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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宝藏全文阅读

作者:疯曾行者     妖王宝藏txt下载     妖王宝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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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时候我遇到过一个老道士,那个老道士的模样我已记不清,只记得他穿得破破烂烂邋里邋遢,行为举止yīn沉怪异,其他小孩儿见了都害怕,纷纷远离。但我却不害怕那个老道士,并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他走了很远。

    待我跟着那个老道士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那个老道士忽然转过身来盯着着我。我记得清楚,他的表情很yīn暗,嘴角微微哂着,那双眼睛看上去妖气森森,至今回想起来,我都会感到后背发凉。

    老道士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塞给我,yīn恻恻地说了句“不要告诉别人”,然后就走了。

    当时我虽然被老道士的表情吓到,但见老道士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便不害怕了。我翻开那本书看了看,发现里面尽是些奇形怪状的图画和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很快没了兴趣。

    另一方面,我怕那本书被父母发现,于是用油皮纸包好,将之埋在了一颗老槐树下。后来我家搬到了别处,那本书就一直埋在老槐树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本来我已经忘了那本书的存在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关那本书的记忆不断在我脑海浮现,并且冥冥中似有个声音在呼唤我前去寻找。

    最近一段时间我老是失眠,心中莫名烦躁,半夜醒来,脑子里总想着那本书,这让我十分恼火。多番思量后,我决定回去找找那本书。

    隔天早上,我简单准备了一些物什,背上背包,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虽说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但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终归还是记得,我很快去到车站,坐上了回老家的车。

    大巴车一路风驰电掣,窗外的景sè飞快向后掠去,我看着窗外,儿时的记忆翻飞。

    说起儿时的记忆,大都是些杂乱无序的片段,再来那时毕竟年幼,有些东西记不大清了,总体上我儿时是快乐无忧的。当然,除了顽皮做错事被父母教训的时候。

    儿时我住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山村里,村里的人都很质朴,虽然彼此偶有摩擦,但平时也都互帮互助。后来村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打拼,人就渐渐少了,直到我家搬家的时候,村里就只剩几户人家。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与儿时的玩伴们失去了联系,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他们身在何方,过得好不好。

    想着想着,眼皮重了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直到乘务员摇醒我说“到站了”,我才醒来,匆忙下了车。

    下车后,我来到一个小镇。

    看着眼前的小镇,我不禁想起当初和父母来这里赶集的情景,其中有两件事我仍记忆犹新。第一件是每当看见街上有卖糖水的,我就会谎称自己渴了要喝水,这个时候父母大都会说“再忍忍,一会儿回家喝开水”,每当听到这句话我总是很失望,不过有时候还是能喝到糖水的。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跟着父母来镇上赶集,那次我不小心跟丢了,结果站在大街上哭了起来,最后还是好心的大妈帮我找到了父母。

    过去这么多年,小镇也变了样,出现了许多现代化的东西,但小镇的主体布局仍依稀可辨。看着这些,我对眼前的小镇是既熟悉又陌生。

    到达小镇时天已经黑了,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打算明天再动身去村里。并非是我不想立刻动身回村里,而是我知道回村的路很难走,走夜路很不安全。

    我还记得,当初村里的李伯就是着急卖粮食走夜路,结果跌下山坡摔死的,过了一个星期才被人发现,尸体都发臭了。当时我看到了李伯的尸体,李伯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猜想,李伯摔下山坡后应该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在随后的几天里挣扎着死去的,这给了我极大的冲击。从那以后,我都很少走夜路,即便要走,也必定与人一路。

    吃完饭,我便回到旅馆睡觉,很快睡着了。本来睡得好好的,哪知到了半夜,肚子忽然闹了起来,于是我急忙起床去厕所解手。

    旅馆的房间里没有dú lì的卫生间,厕所都是公用的,我夹着腿跑进厕所,找了个靠里的蹲位方便起来。

    厕所里臭烘烘的,灯很昏暗,再来因为是半夜,厕所里很静。

    我掏出手机,准备浏览一下今天的新闻,这时听到两个男人走进了厕所,在靠外的两个蹲位方便起来。

    “啪嗒!”

    我听到了熟悉的打火机声音,两个男人点起了烟,随意交谈起来,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其中一人听上去较年轻,道:“二哥,这回咱能成吗?我怎么总觉得有点怕怕的,听说最近jǐng察查得紧呐。”

    叫二哥的人说:“我说二娃子,你也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咋还这么胆小呢。我都打听好了,那山里没人,只要我们不用炸药,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被人发现了,那路那么难走,等jǐng察来了,咱也早脱身了。”顿了顿,又道:“我可探明了,那山里有好货,这回咱要是得手了,又可以逍遥三五年的。你不是还光棍吗,等得手了换了钱,你也可以找个婆娘耍耍嘛。”

    二娃子一拍手,道:“说得对,他娘的,怕死不当**,说干咱就干!咱什么时候动手?”

    二哥道:“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动身。”

    “好!这回我可要多掏它几件好货出来!”二娃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听完两人的话,我不禁吃惊,心说好家伙,敢情这两人是盗墓贼,这就要去盗墓了。我一直以为盗墓贼都是些深藏不露神出鬼没的家伙,却不想今在厕所里遇到了,有趣,有趣得很。

    我暗自发笑,没留神后门,忽然噗地放出个屁来。屁一出,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nǎinǎi的,坏了!

    果然,听到屁响,两个男人一下安静下来。同时,厕所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诡异。

    我暗道糟糕,心说这两个盗墓贼该不会对我不利吧,nǎinǎi的,菩萨保佑啊。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就听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匆匆离开了厕所。

    听到两人离开,我松了口气,转念一想,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两人就算胆大包天,也不至于猖狂到在公共场所取人xìng命。既然他们离开了,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没兴趣去管他们要干什么。

    上完厕所,我回到房间,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退了房,我先在街上买了些烧饼和水,然后才去车站。走进车站,在里面转了一圈,我忽然发现,去村子那个方向的班车没有了。我记得当初是有趟班车要跑村子那个方向的。

    找好一会儿也没找,我便向车站里的司机们打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村里没人了,很多年前那趟车就取消了,现在都没人跑了,如今要想去,只有坐摩的。

    我只好去找摩的司机,但问了好几个都不知道去村子的那条路,这让我犯了难,心说难不成要走着回去么。

    正当我犯难之际,一个老实巴交的摩的司机走过来,问道:“你要去XX村?”

    我点头道:“嗯,你去吗?”

    摩的司机道:“五十就去。”

    我想了想,道:“好。”

    小镇离村子有二十几里路,路上我和摩的司机攀谈起来,从中得知他姓刘,我就尊称他刘师傅。从交谈中我还得知,刘师傅的父亲也是跑摩的,当初经常跑这条路,和村子里的人很熟,村子里的人都亲切地叫他父亲“刘老幺”,他曾经跟着他父亲去过几次村子,所以知道这条路。

    第一眼见到刘师傅就觉得眼熟,现在他一提“刘老幺”,我立刻顿悟并惊喜起来,暗道真是他乡遇故知!

    说起来,我还得叫刘师傅一声叔,因为刘师傅的父亲娶了村里张姨的女儿,这关系算下来,我该怎么叫。

    我本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想想还是算了,说出来意义也不大,毕竟我这次回来不是寻亲的,这声“叔”还是留在心里吧。

    后半段路开始难走起来,地面上杂草丛生,坑坑洼洼,好几次摩的都熄火了。刘叔遗传了他父亲的老实,一路着提醒我坐稳,这让我恍惚回到了小时候。;

第二章

    颠簸好一阵,最后摩托车实在走不下去了,我就下车来,递给刘叔一百块钱。

    刘叔道:“你有零钱没有?这么大一张,我找不开啊。”

    我把钱塞给刘叔道:“你拿着吧!不用找了!”

    刘叔连忙道:“不行!不行!说好了五十的,怎么能多要呢!我看你挺亲切的,你要是没有零钱,下次再给我吧!”说着,把钱还给了我。

    我小时候见过刘叔,知道刘叔和他父亲一样,都是说一是一的xìng格,于是把钱塞了回去,道:“这样吧,钱你拿着,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要回镇上的时候给你电话,到时候你来接我,剩下的五十就不用找我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想要这么做,这就是个善意的谎言。

    刘叔想了想,点头说好,把钱收了起来,给我留了电话。

    留完电话,刘叔叮嘱我走路小心,又给了我一些防虫的药剂,这才骑着摩的回去了。

    看着刘叔远去的身影,我心中升起一丝感动,心说还是家乡人好,善良淳朴没什么心计,不像城里人,你对他掏心掏肺,他反倒处处提防着你,以为你对他有什么企图似的。

    一阵感慨过后,我收拾好心情,往村子的方向走去。一路披荆斩棘,用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放眼看去,印象中那个热闹的村子已是一片废墟,荒草没腰,残垣断壁,一点人烟都没有。

    我在我家那座废墟里转了转,不由想起小时候在家门口玩泥巴的情景,想想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就在昨天一样。我又在村子其他地方转了转,眼见周遭物是人非,不禁阵阵感慨。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我的肚子已饿得咕咕叫,于是从包里拿出水和烧饼,吃了起来。期间,我整理了一下背包,将可能要用到的工具放到了最上面。待吃饱喝足了,我背上背包,向后山的老槐树处走去。

    后山的老槐树离村子有三四十分钟的路程,以前是有条路通向那里的,但现在那条路已被杂草覆没,等于没了路。

    一路披荆斩棘,走了约摸一个多小时,远远就看见了那颗老槐树。

    眼见老槐树就在当前,我有些激动,顾不得休息,急忙跑了过去。

    老槐树已经枯死,并且从zhōng yāng断了,倒在地上的部分已经腐朽,只剩下一截树桩。我跑到树下,刨开地上的枯枝树叶,拿出小铁锹开始往下挖。

    一想到即将找到那本书,我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卖力往下挖着。可奇怪的是,我挖了好久,却迟迟不见那本书的踪影。

    我觉得奇怪,心说当初明明把那本书埋在树下,怎么不见了呢。我没有死心,继续往下挖,很快又挖了一米左右,但那本书还是没有找到。

    我累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有些失望,心说看来是找不到了,便想着放弃。可随即想到,这么远跑来,空手而归实在不甘心,于是又鼓起劲往下挖。然而,眼看又挖了一米,那本书仍没影儿。

    看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彻底灰心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忽然,一道闷响从后面的林子里传来,动静挺大,在寂静山里格外清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开始以为是枪声,因为过去常有人在山里打猎,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像是枪声。我觉得好奇,循声摸了过去。

    一路往林子深处走去,半路上我又听到一阵闷响。这回我听得仔细,这声音绝对不是枪声,倒像是爆破声。另外,我隐约记得,沿这个方向走下去,有一座老财主的坟墓。

    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孩就在林子里看见过人骨头,当时吓得屁滚尿流,回去后再也不敢进来。后来每当我们不听话,大人就会吓唬我们说树林里有妖怪,你要是再不听话,妖怪就会来把你掳走,然后吃掉。我们哪里知道大人们是吓唬我们的,只当林子真的有妖怪,都乖乖听话了。

    头顶的树yīn又浓又密,遮挡了阳光,林子里显得yīn暗cháo湿,虽说现在是青天白rì,但林子里还是透露着一股yīn森。

    远远的,我隐隐听到前边有动静,于是悄悄潜了过去,躲在了一茂密的灌木丛后面。

    拨开灌木丛,就见不远处,有两人正用铁锹挖掘坟墓!

    我看得分明,两人挖的正是那座老财主的坟墓!

    看到这两个盗墓贼,我不禁想起昨晚在厕所遇到的那两个盗墓贼,心说该不会是他们吧。

    这时,就听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小伙指着铁锹上刚翻出来的一层猩红sè泥土说道:“二哥,快看!血土!”

    二哥是个中年男人,见到血土后双眼一放光,道:“嘿嘿,果然下面有好东西!接着挖!”

    听了两人的对话,我心说这世界还真是小,还真是昨晚那两个盗墓贼,nǎinǎi的,原来他们是来盗这里的墓!

    另一边,二娃和二哥继续卖力地往下挖,不一会儿就听“铛”的一声,挖到了一个石棺。

    挖到石棺后,二哥和二娃子合力将之抬了起来。定睛看去,就见那石棺通体墨黑,似玉非玉,上面雕刻着jīng美的血红sè花纹,看起来非同寻常。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石棺上的血红sè花纹太妖艳了。

    石棺虽然jīng美,但隐隐透露着一股妖气,我想看看接下来会怎样,便继续躲在暗处偷看。

    另一边,二哥和二娃子见挖出个这么个宝贝,欣喜若狂,立刻拿出工具撬开了石棺。

    哪知撬开石棺的瞬间,一股墨绿sè浓烟猛地从中喷出了出来!

    二哥眼疾手快,闪了过去,但二娃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二娃子闪躲不及,被烟喷了个正着,立刻倒在地上,像中毒一样,双眼上翻,口吐白沫,浑身剧烈颤抖。

    眼见此景,二哥微微变sè,但虽惊不乱,急忙退出数步,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待绿sè浓烟稍散,二哥探头往棺里一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sè不禁一变。

    待棺内的浓烟散尽,二哥带上橡胶手套,伸手在棺内掏摸起来,不一会儿就摸出十几件玉器金器,最后还摸出一个金丝绢包裹的描金梨木小箱子。

    二哥欣喜不已,急忙撕烂金丝绢,打开了小木箱。打开小木箱的一瞬间,一股金光从中攒shè而出,闪耀夺目。仔细看去,就见小木箱中竟装满了金银珠宝!

    二哥脸上满是贪婪之sè,将箱中的金银珠宝捧起来又落下,捧起来又落下,看得双眼都发直了。

    我的目光也被箱中的财宝吸引,但余光却忽然瞄到一个黑影从石棺内直立起来,转睛看去,顿时头皮一炸!

    就见石棺内猛地直立起一具狰狞的干尸!

    那干尸面目扭曲,满脸白毛,双手向前伸着,手上指甲奇长,双目泛着幽光!

    在我看去的瞬间,那干尸咔咔转动脑袋,看向了二哥!;

第三章

    诈尸!?鬼!?僵尸!?……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乱作一团,整个人都惊呆了。另一边,二哥仍不知觉,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珠宝上,根本没察觉身后棺内的异状。

    更恐怖的是,我看到二娃子忽然站了起来,神情呆滞,满脸黑气,双目泛着和干尸一般的幽光,茫然地捡起地上铁锹,走到二哥身后,照着二哥的脑袋,猛力一砸!

    二哥惨叫一声,当场脑浆迸裂而亡。与此同时,棺内的干尸发出一道凄厉的尖啸,忽然“哗啦啦”散了架。下一刻,一团墨绿sè的浓烟从棺中飘起,在空中盘旋了几下,最后钻入了二娃子鼻中。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惧交加,尤其是看到场中二哥的惨状,我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

    忽然,一阵幽怨的鸣叫从林子更深处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微微一惊,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向场中看去。就见二娃子眼中的幽光亮了亮,抱起小箱子,摇摇晃晃地往林子更深处走去了。

    我咬住舌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悄悄跟在二娃子后面,想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虽然二哥的死让我恐慌,但转念一想,所谓恶有恶报,这二哥掘人yīn宅,实在yīn损狠毒,如今曝尸荒野也是报应。

    山中天气多变,不一会儿便乌云密布,风吹树晃,这让本就yīn暗的林子又添了一分yīn森。

    我一路跟着二娃子,远远看到二娃子走进了一破败的义庄。

    小时候我听大人们提起过这义庄,那时候山里还没实行火葬,人死后都是放在这义庄里的。

    义庄掩映在茂密的树林中,四面院墙早已倒塌,院内荒草凄凄,残垣断壁,只有放棺材的主屋还在,但主屋的房顶、窗户和门塌的塌烂的烂,早已破败不堪,此时yīn风一吹,门板和破窗吱呀作响,脏兮兮的白布乱舞。

    我躲在墙根下,透过一个破洞窥视院内情况。此时天sè晦暗,我向主屋内看去,就见其中漆黑一片,如同笼罩着一层黑雾一般,隐隐透露出一股妖气。

    二娃子走进义庄院,将箱中的财宝尽数撒在屋门口,然后退回来趴在院中,对着主屋内发出一种类似野猫的哀鸣,听得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我后背发凉,心说这二娃子中邪了不成,竟做出如此诡异的举动,如此看来,这主屋内怕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我正自惊疑,忽然看到主屋内有异动,定睛看去,就见一团白绒绒的东西慢慢从黑暗里挪动出来。

    我心里打鼓,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团白绒绒的东西,待看清其面貌,不禁大吃一惊。我发现,那团白绒绒地东西,竟是一只老白毛狐狸骑着一只大白兔!

    那老白毛狐狸看起来应该活了有些年头了,浑身白毛,背上癞了几块,此时骑着大白兔出来,那老态龙钟的样子看上去妖气森森!

    老白毛狐狸一出现,二娃子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发出阵阵哀鸣。

    老白毛狐狸看到门口的金银财宝,双眼放光,趴上去嗅了起来。宝光照耀下,老白毛狐狸脸上竟露出了人类才有的贪婪之sè,看得人不寒而栗。

    看完财宝,老白毛狐狸突然对二娃子一声尖叫,像是对二娃子发出命令一样,眼中透露着狠厉之sè。

    听到老白毛狐狸的叫声,二娃子浑身剧烈颤抖,趴在地上不断哀鸣,似在求饶,屎尿都流了出来。

    然而,老白毛狐狸并没有放过二娃子的意思,发出一道更厉声的尖叫,像是要二娃子立刻执行自己的命令一样。

    二娃子眼中挣扎了一下,跟着剖开上衣,露出心脏的部位,捡起地上的石块开始捶打,直至捶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溅,肉都给捶瓤了。

    看到这里,老白毛狐狸跳下大白兔,跑到二娃子面前,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舐二娃子胸前的鲜血和瓤肉,摸样十分贪婪。

    与此同死,二娃子全身剧烈颤抖,发出痛苦的哀鸣,面部表情完全扭曲了,照这情形下去,必死无疑。

    虽说此间之事与我无关,我大可悄悄离去,但从物种的角度来说,我和二娃子都是人类,如果现在见死不救,那我岂不和老白毛狐狸成一伙的了,不就是在变相地说我是畜生吗。

    此时我虽对眼前的情形惊骇不已,但也不容老白毛狐狸这妖畜在我面前害人,一时间怒气倒压过了害怕。

    我决定救人,伸手在脚边摸了一块石头,悄悄移动到了老白毛狐狸侧面的墙根下,伺机而动。这一过程,老白毛狐狸并没有任何察觉,继续在二娃子胸口舔舐着。见此情形,我调整好身体,算准时机,猛地扑了上去。

    我猝起发难,老白毛狐狸始料未及,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弹跳出去,让我这一扑落了空。虽说如此,我却发现老白毛狐狸腿脚不灵便,根本来不及逃跑,于是挺身又扑了上去。

    这一连串动作都在瞬间,我人在空中,见老白毛狐狸在我扑击的范围内,又见老白毛狐狸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心里不禁暗喜得逞。但就在这时,老白毛狐狸突然尖叫一声,朝我吹出一口墨绿的浓烟。

    我一看到那绿sè浓烟,暗道糟糕,但身在空中避无可避,被其喷了个正着,顿时恶心yù呕,身体立刻失去了知觉,重重摔在了地上。不过我这一摔却歪打正着,把二娃子撞了出去,同时把那只大白兔吓跑了。

    我身体虽失去了知觉,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就见老白狐狸目露凶光,乱嚎一气,十分气急败坏的样子,猛地向我的脖子动脉处咬来。

    我暗道吾命休矣,却不想裤兜里的手机闹铃忽然响了起来,叮铃铃的很刺耳。闻声,老白毛狐狸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缩,jǐng惕地盯着我的裤兜。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这个机会,我猛地咬破了舌尖!

    剧烈的疼痛令我百骸复苏,我想也没想,抄起身边的石头,猛地砸向了老白毛狐狸!

    老白毛狐狸惨叫一声,被我砸飞出去,重重撞在了墙壁上。这一撞,一颗闪光的红丸从老白毛狐狸口中飞出,滚到我的脚下。

    我一看到那发光红丸,顿时想起了小说书上所说的内丹,迅速将之捡了起来。

    据说内丹是妖物特有的,是妖物的命根子,控制了它就等于控制了妖物。

    来不及多想,我将红丸捏在手里,作势yù将之捏碎!

    见我要捏碎内丹,老白毛狐狸一声哀鸣,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不断给我作磕头的动作。

    我捏着内丹,一面注意老白毛狐狸的动静,一面去探查二娃子的情况,发现二娃子气息已非常微弱,必须立刻送往医院。

    事不宜迟,我准备捏碎内丹,取了老白毛狐狸的xìng命。不成想老白毛狐狸似读出了我的杀气,呜呜哀鸣,不断磕头,最后从腹部的绒毛中叼出一个泛黄的东西,扔我在了我脚下。

    我定睛一看那物,顿时心情激荡!不为别的,因为那物就是我要找的那本书!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当初我在书的封面上面画了个小**的图案,这个图案只有我认得!;

第四章

    我连忙捡起那本书,既激动又欣喜,赶忙揣进了怀里。也正因为如此,我心情大好,对老白毛狐狸动了恻隐之心。

    我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这妖畜,只要老白毛狐狸诚心改过,今后不再害人xìng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这样的理由让我觉得自己很虚伪,但还是把内丹丢给了老白毛狐狸。

    老白毛狐狸急忙跳过来接住内丹,一口吞下,对我连连磕头,随即一瘸一拐往林子里跑去。

    我不想再耽搁时间,扛起二娃子,准备下山。但我没想到的是,jiān诈的老白毛狐狸趁这时我不备,突然折返回来,迎面向我吐出一口黑气。

    我始料未及,吸了一口黑气,顿时觉得恶心yù呕,头晕目眩,双眼火辣辣的疼,泪水直流。

    老白毛狐狸见我中招,纵身跳起,直扑我脖子,yù将我咬死,模样十分凶恶。

    情急之下,我下意识地拿手臂一挡,顿时老白毛狐狸就咬在了我手臂上。老白毛狐狸此时也失了理智,也不管咬到的是不是我的脖子,死死咬了下去。我痛得大吼一声,就见手臂上鲜血直流,疼痛不已。

    不知怎地,被老白毛狐狸这一咬,我不由想起小时候被刘四家那条恶狗咬到的情景!

    刘四家那条恶狗每次见了我都要咬我,但每次都会被我打跑,有一次我好心拿东西去喂它,它竟然在我腿上咬了一口。被咬后,我见腿上鲜血长流,并且疼痛无比,也不知哪里来的杀意,一棒子就把那条恶狗敲死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我仍记忆犹新,如今被老白狐狸这么一咬,心中猛地窜起和当时一样的杀意!

    我狂吼一声,揪住老白毛狐狸的脑袋和后腿,猛地往两边一扯!

    “咔!”

    老白毛狐狸的脊柱被扯断,然后被我甩到一边。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甩,竟把老白毛狐狸甩到了二娃子身上!等我反应过来,不禁大惊失sè!

    悲剧发生了,老白毛狐狸作垂死挣扎,一口咬在了二娃子脖子上,顿时一股鲜血飙起。

    眼见此景,我怒吼一声,一脚将老白毛狐狸踢开,但为时已晚。就见二娃子瞪大双眼望着天,七窍流血,浑身抽搐,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看到这里,我心情激荡,血液奔涌,体内的毒令我双眼发黑,意识不清,头晕目眩。虽说如此,我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离开这里,于是浑浑噩噩就往林子里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摔了个多少跟头,我只记得天好像下着大雨,最后脚下一滑,好像滚下了一个山坡,脑袋被什么撞到,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见我醒来,护士过来询问了一下我的状况,接着出去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个jǐng察走进病房,开始向我询问情况。

    我看到jǐng察,心里一凛,立刻想到了二哥和二娃子的事,开始盘算待会儿该怎么回答。不过我心里虽然紧张,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

    意外的是,两个jǐng察只了解了一下我的基本信息和我进山的始末,并没有提及二哥和二娃子的事。既然jǐng察没问,我自然不会主动去说,于是编了个回村遇到野兽袭击的故事糊弄了过去。

    做完笔录,两个jǐng察就离开了。jǐng察临走前,我问了问是谁救了我,其中一个jǐng察告诉我是个摩的师傅。

    jǐng察走后,我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了那本书。然而,我一摸怀里,却发现那本书没有了。一想到书没了,我不由着急,要知道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要就这么丢了,我死的心都有。

    我正想着各种导致书丢失的可能,这时一个人走进病房,见我醒来,惊喜道:“小兄弟你醒啦!”我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刘叔,心中一喜。

    刘叔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在了病床边的凳子上,道:“你可算醒了,那天我救你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刘叔这么一说,再结合着刚才jǐng察的话,我立刻就知道是刘叔救了我,心中感激不已。

    前面都说了,刘叔是个老实人,自从和我约定后,就一直在等我电话,但等了两天也没等到,就担心是不是山里没信号我打不通电话,又或者是我遇到什么危险。第三天一大早,刘叔进村来寻我,果然在一个山坡下发现了昏迷的我,于是把我迅速送到了医院。

    刘叔接着又告诉我,也是在救我那天,有几个猎人在山里发现了两个死人,看样子那两个人像是盗墓的,其中一个脑袋被砸开了花,而另一个则被一只老白毛狐狸咬死了。

    这件事很快传开了,镇上的人都说那老白毛狐狸是老财主的鬼魂变的,那两个盗墓的都被其迷了心智,这才双双毙命。当然,也有人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嗤之以鼻。

    除此之外,刘叔还说那几个打猎的还捡到不少金银财宝。

    听刘叔这么说来,我想刚才那两个jǐng察应该是为了二哥二娃子的事来的,想探探我的口风,毕竟我也进山了,值得怀疑。不过目前看来,jǐng察应该没有证据表明我在现场,不然早把我带到局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我安心了不少。随即又想到,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坏事,反而是做了好事,应该受到表扬才对,怎么反倒心虚起来了。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便不担心这件事了。

    我本打算问问刘叔有关那本书的事,没想到刘叔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刘叔从怀里掏出个黑塑料袋递给我,道:“那天你把这东西死死捂在怀里,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我想这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所以那天替你收了起来。”

    我拉开一个口,往塑料袋里看了看,发现里面正是那本我画了个小**标记的书,顿时激动不已。我觉得刘叔实在可爱极了,当即拉着刘叔去馆子吃了顿大餐。

    我并不急于查看书中内容,而是想着等回家后再仔细研究,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示人。

    住院期间得亏有刘叔的悉心照顾,再来我的伤大都是皮外伤,没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为了能早rì回去研究书中的内容,我匆匆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刘叔不仅送我到了车站,还送了我好些土特产,并邀请我以后去他家作客,这让我满心感动,含泪答应了。

    临走前,我悄悄将刚取出的几千块钱放进了刘叔口袋,之后坐车离开了小镇。

    事后我从网上看到了当地jǐng察局发出的调查报告,报告称二哥和二娃子是盗墓惯犯,已潜逃多年,两人在XX山的盗墓活动中,因分赃不均发生冲突,最后双双毙命。

    当地jǐng察局是这样描述事件大致经过的:二哥被二娃子用铁锹击中头部,当场死亡。二娃子被二哥重伤胸口,带着财宝逃到了义庄,终因伤势过重昏迷。二娃子昏迷期间,其伤口的血腥将老白毛狐狸引来,老白毛狐狸将之咬死。二娃子垂死挣扎之际将老白毛狐狸扯死。之后,二哥和二娃子的尸体被猎户发现,猎户通知了jǐng方。

    另外,当地jǐng察局已将两人盗出的金银财宝如数追了回来,并对哄抢财宝的猎户给予批评教育。

    看完报告后,我真正放下心来,同时对当地jǐng察局编故事的能力钦佩不已。说起来也是运气好,那天刚好下了一场大雨,这场雨应该把我当时留下的痕迹都抹掉了,jǐng察这才没查到我头上。

    我之所以怕jǐng察查到我,主要因为这之间的事太过匪夷所思,想解释都未必能解释得清楚,而一旦解释不清楚,麻烦甚至牢狱之灾就可能降临到我头上,这其实才是我真正怕的。

    至于刘叔,我想着今后特意找个时间回去看他,并向他表明身份。但我没想到的是,后来我回去看望刘叔,却得知刘叔去世了,这成了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第五章

    一下午的舟车劳顿后,我终于回到了城里。

    将钥匙插入锁孔,正准备开门,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言语里全是冷嘲热讽:“哟!怎么头上还缠住绷带呢!你这是被车撞了,还是被人打了,还是被狗咬了!哼哼。”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对门那个死三八,他nǎinǎi的,这话说得够毒的!

    “关你屁事!”我回头瞪了一眼死三八,道。

    今天死三八下身穿着热裤,上身穿着紧身T恤,脑后扎着清爽的马尾,还别说,身材还真不赖,并且还有种小清新的感觉,就是嘴巴讨厌了一点。

    我扫了一眼死三八的胸部,发现似乎又大了一号,不禁有种想捏一捏的冲动,眼神不自然就火辣了些。

    死三八捕捉到我的目光,立刻把手挡在胸前,鄙夷道:“死变态!”

    平时我都让着这三八,今天这三八既咒我又骂我,我也来了脾气,道:“老子就是变态,怎么,你咬我!就你这胸还敢亮出来显摆,给我看我还不看呢!”

    女人最怕别人说自己身材不好,死三八也不例外,听我这么说,立刻发飙了。

    “你混蛋!”

    死三八一个箭步,抬脚直踢向我胯下的小二弟!

    我见死三八动手,心想哎哟,还敢跟老子动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当即伸手一挡一推,把死三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死三八气得死气白赖的,恨恨地瞪着我,最后撂下一句“走着瞧”,摔门而入。

    见死三八吃瘪,我得意地大笑,冲着死三八的门做了个鬼脸,然后开门进了屋。

    说来也怪,反正自死三八搬到我对门来的时候,我就有点看不惯她,她似乎也有点看不惯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相安无事,但到后来就水火不容了,吵嘴动手是常有的事,不分胜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死三八叫什么名字什么来路。总之,我和死三八就是冤家路窄,见面分外眼红。

    进屋后,我一头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已是半夜,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去厨房煮了碗面。

    端着热腾腾的面,我来到书房,拉上窗帘,打开台灯,将那本书从怀里拿了出来。

    翻开书,印象中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和图画展现在眼前,我一页页地把书翻遍了,并认真看了好几遍,竟没找到一个认识的字。

    “他nǎinǎi的,这都是他妈的什么鬼画符,写得跟撒尿似的!”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谁说不是呢,花了这么大力气搞回来的东西,结果一个字也不认得,换做谁也会恼火。

    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将书上的文字录入电脑,结果在网上搜索了一番,一条有用的记录都没有。这文字就像他妈的火星文一样狗屁不通!

    我开始怀疑这本书会不会是当初那个老道士搞出来的恶作剧,但想到前段时间在山里的遭遇,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否定了。

    我心说当初我明明把书埋在老槐树下,怎么会跑到老白毛狐狸手里了呢,是它捡到的,还是怎么样得到的呢。再说了,如果这本书不是件宝贝,老白毛狐狸不可能藏在腹部绒毛里,也不可能在生死时刻拿出这本书来向我求饶。

    要解释这些,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本书是件宝贝,并且还是件不寻常的宝贝。

    我开始幻想这本书是本绝世秘籍,当我学会里面的绝世武功后,我就可以打架斗殴泡妞抢银行无所不能,甚至还可以内裤外穿,去拯救灾难中的世界人民呢。

    做了一会儿白rì梦,我清醒过来,暗骂自己蠢货。

    不管怎么样,我决心弄清楚书里的内容,这时我想到一个人应该能帮到我,于是掏出手机打了过去,道:“喂,刘哥吗?”

    现在已经半夜,刘哥已经睡了,现在被我吵醒,小声嘟囔了几句,听上去很不爽。“啊,我是,什么事啊大半夜的。”刘哥道。

    “不好意思刘哥,打扰你休息了,是这样的,我这里有样东西,想让你帮我看看。”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

    “哦,行,我明天有空,你明天拿过来吧!”刘哥草草应付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cāo!你个死肥猪,早晚也有你求我的一天。”我忍不住骂了出来,心想老子当初还帮你谈成过一笔大生意,现在要你帮个忙居然这个态度,你妈妈的!

    刘哥这个死肥猪是个倒腾古董生意的,本来也我不认识,全是因为当初有个朋友要卖件古董,要我帮忙联系个可靠的买家,这才认识上的。

    我还记得当初我去刘哥这个死肥猪店里说要卖个X朝的瓶子,他立刻点头哈腰地问我情况,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请客吃饭,甭提多孙子。

    正是看到死肥猪态度好,我才撮合他和我那朋友谈成了那笔生意,之后就没联系了,没想到这死肥猪这么快就翻脸了。

    想着这些,我继续翻起书来,忽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得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暗道奇怪,心说我刚才明明把窗户拉上了的,这会儿怎么开了,并且现在大热天的,怎么会吹这么冷的风,见了鬼了。

    我起身把窗户拉上,忽然注意到窗户沿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反正是种没见过的脚印,我分明记得刚才是没有的。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没有多想,只当脚印是野猫之类的脚印,拉上窗户,锁好了。

    关好窗后,我把书锁进了柜子,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开门走了出去,但没想到,刚一跨出门——

    “啪!啪!啪!”

    “唉哟!”

    我疼得嗷地一声叫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头一看,三个老鼠夹死死咬住了我的脚!

    “哈哈哈哈!”

    死三八躲在门内,通过猫眼观察我的情况,见我中招,打开门,站在对面,抱着肚皮大笑。

    死三八今天穿着职业装,踩着高跟鞋,发型也换了,看上去还挺漂亮。但此刻,死三八在我眼中不仅丑,还十分可恶!

    他nǎinǎi的,敢在我门口yīn我,看我手段!

    我准备教训一顿死三八,没想到死三八早有准备,抢先一步跑下楼去。

    “死三八别跑!”

    我一把扯掉老鼠夹,往楼下追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死三八坐上了出租车,冲我挥挥手道:“死变态,等我下班回来再收拾你。拜拜~”说完,出租车扬长而去。

    妈妈的,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竟然被死三八yīn了。

    想到这里,我气得一跺脚,心说等会回来再收拾你,随即挤上了去古玩市场的公交。

第六章

    一路公交挤得我满头大汗,最后我从人群中游下了车。下车后,我并没有直接去古玩市场,而是先在附近找了个复印的地方,将今早从书上撕下的一页纸复印了一份,之后才走进古玩市场。

    现在还早,古玩市场里没什么人,好多店都还没开张,我一路来到刘哥的门店,走了进去。

    刘哥看样子才起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啤酒肚露了出来,见我进门,瞟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来啦!坐吧!”

    我见死肥猪这个态度,心里很不爽,但表面却装的和颜悦sè,道:“我就不坐了,我这有样东西,想要你帮我看看是什么。你知道我是外行……”

    “拿来吧!我看看。”刘哥打断我道,不紧不慢地向我伸出一只猪蹄。

    我连忙把复印件递了过去,却不想死肥猪瞟了一眼就随手扔在了桌上,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这都他妈什么东西”。

    我强忍着大不爽道:“怎么样?”

    死肥猪道:“我会找人看的。你回吧!”

    妈妈的!

    见死肥猪下了逐客令,我只能在心里问候他全家,然后和他寒暄了几句,离开了市场。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现在有求于死肥猪,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他。其实我并不想找死肥猪帮忙,无奈死肥猪在古玩市场是大头,只有他背后有门路,并且和许多资深鉴宝专家勾搭着,市场里其他小门小店有什么东西都要经过他倒手,这样与其找其他小门小店,还不如直接找他来得干脆。

    出了市场,我到处闲逛,路上经过一家银行,看见运钞车停在门口,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箱箱往银行里搬钱,心里不禁痒痒。

    我拍了拍怀里的那张撕下来的纸,暗道这抢劫银行的宏伟愿望就全靠你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我幻想着将来抢了银行,要用钱武装到牙齿,小二弟上也要裹上一层,并且全部都用那种最大面额的!

    我正做着白rì梦,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哟呵,是狐朋狗友打来的,于是接了。

    “喂,找本大爷什么啊?”我装大爷道。

    “大爷你妹!快给老子滚过来吃饭。地点在XXX会所,快点啊!”狐朋狗友说完匆匆挂了。

    我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这时候既然有免费的午餐,那何不去吃吃呢。我把手机放回裤兜,欣然赴约。

    来到XXX会所,我说出房号,漂亮的服务员妹妹把带了过去。一开门,里面的嘈杂声一下冲了出来,就见众人已经玩翻了。

    我看了看偌大的包间里,好家伙,几十号人,男男女女,还有些生面孔,吃的吃,喝的喝,唱的唱,玩的玩,不亦乐乎。

    狐朋狗友见我进来,急忙拉着我进入饭局。众所周知,一入饭局,喝酒划拳自然是少不了的,不一会儿我就几大啤入肚,人也嗨了起来。

    我脑袋开始发重,昏昏沉沉的,就听狐朋狗友在一边兴奋地给我介绍几个漂亮美女,说是什么朋友的朋友的妹妹的姨妈的二nǎi的情妇的什么什么的。我完全没听清他说什么,心说管他妈的是谁,不都是玩儿嘛,来来来,吃!喝!

    我人不疯,但疯起来绝对不是人!nǎinǎi的,既然是来玩儿的,那就要尽兴,管它三七二十一,八八六十三的!

    不一会儿,包间里的气氛就被我推向了一个高cháo,众人都嗨了起来。不过我脑袋虽然昏沉,但内心却很清楚,这只是应酬,逢场作戏罢了。

    我朋友不多,最好的几个早已各奔东西,散落天涯,这些年都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我这些年都独自生活,没有朋友的生活难免沉闷,要不是这群狐朋狗友时常叫我出来厮混,我怕早已经疯掉了。从这一点来说,我还是很感激这群狐朋狗友的,因为不管他们的人品怎样,至少他们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丝乐趣。

    我想不管真心也好,应酬也罢,既然都是来寻开心的,那就要寻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其间我醉了睡,睡了醉,醉得不行了就吐,吐完接着醉,简直玩儿翻了。

    狐朋狗友们也和我差不多,个个都尽了兴,离开会所时,全都东倒西歪,走路跟扭秧歌似的。

    狐朋狗友们搂着女朋友上宾馆去了,我则一个人走在街上,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稀里糊涂,鬼哭狼嚎,放声高歌,活脱脱一个酒鬼模样,行人见了我都纷纷远离。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妹妹你大胆往前走哦,往前走,哥哥推着你的屁股很舒服哦,很舒服,哎哟喂哟,好舒服……”

    “我想念的笑,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白sè外套,想念你白sè内裤,和你白sè的nǎi罩……”

    ……

    所谓酒壮怂人胆,正常情况下我当然不敢这么做,但现在我只觉得酣畅淋漓毫无顾忌,什么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丝毫不觉自己的丑态。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女人骂我“变态”“流氓”“下流”之类的话,不禁恼火,当即怒吼道:“什么变态!什么流氓!老子是天底下最正最正的正人君子!你们他妈的都知道什么!”

    一路“高歌猛进”,迷迷糊糊回到楼下,这时我尿憋得不行,便想找个地方放放水。我看见前边路灯下有一块绿sè的草坪,当即走了过去,掏出家伙开始放水。

    我一边尿一边觉得奇怪,心说今天草坪怎么挪到路灯下来了,并且这草坪方方正正的,就像一张麻将桌一样!nǎinǎi的,哪个修剪工箭的。

    抱怨完后,我抖了抖家伙,拉上拉链,摇摇晃晃地上楼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正围着麻将桌也就是我所说的那块“草坪”打麻将的大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桌上还留着一大泡尿……

第七章

    来到楼道,我想起早上死三八yīn我的事,当即壮着酒胆猛敲死三八的门。

    “开门!开门!死三八开门!敢yīn大爷,让你看看大爷我的手段!开门!”

    我手都敲疼了,结果门内没反应,不禁骂了一句,开门进了自己屋。

    一进屋,就见屋内好似遭了贼一样,被翻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看到这情景,我清醒了几分,发现地上到处是昨晚窗沿上那种脚印,一直朝我的卧室去了。

    要说我家里最值钱的,除了卧室里那台老掉牙的电脑外,就只有才弄回来的那本书了。nǎinǎi的,哪个毛贼敢来爷府上作案,找死!

    想到这里,我立刻冲进卧室,打开灯,就看见锁书的柜子被咬了个大洞,有个毛绒绒的东西钻了进去,一条两指粗细的长尾巴露在外面!

    妈妈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微微一惊,随即抄起扫把就冲了过去,不料那东西发现我扑去,急忙从柜子里退了出来,叼着那本书想跳窗逃跑。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东西竟是一只硕大的耗子,真的很硕大,差不多有一只小狗那么大!

    眼见大耗子已有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我眼疾手快,一把把扯了回来,往墙壁上一摔!

    被我这么一摔,大耗子重重撞在了墙上,惨叫一声,一颗绿豆大小的红丸被撞得脱口而出,骨碌骨碌滚到了我的脚下。

    又看到这种发光的红丸,我下意识地捡起了起来,同时把书捡起来塞进了怀里。

    此时我酒意未消,脑袋昏沉,见手中红丸好似一颗花生米,想也没想就扔到嘴里吃了下去。

    与此同时,大耗子见我吞下内丹,哀鸣一声,缩在墙角,小眼睛可怜又畏惧地看着我。

    我见大耗子这幅怂样,不禁哈哈大笑,用细绳将它倒吊起来,用牙签戳它的肚皮,戳的它叽叽乱叫。

    “呔!大胆妖孽,为何偷我秘籍,还不快快招来!”我猛戳了几下大耗子的肚皮,发着酒疯道。

    大耗子叽叽哀鸣,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不断挥舞,似在求我放过它。

    见大耗子这个模样,我又不禁哈哈大笑,把它放了下来,踩着它的尾巴道:“想要我放过你可以,只要你马上去把对门那个死三八的内裤咬个洞,我就放过你!”

    说到这里,我忽忽觉得把别人的内裤咬个洞似乎太缺德了,就算死三八yīn了我,这样报复也太变态了,不好,不好。

    念及至此,我改口对大耗子道:“额,不不不!咬人内裤太缺德,你还是去把对门那个死三八的所有内裤都咬个洞!快去!”

    说完,我酒意上脑,一头倒在了床上,之后怎样完全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将我吵醒。我脑袋疼得厉害,心说谁他妈的这么早就敲门,家里死人了么。

    起床开门一看,就见死三八一脸yīn沉地站在门外,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我。

    我见来者不善,小心翼翼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没惹你哦。”

    死三八还是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不说,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伸手在死三八面前晃了晃,道:“你看着我干嘛,傻了吗。”

    “哼哼!”

    死三八忽然冷笑一声,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家里的保险烧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换下。”

    一听是帮忙,我放松了jǐng惕,道:“哦,原来是换保险丝啊,这个容易,你早说嘛。”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死三八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动机不纯啊,该不会是又要整我吧。

    想到这里,我试探xìng地问道:“真的只是换保险丝?”

    死三八又是一声冷笑,道:“当然是换保险丝,不然还干什么。你不会是怕了,不敢过来吧!”

    嘿!这死三八还激我!老白毛狐狸我都不怕,我会怕了你个死三八?

    “我怕什么,我坐得正,行得直,夜半也不怕鬼敲门!”说话间,我走进了死三八的屋子,正要说电箱在哪,忽然听到背后的死三八冷笑了一声。

    一听到死三八冷笑,我就知道糟了糕了,转身往外跑,但为时已晚。

    死三八猛地将我的双手反拧起来,紧接一个泰山压顶,把我直接摁倒在地。

    “嘭!”地一声,我脸先着地,撞得我七荤八素,五味陈杂,眼冒金星。

    我大怒,拼命挣扎,没想到死三八用膝盖往我腰上一撞,顿时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力气都似消失了去,放弃了反抗。很快,死三八用绳子把我捆得跟头猪似的。

    挣扎间,我不经意看到面前的柜子下放着个奖杯,旁边有个奖状,上面写道:恭喜林筱筱同学荣获本市柔道大赛一等奖,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乖乖!柔道大赛一等奖!怪不得这死三八这么暴力!咦?她叫林筱筱……

    正看到这里,死三八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扔到了沙发上,站在旁边怒视着我。

    我挣扎了几下,发现死三八捆得结实,根本挣脱不了,怒道:“死三八你干什么!”

    死三八冷笑道:“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昨晚你在我家里干什么坏事,快点招来!”

    我听完觉得好笑,心说昨晚我一直在屋里睡大觉,什么时候到你死三八屋里来,道:“切!我昨晚一直在家睡觉,谁来过你家,再说你的门关的老死,我又不会穿墙术,怎么进来。还有,你自己在家会不知道谁来过!你别诬赖好人,快把我放开!”

    死三八怒道:“昨晚我又不在家!”说到这里,怒极反笑道:“好好好,你不说是吧!你等着!”

    说完,死三八跑进厨房拿了一大杯水出来,冷笑道:“哼哼!刚好,这杯辣椒水没人喝,你就喝了吧!”

    死三八捏着我的鼻子往我嘴巴里灌辣椒水,有些流进了我的鼻子和眼睛里,辣得我鼻涕和眼泪直流。

    nǎinǎi的,我觉得太委屈了!

    “咳咳!咳咳!我招了!我招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死三八的“酷刑”,只好“坦白从宽”。

    死三八把辣椒水往茶几上一放,站在我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柳眉倒竖道:“说!”

    “诶!诶!我说!额,这个……那个……”我连忙答应,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我心想我招什么啊招,老子屁事没干,有什么可招的。

    “还是你说我干了什么吧!昨晚我喝醉了,现在头疼,想不起来了。”我道。

    或许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气,死三八哼了一声,走进卧室,从中拉出个纸箱子,放在了我面前。

    我向箱子里看去,就见里面装的是各式各样各种颜sè的内裤,但奇怪的是,这些内裤无一例外都破了个洞。

    死三八拿起一条内裤,用手指把破洞的地方撑开,放在我面前道:“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干的!你个死变态!”

第八章

    看着眼前这条破了洞的内裤,我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觉得鼻子有些发痒,脸上有些发热,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东西来……

    内裤……破洞……?

    内裤……破洞……?!

    内裤!破洞!

    大耗子!!!

    后来我才知道,大耗子听了我的命令,潜进死三八的家里,把死三八不管是衣柜里的、洗衣机里的、窗台挂晾的,反正所有的内裤都咬了一个洞。并且,死耗子还真服从命令,叫它咬内裤它就只咬内裤,其他的一点没动。这么一来,这种怪异的情况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人为的,还有就是干这事的人肯定有些变态,而死三八就一直死变态死变态地叫我……

    死三八见我盯着面前的内裤发呆,才后知后觉不该把这么私密的东西拿给我看,羞愤之下,重重哼了一声:“你个死变态!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你干的!看我给你好看!”说完,再次给我灌辣椒水。

    我呛了几口,连忙道:“咳咳!等等!等等!咳咳!先听我解释,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死三八怒道:“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干的!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事!我早就看你不是好人!今天我就要给你点颜sè看看!”

    死三八再不听我的解释,强行往我嘴里灌辣椒水,一直灌了四大杯方才收手。

    期间,我拼命挣扎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宰猪场里被灌水的猪,到最后完全瘫在了沙发上,双眼上翻,嘴里不断冒出辣椒水。

    挣扎间,我怀里那本书忽然掉在了地上,这引起了死三八的注意。

    死三八咦了一声,把书捡起来翻了翻,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写得乱七八糟的。看你这人就知道这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把它烧了!”

    我大惊,强忍着呕吐感,道:“咳咳!不要啊!那是我祖传的东西,你要是烧了,我死后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列祖列宗啊!只要你还给我,你就是再灌我几杯辣椒水我也愿意!咳咳!”为了不让书被死三八烧掉,我撒了个谎,打起了悲情牌。

    或许是见我的确被折腾得够呛,死三八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本来打算报jǐng的,但我既然惩罚完你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我要你把这些统统赔我,款式品牌都要一模一样的,今晚就必须给我。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报jǐng,告你xìngsāo扰,而且还要把你的书烧了。你选吧!”

    nǎinǎi的,我还用得着选吗,这不明摆着非赔不可嘛。此时书在死三八手里,我不得不妥协,道:“好!我赔你!”

    回到家里,我在厕所里拉了一个小时,最后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当看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情形,我脑子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回到卧室,看着昨晚被大耗子啃烂的柜子,我抱起膀子,气呼呼坐到了床上,道:“死耗子!给我出来!死耗子!你在屋里就给我出来!”

    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喊了喊,没想到昨晚那只大耗子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吓得我蹭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大耗子钻出来后,缩在墙角,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昨晚壮着酒胆我才不怕这只大耗子,如今酒意退去,突然看到这么大只耗子,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我想起昨晚好像吃了这大耗子的内丹,不禁有些反胃,强行忍住呕吐感道:“死三八的内裤是你咬的?”

    大耗子点了点头,叽叽叫了两声,之后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看着大耗子,大耗子也看着我,我们一人一鼠对视了半响,忽然我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咬得好!咬得好!哈哈哈!”

    “叮铃铃……”

    正笑着,电话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死肥猪打来的。我猜应该是字的事有着落了,立马接了起来,客客气气道:“刘哥,找我什么事?”

    让我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的死肥猪比我还客气,嘿嘿笑道:“小汪兄弟,哦,不,小汪爷,上次您吩咐我查的东西有着落了,您看您能不能抽空过来一下,咱们也好详谈。”

    哟呵,真是他妈的风水轮流转,短短一个晚上,没想到昨天还是孙子的我,今天就成爷了。想到这里,我分析以死肥猪唯利是图的xìng格,现在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搞不好那本书真是件宝贝。

    “哦,好,等着吧,我会过去的。”我不yīn不阳地说道。

    “诶,好的好的,打扰您了。”死肥猪一副孙子的口气,说完挂了。

    接完电话,我心情大好,换了件衣服就出了门。临走前,我吩咐死耗子把房间给我整理好,并威胁死耗子说,如果在我回来之前没整理好,必定要它好看。死耗子畏惧地看着我,鼠头连点。

    我脚步轻盈chūn风得意地走下楼,刚走出单元门就被社区居委会的张大妈叫住了。

    “咳咳,小汪啊!你过来,我有点事要给你说哈。”张大妈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严肃。

    平常我也算个热心肠的人,说话也谦和,还时常帮老人提提拿拿忙东忙西的,所以邻里关系不错。当然,死三八除外。

    我连忙走了过去,道:“张大美女,什么事啊?是不是又要举行什么社区活动要我参加啊?”社区里经常举行活动,我算其中的活跃分子。

    张大妈没好气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什么美女不美女的,没个正经。今天我没别的事,主要是想和你谈谈你的生活作风问题。”

    生活作风问题?我奇怪,心想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赌,四没piáo,算得上是大大的良民,什么时候出现生活作风问题了?

    “张大美女,您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可是良好市民哦。”我道。

    张大妈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喝酒了?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在路灯下小便了?”

    酒我是喝了,小便嘛……额,好像也有那么回事。

    “张大美女,你小声点,这里大庭广众的,让人听到多不好!”我把张大妈拉到一边,小声道。

    张大妈冷笑一声,放大了声音道:“你也怕别人听到不好啊!你昨晚当着人尿在人麻将桌上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

    说完,张大妈斥责着将我昨晚尿在人麻将桌上的糗事说了出来,并对我的生活作风进行了严厉批判。

    听了张大妈的话,我差点晕倒,赶忙对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检讨,并当场发誓不会再犯。nǎinǎi的,这回我良好青年的光辉形象是毁于一旦了!

    出社区的时候,社区里的大妈们都背着我偷笑,这让我十分尴尬。我隐约听到有个大妈低声说什么“他那玩意儿挺大的”……我晕!

第九章

    灰溜溜逃离社区,我坐上公交,一路慢摇慢摇,终于来到古玩市场。

    走进古玩市场,我径直朝死肥猪的店走去,没想到一路上那些小店老板见了我,都一个劲地叫“小汪爷小汪爷”。

    我觉得奇怪,心想这些家伙今天对我怎么这么热情,都中了邪不成,平常可都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死肥猪早在门口张望,见我来了,急忙跑来迎接,把我迎到了店里,扶我上座,沏上好茶,一副孙子摸样。

    “哎哟,小汪爷您可来了,我可等急了,你看我都湿透了!”死肥猪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nǎinǎi的,什么叫湿透了,老子又不是玻璃。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啊?我时间可紧得很。”

    “是是是,我知道您忙,所以我才急嘛。”死肥猪连忙道。

    “既然知道我忙,那你赶紧说吧。”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做足了爷的派头。

    “那我就直说了。上回您不是吩咐我看看那副字吗,我找人看了,结果有人看上了,那人说了,希望能和您当面谈谈。他还说了,只要您肯转手,价钱好说。”一说到钱,死肥猪就双眼放光。

    死肥猪的话印证我之前的分析,我暗自冷笑一声,心说**的现在知道讨好我了,之前干什么去了,狗眼看人低。

    我抱起膀子,yīn恻恻盯着死肥猪,道:“上回那个瓶子你可宰了我朋友不少,这回你不会再耍什么花招吧!”

    死胖子连忙摆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不敢!不敢!这次我分文不取,只求做个牵线搭桥的!况且那个人吩咐了,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宰小汪爷您呐!小汪爷,您看您是不是把那件东西转手了?”

    我哪有卖书的意愿,当即道:“转手?免谈!祖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给别人!钱算什么,身外之物而已,我有那么庸俗的么?”我开始展现出我虚伪的高风亮节。

    “是是是,您自然不是俗人,我俗。但俗话说‘君子chéng rén之美’,您这样的正人君子自然不愿拒人千里之外,既然对方真心求购,您何不成全了他呢。”死肥猪见我拒绝,急忙给我戴高帽。

    我知道死肥猪是在拍我马屁,但这马屁正对我的胃口,我听着很爽。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卖书的打算,起身往外走,道:“不卖!”我就是成心想整整死肥猪,吊吊他的胃口。

    死肥猪见我想走,急忙拉着我,道:“小汪爷,别介啊,我们再勾兑勾兑,待会儿我请您去延辉楼吃饭,饭菜、姑娘的钱我全包了!”顿了顿,又道:“那人说了,不管您愿不愿意转手,都希望能和单独谈谈。”

    听到这里,我有些好奇了,道:“哦?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什么来头?”

    死肥猪立刻谨慎起来,道:“您知道我们这行的有规矩,我们通常不透露买家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您,那人的来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听死肥猪这么一说,我凝重起来,心说那人既然这么想买,说明那人很可能知道那本书是什么东西,那我不正好可以借机探探情况吗。还有一点,那人看样子来头挺大,如果这么断然拂了其面子,其要是因此恼羞成怒,不免要来找我的麻烦。

    想到这些,我决定去会会那人。不过虽然这么决定了,但我还是想整整死肥猪,谁叫死肥猪昨天那么拽。

    “不卖!不卖!这祖宗的东西哪能随便卖的,卖了我岂不是欺师灭祖吗!不卖!”说完,我往门外走去。

    死肥猪急忙拖住我,道:“哎哟,我的小汪爷,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您要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给您办,只求您应了。再不行我就给您跪下了!”

    说着,死肥猪就要给我跪下,我见好就收,拉住他道:“诶诶诶,慢着慢着,别跪了,跪了不是损我么。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也罢,我去了我去了。”

    说到这里,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道:“既然你说了愿意帮我办事,我这里有一件小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话还没说完,死肥猪一拍胸脯道:“您说,是杀人还是放火,还是怎么样!刀山油锅义不容辞。”

    我摆了摆手,道“别别别,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也用不着动刀动枪,你只需要去给我买百来条各种款式的女式内裤就行了!一会儿我回来就来取。”

    “啊、啊?女式内、内裤?!”死肥猪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我道:“对啊,女式内裤!有问题吗?”。

    死肥猪忙道:“没、没问题,不过小汪爷您的口味可真重啊!”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死肥猪解释,道:“不说废话了,我怎么联系你说的那个人?”

    死肥猪道:“您稍等,我立刻给他打个电话。”说完,死肥猪跑到铺子外打电话去了,就见他毕恭毕敬对电话那头说着话,还不忘点头哈腰,十足的孙子样。

    没一会儿,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出现在门外,死肥猪迎了上去,对其说了几句话,指了指我。

    保镖走进店里,来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恭敬道:“汪先生,车在外面,请您上车。”

    眼前这保镖气势不凡,绝非小区里那种提着棍子瞎逛的保安可比的,另外这保镖的一身行头就不下六位数,仅凭这一点就不难判断那人的来头定然不小。

    我对那人的身份越加好奇,便起身随保镖走出古玩市场,坐上了市场外的一辆高级车,之后往北区驶去。

    市北区建有本市最豪华的别墅群,聚集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能住在这里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另一方面,我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了其中一奢侈的豪宅中。

    走进别墅,其中装饰奢华,摆设华丽,随便挑一件东西出来都足够我花一辈子,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从贫民窟走出来的乡巴佬,自惭形秽。

    很快,保镖引领着我来到书房。

    书房内有个中年人,见我进屋,起身相迎道:“想必这位就是汪先生,请坐。”

    这中年人不管衣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无不透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看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

    中年人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我注意到那酒瓶是72年的,心想nǎinǎi的,待会儿一定要喝一口。

    放下酒瓶,中年人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聂武隆,现在经营一些小生意,平常大家都叫我‘乌龙’,多指教。”

    听完中年人的介绍,我微微一惊,心说原来是武隆集团的当家,怪不得如此气势,随即也自报家门道:“我叫汪十三,多指教。”

第十章

    聂武隆念了几遍我的名字,应该是觉得我的名字有趣,微微笑了笑。

    聂武隆的反应在的意料之中,因为从小到大,凡是听到我名字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

    笑罢,聂武隆道:“汪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对你那件东西很兴趣,不知道汪先生愿不愿转手。这是我的诚意……”说着,从西服中抽出一张签好名的空白支票,放在了桌上。

    我心想好家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家伙竟然直接开出了一张空白支票!nǎinǎi的,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立马就把自己卖了。

    看到这里,我暗自冷笑,心里肯定了那本书是件宝贝,不然聂武隆也不会这么大手笔。我心说书上要真的是绝世武功,别说一张支票,就是一座金山我也不换。

    “聂先生,我要是为了钱,我就不会来了。老实说了吧,我来这里其实想弄清楚我手里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发现72年的味道的确不错,虽然82年或者92年的我都没喝过。

    听了我的话,聂武隆笑了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道:“汪先生,这么说来,那件东西不是你的?”

    我微微一愣,道:“是啊!怎么不是!我祖传的啊。”

    聂武隆赶着我的话到:“既然你是祖传的,那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闻言,我心里冷笑一声,道:“我爷爷死得早,没机会给我爸说,而我爸也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

    要说到理由,我可以说出百个千个来,现在就说一个无懈可击的,哼哼!

    聂武隆又笑了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汪先生不担心我说的不实吗?我可是个生意人。”

    我也笑道:“聂先生一开始就这么有诚意,我相信聂先生不会骗我。当然,作为礼尚往来,我也要拿点诚意出来,我想您对这个肯定很感兴趣。”说着,我把怀里那张复印件原件放在了桌上。

    一看到桌上那张原件,聂武隆的目光凝了凝,随即抬眼盯着我,道:“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么?年轻人,别太嚣张。”

    我心里又是一声冷笑,心想这算是先利诱,再威逼么,老子可不吃这一套。我靠在了沙发上,道:“聂先生,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可能会面临什么后果。我是个实力信仰者,我很清楚,以你的实力,你如果硬要这件东西,我也保不住。不过……嘿嘿……”

    聂武隆老谋深算,见我笑,如何不知我想说什么,道:“不过你打算赌一把,对吧!”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聂武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期间脸sè变了几变,最后道:“好!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心理准备?切!难道是这世上有妖怪么?我家里现在就有一只呢!

    聂武隆有些激动地拿起桌上那张原件,眼底深处闪烁着光芒,道:“这上面写的是妖的文字,这文字背后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

    之后聂武隆派人把我送回了古玩市场。

    走进死肥猪的门店,死肥猪忙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没有多说,只问死肥猪内裤的事。

    死肥猪递给我一个纸箱子道:“这内裤我可费了大力气买的。您看看合适不合适。”我翻了个白眼,抱着箱子离开了古玩市场。

    回到楼道,我敲了敲死三八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死三八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看来刚洗完澡,见我便没好气道:“干什么!”。

    我道:“内裤买好了,把书还我!”我见死三八伸手来拿箱子,急忙把箱子撇到一边,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死三八瞪了我一眼,进门把书拿了出来,扔给了我,道:“小气!”说完,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箱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赶紧把书放到怀里,开门进了屋,正准备关门,忽然听到对门内传出死三八的一道怒吼。我向对门看去,就见死三八猛地拉开门,黑着一张脸吼道:“死变态!你买的什么东西!”说完,怒气冲冲地向我这边冲来。

    我见情况不妙,赶紧把门关上了。就在关上门的瞬间,听砰地一声,门上凸起了一个脚印。

    “开门!你个死变态!看我不收拾你!”死三八在门外蹂躏我的门,门上接连凸起几个脚印。

    妈妈的,这死三八发什么疯!

    我不禁恼火,隔着门对死三八喊道:“东西我赔你了,也给你道歉了,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

    也不知道死三八听到没有,反正死三八踢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我从猫眼看去,刚好看见死三八进屋关门。

    看到这里,我松了口气,随即不禁恼火,心说肯定是死肥猪把事办砸了,不然死三八怎么会发飙,于是掏出手机给死肥猪打了过去。

    电话一打通,我就问死肥猪内裤的事,没想到死肥猪说那些内裤是在chéng rén店买的情趣内裤,很多都是最新款的,用起来绝对很有“情趣”,还问我合不合适。

    得知这个真相后,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怪不得死三八发火,原来那些竟然是情趣内裤,哈哈。

    我对死肥猪连说合适合适,说完挂了电话。

    回屋后我洗了个澡,然后去厨房煮了碗面。

    我一边吃着面,一边翻着桌上的书,脑子里回想起聂武隆的话。

    聂武隆说这本书好比一把钥匙,只要按找上面的指示,就可以找到宝藏,但我问他那个宝藏是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回答。

    同时,聂武隆还提醒我说,这本书是天下群妖无不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千万别抱侥幸心理,不然很可能会把命搭进去。

    我听得出来,聂武隆这是在暗中jǐng告我将书交给他,不然他就要用强的了。

    另一方面,我想聂武隆之所以选择明里暗里威胁我,很可能是怕我狗急跳墙毁了这本书。

    nǎinǎi的,看来这本书带在身边不安全,搞不好今天聂武隆就派人在房子里翻过,幸好今天书在死三八手里。想到这些,我决定把书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第十一章

    我思考着该把书放在什么地方才安全,这时看到了缩在墙角啃火腿肠的死耗子。

    可能是因为我吃了死耗子的内丹,这家伙对我言听计从,白天我叫它收拾屋子,它果然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真是一个优质的免费劳动力。我忽然想到死耗子就是妖,既然书上的字是妖文,那它当然认得,不然之前也不会来偷了。念及至此,我将死耗子叫了过来。

    “死耗子,你告诉我,这本书是不是藏着巫妖王的宝藏?”

    听了我的话,死耗子似觉得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诧异地点了点头。

    见状,我心中一喜,接着问道:“巫妖王的宝藏到底是什么?”

    死耗子叽叽叫了几声,又比划了几下,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了让死耗子能更准确地表达,我拿来一张跳棋纸,让死耗子指上面大概的图形给我看,我按照图形猜它的意思。

    死耗子看了看跳棋纸,先指了指一个婴儿的图案,接着指了指一个超人的图案,然后叽叽对我叫了几声。

    婴儿,超人,婴儿,超人……我反复念着这两个词,心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婴儿变超人?!”

    闻言,死耗子鼠头连点。

    哇塞!

    见死耗子点头,我不禁双眼放光,心想如果得到这力量,将来内裤外穿去抢银行,岂不是忒拉风!

    想到这里,我有些激动道:“死耗子,既然你知道这本书的秘密,那我命令你带我去!”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死耗子摇了摇头,指了指书上的字,又指了指自己,爪子比划了几下,好像在说“看不懂”。

    看到这里,我说出了心里那个最不愿说出的猜测,道:“你不认识上面的字?”

    闻言,死耗子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妖也分高低学历的,不是随便一个妖都认识妖文的,像老白毛狐狸和死耗子这种水平的妖,学历也就相当人类的小学五年级的水平,根本看不懂书里的高级文字。

    我又严厉拷问了死耗子一会儿,让死耗子明白欺骗我的下场,但死耗子依旧摇头,这令我十分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如果像死耗子这种小妖都懂书上的文字,那老白毛狐狸得到书那么多年,早该得到宝藏了,又何至于命丧我手呢。

    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先把书先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于是将书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绑在了死耗子的肚皮下,对死耗子叮嘱道:“死耗子,这本书很重要,现在你立刻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如果我出了意外,这本书就归你了。走吧!”

    死耗子点头,恋恋不舍地看了我几眼,从窗户走了。

    死耗子走后,我觉得呆在家里也不安全,便决定出去避避,开始收拾行李。

    这时,屋里的电灯忽然像接触不良一样闪烁了几下,接着一下熄灭了。与此同时,一阵yīn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

    被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朝窗口看去,就见窗口处站着个佝偻的身影,浑身毛绒绒的,一双血sè的眼睛正冷冷盯着我!

    我头皮一炸,张开嘴巴正要叫,忽然那黑影张嘴对我发出一种极为强烈的音波,把我一下震晕了。

    之后怎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摔醒的。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yīn暗的洞穴内。洞穴的地上满是粪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味道,同时在洞穴顶部,倒挂着密密麻麻的血sè蝙蝠,一双双血眼正盯着我看。

    洞穴两边设有简易的火盆架,火盆中的火焰呈现出一种幽冥sè,不yīn不阳地燃烧着。

    火盆架下站着两排半人高的血sè蝙蝠,正yīn恻恻地看着我,不时窃窃私语。

    往正中看去,见石座上坐着个穿猩红sè斗篷的老蝙蝠,身形要比其他蝙蝠大上一号,看样子应该是这群蝙蝠的老大,此时正打量着我。

    “巡山蝠,你给我弄个男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不吸男人的血吗!”老蝙蝠竟口吐人言,神sè愤怒地对巡山蝠道。

    巡山蝠,也就是将我掳来的那只蝙蝠,尖声尖气道:“大王,您有所不知,昨天我本想猎杀钻地鼠,不成想看到钻地鼠跑进这人家里,然后……”说着,巡山蝠将昨晚的一切叙述了一遍。

    听完巡山蝠的叙述,老蝙蝠震惊道:“什么?!你说妖王的地图在他手上!”

    巡山蝠道:“是的,大王,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确在这个人手里,但现在地图在钻地鼠身上,我本想捉住钻地鼠的,不想那钻地鼠太狡猾,竟施展遁术逃走了!”

    “哇呀呀!你个废物,还不快去找!”老蝙蝠气极,怒喝道。

    巡山蝠匍匐在地,道:“大王息怒,以我之见,这人吃了钻地鼠的内丹,自然能和钻地鼠心灵相通,只要他将钻地鼠召来,我们就可以抓住钻地鼠了!”

    听巡山蝠这么说,老蝙蝠立刻走下石阶,将我从地上揪了起来,道:“你,人类,快将钻地鼠召唤来!”

    妈妈的,这都他娘的什么世道,一只蝙蝠竟然威胁起我来了,爷可是那么好威胁的!

    我怒道:“呔!臭蝙蝠,还不快放了爷爷,小心爷爷剐了你的皮!”

    老蝙蝠愣了愣,许是没想到我竟不怕它,怒极反笑道:“嘿嘿,有趣得很,平常人要见了我都吓得屁滚尿流的,没想到今天还遇到个不怕的。好,我先让你看看本大王的手段。”说完,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被老蝙蝠一咬,我顿时头晕目眩,恶心yù呕,接着体内五脏如万蚁啃噬,疼得在地上不断打滚,滚了一身的粪便。

    老蝙蝠和其他蝙蝠见我一副痛苦的模样,都yīn险地大笑。

    “人类,知道本大王的厉害了吧!还不快快将钻地鼠召来!否则我要你痛苦而死!”老蝙蝠恐吓我道。

    我口眼耳鼻中都流出黑血,身体抽搐,呼吸困难,感觉就要死了一般,但这反而激发了我的血xìng,道:“呸!臭妖怪,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哇呀呀,不识好歹,看我将你剖心挖腹!”老蝙蝠怒极,将我提了起来,准备将我剖心挖腹。

    就在这时,洞外的小蝙蝠忽然sāo动起来,好似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四散惊逃,接着一个黑影从洞外钻了进来。仔细一看,那黑影竟是一半人半蛇的女蛇jīng!

第十二章

    女蛇jīng上半身和常人无异,下半身则是粗大的蛇身,她张嘴咬住一只飞窜的小蝙蝠,将之吞入腹中,随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蛇是蝙蝠的天敌,在场的除了老蝙蝠还算镇定外,其他蝙蝠早已躲进黑暗里瑟瑟发抖。

    “老蝠怪,别来无恙啊!咦?”蛇jīng看到了地上不断抽搐的我,道:“这就是那个拥有妖王地图的人?”

    老蝙蝠一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蛇jīng冷笑一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能知道,我就不能知道了吗?哼!快将他交出来!”

    “休想!”老蝙蝠一声怒喝,扑向了蛇jīng,与之厮打一起。

    战况激烈,周围不断爆炸,石洞开始颤抖,碎石飞溅,摇摇yù坠,吓得其他蝙蝠落荒而逃。

    双方缠斗了一会儿,分开,大口喘气,死死盯着对方。此时老蝙蝠和蛇jīng都受了伤,不过蛇jīng明显落了下风,老蝙蝠则仍在势头上。

    见此情形,蛇jīng自知不敌,吐出一口毒雾将老蝙蝠逼退,旋即用尾巴卷住我,往洞外逃去。

    蛇jīng自知道行不如老蝙蝠,虽然刚开始可以凭借物种的优势与老蝙蝠一拼,但缠斗下去必然失败,故而逼退老蝙蝠后,迅速逃出洞穴,钻入了密林当中。

    老蝙蝠当然不肯眼睁睁看着我被蛇jīng抢走,展开双翼在后面穷追不舍。只是一如密林,飞行起来极为不便,这让老蝙蝠十分恼火。

    追了一会儿,老蝙蝠不愿再这般追逐下去,忽然张口发出一道音波攻击,顿时周围纷纷炸裂,碎屑飞溅。

    老蝙蝠的攻击难以躲避,蛇jīng左右闪躲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中了招,身上被炸出个血洞。

    痛楚中,蛇jīng怒极,现出原形,盘成一团,高扬着头,张口向空中的老蝙蝠咬去。

    老蝙蝠也现出原形,从空中扑向蛇jīng,与之滚作一团,在地上互相撕咬。那场面既血腥又残暴!

    撕咬了一会儿,老蝙蝠和蛇jīng都已鲜血淋漓,但并没有停止攻击,继续撕咬着,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蝙蝠和蛇jīng又一次分开,这时双方都已到了极限。双方正准备一决胜负,忽然林中人影闪动,一队人马出现在周围。来者约莫二三十人,个个夜行衣打扮,手握冲锋枪,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聂武隆。

    “开火!”

    聂武隆一声令下!

    “突突突突突突突!”

    刹那间,几十支枪管冒着长长火舌,对老蝙蝠和蛇jīng疯狂扫shè起来,子弹犹如暴雨般密集!

    老蝙蝠和蛇jīng左右闪躲,无奈子弹太密集,纷纷中枪,血花迸溅!

    老蝙蝠和蛇jīng虽说有些道行,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此时若再不逃离,非死在子弹之下!

    生死之间,老蝙蝠一闪翅膀,发出一道小型飓风,扰乱了冲锋枪的shè击,趁机逃去。

    另一边,蛇jīng见敌众我寡,再一个无法掳我走,不甘之下升起恶念,张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跟着趁乱逃走。

    见两妖逃走,聂武隆立刻示意一部分小队追踪而去,接着上前来查看我的状况。

    昏迷之前,我听到聂武隆说了句:“糟糕!”

    ……

    原来我离开别墅后,聂武隆便派人秘密监视我,当我被巡山蝠掳去后,监视我的人立刻通知了聂武隆,聂武隆旋即带了人来救我。

    将我救出后,聂武隆将我带回了别墅,但此时我身中老蝙蝠和蛇jīng的剧毒,xìng命垂危。

    此时我身中剧毒,实在痛苦至极,真想一死了之,但偏偏喉咙像卡住了,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从别人眼里看来,现在的我满脸黑气,直翻白眼,头吐白沫,全身抽搐,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聂武隆见我这幅模样,从怀里拿出个白玉瓶子,从中倒出一颗白sè丸子,塞入了我的口中。

    那白丸子入口即化,顿时一股清凉之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爽得我以为升上了天堂。

    之后,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软弱无力,同时发现自己在聂武隆的别墅当中。

    醒来后,一个叫阿标的人扶我去客厅吃了顿饭,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吃完饭,我便靠在沙发上休息,期间问了问阿标事情的经过,阿标简单给我说了一遍。

    没一会儿,聂武隆来到客厅,道:“没想到汪先生这么快就醒了,年轻就是好啊!”

    闻言,我笑了笑,道:“这要多谢聂先生救我,不然现在我可能早去见阎罗王了。”

    “哈哈,汪先生客气,你我也算有缘,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只是汪先生身上的毒并未全清,还需继续服用我祖上秘制的‘白露丸’,不然很可能还有生命危险。”聂武隆笑得有些yīn险。

    妈的!又来威胁老子!

    “聂先生费心,我贱命一条,死也就死了,只是害怕祖传的一些东西没了传承,到了地下也不好给祖宗交代,唉……哦哦,我失言了,聂先生别在意啊。”我将了聂武隆一军。

    聂武隆明显一窒,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笑了出来,道:“汪先生,说实在的,我很欣赏你,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你放心,你的毒不会再发作的。”

    我道:“哈哈哈,谢谢聂先生。我知道,聂先生想要那本书,并且经过这一难我也想明白了,我独木难支,所以想和聂先生合作。”我早就有了这个想法,现在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哦?怎么个合作法?”聂武隆饶有兴趣道。

    我道:“既然书中藏着宝藏,那自然要去寻宝,我想跟着聂先生去见识见识。”

    聂武隆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不害怕吗?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世上存在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是充满危险的,要去寻宝,可没那么简单。”

    我笑了笑,道:“聂先生,我不喜欢说废话,我决定去看看,可以吗?”

    听我这么说,聂武隆收敛起笑容,站起来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看了半天,最后转过身来道:“成交!”

    之后,聂武隆让阿标开车送我回去,并给我了一瓶“白露丸”。我对那“白露丸”挺好奇,倒出来吃了几颗,味道不错,薄荷味的。nǎinǎi的,这玩意儿可真管用,以后我得向聂武隆多要点,我暗道。

第十三章

    阿标xìng子冷淡,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路上车行驶得很平稳。

    从之前阿标和聂武隆的亲近程度来看,我猜测阿标是聂武隆的贴身保镖。

    阿标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道:“汪先生,你和聂先生合作太冒险了。”

    我有些意外阿标会这么说,笑了笑道:“呵呵,没办法,我没得选。我要有得选,我就不会和他合作了。我想和他合作最后一定死得很惨吧。呵呵!”

    阿标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和聂先生合作?”

    我道:“我说了,我没得选。”

    “不!你有另外一种选择。”阿标斩钉截铁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是的,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还有一种选择,但乱世才出英雄呢!”

    阿标从后视镜里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汪先生,你的确和别的人不一样!”

    此时大概晚上九点,车行驶到一条林荫大道,忽然几辆车从前面冲了出来,挡住我们的去路。

    阿标一踩刹车,猛打方向盘,将车打了个横,停在了路zhōng yāng。

    与此同时,后面又冲出来几辆车,切断我们的后路。前后冲两波车将我们团团围住了。

    两波黑衣保镖从车里钻出,手里揣着冲锋枪,对准了我们的车。看到这一幕,我吓得赶紧猫到了座椅下,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过了一会儿,对方并没有开枪,我觉得奇怪,壮着胆子抬头瞄去,正好看到一个女人走下车来。那个女人应该老板,在保镖都簇拥走到场中。

    那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一头时下流行的卷发,身上穿着职业装,脚下穿着高跟鞋,双眸连转,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萧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阿标走到那女人面前,冷冷道。

    姓萧的女人微微笑道:“我要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选吧,是自行离开,还是我动手?”

    啧啧,好狂的口气!

    我满以为阿标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但万万没想到,阿标盯着姓萧的女人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说nǎinǎi的,不是吧,这死阿标就这么走了?那老子怎么办!

    我不禁叫苦,心想刚脱离虎口,现在又要入狼窝了。

    阿标走后,姓萧女人向我走来,我自觉地下了车,道:“美女,我只是小人物,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见我要走,两个保镖立刻拦住了我去路,冷冷地盯着我。

    这时,姓萧的女人笑了笑,道:“汪先生,您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不如去我家坐坐。”

    nǎinǎi的,老子刚刚才吃饱了,还吃,老子又不是猪。“哦,不用了,我刚吃过了,改天吧!再见!”我腹诽了一番,准备开溜。

    见状,姓萧的女人向两个保镖使了个眼sè,两个保镖立刻动手将我拷住。

    我挣扎了一下,怒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姓萧的女人笑道:“汪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把汪先生请进车里。”说完,两个保镖把我强行塞进了车。

    我见敌众我寡,便放弃了反抗,心说老子就是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样。之后,姓萧的女人把我带到了南区一宅院中。

    进入宅院,姓萧的女人并没有停下,径直把我带到了书房。书房里有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老女人。

    “nǎinǎi,我把汪先生请来了。”姓萧的女人对老太太道,随即示意保镖把我拉到了老太太面前。

    我发现这老太太鹤发童颜,jīng神矍铄,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哼!”

    老太太哼了一声,对两名保镖愠怒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汪先生!还不退下!”

    闻言,两名保镖立刻撒手,低着头退下。

    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点头赞赏道:“想必这位就是汪先生吧!嗯,果然一表人才,快请坐。”

    我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道:“老太太,这位姓萧的美女说请我来吃饭的,这饭在哪儿呢。”

    老太太听完十分歉然道:“哦哦,对对,你看看我,人老了,事也记不住了。你快下去准备。”

    老太太有些责怪地看了姓萧的女人一眼,吩咐她下去准备晚餐。

    待姓萧的女人下去后,老太太道:“汪先生稍等,一会儿就准备好,趁这个时间,我们不妨聊聊。”

    聊聊?哼!你这老大娘怕是另有所图吧,你要聊是吧,好,那老子就跟你聊。

    我心里一声冷笑,道“不知道老太太要聊什么呢?我文化不高,说出不好听的话,老太太别见笑。”

    老太太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萧十娘,生意人。听说汪先生最近想出手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萧十娘?哦哦,原来是萧氏集团的掌门人,久仰得很呐!

    我心里微微一震,道:“原来是萧老太娘,久闻大名。我的确有一件东西,不过不卖,萧老板可能搞错了。”

    萧老太道:“没关系,卖不卖可以谈,只要有那么件东西就对了。我希望汪先生考虑一下,钱不是问题。”

    妈的!钱钱钱,老子就长得那么庸俗么,一见面就是钱,当老子没见过钱吗,老子口袋还有十几张一块的呢。

    萧老太人老成jīng,看到了我脸上的不快,立刻转换话题道:“呵呵,听说汪先生还是单身,不知道汪先生对刚才我那孙女印象如何?”

    这时,姓萧的女人端着茶走进了书房,听到萧老太这番话,一脸惊诧。

    我也有些意外,但叫板道:“啊!萧小姐这么漂亮,谁见了会不喜欢了。我是喜欢得很呢!真希望和萧小姐成一天作之合呢!”哼哼!老子看你怎么答。

    “好!既然汪先生喜欢雯儿,那择rì如不撞rì,今rì就把好事办了,一会儿就入洞房!”萧老太煞有介事地说道,把我愣住了。

    nǎinǎi的,这回我被反将了!

    一旁的萧雯也愣了,吃惊地看着笑眯眯的萧老太。

    我愣了半响,忽然笑了出来。妈的,这老太太还真是成jīng了,我这菜鸟不服是不行了。

    我举起手作投降状,道:“老太太,我服了,我服了。您这又是请吃饭,又是嫁孙女的,无非就是想要我手上那件东西,可惜我和别人约定了。”

    闻言,萧雯抢先道:“汪先生,您应该知道,我萧家实力如何。您不用怕毁约,我们会帮你搞定的。”

    “哦!是吗!包括我也能摆平吗!”说话间,聂武隆闯进书房,yīn着一张脸坐在了沙发上。

第十四章

    聂武隆看了我一眼,随即对萧老太道:“老夫人,你这么做未免太无礼了。”

    对于聂武隆的突然到来,萧老太似乎并不吃惊,笑了笑,道:“聂贤侄,事在人为,如果讲礼数,你现在这口气对我这个长辈也太无礼了。坐吧,我就等着你呢。雯儿,给你聂叔倒茶。”

    我坐在一旁,见聂武隆和萧老太眼神深处火花四溅,忽然觉得有意思起来,脑子冒出个想法。

    与此同时,又有两人闯进书房,一胖一瘦,坐在了沙发上。

    胖的道:“哟!聂兄也在啊。”

    瘦的道:“萧老太,我们不请自来,望见谅哟。”

    这两人我认得,胖的是柳氏公司的柳下流,瘦得是欧家股会的欧大龙。两人一进书房,书房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我看到萧老太责怪地看了萧雯一眼,应该是责怪她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闯进来了。

    萧雯微微低着头,不敢看萧老太的眼神,礼貌xìng地给欧大龙和柳下流上了茶。

    “哟,这位应该是汪先生了吧。久仰久仰。”柳下流和欧大龙向我客气地打招呼道。

    我抱拳回道:“岂敢岂敢。”

    萧老太沉着脸道:“你们二位来老妇这儿有何贵干?”

    柳下流道:“许久未曾来拜见老夫人,今天刚好有空,所以就约定欧兄一起来了。”

    欧大龙道:“是啊,现在看老夫人气sè不错,想必生活过得很惬意。哈哈哈。”

    萧老太哼了一声,道:“你们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吧!”

    闻言,柳下流和欧大龙只是笑了笑,自顾自喝起茶来。

    我见四人你来我往,表面上客气,暗地里却火药味十足,忽然觉得这样很好!

    他们这样相互竞争,相互牵制,我这势小的才有机会,才能浑水摸鱼!

    “各位慢聊,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这时我起身告辞,目的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果然,我这出一唱,所有的目光都回到了我身上。

    柳下流和欧大龙连忙拉住我说:“汪先生,不要急嘛,一会儿我请你喝酒。”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道:“哦?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好好!走!”

    见我答应,柳下流和欧大龙起身拉着我往门外走去。

    这时,聂武隆和萧老太同时冷哼了一声,门口保镖立刻站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萧老太道:“两位可以走,汪先生必须留下。”聂武隆道:“汪先生一会儿必须跟我走。”

    哼哼,我心说终于挑起他们的矛盾了,嘿嘿,这下有趣了!

    我暗自冷笑,道:“各位息怒,不如听我一言。既然各位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大家不如一起合作,这样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胜算嘛。”

    我依照计划说出了我的想法,完全无视聂武隆冷冷的目光。

    “好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各位商量好了再给我答案吧。对了,我希望在各位在商量好之前,不要再请我吃饭喝酒以及……”

    说完,我看了一眼萧雯,笑了笑,走出了书房。

    出门后,萧雯跟了出来,送我到了宅院口。

    “汪先生,刚才我nǎinǎi的一些话……”萧雯显得有些尴尬,yù言又止。

    我如何不明白萧雯的意思,道:“我明白,我就是地上的癞蛤蟆,你是天鹅嘛。我懂。走吧!”说完,我支会司机开车,很快驶离了萧家宅院。

    之后的几天都没人来“sāo扰”我,但我回到小区那天,小区外就出现了四拨人手,密切观察着我的窗户,不分昼夜。

    我没有紧张,因为我知道这些人无非是四家派来监视我的。当然,这些人可能也有保护我的意思在里面。

    回家那天,我想起我能与死耗子心灵相通的事,于是集中jīng神,尝试着召唤死耗子,没想到还真奏效,过了一会儿,死耗子从窗口爬了进来。

    我立刻查看绑在死耗子身上的书,发现毫发无损,赶紧收了起来。

    回来后,死耗子对我叽叽喳喳比划了一番,眼中露出惊恐之sè,看起来似受了不小惊吓。

    我大概听懂了死耗子的话,死耗子说现在妖界都知道它得到了地图,所有的妖都在捉拿它,这段时间它一直躲在秘密场所没敢出来。

    说起妖,我不禁想起老蝙蝠和蛇jīng,心想下次要遇到它们,老子非弄死它们不可!nǎinǎi的,害我现在还得吃聂武隆的狗屁“白露丸”。

    我对妖知之甚少,如今来了兴趣,就问死耗子大体情况。死耗子唧唧歪歪比划了半天,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

    原来妖的世界和人的世界都差不多,都有高低贵贱等级之分,要说最大的不同,可能是妖要没人类那么虚伪。

    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书里的内容,希望从中领悟些什么,但一无所获,这让我很头疼。

    我之所以这么急切,全是因为四家若商量好了,我就不得不把书交出去,而一旦把书要交出去了,我就等于没了护身符,到时候四家很可能过河拆桥,这点我非常担心的。

    坦白说,我之所以敢和四家谈条件,完全是因为手里掌握着这本书,要没了书,我很可能会被干掉。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我盘算着是不是先交一半的书给四家。

    研究了几天,一无所获,这令我头痛不已。妈的,早知道当初大学的时候就选妖文专业了,我他妈的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选了经济专业,并且还挂了科,额……不过大学好像没妖文这个专业。我开始胡思乱想,缓解一下压力。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开门前,我心想该不会是死三八吧,透过猫眼看去,发现是快递员。

    “先生,你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员竖着衣领,带着墨镜和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看不到脸,说话听起来像咬着舌头。

    “咦?怎么换了个人,这个片区不一直是小朱送的么?”我一边签收,一边随口问道。

    快递员道:“哦,那个,他生病了,最近请假了。”

    我道:“哦,原来是这样。给,签好了,谢谢啊。”

    快递员接过单子,匆匆下楼去了。见快递员下楼去了,我心想nǎinǎi的,不就送个快递么,搞得神神秘秘的,难不成这包裹里面是炸弹不成。切!

    我回到书房,拆开快递外包装,发现里面有个纸盒子和一张卡片,卡片上面写道:祝你生rì快乐。

    看到这里,我翻了个白眼,心说谁他妈的这么没记xìng,老子的生rì都过了大半年了,现在才说生rì快乐。我摇了摇盒子,感觉里面挺沉,于是拆了开来——

    “嘭!”

    打开盒子的一刹那,盒子猛地爆炸,从中喷出一股蓝sè颜料,弄得我一身都是。不仅如此,床上、墙壁上、书桌也弄得满是颜料,一团糟糕。

第十五章

    我被炸得耳朵嗡嗡作响,双眼发花,心说谁他妈恶作剧,竟然弄个整人爆弹来整我!

    我气愤不已,冲出去找那个快递员算账,但一开门就愣住了。就见死三八站在门外,身上穿着快递员的衣服,手里拿着帽子,见我一副糗样,抱着肚皮哈哈大笑。

    看到这里,我哪还猜不到这是死三八干的,怪不得刚才死三八把帽沿压得那么低,原来是怕我认出她。

    我气得不行,飞扑了过去,把死三八摁在了墙上,结果用力过猛,一下亲到了死三八的嘴……

    额……

    我和死三八都愣住了,彼此对视了三秒钟。很快,死三八用力把我推开,黑着脸摔门而入,一句话都没说。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摸了摸嘴唇,感觉刚才死三八的嘴好软,并且还有点香……

    呸呸呸!妈的,我这是发chūn吗。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开门进了屋。进屋后,我到镜子一照,当看到整张脸除眼睛外都是蓝sè时,忍不住笑了。nǎinǎi的,我成蓝jīng灵了!

    好笑是好笑,可当我回到书房,看到书房里的惨状时,好笑的心情一下变成了气愤。妈妈的,这死三八太可恶了!

    我打来擦洗屋里的颜料,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水盆不小心打翻了,把桌上那本书打湿了。

    我大惊,急忙拿毛巾去擦,忽然发现书的封面里面鼓鼓的,好像有夹层。

    我立刻撕开夹层,发现里面果然有东西,取出来一看,是一张巴掌大的牛皮纸,上面写着字,并且上面的字是……怎么说呢,上面的字是人文吧。

    牛皮纸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并且很通俗:“这本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妖王留下的一点修为而已,我就不在乎,我还撕了几页擦屁股。算了,我还是写点提示给后人吧。妖王的修为其实算不得什么,还有一件东西比这个更重要,而这件东西的线索和妖王修为的线索是在一起,就看后人找不找得到了。后人要是捡到了这本书,可以收藏,也可以送人,当然也可以像我一样拿来擦屁股,总之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就写这么多吧。最后说一句,不管得到了妖王的修为还是另外一件东西,都不要为祸世间,否则必遭天谴!切记!”

    这段话我看得莫名其妙,但最后那句“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倒是印象深刻,总之看到这里,我笑了起来,因为这本书现在就算送给四家也没有问题了,嘿嘿……

    ……

    又过了十天,事情有了消息。阿标把我接到聂武隆的别墅,之后引领着我去到书房。

    一走进书房,数道目光一下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环视一周,就见柳下流、欧大龙、萧老太、萧雯都在书房内。

    见人都在,我抱拳道:“各位好久不见,可安好?”见我打招呼,柳下流和欧大龙连忙和我套热乎,眉开眼笑的,拉着我在身边坐下。

    我注意到,在我和柳下流和欧大龙热乎的同时,旁边的萧老太和聂武隆则显得很冷淡。

    待我坐定后,萧老太道:“经过这么多天的商量,我们四家已经商量好了,决定合力寻宝,至于最后谁得到宝藏,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聂武隆道:“不错,现在我们就等汪先生的东西了。当然,我们会给汪先生一些报酬的。”说完,又拿出张空白支票放在了桌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支票,笑了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不要钱,只要和各位一起去寻宝,见识见识。”

    萧老太道:“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丢了xìng命可别怪我们。”

    此话一出,柳下流和欧大龙立刻反驳道:“此言差矣,既然汪先生想去,那就去嘛,汪先生你不用担心,路上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的。”

    我道了一声谢,心里却在冷笑,同时从怀里掏出那本书,扔在了桌上,道:“各位,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

    书一放在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上面,眼神深处流露着一股热切。不过见我这么爽快,聂武隆和萧老太露出了一丝怀疑。

    萧老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雯,似要她上前查验。萧雯会意,立刻带上手套,拿起书,翻阅起来。翻阅期间,萧雯脸上不时露出惊奇之sè,当翻到那撕开的夹层时,明显一怔,看了我一眼。

    放下书,萧雯对众人道:“这本书是真的!”

    我抱着膀子,静静观察着几人的神sè,当萧雯说出书是真的时候,几人眼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可见内心之激荡。

    这时,聂武隆看向我,面无表情,冷冷道:“汪先生,我们很感谢你的配合,只是有些事情不便让太多人知道。我在这里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你本可以选另一条路的。”

    说到最后,聂武隆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了。与此同时,一直对我客气的柳下流和欧大龙忽然在一旁聊起生意经来,对聂武隆的话充耳不闻。另一边,萧老太闭起眼睛假寐,看样子是默认了聂武隆的意思。

    “阿标,送汪先生出去!”聂武隆示意阿标动手。

    阿标犹豫了一下,走到我的面前,道:“汪先生,请吧!”

    nǎinǎi的,还真够直接的,过完河就拆桥了,幸好老子早有准备。

    想到这里,我笑吟吟地看了看阿,又看了看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萧雯身上,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是我今天大限到了。”说完,我起身向门外走去。

    见我向门外,萧雯连忙道:“等等!”

    我心里冷笑一声,暗道戏来喽!

    “雯儿,还有什么事?快说。”萧老太有些不悦道。

    萧雯盯着我,道:“汪先生,我想知道这书页里的夹层里有什么?”

    此话一出,几人为之动容,猛地看向了萧雯所说的夹层,旋即又看向了我。

    我重新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昨晚我才发现的。”说完,我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口茶,发现味道不错。

    见我一副有恃无恐优哉游哉的样子,几人心里不禁犯嘀咕,脸上都露出一丝迟疑之sè,面面相觑。

    见此情形,我心里冷笑,心说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在我失去书之后还掌握着主动权!不过我也深知在场的几个大佬不是那么好吓唬的,对此,我早有了心理准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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