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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晚,谢文东和高山清司谈了许多,即又正事,也有家常,两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交谈,现彼此之间竟有许多共同之处,对许多事情的看法也相识,交谈甚是投机,颇在相识恨晚的意思。

    当高山清司和西胁和美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等他们走后,金眼看出谢文东的脸上已有几分倦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哥,你真的打算和这个高山清司合作,甚至成为朋友吗?”

    “合作是肯定要的,高山清司比放江祯容易控制,至于朋友嘛,哈哈……”谢文东笑而不语。

    金眼低声说道:“东哥要与高山清司使用,入江祯那边怎么办?我们现在还在用他们的情报网。”

    “恩!这倒是个问题!”谢文东揉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所以说,我们得先把金光铁夫扣住,如果山口组的情报网还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就将其彻底清除,我们的手里不是有他们的名单嘛!”

    “原来东哥早就已经算计好了。”金眼笑道。

    “呵呵,早想过会与入江祯有翻脸的那一天,所以先要下他们在中国情报网的人员名单,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谢文东打个呵欠,说道:“我困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谈吧!”第二天,高山清司和西胁和美向谢文东辞行,返回日本。

    谢文东和他二人告别之后,给金光铁夫打去电话,让他立刻到自己的别墅来一趟。

    金光铁夫不明白怎么回事,接到谢文东的电话,毫无防备之心,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带着翻译和两名随从到了别墅,与谢文东碰面之后,他疑声问道:“谢先生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谢文东一笑,答非所问,反问道:“金光先生,你觉得我这里的环境如何?”

    “啊?”金光铁夫被谢文东莫名其妙的问问愣住了,他满面疑惑地愣了一会,然后忙笑:“很好,很不错啊!”

    “既然金光先生认为这里的环境不错,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谢文东含笑说道。

    住下?金光铁夫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文东不会是要把这栋别墅送给自己吧?

    他压住心中的兴奋,面露茫然道:“谢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住在这里吧,以后也不要再出去了。”谢文笑眯眯地打个指响,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左右两帝的北洪门人员一拥而上,各自掏出身上的手枪,将金光铁夫以级他的手下人逼住。

    金光铁夫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兴奋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在周围黑洞洞的枪口下,他本能的抬起双手,惊道:“谢先生,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谢文东耸肩道:“我刚才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要挟持我?”金光铁夫瞪大眼睛,惊声道:“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合作的伙伴。”

    “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不是了。”

    “什么意思?”

    “呵呵,以后你会明白的。”金光铁夫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拳头怒道:“我会把此事通知给入江先生的。”谢文东摇了摇头,说道:“只怕,你是没有那个机会了。”说着话,他向北洪门的人员一甩头,人群中走出数名青年,将金光铁夫以及他手下人身上的枪械和电话全部搜走,随后取来绳子,不由分说的将其牢牢捆了起来。

    “谢文东,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入江先生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不会放过你……”金光铁夫拼命的嚎叫,可没等他说完,谢文东摇头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轻声道:“入将祯恐怕是没有机会找我的麻烦了,因为他很快就自身难保了。看着谢文东脸上浓浓的笑意,金光铁夫忍不住吸了口冷气,颤声问道:什么意思?

    “你的问题太多了”谢文东摆摆手,下面的北洪门人员不给金光铁夫继续问的机会,强行将他向外拖。

    “谢文东,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在声失力竭的嚎叫声中,金光铁夫被两名青年连拉带扯的拽了出去。

    金光铁夫被谢文东软禁,消息封锁的很严,入江祯以及山口组在中国的情报网都不知道这件事。

    但一连数天没有看到金光铁夫的人影,他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还是引起了山口组在中国的势力的疑心。

    早已经预料到这一点,谢文东让东心雷去威逼金光铁夫,让他给山口组打个电话报平安。

    在东心雷残酷的手法下,金光铁夫实在受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给山口组打去电话,称自己在外面办事,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回来。

    接到他的电话,山口组在中国的人员总算松了口气。瞒住山口组,谢文东这边可没有闲着,日本洪门开始积极备战,毕竟要面对的敌人是山口组,前期不做好完全的准备一旦开战,恐怕山口组的一轮猛攻就能把日本洪门压死。

    当初李威做日本洪门大哥的时候已经吃过山口组一次亏,被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自己也被迫逃到中国。

    谢文东控制日本洪门的后,随着使其势力增长不少,但与山口组还是存在较大的差距。

    对于日本洪门有利的一点是,胡子风潜伏在入江祯的身边,同时也得到了入江祯的信任和重用,这对日本洪门来说至关重要。

    日本洪门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而入江祯却毫无知情,依然把全部精力放在高山清司势力身上。

    数日后,安哥拉的总理菲尔南多带领安哥拉的外交团前往中国,对中国进行为期五天的外交访问。

    作为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的拥有者,谢文东也受到邀请,但行事低调的他并没有参与。

    他没有去北京,访问中国的安盟官员却秘密来了T市与谢文东会面,双方在北洪门的总部洪武大厦见面。

    安盟人员一行四人,皆是黝亮的皮肤,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在谢文东看来,他们的模样都差不多,区分他们,他一般是从对方的身材上来看。

    这四人种一位岁数较小的中年人会说英语,谢文东与对于的交谈也是由他来做翻译。

    通过寒喧和简单的的介绍,谢文东了解到这四人杰是安盟党派的人,而且身份都不低,其中的一位名叫,弗朗西期柯·皮莱斯·冈萨累期(以下简称弗朗西期柯),是安盟的主席,现任安哥拉政府的副总理。

    将他们让到会客厅,招呼四人坐下,谢文东又让服务人员送上茶水。

    “我对谢先生慕名已久了,这次唐突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谢先生。”弗朗西斯柯十分客气,说话时语气不急不缓,显得十分有涵养。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冈萨雷斯称王称霸太客气了,对于阁下的到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双方又简单客套几句,方切入正题。

    弗朗西斯柯问道:“谢先生身为安哥拉国家银行的古董之一,以后要安哥拉有什么样的打算?”这是安盟最关系的问题,他们想知道谢文东是否要插手安哥拉政治的意向。

    谢文东笑眯眯的样子一成不变,脑筋却在飞的运转着,他含笑说道:“我是生意人嘛,日后只想安哥拉安安分分地做我的生意,至于其他的嘛,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

    “哦!”弗朗西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问道:“不知道谢先生对政治有没有兴趣?”

    “政治?”谢文东笑了,摇头道:“我只关心我如何能赚钱,至于政治嘛,那是政客的舞台,我不懂,也不想参与。”弗朗西斯柯说道:“以谢先生在安哥拉的影响力,完全可以左右安哥拉的政局,如果谢先生不参与,那实在太可惜了,而且也是一种资源浪费。”听谢文东的意思,病没有明显倾向于安人运,那就有必要把他拉到自己这边了。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哈哈笑道:“不管安哥拉由谁来掌权,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再重申一次,我是生意人,我所考虑的是如何赚钱。”听他口气坚决,弗朗西斯柯也不好再坚持,正色说道:“以前我们和谢先生或许有不愉快或者误会的地方,还望谢先生不要介意”我们安盟很重视与谢先生之间的关系,如果谢先生以后在安哥拉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

    “那我先多谢冈萨雷斯先生了。”谢文东笑容可掬地点头说道。双方的交谈很愉快,气氛也轻松,会议室里不时传出哈哈的大笑声。

    晚间,谢文东在T市最豪华的酒店订下包房,邀请弗朗西斯柯四人前去吃饭。

    酒店包房内。弗朗西斯柯四人对满桌的菜肴赞不绝口,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喜欢吃,但既然是受谢文东的邀请,即使吃得是黄连也会装成吃得津津有味。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吃饭过程中,王海龙给谢文东打来电话,问道:“谢先生,听说安哥拉的官员有到T市找你会面。”

    “没错!”谢文东看了一眼费郎西撕柯四人,说道:“都是安盟的官员,我现在正在和他们吃饭,王兄,你有什么事吗?”知道费郎西撕柯等人听不懂中国话,他说话时并不避违。

    王海龙几天前刚去过安哥拉,在那里呆了三天,对安哥拉的状况有所了解,觉得那里刚刚经过战乱,白兴待兴,上级颇多,他呵呵干笑两声,说道:“东哥,我打算在安哥拉展电信业务,不过这个领域现在是由安哥拉国家垄断则着,东哥你看我们能不能争取到这方面的授权:”谢文东听后哦了一声,反问道:“做电信,我有钱可赚吗:”

    “当然!而且还能赚到大钱,如果我们可以垄断安哥拉的电信业务,其中的利润将回是个天文数字。”王海龙兴奋地说道。

    “我知道了。”谢文东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段。

    费郎西撕柯做在他的旁边,等他收起电话后,问道:“谢先生有事吗:””没什么事。‘谢文东一笑,拿起酒杯,说道:“各位远道而来,我敬大家一杯。”

    “哈哈,谢先生客气!”费郎西撕柯四人纷纷端起酒杯,与谢文东撞下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又闲聊了一会,谢文东壮似随意地问道:“安哥拉的电信业务现在可有人做吗?”

    按哥拉连年战乱,各地的电信设备被破坏得七七八八,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和平之后,基础设施基本都都在重建。费郎西撕柯闻言一楞,说道:“现在是由国家来做。”顿了一下,他又反问道:“难道谢先生想在安哥拉做电信生意?”

    谢文东点点头,并不隐讳,说道:“没错!我想在安哥拉开家电信公司,冈萨先生觉得如何?”

    “这个……”弗郎西斯柯皱了眉头,电信是国家的基础设施之一,由外国公司来做,对整个国家的安全或多或少存在着威胁,当然,严格来说谢文东对安哥拉并不算外人,冰晶国家银行的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五都在他的手中掌恐。沉思了片刻,他正色道:”谢先生要做这方面的生意可能有些难度,因为电信领域一直都受商务部部长艾米利奥的管制,并从中大横财,谢先生如果想在安哥拉开家电信公司,他这关恐怕难过得去。“

    谢文东眨眨眼睛,淡然问道:”他是安人运的人?“

    弗郎西斯柯点头道:”没错!“

    谢文东不再多言,随口道:”我知道了。“然后,便将话题岔开。

    既然这个艾米利奥是安人运的人,那事情就好办了,只要自己和费尔南多打声招呼就可以解决。

    不过,这一次谢文东却把事情想简单的,安人运内部并非象表面上那么和谐,费尔南多在安人运的权利也并非是可以操控一切的,尤其是涉及到某些人的根本利益时。

    饭后,谢文东送走弗郎西斯柯等人,返回别墅的路上,他给费尔南多打去电话,将自己要在安哥拉建立电信公司的事情说出,让他为自己开绿灯。

    费尔南多听后,连连苦笑,摇头说道:”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谢文东挑起眉毛,反问道:”负责这方面事务的官员不是你们安人运的人吗?“”那倒是没错,不过……“

    安哥拉的电信领域确实是由艾米利奥负责,而且他也是一直靠次来揽财,每年安哥拉电信收益的两成都会流进他的口袋里,这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却没有人动得了他,包括费尔南多在内。先,艾米利奥的家族势力庞大,涉及到安哥拉各个领域,包括军方,另外一点,他还是安人运的元老之一,在安人运内声望极高,拥有一大批追随者和拥护者。

    谢文东若在安哥拉开设电信公司,无疑会与安哥拉国家电信产生竞争,这势必影响到艾米利奥的利益,他当然会强烈反对的。

    费尔南多将大致的情况向谢文东讲述一遍,然后说道:”谢先生,我会尽力帮你去争取,不过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听得出来,费尔南多对于此事也很为难,谢文东皱起眉头,暗道一声麻烦,淡然说道:”那我先多谢总理先生了。“

    与费尔南多通过电话之后,他沉思了片刻,给身在安哥拉的东尼威克多打去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东尼威克多不知道谢文东突然给自己打来电话是为了什么事,好奇地问道:”谢先生,有事吗?“

    “恩!东尼,我这边有件事要你帮忙。”谢文东说道:“我想在安哥拉成立一家电信公司,而负责这方面的人是安哥拉的商务部部长艾米利奥,你去和他谈,无论使用什么半反,总之,把事情搞定!”

    东尼楞了一下,以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影响力,成立一家公司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自己去解决呢?东尼很聪明,仔细一琢磨,马上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不然谢文东也不会找自己来办这件事,既然是去找艾米利奥,那问题肯定出在他身上,可是连谢文东都不能把他搞定,自己去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疑问道:谢先生,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吗?

    谢文东肯定地说道:是!任何手段。

    包括杀掉他?

    东尼。维克多现在在安哥拉有一大批精锐的武装人员,这些人都是由杀手杰克训练出来的,最开始的初衷是培训这些当地的年轻人做钻石加工厂的守卫人员,可是很快东尼就现,杰克训练出来的不是守卫,而是一群杀人机器,在杰克的指导下,这些人精通各种各样的杀人技巧以及格斗技巧,无论用刀还是用枪,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置人于死地,对此克里斯和东尼都表示很无奈,用这批人做守卫,二人都觉得实在太浪费了。

    你认为可行,就尽管去做吧!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杰克的训练成果,他听克里斯说起过,所以谢文东很清楚,东尼现在有杀掉艾米利奥的资本。

    对于艾米利奥这个人,谢文东觉得他是个麻烦,自己成立电信公司要看他的脸色,那么以后自己在安哥拉成立其他的公司,他要来找麻烦怎么办?连费尔南多都拿他很头痛,这样的人,还是早点解决掉的好。当然,如果能收买他,那就再好不过了。东尼是黑道人物,做事的风格和他很像,都是先礼后兵,所以他才决定让东尼去做这件事。

    谢先生,我明白了。东尼点头而笑,幽幽说道。

    不过,能不杀就尽量不杀,毕竟他是安哥拉的商务部长,他死了,会引起一场大波澜。谢文东叮嘱道。

    谢先生请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东尼信心十足地说道。

    谢文东嗯了一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东尼忙道:谢先生说得哪里话,我的一切都是谢先生给的,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呵呵!谢文东笑着把电话挂断。

    在安哥拉,他给了东尼很大的权利,但是他并不担心东尼会生出异心,第一,东尼身边都是他的人,比如克里斯,杰克以及关锋等人,而且那些守卫人员都是由杰克训练出来的,自然会以杰克马是瞻,第二,克里斯控制着财务大权,即便东尼想背叛自己也没有那个资本,第三,东尼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安哥拉的势力,除非他能颠覆安哥拉的政权,否则绝不敢背叛。

    谢文东将自己在安哥拉势力的财政两项大权分别由克里斯和东尼两人管理,相互牵制,相互制约,如此一来,二人都不会生出异心,而且还会相互竞争,更加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这就是谢文东对自己不信任人的御人之道。

    第二天,上午,谢文东接到曲青庭的电话。

    望月阁连同十五家洪门分会的势力已经进入中国,正在谋划如何袭扰北洪门各地的堂口,另外,望月阁的长老也开始向T市进,曲青庭提醒谢文东务必要加紧防备,小心望月阁的暗杀行动。

    谢文东听后,心中长叹口气,真正的麻烦终于来了。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次望月阁连同十五家洪门分会共三千余人分皮潜入北洪门控制的各个省份,准备对其进行突然袭击。

    另外,侯广俭,曲青庭,颜俊伟,沈红松四名望月阁长老连同麾下门徒共计一百余人来到了北京,安身下来。

    T市是北洪门的总部,也是北洪门的根据地,势力庞大,史文俊被杀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忘月阁吃一堑,长一智,这回学聪明了,没敢轻易进入T市,而是选择了北京,毕竟这里是都,北洪门就算知道己方在这,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北京距离T市又近,只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无论进攻还是撤退都比较便捷。

    忘月阁选择北京落脚还是比较明智的,谢文东得到消息后,悠悠而笑,对身边的众干部们说道:“忘月阁这次变得谨慎多了,恐怕不再那么容易对付。”

    东心雷,任长风等人看着他,暗自叹气,都到这个时候了,东哥怎么还这么轻松?要知道此时面对的敌人可是望月阁!

    谢文东问道:“格桑的伤势怎么样了?”

    东心雷答道:“恢复得很快!不过他受的伤太重,现在还不能下床。”

    “哦!”谢文东应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与望月阁交战,他正是用人只际,缺少了格桑这远悍将,对他来说是个重大的损失。低头沉思片刻,他说道:“明天,我要去趟北京。”

    “什么?”东心雷等人闻言皆大吃一惊,明知道望月阁的长老,门徒们都在北京,还要去那里,这不等于主动往火坑里跳嘛!灵敏秀眉皱起,摇头担忧地说道:“东哥,我觉得你现在去北京有些不太合适吧?!”她的话说得很委婉,同时也讲出大家的心声。

    谢文东无奈地笑了笑。望月阁长老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都是一群老来成精的怪物,随便挑出一个,功夫都和唐寅差不多,现在四名长老以及上百的门徒齐聚北京,他去哪里都相当危险,但是,他又不得不去的理由,在费尔南多来中国之前他就已经答应以他在北京秘密会面,若是因为惧怕望月阁而不去,对费尔南多那便实在说不过去。

    看出众人的忧虑,谢文东单然说道:“快去快回,不会出事的。”

    众人相互看看,皆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重,感觉东哥这趟北京之行未必会太平*

    谢文东将他要去北京的事告诉了曲青庭,让他帮自己盯紧望月阁的举动,而曲青庭倒也干脆,回头便把谢文东要到北京的消息通知了侯广俭、严俊伟、沈红松三位长老。

    侯广俭、严俊伟、沈红松三人听完都很惊讶,但心中所想却大不想同。沈红松和曲青庭关系交好,甚至可以说穿一条腿的裤子,他知道曲青庭秘密联系了谢文东,准备要做望月阁阁主的宝座,现在怎么又把谢文东出卖了呢?

    至于侯广俭、严俊伟二人吃惊的事曲青庭的消息,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谢文东要来北京的,消息是否准确。

    侯广俭小心的问道:“曲兄,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曲青庭自信满满的说道:“绝对可靠!”

    “哦?”侯广俭挑起眉毛,笑道:“曲兄为何如此肯定?”

    “是我的徒弟袁天仲告诉我的。”曲青庭满带傲气的说道。

    “天仲?”侯广俭三人的脸色同是一变,在洪门峰会上,袁天仲不是已经背叛望月阁,投靠谢文东了吗?现在怎么又把谢文东的消息透露给己方了呢?三人皆有些头大,一个各莫名其妙,等曲青庭解释。

    曲青庭先是哈哈一阵大笑,说道:“天中是我的徒弟,而我的徒弟又怎么可能背叛我呢?在峰会上,他之所以会站在谢文东那边,完全是按照我的安排,我是有意在谢文东身边安插一只眼睛,现在,这只眼睛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他信口胡邹,但也说得合情合理。

    侯广检、颜俊伟、沈红松三人相互看看,异口同声地问道:“谢文东来北京的目的是做什么?”

    曲青庭这回实话实说,道:“他来见安哥拉的总理费尔南多。不知道三位有没有听说过,谢文东收购了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的事,他和安哥拉政府关系交好,这次费儿南多访问中国,于情于理他都是要来见一见的。”

    “原来如此!”广检、颜俊伟、沈红松纷纷点头。

    曲青庭的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明白内情的人根本判断不出其中的真伪。

    侯广检对他的话已深信不疑,兴奋的一拍巴掌,对曲青庭赞叹道:“曲兄,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而且也太难得了,谢文东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倒省去咱们不少麻烦,我们现在好好策划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这个绝佳的机会!”

    “恩,我也是这个意思!”曲青庭附和的大点起头。

    等四人商议完之后,各自回去准备,沈红松故意留在最后,等侯广检、颜俊伟二人离开之后,他拉了拉曲青庭的衣袖,低声问道:“老曲,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利用谢文东帮你得到阁主的位置吗?怎么现在又把他卖了?”

    “你懂什么?”曲青庭脸上得和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阴沉喝奸险,他嘴角挑起,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正常去打,谢文东得先干掉那些洪门分会的人,才能有精力去解决侯广检、颜俊伟这两人,可是如此一来得消耗多少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这么久的时间仅仅是为了除掉两名异己,我等不了,一会,我会把刚才商议的攻击计划告诉谢文东,让他明天久除掉侯广检喝颜俊伟,容纳后再向阁主报急增派更多的长老过来,你我的任务就是将平时那些和我们作对长老一个个的送到谢文东的刀口上,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们一鼓作气推翻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望月阁也就是我们的了。”

    “啊!原来是这样!”沈红松恍然大悟,随后脸上露出奸笑,挑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赞道:“老曲,高啊,实在高啊!”

    沈兄,你只要尽心尽力的为我做事,等我坐上阁主之后绝不会亏待你的。”曲青庭边说话边用力拍了拍沈红松的肩膀说道:“谢文东向我许诺过,一但我做上了望月阁的阁主,每年洪门对王玉个的供奉会翻倍,到时财源滚滚花之不尽,你我名利双收,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享受这花花世界了。”

    “哎呀,那要多谢老……不,曲阁主提携了!”沈红松双手抱拳,向曲青庭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

    “哈哈——”曲青庭见状,仰面哈哈大笑,脑海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当晚,曲青庭便将他喝另外三名长老商议的计划通知给谢文东,让他加紧防范,无比将侯广颜俊伟这两人一举歼灭。当然他没有说是自己把谢文东要去北京的消息讲出来的而是称侯广检喝颜俊伟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

    谢文东多聪明,眼里不揉沙子,他要去北京的消息很隐秘,除了几名主要的干部知道外,再就是曲青庭了,自己身边的兄弟绝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哪么只有曲青庭往外说了,但他为什么把

    此事告诉望月阁的长老呢?自己和他可是合作的伙伴!转念一想,谢文东明白了,这曲老头是把自己当枪使,让自己帮他干掉侯广俭和颜俊伟,换句话说,是逼自己帮他铲除异己。

    好个阴险狡诈的曲青庭啊!谢文东心里明镜似的,把一切都弄明白了,但是并不点破,反而对曲青庭连连道谢,表现出很感激的样子。

    现在,曲青庭对他有利用价值,对他的所作所为,谢文东只能忍了,等日后曲青庭把望月阁搞得元气大伤之时,也就是他死期临近之时。

    谢文东喜欢利用别人,而一旦被别人利用,心里象堵块石头似的不舒服。

    他二人各怀鬼胎,表面上一个比一个和气,实际上,都是满肚子坏水,时时刻刻在谋算着对方。

    第二天,谢文东前往北京。三辆车,加上谢文东在内才十二个人。

    根据曲青庭传来的消息,望月阁不会在他刚进北京的时候动手,而是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半路截杀。这个进攻时间段掌握得还是很好的,正常来说,人在刚去一个地方的时候警惕性都是最强的,离开是则是警惕性最松的,这个时候进攻,比较容易得手。

    正是因为这样,谢文东才敢放心大胆的只带十一名手下进北京,同时也为了起到麻痹望月阁的目的。

    可是在暗中,北洪门的精锐以及血杀、暗组的人员都在秘密向北京聚集,准备对前来进攻的望月阁长老、门徒们给予致命一击。

    平安到达北京,谢文东先去了政治部的总部,见部长袁华。

    不管他的势力做得有多大,现在毕竟还是政治部的人,既然来到北京,不来见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没等进袁华的办公室,谢文东先碰到了李晓云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李晓芸拿着厚厚的文件夹,刚从袁华的办公室出来,便看到迎面而来的谢文东,她微微一愣,随后面带微笑迎了上来,说道:文东,你来了。

    看到李晓芸,谢文东心情有些复杂,不过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呵呵一笑,道:晓芸,你好!

    李晓芸闻言,心中苦涩,虽然谢文东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客气,但是与以前比起来却显得疏远了许多。她点点头,牵强笑道:袁部长正在等你,快进去吧!

    好!谢文东应了一声,与李晓芸擦肩而过,刚要敲门,李晓芸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道:对了,文东,一会你有时间吗?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谢文东低头看了看手表,苦笑道:恐怕不行!一会我要去见费尔南多。

    李晓芸不放弃地问道: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谢文东无法再拒绝,毕竟李晓芸与费尔南多也算是老朋友了,她和费尔南多的关系甚至比自己还要熟。他点点头,淡笑道:好!

    得到谢文东的肯,李晓芸这才心满意足地含笑走开了。

    敲了几下办公室的房门,谢文东推门而入。

    看到他,袁华哈哈而笑,略微欠了欠身,摆手道:文东,快坐!由于谢文东在安哥拉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袁华对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比之以前客气了许多。

    谢文东在袁华的对面坐下,不等他开口,袁华问道:你这次来北京是为了见安哥拉的总理费尔南多先生吧?

    “是的!”谢文东并不隐瞒,实际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淡然的点点头。

    袁华说道:“你们会面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在钓鱼台国宾馆,记住,费尔南多总理是中央的客人,说话时尽量客气一些,圆滑一些,不要得罪到人家。”

    谢文东笑了,中国是‘礼仪之邦’,尤其是上面人表现的更为明显,对外国人客客气气,对自己人却横眉冷对。他悠然说道:“费尔南多对中央来说是客人,但对我来说是朋友,仅此而已。”

    袁华愣了愣,深深看了一眼谢文东,阴沉着脸说道:“不要给我热出乱子,不然我会找你算帐的。”

    谢文东迎着袁华的目光,笑而未语。

    顿了一下,袁华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礼品盒,放在办公桌上,向谢文东面前一推。谢文东一怔,疑问道:“这是什么?”“礼物!给你的。”袁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订婚典礼我没有时间去,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这是送你的礼物。”

    唉!看着面前的礼盒,谢文东在心中叹了口气。袁华这人是典型的面冷心热,虽然他表面上对你可能是冷冰冰的,但心里却能为你着想,上次谢文东被情报科扣押,也多亏袁华从中周旋,及时将他救出来。此时看到袁华的礼物,令他想起订婚当日生的一幕,想起现在仍躺在医院里的金蓉,谢文东心中可谓五味俱全,目光幽深,半响回不过神来。

    对于谢文东订婚典礼上生的事情,袁华也是了解的。

    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谢文东身边,按按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叹道:“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难免会遇到些挫折,男人嘛,生下来就要学会两件事,一是坚强,二是咬紧牙关。再烦心的事,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文东你未婚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谢文东,幽幽叹了口气,摇摇头,神色也随之黯然下来,不过很快,他脸上的阴霾消失,深吸口气,振作精神,说道:“袁部长,谢谢!”说着话,他将桌上的礼品盒拿起,在手中摇了摇,笑道:“总有一天,我会和蓉蓉一起来北京,感谢袁部长赠送的礼物。”

    看着信心十足的谢文东,袁华楞了一会呵呵笑了,暗赞一声好坚强的年轻人。他拍了拍谢文东的肩膀,说道:“去钓鱼台吧!别让安哥拉的总理等你太久。”

    “那好,袁部长,我先告辞了!”谢文东站起,转身向外走去。

    拉开房门,他身形顿住,转回偷,说道:“袁部长!”“什么?”袁华抬头看着他。

    “谢谢!”谢文东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深深点下头。

    不知道他这声谢谢是因为袁华的礼物还是因为他的话。袁华、楞了片刻,咧开大嘴笑了,坐回到椅子上,扬面说道:“你这小子,客气什么,快去吧!”

    袁华送的是一只古董音乐盒,虽然算不上十分名贵,但重点是他的这份心意。谢文东拿着袁华的礼盒,双手背于身后,笑眯眯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慢步走出政治部的大楼,等在门口的李晓芸迎上前来,关心地问道:“这么快就谈完了!和袁部长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谈谈家常而已。”谢文东笑道:“还有,袁部长警告我不要得罪费尔南多。”

    扑哧!李晓芸笑了,这倒象袁华的作风。这时,她突然看到谢文东手中的小礼盒,忙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

    谢文东道:袁部长。

    哦?!李晓芸多少有些吃惊。在他印象中,袁华还从未送过别人礼物,无论是对上级还是对下级。袁华是军人出身,层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脾气又臭又硬,对送礼一直都十分不屑。

    感觉得出来,袁华对谢文东是另眼相看的,至少是比较重视和喜欢他的。

    钓鱼台。

    谢文东不是第一次来,但这回也仅仅是第二次。钓鱼台对他来讲不是福地,第一次到这里,之后就被逼出了国,这回是第二次,他不知道厄运是否还会光临自己。

    在钓鱼台国宾馆的豪华会客厅里,谢文东见到了费尔南多。后者还是老样子,身上穿着考究的西装,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皮肤还是象以前一样的黝黑亮,在谢文东看来,无论给他穿上多少干净,高档的衣服,都显得很埋汰。

    两人亲热地握了握手,相互问候,随后费尔南多目光一转。看到谢文东身边的李晓芸,十分绅士地搭起她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亲吻一下。

    费尔南多曾在英国读过大学,只是学会多少别人不知道,但绅士风度倒学会很多。

    相互谦让落座,谢文东笑问道:总理先生是第一次到中国来吧!

    费尔南多点点头,道:没错,是第一次。

    感觉怎么样?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

    两人闲聊了一会,谢文东先把话切入正题,说道:“总理先生可帮我问过贵国成立电信公司的事?”

    费尔南多点点头,说道:“昨天晚上我给埃米里奥打过电话,也说起了此事,不过他的态度很坚决,不同意这件事。”

    丝毫不感到意外,谢文东笑道:“哦,是这样。我这边也派人去找埃米里奥谈了,结果还不知道,不过如果谈判结果不理想,我可能会考虑使用一些‘激烈点’的手段。”

    暗暗吸了口气,费尔南多皱起眉头,问道:“谢先生这个‘激烈点’的手段是指什么?”

    谢文东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杀掉他!”

    “啊?”费尔南多脸色一变,不过在他漆黑的面膛上看起来并不明显。他惊讶道:“杀掉他?这……这个……恐怕有点……”谢文东的话,让他不知所措。

    “这么做,会给总理先生添麻烦吗?”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

    费尔南多默默摇头。

    他身为安哥拉的总理,必须想获得安人运内部的支持,当然,他有自己的嫡系和规模庞大的派系,不过仅仅这些还是不够的,他需要和安人运各个重要的成员都搞好关系,埃米里奥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埃米里奥是安人运的元老之一,声望高,派系大,得到他的支持是十分重要。费尔南多对他一直都是尊敬有加,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也把他安置在最肥的部门做部长,以此来换取他对自己的支持。

    如果艾米利奥死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以减轻许多威胁和压力,但是如果刺杀失败了,结果不堪设想。

    一旦让艾米利奥查出是谢文东干的,那么自己也脱不开干系,毕竟谢文东等于是他一手带进安哥拉的。

    当初,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和坚持把国家银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卖给谢文东,后者的势力哪能在安哥拉如此的根深蒂固,不可动摇?艾米利奥不能去中国找谢文东算帐,却能找到自己,到那时,自己总理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费尔南多惊出一身冷汗,连连摇手,说道:“谢先生,不可,万万不可,事关重大,务必得谨慎行使,从长计议!”

    见费尔南多的脸色时阴时晴,谢文东心中暗笑,他问道:“总理先生,我只想知道艾米利奥的死,对你来说究竟是有利还是没有利。”

    “这不是有没有利益的问题,而是……”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摆手,毫不松口地追问道:“我只想知道这一点,有利还没利!”

    费尔南多眨眨眼睛,沉默良久,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有!”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谢文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明白这一点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费尔南多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急得连连搓手,低声说道:“谢先生,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么做引的后果?一旦被查出来,不仅你在安哥拉的投资会全部化为乌有,另外……另外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谢文东看着他,眨眨眼睛,笑道:“那就想办法不让别人查出来嘛!”

    费尔南多不解地看着他。谢文东探头,在他的耳边说道:“只要总理先生肯帮我,我相信没有人能查得出来,以总理先生的能力,也是可以把此事永远地掩盖下去。”

    听完这话,费尔南多突然有种上了贼船,身不由己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嘴唇干,脸色苍白。

    谢文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总理先生请放心,我做事是不会露出尾巴的,加上有总理先生的配合,更万无一失,何况,我若是能在安哥拉赚到好处,也不会忘记总理先生对我的帮助。”

    费尔南多看着谢文东良久,最后出一声无奈地苦笑。谢文东对自己向来很大方,不过他这个大方也是需要自己付出代价的。

    中午,谢文东与费尔南多共进午餐。前者谈笑风声,后者却多少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脸上的笑容也牵强。

    临分手时,费尔南多紧张地小声问道:“谢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谢文东耸耸肩,悠悠说道:“如果艾米利奥不合作,只要有机会就会动手。”

    费尔南多沉思好一会,说道:“动手之前,务必要通知我。”他现在和谢文东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谢文东完蛋,他也跟着完蛋,既然不能阻止,就只得全力配合他了。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一笑,说道:“我会的。”

    别过费尔南多,谢文东与李晓芸向外走去。当谢文东和费尔南多交谈的时候,李晓芸始终没有说话,而且也插不上嘴,现在从国宾馆里出来,她方开口问道:“文东,你……你真的要杀艾米利奥?”

    些小晕艾米利奥谈不上熟悉,但也见过几次,感觉这个黑人老头虽然贪婪一些,但性情比较温和,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谢文东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谁阻碍我前进的脚步,我就扳倒谁!”

    谢文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他的话却让李晓芸不自觉打个冷战。沉默良久。她疑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妨碍到你了呢?”

    看着她,谢文东呵呵笑了,摇头说道:“你不会的。我是说如果。我从来不会去考虑如果,也不会在子虚乌有的事上浪费精力。”

    李晓芸深深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正向外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书名穿西装的大汉。走最前面的一位是名三十多岁的青年,相貌谈不上英俊,但也不难看,中等身材,树立整齐的寸头,走路时腰板挺得溜直,倒带高高氧气,整个人看上去,虽然貌不惊人,但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处一股傲气,身上也带有从平常人身上很难找到的贵族气质。

    走到谢文东近前,一行人站住,为的青年笑呵呵地打量他。

    谢文东一楞,对方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而他却不认识这些人。他不认识,但李晓芸可知道对方的身份,眼神中露出几分惊讶,暗中悄悄拉了拉谢文东的衣角,提醒他来者的身份不简单。

    “你就是谢文东?”青年开口,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很好听。

    谢文东看着青年,毫不避讳地迎上对方精亮逼人的目光,淡淡一笑,说道:“没错,我是。”

    青年人点了点头,扑哧一声笑了,说道:“杜庭威就是被你弄死的……”说着,他脑袋摇晃,连连摇头。显然他对杜庭威栽在谢文东的手里感觉很可笑。

    谢文东皱眉头,脸上带着微笑,问道:“阁下是谁?”

    青年双手背与身后,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青年似乎号司令习惯了,即使请人帮忙,预期也是命令的口吻。

    谢文东双手插在口袋中,笑眯眯地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什么忙?”

    “听说,你与安哥拉政府的关系不错,正好,我有个朋友也在那边做生意,你帮帮忙,疏通一下,为我这位朋友拉几项大买卖。”青年随意地说道。

    呵呵!“谢文东笑问道:”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通过对方那副十足的傲气,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谢文东能感觉得出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估计和杜庭威一样,是中央哪位高官的子弟。

    青年说道:”放心吧,做的是正经生意,和你的黑道买卖不产生冲突。“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的朋友是做建筑生意的,安哥拉刚刚恢复和平,许多基础设施在战争中被破坏,需要大规模的重建,你帮他拉几个项目,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谢文东愣了愣,是啊!对于自己来说,从安哥拉政府手中拉几个项目确实不是难事,而且为政府做项目,其中利润最大,十亿元的工程差不多可以被承包商抽走八亿,剩下的两亿来做就足够了。想到这里,他打个指响,赞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说着,他向青年又笑道:“多谢阁下的提醒。”

    “这么说你同意了?”青年问道。

    “不!我觉得我还是由自己来做这方面的生意比较合适。”谢文东耸肩说道。

    青年以及李晓芸的脸色同是一变,后者心中暗道糟糕。果然,青年表情瞬间冷下来,凝视谢文东,幽幽说道:“你在耍我。”

    谢文东身子向前探了探,贴近青年,说道:“朋友,想找人帮忙,就得拿出你的诚意来,至少得让我知道你是谁,你说呢?”

    青年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名片,塞进谢文东的上衣口袋里,说道:“上面有我的电话,今天晚上,我等你的消息。”说温暖话,再不多言,转身走了,站在他身后的数名大汉急忙跟上过去。

    谢文东一直以为杜庭威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可和这位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等对方走后,谢文东问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李晓芸叹了口气。

    谢文东的猜测没有错,青年确实是**。他名叫张保庆,其父是常委之一,也就是中国最有实权那八个人中的一位,他只三十多岁,便已在中央身居要职,加上其父的影响,即使是中央的元老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没有人敢向谢文东这样直接顶撞他。

    他说帮朋友拉项目,其实是为了他自己。

    他是中央的官员,私底下也有自己的企业,只不过法人代表并不是他罢了。再中国,它的建筑公司没少捞油水,承包政府的大项目数不胜

    数,现在他又将目光投到了刚刚恢复和平的安哥拉。

    但是,想在安哥拉做生意没有门路是不行的,虽然他的父亲是中国的顶级官员,但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法找费尔南多开口,而他自己更是说

    不上话,所以才想到了谢文东,只不过谢文东没给他人和颜面,直接拒绝了。

    把张保庆的身份讲述一遍,李晓芸正色说道:“文东,这个人,你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

    是啊。常委很厉害啊,得罪了张保庆就等于得罪了常委,得罪了常委的下场,当年已有了前车之鉴。谢文东苦笑,暗道一声麻烦!摇摇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掏出张保庆的名片,双指一弹,将名片甩飞,然后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李晓芸见状脸色大变,甚至换衣谢文东是不是疯了,急忙将飞出好远的名片拣起,骇然的问道:“文东,你再是做什么?”

    谢文东悠然笑道:“我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里小云惊道:“那你知道结果会如何?”

    谢文东耸肩,淡笑道:“我只知道我是谢文东。不是Q四!”见里小云一脸的紧张,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他无奈摇了摇头,拉

    着他的胳膊,边向外边说道:“放心吧!即使我不打电话,他也会给我打的。”

    “你怎么知道?”

    “**有个通病,欺软怕硬,不能敬着,得冷着!”谢文东笑眯眯地拉着李晓芸出了宾馆,坐上汽车,金眼回头问道:“东哥,去哪?”

    “政治部!”谢文东说道。

    知道他要送自己回去,李晓芸急忙说道:“文东,不用着急送我回去,我……”由于彭玲的事,她觉得自己与谢文东之间产生了隔膜,她想好好谈谈,想办法将隔膜化解掉。

    不过此时,谢文东却无法给她这个机会,他也不能在北京多耽搁,毕竟有望月阁虎视耽耽地潜伏在周围,他和身边人的处境都十分危险。他正色道:“我现在必须得赶回T市,有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听完这话,李晓云误以为是谢文东的托词,是他不想与自己多呆一会哪怕多说一句话的借口,心中突然生气一股悲意。眼圈也有些红,她别过头,看向窗外,紧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谢文东看出李晓云的异样,想询问究竟,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把李晓云送回政治部之后,谢文东给东心雷打去电话,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东心雷回答的干脆,说道:“东哥,按照你的意思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望月阁的人真的打算在这里伏击东哥,他们一个都跑步了。”

    “恩!”东心雷做事,谢文东很放心,含笑着点了点头。

    东心雷按照谢文东的命令埋伏在北京东南部的近郊,另外还有上百名的北洪门精锐与血杀人员全副武装的埋伏在这一带,有些埋伏到高楼上,有些藏匿于胡同深处,有些混进道路旁边的店铺里,这些人,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而且身上都带着枪械,即使是绝世高手钻进来也别想再活着走出去。

    谢文东不是神仙,望月阁要在哪里伏击他,他也才不出来,不过他有曲青庭这个内线通风报信。

    东心雷并不知道这些,忍不住疑声问道:“东哥,望月阁真的会在这里动手吗?现在这里很平静,根本没有看到望月阁的影子!”

    望月阁会不会在此处动手,谢文东的心里也不是十分肯定,毕竟消息是曲青庭给的,对这个人,他不是百分百的新人。心里虽然没底,但他的语气却很鉴定,说道:“不出意外,望月阁的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不出意外?万一要出意外呢?东心雷苦笑。东哥现在身边只有十几个人,若是望月阁换个地点伏击,只怕东哥就凶多吉少了。不

    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对于谢文东的决定,提出任何的质疑都是毫无意义的。也根本改表不了什么。他暗叹一口气,说道:“好的,东哥,我明白了。”

    与东心雷通过电话之后,谢文东对开车的金眼道:“走,回T市!”

    “东哥,我们走哪条路?”金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文东一笑,说道:“我们是走哪条路来的,就走哪条路回去!”

    金眼低声问道:“东哥,望月阁会在半路截杀吗?”听了他的问话,副驾驶座位上的袁天仲也紧张起来,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文东。

    “嗯!”谢文东淡然道:“有消息说,我们会在半路动手,我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走吧!”

    “哦!”金眼不再多问,不过他和袁天仲的神经却开始紧绷起来。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要知道这次望月阁可是派出四名长老,上百名的门徒,面对如此众多的高手,金眼和袁天仲的心里都不太有底。

    三两汽车在市区内穿行,一路到时顺畅,并未遇到伏击和变故,当要接近近郊的时候,东心雷给谢文东打来电话,声音不在像刚才那么平静,或许由于紧张,微微有些颤音,他说道:“东哥,有情况。”

    谢文东精神一震,直截了当的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暂时还看不出来,只是扎眼的人就不下二十个,装扮成行人在路边晃悠!”东心雷身在远处的高楼天台上,驾着沉重的狙击步枪,居高临下,通过瞄准镜观察街道上的情况,虽然距离街道有上千米之远,他即便高喊一声也未必听得见,可东心雷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将挂在耳朵上的麦克贴近嘴边,问道:“东哥,现在动手吗?”

    “不!”谢文东摇头,沉思片刻,说道:“望月阁不会只出动这么少的人,再等等》”

    “是!”东心雷眼睛贴近准镜,晃来晃去,不停的在街道的行人中寻找目标,同时他又拿起对讲机,通知下面的兄弟做好准备,随时动手。

    谢文东所坐的骑车距离东心雷的埋伏地点越来越近,转过一个街角,东心雷亦可以通过准镜看到他的轿车,他又拿起麦克,再次问道:“东哥,现在可以动手吗:”

    “能辨认出多少敌人?”“三十个以上!”“再等!”

    东心雷的额头见了汗,看向街道,路上不少的行人已经停住脚步,看似随意的站在路边交谈。

    这些人,有些衣服邋遢,肩上扛着铁锤,看样子像是想乡来城打工的农民工,有些穿着制服,斜跨着背包,像是学生,有些衣着休闲随意,拎着装服装用的塑料袋,好像是逛街的行人,但他们的目光却都有意无意的向谢文东的方向飘来。

    东心雷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的慢慢抬起手,手指扣在狙击枪的扳机上。

    谢文东的汽车还是匀前行,眼看着已经要与这些人近在咫尺东心雷实在忍不住,再次问道:“东哥,还不动手吗?”

    “让他们先动手,只这样,才能把全部的敌人引出来。”谢文东平静地说道。

    “可是太危险了……”

    东心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谢文东的汽车已经要穿过去了,正在这时,路边的一名青年突然一豆手,手中的塑料袋飞出,刚好落在轿车前方的道路上。

    “哗啦一声,从塑料袋中三出一片的三角钉,紧接着,只有听“嘭嘭”数声爆胎的巨响声,谢文东所坐的绞车在街道上不自然地左右摇晃几下,随后停在道路当中。

    这时,路边传来数声叱咤声,两名农民工模样的向下青年手持铁锤,飞身跃起,几个箭步冲到轿车左右,抡锤便砸。

    啪啪——在震耳欲聋的闷响声中,轿车的左右车演沿完全凹了下去,如此以来,车们也宣告报废,汽车便成了铁罐子,将里面的人死死困在其中,几乎在这两名青年抡锤的同时,路边的十数名青年纷纷在衣下去除事先早准备好的塑料袋,向轿车恶狠狠的甩去。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塑料袋碰撞车身生破裂,里面的夜里随之流出,将汽车浇的**的,车内的谢文东等人能清楚的嗅出来,那是汽油。

    “糟糕!”金眼和袁天仲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同时去推车们,可是车门此时已被汽车上方凹陷的铁皮挡死,根本打不开,袁天仲急中生智,胳膊肘就势一拐,将汽车前方的挡风玻璃击碎,随后叫道:“他们要用火攻!东哥,快走!”说着话,他拉住谢文东的衣服,拼命的向前来,金眼也和他一样,全力拉扯着谢文东,想从前窗爬出去。

    他们想跑,可是预谋已久的望月阁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名青年上前几步,将嘴里的半截香烟摘下,面带狞笑,看着被铁锤砸得残破不堪的轿车,手指弯曲,就势要将烟头弹出去。

    轿车的车表此时都是汽油,粘火就着,估计用不上一分钟的时间,困在里面的人就会被活活烧死

    可是就在青年要把烟头弹飞的瞬间,他的手腕处突然升起哦一团血雾,同时还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

    啪!青年的手腕竟然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打断,整只手连同烟头一起掉在地上,断腕明显是被子弹的爆炸力炸开的,山口不规则,露出白哗哗的骨头。

    愣了好一会,那青年才反映过来,出啊的一声惨叫,抱着断腕,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这时,金眼先从汽车的前窗探出头,没等他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如何,站旁的一名青年抡起铁锤,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嗡!

    呼啸的风声好象来自地狱的那么刺耳。

    金眼看的清楚,吓得一缩勃,急忙忙把脑袋收回到车内。

    啪!这一记重锤,没砸在金眼脑袋上,却结结实实砸在车前盖上,铁锤几乎将轿车的铁皮砸穿,汽车的前脸也扭曲得如同怪物一般。

    “妈的!”青年没有想到金眼反映这么反应这么快,一击未中,怒上心头,甩掉铁锤,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既然原定点火的是凶手了伤,只好他自己来办了。

    这个时候再点火,望月阁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机会。

    谢文东殿后的两辆汽车已经赶上来,同时车里的人也纷纷跳下车,木子手疾眼快,甩手一枪,正中那青年的太阳**上。

    嘭!

    随手枪特有的闷响声,青年的身子一震,手中的打火机随之掉在地上,鲜血从他两个鬓角流出,可他的身子还在站立,两眼瞪得滚大,眼角都快张裂,盯着面前的轿车,足足顿了数秒钟才直挺挺地倒下去。

    “啊——”

    另一名使用铁锤的青年眼看着同伴惨死于对方的枪下,出嘶声裂肺的嚎叫,两眼充血,双臂一抡,将铁锤全力向木子甩去,同时他回手从后腰拔出一把钢刀,怒吼着冲了上去。

    我靠!眼看着大铁锤在空中打着旋、带着尖啸声向自己飞来,木子暗暗咧嘴,急忙一弯腰,身子迅伏了下去,铁锤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他是躲开了,可是站在后面观望的热闹的行人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哗啦一声,看热闹的倒下一片,猩红的鲜血慢慢流出来。

    杀人了!”这回再没有人敢继续看热闹,吓得做鸟兽散,惊叫着四散奔逃。

    所以说,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有时候也会看出人命的……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八章

    (218)木子刚躲过飞来的大锤,还没等直起腰身,那青年已提刀冲上前来,手腕一翻,由下而上,刀尖直向木子的面门挑去。

    木子心惊对方动作的迅捷,身子向地上一倒,就势滚了出去。

    他快,那青年的动作也不慢,正准备要追上去,水镜、火焰、土山以及数名北洪门人员纷纷从车里窜出,对着拿刀的青年,举枪便打。

    子弹密集精准,让青年躲无可躲,在一阵急促的枪声中,青年的胸膛绽放起数朵血花,高举着钢刀的身子剧烈震动几下,随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激战终于在双方的交火中拉开了序幕。望月阁埋土在街道两旁的众多门徒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来,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文东。

    车内。在金眼和袁天仲的全力拉扯下,谢文东的样子看起来虽然狼狈,但还是有惊无险的从车里爬出来,他的脚刚刚落地,身子还没站稳,一只大火炉迎面飞了过来。谢文东、金眼、袁天仲都是反应极快之人,见势不好,不约而同的纵身向旁扑了出去。

    嘭!活路重重撞在车体上,出闷响,接着,呼的一声,轿车的车身串起火苗,火苗蔓延的极快,如同火蛇一般,瞬间将整辆汽车团团抱住,轿车也随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车’。

    “杀!”在尖锐的呐喊声中,望月阁的门徒全部向谢文东冲去,手中拿着的皆是冷兵器、刀、剑、枪、棍霍霍生辉,闪着寒光、由四面八方向谢文东席卷而来。

    如此众多的功夫高手一起围攻,声势也够惊人的,利器破风的呼啸声鬼哭神嚎。金眼咬紧牙关,抬起手枪,连续扣动扳机,

    望月阁的门徒伸手都不简单,即使没有袁天仲那么高强,至少也是相差不多,金眼开枪时,众人纷纷抽身躲避,度之快,身手之敏捷如鬼魅一般,快的令人乍舌。即便如此,还是有私人躲闪不及,身中子弹的冲击,仰面摔倒。

    枪中子弹已空,金眼连换梭子的时间都没有,三名青年闪电似的冲倒他的近前,一刀一剑齐出,分便刺。

    江湖高手无论实用什么武器,基本都是以刺为进攻的主要手段,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时,很少有用劈的,劈为过招时的大忌,声势虽然惊人,动作虽然华丽,但一劈不中,自己的门户大开,容易遭到对手致命的反击。这与黑道上的厮杀不同。

    金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抽身而退,他刚避开了刀、剑的攻击,在刀剑中间的缝隙中突然探出一只寒光闪烁的枪尖,直向金眼的小腹刺来。枪如蛇芯,又疾又狠,眨眼功夫就到金眼近前。

    这一枪刺得恰到好处,正是金眼前力已尽,后力未生之时,再想躲闪,依然来不及了。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一道利电由金眼身侧劈来,不偏不斜,正砸在那只刺向金眼的枪尖上。

    当啷啷!铁器碰撞,火星乍起,枪尖受下劈之力,向下一沉,从金眼的挡下穿过。使枪青年心头大震,扭头一瞧,只见金眼旁边站着一名年轻人,中等身材,消消瘦瘦,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在他手中,提有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

    啊?谢文东!青年辨认出对方是谁,心血沸腾,顶到脑门,他两眼圆睁,高喝一声,抬腿一脚,将面前的金眼逼退,接着收枪再刺,猛扎向谢文东的胸口。

    谢文东虽然没学过武功,但见识过的可不少,而且实战经验也丰富,见对方一枪袭来,不慌不忙,凭借由曲青庭传授他的步法,向旁闪了闪,身如泥鳅,横着滑了出去。在他看来,枪是长兵器,一

    枪刺空回招必定缓慢,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空档出招。

    可是他小看了用枪的青年,也小看了素有的兵中之贼”称呼的长枪,正当他准备抢攻的时候,青年冷哼的声,腰身拧动,枪身横扫而出。

    嗡!枪身挂风,横着打向谢文东的腰肋。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手,谢文东无法躲闪,只能立刀硬挡。

    当!枪身的百蜡杆与谢文东的开山刀撞在一处。

    谢文东只觉得手掌疼痛,臂膀麻,暗道一声浩大的力气。

    不青年见他用蛮力架住了自己这一记横扫,嗤笑出声,腰眼用力,抓住枪尾的手顺势猛的一震,借着枪身的弹性枪头猛震,青年同时大河大喝一声,“出去!”

    他用的是寸劲,以腰部力量为主,双臂的力量为辅,枪尖瞬间产生的爆力何止千斤。

    随着他的叫喊,谢文东倒是听话,受其弹力,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

    扑通!谢文东足足摔出四米多远,落在地,又轱辘出两米多远,方算停下来。

    这个跟头,虽然没让谢文东受到多重的伤,但也摔得他七昏八晕,眼前直冒金星。

    那些本是要冲向谢文东的望月阁门徒们见他自己主动飞到自己面前,皆咧嘴乐了,各种武器齐举,作势要一起劈下来。

    若是真劈下来,就算谢文东是神仙也会被砍成数段,这时,潜伏在暗中的血杀以及北洪门的精锐人员出动了,上百把枪,从不同的角度几乎同时开火,瞬间,场上子弹横飞,望月阁的门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有十数人被流弹扫中,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望月阁的门徒们被这突然杀出的敌人打得不知所措,乱成一团,原本合击的阵势瞬间被撕扯的粉碎。

    趴在地上的谢文东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甩了甩晕浆浆的脑袋,抬头向四周观望。

    只见不远处袁天仲正以一人之力与三名青年恶战在一处,打得不可开交,金眼趴在自己的左侧,正忙着换子弹,再向远处,木子等人被望月阁的门徒缠上,做近身格斗,冲杀出来的血杀,北洪门的人员也与对方交上火,虽然他们在武器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可仍有人不时地被对方出的暗器打中,惨叫倒地,同时也不停的有望月阁的人顶着枪林弹雨冲进人群之中,与之做近身搏斗,结果多半被打成了筛子。

    整个战场,到处都在交战,到处都蕴藏着死亡,鲜血早已染红了人们的双眼,兽性占据了主宰,人们在尽自己一切所能的至对方与死地。

    这是一场谢文东所经历过规模最大的一次冷兵器与现代兵器的交战。

    街边的一家饭店内,二楼。

    望月阁的四位长老坐在窗边的位置,面带严峻,皆沉默无语地看着外面的激战,枪声,喊杀声,惨叫声也不停地拉紧他们本就紧绷的神经。

    看着不少门徒在敌人冲锋时被打成马蜂窝,沈红松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也揪到嗓子眼,他低声说道:“三位,我看这次暗杀的行dong已经失败,不如早些撤退吧!

    侯广俭和颜俊伟脸色阴沉地吓人,目光注释窗外,一句话都未说。

    曲青庭皱起眉头说道:撤?这次若不成功,以后再难找到除掉谢文东的机会,要撤退,你自己撤好了!

    我……看着义正严词的曲青庭,沈红松艰难地咽口吐沫,再不敢多言。

    颜俊伟慢慢收回目光,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撤退,说着话,她手指窗外,说道:谢文东竟然在此处埋伏了如此多的枪手,为什么?

    侯广俭眼睛眯了眯,眉头皱得更深。

    曲青庭心中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样子,惊问道:颜长老认为有人出卖了我们?

    哼!颜俊伟哼道:不然,谢文东怎么可能会在此处做下埋伏呢?

    是谁?曲青庭两眼冒出寒光,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冷声问道:颜长老认为是谁出卖了我们?

    颜俊伟看看侯广俭,瞧瞧曲青庭,再瞅瞅沈红松,说石化,她也不知道自己改怀疑谁。

    她幽幽输到:知道我们会在此处埋伏谢文东的,只有我们四人,下面的门徒都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所以,我们四人里肯定有一个叛徒把我们出卖了。

    啪!曲青庭看起来放佛已怒不可言,他猛的一锤桌面,腾的站起身,转头怒视沈红松,冷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沈红松和曲青庭相识多年,对他异常了解,闻言,他也站了起

    来,反瞪着曲青庭,怒道:曲长老,你可不要无的放失,你说是我出卖了大家,我说还是你呢!

    曲青庭喝道:放屁!别忘了,谢文东来北京的消息可是由我查出来的!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他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亦乐乎。

    始终没有说话的侯广俭沉声喝道:不要吵了!说着话,平淡无奇的眼睛突然闪出亮人骇人的精光,分别看了曲青庭、颜俊伟、沈红松三人,幽幽说道:“我不管是谁出卖了我们,总之,谢文东的脑袋我今天是要定了!”说着话,他抓起坐下的椅子,猛的向身后的窗户砸去。

第十集 第二百一十九章

    (219)“哗啦——”玻璃破碎,候广俭抽身跳了出去。

    饭店的楼下,正是血杀和北洪门人员积聚最多的地方,谁都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天而降。

    候广俭落在人群中,回手在腰间一抽,掌中多出一条链子鞭,看似随意的一抖,链子鞭打出,正中一名北洪门人员的胸口,只听啪的一声,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

    候广俭的突然杀出,令血杀和北洪门众人皆大吃一惊,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血杀兄弟枪口一转,对准他的脑袋要开枪。哪知候广俭身形提溜一转,瞬间绕到他的身后,对其后心,石火电闪的就是一拳。

    血杀兄弟的枪法是一流的,但身手差了一些,尤其在是望月阁长老面前,相差甚远。那血杀兄弟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身后如同被火车头顶了一下,身子弹了出去,将前方的同伴撞倒一大片。

    “该死的!”周围的众人纷纷怒吼,一名北洪门人员对着侯广俭的胸膛,连开两枪。

    侯广俭冷笑一声,在对方扣动扳机的同时,他的什么已经蹲了下去。

    嘭,嘭!怒射而出的子弹没有打中侯广俭,却将他身后的一名北洪门青年胸膛贯穿,当场毙命。

    一名经验丰富的血杀兄弟见状,高声喊道:“不要乱开枪,小心伤到自己人!”

    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开枪,使候广俭更加肆无忌惮,一条链子鞭舞得呼呼作响,直把血杀和北洪门组成的阵营搅得大乱。

    见有机可乘,那些躲藏起来的望月阁门徒纷纷从犄角里蹦出,向这边冲出来。侯广俭脸色冷如冰霜,高声喝道:“不要过来,先杀掉谢文东!”

    “是!”侯广俭的勇猛将望月阁门徒的士气提升起来,吼叫着向谢文东蜂拥而去。

    金眼早已装好弹夹,对着疯了似的望月阁门徒边开枪边问道:“东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子弹毕竟有限,只十几,大没了,恐怕对方不会在给他换子弹的机会。

    谢文东这时候也把他那支银枪掏了出来,面对着数十号满面狰狞,杀气冲天的望月阁门徒,好有流露出半点紧张,反而谈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办?凉拌?”说着,他胎手开了两枪。

    两颗子弹飞近对方的人群中,如同沉石大海,没有半点动静。金眼在旁看的直咧嘴,忙拉住谢文东手中的银枪接过,手此双枪左右开工,对冲来的望月阁帮众展开连射。

    双枪在手的金眼比刚才单枪时所挥出的威力大了不止一倍,最主要的是给对方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威慑,在连续被打倒五人之后,望月阁的门徒心生怯意,纷纷放缓脚步,同时分散开来,小心翼翼、戒备十足地一点点向前蹭。会用暗器的门徒也纷纷将暗器扣在掌心,准备给予谢文东和金眼致命一击。

    “退!”金眼手持双枪,挡在谢文东身前,望月阁的门徒向前压一步,他便护着谢文东向后撤一步。

    另一边,只是眨眼的工夫,侯广俭在血杀和北洪门的阵营中已连伤十数人,身如鬼魅,时东时西,飘忽不定,一条链子鞭挥舞得风雨不透,无人可挡,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连带着还有骨断筋折的声音。

    糟糕!侯广俭不敢恋战,身子向下一低,以周围的人群为掩护,几个箭步冲进饭店内。

    开枪的人,正是身在高楼平台上的东心雷。

    狙击步枪威力强大,别说侯广俭没看到他在哪,即便是面对面的站着,他也难以躲开狙击枪的打击,而且东心雷的枪上还装有消音器,侯广俭的耳朵再灵敏,如此远的距离也听不到什么。

    连续两枪都没有打中侯广俭的要害,东心雷也十分懊恼,气愤地拍了拍台沿。

    这倒不是他的枪法有问题,而是侯广俭的身形太快了,他在人群中穿行,前后左右变换不定,给东心雷的瞄准造成极大的难度,加上侯广俭周围的人又实在太多,东心雷基本是通过人群的缝隙向侯广俭射击的,如此一来难度更大,能伤到侯广俭已属不易。

    见侯广俭负伤逃进饭店里,两名北洪门人员高喊一声,举枪追了进去。

    两人追得快,出来得更快,只听饭店内啪啪两声闷响,在尖叫声中,两名北洪门人员倒飞出来,胸口各多出一条血淋子。

    在侯广俭逃回饭店的同时,二楼的窗户内又飞身跳出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

    穿白衣的是颜俊伟,而穿黑衣的是沈红松。颜俊伟落地之后,并不停歇,直向谢文东窜去,而沈红松则堵在饭店的门口,手脚并用,将那些打算追杀侯广俭的人逼退回去。

    且说颜俊伟,身形极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射向谢文东,同时袖口内寒光乍现,弹出两把一尺多长,又窄有薄的短剑。

    金眼看得真切,心头一震,暗道厉害!只看对方的身法就不难猜出此人的功夫有多高,恐怕只在唐寅之上,不在他之下。心中虽惊,可他的手里却没闲着,双枪同时举起,对着窜射而来的颜俊伟展开连续射击。

    颜俊伟凭借骇人听闻的身法,在街道上呈s型前进,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时不时的找掩体隐藏,躲闪金眼的射击。

    他的度虽然缓慢下来,可金眼枪中的子弹也消耗了过半。

    金眼心中有数,知道枪中弹药吃紧,不敢再连续射击,只好护着谢文东连连后退。

    他俩把精力都放在前方的敌人身上,却忽视了身后。

    在谢文东和金眼身后的不远处,潜伏着四名青年,看衣着,和街道上的普通行人差不多,但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刀剑。

    看着谢文东金眼背对着自己,一点点的退过来,四人的脸上皆露出喜色,其中一位低声说道:“咱们不用出去了,谢文东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嘿嘿,活该我们今天立功啊!等会咱们一起出手偷袭,杀掉谢文东!”

    “好!”另外三名青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劲地向前挤,被刚才说话的青年又推回到后面,低声喝道:“挤什么?”

    “我……我也想杀谢文东”二十出头的青年低声紧张道。

    “你?”那青年咧嘴笑了,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兄弟,凭你的身手,上去只会给我们添乱,在后面看热闹吧!”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的后心,手中的钢刀也下意识地抓得紧紧的。

    谢文东和金眼越退距离他们越近,十米,八米,七米,六米……四名青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几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掌心和背后都是汗水。

    当谢文东距离胡同口只有五米的时候,四名青年的眼中皆闪现出浓浓的杀机,手中的刀剑也慢慢抬了起来,只等谢文东再退几步,就给他致命的一击。

    正在这时,那名蹲在最后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伸出手,拍拍身前一名青年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兄!”

    “怎么了?”那青年不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看到一只白茫茫闪烁寒光的匕,此时已贴近自己喉咙的匕。

    扑!

    没给他任何的机会,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的同伴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他双手捂住喉咙,嘴巴一张一合,想叫喊,想质问,可惜,他的声带已被割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低的咕噜声

    二十出头的青年将他要栽倒的身子扶住,低声说道:“师兄,别紧张,站稳点!”

    两面的两名青年还不知道身后生的一切,伏在胡同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越退越近的谢文东。

    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其中一名靠后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头,低声喝道:“别说话……”话到一半,当他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嘴边的话像是变成一团鹅毛,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

    而是出头的青年早有准备,对方只说出个“你”字,他的匕已抢先一步刺进青年的心口窝,同时笑道:“我?我很抱歉!”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章

    “哎呀——”那青年痛叫一声,眼中还带着茫然,慢慢地底下头,看了看深深刺近自己心口的匕,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十出头的青年,同时将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又惊又怒地骇然说到:“诸博,你竟然…”

    “对不起了,‘师兄’!”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挂着阴阴的冷笑,手腕一翻,笔受在他的心口狠恨转动一下。

    “阿!”那青年掺嚎,两眼翻白,人靠着墙壁,慢慢滑倒。直到咽气,他的两眼还死死的瞪着对方,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对自己尊敬有加的小师弟为什么会对自己动刀子。

    他的叫声吸引了最前面的那名青年注意力。那青年此时拿着钢刀,准备在谢文东的背后突然下杀手,正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哪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掺叫声,同样,叫声也引起谢文动和金眼的警觉,见他二人同时回头,青年吓得一缩勃,退回头胡同里,气汹汹的转过头来,低声怒斥道:“妈的,鬼叫什么,谢文东现我们了……”可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情况,他的呵斥再也不出来了。

    只见自己的三名同伴,一名倒在底墒,脖子、身上都是血,尸体旁边的一名同伴手中握着匕,而匕的锋芒正插近另一名同伴的心口。

    这……这是生了什么事?青年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半响回不过神来。

    二十出头的青年手中的匕还插在对方的胸膛里,来不及拔出来,对着回头的青年仰面就是一脚。

    “嘭!”青年正在愣神,闪躲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个正着,人也从胡同里飞了出去,仰面朝天地摔在街道上。

    胡同外,金眼正护着谢文东向后退,先是听到后方胡同里传出掺叫声,接着,里面又突然飞出一名拿刀的青年,金眼惊叫一声:

    东哥小心!随后想也没想,双臂下垂,甩手就是两枪。

    可怜那青年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脑袋中弹,当场毙命。

    当谢文东退到胡同口,象里面观望时,只见胡同里还躺有两具尸体,而在尸体旁边站有一名青年,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很短,薄薄的一层,相貌清秀,衣着随意,看清楚青年的模样之后,谢文东失声道:小褚!

    东哥!二十出头的青年将匕向身后一背,身体绷得溜直,恭恭敬敬深施一礼,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嘴唇颤抖着,眼中闪动着泪光。

    这名青年,正是当初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的褚博。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再次与心中敬仰的大哥谢文东见面,他哪能不激动。

    在望月阁的日子并没有别人相像中那样好过,他得时时刻刻的伪装自己,即使面对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也要硬装出笑脸,在那里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虽然生活在人群中,实际上却是孤零零的一个,哪里比得上在文东会时的快意恩仇,更找不到与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海阔天空去吹牛的感觉。

    现在褚博见到谢文东,就如同在外流浪已久的浪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谢文东怔了一下,急忙走进胡同里,来到褚博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双臂一展,一把将他抱住,动容地说道:兄弟,辛苦了!

    金眼见这名望月阁门徒是褚博,放下心来,守在胡同口,对着追杀过来的望月阁门徒以及幽灵一般的颜俊伟连连开枪射击。

    谢文东的话不多,但他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兄弟’却让褚博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双手颤了颤,最终还是反手将谢文东搂住,虽然这样的动作不合身份,也不合礼仪,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褚博哽咽一声,低声说道:“东哥,能见到你,真好……”

    这次,谢文东并不知道褚博也有来北京,此时此地见到他,格外的欣喜,也格外的亲切。

    他重重地拍了拍褚博的胳膊,将他向后推了推,再次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点点头,笑道:“不错!比以前壮了许多!”

    拍他胳膊时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硬帮帮的,如同石头一般。

    褚博有些难为情,老脸一红,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在望月阁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干,基本都在练功。”

    褚博的成长令谢文东感到欣慰,他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道:“这是你做的?”

    “呵呵!”褚博憨厚地苦笑,道:“是背后动的刀子!如果正面冲突,我恐怕一个都打不过!”

    褚博虽然够勤奋,资质也不错,但毕竟学武时间太短,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与那些修炼十多年的望月阁门徒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

    他二人正说着话,胡同口的金眼已经顶不住了,他转头说道:“东哥快走!敌人太多了,要压上来了!”

    听闻这话,褚博身子一震,忙说道:“东哥,跟我来!”说着话,拉着谢文东向胡同深处跑去。

    跑出没多元,胡同的一侧出现个小门,褚博说道:“东哥,这是一家饭店的后门,刚才我们就是从这进的胡同!”说这话,他将小门拉开,先让谢文东进去,然后对胡同口的金眼喊道:“金眼哥,这边!”

    金眼回头一瞧,笑了,将双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后,然后迅地跑过来,当他也进入之后,主播敏捷地将房门关死,并上了锁。

    往里面走,是饭店的后厨房,里面正有几名厨师在忙活,看到谢文东三人突然闯进来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惊奇地瞅着他们。

    谢文东三人没有说话,直接穿过厨房,向饭店的大厅走。这时,一名四十多岁、身材臃肿飞鹏的厨师问道:“你们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不用谢文东说话,金眼抬手将枪亮了出啦,指着厨师的脑袋,冷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厨师是平凡人,哪见过这个,被枪指住脑袋,下得嗷了一声,一**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连连哭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该死的,闭嘴!”褚博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厨师的脖根,那厨师倒听话,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金眼借着向大厅走的机会,快地退出弹夹,填充子弹,同时问道:“东哥,我们从前门冲出去吗?”

    谢文东摇摇头,皱眉说道:“出去了反而更危险!”

    褚博向后看了看,说道:可是望月阁的人马上要追进来了!

    说话间,几人到了饭店的大厅,四下一望,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有些是吃饭的,更多的是路边的行人被街道上的混战吓进来的,谢文东眼珠转了转,说道:“让他们冲出去,掩人耳目!”

    褚博没反应过来,疑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冲出去?”

    金眼笑了,扬头道:“这个简单!”说着话,他抬起手枪,对着饭店的顶棚,嘭、嘭、嘭连开三枪。

    枪声在饭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回音久久不断,人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尖叫声四起,饭店内乱成了一锅粥,惊慌失措的人群疯了似的向外跑去。

    “咯!”中年人看了,脑袋嗡了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翻白,吓昏过去。

    “胆小鬼!”金眼气乐了,笑骂一声,一脚将中年人从桌子底下踢了出去。

    一旁的褚博看了看金眼的手枪,两眼放光,难掩喜爱之色,低声问道:“金眼哥,能不能把手枪借给我一支?”

    金眼楞了楞,什么都没说,直接把自己的手枪交给褚博,同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弹夹给他。

    对于褚博的枪法,金眼是有信心的,当初龙虎队在吉乐岛训练的时候,金眼还曾指点过他们射击的技巧,所以比较了解。

    褚博接过手枪,紧紧地握了握。在望月阁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过枪,现在终于有机会体会到起用枪的感觉了。

    凭心而论,褚博对枪的喜爱程度要远远于对刀的喜爱。

    这许多人突然从饭店里一起跑出来,别说外面的望月阁众人蒙,即便是谢文东手下的兄弟也都傻眼了。

    望月阁认为谢文东可能混在人群里,而北洪门和血杀众人则认为望月阁的人可能混在其中。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一章

    (221)谢文东、金眼、褚博躲藏到桌子底下时间不长,望月阁人也从后门冲了进来。

    见饭店里的人都向外疯跑,下意识的认为谢文东已经混出去了,数十名门徒马不停蹄,纷纷提着刀剑也跟了出去。

    颜俊伟站在饭店大厅内没有动。他头脑冷静,心思周密,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并未盲目地随众人向外跑,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犀利地环视左右。

    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张餐桌微微的颤动着,颜俊伟心头一震,双目眯了眯,缓步走上前去,冷然踢出一脚,正点桌沿上。

    啪的一声,餐桌受力飞起多高,只见下面趴有两人,看年纪,都已不小,哆哆嗦嗦地快缩成一团。掩护自己的桌子被掀开,那两人更是惊恐,面无血色,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连连摇手,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颜俊伟目光扫过二人,未在他俩身上做任何的停顿,目视其他的地方,冷声说道:“滚!”

    那两人闻言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颜俊伟两眼闪烁着寒光,突然又是一脚,将身侧的另一张桌子踢翻,见下面空空如也,他继续慢慢向前走,鼻子不时的禁起,这时候,他隐隐约约的嗅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颜俊伟每走两步,便把周围的桌子掀开,有些下面没人。有些下面有人,但都不是他要寻找的目标。不过,他距离谢文东三人藏身的地方也越来越近。

    不用把桌帘挑起观望,只听脚步声和桌子倒地的声音就能判断的出来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多远,金眼脸色凝重,慢慢将手中的银枪抬起,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指扣上扳机,然后转头看向谢文东,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开枪。

    谢文东正想点头,一旁的褚博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来。谢文东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褚博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点了点越来越近的敌人。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褚博还是望月阁的门徒,出去之后,或许能够蒙混过关,然后突然杀手,至对方于死地。谢文东沉思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褚博颔,从后腰拔出匕,在自己的肋下比了比,然后牙关一咬,猛的刺了进去。

    他刺得不深,只是穿透皮肉,可口子倒是不小,流出的鲜血瞬间将衣服染红好大一片。

    褚博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出叫声,只能咬牙硬挺着,脸色先是憋成酱紫色,时间不长,变得苍白如纸。

    他将手枪塞进袖口之内,随后向谢文东和金眼点下头,身子向旁一歪,仿佛是站立不住,从桌子底下摔了出来。

    听到闷响声,颜俊伟唰的转过头,没见他如何用力,身如幽灵,转瞬便飘到了褚博近前,手中的短剑顺势向下一落,点在褚博的脖颈处。站于颜俊伟身后的数名望月阁门徒也跟了上来,低头定睛一看,皆有些愣,异口同声道:“褚博?”

    褚博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刚刺的伤口,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淌,看起来伤势异常严重。偷眼观瞧来人,见是颜俊伟,他心中也是暗暗一震,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颤声说道:“我……我受了枪伤,是……是被谢文东打的……颜长老救……我……快救我……”

    褚博被曲青庭带回望月阁,后者并没有向外大肆张扬他的身份,有人问起时,只说是自己半路上现这个青年的资质不错,就把他带回来,收他做关门弟子,毕竟,曲青庭也是要避嫌的,除了曲青庭的门徒以及与他关系交好的长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褚博是谢文东的人。

    颜俊伟深吸口气,唰的一声,将短剑收回来,看看褚博的脸色,再瞧瞧他肋下鲜血淋漓的伤口,眉头拧成个疙瘩,先是回头对下面的门徒说道:“帮小博处理好伤口!”说着,他又问道:“谢文东哪里跑了?”

    褚博目视饭店的门外,有气无力的说道:“已……已经随着人去混出去了……”

    “该死!”对褚博的话,颜俊伟深信不疑,他直起身,二话没说,快步向外走去,十几名门徒也急匆匆跟了去,只留下两位帮褚博处理伤口。

    这两人挑开褚博的衣服,仔细查看他肋部的口子,出一声轻疑:“恩?怎么像是刀伤呢?”

    望月阁的门徒还没有见过枪伤,可知道刀伤是什么样子的,看清楚了褚博的伤口,这么看都觉得是像刀伤,两人感觉挺奇怪,难道枪和刀伤是一样的?正当两人倍感迷茫之时,躲藏在桌下的谢文东钻了出去,手臂一晃,金刀弹出,毫不停顿,信手一挥,金刀化成一道金光。支取一名门徒的后脖根。

    距离太近了,加上门徒的注意力都放在褚博的伤口上,做梦也想不到背后会突然钻出人来偷袭自己。

    扑哧!那门徒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手脚抽搐几下,一头栽倒,另一名门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原本奄奄一息的褚博突然两眼闪出寒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锋刃已深深刺进门徒的心脏。

    两名门徒几乎同时咽气,没有出任何的喊叫,也没有任何声响,死地无声无息。

    严俊伟不知道这些,出来之后,还在四处寻找谢文东,可是,街道上哪里有谢文东的影子啊?!

    另一边,饭店。

    沈红松挡住了北洪门的追杀,身受枪伤的侯广俭钻进饭店,没走出几步曲青庭以及数名门徒迎上前来,将他搀扶住,曲青庭看了他肩膀上的枪伤,暗暗咋舌,子弹是从后面面射入,又从前面飞出,直接将他的肩膀打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子弹在他**内炸开伤害的程度更大。

    曲青庭对左右的门徒说道:“我先去处理候长老的伤口,你们留下来顶住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冲进来,明白吗?”

    “是!”众人大多是侯光俭和颜俊伟的门徒,其中不少人见师傅受了伤,早慌了手脚,听曲青庭这么说,连连点头应是。

    曲青庭扶着侯广俭到饭店的二楼,让他坐下,然后挑开他的衣服,拿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边处理伤口边摇头说道:“侯兄,你的伤很重!”

    “哼!”侯广俭重重哼了一声,咬牙说道:“谢文东在暗中埋伏了许多枪手,如果不是背后偷袭,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是啊!”曲青庭站于侯广俭的背后,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只小药瓶,倒出其中的白色粉末,脸上露出阴阴的冷笑,边往侯广俭的伤口上涂抹边随口附和道:“以侯兄的身手,在望月阁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当然不会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阁主这次对谢文东宣战,实在有些草率!”

    不知道是不是曲青庭的药物起了作用,侯广俭觉得伤口不再象刚才那么疼痛,他半转身瞥了曲青庭一眼,反问道:“你认为阁主的决定错了?”

    “呵呵!”曲青庭幽幽而笑,说道:“洪门的事,就让洪门自己去折腾嘛,我们插手做什么?一直以来,望月阁和洪门互不干涉,大家相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可现在,打得天昏地暗,本以为能短时间内除掉谢文东,结果到现在谢文东没有死,我们这边倒损兵折将,伤亡了不少门徒不说,连史文俊长老也死了,这完全是因为阁主做出错误的决定而造成的,说句实话,阁主的年岁实在太大了,他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位置!”

    “啪!”侯广俭闻言大怒,挥手一拍桌案,身子向上挺了挺,想站起身,可是他的半边身子此时却麻成了一团,象木头似的,毫无感觉,他没有多想,以为是肩上的枪伤造成的,他深吸口气,怒视着曲青庭,说道:“曲长老,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是诋毁阁主,是大逆不道,是要被逐出望月阁的!”

    “诋毁?”曲青庭仰面轻笑,说道:“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望月阁在洪门哪还有威望可言,这完全是阁主一手造成的!他老糊涂了,怎么你们也跟着糊涂,和他一起去胡闹,这样下去,望月阁早晚要毁在你们的手上!”

    “放p!”侯广俭急气,脸色涨红,身子直哆嗦,怒道:“曲青庭,你也是望月阁的长老,亏你说出这样的话……”顿了一下,他眼睛猛的睁大,凝声问道:“难道,是你暗中向谢文东通风报信?”

    话已说到这种程度,曲青庭不再隐瞒,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既然那个捞东西霸占着阁主的位置不放手,我智能采用非常的手段将他赶下去了!”

    “哎呀!”侯广俭又惊又气,回手将链子鞭抽了出来,扶着桌案,使出浑身的力气,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提鞭指着曲青庭的鼻子,低吼道:“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gou东西……我杀了你!”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二章

    (222)候广俭脾气暴躁,性情也梗直,一听曲青庭是勾结谢文东的叛徒,气得暴跳如雷,抡鞭就要与之拼命。

    论真功夫,曲青庭不如候广俭,但是现在并不怕他。他笑呵呵地向后退了退,晃晃手中的小药瓶,笑道:“杀我?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看清楚曲青庭手中的药瓶,再加上上半个身子麻木不堪,而且麻木的感觉还在迅地向全身蔓延,假文俭脸色顿变,惊道:“麻药!”

    “没错!是麻药!”曲青庭含笑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受伤,当然能杀得了我,不过,我刚才在你的伤口上涂抹了麻药,很快,药性就会随血液遍布你的全身,到时手脚动弹不得,你如何杀我?”

    “啊?好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候广俭向前迈步,不动还好,这一动,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身子连连摇晃,最后又无力地退后一步,坐回椅子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凝视曲青庭,狠声问道:“既然你已经勾结了谢文东,为什么还要把他来北京的消息告诉我们?”

    “很简单!我就是要你们上当,然后把你们统统消灭。”曲青庭收起笑容,对上候广俭的目光,长叹一声,感慨道:“候兄,你我相识多年,共事多年,也算老朋友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望月阁的将来着想,候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更希望你能弃暗投明,和我同谋大事……”

    不等他说完,候广俭呸的一声向他吐口吐沫,冷笑道:“曲青庭,你说得真好听啊,什么为望月阁着想,你就是为自己着想,你想做阁主已久,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候广俭有一口气在,就和你抗争到底!”说着话,再次站起身,手臂一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链子鞭甩向曲青庭。

    若是在平时,侯广俭的钢鞭犀利,可碎石断金,但现在,却显得,软弱无力。

    曲青庭见他一鞭打来,不慌不忙,无奈地摇摇头,手掌向外一挥,轻易地将鞭头打偏,苦笑说道:“侯兄,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话音未落,身子猛的向前一窜,快丝闪电,瞬间到了侯广俭的近前,同时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子,猛的一提,摔臂向窗户甩去。

    侯广俭无法闪躲,也无力闪躲,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哗啦啦!侯广俭的身躯撞碎数块玻璃,横着飞了出去。接着的扑通一声,摔在接到上。

    街道上,都是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正在全力向饭店里面压,娜知头顶上摔下来一位,众人纷纷向四周闪躲地然后低头一看,摔下来的这位正是刚刚负伤而逃的老头子。

    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敌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北洪门和血杀众人皆笑了,正准备上前将其制服,哪知侯广俭突然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链子鞭也没闲着,横扫出去。

    啪!一名北洪门人员闪躲不及急,脚踝被鞭头打个正着,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惨叫着仰面摔到。

    在连续不断的枪声中,侯广俭连最基本的闪躲动作都没做出来,被活生生地打成了马蜂窝,浑身上下至少中了数十枪,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人几乎也被打得变了形。

    可怜的侯广俭这位望月阁排名前列的长老,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侯广俭从楼上掉下来,被乱枪射杀,饭店内的门徒都看得清楚,也听得真切,侯广俭的徒弟们眼睛顿时红了,嚎叫着向饭店外面冲去。

    他们躲藏在饭店内,以桌椅板凳做为掩护,以暗器作为进攻武器,还能与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抗衡一下,可是现在全部杀出来,等于找死一般。

    几名门徒刚刚冲出饭店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扑面而来的无数流弹,子弹由四面八方射出,交织成一张死亡的大网,将这几人牢牢笼罩在其中。

    没有交锋,数人刚出来便直接被击毙。

    “笨蛋!”饭店掩体后的沈红松心中暗骂一声,对其他的门徒喝道:“挡不住了,撤!”说着话,不管别人的死活,他先向二楼跑去。

    跟着他一起退到二楼的门徒只剩下五个,而且各个都带着伤,看到在二楼端坐的曲青庭,五名门徒一起围上前来,喘着粗气问道:“曲长老。侯长老怎么突然跳出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青庭嘿嘿一笑,慢慢站起身,双手背于身后,说道:“他自已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这叫什么话?!五名门徒闻言,相互看看,眼中皆闪出火光,但却敢怒而不敢言,毕竟门徒与长老的身份比起来,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曲青庭目光越过众人,向楼梯方向望去,沉声道:“敌人打上来了!”

    “啊!”众门徒惊骇地回头张望,可是,楼梯口处一个人都没有。

    也正在他们回头的瞬间,曲青庭背于身后的手抬起来,掌中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毫无预兆,猛地挥了出去。

    扑、扑——刀光现,血光溅。最这曲青庭的一挥,两名门徒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献血像喷泉似的射气好高。

    另外三名门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棚露水,滴在自己的头顶,湿湿的,温呼呼的,用手摸了摸,放下一看才明白,那原来是血。

    “啊——”三人齐声尖叫,转回头来,看到是两名失去头颅的师兄弟,还有曲青庭那张狰狞嗜血的脸。

    “曲长老,你……”不等对方说完话,曲青庭猛地一脚,点在正中那名门徒的胸口。

    他用尽全力的一脚,即使踢块石头也能将其踢碎,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

    那名门徒惨叫着飞了起来,胸口的骨头已碎,向下凹陷去好大一块,人在空中便已断气,尸体足足飞出数米之远,撞到墙壁上才反弹落地。

    剩下的两名门徒大惊失色,刚想向后退,两人同时感觉心头一凉,慢慢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胸口处探出了明晃晃的刀尖,或许是出刀太快了,刀尖穿过两人的身体,连血都未粘。

    两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站于两人身后的沈红松冷笑一声,甩了甩双刀上的血迹,随后举目看向曲青庭,询问他下一步怎么做。

    曲青庭整了整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衣服,说道:“谢文东的人快上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走!”说这话,他向饭店另一侧的窗口走去。

    沈红松连忙追上去,问道;“曲长老,还剩下一个颜俊伟呢!”

    曲青庭嗤笑一声,悠悠说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留个谢文东去解决吧!”

    楼下,见饭店内没有了抵抗,北洪门和血杀的兄弟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搜出许多受了重伤还没死的望月阁门徒,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人,这时,一位身穿西服的帅气青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近来,修长的身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傲气,看到他,北洪门皆有喜色,纷纷敬礼道:“任大哥!”

    这位青,正是任长风/。

    他向众人点点头,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被捉的望月阁门徒身上,问道:“敌人都在这里吗?”

    一名北洪门青年说道:“楼上还没有搜!”

    “那还等什么,去搜!”说着话,任长风率先向楼上走去,连带着,将唐刀抽了出来。

    “任大哥,这些人怎么处置?”青年向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门徒门努努嘴.

    “留下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任长风头也没回,边向楼上走边淡然说道:“杀,一个不留!”

    北洪门众人楞了一下,然后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着的匕,向受伤的望月阁门徒走去……

    带着一部分血杀和北洪门兄弟上到二楼,先映入眼中的是地上的五具血淋林的尸体,转头看向一侧看,。只见曲青庭和沈红松站在饭店的后窗前,还没来得及向外跳。

    此时双方正好打个照面。北洪门和血杀的兄弟们想也没想,纷纷抬起手枪,对准曲青庭二人就要开枪。见状,沈红松脸色大变,急忙看向身旁的曲青庭。后者倒是沉稳,站立原地,动也没动,只是笑呵呵地看向任长风。

    任长风皱皱眉头,向众人摆下手,示意大家不要开枪。

    谢文东与曲青庭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约定,任长风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二者之间肯定有关系,现在若是杀掉曲青庭,弄不好会坏了东哥的大事。任长风多个心眼,没让下面的兄弟开枪,无形中确实帮了谢文东一个大忙。

    曲青庭含笑向任长风点下头,什么话都没说,推开窗户,飞身跳了出去,沈红松更不敢耽搁,随后紧跟了出去。

    “任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一名青年见二人跳窗而去,急得抓耳挠腮,但任长风不下令开枪,他也没办法。

    任长风耸耸肩,说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候广俭死了,曲青庭和沈红松双双撤离战场,颜俊伟并不知道这些,冲出饭店之后,带着二十多名望月阁门徒四处寻找谢文东。结果谢文东没有找到,周围的敌人却越聚越多。

    任长风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同时还带来了大批的北洪门帮众,有了这些人的支援,谢文东这边士气更盛,凭借着众多的人员以及强大的火力,将颜俊伟行人团团困住。

    直到这个时候,颜俊伟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再想追杀谢文东已经不可能了。

    他带着麾下门徒做了几次突围,但遭到北洪门和血杀人员的强烈还击,非但没有冲出去,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最后,颜俊伟被逼无奈,只好带着人又退回到饭店内。这时,他再清点身边的门徒,只剩下十几号。

    颜俊伟面色凝重,心中幽幽感叹,现在退回到饭店内,虽然暂时躲开了对方的枪口,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能尽快冲出去,知人越聚越多,再想突围,难如登天。

    他想不明白,自己和谢文东的手下打得如此激烈,候广俭、曲青庭、沈红松三人为什么不来增援,惹说候广俭受了枪伤,行动不便,那曲、沈二人也早该过来了,为何到现在还迟迟不见二人的身影?想着,颜俊伟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个疙瘩。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忽听身边一名门徒惊叫道:“哎呀!他们……他们怎么都死了!?!”

    “谁死了?”颜俊伟心头大惊,忙转身顺着刚名门徒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刚才留下的两名门徒连同褚博都倒在血泊中,三人叠罗罗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流淌了一地。

    啊?!颜俊伟看罢,脸色顿变,暗暗吸气,三人竟然都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是谁下得杀手?难道在饭店内还潜藏着谢文东的手下?想到这里,他猛的抬起头,对下面的门徒喝道:“搜!饭店里肯定还有敌人!”

    “是!”众门徒纷纷答应一声,有的向后厨房跑,有的上到二楼去搜查。

    颜俊伟走到三具‘尸体’前,低头仔细查看,三人都是面部朝地的躺着,他提腿一脚,将其中的一具尸体掀开,只见尸体的胸口上插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颜俊伟吸了口气,对方竟然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将一名门徒的心脏刺穿,其身手之强,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除非……他正寻思着,突然,尸体中竟然传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颜俊伟眼中精光一闪,很快,现呻吟声是从褚博的身上出的。

    他还没死?!颜俊伟跨前一步,到了褚博近前,将他的身子翻过来,低头一看,褚博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湿透,也分辨不出他身上有几处伤口。颜俊伟沉声唤道:“小褚?小褚?”

    褚博缓缓净开神韵已失的眼睛,看清楚颜俊伟之后,嘴唇颤抖着说道:“颜长老,快走,这……这里是圈套……”

    “告诉我,是谁干的”颜俊伟急声问道:“敌人在哪?”

    “是……是……”褚博的话越来越微弱,渐渐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看样子随时都会断气。

    颜俊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得伏下身来,耳朵贴近褚博的嘴边,可惜,他没有看到褚博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诡异的冷笑。

    这时,褚博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闪现出精光,压于身底下的手也抽了出来,掌中紧紧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他在颜俊伟的耳边幽幽说道:“敌人,其实就是……我!”话音还未落,他的枪已顶在颜俊伟的小腹,冷然扣动了板机。

    嘭!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饭店的内的宁静,颜俊伟的身子明显震动一下,两只眼睛也猛的睁大,他又惊有骇地底下头,看到自己肚子上的血洞,以及诸博手里的那支手枪。

    “你……”诸博的突下杀手,是颜俊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诸博并不停歇,再次扣动扳机,随着沉闷的枪声,颜俊伟的肚子上又多了一个血窟窿。

    “啊——”颜俊伟明白了一切,强忍剧痛,怒吼了一声,一把将诛博的脖子扣住,随后站起身,捏着诸博的勃颈将他高高的举起,两眼冲血,红的吓人,后脚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颜俊伟的手劲太大了,诸博觉的自己的脖子都快被他掐断,口鼻无法呼吸,肺子像是快要爆炸似的疼痛。

    他要紧牙关,用劲全身力气,将手臂抬起,对准颜俊伟的独自。又开了一枪。

    “嗷!”

    颜俊伟相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根本无视腹部的枪伤,举者诸博,身子猛的向旁一窜,只听咚的医生,将诸博的身子重重顶在墙壁上。

    强烈的撞击,使诸博觉的浑身上下的骨骼都要碎可,颜俊伟的长像是铁钳要把自己的脑袋活生生的掐下来,这一刻诸博几乎认为自己快要死了。

    枪声将那些四处搜索的望月阁门徒隐了过来,进颜俊伟的肚子上满是血,手里还掐在原地着诸博的脖子,众人不明白怎么怎么情况,皆楞原地。

    不等他们回神,躲藏在桌底下的谢文东和金眼双双窜出,后者举枪,对着众门徒一顿狂射,而谢文东甩出金刀,直取颜俊伟的后脑。

    颜俊伟虽然背着对谢文东,身上又有多处枪伤,可反应依然快得惊人,脑袋一偏,石火电闪的将金刀避开。当啷!

    金刀钉在墙壁上,出一声脆响,不过,本应该反弹落地的金刀却没有下坠,而突然转变方向,又向颜俊伟的面门飞来。

    颜俊伟吓了一跳,想时间细想,身子微微后仰,脑袋向旁一侧,嘴巴张开,一口将反射而来的金刀用牙叼住。

    谢文东两眼眯了米,在心里忍不住暗道一声好厉害!

    褚博被颜俊伟掐着脖子,脸已经憋成酱紫色,缺氧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手指几乎是机械性的扣动扳机,一枪、两抢、三枪……一梭子的子弹,全都打在颜俊伟的肚子上,直到子弹打光,褚博还在口折板机,手枪出啪啪啪顶针空撞的轻响。

    这许多的子弹,快把颜俊伟的肚子打烂,后者怪叫一声,狠狠的将褚博甩了出去,随后转回身,向后一靠,依住枪毙,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谢文东,他眼睛不自然的亮起来,射出恶毒的光芒,身子向前挺了几下,可最后,还是无力的倚回墙上。

    他双手捂住肚子,鲜血如同水流一般,顺着他的手指缝中汩汩流出,颜俊伟死死咬着金刀,咧开嘴,冲着谢文东露出骇人的森笑。

    肚子中了这么多枪,肠子都不知道被打断成多少节,竟然还不死,还能站力不倒,此人的生命力够顽强的。

    谢文东毫无畏惧的对上了颜俊伟的目光,嘴角一挑,淡淡而笑,悠然说道:“颜长老,久违了!”

    “谢……文……东!”严峻为腰身慢慢弯下去,不过仍高高的抬着脑袋,眼睛咋也不咋的看着谢文东,脑袋一甩,将金刀吐掉,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这时,褚博从地上坐起,喉咙像是拉开的风箱,呼哧呼哧贪婪的吸着空气。缓了好一会,他才返过这口气,双手颤抖着换上一只新弹夹,然后抬起手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颜俊伟走去。

    “嘭、嘭、嘭……”

    每走一步,褚博便开一枪,子弹打在颜俊伟的周身,不时的溅起片片血花。

    颜俊伟再也挺不到,靠着墙壁,慢慢滑到,坐在地上,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谢文东,但人已经断了气。

    看到颜俊伟的惨死,数名门徒再也忍不住,纷纷从掩体后窜出,不过迎接他们的是金眼打出的精准无比的子弹。

    随着数名门徒的倒地,北洪门和血杀人员也冲进饭店之内,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将剩下的几名望月阁门徒全部清理干净。

    直到这时,谢文东才慢慢收回金刀,长舒了一口气。

    他走到颜俊伟的尸体前,低头看了半响,方幽幽叹了口气,暗道一声可惜!

    他转回头,又看向褚博,见他脸色白的吓人,关切的问道:“小褚,你怎么样?”

    “东哥,我没事!”嘴上说没事,说话时却显得有气无力,褚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望月阁的长老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身手一个比一个厉害,就拿眼前这位颜俊伟来说,在望月阁里并不算是厉害的长老,可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偷袭,将其打伤,恐怕即便是两三个自己困在一起也未必能杀得了他。

    又缓了好一会,褚博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信息,然后将手枪恋恋不舍的交还给禁言,可怜巴巴的看向谢文东,低声说道:“东哥,我……我的走了,曲青庭让哦我们这些门徒全部回去!”

    这次偷袭谢文东,曲青庭和沈红松也都派出不少门徒,只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在争斗中虚晃几枪便偷偷溜走了,虽然也有死伤,但与候光俭,颜俊伟损失的门徒比起来,他们的伤亡根本就不算什么。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褚博打心眼里不想走,想留在谢文东的身边,说完话,他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看着谢文东。

    他的心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来,不过现在让褚博留在曲青庭身边还是很有必要的,一是可监视他的举动,二也是曲青庭身边安防一颗炸弹,等自己日后与之决裂的时候,褚博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轻轻叹口气,走到褚博近前,看看他血淋淋的衣服,转头向四周瞧了瞧,见一名北洪门的青年和褚博身材差不多,让他把外衣脱下来,披在褚博身上,然后说道:“回去吧!帮我盯紧曲青庭,万事皆要小心!”

    “是东哥!”褚博听完,本就无力的身子更加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落寞的答应一声。

    谢文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打起精神来!望月阁对于你来说仅仅是开始,以后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做很多事!”

    褚博闻言一震,猛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幽然说道:“我想要燃烧的生命,不平凡的生活,如果这也是你想要的,现在就去积攒你的力量,到时不要让我失望!”

    褚博愣了片刻,随后笑了,恩了一声,重重点下头,说道:“东哥放心,我会让自己变得更强的。”

    谢文东深深的看了一眼,扬头道:“快走吧!”

    “东哥,那我……那我先告辞了!”说着话,褚博将心一横,转身要走,谢文东不放心的又将他拉住,低声叮嘱道:“记住,望月阁里的人,没有我的朋友,无论是谁。身在虎口,务必小心!”

    谢文东的又一次提醒,让褚博心中暖洋洋的,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明白,东哥!

    看着褚博步履蹒跚的背影,谢文东背手而站,目光幽深,良久未动。对褚博这个青年,谢文东也甚是喜欢,他机灵,也忠诚,又有能力,把它按插在望月阁里,谢文东也觉得可惜,但有时候,为了完成大事,人必须得做出一定的取舍。

    说来漫长,实际上整个争斗过程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一起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期间,警方也有派人员赶过来,但都被北洪门的人在半路堵截住,直至争斗结束之后,才放警察过去,虽然警方以阻扰警察办公以及袭警的罪名将大批的北洪门帮众抓回警局,但只要私下里打点一二,警方第二天就能把人放出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都的更黑。

    争斗结束之后,谢文东先坐车离开了现场,剩下的北洪门人员开始打扫战场,仅仅是尸体便清理出上百具之多,敌我双方的皆有,而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另一边,北洪门的小头目们找到那些店铺遭到破坏的老板们,承诺包赔他们的全部损失,但前提是,就当店铺里什么都没有生过,严守秘密。

    对于善后工作,北洪门经验丰富,做得滴水不露,可以保证警方不再调查,新闻上不会有报道。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恶战,以望月阁折损两名长老,数十名门徒而草草收场。

    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谢文东还是感到身心疲惫,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对望月阁的实力,他也有了新的认识,同时暗暗庆幸,当初多亏拉到曲青庭这条内线。

    望月阁之所以难缠,因为无论是长老还是下面的门徒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找不出一个平庸之辈,如果这次没有曲青庭的事先提醒,自己提前做足了准备,那么,只怕还没等开战,自己便已被望月阁的门徒烧死在车里了。

    想到这里,谢文东握了握拳头,两眼眯缝着一条缝隙,被动挨打,这不是他喜欢面对的局面,变被动为主动,变放手为进攻才是谢文东喜欢的风格。可是要带领大队人马进去进攻望月阁,现在的实际还不成熟。他正琢磨着,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接通一听,原来是曲青庭打来的。

    “文东,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曲青庭关切地问道,不过在谢文东听来,他的问候虚情假意得很。

    谢文东悠然一笑,说道:“多谢曲长老挂心,我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曲青庭打个哈哈,随后又假装不在意地问道:“颜俊伟颜长老已经被文东解决掉了吗?”“他想杀我,我还会让他活吗?”谢文东眯缝着眼睛冷笑道。对颜俊伟,谢文东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对曲青庭倒是越来越厌恶了,觉得此人太过于阴险。

    “哈哈!”曲青庭闻言大笑,说道:“想不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如此顺利,文东,望月阁这次又死掉两名长老,你的感觉应该很不错吧!”

    “呵呵!”谢文东也笑了,幽幽说道:“曲长老又少了两名异己,感觉应该比我更爽快。”

    说完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曲青庭收住笑音,正色说道:“没等正式开战,派出来的四名长老便折损一半,想必望月阁联系的那些洪门分会的人也不会在近期内找文东的麻烦了,这段时间,文东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都是曲长老的功劳!”谢文东笑眯眯道:“也是托曲长老的福气!”

    “哈哈,文东这么说,老夫可不敢当啊!”对谢文东的话,曲青庭心里十分受用。

    谢文东道:“希望,曲长老能尽快告诉我望月阁下一步的举动!”“放心吧,文东,有我在,望月阁对于你来说没有秘密!”“哈哈,那我先多谢曲长老了!”“文东不要客气,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哈哈——”

    与曲青庭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的脸上还残留下笑容,但两眼预闪烁出冰冷的寒光,转头目视窗外,喃喃说道:“心思歹毒,吃里爬外,此人不能久留!”

    坐在前面的袁天仲听完这话,身子一震,暗暗吸了口冷气。

    谢文东笨以为这次重创望月阁之后,即便不能使其元气大伤,也能让他消停一段时间,可是,他的强硬手段非但没有将望月阁吓到,同时反激起望月阁的众怒,另外还引出望月阁更难缠的角色,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回到T市,时间不长,东心雷将这次战斗的详细损失情况报告上来。

    在事先做好准备、武器和人数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这次战斗还是另北洪门阵亡了四十多人,血杀也有十余人的伤亡,只不过其中尚者居多,而望月阁这边就惨了许多,除了两名长老被杀外,还有六十多名门徒战死,另外,还有北洪门俘获了二十多名门徒,他们皆是身受重伤无法逃脱的。

    汇报完大致的情况,最后,东心雷问道:“东哥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谢文东想了想,淡然说道:“留下是个麻烦。”望月阁就那么多长老,那么多的门徒,死掉一个,就少一分战斗力,己方也多一分的优势,所以绝对不能放走,而留下又是祸端,还是杀掉最省心。

    一旁的袁天仲急忙阻拦,低声说道:“东哥,若是直接杀掉实在太可惜了,让我去劝劝特么吧!如果特么能投降,对我们的战斗力也是一种提升”

    东心雷听完,大点其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望月阁门徒的工夫都不简单,若是能加入己方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袁天仲要去劝降,也是暗藏私心的,现在他在北洪门内声望、地位都有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嫡系,他想将这些被俘虏的望月阁门徒们拉进北洪门,使其成为自己的私党,日后对自己也好有个照应。

    谢文东看着袁天仲半晌,精亮的目光仿佛直接看到他的心底。袁天仲心中一颤,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谢文东逼人的目光。

    顿了片刻,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做吧!愿意归顺的,我欢迎,若是不想投降的,那么直接处理掉!”

    “是,东哥!”袁天仲心中一喜,脸上带着笑容,转身走了出去。

    “天仲,我陪你一起去!”东心雷在谢文东的眼色下,急忙跟了上去。

    东心雷跟随谢文东多年,很容易便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袁天仲的顾虑。

    没有象谢文东预料的那样等到晚上,傍晚的时候,在国宾馆里遇到的那位**张保庆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谢文东,听说你在离开北京的时候遇到了袭击?!”张保庆平日里噶高在上习惯了,对谢文东也是直呼其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谢文东说愣了,好一会才通过声音把对方辨认出来,这个家伙竟然能查出我的电话?谢文东心中冷笑,也不客气,说道:“张保庆,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半响,电话那边都没有话音,虽然,张保庆对别人直呼自己的名字还不太习惯。

    隔了一会,他不怒反笑,反问到:“你可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当然知道!”谢文东平淡地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不怕我吗?”张保庆语气一沉,似在怒。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谢文东闻言大笑,悠然说道:“我是一名合法的商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张保庆笑道:“装!装得还挺象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文东当然知道这一点,以张保庆的身世,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他笑道:“”知道又能如何?

    “如何?你相不相信,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整垮你!”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语气平淡但暗葳张狂地说道:“想整我,那就来吧,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浪费我们大家的时候。”

    张保庆再次沉默他家世显赫,身边所接触的人对他亦是尊敬有加,磁到谢文东这样软硬不吃的,除了感觉很意外,还觉得挺新鲜。顿了片刻,他正色说道:”好吧,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想要说的,上午已经和你讲过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说话间张保庆的语气先软下来,带着请求的口吻。

    谢文东愣了愣,想不到这个**转变的倒挺快!点点头,他淡然一笑,道:”若是这样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么说,你同意帮我的忙了?”张保庆喜道。

    |“我可以帮你,不过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我帮你之后,你要如何回报我呢?”谢文东随口反问道。

    张保床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谢文东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日后再说吧!”

    他以前听袁华提起过,对于自己收购安哥拉国家银行股份的事,中央有些人已经对他眼红得很,仅仅靠政治部的保护,未必能那么安全,张保庆这个人本身倒没有什么,但他的父亲身份不简单,是中央的巨头之一,真到了危机时刻,或许能用得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谢文东决定帮张保庆的忙,当然,其中有讨好的成份,但却以强硬的态度为掩饰,不让对方看出来。

    如果因为对方的身世显赫,仅是简单的阿谀奉承,对方根本不会看重你,反过来讲,你的态度强硬,让对方觉得你不受控制,这是候现帮他的忙,他会打心眼里感激你,也会更加重视你。

    谢文东阅历丰富,深识交人之道,如何与张保庆这样的**搞了关系,他心里清楚得很。

    果然,听完他的话,张保庆十分高兴,哈哈大笑,点头道:“好!既然谢先生肯帮我,那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惹你以后有事相求,我也会尽我的所能去帮你的。”这时,张保庆对谢文东的态度也变得敬重了许多,不再直呼其名,而改称‘谢先生’。

    “呵呵,你我互相帮忙,大家都会得到好处。”

    谢文东与张保庆又客气几句,然后各自挂断电话。他同意帮张保庆的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打算为自己多留一条出路罢了,可是,日后张保庆却成为对他至关重要的人,这是现在的谢文东无论如何料想不到的。

    青帮。

    青帮现在与南洪门在南方一带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显神通,拿出看家的本事,战局进入胶着状态。

    这天,韩非和傲天、铁宁等青帮干部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还没做热,下面兄弟近来禀报,有一名青年求见。

    韩非问道:“他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说有什么事,但是他自称是洪门的。”下面人小声地答道。

    “洪门的?”韩非一愣,那个洪门的?南洪门还是北洪门?我自己有什么事?他皱折眉头,沉思不语。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下面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大哥,要不要见他~?”

    “哦······”韩非沉吟一下,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下面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没等小头目把来人带进来,傲天和铁宁先一步走进办公室,傲天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沙上,瞧着二郎腿,微微地笑着,铁宁则问道:“帮主,听说洪门的人来见你?”

    “恩!”韩非点头应了一声。

    铁宁皱折眉头,小声嘀咕道:真是奇怪,洪门的人突然来找我们想干什么?”

    时间不长,下面人带进办公室里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长得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模样不仅俊俏,而且透着一股贵气,他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体型匀称,显得修长飘逸,举手抬足,沉稳大气,身上还带着古道仙风的气息,看到他,让人自然而然感觉到狠祥和。

    边大量这位模样高贵的青年,韩非等人边暗暗吸气,心里皆是一怔,他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小角色,可是无论在南洪门还是在北洪门,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啊!韩非的目光慢慢落在高贵青年的脸上,问道:“你是洪门的?”

    “没错!”高贵青年含笑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听,似乎老帖在创造他的时候把人类的一切有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旁的傲天和铁宁也都在目不转晴地打量着这名青年。越看傲天的眉头皱得越深,因为他看不穿这个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青年看起来有三十出头,可仔细看,又象是四十多岁,甚至五十多岁,不是他的外表有多么苍老,而是他的眼晴深沉的象是一座沉寂千看的无底深潭,看不到任何的波动,只有经历过无数沧桑的老人才会有这样的眼晴。

    铁宁疑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面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叫段天扬。”

    段天扬?韩非和铁宁相互看看,皆满面的茫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太陌生了,陌生到从来没听说过。铁宁不确定地又问道:“你是洪门的人?”

    “是的!有假包换。”高贵青年淡笑说道。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铁宁冷声问道。

    “或许我只是个小人物,近不了铁先生的法眼吧!”青年的语气总是淡淡的,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得出奇,也平静得吓人。

    啊?铁宁倒吸口冷气,暗道一声不简单,这青年竟然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

    “呵呵!”这时。傲天笑了,站起身形,豪无预兆,手臂猛然一挥,一道电光向高贵青年的脖颈扫去。

    太快了,快得如同闪电一般。

    包括韩非在内,谁都没有想到傲天会突下杀手。众人见状,脸色皆是大变,暗道可惜,还没搞清楚青年的来历

    以及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却要惨死在傲天的手上。

    正在众人为青年感到惋惜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那高贵的青年如同化成一缕青烟,轻飘飘的非到墙角处,

    将傲天横扫过来的一鞭闪开。

    他的动作,潇洒飘逸,不见任何的慌乱,与其说是躲闪,更不如说是闲庭信步。

    韩非,铁宁看愣了,就连出手偷袭的傲天也愣住了。

    单凭身手而言,傲天在青帮内绝对是前三名,他的出手偷袭,即便是以工夫见长的彭镇都未必能躲闪得开,而这

    名神秘青年却神气般的避开了,而且还避的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暇意。

    顿了一灰,傲天回过神来,慢慢的将鞭子收回腰间,同时幽幽的说道:以阁下的身手似乎不是小角色。说着,他猛的抬起头,两眼

    精光四射,直视青年,宁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高贵的青年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说道:素闻青帮的傲天智谋过人,文武双全,看来果然不假。其实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有相同的敌人。

    傲天眯了眯眼睛,转身回到沙前,慢慢的坐下,低着头,不再问话,好象什么都没生似的。

    铁宁忍不住问道,:共同的敌人?是指谁?

    高贵的青年一字一顿的道:谢文东

    哦,韩非一震,含笑问到:你说你是洪门的人,可谢文东也是洪门的,他怎么成为你的敌人了呢?

    谢文东虽然是洪门的人,但也是洪门的败类,为了一己私利,铲除异己,残害同门,可以说,他是整个洪门的敌人。青年淡然说道。

    对于谢文东的所作所为,韩非等人当然很清楚,为了扩张自己,谢文东已经连续吞并了香港洪门和日本洪门,如此看来没这个青年既不是南洪门的,更不是北洪门的,而是属于其他地区洪门的人,那么,他和己方的利益没有直接冲突了。

    想到这里,韩非笑问道:阁下是想让我们青帮帮你对付谢文东?

    高贵青年柔和地笑了笑,道:我说过,谢文东是我们共同地敌人,你们帮我,就等于帮你们自己。说着话,他向前走了两步,又说道:现在,谢文东陷入困境,而贵帮却在浪费这大好地时机去与南洪门作战,即使你们最终能取得胜利,也只不过是占了中国半个黑道而已,依然无法与谢文东抗衡,帮主阁下应该明白,与南洪门比起来,谢文东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第十集 第二百二十六章

    韩非看着青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应该去进攻谢文东?”

    “没错!”名叫段天扬的青年说道:“现在,为了制止谢文东的暴行,十五家亚洲各地区的洪门分会组成联盟,势力进入中国,准备对北洪门起进攻,对于贵帮来说,这正是消灭北洪门、杀掉谢文东的最佳时机,韩帮主,你认为呢?”

    洪门分会进入中国,欲与谢文东作战的事,韩非也听说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竟然达到十五家之多。他沉思片刻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段天扬笑道:“刚刚我说过了,我是洪门的人,对于洪门的事,我当然再了解不过了。”

    “不好意思,我从未听说过洪门有你这么一号,你是属于哪个地区的洪门?”韩非追问道。

    “对于这一点,请韩帮主见谅,我暂时还不能说。”段天扬摇头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想让韩帮主明白一点,谢文东是你的大敌,如果不能利用这次机会除掉他,以后将再没有机会了,北洪门也将永远地压在贵帮的头顶上!”

    韩非深吸口气,低头思虑不语。

    段天扬说得没有错,与谢文东比起来,南洪门确定更容易对付,现在自己与南洪门作战,就算能把他消灭,也得需要一年、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这段时间里,以谢文东的完全可以渡过难关,等自己再回头找他算帐的时候,大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此时,韩非的心里很矛盾,陷入两难的境地。继续进攻南洪门,便给了谢文东喘息之机,若掉过头去打谢文东,已方又变成两线作战,前面要对付北洪门,后面还要提防南洪门,想到这里,韩非眉头拧成个疙瘩,脸色时阴时晴朗,变换不定。

    段天扬见状,含笑问道:“难道韩帮主不相信我的话?还是另有其他的顾虑?”

    韩非说道:“你说的那些消息,我相信,因为我也有我的情报网络。不过,我现在抽不出身来去进攻北洪门,要知道我们正与南洪门交战,形势十分复杂和胶着,不是说撤出来就可以撤出来的。”

    “哦!”段天扬点点头,笑道:“原来韩帮主是对南洪门心顾顾虑,怕进攻北洪门的时候,贵帮会腹背受敌,对吗?”

    他这话,正说到韩非的心坎里,后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段天扬继续道:“这个很简单,只要暂时与南洪门休战即可。”

    “南洪门已和我们打红了眼,不会因为我的一名话而同意休战的,正相反,我若是提出休战,南洪门定认为我青帮已不支,反击将变得更加凶猛。”韩非苦笑道。

    段天扬道:“呵呵,韩帮主多虑了,我可以去找向问天谈,让他无条件接受韩帮主的停战请求。”

    “你?”韩非挑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他,笑问道:“向问天会听你的话?”

    “别忘了,我是洪门的人,与向兄也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说的话,他是一定会听的。”璺天扬自信满满、胸有成竹地说道。

    啊?韩非吸了口气,如果真能象他说的这样,自已倒真的可以考虑与南洪门停战,全力对付谢文东,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将谢文东及其势力一网打尽。

    你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还是那句话,我和韩帮主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谢文东,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恩……韩非点点头,轻柔锶下,思绪飞快地运转着。

    见韩非出现动摇,傲天翻了翻白眼,他从不相信好事会主动找上门来,这个段天扬自称是洪门的人,又是向问天的朋友,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帮助已方?其中可能有诈!

    而且就算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已方现在也不应该放弃南洪门,改去打北洪门。与谢文东交战连连失利,谢文东的诡计或许是原因之一,可更主要的是已方没有根据地,现在好不容易压住了南洪门,北洪门无暇救援,已方更应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南洪门吞并,在中国南方建立属于自己的天下,如此一来,再与谢文东争长短,也不见得会落于下风。现在冒险去打北洪门,成功了,其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与十五家洪门会平分北洪门的地盘,要么是与十五家洪门分会继续作战,打到最后,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呢。可一旦进攻北虹门失败了,已方的处境将变得十分危机,那时面对南北洪门的两面夹击,如何应对?

    只是一瞬间,傲天便把其中的利弊仔仔细细权衡了一遍,觉得此时去进攻北洪门无论结果怎样,已方都未必能占到大便宜。

    想到这里,傲天冷笑一声,看着段天扬,说道:段先生请回吧!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策略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段天扬笑呵呵地反问道:难道,杀掉谢文东这个好处还不够吗?

    傲天哼笑,道:以整个社团的命运去换谢文东的一条命,这么愚蠢的事情我们做不出来,而且,谢文东的命也不值得我们如此去冒险!

    有谢文东一个,而却他出道以来,也只是在谢文东手里吃过亏,而却还在连连吃亏,韩非不服气,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起,现在谢文东几乎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若想把这片阴影永久的抹下去,只有让他亲手打败谢文东,亲手杀掉谢文东才可以。

    深吸口气,韩非对段天扬说道:“段先生,我与向问天和谈事,就拜托你去做了!”

    似乎早料到韩非会答应自己,段天扬淡淡地点下头,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留痕迹的深深看了傲天一眼,然后对韩非笑道:“这件事情,韩帮主尽管放心,两天之内,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好!多谢了!”韩非重重地点下头。

    傲天凝声问道:“帮助决定了?”

    韩非点头道:“是!”

    傲天冷道:“你这麽做是错误的,是在把社团带入深渊!”

    韩非叹了口气,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确定是有私心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他还是认为谢文东对青帮造成的威胁最大,能消灭谢文东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也不会错过。他正色道:我只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

    傲天点点头,猛的站起身,甩开大步向外走去。拉开房门,他站住,砖头看着韩非,沉声说道:你要明白,社团不是你一个人的!说完话,他再有不停留,摔门而出。

    看着傲天怒冲冲地走了,铁nIng急的连连搓手,其实他也弄不清楚究竟是韩非对,还是傲天对,他觉得两人的观点都有道理。

    韩非脸色不变,冲着段天扬一笑,说到:我的兄弟太没有礼貌了,段先生不要介意。

    段天扬淡然说道:人这一生,最难做的事就是做出决定。顿了一下,他拱手道:韩帮主,事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告辞!

    不送韩非轻轻地摆了摆手。

    段天扬一笑,不紧不慢地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韩非也在

    暗暗的琢磨,自己的决定到底有没有错。

    段天扬刚下一楼,正准备向外走,看到傲天依在大门旁,目视门外,幽幽的吸着烟。

    他含笑上前,说到:傲先生原来在这里!

    傲天吐了一股青烟,看有不看段天扬,冷声道:以谢文东做诱饵,韩非变的很好骗是吧?不过你不要当青帮的人都是傻子,一旦我现你在利用我们青帮,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段天扬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说道:“我,是永远都不会逃跑的!”说完话,他与傲天擦肩而过,脸上带着淡而诡异的笑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看者他修长有飘逸的背影,傲天的眉头紧紧皱着,心底生出阵阵寒意。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甚至与谢文东比起来还有之过而无不及。

    他眯了眯眼睛,向段天扬的背影一仰头,两名身穿便装的青帮眼线双双跟了过去。

    两日后,青帮与南洪门停战。

    听到两帮停战的消息,谢文东颇感以外,这两个帮派打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停战了呢?他看着带来消息的灵敏,问道:“为什么停战?”

    灵敏说道:“是青帮先提出来的,而且青帮的人员都在向北洪门方向调动,显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原来青帮是想调转枪口,进攻自己了!谢文东哼笑一声,又问道:“向天问就这么简单同意了青帮的停战请求?”

    灵敏耸肩道:“向天问不得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这是望月阁的要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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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介绍:
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00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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