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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金蓉是金鹏的孙女,北洪门的人基本都称呼她小姐,金眼也不例外。谢文东一笑,说道:“衣服而已,不是那么重要的。”见金眼还想说话,他疑问道:“对了,不是让你去训练新人么?怎么还在这里?”

    听了这话,金眼识趣地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机场。谢文东到机场的时候的时间不长,金蓉所坐的飞机便到站。在成群的旅客中,谢文东很容易就把金蓉找出来,看着穿着随意却难掩靓丽的小丫头,谢文东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欢快的笑容。

    他看见了她,同样的,金蓉也看到了谢文东。

    “大哥哥!”金蓉拖着行李箱,飞快地跑了出来。等她出来,五行兄弟急忙上前,讲她手中的行李一一接过。金蓉没有理会他们,如同一只小燕子,直接跑到谢文东面前,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金蓉身材娇小又纤瘦,双手搂住谢文东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如此亲密的动作,谢文东很不适应,尤其是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感觉很尴尬。

    他不留痕迹的退了退,同时拉开金蓉的小手,问道:“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不累?”金蓉活动活动胳膊,目光幽怨的看着谢文东,好像旅途的劳累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回来了。”

    “我?”谢文东丈二和尚莫不找头脑,笑问道:“怎么是我?”

    金蓉的小嘴撅起,鲜红的嘴唇更加艳丽,娇艳欲滴,脸色微微红晕,低着头,小脚在地上画来画去,说道:“你还装糊涂,是你让我回来订婚嘛!”

    扑!谢文东差点晕倒,自己什么时候让金蓉回来订婚了?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这肯定又是老爷子的安排。在心里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别的也没有用了,他苦笑摇头,很自然的抓起金蓉的小手,说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坐在车上,金蓉突然变的很沉默,一会看看谢文东,嘴角动了动,想要说话,一会又小脸涨红地看向窗外。

    谢文东感觉好笑,问道:“金蓉,你想问什么?”

    金蓉转过头,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问道:“大哥哥怎么突然要和我订婚呢?玲姐姐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这正是谢文东倍感头疼的问题。他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小玲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哦!”金蓉眼睛转了转,得意地点点头。她和彭羚的关系是有所改善,表面上也十分亲密,象是姐妹,但是感情这东西毕竟是自私的,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是存有敌意。她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知道……”

    谢文东茫然的看着她,笑问道:“知道什么?”

    “大哥哥最喜欢的人是我!”说着话,金蓉突然向前凑,动作飞快地在谢文东的脸上亲了一下。

    谢文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抬头看看开车的金眼,还有副驾驶上的水镜,现这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他的白脸瞬间变成了红脸,满面尴尬清清喉咙,目光有些慌乱地转向车外。

    他的反应,引起金蓉一阵咯咯的欢笑声。

    无论谢文东是好人还是坏蛋,是善良还是罪恶,是歹毒还是凶残,对于金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在她心里,谢文东就是一个既阳光又腼腆的大男孩

    ,如同自己的伶家大哥哥,又似自己的亲人,会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亲密的抱住谢文东的胳膊,脸上写满了笑容,脑海中满是未来美好的憧憬。

    一路无话,汽车直接开到郊外的别墅。看到金鹏,金容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小猫,蹭来蹭去,不停的叫着爷爷。金鹏哈哈大笑,宠爱的揉着

    金容的小脑袋。

    过了好一会,他祖孙二人才从喜悦中恢复过来,金鹏一手拉着金容,一手拉着谢文东,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来来来,我们爷仨聚在一起不

    容易,今天好好吃一顿!

    这顿饭,三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一直吃到了中午。

    饭过,金容有些疲倦,做在沙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爷爷和谢文东聊天,上下两个眼皮直打架,时间不长,就趴在沙上睡着了。

    谢文东见状,说道:老爷子,我先送容容上楼休息吧!

    好!

    得到老爷子的肯后,谢文东将金容轻轻抱起,上到二楼,进入金鹏早已经准备好的卧室,然后,将他慢慢放在床上。

    看着熟睡中的金容,谢文东的喜爱之情油然而生,脸上挂起暖暖的笑容,扶了扶他额前的几屡淘气的秀,随后拿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

    方退出房间,下到一楼大厅。

    和老爷子又谈了一会,谢文东起身告辞。临走钱,老爷子叫住他,问道:文东,你对袁天衷怎么安排的?

    谢文东说道:我让他自己作出选择,究竟是洪门还是望月阁,就看他自己的了。

    金鹏点点头,寻思片刻,说道:“此人野心甚大,即使留在洪门,日后也非池中之物。”

    谢文东一笑,说道:“多谢老爷子提醒,我会小心的。”和老爷子告别之后,谢文东带着五行兄弟上了车,返回北洪门总部。

    车上,香港洪门打来电话,询问他这次洪门峰会,香港洪门派谁为代表。

    香港洪门的掌门大哥于赢死后,其位置是谢文东来接替,后来他交给杨少杰管理,可是不久前杨少杰遭到天狼帮的刺杀,身手重伤住进医院,这次洪门峰会是肯定不能去参加了。谢文东思前想后,决定让赵虎代替杨少杰前往。

    先,赵虎是自己的亲信,十分忠诚,再者,赵虎性情冲动,可以用他来搅局,或许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回到总部之后,谢文东开始对自己的这趟上海之旅进行准备。

    上海可以说是除了T市之外,这阵子他呆得时间最长的城市,对那里的环境太熟悉了。

    北洪门在上海拥有三个半的地盘,其上上下下的人员加在一起不下三千余众,势力庞大,如果望月阁或者其他洪门想和他硬着干,谢文东是绝对不怕的。

    他担心的是对方会来阴的,这就要求跟随他一同前去参加峰会的人员必须得精锐,只可惜格桑被天狼帮的埋伏炸成重伤,让谢文东身边缺少了一名得力干将。

    谢文东考虑了好一会,定下了九个人,五行、任长风,袁天仲,另外姜森和刘波也一同过去,字不过他俩非洪门人员,光明正大对于他定下的人选,东心雷明确表示反对,问题主要集中人袁天仲身上,明知道他出身于望月阁,还要带他前去,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过谢文东也有它的打算,先能检验他对自己的忠诚,其次又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信任,再次,也可以起到麻痹望月阁的效果,让望月阁认为自己还不清楚他们暗中的勾当。

    听完谢文东的解释,东心雷依然连连摇头,还是认为这么做太危险了。不过谢文东做出的决定,他无法也无力改变,只要暗中找到五行,叮嘱他们,峰会期间要时刻盯紧袁天仲,如果看出他有异心,可直接将其击毙。

    事关重大,五行兄弟也不敢掉以轻心,一各个重重的点头,齐声应是。

    第二天,清晨,谢文东正在熟睡中,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他摇了摇脑袋,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精致的近乎找不到半点瑕疵的绝美容颜贴在自己近前。

    能顺利通过洪门以及五行兄弟的守卫,敢不敲门就闯入谢文东的卧室的,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金蓉。

    谢文东暗谈口气,揉了揉眼睛,问道:“蓉蓉你怎么来了?”

    “在爷爷那里没意思嘛!”金蓉一转身,也躺在床上,小脑袋在谢文东的耳边顶了又顶,挤了又挤,硬是从他头上抢kao了一半的枕头。

    金蓉生性活泼好动,而在金鹏住的地方又是荒郊野地,景色虽然迷人,但是过于清净,呆几个小时还可以,时间一长,她哪能受的了,再者说好不容易回国,见到朝思暮想的大哥哥,哪有心思在金鹏的别墅里憋着,睡了一晚,她大清早就坐车赶过来了。

    她挤到自己的床上,谢文东也无法再睡下去,无奈地坐起身,摇头说道:“老爷子对你想念得很,你应该多多陪陪他老人家。”

    我可以晚上陪爷爷聊天嘛!“金蓉躺在床上,鼻子里尽是熟悉的味道,舒适的嘘口气,笑呵呵地说道:“文东,今天打算陪我去哪里玩?”

    文东?谢文东下了床,将窗帘拉开,伸展几下筋骨,说道:“叫我大哥哥。”

    “不行,结婚之后还叫大哥哥,多别扭啊!”金蓉不满地嘟囔道。

    结婚?谢文东头痛,纠正道:“是订婚!”

第十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哎呀,反正都差不多啦!”见谢文东还在抿嘴摇头,金蓉笑呵呵道:“那我以后就把“大”字去掉,只叫你哥哥行了吧?”

    谢文东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随你吧!”

    还好这几天洪门事务并不多,也没有重要的事情急需要处理,谢文东比较清闲,也有了充实的时间陪金蓉游玩。

    吃过早饭,金蓉就拉着谢文东去了游乐公园。这种地方,谢文东是最不愿意去的,尤其是和金蓉。

    金蓉喜欢新奇刺激,象过山车、疯狂老鼠、海盗船一类的游戏她都很喜欢,谢文东截然想反,面对枪林弹雨时他能从容应对,可是每玩起这类的游戏他都会腿软,但是,又不能在金蓉面前表露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上。这可能也是每个男人的通病。

    在空中时,金蓉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声尖叫出来,谢文东却一声不吭,咬牙挺着。游戏过后,从上面下来,金蓉对他连连称赞,一个劲地说他胆量大,那么刺激的时候都不喊一声。

    谢文东白着脸,在心里苦笑,哪是他不想喊,是因为他当然已经喊出来了。

    玩了一上午,终于结束了公园之行,谢文东也算长出一口气。这哪里是来玩的,简直是来遭罪的。本以为让金蓉疯狂的一上午,她也应该累了,谁知道小丫头精神依然充沛,下午又要去逛街,理解很充分,挑选订婚时穿的礼服。

    谢文东无法拒绝,只好随她一同去挑选。

    女人的体力远不如男人,但也是相对而言的,当逛起街评断的时候,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胜于女人,金蓉虽然只算得上是个小女人,但也让谢文东佩服不已。

    进了商场,从一楼逛到五楼,又从五楼逛回到一楼,然后再换座商场,接着逛来逛去。谢文东以及随行的五行兄弟都苦不堪言,看着活蹦乱跳的金蓉,皆满脸的无奈。

    “文东,这件衣服怎么样?”在一家服装店,金蓉穿着白衣绿裙的晚礼服从换衣间里走出来,礼服的领口很低,露出香肩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使她看起来俏丽又多了几分妩媚,活泼中不失高贵,性感中带着清纯。

    “很漂亮!”谢文东连连点头。其实,以金蓉的绝色的容貌和叫嚣纤瘦的体型,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漂亮,不过这一下午她已经换了不下五十套,谢文东到现在已有些审美疲劳,当金蓉问起他时,他一律回答漂亮。

    “真的吗?”金蓉转回身,照着镜子,转了几圈,撇撇小嘴说道:“这套衣服太普通了点,有些不太正式,再换一件别的看看。”

    “好!”谢文东笑呵呵地点点头。五行兄弟站在一旁,对谢文东都很是佩服,感觉东哥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又换了几套衣服,金蓉总是能挑出这样、那样不如意的地方,换衣服时,见谢文东坐在椅子上,她说道:“哥哥,你也选一件衣服啊!”

    “我?我穿这身衣服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谢文东的话还没有说完,服装店的服装员急忙接道:“新娘子这么漂亮,新郎要穿这身衣服就显得太不合适了。”作为服务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卖掉衣服的机会。说着话,她从衣

    你还在看二手书吗?.架上去下一套中欧时期款式的礼服,再瞧瞧金蓉,这才笑道:“穿这身衣服和新娘看起来才配嘛!”

    谢文东将衣服接过来,看也没看,直接放到一旁,说道:“外国东西,哪里适合中国人穿!”他站起身形,围着身穿粉色礼物的金蓉转了一圈,随即打个响指,说道:“就买这件吧!”

    金蓉瞧瞧表情不自然的服务员,低声问道:“哥哥,订婚的时候你真打算穿中山装?”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啊!”谢文东淡然说道。

    照着镜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瞧瞧谢文东,一件是洋礼服,一件是中山装,怎么看怎么别扭,小丫头叹了口气,说道:“那算了,我再选件别的。”

    “为什么?”谢文东看得出来金蓉很喜欢这套衣服,说道:“既然喜欢,就买下嘛!”

    金蓉嘟嘟嘴,随后向谢文东灿烂的一笑,说道:“我觉得我穿旗袍或许也能很漂亮呢。”

    谢文东闻言,心中出一声感叹,又宠又爱地揉了揉金蓉的小脑袋,说道:“恩,好。”

    金蓉虽然调皮,有时候又很任性,但她却善解人意,懂得为别人着想,适当地做出让步,这也是谢文东最喜欢最欣赏她的一点。

    当金蓉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谢文东连同五行眼睛都是一亮。旗袍可以说是为东方女性量身订做的衣裳,穿在金蓉身上,使她整个人显得更加修长匀称,雍容华贵,大方得体,少了些俏皮,却多了写成熟,看上去魅力十足,艳光四射。

    不等谢文东开口,五行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这套衣服好!”

    金蓉拉着谢文东的手,小跑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二人,他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谢文东不是帅气的男人,身材也不高大,清清秀秀的模样,平平常常略显消瘦的身材,不过身上却散着独特的神秘而阴柔的气息,嘴角微微俏起,似笑非笑,有时冷酷,也有些坏,一双狭长的眼睛充满了活力,不时闪烁出睿智的光芒。

    金容靠近他的怀里,仰起头,看着谢文东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如果时间能够停止,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多好!

    谢文东眼中满是似水的柔情,没有说话,反握住金容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着。

    从商场出来,谢文东等人就近选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逛了整整一天,谢文东,金容还有五行都饿了,几人点了慢慢一桌的饭菜。

    吃饭中,谢文东问道:过几天我要去上海,你知道吗?

    恩!金容边往嘴里塞着饭菜边连连点头,过了一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他说道:爷爷对我说了,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的。

    你不要去了。谢文东看着金容,正色说道。

    老爷子让金容随自己一起去上海,其目的是为了保护他,可是谢文东心里没有底,峰会期间会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一点都估计不到,万一到时候真生了冲突,金容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再想下去。保险起见,还是留下金容的好。

    听完他的话,金容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谢文东夹起一块肉,放进金容的碗里,说道:会有危险。

    “那我更要去!”金蓉倔强地放下筷子,鼓着粉腮说道:“我已经二十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懂得怎样保护自己。”

    谢文东摇头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金蓉又道:“因为有危险,我去了你会担心我,可是哥哥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去,我会有多担心你吗?”说话时,她眼中擒着泪光,脸上难得的露出正色。

    这一刻,谢文东终于明白了,那个天真活泼、一天到晚总是无忧无虑、粘着自己叫自己大哥哥的小丫头确实长大了。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感慨,过了良久,他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一同去!”

    也正是在这一刻,谢文东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尽自己所能去好好保护她、爱护她,不让金蓉受到任何哪怕是一点点的伤害。

    可是他怎样也想不到,突变会来得如此之快。

    把金蓉送回到老爷子那里,谢文东返回自己的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一番,正想休息,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看了看手表,暗叹口气,说道:“请近!”

    房门一开,袁天仲从外面走了近来。他看起来有些颓废,脸上带着黑黑的胡渣,身上的衣服也不象以前那样板正规矩。他走到谢文东近前,说道:“东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哦:”谢文东含笑地摆摆手,说道:“坐吧!”接着,他问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东哥,我决定留在洪门!”袁天仲满面正色,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片刻,随后哈哈而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天仲,我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很艰难,不过我也很庆幸,因为以后我们还是兄弟!”

    袁天仲垂说道:“东哥,我留在洪门没有别的请求,只希望东哥不要对我产生猜忌,还会继续像以前那样信任我,而我也自会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的为东哥做事,帮东哥扫平障碍!”

    谢文东点点头,道:“天仲,你今天的话,我百分百的相信,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牢牢记住你今天说的这番话,无论到什么时候。”

    袁天仲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他。

第十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谢文东的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失。老爷子曾不仅一次提醒他,袁天仲野心甚大,日后非池中之物。谢文东绝对相信老爷子的眼光,但是他有十分喜欢袁天仲的能力,不忍赶他离开,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处理得当,小心应付,还是可以镇住袁天仲的。

    不管袁天仲没有没领会自己的意思,谢文东含笑说到:“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在过两天,我们就去往上海,你也要精心准备一下!”

    “是。东哥”袁天仲重重地点下头,躬身告退,走出谢文东的卧室。

    当他出来的时,现五行兄弟都在房外,表面上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对袁天仲客气有加,可是从五行兄弟的身上以及眼神里,后者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充满戒备以集提放,暗中叹都气,袁天仲没有说什么,强颜欢笑,低头快步走开了。

    “真是搞不明白,东哥为什么要留下他!”等袁天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木子摇头说到。

    金眼一笑,说道:“东哥欣赏他的功夫。

    木子撇撇嘴,拍拍腰间的手枪,嗤笑道::“功夫再高,也能一枪撩!倒”

    金眼耸耸肩,没有答话。木子说的是事实,不过在很多时候,强的身手也能起到枪械无法比拟的作用

    第二天,商务,天晴。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览无云。

    或许是昨天逛了整整一天,金蓉也累了,上午并没有来找谢文东,谢文东得到清闲的同时,心里有稍微失落,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社团内的事务,金眼敲门而入,说到:“东哥,李小姐来了!”

    李小姐?谢文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问道:“哪个李小姐?”

    “是李晓芸。”金眼说道。

    “哦!原来是晓芸,快请她近来。”谢文东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呵呵地说道。

    “是!”金眼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走出房间。对李晓芸,金眼以及五行都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他觉得这个女人善于**心计,她的存在,对金蓉是个威胁。凡是北洪门的人,没有谁不希望谢文东和金蓉能最终走到一起。

    时间不长,金眼把李晓芸带进办公室,若来者是金蓉,这时候他肯定会识趣地退出去,可是现在,他站在门边处,没有任何要里靠的意思。

    对李晓芸,谢文东有尊重、感激、喜欢的成分,看到她,他站起身:“晓芸,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

    其实北京到T市很近,坐车过来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但是李晓芸事物繁多,虽然心理对谢文东想念得很,却很难抽出身赶过来。

    坐带椅子上,李晓芸回头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金眼,随后问道:“文东,我听说你明天会去上海?”

    “恩!”谢文东一笑,点点头。对于李晓芸知道洪门峰会的事,他一点都不奇怪,政治部一直都在暗中监视他的举动,何况洪门峰会这么大的事,政治部哪会不知道。他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洪门峰会要在上海举办,作为北洪门的负责人,我没有不去的道理。”

    李晓芸关切地问道:“会有危险吗?”

    谢文东想了想,说道:“风险肯定是有的,不过审计署在上海毕竟还占有半壁江山,别人想难为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晓芸向前一探身,握住谢文东的手,说道:“文东,我……很担心你!既然不是那么安全,你可以不去的。”

    她担心谢文东的安危是一方面的考虑,但不是她来的主要原因,劝谢文东不要去上海,这话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楚,之所以着急赶过来,她是为了谢文东订婚的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去做,而是你没有选择,必须得去做。”谢文东淡然说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当我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穿好了盔甲,随时准备去应战!”

    谢文东的外表并不阳刚,散着浓浓的阴柔气质,不过和他稍有接触便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冲劲,勇往直前、毫无畏惧的冲劲。

    李晓芸吧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劝阻谢文东的能力,似乎世界上也没有谁能劝得了谢文东。她沉默半晌,话锋突然一转,表情落寞地问道:“听说,你要和前任的北洪门掌门的孙女订婚了。”

    “哦……”李晓靶这话正好问到令谢文东头痛的问题,他苦笑着抽出香烟,点燃,说道:“是的!”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李晓芸问道,眼神幽怨。

    谢文东瞄了脸色不太自然的李晓芸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生出几分内疚之情。

    他不说话,李晓芸也沉默无语,办公室里安静下来,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李晓芸再次紧紧握住谢文东的手,说道:“你可以不……”

    他的话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咣当一声,房门应声而开,金容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金容,站在门口的金眼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小姐来的真是时候!”

    金容走进办公室,看到李晓芸正抓着谢文东的手,小丫头的眼睛顿时烧起了熊熊的烈火,火光闪烁,她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理会李晓芸,直接走到谢文东身边,双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问道:“哥哥,这位阿姨是谁呀?”

    她这声阿姨叫的清脆,李晓芸顿时由白脸变红脸,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不等谢文东收手,他先把手缩回去,站起身,打量金容一番,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金小姐吧,我叫李晓芸,是文东的同事,也是十分”亲密“的朋友。”说话时,她特别加重亲密两字,故意给人造成暧昧的感觉。说完,她把手伸到金容面前。

    金容哼了一声,压根就没有和她握手的意思。她撇了撇嘴,嘟囔道:“李晓芸?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哥哥也一直没提起过你嘛!”

    金眼在旁边急忙说道:“小姐,李小姐和东哥只是普通的朋友和同时关系!”

    “哦”金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用眼角瞄了瞄李晓芸,小脑袋向上一扬,轻描淡写的说道:“难怪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呢!”说着话,她整个人几乎要伏在谢文东的身上了。

    唉!谢文东叹气。每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他都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次也是如此,头痛的敲敲额头,叹息不语。

    李晓芸城府颇深,不像金蓉那样,喜欢和不喜欢都表露在脸上。她看向谢文东,说道:“文东,我还有事回政治部处理,先走了。”

    谢文东闻言,轻轻推开金蓉,站起身形,不好意思地向李晓芸笑了笑,客气道:“吃过午饭再走吧!”

    李晓芸还没说话,金蓉在旁嘟嚷道:“哥哥,你可是答应今天中午单独陪我吃饭的。”

    有吗?谢文东挠挠头,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李晓芸看看金蓉,再瞧瞧谢文东,宛然而笑,说道:“算了,不打扰你们了。对了,文东,你和金小姐订婚的那天是几号?”

    确切是那天,谢文东还没想好,总之要在洪门峰会结束之后。他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金蓉抢先道:“快了!就在二十五号还有八天。”

    “哦!李晓芸点点头,暗暗记下,向谢文东说了一声再见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没等道门口,金眼已先一步将房门拉开,看样子是希望她马上消失。

    站在门前,李晓芸好像想起什么,停住身,回头道:“文东,银行方面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商量。”顿了一下,她又笑道:“等你从上海回来我们再谈吧!”

    “好!”谢文东绕过办公桌,想去送送李晓芸,这时金蓉悄的将他后衣襟抓住,眼睛却若无其事看向窗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调。

    谢文东难以移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目送李晓芸离开。等她走后,他轻拍金蓉的小脑袋,眉头微皱,说到:”你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没有礼貌?我这还算客气着呢!”金蓉双手掐腰,颇有管家婆的架势,怒冲冲地问道:“刚才她拉着你的手干什么?你们亲密到什么程度?”

    “哦……”谢文东挑起目光,看向金眼。

    金眼多聪明,马上明白谢文东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小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东哥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哼哼两声,金蓉掘起嘴,嘟囔道:“鬼才信你们!”说着话,她不由分说的拉起谢文东向外走去。

    谢文东疑问道:“蓉蓉,你要去哪?”

    “吃饭啦!”金蓉边拉着谢文东向前走边小声嘀咕道:“狠狠吃你一顿!”

    谢文东和金眼对视一眼,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和金蓉在一起,总是少不了欢笑。

    很奇怪,看到李晓芸时,金蓉象个小醋坛子,虽然毫无礼貌而言,但谢文东的新里非但没有气恼,反而有些甜丝丝的。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章

    翌日,谢文东启程前往上海,与他共同前往的除了金蓉还有任长风、五行、袁天仲以及数十名北洪门内千挑万选的精锐人员。姜森和刘波已经带领血杀和暗组人员提前去往上海,毕竟他俩非洪门人员,与谢文东同去,容易引起别人的戒心和提防。

    T市到上海,坐过飞机只有两个小时,当谢文东等人下机时,北洪门在上海得驻守人员前来接机,为的正是北洪门的青年干部张国男。

    “东哥!”看到谢文东,张国南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见金蓉也在,他忙又施礼问好道:“小姐!”

    金蓉对北洪门的人并不认识几个。当然也包括这个张国男,不过后者可认识她。金老爷子的亲孙女,洪门内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她的。

    “东哥,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张国男自觉的站在谢文东的侧后方,边跟着走边低声说道。

    “不用去酒店了。”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在分部安排地方就可以了。”

    “啊,我是怕小姐在那里不太习惯。”张国男很细心,毕竟分部里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万一对金蓉有失礼的地方,他可担待不起。

    “切!”金蓉白了张国男一眼,搂住谢文东的胳膊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无论怎麽样,反正我和哥哥住在一起。”

    张国男苦笑,挠挠头,转目看向谢文东,后者一笑,回身拍拍张国男的肩膀。说道:“就住在分部里吧!”

    峰会期间,世界各地的洪门老大都会在上海聚集。当然也会带来各自的手下,这段时间,上海的局势会变得非常复杂,住在酒店里远远没有在分部里这么安全,自己倒没什么,谢文东主要是怕金蓉有失。

    “是!”谢文东话,张国男不再犹豫,忙点头应是。

    出了机场,谢文东和金蓉在数十名北洪门人员的簇拥下坐进汽车内,随后直奔北洪门在上海的分部。上海分部是北洪门抢占青帮的,里面的设施完善,装饰得也不错,虽然没有酒店那么舒适,但毕竟是自己地头,住起来比较随意。

    到达分部之后,谢文东先安置好金蓉,然后走进办公室里,找来张国男,问道:“国男,帮我联系一下南洪门,我要见向问天。”

    在上海,最有势力的社团除了北洪门,就是南洪门,既然望月阁要对付他,谢文东现在必须得弄清楚南洪门究竟是站在哪一边。

    张国男楞了一下,这个时候东哥见向问天干什么?多危险啊!他没敢多问,说道:“好的,东哥,我这就去联系!”说完,快步地退出办公室。

    望月阁要对付谢文东,南洪门也是知道的。

    向问天多聪明,刚一听说望月阁要来参加这个峰会,他就预料到谢文东可能要有麻烦了。

    北洪门相继将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并入,这可不是小事情,直接破坏了洪门在东南亚的平衡,也引起许多洪门分会的恐慌,望月阁不可能不闻不问的,虽然南洪门也并入了台湾洪门,但和北洪门的并入是两个性质,后者是在台湾没有立足之地主动来投靠的。

    果然,未过两天,望月阁的门徒便找上他,希望向问天能出一份上,在洪门峰会上制住谢文东,若是没有机会将其活捉,那么就直接杀掉,当然,动手的不会是望月阁,而是南洪门。向问天对此嗤之以鼻,这种宵小行径,他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对于望月阁的要求,他婉言拒绝了。

    望月阁也不强求,最后只是要求他答应保持中立,不帮望月阁的同时也不要帮谢文东。

    对于这一点,向问天没有异议,点头应允。现在听说谢文东刚到上海就要求见他,他将谢文东找自己的目的也猜出个大概,以谢文东的头脑,十之**猜出望月阁是针对他而来的。

    琢磨了片刻,他让手下人员给北洪门回了电话,同意见谢文东。

    下午两点,谢文东前去南洪门,身边没有带太多的人,只有五行兄弟随同。对于向问天的性格,谢文东太了解了,就算自己一个人都不带,他也不会对自己生出歹意。这就是向问天光明磊落的性格。

    本来金蓉也准备一同前往的,但是被谢文东拒绝了,让她留在家里好好休息。

    南洪门分部。

    谢文东和向问天可算是“老朋友”了,见面之后,没有任何的隔膜,互相热情的握了握手。有意思的是无论南北洪门这两大社团打得有多不可开交,他两人见面时的气氛总是恨融洽。

    分宾主落座之后,向问天笑呵呵的端起茶杯,笑问道:“谢兄弟是为了明天洪门峰会的事而来的吧?!”

    谢文东含笑点点头,说道:“没错!”说着话,他叹了口气,又道:“俗话说树大招风!想必这次洪门峰会未必会像往常那样太平!”

    向问天哈哈而笑,别有所指地说道:“只是谢兄弟这棵大树实在太大了。”

    “哦?”闻言,谢文东笑了,挑起眉毛,问道:“原来向兄也听到了风声。”

    “何止听到。”向问天说道:“我差点要涉及进去。”

    谢文东皱起眉头,疑问道:“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也不隐瞒,说道:“数日前,望月阁的人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谢文东吸了口气,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问道:“助望月阁什么?”

    “哈哈!”向问天仰面而笑,道:“当然是帮望月阁对付谢兄弟你了!”

    “向兄同意了?”谢问东的眼睛眯缝着更深,只留出两条细缝,同样的也将那精光四射的目光隐藏起来。

    向问天摇头道:“当然没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谢兄弟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一旁的萧方听完这话,急的抓耳挠腮,向大哥也太实在了吧?有必要对谢文东这么坦诚吗?

    谢文东看着向问天的眼睛,过了良久,他哈哈大笑,说道:“向兄的为人,果然磊落!”对于向问天的话,谢文东是相信的,那也是向问天的一贯作风。知道南洪门不会站在望月阁那边,这让谢文东在心里也长长出了口起,少了南洪门这个强劲的敌人,在峰会上他的压力会减轻许多。

    向问天放下茶杯,慢慢抬起头,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正色说道:“我虽然不会为望月阁出力,但是并不代表其他地区的洪门也是如此,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希望谢兄弟不要参加这次峰会,当然,对谢兄弟而言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奉劝谢兄弟一句:多加小心,早做安排。”

    谢文东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向兄提醒。”说着话,他站起身,又道:“向兄是令人敬佩的朋友和对手,等峰会结束之后,他定请向兄痛饮一顿!”

    何必等峰会结束?“向问天乐道:”现在就可以嘛!“说着话,他转头对萧方说道:”安排一桌酒席,我和谢兄弟要好好喝一回!“

    萧方翻翻白眼,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出去,找人安排酒菜。

    向问天是光明磊落,但也不是傻子,他告诉谢文东这些,并非毫无目的。

    谢文东要和望月阁开战,对于南洪门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望月阁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它最大的优势在于声望,可以调动其他地区的洪门为其做事,这次峰会,谢文东若赢了望月阁,只会将后者激怒,为了挽回颜面,下场要么是被杀,要么是被软禁,连带着北洪门也会受到打压,所以说无论谢文东是输是赢,对于向问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提醒谢文东多做准备,第一,向问天确实不希望谢文东就这样被望月阁废掉,第二,他也希望看场好戏,最好是谢文东能在峰会上压过望月阁,使其双方全面开战,到那时,北洪门自身难保,也就无力再来图谋南洪门,己方也可以专心对付青帮。

    向问天看起来坦荡,其实也只是相对坦荡罢了,该说的说,该为自己考虑的还是会考虑的,不过话说回来,在尔虞我诈的黑道中能像他这样坚守原则的大哥是没有几个的。

    谢文东留下来与向问天喝酒,可急坏了北洪门分部里的金蓉、任长风、张国男等人。

    见谢文东许久没有回来,他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最后没有办法,任长风只好给金眼打去电话,询问究竟,这才弄清楚原来东哥在和向问天喝酒。

    金蓉不解地问道:“哥哥和向问天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任长风想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谢文东和向问天的关系本来就不是能用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他苦笑道:“宿命中的敌人,情感上的朋友。”

    第二天,洪门峰会在上海浦东的香格里拉酒店召开。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世界各地的洪门分会众多,虽然是实力各不相同,有强有弱,但毕竟是做黑道生意的,都十分有钱。

    被洪门联合会和望月阁承认的洪门组织过五十个,以每个洪门分会每年交纳一百万人民币的资金来计算,一年累计下来的金额也过了五千万,而且像南、北洪门、美国洪门等这些势力庞大的大社团交纳的资金远远不止一百万。而数额如此巨大的资金除了用于每年举办的洪门峰会之外,大部分流入望月阁的腰包,这也是望月阁为什么可以在毫无收入的情况下还能生存至今的原因所在。

    红门联合会在酒店的酒楼下一间大会议厅,里面的空间即使摆放二十张十人就餐用的桌子都能绰绰有余。

    此时,会场中央安置了一张长达十三、四米左右的长条形会桌,两边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这些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是华人黑道中的风云人物,独霸一方的洪门掌门大哥。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密压压的手下随从。这些人皆是膀大腰圆的大汉,由各个洪门分会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其中也不乏黑人和金碧眼的欧洲人。

    谢文东的时间观念很强,不会耽误一分钟,也不会浪费一分钟,这一次也不例外,当他坐车到达酒店时,大部分的洪门大哥都已经进了会场,或互相打着招呼,或互相寒暄,会场内的气氛热闹非凡。

    谢文东带着金蓉、任长风等人不及不满的走进酒店大厅。他刚进来,刘思远就迎面走了过来,含笑问道:“东哥!”

    刘思远虽然是谢文东的人,可名誉上也是日本洪门的掌门大哥,洪门峰会在上海举办,他没有不来参加的道理。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洪门峰会,心里多少有些打,加上谢文东事前提醒过他,望月阁以及部分洪门分会的大哥会在峰会上找自己的麻烦,弄不好就有冲突生,让他多做准备,让使刘思远的心里更加没底,来的虽然早,却坐在大厅里没敢上去,耐心等候谢文东的到来。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了看他,微微点下头,笑道:“思远,对我不要太客气,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一方的洪门之,拿出点气度来!”

    “是,东哥!”刘思远点头应是。他答应的干脆,可是对谢文东的态度依然是毕恭毕敬的。

    谢文东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想再提醒他几句,这时,从大厅的里端走出两名西装革履的大汉,到了谢文东的近前,满面带笑地说道:“是谢先生吧?!各地的大哥都到的差不多了,只等谢先生你呢!快,里面请!”

    说话间,一名大汉在前引路,一名大汉闪到一旁,躬着身,恭恭敬敬做出“请”的手势。

    谢文东淡然一笑,双手往身后一背,昂挺胸地向前走去。对于谢文东来说,这样的场面见的太多了,即使前面是虎口,是火坑,在他脸上依然只能看到从容,而见不到任何的窘迫和紧张。

    刘思远暗暗点头,明知道望月阁要对付自己,还能如此的从容不迫,估计这就是大家风范了。

    走于谢文东身旁的金蓉好奇的低声问道:“哥哥,我看他们对你挺客气的啊!”在她看来,从对方身上实在找不出有敌意的意思。

    “呵呵!”谢文东笑了,悠然说道:“咬人的狗,是轻易不露齿的。”

    众人坐电梯上到九楼,那引路的大汉急行几步,来到会场的大门前,对守在门口的数名大汉低声说道:“谢文东到了!”

    3那几名大汉闻言,纷纷抬起头向慢步走来的谢文东看去。他们的眼中有好奇、有惊讶、也有杀气。

    为的大汉迎着谢文东上前两步,鞠身施礼,说道:“谢先生,久违了,请出示你的请帖。”

    谢文东从口袋里将请帖取出,递给那名大汉。后者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随后交给身边的同伴,接着转目打量起谢文东身旁的随行人员。当他看到金蓉时,不自觉地眼睛一亮,暗道一声好漂亮的小姑娘。

    其实金蓉已经二十出头,只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许多,好像只有十六,七的样子。

    原来谢文东还有这样的嗜好!大汉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可没敢表露出来,他笑呵呵地说道:“按照规矩,参加峰会的人员都要交出武器,当然了,等峰会结束以后我们也会如数奉还的,还望谢先生不要见怪,兄弟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说着话,他向左右的同伴甩下头。

    周围的大汉纷纷前上,来到谢文东等人近前,把手一伸,等他们主动交出武器。

    谢文东点点头,回头对众人使个眼色。得到他的暗示,任长风、五行等人这才将随身携带的枪械以及刀具一一拿出,放于大汉们的手里。

    等他们交完,大汉眼珠转了转,又笑嘻嘻地说道:“按照规矩,我们还要搜下身,谢先生不会介意吧……”说话时,他伸出手来,向谢文东的肋下摸去。

    他的手还没有沾到谢文东的衣服,后者手臂一抬,蒙的将他手腕扣住,同时冷笑道:“什么狗屎规矩,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你们也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说着话,他突然向前一推。

    那大汉站立不住,连退数步,脸色也随之变得异常难看,他刚要火,正好对上谢文东的目光。

    此时,谢文东眼中的随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幽冰冷的寒光,阴得骇人,冷得逼人魂魄,两道目光好像变成两把刀子,在大汉的脸上慢慢划过。

    大汉心中一颤,背后生风,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当谢文东的目光扫过他的面颊时,他真的感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真被刀子划过似的。

    他吓得大气没敢多喘一下,急忙将房门推开,颤声说道:“谢……谢先生请!”

    谢了!”谢文东挽住金蓉的胳膊,迈着四方步,沉着地走进会场之内。

    等他们进入之后,那些大汉纷纷围过来,急声道:”你怎么没搜身就放谢文东过去?这要是让梁老知道可不得了啊!”

    “妈的,你们说得轻巧,你以为谢文东的身是想搜就搜的吗?如果他在这里杀了我,我找谁讲理去?而且他刚才那眼神你们也不是没看到……”“……”众大汉皆默然。

    人的名,树的影!谢文东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当然听说过,真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谢文东进入会场,原本闹哄哄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一起集中在他的身上。如果说望月阁是这次峰会的主角,那么谢文东就是另外一个主角。

    与会的众洪门大哥们其中有不少都市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来的,

    他们想瞧瞧究竟是望月阁能压主最近几年如日中天的谢文东,还是谢文东能胜过洪门的太上皇——望月阁。

    另有一部分洪门大哥目露凶光,这些人都是对谢文东成见最深的,也是暗中与望月阁私通的人。

    还有一部分洪门大哥满面或面带关切,或表情默然,这些人大多是与金鹏关系交好的,对谢文东的死活,他们不在乎,但是对北洪门的前景他们倒很关注。

    众人的立场不同,表情也各不一样。

    谢文东环视一圈,将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心里冷笑一声,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好

    热闹啊!”能见到各位同门兄弟的机会,一年只有一次,既然大家来到上海,就应该先到我那里坐坐嘛,

    也好让我尽下地主之仪!”

    他故意把上海说是自己的地头,也是有意给那些对自己有敌意的大哥们个威慑。

    “哈哈——”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谢文东脸上没什么变化,暗中却大皱眉头,举目望去,原来笑声是由一个五十左右,头没长几根、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出的。

    这个中年人他见过,叫郑龙,是韩国洪门的掌们大哥,上次参加洪门峰会时,就是他和李威

    因为一批黑货被劫的事吵个不可开交。

    他看着郑龙,笑问道:“郑兄为何笑?”

    “谢老大,我在笑你啊!”郑龙坐在椅子上,歪着圆圆的大

    脑袋,翻眼看着谢文东,说道:“和别人一起吃饭,大不了要掏钱,和而谢老大一起吃饭,那可是要命啊!啊?大家说对不对?”

    “哈哈!”随着他的话音,会场内的几名大哥哈哈大笑嘲笑。

    郑龙继续说道:“谢老大去香港和于老吃饭,结果于老挂了,谢老大去日本和李威那老东西吃饭,结果没几天李威风也死了,谢老大你说,谁还敢和你一起吃饭啊?”

    谢文东从吉乐岛回国之后,男征被站,先后除掉于赢和李威,并吞并了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

    这让东南亚各地的洪门组织人人自危,尤其是郑龙,在他看来,谢文东下一个目标肯定是自

    己。这时候他坐不住了,联合几名东南亚地区的洪门大哥,一起找上望月阁,请求他们的帮助,希望望月阁能抑制或者废掉谢文东,同时,他们也带去了大把的银子。而望月阁也已经

    视谢文东为威胁,正好郑龙等人又来投诉,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可以说这次望月阁要对付谢文东,郑龙就是起人之一,也是时间的导火线。

    听完他的话,谢文东没有立刻答言,走到会议桌前,拉开一张空椅子,提裤坐下,随后抽出香烟,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冲着郑龙吐出一口青烟,笑眯眯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郑龙冷笑道:“谢老大推得倒干净!我看不是老天让他们死,而是谢老大你不让他们活,不给活路啊!”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和各位同门兄弟比起来,我只能算是洪门的新人,谁要死、谁要活,

    我哪里能决定得了,郑兄太高估我了。”说着,见郑龙还要说话,他摆摆手,又道:“如果郑

    兄硬要说成是我做的,那我也没有办法。”说完,他双手一摊,摆出一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样子

    “谢文东!”郑龙脸上的笑容消失,满面阴云,冷声说道:“你好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同门相残,乃是本门大忌……”

    不等他说完,只听的啪的一声巨响。

    “忌你妈!”坐在谢文东不远处的赵虎拍案而起,手指着郑龙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南北洪门争斗了几十年,死伤论千来计算,也没看你蹦出来说句话,先在你说大忌,忌nmgB!”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二章

    (172)就如同谢文东算计的那样,赵虎四肢强于大脑,冲动暴躁,脾气粘火就着,不管三七二一,张嘴就骂,毫无顾虑而言。

    赵虎以前虽然跟随于赢参加过数次峰会,但那时只是站在后面的随从小弟,这回还是第一次以社团负责人的身份出面,心中对谢文东万分感激。见郑龙谢文东恶言相向,为难起来没完没了,气得两眼直冒金星,厉声喝骂。

    郑龙也是一方的霸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指着鼻子大骂过,他的火也上来了,猛的站起,对赵虎怒声说道:“这里是洪门大哥的聚会,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滚他妈一边去!”

    “m的!”赵虎脑袋一扬,挺胸说道:“老子现在就是香港洪门的大哥!”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太过了,转头偷偷瞧了一眼谢文东,后者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脑袋还轻轻地点着。见状,赵虎底气更足,人也飘飘然起来,脚向后一蹬,咣当一声,把身

    后的椅子踹开,他环视左右,咧开大嘴嘿嘿冷笑,问道:“我现在是香港洪门大哥,谁人不服,站出来说话!”

    他这话问完,数名洪门大哥都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他这话问的很白痴,香港洪门大哥是谁,自然由香港洪门来定,其他地区的洪门哪里会插手过问。

    郑龙皱起眉头,不知谢文东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明明他已经继承了于赢的位置,怎么现在又冒出个愣头青说自己是掌门大哥了呢?他沉声说道:“据我所知,于老大死后,其位置是由谢文东接替的,什么时候转让给你了?”

    “你他m知道个屁呀!”赵虎瞪着眼睛反问道:“什么时候转让给我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郑龙实在是忍不住了,两眼闪烁出逼人的寒光。站于他身后的手下人员哗啦一声,一各个满面怒气,作势准备上前。赵虎那边也不甘示弱,香港洪门的人员也是伦胳膊挽袖子,要和对方大干一场。

    经赵虎这么一闹,会场内矛盾的焦点顿时从谢文东身上转移到郑龙和赵虎二人之间。

    正在这时,房门一开,三名老者以及数名青年从外面走了近来,看到乱哄哄气氛紧张的会场,其中一名老者振声喝道:“各位老大在干什么?都住手!”

    会场内的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

    说话的是以为七十开外精气神饱满、道貌岸然的老者,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位年岁和他相仿的老人,其中以为慈眉善目,道骨仙风,另一位身材高大粗壮,相貌威猛。

    三个老者,谢文东认识其中的两个,刚开说话的那位是洪门联合会的梁老,他上次参加的洪门峰会便是由他来主持的,慈面老者是袁天仲的师傅,曲青庭,至于那位身材高猛的老人,谢文东没有见过,不过洗礼也猜个大概,估计就是褚博所说的望月阁另以为张来史文俊。三名老者后面跟着的那些青年,他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看其走路的身形,都很矫健,有的面带傲气。有的则稚嫩,不过看神态都没把满屋子的洪门大哥放在眼里。

    站于谢文东身后的袁天仲伏下身来,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东哥,除了师傅之外,史文俊史长老也来了,另外那些青年都是我的师兄弟,但大多是史长老的徒弟。”

    谢文东淡然地点点头,随口问道:“天仲,凭真才实学,你一人能打得过其中的几个?”

    袁天仲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细语道:“如果和师傅或史长老过招,那我就不用打了,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如果是和下面的师兄弟动手,我最多和应付两人,若豁出性命,或许能顶住三个。”

    他的资质和天赋都属于百里挑一的,在望月阁的青年一辈中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大家学的都是同样的功夫,相差根本不多,袁天仲只能说比同辈人高出一筹,远没达到高出一个级别的程度。

    听完他的话,谢文东心中有些沉重,他又小声问道:“你的师兄弟有多少?”

    袁天仲为难答道:“很多!”

    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很笼统,不过话说回来,具体有多少,他也不清楚。

    见洪门联合会议及望月阁的长老、门徒都到了,郑龙心中一喜,狠狠瞪了一眼赵虎,慢慢地坐下来,同时扬声道:“梁老,不好意思啊,刚才生点小误会。”

    “哈哈——”梁老大笑,看了看他和赵虎,说道:“小误会,嘛就是小问题,同门兄弟,小问题就是没问题,都消消火,坐吧!”

    见郑龙坐了,赵虎站在那里也觉得尴尬,嘿嘿的向梁老笑了笑,也坐了下去。他这一坐,身子一歪斜,差点坐地上,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把后面的椅子踢开了。香港洪门的人急忙把gun出好远的椅子拉回来,赵虎这才红着老脸慢慢坐下,同时也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刘思远没有笑,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他和赵虎并不认识,不过都是谢文东的人,也算是同僚,他很是奇怪,不知道东哥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找个这么个25o来参加洪门峰会,难道香港洪门没人了?

    梁老走到桌前,将上手位的两张椅子分别让给曲青庭和史文俊,然后自己站在一旁,说道:“这次峰会,长老院望月阁的长老也有参加,这事史无前例,大家欢迎!这两位是曲长老……这位是史长老!”

    他每说出一个长老,会场会爆出一片掌声,其中以望月阁的门徒以及郑龙等几名洪门大哥鼓掌地最起劲。面对下面的掌声,两个老头毫无表示,坐在那里动也没动,曲青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史文俊则两眼一闭,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派头可谓十足。

    在众多洪门大哥面前,敢如此傲慢了,世界上除了望月阁再找不出第二个。

    “有望月阁两位长老的参与,真是让洪门峰会棚壁生辉啊!”梁老献媚地向曲青庭和史文俊二人连连笑,还不时地点着头。恭维地话说了好一通,这才步入正题,对众人说道:“今年,我们洪门生了许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我们先来说说好的一面吧……”

    “叮……叮……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会场内传来清脆的响玲声。谢文东的手机响了。

    梁老停止讲话,不满的目光寻声看向谢文东,其他的洪门大哥也纷纷将目光向谢文东投去。

    谢文东也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他歉然地向众人一笑,随后拿起手机一瞧,原来是短信,刘波来的短信。

    他心中颇感奇怪,仔细查看,上面的话很简洁,只有几个字:唐寅来了。

    刘波、姜森以及暗组、血杀人员提前几天就混进酒店里了,有的装扮成酒店的工作人员,有的装扮成顾客,分散在酒店的各个角落,可以说酒店里的状况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唐寅?谢文东皱起眉头,唐寅来干什么?他不会也听说洪门峰会的事了吧?

    任长同上前一步,低身轻声问道:“东哥,怎么了?”

    谢文东小声道:“唐寅来了。”

    任长风最恨的名字就是唐寅这两个字,他性格高傲,自尊心极强,曾经打败他的人寥寥无几,还活着的更是少得可怜,唐寅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说道:“东哥,怎么办?”

    谢文东眼珠提溜乱转,唐寅这时候来酒店,肯定了为了洪门峰会的事,他沉思片刻,说道:“长风,你去。”

    “好!”这话正合任长风心意,他问道:“我去干掉他吗?”

    谢文东笑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你去接他来这里。”

    “什么?”任长风大吃一惊。把唐寅接过来?这次的洪门峰会本来就够乱了,唐寅这个变态再过来,岂不是更乱成一团糟?!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梁老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谢老大,请问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呢!”

    谢文东两眼一眯,看向梁老,笑呵呵道:“梁老,实在不好意思,下面的兄弟没见过世面,在酒店里迷了路。”说着话,他转头对任长风道:“快去!把兄弟接回来!”

    唐寅是不是为帮自己而来的,谢文东不知道,不过他明白一点,唐寅肯定不会害自己。把他找过来,或许能给望月阁一个意外的‘惊喜’。

    任长风不再多说什么,阴沉着老脸,转身向外走去。

    梁老看着谢文东,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深吸口气,清清喉咙,看向众人,继续说道:“今年我们洪门的会员比去年增长了将近一成,各分会的地盘都有扩大,想必各位老大的腰包也都比去年丰足了不少,这一年可谓是我们洪门展壮大的一年……(一下省略千字)”

    梁老对洪门大唱赞歌,谢文东不想听,也懒着去听,他叼着香烟,坐在那里两眼眯缝着,看上去几乎睡着了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知梁老又啰嗦了多久,突然,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的阴冷下来说道:“当然,今年我们洪门生的不仅仅都是好事,还有令人痛心疾的事,还有不和谐的声音存在。香港洪门的掌门大哥于赢老大以及日本洪门掌门大哥李威老大相继身亡,想必ui此事最清楚不过的人就是谢老大你了吧?”

    来了!听到梁老说到自己,谢文东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淡然而笑,说道:“对于这个问题,刚才郑兄已经问过我,我也做出了解释,可你们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谢文东,不要再狡辩了。”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冷哼道:“身为一方霸主,北洪门大哥,却是个敢作不当当的卑鄙小人,真令人失望。”

    说话这人模样平常,打扮古怪,耳环,鼻孔,嘴唇上都打着银环。

    这人名叫周文才,是菲律宾的洪门大哥,在会场众人中,他是洪门社团算是比较弱小的,辈分也靠后,如果不是事先于郑龙等人联合好了,他哪敢对谢文东这么说话,现在望月阁已经正式出面,在他看来,谢文东不死也会被废掉北洪门掌门大哥的身份,对他在也无虑

    见谢文东没有理会自己,周文才握了握拳头,暗骂一声你还能嚣张多久?!

    谢文东瞧了瞧左右,见众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点点头说到:“于前辈的死,是由于香港黑道之间的争斗引的,杀害他的凶手,我已经在香港洪门的总部里将其杀掉了,说起来,于前辈的死非但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还帮他报了仇,对于这一点香港洪门的兄弟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说着话,他转头看向赵虎。

    赵虎见他向自己望过来,知道又该到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他练练点着大脑袋,说道:“东……谢先生说得没错!杀害于叔的凶手确实是被谢先生杀死的,谢先生是我们香港洪门的恩人,正因为这样,长老们经过商议才选谢先生为香港的洪门大哥,而谢先生在稳定香港洪门的局势之后,病没有贪图掌门大哥的位置,让给了本事掌门大哥的最大人选堂主杨少杰,只是不久前少杰被越南人刺伤,社团暂有我来管理,想必各位老大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你们无论指责谢先生什么,我都无话可说,因为我不知道,但是在香港洪门这件事上,谢先生是绝对没有错的,谁***要在这一点上为难谢先生,捏说我赵虎不答应,整个香港洪门的数千弟兄也是不会答应!”

    “没错!我们不答应!”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站于他身后的香港洪门众人齐声呐喊。

    香港洪门态度坚决,上下一心,口径一致,这令在场的许多大哥颇感吃惊,如果说于赢真是谢文东害死的,那他收买人心的度也太快了。

    梁老脸色微变,转头看向曲青庭和史文俊二人,他两位张来还是老样子,一个小,一个闭眼,似乎谢文东的解释与他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暗叹口气,正要说话,谢文东又道:“日本洪门的事那就更简单的,李威收到山口组的追杀,被迫逃亡,跑到大6时,他欲谋害南洪门大哥向问天向兄,刚好被我赶上,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斩杀,这即是为了保护向兄及其家人,也是为了自保,应该没有错吧!这一点,向兄应该可以为我证明。”

    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向问天。

    他说的是事实,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是这样的,即使到现在,向问天想起此事都在对李威怀恨于心。

    他要杀自己,这根本没什么,黑道就是你死我活的世界,但是他还要在自己面前侮辱自己的女人,这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听完谢文东的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谢兄弟的话没有错,以当时的情况而言,李威即便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过,这一点我可以为谢兄弟证明。”

    南北洪门征战已久,之间的仇恨用山高海深来形容也不为过,连仇敌向问天都可以为谢文东做证明,事情就变得显而易见了,也直接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

    向问天说完话,会场内响起一篇交头接耳的嘀咕声,经过赵虎和向问天的一番说辞和证明,众大哥对谢文东的印象改观不少。

    谢文东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梁老,说道:“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了,梁老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个…”梁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家讲得合情合理,他即使想给谢文东扣上一顶大帽子可也扣不住啊!

    就在他暗中连连搓手,不知该如何嗜好的时候,史文俊睁开眼睛,犀利逼人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电,直向谢文东射去。

    谢文东毫无畏惧,两眼眯缝着,直接对着史文俊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深。

    他的从容,放在旁人的眼中,或许会领人倾佩,但是在望月阁看来,这简直就是挑衅。

    谢先生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不过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的嫌疑还是最大的。”史文俊面无表情,老气横秋地说道:“为了给其他洪门大哥一个交代,你要和我们走一趟,暂住在望月阁一段时间,等事情弄明白之后,我们自然会送你回来的。”

    “哈哈!”谢文东轻笑出声,反问道:“和你走?要多久?三天还是三十天,或者是三个月、三年?”不等史文俊说话,他摆手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去

    玩什么调查,对了,”说着,他看向周围的各洪门分会的大哥,同时抓器金蓉的手,笑道:“再过几日,就是我和蓉蓉订婚的日子,希望各位老大都能够赏脸参加。”

    华——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华然。

    谁都没有想到,谢文东会在这个时候订婚,而且是和金老爷子的孙女订婚,这个消息让不少人都感到吃惊。

    坐在上手位的一名老者突然哈哈而笑,说道:“恭喜文东,能娶得金兄家的千金,可算是人生中的一大福气,到时我一定前去!”

    说话的这位老者须皆白,红光满面,相貌堂堂,名叫黄坤,是美国洪门的大哥,不仅社团实力强大,而且他在洪门中的地位极高,也是金鹏的老朋友,二人情谊深厚,如同兄弟,现在听说谢文东要和金蓉订婚,对他产生了许多亲近感。

    金鹏能把孙女嫁给他,说明金鹏十分看重他,既然是金鹏看重的人,那肯定有过人之处。黄坤对金鹏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加上他前年峰会上见过谢文东,对他的印象很不错,觉得他可算是洪门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订婚之事可以向后拖!”史文俊对谢文东订婚的事满不在乎,挥手说道:“但是洗刷洪门清白是拖不起的。香港和日本洪门的事情必须得弄清楚,以向外界表明我洪门内绝

    没有卑鄙无耻、不讲道义,为利益而不择手段、谋害同门的小人,即使有,我们洪门内

    部也会严厉处置的。所以,谢先生即使有天的事,这趟望月阁之行也是一定要去的。

    听完他这话,以黄坤为的不少洪门大哥皆皱起眉头,觉得史文俊这么说就这些过了,也太不近人情,该解释的谢文东也解释过了,而且合情理,再说订婚又不是小事情,就算不给谢文东这个晚辈面子,也要给机你鹏金老爷子一个面子啊!

    这话要换成旁人来说,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反对,但是由望月阁的长老说出来,即使是黄坤都不敢轻易表态。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着史文俊,说道:“如果我不去呢?”

    史文俊和曲青庭连同在左的众人都为之变色。谢文东这么说,等于是在公开质疑望月阁的决定,无疑也是对望月阁的权威进行挑衅。

    众大哥们有人欢喜有人忧。和金鹏交好的大哥们无不为谢文东捏着一把冷汗;对谢文东有敌意的大哥们则在暗自欢笑、窃喜不已;而那些事不关己的大哥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觉得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史文俊身子抖了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手扶着椅子的把手,一手按住桌案,身子前探,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紧盯着谢文东,问道:“谢先生,你现在奉劝你最后收回刚才说的话,因为这句话引的结果未必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谢文东故意愣了愣,随后仰面哈哈大笑,振声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望月阁号司令,我每意见,如果合情合理,我一律服从,若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想骑在我谢文东的脖子上撒尿,那么,对不起,你们的话我听不懂,也不会去听!”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这一番话说完,史文俊的一张黑脸顿时变成了红脸,

    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身为望月阁的长老,他何时被人如此顶撞过,而望月阁的威望又何时被人这般贬低过,自洪门创建以来,谢文东可能算是第一个。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史文俊手下的椅子把手突然折裂,纯实木的把手自心中处应声而断。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史文俊是动了真火。

    见史文俊要飙,曲青庭暗叹口气,老脸一沉,喝道:“谢文东,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从心里来讲,曲青庭不希望谢文东有事,并不是他对谢文东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在他看来,谢文东是个自己能用得上的人。曲青庭的野心是非常大的,只在望月阁作长老,他并不满足,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坐到望月阁的顶峰,但是只靠他一个人的能力,想做到这一点太难了,必须的借助外部的力量,而谢文东正是他认定的最佳人选。

    他说话时的语气虽然凌厉,其实也在帮谢文东开脱,希望他赶快说点软话,先把史文俊的火气压下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好商量。

    不过谢文东不会领会他的“好意”,或者说谢文东也根本不想领会。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望月阁摆明了想整自己,今天有退缩的余地。那明天怎么办?一旦让望月阁以为你好欺负,便会隔三差五的就来整你,自己得退缩到什么时候?他深吸口气,放平语气,说道:“曲长老,不是我说话过分,而是望月阁欺人太甚,史长老不给我留余地!”

    曲青庭还想再说话,史文俊在旁沉喝一声:“够了!”说着,他转头对曲青庭低声说道:“曲兄,此子目无尊长,居心叵测,视洪门规矩如无物,留他不得!”说着,他挥臂一拍桌面,对众洪门大哥喝道:“谢文东残害同门,先后杀掉于赢和李威两位掌门人,按照洪门律条,该如何处置!”

    “该杀!”不等别人说话,郑龙挺身而起,指着谢文东的鼻子,冷笑道:“按家法,应九刀刺死!”

    史文俊点点头,幽幽而笑,眼睛向上一翻,柔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等什么?”

    听了这话,郑龙回手摸向后腰,将早已准备好的匕掏了出来,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众手下也拿出各自的武器,一拥而上,直向谢文东冲去。

    见郑龙动了手,与他同谋的几名大哥也不能再看热闹了,纷纷回头,对手下人喝到:“上!”只听哗啦一声,数名大汉亮出片刀,有的绕过会桌,冲上谢文东,有的直接蹦到桌面上,满脸狰狞地向谢文东一步步逼去。

    顿时间,会场内的气氛变得杀气冲天,刀光霍霍,以郑龙、周文才为的七名大哥以及过百名的手下人员,各提长刀,凶神恶煞般第瞪着谢文东,看架势,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撕个粉碎。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与会的众大哥们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得如此之块,转瞬之间峰会就变成了战场,更主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没有携带武器,在进入会场之前,他们随身家伙已经被门外的守卫收走了,在大战一触即的情况下,这让众人都没有了安全感,胆小的大哥们吓得纷纷离坐,带着手下人连连倒退,另有几名大哥干脆,直接向大门跑去,可是到了房门前才现,会场的大门已经在外面锁死了,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梁老见会场内乱成一团糟,大声叫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慌,只要制住谢文东这个叛徒就没事了……”

    “哈哈——”一声长笑,将梁老的喊话打断,也让混乱的会场安静下来,惊慌失措的大哥们纷纷寻声看去。

    笑声是谢文东出的,他坐在椅子,低着头,看都没看周围正准备围杀来的大汉,笑眯眯地轻轻握住金蓉的手,手指在她掌心顽皮地划动,示意她不用害怕,同时朗声说道:“叛徒?不知道梁老这话是从何讲起?难道只凭望月阁毫无凭证、子乌虚有的一句话,就可定我的罪吗?你把望月阁的话当成圣旨,可对我来说,狗屁不如!”说着,他环视周围的众人,嘴角微微挑起,悠然笑道:“想杀我,容易,冲过来即可,不过,就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说话时,谢文东漆黑的眼眸闪烁出森森的寒光,身上自然而然散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坐在那里,从容自若,稳如泰山,简直视周围上百名大汉、上百把刀子如无物。

    单单是他表现出的这份气魄,就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折。

    这时候,众老大心里多少能体会到,为什么谢文东的崛起会如此之快,为什么北洪门在最近几年可以展得如此迅猛。

    那些逼向谢文东的大汉们心中一沉,暗暗吸气,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谢文东,皆是一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子。

    郑龙也在心惊,不过他可不敢在望月阁的长老面前表露出来,毕竟当初提议除掉谢文东的人是他。他咽口吐沫,对手下人厉声喝道:“你们都他m的在干什么?给我上啊!杀掉谢文东这个叛徒!”他把心中的恐惧转化为怒火,都泄在手下人身上。

    “上!”

    郑龙带来的这些手下都是心腹亲信,有火,下面的众人也豁出去了,站在桌子上的两名大汉怒吼一声,抢起手中的片刀,恶狠狠向谢文东的头顶劈去。

    两名大汉运足了力气,刀势凶猛,快如闪电。谢文东没有动,可是他身后的金眼动了,他手掌在肋下一划,接着向外一翻,掌心多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毫无停顿,抬起手来,连开两枪。

    “嘭、嘭—”

    “朴通!朴通!”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两名大汉仰面从桌上翻滚下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动也不动,再看他二人,皆是眉心中弹,两眼瞪得溜圆,人却已断气。

    “啊!他们有枪!”金眼亮出手枪,周围众大汉惊叫出声,围上来的人如同潮水般的向后退却。

    五行兄弟当然有枪,而且每人身上的枪都不是一把,这也是近来的时候谢文东为什么不让联合会的人搜身的原因。

    见状,梁老额头的冷汗流了出来,谢文东的手下身上竟然还藏有枪械,这完全是他的责任,准确来说是他手下人的责任,他不知道下面人是怎么搜的身,为什么没有把谢文东他们这些人身上的枪械搜出来。

    既然谢文东他们身上带了枪,那么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的人身上可能也有枪,如此来说,谢文东的手上至少有数十把枪,想到这里,梁老不只脑门出汗,贴身的内衣都快被汗水湿透。

    这时,他突然觉得面颊火辣辣的灼热,既使不用转头他也能猜到,那是史文俊怒火燃烧的目光。

    正在这个时候,史文俊的身旁猛然响起一声叱咤,紧接着,一条黑影如同闪电般向金眼射去,同时还夹着一道刺眼的银光……

    太快了!快到当金眼注意到黑影的时候,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是凭感觉觉得银光是扫向自己拿枪的手腕,下意识的将手臂抬了抬,只听嘶的一声,银光闪过,金眼觉得手腕下方一阵疼痛,急退数步,翻臂再看,腕下被划开一条寸长的口子,伤口不是很深,却十分平滑,隔了片刻,鲜血才缓缓流出来。

    他咬了咬牙关,举目一看,眼前站有一位黑衣青年,二十五六的模样,相貌平庸无奇,中等身才,手中提有一把不到两尺长的短剑。

    这人是跟着曲青庭和史文俊进入会场的众青年之一。

    他刚才的一剑,本打算挑断金眼的手筋,不过后者却神奇般的躲开了,也颇出他的意料。他冷哼一声,随后身形一转,凌空跃起,身子如同怪魔,在空中打个半旋,跃到金眼的身侧,同时手中的知剑也郁之刺向金眼的脖颈。

    他的手出,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快。

    以金眼的身手,竟然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他将心一横,放弃躲避,凭感觉对着黑影就是一枪。

    那黑影出的这剑是虚招,见金眼开枪,他身形又转,绕到金眼的身后,对准他的后心,反手刺一剑。

    贴身战对于用枪的一方本就吃亏,加上那黑衣青年的动作太快,金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正在这千钧一之际,谢文东手腕翻转,一道金光直接从他袖口中射了出去,直取黑衣青年的颈嗓咽喉。

    两方距离太近,黑衣青年顾不上取金眼的性命,急忙收剑,在自己的脖前一挥,只听当啷啷的一声脆响,金光弹起好高,接着,又飞回到谢文东的手里。

    由始至终,黑衣青年都没看出谢文东打出的暗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怪叫一声,推开金眼,举剑又向谢文东狠刺过来。

    “天恩,够了!”

    青年对谢文东动手,袁天仲再不能坐视不理,他手腕一抖,软剑弹出,接着向上一挑,将青年刺向谢文东的一剑挡开。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袁天仲的剑又快又重,石火电般的将短剑弹开,黑衣青年被震得虎口生疼,忍不住倒退一步。看清楚是袁天仲出的手,他强压心中的惊讶,疑问道:“天仲,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帮谢文东?”

    袁天仲垂下软剑,转头看眼曲青庭和史文俊,表情复杂地沉默半晌,幽幽说道:“我不能让你杀他!”

    “为什么?”黑衣青年凝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袁天仲深吸口气,抬起头,对上青年的目光,语气坚定地说道。袁天仲现在已经是无路可走,他心里很清楚,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不然的话,左右动摇,到最后两面都不讨好,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现在就像在押宝,押对了,前途无量,押错了,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话说回来,要想成功就必须得去冒险,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更相信谢文东的能力。

    名叫天恩的青年两眼直勾勾盯着袁天仲,拳头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最后问道:“天仲,你……真的打算背叛望月阁吗?”

    袁天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我现在身在洪门,自然要为洪门做事。”说着,他看看身后的谢文东,又道:“东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东哥!”

    他把话说得这么绝,天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位青年名叫王天恩,是史文俊的徒弟,与袁天仲年纪相仿,入门的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说是小,虽然不是同一个师傅,但私交甚厚,关系亲密,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同门的师兄弟,这时候却要刀剑相向,让王天恩又痛苦又为难,同时也很恼火。

    他挺身上前,到了袁天仲近前,低声说道:“天仲,你醒醒吧!现在谢文东和望月阁闹翻,你跟着谢文东只能是死路一条!”

    若果袁天仲一直呆在望月阁里,如果他没有加入北洪门,没有参与过那么多的恶战,他也会认为望月阁是天下第一,无论谁与望月阁为敌,都是自寻死路,可是现在,他不再这么想,这个世界是实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什么声誉、威望,关键时刻分文不值,而望月阁除了传承下来的声誉和威望之外还有什么,只有出神入化的功夫。但是这在枪械、科技纵横的时代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望月阁象牙质谢文东,这没有问题,但是想把他逼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些话,他不会说,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他伸出手,按住王天恩的肩膀,猛地手臂用力,狠狠将他推开,表情冷冰冰地说道:“你回去吧,论身手,你打不过我!”

    王天恩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曲兄,这就是你教出来得好徒弟!”史文俊气得直哆嗦,转过头,对着曲青庭冷声说道。

    袁天仲的态度如此坚决,曲青庭也颇感意外,不过他并不生气,觉得袁天仲选择谢文东也好,至少自己在谢文东身边还暗藏了一张牌,他装出无奈的样子,冲着史文俊苦笑一声,说道:“儿大还不由娘呢,何况是徒弟。既然天仲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随他去吧!”

    “好!”史文俊点点头,道:“曲兄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话,他侧头喝道:“将袁天仲这个叛徒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他身边的众多门徒里又窜出两名青年,武器早已经亮了出来,一人用刀,一人用剑,大步向袁天仲走去。

    看到这两位下了场,袁天仲暗道一声:苦也!这两人名教付武,邵举,乃是史文俊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他二人学艺已久,功底扎实,随便哪一个都比袁天仲弱不到哪去,两个一起上袁天仲能有几成胜算,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付师兄、邵师兄……”袁天仲将剑交到左手,点头打招呼。

    “不要叫我们师兄了!”付武、邵举二人冷笑道:“你背叛了师门,背叛了望月阁,也没有资格再叫我们师兄!”说话间,他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袁天仲的两侧,双腿分开,身子前倾,做出了准备进招的架势。

    他俩和袁天仲相识已久,但交情并不深,之间还颇有隙,袁天仲被认为是望月阁新生代里资质最高的门徒之一,他二人都不服气,只不过碍于是同门,不好动手生死相博,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

    “哼!袁天仲,小心了你!”说话间,付武先难,挥臂连砍三刀。

    由于史文俊用的是短兵器,下面的门徒所使用的也都是短刀短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短兵器善于近身搏杀,而且招式灵活,近招收招都奇快无比。付武、邵举和袁天仲打在一起,煞是好看,三人都以快见长,如同走马灯一般你来我往,在场中转个不停,周围众人的眼睛很快就不够用了,只能听见叮叮的撞击声,根本看不到三人是如何出手。

    王天恩在旁为袁天仲暗捏一把冷汗,突然,眼角余光扫到谢文东也在关注战场,顿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恨得直咬牙。在他看来,袁天仲之所以会背叛望月阁、背叛师门,都是受谢文东的蛊惑,如果没有他,袁天仲就会重归望月阁。

    想到这里,他默不做声的避开战场,慢慢地向谢文东绕去。当他距离谢文东只有五米的时候,看准机会,猛然出剑,飞身向谢文东纵去,同时手中的短剑递向谢文东的胸口。

    他的出招够快,但是他的意图可没有瞒过五行兄弟的眼睛,在他身子前窜的同时,五行兄弟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

    王天恩吓了一跳,想不到对方的反映如此之快,他身手再枪也不敢迎着枪向前冲,放弃杀招,身体全力向下一沉,人如皮球,在地上翻滚,直接轱辘到会桌底下,从另一侧站起身。

    五行兄弟并未开枪,可是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将心一横,手臂抖动,将手中的短剑向谢文东恶狠狠甩去。

    “东哥小心!”

    金眼完全凭着感觉,甩手一枪。

    “嘭!”

    “当啷!”

    枪声和金属的脆响声同时在会场内响起。

    王天恩甩出的短剑没等到谢文东近前,在空中突然打了两个翻,掉落在桌面上,再看短剑,一分为二,剑身被金眼不可思议的一枪拦腰打断。

    这一枪,可谓技惊四座,不单单的够快,而且异常精准,其枪法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王天恩傻了眼,周围的大哥们也看傻了,即使是曲青庭和史文俊也忍不住各自吸了口凉气,暗道一声厉害!

    当然,金眼一枪将王天恩透出的短剑打折有运气的成分,但是如果没有出神入化的枪法以及日积月累的实战经验,即使踩在幸运女神的肩膀上也难以做到这一点。

    足足过了半分钟,会场内才响起一片吸气和惊叹声。

    “阁下好枪法!”曲青庭身后站出一位青年,毫无预兆,手腕冷然一抖,一道银光向金眼射出。

    金眼暗道糟糕,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可算就这一步的时间,银光已到了他的近前。正在这时,他身旁的土山猛的伸出手来,如同扇面的手掌大大张开,硬生生将飞射而来的银光挡住。

    扑哧!

    一把三寸长、五分宽的精致银刀射在土山的掌心处,由于力道太大,银刀将他的手掌刺穿,半截刀身在他的手背处探了出来。

    土山性格刚烈,手掌出传来的剧痛,他声都未哼一下,两眼一瞪,牙关紧咬,另只手抓住刀尾,用力一拉,将银刀从掌心里硬是拔了出来,鲜血喷射而出的同时,土山的脸上已满是汗水。他将银刀在手中掂了掂,突然挥臂一甩,喝道:“还给你!”

    土山的枪法一流,但暗器可不太会用,银刀是被他用蛮力扔回去的,也无精准而言。他是向那名青年而扔,但银刀却是向曲青庭而去,后者坐在椅子上,文思未动,只是等银刀刀近前不足一尺的时候,抬起手来,手指看似随意的一弹,指尖正中刀身,叮的一声,银刀折射,横飞出好远。

    “土山,你怎么样!”金眼等人急忙将他围住,查看他手上的伤口。

    “小意思!”土山毫不在乎,将衣服扯下一条,胡乱地在手上缠了缠。

    “真是只皮厚的猪!”射出银刀的青年冷哼一声,回手在肋下一摸,又抽出两把银刀,正要再出手时,忽听门外传来混乱生,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挺咣当一声,房门在外面被人撞开,连带着还飞进来两名大汉,好像两只沙袋,扑通两声,摔在地上,各喷出一口鲜血,双双晕死过去。

    会场内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这时,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两名二十多岁的青年。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与在场西装革履的众人比起来,为的青年穿着随意普通,米色的休闲裤,白色的T,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走进会场之内,环视一周,见里面有箭上弦,刀出鞘的,也有混战在一起恶斗的,他嘴角挑起,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真热闹啊!”

    “你是谁?”见手下的两名大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梁老老脸涨红,瞪着青年怒声问道。

    “我叫唐寅!”青年回答得干脆,目光落在谢文东的身上,笑的更加灿烂。

    听到唐寅的名字,厮杀中的袁天仲心中一颤,急忙虚晃一招,逼开付,邵二人,随后抽身退出圈外,对付武和邵举摆摆手,说道:“两位,我们等会再打!”真正被袁天仲看成劲敌的,唐寅绝对算一个。他转过头,看向唐寅,眼中满是敌意和戒心,冷声问道:“唐寅,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唐寅笑而不语,迈开大步,直接向他走过来。

    袁天仲吸气,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软剑横在胸前。哪知唐寅到了他近前时并没有停下来,从他身侧穿了过去,只是他路过他时轻声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手下败将!”

    听了这话,袁天仲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两眼瞪起,怒吼一声,反手就是一剑。这是他怒急了的一剑,只见空中波光粼粼,却不见剑身,由于度太快,划开空气时出嘶嘶的呼啸声。

    唐寅不慌不忙,脚步向前一滑,看似危险却刚好将他这剑躲开,人也顺势到了谢文东的近前。

    对于唐寅这个人,五行兄弟也颇为顾忌,弄不清楚他算是自己的敌人还是朋友,他曾经是陈百成的手下,死于他手上的文东会兄弟不计其数,生性凶残,手段毒辣,后来在上海又救过谢文东一次,现在再次出现,五行兄弟心里没有底,五把枪,几乎同时顶住他的脑袋。

    唐寅并不说话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谢文东嘿嘿直笑。

    与他同来的另一名青年正是任长风,在后面看得直皱眉头,被五行用枪指着脑袋还能笑得出来,唐寅也真算是够变态的。

    谢文东看着唐寅,也笑了,拍拍身旁的空椅子,说道:“坐!和我一起看热闹。”

    唐寅摇摇头,一手扶着椅背,笑呵呵道:“我只喜欢凑热闹,却不喜欢看热闹。”

    这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晕,不明白来的这位名叫唐寅的青年和谢文东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朋友,可袁天忡及五行对他的态度明显象是对待敌人,若说他们是敌人,他却与谢文东谈笑风声,让人想不明白,猜不透。

    “袁天忡,你的对手在这里!怎么,打不过我们想跑吗?”付武提刀,边向袁天忡慢步逼近,边冷声说道。

    唐寅站在谢文东的身边,袁天忡哪还有心思和他们动手了。唐寅心里扭曲,性情多变,谈笑间杀人,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谢文东动手,而以他的本事,真出手偷袭的话,谢文东能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袁天忡心存顾忌,根本不敢轻易离开谢文东的左右。

    他不动,在付武和邵举来看,他便是怕了自己二人。两人相互看看,哈哈大笑,振声喝道:“什么新一代的精锐,原来就是个胆小鬼!袁天忡,要么你就象个男人站出来和我们一战,要么你就跪下来磕个响头等候落……”

    袁天忡脸色难看,握着拳头,指甲都扣近肉里而不自知。他没有看付武、邵举,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唐寅。

    唐寅对他的怒火和敌意视而不见,含笑问谢文东道:“这两人好吵!他们是谁?”

    谢文东耸耸肩,他也不知道这人的姓名,只知道是望月阁的门徒,他笑眯眯道:“反正不是朋友!”

    “哦!”唐寅点点头,转身形,面向付,邵二人,含笑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要打架是吗,来找我好了我奉陪。”

    付武,邵举同时撇嘴,根本没把唐寅放在眼里,前这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和我们动手过招吗?”

    唐寅一怔,眨眨眼睛,随后笑了,走向他二人,一只手拖着椅子,另只手指着付武说道:“一招!”

    一招?什么一招?付武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疑问道:“你说什么?”

    “杀你,只需一招!”唐寅脸上挂着浅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付武楞住,过了片刻,好象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笑,曲青庭和史文俊在暗皱眉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刚才唐寅背身闪开袁天仲那一剑的身法看似稀松平常,其中却暗藏玄机,远非平常的身法能比拟。

    曲青庭轻声说道:“此人的身手不简单,史兄应该提醒付,邵两位贤侄多加小心。”

    史文俊是想出声提醒,可是被曲青庭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开口了。他嘿嘿一吓,轻描淡写地哼笑道:“邪门歪道而已。”

    “师傅,我来试试他!”以银刀为暗器的青年将早已握在掌中的银刀掂了掂,猛然间一抖手,两把银刀化成两到闪电,直向唐寅飞去,分刺他的后心和脖颈。

    唐寅的反应快及,腰身一扭,将射向自己后心的飞刀闪开,接着,抬起手臂,如同信手摘花一般将到了面前的那把飞刀捏住。

    他的动作,看起来毫无华丽可言,简单朴实,但却异常实用。将飞刀捏在手中,翻看一下,随后举目瞧向那青年,笑道:“飞刀不错,还给你!”说着,反手将飞刀又甩了回去。

    青年年轻气胜,亦不服输,和唐寅一样,也是抬手去接飞刀马克思当他的手指碰到飞刀的时候,这才感到不对劲,飞刀上的力道太大了,不过此时他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去接。

    他将牙关一咬,将浑身的力气运到掌上,勉强将飞刀接下,但身子受飞刀的惯性,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他脸色涨红,只觉得手臂酸痛,掌心麻,手也无力的垂下,背与身后,如果站在他的后面边会现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正滴滴答答的下淌。

    “不错!”

    见他接下自己的一刀,唐寅点了点头,拖住椅子的手突然之间一挥,将椅子恨恨向付武砸去,与此同时,他也跟着窜了出去。

    付武哪想到对方说打就打,连点预兆都没有,见椅子挂着嗡嗡的风声呼啸而来,吓得急忙抽身闪躲。

    啪!椅子重重砸在他深厚的墙壁上,撞个支离破碎,连墙体为之震动一下,可见唐寅这一椅子的力道之大。

    付武刚把椅子闪开,婶子还没有站直,唐寅随后的一脚也到了。付武心中生寒,运起全力,将短剑向上挑起,去削唐寅的脚踝。

    哪知唐寅这一脚只是虚招,人在半空中,踢出的一脚猛的收回,另只脚随后点了出去。

    付武这回再招架不住,胸口被唐寅这脚结结实实的点中。

    ‘嘭!

    “啊——”随着付武一声痛叫,身子后仰,连连倒退,足足退出五,六米远,才将婶子站稳,这时他觉得胸口闷,一口血水自胸腔返了上来。

    他倒了也刚猛,舌尖顶住上牙堂,将涌上来的鲜血又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急喘两口粗气,将血向下压了压,然后抬头再看唐寅,面前哪里还有人家的身影。

    人呢?付武左右观望,唐寅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他正觉得奇怪,现不远处的韶举正用惊恐的目光看者自己的身后。

    难道……

    他瞳孔突的缩小,正想转回头去,只觉得肩膀一沉,一把寒光闪闪的月牙型弯刀压在他的肩膀上,刀锋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他甚至感觉到对方的刀锋已经割破了自己脖侧的皮肤

    付武脑袋嗡了一声,人僵立在原处,吓得一动不敢动。

    唐寅站在他的身后,脑袋前探,贴近他的耳边,悠悠笑道:“我说过,杀你,只要一招!”

    见自己的大徒弟连一招都没打完就被对方用刀逼住,原来安坐在椅子上的史文俊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又羞又怒,虎目射出两道精光,直视唐寅,喝道:“放开他!”

    唐寅闻言,慢慢抬起头,歪着脑袋打量史文俊两眼,笑问道:“你在命令我吗?”

    史文俊怒道:“我只要你放开他!”

    “你的语气,让我很难接受!”说着话,唐寅笑呵呵低下头,脑袋伏在付武的肩头,侧着脑袋对他说道:“和你的朋友说再见吧!”随着话音,他手臂向前一伸,残月弯刀的尖刀在付武的脖子上慢慢划过。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看清楚自己的动作,也看清楚付武临死前那充满绝望、恐惧的表情。

    “咯……咯……”

    刀尖从付武脖子的左侧一直划到右侧,整个喉咙被唐寅慢悠悠的割开,他的嗓子里也随之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隆声,晶亮的眼睛也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四肢剧烈的抽搐、抖动着……但唐寅紧紧地托着他,不让他倒地。

    在场的众人都是黑道人物,视杀人如儿戏,可是现在见了唐寅的杀人手段,从心内深处感到毛,同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望月阁长老的面前,其门徒竟然被一名青年活生生的割喉,会场内的众人都有些吓傻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扑通!唐寅松开手臂,付武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自他的喉咙里咕咚咕咚的涌出来,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史文俊的眼睛。

    “啊——”不知过了多久,邵举反应过来,眼看着大师兄惨死于敌人之手,他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声,脑袋嗡嗡直响,提剑向唐寅冲去。

    不等他到近前,唐寅伸出一个手指,在邵举面前摇了摇,笑呵呵地说道:“杀你,也只需要一招!”

    听完唐寅的话,在想起付武被杀时的情景,邵举心底生寒,背后生风,激灵灵打个冷战,胸中沸腾的血瞬间冷却大半,前冲的身予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回来。

    他退出没有几步,突然觉得身后硬帮帮的,好像撞在一堵墙上,他急忙转回头,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他急忙低下头,颤声说道:“师傅,他……大师兄……”

    站于他身后的,正是走下场来的史文俊。后者冷着脸,目光射在唐寅的脸上,看也没看邵举,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推开,喝道:“滚开!没用的东西!”

    邵举踉跄出数步才将身子站稳,看出师傅动了真火,哆哆嗦嗦地垂站在一旁,大气都没敢喘。

    史文俊走到唐寅近前,脸色阴沉恐怖,眼中的寒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他冷声说道:“阁下好快的身手,好毒辣的手段!你的师傅是谁?”在史文俊看来,唐寅年岁不大身手已如此厉害,其师傅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疯话,而是来寻找乐趣的,他,”唐寅伸手指了指地面的尸体,说道:“不行!那么,你来!”说着,他双手背于身后,两腿分开,含笑看着史文俊。

    史文俊身为望月阁的长老何时被人如此轻蔑过,加上他脾气本就暴躁,等唐寅说完,他厉喝一声,上身前倾,猛地想唐寅窜去,与此同时,手中多出两把寒光闪闪得短剑,分刺唐寅的左右胸口。

    他的出手与付武、邵举二人比起来,可谓有天壤之别,不蛋蛋度奇快。而且招法犀利,看似随意的一刺,可后续招法无穷无尽,变化多端,对方若被他气势所摄,不敢硬接,将会立刻陷入被动挨打的地步。

    唐寅笑容加深,这才是他想碰到的高手。背于身后的手收回,掌中随之多出两把残月弯刀,迎着史文俊的双剑,挥刀而上,与其恶战在一起。

    两人出招都极快,像是两道闪电撞在一起,随后各自分开,唐寅退出三米多远,双肩的衣服被划出两条口子,再看史文俊,倒退五步,衣服上是没口子,但胡须被弯刀削下一缕。

    一招过后,两人未分输赢,随后二人不约而同的再次向前近身,对上一招后,又各自分开,如此循环。

    在谢文东等外行人的眼中,他俩的打斗实在无聊得很,分分合合,断断续续,一点都不激烈,不似生死相搏,倒像在做游戏,可是曲青庭、袁天仲等内行人却一个个绷紧了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同时心也提到嗓子眼,看其紧张的模样,好像打仗的人是他们。

    等唐寅和史文俊打了而是回合之后,曲青庭长出一口气,暗暗佩服唐寅的身手,同时也很奇怪,谢文东在哪找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帮手。想着,他嘴角不知不觉地向上挑了挑,可是很快他又将浮现在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从心里来讲,他不希望史文俊赢,正好相反,他希望他输,若是不小心被唐寅杀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史文俊若是败北,或者被杀,那么望月阁与谢文东的仇恨也就彻底结下了,到时双方免不了生大规模的争战,这个结果正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乱才容易生变,他也可以从中寻找机会,让谢文东协助自己坐上望月阁阁主的宝座。

    “师傅!”一名青年走到曲青庭身旁,弯下腰来,低声问道:“史长老年岁已高,我担心时间拖长,恐怕后劲不足,师傅你看用不用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

    曲青庭老脸沉,声音低沉地呵斥道:“胡闹!对方只是个目中无人的毛头小子而已,史长老自然可以应付,你们上去只会添乱,退下!”

    青年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言,默不做声地退了回去。

    “叮、叮、叮——”

    谢文东正关注场中争斗的二人,手机再次响起,将电话拿出低头一看接收的信息,笑了。短信是姜森来的,称楼内洪门联合会埋伏的人员已经全部清理干净,问他如何处治。

    他仰面想了想,回了一个字。

    这时,任长风走了过来,小声问道:“东哥,这里太乱了。用不用先出去避避?”

    谢文东摆摆手,边收起手机,边笑眯眯地看着战场,说道:“避什么?乱才有意思嘛!”

    “可是……”任长风还想说话,谢文东拍拍他的胳膊,向战场的方向弩弩嘴,说道:“能看到唐寅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可不容易

    今天若是错过了,以后恐怕可就没机会再见到了。

    任长风看着谢文东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东哥是怎么想的在四面强敌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情去看热闹。

    说话间,场中的战况生了变化,碰状在一起的唐寅和史文俊再次分开,不过这一次两人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唐寅的左右软肋各被刺开一条血口子,白色的T恤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而史文俊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在伤到唐寅的同时,后者的一脚也重重的题在他的胸口,老头子上了年岁,体力本就不如年轻人,唐寅这一脚差点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史文俊脸色苍白得吓人,气血翻腾,心口又痛又闷,站在那里,人已连连打晃。看起来有随时摔倒的可能。

    两肋受了剑伤,唐寅好象毫无感觉,他两手持刀,展开双翅,仰天大笑一声道:痛快!说着话,他看向史文俊,笑道:我们再来过!

    说话间,他提着双刀又象史文俊走去。

    后者暗暗咬了咬牙,经过刚才一场恶战,他的体力已有不支,加上又受了唐寅一脚,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再和年轻力壮的唐寅继续打?

    正在这时,周围传来大喝声:唐寅,你不要逼人太甚!说话间,史文俊带来的几名门徒全部杀出,各持刀剑,挡在唐寅的面前,对他怒目而视。

    唐寅环视周围,哈哈而笑,说道:老的不行,换成小的,也好,你们一起上吧!说着话,他双刀一分,两臂弯曲,作出迎战的准备

    几名门徒相互看看,齐喝一声:上!

    随着话音,几人一涌而上,将唐寅围在当中,随后,刀剑纷举,由四面八方向唐寅功去。

    面对周围排山倒海般的进攻,唐寅面无惧色,挥舞双刀,从容应战。

    只见场中两把残月弯刀,上下翻飞,日月无光,真可谓刀起处,寒光闪烁,刀去时,神哭鬼嚎。

    虽然两肋带伤,唐寅仍身如旋风,只凭一己之力迎战数名望月阁门徒,丝毫不落下风。

    观战的任长风喝袁天仲看得直咽口气,不约而同地嘀咕道:这个变态武功又有增进!

    谢文东看不出来唐寅的武功是进还是退,听完他俩的嘟囔声,抚掌而笑,连声赞道:好,好,好!好一个唐寅!

    双方缠斗十多个回合,未分上下,周围的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时,唐寅已颠感不耐烦,见前面又刺来一剑,他放弃躲避,只是将身子微微侧了侧,扑哧!这一剑正中他的肩头,不等使剑的青年兴奋欢呼,他反手就是一刀,将对方拿的受臂硬生生劈了下来。

    身上的伤口对唐寅飞弹没有影响,反而将他凶残的一面激到了顶点。他飞身而起,左手至上而下的刺了出去。那断臂青年正痛得眼前直冒金星,没等看清楚怎么回事,被唐寅的弯刀正中胸口。

    人助刀势,刀借人威,其力道何止百斤。

    扑!这一刀直接将青年的胸口刺穿,刀尖在他的后腰探出来。唐寅落地之后,也不拔九,直接将对方连人带九一起踢了出去,同时他扭转身形,左手一把将在他身后出手偷袭青年脖子扣住,没见他如何用力,只听趾嚓一声,青年的颈骨补他硬生生的捍折,脑袋也随之不自然的向一侧耷拉下去,丝毫没有停怪不得,抓住青年脖子的手不放,向自己身帝一拉,刚好挡住另外刺来的两把短剑,他嘿嘿一笑,右手抡起,冲着使双剑的青年,恶根根劈出一九。

    当啷啷!

    那青年横双剑招架,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唐寅这一九的力道。

    接实之后,青年的双臂如同过电一般,虎口崩裂,人也随之倒飞出去……

    嘭!他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双剑脱手落在地上,人靠着墙壁晃了几晃,哇的吐口鲜血。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转眼的工夫,围攻上来的望月阁门徒两死一伤,剩下的两人斗志彻底被击垮,在他们眼中,唐寅根本就不是人,是野兽,是怪物,是恶魔。反正就不是人。

    史文俊力尽,下面的门徒或死或伤或吓破了胆,如果这时候曲青庭再不出手,就显得太过了,望月阁也将声望扫地。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直到这个时候,曲青庭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下场内。

    此时再看唐寅,几乎浑身上下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望月阁门徒的,白色的T恤变成红色,连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血红,如同厉鬼一般,站在场中,提在单刀,冷冷注视着左右。

    袁天仲在旁看罢,暗暗叹了口气,别说唐寅身上有伤,即便在没有伤的时候,能不能胜过自己的师傅都不一定呢,现在更不用说了。他低声喃喃的说道:“唐寅现在肯定不是师傅的对手!”

    他的话音虽轻,可还是被谢文东听见了,他也感觉唐寅确实快高到极限了,受了那么多的伤,而且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对他的身手有影响,何况曲青庭申微望月阁众长老中的佼佼者,身手极高,只在史文俊之上,不在他之下,万一唐寅被他所杀,那就太可惜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形,摆摆手说道:“曲长老请慢!”

    曲青庭一愣,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问道:“谢先生有什么事?”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我的这些朋友已经连打了数场,曲长老这时候再来挑战,不是君子所为,我相信,德高望重的望月阁也不应该是靠人多、靠车轮战来取胜下三滥的组织吧?!”

    他这么一说,曲青庭脸上露出难色。其实如果他真想啥唐寅,早就冲上去置他于死地,哪还会给谢文东说话的机会。他低头沉思片刻,重重哼了一声,对唐寅说道:“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你的脑袋暂时放在你那里保管,不过早晚有一天我要取回来的。”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弯刀向前一伸,说道:“老东西,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想取我的脑袋,我现在就给你!”说着话,他双腿一登地面,整个人好像射出去的离弦之箭,直向曲青庭窜去。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曲青庭不想杀他,并不是珍惜他这个人才,更不是喜欢他,而是看在谢文东的面子,不希望因他而破坏二人之间的关系。唐寅破口大骂,而且上来就下死手,曲青庭心中也有些恼火。

    他嗤笑一声,晃身形与唐寅站在一处。

    见状,袁天仲和任长风忍不住连翻白眼。虽然他二人都不喜欢唐寅,但对他乎想象的武功还是非常敬佩的,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连胜史文俊以及麾下门徒的人没有几个。可是现在唐寅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还硬是上去与曲青庭作战,实在让人难以理解,甚至他俩开始怀疑唐寅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他二人认为唐寅是白痴,是神经病,但谢文东不这样想,他明白,唐寅的脑袋绝对没有问题,他是个真真正正的战士。

    谢文东选择用政府来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而唐寅则使用战斗来证明它的存在,从这一点上来讲,谢文东和唐寅是相似的,但不一样的是,谢文东并不孤独,他有朋友,有兄弟,有成千上万的人追随在他的左右,而唐寅刚好相反,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去承担,一个人去战斗,直至他遇到谢文东之后才生改变。唐寅视谢文东为朋友,为知己,虽然这样的话他从没有说出来过。也正因为这样,每当谢文东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他总会出现。上次谢文东被青帮追杀时是这样,这次谢文东与望月阁决裂时也是这样。

    谢文东无法完全明白唐寅的心思,但至少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敌意,所以唐寅出现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总是比他要紧张的多。

    唐寅混身是血,又与曲青庭做生死之搏,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谢文东也会心的笑了。这一刻他看得出来,唐寅是纯粹的为了战斗而战斗,他在享受战斗中的每一个过程。

    且说场内,唐寅与曲青庭打成一团,二人的出招和收招都不是很快,但相持的时间却极长,从动手时起一直到现在,始终没有停遏过,你来我往,各自连续的攻杀。

    场面看起来虽然漂亮,也凶险异常,但实际上二人都没有使出全力。

    唐寅是有伤在身,失血过多,想用出全力也用不出来,而曲青庭因为种种顾虑,是能使出全力却不用。

    这俩人打得有声有色,却也伤不了谁,就这么一直在耗着。

    他俩能耗得起,谢文东可不想拖那么长的时间。迟则生变,若联合会或者望月阁再来援军,事情就麻烦了。他分给姜森和刘波二人出短信,令他俩带兄弟们在会场门外等候。

    完短信后,谢文东看着场中争斗的二人,大声喝道:“两位,住手吧!”

    可是接杀的二人好象没听见他的话,战斗依然在继续。

    谢文东无奈,把手抢抽了出来,对着天棚,嘭嘭连开两枪。

    听到枪声,唐寅和曲青庭不明白怎么回事,各自收招,退出圈外,然后双双转过头来,看向开枪的谢文东。

    后者淡然一笑,看了看曲青庭和史文俊,说道:“好了,你们望月阁的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说着,他瞧向会场内的众人,将

    手枪往桌面上一拍,接着振声说道:“你们谁想杀我,站出来说话!”

    “谢文东,你不要以为你有枪就了比起,我们这里有这么多的兄弟,有种你就吧我们都杀掉!”周文才见谢文东最厉害的帮手身负重伤,又倍曲青庭拖住,心中颇虑少了许多,装着胆子挺身而出。

    “杀你们?笑话!”谢文东耸肩而笑,说道:“想杀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吧?”

    郑龙冷笑道:“你为了私利,谋害两名掌门大哥,罪无可赦,杀你也是应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你别忘了,公道自在人心!”谢文东转头看着梁老,冷笑道:“你们想杀我,没有问题,但是也得拿出来真本事出来,只靠这些虾兵蟹将。”说着话,他指了指郑龙、周文才等人,嗤道:“就想至于我死地,不仅在耽误我的时间,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

    听了这话,郑龙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气的只哆嗦。

    “谢文东,难道你还无法无天了不成?”郑龙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我告诉你,”说着话,谢文东猛的将桌子上的枪抓起,对着郑龙甩手就是一枪。

    他的枪够快,只不过枪法也够偏,这一枪没打中重量,却打到重量身旁的一名手下肚子上。普通!你们大汉一**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腹,痛的直哼哼。谢文东晃了晃手中的枪,幽幽道:“这就是法,这就是天!”

    重量看着身旁痛苦呻吟的手下兄弟,眼角都快睁烈。只可惜这里是中国,不是韩国,不然他也不会只用片刀上阵,连枪都拿出来。

    站在后面的梁老忍不住连连擦额头的冷汗。场上的局势已经全面失控,和预想中的结果相差太大。先是谢文东等人带有枪械,不过有望月搁在,也不算太惧怕,可是随后唐寅的出现,册地把计划搅乱。

    他一人几乎消磨了望月搁过半的实力,重创了史文俊,连杀带伤数名门徒,而剩下的曲青庭又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出工不出力,可以说现在要杀谢文东,想指望望月阁是没戏了噢!

    依然脸面已撕破,也就不用再顾虑那么多,今天不能杀掉谢文东,日后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梁老掏出手记,给埋伏在外面的联合会人员打去电话,呼叫他们冲进来,干掉谢文东。

    他掏出手记,边按电话号码,边向谢文东望去。

    不看还好点,这一看,现谢文东也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毕竟梁老上了年岁,心中一颤,手掌随之抖动,手记脱落在地。他脑袋嗡了一声,急忙蹲身去拣。

    当他把手记重新抓在手里,费劲的站起身时,现谢文东已提着手枪,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

    梁老脸色急变,身子摇晃,差点迎面摔倒!

    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他,悠悠说道:“怎么?梁老,这些虾兵蟹将不够用,想叫援军是吗?不用着急,慢慢打,我给你时间!”说着,一手扶着会议桌,一手拎枪,轻轻敲打自己的腿恻。

    梁老喘着粗气,手指哆嗦着,总算把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是打了,但是那一边却没人接听。梁老急得汗流浃背,再次拨大,结果一样,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电话打不通吗?”谢文东仰面笑轻笑,说道:“让我来吧!”他一伸手,将梁老手中的电话抢过来,给姜森打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进!”

    更多精彩期待第179章

第十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只听哐当一声,会场的大门再次被人撞开,接着,从外面涌进来数十名黑色劲装的汉子,为的两位,正是姜森和刘波。

    他们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等谢文东的电话。此时,众人手中皆拿有枪悈,有长枪也有短枪,进来之后,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向下一放,指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突然冲进来这许多拿有枪悈的陌生人,会场内的众人皆吓了一跳,尤其是梁老,头脑涨,眼前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为什么手下人连个通报都没有。

    “你……你们是谁?”梁老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众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没有人理会他,姜森和刘波环视会场一周,看到谢文东后,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礼道:“东哥!”

    “恩!”谢文东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电话向梁老怀中一扔,冷笑道:“梁老不要惊讶,他们是我的兄弟!”

    “你……”糟糕!原来谢文东在会场外还安排了帮手。想着,梁老汗如雨下,伸长脖子,向门外张望,寻找自己埋伏在外面的手下。

    “不用再找了!”姜森回头,从下面一名兄弟的手里拿过一只由衣服卷成的包裹,随后向梁老的脚下一扔,啪的一声,衣服散开,从里面散落无数支断指,断指明显是刚刚切下来的,一各个鲜血淋漓。

    “啊——”梁老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吓得一蹦多高,踉跄着连连后退。

    谢文东的眼中的带着藐视,目光从梁老身上移开,接着看了看望月阁的众人,最后,目光落

    在众洪门分会的大哥身上。他指了指地上的断戒指,说道:“这些联合会的人员藏身在酒店

    里,身上都带有枪械,居心测,图谋不轨,梁老,我想你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结实吧?”

    梁老连连倒退,一直靠到墙壁处,用他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辩解道:“他们……他们是为了保护各位老大的安全!”

    “放屁!”姜森冷喝一声,拍了拍手掌,啪啪两身,人群分开,一名青年被两位血杀人员押

    解上来,交给姜森。这青年浑身是伤,尤其是脑袋,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睛封了喉,整个脑袋肿得像猪头。

    姜森猛的拉扯那人的脖子,随后一脚,将其狠狠踢倒在地,接着厉声喝问道:“说!你们藏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那青年趴在地上,脑袋一抬,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断指,吓得“嗷”的一声,跪在地面,双

    手连连摇晃,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姜森上前,扯住他的头,用力向后一拉,冷声喝道:“快说!你们在酒店里要干什么?”

    “我们是按照梁老的意思准备干掉谢文东的……可、可我……我只是下面的小弟,这

    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和我没关系啊……”青年边说边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听完他的话,姜森的表情恢复平静,慢慢松开手,抬起头,看向梁老。

    谢文东笑了先是呵呵的轻笑,接着哈哈大笑,看着梁老问道:“梁老,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哎呀!梁老的心此时已揪成一团,跳的厉害,见会场内的其他大哥也都看着自己,他连吞咽了两口口水,颤声说道:“你……你罪大恶极,是洪门的罪人,是洪门的害虫,我即使要杀你也……也是天经地义的!”

    “好一个天经地义!”谢文东冷笑道:“洪门有洪门的家法,谁有罪,谁有错,自然由洪门来断定,何时要你们联合会来插手过问了?即使真的有谁犯了错,又何时需要你们联合会来动手了?”说着,他顿了一下,深吸口气,仰面说道:“梁老,你也算是洪门的老人了,联合会的职能你应该很清楚,你私自安排手下人员想杀掉我,这算什么?这是公然谋害洪门的掌门大哥!”

    梁老身子一颤,左右摇晃个不停,如果不是有墙壁依靠,他早趴下了。

    众分会大哥也都愣了,联合会会谋害洪门分会的掌门,这在以往还从来没有生过,一名五十多岁、留着八字胡、衣装考究的中年人看看左右的众人,然后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主谋者罪责当诛!”这名中年人名字教钟亚柏,是欧洲地区的洪门掌门大哥之一,与金鹏关系交好,刚才望月阁要带走谢文东的时候,他就觉得望月阁太过分、太蛮不讲理了,只是忌惮其威望,没敢站出来说话,现在谢文东和望月阁闹翻,伤了长老,杀了门徒,他感觉望月阁其实也没什么。

    反倒是谢文东年岁不大,沉着老练,气魄惊人,又心思周密,值得深交。

    当然,和他有同种想法的大哥并不在少数,人们对谢文东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生着变化,由刚开始的轻视、陌生、敌意到现在变为了赞赏与敬佩。

    这一点,谢文东从众老大对自己的眼神中也感觉到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敢肆无忌惮地与望月阁对着干。

    在他心离,最担心的是望月阁联合各地洪门一起对付自己,那会令他陷入四面楚歌、进退两难的境地,但是当许多大哥开始倾向他的时候,谢文东的顾虑也就随之打消,单单是望月阁自己,他并不惧怕。毕竟武功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嘛!

    谢文东并不知道这位中年人是哪地区的洪门大哥,不过他既然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那么自己就应该争取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他十分有礼地点头示意,攻恭敬地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郑龙,笑道:“郑老大,这位前辈的话你也听见了,每那么就由你来动手吧!”

    “我动手?”郑龙怒声问道。

    “当然是对梁老执行家法了。”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郑龙看看谢文东,瞧瞧梁老,再看看望月阁和周围的众老大,他的心彻底凉了。

    这次在峰会上除掉谢文东的计划可以说彻底失败。望月阁的人折损过半,联合会的人又被对方全歼,可是谢文东的手下也不少,要命的是都带有枪械,自己这边怎么去和人家打?

    最最主要的是,似乎许多洪门大哥都已开始倾向于谢文东,现在再想惩治或者杀他,已难如登天。

    想到这里,郑龙心中长叹一声,别过头去,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执行家法,你就去执行好了,何必来找我?“

    谢文东笑道:”在场的这些大哥里,带刀的似乎只有郑老大你们这几位大哥,你不动手,还想让谁动手呢?难道,郑老大是梁老的同谋,不好下手?

    郑龙听完,吓了一跳,忙大声喝道:谢文东,你不要乱说!

    既然不是,那就快点动手吧!谢文东淡然说道:我们都在等着你,希望你也不要浪费我们大家

    的手机!

    听完他的话,不少洪门大哥已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郑龙两眼喷火,恨不得扑上前去狠狠咬谢文东一口,不过面前那数是只黑漆漆的枪口让他压住了这个冲动。

    他握了握拳头,最后将心一横,提刀向梁老一步步走去。他不敢再拖下去,不然谢文东真把自己说成是梁老的同谋,

    那么他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会场了。为了保身,他只能选择牺牲梁老。

    郑……郑老大,你……你要干什么?

    梁老,我……也是没有办法,被逼的啊!郑龙走上前来,在梁老眼前连连摇头,低声说道。

    扑通!梁老再站不住,一**坐在地上,望向望月阁的曲青庭和史文俊,叫道:曲长老,史长老,你们帮我说句话啊,

    不能见死不救啊,当初可是你们找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郑龙两眼猛的一瞪,握紧刀把,对着梁老的小腹,狠狠刺下一刀。

    扑!梁老的喊声嘎然而止,两只老眼睁得象两只小灯泡,直勾勾看着郑龙。

    对不起了!

    郑龙猛的将刀拔出,接着,又一刀……

    扑。扑。扑……

    在梁老的肚子上连刺了九刀,他才慢慢挺直腰身,擦擦脸上的血珠子和汗水,转头看向谢文东,低吼道:谢文东,这回你满意了吧?

    谢文东暗暗皱眉,想不到郑龙还真把梁老杀了,他的心也够黑的。

    本来他是想逼郑龙去杀梁老,作为同谋,之间肯定关系非浅,郑龙未必能下得了手,只要他不敢动手,那么自己就可以职责他为梁老的同党,顺理成章地将其干掉,只是没想到,郑龙做起事来这么狠。

    此人不可留!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呵呵笑着。

第十集 第一百八十章

    谢文东没有理会郑龙,而是看向望月阁的众人,说道:“洪门的事,自然会由洪门自己来解决,望月阁既然已经脱离了洪门,就回去继续做你们的土皇帝,不要插手过问的好!!”

    “不然,一旦参与进这个漩涡里,再想抽身就不那么容易了,最后的结果也未必是你们想看到的。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有生过,以后对你们的供奉,我还是会原数送上,但你们依仗名望想来压我,想骑在我的脖颈上,我现在可以直接告诉你们:那、不、可、能!”

    史文俊挨了唐寅一记重踢,本就受了内伤,现在听完谢文东这话,他又羞又气又怒,只觉得喉咙热,嗓子眼甜,一口鲜血从体内返了出来。他强忍着没把血吐出来,咬牙吞了回去,冲着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好好好,谢文东,你连望月阁也不放在眼里,还杀了我三名徒弟,你~~~~~~~~~~你好样的,不过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些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望月阁的厉害!”说完,他低声喝道:“我们走!”

    史文俊含愤而去,下面的门徒急忙抬起被唐寅所杀的三名同伴,纷纷瞪着谢文东一眼,随后跟了出去。

    曲青庭有话想对谢文东说,可现在实在不是场合,他临离开之后,向谢文东连眨几下眼镜。后者立刻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等史文俊出了会议厅,没走出几步,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眼前一黑,身子向旁倒了下去。

    “师傅!”左右门徒手疾眼快,急忙将他扶住。曲青庭装模做样的冲上前来,故作关心地察看一番,说道:“史长老受了重伤,快送他去医院!”

    “啊?!!是,是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史文俊抬起,风风火火地向电梯跑去。

    望月阁的人走了之后,会议厅内便只剩下各地洪门分会的人。众人互相看看,摇头苦笑,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洪门峰会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

    谢文东淡然一笑,说道:“实在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这次峰会不欢而散。为了弥补,今天晚上我请各位前辈吃饭。当然,如果那位老大不想参加我也不强留,咱们来日方长,哈哈!”说着话,他的目光投向郑龙、周文才等对他怀有敌意的大哥们。

    郑龙也不是傻子,明白这回自己算是把谢文东得罪了,哪还敢去吃他请的饭,而且上海被谢文东占了半壁江山,自己在上海多停留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他眼珠转了转,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恕不奉陪了!”说完,郑龙向着手下人一挥手,喝道:“走!”

    “等一下!”谢文东伸手将他拦住。

    郑龙吓了一跳,以为谢文东现在就要对自己下手,身子向后退了退,紧紧握着片刀,戒备十足地凝声问道:“谢文东,你还想怎样?想杀我不成?”

    谢文东仰面哈哈大笑,说道:“郑兄太多心了,我相信刚才郑兄对我的不满与敌意是出于误会,希望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要因为此事而生出芥蒂,以后应多亲多近,相互合作,有机会的话,我也会亲自去韩国登门拜访郑兄的。”

    他是想除掉郑龙,但绝对不是现在。此时众大哥刚刚对他有些好印象,他不想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这个时候必须地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与宽容。

    郑龙闻言一愣,将信将疑的看着谢文东,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在他的印象中,谢文东绝对是个阴险狡诈、凶恶狠毒、反复无常的小人,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难以理解。他“啊”了一声,半响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他扑哧一笑,说道:“我那小地方,就不劳谢文东大驾光临了,只要我们能和平相处,我就很满足了,告辞!”

    他带着手下人走了,周文才也不敢耽搁,甩下一句再会,急匆匆跟了出去,好像走慢点就会随时掉脑袋似的。

    另外几名合谋的大哥以及看热闹的大哥们也纷纷离开会场。

    刚才还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会场,转眼工夫,人消失了大半,变得安静下来,会场内只剩下谢文东以及十几名愿意与之深交的分会掌门。

    谢文东看看到处狼藉的会场,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拍拍姜森的肩膀,他说道:“老森,这里交给你善后了。”

    “东哥放心吧,我会处理妥当的,不会留下尾巴!”姜森点点头。

    “嗯!”谢文东转头看向唐寅,见他靠墙而站,低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唐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脚下多出好大一滩的鲜血。

    谢文东眉头一皱,将他扶住,同时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唐寅神志不清地抬起拎刀的手臂,看样子,好像准备要拼杀的样子。

    谢文东轻声说道:“别紧张,是我!”

    听到谢文东的声音,因失血过多已不能视物的唐寅嘴角挑了挑,然后身子一沉,靠在谢文东的肩膀上彻底昏死过去。

    谢文东忙抱住他,抬头对任长风说道:“我送他去医院,你带小蓉还有各位前辈回分部等我!”说着,他向众老大歉然地笑了笑,说道:“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人命关天,何况以唐寅的身手,在谢文东麾下肯定不寻常。

    众人纷纷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谢先生不用客气!”

    “是啊!谢先生请先去处理正事!”

    “……”

    “多谢!”谢文东抱起唐寅,快步走出会议厅,五行兄弟和袁天仲急忙跟了出去。

    唐寅身上并没有致命伤,问题在于失血过多,被谢文东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将其伤口缝合,又输了血,便无大碍。

    见唐寅仍然昏迷,谢文东不放心把他一人留在医院,随即安排木子和土山二人看护他。

    等布置妥当之后,谢文东这才带着金眼和袁天仲几人回了分部。

    在分部里,看到任长风,谢文东问道:“那些洪门老大都来了吗?”

    “来了!”任长风笑道:“现在都在会议室里。”

    “好!”谢文东点头而笑,又问道:“蓉蓉怎么样?”谢文东说道:“先带我去见那些老大们!”

    由于不是开峰会,而是谢文东邀请的私人聚会,这些洪门分会的大哥在会议室里也随意了许多,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房间里烟雾缭绕。

    谢文东近来后,先是向众人赔笑,随后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黄坤可算是在坐的这些大哥中辈份最高,最德高望重的一个。他摆摆手,面带正色,问道:“文东,这次你得罪了望月阁,日后必将麻烦不断,你准备如何应付?”

    谢文东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抽出烟来,点燃,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们不来找我麻烦,也就算了,我还会像往来一样供着他们,若是找上门来,那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就和他们一拼嘛!以洪门的实力,并不惧怕区区几个功夫高手。”

    黄坤摇摇头,说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望月阁也不单单是几个功夫高手组成的,关键是望月阁的威望,你对他们不敬,他们可以以此为借口,纠集各地的洪门分会来对付你,北洪门势力虽强,恐怕也穷于应付啊!”

    这倒是个问题!谢文东心思急转,含笑看着众老大们,笑问道:“若真是如此,各位前辈可会听从望月阁的意思来中国与我为敌?”

    黄坤等人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

    钟亚柏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金老爷子的朋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金老爷子的孙女婿,一旦真和望月阁打起来,我们就算不帮你,也绝对不会站在望月阁那一边的。”

    钟亚柏说完,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纷纷笑道:“是啊!不然的话,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哈哈!”谢文东抚掌大笑,傲然说道:“既然各位前辈不站在望月阁那一边,那么,望月阁就算把剩下所有洪门分会都集结在一起来打我,我又有何可怕的呢?!”

    谢文东这话让众老大们都十分受用,心中也舒服,一个个开怀大笑。

    “其实有些时候,我们该站出来反抗就要反抗的。”谢文东说道:“如果这次望月阁能成功地踩在我头上,那么下次望月阁旧可能踩在各位前辈的头上!”

    任长风苦笑道:“小姐身体有些不舒服,刚才似乎受了惊吓!”

    金蓉虽然是金鹏的孙女,但和黑道接触并不多,也没见过那么多血腥和杀戮,想必这次峰会的经历,确实被吓着了。谢文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应该带金蓉到上海,可是话说回来,若不带金蓉,这些洪门老大怎么会相信他俩订婚的事?又怎么会倾向于他?

    可以说若没有金蓉的陪同,谢文东根本无法争取到那十多名老大多他的支持,更不敢公然与望月阁翻脸。

第十集 第一百八十一章

    众老大都低着头,沉默不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谢文东的话没错,本来望月阁是不参与洪门内务的,但现在他们自己坏了自己当初定下的规矩,只是由于望月阁的威望太高,没人敢说什么罢了。

    今天,望月阁看谢文东不顺眼,把他搞下去,那么明天会不会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也搞下去呢?!这使众老大的心里都生出强烈的不安全感。

    谢文东看着众人,将他们的反映一一尽收眼底,看起来,这些分会大哥们对望月阁也不是那么放心的。

    明白这一点,事情就好看了。谢文东收敛笑容,凝声说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紧紧团结在一起。一根线绳,轻拉则断,可是一把线绳拧在一起,别人不仅拉不断,反容易被线绳扯翻。各位前辈,你们说呢?

    钟亚柏点点头,环视左右众人,说道:各位老大,我觉得谢先生说的没错啊!只要我们这些在座的分会大哥们能坚定不移的站在一起,别说是望月阁,即使是黑手党打过来我们也不怕!他是欧洲洪门分会的掌门大哥,在欧洲的黑势力里,最厉害的就属财大气粗的黑手党了。

    黑手党的存在,与欧洲政治体制有绝对关系,欧洲各国都是多党派国家,相互竞争轮流执政,可欧洲反黑反了几十年,可就是消灭不了一个区区的黑手党,抓些小头目就楞充黑手党的脑,主要原因就在于黑手党与某些党派存在种种的关联和挂钩。对于这一点,社会注意就充分显示出它的优越性了,中国是一党执政,是没有欧洲那么民主,但真下定决心要消灭哪个黑社会集团,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和阻挠,无队对方势力有多大多强,几天就能把你搞跨。所以说民主有民主的好处,专政有专政的好处,总体来说民主造福的是百姓,专政造就的是国家。

    有点扯远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谢文东抬手打个响指,金眼忙上前;袄,低声问道:东哥,什么事?

    上些好茶来!啊!是!金眼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时间不长,数名北洪门兄弟端着茶壶走了近来,分别给众老大到上茶水。等他们走后,谢文东端起茶杯,说道:我们洪门,在世界各位拥有的分会大大小小达到数十之多,挂号的会员总数过一百万,只要我们能团结在一起,各位老大想想,世界上还有哪个黑帮能与我们相抗衡?

    黄坤苦笑道:问题的灌浆是,有些分会不想也不愿意走到一起。

    谢文东说道:所以就需要我们在座的各位去齐心协力完成这一个目标。

    众人听完,皆吸了口气。钟亚柏疑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谢文东喝了一口茶水,环视众人,说道:以我们在座的这些洪门大哥为基础,在世界范围内建立一个洪门内的大联盟,将所有的洪门分会统统吸纳进来!

    哗,这番话。让会议室里的众人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互相低声议论,木的是好的,但说起来轻巧,可做起来太难了,黄坤问道:如果有些洪门分会不想加入呢?

    谢文东眨眨眼睛,慢慢放下茶杯,含笑说道:那我们就去征服,去吞并他们!!

    啊?众人一时间反映不过来,一各个张目结舌,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谢文东。

    去政府?去吞并?哪是那么容易的?!每一个洪门分会都在不同的国家里,要跨国去消灭人家,那不是天方夜谈吗?有不少老大

    都觉得谢文东疯了,大白天作者白日梦。

    谢文东看出众人的想法,哈哈而笑,说道:“没错!去一个陌生的国度消灭一个洪门分会,对于在座的任何一位掌门大哥来说都很难,包括我在内,可是,如果我们这十几家社团一起动手的话,恐怕也没有哪个分会能抵挡得住!”

    “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能得到什么好处?”有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皱着眉头问道。

    “吞并之后,我们可以评分它的地盘,我们的势力也将顺理成章的伸展进去,其实的利益我不说大家也应该很清楚。”把势力伸入另外的国家,黑道上的生意能扩展一大截,利润无限,社团的势力也会随之大幅提高。

    问话的中年人以及其他的众老大纷纷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谢文东继续道:“我们现在各自为政,独霸一方,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各位老大都身在国外,想必不仅受当地大黑帮的欺压,而且政府还会时不时的来整你吧!只有哦我们自己做大,做强,别人才不敢小瞧我们。如果开辟一个新时代,创建一个新秩序,需要牺牲一代人的话,我想我们这代就听该做出牺牲,为了社团的将来,为了洪门的长久,也为了后代继承者的前途!”

    他的后半句话对在座的众人感触很深。

    钟亚柏站起身,说道:“我同意谢先生的观点,既然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把路走宽走远!”

    “我也同意!”刚才问话的中年人也随之站起身。

    有了他俩的带头,剩下的那些大哥心里都有些动摇。左右摇摆不定。在世界范围内建立洪门联盟,成功了固然是风光无限,但期中的风险也是很高的。他们举棋不定,纷纷将目光投向黄坤。

    黄坤在洪门属老资格,为人又仗义,德高望重,很得人心,众人都想先看看他的态度再做决定。

    黄老爷子当然能看出众人对自已的倚重,正因为这样,他更不敢轻易表态。

    他笑呵呵地不说话,心思却在急转。谢文东的提议好不好?好!而且是非常好!但是有一点,谢文东这个提议是真为了大家、为了洪门着想,还是为了他自已着想啊?是不是为了对付望月阁、为了满足他的私利、他的野心而提出的建立洪门大联盟呢?对那些不愿意加入联盟的洪门分会使用强制的手段吞并,会不会使全世界的洪门最终演化成两个阵营,互相之间开始无休止的撕杀呢?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成立联盟,谁来做盟主或者管事人?另外,取得成效之后利益当如何分配?等等这些一系列的问题,他都要考虑到。

    成立洪门联盟,说来容易,但牵扯的问题太多,老头子一时间也考虑不了那么周全。

    过了半晌,他幽幽一笑,说道:“事关重大,我得仔细斟酌。文东,等明天我再给你答复如何”

    “当然可以!”谢文东笑了,说道:“就算黄老再多考虑几天,我也会等的。”

    “哈哈!”黄坤闻言,仰面而笑。

    谢文东低头看看手表,现在已是傍晚六点多,他笑呵呵说道:“时间不早了,刚才我已让下面的兄弟在附近的酒店定了包房,如果各位前辈不嫌弃的话,就过去畅饮风杯!”

    “哈哈,谢先生太客气!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大家都是同门兄弟嘛!”众人纷纷笑道。

    “我是怕在峰会上郑兄的话对各位前辈有影响。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和我吃饭,绝对没有生命危险!”谢文东半开玩笑地说道。

    听了这话,再回想峰会时郑龙所说的话,房间里顿时又响起一片笑声。

    趁众人去往酒店的时候,谢文东抽身来金蓉的房间。

    他近来时,金蓉正坐在床边呆,看到他,她急忙站起身,走上前去,紧张地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T市?”

    谢文东一愣,轻声问道:“不喜欢在上海吗?”

    “不喜欢!”金蓉低头说道。其实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上海太危险了,望月阁的人也太厉害了,只有回到T市才安全。她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对不起哦!”

    她的声音很低,不过谢文东还是听见了,他愣了愣,然后拉着金蓉坐下,好奇地问号:“为什么说对不起?”

    “爷爷让我来上海,本来是想帮哥哥的忙,可是我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金蓉很聪明,明白爷爷让自己陪谢文东,是为了牵制望月阁,让他们多几分顾虑,结果,并无成效,谢文东和望月阁还是闹翻了。

    谢文东笑了,痛爱地揉了揉金容的小脑袋,长叹道“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金容满脸茫然。自己帮忙了?帮什么忙了?在峰会上,自己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啊!她不解地眨眨眼眼,迷惑地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之所以敢和望月阁闹翻,是因为有黄坤这一批级具实力的洪门分会大哥倾向于他,而这些人之所以倾向他,正是因为有金蓉在他的身边。不用说话,也不用做什么,只要金容在场,就已经足够了。

    他呵呵轻笑,说道:“蓉蓉,你在我身边,胜过千军万马”!

    金蓉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有自己在,可以给谢文东带来足够的信心。原来自己在哥哥心里这么重要!想到这里,她喜笑颜开,心里美滋滋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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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介绍:
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00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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