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汉帝伐天TXT下载汉帝伐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汉帝伐天全文阅读

作者:萧凡辰     汉帝伐天txt下载     汉帝伐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马匹、粮草

    rì升正午,晴空万里,广阔的平原之上,押运粮草的队伍缓缓而行。

    “大军在这里歇一歇吧!休息片刻在继续赶路。”

    队伍的前方,夏侯兰骑着一匹瘦弱的战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摘下腰间的水壶,狂饮了一口。夏侯兰是这真定县的人士,自从黄巾军贼寇四起,祸乱真定县的时候,他便随着家人逃往了异地。如今常山郡太守邀请各路人马清剿黄巾军,许多商家望族筹集了一些粮草赞助军资,需要派人运往前线义军的营地,他靠着突出的武力便成了这支粮草队伍的头领。

    一路而来,三百多里,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黄巾军的袭击。但是此刻,夏侯兰却是眼皮跳个不停,心生一丝jǐng兆,这临近了常山郡太守预定的义军集结营地,他反而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越是往前方行进,这种危险的感觉越是强烈,这里已经接近了义军营地,那里驻扎着三万大军,应该不会发生黄巾军袭击的事件才是,但是夏侯兰心中却是不断的堪忧忐忑。

    就在粮草队伍刚刚停歇不久,远方的天幕之下,一行黑线缓缓逼近,阵阵的马蹄声隆隆响了起来。

    “是骑兵!太守大人派骑兵来接应我们了。”

    几个押运粮草的乡勇,张望着远方的骑兵队伍,面露一丝欣喜之sè,高兴的大叫起来。

    远处骑兵队伍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三百多骑,装束却是异常的整齐,距离虽远,但每个人头裹的黄巾却是依稀可见。

    “不好!是黄巾军!黄巾军骑兵来劫粮了。列阵,列阵,以粮草车为障碍,阻挡黄巾军骑兵的冲锋。”

    此时的夏侯兰也是紧张万分,他的话音刚落,押运粮草的义军已经乱成了一团,慌乱的组织防御阵型。这些乡勇义军,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仗,而且还是面对的骑兵。他们不是杀敌的义军,是负责押运粮草的,虽然各个身强体健,但却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一千乡勇义军加在一起,手中的武器还不到三百件。

    慌乱,慌乱成一团,现在夏侯兰也是恼怒万分,恨不得把常山郡太守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押运粮草的队伍,不派遣人马来接应一下就算了,竟然在这种地方还会出现黄巾军骑兵,这帮草包都是干什么吃的,连附近有这样一股黄巾军骑兵出现都不知道。

    黄巾军骑兵见到押运粮草的队伍,起初也是一愣,转瞬便一个个的兴奋起来,高举着马刀,嚎叫着向押运粮草的队伍冲杀了过来。

    两军交锋不可避免,黄巾军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却有马匹的优势,三百骑兵冲杀这些不堪一击的粮草兵还是轻而易举。一千个粮草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出现了大片的死伤,两百多人的伤亡。反观黄巾军骑兵,却是损失微乎及微。

    夏侯兰无奈,放弃粮草,缩进阵型,八百乡勇紧缩城一个圆形的阵仗,像铁桶一样的拥挤在一起,背靠内,面朝外,靠着人数的优势,抵挡黄巾军骑兵的冲杀。这一招极其奏效,八百乡勇组成了铁桶阵,没有武器的紧缩在里面,有武器的站在外围,面对严丝合缝的防守,黄巾军骑兵只能绕着铁桶阵不断的游走,利用速度的优势逐渐的消磨乡勇的兵力。

    夏侯兰的统领能力很不错,这铁桶大阵为他们争取了大量的宝贵时间。

    押运粮草的义军被围困在原地,随着黄巾军骑兵的消磨,人员不断的缩减,从八百缩水到七百,再从七百缩水到六百,最后缩水到五百之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西北方向,阵阵的尘埃飘荡,马蹄踏击大地,数百骑兵出现在视线之中。片刻,东南方向又是数百骑兵出现,相比西北方向的骑兵人数还要多上许多,也向着这里疾驰而来。

    西北方向的骑兵前方,是两名铁塔巨汉,一名手持双戟,面孔丑陋至极,一名手持大斧,发须根根直立,这两名铁塔巨汉,犹如两座小山一般端坐马上,浑身肌肉嶙峋,充满了爆炸xìng的力量,特别是那名手持双戟的巨汉,身体周围更是一股浓浓的气势,压迫的四周空气流通都不畅通起来,显然这是一个踏入地阶境界以久的武者。

    东南方向的骑兵前方,为首的是一员年轻的小将,手持一杆镔铁狼牙棒,面如刀削,英俊挺拔,周身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势,但却很是稀薄,很难对周围的人造成压迫的气息,这是一个人阶巅峰的武者,半步已经踏入了地阶的门槛。这员小将,叫做韩猛,是常山郡元氏的旺族,韩家的子嗣。

    韩家,在常山郡颇有名望,是常山郡富甲一方的几大旺族之一,用家有良田万亩来形容都不为过。此次前来清剿黄巾军的各路义军之中,这元氏韩家的义军足有八千之众,是唯一在人数上能与燕戎的房山城大军相媲美的一路。

    韩家大军,不仅人数众多,武器装备更是jīng良,几乎不逊于府郡的兵勇,甚至比其还要jīng良几分。韩家大军,最大的优势便是拥有一支两千骑的骑兵,两千骑兵,绝对是常山郡各路义军之中,规模最大的一支骑兵了,如果各路人马论综合战斗力的话,韩家大军的整体实力还要在燕戎的房山城大军之上。

    两路骑兵,相对而行,都以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冲锋,那就是黄巾军骑兵。

    房山城的骑兵率先与黄巾军骑兵遭遇,典韦犹如一头洪荒猛兽,双方普一接触,手中双戟上下翻飞,大开大合,力拔千钧,一骑当先,一头扎入了黄巾军骑兵队伍之中,杀的黄巾军骑兵屁滚尿流。雷彪虽然不如典韦凶猛,但手中大斧也是呼啸长驰,嗡嗡作响,势如破竹。

    黄巾军骑兵与房山城骑兵,无论是兵器、马匹,还是人员素质上,都是相差无几,但有了两员猛将的带领,尤其是地阶巅峰修为的典韦,房山城骑兵如同虎入群羊,锋芒无匹,瞬间便撕破了黄巾军骑兵的防线。

    一个冲锋,双方人马交叉而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残肢断臂,鲜血飞溅。这是一次实打实的交锋,没有任何的花哨而言,皆是死命拼杀。

    房山城骑兵一路冲杀出去两里远,才堪堪止住冲势,调转马头再次向黄巾军骑兵冲杀而去。一个冲锋,房山城黄巾军损失不小,足足有三十多名骑兵血洒疆场。

    “杀!”

    典韦怒吼一声,面孔狰狞可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双戟一挥,再次向黄巾军骑兵杀去。

    嘶……嘶…嘶!

    战马嘶鸣之声连绵不绝,马背上的骑兵血溅当场,无主的战马受惊狂奔。冲锋过后的典韦驳马而立,血染全身,如同炼狱凶煞一般骇人,身后两百多名房山城骑兵,肃穆而立。

    这一战,同等数量的交锋之中,房山城骑兵大获全胜,但也是损失不小,虽然砍杀了二百多名黄巾军骑兵,可是这近百人的伤亡,却是给房山城骑兵带来不小的打击,本就人数不多的骑兵队伍,人员顿时缩水了三分之一。

    房山城骑兵与黄巾军骑兵战斗极快,只不过数十个呼吸之间而已,整场战斗便结束了。还未等韩家军骑兵赶到,仅存的数十名黄巾军骑兵已经落荒而逃了。

    “撤!”

    远方眺望的韩猛,驳马而立,突然大喝一声,率先带领着队伍又按原路折了回去。

    “大人!我们就这么回去吗?那些马匹,粮草,我们为何不一同带走?这样留给他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韩猛身旁,一个副将满脸的疑惑之sè。

    “哼!区区数万斤粮草,我韩家大军还不放在眼中,至于那两百多匹战马,虽然价值不菲,但都是一些劣等马,留着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调配到我们的骑军之中,反而会影响我们骑兵的整体节奏,那股骑兵这次损失不小,这些马匹与粮草就当是给他们损失的补偿吧!”

    韩猛头也不回的扬鞭而去。

    数十名黄巾军骑兵溃逃,典韦也懒得去理会,催马来到押运粮草义军的前方,看着一车车的粮食,狰狞的面孔逐渐被笑容取代,显得更是yīn森恐怖,咧着血盆大口,得意的向一旁的骑兵吩咐道:“正愁人多粮草不够用呢?今天就遇到这种好事了,这些粮草,统统都给我运回去,让兄弟们饱饱的吃上一顿。还有那些马匹,一个也不能放过,都给我拿绳子圈上,一同带回去,杀黄巾军没有战马怎么能行。”

    良久,房山城骑兵在典韦的带领下,如同匪徒一般的风卷残云,把战场搜刮了个遍。

    缴获的战马,牵回去。缴获的粮草,运回去。缴获的器械,坨回去。

    这些五百多个押运粮草的义军怎么办?应该算是缴获的战利品吧!也一同带回去,充当粮草兵了。

    粮草一直是房山城大军的软肋,由于房山城地处慌乱,百姓本就疾苦,即使有些富裕的水乡,也早已经被黄巾军劫掠一空了,真正能够落入燕戎手中的粮草并不多,维持大军的正常的消耗都成问题。现在问题好转了不少,数万斤粮食,对于韩家大军算不得什么?但对于燕戎的房山城大军可是珍贵无比,数万斤的粮食,足可以维持他们数rì的口粮,至少有一段rì子他们每天都可以饱餐一顿了。

第三十二章 韩猛斗褚燕

    数rì后,各路剿匪义军人马,纷纷抵达。

    五万兵马,足足五万的兵马驻扎在真定县的边境上,营地练成一片,足足蔓延出去数里之远。

    汉军大帐之中。

    常山郡太守,陆植,高坐首位,看着下列济济一堂的各路人马头领。此时的陆植可是chūn风得意,容光焕发,与当初狼狈逃出真定城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诸位能有如此忠义报国之心,陆某倍感钦佩,大汉王朝能有诸位如此俊杰,天下定然固若金汤,驱除黄巾贼寇之rì,为时不远矣。来诸位,满饮此杯。”陆植率先浊酒一杯道。

    “满饮此杯!”

    诸位头领,包括燕戎在内,无一不是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陆植丢出许多吹捧的话之后,开始话入正题了,目光一冷,巡视着诸位头领,沉声说道:“清剿黄巾军迫在眉睫,今rì黄巾军派人送来了战书,黄巾军邀战我们在真定城外决一死战。为了能够速战速决,尽快的拯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我决定,明rì挥军真定城外,大破黄巾军贼势,扬我大汉雄威。”

    翌rì,rì升正午,万里无云,夏季的酷热rì益的浓烈起来。

    真定城外,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两股大军剑拔弩张的对势着。

    十二万大军,横向铺满了大地,人群涌动,像蝗虫一般的密密麻麻,惊心动魄。黄巾军竟然有七万人马,相比保守估计的五万多出了两万,燕戎倒是不为惊讶,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了,但是他身旁的一些其它路人马的头领,不少人都略显一丝的紧张起来之sè。特别是常山郡太守,陆植,原本还chūn风得意的jiān邪嘴脸,早已经荡然无存,铁青的面孔如涂墨汁,内心不断的打起鼓来。

    原本据小道消息说,黄巾军只有五万多人,常山郡太守陆植还破为自信能够打败黄巾军。虽然双方人马数量持平,普通士兵的素质也是半斤八两,伯仲之间,但他的手中却有一支三千规模的府郡步卒,这些步卒可能算不上jīng锐,但是相比那些乌合之众的黄巾军可是要jīng锐许多,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元氏的韩家军的武器装备配置很好,特别是其中的两千骑兵,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大破黄巾军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此时的陆植,忐忑了起来,因为黄巾军已经不是五万了,而是变成了七万,五万汉军面对七万黄巾军还能够打赢吗?

    “汉军的儿子们,可敢与爷爷一战。”

    黄巾军阵营之中,一个魁梧大汉,手持一柄大刀,骑着一匹战马而出,来到汉军面前讨敌骂阵来了。

    “大胆贼寇,休得猖狂,某来会你!”

    猛然之间,汉军之中,一员年轻的将领催马而出,手持着一杆长枪,大喝一声,迎着黄巾军将领便冲了上去。这年轻的将领是汉军之中一路义军的头领,有些本事,但不算突出。

    战场之中,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十几回合,黄巾军将领一刀把汉军将领劈落马下。

    “哈哈!汉军无人了吗?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

    黄巾军将领斩杀汉军将领,满心的兴奋之sè,策马在场中耀武扬威的咆哮起来。

    “狄膺,去!宰了他。”

    燕戎不耐烦的看着场中的黄巾军将领,狄膺的实力最近有所增长,自从上次shè杀黄巾军大头领,差点被围困死在黄巾军中之后,可能是身处绝境的影响,同时激发了灵魂与身体的潜力,灵魂力量有着显著的增长,实力竟然顺利的突破了,已经进入了人阶九层的境界。从修为上,他已经与雷彪基本持平,相差不多了。

    “是!大人!”

    狄膺应了一声,还未等他行出队伍,汉军之中,一员年轻的小将已经催马而出,迎上了黄巾军将领。

    年轻的小将,面如刀削,英俊挺拔,手持一柄镔铁狼牙棒,一边催促战马,一边大声的喊道:“大胆贼人,某韩猛取你狗命来也!”

    未等韩猛话音落地,手中的狼牙棒已经招呼了出去,力拔千钧,狼牙棒划破空气,嗡鸣震耳,刹那及至。

    两马交错,二人交手,不足五个回合,黄巾军头领哀嚎一声,胸膛血肉模糊一片,落马而亡。

    “黄巾贼寇,你汉军爷爷韩猛在此,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斩杀黄巾军将领,小将韩猛也是如同先前的黄巾军将领一般,驳马而立两军阵前,摇着着黄巾军阵营,破口大骂。韩猛年纪很小,甚至还要比燕戎小上一岁,年纪也是刚刚十八岁左右,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加一身着实不凡的修为,难免会有些骄傲、盛气凌人。

    黄巾军阵营之中,听闻韩猛骂阵,先后又是两员将领迎战,均是被韩猛一狼牙棒砸死当场。

    就在这时,黄巾军阵营之中再次驶出一匹骏马,骏马之上端坐一员眉清目秀的男子,男子很年轻,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但却是浑身气势凌人,一股股淡淡的势环绕着周身。这男子手持一柄大刀,虎目如炬,眸光如刀,森冷骇人。马匹逐渐的加速,耳边响起刺耳的风声,男子微微扬起手中的大刀,大喝道:“褚燕在此,汉军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褚燕,常山郡真定县人士,年少时便好结党斗狠,是黄巾军中少有的将才。单单是这环绕周身的势便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实实在在地阶修为的武者。韩猛的是人阶巅峰的修为,虽然也有若有若无的势形成,但却无法对人产生任何的压迫,相比褚燕的势简直是天壤之别。

    普一看到褚燕,韩猛也是短暂的一愣,但瞬间又恢复了清明,地阶的武者虽然比人阶巅峰的武者厉害,但若是真正的交上了手,还要看个人的武技而论,即使你空有一身本事,没有足够的武技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也只是徒劳。境界,只能说明修为的高低,身体之中拥有的潜力强弱,各种能力的全面增长。杀场厮杀,个人修为境界的高低固然重要,但武艺也是不可或缺的关键。

    当啷!

    利刃相交,火星四溅,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之中,竟然战了一个平手。

    嘶…嘶……嘶!

    战马一阵嘶鸣之后,再次调转马头冲锋起来。

    当啷!

    又是一记重重的相撞,褚燕竟然没有选择其它的技巧,而是直接与韩猛硬碰硬的拼杀。褚燕是地阶的武者,韩猛是人阶巅峰的武者,二人硬拼力气能够平分秋毫,可见韩猛的力气是何其的骇人。一个武者,从人阶巅峰突破到地阶初期,境界的提升,会带动着身体各方面的全面提升,包括:力量、速度、反应力、血肉骨骼强度等所有的属xìng成长。各方面能力,相比突破之前,何止是强上一筹。

    两人虽然不分上下,但褚燕却是一直平静如常,反观韩猛却是汗流浃背,不只是硬拼几记消耗力气不少,这褚燕周身环绕的势却是极其的烦人,只要一与褚燕靠近,一股无形的威压就会降临,束缚着他的身体,让他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吃力许多。其实,韩猛现在已经大致知道了褚燕的修为,也是刚刚踏入地阶初期的境界不久。但这完全踏入和半只脚踏入可是相差甚远,褚燕周身那股势严重的遏制了他的实力。

    转眼又是二十个回合,韩猛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动作也变的缓慢起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褚燕整个人仿佛蜕变了一般,一改常态,整个人如同脱困的野兽一般,整个人都狂暴了起来,尤其是速度提升了足足近一倍,招式也是大改之前的路数,不再去与韩猛硬碰硬的拼杀,而是刁钻巧计层出不穷,招招毙命狠辣,照着韩猛的要害狂风骤雨般攻去。

    褚燕竟然隐藏了实力,就是为了能够斩杀韩猛,先示敌以弱,让韩猛与他全力厮杀,等到耗去韩猛大部分力气之时,再突然爆发出全部的战力,争取阵前斩杀韩猛。韩猛是一员实力不俗的战将,放眼整个真定县的黄巾军之中,能够实力高出他一筹的,恐怕只有褚燕一人。如果能够在阵前斩杀韩猛这样的猛将,对于士气的提升极其的显著。

    面对褚燕的暴起发难,韩猛瞬间险象环生,破绽连连,若不是其本人对于危险的气息极其敏感,身为武者的本能在招架,恐怕第一时间就被褚燕砍杀当场了。

    “少爷(大人),我们来了。”

    汉军大营之中,数骑蹿出,直奔褚燕杀去。这几人是韩家军的将领,有韩家的家将,也有招募的将领,如今韩猛xìng命堪忧,他们必须挺身而出,救出韩猛,要不然韩家军必然阵脚大乱。

    “无耻汉狗,竟然以多欺少,欺负我军中无人吗?”

    见汉军有人杀出,与此同时,黄巾军阵营之中,也是连连数员将领杀出,人数足有十余位之多,比韩家军的将领还要多出一倍,看那气势是要把韩家军诸位将领一网打尽。

    “诸位严守阵脚,老典随我出阵救人。”

    黄巾军将领杀出的同时,燕戎、典韦二人也是杀出人群,直奔褚燕而去。燕戎想要救下韩猛,不仅是因为韩猛的勇猛,其摩下的八千韩家军更是战力不俗,如果韩猛身亡,韩家军阵脚大乱,那么此战汉军必败无疑。本来燕戎是要号令全军冲锋的,但常山郡太守陆植一直没有动静,若是自己擅自挥军冲锋,不仅房山城大军会损失惨重,如果战败了,陆植还一定会拿自己泄愤,所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了与典韦二人出阵救人。

第三十三章 连战连败

    两军阵前斗将,败者当用鲜血来祭奠,这是千古一律的规矩。

    当然,很多人都会在关键时刻违反这个规矩,如果是一个五名的小角sè,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韩猛这种优秀的猛将,任凭是谁都舍不得放弃。

    常山郡太守,陆植,是个彻彻底底的歹毒之人,韩猛的xìng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韩猛一死,还能够借机灭灭元氏韩家的威风,免得他们总是对政务之事指手画脚。这些年,陆植在这些名门旺族的手上可是吃亏不少,如果没有这些权势显贵的旺族霸占着土地商贾,他每年至少还能够多贪墨一倍的钱财。

    陆植置韩猛的生死与不顾,其它一些有血xìng的人可不会如此,韩家军众将领救援韩猛,黄巾军趁机而出阻拦韩家军的将领,燕戎、典韦二人出现之后,形势更是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相继数十上百的将领不断的从阵营中杀出。

    汉军越是着急救人,黄巾军越是兴奋,把无赖战术发挥个淋漓尽致,汉军每出战一名将领,黄巾军都会出战两至三名将领。两军对视的旷野中间,竟然成了一个将领拼杀的校场,士兵还没有伤亡,将领却是死伤一片。

    “杀!杀!杀!”

    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对势的大军也冲锋了起来,十二万大军彻底的厮杀到了一起。

    这一战是彻彻底底的乱仗,几乎没有任何的阵型所言,士兵的眼中只有杀敌,杀敌,再杀敌。

    真定县的主帅,褚燕带领着诸位将领在前线厮杀,黄巾军乱了。

    汉军的常山郡太守陆植是个废材,只顾着自保,把手中的三千府郡兵勇都布置在了自己的身旁,按兵不动。汉军数十路义军人马的头领,大部分都在前线厮杀,各路人马之间互不辖割,没有统一的人指挥,除了房山城大军之外,都是一味的向前拼命厮杀,汉军也是彻底的乱了。

    房山城大军,虽然没有了燕戎、典韦二人,但是却没有影响队伍的大致阵型,因为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者并不是燕戎,燕戎负责的只是统领全军,给全军树立一个信仰,带领全军冲锋陷阵鼓励士气,那才是他的任务。其实,这支房山城大军从组建的那一天,燕戎几乎就没有cāo练过他们,只有在闲暇的时间,才会去看看cāo练的结果,他只是充当一个检验者的身份。石峰是个不错的人才,没有浪费燕戎的“生还丹”,房山城大军在他手上cāo练的是井井有条,现在的房山城大军虽然算不上jīng锐,但假以时rì之后,定然会成为一股战力不俗的jīng锐。

    十二万大军绞杀在一起,从晌午厮杀到夜幕时分,双方抛下了五万具尸体之后,才逐渐的偃旗息鼓起来。

    这一战,汉军大败,损失惨重,足足三万士兵埋骨真定城下。

    逼不得已,两万汉军残兵败勇,连连后撤二十余里,才安营扎寨。

    汉军将领十死七八,数路义军人马全军覆没,韩家军伤亡过半,小将韩猛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房山城大军亦是伤亡颇大,伤亡三千,仅存五千人马,若不是石峰临危不乱,指挥大军有序的冲杀,伤亡可能会比韩家军还要惨烈。

    当夜,燕戎求见陆植,请求陆植设伏,防备黄巾军趁夜袭营,陆植大怒,罢去燕戎兵权,收押燕戎,任命其堂弟陆会掌管房山城大军。

    寅时,黄巾军趁夜袭营,汉军再次大败,仅剩八千残兵溃勇,退守石邑城。

    石邑城,是常山郡有名的富裕县,靠着坚厚而高大的城墙,设施齐全的守城器械,充裕的粮草,曾经多次阻挡住黄巾军的锋芒,是常山郡少数没有沦陷,被黄巾军大肆祸乱的城池之一。

    县衙之中。

    “此次围剿黄巾军失败,我汉军损失惨重。原本还以为会大破黄巾军,即使战败,也会消耗个两三个月,没想到竟然败的这般利落。若是此事被人闻知之后,提及上表,上面怪罪下来,我恐怕是难保全身了。”

    陆植满脸的堪忧之sè,在地上不断的来回渡着步子,神情恍惚。

    “大人勿慌,下官倒是心有一记,可保大人安枕无忧。”

    石邑县令,一副小人的嘴脸,在陆植的耳边,轻轻的嘀咕起来。

    片刻之后,话音刚落,两人仿佛jiān计得逞一般,竟然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不久,石邑城的大牢之中。

    两名狱卒,打开一间霉烂腐臭的牢门,押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男子身材挺拔,穿着一件白sè单衣,面如刀削,冷酷冰冷,眸光如刀子一般凌厉骇人,周身一股浓浓的势扩散开来,直压迫的两名狱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人便是落狱的燕戎。

    燕戎虽然手脚带着铁链,但周身却是干净整洁,身上并无任何拷打的伤痕。此时,石邑城中,还驻扎着房山城的三千人马。显然,陆植忌惮房山城的大军,才没有对燕戎用刑。

    两名狱卒带着燕戎,走出大牢。

    牢中昏暗无比,突然见到阳光,眼睛有些不适,燕戎不由自主的用手挡去阳光,铁链相撞,哗啦一阵连响,燕戎只是苦笑一声,随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那数十斤重的铁索,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束缚。

    “什么事情?是要放了我吗?”

    燕戎惬意的抻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腰肢,向那两个狱卒问道。

    两个狱卒并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一个方向,让燕戎看过去。但还未等燕戎转过头颅,一道破风之声袭来,同时伴随着一个人的喝骂声。

    “臭囚犯,居然这么不把本官放在眼中,你皮痒了,欠揍是不是?”

    一个县衙小吏,见燕戎傲慢的举动,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对着燕戎的身上就抽了过去。这县衙小吏,是石邑城的官员,并没有参与过与黄巾军的大战,自然不知道燕戎的凶威,即使听他人说过,此人是地阶的武者,也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汉官员,还会去怕一个囚犯不成。

    “大胆!尔敢!”

    燕戎猛然的怒吼起来,凝视着县衙小吏,如刀子一般凌厉的眸光,毫无保留的shè入对方的瞳孔之中。刹那之间,骇人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县衙小吏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那地阶武者的势已经让他颤颤发抖,开始胆怯了。但是,狗仗人势的县衙小吏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皮鞭,而是咬着牙,狠狠的照着燕戎抽去。他不信,此人敢公然反抗。

    然而,骇人眼球的事情却发生了。

    燕戎眸光一凝,浑身肌肉嶙峋隆起,双臂猛然向两侧一拉,咔嚓一声闷响,束缚双手的铁索断成两截。挣脱双手的束缚,燕戎满面狰狞,一手抓住呼啸而来的皮鞭,用力一拉,县衙小吏整个人如风筝一般的飞向了燕戎,另一只手就势一拳,重重的轰击在了县衙小吏的胸膛之上。

    咔嚓!咔嚓!

    胸骨根根寸断,县衙小吏哀嚎一声,仰面一头栽倒在地,生机全无。

    “杀人啦!杀人啦!囚犯杀人啦!”

    县衙小吏被杀,其一同而来的同伴,顿时有人大喊了起来,一个抽出腰间的佩剑,一个个神情紧张的围绕着燕戎剑拔弩张起来。

    燕戎镇定如常,双目微闭,感受着阳光照耀皮肤的舒爽感,对于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未闻。

    周围开始吵杂起来,一群群的百姓围观了上了。片刻,一队巡逻士兵行进过来。

    “怎么回事?”

    巡逻士兵队长,排开人群,大步走到近处,向那些惊慌的县衙小吏问道。

    “他杀人了,太守大人命我们把他押送到县衙审问,他竟然公然反抗,杀了赵三。”

    一个县衙小吏,见到巡逻士兵队长,强行稳住颤抖的身躯,胆气顿时壮了许多,指着燕戎说道。

    “竟然公然杀害朝廷官吏,这可是犯了死罪,你是何人?”

    巡逻士兵队长并没有莽撞,他感受到了燕戎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心想这是何方神圣,修为竟然这般的高深,思虑片刻,向燕戎问道。

    “房山城义军头领,燕戎。”

    燕戎语气冰冷,不卑不亢,其实他是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阁下竟然是房山城义军头领,是号称‘金甲战神’的燕戎大人?”

    巡逻士兵队长神情猛然一阵激动,刹那又恢复了平静,内心不断的徘徊,缓缓的说道:“大人!小人也是职务在身,此事不得不管,还请大人能够配合,随同小人一同前往县衙。”

    “我不难为你!前方带路。”

    语落,燕戎随着训练士兵队,大步向县衙走去,沿途仿佛观灯一般惬意自在。

    燕戎背影刚刚消失,yīn暗的角落之中,一抹眸光闪烁,一道人影闪现,片刻又悄然的消失。

    其实,燕戎此番闹事,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如今清剿黄巾军失败,汉军损失惨重,那太守陆植定然难逃罪责,此时再要审问他,肯定有着不可见人的勾当,此次县衙之行定然凶多吉少,所以他借此机会击杀那名县衙小吏,引起周围百姓的围观,再报出自己的名号,房山城大军之中自然会有人知晓。

第三十四章 诬陷、埋伏

    县衙之中,燕戎在一众县衙护卫的押送下,刚刚进入刑堂之中。

    “反贼燕戎,你可知罪?”

    常山郡太守陆植,高高坐于刑堂之上,戳指着燕戎,大声的叱问道。

    “小人不知。”

    燕戎心中一凌,知道这陆植是要对付自己了,恐怕是要往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了,傲然挺拔身姿,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身为雁门郡太守燕忠之子,不知保家卫国,报效天子,竟然勾结反贼,谋篡大汉江山,罪行滔天,罪该万死。”陆植咬牙切齿道。

    “燕某虽是白身,但却忠心为国,心系天下,平息代郡乌桓内乱,今又率众平定黄巾军,功绩尚且不论,但并无任何过错,不轨之心。我雁门郡燕家,忠心报国,世代忠良,镇守边疆,乃大汉忠义之士。燕某寄托先祖宏愿,为大汉基业赴汤蹈火,怎又成了反贼?大人怎能这般不分事理,不辨忠jiān?”

    燕戎此时是怒火滔天,这陆植着实可恶,听闻陆植这一番话语,他算是分辨了个七七八八,原来这陆植是要用他来顶罪,诬告他勾结反贼,来推卸自身的罪责。即使诬陷也要有个尺度,无论从哪里来说,无论他是否承认,他都是雁门郡燕家的子嗣,即便与燕家没有太大的亲情存在,但毕竟也是他的家人,他身体中流淌着燕家的骨血,燕家世代忠良,陆植这般的诬陷自己,变相的也是在侮辱燕家。

    突然之间,燕戎胸腔一股怒火燃烧,迄今为止这是他最愤怒的一次,哪怕是慕容雪受伤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的暴虐过。可能是那个真正的“燕戎”在作祟吧!虽然两人的灵魂已经彻底的融合了,那原来的“燕戎”已经彻底的被他吞噬了,但现在却是那般的清晰,那“燕戎”并没有消失,而是真正的生长在他的灵魂深处。可是确切的说,现在的燕戎就是集合两个灵魂的共同产物,一个灵魂的融合体。燕戎虽然可以完全的支配整个灵魂,但那个“燕戎”的情绪与情感已经深深的影响了他,他竟然潜移默化的对燕家有着一股浓烈而又不可割舍的亲情。

    燕戎愤怒,周身的气势,刹那间凌厉起来,越发的凶猛暴虐,沉闷而又压抑的气息,几乎覆盖了整个刑堂。

    “大胆反贼!果然是凶xìng暴虐!罪行一被揭穿,就要当众行凶,你放出这般凌厉的气势,难道还想刺杀本官不成?”

    燕戎被激怒,陆植不惧反喜,jiān笑连连,自手中拿出一封书信,道:“大胆逆贼,你可知会有今rì。这书信之中有你勾结黄巾军贼寇的证据,你笼络代郡乌桓部落的人心,暗中又勾结黄巾军贼寇,意图谋反,祸乱大汉江山,书信之中均有蛛丝马迹可寻。今rì我要代替天子,代替大汉江山,清除你这忤逆之人。”

    “你这狗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敢置大汉王法于不顾,滥用私刑,诬陷忠良,残害忠义之士。”

    “哼!王法?你要记住!我是常山郡太守,在这常山郡我最大,我便是天,我便是王法。我说你是忠义之士,你便是忠义之士。我说你是反贼,那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反贼。你还有何话说?”

    “狗官!原本我还顾忌你是太守,即使身陷牢狱,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忤逆之心。但今rì,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燕戎青筋暴凸,面孔狰狞,仿佛一头暴躁的凶兽一边,眸光深邃如渊,让人情不自禁的毛孔悚然。

    嘭!

    身上轻薄的长衫,竟然被生生的撑爆,露出健壮的上身,嶙峋隆起的肌肉,此起彼伏,随着呼吸,不断的收缩膨胀着。

    “来人!给我杀了他。”

    见状,陆植在一众护卫的护送下,脚步连连后退。一时之间,无数的人头涌动,早已经安置好的五百刀斧手,从四面八方杀入刑堂之中,把燕戎围了个水泄不通。

    “杀!”

    重重包围之中,燕戎双眼血红,屈身两手用力一拉束缚在脚上的铁索,咔嚓一声,铁索中间断裂,仰天咆哮一声,猛然一个弓身,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急速的向陆植窜了过去。

    石邑城,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一道乔装的身影与一名汉军将领。

    “石统领,大人现在恐怕有危险!”乔装的人道。

    “哼!陆植这个狗官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果然是歹毒至极。马上通知所有的弟兄,抄起家伙,随我一同杀进县衙去,营救大人。”

    石峰咬牙切齿,愤怒无比,左臂缠绕的绷带,血迹再次殷殷而出,用力一拍身前的桌子,桌子不堪重荷,嘭的一声,碎裂成数段。

    “大人!典韦统领他们已经被调离了城中,现在只靠我们这八百多个伤兵,怎么能是城中府郡兵勇的对手。”乔装的人堪忧道。

    “没关系!我近卫营的三百弟兄都混在了这些伤兵之中,只要我们能够救出大人就可以了,我们的任务是救出大人,并且坚守县衙一个时辰。”

    石峰一甩披风,大步走出屋子,心中却是暗暗的嘀咕道:“那位神秘的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啊!若不是他的提醒,大人此时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县衙之中,重重包围之中,燕戎手持一柄大刀,在人群之中,骁勇厮杀,依靠着一个角落,身前上百具尸体横倒在地。他竟然以一己之力,硬是挡住了三百刀斧手的围攻。刀斧手人数虽多,而且都是jīng挑细选的jīng锐,但是燕戎所占据的面积就是那么大,最多他们也就能够五六个人同时靠近燕戎,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竟然无法奈何燕戎分毫。

    燕戎此时也是苦不堪言,凭借一己之力,即使他再过骁勇,也不是五百jīng锐刀斧手的对手。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力的流逝,力气每消耗一丝,他的实力都会下降一点。他从来没有这般的战斗过,独自一人面对数百的士兵,面对不计其数的围攻,无论是jīng神力还是体力都是一种严重的考验。

    如果有同伴的策应,燕戎相信,在千军万马之中,自己冲杀几个时辰也不是不可能。但此时,他孤身作战,所有的攻击点都在他一人身上,压力是数倍的增加。原本他还打算先击杀了陆植,但现在才醒悟过来,自己太过自负了,不但没有伤到陆植分毫,反而险些身陷绝境,身中数处刀伤,若不是自己实力浑厚,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恐怕早已经身死当场了。

    时间在流逝,鲜血在流失,白sè的裤子被染成了红sè,脚掌踩踏着粘稠的血液。

    此时的燕戎,极其的狼狈,这是迄今为止,他最悲惨的一幕。蓬头散发,面孔狰狞,胸前、手臂、小腿、后背,十几处刀伤。哪怕是面对不计其数的乌桓勇士,哪怕是面对不计其数的黄巾军,他也从来没有受过伤。这一次,他没有金龙铠甲护身,没有黑蟒长枪杀敌,没有踏雪宝马相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

    虎落平阳,纵然他修炼天赋绝顶,实力浑厚,但在不计其数的千军万马之中,也是那么的渺小至极,现在他才真正的理会这个道理。

    体力将要消耗殆尽,气力即将枯竭,心中一种绝望的情绪在滋生,不甘与悔恨交织,自己当初为何要自傲,为何要任由陆植收押,为何要那么重视大汉的皇权,任凭他人的掌控,把自己真正的陷入了绝境。此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有前世的,有今生的。前世,他的亲人,他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兄弟,他的战友。今生,他的家人,他的师父,慕容雪,还有典韦、狄膺他们。

    “不!”

    厮杀中的燕戎,仰天一声怒吼,郁结于胸的瘴气一扫而空。他的情绪在变化,喜、怒、哀、乐,冰冷、厉sè,狰狞,他的心中在咆哮。

    “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无法掌控我的命运,天若辱我,我yù伐天,神若欺我,我yù戮神。天子昏庸,天下大乱,贼寇四起,我理应代替天子,替天行道,杀尽天下贪官污吏,还天地一片清明,建立一片新的天地,创造一个全新的大时代。”

    “可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只是个一味追寻修炼的武者,我只是想成为一个绝世的强者,那天子昏庸,天下大乱,百姓疾苦,又与我有何干系?”

    “五百年后,天地浩劫,这片天地将不复存在,任何存在于这片天地的强者都将陨落。五百年,我们只有五百年的时间。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绝世强者,就要冲破这片天地的束缚,迎接浩劫,应劫伐天。”

    燕戎的脑海之中,一道慈祥而又庄严的声音,仿若洪钟,久久的回荡着。

    “是师父吗?”

    “九霄之上,徒儿的一举一动,为师都在关注。现在你已经身临其境过了,一个人的实力再过强大,也无法面对不计其数的千军万马,你需要同伴,需要一同战斗的伙伴,需要一群忠心于你的亿万大军,辅佐你一同的战斗。”

    “师父教诲,徒儿铭记于心。”

第三十五章 石邑城大乱

    扑哧!

    鲜血飞溅之中,燕戎嘶吼一声,手中朴刀用力挥出,劈翻一个近身的刀斧手,身形连连后退,靠在墙壁之上。钻心刺骨的疼痛让燕戎的浑身一阵颤抖,左肩伤及入骨,一柄朴刀,生生的卡在肩骨之中,森冷骇人。

    “杀!”

    燕戎狂吼,双眼瞬间血红一片,一股红sè的气体自体内狂涌,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红sè的云雾一般,笼罩了整个角落之中。来自灵魂的深处,一股股灵魂之力,开始笼罩周身,狂躁的荡漾起来,每次荡漾都会有一丝的灵魂之力脱离束缚,游荡在血肉骨骼之中。

    只感觉到全身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涌动,每一次涌动,浑身的毛孔都在呼吸,血肉骨骼的细胞都在不断的颤动,仿佛饥渴的鱼儿遇到了水一般的欢快,血肉骨骼的细胞上下一股无形的吸力产生,荡漾脱离的一丝丝灵魂之力,在吸力的引导下,不由自主的包裹住了血肉骨骼的细胞,刹那间又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啊…啊…啊……”

    无比舒爽的感觉充斥全身,大量的灵魂融入血肉骨骼之中,血肉骨骼细胞高频率的颤动,开始分裂、修补,全身的伤口竟然开始飞快的凝固愈合起来,让人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周身的气势成倍的增长着。

    “哈…哈…哈……”

    燕戎仰天长啸连连,双臂猛然一阵,用力一拳向前方轰击而去,仿若堤坝崩塌一般,无穷的力量顺着拳锋喷涌而出,拳锋还未触及眼前的刀斧手,一道狂暴的气势已经击中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刀斧手闷哼一声,整个人仿佛被卡车撞倒了一般,倒飞出去数十米,一头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之上,口吐鲜血毙命当场。

    这就是天阶与地阶的差别。

    他突破了,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领悟了天阶的境界,突破了地阶巅峰的瓶颈,正式进入了天阶初期的修为。天、地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却差之千里,现在的燕戎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敏捷、反应力、身体强度等相关能力,都足足增加了一倍还多。如果现在的燕戎与典韦一战,典韦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五十个回合之内,足以把典韦击杀当场。若是对手换成是褚燕,燕戎自信在二十个回合之内,把褚燕斩落马下。

    燕戎突破天阶初期,刑堂之内的刀斧手一阵手忙脚乱,天阶的修为实在是太恐怖了,单单是那股骇人心魂的气势,就把这些刀斧手的实力压制了近一倍,在他们没有适应这股气势之前,这绝对是一股犹如千斤巨石的压迫。

    “杀!杀!杀!”

    惊慌的刀斧手,被燕戎杀的一阵落花流水,但这也只是限制于小范围之内,即便燕戎已经进入了天阶初期的修为,但根基还没有巩固牢靠,即使根基巩固,他也无法在这狭窄的刑堂之中,一人杀透数百人的防线。

    许久,双方又互相僵持了下来,两百具尸体躺满一地,这已经说明燕戎无人能敌的实力了,但这也接近他的极限了,纵使他是天阶初期的强者。若是两军厮杀的数万大军之中,以现在燕戎的实力,他一人击杀上千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此时,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燕戎再次被数百刀斧手逼迫,渐入下风,退守角落之时,县衙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厮杀之声。

    “刀盾手举盾,长枪手突击。注意四周,大家不要慌乱,后面的刀盾手,且战且退,不要恋战。杀!杀!杀!”

    一道沙哑的声音,连连咆哮,充满了磁xìng,声音洪亮而冰冷,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当命令下达下去,每一个士兵都在竭力的完成命令。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石峰,燕戎摩下最具统领指挥才能的将领,这个熟悉的声音,燕戎不计其数的听了无数遍,因为石峰每天都在辛勤的cāo练士兵,即使他说的不是一句话,只说出一个字,燕戎也可以马上分辨出来他的声音。

    刑堂之中,陆植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县衙之外,更有五百府郡兵勇把守。

    房山城的八百伤兵,在石峰的统领下,有节奏的冲击着把守县衙的府郡兵勇。每一个动作都是整齐无比,每一步脚步都是训练有素,每一次冲击都是凌厉无比。三百近卫营的jīng锐士兵,两百刀盾手,一百长枪兵,长驱直入,犹如一条吞天的巨蟒,每一次撕扯之中,都会给府郡兵勇大量的伤亡数字。五百真正负伤的士兵,紧随近卫营的后面,且战且退,保护着近卫营的后背。因为,他们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不计其数的援兵正从四面八方的赶来,已经有数百的援军已经抵达,与那五百把守县衙的府郡兵勇兵合一处,一同围攻起了他们。

    “房山城近卫营所向披靡!房山城近卫营战无不胜!房山城近卫营攻无不克!”

    嘹亮的口号,在三百近卫营jīng锐的口中响起。仿若一股肃杀之音,一股无形的杀气蔓延开来,可能是他们在证明自己的实力,展示自己突出的整体实力,竟然真的如同他们喊的口号那样,一路高歌猛进,硬是冲散了聚集在县衙门前的五百府郡兵勇。

    jīng锐,经历连番的战火洗礼,这支石峰的直辖部队,近卫营,已经真正的蜕变成了jīng锐之师,以三百人的兵力冲散了五百兵力的府郡兵勇。

    县衙门前的府郡兵勇溃散,近卫营的jīng锐毫不迟疑,犹如一把尖刀,迅速的扎入了县衙之中,很快便与在刑堂围攻燕戎的刀斧手短刃相交。顿时,刑堂之中的刀盾手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石邑城,南侧的城门之下,同样是战火缭绕,厮杀不断。

    不知是为什么?此时城门大开。一名铁塔巨汉,浴血全身,仿佛一尊炼狱魔神,两柄双戟虎虎生威,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率领着数位将领与两千步卒,与守城的府郡兵勇绞杀在一起,咆哮着向城内冲杀着。

    同时,石邑城内的一处宅院之中。

    一个包扎满身,身受重伤的年轻小将,直挺挺的躺在榻上,面sè惨白如纸,勉强的扭转了一下脑袋,向身旁一位七十多岁,披挂带甲的老者说道:“王伯,燕戎有恩于我,若不是他在阵前舍命相救,恐怕我早已经埋骨真定城外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燕戎的再造之恩,我不得不报。”

    “大公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细斟酌啊!这可是忤逆叛乱之罪,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还会牵连我们整个韩家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念之差,稍有不慎,这天下之间,恐怕再无我韩家的立足之地了。”老者劝说道。

    “大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韩猛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事一成,我便追随燕戎大人征讨黄巾军,相信以大人之能,立下汗马功劳自不是难事。到时候,大人功绩卓著,在朝中jīng心的打点一番,高官厚禄绝非难事,这袭杀常山郡太守之事,自然而然的就烟消云散,不了了之了。”

    “既然大公子心意已决,老朽也就不再相劝了,唉…唉……”

    今rì,房山城之中,乱成一团,四处喊杀不断,百姓无不惊慌失措,一家家宅门紧闭,商铺打烊关门。面对着凌乱不堪的局面,百姓只能够躲避家中,祈祷着不要波及的到自己,明rì太阳升起之时,如往rì一般明媚。

    县衙的刑堂之中。

    近卫营已经杀透了刀斧手的重围,与燕戎汇合在一起,近卫营的jīng锐一个个咆哮不已,有了燕戎的近卫营,犹如有了主心骨一般,杀势陡然变的更加的凌厉起来。原本把燕戎围杀的苦不堪言的刀斧手,竟然被近卫营的jīng锐冲击的支离破碎,围聚在一个个角落之中剿杀。

    “大人!接枪!”

    近卫营之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燕戎缓缓抬头看了此人一眼,面露一丝赞赏之sè,身躯微微一动,手掌猛然向前一抓。

    黑蟒长枪普一入手,一股熟悉的气息倍感亲切,燕戎向张元、马义微微的点了点头,虎躯一阵,狼一样的目光巡视四周,锁定住蜷缩在一角的陆植,怒吼着冲杀了过去。

    石邑城,以县衙为中心,不计其数的人流涌来,近万人杀在一起。有府郡的兵勇,有支持陆植的义军人,有房山城的大军的人,有韩家军的人,有隔岸观火的人,还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县衙门前是最激烈的战场,一百多个房山城的伤兵死守衙门,死不相让。救援的府郡兵勇进攻衙门,韩家军与救援陆植的义军厮杀在一起,房山城大军在典韦的率领下逐渐的逼近县衙,抵抗的府郡兵勇节节败退,更有数路不明意图的义军厮杀在一起。

    从这一点可以说明,在义军之中,燕戎还是颇有威信的。虽然现在不清楚现在那些不明意图的义军为何厮杀,但至少厮杀的一方是拥护燕戎的。

第三十六章 乌桓部落的援助

    rì暮时分,一阵阵震天的惊呼声响起,一颗血迹斑斑的头颅,从县衙之中抛了出来。

    常山郡太守陆植被杀,石邑城内纷乱的局势瞬间扭转,在一阵高昂的欢呼声中,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这一战,石邑县可谓是损失惨重,足足六千的士兵死于纷乱之中,陆植的人马几乎被绞杀殆尽,大战之中,只有五千士兵幸存下来,而且皆是各个带伤。即便是勇猛无比的典韦,也是身中三处轻伤,其他将领更是各个挂彩,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石邑城的有生力量,元气大伤,yīn云笼罩着整个石邑县,石邑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如果在这个时候,黄巾军大举来犯,石邑城绝对难以抵挡,若是汉军死守城池,只能落得一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连续两个月的时间,真定县的黄巾军频繁调动,黄巾军似乎根本没有一举消灭石邑城汉军的想法。

    其间,石邑城收到了细作打探的情况,才逐渐的平静下了众人心中的忧虑。

    原来,黄巾军四起,贼势强盛,各地官军交战不利,城池屡屡失守,京师震怒,派出jīng锐大军清剿黄巾军,南方黄巾军战事吃紧,翼州黄巾军被抽调南下与汉军作战,真定县主帅褚燕也随大军南下,自然无暇再顾及奄奄一息的石邑县。

    两个月后,石邑县的兵马又逐渐的充盈了起来。

    因为,北上灵丘谷的狄膺即将返回石邑了。自从石邑城之乱平息之后,狄膺孤身一人,单骑北上,前往慕容部落索要战马。事情进展的极其顺利,慕容部落不仅大方的送出了八千匹jīng壮良驹,同时还有三千jīng锐的乌桓勇士,一路大张旗鼓的高调而来。

    石邑城外,数百jīng锐士兵列队迎接。

    队伍前方,伤愈复出的燕戎,驳马而立,双鬓束发,jīng神抖擞,气宇轩昂,红sè的披风猎猎作响。

    燕戎的后方,一众的武将驻马相拥而立,远方大队普一出现,典韦、雷彪兴奋异常,石峰、韩猛、夏侯兰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吃惊的张大着嘴巴,惊愣在原地。

    八千匹血统优秀的jīng良战马,三千jīng锐的乌桓勇士,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奢侈的阵容。乌桓勇士各个骁勇善战不说,单单是八千匹jīng良战马,就是一笔惊天的财富。战马是奇缺的资源,特别是现在这个战乱不堪的时代,每一匹战马都是价值不菲,jīng良的战马更是有钱难求的之物。当时,元氏韩家为了组建骑兵,呕心沥血才搞到了两千匹战马,而且战马的品质还很一般,即便如此,韩家也是几乎倾尽了一半的家财。

    骑兵,不得不承认,是这个时代最具杀伤力的兵种,同时也是造价最昂贵的,每培养一名jīng锐骑兵的钱财,都是一名jīng锐步卒的十倍,甚至更多。这主要耗费钱财的地方,就在战马之上,可见战马是何其稀少的资源。当然,这对于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培养一批上万的骑兵勇士,并不是难事。

    北方苍茫的大地之上,烟土飞扬,尘埃漫天,肉眼难以看清的黑线开始渐渐的蠕动放大。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一柄黄sè的大旗迎风飘展,猎猎作响。大旗之上,龙飞凤舞的绣着一个“燕”字,极其醒目,数里之外,清晰可见。这是慕容雪的杰作,为了赶制这柄大旗,她可是亲手上阵,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大旗上面,洒满了辛勤的汗水与对燕戎的浓浓情意。

    半个时辰,远处骑兵大军的面貌才清晰可见。

    一个个乌桓勇士,魁梧健壮,jīng神抖擞,杀气凌人,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jīng锐勇士,是曾经追随燕戎,转战代郡各大小部落的人马之中jīng挑细选的jīng锐中的jīng锐。这些人不仅杀伐果断,整体配合严丝合缝,个人实力更是个顶个的好手,即使是人阶九层修为的悍将雷彪,一个人独战个三四人,也是倍感吃力。

    “大人!我们有战马了,我们可以组建战无不胜的骑兵大军了,我带着慕容部落的弟兄们回来了。哈…哈…哈……”

    乌桓大军的前方,狄膺手持大旗,一边驰马狂奔,一边咧着嘴巴,大声的高喊着。

    狄膺的后面,是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一名七旬的老者,老者jīng神抖擞,身姿挺拔,下颚的长须随风飘扬,颇有几分老当益壮之sè。

    其实在这个时代,七旬还能上阵杀敌的人,比比皆是,人的寿命长短与修为的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在没有特殊顽疾的影响下,即便是人阶修为七八层的武者,都能够活个仈jiǔ十岁,有些甚至能够突破一百岁的高龄。修为在人阶以上的武者,寿命更是长久,一般的地阶武者可以活到一百二三十岁,天阶的武者更是能够达到凡人寿命的极限,活到一百五十岁,寿终正寝。

    这七旬老者,名字叫做伊瓦,是慕容部落的老将,曾经追随慕容雪的父亲,慕容坚弘,经历过不少的苦战厮杀。

    燕戎的目光略过老将伊瓦,看向另一道人影,突然之间,整个身子一颤,冷若冰霜的面孔,绽露出一抹难得的暖意,胯下的踏雪宝马,雀跃的嘶鸣一声,善解人意的迎着那人奔跑了过去。

    这时,典韦诸将,才注意到燕戎的举动,迎着燕戎行去的方向望去。那里,有着一道窈窕的身影,一张美轮美奂的面孔,绝美的容颜之上,毫无一丝的瑕疵,犹如上天的杰作,冰清玉洁,楚楚动人,美丽如仙子。在身边气氛衬托之下,女子身披铠甲,腰悬佩剑,英姿宜人,更显倾城倾国之sè。

    看到燕戎策马而来,女子柳眉舒张,美目含情,琼鼻一酸,喜极而涕,眼眶瞬间红润,晶莹如玉的泪珠如帘,姗姗而落。

    “雪儿!”

    两人相遇,两马交错之际,燕戎伸手揽住慕容雪的柳腰,顺势一用力,拖拽到自己的怀中,策马向远方奔去。

    三千乌桓jīng锐勇士,八千匹jīng良战马,对于石邑城大军的士气,起到了极好的激励作用。从慕容雪能够亲随大军而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不会再离开燕戎半步了,如同姑娘出嫁的嫁妆一般,这三千乌桓jīng锐勇士就是慕容雪的嫁妆。也正因为这样,燕戎才得以锻造出一批横扫天下,转战南北,势无可挡的铁蹄洪流,这三千乌桓jīng锐勇士功不可没。

    常山郡不缺兵源,虽然战乱之中死伤不少,但偌大一个常山郡,近三百多万的巨大人口之中,青壮人口数不胜数。在元氏旺族,韩家的煽动下,不少的旺族纷纷拿出大量的钱财助资,在之前休养生息的两个月时间里,队伍再一次的壮大了起来,人数已经从原来的数千人,一跃发展到三万有余,粮草、器械更是数不胜数。

    三rì后,石邑城外,八千骑兵,列阵cāo练起来,以三千乌桓勇士为根基,再从募集的乡勇之中挑出一些健壮男子,扩编到了八千人的满员编制。

    新组建的八千骑兵,在石邑城大军之中,自成一军,号称“燕狼骑”。典韦担任主将,雷彪、韩猛为副将,统领燕狼骑的八千铁骑。典韦、雷彪的心中没有什么波澜,他们早已经见惯了乌桓部落数以万计的铁骑洪流,但韩猛却是兴奋异常,cāo练更是极其的辛勤刻苦,即使训练的再疲劳,再乏力,他的脸上始终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石邑城,一处简陋的宅院之中。

    燕戎身穿一件儒衫,手持一把纸扇,双鬓束发,身影儒雅温文,定眼一瞧,还以为是一个儒弱的书生。

    当然,若是有人靠近了就会发现,燕戎的身上一股无形的气势徐徐荡漾,气势之中还蕴含着一股凝实的杀气,压迫的人喘气都困难,这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人物。

    燕戎在张元、马义的陪同下,在一个家丁的带领下,大步的向前行走着,一路穿过一条长廊,一座凉亭,来到了后院的内宅之中。

    家丁在一处书房的门前停下,轻轻打开房门,向燕戎行礼道:“大人请进!先生就在房中。”

    燕戎大笑一声,掸了掸衣衫,摆正了身姿,一收纸扇,大步走了进去。

    当初,燕戎身陷牢狱之时,曾经有一位神秘的文士,出面指点迷津,让典韦等人成功的救出了被陷害的燕戎。

    自从石邑城之乱之后,燕戎才命人打探出来,那神秘的文士具体消息。

    田丰,字元皓,钜鹿人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其为人正直刚烈,曾经因不满宦官专权,弃官归家。黄巾军四起,钜鹿首先被黄巾军占领,这田丰便随着逃难的百姓,一同逃到了常山郡。当时,常山郡也是凌乱不堪,黄巾军四处流窜,唯独这石邑城固若金汤,田丰也就在这石邑城中买了一处宅院,把家人安置了下来。

    虽然已是一介白身,但田丰却是始终心怀天下大事,初闻燕戎事迹,田丰也是赞赏有佳,听闻燕戎身陷牢狱,田丰也是心念燕戎才华,才会到房山城军中献计,燕戎才得以幸免遇难。

    所以,今rì燕戎特意前来相请,邀请田丰为随军谋士,为大军出谋划策,rì后随同大军一同清剿黄巾军贼寇。

第三十七章 大军南下

    翌年,大汉王朝,472年,chūn季。

    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石邑城大军可谓是脱胎换骨,褪去了乌合之众的头衔,真正的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硬的劲旅。

    大半年的cāo练之中,每一个士兵的实力都在提升,集团冲锋更是配合的极为默契。无论是从武器、铠甲、阵型、素质都已经勉强达到了一流的水准。

    大汉的jīng锐排行:守卫国都洛阳的王牌军团,御林军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排行第一,算是超一流的水准。zhōng yāng集权的几个jīng锐军团,排行第二,算是一流的水准。一些地方的jīng锐军团,排行第三,也是勉强的达到了一流的水准。再往后才是一些正规军军团,勉强也算是jīng锐,但士兵的实力,只能算是二流的水准。像那些普通府郡兵勇,甚至连三流的标准都没有达到。

    石邑城的军团,单兵的素质已经能与地方的jīng锐军团比肩了,实力不在那些汉军的正规军军团之下。

    当初,募集士兵之时,都是挑的彪壮孔武有力的青壮,如果不是这般的要求之下,怎么可能到如今只有三万之数的人马。兵在于jīng,而不在于多,养再多的乌合之众,也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前不久,河北黄巾军主力,已经大破魏郡守军,大军压境,直逼国都洛阳,一时之间,京师震动,朝堂大乱。此时,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皆在颍川与黄巾军贼寇作战,无奈之下,四府举荐,汉灵帝起用卢植为北中郎将,调发数郡jīng兵,抗击黄巾军,与河北黄巾军主力相持在司隶河内郡境内。

    石邑城外,chūn风之中,三万大军,迎风而立,数万刀光铠甲鲜明,气势恢宏。

    大军要开拔了,南下与卢植大军会师,共同围剿河北黄巾军主力。

    燕戎此次率大军抗击黄巾军,形势极其的艰苦,河北黄巾军主力的主帅乃是贼首张角,兵力足有百万之巨,石邑城大军虽然jīng锐,但在百万的黄巾军大军之前,绝对是不堪一击,燕戎只能够不断的袭扰黄巾军后方,让张角无法率领黄巾军主力与卢植全力交战。

    呜…呜…呜!

    沉闷而又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在诸位将领的带领之下,军姿严整的三万大军开始蠕动了起来,向着远方进发而去。

    燕戎大军,一路南下,主动避开各黄巾军势力,十rì之间,行军数百里。

    赵国,襄国县境内。

    燕戎大军行至一处低矮的山坡之上,狄膺指着连绵不断的群山之外,缓缓的说道:“大人!我们再向前行军十五里,翻过这连绵的山区,东南方向十里之处就是襄国县的城池了,襄国县已经被黄巾军占领了,据查探的弟兄来报,城内现在有五千黄巾军驻守。襄国县城池的西北方向十五里处,便是苏人亭,那里也驻守着三千黄巾军。大军若想走襄国县,就必须经过苏人亭。”

    “大军无法绕道吗?”燕戎问道。

    “苏人亭倚山而建,东、西两个方向都是陡峭入云的连绵群山,骑兵、粮草、碾重,根本无法行走。”狄膺道。

    “那就只能走苏人亭了,襄国县与苏人亭相距十五里,大军一旦攻打苏人亭,襄国县的黄巾军增援苏人亭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所以我们要在两刻钟的时间之内结束战斗,才能保证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顺利的通过苏人亭。”

    燕戎皱着眉头的分析道。两刻钟,仅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击败三千名据守在营寨之中的黄巾军,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襄国县城内与苏人亭的黄巾军人数相加在一起,才勉强达到八千之数,区区数千黄巾军,何足挂齿。还在这里考虑什么?我们大军直接攻打苏人亭就是了,襄国县城内的黄巾军不来算他们便宜了,如果他们来增援苏人亭了,我们就把它们一同消灭了,还襄国县一个太平。”

    典韦扯着嗓子,大声的嚷嚷着,听说有仗打,他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磨拳搓脚起来。

    “消灭襄国县的数千黄巾军,对于我们大军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是,我要借此机会检验一下我们大军的实力,借助攻打苏人亭之机,测试一下,我们的进攻能力到底有多强,也好在心里有个数。”

    燕戎对于典韦的吵闹毫不在意,而是直接驻扎在山头,与一众主要人员分析起来,开始布置攻打苏人亭的策略。

    当晚,夜幕降临,月光幽幽之时,西南风微微的轻拂。

    苏人亭,一里之外的山沟之间,三百多道身影悄悄的穿行着,为首一个黑瘦的汉子,生有一双少见的丹凤眼,眸光之中寒光闪烁,如同猫眼一般,隐隐呈现一丝幽绿之光。黑瘦男子咧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向身后的三百多人打了一个手势,借助着山沟的隐秘,毫无声息的向苏人亭西侧的山中攀爬而去。

    狄膺带领的三百多人,是燕戎摩下的特战营,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好手,各自都有一两样的拿手绝活,极其擅长暗器等特殊的杀敌方式,本身更是武艺jīng湛,实力突出,身手敏捷,攀爬、上树、蹬房、走壁,各个都是一把子好手。

    苏人亭的东侧是连绵的山林,林木茂盛,繁密复杂,其间很难穿梭行走。西侧,山峰嶙峋,悬崖峭壁,陡峭异常,常人根本无法攀登。特战营就是选择了西侧陡峭的山壁作为了突破口,嶙峋起伏的峭壁,对于常人或许不行,但对于特战营的jīng锐来说,反而如同喝茶吃饭一般的简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苏人亭的黄巾军,绝对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来攀登西侧的峭壁,用来突击苏人亭的营寨。

    趁着月sè,西侧的山峦峭壁之上,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如同清风吹拂地面的一般的轻微,即使有人听见,也不会认为是有人在攀登。

    特战营的每一个弟兄,身上都背着一条长长的绳索,绳索的一端拴着一把锋利的钢爪。手拿着着绳索一端,在空中乱转加速几周,猛然脱手而出,钢爪拖拽着绳索笔直的飞了出去,准确的钩挂在一处峭壁之上。特战营的弟兄拉扯了几下绳索,确定钢爪钩挂结实了之后,一道道身影,犹如狸猫一般,迅速的向上面攀爬而去。

    苏人亭一里之外的山沟之间,特战营的身影刚刚消失,又是一片铠甲鲜明的士兵,悄悄的摸了过来。yīn森的刀剑,坚固的盾牌,锋利无比的长矛,在幽暗的夜sè之下,交织成一片,泛起一股yīn森的寒意。

    这支队伍的前方,站着一名面如刀削的俊秀将领,不怒自威,一股犹如钢铁般严谨的气势,自每一个士兵的身上挥发而出,凝聚成一层坚固的壁垒。

    近卫营,是燕戎摩下最jīng锐的军团,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一千人的配备,个人的实力也不算特别的突出,但整个队伍之间,配合默契,浑如一体,即使相比一些久经沙场的jīng锐军团,也毫不逊sè。

    石峰眸光清澈如星辰,挺拔而立,凝视着前方的苏人亭,等待着特战营的消息。

    苏人亭,营寨之中,灯火阑珊,晃动的火光之中,数十个士兵,稀稀落落的把守着寨子。

    “哎!这一天天的驻守在这里,闲淡的要死,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一个放哨的士兵,满脸的困倦之sè,一边游晃着身子,一边向身边的同伴,抱怨道。

    “不是嘛!让我们驻守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同样是驻守襄国县,那些城内的弟兄,整体的花天酒地,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没事还可以抢几个娘们儿助助兴。”同伴也是抱怨着。

    “算了,我们还是知足吧!驻守这里虽然贫苦,但好歹还有个一rì三餐,管饱的享用。你再看看那些追随主力与汉军交战的弟兄,饥一顿,饱一顿不说,随时还都有丧命的威胁,哪一次大战不是上万人的死伤。在这个世道里,能够有一口饱饭吃,我们已经算是幸运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也是!自求多福吧!对了,听有些弟兄说,前些rì子,在南方七八里的地方发现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那村子中的女人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不少的弟兄们都要去劫掠一番,我们也一同去吧!没准还能抢一个娘们回来,有个娘们陪着,咱哥俩儿也就不寂寞了。”

    “那自然好,如果咱哥俩命好,抢到一个漂亮的娘们儿回来,可就有福了。在这数千饥渴难耐的大老爷们之中,就是长的像一头母猪,也能被当成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使唤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两人交谈甚欢,无声无息之间,其中一人,仰头便倒了下去。

    “你……”

    同伴栽倒在地,另一个同伴还以为他是不小心摔倒了,刚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后颈一道凉气扑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脖颈一阵刺痛传来,身子变的麻木起来,紧跟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同样的事情,在苏人亭的营寨之中不断的发生。

    数十名放哨的巡逻士兵,几个呼吸之间,便是倒地一片。

    放哨的士兵倒地之后,西侧靠近峭壁的yīn影之中,十几道身影悄悄的走了出来,把放哨士兵的尸体隐藏起来,接替了他们的工作,伪装成了放哨的士兵。

    片刻,西侧的峭壁之上,密密麻麻的人影,顺着一条条绳索,快速的滑落而下。

第三十八章 大破襄国县

    苏人亭一里之外的山沟之中。

    严阵以待的近卫营,安静的注视着远处的营寨。

    突然,营寨之中,一道火光,摇晃起来,正好绕满了三圈,又悄悄的消失了。

    这是特战营的新号!证明他们已经悄悄的解决了守门的士兵,营寨的寨门,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全营,出发!”

    石峰兴奋的吩咐一声,身先士卒,带领着一千近卫营jīng锐步卒,趁着夜sè,快速的向寨门冲锋了过去。

    近卫营的jīng锐,整体素质极高,仅仅用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便越过了数百米的距离,就在距离寨门不足百米的时候,寨门悄悄的打开了。

    “弟兄们!杀啊!”

    寨门一开,石峰高喊一声,一千近卫营的jīng锐,一个个疯狂的嘶吼起来,向着寨中冲杀了进去。

    刹那间,苏人亭的营寨之中,杀声震天响起,驻守寨中的黄巾军大乱,无数的人群涌动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是汉军!是汉军!汉军杀进来了。”

    “弟兄们!抄起家伙!同汉军拼了。”

    不计其数的黄巾军吵杂起来,纷纷从谁梦之中惊醒,慌乱的抄起武器,与近卫营的jīng锐厮杀起来。

    “杀!杀!杀!”

    黄巾军仓促应战,石峰却是真定如常,手中长剑向前一指,近卫营的jīng锐,如虎入丛林,狮入草原,狼入羊群,一个个嗷嗷直叫的冲杀起来。

    近卫营的jīng锐士兵,冲锋起来,看似凌乱,却是井井有条,自动有序的分成两百个小团体,五人一组,相互配合,不断的冲杀起来。

    五人一组的小团体,配合默契,攻防有序,杀伤力极强,犹如一台小型的绞肉机一般凌厉,十几个黄巾军根本不是对手,五六个黄巾军只有送死的份。两军交锋,普一接触,黄巾军便是死伤惨重。特别是在黄巾军仓促应战的情况下,效果更是尤为显著,近卫营的两百个小团体,如同割草的镰刀一般锋利,在黄巾军之中四处开花,大片大片的黄巾军,如同稻草一般的被割倒,丧命当场。

    “啊?怎么可能?这是哪里来的jīng锐汉军?”

    “这股汉军实在是太厉害了,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们已经伤亡了五百多弟兄了。”

    “苏人亭守不住了。撤!撤!”

    “跑啊!快跑啊!不跑没命了。”

    两军交锋不足一刻钟的时间,黄巾军就开始出现了大范围的溃退,丢盔弃甲的四处逃窜起来。

    近卫营的jīng锐步卒的素质,那可是准一流的水准,甚至已经是一流的水准了,这些乌合之众的黄巾军哪里是对手,只是一个照面,僵持那么一会的时间,黄巾军便彻底的崩溃了。

    “杀!杀!杀!”

    黄巾军溃散,近卫营士气如虹,相比先前更是拔高数倍,一个个骁勇杀伐果断的士兵,井然有序的追击起来。

    近卫营,是石峰jīng心训练出来的jīng锐,无论是整体的素质,还是单兵的个人实力,都不是这些黄巾军可比的。近卫营的耐力,要远远高于黄巾军许多,黄巾军这一溃逃,近卫营更是如鱼得水,顺着黄巾军的溃军追杀起来。

    一时之间,黄巾军溃军,哀嚎遍野。

    论脚步,他们没有近卫营快,论实力,他们没有近卫营强,论气势,他们更是怯弱不堪。

    夜sè之下,刀光剑影,人影绰绰,近卫营犹如嗜血贪狼一般的疯狂,对于黄巾军溃军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手起刃落,黄巾军鲜血飘洒。

    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近卫营正面击溃三千黄巾军。两刻钟的时间,近卫营已经追击黄巾军溃军三四里远。苏人亭南方的道路之上,沿途三四里的距离上,凌乱的躺着上千具黄巾军的尸体。

    大获全胜的一战,从战斗开始,两军交锋,一直到战斗结束,只用了短短两刻钟的时间。半个小时的时间,两千黄巾军丧命,七百黄巾军被俘,三百黄巾军逃脱。近卫营却是伤亡不足百人,其中大多数只是轻伤,真正阵亡的不过五六人而已。

    这一战,谱写了近卫营的辉煌。这一战,证明了jīng锐与乌合之众的差距。

    虽然,近卫营是趁夜袭营,有特战营的里应外合,但近卫营的战斗力却是不可厚非的强横。

    燕戎大军顺利的占领苏人亭,但战斗还没有真正的结束。

    此时,襄国县境内,县城与苏人亭之间。

    一支数千规模的黄巾军,正趁着夜sè,仓促的向苏人亭方向行进着。

    这是襄国县城内的黄巾军,得到汉军夜袭苏人亭的消息,襄国县的黄巾军头领立即纠集全数的兵力,星夜兼程的赶往苏人亭,苏人亭是赵国的咽喉之地,地势险要,大军驻守在苏人亭,就可以把赵国分成两个部分,南北彻底的断绝联系。

    赵国的黄巾军,主要驻守在苏人亭的南部,苏人亭的北部,只有襄国县有黄巾军驻守,如果苏人亭落入汉军的手中,那么襄国县的黄巾军就彻底的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况,只能等待着汉军的清剿,被不断的惨死绞杀一空,连个逃窜的地方都没有。

    襄国县城内的黄巾军是彻底的急了,如果不把苏人亭夺回来,他们的境况就堪忧了,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襄国县的黄巾军的大头领,一听到汉军攻打苏人亭的消息,便带领着城内所有的人马救援苏人亭了。

    幽暗的月sè之下,五千黄巾军埋头急行着,一个个头领不断的催促着士兵加快行军速度,原本不远的十五里距离,瞬间变的遥远漫长了起来。

    渐渐的,远远的望去,幽暗之中,苏人亭的灯火之光,已经能够模糊的看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

    大地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仿佛地震一般的剧烈,犹如大鼓一般,深深震颤着每一个黄巾军的心灵。

    “怎么回事?是地震吗?”

    片刻,大地的颤抖越来越剧烈起来,脚下的土地仿佛是水中荡漾的船儿一般,左右的摇摆荡漾起来。

    “不好!是骑兵!是汉军的骑兵!列阵!列阵!”

    感觉到事情不妙,黄巾军大头领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

    幽暗的月光之下,无数的影子奔腾着,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一件件乌黑的铠甲,一柄柄锋利的利刃,隐晦的寒光交织成一片,骇人心魂。

    呜…呜…呜……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杀!杀!杀!”

    杀声如cháo水一般狂涌过来,瞬间便冲塌了黄巾军的阵型,冲乱了黄巾军的队伍,一阵阵嘶吼惨叫,此起彼伏。

    燕狼骑,是燕戎摩下唯一的骑兵军团,也是最jīng锐的军团。

    八千狼骑勇士,各个都是魁梧健壮,骁勇善战,特别是核心的那三千jīng锐的乌桓勇士,更是勇猛无比,冲锋之中,无可匹敌。

    五千黄巾军,普一接触,犹如落地的瓷瓶一般,瞬间土崩瓦解,四分五裂,在八千铁蹄的践踏之下,连一丝的阻力都没有产生,便被冲散,碾成了粉末。

    黄巾军败了,瞬间就败了,而且是败的一塌糊涂,甚至连敌人的面貌都没有看清楚,就被冲杀的一干二净。

    “杀!杀!杀!真他娘的痛快!”

    燕狼骑的主将,典韦手中双戟上下翻飞,血肉飞溅,收割着一条条xìng命,一边冲杀,一边兴奋的仰天咆哮着。

    溃败,一溃千里,燕骑军犹如一辆巨大的耙子,无情的把黄巾军大军犁成无数的细小沙土,狼骑大军过后,数千黄巾军哀嚎遍野,尸体躺满一地。

    这一战,是干净利落的一战,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八千燕狼骑如狼似虎,锋芒无匹,斩首数千,凶威大显。

    黄巾军,死伤大半,只有区区的八百人投降被俘,其它皆是惨遭燕狼骑的无情杀戮。

    襄国县的主力黄巾军覆灭,燕戎大军开至襄国县城下,留守城内的三百黄巾军,无一不是闻风丧胆。顷刻之间,黄巾军大乱,各奔东西,逃窜跑路,数十名机灵的黄巾军,开城献降。

    燕戎大军,剿灭襄国县的黄巾军,前后相加不足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偌大的襄国县,尽落掌控之中。

    攻下襄国县,燕戎大军原地休整了三rì,派遣五百名jīng锐步卒与一众黄巾军的降兵,合计两千人马。夏侯兰为主将,何松为谋士,驻守襄国县,扼守苏人亭,大军再次南下而去。

    翼州的魏郡与司隶的河内郡毗邻。魏郡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西南与河内郡接壤,西北与赵国接壤。如今,河北黄巾军主力,正在与卢植率领的大军,对势在河内郡境内,这魏郡就成了黄巾军输送补给的要道,魏郡的安危对于河北黄巾军主力至关重要。

    苏人亭,南北把赵国平分成两个部分,赵国南部与魏郡接壤,燕戎大军若想袭扰河北黄巾军主力的后方魏郡,就必须从赵国的南部而过。

    河北黄巾军,与卢植交战的主力兵马上百万,这魏郡乃黄巾军的粮道、补给之地,驻守兵马自然也是不少,是重兵把守的要地。经各路探马的汇报,以及细作打探的消息,魏郡的黄巾军人数颇为巨大,应该在二三十万左右。

    燕戎以三万兵马,在魏郡与黄巾军的二三十万兵马作战,形势极为险峻,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殆尽。所以,燕戎不得不早做图谋,把苏人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燕戎大军一旦战败,将会面临四面合围之势,魏郡附近的诸郡县,除了赵国北部以外,皆是黄巾军贼寇肆虐,无论是逃往哪个方向,都是腹背受敌之态,越往中原腹地,黄巾军贼势越是凶虐,绝对逃不脱被剿灭殆尽的结果。唯有这赵国一地可行,只要穿过了赵国的南部,进入了苏人亭,便可依据山险而守,再不济,还可以退守常山郡,暂避黄巾军的锋芒。

    ^^^^^^^^^^^^^^^^^^^^^^^^^^^^^^^^^^^^^^^^^^^^^^^^^^^^^^^^^^^^^^^^^^^^^^^^^^^^^^^^^^^^^^^^^^^^^^^^^^^^^

    (⊙o⊙)哦滴神啊!推荐啊!收藏啊!您好发财啊!

第三十九章 马阳坡设伏

    邯郸,战国时期,赵国的都城,自古便是军事必争之地,军事要地。

    西汉年间,赵国是镇守北方诸侯国的军事重地,虽然时间流转至东汉年间,但邯郸的作用依然不可取代。

    如今,邯郸已经落入了黄巾军的手中。

    邯郸,城固墙高,守城器械齐全,粮草丰盈,是河北黄巾军主力的主要的存粮地之一。城中有两万黄巾军驻守,尽是黄巾军的jīng锐,周边各县更是兵马充足,与邯郸形成掎角之势,固若金汤。

    燕戎大军收复襄国县,赵国境内的黄巾军皆是屯与南部,邯郸四周等县。襄国县地处偏僻,人口凋零,山地环绕,并没有引起黄巾军的重视,即使襄国县黄巾军覆灭,其它各县的黄巾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但是,自从燕戎大军率大军经过苏人亭,进入赵国南部,逼近邯郸之后,赵国南部的黄巾军开始真正的重视起来。

    赵国南部,以邯郸为主,驻扎兵马不多。邯郸驻扎两万黄巾军jīng锐,易阳有一万黄巾军,总计不过三万大军,形势瞬间危机起来。

    邯郸是主要储存粮草、军械的要地之一,邯郸的安危,黄巾军极为重视。燕戎的三万大军刚刚进入易阳县境内,魏郡的各路黄巾军便jǐng觉起来,武安县、梁期县、曲梁县的黄巾军都有了动作,兵分三路,合计五万大军,大张旗鼓的向邯郸驰援而来。

    易阳县境内,燕戎大军的大帐之中。

    燕戎、典韦、韩猛等主要军事主官齐聚一堂。

    “我军刚刚进入易阳县境内,黄巾军便纠集大军而来。武安县、梁期县的三万黄巾军大军,五rì便可以抵达邯郸,梁曲县的两万黄巾军大军,三rì便会抵达易阳县。现在,易阳县驻扎着一万黄巾军,依靠城池而守,我军很难攻打,即使攻破了城池,我军的伤亡也会不小,如果不趁现在攻破易阳县,曲梁县的两万黄巾军大军三rì便会抵达,到时候两县的黄巾军兵合一处,人数就会暴增至三万,我们就再也没有了攻破易阳县的机会了。”

    大帐之中,燕戎高坐首位,满脸的忧虑,向诸位将领讲解着。

    “依老典之见,易阳这个破地方,我们打它做什么?要是俺老典,俺就直接率大军去攻打邯郸,与邯郸的两万黄巾军jīng锐交锋,杀的他们一个人仰马翻,让他们尝尝的苦头。”

    典韦咧着大嘴,不耐烦的说道。

    “老典!不要胡说!那邯郸城固墙高,守城器械充足,我们缺乏jīng良的攻城器械,如何去攻下邯郸城。”燕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仿佛脱身世外,闭目养神的田丰,转言问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田丰微微的睁开眼睛,轻捋长须,颇为不在意,懒散的说道:“此时,想必大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为何还要问在下?”

    为了请动田丰,燕戎可是煞费苦心,费劲了百般口舌,才能把田丰请入了军中。但自从田丰进入了军中之后,便如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多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更不要说献策了。

    “那燕某就先说出心中的主意,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先生多多指点。”

    见田丰微微点头,燕戎正了正身子,酝酿了一下,向众人说道:“依我之意,我三万大军应该…………”

    …………

    翌rì,易阳县境内。

    夜幕刚刚降临。

    易阳通往曲梁的途中,有一处山坡,名为马阳坡。

    马阳坡,是曲梁通往易阳的必经之路,曲梁的黄巾军若想最快的抵达曲阳,就必须经过此地,若是绕路而走,又必须耽搁两rì的时间。

    现在形势紧迫,曲梁的两万黄巾军,若想最快的增援易阳,就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大军从马阳坡而过,道路长五里左右。道南数十米之外,是一条河流,河流不大,但却水势凶猛澎湃。道北便是马阳坡了,马阳坡是一处倾斜的山坡,坡面宽达两里左右,山坡尽是光滑的石层,几乎是寸草不生。

    这是一处颇为壮观的场景,每次太阳高照之时,整个马阳坡的石层表面都会反衬出光亮来,远远数里之外,都会感到刺眼。

    马阳坡的山坡虽然不算陡峭,但却光滑无比,马匹很难行走,又因为白天光芒刺眼,所以才得名的马阳坡。

    此时,途经马阳坡的官道之上,无数的火把燃烧,人头涌动着,光亮极为醒目耀眼。不计其数的头裹黄巾,身穿黄sè衣衫的大汉,手持着武器,正在埋头急行着。

    这是从曲梁而来的黄巾军,他们为了更快的抵达易阳,几乎是星夜兼程的赶路,硬是把三rì的时间,缩短成了两rì。

    两万黄巾军,连番的强制行军,队形早已经混乱不堪,犹如难民一般狼狈,蜂拥着前进。马阳坡的道路,因为靠近河岸,特别的宽敞,即使这样,黄巾军的队伍也是绵延出去三四里长。

    渐渐的,两万黄巾军都进入了马阳坡之中,长长的队伍,几乎横穿了整个马阳坡。

    “你们在磨磨蹭蹭什么?都他娘的给老子走快点!若是谁耽搁了行军的时间,耽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活劈了他。”

    黄巾军的队伍之中,一个魁梧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不断的对身边埋头行进的黄巾军斥骂着。魁梧大汉叫做周孟,满脸的厉sè,是这支黄巾军的大头领,看到有脚步缓慢的黄巾军,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大头领,连夜的强行军,弟兄们都是疲惫不堪,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吧!”

    一个黄巾军头目,策马来到周孟身旁,喘着粗气的说道。

    周孟冷哼一声,刚要怒责那黄巾军头目,话音还未出口,身子猛然一颤,一股危险的感觉由心而生,浑身瞬间绷紧,惊恐的向马阳坡上望去。

    隆!隆!隆!

    仿佛是物体碰撞地面的声音,在漆黑的夜幕之下,仿佛是夜晚厉鬼敲门一般的骇人,让人毛孔悚然。

    马阳坡的上方,不断有硬木撞击的声音,如同骤雨一般的连绵响起。一阵阵的颤动浪cháo,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的凶猛,直震颤的大地一片颤抖,甚至连官道南侧河流之中的河水都沸腾了起来,在大地的剧烈颤抖之中,摇晃飞溅起来。

    “怎么回事?”

    慌乱的黄巾军之中,周孟惊慌的说道。

    “啊?是滚木!是滚木!滚木从马阳坡的山坡上面滚落下来了。”

    惊骇的声音刚落,黑幕之中,一根根圆滚的木头,已经出现在了黄巾军的视野之中。

    圆木的数量,不计其数,铺天盖地。大的有磨盘粗,两丈多长,短的有碗口粗,一丈多长。

    现在是夜晚,如果要是白天,就会发现,整个马阳坡,密密麻麻的圆木在翻滚,快速的向下滚落而去。那气势,即使相比万马奔腾,也毫不逊sè,甚至还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救命啊!我不想死!”

    “我的腿!我的腿!救救我!救救我!”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谁能帮帮我!”

    “跳河!跳河!快跳河!”

    一时之间,马阳坡的黄巾军大乱,死伤惨重,哀嚎遍野。

    这些圆木,都是燕戎大军临时赶制的,马阳坡的北门便是一片小树林,为了这次埋伏,几乎动用了一万大军,前仆后继的伐树、砍树了半rì,才备齐了上千颗圆木,上千颗圆木一字排开,几乎覆盖了整个马阳坡的距离。

    滚木雷石是守城的利器,今rì在这马阳坡,借助山坡的坡度,上演了一成滚木的杀敌的宏伟场面。

    滚木从马阳坡的高处滚落,借助山坡的坡度,速度越来越快,到达马阳坡下面的官道之时,沉重的圆木,加上滚落的冲势,即使相比万斤的大锤也是毫不相差,足足相当于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一般凶猛。可以想到,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了血肉之躯会是什么样的血腥场面,凡是接触的黄巾军,非死即伤,更有甚者被生生的碾成了肉泥。

    两万的黄巾军之众,在一波惊天劈地的滚木大阵冲击之下,十不存一,不是身死当场,就是跳入了河中,一些跳入了河中的黄巾军,依然逃不过被滚木砸死的下场。数十个呼吸之间,两万黄巾军全军覆没,只有区区两千人幸免遇难,其余的人尽数血溅当场。

    滚木过后,马阳坡上,震天的喊杀之声响起。

    不计其数的士兵,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异常,嗷嗷直叫,顺着马阳坡冲锋而下。

    幸免遇难的黄巾军早已经吓破了胆子,本就疲惫不堪的他们,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未等从亡魂俱冒的惊骇之中清醒,汉军士兵已经杀到了眼前。

    开始,还有零星的黄巾军反抗,但顷刻之间,就被凶狠的汉军士兵,格杀当场。甚至,有些不堪的黄巾军,直接一屁股瘫软在地上,直接束手就擒了。

    幸存的两千黄巾军,几乎没有产生任何的反抗力量,就全部缴械投降了。

    这一战,黄巾军大败,曲梁而来的两万黄巾军全军覆没。

第四十章 水淹马阳坡

    自曲梁而来的黄巾军全军覆灭。

    与此同时,易阳城,也被一万汉军jīng锐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城中黄巾军,无一不是忧心惶惶。

    城外,汉军大帐之中。

    燕戎盘膝而坐,双手呈修炼的掌印,身为一个武者,无论何时,都不能够松懈,勤奋刻苦是燕戎的一贯作风。良久之后,燕戎缓缓的睁开眼睛,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一旁的张元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也应该放弃围城了。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诺!”

    张元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帐。

    不久之后,合围易阳城的燕戎大军如同cháo水一般的退却。

    “汉军退了,汉军退了。”

    燕戎大军刚刚退却,城内忧心惶惶的黄巾军之中,顷刻之间,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出兵合围易阳城,只是为了能够顺利的伏击从曲梁而来的黄巾军。燕戎大军经过易阳城,自然不会逃过城中派遣的探马的耳目,如果易阳城的黄巾军发现汉军埋伏在马阳坡,打算伏击曲梁而来的黄巾军,自然会想尽办法的通知到达曲梁而来的黄巾军,如果曲梁而来的黄巾军知道了马阳坡有埋伏,自然就不会再从那里经过了,那么汉军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

    为了消息的走漏,确保伏击的顺利完成。第一时间,燕戎便率领大军包围了整个易阳城,让易阳城失去了外界消息,并且大肆派遣骑兵四处游荡在易阳县境内,凡是出现的黄巾军探马,一律绞杀殆尽,甚至连一些逃难的百姓,都是临时的控制了起来。

    这个时候,马阳坡的战斗应该已经打响了,合围易阳城也就失去了价值。

    数个时辰之后。

    “开门啊!放我们进去。”

    易阳城门前,一个黄巾军头目,浑身血迹斑斑,神情慌张,仰头向着城上叫喊着。黄巾军头目的身后,一百多个衣衫破烂的黄巾军溃军,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样子极其的狼狈。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守城的士兵道。

    “我们是从曲梁而来,支援你们易阳城的黄巾军。我们在马阳坡遭到了汉军的埋伏,损失惨重,弟兄们杀透了重围,才活着跑到这里来送信。快开城门啊!放我们进去,一会汉军就要杀过来了。”

    在火把的映照下,城下的黄巾军头目,眉头紧蹙的捂着左臂,依稀可见,那左臂的肘腕之间,还有零星的血珠在向下滴落。

    守城的黄巾军,仔细的看了看城下的黄巾军头目,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便在几个同伴的帮助下,缓缓的打开了城门。

    然而,就在城门打开的刹那间,那黄巾军头目的面孔瞬间yīn邪的笑了起来,面孔逐渐变的狰狞,一把抓起扔在地上的朴刀,嘶吼一声,向着城中冲杀了进去。

    “杀!杀!杀!”

    原本还筋疲力尽,狼狈不堪的黄巾军溃军,也瞬间变的jīng力充沛起来,一个个也嘶吼着向城中杀去。

    诈城!这竟然是诈城。

    一百多个黄巾军溃军,刚刚还是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转瞬之间,便各个如狼似虎起来。

    这些诈城的汉军jīng锐,不仅各个实力不凡,而且还是手段层出不穷,抬手便是铺天盖地的暗器飞出。开门的黄巾军一时不慎,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十几个黄巾军还没有感觉出来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无数的暗器shè成了靶子,横死当场。

    这些是特战营的jīng锐,普一杀入城门,便在城门之处构建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死死的扼守住了城门。

    就在特战营占领城门的时候,城外的黑暗之中,无数的喊杀声震天响起,不计其数的汉军士兵,从黑暗之中穿梭而出,向着城门的方向冲杀了过去。

    顷刻之间,易阳城,燃烧在一片战火之中。

    为了顺利的下易阳城,把士兵的损失压缩到最低程度。这一次,燕戎大军可是jīng锐尽出,除了八千燕狼骑之外,几乎所有可动用的兵力都用上了,足足将近两万的士兵,对着城门一阵猛烈的冲杀。

    燕戎、典韦、韩猛等猛将更是各个身先士卒,在前方构筑成一把最锋利的尖刀,不断的率领着大军,一次次的突破着黄巾军的防线。

    黄巾军本就战力疲惫,正面与汉军jīng锐厮杀,不占一丝的优势,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局势,刚开始还靠着城门口拥挤,能够顶住汉军jīng锐的冲杀。但随着燕戎、典韦、韩猛等人组成的猛将小分队杀入其中,黄巾军的防线就如同豆腐一般,瞬间被破穿了一个大洞,随着大量汉军jīng锐的不断绞杀,防线的裂口越来越大,最后更是直接的崩溃起来。

    乌合之众的黄巾军,训练有素的汉军jīng锐。两军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再加上汉军的人数是黄巾军的两倍,当大量汉军进入城中,双方进入巷战的时候,黄巾军彻彻底底的溃败起来。

    黑幕之下,易阳城中,厮杀之声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夜。

    半个夜晚的时间,驻守易阳城的黄巾军全军覆没。

    这一战中,五千黄巾军被杀,三千黄巾军缴械被俘,两千黄巾军逃出易阳城。逃出易阳城的两千黄巾军,最后也是大部分惨死燕狼骑之手,只有少数溃军向邯郸方向逃去。

    此时的燕戎大军,可是士气敖昂。

    一夜之间,导演了两场大戏。马阳坡伏击黄巾军,易阳城下诈城大破黄巾军,无论是那一场,都是极其的鼓舞士气。

    也是这一夜之间,黄巾军遭到了重大的打击。总共,三万名黄巾军覆灭。其中,五千名黄巾军被俘投降,两万四千名黄巾军阵亡,只有不足一千的残兵溃勇,也是在逃亡之中,大部分没有了踪迹。

    整夜的奔袭厮杀,汉军伤亡不大,燕骑军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诈城死守城门的特战营jīng锐伤亡不小,二十多人的伤亡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伤亡最大的是与城内黄巾军厮杀而产生的伤亡,大概有八百左右的伤亡,其中一百人阵亡,两百人重伤。

    三百人的损失,对于三万大军来说,九牛一毛。但燕戎大军皆是jīng挑细选的jīng锐士兵,每一个都是实力不俗的优秀士兵,三百jīng锐士兵的损失,燕戎也是心疼不已。

第四十一章 诈城取易阳

    易阳县境内的三万黄巾军,一夜之间,全军覆灭。

    燕戎大军占领易阳县的消息一经传出,黄巾军上下震动,散播在各地的黄巾军,如同蝗虫一般,纷纷向赵国境内狂涌而来。武安、梁期、曲梁的黄巾军,再次派遣大军而来,其它附近各县,也是援军不断。易阳县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处cháo水纷纷铺天盖地而来,正处于风头浪尖之上。

    七rì之间,赵国的邯郸城内,早已经人满为患,城内两万黄巾军jīng锐驻扎,城外更是连营成片,绵延数十里,聚集了近八万的黄巾军。邯郸如此,曲梁、广安两县的黄巾军也是聚集了大量的黄巾军,合并一处,三万大军,浩浩荡荡,与邯郸的八万黄巾军,前后呼应,呈合围之势,共计十一万黄巾军,大军压境,向易阳县席卷而来。

    易阳县,县衙的内宅之中。

    “大人!据探马来报,邯郸方向的八万黄巾军,已经接近了我们易阳县境内,距离我们还有五十里的路程,明rì便可抵达城下。广安、曲梁两县的黄巾军联军,已经进入了我们易阳县的境内,距离马阳坡还有五里,今天rì落之前便会通过马阳坡,明天清晨便会抵达城下…………”一个汉军士兵,向燕戎禀报道。

    燕戎微微点头,士兵退出之后,向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的田丰道:“这黄巾军果然还是走的马阳坡,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过这次黄巾军似乎谨慎了许多,并没有直接让大军通过,而是派遣一支骑兵探马,率先探索了一下马阳坡的情况。”

    “黄巾军知道马阳坡并没有任何的异状,定然还会再次经过马阳坡,这马阳坡是曲梁通往我们这里的必经的捷径之路。”田丰捋着长须道。

    …………

    一个时辰之后。

    曲梁通往易阳的必经之路,马阳坡四周,数百骑的黄巾军骑兵奔驰而过,在马阳坡的四周游荡起来,jǐng戒着四周的情况。其中,数十骑的骑兵,顺着道路向前连行了五六里,确定了马阳坡没有汉军的埋伏之后,便开始闪开,四处游荡起来。

    这一次,黄巾军极其的谨慎,为了防止汉军埋伏在马阳坡,从黄巾军大队人马刚刚踏入马阳坡开始,数百骑兵已经把马阳坡方圆十里之内的情况监视的一清二楚。

    黄巾军缓缓的行进马阳坡,三万人马快速行走,即使确定了没有汉军埋伏,众黄巾军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行进的步伐。因为这里曾经死去了将近两万的黄巾军,虽然血迹已经被chūn雨洗刷的干干净净,但浓浓的血腥气息依然顺着土壤挥发而出,掺杂在空气之中,极其的熏人恶心,一种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人毛孔悚然。

    不久,黄巾军的先头部队已经穿过了马阳坡。这股黄巾军的头领,看着前方一片安静的环境,豁然开朗,宽阔无比的道路,心中的忐忑有少了几分,内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马阳坡是他们最担心有汉军埋伏的地方,如今发现并没有汉军埋伏,紧张的情绪瞬间松弛了下来。

    黄巾军的先头部队穿过了马阳坡,压抑的情绪一扫而空,远方却是传来了一阵阵微弱的隆隆声音。

    “恩?这是怎么回事?有埋伏?是骑兵!汉军的骑兵?探马不是说,方圆十里之内并没有汉军的人马?”

    偶然稳定远方的声音,黄巾军头领顿时紧张起来,全身的毛发瞬间根根竖立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由心而生。

    就在这个时候,数骑黄巾军骑兵从远方飞驰而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的呼喊着:“快后撤!是洪水!铺天盖地的洪水向我们冲了过来。”

    “洪水?怎么可能?这附近并没有湖泊,哪里来的洪水?”

    未等黄巾军头领的话音落地,那数名黄巾军骑兵的后方,隆隆之声震天响起,一阵阵水浪冲涌而来,滚滚的洪水,铺天盖地,沿途的树木砂石,普一接触便是席卷而走。洪流的水势极猛,顷刻之间,那数名奔跑的骑兵,就被淹没在了洪流之中。

    惊慌失措的黄巾军头领,心中大骇,定眼一看道路南侧的河中,才发现河中的水流早已经变成了细流,哪里还有原本汹涌澎湃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只顾着查探汉军的踪迹,却没有去注意四周的情况。

    “快!快!往回跑,往马阳坡的山坡上跑。”

    但是,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黄巾军头领向着身旁的黄巾军嘶喊一声,胯下的战马一跃而出,笔直的向马阳坡的高处奔驰而去。

    黄巾军头领一跑,黄巾军顿时乱成一团,一个个的亡命的向高处奔跑。

    冲破堤坝的洪水,水势何其凶猛,连那些骑兵都没有躲过洪水的吞噬,更何况这些靠着双脚奔跑的黄巾军步卒,只是数个呼吸之间,洪水便追赶上了黄巾军的人群,被冲的七零八落,席卷着向前方涌去。

    汉军为了水淹马阳坡,可是费尽了人力,数万大军,数万的百姓,没rì没夜的连续赶工了三天三夜,这才在马阳坡上方十里处筑起了三道坚实的堤坝,几乎把整条河中的河水都囤积了起来,汹涌澎湃的河水,整整囤积了一天一夜,一昼夜的河水,如果在顷刻之间全部涌出,那会有如何的威势。

    马阳坡南侧的河中,即使水势汹涌,那也不过是一条小河而已,水势再猛,那一昼夜的水量也是有限。

    其实,这次的洪水并不是太过凶猛。起始之时,水浪有三米多高,等冲涌出去了十多里,到了马阳坡一带,水量四处的流逝,水浪已经不足了当初的一半高,只有一米左右。但这一米的水深,对黄巾军却是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黄巾军的先头部队,顷刻之间,全军覆灭。洪流进入马阳坡之中,虽然无法攀上山坡的高处,但道路瞬间变的狭窄,水势反而更凶猛了数倍。

    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凶猛的水势,几乎横贯了整个马阳坡,黄巾军大军如同麦草一般,被洪流冲的四散溃败。

    一些幸运的黄巾军,比较靠近马阳坡,侥幸躲在了高处,逃过了一劫。但绝大多数的黄巾军,却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被洪流冲出去十多里远,许多黄巾军更是直接被淹死在了途中。

    洪水蔓延之后,易阳城方向,滚滚骑兵如cháo水一般的冲杀而出。

    八千燕狼骑,jīng神抖擞,声势震天,泥泞不堪的道路,虽然影响了马匹速度,但面对丢盔弃甲的黄巾军,却是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肆意无忌。

    燕狼骑一路砍杀,许多黄巾军还未及从洪水的慌乱中惊醒,一柄柄寒冷的利刃已经割破了他们的喉咙,血光四溅,斗大的头颅抛飞而出,凄惨无比。燕狼骑所过之处,凡是在泥泞中挣扎的黄巾军,不是被利刃贯身,就是被马蹄践踏而死。

    呜!呜!呜!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一对对铠甲鲜明的汉军jīng锐步卒,开始四处的追捕、围剿起了残余的黄巾军。

    马阳坡的山坡之上,数千名黄巾军狼狈的喘着粗气,看着一对对排列整齐,甲胃jīng良的汉军士兵,从山坡之下向着山坡步步的逼近,队伍再次的乱成了一团。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杀!杀!杀!”

    这些黄巾军,终归还是一群乌合之众,何时见过如此jīng锐的汉军步兵。两军普一接触,残余的数千名黄巾军便全面的溃散起来,被杀的被杀,逃跑的逃跑,绝大多数却是缴械投降,成为了汉军的俘虏。

    一个时辰的时间,三万黄巾军大军覆灭。继不久前的两万黄巾军,损失在马阳坡的黄巾军已经暴增到了五万。

    水淹马阳坡,三万黄巾军,全军覆灭。两万黄巾军间接或直接的死在了汉军之手,一万黄巾军缴械投降,完成了再一次的辉煌战果。

    一万黄巾军俘虏,相加之前的五千黄巾军,易阳县的黄巾军降军已经暴涨至一万五千之众。

    易阳县,三万汉军jīng锐,一万五千黄巾军降军,四万五千的人马,易阳城瞬间变的拥挤了起来。

    五千汉军jīng锐驻守城内,四万大军驻扎城外,烽火联营数里,绵延浩荡,邯郸而来的八万黄巾军的气势,顿时缩减了几分。

    四万五千人马,其中三万的汉军jīng锐,如此浩荡的队伍,即使与邯郸的八万黄巾军正面相抗,有着三万汉军jīng锐作为核心,其声势一点也不弱于八万黄巾军。

    若是两军拉出来,在旷野上来上一场公平的大战,面对着乌合之众的黄巾军,汉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黄巾军恐怕连一丝的胜算都没有。jīng锐就是jīng锐,绝对不是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即使没有那一万五千的黄巾军降军,三万汉军jīng锐也可以正面的击败八万黄巾军,但却会伤亡不小,保守估计,伤亡的人数至少不会低于一万,这是燕戎绝对无法承受的伤亡数字。

第四十二章 大破黄巾八万

    翌rì,邯郸方向的黄巾军进入易阳县境内,在距离易阳城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八万黄巾军浩浩荡荡,烽火联营数里远,与易阳城汉军人马相视而落。

    当晚,夜幕刚刚落下不久,汉军趁夜袭营,但黄巾军早有防范,并没有产生大量的伤亡,汉军见偷营不成,只是试探xìng的佯攻的片刻,留下数十具尸体之后,便如cháo水般的退却了。

    一个时辰之后,黄巾军刚刚从汉军袭营的厮杀中回过神来,汉军再次袭击,交战片刻之后,汉军再次退却了。

    一夜之间,黄巾军的联营,喊杀之声频频响起。每隔一个时辰,汉军都会佯攻黄巾军大营一次,普一接触便再次退却。

    寅时,汉军再一次的袭营,佯攻片刻,如cháo水般的退却。

    卯时三刻,黄巾军的营帐之外。

    黄巾军的大头领,看着天边露出一抹微微的光亮,这是白昼即将来临的信号,心中的忧虑终于安静了下来。汉军借助着夜sè的掩护,擂鼓声张,雷声大雨点小的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漫长的夜晚终于要过去了。

    白天,终于可以安静的休息了。

    不只是黄巾军大头领如此的想,几乎所有的黄巾军士兵也是期待着白rì的来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黄巾军都认为,汉军不会再来袭营的时候,大地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跟着大营的后方再次吵杂了起来。

    以往,汉军都是从正面袭营,黄巾军几乎都已经习惯了汉军的进攻轨迹。但此刻,厮杀的声音却是从联营的后方传来。

    “不好!粮草!汉军是冲着粮草而来的!”

    黄巾军大头领猛然的醒悟过来。原来他还很自信的判断出,汉军一整夜的袭营,就是为了不让他们休息,让他们白天无法与汉军交战,他很信心十足的认为,汉军是惧怕了他们的八万大军。现在,他明白了,汉军一夜的举动,都是为了迷惑他们的眼睛,让他们有一种错觉,这是汉军的诡计,要在夜晚sāo扰他们休息。

    但是,等到黄巾军醒悟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黄巾军联营的后方,有一个大型的营寨,营寨面积极广,足有方圆一里大小。这是黄巾军大军储存粮草的地方,几乎所有的粮草都囤积在了这个营寨之中,供应大军消耗一个月的粮草,是何其巨大的数字,近两百万斤的粮食,足足五千的黄巾军士兵昼夜把守着。

    但此时,粮草大营已经被一片火光覆盖,大营被冲杀的支离破碎,五千把守大营的黄巾军,在火蛇之中慌乱的逃窜着,更大多数的黄巾军,而是直接被利刃砍死、砍伤,还有着一口气的黄巾军士兵,在火蛇之中不断的哀嚎着,火焰灼烧血肉发出嗤嗤作响,一阵阵的肉香味,伴随着黑烟飘荡在空气之中。

    是燕狼骑,为了烧掉黄巾军的粮草大营,八千燕狼骑齐齐出动。在燕狼骑这支jīng锐的骑兵面前,黄巾军那简易的营寨没有产生明显的阻挡作用,五千黄巾军没有起到任何防守的阻力,在八千燕狼骑刚刚出现的时候,看守粮草大营的黄巾军就开始出现了慌乱,等到一片片火箭从天而降之后,粮草大营升起了火势之时,粮草大营中的黄巾军就已经大乱了,八千燕狼骑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尽就杀的粮草大营片甲不留。

    燕狼骑是一支真正的jīng锐骑兵,是一支战力极强的铁蹄大军,不仅冲锋突破能力极强,更是一支善于骑shè的大军。

    乌桓族以游牧为主,自然少不了骑shè的功夫,在乌桓部落之中,即使是妇孺也是无一不是jīng通弓弦之术。乌桓勇士善于骑shè,组建燕狼骑之时,便是以三千jīng锐乌桓勇士为核心,这骑shè一项硬件杀敌的手段,自然而然的就保留了下来。

    这一战,火矢的作用,展现的淋漓尽致。

    燕狼骑袭击黄巾军粮草大营,是燕戎亲自带队,从燕狼骑出现,到杀进粮草大营,再到全军撤离,用时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杀进粮草大营很快!把粮草大营变成一片火海更快!放火之后,大军撤退的更是迅捷无比。

    一炷香的时间,粮草大营变成了火海。

    粮草大营被烧,黄巾军联营大乱,八万黄巾军陷入了恐慌之中,不计其数的人cháo向粮草大营的方向涌去。

    但是,等到大量黄巾军赶到的时候,粮草大营已经变成了汪洋火海。

    半个时辰的时间,粮草大营付之一炬,几乎被灼烧成了灰烬。

    就在黄巾军救援粮草大营,数万大军慌乱灭火的时候,汉军的号角声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号角声嘹亮绵长,似一首冲锋的谱曲,歌颂着汉军的光辉,振奋着汉军的士气,激发着全军将士的血液,燎原澎湃起来。

    易阳城的汉军倾巢而出,从三个方向冲杀而来,三万五千步卒,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骁勇,本就慌乱不堪的黄巾军,瞬间大面积的溃败起来。

    黄巾军败了,这是一场经典的战役,谱写着燕戎率军征剿黄巾军最辉煌的一刻。

    八万黄巾军土崩瓦解,残兵溃勇洒满大地,在易阳县逃往邯郸的道路上,躺满了成千上万的尸体。

    黄巾军溃败,汉军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八千燕狼骑迂回而归,沿着黄巾军逃跑的方向,一路的追杀了下去。

    面对着黄巾军溃军,汉军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只有无情的杀戮,除了缴械投降,凡是逃跑或者抵抗的黄巾军,一律绞杀当场。

    汉军追杀黄巾军,从rì升一直持续到了rì落,整整持续了一个白天。

    天sè渐晚,天边挂着一抹火烧云,收兵的号角声绵长响起,汉军才渐渐的停下了追击的步伐,踩踏着血迹斑斑的道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埋着沉重的步伐,押送着一群群的黄巾军降军,向着易阳城折返而归。

    这一战,自邯郸方向而来的八万黄巾军,几乎全军覆灭。三万名黄巾军缴械投降,四万名黄巾军死于非命,大部分死于溃逃的途中,只有不到八千名黄巾军成功躲过追剿,向邯郸方向逃去。

    黄巾军伤亡如此,反观汉军一方。参战的黄巾军降兵,损失不小,有五千左右的伤亡,汉军jīng锐步兵伤亡三千余人,燕狼骑伤亡三百余人。

    汉军的步兵伤亡较大,相加有八千多人,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受些轻伤,真正阵亡的只有两千多人,而且尽是之前投降的那些黄巾军降军,汉军的jīng锐步卒阵亡还不到五百人。

    汉军jīng锐步卒的阵亡比例不大,倒是燕狼骑却是很严重,三百余人的伤亡数字下,阵亡人数却是高达两百多人,占据了伤亡人数的三分之二。燕狼骑着阵亡的两百多人,几乎都是当时冲杀粮草大营时候阵亡的,受伤落马的骑兵jīng锐,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都死在了黄巾军的乱刃之下。

    汉军大获全胜,再添三万黄巾军降军,黄巾军降军瞬间暴增了两倍,人数已经超过了四万的恐怖数字。

    易阳县内,原本便有三万汉军jīng锐人马,粮草就是捉襟见肘,这凭空多出了四万张嘴,大军顿时陷入了粮草殆尽,闹饥荒的边缘。一时之间,不少的将领均是愁眉不展起来。

    但是,很快,燕戎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攻打邯郸城。

    邯郸城,城固墙高,易守难攻,因此城内有大量的粮草囤积。河北黄巾军主力,有超过一百万的人马,分部在魏郡的人马也有数十万,两地相距足有接近两百万的人马。河北黄巾军主力,如此巨大的人数之下,却只有三处屯粮的地方,分别是:赵国的邯郸,魏郡的邺县,河内郡的荡yīn。

    荡yīn处于河内郡,是河北黄巾军主力游荡的地方,但因为前方局势不稳,囤积的粮草的并不是特别多,但也可以供应百万大军数月之需。

    魏郡的邺县,处于黄巾军后方补给的关键地带,是黄巾军的主要屯粮地,粮草丰盈,是屯粮最多的地方,粮草总量惊人。

    赵国的邯郸,是三处屯粮地中粮草最少的,屯粮数量,虽然不及荡yīn与邺县巨大,但却也是数字惊人,是黄巾军的备用粮仓,为了防止粮草不济而筹备的。

    邯郸为河北黄巾军主力的三处主要屯粮地之一,城内有两万黄巾军jīng锐驻守,周边各县也是贼势好大,有大量的黄巾军驻守,人数绝对不会少于十五万。

    但是,燕戎大军的到来,打乱了邯郸周围黄巾军大军的部署。

    马阳坡的两场伏击战,计破黄巾军,五万黄巾军损失殆尽,曲梁、广安一带的黄巾军,近乎绝迹,伤亡殆尽,短时间内,其它地区还无法抽调大军,补充两县的兵源枯竭的境况。

    易阳县,城西十里远,四万汉军,覆灭武安、梁期等邯郸附近各县的八万黄巾军,导致武安、梁期等邯郸附近各县兵力枯竭,同样陷入无兵可用的局面,短时间内,再无力派大量黄巾军支援邯郸。

    邯郸此时,已经陷入了四处无援的境地,至少是十rì之内,无法得到大量黄巾军的增援。

    所以,这个时候!是举兵攻打邯郸的最佳时机,只要剿灭了城内的两万黄巾军jīng锐,城中的无数粮草,就是措手可及之物。

第四十三章 猛将廖化

    整编黄巾军降兵,四万黄巾军,分别是来自于易阳、曲梁、广安、武安、梁期、邯郸等地,为了更有效的管理,把来自于各县的黄巾军全部打散了队伍,重新的整顿了一番。

    整顿过后的黄巾军,划分成了四个大营,每个大营有一万步卒,分别是东、南、西、北四军,番号也从原来的黄巾营,改成了先锋营。顾名思义,就是清剿黄巾军,他们要冲锋陷阵在最前方,戴罪立功。各营的主要军事将领,都是从三万汉军jīng锐之中,jīng挑细选而提拔出来,这些人不仅战功卓著,对于指挥作战也是颇有些能力。

    黄巾军降军,有四万之数,其中也是不乏会有些能力突出的人才。

    汉军在大破黄巾军之时,也曾捕获了几名不错的将领。

    对于普通的士兵,燕戎一贯施行降者生不降者死的方针,即使那些逃跑的黄巾军,也是一律绞杀殆尽。因为,黄巾军人数实在太过巨大,如果不这般控制下来,那些反抗被俘的黄巾军,即使投降了,很多人心中也是怀有异心,定然会在军中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就干脆直接绞杀殆尽了。

    但是,对于那些能力不错的黄巾军将领,燕戎却是报着能用即用的心思,往往交战之时,对于这些能力不错黄巾军都是能活捉,绝对不会去肆意斩杀。

    黄巾军将领被俘之后,燕戎会派人劝降,那些能够投降的黄巾军将领一律留用,但对于冥顽不灵的黄巾军将领,几次劝降无果之后,便会派人直接斩杀了,燕戎没有那么多的jīng力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

    临近晌午,易阳县的七万大军集结完毕。

    县衙大堂之中。

    “大军已经集结完毕,诸位也该出发了。”

    高坐大堂首位的燕戎,身子猛然站起,脊背挺拔直挺,虎目如炬,向坐落在下方的一干主要将官说道。

    “诺!”

    诸位主要将官,整齐的应了一声,纷纷起身,向大堂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大步走进大堂,向燕戎禀报道:“启禀大人!牢中尚有一名俘虏的黄巾军将领,狄膺大人让小人前来禀报于大人。”

    狄膺是特战营的统领,特战营专门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两军正面交锋之时,特战营很少参战,这劝降黄巾军将领的差事也就交给了特战营来负责。特战营的弟兄,参军之前,多数是身怀绝技的江湖游侠,一个个鬼点子极多,这负责劝降黄巾军将领的差事倒是做的有板有眼,效果极好。

    “大军马上就要出发了,哪里还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俘虏的黄巾军将领身上。我把劝降黄巾军将领的事情交给了你们特战营,一切事情都由狄膺做主,这些事情还用来禀报我吗?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黄巾军将领,直接杀了就是了。”

    听闻是劝降黄巾军将领的事情,燕戎语气略显一丝的不悦,略带一些斥责之意的说道。

    “启禀大人!狄膺大人说,这名黄巾军将领不同寻常,修为深厚,实力很强,xìng情又耿直忠诚,若是这般杀了太过可惜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把他押送到这里来,让我看看这人究竟如何?”

    听说是个实力不俗的黄巾军将领,燕戎也是颇为好奇,所幸便把这人直接押到大堂,他要亲自看看,这人是否值得多费些心思。

    片刻,一个膀大腰圆的狞面大汉,在数名特战营jīng锐的押送下来到了大堂之中。

    狞面大汉一边被押着向前走,一边不断的挣扎着,大汉每一次耸动之间,数名特战营的jīng锐都是费力的束缚,狄膺更是亲自上手,按着狞面大汉的肩膀,一路扭送而来。

    大汉此时虽然极为狼狈,但却无法掩盖其身上一股淡淡的威势,这是一名人阶巅峰的武者,实力与小将韩猛在伯仲之间。

    燕戎军中,虽然不乏实力卓越的武者。比如:燕戎是天阶初期的修为,单论实力即使是放眼整个黄巾军之中,恐怕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典韦是地阶巅峰的武者,实力仅次于燕戎,在全天下的黄巾军之中,恐怕也是无人能敌。其次,便是小将韩猛了,人阶巅峰的修为,论个人武力,是燕戎军中公认的排行第三。再其次,便是雷彪、狄膺、夏侯兰等诸位主要将领了。雷彪、狄膺、夏侯兰是人阶九层的修为,石峰是人阶八层的修为,剩余的其它将领的实力就比平庸了,甚至连人阶七层修为的人都少有,大多数都是人阶六层的修为。

    大军之中,缺少高级的将领,像雷彪那种有实力的将领。

    现如今,发现一位人阶巅峰的黄巾军将领,燕戎也是喜出望外,但却没有表露在脸上。

    此时,燕戎的脸sè,依然冷若冰霜,只是在心中道:“此人果然不凡,”

    仔细的打量大汉片刻,燕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执意不肯投降,洗心革面?”

    燕戎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字字携带一股威压,话音未等落下,一股骇人的寒意已经席卷而出,把那大汉笼罩在其中,压迫着大汉的神魂。

    开始,大汉措手不及,在燕戎那天阶武者的威压之下,毛孔一阵悚然,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渐渐的,大汉逐渐的适应了一些燕戎的威压,却也是汗如雨下,浑身不断的颤抖起来,但大汉xìng情极其的刚硬,毅然高高的挺拔着身躯,昂起头颅,不屈的说道:“哼!某叫廖化。你们就死那份心吧!某就是死了,也不会屈服的!脑袋掉了碗口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某又是一条好汉。”

    “你叫廖化吗?我不想知道你脑袋掉了有多大的疤。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归降?为什么要愚忠于太平道?那个什么鸟‘大贤良师’是你们的祖宗吗?你们都那么的虔诚于他。”燕戎不屑的说道。

    “别跟说什么鸟太平道,什么鸟‘大贤良师’张角,我是他的祖宗。”廖化大骂道。

    “恩?你是他祖宗?我以为你要为你们的‘大贤良师’抛头颅洒热血,血溅五步呢?”

    听闻廖化的骂声,燕戎也是石化当场。怎么会有如此的活宝?本身是黄巾军的将领,与汉军交战被俘了,百般的劝降也不肯归降,本以为他是太平道的忠诚信徒,他却又在这个时候骂起了太平道,骂起了太平道的神灵‘大贤良师’。此时,燕戎内心极度的矛盾起来,他现在开始有些怀疑,怀疑廖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要不就是吃屎了,脑袋不太灵光了。

    “什么狗屁的鸟‘大贤良师’,就他娘的一个骗子,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杂毛,那老杂毛率领众人起义,不仅不为穷苦的百姓考虑,还纵兵为祸乡里,害得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若不是已经上了贼船,某早就逍遥自在去了。”廖化道。

    “既然你知道黄巾军为祸乡里,也是不屑黄巾军的行为,你为何不洗心革面,归降于我汉军,你不仅能够脱去黄巾军之名,还会成为清剿黄巾军的英雄。”燕戎正sè道。

    廖化翻了燕戎一眼,冷哼一声道:“哼!什么狗屁汉军!都是喝百姓血的蛀虫,你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一群助纣为虐的刍狗。如今,天下之间,土地兼并的这般厉害,许多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你再看那些旺族豪绅到是各个丰衣足食,活的煞是逍遥自在,看着他们的一副死嘴脸,某就想抽他们一耳光子……”

    廖化生的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更是长有一张狞面,冷不丁看上去都认为是个不喜说话的憨直之人,但没有想到,着廖化竟然会是一个话唠,而且还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

    “闭嘴!”燕戎怒喝一声,打断了廖化的话,沉声说道:“我给你两种选择:第一种,宁死不降,我要把你脑袋割掉,再修建一座粪池,把你的脑袋挂在粪池中常年的泡着,让你遗臭万年,反正你就是个黄巾军的反贼,死后被人唾骂也是正常。第二种,就是你归降于我,随我一同征讨黄巾军,多杀一些为祸乡里的败类,他rì功成名就之时,不仅能够褪去黄巾军的名头,而且还能够高官厚禄。两种,你选你个吧!你是要遗臭万年,还是要功成名就。”

    “呃!”

    廖化哑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心中却是想着,这说话的小白脸也真够歹毒的,竟然会想到把人的脑袋割下来丢到粪池中泡着,当真是yīn险到了极点。一想到死后,脑袋长期泡在粪池中的场景,廖化不由自主的一缩脖子,打了一个冷颤,不情愿的屈服道:“我…我投降!”

    …………

    廖化的事情告一段落,易阳县,七万汉军,浩浩荡荡,向邯郸方向而去。

    易阳县相距邯郸大约两百多里的路途,三rì之后,燕戎大军抵达邯郸城下,把邯郸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四十四章 管亥之威

    大军合围邯郸城。

    当晚,特战营的jīng锐趁夜偷营,被城内的黄巾军jīng锐发现,不但没有偷城成功,反而是伤亡不小,数十名特战营的jīng锐,因此丧命邯郸城上,狄膺也是身负重伤。

    驻守邯郸城的不是普通黄巾军,是黄巾军的jīng锐部队,无论是士兵的素质,还是统领士兵的将领,都不是普通的草包可比。

    邯郸城,城固墙高,守城器械充足,外加两万黄巾军jīng锐驻守,邯郸可算是固若金汤。

    七rì,燕戎大军只有七rì的时间。七rì之内必须攻破邯郸城,若不然,等到七rì之后,附近的黄巾军人马增援抵达,大军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况,军中无粮支撑,军心动荡,即使拥有三万汉军jīng锐,也是必败无疑。

    所以,燕戎必须在七rì之内,攻破邯郸城。

    翌rì,清晨,天sè刚刚放亮,邯郸城外已经战鼓狂擂,一万汉军jīng锐列阵整齐,讨敌骂阵来了。

    “呆!城内的黄巾军,还不出城受降,若是再冥顽不灵,我七万大军攻入城内,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某是廖化,城上的弟兄们,你们还不洗心革面,投靠我们燕戎大人。黄巾军无法带给我们生存的希望,他们只会把我们推入万丈深渊。跟着黄巾军,只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管亥!你给我出来,跟我一同投靠燕戎大人吧!只有投靠了燕戎大人,城中的弟兄们才有生路。”

    邯郸城下,廖化骑马挎刀,向着城内不断的大喊着。

    邯郸城内都是黄巾军的jīng锐,燕戎摩下的汉军将领讨敌骂阵之时,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对于城上的黄巾军没有产生一丝的影响,依然是一个个神情凝重的严势以待。但是,自从廖化一出来,城上的黄巾军jīng锐,顿时出现了一阵阵细微的交谈声,人心上出现了略微的浮动。

    廖化原本是驻守邯郸城的主将,自从燕戎大军夺取易阳城之后,魏郡增派了大量的黄巾军讨伐燕戎大军,魏郡的黄巾军渠帅,管亥,更是亲率大军而来,接管了廖化的位置,直接掌管了邯郸城的两万黄巾军jīng锐,亲自负责邯郸城的防御。

    廖化在邯郸城的黄巾军jīng锐之中,威信颇高。其中,更是有不少廖化的部下。廖化的出现,守城的黄巾军jīng锐,人心开始浮动起来。

    管亥,是魏郡一带的黄巾军渠帅,掌管着魏郡附近的数十万黄巾军兵马。当初,黄巾军起义之时,天下分设三十六方,并设立三十六方渠帅,大方数十万人,小方数万人。

    魏郡是人口比较繁密的郡县,是黄巾军比较活跃的地方,黄巾军总数足有数十万之巨,管亥能够统领着数十万的黄巾军,成为一方位高权重的渠帅,自然是有两把刷子。

    管亥,有勇有谋,但更突出的是他的个人武力,是黄巾军中以个人实力而著名的武将,号称黄巾军第一猛将,骁勇无比,以地阶后期的修为,稳稳占据了黄巾军第一猛将的位置,即使是悍将褚燕,在武力上与其相比,也是捉襟见肘,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廖化在城下,游说守城的黄巾军jīng锐,蛊惑守城士兵的军心。

    片刻,邯郸城的城门大开,一队队的骑兵奔涌而出,等到黄巾军骑兵全数出城,观其数量,足有一万骑之数。

    黄巾军城内,竟然会有一万名的黄巾军骑兵,难怪与黄巾军屡次交战,并没有大规模的骑兵出现,原来都jīng贵的藏在这邯郸城内了。

    一万黄巾军骑兵列阵完毕,在邯郸城外构筑起一道长达数里的铁骑壁垒。

    黄巾军骑兵一出,声势大阵,但黄巾军有一万骑兵,燕戎也有八千燕狼骑。一声令下,原先用来讨敌骂阵、以壮声势的一万步卒如cháo水一般的退却,万马奔腾之间,八千名燕狼骑奔腾而出,与一万黄巾军骑兵相持而立。

    两军相持而立,黄巾军骑兵之中,一员身高马大,魁梧异常的冷峻大汉,排开一众骑兵而出。

    冷峻大汉一出现在阵前,戳指着着廖化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廖化!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妄我还把你当做手足兄弟来相交,你投靠了汉军,做了汉军的刍狗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到这里来讨敌骂阵。今rì,我要生劈了你,为我们黄巾军整肃军纪。”

    “管亥!老子是什么人,老子心中有数的很。我是背叛了黄巾军,投降了燕戎大人,那又如何?我是战败被俘,并没有任何的对不起黄巾军。还敢在我面前提黄巾军,黄巾军是什么好东西?你用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你们都干的什么事?烧杀抢掠,玷污妇女,还有哪个你们没有做过,你们与一群贼匪还有什么区别?就是一群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面对着管亥,昔rì的顶头上司,廖化也是丝毫不惧。廖化这人强壮如牛,xìng格更是耿直如一头蛮牛,咬住了一个理字,说什么也不放,即使面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人,骨子里也是一副的不卑不亢。

    “哇呀呀!气死我了,我要生劈了你。”

    管亥怒喝一声,拖着大刀,催动战马便冲杀了出来。

    其实,这管亥与廖化的私交很好,廖化身为黄巾军之中,有数的实力突出之人,管亥对他也是颇为欣赏。今rì,见廖化投敌,管亥心中愤怒无比,听闻廖化之言,更是火冒三丈,全然没有了往rì的渠帅风采,犹如一个只知道厮杀斗狠的莽汉一般,向廖化冲杀而来。

    “哼!老子还怕你不成,打就打。”

    廖化也不示弱,握紧了手中的大刀,迎着飞驰而来的管亥便冲杀了过去。

    当!

    两刃相交,二人错马而过,大刀交锋之处,火花四溅。管亥身为地阶后期的修为,实力远远在廖化之上,但二人蛮力拼杀之中,廖化却是丝毫不惧,纵然虎口迸裂,鲜血直流,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依然是暴喝着亡命拼杀。

    “廖化真是一员骁将,即使面对地阶后期的武者,依然是浑然不惧,真是一名值得让人尊敬的硬汉。”

    看着廖化与管亥亡命厮杀,全然一副亡命徒的架势,燕戎赞赏道。

    “哈哈!能得此悍将,还是俺老典的功劳呢?”典韦咧嘴道。

    “哦?怎么说?”

    “当初,我们大破邯郸而来的八万黄巾军之时,这廖化可是悍不畏死的死战不屈,石峰的近卫营也是拿他没有丝毫办法,还是俺老典亲自出手,打了二十多个回合,才把他一戟震落马下,生擒活捉的。这小子平时倒是显得憨厚无比,但若是一进入战斗之中,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完全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俺老典也是颇为头疼。”

    “韩猛与他相比如何?”

    “若论实力,二人在伯仲之间,韩猛甚至还要高廖化一筹。但若是二人以命相搏,韩猛绝对不是廖化的对手,韩猛缺少廖化身上的那股血xìng。”

    燕戎看了典韦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到了阵前厮杀的二人身上。

    此时,廖化与管亥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管亥身为地阶后期的高手,无论是体力,力量、敏捷、反应力,爆发力,完全都远远的在廖化之上,廖化能够靠着坚定的意志,支撑上十几个回合,已经算是非常的不错了。一般的情况下,人阶巅峰修为的武者与地阶后修为的武者交手,二十个回合便是极限了,廖化虽然硬撑了十几个回合,但如果再过十多个回合,必然会面临xìng命的危险。

    现在,廖化已经近乎乏力,咬牙坚持,面对各方面都远远强于自己的管亥,若不是依靠着武者的本能,坚定不屈的xìng格,恐怕已经丢盔弃甲了。

    “廖化,我来助你。”

    汉军之中,一员俊秀小将,手持一柄狼牙棒,策马而出,迎着管亥便冲杀了上去,与廖化并马而立,与管亥厮杀成了一团。

    是小将韩猛,见廖化实力不济,破绽大显,韩猛抡棒而上。

    汉军之中还是比较和睦的,即使廖化刚刚投降几rì,但同样身为汉军将领,汉军诸将不能够视若无睹,任凭廖化血洒当场。

    小将韩猛,普一加入战局,局势瞬间扭转了不少,原本近乎力竭的廖化,此时也是后力狂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突然脱胎换骨一般的兴奋起来。二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硬是与管亥缠斗个不分胜负。

    地阶后期的修为,管亥固然勇猛,但同样面对两名人阶巅峰的武者,一时之间,也是拿两人毫无办法。韩猛、廖化,皆是人阶巅峰的修为,二人如果配合起来,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综合实力瞬间便提升了数倍,二人合一的实力,堪比地阶初期的武者,甚至接近了地阶中期的实力。

    地阶中期的实力,纵使管亥是万人敌,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心。

    二十回合,韩猛、廖化苦战管亥,但终归是实力相差太多,一时之间攻势凌人,锋芒无比,但时间一久,实力的差距再次暴露了出来,二人的体力开始不支起来,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第四十五章 骑兵交锋

    “老典大哥,这管亥真是一员猛将,就连韩猛、廖化二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于管亥的勇猛,燕戎也是赞赏有佳,眸光之中毫无掩饰的暴露出一抹jīng光。

    “地阶后期的修为,着实是一个勇猛无比之人,即使相比俺老典也差距不大,即使是俺老典亲自上阵,没有五十个回合,也是无法轻易的击败他,若是想活捉此人,更是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除非是你我二人合力,活捉此人的机会将会超过六层。”典韦咧嘴道。

    “那我们就一同而上,今rì一定要活捉此人,为我军中再添一员万人敌的猛将。”

    “好!既然你主意已定,俺老典也就顾不得面子的问题了。一名地阶巅峰的武者,一名天阶初期的武者,合力去擒获那小子,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燕戎、典韦二人交谈之时,场中三人已经厮杀缠斗了近三十个回合。

    三十个回合,韩猛还要好些,体力近乎枯竭了。廖化的情况却要糟糕许多,已经开始摇摇yù坠了。

    “叛徒!你给我死!”

    大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金铁嗡鸣声,强大的刀势,快如闪电,势若万钧,只是一个刹那之间,已经闪烁而现,劈砍至廖化的脑后。

    “你个贼寇,老子偏偏不死,看你又能如何?”

    廖化猛然感觉到闪烁而来的寒意,面容变的更加狰狞恐怖,身子闪电一般的向前一躬,手中大刀横于后背之上。

    当啷!

    管亥的大刀劈砍在廖化的刀柄之上,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廖化的刀柄瞬间弯成了弓形,刀刃嵌入刀柄之中一寸有余,廖化后背的刀柄,险些直接被劈成两段。

    噗!

    廖化张嘴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身子如箭shè一般的向前飞了出去。

    这一击,廖化重伤。虽然侥幸挡住了管亥的刀势,保住了身躯,并且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金铁交鸣之间,大刀的万钧之势,何其恐怖,廖化虽然没有被一刀劈成两段,横尸当场,却也是重伤落马。

    嘭!

    人落马下,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廖化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哈哈!叛徒!去死吧!”

    廖化落马昏厥,管亥却是兴奋的咆哮起来,策马疾驰,大刀拖地,一片片的尘土飞扬,顺势一个上撩,森冷骇人的利刃,对着廖化的腰背便划了过去。这一刀要是落实了,廖化定然被分尸当场,肠穿肚烂。

    “贼寇!尔敢!”

    就在廖化将被分尸之时,管亥只感觉身后狂风呼啸,紧跟着便是一支狼牙棒,当空砸落。

    竟然是小将韩猛,韩猛肃容冷对,紧咬牙龈,全力一击的狼牙棒,去势凶猛无匹,快如闪电,隐隐已经变成了一道流光。

    “找死!”

    管亥冷哼一声,眸光杀机大盛,单手一抽,收回撩向廖化的大刀,双手高举过头,毫厘之间,挡住了韩猛的狼牙棒。

    当啷!

    狼牙棒停泄半空,管亥用力一送,荡开韩猛的攻势,大刀一改守势,轨迹突然变化,力劈华山,狂暴的力量席卷开来。

    管亥反守为攻,大刀万钧而落。

    当啷!

    小将韩猛双手平举狼牙棒,勉强挡住管亥的大刀,虎口刹那间崩裂,鲜血直流,哇呀一声,鲜血狂喷,险些一头栽落马下。

    “死!”

    管亥青筋暴突,尽是狰狞之sè,刀芒再次一闪,直取韩猛的脖颈而去。这一击,快若急电,相比先前一击更是迅捷一倍,甚至连音爆的声音都未及响起,就已经来到了韩猛的脖颈出,韩猛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冰冷刺骨的刀刃已经划破了肌肤的表皮,产生丝丝的刺痛。

    “贼将休狂!胆敢敢伤我部将xìng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流光划过,金铁交鸣之中,一柄月牙小戟仿若凭空出现一般,当啷一声击打在管亥的刀刃之上。

    月牙小戟看似微小,但其蕴含的力量确实恐怖至极,管亥那好比万钧之力的刀势,竟然被生生的阻挡了下来,在空中产生了瞬间的停顿,也就在这个瞬间的停顿之中,小将韩猛身子向前一趴,堪堪躲过了已经横架脖颈的利刃,艰险的逃过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暗器?何人?”

    管亥惊呼一声,心生jǐng兆,一股危险的气息刹那间席卷全身,虎躯猛然向旁侧一个闪避。

    嗖!嗖!嗖!

    三道流光,如同子弹一般凌厉,近乎是擦着他的肉皮而过。利刃撕裂空气,甚至都产生了气刃,与身体交叉而过的同时,生生的撕裂了管亥的衣衫,在皮肤之上,留下三道浅浅的伤痕。

    管亥心中大骇,毛孔瞬间悚然,冷汗如雨水一般浃背。

    “贼将!看枪!”

    冷厉的叱咤声之中,管亥只感觉眼前的空气一阵剧烈的颤抖,一柄乌光缭绕的枪尖已经来到了眼前。

    长枪的主人是一个金甲金靴的年青将领,双鬓束发,气宇轩昂,眸光如刀锋一般的锋利,骇人心魂。

    一股恐惧的念头,在管亥的心中闪现,他有一种错觉,这人的眸光,甚至相比刚刚那月牙小戟还要锋利万分。特别是那股席卷而来的气势,仿佛江河之水一般汹涌澎湃,滔滔不绝,气势怎么会如此的恐怖?

    “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人的眸光怎么会如此的犀利?如江水一般汹涌澎湃的气势?天阶高手?这是一个天阶高手。”

    管亥心中惊跳,来不及多想,大刀全力向前一荡,勉强的挡住了燕戎的攻势。

    两人交锋,电光火石,刹那间错马而过,未等管亥从心惊肉跳之中惊醒,周身狂风肆虐,气流喷涌,如同喷气机的引擎一般剧烈。

    当!当!

    典韦手中双戟,如同闪电一般凶猛迅捷,两次单戟砸落,每一次都蕴含万钧之力,犹如攻城大锤一般的沉重。管亥虽然接住了典韦的双戟,但手中的刀柄却是直接被轰击的扭曲起来,双臂发麻,气血一阵的翻腾,险些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燕戎、典韦,合力斗管亥。

    管亥身为地阶后期的修为,实力本就不如二人,单对单也不是其中一人的对手。现如今,同时面对二人的合攻,甚至连一丝的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哇呀呀……”

    厮杀之中,管亥咆哮连连,苦苦支持,不到五个回合,整个人便是蓬头散发,狼狈不堪。

    “你们以二敌一,欺人太甚。”

    惊慌之中,管亥大骂一声,荡开燕戎的长枪,抽身而出,策马狂奔,落荒而来。

    “想要逃走?你当俺老典是何人?”

    典韦暴喝一声,见追赶管亥不及,单手探囊而出,顺势一抖,五把月牙小戟,化作五道流光,势如闪电,激shè而出。

    五道流光,五把月牙小戟,快如子弹,犹如散花一般,扩散而去,仿佛是一把大网,直接把管亥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流光激shè,气爆声中,管亥心中骇然,本能的急速向旁侧一闪。毫厘之间,四道流光擦着身子而过,但却不见第五道流光。

    就在管亥惊愣之时,肩背一股巨力传来,一股血箭飙shè,半个身子瞬间麻木起来。紧跟着,头脑一阵晕眩,一头便栽落了马下,生死不明。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燕狼骑,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杀!杀!杀!”

    管亥落马的瞬间,双方骑兵开始冲锋了起来。

    八千燕狼骑jīng锐,一万黄巾军骑兵jīng锐,两军普一接触,震天的杀声响起,马蹄的踏击之下,大地犹如地震一般的剧烈颤抖起来。

    管亥,一直是黄巾军中的神话,在他们的眼中,管亥如同战神一般,是不可战胜的存在。他们对管亥充满了信心,他们从来不认为会有人能够击败管亥,即便斗将之时,汉军之中屡屡有将领参战,韩猛、廖化合力战管亥,燕戎、典韦合攻管亥,他们始终认为,管亥一个人绝对可以轻松的面对,并且会把对付斩落马下。

    现在,管亥被典韦重伤,栽落马下,生死不明,黄巾军骑兵虽然战力犹存,但士气却是一落千丈。

    主将重伤,生死不明,部下的士兵,能够依然保持战斗,就算是不错了,已经算是一支jīng锐的队伍了。但是,他们面对的是燕狼骑,汉军之中的jīng锐,纵使同样是jīng锐的骑兵,但黄巾军的jīng锐骑兵也是相差甚远,无论是从武器装备上,还是马匹配备上,黄巾军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两军交锋,士气极为重要,对于士兵的战斗力起到了显著的影响作用。

    一万黄巾军骑兵,相比燕狼骑占据了人数的优势,但燕狼骑整体实力却在黄巾军骑兵之上,再有燕戎、典韦两名万人敌的猛将率队冲杀,突破黄巾军骑兵的防线,打乱黄巾军骑兵的阵脚。燕戎、典韦犹如两把尖刀,率领着八千燕狼骑jīng锐,冲破分离,分割围剿,黄巾军骑兵瞬间崩溃起来。

    驻守邯郸城的两万黄巾军,是黄巾军中的jīng锐,这一万黄巾军骑兵,更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但相对于乌合之众的黄巾军,即使是jīng锐之兵,也只不过是相对于普通黄巾军而已,相比真正的汉军jīng锐,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

    燕狼骑,是毫无争议的汉军jīng锐,两者正面的交战起来,黄巾军骑兵的劣势,顷刻之间,便会无限大的放大出来,被燕狼骑充分利用,从而大败黄巾军骑兵。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8249/ 第一时间欣赏汉帝伐天最新章节! 作者:萧凡辰所写的《汉帝伐天》为转载作品,汉帝伐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汉帝伐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汉帝伐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汉帝伐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汉帝伐天介绍:


查看章节目录
汉帝伐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帝伐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帝伐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