癫痫一样的发抖……

    一个小时后,平安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战战兢兢地原路返回,他刻意绕了远处,没走窗户下面,省得挨着的两间屋里万一有人的话发现自己的鬼鬼祟祟。

    直到从窗户回到屋里,他才长长的嘘处一口气,感觉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雨,还是出汗的缘故。

    刚再次冲了澡,门轻轻的被敲响了,平安心里一动,披着睡衣过去,打开门,看到柳月站在门外!

    ……

    柳月是后半夜离开的,平安不知道这夜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一只身手十分灵活的怪物,接连的在两个女人身上做了凶狠的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情,可是他又没有办法阻止自己。

    果然,男人下面硬的时候心里软,下面软的时候心里硬。

    第二天早上正准备去叫李墨林一起吃早餐,秦奋打来了电话,火急火燎的说:“高shu记早上昏倒在办公室了!”

    “他刚进门,就倒下了,这会已经送往医院,说是脑溢血,具体情况我会及时汇报给您。他本来血压就高,这一段眼睛有时候看不清东西……”

    平安一听就询问详细情况,这时李墨林倒是过来敲门,开门之后她见到平安严肃的脸,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感慨真是像他说的,人生无常。

    ……

    高国强脑溢血住了院,平安主持了全面工作,一番忙碌,还没有缓过神来,李思思打来了电话:“平安,李国忠……他……”

    李思思哭了起来。

    李国忠不行了。

    平安顿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又觉得很累很累,嘴里说着我立即就过去,而后挂了电话,浑身疲惫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参加完了李国忠的葬礼后,大家伙都确定了明年由班长负责召集大家再聚会,还增加了李思思和杨凤霞作为联系人。

    坐在车上往陇中回,看着窗外,平安想这个聚会今后还会有吗?李国忠那次是花了那么多钱费了那么大的力当做人生最后一次的欢聚才能让大家到场的,生活这么紧张,每个人都那么的忙碌,谁还会来呢?

    终究有些东西会烟消云散的。

    也许人生的意义就蕴含在一个个平静却真实的事件中,来过、爱过、恨过、追求过、失落过、拥有过、痛苦过并不心甘情愿过,就已经是全部。

    平安被光线照耀的昏昏欲睡。心想光阴没有等我们,光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光阴一如既往地流逝,光阴仁慈地帮助我们让我们终究会忘记那些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

    “哎呀!”司机惊叹了一声,将平安的思绪吸引了,他询问的嗯了一声,司机说:“前面有辆车自燃了,车上可能没灭火器,人在下面干着急……还有老人和孩子……”

    平安往前一看,果然是,但过往的车辆没有一个停下来的。

    车子转瞬就要驶过去,平安皱眉说:“靠边停车。”

    “我打电话让人来处里吧?”司机迟疑了一下。

    平安不容质疑的说:“停车。”

    路上没别人停车,等救援的来了,这车早就烧光了。

    司机开了双闪下车,将警示牌放到距离外,而后回头,见平安已经拎着灭火器跑了过去。

    场面有些混乱,小孩在大声的哭泣,大人看着火苗干着急,平安喊着让人往安全的地方撤离,将灭火器对着车子喷了过去。

    失火车辆火势终于被控制扑灭了,平安刚随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就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和司机几个的惊恐喊叫:“快闪!怎么开的车”

    “嘭!”

    “轰隆!”

    平安猛地被撞击,整个人飞了起来,他脑海里刚刚闪出遭遇车祸的念头,身体随着做了一个大反转,然后又咣当轰隆嘭的几声,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出车祸了吗?”

    是出车祸了。

    好了,请等一下!请大家脱离了故事的本身和我直接的交流:到这里我必须要向大家真诚的道歉,并且坦诚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从一开始就在制造着一个真真假假的虚幻,并将这个刻意营造的虚假不折不扣的给继续了下去。

    对,是我,就是我。

    但其实这并不是谎言,更不是骗局,而是因为我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心里唯恐怕大家不信,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我原本是想以第三人称、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我想说的话讲给大家伙听的,可是到了这里我觉得我必须亲自出面以“我”这个身份向大家伙说清楚了。

    我就是平安,平安就是我,这一点千真万确,而且我这会真的是躺在医院里,因为遭遇了车祸,我穷极无聊,没人陪我说话,我自己试着讲述一个能令人信服的故事吸引听众让自己不至于太孤独。

    但是我想了一个又想了一个,都觉得不太满意,所以我发内心的认识到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其实和我做人一样的失败!

    之所以到了现在我“亲自出面”的原因,是我真的不想天马行空的把真实与虚构并进下去了!

    我本来是想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美化成重生、架空一类的故事的,那样似乎能有一个符合潮流的噱头,能更加的吸引人。而我最终否定了这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因为我经历的事以及我在岁月里的表现其实是枯燥无味且显露了我的愚蠢无知的,美化也美化不出来,且有胡编乱造的嫌疑。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对人只有将心比心,和人以真诚换取真诚才能取得信任,于是我不想也不屑用那种新颖的、现代一点的手法去迎合迷惑大家!

    为此,我终于决定,在前面那些成功或者不成功的叙述后,我保证以下的话全是我的真实经历,绝无虚言且毫无删减,连标点符号都是带着十二万分真诚的!

    至于我的经历是否能打动睿智的您们,那完全取决于具有丰富生活经验和正常人生常识的您们!

    很抱歉我占用了您们的宝贵时间讲述了这么久似是而非的故事,我再次致歉,真的!

    我真的在医院太寂寞了,没一个人来陪我,所以请您们千万不要走,不要以为我是骗子,我不是,要是误解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我也不能让您们带着对我的怨恨离开,更不能让大家今后一提及我就说平安就是个骗子!

    要是因为一个蹩脚的故事就将我的人品给定格在不值得的信赖那一类型上面,我算是自作自受,但我真的不是说谎者,即便刚刚让您们这样认为了,我也是很无奈的。

    请无论如何想象一下一个没人理会的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内心的那种凄凉的感受!我请求您们听我再嗦几句,哪怕听完再走也不迟。

    为了表示我的真诚,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为了让大家信我再不骗人再不撒谎编故事再不说假话了,我先说一点,您们辨别一下:上面那些话语里面,那个校花刘可欣怎么就没有好好的露过面呢?尤其是第二次,她怎么就得病稀里糊涂的死了?她到底和我那个什么了没有?就是那个男人和女人之间光着身子深入交流的体力活,到底有没有,我是不是没有交代清楚?

    您看,在这一点上我是不是又习惯了撒谎?撒谎真的成了我的习惯,欺骗成为了我生活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我将自己都活成了一个谎言!我总是善于将自己描绘成一个生活中的成功者,将自己说的完美无瑕,其实我很多时候都阴险甚至是卑鄙无耻自私自利的。

    我现在说说刘可欣是怎么回事:其实刘可欣真的是我们省大的校花,但我至今真的还没和刘可欣有过任何的超越过同学之谊的男女的关系。

    对一个有点想和她怎么样但又从来没有过于接近过的人,您能胡编乱造说和她怎么怎么吗?那传到她耳朵里,她还不讨厌我找我算账?

    那不能够!因此对于刘可欣这一块,为了避免麻烦我都是简单的溜过去就行了。

    还有,那个李墨林,这娘们哦,对不起,我说习惯了,我总是一不小心就绽露出自己的粗俗和下流出来,虽然我一再的刻意的避免自己在人前表现自己的龌龊,但有时候还是遮挡不住自己的渺小和恶劣。

    还是说正题,还是说李墨林,是这个女人而不是娘们,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从天而降,也没交代清楚她夫家是谁,她婆家又是谁,她就忽如其来的对我好了,好的也有些牵强有些生硬。

    我承认,我对于这个李墨林的描述比刘可欣更为虚伪,因为迄今为止我根本就不认一个叫李墨林的人,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在我的世界里还是不存在的。

    根据上面的叙述,省大一年级有个叫李墨林的女人吗?

    我连对刘可欣都讲不清楚,对于一个虚构的李墨林就更是说不明白了。

    我发过誓要真诚的,可是在叙述的过程中我却不自觉的又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和初衷,我的虚伪在事件中潜移默化的又逐步的占据了上风,将我阴暗甚至无耻的那一面给掩盖了,呈现给大家的是我的光明进取和正面形象。

    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的有些不可救药了吗?我难道真的连说真话的能力都不具备了?

    可见我讲故事的能力确实不怎样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其实我还是有些老实本分的,至少从现在开始直到今后,我都打算以真诚面对大家。

    是的,“真诚”!请您们一定记着这两个字,不然我这会要是装糊涂打个哈哈不自我揭露前面的虚伪,您们也许就会忽略事情的本质只能看到我希望让您们看到的表象了吧?

    我说这些,就是为了一个目的:请大家信我最后一次,请大家不要离开,起码多陪我一会是一会,我在医院都快急疯了。

    因为出院手续没办好,我还走不了。还有,我去见了市公安局的常斌,至于为什么见他后面我会给大家说清楚,这会先卖个关子您们看,我真的是想让大家留下来听我说话的,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了。

    真的,我保证下面的话全都是来自我的生活,就是我人生的一点一滴的真实描述!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继续不,不是简单的继续和重复,而是我重新将虚伪的假的那些抛开,将真实的我的事情给您们说一下,当然,为了连贯性,我还是用第三人称,也请大家谅解我在事件中的愚昧无知懵懵懂懂甚至许多时候的心术不正,但我保证,那绝对就是真真实实的我。

    我必须再次着重的声明一下:真话往往比假话不中听,如果此后因为我说了真话让您们觉得我是胡扯而愿意相信前面的才是我真实的经历,那么我会更加发现在生活中说真话是多么的难,以至于即便讲一个故事都得去粉饰一下需要去信口开河,那么我今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内心了!

    谢谢大的对我的耐心!

    那么我就开始了:

    眼睛还没睁开,平安就感觉到自己被打着点滴,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息,脑子里嗡嗡的不停的在想这个想那个,很多事情和人物在往一起挤,头痛欲裂的同时这些事情和人物又都走马换灯的没影了。

    这时听到了医生要查房的说话声,接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有个人问:“……这个病号叫平安?他怎么没家属?”

    “他没家属可以通知,警察将他送来的时候已经联系过了,交警说他父母之前是出车祸去世了,他没兄弟姐妹。哦,我看一下,嗯,他是省大三年级的学生。”

    “哦,就是前天那个三死一伤的世故?”

    “是的,主任,跑长途货运的,从外省刚回到市里,司机疲劳驾驶。肇事车司机和这辆车驾驶室里的两人当场死了。他在货厢里,看来是押货的。他没事。”

    接着几个医生和护士又问起了别的病床病号,等这些人离开,平安睁开眼看着右手边的窗户。

    窗外绿色如茵,鸟鸣切切,是盛夏清晨的时光。

    在医院里半个月后,平安回到了家,进小区的时候就看到墙上贴了很多红色的“”字,从院里几个闲坐聊天的老头老太太的口中得知,自己楼对楼的对面人家刚刚结婚,新郎是中学教音乐的,新娘是小学老师。

    上了楼,进房间,平安将窗户全都打开,正好就看到了对面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也在拉窗帘。

    是中学同学米兰。

    初为人妇的米兰没有看到另一边的平安,她很快的离开了卧室。平安看了看米兰窗户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字,走到了客厅。

    屋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检查了冰箱里的东西,有些还能用,准备给自己做饭吃。

    到了客厅,平安下意识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自己和父母的相框,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这种像是站在宇宙的中心又像是处于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的情绪不知怎么的汹涌而至,以至于心里泛起一股遏制不住的伤感,但是片刻之后,他的心境又转换了过来,站在那里,对着阳光眯起了眼睛……

    《夺标》第三卷岁月完

    飞翔的浪漫

    2019年4月17日星期三

第253章卑微的如同尘埃(一)

    马和班主任老师找到平安的时候,平安正在默默的发愣。

    这一节的体育课已经进行了一半。

    因为天气很好,太阳照射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也因为测试跳高,有些同学为了取得好名次,提前穿了运动短裤,在那踢胳膊撂腿摩拳擦掌的。

    女生也有穿短裤的,不过不多。平安已经测试过了,被老师安排在杆的一侧看护,这样做一是防止有人将杆碰倒要将横杆赶紧的复位,二是做好救援,防止有人摔伤。

    平安发愣的原因是所处的这个位置角度上有些刁钻。

    尽管老师一再的强调和示范了,还是有很多同学的动作极不规范,大家伙冲刺过来过杆的动作就千姿百态,落下去的模样也各式各样。但凡有男同学测试,被大家笑骂是群魔乱舞丑态百出,而一旦轮到了女同学,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不吭声了因为都在注意女同学奔跑时曼妙的姿势和身体某些凸出器官一抖一抖的姿态。

    而平安在的地方正好就能将女生翻身上杆时候分开腿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平安近水楼台的能将一些女同学白净大腿一览无余,过足了眼瘾,心里不免就有些心潮澎湃,而轮到米兰,她跳过去的时候动作很规范,不过落下后她却哎呦了一声,躺在那里好大一会不起来。

    于是平安赶紧过趴在垫子上问:“是不是摔着了?”

    平安不问还好,一问米兰简直脸红的像是被抹了血,并且赶紧的蜷缩起来夹紧了大腿。

    尽管米兰动作迅速,平安还是看到了,米兰穿着短裤的腿下面似乎流血了。

    “真的受伤了?”平安也急了起来,正要叫老师,米兰抿着嘴用蚊子嗡嗡一样的声音说:“把你上衣给我!”

    “快!”

    米兰前面那一句声音很轻很轻,这个“快”却几乎像是在喊。

    平安“哦”了一声,想都没想将外衣脱下,米兰用平安的校服外套将自己的腰一裹,像是被流氓追着要调戏一样的起身,在别同学没有围过来之前,捂着肚子晃着白白的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平安和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莫名其妙,有人还打趣问平安你小子离得那么近,将米兰同学怎么了,是不是用了顶级的内功伤人于无形?而女生们和老师却知道,米兰是大姨妈来了,这么一蹦一跳的,就出丑了,那还不赶紧跑,哪能让大家围观呢。

    平安稀里糊涂的到底也没想清楚米兰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那样躺着,为什么要自己的衣服又为什么跑掉。

    就在他脑子里懵懵懂懂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在远处叫他过去。

    马等平安过来,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内容,对班主任说:“那,就这,你忙,我和平安先走了。”

    班主任点头,看着平安说:“平安,你要坚强。去吧。”

    平安更加的莫名其妙,什么坚强不坚强的?不过没等他问,马已经往前走了。

    马是平安家小区那一片的片警,他这人平时就不爱说话,这会开着警车,脸色阴沉的像是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一路上不理平安,闷得像是葫芦,一直将平安拉到了医院。

    接着,平安看到了自己父母的遗体。

    平安的父母遭遇了车祸,死了。

    平安愣愣的看着父亲母亲血肉模糊的样子,好大一会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交警这时到了平安的身后,说:“撞你父母的司机已经被带到交警队去了,根据当事人的说法,他早就按喇叭了,可是你母亲却就是不听,你父亲为了拉你母亲,也被撞了。”

    马在一边看着交警,交警也看看马,显然两人认识,交警又说:“当然这都是当事人的一面之词,我们还要调查的,不能采信,我当时就训斥他了。不过……”

    年轻的交警顿了顿,继续说:“今天街上人很多,人流量大,我们去了事故现场后,围上去了很多人,我录了五个人的笔录,这几个人的说法和肇事司机的说法是一致的。”

    “他们说,你父亲和母亲没看路,在吵架,这边的大车基本都慢了下来,可是你妈妈却……”

    “什么意思?”平安愣愣的问:“你是说我妈想自杀?还是说我妈带着我爸一起自杀?”

    交警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能看出是个很聪明的人:“我没这样说,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不过你放心,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毕竟,人不在了。”

    平安愤怒了起来,要见那个肇事司机,但是交警不答应。

    这个交警刚上岗没多久,可他有前车之鉴。前一段一个村衔接国道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那个村的村民将肇事者围住了,村里人看见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血肉,气愤不过,说了些过激的话,可那个肇事者也是个没眼力的,竟然和村民吵起来了,想和村民理论说责任不在自己,结果村民不和他理论,你一拳他一脚的,最终竟然将肇事司机给打死了。

    尽管当时交警在场,也尽管全力保护肇事者,但好汉难敌四只手,于是一条人命搞成了两条,处理事故的交警也被上级处分了。

    所以,所有的交警都得到了一个教训坚决不能让肇事者和受害人家属见面,不论在何种环境、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对任何人,都应严格遵守。

    平安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尽管聪明,学习也好,但此刻哪里知道交警想的这么多。

    平安只是想见见那个肇事司机,将事情问清楚。但是交警死活不答应,一会有事,先离开了。

    刚刚脑子里乱乱的,这下忽然的就清晰了起来,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母亲出车祸了。

    爸爸和妈妈死了!

    他们死了!

    一家三口,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平安猛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了起来。

    ……

    办完了父母的后世,平安将父亲母亲去世的原因也了解了一些。

    母亲刘红艳和父亲平秋明那天是准备去离婚的。

    从平安记事起,父亲平秋明和母亲刘红艳之间就吵吵闹闹的,这么多年,两人都累了,本来,国庆节前就要去办离婚手续的,但是刘红艳过节期间有演出,时间太紧,就拖到了节后。

    恰恰就是那几天,刘红艳和平秋明吵得前所未有的变本加厉的厉害。

    因为演出紧张,剧团里安排一些主要演员去医院吊输营养液,目的是为了保证演员能保持体力上台演出,平秋明为此怒不可遏,说这根本就是在饮鸩止渴,是在透支生命!

    平秋明说刘红艳人生只剩下了艺术,但是艺术不应该是人生的全部,刘红艳你到底是嫁给了艺术还是嫁给了我平秋明?这个家你刘大艺术家到底还要不要,不要咱们就离,你和你的艺术去过:“我只能伺候我的老婆让我的老婆转过来将爱心给予我的家人而不能让我老婆去伺候那个伟大的艺术!”

    出事的那天,平秋明和刘红艳已经要办离婚手续了,本来应该心平气和,可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不知道怎么又开始拌嘴,于是就分了心,刘红艳当时心情激荡,没听到喇叭声,对面的车子就过来了,平秋明去拉刘红艳,也被撞了。

    忽然就遭遇到了父母双亡,这样的事情将平安平静有序的生活彻底打乱了。

    平安一天又一天往交警队跑,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发回来,平安对交警说你们总得让我见上那个肇事司机一面,我不吵不闹,就为了见他一面,我就想知道撞死我父母的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

    但交警告诉平安的话一天一个样,不是说那个司机出车了,就是说被关进了拘留所里。

    平安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的昏暗了起来,他脑子里想不到别的,就想见那个肇事司机,不过交警的答复总是理由万千,目的只有一个:你见不到人。

    平安死活想不通,犯了倔气,干脆在交警队那里守着,一连几天,从上班守到下班,搞的交警都烦了,问他:“你人不大,脑子怎么这么死?你不学习了?你还得考大学,得分个轻重缓急,行不行?”

    什么是轻重缓急?平安就是不听交警的。

    他经过观察,知道了交警队队长是谁,这天在交警队队长开车要出去的时候,冲到了车前站到了那里一动不动。

    交警队的队长姓张,他看着车前的这个小青年按了几下喇叭,平安则在车外盯着他,张队长的喇叭声将其他交警引来出来,他们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有几个人很快围了上来想让平安让开,但平安的拗劲上来了,知道这些人拉自己自己是敌不过的,他身子一蹲,竟然钻到了车子底下,只将自己的头露了出来。

    交警们啼笑皆非,当时负责处理平安父母事宜的那个小刘交警蹲下身子,对着平安说:“你一定要见赵小勇?”

    赵小勇?平安恍惚了一下,知道这是肇事司机的名字,于是滋溜一下又从车底下钻了出来,小刘交警说:“你将身上的土拍掉,我们去办公室谈。”

    平安看看车里的张队长,跟着小刘到了里面,回头一瞧,张队长开车已经走了,而且在出大门的时候张队长还打了一下喇叭,似乎是给带着平安的小刘示意他干的好。

    刘交警要给平安倒水喝,平安摇头,但是小刘还是给平安倒了,放在他跟前,平安先说声谢谢,又说:“你们也忙,我总打扰你们也不行,可我一定要见到赵小勇。”

    “这个案子,其实已经没有悬念了,”小刘坐下说:“那个赵小勇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不过根据一些目击证人证言,你母亲确有不听喇叭,反向喇叭声逼去的过错,负次要责任。”

    “肇事司机那边一共赔偿你十二万。”

    这些话纯粹是老生常谈。平安每次到这里,交警都会耐心细致地给他讲述一遍,可是十二万能换来自己父母的命吗?

    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十一月了,平安的确还要上学,日子的确也还要继续,但父母去世的事情怎么能放得下?

    老师和同学们也来家里了几次,要他以学业为重,于是平安思来想去,又回到了学校。

    但是对于赵小勇的了解调查打听,平安一丝都没有懈怠。

    平安了解到,赵小勇是本市留县林场的工人,那天是卖了木材往留县回的。

    而赵小勇刚刚结婚,他的妻子也是林场工人,但是下岗没多久。

    留县林场原来是个好单位,砍伐一些木材一拉一卖,钱就到了林场的账上,但最近几年不行了,要保护环境,木料不让砍,还开始了造林工程。

    可造林需要花钱,钱是投进去了,效益却不是一下子就能见到的,于是林场养不活那么多人,分流的分流,内退的内退,下岗的下岗。

    按照场里的规定,夫妻二人同在一个单位的,只保证一人在岗,赵小勇原本是打算让老婆在岗的,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二十多岁年轻力壮,有驾驶照,到哪找工作都比自己新婚的妻子容易。

    不过赵小勇母亲有些风湿,父亲又中风偏瘫,要人服侍,妹妹上学还小,家里的事情还是女人在好些,所以赵小勇就留岗了。

    高三的学习越来越紧张,平安经过同学老师邻居以及片警马的开导,心结打开了一些,这天他请了假,早早的跑到了交警队,等了一会交警才上班,他找到了小刘警官,还没说话,小刘问:“这么早?见到赵小勇了?”

    平安摇头:“没有,我也不想见到他了。”

    “嗯?你那会不是一心想见他的吗?”小刘想不明白了。

    “你那会说的对,我还得考大学,我信你们处理公平,我今天来是来拿赔偿款的。”

    小刘皱眉了:“钱,一时半会还拿不到。”

    平安:“为什么?”

    小刘眉头又皱了一下。

    有些话,他没法给这个高中生讲。他知道赔偿金对于受害者家属而言,不仅仅能解决家庭经济若干问题,还是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有些肇事者就是拿不出钱来,就像赵小勇。

    赵小勇的家里简直就是一无所有,交警们到赵小勇的家里除了看到赵小勇的妻子长的漂亮外,这个家简直就像是农村公路边临时搭建的茅草屋,任何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们又去了留县林场,毕竟赵小勇那天是职务行为,林场是有责任的,他们的领导也赞成事故责任的划分,对我们说,按照交警的处分办理。”

    “但是,林场的领导又说,他们单位的形式也不乐观,还让我们到财务科那里看看,如果有钱,就按队里的意见支付。”

    小刘看看平安,说:“你喝水……我们见到了林场财务科长,财务科长亲自拿出账本,账本上的银行存款只有两块三毛钱。”

    平安听了一愣,小刘说:“是的,你没听错,那么大的林场这会账上只有两块三毛钱!”

    平安的心一冷,问:“那怎么办?”

    小刘说:“你要理解,不是不赔你钱,这钱一定是要赔给你的!只是他们现在拿不出钱!”

    “你要相信我们。就算赵小勇没钱,但是他是有单位的,他单位的领导是答应过的,等他们有些钱后,一定拿钱出来!”

    平安好大一会没吭声,小刘心说这孩子命真苦,父母死了,这下就没有经济来源了,还要上学,嘴上说:“他们那边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

    平安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他看着小刘的嘴巴在一张一合,但耳朵里就是听不见小刘在说什么。

    后来,平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这间办公室的。

    早晨的朝阳初升,交警队的大院沐浴在明媚的光线之中,平安昏头昏脑的往前走,差点被进来的一辆警车给撞上。

    车里是交警队的张队长,他看到平安木木呆呆失魂落魄的,问跟过来的小刘是怎么回事?

    小刘说:“张队,这事搞的!赵小勇家里是穷的叮当乱响,关键是林场也没钱,车子也脱保了,保险公司也没有理赔的责任啊。钱拿不到手。”

    张队长也沉默了。

第254章卑微的如同尘埃(二)

    平安有些惊讶,对面楼顶的女人美的出乎了自己的想像,既漂亮又妩媚,很有一种韵味,自己有些不太会形容。www.uu234.cc

    一个大院的,怎么平时就没见过她?

    平安觉得她的年纪似乎是高四年纪的学姐,当然如果高中有四年级的话。她还有一些别的气质,但是此刻有些说不出来,加上她所站立的位置,只能让人替她担心。

    这个女人不但穿着单薄的睡衣,还没穿鞋,看着她光着脚踩着楼顶雪片的模样,平安不禁的浑身有些发冷。

    “她还在吧?”趴在窗户下面的王世庸紧张的问。

    平安刚刚还想着怎么让王世庸和马赶紧离开自己的家,这会心里就只想着怎么救人了,他说了一句:“还在,但是真的很危险,”就拉开了窗户,风骤然席卷了进来,屋里的空气顿时降温了。

    “平安同学,你要是能让她下来,我给你送两米高的锦旗。”王世庸赶紧说了一句。

    “你还是给我送棉被好了,”平安眼睛看着对面嘴对王世庸说着,猛地大声喊:“上面空气好吗?”

    对面的女人看都没看平安一眼,平安以为自己声音小,又喊:“你是喜欢美丽又喜欢冻人是吗?”

    这会楼底下站的一片看热闹的人都听见了,都在下面仰着头对着窗口的平安指指点点,平安又叫道:“你是想吸引人注意?你已经成功了。拜托你回家去吧,不然下面吵吵的我都没法做功课。你知道今年对我多重要吗?你知道今天对我多重要吗?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说句话啊!”

    对面楼顶的女人仿佛反应很迟钝,但是这会她还是没看平安,依旧面无表情。

    这真是一张精致而又端庄的脸孔,只不过此刻看上去像是对什么都麻木不仁。

    如果她神情要是不呆板,那绝对算得上是天香国色,不过这会也是呆板的天香国色。

    平安喊道:“你冷不冷?你在哪干嘛呢?你知道这样做不好吗?”

    “你赶紧下去吧。啊,听我的话,有人会想你的,会很想!真的。我告诉你,你知道一个人想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撕心裂肺啊,整夜睡不着……”

    “甭管是你父母,还是你爱人,要不就是兄弟姐妹,兴许还是同班同学呢,总有人会想你的,他们会像我这样一边喊你的名字一边叫着想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世庸在窗户下低声说:“她叫俞薇。”

    米兰听了转过脸,她知道平安的秉性,明白有些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对着没人的地方无声笑了起来。

    平安没理会王世庸:“啊?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跟你说话呢。我给你说,你影响我了,我……”

    对面的女人终于视线没有焦点的看着平安,平安觉得她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穿过了房屋,不知道投向了哪里。

    雪花在她的身旁飘过,平安心里恍然有了“暴风女神”这个词语,觉得这个词用在俞薇的身上在此刻是最贴切不过了她的腿真白!

    平安继续的喊,对面的俞薇就像是在看戏,但是这场戏的主角和剧情明显的不怎么吸引人,她漠然视之,无动于衷,不假颜色。

    平安一直叽里咕噜的的喊叫着,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喊的哑了,但是俞薇还是没反应,他仔细观察着,对面楼上时不时隐约的有人露出了头,应该是想救援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敢靠前,生怕一接近俞薇直接的跳下去。

    平安咳嗽了几下,没低头,叹气对马和王世庸说:“我不行了,我看我完不成任务了……”

    “别啊。你这样喊着,她没跳,你就是成功了!”王世庸给平安打气。

    平安捂着嘴不让俞薇看到,低声说:“累傻小子呢你们,她要一直这样,我一直喊?你那锦旗也太难赚了。你们倒是有别的备用方案没有啊?”

    马和王世庸不说话,平安又问:“对了,还没问她是怎么了要跳楼,你怎么她了?家暴?”

    “我哪敢!我也舍不得啊,你瞧见了,她那样一个人,我爱还来不及,还家暴?她不家暴我我就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那就是她想家暴你你又不逆来顺受她才着急这样了?那她为了什么啊?”

    王世庸苦着脸:“我不知道啊,我一回来,她就那样了……”

    “嗨,明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平安说着话眼睛一直的盯着俞薇。

    这时也不知道是有朵雪花飘在了俞薇的脸上还是怎么回事,平安看到了俞薇的眼角下有着一滴水珠,那滴水珠那么清晰、那么缓慢的从她的眼睑下顺着脸蛋往下滑落,而后,并没有低落下去,而是凝固在了下巴上。

    俞薇在哭?平安愣了一下,手心着急的在下面都捏出了汗,喊道:“喂!你有什么事什么困难可以给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咱俩住的对面,以前还没机会认识,这下,就算是朋友了,不管你遇到什么,都可以给我讲讲,不一定要这样,你要是退后,今后一定能有无数个可能,但是你往前,可能就只有一个。你知道肉饼吗?我喜欢葱花饼。”

    俞薇还是在看着平安,视线依旧的没有焦点,平安心说你丫的不冷啊,是不是冻傻了!

    因为着急,平安的嘴里有些语无伦次,继续喊:“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吃喝拉撒睡,还有着更为崇高的目的,也不光是只有爱情,我给你说,爱情就是人生点缀,你要是为情所困,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我给你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世界无比美好,我……”

    平安说到这里忽然哑巴了,王世庸紧张的靠着窗户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喊了?”

    马本来坐在地上,这会蹲起来,问:“是不是……”

    米兰看着窗户外,替平安回答说:“她下去了……”

    “啊!”

    “下哪了?”

    “楼下没人喊肯定是下楼顶里面去了不是跳下楼去了!”平安没好气的说。

    王世庸和马都站了起来,缩头缩脑的在窗户上露出了一点,果然,俞薇是下去了,不过是从栏杆那里自己走下去的,到了楼层的里面。

    两人齐齐的出了一口气,马伸手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王世庸往前跑了几步回头喊了一句:“平安,谢谢,谢谢!我一定给你送棉被过来!”

    外面是噗通噗通马和王世庸下楼梯的声音,屋里顿时安静了,平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全身没力气,往床上一倒,心说谁要你棉被!把老子累死了,这救人的活真不好干。

    不过给锦旗的话,考大学能加分吗?最好电视台报社的都来采访我。

    米兰到窗前看了几眼,直到看不清对面有人影,才关了窗户,又出去将外面的门关了,接着好像去了洗手间,熟门熟路的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

    平安歇了一会乏,伸手将王世庸和马给自己写的保证书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就要扔,却从下面又看到了一行字“平安,你真勇敢。我喜欢你。”

    嘿嘿嘿嘿!这几个字是米兰写的,平安一下就坐了起来,心里有些得意。

    这时米兰进来了,因为屋里暖和,她也洗了脸,已经将帽子围巾都去掉了,敞开的羽绒服里面是凹凸的身材,脸红红的。

    平安急忙将手里的本放在一边,装作若无其事,但显然米兰看到了这一切,她过来也坐在了床沿上,和平安一左一右,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她就是去洗手间,故意的想让自己看到这些字吧?

    有了米兰的这种无声的告白,平安心里越发的悸动。

    屋里的气氛猛然间就有些隐晦了起来,刚刚口若悬河的,这会平安却觉得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米兰的手刚洗过,放在床上那么的白,连小指甲也那么的可爱,有些惊心动魄,平安抬头看着米兰红润的脸,这有些清新的气味,整个人撩娆的像是撒发着巨大诱惑香味的蛋糕,等着自己去咬一口。

    平安咽了一口吐沫,心里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就是个勇敢的人,刚刚还救了一个人呢!伸手战战兢兢的,像做贼一样触碰到了米兰的手背上。

    米兰的手果然有些凉意,而她全身抖了一下,但是没有躲闪。平安觉得她似乎比自己还紧张,于是自我猛地膨胀了起来,伸手又摸向了米兰的脸。

    但是这下米兰躲过了,眼睛低垂,脸红的像是晚霞,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是看着床。平安觉得米兰这个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自己顿时平添了勇气,觉得自己应该勇敢,她就是等着自己主动!于是似乎像是等了有一万年那么久,又好像亟不可待的,一下就将米兰拦腰抱住,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

    米兰根本就没有挣扎,还没等平安感受这个真真切切的拥抱,两人就一起的倒在床上。

    对那天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平安一直的记不清细节,怎么想都回忆的不完全,他甚至都记不清,当时是自己将米兰的衣服脱光的,或者是没有脱光?还是米兰自己主动将她的衣服给脱光的,还是没脱光?

    反正男人对女人应该做的平安都做了,这有些出乎意料的喜出望外。

    平安只记得当时自己有一种战胜了全学校所有男生的惬意和膨胀感,痛快淋漓的在米兰那具让所有男生都仰慕都想入非非白花花的身体上忙乱了一大阵,终于快乐又带着探索性质的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快乐而又带着探索性质的事情。

    而语言属于多余,当时说什么都有些无聊和自作聪明,于是平安就越发明白这个时候其实只要做就好,只要做好就好,那种故作成熟的阅人无数对自己其实一点帮助都没有,于是他在轰然倒塌的瞬间甚至整个人产生了一种空洞和索然无味的疲惫感。

    平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别人在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和念头。

    ……

    米兰在高三全年级、在全校都是数得着的美人,平安知道学校里所有的几乎对异性已经产生兴趣的男同学,甚至包括了几位男性老师都幻想着能和米兰产生点关系,他们私下都说米兰的眼睛像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饱满的胸像成龙电影双龙会里的利智,腰和屁股似扮演埃及艳后时期的伊丽莎白泰勒,腿却长的像迈克尔杰克逊的绯闻模特女友波姬小丝。反正米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是优秀漂亮的电影女明星身上最优秀的那一部分。也因为这些原因,校外社会上的一些青年也经常在学校门口围堵米兰,想要跟她交朋友。

    但是平安觉得校里校外这些准色狼们对于米兰的描述和幻想都不贴切,这些垃圾又变态的男同学都终将属于那种即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也只能幻想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想入非非分子,这除了臆想和揣测外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米兰很招人眼球,但平安刚开始其实没注意米兰,至少没有完全的注意。米兰的脸蛋和身材很惹火,可平安其实在心里一直喜欢纤柔内向一些的女生,这和米兰的形象有些相差略远。

    平安觉得女人起码要安静一些,但是米兰显然不属于那种安静女人的范畴,平安觉得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和母亲有关。

    平安的母亲刘红艳很漂亮,大美人,是市里戏剧团的团柱子,人漂亮嗓音又好,扮相一流,这在全市乃至全省的文艺界都闻名遐迩。

    戏剧优秀演员出身的刘红艳嗓门大的不需要扩音器就能让全楼听清楚她在家和平安的父亲平秋明吵架的声音,而且平安自记事起母亲就和父亲整天的就知道吵吵嚷嚷,似乎日子没争吵就丧失了原有的味道没争吵日子就无法继续,他们像是对整个地球不满意对家庭不满意对生活不满意也不知道对他们自己满意不满意,但是他们嘁哩哐啷打打闹闹的却一直不离婚,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平安的父亲平秋明也是难得的美男子能衬托出平安母亲的优秀从而珠联璧合夫妻绝代无双?这让平安只能继续的在这种纷纭复杂的环境中渡过了童年乃至少年,一直到了现在这个年纪。

    平安固执的认为具有传统美的女人会让男子由衷的从内心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女性的使命感,男性和女性、阴和阳、雄跟雌的含义就是这个,这是人天生的属性。男人就是山,女人就是水,山伫立巍峨不倒,水萦绕柔柔悠远,两者相得益彰。但米兰压根就不是那种纤弱类型的,米兰发育的异乎寻常的好,体型丰满个头又高,全身比二十多岁已经长成的女人还要女人。

    而且米兰总爱没心没肺的笑,或者叫无忧无虑的笑,她笑起来红唇白牙特别的显眼,身上凸出的地方也就不住的抖,让全校的男生的心跟着也在不住的抖。

第255章卑微的如同尘埃(三)

    “俞薇?你在这……有事?”平安心里震惊,脸上尽量的保持平静,问着话注视着这个又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

    俞薇却像是没听到平安的问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遮挡的头发后面看着平安和她自己身体之间的那些个台阶。

    “你怎么了?”平安又问了一句,再仔细看,她果然又是没穿鞋,光着脚丫,原本小巧白净的脚趾头上已经沾了许多的脏东西,还有泥巴。

    俞薇的眼神没有焦点,呆愣愣的,她对平安的问话置若罔闻,平安不禁往前走了一步,俞薇还是那个表情那个模样,连身子都没动一下,仿佛平安根本就不存在。

    “我操!她难道真的精神有问题?”

    平安脑子里迅速的在做着判断,不禁的又倒退了一步,正在想用什么方法和俞薇沟通,或者是去喊王世庸将他未婚妻带回去,俞薇却做了一个让平安意想不到的举动。

    俞薇站了起来!并且目不斜视的从平安身边走了过去,像是一朵白云似的,下楼梯走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平安愣了几秒,弯腰伏在楼梯栏杆上往下看,果然俞薇悄声无息没停留的走了。

    我他妈的!平安急忙的往家门口走了几步,想进去给马打电话报警,可是再一想,报警能解决什么问题?俞薇三更半夜跑自己家门口,又没有伤人也没有图财害命,自己报警想报什么?

    平安打消了找警察的念头,想想急忙的往楼下撵,追到了一楼,正好就看到俞薇出了楼道往对面她自己住的那栋楼去。

    平安不远不近的跟着俞薇,这会已经零点多,今夜里虽然没有风,但依旧的很冷,平安从背后看着这个光脚穿睡衣的女人,心里紧张、刺激、难解,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俞薇径直的上了楼,一直到了她六楼的门口,推开门,进去,关门,没了。

    她家门没锁!

    平安站在俞薇门前的楼道下看着俞薇鬼一样的做完这一切,身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到了楼下,一阵风吹来,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家。

    这一夜平安都没有休息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反侧,脑子里竟然想的都是俞薇,直到了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平安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早上九点多,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拉开窗帘往对面看,但是俞薇的窗户没开,也看不清里面有人没有,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俞薇今早要是又来个穿睡衣站楼顶,那可就热闹了。

    平安胡乱的洗了脸,而后将俞薇昨天给的那些钱拿出来,装好了就往对面楼去。

    可是敲了俞薇的半天门,里面没人答应,平安又跑到楼下,这才发现俞薇的车也不在,这怎么办?

    这些钱一定不能要了。

    平安想来想去的,去了派出所找马。

    但是马这会出去办事了。平安等了一大会,都有些不耐烦了,马才和一个女警察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马平时见的时候总是一副非常正经的模样,和这会马和那个胸可以媲美米兰的女警说话的时候有些眉来眼去的,或者叫贼眉鼠眼,反正有些不地道,平安心想这两人说不定有奸情或者正准备有奸情。

    不过这会不管马和女警的事,平安堵住马说:“警官,你得负责到底。”

    “平安?嘛事?”

    马见平安有些急,和女警说了一会见,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平安就说了从昨天到昨夜俞薇所发生的事情,但,暂时的,没提那两万块钱。

    “坏了。”

    马一说,平安愕然:“什么坏了?”

    马解释:“这俞薇,是不是有梦游症啊?我那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梦游症?什么是梦游症?哪天觉得不对劲?”平安紧张的问:“马警官,你可别吓我,她昨晚在我家门口呆了半宿,和那天在楼顶一个样傻不愣登的。要是她缠着我,你可要负责。”

    马一脸不满意:“我负什么责任?”

    “当时,可是你和王世庸找上门来让我救人喊话的,这会她明显的就是缠着我了。那你说,我还考试不考试?受不受影响?耽误了就一辈子的事情,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这样待业去吧?”

    “去去,你这孩子,哪跟哪。这梦游症,是一种精神疾病,怎么说呢,就像这样,晚上,你在床上正睡觉呢,哎,不知不觉的,你起来了,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倒在床上继续睡,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到了第二天,一问,一点记不清昨晚自己都干了什么。这,就叫梦游症。”

    平安明白了:“就是迷症。”

    “对。”

    “那她肯定是有梦游症了不对啊,按照你说的,梦游是晚上睡觉时发生的,那那天她要跳楼,下大雪,是白天啊?梦什么游,大白天的,她也睡着了?”

    马摇头,手对着炉子烤着手取暖:“这可不就是白日做梦嘛。能睡着,就能梦游,不分白天晚上,也没人规定梦游的只能在夜里啊。那天我和王世庸从你那跑过去,有人就给我说他们见到俞薇下了栏杆后去抓她,她却挣扎的像是疯了一样,一会就昏倒了。”

    平安皱眉:“啊?你是说俞薇要跳楼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梦游?那王世庸,俞薇这个男朋友知道她这毛病不知道?”

    “兴许是不清楚,要不,他那天能那么激动以为俞薇真要跳楼呢,其实是梦游啊。”

    “那不行啊,得让他带着俞薇去医院瞧病去,别乱跑了,多吓人。”

    马看着平安笑了:“人家不是让你带着去了医院吗?医院怎么说,没毛病?”

    “啊,是啊,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但是没检查出来有毛病可不就能代表了没毛病。她真的有病啊。”

    马拍了一下手:“这梦游,也不算是病吧,医院都检查不出来,那就不是病。”

    平安不和马嗦了:“那你说,到底怎么办?她跳楼则跳,可她要半夜去我家门口,我还怎么睡觉?”

    “你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就当门口来了个站岗放哨的。要不,你要是发现俞薇有什么异常,你就给我打电话哎对了,我这有王世庸的电话,我问一下他怎么说。”

    马从从抽屉里找出了王世庸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给王世庸打了电话,可是那边说王总去谈业务了,不在公司。

    平安留了个心眼,将王世庸的号码给记住了,说:“马叔,马警官,你行行好,这样,你现在和我去一下我们小区,到俞薇那里,或者去找王世庸,别让俞薇再去找我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她要真的梦游,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谁能管得住她?”马说完,见平安不乐意,想了一下,点头:“行。这样,等会,我安排一下,怎么着也不能耽搁你考大学。学业为重啊。”

    其实平安这会想的是,要是哪天,自己和米兰回家,俞薇要是堵在家门口,那算怎么回事啊。

    平安和马到了俞薇和王世庸的家门口,一敲门,里面有人。

    平安站的离门有些远,马敲门,门开了,竟然就是俞薇。

    俞薇穿着非常衬托身材的衣服,那腰身,那长腿,那胸……一看就是居家小媳妇生活丰盈又美满的模样,脸上似乎画着淡妆,非常的赏心悦目。她一见马和平安就笑,热情的连忙请两人进来,让座,而后又泡茶,让着吃水果。

    平安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味,像是中药,他四下看,正好和马的视线碰在一起,顺着马的眼神,平安看到了一边的电视机下面放了好多的药瓶,有些像是刚买的,有些像是以前的,打开了包装,平安装作看屋里的摆设,看了几眼,记住了几个药名,什么安定、利眠宁,还有柏子仁、合欢花和夜交藤什么的,似乎都是针对睡觉的药。

    这屋里的装饰算是非常不错的了,一股温馨感扑面而来。

    平安看着俞薇幸福的模样,觉得自己要以后找女友结婚,就按照俞薇家的模样装修。

    说着闲话,俞薇似乎又去给两人拿什么零食了,平安看着马,轻声的问:“你瞧她这样,是那个什么的样子吗?”

    马没有回答,伸手拿了一个柚子自己剥皮,一点没当自己是外人,还让平安吃。

    平安哪有这心思,这时俞薇切好了火龙果什么的过来热情的招待着马和平安,平安忽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也许今天就不应该去找马,更不应该来这里。

    如果这个女人曾经真的是梦游了,那她在梦游的时候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也就是根本没有思想意识,那所做的根本就与她无关。

    那这会属于梦游后的清醒了,既然清醒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她在做梦的状态下所作所为的,就是压根的不知道,对于她来说那些就是不存在的。这自己还和她说什么呢?

    马显然的也和平安想的一样了,随便了说了几句话,什么冬季注意放火防盗,注意煤气中毒什么的说了一大通,而后和平安告辞。

    俞薇还挽留,说自己一会下饺子,让两人留下来吃,说反正自己一个人,王世庸又不在,大家人多了热闹,不然没胃口。

    马说所里忙,俞薇就看着平安,平安急忙摇头,说自己一会要去学校补课,而后和马逃也似的走了。

    到了楼下,平安心里想着你刚才说的那都是废话,我让你来,你倒是想让我开口,你是警察还是我是?亏我还叫你马叔,我是你叔!我要能直接问她还找你干嘛!

    心里想着,嘴上问马:“马警官,咱们今天来,无功而返?”

    “怎么是无功而返,起码,我们了解了她真的有病,你没见那些药吗?之前,就是上次她跳楼的时候,她家就没那东西。”

    平安叹了口气,你这又是废话:“那我该怎么办?”

    马装作没听到,抬手看表,说自己有事,转身就走了。

    平安看着马的背影,心说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解决,这个马!

    平安在自己的卧室窗户那盯了好半天,才看到俞薇出了门,于是他急匆匆的下楼又上楼,到了俞薇的家门口,将那一万块包装上写了是自己还给俞薇的,从防盗门上面网状的洞口塞了进去,在外面看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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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介绍:
理想之夺标唯有看今朝漫漫人生路诸君去感悟其实这本书属于比较隐秘的私人供状,原本书名想叫《睥睨》但恐不浅显易懂,且有装神弄鬼之嫌事实上书里面的内容和上面的打油歪诗没多大关系夺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夺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夺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