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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作者:天宇无际     倦花飞txt下载     倦花飞全文阅读
    高炮连发起的炮营在师农场举行的这场篝火晚会,非常成功!也让全营的官兵,认识了于卫这名年轻朝气、多才多艺的高炮连的一排长。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为期一周的农场劳动圆满结束,在进入火洲的路上,树叶已将泛绿,路两旁的葡萄地里的藤已长出了嫩叶,果农们正忙着给自家葡萄引水浇地。

    温度比农场高上有十度左右,杏花、桃花盛开满园,一幅春气盎然的景象。红军团组织了训练誓师大会,各营分表决心,保证圆满完成春训任务。

    连队也向所属营,表了决心,大练兵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高炮连共六门炮,但由于编制有限,只开四门炮,两个炮兵排,每排两个班,每班九人。

    九人负责一门37高炮。班长是炮班的指挥员,是班里的总指挥。其他人各有分工。

    一炮手:是方向瞄准手,负责火炮的方向瞄准;

    二炮手:是高低瞄准手,负责火炮的高低瞄准;

    三炮手:是距离装定手,负责火炮装定目标的斜距离;

    四炮手:也是距离装定手,负责火炮装定目标的航路、速度;

    五、六炮手为压弹手,负责为火炮装填机内压弹;

    七、八炮手为弹药手,负责在弹匣上装弹,输送炮弹供给五六炮手。

    因为有新兵补进,训练是从先熟悉高炮的构造及技术战术性能开始,一排的教官由营里配给于卫的副排长薛爱军担任。

    老薛是第五年兵,是高炮连最老的兵之一,如果调不上志愿兵,年底就得复原回家。

    他对37高炮的一切性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再熟练不过。他一边讲解一边操作示范。

    战士们学的很快,于卫和战士们一起认真学习,一个星期就熟练掌握了37高炮的技术战术性能。

    又用了两个星期,于卫从一炮手到八炮手,每个炮位都认真学习操作,按照每个炮位的职责与要求,刻苦训练,已能熟练掌握操作要领。

    于卫上手又快又好,深得全连上下的佩服,都没想到于卫能这么快学会。之后,老薛抽空又给于卫仔细讲解了排指挥的要领。

    准备口令有:“炮前集合”与“炮后集合”;

    “炮前集合”是在炮身正前方集合;“炮后集合”是在炮身正后方集合。

    指定口令有:“就炮集合”、“就定位”

    “就跑集合”是各炮位人员在距离自己炮位最近的指定位置集合;

    “就定位”是迅速到各炮位的战斗位置。

    训练时,可以从“炮前集合”、“炮后集合”到“就炮集合”再到“就定位”下达口令。

    也可以从“炮前集合”、“炮后集合”直接下达“就定位”的口令。

    如果战时防空警报响起,就直接“就定位”准备射击了。

    老薛在宿舍里笑着对于卫说:“排长学得很快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于卫开玩笑地回答:“是你老薛教得好,要不然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哈哈哈!”

    “排长太谦虚了!我带过好多兵,哪有你学的这么快?很少很少,几乎没有啊!”老薛有些扬扬得意的样子。

    “你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呢?”于卫笑着问。

    在宿舍里待了一会的一班长蹇新开玩笑说:“老薛是借着夸排长你,抬高自己呢!”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

    于卫的悟性很高,也自己因为不懂专业,给带兵带来不少困难,所以更加用心的学习训练高炮专业。

    很快,也就两三个星期,已经熟练掌握了,37高炮的技战术性能,和战术动作,而且经自己要求按照标准考核,完全达标各项成绩都是良好以上。

    宗武得知于卫的训练情况后,把于卫叫到他的办公室,高兴地对他说:“原来营里还担心你的业务不通呢!现在看来大可以放心了!”

    “你是说你自己担心吧?”于卫调侃到。

    “哈哈哈!我的担心是有的,但现在不担心了啥!”宗武会心地一笑。

    见宗武高兴,于卫乘热打铁说:“连长!这会儿,我想回家一趟,你看好吧?”

    “哦!想回家啊?哪得营里批准!”宗武收住了笑容想了想说。

    “那营里还说到团里请假呢?”于卫**着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宗武有些沉默。

    “你看连长,就回去一星期行吧?这个星期除了训练,几乎没啥事,我也基本熟练了37高炮的情况,趁着这会儿想回家看看父母,就呆几天!”于卫诚恳地说。

    “这样吧!一个星期太长,四天可以吧?我还得担心你被营里发现,还得替你挡着!”

    “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也别四天了,就五天行吗?四天实在太短,屁股没坐热又得回了!”于卫逗乐地讨价还价。

    宗武被纠缠不过,笑着说:“你小子,好吧!好吧!就五天!”

    “太好了!哪!指导员那边得说一下吧?”于卫看着宗武说。

    “不用了,我给他说就行了,干部又不是战士,不用那么严格,谁都有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宗武大方地说。

    “那好吧!就有劳连长了?谢谢了!”于卫感谢地说。

    “我们之间客气个啥?不过你回来时给我带个东西!”宗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啥东西?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都给你带来!”于卫肯定地回答。

    房间就他俩,宗武还害怕听见似得,用手捂着嘴,凑近于卫的耳朵要说话。

    见他这种情形,于卫感到很可笑,没等他开口就说:“哎!这里我们两个,至于吗?”

    宗武这才反应过来,说到:“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嘛!嘿嘿!”

    “你就说吧!带什么东西?”于卫干脆地问。

    “不是这两天你嫂子过来探亲吗?就是想让你带些那个计生用品,安全套或者口服的避孕药!”宗武有点羞涩地说。

    “嫂子要来啊?好事,好事!没问题,我当你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呢?原来是要这些我玩应儿,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于卫拍着胸脯说。

    因为母亲严翠玲就是妇科大夫,家里这些计生用品很多,给他拿些到不算个什么事。

    为了赶时间,当天中午于卫就赶到火洲汽车客运站,当即买上大巴票,坐上了赶往边城的班车。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妈妈正在厨房炒菜,见于卫推门进来,高兴地边干活边说:“儿子回来了!快进去,今天多炒两个菜!”

    客厅内,于忠诚正在看电视新闻,于卫主动打了招呼:“爸!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回来几天啊?”于卫问到。

    “没几天,五天时间吧!”于卫回答着向小房间走去,见弟弟于兵正在写作业。

    看到于卫进了房间,于兵站了起来礼貌地问:“哥!你回来了?”

    于卫见他站着赶忙说:“坐下,坐下来说!”于卫发现已上高一的弟弟于兵长了个子,已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高兴地问到:“小兵你怎么样?学习还好吧?”

    “还行,能跟得上!”与并回答。

    “那你在班上是个什么水平?”

    “中等偏上,也就十五六名吧!”

    于卫一想:弟弟于兵和自己一样,高中在八一中学普通班就读,那考大学的希望也很渺茫,以后就得另谋出路。

    于卫笑了笑说:“好好学,以后知识越来越重要!”

    于兵深深地点了点头。

    于伟来到客厅,坐在了一座沙发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父亲,父亲老了,已经是满头白发,人也看起来比以前清瘦了很多,倒是蛮精神的。

    看着近两个月没有见到的父亲,望着日渐消瘦的父亲于卫心疼地问:“爸!你咋瘦成这样了?”

    “哎!别提了,体检被查出了‘糖尿病’,你妈这不让吃,那不让吃,能不瘦吗?每天都被饿的前心贴后背的,都成皮包骨头了!”于忠诚带着怨气回答。

    正准备接着问,进一步了解父亲的病情,厨房内传出母亲的叫喊声:“把桌子支起来,准备开饭了!”

    听到母亲的叫声,于卫取出合页桌,打开支好,擦了桌子后,进厨房端菜上桌,本来家里的晚餐是米饭“四菜一汤”,见于卫回来,严翠玲又加了两个菜,变成了“六菜一汤”。

    等家里人围坐在圆桌吃饭的时候,父母问了于卫的近况,于卫一一回答了在连队的情况,也让父母放了心。

    于卫一时又想起父亲的病,就问严翠玲:“妈,我爸怎么得了‘糖尿病’是真的吗?”

    “是的,得了糖尿病,这是个富贵病!”严翠玲回答。

    “那你也得给他多吃啊?看把他瘦的!”于卫埋怨地说。

    “孩子,看来你是不知道‘糖尿病’的病因的,得了这个病,就是人消瘦下来,而且饮食上要多餐少食,才能控制住病情!”严翠玲解释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爸你就要注意了,这可是为你好!”于卫看着父亲说,才发现他的碗比大家的小一号。

    “没意思的货,什么都不让吃,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球!”于忠诚生气地说。

    “你觉得难受,就放开吃吧!等你那天起不来了,你就别后悔!”严翠玲反驳到。

    见他俩又要吵起来,于卫赶紧说:“爸,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可千万不能倒下啊?我妈是医生,对你的病情又了解,这样做是针对你的病情有好处,你要配合啊!”

    “儿子的话我爱听,不像你妈成天唠唠叨叨,能烦死个人!”于忠诚好像找到了理解自己的人,不免地多说两句。

    听到钥匙开门声,于红进了家门,看见于卫高兴地说:“于卫回来了?”

    “噢!姐,刚回来不久,你还好吧?”

    “好着呢!看你气色也不错!”

    于卫看着她穿着一身没有领章、领花的老式军装,肚子微微有些鼓起,不好意思地问:“姐你这是?”

    “噢!怀孕了,你快有外甥了!”于红心直口快地说。

    “那太好了,有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吧!还早呢!你没听过十月怀胎吗?”说着利索地坐在凳子上,眼里望着桌上丰富的菜,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她这举动将家里人都逗乐了,她抬起头,嚼着嘴里塞满的饭菜,“嘿嘿”一笑含糊其辞的说:“你们吃啊!看着我干什么?”

    但凡怀孕的人,饭量都是很大,可有些反应大的,吃了就吐。

    于红刚刚咽下去嘴里的饭菜,便有了恶心征兆,赶忙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等她再出来时,眼里噙着泪花。

    看上去是把刚才吃的,都吐了出来,很难受的样子。严翠玲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她接过去喝了两口,用手顺了顺她的胸前,苦笑着对于卫说:“看你姐的样子很悲惨吧?”

    “哪里有?正常反应罢了!”于卫回答。

    于红倒是没有太在意,等稍微缓过了劲,又开始吃了起来,只是动作比刚才舒缓了一些。

    “就是嘛!反应那么大,还狼吞虎咽地吃,这样多好!”于忠诚关心地说。

    “你懂个啥?孩子这阵子就是难受,吃了就要吐,但还得吃,不吃咋行?”严翠玲呛了于忠诚一句。

    “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我这也是为她好嘛!”于忠诚气愤地将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拍。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吵了,烦不烦?”于红见父母就吵起来,连忙解围。

    于卫快速地吃完饭,换了便装就要出门,临走前对于红说:“姐!你自己多保重,下次回来就见到我外甥了!”

    “会的,谢谢你关心我!”于红答到。

    “早点回来啊!”严翠玲大声说。

    “好的,你们别管我,没事的!”说着话,于卫已窜出了门。

    于卫倒了两次公交车,顺利地来到总医院家属院鑫德家,见鑫德一家人正在吃饭。

    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

    鑫德见了于卫很高兴,很快地吃完饭,与于卫坐在一起问长问短,正当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帕哈尔进了门,见了于卫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哎!我当是谁来了?稀客啊!于卫!”帕哈尔兴奋地笑着说。

    “有两个月没见了吧?”帕哈尔又问。

    “差不多,一个半月吧!”见到帕哈尔,于卫也特别高兴。

    “咋弄?这次回来呆多长时间?”

    “也就四五天,今天下午才回来!”

    “那我们可以好好玩几天了!”帕哈尔显得十分活跃。

    “这不是一回家就找你们来了!”于卫也兴致勃勃地说。

    “哎!鑫德快点,要不然赶不上场了,菜都凉了,哎!”帕哈尔催促着鑫德。

    三个人急匆匆地出了门,路上商量着到那个舞厅去。帕哈尔说:“今天太晚了,就近到宝地宾馆吧?”

    鑫德急着说:“昨天我们不是约好夏江一起去群艺馆吗?”

    帕哈尔顿时反应过来说:“就是,赶紧,赶紧!去群艺馆!”三人上了招手停公交车,即可向群艺馆方向驶去。

    路上于卫问帕哈尔:“你们说的是那个夏江?”

    “就是你那个同学,忘了?那次我们吃饭的时候认识的,还有那个姓郭的,叫郭撒来着?”帕哈尔乐此不疲地解释着。

    “郭浪!”于卫随口说到。也想起了当初在天山大厦餐厅吃饭时,介绍他们认识的过程。

    “你们现在玩的好?”于卫试探的问到。

    “经常在一起,也经常在舞厅遇到,所以嘛,关系越来越好!”帕哈尔自豪的语气说。

    于卫是比较高兴的,自己介绍的朋友能玩在一起,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这样我的朋友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好在赶到群艺馆时,夏江已买好了票在门口等着,旁边站着郭浪,见到帕哈尔他们,早早地招手打招呼。

    等见了于卫,才知道少了一张票,他们没想到于卫回来。

    好在还有票,夏江又帮着买了一张,递给于卫的同时,讪笑着说:“你回来也不找我哦!要不是已经约好帕哈尔,还见不着你了?”

    于卫哈哈一笑,解释说:“那里,这不是下午才到,就蹦他们哪儿了,就知道你们约好了,有先见之明!”

    郭浪凑过来也说:“就是,你回来也不先找我们哦?难道我们比不上帕哈尔?”

    帕哈尔笑着打圆场说:“都是朋友,还分撒呢?我们现在不也是好朋友?”

    “就是,看帕哈尔多豁达,就你是斤斤计较啊!”于卫调侃郭浪说。

    几人进了舞厅,舞会已经开始,帕哈尔就发现了洪玲与罗红两人,相互搂抱着在跳舞。

    洪玲也发现了帕哈尔,没等一曲跳完,便已蹭到了跟前,贴得帕哈尔很近。看着他俩亲热的样子,于卫就知道洪玲已被帕哈尔泡上了。

    这才多长时间,可谓是神速啊!于卫不得不佩服帕哈尔,他真是个“老泡儿”。

    “老泡儿”就是指泡妞的能手,也是仗义的化身。这称呼是从首都哪儿传过来的,边城也这么叫。

    而鑫德和罗红之间却显得不是那么的亲热,像正常朋友一样的交谈,于卫就知道鑫德没搞定。

    舞会结束后,于卫带着大家来到距离群艺馆不远的东风电影院,在影院广场门前的茶摊前坐下,要了些啤酒,又要了茶蛋和花生、瓜子,边吃边聊。

    几个人都关心于卫在火洲的情况,于卫就滔滔不绝的给他们将,自己呆的地方多好多好,又说了经常打枪,言谈之中不免夸大其辞。

    于卫侃侃而谈将几人都唬住了,在他“吹牛”之后,帕哈尔按耐不住地问:“哎!你说的这么好,我们撒时候能去一下?”

    “就是,你这牛皮吹的很有水平!”夏江添了一句。

    “你妈的*,谁吹牛呢?我说的都是事实!”于卫急到。

    “再不骂人撒,那我们能到你那里去吧?”鑫德接嘴问到。

    “这个嘛!让我想想!”于卫似乎有些为难,去吧!才刚在连队站稳脚跟,不知道连队会有什么反响;不去吧!把朋友们的人情调动起来,大家都会为自己真的在“吹牛”,那以后在他们眼前还有什么信誉可谈,不是让大家看不起吗?

    经过短暂的思考,当下心一横,说到:“去就去,今天是星期五,下个星期二咱们就走,好吧?”

    本身帕哈尔几人是逗着于卫开玩笑的,没想到于卫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他们也不免为难起来。

    “现在看电影的人太少了啊!你们看东风电影院晚上都没放电影!”一旁的洪玲岔开了话题。

    “你不知道现在都是录像厅,电影院也改成了很多小录像厅了,这会儿正放着大夜场呢?”帕哈尔解释说。

    “撒是大夜场?”郭浪不解的问。

    “大夜场就是晚上连续看四五部录像片,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只要你能待得住,还可以在接着看,只收一次钱!”夏江又解释说。

    “这不是傻吗?谁没事干,在这儿看录像熬夜!”郭浪不屑地说。

    “哎!好好说话撒,我们都看过了哦!你这不是连我们也骂了吗?”帕哈尔啊哈一笑。

    “你们都看过大夜场?”郭浪用怀疑的眼光扫视了一圈。

    “你妈,别看了,就你没看过!”夏江笑骂了一句。

    “真的?你看过没有?”郭浪似乎不相信自己有这么落伍,居然大夜场都没看过,用手拽着身旁于卫的衣袖问。

    于卫看着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都看过!”郭浪的脸嗖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臊的很了。

    “哎!刚才不是说到我哪儿去吗?怎么都不说话了?帕哈尔?”于卫接着问,替郭浪解了围。

    “去就去,在单位请个假,关键是我们去了能不能打上枪?”帕哈尔兴致很高地说。

    “打枪的事情,那肯定没问题!”于卫回答。

    “那我去!”帕哈尔举起手说。

    “我也去!”鑫德接着也说。

    于卫看了看夏江,夏江想了想说:“就几天时间,我去!”

    轮到郭浪,他有些扭捏地说:“我不确定,得请个假吧?能请上就去!”

    看着郭浪吭吭唧唧的样子,于卫不耐烦地说:“你妈,你爱去不去,要你的命吗?想去到时候通知我,咱们一起走,要是你不通知我,就说明你不去了,我不会找你的了!”

    说完又看着洪玲问:“洪玲,你呢?”

    “这还用问?肯定是我去她就去!”没等红玲开口,帕哈尔笑着接过了话。

    “那好我们下星期二,下午3点钟,火车站售票厅门口集合,大家不要忘了啊!”于卫说。

    “我们不会忘的,一定准时赴约!”帕哈尔抢着说,其他人除了郭浪含糊其辞外,都做了肯定的答复。

    于伟又说:“这不是还有几天嘛!我们还要见面,我会不时的提醒你们的!那现在干啥去?”

    没等众人开口,郭浪抢先说到:“你们都看过大夜场,我还没看过,要不然咱们去看大夜场,也让我开开眼!”

    望着郭浪急切的请求似的眼神,夏江解围说:“那就看吧!反正明天也没啥事!”

    几个人结了茶摊的帐,向东风电影院走去,看了四部录像,直到天明各自散了。

    星期二中午吃完了午饭,于卫向家人告别,乘上公交车赶往边城火车站,等到了售票厅,夏江已经早到,帕哈尔、鑫德和洪玲还没有来。

    两人各自点了一根烟,屁股底下垫上带着的报纸,坐在了通往售票厅的台阶上闲聊着。

    不是高峰售票时间,站前广场的人三三两两,显得很空旷,远远看见一个身材美妙的女子,一身深绿色的休闲装,斜挎着一款白色休闲包,向着售票厅这边急匆匆走来。

    “哎!这个女的不错!”夏江有感而发。

    “你看清楚,好像是洪玲!”于卫的眼光好,早早发现好似洪玲的身段,等走近了一看,果然是洪玲。

    “就你们两个,帕哈尔呢?”洪玲也认出了他俩,打招呼问到。

    “还没到,等等吧!”于卫看了看手表,此时已过三点。洪玲似乎有些着急,絮叨的说:“咋回事?说好的时间还不来!”

    于卫知道洪玲是等待帕哈尔,如果帕哈尔不来,她也是不会跟着去的,肯定是返回。

    以于卫对帕哈尔的了解,既然答应的事,一定会来的,只是路上耽搁了。这就是出来混的规矩。

    不出于卫所料,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远远看见帕哈尔和鑫德两人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两人只提了一个包,估计东西都装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倒了趟公交车,耽搁了一阵,哈哈!”帕哈尔轻松的笑着说。

    “看你们轻松的样子,哪像赶路?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于卫笑着说到。说着几人都陆续进到了售票厅。

    “刚才我进来看了一下,最早的一班火车是4点的,路过火洲停留6分钟,我们就买这趟车的车票好了!”于卫看着大家说。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就到售票窗口买了4张硬座车票,每张2元.真够便宜的。

    等到坐在了火车上,大伙又开始兴奋起来,夏江、鑫德头一回坐火车,火车开动后,不时的望着窗外,有说有笑,感觉很新鲜。

    因为是短途车,车厢内很空荡,就有几个座位坐着人,寥寥无几,数一下不到十个人,而自己人就占了一半。

    火车轰鸣着向前驶去,当车务员经过时,帕哈尔按耐不住地问:“乘务员同志,到火洲站需要多长时间?”

    乘务员急着向前走,听到有人问话,回头说:“火洲站,两个半小时,大概在下午6:30分到站。”

    因为乘务员边走边说,搞的后面几句,大家都听得不很清楚。“几点?”帕哈尔又大声问。

    “六点半到站!”乘务员也大声的回了一句。

    过了一阵,几个人的新鲜感渐渐消失,感觉无聊就打起了扑克,两副牌“双扣”,这可是边城人民喜闻乐见的纸牌游戏。

    于卫和夏江一对,帕哈尔和鑫德一对,四个人开始绞杀起来,而洪玲欢喜地在一旁观战。

    对于在军校时就经常玩“双扣”的于卫和夏江来说,这种玩法再熟悉不过,几个回合下来,他们把帕哈尔、鑫德一对杀得丢盔弃甲,老是进贡,总是翻不过身。

    帕哈尔无奈之下说:“唉!不玩了,老是你们赢,我们一把都没赢!”

    正玩在兴头上的夏江说:“玩的好好的,你有没有意思撒?说不玩就不玩了,不玩干撒呢?不是无聊的没事嘛!”

    “玩,接着玩,不过你俩的分开,从新选人,怎么样?”帕哈尔对自己这对,老是输,失去了信心。

    于卫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到站,为了消磨时光,继续玩下去,用征询的口气对夏江说:“要不然从新分配人?”

    夏江感到扫兴地说:“那好吧!那好吧!重新分,不过帕哈尔不要再耍赖不玩了啊?”

    “不会的,哪能呢?呵呵呵!”帕哈尔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笑呵呵地说了句。

    重新分配后,帕哈尔同于卫分在一起,夏江与鑫德是一对,又开始激烈的战斗起来,过了几个回合,居然双方各有输有赢,旗鼓相当。

    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去了,直到刚才那位列车员走过来对他们说:“都快到站了,你们还玩?”

    此时,大家才抬起头,看窗外一排排的白杨,在火车的拉风下摇曳。

    于卫说了句:“快到了,快收拾!”大家忙着收拾扑克的收拾扑克,拿行李的拿行李,车厢内的广播响起了到站的通知,火车很快进了站。

    等出了站,帕哈尔问:“于卫,这离你单位还有多远?”

    “来有四十多公里呢!我们得坐班车去市里!”于卫回答。

    “撒?还有四十多公里?你咋不早说?”帕哈尔一连几个问。

    “你们不是要坐火车吗?有的同志不是第一次坐火车吗?不是要新鲜一下吗?”于卫也是一连几个反问。

    感觉有必要解释一下,接着又说:“这里是火洲的一个镇子,叫大河沿,很多人不只知道,以为这儿就是火洲了,其实还远呢!赶紧走,去坐班车!”

    几个人匆忙向班车点赶去,到了班车点,才知道今天最后一趟班车十分钟前已经发走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这时,大伙开始埋怨起于卫。帕哈尔调侃到:“你不是说今天就能到你们单位吗?又在这里耽搁了?”

    “我咋知道现在没班车?只能说火洲水平低,和边城的高水平不能比!”于卫一脸无奈地回答。

    看着只能在大河沿留宿一宿了,于卫说:“我们找个干净的旅社住下吧?只有明天再走了!”

    就这样,找了家干净的旅社,都住了下来,一间房10元钱,倒是不贵。

    第二天吃完早饭,结了住宿费,几个人赶往班车站,正好一辆班车停靠,于是大家不由分说地上了车。

    人渐渐坐满,车开了。随着车的行进,于卫打量着车上的乘客,大多都是本地人,倒是有三个穿戴异常的人,很时髦,一看就是gd那边的人。

    于卫一行人,穿戴也很时髦,这也引起gd人的注意,以为和自己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其中有一个主动问鑫德:“你们是哪里人哪?”

    鑫德反问了一句:“你们哪里人?”“我们香港的啦!”那人回答,鑫德来了一句:“我们边城的!”那人自讨没趣,然后再也没问。

    班车临近火洲城,路两边已是郁郁葱葱,葡萄树嫩绿的叶子,比前几天又大了许多,地里的果农们各自忙着给葡萄树打药,防止病虫害滋生。

    于卫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自己带这么多朋友去,也不知连队会有什么反应?欢迎呢?还是抵触呢?总不能让朋友们住到外面去吧?

    班车到了火洲城检查站,于卫招呼着朋友们下了车,租了个面的,一路赶往连队,不一会儿就到了高炮连门前。

    于卫先将大家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主动去找宗武说明情况,“连长,来了几个朋友在这住几天,你看咋办?”

    “在窗户上看见了,这几个朋友挺时髦吗?还能咋办,就住着呗!”宗武回答到,于伟高兴地说:“那就太谢谢连长了!”

    “不用谢我,你的朋友呆几天?”宗武又问,“也就四五天吧!时间不会太长的!”于卫回答。

    “那最好了,我是害怕营里发现,就不好处理了,指导员探家了,那老薛也探了家,二排长还没回来,现在连队就你、我,还有副连长三个干部!”宗武提醒到。

    于卫想怪不得刚才没见老薛呢?原来自己回边城这几天,打报告探家了,这样也好正好腾出房间,让洪玲休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的方便些。

    于卫的想法一闪即过,接着宗武的话问:“连长,你说的是撒意思?不太明白?”

    “我是说你的朋友在这里,不要影响连队正常生活持续,吃饭也在连队吗?”宗武又问。

    “就在连队吧!让炊事班多做些,我打到宿舍给他们吃,这几天他们的伙食费,在我下个月的工资里扣掉就行了!”于卫诚恳的回答。

    “这样也行,毕竟连队的伙食费也不高,你既然这么说了,就这么办吧!以免人多嘴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宗武思索着说。

    看来他想就几天时间,伙食费就免了,但怕连队有些人说闲话,也就尊重了于卫的意见。

    于卫心里感谢宗武对照顾,不禁对他有添加了几分好感。住在连队本身就给连里增添不少麻烦,交伙食费这事,是再应该不过的事情。

    回到宿舍,于卫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朋友们,男的都和于卫一同住到班里,洪玲则住在于卫的宿舍里,大家一致同意。

    连里来了个美女,战士们都争先恐后的想一睹芳容,大胆的直接找个借口进了于卫的宿舍,找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和于卫说话,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洪玲仔细打量,恨不得眼前的这位美女是自己的女朋友。

    这让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在社会上混了段时间的她,也显得扭捏起来,脸上的颜色被羞得通红,直逗得朋友们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

    几个人中,夏江是现役军人,帕哈尔当过兵是名退伍军人,鑫德虽没当过兵,可是从小在军区总医院大院长大,对军人这个职业也不陌生。

    只有洪玲是在地方成长的,父母好像是边城供销社的职工,也早已经离异,所以洪玲比起同年龄的女孩来说,显得放荡不羁,年纪不大就在社会上混。

    洪玲在供销社的机关上班,除了每天正常的八小时外,一到晚上就是在边城大小的舞厅浪迹,这正好被手段极高的帕哈尔泡到了手。

    其实洪玲就是个“作风”,“作风”就是指对性的概念比较随意的女人,她们这类人,事业、经济独立,不图男人有钱有势,只看自己觉得顺不顺眼,随性而发。

    只要看的顺眼,干什么都行,包括睡在一起温存、激情,看不顺眼就根本不理,死缠烂打也不管用。

    她们很有个性,我行我素,不管世俗与偏见,家境也很不错,就是不甘寂寞,任由自己的兴致来。

    她们也从不黏人,比如洪玲知道帕哈尔有女朋友,可自己就喜欢和他在一起。

    她们也有其他的男朋友,和多个男人交往,这样就被称为“作风”、“大作风”,意思就是男女之事,作风不好。

    这个年代在边城,混迹舞场的常客女宾大都是“作风”,也是一种流行风尚。她们被叫成作风,也不气恼,倒有些得意,好像认为自己是引领时尚的先锋。

    朋友们很快与连里的战友们打成一片,高炮连被于卫带来的这帮朋友们的流行趋势所感染,都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的高谈阔论。

    星期四下午,是连队的组织学习活动,于卫是连队团委副书记,连里正好安排于卫将共青团课。

    于卫之前将朋友们介绍给连队战友,希望在连队的这短暂的几天,互相关心和爱护,战友们也报以热烈的掌声。

    待朋友们回宿舍后,于卫组织战友们先齐唱了一首军歌《说打就打》然后又唱了一首他新教的电影《红高粱》的主题曲《酒神曲》:

    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刹口,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好酒,好酒,好酒!

    一曲唱完,战友们都安静下来准备上课,走廊那侧于卫的宿舍内传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战士们感到莫名其妙,于卫先让大家看书,自己快速进了自己宿舍,不客气地对朋友们说:“哎!你们别闹了行吗?这正上课呢!”

    朋友们使劲忍住笑声,还不断“嗤嗤!”的憋着笑,帕哈尔边笑边说:“你那个《酒神曲》把我们笑得实在忍不住了!哪有唱这个歌的?”

    “你们懂啥?革命歌曲要唱,流行歌曲也能唱,只要不过分就行!你们赶紧小声说话,正工作呢!别影响我!”于卫带着怨气说。

    “好啊!好!我们小点声,放心吧!你去吧!”帕哈尔带着笑意说。

    于卫给战士们上完了团课,与宗武打了声招呼,说带朋友们出去转转。宗武说了声:“注意安全!”

    几个人沿着炮营通往外界的路,向前走去。这条路连接国道,有一公里长,路两边绿油油的葡萄叶已经长大,完全遮住了土地。

    唯一有土色的像蜂房似的凉葡萄的房子,在广阔的葡萄地里,错落有致的排列在绿色当中,仿佛是绿色海洋中的船帆。

    虽是下午时光,太阳依然明媚,火洲这两天的气温已接近三十度,朋友们明显感到热,都把外套披在肩上或者系在腰上,这种装扮看上去挺时尚。

    三三两两的说笑着,不一会就到了国道的岔路口,打了一辆面的,说好来回的价钱,载着大伙前往几公里外的名胜景区“葡萄沟”。

    《葡萄沟》这篇纪实写景的文章,是出自著名作家权宽浮的手笔,详细描述了“葡萄沟”的绮丽景色和“葡萄沟”结满葡萄的长廊。

    后来这篇文章被全国小学语文课本收录其中,成了孩子们的必修课。

    到了葡萄沟景区内,见到的和文章里描述的一样,只是正直春夏交替时节,只见绿色的葡萄叶,顺着葡萄藤干支悬挂在长廊的支架上。

    仔细的一瞧,可以发现在夹杂在茂盛的叶子中间,已经发出了新的葡萄串,呈淡绿色,串上的葡萄如芝麻般大小。

    当地人说,要等到七月才能成熟,那时候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挂满了长廊,可甜可甜了!

    泉水从泉眼里流出,逐渐的变成一条小溪,汇聚到水渠里,当地人告诉我们“葡萄沟”里的葡萄树,是由泉水和雪山上融化的雪水融合在一起浇灌的,所以成熟后的葡萄,要比火洲地区其它地方种的葡萄含糖量高,口感更加甜蜜。

    到了收获的季节,来景区旅游的游客,花上一元钱就可以尽情的吃,直到吃不下为止,但就是不允许带走。

    朋友们是没这个口福了,因为来的不是季节。朋友们们触景生情,不免流露出遗憾,纷纷表示要到七月中下旬再来一趟。

    于卫笑着说到:“欢迎到时再来啊!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腾出时间来?”

    帕哈尔高心地说:“能不能来不要紧,到时候你可以带些葡萄回去给我们吃啊!我们只要葡萄沟里的葡萄,其他的不要!”

    “就是!就是!一定带这里的葡萄!”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你还挺挑剔的啊!不过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带给你们,解解你们的馋!”于卫笑着回应到。

    回去的路上,夏江有意地问到:“于卫你不是说可以打枪吗?啥时候带我们去?我们可就是冲这个来的啊!”

    夏江一提起这事,帕哈尔首先按捺不住地问:“哎!就是,你不是说了,打个枪,是个尕尕的事情吗?我们都来了几天了,咋没见动静?你可是答应好我们的?”

    “看着你也是吹牛,想把我们骗来,陪着你玩几天,要不然在这儿寂寞无聊,是不是?”鑫德又添油加醋说了一句。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帕哈尔开玩笑地笑到。

    性格耿直的于卫岂能让他们这样调侃,当下急到:“急个球急!让我仔细盘算一下,你们毕竟不是部队的人,不过你们肯定能打上枪的!”

    回到连队,正赶上吃饭时间,吃完饭于卫找到宗武说:“连长!朋友们来了几天,给连队添麻烦了!”

    “也没啥麻烦,倒是战士们见到他们活跃了许多!”宗武笑着随便一说。

    见到宗武老婆在场,于卫不好多说,只说了声:“你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讲!”

    “有啥子话嘛?你就说嘛!你嫂子又不是外人!”宗武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笑着说。

    于卫还是觉得不太好说,又说:“哎呀!嫂子在才不好说呢!你出来下嘛!”

    宗武被于卫拉着出了连队,在操场上于卫这才说:“我想带朋友们打一下枪,你看行吧?”

    宗武一听,便睁大了眼说:“这事儿可得斟酌啊!不是开玩笑的!”

    “开什么玩笑啊!我说的是真的,连队不是有四把枪吗?我带着他们去打一下,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了!”于卫见到宗武吃惊的样子又解释说。

    宗武这下没表态,只是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石头,正在思考着。

    于卫看在眼里,紧接着又说:“朋友们来,就冲着打枪来的,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总不能让我失信吧?再说,朋友中间有两个是当兵出身,根本不存在问题,还有两人我亲自教教就行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宗武考虑许久才说:“连队的枪是有,可是没子弹!”

    “我这有,上次射击训练我跟作训股要的,还剩下好多,这次都打完!”于卫急着说。

    “那行吧!你到文书哪儿取抢吧!”宗武终于爽快的答应下来。

    “文书哪儿,还得你先说声,我找他肯定不给,不是有制度嘛!他只对你负责!”

    “好吧!我说给他,你过一会儿找他就行了,不过记住出了问题可与我无关啊!”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有问题的,要有事都是我的责任!”于卫好不容易说通了宗武。

    宗武不放心又说:“你快天黑再走,到后面山上去打,走的时候不要声张哦!”

    “好好!你放心吧!”于卫点着头回答。然后两人说笑着回了连队。

    于卫走进了自己宿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朋友们顿时兴奋地欢呼雀跃。

    “小点声!小点声!看把你们高兴的,不就是打个枪吗?这事儿在我这就不算是个什么事儿!”于卫得意的说。

    于卫感到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宗武对文书说过了,就直接找到文书,打开军械库,在征询了文书的对四把枪的性能意见后,取了两把状况好的枪支,准备提走。

    文书当即制止了他,说到:“排长!不是一支枪吗?怎么取两把?”

    “看来你是没经验,枪打的少,这八一式枪,两梭子子弹打出,枪管就会发烫,等温度降下来才能继续射击,如果连续打,很容易损坏枪支,两把枪可以轮换着打,不容易损坏枪支!”于卫的枪打得多了才有这样的经验。

    “排长,如果拿两把的话,你要告诉连长!”文书坚定的说。

    于卫知道这是制度,也懒得和文书计较,又找到宗武说了此事。这才拿了两把枪回到宿舍。

    朋友们的眼神是惊讶的,几乎有些呆滞。于卫瞧见他们的样子,不屑的一笑说:“咋啦撒?说要打枪,枪拿来了你们却害怕了?”

    “什么话,谁害怕?高兴还来不及呢!”帕哈尔勉强笑着回答。

    于卫也没计较,从床下拉出自己的箱子,打开后取出牛皮纸包的三包,这一包三十发,共九十发子弹。

    这是于卫压箱底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了,这还是上次打靶私存的子弹,这次打完,再也没有了。

    叫来了班长蹇新,告诉他要打枪的事情,于卫让他跟着一起去。见到排长的朋友要出去打枪,还要自己陪着,不免显得有些兴奋,忍不住说到:“排长!我那里还有两颗手榴弹,是不是也拿来?”

    “手榴弹?真的假的?”于卫吃惊地问。

    “真的,真的!”

    “那每次连队点验,都没查出来啊!你小子!”

    “不就是隐藏的好呗!”

    “那这次就算没收了,可是真手榴弹他们没投过,还是算了吧!”于卫有些不放心的说。

    “排长,那手榴弹虽然是真的,可其实是训练弹,是那种纸手榴弹!”蹇新急切地解释说。

    手榴弹有一种专门的训练弹,是纸质的手榴弹,大小同真的手榴弹一般大小,操作手法也一样,只是重量较轻,投掷出后可以产生爆炸,可仿真实战投弹。

    “这我知道,既然是训练弹,那就带上吧!反正杀伤力不大,可以让他们玩玩!”于卫放心地说。

    蹇新快速出门,不一会儿拿来了训练弹,于卫一瞧是纸质手榴弹,然后二话不说,与蹇新一起将子弹压倒了两支枪的弹匣里,还剩一包,一同手榴弹装进了黄挎包内,又用军用水壶打了一壶水。

    一切准备妥当,于卫对朋友们说:“走,出发!”

    正准备出门,洪玲声音发颤地说:“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这儿,这儿等你们!”

    突来的变故,让于卫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眼睛瞟向一旁的帕哈尔。因为此时只有帕哈尔能劝的动。

    “走撒!有撒怕的?我们不就是冲着打抢来的吗?”怕哈尔劝着说。

    “你们是冲着打抢来的,可我不是,我是来玩的,这种事情你们去就行了!”洪玲似乎做好了不去的打算。

    “不去不行,一定得去!”帕哈尔见劝不动洪玲,简直就动了怒,大声说到。

    眼见僵持到那儿,于卫赶紧打圆场说:“这样好不好?洪玲既然害怕,那就不打枪了,但要和大家一起去,要不然多扫兴啊!你说大家都会一起来的,缺你一个多没意思,你要是不打,看着别人打也是一种乐趣啊!”

    夏江也帮腔说“就是,就是!要是不去,多没意思!”

    鑫德干脆来了一句:“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于卫一听来了气说到:“你妈!你这也是劝人的话?”

    大家哈哈一笑,洪玲也笑了,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那好吧!我跟着去,可先说明,我不动枪的哦!”洪玲终于答应一起去。

    出了连队大家一起说笑着往后山走去。

    二十分钟后,来到于卫手榴弹投掷场地,堑壕已很久没有人光顾,蹇新对于卫说到:“排长,就在这儿吧?”

    于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对朋友们说:“你们谁先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

    “好!你们如果没人先来,那我就示范一个,那就只剩一个了!”于卫微笑着说。

    见还没人响应,于卫便叫蹇新从挎包内,取出一枚训练弹,往堑壕的另一端走去,离开大家有四五米的样子。

    然后对着大家严肃地说到:“在我投出手榴弹的时刻,你们必须趴在堑壕的边沿上,虽然是纸手榴弹,威力虽不及真手榴弹大,但也不容小视,以防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将石子崩起伤到人,你们听明白没?”

    朋友们的眼神里流露出怯意,明显感到紧张,也没人回答于卫的话。见到他们紧张的样子,于卫宽心说:“不用紧张,按道理如果是真手榴弹投弹,就必须蹲在堑壕内,不准露出身体任何部位,但这是训练弹,让你们露头是可以看看爆炸的效果,但必须趴在堑壕的边沿,一只胳膊挡在脸的前方作掩护,明白没?”

    “明白了!”大家参差不齐的回答,显得有气无力。于卫来了气,无名火瞬间上头,毫不客气的骂到:“你们他妈的,都是些吊吊灰,至于吓成这样吗?再问一遍,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这才异口同声的回答,于卫关键时刻用训士兵的口气说了他们,可发出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不自信。

    于卫无奈之下摇了摇头,谁让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呢?

    “蹇新!”于卫大声叫到,“到!”蹇新大声回答。

    “对他们讲一遍要领,然后做一遍隐蔽动作,合格为止!”于卫命令到。

    “是!”又一声响亮的回答。

    在看到朋友们掌握了隐蔽要领之后,于卫算松了口气笑了笑说:“就是嘛!你们现在就是我的兵,要知道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是!”帕哈尔挺着肚子对着于卫敬礼回答,他的动作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于卫哈哈一笑说:“知道就好!那我现在就投弹了!”

    准备好投弹姿势,取出手榴弹柄把后的拉环,套在右手小拇指上。蹇新下达着投弹口令,嘴里喊着:“一、二、三、投!”

    手榴弹一刹那从于卫的右手中投了出去,几秒种后“轰隆!”的一声整耳欲聋的爆炸声。

    正前方三十米开外,闪烁出一团炙热的火光,火光的周围迸发出满天的星光,在夜幕将要降临的时刻,显得格外耀眼。

    “嗷……!好呀!”朋友们欢呼雀跃。

    待平静下来后,于卫自信满满地说到:“看吧!就这么简单,还有一枚,你们谁来?”

    “我来,我来!”除了洪玲外,几个男的争先恐后地抢着说。

    帕哈尔干脆抓住了蹇新挎在身上的挎包,就像抢一样。

    “哎哎哎!你妈,你能不能矜持点,有你这样的吗?不危险吗?”于卫骂到。

    此时,帕哈尔已经将挎包抢到手,抱在怀里,半蹲在堑壕内,赖皮地笑着说:“我不管,你们不让我投,谁都别想投!”整个一个无赖形象。

    于卫用目光从其他人的表情上征询意见,从夏江和鑫德的面部表情上看,都感到很无奈,夏江干脆骂到:“你妈*,投就投嘛!至于这样吗?”

    “哎!我是害怕你们从我手里抢走,我不就冰了嘛!呵呵!”帕哈尔赖皮地说。

    “没出息的样子!行了,你投就你投,赶紧起来,投完还得打枪去,马上天黑了,快点!听到没?”于卫有些不耐烦。

    帕哈尔站起身,站到刚才于卫投弹的位置,在蹇新的帮助下,取出手榴弹,按要求完成了投弹前的操作规程。

    蹇新退后,准备下达投弹命令,大家也做好了隐蔽动作,“准备好,我数到三投弹,预备!”

    蹇新正准备下达口令,帕哈尔急着问到:“我就这样投出去行了,数到几投?我,我刚没听清楚!”

    显然是紧张的都有些口吃了,于卫有些来气说到:“你妈,你到底投还是不投?不投就换人,别浪得我们感情!”

    “就是,不投我来投!”夏江跟上一句。

    “投,就投!”帕哈尔赶紧回答,生怕夏江夺走他的投弹权利。

    蹇新又重复了一遍:“数到三,投出去!”

    “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帕哈尔回答。

    “一、二、三、投!”

    帕哈尔将手榴弹透出的一瞬间,人迅速的蹲在了堑壕内,动作看上去十分狼狈。

    于卫看见手榴弹的着点不足二十米,赶紧说了声:“趴下!”朋友们风驰电掣的速度将头埋在了架在堑壕边缘上的胳膊里。

    随着一声“轰!”的爆炸声,有小石子崩在了衣袖上,大家起身后,好在都相安无事。

    “你妈的,你连二十米都没投到,你咋不投在堑壕里,把我们都炸死?亏你还当过兵,没投过手榴弹吗?真是个卖勾子货!”于卫被气得骂到。

    “呵呵!哎!再不骂人撒,不是都没事吗?”帕哈尔舔着脸笑到。

    于卫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说:“你就是个熊兵,难怪当了一年兵就提前复原了,是押送回家的吧?”

    跟帕哈尔接触了半年多,对提前复原这事,帕哈尔自己说是单位裁减,就提前复员了,可于卫不太相信,总认为帕哈尔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能在部队惹了事,被提前复原了,据他说是军区某位民族领导的亲戚。

    但当时情况是赶上了大裁军,他在边城陆军学院当兵,陆军学院从付军级别降成正师级别,编制缩减完全有可能是提前复原。

    “说撒呢?别不相信人啊?总是糟蹋人呢!”帕哈尔老大不愿意的说。

    “行了,行了!往前走吧!进山里造个合适的地方再打枪,要不然枪声太响,会引起部队的注意!”于卫感到天色以晚得赶紧走。

    大家沿着山坳往前走,两面的山都是光秃秃的山体,并夹杂着红色砂石的土质,当大家走到一处平缓之处,隐约看见山体中有几个洞口,这发现让朋友们充满惊奇。

    于卫带着大家往洞口方向走去,洞口不大,能容下一个人弓着腰进去,因为带着手电筒,于卫第一个进去后,感到里面的空间很大,地上有些人的排泄物,屎的东西都已干枯。

    用手电照了照,对面墙壁上,隐约有彩色的图案,仔细一瞧原来是张千手佛陀的画像,可能由于年代久远,壁画已经有些脱落,色彩已经不那么鲜艳了,但这足以让于卫惊呆了。

    想不到这寸草不生的土山中,竟有这样年代久远的壁画,于卫出来后,大家不约而同的问:“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于卫着急查看紧挨着的两个洞,随便说了声:“壁画,一会儿你们也看看!”进了其它两个洞,手电照到墙上,墙壁上最大的的佛陀画像显然被人整个挖走,只留下周围墙上的陪衬画像。

    一个洞内是几十个小佛围着大佛的画像,大佛已被盗,这是于卫的直觉。还有一洞是三个佛画像,中间画像较大,两边画像较小,但都已被盗,留下了三个窟窿,只是佛陀坐的莲台座还留在墙上。

    于卫看完出来后,让大家分别进去看了,朋友们基本不感兴趣,也不知道这壁画的由来。

    但不乏好奇心,忍不住还是要问,帕哈尔最先问到:“这些画是什么东西?”

    “能看到这个是你们有幸,遗憾的是壁画已经残缺不齐,看样子已被人盗走,至于什么时间被盗的,也无从考证!”于卫分析到。

    “这里咋会有壁画?”洪玲好奇地问。

    “火洲的壁画很多,有很多大型的壁画群,都在这样的山洞内,说来这些壁画年代久远,在距今一千五百年左右的隋唐时期,火洲地区盛行佛教,这些壁画大多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于卫详细解释说。

    于卫酷爱看书,很多的知识都来自于书上,而且火洲的名胜古迹,自己也去了不少,对这些壁画有所了解。

    “他们偷这些东西有啥用?又不值钱!”鑫德问到。

    “你妈,你啥都不懂,这叫古董,外国人可喜欢了,弄到国外去就值大钱了!”夏江得意的说,好像他知道很多的样子。

    “哎!帕哈尔,你看见没?你老家不是火洲的吗?你们以前信奉的是佛教,而不是现在的***教!”于卫对着帕哈尔说。

    “我知道火洲的壁画比较多,头一次听你这么说,真的假的?没骗我吧?”帕哈尔似乎不太相信。

    “那能有假,你可以翻翻书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于卫说话间流露着自负的表情。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有正事呢!看见没前面这片空地,地方挺大,我们就在这里打枪吧?”于卫岔开了话题说到。

    “好嘞!孩儿们,操练起来!”帕哈尔一听就要打枪,兴奋地叫到。

    “谁是你的孩儿?把自己变成猴子了?”于卫笑到。

    “啥猴子?”洪玲不解的问。

    “这是《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台词!他到用上了!”于卫嗤笑到。

    于卫让蹇新在前方三十米处磊了一小堆沙石头,然后对大家说:“现在我们就打枪,一个一个来,你们谁先来?”

    帕哈尔自告奋勇地说:“我先来!”经过了刚才投手榴弹的历练,现在胆子大了很多。

    见大家没有异议,于卫让蹇新给帕哈尔讲了射击要领,为了保证朋友们的安全,采取的是卧姿射击,先打十发子弹点射,然后两三发连射再打十发子弹。

    由于帕哈尔是第一个射击,朋友们不免又开始紧张起来。本来一向爱开玩笑的帕哈尔,也专注地聆听蹇新的讲解。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蹇新问到:“准备好没?”

    “好了!”帕哈尔回答,声音中似乎有些不自信。

    “那就好,我下命令了!”

    “ok!”帕哈尔冒出一个英文,大家突然笑了一下,气氛稍微轻松了下来。

    “一、二、三、射击!”蹇新下达了射击命令。

    “碰!碰!碰!”子弹从枪膛内射出,枪声在山谷中回荡,多半没射中,都打在远处的山脊上,泛出土烟,渐渐地飘散开来。

    连发更是糟糕,就两发打中了设好的靶子,最高的砂石块被打得粉碎,二十发打完,蹇新叫停。

    怕哈尔起身拍打着身上尘土,于卫则讥笑他说:“这么近,你居然有十五发脱靶,你真是个大仙!”

    “说撒呢?你没看到我把最高的那个都打碎了吗?这叫高手!”帕哈尔恬不知耻的自鸣得意地笑到。

    于卫也没再搭理他,只有摇头的份了。“你们谁再来?”于卫问,剩下的三个都没敢支声。

    “夏江,你来啊!亏你还是当兵的,这点胆识都没有!”于卫使出了激将法。

    “说谁呢?我来就我来,这算个撒!”夏江嘴硬到。

    于卫很是了解他,不说从小一个大院长大,就同窗两年,对他的习性不敢说了如指掌,也有十之**。

    果然不出所料,被于卫一激之下,快速趴在了射击位上。夏江很聪明,虽然这也是第一次打枪,可以前学过射击的要领还没忘。

    刚才经过蹇新对帕哈尔讲解,自己也仔细的在听,一趴在射击位就拉了枪栓瞄准射击,扣了两下扳机,居然没反应,一下子毛了,赶紧问:“咋啦!咋没响?”

    “你也是个大仙,保险没打开就射击吗?”于卫笑到。

    “就是,保险不打开,还射击呢?看来你还不如我!”帕哈尔在一旁凑热闹说到。

    夏江漂了他一眼没吭声,有专注到手里的抢上,蹇新赶忙帮助打开了枪的保险,夏江开始了射击。

    打完了二十发子弹,效果比帕哈尔好了许多,有一半子弹脱靶。

    “看吧!我比你强!”夏江得意地对帕哈尔说。

    “你当干部的,说撒呢!比不过我你还有脸见人吗?”帕哈尔回嘴到。

    接下来鑫德一声不吭地趴在了射击位,本来平常话就少的他,这时更没话了,等他打完下来看上去状态还不错,与夏江几乎同一个水平,十发脱靶。

    “不错,不错!能达到我们夏干部的水平,也相当不错了!”于卫随口表扬到。

    这时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在洪玲身上,是一种期待的目光,也是一种询问的目光。

    “你们看着我干撒?我可不打!”红岭惶恐地说。

    “哎!洪玲,你看他们都打了,不是很好嘛!你不打不后悔吗?这可是千载难得的机会!”于卫诱劝着说。

    “就是,你看我打得还可以吧?一定问题没有,没有什么可怕的,就一会儿功夫,子弹都射了出去,撒危险都没有!”帕哈尔也添油加醋地劝说。

    洪玲似乎有些迟疑了,在思考着打还是不打。打,自己的确心虚害怕;不打吧!难得这次来火洲的机会,可能这辈子都打不成了,看着朋友们一个个的射击完毕,虽然射击精准度不高,可体验了射击的乐趣。

    看着洪玲瞻前顾后的样子,大家感到她不像先前那样抵触了。帕哈尔给夏江使了个眼色,夏江明白其意,也帮腔说:“洪玲,你打吧!尕尕的事情!”

    “打吧打吧!你要是不打我可就把你的子弹打掉了啊?”鑫德干脆急催起来。

    这让洪玲来不及过多的思考,感到如果被别人打了,不是就没自己的份了?赶忙说:“那我试试吧!”

    “哦!这就对了嘛!有枪不打,不是傻了吗?”于卫调侃到。

    见到洪玲答应了射击,大家脸上都浮出了笑容,帕哈尔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蹇新随即换上带来的第二把枪,教了趴在射击位的洪玲射击要领,然后又让洪玲重复了一遍,不明白的地方,又给仔细讲了一遍,在确信洪玲掌握了射击要领后,蹇新打开了八一式自动步枪的保险。

    随着蹇新射击口令的下达,洪玲像朋友们一样,完成了射击,射击效果居然是朋友们中间最好的,只有六发脱靶。

    于卫则高兴地说:“你不打不打,一打之下,居然还是最好的了!”

    “本来有些害怕,但打了一枪之后,感觉也没撒,只有用心地完成其余的射击了!”红玲此时信心十足地说。

    “哈哈!你比我们都打得好,看来你是故意装的吧?”帕哈尔也逗乐地说。

    红岭瞟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总共带了九十发子弹,已经消耗掉了八十发,还有最后十发子弹。于卫见蹇新一路保障辛苦。

    于是对蹇新说:“蹇班长,剩下的你来打吧?也试试你的枪法!”

    蹇新是很懂事的,他见自己的排长也没捞上打,自己咋能打呢?谦虚的说到:“排长,还是你来打吧?团里每年春天都有实弹实际训练,我打得多了!”

    于卫一听他就是骗人的话,可蹇新这话,是为了于卫着想,于卫心里明白着呢!

    于卫暗噌:自己如果打了这最后的子弹,是很对不住蹇新的,可自己又非常的想打,怎么办?

    眉色一开有了办法,“这样,你打五发,我打五发!这不就妥了!”

    “排长,还是你打吧?”

    “别推脱了,叫你打就打,你先来!”于卫果断地说。

    蹇新见于卫这么说,就立刻爬到了射击位上,瞄准射击,“啪!啪!啪!几个点射,全部命中。

    接下来于卫则采取了蹲姿射击,五发子弹也全部命中。

    这种射击对他俩来说,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射击了,这么近,目标这么大,再打不准,传出去那还有脸见人?

    大家打完了所有的子弹,各自释放了所有的心结,朋友们释放的是自己的害怕和恐惧,于卫和蹇新则释放的是担心和纠结。

    朋友们得到的是信心满怀,誉为得到的是朋友们的极大信任。

    当回到连队的时候,熄灯预备号刚刚吹响,于卫将枪物归原主交给了文书,然后给宗武报了平安,大家准备洗漱就寝。

    于卫这才想起刚才回来经过训练场时,帕哈尔让大家先走,自己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沙哑地说:“洪玲要看星星,我陪她一下,就在这儿不走远!”想把朋友们支走,有意这么说。

    从红玲的表情中,得到肯定。大家并没有在意,于卫更是想:看星星也没撒不妥,在这训练场距离连队也就五十米距离,他俩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投弹和射击这两项活动,严重刺激了帕哈尔男性荷尔蒙的分泌,他感到浑身上下燥热无比,回来的路上已经将外套脱了,上身只穿着二道背心,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洪玲经过了实弹射击后信心满满,兴致极高,兴奋的不得了,平常白嫩的脸被兴奋激发的通红通红,一双大美瞳内充满着一股旺盛的欲火,多么希望有人能在此时此刻将它扑灭,可由于天黑,其他人都没察觉。

    只有帕哈尔洞察了洪玲身上的一切,更激发了他如狼似虎的**。

    看星星!听上去在这个漫天星光的夜晚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他们哪里顾得上看?只是托词而已。

    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着。

    此处删去800字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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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8349/ 第一时间欣赏倦花飞最新章节! 作者:天宇无际所写的《倦花飞》为转载作品,倦花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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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花飞介绍:
初夏,白杨树白色的花絮,倦花飞舞,飘飘洒洒,好似漫天雪花飘落。这便是这个边城过去特有的风景。于卫这位六十年代出生在边城军区大院的孩子,如今以往的回忆有着很多很多。从少年稚气到青年朝气,再到中年的正气逐渐地成熟起来。故事叙述了六十年代出生这代人的人生经历,情节跌宕起伏、感情细腻,是一部很好的现实文学作品。倦花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倦花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倦花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