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律(女频大神)脑出血,兄弟们一起来祈祷
女频着名作者琴律,脑出血入院,所幸在抢救后脱离生命危险,明后天将进行手术,浮沉在这里为二琴MM祈祷个平安,愿二琴MM早日康复出院!
所有支持浮沉的兄弟们,和我一起为二琴祈祷!
归来吧,二琴!
兄弟们全等着你重返这个大家族!
你会威武的归来!我们等着你!
所有的书友等着你康复归来!
浮沉!
为女频作者琴律祈福(她下午要手术)!
琴子的病名称叫“烟雾病”(不知道的童鞋可以去百度)
昨天已经做了应急的一个手术,人目前大致是半小时清醒半小时昏迷的状态,能够连着说几句话这样
今天下午要做手术吸出淤血,恢复受压的脑组织,是很关键也有危险的一个手术,大家一起替琴子祈福吧!!
祝愿好人一生平安!祝愿二琴度过难关!
兄弟姐妹们,和我一起为琴子祈祷吧!
七点前收到最新消息,第一次大手术很成功!
未来一周的治疗十分重要,听说还要动手术,我这心时就揪的慌。
继续为二琴祈福祈平安!
兄弟姐妹们,和我一起为二琴祈福祈平安吧。
浮沉!
第0001章 惨痛的往事
清明时节雨纷纷,2024年的清明节,淅淅漓漓下着毛毛细雨。
省城南丰市,公墓。
父亲的墓碑前,唐生坐在绵绵细雨中,端着一杯酒,望着石碑中镶嵌着的父亲的黑白色照片,他泪眼模糊,前尘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掠过,象一柄柄锋利的刀在剜他的心。
唐生在墓碑前又磕了三个头,抬起的脸上都是眼泪和雨水。
父亲临终前的叮嘱此刻就在耳畔回荡……他没有太多的埋怨,他只是叮嘱自已照顾好妈妈,这就是伟大的父亲,他包容儿子的一切过失,至死也没有把这一切归罪在儿子头上。
“……爸,也许是我出生在这家庭太优越了,也许是我当年太小、太不懂事吧,总知,儿子没能给您老人家脸上增光添彩,从没让您觉得有我这个儿子是一种骄傲,爸,儿子好后悔,后悔当年没听您的教晦,爸,您知道儿子有多想您吗?您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多陪陪您,您走了,我才知道父亲是永远的离开了我,爸,儿子的心好疼好疼,爸,这杯酒儿子敬你。”
唐生任凭泪水汹涌,颤抖着手把斟满的一杯酒洒在墓碑前。
阴沉沉的天际,闪雷狂震,火树银花,把乌黑的大地照的瞬间锃亮。
他仰起泪雨交织的脸,自语道:“太多的错都是儿子造成的,爸啊,您能原谅我吗?”
悔恨交织的唐生揪着头发,时而捶胸,时而抹泪,痛不欲生,他知道父恩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了,要怪自已当年太不争气,不然父亲也不会给气的落下那个病根,已至他在仕途的全盛时期突然被医院判决了死刑,‘肺癌晚期脑转移’;那页诊断书下达7个月之后父亲与世长辞!
“……爸,您安息吧,儿子会好好孝顺母亲的,您在九泉之下不要挂念着了……”
断断续续的悔恨哭声,在阴雨连绵的公墓显得极为凄苍悲凉。
“爸,如果老天爷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真的不会再叫您失望了……真的,爸!”
唐生又敬了父亲一杯,自已也饮一杯,墓碑前的两瓶酒光他自已就喝掉近一瓶半。
“爸,我始终没能给您争口气,一直到现在方家那个女人仍看不起我,当年她在订婚宴上撕毁了婚约,给了我很大剌激,此后我也曾发奋图强,我也拿下了高等学历,我也凭自已的力量获得了社会的承认,但我始终不能超越她,虽然她并不算是个坏女人,但她对我偏见太深,而我也一直没能改变她对我的印象,我做人很失败,爸,儿子无能啊!”
锥心的往事,让唐生感觉心脏一阵阵的剧痛,使得他呼吸都为之不畅。
一切的悲剧根源都是从那次订婚宴开始的。
方家同意那次订婚,其实是要和唐家彻底撕破脸,方家女方媗来参加这个婚宴时,居然拎着出国的行李包和机票,她当场在所谓的‘订婚宴’上把自已的妄想击的支离破碎。然后从酒店出来,她就去了飞机场,坐下午的飞机出国留学去了,这个女人也够狠的。
方家同意在那天谈婚定的事,原来一切都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们只是为了把那个订婚的事说的更清楚些。
其实,说起那次订婚,只是自已和几个公子哥打赌闹着玩的结果,他们说自已如果能和校花方媗订了婚才算真正的服了自已,自已就在那次订婚宴前苦苦的哀求母亲,让她极力去促成此事。
因为二舅柳云刚是南丰市的‘柳财神’,既有政府的背景,又是政府借调到‘南汇银行’的核心层高级管理,他手里握着巨硕的银根,在南丰市的经济商界,没有人不看他脸色的,方家肯定想巴结他。
而方媗的父亲是民营企业家,在改革大潮中,他也入股了国企,且混的风声水起,但他同样要看‘柳财神’的脸色,在这个时候柳云惠肯主动来找他结亲家,他也是求之不得,很愿意攀这门亲事。
但偏偏在双方基本搭成了口头协定的时候,父亲唐天则给‘明升暗降’调到了江陵市去。
这突如其来的微妙变化,令唐方两家都产生了一些其它想法。
可是之前说好的订婚宴也不能随便就取消,母亲也是怕方家人有想法,就催他们选个日子,两家人碰头吃一顿饭,就算把这事敲定了,其实从母亲的心里来说,她不乐意自已娶个商家之女。
但儿子的任性啊,当母亲的太宠他,没办法,给他闹了几回之后,只好勉强的同意了。
哪知在订婚宴上方媗摆出了极高傲的姿态,亏自已还涎着脸儿给她说了一堆低三下气的好话,如何如何求她,保证以后如何如何对她好,她却丝毫不领情,弄的母亲柳云惠脸面上极难看,根本下不了台。
主要是因为父亲的突然失势,使母亲柳云惠在‘柳家’的地位也大降,她二哥柳云刚的态度也不明朗了,一付要唐家划清界限的姿态,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方家人自然不认为柳云惠还能起什么大作用。
唐家和方家的关系肯定要疏离,事实上之后更起了间隙,一直延续了多年。主要是几年后方媗回国接管了她父亲的家族企业之后,她主动与唐家的政治对手合作,并且不止一次的拆唐家的台,以致双方交集更深,恩怨也无从化解,而父亲也耿耿于怀,气结难舒,结果就……
往往如风,历历在目,坐在墓碑前的唐生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这一切。
“爸,从一开始就是儿子的错,爸,您要是不原谅儿子,您就给儿子一次重来的机会吧!”
喝的醉薰薰的唐生从墓地出来,开着自已的车在回市区的路上,因速度过快,雨天路面光滑,在遭遇情况紧急踩了刹车,结果就造成了翻车事件,冥冥中,爸给了儿子一次机会。
第二天,媒体报道了此一事件‘江中省南丰市某国企老总唐生于车祸中不幸逝世’。
……
“醒醒……小生,快点起来吧,都十一点多了,你昨天又和那群败家仔去疯?看看你喝成了什么样子?不是告诉你今天有订婚宴吗?”老妈柳云惠推醒了还迷迷糊糊的唐生。
“快点醒来啊,你不是求着我去和方家人谈订婚吗?老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方媗和她父母一起请来了,就在今儿中午,你不去是吧?那好,我给他们打电话……”
唐生突然打了个冷颤,睡意一下消失殆尽,他茫然望着‘年轻’的母亲。
订婚?怎么回事?
唐生的心脏似给巨大的恐惧感攫住,我、我不是给父亲扫墓……好象喝多了酒……驾车回城时发生了事故,然后……难道我……
唐生狠狠揉了揉眼,望了望床边无比真实的母亲,再瞅了瞅墙上的石英钟。
一点没错,石英钟的年月日格子里显示的是‘2004年8月8日’。
“妈,这是真的吗?你、你煽我个耳光。”
“真的,方家同意商量订婚的事了,怎么?你高兴的傻了吧?”
“不、不是,妈,你就煽我个耳光吧,求求你了!”
柳云惠白了一眼儿子,只是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疼了吧?相信是真的了吗?”
大腿给老妈拧了一记,生疼生疼的,果然不是做梦,天呐,我重生了?
我穿越了啊?
不,确切的说,是父亲给了我这次机会,因为他一直没原谅自已,是父亲让自已回来的啊。
一瞬间,唐生的眼睛被汹涌的泪水给模糊了……
他完全记起了‘前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在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自已还和几个公子哥们醉生梦生,没想到这神奇的穿越居然就回到了这个时候,这是一切‘杯具’开始的那一天。
天呐,差一点就误了扭转我一生的命运的这个机会……
脑海中那个叫方媗的女人形象清晰了,姓方的女人,少爷我又回来了。
在赶往五星级大酒店‘庆丰楼’的路上,唐生还在回味着自已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穿越’。
2004年的旧式大街,旧式楼宇,旧的城市规划和建筑,一切都活生生的呈现,自已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越重生了,难道是自已父亲墓前一次又一次的哭诉换来了这样一个机会吗?
开车的清丽女郎是老妈的秘书罗蔷蔷,这个女人虽未结婚,但久经人情世故。
自已老妈是江中省财政厅项目审核处长的处长,也是一位有小名望的人物。
之前爸爸给调到了省内一般城市江陵去任职,表面上是‘明升’,其实是‘暗降’,但没几个人真正知道这是政治斗争中的一种妥协,暂时的让步不等于永远的让步,很多人不明白。
唐生默默的在回味这一些,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一世’订婚宴上的画卷。
“小生,怎么了?好象挺不开心的,你和方媗的订婚,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位给自已无私大爱的老妈,唐生心中涌起不可揭制的感动。伸手紧紧的捏住老妈的手,让自已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去说话,“妈……其实我、我太任性了,与方媗订婚这事是我没经大脑考虑的冲动行为……这次爸爸调走了,我看方家人多少会有一些想法,说不准在订婚宴上给我们难堪,妈,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柳云惠听到儿子的话,美眸中异彩闪现,在自已印象中,儿子是个一无是处的宠少爷,这么有深度的考虑怎么会出于他的口?所以她这一刻想不惊讶也不行,“你真这么想?”
“嗯,妈,昨天我梦见爸爸和我说了一些话,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我隐隐感到今天的婚宴上会发生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情况,所谓的婚订也可能要出现相反的状况,当然,这纯是我的感觉。”
“我儿子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了,妈能听到你这样的说,真的很心慰了,儿子。”
“妈,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让我来应付,好不好?”
“嗯,妈今天就做个旁观者。”
驾车的罗蔷蔷这时从后视镜中扫了一眼唐生,这俊逸不凡的坏公子好象变了个人?
……
庆丰楼,雅室中,柳云惠、唐生和罗蔷蔷三个人进来时,方家四口已经在恭候了。
不管怎么说,柳云惠现在还是省财政厅的一名处长,她也不是无名小卒,即便她丈夫唐天则给调离了省城南丰,但他还是地市的一方诸候,骆驼再瘦也大过马,不能小瞧人家的。
双方寒暄落坐,罗蔷蔷做为秘书,谦恭有礼的给双方倒了茶水,她显示了极高的素质。
也借这个机会,唐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方家的四个人。
方怀明,方媗的父亲,在南丰市也算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尤其近一年中,他名声更盛了几分,这源于他和柳财神走的近的缘故,其妻李淑媛也和柳云惠是大学时期的校友。
方怀明四十几岁,很精明强干的模样,李淑媛是个成熟的美妇,笑靥如花,其女方媗长的**分象她,继承了其母的妩媚韵姿,此时一脸的冷淡,看也不看一眼比她弟弟方震俊逸了好多的唐生,甚至在心里鄙夷着唐生,他无非是个有家势的二世祖,除了这他还有什么?
柳云惠是何等眼光,坐下之后就看出了气氛有几分不对劲,看来儿子的猜测是正确的,倒是自已之前不以为然,甚至不认为方家人会这么浅显,哪知此时看来,倒是自已‘小看’了他们啊。
如果唐生的猜测出乎柳云惠的意料,她也许真的会为今天的‘订婚宴’而生一肚子气,可唐生就怕母亲面子下不来,所以在车上给她打了预防针,这就叫柳云惠不太当回事了。
柳云惠心忖:之前自已主动与方家谈结亲的事,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方家人真是那么浅显的话,自已丢这点面子换来的东西就值钱了,最主要的是儿子突然变成熟了,这一点令人惊喜。
李淑媛和柳云惠是真的很熟,近年来更是频繁交往,所以这时候说家常话也极显的自然。
那个方震和唐生同岁,也是高一,他们都比大校花方媗小两岁的,今年九月开学,唐生升高二,而方媗却要上大学了,连柳云惠也不知人家去哪上大学,更不知她要出国留学了。
方震也是学校里的小公子,但他和唐生不能比,他父亲再富有也是商,和唐生父亲这个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所以他们两个公子是本质上的不同,放在一起比较方震就吃亏了。
也是因为心理上没有优势,方震望向唐生的目光很是嫉妒,甚至隐含着一种仇恨。
最终把话题挑明的不是方父方怀明,也不是方母李淑媛,而是今天的‘女主角’方媗自已。
“……柳姨,我今天下午的飞机,要去英国剑桥念书了……”
柳云惠先是一怔,随后就有点明白了,人家是凭自已的能力被剑桥录取的,的确很了不起,如果说之前柳云惠勉强同意帮儿子搓和方媗,也是看上了方媗这一点,她的确品学兼优。
“那要恭喜小媗了,国外条件不错,剑桥更是国际名校,你可给你爸母争气了。”
方怀明和李淑媛谦虚着,方震却道:“柳姨,唐生也不错,将来去剑桥也不是没指望。”
他说话时,就隐露出了一丝不屑,这分明是在嘲讽唐生。他父母微蹙了眉头。
方媗却不客气的‘训’弟弟,“你这话怎么说的?唐生上剑桥不是小菜一碟吗?什么叫‘也不是没指望’?还是操心你自已吧,对了柳姨,还有个事和您说,你听了别生气。”
“嗯,你说,”柳云惠不是听不出他们姐弟俩话语的嘲讽,只是懒的与他们计较。
“关于您和我妈商量的我和唐生的订婚,我本人最有权力发表意见,我觉得您应该听我说几句……”
“当然,小媗,你说吧,我在听着。”
“那好,柳姨,我说重了您别生气,”说着,方媗就转向唐生,“唐生,你在学校好大的名声,我呢,实在高攀不起,首先,我不希望我未来的伴侣是个有恋母癖的小屁孩儿……”
恋母癖?这话让柳云惠有点接受不了,脸色当时就变了。
罗蔷蔷也俏面做色,这个方媗有点过份了吧?她望向方媗的目光就变的冷厉起来。
李淑媛急忙给女儿递了个眼色,你这丫头数落唐生就数落吧,你把他母亲扯上做什么?再怎么说,柳云惠也是省财政厅的一位处长,是正处级的实职干部,得罪她实为不智。
而方怀明好象个佛爷儿,坐着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倒是方震很配合姐姐的说话,满脸都是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我姐姐这话好厉害呀,恋母癖,哈,形容的很贴切。
唐生却不以为忤,也不激动,面带微笑道:“方媗,你必须得承认,你在嫉妒我母亲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比你有涵养,不过这是个事实,我对未来的老婆要求也不高,更不指望她去超越我的母亲,但至少也要及得上我母亲的一半吧?要是没学识、没涵养、没素质,没气质,没包容,什么也没有,你说我怎么领她回家见我亲爱的妈妈呢?那对我妈妈会是一种侮辱。”
唐生的发言让众人都楞住了,这个反驳相当的给力!
柳云惠都想不到儿子的词锋这个犀利,她就恨不得当场夸儿子两句,再亲他一口。
罗蔷蔷太了解这个二世祖了,他是什么水准?怎么今天发挥‘失常’了啊?这么厉害?
对面的方父方母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唐生这是指桑骂槐呢,谁还听不出来呀?
方媗是一惯的嘴利,对唐生的反驳剌激的俏脸通红,咬着下唇道:“唐生,我不否认柳姨的出色,但你本人不具备任何一项令我心动的优势,即便你拥有再好的家势也遮掩不了你的无知和无能,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靠父母扶着去走,你,就是个典型的扶不起的阿斗。”
这话实在有冷场的作用,李淑媛都听着受不了啦,“丫头,你瞎说什么啊?”
柳云惠也知道儿子一向不争气,在学校没好名声,方媗这么给他下评语也不是太过,但当着自已的面数落唐生的不是,还是让自已这个当母亲极为难堪,这和打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唐生却笑道:“方媗,你对我的认识还停留在肤浅的表面,你知道我为什么陪我妈妈来今天的午宴吗?因为我妈妈不相信你的浅薄无知,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如何如何的优秀,唉……老妈,你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挺好的女孩,怎么我看她不太行啊?”
风轻云淡的驳回去,既赞美了母亲的伟阔容人之胸怀,又点出了方媗的浅陋无知,很厉害啊。
这一次方怀明有点坐不住了,脸色阴沉下来,但他做为一个大人,怎么接孩子的话?
李淑媛也没想到唐生这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居然这么灵变的脑瓜子和犀利之语。
唐生继续道:“方媗,你自以为能洞悉一切?还是自负的认为自已能看清某些事物的本质?其实你差的好远好远,你自负是因为你无知,你自恋是因为你认为这世界上就剩你一个女人了,睁大你美丽的眼睛瞅瞅在座的几位,李姨和我妈就不说了,我没觉得你比我蔷姐更出色。”
如果说方媗的话够份量、够叫柳云惠难堪,那唐生的话也足以叫方家人无地自容了。
方媗的脸一阵一阵白的,唐生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什么时候变的雄辩滔滔了?
他对自已不是迷恋的喊着要跳楼的程度吗?他一直在装吗?
必竟方媗才是十九岁的少女,她完全接受不了唐生凌厉的反击,太叫她感觉意外了,她本来要在双方父母前狠狠的羞辱他,等他露出可怜恶心的嘴脸过来求自已留下来时,再煽他一个耳光,然后潇洒的离开这座城市,去英国剑桥念书,把这个人渣远远抛在看不见的地方。
哪知一切想的与自已这一刻遭遇的大不相同,为此,方媗傻眼了。
唐生怎么可能会叫‘历史’重演呢?怎么可能再因为这件事让父亲种下病根呢?
少爷我穿越而来,还要犯相同的错误,怎么对得起‘曾经’逝世的父亲?
“唐生,你也就是有点家势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姐姐?”
“方震,你姐姐起码还有一份自诩自负自傲,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自卑自怨自弃……”
这话似一柄利刃贯进方震的心脏,他呼吸急促,望着唐生的目光变的无比怨毒。
此时,方媗更咬牙切齿的淌下了泪水,方怀明脸色铁青,李淑媛也是尴尬异常。
反观柳云惠和罗蔷蔷,她们只在心里对唐生竖着大拇指,行,儿子,你今儿的表现打101分。一向在心里看不起唐生的罗蔷蔷更是惊异莫名,二世祖太厉害了吧,今儿是真的吃错药了?
“小生,当着你方伯和李姨的面,别失了礼,说这些可就没意思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柳云惠一开口,气氛就缓和下来,李淑媛也无力的剜了一眼方媗和方震姐弟俩。
“你们也都闭嘴……云惠,你、你别往心里去,孩子们小,不懂事,说的都是意气话,当不得真。”
唐生接道:“李姨,我得承认我在学校没好名声,但我自问对得起她方媗,只是她对我有很深的成见,我也不想计较这些了,能处则处,不能处就安静的走开,再数落对方的不是,让我母亲和李姨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方媗,最后我祝你在剑桥的四年会有所斩获!”
唐生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更叫方怀明和李淑媛惊讶了,包括方媗在内,也没料到他这个败家的二世祖能讲出这么一番有人情世故的话来,一时之间她倒是真的无语以对了。
柳云惠则大方的道:“嗯,阿姨也祝小媗你取得好成绩,将来归国能有一番作为……”
“谢谢柳姨……”方媗始终不敢对柳云惠说过份的话,她的威慑形象太强势了。
“好……怀明、淑媛,我下午还有工作,你们也要送小媗去机场,今天就到这里吧。”
从酒店出来,唐方两家的人都知道,昔年的交厚关系从这刻起彻底崩裂了。
望着奥迪A6驶离大酒店,方怀明蹙起了眉头,和妻子李淑媛对望了一眼,难道这次是我判断错误了吗?“……淑媛,今天的事真不知是福是祸,我感觉我的决定有点轻率了。”
“老方,事已至此,别说后悔的话了,我们与唐家肯定是要交恶了。”
方媗也望着那远去的奥迪,眼眸中闪动着幽光,唐生,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
回来的路上,驾车的罗蔷蔷至少十多次从后视镜中偷瞅唐生,她头一次发现二世祖那张脸是真的俊逸的让女人心动,虽然他还没到十七岁,但他隐隐流露出了男人的智慧和气势。
柳云惠也没说话,只是一路上左一眼右一眼看自已这个从来就没看透的儿子。
他一直在装啊?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他象他老子了啊,心眼儿多的要命呐。
回到家之后,唐生把自已关进了卫生间去,只告诉老妈要泡一澡。
他忆起‘那一世’在经历了订婚的闹剧之后,母亲狠下心把自已扔到了江陵去,其实一开始这就是父亲的主张,让自已去那个扯蛋的远房亲戚家去‘寄’,只是母亲一直不答应,她舍不得自已去受那份苦,所以为了这事她和父亲闹的很僵,眼下,这事还须自已主动去提出。
最主要的是,‘那一世’自已在江陵呆了两年,也是这一生中极重要的两年。
父亲也在那两年中,因为心里上的郁闷而倒致主政时一些错误和疏漏,结果引发了一些不利于他仕途上发展的事件,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江陵市旧城区‘老唐巷’的拆迁事件。
在那次事件中,打着父亲旗号的那个扯蛋亲戚,强迁‘老唐巷’过程中活埋了一对老人。所有这一切已经在酝酿了,自已必须去阻止,绝不能让惨剧发生,绝不能给父亲心里添堵。
在老唐巷还有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等着自已,那一世她被自已调戏的无处可躲,在扯蛋亲戚的帮助下自已还去她家逼婚数次,她不惜以死相抗,记得她跳楼那天是她十七岁生日。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重现,浴缸里的唐生强忍着泪水,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叫唐瑾的少女,无法忘记她那张清秀却楚楚无助的脸孔。
所有这些事,都加大增厚了父亲心中的那个死结……今世,我还能让这一切发生吗?不,绝不可能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她,我可以让她对我痴心一恋,我不需要用强的。
那个‘人渣二世祖唐生’已经死了,即便他在死前一直未娶老婆,就是因为他心里愧疚,唐瑾一直活在他心中,她永远没有死去,也不会死去,唐瑾,等着我,我又来了,我用这一生来弥补那一世的‘错’。
在江陵的两年,太多的遗憾留在那里,与自已交集过的男男女女全部在那里失之交臂。
唐瑾,是最最最重要的一个,当空的艳阳在她面前都要黯淡失色。
瑾,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呵护你的人来了。
唐生曾经的生命中,也有过的不少朋友,但他们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离自已远去,不是因为自已的无知,他们不会遭遇悲凄的命运,不是因为自已的自私和没有担当,他们不会失去珍贵的生命。
那一世自已导致发生的许多事,都是造成父亲郁结绝症的根源,从老唐巷的拆迁开始,不是自已的介入,那个扯蛋亲戚没那么大胆子,他完全拿自已去当挡箭牌,我日你二大爷。
少爷又来了,少爷要颠覆这一切,少爷要改变这一切,少爷从哪跌倒就从哪再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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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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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和方家基本上算撕破脸了,但是对于唐生来说,在这一世,不算了什么的。
方媗也许是‘那一世’叫唐生无法忘怀的女人,只是因为她给了唐生太深的伤害。可是在这一世,唐生不会把她再放在心上了,真正让他心动的女人在江陵市,在破旧的老唐巷。
“妈,我想试着改变我自已,爸不是让我去江陵寄吗?我去吧……”
柳云惠压根没指望儿子能主动的和自已提出这个要求,这简直是‘日出西山出’啊。
“儿子,你再说一遍,我要确定我是不是听错了?”
唐生看到母亲眼中泄漏出来的‘难以置信’,可见自已这话是多么的令她震惊失措。
“你没听错,妈,我想去江陵那个扯蛋亲戚那里寄。”
“哦,天呐!”柳云惠翻了个白眼,“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她伸手摸了摸了唐生的前额,“妈确定你没有发烧,告诉妈妈,儿子,你、你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我还没想明白。”
这次轮到唐生翻白眼了,“妈,我知道我过去那些年让你和爸爸操碎了心,都是儿子的错,从今天开始,儿子要改变自已,争当全世界最孝顺、最叫爸妈觉得骄傲的儿子,行吗?”
柳云惠眼睛有些湿润,儿子这句话让她觉得他真的好象长大了。
一直下了楼,上了车,柳云惠如置身在梦中,连罗蔷蔷问她好,她都没搭理。
奥迪A6驶离楼下的时候,柳云惠还回头望了一眼自已的窗户,喃喃自语,“怪了!”
“柳处长,什么事?”
罗蔷蔷也发现了问题,感觉今天柳处长有点失魂落魄似的。
“小罗,我就想不通,唐生竟主动提出要去江陵寄,这臭小子和我耍什么心眼儿?”
“啊……处长,我、我没听错吧?”
罗蔷蔷跟了柳云惠三年了,深得她的欣赏和信任,无论是才能又或工作表现,罗蔷蔷都极为出色,她本身学历就高,精通金融财务专业,自当了柳云惠助理后,更是兢兢业业的表现,脑头聪明,办事灵活,又善于领悟上级的意图,察颜观色、揣摸心思,尤其的精准。
她对唐生这个二世祖的了解不次于柳云惠对他的了解,甚至有过而无不及,许多的龌龊事罗蔷蔷知道,可柳云惠未必知道,实际上,罗蔷蔷这个女人对唐生来说比母亲更‘实用’。都不知道多少次叫罗蔷蔷办事了,好事也办,坏事也办,太多的把柄也捏在这美女手中。
以致他每一回表现出对罗蔷蔷有意思的目光,罗蔷蔷就冷哼一声,揭他某个伤疤来威胁他,吓的唐生不敢再对这美女有什么想法,不过就算看着她也是赏心悦目的,必竟她是美女。
今年才二十五岁的罗蔷蔷拥有着无比丰富的社会经历和社交经验,为人处世、圆滑到了极点,她的那份气质、那份优雅也是在三年中跟随着柳云惠锻练出来的,接触的人和社会层面不同,她慢慢就形成了一种高雅的让一般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特殊气质,这个是装不来的。
在她眼中唐生只是个小屁孩儿,怎么耍他都由着自已的,二世祖唐生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戏任何一个他想调戏的女人,但每一次在罗蔷蔷面前都溃不成军,甚至反会被她调侃了。
为什么呢?就因为他的短处和伤疤都捏在这美女手中,任何一件在柳云惠面前给他曝了光,唐生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面对罗蔷蔷,唐生是投鼠忌器,基本是不敢放肆。
罗蔷蔷呢,也是会拿捏分寸的,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威胁他,然后帮他办事,让他又爱又恨却又离不开她,所以经常被这美女调侃打趣也没奈何,甚至私下里还得帮她美言呢。
发展到后来,罗蔷蔷和唐生之间形成了一种很怪异的关系。
简单而形象的比喻一下,罗蔷蔷是猫,唐生是老鼠。
“小罗,送我去单位你就折回来,假装陪他去散心,套套他,到底在耍什么心眼儿?”
“嗯,处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罗蔷蔷是有十分自信的,小二世祖在她母亲面前是假乖,在自已面前才是真乖。
周一的咖啡馆人真的不多,忙忙碌碌的上班族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没几个有闲心坐在咖啡馆浪费时间的,当然,象唐生和罗蔷蔷就是例外了,一个是奉命行事,一个在休暑假。
罗蔷蔷的扮相也是职业化的,一看就是高级白领女性,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没得挑。
即便在很热的天气里,她仍然坚持穿单薄的深色西式外套,这是工作的需要。
在深色外套里是洁白的T恤衫,白领子翻在外套领外,露着一截雪白的胸肌,从侧面看,会瞅着一小块隆起的丰肌,如果第一个扣子再靠下一些,能看见更大块的雪色隆起的肉。
唐生舔了下嘴唇,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从罗蔷蔷领口处收回来。
“你母亲又不在这,我不介意给你多瞅瞅的。”
罗蔷蔷已经把调侃这个二世祖小少爷当成了一种乐趣,他着窘的时候实在很可爱,让你无法把他和那个做了许多坏事的败家仔联想到一起,他也有十七岁少年青涩害羞的一面。
也是因为这一点,罗蔷蔷觉得自已是个很‘厉害’的女性,试问谁还敢调侃这个小爷爷?
可是,唐生已经不是以前的‘唐生’了,在那一世记忆中罗蔷蔷也是自已身边一个遭遇了可悲的命运的女人,她精明坚强的外表下,实则掩藏着一颗脆弱的不堪打击的小心灵。
她是自已十七岁之后和自已发生的暖味最多的一个女人,多年之后,自已事业有了小成,她成了自已的重要帮手,然后从帮手过渡到成为情人,后来她有了自已的孩子,可是自已心里有唐瑾跳楼的阴影笼罩,居然没有一丝人情味的逼着她去医院做了‘引产’,那次引产后,罗蔷蔷没多久就消失了,结果在数月之后,自已收到了她的遗物,她……竟然自杀了。
又是一幕叫人碎心的往事,唐生盯着罗蔷蔷的眼光聚笼着一层水雾,有悲郁隐含其中。
这一瞬间的悲情眼神流露,触动了罗蔷蔷的心,年仅十七岁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忧郁悲伤神色流露?这小子果然是个专克女人的混世小魔王,和他搅和的久了,会很危险的啊。
“嗳……怎么了?你不会是在暗恋我吧?”
罗蔷蔷笑着以开玩笑的口吻调侃这个小魔王,这是她一惯的语调。
“也许是……”唐生微蹙着剑眉,他用手指捻着咖啡杯子,“我妈叫蔷姐来试探我吧?你回去我妈妈说,我这次没耍什么心眼,我就是想去江陵过两年低调点的日子改变自已。”
突然,罗蔷蔷收起了一惯面对唐生的‘假脸’,肃容而整,“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别威胁我,蔷姐,你面前的唐生已经变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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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少爷变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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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柳云惠听了罗蔷蔷的汇报之后,陷入了沉思,难道儿子这次是动真格的?
当晚她回家后又和唐生认认真真的谈了一次话,唐生仍坚持要去江陵,柳云惠才相信他是说真的,然后就告诉他,“那我当着你的面给你爸爸打电话了,你真的不后悔?”
唐生点点头,“打吧,老爸早就期待这个电话了,让他心里也舒坦舒坦吧!”
柳云惠听到这句话,拔号码的手都有点抖,心里却在说,我儿子真的懂事了?
结束了与丈夫的通话,柳云惠偷偷抹掉了眼泪,回过头时,发现儿子不在了,她长长吁出一口气,进到唐生卧室时,不想他正在看书,天呐,我的儿子居然懂得看书了?
“早些睡,你这回去江陵……妈要做一些安排的。”
唐生知道老妈要做哪些安排,她始终是不放心自已,一个没独自生活过的二世祖小爷爷,突然一下放到扯蛋远亲家里去‘寄’,任何父母也不会放心,何况他从小没离开过家人。
记忆中老妈做的安排是让罗蔷蔷去江陵,通过二舅让她进了江陵‘南汇分行’,虽然罗蔷蔷的资历不足以出任什么分行长,但以她出色的能力当个中层的管理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天上午,罗蔷蔷就出现在唐家了,唐生没出门,而是在健身室锻练身体,他有一付很强的体魄,这个二世祖为了打架能打赢别人曾下苦功练过,休闲日也经常泡在跆拳馆、散打健身中心等地方,家里更有专门给他辟设的健身室,你说他学习不行吧他练功很厉害的。
就穿着一条健身短裤把罗蔷蔷放进家,看上去他就象个赤果果的‘思想者’,那健硕的有如小牛犊一样的雄躯真叫她感觉到脸红心跳,好多成年男人也未必有他这么强壮的体型。
“我猜你就在家里锻肌肉……怎么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筋肉男生吗?”
“单从视觉上讲是很能给人安全感和力量感的……对了,你喝点什么?饮料?”
唐生等她在沙发坐了,一边走到冰箱前拉开门子,一边问她。
罗蔷蔷盯着少年强健的一塌糊涂的背臀腿,心里惊起涟渏,“饮料吧,小少爷,你很少侍候我的,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我有点受宠若惊呢,不是一会让我给你敲背吧?”
好几次唐生假装扭伤了腿或腰,让罗蔷蔷给他按摩,结果罗蔷蔷下手很‘歹毒’,把他假伤的部位直接捏黑掐紫,后来唐生也不敢吃她的豆腐了,为此,罗蔷蔷也暗自得意着。
“我本来没伤,给你敲完却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找虐啊?对了,你半上午过来有事吧?”
罗蔷蔷掩嘴轻笑,风情刹那万种,唐生递了饮料给她,叉着个腰站在美女面前,也不避晦他身前面凸起的一大块,在薄质高弹性的健身短裤下,有些东西的形状隐约的映现出来。
仅仅扫了一眼,罗蔷蔷就心跳神速的把眸光抬高了,并假意弄开饮料喝以掩饰尴尬。
“处长要把我调去江陵呢,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这事吗?”
唐生也观察到了她一闪即逝的惊羞表情,察觉自已的汗浸透了短裤,把不该曝露的一些景况给曝露了,听她说话时,就转身在侧面沙发上坐下来,以掩饰令双方尴尬的景象。
“找我商量?那你谈谈你的想法,我遵重蔷姐的意见,算是这些年你帮我的回报吧。”
这话倒是令罗蔷蔷没有想到,本来她是不乐意去的,必竟去地方上当个小官,怎么能比在柳处长身边更风光呢?但今天见到唐生时她心里有了错觉,听了他的这番说话更迷茫了。
有一点感觉很清晰,那就是这个小男人突然流露出的成熟深沉的气质很能吸引人。
往远了想,跟着柳云惠能跟几年?将来还是要自已去面对现实,可自已没家势、没财力,前途会是一片光明吗?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背靠着大树好乘凉,唐生才是自已的选择吧。
他年轻,前途远大,有深厚的家势,如果能与他建立真正的‘友谊’,自已可能一生无忧,这些念头快如电花石火在罗蔷蔷脑海中闪过,心中也惊异唐生近两天来的一切表现。
“如果这次……我请大少爷你替我作主呢?”
“哈……我在你眼里不是个小毛孩子吗?你怎么肯听我的安排?”
“因为……这两天我突然发现你长大了行不行?”
结合之前的那一点尴尬,这话倒是有一点暖味了,罗蔷蔷笑靥如花,盯着唐生。
唐生摸了下鼻子,“蔷姐,说真心话,这三两年我真是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突然找不见你,可能会感觉不适应的,但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不顾及你的感受,你说对不对?”
“哟,少爷真的长大了?居然肯为我着想了?”这话叫罗蔷蔷心里好暖,嘴上还调侃着。
“是吧,谁让蔷姐对我好呢?不顾及谁我也得顾及你啊,你真敢把命运交给我来掌握?”
罗蔷蔷有点犹豫了,看着唐生那变得好深邃的眼眸,她突然下了个决定,我就赌这一回。“嗯,就凭你顾及我感受的这一点,也值得我信任你一次,大不了我再跑回来呗……”
唐生深深望了她一眼,点点头,“好,那就跟我去江陵吧。”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条件呢?”罗蔷蔷心中一动。
“当然,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怎么会拒绝你?”
罗蔷蔷咬咬银牙道:“工作方面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有些部门有权,有些部门……”
唐生一摆断她的说话,“行啦,蔷姐,我明白,我会和我妈说一说的……”
罗蔷蔷这回不是惊异了,而是有点震惊,睁大了美眸,“我现在真有点服你了。”
唐生嘿嘿的笑,“不过呢,你得答应我,凡事要有个度,原则性错误和超越了底限的行为不能愈越,我也不可成为你的挡箭牌,我妈也不会被你牵累到,我说什么你明白吧?”
突然,罗蔷蔷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瞬间她对这少年不得不重新认识了。以前当是他是个毛孩子,现在他说出的这番话,你还怎么能当他是个毛孩子呢?甚至让罗蔷蔷产生了一丝对他的恐惧,难道我一直都小看了这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蔷姐,以你的聪明会知道怎么去做的,我一点不担心你,认可我的说话吗?”
“……完全认可,不过,少爷,要是我去江陵这事传到你爸那里,只怕就……”
“是啊,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爸真要是知道了就没戏了……到时候再说吧!”
第0004章 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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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万人口的江陵市,在2004年的时候也不算特别的发达,必竟它是内地的城市。
唐生很低调的出现在这座城市,它和那一世记忆中的江陵差不太多,自已在江陵生活学习了两年,记忆中的江陵就是2004年至2006年那个时期的模样,再后来基本没去过江陵。
今天,又回到了这座留着许多遗憾的城市,唐生心里有说不出的悸动。
在火车站逗留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接到了那个扯蛋亲戚打来的电话。
“……唐生吗?我是你堂伯唐煜啊,你到江陵了吧?”
“嗯,到了,我就在火车站出站口的地方。”
“好好好,你往车站广场正前方来,我的车就停在路边的,车牌是JL65888……”
唐生收了手机,拎着自已的行李包大步流星朝车站广场走过去,马路上车流如海,靠停在路边的赫然有一辆大奔驰,一个大腹便便的五旬男子就站在旁边,他身后是几个男子,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三十来岁,一脸精明相,好象有点身份,剩下几个一看就跟班那类了。
“生哥儿是吧?哈……我就是你堂伯唐煜。”
“堂伯好,我是唐生!”
“嗯,不错不错,是个小帅哥,哈……行李包给他们就行了,你上车吧……”
那个眼镜男顺手接走了唐生的行李包,心里却在诧异,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劳动大老板亲自来接他?他心里迷惑的同时,那几个保镖也怀着同样的心思,都在打量着唐生。
唐生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些人没什么头脑,也就是跟在唐煜在边跑腿儿的角色。
上了大奔驰,唐煜也一起和他坐在后面,他打了个手势,让眼镜男他们都去坐另一辆车了,在大奔驰的后面还停着辆商务别克,原来也是唐煜的随车,这个扯蛋亲戚派头不小啊。
在唐生记忆中,唐煜在江陵的确混的不错,自父亲来江陵主政,他就更见抬头之势了,谁有了靠山也会张扬起来的,这个唐煜自然不例外,从他脸上能看出来这个人是很精明的。
车子启动之后,很快汇入了车流中去,车上,除了司机就是唐生和他了。
“生哥儿……我接到你爸的电话,就正好顺路来车站接你一下,来江陵念书好啊,比你们那穷山僻壤的地儿可强的多,你别叫你爸失望了,要用心书啊,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谢谢堂伯!”
唐生心说,这个唐煜还装的挺象,是怕他司机传出自已的身份吧?这番话怕也是酝酿好了的,看来父亲对他叮嘱很严,是不给自已半点优越感了,嘿,现在的我还需要优越感吗?
“不用谢,怎么说你爸当年也扶过我一把嘛,你来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去老唐巷和我父亲住吧,老爷子性格孤僻,喜欢独居,有你和他一起也算个照应。”
“嗯,堂伯,你直接送我去老唐巷吧。”
和唐煜的初次接触就仅限在路上的这一段,唐煜根本没把小毛孩子似的唐生放在心上。
在老唐巷外停下了车,唐煜就打发眼镜男陪唐生一起进去,他连车都没下。
另外唐生也清楚唐煜和他家老爷子弄得很拧,父子关系极为紧张,就是因为老唐巷的拆迁安置,说起来唐煜现在是江陵唐家中最叫人眼热的代表性人物了,唐家人都在仰望他呢。
在江陵乃至江中省,姓唐的是一大姓,但不完全是一家人,应该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老唐巷四通八达,共住着有几十户人家,唐老爷子住以前的老宅,是一处较独立较大的四合院,眼镜男领着唐生到了门前,没敢再进了,“嘿……小兄弟,你自已进去吧,你堂伯之前和老头子通过电话的,他知道你来这寄的事,你大体一说他就清楚了,就这样……”
眼镜男把行李包交给唐生就扭头走了,街道上不少人对唐生指指点点的,他们不认识唐生,但他们认识唐煜身边的狗头军师眼镜男,也因为这一点,唐生初至老唐巷就没给人留下好印象,他穿着的休闲装也是比较时髦的,在这堆穷人眼中,也把他定位成富家公子哥了。
“……不知道是唐煜什么亲戚,八成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他,油头粉面的。”
“……可不是,唐煜家的亲戚有几个好人啊?我看都是吸人血啃人骨头的坏主儿。”
“对了,唐大爷,把你家瑾儿看牢了些,可别沾上这种子弟,总落不了个好……”
四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已经把唐生孤立起来,他四下看了看,窄街对过的院子正是唐瑾家的小四合院,门口坐着的一位白头发老头,赫然是她爷爷唐老头,目光冷淡的盯着自已。
老唐巷内的街道很陈旧,还铺着高低不平的六棱老式砖,这是九十代年初期城市街道的用砖,许多地方的地层有塌陷,六棱砖也跟着陷下去,下过雨的积水就形成了大水坑。
出于礼貌,唐生还是微笑的朝唐老头含笑点了点头,哪知老头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这时,唐老头身左的院门口闪出一位清纯秀靓的美女来,唐生的脑际轰然……短路了。
唐瑾,是唐瑾。
唐生拎着行李包的手开始发抖,记忆中已经跳楼的唐瑾活生生的伫立在眼前。
这刻,唐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盯着唐瑾无法移开目光。
清秀的女孩,如同空灵净透的一汪清泉,清澈的叫人心动,简朴素洁的打扮,上身是有些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是泛白泛灰的牛仔裤,青春少女的纤巧动人体态尽数勾勒出来。
淡淡的柳月眉,灵静的杏仁儿眼,挺俏的琼玉鼻,丰润的樱桃嘴儿。俏白晶莹的脸颊没有一丝暇疪,丽质天生,不加任何的粉黛修饰,乌黑秀发在头上盘了小髻,显的新颖俏丽。
“……爷爷,吃午饭了,回去吧!”
唐瑾自然也看见了风尘朴朴的俊逸帅哥唐生,但她没有多把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仅仅就怔了一秒就移开了,不过她对唐生含着水雾的灼亮眸光还是生出了古怪的感觉,这少年的眼神有点怪,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已?他是谁?以前好象没见过他?好象要进唐老爷子的院?
唐老头在孙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又哼了一声才转身走,显然他发现唐生在盯孙女了。
“瑾儿,这年头儿人模狗样的家伙比比皆是,你交朋友什么的可要看清楚人啊!”
唐瑾岂会听不出爷爷的弦外之音,入门之前又回头瞪了唐生一眼,就是说你呢,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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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第0005章 老唐巷
站在天井中,唐生望着这幢老式的四合院,院里有两颗粗壮的巨柳树,正房三间,古老的上下两层旧式的窗棂,上边一层是贴白麻纸窗花的,下边一层才是玻璃的,门窗框都油成朱红色,凸凹不平有裂缝的主立柱流露出沧桑的味道,青色大砖的主建筑结构尤显古旧。
唐生知道这样的老房子已经不具备任何防震的能力了,来个三四级的地震,它有可能颤巍巍的坍塌,东房、西房和南房,都是低于正房的古式建筑,它们的年代都很久远了。
一位晧首白头的老者从正房堂屋走出来,深棕色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凝着一丝威严。
“你就是那个来寄的小子吧?”
“唐老爷子您好,是我,我叫唐生。”
唐老爷子脸上没有一丝特殊的表情变化,抬起手里的拐棍朝南下房指了一下,“南房已经收拾出来了,你住那里就可以了,院子里的规矩是晚上十点以后回来大门肯定落锁,过了这个点你就别回来了,吃饭什么的你自理,我老头子可没精力侍服你,别的事没有……”
“谢谢您,老爷子,您歇着吧,我知道了。”
唐老爷子显然对儿子唐煜放过来寄的这个小子没什么好感,长相清秀也没个屁用。
“还有……东房和西房都租了出去,你也不要打扰人家,触犯了院里的规矩,别怪老头子我会轰你走,奇怪了,唐煜肯帮着你在江陵走关系寄,为什么又让你住在老唐巷?”
“您老别误会,我和堂伯也不认识,只是我爸认识堂伯,才求他帮忙在江陵让我寄。”
这么说的话,倒是让唐老爷子容易接受一些,他又看了一眼唐生,就转身回屋去了。
唐生苦笑了一下,和记忆中那次自已来老唐巷的遭遇差不多,虽然具体细节记不清了,但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他转身进了南下房,它不是完全背阴的房子,南面的窗子是临街的。
也不是非要受苦才能体现出自已这趟穿越的‘价值’,自已受的罪够多了。
进屋逛了一圈,外面套着一间狭长的只有三个平米的窄间,里面就是七八个平米的大屋,南面有个大窗户,倒是能见到阳光,但是隔窗就是街道,外面有点小动静,都会影响夜休。
一条通头的大炕,东边是个灶,生火给炕取暖或烧水做饭都在那里,冬天不生火得冻死。炕尾的一边叠着几卷铺盖,是那种老旧的牡丹团花面的绵花被子和褥子,这年头儿较罕见了。
那一世,唐生没在这里住过,只是来看了一眼,就给唐煜打电话,要求换地方。后来为了纠缠唐瑾又赖在这里的,但也没在这里睡过一夜,只是当这间南房是临时的一个歇脚点。
唐生把自已的行李扔到炕尾那卷被垛的旁边,重新又打量了一下小南房,为了唐瑾,我也得在这里住啊,好在现在还没有入冬,大不了入了冬生炕火好了,再不行加个铁炉子。
能在来老唐巷的头一天就见到唐瑾,他心里有种难言的激动,遗憾的是没能和她搭上讪。
决定了在这个南下房要住下来之后,唐生就掏出了手机,拔通了老爸的手机。
“爸,我已经安顿下来了,学校那些转学手绪什么的你都弄好了吗?”
原来这些事没叫唐煜插手,而是唐书记另外派人做的,他威严的声音从线端传来,“……我全给你弄好了,你能主动的提出来江陵寄,算是一种进步的表现,但是我告诉你,在江陵不比省城南丰,你要锻练自立,全当在江陵没我这个父亲,我工作也忙,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你即便打来我也不会接,唐煜也不会帮着你做什么,你别指望在这活的象个少爷……”
“爸,我肯主动来,就是准备锻练自已的,你放心好了。”
“嗯,没其它的事就挂吧,我会叫李秘书和你联系的……”
穿越之后第一次和父亲的简短对话结束了,对唐生来说父亲的声音好亲切,好久远,但那声音好真实,重活一次的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我要珍惜这一次机会,一定要珍惜。
……
步行出了老唐巷,在几百米外的另一条街上找到了李秘书约见的那个小饭馆,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唐生还没有吃饭,李秘书也没有吃饭,这个人就是父亲的专职秘书李重峰。
李重峰是南丰人,也是跟着唐书记一起到江陵的,他三十出头的样子,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很有素养的模样,衣着一丝不苟,三七开的风头梳的油光锃亮,极精神的样子。
和大多数成功人士一样,李重峰也挟着个黑色的夹包,里面有一些重要证件和手机。
唐生和李重峰是很熟的,早在南丰时李重峰就对这位二世祖大少爷很熟悉了。
二人见面也不多说话,仅是相视一笑,就一前一后进了小饭馆,李重峰在心里也不怎么拿这个二世祖当回事,因为这小子在他老子面前说话和放屁一样,讨好他没一点用处,不如在他老子面前打他的小报告更能讨得唐书记的欢心,所以李重峰在唐生面前没有谦恭姿态。
事实上那一世的唐生根本没怎么用过这个李重峰,他知道姓李的没把自已放在眼里。主要问题在父亲那里,老子对他这个儿子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恼恨,他身边的人能正眼看公子?
“唐生,这是入江陵高中的转学证明,其它的你不用管,都办妥了,你直接去报道就行。”
唐生接过了李重峰递来的这张通知书,扫了一眼就叠着装进兜里。
“另外,唐书记让我转告你,没特殊情况你不要给他或我打电话,你要是准备惹什么麻烦,你就要有自已去承担后果和责任的觉悟,这一点必须交代清楚了,你听明白了吧?”
李重峰说话的口气很冷淡,他太了解这个二世祖了,在他父亲面前他就象一只受惊的老鼠,说话都打颤,一向对自已也是李叔李叔的叫,甚至笑脸相陪着,生怕得罪了自已似的。
但是今天见到唐生时,李重峰发现这孩子好象变的有点深沉了,感觉叫人看不透了?
唐生用筷子拔拉着盘子里的菜,突然抬头看着李重峰,“……李秘书,我一般情况下不会给你打电话,但我要是给你打电话,你最好第一时间接起来,有些事误了你负担不起。”
李重峰一怔,蹙着眉头道:“唐生,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唐书记不许我接你的电话……”
唐生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冷着脸瞪着李重峰,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你可以不接,但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后果是你会从唐书记身边消失,不信你试试!”
话落,唐生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出了小饭馆走了,留下李重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怔,咦……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强势了?不是吃错药了吧?你咋唬我啊?我倒不信这个邪了。
唐生之所以敲打他,因为记忆中这个李重峰后来被人家威逼利诱出卖了唐家的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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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俗套的街头救美
唐生来江陵可不是为了念书的,他是来拾缺补憾的,以他那一世的学历,他不需要再学习什么了,去江陵高中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混个地儿‘栖身’,然后谋划自已的大事。
父亲也是才到江陵不久,他虽是一把手,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江陵这盘棋要走活不是那么容易的,官场上的斗争自已插不上手,也用不着自已去插手,自已能帮到父亲的地方正是在民间,在这个劳苦大众的社会里,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发展大潮中,哪都能帮父亲的。
唐书记不可能事必躬亲的来到第一线,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太多了,曾经发生的几件大事都有违父亲的本意,偏偏自已还都搅和了进去,没帮上父亲的忙不说,还助纣为虐了呢。
即便这刻已经重生了,一切的不幸还没有发生,可一想起那些事,唐生的心就剌疼。
眼下,要说还有一个能叫自已信任和用得上的人,那就母亲即将安排过来的罗蔷蔷。
“……蔷姐,你什么时候到江陵?”
拔通了罗蔷蔷的手机,唐生比较关心她的近况,如果这事给父亲知道,估计他不会同意。
“少爷,我怕是过不去了,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你爸给你妈打了电话,不让我去。”
唐生翻了个白眼,心下一怔,记忆中罗蔷蔷来到江陵是顺利的,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可现在看来是蝴蝶效应引起了连锁的反应,有些曾经的事物也改变了轨迹,这件事就是个例子。
对此唐生心里也有过准备,来江陵不是非要进政府局办或南汇,弃官从商也未尝不可。
“蔷姐,如果我让你弃官从商,你会怎么想?”
罗蔷蔷敷衍道:“给我时间考虑好吗?反正你也不急在一时,你知道,从商是要钱的。”
“看来我得叫我妈把你先炒了,我在江陵等你来找我算帐好了。”
“你……我的大少爷啊,我罗蔷蔷自问对得起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唉……没办法,谁叫我看上你的学历和才华呢?我要建立的商业母舰,必须找个既信得过又兼有才学的人来管理,你对我又那么好,我不找你找谁啊?你说是不是蔷姐?”
“我说小爷爷,你是不是给方媗剌激的秀逗了?你知道商业母舰是什么吗?你屁的一毛钱也没有,拿手指头出来建立啊?小屁孩儿,不要有太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好不好?”
“又说我是小屁孩儿?嗳……罗蔷蔷,你给我等着,我给你记着帐呢。”
“姑奶奶等着你呢,你咬我啊?你去和你母亲说,看她会不会炒我?哼……”
罗蔷蔷再没多言,直接摁断了手机,唐生听到肓音时不由露出了苦笑,算你狠,蔷姐。
唐生揣了手机,想想也是,自已现在哪有什么钱?生活费都是老爸老妈给,人家罗蔷蔷会凭白跑过来跟你个才十七岁的小子折腾什么公司?简直是莫名其妙,看来时机不成熟啊。
随后唐生就把目光放到了现在的江陵,以自已拥有的‘经历见识’,没可能挖不到第一桶金,何况自已手里还有可利用的一些资源,父亲这边就不用想了,肯定没想法的,但是母亲那里还是有想法的,她是省政财厅项目审核处的处长,手里握着一定实权的,能利用……
一连两天,唐生就在老唐巷四下逛悠,有几回都碰上了唐瑾,人家根本不采自已,想搭个讪也没机会,这天下午唐生手操着裤兜正往回走,就听见前面三个小青年嘻嘻哈哈的嚷。
“哟……小瑾,我进去二年没见你,如今你出落的更苗条细感了啊,啧啧,这身段!”
“虾米哥,小瑾可是咱们老唐巷的第一美女哦,跟你还真是班配呢。”
另一个家伙也赶紧拍马屁,“是啊,虾米哥,我看全江陵市也就你配得上小瑾。”
中间那个拦着唐瑾去路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半秃着脑壳,一看就是刚释放的劳改人员,健壮的大臂上有触目惊心的剌青,他正是老唐巷有名的混混‘大虾米’,大名不知叫唐什么。
唐瑾是去巷口买菜了,每天她都要去买菜的,今天却给这三个家伙堵在了街口。
“大虾米,你再拦着我,我喊我爷爷了,看他敢不敢拿拐棍儿砸你……”
“哈,我不怕你爷爷的拐棍儿,他砸我一拐棍儿,我就还你一rou棍儿,你说好不好?”
“你臭不要脸,你耍流氓……来人啊……”
唐瑾突然扯开嗓子就叫了起来,刚巧是下午五六点钟,巷里出出入入的人也多,她这么一喊,不少人扭过头来瞅,在老唐巷,谁还不认识唐瑾?当然,大伙也认得有名的大虾米。
“嗳……大虾米,你在本街本巷里耍流氓,也不怕街坊邻居们笑话,丢不丢人?”
路过的一个中年男子就仗言了一句,他也是看不惯这个混混大虾米的行为。
“唐老七,管你个鸟事,我又没调戏你家媳妇去,扯你M个蛋……”
和唐老七一起走的这正是他媳妇,听了大虾米这话,忙推了自家丈夫一把,“回家!”
实际上这种社会渣子,好人都不想沾惹,他们要是报复你,你是干吃亏的,唐老七也怕人家报复,给老婆一推,也就忍气吞声的走了,好心的街上人老远喊着,让唐瑾也快走。
那大虾米却一伸双臂拦着她的去路,嘻皮笑脸的道:“答应我和去看录相,我就放你走。”
“你少不要脸,鬼才和你去,你闪不闪开?”
“不闪又怎么样?哈……”大虾米淫笑着,伸手更往唐瑾俏脸上摸去。
唐瑾惊呼一声,吓的忙朝后退,却撞进了唐生的怀里去,惊的她忙回头看。
唐生一把挽住她的细腰,将她护在身右,冷冷望着大虾米三个人,“都滚……”
“呀……小子你算哪颗葱?敢管你大虾米哥的闲事?找残废是不是?”
大虾米的爪子突然伸过来,差一点戳到唐生脸上去,但唐生微微后闪了身子,闪电般伸手擒住了他的腕子,然后突然暴发力道一个回扳,那个大虾米就‘哎哟’一声矮了半截。
这次真成了大虾米了,本来他比唐生要高半头的,可是粗手腕给唐生倒折至一个极限,剧疼使他不得不屈膝躬身了,“啊……啊……放、放、放开我的手,兄弟,有话慢慢说。”
唐生手上力道极大,捏得他鬼叫连天,当时就引了四周围老唐巷人们的一片笑声。
“好好收拾一下那小子,看他还敢不敢在巷子里使坏了?”
周围的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更多人都在七嘴八舌的数落这个坏种大虾米。
而刚刚遭遇难堪的唐瑾,尤其芳心撞撞,后退撞进了那个陌生少年怀里,更是心惊,哪知正是他替自已解了围,此刻给他挡在身前,突然心底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踏实感觉。
从侧后的角度看唐生,他的身躯并不伟岸,也谈不上多高大,但这一刻他的确能给自已遮风避雨,那种突如其来的温馨在心底泛起,令唐瑾也感觉有些突然,刚刚的心慌消失了。
“嗳……我操,快放开我老大……”
左侧一个小子有点瘦,见唐生一个手就擒拿下了大虾米,他还真不敢冲上去呢。
另一个家伙却从兜里摸出了弹簧刀,唐瑾看的真切,不由惊叫,“小心,他有刀……”
唐生也看见了,这一刻只能是先发制人了,突然他一弹腿,一脚狠狠兜在了大虾米裤裆上,大虾米‘唔’的一声双手捂着要害就把身子躬成了虾,唐生出手如风,一记右勾拳实实砸在他左脸蛋子上,嗥的一声惨叫,大虾米比唐生高出半颗头的身体重重摔翻在一边地上。
就这两下出手快的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狠准快,而大虾米身后的俩小子当场就怔了。唐生是练过功的,出手哪轻的了?象大虾米这种货色,他可以很轻松的摆平七八个。
那个握着弹簧刀的家伙还伸刀前指,色厉内荏的叫着,“……你信不信老子捅了你?”
唐生用麻利的动作回答了他,又一脚飞起踹在他握刀的手上,那小子鬼叫一声弹簧刀就脱手飞了,没等他退开,唐生一个箭步窜上去,伸手揪住他面领子,随手那么一甩,瘦干猴一样的小子,不受控制的直接向一旁的砖墙冲上去,砰的一声,人狠狠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唐生却一伸手,把凌空飞舞的弹簧刀接住,那份巧、那份准,看的好多人都心惊肉跳。
三个人给瞬间摆平了两个,都是一脸的血,吓的另一个腿肚子直抽筋。
“你,要不要也试试?”唐生把玩着那小刀,斜着眼望着他。
“不、不、不试了,哥哥,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他这话出口,又引起一片暴笑。
“不试就扶着这两个王八旦滚吧,别让我在老唐巷再看见你们……”
摔在地上的大虾米,头也磕出了血,槽牙吐出了三颗,一嘴一脸的血,他是混过的人,能从对方拳头的力道上分辩出人家是练过功的角色,眼里溢满了骇色,被扶起来之后,他颤抖着扔下一句场面话才狼狈而去。
“……小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一天来找你算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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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报道
终于因为巷口的仗义出手,唐生赢得了唐瑾的一点好感。
那天唐瑾连个谢谢也没说就跑回了家去,但之后再遇见唐生,不再用美眸剜他了,唐生心里知道自已的惩恶形象已经驻进了她的心田,即便是以暴易暴,但也是为了给她解围。
那晚上唐生就给唐煜打了电话,他知道那个大虾米在老唐巷混也得看唐煜的脸色,这种社会渣子要报复你,你防不住他,最好的办法是一劳永逸的让他知道你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果然,没两天,那个大虾米和他两个小弟就蹲在巷口等唐生,并且低声下气的说了一通好话,保证以后不再撩逗唐瑾了,也不敢在老唐巷出现了,希望唐生高抬贵手云云……
唐生只告诉他们一句,‘离的唐瑾越远越好,不然就送个轮椅陪你度过下半生’。
大虾米深知江陵唐煜的厉害,唐煜身家亿万贯,街上的小混混他会放在眼里?叫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这个替唐瑾出头的小子能请出唐煜威吓自已,可见是个不得了人物啊。
距离九月份开学越来越近了,这些天唐生每天厚碰上脸皮去唐大爷家问有关拆迁的事,尽量不去和唐瑾接讪,因为有了之前他替唐瑾出手的那一出戏,唐老头都不好思轰他走。
说到老唐巷的拆迁,唐瑾家人也管不住自已的嘴,就向这个爱多操心的毛头小子唐生吐了苦水,城区政府拆迁招标之后,唐煜的‘江煜地产’中标了,旗下的‘江煜建筑’公司就负责老唐巷的拆迁安置,但是安置办出台的安置案太苛刻,给的那点钱根本叫人接受不了。
为此,唐煜也跑了好多趟来老唐巷了,召集唐家中有威望的老头子们在他老子的小四合院想说服大家,但一次次失败,后来他都不想来了,近期策划着要强拆,却有风声传到了市委,唐书记秘书一个电话打到唐煜手机上,明确告诉他,强拆的话,出了事你负全部责任。
唐煜一听唐书记的口气不对,又暂时放弃了强拆,进退维谷时,唐生来了让他看到了另一个希望,拉这小子下水给自已做挡箭牌,到时候就是唐书记有什么不满,也不好说话了。
……
江陵高中,就是在全市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中,今天正式开始接收报道学生了。
在人山人海的学生堆中,唐生很有‘自我良好’的感觉,身体发育的比较成熟一些,在这撮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中间,他比大部分人的个头要高出一些,鹤立鸡群好象就是这种感觉。
记忆中在江陵高中也有几个女性令自已有较深印象,当然,唐瑾就不用说了。
比如班主任梅妁,班长宁萌她们,因为都是出色的女性,肯定会引人注目。
报名大厅里闹哄哄的,这届新生好象也有几百人之多,不过不关唐生的事,他是转学来上高二的,站在闹哄哄的楼门大厅,唐生很快在一堆学生中看见记忆中‘认识’的宁萌。
三四个唾沫星子乱喷的男生正围着这位绝美少女在吹牛,一个个把他们自已吹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唐生现在看到他们这种无知到可笑的表现,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翻腾。
隔着明亮的大玻璃,唐生看宁萌的时候,她也似生出了感应般,转过头就望了他一眼。
虽然并不认识他,但不能否认,他站在那里,的确予人十分扎眼的感觉。
随后宁萌就飞快的扭开了目光,唐生也只是微微笑了下。
不过现在的唐生认识人家,可宁萌不认识他,这是宁萌第一次见到唐生。
那一世唐生和宁萌也有过交集,但是更多时候在‘对立’,这个小女人很傲气的。
看到她,就不由想起了她的姐姐宁欣,上一世没少吃那个女人苦头,宁欣是特警支队的副政委,是个极有性格和正义感的女性,又有着一付悲天悯人的心怀,自已这个二世祖在扯蛋亲戚的助力下,与这位女警花的交集是N次的多,但回回给她收拾到,想想都要苦笑。
嗯,这一世看我的,宁欣,你等着,唐少爷来找你‘报仇’了,嘿……
唐生在宁萌扭开目光后,才瞅了四个围着她的男生一眼,他们都在自已的记忆有不同的戏份和表演,尤其那个叫汪兆军的家伙,在此后二十几年中,他一直都是自已的对手。
说来也巧,寄在江陵的不仅是唐生一个,那个汪兆军也是一个,无独有偶啊。
不过汪兆军是从初中就开始在江陵寄了,他也是省城南丰的人,而且有深厚的家势背景。在江陵,这小子也是玩装B那一套,不知是他隐藏的极深还是现在还没搞懂真正装B境界,总之是相当的低调,表面上是另三个人中的史义国现在是老大,汪兆军只算小弟。
实际上汪兆军在江陵的亲戚是他姑姑,虽然也是市里的官员,但并不是很强势,另外他必竟在姑姑家,不可能象在自已家那样当少爷,真惹了祸什么的,他也不好向姑姑交代。
另两个家伙一个叫卧旦腾,一个叫常爱全,在江陵也算是小公子一级的人物,他们的父亲不是政府的官员就是商界的巨绅,有了钱就难免会有点势,这就是他们具备的优越性。
江陵高中的新教学大楼共六层,是2002年新落成的,高二年纪的十多个班都在二层。
唐生拿着转学证明,去政教处报的道,然后被告之先去高二1班,因为高二年级文理要分班,几天后的内测考试后会重新分班,唐生知道,分班之后,自已才和唐瑾在一个班的。
唐生进班的时候,班里已经坐满有五六十个人了,嗡嗡的话语声充斥在耳轮中,没分班之前,大家还是高一时状况,就唐生是个转来的新学生,所有的1班学生对他很陌生。
嘈杂的没营养的交流和眼前这个沸腾的场面,让唐生真实的感觉到自已是回到了2004年的高中时代,所有学生的衣物和印象中这学校的陈旧,都给了他心灵更深的震撼。
这一刻,唐生涌起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激动,那个逝去多年的花季年代又回来了。
一如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唐生的目光望着班里的一切,在脑海中回味自已曾经在这个班里留下的点点滴滴,后黑板上的学习画报是用各色粉笔精心设计出来的,中间版块赫然是‘学生须知’,转过头,唐生就上了讲台,伸手摸了摸黑黝黝的长方形黑板,真的太亲切了。
“嗳……那孩子,你是哪个村儿来的?没见过这么好的黑板吧?”
一个很挑衅的声音扬的很高,吸引了在座多数学生们的注意,他是存心在鄙夷唐生。
其实他是嫉妒了,因为从唐生一进来,好多交流中的女生就被他独特的气质和惊人的海拔吸引了,其实唐生也不并高,只比大多数人高点,但是在十七岁的时候这个高度很可观了。
包括宁萌在内,看到唐生进来时也朝他望了一眼,而且怔神达三秒钟左右才移开的目光。也是因为她的‘怔’和她流露出的一些异样表情,就为唐生惹来了几个牲口的嫉妒。
他们就是在楼门厅围着宁萌的那四个人,这几个家伙眼下全在高二1班。
这时候开口鄙视唐生的这个家伙,就是史义国。
唐生知道史义国的老子是个处级干部,他嚣张也有他一定的资本。
随着史义国的说话一出口,一堆学生们就笑了,尤其是和他坐在一起另三个人家伙。知道他们四个人底子的其它学生都为唐生忧心了,在江陵高中他们也算有点身势的小公子了。
背地里人家称他们为‘2班四贱客’;
唐生好整以暇的缓缓转过头望了史义国一眼,那眼神很悠容、很轻柔,脸上还挂着笑,他伸手在讲桌上的粉笔盒里拿出一支黄色粉笔,用低沉的声音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
“我?史义国,怎么了?”
史义国见唐生给自已鄙视了还笑脸相陪,就更不把他放眼了,报出名时他脸上傲色更浓了,还得意的瞅了一眼那边的宁萌,和宁萌一起坐着的几个女生都为唐生的表现感觉悲哀。
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宽厚的胸膛,原来中看不中用啊?一大堆女生都‘痛心疾首’了。
唐生撇了下嘴,转过身抬起手,把粉笔摁在黑板上,然后龙飞凤舞的写出了三个字。
‘屎一锅’;触目惊心的三个字。
绝对是大家笔法,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是这么写的吧?嗯……这个名、不错!”
唐生再转回了身,轻弹手中的粉笔,它凌空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无比准确的落进了讲桌上的那个粉笑盒中,同时说出的这句话,虽是轻轻淡淡的,却引发了一场惊天的暴笑。
噗噗噗噗噗!
喷了,无数人都喷了,连史义国身边的三个同伴都喷了。
好多女生掩着嘴,捂着肚,流着泪,笑的那就一个‘痛苦’啊。
只有史义国的脸色变成了猪肝儿色,一双眼眸暴突,刚牙猛挫,他突然就站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班门处出现了一位修长高颀的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美女,端秀之姿,无与伦比,披散的大波浪秀发更增她女性的娇柔与妩媚,严肃的俏面上却罩着一层寒霜。
她就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梅妁,即便大家对梅老师很熟悉了,这刻仍发出压抑的惊叹。
在唐生脑海中梅妁的美是无与伦比的,她的那种空灵气质似是与生俱来的一般,真不知糟塌了多少的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自已印象里,好象就罗蔷蔷和宁欣能与她媲美。
‘那一世’很无耻的给这位梅老师写过情书,结果给她煽了俩耳刮,后来强行调戏她N回,利用各种手段把她逼出了学校,差一点就把她那个……但关键时刻给宁欣救了她……
今天刚来报道,就直接撞她手里了,这么凄惨?不会是报应吧?
黑板上那三个字怎么办?想处理也迟了。唐生正纠结着,梅妁的目光就转到了他身上。
“嘿……老师好,我、我只是路过讲台……”
梅妁正望着他,对他流露出的笑脸也不予回应,但心里对这个个子很高的帅学生也有一丝惊讶,的确,见过不少学生的自已,好象没碰上过一个比眼前这位更‘骨骼清奇’的。
“字写的不错……”梅妁的目光掠过黑板上的三个字之后,看着唐生正在搓手指上的黄粉笔灰,不用问了,这三个很有气势的字是出于他的手笔了,屎一锅?写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所有的同学们都憋住了笑,讲台上大帅哥转来的头一天就进了老师的‘眼’,真可怜啊。
唐生剑眉微蹙,在下面学生们那里扫了一眼,尴尬的对老师道:“这个是、随便写的。”
“你是转校生唐生吧?在黑板上写了这么三个字,我很奇怪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梅妁的声调很平缓,却不庸置疑,目光锐利的象要剌透唐生的心脏一样。
“我是唐生……这个、就不解释了吧?大家都等着老师你讲话,我就不耽误时间了……”
“……同学们想不想听这位同学给解释一下这三个字的含义?来,大家鼓掌。”
梅妁带头拍起了手,在她的带动下掌声响了起来,只是她望向唐生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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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梅老师
下一刻,掌声消寂,一片静悄悄的鸦鹊无声,六十多双眼睛就这样盯着讲台上的唐生。
唐少爷会害怕吗?
当然不会,他拥有着别人不可能有的一份‘经历’,穿越了20年的时空,他的那份经历和见识,别说是在坐的各位同学,就是那位站在教室门内侧的梅妁梅老师也无法与他相比。
唐生怔了怔,又回过头瞅了瞅黑板上的那三个字,为了打击某个家伙,结果把自已也给陷了进来,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主要梅老师也来的是时候,讲就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咳咳……”唐生的表情没有慌张失措,一如之前的淡定从容,他居然双手扶到了讲桌上,摆出一付老师要讲课的姿态,下面的同学看到他的表现时,竟生出莫名其妙的期待感。
梅妁的神色又有微妙变化,这个学生好深沉啊,这种时候他还能把一口气撑的这么稳?
“……首先,我要感谢老师和同学们的掌声,这是对我的鞭策和鼓励,那我就给大家随便讲两句……”唐生说到这里时顿住了,专门瞅了一眼脸色变的极为难看的史义国。
“……关于汉语的博大精深,在座的同学们都是清楚的,这三个字呢……咳、咳!”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下面那些憋着笑的所有学生再一次小暴发了,真的压不住了。
连梅妁都被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的,你说它恶心吧,但它真的叫人想笑。
“单从字面上理解,从每个人的生理排泄角度上分析,想弄一锅的话真有点困难……”
暴笑声更加凶猛了,有的人已经笑哭了,有人做干呕状,有人都钻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整个场面一下就无法收拾了。
就连史义国这个‘故事’中的主角也在咬着牙笑,他不得不承认唐生真的太有才华了。
梅妁也忍俊不住了,强行憋着不让自已笑出来,看来让他解释这三个字是个错误决定。
“行啦,行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去找座位坐吧……”
对这位唐生同学真是服了,再让他演讲下去,不晓得会不会闹出人命?
过了好一阵才把欢乐场面缓和过来,唐生下来瞅了瞅,只剩宁萌里面那个位置是空的,感情这个美女坐在外侧,把里面的位置给空圈起来了,因为里面贴着墙的,除非你跳进去。
唐生的个头算是班里最高的了,显然他不适合坐在较靠前面的位置,而宁萌坐的是第四位,他就直接走到后面,对最后一位戴眼镜的同学道:“去……那个位置适合你,你这个头不高,怎么就坐在最后面了?我要坐那里,全班同学能用眼神宰了我,还看什么?快去啊。”
唐生用手指着宁萌旁边的位置,那个眼镜吧嗒了吧嗒嘴,面现愁苦之色,他哪敢过去?
“我、我、我以前一直坐这里的啊。”他哪敢去和宁萌坐。
此时的气氛很怪异,也不知是不是唐生刚才的演讲加深了他在同学们心中的印象,总之这时好多人都在扭头望着他,包括梅妁也蹙着眉望他们,好象此时就剩宁萌边上的空位了。
“眼镜哥,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肯错过啊?我要不是大个儿头,会叫你过去坐?”
唐生的声音很低,但不少人都听见了,有的又掩嘴笑,眼镜哥犹豫了。
突然,宁萌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到了后面来,朝眼镜身旁那个眼镜女生道:“你去前面坐吧,我坐后面……”她这个姿态很高的,也不知之前霸占着一个位置是什么原因。
梅妁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知道几乎没人敢和宁萌坐一起,上学期和她一起坐的那个女生也坐别处去了,所以宁萌的同桌就空着,宁萌不仅是班长,她在各方面都极为优秀。
又望了望了唐生,好象这个新转来的学生,似乎有点背景?
从梅妁的心里来讲,她对这种靠关系进来的学生没任何好感,潜意识中更有一份厌憎,何况唐生刚刚在讲台上表现了他的深沉和油嘴滑舌,这孩子应该不是个好东西吧?
从新坐定之后,班里面的欢乐气氛也完全平和了下来,上了讲台的梅妁环视了所有学生一眼道:“新学期开始了,我仍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下周内测后正式分班,同学们好……”
“梅老师好……”
“梅老师好……”
同学们的热情是很高的,尤其是男同学们,四大公子一个比一个眼亮,就是那个史义国还会不时的转过头来瞪唐生,眼神里传递着极不友好的神色,看得出来,他肯定和唐生没完。
现在宁萌更主动的和这个家伙坐在了一起,这叫史义国的心里更感到无比的不愤。
“好,好!”梅妁微微朝下面鞠了个躬,做为一名老师,她这个姿态很叫学生们认可。“今天头一天报道,也没什么课,一会就是领书发书这些事,再就是大家交流一下选修课程,我希望在新的高二学期里,你们会更加努力的去学习,为自已竖立的理想目标去努力……对了,暂时的班干部还是高一时候的,正式分班之后,再重新选定新的班干部和学习委员……”
下面学生开始议论了,似乎在推测谁要当新班长,坐在唐生身边的宁萌也微微低了头。
“……宁萌!”
“梅老师……”听到梅妁叫自已的名字,宁萌马上站了起来。
旁边的唐生却趁机欣赏宁萌修长的扬溢着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段,牛仔裤恰到好处的把宁萌的美腿翘臀勾勒的妙至颠峰,予人一种叹为观止的赏心悦目,再往上瞅,哇,峰峦重叠啊。
怎么十七岁的少女也可以这么‘波涛汹涌’吗?
这是从唐生的角度去看的,因为他坐在宁萌侧面,要是从正面看,也没那么夸张。
几乎全班同学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宁萌身上,她的清纯灵秀和梅妁的端庄娴静难分轩轾。
“宁萌,班长暂时还是你,分班后再重选吧,必竟你这方面的经验是很丰富的。”
“嗯,梅老师,我同意分班之后重选!”
宁萌谦虚着,史义国就带头支持,“宁萌,我们继续支持你,我们永远支持你!”
梅妁瞥了一眼这几个嚷的声音高的家伙,一看就是班里的剌儿头,非得宁萌约束他们了。
“高二文理分班决定你们的未来,要慎重的考虑,要结合自已的实际学习情况下决定。”
大家注意听着,梅妁继续着她的讲话……
唐生却走神了,他就想着赶紧的分班,在学校里一分钟看不见唐瑾,他都浑身不得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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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要拖我下泥坑?
唐生不象一般学生每天回家要背个书包,他的书包只丢在学校里,从来没回过‘家’。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老唐巷的破败和陈旧景象每一次映入唐生眼帘时,都象一根剌扎他的心脏,映着落日的余晖,它尽显过去数十年的风雨沧桑,那些映记就深深的刻绘在老唐巷的每一处地方,‘昔年’老唐巷拆迁引发的事件,给主政一方的父亲的政绩上留下了不可挽回的一笔污记。
这一世,唐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件再发生。
老唐巷拆迁的最关健人物是唐煜,就是安置自已的那个亲戚。
在江陵,唐煜可是极有名望的民营企业家,江陵市百分之七十的餐饮娱乐资源垄断在他的手中,他身家过亿,财大气粗,‘江陵唐’就属他这一脉势大,算是地方上的名门望族了。
而唐生就和唐煜的老父亲住在一处四合院里,老爷子为图个清静,一个人住唐家老宅的四合院,人老了有老情怀,念旧,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能勾起他昔年最深沉的记忆。
前些天因为唐生在巷口收拾了大虾米这个人渣,赢得了老唐巷人们对他的一点好感。
唐老爷子不知唐生是哪个亲戚的孩子,唐煜谨守对唐书记的诺言,硬是半个字没提,只说是一个旁支远房的子弟,自已收留他也是想在回报一下其父当年的小恩,其实是瞎话。
唐生年轻有血性,老爷子也就对他改观了,他一直对儿子唐煜极为不满,这些年有几个臭钱了,更不做人事了,昧着良心投机倒把,听媳妇来哭诉,他光小老婆就养了七八个还多。
人呐,不能有钱啊,一有了钱连老子都不认了,唐老爷子也是因为这才搬出来独居的,老爷子图个啥?图个眼不见为净吧,慢说唐煜他也五十几岁的人了,老爷子哪管得了他?
关于唐老爷子和唐煜这对父子的矛盾和紧张关系,唐生的记忆中是有清晰记载的。
唐生走进老唐巷不久,就看见巷里停着的那辆大奔,醒目的车牌号JL65888,相当牛B啊,大奔周围三四个男子目光冷然瞅着四下,旁边还有那辆商务别克,车上也是剽悍保镖。
“……生哥儿……”
大奔的后门开了,下来的人赫然是江陵人称‘唐亿万’的唐煜,大腹便便,油光满面。
从一开始,唐生对他就没好感,而父亲与他接触也是无奈的,一个是地方官,一个是地头蛇,肯定会有利益的共同点,一般搞政治和做大事的人都有着过人的气量和魄力,他们都能以求大同而存小异的胸襟去与对方进行接触,利益是不分界限的,这一点,至关重要。
重生之后的唐生并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孩子,有些事他心里比父亲更要清楚。
“……是堂伯啊。”
唐生的口气很平淡,见到这位身家亿万在江陵跺跺脚地面都颤三颤的人物也不会激动,这叫唐煜心里暗赞,倒底是世家子弟,经见过大世面,小小年纪就有这份从容,很难得啊。
“我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你刚到江陵,我这个堂伯也没招呼你,今儿一起吃个饭吧?”
唐煜说话的功夫,他身边的几个保镖汉子继续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唐生,一直以来他们就搞不懂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头,可老板亲自去车站接他,现在又叫他一起去吃饭,私生子啊?
可从长相上看又不象,不管怎么说吧,能得老板如此重视,这小子肯定是与从众不同的。
“那倒不用了……堂伯你有话就明说,我听着就是!”
唐生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目的?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安好心的。
“呵……生哥儿,这老唐巷要拆迁了,不过我家老爷子固执,放不开老情怀啊,如今他在充当钉子户,你让堂伯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办?你啊,有空帮堂伯开导开导老爷子……”
“……堂伯,这种事我能说上话吗?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
唐煜嘿嘿一笑,“老爷子上岁数了,脑瓜子不大清明了,你唠叼唠叼也许有点用。”
“哦…行啊…我试试吧,这一片是够陈旧的啊,也该拆了。”
这时,唐生突然发现,四周不少人都在静静的注视着自已和这位坐大奔的唐老板。
拆迁的事早就嚷开有些时候了,唐煜一出现在老唐巷,这里的人就知道他的用心。
而这些天,唐生也在做摸底工作,老唐巷的拆迁有很深的内幕,不摸清楚如何解决?事实上老唐巷的拆迁出了人命之后,父亲极为后悔,并在此后一生时间中都陷入深深的自责。
老唐巷最大的‘钉子户’是唐老爷子和唐老头子,前者是唐煜父亲,后者是唐瑾爷爷。
唐煜的父亲唐老爷子是老唐巷这一带威望很高的老爷子,他振臂一呼能摆平许多麻烦,也因为他对儿子唐煜有很深的成见,所以认为唐煜的做法都隐含着功利,他岂会助纣为虐?
唐煜本身是有不检点的地方,但他所有的‘优点’也都给他家老爷子一棍子盖进去了。
老唐巷是贫民区,是江陵市最早建市时的一片老旧区,在2004年的今天早被列为危房,破败的景况更严重影响了城市的风貌,市政府、区政府前两年就开始考虑要拆迁老唐巷了。但未能成行,唐书记上任后拍板要规划,而唐煜的新公司‘江煜地产’也就应运而生了。
唐生的脑子里迅速回忆着‘曾经’的往事,记得老唐巷的拆迁闹到最后出了人命,幕后主使就是唐煜,而自已的父亲也要负上间接的责任,因为他当时的态度是支持拆迁规划的。
换在没穿越之前这些事离唐生的现实生活是遥远的,绝对也轮不到他来插手,但是现在的唐生不是曾经的唐生了,就算是为了父亲和这个社会,自已也应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在唐煜眼中,唐生在这个事件中未必能起多大作用,但他的背景是绝对不能忽略的,唐书记那里有时候不太好说话,但把唐生拉进来就不同了,关键时候他能为自已充当挡箭牌。
“生哥儿……你是新生代的代表,你看看这老唐巷,它严重制约了江陵城的发展啊。”
唐生突然举了下断了唐煜的说话,在他面前好象唐煜是个晚辈,那感觉好怪异。
“堂伯……有些事我明白,你也不用再说了,有些情况我想再了解一下……”
唐煜微怔,这小子很成熟啊?不过你进套就行,当下道:“嗯,走,咱们去吃点饭…”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赶过来,“唐煜啊,老婆子我给你跪下了……”没等她走近,两个保镖就拦住了,老太太腿一软就跪了,“我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别糟塌老唐巷了。”
“您看您……二婶子,我是那号人嘛,您当街跪我算什么呀?你们把老太太拉起来。”
“唐煜,就算你是好人,我给你磕头行不行?你说你们搞拆迁给的那点钱够做什么?你让这一大家子唐氏老小还怎么活啊?我家瑾儿她爸妈两口子都下岗在家,房再没了咋弄?”
“二婶子,这是政府的规划,可不是我唐煜搞出来的,我就是个小经理,能管什么?”
“唐煜,你以为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啊…安置款不都在你手里吗?你不能强拆啊……”
这时候一大堆人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朝唐煜说好话,他一看这阵势,又该闪人了。
“那个……生哥儿……要不改日我们换地方聊,今儿又搞不好,我先走了……”
唐煜转过身就上了大奔,那二婶子见他要走,死揪住那个保镖不放,清秀唐瑾这时也出现了,这老太太正是她的奶奶,此际,唐瑾见奶奶跪在地上,不由眼一红就掉了眼泪。
“奶奶…奶奶…您快起来呀!”唐瑾跑过来就扶搀老人家。
此时,唐老头和唐家老爷子也出现在大院门前,两个老人抖着拐棍茫然望着这片混乱。
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巷口一辆黑广本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个时髦的紧身衣女郎,戴着大墨镜,披散着秀发,跟着她下车的还有两个男子,都予人一种冷厉感,不象是一般人。
“……宁政委,我们要不要过去?”
那墨镜女郎摆了一下手,对他们低声道:“拆迁的事我们不能插手,先看看情况……”
四周给围的水泄不通,街坊邻居少说有百多号人聚在这里,唐煜的两辆车根本走不了,七八个保镖开始撵人,推搡着拥挤在车头前的人们,而老太太是个倔性子,她硬爬着拦在车头前,不让大奔往前走半步,保镖们过来就揪她,其中一个将扶老太太的唐瑾一把推开。
“啊……”一声尖叫,唐瑾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就摔倒了,还好有个缓冲,不然要摔惨了。
看到这一幕的唐生,怒了,另一个保镖更是骂骂咧咧的,“老不死的,快闪开……”这家伙真够狠的,上去一把就揪住了老太太灰白的头发,然后朝外一甩,就象丢垃圾袋一样。
众皆哗然,人们义愤填膺,惊骂禽兽牲口,众怒汹汹,车里的唐煜却瞅见那边的唐生正从墙边下抄起一根棍子来,少年的脸上凝聚着一片铁青……
唐煜忙推开车门大喊,“……生哥儿!别乱来啊!”
第0010章 二世祖的劣根性
唐煜这一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这时候他们都看见了手持木棍冲进来的唐生。
“去你M的……”
唐生吼着,一棍子直接就砸在那个丢老太太的保镖的头上去,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那保镖噗嗵一声就栽倒在地了,意识陷进了晕迷状态,另几个保镖同仇敌忾,一个个反应过来,最近的两个就冲向唐生,“小子你找死呐?”另外几个也往过冲,看样子要揍他了。
唐生手里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左撩右劈,又两个家伙双双捂着脑袋蹲下去了,他上前一人补了个兜脸脚,轻脆的骨折声传彻全场,其中一个的鼻梁骨铁定是断了,他惨叫着摔倒。
所有的人都被暴怒的少年惊呆了,唐煜也忙慌下了车,“……住手,都给我住手。”他抢步拦住一个从侧面过来要袭击唐生的保镖,劈脸就摔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打的那保镖一楞一楞的,“……给老子滚……操,老子让你动手了吗?”说着又是两个大耳刮煽上去。
还好唐生没受伤,他清楚,今儿唐生要是有一点皮肉之伤,自已都没法向唐书记交代。
跟在唐煜身旁的一个眼镜男压低声道:“老板,这个小子太嚣张了,他到底是……”
“……滚你M一边去……”
唐煜也是怒了,反手一巴掌摔过去,眼镜男的眼镜就飞了,捂着脸退开再不敢开口了。
就唐煜发飙这几个巴掌抽完,他所有的保镖再没一个敢动的了,都给唬住了。
整个乱哄哄的场面也因此而静了下来。
唐生第一个过去把摔的脸都破了皮的老太太给扶起来,“唐奶奶…唐奶奶,您没事吧?”
看清了刚才唐生挥着棍子砸翻几个保镖的唐瑾也傻眼了,即便之前唐生替自已出头整了大虾米,但唐瑾心里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做戏?因为唐生是唐煜的亲戚,而大虾米肯定要看唐煜的脸色,这不是没有可能。但在此时此刻的一瞬间,唐瑾对唐生的一丝怀疑彻底消除了。
实际上,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唐生,这个来到老唐巷没几天的少年,在他们眼中并不算什么,在老唐巷他除了替唐老头的孙女唐瑾惩治过一次大虾米,别的也没做什么啊。
听说这个叫唐生的少年是唐煜的远房亲戚,家里比较穷,可他现在寄在别人这里,他还穿的很不错,一天没在家里吃过,顿顿下馆子,彻头彻尾一个败家仔吧,可是今天他……
总知,老唐巷的唐氏男女老幼们,重新给了唐生一个评价,小伙子真的有血性啊。
唐生的发怒是因为那个保镖太狠了,让他又忆起了那一世老唐巷的惨剧,就是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和她老伴唐老头儿,在最后的拆迁中双双给活埋在瓦砾堆中,那天暴雨倾盆,连老天爷都哭了……往事历历在目,唐生星眸中含着热泪,涌动着对某些现象刻骨的恨。
绝不能悲剧重演,绝不!老子穿越而来,要是不做一点事,岂不枉活了这第二回吗?
远处,人群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中年妇女,她身旁的赫然是梅妁梅老师,虽然她们来了不久,但刚才那一幕她们完全看在了眼里,而梅妁惊异的远远望着唐生,怎么会是他?
与她们一起惊异的还有那个适时出现的墨镜女郎‘宁政委’及她两个男同伴。
此时,扶起了老太太的唐生回过了头,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孙女唐瑾都过来扶住老人。
唐生手里的棍子还在,他转身朝大奔走过来,没人敢拦着他,他呼的一下就跳上了大奔的前引擎盖,砰砰两脚就将把黑油锃亮光滑的车盖给踹的一塌糊涂,四下人们一片惊呼。
“……唐煜,你一天坐着大奔晃个鸟啊?我让你再老唐巷臭显摆……”
这一瞬间,唐生骨子里深藏的二世祖牲口本性暴发了,他又狠狠的两脚下去,把大奔的前档风玻璃都踹的龟裂成一片蛛网型,“你整个狗屁地产公司出来赚昧良心的钱,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睁开你的眼看看老唐巷这些人过的什么日子?你还要榨干他们的血汗钱?你忍心啊?把你所谓的市政府规划拿出来给大伙看看,是政府给你权力来吸老百姓的血吗?”
唐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倒不是心疼大奔,一辆大奔对他来说不说什么,何况只是引擎盖子和档风玻璃坏了,换新的才几万块,都是毛毛雨,大问题是不能惹翻这个小爷爷。
他老子是书记,他怕谁啊?
围在左近的人全都傻眼了、怔神了,任谁也没想到唐生竟敢跳上唐煜的奔驰车上去踹砸。
他们知道这样一辆奔驰等于天文数字的人民币,普通人家一辈子也别指望能买起它。扶着老太太的唐老头一家都眼呆呆的望着暴怒的唐生发怔,唐瑾一只纤手掩着嘴,满眼骇色。
外围的梅妁也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袖,芳心怦怦怦的剧烈跳动。
墨镜女郎也露出惊异神色,她比谁都清楚唐煜在江陵拥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和影响。
巷口处唐老爷子和唐老头手里的拐棍更是在颤抖,四下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都楞了,所有这些人没一个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他们都清楚唐煜的为人狠辣和黑心手段。
可是接下来唐煜开口说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把下巴和眼球都砸在了地上去。
“生哥儿……你看这是咋弄的,咱们有、有话好说嘛,是不是?”
“我跟你说个鸟!”
唐生从车上跳下来,一挥手中的棒子把大奔驰左边的倒车镜直接给砸烂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都跟着猛的一跳,一个个惊的咧大了嘴,这孩子吃错药了吧?
不过……唐亿万好象也吃错药了,他天大的面子给这么捋了,怎么他好象没生气呢?
“……给老太太留十万块钱治病,放下钱你滚蛋……”
这句话好象晴天一个霹雷,震的众人脑袋嗡嗡响,十万?和唐煜要十万?没听错吧?
在江陵市哪个人能从唐煜唐亿万这个铁公鸡手里要出钱来?从来都是他沾别人的啊。
哪知唐煜勉强挤出笑脸,点了点头,面色虽然难看的要死,但还是朝坐在大奔里驾驶席的司机吩咐了,“……看什么?给老子到后备箱取钱去,玛了嘎逼的,快点,死猪头……”
那司机噤若赛跑蝉,跳下车去开启了后备箱,从一个黑皮箱里拿出了整整十捆百元大钞。那个捡回了眼镜的家伙帮着把钱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拿过来,手有点抖的递给了唐生。
唐生一点不客气的接过来,“滚吧,我替大伙说一句,老唐巷不是不能拆迁,拿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拆迁安置方案来,我帮你说服大伙,站在这里的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你唐煜拔根毛都比他们腰粗,那些钱你死了也带不进棺材里去,积点阴德吧,别让你家老爷子痛心。”
唐煜牙咬着,望着人群后面和唐老头站在一起的父亲,跺了下脚,扭头就要上车。
“等等……”
唐生突然喊住他,“……别开着车再来老唐巷摆谱儿,我见了手痒,你的车还要遭殃。”
唐煜再次的苦笑,然后转身就钻进了大奔去,那些保镖打手们如梦初醒,一个个扶着受了伤的几个纷纷上了后面的别克商务,他们再望向唐生的目光就变的有些茫然和疑惑了,以前他们也知道老板看重这个有点神秘背景的小子,可今天的事让他们更看清了,这个唐生绝不的简单,当着这些人的面捋了老板的脸,老板都没有暴发,这简直是个不能置信的奇迹。
众人闪开了一条道,让破烂的大奔驰和商务别克离开。
这时唐生走到了唐瑾家人面前,把黑塑料袋子塞进唐瑾怀里,多的话一句也没说,扭身就朝巷子里走去,他那一点也不魁伟的身背,却在这时有如一座不可攀越的崇山峻岭。
那身背有一点孤独,有一点寂寥,在上百道目光的注视下,它缓缓进了古老的巷子。
咣铛一声,那根沾着血迹的棍子从唐生手里飞出去,又回到了破败不堪的老墙下去,它的使命是乎完成了,之前的那一幕不光是它在配合唐生,让江陵地面颤的唐煜也在配合他。
在唐生身影消失的时候,围聚在四下的人们才开始了纷纷的议论。
唐瑾抱着整整十万块钱的袋子,手抖的不能自已,“爸,爸,这钱咋弄呀……”
一边的唐望平也手抖着接过钱,“先、先回家再说吧……”众人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
远处的梅妁目光直到唐生消失才让自已的心平静下来,原来她姥爷家就在老唐巷,今儿是陪着老妈一起来看姥爷的,哪知却撞上了这一幕,难以置信的一幕,让她极度的震撼。
墨镜‘宁政委’也和两个同伴悄然退走,“……你们留下一个,盯着那个生哥儿……”
都市华灯初上,又一个绚丽的夜降临了,但对老唐巷来说这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才来老唐巷没几天的唐生就这样融入了这条老巷子,相信过了今天没人再当他是外来户看待了。
第0011章 江陵人会所
唐生也不知道自已给人盯上了,晚上七点多他又逛出来,是去寻地方吃饭的。
老唐巷的外街就是大街了,南北大街是城市一条主干道,两边都是灯火明亮的夜店,唐生边走边瞅着,准备随便找一家馆子吃点,偏在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堂伯’。
“……怎么?砸了你的奔驰心疼了?你可以去告唐书记啊……”
“生哥儿,一辆车才几个钱?我会看在眼里啊?嘿……我就是想叫你出来坐坐……”
“坐坐行啊,你说地方吧,我打个出租过去就OK了。”
“好……你打出租到‘江陵人’吧,我在这里等你。”
唐生也没和他多说什么,收了手机就在路边拦了出租车,直奔‘江陵人’。
在2004年的江陵,有一家很著名的健身娱乐中心,它叫‘江陵人’;
早在抗战时期,江陵人就是出了名的剽悍,这个民风一直流传至今,‘江陵人’健身娱乐会所这个名字来源于此,这里的消费档次相当高,而且不接待临时客人,统统都是会员。
最低档的是‘月会员’,然后是‘季会员’‘年会员’,有一种钻石会员是永久性的,但永久性的钻石会员不办理,它只做为一种馈赠方式送给那些有背景的尊贵宾客,数量有限。
唐煜不是‘江陵人’的什么会员,但他是‘江陵人’的股东之一。
江陵人健娱会所是相当奢华的,从规格上讲不比星级宾馆差,换一个说法,它就是商务休闲中心,只是以健身设施功能为主,其它的设施一样不少,K歌房、桑那浴、酒吧、夜的士、咖啡座、雅茶馆、泳馆、总统套房、会议室、餐厅等等一应俱全,服务质量绝对过硬。
唐生的记忆中对这里是十分熟悉的,那一世自已就长期住在‘江陵人’,每天都有不同的漂亮小姐侍候,她们不搞对外服务,但有对内服务……江陵兵少的股份就是唐煜转在他名下的,‘江陵人’的背景很复杂,但是在江陵市,基本上没人能撼得动它的根基。
眼镜男一直站在‘江陵人’门前等着唐生,直到看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忙迎了出去。
“生哥儿……生哥儿,鄙人唐三彩,今儿的事……生哥儿你别往心里去。”
唐生瞅了一眼他那给煽的还有些红肿的脸,心下暗笑,嘴上轻淡的道:“没什么!”他不爱搭理这个眼镜男,这家伙的名也很叫人蛋疼,居然叫‘唐三彩’?糟塌艺术品啊。
这个唐三彩和唐煜的儿子兵少关系很不错,两个人狼狈为奸,干的坏事是数不胜数,那一世唐生在江陵当二世祖时,他和兵少一左一右帮衬着,好多罪孽就是他们俩直接造成的。
想到这些唐生就恨的他有点牙根痒了,不过眼下装不认识他,以后慢慢收拾这个滥人。
“唐老板已经在餐厅等生哥儿了,请,这边请……”
唐三彩一脸恭维的谄笑,虚心的伸手让唐生在前面走。
‘江陵人’高达22层,是江陵市象征性高大建筑物之一,扬溢着新时代的气息,唐生大略扫了一眼,心说:久违了,江陵人,少爷我又回来了……此时,他心里满是感叹。
上了电梯后唐三彩也见唐生不爱搭理他,就不敢主动搭茬儿说闲话了。
在他引导下很快来到餐厅,一路所见不少衣着性感的美貌服务小姐,唐生心里多少回味起了那一世醉生梦死的**感,如置身在梦里一般,而所有的一切都‘年轻’了20年!
餐厅雅间中只唐煜一个人,唐三彩送唐生进来后,他就合上门退走了。
桌面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一席,唐生看了眼好似没事人的唐煜,笑了笑,“不好意思了,堂伯,今儿一失手就把您的大奔给糟塌了,算一算多少钱,一百块以里我还赔得起……”
这摆明了是要赖帐,赔?哪卫生纸赔啊?少爷的兜比脸更干净,百元大钞都没一张。
“哈……生哥儿很幽默啊,只是砸了车盖子和玻璃,你就是烧了它也没几个钱,坐嘛……这事别放在心上,我叫生哥儿来就是想坐坐,顺便听听生哥儿你对老唐巷拆迁的想法……”
下午事发生时唐生显然是为老唐巷拆迁的事动了怒,所以唐煜认为这未必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思,也许就是唐书记借着他儿子再给自已传达一个指示,即便不确定也不能忽视了。
“堂伯你财大气粗,那我就不客气了……关于老唐巷的拆迁安置我也听巷里人说起过,很苛刻的拆迁安置协议,基本上人们接受不了,我以为堂伯您可以改一改那个安置案……”
“嘿……你是不清楚内幕啊,我的‘江煜地产建筑’是中了标,但是区政府拔给的那点钱很有限,我的资金也周转不灵,拆迁后又要投入开发,方方面面都要钱,很难搞啊……”
唐煜说这种话,也是摆自已的难处,和唐书记见不了几面,有些话就得靠唐生来传达。
可是他不知道,唐生这个唐书记的儿子也见不着他老爸,甚至打手机都不接他的。
开餐之后,两个人各怀着心思,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聊。
唐生也知道想让唐煜在老唐巷上拆迁上出血,就得让他看到另外能捞到钱的机会,不然以他的心性绝对不会轻易让谁摆布,别说是自已,就是老爸唐书记在这上面也左右不了他。
看来还得好好想一想,思量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来对付这只老狐狸。
商人眼里只有利,他看不到利的事,你是无法勉强他去做的,唐煜就是这样一个人。
吃过这顿饭,就算是把砸车的事揭过去了,在唐煜看来,这个小子是有利用价值的,拉他来垫背才能进行下一步,谁叫他老子是唐书记呢?可是眼下这小子似乎对自已挺不满?
今天的事不愉快,也不适合进一步拉他做些什么,看看饭吃的差不多了,唐煜就掏出了一张卡递给唐生,“生哥儿,这个你留下用,是‘江陵人’的钻石会员卡,随便享受那种。”
唐生接过来瞄了一眼,伸指弹了弹,“堂伯,无功不受禄,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嘿……今天不谈这个,我一会还有事,你凭此卡在江陵人畅通无阻,随心的玩……”
……
‘江陵人’的‘夜的士’是最漏*点四射的,但是人不是很多,和真正的对外开放的那种迪吧不能比,这里讲究情调,它和幽静的酒吧仅一门之隔,在的士吧蹦累的能进酒吧休息。
圆形的酒台柜旁,坐在高脚旋转椅上宁欣正在晃动手里的一杯鸡尾酒。
她右耳洞中塞着微型的监听器,领口T恤边缘别着一个漂亮装饰花针正是微型通话器。
不久前她接到了监视唐生那个特警的汇报,说唐生进了‘江陵人’。
宁欣之所以让人监视一下唐生,实则没有恶意,因为他砸了人家唐煜的大奔,不保唐煜会对他采取什么手段,所以就让人盯一下,甚至把他们在餐桌上的对话就全部监听到了。
这对宁欣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弄个无线窃听器粘在盘底下就可以了。
她本人也是‘江陵人’的钻石会员,只是她这个‘会员’是经过市局局党委会议备过案的,因为有一些案件和出入‘江陵人’的名门绅士有关联,为了能探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搞一个这里的会员身份很实用,恰好‘江陵人’股东之一和宁欣是旧识,非要送她钻石会员卡,可以说这是一种变项的贿赂手法,但宁欣是奉命享受,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宁政委,那个少年正朝酒吧去了……”
“嗯,交给我吧,你们回家休息吧,应该没什么事了……”
宁欣低低的对着领口说完话,伸手在那枚花针饰品上摸了一下,就关掉了通话器。
这时,唐生正从酒吧门口进来,他是在唐煜后没事逛到夜的士听了听音乐,这时候又拐到了酒吧,心里想着老唐巷的拆迁怎么能让唐煜就范的计划,哪知一抬眼瞅见了宁欣。
即便这一世和没和宁欣正式照过面,但她的倩影在唐生心中仅次与唐瑾、罗蔷蔷二女。那一世真给她收拾惨了,即便老子是唐书记也因不敢曝露自已的身份而被‘宁狮子’虐待。
宁欣是特警队有名的‘母狮子’,绰号‘宁狮子’,风格泼辣,出手是一惯的狠。
唐生心里震惊着也欣喜着,同时脑际灵光一闪,有了,可以借助宁欣父亲宁区长啊,他正是区政府的区长,记得在2005年时,宁区长提出了‘江校街规划’,嗯,就是这个规划。
心里豁然开朗之后思路蓦地放宽,一个设想浮现脑海,同时想怎么和宁狮子搭茬儿?
仅仅十多步的距离,唐生心念电转,一套又一套搭茬儿的方案在脑海掠过……还要针对她的特点入手,她此时一袭便衣,也不知为何在这喝酒?以她的身份来说不可能凭白泡酒吧的,在执行任务?想到这唐生若无其事的左右扫了一眼,扯蛋了,这里一共都没五个人啊。
“……姐姐失恋了吧?我请你喝一杯?”唐生坐过来就搭茬儿,倒是吓了宁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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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各怀鬼胎的邂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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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大胆的过来搭话,一付富家哥儿出来泡马子的姿态,不过,他的确够帅够惹眼。
他是吃准了宁欣不会在酒吧暴发她的‘狮子脾气’的,不管她是不是在执行任务,她都不会轻易在这里暴露出真实身份,虽然一些江陵人高层人物都知道她的存在,但也是心照不宣,假装不知道,人家是特警,有时候是在办案子,你经营你的会所,互不干扰最好了。
这也是那个股东送给宁欣钻石会员卡的用意,他知道宁欣有一定的能量,必竟她父亲是城区的区长,家里人脉资源很广,据说省里更有大员是宁家的亲戚,这样的宁家很威势啊。
唐生不认为宁欣会对一付‘清纯少年’形象的自已突飙,那一世多多少少对这个美人儿是有一些了解的,她从警生涯虽不是很久,但她见过的好多残忍场面对她产生了极大影响,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是个有‘执照的杀人犯’,虽然这是职业限定的,但却是个事实。
本来应该是一个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温柔妻子型的美女,却混在最危险的职业中,她什么没见过?可以说人性好多阴暗丑陋的东西她都经见过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会放在她眼里?
另外,唐生还知道宁欣的真面目很少示人,你什么时候见到她,她都戴着那付大镜框的蛤蟆墨镜,这一世的唐生知道她的这个眼镜百分之百是特制的,应该具备一些特殊功能吧。
其实大晚上,又在灯光比较幽暗的酒吧,戴个墨镜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
偏是这样更增加了衣着性感流露出诱惑气息的宁欣的妩媚女人味,表面上看,她更象一位出来寻找剌激的寂寞女性,谁要这么想,肯定要倒大霉了,因为你即将遭遇一头母狮。
宁欣的演技很纯熟,微微仰了一些螓首,唇微张着,粉舌轻轻刮唇边,那模样诱惑至死,隐在墨镜片后朦胧可见的眸子荡出柔柔的光,似是很慵懒的一付娇姿,但真的极其诱人。
唐生心说,你就装吧,别人不认识你,少爷我能不认识你啊?
“……小弟弟几岁了?学人家泡妞儿吗?”
宁欣下午亲眼见了唐生砸车发飙的一幕,心里对唐生存着一丝好奇,这少年是谁?居然敢砸唐煜的车?自已下午出现在老唐巷是因为前些时老唐巷民户闹事给致残事件而来的,出手把民户致残的幕后主使人可能就是唐煜的儿子唐兵,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抓人,只能暗查。
也是由于市委市政府很关注老唐巷的拆迁,所以给市局下指示,必须查清严办。
市局也就动用了一向负责重特大案件的特警支队,而且是暗中进行。
没想到很巧的让宁欣撞见了唐生砸车一幕,这让她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她对唐生的身份极感兴趣,唐煜的车给砸了,不仅没动怒,还在晚上请这少年吃饭?他们在演戏吗?
可是从窃听到他们在餐间的对话上分析,又不象是在演戏啊。
一个‘堂伯’,一个‘生哥儿’,到底什么关系?堂伯向侄子说话好象低声下气的?
从这一点来判断,这个生哥儿肯定有背景。
又从他关心老唐巷的拆迁安置,和表现出的对唐煜的不满来看,他似乎是个好人?
种种疑点叫宁欣对‘生哥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没想到,他会自动送上门来。不知为什么,这刻,宁欣心里竟有了一种与这少年先‘虚与蛇委’一番的心思。
又是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撞在了一起,到底是谁在套谁?谁要占便宜?真不好说。
唐生就在她旁边的高脚椅子上坐下来,目光大胆的打量这久别了‘一世’的美女。
说真的,宁欣是媚进骨子去的动人美女,她那动人曲线尤其诱人,这和她的职业又有关,她本人具备极高明精湛的身手,以唐生的自负也自忖不是她的对手,自已比她嫩好些的。
宁欣拥有傲人的S形娇姿,绝对是前凸后翘的性感,穿紧身衣时更让人受不了。
“我哪敢泡姐姐?只是见姐姐一个人喝闷酒怪无聊的,我也失恋了,咱们一起喝。”
“你也失恋了?你才多大就失恋了?十五岁有木有?”
宁欣是何等的聪明,她就是要用这种小看对方、不拿他当成*人的态度让对方放松心理防线,从而进一步窥探自已想要知道的秘密,也因为自已对他蔑视,会让对方生出自已小看他的想法,然后他可能产生侥幸心理,或许想获得点什么,那他很快就会落进自已手心里了。
唐生虽然对宁欣的心理无从揣测,但美女既肯装糊模与自已搭茬儿,说明她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换在前世,唐生一定以为自已走桃花运了,晚上有肉弹搂着睡了,但现在他绝对不会这么认为,那么想的都是蠢猪,只会掉进这美女的圈套,她是一般人能耍得了的吗?
“怎么我看上去才十五岁吗?”
“你以为呢?”
唐生有点纠结,剑眉蹙起来,揪了揪T恤,拔了拔胸脯,“十七八好不好?”
宁欣掩嘴轻笑,诱惑风情顿时流露,丰胸一阵的抖颤,唐生目光盯了过去,好丰硕哦。
“往哪看呢?小屁孩儿,不学好,家里钱多是吧?偷了你爸的会员卡来享受?”
唐生心说你就装吧,我也装,目光还盯着那里,“主要没见过姐姐这么大的,震惊了我。”
宁欣暗中咬牙,这小子真的把我当寂寞少*妇了?找抽呢?
“小屁孩儿不好好的学习怎么行?和姐姐说,你在哪个学校念书?”
“江高!”
“江陵高中?”
“嗯,江高……姐,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呢?”
“屁孩儿,你这种勾女手段太落伍了吧?”
“不开玩笑,我说真的哦。”
唐生心说,我得引出宁萌啊,然后假装识破你是她姐姐的身份,才能进行我下一步计划,不过现在识破了你就没得玩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恋弟癖’的隐秘情结?我再装会儿。
“那你肯定看花眼了,走,咱们到那边蹦蹦迪去……”
“好啊……”唐生差点笑出来,这么牛的身材,蹦迪还不把别人的眼珠子崩出来?
突然宁欣敲了他一个毛栗子,唐生猝不及防,捂着前额龇牙咧嘴,还带偷袭的?
第0013章 各怀鬼胎的邂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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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梦着吧,”宁欣笑的有点蹊跷,“……其实那玩意儿没劲,不如出去逛逛夜街!”
“也是,我完全同意姐姐的观点,逛完了夜街,找个宾馆一住,洗上一澡,然后……”
“好啊……咱们走吧……”
宁欣满口答应着,小色狼,敢勾搭你姐姐?把你拉到城外去整一顿让你爬着回来。
黑色广本风驰电掣的朝城外驶,唐生就发现有点不对,怎么着?又要整我啊?想起那一世给她整过的几次,肝儿都颤了,看来这美女真的把自已当色狼了,不行,得挽回局面。
“姐,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人!”
唐生心说:我倒希望你是,咱们都喝多了然后不小心E夜情……嗯,先梦着。
乍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宁欣也是一怔,自从出了‘江陵人’上了车,唐生就一句没说,也不看自已,只是欣赏江陵清凉的认景,而且眼光还是十分深情忧郁的那种,怎么回事?
“……姐你看,多美的一座城市,多斑澜的夜空,多清明的月亮……活在这个时代真好,可总有些事有些人不能按照自已的意愿去生活,他们是弱势群体,他们无力为自已做主。”
就这一番话,硬把横起心要把唐生弄到城外狠虐一顿的宁欣的疯狂想法给打消了,又想到这少年下午怒砸大奔时的愤慨神情和那番话,一付为民请命的模样,他才多大?不容易。
广本在快出城的南关大街拐了个弯儿,朝南大街又驶去,唐生心里的冷汗这才止住。
“前面那个有名的夜宵小吃,咱们一起吃点……你突然大发感慨,受什么剌激了?”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看姐姐就是成功人士,多金,有车,人又漂亮,真好呐……”
“是吧?你既在‘江陵人’出现,说明你也多金,年轻又帅气,是不是想来个艳遇?”
唐生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是个穷鬼,进那里只是应人之邀,艳遇倒是想撞一个……”
“果然心里不纯洁,你看姐怎么样?要不我包养你?”
“行啊,我卖艺不卖身,陪吃陪喝,陪唱歌陪花钱,每天再给二十块小费……”
“陪吃陪喝?我养了头猪吗?一天二十块小费倒是不多,完全支付的起。”
宁欣听他说的好笑,又见他一付轻松表情,就怀疑他在和自已开玩笑,故此也轻松起来。
唐生这时转过头望着她,“姐姐很漂亮,真的……我在梦里梦到过姐姐这样的女人。”
“不是很龌龊的那种梦吧?”
“没龌龊,就是梦遗了!”
唐生很正色的回答,宁欣噗的一声笑出来,然后把头扭开了,一瞬间流露的美态,十分的惊心动魂,“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反正别让我梦见美女,一梦见准保好不了……”
宁欣突然卸下了墨镜,一瞬间,车内好象亮了八度,她甩了下头发,“我漂亮?”
“哇,我又震惊了,美,太美了,怎么你……你和我一个同学长的很象啊?”
“是吗?长的象的人多了,不然演艺界的好多人都要失业的。”宁欣十分轻松。她心中已经认定唐生不是个坏小孩了,所以完全放松了下来,甚至开始反逗他了,这种感觉挺好。
宁欣和宁萌长的**分相似,只是宁欣比她妹妹大了一号吧,更多了成熟的韵味。
在某个夜宵店,吃了有半个小时,他们又上了广本往回走。
“时间不早了,姐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我给你包了,你睡哪我就睡哪。”
“好啊,今儿晚上让你有的享受……皮鞭、蜡烛、精制的铐具…一应俱全的…”
“姐,我住在老唐巷!”唐生果断的回答。
宁欣又娇笑起来,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嗳……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艳遇啊?”
“其实我是开玩笑了,我是纯洁的小男生,就算你包好大一个红包我都不便宜你。”
“呸……”宁欣啐了一口,俏面飞涌羞红,“说正经的,你那个长的象我的同学叫什么?”
“宁萌。”
宁欣怔住,不会这么巧吧?他竟是妹妹的同学,唐生笑道:“宁欣姐,后面的警服是你的吧?”宁欣瞪大美眸,唐生又道:“我幸福了,被特警队的大警花包养了,谁敢欺负我?”
一直快到老唐巷时宁欣也没有暴发,感情自已的身份被他发现了?他在故意调戏自已?
这时候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街上行人和车辆极少,宁欣把车就靠停在了老唐巷外街的道旁,扭转过无比明艳照人的俏脸望着唐生,“你耍我挺好玩的是不是?何时发现的?”
唐生双手做投降状,“哪有,就是上车的时候看见了后面的警服,你又长的象宁萌……”
“你很早就知道宁萌的姐姐是警察了?”
“也不是,私下里同学们说的,嘿……谢谢欣姐请我夜宵,改天我回请你……”
“不对啊,我看你也不象住在老唐巷的人,皮肤保养的不比女孩子差,衣着也不一般。”
唐生翻了个白眼,“和姐姐比,我这就是猪皮……”
宁欣抿嘴一笑,不否认这家伙很会甜嘴,“油嘴,你口音不是江陵的,好象南丰人?”
“嗯,我在这边寄。”
宁欣知道该是引入正题的时候了,不然没机会了,“老唐巷大部分人和唐煜沾亲的……”
“对,我也和他沾点亲,我在江陵就是他在照顾着。”唐生‘如实’的交代着。
宁欣假做恍然大悟之状,“哦……难怪你发感慨,你说的弱势群体是指老唐巷的人吧?”
唐生心说,这倒不错,你是想探我的底吧?正合我心意哦,咱俩谁套谁呢?嘿……
“是的,欣姐,我还知道你爸是宁区长,区政府的二号人物,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宁欣又甩了一下头发,额前总有几根秀发会遮住眼睛……这个动作很美!
“只是让你让爸来老唐巷微服私访一次吧,来听听真正的民心民意。”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关心社会的?不过……我爸可不是好请的。”
唐生做揖,苦笑道:“就算姐姐帮穷人说句话吧,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谢!”
“重谢?我先听听是怎么个重法?”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就豁出去了,舍身成仁,我童身不要了,姐姐随时可以来拿。”
“你去死啊!”车里突然传出了两个人的笑闹声,车外,夜色深沉,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