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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智能帝国全文阅读

作者:席塌     都市智能帝国txt下载     都市智能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都市智能帝国全文阅读

1,噩耗

    “哥们儿,作为兄弟,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同寝室的室友田飞刚一进门,看了李景然一眼,有些犹疑不定地说道。

    “你说!”李景然正在寝室靠窗边的洗涤槽洗那件蔚蓝色的白衬衣。他只有一件拿得出手的白衬衣。他的女朋友莫书亚前两天说叫他明天陪她一起上街,翻箱倒柜,最后只找了一件蓝色的长袖衬衫,勉强看起来有些体面。但衬衣的领口和袖口有些脏,李景然决定趁上午没课的时候洗一洗。

    “我刚才买烟的时候又看见你女朋友——跟大三的刘刚在一起。”

    “哦!”

    “看起来好像……好像很亲密!”田飞又吐了一句。

    “是吗?”李景然顿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仍然埋着头搓着领口。

    “她手里还拿着一束花,是刘刚给她的!”

    “……”李景然眉头微皱,停下了手中正在洗的衬衣,吸了口气。

    “兄弟,没什么的!女人都爱见异思迁!”见李景然神色有些不对,田飞急忙安慰道。

    说罢开始吸烟。

    “明白了。谢谢兄弟!我没事的!”李景然面色平静,埋着头又开始洗起衣服来。

    大三的刘刚一直在追李景然的女朋友,从他跟莫书亚进大学的第一天起到大二,从没停过。这些都是书亚跟李景然讲的。有两次刘刚甚至直接走到李景然和他女朋友的面前,对莫书亚大声表白,不过被莫书亚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但听李景然的女朋友说后来他一直没有死心,开始想其他的方法来,诸如送花,写信,买些小礼物什么的。

    自然,这些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莫书亚爱的是他——李景然,而不是他刘刚。

    这就够了。

    洗完衣服,李景然给莫书亚打了个电话,李景然现在还没手机,用的是寝室内安装的座机,直接打到她们寝室。

    接电话的是莫书亚的室友张琴。

    “书亚,快点过来,是你男朋友李——景——然!”张琴捂着电话,压低声音。不过很不巧,还是被李景然听到了。

    他的听觉在一般人之上。这是李景然在小学四年级的一天突然意识到的。

    “景然,是,是你啊?”电话另一头的人听起来似乎有些慌张。

    “嗯,是我,景然!”李景然平淡地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声音好像平静了下来。

    “现在有空吗?一起吃午饭?”

    “吃午饭啊?我,我已经吃过了。”平静再次被打破。

    “那就陪我吃吧!”

    “对不起,景然,今天中午我还有点事,明天,明天可以吗?”莫书亚声音低沉,带着一副乞怜,压抑的口气说道。

    “好!明天见!”说完,李景然就挂了电话。

    显然,李景然的女朋友不是一个撒谎的好手!撒谎也是需要训练的。很明显,她缺乏这方面的训练。

    李景然坐在床边,把刚才他跟莫书亚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回忆了一遍。可以肯定:这是莫书亚第一次跟他撒谎。结合刚才田飞给他反映的情况,不难想出她撒谎的原因,她为谁而撒谎。

    产生了问题,马上解决掉。解决不了,那就暂时沉下来,面对和接受!

    李景然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衬衣,用刷子蘸水擦了擦脚下的廉价皮鞋,然后出门。

    离女生寝室大门不远有几颗不算太小的香樟树。六月的香樟郁郁葱葱,爬满了青翠欲滴的叶子。李景然在香樟树的后面一直站了三十二分钟,才看见莫书亚走出女生寝室的大门。

    她的旁边是刘刚!

    两人出了大门后没做过多的停留,直接钻进停在旁边等待载客的返程的士。

    本来想打个的跟下去,想一想又不觉傻气。李景然吸气,强行压下开始沸腾的心绪,不作他想,转身朝寝室的方向走去。

    牙关紧咬的嘴角有点甜,李景然混合着唾液吞了下去。

    回到寝室喝了三杯水,坐在床边静静的想了二十分钟,然后出门,去图书馆借书。书名:《当代大学生的爱情观》。用两个小时零八分把它看完。

    整本书不值一提,除了作者所宣称的,绝对“真实”,来自全国各地18个高校,36名学生身上的真实事件。故事是否真实姑且不论,不过借鉴意义或者说最后的教训倒是有那么一点点。

    还了书,李景然一个人独自漫步在校园的林荫深处。这些地方曾遍布过他跟莫书亚的足迹。李景然不再压抑,往日的事件如电影回放一般迅捷而又无比清晰地在脑海反复重放。

    景色依然,佳人不再!

    自从两年前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因车祸离开之后,李景然以为自己能够面对与抵挡人世间任何的打击;但到最后还是只有用眼泪来收拾。他在心里默念:书亚,难道我们以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么?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李景然,对我们的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

    为了尽可能的搞清事情的原委,李景然约他的高中同学仁雪到校门口旁的一家冷饮店见面。李景然,莫书亚和仁雪三人是老乡,从同一高中毕业,然后一起考入SC外语学院,彼此关系相当不错。

    “仁雪,这里!服务员——!”已经在窗边找了个座位的李景然向在门口张望的仁雪招了招手,然后又朝柜台喊了声。

    “啊,不好意思啊,李景然!我迟到了!寝室里有……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仁雪瞟了眼李景然,咬着嘴唇,一脸歉然的样子。

    女孩儿粉嫩的脸上微红,叶眉弯弯,呈玄黑色,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的修饰。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李景然将桌布上的茶水单掉了个头,推到女孩儿的面前,然后将视线放在女孩儿爬满红晕的脸上。

    真是一个爱害羞的女生!

    “哦,随便……随便什么都可以!”

    “那就来杯柠檬水吧!服务员,两杯柠檬水,加冰!”

    在等待柠檬水的过程中,两人大致聊了聊各自的近况,都是些老生常谈,乏善可陈。几分钟后,李景然便转入了正题。

    “仁雪,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点事,希望你能告诉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你,你说吧!”似乎明白了李景然想问什么,仁雪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

    “两个月前,书亚的妈妈检查出得了肾功能衰竭,需要换肾。要三十几万。钱是刘刚给出的。

    “……他们大概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交往了!这段时间,刘刚天天都会约她,给她送花,送衣服跟化妆品。甚至上课的时候有时都会把她叫出去。刘刚的父亲好像是个当官的,家里也很有钱。

    “李景然,书亚她还是喜欢你的……你不要放弃,你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听完仁雪的叙述,好长一段时间,李景然的头脑里面都是白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脑海中残存的那丝最后的希望也在仁雪缓慢而低沉的叙述中灰飞烟灭,消失殆尽。至到仁雪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李景然才回神来。

    “李景然,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坐在对面的仁雪满脸焦急,声音都带着哭音。

    “我没事!仁雪,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走了。今天的事请不要告诉她!”

    “嗯!我一定不说。不过,李景然,你真的不要紧?不需要再坐一会儿?”仁雪关切地问道。

    “不了!我要走了。这里是二十块钱,你帮我买下单!”李景然从裤兜里摸出二十块钱,放在铺着淡蓝色格子花的桌面上,然后步履第一次有些蹒跚地离开了冷饮店。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李景然通过各种手段,旁敲侧击,终于大致弄明白了刘刚的身份。

    刘刚,SC外语学院国际交流学院大三学生。父亲是SC外语学院党支部副书记兼副校长,母亲在外面开了一家翻译公司,借着C外强大的人才教学资源,实力相当雄厚。

    刘刚本人样子一般,在长相和身材上跟李景然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但因为家庭的关系身边总不缺女人。从去年起见过李景然的女朋友之后,一时之间惊为天人,立马开始对其穷追猛打。

    虽然被莫书亚当着李景然的面不假辞色地拒绝了好几次,但刘刚并没有死心,仍旧屡败屡战,锲而不舍,扬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据说经此一役,以前那种花花公子的滥情作风反而改了不少。对外宣称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梦中情人。

    近一年以来,刘刚多次或自己亲自当面或委托别人给莫书亚送花,送衣服或送名牌化妆品。

    结果当然是屡次碰壁,一次也没得到过莫莫书亚的好脸色。

    不过在一个月以前,刘刚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莫书亚的母亲患了肾功能衰竭需要换肾才能延续生命这一事实。在得知凭莫书亚捉襟见肘的家庭根本拿不出患肾所需的几十万手术费之后,大喜。

    最终,在走投无路之后,莫书亚迫不得已接收了刘刚的资助,在一个星期前在双庆最好的医院做了换肾手术,挽救了母亲的生命。

    或许是基于刘刚与莫书亚之间的协议,或许是被刘刚一年以来坚持不懈的“诚心”感动,莫书亚瞒着她的男朋友在一个月以前开始了跟刘刚的交往。交往过程中,刘刚一直彬彬有礼,没有做多少过分的动作。出手也豪爽大方,给莫书亚买了很多她以前想买但囿于经济的困顿却无法获得的东西。

    自然而然,刘刚的这一系列动作把莫莫书亚推入了一个摇摆不定的困境,让她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2, 退学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李景然约莫书亚在主教学楼八楼的一间无人教室见面——这个地方也是以前他们经常幽会之地。

    莫书亚穿着一条淡蓝的浅色时尚连衣裙。手上带着一个玉镯,把她那双嫩白的双手衬托得更加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的小项链。看样子是铂金的。脚下是考究精致的紫色凉皮鞋。

    连衣裙,玉镯,铂金项链,不知品牌的考究凉皮鞋……李景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颗一直悸动不已心,则是堕入了彻头彻尾的绝望之中。

    “对不起……”莫书亚低着头,轻声道。

    李景然一动不动,毫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哦,或者应该说是:女人!

    “对不起,景然!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莫书亚开始埋着头,匍匐在李景然面前的课桌上,压抑的哭泣。

    “妈妈得了肾病,没钱医治。亲戚们都借完了,但还是差很多!我没有办法,真的是没有办法。景然,我不能看着妈妈离开我,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他——对你——好吗?”声音仿佛不是来自他口中,而是地狱的深处。

    “他对我很好。景然,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莫书亚终于压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如同石雕一般;另一个则在旁边饮泣。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

    “祝你幸福!”李景然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当初这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地方。

    李景然,男,现年十七岁。天府省四方市人。少年神童。八岁启蒙,开始读小学一年级,跳过二年级开始读三年级,然后是五年级;从五年级直接升入初中;初中读了两年便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跳入高中。

    高二时,母亲出车祸,亡。报案,警方经过“多方排查”,“历经艰辛”,最终却不了了之,半年后,只有“遗憾”的宣布将此案列入悬案当中,“保证”以后仍将“重点关注”。

    肇事司机“据说”是一个开奔驰的富豪。之所以说是“据说”,是因为当时的肇事司机早已逃之夭夭。据目击者说大概是一辆S级的“大奔”,不过,后来目击者也改了证词,说肇事车大概有点像“奔驰”,但他不敢肯定。

    从此,活泼开朗,平时嘻哈打笑的“神童”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离群索居。李景然的跳级生涯也得以暂时中止。

    这个时候,班上一个叫莫书亚的女生走入了李景然的生活中。温柔漂亮,热情大方的莫书亚让李景然从孤独冰冷的荒原慢慢回到充满暖意的人间。半年之后,莫书亚成为了李景然的女朋友。因莫书亚的关系,李景然也最终放弃了那种两三年跳一级的火箭速度。

    一年之后,天府省高考理科状元李景然以742分(总分750分)的高分被清华大学高能物理系录取。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女朋友莫书亚却以10分之差错失了她的第一志愿北京师范大学,转而被她的第二志愿SC外语学院录取。

    与男朋友同城上学的愿望宣告破灭。

    正当普天同庆,全四方市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四方有史以来出的第一个高考状元的时候,李景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决定:李景然毅然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撕两半,决定不去北京读书,转而跟着莫书亚一起去了双庆市,并亲自面见了SC外语学院的校长。

    结果就是李景然在SC外语学院继续成了莫书亚的同校同学。

    李景然在宿舍的床上躺了整整七天。期间,一共只吃过七袋方便面。莫书亚跟仁雪分别打过几次电话,被寝室里的室友用不在的借口敷衍过去了。

    七天后,李景然从床上起来,整个人已变得形销骨立,不似人样。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胡子长长了一厘米。双手则不停的无规则颤抖。

    第二天,李景然开始了正常的上课。除了脸色发白,身体瘦得特别厉害之外,整个人已恢复得跟七天前差不多。

    第一节课下课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先后一共借了六本。

    《刑事侦查学》

    《侦查学原理》

    《犯罪心理学》

    《行为心理学》

    《女性心理学》

    《男妓回忆录》

    李景然除了睡觉,上课,一早一晚不知疲倦的锻炼身体之外,其余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他所借的这六本书上。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六本书看完。

    两个月后,没有告诉任何人,李景然从SC外语学院悄然退学。至到四天以后,同寝室的同学才反应过来,知道了这一事实。

    半个月后,李景然前女友莫书亚从她的好友仁雪那里得知了李景然已经从学校退学之后,当场大哭,失魂落魄了好几天。

    邂逅酒吧是双庆市市中区的一个老酒吧,以环境清幽,格调高雅文明于市。双庆市的很多白领,少妇经常光顾于此。

    华灯初上,沈兰开着宝马330i在市中区的各条道路上往复来回。她没有目标,不知道自己将去何处。车外霓虹闪烁,人来人往,但沈兰的内心却如同沙漠一般荒凉和冷寂。

    35岁的沈兰,大学毕业后工作时认识了同在财政局的,不过那时已是科长的丈夫刘瑞。两个月后,两人便结了婚。婚姻刚开始的头几年到还是称得上美满幸福的。

    不过,像很多男人有钱有权的家庭一样,当刘瑞的职位越做越高,各种搞钱的门道也越来越多之后,家庭也慢慢的只剩下了象征意义!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大吵大闹,拼个你死我活,甚至不惜以离婚相威胁。刘瑞为了前途计不得不暂时妥协,并指天发誓今后决不犯类似错误。

    但当两年前刘瑞升为局长之后,一言一行便不再保守,在家里的态度也开始强硬起来。

    这次沈兰倒是没有跟刘瑞两个针锋相对,看在孩子的分上,最主要的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她默认了刘瑞包二奶,甚至三奶,到最好搞不清有多少奶这一事实。

    自从一年前刘瑞搬入了他以二奶名义买的新家之后,沈兰干脆辞了职,一心一意的当起了她的“全职”太太。

    每个月,刘瑞给她建设银行的卡上打入五万块钱,作为一种经济上的补偿和妥协。

    沈兰不是本地人,熟人不多。自从她辞职之后,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而难过起来。特别是周一至周五,她女儿上学的时候,更是深闺寂寞,孤独难耐。

    由于女儿不在家里。她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然后开车去外面吃饭。吃完饭剩下的时间不是逛街,就是做香薰美容。她是双庆多家高级美容会所的VIP会员。

    有时也去固定的书吧茶吧消磨时间。要不是就整日呆在家里上网,看看无聊的连续剧打发时间。

    这种日子刚开始也许惬意无比,但越到后来,每一天的时间就好像橡皮筋一样,变得无限漫长,到最后以至于无法忍受。

    特别是那种孤枕难眠,夜半辗转反侧的滋味,就像心头有一只蚂蚁,在慢慢咬啮着她那颗仍旧火热的心。

    她才三十五岁,并不老,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恰逢女人一生之中最黄金的时候。成熟,美艳而性感,正是水蜜桃熟透了的季节。她不明白,这么好的身体为什么竟然有人会不懂得珍惜而白白浪费?那些不解风情的青涩果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年轻一点嘛,不就是会撒娇,懂得卖弄风骚?

    一想起那个夺走了自己丈夫的狐狸精,**,沈兰便想啖其肉,喝其血。就是她害得自己的家有名无实,害得自己每日独守空房,夜不能寐。害得自己在欲火难耐的时候只有靠手指才能艰难排遣!

3,邂逅

    孤独,空虚的沈兰开着他的宝马,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又或者是苍蝇,在双庆最繁华的市中心漫无目的兜着圈子。最后,鬼使神差的,她把车开到了八一路附近的得意不夜城,双庆市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沈兰以前从没来过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哪家好,哪家孬,最后随便选了一家,好像名字叫什么“邂逅”的,也没仔细看,便踏足迈了进去。

    酒吧内有点吵闹,音响的声音有点大,人也特别多,加上光线昏暗,让初次踏入这种场合的沈兰有些不适应。

    被酒吧的服务员带到吧台,看了眼酒保递过来的水单,沈兰点了杯她从没喝过的白兰地。

    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她想喝点酒。虽然车还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但那又如何呢?一来她的酒量一向不错,少喝点根本就没什么;二来即便真的喝醉,至多不过到时候打的回去,明日再过来开就是。

    于是,带着这样的想法,沈兰便安心的在吧台边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酒吧内的摆设和头顶那些五颜六色,转来转去的灯光;一边心满意足的端起加了冰块的白兰地酒杯,安静的品尝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狂暴的音乐已变成了MICKAELJACKSON的《YOUARENOTALONE》。酒吧不再像刚才那么嘈杂!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沈兰觉得这首歌简直就是在讽刺自己。

    她端起吧台的玻璃杯,猛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白兰地似乎不再像开始那样难喝。沈兰向酒保招了招手,示意他再来一杯。

    “姐姐!你……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沈兰放下手中的酒杯,偏着头,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男孩儿:高高的个子,估计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不强壮,看起来有些单薄;头发长长的,有些乱,但不是纯粹的乱,反而给人一种乱到恰到好处的感觉;人长得相当的清秀,用帅气来形容也不无不可;眼睛大大的,很清澈,但却掩饰不住害羞跟躲闪;男孩上身穿一件有点皱的白色圆领体恤,下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

    ——典型的大学生装扮!

    沈兰一愣,显然还没从男孩的问话当中反应过来。男孩以为沈兰没有听见,小小的又向前移动了半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姐姐,你……你需要特殊服务吗?”男孩是相当的“羞涩”,说完之后,便把头低了下去,右脚则向外移了一步,看样子只要沈兰说出一个“不”,就会马山离开。

    沈兰发现自己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脸颊发烫,脸色肯定也变得绯红。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为什么自己会变得非常兴奋,内心深处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呢?

    “你,你多大了?”沈兰颇有些艰涩地问道,声音好似从一个罅隙中被自己使劲的挤出来。她又喝了口酒,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我已经十九岁了……”男孩柔柔的说道,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你,经常来这里吗?”

    “这,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男孩极不自然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好吗?你还在读书吧?”

    这次男孩没有回答沈兰的问题,他静静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了沈兰一眼,眼中似乎有些不舍,之后便默默的离开了。就像他几分钟前他静悄悄的来。

    沈兰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刚才问的话纯粹是傻话。自己又不是他的父母老师,凭什么那样问他呢?就在她准备道歉的时候却发现男孩已经不在了。

    沈兰心里一阵后悔,就好像错过了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

    男孩走了之后不久,便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矮个子男人走过来搭讪。看着眼前男人眼中那股掩饰不住的,充满了侵略性似乎要将自己吞下去的欲/望,沈兰便觉得一阵反胃。她厌恶地把头转向吧台内,不理旁边自以为是的男人。

    男人自讨了个没趣,转身向酒吧内其他的女人走去。

    有了刚才的这一插曲,沈兰更是觉得那个时候不应该说那些傻话。她抬眼来来回回扫了几次,都没发现刚才那个男孩的身影。

    ……

    现在的时间已到了晚间十二点。午夜的人们开始陆续退场回家。沈兰叫来服务员买了单,最后一次扫了一眼酒吧大厅,依然没有男孩的身影。

    沈兰离开了邂逅酒吧,内心有些莫名的失落。那个清秀,单纯,有些羞涩的男孩一直在她的脑海徘徊不去。

    沈兰走到了自己的车门边,正准备开门上车,突然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沈兰的心又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她做了两个深呼吸,稍微平复了下激动不已的心绪,然后坐进车里,迅速打燃火,准备到前面去掉头。

    男孩双手交叉,抱住自己胳膊,肩后搭着一个奇大无比的“书包”,在午夜的马路边踽踽独行。沈兰开着她的宝马330i,以男孩行走的速度跟在男孩三十米后。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远远的看着男孩略显萧瑟的身影,沈兰从内心深处涌出一种母性的柔情。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上去将那个跟自己一样孤独的身影拥入自己的怀里。

    沈兰右脚压下油门,快速从男孩身边超过,之后在男孩前面二十米处急刹停车,打开车内照明,然后静静的期待着男孩的到来,如同期待少女时代的幽会一般。

    男孩似乎对前面突然停车的宝马感到有些突兀,在经过宝马的时候,不经意地朝车窗内望了一眼,然后有些“吃惊”地望着刚才见过的“姐姐”。

    透过后视镜看着俊秀的男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沈兰一直紧崩的心像落下了一块石头似的一松,她弯身打开右边的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偏头,充满期待地看着车窗外的男孩。

    男孩的内心似乎在挣扎不已,他咬了咬嘴唇,然后像下定决心似的轻声说了句“谢谢姐姐”便绕到对面的车门,上了车。

    男孩上了车之后,沈兰便关了头顶上的照明灯。黑暗再一次将两人笼罩。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两个人都不说话,只留下微弱的呼吸彼此应和。

    “你叫什么名字?”黑暗中,沈兰问道。

    “田夕”叫“田夕”的男孩规规矩矩的答道。

    “名字真好,不过有点像女孩儿的名字!读书吗?”

    “嗯!大一,双庆大学。”男孩小声地答道。

    “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吗?”沈兰小心翼翼地挑着词语。

    男孩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了,这让沈兰心里一惊。莫非又说错话了?“对不……”

    “妈妈病了,肾病,肾功能衰竭,医生说要住院,要交很多钱……”男孩缓缓地道。

    “哦,可怜的孩子!”沈兰伸出右手,把细长的手指插入男孩浓密顺滑的发丝中。

    叫“田夕”的男孩仰起头,与沈兰的目光对视着。对面女性的呼吸清晰可闻,蓊郁的芳香在鼻端徘徊。男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沈兰终于把自己的柔唇贴上了对面那个厚薄适中,有着强烈男人气息的嘴唇。一股麻麻的,酥酥的感觉从两人的嘴唇处荡开。男孩像被电了似的一阵颤抖。随即,便被一条灵活柔软的异物顶开了紧闭的牙关。

    吻了大概有五分钟,两人才分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田夕,你还没有处/女朋友?”沈兰柔声问道,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4, 在车里

    “嗯!”“田夕”轻轻点头。

    沈兰真的是觉得自己现在已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所包裹。那种感觉,就如同自己少女时代的初恋一般。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田夕”的头,将嘴唇凑上去又吻了一下。

    “田夕,我们到后面去坐!”沈兰有些急切的说道。她发现现在自己有些热血沸腾,就像要燃烧一般。她急急忙忙的打开前面的车门,出去,打开后面的车门,关上,然后马上又打开后排对面的车门。

    “田夕”刚一坐入宝马的后排座位,便被迫不及待的沈兰抱住。“田夕”犹豫了片刻,双手在沈兰的后背停顿了0.5秒,之后,便紧紧的抱住被点燃了欲火的中年少妇。

    沈兰像沙漠中奄奄一息的旅人,又像一个热情尽职的老师,教导着青涩的“田夕”接吻之技。她用力地把自己灵活多变的舌头尽可能多的深入“田夕”的口腔,在里面尽情的兴风作浪,与另外一个同样柔软,同样炽热的大舌相互纠缠,尽情碰撞。而那个大舌,也从最初的羞涩,被动变为奔放,进取。

    沈兰一边与“田夕”忘我的接吻,一边十指翻飞,脱着“田夕”的衣服。只一会儿,“田夕”全身便只剩一条裤头了。

    沈兰用手隔着“田夕”的内裤像爱/抚婴儿般轻轻抚摸那团被压抑的事物,刚一接触,便感受到了那团事物的火热跟分量。沈兰的呼吸立马变得更为混乱不堪。犹豫了不到一秒,便将“田夕”最后的一缕布片褪到了脚跟。

    沈兰翻身上马,双腿叉开坐到“田夕”的腿上,自己的密处距离“田夕”的阳势不到一毫米,向前慢慢滑行,刚一接触,便感觉被那异物猛力一弹,使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此时的“田夕”却真的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除了双手死死的揪住沈兰胸前的两团饱满之外,下面便是一阵胡顶,却久久不能入门,只把沈兰顶得在他的腿上一颠一颤的。

    沈兰有些怜惜地看着眼前这位还什么都不懂的男孩,眼中尽是温柔。她脱出右手,抓住那个到处乱颤,急于入门的事物,对准自己的密处,臀部向前一滑,那个张牙舞爪,到处胡乱折腾的肉剑便已入鞘,被死死的包裹在一片温暖湿润的腔道之中。

    “啊——!”两人都禁不住轻声呼唤!两双手像八抓鱼般将对方的身体死死缠住。如泉涌一般的汗水相互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不到两分钟,沈兰便觉得自己腔道内的阳势突然一胀,然后便是一阵急雨的猛烈冲击,沈兰的腔道也随之一紧,存储已旧的能量也在阵阵急雨中流出。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下面也严丝合缝般亲密无间。谁也不想动,谁也不想打破这种水天一色,不分彼此的相连。一直过了好久,当沈兰发觉腔道内的具势又开始苏醒,变得蠢蠢欲动的时候,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沈兰从纸盒中抽出纸巾,“田夕”在旁边协助。几乎把整盒纸巾都快用完了的时候,两人才整理好衣服,穿戴妥当。沈兰像初恋的小女孩,乖乖的窝在“田夕”宽广,厚实的怀中。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雨后的宁静。

    “姐姐,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该走了。”“田夕”将嘴唇凑到沈兰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沈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像刚才一样放纵,甚至是放荡——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小男生在轿车里面疯狂**,而且还做了两次。如果换作以前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但她绝对不会后悔。老实说,她自我感觉今天的状况比以往自己跟丈夫做的任何一次都要好,更刺激,更充满激情,达到了有史以来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性/爱的最高峰。

    所以,她不后悔,反而暗暗高兴,觉得自己这辈子能遇到像“田夕”这样的小男生是老天爷对自己一年来所受的孤独苦楚的补偿。与自己紧紧融为一体的小男生俊俏,单纯,又不乏温柔多情,是世上最好的情人和爱人。对于自己一个即将步入中年,不再年轻的有夫之夫来说,还有什么好舍求的呢?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感恩,如何尽可能长的保留这份“天赐之缘”。所以,听到“田夕”如此一说,沈兰马上反应了过来。

    “啊,姐姐忘了给你东西了!”沈兰从前面座位的PRADA手提包内拿出一摞还未开封的钱,从中抽出大概一半的样子,塞到“田夕”的手中。

    “弟弟,这是姐姐给你的,你别闲少,拿去给你妈妈治病,好吗?”沈兰有些迫切地说道。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是一个好人!”“田夕”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钱,对旁边的沈兰激动的说道,眼中泛出泪花。

    “看你说哪里话!对了,弟弟,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能回学校吗?”

    “没事的。我到公园的椅子躺一晚,等天亮了再回去。”“田夕”不看沈兰的眼睛,仍旧低声细气的说道。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公园里如何能住人?你把自己搞病了,谁又去看你的妈妈?”沈兰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我,没其他的地方可去了……”“田夕”将头埋得更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弟弟,如果你信任姐姐的话,今晚就去姐姐家里去住一晚可好?”沈兰屏住呼吸,盯着“田夕”说道。等了一会儿,见“田夕”不开腔,沈兰又补充道,“姐姐家里就姐姐一个人住,不会有别人的。另外,等……等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姐姐再给你些钱,可好?”沈兰抓住了“田夕”的手说道。她实在是舍不得这个赋予了自己无限快乐的“田夕”离开,她要利用一切,尽最大可能,最长时间的挽留这个上天赐给她的缘分。

    “那,好吧!今晚就留在姐姐那里,明天再走!不然妈妈要担心了。”“田夕”像终于甩开了包袱似的说道。

    听到“田夕”如此说道,沈兰心情紧绷的心弦一松,马上亲了一口“田夕”的脸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弟弟,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家。”

5, 离别

    沈兰的家在临商业街的一栋高档公寓。她将车驶进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跟“田夕”在负一楼坐电梯直接进入二十三层。

    防盗门刚一打开,还没开灯,沈兰便迫不及待地双手掉着“田夕”的脖子,激烈拥吻起来。沈兰的内心如同被猫抓一样难受,那团越烧越烈的大火如天火一般似的要把她的整个人全部焚烧。而怀中的“田夕”对她来说就是一块千年寒冰,能够拯救她于水火的王子。

    沈兰跟“田夕”身上的衣服,在从防盗门到卧室床上的这一段路上,便被扔得干干净净,等到了沈兰那个高级大床边时两人已成了一丝不挂的原始人,且紧紧的连在一起。

    沈兰被下面一阵猛似一阵的冲击弄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那里泗水横流,波涛汹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和凶险。强烈的刺激绵延不觉,似无尽头。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似要把自己打翻,淹死在海里。

    她想用大声呼喊来释放自己的激情,但却口不能言,因为舌头已不在自己的嘴里。她一面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真的是白活了;又一面庆幸老天爷总还算不是彻底的绝情,让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欲仙欲死,做了次真正的女人。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尽可能的延长这场爱的盛典,给自己留下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沈兰觉得自己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全身慵懒不堪,连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顺便回味一下刚才那种升上天堂般的快/感。

    室内浴室的灯亮着,哗哗的传出水流击打浴缸的声音。

    “真是一个体贴的孩子!”沈兰嘴角微翘,欣慰地想着。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沈兰觉得自己被一个熟悉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别闹了,姐姐今天太累了,明天……”沈兰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过话还没说完,下身便被一个火热的东西给蛮横的捅了进去。

    “哦——弟弟,你——”沈兰的甬道如条件反射般一紧,同时脸上一凉,感觉像有湿纸巾一样的东西覆盖在自己脸上,覆盖在自己脸上的东西非常刺鼻,像是沾了酒精。沈兰被突然的一下凉意惊醒了不少,呼吸有点困难,她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拿,却发现双手正被两只大手给死死的按在头的两边,丝毫不能动弹。

    沈兰用力的转动脸部,但湿纸巾如同膏药一般紧紧的贴在沈兰的脸上,任凭她如何的用力,也是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而且,沈兰发现了一件让他惊骇欲绝的事情:随着鼻端那种刺鼻气味的吸入,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的消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下面甬道中传出的阵阵快感也在沈兰的头脑中渐远渐离。在她的意识完全模糊前的一霎那,快感如回光返照般猛地变强,然后便彻底消失无踪……

    “田夕”从沈兰的体内退了出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手上,前胸以及后背全部布满了涔涔的汗水。

    之后,“田夕”进入浴室,踏入放满热水的浴缸,将整个身体完全没入水中,摸约过了两分钟,才从浴缸中探出头来。

    迅速的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从客厅和卧室一路捡起自己的衣服裤子套上,“田夕”从背包中拿出一双提前准备好的塑料手套戴上,然后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搜寻的重点放在了沈兰的卧室。在卧室里小心翼翼的到处搜寻了一番,在搜寻衣柜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挂各种名牌时装后面的夹层,打开夹层,里面躺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拿出塑料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还未开封的百元大钞怕有七八十摞。除此之外还有一捆面值五百的欧元。拿起来跟旁边的人民币一比,至少有4摞纸的厚度,估计不下400张。

    “田夕”将钱全部装回塑料袋,又把塑料袋塞入书包。在卧室里再次小心翻找了一遍,在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很多金银首饰。“田夕”将这些价值不菲的小盒子放回原处,轻轻关上抽屉。

    将沈兰的手提包打开,里面有已经开封取掉差不多一半的百元大钞。除此之外便是一些首饰盒,口红,眉笔,粉底,镜子之类的小东西。还有一个钱夹,内有身份证,社保卡,各种各样的银行卡,贵宾卡**张跟两三千元的现金。

    然后掏出事先备好的小本子,记下沈兰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以及几张银行卡的账号。“田夕”将剩下约一半的开封百元大钞拿走,其余的东西则原封不动的留在了沈兰的手提袋里。

    借着屋内的灯光,“田夕”用毛巾将自己在屋内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他做的相当的仔细,为了保险,连床上的一些不知是谁的毛发也一一拾起来,加上几个充满了白色液体的“小雨伞”和地上那些大团大团用于打扫战场的纸巾,全部塞入提前准备好的透明塑料中。

    做完这一切,“田夕”深深的吐了口气,浑身上下再一次被汗水湿透。他去洗手间洗了个脸,脱掉体恤用干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穿回体恤,走到卧室旁的沙发边,坐了下来,然后怔怔的看着豪华大床上那具只有呼吸没有意识的赤/裸女体,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背包内拿出一个崭新的粉色SONY数码相机,“咔咔咔”的,对着那具充满了神秘气息和艺术感的女体连拍了几张。

    最后,“田夕”拿出一张白纸,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在上面写下了如下几个字:

    一夕贪欢,

    失大钱!

    暂借一用,

    五年之后,

    连本带息再归还!

    初中的时候,“田夕”看过一本世界名著,名字叫《基督山伯爵》。里面有一个相当深刻的印象,说的是主角被人陷害入狱,里面一年老狱友,告诉主角这样一个事实:只要不是特意模仿,每个人的书写笔迹绝对不同,这就像人的指纹;但如果叫他们换另一只手,则大家写出来的东西基本上大同小异,难以辨别。

    “田夕”将写好的纸条贴在沈兰的手提包上,把整个屋子的所有窗户全部关严,拉上窗帘,最后返回卧室,背上书包,朝卧室的床上看了一眼,眼神中含有无尽的悲哀,之后,毅然转身离开了公寓!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李景然被索菲特酒店前台的MORNINGCALL叫醒。

    洗漱完毕后,坐电梯去一楼的餐厅吃酒店提供的付费早餐。吃了五块样式不同的糕点,一杯橙汁,一杯咖啡,外加一个桔子,一根香蕉,一盘西瓜。

    吃好之后,指针划过九点一刻。李景然在酒店门厅处打车去沙区的三峡广场。

    最初,李景然打算去以前他从来不敢踏入的太平洋百货,买一身牌子货,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但考虑到自己的年龄以及酒店房间内那个需要带走的背包,李景然还是作罢了,决定低调一番。

    于是他来到李宁专卖店,从上到下买了两套休闲运动装,三双袜子,两条内裤,一个大的旅行包,以及一双运动鞋,一共用掉3200块钱。原来那身旧的体恤,牛仔裤跟在地摊上买的廉价运动鞋则丢进了两条街外的垃圾桶。

    到苏宁买了个差不多快要绝版的NOKIA2100,用掉人名币398。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十点五分。于是折身到前面的“标榜”发艺做了个头发。

    李景然从前面的大镜子中仔细的审视着有些陌生的自己,嘴角向两边拉伸,微微一笑,不过看起来则相当的勉强。

    理发店里时不时的有小妹将目光朝他身上瞟,目光中满是欣赏和赞美,更有一些让李景然暂时还无法理解的不忿。

    老实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从上到下整饬了一身的李景然,跟简单朴素的以前的他相比,绝对是两个概念。眉毛粗浓,鼻梁挺直,脸庞轮廓分明,加上一米八的个头,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青涩,但却已经具备的让一般女人注目心跳的“软实力”。

    付了款,走出理发店,李景然朝酒店的方向折回。他调整好步子,不快不慢地行走,呼吸着这个城市的空气。一路上,陆陆续续各种不同的女孩,她们不断的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有的一沾即过,有的,则随着他的走动紧紧跟随……但李景然明白,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除了一些特殊行业,一个人的长相真的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躺在酒店保险柜内的那一摞摞“红纸片”,不仅要有,而且要大量的有,这是他前不久才得到了一个经验。

    或者说教训!

    回到酒店,李景然将原来背包内的所有东西装入新买的李宁旅行包,取出两千块钱的零钱装入短裤口袋。然后出门,坐电梯到前台大厅退房,顺便拿取酒店帮忙定好的机票。

    一个小时后,李景然已然坐在江北机场的候机大厅,等待飞往蓉城航班的到来。

6, 逻辑推理

    川航空姐秋淑琪注意那个叫“李景然”的男孩儿已经有好一阵子了。那个男孩显然是第一次坐飞机,拿着登机牌找了好一阵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坐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当然要走上前去帮忙。

    把他的登机牌拿来一看,第一眼看的却不是他的坐位号而是他的名字。李——景——然,这个名字真好。但自己的名字也不差!不是么?秋淑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人家的名字好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不免一阵娇羞。

    他的坐位在倒数第二排,靠近厕所。

    他一坐下,便马上叫自己给他拿份报纸,说话倒是很有礼貌。“小姐,给我拿份今日的晨报,可以吗?”秋淑琪回忆着李景然当时的问话。

    “什么小姐,本小姐才不是‘小姐’呢!本小姐姓秋名淑琪!”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开口却是万万不能的。

    “嗯,先生,您稍等!”

    真不知晨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某某哪里有人煤气中毒死啦,哪里又要建新的商业街啦,无聊死了,哪里有《新女报》好看!

    自己给他取了份最新的晨报,却也没见他怎么看,走马观花的翻了几下,便将本小姐辛辛苦苦给他取的报纸扔在一边,不问不理。

    真是岂有此理!太过分啦!这不是诚心消遣本小姐么?

    真是难得伺候!本小姐去伺候别人去了!

    给飞机上的人讲解完安全知识,秋淑琪不知不觉又踱到了李景然的旁边,瞟了一眼,却见李景然把不久前新买的NOKIA2100拿在手中把玩不已。

    “哼!真是老土,现在还玩什么诺基亚,大家都“爱疯”4了,你还NOKIA,NOKIA就NOKIA嘛,好歹也要弄个能听歌,能打游戏能看电影的啊,干嘛买这种土不拉几的货啊!真是没品位!”秋淑琪不自觉的拿出自己前不久才换的IPHONE4,比较之下,更是觉得李景然手中的2100土得掉渣,那个家伙还好意思那出来显摆!

    “我快受不了啦!”秋淑琪在心中喊道。

    李景然在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来。本次航班没有满员,后面两排都是空的。叫给自己指坐位的空姐拿了份双庆晨报,大致翻了翻,并没看见什么失窃报案之类的新闻。这好歹让他松了口气。

    从昨天晚上离开沈兰的公寓开始,整个晚上,他都在用他那超越常人的智商反复进行着严密,细致的逻辑推理。最明显的一个结论就是:

    沈兰报案的几率很小。

    这样来考虑:一般的人,除了贪污犯和那些混黑/道的家伙,很少有人会在自己家里放如此巨大的一笔巨款,而且还是现金,包括那一摞不太常见的“外汇”。因为与存银行比起来,这不安全,而且还没利息。稍微一个闪失,就有可能血本无归。按照这一逻辑,沈兰家中的这笔钱,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笔贪污款或者“黑钱”。

    而贪污犯和收取“黑钱”的那些人,在被人黑吃黑后,基本上,除了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之外,很难有多余的其他动作。对于这些人来说,报警,那是自投罗网。

    不过,尽管如此,也不能排除躺在机腹下的那包近三百万巨款,真的是沈兰的“正当所得”,是可以随时接受国家税务部门稽查的个人财富这一可能。那么,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的话,沈兰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一番动作?

    报警?!但如何跟警官解释?可以撒谎,说自己在睡着的时候家中巨款被盗!但为何防盗门又未遭到破坏?——忘关了!

    不错,理由很好,可以蒙混过关。然后警察开始立案,寻找证据。但证据真的很难找,屋内没留下任何指纹。脚印也没有,有的只是警察们和沈兰自己的脚印。深夜两三点,没有目击者,虽然电梯内和每层楼都安装有摄像头,但盗贼也很狡猾,电梯内没他的监控摄像,说明此人走的是楼梯,下到一楼,出电梯时也是轻手轻脚,没有惊动走廊上的感应路灯,从监控里能够看到的全是一团漆黑。线索就此折断,无解!不知此盗贼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是瘦,完全没留下一点信息,即便福尔摩斯再生,估计也要仰天长叹!

    看来撒谎这条路走不通,无法向警方提供更多线索。那么给警方道出真相,说自己招了个鸭子,但这天杀的鸭子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狼心狗肺的把自己的养老本给盗走了?这些话能够说得出口?这些丑事能够被那些八卦记者向全市人民宣传?

    OK!那笔钱对沈兰很重要,哪怕再见不得人,哪怕自己的丑事像广告那样被记者广而告之,沈兰也要不顾自己名誉,配合警方,把那该死的盗贼绳之以法!

    那么,警方会得到什么样的信息呢?

    此盗贼姓田名夕,19岁,身高一米八,帅得掉渣,说着普通话,双庆大学学生,有一老母,得了肾功能衰竭,正在医院住院。恩,不错,这些信息非常有用。然后警方不迟辛劳,派遣大量警力到双庆大学和各大医院搜寻叫一位叫“田夕”的帅锅,结果——自然是瞎子点灯白费劲!全双庆都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线索再一次折断!除非发生奇迹。

    假设——目前看来只能是假设——某一天,奇迹终于出现:当李景然在双庆街头闲逛的时候突然跟也在双庆街头闲逛的沈兰不期而遇,然后沈兰大惊,急忙打110,招徕警察,然后该死的盗贼终于落网,尘封多年的案件终于告破,赃款被如数收回,尽管只有一半。

    但,事情真的会是这样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警察们会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会皱着眉头,以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双眼冒火的沈兰,然后弱弱的道一句:

    阿姨,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没有证据!所以指控不成立!

    尽管目前的社会现实很多时候都是人治大于法制,人情大于法理,但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的情况下,只要原告一方的后台不是大得没边,能够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各种证据出来,只凭沈兰单方面的指控,要想成功告翻李竟然,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综合分析之后,结论就是:只要挖个坑将钱埋好,自己完全可以在双庆大摇大摆,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而完全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不过,虽然逻辑推理是如此,李景然还没那么二,以为万事大吉,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到离双庆最近的大城市蓉城去避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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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占便宜

    当飞机平飞后,李景然揭开安全带,从短裤口袋中拿出新买的2100,开始琢磨起上面的功能来。

    这是他生平拥有的第一部手机。在这个手机通讯已经普及到连一般的初中生都大部分拥有手机的年代,对于一个已经大二的学生来说,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拿出手机之后,李景然开机,然后将仁雪和田飞等几个同学的号码先后存上。“少年神童”那可不是白叫的,其他的不说,简简单单记一两百个电话号码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

    当初在翻看沈兰身份证信息的时候,李景然也顺便看了看沈兰的手机号码并将之印在了脑海中。他把那十一个数字一一按在屏幕上,两秒之后,又用退格键一一抹去。

    能不留下痕迹,就尽量不留下痕迹。对于真正的刑侦高手而言,一丁点儿蛛丝马迹都可能让作案者功败垂成!

    想到这里,他又把当初写下沈兰省份证号码和几个银行号码的纸条从新买的牛皮钱夹内摸了出来,细细的默记了几遍,然后去了趟厕所,将团成一团的纸条冲入了马桶。

    现在,除了金钱本身,他跟沈兰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联系。他可以暂时的将这段错误和罪恶,深埋心底,慢慢的等待,直到有一天,能够“平冤昭雪,大仇得报”,然后,再将之翻出来,慢慢来忏悔!

    玩了会儿手机,大致了解了下手机的功能,不久,给他拿过报纸的那位空姐向他走来,快到他的坐位时脚步慢了下来,从兜里拿出一个漂亮,有着巨大屏幕的手机晃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回兜里。

    应该是苹果的IPHONE4,沈兰的手机就是这一模样,前女友莫书亚也有一个——不用说,那自然是刘刚买来讨好她的“礼物”!

    “先生,请问您来点什么?面条还是米饭?”轻柔的女声在李景然的耳边响起。李景然记得,这是前不久那位给他拿过报纸的空姐,她有着一部IPHONE4,胸牌号是008,上面的名字叫秋淑琪。

    李景然抬头,看着站在餐车旁的秋淑琪,给了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请问,您是要米饭还是面条呢?”温柔的声音丝毫不差地重复了一遍,脸上则挂着迷人的微笑。李景然下意识的给她打分,跟书亚相比脸蛋各有千秋,大概是穿着制服的缘故,让人觉得身材看上去似乎要好上一分。

    李景然将目光在秋淑琪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高高挺起的胸脯上,停顿了四秒,至到秋淑琪白皙的脸蛋开始泛起红晕,才将目光收回。

    “米饭,谢谢!”

    “请问要喝点什么?”

    “果汁吧!”

    “请问,您是要苹果汁还是橙汁呢?”

    “这个啊?那就橙汁吧。”

    李景然从秋淑琪的手中接过米饭跟橙汁,放在前面的隔板上。用了五分钟时间吃完,将空盒装入垃圾袋。

    飞机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即将降落。秋淑琪在后面工作间那狭小之地忐忑不安地来回走动。李景然那挺拔的身材,一头偏长,溢出洗发水香味的飘逸头发,脸上从始至终的淡然,冷竣,还有时不时从眼中一闪而逝的说不清是邪气还是戾气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不时的在拨动着她的心弦。

    秋淑琪已当了半年的空姐,每天迎来送往,不知见过了多少所谓的青年才俊。因为长得漂亮,经常会有人以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要她的电话号码或者QQ号。他们当中,有各行各业的大老板,有医生,律师,国家干部,大学生,以及那些对爱情还充满着各种美好幻想的中学生。甚至还有一个所谓的著名导演,原意让她去演电影,女一号。

    自然,这些都被她礼貌性的回绝了,她不缺钱,或许女人的小虚荣有一点,但不严重。做空姐只是出于职业性的爱好。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欢飞来飞去了,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行去做其他的工作。所以,那些给她画各种大饼,开各种空头支票,把气球吹得满天飞的家伙在她看来便显得有些俗不可耐,愚蠢可笑了。

    老实说,她对才初次见面的李景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与此相反,她甚至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憎恨”。至于为什么恨他,恨他什么,她倒是有些稀里糊涂。

    她觉得那家伙在她眼中总是有点自以为是。从他叫她给他拿报纸开始,到后来玩弄他那部土得掉渣的2100,吃饭,之后闭目养神,所有的这一切,在秋淑琪的眼中无不显得自以为是,自命不凡。

    随着降落时刻的临近,秋淑琪愈发的显得心神不宁。她已经在李景然的旁边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十次了。可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却一直闭目养神。难道自己对他竟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秋淑琪开始怀疑起她的魅力来。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里面映出的是乖巧可爱的一张俏脸。

    空姐们开始提醒乘客系上安全带,因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秋淑琪见李景然对同事的提醒无动于衷,仍旧像老生入定一般闭上双目,更是生气,于是走上前去。

    “先生,请您系上您的安全带,飞机马上……啊!”就在这时,飞机急剧摇摆了一下,秋淑琪一时没站稳,一不小心倒在了李景然的身上。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相当暧昧:整个上半身全部趴在了李景然的两腿之上,因为李景然穿的是休闲短裤,秋淑琪的手恰好按在了李景然赤/裸大腿的跟部。头则趴在了他的两腿之间,与李景然的小兄弟相隔不足五厘米。

    “呀——!”意识到这种暧昧之后,秋淑琪的整个颈项立刻变得通红。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挺起的臀部,一只手从前面穿过自己的胸部把她推离了那双充满肌肉弹性的大腿。而胸前的那只手,偏巧不巧的,正压在秋淑琪鼓胀的左胸上。

    “站好了。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男中音。

    “对……对不起!谢……谢你,李景然!”秋淑琪这时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李景然的脸,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着歉,然后飞快的转身进入后面的工作间。

    而李景然,则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双刚占了便宜的修长双手,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神色有些凝重,又有些怅然,似乎陷入了某种让人大费脑筋的哲学的迷思。

8, 真武真情

    秋淑琪走后,李景然按照空姐的吩咐,系上了安全带。

    至到飞机安全降落,那个叫秋淑琪的空姐再也没有出现过。

    下机的时候,一位叫刘小林的空姐递给李景然一张纸条。李景然接过扫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他把纸条团成一团,然后朝旁边的垃圾桶用力一弹。

    从机场的出口走出,李景然坐进了候在路边的一辆桑塔纳2000,递给司机一张写有“锦江宾馆”的纸条。

    真武与真情相互背靠着背,双手握拳,紧张而又略微恐惧的看着周围的十几个黑衣人。两人一路西逃,击退或击杀了大大小小共五次围追堵截。这次是第六次,也是敌人最多的一次。看起来他们似乎对自己兄妹失去的耐性,不愿意再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对于能否像前面五次那样“侥幸”逃脱,目前的真武真情内心已不报什么希望。但不管怎么样,真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哪怕是自己死,也要让妹妹杀出重围,为真家保存最后一丝血脉。

    “两位,你们真的不肯把东西叫交出来吗?还是你们心中仍存幻想?”赵兵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两个几乎已成惊弓之鸟的兄妹。老实说,他还是有点佩服这两个还算是孩子的兄妹。他们的身手,照目前的进展速度,不出10年将超过自己。如此小的年龄就可以把功夫练到这样的地步,赵兵对两人在练武上的天赋感到惊讶。

    如果不是上头下了死令一定要拿到他们口中的“东西”并斩草除根,赵兵还真有放他们一马的打算。

    “我们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哥哥真武开口喊道。他背着真情慢慢转身,让自己面对那个开口说话的人。仅从气势上,真武便可以感觉出这个人要比其他的人厉害得多,也许是从逃往以来所遇的最大强敌。

    “呵呵!我还真的不希望与两位动手!只要两位将东西交出来,我赵兵保证放两位一条生路。”赵兵尝试着做最后的一次努力。用一分力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他决不愿出两分力。

    “东西没有,命有两条,有本事就过来拿!”真情冲赵兵大叫,似乎想借此冲淡战斗前压抑的气氛。

    “动手!”真情的话刚一说完,赵兵便命令道。

    晚上八点,李景然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球,走出酒店商务中心。在酒店旁边的一家川菜馆要了一个回锅肉,一个肉沫茄子跟一个番茄蛋汤。不紧不慢的吃完,然后去百货商场买了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在经过儿童玩具部的时候,见有仿真手枪卖,有打塑料BB弹跟打纸炮的两种。李景然略一犹豫,便买了一把打纸炮的仿真手枪,顺手拿了一个塑料的怪物面具。

    这仿真手枪虽然仿得不怎么样,但如果在夜晚,趁人不备突然拿出一把来,那还是要吓坏很多人的。

    李景然拿出2100扫了眼上面的时间:9:15分。在旁边的报亭买了张中国移动100元面值储值卡。

    按记忆拨出十一位号码,等待了5秒种,熟悉的女声便在耳畔响起。

    “喂!……喂,您好?……喂,您好,请问你找哪位?——”

    李景然挂断电话。忽然灵机一动,心头突然涌出一股恶作剧的冲动。之后,就马上开始用2100编辑有史以来的第一条短信:

    秋美女,我现在在人民公园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下,等你!你可怜的乘客需要你帮忙,快点来吧,再不来,我就真的无家可归啦!

    编辑完短信,见时间还早,看了眼打在A4纸上的蓉城区地图,大致辨了下方向,然后信步由缰,优哉游哉的向短信上的目的地走去。

    真武跟真情都快绝望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下了一大半对方的人,但对方仍然还有四个毫发无损,以逸待劳的家伙在前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最后四位的功夫一定是最强的,特别是一开始说话的那个面容沉静无波的中年人。

    而此时的他们,几乎已经到了体力极限的边缘,汗水已经把两人的衣衫湿透。真情头发凌乱,秀美的脸色发白,没有一丝的血色。真武更是伤上加伤,胸腔内火辣辣的疼,像是有把烧红的尖锐火钳在胸腔内搅动。

    如果不是凭着一股绝强的意志支撑着他们,不用那四位再出手,他们可能早就倒下了。

    真武前面的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朝真武压来;第三个黑衣人则绕过真武,来到了真情的面前。赵兵仍旧站在原地,并不急于动手,而是一脸轻松地注视着三个手下对真武真情的包抄。

    李景然来到人民公园“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时刚好晚上十点。此时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天完全黑了下来。公园的各条主道零零星星亮起了昏黄的路灯。“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的周围则被几盏绿色的的灯映照着。幽幽的绿光如同蛰伏的猛兽的睁开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高大,肃穆的石碑。

    李景然站在石碑的阴影之中,面色沉静,在头脑中仔细地推演着不久之后可能即将展开的行动步骤,如何才能达到最大的“惊喜”效果,让人印象深刻,一辈子不忘。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人家来不来还不一定呢!不过他心头有一种预感,那好奇心强烈的空姐,很可能会来。

    李景然如石刻一般的守候持续了不到十分钟,便被一阵隐隐约约的打斗声打断了思考。争斗的声音极低,时断时续,像被人为的压抑住故意不让远传似的。声音似近实远,起码在200米开外。一般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除了自幼听力不同常人的李景然。

    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呢?李景然在心里默默忖道。

    在原地再呆了十分钟,打斗的声音仍未停止。李景然在心里思量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不愿意待会儿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影响到他跟秋淑琪可能的见面。所以再三思量之后,李景然从裤兜里掏出刚买的瑞士军刀,拔出刀刃,握在左手;右手则拿着打纸炮的仿真手枪,用耳朵辨了辨方向,悄悄的朝声源处走去。

    穿过稀疏的榕树林,向西北方走了大概有170米,李景然在一颗大的榕树后停下。

    虽说对可能发生的事内心已有了一些准备,但眼前的事情仍然让他大吃一惊。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控制的范畴。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危险,那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目前的他能够面对面应付得了的。那些人出手迅捷,一招一式都是凶狠无比,招招都想致人于死地的杀招,以至于让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他初见之间也心神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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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对峙

    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像来一样悄悄的按原路返回,并马上给秋淑琪发短信取笑“约会”。但瞬息万变的现场态势却让他缓了缓脚步。里面黑衣人的那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东西和人都给我留下来”让李景然决定冒险再看一看那个黑衣人口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两方人马挣个你死我活。

    现在能够站立的只有三个人:两个背靠着背相互扶持的一男一女;还有一个便是离这两人有五米远的刚刚发话的黑衣人。一男一女摇摇欲坠,双脚打颤,口中还在咳着血,显然两人受伤颇重,现在只不过在垂死挣扎。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东西和人都给我留下来!”话刚一说完,赵兵一个小小的助跑,身体平地跃起至少有一米,两脚一前一后如旋风般眨眼便踢至那个男孩的胸前。男孩双手举胸格挡掉一腿,却再也无法格掉紧随而至的另一腿。男孩的身体如沙袋般被踢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一蓬血雨撒在空中。男孩试图挣扎站起,却心有余力不足,只是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已然奄奄一息。

    在赵兵腾空的踢腿击中男孩的瞬间,赵兵的右手同时变拳为掌,横打击向旁边的女孩,女孩试图格挡避让,然而赵兵的速度实在太快,手刚举了一半,女孩的左脸已被击中,如陀螺一般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仰天摔倒在地,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把胸前的一片衣襟染得通红。

    男孩女孩相继中招倒地之后,此时,赵兵才轻松翩然落下。

    赵兵先走到男孩身边,一脚踏在男孩的胸口。男孩望了望几米外的女孩,眼中充满了无奈,不甘和绝望!女孩也努力转身,同样的看着男孩,与男孩不同的是,女孩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解脱般的深情。

    赵兵蹲了下来,仔仔细细将男孩全身搜了一遍,似乎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然后来到女孩的身边蹲下,如法炮制的也上下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东西”。

    “哈……哈哈!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你不会找到的,你们永远都不会找到的——”男孩一边笑,一边吐着血,眼中满是一股嘲弄之色。

    赵兵脸色狰狞,不复一直以来的从容。刚才一番无果的搜索显然大出他的意料。

    “现在如果你们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可以饶你们其中一人不死;不说,嘿嘿……令妹姿色不错,在我们的夜总会肯定会如鱼得水!”赵兵用左手把脚边的女孩抓起,右手从女孩的衣襟插入,用力的捏着女孩乳/房。

    “狗日的,你放开我妹妹?老子就是死,也会变成厉鬼拉你下地狱的——”男孩见妹妹受辱,在一旁大声的吼叫。

    “把东西交给我,我保证给你个痛快,然后放你妹妹一条生路,还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赵兵继续引诱道。

    “哥——,千万不要告诉他,你不要忘了爸爸妈妈的死!”

    男孩显然没有料到赵兵会用妹妹的身体来威胁他,眼看着妹妹的胸脯被那肮脏的手蹂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男孩心如刀绞,如果能够与赵兵同归于尽,男孩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冲上去。听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叫喊,男孩一惊,马上明白了赵兵的诡计。想着父亲临死前的嘱托,明白自己差点犯下了滔天大错。今日之事,不管他们能否得逞,自己跟妹妹都不会有命!

    “哈哈,你就不要在那里声东击西了,我们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见男孩识破了自己各个击破的策略,赵兵脸色愈加发黑。右手从女孩的胸罩内拿出,高举,即将朝女孩的天灵盖拍去——

    “砰——”,一声脆响,震破了夜色的宁静。

    赵兵一惊,迅速的将手中的女孩拉到自己的胸前,朝东南方一转,却见三十米外一白衣人正用枪指着自己。

    白衣人头戴一怪物面具,看不清脸面,侧着身,右手持枪,左手自然下垂,插入左边裤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奥运会手枪射击手的打靶射击,而自己正是他枪口下的靶子。

    “朋友,哪条道上的,留个名,兄弟改天登门拜访!”赵兵身体下倾,将头移到女孩的脑袋后面,只用左眼的余光注视着白衣人的右手。

    “朋友,兄弟今日未打招呼便叨扰贵地,礼数有所不周,还请兄弟看在京城蒋家的面上高抬贵手,兄弟改天事了之后将登门致谢!”赵兵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而至的白衣人。三十米以上的直线距离,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出膛的子弹。白衣人右手沉稳,枪口没有丝毫的位移,死死的锁定着自己的头部。整个人也如同入地三尺的磐石一般,巍然不动。

    用枪的高手啊!

    赵兵的额头已然见汗。一般手枪子弹的速度与音速差不多,只需要0.1秒,从白衣人手枪中射出的子弹便可击中自己。即便能靠迅捷的移动避开要害部位,但也只限于第一颗子弹;一旦自己中弹后行动变慢,赵兵相信:那枪中余下的子弹将毫不留情射入自己的大脑。

    见白衣人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甚至在自己提到京城蒋家时也无丝毫波动,赵兵的心逐渐下沉。到底是哪路神仙?蓉城应该没有能够与蒋家抗衡的势力啊?难道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最终将功亏一篑?想到那个人的狠辣之处,赵兵不禁在六月天打了个寒战!

    不过赵兵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命,任务则自动放到了第二位。命之不存,还管什么任务?

    对峙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白衣人站在原地,姿势没有丝毫的改变。

    “朋友,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今日冒犯了,你看,我留下这两人,你我就此罢手如何?”见白衣人仍无什么表示,躲在女孩身后的赵兵只得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的铃声打破了沉闷,压抑的对峙。声源来自白衣人的裤袋,一直不停的响,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静默,两秒后又响了起来。一直连续响了五次才恢复了黑夜的宁静。

    从始至终,白衣人没有动过哪怕一个小指头。

    赵兵的手掌心也开始冒汗了。刚才如同鬼魅一样的铃声,彻底打消了赵兵的最后一丝幻想。

    再过几分钟,白衣人的同伙就要来了吧!

    真正的高手,是不为外物所动的,所以,他才不去接那个响个不停的电话。

    高手啊!

    “朋友,如果你能将枪口移开90度的话,我马上放开这个女孩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把手中的这两个人留给你处置,如何?”赵兵相信,如果白衣人的枪口不指向自己的头,自己可以将手中的女孩前推,然后迅速后退,即使白衣人从新调整枪口,那也需要时间,枪口离自己的角度越大,白衣人需要调整的时间则越长,而自己则可以在这段时间之内运动到五十米外,五十米是一般手枪的有效射程。到时候即使不幸中弹,也不会致命。

    当然,这也是只能是一种猜测。自己并不知道白衣人调整手枪的速度有多快。而且这么远的距离,自己也开不清楚白衣人手中的枪到底是哪种枪械。如果是大威力的军用枪械,那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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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秋淑惠(二更,求推荐,收藏)

    见白衣人的右手缓缓抬起,与水平方向形成45度的夹角时停了一下,赵兵刚刚有所放松的神经马上又是一紧,这时又见白衣人的枪口继续向上移动,至到枪口向天,与水平线呈90度夹角。

    赵兵缓缓呼出口中的浊气。在白衣人这不到十秒的抬枪过程中,赵兵后背的黑色衬衣已经完全湿透!他将手中的女孩朝前猛力一推,然后转身飞退,不久便隐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李景然右手无力的垂下,用左手扯掉头上的面具,额头,眉毛,鼻梁的两侧以及下巴处俱是汗水。他来不及擦拭,便快步走到真武跟真情的面前。

    “大哥——,谢谢您了——”李景然跟赵兵对峙的整个过程都落在了真武跟真情的眼中。他们知道,如果没有眼前之人的即时救援,他们现在很可能已经命丧黑衣人之手。

    “什么都不要说,先离开这里,那人如果去而复返,那就麻烦了。”李景然打断急着表达感谢的真武,将他从地上扶起,走到一颗榕树边,让真武扶着树干站立;然后李景然又去扶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未能如愿的真情。

    三人走出树林,李景然把真武跟真情扶到离公园门口不远却又相当隐蔽的一处草地坐下。他看着真武跟真情沾满血迹的脸说道:

    “你们先坐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两件衣服给你们换一下。现在虽然已经很晚,但外面仍然有很多人。”

    “大哥——”真武跟真情眼角浸出了泪花,如果不是眼前的大哥,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一定要等我!”说完,李景然头也不回,转身匆匆离开了。

    见李景然已经走远,兄妹俩才相互抱着头低泣。

    李景然离开真武跟真情后,才来得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在公园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问了司机附近最近的夜市。十分钟不到,便来到了夜市。

    在地摊按照估计的身高买了两条牛仔裤,两件体恤,颜色分别一黑一红。顺便拿了两条毛巾。

    又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六瓶矿泉水。

    真武真武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便见李景然双手提着东西朝他们走来。从李景然离开之后便一直有些忐忑不安的兄妹直到看见李景然的一刹那,两颗悬空的心才落了下来。

    “你们先把衣服跟裤子脱了,用毛巾沾矿泉水把脸上跟胸前的血迹擦掉,换上衣服,换好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说完之后,李景然将东西递给兄妹俩,退后十米,转身,背向他们。

    “大哥,我们……我们好了!”李景然走到兄妹俩的跟前,两人虽然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但从外表已看不出太大的异样。李景然走到中间,一手一人扶住兄妹俩的肩膀,朝人民公园门外走去。

    秋淑琪下班后,回到自己在蓉城两室一厅的公寓,一放下手中的行礼箱,便直奔卧室,倒头大睡。连续五天的飞行,让她疲惫不堪。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来补充一下不足的睡眠。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如果不是妹妹秋淑惠给她打电话叫她去C大接她过周末,秋淑琪还不知道要睡到几时才能起床。

    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的ADDIDAS运动装便开着她黄色的艾迪儿朝C大的江安校区驶去。

    艾迪儿在通往双流的高速路上行驶了不到半个小时,然后下高速驶入旁边的黄河路,又行驶了几分钟,远离市区的C大江安校区南大门已然在望。

    秋淑琪从南大门直接进入校区内部,几经转折之后便来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这些路从妹妹上大学后到现在她已不知开过多少次,就是闭上眼睛都能够画出地图来。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比以前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哦!人家等了这么久,今天晚上咱们是不是该好好吃一顿,补偿补偿?”秋淑琪的艾迪儿刚一停稳,右边副驾驶的门便被人拉开,钻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女!美少女身体修长,起码有一米六五,身上一身C大的校服,显得清纯逼人,容貌丝毫不亚于旁边的姐姐,某些细微处甚至犹有过之,相较而言,或许比之姐姐唯一差了一点的便是没有姐姐成熟时尚,略显青涩稚嫩。

    女孩儿一上车,便将背上的大旅行包丢入后座,按下车窗,向车旁边的几个男女招手道别。

    “你以为我是在开飞机呀?刚一接到你的电话,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接你,你以为我容易么?不知好歹的东西,倒怪起我来了。”姐姐点燃火,开始倒车准备回家。

    见姐姐“生气了”,妹妹赶紧讨好:

    “对不起嘛,好姐姐,人家不是等你等得心急了嘛!你不知道,刚才等你的时候,身边那个家伙一直在人家身边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好讨厌!”

    “对了,那男孩是谁啊?上次来接你的时候就看见他跟着你,这次又来了,是你的同学吗?”

    “嗯,大二的一位学长,好像,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每天都要来烦人家。”说道刚才那个男孩的时候,美少女似乎有些害羞,偏着头迅速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姐姐,见姐姐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放下心来。

    “那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感觉?”

    “不怎么样,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烦!一天到晚老是纠缠不休的。人也不是很帅,有些自以为是,听与他同班的师姐说还特别的花心,都交过三个女朋友了。”妹妹有些兴趣怏怏的说道。

    女孩儿把座椅放低,开始闭目养起神来。

    “这种人你要小心了!千万别跟他往来。这种人的花花肠子特别多,稍不注注意就会吃亏!知道吗?”听妹妹如此一说,姐姐语气加重,特别提醒道。

    “知道啦!我都跟他说了两次了,我对他跟本就没那种感觉,叫他去找别人,可他偏不听,最近一个星期来老是缠着人家,像狗屁膏药一样扯都扯不掉。真是烦人。”美少女皱着柳叶一样好看的眉头道。

    “这个还真是有些不好办啊?他家里有钱吗?”

    “应该很有钱吧?都是穿的名牌,上周末回家的时候还开了一辆华晨宝马,还说,还说要送我回家,”说道这里,美少女又偷偷睁开紫葡萄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姐,“我给他讲不用了,我姐姐等一会儿就会来接我的。”

    “难怪!这种有钱的公子哥还真是让人头痛啊!先看看吧,等一段时间再说,这种人的热情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你也千万不要给他什么好脸色,让他心存侥幸,抱有希望。一定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与他单独在一起。”

    对于这种见不得漂亮女孩儿的有钱人,秋淑琪见得多了,她自己在飞机上就领教过无数次。但妹妹的情况毕竟又有所不同。自己在飞机上,与那些人相处的时间毕竟有限,在有限的时间内,那些人也变不出什么花样出来。但妹妹不一样,妹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只要他原意,每天可以花大把的时间去纠缠妹妹。

    “人家才不会呢!这么讨厌的人,我才不会跟他单独在一起呢!躲还来不及呢!”美少女显然也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那就好,还是先看看再说!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秋淑琪没说万一那个人不知难而退又怎么办,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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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家(第一更,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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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迪儿一驶入市区,秋淑琪方向盘一转,朝玉双路的火锅一条街直接杀去。

    她跟妹妹淑惠都是那种特别喜欢吃辣的类型,而火锅又是她们特别中意的东西。

    几乎每周都会去玉双路吃一餐。

    与很多人一吃辣椒就长豆豆的悲惨境域不同,两姐妹不管吃多辣的东西都不会长豆豆,而且似乎辣椒吃得越多,皮肤反而变得愈加光洁细嫩,以至于每当有人惊奇打听她们的养生秘诀时姐妹俩几乎都是不假思索的道:

    “多吃火锅呀!”

    “秦妈还是苏大姐?”姐姐车技非凡,艾迪儿像一条游鱼一样在拥挤的街道左冲右突,来回寻找着车位。

    “秦妈!秦妈的花椒要比苏大姐多至少五分之一,辣椒也辣得够味,不像苏大姐死辣,没有香味。而且上次才吃了苏大姐。”一听说吃火锅,美少女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从仰躺的座椅上立了起来。

    “那就秦妈好了。”来回开了两圈,终于看到一辆车开走,秋淑琪急忙挤了上去,占领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免费停车位。

    跟着穿红色旗袍,尽现修长体态的领班来到人声鼎沸的大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美少女熟练的拿起菜单,右手哗啦哗啦地开始勾菜。

    “嗯,毛肚鸭肠必不可少,香菜丸子,泥鳅,无骨凤爪,肥肠,广味香肠;素菜嘛就来一份金针菇,一份黄瓜跟一盘冬瓜。在来一瓶冰冰凉的雪花纯生,好了,先就来这些,不够再点。姐,你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美少女利索的点完菜,将菜单递到姐姐的面前。

    “好了好了,已经点了这么多了,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完!先上菜吧,动作快点。”姐姐将菜单顺手递给候在一旁的服务小妹。

    “吃不完可以打包啊?晚上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还可以加餐,嘻嘻!”秋淑惠调皮地朝姐姐做了个鬼脸。

    “你倒想得周到,不知道给我节约一点!你不知道一天上班多累,赚钱多不容易?”

    “好姐姐!人家不是都忍了一个星期了得嘛!最多以后人家毕业之后找钱了再还给你,好好弥补您老人家,好吗?”美少女隔着桌子抓着姐姐的手,对着姐姐撒娇讨好道。

    “死女子,谁要你还了!再说,我有这么老吗?”秋淑惠笑着打掉伸过来的芊芊“爪牙”,笑道。

    周围的食客见旁边来了两个青春漂亮的美少女,一个个都像吃了兴奋剂般,酒喝得更勤,拳划的吼声更大。

    目的不言自明!

    大概是吃得太饱,两姐姐也没有了平时逛夜市的习惯,决定直接回家,好好冲个凉。

    现在的房子是住在阳市的父母给秋淑琪在省城买的。当初是作为一种投资来计划的。不过后来女儿毕业做了空姐,蓉城与双庆两头跑,觉得租房子住实在是麻烦,也不划算,索性提前退了租,将房子精装修了一下,各种家电也添置齐备,留给刚毕业的女儿作为在省城的落脚之地。

    姐妹俩的父母在阳市开了两家连锁超市,超市名“惠琪”,取的是姐姐跟妹妹的合名。经营还不错,家里也赚了些钱,所以才能在房价昂贵的省城置下房产。

    艾迪儿也是父亲给买的,做为代步之用,同时也用来在周末去郊区接妹妹回城。一举两用。

    姐妹俩平均一个月回家一次,当然是用姐姐的艾迪儿,走成德高速。

    姐妹俩洗了澡,穿上一摸一样的,满是小熊图案的白色睡裙,躺在沙发前看电视。

    “姐,你跟你的那位空哥发展得怎么样了?”美少女像小狗一样从自己坐的沙发爬到姐姐的沙发边,将头搁在姐姐盘起的腿上,仰面看着秋淑琪道。

    “什么空哥啊?”秋淑琪用手梳理着跟妹妹一样的长发,低头看着不老实的妹妹。

    “就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位啊?姐,他是不是在追你啊?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多帅啊?不是说空哥都是些高大威猛的刷锅嘛!”秋淑惠睁大眼睛,有些天真无邪的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就是同一组的同事!那次下飞机后也是凑巧坐了一次他的车。”姐姐不在乎地说道。

    “哈,姐,我看没那么简单吧。看他那眼神,就知道里面有名堂。说他对你没意思,鬼才相信。老实说,你跟他,嘻嘻,究竟那个没有?”美少女一心想探究姐姐的机密,穷追不舍地问道。

    “死女子,什么这个那个的啊!人小鬼大,你才多大,知道个什么!快给我坐好!没长骨头啊?尽知道往我身上靠!”秋淑琪没好气的啐道。

    “人家不是关心你嘛。人家也想知道未来的姐夫是怎样的一个人嘛!不管怎样,我是肯定支持姐的。那个人长得不帅,不要也罢!凭我姐风华绝代的姿容,高贵典雅的气质,什么样的年轻才俊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给我找个高大英俊的姐夫。没多少钱也没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人要特帅。要有迷人的眼睛,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最重要的是要有诗人般的,忧郁的气质!”美少女闭上眼睛,嘴里勾画着姐夫的形象。

    ——什么姐夫,根本就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嘛!

    “又在做白日梦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帅能当饭吃吗?还‘迷人的眼睛,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忧郁的气质’——现在还有这种人吗?”秋淑琪低着头,怜爱地抚摸着妹妹那张白皙无暇的脸蛋——不愧是表演系的;同时头脑中却浮现出了那个人的样子:挺拔的身材——秋淑琪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暗自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一米八;轮廓分明的脸;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却时不时的透出股让人揪心的忧虑,时而又坚定如铁,仿佛前面是万丈悬崖,也敢一跃而下;皮肤白皙,手指也的确修长,就像女人的手一样……

    这不是妹妹口中的形容么?秋淑琪心中一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想到今天下班的时候刘小林告诉她那家伙把自己犹豫了好久才拉下脸写给他的纸条揉成一团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了,秋淑琪的心里便一阵黯然,还有些羞愧跟苦涩!

    自己究竟怎么了?跟他才见过一面,根本谈不上了解,竟然鬼使神差,不知羞耻地递纸条给他?如果被妹妹知道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还不知会被她笑话成什么样子?

    “姐,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躺在姐姐腿上的妹妹见姐姐的眼角沁出了两滴眼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马上从姐姐腿上爬了起来,关切地问。

    “没什么!别乱猜!”秋淑琪用手轻轻的拭去眼角的眼泪。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和弦声突然响起。

12, 赴约(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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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电话!”秋淑惠飞快地从沙发上缩了下去,将粉色茶几上的爱疯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

    “姐,要不要我帮你接?”

    “不要!”秋淑琪一听到手机的响动,急忙将妹妹手中的电话抢过来。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由于太紧张,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

    秋淑琪屏住呼吸,咬了咬牙,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那边没有声音,但秋淑琪凭直觉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家伙。

    “喂!……喂,您好?……喂,您好,请问你找哪位?——”似乎忍受不了无声的静默,秋淑琪开始试探地问道。

    见姐姐似乎重来没有如此重视过谁的电话,秋淑惠也悄悄地呆在姐姐的旁边竖起耳朵听着姐姐的电话。

    秋淑琪把手机紧紧拽在手中,沿着园内小径朝“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行去。

    这是个有名的景点,很小的时候与父母一起来蓉城耍就到过这里。

    园内几乎不见人。除了主干道上有昏黄的路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心中那种隐隐期待的悸动驱使着秋淑琪的脚步朝前挪动,她早就掉头跑了。

    十点五分,秋淑琪到达了短信指定的地点。白天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体会的纪念碑在空无一人的夜间看来却恐怖异常,让人从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不能带给她半点的温情,烈士成了勒死。

    秋淑琪四下望了望,无人!跟本不见李景然的影子。绕纪念碑转了一周,也发现有人躲在什么地方。

    她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不过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在艾迪儿里面多呆一会儿而急匆匆地跑出来?

    秋淑琪现在真实无比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因为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如此“恐怖”的地方呆过。平时看过的一些只在恐怖片中才有的场景在这时却如幽灵般不合时宜的闯入她的头脑,害得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10:23。四下望了望,还是空无一人。咬了咬牙,终于开始用有些颤抖的手指拨号。

    从耳边传来对方手机的响铃。响铃一直持续了一分钟,至到自动挂断前仍旧无人应答。

    秋淑琪不敢相信似的继续拨打,情况如刚才一样,只有似近实远的响铃在耳边回荡!

    连续拨打了五次,秋淑琪的脸已变得没有什么血色。现在已经到了约好的时间,那家伙却不见踪影,他不是“无家可归”吗?不是“需要自己帮助”吗?打电话也不接!委屈,羞辱,愤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时溢满秋淑琪的心中,将进入公园以来便徘徊不去的恐惧也驱散了不少!

    时间已是10:45。秋淑琪绝望的看了看来路,屈辱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掩面轻泣,朝门口跑去,只留下一串晶莹的泪水抛洒在寂静的夜空。

    真武跟真情躺在蓉城第二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跟石膏。

    真武的内脏出血,肋骨断了三根,右手手臂骨折,全身上下肌肉软组织受损无数。真情的伤势没有哥哥那么重,只是肋骨断了一根,全身的一些肌肉软组织受伤。

    当天晚上兄妹二人换好衣服后,李景然便直接打的将他们送到第二人民医院的急救室。经过医生护士近三个小时的努力,兄妹二人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已无大碍。剩下的只需要在医院安心调养就行了。

    做完手术,将二人送回病房。时间已是凌晨3点。

    李景然没有回锦江宾馆,而是在病房的简易陪护床上小睡了会儿。一个晚上的不断折腾,让他从身体到精神都极度疲倦。

    至到早上八点,李景然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来件箱中有三条短信:

    1——李景然,你太过份了。显示的时间是2010年5月13日23时16分。

    2——李景然,你昨天是不是有事,不能来了?显示的时间是2010年5月14日02时23分。

    3——李景然,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时间2010年5月14日07时12分。

    李景然淡淡的一笑,开始编辑有史以来的第二次短信:

    不好意思,

    昨天临时有事爽约了,

    见谅!

    改天自当请客赔礼道歉!

    ——李景然!

    信息发出后不到五分钟,便传来了“嘟嘟嘟嘟”两声来短信的轻响。打开一看:

    啊,李景然,你没有事啊?太好了。对了,你……你今天有空吗?我……我今天休息。

    看了信息后,李景然嘴角的扯得更开了,简直就有些合不拢嘴的趋势。他没有回短信,而是在一张便签上留言:

    弟,妹:

    现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大概下午才能回来。医院所有的费用已结算完毕并存入一万块钱备用。

    请放心养伤!有任何事需要代劳的,请呼叫护士,我已提前打过招呼!

    ——李景然!

    写完后,将便签压在桌子上的塑料水杯下,出门。

    真武跟真情相继醒来后看着桌上的便签怔怔出神。

    “哥,然哥,然哥他——”真情含着泪,转动着被纱布围成木乃伊般的脑袋看着哥哥真武。

    “妹妹,然哥——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真武眼角湿润,语气有些哽咽。一个多月来的逃亡生活,让他跟妹妹见惯了尔虞我诈跟人情冷暖。

    他们曾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妹妹真情差点饿昏厥。真武抱着妹妹,拉下脸来到街上去乞讨,希望有好心人能够施舍点吃的救救快要饿死的妹妹,但在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站了一天,也没有谁给过他们哪怕一丁点儿的施舍。

    如果不是最后在路边拣了一个被有钱人小孩扔掉的蛋糕来给妹妹充饥,真武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采用极端的手段。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绝不是一千多年前的写照。

    李景然与自己兄妹非亲非故,却冒着生命危险从黑衣人手中救下自己跟妹妹的性命,并送入医院及时医治。他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钱,但那一定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真武觉得,李景然对自己跟妹妹的恩情,是自己跟妹妹无论怎么努力都还不清的。救命之恩如何去还?在真武的意识中,恐怕只有以命抵命了,自己跟妹妹除了两条烂命,再也没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东西了。

    让李景然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获得了两个可以随时为他而死的兄妹的效忠。

13, 再约,思索

    秋淑惠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尽管眼睛盯着屏幕,但心里却一直在担心着隔壁卧室里的秋淑琪。

    姐姐是十一点过一刻回到家里的。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无精打采。眼睛也是红红的,明显不久前哭过。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在这不到两个小时之中像变了个人似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姐姐之所以这样伤心与给姐姐发短信的“那个人”有关。

    她很想去安慰一下姐姐,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能够大骂一下那个让姐姐伤心的家伙。她不明白,如此温柔漂亮,勤快能干的姐姐竟然还有男人舍得让她生气。如果自己是一个男人,一定会将姐姐这样优秀的女人当宝贝一样哄着供着,哪里还忍心去伤害她?

    太过分了!

    躺在沙发上想了半天,直到墙上的指针划过12点,秋淑惠才起身,瞧了瞧,然后偷偷的缩进秋淑琪的房间。

    这套宽敞的二居室,秋淑惠跟秋淑琪各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卧室。但因为姐妹俩从小就经常睡在一起,直到现在这个小时候的习惯也没什么改变。秋淑惠自己的房间十有**都是空着的,死皮赖脸的要跟着秋淑琪睡在一起。

    姐姐好像已经睡着了。秋淑惠撩起空调被的一角,像条蛇一样钻了进去。

    “姐,你睡了吗?”秋淑惠贴上秋淑琪的后背,轻轻摇了摇秋淑琪的手臂。

    “没有。小惠,今晚你去自己的房间睡,好么?姐姐想一个人静一静。”秋淑琪背着秋淑惠在黑暗中说到。

    “嗯,好吧。”秋淑惠懂事的应道,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姐,你——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姐就想安静一会儿!明日就好了。早点去睡吧,明天还要去给你买衣服呢!”

    “那,姐,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秋淑惠望了秋淑琪一眼,然后离开了秋淑琪的房间。

    李景然从医院离开后,走进附近的茶馆,叫服务员给他倒了杯九顶毛峰。他需要一个人坐下来好好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到蓉城主要是为了跑路。至于飞机上的那个空姐,纯粹就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收到人家的小纸条,在目前的情势下,李景然即使再无聊,也不可能去主动招惹。况且,以他一贯以来的性格来说,很少去主动泡妞的,——通常是妞倒贴上来泡他。天才少年,脑瓜子聪明透顶,从小学到大学,在学习上一直都是独孤求败,加上人又长得帅,对于学校内那些还保有纯洁世界观,人生观的纯真少女们来说,简直就是毒药,杀人于无形。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必要去主动招惹什么女人。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事实:一个人IQ的高低固然是天赋使然,但如果不集中精力,用勤奋和汗水去浇灌,再聪明的人,到头来都可能一事无成。所以,一直以来,李景然都非常努力,比所有人都努力,努力到忽略了很多漂亮或不漂亮的女同学们对他的一波又一波的爱慕。

    直到莫书亚的出现!

    莫书亚是个特例,这个特例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个重要的教训就是:

    在目前的这个社会中,聪明也好,帅气也罢,在蛮横的金钱和权势面前,不碰到倒也罢了,一旦碰到,什么都没用!任你聪明赛诸葛,智比爱迪生,在这两头怪物面前,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要折腰!不然,它就要来折你的腰!

    从此,李景然不再相信任何爱情,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都是一种虚妄,区区三十几坨红纸片,就要让无数活在现实中的痴男怨女现出原形。

    意识到这点后,李景然已然明白:继续呆在学校内完成学业已经没什么用了。学习成绩再好,专业课搞得再扎实,也不过当一中学英文教师的料,还是郊县的,连主城区也进不了,因为人家至少是研究生起步;要么混在一进出口公司当一业务员,拿着一两千一个月的薪水,卑躬屈膝,看老板脸色。至于房子,车子——等三十四岁再说吧。硕士博士什么的,凭李景然的脑瓜子倒是没多少困难,但即便成了,那又有什么用呢?社会地位比不上总经理董事长啊,更不要说什么局长书记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人生路线行进,李景然就能够提前预见到几年之后自己那几乎注定的光景:一个时时刻刻,盼着月底发工资的卑微的小人物,加一个牢满腹牢骚,骂自己老公是草包的漂亮老婆,几年之后,为了追寻高品质的生活,妻子弃暗投明,抛夫弃子,毅然决然的投入有钱人的怀抱。

    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对于毫无任何背景的他来说,这,差不多就是他将要过的一辈子。

    至于什么“报仇雪恨”,——别开国际玩笑了,那只能是他的意淫而已,除非他自己敢跟人家玉粹,否则想都别想!

    看清了社会现实,相通了其中关节的李景然于是毅然退学。这个社会留给他这种人的成长空间很小,马云丁磊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李刚和郭美美们的天下。要想出人头地,他就需要在夹缝中求生存,且小心翼翼,而且还得讲机遇和运道,才有可能成事。

    是有可能!

    所以,李景然决定不走寻常路。

    心态的转变之后,对人对事,李景然就有了另外一种思考的角度。所谓爱恨,不过是价值衡量和利益交换的一种体现,小到一家一事,大到国家大事,概莫如此!

    因此,对于空姐秋淑琪的“主动招惹”,开始变得“务实”的李景然便觉得有必要接触接触。此女是跑成渝线的,对成渝两地肯定比较熟;而自己对蓉城完全就是一抹黑,目前看来,自己需要在蓉城逗留不短的一段时间,多认识一两个个熟人,绝没坏处。

    当然,上面那个理由只是基本条件,美女加空姐的职业组合才是让李景然打算“敞开心扉”的必要条件。在这一点上,天才和正常人都是一样的。

    至于那俩兄妹,则更是意外之中的意外。通过理性的分析,李景然认为俩人身上一定有某种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能够让黑衣人付出多条人命的代价也要弄到手。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呢,竟然能够让人以命相搏?金钱?不像!如果兄妹俩身上有一笔巨款的话,他们也不会如此落魄,被人给逼到差点丧命的地步。只要有钱,如果是自己,摆脱一帮走狗的跟踪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手段。

    难道说他们手中掌握了某些大人物不可告人的证据?有可能!但有一点让人不解的就是如果兄妹俩手中真的掌握了某种致命的证据的话,那么直接派枪手把兄妹杀掉就行了,即使兄妹俩把东西藏在某处,只要唯一知情的人一死,证不证据的也就无所谓了。

    但从黑衣人的行为分析,东西是证据的可能性很小。黑衣人的目标是生擒他们,从口中逼出那个东西。黑衣人在两人的身上搜寻的一番,一无所获,于是几乎可以肯定东西不在兄妹俩身上,而被他们藏在了某地。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不是金钱,不是能够致命的证据。李景然绞尽脑汁,分析着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自己能不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分的羹到底有多大。

    一开始,他打算等兄弟俩醒来之后便旁敲侧击一下,后来想了想怕打草惊蛇,于是决定使用最稳妥的柔情政策。但这需要一段时间,时间的长短决定于兄妹俩对他的信任。

    是的,李景然救人的目的相当的不单纯。他是想做那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他明白他现在已经卷入了这场是非当中,如果不能得到某种好处,那么他的冒险就变得毫无价值。

    黑衣人势大,这是明摆着的,他们绝不好惹。对于李景然来说,恐怕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马山离开兄妹俩,避免越陷越深。与黑衣人的仇是结定了,下次相见,他的空城计就不灵光了。

    但如果半途而废,则损失大矣!莫名宿敌不说,光是钱就花了差不多两万。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施舍与怜悯!所谓好人问题或者坏人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利益关系的问题。无缘无故的为人火中取栗,以前或许可能,但现在,则绝不是他的作风。

    李景然喝了口水,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早上**点钟,再喜欢喝茶的蓉城人也不至于一大清早就光临茶馆。清冷的茶馆除了李景然,就只剩下一个哈欠连天的茶馆小妹。小妹长相一般,李景然便没有了打量的兴致。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需要找个地方将兄妹俩跟自己隐藏起来。李景然嘴角一翘,开始编辑第三条短信:

    蓉城市第二人民医院斜对面,

    怡然茶楼!

    不见不散!

    ——李景然!

    一分钟后,收件箱中传回一条信息:

    等我!30分钟后到!

    不见不散!

    见了屏幕上的信息,李景然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浓了。

    “这制服女,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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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40个点击,席子已经无语加凌噎鸟……

14,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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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到哪去啊?”秋淑惠睡眼惺忪,正准去洗手间的时候却看见姐姐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买衣服也不用着这么早吧,人家难得睡一次懒觉,都不让人家多睡会儿!”秋淑惠忿忿不平的嘟哝着。

    “好了,好了,赶快洗脸刷牙吧!今天先跟姐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去给你买衣服。”秋淑琪在旁边催促道。

    昨天晚上李景然放了她的鸽子,她伤心极了,也委屈极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儿这样作弄过她——她不经常放别人的鸽子别人就该烧香拜佛了。当时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从公园开车回家,也没跟妹妹打招呼,便回到自己的卧室上床睡觉。

    受到了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侮辱”,一时之间哪里又睡得着?她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一天以来与那个家伙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于是跟他发了一条短信。

    以为他会回自己的短信,但等了两个多小时却一直没有回音。秋淑琪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又回了一条。

    暗暗苦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手机上的时间:2010年5月14日07时01分。还是没有回她的短信。秋淑琪对李景然的怨气现在已经消失了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则是担心起李景然的安危来。于是忍不住给他发了第三条短信。

    这种七上八下,患得患失的心绪一直持续到早上8:43分。见了李景然给她回复的短信,秋淑琪一下在瘫在了床上,一种混合着委屈,心酸,幸福的情感将她冲击七零八落,不知东南西北。过了好几分种,才大叫一声,马上给那家伙回了信,然后迅速起床,洗脸刷牙,在试衣镜前换衣服,化妆弄眉。

    刚准备出门,突然又有些紧张跟害怕。到时候该如何面对那家伙呢?人家只发了条短信,自己就冒冒失失的跑过去,速度比119还快,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会不会轻看自己?可是如果不及时赶去,万一他走了,那……秋淑琪想了想,有点不寒而栗。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见妹妹穿双拖鞋,“哒哒”的去卫生间。于是突然冒出了叫妹妹陪自己一起去的打算。

    听姐姐说要带自己去见一个儿,秋淑惠小脑袋瓜一转,见姐姐难得打扮得如此正经,而且脸上漾出一种患得患失却又兴奋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要见的那个人肯定与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有关?

    莫非发生了什么重大的转机?秋淑惠内心暗自揣测道。那股睡意却也不翼而飞。“好哩!姐,等我哈,马上就好!”说完急急忙忙冲入洗手间去洗漱去了。

    “那你快点,不要磨磨蹭蹭,像以前一样,洗个脸都要洗半天!”秋淑琪开始坐在沙发上等待妹妹洗漱。

    “知道啦,不会耽误你的好事滴!”秋淑惠一边刷牙,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两姐妹才从公寓出发。一路上,秋淑惠不停地打听着那个人的消息,但姐姐一直守口如瓶,拒绝透露一点点消息,让美少女联想都无从联想。

    “好了,不要再问了,到了就知道了。就是一般的——朋友,又没长什么三头六臂。”秋淑琪有些不耐烦。

    “嘻嘻,不会吧,姐!真是一般的朋友你会这么紧张跟在乎?老实说,姐夫到底帅不帅呀?”坐在助手席上的美少女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笑着探听姐姐的秘密。

    “你就知道帅,帅能当饭吃?还有,我哪里紧张啦,又哪里在乎啦?只是不想让朋友久等罢了,你姐可是一个守时的人,你不要乱说!”秋淑琪可不原意在妹妹面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在乎”那家伙这一让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实。

    “哈哈,姐,你就不要装了嘛!你不在乎那个人,你会化妆?我可知道,除了工作需要,你平时都很少化妆的。而且,还穿了去年去香港旅游时买的连衣裙?一般朋友,这个一般朋友也太不一般了吧?”秋淑惠在旁边继续调笑着姐姐。

    “我穿什么衣服,化不化妆要你管啊?你给我坐好,不要影响我开车。”秋淑琪见有些说不过这个精灵古怪的妹妹,于是拉下脸来道。

    旁边的美少女见姐姐有些“脑羞成怒”,在心里偷笑了一番,也不再逗姐姐开心;内心却对那个能让姐姐放下女性的矜持,左右姐姐情绪的家伙充满了期待。

    “希望能够帅一点!”美少女在内心祈祷,开始勾画“姐夫”的轮廓。从小就与姐姐形影不离的美少女对姐姐的眼光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秋淑琪将艾迪儿停在怡然茶楼前面的露天停车场,用电子锁锁好车门后带着妹妹朝茶楼的门厅走去。

    越接近门口,秋淑琪的心跳越不受控制。除了当初读书那会儿暗恋比他高一级的学长时出现过这种情绪巨幅波动的情况外,平时的秋淑琪,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受姐姐的影响,此时的秋淑惠也变得有些紧张,亦步亦趋的跟在秋淑琪的后面,脸上掩饰不住好奇的神色。

    进入门厅,便看见诺大的茶楼大厅空空荡荡的。远处靠近窗边的位子做着一个男孩儿。男孩穿着白色的一套运动装,背对门口,舒服地靠在藤椅的靠背上,双手平放在藤椅宽大的椅背上,显得相当的恣意和放松。

    秋淑琪调整了下呼吸,放轻脚步,朝男孩儿的位子走去。但“囔囔”的,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还是在空旷无人的大厅响起。

    秋淑琪被自己的皮鞋声吓了一跳,犹疑间已到了李景然的背后。

    陷入沉思的李景然并没有被秋淑琪有些夸张的鞋音惊醒,反而是鼻端传来的一股百合花般的清新香味把李景然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李景然从藤椅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虽然早有准备,但入目的“景色”还是让他心神一震。

    秋淑琪昨天在飞机上已经见过,他的双手还正巧不巧放在了女孩儿身上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两处圣地按了几秒钟。今天的秋淑琪与昨天穿川航空姐职业套装的她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一身合体的杏黄色连衣裙将秋淑琪修长凹凸的身材体现得恰到好处。白皙的脖子上挂着银色的项链,长长的笔直的头发随意的用发夹束在脑后;脸上化了淡妆,让本来就细腻白皙的皮肤更显娇嫩;胸前饱满,向前突起,似乎在向人致敬;小腿修长如玉,较小的双脚赤/裸着,上面套了双亮红色的有跟皮鞋。

    李景然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深吸了口气,后将目光转向秋淑琪旁边的一位天仙似的美少女。一见,心神再次一震。

    美少女的身材跟姐姐差不多,都是1米65左右。精致的瓜子脸儿,细细的柳叶眉,不厚不薄的红唇,鼻梁乖巧挺拔,长长的黑发自然的披在肩后。五官相当精致,与姐姐相比也不枉多让,反而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如水般的清纯可人。美少女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英俊挺拔的李景然,然后用手拉了拉旁边姐姐的衣角。

    “你好,秋淑琪!请坐吧!喝点什么?”李景然示意两姐妹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将茶水递到姐姐的面前。

    姐妹俩有些羞涩地坐在李景然的对面。秋淑琪拾起菜单,略一浏览,点了杯碧萝春,然后将菜单抵给妹妹,妹妹要的是柠檬茶。

    等两姐妹都点好了,李景然招手叫来服务员去备茶。

    “不好意思!那天临时有事,放了你的鸽子!今天特意赔罪!”李景然压下初见姐妹双花的震惊,口中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的!”秋淑琪应道。

    “歉还是要道的。毕竟是我爽约在先。说好了,午饭我请!地点你们来定!”

    李景然难得的“露出”笑脸说道。

    “真的吗?”旁边的秋淑惠有些腼腆地看着李景然问道。

    李景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也!今天中午又有大餐吃了!”旁边的秋淑惠兴奋的叫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李——景然,你用不着这么客气!真的没有什么!况且即使要吃饭也是我请,我是东道主哦!”秋淑琪急忙在一旁修正道。匆忙中,她似乎忘了自己称呼的变化。

    “没关系,不要跟我争了。就这么定了!下次你回请就行了。”李景然扬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见李景然有些“霸道”的动作,秋淑琪闭上了嘴巴。

    妈妈说,男人都不喜欢喋喋叨叨的女人。而且李景然说了“下次”,那么,他的意思……

    秋淑琪难掩面上的喜色,陷入的短暂的失神当中。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李景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两姐妹话倒是不少,但在初次见面的李景然面前却难以发挥,于是只得捧着手中的茶杯喝茶耍。

15,租房

    “美女,这次把你叫出来,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一下。”待自己跟两姐妹的心绪都平静了下来之后,李景然终于将话转向了正题。

    “哦!什么事啊?你说吧!”

    “我需要租一套房子,三室或四室!郊区,贵一点没关系,最好家电齐全。蓉城市我不是很熟,所以想拜托你帮我看一看。”

    “租房子啊!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一定要租在郊区吗?市里不行?”见李景然口中的帮忙就是租房子而已,秋淑琪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怕李景然的要求过高而自己无能为力。

    “对,要在郊区。”李景然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看一下。问题应该不大,有了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那就先谢了。”

    “姐,可以租在我们学校的附近啊!我们学校附近就有很多租房子的人家。”我的好多同学跟她们的男朋友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难堪的东西,秋淑惠的脸颊飞起了两朵红晕。

    “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那里!你们C大的江安校区就在双流,附近环境好,空气好。有你们学生这么大一群消费源,附近租房子的肯定多。”

    “要得很急吗?”秋淑琪看着李景然那张百看不厌的脸皮说道。

    “越快越好!”

    “姐,那我们干脆今天下午就去吧!我还可以把我的同学叫上,她们租的房子也在附近,肯定知道附近的情况!”秋淑惠也在旁边急忙插话道。见李景然有可能住在自己的学校旁边,她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听了妹妹的提议,秋淑琪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景然。

    “那是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两姐妹同时说道。

    “那,好吧!不过真是太感谢了。”

    三个人坐在怡然茶楼又聊了会儿,直到10:30李景然估摸着医院里的兄妹俩大概睡醒了,于是起身跟秋家姐妹暂时告别。秋淑琪跟秋淑惠也因为要去买衣服,加上现在的时间确实还早,于是跟李景然约定了中午见面的地点,道了别,便离开了。

    李景然推开病房,见真武跟真情正躺在病床上小声的聊着什么。

    “醒了么?吃饭了没有?”李景然走到真情的病床边,将在路边买的皮蛋瘦肉粥放在两张病床之间的柜子上。

    “啊,然哥,你回来啦?”真情一见李景然,便高兴的叫道。

    “然哥!”真武也高兴的叫了一声。

    “不要动,小心弄裂了伤口!”李景然将盛粥的盒子拿出来,递给真情。真武因为受伤要比妹妹严重得多,双手都缠满了绷带,无法进食。李景然只得亲自一勺一勺的喂。

    “然哥——”真武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盒子里。

    “什么都不要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等真武跟真情吃完早饭,李景然对兄妹俩说道:

    “待会儿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叫护士。我今天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

    “好,然哥,你有事你忙吧!我们能够照顾自己,没事的!”真武说道。

    “嗯,那就好!再过两天等你们的伤稍微好点,我们便离开这里。这里待久了不安全。”

    “嗯,我们听你的,然哥!”真情接口道。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说完之后,李景然便离开的二院。

    秋淑琪开着车,载着妹妹淑惠春西路步行街去买衣服。一路上,淑惠不知为什么有些兴奋。

    “姐,姐夫还不错嘛!好帅哦!比我们班上所有的男生都要帅!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他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年轻,还在上学吗?……”秋淑惠唧唧喳喳连珠带泡似的向秋淑琪问道。

    “什么姐夫!死女子,乱嚼舌根的!不要乱说啊!”见秋淑惠已经开始喊起“姐夫”来,秋淑琪白皙的脸庞瞬间便变红了。

    “嘻嘻!他不是没在这里嘛!人家说说有什么关系嘛!姐,李景然好有气质哦,特像明星!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快告诉我嘛!”

    “没什么啦!也没认识多久!你不要管啦!”秋淑琪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嘛,人家想听嘛!难道人家想多了解一些自己的姐夫也有错吗?”秋淑惠在一旁撒娇,还摇肩膀。

    “不要问啦!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叁!”显然,秋淑琪被有些恼火妹妹的死缠烂打。

    “不说就不说!到时候我自己去问。哼!”秋淑惠气乎乎的说道。

    “……”

    十一点半,李景然在怡然茶楼的门口坐上秋淑琪的“艾笛儿”。汽车在蓉城市的街道上如灵活的泥鳅,不多久,便到了一家川菜馆的门前。

    印象川菜馆!

    三人被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领到二楼的一个包间。

    “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了。不要给我省钱!”李景然财大气粗的开口,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看也没看,便递到了秋淑琪的面前。

    如果是其他人,两姐妹心头很可能会冒一句:土老财,装什么装!但这话从李景然口中说出来,两姐妹却觉得对面的帅锅特豪爽,特大方!

    “啊,你点就可以了。我们无所谓的!”见李景然把菜单推到自己的面前,秋淑琪忙推辞。

    “不要客气,今天是我做东,你们想吃什么点什么就行了。”李景然又把菜单推了过去。

    秋淑惠见李景然又把菜单递了过来,于是不再推辞,随便翻了翻,点了个平时自己喜欢吃的同时也是这个店里的招牌菜:爆炒田螺。刚把菜单递给旁边的妹妹,秋淑琪的内心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48块钱一份,应该不是很贵吧?

    秋淑惠点了个35的糯米排骨,偷瞧了一眼姐姐跟李景然,然后双手将菜单放在了李景然的面前。

    李景然招手叫来静候一旁的服务员,又加了两个50块以上的招牌菜跟一个汤。

    中午的这顿,虽然彼此之间还不怎么熟悉,但因为桌上全是帅锅靓女,彼此相互打望,秀色可餐,加上李景然的特意讨好和不要钱的赞美,加上一些冷热笑话当调料,气氛倒是不差,不时的将两淑女逗得捧腹大笑。饭还没吃到一半,三人之间的关系就熟络了起来,彼此之间的称呼从叫对方的名字变成了什么“琪琪”,“惠惠”,“景然”和“然哥”之类的。

    下午,李景然坐上秋家姐妹的车一起去了秋淑惠学校附近。

    转了一圈,果然,学校附件有很多农民建的出租房。

    因为现在学校快放假了,有很多学生退房,是租房的淡季。三人讨价还价,最终找了一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房子委实不错,冰箱,空调,电视,洗衣机,各种家电一应俱全。比之李景然的老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李景然交了两千块钱的押金跟三个月的房租三千块钱,拿了钥匙,便与两姐妹离开了。

    晚上三人在学校附件的一家小餐馆吃了一顿蓉城市的玉林串串香。

    吃饭之后,本来李景然还想付钱,不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两姐妹提前给结了。想继续扮演绅士的李景然只得作罢。但这也让他对二女有了另外一些看法。

    积极的看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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