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决战的地方，创世云图
唐士道低价发售经验之石的理由只是四个字：全知之眼！
经验之石的装备，每一件都拥有全知之眼的图纹。表面上它是一种商业标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它的存在意义。强如稻草人也不认得上世七遗，何况装备上的一个图标。哪怕有人故意抹去这个图标，实际作用也早已经产生了。
全知之眼当然无法监视这些使用的强者，但它的养分就来源于传播。
传播越广，智慧树本身就越茁壮。
外人误会自己怀着‘量大’赚钱的打算，那就让他们误会了。归根结底，拥有鲲鹏之后自己也不会缺钱了。
约战一事。
从量产圣器到名品圣器，再走到远古法器这一步，唐士道也不意外。
甚至说，神上八皇亲自过来就预想到这结果。
这么多大佬过来了，他们可不是为了观看小打小闹的游戏。记得自己成年礼之时神上八皇也来了，那时候他们是评估一个圣境武者。现在，他们和各界大佬是评估一位‘界主’……不，应该说，他们是评估一位即将和他们同排同列的人。
即使本身实力足够有余，但等级上自己还是逊色于黑相先生，白相院长和老好人这些前辈们。
一旦踏足界主，那就是同等位列的存在了。
所以远古法器之战不仅是胜负问题，它还有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意义。
竞技场中。
黑商们传来了最新消息。
“你说什么，第一圣者不愿意参与竞赛？”各界大佬听到消息都愣住了。
犹其花费力气打听四神盔和流火羽衣情报的兽王们。
它们简直不敢相信，唐士道居然拒绝了。
“请等一等，我们还没有说完。”黑商代表被打断，连忙说话解释：“唐圣者确实拒绝竞技场的约战。他说，以这种表演方式使用远古法器，简直是对装备的不尊重。唐圣者还说，如果有人想约战，那就在创世云图开辟一个战场。如果担心死亡，双方可以用契约方式限定胜负的方式。”
“要真打？”众人听着都皱眉了。
“唐圣者的意思，他不会通过‘模拟’的方式进行远古法器较量。如果谁想约战，本身就要有真打的准备。赛前可以立定保障契约，也可以圈定赛场的范围。唐圣者只是拒绝模拟方式，实际上没什么差别。”黑商代表解释道。
众人听着苦笑，心想没有差别才怪。
魔法模拟看似一模一样，实际，它跟真打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就跟拍电影打架和现实打架一样。
敌人可能一样。
招式可能一样。
事实上，电影跟现实却是两回事。
远古法器在魔法模拟中拥有既定的效果。在现实，它可能发挥更多，例如一些个人故意隐瞒的手段。在竞赛场中，为了防止熬战几十年的赛果，往往死亡一次或者十次百次就算胜负。在现实，懂得复活的治疗师被围驱一百年都不见得会死。
在虚空也有人拥有‘超保命’的远古法器，这种人就是连神上八皇都揍不死的存在。
再说。
真打也会有很多的后遗症。在真实打斗中，一些武者被打出心理阴影面积绝对不是玩笑，而是经常发生的事。例如跟唐士道打过的人，现在就算实力提升了，也缺少胆量再挑战一下，原因就是心理阴影。
“诸位意下如何？”黑商们不太懂，因为他们不是擅长战斗的人。
众人现在却答不上话来。
真打？
这真是一个难题。
如果是魔法模拟的‘影像’之战，大家心里没什么压力，哪怕神上八皇也敢怼……顶多是输，输谁不会。可是，真打就有问题了。十个大咒，三件远古法器，两个战影，一身莫名其妙的本事，这种异类委实太不好惹。假如这里是虚空还好，咱们可以依靠界主的等级和力量强行占优。
可惜，原始法域一层是平等的区域啊。
模拟战还不怵，真打嘛……
嗯嗯……
“唐哥，约请真打好吗，他们应该不会同意吧？”魅摩也不看好那些人，毕竟第一圣者是法师网的评议。虽然大家嘴上都不服法师网，但也只是‘嘴上’的不服，让他们撸袖子跟法师网杠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会同意的。”唐士道平静道。
“为什么？”
“因为真打才有机会杀死我，模拟战永远没机会。”唐士道只一句话，魅摩听着愕然了。
良久无语。
最后也点了点头，心里明知道这是一个坑，但坑底有一个第一圣者也有人愿意跳。
在虚空做事只看代价。
只要代价足够大，怼天怼地都不是事。
这时候。
各大势力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魔兽的专属居住宫城。
“接受这场约战。但是，约战唐士道之余还要挑战一下其他人，趁机探一下底。”说话的是百万龙皇。身为魔兽代表的它一直关注事态发展，也知道现在才是决赛，之前只是热身。
“龙皇阁下，这件事……我担心它们信心不足。”魔老地位不如百万龙皇，但也没有差太多。
作为基石之一，它们只是次一阶的存在。
某些成员甚至不亚于百万龙皇。
“我会给它们信心。”百万龙皇变成人型的身体慢慢回塑一部分，它的右手回复龙爪模样，上面细小的‘毛发’就是一条条龙首怪蛇。十几条龙蛇变大，爬出，然后迅速游到几个‘参赛者’身上。
如像融和一体。
转眼间，这些‘参赛者’魔兽就多了一条龙首尾巴，或者多了类似翼翅的鞭状龙蛇。这种变化非常熟悉，很接近蛊组织那些复合体的强者。当然，百万龙皇显然更高明得多，几个呼吸息间完成了一切。
“吼吼吼吼……”殿中压抑不住的吼声震响。
这一瞬间。
魔兽们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魔老轻轻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这算是作弊了，但作弊又如何。只要能够杀掉唐士道，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魔老内心也不在乎唐士道是否异类奇才，它更在意另一件事情：唐士道是自己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无人引领。
在虚空中，能够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人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这种人最好是死的，活在史书里就足够了。
一天之后。
大量的挑战者一下子炸了出来，他们不但约战唐士道，还约战了魅摩和湖仙等人，甚至连法师网的狩猎者们都不例外。更有一些魔兽开始约战四方虚空的豪强们，总之，转眼间一场更大的乱战开始了。这些约战也没有动用远古法器，毕竟这东西还属于超罕有的装备。
另一方面，真打跟模拟是两回事，他们也不敢太拼命。
各大赛场都由原始法域的大佬们划分界定，就在创世云图的旁边。
赛场都是球形空间。
一半是空白区域，一半是创世云图的云海。赛场的‘外壳’是特殊能量膜层，保护内部的战斗不会波及外界。但是，这种能量可以被武者本身穿透。按照普订的基本契约，一次死亡或者出场不算输，可以复活，可以飞回来。
投降也不需要投降，自己飞出场外不再回来就行了。
对战双方有意见，也可以双方商议添加新契约。总之，不允许在赛场之外打斗，因为这里是原始法域，这是原始法域的规则……捣乱者必需被惩罚！所以，真打也只能在限制范围之内。
新的混战开始。
仅仅半天，人们便有一种惊心动魂的感觉。
果然，真打跟模拟是两回事。
不但手段更多，战术更狠，连逼迫感都完全不一样。没有人会谈笑风声，也没有彬彬有礼，对战之际双方都绷紧神经，不让自己犯一点错。这时候也没有嚣张狂妄的人，哪怕狮子搏兔也小心慎重。
在这期间。
人们看到占优一方稍不小被对方的法器翻盘的战斗，也看到克制严重完全发挥不了本领的战斗，更看到个人水平很差却靠装备取胜的战斗。无论哪一种，胜负大多跟法器装备有关。
在唐士道出场之前。
创世云图赛场一共进行了126场战斗，有14个人真正战死。其中一场甚至没有胜者，对战的双方都死了。虽然死亡14人没有一个是界主，但是，人们仍然被这种结果吓到了。14人，14个接近‘神’的临界者，仅仅半天就没了。
平常，他们任何一人都可能是虚空一角的大佬。
现今，他们只是一场战斗的尸骸。
“本人名叫漓，水妖种族，界主级别，拥有远古法器‘镜湖青台’。这件远古法器是我借来的，我需要订立一个‘不许抢夺对方远古法器’的契约。如果你不同意这条契约，本人只能放弃挑战，这东西打坏了我可赔不起。”
首位挑战者自报姓名，众人一听就愣了。
不是契约的问题，是身份。
它……是界主？
好吧。
在原始法域一层大家都同样，界主和魔法学徒都一样……呵呵，你信吗？你敢信？
“可以。”唐士道点头，接受不许抢得远古法器的契约。
听到镜湖青台，隐隐也明白是针对自己。
事实上。
漓认真了解过四神盔和流火羽衣。蛊组织和逆法师都提供了资料，四神盔是施法增强，有四人合作最好，单独一人反而吃亏。流火羽衣是防御，以唐士道的特殊本领可能拥有不凡攻击力，但也是法术攻击为主。刚好，镜湖青台正是克制法术的远古法器。
“漓，努力，哪怕赢不了也不难打成平手。尽量拖久一点，多诱导唐士道的手段。如果你能打赢，除了赏赐那一件，镜湖青台也归你。”
这是百万龙皇的原话，也是漓拼命的理由。
只要打赢。
自己就能从‘无远古法器’的界主变成‘双远古法器’的界主。
人生起落，一起千丈！
第567章：造化之路：笑死
漓的最大心愿就是打赢，最次也是平手。拥有远古法器镜湖青台，它认为平手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努力拼搏这一次，以后就是人生巅峰的开端始。真要能够打赢的话，一人拥有两件远古法器，在界主中绝对是走路有风的存在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集中精神，心里知道这一战将是新一篇历史的开卷。
身为魔兽的特殊种族，漓拥有自己的独特血脉。
身为强者中的界主，它也修练有自己的底牌力量。
面对唐士道这种对手漓也不敢太意，一开始它就使出自己的最强力手段。同时，至关重要的镜湖青台也启动激活。半云海半空间的赛场一下子变了，在两人悬浮的半空，下面一半地方变成了青色的湖泊。
这个湖泊很平静，如同镜面一般光滑平整。
唐士道静静看着漓的准备，也没有急于进攻。对手是一位界主，但唐士道本身并不像其他强者一样小心慎重对战。在原始法域一层，唐士道不觉得界主和一般武者差多少。
漓抢在半个呼吸内做完一切。
准备妥当。
它也没有开口问话，只是一点都不放松地盯着唐士道，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势。
唐士道缓缓拿出四神盔，轻轻戴在头上。漓也没有抢先进攻，它已经把四神盔的资料背了几百遍，简直比原主属权的蛊组织还要清楚。它猜想下一步肯定是法术攻击，而且，四神盔在第一圣者手中应该有更诡异莫名的法术攻击。
事实上，它猜对了。
唐士道一抬手。
一道炽光射线出现在漓的背后，毫无征兆，仿佛是凭空冒出的。众人正想这点小玩意伤不了漓，忽然，炽光射线又一次分裂，它一下子变成了四道。紧接着，四道再一次分裂，一下子变成了十六道……可以说，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一变四，四变十六，十六变六十四，刹那间整片空间都被炽光射线占满。
漓在这一瞬间根本没办法躲。
即使能够避开，对手肯定也不会错过追击的机会。
众人正惊异这种施法能力之时。
漓却做了一个惊人反应……它没有躲！同一刹那，在它身边周围出现十几页光镜，刹那间将所有炽光射线弹飞了。这是魔法神镜的反射作用，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惊讶是，远古法器镜湖青台的‘反应’太快，基本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在光芒反射中，又一枚光之陨石轰落，法术变物理攻击。
漓仍然没有动作。
一页光镜出现挡在陨石之前，人们正猜想这会是‘镜碎’的下场，没想到不是……实物性质的陨石撞中光镜，光镜泛起一阵圆圈般波纹。陨石一下子没入光镜。同时唐士道的背后高处也有一页光镜开启，一枚同样的陨石撞击出来。
唐士道的身体‘糊涂’了一下，闪避躲过陨石。
但是。
陨石击中脚下的湖泊，它又一次反弹上来。不得已，唐士道只能挥手把它传送走了。
对面漓正在微笑。
心想唐士道所有举动都在自己预料之中，攻击，施法，避躲，无一不是惊人本领。
可惜。
遇上自己手中这种无解的法术防御法器。
此时，一道巨型光柱再轰，一页光镜再次挡阻保护。转眼这次光柱的光突然散成四道并且拐弯，仿佛由直线变成波纹的弧线，改换四个方向攻击漓的位置。此时，又有四页光镜出现在光柱攻来位置。同样的，光柱再分成十六道。
“嘿嘿。”漓微微得意，此时它身边的光镜猛地聚集成了一个圆球，把它本人完整包裹在内。
这一下无数光柱从什么方向攻击，最后全是弹飞反射了。
镜湖青台。
毫无破绽。
看到唐士道的攻击没有效果，场外众人都很惊讶。在虚空能防御法术防御到这种程度，真心不太常见。360度无死角的反射，这几乎代表了法术无效。
漓也是大喜，脸上笑意更浓。
此时。
一个放大版的拳头已经轰到它的鼻子。
这么近的距离，本来镜湖青台都反应不及。然而，唐士道的拳头打中漓之际，它的皮肤同时泛起一层镜湖的水青颜色。拳头轰中，波纹生，拳头没，同一刹那就唐士道鼻子面前也出现一个拳头，猛然一击轰打唐士道的鼻子。
“哈哈……”漓看到唐士道没有受伤，只闪电退避也不意外。
不过，能够看到唐士道狼狈弹退，这也值得一笑了。
事情非常顺利。
一切如同兽王们分析的一样，唐士道在原始法域也被限制了，发挥不了太强的本领。当然，漓只是得意，未有忘形。对方可是拥有十大咒的怪物，虽然四神盔很坑但也不缺战斗力。
果然。
一只黄金傀儡被召唤出来，对着漓就是一记拳锤。
很可惜的。
在光镜的抵挡下，黄金拳头没入波纹中，再次出现在黄金傀儡的头顶上……没错，黄金傀儡就这样被自己的一拳打爆了头。现在看起来，法术能量无效，物质也同样无效，镜湖青台似乎能够‘反弹’一切它能够反射的法术。
“哈哈哈……”漓轻笑，淡定地等着唐士道进攻。
接下来。
如同它猜测的一样，唐士道又把红莲鞭拿了出来，对着漓的位置疯狂抽打。
然而，鞭打的结果依然不变。
真实物质和魔法物质都是同一样的下扬：反弹自伤主人！
镜湖青台就像无解的镜子。
法术，能量，物质，一切打击力量都被它反弹回来。唐士道连连施法，连连失利，漓的笑声也越来越欢了。现在根本不需要它动手，光是镜湖青台本身就能碾压唐士道。这时候漓本人也须感叹，心想不愧是远古法器，每一件都拥有非凡的效用。
镜湖青台这样的防御法器，对同阶人物简直是一种噩梦。
无解的。
对，它就是无解的。
“哈哈哈哈……”漓看到唐士道努力尝试却依然一莫筹展，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现在唐士道还不算尽力，还有大咒未放，还有远古法器未用。但是，自己也没有尽了力，自己也有隐藏的后手。现在唐士道就算使用流火羽衣，攻击性质的东西也对付不了镜湖青台。
这一仗，漓自认已经立于不败。
很快。
唐士道又试验多种法术，包括光环法术的效果都尝试了。然而，这一切都无效。在限制法术只有基础威力的原始法域一层，镜湖青台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哈哈哈哈，怎么，没办法了吗？”漓觉得这一战就是送人头。
太简单了。
比捡钱还容易。
场外众人却很奇怪，漓未免太‘欢乐’了吧？虽然占据上风，但唐士道还没有全力出击呢。听到它越笑越大声，大家不禁皱了眉……在这种可能决定生死的战斗中，你这样大意好吗？
众人奇怪，兽王们更加奇怪。
现在漓一脸‘我赢定了’的表情是闹哪样？
虽然你处于上风，但你想赢的手段在哪？你进攻对方也一样没有优势啊。
“哈哈哈哈……”漓想到胜利之后的荣耀，想到自己能够拥有两件远古法器，想到自己地位急升，想到以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界主正在点头哈腰，想到自己有一天取代百万龙皇成为新的神上八皇……漓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发笑。
这时候，逼得唐士道毫无办法的它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场外众人只惊悚寒颤……第一圣者已经停手了啊，你还在笑什么劲？
眼前状况。
场外，观众们都惊了神，难以置信地望着漓疯狂大笑。
场内，漓正狂笑不止，唐士道却已经停止攻击，只静静望着暴笑不停的漓。
“发生了什么事？”
“漓疯了？”
“它到底在笑什么？这个混蛋，它应该利用优势好好拼斗。”
面对这种场面，是个人都知道漓出问题了。
但是，它出了什么事？
第一圣者唐士道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也没有人错漏一眼。本来明明是漓占势的局面，为什么它忽然脑子进水一般发疯了？唐士道也不是施放了其它法术，漓也不是有病，这到底是谁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漓还在笑。
笑到这种地步，它的生命都被笑出来了。
能量溢散，生命空耗。
只感觉漓越笑越严重，越笑越虚弱，但它也越笑越疯狂，简直就是停不下来的模样。
这时候人们都知道，如果有人进入提醒它，漓可能‘清醒’过来。不过，这种‘狂笑’未必能够停止，因为人人都感觉到漓已经进入某种崩坏的节奏。似乎，除了笑之外它已经不剩其它了。
兽王们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敢破坏规则。
原始法域，没人惹得起。
不到一会儿时间。
漓的狂笑慢慢变得嘶声沙哑，变得虚弱力竭，变得断断停停，最后终于在狂笑中耗尽一切生命和能量。此时，漓还有最后一缕残魂升起，似乎是被镜湖青台保存下来的一丝未散神念。
也可以说。
这是它最后的执着，它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它在溃散边缘。
只望着唐士道，希望最后听一听答案。
“是这个远古法器干的。”唐士道轻巧脱下四神盔，又淡淡说道：“它的全名叫做笑哭惊怒四神盔。你们认为风火水土四种元素之力最重要，我却觉得笑哭惊怒的‘灵觉扭曲’更好用。你死于‘笑’的作用，或者说是白开心和臆想过度死的。”
漓残魂消散，还有一丝不解。
“对，我没想费劲，理由是你太弱了。老实说，一个连王之领域都没有的人，在我面前跟蝼蚁差不多。所以，你这种程度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杀了你，其实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家……现在已经不是游戏了。想跟我打，至少先认真一点。你们还得先搞清楚，我可从来不把你们当成‘神’来看待。”
漓震愕，随即也消散了。
至此。
原始法域一战，第一位界主正式陨落了。
第568章：造化之路：笨死
漓战死，事情完全变了一个性质。
这倒不无关仇恨，而是大家明白到真正的战斗没有那么儿戏，也明白界主不一定安全，更明白第一圣者没那么好拿捏。漓的死不但第一圣者的警告，还是他表达愤怒的方式。听到那一句我可从来不把你们当成神来看待，大家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下棋的人，第一圣者也不是棋子。
如果还是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那么，这里就可能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不得不说。
界主的陨落吓坏了很多人。
但是，在远古法器的奖励诱惑之下，仍然还有人二度上阵。同样的，挑战者还是魔兽，也一样是界主的身份。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
漓死于‘笑’的感觉破坏，一是远古法器的威力，二是因为这里是原始法域。如果在虚空，一位界主不会那么容易死于精神性的打击。所以，第二位上阵是石晶魔兽，没有情感系统，同时还拥有流沙一般的躯体。无论精神打击还是物理打击，它自身就拥有超强防御。
“我叫琼砂，石晶种族，界主级别，持有龙皇鳞甲。”流沙一般的巨人震声喝吼，摆明就是针对流火羽衣的。
在它眼中，四神盔只是废品。
元素打击和精神打击对自己都没有作用，连搔痒痒都不够。
唐士道继续之前契约，不抢夺对方的远古法器。面对种族血脉和本身躯体都有特殊之处的琼砂，唐士道也没有多想，法术照放，装备照用。只不过，琼砂倒真是不怕法术和物理打击的存在。它如同晶砂一般的躯体可以散碎卸力，也可以反射法术的效果。
不得不说。
在原始法域一层这种有限制地方，琼砂的躯体占了极大便宜。
场外的观众看到唐士道的法术被反射，再看到物理打击被流沙一般的躯体卸除威力，心想这一战大有看头。观众们不太清楚琼砂是谁，但都知道石晶种族对精神打击拥有特殊抗性。漓死后，琼砂还敢约战上场，证明它也不害怕四神盔的神奇功能。
“没用没用没用。”琼砂可不止防御，它还有强大的进攻手段。
面对唐士道的法术连轰，它完全是硬闯而过。
自持流沙一般躯体，琼砂无视一切法术和物理打击，它本身就有水形羽衣一般的特性。强行冲过法术网，举起手臂，仅仅一瞬间就在空中生成无数晶砂拳头。猛一挥击，拳头马上如同流星暴雨一般轰落。
唐士道轻巧闪避。
此时。
轰落的拳雨又自动转变，再次轰向闪避的唐士道。
不得已。
唐士道只能施放法术抵消拳头的效果。
众人看着都笑了。
这可不容易，这是第一圣者被逼无奈的应对。
“你抵挡不了多久，第一圣者。我知道你施放了一丝‘怒’的感觉破坏，但是没用。我是石晶种族，我不会被精神伤害杀死。甚至，我还可以这样做，把所有‘愤怒’集中到一粒砂子之上，然后……轰！”琼砂把四神盔的‘怒’集中一粒砂子，然后反掷唐士道的身边爆炸。
动作轻狂，仿佛想要戏弄对手一般。
很明显。
它本身的躯体特质太有利了，根本无惧四神盔的伤害。
晶砂躯体可以硬刚，可以散碎，可以镜反法术，也可以透明化让法术光芒穿透。软硬刚柔，神速缓速，琼砂都可以轻易做到，并且转换自如。更进一步，它还能以自己的晶砂躯体形成聚焦魔镜，让光芒法术增强十几倍的威力，轻松轰破唐士道的防御。
遭遇冰冻，晶砂躯体可以自我发热。
遭遇熔炼，晶砂躯体可以自我冷却。
迷雾，晶砂可以分散寻踪。
风暴，晶砂可以化为固岩。
琼砂几乎不需要龙皇鳞甲的保护，它本身躯体就是最有效的‘装备’。在虚空中，异兽基本都有天赋血脉之利。显然，身为魔兽的琼砂也拥有这种优势，而且非常高端的优势。这种躯体也许在虚空作战不算有利，但在原始法域一层，它的躯体几乎等于最无解的装备。
现在琼砂还没有使用龙皇鳞甲，大家却早知道这件远古法器的作用。
龙皇鳞甲不止防御出色，它还能进攻。
在虚空战场中，被‘龙鳞’切成碎片的异兽很多很多。特别是配合琼砂这种武者，龙皇鳞甲的‘龙鳞’发挥效果更强十倍。没一会儿，进攻中的琼砂果然不客气了。一页页透明晶石般的锋利‘鳞片’浮现，场外众人看到都笑了。
这种一加一大于二的鳞片不但有切割作用，更有镜反法术的效果。
更重要。
它的数量太多，攻击范围太大了，第一圣者想躲也躲不了多久。
不使用流火羽衣基本就是找虐。
看到满天的石晶龙鳞，再望着微微得意的琼砂，唐士道忽然淡淡说道：“我好像说过，没有王之领域最好不要过来挑战吧。你叫琼砂是吗，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说什么？”琼砂冷声喝响。
“你听不懂吗？真麻烦，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死’了，我随时都可以赢。只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遗言的机会。”
“你在胡说什么？现在要死的是你。”琼砂吼声更响。
此刻。
场外众人听呆了。
他们不觉得唐士道在吹嘘，因为这种决战打嘴仗是不会赢的。
“你确实拥有很强大的血脉躯体，也可以避免灵觉扭曲的精神破坏。只不过，无感无觉并不等于绝对的优势。反正你已经死了，我就说一下你和场外其他人都误会的东西。”唐士道在掌心慢慢浮现一团火焰。
没有太强威力，只是小小的焰球术。
琼砂也是退后一步，它无法用‘感情’辩识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但对唐士道的法术下意识提防。
众人也静静听着。
“这是焰球术，比火球术强一点，算是一个大火团吧。展示这个只想说明一件事，原始法域的本身物特性。相信你们都知道，这里法术只有基础效果，属于特殊的环境。在这里，界主或者魔法学徒都一样。你和我的战斗，实际就是比拼不一样的东西。”唐士道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琼砂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意思你和我的理解不一样，你根本不了解原始法域，你甚至不了解自己。我直接示范吧……焰球术是火焰，也可以说是‘能量’的状态，有点类似风息。我现在改变一下，例如这样子……它可以变成一团‘液体’。”
一个动作。
焰球术变形，扭曲，变成一团液态火流的状态。
“这有什么意义？”琼砂满脸不屑。
“我再变一次，它还可以变成这种等同‘固体火焰’的状态。这本领并不复杂，很多人都做得到。”唐士道轻轻抬手，又说道：“为什么说你已经死了？例如这样子，我说一句……不要动……你便不能动弹了。”
琼砂冷哼，正想振臂示威。
这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动弹了。
“你还无法理解是吧？我继续，就直接一点说明……你现在整一具躯体都不是你的，它是我制造出来的‘固体元素’晶石。明白吗，在刚才打斗的时候，我替换了你所有的晶砂。因为你本身无感无觉，所以你根本无法发现。”
“不，不可能……”琼砂试图再动，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说过，你已经死了。这不是一句预言，刚才你真的已经死了，只是你没感到死亡而已。现在操纵你躯体是我。例如我让你的四脚和躯体风化，只剩下脑袋，你便会这样……”
一挥手。
琼砂整一具躯体消散了，只剩一个脑袋。
“你认为无感无觉是对付笑哭惊怒四神盔的最好办法，事实刚好相反。对于有想法的人，盾牌是容易攻破的，利剑是最容易折断的，箭矢是最容易闪避的。把盾牌当成剑，把剑当成箭，把箭当成盾，这才是最难对付的手段。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你们大部分人都还没有了解法术的本质。”唐士道说到这里，一挥手，琼砂也彻底消散了。
只剩下一件龙皇鳞甲，静静飘浮场中。
此时。
场外众人都默然了。
他们很想反驳，可是琼砂死得太轻巧，他们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反驳。
“不要太得意忘形，第一圣者。如果这里不是原始法域一层，如果是虚空的其它地方，你根本不是琼砂的对手。”忽然间，人群中有一个罩在黑袍内的人影说话了。
对于唐士道的‘嚣张’他非常不爽。
心想你连界主都不是。
“这正是你们会死的原因。没有如果，这里就是原始法域一层，也只能是原始法域一层。你们的心态就像想在水底点火，想在火架上制冰，你们连‘环境’都没有了解，能够打赢我才怪。”唐士道笑了。
“这不是你赢了，只是原始法域让你赢的。”黑影再辩。
“如果这里就是虚空，你能够说‘不是你赢的，是你的力量让你赢了’这句话吗？”
“你……”
“你跟琼砂差不多吧？”
“哼。”黑影冷哼一声表示稍胜一筹。
“我们约在虚空一战。我赌一小时内你就会死，如果我输了，十大咒，三件远古法器，包括我的无限魔力大圆满都归你，怎么样？”唐士道淡淡说道。
黑影听着浑身颤抖，只咬牙无答话。
十个呼吸。
黑影再哼一声，整个人消失了……他不敢！
哪怕他比琼砂强一筹。
哪怕把战场换成虚空。
他还是不敢。
其他人也是摇头叹惜，包括一些自认跟琼砂差不多的界主也是一样，他们也没有这种胆量。第一圣者还不是界主，可是，他比大部分中下层的界主都强大多了。
大家不愿意承认的只是第一圣者的‘年青’。
不是实力。
第569章：造化之路：附生
“暂停吧，再这样打下去也没有意义。现在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你们的想法还没有纠正过来。原始法域是一个学习的地方，你们只认为它限制了你们的力量，却没想过它带来的好处。回去好好想清楚，想明白漓和琼砂怎么死的，然后再过来挑战吧。”众人都沉默间，奕叟闲皇忽然说话了。
可以说。
这是毫不客气的一记耳光。
弈叟说的意思跟唐士道一模一样，但是，从神上八皇的口中说出来大家都服气，唐士道这个小年青说大家都不服。
听到这些话，大家也松了一口气。
本来。
大家都以为在原始法域一层比较容易下手，因为这种基础效果对大咒压制最大。同时，第一圣者属于能量等级不高的强者，还未到界主的层次，在最有利的召唤法术方面，利用数量可以压倒他。再者，一个小年青的经验不会太多，对远古法器了解也不会太深。
种种条件看来，在原始法域比在虚空更容易对付第一圣者。
可是。
召唤的优势被唯一法术先祖召唤吊打成狗。
远古法器的优势，呵呵，研究四神盔八百万年的蛊组织还没有拿到手几个月的唐士道懂得多。
至于经验丰富的优势，呵呵呵呵，自己一群人被责为‘未懂法术本质’呢。
压制大咒的优势。
得了吧。
第一圣者唐士道根本没认真使用大咒呢。
弈叟说得没错，连想法都没纠正，光凭蛮力拼个毛线。在虚空中拥有禁魔之地，中立之地，永光之地，永暗之地，无魔之地，还有各种各样的限法之地。原始法域并不算特殊，可以说是最简单的限制。来到这里还装什么大爷，你不死谁死。
现实抽了两记耳光……漓和不琼砂的死亡。
嘴仗中唐士道和弈叟又抽了两记耳光。
这种时候，再自大的人都必须摆正心态了。界主可不是阿猫阿狗，死一个就等于崩塌一方世界。无意义的送死，再继续下去就是傻瓜了。
众人正慢慢散去。
忽然，迈步的星界女皇忽然回头，望着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淡淡道：“说到种族，异兽和魔兽都比我们强大太多太多。可是说到一个人，谁敢挑战稻草人先生。小哥也是一个人，拿一大势力的目光去看待他并不正确。再见了，两位，我要回去了。如果你们有兴趣跟我打一场，请随时通知我。”
说完，星界女皇头也不回走了。
众人听着都震惊了。
星界女皇不再看下去了吗？难道不怕法师网的成员支撑不住吗？还是说，她认为唐士道不会被谁压倒，唐士道能够熬到最后？跟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怕跟两人开打吗？
此时。
元灵法皇没有说话，只静静望着星界女皇离开。
百万龙皇微微抬手，但最终没有叫住星界女皇。
众人不意外。
神上八皇一般打不起来，因为他们代表的东西不同，不能太过私意行事。年寿更长的强者还知道，神上八皇以前并不是这八个人，有几个人因为战败而退居幕后，或是已经战死当场了。他们都代表着一个群体，所以神上八皇不允许失败。
唐士道离去，挑战却没有停止。
目前这阶段除了唐士道，其他人也在不断挑战。特别是法师网的法师，现在正有无数异兽和魔兽想趁真打的机会杀掉他们。本着杀不了唐士道也要打压法师网的心态，魔兽们此刻正疯狂挑战法师们。
随着唐士道两场战斗的传播和分析，之前想挑战的人都退缩了。
远古法器之赏虽好。
但是，也要有命拿才行。
兽王们沉寂了，只派出好手挑战法师网的成员。异兽们一直没有动静，或者说它们也乐意看到老二跟老三死嗑。总之，挑战大赛更热闹更激烈，豪强武者陨落也更多，只是身为主角的魔兽群体和第一圣者始终没有动静。
这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谁都知道第三场就是最终一战，最不留情的一场。
五天后。
一个微微意外的消息传开，东界械皇的弟子，蜘蛛王织宗败阵，重伤退场。又一天，北界符皇的弟子，冰壁文辰败阵，重伤退场。再一天，南界药皇的弟子，药师祈祝败阵，轻伤退场……三天内三位有名有号的俊杰败阵，而且都败在同一人手上。
它叫做无面，虚鬼无面。
听到这个消息，人们也是议论纷纷。不过，真正了解的人并不多，只有极少长者才知道无面其实是一个种族。在虚空中有一个专门修练刺杀之术的种族，无面种族。习惯上，以前的强者喜欢把无面种族称为刺杀种族。因此，后来人只知刺杀种族而不知无面种族。
虚鬼也不是正常的外号。
在无面种族，能够前往虚空进行任务，并且在无面一族中拥有最高声誉的一员才能获得‘虚鬼’的外号。除了族内的训练师未知强弱，在一般人理解中‘虚鬼无面’就是无面种族最可怕一人。
连胜三场。
人们还没来得及细查，又一个意外消息传开……虚空无面正式挑战第一圣者唐士道！
“什么？
“它是魔兽种族吗？”
“好像不是，它是异兽种族吧。据我所知无面种族本身是自然诞生的，没有血统模型。而且，无面种族的后裔不会改变，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型态。如果是魔兽，它们应该拥有血统模型，后裔也有不同模样不同生相才对。”
“为何挑战第一圣者？现在是魔兽的主场吧？”
“可能它们加入了魔兽的阵线。这是常事，你们也知道法师网有万万千千个种族，现在还不是同一阵线上。魅摩还是魔兽呢，她肯定站第一圣者这边。”
众人纷议，但也没有觉得太奇怪。
虚鬼无面加入魔兽阵营与否，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选择。
有人约战。
唐士道也第一时间接受，最快时间开启赛程。
进入赛场。
唐士道也是第一次看见虚鬼无面的模样。它跟人类的体型很像，手和脚更长得多。躯体是黑色的，很瘦削。手指特别修长，指尖也极锋利。全身拥有无数不规则的紫色斑痕，仿佛是利刃划伤之后留下的伤痕。无面的体表基本是光滑的，头部只拥有眼睛一种器官……嗯，或者说，它的眼睛其实只是一个散发紫光的凹痕。
无面拥有八枚眼瞳，刚好在头部排成一个圆圈。
不提其它。
光是从‘看’这一方面，无面拥有‘前后左右’四面的视力。
“我叫做无面，界主级别，拥有远古法器倒影匕。”虚鬼无面轻轻介绍，完全是魔法震动的声音，本身不会说话。
“我叫唐士道。”
例牌的回应不是多余，这是一种礼仪。当然，如果很不屑对方也可以不回应。
比赛开始。
无面一刹那就消失了。
疑似短匕的影子闪电袭击唐士道的脖子，同一瞬间，唐士道也闪电挥拳。这一拳没有格挡匕影，而是轰向另一边相反的位置。拳头击中无物的空间，却产生轰的一声震响。这时候，无面在相距几十米随机一个位置弹退，仿佛被一拳击退的样子。
弹退，立定，无面再挺直身体之后，胸膛正有一个拳印。
拳头轰出几道裂纹。
转眼。
这几道裂纹闪现紫光，又迅速愈合，变成紫色的斑痕。
“真厉害，我是首先在大家面前使用倒影匕。之前三场，我根本没有使用远古法器。”无面轻抚胸膛，不以伤痕为耻，反当成一种荣耀的勋章。在原始法域一层，体术被大大限制，对方能轰出这样一拳几乎不可能。这样的伤痕，足以自豪留念。
“你也不错。但，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唐士道不多话，知道对方不止这一点手段。
“嗯。准备玩真的了，你小心，别死太快。”无面忽然奇怪一句。
唐士道没有应话。
这时候，无面的背后仿如雏鸟破壳……八条龙蛇慢慢钻出，在背后形成特殊的鞭状翼翅。
看到这一幕观众们都震惊了。
这些龙蛇……
人们不禁齐齐望向百万龙皇，心想除了你，也没谁身上拥有这么多龙蛇头颅了吧？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作弊吗？那八条龙蛇每一条都强于无面本身，这局面简直就是九个打一个啊，你丫真舍得脸皮？
百万龙皇毫无动静，整个人只隐藏在黑袍之内。
其余六皇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是意料之外。
也在意料之中。
这八条龙蛇虽然不等于百万龙皇本身，但是，它们都拥有类似百万龙皇的经验和手段。哪怕不如本体本尊，相信也比一般分身更强力得多。现在这一局，无面变成了虚假的载体，百万龙皇的超级分身和唐士道一决才是真实。
此时众人也能理解，为了压制法师网，打败唐士道是必须的。
百万龙皇援手，实在不是怪事。
正想象间。
一道蛇影噬落，唐士道闪避挥拳。意外的，蛇影首端也有一个巨拳轰出，击中唐士道的拳头之际，两拳之间瞬间震荡出八十多枚法光符文。在这一瞬间，双方都极速施法了几十次。
唐士道弹退，皱眉。
蛇首也弹退，此时也现出真形……一个豪臂龙猿的上半身，连着一半龙蛇的躯体。
此时，半蛇之身的豪臂龙猿又摆开架势。
双臂的周围，数百粒法光符纹就好像萤火虫一般飞舞环绕。仅第一招，大家便知道现在的‘无面’也拥有神奇的图腾光符手段，完全不亚于第一圣者的神奇施法手段了。
现在的无面……不，应该说百万龙皇的附生体，它还有七个头没有动手呢。
第570章：造化之路：莲花化生
场外众人看到虚鬼无面的变化，一半是惊异一半是欢喜。虽然有点不屑百万龙皇的‘作弊’手段，但是，可以狠狠教训一下唐士道也是喜闻乐见的。在大家的心目中最好苦虐一下，或者直接杀掉唐士道。尽管拥有法师网的‘存档’可能复活过来，但死一次也能清理他身上的好牌。
对这种年少成名的无礼后辈就应该好好教训，不让他长长记性都不知道尊重前辈。
这时候。
无面背后长出的八个头除了豪臂龙猿，另外七个头也不同开展。八头之一，擅长体术近战是豪臂龙猿，此外还有擅长火法术的火鳞煌龙，擅长水法术的冰角龙魔，擅长风法术的电羽翼龙，擅长土法术的硫沙妖龙，擅长召唤古桐木龙，擅长刺杀的妖影龙鬼，擅长治疗的幻羽光龙。
八条龙蛇张牙舞爪，现在反倒无面本身什么事了。
仅仅一个动作。
瞬间。
整个战场就被法术暴雨覆盖，这是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打击，除非唐士道逃出赛场空间否则躲无可躲。
行家出手，一记就逼得唐士道无可抵抗。
法术暴雨过后，唐士道在治疗光芒中回复了本身的伤势，大家暗暗高兴之余也知道这只是热身。神上八皇之一的百万龙皇，哪怕附体分身也不止这点能耐。
未等大家多想，刚刚站定的唐士道忽然身形一侧，似在闪避什么。
可是。
在这一闪之际，他的小半边身体变得血砂烟雾消散。
无面这一边的妖影龙鬼仿佛没有动过，只是双爪飘散一阵砂烟，这些砂烟跟唐士道身上飘散的一模一样。
一阵法光闪华。
唐士道身边八只神翼鸦人闪现，未等附加增强法术，对面的古桐木龙一挥爪……八只神翼鸦人消散了。众人大惊，瞬间又想到这应该是‘反召唤’的放逐技能。其他人不容易做到，但百万龙皇的分身放逐唐士道的召唤并不奇怪。
毕竟，这些超级分身也拥有百万龙皇的经验和知识。
“哈哈……”
“最强手段也不起作用了。”
“他死定了。”
在原始法域一层召唤法术是最好用的手段，唐士道更拥有先祖召唤这种唯一法术，基本等于无敌的能力。可是，现在百万龙皇根本不需要召唤限制法器，它光凭反召唤的放逐手段就解决了问题。
大家望着唐士道木然的表情，心想这小年青已经无计可施了。
体术，法术，召唤，治疗。
无面现在已经拥有最完整的攻防体系，同时还是半个神上八皇级别的存在。
这时候。
赛场的空间突生异变，数百道雷光闪鸣，唐士道背后同时浮现一个雷霆虎人的图纹。不需要变形的虎人变身，神纹，只有极少数人才可以修练出来的技能。雷光一道接一道闪鸣，场外人们心中一紧。这是英姿虎武月儿使用过的技能，也是她和第一圣者的双修法术。
这种虎人变身法术有什么可怕之处？
很简单。
可怕就是这种雷霆具象的王之领域，它拥有一种特殊效果：麻痹！
一般情况下。
在虚空是法师炮台克制召唤，因为法师炮台可以群伤群杀。召唤克制体术，因为体术打召唤兽可能会累死。体术又克制法师炮台，因为体术可能用刺杀手段一击秒掉法师炮台。换而言之，如果武月儿只有多重领域和王之领域，她的弱点就是大群大群的召唤兽。
但是，王之领域多了一种‘麻痹’的特殊效果，她就没有弱点了。
只要动作迟缓一点，攻防速力削弱一点，无论有多少召唤兽都不影响武月儿。那种麻痹效果还会越来越强，在无法否决的情况下，召唤兽打武月儿最后连她衣角都摸不到。甚至说，她可以不理会召唤兽，直接搜寻隐藏在召唤兽群中的法师敌人。
为什么能够称为英姿虎，只因为武月儿没有弱点！
想要否决这种王之领域的麻痹效果，除非敌人拥有圣之领域……圣之领域需要什么前提？大咒！
无大咒，无圣之领域。
所以看到唐士道使用虎人变身的完美三体系，人们不禁暗叫可惜，心想就算神上八皇出马，第一圣者也没有这么好糊弄。毕竟这里是原始法域一层，毕竟这家伙是能获第一圣者评议的怪物。
下一秒。
幻羽光龙一挥爪，整个空间猛然进入昏暗模式。
在昏暗中，一枚枚光团飘现。
这些光团正散发着无比柔和的光芒，仿佛能够‘洁净’一切不利因素。乍一看来，这景象又有点像神国的永光之地。此时此刻，天空闪鸣的雷光都变得柔弱，似乎由暴烈变得温和。
“喔喔……”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
场外众人都大笑，他们喜欢看到唐士道吃瘪的模样。鲲鹏，红莲鞭，经验之石，这个小年青掌握的东西太多了。他应该把这些利益分给老前辈们，这才是一个新秀应该做的事情。好像奥灵，禅九，疯神这类人最讨厌了，明明只是晚辈，却一点礼数都不懂。
现在大家反而觉得百万龙皇作弊作得好，就应该这般踩踩他，让他更懂事。
此时。
虚鬼无面忽然开口问话：“第一圣者，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唐士道望着他，只轻轻摇头。
无面笑了：“要投降吗？我勉强可以控制一下，不让它们杀了你。”
唐士道轻呼一口气，慢慢说道：“不是，我只是有点失望。这样水平还差一个级别，本来，我还想借助外力完成一些特殊事情。没想到，你们的能耐仅仅只是这一点。”
听到这话无面没有反应，八条龙蛇却惊讶了。
场外众人也是大惊。
转眼间。
唐士道也不多话了，一挥手，一股流火披覆全身。不到三个呼吸时间，唐士道身上披覆一层火红的燃烧铠甲，背后也有八条火焰龙蛇伸出，就跟百万龙皇的超级分身一模一样。两者不同的一方是血肉分身，一方是流火分身。
场外众人脸色大变，但隐隐感觉还是百万龙皇的超级分身更强半筹。
没等想完。
赛场空间再一次骤变，一朵朵红色火莲具现，一下子把整个空间变成莲花世界。同时，流火羽衣变成铠甲和八条火焰龙蛇都附加了某种特殊效果。表面上好像没有变化，可是，燃烧铠甲和火焰龙蛇已经多了诡异的红莲图纹。
无面愕异：“流火羽衣和大红莲术拥有相生相成的效果？”
唐士道平静应道：“任何法术都有相生效果，只看你怎么用而已。好了，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挥手，示意。
八条火焰龙蛇毫不客气涌上。
对面阵势，体术最强的豪臂龙猿第一时间冲上迎敌。毫不犹豫，挥手就是最强一拳。同样的，流火羽衣化成也有一头流火型态的火焰龙猿，它同样最大力量一拳迎击。跟大家猜测的一样，百万龙皇确实更胜半筹。豪臂龙猿震退，臂折，但火焰龙猿整条手臂都炸碎了。
战场之上。
没有留情。
几乎同一刹那，豪臂龙猿定身反冲，另一拳头再轰，全力一击把火焰龙猿打碎了。
“吼吼！”场外众人大声呼吼。
以贺胜利。
转眼，被轰碎的火焰龙猿身上盛开几朵火焰红莲，一个呼吸就在红莲绽放中完全回复了原型。再度归原，火焰龙猿气势不减一丝，甚至有点微微提升的模样。这时候，轮到它毫不客气冲上来了。
古桐木龙挥爪治疗，同一瞬间，火焰木龙也施放‘治疗干涉’，破坏古桐木龙的援助。
此时，其余六条龙蛇异动。
同样，六条火焰龙蛇也紧盯不让机会。
一瞬间两只龙猿就恶战了数千拳，令人意外的，本身损伤的豪臂龙猿还是轰杀了火焰龙猿。只不过，轻伤变重伤的它，马上又面对二次复原过来的火焰龙猿，一只气势更强的火焰龙猿。
古桐木龙再次挥爪。
一股异常能量波动扩散，仿佛有消融一切的效果。可是，触及八条火焰龙蛇之际又停止。
此时空气仿佛正有两股能量冲突，却只能泾渭分明的各据一半。
“圣之领域也否决不了？”无面微讶。
“我的大红莲术也有圣之领域。”唐士道淡淡道，表示百万龙皇的手段对付不了自己。
“它怎么复活的？”
“不是复活，是重组。它是大红莲术王之领域的特殊效果：莲花化生！一般血肉之躯不如远古法器，不过百万龙皇的龙蛇比寻常血肉之躯更强力。即使这样，它们还是比不了流火羽衣加大红莲术两者之和。“唐士道淡淡道。
场外众人都震惊了。
很直白的说明……这是远古法器的胜利。大红莲术的效果加流火羽衣，神上八皇不亲自动手都没办法。大家也知道百万龙皇远不止这点水平，它拥有无数个头，这只是其中八个而已。但，第一圣者也是十大咒，这只是其中一个。
“很棒。对的，闹刷应该结束了。”虚鬼无面忽然一笑，匕影闪动。
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之中，八条龙蛇被切割了下来。
背部的紫烟轻爆。
瞬间，虚鬼无面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你切掉了百万龙皇的分身？”唐士道微微意外。
“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神上八皇，对吗，神行白马白胜男小姐？”无面抛了抛匕首，转望场外的白胜男轻道。
场外，白胜男皱眉：“喔，是你？你跟踪过我？”
无面倒不否认：“可惜没能够跟上。”
白胜男微讶：“哼，你能跟上我也不叫神行白马了。老唐，这家伙速度不慢，你小心啦。”
事情一变再变，众人的脑子都成浆了。
听到白胜男提醒唐士道，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唐士道的朋友第一次提醒他。
这时候。
八条切断的龙蛇盘卷一团，转眼间又变成一个八头的巨兽。没有愤怒，依然冷静的望着唐士道和无面。从这一刻开始，它的对手似乎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无面的能力未知，但流火羽衣和大红莲术几乎无办法对付。
“你来还是我来？”无面轻问。
唐士道不答话。
伸手。
祭出黑洞铳，仅一**雨般的连射，八头巨兽彻底消失了踪影。
场外观众们窒息了。
无面的声音却还有笑意：“好可怕的武器，那些子弹都是最强法术‘黑洞’吗？”
唐士道收回黑洞铳：“少废话，打吧。你放心，我不用这东西。”
第571章：造化之路：新一代
在虚空，黑洞法术不算可怕。
不过在原始法域一层，它是绝对的恐怖。除了另一种湮灭，黑洞就是最强两种威力法术之一。原始法域一层只有基础威力，换而言之黑洞就等于最强威力。一种武器能够像暴雨发射超小型的黑洞，抵挡不住是理所当然的。百万龙皇的分身在虚空可以抵御这种攻击，但在这里它本尊都挡不住。
这样的武器，它在原始法域一层基本是无敌的。
“你确定不使用吗？其实我不介意。虽然它很可怕，但我自信能够全部躲开。”无面再次抛了抛匕首，身边的空间渐渐变化。光芒开始褪淡，空气开始迟缓，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慢慢减速了。
“大迟缓术？”唐士道收回流火羽衣的八条火焰龙蛇。
身上燃烧铠甲迅速消退。
最后只剩下双脚有一双火焰战鞋，四支小火翼在鞋子后侧张开，提供一点速度加成。
“正确。”无面也不否认。
“还有一种呢，你故意隐藏自己体表之下是什么？”唐士道也不着急进攻。
“很意外，你居然感应到了？好吧，毕竟你也不是普通人，其实它是……大阴影术！”无面说话时身边又度一暗，整个空间叠加双重的滞碍：“因为你也有大阴影术，我倒不想拼斗相同法术。”
“它才是你刺客的倚仗吧？”
“两种都是。”
“不，大阴影术才是你的最大底牌。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样，我知道你接受八条龙蛇是有原因的。”唐士道平静道。
“喔喔，看穿了吗？”无面微讶。
这时也没再掩掩藏藏了。
背后紫光轻爆，黑色壳质的表皮二度破裂，八条怪蛇一般的黑色触须延伸出来。能够看见，上面正有不同的紫色咒文，大概就是百万龙皇分身的能力。这不代表无面盗取了百万龙皇的能力，只能说它利用某种方法暂时‘复制’八条龙蛇的能力。
跟之前不同。
现在这八条触须是受无面自己控制的，更有不明的增强。
看到这一幕。
场外众人的脑子都快炸了。这是第二个，除神行白马白胜男之外，无面是第二个当面挑衅神上八皇的人。白胜男还是声明学艺超越，无面却直接坑了百万龙皇一把。更离谱的，现今百万龙皇就在场外，它等于当面甩了百万龙皇一巴掌。
此时众人都不敢望向百万龙皇，生怕会迁怒自己。
“很不错，来吧。”唐士道眼中略微失望，勉强，无面比刚才强多了。
“好。”无面轻一点头。
在这一点头的瞬间，它整个人定住了。
如同影片定格，它忽然变成了画中的静物。同时唐士道也一刹挥拳，对着空无一物的空间猛击。但是，令人意外的，唐士道一拳挥空了。那突然出现的影子匕刃真是影子，拳头没有轰中任何东西，跟前一次的结果完全不同。
另一边匕首闪划，失手的唐士道也如游鱼一般滑开了。
“喔？好可怕的皮肤，居然在匕首割中之时移开。我当刺客这么久，第一次把匕首贴到对手皮肤上都割不伤人。”无面身现一旁，微微讶异。
“你刚才不是倒影？”唐士道摸了摸脖子，感觉还有一丝能量侵入，但一抹就散了。
“这柄倒影匕拥有‘倒影’的效果，还拥有‘倒影的倒影’效果。只要速度够快，真真假假完全可以随意切换。唐大师，虽然你是充能炼器大师，但你并未很了解远古法器的常识对吧？”无面停了动作，正思考第二回合怎么来。
“什么常识？”唐士道也等着。
“比如说，在所有远古法器之中，武器一定比铠甲攻击力强，铠甲一定比武器防御力强。你对战过开天棍，知道开天棍有多强吧。你的流火羽衣属于特殊防御法器，而我的倒影匕是武器。懂吧，倒影匕的攻击比流火羽衣强。”无面说了一个常识，这还真是常识。
“我同意，但这跟我们的打斗有什么关系？”唐士道笑问。
“你不该把铠甲变成鞋子。”无面一笑。
眨眼间。
无面再一次挥舞倒影匕。这一次它不是攻击唐士道，而是在自己另一手臂上挥划。匕首迅猛切割，一直割到自己的脖子为止。看到这完全是自杀的举动，场外众人都傻了眼。
怎么回事？
虚鬼无面脑子抽风了吗？
基本在一眨眼间，另一边唐士道左臂炸出鲜血，血痕一直延伸到脖子之处。
鲜血飞溅。
一击割喉。
“不好意思这还是‘倒影’，实际倒影匕并没有割在我身上。”无面丝毫没有大意，它才不相信这样一刀就杀了第一圣者唐士道。这一刀能够见血已经满足了，也可以暗暗布置新的战术。
“咳咳……”唐士道没有治疗。
也不想治疗。
这是战斗的礼仪，也是汲取战斗经验的手段。
完人体质自行回复伤势，皮肤上面却还是有一条划痕未愈。
“咳……不错，远古法器的武器确实比铠甲攻击强，不过这样还杀不了我。还有什么招，在结束之前赶紧用吧。”
“能问两个问题吗？”
“可以。”
“我使用倒影匕割到你皮肤的时候，你怎么抵挡伤害的？”
“人修的触感。”
“喔，对对，你是人修。第二个问题，刚才一招你本该死了。但你只是重伤，不算致死。我大胆猜测你已经提前躲闪一下，所以倒影匕未能真正致命。请问一下，你怎么做到的？”无面真心没有动作，没想趁机偷袭。
“人修的听感和心感。”
“心感？”
“对。视听嗅触味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弈叟先生也有这种能力，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介意这样跟我说话，因为你可以从平常‘交谈’中听出敌人举动……嗯，说到心感，大胆想象一下，你可以预知我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可以预知，我已经无敌了。”
“那是？”
“只是大概估计，或者说在你有这种想法之时我可以感知一点。结合你的说话，动作，大概提前一点知道你的攻击。因为不能完全估计，所以我才被重伤了一记。当然，你的速度才是重点，不然也伤不了我。”
“听起来，我跟你聊天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无面还是没停嘴。
明知道唐士道可以从‘听’中获取资讯。
它仍然无惧。
人修有成的都是怪物，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是，怪到这种程度的人真心不多见。听别人的说话，看别人的动作，感应别人的心思……这样居然可以提前判定攻击？如果无面不是刺客，速度够快，恐怕连摸都摸不到唐士道的衣角。
这时候。
场外的人们也明白，为什么唐士道不介意跟无面傻傻聊嗑了。
这怪物……他的‘听看说’都是战术。
“再来一记应该没用了。”无面还是没有住嘴，倒影匕再一次挥划。
这一次。
众人基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间，无面就像被一个不知名的拳头轰飞。连连转了几个圈才停止。黑壳一般的体表裂好数十道紫痕，中间是一个拳印的深凹。
场外众人都傻了。
第一圣者是怎么躲的？又怎么打的？大家根本理解不了。
“你能攻击倒影？”无面也惊讶。
“不能，我是听过并且记住倒影匕的声音，然后直接攻击倒影匕的本身。”
“你不止听到人，还能听到武器的声音？”
“嗯，毕竟它在我身上割了一刀。”
“呵呵，你是故意被我割的，为了真实听一听倒影匕的声音？噢，算了，不问这种无聊问题。热身差不多了，应该正式进入决战了。怎么样，等我一下子？”
“嗯。”唐士道示意你随意。
不管无面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这些在完人体质的面前都是资讯。
花样越多，在唐士道心中越是清晰无遗。
无面倒也不介意。
它连神上八皇都不害怕，自然不会害怕唐士道。在虚空有很多信心十足的人，例如白胜男，又例如无面，甚至唐士道本身也都是这一类人。
“先脱掉铠甲吧，毕竟太重了。”无面自言自语，身上甲壳一般的光滑皮肤慢慢烟化。
“倒影匕也要出鞘了，装在刀鞘里还不够锋利。”一抛匕首，倒影匕也慢慢烟散了一层。
“触须太碍事，收回来吧。”一话刚落，八条触须化为符文回归。
触须消失了。
符文却在无面背后变成八道法纹。
此时此刻。
所有人都看清了无面的真实体态……它是烟雾！严格来说，它是拥有类人型态的黑烟，比琼砂的流水躯体更高一个等级。同样的，倒影匕出鞘之后也是烟影，完全没有真实锋刃。
“我这是次祖血脉。”无面又说话了，它就不怕唐士道听得更多。
“不懂。”
“你的无限魔力大圆满是元祖血脉。如果深虚空的历史记录没有错，它应该跟奥灵女士一样，叫做元祖奥体，而不叫做奥能亲和体质。奥能亲和体质连次祖都不算，三代四代之后的血脉了。”
“深虚空？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升界主的都知道，这不算什么。”
“这么说，你是打算成就自己的大圆满才来挑战我？”唐士道有点懂了。
“对，不然拿个远古法器奖励有什么意义。真正的好武器，拥有一件就足够了。而且我是异兽，次祖血脉呢，凭什么听一个魔兽首领的说话。”无面示意场外的百万龙皇，表示我们不是同一阵营。
听到这里。
众人身心都有些寒意。现在局面超出了控制……不，已经超出了想象。
这两人已经不是大家可以理解的层次了。
第572章：造化之路：夺食天地
毫无疑问，神上八皇这批人属于上一代豪强。估且不论他们的实力如何，在以前和现在他们都是霸据顶点的超然存在。习惯性的，大家把白胜男这类人物称为新一代，除了她还包括湖仙，哑僧，甚至星界女皇麾下的深空夫人这一群人。
上一代和新一代有何差别？
很简单。
在人们的寄望中，新一代是可能接替神上八皇成为新风标的存在。这不是说他们能够把神上八皇踹下去，而是他们可能拥有同样的力量与声誉。例如哑僧要是顺利晋长，他绝对可以成为老好人，黑相先生或白相院长这样的存在，甚至更高。
唐士道也算新一代。
从他获得第一圣者的评议开始，大家已经把他计算进去了。
相对的。
新一代对某个种族是好事，对其它不同阵营则是相反的不利。敌人群体中出现一个天才，己方群体永远不会觉得高兴。别说有本领，哪怕唐士道跟哑僧一样低调，不做任何事情，魔兽和异兽仍然一样想要除掉他。
虚鬼无面的出现，一是它本身的想法，二是异兽打压人族天才的必要之举。
不需要仇恨。
只不同立场。
好比你跟朋友猜拳，在那一瞬间你也只想着胜负。
此刻。
战斗一旦进入‘全力’模式，一切杂音和烦扰都自动消失，只剩下最简单的输与赢。
唐士道重新披覆流火羽衣的铠甲，增强防御。不过，已经出鞘的倒影匕变成了烟雾状态，它的属性远不止烟雾，甚至就是影子。在无面的神速切割中，倒影匕轻易穿透了流火羽衣，在唐士道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深痕。如今再没有复杂的计算，只凭双方的经验和能耐对决。
一匕划完。
唐士道的胸膛马上划出一道深痕，但是胸前不见鲜血。因为，这一条深痕正是一条虚空裂缝。在无面攻击之际，唐士道也猜到流火羽衣防御不成，及时将一条虚空裂缝移至攻击的位置。
“好恐怖的能力，居然能够扭曲虚空裂缝。可惜……”无面仍然没有停嘴。
此时。
唐士道被割中的胸膛没事，伤痕对应的背部却溅出一股鲜血。
攻前，伤后。
倒影匕的作用真是防不胜防。
“还继续吗？”无面也没有追击，此时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你不停说话是故意的吧？”唐士道皱眉。
“没错。”
“明知道我可以听到和感到，你却故意说个不停……我明白了，刚才你的举动是假的。”
“对，没错。所谓的说话可以是谎言，心中念头也可以是自我欺骗。你的人修六感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那我干脆来一场自我欺骗就行了。现在我说的话，想的事，全部都是随意的胡思乱想。真正攻击是我的躯体本能，以及倒影匕的天性杀戮。”无面一点都不隐瞒。
它知道在人修六感的面前掩饰没有作用，干脆直接说明。
“以假乱真？不错。”唐士道赞叹。
“人修是拥有完美感应，不过世事却没有完美。再漂亮的花，有人伸手掰碎它就不漂亮了。”
“故意破坏完美，有意思。那么，也该我了。”
“请便。”
胜负之争，甚至可能是生死之战，两人却没有紧张。真正拥有自信的人物不管面对什么都同样淡定。唐士道抬手，握拳，刹那间整一片空间多了无数枚眼瞳。每一枚都像活的眼瞳，仿佛能够看破一切虚妄。
场外人们看到这熟悉的王之领域具象，不禁想到那个曾经名动神国的奇人。
下一秒。
这些眼瞳又度扭曲，变形，幻化，转眼间变成一张张欢喜，愤怒，悲哀，快乐，惊恐，憎恨，贪婪，厌烦，倦怠，忧郁，紧张，激动等等不同表情的人脸。这些不是精致的人面，只像最简单绘画的表情描写。这些由眼瞳变成的人脸没有参与感觉，反有一群局外人。
仿佛，它们都是不干事的存在。
更奇怪一点，这些人脸都是不同的大小和表情，没有完全相同的，一些怪脸更是一半哭一半笑的表情。
“圣之领域？”无面微微讶异。
“嗯。”
“小咒只能诞生王之领域，大咒才可能诞生圣之领域。唐大师，你的人修水平已经可以媲美大咒了吗？好吧，我好像问了一句废话。看起来，我想打赢没有这么容易。幸好这里是原始法域一层，体术只有基础威力。”
“圣之领域可以增强十倍效果。”唐士道提醒。
“我知道，它还可以否决敌人品阶不如的领域效果，例如驱除别人的领域和王之领域。”无面微笑道。
到了这一步它仍然无惧。
自信的人物，一般都拥有自己的底气。
“那么……”无面再次举起首匕，正想出击。忽然发现身旁不远就有一张怪脸，一张好像正想鼓惑别人的骗子的脸。那种感觉，它仿佛正准备做出某种战术欺骗。或者说，它同步了无面的内心想法。
“惨了……”无面见状一叹，与此同时唐士道已然闪近，瞬拳轰中它的胸膛。
一拳轰击。
无面整个人被打散了。即使它拥有烟雾一般的躯体，这一拳仍然轰至重创。
“可怕，我的感觉好像被打乱了。”无面的烟雾躯体迅速聚合。
它发现自己看到的颜色，听到的声音，触感的冷热都变得混乱不堪。甚至说，现在还会看到冷热，听到红蓝黄绿，触到杂乱声音，整个感觉系统都已然错乱。
“只是暂时的，凭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回复了。”唐士道也不否认这种感知破坏。
这时候，他的拳头上也有一支匕首贯穿。
无面还拿着倒影匕。
这支匕首只是一个影子或一团能量。它的存在只说明，仓促之间，无面同样还以了一击。
“这个‘暂时’很致命，我们对决一秒钟就可能决定生死。”
“我也是这样想。”唐士道也不客气。
人影闪连。
怒拳乱轰。
无面在感觉错乱的一刻，整个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拳轰身散，散乱再聚，再聚再打，转眼二人就攻防几十回合。当唐士道停手飘开之际，身上也被刺穿几十支匕首，犹其双臂上面密集钉入十几支。
“再不卖力就死定了。”此时无面连声音都错乱了，有一种半机械式的异常。
说话间。
无面的右臂黑烟忽然发亮，如同染色一般，整条手臂眨眼间变成了光芒型态。
黑色的躯体。
光白的右臂。
场外众人下意识望向元灵法皇，心想是不是这位元祖元灵作弊了。可是，元灵法皇只轻轻摇头，表示我还没有这么闲，自己切一条手臂送给无面。但它的微笑也表示：这确实是元祖元灵的手臂。虽然不是我的，但异兽种族的顶层有很多元祖元灵，我没送，不代表别人不送。
众人读懂这种‘跟我一样牛掰的还有一群’的表情。
心想异兽种族果然不愧是第一。
人家霸据的是整一个虚空，其他种族才小小占领几个角落……双方的底气完全不一样。
“它能用一会。但是，我觉得赌一拳比较好。”无面认真说道。
唐士道没有说话，只是握拳准备应战。
无面也不想浪费时间。
身影闪动，光拳如一瞬闪华。刚有轰击动作，拳头已经轰到唐士道面前。在这一瞬间，整片天地都发生了异象。那条手臂一下子闪光，照亮了整片天地。仅仅一刹那，它又像吞噬所有光芒，将天地光华集于一拳之上。同一时间，唐士道也在一刹那挥拳，迎击集天地光芒于一击的拳头。
这种硬拼硬的打法最蠢，但也最容易分出胜负。
两拳相击。
光芒烈爆，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一时间，双方看似势均力敌。但，唐士道估然从体内贯出几十柄鲜血组成的倒影匕，仿佛是来自身体内部的破坏。众人马上意识到，这是无面划伤唐士道之初就布置的手段，倒影匕的奇效，连伤害也能潜伏影藏。
势均力敌之下。
唐士道突受致命重创，平衡自然打破坏了。
下一秒。
无面的躯体烟消雾散……它被无数只鲜血变成的拳头轰成了飞烟。
场外。
所有人都傻了眼。
剧情一再反转，他们连想象都来不及。
此旋只有一小撮人才回神醒心，猜想这不是无面的计策，而是唐士道的预谋。无面确实在唐士道的体内潜伏了致命招式，可是，这可能是唐士道故意中招。
“因为人修力量？”无面已经被轰出赛场之外，光芒手臂也被轰散。
“嗯。我的人修程度可以绝对掌控自我，不可能有外力渗透内部而不自知。除了人修，我还苦练过大枯竭术，本身不可能被负面力量入侵欺骗。你想催使我的鲜血‘暴动’‘反乱’更不可能，我可以完美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一根头发。”
“原来是我被算计了，还以为藏了一手好牌。”无面苦笑，也不打算再回赛场了。
正想说话弃权。
忽然。
赛场内部的强光迅速液化，迅速汇成一个‘光人’的模型。同时，这个光人又像漩涡一般，从赛场另一半的创世云图中抽取云雾和光符。大家不用多想，只有元祖元灵才可以这样融合自然和借助自然。
几个呼吸之后，光人才像生命一般长长呼吸。
不得不说，它的样子跟元灵法皇的人形状态有九分相似。
“我只有一小时，因为是借来的能量，过时即散。”光人开口了，它没有自报姓名，相信只有无面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看样子，它也要挑战一场。
“谢谢。”唐士道本是一脸讶异，忽然又轻笑道谢。
“嗯？”光人奇怪了。
“谢谢你的提示，虽然你是无意的，不过我却想通了。之前我一直想借助强大的对手刺激自己，其实是错的。不需要依靠别人，我自己就可以做到。”唐士道长长呼气，整个人都进入一种微妙状态。
“什么意思？”光人还不太了解。
“三无的方法……例如这样子……”唐士道不再多话，闪到赛场另一端，创世云图的旁边。伸手，贴在云墙之上。瞬息间，唐士道身上的虚空裂缝就像饕餮之口，疯狂吸入创世云图的云雾。
更古怪的。
创世云图一点不吃亏。它也张开巨口，瞄准唐士道身上的虚空裂缝，抽离，吸取，吞食。
一时间，双方进入互食状态。
第573章：造化之路：始元蜕变
唐士道与创世云图进入‘互食’状态。
第一时间，神青华和几十位不明身份的老者闪入赛场之内，隐隐把唐士道保护隔离。这时候他们的表情只有一个意思：谁都不要打扰，谁打扰就杀谁！原始法域的大佬们一般不会特别保护谁，但是，所有的‘学术’与‘研究’都受保护。
换句话说。
现在在这些大佬们眼中，唐士道就在做一场前所未有的学术实验。
他们也不管唐士道可以获得多大成就，他们只关心这一次实验能不能成功。如果成功了，这种经验又能不能复制，或者对后人有没有良性启迪。作为原始法域的大佬，他们真的只关心学术，只重视学术，对外界争斗完全不感兴趣。
场外的观众们也一样理解这种特殊举动。
这群人可能是远古时代的强者，也可能更久远得多。对他们而言势力和种族都无意义，连岁月时光都是浮云，他们只钻研学术……内心只有学习！
原始法域之所以叫做原始法域，因为它等同虚空唯一的官方学校，而这群人就是永远不变的领航人。
没人想在这里坏事。
坏事的也被打死了……绝无例外！
唐士道也知道身边的变化，但并没有理会。哪怕真的有人冒险刺杀，自己还有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可以阻挡。假如旁人冒然加入这场互食，可能一秒钟就会被吞蚀消融。现在可是虚空裂缝和创世云图的互食，自己仅仅是引导者，双方能量有多大自己都无法确定呢。
此时。
虚空裂缝疯狂吸汲云雾，创世云图也同样吞食虚空裂缝的本身。
身处其中。
唐士道只是一心一意地‘观看’它们的运行。不是想看这种结果，而是想看清它们的原理。无论虚空裂缝还是创世云图，本身都是不容实物的。虚空裂缝只是一道门，创世云图只是一团图形文字。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甚于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
现在，它们产生了相同的作用。
隐隐间。
唐士道开始觉得这不是一种互食，这更像一种‘互补’。虚空裂缝在借用创世云图的知识，创世云图在借用虚空裂缝的空间与能量。它们本来是不相遇的，因为自己，它们有了沟通的渠道。更想深一层，这也是其他人无法做到的事。
首先。
自己曾经创造过大咒，两次亲身感触过虚空裂缝。
其次。
自己独力进入原始法域，又是亲身体会过创世云图的神奇。
除非满足这两条件，否则，其他人就算完全模仿也无法复制同样效果。能够创造大咒的不知有多少人，但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貌似只有奥灵和禅九等几个人做到。因此，唐士道不觉得原始法域的大佬们能够看出什么，场外观众就更不用想了。
抛除杂念。
放空心灵。
唐士道在观看一段时间之后也慢慢融入这种状态。得益于全知道之眼的知识和虚无世界的踏足，唐士道实现启动之后的第二步：沉浸！
在海量知识和无限空间的对流中，唐士道因为全知之眼和虚无世界而承受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
唐士道疑似同时化身两者：虚空裂缝和创世云图……仿佛自己跟自己在交流。
当然这不是真实，这只是一种感觉。
在沉浸期间，唐士道能够越来越清晰看见两者变化。不管是虚空裂缝，或者是创世云图，它们都拥有独一无二的存在特性。它们是无法复制的，也无法夺取，只不过……它们可以被模仿！
在心念一动之时。
唐士道同时展开右手手掌。转眼间，掌心上浮现一道虚空裂缝。它没有扩张，也没有虚空能量喷涌。它非常平静，只慢慢变形，慢慢变成一颗圆球状的黑团。纯黑质地，内部拥有星光点点，如像是奇奥的宇宙缩影。
场外的观众们惊讶了。
界主级别的人都经历过这一幕：这是晋升界主的异变，诞生私属位面和宇宙心的瞬间。
奇怪是。
在原始法域不可能实现，因为这里能量不够丰沛！
黑团诞生，周围空间又有新的虚空裂缝诞生，之后又好像创世云图的吞噬夺食一般，这些虚空裂缝被强行拖入了黑团内部。跟创世云图的吞食不同，这些虚空裂缝无法从黑团中吸汲什么，只像飞蛾扑火一般融入了。
未等众人惊异。
刹那。
黑白世界再度降临。在没有战斗和没有外敌的情况下，唐士道忽然启动无色的王之领域。大家正奇怪这种反应，黑白世界又有无数黑柱和白柱升起……直接进入圣之领域的层次。外人自然不知道无色，却知道王之领域和圣之领域。此时原始法域的大佬们都奇怪了，不明白这小家伙在干什么。
打是肯定没人打的，谁会傻到一次对上这么多位大佬。
没有敌人，第一圣者启动圣之领域干嘛？
自我表演喧嚣？
呵呵，第一圣者又不是白痴。
众人正思绪不明，忽然，唐士道掌上‘宇宙缩影’黑团忽然分裂一个纯黑的黑球和一个纯白的白球。感觉上它们跟宇宙缩影是一样的东西，但是，它们又好像是无法理解的存在，连是否真实是否错觉都无法肯定。在观众们的眼中，它们就是一个‘无’的东西，也许并未存在。
一眨眼之后。
果然。
纯黑黑球和纯白白球都不见了，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宇宙心？”
这时候，旁边的神青华禁不住讶然轻声。看到唐士道手上的宇宙缩影变成宇宙心，他脑子也迷糊了。他不明白，场外的界主也不明白……私属位面呢？没有私属位面的诞生，就不可能有宇宙心的诞生。在正常情况下，私属位面由虚空裂缝开启，吸收足够的能量之后才会初步成型。
当私属位面彻底成型，宇宙心才会第二步……不是第一步，宇宙心是位面世界诞生之后的诞生。
假如位面世界是一台电脑。
位面形成就是第一步拼装机子，然后才是通电和安装软件。
现在是怎么回事？
私属位面呢？
“位面世界在宇宙心的内部。”众人都茫然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禅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赛场中了。此时她也奇怪望着唐士道，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她无法洞察。
场外的众人听傻了。
位面世界藏在小小一颗宇宙心的内部？
如果这不是禅九说的，他们简直想冲上来把说话人的嘴给撕了……这不可能！配置反了，应该是广阔宇宙中包容着一颗宇宙心，而不是宇宙心包容了宇宙……两者不可能反过来，就像文字里不可能藏着一本书，图画里不可能藏了一间屋子。
此时。
宇宙心慢慢扩大，又一次颠覆大家的常识。
很快，变大的宇宙心忽然间崩溃了，迅速瓦解，随之被创世云图毫不客气的吞食了。这是百分之一百的失败晋阶，大家都尝试过，有些人这样失败过几十次。正想笑的人们没来得及笑，下一刹那，一枚专属的‘信仰’标记浮现在唐士道的右手上。
界主的晋阶仪式，最后一步完成了。
没有增长。
没有威能。
没有变化。
唐士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凭空多了一枚信仰标记。
“这怎么可能……”观众们真傻了。
晋阶了？
界主的神性呢？界主的威压呢？界主的气势呢？哪怕之后能够掩藏，在晋升之初谁都会有一次惊天动地的演绎啊。你是怎么回事，得罪了虚空还是得罪了法则，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变晋升啦？
场面一片死寂。
此刻，唐士道身上所有虚空裂缝都消失了，创世云图也不再注入云雾。
一切慢慢平静下来。
只有唐士道本人一丁点儿的变化都没有。这么多的异象发生，似乎所有人都有受益，唯独唐士道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大家真可以感应得到，唐士道真是一丝变化都没有。
“大界主神士道？”神青华讶然间也有微笑。
“我的姓氏呢？”
“简称才叫‘神唐’。尊称重名，广称重姓。一般的虚空习惯，威风显自己的名，但荣耀属于整个族群的姓。”
“你肯定我是界主了？”唐士道微笑问道。
“拥有信仰标记诞生一定是。不要忘了我有‘神’字，我也曾经‘三无’晋升。”神青华笑道。
听着这些对话，众人最后的侥幸都消失了。
第一圣者……正式晋阶界主境了。
“不解除这个黑白世界吗？”神青华又笑道。
“还没有完。”唐士道缓缓退后几步，再一次深深吸气。这会儿，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如像虚空裂缝吸汲创世云图的情景，唐士道整具身体都在吸入创世云图的云雾。众人见状大骇，此时创世云图也不吃亏，张开云口夺食吞噬唐士道的躯体。
一方吸汲云雾。
一方瓦解对方的躯体吸入屑碎……看起来，第一圣者简直就是在自杀！
但，现在没人怀疑唐士道在送死。
只是不知道这倒底怎么回事。
不到一百秒，唐士道的身体彻底瓦解消散，被创世云图完全吞噬。没有气息，没有感应，仿佛整个人都不存在了。在场众人都没有离开，因为他们还没有知道答案。
此时。
创世云图的云海中，一团云雾慢慢凝成人形……唐士道轻步走出，眼前，赫然又是第一次看闻有山有水的农家小村。
“小伙子，又迷路了？”
“不，小子特地过来感谢一下各位前辈。”
“呵呵，你可知我们是真是假，是存在是不在？”
“不需要知道。心想象，心相信，自然就在。多谢各位前辈，因为有你们严遵规则，无私守护，小子才有幸获得不凡机缘。小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将来有一天，必定再来此地献上自己一份力量。”唐士道双手示谢，再抬头，眼前一切都已消失不见。
是真是幻，唐士道自己也不清楚。
幸运的。
因为创世云图的洗礼，自己产生了始元式的蜕变：无色增多两个新法术……无色外世界！无色里世界！
此外，完人体质也终于再进一步：第八感，完人空间感！
第574章：第二个大圆满：无限成长
进入创世云图，真的只是一声感谢吗？
不！
唐士道真真正正想做的是另一件事：确认完人体质是否达到终极最高？
在晋阶界主境之后，完人空间感是一同诞生的，完人体质提升到八，但未能肯定是否完整。完人味感，完人嗅感，完人触感，完人听感，完人视感，完人心感，完人时间感，完人空间感……实现到这一步似乎已经升无可升，变无可变了。
但是，因为蛇法师的生命编织，唐士道对生命和体质拥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例如生命编织中就有‘生命演化’和‘元素演化’。
所谓演化。
它的意思就是在‘完整’上更进一步。
换一个思路，生命可以是不断提晋不断成长的，生命没有尽头。因为这种感悟，唐士道感觉完人体质还有更高层次，或者说，自己仍然未有达到最高阶限。由于从来没人把人修提晋至这种程度，自己也没有导师可以询问。
唯一的选择：创世云图才可能是导师。
此时。
唐士道也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完人空间感的辩识和应用。总归来说，五感是生命本身的基础，视听触嗅味属于生物本能。心感是意识和想象，比本能更高的延伸。时间感可以控制快慢，不但是生命节奏，也是生命与自然环境的匹配。
总体上五感代表我与本能，心感代表我与思维，时间感代表我与环境。
第八种，空间感……它的延伸只跟异次元异位面有关，却与脑洞大开的多维和高维无关。在这一刻唐士道了解到，无尽虚空包含了无数的位面空间，但不包含无数个自己。哪怕自己穿越其它次元空间，也无法找到另一个自己。
提升到这一步。
唐士道基本可以肯定时间只有‘现在’……不存在过去，也不存在未来！
圣境法师可以轻易超过光速，但无法握手一分钟前的自己。
界主法师可以轻易穿梭位面，但无法找到另一个自己。
此时，唐士道也从完人空间感获得全新的理解：真实世界没有‘我就是宇宙中心’的理论，这只是一种想象，不是现实。世界不会围着你而转动，时间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虚空只有现在，下一秒是现在，下一年也是现在，永远都是现在。
如果超光速可以回到过去，虚空根本不存在武者。
哪怕稻草人这么强大，超光速，回到它刚诞生的时候，杀了它，一切就完事了。
事实上。
根本没有这种可能，稻草人只有一个，不存在小时候的稻草人和长大后的稻草人。退一步说，如果真能做到，历史也没有改变。因为你杀掉小稻草人，在下一秒的空间维度仍然拥有另一个‘未死’小稻草人。甚至说，一秒钟可以分成一亿亿份，每一份都有一个小稻草人……你能杀死多少个？
所以就算幻想成真，超光速回到过来，实际也不能改变任何东西。
通过创世云图。
唐士道也渐渐理解了回塑的意义……确实，界主可以强行把一颗文明星球回塑到原始时代。但这样做不是时光倒流，而是力量扭曲和力量修改。最简单的例子，克隆技术，制造另一个你，你不是回到过去或者前往将来多找一个你，这只是技术力量的修改。
因此，时光倒流是‘心感’。
它是个人的意识想象，并不属于真实发生。
位面宇宙不会以某一个人为中心点，也不以某一台时间机器为中心点。如果有人诉说自己回到了过去，那只能说……这只是他个人的心感意识。72位面世界基本一模一样，包括文明与历史都完全相同，它是不是时光页面？
不是！只是克隆！
72位面世界是参照某种标准和克隆宇宙，硬是说成平行宇宙也可以。
但是，这是力量与技术修改，不是同时存在72种原型。
这时候。
唐士道忽然又想到，在一些星球有人曾经注册过太阳，宣称获得太阳归属权。然而，他真的拥有太阳吗？想深一层，这跟时光倒流一样，只是个人想象。回到过去只基于一台机光机器的标准，如果有两台呢？相对的，如果有‘甲乙丙丁’4个人都注册了太阳，太阳应该归谁？
如果问太阳，它肯定会说：4只傻鸟！
法师网的位面世界可以暂停时间，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静止，就跟冰封整个宇宙没什么两样。它只是源于一种法则的静止，不是真正的冰冻。刚才成型的私属位置装入宇宙心，唐士道就‘静止’了那个位面，做到了同样的事情。
法师网只是更强，可以同时静止更多，原理却是一样的。
“空间感……”唐士道现在理解了空间感的意义。不但对异次元空间了解，对身边周围的空间也拥有同样节制。可以说，现在不需要无色的法术效果，自己也能发现三耳这种隐藏者。身边的空间有什么异常，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洞察。
体术到了这种程度，空间感比心感更直接发现敌人举动……心感可以更早发现，空间感更真实确定。
这是魔法洞察或者神识灵觉，这就是完人体质的效果。
到达这一步。
完人体质确实进入某种完美境界。也许还有更强的蜕变，但是，悟通明释一切的唐士道已经不需要更多了。身体再一次化为云雾，再一次沉浸创世云图之中。此时此刻，完人体质彻底奠定一种绝对完美的基础。就好像蛇法师创造了生命编织的八种技能，却相信还有第九种。
现在唐士道也一样。
内以相信八种生命编织基础已经完美，但蛇法师并不满意。所以，唐士道对只有八感并未满意，却能够认可这样的基础已经完美。于是，这种绝对基础获得某种更高的认可……大圆满，无限成长……在沉浸创世云图的瞬间诞生了。
曾经。
元祖奥体生成了‘无限魔力’永久化的大圆满。
现在。
完人体质也生成‘无限成长’永久化的大圆满。
无限魔力的原型元祖奥体的奥能法体，无限成长也有一个原型：超自然成长！获得无限成长之后，唐士道才真正理解为什么异兽是老一。因为，拥有元祖元灵血脉的异兽真的可以躺睡升级，现在的自己也一样……不，甚至更好。
哪怕随意扔到虚空某一角，躺睡，什么都不做，身体也可以不断吸收虚空的各种能量，慢慢增长，慢慢进步。
更重要的。
自己以后绝对不用担心修行过度自爆自毁的问题，无限成长可以无限容纳。这种好处，哪怕敌人想用能量撑爆自己都不可能。催谷过度自爆死亡这个选项，自己已经划掉了……如果疯神当年拥有无限成长，他应该可以悠悠然活到现在。
“对了，疯神位面的事情……”想到疯神，唐士道忽然想起闻学者的难题没有解决。
拥有无限成长，不用担心被撑爆，也许能够演试破解一番。
想到这里。
唐士道也不久留，完人体质已经基础性大圆满，在某种意义已经完整了。以后的日子，元祖奥体和完人体质能否有新的蜕变，那以后才知道。既然蛇法师不满意生命编织，想到元祖奥体和完人体质也有更高的层次。
此时。
赛场之外，创世云图的云墙吐雾，几百缕云雾慢慢凝成唐士道的模样。
“他不是被吞噬了吗？”
“复原啦？”
“他做了什么？”
场外的观众们再一次脑子不够用了。必死之人重生重活，还一副更加精神爽利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创世云图能不能杀人，但是……你明明被瓦解粉碎，明明被创世云图吞噬了啊。为什么能活？不要活啊，乖乖死掉不好吗。
“咦，有元祖元灵的味道，你有了第二个大圆满？”神青华果然是老司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就不能是元祖奥体吗？”
“不一样，元祖奥体是魔法性质，这是生命性质。”神青华可不好糊弄。
“好吧，你赢了。”唐士道也没有想隐瞒。
因为。
这不需要隐瞒，相信神青华和那些原始法域的大佬们都看得出来，只是不确定是什么。这时候唐士道也没有多话解释，相信大家也能猜到跟人修有关。看到赛场中‘光人’不在，奇怪问道：“无面，你的‘朋友’呢？”
“它是我其中一个师父。它消散了，你不知道你离开一万个呼吸的时间吗？”
“我以为只一会儿。好吧，你还要打吗？”
无面没有应话。
伸出右臂，迅速的，几缕光芒好像流水一样蔓延。它本来是黑烟躯体，现在右臂多了几缕光芒。唐士道也明白，虽然次祖血脉没有变成元祖血脉，但无面也有收获。它的师父利用它入场挑战，它也盗学师父的手段增强了自己。
这就是拥有自信的人物，永远不会被现实击倒，总有办法找到新的出路。
“等你实现心愿，我们再战一场。”唐士道微笑说道。
“可以。”无面也不怯战。
说完，无面回复黑色外壳的躯体，然后闪没消失了身影。此时，所有人都望向元灵法皇。元灵法皇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了……两个大圆满……在原始法域一层有所限制，我下场也未必能赢。”
众人听着大骇，再望百万龙皇。
可是。
百万龙皇什么都没有说，只慢慢起身，闪没消失了身影。它被无面坑了一把，无面拼尽都不敌唐士道。无面的师父借躯入场，但因为某种原因错过两位‘元祖元灵’的对决。到了这一步，百万龙皇也没有信心能赢。
在虚空中它强大很多倍。
可惜，原始法域不讲力量等级，只算基础和特殊本领。
神上八皇两位不战，众人也确定……在同阶同层，真的没人能够打赢第一圣者。也许稻草人或者禅九这类人可以，但，他们才不会被魔兽和异兽驱动。他们那种层次根本不听任何人指挥，只凭自己心意而行动。
“结束了。”
“嗯，结束了。”
场外的观众们都在叹惜……赢不了唐士道，再说打压法师网就是笑话了。
装备之战。
法师网已经杀出一条血路了。
第575章：界主的影响力
原始法域一战结束，战报也第一时间传遍各界：装备之战，四方虚空拦阻失败，魔兽种族代表百万龙皇被算计，次祖血裔虚鬼无面挑战失败，第一圣者成功晋阶界主之境，同时在‘三无’的情况下获得‘神’字专属。在创世云图的真实对战中，三位界主挑战，两死一败……这结果震惊了无数人。
收到消息之际，没有观看的各势力首领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无尽虚空真的太庞大了。
因为能量充沛，在虚空也无法锁定空间道标，有一些地方，即使使用传送法术也很难找到。所以，好像唐士道这种小年青，大部分势力可能还没有听过。这不是奇事，在虚空有一些角落连白胜男，神上八皇，甚至疯神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能够真正名传虚空大概只有一个人：奥灵。
因为有一段时间称为奥灵时代！
同时，一些势力本身很强大，平常只打听界主级的强者，对界主以下并不在乎。由于这一次是原始法域传出的消息，接收的势力才更多一些。
这些人收看，自己先被吓到了。
随后。
议论又起。
“这个人还不是界主就能够两杀一胜，这……这还真是怪物啊。”
“原始法域一层有限制的，如果不是这种限制，界主的能力不可能输给他。”
“输了找借口有意义吗，这个唐士道一样被削弱了力量。再者，不是说他拥有无限魔力的大圆满吗，界主级别在他面前能有多少优势。宇宙心的庞大能量贮备，比得了无限魔力吗？除了年长者拥有海量信徒力量，年轻的界主正面也打不过他。”
“你们别吵，没人注意到大界主三个字吗？”
“还有‘神’字呢。”
“哼，讨论这些毫无意义。马上通知情报部门，派出交涉使者，邀请附近的法师网成员前来作客。鬼兽鞭必须买，这可是对付魔兽的利器。红莲鞭只租不卖，这倒麻烦，尽量说服吧。流火羽衣的仿制器也要，努力多争取一些。复活光翼也不能落下，保命的好东西。最重要的一件……”
“经验之石。”
“对，最重要的一件，经验之石。告诉交涉使者们一定要买到，买不到也不用回来了。对了，让他们先跟法师网的成员结交，通过法师更容易办成这些事。鲲鹏这条船，我们也尽量争取名额。这个大界主神士道已经是界主了，其他人也没那么容易迫害他。可能结交这个人的话，不惜一切代价。”
虚空各界，无论大小势力都有命令。
基本无一例外。
所有人都有同一个目标：经验之石！
这时候。
原始法域的大混战并没有结束。
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该打的架还是要打的，一些平时有仇的人物也想趁机会干一场。当然，再没有人挑战唐士道了。连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都没信心在这里赢他，其他人更没有信心……不，即使回到虚空，无限制，无制约，实际也没有多少人敢打。
界主和非界主是两种概念。
界主拥有宇宙心，私属位面和信仰体系。宇宙心的能量贮备不说，信仰体系的信徒战士也不说，私属位面就是一个私人安全区。如果攻击一位界主，只要没有阻止他逃跑，他一定可以逃回自己的私属位面。只要逃脱，敌人就不可能追杀。
所以，界主几乎是杀不死的……除非可以封印空间不让他逃跑，否则他一定能脱离战场。
基于这个理由。
现在唐士道已经是不同一个级别的存在了。
哪怕大家知道唐士道的私属位面和宇宙心都被创世云图‘吃’了，但仍然拥有法师网这个更大的安全区。如果不能阻止逃脱，照样还可以回归法师网大图书馆。想杀死这种怪物，真没几人有绝对自信。
原始法域一层。
“唐哥，白相院长让我来问话，可以让法师网成员参与经验之石的生意吗？”魅摩当起了小邮差。
“他们制造不了，这是一种特殊技能制造的。”
“果然，白相院长也猜到了。那么，流火羽衣的仿制品，还有红莲鞭和鬼兽鞭呢？”
“那些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想让鲲鹏上的团体参与。”
“嗯，这样就没其它问题了。复活光翼的生意，法师网会让一份利益给你和光灵大陆。白相院长说，这是你应得的。你带头打破四方虚空的装备垄断，这当是支付专利费用。这费用不会太高，但是数量很大，而且源源不断。”魅摩说道，表示每一件商品都给你交点税。
“嗯，这些你们商量就行。”唐士道也不关心这些，毕竟经验之石才是最赚钱的生意。
“还有一件事。”
“好，你说。”
“白相院长说了私属位面的作用……”魅摩介绍一番，详细说明私人安全区的重要性，最后又说：“白相院长还说，界主的最大秘密就是私属位面的真实道标，它跟法师的天赋法术一样，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曝露私属位面的空间道标，等于把自己的最后退路告诉敌人。”
“嗯，我知道了。”唐士道认真听了，也明白这种意义。
“你失去了宇宙心和私属位面，白相院长建议你尽快重新修练重新获得。虽然法师网也是安全区，但一般人更相信私属位面的安全程度。因为私属位面没有契约，个人可以主宰内部的一切，甚至寻找办法订制个人契约。”
“这倒不难，只是很费时间。”唐士道点头。
“唐哥，你现在稳一稳，大家反而能够松一口气。你不知道，当你晋升界主，逆法师团体和蛊组织有好一部分都躲藏不见了。大界主神士道，这六个字份量可不是一般的重。现在，你也是可以拿名字唬人的存在了。此刻鲲鹏的庆祝不停，比你还开心。同样，也有一些人正惶惶不安。”
“原来是这样，法师网也希望我不要再‘吓’人了对吧。”唐士道笑了。
“现在是生意要紧，法师网需要时间占领份额。”
“嗯，我也需要时间沉淀一下。”唐士道真的可以理解。
在本质上。
四方虚空和法师网是很难合作的，拖后腿的机会更大。坦白说，人族崛起这个重任，谁都不相信谁，只相信以自己的力量办到。法师网有一群闲人，但也有一群勤奋的人，他们希望趁这次机会大肆入驻虚空……做生意嘛，你们总得让我开个店吧。
黑商们武力低微，凭什么名声响亮？
很简单……哪一块地盘上面都有他们的店。生意，情报，人脉，资源，他们都有。法师网想要布局虚空，大界主神士道这么吓人的角色还得安静一会，不要再出来吓唬人大家脆弱的心灵了。
于是。
大混战未战，唐士道宣布进入闭关状态，不再接受任何挑战。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真心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一群老鼠听到一只猫说‘我要睡觉’一般，虽然表面上大家都一副我不怕的模样，但内心不怕的没有几个。
猫要睡了，老鼠自然欢庆。
接下来。
法师网也全力启动它恐怖异常的潜力。最先发力，当然是炼器师法师塔。
虚空是装备为王。
装备的生意，没有人愿意错过。
仅仅预售。
最新消息的回馈……鬼兽鞭大卖，红莲鞭也被抢着租用，包括流火羽衣的仿制品，水形羽衣火形羽衣风形羽衣土形羽衣也进入抢购狂潮。复活光翼的需求量也不少，订单极大。只不过，这些东西加起来都不及‘经验之石’的万分之一。
真正人人必争的东西是经验之石。
它等于另一自己的战影，它等于升级圣器的唯一工具，它等于收集战斗情报的记录器……没人想错过它。
幸运的是……它量大！它便宜！
由于经验之石被疯狂订购，人族内部秘售的‘鲲鹏之环’没有引发外人注意。可能是唐士道第二次成就大圆满，人族豪强们也疯狂了，他们下意识相信这就是鲲鹏之环的效益。早前，魅摩血脉蜕为，变成了深渊血脉。现在，唐士道本身又拥有第二个大圆满。
如果没有特殊效用，没理由这么容易提升血脉等级……鲲鹏之环一定是好东西！
不同于经验之石的量大。
鲲鹏之环只有0.5%成功率……啧啧，光听听就这个成功率就知道是好东西。复活光翼是多少成功率？100%，基本没有失败，除非炼器学徒的大意胡搞。
外界人们疯抢经验之石的时候，一些首领豪雄也被法师网的‘装备生产力’震惊了。
心想不愧是巨头入场。
法鞭和光翼的生意，其余装备制造势力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与法师网的经营风暴相比，引导这一切变化的男人却安静如同一棵植物，闭关后再没有一丝动静了。此时，前往鲲鹏申请加盟的势力多了一万倍不止。以前他们还担心第一圣者会有危险，鲲鹏随时变一个主人。现在，这种机率很小很小了。
“唐哥这一次没空，你们差不多就出航吧。”魅摩传送唐士道的意思。
“好，那申请的团体怎么办？”
“让他们排到下一次。你们不是有一些人组建了鲲鹏势力吗，让他们留下一些战力低的成员，在附近继续开展这种工作。等到下一次归来，你们最好商定大部分名额，争取早一点出发。鲲鹏多留一天，等于多浪费一天时间。”魅摩建议道。
“是，我们马上去办。”鲲鹏的代表们也听得懂，鲲鹏的主人唐士道并不介意他们组建私属团队。
听到建议把鲲鹏的势力扩大至虚空？
呵呵，他们早有这种想法。
可惜以前的头顶‘老大’不是界主又遭无数人嫉妒，他们不敢轻率下注，生怕鲲鹏易主。现在好了，鲲鹏的主人已经是界主……不，已经是大界主了。如今，大家再无顾忌了。
这种身份变化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如果之前唐士道还是太子，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帝皇……下决心追随太子需要勇气，但是追随帝皇嘛，闭着眼无脑跟上就行了。在虚空，除非历史诗篇一般重要战役，否则，还没听说哪个界主死于日常活动。
界主拥有私人安全区，连虚空的危险都可能规避呢。
直接点说。
在虚空，界主两个字就是安全保证的代名词。
第576章：新世代的起源
唐士道闭关静修，原始法域一层却越来越热闹。除了大混战不停，前来做生意的商人也更多了。这些‘商人’也不是小角色，好一小部分就是界主级别。哪怕有人引领，能够进入原始法域的人也不简单，现阶段不是重要人氏也不会派来谈生意。
外间的纷扰不说。
魔法飞艇中，唐士道正努力琢磨‘无色外世界’和‘无色里世界’两种新法术。
它们跟无色虚空元壤和无色虚无之门一样，属于独立法术。也可以说，只有禁咒才能够产生这么特殊的分支。正常的小咒和大咒都必须依靠原型存在，例如大枯竭术衍生一堆负面法术，它们全部都以大枯竭术为基础。但是，这‘虚无之门，虚空元壤，外世界，里世界’四个法术不同。
它们不依靠无色的基础，它们独立产生。
换一说法。
假如衍生法术‘元素沉迷’是大枯竭术同住一屋的子女亲人，无色虚无之门就是同屋的租客。它同在一个序列，实质却没有直接关联。也因为它们这么特殊，唐士道才花费心思研究。隐隐有种感觉，它们并不止表面那么简单，不仅是简单一个法术。
也许，它们还有未知之秘没有被挖掘出来。
几十天时间。
唐士道一直在研究外世界和里世界，但也一直没有收获。相对的，法术研究无果，修行上的收获却非常大。重新达到某种临界，唐士道马上传讯魅摩，蓝姬，武月儿，邀请她们到老魔院附近的虚空集合。听闻是二次凝塑宇宙心和创造私属位面，魅摩又给湖仙和白胜男传了讯。
五天之后。
老魔院附近的虚空，六人齐集聚合。
此刻唐士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放出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巡查四周，布置一个超广域的安全空间隔绝探听。紧接下来，唐士道马上进入一般意义的界主晋升模式：凝塑宇宙心和创造私属位面！
之前是‘三无’形式的成功，诞生的宇宙心和私属位面也被创世云图‘吃’掉了。
上一次算是怪物的模式。
这一次才算正常人模式。
“关于把私属位面纳入宇宙心的方法，我无法直接教导你们，因为我和你们拥有的技能不一样。我尽量一步步演示，你们好好观察，也可以用神念直接感应我的一举一动，只要不干扰就行。重新累积一次升级需要不少时间，这种机会不多，你们用心体会。”唐士道轻声示意。
“好，你小心，尽量按自己的节奏来。”湖仙知道宇宙心没那么容易凝造，界主的再升级可是老大难。
唐士道点头不再多话。
催动体内能量，修改运行模式，虚空的空间慢慢裂开一条条虚空裂缝。
湖仙和白胜男对视一眼。
内心想到同一件事……在正常情况下，界主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一般的界主无法自行撕裂虚空，必须寻找现有的虚空裂缝。如果周围没有虚空裂缝，就算修练到了临界顶点也无法提升。
“什么事？”魅摩蓝姬和武月儿却不明白。
“是这样的……”湖仙轻声解释，表示只有实现三无的神字头界主才可能撕裂虚空。
三人听着也很惊讶。
转念一想。
其实湖仙和白胜男早就可以提晋界主境界，她们一直不做，原因可能就想取得这种‘撕裂虚空’的本领。
这时候。
刚刚出现的虚空裂缝开始变化。它们不是聚合成一，而是溢散能量，织组一个圆形的外壳。看到这种宇宙缩影的模型，不消说，它肯定是宇宙心的基模。魅摩等人集中最大注意力，并以神念融入唐士道的动作，就像唐士道的影子般参照模仿。
当虚空裂缝织造成宇宙心的基模，下一刻，新的虚空裂缝又出现在宇宙心的内部。
同样，以某种编织模式，迅速在内部生成特殊的区域。
老半天之后。
“宇宙心内部的虚空裂缝没有消失，它们只是由暴戾变成温驯，最后再转变成一道门。实际上，私属位面已经在某个异次元空间诞生了。与其说宇宙心内部容纳了私属位面，不如说宇宙心变成了私属位面的钥匙。”湖仙第一个发现重点。
“嗯，湖仙姐，其他界主也能这样吗？”武月儿问道。
“呵呵。”湖仙听着苦笑，又说道：“如果看到了就能够学会，稻草人先生就不算强者了。不能，我还没听说其他界主拥有私属位面的‘钥匙’。一般界主只拥有私属位面，以及自己才知道的空间道标，没有钥匙。胜男，你听谁可以制造吗？”
白胜男摇了摇头，表示其他界主都没有位面钥匙。
听到这话武月儿也是沉默了。
她估计这不绝对，也许有人做到同样的事情但没有说，例如稻草人，奥灵，禅九，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出钥匙呢。可是，一般听到界主都没有，目前只有唐士道做到了。
此时，仍在维稳状态中的唐士道也听到了，内心一下子想到72位面之钥和山海之钥。
内心也奇怪，但没有插话。
“除了把宇宙心变成钥匙还有一个重点：这是以宇宙心基点，把虚空裂缝当成通道，然后引入虚空的能量，在另一个异次元世界生成全新的位面空间。一般界主不是这样，相反，他们先找到一条虚空裂缝，然后诱导虚空能量灌注，在虚空裂缝的对面形成新位面，最后进入内部凝塑一枚宇宙心。”
“湖仙姐，你说唐哥是相反的做法？”武月儿问道。
“这可不止相反那么简单。正常的规则，先有私属位面而后有宇宙心。这就等于先种植果树，然后才有果实。”
“不能用果实种出果树吗？”
“月儿，你以为无尽虚空是你的，你想要果实就有果实吗。不能。你们没懂吗，为什么‘三无’才有神字。我这样说吧，一般界主是先树才有果，就等于先有世界后有我。唐不同，他是先有果才有树，等于是先有我然后才有世界。”
“难怪这才有神字……”武月儿讶异，其他人也听懂了。
今次唐士道没有直接教导什么，但她们都有了思路。
甚至说。
她们已经知道前路是什么方向，也有了遥方标靶。修行之事，亲耳听见和亲身感受是两回事。她们经过亲身感受，更有可能模仿相同模式。正在这时候，一直思索的白胜男也有了新动作。
她抬起笔直的大长腿。
蓄力。
聚能。
猛然对着无物的空间一记暴踢。刹那间，浩瀚能量极速扩散，震荡整一片空域。再一眨眼，这些能量又像水波一样收缩倒回。一爆一缩之间，白胜男暴踢的位置震开一个裂口。
众人惊异。
可惜，这个裂口并不稳定，慢慢又回拢弥合，最终消失不见了。
“还是差一点。”白胜男轻呼一口气。
湖仙等人却很惊讶，心想真不愧是有胆干翻南界药皇的怪物。仅仅一次亲身体验，马上就找到初步的线索。虽然失败了，但也比大家更快一步。理论和实践，白胜男已经走到了实践这一步。
“其实还有一个体验方法。”冷场中唐士道的声音响起。
二次重修重塑，最后也差不多稳定了。
看众人可以理解到这种程度，唐士道再提醒一次。
“唐哥，什么方法？”魅摩接话。
“类似逆反的信仰手段，故且称之为‘信任’。比如湖仙和胜男已经可以晋升界主，你们利用信任对方做一件另类的事情。具体方法，例如湖仙进入休眠，把生命躯体交给胜男支配。然后，胜男利用湖仙的躯体找到一条虚空裂缝进行晋升。”
“这样一来，我升级获得了界主之力，但实际成功的人是胜男。”
“对。湖仙本身不提，胜男成功晋升界主，实质却没有获得一点好处，就跟我升级后被创世云图‘吃掉’宇宙心和私属位面一样。当然这只是‘体会’三无的感觉，并非真正实现。毕竟，你利用别人躯体成功不算自己成功。读别人的书，跟自己写一本是不同的。”
“我们明白。”湖仙自然知道差别。
“好办法。不过我就算了，我更想自己亲手实现它。”白胜男轻声道，她就是那种信心爆炸的怪胎。
湖仙听着只笑笑不多话。
看样子也未免会做。
“唐哥，如果我可以做得到，我想借用精灵女王和苏红鳞，可以吧？”魅摩问道，她比蓝姬和武月儿更接近临界。
“你问她们，我不干涉她们的事。”唐士道也没有意见。
这样晋升界主是虚的，因为还缺少‘信仰’这一环。只能说，接受这种方式可以拥有宇宙心和私属位面，不算完整的界主，也很难自己再提升……类似现在的金帝，靠外力成功只是半吊子。
眼前几人都同一心思。
不接受不是不信任，而是踏足界主这条路，她们谁都不想认输。
哪怕白捡好处，湖仙也不可能接受白胜男的馈赠，破坏自己的‘三无’成神之路。神青华也说过，进入界主还可以重新考核三无的基础。但她们都是骄傲的人，不屑于先上车后补票。
事情有定论。
这时候蓝姬笑问：“唐哥，你这是哪来的灵感？”
“无面。”
“喔，原来是这样。它先坑百万龙皇一波，又被它的师父利用。幸而，它又从师父手中夺得好处。无面确实是利用和被利用的演绎，但不存在‘信任’。”蓝姬笑了，明白唐士道哪来的灵感。
“欺骗和信任一样，相信假话就是信任了。”湖仙这时候也有心情开玩笑，这句却也是实话。
白胜男挥手示意，准备离开。
事情至此。
尽管只有几人分享这个秘密，但，她们心里都清楚：这是历史新一页的开始！
犹其白胜男和湖仙，她们肯定魅摩，蓝姬，武月儿三人一定靠拢在唐士道的身边。现在，这个小团队已经有了一位‘大界主神士道’，假如将来有一天再加上神魅，神蓝，神武……呵呵，这简直就是一个新世代的开始呢。
再想想自己，如果能够成功必定铭记这一份恩情。
最重要。
自己也没打算跟上世代的老前辈们呆一起……拥有自信的人物，永远只想创造自己的时代。
虚空最大的偶像是谁？
唯一只有一个：奥灵！
第577章：一个人的价植
唐士道正式晋升界主，又重新获取宇宙心和私属位面，刚一回到原始法域的魔法飞艇，一位老熟人便找了过来。他正是白相院长，收到湖仙的讯息特地过来说话。唐士道拥有法师网狩猎者的身份，踏足界主层面，身为狩猎者学院院长的白相必须来一趟。
“时间很短啊。”白相院长先是感叹一句。
“侥幸。”唐士道知道什么意思，白相院长是指自己从法师到圣境，再到界主的时间太短了。
“呵呵……在法师网之中，幸运获宝的人有无数个，资质卓越的人也有无数个，不是人人都能走到界主这一步的。我身为猎狩者学院的院长，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天才陨于半途。总归来说，大部分法师都像金帝那样的写照，有天赋，有努力，有资源，但最终登不上圣境，更别说界主之境了。”
“嗯。”唐士道还能说什么。
听得出来。
在白相院长的眼中，界主才算一号人物……法师像未毕业的学生，圣境是高级打工仔，界主才是公司老总。
“法师网与虚空各界都不同。”白相院长忽然又一句。
“是指位面世界吗？”
“对。法师网无论强弱智愚，只要被选中，又能活过第一关，基本都算拥有一个位面世界为基础。在虚空各界的种族和势力，需要一直走到界主才拥有自己的私属位面。”
“嗯。”唐士道没有反对。
心想法师网第一关的死亡率是99.999%呢。
再者，就算挺过了第一关，在任务中死掉的法师也有无数。对于混出头的法师，法师网是安全区。对于没有混出头的法师，死亡如影随行。自己可以淡定打混，因为拥有天赋法术转世重生。它很少发挥作用，但却是自己不断作死的底气。
“界主是一份责任。”白相院长老话重提，不，应该说，这才是界主真正的课堂。
“为什么？”
“因为虚空并不稳定，它有危险，生活在虚空的人们也有危险。想平安生活，拥有更强力量的人需要贡献一份力量，保护种族和区域的安全。”白相院长先肯定一句话，又说道：“你跟无面打过一场，它提到深虚空这个词，你还记得吧。”
“记得。”唐士道应道，内心想到‘保护’法师网的稻草人。
“深虚空不是什么复杂名词，只是更深远的虚空的意思。我来举例，原始法域有一层，也有二层三层。深虚空就相当于原始法域二层。你是界主，现在也不需要隐瞒你。深虚空比虚空更危险，相当于接近战场的险地。”
“只是接近，还不算真正战场？”唐士道讶然。
“对。虚空是普通生活区，深虚空是警戒区，再往后才等于战场区。我无法解释深虚空是往内还是往外，我也不懂，就像我不懂原始法域在外还是在内。我只能说，深虚空可以直接飞过来，不需要穿梭次元空间。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危害虚空本身的危险是什么？”
“虚空裂缝。如果虚空是一幢楼，裂缝一定最有危害。”
“聪明，答对了，不愧是你。这样说吧，在深虚空拥有更多的虚空裂缝，不但更多，还更大，更常见，更难消除抚平。此外，还有一些比虚空裂缝更麻烦的，例如虚空坍塌。界主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修复，这也是最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不让界主以下的人参与，因为一旦被裂缝和坍塌吸走，你永远别想回来。”
“界主最少还可能逃回自己的私属位面是吧？”
“对。可是，逃回也可能一辈子被关在私属位面，永远找不到再来虚空的路。所以，终究还是没有万全之法。界主相比圣境强者，只算多一份保障罢了。你也别想太多，被裂缝和坍塌吞没，想回法师网也回不了，稻草人先生根本接不到你的讯息。”白相院长说得很清楚。
界主可不是杂兵，他们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守卫将军，死一个心痛一次。
唐士道隐隐想到虚无世界。
心想深虚空会不会虚空和虚无世界的边界。
但是。
很明智的，不问这种蠢问题……虚无世界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都难说呢。
“深虚空也有异兽之害。相信你也明白，人族内部就有仇杀敌对，异兽也不例外。实际上，元灵法皇能够叫得动的异兽种族，连虚空的亿亿分之一都没有。来自深虚空的异兽，它们是谁都不鸟。偶尔，界主需要结队出猎，捕捉跑进虚空的深虚空异兽。”
“法师网的异兽详解中有一类‘深空兽’是……”
“对。只是简称，就是深虚空的异兽。它们不是全部都很强，也有弱的，但强的一般都很麻烦。能够穿过警戒区，或者传送逃脱，证明它们的危害性很高。说到这里，你知道法师网为什么不提疯神吗？就有这个原因，他的行为很像深空兽。”
唐士道点头，没有说话。
疯神的屠戮是为了帮学生们复仇，但，他的打击面太大。他不止要杀西虚空的人，还要连虚空环境一起毁掉。
“成为界主之后，一般情况下会给你一段适应时间。”
“嗯。”唐士道知道自己不是一般情况。
“你是个例外。你不但是大界主，还拥有‘神’字的称号。现在让你前往深虚空警戒区还不会，可是，如果狩猎者团队需要你帮忙追猎深空兽，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们也不会勉强谁，界主没空都能理解，但不要老是拿没空当理由。”
“我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唐士道一口答应，事实上这跟法师网的任务没有区别。
“谢谢，你理解就好。我们可以容忍虚空的混乱混战，但是绝不能看着虚空一步步崩坏，最终变得超离想象。我们不能赌一赌虚空全崩坏会怎样，所以，我们组织界主级人物担负这个责任。唐老弟，这是所有界主订立的规则，不是哪一方，不是哪一种族，是全部人，你能明白吧？”
“嗯，我理解。”唐士道从小教育就是保家卫国，自然能理解这种意义。
“话就这么多了，还有疑问就传讯给我吧。还有一件事，遇到不敌的深空兽不要蛮干。你要知道，我们最强的力量正在修复虚空，不是怕了这些破坏狂。任务完不成，先跑，还有其他人能办。界主的层次，把命留下来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不敌深空兽又想救人，直接带入自己的私属位面就行，是吧？”唐士道微笑道。
“为善为恶，我们不评价。第一优先，修复虚空破损。第二优先……随便你们自己喜欢做什么。”白相院长笑道。
这一次过来，他只为说明界主的责任。
无论出身何方何界。
到了界主层次，大家都不能例外。法师网虽然一开始就给予一个位面，但，这不是真的属于你，而是你适用于‘一界一法师’的规则。当你死了，或者主动放弃，这个位面还是法师网的。
界主不一样。
界主已经拥有自己的私属位面了，哪怕没有法师网的‘借’让使用，界主也跟位面法师一样。
换一个说法。
从法师网诞生的界主，就等于一个大家庭养大的孩子，已经有能力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当然不是说法师网要收回，而且你拥有了这种能力。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还是法师网成员，为什么？因为他们背负了更大的责任，比一般界主更多得多。
唐士道理解有些人可以无私奉献。
自己做不到那样，但自己可以援以更强大的武力。
谈完。
离开。
两分钟之后，白相院长回到原始法域一个特殊会所。现时，这座会所的全体人员都是界主，无一例外，好一些还是某势力的首领巨头。如今他们都在等待一个答案：大界主神士道的回复！
加入这个行列是一定的。
没有人想跟所有人用对。
但是，如果唐士道说‘我要闭关十亿八亿年’稳定境界，那大家真的要抓狂了。没有进入界主之前，异兽和魔兽都想除掉唐士道。进入界主之后，它们又是另一种想法了。人族由始至终没想杀死，只想捕拿，夺取，或者威伏。
现在界主已晋，米已成炊，众人只能眼巴媚望着白相院长，也生怕他说出不好的答案。
十大咒。
三件远古法器。
两种大圆满。
这些东西绝大多数的界主毕生难得其中之一。大咒，远古法器，大圆满……界主们是苦苦寻求之都难获一种。偏偏，大界主神士道持有数量多到别人嫉妒不起来。在资源的方面，他有法师网的原位面和盟友团队，有鲲鹏，还有虚空最大产品‘经验之石’……资源方面他未能媲美老前辈们的多年累积，可是，论赚取速度，他绝对秒杀任何单人。
最重要的一点。
在场任何人都知道的重点之重点：大界主神士道对‘虚空裂缝’拥有登峰造极的控制能力，连最擅长空间与传送的星界女皇都不敢说一定比他精通。
深虚空最重要是什么任务？
修复！
修复修复修复！
你说还有深空兽杀人破坏等等？呵呵，虚空哪一秒钟不死亿亿亿万的生灵，消失一些生命算什么。只要保证虚空本身不崩坏，其它一切事情都是浮云。
因此。
大界主神士道早一天参与，他就早一天发挥作用。
在场一众界主也可以很真诚自认：在修复虚空裂缝这方面，他们一万个界主都未必比得上唐士道一个人。
“他同意了，随时都可以。”
“吼吼吼……”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绷紧心神的一众界主忍不住怒咆喝吼。
苦等多时。
有这一句……足够了！
第578章：一个人的魅力
唐士道答复白相院长之后，消息也在一会儿之后传开了。普通武者不可能接触这个层面，但是，身在原始法域的界主们都知道了。很快，附近虚空乃至更远区域的界主们也收到消息。他们都非常惊异，因为一般情况下，新晋界主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稳定自己。
这不是自谦或者自信的问题，真有这种需要。
话说界主的三大基础。
其一，宇宙心。这东西需要花些时间了解一下，毕竟它是一个超大量的能量贮备器。
其二，私属位面。这肯定无法节省时间。一个独立世界的诞生，你必须花费时间培养好它。无论发展魔法文明还是科技文明，身为界主的人必须架构自己的后备基业。简单地说，在这个私属位面你就是唯一的神。一般情况没人会空置一个宇宙空间，多少都会培养一些力量。
其三，信仰秩序。
说到信仰这个东西更花费时间了。信仰秩序意味着信徒的群体，这也是需要界主亲力亲为的。没有人敢把一群不明底细的人物当成自己的重要助力，哪怕界主也不敢。不能说非得一个个精挑细选，但你总得大概知道信徒是什么种族和有多少实力吧。
因此。
在刚刚晋升界主之时，界主一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
巩固基础。
架构位面。
培养信徒。
三件事都偷不了懒，必须亲力亲为。因为所有界主都经历这一步，大家也非常理解这种需要。援请白相院长过去问话，实际也不是让唐士道马上入列，而是希望他尽快完成自己的事情，尽快加入这个行列。
没想到，这个尽快也太快了。
只一问唐士道就已答应。
这时候。
一些界主不禁有疑。
“会不会因为他本身是法师网成员，早早拥有一个位面世界的基础，所以不需要费事。”
“笑话，使徒和信徒是两回事。更何况，法师网的借让位面仍是法师网的，不可能当成自己的来使用。就算他在原位面培养一些人才，顶多也是多一些助力。新增整整一个位面宇宙啊，那可不是撒点人手就能培养起来的，必须花费很多时间。”
“这么说，他是不在乎一个位面和信仰秩序？”
“在不在乎位面世界很难说，但是信仰秩序必须要构建起来，没有人能够例外。大界主神士道不是蠢材，他才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他不需要信徒，他也会这样做。”
界主们议论纷纷，最终也猜不到结果。
与此同时。
听到消息的湖仙过来了，特地找上唐士道说话：“虽然你答应援助界主们，但信仰秩序你一定要建立起来。”
唐士道真心不太了解：“嗯，我会的，说说看是什么意思？”
湖仙看到唐士道肯听劝也放心了：“其实不算大事，信仰体系就是一种人情。我举例说，你成为界主就等于变成一棵大树，有很多人希望大树下乘凉。如果你不让，反而会招人嫉恨。又或者说你创造了鲲鹏，但拒绝所有人使用它，结果也惹人厌。”
“原来如此。”
“信徒跟使徒不一样。使徒是强者的依附，他们直接使用强者借予的力量。信徒可以是独立的，只接受界主的信仰碎片，完全可以自我修练成长。按你的原位面说，信徒更像一家公司的员工。现在你的公司变大了，不招员工肯定不行，财富需要分享，独吞只会惹人怨恨。”
“我知道了。”唐士道自然理解，而且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信徒。
理由？
四个字……全知之眼！
“你有时间吗？白相院长跟你说了吧，界主有时候需要组团猎捕深空兽，有时候需要清除过度危险的虚空裂缝。特别是后者的修复任务，常常会持久几十天甚至几个月。信徒这件事你需要认真一点对待，否则给人的感觉不太好。”湖仙提醒道。
“我有两个战影办事，我自己可以很闲。”唐士道淡淡道。
“……”湖仙瞬间无语了。
没错。
眼前这货就是开挂的。不但自己厉害，两个战影一样强到没谱。
听到这样一句，湖仙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没多久。
湖仙在得到唐士道同意的情况下，转而将这次谈话传扬出去，间接向所有人表明：唐士道很快就会构建信徒体系！同时，大家也品到另一种意义：因为拥有两个战影，所以唐士道一直很有空的，不像其他界主需要亲自奔波。
这样一算，他足足比其他界主多出两倍的时间。
湖仙的消息一出。
瞬间。
最先集合起来就是鲲鹏盟族的驻留人员。例如获益最大的新势力金瞳一族，仅仅一天就有高达99.9%的族人签名承诺，只要唐士道开始募集，他们就一定加入这个信仰旗帜之下。剩余极少数不是不愿意，他们是一个种族最优秀的人才，金瞳一族也不希望他们服务于谁。
毕竟，谁都需要给自己留一些希望种子。
凭借金瞳一族的现在资源，他们未尝不能培养一个类似蓝姬和武月儿这样的。所以，他们不想勉强这些优秀种族成为谁的信徒。不得不说，在一般人心目中金瞳一族为了报恩，超过50%加入已经难以想象了。没想到，金瞳一族基本倾尽所有，全押在唐士道一个人身上。
此时，其它鲲鹏盟族也一样，大部分都超过50%加入，极少数种族也不低于30%数量。
可以说。
这种倾注程度远远超乎大家的想象。
正常情况下，一个种族在一位界主身上的投注超过10%已经叫做太多了。超过30%是极其罕见的，超过50%基本是赌一族气运。好像金瞳一族这样子，差不多就是‘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押注。
看到这情形，大家也心想：难怪金瞳一族被唐士道青睐，人家就是押命跟的。
不到几天。
除了鲲鹏盟族的预热大火，其它零散的种族也大量派人过来。
数量之多。
未知因由的人还以为神上八皇募集信徒呢……不，现在场面更疯狂一些，简直超出了以往的规格。这时候，唐士道也被这些未来信徒的数量吓到了。有一种错觉，在界主之前自己还是人见人恨，提晋界主之后自己马上人见人爱了。
“小金。”为了减少麻烦，唐士道把小金叫了过来。
“是，主人，请吩咐。”
“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处理，我会给你授权，希望你身兼使徒和信徒两种职务。”唐士道跟所有界主不一样，不需要自己亲手培养，也不需要税取信徒们的力量。拥有全知之眼，给每人一枚经验之石，加上信仰碎片，智慧树就能源源不断吸收养份生长。
“是，主人。请问，这些信徒需要摘取他们一成或者两三成能量作为你的贮备吗？”
“不需要。”
“主人，如果这样做……”
“你直接跟他们说明情况，不是我不重视他们，而是我拥有无限魔力的大圆满，不需要借用贮能。”
“原来如此。主人，既然是这样，小金建议成为一些信徒卫队，让那些有实力的信徒发挥作用。在信仰体系，每个信徒的作用有高有低，必须有一个阶次让他们明白努力的重要性。此外，小金还建议让渡一些法器装备的制造订单，让不同能力的信徒发挥作用。”
“可以，不用跟我细说，你自己处理就行了。”唐士道相信小金比自己更精通这些，而且就算玩崩了没影响。
“是，主人。”小金知道这种信任的难得，也会最大努力做好它。
第二天。
小金召集鲲鹏盟族的代表们，再联合一些零散种族的代表们进行会议。简单说明事情，大家表面点头，内心却非常惊讶。没想到，第一圣者居然把‘信仰体系’交给一个使徒处理。这是信任对方？还是绝对自信，认为一切后果都不影响自己？
无论如何，大家现在知道主事人是谁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众人的商量未完，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湖仙。
一个未受邀请的人。
“湖仙姐，你有什么事吗？”小金奇怪，湖仙没理由搞破坏。
“我来请你帮个忙。”湖仙招手。
小金飞了过去。
两人秘议。
听到湖仙的请求小金非常震惊，却一口答应了下来。众人听不到发生什么，但相信湖仙不会加入，人家也是要当界主的人呢。随后，小金暂停了会议，然后让人搜寻拥有虚空裂缝的地方。
小半天时间。
湖仙参照唐士道的提示进行，小金也自我休眠，把生命与躯体交给湖仙驱使。
两人动静不小。
虚空裂缝周围的人数也很多。于是，一场惊世骇俗的‘界主晋升表演’开始了。鲲鹏盟族的代表们全程观看，零散的依附者也一眼不眨。正在对战裂缝异兽的强者们也一样，所有人亲眼目睹一场不可能出现的晋升。
利用虚空裂缝创建位面宇宙。
利用新位面凝生宇宙心。
在这个过程中，湖仙没有增长一丝能量，全程由小金完成。但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是湖仙控制着小金的身体。甚至，湖仙在这场晋升中不但没获益，反而大大损耗了自己的累积，相当牺牲自己的累积成全了小金。
最后。
小金获得一个新的位面世界和一枚宇宙心，湖仙却损失了多年累积。
“还不是界主。”
“嗯，她没有信仰体系。”
众人都清楚小金还不是界主，三缺一就是三缺一。只不过，小金已经拥有私属位面和宇宙心，它的战斗力量跟新晋界主没有任何区别。
“这感觉真棒。”湖仙损失了很多，本人却精神飞扬。
诡异莫名。
在场的众人不敢插话。
虚空没有傻子。
他们都明白因为什么理由：三无条件！
这次等于是湖仙晋升。表面上她什么都没得到，实际上，她得到了晋升界主的经验。无私属位面，无信仰之力，无宇宙心……但拥有界主的全部经验。大家也不难想象，假如湖仙以后找到适合自己的晋升之路。那么，她就有资格获得‘神’字了。
这是唐士道教的……众人瞬间心中都是同一个念头。
除此之外。
没有第二个答案。
想想不久之前，他把金帝拖入‘伪圣境’的位置。如今，他又干了一件更加骇人的事情。
不到一天。
报名成为信徒的人数多了八百倍！
第579章：虚空最庞大的信仰体系
“没那么容易成功，我只是亲身体验了一次。”湖仙也对大众解释了，表示想获得‘神’字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惹人眼。
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谁都知道不容易。问题是，现在是容易不容易的问题吗？不是，是根本没有机会好吗！只要拥有一丁点儿的机会，哪怕再不容易一亿倍也比没有机会好啊。界主提升大界主还有大咒这一条明路，想要‘神’字是什么路？
死路，绝路，就跟你走到了悬崖边上，路没了，对面的崖壁才目的地。
在这种情况下谁都无计可施。
现在你说不容易，有难度，需要好像走钢丝一样走到悬崖对面……呵呵，只要有办法可以想，就算是走头发丝也比无路可走好……不，更甚至说，别说头发丝，只要看到一条彩虹，尼玛大家也敢想办法走过去。
这时候，界主们开始成群结队聚集。
邀约朋友们商议。
“不怕迷路，就怕无路。”
“没错。我们修练到界主从在某方面看已经是顶点，是神，是独立而自由的超然存在。只要有办法再进一步，再困难也得琢磨。大界主神士道成功了，湖仙借助外人也‘体会’了三无的经验。这就证明，绝境中确实还有路可以走。”
“我认为神唐不是传授，只是共享他的经验，你们不反对吧？”
“傻瓜都知道。如果能够传授的话，神唐不是可以大批量大批量制造‘神’字界主了吗？现在的问题是这种‘体会’效果，我们还能跟谁共享？听闻湖仙那一次有人尝试了，湖仙也没有斥退。呵呵，果然是撑死胆大了，饿死胆小的。”
“他们窥感之后有说什么吗？”
“有，但没有价值。只是说感觉很奇妙，仿佛有一种自己化身虚空的感觉。这不是说谎，他们有一些人只是几百环的圣境武者，还骗不了我们。从这些话可想而知，不是自己亲身体会没什么用。即使亲身体会，也不容易成功。听说湖仙已经答应白相，在下一次会让更多人参与。但是……”
“呵，累积一次晋升可不容易，除了能量还需要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经验。”
“没错，下一次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正因为机会难得，我们才不能错过这种机缘。各位都买到了经验之石吧。这种辅助装备实际就有一种教育和受教育的作用，正像神唐所拥有的本事。信仰体系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派一些人过去。”
一众界主商量出了结果，决定派遣一些后裔或亲族加入唐士道的信仰体系。
这算是间谍吗？
当然不是！
哪怕信徒不如使徒一样紧密维系，但信徒终归使用了唐士道的信仰碎片。这可不是网络社会的公司和员工，对神而言，随意一条契约就能限制信徒的忠诚。当然，界主不可能把信徒当成使徒，也不会订立长期的规则限制信徒们。
只不过。
如果做什么重要事情，例如让一群信徒寻一个宝藏。在出发之前，界主让参与的信徒签订任务契约，不得泄露等等，信徒们能拒绝吗？当然不行，连普通的佣兵都得签。所以说，信徒不参与什么事就算了，真要参与什么，其他信徒都会让你签订契约。
所以，想拿信徒当间谍简直是笑话。
一般情况下。
信徒就等于依附在一颗超级大树上的小藤条，可以自己长自己的，但不能破坏这棵巨树，否则其它的藤条就饶不了你。一个背叛自己界主主人的信徒，在虚空也没有其他人敢相信你。因此，信徒往往是追随到底，哪怕修练有成或幸运得宝，信徒也会询问界主的意见，得到同意才离开。
法师网的信仰碎片可能换来换去，因为那些信仰碎片是无主的。
如果对着活人也这样，换到第二个界主就不接纳你了。
现在。
界主们让一些后裔加入唐士道的信仰体系，除了加强联系，隐隐还有让后裔多一条出路和多一份保障的意思。最悲观的想法，哪怕自己死了，这些后裔还能抱着大界主神士道的大腿。
湖仙事件之后。
仅仅三天，鲲鹏盟族接到的投附者更多了。
小金正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忽然，魅摩又过来了：“小金，帮我传达一件事。你把精灵女皇找来，我有件事情需要她帮忙。对，就跟湖仙找你帮的忙一样。我知道很多人想借机会感受一下，嗯，可以，我不介意。但是除了界主以外，界主以下的只能是三种：法师网成员，鲲鹏盟族成员，还有就是唐哥的信徒。”
听到这话小金震惊了：“魅摩，你不晋升界主吗？以后还有机会实现啊？”
魅摩轻轻摇头：“我拥有深渊血脉，又跟唐哥拥有双修法术，我不缺少力量。我要神字，无神字，宁死不晋。”
“好吧，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声援。”
“不用客气，我们是伙伴嘛。”魅摩算是还唐士道人情，或者说，现在已经算不清人情了。
很快。
仅仅半天时间，最新消息如同风暴一般爆炸。
“真的可以这样啊。”
未散去的界主们都在感叹。他们很清楚，湖仙的特殊还可能跟唐士道无关，但魅摩，她一定因为唐士道的关系。双修契约的大咒，法师网的法师凭证，深渊血脉，这些都因为唐士道。更重要一点，现在魅摩身上披的远古法器就是流火羽衣啊。
不是最好关系，神唐能把远古法器交给一个外人使用？
现在魅摩要做一件跟湖仙一样的事情，不消说，百分之一百就是唐士道的指引。
瞬息间。
加入鲲鹏盟族的种族变多了，想投附信仰体系的信徒也更多。继湖仙之后的第二次晋升演绎，真心没人想要错过。特别是一些有自信的界主，他们宁愿放下一些重要任务也要窥感‘体验’一次。
好像湖仙说的：即使有了同样体验，成功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
哪怕一丝希望也好啊。
法师网只有金帝一个晋不上圣境吗？虚空只有一群界主拿不到神字吗？
不！
拥有无数这样卡坎的人！
忽然间。
所有人对大界主神士道的观感开始暗暗转变。没错，他是一个小年青。没错，他是一个小狂妄。没错，他是一个无礼后辈。缺点多多，厌感满满，只不过……在法师网他建立了新手法师塔，无回报的援助新人。还传播了知识与技术，基本全位面推广。更开动脑筋，让金帝等人有晋升圣境的机会。
对于法师网，再年青再无礼的他也办成了实事。
在虚空。
他制造了鲲鹏这条唯一的船，他开发了人人都离不开的经验之石装备。现在，他更试图破解一条寻获神字的道路。
且不说他多年青，多无礼。
实际想想，他跟那种嘴巴尊上敬老的人物不同，他不多话，但他做到了很多有益大众的事情。不止是人族，连魔兽和异兽也一样可以受益。再想想白相院长邀请他加入界主任务团体，他一点不犹豫，开口就答应了。
虽然他从来不拜访哪位前辈。
虽然他从来不巴结哪方强雄。
不过，他产生的作用不比任何人少，哪怕是神上八皇也不敢说自己的贡献一定比他大。
转念一想。
大界主神士道需要讨好任何人吗？
不！
十大咒，三法器，两大圆满……这样的人物随意闭关修练几万年，再出来连神上八皇都可以不甩。所以说，这不是他想讨好谁，这就是他的本性：不低头，不献媚，不惧压力与凶险。不自私，不狭隘，不敝帚自珍。
感觉上他好像无礼地忽视了所有人。
想想……自诩豪强的真能入他的眼？
无论大家什么心思。
十天之后。
魅摩正式借且精灵女皇的身体提晋界主之境，现场变成一个强者汇集成‘海洋’的世界。可以说，这条虚空裂缝附近集结了万年来最大批量的强者。由虚空裂缝出来的异兽群仅仅看了一眼，马上好像吓尿的土狗，惊恐争先，瞬间逃回了虚空裂缝的对面。
异兽群一般是无畏无惧的。
但是。
面对这种场面，它们就好像几只老鼠闯入火山熔岩的海洋一般。
“要开始了。你们别打拢我，其它事情随意。我解说无用，你们能够窥感多少就多少。”精灵女皇说话。
声音却是魅摩的。
感应也是魅摩的。
时间不太长，大半天左右。
过程不陌生，界主们都经历过这种场面。在这大半天中，界主们都略微体会了一番。这时候，他们各自收获不同，但念头都同一样：原来真的不容易！以前是无前路的悬崖，现在是悬崖两边牵了一条头发丝，真不是能踩钢丝。
现在知道不容易了，但是界主们仍在庆幸：至少已经从‘无’可能变成‘一丝’可能了。
再想想。
真的人人都能拿到神字。呵呵，那么这个神字也太不值钱了。
魅摩事件之后。
不到一个月，人们再一次听闻一份惊人数据：目前，虚空已经诞生最庞大一个信仰体系，大界主神士道的信徒群体。这不是说唐士道拥有神上八皇那种武力团体，单单指数量，这个群体超过了任何一位界主。更可怕的，它还在疯狂增长。
“喂，听说了吗？”
“嗯，完全不奇怪。鲲鹏，经验之石，神字实验，如果他组建不了最大信仰体系，那我才要奇怪呢。”
界主们很淡定，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者多得。
平者少得。
庸者不得……虚空之真理也。
第580章：外界主，内仙人，阶段的小结
信仰体系的建立，其实不需要界主本人做太多事。第一，信仰标记是界主提供的，不需要针对某个信徒，就像打开商店可以自动授予。唐士道把权限交给小金，小金就能够确定谁人成为新的信徒。第二，信仰碎片所需要的魔法能量，实际可以由界主提供，也可以由信徒本身提供。
例如初级信仰碎片拥有1点魔法能量，这1点哪一方提供都行。
另外。
信仰碎片升至中级是10点，升至高级是100点。到达界主这一步，谁都不在乎这一丁点法力。不过有时候信徒太多了，界主也不能损耗过度，有时候也会让信徒自己提供。
信仰碎片的升级主要是产生的效果。
例如。
唐士道的信仰种类叫做龙神信仰，目前的效果就是：初级龙神信仰，法力上限提升1点。获得龙类种族亲和，变身法力威力增加100%效果。习得基础咒语‘青龙变身’法术，施放要求1点。其中，这个青龙变身法术是唐士道拥有并且共享的。
这不等于信徒们学会了这个变身法术，只是他们使用这枚信仰碎片之时，他们才懂得青龙变身。
为什么法师网的信仰碎片一换掉，原来的法术就不懂了？
理由正是这样。
信仰碎片的法术不是授予，只等于‘借助界主的知识实现自己的效果’。一旦弃用信仰，界主一方自然就不支持你实现效果了。换一个简单说法，信仰碎片就等于一件装备。拿掉装备，装备的知识你肯定就不懂了。
中级信仰碎片和高级信仰碎片不是信徒可以升级的。
必须是界主。
只能是界主。
无论信徒有多强大，这个权利只属于界主。
例如，唐士道把龙神信仰升至中级，除了需要提升效果还需要一个新的法术，例如青龙王变身。当然，一般信徒也不在乎信仰碎片带来的好处，除非是弱小至渣的弱者。加入某个神系，一般都是抱大腿。在唐士道这个简称‘神唐系’的信仰体系中，一些虚空的独行武者都加入了。
为什么？
因为鲲鹏，因为经验之石，因为神字实验。
如果有一天这些独行武者晋升界主，他们脱离信仰体系，以后也会保持紧密关系。甚至，他们不一定会脱离，也可能直接在神唐系再建立一个内部分支。在虚空真的有神附之神，神上八皇就有一些信徒是界主级别。晋升界主是可以自由自主了，但不一定要这样做，也有人喜欢一直拱卫某位老大。
纷纷扰扰三个月。
终于。
小金好不容易把神唐系的信仰体系架构起来了。虽然只是初步成效，却是虚空神系中人数最多的信徒团体。为了接纳源源不断的投附信徒，小金分派了次级权限，让一大群强而有力的老信徒接纳新的信徒。
整一个过程也因为有鲲鹏盟族的帮忙。。
如果是一个人做。
呵呵，把所有信徒的名字数一遍就得是几千年之后了。
当神唐系的信徒们正式加入，全知之眼的智慧树也呈爆炸式增长。这不是快速成长，真就是爆炸式的增长。这种超限扩张，就像一池沸水化为了天空的云雾。这一刻唐士道又意识到，全知之眼的养分吸收针对不同的人而不同。
在法师网全位面插眼，那种文明火种传播的收获并不比信徒。
如果说位面火种只是点亮一个个灯炮，那么信徒就是点亮一颗颗太阳。因为信徒的依附度不同，也因为信徒的知识量不同，这等于招纳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的区别。
虽然全知之眼不提供力量。
可是，这种收获仍然是无法想象的庞大。可以说，仅仅信徒体系建立的一瞬间，唐士道对万千法术的理解就提长了十倍不止。现在的感觉，小咒法术就好像简单的1+1数列，哪怕大咒也不太难，轻松就能研究出不同的东西。
比较让人无语的。
即使到了这样的程度，全知之眼仍然是50%的激活度，无法变成100%的完整状态。
上世七遗，真心太难破解了。
进入原始法域研究法术，帮助法师网冲破装备的封锁，以三无条件晋升界主，建立虚空最庞大的信徒团体……做到这一步，唐士道也冲刺到极限，需要休息休息了。这些日子以来，白相院长也邀请过两次任务，两次都是修复裂缝，两次都是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完成。
因此，界主们都很放心。
唐士道返回法师网。
“升界主了？”稻草人难得主动询问了一声。
“嗯。”
“是三无吧？”
“侥幸。”
“呵呵，这可没有侥不侥幸的事。所有界主都寻求这一个字，但真正拥有的人极少。”
“你这么多话我感觉不是好事。”
“你的感觉很正确。话说，不久前有一个新丁法师加入。她一下子破了所有新手记录，实力也很好，就是不知道法师网怎么玩。于是，我推荐她去你的新手法师塔转一转。对了，她叫禅九。”
“卧槽！”
“看来你知道，那我就不解释了。貌似，她已经加入新手法师塔，算是跟你有些关系了。万一她有什么疑难杂事，就麻烦你引导一下这位‘新人’了。”稻草人坏坏笑道，表示这个新人就交给你，我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唐士道无语了。
心想你的脑子都是草吗？禅九能叫新人？她搞不定的事情我能帮忙？
“稻草人，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忽然有一个新的位面世界迸入法师网，然后随机选了一个人，她就是禅九。”
“你不把她赶出去吗？”
“想什么呢，少年。人家可是交了钱的，支付了整整一个位面世界呢。”稻草人是绝对的奸商，比奸商还奸，比黑商还黑。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干，也不管对方是谁。在规则上，新的位面世界迸入，法师网就得随机挑选新人，这没毛病。
可是，禅九明显冲着奥灵的遗物而来。
再说这种人物变成了逆法师，谁能去治她……好吧，希望她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反正坑是你稻草人挖的，大家填不了最后还是你填，谁让你是奸商。
事情到了这一步，多想也没用。
稍稍打听。
了解到禅九真的已经加入新手法师塔，此时正在做一个例行任务，不在法师塔之内。
唐士道不多问了。
启动一枚特殊的访问牌，给三耳传输讯息当作回收一个人情：让三耳打听产生虚空元壤或者出售虚空元壤的地方。因为鼠国之王上须的事情，三耳欠了一个情报，现在这一任务刚好两不相欠。
然后。
唐士道返回原世界，第一时间翻开万法之书，找到正跟白脂人参女王疯玩的奥灵。
“禅九？喔，她已经活了吗？”
“你好像不奇怪？”
“奇怪吗，我们这种人没这么容易死。”奥灵一本正经，也不想想她已经把自己搞死了，还有脸说这话。
“所以？”
“没有所以啊。要么她怀疑我是不是真死了，要么她想把我复活过来再打死。放心，禅九不错的，很好玩，当敌人和当朋友都不错。她跟我不一样，她是把一切都看透的人，不会轻易惹麻烦。”
“那就好，你呢？”
“我一出生就是一切，不需看透。”奥灵一副我即自然，自然即我的表情。
老实说，这感觉有点萌萌哒。
因为现在她和白脂人参女王都变成几岁孩童的模样。不仅是身体变小，连思考都幼化了的感觉。但是，唐士道可以很清楚感应到……这是成长……虽然是逆向的成长，可她们确定是生长了。因为拥有大圆满，唐士道隐约感应到，她们更加接近‘本源’的存在了。
“你们再长长，不会变成胚胎吧？”唐士道忍不住小声吐槽。
“有这可能。”奥灵居然一本正经点头。
唐士道不禁无语了。
心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给我像死人一点啊混蛋。元祖元灵什么的，最讨厌了，完全无视自然规则……不对，她们才是自然规则的体现。好吧，你们都是亲女儿。
听到禅九‘大概’不会搞事，唐士道也不多想了。
眠修一阵子。
原位面已经有了不同变化。因为仙道时代的启幕，科技方面又有星际文明的技术支援，五行星联盟的发展可以说十天变一个模样。环境由科技改变，民众们则倾尽全力修练仙道。
健康，美丽，青春，长寿，这一切都可以从仙道修练中获得，在谁都不缺钱的情况下大家不努力才怪。
因为小金还有事情忙碌，目前还没有回来。
唐士道召来魔罗莎询问最近情况。
“……新发现的无人星球增加了九倍多，目前达到5635643颗。因为有一些环境恶劣，有一些生命状态刚刚兴起，宜居的数量约为两百万颗。速度这么快，是因为我们暗中派出一些使徒搜寻。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可以发现更多。”
“附属的第1位面呢？”唐士道问到72位面的第一个，另71个交由使徒管理所以暂不理会。
“很难处理，只能提供一些武力支援。现在我们的人手也严重不足，几乎所有人都忙着修练仙道功法。根据我们的发展与能力，我们从第1位面引入了一批人，让他们进入我们的原位面……第0位面生活。因为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数量只有三十万颗星球左右。”
“密集方式？”
“不，每颗星球一亿人以下。”
“嗯……”唐士道又问了一些五行星联盟的重要事件，最后也没有多管，放手让大家处理。自从蛇法师任务小结，原位面已经完全稳定，再大事情也可以淡定处理。
示意魔罗莎跟随。
唐士道也露了一下脸表示存在，同时也发现：街上的人们‘年轻’多了。
无论老人还是青年，大家都有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通过全知之眼智慧树接收讯息，唐士道确定仙道功法已经彻底普及，并且人人都有点心得。感觉这种朝气蓬勃的味道，唐士道自己也精神起来。
从进入法师网到现在。
终于。
无论位面内外，自己都已经完善到一个阶段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