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最无用的大咒？
“他们全体出门了。www.uu234.netm.www.uu234.net”
“结果呢？”
“全部被虐得死去活来，然后全都扔了回去。没有太远，就堵在门口教训的，因为我跟它约好这么干。”
“很好。”
“老朋友，你不怪我吗？那个家伙是我故意放走的，教训小原火也是我的意思。”
“我只会感激你，一艄老头。你知道，对自己孩子永远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但是，玉不琢不成器。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只会对他有利。也许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可能会怨你，不过相信你也不害怕。那些孩子也一样，早一天踏出门外，早一天成长。躲避不是方法，躲避只是躲避。”
一艄长者听着也是点头。
人要成长。
有时候是学会自己坚强，有时候也需要别人推一把。可能推的力气重了点，也可能摔得狠了点，但有行动总之原地不动好。进入源之彼岸学习，有一天学生们必须面对这些困难，如今只是提前一些罢了。
此时。
另一边，以原火百炼为首等一行学生都艰难爬起，慢慢返回宿馆。
甚至，有一些还怒骂几声。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不怂了，反倒有些愤怒，脸上一副‘明天我们再跟你拼命’的表情。这不是虚饰，他们确实有这种心思。力量打不过归打不过，心是不认输的。
这是一种成长。
力量没增一分……但，这就是一种成长！
接下来。
学宫所有学生天天出门，哪怕天天被虐也不罢休。在他们心中，怒气不消反增，咬着牙非要杠到底不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小鸾和七俏加入了这个行列。没有意外，她们也被教训了，只是不太严重。两人是两个极端，小鸾只是小界主，轻松被吊打。七俏，她居然能跟一些源兽打上好一会儿。
通过‘光影’战斗的感应，大家才意识到……这个‘七俏’小萝莉不在小魔玺之下。
更可怕的。
这个小萝莉还没有尽力，她隐藏了一些能力没有用出来。一众学生可以估计，她大概是用了也无法取胜，所以干脆不用。但看她咬牙忍泪的表情，大家肯定她有一天会找回场子。
“阿道，我们不管吗？”白美人有点担心。
“嗯，不用管。小鸾和七俏都是自愿，她们会习惯的。小鸾法力等级太低了，一界界主，源兽对她不感兴趣。七俏虽强，但她可是大九世的女儿，源兽们不敢太过份。相比其他人，她们还是孩子，欺负小孩子的事，源兽们也不想丢这脸。”
“喔。”白美人半懂不懂。
就这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的，学宫中所有学生都感觉自己进步了。不是心志，不是境界，就是实力上的增长。法力等级到顶了，无法再提升。可是法力等级不代表实力，领域的提升，法术的衍生，技能的蜕变，这一切都是实力成长。
“为什么？我们能够进步这么快？”一众学生自己也疑域不解。
“因为我们天天战斗。”原火百炼还是那个解说员，又说：“而且，我们天天对战比我们强大的源兽。在以前，我们只是演练，或者对战水平更差的人。我们缺少冒险，我们缺少挫折，我们缺少追求。现在，我……想赢！”
“我们也想。”众人齐应。
“那么……”
“我们会赢的，总有一天，我们要反虐它们一千次一万次。”众人大声齐吼。
这一刻，他们充满斗志。
学宫内的难题，门外的敌人，这些都变成刺激他们的灵药。无论门内还是门外，他们都怼不赢。但是，他们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经历这些事情，他们回想刚一进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废物！假如可以重来，他们第一天就出门，绝不浪费一天。
另外。
他们也懂得了一个道理：这个‘凡人世界’的规则不是刁难，相反，它真是保护。
因为这种保护，他们才能跟自己‘感到恐惧’的敌人死嗑。
又两个月。
“走了？”
“不会吧，它们怎么回事？”
“一个都不见了，是一艄导师赶跑了吗？不，不会，一艄导师要赶人早就赶人了。”
“它们似乎不想当‘陪练’了。”
忽然间，新一天，源兽们全部消失了。也许它们都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不是打压，而是帮忙培养人才。源兽跟虚空强者是对立面，双方有一些交好，但总体是敌对的。所以，它们感觉凌虐这些人是一种帮助，它们马上停止了。
在源之彼岸，欺负一群‘不怕’的人没有意义。
一众学生未能得意。
此时。
学宫门口又有新一群‘敌人’出现了。他们有些是人族强者，有些是原素族强者，还有一些跟其他学生同一种族。虽然不是亲族旁支，但他们确实是同类种族。一众学生看到他们眼神……只有冷漠。没有教育表情，也没有演练表情，只冷着脸不带一丝感情。
大半天。
一众学生再次被扔了回来。
“尼玛，比源兽还狠。”
“居然使用法器欺负我们这些学生，太可恶了。”
“还玩偷袭。”
学宫一众学生高呼怒喊，但内心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只是狠。他们跟源兽不同，他们只是在‘工作’，源兽们是真的想毁掉自己。虽然这些人没有恶意，但是……太狠了，简直比打杀父仇人还狠……明天怼死他们。嗯，怼不死就后天再怼。
经历这一段，学生们已经习惯了。
他们知道这才是正常。
躲在学宫不正常，现在拼死出门才是正常模式。身为手摸顶点的种子选手，躲藏简直丢人。话说，人皇乍回事？渡假来了？进入学宫这么久，怎么不见他修练？出门也顺顺利利，没有一人招惹。这状态，人皇是打算平淡过日子啦？
不对啊。
即使人皇不需修练，他的妻子呢？像他这种人物，没理由拉着妻子一块发霉。
“你们问我啊？”唐士道真心是整天发闲。
“对。”原火百炼有点变‘刚’了，班代表问话‘懒’同学必须的。
“你们中有人看到活化的隐匿术了吗？”唐士道反问道。
“我。我看到。”七俏抢在所有人摇头之前，萌萌举手说道。这时候，她真指着学馆的一角，正是隐匿之灵的位置。她没有说谎，她真看到了。
“什么模样？”
“看不太清楚啊，哥哥，有点像水母。”
“对。”
“哥哥还没有说你为什么犯懒？”七俏一副小老师的模样，鼻子哼哼。
“既然你们有人进步了，我就跟你们说明吧。我本身没有修练活化法术的事情，因为……我让它们自己来。你们听不懂吧？不要紧，没想你们能懂。这样说吧，我有些‘工具’是可以自己修行的，包括修练法术。进一步，我尝试把其它法术也变成这类型，让它们‘自由’。”
众人一听奇了。
七俏也不明白：“自由？什么意思？”
唐士道笑了：“没有什么意思，我只尝试让法术拥有自己的想法。活化法术的修练没有固定方法，我选择自己的不同方法。你们没有同样的工具，无法做到我这样。只能说，让法术拥有害怕情绪，拥有高兴情绪，这些都是其中一种。”
“那你成功了吗？”七俏问道。
“没。”
“所以你什么都没干？”七俏又道。
“这个……我只说让法术自我寻找自由，又没说我自己什么没干。这段时间我研究了一个大咒，但是还无法达到大圆满。感觉上，还差那么一点点。”唐士道淡淡说道，众人却不淡定。
你又得一个大咒？
这东西是大白菜吗，想捡就能捡一个？
这时候。
“能否说一说是什么大咒？我很奇怪，唐同学，我们都没有察觉到你有变化。”一艄长者忽然出现了。手里正抱着一堆资料，似乎就是活化法术的相关资料。
因为最近学生们都有进步，一艄长者也需要浇点水了。
“可以，它叫大平凡术。”
“喔……”
听到这个名称，一艄长者皱眉了。这时候，其余学生也是懵了。老实说，除了白美人，所有人都觉得有问题……因为没人听过大平凡术。这不是唯不唯一的问题，法师，法力，法术，这都跟‘平凡’没关系。所以，一般人不可能研究‘平凡’术。
即使太闲了，研究也是研究枯竭或者诅咒。
这‘平凡’是闹哪样？
“咦……你的意思……我懂了，原来如此。”一艄长者猛然醒悟。所有人都不懂，他却懂：“你认为，源之彼岸的效果就是力量与‘平凡’分离对吧？所以，你复制或者强夺源之彼岸的规则。难怪我们都无感应，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平凡，你重复也是一样的。”
唐士道微愕，又笑了：“一艄导师，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个法术是第一次诞生，你居然听到就能理解。”
一艄长者轻叹：“你更可怕。源之彼岸开放这么久，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人模拟它的效果。”
众人听懵了。
他们真心不懂。这不是法术的问题，而是学会大平凡术有什么意义。
即使它是一个法术，也有效果。
这样的东西，一旦放出，自己不一样中招吗？效果上，源之彼岸比远古法器‘元素禁令’更加离谱。你模仿出大平凡术，这不是自找罪受吗。进入凡人状态，一个兽人都可能拍死你啊。
这种大咒不是最无用的法术吗？
用来找虐的吧？
第881章：学宫之战
“大平凡术？”
一段普普通通的对话传出，收到消息的各方擎柱心思各异。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m.www.uu234.net一种模拟源之彼岸的法术，一种表面上看似无用的法术，老实说，如果它不是出于大咒人皇之手，大家根本不往心里去。就一般效果对比，大枯竭术怎么看都比它强。
大枯竭术是‘负’的状态削弱，大平凡术只是‘平’的状态……后者明显更像法术。
问题是，它出于人皇之手。
人皇为什么研究一种‘没什么作用’的法术呢？
“打清楚了吗，是范围性效果？”
“是，主上，范围效果，基本作用就跟源之彼岸区域一模一样。人皇有给一艄长者和其他同学演示过，大平凡术已经完善，但没有达到大圆满境界。我们还打听过，人皇并没有自己修练活化法术，而是让它们……嗯，大概有一种让法术自我转变的做法。我们觉得，这等于什么都没作。”
“不，你们不懂。”拥有大字的擎柱们不同寻常人。
虽然乍一听起来不可思议。
可是，未尝没有可能。
活化法术有很多种方法，让法术有‘情感’是最普遍的做法。活化，即生命化，法术拥有情绪才接近生命模式。这就表示，无论人皇是让法术‘自由’还是法术‘思考’，这一样是生命化的催化。
“主上认为有可能成功？”情报员们未反驳，毕竟他们未接触这一层次。
“人皇是自悟者，他理解和感悟的东西外人不会知道。上一个自悟者是奥灵，上上个是大魁凰，你们懂吧，这些人没有一个弱者。一艄长者只是无限接近自悟，他不是前人赠予的赠悟者，也不是导师教导的修悟者，他从一个荒古物器中领悟出来。你们不知道自悟有多困难，想想一艄长者吧。”
情报员们很清楚一艄长者有多强，也知道奥灵和大魁凰的本事。
只不过。
人皇做的事情太过离奇，他们才无法理解。
无论如何。
大家都知道人皇没有偷懒，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修练。能不能成功，大家拭目以待就好。反正人皇已经拥有活化法术‘生命星球’了，学习完毕，他有没有成绩都注定是大字擎柱了。
另一边。
源之彼岸，其它学宫也收到了消息。
“诸位，学宫一年一战，这可不是演习。他们只算一群孩子，我们却久经战场。如果我们连他们都比不过，一定会被所有人嘲笑。接下来的日子，希望诸位好好努力，到时候不要失了颜面。”听到消息后，各个学宫都差不多反应。
人皇唐士道这个对手，他们没去想。
因为太遥远。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想一想自己能不能在至尊魔界以一已之力屠戮万王，做不到，那就洗洗睡。除非拥有特殊的远古法器，自信一个人能够发挥更强力量。否则，打赢人皇不是选项，打输才是……就看在打输的过程中能不能占得几分便宜。
“目前看来，我们最可怕的对手是……”
“七俏，其次才是小魔玺。”
各个学宫的‘学生’都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说，人皇这一行人只是‘最嫩’的一群，全部是提前被推举的。正常来说，这个推举名额非常珍贵，各大势力不会轻易浪费。所以，他们选择的人都很强，最有机会修练成功。或者说，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人才，他们不会浪费推举名额。
因此，这些人本来就是沙场老将。
根据各方情报，他们更重视七俏和受邀请的小魔玺。原火百炼只是血统好和家族好，不算擂台上的英豪。源之彼岸的学宫比试可不给谁面子，有些人希望借此修练，有些人则希望借此舞台一飞冲天。
一旦打起来。
呵呵。
可能比真实战争更拼命。
在虚空中，真真正正拥有外号与姓名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一部分人流传，能够名扬整一虚空的人仍然不多。源之彼岸的学宫之战不会广为流传，但，所有最顶点的势力都会记得你。在这种情况下，学宫之战也变成最容易成名和获益的途径。
若能获得冠军，呵呵，这一年的荣光几乎都集中你身上了。
“百炼同学，我们学宫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嗯，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们是新一期的学生，没有经历学宫之战。只有经历学宫之战，学宫才会命名。假如我们有好成绩，学宫可以根据最优秀的人，或者最优秀的团体命名。举个例子，如果七俏和小魔玺取得好成绩，可以叫做七俏学宫或者魔玺学宫。相反，如果我们的成绩很差，或者严重败给哪个学宫，到时候可能由对方给我们命名。”
“听起来很不妙。”一众同学听着心中一紧。
“在源之彼岸中拥有‘垃圾学宫’和‘肥猪学宫’，甚至拥有‘一群弱渣’学宫。如果我们惨败给谁，又跟对方有仇，通常不会给我们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字。遭遇源兽学生的对手，惨败也没有好听名字。”原火百炼说道，在源之彼岸‘荣辱’集于一身。
有能者，荣光满身。
无能者，辱名烙印。
“如果又过一年，再比试的成绩更好了呢？”唐士道开口问道。
“可以改，可以不改，要看更好成绩的人怎么处理。例如这颗星球也拥有名字，它叫做‘大乾罗星’。大家都明白吧，它以二乾长者命名。可是，二乾长者接引的一个学生扬名之后，它差一点被改名。二乾长者当年带领的学生叫做奥灵，唯一次当导师。那时候，长者们曾经询问要不要改成‘奥灵星’，但，奥灵女士否决，她说以她的名誉保留大乾罗星的名称。所以，这个名字基本不会变了。”
“为什么？”有人不太明白。
“源之彼岸看实力定论。就算有人能够打赢二乾长者，他也不能轻易修改名称，因为定义的人是奥术之神。除非他自信胜过奥术之神，否则大家不会否决之前这个定义。懂了吧，这颗星球只有奥灵女士才有资格修改名称。”
众人能懂。
即使奥术之神奥灵已经死了，世上也没人胆敢自称胜过她。
“这么说，想洗掉‘垃圾学宫’这种名字，必须在学宫之战赢回来？”唐士道再问。
“嗯。不一定要赢回来，至少需要发挥一下本领。说到底，强者与强者之间不会太刻意羞辱谁。可是，太弱小却相反。一群老鼠对战一群老虎，老虎会认为这是对它们的羞辱。如果是一群狼，打不赢它们也不太介意。”原火百炼一句话表明：不求你们很强，但不能太弱。
众人一阵脸赧。
如果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努力’了，学宫之战真可能背一身骂名。
虽然有人皇在。
但是，人皇同学不一定会代大家出头吧。
深想一想。
即使七俏和小魔玺取得好成绩，大家都跟一群弱鸡似的，这也是招人嘲笑的结果啊。
当然。
大家也能理解这种奖惩制度。身为一群弱者肯定觉得很悲惨，有这种羞辱。如果你是强者，你的想法会完全相反。让整个学宫挂着自己的名字，一年，或者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长更长。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简直就是人生最大一次广告。
唐士道还不太了解：“百炼，这学宫以前有名字吗，不是新一期就抹掉了吧？”
原火百炼摇头：“不，这是新一个地方，一艄长者专门新设的。一个旧学宫如果早有名字，一般不会改掉。有新一期学生入学，经过学宫之战，他也会根据自己的能力与前人对比。不如前人，一般不敢改。你可以这样做，但，做了也会招人笑话。”
“既然这样，学宫岂不是很多座？”
“对，是很多，但像我们这样的情况极为罕见。直接一点说吧，正常情况下，一个旧学宫一般只有一人两人入学，由一群老学长带着。新设一个学宫也是两三人，或者就是一人。我们一群学生全员新人，原因就是因为你。再者，一艄长者要新设一个学宫也不难，毕竟这地方不大。”原火百炼解释道。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
一般情况下，学宫之战不是新人的舞台，而是老学长们在比拼。一想到这里……嗯嗯，我们也算倒了大霉。
本来。
学生一般是沙场老将，我们是提前上阵的。
再者。
学宫之战一般有老鸟照应，我们却只能靠自己。
“人皇同学，我们可以打一架吗？”众人沉默之余，小魔玺忽然拱手问话。
“为什么？”
“我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小魔玺认真道。
这时候。
未等唐士道答话，一艄长者又进来了，又捧着一堆跟学宫之战有关的资料。放下东西，他接话说道：“学宫之战不止对战，也有狩猎或者搏杀竞赛。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试一试。你想跟唐同学打架，认真的吗？”
“是。”小魔玺拱手点头。
“你拥有大圆满吗？”
“没有。”
“有远古法器吗？”
“没有。”
“有魂玉吗？”
“没有。”
“有符合三无条件的神字吗？”
“没有。”
“有自己创造过唯一法术吗？”
“呃，也没有。”
“有自己培养过一个新始祖吗？”
“……没有。”小魔玺沉默了一下才应话，内心猛然回醒：原来自己相差这么远！自己是至尊9，唐同学才至尊8。但是一听起来，自己好像连挑战他的资格都没有。
一艄长者轻轻摇头。
又叹惜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别打了。这样吧，我模拟一群上古战偶，你们一人选一个对战，看谁人可以先打完。记住了，它们可不弱小，你们不一定能够打赢。如果打得过，证明你们最少有资格登场了。”
“多谢导师。”众人拱手致谢。
十分钟后。
这一声‘多谢’变成‘卧槽’。
除了唐士道和白美人两个，全部人都累翻了。他们本人没事，但，分离的力量被吊打了。即使小魔玺和七俏，也勉强支撑七八分钟就败阵了。虽然大家都留了一张底牌，但，他们知道用了也打不赢。
这尼玛……太强了。
更可怕的，它们仅仅是一艄长者‘模拟’的召唤物……自己连一个召唤兽都打不过啊。
说是至尊9顶点，自己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
第882章：挑战人皇
“百炼，感觉你之前有一些话没有说明。m.www.uu234.netwww.uu234.net关于学宫之战，有什么需要隐瞒不能明说吗？”一艄长者的‘测试’完毕之后，一众学生都返回休息，准备明天新一轮的光战。唐士道却留下了原火百炼，询问跟学宫之战有关的事情。感觉上，原火百炼没有全部说完。
原火百炼看着录影，看到唐士道一人轻易秒掉两尊上古战偶的场面。
再回看自己，拼了九成力量仍然大败。
这种差距。
老实说，原火百炼身为原素种族的自信荡然无存。亲眼见证了才明白，大家都感觉‘温和’的人皇到底有多么可怕。有些强者就像一块岩石，其刚其硬，大部分展示眼前。人皇不同，他像一座海面的冰山，只露一角，隐藏部分才是人们无法想象的庞大。
曾经有人说过：人皇猜不出有多强，只有真正打过的人才知道。但，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嗯，有一些隐瞒。我可以说，你能够知道了，但是……”
“有什么问题？”唐士道示意你可以直言。
“可以先跟我打一场吗？我是至尊9，也拥有不错的力量，自信在同学群中也是中上流。可能不及七俏和小魔玺，但比其他人应该强一等次。而且，相比挑战你的那些至尊魔界的至尊国王，我大概更胜两三筹吧？”
“嗯，你确实比他们更强，他们看起来很厉害只是因为拥有装备。”唐士道点头。
“那就跟我打一场。不在源之彼岸，我们传送回原始法域，在格斗场认认真真打一场。我知道自己会输，但是我真想打一次。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你用最快的速度打败我，不拘任何形式。”原火百炼拱手，认真行礼。
“百炼，你知道战斗胜负有很多原因，法术因人而异。”
“还请明示。”
“例如有一些法术正好针对你，你基本没机会。刚好我就擅长多种法术，很容易找到对付你的方法。”
“我不介意，我只想知道，你想打败我最快可以多快。”原火百炼点头应道。
唐士道只能点头。
这一次也没有通知太多人，除了白美人，小鸾和七俏，只有一艄长者知道消息跟着过来了，还提供一个格斗场。双方进入战斗状态，原火百炼催发全力，激活原火战体。从表面上看，他的能量与威势都更加强大，完全压过唐士道。
场外，观战的只有原始法域的长者们，他们保证绝对不会宣扬今天一战。
“请你准备，人皇先生。”原火百炼示意。
“不用。”唐士道轻轻一挥手。
瞬间。
意外发生。
原火百炼身上火焰一刹那消失，整个人的力量一瞬间抽空了。下一秒，他如同一堆燃灰散落，又像沙子堆垒的人形雕塑失去水分，眨眼之间就碎散一地。
唐士道慢慢行前。
走近身体几乎‘碎’成千百万粒灰烬的原火百炼，慢慢说道：“不好意思，你已经输了。”
原火百炼想不明白。
自己根本没有开始动手啊。
“大平凡术，衍生效果……凡人世界。”唐士道淡淡道，又慢慢解除效果，另行说明：“你没有对战过大平凡术，可能想不明白。这样说吧，这一招等于禁止全部的魔力和体力，让整个空间回复凡人世界的状态。懂了吗，你的原素躯体需要法力力量维持，最少需要低于1点的魔力维持。但，这里没有。”
解除效果，原火百炼也慢慢聚合，回复人形。
这一刻。
他明白了：“因为我是原素躯体，不适应平凡世界，所以躯体无法维持。你是生命躯体，你适应凡人世界。”
唐士道点头：“对，元素人和魔偶这些也动弹不了。”
原火百炼只剩下苦笑。
一招。
不，一秒就败了。
大家是同阶……不，自己还稍高一点呢。
仅一挥手就败亡。
这真是……
“我说过有些法术很针对某些人，你刚巧有被克制的可能。”
“这些都是借口，我输了就是我输了。人皇先生，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是虎人，你的平凡世界是你不利吧？”
“对。虎人比人类强大，在平凡世界之内自然对我不利。”
“这么说，大平凡术只能针对能量生命？”
“其实也不能这么绝对，法术这种东西看你用什么方法使用它。我也不肯定对战虎人会如何，你有这种手段的吗？我们可以再试一试。”唐士道示意。
“大平凡术限制变身吧？”原火百炼翻看自己的贮藏物，一时间也找不到适合的东西。
这时候。
场外，一个魔瓶扔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只听一艄长者帮忙说明：“这是虎人原血药剂，可以让你变身拥有生命的虎人，持续一小时。但是，喝了它不能施放别的变身，否则会破坏原形，你们注意使用。”
原火百炼轻松接过。
喝下。
这时候，唐士道已经激活大平凡术，让双方法力无限下降，接近‘无’的程度。但这不是绝对的无，只是无限接近无。大平凡术的效果跟本人有关，假如它落在一个圣境法师手上，也不可能让一个至尊失去力量。
“人皇先生，现在的你很弱小。”原火百炼不是嘲笑，而是以一个虎人角色看人类生命。
“嗯，开始了……平凡真空。”唐士道在大平凡术效果只能增加相对效果。
其它法术，不足够法力施展使用。
面对这一招。
原火百炼急冲，扑袭凡人状态的唐士道。但，他一扑出就后悔了。因为……他跳了起来。
平凡真空的范围内没有重力。
面对这一变化，原火百炼本来不急。可是一吸气之后，他马上知道事情不妙了。
空气没有了。
真空中，供给生命的呼吸停止了。当然，唐士道也一样窒息。正憋着气静静等待，尽量不做任何多余动作。在真空中消耗，每动一下都是浪费生命。这一刻，场内场外的人都明白……是虎人不利。
虎人生命体更强壮，反之，可以停止呼吸的时间也更短。
如果原火百炼还是原素躯体……他可以不用呼吸。原素有原素的弱点，虎人也有虎人的弱点。在平凡世界中，原素输在躯体太柔弱。在真空世界，虎人却输在躯体太强悍了。
一众长者感叹：法术，果然是因应用而不同。
没撑二十秒。
原火百炼急急挥手，唐士道解除效果，也长长呼了一口气。这点时间远远不到胜负，但原火百炼知道自己熬不过对方。如果双方都是窒息死亡，自己肯定先一步，再耗下去也无意义。
二连败。
连对方衣角都没有摸到。
“我还想再试一试。”原火百炼内心已经服气了，自己真是一招都接不下，不过还想试试别的。
“嗯。”唐士道没想大平凡术是无敌的，只适合对付某些人。
多测试使用，对自己更有利。
这一次。
原火百炼跟长者们借了另一瓶药剂。不要躯体太庞大的，可能会受重力影响。不要飞行，不要游泳，太片面会被针对。原火百炼还是使用变身，一种体型跟人类躯体差不多的悍魔。生命相同，呼吸相近，躯体四肢也一样齐备。
占据优势的是，悍魔多了一些蛮力和利爪。
综合来算，比一般人强些。
“冰冷凡世。”唐士道新一个法术施展，原火百炼马上愣了。
冲锋上前。
唐士道却退后了……悍魔追不上……现在它可不是魔法生物，力强体壮，但速度不算快。最重要，唐士道有衣服可以抗寒，它没有，它光溜溜地承受这些平凡风雪。跑动几十步，原火百炼已经冷得牙关打颤，他不再继续，挥手示意结束了。
他很清楚。
其实，自从第一战败亡，他已经‘死’了。
真正决战，自己也没有三条命。
更重要的一点。
人皇可不止一种大平凡术，他的大咒就有十几种。这一次，他只用‘最无用’的法术‘杀’了自己三次。
“可以凭力量打一次吗？”原火百炼再次激活原素躯体，想要活动一下。
“可以。”
然而，事情并不如原火百炼所想。
在大空间术的‘咫尺天涯’中，他被大大减慢的。在大枯竭术的‘元素沉迷和生命衰老’中，他被削弱了原素力量。最后，一种黑色火焰席卷，把他的力量夺走，强行转移动一枚黑色的火卵中。
“无限卵化？”
“嗯。”
“果然……”原火百炼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当初就是这玩意吊打了至尊魔界的至尊国王们。非常不巧的是，自己就是原素中的‘火’，刚好是对方‘嗜食’的能量。
两大咒加一种特殊血脉力量。
不到半分钟，原火百炼再一次被抽空能量，几乎是伸手一拍即死。
即使使用药剂回复。
呵呵。
没用……对面火卵已经诞生一个吞食自己所有能量的鸟头怪人，再硬杠也是白搭。说不定，自己回复再战，结果却是培养第二个鸟头怪人。这样的对手，没有源铁装备，没有远古法器，对打也是自己吃亏。
此时此刻。
原火百炼真真正正明白到：自己差太远了。
法力等级上，自己更胜一筹。
但，这毫无卵用。
这种能量庞大只是‘胖’而不是‘壮’，只有给对方送菜的份。回想起来，自己是至尊9，父亲也是至尊9的极限，但自己明显差太远了。如果不算未明作用的活化法术，至尊9的父亲比人皇，恐怕也无胜望。即使用上活化法术，可能……
“打完了，我知道自己的能耐了。”
“嗯，那么……”
“学宫之战的事情有所保留，因为它跟神灾有关。你有这种实力，我就直接说明吧：大部分的神灾是在源之彼岸阻止的，能够落到虚空，那已经是减弱再减弱的余波了。一般来说，神上八皇只是最后一道防线，源之彼岸才是第一道。学宫之战，有时候的立项‘项目’就是阻止一个神灾道标。”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不能让一般学生知情。”唐士道听到神灾，也明白导师们为什么隐瞒了一些内容。
可以让神上八皇陨落的神灾。
果然。
背后藏了更大的秘密。
第883章：探索派与战争派
“因为源之彼岸是个人和力量分离，所以这地方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包括种族战争。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相信人皇先生也知道，级别到了界主以上，破坏一个位面世界也只要花些时间就能办到。这种破坏力，到了至尊以上更离谱。因此，对战双方一旦进入疯狂破坏的模式，最终虚空只会变成荒芜。”原火百炼说道。
“所以把战场改成源之彼岸？”
“对。应该说，大家都把最危险的战斗放在源之彼岸。相信人皇先生也知道，虚空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做疯神的人物，他就是以破坏地方为目标的。因此，这种人是所有势力都讨厌的一类。”
“战争的目的也是抢地盘，毁掉确实对大家无益。”
“正是这个意思。”原火百炼应道。
这时候。
场外的一众长者也在听着，他们更早知道这些秘密。正常情况下，在个人实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例如进入源之彼岸学习，毕业回归之前，原始法域的长者们一定告之。有些天才人物可以提前说明，例如唐士道这样的。当然不止唐士道，之前的奥灵和禅九，或者更早之前的天才，他们都能提前知道。
疯神没能知道。
他一闭关出来就大开杀戒，根本无人能够接近。
“在源能之海，源兽是绝对的统治者。在这个源之彼岸，源兽种族也是最强大的体系。但两个地方都有相同不足，源兽拥有不同派系。简单一点说，一群源兽想往虚空发力，一群源兽想往源之彼岸的发力。前者不用说，是入侵我们的敌人。后者，是追寻更高理想的中立者。”
“更高？”唐士道听到了重点。
“对，没错。源之彼岸没有完全探索，有些地方仍然未知。这些地方，一部分天生就拥有守护者，几乎是任何人都无法打倒的存在。一部分拥有特殊的法则，很难进行探索。就我们已知的，见过，但又无法探索的地方，比我们已知的地方还多60倍左右。”
“这个数字还在增长？”唐士道有点震憾。
“目前源之彼岸的‘未知区域’比‘已知区域’多60倍。可以说，未知区域的大小堪比已知虚空。跟原始法域不同，同样属于界外界，源之彼岸庞大太多太多。”
唐士道点头。
他没有怀疑原火百炼的说话，因为他不需要说谎，也不会在一众长者的面前说谎。
原火百炼是原素种族。
可以说，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佬种族。
“我们原素种族不关心虚空如何。只要虚空没有出现成千上万疯神这样的人物，我们只静观其变，对谁人统御并不关心。同样的，一部分源兽也只探索源之彼岸，对源能之海不感兴趣。倒也不怕跟你坦白，在源之彼岸大概有三群人共同节制这里：一，原始法域的长者。二，原素种族的长者。三，源能之海的长者。”
“你们共同订立了‘在这里进行战争’的规则？”唐士道有点懂了。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三大长者群体尽量达成一致，让破坏力太惊人的至尊和大字擎柱在这里开战。只不过，尽量只是尽量，不代表全部做到。举个例子，远古时代的魔兽种族，它们就自信天下无敌，任意妄为。我们不想跟它们开战，但也很难让它们听话。”
“源能之海也有一群源兽不听话。”
“对。源能之海的长者大部分是探索派，少部分是战争派。但源兽个体相反，大部分源兽都是战争派，少数才是探索派。远古魔兽种族也一样……嗯，说起来大部分种族都差不多。多数追求权势与资源，少数追求更高力量。在虚空，法师网算是第一个特例，法师网的模式就是‘探索’更高，对地盘不感兴趣。”
“原素种族也是特例吧？”唐士道笑了。
“不，我们不是。”
“也有战争派？”
“有，但是被长者们提前杀光或者关入永世之牢了。我们是规则性限制：原素种族不许霸据虚空，必须保持探索精神，永远不能停止探索的脚步。因为硬性规定，我们才没有战争派。”
“原来如此。”
“法师网是第一个特例，第二个……鲲鹏也算是。虽然鲲鹏有发动征战，但没有主动这样做，只是被动反击。如今鲲鹏拥有如此庞大的体系，却保持‘联合’模式不变，对弱小种族也照顾有加。这很难得，也算是探索派的模式。人皇先生，告诉你这些，一是你力量足够了，二是希望你保持鲲鹏的发展方式。”
“我理解。”唐士道不干涉鲲鹏的事务，但他们仍然依照自己的品性来。
如果自己非常好战。
那么，鲲鹏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说到这里。
实际上，长者们现身这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们都想知道自己的态度。毕竟，自己除了力量强大，也是一个庞大势力的领头人。一旦拥有活化法术，那也是另一种概念了。说服自己，鲲鹏这整一条大船都好办了。
原始法域的长者。
原素种族的长者。
源能之海的长者。
他们三方都不希望看到一头凶兽似的鲲鹏，只希望它保持现有模式，能让弱小种族加入其中，能把随时有灭族之危的种族纳入保护。探索派对战争没兴趣，奈何，最庞大数量的源兽，异兽，魔兽，界外兽，人类，魔偶生命，灵体生命，它们都喜欢战争。
“我本人可以表态：我喜欢法师网的模式，也喜欢源之彼岸的模式。但是，我不干涉鲲鹏如何运作，也不想勉强人类种族如何发展。”唐士道说道。
“足够了。”原火百炼笑了。
一示意。
场外一大群长者们也满足离开，只剩下少数人。只要人皇本身是这种态度，那么，他们这些长者自然有办法通知鲲鹏的员老，以及人族各部的首领们。人皇喜欢‘规则’和‘秩序’，他们必然偏向这一边。
也许战争派不喜欢人皇这个决定。
但，无论战争派喜不喜欢，它们永远是一群不懂安分的战争狂人。
“要说探索源之彼岸还有点遥远，近期的学宫之战，它跟神灾到底有什么关联？”唐士道又问道。
“这不复杂，无非是探索源与战争派之争。详细一点说明，学宫之战开始，战争派多多少少都会搞一点事情出来。入侵虚空只是其中一种方式，入侵虚空界外，入侵虚空战场，甚至入侵原始法域，战争派的源兽什么都干。”
“可以约请它们在源之彼岸对决？”唐士道奇了。
“嗯，绝大部分可以，少部分奇袭性的入侵只能强行阻止，不能约战。在大妖涡打开之前，我们就会发动力量阻止，进行第一战。阻拦不及，大妖涡开启通道，入侵虚空，神上八皇才是最后一道防线。能够约战的，简单了，看谁赢了。”
“探索派赢它们就停止，探索派输它们就入侵？”
“对，差不多是这样。一旦探索派输了，有两种后果，一是看着它们入侵虚空，二是赔偿大笔资停止战争。”
“探索派赢得多吗？”
“99%都是我们一方打赢。”
“喔……怎么听起来感觉很不妙？”唐士道奇了。
“你感觉对了。因为我们的‘伤损率’更高。我们为了阻止入侵，更拼命，更不保留。战争派除了某些疯兽很拼，大部分都不卖力。所以它们就算输得多，损失也没我们多。当然，这不一定是死亡，很可能是装备或者活化法术的损失。总之，我们损失更重。”原火百炼微微伤神道。
听到这些话，唐士道却皱眉了。
不对劲。
感觉上，个人武力，探索派比战争派强大多了，没理由损失更重。虽然战争派数量更庞大，但是到了这种层次，数量这优势……嗯，总之有些不对。有没有可能，探索派是故意这样的？
赢得多，这是必须的，因为他们要阻止战争。
损失大，这是……陷阱？
探索派故意让战争派以为：它们赚了，所以才想进一步扩大胜果。想扩大，那就必须在源之彼岸开战，也就‘无意中’符合了探索派的规则。就像免费让你使用魔法网络，一听免费，听似赚了。实际上，你不断使用魔法网络，赚的还是构建者。
再深一想。
也许，战争派也有极聪明的奇士能够看破。但，它们不会说。因为，也就只有这样，战争派才能不断削弱探索派。正面硬刚，它们未必可以刚赢。就像远古魔兽们不跟异兽种族开战，就是不想把这群‘懒鬼’变成勤劳工人。异兽血脉这么强，它们‘勤奋工作’还有魔兽什么事。
战争派不希望探索派转舵抢地盘。
这是肯定的。
战争派只希望探索派不断往上走，别回头往下看。所以探索派的规则，它们尽量不踩线，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另一方面。
探索派需要的人才不是士兵，而是大将，所以不介意战争派在作死的边缘伸脚试探。
原火百炼说损失更大。
损失力量，估计探索派不太介意。哪怕自己也是一样想法，如果可以生命编织提升一级，十几个大咒和所有小咒丢了也不可惜。这些东西可以修练回来，真正重要的没丢就行。
探索派需要战争派有‘赚’了的错觉。
战争派需要探索派不争地盘。
隐隐中。
源之彼岸很适应作为中间缓冲带，解决双方的问题。
当然。
好像原火百炼说的，这里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但把‘绝大部分’解决掉就足够了。探索派毕竟不是爹妈，虚空也有能力自己解决一部分。最重要，谁都不想破坏整个虚空的环境。拼死拼活只抢到一片荒芜之地，战争派也不乐意。
第884章：情报的重要性
原火百炼把一切真相托出，唐士道反而容易理解了。
归根结底。
虚空只是两类人的竞争：探索派和战争派！
前者对‘已知’之物不感兴趣，只对‘未知’之物感兴趣。后者不太寻求未知，只想把已知之物纳入自己掌控。双方理念不一样，但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保持某种程度的默契。就像两人一南一北前行，他们是对立的，也是敌对的，但谁都不想破坏脚下的‘道路’。
进入源之彼岸，强者都有三个选择。
加入探索派。
加入战争派。
自己干，同时跟两方杠起来，就像疯神那种人。又或者自己什么都不干，两方怎么搞都不干自己的事，就像弈叟闲皇那群人。唐士道选择探索派……不，与其说选择，不如说法师网的模式就是探索，包括生命编织和上世七遗都属于探索，跟战争占领无关。
严格来说。
唐士道属于第三类型。探索派希望探秘一切未知，战争派希望占领一切已知，唐士道的希望是：已知的东西，如果需要就自己亲手‘复制’出来。未知的东西，如果需要就自己‘创造’出来。
稍稍受全知之眼的影响，唐士道觉得一切东西都可能重制。
寻找。
抢夺。
这都不是自己的选项。
谈话完毕，回归源之彼岸的学宫。很快，唐士道的‘选择’被传了出去。当然，在传播之前，原始法域的长者们征得唐士道的同意。另一方面，小金也隐去源之彼岸的部分，又隐去大字擎柱以上的部分，把唐士道的意向大概阐明。
鲲鹏的各大盟族，人类种族，以及至尊魔界的新加盟团体，他们马上领会人皇的用意。
甚至说。
很快虚空各大势力都知道：人皇不好战争，他更喜欢探秘一切未知事物。
老实说，这是大好消息。
除了战争派的势力，大家都很庆幸人皇不好战。现在的鲲鹏势力太庞大了，太多资源，太多装备，太多技术，加上人族崛起，人皇能够‘驱动’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这种人物很好战，整个虚空都会感到不安。此时一听消息，大家都放心了。
他们知道这种程度的人物不会说谎。如果不想表态，他可以不说，当众说了肯定不假。
另一方面。
鲲鹏势力和人类种族也会偏向这种选择。
毕竟人皇是领头人，他们不可能故意跟领头人对着干。
“最重要的……大咒人皇才是掌握所有技术的人。从经验之石开始，到隐匿不售的鲲鹏之环，再到源铁装备，包括铁矿师计划，铁英灵计划和全新的铁匠师计划，这些其实都掌握在人皇的手中。神唐系信徒就像树的枝叶，人皇的使徒是主干，人皇本身却是土地，没有人皇，其它存在都不安稳。”
“鲲鹏势力……”
“鲲鹏势力只是果实，花朵，蜜蜂，蝴蝶。这些人如果敢反乱，人皇只要把鲲鹏收回，停止技术产品供给他们就‘饿’死了。人皇，使徒，信徒，三者已经组成完美架构，鲲鹏盟族只是锦上添花，失去也不重要的存在。特别是现在，人族崛起，鲲鹏盟族不听话，人族随时可以取代它。如今人皇选择探索派，鲲鹏必然转舵探索派。”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他毕竟是法师网的成员。”
“嗯，神上十皇的名声也是侧面说明，他注定成为虚空的守护卫之一。因此，人皇注定是我们的敌人。”
“说敌人未必，他不是那种会被外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探索派本来就是无比松散的组织，人皇肯定自成一系。也许称不上敌人，但肯定是我们的绊脚石。这一次学宫之战我们要有准备，对他……想想再说，他身边几个，想办法下手吧。”
“始祖‘鸾’只是一界界主，她不可能参与。白美人是人皇正妻，动她比暗算人皇还严重。剩下七俏……”
“她是大九世的女儿，最好别动。”
“先针对原火百炼和小魔罗等人下手吧。原素种族……哼，明明拥有无上地位，偏偏抱着古老思想。这次事情不妨闹大一点，我们也要让鲲鹏这个新兴势力看一看，我们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反正我们是入侵者，不需要仁慈。”
“好。”
一次会议，风波暗起。
然而。
不到半天时间，源之彼岸的各方势力已经收到了消息。包括战争派打算派什么人，针对谁，拿什么针对，如何下手，利用什么诅咒，方方面面都清清楚楚，跟写在黑板上一样。包括魔罗莎也送了一份给唐士道，上面正是战争派的‘搞事情若干意见’指南。
唐士道看完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拿给原火百炼。
“嗯，人皇同学，我早知道了。”
“它们这是闹什么？”
“没闹什么，这是真的。”原火百炼表示这没毛病，妥妥的，又解释说道：“人皇同学，你可能不知道，战争派的数量太庞大了。以一支军团来说，战争派大概是士兵，探索派是大将。所以，无论战争派上面有什么决议，下面都会有自己的一套方案。”
“这叫方案？”唐士道心想这些人小学毕业了没有。
“是。你要知道，战争派不是人人都很聪明，上面一有吩咐，下面就自己想干嘛干嘛。在很大一部分人的心目中：我们是战争派，不管什么事，开打就对了。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很聪明的强者。但是，他们不会阻止，他们需要一群无脑冲锋的人，然后，他们暗中进行自己的计划。”
这样一说，唐士道倒不意外了。
虽然战争派说是一派，实际上内部的不同团体太多了。
大方面来说。
虚空是一家……实际上，真的吗？不，完全不是！虚空也有无数叛徒和反虚空份子。往小了说，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都有自己的内部问题。再往小来说，一个宗族有不同派系，一个部落有不同派系，甚至一个家庭都有不同声音。
战争派有聪明和愚笨两种。前者少点，后者更多。但聪明的不会提醒笨的，因为它们是聪明人。
没有一群笨蛋将水搅混，它们这些聪明人也不好摸鱼了。
“人皇同学，这些资料很多，也很复杂，一般很难分辨谁才是危险对手。但是我们有比较简单的鉴别方法。好比你手上这一份，它就是一群自大又没本事的源兽发布的。”
“理由？”唐士道没有经历过，不算了解，但隐隐猜到这群家伙没啥本事。
毕竟。
魔罗莎也作了分析：不足为惧。
“这样说，针对我这个原素种族看似很豪迈，实际上，针对我最安全。源之彼岸缺少死亡危险，顶多是苦虐一场。加上原素种族一直很低调，就算我被诅咒或割除一部分力量，我的种族也不会做什么，只会觉得是我本人无能，活该被虐。”
“嗯。”
“如果胆敢针对七俏，证明它们相当不错了。因为七俏是大九世的女儿，大九世是上古隐士的招牌人物。针对七俏会惹来一些比较护短的上古隐士，所以，这就有点冒险了。更往上，如果针对你，那胆子更大了。人皇和鲲鹏，现在可无人愿意招惹，胆敢这样做的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听到这里，唐士道再不懂就是弱智了。
原火百炼没有提到白美人，因为笨蛋也知道那是自己的逆鳞，它们再作死也作不到这种程度。
忽然间。
唐士道又觉得源兽没有想象中的‘笨’，它们可能也是故意的。
炮灰嘛，不送能叫炮杰。
而且，情报这种东西真真假假很难说。有可能它们做了一堆计划，等大家有所防范了，结果计划却没有实行。相对的，没有计划的，忽然间又决定实行，那才让人防不胜防。归根结底，双方是拼武力，不是拼脑子，计划好不好根本不重要。
“人皇同学似乎想明白了，没错，它们也是一种‘广告’手段。”
“这样做只能吓人。”
“对，足够了。虚空太庞大了，讯息传达非常困难。源兽们每年都搞一点事，可以提升它们的威望。特别是不知内情的弱小种族，初初听闻源兽这么多计划，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很容易误认它们无比强大。另外，这一次有些不同，我个人觉得有些源兽是故意宣扬的，为了消除你的影响。”
“我？因为我说了喜欢探索吗？”
“是的。你这样说对战争派的源兽是不利的，它们故意发布这些计划就是一种混淆手段，让你的消息淡化。”
听到这里，唐士道开始觉得……战争派没有想象的笨。
笨，只是故意的伪装。
明面上的争端，资讯传播是一种重要手段。很明显，数量更多的战争派更容易宣扬自己。想要应付这种情况，探索派需要很‘迅速’的传播途径。但是，面对如此庞大的虚空，传输情报真的不容易。
真真正正。
最快速又最有保障的地方：人面巨星！因为它拥有一件准确传送的远古法器。即使只有八个空间道标，它也能保障这八个地方最快交流，获得最优先的情报。
探索派，对情报传输的要求其实更高。
只可惜没有足够的工具。
半天后。
唐士道回到原始法域，召见魔罗莎说明情况。
很意外的，魔罗莎有不同见解：“主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复制那种技术，但我反对复制这种东西。情报传输的速度很重要，定位传送门更重要。但这种东西一多，危险的还是虚空各族。毕竟，源能之海才是平均武力最高的地方。一旦东西落入它们的手，神灾就太多了。”
听到这话，唐士道知道自己想差了。
鲲鹏势力不怕源兽，但虚空还有无数弱小种族。出产这种东西，实际是好心办坏事。
“主人，那件远古传送器只有八个空间道标，如果主人有办法增加一个，那我们可以设定在鲲鹏。这样一来，我们就拥有九个地方的即时情报了。人面巨星是特殊存在，工匠师不可能被战争派驱动。如果主人有意改变现状，提升它是最好办法。只不过，这东西太久没有升级过了。技术太难，没有匠师能成功。”
唐士道点头，笑了。
嗯，对的。
如果没有大传送门术，升级远古传送器确实很难。
第885章：虚空之门
“人皇想要远古传送器的资料？”年度的学宫之战还有一段时间，又一个新消息传开。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m.www.uu234.net各大势力的首领都很奇怪，他们不明白人皇这是想干什么。明明，他已经跑到源之彼岸修习活化法术，还没半年，又调头研究人面巨星的技术？
而且。
他还是申请最重要的技术资料。
“是的。”情报员也不明白这种脑洞，只肯定消息不假。
“你们的评估是什么？”
“浪费时间。”
“喔？说说看。我们议殿中有一些客人不清楚，你们从头说明一下吧。”首领们对情报团的评估有些奇怪。
人皇是不能轻视的角色。
犹其在技术方面。
这样的评议是不是有点太过吧？
“好的，主上。因为主上是大字擎柱，所以我们情报团能够获知这种技术的情报。客人们可能不了解远古传送器是什么，它的名字：虚空之门……仅仅冠上这种名字就知道，它的层次到底有多高。传闻，远古法器虚空之门出自出一位名为‘神行者’的强者手中。”情报团解释道。
“神行者？没听过这个名字。”议殿的客人都是源兽，源兽某族的代表。
“我们也查不到。只知道，这位神行者亲手制造了虚空之门，但成品当时并不完美。据说，最初的虚空之门只能传送一定的范围，不能随意在虚空中定位。哪怕两处彻底互通，虚空本身也会自动偏移空间道标。那时候，虚空之门只属于‘残次品’。”
“噢？请继续。”源兽客人们示意。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虚空之门都没有太大作用。然后一个人出现并加入，空骨大师。最擅长大空间术的空骨大师结识了神行者，两人又共同研究了几十年时间。最后……毫无收获。”
众人震惊了。
那位空骨大师居然……毫无收获？
“是的，这段记录没有错，空骨大师也没有否认。研究失败，两人继续召集志同道合的人。在这段期间，神行者一直保持神秘，从未表露身份。因为他技术高明，其他匠师也不介意。从上古时代到下古时代，再到法师网出现，无数匠师努力过，但，最终一无所获。”
听到这里，众人明白情报团为什么‘小看’人皇了。
整整一个远古时期没有丝毫成果。
这样的东西……
“迄今为止虚空之门的研究从未停止，人面巨星最重要的研究项目就是虚空之门。但是，8个空间道标就是8个空间道标，从未增长1个。客人们也许很奇怪，什么时候虚空之门‘完整’能用了呢？说到这里，还跟一段传说有关。”
“是真是假，还请明示。”源兽客人们也知道‘传说’这种东西有真有假。
“好。空骨大师的死亡相信大家都知道，实际上，还有一个传说：空骨大师曾经被某人‘复活’过，以另一种姿势回归。他的回归跟其它事情无关，就因为虚空之门。在这个传说中，神行者获得了这个神秘人的帮助，把虚空之门完整化了，产生了第1个稳定的空间道标。”
众人一听皱眉了。
有人开口：“这位队长先生，空骨大师不是复活，只是留下活化法术吧？”
情报队长点头又摇头：“我们也这样想，流传这个消息的人应该不知道活化法术，所以认为空骨大师复活了。”
“那么，虚空之门被神秘人完整化就值得怀疑了。”
“不，记录刚好相反。虚空之门一共拥有8个空间道标，也拥有8个标志。其中1个标志是飞翼，另外7个都是衔尾蛇。根据神行者的遗留讯息，8个空间道标只有1个是他完成的，另7个都由另一神秘人完成。所以，我们才会提起这个传说。”
众人再一次愕然。
他们明白了，如果跟神秘人无关，那么他根本不值一提。
神行者自己也‘留言’说只完成了1个，现今虚空之门却有8个空间道标，不可能凭空长出7个来。所以，用一个神秘人来解释没有毛病。最重要，1个飞翼标志，7个衔尾蛇标志，这也侧面说明另7个确实出自一个人之手。
“有查到身份消息吗？”
“没有。就因为没有查到，这只能是一个传说。总之，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即使空骨大师和远古时代的匠师联手，他们也没能完整虚空之门。另一点，即使现在已经完整，人面巨星的匠师们联手研究，也没能增加第9个空间道标。人皇……他仅仅继承了空骨大师的大空间术罢了。”
情报员说完，众人知道情报团为什么这么分析了。
虚空之门不是难研究。
而是，除了一个‘传说’之外没有任何人成功过。
整个人面巨星的匠师联手办不到，你人皇一个人敢说自己能成功？一句‘浪费时间’不是情报团的分析，而是很明显的对比。另一方面，神行者是谁不知道，神秘人是谁更不清楚，这是毫无线索的传说，想从他们身上找突破点都不可能。
听完情报，众人也安心了。
人皇想逞英就逞呗，反正他浪费时间对源兽一系反而是好事。
另一边。
唐士道也收到了相关资料，第一次看到‘神行者’的名字，也第一次看到虚空之门的名字。相比其他人，唐士道知道更多。在衔尾蛇之书中就有一个名字叫做‘神行’，跟空骨，元天枢和一个叫‘玄苍’的人是老朋友。
帮助神行者的人应该是蛇法师，或者72人中的一队人联手援助。
虚空之门。
听到这个名称，唐士道下意识到想到并入无色系的‘无色虚无之门’。不同是，虚空之门是一件远古法器，利用虚空元壤‘种植’出来的东西。
更让人在意的一点。
神行是衔尾蛇之书的72人之一，但‘神行者’三个字意义特殊。
就自己所知。
拥有类似名称的只有自己元祖完人的超越大圆满：旁观者。还有奥灵的完祖奥体的超越大圆满：支配者。如果这个‘神行者’不是凑巧同字，那么，72人中最少有一人拥有超越大圆满。换而言之，有人同样在某一方面突破上限。
“唐匠师，资料你看完了，你仍然坚持研究‘虚空之门’吗？”空枢大师作为接待人。
“是。我希望亲眼看一看虚空之门，有可能的话，我想亲手触碰一下。”
“没问题。在人面巨星有无数匠师研究它，只要你不是带走，其它方面都好说。我只想奉劝一句，这东西很花时间，但又没有成果。你正是修学活化法术的时候，还是以‘学业’为重更好。”空枢大师是来劝话的。
“谢谢，我有分寸。”唐士道没想多留，拿到相关资料就返回源之彼岸。
小半天之后。
空枢大师领着唐士道来到人面巨星的地心，在一群无名守卫的护送下，慢慢走到一个防护严密的秘室。在这个秘室之内还有4尊半休眠的大型魔偶，它们给人的感觉很古朴，有一种比历史长久的味道。
在秘密中间有一个平台，上面有一个‘球’。
说是球。
实际，它是一个光符咒文为核心，外围有8个不停转动的圆环。这些圆环一个比一个大，除了旋转还会翻滚着转，但一点不离核心。因为每一个刚好大一点，转动起来也不会碰撞。在这些圆环中，最内1个拥有‘飞翼’的标志纹样，另7个是衔尾蛇的标志。
“唐匠师，你可以触碰它，但不能锁停圆环的转动。它们转速并不快，你自己掌握节奏。”
“好。”唐士道点头，轻轻伸手。
事实上。
只伸手一碰就知道了……它们是半活金属！就跟鲲鹏一样，它们都有一种植物化的味道。但是，它们更加隐蔽，没有生命编织恐怕发现不了。更让人奇怪的是，这种东西的技术跟元鼎大师留下的‘圣环’有点相似。
“唐匠师，你……好像知道什么？”空枢大师震惊。
这时候。
周围陪同的守卫们也惊讶了，人皇的表情分明就是发现了什么。通过守卫们的眼清，人面巨星一些匠师长者也看到了情况。甚至，一些研究极深的匠师也看到唐士道的反应。
“嗯。”唐士道一应。
“这一句，空枢大师真心大惊。
没人知道虚空之门的真相，没有匠师可以研究出来……即使过了这么久，大家还是使用8个空间道标。虽然这些道标可以修改，但8个就是8个，永远没有第9个。
“唐匠师，能否说一说……不是，我没有窥探你技术的意思，我只是……”空枢大师一瞬息也紧张说不清话。
虚空之门的传送很难说价值。
准确的传送。
如果是短距离传送，大部分法师都做得到。远程，超远程，没有虚空的扭曲与干涉也能做到。但是，想在虚空传送……呵呵，整一个虚空只有‘虚空之门’能做到，而且只有8个空间道标。另一个特殊例子，法师网，稻草人能够把拥有‘法师’身份的人带回来。
当然，只有法师才行，也只有法师联系得到稻草人才行。不是法师，或联系不到则不行。
所以这种重要性，实力越强越有用。
“可以的，这也不算秘密。我发现的东西不是技术，而是一种相似的东西。你知道‘元鼎’大师吧，罪恶星河的建造者，拥有大切割术的法师。”唐士道说道。
“嗯。”空枢大师和屏外观看的人都知道元鼎，还知道人皇继承了元鼎的一切。
“元鼎大师有一种技术品叫做圣环，它跟虚空之门的圆环很相似。喔，空枢大师你可能不清楚圣环是什么。这样说吧，鲲鹏原本只是一条特殊的船，拥有少许生命特性，但不会成长。我获得元鼎大师的圣环，加入其中作为核心，鲲鹏才是现在的鲲鹏。”
“啊……”空枢大师一听大惊，这才知道事情又跟鲲鹏有关。
想想以前。
确实，有很多人谋算过元鼎的技术，但，没成功，甚至连元鼎留下什么都不知道。也因为这样，大家才故意渗透，把罪恶星河变成一片罪恶之地。
“圣环……只有一个？”空枢大师瞬间又想到一个问题。
此时。
屏外所有长者和匠师也窒息静听。
“对，我以前尝试复制，但没有成功。”唐士道却给了一个让人叹息的答案。
第886章：匠师与匠师的差距
“唐匠师，你说是……以前没有成功？”空枢大师努力平伏心神，抓住了重点。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空枢大师，我现在也未必能够成功复制圣环。再说，我只说圣环与这个虚空之门相似，没有说一模一样。”
“那么，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圣环吗？”
“当然可以。就算圣环毁了，鲲鹏也是保持现有状态，不会发生什么大事。鲲鹏是一个多技术集合体，还拥有各族员老的法器和无数种能量晶石。它不是靠一件两件法器运作的，你们可以大胆研究它。”唐士道不介意，真的。没有生命编织的情况下，看圣环跟看虚空之门一样。
虚空之门你们研究这么久没有头绪，看得懂圣环才怪。
“多谢，我会上报匠师工会，让大家尽量方便你的技术研究。”空枢大师……不，整个人面巨星都习惯‘交换’模式。得了好处，一定给予回报。匠师不同种族势力，他们不喜欢拿人情说事。
“好。”唐士道没有拒绝。
虽然这时候已经不需要研究虚空之门了，不过没想破坏这种交换模式。
事情到了这一步。
有趣的反而是元鼎大师这号人物。
他制造圣环，创建罪恶星河，听起来有一种‘从零开始重新开荒’的意思。那种感觉，就跟蛇法师和72人联手打造圣兽家园一样，又或者是模仿山海的模式。可以想象，元鼎跟蛇法师有关系。又或者，他跟蛇法师的传承者，例如自己这样的传承者有关系。
脑洞大一点。
假如，蛇法师的传承者中有一个炼器高手，他又跟元鼎认识。两人曾经联手合作，研究某些技术。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元鼎制造的东西跟神行者制造的东西相似了。
另一种可能。
活化法术，它也可能是各人关联的中间线。
这一次。
唐士道证明了一件事情：大传送门术跟虚空之门无关！
很可能。
大传送门术只是蛇法师的自创。又或者，这种法术是蛇法师从虚空之门获得启迪，从而独立创造，就像自己自创源铁重组和源晶重组。不难想象，蛇法师不希望传承者把大传送门术和虚空之门联系起来，它希望后人当成两种东西。
理由是什么？
不清楚。
总之，要么大传送门术还有秘密，要么虚空之门还有秘密……蛇法师大概想要提醒：这两种东西还能深挖！
人面巨星一行。
很快。
空枢大师把事情跟匠师工会说明，一些拥有较高权限的大族也知道了。
他们很意外。
老实说，包括各族的情报团也全部懵了。他们没有想到，人皇居然真的可以探秘‘知情’，而且还跟鲲鹏有关。想到元鼎大师，各族巨头不禁摇头叹气……早知道元鼎大师拥有这种技术，当时绝对不会放任那些小人物逼害这位匠师。
这时匠师工会也一样，转头就把逼害元鼎大师这件事当成一个反面典型。
甚至说。
匠师工会还联合各大势力，成立新一个未知技术的保护法，包括保护未知技术的发明人。空枢大师在众人集会之时，几乎是大骂的：“……虚空之门有多重要，我想在场不是弱智都明白。如果说虚空是一片未知海洋，虚空之门就是港口。现在，我们只有8个港口。而你们做了什么？眼睁睁让那些脑残小族逼害唯一一个可能增加第9个港口的匠师。”
参加会议众人知道，元鼎未必能够做出第9个，但，他绝对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只要给他机会研究，他最可能成功。
但是，虚空是装备为王。
小族只在乎眼前，只会争抢装备技术。
大族相反……装备可以制造，人才可以培养，唯独某些技术无法复制。如果早知道元鼎拥有这种技术，他们绝对不会放任小族乱来。但是，没有如果，元鼎大师已成过去。
虚空之门的重要。
不用说。
人人都明白。
如今虚空之门有8个联结点：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近邻星，远古祖地，天灵祖树。除了天灵祖树是未来性的研究地域，另外7个都是最庞大的势力。法师网和四大神域不说，哪怕神国，它也是整个虚空最庞大的市场。
这个市场的决定优势是什么？
交通！
神国虽然有弈叟闲皇居住，也有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偶尔休养。但，归根结底，神国就是凭着‘虚空之门的道标’成为最大市场的。换一种说法，如果撤除虚空之门的传送道标，神国的优势马上丢了九成。甚至说，把道标修改另一地方，那个地方也能成为新的大市场。
在顶层大族心中。
一个空间道标就是一条道路，虚空中绝无仅有的8条道路。
“下一次，我们匠师工会再听到你们谁人不查不问，就把拥有神秘技术的匠师弄死，我们就永久性把这个种族踢出匠师工会的客人名单。从此以后，这个种族休想在匠师工会获得一件装备，哪怕一枚螺丝都没有。说完了，你们全部滚吧。”空枢大师大发脾气，大家却不介意。
说到心痛，他们更心痛。
他们不缺装备，不缺资源，也不缺强大族人。但是，他们缺少一条道路。
虚空仅8条。
轮得到谁。
四大神域你争得过吗？不行！法师网你敢争吗？不敢！远古祖地，你好意思争？不好意思！天灵祖树，那是匠师们指定的研究区域，研究它就是研究一切未来未知的东西，你能反对所有匠师的意见？不能！最差最差，神国，虚空中最大的交易市场，你能否决它，让大家失去这个资源交易平台？不能！
所以。
虚空之门8条道路，没有一条能够替换。
“我非常不爽。”
“我也一样。”
“当初到底是哪个脑残带头逼害元鼎大师的？”
“不太记得，好象有一群。”
“喔？”
“因为除了觊觎元鼎大师的未知技术，他们还瞄准元鼎大师的大切割术。你知道，在他们眼中，大咒也是顶天的好东西。这种东西，他们觉得落在一个匠师手中非常浪费。”
“我现在觉得，让这些脑残家伙在虚空生活也是一种浪费。”
“我也是这种感觉。”
“越想越有一种气炸了的感觉。去踏玛的，我们从远古时代努力研究到现在，居然距离‘成功’只差一点。”
“我也气炸了。”
此刻，被空枢大师臭骂一通，赶出议殿的大族代表们都一脸不爽。他们倒不在乎一个匠师的死亡，只在乎一种技术的遗失。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被一群弱渣给搞没了。
他们不爽，自然想要做点什么。
实际。
不需要他们自己做，这种‘小问题’只要他们吩咐一声，他们麾下的麾下的麾下的战团就可能解决一切问题。并且，在短期内带回让他们消气的答案。根据相关情报，鲲鹏盟族没有刻意报复这些人。但是，因为鲲鹏的核心源于元鼎大师，那些曾经逼害元鼎大师的小族无法申请加入。
可以说，鲲鹏盟族连做生意都不和他们做。
“人皇不好战，鲲鹏就不好战。”
“嗯，但我们不是鲲鹏。”
“我们没想跟这些脑残开战，因为……他们没资格。去吧，宰了他们。并且，让情报团宣扬这件事。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谋害匠师妨碍匠师‘建造’虚空的人是什么下场。新的技术保护法出台了，我们要用鲜血书写一遍。”
大族代表们不止内心不爽，他们也在表态。
有些东西无关派系，它应该是敌我所有种族的‘底线’。没有底线，罔顾规则，破坏秩序的家伙，那就让他们早死早安乐吧。既然他们觉得‘强者欺负弱者’没什么问题，那我们早狠狠欺负他们一下好了。
命令一发。
没多久。
虚空的上层种族都知道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又知道了另一件事：人皇没有说错，圣环跟虚空之门很像，相似度有九成以上。听到这个消息，一众大佬牙齿都咬碎了。他们忽然觉得，这些渣渣死得有点太舒服，他们完全消不了气。
中下层种族没有权限，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佬为何忽然发难。
可是。
他们隐隐猜到这件事跟未知技术保护法有关。
毕竟，元鼎大师算是最有名一个受害者。加上匠师工会一向不喜欢豪强欺压匠师，发生这种一面倒的‘战争’也不奇怪。在虚空不止源铁铸炼师才是爸爸，人面巨星的匠师工会更是爸爸的爸爸。为了讨好匠师工会，大佬们做点事并不奇怪。
“唐匠师，你有办法复制这种技术吗？”空枢大师最近一直在鲲鹏。
“太难。老实说，我感觉虚空之门跟活化法术有关。我知道它是远古法器，不是法术。这样说吧，空间道标会随着虚空的扩大或者扭曲变换。如果空间道标也是活的，那就可能跟着易位了。圣环……我不妨大胆说一句，它大概跟神行者最初做出的‘半成品’差不多。”唐士道应话。
这些对话匠师们都听到了。
震愕之后。
内心几欲抓狂。
大族代表们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小声命令下面的人：缓一缓，杀慢的，别让那些脑残死得太轻松，我们极度不爽。
“唐匠师，能不能说说难度在哪里？”
“可以。我觉得困难的是，圣环的技术不够虚空之门好，复制成功也是‘半成品’。虚空之门，抱歉，它是从虚空元壤种植出来的，我还没办法彻底掌控虚空元壤。”唐士道说道。
空枢大师点头：没人能够掌控虚空元壤。
众人此时忽略了两个字。
唐士道是说没办法‘彻底’掌控，不是没办法掌控。
“这么说，唐匠师还是有可能复制圣环的？只是，你觉得半成品不值得研究？”
“呵呵，空枢大师也是匠师，你能理解，匠师对残缺品不感兴趣。老实说，让鲲鹏的圣环联结虚空之门，我大概有办法做到。但是，我不会花时间研究残缺品。如果我要做，我大概会研究一个方法……让圣环变成‘胚’。”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震住了。
他们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是技术顶点之一。
脑洞。
这种脑洞才叫做匠师。
第887章：第9个空间道标
至尊魔界之所以是至尊魔界，因为它一直出产‘唯一法术’这种商品。www.uu234.netwww.uu234.net
人面巨星之所以是至尊魔界的核心，因为它一直出产最好最强的法器装备，包括大量的一次性远古法器。
匠师工会之所以是人面巨星的核心，因为……它掌控着虚空之门！
可以说。
人面巨星就是虚空诸界的交通枢纽。尽管，它仅仅只有8个‘港口’，它的作用仍然大于一切远古法器。四大神域，神国，法师网近邻星，远古祖地，这8个地方的兴盛和强大一半原因是它们本身很强大，另一半原因是它们拥有稳定的传送站。
原素族地，永生之地，中立之地，这些地方未必不如这8个地方。
但是，它们没有传送站就永远逊色一个等次。
虚空之门的方便无法形容。
如果说虚空的一般传讯是古代王朝的‘驿站快马’模式，那虚空之门就是手机打电话。同样的，如果说虚空的一般行走是快马行军，那虚空之门就是空间穿梭。可以想象，这8个地方到底有多么方便。也可以想一想，有多少强者豪族想加入这种便利。
所以。
听闻人皇有可能增加第9个空间道标，整个鲲鹏势力都炸了。包括人族，所有人一瞬间进入狂欢模式。
没谁认为人皇会失败。
顶多，只是需要时间的长一点。
因为大家已经习惯……人皇的行动从未失败！再不可能的事情，再不可能的任务，他都能解决。修复远古魔像，攻略罪恶星河，完成魔幻海洋任务，抢占远古炎狱，自创黄金秘能功法，独力进入原始法域，自创唯一法术，单独培养一个种族的新始祖，苏生复活生命祖树……这些事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人皇通通做到了。
现在他说可能打造第9个空间道标，那一定不会失败。
再者。
另一些拥有权限顶层大佬已经知道：鲲鹏的核心，圣环，它就是现成的材料。这件东西跟虚空之门有九成相似，几乎等同原来‘半成品’的虚空之门。所以，继承元鼎技术成果的人皇一起步就有九成把握，几乎不可能失败。
真真正正难办的是：复制圣环！
现阶段。
想要增加虚空之门的空间道标数量，圣环就是唯一的线索。但是，非常可惜的，人皇并不愿意研究这种‘半成品’。人皇和鲲鹏的所有基石员老都同意匠师工会入驻鲲鹏，研究圣环。同时，人皇还同意最顶尖的匠师研究元鼎的遗学，已经了最大诚意。
可是。
不到五天，匠师工公发布了一些不太妙的消息：他们看不懂！
“请大家不要误会，唐匠师提供的资料没有半点虚假。我们已经参照资料推算，完美重现了圣环的全过程。它很完整，没有一点错漏。我们说看不懂，是我们水平不够。因为这些技术很特殊，我们只允许一部分拥有9级权限的匠师查阅。所以，我们不方便说它有什么特别。总之，目前我们还看不懂。”空枢大师当众说明，自认水平不足。
他代表匠师工会，说明匠师工会也无人办到。
听到的众人也不怀疑。
因为匠师工会是绝对中立的，他们只一心研究技术。如果有办法升级虚空之门，他们一定不会隐瞒。另一方面，大家也能理解。圣环与虚空之门有九成相似，既然虚空之门研究这么久没头绪，圣环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在虚空。
有些地方摆在你面前，你看不到：例如至尊魔界。
有些法术摆在你面前，你看不到：例如活化法术。
如今，有些技术摆在你面前你看不懂，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人人都有学生时代，人人都有被课本虐得体无完肤的时候。不用说太远，明明知道法术活化就是‘大’字的依据，但无法活化法术的天才豪强仍然有无数。世上大部分东西都一样：你知道，但你办不到。
唐士道不理外间纷扰，返回源之彼岸的学宫静静研究。
这时候。
鲲鹏势力也开始新一轮集结。他们很清楚，一旦开启第9个空间道标会是什么境况。最低最低，不比神国那种资易流量差。因为除了人面巨星，鲲鹏就是第二号法器出产地。技术种类可能不比人面巨星，但数量绝对最多。
虚空的各大种族也很清楚，鲲鹏一旦拥有远古传送门，它就是虚空最稳定的9条道路之一。
因为鲲鹏还是唯一的船，它的作用可能比其余8地更加重要。
一地新兴之前，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自己不是鲲鹏盟族？
无所谓。
联姻，投附，信徒，甚至黄金秘能功法的‘黄金组合’都是一种手段。一时间加不入鲲鹏盟族，那就先加入这个‘新港口’的贸易海洋中。只要有了商业来往，以后加入鲲鹏盟族就容易多了。
总之。
一瞬间，鲲鹏又爆发新一轮活力。
人皇不好战，鲲鹏不好战……但鲲鹏势力每一天都在增长！
这时候。
本来没打算在学宫之战露面的势力改变了主意。它们忽然间觉得：无论敌对，友好，中立，或是陌生人，自己都得亲自去了解一下人皇。这无关势力与技术，而是性情。人皇这种性格，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飞凌顶。
凶云暗涌。
不到两个月，鲲鹏盟族忽然宣布：成功了！
虚空之门第9个空间道标，正正式式联结到鲲鹏内部的中心地带。与此同时，人面巨星的匠师工会也宣布：虚空之门增加新一个道标，鲲鹏。跟消息同时发生的，另外8地的种族代表进入鲲鹏，进行友好访问与商业合作，还有各种各样的学术交流。
总之，虚空新一个‘巨头’完整无缺地构建完成。
此时此刻。
鲲鹏不但是一个庞大势力，还是最稳固的9条道路之一。在虚空各族的眼中，除天灵祖树外，另8个地方就是虚空最粗的八条大腿，最可能抱上并且起飞的捷径。本来，由于法师网自有一套，远古祖地又是源兽居多，虚空种族只有四大神域和神国5个选择。现在，新兴的鲲鹏成了更佳目标。
老牌势力虽好，但也代表它们接近‘满员’了。
鲲鹏是全新的，几乎是‘全空缺’状态，傻子都知道哪一方更容易加入。
令人意外的。
管理鲲鹏的基石员老们没有大肆扩展，跟以前一样，审查依旧严格。鲲鹏盟族保持以往节奏，慎重审核加盟种族，没有因为大爆发时期放松。为了众人有一个盼头，员老们又成立了鲲鹏商盟，让各大种族加入商盟进行贸易。可以说，这个商盟就是种族同盟的前置。
因为这种做法，四大神域和神国都松了一口气，不但心鲲鹏挖它们的墙角。
“在虚空不好战，在竞争中居然也不好战。”
“没错，这就是人皇。”
“他不是不需要，他只是不喜欢抢夺。这种人，他有自信自己经营创造一切。”
虚空各族的首领们感叹，心知道鲲鹏已经不可阻挡了。试想，一个新势力的崛起，没有一点硝烟，反而连竞争势力都出力帮扶。这样的存在，它根本不可能被外力打败。除非内部作死，否则，这种势力模式就是永存不朽的。
到了这一步。
意外的。
所有事情再一次从纷纷扬扬回归平静。鲲鹏势力越来越像人皇，越强大，存在感越低。明明拥有擎天力量，偏偏感觉平凡。甚至，鲲鹏盟族的庆贺也没有持续多久，然后迅速进入默默发展模式。
这时候一些虚空大族开始明白。
鲲鹏跟人皇一样，他们都是喜欢‘实际成果’而不是‘荣耀名声’。好比最好的生意，经验之石，你几乎看不到它的广告。东虚空的魔偶，西虚空的驯兽，南虚空的药剂，北虚空的符文……但你听过鲲鹏的经验之石吗？没有！
虽然鲲鹏最赚钱是经验之石，但……鲲鹏从来不说。
钱，鲲鹏赚了。
但，名声鲲鹏一点不要。
哪怕外人想把经验之石当成鲲鹏的招牌，其他人也会反对。因为铁矿师，铁英灵，铁匠师，哪一样不是鲲鹏的招牌，哪一样鲲鹏不牛批。你说经验之石是招牌，我说鱼源舟是招牌不行吗？
提起老好人院长，大祝福术是招牌。
提起大咒人皇……嗯，什么才是他的招牌？大咒？那种黑白世界？黑色火焰？完人体质？奥能法体？超凡匠术？
人皇没有招牌！
一般名人好像一棵大树，低的俯望大地，高的耸入云际。
人皇像水，平静，淡泊，你根本记不得它是什么模样。从小溪流成长到汪洋大海，他始终无形无相，无法定义。
现在。
鲲鹏也走向这种模式，越庞大越平静，越强力越平淡的模式。
“原素种族花费无数岁月隐藏自己，又有法规强行定制，结果仍然有些族人无法平静。鲲鹏……虽然现在它还没有做到，但它正朝这个方向前进。你们知道有多可怕吗？将来有一天，有一个如像元祖元灵般强力的存在，偏偏无名无威，淡如朝雾晚霞。你们想到什么才像这样吗？神灵。只有凡人眼中的神灵才这样。鲲鹏不是一个人，它是一个整体，它整体朝着一个自然之神的方向前进。”
这段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它传到了各族大佬的案头。
以往那些嘲笑人皇不执权柄的人笑不出来了。
他们发现没能嘲笑到人皇，他们只是嘲笑了自己，就像一只井底的青蛙嘲笑飞翔天际的巨鹰一样。
“总有一天，人皇会像大魁凰这些人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这一天不会太久。”
第888章：大圆满，无限旅行
第9个空间道标激活，无论唐士道还是鲲鹏，双方都进入一种‘不倒擎柱’的境地。www.uu234.netwww.uu234.net从今以后，再有自信的势力也只能想象如何从鲲鹏上吸血，绝对没有自信一口吞下。当一个势力拥有传送门，即使这个传送门只有高层人氏使用，它仍然是一种保障。
最简单的道理。
哪怕敌人精心筹谋，瞬间入侵鲲鹏，结果也无法偷袭成功。不提内部的各种防御法阵，就算突破了，入侵了，拥有传送门的鲲鹏也能从另外8个地方召唤基石员老，甚至邀请另8地的强者援助。换一个思路，鲲鹏的豪强们不需要长期驻守，随时可以前往另外8个地进行贸易和修行。
只要拥有传送门，他们瞬间可以赶回原地。
大字擎柱守护一个门不敢离开，生怕离开一阵子就被敌人入侵了。拥有传送门，员老们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难题。虽然仅仅9个地方可以传送，但是，好比东虚空的魔偶，南虚空的药剂，这些东西通常需要员老自己体会，亲手试验才有最佳效果。
甚至，员老们可以跑过去学习，自行炼制一份。
如果没有传送门。
不好意思，只能在员老数量过剩，大家轮换外出修行才有机会。拥有传送门，你早上出去晚上回来都行。
再换一个思路。
如果你是一位超级强者，你想不想加入这么方便的地方？
所以。
只要虚空之门的传送门还在，这地方就是不破的磐石。
“学宫之战快开始了。”
“喔……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不是。年度大战不是按照哪个学宫的新学期开始计算的，而是一个固定时间。如果我们迟一点开学，开学三四天就开战也不奇怪。另外一件事，关于你，人皇同学。我的族中长者派人传话，他们说：提醒你的人皇同学，源兽们动作很大。”原火百炼认真道。
最近这些天，一群同学都变强了。
法力等级没有提升，至尊9已经是极限顶点。但，他们的战斗力飞凝了不少。
一艄长者天天让上古战偶虐菜，虐得多，他们自然增加一些抵抗力。再者，他们天天出门应战那些老前辈，这也大大增长了实战经验。可以说，几个月前他们只是公子哥儿，现在他们算是勇卒悍兵了。七俏和小魔玺已经打赢一尊上古战偶，其他人也差不多能够抵挡。
整体上，大家的进步都很大。
“它们想挑战我？”唐士道微微意外。
“对，而且可能不止一种手段。除了单独挑战，常常还有探索派无法拒绝的‘神灾’式团战。当然，这些压力不会在你身上，只是你现在被算入其中一份。人皇同学，源兽们想挑战你，一是想更了解你，毕竟你刚刚弄了一个虚空之门的空间道标。”
“第二个理由呢？”唐士道笑了。
“你太懒了。”原火百炼轻声，又说道：“或者这样说，你最近没怎么修练，它们觉得现在机会最佳。进入源之彼岸，哪怕不敢出门也会勤力修行。你……它们不知道你暗中做过什么，只知道你最近都在忙碌技术的事。它们觉得你犯懒了，心想正好是个机会。”
“它们不怕死？”
“呵，人皇同学，现在敢挑战你肯定是拥有活化法术的强者，谁敢在你手上赌命。不过，有句话我想说一说。人皇同学，也许你很强很强，但，千万不要小看虚空。有一些人物，他们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好比你曾经以一人之力屠戮至尊万王，这种事……老实说，在奥灵时代恐怕有几百几千人能做到。他们不是死了，他们只是……只是休息了。”
“休息？”
“对，这是我父亲的说法。他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战士，对战斗以外的一切事情不感兴趣。禅九不是唯一挑战奥灵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只不过那些人都无法战平，只有禅九做到了。奥灵死后，禅九也消失了，那些人自然失去了动力。在他们心目中，其他人没资格跟他们打。”
“有不少人死在稻草人手上吧？”唐士道听得懂，有些人只喜欢战斗，就像有些人只喜欢匠艺技术一样。
“对。但是，挑战稻草人先生的一般都不是彻底死亡，还有活化法术能救回一命。偷偷潜入法师网，或者强闯法师网的人，稻草人先生才毫不留情。挑战它的，通常只是打死就算了。奥灵当年也一样，与其说杀人无数，不如说杀死的活化法术无数。”
唐士道点头。
实际上，来到源之彼岸之后，很多未明的东西都有了答案。
虚空的强者很多很多。
但。
这些人大部分被隔离在源之彼岸，或者远古祖地，又或者虚空不知名的某一角落。他们一部分是无兴趣跟其他人打斗，一部分是加入探索派或战争派，遵守某种律定的规则。他们不是死亡，也不是变弱，他们只是‘隐身’没有露面罢了。
最明显的例子。
大魁凰。
它是法师网的创建者之一，也是硕果仅存的少数元老之一。它的力量超凡，但从不露面生事。扩展一想，跟大魁凰同层次还有一批人，他们同样是法师网的创建者。再扩展一想，远古魔兽种族也有一大群跟大魁凰他们打斗过，并且杀死了一群法师网的创建者。
虽然远古魔兽种族死伤更多，但是，这代表它们也有一些强者能够杀掉类似大魁凰的法师。
另外一点。
有胆挑战奥灵和稻草人，肯定不是无脑之徒。
这种人就算被打死，他们拥有活化法术也可以救活自己。复活之后再修练一段时间，甚至说，直接把活化法术收回，瞬间就是至尊9的程度了。这种人不可能死一次就变弱了，经历一定时间的修行，他们必定重回巅峰。
“哥哥，你最近一直没有修练吗？”七俏成熟了一点点，但还是小萝莉。
“有。”
“真的？你有什么进步？”七俏不是探秘，而是寻找一些信心。
她是大九世的女儿。
她同样知道……虚空强者无数，看不到的才最可怕。
“最近完成了一种大圆满，但很抱歉，小七俏，我不能让你知道是什么。甚至，抱歉，美人，你也不能知道。它是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大圆满，不过作用很好。总之，你们放心，我不怕源兽挑战，别忘了我也拥有活化法术。”唐士道微笑道，最近的成果真不能说。
因为，它叫做……无限旅行！
本来自己之前拥有8种大圆满，多一种也不算什么。但是，这种无限旅行出自：大传送门术。
前段时间研究虚空之门。
唐士道没成功破译，倒把大传送门术提升了。蜕变大圆满境界，诞生‘无限旅行’，唐士道决定把大传送门术和无限旅行都隐瞒下来。想想虚空之门就这么重要，自己拥有大传送门术……啧啧，如果让人联想到蛇法师就不好了。
“哥哥拥有几种大圆满？”七俏又问道。
“9种。”
“喔，这么多，能说的有几种？”
“5种。”
“哪5种？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吗？”
“对，这五种大家都知道。就是无限魔力，无限兵库，无限结晶，无限卵化和无限界外。”唐士道说明自己公开了的。隐瞒的有无限成长，它属于元祖完人，一种突破界限的大圆满。无限转生，它属于第二天赋转生衍世。无限演化，它属于生命编织。无限旅行，最新一种，属于大传送门术。
突破极限。
第二天赋。
生命编织。
大传送门术……这四种东西通通不能公开。至于日蚀月蚀与无色，呵呵，还无法达成大圆满。
“哥哥，我可能打赢一种大圆满吗？”
“例如呢？”
“例如……嗯，那个……嗯……打赢无限兵库，行不行？”七俏一脸期待。
“你多久能打赢上古战偶？”
“两小时。”七俏微微得意道。
唐士道示意众人跟上，一阵‘剑雨’秒了上古战偶。
七俏张开小嘴儿，说不出话来。
唐士道再一挥手示意，分离的力量同步出招。眨眼之间，一个方阵一百尊源铁材质的‘上古战偶’出现了。相比一艄长者的模拟，这一百尊上古战偶的防御力更强，而且手执刀盾兵器。
七俏小萝莉彻底愣住了。
这不是可不可能，这完全是不同概念。
“小七俏，你知道我在炎狱找到一件叫做‘流火羽衣’的远古法器吧？”唐士道又问道。
“知道。我看过战斗录影，它就像一件火披风。”
唐士道只微笑不解释。
示意。
分离的力量身上出现了流火羽衣。这一次，它完全不是原来的模样。以前它只像一件火焰披风，现在，它的火焰就是法术咒文，微小如沙的发光咒文，如像火焰一样燃舞。披覆分离力量的身体，上面又泛现很多‘小漩涡’，就跟源之彼岸星外的法术漩涡差不多。
不同的，这些小漩涡都是火系咒语的漩涡。
此时。
不需要攻击，也不需要展示力量，流火羽衣给所有人的感觉：它可以烧烬一切！无论任何东西攻击它，不用主人动手，只要触碰它，它就能一瞬烧毁。法术也好，法器也罢，技能也一样，只要触碰它就会被烧成灰烬。除非同样级别的远古法器，再由同样级别的强者使用。否则，它光是披覆身上就是无敌的防御。
“看懂了吗，小七俏？”
“嗯，哥哥的力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哥哥变强，大圆满也跟以前不一样，远古法器也会同步成长。以前的战斗录影只是那时候的高度，现在，哥哥已经不同高度了。”七俏又不是笨蛋，看到流火羽衣前后变化那么大，她不明白才怪。
远处，一艄长者只微笑无话。
他很想说：小七俏，不止是这样。你们的层次跟唐同学差太远，不需要大圆满，他只用一个火球术也能跟你们大战一场。真要战斗，他完全不动手，你们加起来还打不过他那件流火羽衣呢。
拿凡人的思维定义天才。
这才是错误。
那些源兽自信是旧日强雄……呵呵，它们只是缺少教育罢了。
第889章：全虚空最危险的比赛
学宫之战临近，所有势力无时无刻不在打听各方情报。m.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唐士道说过的话，情报员们自然收到了。然而，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由‘说话’决定，总有一些人觉得说话只是夸张，或者是吹牛。甚至说，哪怕说话接近真实，它们仍然自信……我有我的底牌，我一样能赢。
这不是盲目。
因为拥有活化法术，本身就有一重不灭的保障，源之彼岸的顶级强者从不畏惧战斗。这好比电子游戏的竞争，你不知自己是什么水平，可能青铜可能白银，但对于敌人，无论是钻石还是最强王者，不要怂就是干。
只要拥有不死的保障，谁都不虚谁。
无论如何，注定发生的‘战斗’也不会因为一两句说话而停止。
此时。
源之彼岸一些特殊存在也收到消息：尽力打击探索派的新生力量！
收到这个消息，战争派的豪强们也知道这次闹大了。很可能，现在探索派也收到了消息，正准备加强力量应对局面。事实上大家也清楚，年度大战是双方互撕的时刻，也是双方缓和冲突的时刻。到了这一战，日常有冲突的人也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例如你苦忍一年，开战一刻就不需要再忍了。
生与死。
你可以发疯似的极尽一切手段渲泄愤怒。
“正常来说，学宫之战就是一场战争。它的可怕，某些‘学生’光是观看一场都会吓破胆。最近的苦练大家都有进步，我并不是小看大家。只希望大家慎重选择，调查清楚再选择自己的对手，也不要随意接受别人的挑战。如果大家还是不懂，那，这样说吧……学宫之战，它阻挡了99%的神灾。”原火百炼提醒。
最后一句，众人脸色发变。
他们不知道学宫之战是什么强度，但知道神灾有多么严重。
一般人只知道神上八皇这种级别的陨落，事实上，各大种族的基石员老和隐修长者们才是‘死亡率’最高，死亡数量最大的一边。同样的，中上游的精锐也是流星雨一般陨落。因此，受过战火烧炼的种族才知道，神灾的‘伤’到底有多痛。
原火百炼以神灾形容学宫之战，一瞬间，所有学生都变了脸。
神灾才是1%？
学宫之战占了99%？
照这样说……
“没错，你们猜对了。整一个虚空最惨烈的战斗就是在源之彼岸打响的，让我们出不了门的敌人只是士兵。在他们之上还有更强的将军，甚至元帅与帝皇都可能亲自下场。我们苦练过，也进步了，但是，我们遭遇的对手一生都在源之彼岸苦训。我们训练不到一年，他们却训练了几亿年甚至几万亿年。”
第二句说完，众人脸色更寒。
这一瞬间。
他们忽然看到了差距：遥远得不可想象的距离！
“那些人不会成为我们的对手，自有相应的对手接下。严格来说，我们还没有资格跟他们打。”原火百炼这一句，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总之大家是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我们是同学，我得提醒大家：即使至尊9是极限，但，拥有活化法术和特殊能力超过极限的人很多。如果，拥有活化才叫做成年，那我们只是一群孩子。”
众同学沉默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们肯定原火百炼没有说谎。
他是原素种族。
真真正正的大佬种族成员，他不需要欺骗自己的同学。
“如果大家还是无法理解它们的强弱，我这样说：在虚空中，连一个大族都会害怕的名字，稻草人先生，奥灵女士……他们曾经挑战过。”
“嘶！”
听到这一句，众学生终于倒吸凉气。
除唐士道这种凡人，在场其他学生基本都在‘奥术之神不可战胜’这种教育中成长，稻草人的威名亦然一样。换而言之，他们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到成年，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内心构建了两个不可战胜的角色。
如今。
他们听到有人挑战过这两个角色……这种人还要和自己同一战场竞技。
“我跟大家一样，曾经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将来可以创造一番伟业。但是越长大越发现，自己还非常渺小。我知道大家可能心有不甘，可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冲动。这一场学宫之战，我们只是道路两旁的小草，道路中间还不是我们可以踏足的。”原火百炼拱手，真心提示大家。
“谢谢，我们不会胡乱送死的。”小魔玺拱手致谢。
他知道的事不少。
可是，跟原素种族比起来差远了。
二十二天之后。
学宫之战终于开始了，一艄长者没有亲自引领，只让助教魔偶带路。一行人传送到一个超巨型的星球，也是虚空元壤材质的星球，所有人都在星外的荒芜大地进行比赛。
当然。
这肯定是分离的力量参与，不是本人。
在源之彼岸本人与力量是分离的，这一点永远不变，个人前来只是‘见证’不是下场参战。
“这只是其中一处。”来到这后，原火百炼第一时间提示。
“还有很多？”
“对。一年一度的大战，其实就是战争派和探索派死嗑的日子。同样的，包括虚空各大势力不可解决的矛盾，今天也会做一次了断。你们以前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常有一个豪强‘被废’，黯然回归，最后闭门不出。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听到这话，众学生们明白了。
如果今天自己的‘分离力量’被打死，彻底烟消云散，自己也会变成‘凡人’状态。
拥有活化法术可以留一手。
自己没有活化法术，只能是‘死’得一无所有。
“百炼哥哥，为什么外围多人，中间少人？这是需要留一些位置给最新的参赛者吗？”七俏轻声问道。
这时候。
原火百炼苦笑。
不等他说话，小魔陀举手开口：“七俏同学……那个……最外围有人吗？这地方……不是空无一人吗？”
此时，数十学生都望向七俏。
七俏小脸儿讶然，她没有说话，反而转向唐士道。
唐士道淡淡道：“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
“嘶！”
众同学再一次失声，下意识退后几步。他们扫望四周，感觉有些特殊波动，但……真心无法发现一人。之前有些同学已经可以看到一艄长者带回来的助教‘隐匿之灵’，但现在他们看不到任何东西。很明显，这里的存在比隐匿之灵更高一个级别。
正在此时。
一个法光闪烁，其它学宫一群学生闪现，由导师亲自引领。
他们看到唐士道一行人。
微微讶异。
他们没有上前，相反，在导师的引领下，他们稍稍往后退远了一些，仿佛一群小羊避让一群虎狼。从他们眼中可以看到……你们真大胆，居然敢站得这么前！
看到这表情，众人再退后一些。
“哥哥，我想看看。”七俏拉着唐士道的手，微微颤抖，但神情坚毅。
“你们呢？”唐士道点头，又问其他人。
“嗯。”原火百炼第一个应话。
“我也是。”小魔玺第二个点头应话，表示自己需要这种考验。
其他同学咬牙，点头。
看都不敢看，谈何打斗。必须看，不能怂。
“别后悔。”唐士道一挥手，以生命大幻觉分享自己看到的东西。这一瞬间，众同学抬头看到的天空回复了原型：无数法术漩涡呈现，如同吞噬一切的凶口。周围附近，无数巨树高耸，如同遮天蔽日的远古森林。相形之下，众人只觉得自己就是树下的小虫子。
当他们正想说话，猛地又记得……没有森林！
没湖泊。
没巨树。
没云彩。
在源之彼岸的星球外部，除了虚空元壤自我形成的山坡，根本没有第二种东西。
高处的云彩。
地下的湖泊。
周围的花木……它们都不是自然。
众人脑子一片混乱之时，一行数十的巨兽飞落。当它们降临，众同学的视野更清晰了。在这里自己只像小虫子，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野兽。更高大的，树木与湖泊都是不同形态的巨型悍兽。在它们面前，界主与至尊神灵只如微尘。
通过分离的力量，众同学可以感应到：自己只像一只泡沫。眼前巨兽，它们像风暴。
这些‘风暴’没有看自己。
它们只望着人皇同学。
仿佛，自己连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令人意外的，它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看了十几息，它们又消失了。众同学紧张得汗水直流，唯独原火百炼紧张之余一脸古怪。
“怎么啦，百炼同学？”小魔玺问道。
“它们居然没动手。”原火百炼非常奇怪，这跟他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在源之彼岸没有‘仁慈’，也没有手下留情。它们是冲着人皇同学来的，但是它们没有动手，也呼唤其他帮手。这，这太不正常了。”
“现在不是没开赛吗？”小魔玺点头道。
“噢……是我忽略少说了什么吗？”原火百炼自己都有点慌了，又说道：“我有说过，这里需要排位比赛吗？”
“不需要的吗？”小魔玺也是慌了。
“当然不需要。”原火百炼更慌了：“星外的竞赛不需要约战，你想打谁就打谁。周围这些不会打我们，因为我们不值得他们动手。但是……我说过吧，这里就是战场啊。”
一句话说完，众同学神色大变。
下意识地。
有人忍不住狂奔，撤离，逃到另一群学宫学生的周围。此时另一群人也是慌得一逼，祭现所有兵甲警急戒备。幸好这只是本人撤跑，不是分离力量冲锋，否则他们都以为这是突袭了。
这时候。
那些巨树大湖一般的豪雄见了，也不在意。在战场中，弱小的‘逃兵’太常见了。
它们唯一在意的。
人皇来了。
但，人皇的分离力量看起来也是‘凡人’状态，完全无法辨识一点力量。至尊8的高度，看起来毫无力量，能够做到这一点，至少也不是凡夫俗子。
最让人意外的。
同一学宫的学生往回跑，跑到其他学生周围抱团。
人皇却向前。
一步一步，就好像全家郊游一般，领着他的妻子白美人，‘俩孩子’小鸾和七俏走到最内圈的位置……这是一个中间有人打架都会波及的位置。
一个绝对危险的位置！
第890章：莅临顶点的群雄们
“人皇站第一排？”
“嗯。www.uu234.netm.www.uu234.net”
简简单单一句对话，迅速传开，各大种族的重要成员都知道了。
他们听到只有一个想法：人皇发疯了！
星外战场。
远远避到最外圈的原火百炼等人也是傻了眼。失去唐士道的生命大幻觉共享，他们视野再一次空旷，只看到唐士道一行四人孤零零站在最前排，就在赛台圈的边缘。这时候他们还记得，那些位置不属于巨兽与巨树的席次，而是‘山岳’们的席次。
七俏和小鸾有些寒意，她们都看不到任何东西。
意外的。
白美人很淡定拉着她们两个，如像一个绝对相信丈夫的小妻子，乖巧陪在丈夫的身旁。对她这种‘无争’的人物来说，世界不存在胜负，也不存在战争。当白美人听到‘本身绝对安全，最多只是损失分离力量’之后，她便不在乎了。
在她心目中，本人无事就好，损失力量不算什么大事。
平平凡凡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背后一众豪强也奇怪，但更古怪的，它们无法把这个女人当成一个对手，因为对方的战意是‘0’，完全没有争斗的念头。在大家的眼中，她比凡人更凡人。
没等一会儿。
法光闪烁，又一群真正的生命体入场了。
很意外。
除了无数陌生的豪强，也有一些熟悉的人物。例如，唐士道早就认识的白相院长，黑相先生和老好人院长。此刻他们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同，除了全副武装，身上还拥有特殊的法纹咒印。仿佛，他们现在附加了某种特殊力量。
唐士道想起弈叟闲皇说过……他隐藏了大部分力量。
想一想。
如果用‘活化法术’来解释，这就简单多了。
有点意外的是，白相院长等人的‘杀气’非常重，仿佛一名被挑衅后压制不住的猛将。那种感觉，他们并未完美无缺的掌控这股力量。想到弈叟闲皇不愿意回复全力，可能就跟控制有关。再看这战场无数豪强汇集……呵呵，这里也不需要儒雅文士，这里只需要疯狗似的猛士。
白相院长等人如果修习了活化法术，这个法术肯定也不是‘善良’法术。
最外圈。
原火百炼等人也看到老好人院长等人。奥灵的养父，不认识才怪。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再一次震惊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好人院长等人走到一半就不走了，停在中圈的位置。
与人皇同学相比，他们远远相差半个大圈。
唐士道回头。
没有叫唤，只轻轻点头。
白相院长等人眼底掠过一丝担忧，也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今天这个‘学生’站在哪里都避不了事。
与此同时。
大量法光闪烁，一群群不同种族的豪强入场。
在另一侧。
仍然是半圈左右的位置，一个队伍中的‘陌生人’朝唐士道拱手：“幸会。”
“嗯？我们认识？”唐士道有些奇怪。
“本人牧葬。”
“喔，幸会。”唐士道点头，看到他站在跟老好人院长同一排的位置，不禁有点意外。逆法师七英杰之首，牧葬，死死活活几十次，号称‘修练速度最快’的奇才人物。唐士道没有小看他，但猜想最多只是神上八皇之下，没想到，他比想象中更出色一些。
想到活化法术这种东西，唐士道又不奇怪了。
现在白美人就是至尊9的‘一合’强者……谁能想象得到……明明战斗力方面仅是一只水货。
这会儿。
唐士道倒希望更多的陌生人打招呼，例如，稻草人让自己打听的‘蛊’。在这种场合，遇到什么人都不奇怪。只不过，唐士道感兴趣并不多。如果强大只是一股力量，那累积就可能到达，唐士道希望看见更特别的东西。例如说，稻草人那种不为人知的强大。
好一会。
又有一些特殊人物露面了。
最外圈的人群中。
小魔玺和小魔陀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小魔罗也一样，不敢相信眼前情形。
“怎么啦？”旁边同学轻声。
“我爹来了。”小魔陀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离开那道门，从懂事开始从来没有见过。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他从来不动。至尊魔界经历无数次风暴，甚至有人皇屠戮万王的大事，他仍然一动不动。
其他同学一听。
内心狂震。
更意外，传说中至尊界魔的大字擎柱：大魔渊，他仅仅站在三排左右的位置，不是第一排。
很快。
仿佛某种默契一般，这颗星球集结了太多不应该出现的人。
除了至尊魔界的擎柱大魔渊，转眼，源兽一系，苍白种族的代表人，大苍主，他也来了。大苍主站在大魔渊的旁边不远，两人也不招呼，只静静望着前面的唐士道‘一家子’。几个呼吸之后，远古魔兽种族的代表，大帝宗，他领着帝相和帝骑二人现身。
然后。
界外兽的代表，大界尊，他孤身一人现身。静静坐落，跟大魔渊，大苍主，大帝宗同一行列。
这时候。
一个身影闪现羽落，就在唐士道背后不远的侧边。
“大九宵伯伯。”七俏看到来人眼瞳闪亮，仿佛回复了生气，萌萌叫道。
“嗯嗯，小七俏还是这么可爱。哟哟，好像成长了一点，不错不错。”大九宵是一个福相满满的胖大叔。
七俏一听举起小手臂，展示不可能会有的肌肉。
小鸾看了。
下意识拉紧唐士道和白美人的手。
这时候。
感觉有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身影随着法光闪现……大乾罗，传闻中新一代的不败之人，也是名誉上大家公认的最强战力。他的样子，一副博学文士的中年人模样。有种错觉，他更像是一名学者，而不是名声最声的战士。
此时此刻，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大乾罗。
当今名誉上最强一位法师……他站在第二排，跟大九宵同一行列。
最外圈。
原火百炼等人看了想哭……人皇同学，你是不是站得太前了？那一列连大乾罗都没有站上去啊。要不，咱们再退点，退到圈外好不好？
“唐士道同学，你好。”大乾罗微微示意，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好，你是？”唐士道不认得。
“二乾。”
“喔，二乾长者，你好。”唐士道也微笑拱手，这一位……嗯，曾经是奥灵的导师。
大乾罗微笑表情不变，眼中却多了一丝惊讶。
听见自己的名字，这个‘学生’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一丝畏惧。
嗯嗯。
时代自有人杰，光是这份心态就很棒了。
法光再闪。
三个人影同时闪现。
“唐同学，你来得好早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艄长者微笑闪现：“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原素种族的一。”
“你好，一长者。”唐士道微微示意。
“你好。”一长者也微笑回应。
“这位是源能之海的一狰。”
“你好，一狰长者。”
“嗯，不用多礼。”一狰长者示意。
“今年热闹了，难得，难得。唐同学，希望你站稳点，不要摔了。”一艄长者拍拍唐士道的肩膀，不再多话。
此时，周围众人都震惊了。
一艄长者站在第一排。
一长者和一狰长者也站在第一排……他们自然无异议，问题是，他们居然没有‘嫌弃’人皇同列？
最远圈外，学宫一众同学才震惊：原来自己的导师牛批到这种程度！
尼玛。
各特殊区域的代表只站三排，大乾罗站二排，导师他……站一排！
难怪。
原火百炼这位‘太子爷’平常连大声不敢响一下，现在看明白了，人家跟原火百炼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站一列。尼玛的，他这小辈给导师提鞋还排不上号呢……人皇同学，你是不是站太前了？这里太危险，咱们退点，滚粗这颗星球好不好？
这时候。
赛台的另一边，数量更庞大十倍左右的一群豪强闪现。
它们刚好就在对面。
但。
不是对应一艄长者或者一长者的位置，严格来说，它们是盯着一狰长者。一艄长者是原始法域的一席，理论上的中立派。一长者肯定原素种族的四个一席之一，代表原素种族，也算中立派。一狰长者属于源能之海，换句话说，它算是探索派的代表人。
不用说。
对面肯定是战争派的各族一席。
双方各据一边，气氛瞬间不一样了。战争派除了盯着一狰长者，看到唐士道居然站一排也怒气上涌。它们很清楚，一排不是随便站的。大乾罗是目前传闻的最强战力，但他站在二排。第一排不仅需要力量，还需要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最简单。
反问你一句：你站在大乾罗的前面，你凭什么？
源之彼岸的竞赛就是战争，战争不需要喊一二三开始，随时都能下手。你站在第一排，你就不怕大家踩扁你？
对面微微异动。
一艄长者轻轻皱眉，微侧一点翼护，却见唐士道平淡如常，想想又笑了。大字强者，谁都不虚谁。今天这一位可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学生’，他是踏入战场的战士了。
“有趣有趣，这么多人啊。缺个主事人吗？不如我来主持一下如何？”
又是一个熟悉声音。
又是一个熟悉身影。
原祖龟。
它落在第一排，不靠近一狰长者这边，也不靠近战争派那边：“诸位，难得今天聚集，像一群野蛮人开打也没有意思吧？没意见的话，这场竞赛，我来当个见证人如何？”
“可以，我没意见。”一狰长者微微点头示意。
对面。
战争派一群长者皱眉。
它们本想拒绝，但又不想回绝原祖龟的请缨。关于原祖龟这号人物……它是强是弱很难说，唯一大家都知道并且肯定的：它活得最久，它是目前已知最早存在的一个生命。
迄今为止，没听说谁比原祖龟更早诞生。
第891章：力量与操控
没有人觉得唐士道有资格站在第一排。
现今虚空威名最高的一人，大乾罗，他只站在第二排。所以说，第一排不是光有力量就能够站上去的。甚至说，大家也不觉得人皇拥有‘足够的力量’站在第一排。无论人皇名望如何，归根结底，他仅仅只是一个刚刚懂得活化法术的人。
在场，好一些人在万年亿年之前已经学会，甚至反覆重修过无数次。
说到力量。
一些强者连奥术之神都敢挑战，他们不可能害怕新近冒起的大咒人皇。一般情况下，拥有活化法术之后，强者们都开始‘无所忌惮’了。所以，他们对唐士道这一站位非常大意见。但是，反过来说，没有规定谁一定站什么位置，没有，随意站的。
只要你自信，或者你足够狂妄，你也可以站到第一排。
人皇拥有活化法术。
他也不怕死，他大胆站在第一排也没毛病。一艄长者说‘站稳点，不要摔了’就是一种提醒。想站这里的人很多，但站得稳的人很少。这里是战场，没人跟你客气，一会发生什么都是自己承担。
“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原祖龟打望，最终无人开口反对。
一艄长者等人不会反对有人主持。
对他们来说，这场竞赛越有秩序越好，越乱越麻烦。
战争派一方也不想反对。他们不虚一艄长者等人，但是原祖龟……它活得太久了，目前已知最早一个生命。这样的存在，老实说，到处逛荡又没有被人打死，这已经是一种本事了。要知道，虚空是很危险的，能够到处逛荡就是一种能耐。
此时此刻，它们还多了一个非常刺眼的目标：站在第一排的人皇。
计划中。
这号‘新人’是大家需要下手的对象。但是，相比他，一狰长者这种肯定是更重要的目标。相比一个人皇，一狰长者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擎柱。如果能够重创一狰长者，等于砸了探索派的大门。重创人皇……呵呵，只是往屋顶扔了一块石头，砸了一片瓦。
源之彼岸不讲技术，也不讲影响力，这里就是‘野蛮角力’的战场。
原火百炼等等一众同学再次退后。
下意识地。
再一次远离赛台，尽量不接近这个战场中心。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皇同学站在最边缘还能站得住。即使远离这么多，他们仍然有一种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惊栗，连神念感应都不敢全部打开，生怕感应到什么不可想象的东西。
这时候。
原祖龟再一次说话了：“学宫之战是竞赛……嗯，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扯蛋。事情上，源之彼岸只是一个战场，学宫也是为了培养一群杀戮狂魔罢了。这一次有些特殊，还有一位小朋友站得这么近。好吧，我们直接一点，打吧！一对一，或者二对二，又或者一对二和一对多，你们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
“那我们要你干嘛？”战争派有人开口了，没太给原祖龟面子。
“我主持其事，当然是为了一些更特别的东西。”
“例如？”
“例如一般的厮杀太没趣了，我们来赌一把。当然，赌注不能小，源铁法器这种垃圾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我来提供两个建议：活化法术，或者远古法器。如果你们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我是主持嘛，我帮你们协商。”原祖龟微笑说道。
“原祖龟，你是故意让我们双方互拼吗？”战争派人群有人吼响。
“这说话真不经大脑。没有我，你们就不互拼了吗？”
“没赌注，不会这么严重。”
“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没有胆量这样做吗？其实没关系的，我说了你们有意义可以协商。例如，把赌注改成一枚奥金如何？”原祖龟笑了。很意外的，它并没有害怕战争派的不友好语气。
它很平静。
仿佛，世上发生什么事都与它无关。
这时候一狰长者开口了：“原祖龟先生，我不反对你的建议。但是，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参与？今天这件事，你可以是观众对吧？”
一狰长者很直接。
没意见。
也没客气。
到了这个层次，任何人都不会向谁低头。即使站在二排三排，或者中间排的人物，他们也不觉得自己差很多。有时候，他们仅仅只是不想站太前，或者不想跟那些‘军功’太高的人争夺站位。就像凡人世界的老将军和新士兵，士兵不会觉得老将军特殊强壮，但也不会觉得自己应该跟老将军站同一列。
除了力量，还有技艺，还有功绩。
弈叟闲皇人人尊重，就因为他的功劳无人可比。
现在。
原祖龟插手其事，也不是人人都服气的。
可是，这一刻，原祖龟回应了：“不不不，你们误会了。坦白一点说吧，你们太觉得自己是一回事了，我可从来没说你们有多重要。我纯粹只是觉得今天会很有趣，所以才想把它变得更有趣一点，你们不爽吗？”
这一句话，整个场面为之一静。
虚空从来不缺少狂人。
例如站在第一排的大咒人皇。
但是。
好像原祖龟，两边都怼的……嗯，很少，极少，几乎没有。
此时大家也明白了。
原祖龟它是……真觉得今天有趣，所以故意闹一下。它没有说谎，它真心觉得‘战争’也可以是一盘棋，可以让局面更加激烈一些。对它来说，有趣更重要，胜负它没兴趣。
“我赌一件笑哭惊怒四神盔。”唐士道就像看电影，完全没觉得自己很危险。
“噢，真有人下注啊。唐小哥，你想跟谁打？”原祖龟笑问。
“暂时不了，我只想下注。好吧，我可以坦白一点，我只是纯粹不喜欢这件远古法器而已。今天是第一次参与学宫之战，多多少少下点注，活跃一下气氛。”唐士道真把抢来的笑哭惊怒四神盔拿了出来，送到原祖龟的面前。
当然，本人无法接触力量工具，都是分离力量交流的。
原祖龟微讶。
老实说。
没有人想到人皇会第一个回应。本来，在这种环境中，他这种‘新人’需要小心翼翼，不让大家注意才对。现在原祖龟一提议，双方还没有决定，一个站得太前的场外人居然回应，还真拿了一件远古法器出来，这也太……
“有趣，果然有趣。岁月太平静，生命太平凡，活得简直是一种受罪。”原祖龟说着怪话，收下了。
此时，众人反应各有不同。
下注了。
没说押谁，也没说赌什么。但是，注码已经下了。
诡异的学宫之战，诡异的各方豪强，诡异的战争局面，还有诡异的赌局……最外围的学生们都快尿了。他们不敢想象，今天会是什么样的战争。恐怕，这一次不止是擎柱的崩倒，可能还是虚空的动荡。
“好了，有一个人已经下注，你们还需要犹豫多久？”
原祖龟一句话。
瞬间。
赛台中闪现数十个力量影子。
没有犹豫。
没有退缩。
源之彼岸的战斗是决死，不管有没有阴谋诡计，胜利者永远是胜利者。数十影子闪现，人们也看得清楚……这些豪强没有一个弱者，全部都是拥有大字的擎柱。他们都代表了不同的种族，也代表了探索派和战争派两个阵营。
有点意外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战争派。
“有对赌的人吗？”原祖龟示意唐士道的‘筹码’，询问现场。
“我赌一件‘长明鬼灯’，如何？”这时候一个戴着骸鬼面具的狼形源兽上前，对着唐士道说话。
“无所谓，你赌什么？”唐士道轻轻点头。
“我赌我自己赢。”
“这样啊，麻烦了，我暂时还不想动手。”唐士道倒不是害怕，只是更喜欢看热闹。
“我代替你上阵如何？”此时一个象头人走了上前。
拱手，示意。
站在狼形源兽的对立面。
“可以，我无所谓。”唐士道点头。
“我也没问题。”狼形源兽举步，然而，没有开始……当它回答，攻击已经开始了。没人理会原祖龟会不会叫开始，也没有在乎双方会不会打招呼。这里是源之彼岸，这里是战场，这里不需要指令。同样的，象头人也没有意外，同样已经准备好了。
或者说。
在场所有人都有准备。从降临开始，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准备当中。
战斗一起。
没有热身，也没有留情，双方一出手就是往死里打。不提一件远古法器的赌注，光是阵营不同就是生死之决。不得不说，狼形源兽速度太快了，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象面人的防御极厚，几乎不损一分。
它们都是体术擅长。
它们都是野性战法。
让人意外。
场外，学宫一众学生都有些奇怪……这还不够！
虽然他们知道这两选手很强，远远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但是，这还不够。在想象中，学宫之战应该更惨烈一些。不应该是森林野兽的比拼，应该是森林与湖泊，或者湖泊与山岳的战斗。
短短瞬间，象头人被撕伤无数。
它一直忍着一记重拳。
只要一击。
只需一拳。
它就能够击碎一切。
然而。
战斗胜负没有想象的久：象头人抓到了一个机会，它捏住了鬼狼的爪。一击，只需一拳，象头人就能轰碎一切。
但是。
只差一点点，象头人只轰碎了骸鬼面具，不是鬼狼本尊。也只需这一时机，鬼狼彻底撕碎了象头人。
“我赢了。”鬼狼再次聚合面具。
战争，胜负如此简单，比任何人想象的都短暂。
“嗯。”唐士道很平静。
“我想跟你赌一场。你能赢，四神盔我就输给你，如何？”鬼狼问道。
“你出场是为了试探我？”
“对。”
“好啊。”唐士道张手示意，也没有走到赛台上。甚至，也不见分离的力量动手。这时候，鬼狼身形连闪，保持位置无定。但是，很意外的，无形空间一条手臂伸出捉住了它……象头人的手臂。
本来已经‘死亡’的象头人正站在鬼狼身后，捉住它的狼爪。
还是一击。
只需要一拳，胜负即是生死。
然而。
仍然差一点点，鬼狼不止面具能替换一命，它的狼皮也可以。象头人残影的一拳再次落空了。脱去外皮的鬼狼闪移，准备还以致命一击……但是，情况再变。此时，众人都有一种错觉：无所谓，不需要打中，只要一拳打出就足够了。
替身。
闪移。
避离。
这些通通都无所谓……象头人残影一拳轰打，在它背后的鬼狼一刹那化为灰烟。
一击。
一拳即是败死，没有任何意外，也不存在任何逆转。
象头人做不到的事……唐士道只看一眼就复制，并且成功做到了。甚至说，这不是复制，唐士道只是收集利用象头人遗留，让已经死去的它做完未办成的事情。
“阴阳奇缘？”认得这种法术的人不超过五个，原祖龟刚好就是一个。
“嗯。”
“你果然洗劫了远古邪宫。很好，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原祖龟笑了，仿佛这样的节目才好看，才值得它亲自主持。
第892章：三秒的胜利
一败一胜，在场的豪强高看了人皇一眼。www.uu234.net但是，站个四五排还是可以的，站在第一排，呵呵。
鬼狼是输了死了，可它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而已。
阴阳奇缘？
听起来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法术。但是，也不需要知道效果，感应上大家都知道，人皇只是利用了象头人的力量。唯一让人意外的，他做到了象头人做不到的事情。能够利用象头人的残余力量杀掉鬼狼，这也是大家高看一眼的原因。
这时候。
两枚微光的咒文飘起，象头人和鬼狼的形相重现。它们没有久留，只一示意就消失了。
不用说。
那就是它们预留的活化法术，它们的‘备份’。本尊身亡，它们力量损失大半，但却不是彻底的湮灭。这一战场有多危险，它们一清二楚。早在过来之前，它们已经准备了退路。也可以猜得到，除了一些丢失也不可惜的力量，它们都私藏了最大底牌。
刚才一战。
很明显。
鬼狼和象头人都是使用源铁法器，但没用远古法器。它们一定拥有，但它们都不用，就怕在战场中死亡丢失。此外，二人上阵但没有报名，摆明就是‘马前卒’式的棋子。一方为了试探唐士道，一方为了保护挡枪，它们都知道自己不是主角。
拥有活化法术，傲骨有了，但也不能是骄傲的小公鸡，毕竟谁都有脑子。
能做多少事，自己心中自有分寸。
可惜。
“没能试出人皇的本事，一点都没。”
“不，连阴阳奇缘这种不明法术都能抢到手中，至少我们知道他扫荡了远古邪宫。”
“原祖龟的说话未必可信。”
“没关系，现在才开始。”
赛台的两边，双方无声私议。对于人皇站第一排，他们始终没有认同。这个位置不是力量强大或者手段高明就有资格站的，需要大家内心真正认可。例如大乾罗只站第二排，他本身就认为自己只能站第二排。他真要上前，也没人能阻挡，但他自己不屑这样做。
第一场过后。
外圈一众‘学生’再次怯步，退到更远的位置。
虽然他们都清楚这只是最小冲突，但他们已经体会到……自己根本无力参与，最低最弱的战争也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甚至说，自己联合一群人的力量，实际也打不赢鬼狼或象头人其中之一。在这场战争中，它们只是小兵，自己连小兵都不如。
忽然间，他们都有些感激原祖龟。
因为。
如果不是原祖龟叫停，让竞赛缓和成比拼，动乱的战场可能在几秒内就要了自己的命。虽然不是真死，但分离力量陨亡，自己剩下一个凡人之身，实际跟死亡差不多。有种感觉，家族把自己送来源之彼岸，实际就是让自己体会一下死亡。
只有这样，自己才知道这世界有多大。
“人皇先生，我们来打一场如何？”这时候又一声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场中。
“我们认得吗？”唐士道平静问道。
“本人帝相，算是帝宸，帝皓和帝晟三人半个师父。”帝相拱手示意，好像在说：我就是代表远古魔兽种族跟你打一场。我们不需要互相试探，我们就是势力冲突。
“可以。”唐士道早想过有人挑战。
是谁无所谓，有趣一些就好。
唐士道能够感应到，探索派和战争派的‘态度’完全不同。战争派为了取胜而来，探索派不全是为了阻止战争，更多的，他们为了考验自己。或者说，寻找一个满意的对手。当然战斗就是战斗，它的本质不变，只是各方内心看法不一样。
帝相是远古魔兽种族，但，它不是体术强者。
当两个分离力量的影子登场。
帝相一出手就是施法。
不炫光芒。
不见能量。
不闻声音。
帝相施法之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它只是一抬手，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
“咦？”
“无相大气？”
“居然……”
看见这一幕场中豪强不禁惊呼，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是什么。看不见的法术，无相大气……它是一种特殊的风系法术。它始源于风系，又超脱于风系，成为凌驾于一般风系法术的特殊咒语。同时，它还是唯一法术，独创的法术。
无相大气有三场惊人战绩。
第一是源兽王‘百翼’的空天之争。
无相大气苦苦熬战一百零一天，最终当场击杀源兽王百翼。这是无相大气第一次露面，也是最成功的登场。
第二场，巨龙灰谷的一战。
不得不提。
巨龙灰谷以前不叫做这个名字，而叫做龙神之巢。当时，无相大气与龙神一众开战，注意，是一个对一群……不，应该说，是一人对阵一个巨型宗族。最终的结果，所有巨龙被分解变成灰末，没有一条逃脱。能够自称龙神，自然不是弱者，最少是一族之首。但是，那个龙神变成了‘龙首骨座’，变成一个人屁股下的坐椅。
那一战龙神之巢变成了巨龙灰谷，龙神也变成了龙首骨座。
第三场。
可能，那是一场比巨龙灰谷之战更闻名的战斗，一般人称：风之皇座。
无相大气，对阵，罗天风咒！
在胜负之前所有人都深信，罗天风咒就是风系咒语中最强的一个唯一法术，也是包罗万象最壮丽最磅礴的一个咒语。可以说，罗天风咒就是风系法术的皇冠和权杖。那时候，罗天风咒正掌握在当时第一风系法师的手中，等于坐在风之皇座上的伟人。
然而。
罗天风咒败了！
无相大气胜，罗天风咒败，风之皇座换了一个人：大帝师！
“奇怪了。”
“对啊，帝相为何懂得无相大气？”
“是针对人皇吗？”
在场没有人不知道无相大气和大帝师的故事。因为，远古魔兽种族的代表，大帝宗，他就曾经是大帝师的弟子。没人记得大帝师原名是什么，因为他是大帝宗的师父，所以人人都称大帝师。此外，除了火水土三系，大帝师也有资格成为任何风系法师的导师。
所以，大帝师之名无人非议。
此时此刻。
人们不禁望向大咒人皇唐士道……这是第二战吗？
皇座的再争？
命运的重逢？
当年，大帝师打败罗天风咒的那谁，然后那谁被关入了远古邪宫，永囚不得放出。人皇闯入远古邪宫，不知道如何获得了那谁的罗天风咒。然后，第二战开启了，命运安排无相大气与罗天风咒二次对决？
如果是这样。
这一次，胜负如何？
大帝师把无相大气传给了帝相，那谁把罗天风咒传给了人皇……谁能戴上第二顶皇冠？
这一刻。
所有人都擦亮眼睛。
帝相一伸手。
如同所有人想象一样，人皇的分离力量影子顶不住。仅仅一秒，它整一个都粉碎，消散，如同当年巨龙灰谷的惨剧一样。无相大气，传闻中一种连防御都防御不了的法术。无形，无相，无知，无觉，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你已经败亡。
“人皇不会这么简单败了吧？”
“有可能。”
“人皇第一次遇到这种法术，猝不及防也不奇怪。但是，他还有活化法术，败一场也影响不大。”
“嗯，他是匠术大牛，死亡一次也不算什么事。”
“对了，这家伙的活化法术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生命星球’吧。”
“貌似跟战斗无关，为什么要修练这种法术？”
“谁知道这货想什么。”
看到唐士道的分离力量消散，人们的心情放松了，又默默给帝相点赞。他们知道，帝相是全力一击了。不给人皇机会，一击致命。轻语交谈，慢慢也变得放肆。开始还口称人皇，很快变成了这家伙，最后只叫这货。在他们眼中，唐士道已经回归半个凡人了。
帝相也是长长呼了一口气。
一招突袭。
实际上，这就是冒险一击，赌人皇不会抢先，赌人皇会直接承受……他赌对了。
“你输了。”
帝相望着站在赛台第一排的唐士道，冷冷说道。
表面平静。
实际内心狂喜欲炸。
他知道，自今天之后，自己将是另一番局面。第一个打败人皇的人，第一个教训无脑站第一排狂徒的人，第一个重创探索派新秀的人，第一个打击法师网……帝相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能够获得多少名声。试想一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鲲鹏一系看见自己都会避而远之吧。
没错。
这算是偷袭赢的，是赌人皇不知情，是赌人皇大意……但，赢了就是赢了！
胜利就是正义。
失败者才会说理由，失败者才会解释。
胜利者不需要。
我赢了。
这句话……帝相在今天之前暗暗练习了4729次，只求在整个虚空最强一群人的面前完整说出。
然后，让自己的名声传扬整个虚空。
“我赢……”
“谢谢。”
与帝相同时，唐士道忽然道谢，真心的微笑道谢。
帝相被窒住了。
他的脑子开始混乱，他的心神开始慌乱，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极度讨厌这个微笑……他极度害怕这个微笑。他希望这个声音是假的，只是错觉，只是梦，所有一切只应该停留在三秒之前。是的，应该是那样，三秒之前才是自己的胜利，才是自己的无上荣光之刻。
然而。
分离的力量影子回复，仿佛由无形的‘风’重组，从无相到有相，从空白到完整……它回来了。
“真的谢谢你。”
这个声音不是假的，它又响起了。
虽然，帝相不知道自己的听觉还正不正常。
“我一直都觉得，罗天风咒还差点什么。它包罗万象，却缺少一种标志性的演绎。刚才一招很不错，它让‘风’升华到另一种境界，无形无相的境界。我很感谢你，真的，我刚刚把罗天风咒升级到大圆满境界，获得一种‘无限风相’的技艺。我觉得，罗天风咒应该改一下名，例如叫做……罗天大风咒。”
帝相耳如雷炸。
他握紧拳头，似乎，还想抓住之前三秒的胜利。
“当然，它还不是大咒。不过，无所谓了。作为谢礼，我稍稍还你一份同样的礼物：无形风化。请相信，它跟你那什么法术一样效果，希望你能够抵挡。再一次，感谢你的帮助，请收下我的礼物。”
帝相没有听完。
因为……他挡不住！就像凡人可以开枪，但挡不住子弹一样。
帝相‘风化’了！
第893章：力之顶点？
在虚空没有人同情失败者。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帝相风化消殒，他的一切也随之而逝。无论帝相有没有活化法术，无论大帝宗是否会牺牲某些代价复活他，总之，帝相已经以一个失败者身份退场了。
也许。
在万年亿年之后他重新苏生，重新崛起，再一次的登临顶点。那时候，人们仍然会高呼他的名字。但是，现在，这一刻，他却是毫无价值地消化了。大家也知道这是远古魔兽种族的竭力一搏，大帝师不惜传授无相大气，就为了一招杀死人皇。
即使人皇不死，拥有可供容身的不死容器。最少，帝相也成功重创一次，逼得人皇败退龟缩某个容器当中。
做到这一步。
帝相可算是小胜一场，更直接翻揭人皇一张最重要的底牌。
可惜的是。
没有！
没有成功！
帝相不但没有胜出，也没能翻开人皇的任何底牌。甚至说，他还给敌人增加一份营养，让敌人变得更强大了。
简约整个过程。
呵呵。
帝相牺牲自己，让敌人成长更高。换一句更不好听的……大帝师苦尽一生种植，被人皇三秒收割纳用。远古魔兽种族这次不仅没能谋算人皇，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些跟远古魔兽种族有仇的势力首领，此时几乎压不住酸爽，差点当众大笑起来。
这一刻。
学宫之战的气氛变了。
人皇站在第一排，大家仍然觉得不够资格。可是，所有人也觉得一昧鄙视是不对的。人皇拥有自己的本事，这得认可。罔顾事实，偏见排斥，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不管是敌是友，一定要准确判断，这样才能对自己有益。因此，人皇如果站在第四第五排，这还是合理的。
第一排，那个位置太高了。
与此同时。
外围又多了一些学生，他们不是晚来，反是因为某些人的指令提早入场。另一些神秘区域，一群远超普通人想象的存在也关注了这里。一招完败鬼狼，没人在乎。但是，一招反杀帝相，这个情报却无比重要。地位越高的人，知道的事情越多。大帝师的‘无相大气’有多强，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懂。
人皇能够完败帝相的无相大气，这个‘加分’非常高。
此外。
真正让人震惊的，人皇仅仅借助一招就成就一个大圆满，这简直超乎想象。
要知道。
大圆满这种东西，有些超级豪强一辈子都无法达成。它不是个人强弱能够决定的，它需要某些不可想象的条件。在比例上的计算，修练大圆满比获得活化法术的认可更困难。而且，只有拥有大圆满的人才知道大圆满有什么作用，外人永远无法体会。
“我叫象迦。”新一对手上前，自报姓名。
此刻。
远方更多目光关注了这颗星球，关注了这场学宫之战。各路豪强的集结，原祖龟的现身，人皇站在第一排……这三件事情没有一件是正常的。在一般情况下，学宫之战，强者分布很散，不可能集中一地。此外，一艄长者这种级别，不，大乾罗这种级别都不感兴趣。
原祖龟来了，人皇站前排。
这更是超出一般想象。
所以。
那些神秘存在关注这里跟原祖龟一样理由，想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幸会。”唐士道平静应道。
“我要与你战斗。”象迦是一个象头人，象头，人身，雄壮至极，它的分离力量更壮三分。虽然不是巨兽，但气势上反有一种高山巨岳的味道。不需要感应，人人都能感应得到：它力量超凡。
事实上。
是的。
象迦，不御之拳，在体术的拳力方面，象伽基本已经擎天摩顶了。在战争派与探索派的冲突中，象迦胜利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一击制胜，不需要第二拳。
在象伽的理念中：没有力量打不碎的东西！
所以，它只修练自己的拳头。
不屑其它。
固执到什么程度？
象迦曾经修练出活化法术，但……它不要！
本来。
象迦打算把活化法术扔入虚空，但经过族老们的劝说……它把活化法术送给了自己的长兄‘大迦纳’。而且，在这之后，象迦一直这样做。无论它修练出多少活化法术，总会交给自己的长兄大迦纳。更明显一件事，象迦曾经找到象之玉。
但，它还是不要。
结果这枚‘象之玉’自然落到大迦纳手中。
这是最上层人氏才知道的。
对虚空人们来说，象迦只有两次比较闻名的传说。一次是较近的时代，那时候，有一位叫做‘哑僧’的奇才出世。当时，象迦并没有跟哑僧打，只在哑僧拳杀自己的大弟子后说了一句：“来吧，来挑战我吧，我在最顶点等你。”
没错。
象迦半生心血培养的弟子，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哑僧一拳轰杀。结果它不但放任，还叫对方将来挑战自己。
没有人觉得象迦怂了，说完话就消失。
它在等！
任何人都相信，它是等待一个更强大的哑僧，而不是那双未成熟的拳头。
第二个传说。
东界拳皇。
在东界械皇与荆棘女王不弥涅决战之前，东虚空的门面是‘东界拳皇’。在东界拳皇陨亡之前，东界械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炼器师。可以说，因为东界拳皇跟象迦一对一决战，所以才有了东界械皇的继位，也才有了装备称雄的东虚空辉煌。
那一战。
三拳。
一拳平，二拳伤，三拳烟消云散……东虚空的门面，东界拳皇，他只撑了三拳。象迦成名之后，也是首次使用第二拳，打到第三拳才分出胜负。当时观战的豪强不多，但也不少。可惜，他们都不是多嘴的人，他们什么都没说。
从那一战之后。
隐隐。
象迦有体术方面第二人的势头。但，象迦自己不承认。
“好啊。”唐士道不拒绝。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过象迦，也不知道象伽的事迹，但一切都无所谓。
真正的猛士，无畏战斗。
此时。
最外围的原火百炼等人紧张了，他们听过，他们知道象迦的故事。
原火百炼甚至问过父亲：您可能抵挡一拳吗？
答案是：不能！可以另想它法，不能抵挡。
赛台之上。
人人都知道，那些花哨的法术战斗不存在，那些体术走位也不适用。能够赢的，一招就可能赢。不能赢的，两人交手几招也会自动停手，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象伽得到应答，没有犹豫。
马步，直拳。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平平一拳轰打。
最先。
出现在象迦的拳头之前是一面源铁巨盾。巨盾上闪生四个元素法纹，有风之轻灵，有水之柔韧，有火之变幻，有土之厚重。除了元素法纹，巨盾上还有一个图腾，玄龟的图腾。可以说，这面巨盾的防御力不下于一件远古法器。
拳与盾相撞。
大概……就像炮弹击中玻璃，象迦的拳头轻易粉碎了巨盾。
这时候。
第二页盾牌出现了……不，与其说是盾牌，不如说是一面镜子：虚空第二坚硬的材料，源晶，它正生成一面魔镜挡在象伽的拳头之前。在象伽挥拳之际，魔镜‘倒映’了一模一样的象伽，映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拳头。
两拳对轰。
源晶魔镜化为飞花碎瓣……象伽的拳头，无可阻挡。
一拳正中。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粉碎了，如同烟尘一般消散。
“你没有死。”象伽望着唐士道，平静道，仍然保持握拳备战的状态：“你的源铁重组和源晶重组都不管用，你还有其它更好的招数吗？”
“啊……”唐士道微讶：“你觉得你的拳头赢了？”
“事实如此。”象迦不作口舌之争。
“嗯。”唐士道点头，不再多话。
这时候。
飞散的灰烟重新汇集，慢慢变成一个源铁巨卵。不到五息时间，卵化，再现。
象伽也不客气。
挥起第二拳。
意外的，唐士道的力量影子如有轨道滑开，已然闪至象伽的身后。当象伽回首摆拳，影子再一次滑开。象伽伸手，影子又度退避。明明相隔几米，但，人人都有一种相隔数万个时空的遥远。这种状态下，象迦根本无法挥拳。
没有目标。
“无限界外吗？”
此时，第二个意外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
象伽的拳头换成了手爪，也从顶点刚硬变成了顶点柔软。这只手以一种无法想象柔软，扭曲，探寻，将仿佛相隔数万时空之外的力量影子抓住。场外众人震惊了，他们第一次看到象伽表现这种‘柔’的力量。
第二拳降临。
人人都百分之一百确信：源铁躯体的力量影子承受不住。
只不过。
人皇会被打‘死’吗？
轰的一声。
拳头再一次轰在一页源铁大门上。瞬间，源铁大门溅溢，如像被瞬间压扁的汽球。
此刻。
战争派一方狂喜呼好……但，半个‘好’字留在喉咙处。
因为，没有碎！
源铁大门只被打扁，没有打碎。眨眼之间，人们再次发现不同。源铁大门也没有变薄，它是直接扩展铺开的。还是原来的厚度，还是原来的强度，还是原来的花纹……它只是被数亿倍放大了而已。
象伽的一拳，把源铁大门打成了半边天幕。
此时。
又是一拳猛轰，似能粉碎万物之源的一拳。
下一秒。
源铁大门再一次放大，遮住了整颗星球的天空。不等人们愕异，此时轰隆声音连响，源铁大门继续扩张。等到人们回神之际，这面源铁大门已经庞大到不见尽头，似乎变成了分隔天空上下的界线。
此刻，对面轰轰的拳响也慢了下来。
有种力疲能尽的感觉。
“蛮力没用的。”唐士道望着分隔天地的大门，淡淡说道：“你认为拳头可以破坏一切，这没错。但是，你不该小看其它。我个人认为，哪怕一个小火球也可以威力无俦。”
回应是又一声巨大轰响。
“这是源铁重组的大圆满，无限兵库。这一招，嗯……大概可以叫做‘兵库大门’吧。”
又是一声狂震。
“你不是输在蛮力，你是输在想法。”唐士道淡淡道。
说完。
好一会儿。
最后一声巨响炸起。源铁大门上面生出一个超巨型的拳头光印，如像裂纹似的……但，只是像，并不是真。
一击，余音缭绕。
终于，慢慢静止。
再无声息！
第894章：消逝多年，仍然让人惊惧的亡者
象伽消失了。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最后一拳，它连自己都赌了进去。
顶点的强者这么疯吗？
是的！
没有人认为象伽作死，相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认怂，认输，认错，乖乖退场才叫做聪明吗？不！绝不是！走到这个层次，战死沙场是一种荣誉，龟缩逃跑才是耻辱。特别是拥有活化法术之后，这种层次就像狙击手的子弹，只要选中目标，哪怕射不穿的装甲也一头撞上去。
退缩，那是不存在的东西。
象伽一败。
此时。
其它学宫星球的神秘殿堂，一些未现身人物也将一切看在眼中。看到象伽未能打破的‘兵库大门’，他们也神色凝重。大圆满这种东西，无限两个字就代表了它们的意义。不管什么理由，人皇能够‘挡住’象迦的拳头，那已经证明了很多东西。
这时候。
一些名不传世的奇人隐士也在分析，他们只对‘有趣’的事物感兴趣。
“象迦是破坏，他是重塑。”
“什么？”
“象迦只修练自己的拳头，虽然‘柔’之爪非常惊艳，但仍然未脱离拳头的意义。它极尽一切去破坏，追寻拳头之下万物皆碎的境界。可是，第一武僧不止这种程度。武僧秘典十技，辰星破，空禅守，神光炫，宁魂净，愈天息，天人觉，瞬影步，真言渡，明心悟，因果报……象伽只是把第一种练到了极限。”
“人皇算是空禅守的应对？”
“不止，不仅是防守。人皇的无限兵库，没有人见过兵库全开是什么情境。这种‘兵库大门’是一种成长性的重塑，象伽破坏多少，他重新塑成十倍百倍。换一个说法，无论象伽打击多强，打击力量都会变成兵库大门的养分。打得越重，兵库大门越大。”
“这么说，象伽是输在想法，不是蛮力？”
“对。人皇没有说错，它是输在想法。在虚空中，第一武僧是最专注的人，只修体术，不修其它。象伽想要超过她，所以象伽更专注，只修练一双拳头的力量。只不过，它还有一丝缺点，它觉得自己可以轰碎一切。”
“它有点看不起其它能力？”
“对，这才是问题所在。记得当年，禅九跟奥灵九战九平，她们都拥有不可思议的战斗力。但是，禅九在第十战败阵了。不是她没有进步，而是她进步没有奥灵快。这样说吧，禅九跟奥灵九次对战，九次都是每人踏高一层。但，最后一战奥灵踏高了两层。”
“大九世阁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帝相的无相大气，如果人皇用罗天大风咒赢他，这算踏高一层。因为，当年大帝师与风吟一战，大帝师的无相大气确实更胜一筹。当然，你们可能不知道罗天风咒的真正创造者。其实，真正创造者叫做风颂，一个连我都不了解的人物。”
“原来还有更上奇人。好吧，人皇把罗天风咒变成罗天大风咒，又直接升级一种大圆满，他算踏高两层？”
“对。”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再多言了。
大九世的意思很明显，人皇也是那种不可思议的天赋。可能现在人皇还无法跟那种存在媲美，但是，他拥有同样的资质。未来他能走多远，全看中途他经历了多少。
另一地方。
看见象伽烟消云散，一个同样的拳头握着格格发响。
在拳头的周围。
空间龟裂，甚至形成小小的坍塌。那种感觉……仅是一次握拳的力量就能毁裂虚空，无法想象，这个拳头的打击力量会有多强。旁边众人都下意识提气，凝神，抵挡这股怒火。
“大迦纳族皇……”
“不必说了。”同样象头，人身，体格雄壮的象头人松开了拳头：“没事，没关系。也许，这不是坏事。对伽来说，输一次也好，它需要磨一磨它的脾性。不用去帮助它，也不要干涉它，我相信伽会重新站起来的。它跟帝相那种废物不同，‘死’一次就斗志尽失。伽不会，它会从凡人起步，重新登上巅峰顶点。”
“是。”在场九成都是象头人，好一些还是基石员老的装扮。
它们内心清楚……眼前这一位更强！
人人都以为。
象伽专注拳力修练，把活化法术都转赠长兄，让长兄荣获‘大迦纳’之名。但，除基石员老们之外，没人知道另一个秘密：大迦纳早就拥有了活化法术。而且，象伽的转赠，大迦纳一个都没有使用，只是收下，另外存放了。
另一件大事。
象伽通过重重危险，找到顶点奇宝象之玉……事实上，最先找到的人是大迦纳。因为大迦纳不让员老们公开，重新放置象之玉。然后，暗中引导象伽前往寻找，最终让它获取这份殊荣。
大迦纳任何事情都领先象伽一步。
但，它从来不说。
它只像一个继承超级财产的幸运儿。
族中员老们也不提起，因为……象族偏向探索派，虽然不算直接加盟。但，象族对战争没有兴趣。特别是大迦纳本人，它只追求更高更上的层次，对权力地盘毫无兴趣。比较讽刺的，象伽因为喜欢战斗加入了战争派。当然，象族员老们不反对，毕竟族中成员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给族群招祸就行。
今天一败。
员老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象伽短期内不会成为麻烦。
它涅磐重生，是好事。
它站不起来，对象族也是好事。
此时。
两段问话说明了两种不同的人物与性格。
“帝相回来了吗？”
“是的，大帝师阁下。”
“怎么不过来？”
“他说想休息一下，过几天再给你请安。”
“呵呵……行，由着他吧。”
另一边。
“象伽回来了吗？”
“是，诸位员老。”
“怎么不过来？”
“他在练拳。”
“喔……练拳？行，由着他吧。”
这两段对话仅仅只有两个种族才知道，外人也不会关心一个‘死人’怎么样。除非提前留下活化法术，回归，融入，迅速回复至尊9的级别。否则，一般情况下，源之彼岸的死亡就是掉级归零，回到最基础的凡人状态。既然是凡人，自然就不会有人关注你了。
在源之彼岸，哪怕匠师死亡归零也需要一段时间重修。否则，炎魔硫骨这种材料你都不敢摸一下。
学宫战场。
这时候，没有人继续挑战唐士道。
可能。
整个战争派都在思考，思考谁人可以上场。到了它们这种程度，很多事情看一次就能明白。现在，它们看了三次：鬼狼之败，败在阴阳奇缘这种不明法术之下。帝相之败，败在罗天风咒，或者说更高的奇禀异赋之下。象迦之败，败在想法，或者说败在大圆满之下。
三场败阵说明了什么？
鬼狼不提。
无相大气之败，是法术之败。
象迦之败，是体术之败。
鬼狼和帝相还能说：它们两人禀赋不乍滴。但，象迦绝对是它们自己都不敢硬拼拳头，只能另寻战术的人物。象迦一败，最少证明一件事……体术一方，恐怕很难打得过无限兵库。不一定会输，但，暂时好像也没有办法胜过人皇。
如果只是平手……呵呵，谁想浪费这种时间。
召唤师上场？
难。
老实说，虽然人皇极少出手，但他擅长变身与召唤的事人人都知道。变身系，人皇拥有大咒大猿王变身术，还有猿之玉，更有唯一法术众生魔相。召唤系……呵呵，大傀儡术，大幻影术，大食人鱼术，还有更可怕的唯一法术：先祖召唤。
星界女士的祖先‘律阿’有多恐怖，修练过召唤术的人都知道。
更可怕的。
律阿办不到的事，最高极限的完美召唤，人皇办到了……跟人皇比变身和召唤，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
法师炮台上场？
难。
老实说，一开始的方案就是体术和法师炮台的狙击。因为变身和召唤不在考虑之内，那太花费时间，也太容易失败了。当体术强者失利之后，法术炮台成了唯一的选择。
可是，困难是什么？
无限魔力！
仅仅因为这一个名词。
不得不说。
大圆满有很多种类，包括同一种法术，最终产生的大圆满也可能不一样。大圆满‘无限魔力’容易吓到人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因为一个名字：奥灵！
在场的强者跟虚空的人们不同。
可以说。
这里九成九的强者都亲眼见过奥灵，活生生的奥灵。甚至说，这里有一半被奥灵打过，吊打，毫无还手之力的吊打。大家清楚记得，她活着的整一个时代都叫做奥灵时代，唯一一段用人名命名时代的历史时期。可以说，那时候的奥灵就是万王之王，万神之神，一个绝对无人匹敌的存在。
更重要。
即使整个战争派联手，那位奥术之神一样可以吊打。能量，数量，质量，一切自信在奥术之神面前都毫无卵用。
人皇拥有同样的技能。
奥灵曾经拥有奥能亲和体质，人皇也拥有。
奥灵曾经升格为元祖奥体，人皇也做到了。
奥灵曾经达成大圆满，人皇也达成了，拥有‘无限魔力’这糟心玩意。
当然。
大家也不认为人皇跟奥灵一样程度，差太远，不能比，那位奥术之神是脱离想象的存在。但是，学宫之战前，战争派打听过另一件事：人皇跟一次性远古法器‘元素禁令’打过！
远古魔兽种族的帝宸，帝皓和帝晟搞的事。
结果不重要。
过程……人皇使用了一种特殊技能：原素雏形……踏玛的它就是元祖奥体的第二个技能。第一个是奥能法体，无限魔力的基础原型。第二个就是原素雏形……神踏玛第二个，一般的体质和血脉会有第二个技能吗？
事实上。
有。
虚空极少人知道，但，源之彼岸很多强者都知道。活过那个时代的人都听说过，有一人拥有体质与血脉的第二技能：奥灵……她的第二种技能就叫‘原素雏形’，一种令人无语的蛋疼玩意。而且，极少极少的人还知道，奥灵更拥有第三技能，一种名叫‘自生魔力’的糟心玩意。
这玩意到底有多糟心？
呵呵，世上只有禅九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