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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卷 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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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还不明白肖雅确切的态度,谢文东与众人没有商量出个结果,翌日,清晨,谢文东还没有起床,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响了好一会他才艰难地睁开眼睛,摸到枕边的手表看了看,此时还不到七点,谢文东摇头而叹。

    他轻声唤道:“进来!”

    谢文东话音刚落,房门立刻被打开,马力双手捂着手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到了床边,他将电话捂的更紧,申请激动地说道:“东哥,肖雅刚刚打来电话,要和你说话!”

    “哦?”谢文东眼睛一亮,困意顿失,翻身从床上坐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马力片刻,伸手说道:“电话给我!”

    马力将手机递到谢文东近前,后者接过,先是深吸口气,语气平稳地说道:“我是谢文东。”

    “谢先生,早上好!”话筒里传来肖雅清脆的声音,她的声音不象普通女人那么轻柔,但却给正处于半睡半醒的谢文东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后者微微一笑,问道:“肖小姐,你好,这么早打来电话,肯定有事吧?”

    “昨天晚上,谢先生让马先生代传的话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我觉得有必要和谢先生当面谈一谈,不知谢先生是否愿意?”

    肖雅要当面商谈,这正和谢文东的本意,他连想都未想,说道:“当然可以,时间地点都可以由肖小姐你来选定。”

    “呵呵!”肖雅轻笑一声,说道:“那我看就约在今天晚上吧,今晚八点,星河湾酒店三楼餐厅,我们不见不散。”说完话,没等谢文东是否同意,肖雅已将电话挂断。

    谢文东拿着手机,久久未动,肖雅打来电话约他见面有些突然,谢文东一时间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也不明白对方的具体意图是什么。过了良久,他慢慢放下手机,轻轻敲打额头,双目弯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力见状,好奇地低声问道:“东哥,肖雅都说什么了?”

    谢文东抬起头来,淡然说道:“她约我见面。”

    马里闻言大喜,看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肖雅可能真的有意要来投靠己方了。

    谢文东看着马力,问道:“阿力,你知道星河湾酒店在哪吗?”马力怔怔摇下头,他以前一直生活在东北,这还是第一次来广州,哪知道这边的具体地名。谢文东下了床,边穿衣服边幽幽说道:“这家酒店在广州。”

    “哦!”马力先是应了一声,可马上又感觉到不对劲,眼睛猛的瞪大,惊讶地看着谢文东,言语有些结巴地问道:“东哥,难道,肖雅是……约你在广州会面?”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是的。”

    力立刻意识到事情麻烦了,广州可是南洪门和青帮的腹地,谢文东若亲自前往,那不成了自投罗网么?马力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东哥件事可得从长记忆啊”

    谢文东倒是满不在乎,他真正在意的是萧雅究竟倾不倾向自己,他摆摆手,示意马力不用紧张,问道:“阿力,你见过萧雅这个人,你说说看,她给你感觉如何”

    马力沉思片刻,小心翼翼的说:“这个女人很聪明,也很机敏,至于她对韩非的忠诚程度,我看不出来,不过当时田启有暗示,萧雅可以争取”

    谢文东轻声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他话锋一转,说道:“阿力,帮我把老森和老刘找来。“

    马力应是,临出门前,恍然又想起什么,疑问道:”东哥,用不用找张一和研jiang  哥?“

    谢文东含笑摇头,说道:“不用了找来他俩,不知又得多费多少口舌呢。“

    马力不再多话,快步走了出去。十分钟后,姜森和刘波几乎同时赶到谢文东的房间。对于肖雅邀请谢文东见面一事,他俩已通过马力了解一些,见到谢文东之后,两人的神色都很紧张,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不会真打算去广州赴约吧?“

    此时谢文东已将衣服穿好,梳洗完毕,他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肖雅一系是青帮的重要派系,此人至关重要,一旦能争取过来,就等于我们在南洪门和青帮这个联盟体系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可使我们一击必胜!“

    刘波和姜森相视苦笑,这个道理他俩都明白,但是肖雅若没有投靠之意呢?她若是故意使诈,骗东哥前去广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姜森和刘波只是想想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姜森想劝阻,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因为褚博一事受过处罚,现在不好说话,他转目看向刘波,又冲这谢文东微微扬下头,示意刘波劝阻。其实即使他不暗示,刘波也是要阻拦谢文东的,为了一个不可预知的结果而深入虎**,实在得不偿失。刘波低咳了一声,说道:”东哥,肖雅是很重要,但前提是她肯真心投靠我们,现在,我们根本就没弄清楚她的用意,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先静观其变,等我们断定肖雅确实有投靠之意再做决定也不迟。“

    谢文东摇了摇手,幽幽说道:”双方交战,机会眨眼即失,岂能耽搁?现在机会既然来了,我应该冒这个险去试一试。你俩不用再多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你们只需安排好我今晚的行程就好。“

    姜森和刘波皆默然,他俩对谢文东的命令一向是坚决执行,哪怕心里在反对,只要谢文东坚持,他俩还是会按照后者的意思行事,这又是谢文东不找张一和张妍江等人的原因所在

    谢文东看看江森,刘波,马力等人,又补充说道:“今晚我去广州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我严惩不贷”

    “是,东哥”姜森、刘波、马力面色一正,齐齐点头

    谢文东要前往广州,这可是大事,负责情报的刘波立即将手下的眼线全部放出,统统潜入到广州市内打探消息,同事紧盯南洪门和青帮的动静,一旦出现任何异常状况,他好能第一时间掌握,回报给谢文东

    姜森也没用闲着,接到谢文东命令,他当即去了广州,前往星河湾酒店必经之处以及周边酒店的周围连逛数遍,先是对地形做到心中有数,然后再安排手下的血杀兄弟在各处要点潜伏下来,万一有事可以接应谢文东,也可以伏击敌人

    刘波和姜森为了谢文东的广州之行忙的焦头烂额,而北洪门的据点倒是很平静,o人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除了谢文东、姜森、刘波、马力等四人以为,在没有其他人了解此事,包括与谢文东形影不离的五行

    白天无话,等到了晚上,刘波的短消息不时的传进谢文东的手机里,根据暗组的情报,南洪门和青帮没有人力上的异动,也未向星河湾酒店附近派出大批人手,表面上看,南洪门和青帮似乎真的不知道谢文东要和萧雅见面

    看着刘波传回的情报,谢文东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他虽然执意前往广州,那是因为萧雅这个人值得他去冒险,不过不代表深入敌人腹地他不紧张,要知道广州到处都是南洪门和青帮的人,出现半点差池,他就有可能有命去,无命回家了

    晚间,谢文东像没事人一样的照常和三眼、张一等人共吃晚饭,饭还未吃完,谢文东便找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回房间去了。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马力心知肚明,也找了个借口离席,跟随谢文东而去。

    谢文东根本没回自己的房间,出来之后,与马力坐上一辆轿车,直奔广州。

    这次前往广州,谢文东称得上轻装简行,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马力,连五行兄弟都没带上。要知道南洪门的眼线遍布广州,五行兄弟若一同前往目标就太大了,谢文东不愿意冒这个险,再者说,万一真生了意外,五行兄弟有没有在场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他们五人的枪法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南洪门和青帮那么多帮众统统杀光。

    与谢文东同行的只有马力一个,但暗中保护谢文东的人却不计其数,姜森和刘波早已将各自的精锐手下人员全部派出,有秘密跟随在谢文东附近的,有潜伏在半路和据点内外的,这些人谢文东的周围编制成一张五行的保护网.

    星河湾酒店,在广州极有名气的大酒店,称得上五星级的,外表雄伟,内部华丽.

    当谢文东东西达到时,刚好是晚上八点整.

    谢文东和马力各带上墨镜,如普通游客一般,漫步走进酒店的大堂,他俩刚刚进来,迎面便走来一名身穿西装的汉子,谢文东不认识这人,但马力眼睛却是一亮,急忙上前两步,满面堆笑说道:“王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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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2卷 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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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西装革履的大汉正是肖雅的心腹,王龙堂,他冲着马力含笑点头,转目又看向谢文东,带着疑问道:“这位是......“王龙堂在战场上见过谢文东,只是当时情况混乱,距离又远,他并未看真切,现在谢文东带上墨镜,王龙堂没认出来他.

    谢文东抬起手,摘掉眼镜,含笑说道:“我的谢文东.“

    啊!王龙堂忍不住吸气,仔细打量着谢文东一番,暗道一声没错,谢文东的模样是很普通,但是那对狭长的丹凤眼却是独一无二的,王龙堂以为肖雅邀请谢文东来广州会面,后者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没想到他还真来,而且只带马力一个人,单单是这份胆量就是常人远远比不上的,王老婆那个堂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语气流露出恭敬之意,正色说道:“谢先生,你好!“

    谢文东礼貌性地与他握了握手,淡然道:“阁下是.....“

    “东哥,他是王龙堂王先生!“没等王老婆那个堂说话,马力抢先帮其家少,然后瞄了瞄左右,又低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谈话之所,我们是不是上楼聊?“

    “对!对!对!“王龙堂反应过来,急忙让到一边,伸手说道:“谢先生,帮助正在楼上等你,请!“

    “恩!“谢文东背着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顾虑,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酒店三楼的餐厅是西餐厅,空间不小,但里面的客人并不多,放眼望去,寥寥无几,而在餐厅里端的几桌,,坐有七,八名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男子,一各个面无表情,目光犀利,不时扫向左右,而正中那一桌,只有一位身穿套装的年轻人在座,她身材高挑匀称,头乌黑,梳着简单的马尾辫,向脸上看,面白如玉,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英气勃,给人一中英姿飒爽又格外清新的感觉。谢文东不认识王龙堂,可认识这位年轻人,看到她,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加深,笑眯眯地走上前去。

    年轻人自然也看到了谢文东,目光在他身上停顿片刻之后,又向他身后看去,现只跟有马力一人之后,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被笑容所代替,她站起身形,迎着谢文东走了两步,含笑说道:“谢先生果然是守时之人。”

    谢文东笑呵呵地耸耸肩,说道,:“那肖小姐就肯定是万事都走在前面的人了。”

    这位年轻人就是青帮的副帮主,肖雅。听了谢文东的话,肖雅一愣,然后兴趣十足地看着谢文东。后者小道:“我只是守时,而肖小姐却是早到。”

    肖雅被逗笑了,感觉战场之外的谢文东少了盛气凌人,平凡普通的如同邻家男孩,让人不在有那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他摆手说道:“谢先生请坐!”

    “肖小姐请!”

    谢文东和肖雅相继落座马力和王龙堂则在相邻的一桌坐下。看着笑眯眯毫无拘束之意的谢文东,肖雅摇摇头,由衷而叹道:“真没想到,谢先生真会应邀而来,而且只带一位兄弟前来。”

    谢文东淡然说道:“如果肖小姐真是居心叵测的话,我带再多的人也没用,不是吗?”

    肖雅眨眨明媚又漆黑的眼眸,嫣然而笑,说道:“如此来说,谢先生是认为我没有加害之意了?”

    谢文东反问道:“肖小姐难道真的会害我吗?”

    肖雅装模做样的耸耸肩,目光渐渐凌厉,幽幽说道:“那可不一定啊!”

    一旁的马力心中一寒,双腿都不知觉地只打颤,如果肖雅真图谋不轨,东哥被其所害,那自己就是罪魁祸了,这个责任就算让自己死上一百次也偿还不了。马力本就汗多,这时候他的脑门几乎布满了一层虚汗,顺着鼻凹鬓角一个劲的向下淌。

    马力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谢文东倒是泰然处之,缓声说道:“如果我死了,那么北洪门和文东会会战败,南洪门和青帮能取得胜利。”

    肖雅笑呵呵地看着谢文东,说道:“这个结果,似乎也不错。”

    谢文东说道:“对韩非和向问天来说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对肖小姐来说,则是厄运的开始。”

    肖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疑问道:“此话怎讲?”

    谢文东米勒眯眼睛,直视肖雅,说“飞鸟尽量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肖小姐不可能不明白吧?!肖小姐非韩非嫡系,在青帮内自成一系,韩非现在要专心与我交战,抽不空闲来对付小小姐,可等到战事结束了,韩非还能容忍肖小姐的存在吗?当韩非能专心对付小小姐的时候,难道不是小小姐厄运的开始吗?”

    韩非与肖雅的关系究竟如何,谢文东并不了解,他这番话只是推测出的挑拨之言,不过歪打正着,正说在肖雅的痛楚上。

    肖雅脸色为之一变,她的智囊杜辉已说过韩非不会长期容忍她在青帮内的存在,而现在她的敌人也说出同样的话,这绝不是出于偶然了。她眼珠转了转,仰面轻笑,装出自信十足的样子,说道:“我想谢先生还不了解内情吧!当初,我和韩大哥有过约定,我助他振兴青帮,等到青帮得势之时,他会分给我一部分的利益,我将带领原五湖帮的兄弟脱离青帮....”

    没等他把话说完,谢文东摇头而笑,打断道:“肖小姐这么说就太幼稚了,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口袋的钱白白分给别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未必就能做到这一点,至少韩非绝不会这么做的,而且,韩非向来看重的是利益,至于诺言,他并不完全遵守,何况,肖小姐在青帮时日已久,对青帮的情况太熟悉了,那是想脱离就能脱离的,以韩非的为人又怎能轻易放肖小姐你离开呢?”

    谢文东这番话是肖雅从未想过的的,也是他的智囊门从未提过的,经谢文东这么一说,肖雅激灵灵打个冷战,细细琢磨谢文东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韩非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他不会容忍身边有危机的存在,尤其是这个危机还能直接威胁到整个青帮。

    肖雅垂下头,良久没有说话。

    谢文东也不再多言,象肖雅这样聪明的人,你对他说的越多效果反而越差,适当的点到为止,让她自己去琢磨,效果会更好,谢文东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红酒,分别为肖雅和他自己各倒一杯。

    半晌后,肖雅抬起头,对上谢文东的目光,苦笑着说道:“在韩非麾下,我的处境可能是兔死狗烹,但若是在谢先生的麾下,我的下场可能是鸟惊弓藏。”

    谢文东乐了,目光幽深看着杯中的红酒,幽幽说道:“我和韩非志向不同,我要射的鸟,恐怕永远都射不进,即使真有尽的那一天,你不藏,而是我藏。”

    肖雅面露惊色,茫然看着谢文东,没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每个人的理想不一样,我追求的是掠夺与征服,不计较结果如何,只在意享受期间的痛快与成就,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享受这些,我宁愿选择退出,而不会去守着已经到手的成果平淡的生活下去!”

    肖雅默然,在谢文东的眼神中,她能感觉得到他的那份执着于狂热,谢文东和她以前所认识的人完全不同,虽然他真真实实坐在与你近在咫尺的地方,但却又感觉他很遥远,看不透,摸不清的那种遥远,让人不知不觉的想去亲近他,看清楚这个迷一样的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注视着谢文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肖雅有些仓促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用酒精压下跳的厉害的心脏,她尽力平和了一会,方正色问道:“谢先生,你希望我怎么做?”

    谢文东笑了,笑意从眼睛开始,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笑的即真挚又有感染力,有那么一瞬间,肖雅感觉一阵目眩。

    正在这时,一名黑色西装的大汉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直接跑到王龙堂近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王龙堂听完之后,黑脸瞬间变成了白脸,打走那名大汉后,他急忙欠起身,贴到肖雅近前,低声说道:“帮主,孙开河正向我们这边来了!”

    肖雅闻言,脸色也是为之一变,心头暗惊,孙开河是从哪冒出来的,若是让他看到自己与谢文东在会面,那还了得?不仅谢文东活不了,自己也有杀身之祸。

    谢文东像是还不知道危机的临近,他笑问道:“肖小姐,这个孙开河是....”

    肖雅沉声说道:“他是韩非的亲信,绝不能让他看到你。”说着话,她对王龙堂说道:“老王,按计划行事!”

    “明白!”王龙堂答应一声,然后对谢文东和马力急声说道:“谢先生,马先生,请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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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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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雅既然敢私会谢文东,便已把一切可能生的意外都算计到了。她冲着谢文东苦笑一声,说道:“谢先生,孙开河不是我的人,麻烦你先避一避,老王会为你带路,至于这个人嘛,你不用担心,我来应付。”

    谢文东点下头,边站起身形边说道:“那就麻烦肖小姐了。”

    肖雅摆摆手,目视餐厅的门口方向,心不在焉的说道:“谢先生客气了!”

    谢文东和马力二人跟随王龙堂快步向餐厅后侧走去,看得出来,肖雅早有安排,三人直接走进餐厅的后厨房,一路上未受到任何的拦阻。谢文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倒是马力紧张的脸色煞白。心都提到嗓子眼,毕竟现在的处境太凶险了,稍有不慎,谢文东和他谁都跑不了,得统统做青帮的俘虏。

    马力看着前面的王龙堂,担忧的问道:“王先生,孙开河带来多少人?”

    王龙堂摇摇头,测回身,低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马力握了握拳头,沉声说到:“东哥是被你们找来的,你们可务必要保护好东哥的安全。”

    王龙堂笑了,说道:“马先生不用紧张,帮主是要与谢先生合作的,对谢先生的安全,我们自然会负责。”说话之间,王龙堂带着谢文东和马力已走到后厨房深处。然后回头望了望,说道:“我们先在这里躲一躲,有帮主顶着,孙开河是不能找到这里来的。”

    马力暗暗咧嘴,万一孙开河真找过来怎么办?

    且说餐厅内,谢文东和马力前脚刚走,孙开河便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进入餐厅之后,他先是环视了一周,看到里端的肖雅,他嘴角挑起,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肖副帮主,真是巧啊,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肖雅端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淡然说道:“巧合倒是未必,孙先生秘密跟踪我才是真的吧?”

    孙开河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嘿嘿干笑两声道:“肖副帮主说的哪里话,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肖副帮主啊!”说着话,他目光低垂,看到桌子上的两只酒杯,孙开河心中一动,眼珠连转,似随意的问道:“肖副帮主还约了别人吗?”

    肖雅多聪明,顺着孙开河的目光也注意到桌子上的两只酒杯,她暗道一声麻烦,语气平淡的说道:“没有。”

    “没有?”孙开河伸出手来,拿起谢文东用过的那只酒杯,问道:“那是谁的杯子?”

    肖雅连想都未想,说道:“那是老王的。”

    “他人呢?”孙开河追问道。

    “去卫生间了。”肖雅应变极快,立刻答道。

    “哦!”孙开河眼珠转了转,笑道:“我和老王有些误会,闹的大家都很不愉快,今天既然碰上了,我想应该把话说清楚,我在这里等他。”说完话,不等肖雅是否同意,他拉开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肖雅的眼神足可以让孙开河死上十次二十次了,孙开河赖在这里不走,肖雅也拿他没办法,一时间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把他支走。孙开河根本就不把肖雅的敌视放在眼里,没话找话,拉动扯西,说起哥没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过去了五分钟,孙开河状似不耐烦的看看手表,嘟囔道:“老王去卫生间怎么这么久……”说着话,他抬起手来,打个响亮的指响。这时,餐厅门外又走进来一群黑装大汉,这些同样是青帮人员,只不过都是孙开河的手下,他半转回头,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去卫生间找找老王,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是生了什么意外吧?!”

    “是!孙哥!”这群黑衣大汉们齐齐答应一声,纷纷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肖雅眉头暗皱,若是让他们去了卫生间,没有看到王龙堂,那事情就麻烦了,想着,他抬起手来,低声河道:“你们都站住!”

    孙开河的手下人员同是一愣,收住脚步,面带疑问的看向肖雅。肖雅没有理会他们,对孙开河问道:“孙先生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兄弟还用不着你来管吧?”

    “唉?肖副帮主这话就不对了!”孙开河笑嘻嘻的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肖副帮主的兄弟当然就是我的兄弟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大敌当前,我怕兄弟生意外,让人去看看有什么不对?肖副帮主,你可不要太多心啊,”说完话,他又冲着手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按自己的命令行事。

    肖雅目光阴冷,凝视孙开河半晌,随后嗤笑一声,不再理他,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口红酒。

    看着镇静又悠闲的肖雅,孙开河心中冷笑,暗道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在韩非的命令下,孙开河集中精力紧盯肖雅的一举一动,今天晚上她一反常态,没有呆在南洪门总部反而到酒店吃饭,孙开河知道其中肯定有事,一直潜伏在附近盯梢,当王龙堂把谢文东和马力领进餐厅时,他也在附近,只是并未看清楚谢文东的摸样,不过孙开河感觉既然肖雅亲自来见这个人,那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由于观察不到餐厅内部的情况,孙开河又急于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放弃在暗中盯梢,直接闯了进来,但是进来之后并没有现谢文东和马力,连王龙堂都不见了踪影,这使得孙开河更加确定其中有问题。

    请帮人员在孙开河的意思下去了卫生间,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王龙堂,请帮人员找了一遍毫无现,纷纷返回,带队的头目走到孙开河身边,低声说道:“王哥不在卫生间里!”

    “哦?”孙开河笑无好笑地看向肖雅,说道:“肖邦主,这你如何解释?”

    肖雅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解释?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去哪,我怎么可能知道。”

    孙开河收敛笑容,表情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行了,肖副帮主,我们不在捉迷藏了,你不用再装腔作势了,告诉我,王龙堂究竟在哪?还有,他领进来的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肖雅心头一震,难道孙开河把一切都看到了?可又不像,如果他知道自己约会的是谢文东,恐怕早就把韩非喊来了,哪里敢自己前来。心里虽惊,但肖雅表面上还是未动声色,她淡然说道:“孙先生,老王领来什么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开河气乐了,点点头,说道:“看来肖副帮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餐厅就这么大,我不怕他们能飞上天!”说着,他麾下胳膊,冷声喝道:“给我搜!”

    随着他的话音,请帮人员立刻分散开来,要在餐厅内展开大搜捕。

    如果真被他搜出谢文东,那还了得?毫无预兆,肖雅猛的一拍桌案。

    啪!这一声巨响,在安静的餐厅内显得格外刺耳,孙开河也被吓得一哆嗦,怔怔地看着肖雅。

    肖雅怒声说道:“孙开河,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别以为我怕了你,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放肆,那我手下的兄弟可就不会坐视不管了!”闻言,肖雅手下的青帮人员纷纷将衣扣解开,一各个身手入怀,抓住衣内的家伙。

    孙开河暗暗咬牙,心思急转,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紧握。他在考虑这时候到底要不要与肖雅大打出手,如果真能确认与肖雅私会的人是谢文东那边的,即使现在把肖雅杀了也不为过,可一旦不是怎么办?自己与肖雅动手就是以下犯上,那时恐怕连韩非都保不住自己。

    肖雅和孙开河怒目而视,两人的手下兄弟也都各摸着家伙,剑拔弩张,肃杀之气充斥餐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餐厅内吃饭的客人们也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杀气从头的肖雅和孙开河众人,面楼慌张之色,纷纷起身离座,惊慌失措的向外走去。

    没等餐厅里的客人走出去,餐厅的门口两侧突然闪出四名彪形大汉,如同门神一般,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孙开河冷着脸,沉声喝道:“现在,谁都不能走!”在没有确认在场众人的身份之前,孙开河哪能放他们离开?

    正在肖雅和孙开河双方对峙,争斗一触即时,王龙堂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故作茫然,惊讶的看着双方众人,疑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孙,你怎么来了?”

    王龙堂的突然现身,另孙开河大感意外,也让肖雅暗吃一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保护谢文东,自己跑出来了。

    没等肖雅说话,孙开河先开口问道:“王龙堂,你刚才去哪了?”

    “我们点的菜半个钟头都没上来,我去后厨房问问怎么回事,这有问题吗?”王龙堂茫然问道。

    “哼!”孙开河冷哼一声,目光一偏,望望后厨房方向,说道:“没那么简单吧?!”说着,他向身边的小头目甩头道:“过去看看!”

    闻言,肖雅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很清楚,谢文东和马力就藏身在那里,孙开河派人过去搜,事情马上就得败露,这不仅关系到谢文东的生死,也牵连到她自己的身家性命。肖雅刚要拦阻,王龙堂前先一步来到她身边,悄悄拉下她的衣角,同时故意放大声音说道:“让老孙的人去看看也好,这里的服务态度太差劲了,应该教训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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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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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呀眉头大皱,怀疑王龙堂的脑袋是不是突然坏掉了,现在避都避不及,怎么还故意把孙开河往谢文东藏身地方引呢?不过王龙堂一直在轻揪着他的衣角,肖雅虽然不了解其中的理由,但是没有多言,静观其变

    王龙堂这么说,到令孙开合心中没底,他直视王龙堂好一会,不甘心对手下人喝道:“去搜”

    请帮人员快步走向厨房后面,他们这些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气势汹汹,呲牙咧嘴,横眉冷目,餐厅里的工作人员别说阻拦,离老远就吓得躲闪到一旁。数十名青帮人员涌入后厨房,里里外外连搜了三遍,连根毛都没有现

    时间不长,带队的头目返回,对孙开河低声说道:“孙哥,厨房里除了餐厅的厨师还有服务员,在没有其他人了”

    怎么会这样?孙开河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连带着额头冒出虚汗,他明明看到了王龙堂领着两个人进来的,怎么现在就没人了呢?难道还飞了不成?事情到了这一步,孙开河也没用顾虑,彻底豁出去了,他回头对手下人喝道:“把这家餐厅再给我搜一边,还有,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给我仔仔细细盘查清楚,一个都不能漏掉”

    “明白”青帮众人齐喝一声,在餐厅内展开全面搜查

    趁着孙开河没头苍蝇似的带着手下人在餐厅里四处乱窜的找,肖雅侧头看着王龙堂,低声好奇的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谢文东已经躲进厨房里了,怎么孙开河的人进去之后没有任何现呢?这一点连肖雅都不明白

    王龙堂呵呵一笑,凑到肖雅耳边说:“谢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肖雅惊讶的瞪大眼睛,疑问道:“怎么走的?”

    “跳窗户!”

    肖雅挑起眉毛。要知道酒店的三楼可不是普通住宅的三楼,这里的高度相当于正常楼房的五、六楼,若是跳窗户跑,摔也摔个半死啊!王龙堂明白肖雅的惊诧,他轻叹口气,说道:“有绳索!其实,谢先生的手下早已乔装成餐厅里的工作人员埋伏在这了。帮主……”王龙堂顿了一下,摇头苦笑着说道:“想想真是可怕,谢文东知道来了酒店才知道我们要在三楼的餐厅吃饭,而他的手下竟然早已等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谢文东很可能在酒店的每个餐厅都安插了手下人员,一天之内,能毫无动静的做到这一点,是在令人难以想象。”

    肖雅默默听着王龙堂的话,久久无语。正如王龙堂所说,能将这么多人不留痕迹地安插jin酒店内,确实是件不可思议的事,用只手遮天形容也不为过,何况这里是广州,根本是不谢文东的地盘。想着,肖雅忍不住也笑了,难怪谢文东的胆量如此之大,只带一人便赶来赴约,原来表面上只带一人,实际上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手下人护在他周围呢!

    王龙堂继续说道:“谢文东的能力和本事,要远在韩非和向问天之上,帮主选择投靠谢文东,这绝对是非常明智的!”以前,王龙堂是因为厌恶青帮而倾向于谢文东,现在情况生了变化,他是由内而外的敬佩谢文东,希望肖雅能与谢文东共事,而非敌对。

    “唉!”肖雅轻轻叹口气,幽幽说道:“做对手,谢文东是个可怕的敌人,只是,一旦做了朋友,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个背后下刀的兄弟。”

    “……”王龙堂默然,是啊,谁能知道谢文东与己方联手打败南洪门和青帮之后会不会调转q口,又来对付己方呢?折七中的变数太多了,有时也只能赌赌运气。

    王龙堂的推测没错,文东会的人确实事先潜伏进了酒店,而且分布在酒店的各个餐厅,这倒不是谢文东的安排,而完全是姜森  和刘波的功劳,谢文东深入虎**,生死悬于一线,身为血杀和暗组的负责人,姜森和刘波自然都尽了全力,把能用到的手段都用上了,在短短的一天的时间将各自的精锐手下大批安插近酒店的内部,保护谢文东的安全,当谢文东和马力被王龙堂领进厨房的时候,潜伏在餐厅内办成服务生的血杀兄弟也跟了进来,并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取出,带着马力和谢文东由后面的窗户顺利逃出去

    孙开河在餐厅搜的仔细,就差哇第三次,只是谢文东和马力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其结果当然是毫无收获,最后,孙开河像是斗败的公鸡,身心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吓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状,王龙堂慢悠悠的走到近前,似笑非笑的问道:“老孙,怎么样,有没有现啊”

    孙开河猛的抬头,怒视王龙堂,嘴唇蠕动几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看了吃了哑巴亏的孙开河这样,王龙堂心里更乐,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耸耸肩,笑呵呵的说的:“老孙,你继续搜吧,我们可要先走一步了,告辞”说完话,他退回到肖雅旁边,陪着肖雅向外走去。肖雅手下人员也不再逗留,纷纷跟了出来

    孙开河目视着肖雅一众大摇大摆的,说说笑笑的离开,气的身子都直哆嗦,现在他简直怀疑肖雅是不是在**自己,有意找来两个普通人引自己上钩的,给自己难看,让自己当众出丑

    谢文东和萧雅的密会虽然受到了孙开河的打扰,只到一半就被迫中止,但在关键问题上已经有了结果,那就是肖雅同意站在自己一边,这次密会,也让田启的身份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本是肖雅的俘虏,现在到真是成了贵客,而且由于他是俘虏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肖雅身边,作为桥梁,便于谢文东和肖雅沟通

    且说谢文东和马力,在血杀和暗组兄弟的护送下,安全出了广州,返回s市,回到己方据点后,他立刻召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方干部们开会,并向众人讲述了自己与肖雅秘会的结果.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谢文东刚刚去了广州与肖雅见面,人们听完都忍不住一阵后怕,好在肖雅是有诚意投靠己方,否则的话,谢文东哪有生还的道理?虽然结果十分理想,但众人都高兴不起来,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一各个低下头,默默无语.

    谢文东当然理解众人的心情,他双目弯弯,笑道:“我知道这次去广州有些冒险,没有通知各位兄弟也是我的疏忽......“

    没等他说完,左手边的李爽低声嘟囔道:“只怕不是东哥忘记告诉我们了,而是有意隐瞒吧!“

    谢文东老脸一红,呵呵,干笑两声,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我这边有犹豫,那肖雅恐怕就不会如此干脆地选择投靠我们了,不对大家说,我也是怕大伙担心嘛!“

    张一幽声说道:“东哥这样,只会令我们大家更不放心.“

    “恩!“众人齐齐点头,一致同意张一的说法.

    谢文东环视众人,搓手笑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肖雅已经同意投靠我方,各位兄弟对此事怎么看?“

    “是好事!“张一干脆地说道,就事论事,不管谢文东把肖雅争取过来的过程有多凶险,但肖雅投靠无疑使己方如虎添翼,又同时给南洪门清帮内部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张一正色说道:“只要我们能利用好肖雅一众的势力,必能扭转局势,将青帮和南洪门一网打尽!“

    张研江接道:“肖雅的意义在于出奇制胜,根据东哥的讲述能看出韩非本就对她不放心,现在又投靠我们,只怕纸包不住火,时日一久,韩非难免有所察觉,到时有了防心(炼2防伪),萧雅所能起到的作用就不大了,所以我们要动手,就得尽快。”

    谢文东点点头,觉得张研江说的很有道理,他问道:“我们如何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好萧雅这支奇兵呢?”

    张一和张研江皆没有立刻答话。这回再次与南洪门和青帮的一战可非同寻常,可能是双方最后的决战,至关重要,该用什么样的计谋,计划,他两都不敢妄言。

    见二张都不说话,众人沉思不言,三眼清清喉咙,说道:“东哥,既然有萧雅做内应,我觉得此战根本没有为难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攻击南洪门的总部,我们在外,而萧雅在内,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南洪门的总部必破!”

    听完三眼的话,在座众人齐齐点头,张一和张研江也认为这样直截了当的打过去也是可行的。

    看众人支持自己,三眼底气足了一些,继续说道:“与南洪门和青帮的这一战,很可能是我们称雄黑道的一战,我们就应该打的光明正大,赢得堂堂正正,让道上的兄弟都看看,我们是在实力上压倒对手的,而不是使用花招,手腕赢的。”

    闻言,众人皆都笑了,正如三眼所说,如果正能如此打扮南洪门和青帮,那己方不仅赢得了黑道的霸主地位,脸面还能赚足,可算是双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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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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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爽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三眼想了想,说道:“兵贵神,我觉得最近几天就可以考虑动手了。”

    李爽宽厚的大手用力搓了搓,嘿嘿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和谢文东一样,李爽混迹黑道这么多年也很少尝试失败的滋味,尤其是如此的惨败,他同样急于报复,一雪前耻。

    众人纷纷点头,皆认为三眼的策略看似简单,但也行之有效。谢文东环视左右,见大家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也乐了,双目弯弯,笑呵呵的说道:“如果大家没有异议,那么,就按照张哥的主意办,你们筹划一下进攻的具体步骤,我们近期对南洪门总部动手!”

    “是!”有了肖雅作为己方的内应,众人心气甚胜,齐齐应是,一各个的脸色也都泛起光晕。

    第二天,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上下齐动,开始着手做进攻的准备,下面的兄弟们斗志高昂,谢文东心里自然也很高兴,等到中午的时候,他带上五行兄弟去趟医院,探望东心雷等人,顺便瞧瞧他们的伤势有没有好转,这次进攻南洪门总部,谢文东不希望在出现任何的闪失,如果东心雷,任长风,格桑等人能带伤出战的话,那对己方士气又是个五行的鼓舞。

    s市医院,来时谢文东还抱有很大的希望,可到了医院之后,向医生们一询问,他大失所望,东心雷等人是受的皮外伤,未触及筋骨,可伤口太多,现在连线都未拆,别说做剧烈的打斗,连自己走路都成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参战。

    听完医生的介绍,谢文东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随后他强打精神,去病房里看望了东心雷等人,见面之后,他未提及近期要再次展开进攻的事,只说些让他们安心养伤等等无关紧要的话,看过东心雷诸人后,谢文东本想离开,人已进入电梯间,可恍然想起什么,又快退了出来,直奔孟旬的病房而去。

    谢文东对孟旬是很看重的,虽然身受枪伤,许久没有参与社团的事物,但谢文东觉得在进攻南洪门总部这件事上,有必要听听孟旬的意见。

    原本谢文东和孟旬是同住一间病房,现在谢文东出院,病房里又剩下孟旬一个人,不过他并不孤单,时常找保护他的北洪门兄弟聊天下棋,倒也乐在其中。当谢文东来时,孟旬正坐在病床上与一名北洪门头目下象棋。

    谢文东漫步走到床边,孟旬都未觉,眼睛还盯着棋盘,与他对弈的北洪门头目看到谢文东来了,身子一震,作势要起身施礼,谢文东含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然后背着手,弯下腰来打量着棋局。

    观望了一会,见孟旬还没有走棋的意思,谢文东在旁不耐烦的说道:“跳马!”

    孟旬闻言,想也没想的说道:“跳马不好!”说着话,他愣了愣,抬头一瞧,只见谢文东正弯着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又惊又喜的说道:“东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谢文东拉了一把椅子做到床边,笑道:“刚到!”说着话,他看向那名北洪门头目说道:“兄弟,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小旬有些事情商议。”

    “是!东哥!”那名北洪门头目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形,冲着谢文东深施一礼,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孟旬眨眨眼睛,看着谢文东问道::“东哥有事?”

    谢文东低头注视期盼,答非所问的挥手说道:“小旬,该你走了。”谢文东也喜好象棋,只是平日里太忙了,能抽出空闲下棋的机会少之又少,今天正好赶上,准备和孟旬杀上一盘。

    孟旬摇头苦笑,垂下头来,又陷入沉思,想了许久,放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

    谢文东下棋甚快,孟旬刚走完,他几乎想都未想,马上回了一步,同时慢悠悠地说道:“我准备再打一次南洪门总部!”

    “啊?”孟旬暗吃了一惊,目光从棋盘落到谢文东脸上,这段时间他是一直在住院,可对社团的形势也始终在关注,己方刚刚吃了大败仗,元气还未恢复,虽然增添许多援军,但战斗力并不强,只靠这些新人去进攻南洪门总部,只怕是太轻率了。

    过了一会,他又慢慢落下目光,看着棋盘,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步,说道:“南洪门和青帮刚刚重创我们的主力,士气正盛,而我方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战斗力也未成型,这时候主动出战,未必是上策!”孟旬把话说的很委婉,没有直接挑明谢文东的决定是错的,只是说这么急于进攻不是好的策略。

    谢文东快走完了一步,笑道:“当然,如果单单凭我们目前的实力,只能遭受第二次的惨败,不过我在青帮内部找到一个内应。”

    “哦?”孟旬眼睛一亮,急问道:“是谁?”

    “肖雅!”谢文东介绍到“肖雅是青帮的副帮主,但并未韩非的嫡系……”他将肖雅的具体情况详详细细地向孟旬介绍了一番,最后幽幽说道:“肖雅举帮投靠韩非,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利益,她希望五湖帮的实力能扩张到大6,并在大6占有一席之地,这一点我完全可以满足她,何况韩非对她也不是完全信任,所以她投靠我们可以理解,有肖雅做我们的内应,我们由正面进攻,预期内外呼应,南洪门和青帮又怎能守住总部?”

    “原来如此!”孟旬点点头,沉思片刻,展颜而笑,难怪谢文东要去进攻南洪门总部,原来是拉拢了肖雅,既然有肖雅做内应,那强行精工南洪门总部当然可行,想着,他悠然而笑,问道:“东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谢文东干脆地说道:“尽快!只要我们这边做好了准备,就立刻对南洪门总部展开进攻!”

    孟旬恩了一声,刚要说话,可猛然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久久无语。见状,谢文东甚是奇怪,想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孟旬静心沉思。过了好半响,孟旬方回过神来,正色问道:“东哥,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动起手来,肖雅突然不站在我们这边怎么办?”

    谢文东一怔,眉头微微皱起,停顿片刻,他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和肖雅虽然没有太深的接触,但能感觉得到,她投靠我们是出于真心实意的,如果其中真有诈,她完全可以在于我会面只时下毒手。”

    孟旬摆摆手,说道:“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于谢文东的看人,孟旬是极有信心的,如果肖雅有文婷,很难瞒过谢文东的眼睛。他幽幽说道:“我担心的是肖雅临时变卦。”

    谢文东没太明白孟旬的意思,等他继续说下去。

    孟旬垂手说道:“南洪门总部一战,对我们来说只能算是一场十分关键的争斗,还涉及不到存亡问题,但对南洪门和青帮不一样,一旦失败,两帮都将面临覆灭的危险,所以此战南洪门和青帮自然是拼死一搏。肖雅若是临战到个,将直接面临南洪门和青帮的猛攻,东哥,你想想在生死存亡之时,又是在自家兄弟背叛的情况下,南洪门和青帮对肖雅一众的怨恨将会达到极点,到那时,两帮就算拼得全军覆没也会拉上肖雅做垫背,而肖雅自身的实力又很难与南洪门、青帮两大社团抗衡,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总部被我们攻破,南洪门和青帮土崩瓦解而被困在总部内的肖雅一众也随之灰飞烟灭。肖雅是个聪明人,不然就不会选择投靠东哥了,可是在生是死的问题上,她又怎么可能会冒这样的危险?如果以东哥这样的策略进攻,恐怕很可能会逼得肖雅临阵变卦,又站到青帮那一边去。”

    啊!听完孟旬这番分析,谢文东倒吸口凉气,暗道一声有道理。

    他,以及张一、张沿江等人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而忽略了肖雅的感受,没有设身处地的站在肖雅的立场上考虑,就像孟旬所说的那样,肖雅一旦临阵倒戈,必将面临南洪门和青帮的疯狂进攻,而在封闭的南洪门总部里,肖雅一众无路可退,跑都跑不掉,而最后己方能取得胜利,但肖雅一众却死个干净,那她投靠自己的意义又何在?肖雅又岂是个甘愿做炮灰的女人?

    谢文东仰面敲了敲额头,喃喃说道:“是啊!正面进攻的策略确实有疏漏。”顿了片刻,他问道:“小旬,你认为该怎么打?该如何利用好肖雅这个人?”

    孟旬叹口气,说道:“虽然有肖雅做我们的内应,但此战还是不轻松,我也得谨慎斟酌,不可能马上给东哥一个成型的策略。不过,说着话,孟旬笑了,又道:“东哥那么聪明,当我想出策略的时候,我想东哥早已胸有成竹了。”

    “哈哈!”谢文东仰面轻笑,暗道孟旬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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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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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与孟旬的交谈,谢文东改变初衷,放弃直接进攻南洪门总部的打算,他手持棋子,举棋不定,迟迟没有落子,孟旬也在盯着棋盘,眉头深皱,他二人看似在下棋,其实都在考虑如何进攻南洪门总部这件事。

    过了许久,谢文东手中的棋子终于落下,随后长出一口气,慢慢说道:“还是想办法将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勾出来打为好。”

    孟旬笑了,点头赞同道:“东哥所说没错,勾出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一是可以使对方失去地利的优势,决战时有利于我方,再者也能给肖雅创造机会,她完全可以寻找时机毫不费力的攻占南洪门总部,到那时,后院着火,南洪门和青帮自然人心惶惶,无心在战,我们就算不能全歼对手,至少也能把他们打个半残,而失去根基的南洪门和青帮要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谢文东笑不出来,他慢悠悠的说得:“只是,想把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统统都勾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孟旬眨眨眼睛,摇头笑道:“这就得靠东哥自己想个好主意了。”

    看他的样子,完全一副将自己置身于事外,谢文东又好气又好笑,低下头,快的拿起棋子,向前一放,说道:“将军!”

    孟旬一愣,眼珠骨碌碌乱转,目光在棋盘山扫来扫去。

    谢文东站起身形,轻松的耸肩说道:“不用再看了,死棋。”

    孟旬没有抬头,不甘心的喃喃说道:“应该还有解。”

    谢文东侧头看向窗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嘴角轻挑,含笑说道:“此棋无解。”说完话,他吸口气,边向外走边挥手道:“走了,改天陪你再玩一盘。”

    “哎?东哥......”孟旬还想叫住谢文东,可后者已快步走出病房。

    离开医院,谢文东返回北洪门据点,随即召集手下的干部们开会,等众人都到齐之后,谢文东问道:“大家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众人都以为谢文东准备出手了,精神皆为之大振。齐声说道:“准备好了!”

    李爽大声说道:“东哥,你只管下令,兄弟们随时都可以出击!”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很好,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准备....”话到这里,他故意拉个长音,李爽性急,接道:“准备进攻,对吧。东哥?”谢文东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撤退!”

    扑!在座的众人都差点被口水噎到,一各个面面相觑,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李爽下意识的站起身形,双手扶住桌案,探着脑袋,不确定的问道:“东哥,你刚才说啥?撤退?”

    “是!撤退!”谢文东肯定的点点头。

    愣了片刻,李爽冷声爆叫一声,整个人在原地都窜起多高,他瞪大眼睛,质问道:“东哥,为什么撤退?我们现在明明已经占优,眼看着就要把南洪门和青帮一网打尽了,这时候你说撤退,那前面我们死的那些兄弟就白死了?我们费的那些劲都打水漂了?东哥,你今天是不是生病脑子糊涂了?”李爽性情直爽,想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管对方是谁,若在气头上,即使谢文东面前也能出连珠炮似的质问,比如现在。

    在座众人的心情都喝李爽一样,但敢口无遮拦向谢文东问的只有李爽一个。

    谢文东倒是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冲着李爽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同时淡然说道:“小爽,不用着急,这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李爽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但知道其中肯定还有内情,将火气压了压,重重坐回到椅子上。

    谢文东将孟旬的分析向众人详细讲述一遍,随后说道:“直接进攻南洪门总部,虽然打的痛快,但其中我们无法掌握的变数太多,也可能会导致肖雅放弃倒戈,此为下策,所以我们假意撤退,引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出来追杀,然后再联合肖雅,歼灭对手,这才是上策。”

    “哦!原来如此!”李爽这才弄清楚谢文东的意图,长出口气,抹抹脑门上刚才急出的虚汗,变怒为喜,咧嘴大笑。

    张一却眉头紧锁,低声问道:“东哥的主意虽好,但我们无缘无故的撤退,必会引起南洪门和青帮的怀疑,他们怎么可能会上当来追杀我们呢?一旦对方不为所动怎么办?”

    谢文东点点头,同意张一的顾虑,他笑呵呵地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了,想让南洪门和青帮对我们的撤退信以为真,必须得先制造一点变故。”

    张一忙问道:“什么变故?”

    谢文东双目一眯,幽幽说道:“我遇刺身亡!”

    “啊?”众人听了这话,下巴差点掉下来,呆呆地看着谢文东回不过神来。

    谢文东对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视而不见,转头看向姜森,话锋一转,问道:“老姜,小楮现在在哪,你能找到他吧!”

    褚博已被谢文东驱逐出社团,但姜森可没有放他走,而且褚博自己也不愿意真的就这么走了,姜森在北洪门据点附近帮他租了一间房子,让他暂时住下,等谢文东的气笑了再想办法把他拉回来,此时听谢文东突然问起,姜森不敢隐瞒,急忙答道:“东哥知道。”

    谢文东说道:“把他找来,我要见他。”

    姜森连连点头,问道:“什么时候?”

    谢文东说道:“现在。”

    姜森去找褚博暂且不提,等姜森离开之后,谢文东将他的计划向众人仔细讲述一番,众人边听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由沉重转变成轻松,最后,等谢文东说完,大家都露出笑容,张一点头曾赞道:“东哥的计划天衣无缝,由不得南洪门和青帮不信,只要他们敢追出去,我们回马一枪,定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

    三眼没想这些,他关切地问道:“东哥,其中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不是怀疑谢文东的计划,而是担心褚博。

    谢文东明白三眼的顾虑,他肯定地说道:“不会。”

    等到会后,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坐下时间不长,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姜森带着褚博从外面走了进来。

    被谢文东逐出社团这几天,褚博沉寂了许多,进来之后,只轻声说了句东哥,然后便站到一旁,低着头,不敢正视谢文东。

    谢文东打量褚博,几日未见,感觉他消瘦了许多,也落魄许多,脸上布着一层青青的胡茬,谢文东暗叹口气,见褚博如此模样,他心中也不是滋味,顿了一会,他缓声问道:“小褚,你想不想重回社团?”

    褚博身子猛的一震,急急抬起头来,看着谢文东,嘴巴一张一合好一会,才说出一个字:“想......”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给你个任务,你若是完成的好,你将立下意见大功,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你重新找回社团,只是....这个任务恐怕得受点皮肉之苦,你愿意吗?”

    褚博连想都没想,急声答道:“我愿意!”别说遭点皮肉之苦,只要能重回社团,让他做什么都行。

    谢文东看着褚博,若有所思的眯眼笑了。

    北洪门据点附近遍布着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这两天北洪门和文东会上下齐动,忙作出战的筹备,向问天和韩非也是知情的,他二人在一起没少商议,猜测谢文东的打算,按理说,谢文东刚刚大败,伤了元气,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他应该不会再贸然出手才对,那他积极备战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谢文东又有了必胜的把握。

    向问天和韩非心里都没有底,倒是下面的干部们很轻松,普遍认为谢文东那边已坚持不住了,要被迫无奈的与己方开战,

    这天深夜,北洪门的据点动静更大了,大批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乘坐汽车,出了据点,直向广州而去。

    谢文东倾巢出动,气势汹汹的杀向广州,向问天和韩非得到消息之后都吓了一跳,紧急召集手下兄弟,在南洪门总部里做好了迎战准备。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路行一半,不知是何原因,又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据点了。

    这下子向问天、韩非以及二人的手下兄弟彻底迷糊了,不知道谢文东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吓折腾什么。

    这一晚,南洪门总部里的人几乎都是整夜未睡,手不离刀,怕谢文东率众突然出现。

    直至天色大亮,向问天和韩非确认谢文东不会来攻,这才令手下人员可以回各自住所休息。

    谢文东那边异动同时也引起向问天和韩非的警惕,两人分派各自的眼线,将北洪门的据点盯得更紧了,而且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只要据点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俩能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向、韩二人的安排并没有不妥之处,可同时他俩已不知不觉地钻进谢文东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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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432)两日后,下午。北洪门和文东会还在积极筹备进攻的事宜,据点内上下一片忙碌,随处可见穿梭的人们。就连谢文东也从房间里出来,在麾下的干部们查看己方筹备状况。

    正在谢文东与身边众人慢逛的时候,忽听据点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辆轿车从外面风驰电掣般的直冲进来,直奔谢文东这一群人而去。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有敌人入侵,蜂拥上前,纷纷护在谢文东的身边。

    嘎吱!随着一声尖锐的声响,轿车在据点人群只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接着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神经都紧张到了极点,个抄家伙,目光警惕,戒备十足的看向来人。

    等人们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不约而同的长出口气,原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褚博。只见褚博衣衫不整,一脸的憔悴,似乎还喝了不少酒,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离老远都能嗅到刺鼻的酒气。

    他下车之后,冲着站在谢文东前方的众人挥手吼道:“你们都让开,我要见东哥!”

    人们原本松缓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要知道褚博虽然是自己人,但已被谢文东驱逐出社团了,他这么直冲冲的闯进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众人不自觉的露出担忧之色,尤其是文东会的兄弟,紧张异常,有几名青年忍不住从人群中快步走出,到了褚博近前,将他摇晃的身躯扶稳,低声说道:“博哥,你怎么硬闯进来了?趁东哥没发脾气,快走吧!”

    褚博丝毫不领他们的好意,不客气的用力一挥胳膊,将几名文东会兄弟齐齐推到一旁,手指他们的鼻子,怒喝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我滚开!”

    文东会众人面面相觑,不阻拦褚博不是,上前劝阻也不是,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人群中的谢文东分开周围诸人,边向褚博走去边笑呵呵地摆摆手,说道:“大家都让开,听听小褚找我有什么事”

    谢文东说了话,众人无奈,只好退让到一旁,谢文东直接走到褚博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皱了皱眉头,说道:“小褚,你怎么这么狼狈?”

    褚博没有回答,醉眼朦胧地看着西恩文东,幽幽说道:“我跟随在东哥身边好几年了,南征北战,不知流了多少血汗,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在和i杀个人罢了,东哥就把我驱逐出社团,东哥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念兄弟之情了?”

    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默默低头,他们嘴上没说,心里也觉得这次谢文东对褚博的惩罚有些太重了,褚博可是为谢文东立过大功的,别的不说,谢文东能颠覆望月阁,褚博这个卧底居功至伟。

    谢文东听完褚博的话,面色微沉,淡然说道:“小褚,你开始在质疑我的决定?”

    “是!”褚博借着酒劲,大吼道:“东哥这么对我,我不服!”

    啊!周围众人无不倒吸口凉气,己方兄弟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谢文东说话的,以三眼为首的文东会干部们面色同是一变,姜森和李爽齐齐走到褚博身边,用力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道:“小褚,你的话太过分了!”

    既然撕破脸皮,褚博也不在乎那些了,他猛的将李爽和姜森推开,冲着谢文东怒吼道:“东哥忘恩负义,竟然这么对待有功的兄弟,小心要遭天谴的,以后恐怕也没有人肯为东哥卖命了。。。。。。”

    在社团里谢文东的地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动摇,何时受过这等的咒骂,谢文东显然也气极,身子阵阵颤抖,脸色微微涨红,表情冷如冰霜,一对狭长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没等楮博把话说完,他猛的大吼:“够了,楮博,正因为我视你如兄弟,当初才没有杀你,可是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没资格赶我离开,社团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所有兄弟的,你凭什么让我离开?”楮博毫不相让,针锋相对的说道

    “凭什么?”谢文东气笑了,他侧头对周围的众人冷喝道:“把这个醉鬼给我拖出去,还有,以后此人胆敢闯据点,视为入侵的敌人,杀无赦”

    这下楮博可彻底完了,众人心里暗叫糟糕,本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东哥,气过了,可能会把楮博找回来,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谢文东发号施令,众人不敢不从,数名文东会的兄弟上前,或拉或拽,劝阻楮博离开,不要再让东哥生气

    可就在这时,楮博作出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只见他猛的一震身躯,将周围人撞开,向前一个箭步,同时右手向后腰一抹,抽出一把黑漆漆的手q,没有任何预兆,对准谢文东的喉咙就是一q

    楮博这一q太突然了,而且他与谢文东的距离也太近了,当周围众人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在想出手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就连反应那么快的谢文东都未生出闪躲的意识,彭~随着沉闷的q声,谢文东应声倒地

    静!整个据点内一片寂静,时间都仿佛停止了一般,人们甚至都快忘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人们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据点内像是炸开锅,人喊马嘶,乱成一团,三眼等干部们第一时间将谢文东围拢住,防止楮博再次开枪射击,而北洪门众人将一齐将楮博围住,二话没说,先把楮博手中枪打掉,接着,将他按到在地,拳头皮鞋劈头盖脸地向楮博身上落下,

    谁能想到,对谢文东那么忠心耿耿的楮博竟然会拔枪对谢文东突下毒手,不知道谢文东现在伤势怎么样,北洪门的兄弟对楮博一点都没客气,皆下死手,只眨眼功夫,楮博被打的浑身上下都是口子,鲜血淋漓,将周身的衣服都染红,如同血葫芦一般,

    此时已把楮博打的奄奄一息,众人可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再这样殴打下去,楮博十条命要保不住,正在这时,只听人群外传来张一变了声嘶喊:“不要再打了,东哥不行了”

    北洪门兄弟闻言无不变色,纷纷停手,放过楮博,齐齐向谢文东围拢过去,由于三眼等干部们围在谢文东的周围,众人也看不清楚具体状况,只是从人缝中撇到谢文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颈处都是鲜血,将地面染红好大一滩。

    咽喉是人体要害,即使受到拳头的重击都有可能导致丧命,何况是被子弹击中,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都是慌了手脚,尖叫声不断,

    这时人群中间的三眼猛的将谢文东抱起,嗓音都变了,尖叫道:“都让开,我送东哥去医院,”三眼抱着谢文东,甩开两条腿,冲出人群,直奔停在据点门口的己方车辆跑去,而其他人都已经惊的脑中一片空白,意识短路,出去本能地跟着三眼向外跑。

    谢文东伤势如何众人不知道,只看到脖颈的伤口血流不止,三眼跑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出了据点大门,三眼三步并称两步窜上一辆面包车,张一、李爽,高强等人也纷纷冲了上去,汽车启动,直奔附近的医院而去,北洪门和文东会众人也各自上车,紧随其后,人们的叫喊声,汽车的轰鸣和马达声交织在一起,北洪门据点已乱的如同一锅粥,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惊恐笼罩在每一个的心头。

    北洪门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被潜伏在附近的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消息第一时间回到向问天和韩非二人那里。

    听闻谢文东遇刺的消息,正在开会的向问天,韩非以及二人的手下干部们都傻眼了,众人足足愣了十多秒钟,会议室里才突然传出一片哗然声。

    人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文东竟然遇刺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正在众人一轮纷纷之时,南洪门负责情报的头目从外面慌慌张张冲进会场,对向问天颤声说道:“向大哥,谢文东被褚博所刺,是。。。。。是千真万确,现已被送到了医院抢救,是生是死还没有消息,不过北洪门的据点已彻底乱了,人心惶惶,象是世界末日了似的。”

    “好啊”南洪门和青帮干部们都不自觉的站起身形,一个个眼睛倍亮,脸上尽是狂喜之色

    向问天和韩非还算冷静,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消息是准确的?”

    “肯定没错。不少兄弟都是亲眼所见”情报头目信誓旦旦的说道

    韩非握拳,用力的一砸桌面,强压兴奋,仰天长叹:“真是天助我也”

    向问天深吸口气,将激动的心情一压再压,他冷静地问道:“可是褚博为什么要对谢文东下毒手呢?此人不是谢文东的心腹吗?

第433章

    情报头目急忙解释道:“向大哥,褚博原本是谢文东的心腹没错,但上次因为白眼的事他当众杀了我们一名兄弟,虽然此时最后被谢文东压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受到了重惩,被驱逐出了社团,但是褚博也是立下过大的,就这么被逐出去,于情于理都有些太说不过去了,这次他找谢文东理论,非但未得到同情,还遭到谢文东的责骂,心情可想而知,加上又喝了些酒,所以含愤做出射杀谢文东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跟君在场兄弟们的查探,褚博那一枪是打在谢文东的喉咙上了,以受伤的位置来恐怕也没救了。”

    “哦,原来如此!”听完情报头目的介绍,众人对事情的始末都算有了大致的了解。韩非嗤笑一声,说道:“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作孽,不可活。谢文东这是找的。”

    萧方要偷苦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事情真是难以预料,为了杀谢文东,我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牺牲了多少出类拔萃的兄弟,可结果,一次都未成过,想不到这个被我们视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被谢文东一手栽培起来的褚博轻易做到了,哈哈……”说着话,他出一阵长笑,其中既有欣喜,又有苦涩的嘲。

    “向兄,我们现在怎么做?”韩非收敛笑容,看着向问天正色问道。

    向问天沉吟片刻,反问道:“以韩兄的意思呢?”

    韩非干脆地说道:“现在谢文东被刺,北洪门总部乱成一团,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这时候动手,北洪门和文东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向问天皱了皱眉头,目光警惕的环视众人,慢慢说道:“谢文东生性狡猾,诡计多端,这次,不会是他故意引我们出击而演的一场苦肉计吧!”

    “哎?”韩非摆摆手,摇头说道:“向兄,我看你是太多心了。”

    情报头目也接道:“向大哥,这不象是苦肉计。三眼把谢文东抱上车时,我们许多兄弟都是亲眼所见,对谢文东的伤势也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谢文东被送走之后,北洪门据点是真乱了,其上下人员脸上所表露出来的恐慌和茫然是骗不了人的,还有,褚博行刺完谢文东之后当场被打成了肉酱,如果真是演戏,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死手。”

    听着情报头目的种种细节,就连生性那么多疑的萧方也已对此事深信不疑。只是情报头目所讲的这些,其中难免有夸大其词,褚博是被打的很惨,当场成了血葫芦,但人还活着,并没有象他说的那样被打成了肉酱。

    向问天点点头,在他心里也信了十之,只是他现在出击,他感觉时机不成熟。他,双掌张开,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先不要冲动,随后说道:“这确实是个好时机,只是我们再等等。要知道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员平日里都训练有速,应付突时间的能力极强,我们现在去攻,只怕也未必能轻松拿下,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谢文东究竟是死是活,然后再做决定!”

    韩非脑袋摇的像波浪似的,急声说道:“向兄的顾虑太多余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谢文东重伤,我们不去进攻,一旦被抢救过来,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军心稳住,我们可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向问天垂下头,说道:“我宁愿错过机会,也不想犯过错。”

    对于向问天的谨慎,韩非是持赞赏态度的,可有时候谨慎过了头,就是胆小怕事,会耽误战机的。韩非咬咬嘴唇,沉默片刻,猛的站起身形,说道:“向兄沉稳,不愿冒险,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我看这样,向兄留守总部,我带我的兄弟出击,就算是去个试探,如果有可能的话,就一口气将北洪门的据点打下来,向兄以为如何?”

    韩非和向问天的意见并非时常统一,一旦出现分歧,总要有个人先做出退让,韩非已经把话说到这了,向问天即使不愿意可也无在横加阻拦,他思前想后好一会,方开口说道:“好吧,就按照韩兄的意思做,另外让小方随韩兄一起去吧,小方与谢文东交手过多次,对北洪门和文东会也都很熟悉,相信在关键时刻会给韩兄一些帮助。”

    韩非仰面而笑,说道:“如此当然最好!我先走了。”说完话,韩非大步流星向会场外走去,随着他的离开,青帮干部们纷纷起身,鱼贯而出,转眼之间,会场内的人员离席了大半。

    萧方正准备跟随韩非而去,向问天叫住他,低声交待道:“小方,这次你随韩兄出击,一定要看清楚战场的状况,能战则战,不能战就立刻撤退,决不能让青帮出现大的散失,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现在南洪门和青帮坐在同一条船上,青帮完蛋,他们南洪门也好不了。

    “呵呵!”萧方笑了,点头说道:“向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恩!”向问天拍拍萧方的胳膊,说道:“小心一点。”

    韩非统领青帮帮众,倾巢出动,直奔s市的北洪门据点杀去,这次出击,韩非可不单单是去试探那么简单,他动用的青帮的全力,希望能趁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拿下北洪门据点,顺势再将谢文东的势力全部驱逐出广东,逆转己方在全局所处的劣势。

    肖雅身为青帮的副帮主,然也跟随韩非一同前往,青帮人员士气如虹,车队浩浩荡荡,一路之上未收到任何拦击,顺利抵达北洪门的据点,到了之后,韩非片刻都为耽搁,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青帮人数是不少,但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而且后是防守,前是攻,所以在人力和地里方面都吃了大亏,可是以战场的形势来数众多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压在据点之内,连头都露不出来。

    谢文东遇刺,对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造成的影响确实太大了,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人心真的乱了,虽然以往的争斗中谢文东即使不在场北洪门和文东会也能表现出强悍的战斗力,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此时谢文东不在场是因为遇刺负伤,而且还是致命伤,性命可能要保不住了,这令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都有种大难临头之感,人们毫无斗志而言,也失去了往日里引以为毫的凝聚力,之所以还坚持战斗,完全是出于身求生的本能。

    在这样的心态之下,北洪门和文东会又哪里是青帮的对手,虽然他们占优的因素有很多,却完全挥不出来,在战场上只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韩非,萧方等人都是老(和谐)江湖,一不约而同的慧心笑了,韩非侧头看向萧方,问道:“萧兄,你看对方像是装出故意不敌的样子吗?”

    萧方目视战场,缓缓摇摇头,幽幽说道:“我和北洪门斗了那么多年,他们现在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呵呵!”韩非冷笑,说道:“谢文东一死,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斗志立刻就垮掉了,如此庞大的两个社团,只因为一个人的死活而变的如此不堪一击,不知道这算是谢文东的劳还算是他的过错。”

    萧方若有所思的看看韩非,没有接话。

    韩非深吸口气,侧头对身边的肖雅说道:“小雅,传我的命令,让兄弟们在加把劲,争取在十分钟之内打进北洪门的据点,谁能第一个杀进去,我重伤他五百万!”韩非看的很清楚,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一旦防线被冲开,那对方也就彻底失去抗衡。

    “是!韩大哥!”肖雅答应一声,将韩非的命令原原本本的传达下去。

    重赏之下必有猛夫。接到韩非的命令,青帮上下的斗志被推到了定点,其人员拼命前冲,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这时,北洪门和文东会是真的顶不住了,很快,据点的西侧被青帮突破,大批的青帮帮众顺着缺口涌杀进来,可是他们刚刚进去,迎面杀来一群黑衣汉子,这些人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衣着打扮并无不同,只是一各个黑巾猛面,衣袖上带着刺有血红杀字的黑色袖标。这些黑衣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手中持有清一色的开山刀,与青帮人员接触到一起后,见人就砍,逢人便杀,直将青帮帮众杀的哭爹喊娘,只转瞬的夫,冲进据点里的青帮帮众扔下二十多号重伤不起的兄弟,其余全部被硬生生地逼退出来。  听着手下兄弟的回报,韩非气的直跺脚,明明已经杀进北洪门据点,可又被对方给逼了出来,这仗是怎么打的?

第434章

    关键时刻,血杀的及时出现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溃败的局势,但血杀的人数毕竟太少,只能逼退杀进据点里的敌人,却屋里开战反击,双方一个全力围攻,一个拼命死守,争斗变成了胶着状态。

    眼看着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经不行了,己方却迟迟攻不进去,这让韩非急的徘徊个不停。青帮干部们站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对方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己方只要在多一队人就可能全面冲杀进去,可现在青帮能用之人都用上了,再找不出多余的人力。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心里都很清楚,时间拖的越久对己方就越不利。韩非猛的收住脚步,对萧方说道:“萧兄,你给向兄打电话,让他增派一队人手过来,只需要一队即可!”

    萧方当然知道这是战斗的关键时刻,己方若是能增加一队人手,对战场上的局势将会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没有多加思索,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向大哥求援!”萧方给向问天打去电话,希望他能马上派来援军,支援青帮。而向问天却有些犹豫,增派一支援军?那要派多少人合适?北洪门和文东会都不是平常的帮会,战斗力极强,只怕自己一旦派出去人手就等于陷进无底洞里,要不停的向前面派增援,到最后等于南洪门也全力参战了,这和他的初中相违。

    向问天没有马上答应萧方,只是说再等等。他能等,可正在前方浴血奋战的青帮等不了。见萧方打电话求援无果,韩非又亲自给向问天打去电话,要求他马上派出支援。向问天又以需要再考虑考虑为搪塞,未派增援。

    连续数次电话都未能把南洪门的援军的要出来,韩非急了,萧方也同样急了,最后萧方眼睛都红了,再次给向问天打去电话,请求援军,见向问天还要推脱,萧方身子都直哆嗦,急道:“向大哥,我现在就在战场上,对这里的形势也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真的已经垮掉,没有阴谋,也没有圈套,现在正是消灭对手的好时机,向大哥,算我求你了,派人来增援吧!”

    那么好脸面的萧方很少用这种急切又近乎哀求的口气与向问天说话,而且以他那么谨慎的性格一再求援,看来战场上的形式真的不大利于己方。直到这个时候,向问天的态度才软了下来,说道:“好吧,小方,我现在派一批兄弟过去增援你们!”

    “多谢向大哥!”萧方闻言,长长出了口气,向大哥终于舍得派人来增援了。

    没错,向问天是派出两队人手增援青帮,可是却太晚了,南洪门的援军出了广州,还在前往s市的半路上,正在这个时候,大批的警察和武装部队出现在北洪门据点的附近,对械斗的双方展开抓捕和驱逐。如此大规模的争斗,警方怎么可能接不到报案,只是反应和集结的速度太慢了,争斗足足展开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才出现。

    随着警察和武装的到来,青帮的进攻也宣告终止,其人员作鸟兽散,刚才还人声鼎沸喊杀连天的战场只转眼工夫就变成空荡荡的。

    无功而返的韩非坐在车里气的连连咬牙,只要南洪门的援军再早来一会,哪怕早来十分钟,那战斗就已结束,己方完全能拿下北洪门的据点,哪会是现在这种结局。

    “懦夫,胆小鬼!”韩非咬牙怒骂,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他骂的是向问天。

    同坐一车的萧方一句话没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满面的阴霾,心情差到了极点。刚来时,他也担心会不会中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圈套,可是随着争斗的展开,他很快就判断出来对方并没有什么埋伏,而是彻彻底底因为谢文东的遇刺詤了手脚,这一次争斗可以说是消灭对方主力的最佳时机,却因为向问天没有及时派出增援而毫无所获,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哎,萧方长叹一声,身子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幽幽说道:“韩帮主也不用生气,虽然我们这次错过了机会,不过从中也能看出来,谢文东遇刺这件事不是假的,以后我们出手的机会还有很多。”

    “哼!”韩非冷笑一声,说道:“谢文东遇刺当然不是假的,眼线早已查的清清楚楚了!”

    “哎”萧方摆摆手,说道:“谢文东这人心思诡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即使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

    韩非挑起眉毛,疑问道:“萧兄以为这次也有诈?”

    萧方摇头说道:“现在看来,似乎是没错了••••”

    韩非白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不过萧方有句话说的没错,谢文东遇刺,北洪门和文东会无人主持大局,己方能下手的机会确实将会大增。

    谢文东遇刺的事被北洪门保密的严严实实,外借根本不知情,南洪门和青帮派出大批眼线到医院打探谢文东的具体状况,结果毫无消息。正在向问天和韩非急于知道谢文东是死是活时,北洪门据点有了动静,这天深夜,一批车队大张旗鼓的从据点出发,浩浩荡荡地直奔广州,看架势,北洪门和文东会又是打算主动出击了。

    得到这个消息,向问天和韩非立刻召集各自手下的干部开会,讨论对方主动出击究竟是何用意。按道理说,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死守才对,主动出战太反常了。萧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喃喃说道:“难道,谢文东没事了?”

    韩非摇头,说道:“即使谢文东保住了性命,他也是受了重伤,无法亲自指挥大局,这时候出动这么多人,实在令人莫名其妙。

    萧方眼珠转了转,说道:“这不会是他们虚张声势的缓兵之计吧?”

    韩非心中一动,正要说话,这时,一名南洪门头目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北洪门据点又出动了一批车队。”

    “哦?”向问天精神一振,问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是!”南洪门头目正色道:“走的是反方向,看所走的路径,应该是奔Z市去的。”

    “Z市?”在座众人同是一愣,满脸的茫然,向Z市走,只能离广州越来越远啊!北洪门和文东会兵分两路,一路来广州,一路奔Z市,这是要干什么?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垂下头,默默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萧方猛抬头大声喝道:“我知道了”

    他这一嗓子,把在场的重任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萧方。

    萧方面带冷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余干禾山人来广州的那波车队十之八九是空车,里面根本没人,而对方真正的意图是撤离广州,谢文东的伤病没有好,很可能恶化甚至已经死了,北洪门和文东会就想出这么个欲盖弥彰的办法,一方面假意进攻我们,想把我们托在广州,而另一方面则悄悄撤离”说着话,他看了看向问天和韩非,急道:“向大哥,韩帮主,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派出主力,追杀对方前往Z市的车队,消灭这波主力,也就等于重创了北洪门和文东会,为我们日后的反击奠定基础。”

    啊!向问天和韩非同是吸了口气,心中暗暗琢磨萧方的这番话。

    萧方的猜测可以说是对北洪门和文东会反常表现的唯一解释,若事情真是如此,那现在不去追杀,可就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向问天和韩非几乎同时说道:“先派批兄弟去探探前往广州这波车队的虚实。”

    说完话,他两相视而笑,这是向问天和韩非为数不多能想到一起去的时候。

    向问天随即又补充道:“另外召集我们所有的兄弟,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韩非点点头,对手下兄弟说道:“我们也同样如此。”

    正如萧方所料,北洪门和文东会开往广州的车队确实是空车,当小股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出来迎击的时候,双方还未接触,车队中那些开车的司机就吓得慌了手脚,纷纷逃窜,连车都不要了。等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冲到近前一瞧,数十辆大小不一的车辆,里面空空荡荡,那有半个人影。消息传回到南洪门总部,向问天和韩非心中狂喜,这时,潜伏在北洪门据点的眼线也传回消息,北洪门据点已人去楼空,不仅人没了,连日常所需的东西也都搬空了。

    两个消息和在一起,更加印证萧方的推测完全正确,向问天和韩非再不犹豫,当即下令,让两帮的主力全部出动,追杀向Z市方向逃窜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他二人也打算跟随前往,亲自指挥着至关重要的一站正在向问天,韩非以及两帮干部们纷纷起身离座要往外走的时候,会场内有人大声说道:“我反对!现在全力出击,太冒失了。”

第435章

    在场众人都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言反对,人们纷纷扭头,寻声看去,说话的是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的肖雅。犹豫肖雅是青帮的人,向问天只是皱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韩非则不满地挑起眉头,疑问道:“小雅,你认识现在出击不合适?”

    “是的!”肖雅脸面不棉的慢悠悠说道:“这次北洪门和文东会大举进攻广州,可是下了学本的,用了那么多的人力和财力,怎么可能说撤退就撤退呢?即使谢文东真的遇刺身亡,我想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有会把谢文东当初制定的政策执行下去。”

    没等韩非说话,一看肖雅不顺眼的孙开河哪快回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冷笑一声,说道:“肖副帮主,你太多虑了吧、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精锐主力早已被我们打光了,之所以还能坚持,全靠谢文东一个人在支撑,现在谢文东挂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崩溃,以这种态度,他们怎么可能还坚持不撤?”顿了一下,孙开河又暗有所指地说道:“我看倒是肖副帮主你,对我们的敌人太过仁慈了,似乎有……故意放纵的嫌疑啊!”

    肖雅脾气再好,听了这话表情也是一沉,她双眉微皱,冷声问道:“孙先生在质疑我的忠诚?”

    孙开河哎了一声,摇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肖雅不再理他,看向韩非,沉声说道:“我怀疑对方的撤退其中有诈,要么是半路有埋伏,要么是对方想用引蛇出洞的计谋偷袭我们总部……”

    不等肖雅说完,孙开河又急又气的深吸口气,打断道:“什么埋伏?什么偷袭总部?简直一派胡言,肖副帮主以为我们的眼线都是瞎了吗?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一举一动完全在我们的监视之内,根本就没有耍花招的机会。”说着,他对韩非说道:“韩大哥,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要是这样争论下去,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造跑没影了。”

    不仅韩非觉得孙开河说的有道理,其他人都觉得肖雅太多虑也太胆小怕事了。可肖雅心中却在暗笑,他就知道孙开河会和自己唱反调,自己说东,有一定会说西,这次她与孙开河的交恶正好利用上了。

    对众人不满的眼神,肖雅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反正我觉得现在出击不稳妥,奉先太大,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出去白白送死。”

    仗还未打就开始唱衰,这哪能令人心中痛快。韩非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把冲到脑门的怒火压下去,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直视肖雅,冰冷冷地说道:“既然小雅觉得此行危险,不愿前往,那你就带着你的兄弟留守总部好了。正好这里也是需要有人看搜的。”他前句是对肖雅说的,后句则是对向问天说的,征求他的意见。

    己方这么多兄弟全部出去追敌而无人顾家,向问天也觉得这样不妥,既然肖雅胆小怕战,强逼她上战场也起不到太大作用,还不如留守的好,想罢,他点点头说道:“那好,就依韩兄的意思,肖副帮主带麾下兄弟留守总部。”

    在众人看来,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事情的进展很跨ui证明这是最错误最致命的决定。

    肖雅等的正是这句话,她心中狂喜万分,可脸上却毫无表露,依然是副淡淡然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那,各位要小心一点,如果有变,请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带兄弟去接应各位……”

    她话音未落,南洪门和青帮干部们已有数人受不了,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韩非看着肖雅暗叹口气,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孙开河则留到最后,看着肖雅,得意洋洋地说道:“肖副帮助,此战定会一战成功,只是等开庆功会的时候,肖副帮主可不要缺席啊!”

    肖雅此次不参战,孙开河是最高兴的一个,他早就感觉到韩非对她的日益不满和不信赖,而这次如此关键的一战肖雅又胆怯不战斗,正好给了韩非口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战后肖雅副帮主的职位肯定保不住,而社团内最有资格顶替这个位置的非他莫属,现在,孙开河已开始对他的副帮主美梦了。

    看着孙开河离去的背影,肖雅平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道,庆功宴是会有的,只是由谁来举办可就不一定了!

    南洪门和清帮主力除了肖雅一众外,其余人等倾巢而动,规模空前,气势磅礴,密集而又犹如长龙的车队几乎能铺满街道,隔出好远就能听到阵阵的马达声。

    如此归纳哦的行动,北洪门和文东会哪会听不到风声。

    北洪门和文东会确实是在全面撤退,不仅人员全部撤离,而且还带走了所能带走的一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Z市,而是打算离开广东,直接退回到广西落脚,至少上面所下达的命令是这样的。、

    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用了那么多的精力,流了那么多的血汗,却以这样的结果结束广州之战,这是令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的士气也跌到谷底,忧郁车少人多,东西也庞杂,车队速度缓慢,行在公路上,速度如同蜗牛一般。

    车队中YANG的一辆破面包车内,三眼透过车窗向外观望许久,慢慢收回目光,然后冲着车尾低声说道:“东哥,兄弟们都是无精打采的,等会南洪门去哪个帮打来,我们开始会吃亏啊!”

    在面包车尾端的青年到是很轻松,惬意地敲着二郎腿,双眼弯弯,浓浓的笑意从眼睛蔓延到整张脸,他幽幽说道:“可能会有损失,可能会有牺牲,不过,这也同样会是我们与南洪门,青帮的最后一战!”

    说话的这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被褚博所‘射杀’的谢文东,而他原本受伤的脖颈光滑如初,别说伤口,连道伤疤都没有。

    作为被谢文东所重用的兄弟,即使褚博真的被谢文东永久驱逐出社团,他也不会做出射杀谢文东这样的事,而且谢文东也绝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到的,可以说整个事都是谢文东与麾下干部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褚博开的那一枪根本就是空枪,有声无弹,当时谢文东之所以血流如注,可以说第一时间保护在他身前的三眼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仅挡住旁人的视线,而且还将事先准备好的血袋倒在谢文东的脖子上,当他抱着谢文东向外跑时,他将撒开的血袋垫于谢文东脖下,鲜血流了一地,给人的感觉象是血犹谢文东身上流出似的

    整个过程太突然,而且谢文东,三眼等人也演的逼真,别说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被骗过了,就连被用户名和文东会的兄弟也都认为谢文东真的遇刺,所以当青帮来攻据点的时候,两帮兄弟才表现的毫无斗志,战斗力低弱。

    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慌与绝望更让向问天和韩非对谢文东遇刺一事深信不疑,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全面撤退,久受压制的南洪门和一心报仇雪恨的青帮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定会出来追杀,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谢文东的预计之内,而事情的进展也正是按照他实现预计的那样一步步的进行。

    整个计划,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周密的毫无破绽,谢文东不仅将敌人的心态算计到了,也将自家兄弟的心理变化算了进去。

    就连当初出言警告的孟旬对谢文东的计划也深感佩服,此时,孟旬也在车内,既然北洪门和文东会已全面撤离,他这个伤号自然也无法再继续留在医院享清福,他看着谢文东,笑呵呵的说道:“东哥的计划很完美,只是苦了褚兄弟!”

    谢文东闻言表情有些黯然,孟旬说的没错,当时围打褚博的北洪门兄弟是真的一点没手下留情,当褚博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经过数小时的急救才算保住性命,后来询问急救的医生才知道,褚博的肋骨足足被打折了七根,身上多处骨折,少说也得精心调养半年才能彻底恢复过来,虽然这也是谢文东计划中的一部分,但褚博被打的这么严重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三眼摇摇头,说道:“想引狡猾的敌人上当,总要有些兄弟做出牺牲。”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又道:“东哥,现在是不是可以将你没事的消息告诉给大家了。。。。。”三眼见下面兄弟全无士气,心里有些担忧,真怕对方追杀上来,己方兄弟会不堪一击,不受控制,全面溃败。

    谢文东摆手说道:“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兄弟们情绪的变化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三眼喃喃道:“我只是担心。。。。。”

    谢文东一笑,悠悠说道:“士气低落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哀兵也常常能发挥出强劲的战斗力,关键是看如何指挥了。”

第436章

    以北洪门和文东会车队的这种蜗牛速度哪里能逃得过南洪门和青帮的全力追击。很快,在车队的后方传出阵阵的轰鸣声,回头观望,只见远处的公路正飞快地行来一条无数灯光组成的长龙,阵势惊人。

    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立刻意识到是敌人追杀过来了,原本就低落的士气又掺杂了惊恐和慌乱,后面的人员吆喝前方加速,而前方的人员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整个车队已开始有些乱套。

    他们越乱,速度就越慢,这让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击变得更加容易。时间不长,对方的头车已距离他们的尾车不足二十米,殿后的北洪门人员甚至能听到对方车内的吆喝和欢呼声。

    负责指挥北洪门和文东会车队的头目也意识到己方逃不掉了,与其让人追着屁股打,不如停下来拼死一搏。

    北洪门和文东会毕竟是有组织并早已成型的大社团,虽然此时人心惶惶,但对上面下达的命令还是能够马上执行。

    在一阵吼叫声中,各车辆纷纷停下,就近的车辆并排横在路中,只眨眼功夫,上百辆的汽车在公路上形成十多道的路障,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帮众混杂在其中,做出与敌人殊死抵抗的架势。

    南洪门和青帮的车队位于他们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接着车门齐开,两帮的帮众纷纷下车,包括向问天和韩非二人。他俩没有走到前方,而是站在一处高地举目张望。看清楚对方的阵势之后,二人暗暗点头,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群龙无首,又是在溃败的情况下,可反应速度仍如此之快,想不让人佩服都难,只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现在所做出的抵抗,在向问天和韩非看来简直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韩非观望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向问天,含笑问道:“向兄,可以了吗?”

    向问天漆黑的眼眸边的越发幽深,他用力地握了握拳头,接着缓缓抬起手来,停顿片刻,猛地向下一挥,喝道:“杀!”

    随着向问天得这声杀,南洪门帮众率先发动进攻,在一声声得咆哮和喊叫中,白花花一片得南洪门人员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去,这时,韩非也下达了攻击命令,他冲着身边得请帮头目们微微点下头,众人会意,指挥得青帮帮众,紧随南洪门之后也杀了上去。

    顷刻之间,双方得先头人员先接触到一起。

    轰---那是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撞击的车体得声音,冲在前面的人员冲力太猛,纷纷撞在车身得铁皮上,把汽车都撞得连连颤抖,紧接着,众帮众纷纷爬上车顶,想越过汽车,而车后得北洪门帮众不约而同得齐齐出刀,随着闪烁得寒光,爬上汽车得南洪门和请帮人员倒下一片,基本都是小腿中刀,没时间把他们推下来,后面得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又攀上汽车,他们高举片刀,棍棒,向车下得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又砍又砸,时间不长,双方得先头人员已经混战在一起。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得械斗,北洪门和文东会已经无路可退,只剩下奋力一战这一条路,只是负责指挥得头目能力有限,将整个车队分化成十几个路障,看似有效得阻止了对方得冲击,可也同样使己方人员分散开来,被割断成十几部分。

    在人力上,北洪门和文东会并不吃亏,可由于指挥得失当,给了南洪门和青帮逐个击破得机会,时间不长,北洪门第一排车辆后面的防守人员就撑不住了,对方人数太多,打到一个,立刻会补充上一群,仿佛永不止境。

    场内,不少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已经越过第一排车辆,与后面得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近身赤膊厮杀,而更多得南,青二帮人员还在源源不断得越过车辆,蜂拥冲杀而来,北洪门和文东会得人是越打越少,而敌人却越打越多,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对方围攻倒地,剩下人员心惊胆寒,再无战意,放弃抵抗,纷纷向第二辆车辆后面撤,有些人来不及跳过车顶,干脆趴到地上从车底爬过去,其状之狼狈,溃败之彻底,简直到了史无前例得程度。

    观望着前方战场,向问天和韩非的脸上不知不觉地都挂起笑容,两人有相同的感觉,此战虽未结束,但己方已稳操胜卷。

    而坐于面包车内的谢文动则是面无表情。现在这种形势,其实正是他想要的,只是对于己方头目的临阵指挥能力,他实在不敢恭维,不用看前方具体的战斗情况,只看己方阵营摆出的这架势,他就知道前方作战的兄弟肯定很苦。

    谢文东不动声色地问三眼道:“张哥,外面是由谁来指挥作战的?”

    “是……”三眼没答上来,而是看向张一。负责指挥车队的头目是北洪门的人,具体是谁,他也不太清楚。张一忙说道:“东哥,是吴昊。”

    “哦!”谢文东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他知道吴昊这个人,是北洪门的中层头目,只是对其能力不太了解。他又问道;“阿一,是你让他这么指挥的?”

    张一连连摇头,说道:“我只是让他负责指挥,具体并未教他怎么做。”

    谢文东笑了,幽幽说道:“这个兄弟,以后绝不能重用。”谢文东的用人标准很简单,一是忠诚,二是能力,不管吴昊对社团如何忠诚,但能力太差,提拔的职位越高,就可能害死越多的兄弟。

    张一老脸一红,缓缓点下头,苦笑道:“知道了,东哥!”人是他选的,现在临阵指挥失误,他自然有责任。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此人运气不错,我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说着话,他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静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对方进攻的凶猛出人意料,第一道防线刚刚被冲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变的岌岌可危。

    轰隆····一辆横在路中的高大货车在青帮人员的齐力下呗硬生生的推倒,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后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刚吓的纷纷闪躲,可仍有数人闪躲不及,被死死砸在车下,鲜血从车体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如同疯了似地,大呼小叫地越过倒地的货车,直扑过来,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吓的脸色苍白,一个个下意识地向后蹭。没等真正交手,势头已被压下一大截,人数又吃亏,交锋之后如何能抗衡。

    前后的作战没超过五分钟,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告粉碎,大批的帮众狼狈后撤,想躲到第三道防线后面,可还没等撤,结果撤退的人收住脚步,回头一瞧,敌人已跟着他们冲过车辆,突了进来,结果撤退的人只能继续撤退,而原本防御第三防线的人连手都没动一下,也跟着己方人员仓皇败逃,南洪门和青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已连续打下五道防线,诺大的阵营,基本被他们吞噬过半。

    负责指挥战斗的吴昊早已汗流满面,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的安排有失妥当,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可是现在后悔依然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谢文东遇刺一事是假的,更不知道谢文东此时就混在己方的车队里,不然也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平日里他觉得指挥兄弟们战斗很容易,只是下几道命令的事,但上面的高层太多,自己苦于没有机会,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指挥作战太艰难也太容不得散失,只一个稍小的失误就不知道能害死多少兄弟。

    吴昊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对社团队谢文东倒绝对是忠心耿耿,眼看着己方溃败之势无法挽回,敌人又要冲破第六道防线,他心中大急,只略微寻思片刻,将心一横,抱着一死的决心亲自顶上去作战。

    他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混乱的军心,不战自溃的势头也终于被抑制住,看着前方迎面而来的敌人,吴昊高声叫喊道:“东哥会出事,南洪门和青帮都是凶手!做兄弟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拼它个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今天可以不要性命,但一定要为东哥报仇雪恨,杀····”

    仇恨能让人忘记恐惧,也能让人变的疯狂,吴昊这番话成功的将下面兄弟的复仇火焰勾了起来,人们不再恐慌,也不再畏缩不前,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片刀,扯着脖子相互嘶喊道:“杀····”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已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不仅止住溃败,而且还反杀出来,打了正在追杀的南洪门和青帮一个措手不及。

    谢文东要的是引敌深入,而吴昊竟然鼓动兄弟们展开反冲击,始终观望战场形势的三眼和张一等人忍不住同皱眉头,低声嘟嚷道:“这个吴昊究竟在搞什么?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反冲锋,不是自找苦吃吗?”

第437章

    吴昊带人反杀出来,刚开始靠这一股冲动,确实打得南洪门和青帮措手不及,逼得对方后退,可时间不长,等这股子冲劲过去之后,立刻陷入对方的重围之中。

    吴昊忽略了一点,他是主将,不是冲锋陷阵的头目,他带人杀出去,无人指挥大局,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人无法协调和调动。

    等吴昊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想撤回来,已然来不及了,只见周围都是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这群人围个水泄不通。

    能发号施令的主将被敌人所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员越发慌乱,临时组织起几次进攻,想把吴昊能救出来,可遭到对方强烈的阻击,结果都是损兵折将的无功而返。

    当他们还想再做一次救援时,外面的战斗已结束,吴昊带出的人员一个没跑掉,大部分斗成了对方的俘虏,而吴昊自己的下场更惨,当场被对方乱刀砍死。

    争斗还在胶着讲台,可主将却被对方杀了,这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又是一个沉重打击,而心气达到顶点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再无顾虑,对残余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了最后一击。

    很快,南洪门和青帮连续突破北洪门八道防线,大批的人如同洪水一般向后撤退,而对方却穷追不舍,大有不把他们全歼不罢休的架势。

    此时,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兵已接近谢文东所在的车辆,车内人员的神经也开始越绷越紧,众人都知道,己方的绝地反击要开始了。人员在累盯车外状况的同时,目光不时向谢文东飘去,都在等他的下达反击的命令。

    再谢文东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平静,他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又纷纷向车外望去,己方大批的兄弟从面包车的两侧仓皇而逃,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斗志,有的只是惊慌失措的恐惧。

    如果这时候再不下令展开全面反击的话,恐怕真就兵败如山倒,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三眼嘴角动了动,想要说话,可一看谢文东那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庞,他讲到了嘴边的话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经从面包车的周围撤离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就是蜂拥而至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

    这时候,车内众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人们再次把目光集中到谢文东身上,若是等对方杀到近前,把面包车围住,那还了得,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紧,关键是谢文东也在这里。

    看眼着对方得先头人员越跑跃进,眨眼工夫,已到了面包车的近前,片刀的刀锋扫过车身的铁皮,发出咯吱吱刺耳的声响。

    正当三眼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看着谢文东的时候,后者猛然间欠起身,离开作为的车底端抽出一把开山刀,毛着腰,几个大步来到车门前,没打任何的招呼,用力拉开车门。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应声而开,而车外正在向前飞奔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同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收住脚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面包车里漫步走出来的谢文东。

    双方交战已有一会,在前面,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汽车里都是空无一人,南洪门和青帮帮众自然而然认为对方车辆都是空的,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可以搜寻,现在谢文东突然从车里冒出来,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停顿了两秒钟,周围的南洪门和请帮人员反映过来,大声叫喊道:“这辆车里有人!”喊话之间,已经有两名大汉向谢文东扑去,手中的片刀只取他的脑袋。

    谢文东现在还有伤在身,可应付对方普通人员还是绰绰有余,他身形微晃,脚下一个滑步,轻松闪过两把片刀的锋芒,随后他突地向前近身,手中的开山刀顺势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不等对方倒地,他已经飞快的将刀抽出,横的向外一扫,另一名大汉闪躲不及,脖子被滑了个正着,随着赤的一声,血溅喷射而出。

    谁都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如此厉害的狠毒,只遮掩功夫连续干掉己方两名兄弟,就在南洪门和请帮人员怔住的瞬间,谢文东纵起身形,显示踩住车门,然后登下车窗,身法敏捷。好似灵猴,快速的窜上车顶,接着站起身躯,高声喊道:“我还没有死,你们慌什么?”

    他着憋足力气的一嗓子,在战场内真好像平地炸雷,别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在前面败逃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人不知边跑边回头,想看看是谁在叫嚷

    等他们看清楚站在车顶的人之后,一个个反射性地张大嘴巴,原本奔跑如飞的双腿纷纷停下,抬着头,仰望车顶怔怔发呆。

    谢文东手持着还滴着鲜血的开山刀,在车棚的顶端来回踱步,振声喝道:“我的兄弟,向来只有被敌人打倒的,而从来没有被敌人吓跑的,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说着话,他低下头,环视下面黑压压一片的敌方人员,冷声说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的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谢文东,如果今天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把这个名字记清楚记牢靠了!”

    哗——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场内一片哗然,无论是北洪门还是南洪门,无论是文东会还是青帮,都以为谢文东在意凶多吉少,甚至命丧黄泉了,哪里能想到,此时他竟然会活蹦乱跳地站出来,而且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柔柔双目,仔细观瞧,站在车棚之上,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不是谢文东还是谁?!

    “是东哥!真的是东哥!”

    “啊!东哥没事,东哥没事啊---

    一时间,溃坝的北洪门和文东会阵营一片***,所有的恐惧、慌乱、忙乱统统消失,人们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和雀跃所代替。

    反观南洪门和青帮,其人员的脸上都挂满茫然之色,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上面明明通知谢文东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又完好无缺的活过来了?

    一个人,在如此大规模的争斗中根本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对双方之间那种无形的士气却能起到极大的影响。

    谢文东看向又惊又喜的已方兄弟,嘴角微挑,朗声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都给我像个男人,统统回来,今天我们要一鼓作气打回广州,明天回家去和家人团聚!我说过,我既然能把你们带出来,就有责任也有能力再把你们带回去!”

    对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来说,谢文东不单单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天,是崇拜的对象,谢文东死了,对于他们来说等于天塌了,而现在看到谢文东还活着,仿佛倒塌的天又重新被支撑起来,原本荡然无存的士气和斗志重回体内,上下人员仿佛获得重生一般,失去神韵的眼睛瞬间又泛起光彩,浓浓的杀气爬升到脸上。

    “吼---”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怒吼,这好像是发出冲锋的号角声,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瞪着血红的双目,抹掉夺眶而出的泪水,一个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嘶吼着,咆哮着对还处于震惊中的南洪门和青帮发动了反击,致命的反击。

    这时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针尖对麦芒的碰撞,北洪门、文东会、南洪门、青帮四大社团的精锐力量基本皆集中于此。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双方势力相差无几的争斗中,比拼的是斗志和耐力。

    当、当、当。。。。。

    随着双方再次混站到一起,场内铁器的碰撞声连成一片,只刚一接触,双方不知有多少人员几乎同时中刀倒地,鲜血在地面汇集成小河,汩汩流向公路下的水沟里。

    谢文东的突然现身,同样也把在后方观战的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二人眉头紧锁,刚才的得意与欢喜一扫而光,原来是我的并没有遇刺,看样子,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划的假象,那他目的何在?难道他是故意引已方来追杀?

    想到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同时一咋舌,下意识地望望周围,担心谢文东在这里安排的伏兵,可转念一想,二人又觉得多虑了,眼线已查的明明白白,对方并无伏兵,可越是摸不透谢文东的想法他俩越觉得事情诡异。

    韩非苦笑,突然说道:“谢文东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演出这场戏,难道只是想把我们引出来和他来场正面较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向问天激灵灵打个冷战,脱口说道:“会不会真如肖雅所说,谢文东引我们出来是要偷袭我们总部?”

    韩非闻言脸色顿变,急忙掏出手机,给肖雅打去电话,询问总部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

第438章

    肖雅没有亲临战场,可是对战场上的情况也了解的很清楚,当韩非打来电话询问时,她一点都不意外,回答的也干脆,说道:“总部这里风平浪静,一点事都没有。”

    “没有发现有潜伏的敌人?”韩非疑问道。

    肖雅不答反问,惊讶道:“有敌人潜伏到广州了吗?”

    韩非连连摇头,说道:“不,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事了。”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然后看向身边的向问天,满面疑惑地说道:“总部那边没事。看来,我们象是多虑了。”

    向问天眉头依然皱的紧紧地,幽幽说道:“如此来看,谢文东只是想引我们出来展开一场决战!”说着,他在后面呆不住了,又道:“此战至关重要,我们不要在这里干看着了,应该去前面亲自指挥!”

    “向兄所言极是!”韩非没有意见,与向问天快步走向前方战场走去。

    恢复了生气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可再不是任人欺凌的病猫,其帮众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一个个生龙活虎,与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双方之间的争斗很快由部分交战演变成了全面对抗,街道上到处是车辆,到处都有械斗的人群,挥舞的刀片,猩红的鲜血,撕裂般的叫喊,让身在其中的人们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地狱。

    向问天和韩非想不到对方的转变会如此之大,原本已溃败的阵营随着谢文东的出现而迸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好在二人也是有备而来,面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反扑,两人沉着指挥,小心应战。

    随着争斗的加剧,双方人员的伤亡都在呈直线上升,可战斗的激烈程度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惨烈。

    依然战斗的人们都已经杀红了眼,在他们的脑海里早已忘了什么是仁慈和人性,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象疯子似的殴打、砍杀着对手,不把对方彻底打倒决不罢休。

    这样的争斗根本没有赢家的,即使最后取胜也是元气大伤,可双方谁都不计较这些,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心里明白,这时最后一站,无论牺牲有多大,只要能取胜,那就会把对方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围攻谢文东,先干掉谢文东!”韩非并不善于指挥大规模的作战,但临阵寻觅战机的能力极强,看到站于面包车上的谢文东处于战场前端,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指谢文东的方向,冲着手下人连连喊叫。

    “杀--”

    随着他的喊声,位于他周围的数十名青帮精锐一同涌向面包车,这批青帮人员不仅人高马大,身手也敏捷,作战经验丰富,进入战场之后,很快便冲出一条血路,到了面包车近前,互相之间不用打招呼,默契地将面包车围住,然后开始向面包车上方攀爬。

    他们只看到了车顶的谢文东,却忽视了车里的人,面包车内,不仅有张一、孟旬这样的智囊,还有三眼、李爽、高强等骁勇善战的悍将。

    看着青帮人员不管不顾的向上爬,三眼差点气乐了,这简直就是找死嘛!

    他拎起开山刀猛地将车窗一拉,对着一名青年人员的小腹就刺了过去。

    扑哧!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连点反应都未做出来,肚子已被这刀刺个正着,随着一声惨叫,那名青帮大汉仰面而倒,与此同时,李爽、高强以及五行兄弟也纷纷打开车窗,对挂在车身上的敌人又砍又刺。

    只顷刻之间,爬在车身上的青帮人员被伤到一片,像下水的饺子一般,稀里哗啦的滚落下来。由于有车内三眼等人的出手相助,车顶上的谢文东应对敌人的进攻比较轻松,挥刀砍下两名刚刚露头的青帮人员,然后仰天大长笑,旁若无人地大声喊道:“韩非,你只派这么几人过来,如何能伤到我?我看还是不要让你的兄弟过来白白送死了!“

    谢文东稳站于车顶,对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敌人视若无睹,单单的这份气魄就足够令北洪门和文东会军心大振的。他现在就如同是一面军旗,只要军旗不倒,下面的兄弟就会忘记生死的血战到底。

    听到他的喊声,向问天和韩非脸色同是一变,此时二人都开始隐约感觉到,战局的天平已开始倾斜,己方占优的形势不仅被逆转,反而对方的优势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韩非的额头冒出冷汗,此战他和向问天把全部的家底都压上了,一旦失败,连挽回的余地有没有。

    向问天的紧张程度不弱于韩非,他的双拳握的紧紧的,指甲都扣进肉里而不自知。

    见他面色凝重不说话,韩非急声说道:“对方的死穴还是在谢文东身上,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他干掉。我看这样吧,向兄给侯小云打电话,让他立刻派批枪法精准的杀手过来,先干掉谢文东再说!”

    在出来追杀的时候,向问天和韩非都没想过要用侯小云的力量,而且大规模的火拼也不适合用枪,一旦对方使用了枪械,另一方肯定给与还击,那双方的争斗就会演变成枪战,而两边这么多人,发生枪战,不知道得死伤多少。更要命的是影响太大,无论哪方都能取胜,后果都很麻烦。现在的形式太危机,韩非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一心只想着能战胜对手,至于后果如何,他懒得再多考虑。

    韩非打算借用侯小云的杀手除掉谢文东,可向问天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不是他不想除掉谢文东,而是觉得一旦用枪后果太严重,到时韩非拍拍屁股逃回台湾了,可自己怎么办?自己能丢下社团不管一走了之吗?

    见向问天脸色阴晴不定,韩非急的连连搓手,说道:“向兄还在顾虑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向问天脸色阴沉,摇头说道:“再等等,看看场上的局势再说。”

    “唉!”韩非从来没觉得向问天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是在要命。

    他二人正低声商量的时候,突然之间,从他们背后杀出一队人,这批人数量不多,皆是黑衣黑裤打扮,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奔跑如飞,好似下山的猛虎,直扑南洪门和青帮阵营的背后。

    听闻喊杀声,向问天和韩非心头一惊,不约而同地扭头回望,看清楚来人之后,脱口说道:“血杀!”

    没错,来的这队黑衣人正是血杀人员,血杀不在文东会的正常编制之内,其人员也都不住据点里,和暗组一样,行踪飘忽诡异,让南洪门和青帮的眼线无从查起,现在突然杀出来,确实把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

    觉察到身后来了敌人,南洪门和青帮反应也快,当即分出一批帮众迎敌。

    只是再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混战中已消耗了他们太多的元气,面对生龙活虎的血杀人员,根本不是对手,双方一接触,南洪门和青帮的帮众就被砍倒一片,血杀如同一把尖刀,直插进对方的阵营里,所过之处,血腥漫天,搞得南洪门和青帮阵营大乱。

    血杀既然来了,搞不好暗组也不远了,现在己方就开始露出败迹,如果暗组人员在突然杀出,那己方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向问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将牙关一咬,心一横,掏出手机,给候小云打去电话。

    候小云身上最常带的两样东西,一是枪,二就是手机,电话是从不离身的,每次打她电话接起来很快,但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有接。

    不是他不想接,而是在没有那个能力去接听了。

    向问天和韩非带走了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之后,候小云和肖雅一样,是留在南洪门总部的。本来他以为这场战争没自己什么事,他便早早的回房间休息了。哪知刚躺倒床上没几分钟,肖雅就派人找到去小会议室议事。

    自己和肖雅留守总部,有什么事好议的?候小云满腹的不满,可又不敢得罪肖雅这个青帮的副帮主,憋了一肚子的牢骚去了小会议室。

    哪知他人刚进来,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周围蜂拥而上数名请帮人员,不由分说将他打倒在地,卸掉他的枪械的同时,也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

    候小云当场就傻眼了,他趴在地上,用力的抬起头,看到端坐在会议室正中的肖雅,在其身边,还有王龙堂一干亲信以及满面奸笑的田启。

    “肖副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绑了,我犯了什么错?”候小云连珠炮似的发问。

    没有人理他,会议室里寂静的可怕。田启笑嘻嘻地凑到肖雅旁边,低声说道:“肖小姐,候小云向来是东哥的大敌,五次三番想制东哥于死地,而且此人狡猾奸诈,留下来是个大麻烦,应该及早铲除掉才是”

    肖雅觉得田启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问道:“田先生的意思是......”

    “现在就干掉他!”

    肖雅想了想,冲着身边的王龙堂点点头。

    后者二话没说,大步向候小云走去,同时将腰间别的匕首拔了出来。

第439章

    看着王龙堂满面杀气向自己一步步逼近,侯小云又惊又骇,冷汗直流,看得出来,对方不是开玩笑,而是要真的要杀掉自己。他尖声叫道:“肖雅,你在做什么?你要背叛青帮吗?你现在如果杀了我,你自己也逃不掉,等韩帮主回来。。。。。。”

    “你认为他还能回来吗?”站在肖雅身边的田启满脸得意,肩膀耸动着怪笑道:“前方刚刚传回战报,南洪门和青帮已由胜势转为败势,东哥仅仅露个脸就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使双方的优劣逆转,再打下去,你估计南洪门和青帮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侯小云闻言变色,前方的争斗输了?这。。。。。。这怎么可能?再说谢文东不是遇刺死了吗?怎么他还活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惊的侯小云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

    王龙堂可没时间和他耗下去,更懒得向他多解释什么,到了近前之后,冷声说道:“侯爷,对不起了。我来送你上路!”说话之间,不等侯小云作出反应,他手中匕(百度和谐)首已深深刺入侯小云的胸口。

    扑!这一刀刺的又准又狠,根本没给侯小云留有生还的机会。致直至死,侯小云都没想明白,肖雅怎么会背叛青帮,又是怎么和谢文东搭上关系的。

    那么厉害的侯小云,在杀手界轰动一时的红叶首脑侯爷,结果却落个死的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下场,即可悲也令人唏嘘。

    田启凑到侯小云的尸体近前,看了又看,确认是没救了之后他才咧嘴而笑,对肖雅说道:“很高兴肖小姐做出一个最正确的选择,既然侯小云已死,那么他底下的那些杀手们也一个都不能留。”他这话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命令。在他看来,肖雅投靠己方已经成了事实,他作为谢文东身边的亲信和红人,对肖雅也不用再客气了。

    其实肖雅并不喜欢田启这个人,感觉此人更像是古代皇帝身边善于玩弄权术的太监,并无多大的真才实学,但为人却狡猾阴险又毒辣,之所以对他要礼遇客气,只是肖雅为自己留退路的无奈之举。她淡然一笑,说道:我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田先生不用担心。”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插手自己的事。

    田启那么聪明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揉揉鼻子,说道:“我只是想为肖小姐尽一点微薄之力。”

    “多谢田先生的好意。”肖雅脸上在笑,但眼睛里确实冷冰冰的。

    没投靠青帮之前,五湖帮就是台湾排名在前的大社团,人员众多,能力出众的干部也不少,现在肖雅带人留守总部,虽然里面还有不少南洪门帮众,但支付这些毫无防备的南洪门人员,对肖雅来说易如反掌。

    几乎没费多大的手脚,肖雅便轻易将南洪门总部控制住,被俘的南洪门人员被她统统关到总部顶楼,并派专人看守,至于红叶的杀手们,她一点没留情,抓住之后立刻解决掉,对这些人,肖雅也心存顾忌,留下活口,不仅容易逃脱,而且以后找自己报仇的话也是大(百度和谐)麻烦。

    肖雅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了南洪门总部,不仅动作快,而且没传出任何的风声。再前面正与谢文东交战的向问天和韩非毫不知情。也正因为这样,当向问天给侯晓云打去电(百度和谐)话却迟迟无人接听时,他颇感莫名其妙。

    “侯爷没有接电(百度和谐)话。”向问天放下手(百度和谐)机,眉头深锁地喃喃说道。

    韩非面色阴沉,不满地说道:“搞什么鬼,这个时候竟然不接电(百度和谐)话。。。。。。”说着,他给肖雅打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小雅,侯小云在不在总部?让他给我立刻接电(百度和谐)话!”

    肖雅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丝笑意,好在韩非现在看不到。她口气凝重地说道:“侯爷现在不在总部,出去迎敌了。”

    “迎敌?”韩非脸色顿变,惊讶道:“迎什么敌?”

    “有一批敌人潜伏到了总部这里,正在发动攻击,侯爷带人出去迎战了!”“啊?”韩非大吃一惊,他最怕的就是总部受到攻击,可怕什么来什么,他急忙追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人数有多少?”

    肖雅说道:“人数是不多,但很精锐,看起来象是文东会的血杀,不过侯爷已经出去迎战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韩非应了一声,快速地放下手机,对身边的向问天急道:“向兄,总部那边出事了,血杀正在偷袭”。

    向问天身子一哆嗦,血杀竟然潜伏到已方总部那边,这太出人意料了。他足足怔了十多秒钟才回过神,急忙问道:“那总部的情况怎么样?”

    “小雅说侯爷已带人顶出去迎战了,暂时没事。”

    难怪侯小云不接电话,原来是和血杀干上了。向问天握起拳头,锤了锤额头,心中无奈而叹,本以为此战是已方奠定胜利的一战,可是现在的形势已完全脱离已方的控制,再想取胜,以难如登天。想罢,他正色说道:“谢文东花了这么大心思,把我们引出来,其目标应该还是我们的总部,绝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纠缠下去,必须得立刻退回去。”

    退?现在怎么退啊?韩非目视战场,久久无语。此时双方已打成胶着状态,人员混杂在一起,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时候若是撤退,不知道得损失多少兄弟,而且还会受到的对方追杀。但若是不撤,总部那边无人增援,最后可能真会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怎么办?韩非这时候也没了主意。

    见向问天和韩非面色凝重,举棋不定,萧方跺了跺脚,说道:“向大哥,韩先生,以现在这样的形势我们确实不应该再打下去了,一旦总部那边有个意外,我们得不偿失,为了避免对方追杀,我愿意留下来殿后,向大哥和韩先生带着兄弟们先行撤退。”

    闻言,向问天和韩非身子同是一震,有人愿意留下来殿后那固然是好,等于解决了已方撤退的后顾之忧,但留下来的意义就等于是做炮灰,是送死。韩非暗暗咧嘴,没有说话,向问天则连连摇头,说道:“小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适合殿后。”

    萧方确实有伤在身,上次战斗时肚子上曾被划了一刀,他苦笑着说道:“正因为我有伤在身,才应该由我留下来殿后,这。。。。至少能让社团的损失降到最低,换成旁人留下殿后,恐怕根本起不到阻止对方追杀的效果,只是白白的送死。”

    患难见人心,如此危机的时刻,萧方甘愿留下做炮灰,这让韩非甚为感动,可同样的,向问天也越加舍不得,现在他身边可委以重任的兄弟只剩下萧方,而且他二人的私交甚厚,向问天哪能忍心扔下他而自己先跑。

    他摇头,干脆地拒绝道:“不行”

    “向大哥!”萧方急道:“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必须得立刻作出决定,再耽误下去,只怕。。。。”说着,他侧头看看战场,垂手又道:“只怕不仅总部危险,我们的兄弟也所剩无几了。”

    “这。。。。”向问天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别再犹豫了,向大哥,下令吧!”萧方急得眼睛都红了,直勾勾的看着向问天。

    怎么会这样?从总部出来时,向问天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出现和兄弟生离死别的场面。

    见他还在忧郁,萧方两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是哭求道:“向大哥下令吧!”

    一旁的韩非暗叹口气,拍拍向问天的肩膀,低声说道:“向兄不要浪费萧兄弟的一番苦心,撤吧!”

    向问天握紧拳头,关节都攥的雪白,牙关咬的咯咯做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方,他是打心眼里舍不得,可是形势逼人,不舍又能如何?

    罢了!

    向问天将心一横,弯身将萧方拉起,他握着萧方的手,幽幽说道:“小方,日后我若是能让社团扭转败局,必会铲平北洪门、文东会,为你报仇雪恨,若我无力改变困境,也绝不会逃走,到时,我们兄弟九泉再见!”

    “向大哥……”萧方眼睛一红,泪水流了出来,他闭上眼睛,嗓音沙哑的说道:“萧方做事,不择手段,惹人憎恶,承蒙向大哥看得起,委予重任,这份知遇之恩,我,肝脑涂地也偿还不清,只是,萧方能力有限,无法辅佐向大哥振兴社团……”说着这里,萧方已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这时,向问天、韩非以及周围的南洪门和青帮的干部们都哭了。

    向问天的嘴唇已咬出了猩红的血丝,将马上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忍了回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能交下你们这群忠肝义胆的兄弟,是我向问天这辈子最大的幸事!”说完,他再不犹豫,侧头下令道:“撤!”

    南洪门和青帮撤退了,虽然是主动撤退,而非败退,但场面却惨不忍睹。

    双方胶着的混战,哪是说退就能退的,在撤退过程中,不知有多少帮众倒在血泊之中再也起不来了,又不知有多少人被砍的浑身是血,带着满身的伤口往回跑。

    这算是下场最悲惨的主动撤退了

第440章

    南洪门和青帮撤了,谢文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帮打落水狗的机会,当即传令下去,全力追杀。

    自进入广州以来,北洪门和文东会接连失利,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基本都是被对方压着打,现在终于得到反击的机会,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终于可以把心中的闷气统统发泄出来,一各个仿佛变成了发疯的野兽,在南洪门和青帮帮众的屁股后面穷究猛打,不依不饶。

    若是按照这样的局势发现下去,南洪门和青帮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脱逃,这时候留下来殿后的萧方一众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左志勇,让过己方撤退的兄弟后,他们聚集起来,堵在公路的中央,好像一道路障,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追兵隔断住。

    听说对方留下一批人殿后,谢文东忍不住乐了,真没想到,那么重情重义的向问天竟然也会为了自己逃命而置兄弟们的死活于不顾。不过,这批甘愿留下来做炮灰的人倒是也值得尊敬。

    在前方智慧追击的三眼,高强等人也已准备发动进攻,谢文东及时出现将他们拦下来。不用问,愿意留下来的人员肯定都是南洪门和青帮的死士,这些人连死都不怕,一旦动起手来,只怕己方兄弟的伤亡也不小。

    他从己方阵营里走出来,在双方阵营的中间处站定。生怕谢文东有失,五行兄弟,袁天仲等贴身人员紧紧围在他的左右。谢文东举目看看对方,感觉大概有二百来人的样子,既有穿白衣的南洪门人员,也有黑衣的青帮帮众。

    他微微一笑,震声喝道:“南洪门和青帮的朋友,你们的老大已经不管诸位先跑了,你们留下来的用途只有一个,就是为弃你们而去的老大们做争取逃命的炮灰。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不过,也很看不起扔下各位的老大,跟随这样无情无义的大哥,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你们再为他卖命,那就是大错特错。大家谁都是傻子,其中的道理你们应该比我明白。”说到这里,谢文东顿住,凤眼藐视,打量对方诸人的表情。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虽然无人接话,但脸上都流露出落寞和灰心的模样。是的,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等死,即使他对社团再忠诚再无二心。

    谢文东嘴角微挑,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我很佩服各位的勇气,我在这里可以向各位保证,只要你们让开道路,我绝不会难为各位,甚至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无条件的收留诸位,不知你们的意愿如何?”

    谢文东本就重视人才,再加是连年间不断的争斗,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力早已奇缺,严重不足,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为自己招兵买马的机会。

    他这番话,让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颇为动心,可是还没等他们表态,人群里突然有人哈哈大笑。紧接着,人群向左右一分,萧方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冲着谢文东连连点头,讽刺道:“谢先生的口才真是好啊,口若悬河,死人都能被你说活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谢先生,这里没有人会背叛社团,更没有人会吃里扒外做反复无常的小人。老大平日里对我们亲如手足,现在社团有难,我们做出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他这话,即是对谢文东说的,也是说给南洪门和青帮众人听的。

    刚才有些心活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一听这话,无不面红耳赤,纷纷垂下头去。

    看到萧方,谢文东还真吓一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问天会把萧方留下来殿后,这等于是让萧方送死啊!向问天还真舍得,谢文东心中苦笑。有萧方在这里,那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面前这歇人员基本上不可能投靠己方。不过能除掉萧方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不亏了。想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其实他并不着急追杀南洪门和青帮的逃兵,即使让他们逃回了广州也没有问题,正好可以和肖雅一众相互消耗一下。

    他眯缝着眼睛注视萧方,幽幽说道:“萧兄对向兄还真忠诚啊,只可惜这种忠诚是最要不得的愚忠。

    “哼!”萧方冷笑,没有说话。谢文东不着急动手,他更乐的多活一会,耽误的时间越久,对向问天那边就越安全。

    萧方的心思谢文东哪能看不出来,不过他也不在乎。

    看着这个强装镇定的心腹之患、己方的劲敌,谢文东心里反而没有多少恨意,倒是生出一丝怜悯,单从能力上说,萧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从为人的角度上说,萧方对向问天的忠诚令人眼红和妒忌,如果他不在南洪门,那自己肯定能和他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他俩的性格太像了,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求成功而不在乎旁人看法的人。

    心中暗暗叹口气,谢文东慢悠悠地问道:“萧兄还有什么心愿想完全,先说出来吧,我怕……等会萧兄可能没机会再说了。”

    谢文东佩服萧方,而后者也同样打心眼里佩服他,萧方估计是骂谢文东最多的一个人,最恨他,也最想置他于死地,可正因为这样,也越加证明萧方对他的顾忌鱼在乎,天下能让萧方如此忌惮的人,也只有谢文东这一个了。

    斗来斗去,自己终究还是输在他的手上了!萧方此时又想哭又想笑。他对上谢文东的目光,本想摇头,可转念一想,他眼睛突的一亮,问道:“无论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谢文东点点头,正色说道:“只要我能做到的。”

    “祸不及家人!”萧方斩金截铁底说道。

    他的亲人都已经不在身边了,无牵无挂,但是向问天有家人,有深爱着他的女人,一旦社团全面失败,萧方担心以谢文东冷血残酷的性格会对这些人下毒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谢文东最常说的话。

    谢文东闻言,嘴里有丝苦涩的味道,明明已死到临头,竟然还在考虑别人,真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他没有多加思考,点头应道:“可以!”

    萧方笑了,有时候仔细想想,谢文东这人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他淡然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妈的,你还啰嗦起没完了!”三眼咆哮一声,向前垮了几步,来到谢文东身侧,急声说道:“东哥,我看这小子,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让我过去解决他!”

    谢文东摆摆手,不满的低声呵斥道:“人家有话要说,就让人把话说完嘛!”

    三眼撇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但嘴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萧方脸上笑意更浓,他慢慢解开衣扣,将外衣脱掉,只着衬衫,随后从身边的兄弟里接过一把刀,对谢文东说道:“我想再和你堂堂正正的单挑一次!”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如果没伤,与谢文东单挑的输赢可能会有五五分,可是现在有伤在身,元气消耗太多,能取胜谢文东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在一定要死的情况下,死在谢文东的手里更能让他接受。

    没等谢文东说话,三眼,李爽等人都气笑了,纷纷用刀指着他,怒声喝问道:“萧方,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还有什么资格和东哥单挑?想单挑可以,先过了我们兄弟这关再说!”说话之间,三眼等人作诗就要冲上去与萧方拼命。

    萧方没有动,甚至都没多看他们一眼,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伸手将三眼等人拦住,应道:“好,我和你单挑!”说完话,不顾周围众人的反对,慢步向萧方走去。

    萧方心中一阵颤动,他明白,这是谢文东能给他的最大尊重。他压住澎湃的心潮,仰天长笑一声,接着,大喝道:“谢、文、东——”随着话音,他单手持刀,迎着谢文东冲去。

    当啷啷!

    刀与刀的碰撞,在漆黑的夜里溅起刺眼的火花。

    谢文东和萧方不约而同的各倒退两步,随后又战道一起。

    萧方身上带伤,而谢文东身上的伤就从来没有好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加上日积月累的劳累,早已把他折磨的筋疲力尽,之所以还能指挥作战,还能坚持战斗,全靠常人无法比拟的意志力在支撑着。

    转瞬之间,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十余个回合,这是谢文东体力的极限。

    趁着二人各自收刀的空挡,他左手腕微抖,金刀坠落,谢文东一气呵成的甩动手臂,金刀瞬间化成一道金色的闪电,直刺萧方的劲嗓咽喉。

    萧方早就提防他使用金刀这一招,不过当金刀袭来时,他还是惊出一身冷汗,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没有思考时间。

    他下意识的将手中刀向上一提,只听当的一声,金刀正钉在刀身上,别看金刀不大,但强劲的力道却撞的萧方手臂发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他是防住了谢文东上面的飞刀,却未防住后者下面的扫堂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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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00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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