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蛊才有命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从小我便向往可以跟其他同学一样,无忧无忧,背着小书包,快快乐乐的上学,放学。可以打闹,可以狂奔。但是这一切似乎从小就跟我无缘,一出世便体弱多病的我,直到四岁多才能勉强的学会走路,至于会说话,也是六岁之后的事情。
这所谓的天生三等残废,如诅咒一般围绕着我渡过了十个年头。直到第一次蛊毒发作,那如噩梦般的十年才夭折在摇篮之中。当时,我的母亲喂我吞下了一条血蛭。
至那以后我才恢复了常人生活,只不过这样的平静仅仅只维持又一个十年。
而这一切都因为我的接生婆。
八八年,七月二十二日。
我母亲难产临危,临村的稳婆焦虑不安的抓着我母亲的双腿,使劲的催促着,而我就是不出来。声嘶力竭的喉音,逐渐的低沉起来,母亲有了昏迷的征兆。稳婆也有着属于她自己的迷信,保母子平安是她的准则,否则一辈子都不可以在接生。
为此,她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身着怪异服饰的老妇女,求她相助。
老妇女长啥样,没人可以回忆的出来,但是她的到来却平安的化解了这场风波,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我出世了。这一天没有乌云盖日,也没有电闪雷鸣,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是在我出世的后一天,我的父亲便和那名老妇人一起离奇失踪,直到今日也不曾再出现过。
更奇怪的是,稳婆在一个星期后暴毙在家,据说死后连全尸都没能留下,就像似被什么动物啃噬过。因此村里还找来了当地有名的道长前来做法。道长叫什么没人知道,大家都称为他为:邱道长。
邱道长在做完法事后,特意来了一趟我的家中,对我母亲说了一番话后才离开了村子。
这也是为什么在我蛊毒发作时,母亲会喂我吞下血蛭的原因。邱道长告诉母亲,我的命是换来的,有蛊才有命。十年后,蛊毒便会索取它应有的报酬,我才能得以苟延残喘的继续苟活。那条血蛭的由来,我并不知晓,母亲也没曾告诉我,只说随便抓来试试的。
在那十年里,母亲一日比一日老,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熬下来的,但是,她做到了,将我成功的拉扯大。
十年后,生活逐渐的恢复了正常,而我也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母亲在我十一岁那年,又嫁了一个男人。
而母亲却并不知道,她当时听错了一句话,邱道长说的并非‘十年后’,而是‘每十年’。
而我也继续懵懂的过着我的幸福生活,直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断的在我身边发生,我发现,事情好像远没有在十年前结束,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我就跟各位说说当年那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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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我收到了一份最特殊的‘生日礼物’!
换来的仅仅是一场葬礼。
这是我一生都不敢去回忆的曾经。
现在,我的心很平静,我坐在电脑前,想说说当年的那些事。
我记得那是一个漫长燥热的夏天,当时我还在就读职业中专,天很热很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烦闷的下午,同学们都有气无力的趴伏在课桌上,等着下课的铃声。…,
那天是周五,两周休假一次的双休,总算要来了。
铃声一响,同学们血脉膨胀,几乎是以平时两倍的速度冲出教室。
当时住校生很多,大多数都急着赶车回家。
但这一天也正好是我的生日。
原本我还有些失望,我的小女友不能陪我过生日,有些心情不畅。
但在我走出校门的时候,熟悉的身影俏皮的跳着迎了过来。
她告诉我,她今晚住县城的亲戚家,不回家了。
可想而知,当时我心情那个激动。
我们携手走在熟悉的街头。惹来无数人羡慕的目光。当时是这么想的,现在想想,当时那些看我们的人,估计都在议论,那两个小孩这么小就谈恋爱。
那一天也是我们第一百次的约会,我记得非常的清楚,是整整一百次。但却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约会上百次,但当时身为正人君子的我,可是恪守本分,没做过越界之事。其实当时也不懂xxoo那回事,要是懂,可能已得手。我属于大器晚成型!xxoo那回事,懂得时间太晚了!
那一夜我们徒步走到很晚很晚,霓虹灯下的街道已熙熙攘攘,不见有人路过。她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在出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到后来,我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便提出了回家睡觉的请求。
顺便也打听了一下她的亲戚家在哪里。
她显得有些慌,指了指前面。
“就在前面。”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前面我是没有看到什么房子,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县城外的郊区。零星会有几间小屋坐立田野边。
“那我送你回家吧。”当时我困得实在不行。
再我说出这句话后,令我一生难忘的一句话从她口中问出,这句话至今都会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是处女,你会要我吗?”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操,mb的,给我带绿帽子了。”
都不懂xxoo,思想的封建程度可想而知。
随后我愣住了一会,回了她一句。
“我是不会跟不是处女的女孩睡在一起的。同样,我也不会要的。”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看到她的眼泪滑落。一年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失望。
看着她的泪水,我没有丝毫的心疼,甚至都不想碰她一下,当时我的心是冰冷的,我的血液也是冰冷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似一个冷血的动物。
“真的吗?”她闪着泪光的双眼,盯着我看。多希望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可我却傻乎乎的松开了她的手。这个举动足以说明一切。
她哽咽了一声。
“我们去开房吧。”她的话说的很自然,就像练习过无数次,顺口而出。
一年后,我同样知道了一件事,也就是她确实将这句话默默练习了上百遍,才鼓足了勇气说出。但至今我不明白,为何在对我那般失望之后,还愿意将她自己交给我。这个问题真的很深奥,以至于我即使经历过无数用科学和现实都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后还是没能看透一个女人的心。
在她说完再次拉起我的手之后,我奋力抽回。
甚至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而自那一次之后,我们就真的一生阴阳相隔。
回到家,我直接关机了,家人准备的生日蛋糕,放在厨房一角。…,
没有欢快的生日歌。没有她的夜晚。
烦躁的有点睡不着。
那一夜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水鬼缠身的噩梦。
数十只乌黑溃烂的手将自己活生生拖进了水中,我拼命的挣扎,却呼喊不出,我感觉不到呼吸。
吵闹的定时铃声,山寨机,你们懂得,声音大的恐怖,上学的时候必备的,即使关机也会响的那种,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开机,看了看有没有未接电话,结果还真有数十个陌生号码。正当疑惑,电话又响了。
我迷迷糊糊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你是钱子岩吗?”
我有些无语,大清早就接到骚扰电话,这骗子也太没水平了,还冒充派出所,毫不犹豫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我靠在床上,看着电视,途中我又接到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让我的一生都发生了改变。
“小雪,昨晚死了。”
打电话给我的是小雪的闺蜜,跟我玩的还不错,平日里打打闹闹的,我本能的反应自然是她跟我开玩笑的。
但听她语气和一副哭腔,我当时逐渐的信了。
挂掉电话,我急忙给小雪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哭声一片,我没有说话,拿着电话就这样愣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我几乎忘了时间。
那一天,我记得我没有吃饭,神色恍惚,我妈妈还以为你中邪了,特意给我请了‘神棍’回家给我瞧瞧。我乃个去呀,神棍你也信,还花了二百大钞,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再后来,我又接到一个电话,还是派出所打来的。
这一次我没在挂电话,而是很配合他的问话。
最终还去了一趟派出所。
所问的问题自然是与小雪相关的。到这时,我才知道,小雪竟是跳楼而亡。而我是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我也成了最直接的‘犯罪嫌疑人’。
到后来,还是父母将我领了回去。
回到家免不了一顿数落,同时也很惋惜,但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逝去的已经落幕,不可能再度重生。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罢了。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沉溺在悲伤与自责中,心中的悔意掩盖了一切。
因此我妈也帮我请假休息在家,几天不吃饭,可把我妈给急坏了。
而我也没能去参加小雪的葬礼,甚至我都不知道她葬在哪里,到今天我依旧不知。她家人一直认为我是最直接的凶手,而我也确实是一个罪人。为什么这么说,后续会提到。虽然我用过搜阴法,甚至是锁魂搜体,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
再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周六的下午,小雪的闺蜜不知怎么打听到我的家,来找我。
通过她的嘴,我了解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一晚,我并非没有生日礼物,而是那个礼物就是小雪她自己,还有她的处子之身。
女孩毕竟害羞,有些话根本就难以启齿。
这也解释了,因为她在说“我们去开房吧。”这句话的时候那般流利。
因为她确实练习了上百遍不止,这可是她闺蜜亲眼见证的。
小雪为什么会问我她不是处女,我会不会要她。
可能是在考验我对她的爱吧。但我没有过关,而她却依旧想将她自己交给我,那种信任超乎所有。我可以认定,小雪把我当成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而我却弃她而去。
中间有一些更深沉的东西存在这件事之中,到很久以后,我才体会到
对我的失望大于希望。却依旧相信着我。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那一刻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她却用了另一种方式告诉了我真相。
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小雪的闺蜜看着发呆的我,默默的走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她何时走的,再一次见她已经是在两年后的事情了。她长的很好看,高中毕业后,被一个富人收了做小老婆,我也是因为‘特殊业务’,才再次遇到了她。
随后的日子,身体逐渐的消瘦下来。以至于老师都来我家看过我,最终也只得叹息而归。
可突然有一天,我竟然好了,而且精神好的异常。
主动起来吃饭,找老妈说话。
只是所说的话,让她有些毛骨悚然,甚至害怕。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后来听妈妈说,我当时一直再说:“我不怪你,是我自己选择的。”
而且这句话,我不仅对老妈说,而是小区里见到的每一个我都会去说,不会觉得累,表情也是乐滋滋的,起初别人还没当回事,但逐渐的开始有人反感了。
大半夜我去敲别人家的门,开门我就对她说:“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这要是去了你家,你估计要打我。
导致后来邻居实在受不了我,报了警。
去医院诊治,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精神异常,说的难听点,就是神经病。而且还附加了一句:具有危险性,可能会攻击人。尼玛呀,要知道你这么写,当时就给你来两下。
第二章 茅山传人
后来在我妈哭天喊地的哀求声中,我依旧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在疯人院的记忆,并不深刻,甚至大部分已经遗忘,但我结识了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人。也因为这个人,我走上了现在这条路。江湖人给我起了一个外号:驱鬼神探。
这个人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有一个法号:道一。
我当时并不懂,他的解释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他则是万物的源头,也是终点。世间一切恶果,恶念,污秽,魂灵,都会由他去终结。
只不过他总是再说这些有的没得,以至于所有的疯子都把他当成了疯子中的疯子,每一个敢靠近他。唯独除我之外,对他所说的事情,我似乎很有兴趣。
特别是他再说那么鬼怪之事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的精神是清醒的。而且他所说的内容,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不管是出现的鬼怪,还是奇怪的墓局,甚至成妖的动物,他都会讲出一套破解之法。一环接一环,深入我的记忆库中。
在疯人院,我足足住了一年。在某一日,那唤叫道一的老头,趁没人(医务人员)在的时候,把我拉到了厕所内。
搞得神秘兮兮的,也不清楚他究竟搞什么。
我都忍不住心中暗骂他神经病。
也不知他哪里搞来一套奇怪的工具。
有黄纸,有砚台,还有笔,红线,还有一根鸡毛和匕首。
“小子,算你走运了,碰到我。之前不帮你,是因为没凑齐东西,今天我就帮你收了他。”道一看着我,随手便抽起匕首,在我面前晃悠了几下。
我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奇怪的是,我身体突然一阵冰冷,寒气逼人,我感觉我的血液似乎都要凝结成冰。
“你要做什么?”精神不正常,不代表我真的一个,拿刀对着我,哪有什么好事,急忙往厕所外跑去,当时,我内心中有着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疯子不是好人,赶紧离开他。而且腿似乎就不听使唤自己开始跑了。
“想跑?”只听到身后一声厉喝,一根红线不知何时竟拦在了自己的身前。
在我身体触到红线的同时,一股刺疼传来,胸前感觉被烧焦了一般,飘起一股烤肉的清香。
“小子,别动。”道一对着我大喝一声。
当时我确实不想动来着,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自己想着法子往外冲。
当时我就慌神了,以为中邪了。
事实证明,我确实中邪了。这是鬼附体,但并非夺体,而是单纯的附体。所以我有思想,只是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
道一手中的匕首朝他自己的掌心划去,一抹鲜血流露砚台之中,单手微微一挑,不知是何种动物的毛发制成的毛笔空中一阵旋转落入其手中,沾了沾血。
在黄纸上一阵鬼画糊(意思也就是乱画,当时我确实看不懂。)莫名其妙的图案,在笔尖离纸之后,似乎有看到红光闪过。
“给你机会,还不现身?”道一也不知在和谁说话,双眼瞪着自己。
疯子就是疯子,自己不就在你眼前,还大喊大叫的。我白了一眼道一,心想这都什么歪门鬼事,还是赶紧离开的我。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感觉一阵慌乱,其实我本意是没有那么慌的,意识竟也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也至于在‘那玩意’被道一从我身体内逼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的记忆是空白的。…,
第三章 盗墓
我可以说,这老家伙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鸡毛末端柔软无比,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可道一却真能依靠鸡毛将弓弦拉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砰’一声轻响,弓弦的震动下,血渍四溅,道一脸上布满了血点。而那跟鸡毛带起一阵嗡鸣声,激射向女鬼的头颅。
任由女鬼如何闪躲,鸡毛还是毫无意外的命中额心。
一阵惨叫声中,女鬼身体一阵溃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地面上依旧有着一滩水迹。散发着阵阵腥臭。
道一事情才办完,一批医务人员冲了进来,直接就把我们两人按在了地上的水泽当中。
那股腥臭,让我连连作呕。但我在腥臭之中,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小雪的气息。
之前那瞬间闪过的画面,究竟是真是假,我到今天也没能破解。小雪的魂魄我也至今未能寻到,或许她已经去投胎了。
而那之后,道一被当做严重精神病患者,被关入了重点看护的隔间内。在关入之前的一个晚上,他塞给我一本书和一块玉佩,还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传给我茅山掌教的位置,让我为世间除恶,声张正义什么的。
那玉佩很普通,估计值不了几个钱,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方块形状,看上去更像似一个印章,至于那本书破烂不堪,名为:“茅山笔记”。估计是被翻阅过无数次。
我在一年后被诊断精神正常,被释放了出来。而今天,也我被释放的一周年。由于精神病的原因,学校我也没继续去了,那些同学上大学的上大学,毕业的毕业了。而这期间我也一直在寻找工作和研究道一给我的茅山笔记。(说来也奇怪,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我的记忆力超凡的厉害,看过的东西基本过目不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女鬼的原因。)
说实话,从这笔记中,我看到了世界上另一面的存在。我不知道你们有时候会不会察觉,周围的空气有时候会突然的冰冷起来,让你打个哆嗦。其实那是鬼借阳。借助你的一丁点阳气去完成他最后一点没有完成的心愿。这大多数都是没有恶念的。
一年的时间,曾经是个精神病人的我,递出去的简历没人敢要,中途有个公司到是录用了我,可是短短几天,就把我给开除了,理由是:我阴气太重,不合群。(操你妹,老子可是正常的男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老板把我开除了。谁让我一进公司,就说这不吉利的话。其实我也是根据茅山笔记上所叙说的方法,大概测算了一下风水问题。
因为我第一天上班就感觉大楼阴气颇重,疯人院出来后的本能,估计是被鬼附体后的遗留症,对阴气特别敏感),而且老板办公室的方位正好处在正阴位。(我估计那里以前估计死过人。
所以我就建议老板换个办公室,结果不言而喻,我三天后就被开除,试用期都过不了。但不出意外,到今天,这个公司已经倒闭了。
后来我也只能在家混混日子了,整日整日的研究这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还会专程去一些穷乡僻壤,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可每一次都是毫无收获。可能是因为我的道行还不够。
而刚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以前那个开除我的老板打来的。他请我去他的新公司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让我帮忙。…,
我也没多问,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完事给我十万。
十万呀,你知道吗?十万。对于我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忘了告诉大家,那个老板的新公司已不在我所住的那个城市,而是搬到了安徽一个叫宏村的地方。也因为如此,为了那十万我还得出差,这没工作的我,说出去出差,老妈自然不放心,虽然我已经二十。
千叮咛万嘱咐,我总算是坐上了长途车赶往安徽。
六个时辰的路程,我到了一个陌生的乡下。(古黟桃花源里一座奇特的牛形古村落,这里是一座古镇)在这里开什么公司,我还真服了他。不过我是不懂商人的头脑。他亲自开着他的大奔直接在车站把我接回了他的公司。
说起来这第一次坐大奔,心里还是满得意的。也算威风了一把。
回到公司,才知道他做的是古董生意。而且途中听他所说,这大部分东西,来的都不正规,大多数是一些贩子卖给他的,那些贩子其实说到底,也就是盗墓贼。
而他这次请我来,目的不为其它,竟是让我参与盗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请我,他的回答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上一个公司倒闭了。”
因为我的一句话,公司就倒闭了,这种事我可担待不起。不过他倒也没在意。
“小伙子,年纪不大,懂得到是挺多的。说说吧,你当时都看出什么来了。在我上一个公司倒闭后,我可是也有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这黄总挺着他那啤酒肚,满嘴油光的说道。因为古董店里人都叫他黄总。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办公室的位置不太好。正好在正阴方位,阴气过重,堵住了财气的疏通。破财是迟早的事情。当时要破解其实也简单,只不过...”我说完看了看他,没继续说下去。
他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没事,要不是那公司倒了,我也搞不成这生意。这玩意成本低,利润可是可观的很。这请你来,也是带你发点小财。老哥,我可是没把你忘记。”黄总急忙话音一转,这不有‘好事’尽想到我了。
在然后,黄总带我见了几个人,无一例外,还都是一些跟我一样的‘神棍’,有算命的,有瞎子,道士(死人作法,超度亡灵的那种),还有自称活神仙的,在这些人当中,我是最显眼的,因为我的年纪实在太小,二十出头点,什么工具也没有,能懂个毛线,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想法。(他们可都是带了吃饭的家伙,各种大包小箱子。)
我就不明白了黄总盗墓还需要请这么多帮手做什么,多请几个苦力要比我们这些人恐怕好多了。还是说这墓真的有跷蹊。
因为我在茅山笔记中读过,有些墓是不能盗的,特别是一些古墓。强行破开墓局,很可能会起尸,也可能触发墓中机关。这些情况都是不可预料的。例子并不多,但破解墓局的手段,茅山笔记上还真的记载了不少,当然我也清晰的记在脑子里。
担任这次盗墓的主角,总算登场了,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名叫木貂,行动猥琐,贼眉鼠眼的东看西看,也不知道在我们身上看什么东西。
“你们可别被墓中东西给吓死了,这个我不负责的。”木貂话中有话,别人听没听明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知道了这墓中东西肯定不简单,估计真的起尸了也说不定。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更加鉴定要去看上一看了,毕竟我先前的一年中,多次想寻找这些东西,可都无果而返,现在是送上门的机会,也正好试一试这茅山笔记中所说的东西,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
实在不行,大不了到时候我拔腿就跑。
一翻嘱咐之后,每人先领到了一万块的封口费,这尼玛就算不干活也都赚了。听几句话就一万块,这钱都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坐上了木貂的越野车,车子开出了宏村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一处山下。
这山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范围还不小,反正一眼没看到尽头。下车后,东绕西绕的走了大约又是一个时辰,几乎都到了山的中心地段。
奇怪的是此地寸草不生,地面干裂有缝,连爬虫走蚁都不可见,一处高高隆起的土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是这里了。”木貂指了指这次的目标。
第四章 咒墓
“挖开它。”也不知哪个在后面冒了一句,要是能挖开,还找你干毛线。我白了他一眼,不是见他魁梧异常,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这人的第一句话,自然也出卖了他的身份,这哪里是什么能人异士,就是过来混饭吃的。
奇怪的是木貂完全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入口在哪里?”另一个算命的先生琢磨了一会,问了一声。
“各位莫急,在下带你们来这里只是让你们看看此墓的特征,入口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山后。但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进去之后想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你们考虑清楚。”木貂说着竟从背后抽出一把手枪。
没错,确实是手枪,货真价实的,我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好奇的同时心底也有些几分担心。(不会完事后杀人灭口吧!)
其他人在木貂拿出手枪之后,本能的谨慎了几分,连那个开头说话的中年大汉,我看到他眼神都有些呆滞,估计是在担心拿钱不办事,之后木貂找他茬子。
木貂这话一出,轮到我们上场了。算命先生和瞎子竟然是一路的,两人一同朝那墓碑走了过去。
我不紧不慢,就跟在这两人的身后,其他人我感觉都是混饭的,这两人都还像那么回事。
走到墓前,大家关心的自然是墓主人的身份。墓碑乃一种类型于玉石一样的材料,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也没有丝毫的损毁,但墓碑却只有寥寥数字,“李氏,清雍正十一年。”
李氏,这人究竟是谁,没人去关心,但在那个年代,能用得起这种石材做墓碑的,起码也是个有钱人。而有钱人的墓在当时那个年代也是吃香的很,丰厚的陪葬品让每一个盗墓贼都惦记。
因此,大多数有钱人都会请一些能人在墓中布置一些手段来防止盗墓。导致了后来,防盗墓成了各门各派斗法的手段。
有政策就有对策。防盗墓的手段越来越多,破解之法也随之浮出水面。
而当时的茅山教,就是最出名的‘破墓先祖’,任何墓局都不得幸免。但也因此,招来灭门之灾。上至达官贵人,甚至皇帝老子,下至员外财主,都对茅山教有了忌惮之心。
毕竟任谁死了,也想得个安息,可茅山教的突出,几乎断了他们的念头,怎可能让它长存。而正因为如此,防盗墓的手段缺越发珍奇古怪了起来,导致了现在,大多数墓局都不被人所破,与世长存,即使你明知道里面黄金百万,却也只能睁眼看着。
这眼前明显也算是一个古墓的存在,而且木貂估计先前就已经尝试过各种办法,才会想到找些江湖术士来试试。多么多年过去了,这墓还能保持完整,一是可能它真的很偏僻,没人寻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墓并非祥墓。
依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此墓如此突兀,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我在围绕这墓走过一圈后,发现了一些端倪。
虽然不太确定,我还是往后山走了几步。
一条山经龙脉延伸而下,正好与此墓相连。
山径龙脉乃一座山中阳气最重之处,也是整座山的脉络所在,与阴气最重的浮地成对比。
如果墓主人是个男人,对于他葬在山径龙脉之上,我不会感觉奇怪,但偏偏墓主人是个女人。女人属阴,死后阴气更重,却将她葬在龙脉之末,而且看布置,也并非无意为之。…,
这在茅山术法来解释就是:咒墓。
何为咒墓,就是死后墓穴被人下了诅咒,让其不得安宁,连投胎都不可能。
这墓主人生前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至阴之体葬在至阳之处,永受烈火灼烧之苦。
根据五行之法演算,我觉得此墓周围定是布下了什么阵法才是。
但很快,我的说法便被证实了,不过发现端倪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算命的。
他走到一块巨石前,发力将其搬开,用手中的小刀在地面上掏了掏,一块白玉的末端露出了地面。
算命的点点头,又走到了下一个地方,不出意外,又一块相同的白玉石露出地面。接连换了五个地方,五块白玉石成五角形状对立交叉,正好将此墓围拢在中间。
我走到墓碑前,仔细寻了寻,不出意外,一面镜石正面向下,嵌在土包上的正上方。
烈阳阵,我一眼便看出了此阵,这阵法在茅山笔记有过记载。此阵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够起到爵的作用,这也解释了此墓周围为何如此干裂,荒芜。
此阵本非大恶之阵,却用在了大恶之处。
爵,顾名思义,聚集阳气与一体,最终通过阵眼传输,而阵眼所对竟是墓中央,可见墓中之人被人的仇恨程度达到了什么程度。
我猜的不错的话,阵眼镜石的下方定是空的,而是镜光直指墓中人的身体。
但我并没有及时证明自己的想法,只是多看了一眼镜石。一旁的算命先生却多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
其他几人在看到那些白玉之后,竟然动了歪念,想去拿。我虽然知道这些动不得,但我一个小伙子说的话,估计没人相信,也只能睁眼看着。
算命的毕竟是老江湖,他可没管那么多。
手中匕首一掷而出,直接插在了玉石之前。
那中年大汉额冒冷汗,顿时大怒。
“你这个算命的,想死是吗?老子现在就干掉你。”中年大汉抽起匕首就朝算命的夺布而去,正当他打算出手之前,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腰间。
“开玩笑,开玩笑的。”中年大汉憨笑着,把手中的匕首递还给算命的。
“走吧!”木貂拿着枪,对我们几人摆摆手。
感觉像似受了威胁似的朝山后走去,途中算命走到了我的身边。
“小子,你师出哪派?”算命先生掺着瞎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茅山。”我本能的回道。其实我哪里是什么正派的茅山弟子,只是在道一给的书里学到一点皮毛而已,大多数也是半懂不懂的状态。碰巧遇到一个拿手的东西,那也是走运了。
“茅山?”我注意到算命先生在我说到茅山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随后便从我身边走开了,一路上没在跟我多说一句话,对于这个情况了,我心中有些郁闷。
绕过山头,来到了山后一处峭壁下,扒开草木,一个大约半人高的洞穴显现出来。而这也就是所谓的盗洞了。我奇怪的是,周围环境丝毫没有破坏,掩藏的也很好,也看不出挖掘过的痕迹,看样子这伙人是老手了。
我目测一番,根据步行的距离推算,这盗洞估计得有五十米左右,从上往下,经过山径龙脉,直通墓穴。
木貂燃起火把带头,一行七个人进入盗洞之中。…,
前期几乎是用钻进去的,但里面的空间却越来越大,大约在走了十米左右,腰已经能伸直了。
圆形的通道已经成了正方行的通道,笔直向下。
盗洞内干燥异常,没有任何的湿气,如此干燥的土质,要打出一个大约五十米的盗洞,而且还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见其工程量之大,从而也能看出这伙人的职业水准之高。
逐渐的靠近墓穴而去,封闭的空间内竟吹来一股腥风。
无故起风,这并非祥兆。我停下了脚步,掏出三支香点燃插在地面之上。这并非普通的香,而是茅山道术中探路香。
是用黑狗血浸泡过又烘干后才能使用的,作用是探测前路可行与否。
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并不知道管不管用。
在点燃探路香之后,其他几人被我的举动吸引了目光,中年汉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唯独算命先生盯着我看。
探路香燃起淡淡青烟,往洞外方向飘然而去,点燃的三炷香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逐渐的弯曲了下去。身为当事人的人,也因此吓了一跳。
弯曲了大约二十度角,又恢复了常态。
“你奶奶的,见鬼了。”中年汉子大呼一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而我也算是成功露了一手,心中暗暗得意。
算命的脸色都没变过一下,镇定的接过匕首。
对于算命的镇定程度,我表示很吃惊。
第五章 女尸
探路香有了动静,证明这墓确实有些问题,而探路香起的到主要作用还是探查里面东西的危险程度,弯曲的越厉害,也证明也危险,现在只是微微二十度角,我也总算是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那几个人的道行怎么样,但对我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是见过一次鬼的人,心里准备还是有的。而且探路香起了作用,那我学的其它东西也应该都是没有问题的,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实际情况也只有试了才知道。
有一点点的心慌外加期待。我也搞不清我怎么就迷上了这种感觉。
“走吧。”我站起身,对着几人说道。
中年大汉这一次没敢继续走在前面,竟然跑到了我的身后,看样子我这一手露的还不错,最起码有了一点地位。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不久,那三支香竟自行弯曲成九十度角,最终随之折断。)
木貂依旧带路,表情也没啥变化,对我的小把戏他似乎司空见惯了,并未过多在意,或许他早就进去了此墓也是有可能。至于有没有与里面的东西交手,就不太清楚了。
腥风越来越强,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已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竟然还能散发出腥臭之气,我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
正当我疑惑之时,木貂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扇石门之前,我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拿好了。”木貂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三把手枪,给中年大汉发了一把(估计木貂早就看出这中年大汉就是一个真正的神棍。),另外两把给了身后两个黑衣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给我和算命的几个发枪,我就搞不明白了,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表现有些抢眼吧。
“进去后没我的允许,不要动任何东西,不然别怪我下手不留情。”木貂扫视众人,眼中冷光一闪。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杀气,真实的杀气。
众人点点头后,木貂对着中年大汉一招手,两人合力缓缓推开了石门。
石门看上去应该是后天安装上去,并非原装,但石门推开之后里面的空间却格外的大,就像似一间密室,这墓穴还真算是别有洞天的感觉,从上面看,可是跟普通的墓穴没有差别,里面竟然空间如此之大。
看来当初建造这个墓穴的人还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而且这么做的目的,也只为折磨一个死人。这不管在哪个朝代,恐怕都会遭天谴吧。(我反正是这么想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仇解不开,非得搞上这么一出。)
七人有三人举着火把,开始步入墓穴密室当中,我依旧跟随在算命的身后,而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不相识的黑衣人,他始终也怎么说话,并不知道他叫什么,至于有啥本事,跟不从得知了。
腥臭之气越来越重,进入墓穴后我才发现,墓穴正中间一座石棺竟然是开启的。这一点我虽然有点意外,但下一秒几乎亮吓我钛合金狗眼的东西出现了,两尊纯金打造的金狮子赫然坐立石棺盖的两端,而且口中还叼着两颗透明光亮的夜明珠。(难怪这帮人即使知道这里不简单还一直想着办法进来,这四件玩意要是出手了,估计他们一辈子也不用在干了。)
众人都跟我差不多,眼冒精光,但碍于木貂的话,也只能转头看向木貂,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直接告诉我们说道:“你们已经是我带来的第三批人,希望你们不要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才好。”…,
木貂说着指了指密室内漆黑昏暗的一角。其中一名胆大的拿着火把走近过去,只见横七竖八躺着数具腐烂的尸身,蛆虫翻滚,涌动在七孔的当中,地面上还有着一滩尸水,那腥臭的气味也正是来自这里。
我表示,我当场就呕吐了,连前一天晚上吃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吐了出来。
其他人的反应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算命的和瞎子是没有什么反应,这时我总算体会到了一句话,眼不见心不烦,瞎子也是有好处的。
“这两个东西只要一挪开,里面的东西就会起尸。这些人也都是被里面的东西弄死的。”木貂指了指石棺。
我心中一凝,有些疑惑,心想这石棺就算是被打开了,有爵阵镇尸,应该也不至于起尸才对,难道是石棺下方有问题。
我走到石棺附近看了看,围绕着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石棺底部有些潮湿,即使是山径龙脉,这已是末端,石棺长处阴冷之地,有些潮湿也实属正常,但出于好奇,我还特意看了一眼石棺内的情况。
竟是一具湿尸浸泡在浑浊的绿水当中,清朝的服饰完整无暇,露出的肌肤泛着诡异的白色,没有丝毫溃烂的迹象,双目微闭,面目却异常扭曲,仿佛受过极大的痛苦,但就算如此也不难看出她身前是个绝色的美人。
山径龙脉之下,纯阳之地,本因是干尸才对,竟会出现湿尸,这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这种情况我在茅山笔记中都没有读到过。算命先生显然也看出了什么,连连摇头,好像在否定一些想法。
而我却没在继续观察石棺,而是拿着火把开始观察附近的情况。
一道直射而下的光线开始缓缓的走位,往右偏移而去,之前那道光一直照射前一颗夜明珠之上,还真没注意到,现在才陡然发觉。仰头看去,那透光之物,正是石镜。
看着光线的移动,随之越来越暗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几点?”
“六点还差十分。”木貂回答了我的问题。
六点还差十分,也就是即将入夜,爵阵就会失去它的功效,月光之下,起到的效果也正好相反,爵变聚阴。如果这股至阴之气被尸体吸收,起尸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百。
但这种情况,当初设置墓穴之人不可能让其发生才是。可偏偏这具女尸竟然成了一具湿尸。
“这石棺是你们开启的?”看着石棺上两尊金狮子,我出声问道。
“我们进来的时候就一直保持这样没动过。那几个倒霉鬼是想拿东西,才被里面的东西起身掐死的。不过那东西好像不会出来。”木貂也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着。
算命的突然走到了石棺前,看着我。
“小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再次走到了石棺前,看了看石镜,说道:“根据我的分析,这座墓穴估计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盗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盗墓那人只留下了这两尊金狮没有拿走,但其它东西却是一扫而空。而盗墓那人临走之时,不知是故意没有关上石棺的盖子还是忘记了,从而阴差阳错将爵阵变了方向成了聚阴阵,只能收集月光,而这里也成了一个养尸池。那些人想拿走石棺上的东西,里面的人能同意才怪,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你怎么知道的?”中年大汉似乎有些不服我的说辞。
我指了指上空的石镜,一道幽暗的月光已经照射而入,正好落在金狮子口中的夜明珠之上,从而折射向石棺之内,正对女尸额头之上。
而这道月光原本应该是照射在后面那座金狮子的口中,根据夜明珠的摆设和金狮子的张开的口型,光线唯一的可能是折射而回,从而避开月光进入墓穴,来滋润阴气,达到养尸的效果。
而现在的情况是,位置发生了变化,虽然阳光能够进入墓穴,但却不能照射到女尸的尸身,而月光却恰好正对尸身。
“什么玩意。”中年大汉看着石镜,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一句。
而正在这时,石棺竟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心中一慌,几个人一起朝石棺缓缓靠近而去。
“她肚子怎么鼓起来了?”木貂有些意外的说道。
“不好,这是腹尸。”
第六章 幼尸出世
何为腹尸,腹尸也可以称为胎尸,也就是墓主死前是怀有身孕的,死后小孩才胎死腹中,还未出世便已夭折,所以腹尸怨气极重。但腹尸的形成却是根据母体由来,只有母体在遭受极大的冤屈或者是死前有着极大的仇恨,将怨念全都寄托于腹中胎儿,才有极小的可能形成腹尸。
而眼前这副腹尸,显然更具怨气,孕育母尸体内足足几个世纪,白天着受烈火烘烤之苦,夜间才幸得月阴滋润养身。这也促使腹尸的孕育过程极其缓慢。如果这腹尸是处在极阴之地或者是浮地之地,恐怕早已起尸。
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因茅山笔记中记载过此类事件,当时出于好奇还仔细研究过。毕竟死人生孩子,这事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人信得。
随着我一声惊呼,几人同时往后跳去,也不知他们是真懂假懂。
“什么腹尸?”木貂看着我问道。
“死人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你小子吃错药了吧!”中年大汉不屑的看着我,嗤之以鼻。
“算命的,你说说看?”中年大汉走到算命的跟前,见石棺又没了动静,提着胆子问道。
一旁的瞎子突然冷笑了起来,声音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腹尸出世,岂是祥兆?恐有血光之灾。”瞎子扶着算命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一个个都是神经病,关上盖子老子看她怎么出来,不就一个死人,我们这么多活人还怕她不成?”中年大汉说着便走到了石棺的后面,打算重新盖起石棺。
可任由他如何使力,石盖就是纹丝不动。大汉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吐了一口痰,再次发力,手臂青筋暴露,却不见棺盖移动分毫。
“操。”大汉怒骂一声,单手搭在了金狮子身上。
而同时,石棺再次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大汉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就栽倒下去。
“怎么了?”瞎子听闻动静,急声问道。
算命的附耳嘀咕几声,也不知他说的什么,瞎子顿时色变,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异状,我发现此事有些端倪,便朝另一边靠了过去。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枚浸泡过黑狗血的铜钱,说起来收集这些铜钱还真花费了我不少的功夫,只希望能派上用场才是。
“起尸了。”木貂手中的枪指着石棺,吞了一口口水。
我们这一帮人,竟然在等着起尸,一个个神色各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跑的没影了。但在这两尊金狮子跟前,再大的恐惧也压制了下去,人为财死,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很实用。
‘哗啦’一声水响,石棺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时并没有一人敢上前查看。呼吸声似乎都缓了下来,墓穴内寂静无声。
“啊~啊~”
孩啼之音,自石棺内传出。
“鬼,有鬼。”中年大汉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吼着,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以为之前我们所说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我不竟怀疑起大汉的智商有问题。
没人去阻拦这中年大汉,看着他冲出了墓穴。
天空一声炸雷,响彻云霄。墓穴上空噼噼啪啪传来一阵闷响,不用猜也知道,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先前还是皓月当空,这才几分钟,便风云突变。
透过石镜射入墓穴内的月光也随之消逝。…,
石棺内的孩啼之音逐渐的沉溺了下去,像似被水淹没了一般。
木貂拾起大汉丢在地上的枪,插入自己的腰间。
“你两去看看。”木貂对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摆摆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拿着枪朝石棺移动而去。
我见此不由退了二步。而另一边算命的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把木剑,没有看错那应该是把桃木剑。
两名黑衣人缓缓走向石棺,手中手枪攥的滋滋作响。
一个个神经崩到了至极,谨慎的看着两人,同样我也没敢疏忽,看了看身后的那扇石门,随时做好了有危险跑路的打算。
毕竟我还不确定那些自学的东西究竟能发挥几分威力。
两人在看了一眼石棺内的情况之后,几乎同时转头,狂呕起来,随后对我们摆摆手,示意没有情况。
众人不解的看着两人,我也是一顿疑惑,怎么会没有情况?腹尸明明已经出世,之前那孩啼之声可是清晰的听到了。
难道这石棺内另有玄机不成?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与算命的对视一眼后,我们三人同时朝石棺走了过去,唯独木貂依旧留在原地,没打算上前。
来到石棺前,眼前的一幕让我疑惑不解,同时也不由捂鼻而退。
石棺内的绿色液体竟然全都不知所踪,而那具原本保存完好的女尸却是肚皮爆裂,乌黑溃烂的黑色物质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恶臭,闻之不由让人头晕目眩。整个头浮肿而起成了圆形,比起之前要大了三倍有余,随时有爆裂的可能。
“吱~~”石棺内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拖得很长很长。
我与算命的同时朝石棺内看去,令我吃惊的一幕正在眼前上演着。
那已经烂到不能再烂,身体几乎断成两截的女尸竟在扭动着身躯,鼓起的头颅上吊挂着一只眼珠,微微转动看向了我。
霎时间,我有些愣住原地。
而女尸那露出根根白骨的指尖抓在石棺之上,预想出来的模样,只是那巨大的头颅却让她有些抬不动的。摇晃着了几下,始终没能爬起身来。
“愣住做什么,动手呀。”算命的突然大喝一声,我几乎是被惊醒。惊慌之下,看到女尸想出来,根本没想太多,手中一把铜钱砸向石棺之上。
毫无章法可言,却也发挥了效用,铜钱散落女尸浑身,瞬间发热透红,灼烧着那已溃烂的尸身。女尸口中嗷嗷直叫,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而算命的却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知道刚刚那一下已经暴露了自己只是一个菜鸟。只见他附耳瞎子说了几句之后,一跃而起,直接站立在石棺之上。
手中桃木剑直插头颅眉心而去。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中,一股腥臭的黄色液体夹杂着脑浆眼珠同时喷射而上,溅射算命一身都是,眼珠落下之时恰好落在其肩头之上。
算命的毫不在意一拍,抽剑而回。巨大的头颅瞬间便像瘪了气的气球。那已经微微溃烂的腐皮顺着桃木剑的切口撕裂而开,搭拢在脸颊两侧。
我心底的承受底限再一次被算命的给刷新了。
根本就吐不出来东西来的我,还是连连干呕。
算命的脱下披在身上的袍子,丢到了一旁。
“解决了。去拿吧!”
木貂看着众人,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枪口缓缓抬起,指向了算命的胸口。而同时,那两个黑衣人也将枪口指向了我与瞎子。…,
“你这是何意?”算命的脸色微变,杀人灭口这任谁都看的出来。
瞎子感觉背后一凉,脸色大变之下,伸手摸了摸枪口。
“别动。”黑衣人冷声喝道,枪口顶了顶瞎子,后者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算命的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瞎子,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看了一眼。
而我却也在枪口的指使下,往算命的靠拢而去,看来我们三人立马就要步上地面上那几具尸体的后尘了。想到这里,我这才意识到,这几具腐尸恐怕并非死于女尸,根本就是遭了灭口。
“他们也是你杀的?”我双眼盯着木貂,坦然自若的问道。
“那几个废物?也值得我亲自出手?”木貂对着腐尸方向吐了一口痰,擦了擦手中的枪。
“不怕有报应?”我诡异的一笑,微微后退了几步。
木貂瞬间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我,只要再走一步,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我,但这一步我没有迈出,只是有些可怜的看着他。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急忙回头看去。
第七章 养尸
一道模糊的虚影,瞬间袭向木貂,直扑在木貂脸上疯狂的啃噬着。一块块血红的肌肤被活生生的拉扯而下,眨眼间便血肉模样。
惨叫声连接不断的传来,两名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枪口摇摆不定。
“砰”一声枪响回荡在墓穴当中。
惨叫声瞬间制止了下来,脑浆迸射一地,黑衣人一枪直接给木貂来了一个头开花。
身体连颤抖都没有一下,而那具幼小的腹尸却依旧趴伏在木貂的脸上,疯狂的啃噬着,撕扯着一块又一块血肉嚼着。
幼尸面目怪异,浑身就像似一块肉疙瘩,有些发育不全,两颗獠牙如老鼠的利齿,双耳窝在一起,眼珠凸出,白茫茫一片,而且还长有一根长长的尾巴,看上去怪异之极。
鲜血蔓延,淹没了石棺周围的地面,一股腥风袭来,我与算命的对视了一眼。只见他脸色并不好看,手中依旧拿着拿着桃木剑。
“你师父难道没教你一些真本事?”算命的有些抱怨的对我说道。
我会告诉你,我是自学的?我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这种时候还跟我抱怨,有个屁用。不干掉这刚出世的幼尸,一会谁也走不掉。
“你们两个还不过来,难道等着被吃?”算命的对着两黑衣人大喝一声,两人就像似找到了救命菩萨,奔向算命的而去。
可往往人在最得意的时候也是最放松警惕之时,在黑衣人靠近而来的同时,算命的几乎与瞎子同时出手,前者桃木剑一挑,直刺其中一人脚筋而去,直接让其跪倒在地,顺势一劈,手臂受力而松,手枪掉落而下。而瞎子却硬生生给黑衣人来了一掌,一声闷响之下,黑衣人萎缩在地,再也没有爬起身来。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这两人先前还拿枪指着我,我自然不会对其产生丝毫的同情。
一阵怪异的声响传来,我扭头看向了那幼尸,只见其幼小的身躯只剩下一根尾巴露在外面摇摆着,浑身整个已钻入到了木貂的胸腔之中,破开的胸口一拱一拱,泛起浓浓的血水。
木貂躺倒在地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身体竟缓缓的站立而起。肚子上的破口流露出一串大肠夹杂肝脏的碎渣散落一地,面容尽毁的木貂头颅搭拢在胸口之上。身体微微转动,面对着我们。
“这幼尸好像有些古怪。”算命的嘀咕一声,看着重新站起的木貂,没有过于惊讶。
而我此刻手无寸铁,哪还敢继续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往算命的身边靠拢了几步。
而正当这时,那石棺竟然再一次微微晃动起来,发出一声闷响。
在场三人同时色变,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石棺。
“复活了?”
“咕~”木貂胸腔内传来一阵闷响,各种肝脏残渣混合血水一股脑倒落而下,肚子瞬间憋了下去。肚皮如二块肉片吊挂腹腔之上摆动着。
胸口鼓动,凸起,那幼尸的面容硬生生钻露而出,利齿吱吱作响,
而在‘木貂’身后的石棺依旧还在颤动着,动静越来越大,慢慢整个石棺都在晃动。
我疑惑的看着算命的,后者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而那被算命的挑断脚筋的黑衣人开始往墓穴出口爬去。一道暗红色的血印拖得很长很长。
另一人依旧匍匐在地,虽然没死,估计也没力气在爬起来。…,
“两尊金狮,两颗夜明珠。一尊金狮子归你,其它的归我们。”算命的不知为何,竟打算跟我分赃,此时这个情况如何换做是我,凭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不会分出分毫。
一尊金狮子,可比黄胖子许诺的十万要多得多了。而且自己还差点就栽在了木貂手里,那黄胖子估计要逃不了干系。现在眼前的情况是,两人,一尸,还有一个在摇晃的石棺。我的选择似乎关乎着自己将来的命运。一夜暴富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也可能一步走错,将永不翻身,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座墓穴。
我犹豫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算命的话。人为财死,这句话对我来说,也很实用,放着金狮子不拿,我做不到。
而就在我答应下算命的之后,瞎子突然一个纵步便到了那爬向出口的黑衣人身前,我当时甚至都怀疑瞎子是不是看得见。只见瞎子正对黑衣人门面一脚狠狠的踢出,黑衣人那百来斤重的身体一个翻滚,直接迎向了‘木貂’。
反过来的杀人灭口,就在我的眼前上演,算命的和瞎子做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并非第一次,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手到擒来。这让我心中也有着几分忌惮。
“砰!”一声闷响回荡到墓穴当中,那面巨大的石棺竟然倒了一个面,盖在了地面之上,而石棺下面,赫然一个缺口,竟是空心的。
我心中一惊,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养尸。”
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么此墓主要惩罚的就并非女尸,而是葬在女尸之下的一具活尸,此男尸生前是要被砍去四肢,在等其痊愈之后,在活埋在女尸之下,但却用一根空心的竹筒插入女尸脑中,依靠吸取脑浆为生。人性的残催,在生存的**下,会不顾一切做出更疯狂的事情,而这样的情况可以足足维持七七四十九天。
而且这对男女,绝对是犯了偷情之罪,才会被下了如此大的诅咒。
养尸又称无魂尸,经过七七四十九天意识和精神上的摧残,死前会积下极深的怨念与仇恨,不能散去。又因为肢体不全,死后被剥夺了脱胎的机会,残留下的怨念便会越聚越多。
男本属阳,却因为那一根竹筒一直灌输极阴之气,阳气颠倒,覆之。久而久之,便会形成怨念之体。
这样的事情只在清朝初期才出现过一次,有过那次经历的茅山弟子在身受重伤陨落之前,讲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从而也被记录在茅山笔记之中。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是否正确的,我举着火把往右侧移了几步,果然不出我所料。
被翻过来石棺底部一个大约手指粗细的洞孔,在火把的照应下若隐若现,流露出黏黏的绿液附着其上。之前那满棺绿液估计也就是在腹尸出世之时,女尸移动了位置,泄露到了下面的棺木之中。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因为茅山笔记中明确的记载着,遇此墓,需绕道而行。道行不够,徒增伤亡。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我,显然有些迟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自寻死路。我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跟那疯大汉一起跑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汉估计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跟着跑一趟,钱也拿了,人也相安无事,现在木貂也死了,也不会被人寻仇,毫无后顾之忧。
而自己却被困在这里,想走得看别人的脸色和眼前的两具活尸让不让了。因为就在刚刚,那具怨念之体活生生直立而起。浑身黏糊糊沾满了恶心污秽的液体。
让我惊奇的是,这具怨念之体并非没有手脚,而是缝合着‘替代品’,只不过那并非人得手脚,虽然已经溃烂不堪,但不难看出那是某种动物的残肢。
这布阵之人,显然是有心为之,不知是为了防止盗墓者还是别有它意,但不管如何,眼前已然成了我最大的麻烦。
男尸摇摇晃晃迈出石棺,面孔狰狞,上下颚拉扯着腐肉缓缓撕开,喷吐出淡淡的灰气。似乎再对我们咆哮或者说在示威。
第八章 尸胄
我心中一沉,愣愣的瞥了一眼算命的。只见他和瞎子手中不知何时又出多了一堆东西,八卦镜,道袍,木剑,朱砂,墨盒,几乎应有尽有,两人显然已经最好了应敌的打算。而我手中却空无一物,唯独口袋中残留下的那几枚用黑狗血浸泡过的铜钱,还是之前慌乱之下掏出残留下的。
怨念之体在缝合动物的残肢之后,已经不能称之为怨念,而是尸胄。一种介乎于僵尸与成精动物之间的存在。一般都会是成精的动物占据人的尸身,这种称为灵胄,反之则是尸胄。
这东西在书中也有记载,极难对付,而且就算不敌,也能毫无声息的逃掉,所以想要真正的击杀,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算命的瞟了我一眼,随手丢给我一把桃木剑和几张黄符。并没有多说什么,看来他还不知这尸胄的厉害,把它当做一般的鬼魂野鬼来处理了。
而我也没打算告诉算命的实情,一是情况未明,再不能确定自己能全身以退的情况下,我不会说出半个字,二是现在也根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尸胄张着撕开的嘴吧唧着朝我奔来,同时那幼尸掌控的木貂也摇晃着朝算命的和瞎子而去,一边走胸腔内还在不断掉落下一块块碎肉残渣。踩在地上滋滋作响。
我抽起桃木剑,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洒剑刃。这招我是从书中学的,并不知效果如何,但这个关头,任何可能也都要试上一试了。
而算命的却耍的有模有样,到有几分当初道一驱鬼时的模样,一旁的瞎子虽看不见,却一直守在算命的身旁,手中端着一碗糯米。
算命的手法极快,拿起一把糯米洒落一地,手中桃木剑挑起一张黄符点燃,沾了沾砚台内的血墨,单手一抹剑刃,桃木剑竟通体红润了起来。
在我注意另一边的时候,尸胄已然到了我跟前,扭头就朝我咬了过来,看似单调,轻易可避开,可我却偏偏反应不及,速度之上慢了尸胄半分。无奈之上只能横剑挡去。
尸胄一头撞上,红光一闪间,尸胄闷声而退,似乎吃了一个小亏,这桃木剑上的精血,似乎起了作用。乘胜追击,这点小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却用错了地方。
我脑袋一热,似乎忘却了书中的训诫,竟提着桃木剑直冲而上。
然而下一秒我便感觉喉咙一股腥甜,尸胄那看似狐蹄般的利爪狠狠拍向了我的胸口,翻飞而退。
算命的猩猩瞅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那是一种藐视,我可以感觉的出。
胸口一道猩红蔓延,一股辛辣之感就像似被烈焰灼烧一般,一种说不出来的刺痛。皮肉绽开,翻露,我自己都不忍心去看。
一阵腥风吹过,尸胄似乎嗅到了令他疯狂的气息,摇晃的身躯已适应那溃烂干瘪的麂蹄,蹬着地面朝我迅速而来。
而一旁的算命的并未有出手相助的打算,竟一边应付着‘木貂’,一边看起了热闹。说起来这算命的还算是有点道行的,幼尸在他的一连窜攻势下,嗷嗷直叫,还真没图个囫囵,‘木貂’的手臂都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了一只。
看着朝自己奔来的尸胄,我哪里还敢耽搁,硬撑着地面往后移动而去,手中桃木剑插入地面,将自己沉重的身躯支撑而起。
两声清脆的声响回荡耳边,地面上两枚掉落而下的铜币依旧原地打着转。…,
嗡鸣声响彻整个墓穴,我似乎看到了求生的希望,一丝挣扎的**在脑海中翻腾,逼迫我去拾取。
正当我猫腰去捡的同时,尸胄并不希望我如愿以偿,干瘪的后肢一发力,整个身体就扑了过去。‘噌’一声轻鸣,桃木剑斜抽而出,直迎尸胄胸口而去。
‘啪’
桃木剑应声折断。
我呆滞的目光已经被绝望所淹没,偌大的身影扑向了我的门面。撕开的嘴悬挂着点点腐烂的碎肉,摇曳着。一阵沉闷的嘶吼回荡在我的耳中,慌乱之际,我已无计可施,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我手中不知怎么的竟将一直藏匿在怀中的茅山笔记抽了出来,按着尸胄的面孔而去。
吱吱作响声中,尸胄面目燃起弄弄黑烟,就像被火灼烧,发出一阵阵的怒吼之音。慌乱的往后倒退而去。
看着手中的茅山笔记,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眼花了,封面之上一副黑白相间的八卦图在那一秒钟似乎转了一个轮回。
算命的也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瞎子见四周突然无声,也脸露疑惑。
“那小子没死?”
“小爷我活的好好的。”我瞪了一眼瞎子,一跃而去。这眼瞪得,还真是白天白瞪了,晚上瞎瞪了。
“那能不能活的更久呢?”算命的诡异的一笑,眼睛瞟了瞟我的身前。
不出所料,尸胄已经恢复了常态,溃烂被灼的面孔,露出点点惨白的骨质,空洞的双眼也不知看着何方,带着点点碧光。
我扯下上衣,紧紧缠住胸口,流血的趋势总算被暂时止住。
脚微微挪了挪,顺势拾起了两枚铜钱,紧紧攥在手中,这已然是我的救命稻草。
可奇怪的是,那‘木貂’似乎自知不是算命的对手,竟然也打算来欺负我,我操你尼玛,这明摆着看不起呀,而且还是被僵尸看不起,我这脸根本没有可搁了。
心中怒火中烧,只见那‘木貂’一崴一崴朝我颠簸而来,地面上被踩的糯米已经微微发黑,起不到更大的作用,而尸胄则护在‘木貂’的身旁,跟随其后,朝我逼近而来。
“我。”心中暗骂算命的,这个关头他竟然完全不顾我的死活,独自一人朝石棺而去。
目的不为其它,自然是那两尊金狮子和夜明珠。
我成了尸胄和‘木貂’的首要目标,几乎成了瓮中之鳖。
这样下去,我的下场估计和木貂没有两样了。
情急之下,我移动脚步,朝瞎子缓缓而去,后者也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竟然也在后退着。
这年头瞎子都比明眼人精明,这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当时一时贪心,导致了现在被困的局面。
算命的很快便从石棺上取下了两尊金狮子,金狮子体积不大,似乎很重,算命的拿着显得有些吃力。可石棺翻倒之际,夜明珠却不知了去向,算命的这时可愁坏了。翻腾半天也没能有啥收获,而我却暗中得意。
因为就在之前被尸胄袭击之后,栽倒之际我菊花差点没被破了处,而顶在下面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从金狮子口中滚落而出的夜明珠。我无意中得到此珠,自然欣喜,随即也偷偷收入囊中,至于另一颗的去向,我也全然不知,显然算命的也没能找到。
“活该。”看着算命的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总算心中得些安慰。
可尸胄和‘木貂’显然没有看戏的意思,再一次朝我逼近。
被我紧抓手中的铜币,几乎都有些变形。
我再次咬下舌尖,口中喷吐出一道鲜血,同时手中两枚铜币穿插血渍而过,直射尸胄和‘木貂’而去。这一次准备充足,况且这射镖之术我也是练过的,耍起来跟之前慌乱之下自然有着明显的差别。
铜币扑哧一声,带着浓浓血腥直取头颅而去。
尸胄可并非普通的僵尸可比,黑狗血外加真阳之血,对幼尸的威胁显然超乎了预料,一声爆裂声中,幼尸自木貂体内脱落而出,坠落在地。木貂的尸身在一阵摇晃后,仿佛一张脆皮般瘫软在地。
第九章 算命神威
而尸胄却根本无视朝自己激射而去的铜币,正中额间,却不见丝毫损伤。我有些诧异这铜币会不会是假币,竟然丝毫效果不起。
尸胄看着坠落在地的幼尸,顿时暴怒,疯狗一般朝自己咬来。而且这一次尸胄行动并不显单调,竟懂得侧身偷袭,横臂扫颈。
在我苍茫避开之际,尸胄总算是发挥出它因有的实力,让祖师爷都闻之色变的东西,不可能如此简单,这也是我一直提防着的。只见尸胄浑身突然灰气缠绕,双臂双脚竟自行脱落,形成了四个独立的形体,只不过并未有实体的存在,只是一股灰气凝聚在一起。
而尸胄本身则坐立在一只形体之上,模样极其怪异。
“竟然已经修炼成精了。”算命的也有些吃惊的说道一句。
搬着金狮子交给瞎子之后,后者竟开始打算退出墓穴了。而我也不傻,他们都跑了,自己在不跑就是真傻了。
可算命的并不打算放我走,枪口指着我的胸口,我可以感觉到那股弥漫而出的杀气。
“杀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夜明珠。”我看着算命的,冷冷的说道。
“我就知道是你,平白无故竟然不见了。”算命的枪口挑了挑,示意我拿出来。
“解决掉它们,我自然会双手奉上。”
“我现在干掉你,一样可以拿到。”
“是吗?那你试试好了,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我的语气出奇的镇定,而那颗夜明珠确确实实就在我的裤裆里,这也是情急之下藏入的。
算命的有些犹豫的看着我。
尸胄突然发难,四面朝我围拢而来。
“砰”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灰气而过,一只尸胄在我眼前溃散,而随之又逐渐的汇聚,恢复之前的模样,这一枪虽然没能给尸胄造成太大的影响,但也算成功的转移了目标。
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算命的。
而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尸胄口中发出嘶声力竭般的咆哮,并非来自喉咙哽咽而出,而是来自他身下那一团灰雾。
算命的也看出了尸胄的不简单,不打算硬拼,身子一转,剑指幼尸而去。而瞎子这时却已经摸出了墓穴的石门,抱着金狮子快步离开。
我看着瞎子离开的背影,有些愣住。
逃走的**占据了大部分的思想,可算命的手中握着枪,我哪敢冒险。
“接住。”突然算命的一声大吼,桃木剑拴着一条红线朝我射来。本能的一伸手,将木剑抓在了手中。
算命的随之单手一拉红线,弹劾而去。
“啪”
尸胄本体不由后退了几步,可另外的三只却不由而同跳射而起,灰色的雾气一排生满獠牙嗜血的大嘴,直朝算命的颈脖撕扯而去。
这被攻击的如果换作是我,这时估计已被撕烂,但算命的不仅有点本事,而且比之尸胄还更显棘手,我甚至觉得,这算命的道行要比道一还要深厚几分的样子。
只见他动如狡兔,蹦射而退,人得拳头在他的挥舞下如狂风暴雨,溅点血雨。而且更奇特的是,他每一次出拳,血雨之中都会浮现出一面小型的阴阳图,银芒一闪即逝,看得我眼冒金花。
待他击退尸胄,我这才发现,他的拳头前多了一面被鲜血染红的阴阳镜,镜面流转银光,忽闪忽现。
见尸胄被压,算命的不在犹豫,一个箭步直射幼尸而去。手中那根红线一拉而起,直接成了一条堵命分界线。…,
“丢回来。”算命的大喝一声。
我急忙将红线绕手,将桃木剑反射而回,我知道他这是在布阵,而且还是驱魔阵。目的不为别的,先斩小的。
算命的接过木剑,单手一捻红线,竟固定在其中一黑衣人的手臂之上,随之一跃,一个三角形随即而成。正好将幼尸困在正中间,无路可逃。
幼尸原地打转,四处乱撞,就像似瞎了眼的狗,口中嗷嗷低鸣。
尸胄似乎听到幼尸的嗷嗷叫声,猛冲驱魔阵而去,四肢也随之归位。
我紧拉红线,大吸一口粗气,随之手臂之上一股巨力袭来,红线紧锁,一股切肤之痛蔓延全身。
滋滋声响,红线血光大方深入尸胄腐肉之中,烧焦的身躯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想突破阵型。
“难不成这小孩是他的?”
手臂感觉有些失血,逐渐的惨白,随着麻痹,无力。尸胄腐烂的肉身几乎已经切入近半。
“还真是误打误撞,来了一个好诱饵。”算命的冷笑一声。
我日你妹。老子手快断了,的还笑得出来。再不出手,这手估计就真的废了,管不了那么多,挥剑而去,红线随刃而断。
算命的脸色微变,没想到即将被诱饵重伤的尸胄竟然无故脱身,而且幼尸也同时重获新生。
“找死。”算命的怒骂一声,抬手对着我就是一枪,愤怒似乎压制了应有的理智,夜明珠的事情完全忘至脑后。
一声轰鸣,脸颊之上一股热流顺势而下,炙热的烧灼感就像肌肤被活生生扯开,麻痹的手预想抬起,却始终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缓缓栽倒了下去。
“跟我斗,找死。”算命的怒骂一声,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我倒在地面上的身体。
我匍匐在地,透过缝隙看着算命的投来的眼神,心中叫苦不迭,脸颊上子弹滑过一道深深的沟壑依旧传来火烧火燎的刺痛,而我连伸手去摸的力气都没有。
红线斩断的瞬间,惨白的手臂瞬间回血,竟然引发全身麻痹,一瞬间我感觉我几乎连动都不能动弹。而子弹也成了直接的导火线,越发使力之下,肌肉一阵痉挛,我重重的栽倒了下去。
而那逃脱新生的幼尸,这时则骑到了尸胄的肩上,暴突出来的利齿磨个不停,似乎已经盯上了我。
瞄了一眼不远处木貂那被啃噬的凹一块凸一块,脑浆遍布的头颅,那一滩血肉模糊的人皮和那一地的杂碎。
我的心再一次沉入海底。
“妈的。”算命的暗骂一声。
奇怪的是,算命的竟然朝我这边移了过来,我心中一乐,这一时半会估计是死不了了。
“再给老子装死,老子就让你死的彻底。”
我脸色一变,心中暗骂不已,只能象征性的动了动,因为我确实动不了,麻痹感依旧没有褪去。
“起来,我们逃出去。”算命的说着徒手将我提了起来。
我本想同意,可转念一想,这要是真同意了,跟判自己死刑没啥区别。
因为算命的这句话,可是一个双重的陷阱明摆着让我跳。只要我一同意,估计他立马头也不回带上我就跑,而出去后,定会毫不犹豫的射杀我。
我被他提着,发软的脚还是有些站立不稳,虽然已经恢复了一点。
他急切的看着我。
而我只能摇了摇头,内在的意思很明显,夜明珠不在我身上。
算命的脸色一沉,手一松,我在度栽倒了下去。
“好小子。”算命的也不知是真夸我,还是恨得牙痒痒,才说出这么一句。
而我也只好装糊涂,懒得接话。
“看来老夫今天不拼一拼,是发不了这横财了。筹划几个月的计划,竟被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横生枝节。”算命的嗤嗤一笑,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脱身上那贴身的灰色长袍,算命的浑身满满刺青,看上去有些骇人。
因为这些刺青无一不是面貌挣扎的恶鬼图,他的胸口背上就像似烙下了十八层地狱的全景图。
第十章 斗尸胄
铁链,长獠,黑白无常,油锅,烹煮,铡刀,断头,割舌,寒冰,烈焰,剥皮,一幅幅触目动心,就像似一幕幕真实存在的场景在我眼前滑过。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道术,就你们茅山那些喽喽也敢出来献丑,不怕同道中人笑掉大牙。”算命的面孔铁青铁青的,泛着淡淡的青光,犹如青面獠牙的厉鬼,不屑的看向我。
要不是他还有思想跟我说话,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鬼上身。
但他的话听起来无疑比重重的裹了一巴掌还难受,脸瞬间发烫。我打着拿着茅山的东西,打着茅山的幌子,出来丢人就算了,竟也将茅山也一起搭了进去。亏道一对我还那么信任,要将茅山的重担托付给我。
浑身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麻痹感瞬间消逝。
浑身一股炙热让我有些心烦气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
是的,我想杀人。我想杀了这个曾经藐视过我二次的男人。
同一个人,对我多番的侮辱,还几度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促使自己一直处在生死边缘徘徊,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体内的兽性逐渐显露出它的峥嵘。
不反扑,我的前路也只有一条,不是死在尸胄手里就是算命的手里。
为何,他们不能死在我的手里?
“哗啦,哗啦”的声响传来。
腥风再起,吹翻着地面上我栽倒下去时掉落的‘茅山笔记’。
我顺势看去,一副怪异的图从我眼前闪过,若不是无意看到,我几乎忘了茅山笔记中还有这么一手秘技。
初看时,因为此秘技的狠辣和残忍,所以我只是一扫而过,并未深入研究。现在想起,无疑是我唯一逃生的手段。
“三针借魂法。”
三针,顾名思义,自然需要银针,可我几乎是空手而来,哪里能有银针,这不免让我再度犯愁。但随即我注意到了算命的那装满法器的布包并未被瞎子带走,正安静的躺在我身前不远处。
我只能期望,这布包内有我所需要的东西才好。打定主意,缓缓朝布包移去。
算命的自然注意到我的举动,但他并未阻拦,依旧对持着尸胄,不动分毫。
估计算命的也没将我当回事,只当我是吓到了才逃到一边。
而尸胄竟也被算命的给唬住了,竟然迟迟不敢上前。这是一种强者的气势,即使是异类,也同样可以感觉的到。
尸胄不动,不代表算命的也想跟它耗下去,只见他抽出一支豪笔,沾了沾朱砂,笔末端带过掌心,血溅胸口,毫毛挥洒,一面阴阳八卦图赫然出现在其胸口当中,而立在八卦图两边的正是黑白无常,长舌拖地,看上去诡异至极。
手指一拖,滑八卦图而过,一阵红光爆发而出,照射尸胄而去,尸胄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一阵沉闷的嘶吼之声不断发出,而那只幼尸更是不堪一击,垂直坠落而下,浑身瞬间燃烧起红色的烈焰,没过片刻便传来阵阵烤肉的香气。随即噼里啪啦一阵阵爆裂声中,幼尸整个身躯完成成了漆黑的炭灰。
尸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算命的灭杀,暴怒的情绪瞬间丧失了那仅有的一丝镇定,一阵雾气缠绕之下,尸胄面容逐渐的扭曲了起来,竟在迅速的溃烂。眨眼间只见他溃烂的肌肤如碎渣一般凋落,千疮百孔的身体中伸出无数看似触须一般的丝线,摇摆着。…,
我并不明白那些丝线究竟是什么?但是一看就知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而这时,我也总算如愿以偿,算命的那布包之中,竟有着一整套的银针,从大到小,一根不缺。
而我则取下了最粗的三根,紧紧的攥在手中,等待着。
尸胄的突变,引来算命的一阵嗤笑,后者压根没把它当回事,而我知道,算命的这一次恐怕要吃亏了,能被茅山祖师爷都忌讳的东西真要那么容易对付的话,那茅山笔记中也不可能如此慎重的提醒后人。
“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阴阳家的本事。”算命的总算是自报了家门,但阴阳家这个门派我还真没听过,茅山笔记中也没记载,只能暂时搁在了脑后。
算命的手中那面八卦镜再一次爆发红芒,拳头紧逼尸胄而去,阴阳八卦在他的手中如日中天,阴阳倒转,虚空之中光芒四射。
阴暗的墓穴似乎都要被其照亮。
但好戏这才开始上演,我的担心也逐渐的显露出它狰狞的面孔,尸胄看似被算命的拳拳命中要害,根根触角切断凋落,然而这触角根本就是无限重生的存在。
当算命的靠近尸胄的同时,无数触角如一面蛛丝网朝算命的铺天盖地而来,这时想避开已然办不到。
一张黄符倒贴触角而去,可奇怪的是,竟然丝毫反应没有。
算命的脸色微变,豪笔拖起一道长长的血痕,肌肤都已逐渐裂开。
浑身上下无数惨叫,嘶吼,哭喊,寒风,各种怪异的声音宣泄而出,就像似地狱的大门在算命的身上开启、
不知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算命的全身那十八层炼狱图竟在同一时间运转了起来,逐渐的演变成了一个巨型的阴阳图旋转算命的全身。
触角网覆盖而下,包围算命的全身而去。
后者一声暴喝,全身阴阳图白光一闪,所有接触到算命的**的触角皆焚烧了起来。
而算命的显然也有些透支,脸色瞬间煞白。
正当他想喘口气的时候,一根足有手臂粗细的触角自尸胄口中喷吐而出,速度奇快,算命的一惊,急忙闪身而退,可怎奈他一脚正好落在那幼尸烧焦的炭灰之上,一颗白色透明的圆珠滚露而出,大喜的同时身体不慎一侧,还未等反应过来,触角径直插入眼瞳之中。。
一声惨叫声中,算命的随之浑身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尸胄竟然在吸取着他的脑浆。一抹白色的液体顺着眼瞳流露滴落。
轻敌的后果是致命的,算命的还未发挥出他全部本事的一半,就这般惨死。看着那颗朝自己滚来的夜明珠,我只得苦笑不已。
尸胄依旧没有停下触角的吸取,算命的身体逐渐的干瘪的下去,而尸胄竟在逐渐的膨胀。
墓穴洞口传来一声闷响,我知道那定是瞎子传来的暗号,东西已经运出了墓穴。可算命的这时已然成了一副皮囊,连骨髓都被吸干,干脆到倒地便成了一滩肉皮。
两颗夜明珠意外的落入我的手中,等于是发了一笔横财,可没有福去享,我依旧不能确定,因为尸胄的下一个正是我。
缓缓收缩而回的触角隐没在撕开的口中,全身那无数的空洞里面一根根触角搅动,看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急忙之下,我抽出一根银针,在手中抹上一层灰蹟,滑过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尸体之后,大吸一口气,一咬牙对准项部,当枕骨之下,风池穴缓缓插入。…,
一股钻心的刺疼蔓延全身,几欲昏迷的我,感觉骨头仿佛都要碎裂。人性的潜能是无限的,特别是在受到一些刺激之下。风池穴原本功效只是能够放松颈部肌肉,缓解头痛和紧张,但在茅山之术中,擦拭过符灰的银针,借用尸魂,在深入骨髓之后,已经完全达到了另一种特殊的效果。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似吃下了兴奋剂。
随着我口中一声不像人似的暴喝,浑身青筋暴涨,汗毛根根竖立而起,全身如针扎一般,那一瞬间我感觉死亡在朝我逼近。
如果当时有另一个人在,定会发现我双眼微微凸出,血红一片。
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身体内涌出,我不确定此法是否真的生效了,但那种无尽的痛楚依旧没有减缓,而这时尸胄也朝我扑了过来,口中那手臂粗细的触角如蛟蛇一般朝我撕咬而来。
我本能的抓起茅山笔记,反扇回去。
触角一个偏向,竟避了过去。
尸胄对着茅山笔记有些畏惧,知道这点,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的爆射而起,拿着茅山笔记当做棍棒再使,猛砸尸胄而去。同时拳脚也没停下,当时的我就像似拼死挣扎的困兽,发出心底那最后一声的呐喊。
“砰、砰。嗡~~~~”两声轻响拖得很长很长。两颗夜明珠在我的捣腾下,竟从裤裆里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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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逃命
我盯着夜明珠,想去拾取,怎奈它滚去的方向不偏不歪,正好到了尸胄的脚边。
“奶奶个叉。”暗自咒骂一声。看了看地形,在之前那一阵乱打乱撞之中,我和尸胄竟然已经调转了一个身位,敞开的石门赫然就在我的身后,虽四处阴暗,但那扇门我怎么看都像似一扇通往光明的大道,原本就打算逃离的我,这时看到了希望。
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两颗夜明珠:“老子出去抢了金狮子一样发财。”
话还未说完,浑身一股炙热燃烧,酸痛至极,微微一动骨头传来嘎嘎作响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银针发挥作用的时间即将到了,这时我除非在插入另一根银针,才能继续这种疯狂的劲头,要不然连脚都不能移动分毫。
然而这三针借魂,有着致命的缺陷,借魂,固然借用的是阴曹之力,消耗的乃是人的阳寿,一针一年,两针三年,三针五年。如果只是减少阳寿能拼的一条生路,我自然会毫不犹豫去拼一拼,但是借魂等同于借阴,汇阴于己体,导致阳气外泄,这才达到驱鬼镇阴之效,然而阳气外泄过于严重,便会被借魂之物占据肉身,也就是我免费给孤魂野鬼做了嫁衣。
在一针借魂泄阳的情形下,我便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如果再施一针,恐怕不用尸胄动手,我便和成了同道中人。
乌云散尽,被掩盖起的圆月褪却了那丝阴霾,重新照耀大地之上。一抹月光透过石镜直射到墓穴当中,那月光像似长了一双明眼,寻找到了夜明珠的轨迹。
阴光大方,两颗夜明珠内光芒呼应流转,闪烁在整个墓穴当中。
尸胄陡然一退,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沐浴着月光中的阴柔。
我手中已经掏出的银针,再次收了回去,强忍剧痛,缓缓抬着脚步朝墓穴外移动而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若再不走,我不可能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步一个脚印,这仅仅几十米的路程,我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不时回头注视尸胄和夜明珠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光也在缓缓的走位当中。
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煞神出现了。瞎子竟然返身回到了墓穴,在听到我的动静之后,他愣在了原地
临走时,我从地面上还摸了一把枪,当然,目的不是为了防尸胄,这玩意对它根本没用,最主要的还是对付这瞎子的。
他不义,我亦不仁,我并没有杀人的心,但在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我选择了前者。就算当时我们三人都逃出生天,估计我也活不到现在,算命的和瞎子定会将我扼杀在此,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子,我大哥呢?”瞎子并不是哑巴,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低沉到有些沙哑。
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发现了我。双眼紧盯着他,连呼吸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瞎子靠什么来辨别外物,自然是听觉,他们的听觉往往是普通人的数倍,而眼前的瞎子显然更胜一筹,这种恐怖的听觉,就算是心跳声音,也逃脱不了。
“欺负我瞎子看不到是吗?”瞎子突然跨前一步,单脚带起阵阵风声呼啸的朝我而来。
我心中一惊,使出仅有的气力翻滚躲避而去,但瞎子却不依不饶,又一脚补射而来。…,
“啪~”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是相比原本就已剧痛中的身体,这根本不算什么,就像似在剧痛之上挠痒,当时那感觉还很爽。
我扭头回视,阴暗的墓穴内,月光已在逐渐的消散,夜明珠也渐现黯淡,只剩下它本身那无尽闪耀的微光。
无奈之下,我咬牙抬起了枪。虽是第一次拿枪,但到也不生疏,玩具枪可没少玩。
我瞄准的并非是瞎子,而是那已在微微转身的尸胄。
扣下扳机的瞬间,剧烈的震动下,我感觉我的手似乎断了。瞎子脸色大变,显然没有想到我手中有枪,不由退了几步,但在他发现自己并未受伤之后,他突然暴喝一声,再次共享了我。
他那碎石一脚几乎临近我门面之时,一道灰影从我上空扑倒而去,轰隆一声巨响,尸胄的速度相比之前快了数倍,瞎子被其紧紧顶在石壁之上,触角缓缓伸向了瞎子的口中。
我一把抽出插在风池穴上的银针,一道温热的鲜血溅射掌心,这是泄阴采阳,乃回光返照之术。
刺痛之下,我似乎恢复了一丝动力,急忙连滚带爬趁尸胄无暇顾及我的同时,冲出了墓穴的大门。
身后传来阵阵嘶声力竭的惨叫,我根本不敢有丝毫停顿,摇摆着几乎残废的身躯,跌跌撞撞踏出了墓阵之外,在之后只感觉一阵眩晕接连袭来,双眼逐渐的模糊起来。
天空一声炸雷,不知昏迷多久的我惊醒了过来。此时已是白天,但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本想起身的我,身体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深入骨髓。
除了眼珠能动以外,我发现我的身体僵如铁块,最简单的动手指都显得异常吃力。这借魂针的副作用着实不小,但我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不知尸胄为何没有追来,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逃脱升天。比起丧命尸口,这点小伤又能算得了什么。
双眼瞪着变幻不定的虚空,等待着身体逐渐的恢复,不知不觉间,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一阵清凉之意袭遍全身,有些昏昏欲睡的我,再一次精神抖擞。手指也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想起身站起来还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只能继续躺着洗着天然的淋浴。
也不知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停了下来,雨后阳光洒落,暖暖的让人感觉到一丝的惬意。
由于先前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极度的饥饿感攀上心头。
正当我有些绝望的时候,‘希望’降临了。
“有人在吗?”山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黄胖子,该死的。”黄胖子的声音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我这才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窝了不成?
身体还是不得动弹,只要微微一动浑身类似散架一般的巨痛便会侵袭全身,现在唯一恢复些许的只有手臂和脚,能稍微移动一点,但右臂估计是真的骨折了,完全没有知觉。
一群人浩浩荡荡开始了扫荡性的搜寻,一边找一边喊着。看似找人,实际上在找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手中都拿着金属探测器四处扫着。
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我定会暴露在他们的眼下。而这次盗墓的行动,根本就是黄胖子策划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他哪里会不知道。现在估计一样也没能得到,不然也不会派人在这里寻找,而且手下人又没能回去,黄胖子要是真的发现我,我的后路堪忧。
同时,我对瞎子藏东西的手法也略感意外,凭他一个瞎子能将两尊金狮子搬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能藏到连探测器都没能找出。
“嘘。”
一阵香气扑鼻,耳边传来嘘声。
惊吓之余,直接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捂住了微微开启的口。
浑身冷汗直冒,被人溜到身边竟毫不知情,这要是被砍死,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在上天悯人,一身穿超短迷你裙的妹子半蹲在我的身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我,一蹲一躺,双目斜视,有意无意撇到一抹殷红印入眼帘。
第十二章 紫诺
妹子见我目光斜视,脸上顿时浮起一抹酡红,急忙侧身。
“你...”妹子有些尴尬的轻声噌道,半天也没能说个啥出来。
“你是谁?”我本能的问道。
“先不要说这个,你能动吗?”
我要是能动还躺在地上做什么呢?就为了欣赏那裙下风光不成。我苦恼的看着她,顿感苦闷不已。
妹子看到我的脸色,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山上逐渐朝这边靠近而来的人群,柳叶眉微微皱起。
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的手便开始拖了起来。
原本浑身僵硬就不得动弹,被她这一折腾,我两只手几乎是全废了。咬牙强忍巨痛,被其缓缓拖着行走,不知不觉中,我再一次渐渐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时我没有手机,手表等高科技装备,除了木貂那‘死财神’散给我的一万块踹在兜里,就剩下那一本茅山笔记。
雪白的墙面,看不到任何花哨的装饰,等我想移动身体的时候,这才发现,我依旧动不了,而且这一次似乎更恐怖,连手指做个弯曲动作都不能。但浑身那股钻心的刺痛却已经好了大半,虽然使力之余还会牵引起丝丝痛楚,相比昏迷之前,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醒啦!”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可我并未见到其人,扭头都不能办到。
“别动了,你全身打了石膏,要等上三个月才能恢复过来。说起来,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全身骨头错位,能脱臼的地方你一个不拉的全摊上了,连主治你的医师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病人。足足让他忙活了半个多月。”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奇,一张清秀的面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盯着我的双眼,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我要趟三个月?”三个月,这样躺着,对我来说实在太过漫长,更何况我心中还惦记着那两尊金狮子的下落,虽然不知道黄胖子有没有找到,但也总得碰碰运气。
至于那尸胄,我估计它出不来墓穴,外围的爵。阵乃是纯。阳之阵,阵眼乃废玉石,镇邪之物,尸胄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破了阵法冲出去祸害苍生,这也算是当年布阵之人良心发现,留了后手,要不然那片地区,估计早就成了废城。
尸胄不出,夜明珠自然也安然躺在墓穴中,也就是说,机会还是有的,现在唯一的办法,我只能想到请关在精神病院的道一相助。可眼前的麻烦,令我头疼不已。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搞点吃的。”说着便听到咚咚的声音远去,留下我一个人愣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女孩是谁?为什么救我?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墓。穴附近,难道真的是碰巧遇到?一系列的疑惑浮现脑海。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这个名叫紫诺的女孩一直照顾着我,每次问她原因,都是含糊其辞,好像并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对此也有些不能理解,突然出现一个女神救下我就算了,还如此的神秘。
虽然我承认她长的确实很美,而且很吸引眼球的那种,只有十八岁的她,拥有着完美的身材曲线,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但是我却有些排斥她。三个月的时间,我竟然没能从她口中得知丝毫有价值的消息,除了我那一万块钱被她用了以外。…,
她的回答是,住院和医疗的花费。对此我也没过与在意,毕竟也是不义之财。不过我就很怀疑,这一万块钱真那么尽用?这可是三个月,不是三天。
不过好在茅山笔记她没动过,要不然我估计真得一头撞死。
“今天你就能出院了。”紫若一早便来到了我的床头,递上每天必然会准时送到的早餐。我缓缓坐起,接过早餐,深切的看着她。
而我身上的石膏在半个月前已经全部拆除,之所以一直没能出院,也是医生强行要留院观察几天,这一观察就是半月时间。
“你究竟是谁?”
“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好吗?你不会想知道的。”紫若这一次的回答比以往多了几个字,却依旧跟没说没啥区别。
“你可以走了。”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第一次将她送来的早餐还了回去。
她愣愣的看着我,杵了许久。
“我能补偿的已经补偿了,对不起。”紫诺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她竟然是流着泪冲出了房间,当时虽有疑惑,却也没想阻拦,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我还是没想去搭理。
我顺利的出院了,出院手续和费用全都是紫若帮我交纳的,我询问了一下所有的费用,结果令我大吃一惊,竟然高达十万。这个陌生的女人竟然平白无故为我花了十万,难道真的只为一面之缘?带着疑惑我离开的医院。
出院后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惹来一顿臭骂,我还是厚着脸皮让老妈去帮我打听一点事情。道一的情况,是我现在最关心的。
妈妈倒也爽气,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但在她挂电话的最后一句话中,我似乎发现了些许端倪。
“儿子在外面混的不错呀,知道孝敬老妈了,好了,多注意身体。你的事我会帮你打听的。”嘟嘟嘟....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三个月,谈何孝敬,中途我连电话都打过一个回去,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紫诺?我能想到的只有她了。
口袋里揣着出院时医院找零的几十块钱,压根无处可去,只够买了一张回去的车票,而且还不能吃饭,现在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先吃了早餐,在和紫诺翻脸不迟。
犹豫了许久,我还是打算先回林中的墓穴附近看一看再说,即使过了三个月,那两尊金狮子依旧经常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似乎我已经有了幻觉。
搭了一个顺风车来到了那片山下,司机有些惶恐的将车停在了我指定的位置。等我下车后,司机急忙关起了车门。
“这山上闹鬼,劝你一个人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谢谢师傅,我一个朋友就住在山下的村子。没事的。”
“山下的村子里早就没人了,你小子是不是中风了?”司机丢下一句话,瞟了我一眼后加大油门离去。
看着汽车留下的尾气,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司机的那句话我自然听到了,心想那尸胄难不成已经跑了出来不成,或者这里发生了瘟疫。
因为司机已经走了,我根本无从打听,只好壮着胆子朝林中走去,我并未携带什么特殊的工具,在搭车之前就随手在路边偷了一把断把的铁锹,一直别再背后。
前脚刚进林子,便听到几声狗吠。
山下村子都已经没人了,为何还有狗吠?我心中不解,带着疑惑绕过一段小路,朝当初那墓穴所在地靠近而去。
在身体康复之后,我总感觉我整个人都提升了一个档次,不论是体力还是身体素质又或者是身体的灵活度,早已不是以前能比的,大步流星的上山竟也大气不喘。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之前那病猫之气一改,现在可谓是霸气侧露。
狗吠声越来越大,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哼鸣,像似在畏惧什么东西。
一丝不好的念头浮现心头,急忙加快步伐。
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我便再一次看到了那凸显光秃的坟头,这个差点让我丧命的地方。
第十三章 遇故人
然而这里跟以前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光秃秃的地面竟被扩大了数倍,整个地面就像似被夷平过,除了那撼天大树没能被移走外。
坟头不远处,竟还有几个帐篷,几条绳子拴着的狼狗系在帐篷外,吐露着长舌,气喘吁吁,还不时对着坟头咆哮。
这时,帐篷掀开黑色帘子,一道靓丽的身影慢步走出,我不由浑身一震,这出来的不是别人,竟是紫若。
随着黄胖子跟紫若走出之后,一系列的疑问,似乎即将画上句号。这一幕不由让我看清了很多内在的东西。
紫若救我,或许只是在为自己的父亲积德,也是在挽救那已经丧失的人性道德。
数名身穿道袍的江湖术士行色各异的从山后走出,就像我们当初那批队伍一样,一个个眉开眼笑,显然是得了莫大的好处,而这些人当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魁梧的中年大汉,他依旧一副粗犷的模样,轰隆的的喉音骂来骂去,好不利索。
这时我才明白,他才是穿针引线的那一位。
我并未继续逗留在山上,黄胖子如此阵仗,我想要寻找金狮子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他估计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物。
这一批又一批的‘祭品’,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头。
心情低落,仅剩下的几十块钱买了返程的车票。
一行数月,分文未赚,还用光了出门老妈给的几百块,我根本就没脸回家去,下车后,我只能求助朋友帮忙。
在前往朋友家中的途中,我意外遇到了高中同学,小雪的闺蜜王敏,也正是当年告诉我真相的那位,至今我心底对她还有着几分的抵触。因为我心里一直责怪她跟小雪商量出来的那份‘礼物’。
她开着一辆奔驰s600,停在我的身旁,车窗内的她,浓妆艳抹,带着几分妖艳,虽一直对着我笑,却不经意间露出几分难以掩盖的愁容。
不知是照着书习练茅山术的原因,还是看书看多了,不知为何,我竟能看到王敏额上悬浮着一丝的煞气,灰蒙蒙的。
我坐上了她的副驾驶位置,一路上只是简单的问候,中间也不免扯到了小雪的事情,对此我已不愿多谈,也就一带而过。
“你家中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出于好奇,我决定还是打听打听。
“你怎么知道?”她先是一惊,随后又像霜打的茄子,有些哀意。
“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竟是这种烂摊子往自己身上揽,不过这一次我是有着计划的。
现如今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能帮她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在求她处理一下道一的事情,那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道一出来,夜明珠也就有望了。心中打着小算盘,自然得好心询问才是。
煞气不重,应该只是一般的孤魂野鬼走错了道,停留在她家附近。实在解决不掉,直接搬出道一,到时候也免得拐弯抹角了。
“哎,算了,这种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帮忙的,你到哪里,我送你过去。”王敏低叹一声,眼眸之上二条柳叶眉皱成了一条直线。
“别人解决不了,不代表我不行,是吧。如果只是闹鬼的话。”我看着她,诡异的一笑。
此话一出,我能感觉到她明显的一颤,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让我冲出车窗。
一番叙述之下,我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自从她养的一只波斯猫意外死亡之后,家中便开始怪事连连,午夜猫嚎都不足为奇。她总能梦到自己被猫压床,类似鬼压床一样,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男人又常年在外,偌大的房子只有她和几个佣人,但后来佣人因为害怕,说房子闹鬼也都一一辞职了。后来她换了一套房子,但这样的情况并未因为换房子而结束,接连换了三套之后,她放弃了。
就算她再傻,也知道这是被阴间之物缠身了,想脱身就必须找些高人,而今天出来也正是前往寺庙请些得道高人来帮忙驱邪。碰巧遇到路边晃荡的我。
猫压床,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心中感叹这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连猫也猖狂起来。
在我的要求下,她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直接同意带我回家去看一看。当然这是要在她家过夜的。
房子坐立闹市区,但却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在这个城市能在闹市拥有一栋别墅,我想象不出她男人究竟是多有钱。走进房子内,整体并未有什么问题,最起码我现在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正常,也没感觉阴气沉重。
房子坐南朝北,采光上佳,屋内还开着冷气,舒适至极。
王敏换了一身舒适的连体睡衣,很客气的给我端来冰冻的饮料,示意我随便看看。
身材惹火至极,弯腰放杯的瞬间,让我也不由多看了几眼,心跳在那一瞬间似乎加速搏动了数次。
干渴的喉咙如烈焰灼烧,急忙抓起水杯猛灌了几口。一丝清凉蔓延,这才浇灭了不该有的龌蹉念头。随后在她的指引下,满屋子到处东看西看,足足游走了一圈。一边感叹这种奢华的生活,一边寻找着蛛丝马迹,但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和东西。
王敏看着我一副细心的模样,脸上总无意间露出一丝不该有的媚笑。我也是热血男儿,气血方刚之际,现在这屋里只有我和她,干材烈火,岂不是一点即着。这种媚笑更是最直接的导火索,有一瞬间我差点都没能克制住自己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兽性。
“只能等晚上在看一看了。”我强忍着扭头看向窗外,无奈的说道一句。
“那你是睡我房间吗?”
“噗~”一口水被我喷的到处都是。
“呵呵,我开玩笑的。我一会给你拿点毯子,你晚上就睡在客厅吧。”看着我那尴尬的模样,王敏嫣然一笑。
这小妮子是在**裸的勾引我。
吃过她亲手烹制的晚餐,夜色逐渐拉开了帷幕,暗黑取代了光明。
子夜时分,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所以我并不着急,将下午时候与她一起买来的驱邪物件,一样样摆在桌面之上,用一层红布掩盖了起来。悠闲地看着电视,而她也没敢睡觉,洗完澡直接用毛毯裹着身子坐在一旁,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是深夜,而王敏也显得紧张了起来。
我看着电视右上角跳出来的时间,离十二点只差30秒了。王敏手紧紧抓住毛毯,恐慌的看着我。
在时间走到最后一秒,尖叫与黑暗同时来临,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我,便被人扑倒在地,柔软的胸脯肉顶着我的脸,差点没窒息过去。
“好了。”我努力推开她。
“它来了。”王敏有些颤抖的抓着我,不敢松手。
屋内此时已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的物件,只能依靠感觉摸索着。
“喵~~~~”声音拖得很长很长,而且听上去就像似惨死前那一瞬间发出的惊叫。
一声接着一声,听在心里有些发毛。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窗户不知何时已然开启,冷风呼啸吹着窗帘哗哗作响。
照说这个大夏天,开空调的情况下能不热已经很不错了,此时我竟感觉几分寒意。
“这猫成精了。”我本能的说道一句。
“啊~怎么办,怎么办?”王敏口中念叨个不停,手臂几乎被他掐的血肉模糊了起来。
“你在掐,我就先被你弄死了。”我苦恼的看着王敏,手摸着桌台,一把扯下了掩盖在上面的红布。
就在这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跳上窗台,步履蹒跚的游荡着。黑暗中一双碧绿的双眼竖直如针的瞳仁盯着王敏。长尾一摆,竟是三条。
“啊~”王敏偷视一眼后,不由再次惊叫。
“三尾猫妖?”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我心中也有些没底。
第十四章 猫妖
急忙点燃香油灯,微弱的灯火摇摆在微风之中,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顺势点燃三支长香,插入身前香炉之中。此香并非普通的檀香,而是经过茅山秘术特别炼制过的镇魂香,有安抚冤魂的功效,对动物是否有效并不确定。
制作的工序并不复杂,鸡睺、黑狗血、符灰、混合檀香,烘干重凝即可。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在王敏家完成的。当时可没把她看傻,而这些我也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要不然如何做到高深莫测,让她先信三分。
点燃镇魂香之后,香气随风瞬间扩散,三尾猫那如车碾身般的嘶吼缓了下去,但口中依旧传出阵阵低鸣。凝目望去,这才隐约看清全貌。
浑身扭曲,错位,整张脸已经面貌全非,生满倒刺的肉舌吐露在外,看似滴滴鲜血欲落。
我不由移了移身位挡在了王敏的身前,心中并不希望她看到这一幕。
“她可是你的主人,为何纠缠于她?”畜生虽不会说人话,但茅山笔记上却记载过,大部分畜生是可以听懂人言的,特别是成了妖的动物,甚至有些还能幻化人形,穿插在你的周围,你也无法认出。而这些‘人’,你一生也只有见到一次面的机会。
显然,这个论证很快便被证实,这三尾猫似乎听懂我的话,微暗的灯火下,血盆大口一张,拉扯着变形的面容,对着王敏嘶声力竭的嘶吼,惨叫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别墅内,震慑人心。
怨气。
一股很强的怨气自三尾猫身上飘然而出。
猫有三尾,乃不祥之兆,成妖得道之象。
妖凝怨气,乃是有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完成,心中积累极大的怨念又或者对俗世极为不舍,才会强留俗世,不下轮回。
时间略久,便也就失去了轮回的机会,从而飘荡不定,寻找寄宿之体才得以长存。
在找到一个适合的寄宿体之后,便会常居下去。
直到再次失去肉身,断掉一尾之后,才会去寻下一个寄宿体。
眼前这猫妖任有三尾在身,**已毁,显然已断一尾,这说明三尾猫妖得道之后很可能是六尾或者是九尾。如果只是六尾,我并不会畏惧,妖非厉妖,得道三分,便会惧人三分。若得道乃九尾,便是厉妖,喜人三分。何为喜人,就是喜欢接近人类,赖以吸取人得阳寿、精气,得以增长自己的修为。
眼前的只要猫妖显然对王敏有着极强的依赖,一是可能王敏身上有它需要的东西,二是它可能存有报复之心。如只是报复,我反而放心一点,因为可能只是六尾,若真的是依赖或者王敏身上的某件东西让它甚至不惜丧失轮回,也要回来纠缠于她,那九尾的可能很大。
香油灯火焰闪闪躲躲,微风拂过,扑扑直响,眼看就要熄灭。
我急忙捻起一张黄符点燃,火焰暴涨。
三尾猫似乎有些被惹急的模样,低沉的怒声如小狗护食。
“快点赶走它,赶走它。”王敏紧紧抓住我的后背摇晃着。
“我尽力吧。”我说着抽起一根桃木条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空气也呜呜作响。
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木条,心中不由苦笑,因为寻了一下午街市,也没能找到出售桃木剑的地方,临时做一把也根本来不及,最终也只能摘了一根大约手指粗细的桃木条。剑带戾气,而桃木本身则只有辟邪驱邪的性质,两者用起来自然差距也是很大的。…,
至于我为什么选择桃木,自然是在茅山笔记中学来的。里面记载过,桃木,柳木,李木,都有辟邪驱邪的性质。与柳木、李木相比,桃木的质地更结实,最主要是易阴阳中和,镇邪驱魔。
(顺便说一个关于桃木的故事:在中国古代神话中,相传有一个鬼域的世界,当中有座山,山上有一棵覆盖三千里的大桃树,树梢上有一只金鸡。每当清晨金鸡长鸣的时候,夜晚出去游荡的鬼魂必赶回鬼域。鬼域的大门坐落在桃树的东北,门边站着两个神人,名叫神荼、郁垒。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即发现并将它捉住,用芒苇做的绳子把它捆起来,送去喂虎。因而天下的鬼都畏惧神荼、郁垒。于是民间就用桃木刻成他们的模样,放在自家门口,以避邪防害。后来,人们干脆在桃木板上刻上神荼、郁垒的名字,认为这样做同样可以镇邪去恶。这种桃木板后来就被叫做“桃符”。)
三尾猫碧绿的双眼盯着我手中的桃木,竟发出拟人的嗤笑。
这**裸的被畜生给鄙视了。
心中怒气顿生,决心今晚要灭了这猫妖不可,而这也将成为我的处女杀。因为前些日子在宏村墓穴内,尸胄并未被灭,而幼尸又并非自己所杀,女尸又是那算命的搞死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陪衬的,想来也觉得窝囊,而今晚,这猫妖成了我的目标。
我这也是第一次对上妖精,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但最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灭了它就行。
想到这,我三步并做二步,直冲猫妖而去,手中桃木横扫而出,直落猫妖而去,然而后者动作灵敏程度显然在我预料之上,那扭曲的身体跳射而起,阴森的爪子在暗黑中带起暗芒,张牙舞爪朝我门面扑来。
本能的一拳迎去,却是落了一个空,猫妖那轻挑的身体一落而下,在一跳直接不见了踪影。
王敏则始终大声尖叫个没听。
窗台上不断闪过一道道的身影,凄惨的嚎叫不断传来,我护在王敏的身前,没离开过半步,虽然不知为何,我却能感觉到,今晚这猫妖似乎有点不正常,而且连带着王敏也有些不正常。
昏暗的灯火下,我似乎看到王敏的眼角竟是流血。
王敏对此却丝毫不知,眼神逐渐有些迷离起来。
“不好。”我心中惊呼一声,知道这是被迷了魂魄,才会出现的情况,急忙抽起一张镇魂符贴在了王敏的额上,手中桃木条对准王敏后背猛抽而去。
这一下我可没留手,估计潜在意识里我也算在报复。
“啪”本就没怎么穿衣服的王敏后背被我抽出一道血痕。
王敏惊醒,迷茫的看着我,她反倒没事,奇怪的是我那一棍子仿佛抽在了猫妖的身上,后者一声嘶吼。
一道虚影闪过,火光的倒影下,三道暗黑粗壮的影子摇晃自己的眼前,站立倒影之中,仿佛有些寻找不到自己的感觉。
突然,王敏神识再度迷失,身体有些不停使唤的从我身后走出,胸口一块血玉红芒大方,刺眼至极。而我先前也一直没能注意到这块血玉的出现,到现在我才陡然间明白猫妖舍弃轮回,强留在此的原因何在。
此乃,九转夺命之术,茅山笔记中记载过这种情况,但情况是否属实并不知晓,但却是一种逆天的转生之术,通过媒介来吸取人的阳寿,夺取血玉之中精魄,得以转身,直至最后占据人身,而这也就免了千年修炼之苦才得幻化人形。
而玉,则是最好的媒介所在。
玉本身便有辟邪、驱邪之功效,但玉本身基本是白色为主,但很多人佩戴时间一久,便会有血丝出现,甚至逐渐的暗红起来,而这些人往往体弱多病,易被邪物近体,之所以玉石内残留血丝,并非天然而成,而是精魄所致。
玉石会吸取邪物残留下的精魄,时间久了,便会越聚越多,体虚之人往往更易生成血玉。而王敏胸前这块血玉更是不知吸取多少邪物精魄才会形成。
三尾猫找上她,恐怕并非无意遇上,应该是长期蛰伏在其身边,等待着血玉饱和的那一天。而今晚显然血玉已经达到了成熟的效果,而我的出现却破坏了猫妖的计划。
第十五章 蛊
王敏额上那一团挥之不去的灰雾,并非普通的噩运,而是魂魄离体之象的前兆,一早我就发现有些不对,还特意在茅山笔记上好一阵翻腾。
现在王敏丧失神智,乃是猫妖强行上身,偌大的黑影竟是从王敏背后展现,就像似王敏身后长了三根看不到的巨尾。
见此情况,我随即抽出一根镇魂香碾碎,搅入盛有黑狗血的血碗之中,镇魂符燃尽搅拌,三粒糯米撒上,不等王敏反应过来,便强行灌入。
后者顿时作呕,张口便是一滩乌黑腥臭的物体喷吐而出,形态看上去就像似一只死猫。
腥风席卷,一抹黑芒射向王敏胸口血玉而去,我作势一把夺过血玉,一股如针刺般的寒气袭体而来,但在夺玉之前,我还做了另一件事,用刀在掌心开了一道豁口。
冰寒袭体的同时,鲜红逐渐染红了血玉的表面,一股炙热瞬间遍布血玉体表。凄惨的嚎叫自血玉之中传来。
“啪~”一声轻鸣回荡在房内,仿若空谷回音般一波接着一波荡开。
血玉落地破碎,猩红作势消散,席卷腥风当中飘逸而去。
风平浪静,气温回升,所有的一切在王敏吐出这贪异物之外竟意外中止了下来,而本就虚弱至极的猫妖,怎能一次性承受住数量如此之多的精魄,在夺体失败后被万千精魄冲击而亡,死的也算是颇为冤枉。而我也是一脸愁容。
猫鬼蛊,王敏竟然中的是毒蛊之术,她究竟惹到什么人,竟然被人给下了毒蛊。而且还是夺命的猫鬼蛊。这让我不由心中惊骇不已,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腥臭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这蛊术被我无意破除,完全是凑了巧,可能是因为蛊术原本也是源于道教,有着道术相生相克的原理在内,所以我才误打误撞破了毒蛊。
而我之所以知道蛊术,却并非来自茅山笔记,而是我本来就身中蛊术,至于是什么蛊,目前还不得知,从小到大也只发作过一次,但是事过多年,并未有任何异常,若不是王敏身中蛊术,我恐怕都不会想起这些。
在吐出这摊东西之后,王敏便晕死了过去,我扶着她睡到了床上。
这一睡她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来。
而我饿着肚子无奈只能自己来做早餐,说起来我的厨艺也是相当不错的,香喷喷的早餐端到她的眼前,让她惊得半天也何不拢嘴。
不过王敏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应付着吃了一点。
搞完一切琐事,我也不得不继续好人做到底,为她找到下蛊之人。
当然,这也是需要她的配合才行。
“实话告诉你,这是一种蛊毒,若不是碰巧被破了,估计你这个时候已经在去往阴间的途中了。”我的话没有半分虚假,而她也是脸色大变,微微泛白。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王敏在思虑一番后,反应颇为不正常。
“谁?”
“那个疯婆子,总说我抢了她老公。明明就是他老公自己迷恋上的我,为什么说我迷惑他。上次她还特意找上门来吵,被我给骂了回去,肯定是她在报复我。”王敏口中一连窜的话喷吐而出,我听的也是一个头大,这一会竟然都扯到感情婚姻问题上了,我这个年纪下,表示毫无发言权可言。但却也不得不怀疑那个女人对王敏做了什么。…,
“都说说她来你家的时候做了什么?那只猫你又是什么时候养的。”
“她来我家就是跟我骂街,那个疯婆子都老的掉渣了,还跟我吵。我把她骂跑了,中间也没做什么,不过她好像在我家垃圾桶里翻什么东西,我也没注意,反正她就是疯婆子。”我又是一阵无语,心想谁遇到你,还真不好伺候,下次吵架得带上你才行。
“猫呢?”我思虑片刻,又问了一声。
“那猫是我在一个月前买的,男人经常不在家,一个人寂寞就买了它。”王敏神情陡然有些落寞起来,不知是想起了伤心事还是怎么的。
“在哪里买的?”
“好像在公园里,当时那人说我和这猫有缘,非要卖给我的,看它可爱就买了。难道这猫有问题?”王敏想起来有些后怕。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但她的衣服有些奇怪,好像是少数名族穿的,大热天的,还穿的那么厚实,当时我还问过她热不热,她拿着钱就走了。”王敏有些古怪的说道。
“苗族,果然没错。”
有了线索,我自然而然干起了侦探的活,当然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了跟踪,跟踪不是别人,正是王敏口中的那个疯婆子。其实人家看上起还是很正常的妇人,每日除了做饭就是逛街,日子过的倒也舒坦,但却也经常去偏远的山区寺庙去祈福。这个寺庙名为:蛊寺
蛊寺与其它寺庙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于,出没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苗族之人,而且都是妇人,很少会有男人踏入。
而我的出现自然也引起了不小的关注的,但是我并不怕会被下蛊,因为一般人身上只会被下一个蛊,蛊也是有灵性的,不会在往有蛊的人身上跑,而我自然也是安全的。
游荡一圈自当是过来游玩的旅客,大致上扫了几眼,便匆匆离去,而我也并未有何发现,除了发现这个蛊寺有些不为人知以外。
“小伙子,这里男人是不能进来的。”一名妇人走到我的身前,手轻轻拉住我行走的身体,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诧异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一扇木门,门上有块匾,匾上有文:养蛊阁
我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掉头就走,而在转身的刹那,我仿佛看到那妇人表情突现痛苦,随后急忙进了门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将疑点锁定在蛊寺,但并不会因此而经常出没此地,而是用王敏的钱买了一架望远镜,每日蹲点监视,别说,这个老套的办法还真有效果。
本来我跟平时一般,吃着喝着躺在树杈上,悠闲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却无意间看到被我监视的王妇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养蛊阁,和她一起的还有那日我撞见的那个苗族妇女。
两人情绪紧张,不知在交谈些什么,王妇女显得有些激动,却又不敢发作。最少离去的时候,王妇人递给苗族妇女一个纸袋子,随后又塞了一大把的钞票给苗族妇女,这才愤愤不平的离去。
苗族妇女看着王妇人离开后,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确实有些古怪,王敏身上的蛊毒或许真的跟这两个人有关系也说不定。
正当我从树下跃下之时,一股钻心的刺痛传来,全身随之痉挛,颤抖。我心中一慌。
“蛊毒发作?”已经隐匿十年的蛊毒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拿出王敏给我配的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王敏开着车迅速的赶来,将我接回了她的住处。
身如针扎,不知不觉中早已湿透。那一瞬间,我感觉身体内似乎有着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着我的骨髓,一点一点的侵蚀着。
“今天什么日子?”我咬牙问着王敏。
“七月二十二。”不知所措的王敏看着翻滚在地的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见我胸口之处突然鼓起一颗肉瘤般的疙瘩,鼓动着。每一次鼓动,我都会全身随之抽搐。
今天是七月二十二,我二十岁的生日。我尽然忘记了。而上一次蛊毒发作正是我十岁生日的当天,记得母亲说过以后不会再犯,难道我体内这蛊毒是有蛰伏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