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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同居一室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怎地才回来啊,这把我给急得,一等等不见人影啊。”那伙计看灵儿过来,老远就开始喊。

    灵儿抿嘴一笑:“没办好事情,哪能回来啊,咱们这就回吧。”

    伙计这有注意到灵儿背后还跟着两人,后边的姑娘生得比雇车这位还要俊美,哎呀,那个美啊,莫不是仙子下凡了?伙计揉揉眼晴,不住的赞叹。

    好久未被人如此赞美了,海棠顿时心花怒放,不过想到自己脸上乃是易容之后的效果,不禁感到有些脸红,低了头不讲话。

    灵儿嗔到:“伙计真是多嘴,把人家姑娘都吓到了,好了,赶紧回吧。”

    “好勒,家里的那糟糠之妻肯定都等急咯,驾驾驾!”三人上了车,伙计驾着马车向前方行去。只是听得他最后一句话,灵儿和海棠倒是笑出了声,心道,这伙计的嘴当真贫的很。

    灵儿坐在一侧,千面人和海棠现在是母女,他们两人坐在一边,马车有些颠簸,海棠的身子有时候会碰到千面人的身体之上,顿感心中一阵羞涩,心咚咚直跳。

    千面人倒未曾觉察出海棠的变化,只是在心中思量养进入王府后如何行事。灵儿则想象着汪林眼晴好了之后的样子,那日清晨舞剑的样子在自己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想了千遍万遍还是感觉不够。

    马车行得很快,约半个时辰之后,到了北王府,三人下了马车,伙计拿了银子回店铺,三人进了府门快步向静雪阁走去。

    还未进静雪阁,就听到院内谈话的声音,灵儿一愣,随即走了进去,这才现院子之中亮着气死风灯,王妃、小业,母亲、汪林还有黄岗此时都在院中。

    见得灵儿进来,玉娘光是扑了过去:“你这个死丫头,不声不响的便出了门,你到哪里去了,连王妃都在为你担心。”话虽这样说,手却去拉了灵儿的手,唯恐再也看不到。

    闵雪睛也走了过去:“灵儿,你是不是给汪护卫采苗方草去了?”

    灵儿刚才听母亲如此说,赶紧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早上走得早,怕叨扰王妃,所以未曾等得您起来,便先出了府,请公主责罚。”

    闵雪睛怜惜的将她扶起:“今日本宫是要你寻找草药,可未曾让你独自一人去啊,本想今个一早去北和苑找护卫陪同你一起的,你怎她一人就走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把玉娘给急死那。”

    “是,以后灵儿再也不鲁莽了。”

    闵雪睛这有现灵儿身后站着两人,忙问道:“这二位是?”

    灵儿想起身后二人,赶紧扯了他们过来,低声嘱咐:“这位是王妃,你们有事就说出来吧。”

    此时千面人当作未见过世面的样子,正在左看右看,听得灵儿说话,赶紧回过神来,跪倒在地:“草民叩见王妃,草民给王妃磕头。

    话说着,三个响头磕了下去。

    闵雪睛看她年纪大了,亲自向前一步:“老人家,快起来吧。”

    那妇人这有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将今日之事详细道来,如何到的崖顶,如何遇到的灵儿姑娘,最后说道,请王妃收留,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服侍王妃。

    千面人讲得铬声绘色,直把院内之人讲得泪水涟涟,那小玉竟哭出了声音。闵雪晴听到最后也是直抹眼泪,“以后你们就跟随本宫吧,本宫收留你们了。”

    千面人未曾想如此顺利,稍一楞神,这有忙不迭的道谢。

    闵雪睛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宇那?”

    “我夫家姓王,人家都喊我王婆婆,女儿名叫元香。”

    这是千面人和海棠合计好的,此时正好说出。

    闵雪睛转了头:“玉娘,给王婆婆和元香弄点吃得,等会安排元香和小函在一起睡,王婆婆和你住在一起吧,有什么话明日再细聊。”

    “王妃,这个……”

    千面人欲言又止,闵雪晴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这样的,女儿自小没离开我的身,这又是刚入得府,这闺女啊,胆子小,见不得陌生人,得我这个娘陪着,否则肯定一夜无眠那。”

    哦,原来是这样,闵雪睛心道:反正房子多的是,干脆就安排他们娘俩在一个房间吧,以后也互相有个照应。

    “玉娘,那就把东厢房打扫一下,让他们娘俩住到里边去吧。”

    可玉娘看着王妃没动地方,闵雪睛一惯:“怎么了?”

    玉娘这有磨磨蹭蹭说道:“那厢房之中放子公主的嫁妆,合适吗?”

    哦,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闵雪睛咯咯一笑:“那些身外之物管它作甚,就住在里边吧。”

    汪林和黄岗惊讶于王妃的坦然,那些嫁妆随便拿走一样,也足有上干两银子那,这王妃,有时候真的很今人费解。

    可闵雪晴自有想法,知道走不出这王府,那些身外之物要了何用?看她们身世凄苦,怎么就能拿东西出去。再说了,北王府戒备森严,没有腰牌,她们根本就出不去,所以闵雪睛有如此坦然和放心。

    玉娘将房子收拾出来,领着千面人和海棠进入房间。要说千面人为何想和海棠一个房间,那自是有缘由的,在睡觉的时候,如果没有特殊恃况,人皮面具最好要揭下来,这样好让皮肤透透气,待到天明之后,再粘上。

    若是两人分开,操作起来就会很麻烦,做什么事情也不方便,他本来是抱着拭试看的想法求一下,若是不允,再想别的法子,未曾想,这王妃例是爽快,直接便应承下来。

    进入屋子,玉娘指着那些箱子说道:“这都是公主的嫁妆,绝对不可擅动。”千面人赶紧点点头:“王妃待我们母女恩重如山,又是如此信任,我们怎会行那小人行为!”

    玉娘听得此言,点点头,出了屋子。

    进屋后,海棠现屋内摆设极为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还有简单的桌椅和凳子,靠墙边放置一张大床,到是足够两人睡觉了。

    不过看到这里,她脸上一红,心道,这夜里如何睡觉啊?

    她这边想着心事,千面人在那边疑感的说道:“瞅瞅,这箱子里装着的可都是珍宝啊,这王妃还真放心我们住进来。

    海棠回过神来:“是啊,你说公主怎么待我们这么好啊?不但收留我们,也不拿我们当下人看,当真奇怪的很。还有,我看她和灵儿讲话,语气平和,根本不似那盈盈郡主,喜怒无常,目中无人,拿我们下人当奴隶。”

    千面人眉头一皱:“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们再观察几天,主要在这里避避风头,先睡觉吧,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千面人说完此话,看海常站着不动:“怎么了?睡觉吧。”

    海棠看看千面人欲言又止,脸色通红,正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千面人向床上一看明白其意,他从上边拉下一床被子,放在地上,叹口气道:“只能委屈你的母亲睡地上了!”

    海棠被这句话逗乐了,掩嘴一笑,上了床铺。千面人走过来,先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海棠知递自已又变丑了,低着头不敢看千面人。

    千面人倒无甚惊奇,他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揭下来,之后放入旁边的柜子之上,这有打了一个呵欠:“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

    “对了房间门可插上了?”若是此时有人椎门而入,那当真是出大事了,海棠的声音中透着紧张。

    千面人嘴角上扬:“自然是插的死死的,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今夜啊,只有我们二人,放心好了。”

第一百零七章 倒戈相向

    听得此话,海棠有些不好意恩,正不知所措之时,却见他已把蜡烛熄灭,已轻躺在了地铺之上。

    海棠心中竟然有一丝失落,黑暗中,无人看到自己丑陋的面孔,海棠吸了一口气,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口还痛吗?”

    千面人翻了一个身子:“还痛,但已轻好多了,只是胳膊还不能太用力。”

    “哦,那若是府中有什么活,你可要注意点,尽量让我干吧。”

    “有个闺女真不错,知道帮母亲干活了。”千面人故意打趣说道,海棠黑暗中轻轻淬出一口,小声回道:“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不但不感激我,还要我喊你娘!”

    千面人赶紧打圆场:“哎呀,恩人可别动怒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过话又说过来,明个早上开始,该喊什么喊什么,我是你母亲,你是元香,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否则你我二人性命不保!”

    “这个你放心,我自当谨记。”海棠附和着。

    海棠刚想再说话,却现千面人已轻出了轻微的鼾声,她嘴巴一噘,身子转到里边,肚子里却思绪万干,如何能立时入睡?

    这二人进房间睡觉,闲雪睛又安排小玉和玉娘赶紧回屋休息,本想让灵儿也去睡党的,可灵儿一定要在旁边伺候着,不想去休息,闵雪睛看她执拗,知道她的心思在汪林身上,也就由了她。

    灵儿把苗方草从包袱内小心翼翼拿出来,轻轻放在外边的方桌之上,动作之谨慎视如珍宝。

    闵雪睛点点头:“嗯,不错,此草的确是本宫所指的苗方草。”她吩咐灵儿将草洗净,然后放在容器中,加了盐巴开始捣碎,待得糊状样子的时候,将那药汁抹在汪林的手腕动脉之上,并且用布包裹。

    一切弄完,夜已深,黄岗从未见过此这种治疗之法,不禁问道:“不知此法可管用啊?”

    闵雪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本宫也无十足把握,姑且一试吧。”黄岗闻言,不再言语。

    汪林弯腰拜到:“不管能不能治好眼疾,在下都十分感激王妃,汪林谢过!”

    见汪林如此说,闵雪睛更加不好意思,这才喃喃说道:“此去梁国是本宫的意思,而弄伤汪护卫眼晴的,又是本宫父王的手下,从因到果,本宫都脱不了干系,尽管如此,汪护卫一句责怨的话都没有,这令本宫更加内疚,若汪护卫的眼疾治不好,真是无颜相见那。

    闵雪睛说出此话,今旁边的汪林和黄岗深感意外,看她年龄不大,心恩却是缜密,言辞之中透着歉意,尤其是汪林,深为感动,他声音略有些颤抖:“王爷和王妃吩咐之事,汪林在所不辞,这是应尽的责任,而事精至此,也并非王妃心意,所以无需自责。”

    闵雪睛点点头:“汪护卫此番话,今本宫感动,若日后有机会,本宫自当补偿这次之过。”

    汪林动容:“王妃严重,在下不敢!”

    “王妃,衣已深,在下不再叨扰,这就先行告退了。”汪林和黄岗拜过王妃,两人回了北和苑。

    灵儿和闵雪睛也各自回了房间,只是夜漫长长,各怀心事,辗转反侧,对月长叹,不能入睡。

    汪林和黄岗刚回到北和苑,就者到王爷在院中来回鞭步,黄岗赶紧施礼:“王爷,夜已深,您怎地还未入睡?”

    王爷看到黄岗和汪林回来,向前紧走两步:“你们去哪里了,怎地现在才回?”

    “去静雪阁了。”汪林小声回道,他知道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知道去静雪阁王爷会不会生气。

    王爷的眉头一皱:“去静雪阁何事?”

    黄岗在旁回道:“王爷,昨个王妃召汪护卫去静雪阁,看了看他的眼疾,后来说有治疗的法子,用苗方草捣碎了加入盐巴即开治疗,今个一大早灵儿便出王府:“寻找苗方草,返回之时夜已深,等给汪护卫敷上草药,这有如此晚。”

    蔗成和一愣:“苗方草能冶眼疾,那不是普通的草吗?”见王爷提出疑问,黄岗附和道:“是啊,并且此治疗法子,属下都未曾听说过,但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吧。”

    “嗯,也是,不过本王看希望渺茫,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他一小小女子,又怎会医治。”话说到这,又怕汪林伤心,赶紧又改口道:“话说偏方能治病,我们好且看看,汪护卫别灰心。”

    汪林知道王爷这是在劝慰自己,施礼回道:“多讲王爷宽心。对了,您何时从宫中返回的?”

    燕成和叹口气:“本王戌时返回的。”

    “那,那皇上的疟疾如何?”

    燕成和摇摇头:“恐帕,恐怕”王爷欲言又止,汪林和黄岗心中一紧”,怎么,难道皇上他?”

    “皇上此时气血虚弱,宫中所有的御医都已巳轻看过,均无办法,并且说,并且说来日不多了。”

    “什么?”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谁也没有任何准备。

    黄岗眉头一皱:“王爷,皇上在前个月还要号召朝中诸侯王子前去狩猎,当时身体自是尚可,为何短短月余,竟病入膏盲,这,这岂不是太突然了?”

    燕成和叹息一声:“是啊,那些庸医竟说父皇许是得了什么急性风寒,所以病疾来得快,又由于皇上日日操劳,所以耽误了休息和医治,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

    “那,皇上的遗诏可曾拟好?”黄岗是指继位之事,燕成和摇摇头:“此时手不能握笔,脑子有时清醒有时浑浊,哪里能拟得了遗诏。”

    汪林急道:“如此,那宫中岂不是大乱那?”

    “表面尚可,但其后暗波涌动,大家都在蠢蠢欲动,尤其是支持二哥的那些大臣,已轻表现得按耐不住,到处拉拢人心。”

    “王爷这边如何?”

    “朝中左丞相魏言倒是极力支持本王,已轻约好明日上午在府中详谈。”

    “魏大人刚正不阿,若是能赢得他的支持,此事便好办多了”。黄岗在旁说道。

    “不过,支持二哥的大臣竟是占了大半,有文官也有武官,局势不妙啊,并且有越来越多的大臣倒戈相向,原来真是小看二哥了,短短几日,他原来是势待,具备了如此大的能量。”

    “谁都知道二王爷平庸,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支持他啊?”汪林有些纳闷。

    燕成和轻叹一声:“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啊,难道二哥有什么驭人之术,是本王所不知道的?”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这才回房睡觉。

    西王府内,书房之中还车光亮,此时里边端坐两人,正在小心密谈。

    细看之下,乃是燕成地和燕成仁。

    此时燕成地脸上桂着微笑:“三弟果然好手段,竟然帮助哥哥笼络了这么多拥护之人,当真功不可没啊,若日后当了皇上,哥哥定当好好封赏!”

    燕成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帮助哥哥,这乃是应尽的本分啊,自小,我们便被老四一直压着,他受尽了父皇恩典,听尽了恭维之词,这下啊,也该哥哥扬眉吐气了。”

    燕成地重重哼出一声:“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凭什么事事比我强,连母后也这样认为,事事顺着他,宠着他,而我,受到的却是不断的呵斥和训诫。”

    “就因为那个闵雪睛之事,母后已径对那老四有了满腹怨恨,你们可是一个母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平日里,哥哥还得多多哄哄母后,让她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燕成仁不动声色的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春心荡漾

    “三弟所言极是,哥哥知道了。”

    “对了,以后老四再也不会骑在我们脖颈之上了,等哥哥登基大位,好好收拾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四。”燕成仁似笑非笑说道。

    “哈哈。”燕成地顿时开怀大笑,燕成仁赶紧将手指放在唇边:“嘘,小心隔墙有耳。”

    燕成地用手指指燕成仁:“三弟就是谨慎,我早巳径嘱咐府中护卫,严密把守,别说人,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小心使得万年船那。”燕成仁拉长声音捉醒道。

    “三弟放心,放心。”

    两人压低声音,在书房中密谋,天不知不觉已轻大亮,而燕成仁也在寅时回到南王府。

    天已经亮了,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而躺在床上的汪林,却还是不想睁开眼晴,在内心知道,不管是睁开还是未睁开,眼前都是一片黑暗,索牲就闭了眼晴躺在床上。

    不过听到院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尽管声音很小,却还是传进了耳膜,自从眼晴失明后,耳朵倒是进化不少,多了几分灵敏。

    他摸索着坐了起来,而后睁开眼晴,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出现了,眼前一片红色的光芒,这应该是太阳的光芒,眼前的黑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光芒,他顿时激动起来,站起来就想往外跑。

    却被凳子绊倒在地,随着身体重重的倒地声,从屋外冲进来两个人。

    正是马庚和黄岗,看汪林倒地,忙不迭失的跑过去:“汪护卫,汪护卫!”

    “快快,扶起来。”

    两人七手八脚将汪林扶了起来,却见他满脸的兴奋,竟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马庚和黄岗对看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

    尤其是马庚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坏了,坏了,哥哥这下脑子也摔坏了,感觉到不疼,还一个劲的傻笑!”

    “你这乌鸦嘴,给我一边去!”黄岗气得赶紧喝道。转过头来轻声问道:“汪护卫,怎么了,生何事?”

    汪林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的眼前有了光亮,我眼晴里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黄岗和马庚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待得片刻,两人这有高兴的欢呼起来:“真的!汪护卫的眼晴真的有起色了。”

    “那四王妃真是神医啊,早上黄岗告诉我治病之事,我还踹之以鼻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马庚在旁边眉飞色舞的说道。

    黄岗招呼马庚:“快快,扶汪护卫到院中,让他再感受一下阳光。“扶着汪林到了院外,他的头微微扬起,面对着刺眼的阳光,脸上充满笑意,最终悄悄自语:“老天保佑啊,我真的再次能感受到阳光了。”

    黄岗向汪林身边靠了靠:“汪护卫,除了眼前不是一片黑暗,能看到我的轮廓吗?”

    汪林摇摇头:“眼前虽然有了光亮的感觉,但还是看不清人的轮廓和任何事物,不过这已轻很令我高兴了,这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真是太神奇了。

    黄岗呵呵一笑:“是啊,这样吧,我们立即赶到静雪阁,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妃,顺便再把药物续一下。”

    汪林点头应允,马庚在旁粗声说道:“带上兄弟我吧!”

    黄岗笑笑:“马庚兄弟就想到处凑热闹,不过到了静雪切不可胡言乱语,若是冲撞了王妃拿你是问。”

    马庚摸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笑了起来:“那四王妃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看把黄兄弟给敬畏的。”

    黄岗眼晴一瞪:“又是胡言乱语,不管她年龄多大,都是我们王爷的王妃,我们都要敬重。再说了,她年龄不大,行事却老成稳重,不可小窥。”

    汪林在旁边点点头:“若是这双眼晴真能恢复光明,我汪林念王妃一辈子,你们也是!”

    “大哥说话,我们自知,放心吧,我就是去看看嘛。”马庚语气软了下来。

    汪林拇摇头:“拿你没法,想去就罚你个差事。

    马庚一怡:“何事啊?”

    汪林大笑起来:“哈哈,扶我过去啊!”

    马庚反应过来,摸摸后脑勺赶紧向前一步:“嘿嘿,这活我能干,能干!直惹得黄岗在旁边偷偷直乐。

    三人心情大好,一路说说笑笑就到了静雪阁。此时天气尚早,闵雪睛正准备吃早饭,刚刚落座就看到汪林三人走了进来。

    玉娘,灵儿,小玉,再加上元香和王婆婆,赶紧站了起来,弯腰施礼:“拜见汪护卫。”

    汪护卫摆摆手,众人都侧立两旁,那马庚的眼晴倒是直往众人身上瞄,心想,这几日未来,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尤其是站在左侧那个丫头,哎呀,当真是出水芙蓉,俏丽无比,马庚眼晴都看直了。

    黄岗赶紧扯扯马庚衣袖,侯个眼色,他这有回过神来,扶着汪林继续向前走。约走到闵雪晴前方三米处站住,汪林紧施礼:“汪林叩见王妃。”

    闵雪睛眼合笑意:“汪护卫,个个来得真早啊,大清早的本宫便听到那喜鹊喳喳叫,莫不是有喜事?”

    汪林刚想回言,闵雪晴抡道:“莫不是汪护卫的眼疾有了起色?”

    这三人闻听此言,均是一愣,心中由衷感叹:“这王妃果然是不一般。

    汪林的语气中透着喜色:“王妃的药乃良方,果然是起了作用,现在能感受到阳光的光亮了,所以赶紧过来拜谢王妃。只是,只是在下疑感,王妃怎知?”

    闵雪睛心中大喜,“那苗方草果果具有神效,真是太好了,如果不出本宫所料,三日后应该康复。”

    看了一眼汪林,用巾帕遮嘴微微一笑:“这还不简单那,昨日你在本宫这里敷药回去,今个一大早来肯定是有喜讯那,依照汪护卫的性格,不可能来兴师问罪那,本宫猜的对不对啊?”

    “对极,对极,王妃果然睿智,在下当真佩服。”

    闵雪睛被人称赞有些不好意思:“哪里,这些都是常理罢了,不足为提,对了,你们早饭未曾吃过吧,那就一起吧。”

    汪林还未曾讲话,马庚在旁边手舞足蹈起来:“这样好极,昨晚跟着王爷没吃饱,现在正饿着呢。”

    马庚说出此话,汪林讪讪笑道:“兄弟有些鲁莽,王妃莫怪。”

    闵雪睛倒盯着马庚笑了起来,顺势说道:“这马兄弟为人耿直,说话也痛快,本宫喜欢那,来来来,上菜,让他敞开肚皮吃,管够!”

    闵雪睛如此说,马庚倒有些不好意恩了,向汪林这边靠了靠,黄岗见状,笑了起来:“让我们马庚兄弟感到难为情,当真不容易那,哈哈”。

    屋中的丫鬟、婆子都笑了起来,马庚更加不好意思,脸红到了脖子根。

    屋里里笑得开心,这顿饭吃得也热闹,尤其是马庚,饭量大得惊人,一会就喊:“加碗粥吧。”一会又喊:“再来个馒头吧。”一会功夫,三大碗粥外加五个馒头下肚了。

    黄岗和汪林心中直纳闷,虽然马庚能吃,但也不至于吃这么多啊,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静雪闹的饭菜这么好吃吗?

    马庚今个为何如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现,每次他喊一声,元香便赶紧过来帮他添粥或者送个馒头,手指间的不轻意碰触,还有身上那阵阵香味,内心都会止不住的颤抖,尤其当看到她那娇艳的脸庞,更是把持不住自己。一直吃到嗓予眼,再也塞不下一口的时候,这才停住。

    不过人却生在凳子之上,起不来了,稍一站起,喉咙间的食物便向外涌,黄岗见状,摇摇头,趁别人没注意,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陪葬

    吃罢早饭,将汪护卫手腕之处的草药换下,三人这有离开。

    刚到静雪阁大门外,黄岗忍不住大笑起来,汪林一愣,忙问怎么了?

    黄岗抓起汪林的手去摸马庚的肚子:“先摸摸马兄弟的肚皮是不是撑破了?

    “汪林会意,也笑了赵来:“马庚,你今日怎如此能吃啊,莫不是这里的饭菜比北和苑好吃?”

    马庚张嘴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黄岗捋了捋额下的胡须,摇头晃脑道:“依我看,不是饭菜可口,乃秀色可餐也!”

    被黄岗一语说中,马庚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不语,黄岗这有凑到汪林耳朵旁边,轻声说道:“汪护卫,刚有马庚吃得从凳子上站不起来,乃是我将他及时拉起,那眼晴还盯着人家那小丫头看那,哈哈……”

    汪林听得此言,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哈哈……黄兄弟说得对,果然是秀色可餐,马兄弟今个真是来对了。”

    看他二人取笑自己,马庚不干了,嘴里嘟嘟囔囔道:“哼,就你这个黄鼠狼会取笑人家,等会着我怎么收拾你。”黄鼠根自然是指黄岗,若是急了,他便如此称呼黄岗。

    黄岗也不急,拿出扇子顾自扇着风,慢悠悠回道:“唉,有人不知本人其意,可惜可惜啊!”

    马庚疑惑:“可惜什么啊?”

    黄岗微微一笑,故意卖着关子:“心中思量啊,若是王妃治好了汪护卫眼疾,我呢,也可顺应某些人的意思,趁着王妃,汪护卫高兴,去提个亲啊什么的,唉,好心没好报,有人好坏不分,咱这心那就不操咯。”

    马庚不傻,听黄岗说出此话,立即想起元香那俏丽的脸蛋,哪里还把待的住,一步就跨到黄岗身旁,把汪林都挤到一边,急促的说道:“兄弟啊,你此话当真?”

    黄岗将脸扭到一边,故意说道:“都骂咱是黄鼠狼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不定没安好心那,何苦趟那个浑水哦。”

    马庚这下急了,赶紧又是作揖又是忙着给他扇风,嘴里说道:“好哥哥,亲哥哥唉,刚有啊,都怪兄弟急,没明白您的意思那,现在明白了,俺给您道歉还不行吗?俺从来没有对哪位姑娘这么动心过,真的,这是一回!”

    看到马庚又是誓又是计好黄岗,汪林在旁边早就乐得不行,这有说道:“黄兄弟啊,别让他着急了,你若是有这份心思,待我眼疾好了之后,和王妃说说,这也算双喜临门啊!”

    “对对对,还是哥哥待俺好。”马庚忙不迭失的说道。

    黄岗将扇子呼啦合上:“难道我就不好吗?”

    “好好好,黄哥哥更好,更好!”这马庚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哈哈……“汪林和黄岗顿时开怀大笑,汪林:“兄弟别急,你这门亲事,有两个哥哥给你做主,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待得哥哥眼疾好了,我还要亲自看看,什么样的姑娘把咱兄弟的魂都勾走了,待提过亲之后,到时候哥哥亲自给你主婚,到时候把王爷也邀来,让你这婚礼啊,办得风风光光。”

    “好极,好极,这样好极!”三人心精尚好,谈芙着便回了北和苑。

    宫中,养心殿。

    寝宫龙床之上此时正躺卧一人,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息,而那美妙绝伦的龙床却更显它的富丽堂皇,三面有护栏,皆用蓝色珠宝镶嵌,正面有布帘,乃是上好的紫萝锦纱,是由专门的人采集蚕丝,而后织成上好的丝绸,然后又经过近三十道工序,制作成美轮美奂的锦纱,从江南运到京都,供皇宫内使用。

    但龙床上的人却与这锦纱形成鲜明对比,那花纹,那挑出的一点红色却衬映出他脸色的苍白,眼睛微闭,呼吸却不紧促,但身体无力,静卧于此,若不细看,以为死人一般。

    从锦纱外传进一个细微的声音:“皇上,皇上,皇上。”连喊了三声,床之上的人未有丝毫反应,那人嘴巴一撇,眼睛里透出匀不屑,心中暗道,这距离死期不远了吧?

    此人鼠眼,尖嘴,乃宫中的大总管荣越。

    那容越刚想近前仔细察看,屋外有了纷杂的声音,他眉头一皱,走至门边,向旁边伺候着的太监、宫女吩咐道:“好生照料着皇上啊,出了差错要你们脑袋!”那几人纷纷点头,他这才走出寝宫。

    只见房门之外,竟是聚集了很多嫔妃,有贵妃,有侧妃,呼啦啦十几位,此时见公公出来,赶紧向前询问:“荣公公,皇上的龙体如何?”

    虽然是皇帝的妃子,但他是总管大太监,平时这些妃子见到他都要敬畏三分,此时说话倒也不客气:“咱家说你们什么好那,皇帝龙体欠安,需要修养,你们怎能擅闯养心殿,皇上正在休息,你们若是冲撞了龙安,该当何罪啊?”拖着长音说出此话,那些妃子不禁低了头。

    这时候杨贵妃开了口:“荣公公,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担心皇上龙体,这才过来探望,还望公公通禀。”

    荣越知道这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见她出来说话,语气缓和一些:“杨贵妃,不是咱家不通禀,乃是皇帝真的在休息,咱家不敢惊扰啊。”

    杨贵妃眉毛一皱,荣越赶紧拉过旁边的小太监:“你给杨贵妃说,是不是在休息?”

    那太监慌忙点头:“是是是,皇上正在休息,此时还未醒。”

    杨贵妃看那小太监也如此说,虽然很想见皇上,但也知道不能硬闯,正思量着如何应对之时,远处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大宗侧头一看,是皇后娘娘过来了。

    这时候众嫁妃有了希望,心道,皇后娘娘许是能进去一探吧,远远施了礼,都在翘期盼。

    皇后娘娘前几日被燕成和气得晕倒过去,此时脸色不太好,看到聚集了这么多人,眉头一皱问道:“都来做什么啊?”

    皇后娘娘问,却是无人敢应答,都低了头不再讲话。杨贵妃心中气道,刚有在我庭院之中,你们一个个比谁都能说,此时却都当了哑巴,看样子,若是本宫不提,你们都想装傻吧,罢了,回去找你们算账!

    杨贵妃向前一步,拜了万福:“叩见皇后娘娘。是这样的,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我们便想过来看看,日夜担心皇上龙体,我这几日啊,都是恶梦连连,心中牵桂皇上,放心不下那!”话说完,还用巾帕掩目,作伤心状。

    平日里,皇后娘娘最看不惯这杨贵妃,她入宫没多久,把皇帝的魂都勾走了,三天两头向她那里跑,一点不顾及皇上的龙体,现在病倒了,却到这里来假惺惺。

    皇后娘娘语气冰冷,不动声色:“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你们那些个心思啊,哀家都懂,今个啊,都回吧,待会把你们的心意带到就行了。”

    “皇后娘娘”杨贵妃欲言又止。

    “怎么,连哀家的懿旨都要违背吗?”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那些人听此话不善,哪里还敢停留,都借坡下驴,一会功夫全溜了。

    杨贵妃刚想争辩,回过头来,却现大家都走*光了,顿时心中气恼,把她们诅咒了有千万遍,这有讪讪回道:“那个,那个,臣妾也回了,也回了。”

    虽有万般不情愿,还是拜了万福,先回贵妃府。

    要说,这些嫔妃为何要在此时急于见皇上,那自是有缘由的。她们听闻到风声,说皇帝怕是不行了,这下她们也着急起来。若是在驾崩之前见一面,皇上念及旧情,就算不封赏什么名号,最起码不会跟着陪葬吧。

    古时皇帝驾崩,会选接近百人进行活人陪葬,而这些嫔妃,就怕这事落在自己头上,这有慌忙过来,趁皇上临死之前见一面。

第一百一十章 齐尔珍

    看着嫔妃们远去,皇后娘娘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平时使使手段勾引皇上,现如今,皇上不行了,就想着为自己安排了,这些个小狐狸精,皇上今个如此,全都是你们给害得。

    心中气恼,脸上也没有好颜色,荣越见此,也是低了头不说话。

    “荣公公,带哀家去见皇上。”

    “这……”荣越有些犹豫。

    皇后娘娘眉头一皱,声音提高三度:”怎么,连哀家也不允许进去吗?嗯!”见皇后娘娘动怒,荣越赶紧施礼:”皇后娘娘驾到,我一个奴才哪敢阻拦,只是御医说皇上要静卧休息,奴才,奴才怕惊扰了圣驾。”

    “无妨,哀家只是进去看看,在旁边陪着皇上坐一会。”说完此话,不等荣越说话,她稍微一点头,旁边的宫女轻轻开了寝宫之门。

    荣越不敢,他知道这位皇后的厉害,只得跟在身后小心伺候着。

    要说这皇后的来历,自然也有段故事。

    在太上皇打江山的时候,手下有一员猛将,攻城池拔山寨,好不英武,为祖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当年还救驾三次,救太上皇于危难之中。

    当时天下大定,太上皇设庆功筵,当时端着酒杯至这位大将军面前,感慨万千说道:”若不是大将军救朕,哪有如今的大燕国,哪有这太平盛世?其功之卓越,其忠心之憾动天地,今日朕敬你一杯,为了那救命之恩,也为了如今的大燕国!”

    皇上如此说,大将军自感激涕零,两人痛饮三杯过后,皇上问大将军有何要求,尽管提出,只要不是摘星弄月,他都能办得到。

    当时大将军沉吟片刻:“我跟随皇上征战南北,约几十年,九死一生,现在身上大小刀伤不下百处,而今天下太平,唯有一个心愿未了啊。”

    皇上闻听此言,凝耳倾听:”何事尽管道来,朕定为你办妥。”

    “臣总共娶了三房妻妾已经年方二十,我这当爹的,常年在外征战,未曾关心女儿大事,这才导致女儿的婚事耽搁下来,为父愧对于她,今日,今日就想皇上成全此事。”

    皇上听闻,脸上喜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天经地义,不知道卿家看上了哪位皇亲贵族家的孩子,朕即当这大媒。”

    那大将军欲言又止不再说话,皇上纳闷,询问之下,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月余之前,皇帝宴请所有朝野中的臣子聚会于皇宫之内,并各自带了自己的家眷,大将军的女儿齐尔珍也来到了皇宫。当时巧的很,在她赏花观菊之时,碰到了当时的太子,两人不期而遇,竟在那园中相谈甚欢。

    “回到家中屡屡向母亲提起此事,可臣子知道后,未敢奏秉,怕是我们高攀不起,个日皇上问起,臣子才斗胆说出此事。”

    当时皇上听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何事,此乃天大的喜事啊,卿家何故捏捏捏捏,朕今个当众宣布,这门亲事准奏,择日选良辰吉日完婚!”

    皇上说出的话那可就是圣旨,当时这位大将军激动万分,拜倒在地:”老臣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年的太子是十八岁,而大将军的女儿已经二十,在古代,这种姐弟恋比较少见,一般都是男的比女的大出许多。这不但嫁出去了!还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太子,这是何等的荣耀,所以将军府内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庆祝了足足一个多月。

    当时皇上在花园内偶然和大将军女儿相遇,的确谈了一些诗词!那是因为感到她穿的衣着,说话。音韵和宫中不同,所以感到新奇,这才聊了几句。

    但几日之后就忘却了,当时父皇向自己提起此事之后,心中有些不情愿,虽然那女子长得还算可以,但也谈不上倾国倾城,美妙绝伦。

    皇上脸色一沉:”此乃朕的旨意,一个月之后完婚,无商量的余地,一切以国家大事为重。”

    父皇的命今谁敢违背,只得应下了。

    过来之后,太子才知那女子比自己还要大两岁,心里更加不情愿,所以和齐尔珍的关系一直比较冷淡。

    但人算不如天算,不管如何,齐尔珍当真争气,一年生下了燕成地,二年又生下燕成和,连续生了两个儿子,这让太子大喜,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不少。

    后来边疆战乱,为报答皇上的恩典,大将军年方六旬还要带兵征战,最后战死沙场,皇上痛心不已,举国节哀,之后让太子登基大位,为了补偿老将军舍命为国,将他的女儿齐尔珍封了皇后,这便是现在的皇后娘娘。

    当时皇上总共娶了十几房妻妾,其中害比齐尔珍更加受宠的妃子,看她做了皇后,心中自是不服,于是日日在枕边哭泣,诉苦。皇上刚刚登基大位,事情繁多,每日国家大事都处理不清,还要管这后宫之事,顿感身心疲惫,不堪重负。

    后来和太上皇去诉苦,当时老皇帝年近七旬,已经是卧床不起,听得皇上如此说,竟然是微微一笑,顾自说道:”征战十余年,后宫之事一直由你的母后把持,朕管得甚少,却一直相安无事,为何?那是因为朕谨遵一句真言: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孩儿,切记切记啊!”

    从父皇那里出来,皇上一直琢磨此话的意思,后来豁然开朗,于是颁布了圣旨,从今个开始,后宫之事均归皇后管理,并且后宫不可参政。

    从那次之后,真的平静狠多,那些嫔妃再也不在他的面前絮絮叨叨,因为皇上只需回一句:此事找皇后即可,事情便迎刃而解。

    撇去后宫之事,皇上安心管理朝政,这才使得大燕国蒸蒸日上,国富民强。

    皇上脱开了身子,使大家的注意力都其中在了齐尔珍身上,她的性格者些急躁,而燕成和正是继承了母亲这一特性。

    自小的时候,母亲和父王都宠爱自己,待自己犹如掌上明珠,到了皇宫之后,又顺利册封为皇后,这一切来得极其顺利,她一直在宗人的庇护中长大,所以性子高傲,为人处世方面便多了几分咸盛气凌人,少了几分周旋。

    尤其是自己的父亲,战死疆场,你大燕国欠我们齐家一个情分,虽然未曾说出,但齐尔珍内心深处一直有这么个想法,甚至有时候想,自己这个皇后乃是用父亲的生命换来的。每每想到此,她的心便止不住的疼痛。

    父王疼爱自己一辈子,临死了,还把自已推到了皇后位置,做女儿的真是对不住他,所以在每年祭日之时,她都会跑到父王的灵位前痛哭一场。

    皇后的位子是父王用生命换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还好,皇上给了她管理后宫的权利,所以这十几年下来,用自己的暴烈和心狠手辣,让后宫三千佳丽敬畏自己,终于巩固了地位!眼看和儿登了大位,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

    可偏偏事情不尽如意,和儿令自己伤心,都是那闵雪晴惹的祸端,和儿处处庇护于她,难道连皇位都不想争了吗?

    她今日来,便是想探探皇上的口风,这遗诏到底是想立谁为皇上。她也知道朝中之事,现在追捧二皇子的居多,可她总是对那个儿子有些不放心,不管是在智商和武功韬略上均差和儿十万八千里,若是他当了皇上,葬送了祖上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是父王在天有灵,也不会饶过她,所以她今个这才过来。

第一一一章 口谕

    刚行到那拐角之处,便听到这里人声鼎沸,嘈杂的很,看到那些娇艳的嫔妃,便气不打一处来,皇后娘娘自然明白,她们为何敬畏自己,若是哪天自己失了势力,许是把自己活剥吃了,骨头渣都不剩。

    暂且不管那些子事情,此时还有比这更重要的时事情。她轻轻走进皇上寝宫,看到他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果然是在睡觉。

    她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宫女都不再向前,侧立左右小心伺候着。

    皇后娘娘走至龙床之前,见到皇上双目紧闭,看起来是如此虚弱,当年那英姿飒爽的身形再也不见,老了,两鬓都已经出了稍许青丝,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没有了光泽,而手臂也不再似壮年,此时垂在床边,皇后想起了一个词:风烛残年。

    不过随即又叹口气,心道,他老了,自己何尝不老啊,我比他还大两岁,应该比他看着还老吧。年华已逝,日日勾心斗角,十几年来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是何苦呢?

    口中轻叹一口气,她就轻轻坐在了床榻之上,静静的想等皇上醒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在她站起身,刚想离去的时候,皇上的嘴唇突然动了一下,皇后大喜,赶紧凑过身子:“皇上,皇上!”

    这轻轻的呼唤终于唤醒了沉睡的皇上,他的眼睛正努力的想要睁开,眨巴几下之后,眯着眼睛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皇后娘娘心中有了一些伤痛,此时又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皇上,您龙体可好些了?”皇后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她对皇帝是真心喜爱,尤其这么多年,皇上未曾让自己受过委屈,后宫之事交于自己掌管,这份信任,也让皇后充满了感激之情。

    “皇,皇后,朕恐怕是不行了。”张了张嘴,终于吐出此话。声音没了那种帝王的霸气,却多了几分苍老和沉重。

    皇后赶紧拿巾帕将眼角的泪沾去,强颜欢笑:“皇上这是哪里话,您能活一万年,一万年那,臣妾祝您万寿无疆!”

    皇上轻轻摇摇头:“皇后不要再安慰朕了,这次自知天命已到,朕,朕许是该找父皇去了。”

    齐尔珍突然痛哭起来,她拼命的摇着头:“臣妾不许皇上这么说,不许!臣妾求您好好活下去,管理这万里江山。”

    皇帝的手颤颤巍巍想抬起来,试了很久却未曾拿起,齐尔珍见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皇上使劲全身的力气举到她的额头边上,喘着粗气说道:“皇后,皇后也老了,看看,鬓角都有白发了。”说完这话,还用手去轻轻抚弄一下,这才无力的将手臂垂下。

    此举,竟让齐尔珍感动不已,多少年了,她和皇上少了很多交流,尤其是皇上身边的妃子越来越多,他更是很少过去临幸,更别说这种温柔的举动了,这小小的抚弄,让齐尔珍如少女般充满了羞涩,她的心咚咚直跳,但眼泪却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皇后为朕生了两个儿子,可朕,朕却如此忽略皇后,朕......”皇上断断续续说出此话,皇后再也把持不住,这十几年的清冷等待似乎在这一刹那,得到了补偿,够了,足够了,原来他心中还是有我的,这就足够了,她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皇后娘娘的眼角挂着泪珠,“皇上,臣妾不许您讲这些子不吉利的话,和儿刚刚完婚,有了王妃,您还记得当日,说要等着子孙慢慢长大的吗,可如今,如今才过去月余,您怎地就说这些丧气话。”

    说完此话,齐尔珍突然愣住了,心道,这事情怎么如此之巧,那四王妃入府,和儿便丢失了太子之位,如今,连皇上也病入膏肓,难道,难道那闵雪晴果然是沾染了晦气的女人,这才导致接连不断的发生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暗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闵雪晴再次逃脱。

    她稍一愣神,皇上断断续续的话音又飘进耳膜:“对了,前几日朕与和儿说让他带着幽兰公主过来请安,这人还未曾来,我却忽然躺下了。和儿娶了王妃,朕还未曾见过,若是去了,当真遗憾,等会传朕旨意,宣幽兰公主和和儿晋见。”

    皇后娘娘顿感大惊,“皇上,那幽兰公主见不得啊!”

    皇上疑惑,眼睛里有了疑问。齐尔珍刚想说出,怕又担心皇上着急,加重病情,换了言辞说道:“皇上,您龙体欠安,要不还是等病好了再召见吧。”

    皇帝摇摇头:“就今个吧,也许朕没有好的时候了。”

    既然皇上心意已定,齐尔珍不好再次劝说,只是心中着急,担心那闵雪晴来了之后皇帝去得更快了。

    她刚想提太子之事,皇帝眼睛微微一闭:“真是不行了,说了几句话,便气息不畅,朕要再休息一会,皇后娘娘去安排吧。”

    齐尔珍欲言又止,终于将话生生咽下:“臣妾遵命。”

    带着宫女出了养心殿,这时候御医手拿药箱过来,皇后娘娘拦住他的去路:“皇上,皇上这病情还有希望吗?”齐尔珍压低声音问出。

    那御医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回道:“不瞒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后期限,恐怕,恐怕......”话到这里,已经明了,无需言明,皇后娘娘看了一眼寝宫,眸子中充满忧伤。

    转过头来,招呼远处的荣越:“荣公公!”

    “奴才在!”荣越嘱咐那御医在旁边先候着,他紧走两步到了皇后近前。

    “传皇上口谕,宣四王爷和四王妃面见圣上。”

    “奴才遵命!”

    皇后娘娘带着宫女们回了怡心殿,荣越安排好御医看病之事,又嘱咐了宫女和太监好生照看,这就去了北王府颁旨。

    先是到了北和苑,门口守卫看荣公公到来,赶紧施礼:“拜见公公。”

    “嗯”荣越别看在皇上面前像只狗,在下人面前那可是盛气凌人,极其霸道,此时守卫见礼,他眼睛都不漂一下,眼睛望天,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四王爷在吗?”尖细的声音伴着傲慢从荣越嘴里传了出来。

    那守卫弯腰拜到:“王爷在里边,在下这就带你过去。”

    “不用拉!”说完话,头也没回,顾自进了北和苑。

    那几个守卫在后边气得牙痒痒,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气道,你神气什么啊,架子比王爷都大,不就是一个得宠的太监吗,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荣越刚到院中,便看到门厅出来两人,一位自是燕成和,而另一位年龄稍大,穿着一品官服,原来是朝中左丞相魏言。

    荣越见此,立即换了另外一副脸色:“奴才拜见四王爷,哎呀,真是巧了,原来魏丞相也在啊!”

    燕成和见是荣越,点点头算是回了礼,但那魏丞相却不正眼看他,依然和四王爷谈笑风生。荣越心里气得牙痒痒,心道,若是哪天咱家得了势,看我不整死你这糟老头子。

    魏言在朝中权高位重,但却刚正不阿,最瞧不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奴才,他了解这荣越的禀性,仗着皇上对他的信赖,经常对皇帝进些谗言,有一位朝中大臣因得罪了他,便借机报复,现如今已经告老还乡,魏言对他自然是恨极,气极,此时是故意在冷落荣越。

    荣越被晾在一边,脸上还强颜欢笑,而那魏言却和王爷似有道不完的离别之语,就是不肯离去。

    荣越心中冷哼一声,脸上不动声色的唱道:“皇上口谕,四王爷接旨!”魏言和燕成和均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走下台阶,“扑通”跪在了庭院之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入宫

    “儿臣接旨!”燕成和跪在地上唱道,看着跪在地方的她,荣越嘴角上扬,唱道:“皇上口谕,召见四王爷,四王妃即刻入宫面圣!”拖着长音唱出圣旨,魏言、燕成和磕了响头这才站起身子。

    他们两人对砍一眼,不知道皇上此举何意,但是心里清楚,此时面圣,定是个好兆头,魏言脸上带笑,看一眼燕成和,微微点头,这是丞相让自己把握住的机会,他又点头回应。

    荣越看他两人点头示意,心里这回也着急起来,不知道皇上此举何意,难道是要封立太子吗?若是那样,这事情可就棘手了。想到这里,他不在停留,举手抱拳:“王爷,皇上口谕传到,咱家还要回宫中陪着皇上,暂不打扰,先行告退。”

    他马上要走,燕成和心中高兴,正好在和丞相商量一下此时,边举手抱拳回到:“有劳公公了,恕不远送。”

    荣越出了北王府,步子变得急促起来,他瞅瞅四下无人,侧身进了南王府的边门。他步履急促,想南王府的书房走去。

    这南王府的书房修剪的极为偏僻,他又左右环顾一周,看到无人来回走动,进入书房,按下了梅花机关。

    刚刚进入密室,便传来一个浑厚的喝问之声:“心中大白天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声音中透着愤怒和威严。

    荣越身子一抖,小跑着步子走到近前:“将军,十万火急啊,如此这才冒险过来,地区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禀!”

    “何事?”那人虽然声音愤怒,但并不着急,此时看荣越慌慌张张,倒是皱了一下眉头。

    “将军,今日皇后娘娘去寝宫看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地,他恰好醒来了。然后传出口谕,让四王妃和四王爷立即去面圣。

    “恩?”那带着斗篷之人鼻息里出一声疑问。

    荣越苦着脸回道:“将军吩咐,奴才一直照办,尽量不让皇上接触外部的人,可是那皇后娘娘你是不知道,她领来霸道,对待后宫之人不择手段,今天个上午,奴才拦不住啊,若是把她惹急了,那,说不准脑袋不保啊。”

    “混蛋,愚蠢的家伙!你是何人,你乃皇宫里的总管大太监,那皇后再厉害,她掌管后宫,怎么会管到你?不让后宫参政,你是皇上的人,她能耐你何?”

    荣越一拍脑瓜:“哎呀,我当时吓懵了,怎么没想到这个茬呢,唉!”随机荣越又讨好的说:“将军请放心,这几日那些想觐见的大臣诸侯,王爷妃子,都被杂家挡在门外了,这皇上犹如失去了耳朵和嘴巴,这对我们大大有理啊,将军果然高明明!”此时,他还不忘恭维几句。

    将军点点头:“恩如果不出所料,约三日后,那老皇帝该命归西天了,今日突然醒来,许是回光返照。他一命归西,便是成大事之时,我也将会走出这黑暗的地下,想尽人间富贵,坐拥天下美女,哈哈……”

    “将军,若是今日下午皇帝写了遗诏怎么办啊?咱家就担心燕成和此去,那皇帝是不是有话要说?”

    那将军眉头一皱:“这有悖常理啊?”

    “将军何意?”

    “若是有遗诏,那皇帝应该会召见朝中重臣以及各个诸侯王子,此时除了他二人之外,并无他人,从这里看,应该不是遗诏,许是有其他的目的?“

    “对呀,咱家怎么就未曾想到这一点呢,将军果然智力过人,咱家佩服佩服!”

    带斗篷之人脸色一凛:“事已至此,万事不可大意,你赶紧回到宫中,观察宫中情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什么情况及时返回,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奴才谨遵将军教诲!”

    那人看了荣越一眼:“这三天尤为重要,尽量不要再让臣子接近皇上,捱过三天之后,待得他一命归西,马上动政变,一

    我们掌握之中,这三年大计终于得以完成……”

    荣越呼出一口气,他这才告诉了那身着斗篷之人,出了秘室。

    见荣越走远,魏言从鼻翼中哼出一口气:“狗奴才!:燕成和笑笑,随声附和:“这人实在圆滑,才得到父皇的信任,丞相位极人臣怎能与他一般见识。

    魏言眼望苍穹叹道:“还不是为了我那故友生气啊,国家栋梁之才此时却告老还乡,与青山绿水为伴,他倒是逍遥了,可皇上病倒,大燕国岌岌可危,这苍天无眼啊!“

    燕成和劝道:“今日和丞相聊了一个上午,也茅塞顿开,能获得丞相支持,本王自是感激不尽。

    魏言眼中多了几份迷茫:“四王爷啊,现在力挺你继承大位的,越来越少,据说有些重臣得了许诺和金银美女,想我魏言一生坦荡,自不会被财色迷住心智,但终究人单势薄。老臣,老臣在为大燕担心那,祖上好不容易创下的基业,我们这些老臣得替太上皇给守住啊!”说道

    这里,他双手抱拳面向苍天。

    燕成和为之动容,“丞相所言极是,本王谨记在心,可眼下该如何?”

    魏言回过头来:“近几日,不管是谁过去探望皇上,都被那该死的荣越以龙体欠安,挡在了养心殿之外,今日不知为何,皇上竟传出口谕,面见王爷和四王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王爷一定要把握住此次机会,切记切记啊!”

    燕成和点点头,魏言看看天色,“天色不早了,王爷赶紧召唤了王妃入宫,此事耽误不得,老臣这就先行告退,有什么消息王爷可及时通知老臣。”

    魏言离去,燕成和凝定心神,重重呼出一口气,这才喝道:“护卫何在?

    “王爷”

    “准备马车去静雪阁接四王妃过来,喊上黄岗、李力、王玉再带两百名护卫随本王进宫!“

    “得令!”

    四次静雪阁里正欢歌笑语,原来汪林的研究略有好转,此时能看到人的大体轮廓了,大家都围着闵雪晴周围,称赞王妃医术高。

    正在此时,从院内进来两名护卫,他们传达王爷之令,让四王妃立即赶到此北和苑跟随王爷进宫面圣。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闵雪晴一下呆在那边,去面见皇上?汪林也有些惊诧,赶紧问军士具体的情况,那人也不知道缘由,只是说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请赶到北和苑。

    耽误不得,闵雪晴叫了灵儿和元香跟随自己入宫,汪林此时也招呼马庚:“兄弟,快扶着我回北和苑。

    马庚还在那嘟嘟嚷嚷:“王护卫,黄岗他们都去了,王爷为何不让我也入宫呢?”

    汪林慎到:“你生性鲁莽,王爷急着入宫定有大事,你去不合适。”

    马庚瘪瘪嘴,不再言语,伏了汪林赶回北和苑。

    刚走到荷花池的时候,就看到前方尘土飞扬,王爷座机高头大马行在前面,后便跟随者一顶轿子,旁边还有两个丫鬟,身后则是两百名护卫,正在跑步前进。

    “汪护卫,王爷他们走了!”汪林此时能默默呵呵看到队伍的影子,他站住脚步,“不知道往哪工业此时急匆匆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此时烈日当头,虽然已经入秋,蛋天气还是比较炎热,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马上也行的飞快,直把闵雪晴晃的七晕八素,心中气道,把马上赶得这么快,这人都散架了,见皇上还真是赶时间!

    闵雪晴不舒服,灵儿和元香更是苦不堪言,一溜小跑都赶不上轿子,待等队伍行到辕门之外时,两人早已经汗流浃背,累的腿脚软,上气不接下气!

第一百一十三章 面圣

    自个人还未喘口气,四王爷已经从马上跃了下来,向身边的轿子看了一眼,“将王妃扶下来,随本王进宫。”语气不急不慢,不急不燥,感觉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闵雪晴从轿子里听得声音,还未等丫鬟们过来,她就顾自掀了帘子起来,主要是一路颠簸过来,实在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灵儿和小玉稍缓缓心神,看王妃已经将帘子掀开,慌忙过去将她扶下来,闵雪晴此时却猛地推开她们的手臀,跑到路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过后,嘴巴“哇”一下将今个吃的饭全吐了出来。

    她们二人帐了神,轻拍后背,不住的问王妃哪里不舒服,闵雪晴低着头,摆摆手,表示无事,她们向不远处的王爷看去,希望他能过来看一下王妃。

    可四王爷脸上沉静如水,就站住几米之处冷眼相观,没有向前来的意思,灵儿嘴巴一瘪,咬了一下嘴唇,轻轻拍闵雪晴的后背。

    持得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闵雪晴这才站起身子:“哎呀,刚才颠簸的难受,这回好多了。”虽然故作轻松,可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

    燕成和眉毛一皱:“扶王妃进宫。”说完此话,都没有看闵雪晴一眼,顾自转了身子离去。

    元香初来这里没有多久,就两天的时间下来,便感觉这位王妃对待下人犹如亲人般,说话,做事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心中感动,还曾暗暗想,若原来跟的是这位主子,我便不会遭至毁容,更不会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王妃身体不适,那王爷竟似一点都不关心,这人的良心哪里去了。心中气恼,脸上就表现出来,狠狠盯了燕成和的背影一眼。

    闵雪晴却叹口气,知道这是燕成和在有意冷落,在自己和他的母亲中间,他终于作出了决择,而那次的最后一鑖,也成了永久。

    闵雪晴此时感到稍许的伤感,她本无意卷入这场纷争,本无意要他人伤心难过,可不经意间,她还是伤害了一个人,世间万物之事,人间之情,真的是难以把控和琢磨。

    闵雪晴思绪万千,跟在燕成和的身后。

    燕成和表面寒冰如雪,内心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真想过去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温存的问上一句:“现在可好些了?”可话至嘴边又生生咽下。

    他想起了父王对自己的告诫,不可陷于儿女之情上;又想起母后因自己而昏厥的场景,还有那伤痛欲绝的眼神,当然,还有三皇子搂抱时的情形,总是挥之不去。

    所以他克制住了,克制了自己欲向前的脚多,并生生咽下欲脱口而出的话语。

    伤痛,如蚂蚁般吞噬着自己的肌肤,燕成和呼出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再平静,此去面见父皇,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不可以失去,自然,他要凝定心神,准备着。

    门口的御林军见王爷一行人过来,赶紧施礼,大开宫门。

    “带刀护卫不可进宫,辕门之外候着,四王爷、四王妃晋旦皇上!”向前走了约百米之后,有太监唱道。

    上次行至这里之后,闵雪晴跟随宫女去了怡心殿,燕成和去见皇上,而今个,却已经物是人非。

    闵雪晴想起燕成和因自己回去晚些而焦急的眼神,现在,近在咫尺,一前一后,却犹如远隔天涯。

    知道进入皇宫后不可随便到处观看,尽管那古代帝王之所以让闵雪晴充满了新奇,但此时不是时候,她低着头,紧紧跟在燕成和身后,慢慢向养心殿走去。

    约一柱香之后,走到了寝宫之外,那荣越快多走到王爷近前:“王爷,您来了。”

    “嗯,父王可好?”

    “刚才吃了药,这会刚睡,可能要等会才会醒,有劳四王爷在此等候片刻。”

    燕成和点点头,荣越走到寝宫之外伺候着,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找荣越,走至近前耳语一番,荣越脸芭一变,但随即恢复正常,对着燕成和说道:“王爷,咱家有事去处理一下,王爷在这稍等片刻,若是皇上醒了,自会宣王爷进殿。”

    燕成和点点头:“多谢。”

    荣越跟着小太监走了,燕成和、闵雪晴在殿外候着,等待皇帝醒来。

    此时烈日当空,阳光有些刺眼,而放眼望去,大殿之前,放置了一些盘龙支柱,还有麒麟等物,根本就没有一棵树可以遮遮太阳,闵雪晴心道,这皇宫,还不如静雪阁的花草多,空荡荡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殊不知,皇帝的寝宫之前如此摆设自然有道理,前方摆有盘龙,象征帝王之气,而麒麟乃是避邪之物,能驱途邪魔,保得平安,至于为何没有种植花草,也是有缘由的,寝宫,乃皇帝睡觉的地方,若是在门前种植茂密的花草,这样就遮挡了视线,很容易藏匿夜袭的不轨之徒,所以视野要开阔,就算是过只蚂蚁,也能一目了然。

    站得有些久了,闵雪晴口干舌燥,不停的用衣袖扇着风,双腿还来回踱着步子,以减少酸麻感。

    燕成和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一柔弱女子,站这么长时间,真是难为她了,看到她的嘴唇干,知道她需要水,可此时等父皇醒来,断然不能离开去饮水,暂且忍耐吧,燕成和思量着。

    只是灵儿看着有些心疼,她拿出巾帕不停的给闵雪晴擦汗,而元香也在身后,用衣袖当扇子,给闵雪晴消暑。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闵雪晴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眼前虚,正站立不稳之时,听到前面有人唱道:“宣四王爷、四王妃晋见!”

    闵雪晴听了此话,犹如见到曙光,稳稳心神,整理一下衣服,强打精神跟着燕成和入了皇帝寝宫,只留下元香和灵儿那担忧的眼神。

    刚进屋里,顿感一阵凉意袭来,从热突然变冷,闵雪晴抖了一下身子,心中思量,这屋中怎么会如此凉快,难道皇宫内有安调不成。不敢四处观看,只用眼睛的余光瞄了过去。

    屋内有些暗,有些沉闷,并且没有一丝的声音,耳朵里听到的,便是自己衣服摩擦的声音,虽然宫丽壹皇,尽显贵气,但不免有些凝重,闵雪晴心道,若是让我住在这里,打死都不敢!静,实在是太静了,为何外边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呢?

    “儿臣叩见父皇!”闵雪晴还在思量,燕成和已经跪倒在地,闵雪晴慌忙跟着跪下:“晴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平身吧。”有气无力的一个声音从龙床之上传了过来。

    燕成和这才赶紧起了身子,几乎是跪爬着到了近前:“父皇,是孩儿啊,您身体如何。”

    见燕成和凑到近前,皇帝的眼睛中有了一丝光亮:“和儿,你怎地这么,这么久不来看父皇啊?”声音断断续续,透着沉闷。

    燕成和心中纳闷,心道,我来了几次,都被容公公挡在门外,说皇上在休息,已经下了旨意,不得随意惊扰,这才未能进来。

    但此时管不了这么多,看到父皇虚弱不堪,说话都费力气,燕成和心中悲伤,声音顿时哽咽起来:“父皇,这才短短月余,身体怎么会变得如此,儿臣不孝啊,没有照顾好父皇!”

    燕成和悲伤,此时像个真正的儿子,龙床之上的也不再是皇帝,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到眼前的一切,闵雪晴也为之动容,心道,帝王也罢,侯门将相也好,在死亡面前,终究都是一样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中毒

    雨人在轻轻诉说,皇上还末提到闵雪晴,所以她依然跪着,静悄悄的寝宫内,只有他们二人的谈话,清晰而沉闷。

    趁他们说话,闵雪晴这才敢抬了头,四处看看,她现龙床比较高,自己跪在地上,那皇帝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胆子便愈大了起来。

    她偷偷观察皇帝的长相,其实也无甚特别,鬓角已经有了银丝,却也谈不土老态龙钟,倒和四王爷有几分神似。

    因为隔着锦纱,看着也不甚清楚。但随即,闵雪晴就被那美轮美奂的锦纱所吸引住了,尤其是前方还传来阵阵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闵雪晴细细看那锦纱,这才现其中的玄妙。原来在锦纱垂到地面的底部,包裹着一些干色的花瓣,怪不得屋中出阵阵幽香。

    从香味中分辨,那包裹的干色的花瓣,应该是依兰花。依兰花分为两种,一种是直立茎的,并按照家族的不同而分别配有金、银、黑、绿四种玫瑰。直立茎依兰会自动生长在主人生活的地方,不需特意种植。而缠绕茎依兰则需要主人用血液来召唤。

    从鼻翼中进入的那些气息,闵雪晴能闻出来,此乃缠绕茎依兰,并非直立茎依兰。而为何能分辨的如此清晰,那自然是父亲的教导。

    小时候家中养着直立茎依兰,父亲曾经让闵雪晴仔细辨认两者气味,并意味深长的说道,直立茎依兰的根是极好的解毒剂,但若是缠绕茎依兰,虽然都散香气,但后者却具有毒性,切记。

    这一下吃惊不小,差点栽倒在地,身体瑟瑟抖,一阵寒气袭来。心道,难道是宫中的失误吗?误将缠绕茎依兰错当成直立茎依兰,将这些干花置于寝宫,皇帝日日吸食,时间久了,毒性进入脾脏,自然也就病入病入膏肓。

    天啊,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谋害皇上,是失误还是故意。闵雪晴为这个现而更加惶恐不安,原以为皇宫内院,龙者天子,谁敢擅动。未曾想这里也不是清净之地,这可如何是好。闵雪晴急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不停的想着对策。

    她又抬头向四周看去,现寝宫内的窗子和房门之处均被一些布幔盖住,这样就听不到外边一丝的声音,怪不得那些大臣和王爷日日来求见,皇帝总是不召见,他在屋内听不到外边的一丝生息,如何得知?

    闵雪晴的眼睛又被左侧桌子之上摆置的香炉吸了过去,在王府中也有此类摆设,静雪阁屏障之后也摆着香炉,本无稀奇。

    可闪雪晴知道,这种香炉烟气混合那缠绕茎依兰的香气之后,会促使毒性迅展,怪不得皇帝仅仅月余,便倒在床上起不来,原来如此啊!

    看似一切的一切都似常规,可这一招偷梁换柱却要了皇帝的性命!

    “晴儿,晴儿……”燕成和喊了几声闵雪晴在那无动于衷,顿时气得大恼,在如此关键时刻,竟然还会分神,“闵雪晴!”他大喊一声,直呼其名。

    闵雪晴一下反应过来,慌忙应道:“啊,王爷,臣妾在。”

    燕成和慎怪的看她一眼,闵雪晴回过神来,现皇帝正在喊自己名字,这次吃惊不小,赶紧又跪拜下去:“晴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喘着粗气说道:“平身吧。”

    闵雪晴欲想站起来,未曾想跪得久了,身体有些麻木,一时半会竟站不起来,燕成和恼恨的看了闵雪晴一眼,闵雪晴心里更加着急,终于站立起来,却身体不稳,又摔到了地上。

    闵雪晴心里那个气,那个恨啊,慌忙爬了起来谢罪,皇帝此时倒也淡然,并未质问,而是缓缓说道:“晴儿,自你来到燕国,联一直未曾召见,今日,今日召你二人过来,就是想告诫于你们,千秋万世,民安则强,不可再引战乱啊。”

    此时任有些佩服起这个老皇帝,命都不保,还想着国家千秋万世,闵雪晴心道,如此心系民生,得想办法一救啊,再说,陷害皇上的肯定和陷害自己的是一伙人,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施救之法说出来倒也极其简单,就是将那直立茎依兰的根部捣碎了,用水服下,即可药到病除,可,可现在让怎么说呢。若是说了实话,那些人耳目众多,估计今天走出这皇宫,晚上就得一命呜呼了,这既要极人,又要不动声色,当真有些难办。

    就在闵雪晴犹豫之时,皇帝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闵雪晴全然没听见,这可把那燕成和气坏了,心道,今个这闵雪晴礼数尽失,怪不得母后对她不满意,果然是令人失望。

    现在父皇重病在身,不与计较,若平常如此,那可是大不敬,按律当斩呐!

    燕成和在这边焦急万分,闵雪晴想着对策,全然没注意那冒出火的眼睛。

    对了,闵雪晴灵光一现,有了主意,暂且不能让他服下直立茎依兰的根部,但是若能找来此花放置在寝宫之内,这香味和那缠绕茎依兰的香味相克在一起,便会减少毒性,虽然好得慢些,但暂时会保得性命啊。

    想到这里,她抬头向皇帝看去,此时他眼睛微闭,喘着粗气,试图在聚集一些气力,闵雪晴正好趁机说道:“皇上,晴儿从粱国而来,曾经带来一盆依兰花,此花香气四溢,闻到之后神情气爽,乃人间珍品,晴儿愿意将此花奉献给皇上。”

    皇上将眼睛慢慢睁开:“难得晴儿一片孝心……”

    闵雪晴欢喜道:“那晴儿明个一早给皇上送过来,摆在屋内供您欣赏。”

    燕成和听了此话倒是纳闷不巳,心道,何时见你静雪阁有甚依兰花,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若是父皇追究起来,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所以在旁边直给闵雪晴使眼色,闵雪晴全当没看见,燕成和气得直翻白眼。

    闵雪晴对着皇上又说道:“晴儿自小练了一手好琴,那声音堪比清泉的流水,又比明月的清雅,若是皇上有心境,晴儿明日愿意为皇上抚琴,为您消除心中那些烦闷。”

    什么?听到这里,燕成和脸都绿了,不知羞臊,哪有如此赞美自己的,四王妃跑到皇宫给父皇抚琴,这于理不合那!再说了,父皇现在病危,哪还有心境听什么琴声,刚想用话语遮掩过去,皇上开了金口:“许久未曾听到琴声,联的耳朵都钝了,也好,在临死之前再倾听一下这世间美乐,此生也无憾了。”

    “这……”燕成和欲言又止。

    皇上的声音更加微弱:“和儿,去召集文武大臣,明日晌年时分,联要立遗诏,全都在养心殿候旨!”

    “儿臣遵旨。”皇帝喘口气不再说话,眼睛慢慢闭上了,燕成和知道父皇需要休息,赴紧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儿臣告退!”

    这才带着闵雪晴出了皇帝寝宫。

    闵雪晴为何要为皇帝抚琴,自然才缘由,她想到那香炉的气息能促进毒性的作,静雪阁中的古筝乃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紫檀木所散出的气味正好可以促进解毒的进程,你们让他快点中毒,本宫就让他快点解毒!

    如此一来,即使不吃直立茎依兰,有了花和自己的古筝,一样能挽救皇帝性命。

    可燕成和不知闵雪晴心思,看她在皇帝面前百般献媚,竟误会了其中意思,以为她要另觅高枝!心中气恼,脸上表现出来,脚步沙沙作响,闵雪晴在后边小跑着都追不上。

    干脆不追了,在后边恼道:“王爷,您何故走这么快,臣妾都跟不上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误会

    燕成和转过身子气道:“哼,怪不得母后说你是狐狸转世,妖精出身,说迷住了我的眼睛,连汪林等四大护卫都被你迷惑,听你的话甚过皇后的懿旨,你,你当真好本事,现在竟然,竟然……”燕成和说到这里,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这,这,闵雪晴听明白燕成和其中之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心里诅咒了他有几十遍,这才凝了神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你不识好人心,什么狗屁王爷,我看废柴一个,不知道就别胡乱说话!”

    闵雪晴一着急,这现代说话方式就冒出来了,王爷被骂,哪里还会继续往前走,他猛地转过身子,几步跨到近前,眼睛里能冒出火来:“你竟敢骂本王!”咬牙切齿的声音。

    闵雪晴眉毛一挑:“有何不敢,你如此诋毁我,为何就不能骂你!”

    看到闵雪晴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字字回击,燕成和更加气恼:“好好好,本王当真娶了一个好王妃,本王百般庇护,换来你的恶语相加,悔悔悔,悔不听母后之言!”

    “现在听还来得及!”闵雪晴没好气的说道。

    燕成和用手指着闵雪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是我说的了”闵雪晴也不示弱。

    燕成和点点头,眸子闪过一丝寒意,袖子一甩顾自先走了。

    正等得焦急之时,远远看到四王爷和王妃在不远处争少,灵几和元香赶紧跑了过来,刚走到近前,王爷已经拂袖而去。

    “公主,生何事。”灵儿小心问道。

    闵雪晴看燕成和离去,心中甚感委屈,心道,还不是为了你父皇,一切都是为他解毒啊,你不识好人心,竟然如此诬赖成,还以为我去勾引皇上。我呸!你也不看看那皇上有多大岁数,足够当我爷爷了,又是快死的人了,我干吗去勾引他啊,真是猪脑子,猪肚子!!!

    闵雪晴嘴里嘟嘟嚷嚷说个不停,灵儿和元香也听不明白,就感觉主子是在生气,所以两人也低了头专心走路,怕话多失言,主子向自己身上火。

    到了辕门之外,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站在原地等候,来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消失了踪迹。

    元香纳闷的问道:“这人都哪去了。”

    灵儿叹口气回道:“生气,都回了呗!”

    闵雪晴双手一摊:“回了更好,清净。”元香愕然,灵儿倒觉正常,王妃经常语出惊人,习惯便好。

    一辆马车,两个丫鬟,孤零零返回静雪阁。

    来时着急,回去之时行得慢,待得回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到她们回来,王婆婆和玉娘赶紧迎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吆,咋这个时候才回啊,这可担心死了,出去一天了。”

    “饭还没吃吧,公主这边请,先吃点东西吧。”

    闵雪晴点点头,但嘴里说着不饿,这就进了厅堂。

    待得坐下,丫鬟、婆子们分立两侧,闵雪晴开了口:“在这燕国有没有依兰花?”

    大家愕然,饭不吃,问这花何意?灵儿和玉娘从梁国而来,自然不知,轻轻摇头。小玉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看大家都不作声,千面人(王婆婆)向前一步:“公主,您问此花啊,我老婆子倒是知道一些,这种花一般被养殖在大户人家,因能散出奇香,所以备受喜欢。”

    闵雪晴大喜:“北王府可有?”

    千面人摇摇头:“那我就不知了。”

    小玉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我知道了,此花我见过,北王府有此花。”

    闵雪晴大喜:“哪里,是在北和苑吗?”

    小玉摇摇头:“不是,乃种植在宁妃的紫竹院。”

    闵雪晴一听泄了气,若是别处还好,宁妃对自己恨之入骨,到她那里去索要花,定然不会那么容易,这可如何是舟,闵雪晴急得直搓手。

    千面人不知道闵雪晴要花何意,心想,她收留了我,救我一条性命,那就帮她出个招吧,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王婆婆开了口:“王妃啊,这有何难,既然明着不能要,就悄悄去悄悄回呗。”

    旁边的小玉惊讶的张大嘴巴:“啊,去偷啊!”

    千面人慎怪得说道:“这丫头说话难听哦,这怎么能是偷呢?”小玉吐吐舌头,但心中不服,心道,这明明就是偷嘛!

    闵雪晴倒笑了起来:“何谈偷呢,君子取之有道,此乃借用,日后有机会,再归还给她便是。”

    转了头看着王婆婆:“主意甚好,唯有如此了。”

    可又来一个新的问题,谁去紫竹苑偷花呢?闵雪晴此话一出,大家都低了头,谁也不敢应承。对于这事,千面人自是手到擒来,可若是那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身份,所以他也权当没听见,低了头站在那里。

    闵雪晴叹口气:“难道本宫要亲自前往?”

    “王妃,不可!”此话一出,倒是惹来她们的惊呼,闵雪晴莞尔一笑:“本宫说笑呢,我又不会轻功,不会爬梁翻墙,如何能入得紫竹苑。”

    “对了,找北和苑的汪护卫不就得了。”旁边的玉娘提醒道。

    “娘,汪护卫眼疾还未恢复,怎能去啊?”灵儿担心汪林,慌忙提醒此事。

    “为娘并不是要汪护卫亲自去,让他派个人去不就行了。”

    其实闵雪晴也想到了此法,可今个下午听王爷说出那些话后,便感觉到事情不妙,以后需和汪林等人走得远些才是,若是再被王爷误会,汪林以后肯定遭王爷质疑,不好跟随左右。

    听到她母女二人说话,闵雪晴似在自语:“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应该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若是被宁妃知晓了,许会又闹出什么天大的动静来。”

    “那就让元香去请马庚将军,他对元香有意,也并正乐得此事呢?”灵儿捂嘴说完此话,在旁边直乐。

    大家会意,都轻轻笑出了声,那日吃饭时的情景浮现眼前,让人忍俊不住,倒是元香,已经恼得红了脸,慎道:“灵儿该死,怎拿我作笑!”扑上去欲要打她,被灵儿躲闪在一旁:“莫不成元香还看不上那马将军?”

    元香更恼,看了千面人一眼,羞得躲在一旁。

    闵雪晴敛了笑容,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今晚必须要拿到一盆依兰花,现在时间紧迫,也唯有此法了,元香,劳烦你跑一趟吧。”

    元香欲言又止:“这……”

    闵雪晴疑惑:“有什么不适吗?”

    元香刚想回话,千面人从旁边说道:“女儿啊,王妃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区区小事,何故推辞,快快去罢!”

    见千面人如此说,元香这才转了身子,向外走,闵雪晴在身后嘱咐:“告诉那马将军,一定要保守秘密,切不可外传那!”

    元香点头称是,出了静雪阁。旁边的玉娘笑道:“还是元香丫头懂事,知道听娘的话,哪像灵儿这丫头,从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娘”灵儿拖着长音喊出,似不乐意了。

    玉娘轻点她额头:“你啊!”

    闵雪晴看她们母女亲热,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叹息一声,不再言语。大家见状,不知王妃为何事愁。闵雪晴略感不好意思,继莞尔一笑:“不知那马将军见到元香过去会不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

    “定然,定然!”玉娘笑着回应,大家会意,笑出了声,屋里气氛又缓和起来。

    惦记着依兰花之事,闵雪晴晚饭吃得很少,坐在凳子之上闲来无事,想起了自己的那架古筝,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古筝啊古筝,明个就要给你换新家了,真舍不得你啊。闵雪晴抚着琴在自言自语。

    看王妃生在古筝前面,灵儿乖巧的燃起香炉,烟雾缭绕,似仙气一般,闵雪晴端坐琴前,双手抚筝,那似山泉般清澈,似深谷般悠扬的琴声响在静雪阁上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潜入

    天色已经暗下来,幸好天上繁星点点,道路两旁早已经点燃气死风灯,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看着好不惬意。

    原来在道观之时,元香夜晚无事,喜欢数天上的星星来打时间,但今日,她无暇顾及,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她紧迈碎步约半个时辰后到了北和苑。

    还未走至近前,门口的护卫便喝道:“谁?”

    元香身子一抖,定定心神赶紧回道:“奴婢是静雪阁的丫头,过来找,我……”一个丫头深夜来找人,感觉有些不合适,元香犹豫起来。

    那两名护卫现几米之外,站着一个俏丽的丫鬟,这生得太美了,大眼睛,瓜子脸,俏生生的站在近前,这两名护卫顿时来了精神:“吆,是位姑娘啊,来找谁啊?”

    元香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来找马将军。”

    两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笑着回道:“在在在,姑娘稍等啊,我这就给你去叫。”那人进了北和苑,另外一名护卫的眼睛还未从元香身上挪开,直看得元香不好意思,眼睛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正在忸怩不安时,从院内传出一个粗大的嗓门:“谁啊,谁找我啊?”

    那名军士回道:“马将军走桃花运了,那丫头长得别提多好看了,惹得我们兄弟二人直流口水啊,你艳福不浅那,哈哈……”

    两人边聊着边向外走,行至门口时,马庚看到不远处的那位俏丽姑娘,哎呀,莫不是自己眼花了,这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元香姑娘吗?

    马庚眼睛都直了,那两名护卫顿时大笑起来,马庚回过神来,瞪他们一眼:“好仔给我干活,不许看!”那二人噤了声,马庚这才快步走过去。

    “嘿嘿,元香,是你找俺吗?”这么大一个人,在元香面前突然扭捏起来,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两名护卫憋住嘴巴使劲的笑。

    “那个,马将军,奴婢找您有点事,能否借一步谈话?”元香也不抬头,声音如蚊蝇,轻轻说出。

    “好啊,你想到哪便到哪,俺跟着你走。”听完这话,元香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旁边那俩护卫再也忍不住,一下笑得前仰后合。元香哪里还敢说话,转过身子,几乎是一溜小跑着向前走。

    马庚回头瞪他们俩人一眼:“回来给你们算账!”这就跟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元香,你等等俺那!”

    “哈哈,哈哈,”那俩人笑得更厉害了。

    马庚再也无暇顾及,提了身子去追元香。

    听不到他们的笑声,元香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回头看去,马庚巳经到了近前。元香四处观看,看前面有一片小竹林,稍一思索,便转了进去。

    马庚一愣,直搔脑门:这深更半夜的,去里边作甚?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进去。

    走到竹林深处,元香终于停下来。

    “元香,你……”马庚话未曾说完,元香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急急的说道:“马将军,奴婢有要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

    “能,不管你说什么,俺都答应,你尽管说!”没想到马庚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令元香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回道:“奴婢还未说什么事情,马将军等会不可反悔哦。”

    “姑娘所托之事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俺都会去照办,你只管道来。”元香心中感动,点点头表示感激之情。

    这才道出:“将军,我的救命恩人喜欢依兰花,我,我想送她一盆。”

    马庚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与自己何干,哦,明白了,莫不是她没钱买花,向白己借钱?想到这里,马庚爽朗的笑了起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俺这里有几十两银子,姑娘拿去买花吧,若是不够,俺再向汪护卫借些。”

    “哦,不是,不是。”马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惹得元香连连摆手。

    “依兰花只有南方才有,而燕都这个地方根本就买不到,若是到南方去买,来回将近数月,而奴婢的恩人,却又急等着用。”

    马庚听明白了,搔搔头:“这可如何是好?”

    元香看时机成熟,赶紧向前一步,小声说道:“将军,宁妃的紫竹苑养有一盆,奴婢,奴婢想请将军暂且拿来,送与我那恩人,月余后从南方运来,再还她一盆。”

    “什么,去偷花啊!”马庚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嗓子喊出,整个竹林都颤抖起来,可把元香吓坏了,赶紧向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急得嘴里直喊:“小声点,小声点。”

    马庚突然感觉一只软软,香香的小手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心跳开始加,眼睛直愣愣看着元香那俏丽的脸庞,似雕塑般僵化在那里。

    元香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嘴忙将手拿了下来,施礼回道:“奴婢,奴婢刚才性急,将军莫怪。”

    马庚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半晌才反应过来,嘿嘿笑了起来:“俺不怪,不怪,你的手和你的名字一样。”

    元香愕然:“嗯?”

    “都很香呗。”元香听闻,犹如被雷电击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压制下去,心道,我可没时间再给你周旋了,想到这里,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将军不应允就算了,此话就算奴婢没说,告辞了。”说到这里,转身欲走。

    看元香生气,马庚急了:“元香,你,你别生气啊,俺答应你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元香的声音中透着兴奋。

    马庚点点头:“嗯,此事俺替你去办,只要你不生气就成。”

    “我不生气,若事情办好了,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呢。”元香说完此话,拉着马庚就出了小竹林。

    两人快的向紫竹苑走去,前方百米之处就是了,他们二人找到了一个隐秘之处先藏了身子。元香从旁边的挎包中掏出了夜行衣,还有遮脸巾。

    马庚看着这些物什,叹道:“你准备的可真齐整,这都齐全了。”

    元香笑笑没有言语,心道,我哪有这份心机,还不都是王妃交代好的。

    而闵雪晴,也是古代电视剧看多了,知道这是必备的物什。

    元香催促马庚将衣服快快套上,去紫竹苑。并嘱咐道:“那盆依兰花,放在宁妃正室中的窗台之上,距离床铺较近,一定要小心行事。”这花儿的位置,是小玉说的,她原来在紫竹苑呆过几天,对这里的摆设自然非常清楚。

    马庚点点头,换上了夜行衣,欲向外走,又被元香拉住衣角:“我在此等候将军,拿到花儿亡后交给我,将军返回北和苑,切记,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否则元香性命不保!”

    “姑娘放心,马庚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此事。”说完此话,那黑色身形已飘出去数丈之外,别看马庚块头大,行动起来倒是敏捷得很。

    借着月色,元香眼看着马庚到了墙角之下,只见他稍一提气,身体便上了墙头,刹那之间,墙上身形不见,已经跃入紫竹苑。

    元香心中在默默祈祷,身体缩在黑暗之处紧张的看着前方动静。

    马庚翻身入了院内,此时月上中天,一片银色洒满大地,马庚小心翼翼的向正房走去。

    走至近前,他稍一用力,现里边用拴插着,这倒难不住他,从腰中掏出一柄短刀,将刀尖插入门缝,稍微用力一拨,那门闩便应声而开。

    进行的顺利,但马庚不敢怠慢,他轻轻推开房门,迈着猫步进入房间。

    屋里有轻微的呼吸声,借着月光他看到床上躺着一人,此人应该就是宁红柳,而距离床铺不远的地方便是窗台,上边的确挂着一盆花,密密匝匝的叶子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惹眼。

第一百一十七章 缠绵

    马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唯恐出一丝声音,怕什么来什么,心里这么想着,脚下稍不留神,腿部碰到桌子腿上,顿时出‘砰’的一声,把马庚给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蹲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人似乎被扰了美梦,翻了一个身子,又继续睡了。马庚的心脏‘咚咚’直跳,缓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回过神来。

    心里叹道,想我一世英名,竟干如此偷鸡摸拘之事,还在北王府中行窃,万一传了出去,真是丢煞人也。但不管如何,人都进来了,想那么多也无用,还是赶紧拿了那盆花逃离此地吧。

    脑海中又浮现出元香俏丽的脸庞,和刚才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脸上漾出笑容,为了美人高兴,顾不得许多了,宁妃啊,得罪了!

    想到这里,他猫着腰到了床的边沿之下,凝注心神先听听动静,现宁妃呼吸均匀,看样子刚才并未将她吵醒,心中一阵窃喜,小心翼翼站起身子,慢步走到几多之遥的窗台上,将那盆依兰花棒在手中。

    刚拿起花盆,就听宁妃突然喊道:“看你这小妖精哪里跑!”在这寂静的黑夜突然冒出此话,马庚的魂魄都飞走了,手中的花盆把持不住,差点就跌落在地上。

    他抱着花盆迅蹲在床沿之下,仔细聆听,又听到宇妃磨了几下牙,嘴里嘟嚷着:“王爷,王爷。”

    哦,原来刚才是在说梦话,马庚放心下来。

    花盆已经到手,不再停留,他快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来到院外,终于舒了一口长气。

    翻身上墙,眼前一个身形掠过,元香眼睛一亮,知道是马庚回来了。

    “马将军,花儿拿到了?”早已经看到他手中的花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马庚点点头,用手朝头上抹了一把汗:“拿到了,这就是窗台上那一盆。”

    元香棒在手心,犹如珍宝,边道谢边转了身子回静雪阁,猛一回头,现马庚还跟着她,这才又说道:“马将军,奴婢回静雪阁,你就回北和苑吧,出来这么久,别了起他人的怀疑,切记,此事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马庚停住步子点点头:“哦,俺知道了,姑娘路上小心。”正欲走,元香又在后边急道:“哎呀,大事都忘记了,衣服,快,衣服!”

    马庚向身上一看,明白其意,将衣服从身土脱下来,塞到元香手中,元香将衣服放到包袱内,抱着那盆花,这才离去。

    直到元香走远了,拐了弯,再也看不到了,马庚这才挠挠后脑勺,帐然若失的回了北和苑。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门口的护卫换了岗,不是刚才那二人了,马庚心道,幸好换人了,否则又要被取笑。

    看到马庚这么晚从外边走回,两名护卫搭讪道:“马将军怎地还未睡觉啊?”马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嗯了一声,赶紧从他们身旁走过,那俩人纳闷的看他一眼,不再言语。

    入得屋子,马庚衣服都未脱,便倒在了床上。对于刚才那事,还心有余悸,心里怦怦直跳,心道,若是今个王爷在宁妃那里,可就大势不妙了,老天保佑,幸好无事。

    他胡思乱想,不能入睡,一直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晚上没有看到马庚,汪林听说他和一个丫鬟出去了,黄岗几位心知肚明,就再也没追问此事。

    其实今个晚土,燕成和也不在北和苑。从皇宫内出来,越想越气,心中烦闷,吃过饭,没有叫随从,自己去丁虞妃那里。

    王爷已经月余未曾来过,今日怎地来了,虞妃满脸带笑,迎了出去,施礼回道:“王爷来了,臣妾给您请安。”

    “起来吧。”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完这话,也不作声,就入了正厅。

    虞妃脸上沉静似水,心中掀起万丈巨浪。

    今个这是怎么了?脚步跟着进了屋子,慌忙吩咐丫鬟泡了茶,虞妃亲自端至近前:“王爷,这是您最喜欢喝的龙井茶。”

    王爷点点头:“嗯,还是虞妃了解本王的心思。”将茶端过来,在唇边抿了一口,而后竟眉头一皱,将头靠在椅子后背,闭上了眼睛。

    “王爷,何事如此烦躁啊?”虞妃将他手中的茶接过,轻轻放在桌子边上,人又走到他的身后,伸出纤纤十指,为他轻轻按摩。

    燕成和感觉一阵惬意袭上心头,干脆闭了眼睛享受。要说这几个妃妾,就是数虞妃对自己贴心,从不骄横、霸道,对自己体贴入微,想得甚为周到。唉,最近月余未来,倒是有些辜负她了。

    想到这里,燕成和伸手将她的手指握住:“本王最近冷落你了。”

    虞妃向旁边伺候的丫鬟使个眼色,她们拜了万福,就悄然退下了。虞妃这才缓缓走到王爷近前,双手坏抱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声音里多了几分妩媚和娇嗔:“王爷,您这段时日未来,臣妄想得是吃不下饭,寝食难安那!”

    虞妃那甜得腻的声音,再加上她在大腿上扭来扭去的腰身,燕成和心中的欲火就燃了起来。他将手搭在虞妃腰肢之上:“真的假的,可不许哄骗本王哦!”

    虞妃一愣,笑得更加放荡:“王爷,您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嘛。”拖着长音说出此话,燕成和身子酥,手开始游动起来。

    从腰肢到腿部,然后又游离到全身,燕成和犹如在探索又如在撩拨,虞妃哪里能保持的住,呼吸开始加,身子贴的更紧,双手搂抱住他的头,而那娇艳欲淌的红唇也适时落了下来。

    这正是燕成和满意的地方,虞妃总是能知道男人想什么,要什么,而她就会适时的递过来,这种节拍恰到好处,令燕成和着迷。而不像别的妃妾,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俩人顺势拥抱在一起,燕成和气息加重,将虞妃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而燕成和身上衣物,也飘落在地上,红的,蓝的,绿的,汇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耀眼。

    虞妃此时赤身**的坐在燕成和身体之上,那透亮的肌肤立显无余,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显美妙。

    燕成和浑身燥热,身子用力一起,将虞妃抱至床边。男人,女人,当衣服尽数褪下,此时只剩下最原始的**。如鱼儿般在海中畅游,又如雄鹰般在天空翱翔,此时他们的身心全部打开,燕成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需要和热烈。

    俩人滚落到床上,虞妃的娇慎,虞妃的荡笑,虞妃的走动,燕成和再也把持不住,长驱直入,俩人交合在一起。

    随着虞妃出‘啊’的一声呻吟,燕成和更加兴奋起来。

    虞妃的头已经披散开来,只露出半张脸庞,她将食指咬在嘴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燕成和,眼神中含着迷离和勾引,燕成和再决癫狂起来。

    此时他不是王爷,而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而身子底下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征服者,吟叫连连的喘息声刺激着燕成和的神经。

    眼前慢慢的虚幻了,底下之人竟然变成了闵雪晴,那深邃的眸子,那小巧的嘴唇,还有那完美的玉体,真的是晴儿吗?

    这更加刺激了燕成和,他几乎变得疯狂,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晴儿,晴儿……”虞妃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极力忍受着燕成和的冲击,他嘴里的晴儿让虞妃的眼睛里有了恨意。

    “王爷未曾近过闵雪晴的身子?”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燕成和看清了眼前之人,并非闵雪晴,而是虞妃,他一下愣住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愤怒

    燕成和一下就泄了气,身子一倒,瘫软在床上,虞妃自知失言,身子蛇一般贴了过去:“王爷,您别生气嘛,臣妾随口一说。”

    虞妃心中恨极,刚才真是昏了头,怎就莫名其妙冒出那样的话儿,难道就是因为燕成和一直喊着闵雪晴的名字,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自己也说不清楚了,突然就想到了那个问题,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戳到燕成和的痛楚,他铁青着脸躺在床上不再言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挽回是不可能了,虞妃看着他的脸色轻轻问道:“王爷生臣妾的气了吗?”

    燕成和摇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虞妃刚想再问,燕成和来了一句:“本王累了,休息吧。”翻了身子,躺在一旁。

    虞妃心中有了失落感,伸手拉过锦被将身子盖住,脸上看不出是哀是悲。而燕成和虽然装着闭上眼睛,但心中却犹如掀起了千层浪,波涛汹涌。

    是啊,闵雪晴虽是自己的王妃,可的确没有近过她的身子,不知道是本王太失败还是无能,刚开始对她有仇恨,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喜欢,再后来又是牵扯不清的渊源,直到昨日的四目相对,再也无言。

    想到那三皇子亲切的搂抱楼,心里就刀刺般的难受,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在嫉恨,本以为只有女人才会有的嫉恨,堂堂一个王爷也有。

    唉,今夜无眠,只是心系何处啊?燕成和叹息一声。

    虞妃轻轻抚弄着他的头,本想问问他今日入宫的情形,可话还未曾说出口,燕成和却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只得弯了身子躺下,眼睛却睁得大大的,脑中在飞旋转,眉头微皱,想着心事。

    元香和马庚相背而行,半个时辰之后回到静雪阁。

    夜已深,本来玉娘极力劝王妃先休息,可闵雪晴哪里放心得下,要在厅堂中等候元香归来,蜡烛换了一根又一根,待到三根的时候,无香这才回来。闵雪晴坐在椅子上用手撑头,似睡非睡乏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门此时打开,只见元香怀抱一盆花儿走了进来。闵雪晴赶紧站了起来,向前迎了过去:“元香,你终于回来了!”

    刚才走得急,元香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声音里带着喜色:“回禀王妃,依兰花拿到了。”

    闵雪晴接过花盆,小心的放到桌子之上,吩咐玉娘先给元香弄点吃的,然后拉了她的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累了吧,快些休息一会。”

    元香有些受宠若惊,犹豫着不敢坐,闵雪晴硬让她坐下:“今个累了,又无旁人,没有那么多礼数,你坐了便是,好好休息一下。”

    元香感激的看了闵雪晴一眼,坐在了凳子之上。

    花儿放在桌子上,此时出了阵阵幽香,元香不禁叹道:“此花真是妙极,果然有香味出。”

    闵雪晴笑笑,仔细去检查花的根部。细看之下,果然是直立茎依兰,终于放下心来,转头问今晚的详细情况。

    元香一点不漏,细细道来,尤其是听到马庚的憨样,俩人忍不住掩嘴而笑。闵雪晴悄声问道:“元香,那马将竿对你是真心喜欢,不知道你对他?”

    王妃问起此话,元香顿时羞红了脸,如此直白的问自己,羞得就差双手捂脸了。闵雪晴纳闷道:“这有何不好意思,男欢女爱,很正常嘛!”

    “啊”元香惊讶的张大嘴巴,这几日以来,也听灵儿和小玉经常说起这个王妃,人是好极,但说话有时候会出人意料,自己还不太相信,今个终于验证了此话。

    闵雪晴看元香羞红了脸,微微一笑:“那马将军虽然粗鲁,但本宫能看得出来,人是好极,若是你也有意,改日和汪护卫提一下,你们……”

    元香立即想到了自己丑陋的脸庞,惊恐的回道:“王妃别,奴婢生得丑陋!”话刚到这里,自知失言,赶紧闭了嘴巴。

    闵雪晴左看右看笑了起来:“元香,你若是生得丑陋,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好看的人儿了,看看这眉眼,本宫看到都忍不住赞叹呢。”

    元香心中惊诧,虽然这个主子比那盈盈郡主好看百倍,当时一眼看到,心中惊叹,直以上天偏心,为何将这个王妃生得毫无瑕疵,若是不知,当真以为是仙子下凡,犹如人间幽灵。

    平日里王妃极少施粉黛,却难掩她那倾城国色,就是因为自叹不如,所以这几日才刻意打扮一下,女人都有爱美之心,而元香也是如此。

    自己容貌被引起注意,元香立即想到了盈盈郡主,当即吓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下跪倒在地:“王妃,奴婢不是有意打扮,从明个开始,奴婢一切素淡,求主子不要责罚。”

    晕,这是哪跟哪啊,闵雪晴有些莫名其妙,先将元香扶了起来,让她坐到凳子之上,闵雪晴疑惑道:“女人打扮是天经地义的啊,谁不希望自己变得漂亮些,这有什么错?”

    元香懦弱:“奴婢毕竟是下人,主子都不爱打扮,我们做下人的这样恐招主子反感。”

    闵雪晴听闻,终于明白其意,顿时笑了起来:“元香啊,你可真有意思,现在本宫就告诉你,从明个开始啊,你愿意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家说,啧啧,连四王妃的丫鬟都这么美,那本宫才有面子啊!”

    “啊”元香再次惊愕,这,这个王妃语出惊人,果然非同一般。

    正在这是,玉娘走了进来:“王妃,饭食弄好了。”

    闻雪晴这才收敛了笑容:“元香,忙碌了一晚上,辛苦了,先去吃饭吧,明儿一早还得入宫。”

    元香对刚才的话儿还未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闵雪晴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元香有些虚幻了。

    玉娘及时过来,拉了元香出去吃饭,这才回过神来。

    她们二人离去,屋里安静下来。闵雪晴盯着那株依兰花陷入沉思。

    晚上详细向下人们了解依兰花形貌,而自己又将那缠绕茎依兰花的外形描述出来。她们均是摇头,并确定的说,燕国的依兰花只有前面那一种,未曾看到过后边那种。

    元香带回的也是直立茎依兰,闵雪晴就纳闷了,既然燕国没有缠绕茎依兰,那有毒的干花是如何进入皇帝寝宫呢?

    闵雪晴百思不得其意,而此时已经到了寅时,还是先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个还要入宫,这样想着,合衣躺在了床上。

    元香吃过饭,回了房间。

    地上躺着一人,此时还未入睡,看元香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原来是千面人。

    屋里没有掌灯,只见月光透了进来照在元香脸上,千面人小声问道:“怎到现在才回。”元香也未上床,干脆就坐在了地土”,你以为在王府偷东西这么容易啊。”元香故意说道。

    千面人没有接话,而是将手伸了过来:“先把人皮面具揭下来,否则不舒服。”元香点点头,面具揭下,元香那难看的脸庞又显露出来。元香有些尴尬,赶紧起了身子躺在床上,这才将今夜之事细细道来。

    千面人听罢,偷偷笑道:“那马将军倒是痴心的很,难得难得!”

    连他也这么说,元香心中恼火,难道我的心思他看不出来吗?用被子捂着脸不再说话,千面人又说道:“和马庚在一赶断然是不可能的。”

    元香心中一喜,赶紧掀开被子,千面人缓缓而道:“你脸上的秘密若是败露了,你我二人性命不保啊!”

    啊,原来他是担心这个,气得将枕头摔向千面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步步清风

    千面人头稍微一偏,躲过枕头,嬉笑道:“莫不是生气啦,好了好了,母亲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还竟敢自称母亲,元香更加气恼,用被子捂住头再也不肯说话。

    千面人看元香回来了,也放心下来,夜深困急,不一会友出了细微的鼾声,待得元香将被子拿开,千面人已经睡着了。

    元香虽然根累,但毫无睡意,思绪万千,辗转反侧。尤其想到自己那丑陋无比的容貌,便开始伤心叹气,虽然心中喜欢千面人,可他如何能看土自己。若是那马庚知道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岂不是也被吓跑?

    自己什么都失去了,仅仅靠一张人皮赢得目光和尊严,元香心痛的几乎死掉,她又想起了黄盈盈。

    想起毁容的那个小树林,在道观的时候,和世人接触较少,这种仇恨在师傅的潜移默化中消失不少,而今又回到王府,尤其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仇恨如同有了土壤和水分,迅的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元香对燕盈盈又多了几分恨意,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

    今夜注定是一个特殊的夜晚,月亮成月牙形,挂在天空,可丝毫不影响它的明亮和清冷,只有它在默默注视着,注视这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人间百态。

    入夜,南王府书房。

    戴斗篷之人又鬼魅般的出现了,而站在他前面之人乃是宫中的荣越。

    荣越在极力为自己辩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慌忙用袖子抹了一把:“将军,本来今个下午奴才一直盯着寝宫,可燕成和刚来不久,有人通禀说皇后娘娘传我过去,这才离开了养心殿到了怡心殿。”

    “如此关键时刻怎可懈怠!那老皇帝和燕成和说了什么,讲了什么,我们竟都无从得知,这会误了大事啊!”声音里透着沉闷和不满。

    荣越又擦擦汗水:“这个,但是那皇后娘娘传咱家过去,奴才不敢违背啊!”

    原来今日下午,荣越匆匆离开,乃皇后娘娘唤他过去。知道燕成和、闵雪晴今个上午过来面见皇上,皇后娘娘想从荣越口中了解一些情况。

    只是这个时间巧极,皇后娘娘以为已经面过圣,未曾想皇上熟睡还未召见。待得荣越赶到怡心殿,皇后娘娘也没问出个理所当然。

    荣越想着赶紧回去,皇后娘娘却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她安排荣越到西王府跑一趟,让二王爷立即赶到怡心殿。

    荣越不敢推辞,这才出了宫,在西王府通禀完皇后娘娘的口谕,慌忙赶回宫中,可哪里还有燕成和的影子,早已经是冷冷清清,走得一干二净。

    晚上偷偷溜出皇宫,到将军这里说明详情。

    戴斗篷之人眉头一皱:“明儿那药性该到了最后时候,按道理应该再也不会醒来,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那老皇帝醒不过来,就颁不了旨意,等他一断气就好办了。”

    荣越附和着:“将军英明神武,定会所料不错,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嗯,这两天到了关键时刻,万不可松懈,有情况及时回禀。”

    “是”

    “对了,那千面人可有线索?”

    荣越摇摇头:“那人似乎就凭空消失了,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加紧去办理此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荣越小心回道:“听令。”

    “对了将军,还有一事……”

    “何事?”

    “听传言,那汪林的眼疾竟然快好了,现在能看到少许东西了。”

    戴斗篷之人当即一愣:“不是那双眼睛废掉了吗?燕成和请的御医都无计可施,难道是华陀开世?”

    荣越的声音里也透着疑惑:“非也,听说是闵雪晴用偏方治好的眼疾。”

    “闵雪晴,偏方?”那人有些不信,语气里透着疑惑。

    荣越点点头:“的确如此,听说是什么苗方草治好的,咱家也感觉奇怪。苗方草并非药物,它怎能治好眼疾呢?”

    将军在密室来回踱着步子,语气中透着担忧:“那闵雪晴事事阻碍我们的计划,汪林是燕成和的得力助手,武功高强,他的眼睛失明,为我们除掉一个大患,正顺应我意,此时却又被那闵雪晴医好,这个人不简单,不简单那!”

    “将军,那丫头不过12岁,在深宫中呆了五年,从未离开过,她怎能会医术,还会武功呢,这岂不是匪夷所思?”

    “荣越,要时刻注意静雪阁的动向,而闵雪晴若再对我们的计划有碍……”那人又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荣越大惊:“将军,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北王府戒备森严,若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说的是万不得已,现在自然还不到时候,她还是我们手中的一粒棋子,我要用她把北王府搅得鸡犬不宁,让那燕成和失去心智,当然,也要让那皇后娘娘狂,后宫也乱作一团,再加上一个快死的皇上,我们的计划就要大成了!”

    “将军果然深思熟虑,考虑周全,咱家真是佩服!”

    “好了,你且回去吧。”

    荣越施了礼,退出密室。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

    闵雪晴一大早就已经醒来,此时她站在院中,看着满园的落叶纷飞,感慨万千。中秋节应该快到了吧,月园之夜,家人团聚,而今年,非但远隔天涯,甚至还隔着一个时空,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眼前的一景一物,又不得不信。

    下人们依次问过早安,闵雪晴吩咐灵儿和元香将屋中的古筝搬了出来,大家虽有些纳闷,并未过问,按照王妃的意思做了。

    古筝放在一片片的落叶之上,闵雪晴坐在前面,手轻轻抚筝,感慨万千。

    如此良辰美景,再加上这上好的古筝,闵雪晴有了为大家抚琴一曲的愿望,感谢她们对白己的照顾,当然,也寄托一下自己的心绪。

    双手浮动,《步步清风》那充满清扬淡雅的音质,透着一片悠然禅意,从指尖飘散开来。

    犹如青山、净水、寺塔、钟声组成的画卷;再细听此曲,优雅从容敲扣在心灵深处,一如溪水洗涤,一如泉水滋润,空灵的合成器音色相随,有种飘然如云的韵味,山峦、森林、湖泊相邀聚会,所有的精灵都在翩翩起舞。

    “水作琴中听,山疑画里看。

    掬水和琴云雾间,怎样的柔情无限!心释然、人沉醉!”有人说话,大家抬头看去,竟然是四王爷吟唱着进来了。

    闵雪晴一曲终了,双手轻轻扶住琴弦,过去拜见王爷。

    今日要和闵雪晴进宫,黄成和早就收拾妥当,看天色还早,便在府中随便逛逛,不知不觉却被这清雅的古筝声吸引,来到了静雪阁。

    燕成和忍不住赞叹,当走进院内,看到晨雾中如仙子般的闰雪晴,有些虚幻,也不知为何,不管对她百般气恼,只要看到她那清雅的身影,便再也没了怒气。

    王爷可是极少踏足静雪阁,下人们赶紧搬了凳子到院中,燕成和并未坐下,抬头看看天气:“不早了,进宫吧了”说完此话,便出了庭院。

    大家有些莫名其妙,看看燕成和又看看王妃,不知生何事,闵雪晴心中知晓,燕成和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也罢,少了纠葛便少了烦恼。

    想到这里,她让下人搬了古筝放在静雪阁外边的马车上,自己小心翼翼捧了那盆依兰花,上了马车,直奔宫中而去

第一百二十章 偷食

    不知是因为时间尚早,还是燕成和怜惜闵雪晴,整个队伍行进的很慢,而闵雪晴再也没有了上次的不适感。

    她偷偷将头伸出帘外,细细观察。大街之上车水马龙,虽然比不过现代都市,但那些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看着倒是热闹非凡。自己从穿越过来至今,被各种事情盘绕,竟未踏出过王府一步,若是以后有了机会,出来逛逛才是,闵雪晴心中思量着。

    “包子啦,包子,刚出炉的大包子咯!”这吆喝声突然冲进耳膜,闵雪晴的视线被吆喝声吸引过去。侧脸一看,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刚出炉,看着极为诱人,闵雪晴咽了一下口水,顿感有些饥肠辘辘。

    这才想起,昨晚担心元香,基本没怎么进食。而今个早上抚琴之后,燕成和过来说要进宫,这早饭就没吃,此时看到诱人的包子,闰雪晴感觉更饿了。

    她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喜欢睡懒觉,尤其是冬天,过周末的时候,寝室中的女生谁也不愿意起来,每次便采取剪子、包袱、锤的方式,谁若是输了,就赶紧起床负责给大家买早点,而那时的早点便是大大的肉包子,买回来后,一人一个窝在被窝中吃,特香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恍若如梦,闵雪晴在轿中轻轻叹口气。这次马车行进度不快,灵儿就跟在身旁,听得里边有叹气的声音,慌忙贴过来问道:“公主,身体不适吗?”

    这丫头真是机灵,主子一点点事情都尽收眼底:闵雪晴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将帘子抓开一个角,凑到灵儿的耳边细细道来。

    灵儿先是一愣,之后又莞尔一笑:“公主,那您稍等片刻,奴婢尽快赶来。”闵雪晴掩嘴一笑,小声嘱咐:“保密哦。”

    “公主放心”说完话,灵儿的身子向左边一侧,故意装出整理衣服的样子。后边跟着的护卫也未曾在意,从她身边缓缓而过。

    看队伍走远了,灵儿一溜小跑到了包子铺,人未到便喊了出来:“掌管的,来三个包子!”

    伙计看跑来一个俏丽丫鬟,急三火四的,不禁笑道:“好咯,姑娘稍等,马上给您包好!”那伙计嘴上说着,手中的动作倒也麻利,片刻功夫,便用牛皮纸将三个包子装好,灵儿扔了几个铜板,转身就跑。

    急得那伙计在后头直喊:“姑娘,包子钱给多了,姑娘!”灵儿哪还顾得了这个,看着队伍走远,她着急起来。

    紧赶慢赶终于看到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灵儿心中高兴,脚下跑得更快,到了轿子旁边之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灵儿将包子藏在前面,用衣袖遮住,小声喊道:“公主,公主。”闵雪晴掀开帘子一角:“如何?”

    灵儿眉毛一挑,嘴角带笑,闵雪晴会意,从帘子里将手伸出来,灵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包子递到轿子之内。

    吆,这包子还热着呢,摸着还有些烫手,闵雪晴张嘴就咬了一大口。这古代奸商就是少,看看这肉包子,皮薄馅多,咬一口出一嘴油,货真价实的肉包子。

    闵雪晴许是饿了,眨眼功夫就吃下去一个,正得意呢,未曾想桥子停了下来。她慌忙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到嘴里,使劲的咽下去,这时候从桥外听到一个声音:“哎呀,是魏丞相!”

    “四王爷,安好!”

    刚听到动静,帘子就掀开了,由灵儿和元香扶着闵雪晴走至四王爷近前。

    “这是不是梁国的幽兰郡主啊?”旁边有个略苍老的声音问道。

    闵雪晴抬头看去,那人约有五十多岁,身着官服,一半的头已经花白,但精神料擞,看着异常神气,说话如洪钟,底气十足。

    “这是我们大燕国的巍丞相,过来见礼吧。”燕成和在旁边说道。

    哦,原来这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左丞相魏言。

    闵雪晴虽然足不出户,倒也听闻不少宫中之事,而魏言,乃是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人物,都说他刚正不阿,执法严明,生性耿直,不过也得罪了不少朝中的奸诈小人。

    闵雪晴赶紧施了万福:“拜见魏丞相。”

    魏言哈哈一笑:“免礼,免礼,上次你们大婚,老臣过去参加,盖着红喜布拜天地,未曾看到新娘真容,今日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都盛传梁国的幽兰郡主貌美,如今看来,此言不虚,此言不虚啊,哈哈……”

    不过笑到一半,魏言忽然就停住了,闵雪晴纳闷,燕成和也纳闷。只见魂言正盯着自己的脸庞忍俊不住的想笑,闵雪晴左右看看,不知道脸上有何物。

    她这一回头,大家倒是都看明白了,原来闵雪晴的嘴巴之上满是油腻,唇边还带着稍许包子渣,刚才桥子下得急,未来得及擦拭嘴边,闰雪晴一抬头,被魏言看个正着。

    “你!”燕成和看到此景,气得说不出话来。闵雪晴瘪瘪嘴赶紧解释:“早上走得急,未曾吃早饭,刚才便让灵儿去买了几个包子,在桥中吃下,却忘记擦嘴了。

    而这个时候,元香早就过来将闵雪晴的嘴边擦拭干净。

    魏言笑得更加开心起来,嘴里还喊着:“好,好啊!”燕成和纳闷:“丞相,何以为好?”

    “腹中饥饿,便想办法觅食,这乃人之天性啊,所以说幽兰公主没有错,老夫认为做得对啊,呵呵……”

    “丞相,这有失礼节,见笑见笑。”

    “王爷,非也,人就应该活得坦荡,肚子饿了就要吃,心里有话呢就要说,若在乎得多,反而束缚了自己啊!”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闵雪晴还是燕成和,四王爷听后,细细品味,不再言语。

    闵雪晴倒是对这位这丞相刮目相看,看样子传言非虚,他的确是个怪人。外人送与魏言的绰号就是:“左怪人。”因他是左丞相,所以如此称呼,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谐音为:做怪人!

    据说他也不在乎,说我是怪人,那就当怪人好了,做个怪人有何不好?

    大家各想着心中之事,入了辕门,这就到了养心殿。

    闵雪晴抬头望去,今天倒是热闹非凡,聚集了众多文武百官在此等候。皇帝说要今天立遗诏,此乃大事,自然该来的都来了。

    除了那些朝中重臣,还有几位王爷,大王爷、二王爷还有三王爷此时都到了,正在那边候着。

    整个大殿之前,清一色的燕国官服,而这个国家的官服级别则体观在扣子之上,各种形状的扣子代表了不同的级别。

    闵雪晴偷偷瞄去,现官越大,那扣子便越大,并且形状也不同,里边定然有很多说法,以后要好好问个明白才是。

    闵雪晴身着王妃的服饰,跟在燕成和身旁,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位王妃所吸引,只见她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筒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众人目光中含了太多复杂的思想,有羡幕的,有不屑的,有欣赏的,有妒忌的……大家虽未曾直视,闵雪晴还是感觉到了不舒服,些许的难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三个王爷一起走了过来。

    “四弟,今个怎么把王妃也带过来了,真是出人意料之举啊?”老二燕成地的声音。

    “是啊,这可够招眼啊。”老三燕成仁不动声色的附和着。

    燕成和忍住恕气,这才回道:“此乃父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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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王妃介绍:
此书出版后更名为《错位王妃》,台湾繁体版隆重上市,现在豆瓣网能看到相关信息。
上册为《入宫》;下册为《宫变》。
大陆简体版,估计五月份左右上市,请朋友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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