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节-死缠烂打
晚饭后，章蓉和清田美奈刚聊起雪肌露的脸妆画法技巧。
章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怎么了？”
清田美奈察觉到这位新结识的华夏朋友表情的异样变化。
“呃，没，没什么！”
章蓉的反应很勉强，她果断拒绝了通话。
可是没想到，挂断后没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章蓉有些尴尬，又一次挂断。
可是那个电话却不依不挠，连续打过来。
尴尬于是变成了生气，抱了声歉，她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终于接通了电话。
“梁晓，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你要是再打过来，我就拉黑名单，黑名单不够就白名单，只有我认识的人才能打过来，不怕你换号码……告诉你，我不在家，你找了也是白找，以后别来烦我了，再见，不，永远不见！”
章蓉三下五除二的结束通话，果断开了白名单，只有通讯录里面的人才能打电话过来，免得对方不断骚扰电话，使这个年都过不安稳。
看到章蓉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清田奈美关心地问道：“小蓉，你没事吧？”
“没，没事！”
章蓉的笑容依旧很勉强。
闺蜜介绍了个男的，明明是个穷吊，偏偏还自命不凡，满嘴跑火车，自认为怀才不遇，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这种自我感觉太良好的吊丝男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待着吧！
见过两次面后，看穿对方是什么货色的章蓉直接拒绝了对方。
什么可以继续的，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要钱没钱，这还算了，却只会油嘴滑舌的吹牛皮，还不知道努力赚钱。
跟着倒贴受苦事小，搞不好还要帮着养小三，为此章蓉还和闺蜜闹了小别扭。
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被拒绝后，竟然看上了章蓉，没完没了的死缠烂打。
这次跟着大舅爷和大舅奶奶到湖西市来过年，一是躲避爹娘的唠叨，二是为了躲那个瘟神。
听老爹老妈说过，那个讨厌鬼竟然连她家都去过了，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好吧！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清田美奈看出章蓉的郁郁不乐，试图努力帮助对方。
人生不如意，十之**。
老是憋在肚子里，很容易憋出毛病来，东瀛人面临的压力更大，久病成医，自然也知道如何排解。
东瀛人玩起来往往会很疯，平时越是道貌岸然，放开自己的时候就会越颠覆三观，只有这样。
“一个讨厌鬼，我已经拉黑名单了。”
章蓉不想提这茬，只想着赶紧翻篇。
等过了这个春节，那个姓梁的多半重新找到新欢，直接忘了自己。
像这种货色，朝秦暮楚，喜新厌旧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没问题吗？”
心有七窍玲珑的清田美奈立刻猜到了什么，这位新朋友多半是遇上了某个死缠烂打的渣男。
像这种情况，确实经常有发生，而且有些渣男还会走极端，那是相当可怕了。
“嗯，已经没事了！”
章蓉勉强笑了笑，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投入与清田美奈的探讨中。
在任何时候，女性对美的追求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短短几分钟后，章蓉就已经将梁晓那个穷吊青年忘在脑后，与清田美奈各自拿出手机，兴高采烈的上网搜索雪肌露的新脸妆画法，只不过章蓉搜的是墙内，而清田美奈搜的是墙外。
有钱人的私有翻墙工具只不过是一台或者多台24小时不关机的代理服务器，其实翻墙没那么复杂，设置一台固定ip的主机，留足带宽，最好是多网卡连接多个网络服务商，以此为跳板就能轻而易举的翻过有屏蔽限制的域名解析主机。
因为没有真·根目录服务器，华夏的国内互联网（大型局域网）反而更容易管理和设置限制。
同一款雪肌露，墙内墙外的脸妆样式各有千秋，文字不通没关系，图案却胜过各种语言，几乎让双方都大受裨益，在猫脸妆的基础上，你一笔，我一划，玩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修正和频繁更换脸妆，会额外消耗更多的雪肌露。
越是精美的绘纹，消耗量就越大，甚至超过抹匀全脸的用量。
由于脸妆风潮的出现，使得雪肌露变得更加供不应求。
正规零售渠道经常性断货，给了黄牛和假冒伪劣的生存究竟，因此产生的纠纷和官司层出不穷，无法得偿所愿的爱美消费者们往往怨声载道，mmp的雪肌露产能什么时候才能够跟上来。
可是消费者们却不知道，昆仑妖域股份有限公司为了满足越来越膨胀的市场需求，不止是已经生产线全开的三班倒，而且正在筹划第二生产基地。
现有的生产基地已经无法满足产能的继续扩张，要不是严格控制发货量，制定配额方案，不然前来提货的运输车辆足以将生产基地给堵得水泄不通。
老妈韩秀影抵达的第二天，正好是李白的休息日，计划拉着爷爷奶奶、老娘和两个妹子去景区游玩。
湖西市是典型的旅游城市，山水人文应有尽有，可谓十步一景，百步一观，每年都会迎接近两亿人次的游客量，对于华夏人口来说，几近占了七分之一。
哪怕说湖西美景，天下闻名都丝毫不为过。
难得有机会来一趟，不玩一玩怎么也说不过去。
人员比较多，一辆车载不下，但是没关系，土豪李的房子有两层，车自然也有两辆。
李白开一辆，老妈韩秀影开一辆。
一大早，家人还没有起床，李白就下了楼。
先把大奔从车库里面开出来，检查一下电瓶电压和油量表，确认车辆状态。
由于长时间未开，车身上积了不少灰尘，需要清洗一下。
又将桑塔纳2000挪近，两辆车并排停在自家的露天车位上，两个车库里面都有水龙头，可以方便洗车。
找到高压洗车水泵后，李白一边拧开水龙头蓄水，一边接上水枪水管，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削瘦的男子来到附近，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李白，抬头往楼上打量了一会儿，随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小蓉！小蓉！我是梁晓啊！小蓉，我爱你！我来找你了，你爱我吗？我好想你……”
一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喊了出来。
没喊几句，就听到有人在尖叫！
“啊！~~~~姓梁的，干嘛！”
李白听着耳熟，这个身材削瘦男子的示爱对象竟然是章蓉。
正在亲戚家过年的章蓉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讨厌鬼会追到湖西市，还这样恬不知耻的叫喊，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这个混蛋自己丢脸不算，还要再拽上别人。
当真是有一句mmp当讲不当讲！
如果可以的话，妹子恨不得摘了一只大猪头丢下去，砸死这个王八蛋。
一个带骨的大猪头差不多有**斤重，从五楼砸下去，算上高度和加速度，脑袋开瓢都是轻的，搞不好要当场换头，人头变猪头。
有一首诗为证：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猪头几时熟；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小蓉，我在楼下，我爱你，……”
身材削瘦的男子又惊又喜，叫的更加起劲儿了。
“姓梁的，你这个王八蛋，给我等着！”
没法儿继续当鸵鸟的章蓉在阳台上露了一下脑袋，随即缩了回去。
片刻之后，她穿着一身保暖棉衣，踩着棉拖鞋便冲了下来。
看到妹子从楼上下来，梁晓喜出忘外，认为对方果然还是心里有自己的。
可是章蓉劈头盖脸的质问道：“梁晓，你找过来干什么？我早就告诉你，咱们没关系，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你给我滚！”
气急败坏的妹子也相当不客气。
“怎么不合适，咱们太合适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亲爱的！”
梁晓仿佛没有看见章蓉的愤怒，依旧自说自话的感觉良好。
他着实花了好大的力气，从章蓉闺蜜的朋友圈里发现了这个心上人的位置线索。
也是章蓉手欠，在自己的微信朋友圈炫耀表哥家壮观（丧心病狂）的年货，那些覆盖了两层楼雨篷下方空间的咸鱼干、香肠、酱鸭、咸牛肉和猪头等腊货实在是太醒目了，被梁晓扒下照片，放到网上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找到了具体地址，他趁机连夜赶了过来。
“去你的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凭什么？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就你这个死穷鬼，一辈子单着去吧！撸自个儿！”
被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缠到火起，章蓉也终于忍不住崩了人设，爆出粗口。
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简直是太可恶了，让人恨不得想要抽他！
换作一般人，多半要被章蓉的这句话给打击的心灰意冷，无地自容。
可是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姑娘不放的梁晓却浑然不在意，只要妹子到手，房子车子票子都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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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节-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
梁晓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站到了那辆蒙着一层薄灰的大奔旁边，指着它说道：“谁，谁说我没钱没房没车？这就是我的车，你看，我开着它一路来到湖西，风尘仆仆的，车上全是灰，能买这样的车，会没钱买房？小蓉，你别瞧不起人！”
凭本事骗到手的妹子，为什么要道歉？
一边是表哥李白的桑塔纳2000，一边是带有醒目方向盘标志的奔驰车，对比之下，视觉冲击力极大。
章蓉登时哑口无言。
她立刻狐疑起来，难道姓梁的真开奔驰车过来的？！
这车得上百万吧？真tm有钱！
能买的起上百万的车，自然也能买的起上百万的房子，在老家那个小地方，一百万可以买到一套不错的两居室小窝。
真是吊丝套路深，这个身材形削瘦男子倒是有几分急智。
其实只要章蓉绕着这辆大奔走半圈，看到湖西市的车牌号，立刻就会生出质疑。
特么从老家开着湖西市的车过来，蒙谁呢！
可是梁晓却稳稳的堵着章蓉，不让她轻易看到车牌。
“让让，让让！”
李白同学挤开了梁晓，拉开大奔的车门，将里面的脚垫扒拉了下来，脚垫子也要洗一洗。
诶诶诶诶……
章蓉立刻瞪大了眼睛，梁晓则一脸尴尬。
mmp的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又骗人！
“喂！兄弟！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儿？你是不是给有钱人开车的司机，这天冷的，……”
梁晓自说自话的技能快要点满了，没脸没皮的欲揽住李白的胳膊。
他以为有钱人是不会自己洗车的，洗车的通常是专职司机。
“我跟你不熟！”
李白没好气的一震罡气，将对方震退两步。
“嘶！~”
梁晓的手被震了一下，立刻就麻了，他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了麻筋，毫不在意地说道：“嗨！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手拉手，不，三回好朋友，我给你一百块钱，你配合一下，就说这辆车是我的，一百块钱换你一句话，赚了吧？这年头找女朋友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兄弟，多多照顾，你看，那个妹子对我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我一喊，她就下来了，就当帮帮忙啦！”
他从口袋里抠索了半天，只摸出一张大红票和几张小散钱，表情僵了僵，随即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抱歉，出门走的急，没带够钱，我还得回去，十块行不行？要不二十？”
李白上下打量了这货一眼，特么没钱还泡什么妹子，真以为爱情可以代替面包来充饥吗？
有情饮水饱，只会出现在小说里面的场景。
“给你十块，麻溜滚远！”
特么他才不稀罕那十块二十块。
别说一百块，就算是一百万也入不了李白的眼。
最看不起这种没本钱还要强行装逼的家伙，谦虚诚实点儿会死啊！
“表哥，这个家伙是骗子，不要理他，让他滚！”
再次认清这个身材削瘦男子的无扯，章蓉打定主意再也不相信对方的任何一句话，当即向表哥李白求助。
“哎哎，亲爱的，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有钱，有房，也有车，你看，有钱人都是用手机或银行卡付帐，身上很少带现金，我真是有钱人。”
都这个时候了，梁晓依然恬不知耻的耍着无赖。
章蓉直接被气乐了，指着对方说道：“有钱？你有个屁钱？约我两次，请的都是大排档，还是我付帐，你钱呢？拿出来看看，骗子，赶紧滚，不然我让表哥揍你。”
她随即抱住李白的胳膊，洋洋得意地说道：“穷吊丝，我表哥才是有钱人，身家上百亿，才是真正的有房有车。”
为了打击梁晓，表妹只好先拿表哥来顶缸。
李白有些错愕，望向表妹，就听到这个小妮子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帮帮忙啦，表哥，这个家伙很讨厌的，穷就算了，还贱。”
又穷又贱，满口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让姑娘生出好感，追妹子也不是这样追的。
李白拍了拍表妹的手，说道：“放心，你先上去，这里交给我！”
好歹被喊一声表哥，这点儿小忙肯定是要帮的。
“不会太麻烦你吧？”
章蓉一脸过意不去，这个姓梁的就是一坨甩不掉的臭狗屎，又臭又粘，让人躲避不及。
“小意思，分分钟解决，他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李白作出保证。
“真的？！谢谢表哥！”
章蓉一脸惊喜，想要么么哒的香一下，却被李白摇头避开。
“去吧！”
李白推开了表妹，将目光放在梁晓身上，对方作势欲追，却冷不防听到一声响指。
啪！~
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像这种心性不定的家伙，根本没有什么心理防线不心理防线的说法，无时不刻都是大漏勺子，根本抵挡不住催眠术，哪怕是一个粗通催眠术的菜鸟，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催眠这样的货色。
“咦？咦？我的脚怎么回事？”
梁晓咦了半天，脚下楞是没动半步，他扭腰摆胯，却依旧纹丝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
直到表妹消失在墙角，李白才再一个响指，解除了之前的催眠术效果。
“你，你你你……”
刚刚“咦”完了，现在又开始重复“你”的练习发音，身材削瘦的年轻人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身体的异状与李白的响指似乎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李白再次问道：“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梁晓，梁山好汉的梁，公鸡报晓的晓，告诉你，在我那一片儿，有七八十个小弟喊我叫梁哥，三条街没有敢不服的，你要是敢惹我……”
梁晓虚张声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白打断。
“010-12389，举报黑社会，最高奖励50万。”
wtf！
梁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再也报不了晓，特么举报黑社会。
这都快过年了……
“你，你别威胁人，我的势力可不止是国内，还有美国，法国，俄国和英国，都有我的合作伙伴……”
就差把联合国五大流氓都给搬出来了，燃鹅……
“12339，举报间谍，最高奖励50万。”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市委shu记是我的发小……”
“12309，举报贪官污吏，核实后最高奖金50万，如有重大立功，没有上限。”
李白好整以暇的给对方普及法律知识，随便吹，总有一款适合你。
没文化，真可怕！
他连催眠术都懒得用，直接镇的对方哑口无言。
尼玛，连市委shu记都敢随便搬出来，真要是传回去，怕不得第一个要办他的就是这位shu记大人。
“……”
梁晓遭遇了嘴炮专家，几句话就被击沉了，他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继续啊！我在听！”
李白耸了耸肩膀，就像在给病人看病一样。
要不是看出对方实在是个穷鬼，榨不出半点儿油水，还得倒贴公共资源，他真想将这个家伙抓回去给医院创收。
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天职，但是没有包括精神病。
“你以为你是谁？”
梁晓理屈词穷，左看右看，从地上硬生生抠出一块植草砖，拎在手里，作势对准边上那辆大奔，然后表情狰狞地威胁道：“你敢阻止我追妹子，我就，我就砸了你的车，看你心疼不心疼。”
之前的贫嘴已经完全不好使，这就恼羞成怒了！
“我心疼不心疼不知道，但是估计你会屁股疼，《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财物罪，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车，差不多要500万以上，拿稳，别失手，这儿有监控。”
李白一句话就让外强中干的梁晓直接就怂了。
500万的车，碰一下，大概要会好几年，真是没人性的狗大户。
他掉转方向，又对准了桑塔纳2000。
“嗯，这个选择不错，破旧桑塔纳2000，废铁价不要一万元，砸个坑50，最多拘留十天，请便！”
李白满不在乎地怂恿。
“你说的啊，我要砸啦，真要砸啦！”
梁晓几乎快要被李白给气疯了，mmp的真以为自己不敢砸啊！
“你砸！”
“我真砸啊？”
“快点儿，我赶时间呢！”
“砸啦？别后悔！”
“不后悔，是男人的就别怂。”
“告诉你，砸坏了可不管！”
这货就强在一张嘴上，而且还是破嘴，楞喊了半天，硬是没敢下去手。
这可是车，再破也是车！
他连一个车轱辘都不曾拥有过，真要砸一辆车威胁人，讲真，很难下这个决心。
“喂！干什么的？”
每月一平方三块钱左右的物业费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巡逻的保安看到了这一幕，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
卧槽，要砸业主的车？
这是砸他俩的饭碗啊！
梁晓心里一慌，手上一松，然后嗷唠一声惨叫，滚在地上直抱住自己的脚。
这叫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
李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老实说植草砖虽然是空心状的，其实还挺沉。
就这样的家伙，还想要威胁人，要追妹子？
再练八百年吧！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
呼啦跑来俩保安，有些看傻眼。
搬植草砖砸自己的脚，特么这是脑子有病吧！
“他要砸我的车！”
李白指了指躺在地上抱脚惨叫的这个倒霉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他要我砸的！”
梁晓当然不服，依旧死鸭子嘴硬。
“你们信吗？”
李白看向那两个保安。
“噗！”
其中一个保安直接笑场了，另一位的表情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这个憨憨真是天真的阔爱，你这样说，得有人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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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节-收拾收拾好过年
小区内布置有监控摄像头，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保安们的注意。
所以这位身材削瘦的年轻男子刚拿起砖头，就有巡逻的保安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李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两位保安看着地上的抱脚倒霉鬼，又看向李白，希望能够从这位业主那里得到答案。
记住最里面三幢小高层的业主相貌和名字，是天华精舍小区每一位保安的必修课。
“嗯，这家伙是不速之客，不仅威胁我的亲戚，还要砸我的车，送派出所吧！”
李白没兴趣跟一个没眼力劲儿的穷吊丝多费口舌，正好移交公安部门。
吊丝不是错，错的是不自知，正所谓穷吊的命，富二代的心，最后只会自取其辱。
一听到自己要被送到派出所，年关将近，丢人是小事，特么这年要在派出所过了。
梁晓也顾不得抱自己的脚，气急败坏的叫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来找女朋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干。”
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等一，不过他想多了，这个年不会在派出所过，而是会在拘留所，毕竟派出所的警察们也要过年。
“好的，李先生！”
两个保安当即拿出手机，对准了这个倒霉孩子和边上的植草砖又拍视频，又拍照片，先留下最新的证据，然后开始报警。
他俩又不是对方的亲爹，凭什么给面子？
更何况监控视频证据确凿，根本都不用废话。
李白的表妹章蓉因为女孩子的矜持，既没有时间精力，也拉不下脸面跟这个无赖汉杠到底。
但是别人可不会惯着这个家伙。
附近就有派出所，接警后的警察来得很快，瞅着这个还在地上打滚的家伙，疑惑的说道：“这家伙搞什么情况？”
两个保安已经拿到了监控室发过来的视频，一边展示，一边说道：“大过年的，寻衅滋事，要砸业主的车呢！结果车没砸到，砸了自己的脚！”
“看这个破事儿干的！”
警察瞅着地上这小子直摇头，蹲下身子问道：“脚砸断了没有？能站起来吗？”
“警察同志，我的脚不是断了，是碎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梁晓依然在想着蒙混过关。
“轻度软组织挫伤，连骨裂都没有，抹上药酒两天就好。”
李白就站在这家伙的一步之内，琉璃心下，三尺之距，无所遁形。
冬天穿着厚实的运动鞋，就这么一块废渣土烧成的植草砖，除非是用尽全力往下砸，否则都不可能把脚掌砸碎，更何况还是不小心失手。
“嗯？你怎么知道！”
那位警察一脸疑惑。
现场有没有x光机，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医生，而且从小数学就好。”
李白捡起那块植草砖，掂量了一下，继续说到：“这块砖重1.4公斤，从1.5米高度坠落，质量……距离……加速度……做功……”。
不止是警察和两个保安，连躺在地上装死狗的梁晓也听呆了，也就是卖个惨，至于这样斩尽杀绝吗？至于吗？
“您是医生？”
警察的话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敬语。
他听起来完全不明觉厉，也感觉到这太尼玛吓人了。
“当然！”
李白肯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没有说自己是精神科医生。
“还是先带去看看吧？”
警察还是很快拿了主意，并没有全听全信。
和两位保安一起，将梁晓从地上扶了起来。
一个人再怎么装死狗，也架不住三个人的力气。
体重除以三，举手之劳罢了。
百十斤的小身板儿又不壮实，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拎，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你说砸的是一只脚，可没有两只脚都废了，这一上手，看到双脚离地，保安和警察都察觉到不对劲儿。
刚被强行拎直身体，梁晓方才还静若赖皮狗，这会儿动若脱兔，趁着警察和保安不注意，噌的一下冲了出去。
这会儿脚也不碎了，跑的还贼快。
卧槽！这三孙子太能装了！
俩保安一脸懵逼。
当梁晓快要跑出三十步开外的时候，就听到李白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嗓子。
“回来！”
即将跑远的那个家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个狗扑屎?。
从来就没有规定过，释放催眠术非得要打响指，摇晃怀表和挂坠什么的。
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情，非得要打个响指，不过是李白提醒一下受术对象罢了，就像出招之前大喊一声“黑虎掏心”，有时候也会有瞬间破开心理防线的额外效果。
“我才不要回来！”
梁晓依旧死鸭子嘴硬，但是他的身体却很老实。
“不，你要！”
李白一句话就让对方乖乖转过身，重新走了回来。
“……”
这又是哪一出？
掏出铐子，直接上了家伙，这回终于不用跑了，戴着铐子上街，那是人人喊打。
警察没好气的说道：“算了，还是带回派出所吧！”
“麻烦两位走一下吧！我还得洗个车，就登记一个身份证好了，具体情况说明，等我下午回来再说。”
李白就拜托两个保安代走一趟，反正人证和视频证据都有，自己现场登记一个身份证和联系电话，家里人还等着一起出去玩，没必要耽误时间，在这个时候去派出所。
看到李白的身份证，结合职业与刚才看到的“言出法随”，来自附近派出所的这位警察立刻就明白了，自己人啊！
这点儿小要求，实在是太没问题了。
“好的好的，李医生，你过来前给我打个电话。”警察同志还递过来自己的名片。
nan湖区公安分局的红人，审讯顾问李白医生。
在整个湖西市，方才那一手，除了他还有谁？
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带回去先审问一波，李医生啥时候有空来，啥时候再续下一摊。
破坏小区公共绿化（植草砖），有故意毁坏财物和寻衅滋事的倾向，若是放在20年前，一个吃枪子儿的流氓罪绝对跑不了。
“同志，同志，我错了，我真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喂！喂！表舅，放我一马行不，我向你道歉，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再也不会了。”
这家伙哪怕求饶认错，也依旧不忘死皮赖脸的要赖上关系。
难怪表妹会讨厌这个人，李白也很不喜欢，说道：“这个人跟我没关系，我不认识他，带回去好好审一审他的案底。”
打狗要打死，这种赖皮狗至少也要打断一条腿，早知道就给那一块砖来个十倍加速度，就算是铁脚掌也给他砸烂了。
“不要，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表舅！表舅……”
警察和两位保安可没有客气，直接将这厮给拖远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李白没再理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大奔和桑塔纳上面，这的时候拧开的水龙头也将水蓄的差不多了，打开水泵，开始第一波喷洒水花。
打湿车体后，再抹上洗车泡沫。
在工具齐全的条件下，一个人洗两辆车并不费事，高压水枪把泡沫冲掉后，喷完底盘和轮毂，差不多就可以完事了，讲究一些的，还可以再刷上一层拒水镀膜，水珠落上去就像荷叶一样，滴溜溜的乱滚。
全部收拾完，也就十分钟不到。
回到家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
坐在沙发上郁郁不乐的章蓉一看到表哥李白，就把他拉到角落里，担心的小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你们没动手吧！”
无论是梁晓把表哥给打了，还是表哥把梁晓给打了，都是不好的，更何况快过年了，弄出那么多事情，这个年恐怕都要过不好。
等过完年，她一定会被家里人埋怨死。
李白同学若无其事的说道：“噢！他动手了，我没动，现在已经被抓到派出所去了。”
这没啥好稀奇的，被他弄进派出所的人多了，尤其是要在拘留室里过年的，骚扰表妹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第一个。
算起来，去年还有一个倒霉孩子。
所以这只是日常操作，习惯就好。
可是表妹章蓉却还不太习惯，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动手了？这个混蛋怎么敢？表哥，你受伤了吗？”
她惊讶于梁晓真的敢动粗，立刻担心起来。
“我没受伤，他可能受了点轻伤！”
李白耸了耸肩膀，微微转身，没有让表妹在自己身上乱摸。
“啊？”
章蓉萌萌地眨巴着眼睛，表示理解不能，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嗯！他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就是这样！”
李白还是比较同情那个倒霉蛋儿，有贼心没贼胆，只会光说不练，最后非但没有威胁到别人，反而还伤了自己。
“噗噗噗……这个家伙……他怎么还把自己弄进了派出所，应该是医院吧？”
原本一直在担忧的表妹章蓉听完李白的话，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真是活该啊！
表哥一定是有毒！
如果不是这样，梁晓那家伙也不会祸不单行的砸伤了自己的脚，不仅去不成医院，反而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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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节-三十年前的班花
“没事，回头我再继续收拾他，联系律师帮你申请人身禁止令，以后那个家伙只要出现在你的视线内，你就可以报警，甚至拘留他，让他知道一下，有钱真的可以耍流氓。”
李白可没有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如果再心狠手辣一些，找一些人专门碰他的瓷，一整年都别想安生。
刑法第38条第2款规定：“判处管制、可以根据犯罪情况，同时禁止犯罪分子在执行期间从事特定活动，进入特定区域、场所，接触特定的人。”
“表哥，你太厉害了！”
可以预想到那个混蛋的下场，表妹章蓉乐得脸颊都红了。
特么有钱就可以耍流氓，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
恶人还得恶人磨，有时候真不是讲道理就能解决问题的。
就得让梁晓那个家伙知道，像他这样没皮没脸，迟早要被人收拾，而且是狠狠的收拾。
“喂！该吃早饭了，你们在聊什么呢？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小蓉。”
起了个大早，就在厨房里面忙活早餐的韩秀影端着一叠碗筷走了出来，在餐桌上摆放一圈。
“啊！没聊什么，我没听到有人喊我啊？”
章蓉在故意装傻，然后给表哥递了个眼神儿。
“哦！没事，我刚才在下面洗车，是我喊的表妹，让她帮我拿一块抹布。”
李白机智的补上了表妹话语中的漏洞。
老娘可是干外交工作的，心思缜密，哪有可能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小蓉，你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大魔头的老妈将目光落在章蓉的脸上，一句话说完，这小脸蛋儿变的更红了。
“没，没发烧，我还没洗脸！”
章蓉心头一慌，捂着脸连忙冲进卫生间，照着镜子一看，何止是红，简直快要红透了。
她赶紧拿凉水镇脸。
看到外甥女一言不合就往卫生间里钻，韩秀影摇了摇头，随即一眼瞪向自己的儿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刚才干啥了？小蓉怎么脸红红的？”
“这大冷天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能干啥？”
李白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老娘果然不好糊弄。
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确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鬼鬼祟祟的！”
一时间找不到证据，韩秀影只好嘀咕两句，继续张罗早饭。
早饭结束，一大家人带了水果和点心，集体下了楼。
看到那辆清洗干净后，通体亮闪闪的大奔轿跑，再看看边上怎么洗也都是灰头土脸的桑塔纳2000，韩秀影瞅了瞅自己的儿子，说道：“大奔配桑塔纳，你这是什么品味？”
两个车，新的新，旧的旧，高档的高档，便宜，不，应该是破烂的破烂，完全不搭。
“都是别人送的，我还能怎么样？”
李白着实有些冤枉，两套房子是他买的，但是这两辆车，没有一辆是他自己买的。
大奔是肖家的谢礼，根本没问李白，直接挑了一辆就送过来了，这么贵的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退回去，一退那就是二手车了，自己开又舍不得，继续留着就是折旧的命。
桑塔纳2000是省公安厅扔出来不要的垃圾货，处理的手续费比这破车的估价还贵，而且都不好找买家，丢给李白当做上下班的代步车正合适，不然卖废铁又可惜了。
“送的？怎么只送车子，不送房子？拿来！”
韩秀影冲着儿子一伸手。
这辆大奔都够买一套房子，车子会不断折旧贬值，越来越不值钱，当然是送房子更划算更保值。
如果再送个妹子的话，当爹妈的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李白将大奔的钥匙递了过去，老娘拿到手里掂了掂，满意的说道：“算你还有眼力劲儿，年轻人都坐桑塔纳去。”
当精神科医生的儿子最擅长察言观色，当然有眼力劲儿。
韩秀影替公公婆婆开了车门，她带着二老，儿子李白带着两个年轻妹子。
桑塔纳在前领路，大奔在后，直奔湖西市的风景区。
郊区的永凌农庄就算了，李白的爷爷奶奶就住在镇上，出门往左拐没几步就是农田，再玩什么农家乐就没什么意思，何必跑那么老远。
时值年前，马路上的车流减少了许多，但是风景区的游人依然还有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外地游客，丝毫没有受到繁忙的春运影响，他们或许压根就没有打算回家过年，花一点小钱，在湖西市这样的旅游城市过年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与日常相比，已经没有那种摩肩擦踵的人山人海，只能看到一片后脑勺的游客人潮。
有私家车到底是方便，不用跟别人挤公交，或者苦等许久不来的空出租车，逛完一个景点，就可以直接启程前往下一个。
雷峰塔下，李白的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照相机，忙着给家人和亲戚拍照留念。
单反败家全靠镜头，不过拍的都是近景，随身携带两个镜头就足以。
“李小白！”
听到有人在远远提到自己的名字，李白听着有些耳熟，循声望去。
emmm！
赵小亮？！
不止是赵小亮，还有他老头子赵彪和一位中年妇人。
很显然，趁着年前出来游玩的不止是李白这一大家子，还有赵彪一家子，双方正好撞了个正着，距离不到二十米。
看到李白发现了自己，赵亮立时慌的一逼，自己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没想到对方的耳朵竟然这么尖，一下子就听到了。
与儿子就像耗子见了猫般的反应相比，当爹的赵彪态度就截然不同，反而远远的冲着李白点了点头，同时与身边的妻子说了两句。
“老爸，我们赶紧走吧！”
赵亮果断选择了既然惹不起也得躲得起，鼓动老爹老妈赶紧走人。
“走什么？没看到是李白吗？不要这么没礼貌，跟我上去打个招呼，先拜个早年！”
赵家和李家尽管曾经有过一段恩怨，赵彪却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哪怕面对仇家也会笑眯眯的主动上前问好，至于背后抽刀子阴人，那是另一回事。
两家人相见于湖西市，好歹还有一层老乡的身份。
“啊！姓李的跟我不对付，跟他打什么招呼？”
一提起自己在李白那里吃的那些亏，赵小亮的鼻子都快歪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走，记得说几句吉利话！”
赵彪的夫人，岳琳却并不知道赵家和李家的恩怨，只当是丈夫的高中同学家人，既然难得遇到了，多多少少也得说几句话。
除了儿子以外，赵彪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两家的过节。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翻脸，只会保持着一笑泯恩仇的态度让对方渐渐放松警惕。
别看老李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就像一个没心眼的糙爷们儿，但是赵彪却从来不敢小觑这个家伙。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他的父亲也不会栽在对方手里。
而现在这个时候，赵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主动走向老李家的这些人。
“赵叔好，阿姨好，赵亮，你好！”
尽管不待见赵小亮，李白应有的礼貌还是不会缺少。
相比之下，城府不深的赵亮就差远了。
“李小白！m！”
最后三个字只剩下口型而没有声音。
“胡说什么呢？”
一只大手从后面抽过来，猝不及防的赵晓亮被抽的一个趔趄，眼前直冒金星，差点没站稳，给对面的李小白行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万万没想到，袭击来自于背后，老赵对自家小崽儿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手软。
就算是与李家有恩怨，这一次完全没有护犊子，而是犯了老子的忌讳。
可怜的家伙，在李白面前连这点口头便宜都占不到，反而被自家老子狠狠抽了一巴掌，一脸呲牙咧嘴。
“小白！好久不见！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李卫的高中同学，赵彪！”
赵彪的目光落在李白的老娘韩秀影身上，声音顿了顿，笑容更盛，用格外温柔的声音说道：“秀影，真的是好久不见！”
语气里充满了感慨，那可是高中时代的班花啊！
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当初的青春朦胧永远一去不复返，却依旧记犹新。
赵彪不止是李卫的高中同学，同样也是韩秀影的高中同学，三人原本就在同一个班级。
时间在韩秀影身上仿佛流逝的十分缓慢，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依旧年轻。
可是自己现在的妻子却已经不复年轻时的美貌，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黄脸婆。
狗日的李卫，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极有城府的赵彪难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始终入不了班花的法眼。
“确实好久不见，赵彪同学，请称呼我全名，毕竟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熟。”
察觉到对方异样的目光，韩秀影的态度却十分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她十分清楚，李卫和赵家的恩怨，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出在自己身上。
自然不会对赵彪假以辞色，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冷淡几分。
毕竟老李是会吃醋的嘛！
第1069节-两家恩怨
“抱歉，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韩秀影同学，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来请客！”
赵彪赵局长明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但是他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极力讨好。
韩秀影怎么可能会答应，依旧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谢谢，不用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她一眼就瞧出这个家伙就是个没出息的舔狗。
“行行，我们下次有机会再约，这两位是？”
赵彪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意外遇到高中时代的班花，已经是十分的惊喜。
在他看来，韩秀影和李卫完全是两码事，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双标狗！
不，双标舔狗！
赵小亮同志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爹！
爹！
节操掉了！
您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啊？
妈在边上看着呢！
“是表妹，还有东瀛的亲戚！”
看到老妈有些不太高兴，李白主动接上了话。
长辈和长辈走一块儿，晚辈自然和晚辈站在一起，俩姑娘一直跟着李白，这个时候正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
赵亮自己都还没有女朋友呢，对方身边竟然有两个，如果不能骂人的话，他完全无言以怼！
“好，好，都是好姑娘，小亮啊！别闷声不响的，上去打声招呼，说几句吉利话，认识一下嘛！”
赵彪一推自己的儿子，如果机会撬一下老李家的墙角，他还是十分乐意的。
“你，你好！我，我叫，赵亮！”
毕竟不是那些狐朋狗友，赵亮落在章蓉身上的视线有些拔不开，就像呆头鹅一样，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还有边上那个，起码得打99分，剩下那一分是为了避免骄傲。
这点儿出息！
老赵怒其不争。
“你好，我叫章蓉，是李白的表妹！”
章蓉并不知道李赵两家的恩怨，只是觉的双方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作为局外人，她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
“你好，我是清田美奈，是李白的远方亲戚！”
清田美奈字正腔圆的汉语完全听不出外国口音，哪怕是当华夏播音员都够了。
去汉化的只有社会底层，但是在上流社会，千年以来的传统哪里是抱上美国爸爸的大毛腿后，轻易说舍弃就能舍弃掉的。
啥？难道是东瀛妹子？
赵亮呆了呆，特么李小白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这家伙究竟何德何能……
“都是年轻人，要不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多聊聊。”
老赵也是拉下了面皮，毫不掩饰的替儿子挖对方的墙角。
不论过程，只认结果，至于其他的，管他呢！
“加个微信吧！以后大家都是朋友。”
赵亮掏出手机，想要加到两个妹子的联系方式。
然而李白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打断了赵家父子俩的算计。
“抱歉！还是不必了，大家不熟，走了走了，我们还要赶下一个景点。”
长得不美，想的还挺美。
他一手一个，堂而皇之的拉着两个妹子，给老妈递了个眼色，然后一大家子呼呼啦啦的走了。
你给面子，别人还不见得给面子呢！
反而快刀斩乱麻更加干脆。
“秀影，那赵彪是什么回事？”
看着儿媳妇和孙子同仇敌忾的样子，爷爷李德看的有些不明不白。
“不多说两句吗？”
奶奶林曼凤同样也是一头雾水，回头看了看依旧呆立在原地的赵家三人。
“陈年旧帐了，不提也罢。”
韩秀影对这一茬的破事懒得解释，然后给了儿子一个眼神，不许多嘴。
无非是几个青春朦胧，荷尔蒙过剩的中二学生差点儿酿成大祸，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收到圣母皇太后的暗示，李白耸了耸肩膀，自然没有多说。
他只听老头子提过一嘴，这是父母这一代的恩怨。
老头子把赵彪的父亲，也就是赵小亮的爷爷，不仅从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扒拉下来，还给送进了大牢，最后死在了牢里，这仇算是结大发了。
姓赵的倒是一直沉得住气，两家基本上是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如果有向对方捅刀子的机会，下手决对不会犹豫和手软。
目送老李家的人渐行渐远，赵彪的妻子岳琳却皱起眉头，她察觉到了双方在谈话间的不友好和针锋相对，不满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赵，咱们没得罪他们吧！”
好端端的突然冷场，从请吃饭到加微信，无一不被拒绝，连客气一下都没有，让人不尴不尬，极不痛快。
“算了算了，不说了！”
老赵兴致索然，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却被妻子拉住。
“走什么，不解释清楚，就别走！”
岳琳没头没脑的受一泡子气，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赵彪只好老实地说道：“嗨嗨嗨！大庭广众的，不要拉拉扯扯，注意影响，就是高中时的一些个人恩急，早就过去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公安分局的在职局长，若是被熟悉的人看到，岂不是成了笑话。
“高中的恩怨能记到现在？这得多记仇？你们都是小心眼儿吧？”
岳琳哪里肯轻易相信，一个两个小心眼儿她信，但全都是小心眼儿，那就未必有这个可能了。
“当然不是小心眼儿，不对，姓李的，李卫才是小心眼儿，这家伙特么贼记仇！”
赵彪只好把吐槽吐在老李身上，这一点儿都不冤枉。
“就这么简单？”
岳琳依旧半信半疑。
“小亮的爷爷，就是李卫那货给送进监狱的。”
赵彪只好揭开三十年前的陈年往事。
被李卫这么一折腾，原本算是地方上一号人物的赵家就此败落了，自从他精心设计，好不容易从李卫手上抢到了顺平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这才稍稍收回了一点儿利息。
直到现在，姓李的还在西北小县城里面吃沙子呢！
“啊！~公公是……是李卫他……”
岳琳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公公犯事入狱，竟然是因为丈夫的同学李卫。
亏得丈夫还主动跟对方的家人如此客气的打招呼，不过双方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句话就把天聊到死，直接扭头就走，倒是可以理解一些。
毕竟两家不是朋友，还有过往的恩怨摆在那里。
赵小亮眨了眨眼，连忙提醒道：“妈，爷爷不是李卫，是李卫举报的。”
老赵直捂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的蠢婆娘哟！
“我当然知道，你这个死孩子，瞎说八道什么，嗷！痛痛痛！”
啪！赵小亮遭到了父母混合双打，抱着头惨叫。
岳琳惊讶于两家之间的恩怨，并没有注意到丈夫赵彪看向韩秀影时的异样目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表哥，那个赵亮怪怪的，你好像很讨厌他，还有赵叔，一个劲儿的看舅妈，不像是好人。”
尽管李白已经放开了手，但是章蓉却一直抓着他的袖子，死活不肯松开。
另一边，清田美奈有样学样，抓着另一边的袖子，好像李白同学莫名其妙的多了两只拖油瓶，连走路都不利索。
一路走过，经过的路人无不侧目。
两女偏偏还有些小得意，都不知道在神气个啥！
这样走路，不嫌累得慌吗？
“赵小亮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和早上骚扰你的那个家伙是一路货，以后要是见到他，就赶紧躲远点儿，知道吗？他爹是湖西市顺平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手握实权的那种，但是跟我老头子天生八字不合，本来顺平区分局局长的位置是我老头子的，被他给截了胡，上一代的破事儿可多了，咱们不用去操心。
李白无可奈何，只好保持着这样的奇怪状态，预先给表妹打预防针，免得被赵亮那厮给骗了去。
官二代，有点儿臭钱，工作也是铁饭碗，骗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呸呸呸，说的是赵亮，当然不是李白自己。
一听到和梁晓是一路货，早有心理阴影的章蓉脸都吓白了。
遇到一个梁晓就已经够倒霉，再碰到一个，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大概只有躲到国外，才能眼不净心不烦吧？
“我去，豪门恩怨啊！赵小亮的老头子是公安局局长，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吧？”
她吐了吐舌头，顺着李白的话，把赵亮叫成了赵小亮，这个外号算是越来越坐死了。
公安局局长的公子，可不是梁晓那样的穷吊无赖汉能够相比的。
“没事，我在湖西市待了都快两三年，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我就待在nan湖区，有南hu区公安分局罩着，他顺平区的爪子还伸不到这儿来。”
哪怕一直协助其他区分局的审讯工作，李白就是不卖顺平区分局的帐，赵彪也依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别看是分局的实权局长，可是公器私用历来是大忌，触碰不得的高压线。
上次赵亮借着老头子的名头，狐假虎威的带着顺平区分局的人，试图吓唬李白，不仅没有讨到任何便宜，反而将自己闹得灰头土脸。
可是当爹的赵彪局长却毫不犹豫的将那两个拍马屁的手下给踢出了公安队伍。
他十分清楚，若是晚上一步，这把无妄之火很有可能会烧到自己，这个局长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就等着行差踏错。
始作俑者赵小亮直接被自己的老头子给狠狠的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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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节-派出所见闻录
李赵两家的恩怨仅限于李卫和赵彪二人之间，毕竟是法制社会，还有许多限制摆在那里，如果随随便便向家人下手，很容易产生意料之外的变数。
赵彪暗使手段抢走了李卫的顺平区分局局长位置，然后将其一脚踹到西北苦寒之地，只不过是借势用势的手段，没有任何犹豫。
如今木已成舟，哪怕再翻到桌面上，都已经无济于事。
因为牵扯到方方面面，想要再调回来是不可能的，真要计较起来，干部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有什么好多挑剔的，不服的可以辞职嘛！
开除一个公务员会很麻烦，但是自己辞职就简单了，保证一路绿灯。
李白是看得明白，可赵小亮却昏头昏脑的看不清楚，非得要掺合进来。
一次次的挑绊，连赵小亮的爹都不帮自己的儿子。
简直是太愚蠢了，接受点教训也好。
就算是真的想要下黑手，起码也得证据确凿才行。
只要一直遵纪守法，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是公安局局长，也照样无可奈何，权力来自于人，来自于组织，又不是仅凭着个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敢敢擅自逾越雷池的话，后果会相当严重。
身为笑面虎的老人精，赵彪怎么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将把柄送给别人，在官场的对手，可不止是远在大西北的李卫。
更何况李白一直待在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除非发生重大医疗事故，否则根本不可能有辫子可抓。
精神病又不致命，哪儿来的医疗事故，只能说李白的这个专业挑的好。
至于发病弄死自己或者弄死别人，也是绝对赖不到医生头上。
医生又不是保姆，总不可能24小时贴身照顾病人，就那点挂号费，够干啥？
精神病医院一年到头能有几个医闹？
脑子有病才会搞事情，正好白白给借口送上门创收。
所以这压根儿就是一个悖论，得多想不开。
别的不说，光是专科医院的保安力量都比其他医院要高出至少一个等级，不少医生还非常能打，武力值爆表。
表妹章蓉还想继续打听舅父和赵彪之间的八卦，李白却闭口不谈，不再继续说下去。
好奇心是招灾惹祸之源，一个小姑娘贸贸然的掺和两家的恩怨，这可不是在看影视剧，万一把自己牵连进去，就完全不值得，别看老赵表面上笑眯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下起狠手来绝对不会客气。
将赵彪一家人抛在脑后不提，一大家子沿着西湖边的景点一路打卡。
午饭自然是选择西湖边有名的馆子，什么西湖醋鱼、糖醋排骨、东坡肉、糯米藕、纯菜汤、龙井虾仁和叫花鸡什么的，也就是尝个鲜，满足了家人们的心愿。
尽管是大师傅们的手艺，可是食材和味道终究还是比不上家里自己做的入味和份量充足，大盘子盛装着俩筷子就能夹完的菜品，有时候会让食客们忍不住想打人，开黑店呐这是！
但是在有名的馆子里，还真就是这样，只给你尝尝味道，而没说让人能够吃饱，想吃饱就得不差钱。
又想便宜又想管饱的，不好意思，出门往右，走五百米，新丰包子两块五一个，十块钱管饱，二十块钱撑到翻白眼，有菜有肉有主食，你还想怎么滴？！
所以在风景区吃饭，就别想着物美价廉，一顿饭吃了两千多，一大半还是家常菜，真要往贵里点，十万八万都打不住，这还没有算酒水。
两个老的在吃完饭后，一看账单，大呼不划算，还不如在家自己做了吃，经济又实惠。
李白对此也是相当赞同，想要对得起肚子，还是得回家自己做。
厨艺不够食材凑，李白同学做菜最大的本事就是堆料。
料堆足了，连油盐香料都不用放，仅凭着食材自身的味道就能变成美味佳肴。
特级厨师用杂排和白萝卜，怎么也炖不出用一两头鲍鱼和海参之类堆出来的极品海鲜靓汤。
毕竟食材的品质摆在那里，厨艺水平再高，依然没可能拉近这么大的差距。
出了饭馆子，所有人都有些饭后困，于是转移阵地，进了一家湖边茶馆，点了几壶龙井茶和特色小点心，望着湖景，悠哉悠哉享受着茶水消食。
李白倒是想包一艘游船，就在湖面上慢慢飘荡，绕着湖中的景点打转，可是爷爷和奶奶嫌花费太大，只好选择了岸上的茶馆。
湖西市的主要旅游景点大多集中在西湖风景区一带，别看湖区面积将近占了一小半的主城区，但是绕着走完一圈，也就15公里的样子，徒步四小时就能走完。
更何况还有车代步，一天就能转完整个西湖的湖边景点。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年前最好的天气便宣告结束，风和日丽不再，天空渐渐阴沉了下来。
冷风乍起，吹得让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李白一家人终于打道回府。
单反相机的存储卡被今天新拍的照片填满了一小半，幸亏容量比较大，不然动辄十几二十几兆的照片还真的不一定够放，老妈韩秀影将负责修图。
单反相机拍摄的照片不能直接用来打印，得用ps等工具微调，整理好后再通过热升华打印机直接打印出来，再经过塑封，完全不需要去店里洗印照片。
一回到家，李白就拉着表妹章蓉往临近的派出所去了，这是事先约好的，有些流程必须走完。
在派出所登记完相关信息，走完流程后，李白和表妹章蓉再次看到了梁晓。
这家伙摘了手铐，还是在瑟瑟发抖。
拘留室里没有空调，面积又小，没什么阳光晒进来，再加上下午开始降温，没法儿活动开，自然有些冷的够呛。
看到李白二人，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表舅！我知道错了，小蓉，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看来派出所的冰冷拘留间给梁晓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所有人都是相当无语，特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仍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如何都要占口头上的便宜。
“算了，我给开精神鉴定报告，打发回去住精神病医院吧！”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李白只好祭出杀手锏。
对付这样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切除额前叶，看他还怎么逼逼。
人类大脑组织的额前叶器官就是话唠的g点，做过额前叶手术的人大部分都会变成闷葫芦，同样也会失去创造力，再无可能像这家伙那样满口胡说八道。
“哈哈哈，表舅，你真会开玩笑，你又不是精神病医生，怎么可能给我开精神鉴定报告。”
梁晓笑着一边摇头，一边摆手，数学优秀的精神病医生，这个弯儿拐的可不止一个了。
“我？”李白李白又好气又好笑的指了指自己，说道：“重新认识一下，钱江省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精神科医生李白，就是我，你恐怕还不知道，第七人民医院就是省内数一数二的精神专科医院，如果不信，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指了指派出所内的其他警察，在湖西市这个地界上，哪怕没有去过第七人民医院，但是十个人里面至少有九个，一定知道第七人民医院是干什么的。
七院在湖西市也算是有名的段子元素之一，知名度堪比港岛的青山精神病医院。
“李白医生是我们湖西市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之一！”
早上接警的那个警察同志还竖起了大拇指，其他警察跟着一.asxs.头，为他和李白的话作证。
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湖西市尤其是nan湖区公安分局内部，就没有警察不知道李白医生的名头，顶尖的审讯顾问，能够轻而易举挑翻所有特警队的“绝世悍匪”，专治各种不服，手到擒来。
警察的话还能不相信吗？
尤其是那么多警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这样的影响力，这得多大的权势？！
梁晓：(?w?)
特么好像玩脱了。
他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小丑，却不是电影里面那个冷酷嘲讽世人的小丑。
“哼！告诉你，姓梁的，这就是你招惹我的后果，现在哭也来不及了，不想更惨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认命吧！”
章蓉也是被逼急了眼，哪怕这会儿看到对方流露出有些真正后悔的样子，只能硬起铁石心肠。
在来派出所的路上，表哥就提醒过自己，除恶必须务尽，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
哪怕稍稍一丁点儿的同情和心软，不会得到任何忏悔与善良，只有对方毫不犹豫的得寸进尺。
现代社会竞争激烈，生活节奏和压力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导致戾气丛生，无法迅速消解，如果不能果断而正确的应对，受到伤害的往往是自己，那些作恶的恶人不断变本加厉的撒播负能量。
这是一个人与妖共生的时代。
有的人会变成吃人的妖，没有人吃人，只有妖吃人，妖竞相争食弱者，或者彼此厮杀吞食，却很少有妖重新变回人，这是一条不归路，能够把握住本心的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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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节-烂人的真心话
“小蓉，我是爱你的，这是真的啊！我对你死缠烂打，是因为爱，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剖开自己的心，让你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梁晓知道自己唯一的生路就在这个曾经约过两回的妹子身上，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扮起了苦情戏，祈求逃过这一劫。
等对方从湖西市过完年回来，离开这个可恶的表哥，他再想办法收拾这个小娘皮。
看到表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李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孩子到底是心软，他说道：“表妹，你想要听他的真话吗？”
如果换成清瑶妖女，姓梁的哪怕说得天花乱坠，再怎么装纯情可怜，也难逃一巴掌拍成肉泥的命。
“他，他又在骗人？”
章蓉目瞪口呆，就在前一刻，她真的以为梁晓会痛改前非，浪子回头，可是万万没想到……
如果真是表哥所说的那样，那么这个混蛋的演技已经是影帝级的，不去演戏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明有这样的本事却用来骗妹子，被警察抓起来简直是活该。
李白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梁晓面前，抬起手。
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梁晓顿时慌的一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们围成了一圈，瞪大了眼睛，等着开眼界。
这可是传说中的审讯绝活，响指一响，再无嘴硬之辈。
“呵呵，没什么，就是让你说几句心里话。”
李白看着对方的神情越发慌乱，欺负这样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任何成就感啊！
“我不要！”
梁晓想要抵抗。
“不，你要！来，说说你到底爱不爱章蓉，请开始你的表演！”
啪！
李白好整以暇的退后了一步。
“当然不爱，我只是馋她的身子，这个臭娘们儿，我要日她108种姿势……”
梁晓一开口，就是各种污言秽语，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就被李白再次一个响指给禁了言，接来再任由这么说下去，还真不知道有多少淫词浪语。
这种没下限人渣的真心话大冒险，只要适可而止就行了。
“你，你！”
章蓉粉脸煞白，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内心竟然如此肮脏不堪，气得她就要冲上来拳打脚踢。
“算了算了！就是一个垃圾人，交给警察处理吧！”
要不是在派出所内，警察在场，不然李白也就任由着表妹将对方胖揍一顿。
像这样的人渣，揍一百遍不值得同情。
“表哥，你帮我弄死他，我，我跟他拼了。”
章蓉也是气坏了，特么108种姿势，这样的念头居然也能想得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烂人啊！
幸亏自己早就觉得对方不怎么靠谱，如果真的处上了朋友，恐怕不知道会被怎么哄骗折腾。
听到这话的警察们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知道这是气话，并没有当真的意思。
“女孩子就别管这些破事，让表哥来处理，结果包你满意！”
李白自然会给表妹一个交代。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又重新放下，对着那些警察们说道：“我请的律师已经到了，等会儿全权委托他来处理这件事。”
话音刚落下，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向李白点了点头，说道：“李先生！我是天阳律师事务所的吴青，这是我的名片。”
同时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昆仑妖域股份有限公司的律师军团签约的律师事务所并不止一家，一年上亿的法律费用带来的战斗力当然是相当恐怖。
任何一场官司要么不打，一打就是赶尽杀绝，一**击过后，就像加林特机炮扫过一样，尸横遍野，绝无任何幸免者。
光是昆仑妖域公司成立的第一年，至少一百多家大小企业倒在了与它的官司当中，有些还没来得及等到宣判，企业就已经直接破产，至于进去吃牢饭的个人就更多了，每个月都有十几个。
造谣一时爽，回头看铁窗。
现在又怼上了外国同行，双方互相烧钱，彼此伤害，然而昆仑妖域公司却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法律大战中毫不示弱，而且一点儿也没有和谈与妥协的意思。
所以律师圈子里都知道，这家以雪肌露而闻名的护肤品企业是相当好斗的很，一旦开战就不死不休。
听到昆仑妖域公司的大股东召唤，天阳律师事务所立刻派出了攻击性最强的律师，尽可能服务好这笔业务。
“你好！吴律师，我委托你帮忙调查这个人，翻出他所有的老底，然后交给法律来审判，一切费用上不封顶，还有，帮我表妹申请与这个人的人身禁止令。”
有钱就是拿来败的，李白的话让吴青秒懂。
就是往死里整这个倒霉鬼，吴律师有些同情的看着不断张合的嘴巴，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梁晓。
那些警察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这是合理合法的整人。
收集证据，提起公诉和民事诉讼，伸张正义，这完全符合流程。
自己如果行的正，坐的直，没有那么多黑料，则根本不用担心这样的阳谋，这一招只对坏人有效。
像这个满嘴跑火车，道德败坏的家伙，肯定有不少受害者，如果全部挖出来的话，绝对够喝上一壶。
人身禁止令就厉害了。
监管尺度变得更加严格，胆敢触犯就罪加一等，缓刑变成立即执行，没有任何情理可讲。
“没有问题，先生，行政变刑事，有期徒刑并无期徒刑，情节恶劣的判枪毙，一切从重！”
吴青律师果然get到了重点，冷酷的看了一眼被禁言的梁晓，就像在看一只肥羊，这都快过年了，美差啊！
梁晓坐在椅子上一抖一抖，想要求饶都发不出声音，他不止是中了李白的禁言，连身体行动都被限制了，面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毫无任何抵抗和反对的资格。
这件事终究要有一个了结，不可能让这个烂人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表哥，律师会很贵吧？”
看到李白连律师都请了过来，章蓉有些不好意思。
早就知道律师可不便宜，人家都是按小时计费的。
天阳律师事务所最当打的名律师接手这个case的收费何止是很贵，想要让客户满意，最终收费不会低于两百万，纯粹是以本伤人，所以梁晓的命运已经是注定的，他根本拿不出上百万的金钱来对刚。
自古衙门朝钱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尽管现在有了公诉制，并不意味着想打官司就打官司。
“没事，这叫作有钱任性，对你来说也叫及时止损，花一点小钱避免将来造成更大的伤害，完全是值得的。”
为了保护家人，李白绝对不会吝啬钱财，更何况用钱来解决问题，是最经济实惠的方法。
到时候求爷爷告奶奶，乞求烂人的良心发现，恐怕付出的代价只高不低。
章蓉听的半懂不懂，毕竟她并没有完全走上社会，也没有经历过各种摸爬滚打，自然不能理解那些肮脏与黑暗。
人心变恶了，那就是妖，妖就是要吃人的，怎么可能会当乖宝宝。
如果不是为了教育表妹，李白还不如直接喊来律师，将这个梁晓收拾的哭爹喊娘，何必费这么多功夫。
“表哥，我会把钱都还给你的，我保证！”
章蓉的眼眶迅速红了，感动的。
不过她还是天真了一些，为此支出的费用根本不是一个工薪小白领所能够负担的，哪怕不吃不喝攒上几十年，也未必凑得出来这么多钱。
不过李白还是没有给表妹造成太大的压力，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不收你的利息，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等过上两三年，接受完社会的毒打，表妹多半就会悟了，不会再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不过自始至终，李白都没想要表妹还这笔钱。
大家开心就好，谈钱多伤感情。
解除了心魔的章蓉再次露出笑容，一路抱着表哥的胳膊回到家中。
惊讶于这对表哥表妹的关系熟捻地如此迅速，但是很快看到章蓉和清田美奈又嘻嘻哈哈的抱成一团。
韩秀影很快就释然了，外甥女是个自来熟，跟什么人都能很快打成一片，这也算是个优点。
天阳律师事务所的得力干将吴青律师代替了李白，留在派出所内跟警察们打交道，开始收集梁晓的证据。
正在24小时拘留教育期内的梁晓哭丧着脸，他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中午，重获自由的梁晓就直奔火车站，仓皇逃回家，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等到章蓉从湖西市回来。
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小娘皮竟然在湖西市找到了工作，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不肯善罢甘休的梁晓自然恨得牙直痒痒，但是心里却有和湖西市一样大的阴影面积，根本不敢去湖西市找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当地的警察却找上了门，二话不说直接亮出了逮捕令，当场铐走。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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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2节-陈晟就诊
李白专门为梁晓找的律师可不是吃白饭的，不出手则已，一动必杀，根本不给对手任何反应和翻盘的机会。
吴青律师在整个过年期间都没有歇着，在梁晓所在的小镇上足足蹲了一个多月，走访了上百户人家，经过多方打探和极力说服，最终寻找到了三十多位证人和二十多位受害者。
将各种证据精心分类整理后，打造出多条不容辩驳的实锤证据链，按照最标准的流程格式一并移交于公安机关，编织的罪名那是相当狠辣。
天阳律师事务所最具进攻性的年轻律师，可不止是嘴上说说的。
公安部门倒是相当省事，核实举报资料和封闭证据链，然后抓人、审讯和移交检察院一气呵成，然后就等着法院宣判。
梁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是如果较真追究的话，斑斑劣迹的刑期早已经升级成为了刑事案件，不断累加后，至少五年内是出不来的。
这里没什么可以喊冤枉的地方，老祖宗早就警告过世人，勿以恶小而为之。
谁说小偷小摸就不能把牢底坐穿，只要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
失窃物的估值简直不要太好操作。
李白周一一早上班，就被人喊到了住院部。
原本以为是撒摩斯家族又出现什么新情况，可结果不是，重症看护区里面风平浪静，该发病的发病，该吃药的吃药，依旧一切如常。
一路找到地方才知道，原来是王婆婆在给陈晟做心理治疗，把李白找过来是作为备选方案。
简而言之，备胎！
毕竟在整个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里面，国家注册催眠术大师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婆婆，一个就是李白。
原本还有一个周真人，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成为了公共资源。
公共资源就是这位国家催眠术大师的职业技能不再仅限于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专项，如果其他医疗单位邀请帮忙的话，通常都会帮这个忙。
与上次看到时相比，陈晟此时此刻的状态几乎吓了李白一跳。
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被妖魔鬼怪吸取了精血，面容枯槁，萎靡灰败，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快要不成人形。
此时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任由王婆婆在耳边念念有词。
咒语这个东西，并不是封建迷信才有的玄幻产物，在精神治疗领域也有类似的存在，通常叫做暗示关键词。
有的长，有的短，听起来叽里咕噜，高深莫测，不明觉厉，但还是有一定作用。
每一位催眠术高手的咒语往往都不一样，王婆婆的这一套东西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哪怕一模一样的照着念，也不可能有同样的效果。
毕竟这不是真正的法术咒语，环境、语气和情绪等因素，都很有讲究，造成了这种特殊技术无法普及，只能依靠个人领悟，悟的出就是悟的出，有时候光靠悟性也没有用，还得有这份天赋。
老天爷若是不肯赏饭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催眠术催眠术大师就那么几个，很难靠教学就能培养出来。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湖西市第七人民医院这样的精神专科医院也不可能就只有这两三位催眠术大师，越是专业的东西，就越依赖天赋。
李白进了房间，从王婆婆持续不断的颂念中得到了暗示，自动坐到角落里，保持着安静状态。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体验。
双方明明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却能够轻而易举理解对方的意图。
归根到底，信息的表达方式是情绪，如同最基本的1和0，同意或拒绝，释放或收束，喜欢或厌恶，用于约定某个信息范围。
那么表情和动作是汇编，语言和文字是c、c++又或是delphi什么的，尽管各种方式不同，但是经过编译后，只是为了尽可能将1和0正确完整的表达出来。
王婆婆的咒语就是一种特殊的高级语言，瞬间并行，使陈晟和李白同时收到了信息。
能够成为国家注册催眠术大师，基本上都有各自的一手绝活。
就像李白的拿手绝活儿，瞬间催眠术，周真人则是心理暗示，擅长带节奏，用于管理医院正合适，就没有敢不听话的。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
王婆婆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柔软的纸巾，擦了擦额头密布的汗珠。
陈晟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李白见王婆婆停止念咒，看了床上似乎陷入沉睡的陈晟一眼，好奇地问道：“王副院长，他这是什么情况？”
“动物**实验看多了，还晕血，自己把自己给吓的，没想到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幸亏学的不是外科。”
王婆婆直摇头，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原本就潜伏着恐血症，却还偏偏要强自逞能，坚持看那些血淋淋的惨烈画面，两两叠加，一下子引发了不可预知的心理疾病，怎么说呢！
都是自己作的！
“呵呵！这家伙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有点儿差！”
李白认同王婆婆的说法。
陈晟这个家伙好胜心太强，受不得刺激，一激就嗷嗷嗷的失去冷静，变得冒失冲动。
包括这次强行看动物**实验的视频记录文档也是一样，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原本就有恐血症这样的心理障碍，就应该更加慎重，决不能勉强。
结果变本加厉，出现眼下这种情况纯属意料之中。
“他这样的情况，至少得治疗一个月。”
王婆婆对陈晟的心理问题，亦感到十分棘手。
像她这样的催眠术大师，也得耗时一个月，足以证明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别的办法吗？”
李白很乐意与王婆婆交流新的病例，这意味着宝贵的医疗经验。
躺在病床上的陈晟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突然发作的心理疾病，竟然成为了李白品头论足的参考案例。
如果这会儿能够清醒过来的话，他绝逼会毫不犹豫的从床上跳起来，大笑三声，宣称自己好好的，完全没有病，让李某人痴心妄想。
可惜陈晟此时正处于王婆婆的催眠术中，依靠特别引导的快速眼动阶段睡眠宣泄日间积累下来的各种负面情绪。
人的睡眠各个阶段都能够做梦，但是快速眼动阶段主要以恐惧、焦虑和攻击等负面情绪为主，只有少量的正面情绪，例如在梦中成为大魔王，将对手大卸八块什么的。
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连始作俑者的王婆婆都控制不了，恐怕只有童话故事中的吹梦巨人才能够做到控制别人的梦。
“有，第一是脱敏疗法，不过以他的心理素质，恐怕很难坚持到最后，就怕出现第二人格，到时候会变得更加麻烦，第二就是你来出手，他山之石或可攻玉，也许你有特别的方法帮到他。”
王婆婆倒是有主意，其中一个竟然打到了李白身上。
因为个人原因，一直强撑到现在的陈晟宁可找王婆婆，也不愿意找李白。
“我确实有办法，先看看再说吧！”
李白的办法倒是有许多，只是陈晟注定得吃上不少苦头。
他站在病床边，打量着床上这个家伙。
嗯？！
陈晟左手上的黑色指环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环印。
那是指环戴久了以后，汗液来不及挥发，浸泡皮肤褶皱，细胞吸水体积变大的发白痕迹。
琉璃心再一扫，发现那枚黑色指环并没有离身，而是放在裤兜的口袋里。
确实有古怪！
指环表面刻印着粗糙的划痕，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
捻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李白望向王婆婆，说道：“王副院长，我现在动手，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反正也没那么快治好。”
两人都是国家注册催眠术大师，王婆婆倒是并不介意李白在这个时候插手，哪怕自己之前所做的催眠治疗失效也没有关系。
“我只是试一下。”
李白并不担心，这种情况哪怕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有办法兜底。
以清瑶妖女的灵瞳幻境配合李白的拿手催眠术，足以重塑普通人的人格，陈晟这种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李白一时技痒，并没有打算把清瑶妖女喊过来，他伸出手，在正处于快速眼动期睡眠状态下的陈晟面部前方打了个响指。
王婆婆念了一个多小时的咒语，瞬间烟消云散。
这本来就是一种十分脆弱的催眠术，被轻而易举的解除并不意外，就连坐在一旁的王婆婆都是一脸理所当然。
陈晟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视线重新固定焦距，他突然看到李白就在自己身边，张开嘴正欲发出声音。
啪！
第二个响指让人猝不及防。
李白根本没有给陈晟任何机会，在唤醒后就直接催眠了他。
正如之前预料的那样，这家伙的实际心理防线并没有那么坚强，那个指环确实有古怪。
“陈晟，你左手食指上的那个指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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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节-巫毒之物
趁着这个机会，李白催眠了陈晟，以解心头之惑。
“是巫毒指环！”
陈晟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嘴巴十分老实的坦白。
王婆婆有些疑惑，李白怎么会注意到陈晟手上的指环。
她明明就没有看到任何指环的存在，等等！陈晟左手食指上的那圈白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指环的印迹？
那么小李的观察力可够惊人的！
王婆婆想多了，李白在之前看到过而已。
“巫毒指环有什么用？从哪里来的？”
李白的提问完全是在假公济私。
这么问只是出于好奇。
“是我从朋友那里买的，听说来自非洲的一个部落，上面附加了巫术，一边念诵咒语，一边抚摸，可以强化意志，不容易被人催眠。”
陈晟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出来。
巫毒一词又被翻译为“伏都”，由拉丁文voodoo音译而来（曾有过这个名字的显卡，堪称传奇），本意指灵魂，源自于非洲西部，是一种原始宗教，和萨满教是近亲，特产丧尸和巫毒娃娃。
“巫术？”
王婆婆皱了皱眉头，这东西还真的不太好说。
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只有最专业的人才能够看明白。
没想到陈晟这小子竟然相信这种东西，不知道玩这个的十之**都是骗人的吗？
“不，指环是一个心理暗示物。”
李白曾经用催眠术试探过陈晟，立刻判断出了这是一个什么玩意儿。
通过神秘感和仪式感作为媒介的一种催眠物品，不论是念诵咒语也好，还是抚摸也罢，都是不断强化自我暗示的过程，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自己给自己壮胆。
从玄学的角度，那枚指环就是一件巫器或者法器，如果不知道用法，或者不信鬼神迷信，那么这件东西就毫无用处。
李白拿来忽悠人的一个借口，关于催眠术和巫术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成立的，两者有许多共同之处。
在现实中，有类似功能的小玩意儿特别多，有一定的激发潜力和强化信心的作用，像护身符，平安符，手串，佛珠，各种小挂坠，小手饰，人生中的贵人，福将，还有幸运数字这些东西，并不局限于物品，也包括了活物，说神秘也神秘，说简单也简单。
人类的心理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直到现在都未能完全揭开冰山的一角。
“陈晟的这个情况，难道会跟指环有关系？”
王婆婆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指环，但是总觉得跟莫名其妙的巫术扯上关系，总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就像这一次，完全是毫无征兆。
比如说强化个人意志，与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心正不怕影子斜，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担心被含沙射影。
“不好说！先用排除法，把这个指环的影响去掉，然后看看结果。”
李白的态度倒是和王婆婆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算起来，如今的陈晟也是自作自受，本来就不行，何必如此勉强自己，你看，这下子惨了吧？
李白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同情，这么会作，都是自找的。
“先试试！”
王婆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关键点，李白一到就发现了端倪。
“陈晟，从现在起，那枚指环不再是巫毒指环，只是一枚很普通的指环，是你朋友在南美洲买到的纪念品，或许很贵，但是的确没有任何强化意志的能力，也没有咒语……”
人类的记忆只能引导和扭曲，最多暂时屏蔽，或许可以强行插入，但是终究不能长久，李白的一番操作仅仅是暗示陈晟在短时间内忽略那枚巫毒指环。
毕竟对方得到的时间并不长，很难形成深刻记忆，这就给了李白的催眠术可乘之机，人类是善忘的，只要抓住这一关键点，就能够让陈晟对这枚指环的记忆越来越淡化，哪怕以后偶尔会想起，最多只剩下一些记忆碎片，到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多大的用处。
催眠术引导和调整，也花了李白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毕竟处于催眠状态下的人在短时间内并不能接受太复杂的指令。
这就跟编程一样，此时的人类大脑就像一块被清零的硬盘，只能认识0和1这样的机器语言，所以需要先建立函数库，这个步骤相当耗费功夫，然后再编辑简单的程序段，同时也要考虑到记忆效率。
拿人脑跟电脑比拼存储效率和逻辑性，那根本就是在侮辱电脑。
与科幻小说《乡村教师》描写的那样，人类之间的信息传播，完全是以字节为单位，慢的出奇，连最初代的电脑都比不上。
不过生物的多样性有时候也会有天赋异禀的存在，部分能力或许会超过电脑，但是在很多方面依然还是被完爆。
李白的第三个响指，让陈晟重新回到快速眼动睡眠阶段，王婆婆的催眠术效果依然还在，只不过是被临时打断罢了。
“好了，差不多下午就能醒来！”
李白冲着王婆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处理完。
他不止是暂时屏蔽了陈晟对孤独之怀的记忆，还对**动物实验做了心理暗示，避免当前的心理疾病继续加重。
其实完全可以懒得管这档子破事。
如果陈晟从医生变成病人，以往的那些算计全部都会变成泡影，总不可能让一个精神病来担任研究诊疗小组的负责人。
就这样还想要抢夺李白的位置，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就算是陈晟背后那位领导敢承担责任的同意，也会遭到研究诊疗小组所有人的一致反对。
光杆司令还能干什么？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李白固然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很难阻止别人因为陈晟的情况而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万一质疑李白施展恶毒手段坑害同事呢？
毕竟他也是一位国家注册催眠术大师，面对陈晟的咄咄逼人，确实有理由也有动机做出这样的事情。
连王婆婆这样的催眠术大师都觉得棘手，那么就更有理由怀疑是李白下的黑手。
李白承认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有人敢挑这个头，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领导一意孤行的坐实罪名，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愿意拼着自己的前程，冒着将来穿小鞋的风险替李白说话。
门前各扫自家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明智保身是很普遍的生活原则。
连扶个老人都会被赖上吃官司，如今道德成本这么大，更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多管闲事。
正因为担心这一点，李白才愿意出手协助王婆婆治疗陈晟越来越严重的心理疾病。
不然的话，根据人生的墨菲定律，最糟糕的事情往往有大概率会发生。
从王婆婆那里回到门诊部，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
好嘛！
为了一个陈晟，耽误了一整个上午的工作时间，一个业务都没有接到。
李白没打算叫号接单，将一身白大褂脱下，塞回了个人物品柜，直接前往食堂，吃完中饭再继续开工。
端了餐盘，左右四顾，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喊他。
循着声音看过去，精神科主任魏林正冲着自己直招手。
李白直接端着餐盘走过去了，除了魏林主任以外，还有胡说和邓迪两位新同事。
“这边坐，这边坐！”
魏主任招呼着李白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小李，我接下来的话你可不要生气，给我一个实底，陈晟的情况是不是你做的？”
陈晟与李白之间有矛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李白擅长催眠术，水平还很高，陈晟突然发作精神疾病，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前者的身上。
十分坦然的李白完全没有任何心慌意乱的反应，反而不紧不慢地扒拉了一口饭菜，好整以暇的说道：“魏主任，您怎么会这么问？”
此前就在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不过原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用担心被人看出什么。
不论是魏林主任，还是两个新同事，都没能从李白脸上看到任何心虚的蛛丝马迹。
“因为你跟陈晟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个大家都知道，最近他又突然发病，所以我听到一些谣言跟你有关，如果没有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魏林委婉的说语极为把握分寸，并没有直接当面质疑的意思，不过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既然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就应该团结友爱，哪怕彼此看不顺眼，那就少来往一些，如果真有什么矛盾，我可以帮忙互相说和一下，化干戈为玉帛，不是更好吗？”
前面的话，或许是站在李白的立场上为他考虑，但是后面却有一些试探和暗示的意味。
李白却出人意料地说道：“不如报警吧！”
魏林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李白会要求报警。
他的主要意思是化解李白与陈晟的矛盾，大家以和为贵。
如果李白真的做了什么，还可以给个台阶下。
另外多多少少还有一点其他心思，就不足为其他人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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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节-立场问题
新同事邓迪结结巴巴的说道：“报警？不需要吧！李医生，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他认为只是同事间的小矛盾，根本没有必要上升到需要报警这样的严重程度，也同样低估了李白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先不说有谁别有用心的传播谣言，光是用催眠术害人这一条，都够触犯刑法了，为什么不报警？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阴谋吗？我还等着有人还给我清白，不然的话，难道把黑锅背到底？这成什么了？”
李白一句反问，魏林的话对他来说是意味着危机，但既是威胁也是机会，就看怎么应对。
幸亏早上去了一趟住院部，当着王婆婆的面给陈晟用了催眠术，不然还真的有些说不太清楚。
不过这么一来，情况就开始变得复杂，人心难测。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态演变会如何，存不存在别有用心的暗中推手。
根据李白推断，这种可能性不仅有，而且还很大，如今听到魏林主任说的那些话，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连无凭无据的传言都有了，其他的还能少吗？
魏林三人打量着李白，后者也同样在打量着前者。
大家都是精神科的，这种无形的暗中试探非常微妙。
这个邓迪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反倒是话比较多的胡说却是一个直肠子，就是藏不住话的脾气，反而没有那么多心机。
李白将一个新同事拉进研究诊疗小组，一方面是为了平衡，另一方面也是看出了两位新同事的品性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所以只选择了喜欢说话的胡说，而不是看上去老实本分的邓迪，闷葫芦不知道藏着什么药。
老实不一定本分，说不定是装傻。
“现在只是有些风言风语，远远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我找领导帮你警告几句，没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魏林主任干笑了一声，用话试图安抚住李白，以免真的把篓子捅破。
毕竟一旦让公安部门介入，自己这个科室主任自然无可避免的首当其冲。
新官上任没多久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个人履历上多多少少会有些难看。
“如果不及时控制，恐怕到时候不好收场啊！”
李白并不是一个顺毛驴，没有顺势下这个台阶，直接反问了一句。
又不是蒸包子，光捂盖子有什么卵用。
你都当面锣对面鼓的提出来，现在还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怎么可能？！
so，李白一点儿也没给魏主任面子。
面子本来就应该是互相给的，别以为是科室主任就应该让着你。
这家伙明明知道陈晟背后的领导是谁，却偏偏不肯说出来，就这样的立场怎么可能让李白放心相信对方的话，谁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坑正等着自己。
如果两不想帮，那就拿出一个两不想帮的态度来，之前替陈晟遮遮掩掩，这会儿又来试探自己，怎么可能有两头讨好这种美情。
就算是科室主任，也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不想掺合，最起码两不相帮。
像现在这个样子，反而让李白所不喜，把人当三岁孩子糊弄呢！
“怎么会？放心吧！绝对不会！”
魏林主任的笑容越发尴尬，他也看出来，李白这个家伙并不好糊弄，如今反而让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再说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白对继续聊下去的兴趣并没有多少，开始全力扒饭，三两口就把午饭划拉得干干净净，径自起身离开。
早知道魏林是这个态度，他就不过来了，真是没劲儿！
李白走后，胡说与邓迪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胃口大减的魏林主任，说道：“魏主任，难道真不是李医生干的？”
照理来说，精神专科医院的医生心理素质和心理承受能力至少应该超过普通人。
但是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拥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医生心理素质竟然会这么差，看点儿血淋淋的视频都会产生心理问题。
“不知道，现在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不好随便下结论。”
魏林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知道无论是不是李白干的，最终想要确认真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邓迪闷声闷气的说道：“这种事情没人会承认，要是承认的话，不仅要丢掉工作，还要坐牢！”
他刚才给李白下了个小绊子，以报没有带自己进研究诊疗小组的怨气。
同样是初来乍到，胡说能进，自己却不能进，心里不痛快那是肯定的。
魏林主任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嘱咐两个人说道：“好了，都是精神科的人，谣言止于智者，你们都不要到处乱说，知道了吗？”
“是！”
“是！”
胡说与邓迪二人齐声应道。
谣言确实止于智者，但是并不止于智障，以国人热衷于八卦的喜好，风言风语一旦起来，断然不会平空戛然而止，永远都少不了路边社的存在。
午饭时，魏林的话给了李白一个提醒。
医院里面已经开始流传这个说法了，看来他的担心是正确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什么都没有做，风波也会主动卷过来。
下午四点多钟，睡了一场好觉的陈晟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觉睡得相当舒坦，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摇头晃脑的活动了一番筋骨，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快到下班时间。
当即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住院部。
护士台的护士看到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陈晟医生，感觉怎么样了？”
她在这里也是等待陈晟醒来，好向王副院长报告。
“感觉？”
陈晟一怔，随即露出笑容，点头说道：“谢谢，我现在感觉非常好！”
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不仅不再频繁浮现，而且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快要被忘记掉一般。
好几个晚上都没能睡好，这一觉将精气神彻底补了回来。
正常睡眠本来就是对生理和心理的一个修复和恢复过程。
那位护士笑着说道：“那好，我马上告诉王副院长！”
王副院长的催眠术果然了得，一下子就把这位门诊部年轻医生的心理问题给治好了。
“替我向王副院长表示感谢，她真是辛苦了！”
陈晟微笑着再次道谢。
当一转身离去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他的脸色毫无征兆的阴沉了下来，变得阴晴不定。
那些**动物实验的记忆全部都变得模糊了，许多情节连想都想不起来，意味着之前那些视频文件全部白看，自己强忍着莫大的不适感，最终还是前功尽弃。
但是这个治疗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不能全盘掌握研究诊疗小组的所有资料，该拿什么跟那个姓李的争？！
怎么可能争的赢？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话，还不如咬咬牙，再坚持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够适应。
走向门诊部大楼的脚突然停住，陈晟毅然转向住院部的重症看护区，决意给自己补补课。
来到撒摩斯家族所在的四楼，正准备找一台电脑连上这里局域网内的nas服务器，现任族长兰斯洛特闻讯赶来，将他拦在了电脑前。
“陈晟，看来你的治疗效果还不错，但是，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张弛有度，在短时间内，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陈晟发作心理疾病，接受王婆婆用催眠术干预治疗的事情在整个住院部并不是什么秘密。
早就有医生和护士告诉了这位年轻的族长。
这位新任的撒摩斯家族族长觉得陈晟的异常心理状态与他自己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绝不会向这位年轻的医生推荐那些画面惨烈的**动物实验视频档案。
这位年轻的撒摩斯家族族长之前无法预料到陈晟的心理素质会存在问题，并不奇怪。
撒摩斯家族所有成员都看过那些视频，但是没有一个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异常反应，当然这本就归功于撒摩斯们的心理素质原本就强于常人。
就跟大家吃拉面，突然有一个人对小麦过敏，严重到必须注射肾上腺素来救命，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小麦都吃了几百几千年，所有人都在吃，偏偏有一个人严重不适。
这种情况有谁能够未卜先知？！
“兰斯洛特先生，我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没有事的！”
陈晟一门心思想着卷土重来，执拗的继续坚持。
“那好吧！我会看着你的！”
看到对方如此拼命，兰斯洛特也有几分感动，叹了口气终于将身子让开。
他并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和动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
不过陈晟的坚持还是有些过于理想化。
熟门熟路的找到nas服务器硬盘内的特定目录，里面又多了一个最新日期名字的文档，应该是新传过来的**动物实验视频。
里面有七个视频文件，陈晟点开了其中一个。
屏幕上依旧是倒霉猴子的惨死画面，然而下一秒，一阵毫无征兆的头晕目眩袭来，他却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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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节-强求
“陈医生，陈医生，快来人！”
看到这种情况，撒摩斯家族族长兰斯洛特连忙把陈晟扶了起来。
外面当班的医生和护士连忙赶了过来，与撒摩斯家族的保镖们一起，七手八脚地将陈晟医生送到一间空置的病房内。
待陈晟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上，茫然的喃喃自语：“怎么了？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似乎还没有回过魂儿来。
“陈医生？你的感觉还好吗？”
有手电筒照着陈晟的瞳孔，然后生命体征监测，脑电波，噼里啪啦的将他“武装”起来，身上多了不少贴片电极，房间里嘀嘀嗒嗒的声音响个不停，显示屏幕至少有五六个，然后一堆医生如临大敌的围着。
幸亏是重症看护区，还有撒摩斯家族的赞助，各种医疗器械都是最好最齐全的，任何突发情况都能应付的过来。
“没事，一切正常！”
确认生命体征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疗人员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什么大碍。
“我刚才是怎么了？”
陈晟的意识更清醒了一些。
“陈医生，你刚才突然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然后神智变得不清楚。”
作为当事人，兰斯洛特族长自始至终看得清清楚楚。
“是吗？”
陈晟有些疑神疑鬼起来，难道自己除了精神疾病以外，还有其他的隐疾？
几分钟后，陈晟的血常规检测报告出来了，基本上都属于正常范围，除了红细胞计数略有偏低。
不过想要得到更细致的检测报告，还得做一圈完整的体检项目才行。
王婆婆随即闻讯赶来，她老人家是整个住院部乃至重症看护区的定海神针，一露面，整个现场的气氛立刻稳定下来。
这可不止是国家注册催眠术大师的权威，还有坐镇住院部多年的威望。
现场的医生当即将初步检查和情况汇报给王副院长。
王婆婆只是扫了一眼，似乎早有预料般对陈晟说道：“小陈，你是不是又看了实验视频？”
不止是陈晟，连兰斯洛特都是一脸目瞪口呆，难道王婆婆有神鬼之能，竟然知道不久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或者还是有人提前告诉了对方。
“王副院长，您，您怎么知道？”
陈晟不由自主的一脸敬畏。
王婆婆笑了笑，一脸早有预料的说道：“你最近还是不要再看那些视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就知道这个陈晟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现在你看，吃到苦头了吧！
“就因为这个吗？”
陈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一看到那些视频就突然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原来是因为王副院长的缘故。
多半是给自己下了暗示，一看到那些视频就自动触发。
只是王副院长的这个手段让他很尴尬，如此一来，就再也看不了那些视频档案。
王婆婆郑重其事的说道：“当然！小陈，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而且还有恐血症，并不适合看那些血淋淋的视频和图片，至少在短时间内不能再碰那些东西。”
心理疾病最好是早发现早治疗，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将会越来越严重，治疗难度会越来越大，直至无法收拾，留下悔及终身的后患。
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就去看心理医生，后来人们看到的只会有和平卫士希特勒，而不是战争狂人希特勒。
很难想象一个安静的画家将来竟然会变成挥舞着胳膊扬言要战天斗地，灭苏屠美杀犹太的疯子。
希特勒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最后德国战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锅。
与万国开战，只有那位我大清的老佛爷才敢干的事情，随即惨遭一顿胖揍打脸。
一听到短时间内不能再看那些视频档案，陈晟的心里便是一紧，他试探着问道：“短时间是多久？”
“至少三个月，最好是半年以上！”
其实王婆婆没有跟陈晟说，这个心理暗示不是她下的，而是李白干的。
如果说出真相的话，这货怕不得要蹦起来，去找李白拼命。
有谁愿意被别人在自己的脑子里瞎捣鼓，尤其是看不顺眼的对头，谁知道有没有留了什么可怕的后门，比如一听到嘘嘘的声音，就会身不由己的跑到墙角，像狗子一样抬腿去尿尿，如果那样的话，有何脸面再留在第七人民医院。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了！
因为早就知道陈晟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白跟王婆婆提前交代过，全部推到她身上，自己不占寸功。
其实这个功劳也没必要，对李白来说，还是麻烦。
一听到至少要三个月，陈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别说三个月，就是一个月，也足以让一些事情发生很多始料未及的变化。
恐怕要不了这么多时间，姓李的就已经从容不迫的安排好针对自己的各种阴谋诡计，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寒毛直竖。
对方一定是早就想着让自己身败名裂。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小陈，你多休息一会儿，不要再去看那些视频了。”
确认了陈晟的情况，王婆婆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王副院长！”
陈晟却在后面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王婆婆虽然这么问，但她还是猜到了一些。
“请问…有没有更快的办法，我等不了那么久，怕有副作用也没有关系，我能够承受得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陈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小陈，我得批评你了，你自己还是一个医生，怎么能有这种急功近利的想法，精神疾病治疗从来就没有小事，我说的三个月已经是考虑到你也是医生的份上，如果是普通人，这个时间必须得延长到一年以上，如果不想留下后悔终生的后遗症，最好还是谨！遵！医！嘱！”
最后的四个字，王婆婆完全是一字一句。
自己就是医生，特么心里就没有一点逼数吗？
如果自己想当然的话，那还要医生干啥？
医不自医，人不渡己，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难怪李白要提醒自己，如果让这小子知道真相，恐怕就要立刻原地爆炸啊！
王婆婆的语气一严厉，陈晟立刻就怂了，对方不仅仅是治疗自己的催眠术大师，同时也是返聘的副院长，他哪里敢顶撞的勇气。
病房里面一片鸦雀无声。
看到陈晟不敢吭声，王婆婆的声音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小陈，不是我说你，你自己也是一位医生，应该懂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心理疾病同样也是抽丝，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莽撞冲动，无论是你自己，还是别的病人，你这样的思想都要不得，我希望你能慎重的好好考虑一下。”
王婆婆格外语重心长。
她并不掺和李白与陈晟之间的恩怨，只是希望年轻人不要只顾着争强斗胜，而不顾后果，也不爱惜自己。
在这位老人家眼里，对待年轻人从不厚此薄彼。
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否则便是邪魔歪道，王婆婆的话堵住了陈晟的侥幸心理，让他的脸色有些惨然，自己显然是没有办法大步快进的追上李白，超越对方成为研究诊疗小组的真正领导者。
这么一口气憋在心里，如何能够宣泄的出来。
看到陈晟已经无恙，当王婆婆离去后，其他人也渐渐散去，临时搬过来的医疗器械重新各归各位，只留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兰斯洛特族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最后离开了房间。
像这样如此执拗之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被李某人虐了不知多少遍，陈晟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他还远远没有达到“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心境。
受了气就得出，对于年轻人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并不知道陈晟在醒来后，下班时间又在住院部的重症看护区因为逞能而闹出一场小小风波的李白，回到家草草吃了两口晚饭，冒着瓢泼大雨开车前往机场。
原因无他，老李空降湖西市，小李得去接人。
昨天的晴朗好天气在下午五点时分便宣告结束，接下来全都是阴雨连绵的坏天气，甚至包括了除夕前后。
这会儿雨大风急，如果让老头子坐大巴车离开机场，再换出租车或者公交车，哪怕带了伞，中间淋上几波雨，等到了地方，也依然和落汤鸡没什么区别。
当下的雨势，根本不是雨伞能够顶用的。
李白开的是大奔，一路疾驰，黄豆般大小的雨点砸在车体和挡风玻璃下，丝毫不作任何停留，直接骨碌碌的滚走，这是拒水涂层造成的特殊效果，整个车体表面就像荷叶一样，完全粘不住水。
雨水能够自动滚走，极大的减轻了雨刮器的压力，不然长时间糊住挡风玻璃，会严重影响到前方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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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节-老爹降临
大奔刚抵近肃山区永兴国际机场，李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减速，靠边，停车，接手机。
来电显示是老李，尽管李白开的很快，但是老头子还是比计划落地时间提前抵达了。
航班晚点常有，早到也不稀奇。
老头子这个电话是在刚刚落地的飞机上打的，李白这会儿开车过去，正好可以赶上出站。
接站口有高大的天棚，挡住了雨水。
李白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路边悠闲抽着烟的李局座。
上飞机安检前，打火机得扔了，只能带香烟登机，不过出来的时候可以捡别人留下来的打火机。
老李顺便捡了个用油的高档货，一边抽烟，一边抖着打火机玩花活。
大奔贴着马路牙子缓缓停下，李白放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吆喝了一嗓子。
“老爹！上车！”
“等我最后一口！”
老李看到儿子准时赶到，脸上露出笑容，收起在手上打着转的打火机，赶紧猛吸上一口，将烟头在路边的水渍里淹熄，然后随手一弹。
烟头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进七八米开外的可回收垃圾桶。
请记住：烟头属于干垃圾，不要再让别人问，你是什么垃圾？
老李带的行李不多，就一口26寸的旅行箱和一件挂在箱子上的连帽大衣以外，其他的基本是两手空空。
只能说是基本，毕竟刚才还有一手打火机和一手香烟，现在将打火机揣回兜里，才算是正式空手了。
回马县没什么特产，局座大人也是穷的很，这次过来是吃儿子的，心安理得。
将自己大旅行箱扔进大奔的后备箱，李局座拎着自己的连帽大衣就上了儿子的车，大衣扔到后座，人坐在副驾驶座上。
等老头子系好安全带，李白这才踩下油门。
湖西市的公共交通管的严，没系安全带和开车打电话都会吃到罚单，根本不需要交警出马，马路上的监控摄像头就能拍得一清二楚。
“老爹，今年怎么有空放假？”
李白打小就没见过几次老头子有过春节假期，这两年还是头一次。
特种大队本来就业务繁忙，作战人员的任务没个点儿，随时要出发，后勤人员必须时刻待命，准备提供服务支持，基本上没有得闲的时候。
转业到地方后，却是一个鸟不拉屎，民风彪悍，案件频发的破地方，别说长假，就连日常的双休甚至单休都没有，365天全年无休。
直到今年，才难得有这一回，全都拜了科技的福。
“都已经上黑科技了，我们这些老白菜帮子退居二线是早晚的事。”
老李感慨着，现在的科技进步真是快的吓人，一转眼他们这代人就落伍了。
老前辈们还说自己已经跟不上形势，没想到这话一转眼，就落到了李卫他们这一些人身上。
“什么黑科技？战斗机器人吗？”
李白从事的是医疗方面工作，医学领域一步一个脚印，没有捷径可走，所以对日新月异的高科技并不敏感。
老古董的伦琴射线如今仍在使用，拥有几十年历史。
两百年过去了，听诊器依然在用。
两千年了，中医的望闻切问依然在用。
药物刚开发出来，也不是马上就推入市场。
所以医学对新技术并不是那么敏感，毕竟要的是成熟稳定而不是先进。
“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要是有战斗机器人，我现在就可以退休了，何必要冲到第一线。”
儿子的猜测挺让老李意料之外。
“那是什么黑科技？不就是个把偷猎者，其他的基本已经很少了吧？”
李白估摸着老头子坐镇回马县这些年，没有少下狠手。
乱世用重典，辣手出和平。
那些敢铤而走险之辈无不是吃软不吃硬，应该不像以前那么猖獗，再作就是找死了。
“新上了四架无人机，轮流每天3小时滞空巡逻，监控范围基本上可以覆盖全境，这玩意儿省事多了！”
老李乐呵呵的给儿子漏了口风，这玩意儿真好使，太方便了，就跟玩游戏一样。
无人机起飞后在天上转悠一圈，一小时几百公里，合成孔径雷达和红外热成像系统就像扫地图一样将地面情况刷新一遍，动物、人类和车辆一个都逃不掉。
原来至少三组人，耗时七八天，才能将所有的地方粗粗的巡逻一遍。
前后的效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无人机一旦锁定目标，直接派出队伍直奔目的地进行抓捕，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拉开大网用人力去搜索，费时费力不说，人吃马嚼，折旧耗油，开支居高不下，对于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来说，不啻于雪上加霜，年年都要申请更多的预算，还得养着一大帮子数量严重超编制的公安人员，才能维持住地方的局面。
四架无人机虽然很昂贵，需要经过专门的培训才能操控，但是投入使用前后的成本互相对比，如今的巡逻支出费用只有之前的二十分之一，而且还有进一步压缩的空间，人手需求直接少了一半。
对于回马县的财政来说，简直就是普降甘霖，大大缓解了各方面的经费压力。
毕竟一直以来，每年的治安预算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就是四五个螺旋桨，能够滞空拍照的那种？好像就几千块钱一架的样子。”
李白印象中的无人机，就是那种拍照拍视频用的小型多轴无人机，飞不了多高，但是可以用于拍摄俯瞰用的画面，价格不贵，比直升机方便，也很实用。
但是如果用于治安和巡逻，尤其是回马县那样的地方，用是能用，但是续航能力不一定够吧？
在他看来，这样的无人机也就只够监控县城，再飞远一点都不行。
老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说的那种是玩具，我那里用的是专业货，一架得六十万，可以飞到六千米高度，飞行半径的 200公里，通过地面信号站和4g网络控制，带有雷达和高清摄像机，差不多是准军事级别的无人机。”
飞行半径乘以2就是最大航程，不过限制无人机飞行距离的最大问题是通讯手段，遥控器的无线信号功率始终有限，必须通过其他途径才能实现远距离控制。
美帝豪气，可以直接用卫星和预警机维持通讯，不过这仅限于军方，换成地方治安的警察部门，除了枪多以外，实在找不出哪里能够比华夏强。
但是华夏基建无敌，通过无处不在的手机信号网络实现远程遥控。
回马县外面的戈壁滩尽管是无人区，但是手机信号却好的一逼，根本就没有信号盲区，而用户最多小猫两三只，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网速峰值跑满，给无人机当信号中继正合适。
至于费用，付个流量费就好了，无限流量包月才几个钱？
原来自己以为的和老头子所说的完全是两码事，李白好奇的问道：“可以带炸弹吗？”
如果可以带炸弹，一旦发现犯罪分子，直接biu的扔下去，人体两开花。
这样倒是一劳永逸，接下来只要派人去收尸就好了。
李局座故意压低了嗓子，说道：“咳嗯！理论上是可以的！”
要不是自家的小崽儿，他才不会透露这样的秘密。
依靠跑道起飞的无人机携载重量其实并不小，左右翼下挂点各2公斤完全没压力，高能炸逼掀翻一辆卡车就跟玩儿一样，控制程序中也提前预设了相关的模块，啥时候要用，啥时候输入权限密码解锁功能。
“这个不是黑科技，是大杀器嘛。”
李白立刻明白过来。
幸亏是通信基站作为遥控信号的中继，如果通过卫星进行遥控的话，几百公里航程的完全和巡航导弹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无人机的技术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安全管理控制比较严格。
难怪老头子说是准军事级无人机，换成个人和其他组织有钱也不允许买。
也就是公安部门，自己给自己审批，自监自管自用，作为警用装备就完全没有问题。
回马县连坦克这样的真正军事装备都有，配备具有一定对地攻击能力的无人机，自然是理所当然。
“呵呵呵，那是……当然！~”
李局座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当然是在他的领导下，回马县公安局与时俱进，采用新科技新装备新思想新战术，武装保护全县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与不法邪恶势力战斗到底。
无人机老好玩了！
笑了两声后，老李说道：“小白，过年期间你们放几天。”
李白疑惑的回答道：“国家法定七天，老爹，你有的多吗？”
老头子也是吃国家饭的，应该十分清楚才对。
“抽空你陪我去个地方，我要去买点东西！”老李拍了拍大奔的工具箱，接着说道：“就用这辆车！”
他知道儿子还有一辆破桑塔纳2000。
大过年的，开完奔驰又开桑塔纳，不吉利！
“年货都已经买齐了啊！”
按照李小白的吨式囤货法，完全是有钱任性的玩法，采购一次，估计几年都不用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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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节-老李的年货？战车！
“我要去买两辆步兵战车，带配套的高射机枪。”老李一拍胸口，说道：“我已经找到地方了，借你这辆车用，要不要去开开眼？”
年货=步兵战车？
李白想了想，老爹真是会玩。
他试探着说道：“老爹，要不我们去买点烟花，偷偷的放？！”
大过年的，城里虽然不允许放烟花爆竹，却没有说不准放枪放炮，但是放机关炮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李小白在心里默默的给老头子666点赞。
这个真不是扯淡，去年的除夕夜，李白就亲眼看到老李用炮弹来放烟花，拿大活人来祭天，老带劲了，一般大城市里都见不着这种场面。
火光一闪！booom……人体断臂残肢横飞，炸得满地彩，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喜迎新春过大年。
虽然不是日常操作，但也是节日正常操作。
“这跟放烟花有什么关系？”
李局座一脸狐疑，父子俩的脑回路显然不在一条线上，这大概就是代沟。
“步兵战车上面不都是有机枪，然后那个tututu……”
李白一边开车，一边在嘴里比划着。
老李的脸色黑如锅底，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要放烟花了？”
开玩笑，在东南沿海城市开枪放炮，那是要出大事的，别看他在回马县玩的溜，但是在这里根本就是被瞬间秒撸的份儿。
李小白习惯性撸公务员的毒手不小心伸向了自己的老头子。
“不是吗？”
“当然不是！”
要不是儿子正开着车，老子就要习惯性抽武装带，手在腰间一摸……唉！娃大了！
“买步兵战车干啥？需要加强火力吗？”
真是隔行如隔山，当医生的李白完全想不明白局座老爹的操作，明明有两辆火力更猛的59魔改，轰隆隆的开出去，那叫一个所向无敌。
何必又要买便宜货，还高射机枪？连59的那层皮壳都啃不动。
“两辆破59的小时数已经到了，全部报废卖了废铁，局里已经没有像样的装甲力量，准备重新采购，舍不得买新的，就准备倒腾二手货，这次来湖西市，不止是过年，有老战友帮忙联系了渠道。”
老李不得不耐下心来给儿子做解释，免得东想西猜又把自己给气的七窍生烟。
回马县公安局的镇局之宝，两辆魔改59原本就是退役下来的破烂货。
不过别看坦克力气十足，撞墙如撞豆腐，不过发动机的寿命有限，有小时数限制，哪怕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和民用车辆一样那么长寿。
哪怕每一辆59都附送了好几台二手发动机，但是破破烂烂，越修越烂。
整到最后，维修人员的修理技术几乎可以出去开店当大师傅，但是两辆59坦克终究还是彻底完了犊子，在年前全部趴窝，再也没可能修好。
跑不动的坦克只能当固定炮台，公安局要不能动的炮台有什么用？
天下间有几个悍匪敢胆边生毛的攻打华夏的公安局？
有也早已经凉了！
一纸申请打上去，两三天就有了回复。
买买买！
不然还能怎么办？
回马县公安局面对的那些犯罪分子，如果火力强度低了，就只能用人命去堆。
用人命解决问题，还是用钱解决问题，不想被老百姓和公安人员家属们戳脊梁骨的话，这两个问题很容易做出选择。
无非是花钱消灾罢了！横竖都要花钱的。
李卫同志虽然已经离开了军队，转业到地方，但是找老战友帮忙还是很容易的事。
经人介绍，钱江省湖西市有一支驻军刚好要淘汰几辆步兵战车，老李借着过年探亲的机会，正好过来接洽。
货色还不错的话，就直接打钱交易。
壳子肯定是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再找渠道搞几台二手发动机备用，剩余小时数累加起来，多多少少也能和新的一样使。
做这种生意，基本上是直来直去，质量肯定有保证，售后得自己解决，最起码不坑。
要是坑了，名声就坏了，方方面面都要受到影响。
所以华夏军品有一个优点，叫物美价廉。
“哦哦！您早说嘛！”
李白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是小老百姓，老爹是警察头子，买东西很容易鸡同鸭讲，完全不对路。
“你是不知道，这种东西有多难搞，我托了很多门路才找到关系，趁着过年赶紧来拿下，省得夜长梦多。”
老李为了补充局里急需的装甲装备，花费了好大的力气，真心不容易。
就怕对方单位里面有不同意见，准备先下手为强，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待木已成舟后，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您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帮您去弄，俄国、美国、德国随便挑，不行就先百度一下，看准型号，直接下单。”
李白那一句“您早说嘛”却有另外一层意思。
“噗！哈哈哈哈，大过年的，你小子净说好听的让老子开心。”
老李就像听到了笑话一般，乐的不行。
又不是菜场里的白菜，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美国产的，俄国产的，或者是哪国产的。
真要是那么简单，他也不会弄得这么辛苦，还欠了不少人情。
钱好欠，人情难欠，以后还起来会相当麻烦。
“老爹，我真搞得到，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搞到。”
曾经做过一笔这样的买卖，李白当然敢这样说。
更何况他的渠道还不止一个，so-easy!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关键是没那么多钱！”
李局座耸了耸肩膀，回马县是个小县城，又破又穷，自然拿不出太多财政预算买新货，只好挑那些廉价的二手货。
如果能够买新的好东西，有谁会愿意选择二手的破烂？
一旦出了故障，维修就是个麻烦事，四个修理技师，四个全秃，每次绞尽脑汁的试图寻找故障点和解决方案，都会把头皮挠破，头发挠光，这样能不秃嘛？！
“我来赞助，一个亿够不够？”
李白表示自己不差钱。
前面刚砸一个亿到湖西市郊区的永凌农庄，这会儿再拿一个亿来支持老头子添置战车，又算得了什么，正好公私兼备。
雪肌露持续大卖，现金流滚滚而至，源源不绝。
眼下昆仑妖域股份有限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现金，放在银行里又会贬值，还不如直接花出去，正好可以让李白拿出来败。
钱嘛，就是用来花的，多有多花，少有少花，没有就不花，这是李白一直以来的金钱观念。
没钱大饼油条，有钱鲍参翅肚，同样都是吃饱，后者又不会吃了长寿。
“一个亿！等等，一个亿？”
老李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因为自己身边这个坑爹货的缘故，他现在对大额的金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尤其是这个数字。
上次一个亿打过来，他足足退了三个多月才全部退回去，现在又是一个亿，便忍不住有些发慌，接下来三个月别想安生了。
（纪委欢迎你，为你开房辟地，流动中的审官充满着朝气，纪委欢迎你，在台灯下分享呼吸，在检察院刷新业绩……）
扎心了，小崽儿！
李局座连忙说道：“等等，你先别急把钱打过来，咱们先复复盘，你说可以买到外国武器装备，包括步兵战车？”
老李现在只想要步兵战车。
坦克太贵了，哪怕是最便宜的老59，日常维护费用不低，火炮威力有剩余，迫击炮配合平射的高射机枪基本足够，那些罪犯根本搞不到战车，普通车辆也就是一发炮弹，几发机枪子弹的命。
咣！一颗大云爆！
not-at-all！
“嗯呐！我有门路，信誉还不错。”
李白指的是中南半岛的吴福生那条路子，他找对方，比安全局找对方更方便，双方互惠互利，建立了一定程度上的信任关系。
还有就是德国的龙骑士团，哪怕对方再不情不愿，一个家族欠他一个人情，想要搞来连德国现役部队都装备不到的新锐兵器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合法的？非法的？”
老李挠了挠头，搞不清楚李白的这条路子究竟是不是什么正路子。
“当然是半合法半非法，我替安全局打通的路子，戴安娜知道的。”
李白知道老爹在担心什么，就怕自己走歪路。
毕竟个人跟军火搭上关系，多半很容易游走在法律边缘，当爹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戴安娜？安全局，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老李一脸茫然，老戴家的闺女扯上自家小崽儿，又关安全局什么事？
公是公，私是私，混为一谈是要出人命的。
李小白如是说道：“去年的时候，刷了一个低级的资历任务，没啥危险，挺好玩的。”
“哦！你说的那条路子可靠不？”
有安全局背书，老李倒是有些兴趣。
“完全可靠，我可不怕对方坑我的钱。”
李白有这个底气，上次远在德国的龙骑士团惹上他，直接来了个万里突袭，杀的几个家族鸡飞狗跳。
换成中南半岛的那个吴福生，绝对没有这个狗胆放大魔头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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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节-放烟花
“行啊！晚上借你电脑我看看！”
老李已经退出现役多年，没有太多关注各国的最新装备。
听到儿子这么说，他准备先给自己补补课。
冒着瓢泼大雨，大奔撞开无数扑面而来的雨滴，随即将它们甩飞至身后，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了天华精舍小区。
大奔车快，基本无视恶劣天气，从机场打了个来回也没有用到一个半小时，要不是道路限速，估计来回一个小时就足够。
和表妹，爷爷奶奶一样，老李也将前面的多层居民楼当成李白买的房子所在的地方，深藏在最里面的三座小高层实在是太具有隐蔽性。
近市中心地段，私秘性，天华精舍小区的核心布局花费了不少心思，让一般人很难想像到有土豪住在里面。
尽管李白早已经在微信朋友圈里晒过大平层的照片，没见过这么大户型的李局座还是被限制了想象力，347平方的超大面积并不是光靠几张有限的照片就能够全部展现出来的。
“我去，外面是平民区，里面才是富人区啊！”
李卫同志这才明白过来整个小区的建筑布局，典型的排兵布阵风水局。
小区大门口的马路对面，则是一家政府单位和银行，这大概是取意升官发财的意思吧？
对了，附近还有派出所。
上了五楼，李白在出发前只随便吃了几口垫垫肚子，父子俩一到，这会儿才开始准备上正菜。
在次之前家人用零食和点心等着老李，年夜饭的时候，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是七点差十分钟，从四楼到五楼，都贴满了喜庆的对联、福字、中国结和窗花什么的，喜庆气氛十足。
入户单元门和电梯里面，也早就贴上了福字，既有物业贴的，也有业主自发的。
豪宅大厨房的好处就是能够在短时间内送上更多的菜肴，给亲自下厨的韩秀影省了不少心，蒸的蒸，煮的煮，炖的炖，炒的炒，能够一块儿施展开来，不用手忙脚乱的等着排队。
乖巧的小红鲤也帮了不少忙，厨房就像流水线一样，在锅碗瓢盆交响曲中，一盆盆一叠叠的热菜连续出锅，很快将展开至完全状态的大圆桌，铺得满满当当。
大小妖女、表妹章蓉、东瀛的亲戚清田美奈、老妈韩秀影、爷爷李德和奶奶林曼凤，再加上老李父子俩，所有人围住一大桌菜，桌上摆着，还有锅里炖着。
把电视机打开，声音放大，过年的气氛立刻就有了。
等到晚上八点，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满满一大桌的年夜饭正好结束。
原以为一大桌子的菜会吃不完，哪想到盆光碟净，扫荡一空。
不消说，吃货主力军自然少不了李白和两个妖女，老李的战斗力也不差，一个人能顶上四五个人，觉得年夜饭的食材特别好，忍不住胃品大开，最后的炸春卷被他干掉一半，要不是手快，几乎整盘子都会被清瑶妖女给端了去。
妖女对于美味的高热量食物有着特殊的喜好。
以前的日常伙食一直是只顾着量大管饱，并没有多少品种，哪有今天这般煎炒烹炸的花样众多，让清瑶妖女吃的直为尽兴。
虽然最后吃到肚子里的总量没有平时那么多，但是每种都能品尝一点，似乎比吃饱更让妖女有兴趣。
现在已经不是曾经吃不饱的时候，这头青蛟妖王开始渐渐偏向于吃好。
也就是说，时代不一样了，妖女的需求层次提高了。
吃完晚饭后，没能在做菜时帮上忙的章蓉表妹和东瀛妹子清田美奈主动帮忙收拾锅碗瓢盆，两个水槽稀里哗啦，互相较着劲儿。
其实真正需要手洗的也就是那些锅和盆，碗筷和碟子之类的小件只要在水龙头底下冲一下食物残渣，就可以扔进洗碗机自动清洗，最后放入消毒柜。
等全部收拾完，春节联欢晚会刚刚开了个头。
今年的春晚，黑科技用了个十足，特效和道具远远超过美帝的好莱坞，新段子炒老梗，商业化气氛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花了大价钱赞助的一家网络视频公司算是出尽了风头。
大平层的窗外，万家灯火齐亮。
李白同学开始散红包，人人有份，嗯，妖妖也有份。
钱不多，不是美元，也不是欧元，只有2020元人民币新钞，寓意十足。
然后在微信群里发红包，同样是2020元拆散发放，能拿多少各凭运气。
每个微信群各发三个，气氛立刻燥起来，末了还不忘发一个接龙的红包，数额不大，也就50块钱分10人抢，手气最佳的接着发。
这下子连春节联欢晚会也没人看了，所有人都光顾着玩红包接龙，新韭菜一茬又一茬的进场，新老韭菜一茬又一茬的被收割。
直到几个小时后，不少人被坑了几百块钱，这才恍然大悟，特么始作俑者的李白同学真的是魔鬼啊！
不知不觉的一下子被坑了几百人，李大魔头却是坑完就跑，然后成百上千人被带节奏。
春节联欢晚会放完了大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视的爷爷李德突然有些遗憾的说道：“过年不能放烟火，没点儿大动静，总觉得还是差了点味道。”
政府移风易俗，最初时的禁止放烟花，老百姓们偷偷放烟花，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过年期间一直嗨到飞起，那动静就跟打仗一样。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老百姓们的兴趣转移了，上网聊天打游戏，要不就是玩手机，玩烟花的人越来越少。
以前还能偶尔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城管都懒得管。
现在既没人买烟花，也没人卖烟花，整个城市里面除了偶尔有车辆在马路上疾驰而过，住宅区家家户户亮着灯以外，就再无其他任何动静。
对于经历过大年夜烟花乱放，爆竹轰鸣的老一辈人来说，现在的除夕夜是越来越安静，让人不那么习惯，就像没有过年一样。
听到李白爷爷的抱怨，章蓉眨了眨眼睛，当即说道：“大舅爷，您是想听烟花的动静是吧？”
“是啊！小白，你有买烟花？”
爷爷望向自己的孙子，不知道有没有采购这些东西。
十分希望能够听到有。
“根本没地方买啊！”
可惜李白的储物纳戒里面，枪支弹药倒是有一大堆，烟花爆竹确实一个都没有。
“我有办法！”
章蓉说完，拿起2l装的大可乐瓶，一仰头，吨吨吨吨……家里面还剩一小半的可乐全部喝了个干干净净。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是什么骚操作？
“美奈，跟我一起来。”
章蓉又拿起一个同样容量的半满大美年达瓶，往满脸懵逼的东瀛妹子手里一塞，拉着她往阳台上跑。
“小蓉，你要做什么？”
清田美奈依旧不知道章蓉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傻乎乎的被拽跑了。
外面还在下着雨，但是并没有雨点落入阳台，章蓉拉开窗户，外面一片黑暗，只有对面多层居民楼一扇扇灯光明亮的窗户。
“天气不怎么冷么？”
章蓉往外张望，阳台外面风大雨大，却没有想像中的寒意扑面而来。
哪怕开了窗，也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冷意，竟与开了地暖的房间里差不多，要知道气象预报温度只有6到8摄氏度。
没人知道，李白一道法术结界笼罩住了四楼和五楼，连下面的三楼和上面的六楼都沾了光，隔绝住了温度的流失，也挡住了风雨带来的寒冷。
效果就像加了一道双层真空玻璃差不多，却依然能够保证空气流通。
“没有烟花！”
被拉到阳台上的清田美奈东张西望，并没有发现藏在阳台上的烟花爆竹。
李白说了没有囤，确实没有囤。
“要啥烟花？赶紧把饮料喝了，留空瓶子，看我的！”
章蓉拎着大可乐空瓶，倒吸了一口冷气。
“啾！~~~~~~~~”
一声清亮的尖叫响彻夜空，然后狠狠挥动空可乐瓶，重重砸在窗台上，发出嘭一声大响！
啥？╭(°a°`)╮美奈妹子一脸大写的懵逼！
呐，呐呢？！
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章蓉回过头来，看到清田美奈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连忙催促道：“唉？你楞着干什么，赶紧喝啊！别浪费了，实在喝不下，那就倒掉吧！反正就算一小半了。”
“这个，这个……斯国一！！！”
清田美奈已经无法用汉语来形容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只能重新回归母亲来发出惊叹！
“啾！~~~~”
嘭！~~
尖叫声和空可乐瓶撞击的声音像极了窜天老鼠的尖啸和爆炸声，响彻整座小高层。
清田美奈也学着章蓉的模样，吨吨吨猛灌完美年达饮料，留下空瓶。
这一小瓶灌下去，不小心灌了个翻白眼儿，差点儿没喷出来。
东瀛人本来胃口就小，哪能像华夏妹子那样豪迈的猛灌。
喘了好几口气，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打了个长嗝，也学着章蓉的样子，声嘶力竭的长长尖叫一声，再猛一甩空瓶子。
这动静还真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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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节-烟花易冷
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的爷爷李德听到阳台上的动静，不禁乐了，冲着儿子李卫和孙子李白说道：“嗨！不是有烟花嘛！还挺够劲儿！”
“啾！~~~”
嘭！~
老李和小李父子俩彼此面面相觑。
小白可以确信自己绝对没有买过任何烟花，家里也不可能有。
老李听惯了枪声炮响，自然能够分辨出外面所谓“烟花”释放的声音绝对有古怪。
“我去看看！”
李白实在是闹不明白，那两个姑娘怎么在阳台上平空变出“烟花”来。
当他来到阳台上，看到表妹和美奈二人竞相发出长声尖叫，又用力撞着空瓶子，顿时就斯巴达了……
(ー_ー)!!
这俩妹子可真能玩！
上当的不止是他，还有楼上与楼下的邻居，都有人陆续出来张望，看看究竟是谁家在放烟花，结果……只听到动静，却楞是没有看到半点儿烟花的影子。
难道为了应对城管巡查，现代科技已经开发出隐身烟花了吗？
“放烟花吗？在哪儿？在哪儿？”
清瑶妖女窜了出来，在家里的时候，她活跃极了，这会儿正值没有热闹可凑，电视机正在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各种段子老梗完全看不懂，无趣极了。
清瑶妖女平时只能紧跟着臭鲤鱼，不能轻易离开三丈之距。
在外人看来，这是二“人”亲密无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却哪能想到，乖巧的洪璃小秘书其实是这头青蛟妖王的移动监狱，尽管没有枷锁，无论走到哪里，清瑶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不然就得苦逼的对抗天地规则的压制，白白消耗好不容易攒足的妖气，虽然能够对抗一会儿，但是不划算呐！久了还得被打回原形。
“没有烟花，你想多了！”
李白向清瑶妖女翻了个大白眼，亏得你是头妖王，连真烟花和假烟花都分不出来。
事实上，他这个大魔头也分不出！
“烟花呢？”
清瑶妖女不信这个邪，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最好只看到那两个妹子在发出古怪的动静。
她猛然瞪大眼睛，o(*≧▽≦)ツ┏━┓
特么太会玩了！
好想满地打滚！
“清瑶姐姐，赶快一起来，我帮你敲瓶子。”
原本就鬼叫鬼叫的欢实，章蓉一看到有援军，立刻把清瑶妖女给拉了过去。
人多力量大，动静更热闹！
“啾！~~~~”
清瑶妖女的声音就像火炮出膛的尖啸，竟然还在空气中留下余音未绝。
仿佛真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出一般。
啪！~
对面的居民楼远远传来啪一声清脆的裂响，特么将人家的窗户玻璃给震裂了。
“哇！好大声！”
不得不捂住耳朵的章蓉发出惊叹。
清瑶姐姐的尖啸就像真正的烟花，而且还是劲儿特别大的那一种，让人分辨不出真伪。
“停停停！清瑶，别闹了，赶紧回去！”
见到场面快要hold不住，李白连忙叫停，将清瑶妖女给推回了客厅。
大过年的，把人家的窗户给震破，这年还过不过了？
清瑶妖女哪怕万分不情不愿，还是被赶出了阳台。
再这么嚎下去，怕是整个小区的窗户玻璃都保不住。
到时候，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有人偷放烟花爆竹的城管也得过来查个究竟，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真想玩，下回给她拉一车玻璃，到郊外的永凌农庄去嚎去，怎么嚎都行。
“啾！~~~~”嘭！~~
“烟花”的动静只响了十几下，就没了。
理由无他，人工烟花它费嗓子啊！
章蓉和清田美奈的声音很快就沙了，只好不断咽着口水，灰溜溜的跑回来继续看春节联欢晚会。
知道了真相的韩秀影又好气又好笑，这俩缺心眼儿就不怕把喉咙叫破了，以后一张嘴就是公鸭嗓子，就不怕男朋友嫌弃？！
她只好到厨房里，给这两个脑洞大开的妹子泡了柚子蜂蜜茶润润喉咙，顺便又从李白这里找了一盒西瓜霜，等喝完了茶，再慢慢含着去吧！
这才终于作罢！
第二天下午，有保安挨家挨户的敲门来问，谁家放烟花了，把对面居民楼的一户人家窗户给崩了，正投诉到物业呢！
韩秀影开的门，硬绷着脸装不知道。
前脚她刚关门，后脚章蓉和清田美奈这俩傻姑娘再也忍耐不住，互相笑成一团。
倒不是赔不起钱，区区一扇玻璃窗罢了，而是怕那户人家难弄，大过年的很容易闹得很难看，还不如不吭这个声，更何况原本就没有所谓的烟花，查也没用，黑灯瞎火的只听到动静，又没人看见，再加上风雨交加，连监控摄像头都不好使。
除夕夜集体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并没有坚持到最后，还没有到十点钟，所有人都分别洗洗弄弄，回到各自的房间。
电话拜年的拜年，忙不过来的微信群发，睡觉的睡觉，想要再看一会儿春晚的，就用自己房间里的电视机继续观看，每一间客房都有一台电视机，这是标配。
年初一睡懒觉天经地义，没人会怪罪起的晚，哪怕是睡到下午。
不过李白还是醒的很早，这是他的生物钟，无论睡得有多晚，每天早上六点半自然睁眼。
起床，来到五楼厨房，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顺便打发时间。
电饭煲里面早就定时了白粥，凌晨四点自启动，煮上一个小时，泡了几个小时的米粒早已经膨胀翻开了花。
和面，加盐加鸡蛋，醒上一会儿，顺手切葱花，榨菜碎，肉末，掺入椒盐、蒜粉、油，炒熟。
等到七点半，把面团用擀面杖摊大张，厚度极薄，榨菜肉末均匀的撒上去，这个时候才加葱花，接着打卷切大段，一巴掌拍上去，再重新擀平。
其实千层饼没那么复杂，只要手法到位，就可以捯饬出多层的馅，有足够耐心的话，整个二三十层是没压力。
马可波罗当年就败退在华夏的馅饼上，弄出了不伦不类的披萨饼，实在没招了，又弄了个叫千层面的玩意儿。
连十层都没有的东西，也敢自称千层，这牛都吹到西班牙去了。
两个刷了油的电饼铛同时开工，嗞嗞啦啦的一会儿功夫，两大张千层饼便出了锅。
这个时候爷爷奶奶醒了，正好赶上，直称赞孙子的手艺好。
第二批出锅的时候，老头子醒了，循着香味儿摸到了厨房里，刚想要偷吃，就被老妈韩秀影赶进了卫生间，老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老妈这个生力军加入，早餐的花样又多了些，煎蛋，炒萝卜干丁，炒个切丝的油豆角，营养丰富。
李白准备的千层煎饼数量有点儿多，先后煎出十几大张，一张饼两斤多，十几大张就是三十斤左右，但是依然架不住老李和两个妖女的可劲儿猛造。
吃货对吃货总是倍有好感。
老李对相当能吃的清瑶妖女格外认同。
这丫头好，能吃能造，力气也不小，比那些弱不禁风，一顿还没鸡吃的多的弱质女流强多了。
吃完中饭，李白和他的车就被老爹征用了。
上了大奔，李卫直接问道：“我昨晚上网查了查，你帮我问问德国的‘拳击手’装甲运兵车多少钱？”
李白发动了车辆，稍稍热了一会儿，这才踩下油门，开着车的时候疑惑地说道：“老爹，你不是要步兵战车吗？怎么又变成了运兵车？”
“我算了算，没必要那么强的火力，能搭载高射机枪就足够了，‘拳击手’的模块化设计不错，方便切换功能，正适合公安系统使用，你帮我问问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装甲减重，没必要那么厚的装甲。”
李卫看到的是放在网上的公开资料，但是对于回马县公安局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
毕竟他要收拾的那些家伙，只不过是一些胆大包天的偷猎者和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最多有几把枪榴弹已经是顶了天的强火力，重武器更是一件都没有，随便两发迫击炮弹就能教他们重新做人。
回马县公安局需要的只是一定程度的装甲防护，以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在火力输出上一直都是碾压式的。
每当镇局之宝59一出，还没来得及转动炮口，大部分偷猎者都会识时务者为俊杰，第一时间选择投降，因为炮弹轰击过后，只会留下一片灰飞烟灭。
“行，我待会儿帮你问问。”
李白将这个“拳击手”的名字记了下来。
等一下先问龙骑士团的现任大当家拉扎列维奇家族的古拉诺夫，然后再问问中南半岛的吴福生，货比两家嘛，谁便宜买谁的，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车辆用在回马县那样的地方，根本不用考虑上牌的问题，谁见过坦克上牌的，那不是扯淡嘛！
只要能进来，过不过海关都不用管。
老李这一行的目的地就是湖西市西郊，紧挨着钱塘江的地方驻军（关系到国防机密，番号地址就瞎扯淡了，拿这个东西来装逼是找死），那里有几辆现货，可以实地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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