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诸神之灰
学宫之战不会因为一个两个人而停止。www.uu234.net
一年一度。
这正是扬名四方或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候。除了大咒人皇这个目标，其他人也早早选定了自己的对手。他们不需要下场，只要通过一个招呼或者一个眼神就能约战自己的对手。更甚至说，有一些人赶来学宫之战就是为了打架，就跟学生们需要磨砺一样。
学宫之战。
战争派和探索派自然是血拼。
中间却也有一些中立的，或者说孤家寡人的独行强者。他们才不想跟谁拼命，他们只想寻找一些有趣的对手。从某方面来说，中立其实就是偏向探索派，但他们不为了谁人出力，也不为了什么事情出力，他们只做自己的事情。
这时候。
唐士道站在第一排无人挑战，最外圈的师生们也议论纷纷。
很自然的。
他们都一致认为：体术难战人皇，召唤也难战，法术可能就是唯一的有效手段。此时，距离议论师生的不远旁边，唐士道的一众同学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很奇怪：什么大家觉得对付不了‘无限魔力’呢？即使在奥灵时代，人们也制造过‘元素禁令’这种东西，尝试节制奥灵的能力。
大家也知道，好像元素禁令这种远古法器不止一种。
有很多种。
毕竟，人面巨星研究并生产远古法器。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的远古法器，但是想要对付一个人，总有办法可以想。虚空是装备为王，针对一个人的装备就更容易找出来了。
听到其他导师提到‘原素雏形’之时，一些同学更加奇怪。
不对啊。
人皇同学这种东西跟奥灵不一样。
“百炼同学，奥灵女士的元祖奥体第二技能，是叫做‘原素元形’吧？”在场众人，即使受邀请的小魔玺也想不通。为什么，大家说的东西跟自己知道的不一样？
众同学也转头。
提到原素两个字，恐怕没有人比原火百炼同学更清楚了。
“对。”
“但是……”小魔玺更不明白了。
“这才是可怕的地方。大家不敢轻易出手对付人皇同学，就因为奥灵女士的第二技能以前也叫做‘原素雏形’。懂了吗，就像奥能亲和体质蜕变成了元祖奥体一样，它是会变化的。奥灵女士的原素雏形本来一直不变，在跟禅九打完几场之后……事实上，没人知道打完几场才变的。总之，你们听过的都不是原素雏形，而是原素元形。”
“那，自生魔力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除了禅九。可以说，禅九也是奥灵进一步变强的原因。这样说吧，大帝师战胜风吟，象迦战胜东界拳皇，他们都获得了非常大的进步。相反来看，如果风吟没输，东界拳皇没败，作为胜利者的他们一样进步巨大。”
听到这里，一众学生都明白了。
人皇同学不是不能打。
而且……难打。
在奥能亲和体质变成元祖奥能之前，它不算太可怕，因为体质的技能奥能法体只有几秒时间。
同样的。
在‘原素雏形’变成原素元形之前，它也不算可怕，还有压制的办法。
可是。
一旦人皇同学跟奥灵一样，没有打输，也把原素雏形提升变成了另一种不同东西。那么，这不单损失己方战力，还是自己给自己培养一个更加恐怖的敌人。现在不冒险挑战，最少不会刺激人皇产生特殊变化。再多想一想，很有可能……人皇同学就是故意站第一排的。
他需要一个刺激自己成长的对手！
这算鲁莽吗？
嗯……
是的！
对强者来说，很多时候你就需要莽一波，然后才能踏上更高的层次。学宫之战，探索派与战争派之争，谁都是踏着对方的尸体上位。人皇站在第一排，其他人一样想踩着他的尸体登高。比如帝相，他就是这种想法。可惜，他只有三秒的胜利。
这时候。
赛台周围人群开始散去。不是退场，而是找到了对眼的人，互相约战去了。剩余的……呵呵，在无法高于或者看齐象迦的情况下，它们也不想留下。参与这种学宫之战，没有人是傻子。人皇站第一排还差很多，但是，站第三排基本无压力。
换一个角度。
大咒人皇跟大魔渊，大帝宗，大苍主，大界尊这些人差不多了，就算差点也没有逊色太远。
更重要。
大魔渊等人基本固定，人皇却有进步的空间。
没有人想成为别人的养份。
能赢固然好。
不赢，对上无限魔力不赢就是惨败。
赛台周围静默，原祖龟也不说话，只静静望着战争派众人的反应。唐士道没有直接加入探索派，但已经表明态度对战争无兴趣。最少最少，唐士道已经表示不会加入战争派了。中立，实际就是偏向探索派。在这种时候，战争派必须作出回应。
否则，大咒人皇就算打上探索派的标签了。
静寂期间。
忽然。
“如果大家都没兴趣，不如让我先打一场如何？”一个微微慵懒的声音响起，在一狰长者背后的第二排位置，一个如像人形模相的‘雾’说话了。与此同时，一个同样模相的分离力量现身赛台上。
非常意外的……它对上了唐士道的分离力量。
此时。
这个雾人望着的对象也是唐士道本人。
最外围。
学宫一众学生都震惊了……探索派出现了‘叛徒’？
其实也不奇怪。
很多时候，探索派不如战争派的原因：战争派更容易收割实利！打哪占哪，占哪汲哪。基本上，战争派是最容易收获的，一出征就有收益。相对的，探索派99.999%的探索都是失败行动。可以说，一些探索派成员一辈子徒劳无功都不奇怪。
在这种过程中，一些探索派成员转换阵营，加入战争派。
同样，有些战争派也会加入探索派。
每一年的学宫之战，常常都有叛徒改变阵营的事情。对双方来说，这是很正常的。外人觉得是叛徒，实际上，这只是选择不同。对他们本人来说，这只像选择吃甜的还是吃辣的一样。
“它不会。”
“百炼同学，它要战人皇同学，岂不是……”
“别人都有可能，唯独它不会这样。因为……它是神灰！”原火百炼摇头，很肯定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仿佛，他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这个‘神灰’。
一听神灰之名。
众人愕异。
此时都露出一脸‘原来是它’的表情，也相信这不是背叛。
“人皇先生，我们打一场如何？”
“可以啊。还没有请教？”
“神灰。”雾人果然自称神灰，仿佛在微笑：“可能你没听过我，不过，你大概听过‘诸神之灰’这个名号。”
“噢，原来是你。”唐士道一听笑了。
这时候。
旁边的白美人有些不安，自然而然的不安，不知原因的不安。仿佛，看见神灰这个人，她自然就心绪不宁。忍了忍，白美人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话：“阿道，他……他到底是谁？”
唐士道微讶，轻轻一搂。
笑了笑，说道：“没事，别怕，我在这里。”
“但……他，他……”
“感觉有些吓人是吗？没关系的，它不会伤害。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大概，它唯独不会伤害你。如果说虚空之中还有它喜欢的人，大概也只是你了。”唐士道轻声安慰道。
“为什么？”白美人奇怪了。她绝对没有见过虚空的强者，也不认识什么神灰。
“因为它最擅长的是‘大死亡术’。”
“啊……”
唐士道微笑，轻轻搂着白美人，不需要多解释。
白美人也隐隐明白：自己拥有一个叫做‘大生命术’的活化法术，在生命祖树探险之时遇到的。
对方有大死亡术？
这不是对立吗？
为什么，阿道会说对方唯独不会伤害自己？
此时。
一狰长者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从第二排站出一人……那可是跟大乾罗和大九宵同一列的位置。如果是这种级别的背叛，对探索派无疑是一击超级重锤。幸好，这个人是神灰。
简单来说。
如果虚空是一个诸神世界，神灰大概可以称之为：死神！
严格来说。
神灰不是收割性命的死神，它只是一个非常清闲的守墓人……守的是诸神之墓。
反转来说。
诸神之墓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件远古法器。这件远古法器拥有非常奇妙的特性，可以把某种条件下的‘亡者’收集起来，变成‘英灵’的模式。换句话说，神灰可以收集亡者。如果你强行定义，也可以把神灰当成收割亡者的凶手。
一般情况下，神灰不会动手，只是收集。
但，偶尔它也会出手。
动手杀死一些它特别感兴趣的生命……听起来很像死神，但，神灰从来不收集力量。无论这个强者拥有什么法术和技能，它一般都会代替他返还给他的宗族，或者还给他的子女。无论神灰杀了谁，它从来不夺走对方的力量。
可怕的是。
即使拥有活化法术，被神灰杀死也复活不成……因为亡者还在它的‘诸神之墓’中，你没能夺回来。
在历史长河上。
曾经有一些奇才异士完成过一些任务，或者完成一些挑战，然后让神灰释放他们的父辈或者祖辈。
神灰一点不介意这种夺回。
真的。
它乐于享受这种‘挑战不可能’的勇气与行动。
“是的，我不会伤害你。在这世上，我唯独不会伤害你。”神灰望着白美人，又像望着她背后的分离力量。
“为什么？”白美人下意识道，她真的害怕这个人。
“因为……没有你，我太孤独了。”
第896章：超离想象的战斗
在虚空的顶层，鬼狼只是一宗名人。m.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帝相，它是远古魔兽诸族的名人。象迦，它则是战争派整一个序列的名人。神灰呢？它大概是整一个虚空的名人。
相比大乾罗那种纵横无匹，诡秘的神灰更加吓人。
能够站在第二排。
理所当然，没有一个是庸者。要知道，整一个至尊魔界的招牌，大魔渊，他才站第三排。源兽苍白种族的代表，大苍主，他也站第三排。大界尊，大帝宗，这些都是站第三排。跟大乾罗站一起的只有大九宵，小七俏的伯伯。可想而知，第二排需要什么实力与地位。
为什么唐士道这么多荣誉加身，站第一排仍然被人嫌弃？理由就是，第一排真心不是普通人敢想象的。
神灰忽然挑战，弱智都知道理由。
因为……原素雏形！
战争派真心不想鲁莽行事，打不赢人皇还培养新一个怪物，那太吃亏了。但是，战争派没有想到的是……探索派居然主动出手，挑战这个算是‘盟友’的人皇。
这只是喂招吗？
不！
不是！
如果普通的演练就能转变原素雏形，奥灵还用等到跟禅九打架才完成。在奥灵成名之前，有无数人挑战过她。在她成名之后，包括真正进入奥灵时代，仍然有无数人挑战奥术之神。除了禅九，没人能帮助奥灵完成‘原素元形’这一步。
可以说。
不是倾尽一切拼杀，不可能蜕变升华。
鬼狼让人皇尽力了吗？
没有。
帝相让人皇尽力了吗？
没有。
象迦让人皇尽力了吗？
也没有。
理所当然的，不是全力的战斗，无法催化超乎常人想象的技艺。战争派的豪强们不想成为试验品，却不料探索派有人自愿这样做了。可以看得出，神灰也不是送死来了。当年禅九跟奥灵打，谁都没有留情，那是双方都尽力的战斗。今天，神灰也一样尽力。
因为，它也想通过跟人皇一战提升自己。
“百炼，神灰擅长什么？”
“法术。”
“什么法术？”
“所有法术。”原火百炼肯定说道，表示神灰跟象迦是相反的类型。象迦只是修练拳头的猛士，神灰是全修全精的学者：“传闻在远古法器‘诸神之墓’中有很多人。有奇人，有庸人，也有超乎想象的非人。神灰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跟他们交谈。”
“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是交谈。神灰偶尔也会将一些法师的心得传播出来，传给亡者的后裔，或者宗族，又或者让所有人知道。所以，诸神之墓的学者们都乐意跟它交流。甚至说，诸神之墓就是一个小小的图书馆，它记录着无数亡者的心血结晶。”
听到这一句，众同学终于变色了。
神灰跟象迦远远不同。
它更渊博。
在法师的世界中，学识渊博就是一种力量。感觉上，神灰起码更高一个……不，两个层次。
这时候。
赛台上神灰的分离力量和唐士道的分离力量对上了。
各占一边。
众人也知道，这两股力量就代表了神灰与人皇。今天一战，双方必有一个迈进一步。换句话说，神灰能否站入第一排，人皇有没有资格站第一排，就看这一战的结果了。虽然神杰不算敌人，但它也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盟友。
有时候，这种对手更可怕……敌人劣势可能退缩，这种人绝对不会退缩。
大战将起。
此刻，白美人也微微紧张起来。她现在听懂了，神灰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大生命术说的。或者说，这是大死亡术对大生命术说的。正因为这样，白美人才能理解：这个人不会手下留情！在它心目中，全力以赴才是对生命与死亡的尊重。
赛台上。
各自代表两人的力量各展不同形态。神灰的身边飘溢黑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雾。那种感觉，它身边整片空间都进入某种模式，类似死亡的模式。同时，唐士道的力量影子身边有一本法术书浮现。翻揭，这本‘书’上面溢散无数咒文。
如像喷泉，又像烟花。
无数咒文如像风砂缭乱在身边，又由一股旋转力量引导，迅速形成一个发光的漩涡。
这一刻。
人们下意识望了一眼天空。
法术漩涡！
源之彼岸天空域外独有的景象，所有强者都习惯的景象。如今，它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得不说，这种景象有点刺痛人眼。大家在源之彼岸呆了这么久，敢朝法术漩涡下手的寥寥无几。即使人皇是模仿，这种‘进步’是不是太快了。
“有趣。”神灰一挥手，一道黑色闪电射向唐士道。
如同所有人猜测的。
闪电没能击中。在进入法术漩涡的时候，闪电忽然自行消散，变成一个咒文。感觉上，这道黑色闪电就像一滴水滴入漩涡，转眼就变成法术漩涡的一部分。看到这一景象，神灰和观战众人都微讶……这不是模仿，这就是法术漩涡。
源之彼岸的天空，法术漩涡拥有同样作用：瓦解一切法术，让它变成咒文，让攻击力量变成它的一部分。
这一刻。
场面再一次死寂。
学宫的学子们望向原火百炼，眼神好像在问：神灰擅长全法术，但，它懂得再多也没用对吧？
原火百炼也是茫然。
神灰擅长所有法术是人人共知的。但是，这一刻，他的擅长失去了作用。在完美复制的法术漩涡面前，再多的法术攻击都是送菜。就像用水滴攻击海洋，那是不可能生效的。
此时。
仅仅是这一变化，大家对人皇的层次再次拔高一级。
“可以使用法器装备对付。”
“嗯。”
在场的强者们太熟悉法术漩涡了。在星外的人天天都看见，天天都接触，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如何应对。
可是。
神灰轻轻一伸手：“法术亡化。”
眨眼间。
唐士道身边的法术漩涡慢慢灰黑，慢慢瓦解，慢慢消无，如灰烟弥散于空气之中。在场众人听得耳如雷炸，不是眼前效果惊人，而是神灰说的话语。
法术亡化？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跟所有人努力修练的‘法术活化’相反的东西吗？难道说，在所有人研究法术活化之时，探索派已经有人开始研究法术亡化了吗？神灰已经做到了吗，已经可以像稻草人一样，杀掉活化法术了吗？
不。
应该还没有。
神灰破除法术漩涡，应该是杀死‘正常法术’，而未能做到杀死‘活化法术’。如果他能够做到，他早站在第一排了。在源之彼岸，有自信的人可不会谦让，特别学宫之战这种舞台。很有可能，它站出来对战人皇就是想提升自己，让自己更进一步。
“真厉害。”唐士道轻声赞叹。
“那本万法之书不止如此吧？”神灰也没有得意，只像做了一件无关重要的小事。
“还有点料。”
“那我们继续。”神灰再一次挥手，平静得无法形容
老实说。
这种战斗超出很多人的想象。没有超大爆炸，没有光芒扭曲，没有空间错乱，一切想象的法术辉煌与力量炫耀都不存在。平平静静，就好像两个人在交谈一般，神灰和唐士道把战斗变成一场奕棋。不过，人人都知道，这两人任何人一稍稍拨动棋子，别人就是无法承受的伤害了。
两人的战斗层次已经高出别人很多。
但是。
他们仍然觉得不够。
神灰一挥手，唐士道身体一颤。死亡降临，不折不扣的死亡终结了唐士道的生命之路。唐士道的分离力量影子龟裂，如像生命石化，再进入破碎装态。仅仅在一息之后，力量影子又停止了龟裂，裂痕溢光，弹出一个法术咒文。
“你没死？”神灰有些意外，又微微激动。
台上较量暂停。
台下的神灰望着唐士道，似乎想寻找一个答案。此时，其他人也同样奇怪。刚才是神灰的一击，无所谓全力不全力，被神灰杀死的人肯定死了，除非没被击中。
“死了。”唐士道轻轻一叹，表情也认真了。
“那你的分离力量为何还能活着？”神灰很平静，就像在说：我明明炮打你的车，为何它还在？
“我刚刚损失了一个法术，火球术，现在的我已经不懂火球术了。”唐士道示意力量影子展示效果，又说道：“刚才一招确实没能顶住。幸好，我在修练阴阳奇缘的时候衍生过一种法术：法术替生。”
“为了研究法术活化吗？”神灰一听就懂。
“对。为了修练法术活化，我在阴阳奇缘衍生了法术替生。它的作用未达到活化，只是限时替代。就在刚才，你使用法术亡化的时候，我又预想了第二种效果。”
“法术替死？”
“对。”
“奇才。”神灰神情缓和，也有了笑意：“仅仅被我破了一招，转眼间就在死亡边缘想到另一种衍生。这点时间……不到十个呼吸吧。如果以前有人说：谁人不用十息就衍生一个法术，我肯定不信。现在，我居然亲眼看到了。”
“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唐士道没提全知之眼……那才是自己的真正知识库。
“无所谓。是天赋是技能都好，都是你自己的能力。但，一招死一个法术，你似乎熬不了多久？”神灰再抬手，准备再次动手。但这时候它没有立即动手，因为这不是拼命，这是一场凌驾于一切战斗的战局。
法术和拳脚太落后。
这才是它真正期待的战斗。
“嗯，抱歉，我不可能让你每一次挥手都‘死亡’一个法术。在万法之书，我不止模拟了一个‘法术漩涡’。这是第二个……奥能潮汐。”唐士道示意，力量影子张开双手。
此时。
所有人都感应到能量的波动，源之彼岸的分离一面，魔法能量如同潮浪涌动。
但是，这不是涨潮。
这是退潮。
仅仅十个呼吸不到，所有人都感觉到魔力能量‘退潮’了，大概降落到100点以内的法力程度。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人皇做到的，而是人皇联动源之彼岸本身，让源之彼岸压制了所有人。当然，这效果也包括了人皇自己，所有人都进入‘奥能潮汐’的退潮状态。
第897章：生命与死亡之战
奥能潮汐是什么意思，在场众人不太明白。m.www.uu234.net但是，效果大家都亲身感受到了。这时候再望着万法之书，大家心目中都多了一些想法。最起码的，大家记住万法之书收录了两个法阵状态：法术漩涡，奥能潮汐。
更为意外的，这两者都有原型。
法术漩涡的原型就是源之彼岸的法术漩涡。奥能潮汐嘛，它的原型太多了，最相似就是原始法域的法力限制。
换而言之。
万法之书有可能模拟虚空区域的环境状态。当然，这只是可能，谁都不敢肯定。这样的效果，也可能是大咒人皇本身琢磨的特殊能力。如今，大家最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一般意义的法术攻击对人皇基本无用。除非自己拥有更特殊的手段，能够碾压他的法术漩涡，否则只是送菜。
第二，人皇的奥能潮汐能够沟通周围环境，让环境产生相对的节制效果。
因此能量越多的环境，对人皇也越有利。
这时候。
望着力量影子的黑烟黯淡，衰减，神灰轻问：“很神奇，你借助自然之力压抑整个区域，这有时限吧？”
“没有时限。我可以控制时间的长短，但有范围限制。”唐士道也不隐瞒。
“喔，仅这颗星球有效？”
“是的，只要飞离这颗星球就没有效果。它不算是进攻作用，只是一种环境效果。”
“没有区别。想要跟你打，必须留在这里跟你战斗。如果逃离环境也叫手段，那战斗就没有意义了。我能感觉到，我现在一招杀不掉你了。仅仅100点左右的法力，不足以致死。表面上我们同时拉低到一定程度，实际上，你已经破坏了我的致命法术。”神灰赞叹道。
“我的攻击也变弱了。”唐士道倒没有自满，对手可不止这一点手段。
“呵……”神灰只是一笑。
伸手轻轻一挥。
瞬间。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仍然中招了。但是，如同神灰自己所说的，他的致死力量已经衰减，无法实现秒杀对手的效果。众人也奇怪，为什么神灰明知道杀不死还出招？
这时候，唐士道的力量影子慢慢变灰，如像一个健康人进入疾病的状态。
而且，这种疾病还在慢慢加重。
虽然这种效果很弱，但是，随时间过去，这种效果会越来越强。
“这是大死亡术的衍生，致死疾病。”
“嗯。”
“我知道仅仅这样对付不了你。”神灰再一挥手，赛台周围又多了一群似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场外一些豪强认得其中一部分影子，有些则从未见过：“亡者英灵。它是另一种手段，等同召唤术。但不同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战斗记忆，甚至保持原有的技艺。”
说话间。
神灰召现的亡者英灵各自施法，进入战斗状况。
他们有些是法术炮台，有些是体术豪强，有些也是召唤者。总之，他们的能力都很强，远远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如果硬要形容，他们堪比源之彼岸的百战精英，一些人甚至更强。在场众人不难发现，这些亡者英灵大部分都是真实死去的战争亡魂。
除了源之彼岸不死，在虚空大部分地方都是会死的。
每一次大战。
每一次神灾。
虚空中都会陨落一些顶级精锐，或是各族的基石员老。这些逝去的人物，神灰有兴趣的都收集复制了。现在，这些百战英豪集体上阵，面对传说中不怕围攻的大咒人皇。
“晚辈失礼了。”唐士道并没有小看神灰，毕竟这是能让自己‘丢掉一命’的对手。
说话间，一挥手。
瞬息。
整个天空刃光闪华，人们不及细看，源铁材质的长剑如同暴雨一般射落。这不是箭雨，这是真真正正的暴雨。源铁长剑射落，覆盖每一寸地方，直接将整个地面盖了一层。那种感觉，比人们头上剪短的头发还要密集，一些目标点甚至是剑上加剑。
可以想象。
整个地面没有一个活余，全部被长剑射杀。
不得不说。
到了这一步，观战的人们已经不在乎力量高低的较量了。神灰与人皇，两者就是‘能力’的较量。他们都不缺法力，他们也不缺致命手段，这种较量就是‘谁的能力更有效’的较量。
剑雨之后。
轰隆隆的数百声响起，地面的‘长剑草原’被蛮力荡飞，露出一个个空白区域。
它们没死。
不。
场外众人都知道：它们死了。因为神灰的关系，也可能因为大死亡术的关系，它们死完再活了。换一种说法，它们死了之后还是‘死’，这个‘死’仍然在大死亡术的节制之下，也仍然在神灰的支配之下。所以，杀死一个死人是无意义的，死人死了还是死人。
亡者英灵重现。
此时。
所有的源铁长剑再度飘起，散布到天空中。同时，又一个个源铁傀儡现身，接住长剑，化身守卫战士降临战场。与神灰的亡者英灵相对，双方各战天空与地面。亡者英灵胜在技力更强，源铁傀儡则是数量如潮水。
“人皇先生，这似乎不符合召唤法则。”神灰淡淡道。
“嗯。理论上它们并不属于召唤物，它们是无限兵库的‘剑器’的傀儡，由剑支配人偶。我还没有命名，但是，如果象迦打的那个叫兵库大门，这个大概叫做‘兵库守卫’吧。因为无限兵库是大圆满，剑支与的人偶不需要符合召唤法则。”唐士道微笑道。
众人听着只有一句卧槽！
还有一句mmp。
明明就是召唤法术的作用，你偏偏钻了召唤上限的空子……怎能这样玩，大圆满了不起啊？
这时候。
亡者英灵跟兵库守卫已经大战起来。
在大家心目中：神灰更胜一筹。
因为。
人皇的分离力量处于‘致死疾病’的状态，时间越拖得越久，疾病就越严重。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人皇试图治愈疾病，它肯定更严重。神灰可不是三流的诅咒师，他被称为‘诸神之灰’不是没有理由的，能站在赛台第二排，跟大乾罗同列也不是吹的。
亡者英灵不会死，兵库守卫数量无限，双方都是你杀不了我我杀不了你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
神灰一个致死疾病就是胜负的关键，也是他明知道没大用也施放的理由。这时候众人也能想象，人皇仍然拥有‘法术替死’可以保命。但，这只是增加了死亡的次数，延长了死亡的时间。只要不逃跑，面对面，下棋式的对决，神灰始终占优。
“哥哥，你有大转世重生术对吧？”此时，唐士道身边的七俏忽然问道。
“对。”
“可以复活吧？”七俏眉喜眼笑道。
“不，不行。”唐士道摸了摸小七俏的头，又说道：“在序列上，大转世重生术跟大死亡术一样高度，都是大咒，都有王之领域与圣之领域。但是，神灰先生把大死亡术提升更高，拥有法术亡化的作用。”
“什么意思？”七俏不太明白。
“致死疾病可以‘杀掉’大转世重生的效果，让它失效。有时候，凡人被神灵杀死也复活不了，也因为超出复活的临界。法术亡化高于大转世重生的复活效果，所以效果是无效的。”
“那么，哥哥要输了吗？”七俏笑意不见了。
“在法术对战中，敌不过就是敌不过，没有折扣可言。最起码，一般手段赢不了大死亡术，这一点是肯定的。小七俏，你得学会承认敌人，不要一昧追求胜负。战斗是一种乐趣，不是胜负可以描述的。”
“哥哥有办法吗？”
“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找到乐趣。”唐士道点头，微笑：“嗯，我有。记得吗，进入生命祖树之时，是我先找到了‘大生命术’。只不过，我没有获取它，而是一直研究生命祖树。在那个时候，我不单获得‘生命祖树’这种唯一法术，也研究并复制了大生命术本身。”
“嗯嗯，还有一个活化的生命星球法术。”七俏眼眉再度欢舒。
“对。所以，现在得看我的大生命术跟神灰先生的大死亡术之争。在目前，神灰先生的大死亡术更优胜，我需要琢磨一种自保的方法。”
“哥哥找到了吗？”
“还没有。”
“喔，这样啊。”七俏又皱起了小眉头。
旁边众人听着都无语了。
有这么容易吗？
人家神灰琢磨了多少年才达到这种程度。就算你现在身亲体会，在生死边缘感悟，实际也是打了一会儿的时间。更何况，真真正正第一秩序的‘大生命术’应该在白美人身上，人皇不算唯一法术的第一优先。在这种情况下，你研究也会慢一点吧？
众人内心感叹中。
没一会。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病死’了。在那一瞬间，力量影子再次飘出一个法术咒文，碎散，消无。继火球术之后，人皇再次使用‘法术替死’牺牲了第二个法术。如果这是棋盘，神灰已经吃掉了两个棋子。
这时候。
战争派一众有点想要阻止对决。
它们不是想救，相反，它们不想人皇继续这样研究琢磨。有进步和没有进步是两回事，在演练中进步和在死亡边缘进步又是两回事。人皇琢磨不成，他只是一个法术一个法术的遗失，这需要很久才能耗完。一旦他成功了，最少，他能够抵挡神灰的致死攻击了。
这种进步，战争派绝对不想看到。
但。
心想阻止和动手阻止是两回事。
人皇算是中立派，虽然偏向探索派，但跟战争派还没有死嗑。冒险出手，肯定得罪他。更扯的一点，神灰这号人物也倾向中立派，更接近弈叟闲皇那种类人物。如果把神灰彻底推入探索派，那战争派就会有无数人睡不着觉了。
一个大乾罗已经够头痛了，再多一个神灰，这真是作死。
现在。
只能等待结果。
第898章：人皇的禀赋
在战争派眼中，这一场对决神灰没有手下留情，他确实在尝试杀死大咒人皇。m.www.uu234.net但是，神灰也没有尽力，这种‘下棋’的模式很适合他这类人，但不符合战争派的作风。在他们看来，现在神灰就应该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做法。
人皇的分离力量处于‘致死疾病’状态，正是神灰积极下手的最好机会。
现在这种做法，几乎是培养人皇等他慢慢成长起来。
随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法术替死出现。
终于。
战争派一众豪强无法再忍耐了。它们知道再这样下去，神灰或者人皇，其中之一必然更上一层楼。一狰长者已经是它们非常后悔没有提早截杀的存在，再来一个，这让它们如何面对。要知道，一艄长者代表原始法域，一长者代表原素种族，他们还不算战争派的绊脚石。
一狰长者这种人物，它们是宁可十换一都想除掉的角色。
如果是神灰更上一层楼了，他会吓着很多人。如果人皇再进一步则是鲲鹏起飞，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如今这一场比拼，它们不能再让其发展下去。生命与死亡，必须双双停止在一定的高度，符合战争派利益的高度。
一念及此。
战争派十几位长者都微微踏前半步，准备出手干涉。它们并不想拼命，但，今次是不得已的事情。
在不久之前。
它们都认为人皇站第一排只是不自量力。现在，它们觉得人皇真可能更进一步，踏足它们不想看到的位置。
战争派异动。
此际。
一艄长者和一长者只是微笑，一狰长者却踏前一大步，满脸冷峻神情。学宫之战是真实战争，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对方真的出手干涉，不好意思，一狰长者无论如何都会动手，拼着重伤也得宰掉对方一个，以作警示。
神灰皱眉，没有动作。
在各种能力各种技艺上面，第一排跟第二排有很大差别。但战斗力方面，呵呵，大乾罗就站在第二排。要动手的话，神灰也不虚谁。一群或一个，对他都没有区别。
唐士道只是微笑。
老实说。
早在站到第一排之前，唐士道已经不介意群殴乱战了。就普通手段而言，象迦和神灰都是特殊人物，可能要命的人物。可是，说到藏在双手后面的底牌，唐士道还真不虚。无色，生命编织，元祖完人……这些力量都是可以用来战斗的。
跟神灰打不使用，只是不想添加‘棋盘’以外的棋子。
在合理的规则上胜出，或者超越自我。
这是唐士道对决神灰的理由。
如果乱战，呵，进入远古邪宫肆意屠戮才叫做乱战。真到了那一步，唐士道也不介意让大家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战争派逼近二步。
此时。
天空中的法术漩涡忽然逆向转动，众人惊异间，忽然一道流光陨落。在大家未及惊呼之时，一个影子已经入场，重重砸落并且一次震退所有人。
一颗蛋。
一颗灰色的蛋。
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既不像生命也不像岩石，仅仅就只是一颗两米左右高度的蛋。
当这颗蛋入场之后。
超过半数的豪强下意识退了一步。
他们知道。
这就是……大魁凰！
虽然在场的豪强们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过描述。可是，能够冲破法术漩涡降临，冲击力能够将虚空元壤的地面震荡扭曲，形成波纺地貌的蛋……只能是大魁凰！此时再看大帝宗，远古魔兽种族名誉上的代表，他正一脸青白。
毫无疑问，他确定这是谁。
在源之彼岸人们知道更多一点，比虚空更多一点点。远古魔兽种族，曾经最有名的是时空龙和界外魔，还轮不到大帝宗这一序列。但是，分割时代的那一战，有些人被彻底打得胆寒了。
唐士道也微微愕异。
因为。
这颗蛋‘站’在赛台上。
没错。
不是第二排，也不是第一排……它就站在台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无人有一点反对眼光。包括一艄长者和一长者等人，他们似乎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本来在赛台上的原祖龟也微微让了半步。它这个主持人，对一个不速之客让了半步。
大魁凰降临之后，没有动静，也没有说话。
隐隐约约。
在场众人疑似听见一个睡着的人微微呼吸的声音。
此刻所有人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一个这样的存在，一次这样的入场，结果只是……睡觉？
看到这个存在降临，战争派诸众退了一大步。
回到原位。
它们能够理解这意思：不许干涉！
在虚空，一般强者甚至无法打听大魁凰这一撮人，他们已经没有了姓名。即使在源之彼岸，大家也知道这一撮人已经完全‘静止’下来了，没有再参与任何事情。自从法师网建立之后，自从远古时代最强力量一决之后，战殇余者通通归入隐匿。
哪怕唯一做过一些事情的大魁凰，它也是让麾下的赤宵和鹤童等人办事。
大家最担心的法师网创造者们，他们都‘睡’着了。
甚至。
各大势力连他们的藏身之处都不知，也查不出来。无数年来，他们的传说一点一滴地消融，慢慢淡化，慢慢涤净，慢慢湮灭于大家的记忆当中。有一种感觉，稻草人取替了法师网的形象，让人一听法师网就想到它。哪怕顶层豪强继续追寻，越过稻草人的身后，最多也找到大魁凰这里来。
其余人物似乎已经超离想象之外，姓名与形象都遗失了。
不管如何。
大魁凰现身赛台，所有人只能停止不良心思。可能对付其他人无所谓，但是，大咒人皇唐士道是法师网的法师。大魁凰是法师网的创始者，它不可能因为其他人而降临，只能是因为人皇。
或者说。
对它而言，神灰与人皇一战很有兴趣，它不想让外人破坏这一盘棋。
当然。
拥有活化法术之后，也不是说人人都害怕大魁凰。浅白点说，战争派的人只是不想惹这号人物，因为它们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远古时代最强一批雄杰就是死在法师网一群创建者手上，战争派不想节外生枝，让探索派活生生笑死。
“那么，我们继续？”神灰平静道。这种程度的人物，他不会害怕谁。
可以这样说。
如果提前布置了后手，哪怕传闻中能够杀死活化法术的稻草人来了，大家也不会太震惊……最多死一次对不对，不会有更糟的下场。如今大魁凰降临只是阻止了一件事，并不是来开战的。
“嗯……我大概完成了。”唐士道望着大魁凰，第四次感觉不到准确的强弱。
稻草人是第一个。
奥灵是第二个。
禅九是第三个。
现在，大魁凰也无法清辨别强弱，只有模糊的感应一个大概。换一个说法，如果是二选一，唐士道宁愿打在场所有人，也不愿意打大魁凰……这种‘未知’更让人不安。跟明显的强大比起来，未知才是让人无法掌握的节奏。
“什么？你完成了？”神灰微微惊讶。
“对，你可以试一下。”唐士道解除了‘奥能潮汐’的效果。
“那我不客气了。”神灰自然不会太多问话，这一场毕竟是战斗对决。
再一次伸手。
再一次发动致死法术。
瞬间。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刹那衰亡，但，没有粉化灰散。意外的，力量影子外表凝聚了一层灰，灰硬化成壳，壳包裹成蛋……一个人形的蛋。不到两个呼吸，壳龟裂了，破碎了，力量影子完整无损呈现。隐隐间，仿佛还成长了一点点，比刚才多了一丝生命的光泽。
“噢，这是大生命术的效果？”神灰没有再攻，这一步棋已经走完，双方都不占便宜。
“生命涅磐。”唐士道微微笑道。
“灵感来源于大魁凰？”
“嗯，差不多。我刚才用大生命术查探了一下，发现大魁凰还没有出生。我很意外，也相信这不是事实。可能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不理解的。但是，我大胆猜测大魁凰曾经‘死’过一次，也许就是自己杀了自己。总之，它的死与生由自己掌控着。”
“所以，我的‘死亡’也可以改变效果，伤不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神灰先生，你的法术亡化很有趣。一般我们是让生命死亡，你在研究如何让法术死亡。换一个角度，我们常常会想：生命死了之后会如何？神灰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法术死亡之后会如何？”唐士道不用直接回答，反倒问了一句。
意想不到的。
仅仅一问，神灰却像被一记重锤敲中脑门，整个人都颤了几颤。
此刻，他的眼瞳射出骇人光芒。
那种感觉，仿佛一条黑暗中飘荡的孤舟看到一座灯塔。
“呼……”神灰长长呼了一口气，没来由的，忽然启动传送戒指，慢慢进入传送状态：“人皇先生，此战暂停，我需要一些时间。记得来找我，我会在更高的位置等着你。”
说完，神灰消失了。
唐士道只是招手，微笑不话。
在神灰完全消失之后，人们才回神注意到人皇的旁边多了一个影子：活化法术的影子。这不是人皇本有的生命星球之灵，它跟白美人的大生命之灵一模一样。此刻白美人也奇怪，示意自己的活化法术飘近。很意外的，两者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一点不同，人皇这个新的活化法术手上浮着一颗球：活化的生命星球。
“二合？”
第899章：装备为王？
活化法术拥有两种概念。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第一种，单独个体，一个或者多个，只要不断修练就可能不断增长数量。在虚空，一位法师足够努力和足够天赋，年长月久，拥有成千上万个活化法术都不奇怪。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强者死了几百次还能‘王者归来’的原因。
第二种，复合个体，永远是一个，但这一个可以不断迸合，理论上没有极限。
在源之彼岸，真正的强者只认可第二种类。
无论第一种练成多少个，无法融合归一就是无法融合归一。单独法术活化再多只是可以多死几次，不算真真正正的赢家。第二种除了融合，实际还是一种质的飞跃。简单来说，假如一个活化法术是5，二合法术就是10。在法师的世界，两个5打不过一个10。
“是二合。”众人惊疑之际，赛台上的原祖龟开口认证了。
站在前几排的人都一样。
他们知道答案。
活化法术一般使用‘灵’字来定义，在他们眼中，二合之灵跟一合之灵的‘压迫感’完全不同。至尊9是一个极限，法师或者一合之灵的最高等级。但是，二合之灵超过这个极限，它最少是一合之灵倍翻，甚至可能扩至三合之灵的临界点。
在源之彼岸，活化法术被视作一种生命。
所以。
可以复合的‘生命’等于两个法师强者二合一，这种加成是很恐怖的。最重要，活化法术基本不死不灭，甚至，它们可以隐藏在人们的面前，连学宫的学生都发现不了。二合之灵，它的程度更高一点。可以说，拥有一合之灵的强者都未必能够发现二合之灵。
一合与二合，后者不仅代表技艺成熟，而且代表更上一个台阶。
这时候。
战争派终于站不住了。
此时此刻，它们彻底明白人皇最让人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禀赋！
跟曾经的奥术之神一样，这位大咒人皇的禀赋也是匪夷所思的程度。隐隐感觉，他比奥术之神更全面。当年的奥灵只擅长法术，眼前这位人皇擅长很多东西，法术，体术，炼器，疑难攻略。他简直像是万能的，有一种无所不会无所不能的感觉。
“人皇先生，我们来战一场如何？”一个高长的影子入场。
与此同时。
在战争派一边的第二排，一位高杆，瘦体，类人形，双手极长几乎垂地的蛇头怪人上前，示意唐士道说话。能够站在第二排，它自然不是普通角色。要知道除了一艄长者，一长者和一狰长者，连大乾罗和大九宵，甚至神灰都站第二排。
“可以，还未请教？”唐士道也不拒绝。
“我没有名字，因为我的名声不如我的兵器响亮。如果你要称呼，可以叫我‘虚空之镰’。”蛇头怪人示意。
说话间，赛台上的力量影子已经祭出一柄巨镰。
它的镰柄是黑色的源晶，镰刃是……如像虚空星域碎片的奇异刃模。又或者说，它跟宇宙缩影一样，只是模型是镰刃罢了。当它一祭出之时，周围的能量马上形成一个小小漩涡。以虚空之镰的镰刃为中心，周围的能量就像注入无底洞一般，迅速形成一个特殊涡流。
场中众人零星响起一些惊呼。
最外围。
学宫学生们已经茫然，他们打死都不相信，仅仅一柄兵器就让自己生出一种‘不敢与之对抗’的寒意。那种感觉，接近这柄巨镰都是危险，不说与之对拼了。
“百炼同学，它是不是……”
“是。远古法器，虚空之镰，一种有胆拿‘虚空’两个字命名的兵器，你们想象它有多可怕吧。人皇同学有麻烦了，这东西……即使大乾罗对上也得小心。”原火百炼长期居住人面巨星为了什么？因为想找一柄满意的远古法器。
虚空是装备为王。
不相信的人，只因为还没遇到那种可怕到说出不形容词的东西。
一众同学也明白。
在他们认知中，远古法器能够加一个‘虚空’的前缀，貌似只有人面巨星最重要的传送器：虚空之门。虚空之门有多重要，傻瓜都清楚。虚空之镰可以同样命名，它绝对是等值的东西。
唐士道听到这个名字，也知道眼前东西不简单。
这时候。
唐士道也示意，活化的大生命术和生命星球消失踪影。剩下，分离力量的影子静静对敌，场中还有神灰未对决完的‘兵库守卫’。另一边，虚空之镰的力量影子也静静站立，仿佛丝毫没有被这群潮浪一般的兵群吓住。
赛台上，原祖龟稍稍退远。然后示意：可以开始了。
唐士道也不客气。
兵库守卫如同满天剑雨，好像沙尘暴一般暴涌。眨眼瞬间，满天满地的‘剑兵’突袭。另一边，虚空之镰很平静。举起镰刀，也不瞒准哪一个。
一挥。
然后是微微沉闷的嗡响。
再然后。
所有的兵库守卫同一刹那断开，两截，或者三四截。没有一个例外，全部都在这一击中割断，源铁长剑也如薄纸一般被划开。众人惊异之际，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天空开始分离。
一上，一下……以虚空之镰挥舞的位置为中心，源之彼岸的天空一上一下分离了。
当然在场的人们没事。
只是处于分离力量的一边产生了变化。更远的方位，那些法术漩涡也被切割，错乱冲激，崩乱碰撞，又产生了更多更多的小漩涡。此时，裂缝生成，无数能量也像脱缰的野马，从周围疯狂朝裂隙位置冲击。
虚空之镰没有望向唐士道，只望向大魁凰。
那一挥击。
中间位置正是沉睡着大魁凰的蛋。
然而。
源之彼岸的空间被上下两分，那颗蛋却平安无事。正中虚空之镰一击的它，连外壳都没有划痕。这时候，战争派所有人都微微失望，但没有太意外。虚空之望再望唐士道，此时那些兵库守卫已经像积木一般自行装嵌，转眼间就回复了过来。
“哼。”虚空之镰只一哼，没有第二下动手。
因为。
即使兵库守卫复原，它们曾经‘切割’的位置仍然没能修复。仿佛流血一般，兵库守卫的‘伤痕’溢散能量，迅速飘起，流向虚空之镰的镰刃上。仿佛，那个镰刃就是无底的漩涡，能够吞噬一切能量。
唐士道没有进攻。
不到一分钟，所有兵库守卫‘流血’干枯，化为飞灰粉散。
“请。”虚空之镰也没有进攻，只示意。
它并不是狂傲。
它是自信。手握虚空之镰的它，有信心切断人皇一切召唤物和法术。哪怕人皇本人上阵，它也一样能够斩杀。
唐士道皱眉。
此时，分离的力量影子没有停手。
召唤一群灵体。
虚空之镰同样一挥巨镰，然后，明显不受物理伤害的灵体也被切割分断，在‘受伤流血’被镰刃吞噬了。唐士道同样施展大切割术的法术，然而，虚空之镰仿佛早早料到。巨镰一挥，大切割术的效果同样被切割了，仿佛巨斧斩断小刀，虚空之镰明显更胜一筹。
这时候。
唐士道再示意，赛场上多了一个半透明的士兵，有点好像‘猎人’的士兵。
“喔，让人惊讶，它是什么东西？”虚空之镰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意外开口了。众人也奇怪，他们也没见过。
“界外猎手。唯一法术界外蜃楼的衍生，一种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的战士。”
“不存在于这个空间？”
“对。”
“有意思。我不肯定能否斩断，但，试一下。”虚空之镰表情不变，再度挥舞巨镰。这一割击，如同之前的效果一样，空间再一次分断。
界外猎手……它也一镰两断。
“呵呵呵呵。很意外，我本来以为需要费点功夫。”虚空之镰无法不得意。
不属于同一空间的东西照样一击两断。
虚空之镰的真正威力，远远超过它自己的想象。
唐士道也皱眉了。
这柄‘对手’的能力超出意料。
“别站得太稳，我刚才可不止攻击它。”虚空之镰抬手一指，此时，唐士道的分离力量身上正裂开十几条伤痕。能量微微溢散，同样被巨镰的镰刃吸汲了能量。
不用多猜。
如果唐士道不做点什么，分离的力量影子就会‘流血’致死。而且，时间不需要一分钟。
亲自感受之后。
“我知道了。”唐士道微微示意，力量影子躯体覆盖一层晶石。
“喔，你知道了什么？这就是原素吗？原素雏形？呵呵，我砍砍看吧。”虚空之镰再度挥舞。巨镰一挥，披覆一层原素晶甲的力量影子瞬间一分为二。
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也不行！
即使是原素的铠甲，也挡不住虚空之镰的轻轻一挥。
“还有招吗？”虚空之镰微微得意道。
“它不是威力的问题。”唐士道一点都不意外，又慢慢说道：“源铁材质挡不住，灵体挡不住，不同空间挡不住，元素的本源物原素也挡不住。可以理解，它大概可以切割‘虚空界内一切已知之物’，只要是人们认为能够切割的东西，它都能切断。”
“噢……”虚空之镰不喜欢用脑子，有点理不顺这意思。
“虚空元壤它切割不了。”唐士道指着地面，地面并没有割痕：“因为人们认为，虚空元壤不能被破坏。所以，虚空之镰无法割断它。除了威力，它还符合使用者的思维。我想，你有自信切断不同空间的界外猎手，但没有信心切断虚空元壤。”唐士道淡淡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虚空之镰有点迷糊了。
“再试一下。”唐士道示意。
此时。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飘到了虚空之镰的面前，举起手臂。
“你疯了吗？”虚空之镰举刀巨镰，心想凭空我都能切断一切。被镰刃砍中，连虚空裂缝和虚空坍塌都可以一击两断。举镰，重斩，未挥落天空已被一割为二。
然而。
巨镰斩到一半停止了，停在一条手臂的上面，如披一层古树木衣的手臂上面。
“这……什么？”
“这就是你砍不断的东西。很简单的一种法术，很简单的一种效果。它名字叫做‘天灵树衣’，天灵祖树的树衣。”唐士道微笑。没敢小瞧这柄虚空之镰，可惜，这位使用者太差了一点。
第900章：至高战力
“这是什么防御法术？”虚空之镰后退三步，凝重望着唐士道。www.uu234.netm.www.uu234.net
“不，这不是防御。”唐士道好笑了，又慢慢说道：“虚空之门的9空间道标之一，天灵祖树，你不知道吗？它还是生命之蛇的其中一站，你不会没有去过吧？”
“我当然去过。但是，天灵祖树是不可触碰的，任何人和力量都无法触碰。”虚空之镰很奇怪。
为什么？
这什么天灵树衣能够挡住虚空之镰？
“对啊。我说了，它并不防御。天灵树衣也是不可触碰的东西，换一种理解，它也无法破坏。看你的样子你听不懂，我更简单一点说吧。这柄虚空之镰代表虚空一切能伤害的东西，你理解中一切能切割的东西。但是，你知道虚空无法伤害天灵祖树，你也相信没什么能伤害天灵祖树。”
听到这一句，虚空之镰彻底镇住了。
再望对手的天灵树衣。
它明白了……这东西根本不存在！
天灵祖树不可触碰，天灵树衣也就不可触碰。换而言之，这东西只能防御虚空之镰，它对其它任何东西都是‘透明’的。自己可以一个小火球穿过天灵树衣，偏偏无法用虚空之镰斩断它。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
虚空之镰挥出一道黑色电光，瞬间击中唐士道的力量影子。
威力不足击伤。
但，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天灵树衣没有阻挡黑色电光。
“我懂了，它只针对虚空之镰。”
“嗯。”
“可是，这又如何？”虚空之镰回复信心，举起巨镰大声说道：“我斩不到你本人，但能够斩断你一切兵器，法术，甚至技能。优势仍然在我这一边，你只保障自己不被斩伤罢了。来吧，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保证一个不落全部斩断。”
“这柄镰刀真是你的？”唐士道有点想笑。
“当……当然。”
“我跟开天棍打过，感觉上，棍之首使用开天棍比你使用虚空之镰更熟练。你退场吧，你没机会赢。”
“哼，你认为你赢了吗？仅仅一个天灵树衣，你能干什么？”
唐士道听着，示意。
力量影子缓缓召出万法之书。
虚空之镰正等着。
战争派一众也知道它可以斩断一切，包括法术和法术效果。就算万法之书的收录技能，虚空之镰也不虚。这时候，唐士道的力量影子动了，抬手，一挥。
没有施法。
没有技能。
力量影子就拿着万法之书，扇脸似的一书拍飞了虚空之镰。摔飞台上的虚空之镰还没站稳，这时候，力量影子又次挥舞万法之书，好像扔砖头一样猛地一砸。
此时，被扇懵了的虚空之镰下意识挥镰。
全力一斩。
但。
令它惊异的是，虚空之镰没能斩断万法之书这‘砖头’。反被它狠狠一砸，砸得骨碎血爆。
“这不可能！”
这时候虚空之镰也不顾伤势。看到万法之书飘回，对方又准备砸砖头，它彻底慌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做梦吗？自己有虚空之镰，本来应该横扫一切才对。
这砖头……这万法之书怎么回事，它怎么当兵器用？
“可能的。”力量影子一步，一步贴近，挥起万法之书又是一扇，再次把虚空之镰扇飞：“我已经叫你退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老实说，我没兴趣杀你。这本万法之书是从法师凭证中衍生的，跟星界女士的‘星辰枪’同一性质，你不需要我解释吧？”
虚空之镰愕异，下意识举起巨镰守护身体。
听到这一句。
本来没有回神的场外众人也记得：法师凭证不可破坏，不可偷取，不可丢失，不可转移，不可交易，不可修改……总之一大堆不可，除本尊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谋夺或使用它。
法师凭证衍生的东西，自然继承了所有特性。
虚空之镰无法破坏法师凭证。
同样。
无法破坏万法之书。
“下去吧。”唐士道摇头，又说道：“一种东西未知弱点还能用，知道弱点就没意义了。它是一件不错的装备，但你本人太差了。老实说，你第一次说‘装备比你本人有名’我就失望了。堂堂法力修练者，怎么可能让一件东西盖过自己。你居然大方承认‘人不如物’，这种心态就不像一个强者。”
“你……”虚空之镰还想辩驳。
忽然间。
赛台中又一个影子闪落，人类的影子。
瞬间生变。
虚空之镰下意识地挥舞巨镰，猛斩来人。这是它的本能，它唯一信赖的就是手中装备。然而，虚空之镰这一次找错了对手。本来，虚空之镰锋锐无双，再神秘不明的对手都可以一击两断。但这一次……虚空之镰只看见一个拳头。
从小到大，从生命到死亡……只一拳。
巨镰震弹抛飞。
虚空之镰甲碎身消，直接化为能量飞烟。在它背后的一个方向，虚空元壤材质的地面荡起一层巨浪，扭曲产生一片诡异的泥土波纹。
这时候。
抛飞的巨镰突然回旋，回落到战争派第一排一个罩袍人的手中。它望着台上，握镰的手颤了颤，再没多余动作。整个战争派也一样，没人吼声，没有怒火，也没有复仇行动。
来人站在台上。
不是第二排不是第一排，跟大魁凰一样，她站在台上。
来人很高。
女性，偏瘦的女性。无袖的布衣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有着秀美的肌肉线条，仿如大理石的雕塑。但，她并不显强壮。身，腰，臀，腿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隆起的肌肉。如似一个经常锻炼，却又偏向清瘦的普通女性。
白色的无袖布衣，白色布裤，白色腰带，白色绑腿，白色的布鞋。
全身衣装简单，连一件小饰物都没有。勉强能够看见，她的手腕上缠了几圈白布条。
这副打扮。
老实说，全副衣装加起来可能不足一个银币。
然而。
没有谁在意她的衣装，所有人只盯着她的拳头。仿佛，那是整个虚空最恐怖的武器。看到她站在台上，也没有人有意见。甚至，大家打心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不站台上，那才不正常。
唐士道也不意外。
因为……她是禅九！
在过去自己曾经拥有第一宗师，第六贤者，第一圣者等等外号，今天更有‘人皇’之称。但是，相比眼前的禅九都远远不如。
她也是第一……第一武僧！
正正规规。
人人认同。
虚空中真真正正冠以‘第一’之名的人物。
换一个角度，法术和技能之类不提，凡是修练体术的强者，禅九就是至高无上的顶点。
这难吗？
难！
太难了！
要知道虚空最多就是魔兽，魔兽最强就是体魄。血脉最佳是异兽，异兽普遍也是体魄最强。哪怕法师，在进入圣境，进入界主之后，体魄也因为法力的庞大而强化。基本可以说，强大的法师没有体魄差的，体术也是所有修练派系中竞争最激活的，没有之一。
然而。
禅九站在最高顶点。
从她成名以来，从来没人可以挑战她第一武僧的地位。在奥灵时代，奥术之神也是以法术胜过禅九。九平一负，这绝对不是禅九的污点。相反，正因为这个九平一负，人们对第一武僧的敬畏更高了。遥想当年，在奥术之神的手下，谁都是输，绝无还手之力。
那个人可是把整整一个时代变成了‘奥灵时代’啊。跟她九平一负，绝对是一种荣耀。
如果刚才虚空之镰能够一拳不死，它也够吹一辈子了。
可惜。
如同所有人想象的，它受不起一拳。
禅九降临。
她扫了众人一眼，在唐士道身上多停了半秒。然后，举起拳头，对着中间的‘蛋’猛地一拳。这时候，大魁凰仍然没有动静，禅九的拳头轰中，巨蛋轰的一声被击飞了。
让人意外的。
禅九自己也震退七步，每退一步她整个人就缩小几分。不，应该说整个人年轻几分。退至七步，禅九变成了六岁小女童的模样。众人甚至心想，如果她再退几步，会不会变成婴儿，或者胎儿。
但，禅九停住了。
只退七步。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有一点寒意升起。刚才虚空之镰全力一斩，大魁凰可是纹丝不动。现在，它居然被禅九一拳击飞了。另外，禅九打人有退过吗？没有！只有她打退别人，没有她被别人震退。第一武僧之名可不是吹的，谁能够打退禅九，起码能自吹第二武僧了。
此时。
蛋被打飞射入天空，禅九自然追上。往前踏了七步之后，她又回复了原来的模样。
看着一蛋一人飞远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学宫之战。
真惹了这种怪物，谁也不好受。在虚空中，有些种类能不惹最好不惹，例如元祖元灵。有些人物能不惹也最好不惹，例如大魁凰和禅九。虽然现在法师网的创建者们默默无名，但，毕竟他们还是创建者，曾经大败远古魔兽种族，曾经分划时代的人物。
两个怪物离场。
这时候。
战争派一众再次把目光投向唐士道。这个种子，它们不希望发芽。刚才大魁凰在场，大家需要守点规则。现在嘛，呵呵，学宫之战本来就是战争。客气？留情？不存在的！
与此同时。
战争派一边，那位重执虚空之镰的罩袍人也露出了本相：相貌身型几乎一模一样的蛇头人！
看起来，它只更成熟一点。
望向唐士道之时，它带有一丝怨恨。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虚空之镰’的死亡，还是这柄虚空之镰被揭开了秘密。总之，跟前一使用者相比，它明显更强大。手执巨镰之时，整一柄巨镰都是宇宙缩影的模样，不同之前只是镰刃。
此刻，战争派其他人也祭现法器。
对付人皇这样的对手，体术，法术，召唤都不管用，唯有装备可以制胜了。
“要开始混战了吗？”一狰长者也踏步上前。
“你害怕吗？”蛇头人反问。
“不，正合我意。”一狰长者缓缓抽出一柄剑，如像镜子一样的剑，剑上倒映着现场的一切。
这时候，所有人都祭出自己的武器。
虚空乱战永远离不开装备。
唐士道也示意，一伸手把整片空间变成了黑白世界。没等众人讶异，下一秒，情况再变。唐士道双手一分，黑白两色同时两边分开。
举手指天，天空变成全白世界。
垂手指地，大地变成全黑世界。
第901章：联手？偷袭？都没用！
虚空的胜负有很多种。www.uu234.netm.www.uu234.net有赢一招和输一招，有胜利占据和失败退场，有大胜杀敌和败阵死亡。在虚空赢一招，胜一场，杀一人，或者把对方打哭打退打逃打降都算赢了。
源之彼岸的胜负通常只是一种：杀敌。
因为源之彼岸的法则，个人与力量是分离的，无论如何本人都不会死。也正因为这样，敌我双方更敢拼尽，也更会赶尽杀绝。对决双方都知道，伤敌和赢招都无意义，必须是‘杀敌’才能让敌人损失一些东西，这才是真正的有效胜利。
帝相和象迦的‘死’让他们变回了凡人。
他们需要很长时间的修练，然后才可能重新站起来。可能还有一些技艺丢了，永远都找不回。
这种杀敌才真正有效。
与神灰的一战。
神灰与人皇只是在下棋。实际上，两人并没有注重杀敌，而是在技艺方面争夺上风。换一个角度，与象迦之间的胜负是两个猛将之间的胜负，神灰与人皇则是两个军师之间的胜负。也因为这样，大家才觉得人皇没有跟神灰真正战平。
虚空之镰上阵，如同所有人意料的一样：在技艺上胜过人皇极难，但，有可能杀死他。
虽然结果是无用功。
可是，虚空之镰只代表一件远古法器。
在战争派手中，类似的东西都不下几十件。稍稍次一点的远古法器，仅仅这里就拥有数百上千之量。要知道这里集中了年度大战最强一群人，他们手中的好东西太多了。一件杀不死，集合多件就可能办到了。甚至说，如果人皇不是刚好拥有‘天灵祖树’法术，又刚好在法师凭证中衍生万法之书，他完全可能被虚空之镰杀死。
因为这些理由，大家才想要一涌而上。
不得不说。
即使现在大家优先的目标仍然是一狰长者，人皇在他们心目中站第二排都有点勉强。
可是。
这一刻。
当黑白世界出现，当白色遮天，当黑色覆地，众人感觉不妙了。也在这个时候，大家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大咒人皇唐士道从来没有全力战斗过。他永远一副‘我很普通’的模样，也不见尖锐的棱角，如同整个法师网一样看起来没啥特殊的。但，他从未真正大败。
每一个自以为‘我可以打赢唐士道’的强者，最后都是打输了。
这些人都很有信心，都很有把握，但，都是输。
黑白分天地。
瞬息间。
在场的豪强都升起一股不安感觉，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整一片空间明明改变了，偏偏，人们感应不到任何东西。仿佛眼前这一切只是错觉，它根本没有发生。
看不见的变化。
看不见的力量。
这更可怕。
在虚空什么人物才分辨不清强弱？稻草人，大魁凰，禅九这类人物。人皇未及他们，但，他施展的力量属于那种层次，完全没有感应的级别。此时内心感觉，你会觉得人皇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唬人罢了。
然而，人人都压下这股念头。
白痴才会这样想。
此时此刻还觉得人皇是‘普通’角色，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面对这一招。
一艄长者等人也是愕异了。不过，他们毕竟是站在第一排的人物。一艄长者的分离力量也不多动作，前脚一点，脚下自然浮现一条独木舟。在纯黑的大地上飘荡，如像悠闲的渔翁泛舟湖面。令人讶异的，一艄长者并不能驱散黑地自生绿水，仅仅驾驭一舟自踞。
一长者脚下生莲，赤红水晶的莲台。
他尝试让赤晶莲台扩散更远。
但。
黑色大地转眼就‘染’黑了莲台。一长者可以造物，但无法扭转环境。
当然，他没有尽力，只是稍稍尝试就停止了。
一狰长者那镜子一般的长剑一挥，身边周围多了一个镜影空间，倒映着周围一切，仿佛更完美融入这片世界。他不在乎唐士道做了什么，他的对手只是战争派那群人。
另一边。
站在第二排的大乾罗伸手了，他不需要什么工具，只用手一推，黑色大地就扭曲错开一个小小空间，足够他容身的空间。当今威望最高一位法师，果然无愧其名。旁边，福相满满的大九宵也微笑，身边周围浮现一片祥云，让他舒舒服服躲在一边。
大战将起，如此反应，众人不得不佩服。探索派就是探索派，再大的事，再诡导的招，他们都能平静面对。
对面。
战争派一方，首先那位手执虚空之镰的蛇头人出招了。
虚空之镰，无坚不摧，它自然不客气。
然而。
这一更强斩击跟之前一样，只闻嗡响，不见裂痕。甚至说，它连之前的锋威都不如。曾经镰割天空的它，在这片黑白世界中割伤不了任何东西。白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和人群，它无法伤害任何一个。
“哼，有点意思，但本人也不止这点本事。”蛇头人轻哼。
这时候它的身体变了。
本来。
黑色浸染整个大地，所有人都跟着变色。蛇头人轻哼之后虚空之镰仿佛融化了，慢慢披覆到它本人身上，形成一件特殊的宇宙甲。虽然形相为甲，实际上，人人都可以感应到它的锋锐不变。甚至，更胜三筹了。
“百蛟，原来是你。”一狰长者冷冷道。
众人也很震惊。
本来就没想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能够执掌虚空之镰，如果是六十年前一战大放光芒的‘百蛟’就不奇怪了。上次它手段太阴险，被探索派很多强者记恨。为了分担压力，它让另一人使用虚空之镰，这很符合战争派的做法。战争派做事，向来不择手段。
“哼。”百蛟也未害怕。身体扭曲，一瞬间再增长出九十九个头。
它此时模相有点像百万龙皇。
一身多首。
身长首也长。
几乎不见动作，百蛟的蛇首滑闪，众人回神之际已经咬住唐士道力量影子的右臂。那种感觉很古怪，仿佛它不需要速度，当它一开始噬咬，锁定的目标已经命中了。
唐士道没有反应。
虚空之镰没能造成伤害，自然，融合力量的蛇首也咬不伤人。
“我只想缠住你。”百蛟却诡异笑了。
与此同时。
一个巨型的拳头轰了过来，已经轰到唐士道的面前。这个拳头不是生命血肉，而是一种古怪的骨头，仿佛拥有生命的骨头。拳上拳套是一个巨龙头颅的模样，轰击之时龙头已经张开眼睛。在场众人都记得这件远古法器，它是时空龙打造的。
一拳是龙首，一拳是龙爪……使用材料就是时空龙自己的骨头。
在场好些人都记得。
时空龙达到某个层次忽然‘放弃’了自己的躯体。可能不想浪费掉，它又把自己的遗骸变成了‘胚’。一部会做成了一次性法器，一部分做成永久法器。其中，这双被誉为‘时空龙拳’的拳套就是永久性的远古法器。如果没有记错，这件法器正在战争派豪强一陨长者的手中。
“堂堂陨长虹居然躲在第四排？”一艄长者眉头轻挑，对这次偷袭非常意外。
本来，这种手段应该用在一狰长者身上才对。
没想到是对付人皇同学。
众人不及细想。
此时，一陨长者和人皇的拳头已经对上了。
毫不意外。
战争派顶级豪强加上远古法器时空龙拳，人皇的体术拳头破碎，崩散，连小前臂都被时空龙拳打成飞烟。百蛟的诡异一缠，陨长虹的霸绝一拳，两位长者加上两件远古法器，这样的‘本钱’连一狰长者都未必平安。人皇不敌败亡，情理之中。
这时候。
众人都心中长叹：不是人皇不给力，而是敌人太狡猾。这样的偷袭，虚空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过。
没关系，人皇还年轻，死一次等于买一个教训吧。
能够让两位长者联手偷袭杀死，也足够他自豪大半辈子了。有机会的，下次再来吧。
拳碎。
臂散。
陨长虹的时空龙拳狂轰而过，一战落下帷幕，不择手段的战争派终于赢……咦？众人正想象中，忽然又发现不对劲。一陨长者确实一拳轰过，穿透敌身。但，人皇的分离力量影子没有粉碎……它变成了纯白颜色！
仍然是原人貌状。
仍然是拳消臂碎。
但，它不再是纯黑颜色，而是纯白颜色，跟天空一样的颜色。
“小心，它挣脱了。”百蛟急吼，十条蛇首再噬。令人惊异的是，十条蛇首都如穿透影子一般穿过唐士道的分离力量，仿佛双方便根本不是同一空间。
陨长虹再举拳。
此时。
“次元枷锁。”又一蝶形影子闪现，在唐士道的力量影子身上绕了一条黑色锁链。
几乎同一刹那，陨长虹的拳头再次暴殛。
一击。
穿透。
“等一等，它没有……”挥舞次元枷锁的蝶影急叫，这时陨长虹已经一击无功，满脸惊异退到一旁。
这时候，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次元枷锁居然无效？
不可能！
次元枷锁连不同空间都能锁定，不管能量还是声音，又或者幻象也可以锁定。
蝶影闪退。
回到百蛟的旁边，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次元枷锁根本碰不到它。”
听到这话。
众人不禁望向唐士道。此时力量影子慢慢修复断臂，慢慢归还完整。面对众人的疑惑，唐士道双手再一换位。瞬间，白色的天空变成了纯黑颜色，纯黑的大地变成了纯白颜色，两者刚好互换一种状态。
这一动作之后，人人隐隐感应到了。
“源之彼岸有两种状态，本人在1的位置，分离力量在2的位置。所以，在2怎么打都影响不到1。”唐士道平静道，又说道：“我不用复杂说明，相必你们都有所感应。没错，我模拟了源之彼岸的效果，把2变成了‘黑与白’两种状态。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把2变成了2和3。所以，在2的拳头打不到在3的我。”
众人听着，内心不禁有一股寒意升起。
这个一二三很好理解。
陨长虹在2，它打击的黑色影子也在2，所以能够破拳碎臂。但，影子变成白色就在3，在2的陨长虹无法打击在3的白色影子，就像分离力量永远无法伤害本体……这是源之彼岸的法则。
问题是。
人皇，他能够模拟源之彼岸的法则？
第902章：作死
“不得不说，你们的‘蛮力’挺强的，我以蛮力相拼真是顶不住这件远古法器。www.uu234.net但是，你们可能没有理解，战斗不是蛮力决定胜负的。你们的战力跟神灰同一个级别，可是技艺差太多了。例如……好吧，看来你们还不受教训……”唐士道说到一半，陨长虹的拳头已经轰到面门。
战争派从来不讲战斗礼仪，只求打赢。
偷袭，欺诈，伪装。
为了打赢，没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
陨长虹拳轰及面，唐士道的力量影子面前瞬间多了一页黑色的镜子。纯白打纯黑，自然，陨长虹一击无功。但更意外的，陨长虹的拳头从黑色镜子折返，如像经过一种特殊的扭曲。一拳，刚好轰中自己的面门。时空龙拳的一击，老实说，陨长虹自己中招也绝不好过。
如果不是身上法光闪烁，队友及时分担和治疗，它这一拳已经将自己打成垂死状态了。
未等唐士道再说话。
陨长虹凶性大发，忍伤忍痛，龙爪拳套再一猛撕。
轰隆一声。
陨长虹震天飞起，上轰一拳正是唐士道的力量影子。
它没有被撕伤，因为现在的它是纯黑的。纯白的陨长虹位置不同，无法撕中它。但是众人无语的是，明明是纯黑色的力量影子，双手偏偏拥有一双纯白龙拳。纯白，那就是跟陨长虹同一位置了。
所以就是……我可以打你，但你打不到我。
“力量很不错，但还杀不了我。”空中陨长虹厉喝，死死盯着地面的对手。
现在它已经明白了。
无论黑白。
自己只是棋盘中的棋子，对方才是执棋人。变成黑色一方，或者变成白色一方，任由对方心意，自己只能顺受摆布。除非有办法破解这种手段，否则，自己再强攻击也没有用。只要打不中对手，力量毫无意义。
“我可没说自己力量登顶了。”唐士道微微笑道。
众人望着陨长虹，也能发现它伤得不重。
人皇有没有留情不知道。
但是，如果人皇能够一击杀敌，他绝对不会留情。人皇的力量应该无法一击杀掉陨长虹，所以，他只是痛击打退陨长虹。在‘蛮力’这方面，源之彼岸的老牌豪强还是最高巅峰的。可是‘技艺’这方面，它们只能被当猴耍。
“灵猬，你来。”蝶影闪没，最后传唤一声。
此时。
战争派一个满身倒刺的家伙上前了。
众人看得明白，既然攻击人皇是‘全闪避’的，这种‘反震反伤’的牌子还可以用。只要人皇想要攻击，他必须处于同一位置。那么，一旦人皇出手攻击，反震反伤也能够伤及他本身。在虚空，反震震死对手的例子并不少。
“对的，思路没毛病。最少，你们肯动脑子了。”唐士道没有否认这是一个办法。
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呵呵呵呵了。
灵猬摆开架势。
但，唐士道没有动作，仿佛没有看到它。这一下，灵猬可尴尬了。它没有太多的进攻手段，只懂防守反伤的技艺。它跟象迦一样，属于那种偏执修行的类型，只专擅专精一种技艺。人皇不动手，它就完全无计可施了。
周围众人也一阵迷之尴尬。
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人皇会说‘思路’没毛病……这波操作根本没用。
忽然间。
在场所有人都想起了神灰，也明白人皇为什么有兴趣跟神灰打。因为神灰有致死疾病的手段，你不战不行，不动手你会病死。灵猬这种防御反伤，人皇可以不理会，反正没损失。眼前局面，就像他说的：战斗胜负不是由蛮力决定，还需要技艺和策略。如果力量代表一切，大乾罗也不会站第二排，他妥妥第一排。
如果蛮力强就是胜利，大家也不需要战争。
排排坐。
掰手腕。
谁赢谁说了算。
到达这一步，不得不说，局势隐隐有一种‘闹剧’的味道了。战争派一众，它们力量确实更高，但技艺上完全无法跟人皇相比。面对这种黑白世界，它们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办法。场中众人的感觉：这就像一群猛虎面对一只飞翔天空的巨鹰，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身处这状态，陨长虹也羞刀难入鞘。
怒吼。
疾步。
挥拳。
唐士道感觉好笑，但，笑容也在一瞬间定格了。
此时此刻。
陨长虹的拳头正打到白美人的脸庞之前。时空龙拳的拳套，龙目怒张，烈齿生风，大有一种择人而噬的凶威。白美人的分离力量就在身上，如像一件衣服披覆。但是，大生命之灵对这种攻击并无防范，因为白美人本身就是一个不争的人。
在她心目中，战争永远是最遥远的事情。
场中众人看到这一击，内心也明白战争派开始不择手段了。为了破坏黑白互换的规则，陨长虹不惜打击白美人，试探人皇究竟会不会出手相助。只要人皇现身，陨长虹的目的就达到了。比拼力量，它还是有自信的，毕竟老牌豪雄修练更久。
如同所有人意料的一样。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闪回身边，伸出一条手臂挡在白美人的面前，挡住了陨长虹的拳头。
时空龙拳轰打，力量影子的手臂迅速破碎了。
拼蛮力，确实不敌。
看到一计成功，战争派众人正想欢呼。可是，他们的欢呼只到喉咙处，马上硬生生卡停，另一种‘恐惧’震荡身心。这时候，第一个意外：人皇的手臂没有粉碎！在陨长虹加上时空龙拳的轰打中，它是粉碎了，但同时又极速回复。在场只有原祖龟勉强辨别，这跟它见过的元祖完人技能‘超自然回复’效果相似，但更胜三筹。
第二个意外。
在陨长虹和时空龙拳的联合打击下，碎裂手臂多了四股砂流：原素的砂流。
原素之火，原素之水，原素之风，原素之土，虚空顶点的豪强们对四种原素都不陌生。甚至，他们能确定这是更早的状态，可以称为‘原素雏形’的状态。这时候，原素雏形也不断修复手臂，又在不断增长手臂。面对陨长虹和时空龙拳的打击，仅仅超自然回复可不够。
即使这样，原素雏形硬刚远古法器也未能全功。
因为。
这是防御，这是阻挡，力量影子正在拦截这一轰向白美人的拳头，不能错过不能还击。
陨长虹看到不断粉碎又不断回复的手臂，内心极度兴奋。
一计成功。
人皇被锁住了。
可是。
得意未过三秒，忽然，四种原素忽然变了。原素之土多了火的炽热，化成了熔岩。原素之风多了水的冰冷，变成了寒息。原素之水多了土的厚重，变成了泥涡。原素之火多了风的飘渺，变成了火滴星晶。四种力量集结，变化，碰撞，刹那间朝着陨长虹一个方向炸开。
陨长虹震退，内心很奇怪，为什么队友们没有乘机出手，这可是大好机会。
“蜕变了？这就是原素元形……奥灵的……”一艄长者震惊。
“不，不像，这应该叫做‘原素变形’才对吧。”原祖龟也很震惊，并且，下意识地退离了赛台。
此时此刻。
不但原祖龟，其他强者也退了半步。
陨长虹本来奇怪，为什么队友没有帮助。当它抬头，它忽然明白了……老实说，它看过无数次情报和资料，也看过无数次战斗录影，它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人皇！
那已经不能叫一种表情。
轰向白美人的拳头，仿佛惊醒了一头酣睡数亿亿年的荒古凶兽。
这一刻。
众人开始明白到，什么东西是不可触碰的……白美人，她就是大咒人皇的逆鳞。
陨长虹感觉惊寒之际。
面前的力量影子已经变样了。仿佛受到怒火的洗礼，它慢慢显现人类的模相，完美无缺的人类形相。视感，嗅感，听感，味感，触感，这一切都推晋至极致。甚至，外人所不知道的心感，时间感，空间感也一样在怒火中升华，进入完美状态。
这一刻，元祖完人的体魄力量在一个分离力量身上彻底呈现。
与此同时。
周围自动撕开一些空间裂缝。如像同步反应，力量影子背后慢慢展开两扇翅膀，如同宇宙缩影的翅膀。它甫一出现，马上像掠夺者一般汲劫无数能量，连虚空裂缝都吞食进去。这就是元祖奥体技能‘奥能法体’的大圆满，无限魔力的具现形相。如今，它蜕化生成一双翅膀展现。
元祖完人体质。
元祖奥体血脉。
两种元祖元灵级别的技能呈现，这还未完。
唐士道握紧拳头，力量影子双拳也燃烧了起来。黑色的火焰，一种跟金乌‘白焰’相反颜色，但又相似属性的火焰。它点燃力量影子的双拳，却不是全部。同一时刻，天空中一颗颗黑色的太阳诞生。它们绝非正常，每一颗都是超压缩的特殊魔能之星，每一颗都可能焚化整片宇宙。
现在它们数万，数百万，数亿，数百亿，数万亿，数亿亿地出现。
转眼。
它们占据了整个天空，在人们呼吸窒停之际，黑色的太阳又如同流星一般降落，化为细小的黑点没入燃烧双拳中。当无数黑色太阳融入双拳，那些火焰变了。甚至说，这还能不能称为火焰都难说了。
众人只感觉：热量消失了。
不止身体，连法器，连血脉，连灵魂的热量都好像消失了。所有人，连意识都像失去温热能量。
此时死寂无声。
众人只听到一个声音：一双怒拳握着格格发响的声音。
正值身心骇寒之际。
忽然。
拳头松开了……左手张开，上浮一本万法之书，占染黑色火焰的万法之书。右手张开，握紧一根木矛，占染黑色火焰的木矛。这一刻，元祖完人的体魄力量，元祖奥体的无限魔力，原始黑焰的超原始血脉，收录所有小咒的万法之书，与主同晋同高的元祖树矛，它们都从怒火中现身了。
此时。
战争派一众和陨长虹不是看见‘谁动手我就杀谁’的表情。而是另一种，仿佛会说话的表情。
我要把你们都宰了！
第903章：一招一个，死无余灰
源之彼岸至高武力之决，战争派和探索派都投入大部分战力。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www.uu234.net犹其唐士道所在的一个战场，多位顶级豪雄都前来观望备战，寻求狙击敌人和打压新秀的机会。
陨长虹打不中唐士道，突袭白美人也在战争派的意料之中。
它们早习惯了。
为求胜利，不惜一切手段。
也可以这样说，虚空中各方豪强都没有见过大咒人皇全力以赴的状态，他们都想测试一下，找机会把人皇的‘上限’翻揭出来。这样一来，大家对人皇这位新秀就有一个彻底的认识。以后无论联合还敌对，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底。
学宫之战，正是测试人皇的最好机会。
这一刻。
他们也得到了答案：攻击白美人，战争派实现了神灰没有实现的事情，让人皇的原素雏形蜕化升华成为原素变形；攻击白美人，战争派见证人皇从未同时使用的技能，元祖完人，元祖奥体，黑暗金乌血脉。攻击白美人，战争派也触动了人皇的逆鳞，揭启了人皇的全力状态。
但，他们却后悔了。
人皇震怒。
众神寒颤。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这不应该。
大家并不应该惊醒这头休眠酣睡的荒古凶兽。
“哼，来吧，我可不怕你。”陨长虹双拳耀发奇光，震声壮胆，似乎未被这股怒火吓倒。它不管对方有什么能耐，只要手持时空龙拳拳套，它就有信心对战一切。顶点的远古法器，顶点的装备，在它顶级战力的加持下可以拥有无上威力。
厉声吼响，对手却没有回应。
只一根木矛暴砸打落。
“断吧。”陨长虹双拳暴轰，它有绝对的信心打碎一切，犹豫这种无名无姓的木质长矛。时空龙的骨头材质，胚的建模，远古法器的成型，这样的装备不可能敌不过一根木质。
此时众人也一样想法。
人皇的木矛再神奇，终究不是有名有姓的远古法器。面对顶点豪强的联合，它不可能占优。
然而。
轰隆一声。
时空龙拳的骨碎飞溅，拳套崩裂，陨长虹……它已经跪倒地面，硬生生被人皇一矛打跪了。这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远古法器崩裂溅碎，一字长者一招跪地，这种锋威，人们仿佛看见了禅九的开天棍，那根连天门盾都能吊打的无上神兵。
众人未及惊呼，此时，他们又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另一幕。
这并不是一击即止。
还没完。
陨长虹全力一击，力量在拳矛相撞之时到达顶峰。然后一招中止，只能再度祭力。但是，木矛的一击不是这样的，它没有从低蓄力到最高峰值，它一直都是最高峰。当无限魔力的双翼振展，木矛的打击力量一直就是100%威力，永不减弱。
“杀……”陨长虹怒吼震威，倾力自保。但，双臂粉碎，拳套弹飞，木矛如像打击沙雕雪人一般扫落。
仅仅一击。
堂堂一字长者兵碎身消。
然而。
这仍然不是结束……陨长虹败亡，本该身碎能散结束。但这一刻，刚好相反，木矛就像一个漩涡，把陨长虹所有能量都吸附过来。甚至，连陨长虹隐藏它处的后手都不能幸免。这一刹那，所有人都看见：大空间术开启了超异空传导，硬生生把陨长虹有关联的活化法术都拖了进来。
木矛的打击未停止，活化法术一样承受其伤。
黑焰炽炼。
能量消解。
众人又发现木矛多了一层云雾，如像创世云图的云雾。这一击之中，陨长虹不但本人身消力散，连它的活化法术都耗尽一切。更可怕的，人们还看见三方争食的异象：虚空，创世云图，木矛，三者在这一瞬间分化了陨长虹。
木矛轰打。
陨长虹的宇宙心和私属位面被强行分离，如像一种献祭，木矛把陨长虹分解成无数个私属位面，回馈到虚空之中。同样的，它的技能技艺也被强夺，被木矛打散之后马上被创世云图掠食。这样的丢失，哪怕它有人帮扶，有活化法术自救，实际也没用，它无法从虚空和创世云图中‘夺回’原有之物。
一击之后。
场中，陨长虹本尊彻底变成了一个凡人，一个生命阶层中最低层次的弱者。
即使它仍然有几个活化法术不灭，但已经失去一切能量。活化法术可以重修重练，可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经过这一破坏，陨长虹想要重新再起，比一个平凡人想登顶成神更困难。除非它有胜过虚空和创世云图的本领，能够快速夺回。否则，它便等同一个被瓜分‘洗白’的宝藏，只剩一壳子。
这种结局。
由顶点之神沦落最低凡人，可以说，这比死更难受。
“那又如何……我在源之彼岸，我是不死的，永远都不死，你能奈我何……来啊，来打我啊……看我揍死你的这个贱种女人。”陨长虹失去了一切力量，一切藏宝，一切资源，一切技艺，它忽然疯狂起来。它被后果吓疯了。彻底变成凡人的自己，在同伴眼中也没有价值了。
重新修练？
呵呵，谈何容易。
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谁会特意培养一个失去所有资本的老骨头。
到了这一步，它只剩一张毒嘴。
源之彼岸可以保障不死，它可以肆无忌弹地狂骂，挥拳。
但是。
轰的一声，陨长虹刚刚挥起的拳头被轰成血渣。
唐士道本人正举着一支魔铳。法师凭证的另一个衍生物，上一个传承者龙法师的遗留技艺：墨龙铳！它并不是打破了源之彼岸的法则，它符合源之彼岸的法则。在这里本人与力量分离，本人只是凡人状态，本人经受一切伤害都由‘分离力量’承担。
换而言之。
分离力量是神，本人是凡人，本人就算被星球砸中也由分离力量承担了，可以丝毫无损。
但是。
现在陨长虹的分离力量变弱了，仅剩未灭的活化法术……它们还是空耗至尽的状态，实际跟凡人无异。唐士道的墨龙铳威力普通，但这一枪‘凡人’是承受不起的。
众人看见活化法术幽闪，也知道了真相。
陨长虹，它已经没有分离的‘神’级力量代替自己承受伤害了。他本人，他的分离力量，两者都是凡人。
第二声枪声。
陨长虹爆头倒地……不得不说，它是亿万年来，第一个真真正正死在源之彼岸的法师。这一刻众人也明白，为什么人皇故意引导虚空和创世云图夺食。人皇就是为了杀死陨长虹，彻底的杀死。
与此同时。
那几个散发微光的活化法术也不见了，仿佛自然掉落虚空的某一角落。它们不会复活主人，因为它们已经被创世云图抹净了痕迹，根本不记得主人是谁。陨长虹一死，它们彻底回归‘自然’状态，仿佛虚空的天生之物。
这一刻，战争派所有人都震住了。
他们不明白一件事。
为什么？
人皇能够‘沟通’虚空和创世云图，让它们加入‘分食’陨长虹的行列？人皇拥有神字，能够沟通虚空还不奇怪。创世云图呢？它可是无法接触无法感应无法交流之物。
此时。
退到一边的原祖龟点头：“嗯，我听过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人可以做到。他们的原始之痕不一样，我们是咒痕，他们是云痕。所以，他们可以直接献祭创世云图，把自己掌握或者杀死的东西呈献。我没有原始云痕，只听过，但不完全了解。”
听到这一句，众人更感惊寒。
言下之意。
这不是一个意外，也不是一个法术，人皇本身拥有这种能力？人皇可以把打碎的神灵分解成一个个宇宙位面，加馈无尽虚空。还可以沟通创世云图，掠劫并抹除敌人的技能技艺……这种人，不是比神灰更可怕吗？
“人皇先生，我们无意……”战争派的百蛟上前。
但没有说完话。
木矛已如闪电突刺。
此时。
一直找不到机会的灵猬闪身上前，催谷最强防御与反震能力。它没想破敌，只求伤敌，为大家争取一个机会。就目前来看，人皇绝对气疯了，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灵猬双手交错，臂盾生光，胸甲炫彩，整个人也进入一种辉光晶石的状态。
然而。
下一秒，木矛如同穿透薄纸一样穿透它的臂盾，它的胸甲，它的晶石身躯。
甚至。
它身后的下方，虚空元壤的地面也被矛尖撞出一个巨型凹涡，冲撞余波远远震荡扩散。灵猬至死都不相信，自己两件远古法器的防护，加上辉煌源晶的躯体，竟然挡不住对方简单一刺。
忽然间，它又明白了。
木矛的最强锋威并不是‘打’，而是‘刺’……陨长虹的死让大家产生错觉，‘刺’才是木矛的本质。
如同上一招。
木矛旋动。
灵猬的分离力量被绞成无数私属位面的碎片，回馈虚空，情景如同流星四散。同样，创世云图掠劫了它的全部技艺，把灵猬力量影子懂得的一切强制收回。只不过，动作也到此为止。人皇本身没有开枪，没有杀掉灵猬本人。
跟陨长虹不一样。
出手偷袭白美人的陨长虹被是彻底杀掉并且彻底抹除，灵猬只被‘洗白’了。它变成了凡人，但，至少没有死，几个活化法术也是耗尽能量没有脱离本人。如果灵猬努力重修，它可以开局就有几个‘凡人级’的活化法术帮忙，最少还拥有一人努力数倍成果的好处。
众人惶然间，原祖龟伸了一手，护住了刀枪能伤的灵猬。
作为赛场的主持人。
人皇不杀，原祖龟出手庇护并无不妥。
此刻。
战争派一众做出一个惊人举动：逃！
它们不想拼，也没信心拼。所有人的本身激活传送戒指，闪离星球外部，返回安全区域。它们的分离力量也闪入天空，转眼间逃离这颗星球。探索派和中立人群有些难以置信，但也理解，战争派现在招惹怒火冲天的人皇实属不智。二矛二杀，陨长虹和灵猬两个教训在前，它们不可能重蹈覆辙。
然而。
力量影子闪没，下一秒又次闪落赛台。
仿佛转了一个圆圈。
这时候，场中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整片天地都变成了纯黑颜色。但，战争派一众却是纯白颜色。它们与环境属于不同位置，根本没有退路。
握着木矛的手依然黑焰烈烧，却有一种‘我允许你们走了吗’的冰冷。
第904章：不可能的一招
陨长虹一拳偷袭白美人，激怒人皇全力还击。m.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结果，一矛一个，两矛两死。
灵猬虽然活了下来，但比死还不如。
战争派一众撤逃，却因为‘黑白不相通’而无法找到出口。这时候，所有人都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们开始意识到：人皇不是摆摆威风，他真要宰掉战争派的所有豪强。他连杀两人，力量还没有损失一分一毫。无限魔力大圆满，就是这么糟心的玩意。
“我们队列合一。”百蛟一声吼响，数十数十人结群飞起，各组合一。
法术有多合一。
活化法术也有一合二合。
生命？那更容易了。只要双方不反对，两个生命融合一体是轻而易举的。不用神级法师，圣域，不，稍稍拥有几百点法力都可以融合其他生命。只不过，融合之后有没有倍增倍长，那就要看融合双方的技能和手段了。战争派行动迅速，融合顺利，看来早早习惯这种手段。
多体复合，百蛟现在力量也是百倍增长。
虚空之镰锋威更盛。
“人皇先生，我们不必这样拼……”百蛟领首，试图大声喊话。
然而。
在这一瞬间，唐士道的力量影子已经高高飞起。木矛猛刺，瞬息间，无数道如同生命绿芒的矛影显现，又如暴雨一般疾射。刹那闪华，百蛟等人几乎连反应都来不及，庞大躯体已经被贯穿无数血洞。众人惊异的是，虚空元壤的地面震生无数涡纹，如同水滴打在湖面上。
能够以兵器将虚空元壤击打变形，虽然不是破坏，但也足够吓人了。
要知道。
一般的力量打击，虚空元壤基本无痛无痒。
这时候。
更惊人的是，百蛟等人根本无法回复伤势。它们庞大的躯体就像筛子，鲜血与能量都止不住的流逝。
“很可怕，但是……”百蛟的躯体张开数十凶口，倒吸能量，转眼又把伤口修复：“那根木矛太神奇了，我们其中一个对你一个确实很难。但，我们是一群，一个整体。”
说话间。
百蛟举起虚空之镰，头顶马上显现数以万计的战影。仿似召唤物，又似身外分身，它们每一尊都拥有威力神异的武器装备。与此同时，另一群合体的源兽也振威呼吼，数万数万的超强战影开始现身。这些战影没有单独进攻，它们仿佛有智慧似的，知道拼消耗拼不过无限魔力。
此时此刻。
它们只同步动作，准备全力一击。
场中其他强者纷纷退远，不想涉及这种层次的死斗。这时候源兽群还未冲锋，忽然间，刚刚冲击地面的涡点忽然豪发绿光，如像一道道冲天喷泉，又像一棵棵极速生长的巨树。无数绿芒如灵蛇噬日，朝着空中集结的战影们射去。
百蛟和战影们只惊未乱，纷纷挥舞兵器防御与打击。
不得不说。
战争派并非弱者，除了少数战影被绿芒刺伤，大部分都无损无伤。可是，当无数绿芒升空，它们马上变成一个巨大漩涡。在这个漩涡流转之际，一个个绿芒树人好像丝线编织而成，随后，它们执起编织而成的木矛，慢慢降临，如军团式降临。
“跟人皇比召唤，找死。”场外不知道谁哼了一声，其余人都一副果然的表情。
场中。
百蛟也知道情况不利，越拖延越不妙。
自持拥有多人融合为一的力量，百蛟挥舞巨大化的虚空之镰冲杀最前，冲向木矛树人的军团。虚空之镰锋锐无双，对付已知之物还是有效的。几个起落，百蛟斩断七八树人，怒吼，喧声，以示威武。战争派众人大受鼓舞，正待奋威杀敌。
忽然，唐士道的力量影子举起另一手，展开万法之书。
一阵波纹漾过。
百蛟等人全部自动分离，变回了原样的状态。旁观的众人大惊，却又瞬间想起一个地方。生命之蛇的其中一站，一个名为‘虚空归元’的区域。它排斥一切融合，也否决一切融合，凡是进入这个区域的生命都会回归元初状态。
法术漩涡，奥能潮汐，虚空归元。
人们对万法之书的‘收录’已经不感惊讶了，只觉得，战争派激怒人皇是错的，大错特错！
有些人，你不应该探究他的上限有多高。
因为，你付不起代价。
到了这种程度。
“杀！”百蛟明白自己没有退路，它肯定人皇不会谈判，这一战只有你死我活。凡人身体被传送走，源兽们也不担心被一枪爆头。作为虚空中最高一个层次的豪强，它们也有自己的自信。面对树人军团，它们仍然无畏冲锋。
双方对冲，惊天能量炸起。
如果上空不是法术漩涡，地下不是虚空元壤，光是这一冲锋就能崩坏一切。那种破坏力，连周围空间都陷入断裂状态，随时有崩坍的可能。幸好，它只代表源之彼岸的一半，不代表全部。无论怎么破坏，它永远还有一半可以保障基础架构不倒。
“给我滚开！”一声暴吼，一个拳威不下象迦的巨熊狂冲。拳碎十余树人，疾冲上前。
冲到唐士道的面前。
巨拳如雷殛轰。
众人也认得这位战争派的长者：大黥罴，曾经是象迦的师父之一。
它没有象迦专注，但爆发力更强。
此时。
迎接它的拳头不是木矛，而是另一个燃烧黑焰的拳头。大黥罴震吼，祭生最强力量，自信拳力更胜象迦三筹。但是，它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唐士道跟象迦打的时候只是修学。没有元祖完人，没有元祖奥体，没有黑暗金乌血脉，更没有元祖树矛和万法之书的加持。
此时此刻。
唐士道跟之前完全是两种状态。
两拳交击，一瞬间，一股黑色火焰飞散形成一个巨环。如像分离东西界限的圆刃，当火环扩散之时，一些猝不及防的源兽都被一割两半。火环无限扩散，两拳也分出了胜负……大黥罴震退，全身浸染一层黑色火焰。令人惊异的，大黥罴震退一步，它整具身体就缩小一点，仿佛年轻了一分。
第二步，再小。
第三，第四，第五……震退十步，它已经从成年，青年，少年，迅速倒退到一个胎儿状态。
没有第十一步。
也不需要第十一步。
此时此刻，胎儿状态的大黥罴又转化成一团黑色能量，仿似小小的黑色太阳。继续分裂分化，慢慢的，它又化成数十，数百，数千，数万，数亿，数亿亿个微型的黑色太阳。不到十个呼吸，这个‘原始火胎’炸碎飞散了。
但，没有虚空掠劫，也没有创世云图汲取。
无数微型的黑色太阳飞散天空，转眼又像流星坠落，全部流转旋动，迅速‘注入’那只黑焰炽炼的拳头之上。这一景象，所有人都吓坏了……人皇单独掠夺了大黥罴的全部力量？
仅一拳，他‘吞噬’了大黥罴的全部？
唐士道缓缓闭眼。
同时，分离力量的影子爆发更强气势，让本来就恐怖的它威增一倍。此刻，身边周围都弥漫着一种连虚空都为之焦烙的味道。人们只看见人皇强夺了大黥罴的能量，却没有看见另一件事：超越大圆满！
刚才一瞬，唐士道也是全力一击。
以元祖完人的技力，辅加大魁凰与禅九的一次冲突，硬生生把原始黑焰推晋另一高度：101%的状态！
一直以来。
只有元祖完人突破到这一步，生成‘旁观者’的第二技能。
如今。
原始黑焰第二个蜕变，生成‘吞能者’的新技能。不得不说，原始黑焰，源出黑暗金乌血脉，大圆满诞生无限卵化，最后生成吞能者一点不出唐士道的意料。黑暗金乌，最虚弱的时候也是以太阳为食的。这种演化，完全符合黑暗金乌的成长道路。
没有想到的，自己的‘愤怒与破坏’是它的催化剂。
火焰。
即使是原始黑焰，它仍然需要火的嚣狂与暴烈。愤怒催化了它，实际也不算反常。
唐士道内心感叹之余。
赛场中，战争派一众彻底胆寒了。象迦，陨长虹，灵猬，大黥罴，当一个个顶点强者陨落，而且还是一招陨灭，它们完全失去了信心。体术，法术，武器，当人皇全力开火之时，它们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
“元素庇护……我们全力一击。”百蛟狂吼，它知道同伴丧失士气会如何。
敌人会留情吗？
不！
没偷袭白美人之前可能会，现在绝对不会。
百蛟捏碎一枚一次性的远古法器，争取短暂一阵的‘自由’，不受外力影响。所有源兽飞集，融合归一，准备最强一击。它们相信，只要集中全部力量，全力一击可以轰碎一切。无论法术还是领域，即使虚空的秩序也可以一拳粉碎。
它们也知道，这一击之后绝无好下场。
即使它们杀了人皇，探索派一众也不可能放过它们。这是战争，谁踏玛跟你客气。
赢是死。
输也是死。
它们毅然选择拉上人皇一同陪葬。
源兽聚合。
唐士道的分离力量也放下了元祖树矛和万法之书。右边一手擎天，如同虚空狂盗，以一己之力强夺天空中法术漩涡的能量。左边一手镇地，野蛮抽汲虚空元壤的星球，抽离无穷的诡秘能量。胸前位置，借天之力，夺地之能，慢慢聚生一枚幽黑无光的‘太阳’。
源兽们自然看见了。
它们不明白，什么技力可以强夺源之彼岸的自然能量？
没有。
没人可以。
即使有人勉强盗用一点，那也是一点点。好像现在这样子，超出自身极限，无上限的强夺汲取，这根本就不合理。虽然人皇只是盗取，不是纳为己用，但是……这种强夺不可能是他承受得起的，他应该跟疯神一样自爆以谢天下才对。
还有退路吗？
没有。
一方挟持无数源兽凶影，如像魔云鬼浪一般凌顶压落。
一方是另类的温和，仿佛无威无力的原初混沌，仅仅一枚幽黑无光的小小圆球飞空升上。
双方撞碰。
然后。
一阵连响音都没有的轻风拂荡，一切如瑰丽烟花绽放，又如炫放之后的烟花寂灭。
至此，一场惊世之战结束。
战场之中。
战争派一众不见踪影，仅剩下一个无限魔力翅膀，原始黑焰双拳的元祖完人力量影子。怒火消失的它，望着清寂天地，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可能人人都认定：这就是人皇的全力。
但。
只有唐士道自己才知：不，这不是！
第905章：标靶
借天之威，夺地之能，这样一招确实惊艳了很多人。www.uu234.net毕竟这里环境不同，这是源之彼岸，理论上就是虚空最高力量层次的地方之一。各族豪强对胜负结果也不关心，哪一年学宫之战不死一批。相对的，这种招式才值得注意。
“肯定不是法术。”
“对，没有什么法术可以强夺源之彼岸的能量。”
“那会是什么呢？”
“不管这是什么能力，人皇站在第一排没有问题。甚至说，他已经半只脚踏上赛台了。但……他还不在台上。”
“对。”
学宫之战没有结束，但唐士道一行的那颗星球结束了。一众学生返回学宫，继续研究活化法术，这时候外界却陷入议论风暴之中。人皇‘全力一战’的战斗录影被传开，各大种族都有不同声音。一部分兴奋若狂，一部分垂头丧气，一部分只剩绝望。
最高层次的人群也在研究这一战，他们也没有结论。
但是。
他们一致认为：人皇还未能踏足台上，大魁凰和禅可以，他还不行！
这场战斗的最后一招，很惊艳。
可是。
换成禅九，她不需要蓄力，一个马步正拳就能造成同样效果。虚空第一武僧，还没有人可以正面硬撼她的一拳，哪怕一大群人联手也不行。
“把对手打成数以亿计的‘位面世界’单元，回馈虚空，禅九也试过。”
“疯神也试过。”
“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就是那位奥术之神吧。”
“目前已知，嗯，是她。”
关于人皇把源兽们‘分割解离’成能量碎片，以一个个私属位面为单位，全部打碎回馈虚空这件事，大家并不陌生。甚至，他们之中也有一些人可以做到，但无法这么轻松，需要借助一些远古法器和特殊法阵。
界主拥有宇宙心和私属位面，实际就是从虚空中‘抢’到手的。
既然是抢来的，被虚空反‘抢’回去也正常。
“原祖龟说拥有‘原始云痕’的人可以沟通创世云图，那不是猜测。记得蛊的祭器吗，那件远古法器也拥有这种功能，相当于装备性质的沟通。奥术之神，禅九，人皇，他们都不靠任何人，独力进入界外界，这种人拥有‘献祭’能力并不奇怪。”
“所以？”
“献祭的意思就是自己吞不下，需要另一个帮手分担。人皇想象中强大很多，很多很多，但，仍然是合理存在。”
“但，大黥罴被‘吃’掉了不是吗？”
“不一样。人皇已经拥有两个活化法术了，本身才刚刚摸到至尊9的顶峰。你们能够理解吧，实际上他已经增多两个上限，可以拥有三个至尊9的容量。吃掉一个大黥罴，他随时分离一个装容，算起来他还是饿着呢。”
“我倒忘了这一点。”
“今天想要告诉大家的是：人皇很强。最少，比你我强大多了。但是，他展示全力对我们不是坏事。最少，我们知道他的上限有多高了。综合来说，他跟大魁凰和禅九那些人不一样，他还算是‘合理’的存在。”
商议中，有很多东西可以拿出来拆解分析。
只要可以解谜，人们便不担心。
怕就怕。
根本无解的东西。
可以说，各方豪强唯一不明的：人皇如何做到夺天地之威的？这一点无法分析，但因为需要时间蓄力，人们也有办法解决，甚至有一些远古法器可以针对。相比这一点，大家其实更糟心‘无限魔力’的存在。还有那根木矛，现在大家还打听不到来历。
此时。
“现在我们这个学宫正式命名‘人皇学宫’，无论你们有没有意见，反正大家已经这么叫了。”一艄长者不凑其它热闹，学宫之战继续就继续，他跑回来上课了。
学宫中，一众学生也不可能有意见。
无论那一战过程如何，其结果，战争派足足有五位带有‘一’字的长者惨败，其中一陨长者更被直接杀死。至于第二排三排的源兽，总量更是数百之量。可以说，这批强者几乎等同一支顶点种族的全部战力，例如四大原素种族之一。
一朝惨败，战争派在接下来的几万年都需要修生养息了。
这样‘功绩’不叫人皇学宫才怪。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过去了。不要多想，人皇同学，或者你们，这一年的学宫之战过去就过去了。也许它会成为一段人们铭记的历史，但，它跟你们的学习毫无关系。包括你，人皇同学，你做到这一步不代表你走到了尽头，也不算登达了最高。那是别人的看法，或者说，有些人希望赞美你让你骄傲自满。”
“谢谢导师，我不会的，我才刚刚上学一年。”唐士道微笑道。
“你能这么想最好。倚老卖老说一句，我见过你这类人，见过很多很多。特别在奥灵时代，那个时代，老实说吧，连‘星界’女娃儿也曾经这样风光过。一年接一年，一个接一个，他们都曾经光芒万丈。但是，当奥灵横空出世之后，能够留下来的名字只有一个：禅九。”
说到这里，一众同学都震住了。
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你们的眼神，不信是吗？你们觉得，奥灵时代只有一个人物出色是吗？不，不对。刚刚相反，因为奥灵的出现，那个时代恰恰是最多豪强诞生的时期。历史太久远你们可能不理解。我举一个例子，人皇同学公布黄金秘能，人族无数豪强涌现，知道吧？当年，奥灵登顶之后，无数各族豪强也像修练黄金秘能一样，快速疯涌群起。”
这时候，原火百炼举手了。
一艄长者示意：“嗯，很有礼貌，你有话大胆说。”
原火百炼轻声示谢：“谢谢，导师，我族中长辈们说过。奥灵女士是成为标靶，让很多人产生了动力。但，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另一个原因，虚空本来就豪强林立。在平常时候他们只是默默修行，找不到对手才隐世潜修。这些说话，对吗？”
一艄长者点头，示意原火百炼坐下。
点头。
实际就是一种肯定。
然后才解释：“这些话没有错，奥灵的存在确实鼓舞了很多人，可另一半原因也因为虚空本有无数强者。我们不妨反过来想一想，例如人皇同学。如果暂时没什么惊世之才出现，人皇同学大概会很低调，也不会刻意挑战谁对吧？如果几万年后，又一位类似人皇同学这样的豪强降世。那么，隐修中的人皇同学大概会出来看一看，对吧？”
一艄长者连问，实际上大家都听得明白。
禅九只跟奥灵打过。
其余的时间都无声无息。
为什么？
理由就是禅九对其他豪强不感兴趣，她根本不想跑出来挑战一个自己认为不值得出手的人。哪怕这个人搅动风云，名声震天，她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
往大了说。
远古魔兽种族雄踞远古时代，但，原素种族有鸟它们吗，元祖元灵有争名吗，异兽们有跳出来抢风头吗？
没有！
通通没有！
“在奥灵时代，奥灵代表一个顶点的标靶，人人努力的至高位置。今天……嗯，人皇同学大概会成为新一个靶标，但，并不像奥灵那样高的标靶。形象一点说，人皇同学还是站在第一排，但又一只脚踏上舞台，像这种中间人。这样的存在往往会让人觉得：打赢人皇，自己就有资格站上舞台了。”
说到这里，一众同学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一艄长者急着上课？他就是为了提醒人皇同学！
在虚空。
豪胆挑战奥灵，或者挑战稻草人的疯子都有。自然而然，他们可不会害怕一战成名的人皇。学宫一战，包括学生们也认为不及历史上那些著名的战役。不说法师网分割时代的一役，奥灵与禅九的十战就是人人乐道的不朽诗篇。还有疯神，那也是震撼虚空的永恒之战。
众同学望向唐士道，心想这位同学岂不是更危险了？
此时。
一艄长者又笑道：“大家不用多想，也不用担心。我想，人皇同学自己有分寸的。而且，敢于挑战不平凡的人也因为拥有活化法术，有后路才胆子特别大。就学宫一战，真真正正敢说稳赢人皇同学的又有多少。即使个人有信心，挑战也未必会倾尽一切。最后，借用时空龙一句话：站在山顶上的巨龙，从来不担心山下的猛虎恶狼。它真正应该做的，是抬头仰望天空。”
说到这里，一艄长者也算上完一天课了。
学生们。
该明白的自然明白，不明白的多说也没用。
外界。
虚空的各大区域，大众人群可不像一艄长者那样‘目光长远’。在他们心目中，人皇的表现已经炸裂了。
杀败罗天风咒的‘无相大气’，在人皇手上完败。
曾经三拳轰杀东界拳皇的象迦，人皇一个法术搞死。
切割一切虚空之镰，被耍得不要不要的。
手执时空龙拳的陨长虹，远古法器碎了不说，自己也惨死在学宫之战。
顶点防御的灵猬，一矛捅爆。
象迦曾经的拳术师父，拳头同样吊炸的大黥罴，不但被一拳打爆还被一招吞了。
曾经臭屁冲天的百蛟，联合数千源兽强者合力一击，结果全员‘灰灰’了。
大众人群根本不需要知道人皇有什么进步，有什么成长，他们仅仅看到‘战斗结果’就集体**了。虚空人们很习惯一件事：老牌强者一定更强。但是，人们心中实质更期盼另一种变化：新秀登场，功盖旧人。
换句话说。
人们对老牌豪强做出什么成绩不感兴趣，好像奥灵这种横空出世的……请给我来一打。
大咒人皇，正符合大家的理想。
迅速地。
大家习惯这样的开场白：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皇……
第906章：恐怖的鲲鹏
一场惊世之战结束，源之彼岸的学宫倒是平平静静。www.uu234.netwww.uu234.net毕竟，这地方有资格打听的人很少。外界，人们顶多只知道人皇跑到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学习去了。没错，是学习，已经这么吊的人皇还在学习。听到这个消息，虚空各族的人们又集体**了，整天把人皇两字摆在嘴边，好像老朋友似的。
此时此刻。
鲲鹏盟族也迎来最大一波申请。除了弱小种族，无数强大种族也抢着加入。
然而。
让所有人无语的，鲲鹏还是那个态度。
不紧不慢，一切严格审查，只按照之前的标准来办。这死硬性子……大家更感高兴，如果鲲鹏‘飘’了大家反而会有些不安。越是固执于道理，越是坚守底线，这种势力越受人追捧。稍稍长点能耐就开始飘的，呵呵，远古魔兽种族就这样飘着飘着‘飘’没了。
学宫之战还未结束。
此时。
身为鲲鹏盟族代言人的金仙子出来说话了：“没错，我们开始鱼源舟扩展的‘大航海’的计划。但是，无关战争。本人代表主人和鲲鹏盟族向各位承诺，鲲鹏不会主动入侵哪个种族，或者哪个势力。我们志在游遍虚空，见识一切未知之物。当然，中途遭遇不明袭击，我们也拥有虚空最庞大的源铁武装军团，维护我们所有盟友的安全。”
一段话，一个大航海计划，整个虚空掀起巨浪。
没有人知道虚空的庞大。
即使远古时代，魔兽们纵横的时代，它们也无力探索虚空的大小。只能说它们尽力繁衍和占据了，但后来才发现它们占据的并不多。虚空，永远是越探索越庞大，越探索越无尽头。
大航海计划。
众人也可以理解，鲲鹏没说自己能够探索全部，只说我们‘牵一个头’开展行动。
无数年来。
无数豪强和无数种族都有这种想法，如今，只是鲲鹏正式开始这种计划。收到详细资料的各大种族也很意外，因为鲲鹏并不是自己做的，它邀请所有种族参与，甚至优先邀请一些曾在虚空旅行的‘老鸟’参与。与此同时，鲲鹏还力邀一些盟族建立‘和平港口’，供由各族使用。
“和平港口是什么模式？”
一瞬间。
这个问题成为所有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不久之后。
金仙子再一次发言：“和平港口参照‘神国’大市场和至尊魔界‘人面巨星’的匠师公会模式，由参与各族同共订制‘公约’管理。在所属权上，和平港口归属原有种族。在使用权上，和平港口属于所有种族共同使用。鲲鹏盟族会建立第一个移动港口，鲲鹏星河会建立第二个固定港口，这两个地方都是参与种族共用的。”
发言很长，但核心内容大家都明白。
毕竟。
神国和人面巨星是什么模式大家一清二楚。
很快。
无数中立种族开始申请，请求加入这个大计划。特别是弱小种族，它们比任何人都希望拥有一个‘和平港口’。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大航海计划，就是为了安全。一旦建立和平港口，这片地方仍然归属他们，但使用是所有参与种族。
换而言之。
如果弱小种族被豪族或者异兽侵略，它们输光一切，最少还能剩下一个和平港口。
为什么？
很简单的道理……一个属于所有种族共同使用的地方，你有种打打看。
看大伙抽不死你。
在虚空，连四大原素种族都不敢说‘我们可以对抗虚空所有种族’这样的话。有多少种族会加入大航海计划不知道，可是，仅仅看一看鲲鹏盟族的申请名单你就会知道，虚空到底有多庞大。那个数量，看一眼都会头皮发麻。
消息流传，各方争议不同。
很快。
第一二个和平港口建立并且投入使用。鲲鹏，鲲鹏星河，两大港口一同开幕。这时候，赶来参加仪式的衣豪强们才意识到……鲲鹏势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鱼源舟。
大航海计划的关键之物，出行的安全工具，源铁材质连虚空异兽都不怵的坚硬船只。
同时，它还有吸附源铁成长的特性。
这样的东西……
观看人们完全不在乎它的质量与作用，震惊的是：数量！
众人远远飞近鲲鹏星河之时。
不好意思。
大家看不到和平港口，甚至看不到鲲鹏星河。因为，密密麻麻的鱼源舟早已经将空域覆盖了几十层。它们不是鱼群，它们就是海水，淹没了鲲鹏星河的海水。各族豪强稍稍感应，发现每一条鱼源舟上面都有队伍，最少由三位超级豪强带领的队伍。
这是硬性规定，每一条鱼源舟最少三位超级豪强。一族凑不出来，那就联合其它种族。
因为。
大航海计划不是一年十年，也不是百年千年。很可能，一条鱼源舟出航，数万年甚至更久不会返回，只会在不同的港口打转。在这种情况下，每个种族必须派出自己最强力的支柱，保护鱼源舟不被抢夺。为了防止强夺，鱼源舟甚至还有控制核心，规定某些人操控。
哪怕落入敌手，敌人最多只能毁坏，无法驾驭。
“……关于鱼源舟数量的问题，我可以说明跟铁矿师和铁匠师计划有关。我的主人，在亲制一段时间之后改变了方案。主人的匠师傀儡只制造核心，绝大部分由铁匠师完成。请大家注意一点，不要打听铁匠师的姓名和资料。因为，那可能是某一个种族的最高机密。”金仙子回应了一些问题。
众人听完，也明白铁匠师们为何没有身影。
因为。
这些人多是某一种族的‘机密’，外客不可窥探之人。因为人面巨星的匠师有‘查询权限’，鲲鹏这种做法也能理解。如果全部公开，弱小种族培养一个匠师，转眼就被强大种族夺走，谁还愿意花心思培养。
实际上。
小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鱼源舟大部分都是使徒完成的。
以精灵女皇为首，使徒中大部分都参与铁匠师计划。因为魔罗莎的保密做得太好，外人才不知道。
各族民众狂欢之余。
另一会议室，真正了解源之彼岸内情的顶点种族代表来了，约见鲲鹏的员老会。
可是。
双方关心的重点根本不一样。
鲲鹏的基石员老也拥有一些超乎想象的人物，他们多是因为种族才加入的。对面这些实力相若的顶点豪强，一位员老打断了众人的说话：“不好意思，诸位。我们也是见过面的，也算熟人，有话就直说吧。”
“请。”顶点豪强也认得这群人。
“首先一点，我们根本不关心人皇是探索派还是战争派。对我们来说，鲲鹏一直维持原样，这里就是我们种族最好的归宿盟体。就算人皇本人喜欢战争，我们也有权利不参与，对我们种族无影响。他喜欢探索，我们也能开战，并不冲突。”
“理解。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有无数种族争相加入。”
“第二点，人皇先生是‘死亡’还是‘活着’我们也不关心。”
“……”
“我们加入鲲鹏盟族，第一件事就是查证不死容器。我们发现它是虚空元壤的材质，嗯，至少我们联手都破坏不了。换而言之，人皇先生就算输了，他也能在不死容器中活下来。所以，我们不关心学宫之战的胜负。我们真正感谢的，人皇先生给我们提供了铁矿师计划，铁英灵计划，鱼源舟计划，铁匠师计划，还有现在这个大航海计划。弱小的种族，它们更感激和平港口的计划。”
“……”
“你们懂了吧？我们不在乎你们是否争权夺利，我们只想开发虚空的空置之地，我们只想多族合作发展而不是掠夺资源。人皇本人，活着也好，战‘死’也罢，他还在，这些计划就不会变。你们在乎的名声，我们不在乎。你们在乎的胜利，我们不在乎。我们只想自己的种族越来越好，越来越强。”
“如果有人挑战人皇……”
“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人皇相召，老夫不惜一命代他一战，真的，为了种族老夫可以不要命。但是，老夫相信人皇不会这样做，他不会祈求别人的庇护。你们以为鲲鹏只有我们？呵呵，大错特错。有很多老人加入鲲鹏，但他们从来不现身，不管事。曾几何时，人类也弱小无比。但你们自己说说看，人族真的缺少强者吗？”
“不缺。据我们所知，法师网创建者就有人族强者。”
“没错。一个种族能否强大跟一个人无关。一个人再强大，也像一头巨龙护着一群蚂蚁。人皇不同，他还是小虎崽之时就把蚂蚁培养成了猛狼。现在，虎崽长大了，狼群也壮大了，这才是人族需要的。作为老朋友，给你们一句钟告。”
“谢谢。”
“鲲鹏是虚空唯一的旅船，所有种族最眼红的东西。你们试想，它真是靠一些能量晶石，一些内嵌法器就自保平安吗？虽然抢到手也使用不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来没人硬抢？又或者说，你们肯定真的没人抢吗？”
众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有！
但，硬抢的人都已经无声无息‘消失’了。在场众人都清楚这些‘老战士’的作风：他们不跟你讲道理，来抢？好，先打死再说。至于你死了能不能开口，那就不关他们事了。
老实说。
这一类脾性，法师网就有一个……那位的态度，挑战也好，找麻烦也罢，打死了再说。
管你什么理由。
“人皇是人皇，鲲鹏是鲲鹏。可能你们听过很多次但又不相信，但老夫可以重覆告诉你：人皇真不管鲲鹏的事情。这里由员老会管理，由公约定则，金仙子只代表人皇本人和他的信徒使徒，不代表所有盟族。用最近的名词，鲲鹏就是一个‘港口’，它藏有多少人皇这种层次的怪物，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吧。”
“谢谢。”此时此刻，众人不禁有一股寒意。
本来。
虚空有一个群体不明强弱：自我压制力量的弈叟闲皇一群人！那群人有多少，有多强，没人清楚，也没人敢查。
现在，鲲鹏大概是第二个不明群体了。
第907章：第一位刺皇者
“你能胜过人皇吗？”
源之彼岸，各大学宫忽然间多了一个话题。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当年度学宫之战结束，在战争中发挥出色的人物通通都会被记住，并且，还会被各大导师当成教材实例。因此，他们施展过的法术，使用过的武器，甚至巧妙的取胜方法都会被摆上课台。
对其他人来说，他们比较不幸。
因为，大咒人皇四个字遮盖了所有人的光芒，所有导师和学生都只关心一个人物。
“学宫一战，人皇擎顶，相信大家都知道。如今思考的事，也不求打败人皇，只求在某一方面胜过他。你们自己想想，自己可以吗？或者说你们的长辈，你们熟悉的豪强，谁人可以做得到？”学宫导师的教育方式都相似，喜欢拿实例说话，不空谈不存在的东西。
可是。
这些话让很多学生不服气了。
“导师，我族长者说，人皇虽然很强，但不如奥灵与禅九。导师之言，会否夸大？”
“好，导师也得承认一点。人皇与奥灵禅九相比，战绩方面确实有所不如。但，谁人知道奥灵和禅九的极限？谁人又知道人皇的极限？他们表现过的东西，你们确信一定就是最高极限吗？另外一点，你们族中长者说，人皇不如奥灵和禅九，那是给你们一点安慰，请不要搞错了用意。”
“导师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听听就可以了，如果放在心里，那你们就是傻瓜。奥灵已经陨逝，禅九也不是你们家仆人，她们比不比人皇强，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听清楚导师的问题，你们自己，你们的长辈，你们熟悉的豪强，谁人可比人皇？”
“这……”
“没有，对吧？任凭你们想象，你们都想象不出来是吧？”
“但是奥灵和禅九……”
“如果今天人皇要攻打你的种族，你们能把奥灵和禅九请出来对付他吗？不行，是吗。不行就闭嘴，别把政治性的安慰宣传当成真理。你们能够来到源之彼岸，有些是幸运，有些是有才，有些是推举。但无论你们有没有本事，你们都在这里了，你们都拥有绝大部分人没有的机会。所以，不要浪费它。”
“是，导师。”
“导师把问题换一换，你们自己，你们的长辈，你们熟悉的强者，谁人可比大乾罗？”
“……”
“没有声音了吗？实际上，你们内心也清楚一个事实：没有！最少你们想象不出来对吧？那么，导师再问一下，大乾罗与人皇，你们觉得谁人更强一些？”学宫的导师真的喜欢实例说事，从来不玩虚的。
“……”一众学生还是沉默。
他们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不想回答。
因为他们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大咒人皇！大乾罗与人皇，他们也觉得后者更厉害一些。
“承认别人很难，犹其承认一个比你们更年轻的后辈。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们长辈怎么宣扬，怎么安慰，那也只是为了防止族人惊惶而作的虚话。就像他们一直告诉你，稻草人毫无威胁，它只能呆在法师网做做工作。但，你们真相信，你们就是傻瓜。”
“……”
“打开你们魔法网络，按照这个导引，查看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导师们指示。
这几天时间。
事实上，已经有学生提前知道了。
穹弓。
战争派中号称‘一穹长者’顶尖人物，也是战争派中最可怕的狙击手。它最闻名的记录，在一次神灾中狙杀了除元灵法皇神太辉之外的神上七皇。而且，它一直没有曝露身影，神上八皇的麾属连复仇都找不到人影。更可怕，大家并不知道它使用什么狙杀了七皇。
人人都知道，所有面门人物的法力等级都不会太高，但手段一定超乎想象。
然而。
穹弓就是针对‘超凡技艺’者的煞星。越有特殊本领，穹弓杀得越快。无人知道为什么，连战争派也不清楚。总之，穹弓的狙击从未失手。如果说丧钟是逆法师第一刺客，那么穹弓就是整一个战争派的第一刺客。即使不提法力等级，穹弓杀掉的名人也比丧钟多出百倍。
根据小道消息，穹弓曾经狙杀过星界女士。但是，当星界女士重起接任神上八皇之后，穹弓反而‘不再接受’刺杀她的任务了。
有传言称，星界女士是故意让穹弓狙杀的。
死过一次之后，穹弓就再也不敢对星界女皇动手了。在星界女皇就任神上八皇的期间，穹弓一直都没有参加过神灾攻略。感觉上，星界女皇变成了封印它的枷锁。
即使如此。
穹弓也一直活跃于学宫之战，常常瞄准一些特别有才的新秀下手。
“它死了？”学生们看到了结果。
“这不是重点。”导师们指着另一段描述，又说道：“穹弓狙击人皇失败。这是它第一次失败，也是它第一次死亡。那些不要紧，它有活化法术可以重兴重起。真正比死更加难受的……看清楚。”
学生们继续细看。
赫然发现：穹弓的武器完了！
虽然大家还不知道穹弓使用的武器叫什么名字，但，录影中已经显示：穹弓偷袭人皇之时被一记魔铳射爆了！这一狙击，除了分离力量的影子被射爆，它的武器也被粉碎了，化为无数碎片飞返虚空。那种现象人人都清楚，远古法器粉碎就会这样。
“看完了，开始提问。你们觉得是什么杀了穹弓？”导师们真不讲虚的，只拿事实说话。
“大概……另一件远古法器吧。”
“法术吗？”
“是不是源铁兵器？人皇拥有无限兵库。”
学生们各有猜测，但是真正注意的学生还在反覆观看。因为穹弓从不露面，也没人知道它使用什么武器，人皇第一次被狙击就‘反杀’对手，这绝对不合理。不合理的事情发生了，那肯定有合理的原因。
导师们没有勉强，他们也根据个人资质而教学。
“是星辰枪。”
“这位同学你说什么？”导师们只注意真正有天赋的学生，其他人，你混日子导师也跟你混。
“星界女皇曾经在神上八皇的时期‘压制’过穹弓，我认识只有一个理由：她的星辰枪。星界女皇跟人皇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他们都拥有界主法师凭证。第二，他们都从法师凭证衍生武器。穹弓不敢狙击星界女皇，我觉得是因为星辰枪。所以，人皇能够秒杀这位隐形刺客，他也知道……”
学生没有说完。
因为，他自己也震惊了：人皇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刺杀……第一次被刺杀，瞬间还击，而且瞬间估算对手是什么能力，瞬间作出针对反应，最终在一瞬间秒杀刺客。
平常而论。
即使本身有所准备，面对穹弓的狙击也无法反应。
在源之彼岸，赛台的战场中较量，死在穹弓手上的人也很多很多。如今，人皇是在上课之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反手一击秒了穹弓。战争派的第一刺客，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一次狙击，连‘武器’都被对方爆了。
这样的结果……老实说，探索派和战争派双方都震惊了。
学宫之战结束了。
不过，后继还有花絮大家都理解。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后继花絮这么大。
“说得没错，我们也这样认为。以前只是星界女皇一人反制，难以分析全部原因。现在人皇一击反杀，使用还是法师凭证衍生的武器，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今天想告诉你们的是：这不是结束，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挑战。只不过，穹弓的死是一种警告。人皇在警告大家：你们有活化法术不怕死，可以，但小心我毁掉你们最重要的东西。”
导师说到这里，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想刷‘人皇boss’成名，没有那么容易。跟其他强者不同，人皇属于全能型，恶意挑战他的下场可能比死还惨。例如穹弓失去了武器，就算重登至尊9也是普普通通的源兽头领。甚至说，穹弓不敢再重回至尊9了。因为一旦它回到源之彼岸，曾经被它‘刺杀’的强者可能天天跟着它，天天吊锤它。
强者由顶峰掉落，想要重回真心没那么容易。
毕竟，谁都有敌人。
哪怕你没有，不同派系的人也可能天天吊打不让你顺利成长。
“大家都明白区别了吧，好，今天的课堂重新开始。大家注意听讲，别太相信外面的流言，那是给普通民众听的。首先，我们从万法之书开始讲解。已知的，它最少拥有三种已收录技艺：法术漩涡，奥能潮汐，虚空归元。我们一种一种讲解，毕竟，你们才是跟人皇同时代的人。”导师刚一开始，一众同学马上压力山大。
呵呵呵呵。
没错，我们跟人皇同一时代。
如果这是人生起跑线，那我们正跟这样一个怪物同一跑点。是敌也好，是友也罢，最需要跟人皇‘竞争’的不是族中长者或者后人菁英……就是我们啊。
想到这里。
学生们也明白导师们为什么叹息了。
外界人们吹捧也好，贬底也罢，真真正正需要跟人皇‘面对面’是我们自己。我们看到的人皇是什么模样，我们面对的竞争者就是什么模样。盲目相信外人，或者相信族中长者，那都是愚蠢的举动。象迦，陨长虹，灵猬，大黥罴，百蛟，穹弓，这些名字曾经让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如今，它们都被人皇轻松收拾了。
这样的‘同期同学’，呵呵，自己哪有什么资格去评论。
第908章：提前入场的资格
“第二个败阵的，甘弼，各位同学有知道的吗？”源之彼岸的学宫，近一段时间都只有一个话题。www.uu234.net导师们不关心活化法术以外的东西，包括鲲鹏势力的大航海计划。源之彼岸毕竟是界外界，培养最强人才的地方，虚空或者源能之海的事情都是小事。
“我知道。”
“你说。”
“甘弼曾经是大乾罗的师父，曾经力压大乾罗大半辈子的顶点豪强。但是，自从大乾罗反胜他之后，甘弼便失去踪影。曾经有传闻说，他一直想再赢自己的‘弟子’一次，所以隐世修行了。但是大乾罗越来越强，他好像没什么机会。”
“好，还有谁知道什么吗？”
“……”
“没有了是吧？嗯，你说得……全错！刚才那些肯定是你们族老告诉你们的，他们肯定还说：只要你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也可以像大乾罗一样，超越你们的师父，胜过你们的长辈。对吧，是这种鼓励人的说话没错吧？”
“难道……”
“甘弼没有输，只是平手。因为他一直都是赢，跟弟子打成平手就自称输了。然后，他自己让外人传言，故意说自己败给弟子，他以自己的‘失败’成就了你们的理想动力。可惜，这里是源之彼岸，这里没有你们喜欢的名人传记，这里只有真实。你们不再是孩子了，这里也没人惯着你们。真相就是……平手！”
学生们听到甘弼没输，感觉内心已经崩了一块。
大乾罗败师成名。
这是经典啊。
美味无比的营养鸡汤。
可是，现在他们听到的‘真相’根本不是这样，只是平手，没有失败。为了大家的营养鸡汤，甘弼自愿把自己‘煮’了。真真正正的事实，甘弼不比大乾罗差，甚至，可能经验更老到一些。难怪，大乾罗从来不说自己赢了。本以为他是尊师的谦逊，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大实话。
“有人知道甘弼擅长什么吗？”
“领域效果。”
“嗯，你们知道不少。但……全错！甘弼真正擅长的东西叫做：法术结界！这不是什么特殊玩意，它就是领域的前身。简单来说，神纹的前身就是图腾，领域的前身就是结界，元素的前身就是原素。导师可以肯定告诉你们，神纹和图腾不分优劣，只看个人怎么使用。”
“但原素不是更强吗？”
“那是奥术之神给了你们错觉。因为奥术之神懂得原素元形，你们就觉得原素胜于元素。又或者，原素种族比一般种族强大，你们就觉得原素更强。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原素与元素，一个像矿石，一个像铁，后者更容易被法师学徒学习，所以利用率更高。”
“导师，矿石的炼化方向不是更多吗？”
“你这个想法……呵呵，说得好像元素法术不能衍生似的。错！你们有疑惑，导师再进一步讲解。假如，先定义法术是一段话。那么，元素就是一个个的文字，原素则是一横一竖的笔划。回答我，哪一个更优胜？”
“……”
这样一问，学生们彻底没词了。
元素是文字，原素是笔划……乍一听原素更多变化，但实际需要选择的话，肯定完整的文字更好用。
“你们现在懂了吗？如果一开始就给你们笔划，你们可能连一个火球术都学不会。也许你们觉得笔画有更多组合，但有没有想过，文字也有无数组合。导师不要求你们怎么想，反正每个人总有自己的想法。再说甘弼吧，最擅长法术结界的人。他失败了，你们知道理由吗？”
“……”这一问，很多学生都回答不了。
毕竟。
在他们心目中，甘弼的‘失败者’之名还未能抹洗呢。这种失败者再败一次，大家能有什么想法。
一模一样的课程。
人皇学宫，一艄长者也在这样发问。虽然唐士道就在课堂上，这完全不妨一艄长者拿他当教材。
“有没有人知道理由？”一艄长者扫望所有人。
众人微微低头。
经过几天的课程，又亲眼见证‘刺客’穹弓的陨落，大伙终于知道身边这个怪物同学有多恐怖了。至尊9的自己是一个层次，往上是父亲那一层，再往上是族中员老，再往上是族皇……穹弓是连各族族皇都提心吊胆的存在，结果被一招陨命兼且爆了兵器。
无法想象，自己跟身边这位人皇同学差距有多远。
难怪。
至尊魔界一群顶级的国王联手都是送死。
这怪物根本是不合常理的存在。
“甘弼爷爷输了，这是表示哥哥也擅长法术结界吗？”七俏小萝莉没有那么多顾忌，什么都敢说，她正坐在‘胜利者’的怀里呢。
“不是。”一艄长者摇头。
“哥哥明明有使用唯一法术‘闪电界限’，那不是差不多的东西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学习能力。”一艄长者感叹，这群学生还是差了一些，即使七俏有些想法，但仍然有所不足：“甘弼跟人皇同学一战，双方只拼了一个法术。可能大家没有注意，决定胜负只是一个法术，其余都是多余的。还有，人皇同学一开始并不擅长这个法术，也不熟悉结界。打到最后，败退的却是甘弼。”
众人听着若有所思。
人皇同学在对方最擅长的方面完胜，还是自己本来不熟悉的法术战斗。
一艄导师说‘学习能力’很合理。
毕竟，他们只能这样想象，但人皇同学这样做到了。如果穹弓还不能证明人皇同学是‘全能’的，那甘弼真真正正证明，人皇同学确实无所不能。最少在法术方面，他的禀赋与知识量都无人能比。大家没有太惊异，因为之前有一个例子：奥灵。
奥术之神，她在法术方面也是无所不能的。哪怕她从来没有见过，也可以看一眼就转手施放出来。
唐士道也看过课本，心想这跟奥灵的‘支配者’技能有关。
自从第二个超越大圆满‘吞能者’出现之后，唐士道也更理解这个境界了。隐隐约约，感觉‘赛台之上’那种等级都接触过这个。普通理解和大圆满是一个分层，就像完人体质与元祖完人。大圆满和超越大圆满又是一个分层，例如赛台上和赛台下。
虽然还未肯定，但大魁凰和禅九肯定属于另一层次。
“爷爷爷爷，你跟哥哥谁比较强？”七俏真是无所顾忌，什么都敢问。
“人皇同学比较强。”一艄长者也真是什么都敢答。
“为什么？”
“因为我连二乾都打不过。”
“但你站第一排。”
“因为我懂得很多技艺，有些东西二乾听都没听过。它们各有不同作用，适用于不同的人。”一艄长者应道。
这时候。
唐士道补充了一句：“小七俏，强弱不是这样算的。赛台上比试，二乾长者大概比一艄导师强一点。但是，如果是虚空环境，或者一艄导师布置陷阱，十个八个二乾长者都赢不了。例如我用大平凡术跟你打，你只是一个小娃儿，一群都打不过我，懂吧？”
“不懂。”七俏诚实到爆炸。
“战斗不是掰手腕。赢的人可能是蛮力更强者，但死的人却不一定是，懂吧？”
“不懂。”七俏诚实到爆炸，然后复原再爆。
“你至尊8小魔罗至尊9，你们打谁赢？”
“我。”
七俏这样一句，大家都笑了。
没错。
至尊9的小魔罗打不过至尊8的小七俏，一个不行，十个也不行，甚至除人皇外整班人加起来都可能赢不了。大家也理解人皇同学的说法。大乾罗可能战斗力更强，可一艄导师的技艺更多，甚至拥有一些防不胜防的招数。
可以说。
一艄导师有信心胜过大乾罗，但，对全能的人皇同学他没有信心。
这时候。
学生们都下意识往远离唐士道的方向挪了挪，他们却没有发现一件事：一艄导师说起‘人皇同学比较强’的神情有点犹豫，好像是想了一下再说的。在场之中，可能唐士道才读得懂这种表情：一艄导师并不是说自己现在这状态，一艄导师是指自己隐藏的另一面更强。
没错。
一艄导师觉得：学宫之战自己并不算全力。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隐藏了什么，但他觉得那不是全部。强与弱，他只是未与自己的隐藏面相比。
课程结束之后。
一艄长者单独留下唐士道。
“导师，有话请直说。”唐士道知道一艄长者这样做有原因，干脆先摆明态度。
“你能保持平常心，真难得。”
“打败他们还不值得我骄傲不是吗？”唐士道笑道。
“呵呵，这么说倒也没错。”一艄长者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留下你，有一件事情我想先跟你招呼一下。本来现在的你还不适合知道，但是，你的实力有资格提前知道。”
“请说。”
“先简单点说，虚空，源能之海，界外界，这些地方相联但又是独立的。”
“嗯。”
“虚空无限庞大，所以也可以理解为：源能之海和界外界也无边界。特别是原始法域与源之彼岸这种界外界，我们真正了解的比较少。虚空有敌人，主要是战争派的入侵。但是，源之彼岸也不算安全地方。不管对战争派，还是对探索派，都不安全。”
“这里的星球都是虚空元壤材质，我猜到了。”
“你明白就好。假如，只是假如有一天我们需要你上战场，希望你能考虑……”
“好，我不会拒绝。”
“人皇同学，你就不多问一下吗？”
“虽然实力超标了，但我还挂着神上十皇的名衔。保护虚空和鲲鹏，实际也是我的义务。学宫外面的人群，他们常常‘带伤归来’，我也猜到源之彼岸不安全。探索未知，或者入侵未知，这都意味着危险。可是，我个人也不喜欢止步不前，无论源之彼岸的迷雾中藏了什么，总要有人揭启真貌。”
“所以……”
“即使你们不邀请，我也会这样做。”唐士道微笑道。
一艄长者听着也放心了。
他不知道的。
唐士道真心不会停止脚步，因为……生命编织未至完美，上世七遗未能解开其中任何一个秘密。原始日蚀和原始月蚀没有一个大圆满，无色的研究更差得远。前路还很长，唐士道才不会因为打败一群战争派的长者而沾沾自喜。
学宫之战，也仅仅只是‘学生’的战场罢了。
第909章：学宫与战场
学宫之战结束，课程重新开始，唐士道也闲了下来。m.www.uu234.net
这时候，各大学宫的导师教学都差不多。
“经过新一年学宫之战，相信你们对源之彼岸的修学已经有所了解了。虽然今年的情况更特别一点，但不要想太多，人皇的事情记在心里就行。回想你自己是什么模样，应该朝什么方向努力，这才是最重要的。源之彼岸是最后一站，你们拥有这种机会千万不可错过。”
“是。”学生们也不傻子，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
无论人皇如何，自己是啥样就是啥样。
与其空想仰慕名人名士，不如实实在在修行，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以后修学也不要求你们天天留在学宫，你们有本事外出就外出，或者离开源之彼岸返回家族修行，这都任随你们心意。总之到了这一步，你们大概只剩下两件最重要的事情。第一，活化法术的修练。第二，了解并学习一下‘胚’的事情。当然，能够获得远古法器更好。”
“是。”
“除了活化法术和远古法器，其它方面都算次要，修练导师就不多说了。你们在源之彼岸是‘小孩’，但在虚空却是老鸟，相信不需要导师指导你们法术修行。”
“是。”
“记住一件事：导师让你们主要修练活化法术，并不代表其它不重要。因为其它方面你们早懂了，导师才不指导。如果因为活化法术放弃其它修练，那是蠢材的做法。无论哪一种强大都是强大，禅九光凭双拳就可以纵横虚空，你们不要误会了导师的用意。”
“是。”学生们齐声应道。
因为人皇的事情，这些天他们已经明白法术无强弱，技艺无优劣，全在乎使用者的应用与研发。
人皇的法师凭证衍生物。
神灰的法术亡化。
这些都是从‘平凡’之物中蜕变出来的‘非凡’之物。自己也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修练一个平凡之物到这种境界，自己一样可以傲视虚空诸族。反正人人都有这种机会，能不能真正实现就看个人的努力与禀赋了。实际上导师的指引也很简单，综合就是‘别空羡慕别人，做好你自己’的意思。
此时。
人皇学宫中，一艄长者也说明了相关事情。
经过第一年的竞争，现在大家都稍微‘成熟’了一点。
“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能教的我都教过了，你们不懂的书上也有。可以攀上至尊境界你们也不是无知学童，所以，将来的修学基本全靠你们自己努力。一般导师可能会说：注重活化法术的修行和远古法器的寻索。但是，我并不想这么说。”
课堂上，一众学生都奇怪了。
一稍长者也不拐弯抹角：“修练活化法术很重要，寻找远古法器也很重要。但，那不是十年八年能摸到边的，甚至千年万年都在门口徘徊。我个人建议，你们更应该注重自己擅长的东西。拿人皇同学为例，学宫一战，他根本没有用过活化法术，也没用过远古法器。他两样都有，但都不用。懂了吗？虽然活化法术可以提高上限，也可以保命，但它不是决定强弱的唯一。”
听到这话，一众同学也明白了。
跟其他的导师不一样，一艄导师更希望大家不要‘好高骛远’，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本事提升上去再说。
盲目追求更高，费力又不讨好。
“白美人同学是另一例子。她拥有活化法术，但战斗的方面，呵呵，恐怕白美人同学根本没有什么战斗意识。总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导师只想说明，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就有这种机会。只要你们不放弃自己，源之彼岸的学宫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导师。”一众学生致谢，他们倒没想离开这里。
在内心。
他们偏执认为源之彼岸就是最牛批的地方，肯定留在这里修学最好。
唐士道却没有。
稍稍了解源之彼岸和学宫模式，唐士道就带着白美人和两个小萝莉返回人面巨星。因为鲲鹏已经拥有远古传送门，唐士道也经常往返鲲鹏。这段期间，神唐系信徒和使徒已经进一步扩充了，学宫一战真心影响了很多人的想法。
偶尔。
唐士道和白美人还会返回原世界，看一看‘仙道’世界的发展情况。因为跟法师网同步，原世界的发展也在进步中。当然，仙道功法的修练还要很久，整体性的进度几千年都修练不到上限。唐士道还是琢磨了后面的内容，交给小金保存，必要时再发布更高层次的部分。
这段时间。
七俏和小鸾常常切磋打架。
不过，水准需要放在小鸾的层次，否则根本没法打。此外，她们两个经常在鲲鹏‘挑战’老前辈们。因为七俏是大九世的女儿，小鸾是唐士道创造的新始祖，大家对这俩个小毛孩子的闹腾也无所谓。甚至，大家还会故意陪着她们练习。
经过学宫之战，又经历穹弓和甘弼之败，最近源之彼岸平静了很多。
可以说。
战争派和探索派的冲突也减少了，它们都在消化这件事，还未能适应新一位顶点豪雄的崛起。不提人皇能否登上舞台，即使站在第一排，这样的‘新锐’也值得大家好好研究。比较庆幸的一点，人皇和鲲鹏势力都比较温和，开展大航海计划虽然声势很大，但对战争派的影响不大。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虚空会因为大航海计划获得大量资源。
但是，短期内大家都能松一口气了。
在唐士道闲暇修学之时，另一边，源之彼岸真正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以一狰长者为首，探索派正组织最强力量，又一次攻打他们最难啃掉的骨头。
“又失败了。”在场援军还有战争派的豪强，它们对‘扩张’也有兴趣。
“嗯，源晶矿区太难打了。”
探索派和战争派合作，面对正是一群特殊的个体：源晶兽。
他们所处位置是一片源晶矿区，或者说，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形成的源晶生长点。以一块深埋源晶矿深处的骨头为源点，源晶晶簇正一点点地生长，仿佛是永不休止的成长。在虚空，源铁和源晶是什么价值，白痴都知道。如果可以把这片地方纳为己用，呵呵，不用几万年就能自称虚空第一势力了。
但，失败了。
“明年再来吧。”一狰长者示意。
“我们‘死’了六十多人。这样做真有必要吗，也许……”战争派不是盟友，是敌人，绝对的敌人。
不过。
一狰长者冷冷道：“我们也杀了两万多头源晶兽，这就是价值。你们不愿意来，我们不勉强。但是你们记住，只要我们不来，这些源晶兽很可能一年就成长几万头。十年不理，百年不理，它们就能横扫整一个源之彼岸。”
“哼。”战争派一众也明白。
如果战争派和探索派只是两国开战，那源晶兽是外星入侵。
不攻不伐，一旦它们成长，大家都得死。
再者。
杀掉的源晶兽也是材料，拥有巨大价值。正因为这个原因，一心想杀一狰长者的战争派才愿意来援。
“你们呢？”
“一样，也是输了。源铁兽的数量太多了，我们死亡几百人都杀不光。幸运的，我们多多少少抢了一些资源。”战争派也有自己的战场阵地。同样，探索派也会援助它们，有偿的援助。因为活化法术，大家死了还能再起，拼起来也有勇气。
为什么互为援助？
因为擅长的法术不同。有些战场需要擅长体术，有些战场需要擅长法术，双方常常需要互补。
“你们想，那个人有办法吗？”撤离战场，有人忍不住开口。
大家没有接话。
但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指谁。
“应该不行。战斗力他不缺，也能够帮上大忙。可是这些怪物不一样，它们都是法术漩涡诞生的，每一只都接近元祖元灵的程度。加上天生源铁躯体和源晶躯体，它们稍稍修练就逆天强大。更可怕，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如何学习的。仿佛，真像元祖元灵那样，生而知之。”
“但是……”
“目前他还不适合进攻线，留在防御线之后更适合。还有，别但是，你们或者我们都没有资格代替别人做决定。他虽然答应警急之时援手，但他不是谁的士兵。这么多年，因为太心急害死的新秀还少吗？极少一部分，永远都回不来了呢。”
“这是战场，我们可没想坑害‘战友’。我承认我们中间有一些鲁莽群体，但，我们不是无脑的。”战争派也不服气，事情轻重它们还分得清。
战争派与探索派之争，只是想赢。
那些怪物呢？它们是要杀光所有生灵。
这可是不同概念。
“既然你们明白就好，甘弼都输了，别再让人送死，你们赢不了那个人。一艄有什么心思，我猜不透。但是，他可是原始法域的第一席，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那个人不同奥灵和禅九，也许他的成长路径……总之，我们不缺少战斗力，我们缺少……方法。”一狰长者感叹。
最后，众人也无话散去。
虚空不安全。
源之彼岸一样不安全。
大家可以生活愉快，因为战争派守护了战争派的地盘，探索派守护了探索派的地盘。没有这些守护，哪都是一潭烂泥。可能源铁兽和源晶兽穿不过界外界，无法进入虚空作乱。但，谁都不想赌这种可能。即使真的，一旦放弃防御，源之彼岸这块地盘也丢定了。
一狰长者等人身影散去。
他们这一战已经阐明：为什么源之彼岸这么多豪强，虚空却这么平静？
因为。
他们都忙！
根本没空在虚空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