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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潜龙勿用_91     天才相士txt下载     天才相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上)

    “唐机长,麻烦你把地面控制台发来的降落图给我调出来看一下!”林白正色看着唐飞宇轻声道。

    唐飞宇虽然很想问一下,林白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但是想到相师们最擅长的就是占卜预测,里面的术语想来自己也不会懂,而且如果林白得出结论的话,也一定会和自己商量。所以便没有再问,直接在操作台上捣鼓起来。

    不大一会儿,唐飞宇便把降落机场的地图调了出来,林白扫视了几遍上面的地图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冷声道:“天心可诛,逆天改命之后的结果居然这样惨烈,一个布局接着一个布局需要破解,这还叫不叫人活了?!”

    “林白,怎么了?”沈小艺看林白脸色不善,急声询问道。

    林白沉吟片刻之后,指着那地图轻声道:“此地势如惊蛇,屈曲而没有规律,是要灭国亡家的葬地。而山脉又如同戈矛一般锋利乱窜,而且地气一直往低下降而不起,这个地方一旦降落,就算是生人都能变成死鬼,我们这一飞机的人恐怕还是要死翘翘!”

    “不可能吧?!”唐飞宇愕然看着林白道。

    这法兰克福机场他之前也来过几次,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边出现过什么状况,所以此时他感觉林白这话有点儿夸大其词,危言耸听的感觉。

    林白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盯着那份地图,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等到头脑之中一片清宁之后,开始在脑海之中推演这法兰克福机场出现的状况。龙砂虎砂,明堂前庭,九宫八卦,九星八门,关于此处地脉的一切清晰的出现在林白脑海之中,然后开始缓缓运作起来。

    林白的风水堪舆之术,之前并不怎么样,甚至还远远不如他师兄张三疯,但是在得到了先天洛书之后,他曾花了不少时间悉心推敲其中记载的一些秘术残篇,如今不但寻龙点穴是一把好手,望气术在华夏相术界也比肩者无几,境界早已把张三疯甩开几条街。

    风水地理之中,皆是有地脉生气,生气会按照一定的规律,在不同的环境、时间等外在条件下发生改变。而法兰克福机场现在的生气已经悉数消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八门死局,将所有的地脉生气悉数排斥在外,使运势长衰不盛。

    举个例子来说,就是把一个原本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地域给改变成了只有冬季,时刻都是冰雪凋零,冷寒刺骨。

    “地面控制台,我是a7280航班,咨询法兰克福机场上空的天气情况和地面情况!”唐飞宇见林白依旧还在沉思,便拉起对讲机对地面控制台轻声呼叫道。

    不大一会儿,地面控制台传来答复:“法兰克福机场天?场天气晴朗,微风三级,地面接机人员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安心降落!”

    “林白,我看你是这段时间心神消耗太厉害,有点儿草木皆兵了。刚才你也听到了,法兰克福机场那边的情况良好,我们降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听完地面控制台的回答,唐飞宇神色轻松下来,拍了拍林白的肩膀,轻笑道。

    林白没有说话,只是在脑中继续推演这法兰克福机场的风水变化,试图能够找到借助外力改变法兰克福机场死局,使其中已经成了死局的八门周转,然后让地脉生气可以进入其中,这样就能使机场进入正常状态。

    但是思忖了良久之后,林白惊愕发现,天道摆布下的这一切,果然不是人力可以揣测的东西,虽然说他有能力改变机场的风水,但是必须是之前做好准备,而且身体状态在巅峰状态的时候才能施术。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来强制施术的话,恐怕不用等飞机降落,就要被滚滚降落的天雷劈死。

    林白抬头看了眼机舱外的天空,嘴角一抹苦笑,然后拿起地图重又继续在地图上寻找,希望能够找到另外一处适合飞机降落的地方。

    “这里!”片刻之后,林白指着地图上描绘的一条高速公路线路沉声道:“我们不能降落在机场,而是要降落在这高速公路上!”

    “林白,你这是胡闹,机场外面的高速就好比是人体的大动脉,我们这客机如果降落的话,恐怕会引发不小的骚乱,而且飞机高速前行的时候,恐怕也难免对上面的车辆造成伤害,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在高速公路上起降的经历!”唐飞宇看着林白指着的线路,大惊失色道。

    林白轻笑一声,看着唐飞宇道:“你以前有没有想过你会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

    “没有!”唐飞宇大窘,轻声道。

    林白一拍手,轻声道:“那不就结了,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以前没有过在高速公路起降的经历,不见得就不能在上面起降了吧,难道离了杀猪的,就要吃带毛猪肉了么?!”

    唐飞宇没吭声,沉默的看着那张地图,心中也是如同波涛在翻滚一般。林白所指出的那条公路正好是通向法兰克福机场的一条大动脉,经常有堵塞的现象,飞机如果降落到那里的话,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犹豫片刻之后,唐飞宇摇了摇头,轻声道:“林白,我必须听地面控制台的,你的办法实在是太冒险了,而且我感觉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风声鹤唳,强气流和雷暴云团都已经闯过了,难道落地会这么艰难么?”

    林白叹了一口气,没吭,唐飞宇说出这话林白并不怪他,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般在相术上颇有造诣,能够看得出来那法兰克福机场现在成了死地。而且劫后余生之后,往往人会变得大意,对于一些异常情况视而不见。

    “那我说几件我在观测机场时候观察出来的现象,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林白闭上眼睛轻声道:“这座机场曾经一次至少死过五十条人命,而且其中不但有我们这样的客机,应该还有军方的战斗机!”

    听到林白的话,唐飞宇脸上阴晴不定,林白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第一句死了将近六十个人恐怕指的是1969年阿富汗航空公司的波音727飞机在法兰克福机场坠毁,机上66名乘客中的50名和2名地面人员遇难。

    而说的战斗机应该是指1983年在法兰克福机场的一场航空展中,一架加拿大皇家空军的f-104战斗机附毁在机场附近,击中一客车,车上的乘客全部遇难,而且战斗机上携带的武器也是弹射爆炸,导致了机场附近的一次区域性灾难。

    “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发生在最近,有人劫持了法兰克福机场的一架飞机,想要撞毁机场的建筑,但是这件事情被解决了,所以没有披露,对不对?!”林白盯着唐飞宇的眼睛沉声追问道。

    唐飞宇神色变幻不已。林白之前说的两件事情,已经是记录在了空难史上,只要有心人去调查就会发现,但是林白刚才说的那次却是在航空界秘而不宣的一件事情,因为那件事情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一个空战游戏成瘾的少年,居然想借助法兰克福机场的飞机来场真枪实弹的空战表演,而且这事情还真的被他成功了,机场的地面控制人员和他的谈判进入僵局,直到空军战斗机出现,那个少年才终于放弃。这件事情被法兰克福机场安保部门视为耻辱,所以没有披露。

    “我说对了,是不是?”林白看着唐飞宇轻声笑道:“话已经到了这份上,到底是听从地面控制台的还是我的,你自己看着办!”

    沈小艺握紧了双手,看着唐飞宇轻声道:“唐机长,听林白的吧,既然咱们已经听了一路了,没必要在最后关头再出岔子!”

    飞机的时速越来越低,高度也渐渐在下降。微风吹起的法兰克福机场已经进入了暮色时分。

    机场宽阔的跑道近在眼前,那些接机人员的车辆几乎都清晰可见;而机场上空的指引灯星星点点光芒闪闪烁烁,如同在微风之中轻轻浮动一般,不但没有丝毫的美感,而且还叫人感觉虚幻诡秘,有点儿琢磨不定。

    机场周围的树梢在夜风之中轻轻摇晃,唐飞宇的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沉重之感,紧张了起来。

    飞机上三百人的性命都悬在了他手上。林白的话向来都被验证了,但是这次从地面控制台传来的情况和林白所说的却是截然不同。一边是自己的衣食饭碗,一边是这架飞机的救命恩人,他应该站在哪边才好。

    林白低头朝下望了一眼,轻声道:“快要降落了!”

    说罢,林白不在看唐飞宇,而是径直走到了一边,转头望着飞机下的景色。

    林白知道手握着操纵杆的唐飞宇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身边这个年轻的机长和自己一样,都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飞机上三百条鲜活的人命能够更好的继续活下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下)

    夜色之中有风,驾驶舱内的唐飞宇觉得机舱外的风似乎在吹动自己的心脏一般,使他渐渐升起一种沉重感觉,周身汗毛倒竖,额头上渐渐也有冷汗冒出。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航空学校学到的那些知识,以及在飞机遇到突发状况的处理办法等等,完全都是纸上谈兵的小把戏。真到了要自己做出决断的时候,是多么难以完成的一件大事,只要错一步,死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自己身后机舱内的乘客。

    更不用说现在他面对的事情,完全是在赌运气。不管是地面指挥台给他的指导,还是林白的说法都是在赌,而且是拿着三百条人命在赌,稍有差池,等待的就是滔天的灾祸。

    唐飞宇握着飞机的制动杆,嘴唇翕动不已,不管是道教的三清道尊还是佛教的现在过去未来佛,还是西洋的耶稣基督,都成了他的信仰。盯着面前仪表盘上闪烁的灯光,唐飞宇牙一咬,握紧了制动杆朝前推去。

    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离法兰克福机场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到机场跑道上那些摇着旗子指引飞机降落方向的地勤人员。

    在法兰克福机场人员的注视下,硕大的客机擦着法兰克福机场的低空驶过,朝着机场外飞了出去。机场的地勤人员怔怔的望着空中的客机,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以为这飞行员得了失心疯,居然在已经受损的情况下继续飞行。

    机场地面控制台的灯光闪烁不停,里面的地面引导人员目瞪口呆的看着驶离机场的飞机,飞快的拉动对讲机,对着飞机厉声吼叫道:

    “这里是法兰克福机场,a7280次航班,请问你们的大脑是被魔鬼给吞吃了么,怎么不降落在机场?!”

    “a7280航班,我是地面指挥台,请你速速回话,汇报你方现在情况,而且给出为什么不在机场降落的理由!”

    唐飞宇一边小心翼翼的拉动操纵杆使飞机继续降低,试图落到高速路上,一边对林白厉声道:“我把这三百条人命都交在你手里了,要是出了一点儿差池,我就算是做鬼也要把你搞死!”

    对讲机中传出来的声音不断。机舱内此时也混乱成了一片,本来机舱内的这些乘客已经看到了机场,以为胜利就在前方,却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一刻居然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高速路哪里能和飞机跑道相比,飞机的机尾撞击到路面之后,出现巨大的火花,然后飞机开始颠簸不已,机舱内的乘客们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双手在身前祈祷不断。

    那中年胖子看到飞机的这情况,站起身急声道:“我就知道他们不靠谱儿,听信那小子的鬼话,我们整架飞机的人都要死在他手上!”

    但是?>但是机舱内一片狼哭鬼号,都在为自己的性命烦恼,有哪个把他的话听在耳中。

    唐飞宇盯着驾驶舱外的路面,惊愕的发现往常拥堵不已的法兰克福高速此时居然空旷一片,飞机驶出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连一辆车辆都没有看到。一边小意控制着飞机,一边对林白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林白了。

    与此同时,法兰克福机场中猛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如同是从天际传来阵阵闷雷之声一般。

    法兰克福机场外围小区的朱丽叶听到响声,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的窗户玻璃正在剧烈的晃动。难道是外面起风了?朱丽叶走到窗前,扯开了窗帘,窗外如同闪电一般明亮的光芒冲进屋内,将昏暗的房间照的通亮。

    然后是剧烈的气波轰鸣声,就像是数万公斤的炸药爆炸一般,巨大的闷响声袭来,整个房屋都是一阵颤抖,窗户上的玻璃碎成粉末坠落下来。

    “圣母玛利亚,杰克,赶快起床看上帝!”朱丽叶浑身颤抖不止,双手疯狂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对身后仍在床上的丈夫喊道。

    朱丽叶的丈夫听到叫喊声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随即一声惊呼,一把扯住身边妻子的手,光着屁股就朝楼下跑去。

    一阵剧烈的气浪传来,飞机的机身愈发的颠簸起来,中年胖子一边挡着头上掉落下来的行李,一边厉声叫喊道:“我就知道那小子不靠谱,我就知道他要把我们这些人全部送上鬼门关才安心!”

    话音还未落,一阵剧烈的光芒刺破了夜色,照亮夜空,如同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然后到处都是警笛轰鸣的声音,而正在此时飞机终于停止了颠簸,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停止了下来。

    机舱内的乘客怔怔的看着身下凌乱不堪的地面,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是轰鸣声仍旧是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小斗扯开窗帘,看着窗外,惊慌莫名道:“爸爸你快看,好大的火!”

    小斗爸转头望去,瞳孔顿时放大几分。在法兰克福机场方向满是火光,还有无数的低沉轰鸣声,巨龙般的水柱疯狂的冲刷着机场居然都不能抑制住火势。有些刚刚起飞的飞机尾部甚至都已经带上了火光。

    如果自己坐的这架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的话,会出现什么状况?!小斗爸不敢想象,如果降落的话,恐怕现在自己这些人已经葬身火海了吧。

    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吸引了机舱内的这些乘客,纷纷扯开窗帘,朝外望去。火光,轰鸣声,呼救声,警笛声,嘈乱不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机舱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王八蛋,我就知道他是要把我们带上死路,好好的机场不落,非要落在这高速路上!”中年胖子藏在座椅下面,面色苍白,看着身边的乘客们大声喊道。

    机舱内此时无比安静,这中年胖子的话在机舱内久久的回响不停。小斗爸脸上露出一抹不愉之色,走到哪中年胖子身前,揪住他的领子提了起来,把他的脸凑到了窗前,指着外面的火光厉声道:“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葬身在火海里面?!”

    “揍他!”机舱内的一些年轻人劫后余生的快乐感还没有冲上心头,就听到了这胖子在咒骂自己这些人的救命恩人,气不打一处来,冲到那胖子身前,七手八脚的把他摁倒在了地上,一顿老拳狠揍。

    不大一会儿功夫,胖子便是鼻青脸肿,而且嘴里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塞了一团臭袜子。

    “算你们狠!”胖子艰难无比的从口中吐出臭袜子,刚一睁开眼便看到无数朝着自己踢来的黑脚,双手急忙抱住头,哽咽道:“别打脸,别打脸,我是靠脸吃饭的啊!”

    驾驶舱内的林白三人对于机舱的骚动完全不知,三个人此时正怔怔的望着法兰克福机场方向。火光映红了三个人的脸颊。

    唐飞宇心中生出一种侥幸之感,如果没有听林白的话,恐怕火势第一个烧到的就会是这架发动机出现故障的客机吧,到那时候,就算是平稳着地,机舱内的那些人也难逃火海。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唐飞宇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自己的胸口,但是想来想去之后,转头望着林白,却只是轻轻一句:“多谢了!”

    不是唐飞宇不善言辞,而是他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样表达对林白的谢意,即便是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拿出来,恐怕也不能够完美的赞颂这个救出三百条人命的年轻人。

    “别谢我,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千恩万谢了!”林白苦笑着摇头,道。

    唐飞宇断然摇头,轻声道:“我不是欺世盗名的人,今天这趟全部都是你的功劳,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要是平白占了这个功劳,恐怕下半辈子我心里都不得安生!”

    “得了吧,如果你不操纵飞机的话我们能撑这么久么?而且我们相术中人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之下,你应该也不想我在记者的包围之下施展尿遁之术吧?”林白嘿然笑道。

    这功劳林白还是真不想记到自己头上,因为这种隐秘的事儿要是被有心人知晓,不知道得惹多少麻烦,而且林白这次出国身负使命,行的是我在暗敌在明的事情,要是被国外那些抢夺了阳平治都功印的人发现了,就要变成我在明敌在暗了,那时候麻烦就大了。

    “不管怎么样,咱们这次总算是闯出来了不是!”沈小艺笑眯眯的朝身边这俩惺惺相惜的男人伸出手,笑容如同春花一般灿烂。

    唐飞宇点头大笑,三人轻轻一击掌之后,唐飞宇扯下控制台的对讲机,对机舱内喊话道:“尊敬的乘客朋友们,法兰克福已经到达,对于旅途上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代表机组人员为大家道歉,现在请大家收拾行李,依次下机,祝旅途愉快!”

    听到这声音,机舱内瞬间安静,然后一片鼓掌声,尖叫声,叫好声。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几个就此别过,山不转水转,以后有缘咱们再相见!”

    听唐飞宇喊完了话之后,林白对着二人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开口道。他身上背负的使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实在是不想把这二人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之中。他们这些普通人如果闯入奇门江湖斗法的世界,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唐飞宇听到林白的话,也是慨叹不已,这一次如果没有林白伸出援手救助的话,恐怕这架飞机必然会在空中失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路生死与共下来,唐飞宇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满是佩服,虽然想多和林白亲近,但是也明白像林白这种身份的人,身上肯定是藏有不少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绝对不是自己能碰触的。

    感慨了一下之后,唐飞宇站起身和林白拥抱了一下。沈小艺此时已经红了眼眶,眼眶中的泪珠骨碌直转,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掉落下来。看到沈小艺这模样,唐飞宇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去了机舱,将驾驶舱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么?”沈小艺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转头望着林白轻声道。

    林白如何看不出来沈小艺眼波之中的春情,只是现在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狠了狠心,装出一幅乐天模样道:“有缘自然相见,你既然在这趟航班上工作,我回国的时候我们不就又见面了!”

    “那还要好久!”沈小艺抽动了一下鼻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短短的一天工夫,林白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从猥琐不堪转变到了顶天立地的英雄形象。少女思春情怀再一发作,直把林白当做了自己的有情郎。

    看着沈小艺的模样,林白也不知道此时到底是该说什么好,抓了抓脑袋,心中苦笑不已。

    还没等林白准备开腔,沈小艺的身子突然凑到了他身前,点击脚尖,在林白唇侧轻轻亲吻一口之后,沈小艺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林白轻声道:“你走吧!”

    林白诧异的望着沈小艺,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如此敢爱敢恨,再一想到自己出国时候沈凌风对自己的告诫,林白转头朝着机舱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有缘再见!”

    “希望还能再见到吧!”沈小艺看着林白的背影,眼神里的遗憾一闪而逝。

    法兰克福机场的地勤人员听完了机舱里乘客言论之后,满是不可置信,他们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在机场出现事故之前预测到这件事情,在这些鼻高眼深的老外眼里,这些乘客嘴里谈论的那个神一般的年轻人,一定和机场的事故有着莫大的联系。

    也还好林白走下机舱的时候是?候是走的侧门,而且顺手在头上扣了一顶帽子,所以才没有被法兰克福的警方逮捕,要不然少不得是要出现一点儿麻烦的。

    在飞机上大放厥词的那中年胖子此时也挤在人堆里面,眼巴巴的等着林白下机,然后看一出儿好戏,但左等右等,林白却还是没有半点儿踪迹,直到所有的乘客下机之后,还是连林白的人影都没见着。

    眼见得警察都不耐烦走了,胖子慨叹几声,从口袋摸出手机就给自己偷偷溜到国外的媳妇儿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

    如林白所说,胖子夫妻二人的确是出现了外遇危机,而且他媳妇儿还是跟个老外跑了。

    胖子把持着不离婚,媳妇儿刚开始在电话里和他闹腾了几回,后来就失去了联系,又过了

    段时间,她自己居然打电话找胖子,哭着说那老外对她不好,要胖子来国外把他给接回去,胖子听到这消息,当即就买了机票寻到了国外。

    不大会儿功夫,一辆红色雪佛兰轿车开进了机场,当先从那车子上走下来了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胖子一看这女人,乐的眉开眼笑,便迎了过去。但脚刚迈出去一半,却是看到从那车子里面又钻出了三四个膀大腰圆的老外。

    胖子见势不妙,拔腿就朝后跑,但他一身肥肉,哪里比得过那几个彪形大汉,没多大会儿功夫便被人给摁倒在了地上。

    “死胖子,你到底跟老娘离婚不离婚?!”女人走到胖子身前,伸手端住胖子的下巴,冷声喝道。

    胖子摇了摇头,厉声道:“打死我也不和你离婚,给老子戴绿帽子,你个臭婊子!“

    女人冷冷一笑,抬脚朝着胖子裤裆就踩了下去,厉声骂道:“老娘给你带绿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些丑事,你和我拖着不离婚不就是怕分割财产么?!死胖子我告诉你,老娘不缺你那俩钱,老娘受不了的是你在外面鬼混!”

    “别踩,踩坏了这辈子就完了!”胖子看着女人抬起脚,双手急忙朝着裤裆捂去。

    女人笑道:“就你这半两肉也能踩坏,你高估自己了吧?!”

    话一说完,女人抬起八九厘米的高跟鞋,朝着胖子的裤裆就踩了下去,旁边的几个老外一看这模样,也是跟着挥拳相向,不大会儿功夫胖子便软软的歪倒在了路边。女人蹲下身提着胖子的手在一张纸上一摁,扭着屁股挎着那俩老外的胳膊便回了车里。

    这一幕那叫一个精彩,刚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些乘客看着胖子的模样指点不已,而且再一想林白在飞机上对这胖子的警告,更是心有余悸,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那个年轻人,要不然恐怕也得落个这死胖子的下场。

    这些人在慨然不已的时候,却是没发现有个戴着帽子的人正躲在机场的黑影处盯着这边偷笑不已。这个没品的人必然是林白无疑,不过不管怎么样,看着自己讨厌的人被打成个猪头三模样,的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法兰克福国际机场位点于德国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它是德国最大的机场和欧洲第二或第三大机场,是全球各国际航班重要的集散中心。直到2005年底,机场的南部一直都是自1947年以来美国重要的空运基地——莱茵-美因空军基地。

    虽然此时已经是夜幕时分,但是机场内还是人头滚滚,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乘客拉着行李箱包正在机场内步履匆匆,而之前机场爆炸产生的火焰此时也已经被扑灭,在地勤人员的清理下,找不到半点儿之前的痕迹。

    眼瞅着人流滚滚,林白心里边突然生出了一种无所依靠的感觉。以前虽然他也出过远门,但至少都还是在华夏大地上,这次是直接迈出了国门。独在异国为异客,林白心里边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点儿老来苍凉的感觉,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华侨一回国之后便是热泪盈眶模样。

    仿佛是为了应景一般,天空的乌云渐渐凝聚在了一起,然后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洒下,雨丝在路灯灯光的照耀下如梦似幻,若是夏小青三女在这,说不得林白就要陪他们来个浪漫的雨中漫步,但是这时候正宗光杆司令一条,还是躲雨第一吧。

    林白刚迈出脚,便觉得身后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喘气声,然后头顶的雨丝瞬间被一把小碎花雨伞隔离开来。

    林白转头一看,嘴角不禁漾起一丝微笑,转头看着身后那个穿着一条碎花长裙,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的女孩儿,轻声笑道。

    “我说我来给你送伞,你信不信?”沈小艺在轻轻踢着脚尖,看着林白的眼睛,歪着头道。

    “我能不信么?我林白就是这么大的魅力,饿了有人送饭,渴了有人给水,下雨了就是得有人给我送伞不是!”林白笑眯眯开腔,然后接着道:“我来打伞吧!”

    “我来吧!这伞太花,和你不搭。”沈小艺抿嘴娇笑道:“你就继续负责臭美。”

    机场外围的路面并不算太好,下了一会儿雨,便攒起了不少积水,沈小艺走路的姿势就如同是一匹小鹿一般,蹦蹦跳跳。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心里边都觉得有些恐惧。”沈小艺想着飞机上的情形,轻声道:“如果不是有你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就被火烧碎了然后和着这雨洒下来了!”

    “太悲观了一些吧?!”林白轻声道。

    “我觉得这不是悲观啊,和雨一起撒到世界上各个角落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沈小艺轻轻踢着脚下的水面,轻笑道:“我是无敌乐观美少女,我还想着要找一个帅气的老公,有个温暖的家庭,还要有一些聪明可爱的宝宝,所以我觉得活着真好!”

    “不介意我问一句你为什么过来吧?”林白笑着说道。

    沈小艺转过脸看着林白,正色道:“你和我是不是只隔着厕所隔间的门单独相处过?!”

    “是啊。那不是形势所逼嘛,怎么了?”林白疑惑的问道。

    沈小艺一脸狡黠的微笑,嘴角扬起,调皮的一把揽住林白的脖子,道:“别人都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要追上你,让你对我负责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最难消受美人恩。

    沈小艺是美人儿,而且是那种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美女。

    眼波流转,温柔明媚。专注无比的盯着林白的眼睛,眼神之中满是信任和完全没有半点儿瑕疵的感情。

    沈小艺突然来的这赤裸裸的表白,让林白的心脏跳动加快了许多,而且有一种无处可以躲藏的紧张感和压迫之感。

    张大了嘴巴,想要说点儿什么插科打诨的话来表现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想尽力去寻找一种不会伤害面前这个女孩子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沈小艺却已经是笑的弯下了腰,说道:“你不会真被我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吧?”

    “……”林白一阵无语,他实在是被沈小艺给搞糊涂了,这小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沈小艺直起身,轻笑着道:“我被航空公司给开了,想着以后连个饭碗都没有了,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找个大款傍着,想来想去我认识的好像只有你这一个大款,所以我就急忙追过来了,不过还好,时间不算晚,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原来沈小艺下机之后,华夏那边的航空公司便和他们机组的人员开了个视频会议,前因后果一问之后,老总大发雷霆,认为事情都是因为沈小艺大题小做才导致的,一怒之下当即就把沈小艺给开了。

    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穷人,养不起的。”

    “穷人会穿你这样的衣服,而且你别告诉我你相术那么厉害,连两个人的饭钱都赚不来吧?”沈小艺装出一幅大惊失色的模样,看着林白轻声道。

    林白挠了挠脑袋,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直截了当和这女孩儿说自己过来的任务很危险,身边最好没人么?!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吧?!”沈小艺嘻嘻一笑,对着林白眨了眨眼睛,笑道:“放心吧,我只在国外这段时间跟着你蹭饭吃,等回国了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才不和你一起!”

    林白被这女孩儿的心眼通透弄得有些尴尬,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再做什么坚持,而且这小妮子被开也和自己有关,总不能仍在一边不管。再者说自己在国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身边有个人陪着也蛮好。

    “林白,你刚才不会真被我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吧?”沈小艺盯着林白的眼睛轻笑道:“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林白被沈小艺的直截了当给闹了个脸红脖子粗,尴尬道:“我从来不否认我自己的魅力!”

    “臭美吧你就。”沈小艺哼了一声,然后一脚将自己面前的一粒小石子踢飞,轻声道:“我不否认我在飞机上的时候的确是有点儿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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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实在是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给继续下去,便看着沈小艺正色道:“你会找到更好的,比我好一百倍的!”

    “我希望的是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对我,能够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沈小艺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就算是你真的接受了我,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这些东西,所以我决定我只是把你当做饭票,至于男朋友的事情我还是慢慢考察吧!”

    “……”林白默然无语。

    “怎么啦?”沈小艺转头看着林白脸上的表情,轻声问道:“我这么说你不高兴啊?”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怪怪的……”林白皱眉思索了半天之后,轻声道。

    “怎么奇怪了?”

    林白皱眉思忖了一下之后,轻声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网上常被人嘲笑的备胎啊。”

    “备胎最耐磨,所以做备胎最好了!”沈小艺捂嘴娇笑道:“这也是我对你的惩罚,谁让你走进了我的心里边,却没有把我们心门给打开!”

    “好吧,我接受你的惩罚!”林白点了点头,看着沈小艺,这个敢爱敢恨,不畏惧不盲从,心里还有着难得的小纯真和小善良的女孩儿,柔声道:“你做出的选择很好,像你这样的女孩儿,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得到你,都会把你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

    沈小艺一撇嘴,不满的说道:“得了吧,我怎么感觉你这话也像在嘲讽我一样,想跟我说我很好,给我一颗糖豆,然后说我们不适合,再给我一巴掌。”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女人就如同是诡异的妖精一般,她们都是两面派,即便是如同沈小艺这般的女孩儿,也会有这样娇憨可爱还带着点儿小狡黠的时候。

    沈小艺没再说话,两人沉默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沈小艺猛然转身,一把揪住林白的领头,一口咬住了林白的嘴唇,良久之后才分开,然后恶狠狠的说道:“赶快带姑奶奶我吃肉去,不让我吃饱吃好,我就把你生啃活剥了!”

    “是是是,这就遵命去办!”林白一脸‘惶恐’模样,点头不止,“不过老外说话我听不懂,就怕我说要吃饭,他把我带到卫生间!”

    话音一落,笑声在雨幕之中响起。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弥漫在了雨后的空气中,如同少女最纯真的情感一般。从天上落下的雨丝洒在沈小艺带笑的脸上,掩去了她眼中的一抹哀怨。

    …………

    据说德国日耳曼民族是属维京民族的旁支,个性豪放及剽悍,在饮食方面喜好大块肉、大碗酒的吃法,所以德国菜口味较重,材料上则较偏好猪肉、牛肉;调味品方面使用大量芥茉、白酒、牛油等,而在烹调上较常使用煮、炖或烩的方式。

    跟着沈小艺刚走进法兰克福机场旁边的德国美食店,朝里一看林白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里面有一位哥们点了一份酸卷心菜配后腿,那后腿可不是国内那种切得碎碎的猪肉,而是一整支炖的烂烂的猪后腿,最厉害的是那哥们在林白进店到坐下的短短时间里,便面不改色的把这一整支猪后腿给吃了个精光。

    “这德国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啊,看把那哥们给饿的!”林白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着沈小艺心惊胆颤道,虽然说他以前在道上跑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好汉,但像这位这般直接一条后腿直接啃的主儿还是第一次看到。

    沈小艺撇了撇嘴,轻声道:“人家这是习俗,德国这边天寒地冻的,不多吃点儿怎么会有热量消耗!我看你小身板挺单薄的,要不给你也来一份吧!”

    “得了,我是吃不了!”林白连连摆手,这菜实在是太重口了,吞下一条油腻的后腿对林白来说,比学会那术杀之术还要更难一些。

    沈小艺嘿嘿笑了几声之后,便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叫来,然后拿着菜单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林白自然是听不懂这些叽里咕噜的语言,呆愣愣的坐在一边盯着这餐厅观看不停。

    餐厅这些德国人的晚餐都较为随便,大多吃些冷肉、沙拉、洋芋、面包、啤酒等,但他们很讲究晚餐的气氛,一般都会放些音乐或点些蜡烛来增加气氛及食欲,这一点儿和国内的餐厅差距倒是比较大。

    林白第一次走出国门,看这些大鼻子深眼窝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觉得好奇,餐厅里的那些老外看着黑头发黄皮肤的林白这位神秘的东方来客,也同样是好奇无比。

    “我建议你尝尝这啤酒。全世界估计都找不到比德国人更热爱啤酒的民族,所以德国人的啤酒在世界上都很有名,和国内的味道口感都截然不同!”沈小艺笑眯眯的指着面前的啤酒对林白轻声道。

    林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这啤酒和国内的的确是差别很大,非常爽口,而且没有任何异味和涩味。

    “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幸运的请你和我共进一杯?”

    林白刚放下酒杯,便听到身边一个壮硕的白人男子走到了自己桌边,色迷迷的盯着沈小艺轻声道。

    沈小艺礼貌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有人陪,请你去找其他人吧!”

    “这位先生,请问你能不能给我让个座位,让我和这位小姐共进晚餐?”这白人男子依旧不死心,转头看着林白阴测测笑道。

    林白握着啤酒杯,嘴角一抹苦笑。看来全世界都是这幅德行,走到哪都难免得遇上一些苍蝇!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神秘莫测的东方人

    “难道你是聋子,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么?”那白人大汉见林白不吭声,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厉声道。

    林白哪里听得懂鸟语,恣意的转悠着手上的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酒杯中的啤酒。

    那白人大汉见林白这模样,在酒精的刺激之下火气更加旺盛起来,握紧了拳头厉声对林白道:“难道你以为自己的是李小龙么,愚蠢的华夏人,就你那小身板恐怕我一拳就能放趴!”

    “他说什么?”林白本来不想和这货一般见识,但是此时看这货以为自己好欺负,似乎越来也嚣张了,便皱眉看着沈小艺问道。

    沈小艺轻声道:“他说一拳能放趴三四个你!”

    “放趴三四个我,这话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有胆有识啊!”林白嘿然笑道。

    沈小艺瞪大了眼睛看着林白轻声道:“难道你还会功夫?”

    那白人见到林白和沈小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以为这两人正在嘲笑自己,手中的啤酒朝着林白的脸上便泼了过去,一边泼一边骂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找死!”

    只见林白不闪不避,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块餐巾布迎了上去,手势如同闪电一般,叫人眼花缭乱,那些酒液却是一星半点都没有沾染到林白的身上。

    这白人大汉愈发的恼怒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拉开打拳击的架势,朝着林白便奔了过去,叫嚣道:“小子,让你知道知道大爷我拳头的厉害!”

    全世界的人都一样喜欢看热闹,此时看到这边的动静,餐厅里这些人的目光纷纷便投了过来,有些和那白人大汉相熟的,更是大声叫喊道:“威廉姆,打死他,打死这个黄皮鬼!”

    威廉姆朝着周围人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挥拳朝着林白的后脑勺便击打了过去。老外和华夏人不同,老外年轻人大多都比较注重锻炼身体,所以体质极好,而且由于饮食习惯的原因,肌肉也比黄种人多得多,所以力量也是极大。

    这个威廉姆乃是法兰克福这一片有名的拳击手,著称的便是出拳力量极大,虽然没有到拳王泰森那般一拳锤死个牛的地步,但是这一拳若是打到了普通人身上,最起码也得伤筋动骨,更何况是这后脑勺。

    餐厅里不少人都以为林白这下子绝对死定了,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一直坐着不动的林白突然朝身后伸手,一个擒拿手便握住了威廉姆的手腕,一拉一带之间更是使出了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招数。

    威廉姆登时站立不稳,身子朝着林白后背便栽倒下去,林白这时候凳子朝后一拉,人便转身面对着了那威廉姆,诡异一笑之后,另外一只拳头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朝着威廉姆便打了过去。

    砰!

    威廉姆哪里能够想到林白这小小的身躯之中居然蕴含了这么大的能量,猝不及防之下,肚子便挨了重重一拳。还没等他呻吟出声,林白的膝盖就提了起来,一脚顶住了威廉姆的胸口,然后他的身体高高的飞了出去,撞翻了餐厅好几张餐桌。

    在这一瞬间威廉姆甚至听到胸口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倒地之后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液。

    林白这一招乃是化用了泰拳之中的提膝,而且在泰拳的基础上更是加入了太极的四两拨千斤,速度快,力度刁钻,威廉姆这个习惯了西洋拳击的人如何会是林白的对手。

    鲜血顺着嘴角朝外溢出,嘴中满是腥咸,威廉姆有些惊惧的看着林白,眼中露出一抹惊惧的神色,但是在店内其他人的撺掇之下,大吼一声,撑着身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如同猛虎出笼一般挥舞着拳头朝林白扑了过去。

    林白一脸冷漠的站在原地,任凭威廉姆朝自己冲来。在威廉姆一个踢腿到自己身前半空中的时候,林白闪电一般的出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威廉姆一愣,想要继续朝下,但是半边身子酸麻不已,完全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恼羞成怒之下,威廉姆的另一只脚朝着林白便踢了过去,但身子这时候失去了平衡,还没等脚踢到林白身上,他整个人便歪倒在了地上。

    林白冷哼一声,闪电般出脚朝着威廉姆小腹下面便踢了过去。与此同时林白松开握着他脚踝的手。于是,他整个人便有倒着飞了出去,一路上撞翻了无数的盘碟,然后重重撞在餐厅的墙壁上,双手抱着裤裆哀嚎不已。

    所有的动作似乎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一般,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餐厅里的德国佬眼珠子都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这名健硕的同胞被身材瘦削的林白收拾的这么惨。

    林白冷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腕,但心中却是充满了畅快。自从在番禹出手教育了何少瑜手下的那群不开眼的货之后,林白便再也没有出过手,憋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就技痒无比,威廉姆这时候挑衅,可以说刚好是撞在了枪口上。

    这时候从餐厅外面冲进来了一群人,都是一些膀大腰圆的西洋大汉,手上戴着拳击手套,神色彪悍异常,显然是这威廉姆的地下拳市的同行,听说这边动静,赶过来助拳的主儿。

    “没看出来,你这个黄皮小子居然还会功夫,不过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人能够对付的了我们这一群人!”领头的寸头黑人盯着林白,嘴角一抹狞笑,厉声道。

    林白冷笑道:“拳头下面比划一下不就知道了!”

    来四五个人就想把自己给打趴下,这不是在侮辱自己浪里小白龙的名头么?!而且这话怎么对得起华夏奇门江湖里面那些被自己打的心服口服的家伙们。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从林白的表情上,寸头黑人如何看不出来林白对自己这些人带着点儿鄙夷。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村头黑人冷笑说道。他胸腔里的火气也被林白的态度给点燃了。

    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群黑市拳手便朝着林白围了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看那表情似乎是想把林白生吞活剥了一般。

    林白见对方人多,再转头一看沈小艺脸上有些慌张,便朝后退了一步将沈小艺挡在身后,避免等会儿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寸头黑人发现了林白的动作,嘴角阴森一笑,便打算等会儿战局摆开的时候,他便去林白身后控制住沈小艺,以此来胁迫林白。心中正想的得意,却突然看到面前的林白手上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动作,而且嘴唇上下翕动不停。

    寸头黑人一怔,以为林白是被自己这群人给吓得祈祷上天保佑,冷笑道:“臭小子,现在想让上帝保佑你们,未免太晚了一些!”

    “上帝,上帝是哪颗葱!”林白冷笑一声,双手并起,隐秘无比的朝前轻轻一指。

    随着林白手指的挥出,餐厅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如同刮起了一阵阴风一般,而那几名冲林白冲来的黑市拳手更是觉得他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激了起来,而且这几人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神更是变得呆滞无比。身子一转,便朝着寸头黑人处赶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哥们儿兄弟们动作僵硬无比,寸头黑人心里惊诧不已,盯着林白厉声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让他们成了这模样?!”

    但这一幕被那几个黑市拳手看在眼里,却变成了林白正在对着他们跳脚大骂。这几个黑市拳手一窝蜂一边便围了过去,挥拳朝着寸头黑人打了过去,一边打嘴里还骂个不停。

    双拳难敌四手,寸头黑人不大会儿功夫便被这几名黑市拳手给摁倒在了地上,狂扁不已。而且即便是他倒在了地上,这些人仍旧还不停手,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他身上。

    自己这些人勇猛的战斗让‘林白’倒在了地上,这些黑市拳手兴奋到了极点,抬脚朝着地上的‘林白’便猛踹不已。

    “你们抽疯了还是怎么了,我是你们老大啊!你们打我做什么?去打那个黄皮小子啊!”寸头黑人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哥们,大喊大叫,想让这些人搞清楚局势到底是什么样。但他的这些哥们儿却像是变聋了一般,丝毫不理会他的举动,而且下手越来越狠。

    餐厅里面的这些人,谁都没有想到,局势的发展居然会到了这个地步。这群人明明是合伙来揍人的,临到末了,却变成了窝里哄互殴起来。

    眼见得地上的寸头黑人鲜血淋漓,围着他打的那群黑市拳手这时候突然转了方向,两两成为一组,如同在黑市搏斗一般,打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许多人都看傻了眼,有的心眼通透的人这时候开始转头往林白他们站的方位望了过去,但却是发现,那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餐厅中的客人感慨莫名,心中满是惊惧。神秘莫测的东方人,他到底是把什么魔鬼降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二代又见二代

    “小艺,这段时间没见着你,你知不知道我是有多想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是你,就连坐在厕所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留下感伤泪水的时候,想的也还是你……”

    林白望着自己面前的那张大圆脸,心中满是慨叹,这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很多,但是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餐厅的那些人以为林白和沈小艺神秘消失,但实际上两人却是被面前这个死胖子生拉硬拽从后门拖了出去。

    “小艺,你知道今天有多危险么,威廉姆他们可都是地下拳市的拳手,胸前的肌肉块恐怕你比你还要大一些,要不是我勇猛冲出来把你给救了,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麻烦!”胖子抽动了一下鼻子,眼中更是几欲有泪光闪烁,但肥厚的双手却是装作无意朝沈小艺伸去。

    眼见得这货一点儿羞耻感没有,死命的朝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那咸猪手更是龌龊无比,林白便以手掩嘴轻轻咳了几声,试图提醒这货,他所做的不过是在那群人败局已定的情况下把两人从餐厅里扯出来罢了。

    “你还有脸咳嗽,小艺是何等娇贵的女孩儿,你居然带着她以身涉险。我要是你早就一头磕死在一边的墙上了,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脸咳嗽!”胖子听到林白的咳嗽声,讪讪的收回双手,然后看着林白厉声出言训斥道。

    得,遇上这种不要脸的人你就是再怎么样也都没办法解决。

    “小艺你也是的,你要是跟着我出来吃饭,那群货色见到我肯定是得乖乖问好,哪里敢做出那样的举动。”胖子白了林白一眼之后,涎着脸对沈小艺又道:“小艺你之前不是说要考虑一段时间的,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尚卓才,咱们俩好像只是隔了五天没见吧?”沈小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胖子轻笑道。

    尚卓才一拍脑门,惊奇道:“难道才五天?在我心里边这段时间比五年还要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艺,我对你的用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沈小艺登时一阵无语。沈小艺生得漂亮,追求她的人也不少,这尚卓才便是其中的一个,俩人的相遇倒也没什么蹊跷的,不过是在沈小艺飞的航班上遇见罢了。刚开始这家伙说要追她,沈小艺也没往心里边去,飞机上说这样话的人太多了,但真这么做的还没见过。

    可是这尚卓才和其他人还真是不一样,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原本那些缠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面便自动知难而退,独独剩下尚卓才一个人整日缠着她转悠。虽说尚卓才不要面皮,但是倒也没使什么龌龊手段,沈小艺也就由?就由他去了。

    不过流水有意,落花无情。沈小艺对尚卓才实在是不怎么感冒,这小子费尽了九牛二虎的手段,可是就连小手都没碰到一下。

    “咱俩没可能,我不喜欢你!”沈小艺被尚卓才缠的有些不耐烦,直截了当便打断了这厮的表白。

    若是换了一般人听到这话,自然心里边就有些哀伤,然后也就再不黏着不放了。但尚卓才却是不一样,这货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嘛,人家听了心里会难受的,你再考虑考虑,我就当你刚才这话没有说。”

    “哥们儿,咱俩借一步说话成么?”尚卓才话说完笑眯眯走到林白身前,勾住林白肩膀轻声道。

    两人走到僻静地方,尚卓才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递给林白,然后笑呵呵的给他点上,等到林白抽了一口之后,轻声道:“哥们儿,你开个数儿,只要你离开小艺身边,那个数字就能到你银行账户上!”

    “感情是拿钱买的么?”林白抽了口烟,转头看着尚卓才一脸正气道。

    尚卓才笑道:“我不拿钱买小艺,我拿钱买情敌,只要没了情敌,一切都好办不是!”

    “今儿餐厅这事儿是你鼓捣出来的吧?”林白转头看着尚卓才轻笑道。

    尚卓才神色一怔,然后嘿然一笑,冲林白伸了个大拇指,道:“哥们儿好眼力,今儿本来我是打算排个全武行,然后我英雄救美的桥段,不过没想到这便宜让你给捡了!”

    这货倒也干脆,林白叼着烟看着尚卓才那胖嘟嘟的脸蛋,觉得这家伙也算是个人才,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也不瞒人。

    “不行,这事儿我不能干,太不地道了,传出去我名声就全没了!”林白摇头断然拒绝。

    尚卓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看哥们儿你刚才在餐厅里的那一手,想来应该是咱们华夏相术界的人。我认识几位相术界的泰斗,和他们在一块吃过饭,比如李天元啊,董老啊,你要是知难而退,我把这几个人介绍给你认识,说不准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能指点你一二!”

    眼见得林白拒绝了金钱的诱惑,尚卓才眼珠子一转,便又丢过来一个糖衣炮弹。这话要是让寻常相师听到,定然心动,但是林白是哪个,他是李天元正儿八经的关门弟子,李天元生平的事情他哪个不清楚,从来就没从老人家嘴里听过关于这胖子的事儿。

    “不成,我师父说了,相术界他是这个。”林白摇了摇头,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接着道:“至于你说的李天元啊,董老之类的,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菜。我要是听了你的话,那就愧对师父对我的辛苦教导了!”

    尚卓才神色一怔,自己刚才说的这俩人名乃是相术界鼎鼎大名的泰山北斗级别人物,难不成这小子的师父还真是世外高人,但一看林白叼着烟的脸上满是促狭笑容,心里边顿时明白这货是在消遣自己。

    “小子,好声好气说话你还不乐意,非得逼着小爷我使绝招是不是?”尚卓才无名之火上升,看着林白厉声道。

    尚卓才说着话,活动了一下身子,浑身的肥肉跟着他的动作一气乱颤。看着这货的动作,林白哂笑不止,虽然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就他这身肥肉,能有什么厉害功夫。

    “看在小艺的面子上,我不妨明白告诉你,爷我是茅山第二百一十一代嫡传弟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别等到我使出大招的时候,你在那哭爹喊娘!”尚卓才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收敛神情,做出庄严肃穆状,对林白厉声道。

    听到尚卓才这话,林白心里边还真是有点儿犯嘀咕。倒不是怕这小子,相术界里现如今还真没有能让林白害怕的主儿,林白只是好奇这货比起国内的一些年轻人对相术的了解多的太多。

    这其实是林白孤陋寡闻罢了,海外华人大多数还保存当初从国内出来时候的传统习惯,对相师无比尊敬,而且国内那场浩劫摧残之后,奇门相术已经被丢尽了历史的臭水沟里,说起来都以为是封建迷信糟粕。

    海外的华人华侨没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在对下一代的家庭教导上仍然是比较重视相术这些东西的。

    尚卓才看到林白一幅沉思的模样,还以为林白是怕了自己,愈发的嚣张起来,那张胖脸笑的几乎眯成了一个懒猫的形状,冷声呵斥道:“识相就赶紧滚蛋,不要耽误你尚爷我泡妞儿!”

    “怎么着,要对我不客气啊?!”林白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眼中却是有一丝冷意透露出来。想来这尚卓才还是不清楚,那些敢威胁林白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尚卓才性子里面便是带着点儿鲁莽的冲动劲儿,而且沈小艺又在一边,心里边便愈发的气愤起来,也顾不得再装什么斯文,挥拳朝着林白便打了过去。

    但林白如何会吃他这一套,看着尚卓才挥舞过来的硕大拳头,不躲不闪,轻轻伸手,便握住了尚卓才的手腕,然后用了四成的力气轻轻一捏。

    “哎哟,我操,疼死我了,赶紧放手!”

    一阵狼哭鬼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了起来,从路上走过的人群纷纷朝着这边张望起来。

    “就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居然也敢来伤人……”林白肚中一阵腹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不禁打,自己还没出力,他居然就倒下了。而且这小子叫喊的声音还带了些京剧里花旦的腔调,销魂无比。

    眼瞅着周围的老外看着自己这边的眼神有些不对味,似乎是有想打电话报警的意图。便松开了握着尚卓才的手腕,但一低头却看到尚卓才嘴角满是阴险笑容,而且双手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准备坑害自己。

    “咦,我操,你小子还敢对我动这心思,还真是不怕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相面

    还没等林白话说完,抱着手腕歪倒在地上的尚卓才双手伸出,不知道是从身上什么地方掏出来一道符箓,朝着林白就递了过去。

    随着尚卓才手势的伸出,周边的空气突然变得阴森无比。阴风顺着林白的脚尖开始往上涌,一边的沈小艺感触到这符箓带出的气场,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饶你精似鬼,不还是要喝尚爷我的洗脚水。你还能躲得过我这手段么?!”尚卓才看着林白狰狞笑道。

    被这阴气一侵袭,林白的身体怔怔的呆在了哪里,整个人似乎都傻了一般。等了一会儿,见到林白没有反应,尚卓才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林白身边,拿着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林白的腰眼,轻声道:“小子,现在见识到尚爷我的厉害了吧!?”

    这道符箓的名称叫做五鬼度人符,乃是尚卓才的一位朋友从灵宝度人经中活学活用出来,用毛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勾画出来的云篆模样,以此引动阴煞之气来对人体产生影响,使人肢体失去感应能力。

    以往拿出来对付人,可谓是无往而不利,那些中了招的人也都是林白这模样,所以这家伙见林白没动静,便愈发的胆大起来,伸手便在林白身上摸来摸去。

    “一道小小的五鬼度人符就想把我坑害在这里,拿这个手段来对付小爷,真是瞎了你的眼了!”

    正在尚卓才准备将林白口袋的护照掏出来扔掉的时候,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林白突然睁开了眼,笑眯眯的盯着尚卓才,脸上满是促狭笑容。玄清真人和张静应当初摆下那么大的阵仗都没能怎么样林白,尚卓才这种三脚猫的手段又如何能难为的了林白。

    “鬼,鬼啊!”尚卓才看到林白突然说话,吓得头皮发麻,脸上的肌肉因为惊恐也变得扭曲起来。从他使出这符箓到现在,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还以为林白是不怕这符箓的鬼魂。

    “水平不怎么样就是水平不怎么样,大呼小叫的,抽疯了是不是?”被这家伙被误认成了鬼魂,林白心中也是十分的不爽,一巴掌抽在了尚卓才肩膀上,打的他整个人转了个圈,感触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后,声音这才消停了下来。

    尚卓才怔怔的看着林白,颤声道:“你不是鬼怎么躲得过我的符箓?!”

    “林白连一飞机的人都能救得了,还能怕你这张小小的黄纸?”一边的沈小艺看着尚卓才哂笑道,在她眼中尚卓才实在是不自量力到了极点,居然敢和林白这样的高人争锋。

    听到这话,尚卓才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是他相术再惊人,也不可能救一架飞机的人。这样的范畴已经属于逆天改命了,会遭到??遭到天道反噬的!”

    尚卓才不同于沈小艺,他对于相术之中的禁忌了解较深,知道相师万万不能做出逆天改命的事情,不然的话,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会将打乱了天道布局的报应降在相师身上。沈小艺说林白救了一飞机的人命,这事情就算是说破大天他也不敢相信。

    “看起来你小子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居然还知道逆天改命。”林白看着尚卓才也是有些好奇开口道。

    刚才这小子施术的时候,林白原本可以轻松化解,不让那符箓带出半点儿效果,但是当林白准备出手的时候,脑海中的先天洛书却是滴溜溜的转动起来,似乎是在呼唤什么东西,而且从尚卓才身上还透露出一种古怪的气息,古旧而又神秘,还带着一点儿熟悉。

    “我不光知道逆天改命,而且我还知道五弊三缺。你这套拿出去唬唬小艺这种女孩子还行,想骗的过尚爷我,绝对是丁点儿希望也没有!”尚卓才思忖再三之后,觉得林白绝对做不出来逆天改命的事情,而且他和自己年纪相仿,如何会有那么高深的修为。

    林白也没搭理他,而是开启了天眼,开始按照那股神秘气息的波动在尚卓才身上扫视起来,不大一会儿便发现那股神秘气息乃是从尚卓才脖子处挂着的一块如同小铜镜一般的东西上传出的。

    当他发现你那块小铜镜的时候,脑海之中的先天洛书就如同是疯了一般,在脑海中奔腾来回,似乎急切想要冲出来飞到尚卓才的脖子处将那块东西给拿出来。

    但是此时来往行人众多,林白实在是不敢让人看到在自己身上发现这么诡异的一幕,不然恐怕任务泡汤不说,还要被抓起来切片研究。

    “小子,说话啊!”尚卓才见林白也不理会他,心中火气渐生,不过此时心中的火气之中更是带了点儿对林白的好奇。

    林白轻轻一笑,在心里边想了个法子,看着尚卓才轻声道:“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好,尚爷我巴不得和你真刀真枪的来一场。赌约我定,赌局我选,赌的东西协商,你看怎样?!”尚卓才道。

    林白听到尚卓才这话,心中又是一阵慨叹。这家伙的不要脸功夫真是到了极致,要知道打赌的时候,赌约和赌局对谁有利,谁的获胜机会便大一些。这小子居然两样都要揽走,真是说话的时候把面皮塞进了裤兜里了。

    嘿然冷笑几声,林白点头便应了下来。尚卓才喜形于色,脸上神色自豪至极,拍着胸脯道:“咱们这可是公平比斗,你要是输了,别说我欺负你!”

    “放心,我还要点儿面皮,绝对不会和你耍赖!”林白也懒得和他计较口舌之利,便懒散回到,但是眼神之中却满是嘲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有实力的人,在打赌时候,赌约和赌局不管怎么样规定,对他们都如同空气一般。

    尚卓才也不理会林白这话里的嘲讽意思,只要局势对他有利就行,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尚卓才笑眯眯道:“风水堪舆太麻烦,尚爷我今天出门没带罗盘;至于符箓之术,我看你小子对这方面研究好像颇深,要我说,我们就来比较相面之术怎样?!”

    风水堪舆对于尚卓才哪里是麻烦,简直是难入登天,他在这方面几乎可以说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而符箓之术则更是如同渣渣一般,那道符箓乃是别人送给他的防身之物;相术之中他能拿得出来也就这相面之术了。

    “行,相面就相面。”林白装出一幅眉头紧皱的模样,但心底却是乐开了花,这小子还真会选,一下子就选中了自己当初混迹江湖时候最擅长的手段。

    尚卓才看到林白这模样,只以为林白对相面之术研究的不大精深,心中也是窃喜不已,嘿然道:“我先下赌注,如果你输了的话,现在就从这离开,以后不要再见小艺一面!”

    “行。我的条件是如果你输了的话,把你脖子上挂着的那玩意儿拿下来给我,而且以后不能再见小艺!”林白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盯着尚卓才脖子处的铜镜,沉声道。

    尚卓才犹豫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成交!”

    这铜镜乃是尚卓才在一次拍卖会上偶然发现的,想着好歹这是国内的文物,而且看着这铜镜古拙自然颇对眼缘,便出资买了下来。后来请了几个古玩专家看了看,也没看出来什么所以然。

    而且按照他们的说法,华夏古代很少会造这样小的铜镜,而且这群人还看不出来这铜镜的材质究竟是什么,所以这伙人建议尚卓才把这玩意儿处理掉。但是尚卓才天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听了这几人的话之后,当即就把铜镜挂在了脖子上。

    而且对着那几人说了一番阎王叫你三更来,绝对不会五更去的废话,羞辱了这几位专家一番。

    一边的沈小艺见林白脸上露出犹豫状,也以为林白对相面之术没很么研究,暗暗为林白捏了把汗,正准备开腔帮林白说几句的时候,看到林白带着悠闲之色对她眨了眨眼睛,心里边便对这一切清清楚楚,只等着看尚卓才的笑话。

    赌约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剩下的便是相面来决定到底孰优孰劣。林白发现面前这尚卓才虽然胖乎乎的,但是鼻子比起一般胖子却是圆润高耸了许多。在相术之中,鼻头圆匀乃是多福多财,鼻梁高贯则是指事业不断崛起、地位崇高。

    大多数相师在相面的时候,都习惯先从一个人的鼻子看起,以为鼻子乃是人在娘胎的时候便已经形成了轮廓,乃是代表了一个人的先天命理。

    而且在柳庄神相之中更是有云:鼻乃中岳,鼻子是人脸面的支柱,又是肺之灵苗。古人称之为“明堂”。有曰:“五色之见于明堂,以观五脏之气”,“脉出于气口,色见于明堂”,“五气入鼻,藏于心肺”……

    林白当初浪迹江湖的时候靠的便是这一手面相之术当做自己的饭碗,而且在得到了先天洛书之后,更是悉心研究。此时不过是用了片刻功夫,便通过尚卓才面相看出了他的命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轩辕镜(上)

    从尚卓才的面相上,林白看出此人家庭必定是那种传承大家,但是家道中落,后来却又时来运转,等到尚卓才生下之后,更是富贵逼人。

    而如今的尚卓才则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主儿,而且还正面对着他人生中的一道坎,选择对的话,虽然刚开始有些凄苦,但后福却是无穷;如果选择错的话,开始一飞冲天,但到最后,恐怕是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们家族家道曾经中落,但后来又时来运转。你今年二十四岁,乃是本命之年,遇到人生中一道大坎,每日忧心忧神,为了此事还没少和家中长辈产生纠纷,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林白看着尚卓才轻声开口问道。

    尚卓才听到林白这话顿时心中大惊。林白这话的确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尚卓才的祖爷爷乃是民国时期的一位要员,家族显赫异常,但是后来老爷子早亡,家道便没落了下去。

    而尚卓才的爷爷则是典型的八旗子弟,只懂在风月场中吃喝玩乐潇洒快活,没用多久,偌大一份家业便被他座山吃空。后来大战爆发,尚卓才的爷爷狠下心将老宅变卖,走出了国门。出国之后心性大改,硬生生在德国闯下偌大一份家业。

    而如今的尚卓才的确是面临着他人生中的一道大坎,尚卓才天性便喜欢相术,但是家族中的长辈对他这个习惯却是痛恨至极。因为他乃是家中的唯一男丁,在家族中人的眼中,他所要做的便是思考以后怎样掌管家族资产。

    尚卓才为了这事情从十八岁拖到了二十四岁,但是家族中的那些长辈却是不能再忍受他这般逍遥恣意。给尚卓才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放弃相术出来掌管家族企业,要么就滚出尚家去做个江湖相师。

    如此一来,尚卓才便必须在两者之中做出一个抉择。一个虽然不能投其所好,但是却能让他享受富贵生活,而另一个虽然逍遥快活,但生活估计要清贫无比。所以尚卓才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件事情极为隐秘,就算是尚卓才的一些好友都是完全不知,但是面前的林白却是轻飘飘的点破,必定是因为其相面之术高超无比。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的面相我也已经看出来了!”尚卓才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着林白沉声道。

    听到尚卓才这话,林白那叫一个惊诧。自己在茅山的时候,就算是李天元都看不透自己的命理,说乃是三千大道之中失散的那个一,但是此时面前的尚卓才居然说看透了自己的命理,不由得让林白一阵好奇。

    “你这次来德国是为了念书?!”尚卓才一咬牙,看着林白沉声道。

    这话一说出来,林白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原来这小子那话纯粹是??粹是随口瞎掰一个唬人罢了,亏得自己还聚精会神想听个所以然。

    “不对,你来德国乃是为公司出差!”尚卓才见林白嗤笑,便硬着头皮重新又胡邹了一个,想要蒙混过关。

    林白摆了摆手,轻笑道:“你小子别再猜了,就你这半桶水的本事,还是留着去夜店里忽悠那些小女孩儿们吧,在我身上玩这套,不管用!”

    尚卓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相面之术乃是他极其擅长的一项,却不想自己在为面前这小子相面的时候,觉得他脸上的面相嘈杂繁乱到了极点,无论哪一处都不能和相术之中记载的格局对照在一起,似吉非吉,似凶非凶。

    如同是有人拿着白纱蒙住了这小子的命理一般,叫人无从揣测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愿赌服输,把东西给我留下,赶紧走人!”林白看着尚卓才笑吟吟开口道,脑海之中的先天洛书滴溜溜转动的实在是叫人心烦不已,他也不想再拖下去,想知道这铜镜究竟是个什么法宝,才会让这先天洛书起这么大的反应。

    尚卓才一咬牙,将脖子上挂着的那铜镜摘了下来,朝着林白怀中扔去,扫视了一眼二人之后,转身便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厉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早晚我还要把这些东西给要回来!”

    林白嘿嘿一笑,也没理会他,拿起那枚铜镜放在身前细细观望起来。

    这铜镜比起寻常的铜镜小了许多,而且并没有用来照出容颜的那面,而是刻画上了阴阳八卦,对应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卦象。

    在铜镜的四周更是雕琢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镇守四方的神兽,用以对应东,南,西,北,春,夏,秋,冬这四方四季;在铜镜的周边更是刻画了雷纹,饕餮纹和种种上古先民的图腾……

    “林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沈小艺见林白拿着那铜镜看的着迷,有些惊奇,便凑到林白身边,眼巴巴的盯着林白手里的铜镜,好奇问道。

    林白说道:“辟邪铜镜。”

    “铜镜就铜镜呗,还辟邪,不拽两句这种符合你们相师身份的话还不乐意了!”沈小艺对林白这个简略的回答极其不满,撅着嘴嘟囔道。

    林白嘿然一笑,道:“葛洪《抱朴子》言,世上万物久炼成精者,都有本事假托人形以迷惑人,‘惟不能易镜中真形’。而且在《本草纲目》中更是有‘铜镜主治:惊痫邪气,小儿诸恶,避一切邪门’的记载,不管是传说还是现实,也都不乏铜镜辟邪的例子!”

    “这么玄乎?”沈小艺听得津津有味,皱着眉头盯着镜子看了半晌之后,指着镜子边缘一处如同雕花一般的文字,对林白轻声问道。

    林白定睛朝着沈小艺指着的地方望去,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沈小艺所指的这块方位林白之前并没有细看,只以为是花纹,此时定睛望去居然发现这乃是上古时期的金文,记载的乃是关于这镜子的名字。

    “轩辕镜!居然是轩辕镜,怨不得先天洛书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林白颤声说道,眼眸之中满是震惊之色。

    林白从小跟着李天元修习相术,学足了修身养性的法子,但是在这一刻却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放声大笑起来。

    在古代皇帝的龙椅正上方皆有“盘龙藻井”,藻井上雕刻着一条龙,龙嘴下面叼着的就是“轩辕镜”。

    据说它是中国古代祖先“轩辕氏”制造的,可以分辨真假天子,袁世凯登基时,因为心虚害怕轩辕镜会掉下来砸死自己,于是下令将龙椅往后移了三米,现在在故宫中我们见到的龙椅仍旧是向后移三米摆放的。

    当初战乱纷飞,虽然龙椅保存了下来,但是轩辕镜却是神秘失踪,成了历史上的一桩悬案,却不想林白今日再国外居然见到了这轩辕镜的真身。

    命运,这都是命运啊!林白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阵慨叹。看着轩辕镜上的斑驳花纹,心中思绪翻飞不断。

    只可惜林白将这轩辕镜翻来覆去观摩一遍之后,有些困惑的发现这轩辕镜居然灵气尽失,没有了丝毫的灵性,更不可能像先天洛书那般出神入化。不过也还好这东西没了灵气,要不然林白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从尚卓才手中夺走。

    “林白,你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怎么一个人抱着这东西在那哈哈大笑的,这么大晚上的,看着瘆人啊!”沈小艺看着林白的模样,再看了看周围黑魆魆的夜景,打着哆嗦对林白道。

    林白嘿然一笑,没吭声,在心中思量怎么着才能让这轩辕镜重新恢复灵性。但思来想去,却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想到,正在苦苦思忖之际,一边的沈小艺见林白不理会她,便一把将那轩辕镜抢在了手中,娇嗔道:“我倒要看看这铜镜是不是比我还好看,让你这么着迷!”

    沈小艺的手刚一碰到轩辕镜,林白便感觉那轩辕镜似乎有一丝灵气闪烁,打开天眼望去,发现轩辕镜中此时竟然真有了一丝灵气盘旋。

    “难不成这东西得让女人温养才行?!”林白皱眉沉吟片刻之后,突然想起了‘黄帝一夜连御十女而不泄’的典故,心中轻微一颤抖,看着轩辕镜的眼神顿时有些异样。

    难不成这东西得女人温养才能拥有灵气,而且轩辕黄帝他老人家就是靠着这玩意儿才有了这么强能力的?!思绪纷飞之下,林白眼神飘忽起来,甚至想到了自己回华夏之后,携带这铜镜翻身做主,单刷三女的曼妙场景。

    “你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我做什么?!”沈小艺被林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里发虚,对林白出言厉声呵斥道。

    林白摇了摇头,嘿然笑道:“没什么,我想宝镜配美人,这么个好东西,就是得让你这样香喷喷的女孩子带着温养才合适!”

    “文绉绉的听不懂,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小艺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但手还是乖乖的把那小铜镜系在了脖子上。

第二百二十章 隐士高人?!

    “混小子,知道回家了?!”

    尚卓才被林白那一出给弄得一肚子怨气,刚一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的尚老爷子看到这小子便冷哼一声之后,厉声开口道。

    尚卓才一想到刚才林白促狭自己的模样,在想到老爷子天天逼迫自己的模样,急火攻心,眼珠子一翻,身子软倒在了地上。

    尚老爷子一看尚卓才这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走到尚卓才跟前看了眼尚卓才的模样,抓住衣领,伸手便要给他几耳刮子。

    “尚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啊?看卓才这模样是急火攻心了,你这么动手可不对!”尚老爷子手刚抬起来,屋里边一个中年人便冲了过来,握住了尚老爷子的胳膊。

    那中年人身形削瘦如麻秆,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但是尚老爷子被他伸手抓住之后,胳膊却是怎么挣扎都伸不下去。

    “家门不幸,都是报应啊,没想到尚家又出了一个和我早年一般的浪荡子,这样下去,我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了!白先生,你松手,让我把这兔崽子给打死得了,省的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心烦!”

    虽然那中年人比尚老爷子年纪小了不少,但却是以‘先生’这种平辈称呼相称,可见这麻杆中年人的身份在尚家极为特殊。

    “卓才虽然顽劣,但是只要老爷子您好好诱导,总能走上正途,您老人家先过去坐着,我把卓才弄醒问问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儿!”白执一小意把尚老爷子搀扶到一边坐下,然后走到尚卓才跟前,伸手拨开他的眼皮查看起来。

    尚老爷子看着那边的模样,长吁短叹,感慨不已。

    “这孩子平素没心没肺,怎么这次居然落个急火攻心?!”白执一看了会儿尚卓才的模样之后,一边狐疑说着话,一边伸手在尚卓才的人中处用力一掐。

    “哎哟!”随着一声痛呼,尚卓才的眼睛睁开,原本苍白无比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白执一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尚卓才搀扶起来,笑道:“你这小子又是和哪家公子哥争风吃醋闹了矛盾,才会搞成这幅模样?!”

    “白叔,我今儿撞见了一个男的……”尚卓才喘息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悠悠开口。

    “男的?!”尚老爷子眼睛圆睁,伸手扶着沙发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指着尚卓才厉声道:“家门不幸啊,你……你这败家子难道有了龙阳之好?”

    “爷爷……”尚卓才被老爷子这话吼的差点儿又晕过去,好容易顺畅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白执一听到老爷子这话也是哭笑不得,摇头道:“老爷子,您先别瞎猜,咱等孩子把话说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今儿遇?儿遇见个男人,给他相面,却是一丝命理都看不出来,而且给他看完命理之后觉得我浑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觉得心中郁闷难受至极!”尚卓才叹息道。

    一边的尚老爷子抖着胡子,叹息道:“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你这小子都拿着相面的法子去泡男人了,还敢说自己没龙阳之好?!兔崽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我老尚家绝了后,我……我就……”

    尚老爷子‘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指着尚卓才浑身颤抖不停。

    “爷爷,您老人家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再说话?!”尚卓才此时也快要疯掉了,自家老爷子此时摆明了把他当做那种龙阳之好的男人看了,但凡是自己说一句话,他便要从里面挑些毛病出来。

    白执一也是哭笑不得,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看着尚卓才轻声道:“你应该是遇见可以蒙蔽天机的相术高手了,那人现在在哪,我倒想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熟人。”

    “白叔,我估计那人你绝对不认识。”尚卓才叹了口气道。

    白执一眉头一皱,追问道:“国内相术界能够做到蒙蔽天机的泰山北斗人物,就算是我没见过,大多也都能叫的上名号。你说的那人多大年纪,什么相貌?”

    “二十郎当岁吧,估计比我小一点儿。不知道来这边到底是上学,还是做生意……”尚卓才犹豫了一下之后,也不怕败在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手上丢人,沉声道。

    白执一眼角噔的跳了一下,神色变幻不定,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八字。

    尚卓才轻声问道:“白叔,那小子你认识不认识?”

    “从来没听说过相术界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位后起之秀。”白执一摇了摇头,心中也是纠结无比。按照尚卓才的说法他定然是遇到了可以蒙蔽自身天机的相术高手,但是有这般手段的人物,就算是在民国时期都是鲜见。

    而且战争之后,那些相术高人便归隐山林,从此不再和世间事情接触。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算是其中有几个还活着,而且还调教出来几个徒子徒孙,可也绝对不可能在二十郎当岁的年龄就能够掌握如此高深的相术啊。

    “卓才,以后你要小心行事才好,须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你不收敛一下性子,再栽在这样的高人手中,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了。”白执一面色沉重看着尚卓才轻声道。

    尚卓才对白执一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眼中,林白就算是强恐怕也不会比自己强太多,哪里有白执一说的那么邪乎,“白叔,那小子有那么厉害么?我看他也就是比我强那么一星半芝麻而已……”

    白执一乃是华夏一个小相术门派的传人,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国内大动乱的时候,横渡香江逃去了香港,在香港闯出名头之后来到国外定居。他在相术界所经历过的事情,远远不是尚卓才这个小年轻能够想象到的。

    精通相术的那些高手,如果真的针对某个人的话,动起手来绝对不会比那些职业杀手差,而且更加的隐蔽,结局也更加的残忍。

    “你知道个屁,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禁足,以后不要再迈出家门半步,你要是赶出去,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断!”尚老爷子听到白执一这话也是紧张不已,但是刚刚责骂完尚卓才也不好在这时候露出关切的模样,助涨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便用了一幅严厉家长的口吻呵斥。

    尚卓才轻轻哼了一声,但是也不敢反驳,瞥了老爷子一眼之后,扯住白执一便往他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等一走进房间,尚卓才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白执一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白叔,这次你一定得帮我出头,不把这口气出了我心里不舒服啊!我好容易看上个女孩儿,巴心巴肝的追了那么久,最后都给那小子做了嫁衣,我不服!”

    痴男怨女,少年情事,少年人谁还没个为了感情痴狂的时候。看着尚卓才的眼神,白执一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情事,感慨片刻之后,低头看着尚卓才轻声道:“放心吧,白叔我这次肯定帮你!”

    尚卓才听到白执一这话,笑逐颜开。白执一的相术在海外华人圈内赫赫有名,要不然自家老爷子也不会在排斥自己学习相术的同时,还要对白叔这么客客气气。在尚卓才看来,只要白执一肯出马,林白不过就是盘随便他拿捏的菜罢了。

    低头扫了眼尚卓才的表情,白执一苦笑着摇了摇头。

    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国内的同行了,而且还是新一代相师中的佼佼者。一想到这一点,白执一便忍不住开始对未来的比斗期待起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易理之争

    尚卓才在法兰克福这边经营了这么多年,找个把人出来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儿。更何况法兰克福这块儿黑眼睛黄皮肤的华人本就不多,几个电话打出去之后,便找到了林白落脚的地方。

    趁着尚老爷子回房休息的机会,尚卓才扯着白执一便从家里窜了出去。按照打探消息的人给的地址,找到了林白租住的酒店。

    林白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尚卓才和白执一二人眼中满是奇怪的表情。

    林白往后退了一步,来者肯定不善。尚卓才三脚猫的功夫好对付,但是他旁边的那个干瘦如麻杆的男人,眼中精光吐露,定然是相术高手,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尚卓才挺身走到林白身前,咬牙切齿道:“上次你折损了我的面子,这次我要再和你打个赌,把掉在地上的面子重新捡回来!”

    “我还有事儿,如果两位没有其他的事情请回,我这人最讨厌打打杀杀,而且你的手段我也见了,实在是没有再比试的兴趣。”林白咧嘴一笑,摇头道。

    虽然知道这两个人对他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

    但林白实在是不想干这种麻烦事儿了。在飞机上折腾了一天,人早就累的跟什么一样,在这么来来回回折腾,着实叫人受不了!

    尚卓才正要开口,白执一便伸手拦住他,温声道:“林先生,我们两个过来其实并没有什么赌斗的意思。只是我在国外久了,许久没有见过国内相术传人,今天听闻有相术新秀来到法兰克福,见猎心喜,就想和小兄弟你聊一聊。”

    “白叔,你……”尚卓才听到这话一愣,转头看着白执一急声道。

    白执一话说到了这份上,林白也不能再让人家站在门外。相术界这些年日渐式微,在国外能遇到个同行的确是很稀罕的事情,而且白执一话说的也恳切,林白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便闪开身子,将二人迎进了屋内。

    从站在门外开始,白执一便一直在打量林白。盯着林白的面相思忖了片刻之后,白执一心中满是疑惑,在他所知的相术界高人之中,压根儿就没有姓林的人。而且按照尚卓才所说,林白展露出来的手段和他的年纪也实在是太过不相符。

    而且无论是从书籍的记载,还是白执一的经验。能够蒙蔽天机的那些人,要么纯粹靠相术手段,要么就是借助含有特殊能量的法器来解决。从他端详林白周身的气场看来,没有发现半点儿法器的波动。这么年轻就能够做到蒙蔽天机的奇事,白执一从没听说!

    沉吟了片刻之后,白执一看着林白诚恳问道:“林先生,不知道您是国内哪个相术门派的传人,师承哪位高人?“

    “小门小派,说出来估计你们也不知?不知道,而且我师父为人低调,在相术界并不出名!”林白淡淡道。

    白执一叹了口气,轻声道:“林先生不愿意说,那也罢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出手指点白某一二,也让我开开眼界,知道一下现如今国内相术界的高手水准如何。”

    果不其然,嘴上说的好听,到最后还是想逼着自己出手。林白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把这两人给放进来,要不然现在蒙上厚被,睡个天昏地暗,岂不快哉!

    “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今天很累,不想施展相术和你们切磋,如果你们执意想和我比试的话,请你们出去!”林白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不冷不热道。

    白执一连连摇头,轻笑道:“白某知道林先生您一路舟车劳顿,又怎么会和林先生您比试那些干动元气的术法之道,我们两人只是坐而论道便可!”

    “坐而论道?”林白颇有些疑惑,这种事情乃是民国时期一些相术高人们为了避免伤及和气所创出的比试推算之法的手段,国内相术界现在早就弃之不用了,没想到国外的相术界居然还保留着这个传统。

    白执一点头,笑道:“正是坐而论道,我们二人饮两杯香茗,讲些许易理趣事,稍稍推算一把周遭的事务,便可以了!”

    听到白执一这话,林白也有些动心。从出道到现在,他还真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既不浪费体力,又能好好的推算一把,也算是一桩快事!

    看到林白的表情,白执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笑道:“林先生,请问您知道易学和阴阳八卦的真正创始人是谁么?”

    “嗯?”林白听到白执一这话一怔,这问题也太小儿科了吧。

    但凡是对中国古代文化稍有涉猎的人,便知道易经乃是华夏传统思想文化中的自然哲学和伦理实践的根源,乃是中国最古老的占卜原著,对相术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而这本传承千古的奇书,传说乃是轩辕黄帝和周文王两人根据河图洛书演绎出来。

    已经可谓是华夏五千年智慧文化的结晶,也被后世称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已经可以说是修习相术之人必备的基本常识。林白刚涉及相术的时候,便从李天元那里学习过。然而今天这白执一却是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还真是叫人错愕不已。

    这算是什么事儿嘛!这话题要是像沈小艺那种对相术的理解如同白纸一般的人问出来还情有可原,可是面前这个面上带着笑意的麻杆中年人,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虽然心里边有些惊奇,但林白还是带着笑意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开口说话。这么幼稚的问题,若是自己认认真真回答,岂不是在装逼么?!

    白执一摇了摇头,轻声道:“历史上传说的易经,其实有三种。一种是神农时代的《连山易》,是首先从艮卦开始,象征山之出云,连绵不绝;另一种是黄帝时期的《归葬易》,则是从坤卦开始,象征万物莫不归藏于其中,表示万物皆处于地,一切以大地为主。”

    “不过《连山易》和《归藏易》都已经失传,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乃是殷商末年的周易,乾坤两卦开始,表示天地之间,以及天人之际的学问不同。”白执一看着林白接着轻声道:“易经又被称为变经,便是说未来变化不停,不如你我便来推算一把屋里这些人的属相!”

    说了这么一大堆,绕来绕去,不过还就是想要引出考量推算这个正题么。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应承了下来,那边考究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道:“行,那我们便各自推算好了,如果谁的出错,那边从这屋子里乖乖出去!”

    “不知道卓才的铜镜还有先前说的那位沈小姐,咱们又如何处置?”白执一也不着急开始,看着林白轻笑道。

    林白摆了摆手,道:“一应都按照之前我和他打赌时候的规矩算,我只要输了,东西原物奉还,而且这辈子也再不会接近小艺!”

    听到林白这话,尚卓才一脸喜色。尚家之所以对白执一这么尊重,就是因为白执一的易理推算之术在海外华人圈里面大名鼎鼎,单单尚家就不止一次因为白执一的提点度过危机。尚卓才还真不相信,年纪和自己相仿的林白能有多大的本事。

    林白淡淡笑了笑,也没有说话,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始推算起来。易经乃是从洛书河图之中推演而出的,而这先天洛书此时正在林白脑海之中,可以说是易理的正宗之作,在先天洛书之中记载的便有一门专门推算之术:七宫位推算之术。

    卦象无处不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便是处在一个不断变化的卦象之上。卦象变化,单位有七不会变。因为七乃是宇宙之中最为奇特的数字,凡事只要到了七,便有完结休止之意。

    比如天干地支之中,顺数到第七位,便会反转到第一位;而从甲子之中取出任何一位数当做第一位,数到第七位之后,便会出现天克地冲之相。这种七宫位的推算之术林白之前试验过,规律及其普遍,几步可以适用于任何变化的事务之中。

    思忖了片刻之后,林白睁开眼睛,扫了眼面前三人。林白属相乃是蛇,三生万物,万物衍生,蛇在属相之中为第六位,为三三之和。思忖了片刻之后,林白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没想到这屋子里三个人的属相还真有点儿意思。

    白执一双手轻轻掐动,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滚动。其实推算属相,对于白执一来说占了很大便宜,因为尚卓才的属相和自己的属相他都知道,所需要做得,只是推算出林白一个人的罢了。

    易理推算争分夺标,只要谁先说出,谁便是赢家!尚卓才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这两人,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今天是冬至,不是末日,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二百二十二章 拜师

    白执一脸色越来愈苍白,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双手虽然还能保持着掐动的状态,但是身体却是在不停的颤抖。

    易理推算可以掌握一些大事件演化的大致范畴,但是越是细小的东西,便越是比较难以推测出来。即便是白执一悉心修习相术那么久,还是难以推算到精确的程度。而且在推算这些的时候,很容易被不断变化的易理排斥,影响自己的心神。

    也就是说,当人在卜算未来的时候,就如同是身处无数条岔路之前一般,转来转去,好容易找到一条正确的路,但再往前走几步,却发现面前又出现了无数条岔路,而且万一运气差一些,开始便走上了岔路,那更有可能直接回到原点。

    白执一现如今便是处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之下,无论他怎么推算关于林白的一切,发现卦象都是紊乱不堪。这种情况可是白执一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展现在他推算前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滞涩不堪。

    摇了摇头,白执一抛开心头的思绪,睁眼望着林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但是当他睁开眼之后,心中却是暗叫不妙。因为当他睁眼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前的林白已经睁开了双眼,而且面上还带着惬意的笑容。

    难道这小子已经推算出来了?!白执一心中暗想,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只是片刻功夫,就算是在易理上浸淫了几十年老道如他都无法推算,更不用说自己面前这个年纪恐怕要比自己小上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

    “白叔你推算出来了么?”尚卓才见到白执一睁开眼睛,便急忙开腔询问。

    尚卓才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没有,不过找到了一点儿迹象,只要再继续推敲下去,应该不难有个结果!”

    听到这话,尚卓才脸上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转头望了眼林白,没有吭声。白执一自然而然的便想闭眼继续推算,但林白此时却是开口了,“白先生,我已经推算出来了!”

    “你推算出来了?!”白执一额头上好容易消失的汗珠此时重又出现,一脸不可思议打开看着林白。自己只推算一个人的属相都推算不出,这小子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推算出来两个人的属相!

    白执一连连摇头,不可思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人这么快便找到易理的踪迹!”

    “你们两人的属相都是蛇对不对?”林白轻轻一笑,对白执一询问道。

    尚卓才闻言一怔,呆呆的望着林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林白的推算没错,他和白执一的确是属蛇的,而且中间是差了两轮。

    “不知道你是怎么推算出来的!”白执一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平静了一下自己?自己的心绪,满脸渴求的看着林白,希望林白会说他是瞎蒙出来的。

    事情的发展往往总会反其道而行,期望越大的事情,最后往往越失望。

    林白微微笑道:“你我三人,属相皆是蛇,蛇既是巳,而蛇在属相之中为六,六乃三三之和,三生万物,无往不利。所以你我三人的属相皆为蛇,不过白先生你的蛇乃是二月初龙抬头之蛇,而尚公子的是秋冬肥美养乐之蛇,至于林某则是夏日奔奔碌碌的劳命之蛇!”

    白执一彻底服了。林白的猜测一点儿没错,而且还将他们的出生时间给推算了出来。属相有十二宫,生辰月份同样也是十二个,想从二者之中捋出头绪,需要走的可不是两者相加或者两者相乘那几条弯路。

    林白能够在这样短短的时间内,解读出来这样多的信息量,在白执一的经验之中还是首次。而且无论是他翻阅历史记载还是搜寻脑中的传说,这样的情况,也是极为罕见。

    “后生可畏!”白执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林先生这手段乃是白某生平仅见,年纪轻轻居然就能有了这么高的成就,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一代相术巨擎!”

    “白叔……”尚卓才听到白执一败了之后不但不恼怒,而且还夸赞起对方,心中恼怒异常,不禁厉声开口道,话语之中满是怨气。

    白执一没搭理尚卓才,看着林白行了一个晚辈礼之后,轻声道:“我听林先生你的手段和国内的那些相术高手也大有不同,倒是有些像有个人的模样!”

    “哪个人?”林白笑吟吟的看着白执一开口问道。

    白执一犹豫再三之后,摇头笑道:“那人实在是过于飘渺,所以我这说法恐怕连推算都不能算,只不过是随便乱猜罢了!”

    “不知道林先生你是李天元大师门下的弟子,还是大师的后辈?”白执一一咬牙,大胆的将心中的揣测向林白问道。

    林白望着白执一,神色古怪至极。怎么着自己在国外这么经常听到老道士的名讳,看着白执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睛,林白点头苦笑道:“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李天元的关门弟子,也是而今天相派的宗主!”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白执一听到林白这话,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一把抓住林白的双手,急声道:“我白执一在海外漂泊了这么多年,现如今总算是遇到了李大师的传人,我还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能够和李大师晤面了,不知道大师身体如今是否康健?”

    “家师已经仙去了。”林白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

    白执一听到这话,神色一怔,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淌淌流下,双手颤抖不已,颤声道:“大师怎么就仙去了呢?怎么连让白某报答大恩的机会都不给?!”

    听到白执一这话,林白心中也是惊诧不已,他实在是想不到身前这人居然李天元也有过交集。

    看着林白狐疑的模样,白执一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原来当年动乱之时,白执一正在跟随当地一位老相师修习相术,动乱爆发之后,老相师被批斗致死,而白执一的未婚妻当时也要被众人批斗。

    白执一见势不妙,不愿意再因为自己相师的身份拖累别人,便趁夜色悄悄溜走。谁知道他这一溜走不当紧,却是被扣了个叛国投敌的名头,不光是当地的民兵追他,就连那些警察和部队的官兵也开始追他。

    一路风餐露宿,但是人的脚程又怎么能够比得过汽车和骡马的脚程,白执一逃出去七天七夜之后,终于是被那些追他的人围堵在了一片树林之中。听着外面的喇叭口号,白执一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正在此时,李天元却是突然出现,不发一言摆下阵法,而且拿出干粮让白执一充饥。树林外围着的民兵见白执一迟迟不出来,拉着队伍便进了林子搜查,但林子内却是起了大雾,搜来寻去,不过只是在原地打转罢了,一行人只得罢休。

    逃出生天之后,李天元更是塞给了白执一几张粮票,然后嘱托了白执一逃亡的路线。顺着李天元说的那条路走出去,白执一果然是丝毫没有引人注意,而且顺利逃窜到了香港,从那开始白执一便把李天元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家中摆起了长生牌位。

    “师父当初那样做也是为了保存华夏相术种子,生怕偌大华夏,几千年的传承毁于一旦。”林白听完这些话之后,叹息不止,伸手将朝着东方跪着的白执一挽起,然后轻声安慰道:“逝者已逝,师父临终并没有痛苦,而是寿元已尽自然坐化,白先生你不要太介怀!”

    白执一伸手抹了抹眼角,坐回沙发,长吁短叹不停,眼中满是凄凉之色,看的林白也是颇为感伤。

    相术修习的越深,林白对李天元这老道便越是尊敬。自己有先天洛书走到这个高度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李天元却是凭着本事一点点踩到了相术的巅峰之上,而且他还生了一幅神佛的心肠,如果不是他,华夏千年传承的相术界恐怕早就毁了。

    “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还请林兄弟不要介怀。”良久之后白执一终于收敛了心神,面带惭愧之色,对林白拱手道。

    林白摆了摆手,笑道:“不打不相识,要是不来过这么一场的话,你我又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番渊源,而且从白哥身上见识到海外相师的风采,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

    从那番往事讲完了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便拉近了许多,而且称呼也在白执一的带动下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白叔,你来可是帮我出气的啊,怎么着现在和他称兄道弟起来了?!”尚卓才看着两人这模样,心头郁闷至极,忍不住出言郁闷道。

    白执一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兜头给了尚卓才一记脑瓜崩,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往日里天天叫唤着要找高人,如今终于见着了高人怎么这幅模样?!”

    挨了白执一这一击,尚卓才脑中轰然一声,突然发现自己从刚开始的时候似乎就错了,一直是被情绪所误导,所作所为悉数都违背了往日的习性。

    “我错了!”尚卓才叹了口气,肥胖的身子如同散架了一般瘫软在了沙发之上,眼中光华闪烁,沉吟了片刻之后,转头看着林白大声道:“我要学艺,我要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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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收徒

    林白听到尚卓才这话,心里一惊。

    还没等林白开腔,白执一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诚恳道:“林兄弟,我也是这个意思。卓才虽然之前得罪过你,但是这孩子对相术的确是喜欢的紧,我本领低微,没什么好教他的,还请林兄弟你能够收他为徒!”

    “这事儿恐怕不妥吧……”林白迟疑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一来是他和尚卓才年龄相仿师徒之称,实在是有点儿叫人尴尬;二来是天相派收徒一向比较严谨,对弟子的要求极严,尚卓才的天资实在够不着那个门槛。

    白执一叹了口气,他又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也不想尚卓才丢掉这个机会,叹了口气,轻声道:“林兄弟,卓才这孩子虽然之前有过错,但是心性其实还不错。而且如果你能教授他相术的话,定然在为人处世上也能提点一二,不至于让他以后再行什么错事!”

    听到白执一的话,林白顿时觉得头大无比。在番禹的时候他就拒绝了陈宝坤,怎么着现在到了国外,居然又被人重新提了起来。

    “林兄弟,虽然卓才这孩子一心在相术上,但是他家中长辈如今逼迫他放弃相术。就算不念你我的渊源,只看在我们相术界开枝散叶的份上,就答应收他为徒,好不好?”

    白执一的脸上露出恳求之色。尚卓才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这孩子天资算不上聪颖,而且坏毛病颇多,但是在相术一脉上还是肯下心钻研的。只是尚老爷子和他旧事牵扯颇深,他实在无法开口让尚老爷子收回成命,所以才对林白说出这番话。

    海外华人和国内的民众不同,这些人对旧日江湖之中的礼数还是比较讲究。而在江湖之中,最为人所尊重,便是师徒关系,只要尚卓才拜林白为师,尚老爷子自然不好说什么。而且就算是老爷子出手阻挠,以林白的本事也能轻松解决。

    “我觉得这事儿真的不大合适……我和他的年龄仿佛,如果说尽弃前嫌做个朋友倒也无妨,但是拜师收徒,这事儿,真是不行!”

    林白连连摇头不迭,虽然二人之间有间隙,但是这小子至少没有像陈北煌和玄清真人那般不计手段对人报复,所以他并不讨厌尚卓才。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开始收徒的打算,而且尚卓才的天分也还没到打动他的地步。

    “师父,您老人家胸怀宽广,就如同是那太平洋一般广淼,您就原谅我之前的事儿吧。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听从您的教诲,等您百年之后为您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尚卓才见林白语气坚定无比,凑到林白身前急声开口。

    听到这话如此口不择言,林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给自己养老送终披麻戴孝,这不是咒自己以后膝?后膝下无人么?!而且等到自己百年的时候,这小子恐怕也是胡子白花花一大把,让个老头儿披麻戴孝,着实说不过去。

    “你这到底是要拜师,还是在咒我啊?”林白叹了口气,看着蹲在自己身前,一幅可怜兮兮模样的尚卓才苦笑道。

    尚卓才摇了摇头,道:“我心日月可鉴,绝对没有半点儿虚伪。师父您老人就发发慈悲,原谅我这一次。只要您答应收我为徒,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去杀人放火抢劫犯罪,我都心甘情愿,绝对没有二话!”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林白被尚卓才说的有些无语,神色一怔,摇头道。

    白执一叹了口气,轻声道:“林兄弟,这事儿的确是白某唐突了,今天来叨扰你实在是不该,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记在心上。卓才,咱们走!”

    让林白想不到的是,白执一居然直接起身,扯着一边的尚卓才起身便要从屋中走出去,这事儿顿时叫他有些坐立难安。林白生性吃软不吃硬,白执一这做派看似强硬,其实却是打的温情牌,叫林白心中着实有些自责。

    正在说话间,房间的门却是突然被推开。沈小艺一脸懵懂的走进屋中。看到屋内这局势,沈小艺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尚卓才登时就扑了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小艺轻声道:“师娘大人,您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纠缠您了,只会好好的孝敬您,您好好劝劝师父,收下我吧!”

    听到尚卓才一口一个‘师娘’的喊,沈小艺更是一头雾水。不过是短短的一夜工夫,怎么着事情就掉了个儿了。

    “师娘,求求您劝劝师父,让他老人家收下我吧。”尚卓才可怜兮兮看着沈小艺轻声道。

    眼瞅着尚卓才在自己面前温顺的如同一只宠物一般,沈小艺心中好玩之心顿起,摸了摸尚卓才的脑袋瓜子,转头看着林白轻声道:“林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你赶紧过来吧,别站在门口了,来来往往过的人那么多,被人看到这屋子里的事情,不知道心里边得怎么想!”林白摇头苦笑,冲沈小艺招了招手。

    白执一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林白轻声道:“林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就让卓才做您的挂名弟子。虽然行师徒之礼,但是教不教他东西单纯看你心情如何?”

    看林白态度无比坚决,白执一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江湖中,亲传弟子乃是传承衣钵,做师父的得把一身的本领教授给他,而挂名弟子则代表只是收了你这个徒弟,至于技艺传与不传,都算不得什么。

    虽然很多人不愿意做挂名弟子,但是在白执一看来,只要能让尚卓才归在林白门下,以后有机会了再收为亲传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白沉吟片刻之后,转头望着尚卓才沉吟不语。余光闪烁之间,林白骤然发现,这尚卓才的眉目之间居然有些怪异。

    “龙头之相,这小子竟然生了这样的一幅相貌。倒也是出奇!”林白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之后,轻声笑道。

    龙头指的是额头上方,天庭中央突起的头骨。这个面相由来乃是因为《西游记》中的龙王形象额头有此骨。传说龙必须有此骨头,才能腾云升天,以方而大为上,圆而大次之。古书曰某帝王‘日月角耸,帝王之相’就是指这种相。

    当然帝王之相不过是后人肆意加大罢了,其实这龙头之相主的乃是福缘。但凡是生有这样面相的人,便是福运之人。也就是说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会自动转换成福运之事,而且这种福相不指牵涉自身,对家人朋友也同样有较大影响。

    不过这面相实在是太过罕见,就算林白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实在是无法揣测传说的真假,沉吟片刻转头看着白执一轻声问道:“尚家是不是在尚卓才生下之后,才走红运开始重新扬眉吐气的?”

    “好像还真是从这小子生下来开始的。”白执一思忖稍许之后,点了点头,当初尚家出国之后正在风雨飘摇的关头,而就是在这小子的满月酒上,尚老爷子遇到了白执一,一番询问之下,找准了尚家的道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重又富贵逼人起来。

    虽然对林白揣测之准感到惊讶,但白执一眼中满是狐疑,不明白林白怎么突然从收徒的事情扯到了尚家发家的问题上来。

    果然是福运之人!林白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尚卓才心中满是慨叹。自己这趟来到国外,的确得有个身份出众钱财丰硕的人做幌子才行。而且他身上的福运便会对自己有所裨益。这两方面交叉在一起,林白的确没有不收他为徒的道理。

    “好吧,这个徒弟我收了!”林白朗声开口,又加了一句道:“不是挂名弟子,是亲传弟子!”

    白执一听到这话,狂喜不已,转头看着还站在一边讨好沈小艺的尚卓才厉声道:“臭小子,你师父同意了,还不赶紧过来叩头?!”

    经过了这一系列事情尚卓才对林白早就敬佩到了极点。对拜身为同龄人的林白为师,一丁点的心理障碍都没有,翻身就跪倒在了林白身前,笑眯眯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虽然其他行业早就没了这跪拜拜师的习俗,但是相师们却还是保留着古礼不可废这样的习俗。

    “这就开始收徒弟了……”林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慨叹莫名,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么快自己居然就有了弟子们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国外相术

    “入我天相派门下,便要遵循天相派的规矩。以前你做过什么我不管,但是以后贪嗔痴色这些都是不能沾了,懂么?”

    等尚卓才磕完了头之后,林白没着急让他起来,而是看着尚卓才沉声开口道。

    尚卓才点了点头,大声道:“师父的话,弟子记在心中,如果以后再像以前那般,就是欺师灭祖,天地都不能容身!”

    林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嘴皮子功夫倒是好,说话叫人听着心里舒服。想法刚思忖完,尚卓才就转身贼兮兮的看着沈小艺,轻声道:“弟子以前不知道师母的身份,对您老人家动了非分之心,还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能饶恕过我!”

    “我可不是你师母,你师母恐怕还在国内呢!”沈小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沈小艺的背影,林白苦笑不已,轻声道:“卓才,这师母的称呼就算了吧,以后你们还是平辈相交,师母这称呼显得女孩子老,不大好!”

    “师父你这话虽然是高见。但是古礼不可废,而且辈分和年龄又没有关系。”尚卓才摇了摇头,诚恳道。

    林白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了尚卓才的话,笑骂道:“你小子刚拜师不久就要忤逆师父了是不是?!而且你对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叫师母,心里舒坦啊?!”

    “林兄弟,卓才这做法着实没错。他能拜你为师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叫声师母又算得了什么!”没成想林白话音刚落,一边的白执一就不以为然道。

    林白闻言苦笑不已,这事儿算真是解释不清楚了,以后自己要是带着这小子回国,见到屋子里那一大堆女人,单单是磕头恐怕都得让这小子把脑瓜子磕晕吧!

    “卓才,咱们以后各论各的辈分,只你我二人师徒相称,其他人还是按照往常的称即可。这一点儿你要是不同意的话,这徒弟我也就不收了!”林白叹了口气,对尚卓才沉声道。

    尚卓才可怜兮兮的

    望了眼白执一,白执一见林白话都说到这份上,便也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行吧,林兄弟,以后卓才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还请您多多费心!”

    “放心吧,我会好好敲打他的。”林白轻声笑道。别的事儿林白不敢保证,但是敲打人这事儿,林白绝对是个中好手。当初李天元没少调教他,现如今当了师父,当初受的那些气力不转移到自己徒弟身上,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收徒之后,皆大欢喜。尚卓才那小子又是个人精般的人物,说话做事极为讨巧,斟茶倒水,介绍法兰克福这边的风土人情不迭,一番话之后几人都抛却了之前的成见,言笑晏晏,犹如一家人一般亲密。

    “林兄弟,不知道你到法兰克福这边是做什么来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和白某说,只要能帮的上忙的地方,白某决不推辞!”白执一也是热肠子的人,听闻林白乃是第一次出国之后,便大包大揽道。

    尚卓才也连连点头,拍着胸脯道:“师父的事情自然就是徒弟我的事情,师父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徒弟我在法兰克福这边也算是地头蛇,肯定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法兰克福并不是我的终点站,我要去的地方乃是水城威尼斯,但是因为坐的飞机出了点儿事情所以才迫降在了法兰克福这边。”拜师礼已经行完,而且尚卓才和白执一也都是古道热肠之人,林白觉得自己的行踪也没有隐瞒他们的必要,便一五一十道。

    白执一皱了皱眉,轻声道:“这倒是有些麻烦,威尼斯那边华人极少,去的人也大多是旅游观光居多,我们想要帮忙却也是使不上力气!”

    “师父,我们家里边的私人飞机过两天倒是要去威尼斯接几位生意上的伙伴,要不到时候我和您就趁那架飞机去威尼斯?”尚卓才思来想去自己刚刚拜师,怎么着鹈着都得给师父个好印象,听到林白这话,便赶紧道。

    林白点了点头,能做私人飞机那是最好不过。做客机目标太大,说不准一下飞机就会被人盯上,还是私人飞机比较靠谱一些。

    “白哥,你在国外的时间久些,对于国外奇门江湖了解的也比我多,不知道国外这边有什么法门?”林白犹豫了片刻之后,转头对白执一轻声问道。

    对国外奇门江湖的事情,林白可谓是一张白纸一般,而且就连他要面对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今好容易逮到个在国外已久的相师,林白自然不能错过这个询问的机会!

    “这事儿你算是问对人了,要是换了在国外的其他相师,恐怕他们对老外的这些道道也不大清楚,但是我曾经在一个国外的占卜师手上吃过大亏,所以对他们的手段还算是比较清楚。”

    话说完之后,白执一笑眯眯的将国外的道道讲给了林白。

    国外其实和华夏差不到哪去,神秘文化的传承其实也不少。不但有塔罗牌,水晶球占卜,而且还有神秘莫测的星象占卜师和黑巫术传承。若是换了以前,林白绝对不敢相信国外这些相术传承能和华夏的相提并论。

    但是听完了白执一的话之后,却是愕然发现,这些国外相师的手段,其实和华夏的并没有什么差距,而且两者之间更是如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准确的说是因为语言、文化的不同差异,和发展历程的不同,所以在称呼和布局、推算手段上有所区别,但是内里却是一般无二。说白了,国外这些人不过是换了称呼的相师罢了。

    比如水晶球占卜师就和国内一些借助镜子占卜的相术流派差不多,而塔罗牌则是和梅花易数相差无几。至于那些所谓的通灵占卜师则是和国内的鬼相差不多。

    而最为神奇的星象占卜师和黑巫术的继承人,他们的手段则是和国内那些大成的相师差不多,都是借助手段去感悟天地之间的最细微之理,然后来预测事情,或者是借助手段勾动阴煞之气对事物的发展做出影响。

    听完了白执一的话之后,林白觉得自己走出国门这趟实在是做对了。如果能够和国外相术产生摩擦交集的话,将会对自己相术的思路大大拓展,说不定能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林白,如果你和国外的相术有交集的话,千万要小心其中的星相占卜师和黑巫师。这两种人都能做到杀人于无形之中,着实可怕!”白执一说这些的时候神色紧张无比,尤其是说到杀人无形之时,更是露出一抹心有余悸的神色,显然他就是在这两者手上吃了大亏。

    林白皱眉道:“黑巫师我还知道,星相占卜师应该和国内的一些星象流派差不多才对,怎么会需要特别的防备?”

    “这一点你就错了,国内的星象流派不过是相术的一个分支罢了,而国外的星相占卜师则是相术主流,其中佼佼者对星象之力的控制之术远不是国内那些星象相师们可比拟的!”白执一轻声接着道:“当初我便是败在一位星相占卜师手下,只差一线便要被星象之力杀死!”

    占星术萌芽于7000年前的古巴比伦,当时的古代游牧民族,把对天体的观察,像太阳、月亮及其他五大行星,和天体的崇拜,以及人类原始的信仰结合起来,发展出一种占卜的形式,形成今日占星学的基础。

    刚开始只是利用占星学来占卜天气、农作物的收成以及大自然和人类的一切变化。后传入欧洲的古希腊,古罗马,得到托勒密等一干学者的极大发展,在欧洲占星术已经流传到街头巷尾,和普通民众的生活密不可分,这是占星术在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高潮。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当初星相占卜师布拉齐没有提出精确的星象资料,那么开普勒不可能完成他的三项法则,现如今科学界对星体运行规律的研究也就更无从谈起了。

    “华夏文明传承虽然久远,但是国外却是有不少的能人异士,而且其中更是有一些华夏相术流派在西方生根发芽,结合了西方相术,独成一派!”白执一说完这些话之后,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当然这里面也不乏一些数典忘祖之辈,虽然拥有华夏相术,却是黄皮白心!”

    “黄皮白心?”林白微微皱眉,不懂白执一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尚卓才神色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些败类,从国内过来,老祖宗也是咱们华夏的,但却是把华夏的习俗抛了干净,而且拿着华夏的东西帮着老外反过来对付同胞。白叔和我这些年就没少和那些人争斗!”

    厚脸皮如尚卓才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微微泛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意,可见被这些黄皮白心的‘同胞’行径伤了很深!

    “既然我来了,我就要让我们华夏相术在这片大陆展露光彩,也让那些宵小鼠辈们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林白拍了拍尚卓才的肩膀,嘴角翘起,朗声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私人飞机

    虽然说经历了上一次飞机在空中遇到的劫难,林白对于天道反噬这玩意儿愈发的忌惮起来,并不想离老天太近。在地上怎么着都能沾着点儿地气,而到了天上,无处立身,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那也有力无处使。

    可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不坐飞机的话,单单是耗费在路上的时间恐怕就得好久,而且从法兰克福到水城威尼斯需要耗费的时间最少也在半个月左右。国内一家老小巴巴的盼着自己回去,林白着实是耽误不起时间了。

    白执一又询问了一番林白此行的目的,但是林白言语闪烁,白执一知道林白定然是有不能与人说的苦衷,便也没有过多去询问,轻笑道:“林兄弟,我就把卓才这孩子交给你了,任打任骂,他要敢还手或者说半个不字,你告诉我,我让尚老爷子收拾他!”

    林白苦笑着点了点头,从最近的接触上,他基本上也看清楚了尚卓才这小子的秉性。虽然说脸皮着实比常人厚了一些,但是无论是做事还是为人都是可圈可点。而且这种天生福运之人又怎么可能生个小肚鸡肠的脾气。

    “这一趟可能会有些凶险,卓才你最好做好准备!”沉吟片刻之后,林白转头对身旁的尚卓才轻声道。

    尚卓才嘿嘿一笑,道:“师父你就放心吧,徒弟我的命大着呢,绝对不会出事儿!”

    林白点了点头,自己这话说的其实也有些夸大其词了。事情不一定就像他想的那样严重,按照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从张静应手中抢夺走阳平治都功印的不见得就是相师。而且就算是相师,那也算不得什么事情,林白还不相信这些老外的手段再诡异还能胜过自己。

    知晓了林白越快到达威尼斯越好之后,白执一和尚卓才在屋子里和林白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便从房间内走了出去,留下林白在屋内休息。

    两人刚一出门,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沈小艺便冲进了林白的房间,拽着林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林白没有隐瞒沈小艺,将事情的大概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这些往事从林白嘴里说出来风轻云淡无比,但是其中的种种惊心动魄还是把沈小艺给吓得一愣一愣的,看向林白的眼眸中柔情又多了几分。听完了这些话之后,沈小艺当即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威尼斯!”

    “不行,有尚卓才陪我就行了,你去做什么?在法兰克福这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带你回国找个工作!”林白摇头训斥了一句,然后微笑着道:“不放心我还是怎么着啊?再说了,现在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还不知道,就算真是西方的相师,难道还能比得过咱们华夏传承?”

    “我……”沈小艺沉默了片刻之后,盯着林白道:?道:“不行,你不会和老外说话,我跟在你身边的话可以当个翻译,省的你被那些老外给坑了!”

    “你就放心吧,尚卓才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不是个吃素的主儿,有他在,那些老外想坑我,恐怕还得回炉重造个十几年才行!”林白嘿然道。

    沈小艺断然摇头,道:“不行,你们两个大男人做什么事儿都是粗心大意的,我绝对不能放你们俩过去!你可是我带到国外来的,我得对你负责,而且你救了我一命,现在正是我回报的机会!”

    人家小姑娘话都术到了这份上,林白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什么的话,就如同是在说带沈小艺去威尼斯是累赘一般,思忖了一番之后,林白觉得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便点头应允了下来。

    听到林白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沈小艺笑的如同一朵花儿一般,哼着小曲便走出了房间。

    林白看着沈小艺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重新回被窝睡觉。明天就要坐飞机了,再不养精蓄锐的话,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可就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白还在被窝里做着在番禹和三女盘肠大战的美梦之时,尚卓才给他来了电话,说飞机之类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让林白收拾准备下东西,他就准备过来接人。

    尚卓才回到家中之后,原本以为老爷子听到自己的选择之后会大发雷霆,坚决抵制自己要去威尼斯的事情,但却没想到在白执一拉着老爷子到书房畅谈了半个小时之后,老爷子出来之后,居然一声没吭,只是淡淡的叮嘱了尚卓才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让尚卓才诧异的还是,尚老爷子居然连夜亲自出面,找了法兰克福的当地部门,将林白一应人的护照给办了下来,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要耗费无数精力的事情,在尚老爷子的面子下,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尚老爷子的反常实在是出乎尚卓才的意料,扯着白执一死活求了半天之后,终于问出了尚老爷子态度大变的原因。因为白执一进了书房之后,对尚老爷子说了一句,如果让尚卓才这趟跟着林白的话,尚家的福泽最少还能延续百年。

    富不过三代这句话在华夏人脑中根深蒂固,而且经历了许多波折的尚老爷子也更明白创业容易守业难的道理,福泽超过百年几乎可以说是痴人说梦。但在白执一坚定无比的眼神注视下,尚老爷子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这位老友的劝告。

    林白刚把东西收拾停当,尚卓才便开着车赶到了酒店楼下,拉着行李便向停着私人飞机的法兰克福机场驶去。简单过了一下安检之后,飞机便载着几人升空,朝着威尼斯方向飞去。

    “小桌子,你们家还真够有钱的啊,居然有私人飞机!”沈小艺上了飞机之后,对尚卓才轻笑道,她是空姐出身,自然知道私人飞机价格不菲,注定只是少数权贵的玩物罢了。以前虽然也知道尚卓才家里有钱,却没想到有钱到了这个地步。

    眼瞅着脚下踩着的上等小羔羊地毯,看着私人飞机上的酒窖和雪茄室,还有一溜儿专门陪同的空姐。林白心中也是慨叹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有个亿万身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和这些经营多年的家族比起来,和街边逃犯的乞丐强不到哪儿去。

    私人飞机的价格高昂还只是其一,最厉害的还是飞机的保养,以及开飞机的机长的工资,恐怕单单是这几项开支,绝对就能让林白从亿万富翁瞬间跌落到贫困线。

    “说笑了,我们家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师父他老人家那才是真的厉害!”尚卓才嘿然一笑,便拿出看家的本事往林白脸上贴金。

    这架飞机乃是尚老爷子为了往来欧洲各国方便,所以从美国航空公司采购回来的,飞机和内不构造的改装加起来差不多要到两亿美元左右,这真不是一般有钱人玩得起的东西。若是换了常人,尚卓才肯定要显摆一番,但是身旁的乃是自己恩师,尚卓才是没这个胆子!

    “师父,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我们家老爷子跟我说,只要你有什么需要就尽量满足您!您要是看这架飞机顺眼的话,要不我把这架飞机送给您?”尚卓才看着林白扫视机舱时候眼角露出来的一点儿艳羡,心中一动,微笑着对林白说道。

    想到之前自己和恩师争女人的事情,尚卓才便觉得自己心里边有些忐忑。生怕林白因为这事情对他还心存芥蒂,虽然把他收下当了徒弟,但是却不传授自己东西,所以便动心想要走点儿门路,好让林白心里能够消除这点儿芥蒂,教授他点儿真东西。

    尚卓才这话一出口,一边站着的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小空姐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尚卓才和林白说话时候的那口气,摆明了就是谄媚,虽然说她们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根据自身的行为规范,她们也只能听听,却是不能露出一点儿神色波动。

    但是眼下听到尚卓才要把飞机送给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而且看尚卓才的神色还不似作假敷衍,她们再也控制不住心里边的疑问,这架飞机的费用她们是再清楚不过。这可是全球限量发行的几款,单单是裸机出售便在两亿美刀。

    这样昂贵的东西,尚卓才居然说要送人,实在是叫她们诧异,而且望向林白的眼神也和之前多了几分不同,有了点儿想入非非的意思。

    “得了吧,你这飞机我是不能要,而且就算是给我了,我也养不起他,只能留着等他废了卖废铁!”林白摇头笑道。

    尚卓才摸了摸脑袋,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师父,要不这样,飞机您收下,以后飞机每年的保养费都由我们家出,您看这样怎么样?!”

    空姐们的神情愈发的讶异起来,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尚卓才这般的卑躬屈膝,不但要送飞机,而且还要把保养费都一并出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路上

    “得了吧你就,这飞机我是玩不起,也不想玩。”林白摆了摆手,轻笑道。旁边那几个空姐的眼神他还是看得到的,真让这群娘们把自己当成了小开,不知道得折腾出来多大动静。

    别的不说,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沈小艺看到这些空姐对自己上下其手的话,恐怕就得折腾出来点儿事儿。

    看到林白的眼神,尚卓才也觉得这几个空姐站在自己身边这块儿,着实有些不大是意思。想说点儿什么话,都被她们给听了去了,便摆手轻笑道:“你们都出去吧,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领头的空姐毕恭毕敬点头称是之后,便带着一群小姐妹从小酒厅这边走了出去。一出门之后,一群女人叽叽喳喳便讨论起来林白的身份背景。

    “你说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让咱们少爷这么毕恭毕敬的?!”

    领头的空姐道:“你没听少爷叫他师父么,应该是咱们少爷的老师吧,所以才会这么恭恭敬敬的!”

    “什么老师啊,看他那眉眼恐怕比少爷还要年轻一些,哪有拜这么年轻的人为师的道理。我看呀那年轻人八成是内地的高官子弟,或者是什么商业领袖的晚辈,所以少爷才会这么敬重!”

    女孩儿们的猜测接二连三的出来,甚至有甚者更是猜测林白和尚卓才是一对好基友,因为闹了矛盾,所以尚卓才才会这样去讨好林白。这倒不是她们腐,而是尚卓才对林白的恭敬,给她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几个女孩儿猜来猜去,也没猜出来个一二三,但是个个走起路来却是小胸脯挺大高,希望能够多吸引一些林白的目光,却不料林白熟视无睹,没半点儿表情,倒是搞的驾驶舱内的那些机长和副机长们眼珠子一怔一怔的。

    “小桌子,我看你这些空姐们都挺有意思的哈。走路的时候把腰都挺得那么直,也不怕闪了腰?”身为女人,而且同样身为空姐,看着自己这些往日的同伴们的模样,沈小艺如何猜测不出来她们心中所想,便对尚卓才嘲讽道。

    尚卓才也是尴尬无比,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可怜兮兮的望着林白,轻声道:“师父,您得给我做主啊,我可真是一点儿其他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们会这样啊!”

    林白伸手捂住了嘴,轻轻摇摇头,没吱声,肆意让沈小艺蹂躏尚卓才。尚卓才一看林白这模样,心里叫苦不迭。只是他却不知道,林白此时不开口,纯粹是因为飞机升上了高空之后,他晕机的毛病就又上来了。

    总不能让他对这个刚收了一天的徒弟一边呕吐,一边说不是师父我不帮你,而是师父我晕机吧!所以林白果断选择做个默不吭声的主儿,任由他们斗,自己落?己落个清静。

    但不曾想,林白这模样,落到那些小空姐眼里,却是当做林白是个矜持的好男人。又多金,有矜持的男人多难找,这些小空姐们愈加的努力起来,胸脯也是越挺越高,眼瞅着就要顶到机舱顶上去了。

    飞机到了平流层之后,机身终于平稳了下来,林白运走元气在身周逡巡了一遍之后,胸腹中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许多。

    “我告诉你们两个,这次我去威尼斯可是有事情在身的,现在先给你们打打预防针,要是到了威尼斯可别叫着嫌苦嫌累后悔。”林白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身前的二人正色道。

    听到林白这话,尚卓才心里边颇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说师父相术惊人,但是这世上有什么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便笑道:“师父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给徒弟我说说,我在威尼斯那人头熟,说话还有几分能量,到时候我直接帮你解决了!”

    “这事情世俗的力量插不上手,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要面对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林白轻声道。

    沈凌风告诉他的只是一个大致的路线,让他去威尼斯寻找线索。但是到底是谁头抢走了阳平治都功印的事情,却是连沈凌风都不知道。林白感觉这事情恐怕和杜晨生说的那个女人有关,派人去寻找杜晨生的时候,却是发现这小子已经死于车祸。

    杜晨生一死,那女人那边的线就彻底断了。要知道在国外不比国内,黄头发高鼻子深眼窝的老外一抓一大把,自己想在这些人中找到那女人,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而且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老外在国外势力毕竟很大,如果一旦被他们借助某些机构的能力,对林白他们开展什么反击的话,林白就算是相术再精深,也抵挡不了。

    威尼斯在欧洲也算是个人流量极大的城市,每天都有从世界各地过来游玩的旅客。那些偷走了阳平治都功印的人,只要往这些人堆里面一藏,林白又如何能找得到。

    “这事儿你们不要搅合,我一个人尽力去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定然会开口!”看到尚卓才和白执一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林白轻声叹了一口气,奇门江湖和这些人离的太远了,即便是尚卓才修习过相术,但不过只是井底之蛙,如何知道这一行里水有多深!

    要知道,当初国外的那群人在番禹市区内就敢对张静应开枪,到了国外他们自己的地盘之后,这群人想必会更加的放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反正师父你的事情就是徒弟我的事情,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徒弟我就算是上到山下火海,也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看到林白的模样,尚卓才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

    林白也没理会这笑容极其淫荡猥琐的家伙,从口袋里面摸出来几枚铜钱,闭目喃喃自语一番之后,将铜钱往桌子上随意一洒,看到三阴两阳,然后伸手掐算了一番之后,继而再拿起这几枚铜钱洒下,铜钱依旧还是三阴两阳,林白的面色便沉重了起来,接着又推算起来。

    尚卓才在一边看着林白占卜的模样,心里边艳羡不已,想着倘若自己学习到了林白相术的十之一二,哪怕是只把这占卜的手段学到手,那也是一件极其不错的事情。

    “师父,您老人家是在推算什么呢,能不能说给徒弟我听听?”尚卓才咽了口唾沫,带着笑凑到林白身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问道。

    林白轻声道:“我在推算去了威尼斯之后,我要找的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尚卓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林白这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按照白执一教他相术时候的说法,相师预测推算之术,大都是从细微之处一步步推算。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高人能够直接占卜千里之外的事情,而且推算到个人身上。

    林白居然能够只用铜钱便来占卜这些人的踪迹,而且看面色也是丝毫没有受到天地反噬。尚卓才不由感慨连连,自己这师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机遇,才有了这仙人般的手段!

    “师父,你这手能不能交给我?”尚卓才犹豫了一下之后,看着林白轻声问道,他对林白这手实在是太艳羡了,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手段,以后遇到美女,便可以直接借助推算卦象找上家门,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林白笑了笑,道:“打铁需要底子硬,你的根基还不牢固,现在学这个属于揠苗助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你基础打劳了,这些手段我自然会教给你!”

    “好吧,等咱们到了威尼斯之后,我就去采购一些相术书籍,好好的研究一下,正好让师父你把我不理解的地方讲解一下。”话说完,尚卓才苦笑了一声,“师父,你可千万不能藏私不教徒弟我啊!”

    听到尚卓才这话,林白觉得真是哭笑不得,便笑道:“我要是想藏私就不收你做徒弟,而且咱们天相派还没有对徒弟藏私的先例!”

    林白这话倒是没有一点儿的虚伪在里面,当初他跟着李天元修习相术的时候,便也是这般,基础打牢之后,才能循序渐进。

    至于藏私这一说,对林白来说真是一点儿必要都没有。先天洛书之中记载的玄妙手段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卜卦的手段就有八十来种,教尚卓才一个,实在不算什么!

    “师父,要不你给我卜上一卦,看看我未来媳妇儿长什么样吧?”

    “师父,要不你给我算一卦,看看徒弟我以后在相术上能达到什么高度吧?!”

    “师父……”

    飞机在尚卓才的吵吵闹闹之中,渐渐的加快了速度,只用了三个多小时,便到了威尼斯地界,飞机刚刚停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便急促的停在了飞机的下机口旁边。

    走出飞机,林白便觉得一阵滔天热浪朝着自己卷来,相对于华夏的干冷,这身处地中海气候的威尼斯倒是如同盛夏时节一般。

    既然林某来了,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宵小还如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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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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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介绍: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快意恩仇某神棍传承的天才相士,在都市行走时是相当吓人的……相士在此,恭候大驾光临。天才相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才相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才相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