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硬刚深空兽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不可能！
在场众人都很想这样怼一句，但，没有一人开口。所有人都默默转头，望着十几个虫族强者，那目光就像看着一个个脱光的绝世美女。
宇宙心当不了材料！
用它当成能量源镶嵌入圣器之中已经是极限，再没有更高用途。
宇宙心也能当武器用。
但，谁敢说把宇宙心变成一柄剑，一个锤子，一块盾牌？不，没有，没人做得到。事实上，好像圆球一般的宇宙心顶多用来砸人，当炮弹使用。界主的利用效率更好，可以变成各种样的……炮弹……嗯，还是炮弹。也许放大一点，变成盾球，但宇宙心本身还是无法改变。
现在。
龙先生说拿宇宙心研究什么铠甲，呵呵，这简直是……请务必带我一个！
能成功吗？
不知道。
谁在乎。
关键这是龙先生的实验，还是神湮留下的技艺。就算不成功，也可能从他们两人身上学习很多东西，另一方面……万一成功了呢？
宇宙心变成的甲胄？
想想这酸爽，美不死你。
这会儿。
在场界主除了疯狂通知自己的同伴盟友，也眼巴巴等着虫族强者的传授。不过，那也没多难，其中一个拥有彩鳞的虫族强者直接蜕落彩鳞：“节省时间，直接拿着吃‘鳞’吧。我曾经是学者型修练者，我可以把‘记忆’存放在鳞片中。如果吃一片没懂，那就再来一片。”
一听这话众人也毫不客气开吃。
没一会，渐渐有其他人类强者学会了这种方法。当然，也有不附加蜕壳效果的人试验，结果整条手臂都没有了。
他们没太担心。
技艺的研究，一次失败灰飞烟灭都有可能，一条手臂算啥。一个法术……不，在永生之地，法术都不用放，直接自然回复了。龙先生也说现在是摸索阶段，实验的起步过程。
不到一会。
周围又一大群界主来了。在城市上空地方太尴尬，杜佛干脆示意大家飞入远空。渐渐的，又有无数强者丢下工作跑过来了。这样一场研究，谁都不想错过。
半小时后。
唐士道看完了手札，发现周围已经人山人海……不，强者数量已经变成‘云海’，大部分都在自我试验。唐士道也不管来了多少人，收回手札开始说明：“首先，形成铠甲这一点你们都知道了吧？”
“知道。”众人齐应。
“好。第一个难题，如果直接化成甲胄，失败会消散损失自己的肢体，手臂或脚。这里是永生之地，不治疗也能自我回复，这个不说。但，实验必须是完美的，不能有差错，也不能跳过一步。所以，虫族提供的蜕壳能力可以保证失败之时只损外壳，不损肢体，你们有多少人学会？”
这一问，场中有数十万人举手。
同样。
一些人也是‘喔’的表情，才明白为什么需要蜕壳能力。
“不懂的慢慢学习，我继续说。刚才查看手札，上面没有关于这种‘甲胄’的说明，不过打开封印匣之时有一枚宇宙心‘粉碎’了。我猜想，这实验的第一步就是如何粉碎宇宙心，把它变成可塑的材料。这一点有疑问吗？”
“没有。”众人都知道那一幕，城市一些弱者都知道宇宙心粉化的事情。
“宇宙心是一个界主等级的能量，损失一个掉一级。我们第一步研究的是如何粉化它，又不让它毁坏。在保证不损实力的情况下，我们再进行下一步。我喜欢这种模式，事情一步一步做，有疑问吗？”
“没有。”众人再应。
“那就好，你们来研究怎么做到。我再想想，到底如何把这东西变成甲胄。粉化应该挺简单，你们慢慢试。”唐士道说完又进入冥想状态，一副我不管了的表情。
众人大愕。
但也没有太奇怪……这就是龙先生，他有一颗纯真赤子般的心。
“我是药师我提供一个思路：水比粉末更好控制。”杜佛稍稍沉思，第一个提出意见。
“多谢杜佛先生。”众人齐声致谢。
这时，大家都开始变成小团体，各自商量起来。
唐士道没理会太多。
在某个角度，唐士道感觉有两个熟悉：第一，魂玉跟全知之眼有点像。全知之眼的智慧树是全体，魂玉像一个分枝。如果所有种族的魂玉综合起来，大概能够等于全知之眼的一半。第二，神湮这种‘甲胄’跟上世七遗的另一种东西相似：次元体。
当然次元体不是防御，而是百分比免疫伤害。
但是。
两者都拥有同一种模式：自我本尊修成。
次元体是本尊修成，这种奇怪的甲胄源于宇宙心，实际也是本尊修成的东西。
它不像装备，宇宙心本身就属于界主所有。如果研究变为功法，界主不需要任何装备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特殊防御。因为这种理由，唐士道并不重视这种技艺，愿意教给所有人。毕竟，次元体的效果比这种甲胄强大太多了。
“杜佛先生，能够去抓一些深空兽吗？如果试验成功，使用深空兽测试最能体现成效。”唐士道开始挖坑。
杜佛当然不会拒绝，其他界主也乐意这样测试。
这时候。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是把永生之地变成‘深空兽的地狱’的前置。
四天之后。
一群水元素强者找到了方法，把宇宙心变成‘液态’模式。不过还没什么卵用，只是把一层‘宇宙心液体’包裹全身。本人无法灵活行动，甚至被固定到动弹不得。
“第二步，我们需要它变成甲胄，而且不影响灵活。你们有想法吗？”唐士道问道。
众人微微惊讶，此时也明白这真是合众人之力才能完成的大事。
一个传奇的诞生……就在此地！
“蛛丝模式可以吗？”一位蛛族强者提出意见。
“去试验。”唐士道不猜只试。
事实上。
没到半小时，众人就知道：不行！宇宙心太强大了，只要定型都会影响灵活。而且，织布的方式也不是功法。之后，又有人提议粉鳞模式。试验半天，结果不尽人意。宇宙心被分散，防御力就不喜人了。再之后，一个个界主提出意见，又各自试验。
可惜，终究还是思维跟不上新事物的变化。
“龙先生……”
十几天下来界主们都气馁了，只能求助引领大家的龙先生。可是这一刻，他们却看到令人惊异的一幕。唐士道手上已经诞生一个漆黑中带有星光的拳套，仿佛是一件完美的装备。
这算是……成功啦？
众人惊讶之际。
再定睛，又发现拳套上拥有一枚枚的眼瞳。
“龙先生，你附予它王之领域和特殊的五感吗？”杜佛代表大家开口，隐隐明白为什么能够成功。
“对，我找到了办法，可惜你们无法做到同样的事情。真正成功应该是无条件的，只需要通过修练完成，使用王之领域和人修是取巧，这不算。我做出来是让你们知道可以成功，只是还没找到把它变成‘修练功法’的方法。”
“多谢龙先生。”众人深深致谢。
他们开始明白到……其实龙先生不需要大家帮忙，他自己就能成功。
不过，取巧跟完整的修行技能是两回事。
现在大家需要完整的修练功法。
看到成功例子，大家的动力也被激活了。能成功，只差方法，那表示这种方法得由自己研究实现……创造一种新的功法，呵呵，这是何等荣耀。拥有成功实例，众人也不怕死杠了。
小半个月。
“杜佛先生，我觉得我们泥怪的‘变形特性’可以加入资料。若宇宙心能灵活变形，变成甲胄也不影响灵活了。”
“好，马上去实验。”杜佛在唐士道冥想之时一直当头领。
集众人之力。
集众人之智。
不得不说，没什么能够阻拦一群一心成就万世美名的界主们。再说，这‘一群’是天空星辰一般的巨数量，当这一群人合力，真心没什么能够难倒他们。
灵活的问题解决了。
防御的问题来了。
防御解决了。
自我修复的问题又来了。
就这样。
永生之地集合了一群最努力最用心的界主，所有人都朝着一个定名‘宇宙甲’的功法目标前进……注意，这不是装备，真是一种可修练的功法。期间，一些拥有炼器师技艺的界主也想到方法，有办法把宇宙心打造成铠甲。可惜，现在大家都不屑装备方式，只要成就功法。
奋战中。
“智慧种族强大为何？”杜佛怒吼。
“知识传承！”所有界主吼应。
此时此刻。
所有人都一心只做一件事，双耳不闻外界声。他们不知道，虚空各界早就传遍了，甚至他们做到哪一步，虚空都有人同样复制尝试。同样，也没人打扰他们，任由他们完成这个传奇。暗地里一些人很在意龙先生手上的‘魂玉’和‘疯神的手臂’，不过，就是不敢打扰。
现在谁敢过去找捣乱，整个虚空的强者都会撕了他。
大半年的时间。
在永生之地所有临界者和界主的共同努力下，最终，一部初步完善的‘宇宙甲’功法完成了。
时至这一刻。
界主们还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完成啦？
以神湮的研究为基础。
以龙先生的提示为目标。
一部前所未有的新功法……就这样完成了？
“找一头深空兽测试一下效果。”唐士道继续暗中引导。
“好。”这话自然没人反对。
不到五分钟，一场演战开始了。因为试验需要，最近有很多深空兽被捕拿送来。演战开始，数百位修练初成的界主都下场测试。因为在永生之地，大家都不怕死。
结果很喜人，七成的人都能单独对战。
但，还有一些人失败了。
深空兽并不好对付，就算被虚弱化好一些也超过低层的界主。
“杜佛先生，帮我找一些擅长酷刑的人。”
“这个……为什么？”杜佛绝对不喜欢这类人。
“深空鬼蟒拥有一种本领，蜕皮之后防御可以大大提升。我想知道它的秘密，但是它怎么都不会说。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撬开它嘴巴。”
“龙先生，你真这样做，深空兽肯定会恨透你。”杜佛听懂了。
“嗯，无所谓。”
“但是……”
“杜佛先生，现在宇宙甲的功法已经完成了对吧？”唐士道抢问。
“对。”
“但这样还不够，一种只有基本效果的宇宙甲不够强力。既然它是功法，它必须可以进步。你知道领域有一重领域和二重领域，既然这样，宇宙甲也应该有一重和二重。我们试过‘蜕壳’的成功，现在我需要深空鬼蟒的蜕皮升等方法。我不管它恨不恨我，我需要它的秘密。”唐士道再次发挥脑子一根筋的萌新模式。
众人本来不懂，听到这些话马上懂了。
宇宙甲现在是一重。
龙先生想提升它变成二重，或者三重四重，所以……深空鬼蟒必须说出种族特性的秘密，否则，永生之地的酷刑会教它做人。为了宇宙甲功法的提升，一切防碍者都必须被碾碎。
杜佛望着狂热的界主们，他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龙先生想要硬刚深空兽取得方法。
此时，界主们必须跟进，因为……这个‘宇宙甲’功法是这群狂热者的心血结晶。
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完美它！
谁都不行！
“深空鬼蟒必须说出秘密，我们必须了解更多。”杜佛怒吼。他知道真相，但他愿意装成一个无知笨蛋。因为这是改变永生之地的机会，把深空兽拖入地狱的最好机会。
“深空鬼蟒必须说！”界主们也在狂吼。
现在他们不考虑阴谋诡计。
他们距离‘铸就一段历史传奇’只差一步，没人可以阻止大家的成功！
妨碍者都是异端！
第597章：手拨潮流
面对所有界主的需求，深空鬼蟒不敢硬撑几百年或者死挺不说。它很清楚，如果它硬挺受刑，明天就有十条深空鬼蟒送过来，后天就有一百条，大后天就有一千条。为了升级宇宙甲，不但永生之地所有界主都狂热化，整个虚空各界也一样。
一种全新的功法，一种可以修练的功法，一种能够取代圣铠装备的功法……没人可以拒绝这种诱惑。
也许界主之下的不需要，因为没有宇宙心的条件。
但是。
成为界主是所有人的目标，同样的，绝大部分强者都活在某位界主的信仰秩序之中。所以，整个虚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宇宙甲功法能够完善这么快，没有第二个理由，就因为参与人数太多了。现在永生之地的界主数量超过任何一个地方，包括深虚空的警界区。
如果深空鬼蟒选择硬挺，它和它整个种族就是‘反虚空’的罪人。
不是说它不能硬挺。
能，它能。
但是永生之地和虚空的界主们绝对不会客气……你皮多硬我鞭子就抽多重。你不开口，我们就绝不罢休。
面对这种情况，深空鬼蟒没犹豫开口了。
仅仅四天。
根据深空鬼蟒的特殊属性，加上界主们发疯似的尝试，宇宙甲从一重变成了二重。因为集众人之智，它并不复杂，它只需要两枚宇宙心生成，再配合一些运行法诀就能完成。
“宇宙甲就是界主和圣境的划分标志。”杜佛看到越来越多深空兽被送入测试场，他也‘疯’了。
“吼吼吼！”界主们咆哮响应。
杜佛不断抬高宇宙甲功法，这种做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所有人都装傻瓜。永生之地是虚空强者的地狱，如果它能够变成深空兽的地狱，虚空没有哪个势力会反对。你说这样做无掠夺弱者的技能与法术？呵呵，那些会停止吗，只是减少一点吧。
再者，深空兽就没有东西可以掠夺吗？
不，更多，更好，更珍贵。
“杜佛先生，有没有特殊擅长元素皮肤的实验对象？”唐士道研究完深空兽，马上又换一个目标。不过，身为‘梗直萌新’的龙先生不能只针对深空兽，需要一根筋地针对宇宙甲。
“有，你这是什么？”杜佛懂得，但故意装傻。
“一种元素图腾。”唐士道在漆黑有星光的宇宙甲中生成一个火纹，如像火眼符文的图样：“我觉得宇宙甲只是防御有点浪费，它包含了超庞大的能量，我想试试增加元素图腾的印记，增加攻击力。你知道，我是人修，我只用拳头战斗。”
“我懂。水妖，火魔，岩怪，风魅……”杜佛刚刚叫响，马上有四股元素种族的人潮涌上。
它们也是研究成员之一。
它们一点都不介意贡献自己的力量，甚至不惜把自己当成实验对象。
为什么？
因为这是自己种族特性加入宇宙甲功法的机会。例如深空鬼蟒虽然不愿意，但它和它的种族都出名了，人人都记得它们的‘功劳’。假如时日，万一有人要宰它们，有可能看在宇宙甲的面子手下留情。最少，一条深空鬼蟒和一只深空幽狼二杀一，深空鬼蟒肯定是被饶的一个。
元素种族加入，研究更顺利了。
“还不够。”杜佛嫌弃不足：“四元素有了，毒素和闪电等等呢？诸位，我们需要更多实验对象。”
“吼吼吼……”界主们怒吼回应。
于是。
雾怪和沼魔等等加入，还有一种人人都需求的对象：深空雷鹞……它必须成为宇宙甲闪电图腾的实验对象。大家也知道这种深空兽速度很快，很难捕获，本身很孤傲不易屈服。但是，现在‘研究团体’已经不顾一切，任何妨碍者都必须被碾碎。
此时此刻。
宇宙甲功法就是史诗中的一列火车，只有想上车的人，没有想落后的人。谁敢挡在火车前面，呵呵，只有碾碎一途。
集众人之力。
从成功塑形到实现多重增强，再到元素图腾，可以说现在梗直萌新龙先生的‘想法’就是指引方向。只要是美化宇宙甲功法的想法，不管多么困难都必须被实现。这不是跟谁商量，在亿万界主的努力面前，一切反对声音都无效。
“我觉得可以生成一个分支。例如宇宙甲增加‘鳞化’功能，能不能产生攻击效果？鳞片可以射击吧？”
龙先生一句话，巨龙等等种族送上了‘鳞击’的特性资料。
“有没有人想到‘柔化’效果？对于某些种族，弹性的甲胄比硬甲更好是吧？”
龙先生又一句，泥怪和蠕怪等等种族送上‘软体’的特性说明。
“魔机种族是核心化对吧，躯体并不重要？大家想一想，有没有可能把宇宙甲变成一个‘动力心脏’的模式。”
龙先生一个想法，魔机种族送上自己的核心资料。
“有谁知道生物兵器的资料？宇宙甲有可能同化某种血肉或者药剂吗？”
龙先生脑洞大开，神上八皇之二，东界械皇和南界药皇分别送来了血肉魔偶和药流血液。
随着一个个想法的实验，最终连神上八皇都不敢推托。当然，不排除南界药皇是故意声援的，他对永生之地的深空兽也怨念极大。总之，人人都知道宇宙甲是所有人的事业，不是哪一方哪一人的。只要是界主，人人都可以修练。
不。
哪怕不是界主，只要界主送赠你一枚宇宙心，你也可能修练宇宙甲。
这样做难度高很多，也危险很多，但就是一种可行方法。
“杜佛先生，实验成功了吗？”
“测试十人有七人完成，三人失败。是的，我们成功了。失败三人主要是心志不够坚定和反应不够快，我们可以让人再改善一下功法，修编一种更适合圣境强者的修练法。”杜佛介绍成功七人，赫然，神湮的朋友丹布就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
没有理由。
这只是龙先生忽然脑洞大开，随意指定的十个人选。丹布只是‘刚巧’在附近，又‘刚巧’被指中的一个。最后，他又‘刚巧’成为七个不是界主也修成宇宙甲的幸运儿之一。
没错，一切都是巧合，大家其实是‘不认识’的。
在这件事情上。
没有人怀疑，哪怕龙先生指定一条狗做实验，大家也会照做。丹布也绝对不会说自己的朋友‘阿罗’就是神湮，这个名字没人想扯关系。最后，又很‘巧合’的，龙先生忽然脑洞再开，借助各大界主的配合，一次把七位成功者塞入虚空裂缝中。
最后，一次把七人都推送界主之境。
这一次。
参与实验的界主们都损失一点点贮存，但他们更感高兴，同时也肯定龙先生确实有能力把圣境强者变成‘伪界主’……嗯，就是没有信仰秩序的伪界主。
丹布等人自然感激不尽。
虽然不是真正界主，但他们也拥有自己的宇宙心和私属位面了。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也‘自由’独立了。
宇宙甲的研究继续进行。
此时。
虚空各界都保持紧密联系，同样进行相关的实验。令人意外的，推进最快，生成分支功法最多，实验效果最好的不是永生之地，而是鲲鹏盟族。根据鲲鹏盟族的进度，大家发现一个‘脑洞’同样惊人的怪物……第一圣者。
“大红莲宇宙甲？大咒？”唐士道一副我是萌新的模样。
“对。这是一个新晋名人‘红莲女王’魅摩所研究的宇宙甲分支功法，但它不适合其他人修练。因为大红莲宇宙甲需要大咒的永久效果，否则它无法长期使用。除了红莲女王和第一圣者，只有懂得大红莲术的强者才能修练。”
“现在有两人懂？”
“我们更相信是第一圣者研究出来的，第一圣者是目前最顶层的炼器师，曾经制造红莲鞭圣器……”杜佛慢慢解释，他跟所有人一样不相信是魅摩独力做的。拥有这种天赋的怪物，只能是那个第一圣者。
“为什么她叫红莲女王？”
“因为她生成了大红莲宇宙甲的功法，虽然有人帮她，但至少是她公开的。而且，她已经拥有这种与众不同的宇宙甲功法和战斗力。所以，大家给予‘红莲’二字。”
“女王呢？”
“魅摩拥有一颗灵魂石，里面藏着荆棘女王不弥涅的灵体。现在魅摩跟荆棘女王达成某种契约，荆棘女王变成她专属的‘伴生法魂’。所以，人们无法否决荆棘女王的存在，干脆给予魅摩‘红莲女王’的外号。”杜佛知道不弥涅做过什么。
一对一单挑，毁掉东界械皇的躯体。
那一场‘铁与藤之战’是历史里程碑之一，时至今日，东界械皇都没说自己赢了。就跟神湮与南界药皇一战，南界药皇从来没说自己打败了神湮。他们只是存活了下来，不代表他们战胜了对手。
这也跟西虚空从来不敢说己方干掉了疯神。
有些生死并不代表胜负。
“嗯，我知道了。有大咒的人自己研究一下，不行就找他们合作吧。反正这只是功法，越多人完善它越好。我只擅长人修，对其它不感兴趣，你们自己考虑吧。”唐士道保持一根筋模式。
“好的。”杜佛和众人一听也放心了。
既然龙先生不介意，大家跟鲲鹏盟族合作会更有利。要知道，现在大界主神士道可拥有最庞大的信徒体系。各种人才无数，更有鲲鹏盟族这个超巨团体后援。永生之地联手鲲鹏盟族，起码可以加速十倍不止。
就这样。
不知不觉中，界主们被无意地联合起来，对着他们以前非常忌惮的深空兽下手了。
永生之地也慢慢转变，加入大量的深空兽囚徒。
神湮之约。
唐士道以‘龙先生’的身份做到了。
第598章：疯神留下的难题
龙先生把深空兽拉入‘酷刑’的名单，深空兽恨他吗？
恨！
深空兽想对付他吗？
想！
敢出手对付他吗？
不敢！
在虚空的各大区域，深空兽属于界主们‘组团刷怪’的目标，曝光现身就会引来一大群界主围殴。想从战场闯过深虚空，再从深虚空闯入虚空，这真心不容易办到。少数做到的也是躲藏起来，暗使手段。虚空不是它们的主场，谁都不敢乱来。
极少数被捕拿的，没有杀掉的，一般都是削点好处再送回，或者直接放逐回去。
正常情况下。
只有深虚空这个警戒区才有双方混驻的情况，进入虚空的都视为入侵者。虽然不是所有深空兽都是坏蛋，但立场不同就注定身份有别。在虚空中神湮和疯神这类人也是坏人，可相比深空兽他们至少还是己方阵营。现在虚空只有极少数的深空兽躲藏着，它们完全没胆冒头对付龙先生。
现在也别说在虚空，就算龙先生进入深虚空警戒区，深空兽也未必敢直接下手。
宇宙甲是所有界主合力研发的。
理论上。
龙先生的功劳并不多。
但，实际上人们会这样想吗？
不会！
如果不是龙先生公开神湮的研究资料，大家根本不知道宇宙甲这种功法。如果不是龙先生集合大家一起钻研，并提供最初的思路和最终的成铸模型，大家也不可能把宇宙甲研究出来。哪怕在中途，龙先生还不断提供想法，一步步完善宇宙甲的功诀。
在大家心中，龙先生才是宇宙甲的创始人，他也是为了完善宇宙甲才开罪深空兽的。
换而言之。
这份‘罪’他本来不需要背负，他是为了大家才扛的。如果深空兽们报复龙先生，那么，所有修练过宇宙甲的界主都要援手。在虚空这种地方，忘恩负义是极坏的名声，比背叛投敌更加严重。投敌还可以说是一种个人选择，忘恩负义一定没朋友。
在寿命无限的情况下，很多时候承诺和恩义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所以。
深空兽现在没胆量对付龙先生，否则一定被界主们围殴。哪怕有机会也要偷偷下手，尽量一击必杀，要不然都得惹出无数麻烦。一个人的报复，疯神已经是最高程度了。但是，一个群体的报复，如果虚空的界主们联手报复谁，那后果绝对比疯神一役严重几亿倍。
此外。
深空兽们也没忘记龙先生手上拥有一枚魂玉，那代表他起码有一个种族当援军。
在这种情况下。
哪怕明知道永生之地在改变，深空兽们也做不了什么。跟它们合作的豪强们也不敢出头，他们本来就被杜佛和朱赤打压，现在跳出来对付龙先生简直是送死……不，连死都没机会死了。
完成对神湮的承诺，唐士道也不打算久留。
原本的计划。
前来永生之地只是为了获取天赋法术转世重生的修练资料，现今，天赋法术已经变成‘双天赋’了，修行成果比想象中更好得多。到了这一步，本来前往永死之地的计划都不需要做了。拥有两种绝对不死的保障，现世之影和转生衍世，唐士道也再无任何顾忌了。
归根结底。
自己真正重要的任务只有两个：第一个，蛇法师的任务！第二个，上世七遗的秘密！然后才是山海之匙，七十二位面之匙，疯神位面的难题，帮奥灵复活等等闲杂事情，还有就是元天枢的仇敌蛊和哑僧的问题。
基本上。
这些问题大部分都跟蛇法师的任务有关。
深想一想。
从进入法师网一直到现在……元祖奥体生成‘无限魔力’的大圆满，完人体质生成‘无限成长’的大圆满，天赋法术变成双天赋，拥有绝对不死的保障。这些都是自己努力铸就的，不算禁咒和远古法器等等东西，光是走到这一步已是完美飞跃了。
除非还有某种界外之界，否则这已是最高层位了。
努力至此。
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周密计划了，按照稻草人说的那种‘瞎逛’心态去做事就已足够。
“龙先生，你要离开了？”杜佛听到唐士道要走，不禁有点不太适应。
其他界主反应也一样。
虽然最近龙先生没什么提议，不过大家都习惯了这位领航人的存在。
“嗯，我要找人处理一下手上的东西。反正放在我手中没用，不如跟别人换一点需要的东西。神湮的手札，魂玉，疯神的手臂，这些都能够换一些好东西。这段时间多谢你了，杜佛先生。还有大家也很努力，不然宇宙甲也没这么快成功。你们有兴趣就继续，多试验一些分支，这样可以适合更多的种族。”唐士道也不嗦，因为龙先生这个角色本来就不需要多话。
一众界主也无法说什么。
毕竟，这些东西他们也‘换’不起。甚至，不敢接手……例如疯神的手臂，众目睽睽之下，送给自己都不敢接。
“如果有什么麻烦事，请来永生之地招呼一声，我一定帮忙。”杜佛拱手示意。
“我们也一定帮忙。”一众界玉也喝道。
大家也想到深空兽们心有恨意，不过在这方面大家都不怂……人多就是胆大。
唐士道点头，没接话，瞬间也消失了身影。
传送之后。
唐士道先解除‘无色身’的效果，回复原来身份，然后直接回到法师网大图书馆。这时候，魅摩也传来消息，一些关于大红莲宇宙甲的最新研究。蓝姬和武月儿还是没有消息，有可能在追上魅摩之前都不会露面。
“少年，等一下。”这次回归，稻草人意外开口了。
“有事吗？”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变强了。”
“不是强弱的问题，是另一种不一样。是这样，我有工作规则，没办法强行窥探法师本身。打个商量，1点法力，告诉你遭遇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好吗？”稻草人一副很肉疼的样子，仿佛1点法力是一笔巨款似的。
“再见。”唐士道才不甩它。
“等一下，有正经事。”稻草人也知道这笔‘巨款’花不出去……只有我稻草人收别人的钱，没有人能收我的钱。
“说。”
“1点法力。”
“……”唐士道窒住了。你丫找我办事，还敢找我要钱？
你丫什么脑回路？
世上有这种交易吗？
“好。”
“谢谢，客官。我本来就这么一说，没想你真的给。”稻草人招手，1点法力化为灵光飘入书架，变成大图书馆的养分，然后才说：“闻学者找你。”
“就这样？”
“就这样。”稻草人一副滚滚的表情。
“卧槽！”唐士道真心无语了。想我修练有成，‘无忧无虑’的小日子刚刚开始，你丫转手就坑我一笔‘巨款’。真不愧是稻草人，如今还敢明坑本大爷的估计也就你一个了。
又想到闻学者。
嗯嗯，貌似稻草人真心不能说太多。疯神位面是半公开的‘秘密’位面，只有稻草人，闻学者和自己三人知道。闻学者找自己，想必不是普通的事。既然没有紧急传讯，应该也不是惊急灾难。
想了想。
唐士道决定先过去看一看。
传讯。
申请。
闻学者马上回应，下一秒，唐士道已经传送到闻学者居住的海岛工作室。令人意外的，闻学者并不在这里。因为疯神位面全禁法术，唐士道只用完人体质的力量行动，不能使用法术定位。不过，现阶段的完人体质，一听就能听完整一颗星的声音。
甚至，连星空周边的动静都能一秒入耳。
来到无人的工作室，电话很快响了，闻学者表示他正在星鹰国的国都，这些天正被情报部门调查。唐士道有点懵，心想你是这个位面的法师啊，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忍着不还手……为了疯神位面不崩坏，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唐士道打电话给洛奇，询问出了什么乱子。
洛奇小心应道：“没事，唐先生，在星鹰国一切麻烦都能用钱搞定。主要是我们扩展太大，公司的科技产品卖得太好，官方有些担心闻老师。你知道，闻老师长着一副星龙国人的脸，星鹰国又是一个看脸的国家。请你放心，闻老师绝对没事。”
听到这些话，唐士道也是无语了。
感受宇宙空间的暴烈能量，唐士道内心也清楚：不清除疯神的能量，这些麻烦永远无法解决。闻学者不使用法术，小蚂蚁都敢爬过来咬一口。
半小时之后。
闻学者被监视的住所，唐士道飞过来了。
“唐先生，你怎么……”
“别担心，没有人看到我进来。我扭曲了他们的感官，外面那些人看不到我。坐吧，监视的事情我处理了。闻学者，你叫我来不是救你出去吧？”唐士道微笑道。
“这只是小事，习惯了。”闻学者坐了下来，又说：“半个月前，我感应到一股能量波动，很近。”
“疯神的……”
“嗯，肯定是。我专门修练过这种自然感应，除了他也没有其它能量。稻草人先生曾经亲自帮我查看过，这里没有第二颗魔法星球，只我一人是法师。所以，那动静只能是疯神的余能紊乱。如果是以前，我不该打扰你。但是，现在你是界主了吧？”
“对。”唐士道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进行一次位面种族大迁移？”
“你想把这些人迁出疯神位面？”
“对。”
“为什么？”
“也没什么理由，只因为我在这里生活太久了。除了这颗星球，我还在其它星球生活过。每隔几十年就换一个地方，在很多星球都留下了回忆。可能我不适合当法师，只适合当一个普通的学者。如今疯神位面越来越不稳定，一旦爆炸，这里所有生命都将消亡。我不想看到这种场面，所以，希望你能帮忙。”
“这倒不难。”唐士道也理解，如果自己的原位面会爆炸，故乡那些人也一样会带走。
这无关法师的身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珍惜的东西。
“我会跟稻草人先生说明，唐先生，你需要押付一个位面宇宙。归属法师网，再找一个听话的使徒成为新的法师。然后，我们想办法把全部生命星球迁入。那边没有疯神的能量，随时可以构建安全的星河体系。疯神位面没有生命之后，我会放弃法师身份，这里会变成空置位面。根据原有权限，你和稻草人先生都有权利进入。”
“闻学者，你需要牺牲到这种程度吗？”
“唐先生，疯神的事情是我们这个位面世界的责任。我希望这件事有一个终结，以后也不影响法师网本身。我清除不了这些能量，只能交托你了。稻草人先生有工作规则，它不能直接插手。如果位面爆炸，它本身不会崩坏，只会重置，你还有无数时间清除它。”
“就像全宇宙的大灾难，只是生命凋零，位面空间不受影响？”
“对。”
“那行，搬迁吧。”
“唐先生，这可是超级大工程。我们不好使用魔法，恐怕需要另一个位面过来接援。而且，科技性质的星舰会不会受能量影响还很难说。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闻学者提醒道。
“……噢，好，交给我吧，你等着就行。”唐士道愕然。
此时也不解释。
实际上。
这很容易……对一位拥有完人体质大圆满的界主来说非常简单。不用魔法算什么，就算不用星际飞舰，用手投送也能把这些生命星球送走。闻学者不懂，因为实力不是同一层次。唐士道没想迁移的小事，只在乎疯神位面的能量如何解决。
貌似。
目前自己还没办法跟‘疯神的遗留能量’硬刚……即便这些不是疯神的全部，但也不是刚刚晋升界主的自己能够硬撼的。死后一条残臂还能吓退一群界主的人物，呵呵，能简单才怪。
第599章：最意外的事件
唐士道帮助闻学者也不算是白做好人。
现在疯神位面属于半公开位面。公开的意思，理论上就跟中立之地一样每一个法师都可以自由进出。但是，这个‘半公开’跟‘公开’又不一样。为了保护疯神的秘密，疯神位面的半公开只允许三人进入：闻学者本人，唐士道，稻草人。
一旦闻学者放弃法师的身份，前往唐士道提供的新位面。
那么。
疯神位面就只剩下两个人限入了：唐士道和稻草人。
因为稻草人本身是法师网的工作人员，它拥有自己的工作守则，不能随意干预法师们的事情，也不能轻易离开法师网大图书馆。所以，疯神位面其实等于交给唐士道一个人处理了。这次帮助，真真正正的交易是……一个新位面换一个疯神位面。
在法师网，一个法师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位面。疯神位面的权限只有唐士道能进，也等于只是他掌御了。
答应闻学者之后。
唐士道也没有浪费时间。回到法师网附近的虚空区域，使用宇宙心定位七个私属位面的其中一个，在赠予法师网之前先探查一次私属位面，查看这个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全新世界。
事实上。
新的位面世界完全没有看头。它源于虚空的一小角落，而且还是无生命的一角。
如果说虚空是一个海洋，私属位面就是海洋浪花产生的一个小泡沫。界主拥有实力‘割取’这一泡沫，但没有实力抢夺虚空的原有生命。所以，私属位面一开始都是无生命的。无生命，只是一片混乱星海，入眼自然只有一片荒芜了。
“似乎也没有想象的广阔。”唐士道置身私属位面，一时间无法游走全境。
不过，宇宙心拥有全部的资料记录。
一查就能知道大小。
私属位面在归属个人之前，虚空会抽走所有能量。因此界主必须自我塑成宇宙心，变成整个位面的能量源头，这也是‘三无’条件难以达成的原因。初步生成新的位面，空间并不会太大。只有宇宙心的能量扩散更大，新位面的空间才会越来越大。
这种感觉就好像汽球，越吹越大，不吹永远是原样。
当然。
这个所谓的‘不大’只是相对说法，对神灵一般的界主而言不算庞大。相对于普通人类……不，就算是星际文明，这个‘不大’也是庞大到不可想象的空间。
唐士道亲身确认新的位面很稳定，没有什么危险。又检查宇宙心的架构，重复验证无安全。
这时候。
还有另一件麻烦事。
私属位面都拥有宇宙心，所以一切资讯尽入脑海。法师网的位面却不同，它只是‘租借’法师用的，成为法师可不能领取一块宇宙心玩玩。所以，疯神位面到底有多少颗生命星球，这一点很难查清。幸好，早前有一个死要钱的家伙曾经亲自查探过，相信花钱可以从它手中买到资料。
唐士道又传讯闻学者，闻学者表示跟稻草人谈妥了。
1亿法力买资料……这一波倒不算坑。
另外。
直接把私属位面赠予法师网，实际并不复杂，包括虚空强者也能做到。法师网拥有这样的自动机制，能够定位或者联系的人，可以直接把私属位面迸入法师网。然后，法师网也会按照原订规则，选取一个生命成为法师。如果没有，那就暂时不选，直到诞生适合的生命为止。
一颗孢子算不算？
算。
但是你能指望一颗孢子活过第一轮……会死99.999%的第一轮。稻草人每一天需要面对多少奇葩候选者，只有它自己才清楚。现在，唐士道正在考虑让谁成为这个新位面的法师。
精灵女皇？小金？苏红鳞？魔罗莎？
貌似选谁都差不多。
现在自己已经走到界主层面，也不需要法师网的朋友作为后援了。思考间，唐士道一边把私属位面赠予法师网，一边考虑如何搬迁疯神位面。这时候，唐士道又把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召现出来，回复之前的分配。想到现世之影……嗯，貌似它不需要分配什么。
刚召唤出现世之影，忽然，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一刹那。
私属位面猛地‘静止’了。此刻唐士道清楚感觉，整个新的位面宇宙都像关了机的电脑，一瞬间停止了运行。仅仅只是一刹那，唐士道又感觉自己被强行‘逐离’。再回神，人已经在法师网大图书馆了。
此时此刻。
另一件更加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当你踏足于此，你将与诸神为敌。”一句熟悉的对白，一张熟悉的办公桌，一个熟悉的面孔。
唐士道愕愣。
因为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自己次备体‘现世之影’说的。
“新的位面世界，新的生命个体，完全空白的资料。很好，我也见过无数利用法师网规则作弊的家伙，包括复活那些拥有‘存档’的亡者法师。你这种存在，我不奇怪。但是有一点……”稻草人神色严肃了一些，又慢慢道：“你到底是什么生命个体？石人？泥人？风元素？我只认为你的身体构成，那是虚空元壤对吧？”
面对这种询问，现世之影没办法回答。
因为……它只是影子。
能够控制的人是唐士道，而唐士道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不说话吗？”稻草人再问，又说：“我第一次看到虚空元壤的个体，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生命体。照这样算，你应该是元祖元灵？最新诞生还是沉睡太久？相信法师网已经为你‘开智’了，你不打算回答我吗？”
“请让我先冷静一下。”现世之影开口……不，应该说唐士道开口了。
稻草人疑惑，只点头不多问。
按照规则。
眼前人物也符合成为法师的条件。
唐士道努力冷静下来。事情回放刚才……第一点，私属位面赠予法师网，这没毛病。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法师自弃身份，每一分每一秒也有新的位面加入。所以，一些界主强者加入法师网是很正常的。
第二点，自己召现了上世之影，法师网没反应。召唤下世之影，法师网还没反应。
召唤现世之影，法师网将把它当成唯一生命召到大图书馆。
为什么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不算？
难道说它们是上世七遗，连法师网都无法辩识？
现世之影被当成生命又有什么依据？
第三点，自己本来也在私属位面，却被强行送了出来，这符合一界不能二法师的规则，也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法师。在新法师录选之际，自己必须被逐出离开。
综合来说。
一，法师网不认得上世七遗。
二，现世之影算是生命，哪怕它只是没有意识的影子。
“请继续流程，我大概知道。”
“你冷静下来了？”
“对。”
“至少你需要一个名字，候选者。”稻草人不追问。身为工作人员，它必须遵从某些规则。法师网也不是它的玩具，这个地方由很多人联手构建而成呢。
“我叫唐风。”唐士道伪造了一个名字。
稻草人没多想，它接待的人太多了。记录之后，它也继续自己的工作。
信仰碎片随便选一个，这还正常。
接下来。
又一个意外发生。
稻草人让‘唐风’选择天赋之时，结果并不能获得任何法术。理由很简单，‘唐风’拥有双天赋：转世重生和转生衍世。换而言之，‘唐风’仍然是唐士道本人，只不知法师网为什么无法鉴别。
稻草人警告不要把天赋告诉任何人。
再然后。
第三项是击杀最弱小一群魔法怪物。
现世之影‘唐风’进入修练场，一个感应就发现这是一颗无人位面中的捏造星球。训练场使用的一切都由魔法定制，等于一个普通人手工制造的玩具屋，或者说定制的电脑游戏。面对100个魔法泥偶，现世之影‘唐风’就算无法力，它也拥有完人体质的全部力量。
一个弹指，小半颗星球都没了。
唐士道不在乎这‘小号’获得多少法力，相信前一段时间禅九的‘入学考试’比自己高分多了。
任务搞定。
顺利过关，稻草人照例解释了一番。它也知道眼前人是禅九模式的奇葩人物，肯定不会被第一关难倒。稻草人还在疑惑，世上居然有人拥有虚空元壤的身体。按照虚空元壤的特性，这人是‘杀不死’的吧，顶多只能封印？
法师身份确定，现世之影消失，唐士道也再回私属位面。
整个过程。
现世之影什么都没有做。
不，应该说‘唐风’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是唐士道自己胡说胡干的。现世之影跟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一样，只是一件物器，没有唐士道的指示，他们本身不会有任何行动。哪怕现世之影被法师网当成生命，事实上它还是唐士道的影子，不指挥不反应的影子。
至此。
除了增多一个法师网成员身份，其实什么都没有变。这个私属位面送给法师网，现在又‘租借’还给自己。
一切如旧。
隐隐。
唐士道也猜测到这跟‘双天赋’有关系。
不过，唐士道未敢跟稻草人坦白。毕竟双天赋的事情从来没有听过，谁知道稻草人是什么反应。不管如何，现在自己找到一个‘绝对相信’的法师处理搬迁事宜了。左手搬右手，妥妥的，没毛病。
再约闻学者，再问稻草人。
稻草人表示不管你们怎么玩闹，只要符合规则就行。它要遵守工作规则，情报能卖，出手免谈。
回到疯神位面。
“唐先生，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你的使徒没有意见吧，他已经是法师会不会……”
“不会，没问题，闻学者，另一边交由我直接负责。因为疯神的名声，你只需保密不多问，对外也不要多说。”
“这个当然。”闻学者听到唐士道还能够掌控一切也放心了。
当即表示回去老魔院研学，一切交由唐士道处理。当位面大搬迁的事情结束，他马上放弃法师身份，把疯神位面交给唐士道想办法。感觉上，闻学者也有一种放下重担的感觉。
看起来，他真是一点不在乎法师的身份。
第600章：新起步：从神开始
现世之影以‘唐风’之名获得第二个法师的身份，事实上，这结果仍然归属唐士道本人所有。因为现世之影根本没有自我意识，唐士道使用‘唐风’的权限就等于左手使用右手的东西。为了区分主次，唐士道干脆把这个位面定名为‘现世位面’。
现在疯神位面越来越不稳定，那里已经不适合长久居住。
可能几百年内。
也可能是几千年内，疯神位面一定会出现大灾难。这个时间对普通人很长，对法师却不算什么。既然闻学者牺牲到那种程度，唐士道自然也不推脱拖延。布置完一切，唐士道又找上稻草人，把现世位面变成‘半公开’位面，同步法师网的时间节拍，同时给予闻学者自由进出的权限。
说到底，疯神位面的人群本是闻学者的，大搬迁之后这个‘故乡’还是需要算上闻学者一份。
再说，唐士道也不介意接纳一位无争无求的学者。
现是自己已经是七界界主，区区一个位面也不算什么了。为了保守疯神位面的秘密，闻学者也不会打听现世位面的主人是谁，只会安安份份生活。
事情计划完毕，唐士道又找上闻学者商量最后一件事。
“闻学者，现世位面拥有宇宙心，最终一定会变成魔法界域。就算人类不修练，魔法能量也会影响动物，让动物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我们需要早点准备。以你的经验，我们在什么时候开始建立魔法学校最好？”
“唐先生，现世位面由你指掌，为什么询问我的意见？”闻学者奇怪。
他不是不想管。
而是身份已经不适合插手了。
“闻学者，每一个长辈的经验都很重要。我拥有力量，不代表我不重视长辈的意见。那些人都是从疯神位面迁移过去的，他们都是你的故乡人。在我的计划中，魔法学院就由你担任院长。我会布置足够的传送阵，联通各界，你则负责指导你的故乡人。”
“现世位面的法师会同意吗？”
“放心，他没有意见。我还可以立订一份契约，保障你的工作稳定无扰。现世位面本来还是没有生命的，他们加入也算丰富了这个位面，这可是双赢的事情。位面宇宙越强盛，法师本人也越受益。”
“但魔法学徒的培养会影响……”
“不影响，闻学者。我和他都是界主级别，魔法学徒们修练几亿年都未必能够成长到这种程度。在普通的修行人群当中，卡在圣境的人有无数个，何况往上还有界主一关。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他也会感激我们，而不是产生威胁。”唐士道才不担心，在宇宙心的规则下，位面之内的事情一目了然。
真有这么‘反骨’的存在，指弹一念就能抹去。
再说。
现世位面属于法师网，哪个普通人能够反法师和反法师网。不，一个都没有！即使法师本人对付不了，一个任务就能够请动狩猎者们。
再不行。
稻草人也不是摆设。
对于想要破坏法师网秩序的人，稻草人从来不会留情。
“如果你们没问题，我建议现在就让他们知道。我的意思是迁移之时就让他们知道，给他们一个思想准备。唐先生你放心，生命的适应性很强。科技，魔法，实际都没有区别。星际文明或者神灵，对于弱小者都没有区别，他们必定学习并且模仿。这是生命趋强的本能，自然而然的改变。你已经是界主了，真正的神灵，借用他们实验一下也很必要。”
“闻学者，你不介意？”唐士道问道。
“唐先生，我当然不介意。让一群弱小跟随强者就等于让一个穷人跟随一个富人。赚取钱财，赚取力量，两者有区别吗？你现在可是‘神灵’的存在，疯神位面的只是凡人。让一群凡人投入神的旗下，总比碌碌无为自然消逝的好。他们只有几十年寿命，稍稍修练都有几百年几千年，他们还会不乐意吗？”闻学者很懂人性。
这不是掠取，这是赐予。
一般人求财是用劳动换取富人的金钱，现在呢……以凡人的努力换取神灵的力量，比打工赚钱不知道高多少倍。
“我懂了，我会尽快处理。”唐士道轻轻点头。
事实上。
唐士道并不像一般界主。正常的情况下，刚刚晋升界主的人最需要经营私属位面，吸收更多信徒，税取更多能量。一般的新晋界主，自我封闭几万年，累积自己的势力是常有之事。唐士道没有这种需求，完全不缺信徒那一点能量贮备，所以一开始就答应白相院长进行任务了。
如今。
闻学者讲述的事情，反倒变成唐士道不理解的东西。
归根结底。
信仰，宇宙心，私属位面……这本来就是界主的倚仗。唐士道没有做，并不代表它们没用。
想通这一点。
很快。
唐士道又召见小金和精灵女皇，让她们调遣使徒进入现世位面，开始大迁移的计划。当然，疯神位面的事情唐士道不提，因为疯神位面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要送入那些生命星球，让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去做就行，也不用浪费自己的时间。
“主人，你愿意‘从头开始’再好不过。老实说，这种基础虽然帮助不大，但它也有存在的理由。”小金笑道。
“跟宇宙心有关对吧？”
“主人知道就好。”小金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一个位面世界是否强大，宇宙心占据了很大部分的原因。同样，宇宙心是否强大，位面世界中生命也占据大部分原因。不说是日月星辰不强大，而是日月星辰不会像生命种族那样自我修行。例如现世位面诞生一位新界主，它的范围最少变大一倍。
如果将私属位面当成一片农田，那么，上面拥有多少‘农民’就拥有多少收获。
“现世位面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了，那一边我来办。”
“是，主人。”
“不着急，我先过去看一看，转一转。”唐士道知道宇宙心的作用。
为什么以前不重视？
因为灯下黑。
老实说，宇宙心的作用就等于全知之眼智慧树的一片叶子。拥有全知之眼，唐士道根本不在乎宇宙心的资料贮藏。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全位面插眼，传播文明火种。如今收获都收获不断，还在乎新一块小小荒地才怪。
现今。
闻学者和小金的提示：不重视归不重视，做还得做……毕竟农田谁都不赚多。
打定主意。
唐士道再一次回到疯神位面。
这一次，再造访的身份也不同了。哪怕不使用法术，完人体质八和大圆满无限成长的力量也是神灵级别的。第一站还是闻学者生活的地星，但不是星鹰国，而是星球对面星龙国。唐士道发现这颗地星的历史跟故乡不太一样，哪怕星龙国也不像祖龙国的历史。
但是，星龙国人那种勤奋，好学，热情，不屈不挠的品质是差不多。
更重要一点。
唐士道跟这些人拥有最相似的面孔。
“你好，本人是星龙国特勤部的王铁军，欢迎您的来访。请问先生是谁？您来自哪里？你有什么用意？您可以听懂我在说什么吗？”一群全副武装的军士战团中，为首一位指挥官尽量保持平静，轻声喊话。
没办法。
眼前这个‘人’可是从宇宙中直接飞过来的。
从获得卫星监测开始，他最先飞落月星，再由月星飞入地星大气层。最后还在地星各国上空慢悠悠飞了一圈，就好像在观看风景似的。各国本来还想隐瞒，但实在太多民众知道了，想隐瞒都隐瞒不了。无奈，大家干脆公开，省得那些反动者掀起‘请求外星人消灭邪恶政斧拯救地星’的大游行。
王铁军举着简易的交流牌子，嘴里不断使用各国语言打招呼，牌子上则用图画示意。
旁边甚至还有音乐师，打算用温和的乐音交流。
枪炮已然就备。
不过，他们可不敢开枪。现今事件全球皆知，各国还强烈要求进行‘第三类接触’转播，省得星龙国达成什么私下交易。现在星龙国可不想第一个开枪射击‘外星人’，起码不开第一枪。
王铁军接连问话，换了十几种语言还没有回应。
牌子只能画上一个笑脸。
表示无恶意。
“不用费劲尝试了，我听得懂。”唐士道转身，轻笑说道：“刚才我在感应地星有多少人注意这件事。看起来，你们的战争也不少，跟我的故乡很像。明明拥有温饱富足的能力，偏偏被各种利益驱动。”
“噢……”听到熟悉的母语，王铁军反而愕然不知应话。
“先感谢你们没有发射导弹把我打下来。虽然你们这样做毫无作用，不过，这也算一种好意。我稍稍展示一下吧，这样你们更容易向民众交待。”唐士道一挥手，瞬息间，周围所有的枪械，坦克，战车等等工具都同时粉碎了。
钢铁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完全化为粉末的程度。
众人大骇。
此时，唐士道又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不远处的大型山岳一划……山岳如被利刃切割，分成上下两半。再一翻手，整片山岳又次反转，再一次砸落原位。
听着轰隆声慢慢传来，所有人都窒住了。
“看到了吗？这是最基本的力量，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把星球当成气泡一样戳碎。例如这样子……”唐士道再伸手，众人抬头，正奇怪，不到几个呼吸，他们发现天空的‘月星’慢慢崩坏，慢慢粉碎，最终完全变成一团灰尘。
“你……这……”王铁军等人完全傻眼了，不敢想象这是什么力量。
只一伸手。
整颗月星就没有了？
“第一件事，你们需要搬迁到另一个位面宇宙。”唐士道微笑竖起三根指头，完全不理吓懵的众人：“你们不用知道原因，只用知道这一次还有无数生命星球一同搬迁。这整一个宇宙的生命星球都要迁移，留下只会毁灭。第二件事，你们以后所有人都要学习魔法，再有祸事，你们就用自己的力量拯救自己。”
“这个……”王铁军浑身颤抖，还没有从月星毁灭的打击中回复过来。
但，这些话他听得懂。
包括收看转播的人们也听得懂……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总之，这地方有难了。
第601章：全知之眼的异变
“第三件事，带我去品尝这里的美食。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一会儿我尽量回答。无论你们是否相信，是否愿意，这个结果不会改变。大概再过几天，我会创建新的空间裂缝，直接这整一颗星球送入另一个宇宙。你们可以认为这是单方面的通知，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意见。现在，带我去找一点好吃的。”唐士道示意。
此时，王铁军等人也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对方有所要求，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好。
行动方式也是沟通的一种。
如果这个外星人喜欢吃，那星龙国完全能够在这方面交流一下。
因为军用机器都粉化，王铁军也迅速叫来其它的交通工具，带领这位‘外星人’前往他们紧急征用的美食地方。在这途中，各国也要求全程转播，不能让星龙国跟外星人达成什么私下交易。同样的，不到几分钟时间，各国宇航局都发了准信：月星真的没了。
这颗一直陪伴地星的卫星，刚刚变成了一团散碎的星屑。
什么造成的不清楚。
总之就是没了。
政客们也不管失去月星有什么危害，他们只肯定这个外星人真的毁了月星。也许是超级科技，也许是其它力量，眼前这都无所谓，大家只要知道对方拥有这种武力就足够了。
迅速的，各国也暗中商议到底如何处理。
“我不太喜欢那种高端国宴，还是到街市的美食街吧。”
“这位客人……噢，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做唐士道。”看到众人如临大敌，唐士道笑着报了名，又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没想拿你们怎么样，真想毁灭这里弹弹手指就行。我曾经生活在一个叫做祖龙国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跟这里很相似，一样勤奋好学，一样热情大方。稍稍有一点不同的，我故乡的历史更多磨难，你们要顺利得多。”
“喔，唐……唐先生，那么，你们是另一个宇宙的高等文明种族？”王铁军接话，小心试探。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不安，这样吧，我稍稍说明一下，你们信不信都听着。”
“请说，我们当然相信。”
“呵，我的祖国跟你们差不多，技术发展的程度大概快五年六年左右，特工是什么模样我也很清楚。闲话不提，从大方面来说，首先，一个位面宇宙就好像一个小泡沫，这些小泡沫都飘浮在一个叫做‘虚空’的海洋中。虚空是无限庞大的，至少神灵们现在还无法探究虚空到底有多大。”
“咕噜！”王铁军没能应话，只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单独拥有一个位面宇宙的人物，我们一般称为‘界主’……界域的界，主人的主。你们这个宇宙本身也有自己的支配者，但因为某种原因他不便使用他的力量，否则就会引发宇宙崩坏。你们得知道，这对支配者本人一点损伤都没有，就像你们认知灭世陨星和冰河时代对星球无害，死亡的只是上面的生命。”
“那支配者的意思是？”
“他不愿意看到所有生命凋零，整个宇宙进入另一种‘重置’之中。所以，他请求我帮忙把所有的生命星球都迁移到另一个位面宇宙中。当然啦，那个位面宇宙由我作主。你们今后开始学习魔法，在宏观知识中，导师会提及虚空和位面的关系，我就不详细多说了。”
“那我们如何调度，如何协商相关事情？”
“王队长，在一场水灾中，你看到一片树叶上爬满了蚂蚁，然后你伸手过去把树叶摄到干燥的地方，拯救这群蚂蚁。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询问蚂蚁们的意见，也不会理会它们是否反对。你想捡起这片树叶就捡起，你想翻沉它就翻沉它，你不可能跟树叶上的蚂蚁开会商量。懂了吗，我不在乎你们的意见。”
“唐先生，我们只是……只是……”王铁军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包括观看的人们。
一直以来，智慧种族的生灵都有‘宇宙围绕我们而转动’的心态。
现在。
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意见毫不重要。
“反过来说，我要把这颗星球推进另一个位面宇宙，或者直接推向太阳，你们有能力阻止吗？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因为我答应过这里的支配者，并不是你们的存重要与否。我可以轻易毁掉月星，你觉得我毁灭地星有多难？”
“这……”王铁军真心不懂如何跟一个‘界主’交流，层次差太远了。
谈话时候。
众人也来到了美食街，唐士道看到路边小吃，不禁回忆起学生时代的那会儿。
轻轻招手，示意众人一起吃点。
此时。
美食街早变成了警戒区，只有少数厨师才留了下来。
唐士道看见好吃的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谈：“其实你们不需要想太多，整件事就是从一个危险的环境换成一个安全的环境。你们也不用想我是否欺骗，因为树叶上的蚂蚁还没有能力跟人对话。进入另一个位面宇宙，你们还可以坚持科学的道路。”
王铁军也陪着吃：“唐先生，你不限制我们发展科技？”
唐士道笑了：“当然不会。事实上在这个位面宇宙就拥有星际文明，不过他们的折叠传送技术还不算成熟，最大的星河帝国才三万多颗居住星球。空间投送如果没有道际定位，结果会很危险，不是你们幻想中那种随意乱飞。即使是我们界主级别的存在，也需要能量才能发挥相应的本事，不是脑洞一开就不需要能量做到任何事情。”
“这个……我们也是……”科学也是能源为本，王铁军自然反对不得。
“嗯，不用跟我解释太多。迁移之后，你们修习魔法就等于是一种自我强化，本质就是吸收虚空的能量。如果你们不喜欢叫魔法能量，把这种能量叫做‘电’或‘火’都可以，无所谓的，它只是一个称呼。不管是什么命名，它本质就是能量。”
“能用于机器吗？”
“当然可以。虚空中还有魔机生命，也有人工制造的机工魔偶。我知道你们执着于科技，这样说吧，等到条件齐备，你们认真修练魔法，估计只要苦练几个月，随便活几百岁都没有问题。发展科技的话，到达基因控制才有可能。而且科技还要有一个‘灵魂衰老’的难题，普通人很难超过几千岁。”
“这……”王铁军听着愣住了，包括收看转播的人们也一样。
“如何选择，你们到时候再慢慢想清楚。当然，科技和魔法一块发展也行，你们不怕两条路都走不好就行了。来，换个地方继续，各种小吃我都想试一下。”
“好，请。”王铁军回应这句话之时最完整。
在陪同吃食中。
唐士道也慢慢说明更多关于魔法文明的事情，听到1亿法力才是1环，1亿环才是界主，王铁军等人完全不敢想象界主到底有多强大。因为之前说了，几万法力的人就可能清空地表，几百万法力就可能毁灭星球……1亿亿的界主，那是什么概念？
“唐先生，信徒的意思是？”王铁军一直随意问，看似随意实际暗里用心。
“界主和信徒等于公司老板和员工，但员工努力所得**成归自己，老板只抽一两成。有些多一点，有些少一点。”
“不是主仆关系吗？”
“不，信仰是可以随便改换的。如果信徒觉得‘抽税太多’，随时换一个‘老板’也可以。有一些信徒天赋太好，修行结果甚至可能超过界主本身。因此，双方都是自由的，你就想象，这又有点类似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嗯，谢谢唐先生的说明，请问……”王铁军一直套话，唐士道也是闲着才讲解。
就这样。
不管善恶用意，王铁军必须努力收集资讯，争取尽量多知道一些。
同样。
唐士道也不介意说明。现世位面本来就打算使用魔法教育，这些人迟早会知道这些基础知识。期间，唐士道也说明在几天之后就是另一种情况，相不相信，大家耐心等待几天就明白了。
另一边。
小金和精灵女皇也没花费太长时间，她们都拥有‘伪界主’的等级，而且还有大量的使徒帮助。她们很快就布置完毕，又临时收集一些星球文明的星舰，用于某些必要的迁移。
六天时间。
王铁军就一直陪着这个‘外星人’到处逛荡吃食，交流中也不断打探。
收到小金的传讯。
唐先生马上示意王铁军一众等待，然后直接飞入太空，打开联通现世位面的虚空裂缝。
很快。
地星外太空有大量光影投送，一瞬间，数以万计的宇宙星舰折叠传送了过来。这些大部分都是原位面淘汰弃用的，拿来临时使用。地星各国看到这场面，他们也知道无论科技还是魔法，自己都是‘树叶上的一群蚂蚁’而已。
看到巴掌大小的小人儿和精灵人飞下来，所有收看转播的观众也是傻了眼。
小人儿存在？
精灵也存在？
她们还可以飞行？
“小金，你们先去其它星球，尽快把所有生命星球迁移离开。这地方我来处理，大概会在这里修建第一座魔法学院，然后交给闻学者管理。”唐士道吩咐两人，王铁军等人也在听着，但未敢多话。
相对神灵一般的界主，他们更畏惧天空中的星舰群。
毕竟界主只是想象，星舰则是眼见为实。
此时。
亲自处理这些‘小事’的唐士道也发现一个意外：全知之眼智慧树有一点异变迹象，貌似，本来只有叶子和混沌种子果实的它……长出花苞儿了。
第602章：全能？
迁移疯神位面的生命星球只是一件小事，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
可以说。
唐士道从来没有想从这件事情上面获得好处。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接触这么一群弱者都是不可能有收获的。界主与普通人，神灵与凡人，双方的差距太大了，后者不可能影响前者一丝一毫。
而现在……它影响了。
本来。
全知之眼的智慧树只有叶子，长有眼瞳纹样的树叶。
混沌种子生成的‘果实’不是智慧树果实，它是另一种上世七遗‘混沌种子’的寄存生成。这就跟人穿衣服一样，衣服不等于人体本身拥有。如今，智慧树除了叶子之外，它增多了一个花苞儿。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但它确确实实‘成长’了。
叶子。
花苞。
两者肯定是不同的东西。
这一刻。
唐士道也没有的迟疑，第一时间飞到太空中，利用完人体质的力量拨动整颗地星，推向虚空裂缝，把整颗星球送入现世位面。地星上面的人们都非常震惊，但也没有慌乱。毕竟他们已经听了六天的‘神话’故事，现在看到神话降临也有一些心理准备了。
令他们震惊的，地星所在的整个太阳系都被拉动了，全部就像皮球一样轻松送入了虚空裂缝。
亲身穿入虚空裂缝。
瞬间。
所有人感觉都不同了，仿佛有一种身心洗涤的舒爽。十个呼吸不到，所有人都神采飞扬了。此时此刻，人们也记起之前的说明：这就是感触魔法能量的效果！魔法能量可以自然浸透，自然强化生命，越庞大的生命自然吸收越多，一切有害细菌之类的小东西都会被自然吞噬。
在魔法世界的自然界永远是‘大吃小’，没有小吃大。
因此。
仅仅生活在魔法世界，生命就能够保持健康状态。
太空。
做完这一切，唐士道又飞回地星，此时整个人也陷入沉思。
“唐先生，现在这样是……成功迁移了吗？”王铁军抬头望天空，发现太阳和所有星球的位置都不对，地星距离太阳非常近。不过，隐隐有一种保护膜隔离了能量，所有星球都没有被炽烧。民众们看到太阳如此接近，不禁都有一种窒息感觉，生怕下一秒就会变成灰烬。
“等等，我在想事情。”唐士道伸手一拨，太空中，各颗星球又开始慢慢移动。
这时候人们完全不敢高声。
生怕一丝吵闹都会影响这位‘神灵’的操控。
唐士道皱着眉，发现事情又有变。当第一颗生命星球进入现世位面，全知之眼智慧树的‘花苞’盛开了，变成一朵瑰丽异常的鲜花。更惊人的，全知之眼50%的解封度变成了51%的数字。虽然仅仅只是一点，唐士道却震动莫名。
当初全位面插眼传播文明火种，它没有变。
原位面变成仙道世界，它没有变。
拿到远古炎狱，它没有变。
组建虚空最庞大的信徒体系，神唐系，它还是没有变。
如今。
以界主身份亲自开始一个新位面，亲自迁入一批生命种族……它居然变了！
这是新位面接纳生命从‘0’到‘1’变化产生了效果？
还是前几次累积超限爆满才产生了效果？
又或者说。
两个原因都有，综合而成产生的效果？
“唐先生，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王铁军看到唐士道好像想完了事情，不禁轻声问话。现在地星各国都很迷茫，不知如何继续，如今只能肯定世界变了……不，整个宇宙都变了，科技与神话的观念不一样，现在增加了一种魔法的理念。
肯定归肯定。
但是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没有人知道。
“再等一等。”唐士道再伸手。
此时。
太空中一股星屑汇聚，迅速形成一个漩涡。在所有人都目瞪口果的情况下，太空慢慢生成一颗‘一模一样’的地星。在地星的旁边，又一颗‘地星’生成，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
这是科技？
还是魔法？
“这个是传送门，你们过去看一看。”唐士道一挥手，打开一道传送门。
“传送门？”
“对，它通往太空那颗新出现的地星。你们过去看一看，可以带上录影机之类，尽快看一下周围环境，然后回来告诉我结果。”唐士道其实已经知道了，因为这颗星球就是他制造的。界主制造一颗星球不奇怪，但，唐士道并不是使用魔法做到的。
这种生成来源于……全知之眼！
甚至说。
唐士道没有调用自己的能量，直接利用现世位面的内部能量做到。这可不是宇宙心的效果，如果这里是虚空，唐士道一样可以利用虚空能量制造一颗星球。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只要在全知之眼解封度的范围之内，自己可以‘复制’相应程度的一切非魔法物质。
这不是魔法。
但，这超越魔法的概念，接近‘掌控自然’的境界。
唐士道继续查验思考。
好一会。
王铁军等人回来了：“唐先生，对面地形跟我们脚下的安市一模一样，大气环境也一样，但是……对面没有人类，没有动物，没有建筑，也没有汽车之类的交通工具，那边只是一片绿野自然的环境。”
“你怎知地形一模一样？”
“在安市这边有一个平安湖，两个大湖一模一样。望远镜还能看到平安山，那座山我们去过几十次，八年还有那里进行军训，山下那颗86米高的安乐树都一模一样。”
“你很诚实，很好。其实，刚才我构建之时是故意撇去建筑和人类的，但没有撇去动物。你们没有看到，大概……”
“安市的动物很少，野外也不多。”王铁军一听就知道原因。
这位唐先生复制了人类和建筑以外的一切。
因为是工业化的城市，安市区域有多少动物才怪，复制出来的数量自然极少。至于那些宠物……估计城市化的一切都没有复制，只有野外的少许动物才复制了。
“我只是实验了一下。那颗星球送给你们，它就当做居住地方，不要搬入工厂污染环境了。”
“噢……嗯，好。”
“我会生成两颗月星，布置两颗星球周围当卫星。我还会构建更安全的星系序列，你们不用担心被陨石灭世。事实上，当你们拥有一定的魔法力量，陨石根本不算麻烦。你们不用多话，我不需要你们的感激，也不会关照太多。不久之后，还有数以亿计的生命星球迁入。所以，你们静下心，准备迎接新时代吧。”
“嗯，好。”王铁军只点头，他的耳麦收不到上峰的指令。
在这一时刻，没有人知道前景如何。
一个未知的世界。
一条未知的道路。
甚至说，大家现在连如何迈步前行都不清楚。
“你们不用担心。”现今，唐士道的声音就是他们唯一的安慰：“我会以这里为中心……这样吧，我在对面那颗星球建立魔泉，并建立第一座魔法学院。我已经联系闻学者，他会成为你们第一任院长，指引你们修习魔法的事情。如果你们暂时无法适应，这颗星球就保持原样，你们派送精英进入另一颗星球学习就行。”
“闻学者就是我们……”
“对，就是之前那个位面的支配者。为了这次迁移，他已经放弃了支配者的身份。以后魔法学院还要继续扩大，因为还有其它星球的种族学生过来。你们很快就会就会适应的，再过十天八天，外星人这种东西到处可见。”唐士道暂时隐瞒了法师网的事情，一时间也解释不了太多。
更详细的教育，只能由闻学者慢慢指点。
一个新位面的启始不容易，没有几百年几千年连起步都不算。
唐士道不在乎了。
暗中派出上世之影，现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前往其它星球，开始新的迁移行动。同时又通知闻学者，让他过来接收现有成果。最后，飞到月星上静坐冥想，慢慢研究全知之眼的变化。
可以不使用魔法直接创造一颗星球。
这已是真正的神灵手段。
在某种程度上，这已经跟‘全能’差不多了。在这一刻，全知之眼不但提供知识，还提供‘驱动’虚空能量的方法。虽然这种‘全能’还无法超过自己的实力程度，也无法生成魔法序列的物质。但是，这种变化第一次显示全知之眼的‘武力’。
另一方面。
这也是上世七遗第一次出现超过50%的解封度。
黑洞铳，次元体，上世之影，下世之影，混沌种子，时光之匣都是50%解封度，只有全知之眼达到了51%的程度。
隐隐。
这也提醒了唐士道。
界主的私属位面，宇宙心，信仰体系，这些都不简单，它们都拥有难以想象的作用。但是，重点是……这不是上世七遗模仿了界主的持有，相反，这是界主在模仿上世七遗。
信仰体系在模仿全知之眼。
私属位面在模仿混沌种子。
宇宙心一定也在模仿着什么东西，只是现在还无法辩别。
换而言之。
想要解开上世之遗之迷，钻研界主的持有就是最佳路径……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知道的路径！
第603章：魂玉的作用
疯神位面大迁移，时间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哪怕有小金和精灵女皇等使徒帮忙，想要全迁一个古老位面的所有生命星球也很费时。最重要的一点，疯神位面无法使用魔法，只能依靠体魄力量，这样一来更增加了迁移的难度。毕竟在不破坏星球的情况下，推动一颗星球进入虚空裂缝这种事很少人能够做到。
唐士道因为完人体质提升至第八感：空间感。本身拥有操纵空间的能力，所以才能够轻易办到。
换成小金她们。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所有人进入星舰，飞到对面等着，然后强行以蛮力推动星球，在离开疯神位面到达现世位面之后，再使用魔法修复推动之时受损的星球。
在不断迁移之时，闻学者的魔法学院也成善开学了。
实际上。
唐士道采用了更有效的方法，使用魔法和科技记录讲课内容，再让所有迁移或者等待迁移的星球都一同学习。还没迁移的星球无法修练，但最少已经第一时间获得了教程。至于一些古代王朝的星球，小金等人也早有应对这些人的经验。
以神之名，以仙之名，也完全不用欺骗他们，只要展示一下非凡力量就能够说服了。
实在抵死对抗的……呵呵，换一个皇帝或者首领有多难。
别说一国。
灭掉一颗星球也是小金他们轻轻一拳的功夫。就跟唐士道之前说的，一潭水中一片树叶上的一群蚂蚁群，不可能需要跟它们商量如何行动。脑筋不会转的，摁沉了就摁沉了。在虚空世界，从来没有强者向弱者妥协的习惯。
数年时间。
唐士道一直在进行生命星球迁移和上世七遗的研究。偶尔接一下白相院长的任务，偶尔回一下原位面休息。这段期间，疯神位面的迁移差不多了，上世七遗也只有全知之眼才产生变化，从51%提升到99%的解封度，然后，再没有一丁一点的动静了。
仿佛，这个99%就是最高极限。
全知之眼的成长，现在唐士道连一些魔法矿物都可以复制。但是，必须是被全知之眼智慧树记录过的东西，又必须自己支付足够的原始法力。这跟使用虚空能量制造非魔法物质不一样，魔法矿物需要自己支付法力。换而言之，这种复制的意义并不大。
严格来说，只算改变‘形状’罢了。
唐士道也不在乎是否能够复制魔法物质，现在只是奇怪……为什么全知之眼解封到99%就不动了？
99%和100%相差只有1%吗？
不！
绝对不是！
这玩意就跟99%的勤劳汗力和1%的天才一样，事实上，后面那1%的天才更重要一万倍。没有天才，再多勤劳汗水也是白搭。唐士道也相信不到100%解封，就算到了99.999%也没用。金帝和圣境只差一线，他就不是圣境武者。虚空中还有无数人跟界主差一线，但永远都无法变成界主。
限界至极，唐士道也没有兴趣软磨硬泡。
上世七遗这种东西，只靠死缠烂打的方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此时。
现世位面的拓建除了闻学者建立魔法学院，小金等等使徒也把这里当成原位面除外的第二个基地。在现世位面中，使徒们可以更无顾忌的修练和使用魔法力量。可以说，使徒们在这里比原位面的仙道世界生活得舒心多了。
“小金，我先回去，等到另一位面全员迁出你再给我传讯。”唐士道没说另一个就是疯神位面，小金也不问。
“是，主人。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下？”
“你说。”唐士道听着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主人，你知道魂玉的价值吧？”小金轻声问道。
“大概等于一个种族的灵魂归宿之地。”
“对，没错，主人。严格说来，魂玉应该说是一个种族的死亡归宿。它不等于衰老生命的安眠之地，相反，它是新一代的最大希望。衰老濒死者把灵魂和残余能量送入魂玉，目的不是为了与先祖们团聚，真正的用意，它们是想给最优秀的后裔保留一份遗产。”
“继续。”唐士道有点明白小金的意思，她试图提醒自己魂玉的重要性。
“在巨龙一族当中，最强大的存在就持有‘龙之玉’。它是最快达到圣境下临界，最快晋升圣境，又最快达到界主下临界，再最快登临界主层次的巨龙。在巨龙一族的历史中，它打破了所有的记录。主人，可能你不知道，它还拥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早诞。”
“这个意思是……”
“嗯。早诞是巨龙一族有史以来体质最差的巨龙，因为它不是出生于龙卵，而是一头死亡母龙的腹内。在出生之时，它还不算完整状态，连龙卵外壳都没有生成。传闻出生后好长一段时间它连龙翼都长不出来，连飞行都不会，曾经被同族嘲笑为爬爬龙。”
“之后它得到了龙之玉？”唐士道完全相信小金的话。
小金的前代主人是‘青空之主’青铜龙，巨龙种族中非常优秀的一员。小金一直跟着青铜龙，自然知道很多巨龙种族的辛秘。她故意拿早诞当例子，肯定是想提醒自己魂玉的重要性。
“是，主人，龙之玉是早诞改变的开始。”小金轻轻说道。
唐士道一直在听着。
感觉上。
这完全是一个以‘巨龙’为主角的逆袭小说，一个从最弱逆袭到最强的故事，妥妥一个开挂主角的模板。而且，早诞开的挂还特别大，一路上如有神助一般飞跃登顶了。它的记录除了奥灵和禅九等少数几人，差不多是最快的几例子之一。
犹其在巨龙种族，它所有记录都是最快的。
“……早诞一直晋升界主之后，才静下心来慢慢学习。在那之前，它一直是战斗再战斗，修行再修行。一开始人们不明白，为什么早诞能够天生懂得这么多战斗经验。后来，当早诞成为界主，大家才知道它拥有一颗龙之玉。”小金说完，也不需要再多劝说了。
巨龙种族最强者的故事，完美解释了魂玉的重要性。
“我这颗是……”
“主人，你不用告诉小金，小金也不想知道。很多时候魂玉就等于一个强者的‘第二张底牌’，利用它可能获得很意外的收获。所以，小金请主人保密，没必要就不要公开。以主人的能力，说不定能够利用它增加一个新的身份。”小金连忙抢话，表示魂玉真的很重要。
“好，我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小金，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主人，除了魂玉很惹人眼，疯神的手臂也是一个麻烦。如果你没有想到一个处理办法，那位‘龙先生’暂时最好不要露面。因为下一次不是研究宇宙甲的全民联手，龙先生再出现一定会有人追问疯神的手臂事宜。上一次人们不敢追问，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以后还有什么事记得提醒我。”唐士道微笑示意。
“不用客气，主人，这是小金的职责与荣幸。”
谈话完毕。
告别小金，唐士道也返回原位面休息了。
本来。
唐士道打算等疯神位面迁移之事一了，马上开始72位面之匙的任务，尽快拿到生命编织的第八种技能。没想到小金一个提示，才发现魂玉这东西也不简单。它像什么？全知之眼的智慧树！当然，魂玉的效果完全比不了全知之眼，只像一种模仿制作。
正因为这样子，这种模仿也是译解全知之眼的契机。
蛇法师任务。
上世七遗任务。
两任务唐士道决定先朝全知之眼的99%下手。预感成功也无法突破一百，但是，不试一试绝不甘心。
然而。
让人意料不到的。
当唐士道着手研究这颗‘猿之玉’之时，全知之眼非常‘不屑’的瞬间译解了，把隐藏的一切秘密都摊开来。这种感觉，猿之玉像是一本书，而全知之眼则是一台电脑，两者的实际效率是完全不同的。
在这一瞬间。
唐士道知道了三件事：第一，猿之玉的残能可以吸收。这些能量很温和，哪怕凡人也能一下子吸收到圣境下的临界者状态。只要依靠猿之玉的无数记忆自修自学，晋升圣境也不是难事。第二，猿之玉可以教导一些专属猿族的法术，例如蛮力术和战吼术之类。第三件，猿之玉可以彻底替换持有者的血脉。
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就是……假如唐士道不想当人类，只要直接融和猿之玉，自己就可以把自己彻底变成‘猿’种族。
唐士道不清楚其它的魂玉是否一样。
眼前这一颗猿之玉，它就被全知之眼译破了这三种作用。
当然。
唐士道对当‘猿’族魔兽毫无兴趣。
根据全知之眼获得的资料，唐士道倒发现另一种可能。在猿之玉的无数记忆中，大部分都跟变身法术有关系。可以猜测，死亡回归猿之玉的猿族先辈都修习过变身术，并拥有非常高明的技艺。本来唐士道需要很长时间解译学习，拥有全知之眼，时间也瞬间被节省了。
变猿是不可能的。
但，学习这种变身法术倒没问题。
小小的猿人变身，唐士道也早就购买学会了。这一次利用猿之玉，唐士道是想逆向学习另一种彻底替换的功能。
什么才能叫做彻底？
长久化！
什么才可能长久化？
大咒！
也许猿之玉本身就有这种倾向，也许全知之眼太给力，也许唐士道拥有过一次成功经验……一种叫做‘大猿王变身术’的大咒诞生了。当它出现之际没有‘唯一’启示，唐士道马上肯定它确实不是自己的新发明，只是自己找对了路子制造了它。
此外。
全知之眼的99%还是99%，一点变化没有。
“大咒的变身术……这玩意确实可以算得上第二张底牌。”唐士道也不失望，轻声自喃。
大猿王变身术加上猿之玉。
呵呵，如果想要故意使坏的话，自己模仿‘早诞’巨龙的路子，跑去猿族当新莆英都百分之一百顺利呢。
难怪小金一直说魂玉珍贵。
这玩意。
它就是开挂作弊用的！
第604章：七十二位面的追寻
界主的三种特殊持有：宇宙心，私属位面，信仰体系。
走到今天。
唐士道心想自己已经阶段性完善，接下来可以闲下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关于界主的持有。
第一。
信仰体系，自己拥有虚空最庞大的信徒群体，神唐系的信仰体系。时至今天，已经是最大群体的神唐系信徒仍然在迅猛增长。因为‘三无’条件，也因为经验之石，更因为魅摩蓝姬武月的变化，这些信徒好一部分就是临界者，一些更是实力超凡的独行武者。
他们的目标非常清晰，争取更好的晋升机缘。
现在的神唐系也不仅仅是抱团取暖，还有霸据一方的意向。虚空最大信徒团体……仅仅是这‘最大’二字就代表一种实力。也许现在还不是太给力，但是，谁都不怀疑神唐系能够成为神上八皇之外的第九势力。
第二。
宇宙心这东西本来没有搞头，可是，自己仍然使用‘龙先生’之名推动了宇宙甲功法的诞生。虽然自己这第一圣者之名跟事情无直接关系，真正的结果，宇宙甲功法最大受益群体是鲲鹏盟族，其次是神唐系信徒，再之后才是永生之地。
更甚至，大红莲宇宙甲这种功法也最先出现自己的圈子。想想，到底谁才是获益者。
宇宙甲功法的出现，鲲鹏盟族和神唐系实力直接翻一倍不止。
第三。
私属位面，自己正迁移疯神位面的生命星球，同时在现世位面开启魔法教育，一板一眼的推进魔法时代。虽然疯神位面是保密的，现世位面也半公开，仅只闻学者和自己的使徒才能进入。不过，现世位面的‘成长’不虚不假，好处被自己实实在在领受了。
另外一方面，自己的全知之眼提晋才是最大收获。虽然不能说，好处却不假。
因此。
今时今日，界主的工作自己已经初步巩固并且保持扩展势头。无论宇宙心，信仰还是私属位面，自己都可以不加理会，它们自然就像火车一样自动前进。不得不说，能够刚刚在晋升界主之后就完善到这一步的人，虚空从来不曾出现过。
强如奥灵，她也是自己一个飞跃而已，无法带飞一个群体。
这些事唐士道自己清楚。
同样，虚空各界的人们也知道得七七八八。除了唐士道隐瞒的秘密，现在大家都知道鲲鹏盟族和神唐系就是虚空飞跃最快的新星。所有人也相信，最终一定有神上八皇之外的第九势力出现。甚至说，会有一个如像神国或者四大神域的新势力诞生。
这不是大家臆想。
因为鲲鹏就是最真实的基础，差只差……一群基石级别的豪强！
现今。
界主们内心都明白：大界主神士道不需要跟他们竞争界主的威名地位，他需要做的是跟神上八皇竞争新一位虚空霸主的地位。这就是差距，大家不得不承认的差距。
所以。
当唐士道重回神国的鲲鹏神星，这里一瞬间就聚满了各方豪强。
“神唐阁下，欢迎。”千之首和兽之首亲自来迎。他们不是界主但拥有超过界主的武力，可是在唐士道的面前不敢托大，要知道神国三巨头的老大棍之首就是败亡唐士道手上。
“神唐阁下，欢迎。”十狼等等熟人也改口了。没办法，现在地位相差太多，他们自己也不敢太过。
“神士道先生，你好。”在神国也有界主，他们也派来了代表。
“唐，欢迎。”法师网也有豪强在这，自然过来招呼。
“唐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是雪梨。”拜访唐士道之时女性法师比男性法师多一种优势，性别。雪梨当面叫唐哥哥，这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果一个男性法师敢叫‘唐哥’，大家恐怕会忍不住笑出来。近乎神上八皇名望的人物……普通人敢叫弈叟闲皇弈大叔吗。
不。
原祖龟那种级别的人物才敢直呼弈叟名字，普通的小辈……你哪来的自信。
哪怕唐士道看到弈叟，还要称一声弈老。
但，雪梨叫唐哥哥大家觉得很正常，哪怕她叫弈叟弈伯伯也正常。女性强者在虚空相对极少，同时也是优质后裔的保证，所以大家的宽容度非常高。在虚空，也没有人会怼一个女性强者称呼不对。
“当然记得，雪梨。你可是树神的女儿，虚空最漂亮的花朵之一呢。”
“才没有，唐哥哥太过奖了。”雪梨满脸欣喜，压着激动，完全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此时又轻声介绍了两个女性朋友。一个是姿的白漓，曾经见过，她净湖水神的女儿。另一个是仙足的缪华，云母之主的女儿。三人都有绰号，而女性强者也喜欢在蜜友之间互取外号，因为无人会嘲笑她们。
听到介绍。
树神和净湖水神是不是界主未知，但云母之主一定是界主。小金的前主人青铜龙，它就曾经有‘青空之主’之名。
唐士道后来才知道。
青空不但代表青空位面，同时还代表虚空中一片地方。青铜龙曾经执掌一片地方，类似神国，但更小，或者说更类似远古炎狱。如果一个界主利用某些办法拿下这样一片地方，他就能拥有‘某某之主’的名号。
界主不能直接出手。
只能派遣信徒或者界主实力以下的朋友，成功之后，那片地方就归属他了。例如，现在对唐士道称一声‘鲲鹏之主’完全没问题，如果炎狱不是放入万法之书，再加一个‘炎狱之主’的名号也可以。
“你们好。”唐士道轻声招呼，也没有太多时间交谈。
现在除了神国的首领们，神唐系的信徒也有代表人想要拜会面识。
大家都清楚。
现在拜见面会还容易一些，一旦这位大界主神士道提升更高，接近神上八皇那种程度，想要再拜访就困难多了。神上八皇，黑相先生，白相院长和原祖龟这类人物，他们忙起来几百年不露一次面。哪怕不忙的时候，他们也不是阿猫阿狗能够打扰的。
没有访问牌，别说拜访本人，连他们身边的助手都见不到。
一轮介绍与招呼。
唐士道只稍稍露出‘停止’的意思，众人便不敢打扰了。各人回归原位，静静等待机会。
神星宴席上。
唐士道首先找到千之首问话：“千先生，现在神国还是三巨头吗？”
“对。棍之首不在，但他的盟体还在。”
“因为禅九？”
“对，也因为开天棍。”
“我明白了。他们明知道禅九不在乎，但他们需要抱团不能散伙。”
“我们也希望他们不散伙，三巨头崩了一角，我们也会崩。我们还要多谢阁下的理解，否则棍之首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千之首很诚实，表示神国需要稳定，不是竞争。
唐士道只笑了笑。
在神国拥有界主级别的强者，而且数量很多。
为什么棍之首等人会是三巨头？
这不是因为他们最强，而是弈叟闲皇不会抢这种名号，界主们也不能直接插手。晋升界主之后，界主们拥有自己的圈子，也有自己的守则。如果界主们可以随意乱来，神国早不存在了，早被毁掉了。就算更自由的法师网，实际上也有各种契约约束。
棍之首等人是三巨头，代表他们是界主之下的最强一群人。
在虚空。
一般都是界主之下的最强群体组团，霸据一方。界主可以派遣一部分信徒这样做，但，界主本身绝对不行，界主的‘团体竞争’一定在深虚空，不能在虚空。对界主来说虚空是‘家园’，深虚空是警戒区。
不管实力等级如何，大家绝对不能在‘家里’打架。
在神国。
最大的三股势力跟虚空最大信徒团体的神唐系相比，差距很远。在神唐系，随便一个独行武者就可能跟千之首过几招。这也是为什么千之首和兽之首都要到场，论武力，论势力，唐士道都比他们高太多了。唐士道第一个就找他们谈话，实际也是表态：我对神国三巨头势力不感兴趣，你们安心。
到了今天，再没有人敢轻视第一圣者了，无论他是否年青。
虚空最大和唯一的船：鲲鹏。
虚空最大的信仰秩序：神唐系信徒团体。
虚空最大的装备生意：经验之石。
拥有如此基业，唐士道除了法力等级还不如神上八皇，名望可是一点都不输。成为界主之后，别人打主意的机会也变得极为渺小。在这种情况下，大家早抛弃打主意的想法，纷纷跑来抱大腿了。
可以说。
在人类种族敢打唐士道主意的人已经没有了，也就魔兽和异兽种族一心想除掉这个‘威胁’。它们不知道的是，唐士道成功升格天赋法术，又生成现世之影，拥有这样双重的不死保障，早不担心它们搞事情了。
这时候。
鲲鹏神星忽然举办一场盛宴，大家也知道第一圣者必有用意。
不管是什么，所有人都占个好位置再说。
“其实我这次过来有一件事，我正在寻找一个叫做‘御龙之野’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够帮忙提供一些线索。神国是最诚信的大市场，今天我就是过来购买情报的。无论谁人找到线索，我一定支付相应的报酬，并且，我欠你一个人情。也请大家放心，无论你因为这个线索惹上什么麻烦，我一定代替你解决。”聚众会谈，唐士道很直接说明了。
众人听着大惊。
御龙之野？
这名字真心没有听过。这种不名之地……要么是这地方早早毁于历史，要么是这地方根本不出名。
大家也不关心这个。
这时候，所有人内心只回响一句话：我欠你一个人情！
大界主神士道的人情！
第605章：远古之地
简单一句话，消息如同风暴一般传开。
大界主神士道的‘生意’，他亲口承诺欠一个人情的生意，这确实能够让很多人疯狂。撇去鲲鹏和神唐系信徒团体的好处不算，在装备的方面，其它种族只知道经验之石，人类种族却知道鲲鹏之环的存在。这种超低产量的装备在人类种族是极罕见的东西，平常欲购而不得。
如果能够拿到大界主神士道一个人情，不算其它，光是装备这方面就能够获得巨大好处。
因此，人们不可能不重视这件事。
御龙之野没人听过。
它在哪里？
不重要。
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都会全力搜寻它，包括魔兽和异兽种族也一样会这样做。大家也不在乎大界主神士道的报酬，只在乎这个‘人情’。相比报酬，人情的价格高太多了。
现在大家的打算。
找到这一个无名之地，然后自我飞跃或者种族兴盛……就好像鲲鹏的金瞳一族那样子。
仅一个消息，虚空各族异动。
此刻。
有些人不禁在感叹：“什么时候，一个法师网新丁的‘说话’能够媲美神上八皇的号令了？这才经过多长时间，一个人类可以短期成长到这种程度吗？他可不是奥灵那种元祖元灵啊。御龙之野啊，仅仅只是一句话，他就引发一股风潮，他真是那个几年前还被大家追杀猎捕的少年吗？”
感叹之余，人们也没有慢下手脚。
寻找御龙之野，这是必做的，没有谁想慢人一步。在全民大搜索的情况下，再秘密的地方也藏不住，揭晓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慢悠悠的人注定没有机会，唯有更快速更用心的人才可能获得这次奖赏。
如同大家意料的一样。
御龙之野很快被大伙一点一点的挖掘了出来，不单一份资料，人们找到好几个类似的线索。
然而。
当看到这些线索之后，人们又是骇然换色。
远古之地。
这个所谓的御龙之野就位于远古之地。
根据线索它在深虚空拥有入口，还是极临近虚空战场的位置。远古二字，深虚空三字，虚空战场四字……这些名词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界主，面对这些名词都会头皮发麻。更恐怖的消息，奥灵曾经去过远古之地，很可能，她就因为在远古之地修习什么才死亡的。
此外。
深虚空的界主们也传来警告：不要靠近远古之地，那里是上世代最后遗留的‘恐怖’。
更可怕。
虚空战场的界主们也传来了警告：除非你是战场精英，否则不要靠近远古之地。实力一般的人物，连分辩真与幻的能力都没有，入内只等于送死。
听到两段警告。
大家只肯定了两件事：一，远古之地是深虚空强者都觉得‘恐怖’的地方。二，虚空战场说的战场精英不是优秀士兵，而是在虚空战场能够称为精英的界主。所以，深虚空和虚空战场的强者们都觉得……远古之地惹不起！
“父神，战场精英到底怎么才算数？”此时一些神选之子也奇怪询问。
“很简单，就是在虚空战场中得到承认的强者。举一个最最简单的例子吧，现世代的神上八皇，他们在成为神上八皇之前都是战场精英。另外，各大势力的‘基石’员老们也都是战场精英。除此之外，其他都不算。大界主神士道的天赋可能高于这些人，但实力等级肯定还差很远。”
“远古之地真这么可怕吗？”
“我没有去过，只听说远古之地相当于无数个‘炎狱’的集合，各有不同生灵和不同自然法则。如果说炎狱只是一个水池，远古之地就是一片大海。它只要随意崩碎一块，很快就可能形成几个炎狱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些传闻，远古之地需要武力，但，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为什么？”神选之子们觉得力量可以破坏一切，包括虚空。
“因为远古之地基本都是虚空元壤所成，而且一部分地方都拥有超级神奇的效果：力量攻击越强，大地吸收越多，各种生命也成长越快。所以，有些地方使用力量攻击，简直就是滋养了远古之地。曾几何时，人们把远古之地当成‘猎场’，无论异兽魔兽还是人类种族，所有人都组团入内寻找好处。”
“结果呢？”
“一部分死了，一部分回来了，更多是留在了原地。还记得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如果你在远古之地分不清真幻，你已经变成了远古之地的一份子。哪怕你分得清，你也可能跟不会输的远古之地硬拼。”
“父神，御龙之野就在远古之地，为什么他们不找？”
“我不知道御龙之野在哪里。我相信去进入过远古之地的强者也一样，不知道御龙之野就在远古之地。我不是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假，而是大界主神士道提到的御龙之野很古怪，它完全不像一个正常名字。哪怕去过远古之地的人，能够带回的情报也很少。在那片地方，死亡无处不在。”
“父神，远古之地真有这么危险吗？”
“还记得赫烈神君吗？”
“当然，他是父神的老对手，体术力量甚至不亚于父神你。”
“不是不亚于，体术就是比我强大。赫烈曾经进入过远古之地，他只存活了六天，没到第七天就死了。跟他一样几天内死亡的强者，在远古之地多到数不胜数。另外，不管虚空武者失败或者深空兽失败，他们在逃跑之时都绝对不进入远古之地避难。”
“……”神选之子们哑然了。
他们听得出，这不是不能躲进入，而是他们不敢……在他们眼中，失败被追杀还有活路，进入远古之地必死。
两三天之后。
雪梨又亲自拜访唐士道，把一些界主流传的变话禀报说明，差不多就是类似这样的对话。
唐士道致谢。
内心明白远古之地很危险，但没有太过担心。现阶段最主要的底气其实不是禁咒，而是第二种天赋法术‘转生衍世’。因为拥有了双天赋，唐士道也真真正正进入‘无所顾忌’的模式。
又十天左右。
意外的。
还是雪梨造访，她代表一个新群体送上了最详细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份手绘的超广域地图。唐士道翻查除了看到御龙之野，还看到月之野，魔之野，鬼之野和钟之野等等。不过这些地点相距极远，一副完全不认识没联系的陌生人模样。
“唐哥哥，如果你真的想去，可以直接传送到附近。我听说，深虚空的强者和深空兽都不在附近布置哨卫，大家都远离远古之地的入口。”
“谢谢，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唐士道表示这个线索足够了。
“这……嗯，那个……我，我一时间也没有想好。不如，等你从远古之地回来再说？”
“可以。你慢慢想，我不会催你。”
“多谢唐哥哥。”
大界主神士道的人情，雪梨也不想急功近利浪费了。再者，她一个人也无法做结论，毕竟暗中有一群人支持她前来送货的。那些人没有雪梨的熟人身份，很难进门跟唐士道商谈事情，选择雪梨也是双赢。
拿到资料。
唐士道也完全没有犹豫。
稍稍给小金传讯，然后就直接传送到远古之地附近。以前做事还需要周密的计划，现在，干脆一点开工就行。无论遇到什么，唐士道都相信自己有能力排除。
传送之后。
入目只是一片荒凉，大地呈灰黑衰败状，大地连一株小草都没有。
这地方……已经毫无生机可言。
唐士道此刻也发觉：在这片深虚空之中，整个大地基本都由虚空元壤构成。更遥远的地方也拥有花草树木，只是在远古之地传送入口附近，生命才全部凋零了。那种感觉，它天生就好像在警告别人。
来到目的地。
唐士道也不理会周围远方的‘窥探’神识，很直接飞入远古之地的入口。
此时。
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飞入远古之地之后，唐士道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光与暗中间线上。右边是光芒永照的一方，左边则是黑暗无光的一方。光芒没有太烈，黑暗也没有完全不能视物，奇怪的是，当唐士道移动向右十米，立定之后，自己仍然站在中间线上。
唐士道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也没有耐心多试。
一个随机传送术。
下一秒。
唐士道站在一片水面上……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水面，头顶上是越来越炽烈的火海。
两者刚好水火不容。
不多想又一个随机传送术。
再定睛。
唐士道变成了一头白鹿……实力和技能都不变，但人类的外形改变了。此时此刻，自己感觉自己就是白鹿，那些曾经为人行事都只是一场梦。
第三次随机传送。
定神。
唐士道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末日世界……更意外的，在这里绝大部分力量都消失了，只剩下如同原始法域一层的基础效果。在这个地方，以脚下地面为分界线，天空是变异僵尸的，它们与肉质巨树一同霸据地上与云宵。
同样，地下也有大量的生命气息。
此情此景。
双脚之下是生命，双脚之上是死亡，貌似也符合某种节奏。
然而。
这一次唐士道没有再传送，因为这里拥有活人。之前三次传送都没有看到活人，也不知道可以问谁。现在不同了，地下洞穴有人，当然不能错过询问机会。此时也隐隐感觉，这里的人一定知道什么。无论消息重不重要，至少是自己了解远古之地的第一步。
第606章：远古之地的可怕之处
进入远古之地，几次传送，踏足四个不同区域，唐士道很快就知道远古之地的‘危险’是什么。
错乱的未知！
远古之地最大的危险就是这种不可捉摸的未知。
光暗区域，冰火区域，动物区域，未日区域，这些地方都有不同的限制规则，而且它们的范围大小根本无法窥探。光暗与冰火还没什么，末日的基础法术效果也还能吃得开，那个变成‘白鹿’的动物区域……呵呵，遇到一头猛狼都不知道能不能活。
唐士道也相信不一定会死，但是变成一头白鹿能干啥，简直就是找虐啊。
相比别人。
自己能够马上‘清醒’并且离开，全因为自己拥有完人体质。如果没有这种超凡灵觉，恐怕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头白鹿，就这样混混碌碌渡过几十年都不奇怪。无法清醒的人，最后是‘死亡’还是长久变成动物，谁都不敢想象后果。
这时候。
看到地面上有活人，天空一些僵尸怪鸟马上高声尖叫，并且第一时间飞了过来。在它们鸣叫之时，附近周围一些僵尸化的动物和人也闻声冲来。唐士道有点意外，这些僵尸生物之中有一些很高大的个体，例如好像古代霸王龙的那种动物。
现在法术还有基础效果，唐士道自然不担心。
一挥手。
冰环扩散，所有袭击都在一瞬间冻结了。天空的怪鸟冲锋，直接撞在地面上变成冻肉碎块。在一个法师面前，什么末日什么僵尸只是儿戏。哪怕法术只有基础威力，一个神光普照或神龙吐珠也能将方圆数万公里变成白地。
这种百万神咒唐士道可以施放多少次？可以好像下雨一样放个不停。
“哥们，新来的？哪里来的？”
唐士道正冰冻第一批的僵尸袭击者，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法光微闪，一个拿着长刀的年青人闪现旁边。
他叨着一根魔芹的根须，脸上一副吊尔郎当的模样。
“我在找御龙之野，你知道在哪里吗？”唐士道不答反问，一眼就看透青年的实力，大概只是几百点法力的魔法学徒。对方看着更远的僵尸群隐隐有些担忧，证明他一把刀还砍不翻末日。
“哥们，你不是新来，你根本不是远古之地的吧？”
“嗯。”
“你还承认了？呵呵，不怕我是坏人吗，把你骗了卖了？”
“我叫唐士道，你是谁？”
“你还敢主动报名？呵呵，你知不知道自己正站在什么地方？这里是远古之地啊，就算神灵都可能被欺负成狗的地方。慢着，你没遇上什么事？你是第一天进来的？”青年惊讶问道。
“刚来五分钟。”
“呵呵，你还真敢坦白呢，不知道这里人心比环境更黑吗？好吧，我服了，我叫罗林。你说的御龙之野我没有听过，我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不算……嗯哼，那个，反正我没有听过。看来你不是坏人，我提醒你一句：在远古之地，不要跟任何人坦白。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懂什么，不懂什么，所有一切都不要说。”
“为什么？”唐士道问道。
“这种问题需要报酬……嗯，看到那片果林了吗？如果你帮我抢到10枚百花香果，我就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
“那种植物叫做魔泉果。”
“嗯，噢，哈……我一时间记错了，对对，它叫魔泉果，一种补血气……好吧，想必你也不是笨蛋，你很了解。我就不扯蛋了，直说吧，我需要这种补充魔力的果实。那片森林有很多魔力强大的僵尸，所以，其实挺危险的……嗯，10枚就算了，8枚吧？”罗林减少两个，表示不能再低了。
唐士道听着，闪现消失。
未等罗林反应过来，又再闪现回来，面前正飘着100枚魔泉果。远处那片果林，这一瞬间才有几十道火光爆起。罗林看呆了，眼前这人是什么怪物？现在法术只有基础威力啊，为什么他能够闪烁取果再平安回来，那些法术效果居然回来了才起爆？
“你这……”
“一个魔泉果换你一句话。”唐士道抛来一颗果实，罗林一愕，随即馋笑点头。
“远古之地有多大？”
“不知道。听过原始法域吗，远古之地可能跟它一样大。帮你节省一个果子，你可能还会问，远古之地有多少诡异区域？我不知道，没人知道，反正你随意一个传送术就可能进入一片不同地方。”罗林伸手收了一枚魔泉果，又摊开手掌。
“这个末日僵尸区域有多庞大？”
“不知道。也许它是圆的，你根本走不到尽头。”罗林再收第二个，再摊开手掌。
“这个末日僵尸区域的限制效果就是‘基础法术威力’对吗？”
“不。今天是，也许明天就不是了。今天和明天是，也许后天，下个月，下一年就不是了。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我来这已经接近两百天，遇到超过140次的变化，几乎两天一变，有时候一天三变。”罗林继续伸手，一副我就是贪心的模样。
“那些肉质巨树可以消灭吗？”
“能能能，你现在就可能办得到。但是，有意义吗，也许明天它们又回来了。”
“这里的遇难者多不多？”
“遇难者是几个意思？你是说被僵尸和末日‘为难’的人吗？呵呵呵，谁告诉你这里一定很悲惨。你没有进入地下吧，地底下多的是人，多得是粮食，多得是娱乐。这里的人基本都会魔法，各个种族都有，包括那种超庞大的巨龙和巨人，谁会害怕僵尸这种小玩意。换一天能够全力出击，一些大能一巴掌就能灭掉几百万僵尸。”
“不缺粮食，你为什么冒险抢魔泉果？”唐士道再送一个果子。
“因为它是魔法植物。懂吧，我们种粮食很容易，一个植物生长术就行。对魔法植物无用，你知道吧？”
“魔法植物只能催生长大，无法让它拥有魔能。”
“对，魔法植物必须自己慢慢长大，或者种植在魔力高的地方才快。下一个问题，快，你手上可是我的魔泉果。”
“这里魔力充足，为什么你还要魔泉果？”唐士道再扔一个果子。
“如果明天是魔力枯竭的限制，唐小哥，唐大哥，唐大爷，你吃啥？”罗林一个反问证明贮备的必要。
“我刚刚去过一个变成动物的地方，那里会死吗？”
“你居然还能回来？”
“你不要果子啦。”唐士道把果子招回来。
“不，等等，要要要，当然要。好吧，我确实知道一点，我的祖父和第四任老师都死在那里。变成动物有些人会忘了自己，有些人能清醒，看时间长短。当变成动物死亡，在一瞬间你可以回复自我，那时候你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懂复活术，你能活。如果你没有复活术或复活物品，你会死。听闻死了还会变成另一种动物，不过想回原更困难两倍。那地方，人人闻之色变。”
“它不会改变限制效果吗？”唐士道再扔一个果子。
“会。但你一个‘动物’变不变干你何事。”
“也对。嗯，这里什么最稳定？”
“虚空元壤。”
“说清楚。”唐士道连扔两个果子，催促道。
“唐哥，唐爷，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住在地底下，没有一人住在地面。为什么？因为有一天禁魔禁力禁技术，大家还有一个安全的虚空元壤避难所。你从外面来，知道虚空元壤的稳定性对吧？”
“它是不毁的。”
“对，它是不毁的。所以发生再大事情，只要你躲进一个虚空元壤的屋子就是安全的。当自然规则全禁一切，神灵也是凡人。那时候，最能保障大家就是虚空元壤。”
“嗯。所有地方都几天一变吗？”唐士道再问。
“不不不。只是有一部分地方这样子，有一些地方几万年不变，或者一直不变。当然，几万年不变不代表永远不变，也许它忽然就连变三四次。总之这里没什么规律，不想死就慎重再慎重。在一般情况下，拥有虚空元壤的屋子保障，九成九的祸事都不是事。”
“九成九？”
“对。还有一些特殊的……好吧，我举例子说。两个月之前，我曾经呆在一间虚空元壤的屋子避难。忽然一阵自然规律扭曲，它是‘人类窒息’的效果？”
“人类窒息？这是什么法术？”唐士道听不懂。
“不，我只是形容。反正，只要你还是人类性质，你的生命就会慢慢凋零。时间大概是一百息，不逃离范围必死无疑。那时候我吓尿了，真的。因为传送法器刚好打坏，飞行也难一百息内离开虚空元壤的迷宫。不得已，我拼命交出我身上东西，高喊救命。”
“结果？”
“还有什么结果，看在我交出的东西份上，一个老头告诉我：变成狼人就行。你没听错，变身狼人不保持人类形态就不会死。在十七天……不，十六天之前，这里有过一次‘非火即死’的规则，我用火元素变身躲过一劫。有些人不懂，只能求我。”
“然后你索要他们的全部财产？”唐士道听得懂。
“当然不，我人没有这么坏。我只要了他们九成五的财产，大大留情了。”罗林一副我是善人的表情。
唐士道继续抛出果子。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查问，直到100枚魔泉果用完。
“最好不要去第二次。你抢过一次，魔法僵尸可能叫唤更强的同伴过来。你再去，绝对有陷阱。所以……”罗林额外提醒一件事，免费的，表示僵尸也不好欺负。
然而。
还没有说完，唐士道已经一闪去一闪回，身边再漂浮100颗魔泉果。
抛来一个，表示不欠你一果。
然后。
“继续，我还有疑问。”
第607章：远古之地的特殊之处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唐哥，唐爷，唐祖宗，我真就知道这么多事情，全部都说完了。放过我吧，你再给我魔泉果我也回答不上来。其实我在这里生活并不久，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虚空元壤的保护之下。”罗林躺在一堆魔泉果上，一副离了水的咸鱼模样。
眼前人太可怕了。
罗林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如同小山峰一般巨人僵尸，在他面前连抬脚踩人的机会都没有，一挥手就变成了红色灰烬。那如同江河一般的僵尸军团，在他面前连冲锋的机会都没有，手一拨就全部变成了风砂尘雾。
感觉上，连他怎么施法的都不知道。
在远古之地。
除了无法破坏虚空元壤，把星球当成弹珠玩的大能都有很多。但是，现在这地方是‘基础法术威力’的限制啊，大家都是差不多水平才对啊。为什么，眼前人能够玩法术玩得如此之溜？
这不科学！
“你答应过了，一个魔泉果换一句话。”唐士道继续抛一个魔泉果，就落在罗林的身边那一堆果子上面。这时罗林早已经懒得接了，他被问怕了，但是又听：“放心，这是很公平的生意，我也不需要你背诵史书。我还有一些疑问，你只要说说你的看法就行。”
“公平的生意？这样啊，我能拒绝吗？”
“不能。”
“我不说你会强迫我回答吗？”
“会。”
“那真是公平。好吧，我想想怎么扯蛋糊弄过去。”
“我的法力大概是你几千亿倍。”
“……”罗林一愕，随即翻了一个身，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也没有害怕只是在调侃自己：“尊敬的唐哥唐爷唐前辈唐祖宗，请接受罗林最诚挚的服务。你问吧，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我都一定诚实说明。”
“呵，下一个问题……你这么弱小，怎么能活这么久？”
“唐大能，你能不能别这样直接？我弱归我弱，你就不能客套一点吗？”
“不能。”
“好吧，这也是你需要知道的。你说你呆过科技星球，我这样说吧……除了灭世降临，死宅通常是最安全的存在，外间一切危险都避够了。我在远古之地大部分时间都宅在虚空元壤的避护所。哪怕要换地方，也先通过朋友们确定限制效果，再确定有安全庇护所才过去。”
“你是直接传送过来的？使用道标定位？”唐士道再抛一个魔泉果。
“对。多记录一些传送站点，对你生存最有帮助。”
“下一问。你在这里貌似很大胆行动？”
“半对半不对。首先，我从来不敢在高魔区域作死，也从来不向有能力但被限制的牛人勒索，我一直捡软子捏。因为今天的限制是‘基础法术威力’的效果，我才敢冒头出来。你没看我一直捏着一个传送法术，如果你打不死那只巨人僵尸，我肯定第一时间丢下你逃跑。”
“你不碍手碍脚最好。”
“……”
“再来下一问。好像你这种弱渣多不多？”
“……”
“我应该换一个废物或者无能之辈的用词吗？”
“不，谢谢，都是一样意思。虽然我没离开过远古之地，但也知道外间的牛人很多。我反问你一个问题……”
“10个魔泉果换一句话。”
“……”罗林再度愕然石化，心想你这么‘公平’做生意是谁教的。我还没开始问，你已经翻了十倍收费。好吧，人与人之间是不公平的，相信高佬和矮子一样，相信聪明人和笨蛋一样，相信帅哥和丑人一样……这都是脑子没睡醒。
人只能和自己比公平，比那些一辈子跟不上目标太虚幻了。
“9个。”罗林尝试给自己争取一点公平。
“可以。”
“谢谢。”事实上他成功了。原因不是他怂，而是他聪明。如果叫价5个肯定不会成功，叫9个就有一种我要争一争，但又不会痴心妄想的意思。严格来说，这种交锋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
在这场生意中，双方都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强者，主导。
弱者，辅助。
“唐哥，外面虚空是一亿法力为一环，一环为圣境，一亿环为界主？”
“对，这是法力标配，还需要冲破关卡和拥有特列的条件。”
“那你是……”
“十界界主。”
“呵呵，我才几百法力，你已经强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了对吧？如果不是限制基础威力，你可以一个法术把整个末日区域的地面都烧成灰吧？”
“有限制我也做得到。”唐士道很诚实，三句话换回了27个魔泉果。
“……”罗林又是愕然了，自语说道：“很好，很强大。但是我得说一句，唐哥，在远古之地实力弱小未必会死。曾经有几千个例子，某些被杀死的人变成了动物区域的动物，后来他们还回忆起自己的身份。更有几百万个例子，一些人被杀后变成某具机械人活了过来，后来他们还成功提升实力，重造血肉躯体。”
唐士道扔出两个魔泉果，一个抵这句话一个低新问题：“你们相信这里的人可以不死？”
罗林点头：“相信，但也知道不一定能成。有人估算过这机率大概只有99%，但你会变成一颗树，一条鱼，或者一具机械生存很长很长的时间。能不死当然不死好，可是真的遭遇了重要事情大家也不怂。”
听到这话，唐士道理解了罗林的态度。
遇到自己这么强大的人物，罗林还能够保持一定的平常心，证明这是远古之地给予的勇气。
想了想。
“下一问，为什么植物能够从虚空元壤中长出来？”
“我不知道，你问虚空元壤好了。我只肯定植物不能破坏虚空元壤，也不能吸收，只能汲取其中的能量。”
“好，再来一题。远古之地最好使用的技艺是什么？”
“建筑。”
“为什么？”
“如果你能够用虚空元壤制造建筑，远古之地所有人都会叫你爸爸。你也不用追问了，我继续。为什么我们能够产生一些新的虚空元壤庇护所？因为是在远古之地中找到的‘图纸’。请原谅，实际它也不是图纸，应该说是一份魔法卷轴。更请原谅，我们也没人知道它上面写着什么，只知道激活就能做到，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新的建筑能够移动吗？”
“新的和旧的都不行。除非你能撕裂虚空元壤，否则它们就是粘在一块的。曾经有人研究过，一群脑洞爆炸的疯子。他们曾经说过：任何能量攻击虚空元壤它都会自然吸收，然后自我增殖更多。另外，想要吸收虚空元壤的能量也不行，除非像这些无害的植物。”
听到这一句。
没来由的，唐士道忽然想到上世七遗的次元体……貌似，虚空元壤跟它很相像。
“好吧下一问，谁最可能找到御龙之野？”
“任何人。”罗林一摊手，仿佛看到了‘问答酷刑’的终站：“在远古之地任何人都可能知道，但他们一般都不会说。不到关键时刻，谁都藏了一肚子的秘密。当然，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换取这些情报。”
“什么东西？”
“钱。”罗林拿出一枚奥金金币，表示这些‘魔法材料’都值钱。只要有这种亮晶晶的小可爱，没什么买不到。
“你们缺钱？”
“缺，但重点是大家只相信使用魔法材料交换装备。你知道，远古之地是装备为王。”
问答到这里，唐士道也初步了解了。
钱这东西……嗯嗯，虚空第一畅销装备‘经验之石’了解一下。
唐士道会缺钱吗？
不。
现在跟自带财神系统差不多。
交谈老半天，这时候末日僵尸之地隐隐又有奇光拂过。那模样，仿佛好像极光女神的纱裙飘荡。罗林一脸凝重，完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他快速点头示意，表示新一场‘变化’开始了。末日僵尸之地几乎两天一变，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
极光拂过。
“卧槽！小心，又额外加了一种限制。”罗林大声警示。
这时候唐士道也感受到一种‘非龙与龙裔必然死亡’的提示。同时，之前基础法术威力的限制也没有退散，依然存在。面对这种情况，一是在一百息之内飞离逃遁更远，或传送走人。二是变成巨龙或者龙人，甚至龙蜥龙鹰都可以。
“唐哥，我不会，你会不会变成……”罗林急呼。
没等说完，唐士道已经变成龙人模样。
再看罗林一脸焦急。
一伸手：“我帮你施法，魔泉果我要一半。”
“好。”罗林咬牙后大方点头。
正在此时，拂过去的极光居然又回来了。再一次扫过，刹那又增加一种。除了‘非龙即死’，它还孪生一种‘非金即死’的效果。罗林转望唐士道，发现对方已经变成一个青铜龙人，此时正摊大手：“你还要？再给另一半。”
罗林木然，点头。
身体马上变成‘钢龙龙人’。至于那堆魔泉果，呵呵……谁让你不会龙人和金属形体呢，哭呗。
三分钟之后。
稍稍适应，两人传送进入地底虚空元壤庇护的居住地。此时赫然发现，这里人满……不，龙满为患。各种龙人龙人和龙人挤满了地下城，好一部分也像罗林一样死了爹妈似的表情。不难猜测，这些哭丧脸也被坑了一身好货。
唐士道也隐隐发现，这里极少一些人的实力等级更胜自己十倍百倍多。
但，他们都小心慎重不敢张扬。
这时候。
“远古虽大，居留不易啊。”罗林感叹。
“没啊，我觉得挺好赚。”唐士道一本正经说道。
“……”
第608章：命运不公不是放弃的借口
唐士道很怀疑，虚空那各种各样的‘限制’法则是不是抄袭了远古之地。或者说，是不是远古之地掉落一块碎片，飞到虚空某个角落就变成了诡异地域。回想奥灵曾经‘自制’过全魔之地和无魔之地，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小。
犹其看到一群实力等级比自己还高，行事却小心翼翼的大能，唐士道感觉远古之地隐藏的秘密比想象中更多。
进入地下城。
看到全员都变成金属龙人，唐士道又发现一件怪事：超弱越浪，超强越稳。
在地下城中好像罗林这种水平的人非常多，他们都在一个劲的浪，吃喝玩乐完全没个停息。相反，明显是界主级别以上的人物，他们连看书喝水走路都很慎重，不让自己有一丝出错的机会。感觉上，他们正身处一个子弹乱飞的战场，任何时候都稳如狗。
更甚至。
一些界主的传送法器就是半激活状态，随机准备转移。
此时。
进入一处古殿似的食场，罗林马上对着女侍者们喊了起来。
“各位大美女，我们需要一瓶湖龙玉髓酒，一盆雪鲸脂糕，一份冰潭鱼白，一盆弹跳朱果和一桶灵沫花醇……嗯，这些都拿给我，找他付钱，然后再给他一大堆杂书俗记的典籍就行。我算算这些东西大概需要2枚魔泉果多一点……嗯，你们可以找他要3枚。”
“谢谢贵客赏赐。罗哥，你可很久没来了。”女侍者们娇笑……好吧，一个个龙人面目娇个屁。
说话时候，她们也将目光调向唐士道。
罗林她们认识。
但是，这位新人她们可不认识，谁知道会不会付钱。
“先给钱，她们会给你书。”罗林示意，唐士道也不介意，这点小东西不算什么。一挥手，3枚魔泉果送了出去，一群女‘龙人’侍者马上娇声道谢。几个闪烁，不到五秒钟再回来，所点的东西已经齐备了，也包括唐士道需要书本。
罗林坐落，也没让女侍者过来陪玩。
现在是龙人形态……划重点，金属龙人的模样，这会儿能干什么，捏铁吗？
唐士道没理会罗林的吃喝，只在翻书。
实际上，罗林的行动表明了三件事：第一，末日僵尸的区域完全不穷，别说一般食品，连一些珍贵的魔法食材都拿得出来。第二，在这里有钱什么都好办，而且魔法材料非常值钱。第三，这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怕吃东西都要先给钱。
罗林这样做不算占便宜，他是‘我默默指点你然后同时收点报酬’的意思。
这是用行动教学，那些食物就是学费。
唐士道翻书。
“罗林，这本野外指引上说，在法术限制只有基础威力之时不要外出寻猎，因为太危险。为什么你会出去？”
“我穷。”罗林一本正经道。
“很合理的答案。”
翻了几页。
唐士道又问：“发布悬赏只能支付一半，找到目标才能支付另一半，这正常吗？”
“如果你全部给了，人家拿到就跑，谁会帮你。”
“不讲信用吗？”
“信用是什么，好吃的吗？”罗林挑起一片冰潭鱼白，一口吞掉。
唐士道无语。
心想远古之地根本没有保障，连环境都时时变，人们当然只相信入手的东西，不相信承诺的东西。继续翻书，发现好一些内容都是罗林说过的，之前一个魔泉果换一句话，罗林真是背书赚钱了。这一次罗林故意要了书籍，实际也是表明态度：我没有胡扯，你可以自己看书印证。
看到唐士道进来就翻书。
此时，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不是指位置离远一点，而是指心理上的防范。
在远古之地有两种人最危险。
一，最老的人。
二，最新的人。
最老的人能活着就是人精，最新的人……呵呵，不是虚空的怪物级强者谁敢来远古之地。幸好，罗林这种‘原居民’都好好活着，证明来人的凶性不大。而且，唐士道故意让罗林坑一笔吃款，实际也能让人放松警惕。在这里，界主级别的人都是‘孤独’而不合群的。
他们不相信这里的人，这里的人也不相信他们。
这时候。
众人看到唐士道静静看书，内心反而舒缓了很多。
一般情况下，新进来的人都比较霸道，除了要这个要那个，神态也一副老子就是神的拽样，仿佛有一种‘跟你说话都给你面子’的感觉。只有经过一段时间，被远古之地教做人了，扑街了，苦逼了，他们才会成熟一些。
这种刚一进来就淡定看书的人物，往往都不会搞事情。
大家都喜欢这类人。
接下来。
整整两天多的时间，唐士道一直在看书，收集远古之地的资料。不得不说，有钱什么都好办，一些私人的冒险日志都可以花钱买来看一遍或者复制一份。这时候‘非龙即死’和‘非金即死’的效果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火焰全禁’的状态。
意外的。
法术限制基础威力的效果也变了，变成‘一环以下’的限制，最强威力无法超过一环的效果。
这时候。
唐士道也明白界主们为什么会被教做人了。
限制一环水平，实力等级就白费了，大家都是捏着一亿法力打斗。在这种限制下，天赋和技艺强者一定占上风。没有天赋的人，哪怕等级跟神上八皇齐平，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被虐的份。更可怕，这仅仅是一次的变化，在远古之地有无数这种不可思议的限制效果。
今天，力量限制一变。
地下城大部分人都迅速行动了起来，也包括罗林等人。
不得不说。
法术只有基础效果很危险，没有百万神咒的人顶多扔个流星火雨，对付拥有魔法躯体的巨人僵尸就是作死。今天限制一变，强者们的手段也多多了。当然，苦逼的火系擅长或火元素人还是咸鱼状态，他们还是‘火焰全禁’效果下的渣渣。
没多久。
最先回来是那些界主级强者，然后是圣境级的人物。
罗林这些弱渣最后也安全回来了。
“一环力量还有危险？”唐士道看到有一些伤损人群，不禁奇怪问道。
“一些僵尸同样变强大了。它们原本魔力不弱，那种限制结束它们也回复了全力。附近的好东西轮不到我们，只能够跑远一点，不小心被袭击并不奇怪。没事的，唐哥，有魔法能量就可以治疗，受点伤不算什么。最可怕是魔力枯竭的效果，基本只能跑路了。”罗林带回了一个年轻女孩。
据他说是一见钟情那种。
在一轮肉麻之后，罗林带着她进入一个隔间，给她全身检查一遍。
完成大人的深入式交流之后，罗林发现一见钟情‘见’错了。于是他修正自己的错误，给予年轻女孩一些好处，然后匆匆结束了这段恋情，再寻找另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
“你这样不怕她的父母找上门？”唐士道还在翻书。
“父母？父母是什么东西，好吃的吗？”罗林挑起一片金猪油皮，一口吞下。
“你没有父母？”
“真好笑，这里的孩子谁有父母。我们算什么东西，只是扔在路边，或者扔在树林，又或者扔在垃圾桶里的一团活肉。如果有人收养就活了，没人收养就喂狗了。当然也看是什么人收养，落到某些人手中还不如喂狗。唐哥，远古之地不止对强者不友好，对弱者更不友好。”
“抱怨命运并不能对生活带来帮助，强者是征服自然，不是乞食自然。”唐士道翻着书，猛地想到……蛇法师是不是出生于远古之地？
如果是，它想改变什么？
生命编织里隐藏了蛇法师的任务，还包括另外72人的心血。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改变这个远古之地？
“改变命运？说来容易做来难。”
“罗林，我们也算一面之缘。我得提醒你一句话：内心认输的人，等不来胜利。如果你想坐享成果，不靠自己努力，你跟刚才被你拉进隔间的那个女孩没有区别。想想看，如果你手上有一块多余的面包，你会送给什么工作都不干的穷人，还是送给努力工作却赚不到钱吃饭的工人？”
“我们生活在这种地方，努力有用吗？”罗林没受过太多教育，却也不是傻瓜。
这时候，两人谈话也引来一些其他人的注意。
在他们心目中。
在远古之地强者尚不能自顾，弱者谈什么努力。一次诡异的自然法则，你数百年努力都可能化为泡影。在这里，能够安安稳稳生活已经不容易了。
“你试过努力吗？”唐士道没有抬头，还在翻书。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努力成功。”
“可能只是你不知道。”唐士道合上书本，又再翻看下一本：“罗林，你学习过魔法，也知道力量的境界。我不敢说你可以晋升圣境或界主，但努力肯定可以进步。换一个角度说，这座古殿食场中有267人属于界主级别，你知道界主的意思吧？”
“嗯。”罗林稍稍扫了一眼，未敢多话。
“你们都懂得，界主其实就是神灵。无论因为天生血脉优势，或是后天修练，总之他们站在你们想象不到的高度。他们看着你们，差不多等于你们看着一只蚂蚁。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一位界主试图帮助一只蚂蚁，他会选择一只正在劳动的？还是选择一只正在懒睡的？”
“这……”
“267人，代表你有267个机会。只要抓到一个机会，你就能脱离苦海飞翔天际。但……凭什么帮你？他们凭什么给予一群蚂蚁机会？这群蚂蚁连努力都不努力。”
“唐哥，这……”
“我是十界界主，在这里等级只属下游。跟他们不能比，但我是你的几千亿倍。可是，我在看书，你在喝酒。”
罗林完全愣了，连拿杯动作都僵直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反应。
“我并不想说服你改变自己，我只想说……你处于这样的位置是有原因，也许有先天不足，也许还有后天不努力。我相信命运对你不公了，但是，命运对你不公之后，你自己对自己又不公了。”唐士道说完，不再多话了。
此时，整个古殿都寂静了。
好一会儿。
悠悠传出一句：“吾辈为神，吾辈掌控数十寰宇，吾辈需贤无数。而如今，吾辈慎行犯险，尔等轻歌曼舞。给吾辈一个理由……吾辈凭何高看尔等？”
第609章：唐士道的第一步
在这一句之后，整个古殿食场陷入死一般寂静。
刹那之间。
在场所有的人都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界主会跟大家格格不入？为什么他们总是孤独上路而不带上一群追随者？为什么他们明明超级有钱却不援请佣工？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想浪费时间在一群不值得培养的人群身上。
为什么他们总摆出一副高傲态度？因为他们不想闲杂人等靠近。
为什么他们不找一些弱者当哨探？因为他们不信任。
为什么他们不建一股有用的势力？因为他们不需要懒人。
人首先是自己有本事，然后才是别人觉得你有用。如果你自己没有本事，别人想欣赏你都欣赏不来。一个神灵连自己的儿女不优秀都会痛骂废物，他们又怎么可能关爱无血缘无交情的陌生懒人。哪怕拥有命运的垂青，给你指引一条明路，你也需要两条勤快的腿。
否则，以你懒躺八叉的姿态，难道你还能滚完一路到终点不成。
“唐先生，两年前我有一个朋友不见了。”
“喔。”
“他叫罗山，他就是一个拼命努力的傻瓜。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练，但从来没能超过我。他也一直不停学习，但知道的从来没有我多。我只救过他一次，直到他失踪之前，他回帮了我46次。他努力学习过炼金术，但水平不如旁观的我。他努力学习过炼器术，但技艺不如玩过几十天的我。虽然他一直努力，但从来不曾超越我。”
“所以？”唐士道还在翻查书册。
“我一直把他当成跟班，当成没有天赋的呆子傻瓜。直到有一天他不见了，我才觉得……我失去了一个朋友。我想请问一下，唐先生，我的朋友没有死对吧？”罗林很认真发问。因为唐士道的说话，他感觉自己的朋友不是被远古之地夺命，可能他遇上了另一个机缘。
“你大概只有几百点法力对吧？”
“三百多点。”
“嗯，你知道一环圣器是多少吧？1亿。你距离这种圣境武力还差几十万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我反问你一件事：如果你拥有一件一环圣器，又想把它送给一个人，一个是你罗林，另一种是你的傻瓜朋友罗山，你会送给谁？”
罗林听着一愕，随即也沉默了。
送给罗山。
这是他心中的答案。
为什么？
罗山只有一百多法力，自己有三百多，为什么不给自己？因为真正拥有力量的人不需要自己这丁点武力。一件一环圣器就能‘制造’一个圣境武力的强人，自己这几百点法力根本不算什么。与自己的懒惰相比，罗山明显更适合作为一个好属下。
自己天赋更好？
呵呵。
在远古之地，比自己天赋更好十倍的人都有无数个。站在一个人的角度，挑选一只蚂蚁做事，是挑最大的一只吗？不，只会挑最勤快的一只。无论块头多大，不勤工作也是白搭。
“界主的寿命很长。”唐士道又一句。
“所以他们有无限时间可以等待，等着那些勤奋的汗水浇出丰硕的果实。”罗林很自然的接话。
“不止，就算没有丰硕的果实也不要紧。拥有这样的人物在列，神灵可以暗示大家：我喜欢勤奋的人，无论有没有天赋，勤奋努力就可以得到我的青睐。你懂吧，罗林？这就是一种广告，让所有有天赋的人努力起来的广告。如果神灵钟爱懒人，那他麾下所有人一定会变得懒惰。”唐士道淡淡解释。
“罗山变成了某位神灵的广告，对吧？他没死？”罗林听着却是笑了。
他自己没有遇到这种机会。
但，他很庆幸自己的朋友脱离苦海，飞跃另一高峰了。
“我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就算界主级的神灵也会因为一件小事就陨落，谁敢肯定一个人拼命努力就一定能成功。不管任何地方，又努力又失败的人都很多。最少有一点，如果我想要带走一个人，你和你的朋友罗山，我一定带他不带你。”
“谢谢，我懂了。”罗林起立，深深躬身行礼。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也听懂了。
可是。
非常遗憾的是：听懂跟照做是两回事，照做跟坚持一直做又是两回事。
如果认识‘勤’字就会努力，虚空也没有懒人了。无论任何地方，绝大部分人都是那种‘我明天一定努力’的想法，在远古之地也不例外。这时候古殿食场中，大部分人都在想：明天我一定努力……到了明天他们还会这样想，明天的明天一定努力。
事实上。
第二天自然规则改变了，变成‘限制100法力以下’的低魔状态。此时，古殿食场的人们都在想：等等，这次太危险，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一定努力。
然后。
第三天，末日僵尸区域出现了魔力枯竭效果。此时，古殿食场的人们又想：不好，这种限制太可怕，等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一定努力。
之后几天。
远古之地似乎并没有聆听大家的祈愿，给大家一个‘好日子’……或者说远古之地根本没什么好日子，任何时候都有麻烦。因为这样，人们也总能够找到理由等一等，等下一次再努力。几天后难得老天开颜一次，没有什么限制效果出现。
结果还是一样。
人们都在想：这不好，没有限制，那些强者变得太强了，我们出去太危险，还是等一等，等下一次一定努力。
罗林这些天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不用朝谁学习，他只需要回忆朋友罗山以后怎么做，然后就照样‘发疯’去做就行。看到大家都是‘等下次等明天’的态度，罗林也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本来他一直以为罗山是小跟班，一直在跟随自己。现在，罗林终于知道自己才是小跟班，是自己需要追上罗山的步伐。
另一边。
一直在翻书的唐士道对这种改变也喜闻乐见。当罗林‘改变’的一瞬间，全知之眼获得了非常美味的养分。
此时此刻。
唐士道忽然之间想到：在这个远古之地寻珍探秘，也许不应该只走‘高端’路线。这些被忽略的小人物，他们也可能大有作为。但前提是，他们拥有值得培养的价值。
“罗林，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唐先生的意思……”
“一个位面世界和一笔你们无法想象的金钱。你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可以使用这笔金钱，也可以进入我赐予你们的位面世界。只不过，我不可能无缘无故赠送你们。”唐士道没说一个人，而是指一群人。
“我……我们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罗林改口，相信对方的任务需要很多人来完成。
“你只有三百多点法力，本身还属于高级法师的层次。你们想离开远古之地进入我提供位面，我有几个条件。第一，你们必须拥有1万点宗师的水平以上。第二，你们必须培养1个宗师法师，或者10个一千点的**师，又或者100个一百点的高级法师。嗯，1000个十点的中级法师，或者10000个一点的初级法师也行。”
罗林没有说话，旁边众人也是静静听着。
他们很清楚：人数越多越难。
因为这里是远古之地，限制效果天天不同。培养的人数越多，自己越难保护周全。相对的，没有这种数量或质量，这位唐先生肯也定不会给大伙面子。不成功的人，休息进入唐先生的私属位面。
“我不管你们找谁。已经成年的，或者刚刚被抛弃的婴儿，反正合符规则就行。”
“时间呢？”
“不限时间。离开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特殊的传送牌，它拥有通往私属位面的空间道标。我会订立特殊的契约，就算我死了，你们仍然可以这样继续努力，利用合理规则完成你们的移居目的。记住，我不要求任何人成为我的信徒，你们也不需要这样做。”
“唐先生，我有点不明白，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罗林问道。
“只是一个实验。”
“拿一个全新的位面世界当成实验地？”罗林听着也震惊了。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你应该想象，我明明已经这么强大这么富有了，为什么我还要冒险实验，浪费手中的资源。这是一种学习，学习是没有尽头的。”唐士道示意。
随后。
真的不多嗦，直接拿出一大笔钱。
但只交给罗林一部分。
最后还说：“我知道你们的佣金只付一半，如果有人卷款逃跑，另一半钱就是悬赏。我跟你们不同，如果你们黑了我的钱，我就再出十倍的钱悬赏你们的小命。我不在乎这点小钱，但你们试图获得我的援助，本身就必须遵守我的任务规则办事。”
罗林领了钱，也跑开发布消息了。
教育后辈？
这不难。
在远古之地有无数扔掉的婴儿，随意捡就能捡几火车皮。问题是，培养需要资源……而这个问题被唐士道提前解决了，直接就用钱财搞定。大家需要做的是，传授知识和教育成长，毕竟一万法力的宗师不好当，分成十个**师就更难了。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唐士道的用意。
但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收益……全知之眼智慧树的收益！
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种限制多多，规则混乱，人心各异的远古之地，全知之眼更容易获得养分，有一种鱼归大海的感觉。隐隐间，唐士道又觉得：单单只拥有勤备或者懒惰，世界并不完美。两者皆有，反而更显另一方的特殊。
此时。
翻完各种典籍与冒险日记，唐士道对御龙之野也有了一点见解。
很可能。
御龙之野并不出名，它也许是一个完全不特殊的地方。
第610章：魔法版的蒸汽朋克？
唐士道进行这一次实验，实际最重要不是拯救那些婴儿，而且获得海量的‘老师’。为了脱离远古之地，为了前往另一个绝对安全的的私属位面生活，远古之地的某些人必须努力奋斗。例如罗林这种只有几百点法力的人，他连自己都不到一万，想要培养同样的人肯定不行。
真的想要获得这种机会，他必须先强大自己。
因此。
罗林需要比其他人更努力，同时还要培养适合的弟子。
另一方面。
唐士道也不担心授权的位面世界会人满为患。一个位面世界拥有魔法修练者加入，本身也会反馈到宇宙心的起源机制，促使位面世界自然增长，越来越庞大。再说现在是从完全空白开始，想要让一个空白位面塞满人需要很久很久。
即使消息传播，即将有很多人加入实验，唐士道本身还有八个空置的位面世界。更何况，十界又不是终点。
很快。
消息传开，远古之地很多人都知道了。
除了一个区域全禁法术，否则人员移动极度方便。远古之地大部分人都拥有传送道标，记录着各个逃命地点。所以，他们传递消息的速度非常快。这一次不但传递唐士道给予的‘机会’，古殿食场的对话也被传开了。
听到那一句‘吾辈凭何高看尔等’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事实上。
道理很多人都懂，只是很少人愿意改变。
“虚空元壤给予最大的安全，但是，这也让大家拥有了最大的依赖。熟悉这里的老鸟根本不用太努力，悠悠然生活也能平安舒适。大家都是这种一盘散沙的状态，呵呵，勤奋努力反而变成了异类。算了，我去报名参与培训计划，争取早日离开这种鬼地方。”
“同去同去。”
消息一散，很多人感叹之余都行动了起来。
与其继续这般无所事事，不如狠下心来力拼一波。有人赠予一个私属位面当成救赎之地，机会太难得了。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几万年，乃至几亿年都没有第二次机会。没错，远古之地的好处很多，但危险也一样多，更不适合他们这种弱者生存。
如果能够换一个居处，一个空置的全新位面，自己这群人还可能成为‘开疆拓土’的先祖一辈呢。
想到这一点。
瞬间。
大部分人的热情被无限拔高了。
犹其是实力更高，或者已经修炼到圣境的人物。他们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培养一个1万法力的宗师并不困难。只需要几年时间，甚至更短时间就能做到。但是，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可能踏足另一片地方重新开始，他们也不想只培养一个学生。
那位叫做唐士道的界主给出条件，一个1万法力的宗师就能达标。但，也有10000个1法力的初级法师条件。
换一个概念。
自己培养10000个10000法力的宗师也可以，是吧。再进一步，培养几十万，几百万这样的魔法学徒都可以是吧。反正唐士道只规定了下限，没有规定上限。
话说明明一个人就够，花费这么多功夫培养这么多人干什么？
理由很简单。
前往那个被大家称为‘救赎位面’的新世界，你自己希望带领1个人还是带领1万人过去？现在不止是最低条件，它已经变成新一轮竞争了。就像那些神灵们说的……吾辈凭何高看尔等……自己只培养了1人，值得被高看一眼吗？
不，绝对不！
如果自己手下拥有数百万魔法学徒，最起码也得统御一片魔法星河吧。
现在努力的机会来了，再不努力干脆懒死算了。
很快。
远古之地不但讯息沸腾，那些遗弃的婴儿也被大量领养带走。此外，一些弱小者也被招引，加入某位圣境强者的队列，成为他们的学生之一。当然，圣境强者也没有盲目招人，修练是需要资源的，没有资源人越多越培养不起来。
另一方面。
唐士道给了巨款，也就是海量的魔法材料，但不是免费派送……每个人只能领用一份，还根据个人水平领取。
在这种情况下。
众人必须量力再量力，保障最少可以拿到一个达标名额。
仅仅几天时间。
这股新的巨潮席卷扩散，蛮力横扫，所到之处基本都是净化式的演变。在这时候所有的生命都值钱了，那些就跟丢弃一块面包差不多的婴儿全都有人捡养，无论是什么种族，只要可能教育，他们全都可能成为培养种子之一。
此时。
唐士道也收到一个新消息：御龙之野的所在！
消息送来。
没人领功。
这个珍贵消息只白白递到罗林手上，再转呈唐士道的面前。周围的人们看了也不觉得意外，唐士道给予大家一片希望之地，远古之地的无名人氏回报一个消息，这完全合理。
但是，消息并不妙。
“罗林，这个‘法限归1’是什么意思？”唐士道看了很多书，但这种限制真心没有看过。
“唐先生，这……恐怕……”
“没事，你直说。我已经把救赎位面的宇宙心交给一个朋友存藏，就算我出事，那个位面世界仍然有第二人接手掌控，他也继续同样的运作。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出事后你们会失去资格。就算我死了，我的同伴也可能通过某种方法复活我，你们不必在意我的行动。”唐士道示意。
“喔，这样啊，好吧。”罗林轻轻点头。
顿了顿。
又望了望周围的众人，仿佛想要多找一份勇气。然后，轻轻呼气：“唐先生，既然你执意去，那我就直说了。关于御龙之野，其实还有别的情报，例如月之野和钟之野。我对这些地方不算很了解，却知道它们是远古之地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为什么？”
“因为它们都是‘法限归1’的限制效果，而且一直没有变化。哪怕偶尔生成第二种限制，法限归1的效果始终不变。御龙之野，月之野和钟之野都一直是法限归1，它的意思就是……法力，形态，效果，所有法术作用都归为1点状态。”
“我不太明白，意思是2点的法术不能施放？”唐士道皱眉问道。
“不，2点也能放。但是，它会强制归化为1点的效果。例如召唤猛狼要5点，你使用后就是一只五分之一效果的幼狼。哪怕你附加一个10点的巨人力量，幼狼也是获得十分之一的巨人力量效果。再加一个5点钢铁皮肤，幼狼也是增加五分之一防御。”
“所有效果都是1的状态，不过威力还能附加增强对吧？”
“没错，可以稍稍增强。法术的原型方面，你施放一个百万神咒神龙吐珠，弹射出来的也是小火球。此外，所有召唤都限制是1只，同一种类法术不能有2只。法限归1的效果只计算你的最底限度，但不限制你魔法的总能量。如果你拥有几亿法力，你就像一个法力海洋……”
“只不过用‘水’之时只能一滴一滴使用？”
“没错，唐先生，就是这个意思。在远古之地这种限法归1的地方是最可怕的，永远没有‘强大’的机会。而且，这种地方都没什么好东西，完全不值得探索。消息说的御龙之野，它是一个以城市为单位的地方，就跟初度开发的魔法城市差不多。”
“不是限制1点吗？城市模式，供能不足够吧？”
“一些晶矿可以提供能量，只是人们施法和法器装备受到了限制。唐先生，如果你决意要去，建议你更换另一个身份。你使用唐士道这个名字，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凡事最好以钱开道，又不要曝露太多财富。”罗林尽可能提醒，也不敢说陪同。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人还无法获得神灵们的信任。
毕竟改变不是一分一秒就能转换的。
“谢谢，我知道了。”唐士道一定要去，也不担心死亡问题。只要转生衍世还能使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低魔地区，知识很重要。”罗林再提醒一句。
唐士道只轻轻点头。
花一天准备。
以无色身变化一个相差无几的外貌，然后按照情报提供的空间道标，施法前往这个人人畏惧的御龙之野。法限归1的限制对别人很可怕，唐士道却完全不担心。无论法术数量，魔能总量，资源财富，自己都不缺少。拥有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自己还隐藏了两个战斗助手。
传送法术启动，再眨眼。
眼前。
赫然就是一座类似蒸汽时代的城市。
交错的钢铁轨道。
复杂的金属管道。
形态古怪又冒着白烟的各种工车。
高耸的烟囱，随处可见的齿轮，慢悠悠飘浮的布质飞艇。这种连高楼大厦都好像披上一层外骨骼装甲的城市，毫无疑问，它就是蒸汽文明的标配。
如果不是到处都闪烁着魔法灯光，唐士道肯定以为传错地方，飞到工业时代的区域了。
“站住，你是城市居民还是外来者？”
一声喝吼。
三个脸狠色恶的守卫闪了过来……请原谅，这里法限归1，连10点的闪现术都只有十分之一效果，非常的不好用。三人有点狼狈闪现，马上又合围上来，并且拿出短刀武器示威。这模样不像是守卫，倒像是强盗。
“我是外来者。”唐士道淡淡道。
“喔……”三人眼神大亮，一副看到肥羊的表情：“你的名字？”
“唐风。”
听到对方乖乖报名，三人都笑了，狞笑，得意的笑：“外来者必须办理一个居旅证。喏，就是这种铁牌。看在我们心情好的份上，它只收你一枚奥金金币。”
“喔。”唐士道肯定不值这么多，恐怕一秘银币都不值。收下铁牌，只说：“感谢你们的帮助，我给你们两枚。”
三人愕然，愣着接下了。
唐士道慢慢前行，又打量四周的环境。
身后的三个守卫……呵呵，三个人，两枚金币，怎么分配？十几步之后，貌似有鲜血的味道飘起，还有牙齿打飞的声音。唐士道也不回头，对身后三个扭打身影完全不感兴趣。
此时。
空中一个事物更引人兴趣……一颗小小的黑色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