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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谋全文阅读

作者:28869889     合谋txt下载     合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怎不为我想想

    怎不为我想想

    郑新是宁江市的县委副书记,最近,组织上决定调他到金山县当书记。才三十多岁就能当上县里的一把手,这自然是值得庆幸的喜事,所以,郑新和妻子素琴都十分高兴。

    夫妻俩忙着收拾,准备搬到另一个县去。

    郑新才读小学五年级的儿子郑坚强得知情况后却大哭起来,无论如何不同意搬走。

    素琴向儿子解释说::“因为你爸爸升了官,要到另一个县去主持工作,我们当然必须一起搬过去。金山县的领导对你上学的问题已经作了妥善的安排。你将去读书的东方小学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而且不用横过马路。那里的教学条件和教学质量都比你现在读书的育才小学要好,我相信你去了之后,很快就会喜欢上那里的……”

    素琴说完那番话后,又拿出金山县送过来的,准备给郑新家住的新房及坚强就读的学校的录象带放给坚强看。满以为坚强听了自己的讲解,看了录象后,会高兴起来的。讵料坚强竟又“哇哇”大声哭起来:“爸爸升了官,我们一家就跟着走,你们只顾你们的,怎么就不为我想想?”

    素琴听了觉得奇怪:“宝贝,能想到的我们都为你想到了,不但是学校,连班级、坐位都定好了,你还要我们为你想什么呢?”

    坚强板起脸抽泣着说:“妈,您不知道,我自当了学校的少先队副大队长后,多么想当上大队长啊!好不容易盼到今年上年当大队长的李明强毕业了,这个学期,我才被推选当上了大队长。现在一走,我这个职位就丢了。爸爸当官,我同样也想当官呀!你去跟爸爸讲讲,除非他能在东方学校给我弄个大队长当当,我就同意搬过去,否则,我宁愿一个人住在这里,坚决不走!”

    作者:28869889

父亲的变化

    父亲的变化

    父亲原来是乡上的党委书记。他工作带着肯干,和干部群众都很合得来,大家对他的口碑不错。但父亲在家中却是个脾气暴躁刚愎自用的人。

    在我早些年的印象中,父母亲的感情是很淡薄的。我从来没见他们耳鬓厮磨手拉手肩并肩地走过,也很少听父亲对母亲说过一些关心的话。母亲对父亲却是很关心的,生怕家中这根顶梁柱有什么闪失,总喜欢在他面前唠叨。父亲却不领情,不耐烦倾听,常常是母亲话还没讲完,他就很讨厌似的挥着手说:“算了!算了!这个我还没有你懂?用得着你来教?”“你不说话也没人认为你是哑巴,你有时间唠叨,我可没功夫听!”……

    母亲在村上做妇女工作,父亲是她当然的上级领导。所以,父亲交代妈妈办什么事总是现出发号施令的派头。比如,他第二天要出早门,便对妈说:“明天早点弄饭,我六点半就得走。”他要洗澡了,便对妈说:“我要洗澡了,快给我拿衣服来!”他要到外地出差,便对妈说:“我要出好几天远差,快给我把衣服提袋收拾好!”……

    得了爸爸的“指示”,妈妈就会默默地为他提供最佳服务。

    我对爸爸这种作派很看不惯,心中常因不平而暗暗生气:妈妈又不是你的奴才,哪能这样颐指气使呢?我认为妈妈嫁了这么一个丈夫真是倒霉透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rì子照样得过。

    转眼间就是几十年,我结婚有了孩子。爸爸妈妈都退休了,在家过起了含饴弄孙的幸福晚年。我发现两位老人的感情竟比原来好多了,彼此之间“老太婆”“老头子”的叫得又亲又甜。原来,母亲一开口就被父亲粗暴地顶了回去,两人半天都难得搭上几句言,现在却整天有讲有笑,似乎有永远讲不完的话。看到这些,真让我高兴。

    不幸的是,这种其乐陶陶的幸福生活才过了四年,母亲就病倒了,到医院一检查是肝癌。医生说最多只能活六个月。我的眼泪涌出来,一下懵了。父亲倒还算镇定,果断地说:“现在医学发达,即使不能在她身上出现奇迹,也要想尽千方百计让她少受点痛苦,多活些rì子。”

    母亲住院后,父亲争着要让他一个人来照顾。这段时间的他俩,象是彻底交换了脾气:父亲为母亲端水拿药,按摩擦身,接屎接尿,从没有丝毫怨言,半点厌恶。倒是病中的母亲xìng格变得古怪起来,脾气越来越大。有时父亲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母亲就会冲他发火,破口大骂。这个时候,父亲从来不和她顶撞,总是不停地认错赔小心,低声下气去劝慰。看到母亲这么“过火”,连我这个原先对父亲并“不满意”的儿子都暗暗在心中为他抱起“不平”来。我不解,原先那么刚强的父亲为什么变得如此“软弱”起来?

    虽然想尽了千方百计,但现下的医学回天乏力,母亲在多活了八个月之后,还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办完母亲的后事,我发现父亲明显地衰老了许多。我虽然尽力侍奉,总做他喜欢吃的菜,常陪他散步、看电视,但他脸上的憔悴却有增无减。有一天晚上,父亲睡下后,我到他房里去寻东西,见他的被子在瑟瑟抖动,以为他得了感冒在畏冷,走近一看,竟是他卷缩在被窝里哭泣。我慌了,连忙问:“爸,您怎么啦?”掀开被子一看,惊奇地发现他的眼泪已将枕巾打湿了一大块。

    父亲坐了起来,哭着对我说:“我实在舍不得你妈,她为我cāo了几十年心,为我做了几十年饭,洗了几十年衣,我没有照顾好她,我对她的付出,连她给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我欠她的太多,她这么快就走了,我再也无法回报,心中好痛啊!……”我站着劝慰了好长一段时间,父亲总算止住了哭声。

    过一天后,是父亲的生rì,我让妻子做了一桌好菜,开了一瓶好酒,准备和他老人家对饮。才开始端起酒杯,父亲就突然眼泪涔涔哭着说:“过去的生rì都是你母亲为我安排得周周到到的,就是去年她得了病不能动手,也还在为我的生rìcāo心,今年她却不在了。我的心象是被人掏走了似的,总觉得空落落的。回想起过去,都是我不好,总嫌她唠叨。现在才明白,她的叨念其实全是关爱,如果她不在乎我,怎会那么‘多嘴’呢?如今我才体会到,有人天天在耳边唠叨其实是多么幸福啊。要是你妈还活着,要是您妈能活过来,就是天天冲我发脾气,时时对着我骂,我也乐意,也会感觉高兴、幸福。因为有她陪着,我才不孤单,心里才踏实。可是,现在再想听她的唠叨已永远不可能了。”说着,父亲已泣不成声。

    我知道,此时用任何话都无法安慰他老人家止住悲哀,只好陪着一起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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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狗

    哈巴狗

    哈巴狗一般是条件优越而又无所事事的贵妇人为消遣而豢养的宠物。<ww。ienG。com>我们家的条件并不很好,爸爸退休工资不高,又找了一份工作来做。妈妈虽然还在上班,但单位不景气,挣钱也不多。我还没有正式就业。论理,养条哈巴狗并不很合适。但是,妈妈看到好几个老同学与老同事都养了,似乎很有兴味,于是,也买一条养了起来,并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贝贝。

    因为哈巴狗很娇气,要吃肉食、nǎi品,要经常给它洗香水澡,而且它又很顽皮,常常缠人的脚,还时不时地乱叫,干扰我晚上看书写东西和爸爸看电视,所以,我和爸爸都不喜欢。但妈妈自养了贝贝后,和它亲近得很,感情越来越深,整rì都是满面chūn风。原来动不动就爱发火的她,对人的态度也变得温柔多了。见妈妈如此开心,我们只好“忍辱负重”,听之任之。

    哈巴狗是很通人xìng的,我和爸爸回家,贝贝一般视若无睹,而妈妈每天下班,门一开,它就欢欢快快地跑拢去对着她献媚叫唤,一边摇尾巴,一边用舌头舔她的脚。有了贝贝这种热烈的欢迎,妈妈一天工作的疲劳立刻一扫而光,便会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把将它抱起来,很亲切地用手轻轻抚摸它的头,梳理它那有点零乱的长毛。

    可是,有一天下班,贝贝突然失踪了。妈妈好着急,什么都不管了,屋前屋后贝贝!贝贝!唤个不停,还进张家上李家到左邻右舍户户去问,我也帮着找了好久,可是都没有寻到。妈妈象丢魂落魄似的灰着脸,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爸爸做好了晚饭她都没吃,早早地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妈妈眼睛里充满血丝,周围有一个黑圈,估计她一晚都没睡好。此后一连几天,妈妈脸上都是yīn云密布,心情很不好,饭量也明显地减少了。

    爸爸平时吃饭都有饮一小杯白酒的习惯。妈妈对此本来就不很满意,可他居然还不知趣地照饮不误,妈妈便气上加气,不断骂他“灌牛尿”,恰好仅存的那瓶酒喝完了,只好“忍痛割爱”。从此,爸爸也变憔悴了。

    十多天后的一个傍晚,妈妈先下班,正在厨房里做饭。爸爸比平时回来晚了一点,双手抱着一只哈巴狗悄悄走到妈妈背后,突然高兴地大声说:“快看!你的贝贝回来啦!”妈妈转过身一把接过去,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梳着狗身上已沾满泥灰的长毛,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爸爸赶快用手巾替她去擦,并邀功似的献殷勤说:“看把你喜的,我早就劝你不要着急嘛,说慢慢会找得到的,这不,我今天下班在巷口就碰到了。”

    为感谢爸爸使她的贝贝“完璧归赵”,妈妈特地炒了几个爸爸平时最爱吃的菜。爸爸却呆呆地坐在桌边,似乎没有什么食yù,久久没有动筷子。妈妈悄悄看了爸爸一眼,用手掩着嘴偷偷笑着,轻轻推了我一下说:“我在房里衣柜的右下角还替你爸爸藏了二瓶‘黄山二锅头’,快去拿一瓶来!”我把酒拿来后,妈妈已洗好酒杯,亲自给爸爸斟了满满一杯说:“我最近读报,看到上面一篇文章说,少量饮酒对身体有益无害,你已饮了几十年,一定难戒,就莫让你受这份罪了,继续饮下去吧,注意莫过了量就是。”爸爸好兴奋、好激动,满脸堆笑,双手接过酒杯,深情地望了妈妈一眼,美美地饮了一口。自从贝贝失踪以后,我们家头一次吃上了人人心情舒畅的一餐饭。

    吃完饭,妈妈在厨房里洗碗。我进去给爸爸泡茶时,妈妈把门关上拉住我,向客厅望了一眼,指着偎在身边的哈巴狗小声问:“小明,你说这只狗是不是贝贝?”“有蛮象。”我说。“这不是贝贝!你爸抱回来后,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原来的贝贝,左后腿下半部的毛是全白的。你爸也真傻,我和贝贝那么亲,怎会认不出来呢?这些天,你爸爸一滴酒也没喝了,由此,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这小狗是他省钱买来的。为了安慰我,也真亏他能这样作,你就不要告诉他我知道这是新贝贝了。”妈妈说着,拍了拍我的肩头。

    从此,新贝贝在我家生活下来。它很逗人爱。受到妈妈的感染,我和爸爸也都很喜欢它,三个人都争着喂养它,逗它玩。

    妈妈对爸爸越来越好,经常给他买酒和下酒的菜回来,并且每餐都洗干净杯子,亲自给他斟上满满一小杯酒。现在,我们一家生活得好和美融乐。

    作者:28869889

让他为我作广告

    让他为我作广告

    在宁江市不少实权派人物的心目中,林将正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是信得过的硬汉。他为什么能得到众口一词的好评?这得从早些年说起。

    林将正原本是乡下一个手艺比较过硬的砖匠,后来随邻村的建筑包头邱斌进城打工,几年下来,见邱斌发了,便东拼西凑搞点钱另起炉灶,也办了一个建筑公司。架子虽然搭起来了,但包不到工程,林将正知道,舍不得铜秤砣打不到山枣子,于是学着邱斌的样,去给单位的头头送礼。这送礼看似简单,其实做起来却并不容易,没有一定的关系和方式方法,礼就难得送成。很多单位的头头虽然内心极愿让送上门的钱财进入自己的腰包,但又害怕送礼者嘴不严,在东窗事发时经不起考验,所以,一般都是装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的模样”忍痛割爱“:要么婉言相拒,要么板着脸孔将送礼才轰出门去。

    林将正送几次礼都撞了一鼻子灰,便决定来点“狠”的试试。这次知道劳动局要建办公大楼,他和劳动局局长吴康强有点熟,便提了十万元去送礼,想揽下这项工程。到了吴局长家后,他将成捆的钱放在桌上很硬气地说:“此事就您知我知,我们是老熟人,我绝对不会害您,而且我知道,这种事说出去对我自己也是有害无益,我怎么会讲呢?所以您完全可以放一万个心。”吴康强听后,虽然贪婪的目光久久地盯着钱,但还是犹犹豫豫不敢接。林将正见状,从口袋里搜出一张白纸和一颗很粗的针,眉都不皱一下就刺向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林将正迅速用血指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我保证守口如瓶”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吴康强见林将正确实象个两肋可插刀的讲义气硬汉,便半推半就把钱塞进了抽屉。林将正不久就顺利包到了该项工程,狠赚了一笔。

    二年以后,由于吴康强还有多起受贿和违法乱纪的事被人揭发,很快被纪委“双规”了。他交代出许多问题,但林将正送钱的事却没坦白。有人怀疑建办公大楼时,林将正给吴康强送过钱,纪委的人几次找到林将正,做了大量的工作,但他一直矢口否认。纪委便没法将这十万元写进材料。

    虽然收受林将正贿赂之事未能成立,但吴康强其他问题十分严重,而且纪委的人一动真格核实时,那些昔rì的信誓旦旦者招架不住,便竹筒倒菜籽一样,将情况全部抖了出来。结果吴康强被判了四年徒刑。

    服刑期间,林将正去看过吴康强几次。每次吴康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常常叨念:林将正这人真是一条少有的讲义气的硬汉,是值得交往的好人。

    几年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吴康强出狱了。zì yóu了的吴康强到处找活干,但自己原来是靠指手画脚发号施令吃饭的领导,搞别的都不在行,可现在誰还会找自己当领导呢?想来想去,只有去找讲义气的林将正求助。

    这林将正现在已是大老板了,是开发商中正在崛起的人物。但吴康强相信这个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硬汉,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果如吴康强逆料的那样,他找到林将正后,受到热情接待。林将正不但敬上好烟好酒,还邀吴康强到酒店专摆一桌为他接风。当吴康强面带羞涩提出想林将正帮他找个事做做时,林将正仅仅稍微沉思了片刻就爽快地说:“好!我知道做气力活是太委屈了您,您不但不愿意干,而且也干不了。您就在我们这里挂个顾问的头衔吧。我每月给您一千五百元,给您一间办公室。您也不用天天来上班,没事到处走走,找熟人朋友聊聊天,把我们公司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介绍就行了。您看如何?”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吴康强听后喜不自胜,连忙不停地言谢。

    吴康强虽说是个释放犯,但以前在官场上混得久,回来后还是有好些念旧情的人为他接风,邀请他去散心。他利用这些机会变着法子夸赞林将正。林将正在宁江市的口碑越来越好。许多“当权派”都对他青眼相加。所以,林将正去送礼,那些“老板”都敢于放心大胆地哂纳。礼送成了,各种项目自然就能“信手拈来”。林将正逐渐垄断了宁江市的建筑项目。其他开发商要事做,就只能到林将正手中再去转包了。

    看到吴康强整rì无所事事而白拿工资,林将正的妻子素琴不解地问:”吴康强以前对你并没有什么恩情,你为什么要去养这么一个闲人?“林将正意味深长地笑着说:”这个你不懂吗?我是在让他为我作广告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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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狗离间

    遭狗离间

    王兴与丁平是很要好的朋友,两人都很喜欢下象棋。一天,王兴准备了一些酒菜,打电话邀丁平来家中下棋。丁平刚好闲空,且棋瘾也上来了,便欣然前往。

    王兴老早就在门口迎候,见丁平来了,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牵着进了屋。丁平身后一只大黄狗也跟着走进了屋。

    王兴向丁平让坐、敬烟、端茶后,又拿出一碟牛肉干,一碟五香酱干,一瓶běi jīng二锅头,二个酒杯。他摆好棋子,将酒斟满,便与丁平一边对饮,一边畅谈,一边下起棋来。

    那只大黄狗不甘寂寞,在屋里窜来窜去,碰翻了凳子,碰倒了椅子,又窜到沙发上乱跳,然后咬住沙发的垫巾拖到地上摇头晃脑一顿乱舞。王兴看一眼狗,又看一眼丁平,见他正在聚jīng会神想棋,不愿意打断他的雅兴,为了友谊,心中虽然有点不满,但忍着没有说出来。大黄狗见没人管束,便肆无忌惮地闹得更疯狂了。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大黄狗将桌上一只王兴很喜爱的花瓶撞落在地变成了碎片。这一下,王兴气冲牛斗,忍无可忍了,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丁平一眼,拍着桌子埋怨道:“既要带你的狗来,你就该管一下,莫任它在屋里造反,这下可好,椅子撞倒了,沙发巾咬烂了,花瓶打碎了,只差房子没有让它弄塌!”丁平听王兴这么一说,也来了火:“你说我的狗在你屋里造反,太乱弹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从来不养狗的,你自己的狗打烂了东西反猪八戒倒搭一钉钯怪起我来,真是岂有此理!”“我的狗?你这更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这么多年来,你何时见我养过狗?明明这狗是你带来的,却反咬一口说是我的,居心何在?……”两人你一句来,我一句去,就这么吵起了架。

    俗话说:相讲没好言。两人越吵越冲动,越吵越来气,只要嘴巴讲得赢,一切都不管不顾,什么刻薄的话都能吐出来,不一会,原本你谦我让的二位朋友,变成了一对斗鸡,只差没有动手开战。

    既然已闹翻了脸,当然没法再呆下去,于是,丁平怒气冲冲地走了。那只“坐山观虎斗”的大黄狗见“戏”已落幕,也远远地跟在丁平后面走了。

    一路上,丁平气愤愤地想:王兴他明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养狗,却硬要说是我的狗打烂了他的东西,是不是对我有其他意见,不想与我来往了,故意借题发挥?……

    望着丁平的背影,王兴也气愤愤地想:这狗随丁平进来,又跟着他出去,不是他的是谁的?可他却死活不承认,其实,弄坏了东西我又没说让他赔,为什么硬要往死里赖呢?看来此人并不怎么地道,现在我算是将他看穿了,以后,这样的人还是少交惹点为好……

    从此,两人心中都深深存下芥蒂,再也没有来往了。

    作者:28869889

河东狮变绵羊

    河东狮变绵羊

    尽管大家都说我长得很帅,夸我那魁梧的身材,宽宽宽的额头,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厚实的胸脯,健壮的四肢充满着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从外表看,我也确实象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但我在雌老虎面前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懦夫。原因是我那内人不但是市长唯一的千金,而且貌似西施。许多人见我攀上了这样的高枝,妻子又是一个大美人,都羡慕我好福气,谁知做这种女人的丈夫实在有苦难言。她从小众星捧月,象是皇帝老子的公主,养成了娇而且骄的脾气,要月亮就不能给她星星。嫁过来之后,她在新婚之夜就给了我“约法三章”,这不准那不准的给我订了若干条,要我不折不扣地遵照执行。我在她面前俨然是皇帝手下的奴才,总是朝乾夕惕,唯唯诺诺,稍有不慎,引得雌老虎发威,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我有一个表哥,是市歌舞团的团长,他身边总是花团锦簇,美女如云。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后,直劈劈地批评我:“你真窝囊,太丢我们男子汉的脸了。”

    “没办法哪,人家那么娇贵,那么漂亮,我可得罪不起呀!”

    “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是我市有名气的作家,作品都得过国家级奖,难道还配不上她吗?”

    “现在作家并不吃香,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在她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表哥思忖了一会说:“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你邀她一块来我这里吃饭,正好我们团在省里得了个一等奖,明晚想庆贺一下,到时我想办法开导开导她,保证帮你搞定。”

    “她的脾气怪得很,你可得注意方法,不要太过火了,不然的话,惹恼了她,回去迁怒于我,那可就倒霉了。”

    “放心吧,决不会为难你的。”

    我回家后小心翼翼地把表哥邀我们吃饭的事向她作了“请示”,竟得到了她很难有的“恩准”。

    第二天傍晚,我带着妻子到东方酒店赴宴。一进门,表哥就率领十多个美女迎了上来。那些美女一个个光彩照人,她们那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富于曲线美的标准身材,以及那既开放而又得体的打扮,吸引着我的眼睛眨都舍不得眨一下。我妻子也被这一群美女弄得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在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身,脸上很快就坦然起来。

    这时,一个美女盯着我走上前来,很高兴地说:“听我们团长讲,你就是我市出名的王作家,我可是你的忠实读者,你的小说写得真好,特别是你那本《红叶》,我最近一连看了三遍,现在还想再看哩!”

    接着又一个美女走上前来大声说:“原来你就是我市大名鼎鼎的王作家呀,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太荣幸了。”

    “真没想到这么著名的作家竟还如此年轻,又长得这么帅气。”又一个响亮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真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在一片赞美声中,一个美女拿着本子递过来说:“机会难得,请王作家给我签个名吧!”“也请给我签一个,我不签本子上,就签在T恤上。”另一美女将秀发甩了甩,将香肩靠了拢来。好几个美女立即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大家来照相,难得和王作家见面,我提议我们每人先和王作家合个影,然后再照一张集体的。”一美女大声提出倡议。“要得!要得!好!好!……”众人雀跃着,争先恐后要和我合影,一个比一个热情。开首二个还有些腼腆,只是和我并肩站着,靠得不算太紧太拢,后面的越来越放肆,有的搂着我的腰,有的将头搁在我的肩上,有的还在我脸上啃一下……

    美女们一个劲地向我献媚,将我妻子明显地冷落了。我在“百忙之中”向她望去,糟糕,她的眼角已挂上了泪珠。只见她掏出手机大声答话:“……好!好!我们马上就去接你……”

    马上就听到我妻子对众美女大声喊道:“我叔叔从běi jīng来,要我们马上去接,请你们别再缠着他。”说罢,她分开众人,拉着我“杀出重围”跑了。

    众美女见状,全都愕然。

    到了外面我才知道,原来这“电话”是她“急中生智”想出的“解围”办法。

    她拖着我直奔回家。我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进屋后就规规矩矩地坐着,时刻准备接受雌老虎的严厉惩罚。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妻象变了个人似的,进屋就如同接待客人一样,请我坐到沙发上,给我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酽酽的香茶。然后,她打开电视,轻声细语地说:“你一定被那群美眉缠累了吧?我们先一起好好休息一下,看看电视,你喜欢看什么样的节目?我给你调。”她能够这样“不耻下问”,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还能再提什么要求?便笑着小声答道:“我看什么都行,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她走过来一脸忏悔的样子很真诚地说:“过去是我不好,总是只顾自己的爱好霸占着遥控器,从现在起,这权力归你,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我相信,你喜欢看的节目,我也一定会喜欢看的。我知道,你最喜欢看zhōng yāng三台的曲苑杂坛,刚好这个节目马上就快来了,现在我们就一起看吧。”说吧,她调好频道,坐到了我的身边,紧紧地挨着,用手搂着我的腰,将头搁在的肩上。她那秀发“抚摸”着的的脸,从口中喷出的香气“刺激”着我的鼻孔,使我如醉如痴,飘飘yù仙,幸福得浑身颤栗起来。

    看了一会电视,我们便上床休息。睡下后,她主动和我“温存”了好久。使我酣畅淋漓地作了一回男子汉。然后,她将头搁在我厚实的胸脯上,用手抚摸我的脸,一边撒娇,一边作起了“自我检讨”:“以前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有如此大的魅力。今天在表哥那里可真是给我上了一堂课,给我敲了jǐng钟。你不知道,在当时那个场合,我有多担心啊,看到那么多美女围着你,那么多美女喜欢你,我好着急,真害怕她们把你的心给掏走了。你要答应我,今后绝对不再去沾别的女人。你能做到吗?”“这还用说吗,家中有你这么漂亮的宝贝,我还能看上谁呢?”说完,我紧紧抱着她,在好那粉嫩的脸上狂吻起来。

    这一晚,妻子彻夜抱着我没有松开,似乎只要一松手,我就会被其他美女抢走。我也始终紧紧地搂着她,也好象害怕稍有疏忽,这只“由狮子变成的绵羊”便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作者:28869889

胡明应征

    胡明应征

    胡明是一个颇具天赋的人,喜欢文学,文章写得很好。他整rì不是写就是在电脑上敲,炮制出了不少作品。在发表了一些短篇之后,他立志向长篇小说进军,经过数年的努力,他写出了“青松翠柏”、“火红年华”、“龙腾虎跃”等三部巨著。他拿着几斤重的书稿送到出版社,一位姓林的胖子编辑很客气地接见了他,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他放下书稿,留下电话,回家等候消息,说是拜读、研究之后,再通知他来商定出版事宜。

    林编辑果然非常负责,半个月后就来电约他去出版社商谈。结果是书可以出,但每本要出三万元,总共九万元。这点款对有钱人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对胡明来讲,却成了天文数字,他目前的家底,别说是九万,连九千元也无法拿出。此事只好先作罢。但胡明想出书的念头却时时从心中冒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

    胡明一心扑在写作上,竟把个人婚姻大事都耽误了,转眼间年龄就超越了“人过三十无后生”这个大关,这才有点着急起来。

    一天,胡明在翻阅报纸时,读到一则颇有吸引力的征婚广告:“女商人李某,现年三十岁,十八岁开始经商,已拥有二家公司,因在商海拼搏错过了婚姻,现寻求有缘人共组家庭,要求男方无婚史,年龄三十一至三十五岁,体貌健康,有文化,思想纯洁,事业心强,愿尊重男方的爱好,竭诚助其创业。”胡明一看,这广告简直就是针对自己打的,再看旁边所附的照片,女的竟长得很漂亮,便开始动心起来。他相信,以自己的浓眉、大眼、国字脸和标准的男子汉身材,打广告的富姐十有仈jiǔ会中意的。如果真能有幸与之结缘,那该多理想呀,时时困扰自己的那个出书心结,便可迎刃而解了,不要说是出三本书,就是出三十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以后自己便可以潜心写作,成为一个遐迩闻名的高产作家。我还可以将这个女人在商海奋斗十多年的创业史写成一部长篇,她一定会全力支持,一定非常高兴……胡明浮想联翩,越想越激动,决定马上应征。他照着广告上的号码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很热情很爽快,约定第二天上午八点在清园路十八号见面。

    第二天,胡明穿戴整齐,准时来到了约定地点。富姐没有直接出面,接见他的是个中介,让胡明先交880元中介费。胡明虽然对这种做法不大满意,但“舍不得铜秤砣,打不到山枣子”,只得交了。交了钱,胡明心想可以见到富姐了,但是到了中介指定的地点,接待他的是个武高武大满脸横肉的男人。那男人将他带进一间密室,说是要全面体检,要录**相。胡明问为什么要这样做?那男人凶巴巴地说:“这是征婚的富姐规定的,录相要送给她看。”“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哪有征婚要录**相的?”胡明有点来不满地说。“就你话多,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一般人登记结婚都要体检,人家富姐征婚当然非同一般,更应特别慎重。不先看录相,谁知道你‘发育’正不正常?得没得‘天阉症’?”这几句话把胡明噎了个半死,但转念一想,录就录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怀疑我有问题,我就将我这无懈可击的标准的男子汉身躯给你展示一下,让你见识见识。于是,胡明将全身都脱光了。

    胡明不但喜欢文学,也很爱好运动,他那结实硬棒的身体实在中看,如果参加男子汉健美比赛,绝对可以得到好名次。他在录相时,特地使暗劲作了一个造型,胳膊和胸部便象体cāo运动员那样一块块突起肌肉来,连那个录相的男人看了都啧啧称赞。他拍了一下胡明的肩膀说:“你是我见到的几百个应征者中身体最棒的一个,回家静候佳音吧!”

    胡明在充满信心的期待中等了半个月后,守信用的征婚者,果然来了电话,用很遗憾的口气告诉胡明,他未能“雀屏中选”。

    胡明听说还有许多应征者得到的都是这样的结果,便知道这“征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个富姐,很可能子虚乌有,就象自己写小说一样,是个塑造的人物。他本yù前往理论,但有**录相捏在人家手里,这夥人既能想出这样的招数,当然什么无聊的事都做得出来,为顾全脸面,只好象哑巴吃黄连一样暗忍下来。

    作者:28869889

他为何换房

    他为何换房

    王芹和马强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恋人。王芹长得俊俏苗条,人见人爱,在一家效益不错的单位上班。马强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很能干,会挣钱,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家知名企业的主管。他在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的青河小区买了一套位于三楼的180平方米的房子。在此地买房并且是三楼,对一般人来说只能想象,因为这不但需要雄厚的经济实力,还必须有一定的关系才行。所以,这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受到许多人的称道。

    他们已经相恋了三年,决定在中秋节结婚,准备工作都基本做好了。不幸的是,距大喜的rì子还不到二个月的某天,王芹骑摩托去上班时,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虽然身体其他部分受伤不重,面容也没有受损,但失去了一截修长的美腿,装上了半条假肢,走路就很不自然,十分吃力了。于是,马强提出推迟结婚rì期,理由是要让王芹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王芹的父母和朋友都认为是马强见王芹致残而变心了,说是推迟,实际上是一掌推开。情况不是很明显吗?王芹在家休养时,马强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稀。于是,王芹的父母和朋友都劝她趁早主动提出与马强分手,给自己设一个台阶,以免到时被人家甩掉没面子。但王芹却坚定地说:我非常了解马强,他绝对不是那种薄幸郎。他很少来看我,一定有其它原因,一定是出了远差或者是太忙了。

    尽管王芹毫不动摇地坚信马强不会变心,但周围的人还是一致认为他们的婚事肯定迟早会吹。

    一天,王芹的朋友李佳在外面看到一张房屋转让的启事,准备卖掉的正是马强那套房,分析一定是马强为避免王芹去找他,想另找一处地方“隐藏”起来,便连忙跑去告诉王芹。然后,她陪同王芹一起来到青河小区实地察看,马强的房子果然已换了主人。一转身,李佳就气得大声骂了起来。王芹没有骂,而是在脑海中冷静地思考起来:马强把自己费了很多心机才买到的非常中意的房子卖掉,一定有其它原因,难道是他做什么事情不慎亏空了钱?……她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过了半个月,已是旧历年底,马强突然兴高采烈地跑来找王芹说:我已经弄到了一处新居,特来与你商量,是不是可以选在明年的元宵节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如果你和爸妈都没意见,就打算这么定下来。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看新房。

    王芹打电话约来了二个好友李佳和方敏,四人一同驱车去看新房。路上,李佳和方敏都在想:他原来的房子已经够高档了,现在又换,难道是买了单栋的别墅?这可真是太美气了。讵料到了那里一看,竟让她们大失所望。这房子在一楼,周围的风景、房里的光线及房子的设计布局都远远不及原来的好。

    快嘴的李佳忍不住问道:马强,你将原来的房子卖掉,换上这套房,是不是结婚少了钱?想通过换房腾些钱出来?这套房比原来那套便宜多少?马强笑着说:这套房是我花了好多时间打听到以后,与原来的房主兑换的,他开初并不愿意,我找了他一万元钱才达成协议。

    李佳和方敏听后,嘴里没说,心里却在想:倒花钱将好房换来差房,这马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马强却显得很高兴,笑着问王芹:芹,你对这房子满意吗?王芹只轻轻点了一下头,就拥上前紧紧地抱住马强,流出了幸福的眼泪。因为这一刻,聪明的她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马强对自己的真情真爱:这里离马强上班的地方比原来要远好几倍,但距自己上班的单位却只有几步之遥;特别令人欣喜的是,自己回家时完全不必紧紧抓着扶手,用伤残的腿吃力地一级一级去蹬上三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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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才能过关

    胆大才能过关

    初次拜见岳父大人几乎是每一个男青年必须过的一道“难关”。这一关如没过好,即使不被棒子活活打散鸳鸯,也会增加结“秦晋之好”的难度,还会在岳父心目中留下好长时间都不容易改变的坏印象。所以,在过这一关之前,我估计了好多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先作了一点思想准备。

    我和小梅相恋了很久,她父母多次催着要我过去“亮亮相”。婚期我俩都基本快定下来,不可能再拖了,“丑媳妇终究要见婆婆”的,我只得硬着头皮去走一趟。

    动身之前,母亲一再交待我:“去了那里要注意礼貌,见了小梅爹妈要主动叫人,声音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称呼上暂时以叫叔叔阿姨为好,千万莫忙着喊爸喊妈,那样会现得已成既定事实,是先斩后奏,私定终身,二老很可能认为这是对他们不尊重,会不高兴的。”我记住了妈妈的话。

    小梅向我透露,她妈妈对们的事没啥意见,怕的是他爸的“头”较难剃,要我千万注意策略。

    我提了一些礼物,和小梅一道到她家去。果然如小梅所说,她妈妈满脸笑容,迎着我们进了客厅。对于我们的“光临”,客厅里一个正坐在沙发上聚jīng会神看电视的,满脸严肃的长者竟视若无睹,似老僧入定一般,连身子都没动一动。小梅推了我一下,小声说:“那是我爸。”我连忙走向前,按照母亲的教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叔叔”。而“叔叔”似乎是耳朵有点背,竟没有回答。正在我非常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当口。“叔叔”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立到我面前,用炯炯有神而又带着轻蔑的双眼,从头到脚将我“扫瞄”了一遍。然后,他用**的声调开了“金口”:“你这小子竟想娶我家小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骤然而来的“杀威棒”,没头没脑,差点将我击昏。

    我缓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想,我各方面的条件并不见得配不上你的女儿。你竟然这样小视我,一开口就“侮辱”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有我的尊严,不能就这么俯首帖耳“纳而受之”,必须字斟句酌“还牙”一下。于是,我不亢不卑朗声答道:“您老人家应当知道,只有想当将军的士兵才是有志气有作为的士兵,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才是有理想、有前途的癞蛤蟆。您说的天鹅虽说很可能真是天鹅,但初次见面您就断定我是癞蛤蟆却并不见得正确,我即使真属于癞蛤蟆,那也是你家的天鹅很喜欢的癞蛤蟆!”

    这话一出口,我担心“叔叔”会大怒,在作着他将我轰出门的思想准备。

    讵料他沉思片刻后,脸上竟由yīn转晴,走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好小子,不错!有你的!当年我第一次去岳父家时,也碰到这样的情况,可我怕把事情弄砸,竟低着头默默忍受没敢回嘴。今天我故意仿效我岳父那一套来考验你,你能大胆沉着应战,证明你比当初的我强。好!你这只癞蛤蟆我认下了。”

    到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一直站在旁边观看这场“戏”的“阿姨”和小梅,也都掩住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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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征婚何其难

    作家征婚何其难

    马华是个才华横溢的高产作家,刚过不惑便已发表了6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出版了八部长篇和六部中短篇小说集,作品多次获奖,早已遐迩闻名。然而不幸得很,他那勤劳、善良、能干、知书达理的贤内助竟在一次车祸中狠心地抛下他和才八岁的儿子坚坚,去了另一个世界。

    马华想起妻子生前的种种恩爱,痛定思痛,打算不再结婚了。可是,马华原来整天都是关在房中潜心写作,家务事从来不沾边,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ì子,对做饭、买菜、收拾房间等都象狗咬刺猬──不知如何下口。妻子去世后,他常带着儿子出外吃快餐,在家吃方便面,能凑合着没饿肚子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能讲究什么营养搭配。所以,马华父子都变得面黄饥瘦。朋友们见了都着急,劝他为自己后段,特别是为小孩着想,再续弦找上一个。

    朋友们的情谊难拂,再者,老这样下去也确实不行,于是马华去了婚姻介绍所。第三天,一则征婚启事赫然登于报上:某男,41岁,丧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作甚多,收入可观,有宽敞住房,为人宽厚、善良、重情,身体健康,一切功能正常,yù觅35──40岁的知识女xìng为妻,有意者请将信和近照寄至┄┄

    到底是作家,向往者甚众,启事见报才几天,应征信便雪片似的飞来。见自己这么受人青睐,马作家多rì不见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他心情激动地拆开了第一封信,一张漂亮女人的照片从信封中抽出后,她那多情的眼神,迷人的微笑,让马作家端详了好几分钟。信却是这样写的:我已打听到了,你就是著名作家马华。我拜读过你很多作品,很佩服你的才华,对你的家庭条件也很满意。但是,因为读过你的长篇小说《风尘》,我对你有很大的怀疑。你在书中将那个**者林平的心态、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如果不是有亲身体验,你不可能写得那么细,那么深刻、具体。所以,我怀疑你就是那个**者,就是书中的林平。现在,我向你提二个重要问题:1、你一共piáo过多少次娼?2、今后会不会痛改前非?请你务必首先老老实实作出回答┄┄

    马作家苦笑一声,将信放到了旁边。

    他拆开了第二封信。信中女人的照片同样很漂亮。信是这样写的:从收信地址上,我已知道你就是本市知名作家马华,我对你已具有全面的了解,对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满意,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必须先弄清楚。我读过你写的《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那本小说。你将那个患阳痿病的男主角刻画得太jīng彩了,如果没有切身体会,哪能写得如此到位?所以,我对你“一切功能正常”有深深的怀疑,你的xìng功能就不一定正常,很可能是阳痿患者,这可是女人找丈夫的大忌。这方面,我是吃过亏的。我前任丈夫看上去是个孔武有力的彪悍汉子,其他方面也都不错,然而,他却是一只不能“实战”的纸老虎,因此我们离婚了。所以,这一次,我不得不慎重对待。你如果对我还满意的话,我们是不是找个适当的时机和地方,让我先“检验”你一次┄┄

    马作家叹了口气,将信扔到了桌边。

    他拿起第三封信,从照片上看,这女人很美丽,很年轻。信的内容是:我从小就非常崇拜作家,当作家既有钱又有名,所以,我虽然尚未结过婚,但愿意选择你。我今年才25岁,比你定的最小年龄还小10岁,但年轻有什么不好呢?你们作家的生活是很浪漫的,相信你一定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有丰厚的稿酬,你能满足我的吃、穿、用,我就愿意为你付出我的青chūn,供你玩,供你乐,这叫各取所需,不是皆大欢喜吗?┄┄

    马作家摇了摇头,把信抛在脚下。

    他又看第四封信,信里照片上的女人打扮很妖冶,很xìng感。信中说:我听讲,有些作家白天睡大觉,晚止彻夜写文章,你的习惯是不是如此?如果是这样,那必须改变,因为如果丈夫晚上不和老婆睡,那还成什么夫妻呢?另外,有些作家只知埋头写东西,什么家务都不干,不知你除写作之外,还能不能包揽做饭、洗衣等活?如不能,是否能另请个保姆?┄┄

    马作家苦涩地笑了笑,将信掷在地下。

    他又去看第五封信,信里照片上的女人服装很高级,手上是宝石戒指和金钏,耳下吊着大耳环,一看就是个富婆。信上写道:我知道如今作家大都贫穷,靠那点可怜的稿费糊口都很吃紧,不过这没关系,我做生意赚了很多钱,你如果找上我,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以后你的衣、食、用我全可包下,听说现在出书要自费,这个我也可以为你包下来。你尽管努力多写,写多少部我就拿钱为你出版多少部。但是有一个条件,您只能写我的发财史,写我们共同生活以后的jīng彩故事,并且所出的书要署我俩的名字,我的名字还必须排在前面,因为有了钱,我也想出名呀!┄┄

    马作家气愤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将信用力往地上一摔。

    他又一连拆开了五封信,内容与前面的五封大同小异。

    还有好高一摞信,马作家不愿拆也不屑拆了。他已作出决定,抓紧学会做家务,下半辈子就由自己兼任起“坚坚妈妈”这个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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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怎如此不齐

    人心怎如此不齐

    锦天家园是临江市在风景秀丽的汨江边上新建的一片住宅区。这里的房子设计合理,阳光充足光线好,外装修整齐美观,房间宽敞舒适,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爷爷、nǎinǎi带着孙子、外孙的经济条件比较好的户子。有的是儿媳在外面办企业发了财;有的是儿媳在外面工作,自己又有丰厚的退休金;有的是女婿女儿有钱买了房,请岳父母来守屋带外孙。

    建锦天家园的房地产开发商黄老总是位有识之士,考虑到住在这里的二千多户,家家都有小孩读书,便选择僻静的东北角建了一所设备齐全,条件优越的“培才学校”。孩子们就在“家园”之内上学,不要穿街走巷横马路,这多安全,多方便呀!所以,诸多爷爷、nǎinǎi都从内心上感谢黄老总为大家想得周到。

    入住新居后,爷爷nǎinǎi们在家园里散散步,顺便就接送了孙子,大家都很高兴。

    老方的孙子小明,老胡的孙子伟强,老邓的孙子坚坚,同在培才学校读二年级,三家又住同一单元,所以,大人小孩的关系都很密切。大人常一起坐在家园花坛里的石凳上摆龙门阵、下象棋、打麻将。小孩常邀约着一同上学、回家。

    第一个学期平静地过去了,第二个学期又开学了。学校通知上个星期五开始报到,下个星期一正式上课。三个小孩一同欢欢蹦蹦去报到,没多久,便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每人拿了一张学校的通知,跑到正在花坛边谈心的各自的爷爷身边说:学校规定要先交200元的就餐费才能报到。三人接过通知一看:原来是学校为保障学生不迟到,保障学生的营养、卫生和健康,规定所有学生早、中餐必须在学校食堂吃,每人每月要买200元餐票,开学时得先买好第一个月的餐票才能报到。

    看过通知后,三位爷爷个个“义愤填膺”,马上围绕话题,提出了自己的高见和强烈抗议。

    老方说:学校这样作真是太过份了,连小孩子们在家吃饭的zì yóu都要剥夺。他们这哪里是关心学生,分明是为了自己捞钱。他们若是真敢卡着不让孩子们报到,我们就联合起来到教育局去告他们。只要大家戮力同心,不怕抵制不住这鬼规定。

    老胡说:为了学生营养、健康,说得多好听。我退休前是大饭店掌瓢的特级厨师,现在每天馒头、包子、花卷、饺子、面条交替做,鸡鸭鱼肉变着花样弄,我们家伟强餐餐吃得津津有味,人长得又白又胖。俗话说,人多没好食,学校食堂还能做得我这样好?鬼才相信哩!我女儿的儿子在新州读书,也规定要在学校就餐,我去看过,那饭菜哪是人吃的?跟猪食差不多。听我那外孙说,菜里常有虫子、泥沙,有一次买了刚打过农药的蔬菜,一百多个同学吃后中了毒。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致反对学校这样作。

    老邓说:要讲卫生,我是防疫站退休的,能不注意卫生?我们一家都吃公筷,碗筷餐餐消毒,饭菜都根据孩子们的营养需要搭配。我们家坚坚从没得过病,长得可结实啦!我就不信哪个学校食堂还能比我们家更讲卫生。所以,对这个规定,我们应当拧成一股绳,一致和学校斗争到底。

    三人发了一通气,然后统一口径,要分头多去发动一些人。大家认为,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同心合力,不怕抵制不了。

    作出这种决定之后,三人分别领着自己的孩子回了家。

    到了家,老方的孙子小明缠着要他快点去交那200元餐票费。小明说自己是班长,如果不带头,别的同学都先交了,那怎么好意思?

    去不去交呢?老方打起了肚皮官司:不去交吧,既为难已当了“官”的孙子,也显得自己太抠。自己退休工资有2400多元,多出个200元并不是负担不起。主动去交吧,那就是和大家不同心,会被人戳脊梁骨。这事多为难啊,真不知该如何办?

    到了星期天下午,在孙子的死缠硬磨下,老方偷偷地领着孙子去学校看动静,打算将钱交掉算了。老方去后,小明的班主任王老师面带不悦之sè,递过一本登记簿说:您这个作爷爷的太不支持学校和您当班长的孙子的工作了,您看,其他同学的餐票费都交了,就剩您家小明到现在还没交。明天就正式上课,影响小明报到,您看怎么办?

    老方接过登记簿一看,全班56个同学,独独小明还没有名字,而老胡的孙子伟强,老邓的孙子坚坚却分别得了这次交餐票费的“冠军”和“亚军”。老方顿时产生出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心头气愤愤地想:他俩当初信誓旦旦,牙齿咬得铁钉断,却说变就变,率先偷偷摸摸将餐票费交了,这人心哪,怎么如此不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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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口牛后

    鸡口牛后

    前些年,我们杨林村仅我一个人在县城工作,没多久就当上了局长。

    我当局长的消息在家乡传开后,听父亲说,乡亲们都很高兴。因为与我们相邻的桃花村有一个叫林详的在县财政局当副局长,以各种名目给家乡拨了好几笔款用于基本建设,使桃花村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乡亲们认为:他那当副局长的尚且如此有能耐,我们村出了个堂堂正正的局长,这“靠山”不是更硬吗?所以,乡亲们都很希望我回去一趟,与他们共商建村大业,对村里作出鼎力支持。

    我终于“衣锦还乡”了,老天爷也象是为我助兴,一连下了几天的兩,这天却突然放晴,蓝天如洗,阳光格外灿烂。

    我从轿车里钻出来,正了正领带,挺了挺胸,向四周望去。哎呀,这场面好热闹,乡亲们竟排成长队在村口迎接我“荣归”。走在最前面的是满脸红光的村长郑新,神情激动地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握着说:“欢迎我们的吴局长回家乡看我们来了!”,带头鼓起了掌。接下来就有很多人上来与我握手。我连忙掏出中华香烟逐个散发。他们接到烟后都舍不得马上抽,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村长和几个村委会的将我送到了家里。落座后,村长讲起了全村建设的宏伟规划,又讲起了桃花村在林详的支持下所发生的巨大变化,然后一边叫二个村委去准备宴席为我接风,一边开始诉苦……我婉言谢绝了村上的“鸿门宴”。我知道摆了困难后就会向我提出请求,我一下子确实难以表态,便借去小解的机会,给妻子素芬发了一条短信,要她几分钟后给我来电话,以zhèng fǔ办的口气通知我立即赶回去参加紧急会议。

    我果然接到了“紧急通知”,带着满脸的歉意告别村长等人回到了县城。

    此后,我陆续接到一些乡亲们求我帮忙的电话:

    李大爷的老伴住院动手术,要我出面找副院长,县城“一把刀”亲自做手术。

    林山叔的梨子丰收了,要我们单位买来给职工发福利。

    王平伯的儿子坚强进县一中重点高中差了三分,要我找校长开个后门。

    李强开水泥板厂少了资金,要我帮忙贷款二十万元。

    刘方的儿子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要我给安排个好点的岗位。

    ……

    这些电话最后几乎全是千篇一律地说:以你这大局长出面,办这事肯定是小菜一碟。

    然而,他们不知道,办这些事,我确实是一点也吃不开。我只好先敷衍,再慢慢拖。

    好在没多久,我们村的喻克强从部队转业到了县里,安排在县zhèng fǔ给县长郭敬开车。因一个村子就只我们两人在县城,关系便很快“铁”了起来。别看喻克强只是一个司机,职务比我要低得多,但他却很有办法,很有人缘,乡亲们求我的那些事,竟让他出面一件件办妥了,让我暂时保住了面子。

    一天,传达室的老刘站在我办公室外面说:“吴局长,你们村来了一个人找你。”我起身一看,竟是村长郑新,连忙将他请进屋里泡茶、敬烟。那天天气很热,郑新满头大汗,我将电扇风调好对准了他。郑新环视了一下房间,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我问道:“这就是你这气象局局长的办公室?”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郑新抽了一口烟后说:“村里想修一条路,我这次来,本是想找你拨点款的,但见你这办公室比我们村上的也好不了许多,连空调都没一台,就不麻烦你了,听说喻克强比较会办事,我这就去找他设设法。”

    郑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了。

    后来,喻克强找县长给村上拨了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对我来说可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数字。如果让我这个局长厚着脸皮四处去求爷爷,告nǎinǎi,恐怕也难搞到此数的零头。

    俗话说“鸡口牛后”,数年来,我这算是属于“鸡口”的局长,没能为村里办一件体面事,而仅是位列“牛后”的,给县长当司机的克强,却大有作为,比我要“牛”得多,什么难题都可迎刃而解。在这些事实面前,我不禁对“宁为鸡口,无为牛后”这句话产生起深深的怀疑。

    作者28869889

旧车给我带来艳福

    旧车给我带艳福

    公司这几年的效益很好,我们的收入也随着扶摇直上,因此停车场上的小车也rì益增多。<ww。ienG。com>看到半数以上的同事都买了车,我也不甘再挤公交,尽管我的父亲有病,家庭负担重,还是勒紧裤带,咬咬牙,到旧车市场买了一辆二手桑塔拉。

    我的旧桑塔拉与同事们那些崭新的锃亮的奥迪宝马等并排停放时,就象“鸡立鹤群”一样使我自惭形秽。这时,我只好用阿Q的jīng神胜利法与尚未买车的进行比较:好歹我还算有车一族了,心中便稍微平衡了一些。

    我们销售部新来了一个叫素芳的女青年,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上嵌着二道弯弯的细眉,圆楚楚的鼻子摆得十分周正,加上那双甜得醉人的酒窝,确是个一看就能醉倒人的美女。

    鄙人还是一根光棍,有这样的美女在身边,能不动心?但我知道,要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得多动点脑筋,早些发起攻势。因为我们销售部还有几个帅哥没有“另一半”,我发现他们都对素芳“虎视眈眈”,绝对不会“按兵不动”。

    素芳住在府前街,和我正好顺路。我心中暗自高兴,想着如果上下班能让她坐上我的车同行,岂不是天赐良机的美事?其实,只要她乐意,即使是背道而驰,我也会心甘情愿“效犬马之劳”接送她的。但是,稍微想一下,我就觉得底气不足了。因为顺路的还有小王、小李、小张。他们的车子都比我的新得多,高级得多。

    下班了,我正准备鼓起勇气邀素芳同行,这时,一旁的小王在我犹豫的一瞬间“捷足先登”开言了:“美女,我们顺路,同行吧。”小郑表现得更热情:“来,美女,我专程送你!”我不用开口了,我想,我这旧车哪里有竞争能力?这时,我真是后悔死了,早知如此,当初我该借点钱,哪怕是高利贷,也要买辆好点的新车。

    我低埀着头,默默地慢慢地向我那辆旧车走去。开车门前,我留恋地回头看了看美女。没想到她正一边招手,一边越过小王、小郑、小张的车向我走来。我受宠若惊,简直喜疯了,连忙伸手扶着美女上车,迅速关上车门。我得意地看了小王他们三个一眼,发现他们的眼珠子全呆呆地望着我,都瞪得大大的。

    此后上下班,我和素芳同进同出,成了她的专职护花使者,半年以后,我们便确立了恋爱关系。

    一天回家时,我故意得意地笑着对素芳说:“我知道,你当初越过小王他们三辆新车,专选我这旧车坐,并不是喜欢这旧车,一定是一眼就相中了我这开车的帅哥,对吧?”素芳一粉拳打过来,娇嗔骂道:“别臭美吧!人不知自丑,你撒泡尿照照,哪一点比他们几个强?我当初是看你的车最旧,误以为你比他们买车更早,车都开旧了,驾驶技术肯定要比他们强,坐着绝对更安全些。现在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悔之晚矣’。”

    作者:28869889

楚河汉界

    楚河汉界

    平安村的陈明在城里做事,妻子素芬带着读小学的儿子住在乡下家里。素芬是个勤劳而又爱清洁的人,在屋前屋后种了不少花草和蔬菜。屋内屋外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素芬和邻居张家的关系本来很好。后来,因为养鸡的事,闹起了矛盾。

    张家看到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吃东西越来越挑剔,放养的土鸡及其蛋品倍受青睐,价格一再提升,便开始用放养方式大养其鸡。每天早上,那一百多只鸡经过一夜的“囚禁”,放出后便无拘无束地到处乱窜觅食。素芬家紧邻张家,她的院子自然成了首当其冲之地。经那些鸡一顿狂啄乱刨,院里那绿葱葱嫩鲜鲜的花草蔬菜便成了“断手掉胳膊的伤兵”,屋里那干净得可以捡盐吃的地面也东一堆西一堆到处屙着鸡屎。素芬气傻了眼,走到张家向俊嫂说:“你那鸡将我的花草蔬菜全啄坏了,房里厅里到处都拉屎,以后可要管好一点才行。”俊嫂说:“我的鸡跑过去了,你把它们赶过来就是。跟我讲什么,我又没叫你莫赶?”“那么多鸡蜂拥而至,时而往这里窜,时而往那里钻,我赶得了吗?我能一天什么事都不做,专门赶你的鸡吗?”“那些扁毛禽不通人xìng,不听使唤,它们要乱跑,我也管不过来,我也没办法。”……

    素芬见俊嫂蛮不讲理,火气来了,跑回自家院里拿起一根竹梢一边奋力驱赶鸡群,一边对着张家指桑骂槐大声诅咒:“这遭瘟的鸡,祭灵的鸡……“俊嫂听了马上接腔应战:”我喂几只鸡,别人就眼红啦,她若是要鸡祭灵,只管开口,我愿意白送。“……两人你骂来,我骂去,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此后,两家便结上了仇。但鸡群却不管这些,依然故我,时常光顾素芬家。

    陈明回来后知道了这一情况,劝素芬多忍让一些,莫为小事伤了邻里感情。素芬也认为丈夫不在家,要和邻里搞好关系,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但她就是讨厌那些鸡,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才能阻止鸡群到这边来。

    陈明是个爱动脑筋的人,思索一阵,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刚好买了一些土鸡蛋回来,便拿上八个往张家走去。素芬见了问道:“你送鸡蛋去干吗?感谢他们的鸡捣乱得好呀?”“我就是为了不让鸡过来呗!”“鸡蛋能挡住鸡?你这是哪门子邪法?”“一二句话说不清,你等着瞧吧,包你有作用。”素芬知道丈夫是个“鬼jīng灵”,一向很信赖他,便没再多问了。

    陈明走进张家对俊嫂说:“我刚才去柴房里拿柴火,掀开一捆柴后,发现墙角落里有八个鸡蛋,我想我们家没喂鸡,怎么会有蛋呢?这蛋肯定是你们家的鸡跑过去生的。”

    陈明放下鸡蛋走了。俊嫂望着鸡蛋打起了肚皮官司:我说这鸡怎么老生不齐蛋哩,原来是生到他们家去了。天知道以前在那边生过多少?如果再放过去,不是还会在那边继续生吗?一天几个,十天就是几十,一月,半年、一年呢……

    俊嫂睡在床上翻来复去算了半夜的账,第二天一早,便主动到素芬家道歉:“以前,我的鸡总到你们这边啄花、啄菜、屙屎,实在太不应该,我自己养鸡怎么能影响别人呢,以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鸡,再也不让它们过来捣乱了。“

    俊嫂走后,陈明与素芬相视而笑。素芬打了陈明一拳,娇嗔道:”就你鬼点子多!“

    俊嫂果然言而有信,第二天便采取了果断措施,在两家院子之间筑起了一道”楚河汉界“,除留一个可以随时开关的门道外,其余地方全部用尼龙丝网拦了起来。从此,她家的鸡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两家关系亦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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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官府去杀他

    让官府去杀他

    前清时期,湖南省平江县南乡出过一个著名的智勇双全的大侠,姓吴名南山,由于住在南乡,又似宋朝包丞手下的展昭一样本事了得,爱憎分明,疾恶如仇,人们都称他南侠。南侠家产殷实,娶了本地王员外之千金雅芝为妻。雅芝虽然比南侠小一岁,却是同月同rì所生,长得姿容清丽,温和贞静,不但棋琴书画样样都行,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儿。夫妻两人你恩我爱,已生有一个女儿名叫金姑。

    南侠家附近有一座风景秀丽的网形山,山上树木成荫,古松古柏森森,环境十分清幽,半山腰有一座庵子叫观音阁,相传为明朝所建,已有好几百年历史。庵中有一个叫妙静的尼姑,与雅芝多少沾点亲,按辈份,雅芝该叫她表姑。

    雅芝的女儿金姑已经三岁,但雅芝的肚子里再不见“动静”。在那个封建思想十分严重的时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单生一个女儿是不能真正算有了后代的。南侠也流露出盼望再生个儿子的念头。所以,雅芝每天早晚都上香祈祷。妙静便经常下山指点她念经拜佛求嗣。

    一天傍晚,妙静从牙芝家回观音阁去。雅芝送她到门口,被一个从对面走来的人撞见。此时夕阳刚好照shè在她那如满月般的脸上,使这个虽然已经作了母亲,但年龄还只有二十二岁的少妇显得婀娜多姿,分外娇俏动人。看到如天仙般的美女,那个人的眼睛便一下惊“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转动。雅芝发觉后,头一低,脸一红,连忙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如果是别人撞见了雅芝也许就不会有事故发生,偏偏这家伙却是当地一个sè鬼,姓林名兴。林兴的父亲原来做大买卖赚了很多钱,死后给这个独生子留下了颇为丰厚的遗产。他拿着钱piáo赌逍遥,专门猎艳,凡见着有姿sè的女人,就要千方百计勾搭到手。平素足不出户的雅芝,是他认为自己所见到的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因此他享了眼福回去之后,就象水浒传中所写的西门庆见了潘金莲一样,rìrì夜夜都在思念,只想与她成就一段“好事”。他见此美女与妙静有些关系,便想去找妙静“帮忙”。

    这妙静现在虽然当了尼姑,年轻时却是个不安分的角sè,只是如今人老珠黄不值钱了,行为才收敛一些。她手下有一个徒弟,法名本惠,才二十一岁,长得娇艳白嫩,在这样的师傅手下,哪能规规矩矩修行?本惠已被林兴用银子诱惑,死緾活緾勾搭上了。妙静也得了不少好处,便听任他们在佛门圣地随意寻欢作乐。

    那林兴在碰见雅芝的第二天,怀揣银子,走进观音阁找到妙静问道:“师傅昨天傍晚从南侠家出来时,那个送你出来的漂亮女人是他妻子吧?”

    “不是他妻子是谁?这方圆几十里,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这样标致的女人来?”

    林兴道:“果真是百里挑一,只可惜我仅仅瞥了一眼,她就转身进屋去了,哪天能让我饱饱眼福,仔仔细细端详个够就好了。”

    妙静听了,低下头故作思索状说:“要想再多看一下,怕是不那么容易,得我慢慢给你想办法才行。”

    林兴见有希望,连忙掏出一锭银子送上说:“务请您帮忙,rì后定当重谢。”

    妙静喜滋滋地接过银子,又眯着眼思索了一番,然后拍着手说:“有了,今天是十二,过三天就是十五,南侠妻子雅芝说十五一早要来这阁中上头炷香,刚好观音大士前面的幕帐烧有一个小洞,到时你站在幕帐后面偷偷窥视,包你能看个心满意足。”

    林兴度rì如年,耐着xìng子等候,总算盼到了十五。那天,天还刚蒙蒙亮他便早早潜入幕帐中守候。雅芝果然来烧了头炷香。林兴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看了个够。

    这一看之后,林兴更加神魂颠倒不能自持了,迫不及待地找到妙静尼姑面前双膝一跪哀求道:“请您可怜可怜我,设法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可活不成啦,非得害上相思痨死去不可。”

    妙静知道这家伙滛xìng大发,笑着骂道:“你这只死馋猫真是得寸进尺,人家是大家闺秀出身,现在又是南侠的妻子,非同一般,让你偷着看了个够就已经很不简单了,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可没办法也没胆量牵这个线。”

    俗话说,sè胆包天,这林兴一心想着雅芝,哪里还顾得其他许多,便又跪下向妙静哀求:“您不知道,我玩过百十来个女人,没有哪一个象南侠娘子这么让我动心的,若是得不到她,我绝对会想死的,如果能让我和她睡上一次,哪怕寅时睡了,卯时就死,哪怕遭受雷打火烧,我也不冤。”

    林兴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放到桌上。

    这妙静本是个爱财如命的小人,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便忘乎所以了,说道:“看你这么痴情,我只好拼着老命替你想办法,但这娘子是个十分正派的人,明着说是根本行不通的,只能慢慢就着机会设下圈套才能成功。所以,这事急不得,你耐心等我的消息就是。”

    林兴只得强压yù火,回去等待。

    第二天傍晚,妙静来找雅芝,坐了一会,相准机会便问道:“娘子在家念了好久的经求嗣,这下肚子里该有了喜吧?”

    雅芝脸皮一红,很不好意思地小声答道:“好象还没有。”

    妙静道:“依贫尼看,娘子的求嗣之法恐怕还有些欠缺,这方面贫尼可能比你要懂得多些。一般求嗣应先斋戒,然后亲自到庵中在观音菩萨面前虔诚跪拜念三天‘白衣经’才有灵验,这附近有好多这样做了的都生了儿子。”

    雅芝听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奴家就劳烦师傅帮忙,过几天我就到贵庵去念‘白衣经’。”

    两人商定,第四天的清早,雅芝便赶到观音阁去念经。

    妙静从雅芝家出来后,迂道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兴。把个林兴喜得心花怒放,只盼这三天早点过去。雅芝果然诚心诚意在家吃了三天斋,在第三天傍晚香汤沐浴,干干净净洗了个澡,第四天清晨便带上丫环雯儿和金姑来到了观音阁。

    妙静见雅芝来了,非常高兴,请进来坐下,奉上香茗,然后对她说:“念这‘白衣经’最讲究的是清静,如小孩在这里哭闹甚至乱屙屎尿都是不行的。你最好叫丫环先回去等,傍晚再来接你。”雅芝依言,让雯儿带着金姑回去了。

    这边妙静领雅芝毕恭毕敬地叩拜过观音菩萨后,便敲着木鱼和她一同念起‘白衣经’来。妙静说:“这‘白衣经’必须跪着念才能感动观音,保佑你早生贵子。”雅芝是个心虔志诚的人,便规规矩矩跪着念走来。她本来是个娇贵的身子,平时又没有跪惯,才念了一个时辰,就腰酸背痛,口干舌燥了。

    妙静见状,便用很关心的口吻对她说:“先喝点茶,休息一会吧。”说着便去泡了一壶清香四溢的的茶来,说道:“这茶长在庵后网形岭之巅,受满山松柏馥郁香气薰蒸,具有独特的芳香,饮后清心提神,疲劳顿消,娘子赶快趁热多饮几杯吧!”

    雅芝饮了几口,果然觉得味道不错,便接连饮了二杯。但茶喝下不久,便觉得睡意突然袭来,接连打了二个哈欠,坐立不住,身子往后一仰,背靠着藤椅昏昏yù睡。妙静见状,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想是娘子起得太早,劳累过度,先扶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吧。”便叫来徒弟本惠一同抬起雅芝,放到了殿后一间屋子的床上。

    妙静见牙芝已被麻翻,沉睡不醒,便连拍三下巴掌为号,将喜讯告知早已藏在阁楼上的林兴。林兴喜颠颠跳下楼后,妙静拧着他的耳朵说:“死馋猫,人已睡到殿后屋里的床上,你赶快去尽情地享用吧!不过,以前许诺过的事……”林兴心领神会,连忙从怀中掏出二锭银子递过去,然后,欢跳着三步并作二步往那屋里跑去。

    林兴奔进房里,看到朝思暮想的雅芝仰卧在床上的倩姿,yù火猛地在全身燃烧起来。他急不可待地剥开雅芝的衣服,一下扑了上去。干了第一个“回合”,他又对着她那洁白、粉嫩、滑腻的的肌肤通体摸了个遍,吻了个遍。他的yù火再次猛烈地燃烧起来,又进行了第二轮“战斗”……

    林兴终于jīng疲力竭了。这家伙真是狗胆包天,竟带着心满意足的疲倦,用一只手枕着雅芝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美美地睡着了。

    这种麻醉药一般只能维持两个时辰,雅芝没多久便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自己竟被一个陌生男人赤条条地搂着睡在一起,自己的yīn处已有不适的感觉,用手一摸,知道大事不好,被人暗算了,悔恨交加,怒火中烧,便猛地一巴掌向林兴脸上搧去。

    林兴被打醒了,看到满脸怒容的雅芝,慌忙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扑通跪下,先掴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将头砸在地上嘭嘭作响,一边砸,一边“忏悔”:小的不是人,小的该死,小的实在是太爱慕娘子了,望娘子饶恕了小的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罢,从袋里掏出两大锭银子放到床上说:“这是小的一点点心意,一点点补偿,敬请娘子笑纳。”

    雅芝望着银子,杏眼圆睁,抓起来便往林兴头上掷去。由于娇弱的她从来没有练习过投掷,加上气愤过度,掷得太急,竟没击中,银子飞过林兴的头,落到了后面的地上。

    雅芝气恨难平,心想,我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被这遭雷劈的恶尼与yín贼合谋玷污了,往后如何做人?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千刀万剐,再寻着那恶尼碎尸万段。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行呢?只得穿上衣服,强忍着愤恨和眼泪,先回家去。

    见雅芝怒气冲冲地跑下了山,妙静知道坏了事,便埋怨林兴说:“都怪你这死鬼,当初我劝你莫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偏不听,这下大祸可就要临头了,此事如果让南侠知道了,你我的脑袋就难保了。”

    林兴听后却嬉笑着说:“这个你尽管放心,这样的事我何止做过一、二回?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名节,会对丈夫去讲?还不个个都是哑巴吃黄連──有苦说不出,全部暗忍了。”

    林兴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后果,竟带着满足,若无其事似的哼起小调下山去了。

    且说雅芝回到家中,天已黄昏,让雯儿烧了一大锅水,彻底冲洗掉身上的污秽,干干净净洗了个澡,然后对雯儿说自己太累了,需要早点安静休息,要雯儿带上金姑到西厢房去睡,没事不要来打扰,有事会去喊她。

    雅芝紧紧掩上房门,想起白天遭受凌辱之事,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丈夫南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英名远播,对自己恩爱有加,现在自己被人jiān污了,让他蒙上羞辱,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他,还有什么脸面再活在这世上?她拿出不久前才为丈夫jīng心编织好的腰带,搬张凳子站在架子床边,将带子扣上一个结,挂在顶端的横方上,形成一个吊环,正打算伸头进去寻短见,猛然想起应该在死前给南侠留下一封绝命书才行,便强忍着泪走到桌子边,取出纸笔,一边哭一边写了起来。

    且说那天下午南侠正在数十里外的朋友家一边饮酒,一边切磋武艺,突然眼皮跳动,心神不宁,烦躁不安起来,饮酒也索然无味了,好象有一种感应,觉得家中要出事似的,便揖别朋友,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到家时已经是深更半夜,远远望见自己那房里还有灯光。奇怪?雅芝平素都是早早安寝,为什么今晚还没睡?于是,他悄悄地潜至窗外,用手沾上唾液轻轻地捅破窗户纸向内窥视。惊奇地发现雅芝泪流满面,正一边极伤心地哭泣,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写什么呢?南侠尽力睁开自己久练而成的极好视力,虽然是倒着看,但还是看出来了那是在写绝命书。只见纸上写着:夫君:妾不幸遭到该天打雷劈的恶贼合谋暗算,身子已被玷污,无颜再见君面,只得以死谢罪……

    南侠正要继续往下看时,雅芝已写完将纸收起来放进了抽屉。然后她把凳子搬到床边站了上去,将头伸进了刚才挂好的吊环内。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突然从窗外掷进一支飞镖,将那带子割断了。

    南侠一脚将门踢开,奔进屋里,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雅芝。

    雅芝见丈夫突然出现在眼前,辛酸与愤恨一齐上涌,便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了。南侠连忙将妻子抱到床上,为她脱下鞋,拉上被子盖好,温情地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讲给为夫听,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夫为你顶着!”

    于是雅芝一边抽泣一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南侠听了,怒发冲冠,猛地握紧拳头大喝一声:“不杀此贼,誓不为人!”随后,他握紧雅芝的手,一边抚摸一边安慰说:“娘子不要伤心了,你完全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过错,为夫哪能怪你?在为夫眼里,你仍然是清清白白的,请你快些告诉我,那个yín贼是谁?你认不认识?”

    雅芝哭道:“我平时总是足不出户,绝少与外界接触,哪里认得,只不过看到那家伙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别标志,那就是左额角上长有一棵蚕豆大小的黑痣。”

    南侠听后略一思忖说:“必定是林兴那yín贼无疑,我再去逼问那老贼婆就清楚了。”说罢又安慰了雅芝几句,便急匆匆往外就走。

    雅芝伸出手去拉南侠,但南侠的手已抽出,没能抓到,幸亏他转身时,脑后的辫子一下甩到了床边,被雅芝握住了。南侠停住后,雅芝对他说:“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对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切莫鲁莽行事,要彻底搞清楚才行,以免铸成大错。”

    南侠认为夫人说得有理,便转身想和她共同商量出一个周密的计划。这时,他一眼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把剪刀,又看到还握在雅芝手中的自己的辫子,突然眼睛一亮,心生一计,一把抽出辫子,抓过剪刀说:“娘子且放宽心,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谋,因为我风闻林兴那贼与观音阁中的本惠有勾搭,现在正打得火热,兴许此时他就在那儿鬼混也未可知。我现在就到观音阁去,先找那老贼婆,然后见机行事,能下手时才下手,不好下手就先忍一忍,以后再寻机会。如果碰得巧,也许此去既能报仇雪恨,又会做得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雅芝是一向深信丈夫才智的,便顺从地点了一下头。

    南侠带上那把剪刀和随身宝剑,很快就来到了观音阁,飞身跃过围墙,径直朝妙静的住房奔去,正巧碰见妙静在关房门准备睡觉。南侠上前将剑在她眼前一挥,威严喝道:“老贼婆,识相点,快快将如何陷害我娘子的经过从实招来!”

    妙静见南侠深夜突然出现,知道大祸临头了,吓得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将林兴如何求她,自己如何怂恿雅芝来庵中念‘白衣经’等情一一招出。

    南侠听后又问道:“你知道林兴那贼子现在在哪里?快说!”

    妙静见问到林兴,心想把罪过全推到他身上,自己做出点“立功”表现,兴许能侥幸过关也未可知,便气愤愤地骂道:“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不但jiān污了你家娘子,还仗着有钱,霸占了我的徒弟本惠,现在正在殿后本惠房里作乐哩!这个遭天杀的,全是他害了我啊!请你快去收掉他的狗命,除掉这个祸害jīng。”

    南侠听后怒道:“你身为出家之人,竟在佛门圣地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来,还把个观音阁做成了yín窝,我若饶你,恐怕连慈悲的观音菩萨也不会答应。”说罢,顺手抓起妙静房中桌上一个铜香炉往她头上一击,恰似砸烂一个西瓜。妙静立即脑浆迸裂,手脚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南侠奔到后殿,果然听到了不堪入耳的yín秽之声,怒火中烧,站在门外厉声喝道:“林兴yín贼,老子找你算帐来了,快快出来受死!”

    林兴正与本惠颠鸾倒凤纵情yín乐,突然听到南侠的喊声,两个都惊得魂不附体。那林兴自知躲不过,只得慌忙穿上衣服,打开门跪在地上,双手重重地掴自己的耳光,一边掴一边声泪俱下认罪:“小的不是人!小的罪该万死!只求爷爷饶了小的狗命,其他您要什么都行。”

    南侠二眼喷火,恨不得立即挥剑将这畜牲碎尸万段,但他想起妻子的嘱咐和自己的计谋,为了不给自己和当地百姓惹麻烦,决定还是暂时留下他的狗头,让官府去杀他,便忍着怒对林兴道:“你这家伙不用害怕,我并不会杀你,我只要拿走你一件东西就行。”

    听到南侠开恩说不杀自己,林兴的惊魂稍微定了一点,连忙又叩了一个响头,诌笑着答:“只要爷爷肯饶小的狗命,莫说一件东西,就是十件、百件也行,总之家中所有的金银财宝只要爷爷喜欢,都任您随意挑。”南侠睥睨着林兴露出蔑笑说:“我哪要你的臭钱,你既不用害怕,也不用心痛,我既不伤你的皮,也不伤你的肉,既不让你痒,更不让你痛,我只要割下你的辫子就行了。”

    那南侠出手何等快捷,话刚出口,剑光一闪,一条辫子早已割断并牢牢地抓了一长截在手上。然后,南侠踢了林兴一脚喝道:“滚!”

    林兴见辫子被割,确实吓了一跳。因为在那个时候,头上没辫子是万万不行的,连门都不能出。但南侠手下留情,没杀自己,已算是万幸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也许可以慢慢想出办法来。林兴想着,怕南侠临时变卦,连忙又向他磕了个响头,叩谢不杀之恩,然后趁着夜sè仓皇逃回家去了。

    再说那个本惠,胡乱穿上衣服后,早已瑟缩在床上用被蒙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南侠走上前斥道:“你这下贱婊子,竟在佛门圣地**,又助纣为虐帮妙静老贼婆与林兴陷害我娘子,实在可恶,且我又必须借你的命报仇,所以我虽然可怜你,但是却不能饶你。”说罢双手卡住本惠的脖子,象捏死一只小鸡似的将她送上了西天。然后,南侠趁本惠手脚尚未变冷僵硬之际,将那条辫子塞进她的左手紧紧捏住,将带来的那把剪刀让她的右手按照一般持剪刀的姿势拿着……

    做完这一切,南侠认为大功告成,便从从容容步出观音阁回了家,静候事态发展。

    第二天清晨,附近一个叫王明生的带着妻子去观音阁敬神,庵门虽然洞开,但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影和一点声响,连喊几声也没人答应,觉得奇怪,便往妙静的住房走去。走到门口,一股血腥气扑来,差点呕吐,定睛一看,妙静已倒在地上,脑浆流了一地,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着妻子奔下山,大声呼喊着将这情况告诉了众人。顷刻间便有一伙人涌上山到庵里查看,在殿后的屋里,又发现了本惠也死在床上,左手紧紧握着一条辫子,右手持着一把剪刀。

    出了二条人命,众人不敢怠慢,连忙到县衙报了案。当时平江的知县叫赵文明,见案情重大,立即坐轿带上衙役仵作前往察看破案。

    仔细审察现场后,赵知县推断这是一起jiān杀案:一个yín贼见本惠年轻又有些姿sè,于昨晚窜进观音阁中yù行强暴,本惠不从,两人相搏,yín贼便将本惠扼死了。本惠死前搏斗时cāo起过一把剪刀当武器,但没有刺中对方或是没有刺中要害。yín贼可能没受伤或者受伤不严重。本惠是个有些心计的人,在死前挣扎时急中生智乘机剪下了yín贼的辫子。yín贼扼死本惠之事被老尼妙静看见,老尼可能认识yín贼,yín贼便杀人灭口,用香炉将老尼砸死。yín贼连伤两条xìng命,心中慌乱、害怕,当时只想到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根本没想到要拿走辫子就仓皇逃走了。后来他也许想到了要去拿回辫子,无奈天已放亮,路上、观音阁中都是人,无法去了,因此留下了证据。又这观音庙地处偏僻,名气不大,且藏在半山的绿林之中,外地人很少知道山上有这庵子,据了解从来就绝少有外地人去上香,所以,作案的应当是本地人。由此可见,此案并不难破,只要查出哪个的辫子被剪,此人便是凶手无疑。于是,赵知县先泒人封锁四周路口,传令将本地十六岁至六十岁的男丁一个不漏地造册呈上,再集中逐个检查看谁无辫子。赵知县命人在村中心的多福坪边上搭个台子,自己坐在台上,让入了册子的人全部在多福大坪集中,然后排队逐个由台前走过接受“检阅”,规定“检阅”时自报姓名,台上几个司书记下后即在表上相应的名字下打勾。从中午一直忙到傍晚,此项工作才算完成。经过汇总,除大家证明有三个早就外出做生意的没回来外,其余四百多人一个未漏,但没见谁少了辫子。

    晚上,赵知县捻着胡须沉思:难道自己的估计有错误,yín贼不在这些人之内?但经过反复分析,又认为自己的判断应当没什么问题。他回忆以往的破案,常碰到一些造假的情况。白天验辫子时,自己只是坐在台上看一下,验得还不够过细,是不是这辫子有假?在割断的辫子上再设法接一截也是可能的呀?于是,他决定明天全部重验。每一根辫子都要拉到手中细看,并要用点力抻一抻。

    第二天凌晨,赵知县就派人在村中打锣通知,造册人员早饭后全部在原地集中,要重验辫子。

    且说那林兴辫子被割后,马上让家里人每个匀出一点头发接在辫根上又结成了一条辫子。接受“检阅”时,他强作镇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声报上自己的名字,故而侥幸蒙混过了关,正在暗暗高兴,现在听到敲锣要重检,知道这次一定会严查,绝对混不过去了,便吓得汗毛直竖,面无血sè了,又知道兵丁把守严密,逃也无法逃了,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没其它办法,只得装病不去,等县衙的公差找上门时,多破费点银子打点,让他们回去禀报时,说是验过了,有辫子,兴许能遮掩过去。这当然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早饭后,众人又在多福坪里集中了,赵知县命手下照单点名,结果其他的都来了,只有林兴派来一个老家丁跪下禀道:“启禀大人,我家主人昨晚得了眩晕症,睡在床上看着床和房屋全都在转动要倒的样子,确实是起不来了,他说昨天已经验过辫子,今天要向大人告假,请大人恩准。”

    赵知县昨晚就听人说林兴是个yín贼,今天见他没来心中已经怀疑,此案十有仈jiǔ是他所干,便道:“他若真是病了硬不能来也不要紧,我马上派人到他家中检查。”于是宣布,其他人都在原地不动,暂不检查。立即派出四名得力衙役赶到林家。

    林兴的老管家见来了公差,连忙开门迎接,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招待。又拿出四百两银子,说大家辛苦了,给大家买酒喝。

    四人都知道老管家的用意,当差的有什么钱,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当然很想要,可是在赵知县手下做事,谁敢拿呢?他们既没要银子也没喝酒,坚持公事公办。四人强行进入林兴的卧室。林兴已关闭门窗放下帐子睡在床上。那床在微微抖动。老管家再次恳求说:“我家主人刚请郎中看过,说是要放下帐子盖上被子捂汗,绝对不能见风,否则此病无法治好。我看他昨天既然已经验过辫子,今天就不必再劳各位检查了,且郎中说他这病传染xìng很强,为各位的健康考虑,最好大家还是莫沾染才好。”说罢用身子挡住帐门,又拿出那四百两银子往各人手里塞。

    四个公差推开银子说:“这房里门窗都关着,根本没有风,不管怎样,这检查是知县大人下的令,绝对免不了的,我们又没吃雷公胆,谁敢违抗县太爷之命?”说罢,拉开管家,强行掀开帐子和被子,一把拉起林兴,抓过辫子验看起来。

    这辫子果然有些异样:明显分为两截,两截发sè各不相同,上截头发是一个sè,下截颜sè则有多样;辫子粗细也不匀,两截的交接处特别粗些,且有不少散发。一个衙役稍微用力将辫子拉了一下,竟扯脱一截到了手上。

    于是,众衙役将林兴一把枷上,拿起那截辫子,带着去见赵知县。

    赵知县命人取来本惠手上的辫子与林兴残留的头发仔细一比较,颜sè、光泽和粗细完全一致,便肯定妙静、本惠都是林兴所杀,于是宣布案子告破,令坪里人解散,率领众衙役押着林兴回了县衙。

    第二天正式升堂审案,林兴大呼冤枉。这赵知县是个品行端方的人,一向憎恨伤风败俗的yín魔sè鬼,见林兴呼冤,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嗜sè如命,禽兽不如的家伙,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还敢抵赖,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肯招认的。”于是,下令衙役大刑伺候,先重打一百板子屁股。

    林兴向来无德无行,名声甚臭,这次又被抓到铁证,就是长出一百张嘴来也无法申辩了。衙役们将他按倒在地,才打了十几下,他这已被sè掏空了的身子就挺不住了,心想招不招都是个死,不如先招了,使皮肉少受点苦,于是哀求停打,宁愿招供画押。

    画过押后,赵知县将他打入死牢,申办文书上报。不久,批文下达,林兴在冬至rì被斩首示众,结束了他罪恶、可耻的一生。

    妙静与本惠虽然因为心术不正和**丢了xìng命,但死后却没有留下很坏的名声,也算不得很冤。

    南侠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因此,除他们夫妇外,雅芝受辱之情当时并无人知晓。南侠怕雅芝心存愧疚而难过,对她更加体贴,外出的时间也逐渐减少了。夫妻俩厮抬厮敬,经常形影不离。后来,雅芝生了一对双胞胎,取名为吴虎、吴彪。南侠夫妇从小教他们读书习武,后来都大有作为,两人皆中进士,成了国家栋梁之材。南侠夫妇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特别令人惊叹的是:在雅芝满九十岁,南侠满九十一岁生rì那天,儿孙们为他们摆酒祝寿后,当天晚上,这对老人竟双双无疾而终。儿孙们将他们合葬在本地凤凰山,其墓坐北朝南,墓后与左右三向皆有松柏守护,常年郁郁葱葱。坟墓迄今保存完好。每逢过年过节与清明,仍然常有后裔到墓前祭扫凭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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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谋介绍:
作品描写富翁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该女人极讨富翁喜欢和信任。女人利用富翁相信风水弱点,设计让他因为风水遭到破坏而得上心病死亡,女人便与其情人谋得富翁的财产。合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合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合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