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盗墓笔记TXT下载盗墓笔记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盗墓笔记全文阅读

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txt下载     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小huā道:“有几点是必须考虑的。比如说,胖子到底被困在那缝隙里多少天了?有可能只困了几个小时,也有可能困了几天了,那说不定在他刚刚被困住的时候,底下的人还活着,但是现在已经遇难了,他刚被救起的时候神智hunluàn,让我们去救,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点,胖子如果不醒过来跟我们说,我们自己考虑没有意义。”我道。

    “对,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当成下面的人还活着去应对一切。”潘子道,“如果他能醒最好,不能醒我们还是得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想起闷油瓶的古刀,心里不是滋味,“但是我们不能无限制等下去,你们现在就去准备,

    五个小时之后我就去把他叫醒,问出消息后立即出发,如果问不出我们也必须出发。”

    潘子和小huā对看了一眼,显然有些犹豫,我道:“不能làng费胖子给我们带来的时间。”

    潘子就点起一支烟,点了点头,就对身边的几个伙计说道:“好,一切听三爷的,你们分头准备,五个小时。”

    那几个小鬼都很兴奋,立即点头,小huā带着他们分头走开了,潘子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yu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道。

    潘子轻声道:“小三爷,这些孩子,都是苦出身,我们在考虑事情的时候,要给他们留点余地。他们并不是炮灰,他们也都是命。”

    我看着潘子,忽然心中就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潘子递给我一支烟:“五个小时后,我和huā儿爷带一半的人下去,你和秀秀皮包留在上面,假设我们出事,你们还有一次机会。”

    “为什么?”我一下就急了。

    “我们没有其他办法。”潘子道,“这是必需的措施。”

    “那这样,我和你下去,小huā在上面。”

    我道,“要我在上面等,我宁可下去。”

    他指了指脸颊:“您现在是三爷,您在就有希望,您如果出事了,那就真的完了。”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

    “小三爷,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好好走吧。”潘子轻声凑过来道,给我点上烟,然后站起来,就对其他人大吼道,“三爷说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想不想发财了!五个小时后没准备好,就留在上面喝西北风!”

    皮包真的是个小鬼,年纪太小了,其他人准备时他就在湖边打水漂玩儿,潘子说,这一行都有自己的装备,他不用下去,自然不用整理,而且这个行当里,嚣张的必有绝活,因为没绝活的嚣张一次基本都挂了。

    小huā的东西显然整理得非常好,一直在研究“肚皮地图”,我看着潘子到处去忙,想起他最后的那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潘子那是一种指责,虽然我听了有些不舒服,但我知道他是对的,一个真正的领导者,是必须平等地考虑所有人。

    但是,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我只是个冒牌货,当时我想反驳他,但他的最后一

    句话,让我明白了我是一个内心懦弱的人。

    确实,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法拿任何理由当借口。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会在

    我急切地说“我们快点下去”的时候说:“不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十四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三叔当年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当三叔说着“不行”或者冷着脸点头说“可以试试”的时候,他的内心绝不会轻松。我曾经觉得说那些话是如此的简单,不自己经历,很多东西真是我不可能知道的。

    很快,小huā开始做动员了,我看到他拍手让准备下去的人聚过去。

    在夹喇嘛的过程中,所有最核心的信息,都是在下地前才会透lu给喇嘛们,铁筷子用这种方法防止黑吃黑或者喇嘛们泄密给其他人。

    小huā是一个很有表演天赋的人,他显然没有我的那些烦恼,早在我还享受着单纯生活时,他已经习惯了我刚才纠结的事情。我看着小huā聊天似的和那些人布置着,轻松得犹如一场演出前的讲戏,我有些羡慕,又有些酸楚。

    “这种不同,平常看看不出来,但是你通过倒影来看就十分明显。”我走过去想去听听,就看到他指向湖的对面。

    湖面四周的一切都在月光下,我手搭凉棚,仔细去看湖中的景sè,只见四周的悬崖在倒影下反转了过来,能看到对面湖边一整圈的山势,起伏不定。

    “很神奇,这些山里隐藏了一座极为罕见的古楼,可以说是张家古族的群葬墓xue,这里风水相当特别,呈现一种群仙抱月、吸风饮yu的格局。你们看那边的山头,树木摇曳,但是湖面上平静如水,连一丝bo澜都没有,说明这个地方,如果风吹入的方向不对,是碰不到湖面的。古书上记载,这种湖里很可能有龙,湖边的山脉就是龙脊背,古楼修在龙脊里,那是敲骨吸髓,有点凶恶了。”

    “龙肯定没有,我们之前潜下去的时候屁也没看到,娃娃鱼倒是有。”我道。其他人看我来了,立即让开一条路,都点头道:“三爷好。”

    我示意不用管我。小huā继续道:“古书上记载,有两种湖里很可能有龙,第一是深不见底,湖面太平静的,第二是无风起làng,那是通着海的。其实,你自己想想,湖面平静,说明这个湖静谧,无风起làng,说明湖底连通着地下河,这都是湖里有大鱼的因素。所谓的龙可能就是非常大的鱼。”

    有个伙计问道:“为什么凶恶?这里风水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一般风水讲究卧居清远,或者雄于领上,都是以山脉为依托、水脉为灵息,以求长存永固,但是,这座古楼如果真的存在,修在龙背上,断了风水脉,等于一个肿瘤。”

    “你是说,这条龙脉——”

    “很可能已经死了。”小huā道,“所以难怪张家有迁坟的习惯,他们的群葬墓能在龙脉上敲骨吸髓,吸光了龙气就换一条。”

    “那为什么呢?这种格局有什么好处呢?”

    小huā摇头:“没什么好处。要说好处,只有一个,但是如果是那样,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jin皱起眉头,转头问我:“三爷,兄弟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我对他这种奇怪的玩笑无语,他看我们没什么反应,就失笑。潘子就道:“huā儿爷,你这玩笑到哪个字为止,前面半句是玩笑吗?兄弟们

第二十五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我们愣了一下,小huā就道:“哦,果然是高手,你想到什么了?”

    皮包摊开他的手,他的手里全是用来打水漂的小石片,显然说完后还想回去打。

    “你们提出张家人有群葬的习惯,古墓不是封闭的,是开放式的,后人死后可以多次进入古墓安葬,对吧?”

    我们点头,他就道:“假设一下,张家古楼在山体之中,他们的古墓是多次使用的,家族死者都要葬入古墓之中。你想,这其实ting劳民伤财的,你大老远抬个棺材,从外面走山路进来,一次还行,但这几百年里张家总不会只死一个吧,这么大的家族,死个十来个总有吧。如果隔三差五的,村子老是出现神神秘秘的陌生人,那村子里肯定会留下什么传说。但是在外面的巴乃村,我们什么传说都没有听到,这有点说不过去,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说,张家古楼是开放式古墓,死者归葬的推测是错误的?”有个伙计问道。

    “不会,我们在四川明显地看到了开放式古墓的证据,这么jing密的设计,肯定不会是闹着玩儿。所以,开放式古墓一定是正确的。”小huā道。

    “我没说老板们是错的,我是说这件事情,有蹊跷。”

    我不得不承认皮包说得有些道理,难怪他是新生代里身价最高的一个。不过,他说的问题对于我们并没有实际价值。

    “其实,未必是这样。”小huā道,“也许历史上有一些传说,但是没有留存下来,因为这个村子所处的地方,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平安之地,这里一直有战争发生,这个村子里的人,可能已经因为屠杀或者瘟疫死绝,然后重新从其他地方填军进来好几次了。”

    “即使如此,这个村子百年内总没有被屠杀过吧,到阿贵现在最起码四代人了,这段时间内,按道理也应该有张家人进村入殓才对。”

    我们都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比较奇怪,难道张家人在阿贵四代人的时光中已经完全没落了,还是说,这段时间张家没有人死亡。

    “我们并不是什么传说都没有听到。巴乃是有传说的,最近的一个传说,我们一直在讨论,年代还非常的近。”沉默半晌,小huā忽然道。

    “是什么?”

    “带着铁块的考古队。”小huā道,“就是一个‘传说’。不过——”他啧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有意思了。”

    我一开始不明白,但是随即我冒出冷汗,不由得mo了mo自己的脸:“确实有意思,难道是这样?”

    潘子不明白:“两位爷,我读的书少,别打哑谜行不行。”

    我对潘子道:“我们之前最熟悉的巴乃的传说,就是考古队的事情。这里有一个心理误区,结合皮包说的奇怪的地方,那考古队的事情,完全可以有另外一个思考方向。”

    “请三爷赐教!”

    “我说得简单一点,张家是个大家族,必然生活在巴乃村外,很可能是外省,如果张家有人逝世,那么归葬的习俗会让他们来到巴乃,势必巴乃村子里会有外人出现。这里会产生两种可能xing,一是外人的数量很少,尸体被偷偷地包裹着偷偷进山入殓;二是棺材或者尸体非常沉重,所以外人的数量相对较多,会是一支送殡的队伍。”我点上烟,“前一种的可能xing不大,这深山之中,要往返需要大量的物资,两三个人背一具尸体进山是不现实的,而第二种可能xing就大了很多,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所有的特征,和考古队的出现太像了。”

蛇沼鬼城(下)第二十五/二十六章

    第二十五章第三夜:浮雕

    我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还准备了几桶淤泥。不敢点大篝火了,做了一个小炭堆,晚饭胖子煮罐头也不敢在里面煮,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

    我们估计那些蛇肯定会在雾气弥漫之后开始活动,所以黄昏的时候并不慌,我帮胖子烧饭,闷油瓶在上面帮我们望风。

    但是胖子动作很快,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开完罐头就在边上发呆。

    胖子最烦我这个样子,他说我就是个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这人世间的东西哪有这么多好琢磨的,没心没肺地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机关算尽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我听了有点意外,胖子竟然会用“羁绊”这个文绉绉的词,一回味才发现他说的“鸡巴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着,就听到胖子叫我:“你看小哥这是干什么?”

    我收回神,抬头看到神庙内的闷油瓶正在用什么东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么了?”

    闷油瓶没理我,继续干着,也有可能是没听见。

    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也来了兴趣,放下罐头刀就爬了上去。从神庙的回廊绕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里的炭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吗,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见。只有涂上炭粉。才会有阴影出来。还能分辨一下。”他道,说着又从篝火中拣出一块来涂抹。

    黑色的炭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地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地蛇,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蛇影飘忽好像是活地一样。

    闷油瓶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在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依然形神俱在,在闷油瓶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他涂完后站立不稳,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道:“这里讲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讲的什么?”我问道。因为我不是很能看得清楚。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对于这些我很有兴趣,而且一路过来也实在没看到多少关于这里的历史遗存。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就是导致我们现在这种境况最直接地原因。所以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工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半猜半琢磨地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带着鸡冠的毒蛇。他们将一个一个陶罐丢进一些孔洞里,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种带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开始钻入破碎地陶罐。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来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这里的蛇,难道这里的人把这种毒蛇当成神了吗?不过,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会死去,看着这么小地伤口致死人命,都会认为这是魔力所致。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这些鸡冠蛇可能喜欢食用尸王地卵,不过尸王的卵应该毒性剧烈,这蛇和尸到底哪个更毒一点?

    闷油瓶移动身形,边上地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地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西王母国这一方不利,因为西王母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得多。而西王母国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西王母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细致地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闷油瓶喃喃道。

    “看来西王母国被侵略了,而且对方是一支比较强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楼兰或者北匈奴。”我道,“这些人看不出服装的款式,不过兵器的样子形似中原,应该是楼兰的军队。这个在战车上的,应该是楼兰

    说完我感觉很有道理,但是闷油瓶却没有注意我的话,而是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我心说:怎么了?他忽然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认识这个人。”

    第二十六章第三夜:似曾相识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

    “周穆王?就是写《穆天子传》的那个?”

    穆天子的传说我也十分熟悉,在来之前那批人经常提到,穆天子传说主要记载周穆王率领七卒之士,驾上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等骏马、由造父赶车,伯夭做向导,从宗周出发,越过漳水,经由河宗、阳纡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于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饮酬酢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是坐着八骏马来西王母宫旅游的,当时被西王母盛情款待。

    不过从浮雕看来,这穆天子不像是来旅游的。难道传说有误。当年周穆王确实来了西王母国。不过是来打仗的?

    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幅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穆王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蛇头人身地女人,她们将一种东西倒入了那种塔地孔里,接着无数地鸡冠蛇从塔里爬了出来,和周穆王的军队撕咬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这些石塔的意义:“看来。当年周穆王确实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毒蛇打败了,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他编了那个故事,这些毒蛇保护了西王母国,难怪他们会把这种蛇当成神一样来饲养。这好比满族人不杀乌鸦一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这样,看来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们用人头来喂养。而遇到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这是设计好的防御方式,这种蛇这么毒,速度又快,谁也挡不住。

    也就是说。人生活在城里。蛇生活在城市地下面,现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来。这西王母的文明和亚马孙人比较像,那边用食人鱼防御敌人和猛兽。他们也祭祀食人鱼,用活人和活动物,这里用人头。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符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暗爽间,闷油瓶的视线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是一幅巨大的圆形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地蛇被许多小型鸡冠蛇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条巨大的蛇缠绕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鸡冠蛇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那种双鳞大蟒和这里的鸡冠蛇在打斗,看来在西王母时期,这里已经有两种蛇了,这种双鳞大蟒可能是这里鸡冠蛇地天敌。”我道。

    闷油瓶摸了摸石刻,摇头道:“不对,这是交配。”

    “交配?”我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地意思,“你是说,鸡冠蛇和这条双鳞大蟒在混种交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体形相差这么大,怎么交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闷油瓶突然问我。

    “老鸨?”我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地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老鸨来代称人尽可夫地妓女。”闷油瓶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它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我听懂了他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蛇其实就是一种蛇,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形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蛇,哪一种是雌蛇?”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过,也有可能相反。”他摸着岩石的表面,忽然伸出了奇长的手指,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棵巨树的图案,“奇怪。”

    “怎么了?”我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炭把浮雕上方下方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快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出来,我也退后了一步看,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间,我张大了嘴巴,怔住了。

    只见浮雕上,那条双鳞巨蛇缠绕着的巨树,拉远来看,根本不是什么树,而是一条盘成了一个圆形的更加巨大的蛇。这条蛇因为太大了,那条双鳞巨蛇和它比起来简直就像筷子和擀面杖,而那些鸡冠蛇简直就是牙签了,所以看局部的时候,根本看不出那是蛇。

    “这……这是什么东西?龙吗?”我咋舌道。那双鳞巨蛇已经极大,这蛇比它还要大这么多,那简直是和解放卡车一样的直径,这种东西还能算是蛇吗?

    闷油瓶怔怔地看着,不说话,一边用手一条一条地去摸那些鸡冠蛇的花纹,摸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看,这些小蛇并没有盘绕在这条锦蟒上,它们只是拥簇在锦蟒上,帮助它不滑下去,真正在交配的,是这条双鳞巨蟒和这条巨蛇……”

    我立即顺着那些小蛇盘绕的纹路摸去,果然发现小蛇只是互相缠绕,并没有盘绕在双鳞巨蟒身上,而双鳞巨蟒则紧紧地盘绕在巨蛇上,我惊讶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吸了口冷气道:“我的天,胖子说对了!”

第二十七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当然,我们现在只是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要进到里面才能确定。”小huā道,“无论是什么真相,显然都和我的上一辈有联系,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我的上辈中有那么多人忽然想要洗底,放弃那么大的盘业不要,宁可让自己的子孙做做小本生意。这水也太深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老九mén里的几家,我道:“但是,不是有很多家还是传承了下来?”

    “传承下来的那几家,无一不是有非常上头的背景,很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小huā道,“比起我们这些陷在这个圈子里不可自拔的可怜虫,吴老爷能设置这么一个布局把你们洗白,真不是一般人啊。虽然说我爷爷解九爷一直是老九mén里公认的奇才,但是在魄力上,还真是不如狗五。”

    真的是这样吗?我听小huā说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次灵感。

    我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和小huā他们说,他们并不知道解连环和我三叔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小huā说的我爷爷故意洗白,我一直以为是很轻松的过程,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意识到,也许我想得太简单了。

    首先,是我家里整个情况,我的父亲两个兄弟,一共是兄弟三个人,我的老爹是完全洗白了,二叔半只脚在里面,半只脚在外面,三叔则是继承了一切,但他是自学成才,我爷爷并没有教给他太多。

    这样的结构,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吗?我想到了三叔和二叔都没有子嗣,只有完全洗白的我老爹生了我。如果如小huā说的,那情况是否是这样——这是一个沉默的约定。

    三叔进入行业,作为背负一切的人,二叔作为备份,在暗中权衡,而我的父亲则完全退出,这样,在三叔这一代,那神秘的压力可能就不会那么大,再到下一代,我三叔和二叔都不生小孩,就在我这一代,吴家和这个神秘的压力的关系就完全隔断了。

    想起来这个过程也是相当有可能的事情,我狠chou了一口烟,心说,三叔,苦了你了,虽然你已经被掉包了。

    云彩这时候招呼我们吃饭,小huā就对我道:“不聊了,几个小时之后一切就见真章了,如果失败,那就直接在下头问我们长辈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胖子第一次醒过来是在四个小时之后,小huā已经把所有准备做好,我们都心急如焚地等待他能给我们什么提示,但他醒过来之后,只坚持了十分钟又就睡着了。期间他又醒了三次,都是意识呆滞的状态,根本无法jiāo流。

    哑姐说他是身体极度虚脱,给他挂了一些蛋白质,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在研究他肚子上的“

第二十八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我非常心急,不知道我们这样的等待是否是在làng费时间,胖子让我们循图救人,应该靠着这一张图就能把人救出来,会不会还是太过于小心?如果下面的人因为我们的犹豫最后出事,我一定会后悔得一头撞死。

    小huā是我们几个人里最冷静的,他觉得我们除了一张路线图,没有得到任何更有用的资料,现在下去的危险xing很大,也许不仅救不出他们,反而把自己困进去。

    潘子之前提醒过我,我一直告诉自己,必须为所有人的生命负责,所以小huā说的是对的,但是无论心里说多少遍,我脑子只有无比的焦躁。

    又等了四个小时,胖子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个时候小huā才决定动一动。

    他和潘子先带人下去,mo一下这张路线图的情况,看看是否准确,我在上面,第一时间等胖子醒来。这是潘子之前的方案。

    我让他千万小心,他和潘子两个人,对于我太重要了,这盘棋靠我一个人是下不过来的。小huā告诉我,一意识到有风险,他不会冒险,会找人把消息带出来,并在原地等我第二梯队的到来。

    他们离开之后,我就到胖子的帐篷去,把秀秀抓在身边照顾胖子,以防哑姐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对我发难。

    我原以为至多就是再两个小时,这死胖子也应该醒了,没有想到的是,等到胖子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小huā他们下去之后,似乎比较顺利,并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这勉强使我不那么焦虑。所以胖子醒来之后,我还比较有耐心等他复苏过来。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苏醒是以他那样的状态。他先是睁开眼睛,看着帐篷的顶端,隔了十分钟眼珠子才动了一下,慢慢地扫向我们,扫完之后,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我们以为他要睡,我已经有点按捺不住,想用冷水去泼他了,没想到他又睁开了眼睛,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个梦里有老爷们儿,那肯定不是梦了。”

    哑姐问道:“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我很想rourou那地方,不过我说了你会骂我臭流氓。”胖子很缓慢地说道。

    网络文学 网络文学

第二十九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胖子把他们进入张家古楼的所有过程详详细细对我们说了一遍。胖子的叙述极其生动,如果我完全能够记述的话,会是非常好看的一篇短篇小说,但是显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只能挑选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叙述出来。

    入口在离妖湖十几里外的深山之内,说是山路十几里外,其实也就是隔了一座山而已,胖子指了指湖对边的峭壁,说就是悬崖的另一面。

    入口是一个向下斜着开山进去的石隧道,在一棵大树之后,这棵大树几乎是横在山体上生长,身上全是菟丝子一般的藤蔓植物,入口就在树后。其实树干和山体之间只有一个人的距离。要挤入到这条缝隙里,才能找到那个入口。

    他们从入口进去之后,遇到的大部分阻碍都是堵塞xing质的。比如说,非常非常厚的石墙。那些机关都有非常奇怪的开启方式,但是开启之后,每个堵塞机关与机关之间的路途却非常的平静,平静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们一直往里走,通道很狭窄,几乎让他们只能够匍匐爬行,这一看就是他们打盗dong的一种方式和习惯。整个通道的基本形状是方形的,通道的地上有很多腐朽的干裂滚木,胖子认为是当地人拖拽棺椁时留下的痕迹。

    事情发生在第三道机关,也就是我们在四川提供了错误密码的那道机关,仔细去想的话,那其实非常奇怪。因为胖子说,即使他们按错了机关,他们还是能打开那道石mén,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事情发生。

    更奇怪的是,他们走过整条通道,过来,都发现整条通道几乎没有任何放置了机关的痕迹。这是闷油瓶最先发现的,他对所有的墓葬和机关都有很深入的研究,所以他的判断是可以相信的。也就是说,这些开mén的暗号,似乎只是摆设而已。

    这非常奇怪,毕竟使用这么大jing力在深山里做这么复杂的密码承传方式,而真正使用密码时却只是个摆设,这不符合情理。面对这种情况,其实他们反而更加不安,因为这意味着两种可能xing,第一种可能xing就是,这里确实没有机关,他们过度小心了。另外一种就是,这里的机关设置,超出了闷油瓶的经验范围。

    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遇到的情况,绝对不会是第一种,但是是否是第二种,他们却又不敢肯定。

    他们通过密码错误的石mén,在低矮的通道里,继续行进了大约一两公里,就发现了不对劲。

    出事那一刻,胖子最先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丝非常奇怪的光亮,他还以为终于到达了张家古楼,兴奋得要命,但又要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百米的路段,他们几乎huā了三个小时才探索走完,直到走到那个光亮跟前时,却发现一切都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那竟然是阳光。

    胖子拨开那里的藤蔓往外走,发现他们竟然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隐秘的山谷。通道的尽头,竟然也是一个开在山腰岩石上的出口。

    他们从dong口爬出,顺着山腰爬上山顶,就发现自己仍旧在入口所在那座山附近,很多景观都曾经看到过。这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竟然直接就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他们在山上找了很久很久,再也没有发现还有另外的入口。显然,如果按照这样推断的话,这条样式雷上标示的通往yin山古楼的隧道,几乎只是一道笔直的石道而已。它没有通向任何古楼。

    霍老太认为根本不可能是骗局,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于是他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再次回到大树后的入口处,开始按照当时我写给他们的提示,一个一个机关再次经过。这次的结果更加不可思议,他们还是走了出来,但出口却在另外一座山上。

    那是一座山的山脚,旁边还有一条非常漂亮的瀑布。

    同样的一条路,走了两次,出口竟然完全不同,只是都毫无例外地把他们引出了这个山沟,引出了石道。

    当时,胖子也想到了我们在四川之前想到的那个问题,比如说那会不会是一种错误保护机制。毕竟开启这个古墓的人,存在记错密码的可能xing,如果因为张家后人在传承上的某些错误,或者因为战luàn及更多社会因素,使得获得密码的家传信息缺失一部分的话,至少他们的子孙不会因为他们错误地启动机关,而被祖先的机关杀死。

    鉴于张家古楼的迁坟和群葬的习俗会产生很多回迁尸体的工作,所以这样的错误是有可能发生的。那么,作为张家古楼的设置者,考虑到这一点,会否使用某些软xing机关?也许他们并不想杀死入侵者。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因为即使张家古楼的设计者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这种软xing的机关又是怎么建造的呢,这有空间上的悖论。

    当时他们并不认为,是我们提供的密码错误了,他们认为,错误应该在他们打开机关的方式上。

    我不由得想起了在云顶天宫遇到的事情,难道古人就有这种技术?

    而这样的局面对胖子来说非常非常尴尬,因为他们既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阻碍他们继续探索,又没有任何办法前进一步。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但是,几乎每一次,他们都是从不同的出口出来。这些山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出口,竟然每次出来都不一样。

    他们先是讨论了这里有尸胎存在的可能xing,胖子的mo金符又被烧了一回,但是这一次完全没有了效果。

    这种打又打不到,挖又挖不着的感觉,让他已经近乎崩溃。整个队伍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何方,当时甚至又觉得,整个张家古楼不在我们的空间当中,处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只是可惜,通往这个空间的通道,还没有嫁接到这个空间之中。

    我听得这些过程当中,我是知道胖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张家古楼的。我非常庆幸的是,搞错的密码并没有把他们害死,但是现在我急于知道张家古楼后面的事情,比平时还着急了些。

    “不用跟我说这些细节,直接告诉我结果。”我说,“你们最后怎么进入古楼的。”

    胖子摇头:“不是你们,是他们,我没进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去的,我只能告诉你经过以及他们为什么一定还活

蛇沼鬼城(下)第二十八到三十一章

    第二十八章第三夜:捕猎

    “啊?为什么?”我反应不过来。

    他没回答我,想了一下,忽然对我道:“跟我来!”说着立即就往外跑。

    我看了看太阳又下去了一点,心说要给他玩死了,立即跟去。他跑到原来搭帐篷的地方,从其中一个帐篷里找到一只防水袋,又跑过去,顺手拿了放在石上的几个刷牙杯,直接抄起一只矿灯,就往林子跑去。

    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只见他几下就跑到和丛林交接处的沼泽里,立即跳了下去,用那杯子去挖沼泽底下的淤泥,倒进防水袋里,又抹在自己身上。我看得呆了,他对我一招手,我点头立即也跳了下去,还没站稳,一杯子泥就拍在我的脸上。几秒后两个人在淤泥里抹成和当时看到的文锦一模一样。

    我本想到起雾的时候再抹,因为裹着淤泥实在不舒服,心中不爽,问他干吗,他道:“抓文锦。”

    “抓文锦?”

    “她在找食物,她的食物耗尽了,所以她今天晚上必定还会来,我们要设一个埋伏。”

    “晚上?埋伏?”我立即摇头,“我不干,伏下去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闷油瓶看着我,忽然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愣了一下,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爬上了水潭,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水潭里,心里极度的不舒服,心说:你瞪我干什么?我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他娘的

    想着我就想通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怕死已经晚了!我骂了一声。也爬了起来。

    回去和胖子一说。胖子也有点犹豫,昨天的情形太骇人了,他觉得是否会有些冒险,但是仔细一说,胖子就答应了。

    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一下子我们从晚上尽量活下来,变成晚上尽量找死。但是胖子说不会,文锦也不傻。她应该在雾没起来,或者刚起来地时候出现,甚至我们不在营地附近,她应该是天一黑就过来,如果真如小哥推测她在找吃地,那么她可能已经饿得不行了。

    闷油瓶让胖子再烧半锅汤,做成是没吃完地汤底的样子。胖子立即动手,让炉灶烧得更旺,很快。又一锅杂烩火锅烧成了,香气四溢。闷油瓶提着淤泥就到潘子的边上,用泥往他身上抹,把他也用泥覆盖起来。接着是胖子。

    全部搞完,闷油瓶提起锅。让我们两个跟上。我问:“潘子怎么办?”他道:“雾没起来之前我们就会回来,三个人去。抓到的概率大一点。”三个人一路走到原来的帐篷处,闷油瓶就把那锅杂烩放到昨天我们的篝火处。

    此时天色还早。我们三个找了个隐蔽处蹲下来,我只感觉要笑,这事情有点扯淡,拿一锅汤勾引文锦,文锦又不是猫。

    我们蹲在那里,一直看着太阳从树线下去,四周的黑暗如鬼魅一样聚拢,什么都没有等到,连汤都凉了。胖子实在忍不住,想问他话,却被他摆手制止住,然后指了指耳朵,让我们注意声响。

    我们凝神静气,听着周围的动静,浑身地泥巴又臭又黏糊,弄得我难受得要命。特别是脸上和腰的部分,因为容易干,这些地方的皮都扯了起来,痒得要命,但是又没法去抓,抓了更痒而且干得更快。

    就这么咬牙一直等着,一直到天蒙黑只剩下一点天光的时候,我都已经进入到恍惚状态,忽然,身边的人动了。我立即清醒,绷紧了身子,甩了甩头,跟着他们偷偷从石头后面探出头去。在非常暗淡的光线中,就看到一个浑身淤泥的人,从林子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看身材,赫然是一个女人。

    “真的是文锦!”我喉咙一紧,心说还真管用。还没来得及细琢磨这来龙去脉,闷油瓶的手已经推在我地肩膀上,把我拉了回来。

    我看向他,他对我和胖子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只要他一动,我们两个立即从营地的两面包抄过去,一定要堵住她。

    此时也不知道闷油瓶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们点头,耐心地等着,这埋伏的感觉相当刺激,我的心狂跳,一直等到我们听到了那只汤桶的动静。

    胖子想出去,但是闷油瓶没动,他不动我们就也没动,等了大概十分钟,闷油瓶闭了闭眼睛,突然一个翻身就从石头后面蹿了出去,几乎就是同时,我们听到一声惊讶地叫声,接着就是转身狂奔地声音。

    我和胖子立即撒开腿,从左右两边冲出去,然后绕着营地围了上去,从几个帐篷中间冲过去,三个人同时到位,一下就把她围了起来。

    文锦显然惊慌失措,不知所措地在我们三个中间转圈,满脸惊恐。

    借着火光,我才清晰地看到文锦的脸,在淤泥中看不到真实地情况,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极其的年轻,简直就是十八九岁地小姑娘,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能知道,这女人极其的清秀,远远超过那张照片。

    这几乎是一次超越时空的见面,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我几乎会感觉她是从那张照片里走出来的,然而现在我根本没有闲心雅致来想这些。

    文锦显然被我们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一边到处看,想找空隙逃出去。

    “不要怕,陈……阿姨。”我想说话来安抚她,但是说了一句,发现实在很难叫得出口。

    文锦一下看向我,突然就朝我冲过来,我张开双臂,想一把抱住她。将她制伏。没想到她突然一矮身子。扭住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扭了过来,我疼得大叫,她一推就把我推得趴到帐篷上,几乎把帐篷压塌,自己狂跑进了浓雾中。

    我爬起来,看到胖子和闷油瓶已经追了上去,心中暗骂自己没用,立即也跟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第三夜:暗战

    文锦跑在最前面。我已经看不到了,我追的是胖子的背影,在这样的光线下追人,连一步都不能落下,否则,一闪你就看不到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给她跑了,我心里道,我们有太多的疑问需要问她。

    跑到营地外,还没有进丛林地宽阔地带。在这种地方,闷油瓶速度极快,一下将她逼到一块巨石附近,我们三个又将她围了起来。她靠在巨石上,似乎已经无路可逃。只听到她喘气地声音。

    “大姐。你到底在怕什么?”胖子问道,“我们是好人。别逃了,搞得我们和日本人追花姑娘似地。”

    文锦突然叫了一句。我没听清楚她叫的是什么,她忽然转身几下就爬上巨石,她的动作极其轻巧,显然是练过功夫的,竟然没有一丝的迟缓。

    我们之中只有闷油瓶能跟上去,他立即翻了过去,从后面抓住了文锦。文锦一挣扎,两个人滚在一起,滚到了巨石的后面,就听一声水声,好像摔进了水里。

    我和胖子追过去,见那巨石之后就是之前看到的那种水潭,底下是这神庙的低洼部分,深不见底,下面有回廊和甬道通到废墟地内部。闷油瓶摔下去之后,不得不放手,以免窒息文锦,他浮上水面,我心说这一次肯定抓着了,和胖子两个人在岸上一人把了一块,如果她爬上来,马上把她按住。

    然而,三个人,两个在岸上,一个在水里,等到水面上的水波平下来,文锦也没有上来。

    等了几秒我心说糟糕了,难道她不会游泳沉下去了?这不是给我们害死了。闷油瓶立即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潜入水中去找。

    水里气泡不断,他翻了半分钟才浮了上来,对我们道:“这下面通到其他地方,她钻进去了!”

    “这怎么办?那她不是死定了?得立即把她救出来!”我道。

    这种废墟里的结构极端复杂,回廊交错,四处肯定还有大量的塌荒,就算有氧气瓶进去也凶多吉少。

    “不会,这里的几个水池好像都是通的。”话刚说完,我们背后一个地方就传来人出水和剧烈喘气的声音。

    我们立即转身朝那个地方冲去,跑了没几步就看到果然那里也是一个水池,水潭边上一片潮湿,脚印直朝林子里去了,显然文锦对于这神庙下的水路极其的熟悉。

    我们立即尾随脚印狂追,没跑几步,就听到前面急促地喘息声和脚步声,立即加速,就在这时候,我的头顶出现了一片沉重的黑色,骇然间,我发现我们追进了雨林里。

    我顿了一下,心说不好,就这么追进去,如果迷路了怎么办?就是这么一顿,闷油瓶和胖子立即就跑远了。我大骂一声,只能跟上去,现在只能希望在最前面的闷油瓶能立即逮到她,否则我感觉会不妙。

    虽然胖子分析林子中的雾气是没有毒地,但是谁知道推测是不是正确,要是在里面忽然瞎了,那绝对完蛋。

    但是这文锦在雨林之中,简直犹如一条泥鳅,在树木地缝隙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这一通追简直是天昏地暗,最后我是头撞上一棵矮枝,直接被撞翻才停了下来。等我站起来,胖子和闷油瓶早没影了,只有远处传来穿过灌木的声音,也已经辨别不清方向。

    我眼冒金星,蹲下来大喘了半天才缓过来,感觉肺都要抽起来了,抬眼看了看四周,却分不清方向,顿时心急如焚。

    顺着大概地方向追了几米,我就停下来不敢再追了,开始大叫,让他们别追了,这样太危险了。

    叫了几声,却听见树叶抖动的声音和喘声,似乎他们又跑了回来。我立即朝那个声音地方向追了过去。

    一连跨过好几道几乎没法通过的藤蔓群。一下却又丢了。我心说这简直是在拍《猫和老鼠》,永远是在绕圈子。

    再次寻着声音去辨别方向,这时候,忽然就在我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小三爷。”

    那声音好像是捏着鼻子叫出来的,尖细得要命,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寒彻心扉。

    我吓了一跳。立即转身,用矿灯照去。“文锦?”

    身后浓雾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声音确实货真价实,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立即就问道:“谁?”

    在浓雾地深处,又有人叫了一声:“小三爷?”

    我立即把矿灯调整了一下方向,朝那个方向照去,并且走了两步,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中有点奇怪。那声音离我十分地近,应该是就在咫尺,绝对是手电可以照到地范围,为什么会没有人,难道那人藏着?

    “你是谁?”我又问了一声。

    没有回答。我感觉有点不对。用手电照了照四周,想找点东西防身。但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又不敢让手电光过久地离开我的前方。

    “是不是三爷的人?”我又道。

    “小三爷?”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移到了我的左边,我吓了一跳,立即把矿灯照过去。还是没有人的影子。

    这家伙一定藏起来了,我心里毛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不对,能说话的,就肯定是人,而且叫的是小三爷,肯定是认识我的,应该就是三叔地伙计,听这声音他似乎在围着我转圈子,会不会是他也看不清这里,不敢贸然现身?

    想着我就立即道:“我就是小三爷,你是三叔哪个堂口的?”

    那边没有回音,我心说他到底在忌讳什么,立即划动着矿灯,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出来吧,老子是人不是鬼。”

    一直往前走了六七米,前方出现了一棵大树,却还是没见到人,我就纳闷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从那大树的后面,又传了一声:“小三爷。”

    这家伙该不是聋了,我心道,扯起嗓子大喊了一声:“老子在这里!”

    那树后的灌木忽然抖动了一下,我心说没时间和你这么耗了,一下冲过去,冲到树后就去照。没想到树后竟然是一个断崖,我还没站稳就一脚踩空,往下栽去。

    第三十章第三夜:泥潭

    这一下摔倒是完全猝不及防的,比起在丛林中跋涉的摔倒完全不同,我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滚下了断崖,混乱间我用力往身后抓,想抓到任何的东西可以让自己停下来,但是手上摸到地全是光秃秃长满青苔的岩面,手直接滑了下去,接着膝盖又撞到了石头上,我整个人无法控制姿势,翻倒摔在了崖底。

    还好这断面并不高,而且下面是水和淤泥,并没有致命伤,但是我发现水流很急,扯着我往下游卷。我立即扑腾了几下,抓住水下不知道什么东西,咬牙吃力地站起来,就发现矿灯挂在半崖高的地方,已经够不到了。

    缓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地方骨折,我就观察四周的环境,也看不清楚,只能感觉自己站在沼泽里,脚陷在淤泥中,而上面矿灯照出的区域显示,我摔下来地岩面应该是一幢遗迹地一部分。

    我心中奇怪,怎么那树后竟然会是断崖?那刚才那人在哪里说话?难道是像壁虎一样趴在树上?

    于是我大叫了一声,但是再没有回音。好像那人就是要勾引我掉下去一样。心里猛地想起白天听到的声音,心道:完了完了,我真地有点幻听了,难道这里的森林扰乱了我地神经不成?

    又扑腾了几下,我游到断崖的边缘,抓住一块突起的石头定住身体,借着矿灯光被石壁反射回来的极端微弱的光线,开始向爬上去,但是无奈青苔实在太滑了,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力,爬了几次都滑了下来。

    我换了几面都不行,唯一可以前进的地方。就是顺着岩壁往沼泽的下游走。那边一片黑暗。但是这里水流这么急。附近不是有井口就是会有陡峭的断层,一旦我失足,很可能被井口地旋涡卷进去,或者冲下小瀑布,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犹豫了片刻,我发现我这样地处境其实就是被困住了,要么等到天亮,要么有人来救我。等到天亮我是绝对不肯。立即就扯起嗓子,喊了几声“救命”。

    他们也许就在不远地地方,这里这么安静,喊响点他们可能能听见。

    可是天不从人愿,喊了半天,我喉咙都哑了,却连一点回音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而且静得离谱。黑暗中连一点能让人遐想的动静都没有。

    我实在喊不动了,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心说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我都碰上了。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我去看表,想看看雾气大概什么时候会散。雾气散了之后。能见度会加大。这矿灯的光线就能照得更广,这样也许我就有办法爬上去。或者我可以在水底找什么东西,把矿灯砸下来。

    看了看表。按照昨天的经验,雾气应该维持不了几个小时,时间还可以忍受,我摸着一边的石头突起,让自己维持着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看了看四周,心说:什么都看不见,这几个小时怎么打发?

    双脚在淤泥里,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绝对不好,潘子和我说的故事,我还记得,此时也感觉淤泥之中地脚正在被虫子钻食,不时抬出来摸一把,却发现只是错觉。

    这种错觉让我心绪不宁,我尽量靠在岩石上往上爬去,让脚出水,但是每次都失败。我鼓起勇气,摸着岩壁往边上靠,脚贴着,想着水下有什么东西也好,能让我踩一下出水。或者能踩到一些树枝杂物什么的,我可以用来砸矿灯。

    脚动着动着,我果然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不过那不是树枝,那种感觉让我激灵了一下。

    毛细细的,好像是人的头发。

    我一下开始出冷汗,我现在对头发有着极端厌恶的记忆,从西沙回来之后的开始几个星期,我几乎碰到自己的头发都会觉得作呕。立即把脚抽了回来,我不敢再伸过去,但是脚一动,我又踢到了什么,这一次是软软的,我忽然意识到这里的淤泥里,可能沉着大个地什么东西。

    谨慎起见,我打起手表的蓝光,往水下照去,这种蓝光本来设计就只是为了让人能在黑暗中看到电子表的数值,灯光几乎照不进水里,我只好蹲了下来,把手表沉入到水里去。

    接着我就惊呆了,幽灵一样的蓝光之下,我看到一个沉在淤泥里的人,被埋在了淤泥里,头发像水草一样顺着水波舞动着。

    我地手颤抖着移动,我发现这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新鲜地尸体,虽然完全给裹在淤泥之中,但是可以看出他穿的行军服,和胖子地很像。

    接着,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转动手表的方向,我用力往前探去,发现这前方底下地淤泥中,竟然全是死人,全部都沉在淤泥之中,肢体交错在一起,犹如屠杀后的乱葬岗一般。而且所有的人都是刚死不久的。

    我将我面前的那具尸体从淤泥里拉出来,发现死沉死沉的,犹如灌了铅一般,一下就看到那人腰间的各种装备,都和胖子和潘子的一模一样。

    我发着抖,忽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三叔的队伍竟然在这里!

    第三十一章第三夜:藏尸

    再看那具尸体,我发现这些尸体都已经给水泡得发灰,但是都没有严重的腐烂,显然死了没有多少时间,尸体在泥水中没有被泡得发白,反而有点发青,显得有点不同寻常。

    这里有这么多的死人,而且都是刚死了没多久,显然这些是三叔的人。我想起空无一人的营地,不由得不寒而栗,这些人必然是给鸡冠蛇咬死后运到这个泥潭中来的。

    这批人是最早出事的那批人?还是幸存下来的三叔地那批人?三叔在不在他们之中?

    我一下又想起了刚才听到地小三爷地叫声,心说:难道这不是人在叫我,是这里的伙计的冤魂,想让我发现这里。在指引我?

    我脑子发涨起来。但手表的蓝光再一次熄灭。四周又陷入了黑暗。

    我再次打起手表,开始摸着眼前尸体的口袋,从他裤袋中摸出了一只皮夹,已经被水泡得死重。我掂起来,就朝一边石壁上的光点扔去,第一下没有扔中,我又把那人皮带上的手电解了下来,甩了过去。一甩我就发现不对,但是已经晚了,手电已经飞了出去。我正想抽自己一个巴掌,这一次却成功了,卡住矿灯的灌木被打了一下,矿灯就滑了下来,掉进水中,沉了下去。

    我一手抓住岩石地突起,一边竭力伸长了手。勉强够到,将矿灯捞了起来。手电很轻,却被水流往下游冲了几米,不知去向。

    我把矿灯朝四周照去,这一下看得更加清楚。这是沼泽的一部分。类似于一个圆形的水潭,水朝一边流去。矿灯照去,就看到水流向的下游处是一处雕刻着兽头的石头遗迹。水流就是流向遗迹。由张开的兽口流入,和我想的一样,那下面肯定有井口,过去必然危险。

    我开始逆流而上,将矿灯系到腰里,靠着岩壁移动,一路照去,就看到沼泽之中,横陈着大量的尸体,大部分都陷入淤泥之内了,只伸出了僵硬的手或者其他部分。整个水潭底部几乎全是。

    一边走一边避过尸体,但是尸体太多,实在无法脱身而过,很多尸体身上地淤泥被我激起的水流冲掉。我就发现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两个发黑的齿孔,整个脖子都是黑的,到了四周部分就呈现青色。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们全是被蛇咬死地。难怪整个营地里都没有打斗地痕迹。有可能是在睡梦中,直接被咬死的。也有可能是在这里行军地时候受到了大规模的攻击。

    我调整矿灯,忐忑不安地一张一张寻找他们地脸,想从中看看有没有三叔。

    我并不想看到三叔,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逃避,这种心情像是认儿子尸体的父母,必须去确认又实在不想确认,不过在淤泥覆盖下,要想辨认并不容易。我一张一张看过来,都没有发现像三叔的人,却也无法肯定这些都不是三叔。

    就在我想放弃的时候,我的矿灯就照到了其中一张脸上,这脸还没有完全给淤泥覆盖,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猛地发现这脸有点熟悉,随即我就认了出来。

    那是阿宁!

    她的眼睛闭着,整个人呈现一种非常古怪的姿势,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淤泥,脸上的尸斑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几乎窒息了,看了看四周,心说那些蛇竟然也把她的尸体运到这里来了!

    我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这个泥潭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是他们堆积食物的场所?那这里可能会出现巨大的蟒蛇来进食?

    我感到极度不安,这个地方不安全,我必须立即离开。

    边想着我边挥动矿灯,去找四周可以攀爬的地方,很快发现水流的逆方向,有一处树木的藤蔓挂到了水里。我咬住矿灯,就朝那边游去,几步够到之后一把抓住藤蔓。

    雾气已经有些稀薄下来,我咬牙爬上藤满,却又想到闷油瓶说的淤泥防蛇”,又下去掬起一手淤泥,抹到身上泥被水冲走的地方,再重新上爬,一直爬到了藤满缠绕的枝丫上,才松了口气。

    顺着枝丫,走到树冠的中心,刚想顺着树爬下去,忽然听到一边的水潭中一声水响,又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我寻着声音去照,就看到水潭边果然激起了涟漪,有东西从岸上滚了下来,矿灯照向那个角落,我看到一团红色的肠子一样的东西,那是缠绕在一起的大量鸡冠蛇,而它们之中,好像裹着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着,有一瞬间我看到一只手从蛇堆里伸了出来,接着我看到了一个胖胖的人头。

    我浑身一凉,发现那是胖子。

第三十二章

    神印王座&神印王座

    就在这面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倒影。那是一座巨大的雕梁古楼,倒映在镜子之中。

    胖子的第一反应,是古楼悬挂在这个山dong顶上,立即抬头去看,却发现头顶什么都没有。他非常惊讶,低头去看,除了自己的倒影,那座镜中的古楼,悬鹑百结,分明就在自己身下。

    如果不在头顶,难道这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块玻璃,这古楼其实是沉在水中的?

    他喊了几声,没人答理他,只得走到镜子的边上,跳入潭中,想看看水下是否沉着古楼。这一跳下去他就立即知道不可能了,原来这水潭极浅,镜子是在一巴掌深的水下,而水下的空间,也只有到小tui的高度,他俯身潜入镜子下面,游了一圈儿,发现潭底就这么深,不要说藏下一栋古楼,就连趴着抬头都难。

    那这是怎么回事,胖子重新爬上了那面镜子,他怀疑,是否那镜子中的古楼,只是一张画而已。

    如果说yin冷的doue和诡异的古镜并没有让他觉得恐惧,但是等他趴在镜面上仔细去揣摩这镜中的古楼时,他看到的东西,让他浑身有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máo骨悚然。

    在古镜之中,他看到了一栋古楼,而在古楼的一条走廊上,他赫然就看到了闷油瓶和霍老太他们正在其中休整,他看到了手电的光线,在走廊的缝隙中闪烁。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胖子头上的冷汗发着炸地往外淌,似乎自己正存在于某本志怪小说的情节中,他敲打着镜面,想吸引镜中人的注意力,然而下面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听到这里,我也完全méng了,反问胖子道:“你是说,他们在一面镜子里?”

    胖子点头:“对,这座张家古楼,在一面镜子里。”

    “怎么可能。”我心说,问道:“你确定是看到了,不是幻觉?”

    “三爷,咱下过的斗虽然不比您多,但是怎么也算是北京城里叫得响的号子,是真是假,我会分不清吗?千真万确,那楼,就是在一面镜子里,他们全在镜子里的楼上。”

    胖子不敢对那面镜子做什么,只得按照原路返回,然而,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顺利,他一路回来,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出口。

    那条本来非常安稳的隧道,如今怎么走也走不完,无论他怎么跑,怎么大吼,他面前永远是一条黝黑的隧道。

    当时他感觉,这条隧道是有生命的,它可以任意改变形态来戏nong隧道里的人,可能是他们的行为最终触怒了这条隧道,隧道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在绝望中死去。

    直到几乎跑到绝望时,胖子忽然就看到了一个救星,他看到了隧道前方的山壁上,出现了那个自己炸出来的深坑。

    他记得这个深坑的位置,其实应该在隧道的开始段,隧道是斜chā入山体的,而这段山壁的岩石,并不坚硬。

    胖子此时发挥出了他的狠劲,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炸yào分成了十几份,硬生生地想要炸出一条路来。

蛇沼鬼城(下)第三十二/三十三章

    第三十二章第三夜:又一个

    胖子并没有反抗,我甚至没有看到他在动,我心里的寒意越发冰冷,难道他已经死了?

    蛇群蠕动着,我曾经想象了相当多的方式,来推测它们怎么运送尸体,但是我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红色的大大小小的蛇盘绕在一起,将尸体裹在中央,然后挪动身体使得尸体前进,胖子极重,但是这些蛇还是能把他迅速移动到了这里,显然这样的移动方式效率相当高。

    胖子摔入潭中之后,蛇群稀疏开来,陆续重新爬上岸,很快就消失在石壁的上面。我看着静静躺在水里的胖子,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是死了,我感觉他这样命硬的人都死了,自己在这里早晚也死定了,如果是活着,那我必须去救他,不过去了也有可能只是送死。

    想了想,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去看一下,胖子和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连他有没有死都不知道,就把他丢在这里。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蛇已经走远,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淤泥,就顺着藤蔓再次爬了下去,小心翼翼地下到水里,我扒着岩壁,走到胖子的身边。胖子纹丝不动,大半个头浸没在水中,我心里一凉,有点发颤。

    仔细听了听,四周没有声音,我才靠近胖子,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胖子下半身沉在水里,一摸,我的心才一松,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我也立即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血孔,他也被蛇咬了。

    这里的蛇真是阴毒得要命。竟然都咬在脖子上。除非那人对蛇毒有免疫力。否则基本上无法处理,只能等死。

    不过我感到奇怪,为什么阿宁被咬了一口,才几分钟就死了,而胖子到现在还有呼吸,此时又发现胖子身上有血。

    查看一下胖子身上没有外伤,这血显然不是他的,我就明白了。那可能是和这蛇搏斗地时候沾上地。我估计可能是胖子动作快,蛇刚咬到他地喉管,他已经用刀将蛇砍死了,所以才没有立即毙命。

    不过,就算不死,他也快死了。我看了看四周,心说必须先把他从这个水潭里拖出去,否则保不齐这些蛇会回来补上一

    这相当困难,好在藤蔓在下游。我一边扶起胖子,借着水的浮力和推力将他往下游推去。没想到两步我就失控了,为了不冲到水流中去,我用力扭转身体,让自己的手浮在上面。冲过藤蔓的时候一把抓住。才重新控制住身体。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在水里站定,接着我把胖子挂到藤蔓上。用他的皮带把他固定住,然后自己先爬了上去。想把他拉上来。但是拉了两下之后我发现是不可能的,虽然藤蔓足够结实,但是胖子实在太重了,我那点小力气,实在不够用。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我站的树枝上面还有一根y形的大枝丫,立即就把藤蔓挂了上去,做了一个滑轮,然后用我地体重加上力气,把他提上来。

    只一下我就把上面的枝丫压成弓形,整棵树都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忽然感觉胖子太重了,简直是重得离谱,我的体重加上我的力气,把他吊起来应该没有这么困难。但是现在显然相当的勉强,我以前还背过他,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重。

    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让他减肥了,我心道,继续压下死力气,一点一点,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把他从水里一点一点吊上来。等我把他拖到树枝上的时候,我的虎口全破了,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时候我站地树枝干脆就被胖子和我的重量压弯得恐怖起来。

    我已经没心思来琢磨这些事情了,缓了一下,心说该怎么处理他的毒,要我吸出来已经晚了,看样子还是要回营地,就地拖他过树林了,我一个人实在是够戗。不过够戗也得做,不然如果他挂了,我怎么过自己这一关。

    休息了一下,我又下去,再次掬了一把淤泥上来,涂在胖子身上,就去扯四周的藤蔓过来,把藤蔓草草连接了一下,做一个拖架子,想把胖子从树上放下去。

    往胖子身上绑的时候,我发现胖子太胖了,实在很难固定,只好用藤蔓先把他地几个地方绑紧。藤蔓很粗,我地手力气不够,我就站起来用脚帮忙,把结打紧。大概是用力拉的力气太大了,忽然胖子张开了嘴巴,从他嘴巴里,喷出了一口绿水。

    那绿水极其腥臭,我立即捂住了自己地嘴巴,心说他吃了什么了,这时候就看到,那绿水之间,竟然混杂着很多细小的红色鳞片。

    我摸起一片,心说不好,一下扯开胖子地衣服,发现胖子的肚子极大,用力摸了一下,硬得好像吃了一个秤砣。

    第三十三章第三夜:宿主

    糟糕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有蛇钻到他肚子里去了?

    我立即把胖子翻过来,用膝盖去顶他的胃,用力碾进去,他就开始剧烈地呕吐,大量的绿水混杂着一些白色的棉絮一样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全部吐到了树枝上,然后滴落下去。

    我用力顶了几下,直到他吐完。他的呼吸稍微顺畅了一点,看来这胃里面的东西也非常压迫他的呼吸。

    看着吐出来的东西,量极大,简直就像从桶里倒出来的,好在胖子胃大,否则普通人这么多东西撑进去,胃可能已经爆了。

    我将他放好,捂住嘴巴去看他呕出来的东西,一股酸臭扑面而来,绿水之间,都是蛋花一样的白色凝胶,我折下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发现凝胶之中,竟然全是一种类似卵的东西。

    一瞬间一股极度的恶心涌上胸口,我差点也吐了出来,看着其中混杂的鳞片,我心说这该不会是蛇蛋?**,这真是太恶心了,这种蛇竟然会在人的胃里产卵,简直像好莱坞电影里的怪物。想着立即把这些蛇卵全都拨弄了下去。

    这么说来,下面这些尸体的肚子里,应该也塞满了蛇卵,**,我都无法想象这些蛇卵孵化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努力忍住自己的恶心,我看了看下面的泥潭,又看了看那些漂浮在水面上,向下游漂去的蛇卵,开始明白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的泥潭是一个“孵化室”?这些蛇,靠尸体腐烂产生的热量孵化蛇蛋,所以它们不停地搬运尸体,倒入这个泥潭内,让它们不停地腐烂,和泥土混合产生热量。

    我听说过有很多蚂蚁可以通过发酵和腐烂来控制蚁巢内的温度,这些蛇显然做不到,但是它们已经在通过腐烂的热量来孵蛋了。

    但是,这里附近的废墟阳光很好,为什么它们不像其他蛇类一样用阳光来孵蛋呢?难道是因为这些蛇蛋孵化对于温度的要求非常精确?

    想想不对,我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没有那几场大雨,这个泥潭中不会有水,最多是一片烂泥沼,那么胖子摔入到里面,要很长时间才会死,那么他体内的温度会维持到他完全死亡,这也许就是胖子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那些蛇只想麻痹我们,不想杀死我们,就是为了用我们体温孵蛋。

    我知道有一些进化得非常高级的蛇,它们的蛋在体内已经孵化得差不多了,生出来只要靠一到两天稳定的温度就会孵化,难道这里的蛇就是这种意思?好在下了这场大雨,否则,我刚才已经摔进小蛇堆里了。

    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里有蛇卵,那么不就说明,这里还有一条母蛇?想起那浮雕我就浑身发凉,但再想还是不可能的,这么巨大的母蛇绝对违反了自然生物的规律,这些卵可能是那条巨大蛇母的后代生的。

    胖子肚子还是有点胀,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这些东西,我觉得保险一点还是让他全部吐出来的好。于是我扶起胖子,扣住他的喉咙,让他继续呕吐,但是他接下来呕出来的,都是发绿的水,最后就成了干呕。

    我相信应该是没了,再有就应该过了胃了,那就只能让他拉出来了。

    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能见度逐渐恢复,我继续刚才的工作,将他身上的藤条拉紧,然后准备慢慢地放下去。这非常困难,如果我稍微有点抓不住,胖子就可能直接从树上摔下,他现在失去了意识,不会运用肌肉和动作去保护自己,那么这一摔可能就会摔死他。所以,必须把藤蔓的长度控制好。

    我把一切准备妥当,然后用矿灯照射树下。这棵大树长在泥潭的边上,弄得不好,可能放下去就直接摔回泥潭里,前功尽弃,一定要选一个好地方。

    矿灯一照到树下,我就愣住了,树下一片迷蒙,竟然看不清楚地面,矿灯照过去,好像照在一团混沌上。

    这真是有鬼了,刚才我没有用矿灯去照,就用矿灯的余光,都能看到地面模糊的影子,怎么现在反而看不到了?难道雾气又浓了起来?可是为何只浓在地面附近的部分?

    仔细一辨认,我就发现原来是这泥潭中不知道起了什么变化,从水中蒸腾出一股黑气,已经笼罩了整片水面,其中的尸体若隐若现,在黑气中竟然好像动了起来。

蛇沼鬼城(下)第三十四章第三夜:沼泽怪影

    仔细去看,就发现是潭底的淤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鼓动着,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淤泥的底下活动,将存在淤泥下的黑气翻上来。整个潭底都在动,淤泥中似乎有一个不规则的旋涡,把那些尸体裹进去又吐出来。

    随着淤泥活动得更加剧烈,越来越多的黑气从下面翻了上来,我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感觉到害怕了,只是牙齿发紧,浑身的发条已经上到了最紧,一边脑子飞快地转动琢磨怎么办,一边警惕地关注着下面的情况。

    这些黑气可能是沼泽下雨林中大量树叶腐烂形成的有毒气体,这种气体经常存在于沼泽和雨林深处的淤泥之下,如果有大的自然气候变化就会释放出来。

    很多热带雨林人力不可涉及,就是因为这种毒气的存在阻断了大片的通路。而有的毒气则是由于特别的矿物或者火山气体挥发,或者和雾气混合而形成的剧毒云雾,这种毒气的毒性就厉害了,世界上有很多连鸟也飞不过去的“死亡谷”就是这么形成的。

    如果是的话,这玩意肯定不是好玩意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昨天在神庙前遇到的雾气一样致盲。

    想过是否能立即下去,冲回遗迹,但是算了一下距离和时间,此时已经毫无办法,那黑气已经弥漫在树下,我无法下去。而且神庙那边的雾气如果没有退,很可能又会让我中毒失去视力,碰上蛇群我就可能和胖子一样了,那我宁可自己了断。

    我祈祷着,这黑气只在树下蔓延,不会上浮到树冠。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缓缓地。我发现黑气犹如有生命的一样。滚动着开始充斥整个空间。

    我心中暗骂,知道这一次如果黑气有毒,恐怕会比致盲更加厉害。情急间,我立即撕下自己的一条衣服,从身上抹下来一大块黑泥,捂住了口鼻,又给胖子做了一个。

    之后想起自己在树上,立即找了藤蔓把自己绑住挂在树上。以防如果等一下中毒神志模糊,从树上摔下去。

    刚做完这些黑气就到了脚下,漫上来的时候,速度惊人,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几乎是一瞬间就裹住了我们坐地枝丫,我甚至听到它经过地时候,这里地树都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接着四周目力能及的地方一下就被黑气所笼罩了。

    黑气瞬间布满了四周。看着黑气腾起来,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大火中的房子里一样,但同时我立刻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喉咙开始发痒起来。

    喉咙发痒显然不是好兆头,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尽量少吸几口。

    几秒钟后。我没有立即毙命,就松了口气。显然这黑气毒性不烈,这样我们就多了很大的机会。不过,如果吸入太多,到底如何,也很难说。

    我一边祈祷着黑气会和雾气一样自己退去,一边往上看,想看看能否爬得更高,到黑气稀薄一点的地方。但是,整个树冠目力所及的地方,已经完全给这些黑气淹没了,而且在矿灯地光柱下,我看到这些黑气好像是固体的小颗粒,似乎是烟,而不是气,上去摸了一把又摸不着。

    这是什么东西?我忽然感觉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种黑色的烟雾,是在哪儿呢?我想着心里隐约感觉不安,有一种极端不吉利的感觉冒了出来。

    我忽地想起闷油瓶,心里只问候他的祖宗,要是刚才听我的,现在就不至于那么狼狈。自己怎么就不坚持一下,要是死在这里不知道找谁去喊冤。

    可能是之前我实在太信任他了,可是他最近做的决定都有些失常,心里顿时想抽自己一个嘴

    不过,就算是不来,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来,当时没戴防毒面具倒是我的失策,不过阿宁他们装备的防毒面具个头很大,胖子和潘子用地都是老军用,结实但是太重了,都不方便。

    怎么想都不对,这也是逃不过的一劫难。

    继续看着泥潭,就听脚下的沼泽里传来了一连串水声搅动的声音,很沉,并不吵,听着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里面出来了。

    这沼泽之下必定出了什么异变,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动静,我想着会不会尸体肚子里的蛇卵孵化出来地,又或是有大蛇来进食了?

    只听得这水声越来越响,好像在朝我们树下靠近一般,我拿矿灯去照,只见黑气中,隐藏着一个足有小牛犊一样大地黑斑,正在不停地移动,体形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条还要大上一圈。但到底是不是蛇真地无法判断。

    黑气弥漫影响视野,那黑斑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无法看见,我觉得这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于是凝神静气,看着那黑斑的动向。

    这雾气之下全是沼泽,黑斑从沼泽中来,必然不是什么陆地上地生物,看形状也不是之前碰到的那种巨蛇,否则它这样大的体型我刚才不可能没有看见,会不会是一条埋在淤泥里的大鱼?

    然而,沼泽里什么鱼能长成小牛犊这么大,难道是鳄鱼吗?想想不太可能,如果是鳄鱼,刚才我已经挂了。在这种泥潭里,如果有小牛犊大的鳄鱼,我肯定会给拖进去,鳄鱼绝对不会放过侵入它地盘的东西。

    思索间,黑斑忽然在我矿灯光斑的附近停了下来,似乎注意到了这个光点,我感觉有点不妙,立即把光点移走,转到树冠之内照着胖子。

    这一照,我就发现不对劲,胖子头都耷拉了下来,竟然从眼睛里流出了黑血。我心中大惊,探手过去摸,就出了冷汗,只感觉胖子浑身冰冷,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我暗骂一声“不好”,不知道是蛇毒发作了,还是这黑气的毒性,当下也没法管这么多了,我把胖子搬正,用力掐他的人中,掐了几下根本没用,心里一阵恶心,心说得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然而胖子的姿势非常别扭,背后又没有什么树枝靠住,我必须用手扶住他才能让他的头正起来。然而此人极重,我踩得树枝啪啪响,换了好几个位置都不行,单手根本扶不住他的上半身。

    最后我干脆踩到他坐的那枝丫上,趴到他的身上,然而急火攻心,才趴上去,忽然就听得“咔”一下,接着是一声脆响,他坐的枝丫就断了。我只觉得身下一空,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呢,抱着胖子就翻下了树,往水潭里摔去。

蛇沼鬼城(下)第三十五章第三夜:鬼声再现

    一刹那我吓了个半死,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就被身上的藤蔓一扯,两个人在空中打两个转儿,狗啃屎趴进下面的水里。

    我摔得七荤八素,入水那一下我几乎是平着拍进水里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用灌满水的热水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好在水冰凉,否则这一下我肯定背过气去了。

    扑腾了几下再次浮起来,我忙去找胖子,心里说要糟了,这潭里算是黑气最浓的地方了,胖子已经这样了,又摔了个半死,在这里再喝几口水那是死定了,再加上刚才的黑影不知道是什么,要是什么沼泽怪物,连我也会挂。

    我身上绑着藤蔓,连顺畅地活动都不行,就算胖子能挺,我也没办法将他重新搬回到树上去。而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树上黑气似乎没有剧烈的影响,但是在浓度这么高的地方,我自己能不能顶住还是一个问题。

    但等我一探头出水,就发现不对,一是四周的黑气把大部分的光线都遮住了,能见度比起雾的时候还低;二是整个沼泽里全是翻滚起的泥水,一片浑浊,完全看不到水底,胖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四处去听,全是水泡的声音,而且我明显感到水流竟然急了不少,我稳不住身子。我心中奇怪,仔细一感觉,发现不单是水流的问题,我身上的藤蔓原本是缠绕在枝丫上,现在那一人粗的树枝已经被水流冲往下游,一下全部的拉力就扯在了藤蔓上,将我往下游带去。

    没有在自然河流中游泳过的人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水是一种非常重的东西,就算是水流缓慢。你在其中要定住身形也是非常困难地。何况还有如此大地东西在前面拽我。才四处张望地工夫,已经给水流跌跌撞撞往前带去了好几米。

    这时候我就更急了,我已经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前面肯定有一个井口,我不知道有多大,如果这枝丫冲入井中,那种拉力可能一下就把我扯下去,我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而且那兽口一般的遗迹就在不远处。这过程肯定不需要多长时间,这时候不要说找胖子或者小心那黑影,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深吸了一口气,一下潜入水里,去解我那藤蔓。但是那藤蔓被巨大的拉力拉得极紧,根本没有可能解开,我去摸匕首又发现根本没带。

    我心说“完了”,想起胖子武器不离身。肯定有带着,就去找胖子。顺流往前扑通,他身上也有着藤蔓,我去水里摸。

    水下全是泥浆,摸来摸去都是横陈的死人。几乎什么也摸不到。不过胖子体型大,绝对不会比我漂得远。我竭力对抗着水的推力。终于摸到了另一根绷紧的藤蔓,我抓住藤蔓靠了过去。忽然看到前方两三米处,一个黑色地影子漂在水面上,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我心里发毛,看着那影子漂着的样子,就知道这是我刚才看到的水下怪影,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藤蔓的尽头就是这个影子,心说难道胖子已经被它吃了。

    水深只有两米多,那黑色的影子突出水面的高度很高,显然肯定不是鱼,到底是什么?我扯动藤蔓,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就见那影子一抖间,突然改变了形状,消失在水下,接着我手里的藤蔓一下松了。

    我知道糟了,它发现了我,刚想转身,一团巨大的泥水花就从沼泽里炸了起来,我看到一对大鳌闪电般朝我地脖子钳了过来。

    “**你爷爷!”我大骂一声,心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它离我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避无可避,眼看那巨鳌就要夹到我的脖子,就在这时候,我腰上的力量忽然一紧,我整个人被藤蔓突然扯飞了出去,正好躲了过去。我刚想说“上帝保佑”,却发现腰上的力量变得极其霸道,回头一看,见我已经被扯到废墟附近,那兽面石雕就在我身后,张着巨口,而藤蔓已经掉入口中,口里能听到咆哮地水声。

    我知道那牵拉我地树枝已经摔入井中了,心说:上帝你是不是在耍我,立即用手抓住一边的岩石,大吼一声定住身体,感觉腰几乎都要被拉断了。在这转念之间,身后水花飞炸,那东西又来了,我心念一慌,手立即脱了,一下通过兽口,眼前一黑,身后一空,也摔了下去。

    那一瞬间,四周地声音都消失了,腰间的矿灯随着我打转地身体转动,划过四周的黑暗,我凌空翻了一圈看到了被流水冲得满是沟壑的井壁和四周飞溅的泥水,但是下落并没有持续多少秒,我的后背就撞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一震,几乎吐血。没等我缓过来,背后又是一空,我又翻了个圈,接着肩膀又是一撞。这井下竟然不是垂直的,好像有一个坡度,上面全是被水冲的圆润无比的台阶一样的突起,我一路翻滚着摔了下去。

    三四次之后我就完全晕了,直到我摔进水里,连喝了十几口泥水,才挣扎着探出水面,发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井道中,被裹在一道极其急促的水流中,速度极快地朝某个地方冲去。

    四周一片漆黑,狭窄的感觉是水流的剧烈轰鸣告诉我的,四周一摸就能摸到井道壁,却什么也抓不住。好在我之前把矿灯系在腰间,但是这么急的水流中,只要你稍微一动你的动向就完全混乱,甚至会被井壁上撞回来的乱流直接翻个头朝下,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力维持自己的姿势。

    没多少时间我就听到更加剧烈的水声从前方传来,那简直是水龙的怒吼,振聋发聩,我心惊了一下想说“**!肯定又是一个下坡”,但是转念之间身下已经一空。接着又摔了十几个跟头。发现自己摔进了一个空洞中。这时水流趋缓,可以控制自己的身形了。

    我立即掏出矿灯,朝四周去照,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蓄水池,四周有巨大的水流从水池壁上地井道口冲下来,好像看大坝泄洪口地感觉,四周水花飞溅,声音震耳欲聋。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冲下抽水马桶地蟑螂,现在从粪道被冲到了化粪池里。

    我扑腾了几下,发现水流还是在缓慢地朝一个方向流动,我游过去,矿灯照去,我又看到了井壁上有一个兽头,水流还是留向兽口之内,不过这一只兽和上面的一只造型并不一样,显然这只是一个分流的蓄水池。用来蓄洪防止井壁被冲刷得太厉害。而在那兽口四周,我看到了巨大如山的狰狞枯树枝几乎将其堵塞了,这些应该都是长年累月从沼泽外延冲下来,淤积在这里的。

    拉着我的树枝也卡在了上面,上面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照。发现竟然是胖子,他也被冲下来了。

    从海南回来之后。我的游泳技术突飞猛进,在水里倒不觉得活动十分困难。我就扑腾了几下。往堆起来的枯树枝堆游去,游到边上爬了上去,只见胖子身上地藤蔓就卡在枝丫外盘根错节的枝节中,使得他没有沉到水下去,这里磅礴的水声已经远了很多,我的耳朵终于可以听见动静了。

    我从枝丫下潜水过去,到了胖子那一边,就看到他的脸已经全部青了,气息弱微,脉搏几乎摸不到。我再次潜下去,抱住他的脚架到枯树枝上,用肩膀去顶他的肚子,顶了几下他就吐了,一团的泥水,然后我用肘部给他按摩胸口,胖子给水一呛,竟然有了反应,一阵咳嗽。

    我心中一喜,心说有反应就是有门,立即用力再顶,却几下就没力气了,上来喘了口气,心说:这样不行,胖子如果不做人工呼吸就死透了,我必须把他整个人拖出水去,让他平躺在树枝上。

    想要让胖子上去,就必须我先上去,于是我开始爬那些枯树枝堆。无奈在边缘的那些树枝并没有足够地支撑力,我只要上去,就把枝丫整个儿压进水里,而且有侧翻的危险,枝丫侧翻,胖子会被压进水里,那等于是我杀了他,而且这里大部分是荆棘枝,稍微动作大点就会撞到尖刺,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而里面的树枝都已经腐烂发软,根本无法受力。

    在那几分钟里,我也不知道爬了多少下,全部都在两步到三步之间树枝就被踩断滑了下来。我最后绝望地发现,以我个人的力量,在这个位置绝对爬不上去。这树枝堆看上去像山一样结实的地方,其实都极度地脆弱,根本没法待人,只有半米不到就可以出水,然而这半米却似万丈鸿沟,我怎么也越不过。

    这种绝望感实在太强,要是我面前是个峭壁那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是这种树枝。我突然感觉好像老天在玩我。

    我又爬了几下,手全破了,意识到蛮干肯定不行,于是架住胖子,用他地匕首割断藤蔓,把着树枝堆向边上挪,想找找这里的岩壁上有没有更容易爬地地方,最好是有可以搭手的地方。

    这里没法逆流,我用力架着胖子绕过了突出地好比棱刺一样的树枝,忽然看到另一边的岩壁上,有一个干涸的井道口,可能是哪里被淤塞住了,并没有水冲出来。仔细一看,这种井道口还不少,但都是在很高的位置上,只有这一个我能够得着。

    我心中大喜,就靠了过来,先把胖子架在一边,然后自己抓住石头的缝隙往上爬,才爬到一半我就知道有门,不由笑出了声,接着咬牙想一鼓作气。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边上的胖子动了一下,说了一句话:“没时间了!”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见胖子丝毫没有动,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心中奇怪,揉了揉太阳穴心说“完蛋了,又开始幻听了”,忽然,又一声的清晰人声,从胖子身后发了出来。那声音道:“没时间了。”

蛇沼鬼城(下)第三十六到三十八章

    第三十六章第三夜:雾中人

    这里除了远处水泄的隆隆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这一声说话声极其突兀,突然一响,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身冷汗。

    第一个反应就想到了是不是三叔的人,心说难道这里还有幸存者?

    刚才的声音,能肯定是人在说话。我知道我不是幻听了,我之前没有期望过还能碰上一个活人,是人就让我稍微心安一点。我停止动作,探头往胖子身后看去,然而后面全是堆起的干枯树枝,交错不清,光线又差,什么也看不清楚。

    应该是三叔的人,我有了一个念头,这林子不可能有其他人,如果突然碰上一个人,最有可能的还是三叔的人。也许就是这个刚才在叫我,然后在我跌下泥潭之前就被水冲到这里来了,听刚才的话,似乎他在和别人对话,那可能还不止一个人。

    “谁在那里?”我叫了一声,眯起眼睛使劲地看着那个方向,如果在这里碰见三叔的人,那真是老天保佑,可以知道三叔的下落和遭遇了。

    然而等了一会儿,胖子身后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音。那边的树枝遮掩下的兽口也没有动静。

    我立即警觉起来,心里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就摸到边上一根长条的木棒,抄起来端着,然后慢慢往那里靠去。可才走了几步,我就听到从树枝堆的深处,又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小三爷?”

    那声音非常的怪异,说得极快,不过确是一个人的说话,而且是在叫我的外号。我顿时放了心。那肯定是三叔地人。而且肯定还认识我。

    我一下就松了口气:“是我!”立即过去,扒开树枝堆地空隙,边扒边问:“谁在里面?是不是被困住了,别担心,我马上来救你!”

    “小三爷?”深处又问道。

    “是我!是我!”我叫起来,一边把树枝堆扒出了一个洞,从树枝间地缝隙中探了头过去,去找深处的人。

    扒开了很深一段距离。什么人也没有看到,里面全是腐烂的树枝,那里边的人却没有说话了,我觉得奇怪,就用长沙话骂了一声,道:“嬲你妈妈别的,到底谁在里面,你搞什么鬼,说句话告诉我你在哪个位置。”

    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我又感觉有点不对了,听那人的声音不像是受了伤或者不能移动的样子,听到我这么说怎么样也应该过来了,怎么会叫了这么久无动于衷?难道他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还是他也意识模糊?

    想着我就忽然意识到。虽然我自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刚才沼泽中全是黑气,这里也必然会有一些。这人可能也是被蛇咬了,如果中毒很深。肯定是神志不清的;就是没被咬,也可能因为刚才水流地关系撞坏了脑袋,听不清我说什么。

    想着我就不叫了,咬紧牙关,猛往里挖去,想挖到他再说,要是对方确实也中毒了,那麻烦就大了,我一个人照顾两个可不成,不过又不能不管。

    这片树枝堆有六七米高,看着不大,但是在里面挖出一个洞找东西也相当的困难。我忍着剧痛,用手扒着那些树枝,花了两三分钟才挖通一个空间,立即我趴着探头过去,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我原以为会看到一个人靠在哪里,然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树枝堆内竟然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后面竟然就是兽

    “怎么回事?”我骂了一声,话音未落,忽然就从我挖出的树枝堆洞的边上,又传出了一声幽幽的,犹如鬼魅一样的声音。

    “小三爷?”

    那声音几乎就是在我耳朵边上叫了起来,我吓得头皮一麻,几乎从树枝堆上摔下去,猛转头一看,就发现我挖出洞的一边,树枝交叉内地黑暗中,竟然和我一样趴着一个人,缝隙中露出了一对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第三十七章第三夜:窥探

    我身边没有照明的东西,树枝之内是封闭的空间,是一个死角,在这种光线下是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地。我盯着那血红地眼睛,只感觉喉咙发紧,一时间也忘了反应,直直地和他对视。

    对视了几秒,我便发现了不对,这眼睛的血红似乎不是一般地血丝弥漫,而是真的被“血”染红了,那血色甚至渗出了眼眶,而且那眼睛根本不眨,好像凝固了一般。

    活人可以不动,但是绝对忍不住不眨眼睛,这是一个常识,我立即心中起疑。

    摸索身上,摸出几只火折子,拧掉防水地芦苇秆,打起来后小心翼翼地往那方孔中送。

    靠近孔口,里面的情形就照了出来,我一看之下,人整个就惊了,从脑门到脚底一下全凉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狰狞的怪脸,已经有点发肿了,这甚至不能说是一张脸,因为他的下巴已经没了,整个脸的下半部分不知道被什么撕走了,血肉模糊,整条舌头都挂在外面,没有下巴的连接,舌头直接从咽喉里出来,看上去奇长无比,好像一条腐烂的蛇。

    这是一个死人了,我一下就想吐,好不容易忍住,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看此人的发型和装备,显然也是三叔的人,死了也不长时间,应该是被水冲进来卡在这堆树枝内的。但是,如果这是一个死人,那刚才叫我的是谁?

    我立即再次看向那尸体,这时候,火折子却烧完了,那狰狞的脸孔重新隐入黑暗,我只看到那血红的眼睛还怨毒地瞪着我。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看了看四周。这是黑漆漆的地下水池。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四周的样子。而且刚才我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移动地动静。

    冷汗刷刷地下来,我地脖子有点发硬,忽然意识到不妙,这里肯定发生了诡异地事情,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带胖子立即离开。深吸了一口气我爬了回去,解开自己腰上剩余的几条结实的藤蔓,套在腰间。就探身下去,抓住胖子的手往上拉。

    胖子实在太沉了,加上他的衣服泡了水,简直犹如铅块,我只有一只脚能出力,拖了几下几乎纹丝不动,自己都要滑下去。

    我知道用手拉是没有办法了,看了看四周,看到胖子身上也还系着我做的简易拖架。把拖架的藤蔓绑在自己身上的藤蔓上,用木棍打了个套节套在胖子地腋下,横过他的腋窝做了个类似担架把手的东西,另一端撑在地上,就用自己的体重加上力气。像黄河纤夫一样咬牙往上拉。

    这是建筑学里的三角力学。当时老师教我们怎么用一根棍子和一条绳子配合自己的体重做牵引吊具。

    有我体重的帮助就好多了,我扯住藤蔓一点一点地往井道里跑。水里的胖子被我一点一点提起来,最后终于把大半个人抬出了水面。但是此时我腰间的藤蔓几乎把我折成双截棍了。

    我找了一条比较粗地石头缝隙。将我备用的木棍卡进去,将腰间的藤蔓拉了过去,固定住胖子,然后再爬回水里,将胖子的双脚抬上来,拖过来到达安全区域,然后解开他身上的藤蔓拖架,看树枝堆中暂时没有异状,立即就给他做心肺复苏。

    我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动作都是连续剧里看来地,只记得如果心脏停跳,极限时间是八分钟,八分钟内救活地可能性很大。现在胖子还有微弱的脉搏,呼吸微弱,这应该是中毒症状,不知道心肺复苏是否有用。

    搞了几下不得要领,也不知道对不对,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又按了不到两三分钟,忽然胖子一声咳嗽,整个人抽搐了一下,又吐出了一团黄水。接着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部开始起伏起来。但只吸了一两口,他又翻起了白眼,呼吸又微弱了下去。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地血孔,显然这毒蛇确实厉害,这一口咬的分量精确,胖子形同废人就是不死,只要这体内地毒不去掉,怎么救胖子都没用。我脱掉自己的衣服,在水池里捞了点水,用匕首切开他的伤口,洗了一下放出黑血,接着一边继续给他按胸口,让他能坚持下去,一边琢磨该如何是好。

    只按了两下,我忽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同样是在那树枝堆之内。

    情急之下,我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但是听着耳熟,这一下子把我吓僵了,我猛地再次回过头,用矿灯去照看方才我在树枝堆上挖出的洞。

    隐约看到那血红的尸眼还是呆滞地看着我,冰冰凉凉,看着让人万分的不舒服。而让我头皮一麻的是,我看到那尸体的舌头,竟然在动。

    第三十八章第三夜:毒舌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他娘的真是倒了血霉了,难道这也诈尸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心说就算是诈尸,这新鲜粽子也没有下巴,它也咬不死我。正欲大战一场,忽然就看到在那舌头下,探出了一只火红的蛇头,拳头大小,头上有一个巨大的鸡冠,那蛇头一扭动,整条蛇就从舌头下爬了出来,爬到树枝堆上。

    我和胖子所在的井口,离那树枝堆也不到两三米的距离,这蛇蜿蜒爬到树枝堆上之后,顺着树枝堆上横生的枝丫就慢慢游了下来,蛇身颇长,足有一米多,比咬死阿宁的那条还要长点。

    这蛇显然是躲在那树枝堆内的尸体里的,被我惊动了。

    那蛇很快就顺着树枝堆爬上石壁,石壁很不平滑,它顺着石壁就如同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往我们爬了过来。我一看糟糕了,我根本没有时间来避开,情急之下我悄悄从井口上滑了下去,缩进了水里。

    我离树枝堆已经有两米多了,马上往上看去,只见那蛇被胖子吸引了注意力,边上就是胖子所在的井道口,它顺着石壁堆一路往下,到了井道口,立即发现井道里的胖子是个活人,停了下来,转动了几下头部。

    我的心马上吊了起来,心说:它该不是要咬胖子,这不太可能啊,胖子像死鱼一样躺着,如果不惊扰蛇,蛇不会主动去咬东西的,毕竟毒液是很宝贵的。

    看着那蛇忽然又动了起来,爬到了井道内直奔胖子的头部,竟然盘到了胖子的额头上,好像要往胖子嘴巴里钻。

    我一看坏了,它又要进去给胖子补充蛋白质了,立即想找什么东西砸过去将它赶开,却发现在水里什么也摸不到,只好用手甩起水花,去打那蛇。

    这真是个愚蠢的决定,如果是别的种类的蛇可能一下就被吓跑了,但我忘记了这蛇是有邪性的。那蛇被我的水一拍,一下钻了出来,立即就发现了我。它直起蛇身,鸡冠直立,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咯咯”高亢的声音,似乎在威胁我。

    我一看还以为有效果,继续拍水,还没等我拍起第二个水花,忽然那蛇一个收缩,接着犹如离弦之箭一样竟然飞了起来,蹿出井道口,贴着水面一个非常优美的“8”字舞动,几乎不到一秒就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只看到红光一闪,条件反射就用手去挡,那蛇整个地盘上了我的手臂和肩膀,只感觉竟然有手臂粗细,鳞片滑腻非常,那一刹那我几乎看到了它的毒牙,脑子立即嗡的一声,大骂了一声往外甩去。

    那是疯了一样的动作,这一甩应该是用出了我全部的力气,蛇竟然真的给我甩出去了好几米,但是它沾到水突然就一个回旋,尾巴拍水又弹了起来,贴着水面又来了。

    我转头就逃,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腾开来,往前一蹿就扎进水里改变方向连游了好几下,钻进了树枝堆下的空隙躲了起来。

    一直躲到实在憋不住气了,才从水里探出来,我努力压低剧烈的呼吸,往四周看,想看看是否骗过了那蛇。

    我心中想的是蛇始终是畜生,总不会人那一套东西,这种简单的小计谋总能起点作用。

    着实让我意外,我看了一圈,水面上没有那蛇的影子,似乎是没有追来。

    我心里松了口气,心说“小样的!小命算是捡回来了”,刚苦笑,嘴巴还没咧开,在我脑后,忽然又有人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

    我已经经不起惊吓,立刻遍体生凉,回头一看,看到那条血红色的鸡冠蛇直立在我的脑后,怨毒的黄色蛇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一下喉咙窒息,立即就想潜入水里,却看它鸡冠一抖,忽然发出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小三爷?”

蛇沼鬼城(下)第39到41章

    第三十九章第三夜:蛇声

    听到这蛇说话,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蒙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在那里,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鸡冠蛇的邪性我是早就有准备了,但是,它们再聪明,也不可能会说人话啊,可刚才那话清晰无比,我绝对不可能听错

    我随即感觉我肯定是幻听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显然是我的神经太紧张了,出现了错乱,我咬牙继续往下潜去。

    那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我往下沉,忽然扭了一下脖子,好像在打量我,然后突然俯了下来,挂到了我的面前,鸡冠一抖,又发出一声:“小三爷?”

    这一次更加的清晰,而且那动作太像一个人在和我说话了,我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一下也不敢动了,心说:他娘的,这次真碰上蛇精了,真的是蛇在说话!

    我的脑子几乎是完全混乱,无数的念头在一秒内涌了上来,这是条神蛇?过了人语六级,研究生毕业的蛇?这鸡冠蛇他娘的难道真的有人性,或者这干脆已经是有思维的蛇了?

    一刹那间,我忽然想起我们现在是在西王母的势力范围,靠!那在古代这里就是仙境……蛇说话也不稀奇。

    那蛇看着我的表情变化,大约也是十分的感兴趣,又转了一下头,抖了一下鸡冠,道:“小三爷?”

    这一下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听得比前两声清楚,我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咦。这蛇说话怎么带着长沙口音?

    难道。这是一条祖籍长沙的鸡冠蛇,到西王母国来支援西部建设?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离谱的念头,我突然想问它:“你是不是湖南卫视派来的?”但是随即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冷汗就下来了,逐渐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如果这蛇真有过人的灵性,那它会说地也应该是西王母国当时地语言,但是这蛇现在说地竟然是普通话,而且是带长沙口音的。这显然太不寻常,普通话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开始推广的,长沙味的普通话更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用的,这完全是现代的东西,这蛇就算有超人的智慧,它也不应该说出这种口音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如果它不是在“说话”,那它必然是在“学话”,这蛇竟然和鹦鹉一样。学人说话!

    我立刻冷静了下来,肯定是这样,想想一路听到地声音,都只是在叫“小三爷”,没有第二句了。而且连语气都一样。显然这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这长沙口音的普通话,就是潘子的口音。而潘子就是喜欢“小三爷,小三爷”地叫我。这三个字他重复得最多,这蛇肯定一直跟着我们,所以就学会了。

    不过,鹦鹉学会说话是人的训练,这蛇学我们说话就很怪了,这显然不会是单纯的好玩,它学这声音必然是有理由的。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直冒,冷静下来想到了响尾蛇,这种蛇是通过模仿水流的声音来吸引猎物,这蛇说话,难道也是同样地目的?

    一想,老子不正是给它吸引过来的,他娘的,这一次竟然上了蛇的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蛇打量着我,血红色三角地蛇头几乎离我地鼻子就一个巴掌的距离,我都能闻到它身上一种辛辣地腥味,这些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没法继续思考了,心说不管怎样,我面前还是一条剧毒蛇。

    我缓缓地向后靠,想尽量远离,至少要远离到能有机会躲过它的攻击,然后想办法潜入水里。

    然而,我稍微动作一下,那蛇就又猛地靠近了一点,死死地盯着我地眼睛,似乎知道我的意图。我退了几下,它就靠近几分,又不攻击我,只是和我保持了一个巴掌的距离,那低垂的蛇头让我浑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

    我觉得十分的奇怪,它似乎只是想控制住我,然而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十分古怪的,因为蛇是一种爬行动物,它所有的行为都应该是条件反射,它这么做没有任何的意义,它想干什么呢?

    就在我纳闷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感觉我的脚踝被什么碰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潜了过来。

    第四十章第三夜:获救

    我不敢低头,但很快四周的水里冒起了气泡,我用眼睛往下瞄,就看到水下有一个白色的人状影子。

    那影子几乎就在我的脚边上,飘飘忽忽的我看不清楚到底是人是鬼。不过看那白影的动作,我感觉这确实应该是人的可能性多一点。

    是谁呢?

    一边的胖子肯定不可能苏醒,潘子还在神庙中,就算他们两个过来,也不可能这么白啊。

    我此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一边戒备着那蛇,一边静观其变。

    那气泡在我四周冒了一圈,我感到那人必然是抓住了水下的树根,我四周的树根晃动了一下,在水面上震起一片涟漪。

    一下那蛇就警惕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显然弄不清楚四周怎么会震动。它迅速地看了一圈儿,什么都没有看到,立即将头昂起,直立起来,发出了一连串高亢得犹如鸡叫一样的叫声。

    霎时间我感觉那蛇的鸡冠更红了,整个蛇身鼓了起来,像是有血要暴出来,这不知道是一种警告,还是在召集同伴。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脚踝给人抓了一下,正抓在我扭伤的地方,疼得我一龇牙,接着那人在我的小腿上划动了起来,似乎在写字。

    这是小时候经常玩的玩意儿。我感觉他写了一个“准备”。这“准”字我感觉不清楚。但是“备”字很明显。我心中一安,知道下面肯定是个喘气的了,立即动了动脚表示知道了,凝神静气,却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那蛇并不知道这水下的猫腻,叫了几声,看四周没什么反应,就慢慢软了下来。就在这个当口。我看到水下地影子突然浮了上来,还没等我意识到怎么回事,我面前地水就炸开了,一个雪白地人猛地从水里蹿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就捏住了鸡冠蛇的脑袋。

    我给那人一挤,脚下一滑摔进了水里,没看到接下来的情况,我也不想看到,顺势往外一蹬。扑腾出去就向水池中央的方向游去,直游出三四米远才敢转身往回看。

    只见那边水花一片,显然那蛇并不那么好对付,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自己该逃跑还是旁观或是过去帮忙。还在犹豫时,忽然一道红光从那水花团里炸了出来。一下卷着树枝绕到树枝堆上。同时发出了一连串极其凄厉的声音。

    那白色的人立即对我大叫道:“快走,它在求救。等会就来不及了!”说着一下就潜入了水里。

    话音未落,四周的井道之中已经传来此起彼伏地咯咯声。似乎有无数的蛇在我们四周。

    我一下慌了,忙追着那人在水里的影子就游,游了两下突然想到胖子,心说不能把他丢下,再探出头去看胖子,却发现井道里,胖子已经不见了。

    这可要命了,只听得黑暗之中,大量的咯咯声越来越近,我转头两圈都看不到胖子在哪里,前面又大叫,想了几秒只能咬牙心头一叹,说“对不住了”,急忙追了过去。

    那人游得极快,很快就在前面爬上另一个干涸的井道,一下就消失在了雾气里。我心中大急,心说:这人到底是谁啊,是来救我的还是玩我的?跟着我也靠了边,这时候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方向了,只是被那催命一样的咯咯声逼得浑身发毛,只想立即爬上去。

    爬了一下才发现我根本够不到那个井道,我简直欲哭无泪,大叫了几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跳了几下,还是滑了下来,四周那咯咯之声已经聚集到了我背后。我用脑袋撞了几下树根,心里几乎绝望了,忽然我地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了,接着就有人用力将我往上拉去。

    我给扯到井道内,立即就看到拉我的是一个戴防毒面具的人,身后还有十六七个同样装扮的大汉,六七盏强光手电照得四周通亮。我正想问“你是谁”,那人就扯开了防毒面具,一张熟悉的老脸露了出来。

    “三叔。”我一下惊叫起来,可还没叫完,三叔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几乎没把我打蒙了,随即就有人递上来一个防毒面具,立即给我按在了脸上。

    我被架起来,就看到三叔重新蒙上防毒面具,一挥手,立即有人拧开一种黄色地烟幕弹,往水里丢去,其他人架着我,迅速往井道地深处撤了进去。

    第四十一章第三夜:入口

    给三叔打得眼冒金星,倒也没什么脾气,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敢说什么,只得乖乖给人架着往深处退。在狭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绕过几个弯,就到了一处分岔口,我被扯了出去,发现下面也是和刚才同样地干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宽,看来经历过坍塌,有巨石横亘在井道底部,上面有大量枯萎地树根。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心说上面应该就是地面上的废墟,巨石上,我看到还有几个人在等着我们。

    我走上去,一眼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胖子混在里面,还是昏迷不醒,有人正在给他打针,心头一放,暗叹一声“上帝保佑”,看来在那白色的人救我的时候,另外有人救走了胖子。这王八蛋也算是命大了。

    同时也看到那个浑身白色的人坐在朽木上,他戴上了防毒面具,缩在树根之间。那一身白色的皮肤在水里看着雪白,到上面来看却十分的奇怪,好似发黄了一般,我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套看上去非常旧的潜水服。

    再一看其他人。几乎也都穿着潜水服。不过都是新的,显然三叔地准备相当充分,在这里有潜水服会舒服很多。

    那人没注意我,我想到刚才几乎没看到他地样貌,心说:这真是大恩人,要好好谢谢他。当我被人架到他面前地时候,我就想道谢,结果那人头转过来。我从防毒面具的镜片里,看到一副十分熟悉的黑眼镜。

    我一下目瞪口呆,心说“竟然是他”,不由“哎”了一声。

    他抬头看到我,好像是笑了,向我点了点头。

    我点头,刚想道谢,一边的三叔就走了过来,我被拖到三叔的面前。他蹲到了我的面前。打量了一下我,叹了口长气:“你小子他娘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感觉有点尴尬,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想叫他,又被他做了个手势拦住了。他坐下来。也没责备我,只是立即轻声用长沙话问我道:“你别说话。我问你,潘子和那小哥呢?”

    我立即就把刚才我们经历过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叔听了就“啧”了一声:“想不到这死胖子这么机灵,这一次也中招了。”

    “怎么了?”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舒服。

    “这里地蛇太邪门了,会学人话,它的鸡冠能模仿听到的声音,把你引过去,老子们差点给它们玩死。”一边一个伙计道,“在鬼地方,你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信。”

    我看了看胖子,就问三叔:“那家伙怎么样?没事吧?”

    “已经给他打了血清,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三叔看了看手表,对我道,“快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怎么了?”我心说干吗,他们已经自己动手了,我的上衣被扯掉,我被按在井壁上,衣服一脱下,我立即就听到一声轻声的“我靠,真有”,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我一下蒙了,冷汗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背上有什么东西?就想转回去看背,却被按住了。

    “别!别动!”三叔轻声道,“就这么站着!”

    我开始起鸡皮疙瘩,就去仔细感觉自己背上,但是什么也感觉不到,那滋味似有非有,难受得要命。

    “我的背上是什么?”我问道,才说了一句听到三叔又嘘了一声:“我的祖宗,这时候你就别好奇了,你等会就知道了。”接着我就听到了火折子的声音。

    “搞什么?”我心里叫起来。心说:他难道想烧个“精忠报国”出来吗?

    我感觉背后烫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我忽然觉得背脊上有东西动了,接着我们都听到一连串叫声从我背后发了出来。让我毛骨悚然地是,那声音听着竟然像是婴儿的声音。

    没等我细琢磨,三叔就下了狠手,我感到一团巨烫的东西在我背脊上连戳了几下,烫得我几乎跳起来,同时那诡异的叫声也尖锐起来,接着那在我背上动的东西就滑落下来,那感觉就好像一团泥鳅从你背上掉下来。

    “下来了,快走开!”不知道是谁轻叫了一声,我忙站起来,但是脚不知道为什么软了,竟然没站成功,踉跄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好几条铅笔粗细地白色地东西犹如肠子一样挂在我的脚踝上。我往后一缩脚将它们踢掉,然而一刹那那些东西都动了起来,我清晰地看到那小毒牙在它们嘴巴里张了开来,朝我地小腿就咬了过来。

    就在那一刹那,边上有人出手,只见黑光一闪,一块石头就砸了下来,把第一只砸死,接着乱石拍下,瞬间这些小蛇的脑袋全部被拍扁了,变成一团糨糊。

    我抹掉脸上地冷汗,缩起脚来一看,就看到那是一条扭曲得好比肠子一样的蛇,白花花的,就剩个身子,在不停地翻滚扭动。我感到背后的黏液顺着脊背滴落下来,于是坐倒在地上就干呕了起来。

    三叔对着蛇又补了几刀,把它们砍成两截,才松了口气,他顺手把衣服递给我:“擦擦干净穿上。把领口和裤管都扎紧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摸着后背道。那些都是一条条很小的鸡冠蛇。但是这蛇不是红的。而是白色的。体型也非常小。

    “这是刚孵出来的小蛇,皮都还没硬呢,你刚才在死人潭里待过,那里地泥下面其实全是这种小蛇,有东西经过肯定会附上,我们之前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人道,“这蛇用牙齿咬住你地皮,你只会感觉痛一下。接着你地背就麻了,被皮鞭抽你都没感觉,然后它就慢慢往你皮里面钻,吸你的血,等它长大了,毒性大到把你毒死了,才从你皮里出来,这时候浑身都吸饱了血,皮就成红的了。”

    我看着那蛇。心有余悸,心说:刚才是怎么到我背上去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么恶心的东西,钻入我的衣服怎么说也应该觉到有点异样,不可能不知道。

    一想。我刚才在水里总觉得脚踝在被什么东西咬。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这些蛇在偷偷爬上来?想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全是黏液,恶心得要命。

    我用衣服搽了搽。又有一批人从井道口退了回来,看到三叔就摇头,轻声说:“三爷,那边也根本不通,没法出去,怎么办?”

    三叔站了起来,想了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对他道:“没办法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得回去,只有明天再出来。”说着又骂了我一声,接着说,“让兄弟们出发。”

    那人点头应声,就对四周的人打了个呼哨,那些人全部站了起来,立即背好了装备。

    我也被人扶了起来,三叔看我似乎有话要说,就对我说:“有什么话回到我们落脚地地方再说,这里太危险了,在井道里别说话,知道吗?”

    我明白他的顾虑,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立即出发,往井道深处退去。

    一路跋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朝什么地方走,只知道四周的能见度极低,不时能听到四周的岔道深处传来一声“咯咯咯咯咯”的声音,非常近,非常的高亢。显然,这里是它们的地方,到处都有蛇在我们的周围。

    我有点紧张,然而这里到底是人多,只要蛇一叫,就立即有人警戒那一个方向,这多少让我安心。看来人果然是需要安全感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期间路过了两条有水地井道,我估计最少也有一个小时,我开始听到寂静的井道里出现了一种声音,很熟悉,而且是一点一点逐渐出现的。我想问,但是其他人一路都不说话,连咳嗽声都没有,也就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随着深入井道,温度逐渐降低,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们开始经过一些破坏严重的地方,上面还能看到干涸的青苔和藤蔓地痕迹,有些地方还有活地树根,这是上面的树根盘绕在石头地缝隙里长到了下面。我们肯定这一段路是靠近地面,也许随便拿块石头一捅就能看到阳光了。

    我们从吸附在井壁上的庞杂树根中爬过,依稀可见其中有一些已经腐烂地发黑的蛇蜕,这里应该是蛇活动的活跃区域。我想想也可怕,这如此复杂的水下系统,估计都可以和古罗马比上一比,没想到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巢。

    这种生物防御的技术,在西域算是高科技了,不知道当时这个国家为什么没有继续称霸下去,我感觉有可能是终于有一个国家发现了对付这些毒蛇的方法。

    毛腰走了好久,一直到我有点头晕,我们才到达了目的地。我老远就看到了隐约的火光,逐渐走近,发现那是一个巨大台阶似的蓄水池,有六到七个梯田一样相连的水池组成,四周能看到石柱,石梁,这好像是当时罗马浴场一样的地下建筑。爬了下去后,又发现了四周的整片岩墙上,有大量的石窟,石窟很深很大,好像一个个石头方洞,而且似乎都有通道和石头台阶相连,在石窟与石窟之间形成了一道一道的走廊。

    于是又感觉也许是一座用以宗教的神庙场所。不管怎么说,这里就应该不是单纯的蓄水池。因为这里有人类活动的迹象。

    火光就是来自石窟之中,我们过去,走上一条台阶,穿过几个石窟之间的通道,进入了一个比较宽敞的石窟内,足有六七十方大。

    我们进去就看到了帐篷、睡袋和大量的装备,凌乱地堆放在里面,里面有两个人坐在篝火边上,应该是看火的,背对着我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回来。

    一行人全部走得筋疲力尽,脚上简直没有一点力气了。

    我给人放下来,单脚跳了几下,托着我的那人累得够戗,揉着肩膀就去踢了看火的那两人一脚,道:“还不起来给小三爷让坐,木头似的杵着像什么话。”

    我刚想说不用这么客气,那两人忽然就倒了下来,翻倒在地。我们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人脸色发黑,双目圆睁,显然已经死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746/ 第一时间欣赏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作者:南派三叔所写的《盗墓笔记》为转载作品,盗墓笔记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盗墓笔记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盗墓笔记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盗墓笔记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盗墓笔记介绍:
50年前由长沙土夫子(盗墓贼)出土的战国帛书,记载了一个奇特战国古墓的位置,50年后, 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他的笔记中发现这个秘密,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前去寻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七星疑棺,青眼 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故事悬念重重,情节跌荡,值得一看盗墓笔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