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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上)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三十七章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上)——

    第四百三十七章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上)

    场外的一处,也就是宅院大m-n数丈外的地方,却站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是“天南双怪”谭不一和谭不二兄弟,另外两个是冯韶光和童沧海。

    此时,韩风将目光从场中收回,落到冯韶光、童沧海、谭不一和谭不二四人这边,见只有他们四人在场,微微一怔。

    但很快,他立即意识到了这意味着甚么。也就说是,另外一路的人,也就是武克永、萧霓裳、武云飞、来如凤、叶云生,再加上李百胜、赵孙丹、刘晨飞三人,这一路前去秦淮河畔的队伍,多半也与他们三人一样,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不然的话,他们应该是早已回来了的,怎么会没有出现在这里呢?

    “天南双怪”谭不一和谭不二两兄弟见到韩风来到,口中欢呼一声,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韩风的身边。

    谭不一叫道:“主人,你可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们兄弟了。”

    韩风听了他这句好没来由的话,不由苦笑一声。

    谭不二“呸”了一声,说道:“老三,你的话真是r-u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害臊。”

    谭不一不以为然地道:“老二,你懂甚么?这叫情趣。再者说,我谭不一又不是一个大姑娘家,害臊甚么?”

    冯韶光原打算过去给韩风见礼的,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童沧海,大概是因为负保护童沧海的责任,所以没有过来,只是向韩风笑了笑,算是见礼。

    韩风点了点头,然后对吵起来的谭不一和谭不二道:“你们兄弟别吵了,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我说,我说。”

    谭不一和谭不二同声道。

    “我是大哥,应该我说。”

    “狗屁,我才是大哥,要说也是我说。”

    “你才是狗屁。”

    “你才……才是大狗屁。”

    “你才……才……才是超级大狗屁。”

    韩风本是叫他们两兄弟不要争吵,谁想,他们却又吵了起来,而且吵的语气和神态,显得极其的可笑,不由得啼笑皆非。

    “你说。”韩风伸手一指谭不一。

    “为甚么不是我先说,而是他先说。主人,你这么做,对我太不公平了。我抗议。”谭不二大为不满,脸上l-出了气呼呼的神态。

    “抗议无效。这样好啦,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的话,由你来说。”韩风早已有了对策,这么说道。

    “这……这还差不多。”谭不二道。

    这时,谭不一得意的看了一眼谭不二,像是在炫耀自己在韩风面前的份量比谭不二重似的,然后对韩风说道:“主人,我开始说了。自从你们走后,我与老二听从你的话,一直乖乖的在房子里呆着,绝不敢多走一步。大概过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快到午夜的时候,金钱帮的一伙人来到了m-n外。

    “金钱帮的这伙人甚是嚣张,刚一来到m-n外,就大喊大叫,要我们院里的人都出去听命。我们兄弟听了大怒,一时忍耐不住,便跑出来与他们打了一架。结果,我们兄弟只是随手发了几掌,就将好几个长老和护法打伤了。就在这时,这厮……”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xiōng口绣着十三枚金钱标志的老者中的一个,继续说道:“……这厮突然来到,话也不说一句,拿出七枚钱币,向我们兄弟扔来。我们兄弟还以为七枚钱币是普通的东西,想不到的是,那七枚钱币可不简单,而是三件‘宝器’,形成一个古怪的阵法,竟把我们兄弟困在了里面。

    “多亏我们兄弟机灵,武功高强,在七枚钱币里面冲杀了一会,不但将阵法破了,还打碎了五枚钱币。那厮没了五枚钱币,倒好像是死了爹娘似的,面s-通红,上来就和我们兄弟动手。你还别说,我们兄弟虽然不认识这厮,但这厮的武功的确高得厉害,我们兄弟与他斗了七八十个会合,居然没有将他怎么样……”

    凌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笑道:“谭不一,你们兄弟能与他斗上七八十个会合,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谭不一望了凌沦一眼,诧道:“奇怪,你不是上次的那个老头吗,你怎么来了?”

    韩风道:“先别管这么多,你接着说下去。”

    谭不一道:“好的。我们兄弟与那厮斗了七八十个会合之后,突然又来了个一人,这个人就是这厮……”

    说的时候,伸手一指“黄巾社”那三个面容枯槁老头中的一个,道:“……这厮我们兄弟倒是认识,他就是‘黄巾社’十八个‘渠帅’之一的于毒,这厮当年的名头可是大得很。论修为,当在我们兄弟之上。他一来到,便讥笑那厮……”说到这里,伸手又是一指“金钱帮”那两个十三枚金钱高手中的一个。

    凌沦笑道:“谭不一,你别这厮那厮的lu-n叫。你们兄弟不认识他,我却是认识他的。他就是‘金钱帮’五大护法神之一的‘东路财神’萧升,论年纪,至少也有四百五六十岁了。”

    韩风听了凌沦的介绍,不由暗暗咋舌,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晦暝大师现在所面对的高手都是些甚么样的人物。

    只听得谭不一道:“哦,原来他就是‘金钱帮’的‘东路财神’萧升啊。奇怪,于毒怎么叫他萧胖子呢?”

    凌沦道:“‘东路财神’是‘金钱帮’一个护法神的称号,这人没当‘东路财神’之前是个大胖子,于毒当年认得他,所以叫他萧胖子。”

    谭不一道:“难怪于毒会叫他萧胖子,并讥笑他一大年纪了,连我们兄弟都打不过。于毒说着说着,也加入了进来,说要抢在萧胖子之前将我们兄弟拿下。乖乖,这两个老家伙一个人就很麻烦了,何况是两个人?我们兄弟知道打不过他们,正要施展最后的绝招,与他们拼命。这时候,这位姓肖的老兄就出来了,一出手,就将两个老家伙给震退了。哈哈,姓肖的这位老兄,武功还当真高得不可思议,他是我们兄弟所见过的绝世大高手中,除了我们的师父,以及懒道人之外的第三个人了。”

    “错了,还有一个人。”谭不二突然大声道。

    “谁?”

    “是……五千岁……”

    韩风听了,顿时想起那个姓韩的老头来。

    “我呸,那老家伙还算是人吗?你把当他人,我可没把他当人。他就算不是神,他也是仙人,所以我不算他……”

    谭不一说到这,故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凌沦,见凌沦没有出声,便继续说道:“……后来,又接连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中的两个,就是‘黄巾社’另外两个‘渠帅’中的,名叫李大目和罗市……”

    韩风听到这里,朝三个“黄巾社”的老者望去,见其中虽然枯槁,但一双眼睛却是很大,宛如铜铃,立时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李大目。

第四百三十八章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下)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三十八章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下)——

    第四百三十八章两路财神与三大渠帅(下)

    “……另外一个人,却是与萧升一伙的,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财神。五个老家伙好不要脸,先是萧升与和于毒出手,一起对付这位姓肖的老兄。不久,两人打不过人家一个人,其他三个也加入进去,一起对付这位姓肖的老兄。打到后来,这五个老家伙各自施展功法,与这位姓肖的老兄静坐场中,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三个时辰了。”

    韩风听他说完之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听得凌沦介绍道:“‘金钱帮’的另外一个十三钱的高手,是五大护法神之一的‘西路财神’曹宝。萧升、曹宝、于毒、李大目、罗市,这五个人原本分属两大帮派,但现在,他们竟会联起手来对付外人,这样的场面,还当真是少见。”

    话声刚落,忽见场中涌出了一股怪异的力量,盘膝坐在地上的六个人,除了中心的晦暝大师外,其他的五个人,全都盘膝飘了起来,身上更是涌出了强大无比的气势,五道若有若无的玄气股向场心的晦暝大师卷去。

    晦暝大师静坐原地,脸上仍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像是没发觉五道玄气已经来近。

    忽听“砰”的一声,“黄巾社”的一个“渠帅”,也就是罗市,身形一晃,向后飘飞了数尺,面s-微微一白。这一瞬间,罗市张开了双眼,脸上l-出了一丝惊容,身形一晃,已经站到了己方的阵营中,一目不瞬的望着场内。

    很快,场内又是响起“砰”的一声,“金钱帮的”的“西路财神”曹宝,同样也是被震得凌空退了数尺,面s-微微发白,落下地来之后,话也不说一句,退到了自家的阵营前。

    砰!砰!砰!

    陡然间,三声震响连续响起,场中的“东路财神”萧升、于毒和李大目,全都向后退出数尺,面s-又惊又诧。

    就在这时,场外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哎哟”,随后便见一道人影飞了出去,落在了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这个变化来得实在太快,当这人落到大树上之后,韩风等人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而凌沦此时早已站在了冯韶光和童沧海的身边,望着远处大树上的那个人,笑道:“老朽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土豹子。”

    那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身穿一件土黄s-的布袍,正是一直想打童沧海身上《绝灭神经》主意的土公豹。

    此时的土公豹,面上又惊又怒,喝道:“你认得老夫?你究竟是甚么人?”

    凌沦“哈哈”一笑,身形一晃之间,已经变回了自己的真身。

    土公豹见了,想来是见过凌沦的,面s-大变,失声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丐儿。好,有你在的地方,我土公豹自然是不敢出手。”话罢,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大树上,不知所踪。

    原来,就在晦暝大师将萧升、于毒、李大目三大高手震退的一瞬间,土公豹突然出现,打算将童沧海抓走,但凌沦来到之后,神通极大,早已察觉到有人藏在某处,只是不知这人的来意,所以没有说破而已,待见这人要对付童沧海,便及时出手,将土公豹震飞了出去。

    土公豹虽然是后天五品的高手,但在凌沦这等具有大神通的大高手之下,又哪里会是对手?加上他当年吃过凌沦的苦头,所以一见了凌沦,知道有这人在的话,自己今日无法抓到童沧海,所以只得开溜了。

    这时,场中的晦暝大师缓缓起身,笑道:“五位,承认了。”一副面不改容的样子,好像先前对付五大高手的时候,丝毫没有耗费真气似的。

    萧升、曹宝、于毒、李大目、罗市又惊又骇,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才听得萧升叹道:“想不到朝廷之中竟然会有这等具备大神通的高手,既然我们输给了你,那么,我‘金钱帮’就此退出临安的争斗。临安之事,再也不与我‘金钱帮’有任何关系。三天之内,除了我‘金钱帮’在临安的正当行业外,其他的不正当行业,尤其是sī盐这一块,一定jiāo代清楚,绝不会给朝廷添lu-n。”

    说完,将手一挥,当下转身而去。转眼之间,“金钱帮”的一大帮人,纷纷退去,消失得干干净净。

    “金钱帮”的人走后,“黄巾社”的三位“渠帅”互相看了一眼,由于毒冷声说道:“尊驾好高明的神通,据于某得到的消息,这一次跟随‘那个人’到江南来的人中,有一个人是一位大师,敢问尊驾就是那位大师吗?”

    听了这话,晦暝大师也知“黄巾社”的人在朝中有朋友,而且还是位高权重之辈,否则的话,便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晦暝大师虽然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但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正是贫僧。三位‘渠帅’功力深厚,也是贫僧所罕见的。”

    于毒“哼”了一声,道:“大师,你不必说这样的客套话。我三人原本不相信大师真有这么厉害,没想到今日与大师相斗,才知大师的功力果然通玄,乃当世第一流。好,我‘黄巾社’也退出临安的争斗,所有见不得光的行业,尤其是在贩运sī盐这一块,绝不再染指。”说完,便与李大目、罗市带着本社的人,迅速离开。

    待“黄巾社”的人一走,韩风等人才上去与晦暝大师相见,凌沦与晦暝大师见面的时候,只是互相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却没有多说甚么。

    众人进了宅院,韩风担心酒鬼的伤势,便让王大石将酒鬼放在大厅中的一张长桌子上,请凌沦和晦暝大师救治。不料,凌沦和晦暝大师查看了那酒鬼的伤势之后,面上都是l-出了古怪之s-,摇了摇头,既没说可以救治,也没说酒鬼没希望了。

    “大师,凌老,你们两位倒是说说话,他究竟还能活吗?”韩风道。

    晦暝大师轻轻地叹了一声,道:“说实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的生机已经完全断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怪异的力量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三十九章怪异的力量——

    第四百三十九章怪异的力量

    “大师,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死了?”王大石道。

    晦暝大师道:“不能说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体内隐藏着一股奇怪的力量,而这股奇怪的力量乃是天生具有,贫僧也不知其来历。”

    凌沦点了点头,道:“凌某也发现了此人体内的这个情况,如果凌某说得不错的话,这个人自一生下来,体内就潜伏着一股力量。凌某虽然也不清楚这股力量究竟是甚么,但若能将之引发出来,此人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晦暝大师想了一想,道:“据贫僧所知,有一个人身上有一件宝物,或能将此人体体的力量引发,进而jī发他的生机,只是……”说到这里,脸上突然l-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笑道;“好啦,他们回来了。”

    这时,凌沦也听到了动静。不多时,韩风果然听得了外面有动静。很快的工夫,武克永、萧霓裳、武云飞、来如凤、叶云生、李百胜、赵孙丹、刘晨飞等人来到了大厅。这伙昨晚前去秦淮河畔的人倒是回来了,不过,赵苏丹和刘晨飞的身上,却是带着伤,一看就知道是在jī斗之中被人用兵器刺伤的,而武云飞的样子也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有些散lu-n。

    韩风虽然早已料到他们一行在秦淮河畔遇到了麻烦,但也没想到他们之中会有人受伤,好在赵孙丹和刘晨飞的伤势并不是太重,调养两三天,应该就可以没事了。

    这当儿,韩风发现宅院的四周来了许多的人,并且已经将整座宅院“围”了起来。韩风见武克永脸上甚是镇定,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便知道身在宅院外的这些人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韩风既然想救那个酒鬼,自是顾不得先问武克永一行的情况,而是赶紧问晦暝大师道:“大师,你刚才说甚么宝物能救这位兄台?”

    晦暝大师笑道:“这件宝物其实就在阁主的身上,你问问阁主就知道了。”

    此时,他们也不再有甚么顾忌,直接叫破了身份。

    韩风转头望向萧霓裳,道:“萧阁主,你……”

    萧霓裳摇了摇手,像是明白了甚么似的,直接走到了长桌前,伸出y-手,在酒鬼的手腕上探了一下,面s-一变,道:“好厉害的杀气。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是被‘阎罗手套’的力量打伤的。”

    韩风听了她的话,不由赞叹她的眼力,就好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是的。”

    “韩兄,你想救他吗?”

    “想。”

    “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

    “既然此人不是韩兄的朋友,韩兄为甚么要救他呢?”

    韩风听了这话,不由怔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一定要救这个酒鬼,说他是因为酒鬼身上那股不怕任何权势,也就是既不怕“丞相府”的人,也敢杀“江海社”的人的那股气势所感动,却又有些不对。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酒鬼不应该就这么就死了,只要有希望的话,自己也要想办法将他救活。

    “我不怕告诉大家,其实这个人来头不小,他是一个世外高人的徒弟。”

    韩风道。

    “不知他是谁的徒弟?”

    武克永问道。

    “他是懒道人的徒弟。”

    “甚么?他是懒道人的徒弟!”

    除了王大石、龙一外,其他的人都变了面s-,就连晦暝大师和凌沦,面s-也都变了一下。

    谭不一和谭不二是见过酒鬼的,只听谭不一怪叫道:“原来这娃娃当真是懒道人的徒弟,难怪他在京城的时候,居然不怕我们。”

    凌沦面上l-出了怀疑之s-,道:“我与懒道人昔年见过一次面,这位老前辈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神人。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并没有收徒弟,因为像他这样的高人,要收徒弟的话,对徒弟的要求,是十分的严格的。”

    韩风一怔,搔了搔头,道:“他是不是懒道人的徒弟,我也不敢确定。不过,他有一把名叫‘冰封剑’的宝剑。”

    凌沦面s-一惊,道:“既然他有‘冰封剑’,这么看来,他的确是懒道人的真传弟子……”顿了一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自言自语的道:“难怪他的体内会隐藏着一股奇大的力量,原来懒道人收他为徒,是看重了这一点。奇怪,懒道人既然是他的师父,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为甚么不给他打开体内隐藏的这股力量呢?”他的这个疑问,自是谁也回答出来。

    此时,萧霓裳一听酒鬼是懒道人的徒弟,没再多问韩风,而是拿出了一件东西。那个东西呈椭圆形,看上去像是一个jī蛋,浑身金灿灿的。萧霓裳将这东西放在了酒鬼的心口处,只见一股金s-的光芒从中涌出,罩在了酒鬼的xiōng前。

    片刻之后,状如死人的酒鬼的居然动弹了一下,双眼也霍然睁开。

    韩风见了大喜,趋前两步,叫道:“兄台……”话没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却是那酒鬼张口喷了一口鲜血。

    幸亏韩风和萧霓裳躲避及时,不然的话,定要被一口鲜血喷着不可。那酒鬼喷了一口鲜血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一下,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凉起来。

    韩风察觉到这个变化之后,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他怎么啦?”

    凌沦晃身来到了酒鬼的身边,伸手在酒鬼的手腕上轻轻的一搭。凌沦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以他的修为,别说mō一个人的手腕,就算是光凭眼神,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底细。

    他一mō之下,面上不由呆住了,对晦暝大师道:“大师,你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难道这位施主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了吗?”

    “大师真乃神人也。不错,他体内的那股力量的确是消失了。不过,这也说不定是凌某道行尚浅,此时已经发觉不到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大师佛法高深,修为至绝,不妨上来看看。”

    “连凌施主这等修为也感觉不到,贫僧就不多次一举了。从面相上看,此子不是一个短命之人,怎么会这般早死?难解,难解。”

    蓦地,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y-笛声,所吹奏的曲子,甚是灵妙,一听就知道吹笛的人jīng通音律,乃此道高手。

第四百三四十章 神功救死人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三四十章神功救死人——

    第四百三四十章神功救死人

    叶云生听了笛声,面s-微微一变,身形一转之间,已经飘逸的掠出了大厅,站在台阶上。其他的人见了,除了凌沦和晦暝大师仍在大厅内,全都跟着到了厅外。

    “生儿,原来你当真在这里。”

    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半空,距离宅院约有百丈之远。看他距离这么远,大概是已经发觉宅院的四周潜伏着众多高手,不便靠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叶云生见了半空的人,急忙弯腰向下深深一拜,恭敬地道:“师侄叶云生,不知五师叔驾到,迎接来迟,还望五师叔恕罪。”

    那人是一个身穿儒袍,头戴儒冠的长须老者,长得不但清朗,而且身上透出一股出尘超然之气,手里拿着一根y-笛,悬空而立,活像神仙似的。

    “生儿,你出来有多少日子了?”

    “师侄出来已经快四年了。”

    “快四年了,嗯,也不算短了,快跟五师叔回去吧。”

    “这……”

    “临安此时一片h-n杂,乃多事之地,你身为我‘德圣m-n’的弟子,不宜久留,明白了吗?”

    “是,师侄敬遵五师叔的教诲。”

    叶云生说完,向韩风、武克永、萧霓裳等人拱了拱手,然后对来如凤道:“义妹,义兄要回去了,你多保重,请代义兄向凌老拜别。”话罢,身形一晃,飞身出了宅院,瞬时而去。

    半空中的儒袍老者转身正要离去,忽听凌沦的声音从厅里传出来道:“茂才,你是谁的弟子?”

    儒袍老者虽然看不见厅里的人,但也知道说话之人不是等闲之辈,说道:“家师名讳‘奇儒’。”

    凌沦道:“哦,原来你是‘德圣园’园主的第五个弟子,难怪有这等造诣。”

    儒袍老者问道:“敢问尊驾是?”

    凌沦道:“老化子姓凌。”

    儒袍老者听了,面s-大变,急忙将身一晃,从半空落下,声音传来道:“不知是凌老前辈,晚辈失礼了。”

    凌沦道:“不失礼,不失礼。对了,回去之后,请代凌某向你的师父问个好,如果可能的话,也请代凌某向‘鸿儒’兄问个好。”

    这话说完以后,天地像是突然凝固了似的,气氛异常的古怪。过了一会,才听得儒袍老者的声音有些尴尬道:“好的,好的。”之后,便再也没了声息。

    韩风虽然不清楚那儒袍老者为甚么要等一会之后才开口说话,但也感觉得到这其中定有古怪,只是他见外边无事之后,也没有多问,急忙转身进了大厅,说道:“大师、凌老,这个人当真没救了吗?”

    晦暝大师和凌沦皆是沉默不语,一时之间,只怕他们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可以救酒鬼,因为萧霓裳先前分明已经拿出了宝物救治酒鬼,结果仍是毫无用处,还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忽听武克永道:“我想起来了。汤老太医这一次也会到临安来,若是能找到他老人家,说不定可以将这位仁兄救起。”

    凌沦道:“这位汤老太医莫非就是‘针王’?”

    武克永道:“正是。”

    韩风心头一动,道:“六爷,这个汤老太医可是曾经用金针救醒我的那位宫廷老太医么?”

    武克永点头道:“是的。”

    韩风道:“这位老太医我们已经见过了,只怕他现在就算身在临安,也无法这里施展神妙的金针术,给这位兄台救治。”

    武克永诧道:“你们已经见过他老人家了?”

    当下,韩风便将今晚的事简短的说了一下。

    武克永听了之后,面上不由l-出了凝重之s-,道:“照今晚的形势看来,临安现在果然是积聚了众多的高手。其实,我们一行也遇到了‘江海社’的高手。今晚所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想不到的是,天龙大神捕竟会这么早就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眉头一皱,道:“既然汤老太医已将天龙大神捕救走,那么,我现在就算下令派人去找他老人家,一时之间只怕也找不到他。”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出去了一下,吩咐宅院外的一部分高手,要他们立刻分头去找汤老太医。至于这些人能不能找到老太医,武克永也无法保证。

    韩风知道天龙的伤势有多重,心知就算武克永派出的人能找到老太医,那个老太医多半也无法分身来到这里给酒鬼救治,所以,他觉得还是要靠自己。于是,他将酒鬼从长桌上抱起,说要想办法救酒鬼。

    众人也不知道他有甚么办法可以救人,但酒鬼既然是他带回来的,他说要救的话,也由得他。

    从大厅出来之后,韩风只带了龙一一个人离去。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韩风所住的屋子外,韩风吩咐龙一道:“龙一,你在外面守着,三个时辰之后,若是我还没有从里面出来,你就进去。”

    “是。”

    龙一说着,往大m-n前一站。

    韩风进了自己屋子之后,将酒鬼放在了chu-ng上,在chu-ng前来回的走动了一会,心念猛然一动,想到自己曾经用大f-i猫所传的法诀将那个冰美人——武小姐,以及重伤得即将死去的虚夜月救活。现在自己的功力比当初不知增长了好多倍,这套法诀也有了一些小小的火候,说不定可以将酒鬼救活。反正这个酒鬼已经死了,死马当做活马医,自己又没有甚么损失,何不干脆试一试,

    于是,他连鞋子也不脱,直接到了chu-ng上,将毫无生气,早已气绝的酒鬼扶起,然后伸出双手,轻轻地贴在了酒鬼的后背,用了一个吸字诀,将酒鬼的身躯稳住,旋即将大f-i猫传授的那套法诀缓缓地施展了出来。

    这套法诀当真神奇,不愧是大f-i猫所说的宇内第一神功,韩风只是刚一运起,便透过手掌,从酒鬼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气息。这股气息甚是奇怪,并非人的气息,至于是甚么气息,以韩风现在的见识,还远远想象不到。

    不过,韩风既然能感觉到酒鬼体内有气息,总归是一件好事。他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催动法诀的力量,一心一意的去感受那股怪异的气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股气息的带过韩风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像是在召唤他似的。

    不一会儿之后,韩风忽觉身心一轻,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整个人,包括r-u身在内,像是冲破了一层薄膜似的,进入了一个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既有蓝天白云,也有山川河流,除了有一股特别的祥和宁静之外,与所在的轩辕大陆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韩风心里十分好奇,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观看,而越往前走,越感觉到那股怪异的气息在向自己发出召唤。

    忽听“砰”的一声,韩风身上像是撞到了一层软软的气墙似的,将他弹出了丈外。霎时间,一道水蓝s-的物质,像是bō纹似的,出现在了前方,大得无边,把这一块天地从上到下的隔成了两半。

第四百四十一章 未知界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一章未知界——

    第四百四十一章未知界

    韩风站在那大得无边的水蓝s-物质外,无论他怎么睁大眼睛,都无法看清水蓝s-物质另一面的东西。他走上几步,试着伸手mō了一mō,忽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撞来,又是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出去,还觉得手臂酸麻,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道屏障好生厉害,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想要再继续前行的话,非得过了这道屏障不可。”

    韩风想到这里,暗自运起了功力,向水蓝s-的物质猛然拍了出去。没想到的是,他只是一发力,便觉得一股奇怪的气流从掌心里涌了出去,正是大f-i猫所传授的那套法诀所产生的力量。

    这股气流的力量虽然并不是很大,但因为它是由大f-i猫所传授的那套法诀所生成,一向是战无不胜,此刻一旦涌出,打在了水蓝s-的物质至上,只听得“bō”的一声轻响,水蓝s-的物质急速的旋转起来,天地之间的景物猛然变幻起来。

    倏忽之间,韩风只觉得整个人的身体突然被向前一进,顿时突破了一道屏障似的物质,进入了屏障的后面。进去之后,他只是四周看了一眼,不由得有惊又奇。这屏障后面又是一番景象,竟是一个巨大的天地,远处还有一座巨大的山峰。

    韩风抬头一望,居然望不到山峰的尽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想我站在这里,距离那座山峰已经很远了,少说也有四五十里,但居然还是不能看到它究竟有多高,这座山峰有多高,恐怕还要算天下第一了。

    在屏障后的这片天地之中,繁huā如锦,仙云飘浮,随处可见飞禽走兽,有许多还是韩风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些飞禽走兽见了韩风之后,一点也不害怕,仍是自由自在的在自己的地盘上悠闲的活动着。

    韩风见了,不由好奇,走到了一只梅huā鹿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抚mō了一下梅huā鹿的身子,从梅huā鹿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感。

    这时,那梅huā鹿扭过头来,看了韩风一眼,四肢轻轻的在草地上一蹬,突然破空飞起,像是四肢底下托着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很快就飞出了数十丈外。

    韩风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是欢喜,心道;“啊,原来这只梅huā鹿是一只仙鹿。难道我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仙界?不然的话,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仙云和仙物呢?”心中想着,便施展身法,朝远方的那座山峰奔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座山峰明明只在四五十里开外,但韩风一阵紧赶之后,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到了山脚下,但他一眼望去,山峰还是那么的遥远,回头一看,自己分明已经是跑出了好远的路程。

    他想不通这个道理,又施展上乘身法,疾驰了一阵。这一次的速度,比起先前来,不知快了多少,因为他已经将“莲叶步”完全施展开来,这“莲叶步”随着他功力和修为的增加而日益增进,比起当初不知神妙了多少倍,光是这一阵飞驰,少说也有三百多里。

    但奇怪的时候,那座山峰仍是遥遥在望,不曾靠近它半分,回头再一看,感觉自己明明已经远离了原先的地方。按照一种算法,自己从一个点向另外一个点走去,距离出发的点越来越远,也就意味着距离另外一个点越来越近,但奇怪的是,自己居然离这个点还是那么的远,就像是在原地没有动过似的,这未免太不合符常理了。

    不过,韩风仔细一想,便笑了笑,想道:“我明白了,这里既然是仙人的世界,其间的变化,又怎么会依照常理来推论呢?一定是那座山的周围有着甚么古怪,所以无论我怎么向它奔去,都无法接近它的周围。”

    当下,他将大f-i猫所传授的法诀暗自运起,因为知道这个法诀无往不利,便很有信心的朝着山峰的方向飞步而去。果然不出片刻,他已经来到了山峰下,轻飘飘的突破了一层奇怪的天蓝s-bō纹物质之后,双脚终于站到了山脚下。

    韩风抬头仰望,左右一瞧,只见这座山峰不但高得望不到头,就算是两边,也每隔尽头,当真是阔得无边,高得无涯。

    韩风正在想要不要上山的时候,忽见两道身影从山中飞了出来。不错,这两个身影的确是飞出来的,一下子就落在了韩风的近前。

    内中一个将手中的一根又长又粗的金叉一指韩风,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sī闯神山圣地,还不快滚,切莫惊扰了天君。”

    韩风待要说话,陡觉一股强大得无法想象的力量袭来,身不由自己的向后飞出,越飞越远,像是要冲破这个世间,飞回自己的世界似的。

    这一霎时,韩风大吃一惊,心想仙人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光是一个守在山脚下的小喽啰,居然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急忙将大f-i猫所传授的法诀运起,心念一动,人顿时又回到了刚才的位子。

    那两个负责看守山脚的家伙看上去不像是人,之所以说他们看上去不像是人,是因为他们虽然有着人的躯体,但他们的耳朵,却是大得惊人,乍一看去,就像是大象的耳朵似的。

    韩风笑了笑,问道:“难道你们是象jīng吗?”

    “放肆!”

    另外一个家伙怒叱一声,将手中的金叉向韩风刺了过来。

    韩风深知他们虽然只是小喽啰,但力量之强,自己远非其敌,急忙将大f-i猫所传授的法诀运起。

    那家伙原以为自己这一叉刺出,比起同伴先前的那一叉来,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但金叉刚一碰到韩风的身体,居然从边上滑了过去,像是韩风身上有着甚么宝物,令他的金叉刺不着一般。

    两个守山的小喽啰均是一怔,接着便面s-大变,同时道:“你不是仙人?你是来自魔界的魔人?”

    韩风一愣,道:“甚么魔界的魔人?”

    那两个家伙转身正要离去,韩风见了,料想他们定是进山去搬救兵,急忙运起神奇的法诀,瞬时冲了上去,轻轻的将双臂一张,像是抓小jī似的,一下子就将两个家伙抓在了手里。

    那两个家伙空有一身翻江倒海的本事,此时在韩风的手中,便像是两只小羔羊似的,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音来。

    韩风知道以这两个家伙的本事,一万个自己,也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现在之所以不怕他们,将他们轻轻松松的擒下,完全是因为大f-i猫所传授的这套法诀对这些家伙有某种克制的功效。因此,他不敢卸去体内的那股气,而是顺手将两个家伙的头往中间一撞。

    “砰”的一声,那两个也不知道是仙人还是jīng怪的家伙,便如同凡人似的,头撞在一起之后,都昏死了过去。

    韩风一怔,旋即笑道:“你们这两个家伙也未免太弱了,经不起我这么一撞。”其实不是人家太弱,而是人家在他的那个神奇法诀下,身上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力量,成了凡物。

    韩风仰首看了一眼高不可攀的山峰,心底又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自己,他身形一纵,向上起落之间,便是百丈之远,生怕途中会遇到出来偷袭的怪物,早已暗中将法诀运起。

    果然,他只是去了一千多丈,便有十多道身影现身出来阻挡,他也没有时间多看一眼,而是将双臂向外猛然一挥,无论是谁,都无法挡得住他的双臂涌出去的力道,要么不敢抵挡,赶快闪避,要么震得倒地。转眼之间,又让他轻轻松松的上了一千多丈,然后又遇到了新的一批身影出来阻挡。

    就这样,韩风一边向上飞腾,一边施展大f-i猫所传授的法诀,出手如风,不断的将沿路上出来的身影打倒或者惊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上到了多高的地方,只觉得云彩越来越多。

    突然之间,他身形向上一起,从一朵极大的彩云之中窜出,落在了一处,发现原来已经来到了山顶,不由得十分高兴。但他的高兴未免太早老人,只见山顶上也是大得惊人,一眼望不到头,而在山顶的某处,有一座chā入天空的巨大山峰,原来,这山峰之上还另有山峰。

    韩风抬头看去,见这座山顶上的山峰也是高得没有个尽头,不由得一阵心惊,暗想照这么下去的话,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只怕就算是再有能耐的人,也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山顶。

    他心念一动,因为仍是运起那套神秘的法诀,顿时只觉得整个人身形一轻,然后便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似的,被一股力量抛了起来,还没等他多享受一下这种奇妙感觉的时候,人已经落实了,却是到了一个偌大的山d-ng里面。

    偌大的山d-ng里面仙气缭绕,光明如昼,正中的地方,却有一根高达九丈的巨大y-柱,而y-柱的中央,有一个九s-莲台,上面威风凛凛的站了一个人。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二郎山与三眼天君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二章二郎山与三眼天君——

    第四百四十二章二郎山与三眼天君

    九s-莲台上的那人长得相貌堂堂,清俊不凡,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穿着一件淡黄s-的铠衣,y-带围腰,金靴龙袜,手里拿着一柄三尖两刃枪,浑身发出金s-的光芒,最为显眼的是,在他的眉心之上,却生了一个纵目。

    “咦,这家伙看上去倒tǐng威风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韩风心里想着,目光一扫,只见九s-莲台的四周,最里面的一层,坐了七个身形高大,将近丈五的汉子,相貌怪异,说不出的奇特。

    七个汉子之外,却有十四个人坐着,十四个人的外面,却是二十八个人,而二十八人的外面,人数之多,足足有五十六个,甚是壮观。石柱上的人并不少,但石柱下的人,却多得韩风数不过来,他一眼望过去,估计了一下,至少也有三千多人,一直延伸到山d-ng的最深处。

    韩风进来没有多久,距离他最近的十多个本是坐着一动不动的人立时站了起来,同声喝道:“甚么人?”及至见了韩风的模样,面上全都一怔。

    内中一个高声喝道:“你这个凡人好大的胆子,是怎么来到天君的圣地——二郎山的?”

    韩风道:“二郎山?甚么二郎山?”

    “哼,谅你这个凡人也不知道二郎山是甚么所在。本座告诉你吧,二郎山乃是圣山,上至九天,下至幽冥,西至佛界,东至蓬莱,三千大界之中,无论何物,都不敢擅自踏入此地半步。”

    韩风听了,暗自咋舌,问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呀?”

    “夸张?这没有甚么好夸张的。我家天君的神号,在三千大界之中,很少有人不晓,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韩风身手一指九s-莲台上的那个人,问道:“你所说的天君,难道就是这个长着三只眼的家伙吗?”

    此话一出,那十多个人面s-大怒,同声怒吼了,韩风只觉得头中轰然一响,幸亏他有大f-i猫所传授的的法诀护身,不然的话,光是这十多个人齐声一吼,他就算不魂飞魄散,也早已被吼回到现实之中。

    那十多人见他居然没有半点事,个个变了面s-,好似看到了鬼怪似的。

    “不好,这小子是来自魔界的魔王,保护好天君。”

    “不,他不是来自魔界,魔界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任何魔物,都无法从魔界出来,就算是魔祖,也没有能力出来。”

    “他既然不是从魔界里出来的,怎么会不惧我们的吼声?”

    韩风听这二郎山的人又提到了“魔界”,遂开口问道:“甚么是魔界。”

    “好小子,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装傻,你如果不是魔界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捣lu-n?这里可不是甚么人都可以来的。”

    “谁说我是来捣lu-n的?”

    “难道不是?”

    “笑话,我要是捣lu-n来的,又岂会还能与你们在这里好好的说话。我来这里,是……是想跟你们说一件大事的。”

    “甚么大事?”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天君是何方神圣,但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一点,你们的天君,也就是莲台上这个三眼人,在我所住的世界里,已经死了。”

    韩风的话声刚一落,全场都站了起来,就连石柱上坐着的人,也突然间变成了站立的姿态。只见那七个汉子中的一个一晃之间,已经来到了九s-莲台的边上,伸手一mō莲台上的三眼人。

    “砰”的一声,那汉子全身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了似的。

    “不好,天君的r-u身已经断了生机。大家听好了,一起运功发力,务必要将天君的r-u身救活。”

    话声一落,山d-ng里的人,都是面向了y-柱,双手在xiōng前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顿时,无数的彩s-玄气向九s-莲台上的那个三眼人涌去,但就在第一批彩s-玄气即将落在三眼人身上的时候,三眼人的身上突然冲出一股排斥的神力,将第一批彩s-玄气扫d-ng得干干净净。

    全场的人见了之后,不由得面s-大变,谁也没有再发功,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韩风看到这里,身形一晃之间,借着神秘法诀的力量,已经来到了的九s-莲台的边上,伸手在三眼人身上一mō。

    瞬息间,一道光亮从他的手掌心里如同水泻似的涌出,只听得“呜”的一声,他只觉得眼前火冒金huā,像是被一个东西重重地的撞击了一下,然后便清醒了过来,回到了现实当中。

    韩风一回到现实当中,才发现自己不知甚么时候已经撞在了chu-ng背上,一张大chu-ng险些毁了,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而房m-n早已被人震开,龙一的一只脚跨进了m-n槛,另一只脚却仍是在外面,面上l-出古怪的表情,正看着韩风,不知道是该进来的好还是不应该进来的好。

    韩风给了龙一一个宽心的微笑,然后r-u了r-u腰身,跳下了chu-ng,上去将斜倒在一边的酒鬼扶了起来,察觉到他身上一股活气,不由大喜。

    “主人,你没事吧?”龙一道。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韩风道。

    “主人,我现在可以进来么?”

    “哈,进来吧。”

    龙一将另一只脚跨进了房里,走上来看了一眼酒鬼,见酒鬼气s-红润,分明是已经活过来了,虽知韩风有大本事,但也想不到他竟然有能力将酒鬼救活,惊喜地道:“主人,这个人已经被你救活了。”

    韩风点了点头,笑道:“应该是吧。他现在虽然还没有醒,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的话,我想就算我没有能力将他救醒,但以晦暝大师和凌老的能力,一定可以将他救醒的。”

    这时,m-n边人影一晃,凌沦、王大石、冯韶光三人一块儿走了进来,王大石和冯韶光都恢复了真身,显然是已经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凌沦边走边道:“小兄弟,懒道人的徒弟怎么样了?”

    韩风笑道:“凌老,你来得正好,我虽然已经救活了他,但他仍是没有醒过来,你老快上来看看他。”

    其实,以凌沦那么高的修为,只是看了一眼chu-ng上的酒鬼,就知道了此时的酒鬼已经有了生气。他疾走几步,瞬时到了chu-ng前,伸手在酒鬼的手腕上一mō,接着便是欢喜的呵呵大笑。

    “小兄弟,真有你的,居然把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救活,你的本事好大,老朽都没有这等本事呢。”

    “晚辈只是凑巧而已。”

    凌沦张了张嘴,想问甚么,但他看了看韩风,并没有问下去,脸上l-出了古怪的神s。

    “凌老,你这是干甚么?”

    “没甚么,呵呵。”

    韩风听他不说,也就没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道:“凌老,你之前不是说他体内藏着一股古怪的力量吗,现在你还能感觉到吗?”

    凌沦摇了摇头,道:“说来奇怪,他现在有了生气之后,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却又是不见了。”

    说完,出指如风,隔空点了十多下,十余道指风“噗噗噗”的尽数打在了酒鬼的身上,像是在用一种秘法给酒鬼疏通筋骨似的。

第四百四十三章 文无名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三章文无名——

    第四百四十三章文无名

    过了一会之后,那酒鬼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见了韩风、凌沦等人,不由一怔,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凌沦笑道:“老化子凌沦。”

    酒鬼面s-一变,道:“你就是三大神丐之一的‘白头丐’?”

    凌沦笑道:“正是。你是懒道人的徒弟吧。”

    “是又怎样?”

    “年轻人,别这么硬邦邦的与人说话。老朽与你师父昔年有着一面之缘,可以说是故旧。”

    “是……是你老救了我吗?”

    凌沦笑道:“真正救你的人不是老朽,而是这位小兄弟。”说完,伸手一指站在边上的韩风。

    酒鬼转过头去,望了韩风一眼,脸上l-出了一丝疑hu-之s-,说道:“是你救了我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韩风心里吃了一惊,酒鬼的修为和功力虽高,但也没有高到一眼就能看穿真身的地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兄台,我们以前见过吗?”

    “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但我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你现在样子本不是你的真身,能让我看看你的真身吗?”

    “反正大家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也变回来吧。”

    韩风说完,身形一晃,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这时,只听得龙一口中低沉沉的喊了一声,瞬息之间,龙一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凌沦和酒鬼都是惊奇,以他们的眼力,居然都没看出龙一也是变化过的。其实,这倒不是他们看不出来,而是因为龙一不是一般的人,他有着特殊的体质,所施展的变化,也非一般的“练形”功法所能相比。

    凌沦想了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说出来。

    那酒鬼深深地看了韩风一眼,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京城的时候,曾经与你见过一次面,不,应该是两次面才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虽然看不见你的样子,但我感觉得到。”

    韩风暗暗吃惊,原来自己那一晚和袁芷颖去拜祭袁芷颖爷爷的时候,这个酒鬼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只是酒鬼当时没有点破而已。想到自己刚才宛如梦幻一般所遭遇的事情,对酒鬼的来历越发好奇。

    那酒鬼朝韩风弯腰拜了一拜,道:“恩公,你的救命之恩,我他日一定回报。”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传来,转眼之间,又有人走了进来,却是武克永、萧霓裳、武云飞和来如凤。武克永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本来相貌,而萧霓裳和武云飞仍是一身男子的穿着。

    韩风见来如凤脸上并没有l-出惊奇之s-,想来就在自己给酒鬼救治的当儿,已经有人向她说明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那酒鬼朝进来的四人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面s-突然一变,对韩风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韩风道:“我叫韩风。”

    酒鬼道:“韩恩公,这个地方不适合我这种人继续呆下去,我要走了。改日有空,我请韩恩公喝酒。”说完,竟是不再说一声,径直向外就走。

    武云飞见了,小嘴一撇,道:“喂,你这个人也真是的,韩大哥好不容易将你救活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谢谢’?”

    那酒鬼冷冰冰地道:“要感谢的话,并不是靠嘴巴说的。”说着,脚下一刻不停,继续向外走去。

    武云飞娇生惯养,尚未听出些甚么,武克永却早已听出了些甚么,伸手向外一拉,笑道:“仁兄……”

    “甚么仁兄?我一介草民,受之不起。”那酒鬼将手一翻,只听得“砰”的一声,两人的身躯都是晃了一晃。

    那酒鬼冷笑道:“太子殿下,你好高深的武功,不知你的《帝王神典》学了多少,改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教。”

    武克永的脸s-越发古怪,正要开口询问,酒鬼却是已经走出了房m-n外。

    韩风大声问道:“韩某还未请教兄台的大名呢。”

    那酒鬼的身影虽然消失在了大m-n外,但他的声音传进了屋中,非常和气地道:“韩恩公,我叫文无名。”话声中,已经远去。

    武克永望着m-n外,默默无语。

    韩风见了武克永的神s-,也不知道武克永在想些甚么。不过,以韩风的聪明,此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本来他救了文无名,可以说是文无名的救命恩人,而武克永、武云飞与他是一块的,文无名就算脾气再不好,也不会对他的“朋友”脸s-看。但自从武克永、武云飞进来之后,酒鬼的面s-便显得有些异常,对武克永和武云飞兄妹不但语气冰冷,而且还处处充满了敌意。

    奇怪的是,武克永、武云飞兄妹却又是第一次见过文无名,彼此根本就说不上过节,难道这其中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吗?

    武云飞面上气呼呼的道:“皇兄,这个文无名好大的胆子,暂且不说韩大哥救了他,就说他冲撞了你,就足以让他掉脑袋了。下次我再看见他的话,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不可。”

    武克永道:“小妹,不要这么任x-ng。这个姓文的是懒道人的徒弟,懒道人乃天下奇人,不可对他的弟子无礼。”

    武云飞道:“可是他刚才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却又要那么对你说话,还向你动手,实在是岂有此理。”

    武克永笑了笑,道:“可能是他不喜欢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算啦,小妹,这件事今后不要再提了。今后若是见到他的话,也不要去招惹他。”

    武云飞虽然很不高兴,但一来文无名确实是懒道人的徒弟,她虽然不清楚懒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之前听凌沦那样的高手都十分推崇懒道人,想来懒道人定是有着极大的神通的大人物,二来武克永的话,她不得不听,只能忍了下来。

    不过,她毕竟出身帝王之家,有着公主脾气,心里却是暗暗在想:哼,姓文的,你少神气,本公主以后若是遇见你,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本公主,你若是敢来招惹本公主,本公主非得给你一点颜s-看看不可。

第四百四十四章 硬的不行来软的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四章硬的不行来软的——

    第四百四十四章硬的不行来软的

    韩风、龙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来到了大厅中,见除了晦暝大师和童沧海之外,所有的人,包括凌沦在内,都聚在厅中说话。

    韩风落座之后,问起武克永一行昨晚去秦淮河畔的情形,便由李百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武克永一行去了秦淮河畔之后,游玩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最近在秦淮河畔最为出名的四大名妓,同时张灯接客,引起巨大的轰动。武克永听说了,便想去拜访其中的一个名妓。

    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拜访这个名妓的时候,尚未见到这个名妓的影儿,便与“江海社”的一大帮人起了冲突。“江海社”的那帮人像是知道武克永一行的底细,但又装作不知道,处处与他们为难,而武克永一行又始终没有表l-身份,最后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

    “江海社”那帮人的首领只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但那个汉子来历极大,乃是“江海社”现任社主第五建成的第四个儿子。其实,第五建成名下虽有八个儿子,但没有一个是他亲生的,皆为义子。

    第五建成的这八个义子虽非他亲生,但他们的资质都非常的高,年纪虽然不大,大儿子还不到六十岁,最小的儿子也才二十六七岁,成年以后,便都开始掌权,分管“江海社”的大小事务。因此,这八个人在江南的武林道上极为有名,被称为“江海五龙”,所到之处,很少有人不给他们让路的。

    那第四子名叫第五冲天,平日里嚣张惯了,没怎么把武克永一行放在眼里,只派了一些不高不低的人出手,结果被赵苏丹、刘晨飞两人打伤了十多个。第五冲天大怒之下,便派出了高手出战,赵苏丹和刘晨飞虽然功高,但也架不住对方人多,终于场上不敌,被打伤了。

    武云飞看不下去,便飞身出场。武云飞仗着飞刀的厉害,连伤了“江海社”的几个护法,但也惹火了“江海社”的一个顶级长老,出来与武云飞jiāo手。

    论修为,这个顶级长老已经是后天三品,武云飞虽有法宝在身,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十分的狼狈。不过,武云飞落败的时候,趁对方不防,发出了一件厉害无匹的宝物,将对方的一只眼睛n-ng瞎了。

    这么一来,“江海社”的人便都凶怒起来,仗着人多势众,要与武克永一行大打出手。萧霓裳及时出场,用话震住了“江海社”的人,说要凭一己之力与“江海社”的众高手一战。

    当时,秦淮河畔积聚了不少高手,其中还有大m-n大派的人。“江海社”虽是凶残,但也怕被人嘲笑不敢应战。于是,第五冲天便派高手出场与萧霓裳比试。

    无奈的是,“江海社”的高手虽多,但一个个的上场之后,却都是敌不住萧霓裳,一些自知不敌的,自是见好就收,不敢久战,而有一些仗着自己有些本事,自大惯了的,却不服气自己斗不过一个年轻人,最后却落得当场出丑。

    这么一闹,就闹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眼看“江海社”在场的众多高手都出手了,仍是没有奈何萧霓裳半分,而这时候,“江海社”终于来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名叫晁戎,乃是“江海社”的开社功臣之一,修为之高,自是不难想象。

    晁戎一现身,顿时就将许多人震住了,认为萧霓裳这次非输不可。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的是,晁戎与萧霓裳动手之后,竟也奈何不了萧霓裳。

    晁戎何等人物,羞恼之下,让社中弟子发出了提示的信号,要秦淮河畔的武林中人退避,意思也就是要率领“江海社”的人与武克永、萧霓裳等人血拼。

    而这时候,已经入了临安城,只是没有和武克永联系的一批大内高手,及时到场,与“江海社”的人展开了对峙。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临安的官府,却是不闻不问,就好像是没有听到风声一般。

    双方僵持了半响之后,“江海社”的人知道己方占不了便宜,便离开了秦淮河畔。随后,武克永、萧霓裳一行也离开了秦淮河畔。那批大内高手因为已经公然现身出来,所以也就有散去,而是护卫武克永等人回来,在宅院的四周负责看守。

    韩风听了武克永一行昨晚遭遇的经过之后,再加上自己昨晚的遭遇,有此可见,“江海社”在临安的势力和嚣张,的确是首屈一指的,临安城就算还有其他的各大势力,但无论是势力和行事,都比不上“江海社”。

    众人正在厅中议论间,忽见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

    “甚么事?”武克永问道。

    中年汉子朝武克永躬身行了一礼,道:“禀六爷,有人想拜见您。”

    武克永问道:“是甚么人?”

    中年汉子道:“‘江海社’的人。”

    武克永听了,微微一怔。

    忽听凌沦“呵呵”一笑,道:“硬的不行,现在来‘软’的了。老朽是个外人,不宜留在这里。”起身道:“凤儿,陪师父到后院走一走。”

    其实,这倒不是凌沦怕事,以他三大神丐之一“白头丐”的身份,加上他又是“huām-n”的宿老,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一件让他害怕的事。再说了,他此前之所以会出手,无非是兴趣所致,像他这样有着极大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干预朝廷和江湖之事。

    “是,师父。”

    来如凤甚是乖巧,知道师父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bō之中,起身跟着凌沦出去了。

    凌沦和来如凤师徒走后,武云飞伸手一拍桌子,说道:“好你个‘江海社’,之前还与我们拼死拼活,现在居然找上m-n来。皇兄,让我……”

    武克永自有打算,摇了摇手,道:“小妹,不可胡来,你先退下去。”

    “为甚么要我退下去?”

    “你不退下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待会无论发生甚么事,你都不许开口,更不许动手。你若是答应我的话,你就可以留在这里。”

    武云飞咬了咬牙,道:“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来干甚么。”话中之意,显然是答应了武克永,自己绝不会开口动手。

    于是,武克永这才让中年汉子去把“江海社”的人带进来。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传来,转眼之间,中年汉子已经带着五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的一个,是一位紫衣老者,身上披着一件大氅,身材甚是高大,有着六尺**的身材,满脸的胡子,却又根根直立,宛如刺猬似的,看上去甚是生猛。紫衣老者的后面,分别是四个身穿红、蓝、白、灰四s-长袍的老叟。

    刚一进厅,紫衣老者便“哈哈“一笑,双手一抱,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临安’,凡某此刻才来拜见,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本来以武克永太子的身份,别说是草民,就算是一般的官员,见了他都要下跪行礼,但紫衣老者只是将双手抱着,语气显得十分的“友善”,显然是自恃身份,绝不向武克永这个太子行大礼。

    赵苏丹见了,冷冷一笑,道:“好呀,你既然知道我家‘六爷’是当今皇太子,怎么只是抱拳行礼?”

    不等紫衣老者说话,忽听紫衣老者身后的那个灰衣老叟冷笑道:“我家老爷乃是‘江海社’的三大副社主之一,除了社中的老一辈之外,谁也不能让他下跪见礼,皇太子也不例外。”

    赵苏丹待要说些什么,武克永将手一摆,问紫衣老者道:“不知副社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紫衣老者道:“这……”眼睛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下去。

    只听得先前的那个灰衣老者喝道:“你们这几个人好大的架子,见了我‘江海社’的副社主,竟敢坐着不动,还不快站起来?”

    他所说的这几个人,指的自然是韩风、王大石、萧霓裳、武云飞、冯韶光。

    武云飞忿然s-变,但一想到自己先前答应过皇兄的话,只得忍了下去。

    却听韩风笑道:“我们为甚么要站起来?比起你们见了太子殿下都敢站得宛如僵尸,我们还差得远呢。”

    萧霓裳和武云飞听他将四个老叟比作“僵尸”,脸上都l-出了笑容。

    灰衣老叟面s-一沉,待要开口,紫衣老者已经将手一摆,顿时,那灰衣老叟立时闭了嘴,只是一双冷冷的眼睛,一直怒视着韩风,像是恨不得把韩风吃了似的。

    韩风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将“江海社”得罪了,但韩风现在已经不在乎,反正他早已同“江海社”结下了天大的梁子,自己又何必与“江海社”的人客气呢?

    武克永身为“大明帝国”的皇太子,先前见“江海社”的四个老叟态度傲慢,再怎么好的脾气,心头也有些不快,现在见韩风出言“教训”他们,等于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便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副社主请坐。”

第四百四十五章 张狂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五章张狂——

    第四百四十五章张狂

    那紫衣老者此时对武克永倒也有些恭敬起来,双手一拱,道:“凡某谢过太子殿下赐坐。”说完,带着四个老叟走到了一张椅子边上,坐了下来。那四个老叟分成两边,一边站了两个,位于紫衣老者的身后。

    韩风虽然不知道那四个老叟的底细,但以他的眼光,也已经看出这四个老叟绝非等闲之辈,修为之高,已经不在后天二品之下。难怪他们的态度显得非常的高傲,以他们在“江海社”中的地位,即便不是顶级长老,至少也是特级长老了。

    而以他们的修为和地位,居然在“副社主”的面前,连坐都不敢坐,显见“江海社”内部等级森严。紫衣老者看上去比四个老叟年轻一些,但因为他是“副社主”的身份,所以在他有座位的情况下,四个老叟也不敢冒然坐下。

    “厅里还有座位,四位也请坐吧。”武克永道。

    “不敢。本社社规森严,有副社主在座,咱们四个就算是特级长老,也没有位子可坐。”身穿蓝衣的老叟冷冷地道。

    萧霓裳听了蓝衣老叟的话,面上忽然淡淡一笑,说道:“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凡副社主想必就是凡如铁凡副社主了。”

    “正是凡某。”紫衣老者道。

    “听说令师尚还健在人世,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萧霓裳道。

    凡如铁和其他四个老者听了这话,面s-均是一变,目光全都望向了萧霓裳。

    凡如铁的师父是谁,江湖中很少人有知道,但萧霓裳的语气,不但知道凡如铁的师父是谁,还知道他的师父还活在世上,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说起凡如铁的师父,却是大有来历。第五我行当年创立“江海社”的时候,除了手底下有一大帮高手功臣外,还有几个结义兄弟。这几个结义兄弟之中,有一个就是凡如铁的师父。

    “江海社”人才济济,等级森严,以凡如铁的本事,真要论资排辈的话,怎么也轮不到他当上副社主,但因为他的师父与第五我行是结义兄弟,所以他才能在同辈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三个“副社主”之一。须知其他的两个副社主,都是第五我行的徒弟,也就是第五建成之师——第五东成同时代的人。

    那蓝衣老叟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他“江海社”有自己的规矩,不能lu-n了身份,却是暗中讥讽武克永明明是一个皇太子的身份,却任由一帮属下与自己平起平坐,没有一个尊卑。

    萧霓裳心思玲珑,哪里会听不出蓝衣老者的话中话,所以才会向凡如铁询问,明则是问凡如铁的师父,其实是在对四个老叟说:凡如铁虽然是副社主,但他若不是有一个辈分极高的师父,你们对他的态度会如此恭敬吗?

    四个老叟也不是笨蛋,自是听出了萧霓裳的话中之意,但一来萧霓裳所说的多少有些属实,二来他们惊讶于萧霓裳的见识,因此,一时之间,他们全都说不出话来。

    “家师不出江湖多年,没想到天下间还有人记得他老人家,家师身体健朗,有劳阁下关心了。”

    凡如铁说完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萧霓裳,也不知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一般的人,听说萧霓裳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早就向萧霓裳发问了,但凡如铁果然不愧是“江海社”的三个副社主之一,有着自己的处事风格。

    他再也不看萧霓裳一眼,而是望向武克永,笑道:“太子殿下,昨天夜里本社的人与太子殿下的人起了冲突,因为那些人事先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所以才会闹出那么大的事来。好在我们及时得知了太子殿下的身份,凡某受本社社主所托,立刻赶来给太子殿下问安,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

    武克永听凡如铁语气甚好,倒也不好给他脸s-看,笑道:“凡副社主,你太客气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只要说彼此说清了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凡如铁伸手入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jīng致的y-o品出来,道:“说来真是斗胆,本社的人昨夜一不小心,碰伤了太子殿下的两个手下,实在不该。这是本社的‘万灵丹’,颇为珍贵,凡某奉社主之命特来送上,还望太子殿下笑纳。”

    韩风不知道“万灵丹”是甚么,但萧霓裳和武克永却是知道的。

    别看凡如铁只是说了“颇为珍贵”四个字,但说实话,这“万灵丹”却是“江海社”的疗伤圣品,一般的弟子别说吃,连见都没有见过。“万灵丹”炼制不易,一年下来,“江海社”也只能炼制上百颗,一部分存着,以便日后给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疗伤,一部分却是专m-n给高层享用,或者送给朋友。

    现在,“江海社”居然为了赵苏丹和刘晨飞不轻不重的伤势,由凡如铁拿了一瓶来,献给武克永,而这一瓶里的“万灵丹”,至少也有二十颗,显见“江海社”这一次的确是“有备而来”。

    武克永眉头皱了一皱,深知其中的厉害,自己若是接受了,以后再也不可能与“江海社”为难,正在想办法推辞的时候,却听刘晨飞已经为他解决这个难题,笑道:“凡副社主,‘万灵丹’乃是贵社的治伤圣y-o。我们这等下人,怎配享用这等圣y-o?凡副社主的好意,刘某心领了。”

    接着,刘晨飞活动了一下双臂,说道:“再者说,刘某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了这等圣y-o,岂不是糟蹋了吗?”

    赵苏丹道:“刘兄,你的话正说到我的心坎上了。”

    两个当事人都用话拒绝了,而武克永没有出声,凡如铁立时知道自己的这一招对他们压根儿就不管用,只得干笑了一声,道:“两位大人好壮实的身体,倒是凡某多此一举了。”口中说着,并没有把y-o瓶收起来,而是随手放在了身边的茶桌上。

    顿了一顿,凡如铁笑道:“太子殿下,你这次初到临安,乃临安老百姓的大福,我‘江海社’准备了一些礼物,还请太子殿下过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完,拍了拍手。

    只见那身穿白衣的老叟走到了大厅的正中,解下了腰间的一个黄s-布袋,从里面往外拿出了一件件的东西。韩风知道那个黄s-的布袋是“储物袋”,见了他从里面拿出来的一件件西,却是微微吃惊。

    原来,那白衣老叟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宝物,宝物虽然不大,但无一不是人间罕见之物,要么闪闪发光,要么巧夺天工。能将这么多贵重之物说成是一些礼物,大概也只有“江海社”这等既有势力也有钱财的大帮派了。

    “这些礼物是送本社给太子殿下的。另外,本社已经准备了几份礼物,随时恭迎太子殿下驾临本社。他日太子殿下回京,便请代本社献给皇上、老佛爷、太后娘娘,以及上官丞相。”凡如铁道。

    武克永听了凡如铁的话,心头微微一震。

    依照凡如铁话中的意思,也就是“江海社”公然给他这个太子好处了。在这么大的y-uhu-面前,只怕很少有人能镇定得住。而且,凡如铁还搬出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两尊“大神”。

    武克永想了想,终于有了决定,缓缓地道:“凡副社主,我这一次来临安,想必你‘江海社’多少也收到了一些风声。贵社这等厚重的大礼,我受之有愧,还请凡副社主收回。”

    凡如铁皮笑r-u不笑的道:“太子殿下,区区小礼,务请收下。凡某回去之后,也好向社主有个jiāo代。”

    武克永道:“请恕本太子不能收下,请收回。”语声已经有些强硬。

    凡如铁笑道:“太子殿下,我‘江海社’自大明帝国建立以来,每一年上缴给朝廷的各种税种,就算再多艰难的时期,少说也有千万之数。难道太子殿下连这一点薄面都不肯给本社吗?”

    虽是带着笑说的,但口气之中,却有了一股“威胁”之意,

    武克永正s-道:“凡副社主,本太子若是给了你‘江海社’的面子,谁又给我大明帝国的面子?”

    凡如铁收起了笑脸,道:“太子,你不要忘了,大明帝国的天下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武林各方势力的帮助,大明帝国想稳若泰山,哼哼,只怕未必。”话说到这里,“威胁”之意越来越浓。

    武克永冷冷地道:“本太子只知道一件事,无论是谁,只要是触犯了我大明帝国的律法,都要受到应有的惩治!”

    凡如铁道:“这样的官话,谁都会说。太子,咱们就不必在这里绕来绕去的说废话了。凡某这一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与太子说个清楚。太子若是觉得本社所给的礼物太轻,那么,请太子尽管开口,无论是多么宝贵的东西,我‘江海社’也会为太子拿到。”

    武克永笑了,旋即义正言辞道:“凡副社长,你也太小看本太子了。本太子这次皇命在身,不敢有丝毫懈怠。到了临安之后,早已想到了一切可能,无论遇到甚么样的y-uhu-和威胁,绝不会退缩半步!”

    凡如铁听武克永说出这样的话,知道无法再用珍宝来讨好武克永,便冷冷地道:“那么请问太子,你这次来临安,究竟需要的是甚么?”

    武克永道:“问得好,那本太子就告诉你。本太子需要的是杀死前任临安知府和钦差大人的凶手,以及临安百姓的太平。江南本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但这十多年来,却有一些势力凭着盐商的身份,从中谋取暴利。这还罢了,这些势力居然还与**官员勾结,公然贩卖sī盐,扰lu-n地区。更可恶的是,一些人目无法纪,到处横行,动不动就滋扰地方,祸害百姓,民怨沸腾。长此下去,怎生得了?”

    凡如铁听了,却是“哈哈”一声大笑,道:“临安前知府和钦差大人被杀的事,太子只管去查便是。查出来是谁,以太子的身份,难道还怕捉拿不到吗?至于其他的事,太子若是觉得我‘江海社’做得有些过火,凡某自会回去禀告社主,相信本社社主今后定会约束社中弟子,不再生事。”

    武克永道:“凡副社主,你好锐利的词锋。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看咱们再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凡副社主这一次前来,本太子丝毫看不到任何诚意,请吧。”

    凡如铁一声怪笑,让白衣老叟将宝物都收进了“储物袋”中,起身道:“太子,你说错了。凡某这次前来,分明就是带着很大的诚意,只是太子现在尚未领悟而已。可能是太子初次来临安,不懂得这里的规矩。相信太子在临安住上十天半月之后,一定会悟出许多道理来的。”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桌上的y-o瓶,笑道:“这瓶‘万灵丹’就当做是见面礼,留着这里。若是太子领悟了我‘江海社’的一番诚意,还请太子驾临我‘江海社’的总坛。到时候,我‘江海社’上下一定大办宴席,社中上万子弟,一起给太子敬酒,祝太子早日登上大宝。”

    说完,纵声狂笑,转身走了出去。四个老叟跟在他的身后,看上去倒像是四个保镖似的。

    武云飞见凡如铁嚣张成这个样子,乃平生所未见,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凡如铁刚才所坐的椅子边上,将茶桌上那瓶装着“万灵丹”的y-o瓶抓起,怒道:“谁稀罕你们的东西……”

    正要扔出,却听凡如铁的声音传来道:“太子,区区一瓶‘万灵丹’,难道大内高手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有胆子送去我‘江海社’的总坛吗?若真是如此,太子这一次来临安,只怕将会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武克永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凡如铁的意思,对武云飞道:“小妹,将东西放下,不要n-ng坏了。”

    然后,他扬声对外大声道:“凡副社主,你放心吧。十日之内,本太子就算不亲自去贵社总坛拜访,也会派一个最出s-的人去贵社的总坛。”

    “好,凡某拭目以待。不过,凡某倒希望这十日之内,太子能想个明白,最好不要派人来。否则,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话声中,凡如铁已经带着四个老叟远去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又是临安王府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六章又是临安王府——

    第四百四十六章又是临安王府

    “江海社”的人走后,没过多久的时间,就在天s-将黑的时候,先前的那个中年汉子又从厅外进来了。瞧他的样子,并不是来请韩风等人前去用晚膳的,因为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拜帖,说是有人前来拜访。

    武克永将拜帖子拿过来,打开来一看。

    拜帖又长又大,还十分的厚实,一共有四层,每一层里面都写着一行行的字,却是姓名与职位。

    武克永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原来,他看到的第一个人的名字便是王文冲,而这个王文冲,就是临安的一个“同知”,现在的“代知府”。王文冲的后面,还有一个官位是“同知”的,叫做周太仓。一般情况下,一个府里面,只有一个“同知”,但一些大府、重府,比如“临安”,至少有两个“同知”,品级是正五品。

    周太仓的后面,却是临安的三个“通判”。“通判”与“同知”一样,属于“知府”的副手,但论品级,“通判”要低一品,乃正六品,与“知州”的品级相同。三个“通判”的后面,却是临安各衙m-n里的大小官吏,加起来的人数,只怕不下百人。

    武克永只看了十多个人的名字,便将拜帖合上了,问中年汉子道:“外面是不是来了许多官吏?”

    中年汉子道:“是的。”

    武克永沉y-n了一下,说道:“既然他们都来了,总不能避而不见。这样吧,你出去与王文冲说一声,让他带上七八个官吏进来见礼就行了。其他的官吏,速速回去,不要惊动了地方。”

    中年汉子道:“是。”说完,退出了大厅。

    中年汉子走后,武云飞撇了撇嘴,道:“这算甚么意思?我们来临安已经好些天了,临安官府如果知道我们的身份的话,早就应该前来拜见了,现在我们又没有表明身份,这倒好,城里的大小官吏都来了。”

    韩风道:“这还是其次。大家不要忘了,就在我们买下这所宅院的那一天,衙m-n里的捕快竟然前来捣lu-n,不让我们买下这所宅院,分明就是与我们为难。如今,临安的大小官吏一块儿前来拜见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安的甚么心。”

    不多时,只见中年汉子带着九个人走了进来。那中年汉子将人带到m-n外之后,便走到了一边去,所带来的九个人,一律身穿大明官府,头戴官帽,却是不敢擅自踏进大厅,而是在m-n外向里行了一个大礼,说是前来拜见“太子殿下”。

    武克永虽然是第一次来“临安”,但他之前曾经去过不少地方,知道地方上的官员最是难缠。别看地方上的官员表面上个个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叫他们向东,他们就向东,你叫他们向西,他们就向西,但说实话,这些人未必真的是怕你。在地方上,没有人比这些地上的官吏更得势,他们就像是的地方上的“父母”似的,掌握着所管辖范围内的百姓的一切。

    武克永将手一伸,道:“各位不必拘礼,都进来吧。”

    那八个官吏听了之后,一个个依照官职的大小或者在地方上的威望,依次走了进来,却只敢站着,不敢坐下。

    韩风看了看最先进来的那个官吏一眼,只见这个官吏年约六十,穿着一件图案是云雁的官服,立时猜到了对方就是“代知府”王文冲。王文冲的个头并不高,也就是六尺一二的样子,但他的双目极为有神,此时虽是有些低眉顺眼的,但以韩风的眼力,却也瞧得出他是个练家子。

    “小臣临安同知王文冲,特率临安官吏前来拜见太子殿下。”王文冲说着,与其他八个官吏,再次向武克永叩见了一番。

    排在王文冲后面的,却是临安的另一个“同知”周太仓。这周太仓看上去年纪比王文冲大了二十多岁,只是他jīng神很好,一看就知道懂得功夫。其他的七位官员,要么是“通判”,要么是衙m-n里的实权人物。

    又听得王文冲道:“小臣等人不知太子殿下已经驾临‘临安’,此时方来迎接,实在罪该万岁,请太子殿下责罚。”

    武克永道:“好啦,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王大人,既然你们已经来了,本太子的身份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本太子这一次来‘临安’,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甚么吧?”

    王文冲道:“请太子殿下训示。”

    武克永眉头一皱,大声道:“王大人,你听好了,本太子这一次来‘临安’,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也不是为了巡视地方,而是奉了皇上的皇令,特来彻查临安前任知府,以及钦差大人被杀一案的……”

    话刚说到这里,忽听“噗通”一声,王文冲跪了下去,叩头道:“小臣无能,小臣该死。小臣身为‘临安’的同知,不但没能查出前任知府被害之事,还有负皇恩,在钦差大人到来之后,没有悉心护卫,让jiān人害死了钦差大人,罪无可恕,请太子殿下将罪小臣。”说完,便要将头上的官帽拿下来。

    武克永面s-一变,道:“王大人,你这是干甚么?还不快住手!本太子这一次来‘临安’,不是要问谁的责任,而是要查明两件血案的详情。你身为‘临安’的同知,又是‘代知府’,理当协同本太子,尽快查出凶手才是。起来吧。”

    王文冲磕头道:“谢太子殿下,小臣一定竭尽所能,尽快将凶手查找出来。”说完,站了起来。

    武克永道:“本太子一路走来,都是乔装改扮,每到一个地上,都不想惊动地方上的官员。因此,到了‘临安’之后,也不能例外。以后没有重大的事,你们就不要往这边来了。”

    王文冲道:“这……”

    武云飞杏眼一瞪,道:“这甚么?你们‘临安’的捕快好大的胆子,就在前几天,有人竟然不让我们买住宅,难道这是你这个同知大人暗中授意的吗?”

    王文冲面s-一白,对武克永道:“太子殿下,这事小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所以这一次前来拜见太子殿下,已将当日那两个不长眼睛的捕快绑缚在m-n外,还请太子殿下发落。”

    武克永尚未开口,武云飞已经大声叫道:“好啊,既然人已经带来了,还不快将他们押进来?”

    武克永也想看看那两个捕快现在是甚么样子,因此,也就没有反对武云飞的话。

    不多时,只见一行人来到了厅外,却都不敢进来。

    其中的两个,也就是那日威胁主人家不卖房子给韩风一行的那两个捕快,此时身上五huā大绑,双手倒背在身后,一刀厅外,便跪在了地上,脸上还有手掌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除了两个五huā大绑的捕快外,还有四个人。

    而四个人里面,有三个是韩风等人以前所见过的,一个是王文冲府上的“师爷”,一个是“追命手”何大勇,第三个人,韩风等人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此人就是当日与“师爷”和何大勇一块儿来的那个捕头。

    至于韩风等人第一次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却是一个身材壮实,身穿一件捕快服装的汉子。汉子肩膀上圆圆的印记里面,金线的条数,竟比何大勇和另外一个捕头肩头上的金线还多一条,分明就是地位在两人之上。

    四人向厅里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只听那汉子道:“小人是临安府六扇m-n的一名‘大捕头’,名叫马保……”伸手一指两个跪地的捕快,接着道:“……这两个小子是小人的两个手下,前些日子冒犯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发落他们。”

    又听得那“师爷“诚惶诚恐地道:“下人莫一烈,是王大人府上的一名师爷,只因当日我等瞎了狗眼,不知是太子殿下,一时不察,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也将我等一起治罪。”

    说完,像是与其三个人约好了似的,全都跪了下去,一副愿意接受处置的神情。

    武克永尚未开口,武云飞冷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前来见我们呢,既然你们都来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莫一烈道:“请大人训示。”

    武云飞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她现在有是男子的穿着打扮,莫一烈不清楚她的底细,所以干脆称她为“大人”。

    武云飞道:“好,我问你们,你们究竟是听了谁的吩咐,不让我们在临安城内立足的?”

    莫一烈脸上一怔,道:“大人,有这回事吗?”

    武云飞怒道:“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当日那两个捕快甚是嚣张,要我们离开滚出临安城,只要我们还在临安城,任何人都不能将住宅卖给我们,让我们住客栈已经是便宜了我们。”

    武云飞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那两个捕快当时的确有这么说过。

    忽听“啪”的一声,却是跪在地上的何大勇反手一掌,在一个捕快的脸上狠狠的chōu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真重,那捕快虽是有些武功底子,但也被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昏死过去,嘴角汩汩的流出了鲜血。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h-n帐东西,说,你们究竟有没有对太子殿下一行说过这样的话?”何大勇怒问道。

    被打的那个捕快已经说不出话,另外一个捕快忙道:“五爷……”

    何大勇眼一瞪,喝道:“在太子殿下面前,何人敢称爷,住口!”

    那捕快急忙chōu了自己一巴掌,道:“小人该死。都怪我们当时一时嘴快,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那好,你就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你要是有所隐瞒,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杀你,我也绕不了你。”何大勇道。

    那捕快吓得面s-苍白,将头触地,颤声道:“太子殿下,不是小人不想说,而是小人不敢说。这人来头甚大,小人要是将他说了出来,只怕会出大事。”

    何大勇看上去已经怒不可谒,手掌高举起来,喝道:“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还有甚么不能说的?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武克永道:“住手!”

    何大勇赶紧将手放下,道:“太子殿下,都怪小人平时管教不严,以致教出这样的人出来,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武克永没理何大勇,而是问那个捕快道:“你叫甚么名字?”

    “小的陈三。”

    “本太子问你,究竟是甚么人要你们不让我们在临安城呆下去的。只要你说出来,不管这人是谁,有多大的官职,本太子一定保证你的安全。若是他敢加害于你的话,就是跟本太子过不去。”

    陈三将头抬了起来,道:“太子殿下,这个人是……”

    “是甚么?快说!”

    赵苏丹此时将眼一瞪,大声道。

    陈三望了一眼王文冲,王文冲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声,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甚么话,你就直说吧。太子殿下公正严明,一定能将这件事处置好的。”

    陈三听了王文冲的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道:“禀太子殿下,这个指使我们的人就是李封。”

    “李封?”

    武克永、韩风等人听了陈三的话,都是一怔。

    在他们想来,能对捕快、捕头,甚至是大捕头,发出这种命令的人,一定是临安府的大官,这个“李封”却又是何人?

    “李封是谁?快说。”武云飞大声问道。

    她原以为不让他们在临安城立足的人不是王文冲,就是周太仓,可结果没想到的是,陈三说出来的人,却是一个叫做“李封”的。如果这个“李封”是一个没有权势的人,那就证明陈三是在说谎,到时候,她就要给陈三一点颜s-看看,直到他说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为止。

    “回大人,李封是王府里的一个下人。”

    “哪个王府里的下人?”

    “临安王府里的下人。”

    韩风听了陈三的话,想起自己一行当日进城的时候,曾经与临安王府里的人起过极大的冲突,诧道:“王府里的一个下人,难道就有权势让你们听命吗?”

第四百四十七章 好大的架子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七章好大的架子——

    第四百四十七章好大的架子

    陈三道:“回大人,这个下人不是普通的下人。李封乃是临安王府小王爷身边的随从,他与小王爷一起长大,是小王爷的玩伴,甚得小王爷的宠爱。”

    韩风道:“即便是如此,一个王府的下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势啊。再说了,就算是临安王府的小王爷,也没有号令你等的权力吧。”

    这时,忽听王文冲咳嗽了一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韩风笑道:“我是‘神捕司’的一个神捕。”

    王文冲道:“原来是‘神捕司’的神捕大人,王某失敬了。神捕大人,你有所不知,临海王爷乃当今皇上的皇弟。三十多年前,临安王爷曾经镇守边陲,屡立军功,被封为‘临安王’。自从他老人家到了临安之后,在临安城里,除了世代镇守临安的‘靖海王’之外,纵然是我知府衙m-n,有时候也不得不听临安王爷的话。”

    武克永听了王文冲的一番话,点了点头,道:“王大人,你所说的这些事,本太子也有所耳闻。本太子的这位五皇叔,因为自持军功甚大,加上又是‘皇弟’,被封为‘临安王’之后,便俨然是临安的头号人物,这些年来,行事也越来越出格了。”

    王文冲道:“临安王爷的行事作风,小臣不敢多嘴。不过,太子殿下,据小臣所知,太子殿下一行进城的时候,曾经与临安王府的人起了冲突,我看这件事可能是太子殿下与临安王爷之间有甚么误会,所以才会……”

    武云飞听了,冷哼一声,道:“就算如此,你身为临安的同知,难道临安王爷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吗?”

    王文冲面上一红,道:“这……这……”叹了一声,看上去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武克永道:“好啦,小弟,不要再为难王大人了。这件事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说不得明日我就去这位五皇叔的王府上拜访拜访。”

    扫了王文冲等人一眼,道:“天s-已经黑了,本太子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至于前几日的事,你等也是身不由己,本太子不会责怪任何人的。”

    王文冲、周太仓等人听了,齐声高喊了一声,拜过武克永之后,这才退了出去。

    官府的人走了之后,当天夜里,武克永将韩风、王大石、萧霓裳等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与他们商议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武克永换了一身新的衣衫,只带了韩风和王大石,依照事前的约定,前去临安王府拜访临安王。

    说起这个“临安王”,却是大有来头。论起关系来,他是武克永和武云飞的一位皇叔,排行老五。三十多年前,他曾经带兵镇守边疆,打了几次仗,每次都大获全胜,因此,便被皇上封为了“临安王”。这个王爷移驾临安之后,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甚是得势。

    按照武克永之前的想法,如果他们额身份还没有暴l-的话,他原本是不去拜访这个五皇叔的,就算要拜访,也得过一段时间再说,但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不是甚么秘密,只怕已经传到了这个五皇叔的耳中。如果再不在去拜访他的话,只怕会引起他的不高兴。

    武克永虽然贵为太子,但临安王怎么说也是他的“五叔”,他身为侄子,理当前去拜访的。因此,武克永还特地准备了一份厚礼。

    李百胜、赵苏丹、刘晨飞三人原打算跟着前去的,但武克永没有让他们跟着,因为他又不是去找临安王的麻烦,如果人多了的话,一定会引起临安王的忌惮。

    当然,武克永也不怕他与韩风、王大石去了临安王府之后,会遭遇不测。临安王即便是再凶狠,胆子再大,也不敢让他这个皇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要是他这个皇太子在王府里有半点差池的话,只怕将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临安王就算是亲王,也无法脱罪。

    一路上,武克永向韩风、王大石说起了临安城里的另外一个王爷,也就是他们进城的当日,曾经与临安王府的人起过冲突的“靖海王”。原来这个“靖海王”的来头之大,犹在“临安王”之上。

    早在大明帝国建立的时候,武元宗因为得到了许多文臣武将的支持,在他称帝的第二年,他便分封了十个异姓王。

    这十个异姓王都有自己的家族势力,而且,他们的郡王爵位,乃是世袭罔替。也就是说,这十个异姓王死了之后,他们的长子,也就是世子,便能继承父亲的王爷之位,而不是普通的世袭,要将一级才能继承。能得到这种殊荣的,可以说只要大明帝国还在的话,这十个异姓王的子子孙孙,永远都是王爷的身份,不愁吃穿。

    第一代“靖海王”名叫彭怀东。

    彭家世代居住在沿海,彭怀东昔年跟随武元宗一起打天下,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尤其是建国之后,他受封“靖海王”,亲自统帅了三百万的雄兵,将沿海的数百万海盗清扫,威名赫赫,天下皆知。

    虽然后来彭怀东被授予“征岛大元帅”的名号,奉了武元宗之命,率领一百万的兵力前去“虬龙岛”讨伐,结果损失了十多万的jīng兵,也没有将“虬龙岛”攻下,但那“虬龙岛”乃是天下皆知的凶险所在,便是千万雄兵,只怕也难以攻下。因此,这并不影响彭怀东的名声,反而还使得他“靖海王”的名声越发响亮。

    彭怀东活了一百七十多岁,早已去世,现在的“靖海王”,论起关系来,是彭怀东的曾孙,名叫彭寿祖,年纪已在百岁开外。

    武克永想过了,既然到了临安,靖海王府自己是非得去一趟不可,只是现在自己首先要去的是临安王府,所以不得不把日期拖了一天,待今日去了临安王府之后,明日再去拜访“靖海王”彭寿祖。

    三人到了临安王府外的时候,却见王府果然十分气派,m-n外的广场上,雄赳赳的站了几十个兵丁,路人都要绕着走。m-n前偌大的广场上,除了有几座一丈多高的石狮子外,还有各种各样的雕刻,显得很有排场,王府的气势尽显无疑。

    武克永只是身穿一身便服,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儒生似的,而韩风和王大石也没有穿上神捕的衣衫,也只是穿着便服。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们都穿着表明自己身份的衣衫的话,对于临安王府来说,只怕显得有些过于严肃,就好像是来临安王府里办案子似的。

    武克永暂时还不想与自己的这个五皇叔起任何冲突,尽管他们的冲突早已展开了。他这一次前来拜访,一来是因为自己是临安王的黄侄,理应前来拜访。二来,他想借此机会,探探这个五皇叔的口风。

    三人还距离王府的大m-n还有一段距离,便被守卫的兵丁拦住了去路。王大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帖子,将帖子递给了兵丁。

    那兵丁伸手接过帖子,正要打开来看,王大石忙道:“这个帖子是给你家王爷看的,你能看吗?”

    那兵丁虽然只是一个看守大m-n的,但脾气大得很,道:“你们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当然要看看帖子里究竟写着甚么,谁知道你们是甚么的?要是谁都能见我家王爷的话,我家王爷岂不是要忙死?”

    韩风听了,却是冷冷一笑,道:“你若是不怕死的,只管将帖子打开来看。”

    那兵丁面s-一变,道:“你吓唬我吗?”

    韩风道:“是不是吓唬你,你尽管打开来看看,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了。”

    那兵丁见武克永、韩风、王大石的穿着虽然并不华贵,但三人都是器宇不凡之辈,绝非寻常之人,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胆子擅自帖子打开,没好气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给你们往里通报一声。”说完,慢腾腾的往大m-n的方向走去。

    看了那兵丁走路的姿态,王大石忍不住喊道:“似你这样的走法,几时才能往里通报?”

    那兵丁回过头来,冷笑了一声,道:“嘿嘿,我好心给你们往里通报,你倒好,竟嫌我走得慢。”

    韩风见了,哪会不知道这家伙的意思,走了上去,从怀里mō出了一锭银子,足有十两重,jiāo到了对方而手中,笑道:“这位老兄,请你尽快将这帖子送进去。”

    那兵丁起先并韩风吓了一下,现在得到了韩风的好处,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好的,好的,三位请稍等,小的很快就回来。”说完,加快了步子,生怕走慢了一步,韩风就要像他要回银子似的。

    待兵丁进去大m-n之后,王大石问韩风道:“二哥,你刚才怎么不给他银子,现在才给他银子。”

    韩风笑道:“我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这种大户人家的看m-n人,你如果一上去就给他赏银的话,他便觉得这是应该的,都会瞧不起你。但你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主儿,然后再给他一点好处,这样一来,他就不会作怪了。”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带着十多个王府里的下人,从王府里小跑着赶了出来,一出大m-n,便要向武克永下跪行礼。

    武克永将手一伸,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去说。”

    那管家mō样的老者甚是识趣,立时知道武克永这么做是不想招惹路人的注意,便将他们三人请进了王府。

    临安王府大得惊人,也豪华得远超寻常,纵然是一条普通的道路,也是上好的y-石铺就。那管家mō样的老者将三人带到了一座豪华的大厅之后,奉上香茗,这才率领所有的下人,给武克永行礼。

    武克永问了老者的名字,知道这个老者名叫武忠,是王府的一名总管。

    武克永道:“武总管,我五皇叔呢?”

    武忠道:“回太子殿下,王爷此时正在沐浴更衣,很快就能出来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武克永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五皇叔是不是真的在沐浴更衣,但武忠既然这么说,自己总不能说现在就要见他,便坐在大厅里等。其间,他随口问了武忠一些事情,武忠却甚是谨慎,武克永问甚么,他就回单甚么,而且回答得十分简单。

    很快,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临安王却始终没有现身,王大石忍不住问道:“武总管,你家王爷究竟在不在王府里?”

    武忠笑了笑,道:“我家王爷当然在王府里,可能王爷临时被甚么事给耽搁了,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向武克永告了一声罪,带着一帮下人退出了大厅。

    由是,偌大的一间大厅里面,除了武克永、韩风、王大石三人之外,便只剩六个站在厅中sh-候的丫鬟。

    这六个丫鬟的年纪虽然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但一看她们不苟言笑的神情,就知道她们平时的训练有多严格,韩风想与她们搭讪一下,却因为她们连笑都不笑一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人在厅中等了一会,没想到的是,临安王迟迟不现身,就连武忠,也像是失踪了似的,一直没有回来。

    武克永身为皇太子,居然受到了这种冷遇,实是生平第一遭。

    又过了一会,韩风看出武克永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便走到了一个sh-nv的面前,望了对方一眼,说道:“姑娘,你好美。”

    那sh-nv听了,这才忍不住对韩风嫣然一笑,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韩风道:“请你去禀告你家王爷一声,就说太子殿下还有要事,不能久候,你家王爷今日要是不便的话,他日太子殿下再来拜访。”

    那sh-nv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边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除了之前见过的的武忠外,其他的两个,却是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头。

    华服男子一进大厅,便开口笑道:“太子,让你久等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态度大转变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八章态度大转变——

    第四百四十八章态度大转变

    武克永与临安王是见过面的,见了华服男子,当下站起身来,走上去说道:“五皇叔,你这一声‘太子’,叫得皇侄甚感不安呐。”

    华服男子道:“微臣几年前入京的时候,当时太子尚未是储君,但现在,太子已经贵为储君,微臣原是想叫一声‘太子殿下’的,但又知道太子平易近人,所以只好冒昧的叫一声‘太子’,心里也有些不安。”

    武克永想了想,笑道:“五皇叔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要五皇叔不把我这个皇侄当成外人就行了。”

    临安王名叫武承骅,只见他目光一斜,看了韩风和王大石一眼,问道:“太子,不知这两位是?”

    武克永道:“哦,他们是‘神捕司’今年新进的两个最年轻的‘神捕’,一个是韩风韩神捕,一个是王大石王神捕。”

    武承骅面s-一变,“啧啧”了一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本王虽然有好几年没去京城了,但今年却听说‘神捕司’里出了两个年轻人,一下子就当上了‘神捕’,乃是前所未有之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韩风和王大石上去给武承骅行了一礼,武承骅倒也识趣,知道韩风和王大石是武克永的人,此时也显得甚是客气,笑道:“两位神捕不必多礼。”

    当下,主宾双方坐了下来。当然,韩风与王大石却没有坐,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武克永的身后,而另一方,也只有武承骅敢当着武克永的面坐下,其他的人却不能坐下。那两个一高一矮的锦袍老者站在武承骅的身后,神s-冰冷,一看就知道是武承骅的贴身护卫。

    武克永让王大石送上礼物,武承骅让武忠收下了,感谢了一番。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只听得武承骅道:“太子,你这是第一次到临安来,可要好好的多玩一段时间,也好让微臣尽尽地主之谊。”

    武克永听了,便趁机表明了自己这一次的来意,叹了一声,道:“五皇叔的话,皇侄本该听从的,但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

    “怎么不同?”

    武承骅原本只想与武克永说一些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儿,但武克永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不顺着武克永的口气问道。

    “不瞒五皇叔,皇侄这一次来临安,却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查案的。”

    “哦,甚么案子竟然要劳动太子亲自前来。”

    “五皇叔,难道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没有听说吗?”

    “太子,你有所知,这一年多来,微臣时常闭关练功,对外界的事,甚至是临安城内的事,也很少过问。加上微臣早已吩咐过府中的下人,不是重大的事,下人绝不会来打扰,所以微臣一点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话,见武承骅说的时候,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说得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不由暗道:“临安王啊临安王,你这只老狐狸果然够狡猾的,居然假借闭关之言,将自己置身事外。”倒想看看武克永怎么应付。

    其实,武克永来临安王府之前,已经想好了一切,武承骅这么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以,他也做出一副很合作的样儿,说道:“五皇叔,既然你还不知晓,皇侄便将这件事说给你听吧。”

    接着,便把临安知府被杀以及钦差大人被杀的事说了。

    武承骅听了之后,伸手一拍桌子,怒道:“好啊,想不到临安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究竟是甚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朝廷命官,甚至是钦差大人都敢杀害,简直就是没有王法。太子,既然你这次是来查案的,那么,无论你有甚么需要,微臣一定全力相助。你需要人手的话,我王府里面多少也有些人手,任由支配。你需要金银打点的话,我王府里虽然不敢说是甚么都有,但几十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武克永听了武承骅的话,便知道了武承骅的用意,沉思了一下,想到一事,说道:“五皇叔,皇侄这次到临安来,原本就是来向你请教的。皇侄这里有一封父皇写给你的密函,父皇再三要求我一定要亲自jiāo给你,请五皇叔过目。”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jiāo给王大石,然后由王大石走上去转jiāo给武承骅。

    武承骅一听是皇上的密函,自是不敢再坐着,急忙起身,从王大石的手里接过密函之后,恭恭敬敬的将之打开,看了一会,便将密函的内容看完了。

    皇上的密函中写了些甚么,武克永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推断得出,这封密函里面的内容,多半皇上“劝告”武承骅的话。

    果然,武承骅看了密函之后,面s-显得有些不自然,站着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将密函放进了怀内,面s-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武克永,道:“太子,微臣斗胆问一句,你这次来临安,究竟带来了多少人马?”

    武克永见了武承骅的面s-,便知道密函对他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心里高兴,也不再跟武承骅绕圈子,说道:“不瞒五皇叔,皇侄这次带来的人马,除了一批大内高手之外,还有大批神捕司的高手,至于父皇有没有另派高手到临安来,我就不知道了。”

    武承骅道:“这么说来,你们这次到临安来,的确是要彻查知府被杀和钦差大臣被杀一案了?”

    武克永笑了笑,道:“五皇叔,父皇要是不紧张这件事的话,又何必派我这个太子来临安亲自查案呢?”

    武承骅道:“这倒是。太子你素来能干,若不是皇上对你委以重任,又岂能让你到江南来亲自督阵?太子,微臣还想问一句,如果你们查出了杀死钦差大人和临安知府的凶手之后,是否要将幕后的黑手彻底扫除呢?”

    武克永正s-道:“这是当然。”

    武承骅面上yīn晴不定,忽然说道:“太子,请你在此等待片刻,微臣去去就来。”说完,向武克永告了一声罪,带着武忠和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迅速的离开了大厅。

    武承骅等人走后,王大石诧道:“太子殿下,临安王究竟在玩甚么把戏?刚才还故意延迟时间,躲着我们,现在倒好,语气全都变了。”

    武克永看了看厅中的六个sh-nv,笑道:“我的这个五皇叔在临安虽然有些跋扈,但我知道他曾经镇守过边疆,是个人才,知道甚么叫做识大体。我看我们今天并没有白来,说不定就在今天,就能查出一些人出来。”

    过了一会,只见武承骅又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面s-显得异常的凝重。

    一进大厅,武承骅便将六个sh-nv叫走,最后,他还将武忠和那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叫到了厅外,严令谁也不许靠近一步,否则的话,便格杀勿论。

    韩风见武承骅做了这么多的事,立时猜到他可能是有重要的事要单独跟武克永说,向王大石递了一个眼s-,王大石顿时会意,两人便要出厅,却听武克永道:“韩神捕、王神捕,你们两个可以留在这里,你们是‘神捕司’的人,本太子信得过你们。”

    武承骅见武克永对韩风、王大石如此信任,面s-一变,忙道:“太子,微臣要对你说的事,关系重大,这两个人虽然是‘神捕司’的‘神捕’,想来不会泄l-出去,但是……”

    武克永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笑道:“五皇叔,你放心吧,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侄既然用了他们,就绝不会疑心他们。五皇叔,你有甚么事的话,现在可以说出来了。”

    武承骅又看了一眼韩风和王大石,咬了咬牙,对武克永道:“太子,微臣当真甚么都可以说吗?”

    武克永道:“当然。”

    话声刚落,只见武承骅上前一步,单tuǐ向下一跪,道:“微臣有罪,还请太子殿下救救微臣。”

    武克永见了,大吃一惊。先不说武承骅身为一个亲王,身份尊贵,只说武承骅是他的五皇叔,他就已经受不起武承骅的这个跪拜礼,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武承骅的身边,双手将武承骅拉起,道:“五皇叔,你这不是折杀了皇侄吗?快快请起。就算是天大的事,皇侄也会帮五皇叔的。”

    口中说着,将武承骅扶着送到了他先前所坐的位子边,待他坐下之后,这才退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说道:“五皇叔,究竟出了甚么事,请你说出来,皇侄一定帮你。”

    此时的武承骅,与之前判若两人,态度极好,问道:“太子,皇上写给微臣的密函,不知你看了吗?”

    武克永摇了摇头,道:“既然是父皇写给五皇叔的密函,皇侄虽然是太子,但也没有权力看。”

    武承骅道:“既然太子没看,现在应该可以看了。”说完,将密函从怀里拿了出来。

    韩风望了一眼武克永,见武克永向自己点了点头,便走上去从武承骅的手中接过密函,然后回来jiāo给了武克永。

    武克永将密函拿在手里,却是没有立即打开,而是谨慎地问道:“五皇叔,这封密函皇侄当真可以看吗?”

    武承骅面上微微一红,道:“不瞒太子,皇上给微臣的这封密函之中,已经写明了微臣看了书信之后,一定要jiāo给太子过目。微臣若是不这么做的话,皇上便要治微臣的罪,将微臣关入宗人府的大牢。”

    武克永听了,面s-大变。

    在他的看来,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父皇一直是一个慈祥的老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兄长两次谋反的时候,父皇发过极大的脾气外,其他的时候,都没有对任何人发过很大的脾气,对待自己的一班“皇弟”,更是十分的照顾。现在居然在密函里说要治武承骅的罪,可见父皇这次是动了真正的佛肝火。

    武克永也想知道密函里究竟写着些甚么,于是,他便将密函打开,一字字的看了下去。看了密函之后,他不禁对父皇的深谋远虑敬佩起来。

    原来,皇上写给武承骅的这份密函里面,大致的意思是皇上已经从大内密探口中得知了武承骅这些年来在临安所做的种种不法之举,只因武承骅有军功,加上又是皇族的人,所以网开一面,一直以来,自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多管,只希望武承骅能收敛一些。

    太子这一次来临安,是办大事的,要武承骅无条件的配合。如果武承骅敢有半分隐瞒,甚至是与太子为难,阻拦太子查案,事后便要废除武承骅的“临安王”名号,jiāo给“宗人府”的人处理。又警告武承骅,要他看了密函之后,必须将密函转给太子过目。太子若是没看密函,一旦太子回京,自己问起此事,太子要是说了没看二字,立时就要派人来临安拿人。

    纵览整封密函,透着一个兄长对一个弟弟的严厉和疼爱。难怪武承骅身为“临安王”,在临安城嚣张跋扈了那么多年,此时也不得做出选择,对武克永的态度来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那“宗人府”乃是皇家专m-n用来管理皇室宗族各项事务的机构,一旦被关进了“宗人府”的大牢,也就意味着好日子彻底到了尽头,永无翻身之日。先后造反的两个皇子,虽然没被处死,但也是被关进了“宗人府”的大牢的,余生休想出来。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狠下心来将关进“宗人府”,何况是武承骅的这个“皇弟”?

    武克永看了密函,顿时知道了父皇的良苦用心,让韩风将密函还给武承骅之后,面s-严正地道:“五皇叔,父皇的密函,你我现在都看了。皇侄也不怕跟五皇叔说一句,父皇这一次钦赐了一口尚方宝剑,皇侄查案的时候,倘若遇到任何阻碍,就算是再大的官,再高的爵位,也能先斩后奏。五皇叔,只要你与皇侄配合,回京之后,无论你曾经在临安做了甚么错事,皇侄都会向父皇求情,绝不会让五皇叔伤到一根头发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渐渐明朗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四十九章渐渐明朗——

    第四百四十九章渐渐明朗

    武承骅听了武克永的话,这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说道:“太子,你能这么说,微臣也就放心了。”顿了一顿,忽然叹了一声,道:“都怪微臣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在此之前,确实在临安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更可怕的是,由于微臣的疏忽和溺爱,且惰于管教,却是出了一个‘劣子’。”

    武克永听了,问道:“五皇叔,这与克跋弟也有关系吗?”

    武承骅的儿子叫武克跋,而且还是独生子,武克永以前见过武克跋一次,所以称武克跋为“克跋弟”

    武承骅道:“可不是,要不是这个畜生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没人能管得了他,所以才会闯下了一场大祸,让微臣有时候也不得不看别人的脸s-行事。”

    武克永听武承骅越说越“离谱”,心里微微吃惊,问道:“五皇叔,究竟是甚么事?还请你一一说来。”

    武承骅道:“在说这件事之前,微臣有事要禀明。其实早在太子来临安之前,微臣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

    武克永笑道:“这件事没甚麽大不了的,皇侄只是奇怪好端端的,五皇叔府里的人怎么会与我们为难呢?”

    武承骅一声叹气,道:“这件事说来也与那畜生有关。太子,你也知道,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当他宝贝一般,偏偏这个畜生一点也不争气,最近给微臣惹了一件大麻烦,微臣迫不得已之下,才会受别人的挑唆,在你们进入城m-n的时候,处处与你们为难。”

    武克永听了武承骅的话,不由一怔。

    听武承骅的意思,好像他这个“临安王”有甚么把柄落在了别人的手中似的。昨日,王文冲一伙人说起武承骅的时候,好像武承骅这个“临安王”不可一世,甚么都要听他似的,但现在却是反过来了,好倒像是他的个王爷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似的。

    武克永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地道:“五皇叔,事到如今,你还跟皇侄说这些客套话吗?要是这样的话,其他的事,皇侄也不想知道了。”

    武承骅面s-一变,急忙说道:“太子,微臣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微臣不得好死。”

    武克永见他发毒誓,却又不得不相信。武承骅身为一个亲王,权势甚大,而且依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除非是真有难言之隐,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发这种毒誓的。

    “五皇叔,你究竟有甚么把柄落在了某些人的手上?”武克永问道。

    武承骅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声,道:“这三十年来,微臣这个‘临安王’在临安的确是不可一世,除了‘靖海王’彭寿祖之外,还没有谁不敢不给微臣的面子,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却处处受制于人。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去年的事。去年年底,那畜生也不知道发了甚么疯,结jiāo了一帮狗屁朋友,受了这帮狗屁朋友的吹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了一件足以让他掉脑袋的事,他竟然当着那帮狗屁朋友的面穿起了龙袍……”

    武克永听到这里,面s-大变,谨慎地问道:“五皇叔,你说克跋弟他曾经穿过龙袍?”

    武承骅道:“是啊,这畜生简直就是在自找死路,虽然微臣后来明白这件事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有人故意设计让那畜生上当,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来,也已经晚了。那日,微臣正在家里闲坐,却有官府的人前来告知,说那畜生被人抓了起来。微臣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听了之后,火冒三丈,立刻带了一大批人去找王文冲。

    “当微臣见到王文冲以后,才知道那畜生所做的事,当时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那畜生甚么不玩,偏要去玩这种条脑袋的事。王文冲那厮假装好心,说可以将这件事压下去,不让外人知道。微臣当时虽然没有许诺过王文冲甚么条件,但也知道自己经被他掌握了一个足以让微臣永不翻身的把柄。在那之前,王文冲见了微臣,微臣要他站着,他绝不敢坐着,但在那之后,他每次来见微臣,微臣都要好好地款待他。”

    武克永静静地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道:“克跋弟贪玩好强,加上又正当年少,做出了那等错事,也是误jiāo朋友。五皇叔,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皇侄日后一定在父皇面前为可跋弟求情,最多也就是打他二十板子。”

    “多谢太子。”

    “五皇叔,你不必跟我这般客气,这是皇侄应该做的。对了,临安知府被杀一事,五皇叔可有线索吗?”

    “太子,微臣也正想与你说这件事。另外,就连钦差被刺杀的事,微臣多少也知道一些。”

    “那好,凡是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微臣明白……”

    武承骅顿了一顿,像是在梳理头绪,然后才缓缓地说道:“临安知府,也就是张百民,被杀的前一晚,王文冲曾经来找过微臣,说王文冲阻挡了许多人的升官发财之路,是一个大麻烦,要微臣上书皇上,给张百民罗织一些罪过,就算不将张百民革职,至少也要降他三级,转到其他的地方去。

    微臣当时因为有把柄落在王文冲的手上,只得听从他的话。但没等微臣想好怎么写这道奏折,张百民便在第二天的黄昏被刺客刺死在房里。微臣当时极其的震惊,怀疑这件事与王文冲有直接的关系,便打算去找他问一问。王文冲刚开始还不承认,但后来微臣与他险些撕破脸,他才说张百民已经查到了他与人合谋贩卖sī盐的罪证,不日就要上奏,为了阻止张百民,他只得请人将张百民杀了。”

    武克永问道:“五皇叔,你知道王文冲请的刺客是甚么人吗?”

    武承骅道:“具体是甚么人杀了张百民,微臣也不知道,但微臣知道杀死张百民的人是‘江海社’的高手。”

    武克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五皇叔,你对这个王文冲了解多少?”

    武承骅道:“王文冲的祖籍就在临安,他在临安做官却要追溯到十七年前,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官吏。有一年,他也不知道jiāo上了甚么好运,居然得到上一任知府,也就是秦独鹤的赏识和看重,将他收为心腹,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让他当上了‘通判’。那些年,他常常来微臣的王府里拜访微臣,与微臣倒是有些jiāo情。

    “十年前,王文冲终于当上了同知,而这十年里面,他与‘江海社’的人来往密切,借着同知的官位,多次为‘江海社’办事,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只因微臣与他关系甚好,他每年都会送一批金银珠宝来微臣的王府里面,说是献给微臣的,也是微臣一时贪心,并没有拒绝,以致酿成后患,如今尝到了苦果。

    “江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当然也是官员们最能捞钱的所在。上一任知府秦独鹤在临安当了二十多年的知府,搜刮了数千万的民脂民膏,最后闹得天怒人怨,惊动了皇上,皇上派人来临安一查,这才将秦独鹤法办。王文冲是秦独鹤的心腹,原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因为他身后有‘江海社’的人给他撑腰,他京城里面又有人给他说话,加上他没有罪证被查出来,所以就躲过了一劫。”

    武克永点了点头,道:“秦独鹤的事,皇侄也听父皇说起过。与秦独鹤一起被法办的,还有十多个涉案的大小官吏,另外还处置了一帮与秦独鹤有勾结的盐枭。”

    武承骅笑了笑,道:“太子,那帮被处置的人虽然也是盐枭出身,但说到底,他们只是一伙没有甚么势力的草民。真正的大盐枭,以太子如今掌握的情况,想必已经有所了解。”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话,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武承骅的话虽然有些残酷,但却是真正的大实话,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以“江海社”的行事作风,应该是早就被朝廷剿灭了的,但因为“江海社”的势大,没人敢真正动它,所以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没势力的人,说不定其中还有一些无辜之辈。

    只听武克永道:“这件事皇侄来临安之前,已经做了详细的查问,也得知了‘江海社’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在前天夜里,韩神捕和王神捕去了‘风陵渡口’,亲眼目睹了‘江海社’投运sī盐的经过。只因这件事牵连太大,‘江海社’乃江南的一大势力,也是武林八社之一,光是m-n中的弟子,就多达上万,如果再加上被他们控制地痞流氓,人数之多,无法估计。因此,在没有掌握到更大的罪证之前,‘江海社’暂时还不能动。”

    武承骅点了点头,道:“太子的顾忌,微臣明白。”顿了一顿,分析似的道:“临安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城里除了‘江海社’之外,还有不少势力,有一些还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帮派。其实,这些势力或多或少都与盐商和盐枭有关联,但这些势力没有‘江海社’那么嚣张跋扈,如果说从sī盐里面得到最多好处的,却要数‘江海社’。据微臣所知,‘江海社’以盐商的身份所运销的食盐,便已经占了整个江南的五分之一,如果再加上‘江海社’暗地里所贩运的sī盐,达到了惊人的‘四分之一’。”

    韩风听了武承骅的分析,不由暗自咋舌。虽然全国不止江南一个盛产食盐的地方,但江南的食盐却占了全国食盐的三成左右,也就是说,“江海社“每年从食盐里所赚钱的金银,不管是能见人的,还是不能见人的,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难怪“江海社”敢在临安如此嚣张跋扈,原来它的实力果然是非同小可。也难怪凡如铁昨日来见武克永的时候,光是送给武克永的礼物,便多达数十件宝物,而且还给京城的人准备厚礼,这些厚礼只怕每一份都还要在武克永之上。

    武克永的面s-显得异常严峻,道:“五皇叔,你所说的这些,皇侄之前还有些不相信,但现在,皇侄却不得不相信了。难怪父皇再三的叮嘱我,说‘江海社’是武林中的大帮派,真要动它的话,就必须找出足以给它定死罪的罪证出来。否则,一般的罪,就算是贩卖sī盐,一旦动它的话,将会引起极大的风bō。”

    韩风听到这里,对这次临安的事,总算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想了想,道:“太子殿下,卑职可以说说自己的一点意见吗?”

    武克永笑道:“韩神捕,你有甚么高见,尽管说。”

    韩风道:“依卑职看来,这次张知府和钦差大人被杀的事,必将是定‘江海社’死罪的最大罪证,只要我们查出了凶手是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收拾‘江海社’了。”

    武克永道:“韩神捕,你果然机智。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只是面对‘江海社’这么一个‘敌人’。”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对武承骅道:“五皇叔,你再说一说你所知道的事。”

    武承骅想了想,道:“秦独鹤被法办之后,王文冲没有被牵连,反而因为举报得到了褒奖。他本以为秦独鹤死后,自己这一次一定可以当上了临安的知府,因为依照规矩,上任知府不再或者调走之后,都以当地的官员充任,但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从京城调来了一个官员,当了临安的知府。

    这位知府,也就是被杀害的张百民。张百民在京城的时候,便有铁面官员之称,皇上让他到临安来,就是要让他镇守临安。张百民到了之后,果然铁面无sī,将临安治理得井井有条,还与‘江海社’产生了极大的冲突。这么一来,无疑是将‘江海社’的人得罪了。为此,张百民多次受到威胁。”

第四百五十章 七皇子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五十章七皇子——

    第四百五十章七皇子

    “有一天夜里,王文冲来找微臣饮酒。他喝了一会,便渐渐l-出了醉意,破口说了不少张百民的坏话,甚至还扬言要叫人杀死张百民。这也是微臣为甚么一听说张百民被杀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王文冲的原因。

    “张百民死后,微臣尽管从王文冲口中知道这件事是他请人干的,但因为有把柄落在王文冲的手上,所以也不敢多管,还假装生病,很少出m-n。张百民被杀一案,在临安,甚至是在整个江南,都非常的轰动。

    “有一天,‘靖海王’彭寿祖来找微臣,要微臣与他一起去知府衙m-n。微臣知道他的意思,并没有去,还与他因为言语的冲突,闹了一场,不欢而散。他老人家当时骂了微臣许多话,如今想来,却是骂得很对。后来,他老人家便单独去衙m-n,与王文冲大吵了一架,还差点出手将王文冲打死。从那以后,他老人家便闭m-n不出,直到最近,听说他的好友,也就是‘白龙会’的大龙头谢天镜到了临安,他才亲自出了一趟m-n。”

    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看看武克永有甚么反应,但见武克永没有出声,也猜不透武克永心里究竟在想些甚么,继续说道:“张百民一死,王文冲便以同知的身份做了‘代知府’,他原以为这一次定能当上知府……”

    韩风听到这里,突然起了一个疑问,道:“王爷,请恕卑职打断你的话,卑职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武承骅道:“韩神捕有什么疑问,只管问便是。”口气出奇的好。

    韩风道:“临安府有两个同知,他们所管辖的范围虽然不一样,各有各的责任,但以我昨日所见,另外一个同知周太仓,论年纪,却比王文冲大了二十多岁。论资历,也轮不到王文冲当上知府啊,难道这个周太仓当官的日子还没有王文冲的时间长吗?”

    武承骅道:“韩神捕的这个疑问倒是问到了点子上。不过,韩神捕,你是第一次来临安,不知临安的情形。这周太仓的原籍不是临安,而是外省,他当官的日子,自然是比王文冲时间长,而且当同知的时间,也比王文冲长了好几年,但这个周太仓行事低调,而且不喜欢表现,政绩也一般般,所以反而被王文冲给赶上了。”

    韩风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不过,韩风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周太仓要么真的是一个懂得收敛的人,要么就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

    只听武承骅接着刚才的话道:“王文冲原以为这次可以当上知府,然后就可以着手调差张百民被杀一案,依他的意思,就是打算随便找一个替罪养出来,将张百民一案了解。但这件事早已惊动了皇上,皇上震怒之下,不顾许多大臣的劝住,派了一个钦差来临安查案。

    说起这个钦差,却是极有来历,他与张百民乃是同年,有着数十年的jiāo情。听说他临行之前,曾经立过军令状,若三个月之内查不出张百民的死因,他就甘愿受罚,可见这个钦差是多么的想为自己的老友报仇。

    钦差到了临安之后,王文冲便来找微臣,要微臣出面,给钦差接风洗尘,顺便探探钦差的口风,如果可以的话,便huā几百万将钦差收买了。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钦差的行事与张百民是一样的,到了临安的当日,不但没有喝一杯酒,反而当着许多官吏的面,把微臣和张百民等人‘教训’了一顿,然后直奔衙m-n,开始查询张百民被杀一案。

    微臣当时心里有气,自然也不去多管,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夜里,便传来了钦差被刺杀在寓所里的消息。微臣当时十分震惊,急忙把王文冲叫到王府中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起先不说,后来被微臣bī问不过,才说他请人去杀张百民的时候,张百民所掌握的罪证,并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被张百民藏在了甚么地方,钦差到了之后,也不知道钦差是怎么查的,居然很快就找出了罪证。

    这个罪证极其的可怕,一旦被钦差大人带回京城,到时候,他王文冲的人头必将不保,便是整个江南的官场,甚至是一些大m-n大派,也将受到bō及。

    微臣再三问他钦差是不是他叫人杀的,他说不是,他只是将自己所知的事告诉了一些人,至于用甚么手段去解决钦差,他还没有资格多问,他也想不到钦差会死得那么快。

    以微臣想来,钦差从京城来的时候,身边有七个大内高手护卫,另外还有数百个亲随,个个都是jīng通武艺之辈。以王文冲的本事,就算是他府里的m-n客再多十倍,也绝不可能将钦差大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死在寓所里面。所以这件事一定是大高手做的,不过,王文冲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武克永听完之后,面s-显得异常的严肃,沉默了一会,说道:“五皇叔,你所说的这些事,可以当做一种佐证,但说到底,也只是一种佐证而已,还没有到能将王文冲等人抓起来法办的地步。当前最要的是,要掌握切实具体的罪证,现在的临安,大大小小官员,只怕多数人只听王文冲的话,不少人与他还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五皇叔,由张知府首先找到,后来又被钦差所掌握的罪证,究竟是甚么?”

    武承骅想了想,道:“这个罪证具体是甚么东西,因为王文冲守口如瓶,所以微臣也不知道,微臣只知道这个罪证并没有落在王文冲的手里,随着钦差的被刺杀,这个罪证也从此消失了,不知落在了谁的手中。”

    武克永面上一喜,道:“五皇叔,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罪证,就一定可以将江南的大小贪官,还有‘江海社’一起连根拔掉了?”

    武承骅面上迟疑了一下,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

    武克永见了武承骅的面s-,顿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如果真有那个罪证的话,只怕武承骅也逃不过了关系,也是榜上有名的。

    武克永道:“五皇叔,你放心吧,这次的江南行动,你是有功劳的。父皇的密函,你也已经看过了,只要你与皇侄好好配合的话,无论你从前犯了任何过错,父皇都会原谅你的。父皇的为人,你也清楚,他老人家要不是还惦记着你,又怎么会写密函给你呢?”

    武承骅自然明白武克永话中的意思,此时的他,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就是与武克永合作,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希望武克永能尽快将临安的事彻底的解决。只要临安的事解决了,以后他还是“临安王”,还是一样可以在临安逍遥快活。

    当下,武承骅有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对于破案虽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也让武克永知道了临安城的那些官员是王文冲的人,哪一些是可以争取的,多少也有些用处。

    一个多时辰后,武克永便带着韩风与王大石告辞出m-n而去。临去之前,武克永要武承骅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对他们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冷不热的,以免让人起了疑心。

    武承骅知道王文冲势大,而且也深知“江海社”的手段,自己的王府里面虽然有上千个jīng兵,养在府里的江湖高手也多达几十上百,但说真的,除了那两个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外,其他的人武功再高,也是有限的。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王文冲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此,他仍是像往常一样,打算假装继续与王文冲保持着十分亲密的联系,说不定还能从王文冲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消息。

    武克永、韩风、王大石三人从临安王府里出来之后,见还有一些时间,便在城中闲逛了一会,见到前面有一家酒楼,名叫“聚贤楼“,规模颇大,便打算进酒楼去喝一杯酒。

    三人前脚才刚进得酒楼的大m-n,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六哥”。武克永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见了来人,不由大喜,笑道:“七弟,你的行踪真是飘忽不定,怎么也来了临安?”

    韩风和王大石转头看去时,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得甚是俊朗,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如果说武克永的身上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那么,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近似谪仙。

    韩风听得白衣男子叫武克永“六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对方的面目,但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与对方是“相遇”过的,只是当时两人没有会过面而已。

    那白衣男子走了上来,一笑之下,顿时给人一种如沐风的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美男子。韩风心里暗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所见的男子之多,如果要选一个最为英俊潇洒的,当属此君。

    “六哥,我这次到临安,本是来游玩的,既然在这里与你碰上,咱们兄弟一块儿到酒楼里喝上几倍吧。”

    “七弟,这十多年来,我每年也只能见上你一面,难得能在临安遇上你,今天的这顿酒,当由我来请,你别跟我客气。”

    武克永说完之后,便亲热的携起白衣男子的手,并肩走进了酒楼。

    不等武克永吩咐,韩风和王大石便让掌柜开了一间雅间,要店小二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送到雅间里去。

    进了雅间之后,由于白衣男子在场,韩风和王大石显得有些拘束,也不敢坐下。

    武克永与那白衣男子说了一些话体己以后,这才为韩风和王大石介绍道:“两位神捕,这位是我的七弟。他原先名叫‘克谐’,但后来,他喜欢游d-ng江湖,专爱打抱不平,所以又自号‘克邪’。”

    韩风和王大石听了,立时知道了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武克谐,或者也可以叫他武克邪,因为听武克永话中的意思,七皇子喜欢“克邪”多于“克谐”。

    武克邪先是看了王大石一眼,笑道:“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我那小妹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师弟吧?”

    王大石憨厚的笑了笑,上前一步给武克邪行礼,说道:“王大石见过七爷。”

    武克邪一怔,旋即笑了笑,然后目光一转,看了看韩风。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故意,看韩风的时候,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s-,但这奇特的神s-却是一闪即逝,就连韩风,也没有察觉到。

    只听武克邪笑道:“我今年回京探望父母的时候,曾听小妹说过一个人。小妹说这个人年轻有为,在几年前就与她有数面之缘,莫非小妹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尊驾吗?”

    韩风上前向武克邪行了一礼,道:“韩某不敢,韩风见过七爷。”

    武克邪笑道:“这十多年来,我几乎都是在江湖中漂泊闯d-ng,喜欢与江湖上的朋友结jiāo,所以,韩老弟,还有你,大石头,你们还是叫我一声‘七兄’或者‘克邪兄’吧,我听的时候,也觉得顺耳得多。”

    韩风和王大石均是一愣,都没想到这个七皇子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韩风道:“这怎么敢当?”

    武克永笑道:“韩神捕,我这个七弟一向如此,从不喜欢人家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也是我为甚么与他关系很好的原因,你与王神捕就遵从他的意思吧。”

    韩风道:“既然如此,韩某今后就斗胆的叫一声‘七兄’了。”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酒菜送进了雅间。

    韩风让店小二退去,没有吩咐的话,不得前来打扰,然后运功一听,确定左右没人之后,这才向武克永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武克永才能毫无顾忌的与武克邪说话,而不怕有人将他们的谈话听到。

第四百五十一章 线索

    第4卷京城风云]第四百五十一章线索——

    第四百五十一章线索

    只听得武克邪道:“六哥,我知道你很少出京,而每一次出京,你都有重任在身。你这次到临安来,莫非是为了张知府和钦差被杀的事么?”

    武克永道:“七弟,你身在江湖,消息果然灵通。”

    武克邪道:“这也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喜欢打听事情。不知六哥到了临安之后,可有甚么线索?”

    武克永听了这话,心头一动。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皇七弟”身在江湖十多年,去过不少地方,而且他有自己的一套江湖经验,说不定从能他的口中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便问道:“七弟,你到临安多久了?”

    武克邪道:“我来临安已经快有半个月了,比六哥一行还来得早。”

    武克永道:“七弟,我知道你江湖上有不少朋友,如果你有甚么线索的话,不妨跟六哥说一说。六哥现在虽然有了一些线索,但苦于无法找到关键的证据。”

    武克邪看了看韩风和王大石,然后对武克永笑道:“六哥,我这次与你碰上,其实并不是偶然,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

    武克永一听,立时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他一定是有所发现,不然的话,他绝不会这么说的。

    “七弟,你快说吧,你究竟有甚么发现?”

    “六哥,我临安有一些道上的朋友,我到了临安之后,便从这些道上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张知府和钦差被杀案子的传闻。据可靠的消息称,杀死张知府的人,极有可是‘江海社’的一个长老。”

    “这个长老是谁?”

    “听说是一个特级长老,名叫秋千仞。”

    “秋千仞?”

    “是的。说起这秋千仁,却颇有来历,他的师父便是‘江海社’三个副社主之一的‘神枪闹海’公羊红。秋千仞为甚么要杀张知府,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张知府到临安当知府后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阻碍了‘江海社’的生意。秋千仁曾三次代表公羊红与张知府谈话,但张知府生x-ng耿直,不但不接受秋千仁的贿赂,还大骂秋千仁,秋千仁早已怀恨在心。另外,这件事与临安的代知府,也就是临安两个同知之一的王文冲有关。”

    武克永听了,暗暗惊奇,问道:“七弟,这些消息你是听哪个朋友说的?”

    武克邪笑了笑,道:“六哥,你是知道的,我当年与爹爹闹矛盾,离开京城之后,因为x-ng格使然,所以这些年来所结jiāo的朋友,多是一些市井之辈。”

    武克永道:“市井之中,多是藏龙卧虎之人。你所结jiāo的这些朋友虽是出身市井,但他们就算没有大本事,也是真汉子。”

    武克邪道:“六哥,我的这个朋友是谁,我即便说给你听,你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因为他太普通了,普通得你在大街上见了他一面之后,当你再次见他的时候,对他也不会有甚么印象。”

    武克永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七弟,你的这些消息,对我有很大的作用。你知道吗,我刚才是从五叔哪儿出来的。”

    武克邪面s-微微一变,道:“六哥,据我所知。咱们的这个五叔在临安的这些年,与官场的人走得很近,拿了不少不应该拿的。他的那个独生子,在临安更是作威作福,你身为皇太子,这次既然到了临安,要好好的管一管啊。”

    武克永道:“克跋弟的事,我将来定会好好的教训他。至于五叔哪儿,他老人家最近的所作所为,也是有苦衷的。”

    武克邪眉头一皱,问道:“他能有甚么苦衷?”

    武克永便将武承骅的事说了出来,顺便还说了密函的事。

    武克邪听了之后,冷笑了两声,道:“这个五叔总算还有些良知。不过,他的这点良知也只是因为害怕爹爹将来拿他开刀。这次若不是因为有爹爹的那封密函,他未必能知道自己已经错了。”

    武克永道:“五叔这些年在临安的所作所为,爹爹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因为五叔有军功,而且爹爹又特别的疼爱他,所以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五叔能m-途知返,也算是一件好事。”

    武克邪听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他笑了笑,道:“这些不愉快的事,咱们兄弟还是不要多说了。六哥,我在临安可能还要住上几天,你有甚么需要的话,只管派人来找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忙。”说完,便将自己所住的地方告诉了武克永。

    接下来,兄弟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情,韩风和王大石偶尔chā上一两句,但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兄弟在说。

    边吃边喝边聊的过了半柱香时间,武克邪忽然笑问道:“六哥,这次与你一起临安的人里面,可有其他兄弟?”

    武克永耸了耸肩,笑道:“兄弟倒是没有,倒是那个小丫头,吵着要跟来,我也只得随她。”

    武克邪大笑道:“这丫头人小鬼大,爹爹有时候拿他都没有办法。我也早已料到她多半会跟着六哥到临安来。对了,六哥,你把你们的住址告诉我,我今后若是有其他线索的话,即便不能亲自去找你,但我也会叫人去告诉一声的。”

    武克永知道自己的这个“皇七弟”游历江湖多年,虽然喜欢结jiāo朋友,打抱不平,但自己这次是奉命前来办事的,也不好要他chā手进来,便笑道:“七弟,你这次到临安,原本是来游玩的。朝廷的事,我知道你一向不关心,难得你一次肯为六哥打听消息,六哥在这里先谢你一声。”将自己的住址说了。

    武克邪笑道:“六哥,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你我之间的兄弟感情,绝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你又何必与我客气呢?这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候,韩风听得到了有脚步声传来,便向武克永递了一个眼s。

    武克永顿时会意,话锋一转,笑问道:“七弟,你到临安之后,却不知都去了那些地方游玩,说来给我听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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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斧介绍:
韩风很小的时候,舒伯问他:“嘿,风儿,长大了想干什么?” 韩风握着小拳头回答:“拯救!” 舒伯又问:“拯救谁呀?” 韩风小拳头握得更紧,道:“拯救全天下的姐姐和阿姨。” 舒伯问:“为什么?” 韩风大声回答:“她们太苦了,每天夜里叫得那么痛苦,我要把她们从火坑里解救出来。” 舒伯大笑一声,在韩风的头上拍了一下,说:“你这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 这是一个从一家妓院里开始的故事。神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