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遗憾的1884TXT下载遗憾的1884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遗憾的1884全文阅读

作者:炎黄之怒吼     遗憾的1884txt下载     遗憾的1884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遗憾的1884全文阅读

第一章 眩晕

    头好痛,浑身象是精疲力尽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想动一动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怎么了?重感冒?N1H1?禽流感?……”

    几个小时后,王志岷终于醒过来了,猛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就是灯没有打开,王志岷估计是威叔他们为了不影响自己睡觉而不开灯吧。继续躺在床上,默运了一遍心法,闭目默察一遍全身,发现全身没有什么毛病,难道刚才的感觉是“噩梦”?

    不对啊,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自己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跟自己曾经重感冒时一样,无力、浑身酸痛、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但意识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体会到这些感觉,难道是自己练的家族心法又有进境了?刚才检查身体时没有发现什么啊?

    从王志岷醒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一直没有谁来过,也听不到什么动静。王志岷想看看时间,在卧室的墙上仔细一看,原来的电子石英钟不见了,只有一只老式悬臂挂钟在那里“滴答、滴答……”安静的摆动着,王志岷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死死的看着那只老式摆钟在哪里“滴答、滴答……”的摆动着……

    这时王志岷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母亲亲自来接自己回家,顺便把钟换了。他知道母亲喜欢这些古董,她经常说:这些是历史、是一种文化,看到它们心里踏实。哦,现在他想起了,那只挂钟是这幢别墅里的古董,据说是太爷爷从法国带回来的瑞士钟,当时花了太爷爷一百两银子,回来后还被他父亲(曾祖)骂了句:“败家子!”。

    想到这里王志岷心里一阵暖意,母亲可能是明天又要进行“相亲计划”了。噢,明天是不是提前告诉母亲自己已经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她一定会喜欢、一定会满意,雅韵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卧室里越来越黑,墙上的挂钟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能听到那“滴答、滴答……”的摆动声,王志岷也感到口渴和饥饿,他决定起床,看来他已经睡了一天,明天再回去吧。

    王志岷起身后,习惯性的把右手伸向放衣服的地方,怎么老是拿不到衣服呢?难道母亲把衣服拿去洗了,忘记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

    王志岷毫不在意的把眼光转向右手,顿时他的眼睛再一次瞪大了……

    原来王志岷眼前看到的是一只比他自己的手小两号的右手,身上的睡衣也不是他喜欢的全棉、宽松式睡衣,而是丝绸缎子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王志岷是真正的被震撼住了,挂钟换了不能说明什么,衣服换了也不说明什么,但自己的手小了两号,这个问题就大了。

    王志岷闭上眼睛,坐在床上默运心法、调整了一会呼吸,让大脑清醒一些,他这会儿首先想到“会不会是发烧、把眼睛烧出问题了?”是不是眼睛有了问题,变成了高度的远视,才会把目标缩小,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但是那个丝绸缎子睡衣看样子是很老式的样子,母亲再喜欢老式的东西也不会给我穿这种样式的啊,难道是四叔的女儿来了?这个小捣蛋最喜欢恶作剧,会不会是六妹怂恿母亲给自己换这一套睡衣的,想到这里,王志岷嘴角一丝微笑,心里想“等会儿一定要吓一吓她”。想起兄弟姊妹平时在一起的时光,王志岷心里立即就暖洋洋的。

    王志岷的眼睛其实在现在的大学生中是相当好的,很正常的2.0视力,平时又喜欢运动,三大球玩得都不错,田径、游泳、羽毛球、网球也有相当的水平,因为六叔是军人,在北方军区担任野战军师长,平时自己也经常跑到六叔那里去过枪瘾,尤其喜欢玩88阻,所以现在眼睛突然出现问题,王志岷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一直以来让自己在师兄弟面前得意的视力,没想到回家过个年就“申请入伍”了,太丢面儿了。

    不行,得马上起床去证实。

    王志岷跳下床、准备去门边开灯,不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赶紧站稳。好在平时坚持锻炼,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较好,整个上身马上恢复平衡,稳稳地站在了地板上,但是是光足站在了地板上。

    这下把王志岷“雷”得不轻,下个床都要莫名其妙的摔一跤,母亲知道都要笑话的,六妹更可能要笑话一年了,她一定会宣扬得整个家族都知道。可恶,真可恶!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王志岷脑海里转了无数的念头,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不对,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但是黑灯瞎火的也不是个事,先打开灯再说。

    迅速地扑到门边,手向“触摸式”开关板按去。

    “没有,怪事,跑到哪去了?”

    又在记忆中的位置周围摸了一遍,还是没有,只有一根绳子。

    “绳子?!绳子……”

    脑中一闪,绳子,对绳子。伸手赶快摸到绳子,这是一根麻绳?先不管这些,拉一下再说。

    “拍!”

    卧室里一种昏黄的光线从屋顶照射下来,一个梨形灯泡挂在卧室正中的天花板上,将近一米的花线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灯泡中的灯丝发出昏黄的光芒。看到这一切,王志岷基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环境,卧室虽然还是原来的结构,但已物是人非了,他明白,可能他遇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穿越”了。

    想到这里,伸手到头上一摸,一根辫子,这下明白了,是清朝,家族在邛崃的小洋楼就是一八八零年左右修建的。

    四周打量一眼,发现在床边有个西式带穿衣镜的大立柜,像是法式的;床却是传统的中式大床,其他的家具多数是西式,突然王志岷的眼睛一亮,扑向床边。

    原来那里有一个背包,正是王志岷的背包。

    王志岷赶忙打开一看,笔记本、硬盘、资料都在,拿出笔记本、打开电源,“嘟”的一声,系统开机声象天籁之音一样让王志岷陶醉。

    “虽然是个未知世界,但现在自己的身份肯定是原来自己家族的人,生存是没有问题的,从灯泡来看,可能还是竹丝灯丝,而且真空度也不高,但是自己有了这些资料,在这个世界上搞些事情、最不济成为一个大富豪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系统已打开,桌面上全家福的背景让王志岷眼睛发酸,心里一阵难过,母亲是永远也见不到了,自己现在和父亲的关系还搞不清楚,但血缘是肯定有的。如果自己是“灵魂附体”到爷爷身上,那乐子就大了。

    迅速检查了一下笔记本,发现没有什么太大损失,就是有几个文件找不到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文件丢失,只有等安顿下来再检查了,那几个硬盘也不知道怎么样,笔记本的电池小,虽然有光伏充电器,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损坏,所以不能现在浪费电池,只有等找到合适的外接电源后再说了。

    对了,桌面背景赶快换一个,换成美国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图片吧。

    忙活一阵,将背包收拾好后,他坐在桌边,开始考虑现在的处境……

    “啪塔!”

    卧室门轻轻的打开了,王志岷抬起头来看向房门,只见进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依稀与“威叔”相象,但绝不是“威叔”。

    那人看见王志岷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高兴的走到桌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志岷,轻声说道:三少爷,您没有事了吧?

    “三少爷!”

    这个称呼让王志岷的一颗心终于从嗓子眼落下了肚,自己与父亲有血缘,但不是直系,因为父亲那脉一直是长房。

    但是自己现在的情况自己根本不清楚,现在有了“三少爷”的头衔,但家庭、家族的事情、资料一概不知,看来只能“失意”了。

    “我可能这次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好多事情记不起了,比如说:您是谁?”

    中年人听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开口说道:三少爷,我是德文,您平时都叫我‘德叔’,我是老爷安排给您的长随,您在这里读书,前几天突然发烧、水米不进,请了邛崃最好的医生来,都不知道您得的是什么病,但是都说没有危险。刚哥回成都去报信,可能老爷、太太马上就要到了。三少爷,您还是回床上去躺下吧,想吃些什么,我通知厨房马上给您做,好不好?

    “好吧,德叔,请你通知厨房给我煮一锅肉末稀饭、加些切碎的青菜叶子,不要放油和盐,吃的时候拿一小碟泡菜来就行了。”

    “是,三少爷,我马上就去办,您休息。”

    在“德叔”走到门边时,王志岷突然说道:德叔,以后不要再叫三少爷,叫三少就行了,我还小,用‘爷’字不好;另外,请给我泡碗素茶来,口渴得要命。

    “是,三少…爷…三少!”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少女,打扮像一个丫鬟,身高在一米五五左右,穿一身绿底、绣花的短腰上衣、长裤裤脚上也绣了两圈花纹,足上是一只绣花鞋,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套青花盖碗茶碗,旁边一个同样花色的青花水壶。

    小丫头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轻轻的把托盘放在床边小桌上,摆正托盘后轻声说道:三少…爷,哦,三少,您要的茶来了,请用!

    王志岷笑呵呵的看着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吗?好多事情我都忘了。

    “三少,我叫‘春兰’,是太太派来侍候你的。”

    “哦,你叫‘春兰’,那‘夏荷’、‘秋菊’、‘冬梅’在哪里呢?”

    小丫头听了后,满脸惊诧、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张得大大的,只是那张殷桃小嘴再怎么大也有限。小丫头心想:德叔不是说三少爷记不起事了吗?他怎么还知道那三个丫头的事?谁告诉他的?德叔离开后,我和冬梅一直在门口,没有人进来啊,不会是“鬼”吧?

    想到这里,春兰抬头四处张望,想看“鬼”在什么地方。

    王志岷刚开始没有搞明白小丫头在干什么,旋即一想,呵呵,小丫头以为碰到“鬼”了。

    “小兰!”

    小丫头看着王志岷,没有吭声。

    王志岷独自翻翻白眼:“春兰,以后我就叫你小兰,记到没有?”

    “记到了,三少。”

    “喔,这就对了嘛,记到起哈!”

    “嗯,三少。”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遇到‘鬼’了?”

    小兰慌慌张张的连连摇头:没有,三少。

    王志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马上又接着喝了一大口,连连说:绿色食品啊,好东西。

    小兰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三少爷是不是烧瓜了?天天都在喝,也没有听他说过好喝,还什么绿…色…食品,是不是要告诉德叔一声,找大夫来给三少爷看一看?

    “小兰”

    “哎,三少。”

    “家里有没有布料?”

    “三少,您要做衣服?”

    “嗯,你去库房看看有没有特别细、特别薄、特别柔软的布,最好是冷色和暖色的素色、浅色的,找来我看一看,好不好?”

    “是,三少。”说完就一溜烟的出去了,好像后面有一群“鬼”在追她一样。

    王志岷看得是苦笑不得。端起茶碗继续喝茶。

    “啪塔!”又进来一个小丫头,身上的衣服颜色是桃红,花式与小兰基本一样。

    王志岷心想,看来确是是自己太爷爷的家族,只是不知是哪一支。

    “你一定是夏荷!”

    “我…”正要开口说话的丫头,一口气憋在胸口,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三少…爷,哦,三少,我…是夏荷。”

    “呵呵,荷叶,先顺顺气,等会再说。”

    王志岷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小桌边的荷叶,就是“夏荷”问道:你们四个那个最大?

    “三少,冬梅最大,今年十四岁,春兰第二,小冬梅一个月,我第三,小春兰二个月,秋菊最小,小我二个月。”

    “哦,冬梅、春兰、夏荷、秋菊,那你们那个最高?”

    “三少,冬梅最高,我第二、秋菊第三、春兰最矮,呵呵,三少,我们昨天才脱了鞋比的。”

    “是吗?你们识字吗?”

    “三少,以前您不是教过我们吗?”

    “嗯,我现在记性不好,好多事都忘了。好吧,等我好了,那天考考你们。”

    “是,三少。”

    “三少!”德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德叔带着春兰和另外几个丫鬟、婆子抱着布匹站在离床两米远处垂手而立。

    “德叔,是布吗?”

    “是,三少,我叫她们每样拿一匹来给三少看。”德叔转过头来:你们一个一个到三少面前去,给三少看你们自己拿的布,记住三少说的话,记到没有?

    “记到啰!德叔。”

    德叔示意春兰上前。春兰抱着布走到床边,边打开布边说:三少,你看,这匹布好细、好薄、好软,做内衣最好了。

    王志岷看了一眼,布是粉红的,伸手摸一摸,在捻起布角捻一捻,然后示意小兰走近些,用手一把抓住一层布,使劲一捏马上放开,点点头:小兰,你先站在荷叶后头去,你选的?边说边对小兰眨一眨眼,小丫头兴奋得脸开始泛红,连连点头。

    王志岷笑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那些丫头、婆子。看见其中两个丫鬟衣服花色与春兰、夏荷一样,于是对她们两个招招手:你们两个是秋菊、冬梅吧,我猜穿淡黄色的是秋菊,请过来,把你们手里的布给我看。

    除德叔、春兰、夏荷外,其他人都知道:“三少爷生病后,记性不好,连德叔刚开始都不认识,怎么这才这么一会儿,就好像‘好’了不少了。”王志岷没有去管她们,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秋菊、冬梅走到床边,把布拉出一些,让王志岷看。

    秋菊的布是浅灰色的,王志岷一摸就知道是与春兰的布是一批的,都是细纱布,长棉绒纺的,这种布最适合做内衣布料,绵软、不起皱、吸汗、质地轻,王志岷决定就用这个浅灰色给自己做两套睡衣、两套内衣。抬起头来对秋菊笑笑,谢谢你,请你也到春兰旁边站一会儿。

    秋菊点点头:是,少爷。被王志岷眼睛一瞪,赶快说:是,三少。然后迅速的躲到春兰身后去了。王志岷看见秋菊的样子,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另一个站在床前的丫头说:你就是冬梅喏?

    丫头脸微微发红,就像一抹云霞从白白的小脸上掠过:是,三少,我就是冬梅。三少,这是我选的布,您看满不满意?

    王志岷一看,布是米黄色的、比秋菊身上的颜色还要谈一些,布也像是一批的,伸手一抓:哦,是一批的布,只是染色不一样而已。感激的对细心的冬梅点点头:你也在她们那儿等会,好吗?

    冬梅按压住激动,对王志岷点点头:是,三少。

第二章 梅兰荷菊

    王志岷语气和蔼地对其余几个丫头、婆子说道:你们也过来,一个一个的慢点说,我看一看。

    德叔以眼神示意几个丫头、婆子,众人一起来到床边,一个个的打开布料,王志岷挨个摸一摸、看一看,示意其中一个站到春兰身后去,另一个到德叔旁边去,然后对剩下的几个丫头、婆子说道:这几天我生病,大家也辛苦了,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无以为报,每人自己选一样自己喜欢的颜色,做一套内衣吧。德叔,你登记好,不要漏掉一个人。

    “德叔,我给你选了一种,你做两套吧,每天你跑的路最多,汗也出得多。哦,刚叔也给他做两套,就用你的那种颜色。好了,你们先出去做事吧。”

    “是,谢谢三少。”几个丫头、婆子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王志岷端起茶碗正准备喝茶,一只小手伸过来端走了茶碗:三少,茶冷喏,我给您“掺”热的。

    王志岷抬头一看是夏荷,只见她将冷茶在痰盂里倒掉一些,用大水壶中的热水把茶碗“掺”满,双手递给王志岷:三少,请喝茶。

    “谢了,荷叶。”王志岷边接过茶碗、边向夏荷道谢。

    喝了口茶后,王志岷问道:荷叶,你最喜欢啥子颜色?

    夏荷马上低下头,小声地说:三少,我是你的丫头,你给我选一种嘛。

    王志岷继续端起茶碗喝茶,边想边说:你们五个,自己选一种颜色,自己亲自做一套内衣裤,当成一次对你们的考试;我再给你们一人选一种颜色,让人给你们做一套睡衣裤,你们自己做的三天后一起拿来给我看。你们五个,现在三少要饿死了,啷个办?

    五女互相看了一眼,迅速把手中的布匹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股风般的跑出去了。

    “哈哈哈……”

    一阵中气十足的长笑声传来,四个人从卧室门外走进来,当先一位接近一米八身材的中年人,大笑着走到床边,笑咪咪的上下打量王志岷一番,点点头:我就说嘛,鸣儿(岷儿?王志岷想到了什么)平时身体没得啥子事,几个医生也说没得危险,你们看,他这样儿不是好好的嘛,还在逗女娃子耍,弄得我们扑天撒地的“按”过来,鸣儿,给你妈和三叔打个招呼。

    说完就到墙边太师椅上坐下,拿出卷烟和烟嘴,开始准备吸烟,旁边一个比德叔年纪大的人赶紧拿出火柴,划燃给“疑似老爹”点上,然后垂手站在“疑似老爹”身旁。

    一个穿着清朝时期贵妇人服装的中年妇女,双眼红红的坐到王志岷的床边,对王志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的王志岷浑身发毛,王志岷只得轻声的叫了一声:妈!然后对另一个与“疑似老爹”长得相像、正对着自己笑嘻嘻的中年人叫了一声:三叔!

    “哎。”这是“疑似老妈”的回答。

    “嗯。”这是“疑似老爹”兄弟的回答。

    “疑似老爹”从面相上看有些像祖爷爷,可能是祖爷爷的兄弟,现在又有一个三叔,那至少“疑似老爹”在兄弟中排在前两位,至于是一还是二,就需要证实了。

    这时,五个丫头一股风似的冲了进来,手上拿着各种餐具,春兰用托盘端着一个大蛊子、旁边一个大磁艮走在最后。

    冲进卧室才发现有人,而且是老爷、三老爷和太太,五个丫头吓了一大跳,赶紧去向老爷、太太请安,“疑似老妈”一声:不用请安了。快,春兰端的是啥子?咦,是肉稀饭,哪个煮的?快拿来给三少爷吃点,三天不吃东西,要得啥子嘛,鸣儿,快,坐起来,妈来喂你。

    说话间,春兰已经把托盘放到了小桌上,冬梅马上拿起小碗装稀饭,夏荷把一个小案几放在王志岷的床上,秋菊把一个装了些泡菜的,还淋了些“红油辣椒”的小盘子准备放在案几上,另一个小丫头正把一双筷子递给王志岷,看得“疑似老妈”“眉开眼笑”,在旁边频频点头。

    王志岷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家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几个小时前还再为可能永远失去父母伤心、难过,现在虽然不能确定“疑似老爹”、“疑似老妈”和自己是否有血缘,但他们的关心、爱护是实实在在的,加上几个丫头的热情、关怀,王志岷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王志岷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筷子,端起冬梅盛的稀饭,叹息一声,大声说道:我要把这一锅吃完,我要饿死了。端起小碗稀里呼噜几口就干完一碗,把碗直接递给冬梅,埋头在泡菜盘子里夹泡菜吃……

    “疑似老爹”和三叔在一边哈哈大笑,“疑似老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几个丫头在旁边笑得“咯咯……”

    三叔对“疑似老爹”说道:二哥,你看这龟儿子的胃口,没得事嘛,二嫂,你也不用担心了,你看鸣儿,你拿支鸡给他,他龟儿子的都可能给你干掉。

    王志岷听到三叔的话,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才真正的掉下去:这是祖爷爷的兄弟,是二祖爷爷,是爷爷的二叔、是老爸的二爷爷,王志岷只在家族的族谱照片集里见过,但都是老年时期的照片,所以刚开始时认不清楚。

    既然是二祖爷爷,自己是他的儿子,那与自己的爷爷不是成了堂兄弟了?看来以后与爷爷相处要控制好心态,既然已经是这样无法改变,自己就端正态度、坐正位置,以现实的平静心态去面对。何况现在自己的这付身体与爷爷也没有直接血缘,不用自己折磨自己。

    他知道家族历来是大排行,现在自己是“三少爷”,爷爷是大少爷,中间应该还有一个“二少爷”,不知道“二少爷”是哪一个祖爷爷的儿子?他只对祖爷爷这一支脉清楚,其他几支就不太清楚了。

    他边想边吃,不到十分钟,一蛊子肉稀饭和一碟泡菜被王志岷消灭干净。

    冬梅看到王志岷吃完,赶快把刚换了热水的茶碗端给王志岷,王志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在嘴里,簌簌口,然后示意冬梅把痰盂“辗”到床边,他把簌口水吐到痰盂里后,旁边一只小手立即递过一张毛巾,王志岷发现是新来的小丫头,对她笑笑:谢谢!

    旁边的老妈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我的鸣儿这是干啥子?啷个生了一场病,人一下子就像大人一样了?

    那边的“疑似老爹”和三叔也是震惊不已:啷个起的?这龟儿子啷个一下子就懂起事来了?

    王志岷心里一阵恶寒,一想,干脆再加点料。

    “刚叔,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请德叔过来就行了。”

    “三少爷,我没得啥子的,老爷、太太他们还没有吃饭,等他们吃完饭我再去休息。”刚叔边说边眼睛开始红起来。

    “刚叔,爸、妈、三叔他们有德叔管,你跑喽一个来回,十几个小时,铁人也要罩不住,去厨房简单吃点、洗个热水澡,赶紧去睡,我让德叔通知他们,等你睡够,不准喊你起来,最好是你自己睡醒。”

    “疑似老爹”说道:刚子,听鸣儿的,快去吃点、洗一洗就去睡。我们有蚊子管,去去去。

    “老爷、太太、三爷、三少爷,我就先下去了。”刚叔说完后,对主人们鞠了一躬,猛的转身就出去了。

    王志岷看见刚叔转身时瞟向自己的眼光中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王志岷心里想到:现在的人是太淳朴了,本来是很正常的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关心,会被现在的人如此重视。他对这个时代又多了一些认识和了解,这对他今后的发展起了不小的作用。

    很快,德叔进来了,看见王志岷已吃完饭,丫头们已收拾干净了餐具,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说道:老爷、太太、三爷,饭准备好了,请用餐!

    老妈对王志岷说道:鸣儿,你先休息,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就不来看你了,明天再说。乖,先睡觉。

    王志岷:妈,知道了,您们吃完饭,也早点去休息。爸和三叔少喝点酒,德叔,给老爷他们烫二斤绍兴黄酒,喝完就不要再添了。另外,给他们准备热水,吃完后让老爷、太太、三爷泡一泡,再去休息。

    “是,三少,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吩咐下人给老爷、三爷烫酒。”

    “疑似老爹”和三叔也对王志岷满意地点点头,径直出去了。

    “妈,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王志岷试探着说道。

    “疑似老妈”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一下王志岷的脑袋,还轻轻地揉一揉,点点头就出去吃饭去了。

    王志岷见“疑似父母”和三叔终于都走了,心里出了一大口气。

    几位长辈一走,几个丫头就慢慢地围到床边,静静地看着王志岷不说话。

    王志岷被她们看到浑身发毛,从喉管里发出一声:嗯,哼哼。几女听到声音,赶紧把眼光转向别处,不敢看王志岷。

    “你们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王志岷有点小得意的说道。

    “是不是在怀疑我给你们设计的睡衣、睡裤的样子会不会太难看?怕把你们‘信’丑了?”

    五女不说话,全体一起点头不止。气得王志岷一阵翻白眼,五女一见少爷“翻白眼”,齐声“咯咯”的笑,王志岷大吼一声:侍候少爷起床,笔墨侍候。

    五女一阵笑呵呵地忙乱。冬梅马上给王志岷披了件夹衣,大家一起来到书桌前。

    王志岷一看书桌上只有笔架上挂着的大大小小毛笔,桌面上摆放的砚台、墨锭、宣纸、油灯,没有铅笔、图画纸,也没有制图纸、橡皮擦、直尺、圆规、三角尺等等基本制图工具,心里又是一阵悸动,自己是真的撞大运“穿”了。好在这难不倒他,他可是在书香门第的大家族,手握鸡蛋练字画,练出来的,在“墨香”中、宣纸堆里长大的。

    春兰已经把墨磨好了,王志岷拿起一支小楷在一张尺宣上画开了,寥寥几笔,勾画出一件小丫头们从没有见过的内衣,王志岷停下笔,闭目默想一会,取过另一张尺宣,喊春兰站在书桌前两米远,让丫头们站在身后,对春兰说:小兰,站在那儿别动,就一分钟,哦,就是自己在心中默数六十“哈”。

    春兰站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开始数数。

    “开始,数数。”三少爷发令了。

    王志岷手上的笔在宣纸上飞舞起来。一会儿,春兰马上就出现在纸上,这是一张十七八度斜面的头像,王志岷从小被严格训练,后来又在几个父亲的书画好友指点下练出的功力,在这张写生级别的头像上基本都表现出来,春兰在纸上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大家。站在后面的几个小丫头看到目驰神摇,啧啧有声地吧塔着小嘴。

    王志岷又拿过一张三尺宣,在桌面上铺开后,迅速地在纸上勾勒了一个春兰的全身像,只是衣服是刚才画的那种。王志岷又开始调色、上色,几分钟后,一张全彩色的春兰睡衣装出现在四女面前,四女都对三少爷的绘画能力惊奇不已。现在王志岷正在标数据,一会就标完。可惜的是他是以公制单位标出的厘米单位。

    他把标完数据的“春兰睡衣装”图纸慢慢地移到书桌的旁边,把“春兰头像”也拿来着色……

    王志岷叫春兰过来,把第一张头像拿给春兰看,春兰看得目瞪口呆,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王志岷问其他四女:谁有量衣服的软尺?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转过头来一看,四女的八只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他,把他吓了一跳:不会吧,没有什么越轨、过线的事啊!她们这样看我干啥子嘛。

    他赶紧去把春兰的激动、遐想打断:小兰,去找一个量衣服的软尺来,快点。

    春兰现在才回过神来,“哎,三少,我去找。”手上还紧紧地抓着那张头像,转身一阵风似地就跑出去了。

    王志岷问冬梅:等一会,我把我的睡衣、睡裤样式画出来,你用你刚才拿的那种米色细布,按照我画的图样先给我做一套试试,好不好?

    冬梅点头道:好,三少。

    “现在我给你先画,你站到春兰刚才的位置上去。”

    花了他半多小时,四个丫头的两张画、三张图总算画完了,他看见四个丫头捧着自己的画像发呆、发痴的样子,王志岷在旁边偷笑不止。

    这会儿春兰把软尺也早就拿来了。

    他也不去管她们几个小丫头的发痴,开始给自己画睡衣、内衣图,画完后就让冬梅给他量尺寸,弄得冬梅面红耳赤,一张粉嫩的小脸煞是好看。

    冬梅在给他量完肩宽后报出一串数据:三少,肩膀是一尺三寸…八,比春节前多了一分,哦,又长了一些……

    王志岷听到冬梅报出的数字,整个人就懵了。他刚才都是按照他平时的习惯,目测春兰的尺寸,采用公制单位标注的尺码数据,根本就没有想过做衣服都是使用中国的“尺”单位来计量的,这下就再一次的提醒他:时代不同了(一般情况下是说时代进步了,历史向前了,但是,现在王志岷却是历史在后退),现在是满清后期,十九世纪……十九世纪,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轻声地问冬梅:梅儿,今天是什么日子?

    冬梅回答道:三少,今天是光绪10年,正月二十三,今天是“雨水”。

    “光绪十年…光绪十年…对,是一八八四年,光绪是一八七五年二月份即位的,现在是一八八四年,正月二十三,是二月呢?还是三月初呢?”王志岷小声的喃喃自语着,没有注意到冬梅的惊疑。

    几秒钟的时间后,他回过神来,看见冬梅惊疑的眼神,他对冬梅眨眨眼,小声地说:你先把我的尺寸量完吧。冬梅点点头,继续给他量尺寸。

    量完尺寸,他给冬梅简单地讲了一下尺和厘米的关系,给她示范了几个数据的换算后,看到冬梅对加减乘除还是可以应付,就大声地对几个小丫头说:你们先从冬梅那里学会这两种尺寸的换算,每个人都自己算自己的尺寸,算完后给我检查,算错了的重新算,直到算正确为止。

    几个小丫头懵懵懂懂地回答道:是,三少。

    随后,王致鸣就给她们解释如何裁剪、如何缝制,以及图纸怎么去看,各个部位、两张图纸他是怎么称呼、为什么要这样等等。当然,他是用自己的那套睡衣裤图纸来解释的。王志岷画的睡衣图,基本上是以裁剪、制作的工艺图形式画的,在这个年代就是很稀奇的了。

    王志岷让她们自己把自己的尺寸相互量过后,在各人的裁剪图上做了些小改动,然后告诉她们:先把图看懂,看不懂的来问我,全部看明白了,才准裁剪、缝制。不听话的一年内不准做新衣服。现在三少要睡觉了,谁去给我打热水洗脸、洗脚……

    边说边走到床边,春兰、秋菊说声:我去。两个小丫头迈着小碎步就跑出去了。

第三章 忽悠(一)

    第二天早晨,七点。

    放下一切对前世眷恋的王志岷一觉醒来,发现冬梅坐在床边小凳子上,上身却爬在床边睡着了。

    仔细一看,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满脸一副幸福、满足、憧憬的表情。王志岷静下心来仔细一听:呼吸平稳、频率缓慢。看样子这小丫头的身体发育正常,心肺功能也正常,没有什么大毛病。

    控制不住的思绪再次涌现,王志岷赶快“打住”奔涌的心思准备起床,那知道刚一有点动静,小丫头就醒了,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还有点懵懵懂懂地,但是职责所在,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三少,您醒呐?起床不?

    王志岷不吭声,翘起嘴唇示意冬梅,冬梅茫然不知,用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王志岷,懵懂不解。王志岷哈哈大笑,“梅儿,快把嘴上的口水搽喏馓,要不人家以为我王家三少不让我们梅儿吃饱饭嘞,做梦都在想吃的。”

    冬梅一听,脸一下就羞红了,赶快掏出手帕搽嘴,用一种略带幽怨的目光小心地瞪了王志岷一眼,逗得王志岷开心不已,心里的那一点阴霾像雪花遇到赤道上空的阳光一样“烟消云散”。

    王志岷心里一动,伸出手去一把抓住冬梅的右手说道:梅儿,以后不要再熬夜,我不需要你们这样陪,以后我睡了,你们就回房间去,姐妹们说说话、打闹一会都可以,你们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充足的睡眠很重要,我可不想过几年你们几个全都是病秧子,让我在外面好没有面子,听到没有?

    冬梅红着脸、双眼盈满泪水,一双小手把王志岷的手握得紧紧地,小脑袋不停的上下点动。

    像冬梅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人,从小就被大户人家买下、训练,按照惯例,她们服侍的主人就是自己一生的归属,运气好的碰上一个好主人,可能在二十岁左右给你指一个家里的单身男仆,你的终身就这样固定了。遇到一个对下人特别好的主人,才可能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所以,这些做丫鬟的最好的出路就是作妾、做通房丫头,如果讨主人喜欢做姨太太就“乌鸡变凤凰”了,这就要好大的福分。运气差的,遇到一个纨绔、心狠的主人,可以随时把你“开苞”,然后把你做“性工具”用用,那天有了比你好的就一脚把你踢开,那你的命运就“堪忧”了。如果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打,打死你按照封建制度下的法律规定,也不过就是主人罚些钱、赔家人些钱而已,在封建社会“人命贱如纸”是真实的。因此,冬梅她们能遇到一个真正关心、爱护、维护她们的主人,怎么能不感动、激动?至少她们的命运不会很差,有可能还要好些。

    “好喏,去打热水来,我要洗漱,你也去洗洗、吃饭,马上睡觉,下午我叫她们去喊你起床。”

    “是,三少。”冬梅站起身来,出去打水。

    王志岷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就要面对“疑似父母”和三叔的询问,心中不免忐忑,但主要的问题已解决,现在就是要摸清自己现在的家庭情况、家族大概的情况了。王志岷想:反正与“疑似父母”的关系是确定的,这不用担心,只是要把“失意”的“圈”画圆而已,目前看来也不是问题,反而可以借此向“疑似父母”正大光明的打听、套取一些家族资料。

    现在对王志岷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开始计划近几年的事情,首先是先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今天是几月几号;其次是要弄清楚家族的实力和势力;再次是要有一笔启动资金;最后是要有一批可用的人。

    第一个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问父亲就可以了;第二个问题可以慢慢来,也不着急;第三个问题稍微麻烦些,但难度不大,到时看情况再说;第四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但也可以慢慢解决。

    想到这里,王志岷的心里平静下来,要来的你挡不了,来不了的可以将来去争取。

    “三少,水来了。”轻轻的一声呼唤,听声音,王志岷知道是夏荷,抬眼一望,果然是夏荷。冬梅在衣柜里拿衣服。

    “梅儿,等会儿,我自己来选。”

    听到少爷的吩咐,冬梅停了下来,走到脸盆边,将毛巾放在盆里,拿出绞一绞,拿在手上等王志岷起床。

    王志岷翻身起床,走到脸盆边,接过冬梅手里的毛巾,伸手在热水里试试水温,发现温度正好,于是把整个脸埋进水里,同时在水里不断的用嘴巴放气,搞得水盆里水浪翻滚,“咕咕”的声音不停的响起,两个丫头掩嘴窃笑不已。

    放完肺里的空气,王志岷从水里抬起头来,用毛巾搽一搽脸,问道:梅儿,有没有“胰子”?

    “有,这儿,三少。”

    从冬眠手里接过“胰子”,感觉冬梅的皮肤比胰子还滑,把胰子在毛巾上打了一些,边搽脸边说到:嗨,你们女娃子平时用啥子洗脸呢?

    “三少,我们也用‘胰子’,只是不如您用的好。”夏荷小声回答。

    “不好在哪里?”

    “我们用的粗一些,里面有小疙瘩。”冬梅也答道。

    “哦,知道了。”王志岷边洗、边说,声音也有些含混不清。

    “用什么漱口?”

    “三少,用清盐。”还是冬梅回答道。

    “哦。”

    王志岷心想,嗷,买糕的,这些都是财路啊,明天去县城,找个制刷子的,去定做几百支,家族里先做广告,以后再说。嗯,还没有牙膏,先把“牙膏”、“牙粉”什么的搞出来,说不定可以赚洋人的钱。

    边想、边擦脸、边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门就看见衣柜里全是满清时期的服装,心里一阵郁闷:头上有一条猪尾巴,穿什么都不好办,光了几十年的脑袋,突然多了一条辫子,的确是不方便、不习惯,看样子是只有出去才能除掉这条辫子了。

    挑了一套相对简单的服装,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穿戴好,带上那些晶晶吊吊的玩意,在穿衣镜前一照:呵,一个清秀、有点小帅,个子一米六五左右的满清时代的翩翩少年出现在面前。

    从昨天醒来,王志岷已明白自己“中奖”了,又从“疑似父母”那里证明了与家族的关系,就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反正他用“家传心法”检查自己身体时,就知道身体本身的“质量”是可靠的,至于“规格”、“美观度”这些卖相就不会去太在意,他知道家族的遗传基因还是可靠的、“品质”也是比较优秀的,自己不用太担心。

    “梅儿,老爷、太太、三老爷他们起床没有?几点吃早饭?”

    “三少,老爷、太太、三老爷他们已经起床,在楼下客厅喝茶;这里是七点半吃早饭。”

    “哦,知道了,谢谢。”看来曾祖爷爷的外交官身份对家里的影响也不小,冬梅他们都习惯使用“几点钟”的计时方法,嗯,有戏。

    “你们几个也快去收拾自己,梅儿吃完饭就去睡觉,下午我叫她们喊你,不喊你不准起床,就是醒了也给我在床上躺倒起。”王志岷笑呵呵地对两个丫头说道。

    “是,三少,知道了。”两女齐声说道。

    “带少爷去客厅。”王志岷故意装出一副少爷的样子,再次逗得了个小丫头咯咯地笑。

    “是,三少。”两女齐齐地回答。

    现在可以肯定“疑似父母”了,自己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占据了他们儿子的身体,今后就做他们的儿子吧,而且还要做一个好儿子。在下楼去客厅的路上,王志岷暗自决定。

    老爸、老妈、三叔在客厅里的太师椅上坐着喝茶、聊天,看见王志岷下来,老爸、三叔对他点点头,看着他走向他妈。老妈一下子就站起来,边走向他、边伸手摸向他的脸,边说:鸣儿,昨晚睡得好吗?没得啥子事吧?

    王志岷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就自然地对老爸、三叔打招呼道:爸、三叔,早上好。转过头来:妈,早上好!我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噩梦了,今天是睡到自然醒的。妈,你睡得好吗?昨天坐车的疲劳恢复了吗?

    王志岷用低沉、略带些高音的一段话,把三人“雷”得不轻,三位长辈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神。这哪里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出的话,如果不看本人,只听声音,任何人都绝对会以为是个成年人在说话。

    老妈激动得热泪盈眶,抱住儿子高兴得傻笑,不停地抚摸儿子的脸。

    德叔在旁边也直揉眼睛,王志岷给德叔一个眼神,德叔会过意来:老爷、太太、三爷、三少,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用早饭。德叔伸手向餐厅的方向,示意几位主人。

    老爸揉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婆娘、三弟、娃儿,走,去吃饭。转身大步向餐厅走去,马上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三叔跟着老爸也去了。

    王志岷对两个丫头说:你们也快去吃饭。

    转过头,扶着老妈向餐厅走去,边走边说:妈,你们昨天坐啰好久的车?

    老妈回答道:中午你刚叔回来报信,你老汉儿和你三叔正准备喝酒,拉起我、坐上车就赶路,大概有五、六个钟头吧,路又不好走,浑身都要抖散架喏。好在昨天泡了热水澡,要不今天肯定起不来的。

    “对不起,老妈,儿子让你们担心、受累了,中午儿子给你们弄几个小菜,慰劳、慰劳你们,好不好?”

    “好,真是妈的乖儿子……”

    母子俩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走到餐厅。

    在圆桌边挨着母亲坐下后,端起稀饭碗,面向老爹问道:爸,昨晚和三叔喝了几斤?

    老爸瞪起眼睛:你龟儿子管起老子来了嗦,耍涨喏!

    三叔在旁边回答:没有喝多,你说的二斤。王志岷对三叔点点头。

    “爸,儿子不是管你,是关心你,你三十多啰,再过几年就四十,身体会越来越差,现在开始你要注意养身喏。你不会让你的孙娃子喊不了几年‘爷爷’吧?”

    老爸被一口气“噎”住,半天后气顺了:你咯瓜娃子。就独自埋头喝起稀饭来。

    老妈在旁边笑的是“花枝乱颤”,不住地给“乖”儿子“捻”餐桌上的“榨菜肉丝”,王志岷连忙说:妈,咸!我自己来。

    “老妈,你平时要多吃蔬菜,带青色的菜,多吃水果,里面维生素、果酸多,每天要多喝水、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每天能够多睡就多睡,最好睡够八小时,这样养上一段时间,老妈会越来越漂亮,谨防弄不好你孙子不喊你‘奶奶’喏。”

    “那喊啥子呢?”老妈着急的问。

    王志岷翻一翻白眼,闷声说道:喊你“姑姑”或者“姨妈”。

    饭桌边其他四人怔在那里,三人停止了吃饭,一齐望着王志岷。

    王志岷继续埋头吃他的饭,没有开腔。

    旋即,桌边爆发一阵大笑,老妈更是眉开眼笑:你咯瓜娃子,拿你妈打趣,讨打!说着轻轻在王志岷头上打了一下。

    王志岷也配合着喊道:哦,“罩”啰,又打瓜啰。边说还边做出怪模样。

    老爸、三叔,包括德叔也笑起来了,饭桌边一片欢声笑语,大家吃得高高兴兴。

    一会儿,老爸开始说话:你咯瓜娃子,越来越好耍喏嗦,敢开你妈的玩笑,哼,皮子是不是痒痒起来,要不要我给你松一松?

    “老爸,我怕怕。”王志岷缩缩脑袋,小声地说。

    德叔在一旁也笑呵呵的看着三少爷。这个少爷是他从五岁起带大的,他很了解少爷。可是,现在的少爷让他看不懂了,但是却让他更喜欢现在的少爷,他有一种感觉:现在的少爷让他更愿意亲近,更愿意去做少爷吩咐的事,心里在想:是不是把自家小子也放在少爷身边?

    “德叔,等会儿喊人去把书房打扫一下,生个岗炭盆子,把茶也泡起,我要和老爸、三叔、老妈说话。”

    “是,三少。”德叔恭敬地回答到。

    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吃完早饭,王志岷请父母、三叔去书房,说有些事要告诉他们。三位长辈点头同意后,四人一起向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不是王志岷以前的书房位置,是旁边的一间,比较大,有三十平米左右,王志岷请三位长辈在圆桌边坐下,对德叔说:德叔,麻烦你在外面楼梯边守着,不要让人靠近二楼,有事我会喊你,行吗?

    “是,三少,我会守好二楼的。”德叔说完,向主人们鞠了一躬,就退了出去。

    老爸说道:你娃搞啥子?弄得神神叨叨的。

    “爸、妈、三叔,我这次生病出了些意外,我想还是要告诉您们好一些。”王志岷满脸严肃地回答到。

    “乖儿子,出了啥子意外,不要吓妈喏。”坐在老爸身边的老妈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妈!不用担心,不是坏事,是好事。难道老妈您没有发现你的儿子比以前更‘乖’啰吗?”王志岷立即笑呵呵的对他老妈说,同时也观察着老爸和三叔的反应。

    老爸微微点头,也看着他;三叔若有所思地望着桌面。王志岷知道这是取得他们支持的唯一途径不能吞吞吐吐、唧唧歪歪地“挤牙膏”。

    “事情是这样的。我睡醒后,发现我脑壳里面的好多东西莫名其妙,好多原来搞不清楚的事情,现在根本不是问题。”王志岷边说边观察三人的反应,看到没有什么担心的就继续说下去。

    “比如,我练我们家的心法才五年吧?老爸、三叔,你们知道吗,现在我可以内视自己的身体,那个地方有毛病我自己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小毛病可以把它搬运出来……”王志岷发现三人的眼神不一样了,父亲和三叔的眼睛里是不可思议、兴奋、不相信,母亲的眼睛里是欢喜、是高兴。

    “还有没得其他的变化?”老爸急迫地问道,一伸手就抓住王志岷的左手把起脉来。

    “有,还有很多,比如说以前的好多事记不起来喏,刚开始德叔我都不认识,只知道是我平时亲近的人,但是,他是谁?姓什么等等之类的就都不清楚啰。”

    “咦…啧啧,你娃儿运气杂个这么好哇,生个病生出个‘内功高手’来喏,要得、要得、硬是要得,巴适、巴适,哈哈哈……”把完王志岷脉象的老爸开心得大笑不已。

    “我来看看。”三叔说着也就抓住王志岷的左手,也闭起眼睛给王志岷把起脉来。三叔的眼睛微闭,脸上的神情煞是好看。

    几分钟后,三叔拿出手帕子边搽汗、边说:二哥、二嫂,鸣儿的运气的确不坏,他现在可能比得上我和二哥的功力了,甚至可能比我们还高,恭喜二哥、恭喜二嫂,鸣儿以后可能比我们走得更远。哈哈哈……二哥,你说要是老太爷知道鸣儿的奇遇,会怎么样?

第四章 忽悠(二)

    老爸一听,顿时一愣,想了想后随即说道:那还不高兴的不晓得干啥子啰,鸣儿,休息几天跟我们回成都去,让你爷爷看看,也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爸,我暂时不能回去,我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因为现在还不清楚我现在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功力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跟这座小楼有关,跟这里的环境有关,那我离开这里不是就没有这些功力了吗?”

    三叔立即接口说道:对,二哥,鸣儿说得有道理,万一是真的,那不是可惜了?我看让鸣儿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巩固一下,先试试到邛崃县城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再说。

    老爸沉吟一会儿,抬起头来:好,就按你三叔说的,你先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巩固一下,自己试试离开多远不受影响?我们先回去,给你再派十几个人来保护你,三弟,我们回去先不跟老爷子说鸣儿的事,等他回来再说。你看怎么样?

    三叔点点头。三叔现在看王志岷的眼神里透露出更多的喜爱、欣赏,还有些羡慕,但是,王志岷毫不犹豫地就肯定三叔绝对没有其他的因素,这种感觉让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但还是让王志岷多少放下心来,如果三叔起了其他的什么心思,王志岷还就不好办了。

    其实,请他们一起来书房时就是王志岷对三叔的一个测验,本来他只是想把他巨大的变化用“功力”来敷衍过去,不想多说什么,但现在他决定再试探三叔一下,如果三叔没问题,那以后三叔的子女他就准备重用了。

    “另外,我还要说的是:我在做噩梦时好像开了一会儿天眼,看到了许多以后发生的事,比如说我们家族以后的情况。”

    父母、三叔听到还有这样的奇事,三位面面相觑,震惊不已,想问、又不敢问,他们谁都知道: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因此,三人都憋得极其难受。

    王志岷心里暗自发笑,严肃起来继续说道:爸、妈、三叔,你们不用担心,你们都没得事,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许多“以后”的事,有些是可以避开的,我们以后就避开,无法避开的就想办法化解、减弱它的危害,把损失降到最低。世上的事,有些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那是不能强求的。

    爸,妈,还有三叔,你们都要有个思想准备,我可能过两年要去“美利坚”,也就是“美国”留学,我要去那里开创我的商业帝国,去赚钱、赚洋人的钱,等我以后有实力的话,就再回来报效祖国、振兴家族。现在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说,包括爷爷也不说,等我到了美国、赚到第一笔巨款时,再告诉爷爷。就是这样在家族内也只是说我在美国留学,其他的不要多说,还有,最好不要让官府知道我在美国赚了钱,否则以后家里的麻烦不少。

    三个长辈听得头晕目眩,这是什么人啊?啷个又说道去美国、赚到巨款,巨款?三位长辈相互对了一眼,又相互点了点头。

    “鸣儿,你说的巨款是什么意思?”老爸小声地问道。

    “就是有很多钱啊,哦,是银子,一大笔银子,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一笔银子。”

    “有好多?”老妈急迫地向王志岷问道。

    “哦…,那这样,我先问您们一个问题,要你们回答了我,我才知道怎么来说。”

    “你快说糤。”老爸不耐烦的说着,还瞪了王志岷一眼。

    “老爸,三叔,我们整个家族现在的财产总共有多少?就是折算成银子有多少?你们知不知道呢?”王志岷小心地说道。

    老爸与三叔对视了一眼,三叔对老爸微微颔首。

    “现银具体有多少不知道,估计大概有七八百万两吧,其他商铺、工场、宅子不好计算,估计值千把万两吧,加起来不到两千万两。”老爸还是小声的说道。

    王志岷在心里默算一下,这个数字跟以前爷爷在世时,与他聊天时很他讲的差不多,看样子这个家族还真是一个大家族,要知道现在的两千万两白银,就相当于现在一千四百八十多万美元。

    “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家族积攒这些财富用了多长时间?几百年?还是几十年?”王志岷继续问道。

    “哦…大概有两百年左右吧。是从明末、清初开始地吧?!”老爸也忐忑地回答道。王志岷看到三叔在一边也点头认可他老爸的答案。

    “那我们现在是第几代了?”王志岷继续紧追着问道,眼睛也瞟了他三叔、老妈一眼。他的这些动着都被三叔看到,三叔对他微微一笑。

    “我们是第十代,你是第十一代。”三叔简略地回答道。

    “哦,两百年、两千万、十代,每代两百万,也就是二十年两百万,每年十万,不错,看来我们的先人们还是很会聚财的。”王志岷听完三叔的回答,在一边喃喃自语地计算、评价道。

    “那,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够在十年内赚到家族现在十倍的银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笔巨款?”他边说、边用眼睛瞟着他父母和三叔,怕他们“暴起发难”,他是抵挡不了的。但是,他发现三人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是啊,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有一天突然对自己的父母、长辈说,他可以在三天内长大成人、养家糊口,挑起家庭的重担,那还不把长辈们吓个半死?有这样生长发育的吗?

    王志岷看到三人没有“暴起”的迹象,就决定赶快把这一关迈过去,以免“节外生枝”,搞出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出来。

    “哦,大概是两万万两白银,约合现在的美元一亿四千八百多万元,哦,太少、简直是太少了。”王志岷在一边故意地小声嘀咕。

    他偷眼看到三个长辈坐在一旁就已经基本处于石化状态。

    老妈还要好点,所有的女人对数字太大后,表现得反而不敏感,最先回过神来。老妈两眼冒星星的看着她的“乖”儿子,满脸的欢喜。

    看到少了一个威胁后,王志岷笑嘻嘻地趴在老妈的耳朵边悄悄地说:老妈,你想你儿子给您娶多少个孝顺媳妇回来?你想要好多孙子、孙女?

    老妈听完后一愣,旋即醒过神来,晓得儿子又在给她开玩笑。于是就笑着伸手摸着儿子的头说道:只要你有本事,娶多少回来,妈都没意见,孙子、孙女越多越好,我不嫌多,只嫌少,呵呵。

    老妈摆出一副:看你能耐,我怕你喏的神态。

    看着老妈笑颜如花的神态,王志岷真心的赞道:妈,你现在真漂亮,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妈了。看来老爸真是有福气,哈哈哈……

    在王志岷的哈哈笑声中,老爸、三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端起茶碗猛喝一气,王志岷见状后赶快起身,笑嘻嘻地去给他们兄弟俩掺水。

    掺完水后回到桌边刚坐下,就听老爸愤愤不平地说:你龟儿子,你说,你是不是在耍我们?逗我们?你有啥子本事?十年赚两万万两银子?

    王志岷笑嘻嘻地说道:老爸、三叔,我要您们,逗您们有啥子意思呢?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我敢夸这个海口吗?

    “就比如说吧,我们现在用的这种灯泡,您们自己说,好不好用?”王志岷脸上开始严肃起来,看到老爸、三叔不开腔,他知道要继续加大力度。

    “不好用吧,我估计,可能每个月都在不停地换灯泡吧?看到这些一两银子一支的灯泡,一个月要坏那么多,你们心里也不好受吧?”王志岷“趁热打铁”地接着说道。

    “我为什么说这些灯泡不好用呢,我现在来告诉你们吧。这是因为它的质量不好,真空度不高,有漏气,而且灯丝是用日本的一种竹子烧成炭黑做成的,经不起高温,容易氧化,就是容易被烧化,把灯丝烧断,所以使用寿命就短,大概两百至三百个小时吧,不会超过三百五十个小时的。可能我们家里用的还没有这么高的使用寿命,大概也就一百多个小时,每天使用四五个小时、十几天就要换新的,我说得没错吧?”王志岷说完后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就微笑着用眼睛在老爸、三叔脸上扫来扫去。

    “现在美国、欧洲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发展城市用电照明,使用的就是这种灯泡,您们想象一下,一百万个家庭,每个家庭使用三个灯泡,就是三百万个,每个我赚半两银子,要赚多少钱?一百五十万两吧!”

    “美国现在可能有接近一万万人,假如每个家庭五个人,美国就有两千万个家庭,美国人的房子普遍都比我们国家的平民百姓住得大,每家就假如用四个灯泡吧,那在美国每个家庭身上我就赚它二两银子,注意,我说的是美国有两千万个家庭哦,我也不贪心,我就只做一千万个家庭的生意,就占一半吧,其他的让给别人去做,这就是就是一年两千万两银子。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我不可能一年就生产这么多灯泡、而且还要卖出去,我就打比是只有五年时间吧,我只有五年时间做一千万个美国家庭每年的灯泡生意,另外五年我就一共只赚一年的钱,一共赚六年的钱,那就是一亿两千万两银子,折合美元大概就是八千八百八十万美元。”王志岷继续轰炸、蹂躏三个人的神经,他要“毕其功于一役”。

    “欧洲有四万万人左右,按照美国的算法,有八千万个家庭,我也不贪心,有钱大家一起赚,就只要一小半,两千万个家庭吧,欧洲人住的房子比美国人的小,每个家庭每年就用三个灯泡吧,这就是六千万个灯泡,折合三千万两银子,约合两千二百二十万美元,还是与美国一样的算法,只计算赚六年的钱,三六就是一十八,就算一亿八千万两吧。”

    “两个地方一年加起来就是五千万两银子,六年三亿两银子,就是我用最笨的办法,自己去开公司、开商店去卖灯泡,一共用十年时间也就赚到这么一点钱吧。”王志岷开始用“奸计得逞”的眼光在三人脸上一扫而过。他看到三人都已经在思索着什么。

    “爸、妈、三叔,来来来,先喝茶、先喝茶。”他起身去给再次石化的三位长辈掺水,随后也端起茶碗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静静的等待他们回味。

    ………

    “爸、妈、三叔,您们发现现在喝的茶和我们刚进书房时有没有区别?”看到三人开始不由自主地端起茶碗喝茶,他还是准备继续“轰炸”他们的神经,要不等会儿还有更恐怖的事情,他怕他们真的会出现些什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又端起茶碗来品了一口,还仔细地回味,之后都茫然的看向王志岷。王志岷也不多说,走到门边,打开门说道:德叔,喊丫头去给我们换一壶鲜开水来。说完就顺手把水壶递给德叔,德叔也不多话,接过来就向楼梯口走去喊道:春兰,去换一壶鲜开水来,三少等到起的。

    王志岷慢慢地走回到圆桌边,发现三人的目光在随他转,看到这种情况一出现,他的心里就踏实了,王志岷知道“传销”的境界出来了。

    “水壶里的水‘不保温’,有点冷了,我让德叔去换壶鲜开水。”他边说边坐到他刚才的位子上。谁都没有注意他话里的“不保温”三个字是加重语气说出来的。

    “老爸、老妈,三叔,不知道您们发现没有,其实每户人家对开水、热水的需要是很多的,但是,我们现在保存热水的方法太简陋、效果太差。虽然我们中国人在宋朝的时候,就有了双层水壶,但效果仍然不好。我有一种发明,可以使开水在水壶里保持二十四小时八十度以上,就像我们刚才喝茶时茶水是温吞吞的,我就喊德叔去换一壶,那个壶里的水,温度就只有四十多度了。哦,您们可能还不知道,水烧开时的温度,一般情况下是摄氏一百度,泡茶一般只需要七十度。而我们人的温度在三十六度五左右,口腔里的温度正常情况下是36.7度至37.7度,比人体温度稍高一些。水温比人的口腔温度高,人就会感到‘水是热的’,水温如果比人的口腔温度低,人就会感到‘水是温的’。人喝水时,水温五十度是温开水,低于三十五度就感觉不到是温水了。”

    “我打算设计一种保温的水壶,这种保温水壶,我给它想了一个名字,就叫‘温水瓶’,对,就叫‘温水瓶’,也可以叫它‘保温瓶’。里面装的是温水,也可以是开水、还可以是‘冰水’。”

    “这种采用玻璃做的‘温水瓶’,现在在大清,一般人家还用不起的,也没有必要,饭都吃不起,那里还有钱买茶叶泡茶哦。我还是拿到外国去买吧,还是去赚洋人的钱,每个水瓶我赚三两银子,每个家庭还只准买一个,多买我还不卖,为什么不卖?因为我生产不赢,呵呵,开玩笑。”

    “我还是计算为欧美一共五千万个家庭,我就‘只赚’五千万两银子,还是用十年。”

    端起茶碗猛喝一气,老妈赶紧给她的“乖”儿子掺起水来。

    王志岷继续对三个长辈进行精神轰炸和蹂躏。

    “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我还发现了一个赚钱的小财路。”

    三人的眼睛又开始发亮了,纷纷以眼神示意:“快说!你个龟儿子”

    “我们每天漱口是用‘清盐’,用手指沾水再沾点‘清盐’在口腔里清洁吧?”看见三人点头,他就接着说下去。

    “那现在我就告诉您们,这不卫生,也清洁不了口腔里的细菌,更不舒服。”三人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

    “我准备改进一种小刷子,可以伸到嘴里面去‘刷牙’的小刷子,是口腔里专用的,就是只能在嘴里用地。然后,再发明一种配合‘牙刷’使用的清洁剂,我也取个名字,叫‘牙膏’或‘牙粉’,它们两个和牙刷配合起来就是一套标准的‘口腔卫生保健用品’。”

    “这么小的东西能赚啥子钱哦,你娃又在哄我们嗦?”老爸打击他地说道。

    “您们三位老人家不要着急嘛,听我算个帐给您们听。估计我们中国的绝大部分人暂时不会用‘牙刷’和‘牙膏’,主要是没钱买来用。但官员家庭、商人家庭、读书人,凡是要标榜自己是‘文明人’、‘有身份’、‘有地位’的,可能都会用,洋人就不说了,道理是一样的。”

第五章 忽悠(三)

    “假如我的牙刷本钱是一个铜圆,我呢,只买两个铜圆,牙刷一般的只能用三个月,如果要继续刷牙,那么你一年就至少要买三支来用,我就算你一年用两支吧,至少一年就赚你两个铜圆。牙膏、牙粉,本钱一样,但是要赚两个铜圆,一个人一年至少要用一个,我就赚你两个铜圆。两项加在一起一个人一年我就‘只赚’他四个铜圆。中国现在的官员大概有一千五百万,我们打个折,只有一千万个官员家庭用得起,每个家庭只算四个人,我少赚些,每个家庭赚十六个铜圆,也就是一两六钱银子,一年一共就有一千六百万两的生意利润;中国的商人有两千万以上,就算五百万用得起吧,商人用的要高级一些,每个家庭就‘只赚’二十个铜圆,算二两银子,一年也有一千万两的生意利润;读书人全国大概有五千万,读书人穷些,就算只有两千万人用得起吧,一人一年就‘只赚’它三个铜圆,一年又有六千万铜圆,折合下来大概也有六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利润;三项加在一起,一年一共有三千二百万两的生意利润。我仍然也不贪心,就‘只要’一千万两的利润吧,怎么样,十年我又有一万万两。如果其他的三万万多的人也用,哪怕一个人一年只赚它一个铜圆,一年也是三千万两的生意利润。”看着三人的惊疑、惊喜、欣喜的表情,王志岷知道他的“传销”要成功了。

    “怎么样,三位老人家,小子有没有吹牛的本事?”说完之后,王志岷就得意的冲三人眨眨眼。还要继续“洗”下去,王志岷心里想到。

    “如果我再宣传一个概念:有身份的人,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你看,假如同样的东西我换个包装、再换个名字,我卖十倍的价钱,而且还宣传说:限量供应。你们说,那些自认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会怎么样?那买的人还不赶快来排队买回去,因为这是最贵的、还是‘限量’的,那是最有钱、最有身份、最有地位的人才用得起的。我也在用,您用没有?看见别人没有用‘最有身份、最有地位的人才用得起的东西’,你说那些买了的人会怎么样?那肯定是得意吧,自豪吧,炫耀吧。哈哈哈”

    “你个龟儿子啥子时候成了奸商喏?哈哈哈……”老爸眉开眼笑的大笑起来。

    “鸣儿,你真认为可以这样做生意?”三叔试探地问道。

    “乖儿子,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去。”老妈说完话就高高兴兴出去了。

    “三叔,这些都是小道,除了灯泡市场大些,其他的现阶段都不算啥子,如果我说我发明一种不要电线就可以千里传音的机器,这可以赚大钱吧?每年我自己生产一部分,授权别人生产一部分,我只在他卖出去时分成,不多分,分一成五吧,我一年就可以分两千两佰五十万美元,因为这种机器卖价起码在五十万以上,我就授权三个公司,欧洲两个、美国一个,每个公司一年只准买一百套和五十台单卖,每套卖价一百万美元,每套两台;如果单买每台六十万美元。我自己也生产一样多来买,每台只赚三十五万美元,一年大概‘只能赚到’八千七百五十万美元。两项加起来一年就是一亿一千万美元,约合一亿四仟八百多万两白银。”

    望着有可能再次进入“石化”状态的两位长辈,王志岷决定还要继续加大轰炸力度。

    “我们现在使用的船都是木头船,好一点的军舰最多在木头外面蒙一层铁皮、或者挂一层铁板用铆钉卯上,叫铁甲舰,最大只能到六、七千吨;我可以用钢板焊接、制造全部钢结构的大轮船,可以轻松的造出一万吨以上的钢船,将来技术提高后可以造两万吨、三万吨、五万吨,甚至十万吨、二十万吨的巨型轮船。不说船了,我还可以造在天上飞的船,我叫它:飞艇,一个小时飞行速度两百五十公里,也就是五百里,一天飞过五个小时,飞一千二百五十公里,也就是飞两千五百里,载一百个人,以后发动机技术提高,速度可以到三百公里以上速度,也就是每小时六百里,一天也只飞五个小时,就是一千五百公里,也就是三千里,可以从成都到重庆三个来回;不好修路的地方我用飞艇,路好修的地方我用火车、汽车……”

    “等等,鸣儿,火车都听说过,啥子是汽车?”三叔急忙问道。

    “火车是烧煤机器车,是先把高压锅炉里面的水烧开,使水变成高压蒸汽,推动活塞带动连杆、连杆带动车轮转动,火车就跑起来了,现在的火车每小时可以达到二十五到三十五公里吧。”

    “汽车呢,是烧汽油的机器车子,是汽油在汽缸里燃烧,产生高压气体推动活塞带动连杆、连杆带动转动轴、转动轴上连接车轮转动,车子就走起来了,可以轻松的达到三十公里的时速。”

    “那不是说以后就不要马拉车、牛拉车了?”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但是大多数的马拉车会被淘汰,这是肯定的。因为一台汽车起码可以抵得上三、四匹马,大货车载四吨,就是四千公斤,四千公斤就是八千斤,八千斤几匹马才拉得动?以后工业技术发展起来会很快,造出运载二十吨以上的汽车不会是多大的难事,二十吨就是四万斤,成吉思汗的大帐估计有四十吨,用了一千头牛来拉,而且还只能在大草原上,因为它太大了,其他地方可没有这么大的路。”王志岷心里想到“再加把劲,只要轻轻一推,这面墙就要倒下了”。

    老爸和三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望着王志岷,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理想是:用我所知道的‘东西’来帮助我们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和这个国家的人民,让我们中国人以后再见到洋人时,是挺胸抬头,今后任何时候洋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中国人。凡是曾经欺负过我们的洋人和洋人国家我都要报复,让他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烧过圆明园的国家,他们也有皇宫,我也去烧它一烧、抢它一抢、杀他一杀,看以后谁还敢再来中国的土地上烧杀抢掠;在那些国家,我们也去‘估到’租借一块土地,也建它一个中国租界。”王志岷说得咬牙切齿、煞气腾腾,双眼红红、气息粗壮。

    老爸、三叔都感到了一种凛冽的杀气,不自禁的一个冷战。这一说法,把兄弟两人拉回现实,老爸皱着眉头说:娃儿,你真想这样干吗?你知不知道这条路太长、目标太遥远?

    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王志岷说:呵呵,老爸,您放心,我又不是二杆子,眉毛胡子一把抓,事情得一个一个、一件一件的去办、去做,我说的这些可能要四、五十年以后才可能办到,但是一些局部问题还是可以在最近一、二十年办到,你和三叔是能够看到起的,至少您们能够看到外国人,也就是‘洋人’,他们在中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像现在这样横行霸道、烧杀抢掠,哪个敢这个样子干,我就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只要你‘洋人’老老实实在中国做生意、观光、学习中华文化,我欢迎,不老实的搞七搞八捣乱的,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们以后还要规定:外国人在中国犯法,按中国的法律办,谁敢赫赫,哼,我就把他们国家的人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一律驱逐出境;如果他敢驱逐中国人,我就敢与他开战,杀到他的国家去。

    三叔,您说都杀到人家的土地上了,能做赔本买卖吗?

    我就开始先收利息、再算帐,最后再弄个赔款之类的条约,赔款也不多,就他们国家每个人陪中国一两银子就马马虎虎算了,也不多计较喏;他们的本土也就不占领了,那事太花钱不划算;但是殖民地就不能再还给他了,为什么?因为中国是你都看不起的国家,都能把你打得一塌糊涂,世界上比中国厉害的国家多了去喏,还给你、你还守得住吗?不如就让中国去与那些厉害国家掐架,你在旁边看热闹,这那点不好。赫赫,我就这样慢慢的打出一个新世界。

    可能在我七、八十岁时,刚才说的这些也就差不多了,我这一生也就勉强、马虎、过得切喏。

    老爸、三叔听得如醉如痴,时而忧虑、时而紧张、时而兴奋,过了一会儿老爸回过神来,严肃地、压低声音说道:娃儿,你这样不是要造反吗?

    “哈哈哈……”纵声大笑时,王志岷心里知道:老爸反对的可能性已经比较小了。

    王志岷也压低声音:老爸,谁说非得我去造反啊?

    兄弟俩疑惑的望向那个“传销者”,然后再对望一眼,再马上望向“传销者”,王志岷赶快做“举手投降”状,赶紧继续。

    “我不会去造大清的反,但是有人会迫不及待地去造大清的反。那个时候将会比三国时期还乱,可能不止‘三国’,而是‘五国’、‘八国’、甚至‘十二国’,乱的很喏。等他们闹得清廷不得不退位了,我再加入。而且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打垮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井底之蛙、眼高手低、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软骨头、习惯性的卖国贼,中国决不能交给这样的人管理、统治。”

    “这个时代的中国,需要一个具有超前意识和眼光、有挺直的脊梁、有坚强的意志和忍耐力、有铁血手腕、有敏锐的观察力、同时拥有一个强大的集团组织支持的领袖。”

    “很遗憾、很不辛的是,在中国最近五十年内的这个领袖,不是其他人,而是我,也只有我,您们的儿子、侄儿才能担起这副重担。”这个时候的王志岷已经不是一个小少年了,老爸、三叔好像看到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您们会看到一个强大的中国,同时也会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出现在世界上。遗憾的是这个家族只是在经济上强大,中国的国家政治是不准掺和的;但是可以在外国掺和、如果能够通过经济手段控制几个国家、当太上皇还是可以的,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延续下去。”

    “怎么样,老爸、三叔,这顿‘精神会餐’如何?过不过瘾?”王志岷像是传销导师一样的说道。

    老爸、三叔两人坐在那里,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只是低头默默地吸烟、喝茶。王志岷也只好喝茶、掺水,静静的陪着他们两兄弟。

    “娃儿,你这样做危不危险?”老爸开口问道。

    “老爸,我知道您老人家在担心什么,我慎重的告诉您:国内是不危险的。即使是有危险也只是在外国。”

    “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在国外,不在大清的管辖范围内,大清管不到我,也不敢来管我。这也就是我开头说的:到美国去留学的原因。”

    “我准备以留学为由离开中国,这是一点都不显眼的,没人会在意一个川中望族‘纨绔’去外国留学、赶时髦,别人只会说:又一个败家子去糟蹋他家里的银子去了。”

    王志岷微笑着看了兄弟俩一眼,继续说道:至于我在美国发财,谁也管不到我。我在外面不管搞出啥子事来,都是与“洋人”之间的事。您说大清的那些见了“洋人”就脚耙手软、没有脊梁骨的大清官员敢不敢管“洋人”的事?就是大清皇帝、皇太后也不敢管“洋人”的事。如果真的敢伸手管一管,我想他们大概是疯了,嫌自己活得太久了,要去找死!

    “至于我如何去做这些事,请您们慢慢看吧,这是比‘三国’还要精彩的历史大戏,值得一看。呵呵,不收门票,您们可以坐最好的位置,包厢、免费、附送酒水、饮料、大鱼大肉、偶尔还有小费、红包奉送,老爸、三叔,看不看?很精彩的哦……”

    “你娃又开始胡言乱语喏。哈哈哈哈……”老爸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边用手帕搽眼泪、边大笑不已。三叔在旁边也轻声的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两兄弟互相看着对方,眼神迅速的做着交流、慢慢地止住了笑声。

    “两位长辈,虽说您们是我的亲人,但事归事、情归情,我今天说的这些,哪儿说哪儿丢,出这个门我就不认账的。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事,而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事,马虎不得、开不起任何地玩笑,拜托、拜托。”王志岷站起身来,庄重、严肃的说了这一段话,最后以鞠躬、作揖结束。

    老爸、三叔一齐站起来,老爸说道:“娃儿,看来你确实有了‘奇遇’,我和你三叔是铁杆,今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放心,我们会支持你去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的。”

    “过来,娃儿,坐下说。”

    王志岷听完老爸的话后,内心充满着感激和欣慰,他有了第一批支持者,而且是最坚定的支持者。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证明给我们看一看,你娃确实有这种能力,我们才会全力地支持你,你说你能不能证明给我们看一看?”老爸、三叔殷切希望的眼神锁定了“传销者”。

    “当然,这倒是应该的,没得啥子问题。但是,因为我的时间比较紧张,我必须得在近期尽快出国,所以我准备用一年时间在国内做些事和顺便做些准备,同时证明给你们看。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借给我二十万两银子,一年内我挣一百万到两百万两银子,到时以我的总资产一成五还您们,怎么样?”

    两兄弟对视一眼,三叔开口道:好,就这样,钱不用你还,放在你那里,算我和你爸的股金,我们只要你一成股份,行不行?

    两个老狐狸像看着一只小绵羊样,等着绵羊上钩。

    “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啥子条件?”两兄弟疑惑的问道。

    “第一个条件:只分红,对我的生意不过问、不参与。”说完话后就看着两人,看到两人一番眼神交流后,就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可以请外国的专业律师、会计师每年、每个季度出具专业资产评估、审计报告。放心,我还会黑您们那点银子嗦。”

    “第二个条件又是啥子?”三叔继续问道。

    “您们先告诉我,您们觉得您们有多少钱就差不多了?”

    “这个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喏,是不是三弟?”老爸还是有点贪心的哦。三叔也在那边嘿嘿地笑。

    “您们一人五万万两够不够?约合三亿七千万美元。”这绝对是一枚重磅炸弹。

    “……”两兄弟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来答复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以为有个一亿两就已经不得了喏,谁知道“领袖”出口就是五万万两,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力,这不是多了,而是太多了,多到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喏。

第六章 忽悠(四)

    “未来领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哎,人不要太贪心,这已经是家族财产的二十五倍了。不是我不想多给您们钱,是我没有那个时间来为您们赚钱。实际上当您的钱多到只是一堆数字的时候,钱对您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以后您们就会体会到的。嗨,老爸,您不会是想给我多找几个姨妈吧?呵呵,那我待会就去告诉老妈,让老妈以后把您看紧点,哈哈哈。

    “你咯瓜娃子,你敢去乱说!”老爸用威胁的眼神瞪了“领袖”一眼,眼睛眨了眨,自己也轻声地笑了起来。

    三叔喝了口茶,放下茶碗说道:鸣儿,你爸和三叔都不是贪得无厌的人,我们也是有血性、有骨气、有抱负、曾经也有过理想的男人,像你说的“是一个有脊梁骨的中国人”。我们看到国家现在的状况,曾经心里也是着急和难过的,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你今天说的‘事’,把你爸和我的血性也逗起来了喏,好男儿就应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青史留名的事情,你爸和我以后就跟着你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也不枉我们两兄弟来到这个世上一遭。鸣儿,三叔问你,愿不愿意让你爸和三叔跟你一起干?

    “三叔、老爸,谢谢您们的支持,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您们二老答应这个条件,我们就一起干。”王志岷听完三叔代表老爸的“效忠誓词”,心里乐开了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兄弟、明算账”的。

    “你说,啥子条件。”三叔急切地问道。

    “三叔,不急,请听我慢慢的说。”

    “老爸、三叔,虽然我们是血亲关系,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很艰难的、是有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可能是要两辈人努力奋斗才可能完全成功的事情,其中要经历许多艰难、险阻、恐惧、威胁、诱惑等等,因此需要有一个掌握方向、把握大局的人,就是我刚才说的需要一个‘领袖’,而我比您们也只多了一点优势,不知……”

    “娃儿,你不要说这些,我和你三叔知道,我们听你的,怎么样?”

    “老爸、三叔,您们理解错了喏,我是说:在方向、大局把握上我希望由我决定,其他的事大家商量着办。”

    “哦,是这样子嗦,三弟,你看怎么样?”

    “二哥,就听鸣儿的。”

    “好,娃儿,就听你的。”两兄弟也干脆地同意了王志岷的提议。

    “老爸,三叔,那我们就这样决定,具体的方略、规矩以后慢慢来制定、完善,现在我就把近期的一些计划、安排说一下。”

    “娃儿,你说!”老爸马上就答应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目前暂时就由我们三人组成一个决策小组,大事需要这个‘小组’决定后才能组织实施行动。这就等于是我们将来的‘统帅部’、‘指挥部’,就是军队中的‘大帐’,相当于我们的‘大脑’。‘小组’决定事情的方式采用‘民主集中制’,就是‘小组’以会议形式通过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决定某件事做还是不做。”

    “要得,是应该有一个大帐和规矩。娃儿,接着说糤。”

    “第二件事,凡是‘小组’已经决定的事情必须由‘小组’指定、任命一个专人负责组织、执行,这个负责人只对‘小组’负责,不对任何一个人负责。负责人在行动中有权按照‘小组’决定的职权、责任范围、具体计划或方案自行组织、实施行动,对整个事情负全部责任。并且在每个计划、行动完成后以书面报告的方式对计划、行动组织、执行中的具体情况如实汇报,要求对所执行的计划、行动进行经验总结和失败原因的分析、以及将来的对策等。这个报告方式在将来要慢慢地形成一种制度,而且必须始终坚持执行这个‘制度’。”

    “鸣儿,这一条前面的都懂,后面的‘报告’是啥子意思?”

    “三叔,这是保证今后的计划、行动的成功率高的必须积累,我们以后的计划、行动制定要吸取以前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才能设计出成功率高的计划、行动方案,在具体行动中才可能取得预期的效果。就像一个人生病了,您让他去做目前他无法做或做起来很困难的事,那他能做好吗?”

    “如果一个计划、行动方案在制定的时候就‘漏洞百出’或‘不切实际’、‘好高骛远’,甚至是只有‘瑕疵’,都可能导致计划、行动的失败,因此,我们要养成习惯、甚至是形成‘制度’、规范‘标准’、‘条例’,在制定计划、行动方案时,要对计划、行动方案中的每一个步骤、细节,根据已经掌握的全部情报、资料,认真负责地去求证、实验、推理、模拟,把一件事情从开始时就争取做到严肃、严密,步骤合理、环环相扣,要努力争取做到极致,以此来保证计划、行动方案的可行性、可靠性,从而提高计划、行动方案实施时的成功率。今后在我们的‘事业’中,要求全体参加者必须牢记‘细节决定成败’这条原则。”

    “哦,是‘失败是成功之母’的意思喏,鸣儿?”

    “是的,三叔,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三叔,以后的计划、方案就由我们叔侄两个来搞,您看咋样?”

    “要得,不过你要把关哦,我是搞不太清楚哩,你先教教我?”

    “三叔,一起学习,取长补短嘛,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的哦。”王志岷也谦虚地对他三叔说着。

    “第三件事,就是我要训练一批安全人员和情报人员,这个就要老爸和三叔想办法挑人,现在尽量不要让爷爷和其他各房的人察觉,当然,我觉得大伯那房的人也可以考虑,我的意见可以先考虑两、三个,其他的主要在我们两房内的人中去选择。第一批人的要求就是:忠诚、稳重、家世清白,人品要好,性格要坚强和坚韧,能识字、会写字、身体强壮、身高一米七左右,哦,就是五尺一寸左右。第二批的人是用来跟我做生意的,主要要求是:忠诚、聪明、能随机应变、能写会算、会应酬、没有吸大烟和其他坏毛病,尤其是与‘洋人’打过交道的,在上海、天津、广州等地呆过的人。”

    “哦,还要制定一个规矩,就是我们的人,一律不准吸食‘鸦片’和毒品,以后跟我们干的人也一样,如果已经染上‘毒瘾’的,一律强制戒掉,以后就在这里建立一个‘戒毒中心’,专门帮助我们的人戒毒。凡是经过三次戒毒仍然没有戒掉的,终身不准离开‘戒毒中心’,就在这里参加劳动,老死在这里吧。”王志岷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恶狠狠的样子,两个长辈也若有所思的点头。

    “老爸、三叔,我想问您们一个问题:这座楼所在位置和附近,有没有其他家族或大势力?”

    “好像没有什么家族和大势力在邛崃,在这里我们家族就是最大的家族喏,那些袍哥是不会来骚扰我们的,因为川中袍哥最大的龙头是你爷爷的把兄弟,喊你爷爷大哥的。在川西坝子是没有人不敢给我们家面子的。”老爸谨慎地说道。

    “哦,那就好。那么这儿附近的山地是哪个的?是官府的、还是那些人家的?”

    “这儿附近方圆二十里地,除少部分是几个小地主的外,基本都是我们家族的。”三叔回答道。

    “嗯,比预想的好多了,老爸、三叔,我准备把这儿搞成我们在四川的一个基地,除生产高级‘茶叶’外,主要是做训练基地和‘戒毒中心’、小型制药厂、养殖基地。以后慢慢地把到县城的路修好,再从县城修一条到成都的公路或铁路,以后做事就方便多喏。”

    “先把周围的乡绅、老百姓发动起来,大家一起发财,然后把邛崃全县的乡绅、百姓带动起来一起发财,把邛崃建设成我们在四川的根据地,以后参加‘诸侯争霸’时就是我们占领四川的大本营。您们觉得咋样?”

    “为什么选在邛崃呢?离成都这么远?”

    “呵呵,老爸、三叔,我是这样判断的,第一,邛崃是离成都比较远,但那是您们用您们的经验和眼光看的,在我看来,恰恰是这个‘远’,成为掩护我们的必要条件,以后想办法把这儿的县令安排成我们的人,这儿就基本上是安全的,在起事前把铁路或公路修通,便于运动部队迅速占领成都就够了。在此之前,再安排在重庆的‘綦江’如法炮制,利用水运或铁路运兵,迅速占领重庆,四川我们就掌握在手了。然后向北据守广元,向南据守‘丰都’,四川就基本上稳如泰山。贵州、云南、广西基本上也如法炮制,西南我就有比较稳固的基础,再把广东控制,收复华南、华中、华东就比较容易喏。到时我再以海军、陆战队占领山海关、天津,中原地区的那些‘诸侯’就被我完全包围在华北地区,要走就只有向北到蒙古和向西北到甘肃、青海,我再给他们来记狠的,派飞艇运送部队占领‘张家口’、‘大同’、‘太原’、陕西的‘潼关’,堵住向北、向西的去路,华北地区的‘诸侯’们啷个办?”

    “第二,因为在现代化交通运输手段下,这点儿距离不算什么,因此,这儿就是一个最好的进攻出发地,也是一个最好的物资囤积点、兵员聚集点,只是这里还需要建设一个中等规模的工业基地,生产武器弹药,便于囤积物资。我们刚开始时可以以‘地方民团’的方式组建部队,在邛崃境内剿匪、保境安民,慢慢的训练队伍、壮大队伍。再找准机会在成都周边利用当地‘乡绅’的名义也组建‘民团’,也去剿匪、保境安民,这样在成都附近就可以集聚相当的兵力,需要的时候就可以一举占领成都,控制川西地区。”

    “第三,我们可以在邛崃实验新型农业、养殖业、商业、工业、交通运输业等以后国家发展必须的经济形式,在控制四川后迅速在四川推广实施,把四川迅速的建设成坚固的后方基地,支援全国解放战争和西南、华中、西北的经济建设。”王志岷开始兴奋起来。

    “老爸、三叔,今后国内的布置大概就是这样,您们看这个构想怎么样?当然,这不是具体的行动计划,只是一个可选方案。”

    “娃儿,你的胆略和气魄很大哦,我喜欢,你三叔肯定也喜欢,现在我们也比较放心喏,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安排,我们听你的。娃儿,你安排我以后干啥子呢?”

    “老爸,我想这样,三叔和我负责计划、统筹、军队、技术、情报、培训等等,哦,还有就是‘赚钱’;您老人家就负责联系、应酬和明面儿上的生意调度、管理、控制,不要事必躬亲,把每件事的负责人选好,把计划、要达到的目标和目的、具体要求、行动方式等告诉他,由他对您负责去组织、实施,您只根据计划验收,看结果或效果,要赏罚分明、不徇私舞弊,做到公平、公正、合理就行,一个好汉还要三个‘丘娃儿’帮咧,当然,自己家族的人更要严格一些,要求高一些,犯错处罚要更严厉些。对喏,老爸、三叔,您们知道诸葛亮是怎么死的吗?呵呵,他是累死地。”

    “你娃又在耍我们嗦?”老爸假装生气的瞪了一眼“领袖”。

    “我们只是‘提调’,做好识人、用人和规划,把握好方向就行了喏,具体事情要放手让手下人去大胆地做,做错不要紧,但要及时总结经验、教训,不能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犯同样错误的人,降一级,不再担任负责人;三次犯同样的错误就从新回去培训,从基础从新做起。”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培养出一批高素质的骨干队伍,我们的事业才有继续发展、取得成功的可能。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要牢牢地抓住骨干培养这个关键,不断地为我们培养出大量的骨干队伍,壮大我们的力量。我们以后‘小组’的成员要善于发现特殊人才、能力突出人才,对他们要大胆提拔、重用,不断地充实我们的高级骨干队伍,为建立全国政权做准备。”

    “第四件事,就是‘保密问题’。历史上因为‘事不机密’而导致计划失败的事情太多,我就不说什么喏。我们要做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逆天’的事,不能有丝毫泄露,否则就会‘满盘皆输’,造成不可逆转的局面。所以,以后凡是加入我们的人,第一个考验是忠诚外,第二个考验就是‘保密意识’,不能保密的人,在掌握全国政权前,不能在国内做事,永远不能担任领导职务、技术领导职务和工作,只能做一般性的辅助性工作。这个要求要作为一条‘铁的纪律’规定下来,不能马虎。家族成员还要有家族的‘保密条例’,更严格些,处罚更严厉些,必要时可以从**上消灭。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是不能‘乱说话’的。”

    两兄弟听得直冒冷汗,老爸问道:不用这么狠嘛,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啊。

    “老爸、三叔,作为家族的一员本身就享受到家族的一切福利、资源,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人,将得到更多的物质利益和将来的政治利益,因此,你对家族利益本来就肩负着维护的责任和义务。再加上本来大家就是在冒险,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把大家随时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让整个家族因为一个人的‘嘴臭’,就让整个家族为你陪葬,这个代价太大,谁也承受不起。所以,家族内部参与我们事业的人,不管他是谁,决不能手软。这是我必须坚持的。当然,在他们加入前,必须事先说明,同意遵守‘保密条例’的一律签订‘保密协议或保密书’,承诺遵守‘保密条例’,这是加入的前提条件,否则,一律拒绝加入,谁说情都不行,就是爷爷来说也不行。”

    “当然,保密也是有区分的,该哪一级别知道的,就限于那一级别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更不准打听,打听‘机密’的人就是违犯‘保密条例’的,就要坚决处罚、绝不容情。今后我在太平洋上找一个小岛,专门用来惩戒那些违犯‘保密条例’的人。你不是喜欢说话吗?好,那你就在哪里说过够,没有人管你,随便说,在那里不会‘泄密’。”

    “好,娃儿,你够狠,我喜欢。”老爸也不再坚持他的意见。

    “老爸、三叔,不是我狠,是现实逼迫我不得不这样。就像我前面说的那个‘无线电台’,如果我们自己的人把技术资料泄露、或卖给外国人,我到哪里去赚钱?掌握了我的技术的外国人还会乖乖地把钱分给我吗?如果我们的计划被满清或那些‘诸侯’们知道,我们还可能打他们一个‘冷不防’或‘措手不及’吗?”

    “也是,看来我们是要重视‘保密问题’。”三叔也点头说道。

    “还有件事要和三叔先说明白。”

    “鸣儿,啥子事哦?”

    “三叔,既然您老人家要和侄儿去冒险,我也就不见外,我向您做个承诺,就是关于您的后代,不管是谁,只要是您老人家的血脉,我就管到底,我担保他们在五十年内一共可以获得二十万万两以上的银子,并且有一个您指定的后代可以在一个‘君主立宪’的国家当国王,您的后代可以继承下去,您那一房可以永远享有‘王室’和‘王族’特权。”

    “鸣儿,三叔谢谢你,三叔也相信你。”三叔激动的说道。

    “老爷、三弟,乖儿子吃饭喏。”老妈走进来说道。老爸看了叔侄俩一眼:三弟,走,先吃饭,吃完饭再接到说。

第七章 我有十二个兄弟

    看着餐桌上满桌的精美菜肴,王致鸣心中蕴满着对母亲的感动,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和关怀,是博大、无私的。王致鸣决定扫荡一番,以扫荡战果报答母亲。

    吃饭时,他发现现在还没有“味精”这玩意儿,心里暗自发笑,又多了一个“小财路”。心里暗自盘算“味精”的工艺流程,等哪天到上海后找个欧洲商人,最好是德国商人,了解世界科技发展水平、机械制造水平、医药制造水平等,准备第一个药品就制造“磺胺”、第二个制造“阿斯匹林”、第三个制造“肠虫清”……他的思绪又开始奔腾。

    “老爸,我们家族有没有药店和大夫?”王志岷突然说道。

    “有啊,你又想要干啥子?”

    “哦,只是了解、了解,说说看,老爸。”

    “有四、五个药店,成都有两个,重庆一个、自贡一个、广元一个,三弟还有那些儿?”

    “雅安还有一个。”三叔也说道。

    “哦,不少了,还有六个。医生或大夫呢?”

    “究竟有几个不太清楚,你六叔在管这些儿事,我回成都给你问问?”

    “不用了,我回去后,直接问爷爷吧。如果六叔不愿意我们插手,我们就不参与家族的医药事情,我到上海后再想办法。”

    “鸣儿,又有啥子赚钱的法子?”

    “三叔,赚钱的法子太多,我现在考虑用最小的代价赚最多的钱。”

    “娃儿,想好没有呢?”

    “想好喏。这都要到美国后,才能进行,国内没有这种技术条件,也没有这方面的帮手。对诺,老爸、三叔,我有几个同辈兄弟姊妹?”

    “三弟,你给娃儿说,你记得清楚些儿。”

    “鸣儿,你兄弟姊妹五个,兄弟有两个、妹妹两个,都还小,大妹子十二岁,叫致雅;老三,十岁,叫致斌;二妹十一岁,叫致韵;老五,八岁,叫致文。你三叔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十二岁,比你小两岁,叫致武;老二是女儿,叫致瑛,十岁;老三已经九岁,叫致章;”

    “哦,这么说,我们两家就有八个小孩,我就有七个弟妹?”

    “嗯,你在家族里这辈人中,男的大排行是老三,前面两个是你大伯的,老大十七岁,叫致和;老二比你大一岁,十五岁,叫致才。你大伯还有一个女儿,是你大姐,比你大两个月,叫致莹;一个四弟,十二岁,叫致诚。”三叔继续介绍着。

    “你四叔那房有两个兄弟,大的十岁,比你大弟小两个月,叫致慎;小弟七岁,叫致谦。还有一个小妹,四岁,叫致姝;五叔有两个,兄弟七岁,叫致剑;小妹五岁,叫致珠。六叔也是两个,大妹六岁,叫致影;小弟三岁,叫致仕。七叔刚大婚,你七婶还没有给你添弟妹。哦,你还有三个姑姑,都嫁出去了,一个在京城,一个在重庆,一个在广州。”

    “谢谢三叔,这么一算,家族兴旺啊,我们兄弟现在有十二个,姊妹有七个,哇,好幸福,加起来十九个,好好,好得很呐。哈哈”

    “三位老人家,我建议我们两家的子女必须全部出国去读书,去学军事、科学、医学、商贸、金融。我出去后,过俩年开始,十岁以上的都先到美国去几年,十七岁开始自己选择读那个国家的大学,最好都给我读个博士回来,再加入我们的事情,也可以给我帮上忙了喏。大伯家的几个,过两年再说,但是大哥、二哥一定要他们出国留学。大姐也要争取出去留学,老四到时候也弄出去。”

    “四叔他们的子女,以后看到我们这几个的情况,他们自己也会说的,到不着急。到时如果那个叔叔不准弟妹们出国留学,我去找他们说,我就不相信爹妈会不愿自己子女有出息了。”

    “当然,如果妈和三婶到时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来美国,那就最好了,平时就由妈和三婶来管弟弟妹妹们的生活,教妹妹们针线。”

    王志岷是边听、边吃、边计算,还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三位老人和德叔都听得头晕目眩。一会儿是兄弟姊妹,一会儿又是药铺、大夫,现在还说到把兄弟姊妹都弄出去读书,这中跳跃式的思维,他们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嘞。

    “老爸、三叔,我们家族在南洋还有没有族人或者血缘亲戚?”王志岷拿着一支卤猪蹄,边啃,边问到。老爸与三叔干了一杯后问道:好像有两家,是不是三弟?

    “是,一家在兰芳、一家在菲律宾。都是当地的大族。”三叔也放下酒杯说道。

    “哈哈哈,好极了,太好了。”

    “??”三个“老人家”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他们的“鸣儿”在哪儿手舞足蹈。

    “三叔,兰芳的那家现在能不能联系得上?”

    “应该可以吧,现在上海有电报,派人去上海发个电报就行了。怎么?鸣儿有事情找他们?”

    “不是我有事找他们,而是荷兰殖民当局要找兰芳的麻烦。我是想通知他们,赶快把财产从兰芳撤退到新加坡去,就是英国人的‘海峡殖民地’,到英国人的地盘去就安全了,家里的人也尽量撤到新加坡去,兰芳当地的庄园、土地、工厂、店铺、房产尽量卖出去,卖不出去也不要紧,把人和钱撤退到新加坡就行。三叔能不能马上派人去上海打电报通知他们?”

    “真有事?”

    “真有事,迟了这家人可能就全完了,荷兰人会煽动当地土著屠杀华人的。最好派一个机灵的人,带上几个身手好的去兰芳,当面通知他们,至少要把人保住。”

    “好吧,我马上回成都,选几个机灵的去。”

    “让他们多带些银票,带一万两吧,到上海找洋人的银行换成小额英镑,到时好用,告诉他们,带上武器,有枪最好,就在上海买几支左轮枪吧,一人两支,多带些子弹,一支枪配五十发以上最好,安全第一;如果那家人已经遇难,尽量找到一、两个幸存者,找不到也没有关系,以后我去找荷兰人算账。回来时顺便去菲律宾那家去看看,西班牙洋人也不是好鸟。这笔钱先暂时由老爸垫上,算在我的头上,明年我还上。”王志岷急迫和咬牙切齿的模样把老爸和三叔,甚至是老妈和德叔都吓了一跳。

    “好,二哥、二嫂,鸣儿,我马上就先回成都。”

    “三叔,谢谢,路上注意安全。”

    三叔点点头,转身就出去,准备回成都去。

    “娃儿,真有那么玄?”老爸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的,老爸,你不知道这些洋鬼子有多凶残,估计过三个月就知道具体的情况了。老爸,明天你和妈也回去吧,我下午给你准备些东西,你回成都有用。”王志岷转头说道:“德叔,找一个木匠来,我请他做些东西。”

    “是,三少,我马上去办。”

    下午,王致鸣让木匠用青冈木做了两只一米的直尺,用硬杂木做了两套量身体尺寸的工具(身高、臂长);画了几幅刀具样式、小型手弩零件图纸,几张表格样式和印刷说明、要求。

    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书房,老爸和老妈都在,他把这些东西交给老爸时专门提醒老爸,那些刀具用最好的钢每样做四、五把就行了,手弩零件做十套分别找三家铁匠用最好的钢做,箭支做两百只就够了。以后需要再做就是。另外就是问老爸要了一万两银票,申明算在那二十万两里面。

    然后叫冬梅、春兰两个丫头给父母量了身体尺寸,言明要给父母设计一套睡衣裤。把老妈高兴得不断说:乖儿子,真是妈的乖儿子。弄得老爸在一旁直翻白眼,王致鸣心想老爸的学习能力看样子实在不错。

    晚饭后,王致鸣回到卧室,迅速的为父母设计了一套三件套的睡衣裤,凭记忆为父母亲画了一幅头像、一幅全身肖像,为母亲画了一幅踏春图,让德叔派人拿到邛崃县城去连夜装裱,明天在县城路口等父母路过时,就交给父母。这边也指导五个丫头裁剪,连夜缝制了四套睡衣裤,准备明天给父母带走。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王致鸣让冬梅、春兰捧出四个包袱,交给母亲,告诉母亲这是五个丫头连夜缝制的,还没有修改,请母亲自己试过后再改,他还特意给母亲说,睡衣裤就是要“宽松、舒适”,另外其中两套是三叔、三婶的,请母亲转交;还有路过县城路口时,有家人等他们,要转交几样东西,请父母注意一下。

    恭送父母上车后,王志岷目送父母踏上回成都的路途。

    送别父母,王致鸣心想:昨天还算是幸运,自己的老爸、三叔还算是有血性、有担当的人,经过自己的一通“忽悠”,那么快就做出了决定,算的上是豪杰之士了。自己一定要在一年内把赚一百万到两百万的目标实现,不辜负兄弟两人的信任,给他们一个坚定的信念:跟着这个有了“奇遇”的儿子、侄儿是不会错的。

    王致鸣回到书房,就开始思考第一步的步骤和计划。

    想了一会,发现目前的重点还是启动资金问题,是如何以最小的投资代价去获得最大的投资效益,为自己走出四川,先在上海建立一个落足点,再寻求到美国或英国的机会。

    他想先计划在成都搞一个小型日用化工厂和实验室,选址在成都府河下游华阳附近,利用水能做动力,同时解决水源问题;利用府河水道运输,上可到成都辐射成都平原,下可到乐山。先期生产肥皂、香皂,主要销售市场放在川陕;后期进行洗涤剂、洗发乳、护发乳、化妆品等日化产品的试生产,初期产品以销售到国外和国内高端市场;待上海、美国日化厂建成投产后,成都的小日化厂就以川陕高、中端市场为对象。

    等在上海购买的小型化工设备运到成都后,马上建设一个化工实验室,开始小批量生产“磺胺”、“阿斯匹林”后,立即派人带上“样品”去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国、西班牙等国以美国公司名义注册专利;以“特效”“解热镇痛”、“消炎”药宣传,经特殊处理以避免分析成分和精致小瓶包装、以“奢侈品”形式销售。在美国建立制药厂后,开始批量生产;在英国人发起布尔战争后,开始大批量生产。

    再建一个机械物理实验室,地点设在上海,那样采购原材料也方便。第一个项目是实验钨丝灯泡,第二个项目是小批量制造自来水笔和专用墨水,制笔实际上并不复杂,笔尖有现成的,只需要设计出笔舌、笔筒、笔帽、墨水袋就行了,生产出第一批样品后同样进行“专利申请”。自来水笔以手工工艺和材料提高品质,以奢侈品形式进行全球高端销售。钨丝电灯专利直接卖给德国西门子和美国的一家公司,每份卖价五百万美元,总价一千万美元。

    再迅速建立第一个以“奢侈品”为主的全球销售渠道。并且决定以后所有专利均在专利最后十年开始授权生产。

    现在所有的问题集中在“设备”上,看来只有先建一个框架,生产肥皂、香皂,以培训工人为主,再去上海,广州或香港买设备。

    王致鸣决定先在此地待三四个月,培训第一批骨干人员,整理些近期需要的资料和培训教材,顺便把此地的规划做好,再回成都去见爷爷和大伯、家族其他成员。那就又带来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在此期间的费用如何筹划?

    他走出书房,叫上德叔,向楼外走去。

    这几天心里一直纳闷,现在是一八八四年,现在是光绪十年,一八八二年爱迪生才开始在伦敦建立第一个直流发电站,这儿现在就有电灯,实在是比较“雷”人,不搞清楚心里实在不踏实。因此请德叔带他去看看发电机。

    德叔带着王致鸣向楼后的一个小山坡走去,边走边介绍:三少,这个电灯是老太爷的一个英国朋友推荐给老太爷的,年前才安装好,我们是第一个享受电灯的,几个据说是美国来的技师还没有走,还在鼓捣……哦,是调试,等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了……三少,到了,就是这儿。

    王致鸣观察了一遍机房和周围环境,发现布置得不是很合理,于是问道:德叔,这玩意儿花了好多钱?工程验收没有?对方的经理或者工头、翻译什么的还在不在?

    德叔回答道:好像是实验性的,五万两吧,他们的头和翻译都在,好像还没有验收,因为负责这件事的大爷还没有来看。

    “哦,先带我进去看看。”回过头对冬梅、夏荷说道:你们先回去睡觉,中午吃饭时再喊你们,乖些儿,听话。

    两丫头:是,三少。

    踏进机房,王致鸣大致打量一番机房内布局,看得直摇头。因为是白天,所以没有发电,机房内没有人,自己转了转、听了听,又顺着水管找到水池,看看水质;又去看看煤仓,看看煤炭;又找到煤灰堆放地点,在煤灰堆里用路上捡到的小树枝刨了刨煤灰。转了半天没有看到“控制室”之类的设施,心里恍然一笑,这可是初期实验产品,还没有后世的规范、标准概念,在自己这个“科技史”学者的眼里当然是简陋、凌乱、不规范、不标准了。

    在机房外的花台边沿上随便坐下后,对德叔说:德叔,去请那些洋人和翻译来,哦,还有我们安排的人一起来,我有话问他们。

    德叔:是,三少。三少,您看需不需要摆张桌子、泡壶茶?

    “哦,好吧。”

    王致鸣心里在盘算,这可是一个与爱迪生公司或爱迪生本人接触的机会,如果能够与爱迪生合作,可以迅速地通过一些“专利”卖钱,但是他也知道,中年时期的爱迪生是很强势的,也是比较贪婪的,从他对尼古拉·特斯拉的压榨和封杀行为来说,王致鸣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是目前爱迪生实验室集中了全世界不少的优秀发明家、科学工作者、工程师,这些都是王致鸣最感兴趣的。

    特斯拉、特斯拉……对,虽然特斯拉现在还没有到美国,要明后年才去,但他是肯定会去的,因为它的推荐人是爱迪生的朋友。到美国后,先把特斯拉挖来,再挖几个与爱迪生关系不好的过来,组建自己的实验室,呵呵,是个好主意。这些科技狂人眼里一般只有技术、实验、数据,对金钱一般是比较迟钝的,比较好控制,自己只要与他们事先签订好协议,一般不会出大乱子的,该给的一分不少、该提供的条件就提供、该照顾的就照顾………对,就这样办。

    几个家仆在花台边安放了一张桌子、几把竹椅子,春兰端了一个托盘,上面的茶碗“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另一个丫头提着一个铜水壶也一起走过来了,王致鸣现在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丫头叫什么呢,心想晚上再问冬梅她们。

    “三少,请喝茶。”春兰泡好茶说道。

    “哦,谢谢,小兰。咦,我不是叫你们去补个觉地吗?怎么你们不去睡觉?快回去睡觉,吃饭时喊你们,快去。”王致鸣边说边走到一把竹椅子上坐下。

    “三少,她们三个在睡,我们两个下午再去补觉,你身边总要有个人吧?”春兰扭扭捏捏的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哦,是这样。那你们的新衣服做好没有呢?”

    “做好了。”

    “哦,怎么这么快?”

    “三少,昨天给老爷、太太他们的睡衣缝完后,我们就顺便把我们的也缝好了。”春兰高兴地对王致鸣说道,边说便用眼角瞟着王致鸣。

    “是不是哦,我设计的睡衣好不好看?穿起来舒不舒服?”

    “好看、好看,三少,太好看了喏,穿起来也很舒服地。”春兰兴奋地说着,小脸又开始微红起来,那个小丫头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也是一副小兴奋的样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致鸣抬头望向小丫头。

    “三少,我叫紫薇。”

    “嗯,紫薇……紫薇,这个名字起得好,很有意境。”王致鸣现在心里浮现的是还珠格格里面“林心如”的模样,仔细一看这个紫薇柔弱的感觉少多了,一种健康的、活泼气质荡漾在紫薇的身上,看起来让人感到愉快、舒服。

第八章 约翰逊(一)

    “三少,他们来了。”德叔的声音在王志岷的耳朵边响起。

    王致鸣转眼一看,喔,几个白人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中国人,王致鸣估计他们是跟着几个白人学操作锅炉、发电机,以及维修的家仆。

    “哦,来了。”王致鸣站起身来,转向了几个白人来的方向。

    “三少,这位是美国公司的经理约翰逊先生,这次我们的发电机就是约翰逊先生带人安装的。”德叔介绍到,旁边的翻译急忙向美国人翻译。

    “哈罗,约翰逊先生,你好!”王致鸣用标准的纽约口音向约翰逊打着招呼,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上下摇了摇,随即放开。

    “哈罗,三少。”美国人用蹩脚的汉语也向王致鸣打着招呼。

    这下闹热了,德叔早就习惯了王致鸣的“奇怪”,两个丫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致鸣,心里想“这个三少太神奇了,生了一场病,出了这么多‘怪事’。虽然三少学问好,但是没有听到过三少会‘洋话’呀,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好在这两天看到王致鸣这么多的“惊人之处”和“奇怪之处”太多,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其他的家仆就有些震惊了:“三少爷会说‘洋话’!”

    这段时间他们与这些“洋人”打交道,让这几个家仆很郁闷,什么话都要翻译来翻译,让人别扭及了,而且翻译得还不知道对不对。

    几个美国人就惊奇了,在中国这么偏远的内陆地区,一个十五、六岁的中国男孩,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纽约口音的英语,就像一个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一样,让人感到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心里不自觉的就与这个中国男孩拉近了距离。

    那个中国人翻译就更惊奇了,想不到这个男孩的英语这么棒,自己这个刚从美国纽约回来的留学生都没有他那么标准、正宗的纽约口音,心里生出一种与这个中国男孩进一步交流的想法,但是,职业道德提醒他先干活吧。

    “王先生,没有想到您的英语这么好,还是正宗的纽约口音,不知王先生在纽约生活了几年?”

    “约翰逊先生,我没有出过国,这是几个传教士教我的英语,哦,他们也是来至纽约、洛杉矶、芝加哥的美国人。”王致鸣边说边变换口音介绍说。翻译在一边将双方的对话翻译成中国话,以便让在场的中国人听明白。

    “哦,上帝,王先生真是一个‘语言天才’,会这么多的美国口音,太惊奇了。”

    “呵呵,约翰逊先生,谢谢您的夸奖,请坐,坐下喝茶,我们边喝茶边聊天。几位美国来的朋友,也请坐,喝茶。”

    “德叔,家里有没有炒瓜子、炒花生之类的东西,另外,有没有香烟、最好是美国烟,对了。雪茄也行,有的话,就请给我们拿点来。”

    “是,三少,不过雪茄没有。”

    “行,香烟也行。麻烦你,德叔。”德叔向王致鸣点点头,去安排去了。

    “你们几个也坐,仔细地多听听对你们将来都有好处的。”

    “是,三少。”几个“学徒”家仆一齐向王致鸣微鞠一躬,各自找个位子坐下了。

    “约翰逊先生,我想知道这套发电系统的具体参数,看看发电机、锅炉的机械结构图和主要部分的材质参数,以及发电机的转子线圈、定子线圈材质和绕线方式,照明系统的设计、布线、控制、安装图……可以吗?”

    王志岷,哦,现在他不是原来的王志岷了,他是“王致鸣”了。

    王致鸣的这一番话,把这些平时在王家仆人面前“拽兮兮”的美国人打蒙了,太多的“新”技术术语这些美国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美国人特别激动,几次想开口都被别人抢先,郁闷极了。

    “王先生,您说的具体参数是指那些问题?我们这部机器是一个一吨锅炉带动一台五十马力蒸汽机和一台一百一十伏特的发电机,这个发电机可以向一百只十六瓦特的白炽灯供电。供电距离一千五百米。”

    “哦,是这样。那么,约翰逊先生,这台锅炉的最大气压,工作气压或者安全气压是多少?每小时生产的蒸汽量和蒸汽温度、压力是多少呢?锅炉的煤耗每小时是多少?锅炉的水耗每小时又是多少呢?锅炉用水是怎么处理的?锅炉水垢是准备如何处理的?”

    “@#@#¥……”王致鸣的这段话轰得一群美国人眼睛里面一片小星星,王致鸣也不管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蒸汽机的缸径、活塞行程、工作转速与最大转速和耗气量,以及采用的是几级变速机构,安全和最高工作温度又是多少呢?”

    “@#@#¥……”王致鸣的这段话再次炸得一群美国人脸上一片红晕,有激动的、有迷茫的……

    “发电机的输出功率和最大功率或是峰值功率又是多少?输出电压范围又是多少?最大转速和工作转速是多少?”

    “@#@#¥……”这时,这一群美国人已经基本上“石化”了,刚才那个有些激动的想与王致鸣交谈的美国人开始进入思考状态。其实,刚才王致鸣就发现了这个美国人,估计是个技术爱好者或者是一个技术狂人?王致鸣现在也不好确定,想先看看现在的技术、技术标准、规范什么的再说,因此,说了一段让这些美国人激动、迷茫的话,看样子效果还不错。这是昨天与老爸他们斗法的经验,看样子目前的效果也不错。

    “嗨,亨利,回房间去把所有的图纸、文字资料拿来,请王先生看看,快去,发什么呆啊,快去、快去。”

    “是,先生,我马上去。”一个美国人说完就迅速的跑向他们的住房,拿资料去了。

    这时一个男仆带着几个丫鬟把炒瓜子、炒花生、香烟拿来摆放在桌子上后,就垂手退下。王致鸣对他们几位也点头致谢,然后就招呼大家不要客气,自己亲手撕开烟盒,熟练地弹出几支香烟,向美国人示意,几个美国人致谢后、接过香烟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王先生,您是学机械的还是学电的?”约翰逊激动的说道,心里想:这个王先生,别看岁数不大,比他们这些工程师懂得还多,而且还懂得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们可是爱迪生公司的工程师,是大发明家爱迪生先生手下的电气工程师,是世界上最好的电气工程师,他们代表着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电气技术,他们都不知道的电气知识和技术术语,这是什么概念?想一想就会让人发疯。更何况这位王先生还是世界上普遍认为的最愚昧、最落后的大清帝国的一个少年,这能不让人震惊,能不让人骇然吗?如果这位少年是在美国,哪怕他是个清国人,这也让人好受些,但是……郁闷、真他妈的太让人郁闷。

    “呵呵,约翰逊先生,让你吃惊了,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阅读了大量的世界上最新的科技文章和报道,没有事情的时候,我也喜欢思考、研究一些科技问题,比如刚才的问题就是我平时思考、研究的问题,所以今天知道我家有这么多著名的爱迪生公司的工程师在为我家安装、调试这套发电设备,就忍不住想向您们请教些问题,所以……”

    一群美国人更郁闷了,噢,我的上帝,这还只是一个中国少年没事的时候偶尔思考、研究的问题,如果他是专门思考、研究这些问题呢?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但是至少有可能爱迪生公司的竞争对手中要加上一个来自清国的公司或者是一个清国人的公司,太可怕了……这件事情告不告诉爱迪生先生呢?在场的大多数美国人可能都会这样想。

    但是,王致鸣不这样认为,至少那一个美国人不会这样想,王致鸣比较肯定的认为他不会这样想,是因为王致鸣从他身上看到的只是对技术、科学的狂热,而没有看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东西,因此,王致鸣决定试探一下这个美国人。

    “能为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王致鸣用标准的普通话对翻译示意。

    这位今天基本上只做单向翻译的中国翻译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对,就是震撼。以他在美国留学生活的经历和与这些美国人一起工作以来的感受,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三少”兼王先生的中国少年,是真正的把这些平时“牛皮哄哄”、谁也看不上眼的美国人给镇住了,心里面非常自豪、兴奋,咱们中国也有“牛人”,看你们这些美国人也有被中国人镇住的时候。他感到这位“三少”兼王先生的中国少年肯定还有许多更不为人知的能力,不只是科技、可能还有其他的。从“三少”在谈话中的神情和对谈话中的主导权的掌控能力,就不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应该具有的能力,因此他打定主意要同这位“三少”多接触、多交流。

    “三少,这是爱迪生公司的工程师维森·伯格先生,他是这个工程的技术主管。”翻译介绍道。

    “嗨,伯格先生。”王致鸣用流利的德语向伯格打了个招呼,同时一幅调皮像的对伯格眨眨眼。

    “先生,你好,你太让人惊讶了。”伯格也用德语说道。王致鸣看到一群美国人、包括翻译也是一脸郁闷的样子,对伯格眨眨眼,改用英语说道:伯格,看样子我们已经得罪大家了。说完就对大家抱歉的说道:听说是一位德裔美国人,所以就想试试我的德语行不行,因为我平时没有什么机会练习德语,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先生们。

    “没关系,王先生,我们对此可以非常地理解。现在我想知道先生还会那些语言?”约翰逊郁闷地说道。

    “因为我准备过两年去美国留学,听说美国是一个‘移民’的国家,所以我花了些时间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这段话王致鸣是用优雅的法语说的。

    “平时因为要了解、研究其他国家的最新科技,所以也稍微学了些俄语、西班牙语、拉丁语。”王致鸣分别用俄语、西班牙语、拉丁语将这段话重复了一遍。

    “哦,上帝,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太困难了,对一个东方人来说。”约翰逊惊讶道。

    “这对一个追求知识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就像爱迪生先生一样:‘读书之于精神,恰如运动之于身体。’”

    “噢,太不可思议了。先生,您真是一个‘神奇’的清国人。”约翰逊说道。

    “不,约翰逊先生,请称呼我是中国人,我不是清国人!”王致鸣斩钉切铁地回答约翰逊。

    这时拿资料的美国人也拿着资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约翰逊接过资料准备放在放茶碗的小桌上,王致鸣阻止了他,转过头来对德叔示意,德叔一招手,两个男仆抬着一张大方桌走了过来,把桌子放在王致鸣示意的地方后,向王致鸣微鞠一躬,退了下去。

    王致鸣招呼美国人、几个“学徒”一起来到大桌边,约翰逊立即把几张图纸放在了桌子上,伸手示意王致鸣。

    王致鸣把图纸放正后,虚着眼睛将几张图纸浏览一番,接着把文字资料拿在手中向约翰逊示意,约翰逊对其点点头,王致鸣方才继续看这些资料。

    围观的几个美国人见王致鸣只是浏览了图纸,并征得约翰逊同意才看文字资料,既感到惊讶、又对王致鸣的风度佩服不已。殊不知对这些资料,王致鸣是将它们当成“科技文物”看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当然尊重当事人也是有的。

    很快,大概几分钟的时间,王致鸣已经看完这些文字资料,埋头思考了几分钟,抬起头来对约翰逊说道:约翰逊先生,这是这个工程的全部资料和图纸吗?

    “是的,先生,这个工程全部的图纸都在这里了,我发誓。”约翰逊急切的说道。约翰逊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王致鸣的一个学生,从心里上已经感到王致鸣是值得尊敬的人,是一个可以做自己老师的人,所以态度是极其的恭敬。

    “哦,知道了。”王致鸣向桌边的每一个人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先生们,看来你们在工作中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比如这里的水质、使用的煤炭给你们带来了一些困惑。是吗?约翰逊先生?

    “是的,先生。我们安装完机器后,开始调试时才发现这些问题的,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管这些问题,那整个机器就不能正常发挥它的功率,我们就不能将机器移交给您们,先生,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有对‘水处理’和对锅炉、蒸汽机部分进行调试,也可以考虑增加一个‘供风系统’来提高锅炉的效率。”旁听的一群美国人也在那里思考。

    “其实这是一个系统问题,您们在配置这套‘机组’时,哦,我把由动力和发电机组成的发电系统合称为‘发电机组’。”

    “哦,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样来看呢?”伯格兴奋的说道。王致鸣对伯格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伯格高兴的一挥拳头,兴奋得脸也变红起来。

    “您们在配置机组时,根本没有考虑机组将要安装地点的水质,以及将要使用的煤炭质量,比如含硫量、灰分等,所以才导致安装完成、开始调试时才发现锅炉的‘效率’不高,从而导致蒸汽产量不够,使得蒸汽机马力不够、进而导致发电机发电功率达不到设计功率或‘额定功率’,尽管您们在此进行了无数的调试方案试验,很可能主要集中在机械的调试上,但都解决不了问题,是这样的吗?约翰逊先生,哦,还有伯格先生?”

    “不知道爱迪生公司现在有没有中小功率的直流电机和抽水机、高扬程的水泵和潜水泵、鼓风机或轴流风机?还有矿石破碎机、筛选机?”

    “@#@#¥……”一群美国人又一次接近石化:天啊,这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有这么多没有听说过的机械名词,这些东西如果爱迪生公司都有,那……

    “先生,您说的这些‘机械’除了电动机和抽水机外,好像目前还没有听说过,如果先生能将这些发明设计卖给爱迪生公司或者与我们公司合作,我想对我们大家都会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知道先生是怎么考虑的?”约翰逊这时表现出一个商人的嗅觉,开始为爱迪生公司谋利了。

    “约翰逊先生,这件事稍后我们再来讨论,好吗?我们先来解决目前您们面临的问题,约翰逊先生。”王致鸣直接就拒绝了约翰逊的提议。

第九章 约翰逊(二)

    “好的,先生,我们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不知先生有什么建议?”约翰逊郁闷的问道。

    “从成本考虑,建议约翰逊经理先向爱迪生公司申请一台十个千瓦的抽水机和五个千瓦的两台小功率电机,待会我画张图纸给你。另外就是对蓄水池做些改动,搞成一套小型水处理系统。”

    “春兰,请你去拿纸笔来。”

    “是,三少。”一直与紫薇站在王致鸣身旁的春兰答应一声转身就去。

    “对了,约翰逊先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制图工具,比如铅笔、直尺、三角板、丁字尺、圆规、橡皮擦之类的文具?”他又对约翰逊直接询问。

    “有,先生,伯格先生,请您去把先生要求的东西和制图纸都拿来。”约翰逊对伯格打断它的话很不满意。

    “先生们,我们这里的水质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的石灰岩地质结构的渗透水源,这种水是比较硬的水,里面的钙质成分较多,但是大多数是以二价钙离子、镁离子的形式存在的,比如碳酸氢钙、氢氧化钙,或者是‘螯合’分子存在,这些离子和分子在高温中会分解、反应生成碳酸钙、碳酸镁、硫酸钙、硫酸镁,这些钙盐就是锅炉水垢的主要成分,其他的金属离子也会生成不溶于水的物质或‘螯合物’,成为水垢的另外一个固体物来源,所以造成锅炉热转化效率不高、煤耗增大、管道堵塞、蒸汽不足,这样就使得蒸汽机动力也就不足了,当然,发电机自然就达不到设计功率了。”

    “另外,再加上蒸汽管道系统的热损失、蒸汽机汽缸的材质、加工质量和精度影响,再损失些能量和功率,就造成发电机动力的损失,所以整体功率就表现为不足了。先生们,您们想一想是这个原因么?”王致鸣说完后,端起茶碗慢慢地喝着茶、翻看着桌上的图纸和资料,等这些美国人消化一下他这段话。

    过了一会,一群美国人大概想清楚了其中的问题,纷纷抬起头来,以一种热切的目光望着王致鸣,就好像王致鸣是他们的技术指导一样,希望他继续为他们解答问题。

    看到这种局面,王致鸣心里也暗自有点小得意。

    “现在我们再来说第二个问题,就是煤炭质量问题。因为我们四川平原地区没有好的‘动力煤’,也就是高热值、低灰份的无烟煤,一般只有烟煤、褐煤,优质煤炭基本没有,现在你们使用的煤炭就是普通的烟煤,它含硫量大、灰分也大,热值不高,再加上都是基本没有经过处理的原煤,里面的杂质、煤矸石较多,所以就导致燃烧时热值低、锅炉蒸汽温度低、气量也低,进而造成蒸汽机动力不足,从而影响到发电机发电功率不足。”

    “这两项加在一起,表现出来就是:整个机组的效率低,达不到设计要求。这可不是调试锅炉、蒸汽机、发电机的机械部分就能解决的事,它是一个‘系统’问题。”

    约翰逊、伯格等美国人恍然大悟一般的连连点头,伯格尤其像偷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在哪里暗自兴奋。

    “先生,那你的意见是怎么来解决这些问题呢?”约翰逊试探着问道。

    因为故障的原因找到了,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但在王致鸣面前还是不敢轻易的说出了来,一怕影响王致鸣的思路和判断,二怕自己的方案不对路,被别人笑话,所以先向王致鸣求教。

    殊不知王致鸣就像一只老狐狸一样,在那里就等着你们这样来配合,就使得他正好可以“施展手段”来征服你们这群美国人。

    “目前来说,也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是解决‘煤炭’,第二个是解决‘燃烧’。”

    “煤炭问题我建议这样解决,先将煤炭用水洗一遍,去除灰分、杂质,用人工挑选里面的‘煤矸石’、其他大块杂质;第二步将处理过的煤炭用粉碎机粉碎,以金属筛过一、两遍,制成‘煤粉’。”

    “煤粉细一些,燃烧迅速完全;粒度均匀即粗粒煤少,有利于完全燃烧。煤粉的粒度应控制在0.05~0.07毫米范围内。挥发份高的煤或煤质松的煤,其粒度可以稍大些;无烟煤或质硬的煤,粒度就要小些。煤粉细度一般控制在0.08毫米方孔筛,筛余为5~15%;挥发份含量高的取高值,反之取低值。在满足工艺要求的前提下,煤粉粒度越细,对燃烧有利,但煤粉制备过细,要增加动力消耗,粉末细的煤粉将会引起自然,甚至爆炸,不够安全,所以制备煤粉粒度不宜过细。当然,我们现在不需要按照这个‘标准’来,粒度控制在0.1mm左右就行了,只要‘鼓风机’能把它‘吹’进锅炉燃烧室燃烧就行。”看到一群美国人如醉如痴的听着,王致鸣对这些痴迷于科技的人开始有了更多的想法。

    “这样处理之后的煤粉,就可以使我们获得这种煤炭接近最大的热值。”王致鸣停顿一下。几个美国人一副了解新知识后的满足感,纷纷点头,等着王致鸣继续。

    “现在,水的问题基本解决、煤的问题也基本解决了,我们再把蒸汽管道做些保温、防火措施,给润滑油里面加些石墨膏,大概就能解决目前您们遇到的问题。”

    “拍、拍、拍拍……”

    一群美国人激动的为王致鸣鼓起掌来。伯格鼓得最起劲,满脸涨得通红,看着王致鸣的眼神中透出狂热、崇拜、兴奋的目光,可能他正在想:这次来中国真是一次“幸运之旅”吧。

    在美国人的掌声中,王致鸣已经悄然地画好了一张“水泵”结构示意图,上面对一些比较关键的部位所应该使用的材质、加工方法用英文做了标注和简单说明,然后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来,他有话说。美国人立即停止了下来,齐齐望向王致鸣。

    “先生们,这是我设计的一种中等‘扬程’的水泵,比老式‘活塞式’抽水机的效率高二至五倍,能耗也低百分之四十左右,是一种新型的高效、节能水泵,它的工作原理是……”

    下午,约翰逊找到德叔,要求与王先生谈一些事情。

    因为,在上午的交流中,约翰逊已经认定这个中国王是一个不出世的大发明家、科学家,可能不比爱迪生先生差多少,甚至可能比爱迪生先生还要高出不少,因为爱迪生先生是在摸索中逐渐发现、了解、明白他所研究的目标所包含的问题;而中国王是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已知状态下,对这些连爱迪生先生也不知道的问题可以进行轻松的处理,这就不一样了,这就好像是:爱迪生先生是在一间黑屋子里靠摸索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而中国王是站在同样一间屋子的‘里面’,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把屋子里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区别。

    约翰逊甚至想,如果中国王也走爱迪生先生同样的路,办实验室、研究室,把研究成果用来开公司,不知道爱迪生公司以后的路会怎么样?因为中国王的奇思妙想是爱迪生先生无法比较的,他的思想反应太快、而且好像他可以用许多的方法来解决一个问题,这就太惊人了。爱迪生先生都是世界最有名的大发明家,看来好像没有什么能难住他,他解决问题时往往是沿着一条路探索下去,走不通再去寻找另一条路;而中国王就根本没有能难住他的,直接就知道可以用几种方法解决问题,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简单。

    因此,约翰逊想是不是可以邀请中国王到爱迪生实验室去工作,如果不行,是不是可以由爱迪生公司与中国王合作,生产中国王发明的东西,他知道中国王上午提出的几个新型机械肯定能大卖,虽然中国王最后只讲解了一种‘水泵’,让约翰逊及其郁闷,但是以约翰逊的商业眼光来看,那些东西都是很有前途的设计,它设计概念合理、适用范围广、规格多,可以预计将来的市场很大。

    此时的约翰逊就像一只想偷主人家的“鱼”吃的猫被主人发现后,主人把“鱼”放到冰箱里去,让猫知道“鱼”在哪里、但就是偷不到、吃不到一样,郁闷极了。

    因此,约翰逊决定一定要找中国王谈一谈,至少要弄清楚中国王的想法,于是就找到了德叔。

    王致鸣在书房与约翰逊开始了交谈。

    王致鸣知道,约翰逊是个比较负责、尽职的经理人,他一定会来试探自己的,甚至会邀请自己加入爱迪生实验室,也可能提出与自己进行商业合作。加入爱迪生实验室是不可能的,王致鸣还想挖些爱迪生实验室的人来为自己工作呢,那么就只剩下商业合作一个途径了,就是不知道约翰逊的权限有多大。王致鸣中午吃完饭后,把笔记本打开找了一下爱迪生的资料,发现这个约翰逊还是爱迪生公司的副经理,相信他应该有些权限,所以就等着约翰逊来上钩。同时也知道爱迪生夫人今年夏天会因“伤寒病”去世,因此赶快用英文整理了一份伤寒病治疗方案。

    “约翰逊先生,下午好,不知先生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约翰逊又是一阵郁闷,您上午自己说的“以后再谈。”我这不是就来找您接着上午的谈话吗?

    “是的,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想与先生谈谈。”

    “哦,是些什么事呢,上午不是都已经谈过了吗?是玛丽·爱迪生夫人的事吗?哦,现在还是春天。”

    “先生,玛丽·爱迪生夫人有什么事?”约翰逊急迫地问道。

    “哦,我记错了,对不起,约翰逊先生。嗯,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伤寒病治疗方案’,请您尽快送给爱迪生先生,告诉他这是我思考、研究出来的一个治疗‘伤寒病’的医疗方案,如果爱迪生先生有兴趣研究‘伤寒病’治疗,我们可以一起互相联系、讨论。”

    “哦,谢谢先生。我会尽快把这份‘治疗方案’送到爱迪生先生手上。”约翰逊不以为然的、但也礼貌地回答道。

    “约翰逊先生,如果你在今年八月前把这份‘治疗方案’送到爱迪生先生手上,并且让送信人制作一个副本交给爱迪生先生的秘书,我想今后爱迪生先生会终身感谢你的。”

    “是,先生。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露。”王致鸣对约翰逊眨眨眼。

    “哦。”约翰逊再次郁闷,讨厌的“中国式”神秘。

    “约翰逊先生,请说说您的事。”王致鸣把香烟推到约翰逊面前,示意他抽烟。

    “哦,谢谢先生。先生,我想代表爱迪生公司邀请您去爱迪生先生的实验室工作,每周三十美元的薪水,外加发明专利百分之十的分红,先生,您看您可以答应我这个邀请吗?”

    王致鸣微笑着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约翰逊。王致鸣心想,这个约翰逊看来还是有一些儿权限的,居然开出了比三年后尼古拉·特斯拉要求爱迪生支付的工资还要高的周薪,还外带专利分红,看样子我已经征服了这个约翰逊,否则他不会开出比爱迪生对特斯拉还高的周薪,要知道爱迪生开给特斯拉的周薪只有十八美元。

    约翰逊见王致鸣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赶紧说道。

    “先生,您可以考虑一下,这种待遇是目前爱迪生实验室最高的待遇了,也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类似工作的最高待遇了。”

    “约翰逊先生,谢谢您和爱迪生公司的慷慨,但是,您看我像是‘很’缺钱的人吗?”王致鸣在“很”字上加重了语气说道。

    “噢,上帝,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对不起,先生,我很抱歉。”约翰逊站起身来向王致鸣微鞠一躬。在王致鸣的示意下坐回到椅子上。

    “那么我们公司是否有幸与先生合作呢?”

    “这个问题还有点意思。就是不知约翰逊先生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概念、范围、期限、双方收益分配等等问题,这需要约翰逊先生先告诉我,我才好考虑。”

    “噢,上帝,中国王原来只是想合作。我真是个傻瓜,他家本来就是中国的贵族、富豪,他怎么会看上那点在他眼里‘可怜’的周薪呢?”约翰逊心里叹道。

    “是,先生,我们爱迪生公司准备与先生进行的合作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买断先生的所有发明,一次性支付先生专利费用,专利归爱迪生公司所有。第二种是由先生提供发明专利,由爱迪生公司组织生产、销售,所得利润先生占百分之十五。这两种方式都是长期有效,直到这些专利产品停止生产。”

    王致鸣感觉到这个约翰逊还是不简单,短短几个小时就能想到这么多,而且都是对爱迪生公司有利的条件,但是按现在爱迪生公司对其他发明人的压榨方式来说,又算是比较优惠的了。这说明约翰逊对自己的评价是很高的了,可能只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权限限制,他也只能开出在他的权限内最高的条件了,因为即使爱迪生本人给发明专利人分红也只有百分之五。

    约翰逊说完后忐忑不安的望着王致鸣,心里直打鼓:千万不要激怒这位中国王,这可是一个金矿啊。

    “约翰逊先生,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吧?”王致鸣微笑着对约翰逊说道。

    “是的,先生,我们经过上午的交谈就已经是朋友了。”约翰逊顺杆子就爬上来了。

    “那好,既然是朋友,约翰逊先生就应该对朋友诚实,请您把您的想法都说出来,我们双方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来进行谈判,您为您的公司争取最大利益,我为我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最后我们双方都得到自己的最大利益,达到‘双赢’,您看怎么样?”

    “先生,您真是太睿智了,我同意先生的提议,我们就这样来谈。”

    “那好吧,我也同意这样。”王致鸣点点头。

    “首先,我申明,我对两种办法都可以考虑,关键是我能得到的利益有多少。约翰逊先生,我对爱迪生公司或爱迪生电力照明公司的生产能力持怀疑态度,因为您们公司目前也只是生产‘竹丝’白炽灯泡和直流发电机,以及‘直流电照明系统’,您们本身的机械加工能力、冶金铸造能力有限,我今天上午提出的几种机械,都是今后全世界各行业将会大量使用的机械设备,以您们的加工、铸造能力是不可能迅速扩大产量的,因此您们也不可能给我所希望的利益。解决办法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成立单独的机械加工和铸造工厂,在美国至少要有四、五个这样的工厂,欧洲三、四个,这样才能迅速的‘占领’整个世界范围内的市场,在较长的时间内,嗯,大概有六、七年吧,赚取‘巨额’的垄断利润;第二个就是由爱迪生先生去找‘摩根’、‘洛克菲勒’这样的大财团合作,利用他们的资金、人脉、实力迅速扩大生产规模,同时开发大量的配套设备、扩展应用范围、培育和扩大市场,把利益最大化。”

第十章 拜师

    约翰逊哪里听过这种商业理论,王致鸣在他的心中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商业发展空间,约翰逊觉得这个中国王不仅是发明家,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各方面都简直就是一个小学生。

    “那先生的意思是……”约翰逊现在也不敢确定王致鸣的意思了。

    “一个就是您们公司按照我说的那样去操作这种生产、销售方式;另一种就是我的每个发明或专利由您们公司先支付一笔钱,再在以后的生产、销售中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税后利润。嗯,每个发明就先支付一百万美元吧。”王致鸣也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先生,这…这是不是太高了?”

    “不高,约翰逊先生。”王致鸣用右手食指对其摇一摇,示意还有话说、不要打断。

    “这还是我考虑到您们公司的财政状况下计算的最低支付价,如果我自己去找英国、德国、法国,或者您们美国的大公司,您说会是什么状况?如果是我自己投资生产,再对两三家美国和欧洲公司‘授权’生产,您想想这又会是什么状况?当然,这样大的合同您也无权签订,可能必须由爱迪生先生亲自判断、决定。当然,我期待爱迪生先生是个有市场眼光的人,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明天,我将交给您一份这几样机械中的其中一样的详细说明书,嗯,就以水泵来说明吧。您马上赶回美国去,把那份‘医疗方案’也带上,交给爱迪生先生,请他做决定。另外,我希望在今年的九月份得到明确的答复,就是说签订合同、支付现金;如果没有答复,我将注册专利,然后先找德国克虏伯、美国洛克菲勒和摩根合作,再与英法公司合作。这是我与爱迪生先生的第一次合作机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合作机会。”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约翰逊先生,我的意思就是说,如果爱迪生先生放弃与我的合作,那我将永远放弃与爱迪生先生的合作。明白了吗?约翰逊先生。”

    “为什么啊?先生,请您再考虑、考虑。”

    “约翰逊先生,如果爱迪生先生放弃与我的合作,只能证明:我不是他的‘对等’合作伙伴,那么谁高、谁低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尊重和对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的眼光,那么大家既然不在一个平面上,以后交集的可能自然也就没有了。这样说能明白了吗?亲爱的约翰逊先生。”

    “哦,我明白了,先生。”

    “那还有什么事吗?约翰逊先生。”

    “啊,先生,没有了,那我就等明天先生把资料给我,我马上回成都,争取尽快赶到上海。”

    “行,就这样吧。明天见。”王致鸣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与约翰逊握了握。

    “先生,那我先告辞。明天见。”约翰逊微鞠一躬,转身出去。

    约翰逊离开后不久,德叔又进来告诉王致鸣,伯格先生也来求见。

    王致鸣其实最想了解和交谈的就是这个维森·伯格先生了,听说他来了,当即对德叔说:请他进来吧。

    “先生,您好。”一会儿工夫就响起伯格的声音。

    “哈哈,伯格先生,您好。请坐,抽烟吗?”王致鸣把香烟推向伯格,示意“要抽,就自己拿,不用客气”。

    “谢谢,先生。”伯格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对王致鸣说道。

    “伯格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噢,先生,是这样,上午我们讨论时,先生的见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私人有些问题想向先生请教,不知先生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伯格内心忐忑的小声说道。

    王致鸣微笑地看着伯格:当然,伯格先生。

    “谢谢先生。”伯格马上将香烟在烟缸里掐灭,站起身来,对着王致鸣微鞠一躬。

    王致鸣示意他坐下说话。,伯格立即端正的椅子上坐好。

    “有什么事就说吧,伯格先生。”

    “是,先生。”

    “先生,我想提一个冒昧的要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说吧,我看我能为您做什么?伯格先生。”

    “先生,我想能跟着您学习,做您的学生,可以吗?先生。”伯格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王致鸣看着伯格的双眼,从伯格的双眼中仍然只能看到诚实、坚持,还有掩饰起来的一种狂热。王致鸣点点头:知道了,伯格先生,您是不是应该先让我了解、了解您呢?

    “先生,先生,您答应了?”伯格激动地说道。

    “伯格先生,我并没有答应您什么,只是说您应该让我先了解您,我才能做决定。”王致鸣心想:虽然你不可能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但我也要先弄清楚你是何方神圣啊,岁数比我还大,这点眼力价都没有,还真是一个书呆子。王致鸣心里埋怨道,但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哦,先生,是我太急了,对不起,我很抱歉,先生。”伯格有些儿紧张了,王致鸣示意伯格“不要紧张,慢慢说。”好一会儿,伯格才平静了下来,于是他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情况。

    原来维森·伯格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是维森·冯·伯格,是东普鲁士的容克贵族,为什么他要用一个假名来工作呢,他的解释是不想别人把他看成一个贵族,他要阳光、要自由。他出生于一八六二年四月,一八七五年随父母移民到美国,在纽约居住。父母开了一个餐馆经营德式风格的餐饮。有一个兄弟,今年十六岁;一个妹妹,今年十二岁;还有一个小弟弟,今年才六岁。他自己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在机械厂做工,因为喜欢机械,平时喜欢研究、琢磨机械问题,加上又虚心向其他技师学习,所以很快就出师了,开始独立工作。后来爱迪生电灯照明公司招聘机械技师,他就应聘到电灯公司担任机械技师,负责机械安装、调试工作,因为经常出差在外,没有多少机会继续学习,因此,这次到中国完成这个工程后,他准备去大学学习几年。但是,今天上午的交流让他眼睛一亮,这么好的老师就在眼前,还去什么大学,跟着这样的老师应该比到大学去更有帮助,他感到这个老师可能比现在美国大学的老师还要厉害。

    于是这个二十二岁的美国年轻人就找上们来了。来之前他还是动了下脑筋,去找翻译了解了一下在中国找老师的规矩,知道要拜师、要磕头、要端茶、要上香等等之类的事情。

    介绍完了自己之后,我们的维森·冯·伯格先生坐在椅子上,那是“坐立不安”的,紧张的望着王致鸣。

    “伯格先生,问您一个问题,您能回答我吗?”

    “先生,是…是…什么问题?”伯格结结巴巴的说道。

    “您学习的目的是什么?一定要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伯格先生。”

    “是的,先生,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先生。”

    “好,您说吧。”

    “先生,我喜欢学习、喜欢研究、喜欢机械、喜欢做实验、喜欢一切我感兴趣的事情,另外就是想多赚钱,帮助父母,因为弟弟、妹妹还要上学,家里的餐馆收入也不是很好。”说完后伯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王致鸣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呵呵,伯格先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认为您的想法就很好、很真实,是个男人就要敢于坚持、表达自己的思想、想法或者是理想,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是的,先生,我记住了。”要知道王致鸣的心里年龄可是有二十九岁,比伯格大多了喏,因此,他看伯格的时候并没有一点心里负担和障碍。但在伯格看来,这位自己崇拜的老师虽然比自己年龄小,但是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会感到有压力,好像自己在想什么这位老师都知道似的,感觉怪怪地。

    “那好吧,我就接受您的请求吧!伯格先生。”

    “扑通”一声,伯格就跪在了王致鸣面前,“通、通、通”三个响头就磕完了,“老师在上,受学生一拜。”伯格兴奋的用蹩脚的中文喊道。王致鸣微笑着点点头接受了伯格的“拜师礼”,示意伯格站起来。伯格站起来后傻笑着,望着他的“新任”老师。

    王致鸣向茶碗呶呶嘴,伯格高兴地端起茶碗,躬身递向王致鸣,王致鸣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后,示意伯格坐下说话。

    王致鸣还是想应该定些规矩,虽然他是自己的学生,但终归是个外国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因此就给伯格制定了几条“师门规矩”。

    “伯格,以后我们就是师生了,在学习、知识、科学问题上,我主张要自己独立思考,要坚持真理、尊重事实、要实事求是,要敢于怀疑一切问题,不要盲从。以后你能独立研究的时候,就是我说的而你又认为不对的,也要敢于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用实验事实、数据来证明自己,记住了吗?”

    “老师,我记住了。”伯格恭谨的回答道。

    “现在来说说你的事情。你是准备跟着我,还是继续工作,平时与我保持联系?”

    “老师,我想跟着您。”

    “那好吧,你先跟着爱迪生公司把这个工程做完,然后再向公司辞职。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一百美元的零用钱,再给你一百给家里的弟弟妹妹做学费,你可以寄回家里去,补贴家里的开支,你在我这里不要担心生活问题,有你吃的、穿的、住的,你自己基本不需要花钱,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争取尽快达到可以做我的主要助手的水平。只要你按照老师的安排学习、实践,今后你的成就大概会比爱迪生先生还要高些吧。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伯格一脸的轻松、幸福,又是兴奋的回答道。

    “现在你要抓紧时间学习中文,读和写都要达到我的要求。”

    “是,老师,我一定尽快的掌握好中文,达到老师的要求。”

    “现在,你先回你的住处,把刚才我说的师门规矩、学习要求记录下来,以后你会有许多的师弟、师妹,这些东西就要由你去教育他们、监督他们、督促他们。然后再把今天上午我们大家讨论的过程记录下来,并且用你自己掌握的知识、经验来分析、判断各种可能性的优劣,这种文字方式叫‘评估报告’,以后每次讨论、做完一件事、或者是两件事比较优劣时都要用到这种文件,它的格式要求就是简明扼要、条理清楚、数据准确。明天午饭时给我看就行了。”说完后,王致鸣看着伯格。

    “是的,老师,我记住了。”

    “好吧,今天先就这样吧。你等等。”王致鸣从书桌上拿出一本原来放在笔记本包里硬皮笔记本和一张九成新的一九九零年版的百元人民币。

    “这是用来记录师门规矩和学习要求的,以后有了师弟、师妹,你就用这本笔记来记录每个人的情况。这是我送你的一个小礼物,是我设计的一种货币,做个纪念。拿去吧。”

    “是,老师,我就先告退了。”

    伯格离开后不久,德叔进来像是有事要说,王致鸣示意德叔坐下说话。

    “德叔,刚才那位伯格先生,已经是我的学生了,以后你多观察一下这小子,我现在对他的人品还拿不准,德叔就多费心了。”

    “三少,知道了。”

    “刚叔恢复过来没有?”

    “好了,他送老爷他们回成都去了。”

    “哦,没有人可以替代刚叔吗?”

    “这里没有,是老爷安排他一起回去的,说是要给你带些东西回来。”

    “是这么回事嗦。丫头些给你和刚叔做的衣服做好没有?”

    “做好了,现在她们在做自己的,做完女人的就开始做男人的,几天就做完了,放心,三少,不会落下一个人的。”

    “嗯。德叔,有事吗?”

    “是,三少,是那个翻译要见你。”

    “那好,请他进来吧。”

    “是,三少。”德叔站起身来,微鞠一躬就喊人去了。

    “三少,您好。”翻译的浙江官话在书房内响起。

    “哦,您好,请坐。”

    “对了,怎么称呼?”王致鸣接着问道。

    “先生,我叫唐家欣,字旭初,浙江杭州人。”翻译,现在叫唐家欣,回答道。

    “旭初找我有什么事吗?”王致鸣故作疑惑的问道。

    “先生,我‘也’想做您的学生。”唐家欣把“也”字咬得很重地说道。

    “为什么呢?旭初您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大好的前程在等着您,为什么要做一个年龄比您小,资历、阅历,还有能力可能都不如您的一个偏僻地方少年的学生呢?”王致鸣逐字逐句的说道。

    “先生,这个问题有些大,能容我想想再回答您,行吗?”唐家欣冷静的说道。

    “行,旭初兄,我就这样称呼你好吗?我也期待着您的回答。”王致鸣微笑着点头。

    十几秒后。浙江官话再次在王致鸣耳边响起。

    “先生,我是去年底从美国回来的,在美国学的是商科,我在美国一共呆了五年,今年二十五岁。回来后发现中国现在是乌烟瘴气、贪污腐化、民不聊生,朝廷又是软弱无能、欺上瞒下、国土沦丧,外国人在中国是‘事无忌惮’的横行霸道、巧取豪夺、贩卖鸦片来毒害国人,这些都让人焦虑、寒心、失望啊。本来是怀着报国之心的回来,但是报国无门呐,先生。”说着话的唐家欣双眼开始发红、心情开始激动。王致鸣静静的听着,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先生,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唐家欣略带歉意的说道。

    “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对国家、民族怀着一种忧虑、焦急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是不应该受到责怪的。请继续,旭初兄。”

    “谢谢先生的理解,谢谢。”唐家欣起身真诚的微鞠一躬后说道。王致鸣示意他坐下、继续。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来帮助我的祖国,怎么让她强大起来不受外国人的欺负。遗憾的是,老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满脑子的乱麻,因此心情极其糟糕。”

    “今天上午先生与几位美国人的交流,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我们中国也是有让外国人不得不佩服的人啊,更何况先生的年龄还不大,可能现在还没有准备开始发展自己,如果先生真的开始发展自己的话,可能很多外国人都不是先生的对手,先生将来也一定会有办法帮助中国的,因此,我就想以后跟着先生做事;但是刚才伯格先生说:想做先生的学生,跟着先生好好的学习一番的话提醒了我,做先生的学生也可以跟着先生做事啊,于是我就来求先生收列门墙了。”说道这些时,唐家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仍然望着王致鸣。

    “旭初兄,谢谢您的赞赏,我为您刚才的表现感到高兴和基本认可,您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也是一个对国家、对民族有责任心的中国人,更是一个有着满腔热血的年轻人,很好、很好。”

    “旭初兄,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先生请说,旭初受教。”唐家欣站起身来恭谨的说道,其实他也知道关键的要来了。

    “旭初兄,您想跟着我学习、做事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请您一定‘实话实说’,不得有任何隐瞒、掩饰。”

    “是,先生,我发誓一定‘实话实说’,绝不隐瞒、掩饰。”唐家欣满脸真诚地说道。

    “先生,我想跟着先生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跟着先生一定会很有发展前途的,同时自己也一定能够有巨大的收获;第二个就是,将来跟着先生一起去帮助中国,使中国强大起来。”

    “那么您认为的‘巨大收获’是指什么呢?旭初。”王致鸣微笑着问道。

    唐家欣略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嘿嘿,先生,这有点不雅了。

    王致鸣不容置疑、严肃地说道:说说吧!

    “是,先生。其实也就是想发财、想在家人面前有面子,想‘光宗耀祖’什么的。嘿嘿。”唐家欣脸皮还是有不小的厚度。

    “旭初,那您行礼吧。”

    “先生,您答应了?”

    “是的,答应了。”

    “扑通”一声。

    “老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唐家欣一个跪拜后说道。

    “通、通、通”三个响头磕完。

    “好了,起来吧。”王致鸣笑着说道。

    “是,老师。”站起身来的唐家欣志得意满,望着他的新老师兴奋得脸上红光满面、发出一阵光芒。马上跑去给王致鸣的茶碗掺水,然后端起茶碗,微鞠一躬双手递给老师:老师,请喝茶。

    王致鸣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示意唐家欣坐下说话。

    王致鸣把刚才给伯格说的话和待遇也告诉了唐家欣,然后告诉他:旭初,你比伯格大三岁,以后你就是大师兄,现在你的第一个学习任务就是教伯格师弟掌握好中文,要争取用最短的时间让伯格掌握好中文,同时也要督促他练好毛笔字,就练楷书和行书这两种字体,楷书用三年、行书用五年。另外,你也要把硬笔楷书和行书练好。

    这几天我教你一种汉语教学法,你就负责编一个两千常用字的字典,编好后我们先印它个五千册,以后我们的人都要起码掌握这两千常用字。明天约翰逊先生要赶回美国,可能会在四、五个月后才能返回,你们可能就不会走了,那就正好,把那几个美国人一起拉来学中文,顺便你也学习中文教学法。前几节课你先学习如何教学,然后你再练习如何上课。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师,我会努力学习您的教学方法,不会令你失望的。”唐家欣坚定地说道。

    “好,我的学生就要有这种敢于面对挑战的勇气,失败、出差错都不要紧,关键的是你有没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和毅力,以及百折不饶的精神。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要有责任和承担责任的勇气。”

    “老师,学生受教了,学生将永远记住老师的这句话。”

    “嗯,你一定要记住,而且还要做好。因为你是大师兄,你要为以后的师弟妹们做表率。”

    马上,王致鸣就开始将“汉语拼音法”的规则、发音给唐家欣讲解了一番,重点对卷舌音、翘舌音做了示范讲解。然后要求唐家欣用三天时间把“汉语拼音法”用“白话文”整理出来,用毛笔、羽管笔以楷书字体分别书写出来。同时严肃地告诉他,这是中华民族崛起的希望,今后他也许会成为中国现代文化教育的鼻祖,希望他努力做好这件事。

    此时的唐家欣内心的惊骇是无法形容的,老师讲的“汉语拼音法”简明扼要,除了少数几个发音外,其它的都好理解、掌握,自己估计:一个“蒙童”可能只需要三个月就能基本掌握汉语的标准发音、学会用老师说的带拼音的“常用字典”识字。只要学会了拼音、有一本带拼音的字典,任何一个不识字的人都可以轻松地识字。如果要是全国推行这种教学方法,那么中国很快就会消灭“文盲”,这是多大的“功德”啊,老师就这么毫不在乎的扔到了我的头上。这样的老师那里去找,这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看样子自己的拜师决定是自己有生以来最正确的了。唐家欣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庆幸不已。

    那边的王致鸣心里想:唐家欣的浙江官话确实不是那么好听,一定要让他加快练习普通话。等会把练习普通话的几组“绕口令”写出来,让旭初编到“普通话等级练习”中去,作为以后普通话考级的练习和考题的基础。

    “今天晚饭时,德叔会去叫你和伯格来一起吃个便饭,明天我让德叔在这个书房里给你俩安排一个桌子,以后就在这里学习、整理资料。”

    “是,老师。谢谢您。”

    “好,你先去吧。”

    “老师,学生就先告退。”唐家欣微鞠一躬后离开了书房。

第十一章 新衣服

    “来人。”

    “三少,什么事?”进来的是秋菊。

    “哦,是秋菊啊。春兰、紫薇去睡觉没有?”

    “她们在睡觉,三少。”

    “嗯,请你去叫德叔来一趟。”

    “是,三少。”秋菊回答后就去了。

    “德叔,今天我收了两个学生,告诉厨房加两个菜,弄只鸡、弄条鱼,晚饭时你派人去叫他们两个过来一起吃个饭。”

    “恭喜三少,开宗立派了。”德叔向他的少爷道喜。

    “呵呵,德叔,不要这样说,我也只是与他们共同学习而已。另外,找两张书桌和椅子,就放到那边窗户下,准备两套笔砚给他们用。”

    “是,三少,我马上去准备。”

    “德叔,不忙,和你商量个事。可能过两年我会出国,到美国去留学、做生意,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哦,还有刚叔。”

    “少爷,我是您的管家,反正您在哪、我就在哪,您刚叔也是一样,他是您的护卫。”

    “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气,回成都后,你们把家里的满了十岁的小孩都弄来跟着我学些东西,不管是男孩、女孩,以后我会给他们安排好前程的。”

    “谢谢三少。”德叔双眼含着泪水、真诚的给王致鸣鞠了一躬。

    “德叔,告诉刚叔,这些都是我应该为你们考虑的,你们也是我的家人,以后不要这样客气喏。”

    “是…是,三少。”

    “另外,交代下去,从现在起,以后禁止家里面的人把家里的事拿到外面去说,禁止家里面的人打听不该他们知道的事,不准议论家里、家族里其他各房的事,第一次违犯的打二十板子、例钱降一等,第二次犯的打四十板子、例钱再降两等,并撵到庄园去种地、终身不得踏入城里大院,第三次犯的人,男的卖到南美去当猪仔、女的卖到南洋窑子里去。告诉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以后每年春节前的红包,凡是犯了刚才说的规矩的人,一律没有。每年对不犯规矩的人,在红包里加三成奖励。还有,德叔,明天把家里原来的家法、规矩拿来我看看。帮我注意成都大院里嘴紧的、伶俐的、规矩的仆人、丫鬟,回成都后我要对全家仆人做调整,不规矩、不听招呼、喜欢贪小便宜的、管不住嘴巴的、喜欢逛窑子的、贪杯的、抽大烟的统统撵到庄园去种地、养猪。”德叔惊骇的望着王致鸣。

    “德叔,这幢小洋楼有没有地下室?”

    “……”

    王致鸣抬头望向德叔,德叔一激灵,回过神来马上说道:有一个,有书房那么大,平时放些杂物什么的,三少,有什么事吗?

    王致鸣望着墙上的摆钟,发现快下午五点了,就对德叔说:带我去看看。

    “是,三少。”

    地下室大概有一百五十平米,高度有一米八左右。从楼梯旁小门下去,有几个很小的通风口。

    “德叔,地下室有没有下水道?排出去的水是怎么走的?”

    “有,三少。是直接排到楼后的山坡下。”

    “下水道大不大?人能不能啭进去?”

    “不大,三少。个子小的才可以挤进去。”

    “哦。”王致鸣在盘算这里怎么利用起来:关禁闭的小间弄四间,每个两平米;再隔三间做库房、一个会议室、一个门厅、几间办公室。

    “走吧,德叔。”

    “德叔,再安排两个能写、会算的人去打听一下邛崃附近几个县的种茶好手,把他们的本事、家庭情况、亲戚情况记录下来,过段时间我要用。”

    “是,三少,明天就安排。”

    “带我去厨房看看。”

    “三少,这边走。”

    厨房在楼房后面,像现代的裙楼格局,平房结构是个小四合院形式,一个走廊把两座房屋连接起来。走进小院,左边是一排两间厨房、右边是两间仆人饭堂,中间是三间正房,一间是厨师住房,一间是库房,中间是小饭厅。房子后面是仆人宿舍,三排平房,一共九间。

    “德叔,我们的木料还有吗?”

    “有不少,准备夏天运回成都的,三少。”

    “等会儿带我去看看。”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布置也是比较杂乱的,不协调、不太合理,尤其是炉灶的配置,如果菜谱稍加改变,增加几个菜,厨房里将忙得一塌糊涂,看样子不得不改变一下。

    从厨房出来直接走进仆人饭堂,这里更是浪费空间。里面一水的八仙桌,一间屋子四张,就基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了,这里也要改变一下。

    直接向仆人住房走去,德叔边走边给三少讲解周围的情况。仆人住房开间倒是大,但是安排得也是不合理,浪费太大,调整一下倒是可以再安排四、五十个人进来,德叔说现在这里男女一共有十几个人,但是可以安排三十几个人。王致鸣告诉德叔,他可以安排将近一百人驻进去。

    看了木料之后,王致鸣安排德叔找几个木匠、两个铁匠,买些钢和铁丝回来,他有安排。王致鸣告诉德叔,以后吃饭时,没有客人就由德叔、刚叔、五个丫头、两个学生和他一张桌子上吃饭,有客人就看情况再说。

    晚饭是与德叔和两个新学生一起在小楼餐厅吃的,由德叔陪两个学生喝了两斤当地的土酒。

    晚饭后,王致鸣回到书房,用羽管笔把“涡轮式水泵”技术说明写好,忙完这些,就叫丫头们进来,把她们的新睡衣穿上给他看。王致鸣已经想好,现在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这些丫头与他年龄差不多,说不上什么,因此也就没有什么顾虑。

    五个丫头高高兴兴的把新睡衣穿上,齐排排的站在王致鸣面前,个个脸上都带着红晕看着他。王致鸣这才发现“人是桩桩、全靠衣裳”这句话的真谛。几个还没有长开的小丫头,穿的只是一件后世普通的睡衣样式,就表现得千姿百态、莺莺燕燕。心里开始暗自推测了几个丫头成人后的形象。

    王致鸣跟据后世的几种简单样式的连衣裙,在脑子里组合了一下,走到书桌边,用今天找到的铅笔在买来的制图纸上勾勒了两副连衣裙,再用工笔技法画了几张效果图,王致鸣左右看看,修改了几个地方,马上就把裁剪、制作图画出,立即给几个丫头讲解要点,告诉他们全部用这次挑选的细布自己选颜色,一人做一件;另外一种等他给她们选好料子,再统一做成一种颜色的裙子,然后根据刚才她们自己评价的手艺,对他们进行分工,指定冬梅做负责人。要求从这次的新衣服制作中体会这种分工制作的优缺点,以及以后如何配合。

    在讲解时,王致鸣才想起这几个都是女孩儿,按照现在的礼法,女孩儿是要裹胸的,因此决定不要她们裹胸了,免得以后自己身边布置了一大批“飞机场”或者是“小丘陵”。得赶快给她们设计两种简单的胸罩,心里默算了一下,开始在宣纸上设计草图。几个丫头看了半天不明白少爷在干什么,其中只有冬梅好像明白一点,小脸开始泛红。

    草图完成后,王致鸣做了些修改,又马上画起了裁剪图、制作工艺图。

    全部画完后,王致鸣严肃的对几个丫头说道:现在你们是身体发育最重要的时期,任何人为的破坏都会在你们成人后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后果,甚至得了现在医学无法医治的怪病,或者是生了小孩后小孩没有奶吃等等之类的严重后果。因此,在你们把这个小服装缝好后,都不准再裹胸了,以后就让这个小衣服代替裹胸布,等回成都后,我去给你们定制些专用的配件,以后你们就方便了。

    一段话说得几个小丫头面红耳赤,但是她们心里都知道少爷是真心的关心她们、爱护她们,心里面没有一点其它的想法,纷纷点头答应少爷的要求。王致鸣让其她四个丫头去给他准备洗澡水、换洗衣服,单独把冬梅留下。

    “梅儿,这个小衣服的事情,你要监督她们四个,这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事,等你们十八岁、或者该出嫁、生小孩时就会知道三少没有骗你们了。何况我也不喜欢我的丫头长大后一个个都没有胸部,女人不像女人的,女人就应该有一个好看的胸部,而不是一个个的‘打谷场’。”

    冬梅想了半天才明白“打谷场”是啥子意思,抬头看见王致鸣笑着看她,翘起小嘴、一跺脚:三少,你欺负我。

    王致鸣听得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少爷不是欺负你,是真的不喜欢,你一定要告诉她们,听到没有?

    “是,三少,我一定告诉她们:三少不喜欢‘打谷场’。”说完就“咯咯”地轻笑起来。这时王致鸣才发现冬梅已经有些儿小美女的轮廓了。

    “梅儿,这样,告诉她们,先按梅儿的身材做一个‘背心式’的试试,等大家都了解、掌握了制作要点后,其她四个再一人做一个试试。尽量选薄的、软的布,布的颜色最好是白色,不要用深色,要不别人一眼就看见你里面穿的是啥子颜色的小衣服了,怪难为情的哦。”王致鸣怪笑的看着冬梅眨眨眼,冬梅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跑出去了。

    “把衣服图纸都捡好喏,以后还有用。”王致鸣对着冬梅的背影大声喊道。

    冬梅走后,王致鸣开始考虑明后天就要来的十几个人的安排。这些人他打算作为基本骨干来培养,因为这些人都是王家的“家生子”,又是老爸和三叔挑选出来保护他的,因此这些人的忠诚是不用怀疑的,自己只是对他们进行必要的训练、教育就行了,以后再增加人员后集中再一起培训。

    至于如何培训,王致鸣也想好了,那就是身体素质、自卫能力、文化、普通话、观念转变等等。至于组建一支自己的私人卫队,还是等去上海看看现在的武器后再说了。

    对了,王致鸣意识到现在的服装的确不适合他心中的骨干人员气质、风度,还是考虑一套既不违制、又不惊世骇俗,但又能显示威严、气质的服装吧。思考一阵、在纸上涂涂画画一阵后,王致鸣决定设计一套立领中山装、一套立领学生装,再设计一套夹克式训练服,鞋子以后世六、七十年代军官三接头皮鞋样式为标准鞋样,九十年代的作训靴为训练、行动用鞋,只是目前没法做橡胶鞋底,嗨,又只有到上海后再说鞋底的事了,现在就先做牛皮底的凑合着吧,至于训练就用布鞋,只不过要多费些鞋子吧了。

    考虑了一会儿训练、住宿、伙食、基本装备、服装等问题。大概写了一份训练大纲、服装说明、伙食标准、住宿安排,夏荷就来告诉他洗澡水准备好了。

    王致鸣跟着夏荷来到浴室。

    浴室在小楼旁边单独修建,面积较大,有二十几个平方,一个大木桶摆放在中间,一张卧榻摆放在窗边,几个冒着热气的小木桶放在旁边,冬梅正在那里拿着一个木水瓢试水温,室内雾气腾腾的,王致鸣走到木桶边伸手试了试桶内的水温,告诉冬梅再加点热水。这会儿他的眼睛已经适应室内光线,他才发现室内还有几个火盆烧着“岗炭”,哦,原来是用火盆来保温的,怪不得他感觉这里的温度比较高,原因在这儿嗦。心里默想着,眼睛在四处张望找挂衣服的地方。

    冬梅走过来轻声地说道:三少,我给您更衣。

    王致鸣的头“嗡”的一声,什么?给我更衣?冬梅?

    他转过头望着冬梅,脑子里电转百念,迅疾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个年代的贴身丫鬟,本质上就是家里给这些少爷准备的“性工具”,免得这些少爷年纪轻轻的就去逛“窑子”,如果因为逛“窑子”得些“脏病”回来就不好了,这是会威胁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因此社会惯例就是在家中男孩十二岁时就给他安排年龄相近的几个贴身丫鬟,以免少爷“中奖”;这些丫鬟一般是“二”的倍数,比如王致鸣就有四个丫鬟。

    如果这些丫鬟被少爷“用”了,那么在少爷成年前就叫“通房丫头”;少爷成年后、娶了少夫人,如果少爷喜欢这些“通房丫头”,就可以把她们升级为“妾室”,在家里享受“侍妾”的待遇,比“姨太太”低一级,所以少爷的“贴身丫鬟”在家里的地位是比较高的,如果是有家主继承权的少爷,那他的“贴身丫鬟”的地位就更高了,基本上与管家在一个层面上。

    如果少爷对这些“通房丫头”不喜欢了,也可以在家中仆人中指婚一个男仆,离开少爷身边由家里另外安排一个职位,这些丫头一般就在家里被“边缘化”了,沦为普通“仆妇”的地位;如果这些丫头请求嫁到外面,主人家一般也会在确认没有“怀上”家族血脉时,把丫头嫁出去,甚至有些主人还要给些“嫁妆”陪嫁。

    所以这些贴身丫鬟来到少爷身边时,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和“职责”,性格刚烈的会想方设法的保护自己,但是几率很小,基本上难逃“魔掌”。其她的丫鬟大多是“认命”,只是寄希望于少爷“怜惜”她们一些,不要太不把她们当回事,就烧高香、阿弥陀佛了,这辈子也算是有了“寄身”之地;如果“有幸”能给少爷生个一男半女,那就基本上一生“衣食无忧”了,甚至更上一层楼成为“妾室”或“姨太太”,在这个家里也就算“半个”主人了。因此,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们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期盼着成为少爷的“贴身丫鬟”,至少还有机会成为“半个”主人,于是各个家族中就不断地上演“争位”战,搞出了许多的事情。

    现在冬梅、夏荷的情况就是如此,不管她们是怎样想的,社会规则就是如此,那是她们无法抗拒的,只能“逆来顺受”。所以在她们心中少爷要她们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因此她们的表现也就是很自然地了。

    王致鸣虽然前世也有“性经验”,但那是与成年女子之间的事情,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爱恋的女子;现在这两个丫头自己才认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说不上什么感情,只是有些亲近而已,要自己“光溜溜”的去面对她们,心里的别扭还是有些大的,再加上双方的生理状况也不适合现在有什么“行动”,所以王致鸣也很“郁闷”。

    就在王致鸣独自“郁闷”时,两双小手已经开始给少爷解衣服扣袢了,两个丫头虽然脸上带着些红晕,但神态还是比较自然,可能她们以前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王致鸣心里又少了些“别扭”。

    随着外衣、外裤、内衣一件件的离开他的身体、一阵阵凉意袭来,王致鸣迅速地想清楚了,既然社会如此,自己目前还是不要表现得太不适合现在的“规矩”,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真实思想,那自己也就只有“逆来顺受”了。

    于是,他也就“装”着自然地随两个丫头摆布自己,甚至连内裤都被冬梅轻轻的脱下,王致鸣穿着夏荷给他换上的木拖鞋,走到浴桶边,拿水瓢舀起一瓢水在身上淋了一些后突然全部从头上淋下,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自禁的大吼一声、浑身抖了一抖,马上啭到浴桶里,然后迅速地把全身澿在水里。

第十二章 体验

    他在水里眯了几十秒钟后,慢慢地把头露出水面,长出一口气,发出“噗”的一声,惬意的睁开双眼。眼珠一转,看见两张娇艳的小脸上瞪着两双风情各异的眼睛,大张着两张红润的小嘴,身上穿着才缝制的内衣,内衣上被水浸透的地方隐隐地能看见粉嫩的肌肤。王致鸣想:是不是刚才的动作太大,以致搞出太多的水花溅到了两个丫头的身上,所以才搞出这幅“浴女”图画来。

    这时他才发现两女在他下水后都脱掉了外衣,也有可能冬梅先就脱了外衣,只不过刚才自己只注意了观察浴室,没有注意到这个丫头而忽略罢了,但是他肯定夏荷是他下水后才脱掉外衣的。

    王致鸣示意夏荷再加点热水,他想好生泡一泡,今天还是比较累人的,当然,主要是脑袋里面比较累。泡一泡、出点汗,恢复起来更快一些。心里想着再次把全身浸泡在水里、用他游泳时呼吸换气的方式在水里鼓出大量的“水泡”,于是浴桶里发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王致鸣在水里透过水的折射,看见两个丫头在浴桶边的影像,随着水波的荡漾,不断变化着阿罗多姿的身影,心中暗自感叹。少顷,他露出头来,长出一口气,示意冬梅把“猪尾巴”解开。

    “荷叶,拿张毛巾来。”

    “是,三少。”夏荷乖巧的应了一声,把毛巾递给他。

    王致鸣把毛巾披在肩上,手在水里给自己做着肌肉放松,慢悠悠的在全身主要肌肉群上揉捏,感受热水刺激下肌肉的收缩和放松。现在他对自己的这副身体还是基本满意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全身肌肉虽然没有前世那十几年锻炼出来的丰富、接近完美,但也不是弱不禁风、或者满身肥肉,看样子原来的主人也是经常运动的,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比较前卫的了,他也有信心用两年时间把自己恢复到以前的体型和身体素质,只不过是再次受些罪罢了。他甚至带有一种“恶作剧”的想法:把弟弟妹妹们全部弄来一起受罪,将来再还给他们一人一副健美的身材,积极向上、活泼、开朗、坚毅、敢于面对挑战的性格和气质,也就算对得起他们了。

    “梅儿,以后每天早上我锻炼回来后,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洗身上的汗水;晚上十点钟时准备半浴桶热水就够了,如果我想像现在这样泡一泡,我会告诉你们的,听到没有?”王致鸣发现冬梅的神情不太对头,所以声音就大了些。

    他顺着冬梅的眼光看过来,发现水里的状况不太对,自己的大裤衩在水里飘动着,但是有个地方就是不动,搭起了“帐篷”。原来这是冬梅把“猪尾巴”解开后,顺手把他拉到浴桶边仰面靠上桶壁,因为王致鸣长期坚持游泳,身体对水的浮力比较敏感,上身有了一个支撑点,全身肌肉、神经、韧带一放松,胸部以下就自然的浮起来了,现在水还没有搞出多少泡沫,能见度还可以,因此两个丫头很自然的就看见了“帐篷”。

    王致鸣控制着情绪波动,使坏的问道:好不好看?

    声音懒洋洋地、像天边来的一样。

    两个丫头下意识的答道:好看。

    她们的眼睛继续在“帐篷”附近巡视。

    王致鸣继续使坏:想不想看得清楚些

    还是懒洋洋的声音。

    两个丫头仍然下意识的答道:想。

    王致鸣想:反正这些丫头日后都是自己的女人,看就看罢。

    于是迅速地把内裤从水里脱下来,可能是动静大了些,两个丫头惊醒过来,脸上立刻就成了“悟空的屁股”,浴室里一声惊呼“啊!”两女立刻发现情况不对,马上用一只小手捂住大张的“樱桃小口”,活生生的把声音堵住,因此都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但是这种嘎然而止的声音就不对头了,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王致鸣左瞟一眼,“养眼”,右看一眼,“养身”;于是,他的笑声就由低到高,一阵开心的大笑在浴室里回荡。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两女从王致鸣的双眼中看到的是一种爱怜、喜欢、亲切的神情,心里一阵悸动,突然感到全身发热,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一种温柔、爱恋的目光,把王致鸣也搞得一愣。

    “梅儿、荷叶,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你们的,不要成天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你们愿不愿意啊?”

    “三少,我愿意。”两女几乎是一起回答道。

    “梅儿、荷叶,以后只有我们几个时,就叫我少爷吧,但是在有外人时还是叫‘三少’,记住了吗?”王致鸣温柔地对两女说道。

    “哎,少爷。”这次是一齐回答了。

    两女把王致鸣的这句话当成了王致鸣的承诺:她们以后都会成为少爷的女人。这对她们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以她们对少爷的了解,少爷是不会“食言”的。

    一瞬间,两个丫头就像是长大了许多,像妻子一样、轻柔地给王致鸣搓着背、搽着臂。王致鸣心里叹道:这个社会把人搞成这样。但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因为他将要做的事是天大的事,身边必须要有几个、甚至一批完全放心的人,否则,迟早要出天大的篓子。

    身边的这几个女人,现在还处于发育期,在王致鸣的食谱、学习指导下,只要本身不是太差,在他的影响下也会有比较大的改变,甚至她们中也有可能出一、两个绝对忠诚的“女强人”的,女人只要有“养分”滋润,爆发出的能量是无法估计的。

    “梅儿、荷叶,以后你们几个都要跟着我多学习些文化、以后好帮我做些事情,把我们这个家发展的更好,知道吗?”王致鸣这段话包含的意思很多,冬梅、夏荷能否理解就看她们的能力了。

    “梅儿,你是她们几个的大姐,要负责督促他们努力,谁不努力看我怎么收拾她。另外,你们几个也要养成每天洗一次澡的习惯,回成都后,我建造一个专用‘浴室’,方便我们以后每天洗澡。”

    “哎,少爷。”

    三人在一片温馨的气氛中……

    早晨六点,王致鸣按时起床,今天他感觉前世的早起习惯有些像回到身上,这几天他一直担心他前世的东西会都丢掉,但今天的感觉就像是前世每天早晨的感觉一样,他在想:严格意义上说,他只是一个“灵魂寄居者”,也就是说他只是灵魂进入了“属主”的身体、大脑,而本体的身体在移动的过程中已经随着灵魂的“安穴”而消失,所以他原本身体上所具有的全部特征也就消失,只有灵魂找到了归属,而这个归属在“安穴”的过程中也可能会有些损失,至于损失如何这就是他所不知的了。而今天的早起,让他对原有的身体状况又有了些许期待。

    因为不知现在这副身体的具体素质状况,所以他的运动量也就只能控制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在小楼附近小跑了一千五百米左右,试了试脉搏、呼吸,感觉还可以承受一倍的运动量,但还是不敢大意,找了个树木、花草较多,地势平坦的地方,做了会吐纳,调整了会气息、呼吸,做了一会儿家传套路和在前世六叔那里学会的军体拳、擒拿格斗,感到浑身开始出汗,于是就停止了活动,估计也就用了半个小时。

    他慢慢地走回小楼,直接进入昨天的“浴室”,一桶热水已经准备在那里,冬梅、夏荷已经把更换衣服准备好,两个丫头满脸幸福、兴奋的等在那里,王致鸣对两女点点头,走向热水桶,两个丫头赶快上前帮王致鸣脱衣服,王致鸣泰然、自在的享受着这两丫头的温情,在丫头们的帮助下很快洗完的王致鸣说道:梅儿,可能以后要多准备一桶热水,要不这“尾巴”就会洗不干净,一天都不舒服。说道这里的时候,冬梅正好给王致鸣搽试到“小”王致鸣那里,小家伙一下就“怒发冲冠”、“煞气腾腾”、“浑身冒火”,把个冬梅吓得一愣,旁边的夏荷掩嘴窃笑不已。

    听到夏荷的窃笑,王致鸣也感到了下身的变化,低头一看暗自惊喜,看来这具身体的发育还是正常的,只是未免太嚣张了些。再一看冬梅,还在那里看着“小弟”发呆,王致鸣对夏荷眨眨眼,故意叹口气说道:小弟啊,你梅儿姐姐还是个小姑娘,你还是忍一忍罢,过几年等你梅儿姐姐成了大姑娘,她一定会天天喂你,让你每天都吃饱饭,所以现在不要着急嘛。以后不准对梅儿姐姐她们“呲牙咧嘴”的,听到没有?

    说完就哈哈哈的轻笑起来。听得两丫头面红耳赤、眼含春色,手上也轻柔的更多。

    谁知道“小弟”不依不饶,仍然“昂首挺胸”的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王致鸣赶快拿水瓢舀起桶里面的热水兜头淋下,这下坏了,“小弟”更是“不屈不饶”、“怒目圆瞪”的挺立,大有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态度。

    王致鸣也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也就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冬梅与夏荷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边一个搀扶着王致鸣向卧榻走去。

    两个丫头把王致鸣扶到卧榻边,温柔地扶着王致鸣躺下,拉过一床薄被盖在王致鸣身上,夏荷端来一碗热茶,冬梅在王致鸣背后扶起他来喝茶。整个过程中两女一言不发,动作轻柔,在极力控制下呼吸仍然有些不平稳。

    这时王致鸣就惨了。昨天以为不会出这样的状况,想到凭自己的意志力应该可以控制这种状况的出现,但是今天是怎么了?王致鸣也一时搞不明白了。

    喝了一口热茶后,王致鸣心里的那一把火算是有所减小,但还是没有完全熄灭。这时一缕少女的幽香不断的冲进王致鸣的鼻孔,王致鸣明显的感觉得到是两种不同的少女幽香,只是目前一时还无法分辨清楚。

    这时王致鸣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上有一只温暖的小手在慢慢的作顺时针、反时针的按压,并且顺着头部穴位作梳理,头部躺在一个柔软的部位,让人感到极其舒服;另一双温热的小手伸进薄被在自己的小腹、大腿、小腿做揉搓、梳理。

    这时王致鸣听到冬梅的说话声:少爷,我们知道您怜惜我们、爱护我们,但是您不可以让自己受这么大的罪啊,我们在来时太太就说了:你们四个以后都是三少爷的女人,谁的福气好不好就看自己与三少爷的缘分、看自己的造化了。所以,我们从来到您身边起就是您的女人了,您就是我们的天,您对我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我们都会高兴的接受,我们跟着您的那天起,您就是我们四个的男人。

    王致鸣闭目听完冬梅的话,眼睛缓缓的睁开,看见夏荷一张期待的脸和满目的哀怨看着自己,。王致鸣现在也憋得难受,又不想太早破戒,伸手向夏荷招了招,示意夏荷躺在自己身边;抬眼望向冬梅,示意冬梅也躺在自己身边。

    两女脸上马上变得“光彩灿烂”,纷纷脱掉打湿的内衣、长裤,露出“背心式”胸罩,夏荷还有意的在王致鸣的面前挺了挺她那刚开始发育就像小鸽子一样的小胸部,王致鸣开心的笑了笑,示意她们快来躺下。

    两女乖巧的依偎着王致鸣躺下,王致鸣伸出双臂把两女搂在怀里。两女浑身像火炭一样发热,身上不时又像打寒战一样的发抖,每人的一条胳臂颤巍巍的放在王致鸣的胸前一动不动。

    “梅儿、荷叶,您们对我的那种情感不是爱情,只是一种依恋,一种命运的安排,而你们只是无法抗拒而已。你们还小,很多事情你们还不懂,如果你们真想做我的女人,那你们就要真正的崇拜我、爱上我,愿意为我去做任何事情,而不仅是依恋我。我现在也只能把你们看成是我的家人、亲人,或者是以后等我长大成人后的女人。等你们真正开始崇拜我、爱上我时,你们才会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都应该是无怨无悔的跟着我,哪怕浪迹天涯都是至死不渝的。你们现在能无怨无悔、至死不渝吗?”王致鸣用自己的脸左右挨了挨两个丫头的额头、双臂紧了紧。

    两女也用双臂抱紧了王致鸣,各自一条大腿也自然的搭上了王致鸣的大腿,两人半边身子都趴在了王致鸣的身上,王致鸣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要说了,两女的行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少爷,我能做到。”这是冬梅坚定的声音。

    “少爷,我也能做到。”稍后,也响起了夏荷坚定的声音。

    夏荷边说边在王致鸣的身上动了动,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小弟”,本来“小弟”已经收兵回营了,夏荷这一招惹,它又整队出寨准备示威。

    这下搞得王致鸣再次狼狈不堪,眉头一皱,嘴里“呼”的一声。冬梅也注意到王致鸣的异样,从王致鸣胸口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眼里全是关怀、焦急、询问的神情,看得王致鸣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王致鸣不禁用手臂把冬梅抱紧了些。夏荷也感到了王致鸣的异样,但还不知道是自己惹的事,也用焦急、关切、询问的目光望着王致鸣。

    王致鸣用嘴唇亲了冬梅小脸一下,亲得冬梅激动不已、浑身颤抖,身子在王致鸣身上不停扭动;王致鸣也亲了夏荷一下,效果一样。这次的麻烦就是王致鸣自己搞出来的了,弄得他闭上双眼郁闷不已。

    “不要动,休息会儿。”

    “知道了,少爷。”两个丫头把王致鸣抱得更紧了。

    王致鸣使坏地伸出手去摸冬梅的阴部,发现那里已经洪水泛滥、一塌糊涂;摸夏荷的,呵呵比冬梅的还要厉害。

    在王致鸣的挑逗、诱导下两个丫头第一次**,把王致鸣逗得开心不已。

    王致鸣让她们就在这里睡一觉,不要出去了,睡醒了再出去。然后,自己去洗洗,换上衣服,关上浴室门,直接去餐厅吃早饭。吃饭时告诉春兰不要去叫冬梅她们,等他们睡醒后自己起来。

第十三章 训练场

    吃完早饭,他告诉德叔马上给约翰逊准备车子回成都,并且请他到书房去。

    在书房里,德叔已经把旭初、伯格的书桌摆好了,文具也准备齐全。王致鸣对德叔的办事能力是很满意的。

    约翰逊来了后,王致鸣把装好的资料交给他,请他尽快赶回去,也请他尽快地给王致鸣一个准确的答复。

    约翰逊昨天离开书房回去后,也思考了半天功夫,他现在比较明确的知道中国王不像其他的中国人对外国情况不了解,使得他们外国人可以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中国王是对外国情况非常了解的,尤其是科技、生意方面的情况,要想蒙骗中国王是不可能的。至于一次性购买中国王的专利而只支付一小笔钱的事基本上是做梦,从中国王提出的专利使用方法来说,基本上是一个专利合作的形式,中国王根本就没有单独卖专利的想法,中国王的想法都是如何尽快占领“世界市场”、而并不是单一的美国市场,这是一种全新的经营方法和观念,爱迪生先生是没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的,如果中国王要发展的话,肯定比爱迪生先生发展得更快、更好,这是毫无疑问、不容置疑的。

    如果爱迪生先生拒绝中国王的合作方式,可以肯定爱迪生先生的公司将来会被中国王的公司取代,中国王的公司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的科技发明专利最多、最大的公司,按照中国王的商业思想发展的公司也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公司之一。

    约翰逊心想如果在中国王建立公司之前加入中国王的公司中,那以后在中国王的公司中地位一定会是不低的,想一想世界最大公司高层之一就让约翰逊心动不已,因此他决定:如果爱迪生先生拒绝中国王的合作方式,自己就从爱迪生公司辞职、争取加入中国王的公司,而且中国王也说了过两年他将会去美国留学,可能留学只是一个身份,去美国开公司才是真正目的,再说中国王还需要“留学”吗?去美国“讲学”还靠谱一些。

    约翰逊委托王致鸣帮他照顾几个公司同仁,并且告诉王致鸣那几个人对他已经相当崇拜,他们会非常乐意王致鸣照顾、管理他们。王致鸣正在考虑怎么把那几个人拐过来,正好机会就送上来了,当然很愉快的就答应了约翰逊的请求,并且让他放心,他会“照顾”好那几个美国人的。

    送走约翰逊之后,两个“大”弟子就来了,王致鸣明确的告诉伯格,旭初是大师兄,以后师门的日常事务由旭初决定,伯格协助办理。伯格继续整理、撰写评估报告;旭初整理“拼音法”;以后伯格要尽量多用汉语,半年后日常生活中只准使用汉语,一年后要能用一种中文字体书写所有的报告、文件;师兄弟之间要相互友爱、相互帮助、像一家人一样的相处,有矛盾要尽快解决,不准许影响师兄弟之间的友情。

    两人恭谨地答应老师,一定按照老师的要求处理师兄弟间的关系。王致鸣让他们自己在书房做事,叫上德叔就去后院找木匠、铁匠。

    王致鸣准备做上下铺架子床,用铁三角板、螺钉加固,把仆人的宿舍不管男女全部改造成上下铺,只是对女仆住处加建围墙,规定男仆不准踏入女仆院门、违者重处。把制作图纸交给工头时说明,先按照图纸做一个样品,他检查合格后再开工大量制作。

    带着德叔来到早晨他选择的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拿出一叠图纸递给德叔,他告诉德叔,让人先把周围的乱石清理集中在一个地方,把地面平整好,他要求五天内做完;再找石匠做几个“夯石”、一个碾石,准备一些“青冈木”粗棍子、粗麻绳,再去邛崃县城找人编织几张“绳网”、顺便把清单上所列物品的市场价打听清楚。

    王致鸣是准备搞一个小训练场,他设计的有六十米直跑道、一个四百平米的操场、场地周边是些训练器械、一个小型障碍场地、几个高低不等的木质高台、一个五米和十米的高架,另外让德叔准备几根直径半尺、长七尺的硬杂木原木,特别叮嘱德叔不要剥皮。

    安排完这些后,德叔立即安排一个管事带领几个男仆开始整理场地。

    昨天少爷与几个美国人的交流情况,家里的所有仆人早都知道了。能让“洋人”佩服、拜师的少爷在仆人眼里就像“天神”一样的存在,所以,在王致鸣未知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为了仆人心中的“偶像”,因此三少爷安排的事情谁敢不认真去做好?

    结束训练场施工安排后,王致鸣和德叔回到小楼,他第一次把小楼巡视了一遍,让德叔按照他的意见调整小楼的房间,安排德叔和刚叔在一楼大厅两边各自住一间单间,留两间给以后的护卫驻,剩下的四间做客房;二楼除书房外,二楼留一间最大的给老太爷做卧室,谁都不准动,旁边留一小间做丫鬟住房,其余几间做主人卧室,以备家族里的人来使用;三楼他自己占用三间,现在他的卧室一间,另外两间做他的五个丫头的房间,其余的三间也作主人用房准备。

    搞完这些,时间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招呼两个弟子一起去吃午饭,饭后在书房与他们兄弟俩讨论了一会问题,尤其是旭初的“拼音法”初稿,他发现旭初的归纳、总结能力非常不错,这个初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两人讨论修改了一些小问题后,就让旭初按照他示范的格式誊写两份给他,然后就着手“常用字字词典”的整理、编撰。

    他给他们制定了一个作息计划:

    每天早晨六点起床,锻炼半小时到一小时,吃完早饭后八点开始学习、工作,十点钟时到花园去休息二十分钟,

    中午饭后休息一个小时,下午一点半开始学习、工作,三点半钟休息二十分钟,

    六点晚饭,饭后休息半小时,晚上十点半休息,十一点前睡觉,每天要保证六至八小时睡眠。

    最后告诉他们明天开始执行这个作息制度。

    说完就回卧室去睡午觉,早饭后他跑了那么多地方,还是有些疲倦,毕竟是个十四岁的身体,要去补些觉回来。

    走进卧室,看见五个丫头都在卧室里缝制“背心”,他拿过春兰手上的“背心”看了看,在春兰胸前比了比,逗得几个丫头一阵窃笑,春兰还示威似的把胸部挺了挺。王致鸣叫秋菊、紫薇也拿过来看了看、比了比。他知道早上的事几个丫头都知道了,其他三个是什么心思他不知道,但是如果她们也要求一样待遇,那也没有关系,反正都是“假打”,只是自己要控制好次数而已,不要“假打”都要搞成“精尽人亡”就闹笑话了。

    于是他用温柔的语气问冬梅两个:睡好没有?

    冬梅两个的脸一下就又红起来了,冬梅大方地望着他说“睡好喏”,夏荷也在一旁点头。王致鸣对几个说,你们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我也要睡会儿,你们三个那个陪我?

    说完就“嘿嘿”的怪笑,做出一副要吃人的姿势,逗得几个又一阵轻笑。

    春兰走到他身边低头说道:少爷,我给您更衣。说完就脸红。

    这时其他几个已经在冬梅地示意下悄悄地出去了。

    王致鸣点点头,走到床边让春兰给他脱衣服。

    他躺倒床上后,看见春兰站在那里呼吸急促,眼睛中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于是对春兰眨眨眼,轻声说道:小兰,想上来就上来罢。然后就看着春兰微笑。

    春兰立刻就“满脸喜气”地点点头,迅速的脱掉外衣,小心地爬上床,王致鸣一把拉过春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抱着身体颤抖、开始发热的春兰,在她耳边说道:傻丫头,以为少爷不喜欢你吗?春兰一下就轻声哭泣起来,王致鸣心里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你们现在还小,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不能做哪些事,会死人的,只要你们愿意做少爷的女人,并且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跟着我,等你们十八岁时我就收了你们,这些我都让你冬梅姐传话给你们几个,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们吗?

    春兰小声说道:冬梅姐刚才都说喏,但是……

    “少爷是一个人,你们是五个,不能一起来吧?真是个傻丫头,来,把内衣都脱了,让少爷看看小兰穿小衣服咋样?”

    春兰爬起来,侧坐在王致鸣面前,脱着内衣,王致鸣心里在测算、比较。

    “还算是正常,比夏荷的大些,来帮少爷的也脱了。”

    “哎,少爷。”

    “我的小兰还是长的很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聪不聪明?”

    王致鸣的话一说完,春兰就抱紧了他。可能是冬梅、夏荷已经教了她们,虽然有点“生涩”,但比早上冬梅她们就好多了。

    王致鸣也有点兴奋了,一口吻住春兰的嘴唇,开始对春兰的“小鸽子”抚摸、揉捏,春兰一下就不行了,王致鸣感到小丫头已经“**”,浑身无力地趴在王致鸣身上。

    王致鸣悄声问道:小兰,舒不舒服?春兰睁着一双媚眼轻轻点头,主动伸嘴吻住王致鸣的嘴唇。

    休息了一会儿,让小丫头安静下来,王致鸣说道:丫头,睡一会罢。

    春兰乖巧的轻应声“嗯”……

    一个小时后,冬梅进来喊少爷起来,冬梅给王致鸣穿衣时不时的望着王致鸣,眼睛里全是笑意和促狭的神情,等王致鸣走出卧室,就听到两个丫头开始打闹的声音,王致鸣微笑着摇摇头就下楼去书房。

    检查了两个弟子们的进度,对伯格评估报告的内容和格式做了几个修改,特别将修改的意义、目的给两人详细讲解。

    回到在自己的书桌上给伯格搞了个英文的“范本格式”,顺便把他以前经常使用的一种简单、效率也不错的“资料管理”系统回忆一下,拉了个大纲,再做些细节说明后,把两个弟子叫过来给他们详细讲解。吩咐他们完成手上事情后,讨论、协商出一个简易的“资料管理规则”和“实施细则”,以检验他们的统筹、归纳、细节把握的综合能力,然后再分别做一个“中文资料”和“英文资料”的管理规则、细则。

    等两个弟子兴奋地去一边讨论后,他坐下来开始把他要马上需要使用的一些设备、器材、材料、工具等列一个清单,他准备以机械加工、冶炼、交流电做为他的工业发展基础,逐步发展酚醛和醋酸纤维合成化工、电子管和通讯设备、橡胶化工、石油化工、建材工业、动力机械、小型和中型船舶,在积累技术人员和材料、设备后,再发展汽车、飞艇、大型船舶,只要能在一**三年前建立起自已的拥有四艘装备中短波无线电,两座双联装全封闭式炮塔305mm45倍径、有效射程一万米以上的液压复进管退速射舰炮、航速二十节以上的“前无畏舰”,四艘装备三座双联装203mm45倍径舰炮、航速二十四节的重巡洋舰的舰队,只要能把日本人的垃圾“联合舰队”灭掉就行。

    于是他抓紧时间把小型高炉、平炉、波纹炉管锅炉,以及三轴车床、坐标镗床和螺纹磨床、铣床、刨床、磨床、钻床、直齿滚齿机、砂轮、顶吹设备、鼓风机、钢包、拉丝机、破碎机、筛选机、真空机、电焊机、橡胶机械等机械草图画出来,把交流电发电机和交流电输变电、交流电机、交流电应用、电表、交流电器产品等做一个规划,把适宜小型工业的小型行车、葫芦、轴承、厂房,轨道、轨道平板车、小火车等等设计出来,他准备把这些小型钢铁、机械加工、动力搞成一个系统,作为一个炼铁炼钢机械系统范例,以后好迅速进行小钢铁和小机械建设。

    为了完成这项工作,王致鸣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埋头进行了三天。

    全部完成后,坐在书桌边揉着右手手腕、指头,王致鸣计算了一下如果要建设一个微型冶炼、机械加工、玻璃加工系统的工程量,发现快的话也要两、三个月,慢要七、八个月。其中的关键是要有动力,而这个年代的动力只有蒸汽机和水力机械,电力机械还只是实验性质的,而且中国的土地上根本就没有,这个问题就把他难住了。

    如果在中国他要发展工业的话,那基本上就是“白手起家”,一点都不现实,他只能选择到欧洲或美国去,现在的欧洲是工业水平最高的,但是中国人要去发展阻力比较大。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但是现在都已经开始排华,而现在他又有了一个美国学生,他也有信心把那几个美国人“忽悠”成他的学生,看来他也只有先去美国了。

    因此,王致鸣决定在爱迪生愿意支付专利费时,那就带着这笔钱先去美国。

    第一件事就是把“氮气钨丝灯泡”、三级电子管和短波无线电台、三相交流电发电机和三相电动机样品做出来,马上在美国、英国申请专利,然后到德国去找西门子公司,把钨丝灯泡、三相交流电发电机、三相电动机专利以授权使用的方式和西门子合作,获得第一笔较大的资金,用这笔钱在英国建一个无线电公司生产无线电台,争取与英国海军合作。

    订购一艘二千吨的客货两用船,取名“希望号”。要求最大航速二十节、巡航十四节时航程五千海里,三轴、双舵,沿中线前后安装两门双联装一百二十七毫米四十五倍径速射舰炮、两舷隐蔽对称布置六门三十七毫米四十五倍径双联装速射机关炮,武器系统对船厂明言对付海盗;下层货仓设计干散货一千二百吨,中层三个大型客舱乘客四百人,上层甲板三层建筑,分别设计二等舱、头等舱、餐厅、娱乐室、驾驶指挥室等,船内各种预置电缆,船型按照他的构思设计,四级海况正常航行、六级海况没有危险。

    订造的这艘船交付后,就开始执行“阿里巴巴计划”。其使命主要是去“净矿岛”起宝,然后启程去英国,在船上把普通金币、银币和银锭熔成中国式金锭、银锭,然后在伦敦全部兑换成英镑;宝藏里面的金银币他就不打算兑换,除把其中品相较好的全部留下外,其余的准备陆续在国际市场拍卖,把古钱币炒起来,给欧洲人民增加一个生意项目。

第十四章 规划的难题

    昨天下午王致鸣去检查家具制作情况时,发现几个木匠和铁匠的悟性还不错,现在基本上可以按照他教给他们的“流水线”方式分工合作,制作现场井然有序,速度还不慢。计划中的家具数量已经基本完成百分之五十,估计再有个几天就可以完成,接下来王致鸣就准备看一下他们和那些正在建操场休息室的泥瓦匠之间的配合怎么样,如果得行,就把几个组织起来按照标准建筑施工队伍培养,分工更细一些,技术提高就快些,建筑质量、建造速度也就有保证些。

    离开工场后,他马上就通知德叔派人去把附近家族佃户的男、女劳力统计出来,四十岁以下、十八岁以上的一批,十四岁到十七岁一批、四十一岁到五十五岁一批,以后好给他们安排“活路”,让自己的佃户们尽快地“脱贫致富”。德叔对三少的“雄心壮志”还是有些疑惑,几百人“脱贫致富”是那么容易地吗?但是看到这几天三少的作为又有些恍然。

    王致鸣看到德叔的疑惑表情,就告诉他,不要担心,“我家的这些佃户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出路,除了极少数的人还做田里的‘活路’外,其他的人都来给我当工人,学手艺、吃手艺饭,表现好的,以后跟我一起出样去。哦,对了,成都我家和三叔家、大伯家的佃户也通知老爸、三叔按照刚才说的统计一下,如果老爸能让爷爷同意,干脆把整个家族的都统计一下。以后我也好计划、安排。”

    “是,三少。我把这些整理好就安排人送给老爷、三爷。”

    王致鸣交给德叔一份“山庄农业规划”和近期向外发布采购信息,让德叔按照上面的要求、步骤、规范去组织人实施,他告诉德叔,先让周围的人给我们生产生活副食品,我们自己的“示范农场”慢慢建,六个月后开始出产鸡、蛋、猪、羊、蔬菜,一年后开始出食用牛、茶叶、野生菌类,二年后部分快熟果木开始挂果,把它建设成标准化的小型农场,便于以后推广,提高区域内的副食品产量,便于以后商业化操作。在山庄土地范围内,禁止砍伐树木,除少量耕地外,其余山地全部退耕还林、植树造林,发展山林经济、养殖经济、果木经济,搞一个“丘陵山地综合经济模式”出来看看效果。山地耕地以土豆、玉米、红薯、大豆等耐旱作物为主,水稻、小麦基本淘汰。把当地山货资源摸个底,以后有大用场。

    王致鸣给德叔的采购信息主要是生铁、钢锭、硫铁矿或黄铁矿、煤炭、纯碱、粗盐、硝石、金属锡、金属铅、金属铜、萤石、水银;各种金属、非金属矿石样品,以品质决定采购量;特别指明几个地点的矿石样品,其中包括铜矿石、硫铁矿、铝土矿、石棉矿、石英矿等他急需的矿种。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自己开发这些矿产资源,让市场需求去刺激生产和流通是他目前最好的办法,他付出的是钱,得到的是时间,现在他最缺的也就是时间。

    王致鸣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老爸、三叔安排的人就来到了山庄,一共有二十七个人,年龄都在十八岁至三十岁之间,主要的是二十三、四岁。其中有十二个是有功夫的,基本上都是四川青城派的弟子,老爸、三叔言明是给他的保镖。另外有四个是学账房的,八个是学做生意的,剩下的叫他自己安排,特别让刚叔告诉他,这些全部是“家生子”,忠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放心使用。

    这时住宿也调整、布置好了,德叔把来人的住宿安排好后,王致鸣就把他们召集到训练场边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也是准备做会议室、教室用的,刚建好,还没有上漆,所以全是木料的本色。里面布置的是新做的长方桌和长条凳,可以任意组合;一个长三米、宽一米五的黑板也放在支架上、安放在正对大门的墙边。全体人员坐好后,王致鸣站在黑板前,看着他的第一批预备班底成员,就开始了第一次“洗脑”。

    “欢迎各位来到山庄,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我们将要生活在一起,我们将来要做很多惊人的事情,我将带领你们一起去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一时间,下面传出一阵嗡嗡声,王致鸣也不以为异,等那些人去议论,他也就顺便观察这些人的“德行”,几分钟时间大致也就知道这些人的“名堂”怎么样。

    “但是,我并不知道你们的‘德行’、本事,因此我要对你们进行考察,或者说是要检验你们有没有资格和我一起去做事,一起去创造一个新世界。凡是在这次考察中合格的人,都可以成为我的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兄弟,我将与兄弟们一起去创造一个属于我们兄弟的新世界。至于兄弟们的家人也将与你们一起享受我们的奋斗成果,这个成果是多大呢?我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我可以这样向这些兄弟们承诺,在你六十岁退休时,哦,意思就是你到六十岁时,老了,干不动了,不再跟我一起做事了,由你的儿子、孙子继续跟我做事,不是背叛我!我将给你一笔二十万两银子的退休金去养老、带着老婆去世界各地玩耍。”话一说完,底下就炸锅了,“轰”的一声,大家都热烈的议论开了。

    咋不炸锅嘛,二十万两银子,按照十六两一市斤计算,是一万二千五百市斤、六千二百五十公斤、六吨另二百五十公斤,按照现在通用马车的运载能力,至少要九辆马车才能运起走。这些人可能一辈子谁也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银子,而跟着三少爷干到六十岁,三少爷就一次性的赏给二十万两银子,这是啥子概念,想一想都会让人发疯、发狂,许多人都在想:假如我能从三少爷那里拿到这二十万两银子,我就大发了,“光宗耀祖”算个啥?哼、哼……

    王致鸣丢的这个炸弹把一屋子的人全部炸蒙、炸晕了,包括德叔和刚叔在内。王致鸣给德叔示意让他们停下来。

    德叔立刻喊道:大家静一静,三少还有话说。不听招呼的马上给我滚回成都去。

    德叔的权威在这些人中还是很高地,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现场立即就鸦雀无声,全都望着他们的“三少”。

    王致鸣就开始继续“忽悠”。

    “这次考察分三次进行,第一次是极限训练,第二次是文化学习,第三次是技能训练。在三次考察中都一次合格的,每年薪水一百两银子;要两次才合格的八十两;三次才合格的六十两;四次的四十两;五次的三十两;五次都不合格的淘汰,那儿来的回那儿去,我不要这样的窝囊废。”

    “另外,这样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以后我再找人就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了,以后的规矩是只有三次机会。大家都听清楚了吗?”王致鸣看着低下的一帮,暂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未来手下。

    “听清楚的就把你的右手举起来,像我这样。”他说着就用右手做了个举手示范。

    “刷”,全部都举了一只手起来,但大多数举的是左手,因为王致鸣是面对他们的,举左手的都以为是和王致鸣举一边的手就没错。呵呵,看样子练过就是不一样,他们基本都是对的,个别的后来都改过来了。

    “举右手的放下来。”

    “只有十四个人是正确的分清了左右,这十四个人不错。”王致鸣笑呵呵的说道。

    剩下的十三个人就不好意思了,是嘛,这么大的人连左右都分不清,好意思吗?

    “现在我来说一些事情。”等场面上安静下来,他就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就是你们现在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考察?参加这个‘集训队’?愿意的就坐到不动,不愿意的就马上离开这间房子。我给大家两分钟的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时。”王致鸣开始在心里默念、计数。

    时间到了后,他一看,结果没有一人离开,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子上。

    “很好,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也就是说‘大家都愿意接受考察’,我说得对不对?”

    “三少爷说得对馓。”

    “没错,三少爷。”

    底下七嘴八舌的,都对此表示不反对。

    “很好,大家都还算是爷们儿,没有被吓到,非常好。”王致鸣立即给大家一颗“糖”吃。

    “现在宣布第二件事情,我要对你们进行军事化管理和训练。究竟咋个回事,‘二’天在训练中你们会慢慢知道,现在你们就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你们的三少爷,就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就是你们的头,你们的老大,你们的龙头,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任何人都要无条件的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去执行,不准提条件、提要求,违反我的命令就是犯规,我就在你的积分里扣一分。”

    “第三件事情,就是我们实行积分制管理,也就是说在开始训练时,每个人都有一百分积分,在我们的训练中做得好的可以得到相应的积分奖励,做得不好的要被扣掉相应的积分,如果你的积分扣到零分了,那么就恭喜你,你被淘汰了,你就那儿来的回那儿去罢。”说完后他自己就装着严肃地看着大家。见其中几个人面露惊讶,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下去。

    “下午开始先学习‘积分奖励和惩罚条例’和‘内务管理条例’,大家先把这两个条例记牢,要想退休时得到二十万两银子,第一个要过关的就是把它记牢。”王致鸣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说下去。

    “第四件事情,我们每天的训练安排是早晨六点起床,一个半小时的训练,十分钟整理内务、个人卫生,七点四十吃早饭,早饭时间二十分钟,七点五十五集合,八点开始上午训练。十一点半训练结束,十二点吃午饭,二十分钟吃饭时间,饭后休息一个小时,下午一点半开始训练或者文化学习,四点钟进行团队训练,五点四十结束训练,六点吃晚饭,十分钟洗澡和二十分钟吃饭时间,休息到七点,开始晚上学习或者训练,九点结束,十点睡觉。这次集训时间暂时计划六个月。”

    “现在我要特别要说明的是,吃饭时间在第二个月减为十六分钟、第三个月减为十分钟,到时间就必须放下碗走出食堂,如果你的碗里还有没有吃完的饭菜,就扣一分,下一顿不准吃饭。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那就是不准浪费粮食,能吃多少就舀多少。”王致鸣仍然不给他们反应时间,继续进行。

    “第五件事情,就是你们在训练中,不管天气如何,每天必须洗一次冷水澡,每个星期洗一次热水澡,每天必须把训练时穿的衣服、裤子都洗干净,把脸刮干净,每个月必须把自己的被子、床单洗一次,训练结束前不准离开山庄。哦,说错喏,被淘汰的可以离开。”王致鸣笑呵呵地说着。

    “大家都明白没有?”王致鸣大声地问道下面的“集训队员”。

    “明白了,三少爷。”

    “三少爷,我明白了。”

    “散会后,全部去德叔那儿领取自己的东西、服装。吃午饭前全部换一套发给你们的衣服、鞋子。下午一点半到这间屋子来学习。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三少爷。”

    “散会。”

    散会后,王致鸣、德叔、刚叔三人在休息室商量事情。

    “刚叔,可能就要辛苦你了,平时就由你来管理这帮小子们,严厉些儿,谁都不要留情面,该罚就罚、该奖励就奖励,要公正、公平,我是把他们当成军队来训练的,以后我的第一批军官就要从这些人当中产生。”

    “是,三少,我一定把这些小子管严、管好,只是我也想跟着您练一练,不知行不行?”

    “好啊,刚叔,我也想你参加一次比较正规、系统的训练,以后训练这些小子我就少操点心。刚叔,这次我就把我这套训练方法全部都告诉您,这次训练后我们再整理一下,把它编成以后我的军队的标准训练方法,那以后几万、几十万、上百万军队的训练就好办了。不过,刚叔,这次训练中你要给自己选好几个助手,以后先由你们几个小批量的练兵、每次都选一个助手,有个四、五次你就可以放手了,以后你就只管大方向之类的大事,具体的训练就交给一个最能干的人来负责。将来我可是要同哪些列强开战的,少不了刚叔你的参与。”

    “是,三少,你放心,我一定干好这件事。”刚叔激动的对王致鸣表态。这个时候练武的人大多数都有尚武精神,都有热血和报国之心,但又报国无门。现在刚叔听到以后可以和“洋鬼子”开战,哪有不兴奋的呢。

    “德叔,你老人家也要多担待些儿,每天的伙食一定要按照我制定的标准来,注意不要浪费,但是要保证所有的人都能吃饱、基本吃好。过段时间这里的家人也要按照这种方式训练,只是强度要低一些而已,要求是一样的,德叔,你也知道过几年我要带你们去美国,凡是跟我出去的人,必须通过以后刚叔那里的训练考核,每人只有三次机会,三次都不能通过的,就只有留下来,准备在国内做事情。这些人有一半以后都归你管理,所以你要现在就留心,选几个得力助手。”

    两位长辈都在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地样子。

    王致鸣的话让兄弟俩赫然震惊,三少要建立军队,还要和“洋人”开战,这个三少的胆子也太“吓人”了,还要出洋……

    “两位叔,我们以后的场面会很大,大到你们想象不出的场面,所以我希望你们从现在起也要开始锻炼身体、学习如何跟外面的洋人打交道,我需要你们至少要好好地活到七十岁,最好活到九十岁以上,好好看看侄儿我会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王致鸣心想诱惑、足以让人心动的利益,再加上关怀是诱骗、诱拐的“不二法门”。

    “三少,我们听您的,一定要活到七十岁,争取活到九十岁。”两兄弟红着眼对王致鸣做出承诺。

    “谢谢叔。”王致鸣牵着两人的手动情的说道。

    于是,在以后世界军事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魔鬼训练”和“政治思想教育”就在川西平原西部边缘的一个小山庄开始了。

第十五章 新兵训练

    王致鸣的集训目的很简单,他主要是想先把这批人的观念、思维方式、行为习惯、基础文化素质统一起来,至少达到后世的高中生水平,其中的那几个“保镖”他准备按照后世他参加军训的新兵训练方式做基础军事训练后,再用三个月时间强训,使他们具有基本的军人素质和安保技术,以后他可是要在周围都是“洋人”的地方去混的,而且他以后会掌握大量的专利和金钱,难保会没有人来打他的主意。

    至于训练内容就简单了,完全按照新兵训练的方式来,只是在思想教育上他要重新设计一套理论和方法,其他的文化和技能训练就不是六个月的时间就能解决的了,王致鸣也知道那是一个长期的任务,只有以后让他们边干边学了。

    王致鸣每天坚持和“集训队”一起训练。体能和身体协调性训练就以每天早上和下午的五公里长跑来进行,行为习惯就以队列和军姿来规范,团队协作就以小组原木搬运、抛接交换,高台和高架配合、集体奖罚来训练,观念和思想教育就以每天下午和晚上的学习来穿插进行。

    因为所处时代、社会环境的现状和目前集训队的性质,王致鸣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把集训队当成军队来训练,但是还是要首先把全体人员的精神状态要调整起来,而这种手段效果最好的就是唱歌,所以他在给集训队选择歌曲时还是很费了些脑筋。

    前世在中学、大学都参加过军训,他还一直担任团支书、学生党支部书记,对好的歌曲在团队凝聚力、行为规范、心里暗示等方面的作用是一清二楚,因此他一定要为这个将来的骨干队伍选择一些比较通用的励志歌曲、激励性歌曲,还有就是抒情类歌曲,甚至诙谐、轻松类的校园歌曲,选来选去把所有可能带来隐患的排除后,也就选了几首。

    第一首是高枫演唱的《我们的大中国》,他把这首歌定为集训队队歌: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家里盘着两条龙,是长江与黄河,还有珠穆朗玛峰儿,是最高山坡;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看那一条长城万里,在云中的穿梭,看那青藏高原,比那天空还辽阔,

    我们的大中国呀,好大的一个家,经过那个多少,那个风吹和雨打;

    我们的大中国呀,好大的一个家,永远那个永远,那个我要伴随她;

    中国祝福你,你永远在我心里;

    中国祝福你,不用千言和万语。

    以及歌唱家宋祖英演唱的《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屠洪纲的《精忠报国》、李谷一的《在希望的田野上》等。只不过他把五十六个民族改成了九十八,反正现在也没有谁能证明中国的范围内有多少个民族。

    王致鸣希望能通过大家每天高唱这几首歌,在每个人的意识里深深地烙上“国家”、“民族”和“中国”的概念,因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从上到下基本没有“国家”的概念,只有朝廷、皇上、太后的概念,中国、中华民族的概念也是模糊的,好些的只知道“大汉民族”,其他的民族基本都被他们排斥在外,一律视为“蛮夷”,因此才会有像谭嗣同之类的所谓社会精英都会发出“把西北都让给俄罗斯老毛子又何妨?大汉民族在长城之内的中原、江南地区生存就够了。”

    更有像所谓的“中华民国国父”之称的孙文、孙中山其人,他就不只是幼稚可以理解、评价的了,他甚至答应日本要求把整个蒙古,包括内外蒙古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整个东北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一起作为日本政府支持他可怜的、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指导下的政治抱负: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一个连国家、民族,国家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不可分裂、不可割让,需要全国各族人民誓死捍卫国家领土、领海、领空完整性都不知道;更是对中华民族的发展历史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留下一种狭隘的、单一民族的大汉族民族主义思想的人,他连“中华”的含义都不清楚,就拿着这个“恢复中华”的大旗迎着时代的风暴到处挥舞,很是迷惑了一些热血人士,以无数次极其不负责任的儿戏式的轻率决定发动的起义、刺杀、革命暴动,牺牲了无数的、宝贵的、当时的中国好不容易才有的那么一点儿具有现代意识的中华志士,大伤了中华民族的元气,给民国后的一部分野心家、阴谋家、投机分子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土壤,让他们在中国这片热土上上演了一幕幕光怪陆离、血腥残暴的话剧、丑剧,最后产生了一个集中国几千年所有肮脏、龌龊、贪婪、虚伪、残暴,为了小集团、甚至是个人利益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的国民党和其反动政权,一个披着“民主、共和”外衣的“封建王朝”,从一九一一年到一九三七年,将近二十八年的时间,中国被这些中华民族的野心家、败类、蠢货、小丑折腾、放血、摧毁、破坏等等,使中国失去了一个追赶世界的最后一次绝佳地机会。

    虽然中国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帮助下取得了表面上的胜利,但得到的比永远失去的更少,沙俄侵占的有不平等条约可查的土地就有近三百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加上外蒙古被苏俄强行分裂出去的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中国就失去了大半个欧洲,如果再加上中亚地区、勒拿河以东地区,呵呵,那就太恐怖,几乎是整个欧洲的土地面积。

    这些国民党人虽然没有像满清那样无耻的签订条约卖国,但他们把中华民族唯一地一次恢复、发展、崛起地机会完全葬送掉,把丢失国土重新拿回来的机会永远地葬送掉,对中华民族而言是“比卖国还可耻的、可恨的卖国。”使中华民族几乎永远失去收回丢失国土的机会。

    可恨、实在是可恨之极;可叹,但是又叹无可叹;可悲,但中华民族已经在近二百年的历史长河中经历了太多的悲哀,还有什么可悲的?还有什么更悲惨的?

    因此,王致鸣要让跟随他的人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责任和历史使命,那就是“我们”不仅要救中国,还要收回被世界列强强行侵占去的土地,把所有对中国有领土野心和想欺辱、奴役、掠夺中国的国家打得他想起中国就“哆嗦”、就从心里面恐惧,最终目的是使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中华民族再也不受世界列强的侵略、瓜分、掠夺、欺辱,中国要成为世界事务的主导者,要成为真正的“中央之国”,成为世界的中心、重心、核心,世界上的事情要由中国说了算。

    所以,他就选择了这几首歌作为国家、民族概念的启蒙教育歌曲,为了使他的人具有一种鉄血精神,把屠洪纲的《精忠报国》作为鉄血、爱国、守土、开疆的励志歌曲。他准备在建立军队后,作为军队的每日必唱歌曲,让热血、战意、求战**,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豪情每天在他的士兵、军官的血液里流淌、沸腾。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两段复唱的激昂歌声使人的血总会控制不住的沸腾、燃烧,就是文弱书生也会在精神层面上向往杀声震天、枪林弹雨、战火纷飞、血肉横飞的杀戮战场,梦想着自己跨马提刀、身披盔甲带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沙场杀敌、血满征袍,杀得那些胆敢侵犯中华的敌人丢盔卸甲、留下满地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穿着战靴在流淌着黑红色、散发出浓浓血腥气息的战场上冲杀、漫步时,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是何等地惬意、畅快……

    下午的学习就给他们讲两小时的中国和世界时事、历史、地理、政治、哲学、军事常识课,隔一天还专门给他们讲一次军事地图学,以及制图规范、测量技术和测量方法,然后就让他们学会绘制简单的现代地图——“等高线地图”。晚上是三个小时的拼音、公文写作、基础数学知识,科技发展史、科技与社会发展的关系、国家实力与科技的关系等等课程,每天保证五个小时思想教育、文化、理论学习。两个月后,每个星期组织一次各科的考试。

    一个月下来这些“土包子”开始有了些军人味了;二个月下来,有些军队的样子了,众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腰直了、胸挺起来了、步伐坚定了、眼里流露出来一种坚毅和肩负重任的神情,大家的行动也开始一致起来、基本能做到“令行禁止”;三个月后,完全就大变样了,虽然还比不上后世三个月的新兵,但基本像是一个“准”标准的军人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每个人脑袋后都有一条难看的“猪尾巴”在那里晃荡。

    这种变化在这个时代其意义就不一样了,除了少数几个欧洲国家的军人能有这样的仪态、军人气质外,大多数国家的军人还处于“非正规化”的状态,他们除了服装花色“晃眼”外,基本就是些农民、地痞、流氓、惯盗、小偷、土匪、无业游民组成的军队,除了德国、英国、日本的军队情况好些,包括“大清朝”的军队都是大部分如此。

    因为现在没法到外面去购买枪只,王致鸣只好用他设计的钢制弓弩让这些人练习射击技术,反正以后的行动队也是要使用弩箭执行任务,先在他们中练练也不错,至少可以练一练他们的心理素质和遇事冷静的性格。

    本来就准备把四川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他是准备到上海去闹一闹的,到时候再给他们买些枪来玩玩、练练,何况现在的这些“左轮”他还看不起呢。等去上海后,他就准备先以委托加工零件的方式生产一批仿M1911A和“勃朗宁撸子”出来呢,反正他到上海后就可以比较容易获得硫酸、硝酸,那硝化棉、无烟火药、**,甚至**也不是太大问题,机械加工、切屑、冲压手段也具备。只要他在上海的日化厂开始生产“肥皂”和“香皂”,**是不会缺的,无烟火药、发射药也不会缺,“雷汞”就更不缺了,四川就有许多“汞矿”。

    王致鸣对他们的训练除了军事技术、战术训练安排少些,多了些防卫、警戒、出行安全、自我保护、擒拿格斗训练外,最大的变化是三个多月的文化学习和“洗脑”,完全变成了对王致鸣描述的“新世界”的追求、向往,对当今世界、中国状况的比较系统的了解。经过一系列的高强度反复洗脑、忽悠,全都变成了王致鸣的追随者,王致鸣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这些人的精神领袖,他们都愿意终身追随王致鸣一起去进行重塑华夏、重现华夏辉煌的事业。

    王致鸣最成功地是把单纯的“二十万退休金”奋斗变成了“为华夏、为中华民族”而奋斗,而“二十万退休金”只是过程中的一个必然结果而已,并不是大家现在的根本目标。这个“观念”的转变被王致鸣视为最大的收获,也因此坚定了他对逐步改变中国人思想观念的信心。

    每次文化学习和政治思想教育课,王致鸣都让旭初和伯格参加,每次下来都要他们与他交流,几个月下来,这个留美学生和美国人才知道他的老师不仅是一个工程师、科学家,也是一个教育家、政治家、军事训练专家,甚至可能还是一个音乐家。他是经常在书房里听到老师用自制的一把中低音“吉他”弹奏曲子,写写画画地涂改曲谱,最后都能变成一支支旋律优美、通俗、容易一听就会哼哼的歌曲。

    后来他们自己也主动要求参加了魔鬼训练,尤其是旭初,参加训练后把他性格上的一些弱点也逐渐的改变许多,变得比以前更自信、更坚毅、更能接受挑战。旭初尤其对老师发明的团队合作训练,评价极高,认为用这种方式训练的团队是最具有凝聚力、向心力的,也是效率最高的团队。“团队”这个词已经成了山庄里面的人随时从嘴里“冒”出来的新词。

    旭初也帮助老师做了大量的文字记录工作和总结,比较充分的锻炼、提高了他的分析、归纳、组织、协调能力,为他以后成为老师的第一助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花了两个月时间,旭初把“常用字字典”也编辑完成,经王致鸣仔细审查后,由王致鸣指点旭初设计了一套横式版面和封面,让旭初按照这个版面再誊写一遍,不装订,让德叔拿到邛崃县城去印刷一千本。王致鸣准备等以后机械加工设备制造出来后,就设计一套四开规格的办公专用小型印刷设备,第一个印刷品就是旭初编辑的这本字典和拼音教材。

    从“集训队”中他也发现了几个个人素质极高的人,在后期三个月技能训练时,就分别对他们进行了单独强化训练,这几个人是他准备培养的最基本骨干力量,花的心血就特别地多些。而这几个人后来都成为了他的核心骨干。

    几个月的摸爬滚打把王致鸣的身体也锻炼的比较有些像他前世的摸样了。人晒黑了、身上肌肉群也有些轮廓了,德叔说他个子好像也高些了,整个人也比几个月前看起来精神多了,一副“小公鸡”雄赳赳的样子。

    如果把那条“猪尾巴”去掉,呵呵,还有点小帅、小帅的味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7930/ 第一时间欣赏遗憾的1884最新章节! 作者:炎黄之怒吼所写的《遗憾的1884》为转载作品,遗憾的1884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遗憾的1884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遗憾的1884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遗憾的1884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遗憾的1884介绍:
换一种想考方式来思考清后期历史,尤对十九世纪美国的看法,可能是《1895淘金国度》的启发吧,试着来看一看:如果在一战前就把美国“阉割”成一个大西洋沿岸国家,把它…五大湖附近,…疆域…密西西比河、亚特兰大为界,加勒比也没有美….,再把纽芬兰、格陵兰独立出来,….以温尼伯,西经95°线为界,….华侨建国,巴拿马在…手上..西澳、北澳是华人..夏威夷中国人的控制下,不知道美国还能不能“硬”起来。大英帝国就不管它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平时给他放放血、刮刮油,法国那些高卢鸡……出血、刮油…尼古拉和斯大林也….“吃了得给我吐出啦了、拿了的给我加倍还回来”,…毛子的“毛病”;至于战后世界政治格局,那就慢慢地写下去。遗憾的1884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遗憾的1884,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遗憾的1884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