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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全文阅读

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txt下载     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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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尸

    第一章 血尸(本章免费)

    50年前,长沙镖子岭。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铲子里还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土,奇怪的是,这一杯土正不停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鲜血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欧。”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她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咧。”

    “我咋说...说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下面宝贝肯定不少,不下去,走嘎一炉锅汤。”

    “你他娘的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

    “你这个当爹的也真是地,就知道打来打去,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地方咧,你自己做伢那时候不还是一样,这叫上粱不正下粱歪!”

    那独眼的小伙子看他老爸被数落了,低下头偷笑,老烟头咳嗽了一声,又敲了那独眼的少年一记头棍“你笑个嘛?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颠颠地,你个小伢子嘴巴上毛都没有,做事情这么毛里毛糙,嫌脑袋多是喽?”

    “那到底是要得还是要不得嘛?”独眼的青年不耐烦的直挠头。

    老烟头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看了看天,似乎笃定了主意,对大胡子说道:“那要还是要的地,等一下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们在里面一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三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一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我不要你摸,我自己会摸。”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一把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老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平日挨过不少揍,看他二哥真火了,吓得不敢吭声,直望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去收拾家伙了。他二哥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鸡吧!”

    老三吓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档部逃开。

    这时候就听那大胡子大叫“你个二崽子罗嗦啥系?操家伙罗!”,说完一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的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上来透气,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的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喃?”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呆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他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一声:“轻点声。。。听!有动静!”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变故,吓的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洞里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咯咯咯咯”的就像田里的蛤蟆叫。

    然后他二哥在下面大吼了一声:“三子,拉!”

    他不敢怠慢,猛一登地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绳子一紧,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有一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里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一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一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持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10几秒,就听到洞里一声盒子炮响,然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的绳子一松,土耗子嗖一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象上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老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一口气跑出有两里多地,才敢停下来,掏出怀里的土耗子一看,吓的大叫,原来土耗子上什么都没勾,只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而且那手他还认得,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样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

    这老三虽然被他二哥欺负的紧,但是兄弟之间的感情很深,一想到这次可能真的出大事情了,脑子就一热,就想豁出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一回头,突然看见背后的芦苇丛里,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似乎正直钩钩看着他。

    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道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莫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这什么黑凶百凶的,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收敛心神,也不后退,反而一步一步的向那东西靠去,一边匣子炮已经撰在手里。只要那血红的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

    那血红的东西蹲在草丛里,毫无动静,老三走到三步内,仔细一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是一个被拨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象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一样,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他咬着下唇拔出腰间的长马刀,想去捅一下这东西,看看到底是什么,还没俯下身子,那怪物突然就一个弓身扑了过来,老三看到眼前红光一闪,再想避开已经晚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双脚一滑,顺势向后一倒,同时匣子炮整一梭子子弹全部近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那东西一下子被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摔进了草丛里。

    这一边老三也顺势一滚,马上跳了起来,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一扣扳机。就听喀嚓一声,竟然卡壳了!

    这老油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有少,枪管一发热就卡壳了,这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老三看着那血红的东西扭动也翻起身来,心里暗骂,刚才那股豁出去的劲道也没了,顺手就轮圆胳膊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招它也不会爬树吧,先上树躲着去。

    想着,突然他就脚下一绊,一个狗吃屎扑了出去,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这一下可真是摔的够戗,老三一下子觉得头昏脑涨,他咬着牙想站起来,却发现整只手都用不上力气,这时候后面风声响起,他回头一看,那怪物已经在几步之内,阎王爷来点名了!

    老三也是个通透之人,看到自己死期将近,也不畏惧,只是苦笑了一声,索性就趴在地上等死。刹那间,那怪物就扑到了他的背上,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胆汁都被踩吐了出来。同时一阵奇痒从他的背上传来,他的眼前马上朦胧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而且毒性还非常的猛烈,朦胧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断手从他怀里摔了出来,手里好象还捏着什么东西。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帛帕,老三心想,他家老二拼了命想盗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得把东西收好,万一我真的死了,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到着,那老二手也不算白断,我也不至于白死。想着,他艰难把那帛帕死命从断手里挖出来,塞到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

    “中尸毒的人都死很难看,希望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他混混着胡想,脑子开始不听他控制了,这个时候,他开始隐隐越越听到他在盗洞里听到的咯咯的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不对,这声音怎么和刚才在盗洞听到的不一样…,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无法思考了,他条件反射的想抬起头看一下,只看到一张巨大的怪脸,正附下身子看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毫无生气。

第二章 50年后

    第二章 50年后(本章免费)

    50年后,杭州河坊街西泠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我,样子古古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来意。

    我并不在乎临时的生意,古玩市场大部分的交易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面上的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赚,于是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哦,那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那家伙问道,一幅逛超市的样子。

    我有点不耐烦,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这古董的东西,每一件背后都有个故事,要真说起来,没有个把天还说不完,要每个客人都往这里来好我们介绍,我们生意都不用做了,不如直接开茶馆好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说这里不负责介绍,隔壁还有很多家,请到隔壁去看看。

    那人有点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却不出去,又问:“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那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那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的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听到老痒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了吗,怎么,难道把我供出来了?那眼前这家伙不会是个公安吧,我一下子有点慌起来,说话都结巴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不像什么正经人,但是老痒介绍的,我还是要给点面子,况且是人家找上门来了,讲话都不让他讲完,可能会结下梁子。

    我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爽快点说话,于是直接一抬手:“这位爷,那就算是你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我一听,大概有些明白,这鸟人该不是个盗墓的吧,大概有好东西拖出来没见过,想找人估价,他娘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还有敢到正规古玩市场跑堂子的。

    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亡命之徒,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我努力绽开服务业的标准笑容,对他说道:“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的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心里狂震,脸色一下就变了,我爷爷的背景非常奇特,知道他的人非常少,有人问起来,多半不是好事情,冷冷的问他:“找我爷爷,你有什么居心?”

    那金牙看我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也吓了一跳,忙说“没居心,没居心,我只是个普通的古董爱好者,只想知道你家老太爷当年在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们想买一份,看看和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到:“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别积啊,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我说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兴许还能遇见!说着我就往外推他,把他一直就撵到门槛那里。

    大金牙老头脸皮离奇的厚,一把抱住门槛外面的柱子,死活不走,大叫:“不急不急,让我再说句话,让我再说句话!”

    我拽了半天拽不动他,也拿他没办法,骂道:“你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他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遭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这人皮笑肉不笑的,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而且外面已经给他吸引来一大群游客围观,要再闹下去,我大概就要上明天的报纸了,只好点头:“那行,你近来我们好好看,别在这里耍猴似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能不能看出什么结果来,我可不敢说。”

    “那是那是,我也是这一行的,这规矩我懂!”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多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当时的确有几份拓本保存到现在,是我家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我到时候就算胡诌一通,这老头也绝对发现不了。

    我们几个回到里屋,我让王盟给这老头子倒了杯茶,就让他把东西拿出来,那金牙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我,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斗就碎。”他说,还固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对吧?” 。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一个手指顶到他鼻子上,说道:“你话头别太多,再要提我爷爷,这东西你自己拿回去慢慢看!”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里面的排版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不过再仔细一看,又发现和真品有一切不同。我既然答应帮人看,也不想敷衍了事,勉的他们以后过来找我麻烦,就将这个东西放到放大镜下,仔细的查看。

    看了有一根烟的时间,我心里才逐渐有了底,对正满怀希望看着我的金牙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从复印出来的线纹来看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个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你这个东西复印的这么差,我也看不出个把握来,只能猜是汉代的东西,怎么说呢,你说他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他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的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装出特诚恳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想,如果让他知道我手里有拓本,肯定会流传出去,到时候招来其他人就不好办了,不如忽悠他一下,让他自己去其他地方想办法。

    那金牙老头看我的样子,还真信了,叹了口气:“那真是不凑巧,那看样子不去找那个美国人,恐怕还真没指望了。”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那够折腾啊,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咱也不好多问。”他呵呵一笑,摇摇头又叹了口:“那行,既然得你这句话,我也死了心里,不耽误小老弟了,先走一步”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我抱了个拳,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看他走的如此失望,心里也有一些不忍,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处处小心是绝对不行了,他这样的小事情,大不了也就是多花点时间,我想了想也就释怀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那张复印纸并没有带走,可能是刚才受的打击太大,我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内容,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象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的我吸了口凉气,我刚才只关心着判断他的年份,没仔细看内容,现在看来,这应该也是一份罕见的珍品,等老痒出来,用这复印件做几块假的拓片也够我乐的。

    我用数码相机把它给拍了下来,将纸头拿给外面的王盟,如果那金牙等一下回来,就直接还给他,勉的他以为我有心贪他便宜。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爷爷入这行一点也不奇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世袭,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中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长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多少人饿死,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一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代,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历史上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土夫子按习惯来分,应该属于南派,主要靠探土寻找古墓,民国前用探锥,民国后用洛阳铲,一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

    南北派是文人墨客分的大派系,本来和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搭嘎,后来几经乱世,半路出家的人多了,逐渐就把这些东西带到这一行里,我爷爷以前也没给自己下过定义,后来下面的徒弟问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大概可以归属于南派,两派自确立以来就纷争不段,南派说北派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贝,还要一扣二扣的,官僚主义。南派规矩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的自己什么似的。后来两帮人踩盘子的时候经常为了一个斗闹到火拼的地步,湘西那边甚至还有斗尸的事情发生,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屑使用。

    到了解放以后,南北派的界限就不这么明显了,我爷爷说自己是南派,但是他们一群老哥们里北派也有不少,他们的子女就更加混淆不清,这些也不用细究。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解放后进了扫盲班,那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字查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是个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缀到杭州来,在这里安了家。

    那笔记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做过土夫子的,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看到过一个独眼独臂的二伯公,估计真的是凶多吉少,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叹气,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无论我们怎么问,怎么撒娇,他也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也逐渐失去了童年的好奇心。

    当天傍晚打烊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

    三叔是我家上一代人里唯一还在搞盗墓这种勾当的人,早年听说从良过一段时间,后来性格上和领导合不来,就又自己出来捣鼓古玩。三叔经常吹他出道比任何人都早,六岁就一个人单干,十岁已经在外八派混出名头来了,简直可以说天生的盗墓贼。

    不过这个盗墓贼现在已经基本上洗手不干了,据他手下几个伙计说,前几年他偶而还会己下墓里去挑东西,这几年已经闲下心来专心倒手,看来年纪大了,不服气是不行的。

    我打开他的短信,以为他是去叫我吃饭,每想到就一句话:“9点鸡眼黄沙”

    这是我们这一条线上的暗话,意思是有新货到了,叫我去挑挑,三叔在邙山那边的关系很好,有不少徒弟,可能是其中几个又办了一个墓,东西到杭州了。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去,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有龙脊背,速来”

    最近手头紧,看到好东西买不下来,还不如不看,不过他一说有龙脊背,我就眼睛一亮,这龙脊背就是有宝贝的意思,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恐怕真的是绝世奇珍,这种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我当下打定主意,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他那里一到销脏的时候是门庭若市,去的晚一点可能就什么都剩不下来,我心里有点暗急,不知觉就多踩了几下油门,结果在一路口给一交警同志给拦下了,折腾了半天,车到他楼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我刚从车上下来,就听他在上面叫,:“臭小子,叫你快点,你他娘的摸个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本来心里已经凉了,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东西肯定已经卖掉了,靠了一声:“不是吧三叔,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你他娘的也知道是好东西,就不会来快点,老子可是第一个通知你的!”

    我哎了一声,也不想解释,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只长长的樟木盒子,外面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只露出一边的盖子,我知道这东西叫剑盒,是放宝剑或者宝刀用的,这东西光一个盒子就很值钱,要是里面还有剑,那就是天文数字了。

    我估计那就是龙脊背,就指指那年轻人背上的东西,三叔点了点头,做了无可奈何的手势。

    当下我觉得兴致索然,正准备原路回去,三叔又叫我等等,说楼上还有不少人在他库里挑东西,要我上来帮忙收钱,我想想自己晚上也没事情,就上去凑热闹。

    事情处理完之后,搞了半杯五粮液,一边陪他喝着,一边把今天那金牙老头跑来刺探事情告诉了他,我是当着笑话来说的,没想到他听到之后,啧了一声:“北京来的金牙,吆喝,这真是在桥上自杀不跳河——撞桥(巧)啊。”

    我一听纳闷,敢情三叔还认识他们,就问那是怎么回事情,三叔说他近几年听说有几个人摸金贼嚣张的很,有个北京的金牙专门负责给他们销货,最近似乎的确是在山西开了个宝穴,看来还真给他们倒出来不少宝贝。

    我觉得那帛书可能就是山西那墓里出来的,就把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让他看看。三叔本来满脸通空,已经进入状态,一看那帛书,脸色突然一变。

    “怎了?”我问到:“这东西有什么蹊跷?”

    他皱起眉头,说到,“叫你小子平时多跟我学点东西,你就是不听,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是张地图。”

第三章 瓜子庙

    第三章 瓜子庙(本章免费)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难道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

    三叔一边数落我,一边掏出老花眼睛看这东西,说这叫八阵书图(字画,又叫藏画文),就是把一个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特殊文法写出来,看起来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其实里面的信息非常丰富,是古时候行兵作战的时候用的一种密码。我说你大字不认识几个,哪里听来的这些本事,他说这不是学来的,这是阅历。

    我听了直发笑,这三叔是草莽的性格,品行上和我爷爷最接近,吹牛皮的本事一流,估计这什么八阵书图必然他那几个朋友和他说的,他到底了解多少,还是个疑问。

    三叔盯着其中几个字,自言自语道:“那几个半路出家的运气倒是好,这种东西我怎么就从来碰不到,这次真给你捡了个便宜。”

    我问他这地图标的是什么地方?三叔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让我浑身一震的字:“好象…他娘的是一个墓啊!”

    战国帛书并非是一本专门的著作,而是类似于笔记体的日记或者感想录一类的东西,我早年接触到的一些,内容很杂,虽说对于考证当时的人文生活有很高的价值,但是我又不考古,所以都没引起我的兴趣,这一次倒是特别,我忙又问能不能看出是谁的墓?

    三叔摇摇头,对我说道“我现在不能完全看懂,不过这个墓穴应该是战国时期鲁国的一个贵族的,你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字画记录在一张帛书上,说明此人的地位应该相当高,而且这个墓地必然是十分隐秘,是个好穴,值得一去。”

    我一听是战国大墓,心里就翻了起来,唐宋元明清,那斗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时候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说不定还能给你搞到几件上古的宝贝,这种诱惑不是金钱可以抹杀的,对盗墓者的吸引力自然是无穷大。

    不过我转念一想,自己反正没机会去,激动也没有用处,我的家教很死,老爹执意想让我们这一代完全脱底,这一行当,我和两堂弟都没碰过,连洛阳铲都是禁品,小时候我只是拿着根针铲在河里插鱼,结果查点没给我爹打死。

    三叔是家里唯一一个没结婚生孩子的,性格上比较不羁,对我爹的做法,他素来有意见,现在看我这个样子,就直摇头:“我说你这孩子嘛,也真够老实的,你老爹说不准你下去,你就真不敢下去了,你都二十好几了还怕啥,怕他揍你?揍就揍呗,又要不了你的命,我像你这么大时候,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爷爷可管不了。”

    我说那是,你是谁啊,杭州三里亭谁不知道你吴三爷放个屁都是香的。

    三叔白了我一眼,点上根烟,就说有机会带我去见识一下,偷偷去不让我老爹知道,吴家几百年都是在地底下讨生活的,这种情结,哪能说断就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也没往心里去,两人又聊了半宿,不知不觉我也喝了半斤白酒下去,我一看再喝就回不去,就起身告辞,连车也不开了,直接打了的回家。

    我回到石桥那头租的小房子,那时候天都泛白了,我给王盟发了个消息,让他自己去开铺子,自己就往床上一躺,一下就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睡的也不太利索,脑子希奇古怪的出现很多似梦非梦的画面,什么古墓啊,僵尸,夹杂着些桃色画面,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心里堵的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起来洗了把脸想上网找找乐子,发现也上不利索,只好点了只烟跑到阳台上去抽着,看下面那些农村妇女房东在庭院里搓麻将。

    在那里发呆琢磨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惦记着三叔说的那座古墓,就给三叔打了个电话,问他准备怎么整,叫手下人去还是自己去,有啥事情我能帮忙的,三叔说等他自己考虑好了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魂不守舍的,总觉得心里不自在,隔半天就给三叔打个电话,东扯西扯的,变着法子问他那古墓的情况。

    三叔在电话那头听了出点苗头,在那里直笑:“别他娘的东扯西扯的,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实话和我说是不是皮痒了,想下地去见识一下?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他娘的还跟个娘们似的在那里罗嗦了半天。”

    我一听,似乎自己本来的意思就是这个,自己都没发现,有点不好意思,就说鬼知道你昨天晚上说的算数不算,都喝了这么多,指不定你就忘了。三叔在电话里笑了半天,就说你要真想去就马上过来,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我一听几乎没乐疯过去,大叫行,让我拉牛车都行。

    我赶到三叔那边,他正在给邙山那边打电话,说要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他边说边写了张条子给我,让我帮他去制办些东西。还嘱咐我:“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拘留了。”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就各自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东西都比较刁钻,恐怕是想为难一下我,这单子里的东西一般店里还真没有,比如什么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古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等等。才买了1/2就花了将近1万钱,有些东西还要先定货才有。

    不过这些还算是好的,最麻烦的是单子上还要买枪,三叔估计这次要进老林子里,没枪不成事情,不说妖魔鬼怪了,碰到只野猪也够我们受的,枪必须要买,而且还不能买气枪。我手上没路子,就整天往旧货市场跑,黑白两道到处打听,最后总算弄来了几只二手的双管猎枪。枪。

    三天后,我一行五人,上了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

    这次三叔一共带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我以前见过,都是实在人,聊的很开,第三个就是我在三叔楼下看到背着剑盒的那小子,不知道和三叔是啥关系,也跟来了。不过这小子特讨厌,整个儿一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一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旅途漫长,我们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三叔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因为资料匮乏,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当时的鲁国境内还是齐国境内,走好走一步是一步。

    蒙山古称东蒙、东山,雄峙于山东省平邑县境内,位于山东临沂的西北部,为泰沂山脉系的一个分支,跨临沂市的平邑、蒙阴、费县和沂南四县,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有七十多公里,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我们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发现与我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我们要找的地方,恐怕在大山的更里面。

    我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5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我们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我们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我们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一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地下盖着很厚的一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一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你膝盖。我们砍掉几根树枝当拐杖,边走边探路,走的十分小心。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三叔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我们都乐了,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三叔问他。

    “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

    “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三叔吃了一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一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那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俺也记不清楚了,听家里人说是说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一听,以为可能和古墓有关系,就忙让他说说,那老头一看我们有兴趣,也来劲了,抽了口烟就给我们唠了一段。

    原来在村子还没的时候,那洞已经在了,可惜谁也不知道这洞两头是通的,这洞里非常诡异,人进去就出不来,久而久之,村里都说那洞里面有蛇精,在水里打了暗桩,不让船进去。。

    后来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现在村边上,说是外面来的货郎,村里头人不信,都说他是蛇精变的,要把他打死。幸亏那时候乡里有几个隔壁村的媳妇,一听这人一口湘西口音,就把他认了出来,说他真是货郎,年年都去隔壁村,那些个胭脂都是他从外地贩进来的。

    几个宗长差了几个腿脚快的跑到隔壁村一问,果然是这样,这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那洞就好象认人了一样,只有那船工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几百年来都没出过差错。

    “那狗没事情吗?”我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那俺老汉就不知道咧,都说是几代留下来的话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这条水路俺们走的很少,山头上还有条山道,我们一般都从那里走,不过你们东西太多,这山头最近几年又不太平,老往下头掉石头,这不砸趴下好几个,咱们不争这口气,等等就等等。”

    我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里山势挺拔,山峦叠起,看不到其他的路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三叔听了那老头的话入了神,他想了一会儿,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的我一整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我恶心的只咧嘴。

    “潘子,你也过来闻一下!”三叔招了招手。

    “我,不要了吧”潘子说道:“我最受不了狗臊味了,呆会儿吐出来就丢脸了。”

    “少罗嗦,快过来闻闻,这狗身上的味儿太怪了。”

    潘子没办法,只好走过去,一把提溜起那狗在鼻子晃了一下,顿时脸色也一变:“这,是尸臭啊…”

    “不会吧”我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色都变了。

    三叔点上只烟,皱着眉头看着那狗,对我们说:“把家伙都带上,前面那山洞是恐怕是个尸洞,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胆子却很小,轻声问“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湘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祖上就是从湘西过来的吧?”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的一声,跳进水里就游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第四章 尸洞

    第四章 尸洞(本章免费)

    三叔这几个伙计久经江湖事,我对他们非常信任,潘子一说这话,我马上心理有数,从车上拿出自己的行李,贴身背着,以免出了事情连着牛车一块儿被人端走,这一路过来,吭蒙拐骗的事情遇到不少,我算是长了不见识,也知道了一些基本的防范对策。

    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叫我紧紧跟着别落单,我看到这两个人都面色不善,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那里不对劲,有点紧张起来,这时候 “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一只平板船从山后驶了出来,船是水泥的,后面还拖了只筏子,船头站着个山里人摸样的中年人,我打量了一下,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一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就觉得这人看上去鬼森森的,有那么一丝狡诈。

    那人朝我们吆喝了一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我们上船。

    我们行李都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一次东西也带的太多,我们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三叔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我们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到那山洞还有一段路,这一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我一边赞叹,一边拿出数码相机,啪啦啪啦拍了很多照片。

    那人把船撑平,我们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我们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一转,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风景。我们在着复杂的河脉中传行了很长时间,到我抽第三根“八喜”的时候,他才一稿子把船停住,对我们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我们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应对,潘子用杭州话问三叔:“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三叔想了想,也用杭州话回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比我刚才预料的还要凶险,我们暂且听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家伙操起来。”

    我们各自点头,这山里头谋财害命的勾当我也在路上听几个当地人说过,说是把外地人骗到隐蔽的地方打劫财物,之后不留活口全部杀掉,尸体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不过这都是解放前头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这时候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背包,已防事情突变,东西掉进水里。

    船又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溶洞,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刚比这船大了十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

    都说大耗子不进窄洞,这么点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沂蒙山里的景点里有一处很有名的地下大峡谷,入口和这里挺像,我以为这里也是一个喀斯特地形的裂隙,里面都是钟乳石倒悬,进去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一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象是…是盗洞啊!”

    三叔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脸疑惑“操他奶奶,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听我们这么说,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三叔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我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三叔点上香烟,就问那船工这洞里的事情,那船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上面传下来不少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只要照着做了,就不会出事情,他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所以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说不清楚。

    正扯着,那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轻声叫道:“嘘,听!有人说话!”我们被他这突如起来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蔌蔌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这些声音非常的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

    听了一会儿听不出个所以然,我就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问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回头一看,船头上那里还有什么船工,早就不知了踪影。

    我惊讶难忍,就叫了起来,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象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看他们要吵起来,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们说道:“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刷了他一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 胖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脸色惨白,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

    闷油瓶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不过本来木然的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一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一愣:“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虽然还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我转头去看那闷油瓶,发现他也有点疑惑的看着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胖奎把那虫的尸体踩的稀烂,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面积还不小。”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胖奎摇了摇头 “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好象不去仔细听他,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闷油瓶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第五章 水影

    第五章 水影(本章免费)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着个洞才10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木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你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啊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一照,叫了一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主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的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托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进了很多,那声音,好象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糊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肯咬他的肠子。不时还抖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号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潘子的头也在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那虫吱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敖卡进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一翘,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来,要是我,这一下字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那虫子不知道从那里发出吱的惨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气,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管我,直接那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搁屁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开,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我肉里去了,疼的都眼泪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嘶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象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象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他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象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好象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简直出离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作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还不错。“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只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尸洞,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他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我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这个盗洞是盗哪个的时候挖的。”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我三叔这翻话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第六章 积尸地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的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发布  潘子低声插了一句:“靠,那还用说。”

    发布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一面之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是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那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发布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发布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三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们倒霉!”

    发布  那大奎吓的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发而有反效果。”

    发布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的大力金刚似地。”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发布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发布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发布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的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跟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不无例外的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经大上4,5倍了,一些小尸蹩想来分一倍羹,刚一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发布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发布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发布  “那边也有!”潘子一直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发布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发布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发布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发布  这个时候,河到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大奎哇一声,吓的倒在船里,我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发布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发布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发布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叔死的痛快点!”

    发布  我一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到底以前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发布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龙脊背”,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果然是一把乌黑的古刀。看样子竟然还是乌金做的。

    发布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哗啦”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发布  那闷油瓶的手上不一会儿便滴满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发布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的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划,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发布  我们渐渐的驶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在水中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脑被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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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00多个人头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我好象看见一个的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的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发布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我笑,

    发布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发布  我摸摸后脑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发布  “不揍你行不?叫你别回头,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

    发布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吓的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发布  “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

    发布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发布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的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到:“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发布  三叔摇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发布  我一听,越加觉的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这样说了,我再也问也没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发布  “好象就在前面了。”

    发布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象还有电灯光。”

    发布  一想到有村子,我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发布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发布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的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一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发布  那闷油瓶子好象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象没什么骨头一样。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30几户人,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发布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5星级标准了。

    发布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抄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发布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子一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发布  “哪能啊,这要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

    发布  “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有渡头吗?”

    发布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多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地,你们外地人一定要当心。这水摊子很邪呼,这些年淹死个把人,一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了。”

    发布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说你妈的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多吗?”

    发布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人在山那头准备造别墅的呢。”

    发布  三叔呼一声站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这荒山野领的造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啊。

    发布  那大妹子吓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爷,您一把年纪了,别一惊一咋的,”然后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得不可思意”

    发布  我听到三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的一笑,问:“哎,你们有什么名盛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发布  那服务员笑盈盈的,突然低声说到:“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

    发布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来这里的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一车的装备启不是累赘?”

    发布  三叔看了看我,给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发布  “咳,我那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说,那厉害的东西,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那是一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发布  “哦,”三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发布  那大姑娘抿嘴一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变成一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打仗,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时候用过的宝器,就和他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发布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多人去找这个墓了?”三叔紧张的问道:“有人找到过没?”

    发布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来了?”

    发布  “什么,总是一个鼎什么的。”胖奎说到。

    发布  “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多个人头!”

    发布;

第八章 山谷

    第八章 山谷(本章免费)

    三叔一皱眉头:“就光是人头?没身子?”

    大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哪儿,只能一脚一脚爬过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一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一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一样的,臭的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在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服务员去给我们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这大妹子说的,我们这一车的装备,恐怕很难运到山里去。”

    “有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样,这我们还得到现场看,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一样。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里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赔葬坑”三叔拿出地图,一指上面的一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以前来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一般情况,墓肯定在这个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寻龙点穴,特地在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我们听的入神,得意的继续说:“要是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阵,先去踩一下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搬东西。”

    我们点头称是,再吃了一下子酒就都回房间去了。

    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传统的洛阳铲子了,三叔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10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10跟,每人配一个铲头。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的结实,现在也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用多了。我准备了只数码相机,一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俺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一夜无话,一天的舟车劳顿,我睡的不知道多香,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的酥了,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那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他村里一个娃帮我带过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哪!”我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我们现在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一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他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来张50的!”

    我一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我,我说,什么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前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鸡吧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的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叔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什么东西没办法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象很硬郎,其实我每天都得吃好几贴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坦白,”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一走,我再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盆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已经送他报到了。”

    那老头子先是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如果我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一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又没房子住,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的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勾勾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着,有一下子就给我10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那地方,他们还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你说你10张大票子也不能买的我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10张,我说再给我100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列,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的啊,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的好象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的一个人都没了,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抓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的尿都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里。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你果然也是个吃实心肉的!“然后挥了挥手。潘子会意的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路,我们能省很多事情呢。

    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1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边走边看地图,希望凭着地图和那老头子的记忆,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的打起哈欠,直想睡觉。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

第九章 古墓

    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象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发布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发布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2个星期前有一拨人,大概10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发布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

    发布  我们闷头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发布  我们看到了10几只几乎还完好的军用帐篷,这种帐篷质量非常好,虽然现在上面积满了腐烂的落叶,但是里面还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净,帐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我们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装备,没有人的尸体,那老头子应该没说谎。

    发布  我们甚至找到了一只发电机和几筒汽油,发动机用油步包着,不过大部分的零件都烂的不成样子了,胖奎试着发动一下,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汽油还ok。我翻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东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签,连帐篷和他们背包上的商标都没有,心说奇怪,看样子这些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发布  我们在这营地里生了火,简单了吃了一顿晚饭。那老头子一边吃还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那压缩食品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吃,我几乎就喝了几口水。

    发布  闷油瓶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发布  我们全部都凑过去,他接着说:“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

    发布  三叔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又走了几步,又摸了一把,说“埋的太深了,得下几铲看看”

    发布  我们把螺纹钢管接起来,把铲头接上,三叔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就是下铲的位置,大奎先把铲头固定,然后用短柄锤子开始下铲,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钢管上,感觉下面的情况,一共敲上13节的时候,三叔突然说:“有了!”

    发布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答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发布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我和三叔都看过关于血尸的记载,但是具体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从我爷爷的笔记里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发布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么决定,他想了想,点上一只烟,说:“不管怎么样,先挖开来再说。”

    发布  一边潘子和大奎没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几铲,然后把铲头都拿给三叔,三叔每个铲头都闻了一下,用泥刀开始在地上把那些铲洞连起来,我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功夫,底地上就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轮廓.

    发布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来说,上面什么样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少有土夫子会弄错掉,但是我看着这个轮廓,就觉得不对劲,大部分的战国墓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下面明显有,而且还是砖顶,真太不寻常了。

    发布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来,说:“下面是砖顶,我铲头打不下去,只能凭经验标个大概的位置,这地宫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砖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经验,先从后墙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

    发布  我三叔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三把旋风铲子上下翻飞,一下子就下去了7 8 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会儿,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

    发布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 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的大奎一跳.

    发布  他自己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摸了很久才停下来,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发布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发布  闷油自顾自,他摸到一块砖,突然一发力,竟然把砖头从墙壁里拉了出来.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这两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发布  他把砖头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砖的后面,我们看到那后面有一面暗红色的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有。”

    发布  我咽了口吐沫,突然间想到了爷爷看到的那只没皮的怪物,心里非常震惊,难道那不是血尸?而是被浇了?酸的太爷爷?那爷爷那几枪启不是打在了太爷爷的身上?

    发布  闷油瓶子让胖奎往下面有挖了一个5米的直井,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头和一条塑料管子,他把管子连上针头,然后把另一端放进那深坑里。潘打起火折子,把那针头烧红,闷油瓶小心翼翼的插进了蜡墙里,马上,红色的?酸便从管子的那一头流进直井里去。

    发布  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就变成了白色,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流光了,闷油瓶点点头,说:“行了!”我们马上开始搬砖。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三叔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接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发布  我们从幕的北面打穿进来,看见这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字,这些石板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间的越小,这墓穴的四周是八座长明灯,当然已经灭了,墓穴中间放着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顶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边,正对着我们的地方,放着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的。

    发布  三叔探头进去闻了闻,然后招了招手,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钻了进去。

    发布  三叔看着地上的字,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个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发布  闷油瓶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发布  我们打起好几个折子,扔到长明灯里,这整个墓室就亮了起来,我想起爷爷笔记上最后看到的怪物,好象还有爷爷反复提到听到咯咯的怪声,心里就直发毛,这时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他欢呼了一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发布  我们都爬了上去,看到那鼎里有一具无头干尸,衣服已经烂光了,那干尸体身上还有些玉制的首饰,潘子老实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去了。

    发布  “这个应该人牲完了之后剩下来的人的躯干,他们把头砍掉祭天,然后把身体放到这里祭人,这些应该是战俘,奴隶手上不可能有首饰的。”

    发布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阻止也不来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发布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一块大玉瓶来,“你瞧,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发布  “别胡闹,快出来!”三叔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发布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了“咯咯”的声音。我转头一听,不由一阵发寒,那声音不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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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影子

    我还开始以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他为人,又不像是那种人。那闷油瓶不停的发出“咯咯”的声音,又不见他嘴动,我们四个人看着他,那个寒啊,心说不至于吧,难道闷油瓶竟然是个无间道粽子?

    发布  三叔看到看他表情这么恐怖,一把把潘子拉了出来。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墓室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想问他怎么回事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然后从石棺材里发出来了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战的声音,那声音和我爷爷笔记里描写的非常相似,真的好像是青蛙叫的声音。

    发布  大奎见状,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了。我也脚一软,几乎就要坐下去了。我三叔到底见过世面,虽然脚开始抖起来,但是竟然没摔倒。

    发布  那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的嗑了一头。我们一见,马上学样子,全部跪倒磕头。那闷油瓶抬起头来,又发出一连续的怪声,好象在念什么咒语一样。三叔冷汗都出来了,轻声说:“他该不是在和它说话吧?”

    发布  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闷油瓶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发布  三叔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在和这个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发布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在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这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

    发布  潘子还不知好歹,笑着问,:“我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那门子外语呢?”

    发布  闷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后面那通道,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三叔定了定神,说实话,有这么一个人边上,我们胆子大了很多,于是收拾一下家伙,三叔打头,闷油瓶在最后,我们打开矿灯,直下到棺材后的地道里去。那大奎走过那棺材的时候背死死贴着墙壁,竟量保持距离。样子非常好笑,但是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笑话他的兴趣了。

    发布  这墓道是向下倾斜的,墓道两边都雕着铭文,还有一些石刻,我看了一下,也不懂什么意思。其实我做拓本和古玩生意,对这些还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我能看懂几个词。

    发布  但是我可以这么说,就算我全都看明白这些字,因为根本没标点,要明白里面的意思也非常困难。古人讲话非常简洁,而且非常有技巧,比如说,一个:“然”,我记得一个齐国的国君问他的军师一个问题,那军师点头一笑,说:“然”。那国君就回去琢磨了半天想着个然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结果就积劳成疾了,弥留之际就把自己考虑的答案和军师说了,问军师当时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军事呵呵一笑:“然”。那皇帝立马就断气了。

    发布  三叔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要走很长时间,矿灯的穿透里不是很强,前面黑漆器的,后面也黑漆器的,这中感觉和我们在水洞一样,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地道开始向上,我们知道应该已经走完半程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盗洞,三叔不由一惊,他最怕别人捷足先邓了,忙过去查看。

    发布  这盗洞肯定是不久前挖的不错,连土都比较新,我问三叔:“老头子说,二个星期前有帮人进了这个山谷,会不会是那帮人挖的?”

    发布  “我看不出来,不过这洞挖的很匆忙,看样子,不像是为了进来而打的洞,倒像是为了出去而打的!恐怕我们真的被人抢了先了。”

    发布  “别泄气,三爷,要是他们倒的好,肯定是从原路出去的,看样子肯定出变故了。我看,宝贝怎么也应该在。”潘子安慰道。

    发布  三叔点点头,那我们继续走,既然有人替我们趟过雷了,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发布  我们加快了速度,又走了15分钟,我们到了一处加粗的回廊,这一段比我们来的那一段宽了一倍多,装饰也考究了很多,看样子到了主墓区了。这个回廊的底部,是一扇巨大的玉门,非常的通透,而今已经大开,相比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的,那玉门的边上,有两个雕像,是两个饿面鬼,一个手里拿着一只鬼爪,一个手里举着一只印玺。混身漆黑。

    发布  三叔检查了一下玉门,发现上面的机关已经被破坏掉了,我们从门缝里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而且一片漆黑,矿灯的电源已经不足了,照不得很透彻。

    发布  但是我们已经大概可以看个梗概了,这应该就是主墓了,潘子拿他的矿灯一扫,就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发布  在没有强光源的情况下,要看清楚这墓里有什么的却十分困难,我眼睛扫了一下,果然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个字。我把矿灯放到一边的地上,潘子把他手里的那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发布  三叔和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那石棺和我们下盗洞时候看到的那只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了铭文,我看了一下,竟然能看懂一部分!

    发布  上面的文字,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原来,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一个诸侯,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一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多年向地府借兵,现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须回地府还地君的人情债。(当然原句不是这样写的),希望鲁国公能够准他回地府复命。鲁国公当时就准奏了,那鲁殇王嗑了个头就坐化了。

    发布  鲁国公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一个地宫,把他的尸体保存起来,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为他效命。云云,非常罗嗦,里面还详细描述他打的战役,几乎都有他鬼玺一亮,地下就杀出大批阴兵掠走人的魂魄。潘子听了我的解说,感叹:“这么厉害,幸亏他死的早,要不然统一六国的就是鲁国了。”

    发布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古代人很会吹的,你鲁殇王会借阴兵,那齐国的谁谁谁还能借天兵呢,我记得还有能飞的将军呢,山海经你总看过吧。”

    发布  “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我们在倒谁的斗了,不过,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潘子问。

    发布  我有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们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北斗七星,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大奎在一边鬼叫到,“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发布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100%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感杆撬过的痕迹。三叔从包里取出我们的撬杆,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一照,潘子发出一声怪声,看了看我们,一连的迷惑:“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发布  我们一看,里面果然是个老外,不仅是个老外,而且还非常新鲜,死了绝对不到一个星期,潘子想伸手进去掏东西,那闷油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样子用的力气极大,疼的潘子一咧嘴巴,“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发布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那老外下面还有一具尸体,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三叔掏出黑驴蹄子,说:“应该是个黑毛,先下手为强。”

    发布  这个时候,大奎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把我拉到一边。

    发布  他平时颇爽快,我感觉奇怪,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对面的墙上,我们几个被矿灯投射出来的影子,轻声说:“你看,这个是你的影子,对吧?”

    发布  我没好气道:“怎么,现在连影子也怕了?”

    发布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听我这么一说,嘴巴也哆嗦了一下,我心想,不会吧,真的怕到这种程度?他摆摆手,让我别说话,然后又指着那些影子:“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潘子的,这个是三爷的,这个是小哥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一共是5个吧?”

    发布  我点点头,突然好象也发现了什么,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几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发布;

第十一章 七星棺

    我仔细一看那影子,正赶上那影子一低头,那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变的十分巨大,几乎比他的肩膀还要宽,这种恐惧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我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声:“有鬼!”

    发布  所有的人转头来看我,我根本没办法停下大叫,一边指这着那影子,一边转过头,几乎同时我就看见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一个脑袋巨大的怪物!手里拿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的多。那闷油瓶帮拿起他的矿灯一照。

    发布  我们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个人把一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爷爷的。

    发布  我的极度恐惧马上变成极度愤怒,原来那果然是一个人,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还有两个窟窿,两只贼眼透过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恶。

    发布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我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是被这家伙吓蒙掉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潘子骂了一句“x你妈的,一枪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那家伙一看把我们惹毛了,一声:“我的妈呀!“也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我们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潘子老实不客气,举枪喀嚓上镗,然后就是一枪.

    发布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你爷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发布  闷油瓶一看,说了一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说完,从他包里”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发布  潘子想追去帮忙,三叔一把拉住,说:“你过去能帮个屁忙, 快去看看那两个耳室,看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发布  我忙走到右边的耳室里,看见一个盗洞从石壁里直接挖了下来,角里还有一只蜡烛,那蜡烛燃在那里,正发着幽忧的绿光,我哦了一声,原来那家伙是个摸金的,我看见地上还有个包,看样子也是他丢在这里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工具,几个电池,还有一张这个古墓的草图,虽然非常的潦草,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的几个方块是代表这七个棺材,这草图边上,写了很多的字,都是不同的笔记,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写上去的,在这个草图边上写了一个很大的问号,然后写了几个字――七星疑棺。

    发布  我不由一紧,这七星疑棺我好象在哪里看到过,一想就想起来,爷爷的笔记本里提到过,这七星疑棺,除了一个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里面,不是有机关,就是设了极其诡异的手段,总之如果你开错一个,这疑棺里的机关或是法术就会击发,必然是凶险万分。看那个老外,应该是不知明里,以为每个棺材里都有宝贝,结果着了道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进棺材里去了,而他的伙伴,估计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这个幕室,然后在那走道里另挖了一个盗洞仓皇逃了出去。

    发布  分析到这里,我自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拿着这地图就想去和我三叔说,等我一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只剩下了一只矿灯,这只在尸洞里进过水,现在时明时暗,非常不好用,而我三叔和大奎他们,竟然不见了!我又到了另一个耳室看了一下,也不见他们的人影,于是捡起那矿灯,喊了一嗓子:“三叔!!”

    发布  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掉的,我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有没有打斗的声音啊,以潘子他们的身手,无论遇到什么怪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啊!

    发布  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每人回答我,这黑幽幽的墓室,七口冷冷的棺材,一具陌生的尸体,马上把我逼回到现实里,我突然间想起我其实不是一个专业的土夫子,我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呆在墓室里。就算没有什么妖怪,但是我的想象已经可以逼死我了!

    发布  我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是还是一片寂静,这个时候,我手里的矿灯突然闪了一下,好象要熄灭的感觉,我出了一身冷汗,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发布  如果是一直这么安静,那么我有可能还能慢慢的冷静下来,但是非常的不巧,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石头棺板疙瘩了一声,不知道是这七个里的哪个发出来的,我就觉得一阵晕悬,心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我退到墙边上,突然,什么东西一闪,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耳室里的蜡烛灭了。

    发布  我哀叹一声,心说我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了,再回头看看那几口石棺,那口已经被打开的石棺里的古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那老外的尸体也连着被他带了起来,好象两具尸体一起坐了起来一样,好歹没回头看我。

    发布  我不敢再看,闭上眼睛,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挪动,然后一窜,猫进了那个耳室里。

    发布  我爷爷在笔记上写过他练胆子的心决,就是看不到就当没发生过,我想也是,不然看着具坐着的千年古尸,我根本没办法思考问题,我把矿灯放到角落里,尽量让光不要照到外面,然后拼命翻那胖子留下来的包,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摸了半天,又摸出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另外一些纸,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和图画;看样子重要的家伙他都带在身上呢,因为外面现在一点光线也没有了,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尸体在搞什么东西,如果他只不停的坐起来,躺下去,锻炼腹肌,我也倒不怕它。就怕他不知道好歹走过来。

    发布  这个时候,一阵风从那盗洞里吹进来,我马上灵光一闪,心想对了,这洞肯定是通到外面的,要不然也是通到别的地方去的,不管那里,总比在这里好,我在那洞边上刻了个记号,让三叔如果回来看到,可以知道我进洞里去了,然后拿起矿灯,收拾了一下那胖子的包背在身上就钻了进去。

    发布  我一边爬着,一边回忆我爷爷小时候和我说的那些常识,什么古圆近方,秦岭汉坡,九浅一深,哦不对,呸,他吗的。我摇摇头,发现我脑子里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其实非常少。我看了看这盗洞,似圆非圆,似方非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心理琢磨着,刚才头上带瓦罐那小子要是自己掘了这个地道进来,那么他敲墓砖的时候要么就是触动机关,要是高手,那起码也会发出点声音,但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那肯定这个洞老早就在了,那就是说,这个洞肯定是另一伙人挖的,或者他老早就挖好了。我推断,要不就是被这个小子从别人的盗洞下来,要不就是他打的盗洞和这个洞撞在一起了。

    发布  爬了一会儿,果然出现了一个分叉口,看这两个洞手法完全不同,肯定是两拨人挖的,心想无论哪个都是通到外面的,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为了让三叔能找到我,我在我选的那个洞上也画了个记号,然后就爬了进去。

    发布  这个时候我已经憧憬着一阵清新的空气,一完明月,最好是我探出洞去,就能看到一个火堆然着,他们在上面接应的人看到我,把我拉上去,把我让进帐篷里,然后就是吃点干粮,睡个好觉,然后三叔他们找到我,一起回家,倒个屁的斗啊,我真受够了,别人倒一辈子斗就遇到个别白毛黑毛,我第一次倒斗,走到哪里都是粽子,连口气也不让我喘,我容易嘛。想着,最好那在上面接应的还是个女的,然后还能给我按一下肩膀什么的。

    发布  想想就干劲十足,与是加快了动作,不久我就看到了火光出现在前面,我大喜,黎明前的黑暗啊,于是四肢齐用,猛叹出了头去,真想猛吸一口地气,一看!呆了。

    发布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墓道,跟我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墓道非常相似,看样子这个墓非常的复杂啊!

    发布  我不由骂了一声,一边用矿灯照了照四周,一仔细看我就傻了,这里不就是我来的同一条墓道吗?怎么,原来这个盗洞和那边那个是通的,当初我们还以为有人挖了这个洞想逃出去。

    发布  我真的一头雾水,实在想不出,挖这个洞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发布;

第十二章 门

    我想起那吓唬我们的小子的包里有很多纸上画了一些地图一样的简图,也许上面会有线索,这个时候病急乱投医了,往前有七星疑棺,后面是个连闷油瓶都要磕头的怪物,那边都不能去,这里最安全了,我坐到地上,摊开那写纸头,乱翻起来。其中一张我看的出是他们打盗洞前的设计图,下面写了很多设想,特别是关于血尸墓的设计的推测,我看不太懂,写的非常凌乱,就看到几个琉璃顶之类字。看样子他们为了破血尸墓的机关,花了非常多的心思,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实施。然后还有一张,上面画了着一个张牙舞爪类似于树,又像是一只鬼爪东西。

    我又把那些纸翻过来看,终于让我看到一张有点意义的东西,上面是一个墓穴的鸟览图,我看到湖底幕道,然后又是放置七星疑棺的地方,画的非常清楚,然后我们下来的那个墓室没有画上去,看样子他们还没到过那里,我还看到了我刚才爬过的那个盗洞,那个分叉口也标的很清楚,我看到如果我选择另一个口子,到了一个地方竟然断掉了,边上写了个字:“塌“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想通过盗洞回地面的愿望已经破灭了,我再看,这图上最离奇的是,在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的左边,没有任何道路可以连通的地方,竟然还画了一个墓室,而连通这个墓道和那墓室之间的,是条虚线,这个墓室好象是在另一个空间一样的感觉。我不由去摸了摸我后面的墙壁,难道这墙后面有个秘道?

    我仔细观察起这个墙壁来,回忆了一下爷爷笔记里那些石头暗门构造,一般来说,如果要这个机关能够千年不腐,必须使用石头和水银来击发,那击发装置的触发器必须是一块平板,这墙壁上都是一块一快的铭文雕刻,如果真有暗门,其中必然有一块能够活动,但是这一块又必须位于非常难于被注意到的地方。

    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伏下身子,去看石壁和地板处的位置,果然,有一块四方的衔接石板非常可疑。我一按,没反应,但是有松动,再一按,还是没反应,于是就有点毛了,站起来一脚,这下子就听到咕噜一声。

    我那一杀那以为,按照一般外国片里,那墙会翻转,把我带到隔壁去,要不就是墙像门一样打开,所以我脚下的地板突然一空的时候,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这种暗门设计那里是叫暗门啊,明明是个陷阱!我暗叫一声不好,可能要歇菜!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几把错骨钢刀。

    这是电光火石一般,我还没想完呢,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还没来的及庆幸没摔死,手上抓的矿灯啪一声砸在地上,电池砸了出来,灯灭了,我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矿灯就和我的命一样重要,要是没有光线,在这根本不可能有光源的古墓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我赶紧扑过去,想把那矿灯摸过来,那矿灯的位置我记的很清楚,一下子就摸到了,那电池应该在左边,我随手往左边上一摸,突然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第十三章 02200059

    我大叫一声,反射般把手抽了回来,在黑暗中摸到自己没法解释的东西是最让人讨厌的,而且摸到那手的一杀那我感觉到这手的主人必然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冰凉和浮肿皮肤,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发布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还有一些火折子,忙打一只,借着火光,我看到那地方躺着一具尸体,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创口,创口上围着很多尸蹩,这些尸蹩每只都有我的手掌大,颜色是青色的,不时还有一些小点的尸蹩从他的嘴巴和眼洞里爬出来。

    发布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个星期左右了,应该又是上一个盗墓队伍的牺牲品,难道他也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机关,所以才死在这里的?我想到这里,忙借着马上要熄灭的火光找到电池,往矿灯一里一装,竟然又亮了,我松了口气,那老板说这矿灯可以受3米以上的撞击,看样子还真没骗我!

    发布  有了灯,我照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简陋,是一个四方的地窖,四周都是不规则的石头累起来的石墙,墙上有很多排气孔一样的洞,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不时从那些洞里吹来一些凉风。

    发布  我随即检查了那尸体,那是一个中年人,40岁左右,腹部被撕裂了,看样子是致命伤。他身上穿着迷彩服,口袋鼓鼓囊囊的,我从里面掏出了一只钱包,里面有一些钱,还有一张车站寄存的纸条,我又继续摸,在他的皮带扣上,我发现了一个钢印,上面刻了一行数字:02200059。其他竟然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发布  我把他的钱包放到自己口袋,打算出去后自己再研究一下。

    发布  这里的建筑风格,很像西周时候的古墓,又有点像一条临时的逃生身通道,我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把墓修在别人的墓地上面,可能这里应该就是造墓的工匠给自己留的后路!

    发布  古时候,特别是战国的时候,你要是参加了修贵族墓穴的工程,那就等于死,不是被毒杀就是和尸体活埋在一起,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大多数工匠都会给自己做一个秘密的通道,好让自己逃出生天,我用灯一扫,果然看见一个非常狭小的门在一边的墙上面,但是这个门离地面还是有点高度的,下面有一个木头梯子,已经烂光了,我估计了一下高度,我不可能跳的上去,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一张脸突然从那通道里探了出来。

    发布  我一看,不由大喜,叫到:“潘子!是我!“

    发布  那潘子吓了一跳,也看到了我,可是他不但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好象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几乎从那通道里掉下来。

    发布  我正奇怪呢,潘子突然掏出枪,枪口直对着我,我一看不好,怎么难道潘子把我当成粽子了,这下子冤死了!我大叫:“是我,潘子!你他妈的干什么?“

    发布  那潘子就像跟本没听见一样,一声巨响,那枪声在着地洞里出奇的响,那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呼啸了过去,不知道打到我身后的什么上,一泡腥臭的东西溅了我一后脑勺,我猛转过身,就看见好几只青色的大蹩趴在墙上,几只大敖杀气腾腾的仰着。有几只已经爬到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离我的脑袋只有十几公分。

    发布  我刚想后退几步,离这些大虫子远一点,突然,两只墙上的虫子像弹簧一样飞了过来,几乎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就在同时,又是两声巨响,两颗子弹从我的头顶飞过,凌空把这两只虫子打爆,那真的是打爆,我一脸都是虫子爆出的体液。这个时候,我听到潘子叫到,:“我快没子弹,你妈的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跑过来!“

    发布  有了潘子这个靠山,我心理塌实多了,转头就跑,潘子又放了一枪,估计又打爆了一只,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墙根了,潘子一把手伸下来,我一跳正抓住他的手,还好这石壁非常粗糙,我的脚有地方着力,潘子只一拉我就上去了,还没站稳,潘子那把把短枪从我裤裆下面升出去,又是一枪,那弹壳直接跳出来打到我的档部,我惨叫一声,几乎没晕过去。大骂到:“你爷爷的,想阉了我啊!“

    发布  潘子骂到,“妈的,鸡吧和命当然是命重要啦!“

    发布  我突然发现矿灯不在我手上了,我回头一看,发现掉在下面,那光源的四周爬满了大大小小的尸蹩,青幽幽的一大片,不知道是从哪里爬出来的,我问潘子:“你还有多少子弹?“

    发布  他摸了摸口袋子,就掏出一颗来,不由苦笑:“还有一颗光荣弹。“话音未落,一只尸蹩已经跳上石道,对着我们发出”吱,吱“的声音。

    发布  潘子到底是当过兵的人,这应变的本领是不在话下,直接变枪为锤子,拿着枪馆,把那木头枪托当锤头,一下子,把那虫子敲扁,踢了下去,但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更多的虫子爬了上来,我们连踢带敲,还是有几只爬到我们身上,那带倒勾的爪子一下就带去一快皮肉。

    发布  我对潘子说,“我们跑吧,这么多根本没办法挡,“潘子问,跑哪里去?我一指后面,说:“这后面肯定是个出口呢,你看这个坑道,绝对是古时候的修墓工匠逃命用的,只要沿着这个跑,肯定就能出去。”

    发布  潘子大骂,:“屁,我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以为书上说的都对,我告诉你,这道我都走遍了,根本是个迷宫,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方算有点起色,要是再往后退,不知道要转悠到什么时候!“

    发布  我一惊,心说难道我猜错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办法再去细想,我眼看虫子越来越多,大叫道“那总比在这里喂虫子强!”

    发布  这个时候,突然又是咕噜一声,又从上面的暗门掉了下一个人来,正压到那些虫子身上,那突如其来的撞击,吓的那些虫子退了开去,那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我的屁股也,妈的,这是什么门,怎么还往下开的。“他拿手电一照四周,大叫:“靠!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多虫子!!”

    发布  我们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是刚才在主墓吓唬我们的那个模金贼。

    发布  那些尸蹩已经又围了过来,非常迅速,这人也算厉害,把那手电当狼头用,一敲一只,但是根本不顶用,马上他背上就爬满了虫子,他杀猪似的叫起来,手伸到后面想把那些虫子扯下来,这个时候,潘子突然一把掏出了他怀里的全部的火折子,一把全点上,然后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我连拦的时间都没有。

    发布  他就地一个大滚,就翻到了那小子的边上,那尸蹩怕火,一只只全跳了开去,可是火折子根本不是长久的点火工具,而且刚才一连窜动作,那火就非常小了,潘子大叫:“你这里还有没有!”我一摸我怀里,竟然还有几个剩下的,把心一横,心想,妈的,豁出去了,也学潘子那样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可惜身手不济,直接一个狗吃屎。手里的火折子就脱手了,一下子就掉到尸蹩堆里去了。潘子大骂:“我的爷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发布  我忙爬起来,跑到他们边上,那些尸蹩忌讳着火,一时间也不敢扑上来,但是随着那火光越来越暗,他们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起来,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心里想:“看来要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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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闷油瓶

    那小子带了咳了一声:“同志们,我连累你们了,看样子我们要去见马克思了,我胖子真的什么也没怕过,可也真没想到会这么死。”

    发布  他穿着一套黑色老鼠衣,所以在黑暗中看不出他的体形,先我仔细一看,果然是个白白胖胖的人。真不到这么肥的人也能做摸金贼。

    发布  潘子大骂,“死胖子,你他妈的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我他妈的真想抽死你!”

    发布  我看着火折子已经快不行了,几乎要哭出来了,说道:“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不管谁抽谁都是虫子占便宜!”

    发布  潘子看了看四周,把短枪递给那胖子,然后把火折子递给我,说“本来我们把衣服烧了还能撑点时间,可是这火折子火太小了,可能还没点着我们就已经挂了,我数到三,我来吸引这些虫子,你们就拼命跑到那墙根那里,做个人梯爬上去,时间肯定够,我动作快,等你们上去了,我再跑过来,时间一刻都不能耽误!”

    发布  还没等我拒绝,那潘子猛的一跳,就跳扑进那尸蹩堆里。马上,那尸蹩潮水一样涌了上去,我们面前果然有了条路。我大叫一声想去救他,那胖子一把拉住我,说:“上去!”

    发布  他硬拉着我连跑几步,一托,我借势就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把他也拉了上来。

    发布  我一看下面,那潘子身上满是尸蹩,疼的在地上打滚,我几乎要哭出来来,那胖子大叫:“快爬起来,就几步路!快!”可是潘子已经不可能爬起来了,他的嘴巴里都已经开始有尸蹩钻进去,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扑到地上,我真的没想到这些虫子攻击性这么强,潘子蜷起身子,看着我们在上面大叫,他苦难的摇了摇头。

    发布  最后他的脸都被尸蹩盖满了,我看到他伸出了手,做了一个枪的手势,那手上已经全是伤口,我知道他是要我们把他打死。

    发布  那胖子不忍看下去,一咬牙,大叫了一声“兄弟,得罪了!”

    发布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顶上又是一声机关响,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注意,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所以他落的时候很稳,但是落地的份量非常重,他一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蹩先是一楞,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撞起来,拼了命的想远离这个人,原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这些大虫子,这个时候同样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消失在墙壁上的几处钩穴深处。

    发布  我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那胖子也惊叫了一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然而我盯睛一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闷油瓶瞥见地上已经奄眼一息的潘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来,我们一看有救了,赶紧伸手下去,一人拉住潘子,一人拉住闷油瓶,把他们拉了上来。

    发布  这真是沧海变桑田,绝境逢生,刚才还是十死无生的境地,现在就突然形式逆转,我们匆忙想检查潘子的伤势,然而闷油瓶一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发布  虽然我还没有领会他话的意思,但是那胖子已经跳了起来,看样子非常的感同身受,他一把背起潘子。我捡起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四个人就直接往看石道的深处跑去。

    发布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转了几个湾,闷油瓶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我们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我忙问他们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闷油瓶子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我,直接把潘子平放在地上,我一想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潘子的伤势如何。

    发布  潘子这次真的是伤的非常严重,几乎浑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算有足够的绷带,他也变成个木乃伊了。我看了看,幸运的是,大部分的伤口都不深,但是他脖子和腹部有几处几乎可以致命,看样子这些虫子非常善于攻击人柔软的地方,我想起先前让我摸到手的那尸体,也是腹部被咬的最厉害。

    发布  闷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间的黑金古刀,说:“帮我按住他。”

    发布  我大惊,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忙问,“你要干什么?”

    发布  他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一边对我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

    发布  “不会吧”我怀疑的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那胖子,那胖子已经按住了潘子的脚:“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他多一点。”

    发布  我只好按住潘子的手,闷油瓶子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勾,夹出一只青色的尸蹩,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还是痛的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我几乎按不住他。

    发布  “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闷油瓶把虫尸一扔:“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发布  胖子从那枪里取出那颗光荣弹,说:“要不我们学学美国人民的先进经验,把这颗光荣弹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们把子弹头拧下来,用火药烧他的伤口?”

    发布  潘子一把抓住胖子的脚,痛的咬着牙骂道:“我又不是中枪伤!你他妈想。。想我烧断我的肠子啊?”他从他裤子口袋里取出一捆绷带,上面还有血迹,看样子是他头上的伤口拆下来的,说:“幸亏没仍掉,先给我绑上,绑紧点,这点伤不算什么!”

    发布  胖子说:“这年头不时兴个人英雄主义了,同志,你肠子我都看见了,你就别死撑了。”说完就要动手,我和闷油瓶忙拦住他,我说:“别乱来,子弹烧到他的内脏就完了。还是先包起来。”

    发布  胖子一想也对,我们手忙脚乱的帮潘子包好伤口,然后又撕了我的衣服上的几快布,在外面又裹了一层,潘子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我看他靠在墙上喘气,不由非常感动,要不是我把那个火折子弄掉了,他也许就不至于弄成这样了。

    发布  这个时候,我想起一件事情,问胖子:“对了,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发布  那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子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马上就听到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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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屁

    胖子举起那只有一颗光荣弹的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象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一摆手,不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鼻子,他自己一手捂住潘子的鼻子,一手关掉矿灯。

    发布  马上,我们陷入了绝对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恐怖的咯咯声,就是我自己急促的心跳。这一段时间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身上,我听到他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

    发布  我害怕的几乎要窒息,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一个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样,突然,在我一个恍惚间,那个声音突然听不见了!我心里一抖,难道它发现我们了?

    发布  过了足足有5~6分钟,一声极其阴森但是清晰的“咯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那么的真切,我的老天,几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我顿时头皮发炸,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冷汗几乎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发布  这几分钟真是极度的煎熬啊,我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死还是活,过了又大概30秒,那声音终于开始向远处移动了,我心理一叹,我的姥姥,终于有一线生机了。突然,“扑“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放了个屁。

    发布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光亮,我马上看到了一只一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我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吓的一个列界,倒退出去好几步,这个时候,闷油瓶大叫一声:“跑!“。胖子看似笨拙,其实非常灵活,一下子一个就地打滚把潘子背起来,撒腿就跑,我跟在他后面,一边大骂:”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发布  胖子脸通红“靠!你那只眼睛看见胖爷放屁了!“

    发布  我真是懊恼,:“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灾星!“,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前面的胖子大叫:“啊~~~~~~~~~~”

    发布  我一惊,刚想问他啊什么,突然脚下一空,也啊的大叫了一声,原来刚才没有拿矿灯,又转了几个弯,基本上看不到东西,这个时候脚下的路好像突然间没了,我看不到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就觉的好象正掉向无底的深渊。

    发布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屁股上的巨痛取代了,正晕旋间,突然一阵闪光,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电。我一看,这里又是一个石室,非常的简陋,和我们刚才大战尸蹩的那个非常类似,但是因为大小不同,我知道绝对不是同一个。不过胖子这个时候非常紧张,说:“真是冤家路窄,该不会这里又招虫子咬吧?”

    发布  我想有闷油瓶在,至少虫子不用怕,回头一看,靠,他竟然不见了!难道和我们跑叉了路了?我急忙回忆了一下,发现原来刚才混乱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是否跟着过来。我转念一想,那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任由我们跑掉,肯定是他在后面帮我们挡了一下子,这样子真不知道他凶多吉少了。

    发布  心里越想越觉得非常不妙,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啊, 那胖子检查了一下四周,然后把潘子放到角落里,自己也坐了下来,揉着屁股说:“对了,我得问你事情,你们是不是也来找鬼玺的?”

    发布  我一听莫名奇妙“难道,真的有这个东西?”

    发布  胖子仔细听了听,似乎并没有东西追过来,轻声对我说,“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下到这个墓里?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鲁殇王,他是干什么的?”

    发布  我一听,似乎能从他嘴巴里掏出点什么来,便问:“他不就是个小诸侯王吗,只是听说能借阴兵打仗。”

    发布  “屁”胖子很轻藐的看了我一眼:“我和你说,这个所谓的鲁殇王,那所谓的借阴兵打仗,其实都是一个迷天大谎,这个古墓里暗藏的玄机,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猜破了头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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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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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介绍:
50年前由长沙土夫子(盗墓贼)出土的战国帛书,记载了一个奇特战国古墓的位置,50年后, 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他的笔记中发现这个秘密,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前去寻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七星疑棺,青眼 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故事悬念重重,情节跌荡,值得一看盗墓笔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