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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离羽琴     剑泣震三界txt下载     剑泣震三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一章相遇三分缘,携手七分份

    原本的意思是说如果哪吒能把她哄好,就当做刚刚没有哭过,但没想到哪吒会这么理解,看来这个九天大罗金仙金仙,对这份情缘的抗拒真的不小。

    一份被抗拒的感情,说起来就够可笑的了,她却还要坚持,真的是可笑之极,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哪怕是可笑至极,还是不愿意放手,哪怕让天下人笑个够,让三界中的所有生灵笑个够。

    既然他们想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吧,笑够了就不会笑了,或许,等他们不笑了,也就该有个结果了,这就是吉娃的想法,不过,她不强求,强求的爱情,那不是爱情。

    可是既然抗拒,为什么又还要留在南疆呢,吉娃猜到了,如果是昔日,哪吒转身就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九天凌霄殿上的中坛元帅哪吒三太子,他的家人和他自己都是若木的在押囚犯,为了处理好这层关系,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真的喜欢他的话,又怎么能成为束缚他的枷锁,苦涩的一笑,轻轻‘嗯’一声:“好啊,如果你能让我笑的话就如你所愿。”

    这个交易对哪吒来说似乎很不错,至少就目前的形式来说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伸出手掌:“击掌为誓,如果我让你笑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你不准再拿若木的预言说事,而且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找的神仙肯定不是我。”

    吉娃没有说话,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小手跟他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期待的抬起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哄我?”

    吉娃知道,倾心九天大罗金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现在,他愿意哄她,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东西,满怀期待。

    但似乎她理解偏差了,哪吒说的是让她笑,而不是让她开心,如果只是想让一个人笑的话其实是很容易的。

    哪吒轻轻抬起手,用法术将她身上的一些穴位冲开,吉娃立即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随即自己用法术封住穴位,泪眼婆娑看了哪吒:“我很守约的,解开你的结界,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就算要上天去玩,也会躲开元帅府的。”

    解开结界,看着吉娃起身要走,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其实很过分,还是拿出大罗金仙的风度,开口道:“那个,如果你到天宫玩,元帅府随时欢迎,如果你不嫌弃囚牢之地的话。”

    其实人会伤心,只是因为事情没有达到所期望的效果,就像此刻,刚刚还很不好的吉娃突然觉得其实自己的选择没有那么差劲,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那大概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一切都是错误的,又怎么能期望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可是她的运气已经很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绝不会与她携手遨游三界,却也愿意跟她做个朋友,他那么的高傲,却愿意为他稍微降低自己的高傲,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但是真的就很难过,即便这件事值得高兴,她也依旧难过,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匆匆离开。

    等吉娃走了,囚焰从外面进来:“啧啧啧啧啧,三太子,不得不说你们这些九天大罗金仙真是够绝情够无耻,人家姑娘倾心于你,九天之下,多大的勇气才能对大罗金仙开口,就算她无知者无惧,但她的泪水可是真的。”

    哪吒知道,囚焰不是来看他笑话的,而她的语气,已经说明她站在吉娃一边,这个时候,这种事情,让他多少有些觉得囚焰不够朋友,冷冷的看她一眼,冷冷的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

    囚焰过去她对面坐下,到了一杯酒送进肚子,耸耸肩,无奈的样子说:“从咱两认识道现在,按人间界的时间算有几年了吧,这些日子一直被你说教,不得不承认八臂哪吒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知道的东西却不少,可是哪吒,纵使你天纵奇才又能如何,你能看穿天下事,却看不穿女人的心思,我敢肯定此刻吉娃定然是在一个没人角落哭,无声的哭。”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哪吒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一种被点破的压抑。

    囚焰递给他一杯酒,哈哈的笑两声,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可是哪吒,如果你真的就是预言中的人,你真的觉得事情会就这么结束了么,三界之中,九天之下,最难解的缘分就是情缘,而你跟她,不仅是情缘,是情劫,九天陨落唯独你可以列外,你应该知道,其实你的劫难,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劫难。”

    虽然一切他都是知道的,可真的被点破,感觉是那么的难过,他能骗吉娃,凭什么,其实是倚仗别人的倾心,倚仗吉娃爱着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一切都是事实。

    心底的那种难过的感觉前所未有,这种痛,比当初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还要痛。

    将一杯酒送进肚子,拿起筷箸轻轻敲打陶碗,跟随这个节奏,口中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周国歌谣,唱的是男女爱情故事,哪吒这时候唱出来,足以见得他的矛盾,在他的心底,情缘就如猛虎毒药是会要命的东西,可他也很清楚,他这个九天大罗金仙断了七情六欲,不等于就断了情劫。

    九天仙家都会有自己的劫难,就连三清大神和玉皇帝君都不例外,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罗金仙。

    早就准备好应劫,可没想到他的劫难是最怕的情缘,或许对于别的仙剑来说这是很容易渡过的劫难,因为不论接受或者不接受,他们都任然是一方神仙,区别不过是坐在九重天上还是云游三界而已。

    可对哪吒,这是一个渡不过去的劫难,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害怕遇上,但害怕什么就来什么,真的就叫他遇上了。

    何其可笑的事情,大罗金仙,在自己的缘分跟前是这副窘态,用这么低下的手段骗过对方,就算渡过此劫,此后,三界之中,他还敢说自己是天都敢捅个窟窿的哪吒吗?

    可不如此又能怎么样,这个该死的缘分,对他来说就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如果是别的东西,或者换个方法,哪怕转身也好,可是就让他这个四百年的身躯直视情缘,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十指一握,手中的杯子就被成了粉末,怒嚎一声,腾云驾雾直上九天。

    见哪吒走得这么急,囚焰轻轻叹口气,也跟着上了九天。

    跟过去,是她已经没有留在南疆的理由,也是担心哪吒惹出事情,虽然羽舞现在是三界之主,可三界中的这些事情,并不是权利就能够解决的,何况真的说起权利,三界之主也并没有很大。如果哪吒真的惹出乱子,就算是身为三界之主的羽舞或者若木坐下唯一的囚焰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南天门外,见到哪吒怒气冲冲的过来,守门的星君连忙退让开来;虽然这仙家是前朝遗臣在押囚犯,可能够在今朝自由放肆的前朝遗臣在押囚犯,可不是好惹的。

    但是此刻的哪吒已经失去理智,本来就是要上来给若木找麻烦的,现在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一把抓住那个星君,恶狠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看见我很可怕吗,那怎么不向若木进言,将我押在哀牢山下,去啊,快去啊。”

    他这个样子,让这个守门的星君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做的不对,满脸狐疑,使劲挣脱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三太子,你这是怎么了?”说话间,还示意其余的人将照妖镜对准哪吒,看看眼前的这位,是不是真的哪吒。

    既然他要这么做,哪吒也不怕他,自己站到照妖镜下:“看清了吗,老子我就是玉皇帝君属臣,九重天凌霄殿前中坛元帅李天王第三子哪吒,老子我今天就在这里放出话,老子我跟若木势不两立。”

    虽然哪吒跟青龙横渡等一干人素有交情,甚至跟三界之主的应龙羽舞也是好友,但他这么大声的叫嚷,就让这些星官只能动手了。

    百余银甲卫士将他围了起来,为首的恶狠狠的说:“哪吒,我家元帅好心留你在天宫,留你家人在天宫,可你不要太猖狂,知恩不报,果然是一派大仙的做法。”

    说起这事,哪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星君大吼道:“放屁,若木有那么好心吗,他留下老子,是要看老子的笑话,现在,老子让他看个够,看够了,给老子个痛快。”

第三百二十二章飞升天外去,寻踪虚空及

    此刻的哪吒已经失控,完全不要九天大罗金仙的颜面。

    那个星官也真是为难,这个形式,要说不动手,凌霄殿那边交代不过去,要说动手,哪吒也不是好惹的。

    好在有人赶来给她解围了,囚焰的脚程还是比不上哪吒,赶到的时候南天门的星官已经跟哪吒动手,好在还没有死伤,连忙阻止。

    南天门守门星官秉退银甲卫,看一眼哪吒小声问囚焰说:“这家伙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两刻钟时间,怎么就翻脸不认人,非要求死不可。”

    这件事,还真不能告诉他,叹口气,无奈的说:“受到一点刺激,没事。”

    转过头,哪吒已经没了踪影。

    连忙跟过去,寻着踪迹一直上三十三重天宫。

    哪吒一路奔跑之上三十三重天宫,到了兜率宫遍寻不得若木踪迹,恰好囚焰赶来,就抓住她问道:“若木在哪?”

    “天外世界。”囚焰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既然哪吒非要找到若木不可,那就告诉他好了,反正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他愿意做别人也拦不住。

    听到若木去了天外世界,哪吒咬咬牙,纵身一跃飞离天道。在飞离天道的过程中解开了囚焰给他施加的禁咒。

    哪吒刚走,羽舞就领着凌霄殿的那些仙家过来,没有见到哪吒,不由得好奇问囚焰说:“哪吒去哪了,另外你们这次去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刺激成这样。”

    囚焰看一眼另外的那些仙家,这么多人,要是让这些神仙都知道,哪吒在人间犯了桃花劫的消息,估计会在一天之内传遍三界,那样的话哪吒非要跟她拼命不可。

    羽舞也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转过身,拿出三界之主的威严强势秉退众仙。

    青龙跟横渡没有走,囚焰看着他两,有些不悦的声音说:“两位将军,你们也想八卦。”

    横渡轻轻转头看一眼囚焰,不屑的说:“不就是九天大罗金仙无法面对自己的劫难吗,这样的事情,本将军跟在元帅身边已有千年,岂能不知。”

    横渡早就知道,青龙肯定也是早就知道的,这么说来他两留下来,是另有目的,那这件事究竟还有多少世他们不知道的呢,囚焰十分好奇,问横渡道:“将军,此事个中还有什么缘由,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们说一些?终归,我二仙跟哪吒还是好友。”

    她说的不错,不管哪吒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他现在的态度怎么样,但三个人还是有患难情谊,这份情谊,若木都没有反对,横渡自然也不会,青龙更加不会。

    但若木并没有交代要告诉她这件事,所以横渡还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摇头回答:“个中自由千般,只是个中之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进退两难。”

    横渡这么说,大概也是若木的意思,所以他们不敢再问。

    听到哪吒是因为不能直面劫难才大发雷霆,羽舞立即就好奇起来,按理说九天诸神这遭下狱,哪吒还能在天宫自由出入,他应该感到非常高兴的。

    也不对,哪吒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变成这样,难道说是在人间听了什么。

    自己想不通,使劲摇摇头,问囚焰道:“你们在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吒怎么被刺激成这样,上次在凌霄殿他就说了元帅是能够杀死他的,虽然元帅不会杀了他,可是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我不懂。”

    囚焰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回答羽舞:“陛下,可能你不相信,此刻的哪吒真希望元帅大发雷霆将他扔下去哀牢山,或者将他杀了也可以。”

    哪吒会这样,肯定是在人间遇到什么是人或者什么事,而这件事羽舞很好奇,有些兴奋又有些疑惑,催促囚焰:“你快说,不要吊我胃口,哪吒在人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囚焰看一眼四周,凑过去小声告诉她道:“情劫,哪吒遇上了自己的劫难,桃花劫。”

    立即明白过来,难怪哪吒会大发雷霆,原来是这样。

    羽舞哈哈哈大笑,看着三十三重天宫之上,对着天外世界大吼道:“哪吒,恭喜你。”

    囚焰连忙捂住她的嘴:“你看见了,这件事对哪吒来说简直就是一把尖刀,你要说出去,他会跟你拼命的。”

    这些日子,羽舞在凌霄殿可以说是无聊透顶,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事情,还不让她嚷嚷两句,真的憋得慌。

    不过就像囚焰说的,如果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哪吒真的会跟她拼命。

    收起激动的心情,把囚焰拉到一边坐下来:“快跟我说说,事情的始末究竟是怎样的?”

    对于哪吒的情劫这事,羽舞的好奇可是很重的,只后悔自己当初干嘛要做什么三界之主,错过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把在人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跟羽舞说了一遍,然后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哪吒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这件事对他应该挺难的,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火气。”

    羽舞哈哈哈的笑两声,看一眼天外世界,不知道哪吒见到若木,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不过这件事,她们也只剩下看戏的心情,因为不论两人如何,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想起哪吒的情劫,不由觉得好笑,就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虽然她唱的调子跟哪吒唱的不一样,语气也是天壤之别,可囚焰听得出来,好奇问羽舞说:“你唱的是什么,在人间的时候哪吒就是唱了这个,然后就一路奔上天宫,去了天外世界。”

    惊讶的看着囚焰,两眼放光说道:“你是说哪吒在失控之前还吟唱这首歌谣?”

    点点头,非常的肯定,虽然当时的情况跟现在不同,哪吒的调子跟羽舞也不同,甚至两人的神情都是天差地别,但囚焰深信自己绝不会听错:“嗯,不会错的,里面每一个字都一样。”

    “这么说来哪吒对他的那个劫难并不是完全抗拒的,至少还是有一些可伶在里面的,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会失控呢?青龙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留在兜率宫的四个人里面,只有青龙经历过那种钻心的痛,如果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肯定是他。

    但是这时,青龙还真不好解释,尤其是对自己的侄女。

    尴尬的笑一笑,告诉羽舞说:“等你有一天遇上自己的情劫就会知道,不过这一天可能永远不会来,你是三界之主,一万年也未必会离开凌霄殿,就算偶尔离开视察三界,也是车乘数万,前呼后拥,那些凡人是没机会靠近你的,在天宫,这些仙子仙官也都是剥落七情六欲的,所以这种感觉,你应该是没机会懂了。”

    羽舞懵了,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青龙说了这么一大堆,跟她想知道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张了张嘴又闭上,再次张嘴问道:“青龙叔,我是想问你哪吒当时是个什么心情,这个歌谣,跟他现在的反应完全是两个面。”

    其实青龙当然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只是要对自己的侄女将情爱的心情,还真的开不了口。

    苦涩的笑笑,摇摇头告诉羽舞:“不知道,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或许你能问他。”

    横渡看一眼青龙,他的表情很不好,担心羽舞继续追问,就岔开话题:“囚焰,哪吒的这个未来是什么身份,什么东西?”

    说起哪吒的这个未来,羽舞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哪吒失控!

    既然他们好奇,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告诉羽舞说道:“南蛮巫师的孙女,长得很是可爱。”

    脑子里使劲搜索,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姑娘,干脆抓来几朵云彩,做出一个跟南蛮巫师的孙女一模一样的模型来。

    羽舞看了点点头:“很好看嘛,这么好看的姑娘,又是南蛮巫师的孙女,哪吒有福气了。”

    这话才落,天外就坠下来一个东西,羽舞被吓了一跳,定住神才看清是哪吒,他被若木从天外扔回来了。

    施展法术想要再次飞身,被青龙快一步拦下来:“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不如想想怎么渡过你的劫难。”

    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天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这副表情,恨不得将若木吃了。

    好一会才冷静下来,紧握的拳头松开。

    才一瞬间,又恢复失控的状态,一拳落在青龙肚子上。

    这一拳是用尽全力的,青龙冷不防被他挨了他一拳,飞出去五六仗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羽舞跟囚焰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横渡就已经将哪吒擒住,押在羽舞跟前:“陛下,如何处置。”

第三百二十三章*凌霄殿,贪玩应龙君

    青龙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羽舞担心叔叔,也暂时没心情惩治哪吒,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看青龙。

    到了青龙身边,才知道虽然他倒在地上,但是呼吸均匀,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不太放心,小声问他:“叔叔,你没事吧。”

    青龙笑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回答她:“没事,就是挨了一拳,在想这家伙干嘛非要选我下手。”

    他没事,就该是找哪吒讨要说法的时候了,羽舞气呼呼的过来,抓住哪吒给他一拳,恶狠狠的问道:“哪吒,我叔叔惹你了,你干嘛要偷袭他?”

    看她一眼,挑衅的样子说:“我就乐意打他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扔下去哀牢山还是有本事杀了我,应龙帝君,想要为你叔叔讨公道,小爷我偏不鸟你。”

    羽舞被气得不行,手上化出兵器就要对哪吒动手,青龙过来阻止道:“羽舞,放开他,三太子就是要你生气,然后将他扔下去哀牢山,这样他就可以避开那个谁,哦,南蛮的公主。”

    刚刚他给青龙一拳,现在青龙故意拿南蛮巫师的岁女来刺激他,也算是报仇了。

    青龙这么一说,羽舞也觉得这就是哪吒的目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成全他呢,他想要避开,羽舞偏偏就不成全,松开哪吒,给他整理衣服,对青龙和横渡说:“两位将军,南蛮巫师是大功臣,他孙女看上的东西,本尊应该成群,与李天王结个亲家,你们以为如何。”

    这个提议,显然是好主意,青龙点点头:“嗯,可行,天宫人手不足,南蛮巫师若能归顺,于我天宫而言可谓如虎添翼,三太子,你若是没有意见,我就做个保媒,向令尊大人开口了。”

    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推开青龙横渡,纵身一跃架云离开兜率宫,径直回去元帅府。

    回到元帅府中,怒吼一声,他的法器就悉数飞来。

    哪吒在南天门的事情以及他飞出天外天找若木麻烦的事情杨戬三人均已知晓,这下有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担忧,上前问他:“哪吒兄弟,你此次下界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斩妖剑等都一同扔了出去,元帅府内乒乒乓乓的乱响,怒嚎一声又将法器都收回来,气呼呼的进去回去房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哪吒的反应可以肯定这事不小,杨戬三人也坐不住了,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若木的禁咒不是他们能冲开的,只能对着外面的守卫叫道:“几个兄弟,烦请通报应龙帝君,杨戬求见。”

    这些守卫虽然是应龙的属臣,却是接到命令,天王府的一切都必须第一时间报告给羽舞的,对于杨戬要见应龙帝君这事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就报了上去。

    这边的消息才传出去,羽舞一行四人就到了元帅府。

    见到羽舞等人,杨戬虽然不愿意附和,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何况现在哪吒的状况,他想不低头都不行。

    迎接上来,行礼后问道:“杨戬斗胆敢问陛下,我兄弟哪吒此次下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虽然他的态度很不好,但是羽舞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就懒得跟他计较。

    刚想张嘴,又觉得这这事还是囚焰来说比较有说服力,毕竟她是跟着哪吒一起见证的,目睹事情的整个经过:“囚焰,你来告诉清源妙道仙君哪吒在人间遇到了什么。”

    囚焰张了嘴又闭上,再张嘴告诉杨戬说:“这事我说了你未必信,我去把那个让哪吒失控的原因带来,你一看便知。”说完又看向羽舞,征询道:“陛下,可否让南蛮公主登临九天。”

    对于这事,羽舞是非常乐意的,凌霄殿的生活太乏味,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欢乐,立即同意:“快去,以本尊名义请她上天来。”

    从羽舞那兴奋和急切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对这个吉娃公主面临的事情并没有多少担忧,她只是觉得好玩,天宫沉闷的生活已经折磨的她快受不了,这个时候,有个南蛮公主上天来,无疑是能够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而这其中,还关系到她的朋友,玉皇帝君属下天宫第一战神,在这沉闷的天宫里面上演一出神仙眷侣的爱情故事,也是说明天宫森严的条例之下并非不能存在烟火味;借此契机,或许能逼迫凌霄殿上的那些大臣接受修改天条的意见。

    或者,他们必须同意,就算这件事不行,羽舞也会找另外的事情来修改天条,总之必须修改天条。

    囚焰也很想跟南蛮公主结交,高兴的回答:“是,我这就去。”

    囚焰刚刚转身,就被哪吒拦住,恶狠狠的说:“不准去,此事到此作罢,谁都不准再提起。”

    他这么做,让杨戬几人更加不解,虽然哪吒现在状态非常不好,但也不能放任他胡来,还是追问道:“哪吒,你在人间到底见到了什么?咱们兄弟同享福共患难,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

    羽舞立即应和,催促哪吒说:“清源妙道仙君说得甚是,哪吒,快说吧,把你在人间的经历告诉你的哥哥和师兄,这里都是你的老熟人,不用害羞。”

    犀利的目光看一眼羽舞,冷冷的声音说道:“元帅府今日不待客,几位请吧。”

    他要赶人,羽舞就偏偏不成全,抱起双手,高傲的告诉他说:“本尊既是三界之主,三界中又有什么地方是本尊不能在的。”

    哪吒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思来想去,这件事必须让这几个人知道,必须让李天王知道,那老头把自己关在玲珑塔里面不肯出来,这遭有南蛮公主做中介,或许就能服软,毕竟那可是他儿媳妇,不论他承不承认,这个难题都是他李家必须要解开的,除非他连儿子都不要了,而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从戒魔关的情况来看,这老头是非常在意他这三个儿子的,绝不会让哪吒独自面临这劫难。

    既然他不愿说,那就由羽舞这个三界之主亲自替他说好了:“李天王,有朋自远方来,不见尚可,然贵公子哪吒三太子今朝良缘当前,你不出来主持大局吗?”

    羽舞还未说完,哪吒杀人的目光就已经落在她身上,手里的火尖枪紧紧握住,那眼神,随时有可能一下挑了她。

    担心哪吒真的失控,青龙横渡囚焰三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哪吒,就连杨戬跟金吒木吒,也随时准备拦住哪吒。

    正堂之内,玲珑塔中李天王听得糊里糊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哪吒遇到难题了,而这个难题他可能跨不过,如果他不出来,哪吒很危险。

    没有选择,轻轻叹口气从玲珑塔中现身,出来正堂拱手道:“应龙帝君,老夫失礼了,请上座。”

    这件事弄到惊扰父亲,哪吒知道如果继续坚持不说,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而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怨恨的眼神看了四人,再次下逐客令:“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应龙帝君,舍下贫寒恕不招待了。”

    既然他已经准备把事情告诉其余的人,那么羽舞几个人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逼他,这时候离开是好的,让他们兄弟几个自己来商议对策。

    对着李天王拱手还礼,笑嘻嘻的说:“李天王客气了,本尊在此,三太子恐不适应,就此告辞。”

    羽舞四人离开后,杨戬三人立即凑过来问:“哪吒,究竟怎么回事,应龙说的良缘,莫不是?”

    杨戬跟哪吒是四百年的兄弟,他知道哪吒最怕什么,这遭让哪吒失控,又听到羽舞说良缘当前,立即就想到了情劫。

    这不仅是哪吒最怕的东西,也是他最担心的,哪吒在成仙了道之前首先就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埋葬,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哪吒竟然失控,那么这份缘,就不是缘,而是劫难了。至少对哪吒来说是个劫难。

    得到肯定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想,大呼一口气,问哪吒说:“那姑娘何许人也,你把她怎么了?”

    杨戬这么问,是因为以哪吒的性格,如果遇上自己的缘分,他很可能将这缘分泯灭,或者给对方灌下去一碗孟婆汤,一了百了。

    可这样做,实则是有违天道的,天道给各路神仙安排劫难,就是要他们直面自己内心的阴暗恐惧一面,而这些阴暗恐惧的东西,只有被自身正视之后才能消除,杀了她或者让他忘了,都是断绝的做法,能助他们度过劫难,却也留下抹不去的遗憾,甚至是要以修为填补漏洞的。

    哪吒收敛一些,看一眼李天王,回答杨戬道:“南蛮第一巫师的孙女,就是那个打败弥勒佛的巫师,杀不得,也伤不得,故而才有无可奈何之觉,我本想让若木将我押在哀牢山去,但那厮早有准备,天外天设了结界,我的法力不足以破除结界,见不到若木,羽舞又有心让我应劫,这一遭,怕是逃不了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太子迎劫难,元帅费心思

    听见哪吒说对方是南蛮第一巫师的孙女,杨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真怕哪吒不顾一切将她杀了,那样的话李家跟南蛮巫师就算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南蛮巫师有仇必报,他们未必有本事挡住。

    现在鸿钧弟子已经是若木的阶下囚,而南蛮跟若木亲如兄弟,如果真的傻了南蛮公主,遭殃的不只是哪吒,不只是李家,还有鸿钧门下四代弟子几十万人。

    这是一定的,如果南蛮真的非要跟鸿钧一脉动手,鸿钧老祖挡不住,若木跟鸿钧未必分得出高低,鸿钧弟子却肯定不是南蛮的对手。

    如果是从前,鸿钧弟子或许不把南蛮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南蛮已经不只是南蛮,应龙羽舞,狐妖囚焰,东方青龙,还有许多跟若木攻天的大仙,其中不乏能力在十二金仙之上的大仙,甚至不少大仙的实力已经在四御之上直逼三清,真的动手,现在的鸿钧一脉已经挡不住了。

    不过经过若木攻天,哪吒稳重不少,没有杀了南蛮公主,事情就还有回旋余地,劫难嘛,就是要渡才能过去。

    当然,这件事还取决于哪吒的态度,杨戬看一眼李天王,他双手背在背上,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天王不开口,杨戬还是自己开口问哪吒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转头看一眼外面,轻轻叹口气回答杨戬:“九天陨落,只有我是个列外,我还以为是我的福缘来了,却未曾想我的劫难并非牢狱之灾,万物不禁,何谓灾劫,自今日后,我只潜心悟道,她不死,我不出。”

    哪吒这是在跟他的劫难比时间,看谁活的更久。

    但这样的做法真的有用吗,两个神仙,几万年几亿年都未必会死,这样耗下去,完全就是相互伤害。

    当然,他想耗下去也没那么容易,李天王叹口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哪吒,堂堂男儿怕什么,你将自己关起来,这门一旦闭上就打不开了,诸神之劫难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你说她不死你不出,可你是否知道,她是你的缘分,这缘分不了结,即便她死了转世投胎还是你的缘分,即便她魂飞魄散,说不定这缘分也会转嫁给别人身上,孩子,你师傅教了你很多东西,可是他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教你,那就是俗事,三界之中,不论神仙妖魔鬼怪,众生灵凡有躯体者,均不能免于世俗,你也不能,这遭劫难,是你的生死,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要想拒绝,也唯有你亲手杀了她才算完结,至于之后,世事难料。”

    此刻,李天王也很矛盾,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他不希望哪吒跟南蛮公主有什么牵扯,站在一个神仙的角度,他不希望哪吒去应劫,这劫难太可怕,情劫是最容易过去的,也是最难过去的,一旦动了凡心,他这个儿子就永不能踏足九天,虽然哪吒的本领在下界也可以做一方神主,可身为父亲,他如何能承受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的孤寂。

    何况,如果真的如三清大神说的,九天诸神终有一日会还于九天,那时候,哪吒跟南蛮公主的这缘分就是玉皇帝君对李家出手的最好借口,哪吒如果不在天宫,玉皇帝君绝不会容忍,那时候,恐怕就要竖旗为妖与天宫开战,父子兄弟就要沙场厮杀了。

    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他希望哪吒跟南蛮公主结下善缘,九天陨落,李家能够住在元帅府,这是多大的恩德,但凡事都有两面,现在的待遇,是哪吒跟青龙要来的,有朝一日青龙不在九天了,那九天的那些神仙是不是还会允许元帅府存在,或者说,哪吒在九天拥有太多令人羡慕的东西,可这些东西都是悬在空中的,没有一个依托,早晚有一天,九天上这些大臣会动李家动手,那时候,李家能不能抗住,很难说,但是如果哪吒跟南蛮公主车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

    南蛮是若木的兄弟,如果南蛮真的要保住哪吒,就算九天诸神还于九天也没有关系,玉皇帝君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跟若木抗衡,很不客气的说,九天诸神要想再度回到天宫,没有若木准允绝无可能。

    如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他们这些小仙恐怕都要给三界陪葬了。

    事情将要如何结果还不得而知,现在他也不敢轻易结论,只希望,哪吒能够自己把握好,不要跟若木为敌,不要跟南蛮为敌,也不要彻底的做了玉皇帝君叛臣,鸿钧弟子叛徒,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才好。

    李天王虽然一直在塔中,但天界为官三百年,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若木跟南蛮的关系,南蛮巫师的能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眼下的李家,跟南蛮扯上关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有一天九天诸神复还九天,跟南蛮交好对李家来说也是很有必要的,不论怎么说,若木已经超越天道,就算九天诸神还于九天,那也有他一份恩德。

    可是这件事很难办,毕竟哪吒是大罗金仙,七情六欲早已断绝,要她跟南蛮公主有点什么可不容易,况且情之一字最是误人,如果处理不当,哪吒很可能要轮回再修;这样的结果,做父亲的怎能忍心。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哪吒莲花化身,恐怕连轮回道也决定不了他的去留。

    听了父亲说的,哪吒知道这缘分他是逃不了了,去面对吗,也不行,揪扯不清,脑子里十分混乱,踉踉跄跄的回去房间,关上房门面壁思过。

    见到哪吒这个模样,杨戬有些不解的问李天王:“天王,哪吒兄弟的这孽缘,真的就没办法躲开了吗?”

    李天王看着哪吒的房间,叹口气告诉杨戬:“九天诸神悉数下狱,本以为哪吒可以列外,可眼下看来,若木给他自由,是因为有更大的劫难等着他,度的过去,万寿无疆,渡不过去,后果难料啊。”

    度不过会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要说出来,还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杨戬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阴冷的声音说:“何不让哪吒兄弟动手杀了她,她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南蛮巫师本事再大,也没有本事能对哪吒兄弟做什么,就算若木醒来,顶多也就是斥责一番,将哪吒兄弟押在哀牢山去,这小小的惩罚不算什么,等鸿钧老祖醒来,我等仍旧是自由之身,这天宫,住与不住又有什么关系。”

    杨戬这是断臂求生之法,是万不得已之策,眼下更是一个险之又险的计策,李天王摇摇头,回答他说:“南蛮与若木素来交好,这遭更是功不可没,若是平时这么做,或可行,但眼下,万万不可,况且说了,哪吒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绝不会为了自己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哎!天道自有道理,如此也未必就是坏事,眼下九天诸神均在狱中,只有哪吒还能自由往来,若能跟南蛮结个亲缘,我鸿钧仙家或能得到解脱,各归洞府。”

    “这,天王,如此做法,岂非陷哪吒兄弟于绝境之中。”

    此事,李天王如何不知,只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告诉杨戬说道:“三清大神说九天诸神不过是应劫而已,可此劫难谁来解除,都说等鸿钧老祖醒来,可鸿钧老祖何时醒来,十万年,万万年,谁都说不准,众仙家能不能撑得住,又有谁知道,杨戬啊,九天陨落,我等还能住在元帅府享福,本是不幸中的大幸,可眼下的福分能有几天你我都说不准。”

    两只眼睛看着元帅府大门,叹口气继续说道:“老夫老了,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木的本事你我虽不曾亲眼见到,但耳闻中也听得出来不在祖师爷鸿钧老祖之下,九天诸神要想还于九天,恐怕非要他一份恩德不可,那时候的天宫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谁人得知。”

    这么说来,杨戬也无话可说,他十分清楚,若木的本事,鸿钧老祖要想从他手里要回三界并不容易,除非他愿意拱手相让,若不然,就是一场毁灭之战,而两个超出天道的大仙的战斗,就算是他们这些大罗金仙也难以幸免,那样的惨状,是他害怕见到的。

    但要让哪吒因此而屈服,也实在有**份,左右为难,只能叹气说道:“如此说来,我等,是走到绝路了。”

    李天王没有回答,叹口气回去房中,杨戬三人在院中站了一会,也各自回去了。

    他们的谈话哪吒都听在耳朵里,知道这些都是事实,要想避免更大的战争,他的这场孽缘不失为一个上好中介。

    八臂哪吒猖狂了四百年,任性了四百年,父亲,师傅,师祖还有师兄哥哥给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现在,是该他来为他们谋取福利的时候了。

    收了法术封闭气息,化作一缕清气悄悄离开元帅府。

第三百二十五章金仙苦恼事,缘分非善缘

    原本的意思是说如果哪吒能把她哄好,就当做刚刚没有哭过,但没想到哪吒会这么理解,看来这个九天大罗金仙金仙,对这份情缘的抗拒真的不小。

    一份被抗拒的感情,说起来就够可笑的了,她却还要坚持,真的是可笑之极,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哪怕是可笑至极,还是不愿意放手,哪怕让天下人笑个够,让三界中的所有生灵笑个够。

    既然他们想笑,就让他们笑个够吧,笑够了就不会笑了,或许,等他们不笑了,也就该有个结果了,这就是吉娃的想法,不过,她不强求,强求的爱情,那不是爱情。

    可是既然抗拒,为什么又还要留在南疆呢,吉娃猜到了,如果是昔日,哪吒转身就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九天凌霄殿上的中坛元帅哪吒三太子,他的家人和他自己都是若木的在押囚犯,为了处理好这层关系,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真的喜欢他的话,又怎么能成为束缚他的枷锁,苦涩的一笑,轻轻‘嗯’一声:“好啊,如果你能让我笑的话就如你所愿。”

    这个交易对哪吒来说似乎很不错,至少就目前的形式来说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伸出手掌:“击掌为誓,如果我让你笑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你不准再拿若木的预言说事,而且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找的神仙肯定不是我。”

    吉娃没有说话,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小手跟他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期待的抬起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哄我?”

    吉娃知道,倾心九天大罗金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现在,他愿意哄她,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东西,满怀期待。

    但似乎她理解偏差了,哪吒说的是让她笑,而不是让她开心,如果只是想让一个人笑的话其实是很容易的。

    哪吒轻轻抬起手,用法术将她身上的一些穴位冲开,吉娃立即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随即自己用法术封住穴位,泪眼婆娑看了哪吒:“我很守约的,解开你的结界,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就算要上天去玩,也会躲开元帅府的。”

    解开结界,看着吉娃起身要走,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做法其实很过分,还是拿出大罗金仙的风度,开口道:“那个,如果你到天宫玩,元帅府随时欢迎,如果你不嫌弃囚牢之地的话。”

    其实人会伤心,只是因为事情没有达到所期望的效果,就像此刻,刚刚还很不好的吉娃突然觉得其实自己的选择没有那么差劲,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那大概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一切都是错误的,又怎么能期望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可是她的运气已经很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绝不会与她携手遨游三界,却也愿意跟她做个朋友,他那么的高傲,却愿意为他稍微降低自己的高傲,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但是真的就很难过,即便这件事值得高兴,她也依旧难过,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匆匆离开。

    等吉娃走了,囚焰从外面进来:“啧啧啧啧啧,三太子,不得不说你们这些九天大罗金仙真是够绝情够无耻,人家姑娘倾心于你,九天之下,多大的勇气才能对大罗金仙开口,就算她无知者无惧,但她的泪水可是真的。”

    哪吒知道,囚焰不是来看他笑话的,而她的语气,已经说明她站在吉娃一边,这个时候,这种事情,让他多少有些觉得囚焰不够朋友,冷冷的看她一眼,冷冷的声音问道:“你想说什么?”

    囚焰过去她对面坐下,到了一杯酒送进肚子,耸耸肩,无奈的样子说:“从咱两认识道现在,按人间界的时间算有几年了吧,这些日子一直被你说教,不得不承认八臂哪吒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知道的东西却不少,可是哪吒,纵使你天纵奇才又能如何,你能看穿天下事,却看不穿女人的心思,我敢肯定此刻吉娃定然是在一个没人角落哭,无声的哭。”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哪吒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一种被点破的压抑。

    囚焰递给他一杯酒,哈哈的笑两声,无所谓的态度回答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可是哪吒,如果你真的就是预言中的人,你真的觉得事情会就这么结束了么,三界之中,九天之下,最难解的缘分就是情缘,而你跟她,不仅是情缘,是情劫,九天陨落唯独你可以列外,你应该知道,其实你的劫难,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劫难。”

    虽然一切他都是知道的,可真的被点破,感觉是那么的难过,他能骗吉娃,凭什么,其实是倚仗别人的倾心,倚仗吉娃爱着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一切都是事实。

    心底的那种难过的感觉前所未有,这种痛,比当初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还要痛。

    将一杯酒送进肚子,拿起筷箸轻轻敲打陶碗,跟随这个节奏,口中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周国歌谣,唱的是男女爱情故事,哪吒这时候唱出来,足以见得他的矛盾,在他的心底,情缘就如猛虎毒药是会要命的东西,可他也很清楚,他这个九天大罗金仙断了七情六欲,不等于就断了情劫。

    九天仙家都会有自己的劫难,就连三清大神和玉皇帝君都不例外,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罗金仙。

    早就准备好应劫,可没想到他的劫难是最怕的情缘,或许对于别的仙剑来说这是很容易渡过的劫难,因为不论接受或者不接受,他们都任然是一方神仙,区别不过是坐在九重天上还是云游三界而已。

    可对哪吒,这是一个渡不过去的劫难,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害怕遇上,但害怕什么就来什么,真的就叫他遇上了。

    何其可笑的事情,大罗金仙,在自己的缘分跟前是这副窘态,用这么低下的手段骗过对方,就算渡过此劫,此后,三界之中,他还敢说自己是天都敢捅个窟窿的哪吒吗?

    可不如此又能怎么样,这个该死的缘分,对他来说就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如果是别的东西,或者换个方法,哪怕转身也好,可是就让他这个四百年的身躯直视情缘,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十指一握,手中的杯子就被成了粉末,怒嚎一声,腾云驾雾直上九天。

    见哪吒走得这么急,囚焰轻轻叹口气,也跟着上了九天。

    跟过去,是她已经没有留在南疆的理由,也是担心哪吒惹出事情,虽然羽舞现在是三界之主,可三界中的这些事情,并不是权利就能够解决的,何况真的说起权利,三界之主也并没有很大。如果哪吒真的惹出乱子,就算是身为三界之主的羽舞或者若木坐下唯一的囚焰也不可能保得住他。

    南天门外,见到哪吒怒气冲冲的过来,守门的星君连忙退让开来;虽然这仙家是前朝遗臣在押囚犯,可能够在今朝自由放肆的前朝遗臣在押囚犯,可不是好惹的。

    但是此刻的哪吒已经失去理智,本来就是要上来给若木找麻烦的,现在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一把抓住那个星君,恶狠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看见我很可怕吗,那怎么不向若木进言,将我押在哀牢山下,去啊,快去啊。”

    他这个样子,让这个守门的星君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做的不对,满脸狐疑,使劲挣脱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三太子,你这是怎么了?”说话间,还示意其余的人将照妖镜对准哪吒,看看眼前的这位,是不是真的哪吒。

    既然他要这么做,哪吒也不怕他,自己站到照妖镜下:“看清了吗,老子我就是玉皇帝君属臣,九重天凌霄殿前中坛元帅李天王第三子哪吒,老子我今天就在这里放出话,老子我跟若木势不两立。”

    虽然哪吒跟青龙横渡等一干人素有交情,甚至跟三界之主的应龙羽舞也是好友,但他这么大声的叫嚷,就让这些星官只能动手了。

    百余银甲卫士将他围了起来,为首的恶狠狠的说:“哪吒,我家元帅好心留你在天宫,留你家人在天宫,可你不要太猖狂,知恩不报,果然是一派大仙的做法。”

    说起这事,哪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星君大吼道:“放屁,若木有那么好心吗,他留下老子,是要看老子的笑话,现在,老子让他看个够,看够了,给老子个痛快。”

第三百二十六章君子协议在,帝君两难时

    此刻的哪吒已经失控,完全不要九天大罗金仙的颜面。

    那个星官也真是为难,这个形式,要说不动手,凌霄殿那边交代不过去,要说动手,哪吒也不是好惹的。

    好在有人赶来给她解围了,囚焰的脚程还是比不上哪吒,赶到的时候南天门的星官已经跟哪吒动手,好在还没有死伤,连忙阻止。

    南天门守门星官秉退银甲卫,看一眼哪吒小声问囚焰说:“这家伙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两刻钟时间,怎么就翻脸不认人,非要求死不可。”

    这件事,还真不能告诉他,叹口气,无奈的说:“受到一点刺激,没事。”

    转过头,哪吒已经没了踪影。

    连忙跟过去,寻着踪迹一直上三十三重天宫。

    哪吒一路奔跑之上三十三重天宫,到了兜率宫遍寻不得若木踪迹,恰好囚焰赶来,就抓住她问道:“若木在哪?”

    “天外世界。”囚焰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既然哪吒非要找到若木不可,那就告诉他好了,反正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他愿意做别人也拦不住。

    听到若木去了天外世界,哪吒咬咬牙,纵身一跃飞离天道。在飞离天道的过程中解开了囚焰给他施加的禁咒。

    哪吒刚走,羽舞就领着凌霄殿的那些仙家过来,没有见到哪吒,不由得好奇问囚焰说:“哪吒去哪了,另外你们这次去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他刺激成这样。”

    囚焰看一眼另外的那些仙家,这么多人,要是让这些神仙都知道,哪吒在人间犯了桃花劫的消息,估计会在一天之内传遍三界,那样的话哪吒非要跟她拼命不可。

    羽舞也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转过身,拿出三界之主的威严强势秉退众仙。

    青龙跟横渡没有走,囚焰看着他两,有些不悦的声音说:“两位将军,你们也想八卦。”

    横渡轻轻转头看一眼囚焰,不屑的说:“不就是九天大罗金仙无法面对自己的劫难吗,这样的事情,本将军跟在元帅身边已有千年,岂能不知。”

    横渡早就知道,青龙肯定也是早就知道的,这么说来他两留下来,是另有目的,那这件事究竟还有多少世他们不知道的呢,囚焰十分好奇,问横渡道:“将军,此事个中还有什么缘由,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们说一些?终归,我二仙跟哪吒还是好友。”

    她说的不错,不管哪吒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管他现在的态度怎么样,但三个人还是有患难情谊,这份情谊,若木都没有反对,横渡自然也不会,青龙更加不会。

    但若木并没有交代要告诉她这件事,所以横渡还是不可能告诉她的,摇头回答:“个中自由千般,只是个中之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进退两难。”

    横渡这么说,大概也是若木的意思,所以他们不敢再问。

    听到哪吒是因为不能直面劫难才大发雷霆,羽舞立即就好奇起来,按理说九天诸神这遭下狱,哪吒还能在天宫自由出入,他应该感到非常高兴的。

    也不对,哪吒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变成这样,难道说是在人间听了什么。

    自己想不通,使劲摇摇头,问囚焰道:“你们在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哪吒怎么被刺激成这样,上次在凌霄殿他就说了元帅是能够杀死他的,虽然元帅不会杀了他,可是这种自讨苦吃的事情,我不懂。”

    囚焰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回答羽舞:“陛下,可能你不相信,此刻的哪吒真希望元帅大发雷霆将他扔下去哀牢山,或者将他杀了也可以。”

    哪吒会这样,肯定是在人间遇到什么是人或者什么事,而这件事羽舞很好奇,有些兴奋又有些疑惑,催促囚焰:“你快说,不要吊我胃口,哪吒在人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囚焰看一眼四周,凑过去小声告诉她道:“情劫,哪吒遇上了自己的劫难,桃花劫。”

    立即明白过来,难怪哪吒会大发雷霆,原来是这样。

    羽舞哈哈哈大笑,看着三十三重天宫之上,对着天外世界大吼道:“哪吒,恭喜你。”

    囚焰连忙捂住她的嘴:“你看见了,这件事对哪吒来说简直就是一把尖刀,你要说出去,他会跟你拼命的。”

    这些日子,羽舞在凌霄殿可以说是无聊透顶,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事情,还不让她嚷嚷两句,真的憋得慌。

    不过就像囚焰说的,如果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哪吒真的会跟她拼命。

    收起激动的心情,把囚焰拉到一边坐下来:“快跟我说说,事情的始末究竟是怎样的?”

    对于哪吒的情劫这事,羽舞的好奇可是很重的,只后悔自己当初干嘛要做什么三界之主,错过了这么好玩的事情。

    把在人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跟羽舞说了一遍,然后叹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哪吒这次,是真的遇上麻烦了,这件事对他应该挺难的,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火气。”

    羽舞哈哈哈的笑两声,看一眼天外世界,不知道哪吒见到若木,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不过这件事,她们也只剩下看戏的心情,因为不论两人如何,都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想起哪吒的情劫,不由觉得好笑,就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虽然她唱的调子跟哪吒唱的不一样,语气也是天壤之别,可囚焰听得出来,好奇问羽舞说:“你唱的是什么,在人间的时候哪吒就是唱了这个,然后就一路奔上天宫,去了天外世界。”

    惊讶的看着囚焰,两眼放光说道:“你是说哪吒在失控之前还吟唱这首歌谣?”

    点点头,非常的肯定,虽然当时的情况跟现在不同,哪吒的调子跟羽舞也不同,甚至两人的神情都是天差地别,但囚焰深信自己绝不会听错:“嗯,不会错的,里面每一个字都一样。”

    “这么说来哪吒对他的那个劫难并不是完全抗拒的,至少还是有一些可伶在里面的,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会失控呢?青龙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留在兜率宫的四个人里面,只有青龙经历过那种钻心的痛,如果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肯定是他。

    但是这时,青龙还真不好解释,尤其是对自己的侄女。

    尴尬的笑一笑,告诉羽舞说:“等你有一天遇上自己的情劫就会知道,不过这一天可能永远不会来,你是三界之主,一万年也未必会离开凌霄殿,就算偶尔离开视察三界,也是车乘数万,前呼后拥,那些凡人是没机会靠近你的,在天宫,这些仙子仙官也都是剥落七情六欲的,所以这种感觉,你应该是没机会懂了。”

    羽舞懵了,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啊,青龙说了这么一大堆,跟她想知道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张了张嘴又闭上,再次张嘴问道:“青龙叔,我是想问你哪吒当时是个什么心情,这个歌谣,跟他现在的反应完全是两个面。”

    其实青龙当然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只是要对自己的侄女将情爱的心情,还真的开不了口。

    苦涩的笑笑,摇摇头告诉羽舞:“不知道,如果他能活着回来,或许你能问他。”

    横渡看一眼青龙,他的表情很不好,担心羽舞继续追问,就岔开话题:“囚焰,哪吒的这个未来是什么身份,什么东西?”

    说起哪吒的这个未来,羽舞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哪吒失控!

    既然他们好奇,就满足他们的好奇,告诉羽舞说道:“南蛮巫师的孙女,长得很是可爱。”

    脑子里使劲搜索,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姑娘,干脆抓来几朵云彩,做出一个跟南蛮巫师的孙女一模一样的模型来。

    羽舞看了点点头:“很好看嘛,这么好看的姑娘,又是南蛮巫师的孙女,哪吒有福气了。”

    这话才落,天外就坠下来一个东西,羽舞被吓了一跳,定住神才看清是哪吒,他被若木从天外扔回来了。

    施展法术想要再次飞身,被青龙快一步拦下来:“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不如想想怎么渡过你的劫难。”

    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天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这副表情,恨不得将若木吃了。

    好一会才冷静下来,紧握的拳头松开。

    才一瞬间,又恢复失控的状态,一拳落在青龙肚子上。

    这一拳是用尽全力的,青龙冷不防被他挨了他一拳,飞出去五六仗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羽舞跟囚焰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横渡就已经将哪吒擒住,押在羽舞跟前:“陛下,如何处置。”

第三百二十七章应龙过府客,不宜座上宾

    青龙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羽舞担心叔叔,也暂时没心情惩治哪吒,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看青龙。

    到了青龙身边,才知道虽然他倒在地上,但是呼吸均匀,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不太放心,小声问他:“叔叔,你没事吧。”

    青龙笑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回答她:“没事,就是挨了一拳,在想这家伙干嘛非要选我下手。”

    他没事,就该是找哪吒讨要说法的时候了,羽舞气呼呼的过来,抓住哪吒给他一拳,恶狠狠的问道:“哪吒,我叔叔惹你了,你干嘛要偷袭他?”

    看她一眼,挑衅的样子说:“我就乐意打他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扔下去哀牢山还是有本事杀了我,应龙帝君,想要为你叔叔讨公道,小爷我偏不鸟你。”

    羽舞被气得不行,手上化出兵器就要对哪吒动手,青龙过来阻止道:“羽舞,放开他,三太子就是要你生气,然后将他扔下去哀牢山,这样他就可以避开那个谁,哦,南蛮的公主。”

    刚刚他给青龙一拳,现在青龙故意拿南蛮巫师的岁女来刺激他,也算是报仇了。

    青龙这么一说,羽舞也觉得这就是哪吒的目的,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成全他呢,他想要避开,羽舞偏偏就不成全,松开哪吒,给他整理衣服,对青龙和横渡说:“两位将军,南蛮巫师是大功臣,他孙女看上的东西,本尊应该成群,与李天王结个亲家,你们以为如何。”

    这个提议,显然是好主意,青龙点点头:“嗯,可行,天宫人手不足,南蛮巫师若能归顺,于我天宫而言可谓如虎添翼,三太子,你若是没有意见,我就做个保媒,向令尊大人开口了。”

    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推开青龙横渡,纵身一跃架云离开兜率宫,径直回去元帅府。

    回到元帅府中,怒吼一声,他的法器就悉数飞来。

    哪吒在南天门的事情以及他飞出天外天找若木麻烦的事情杨戬三人均已知晓,这下有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担忧,上前问他:“哪吒兄弟,你此次下界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斩妖剑等都一同扔了出去,元帅府内乒乒乓乓的乱响,怒嚎一声又将法器都收回来,气呼呼的进去回去房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哪吒的反应可以肯定这事不小,杨戬三人也坐不住了,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若木的禁咒不是他们能冲开的,只能对着外面的守卫叫道:“几个兄弟,烦请通报应龙帝君,杨戬求见。”

    这些守卫虽然是应龙的属臣,却是接到命令,天王府的一切都必须第一时间报告给羽舞的,对于杨戬要见应龙帝君这事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就报了上去。

    这边的消息才传出去,羽舞一行四人就到了元帅府。

    见到羽舞等人,杨戬虽然不愿意附和,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何况现在哪吒的状况,他想不低头都不行。

    迎接上来,行礼后问道:“杨戬斗胆敢问陛下,我兄弟哪吒此次下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虽然他的态度很不好,但是羽舞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就懒得跟他计较。

    刚想张嘴,又觉得这这事还是囚焰来说比较有说服力,毕竟她是跟着哪吒一起见证的,目睹事情的整个经过:“囚焰,你来告诉清源妙道仙君哪吒在人间遇到了什么。”

    囚焰张了嘴又闭上,再张嘴告诉杨戬说:“这事我说了你未必信,我去把那个让哪吒失控的原因带来,你一看便知。”说完又看向羽舞,征询道:“陛下,可否让南蛮公主登临九天。”

    对于这事,羽舞是非常乐意的,凌霄殿的生活太乏味,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欢乐,立即同意:“快去,以本尊名义请她上天来。”

    从羽舞那兴奋和急切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对这个吉娃公主面临的事情并没有多少担忧,她只是觉得好玩,天宫沉闷的生活已经折磨的她快受不了,这个时候,有个南蛮公主上天来,无疑是能够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而这其中,还关系到她的朋友,玉皇帝君属下天宫第一战神,在这沉闷的天宫里面上演一出神仙眷侣的爱情故事,也是说明天宫森严的条例之下并非不能存在烟火味;借此契机,或许能逼迫凌霄殿上的那些大臣接受修改天条的意见。

    或者,他们必须同意,就算这件事不行,羽舞也会找另外的事情来修改天条,总之必须修改天条。

    囚焰也很想跟南蛮公主结交,高兴的回答:“是,我这就去。”

    囚焰刚刚转身,就被哪吒拦住,恶狠狠的说:“不准去,此事到此作罢,谁都不准再提起。”

    他这么做,让杨戬几人更加不解,虽然哪吒现在状态非常不好,但也不能放任他胡来,还是追问道:“哪吒,你在人间到底见到了什么?咱们兄弟同享福共患难,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

    羽舞立即应和,催促哪吒说:“清源妙道仙君说得甚是,哪吒,快说吧,把你在人间的经历告诉你的哥哥和师兄,这里都是你的老熟人,不用害羞。”

    犀利的目光看一眼羽舞,冷冷的声音说道:“元帅府今日不待客,几位请吧。”

    他要赶人,羽舞就偏偏不成全,抱起双手,高傲的告诉他说:“本尊既是三界之主,三界中又有什么地方是本尊不能在的。”

    哪吒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思来想去,这件事必须让这几个人知道,必须让李天王知道,那老头把自己关在玲珑塔里面不肯出来,这遭有南蛮公主做中介,或许就能服软,毕竟那可是他儿媳妇,不论他承不承认,这个难题都是他李家必须要解开的,除非他连儿子都不要了,而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从戒魔关的情况来看,这老头是非常在意他这三个儿子的,绝不会让哪吒独自面临这劫难。

    既然他不愿说,那就由羽舞这个三界之主亲自替他说好了:“李天王,有朋自远方来,不见尚可,然贵公子哪吒三太子今朝良缘当前,你不出来主持大局吗?”

    羽舞还未说完,哪吒杀人的目光就已经落在她身上,手里的火尖枪紧紧握住,那眼神,随时有可能一下挑了她。

    担心哪吒真的失控,青龙横渡囚焰三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哪吒,就连杨戬跟金吒木吒,也随时准备拦住哪吒。

    正堂之内,玲珑塔中李天王听得糊里糊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哪吒遇到难题了,而这个难题他可能跨不过,如果他不出来,哪吒很危险。

    没有选择,轻轻叹口气从玲珑塔中现身,出来正堂拱手道:“应龙帝君,老夫失礼了,请上座。”

    这件事弄到惊扰父亲,哪吒知道如果继续坚持不说,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而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怨恨的眼神看了四人,再次下逐客令:“你们的目的达到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应龙帝君,舍下贫寒恕不招待了。”

    既然他已经准备把事情告诉其余的人,那么羽舞几个人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逼他,这时候离开是好的,让他们兄弟几个自己来商议对策。

    对着李天王拱手还礼,笑嘻嘻的说:“李天王客气了,本尊在此,三太子恐不适应,就此告辞。”

    羽舞四人离开后,杨戬三人立即凑过来问:“哪吒,究竟怎么回事,应龙说的良缘,莫不是?”

    杨戬跟哪吒是四百年的兄弟,他知道哪吒最怕什么,这遭让哪吒失控,又听到羽舞说良缘当前,立即就想到了情劫。

    这不仅是哪吒最怕的东西,也是他最担心的,哪吒在成仙了道之前首先就将自己的七情六欲埋葬,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哪吒竟然失控,那么这份缘,就不是缘,而是劫难了。至少对哪吒来说是个劫难。

    得到肯定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想,大呼一口气,问哪吒说:“那姑娘何许人也,你把她怎么了?”

    杨戬这么问,是因为以哪吒的性格,如果遇上自己的缘分,他很可能将这缘分泯灭,或者给对方灌下去一碗孟婆汤,一了百了。

    可这样做,实则是有违天道的,天道给各路神仙安排劫难,就是要他们直面自己内心的阴暗恐惧一面,而这些阴暗恐惧的东西,只有被自身正视之后才能消除,杀了她或者让他忘了,都是断绝的做法,能助他们度过劫难,却也留下抹不去的遗憾,甚至是要以修为填补漏洞的。

    哪吒收敛一些,看一眼李天王,回答杨戬道:“南蛮第一巫师的孙女,就是那个打败弥勒佛的巫师,杀不得,也伤不得,故而才有无可奈何之觉,我本想让若木将我押在哀牢山去,但那厮早有准备,天外天设了结界,我的法力不足以破除结界,见不到若木,羽舞又有心让我应劫,这一遭,怕是逃不了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天道规矩事,三两言语间

    听见哪吒说对方是南蛮第一巫师的孙女,杨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真怕哪吒不顾一切将她杀了,那样的话李家跟南蛮巫师就算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南蛮巫师有仇必报,他们未必有本事挡住。

    现在鸿钧弟子已经是若木的阶下囚,而南蛮跟若木亲如兄弟,如果真的傻了南蛮公主,遭殃的不只是哪吒,不只是李家,还有鸿钧门下四代弟子几十万人。

    这是一定的,如果南蛮真的非要跟鸿钧一脉动手,鸿钧老祖挡不住,若木跟鸿钧未必分得出高低,鸿钧弟子却肯定不是南蛮的对手。

    如果是从前,鸿钧弟子或许不把南蛮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南蛮已经不只是南蛮,应龙羽舞,狐妖囚焰,东方青龙,还有许多跟若木攻天的大仙,其中不乏能力在十二金仙之上的大仙,甚至不少大仙的实力已经在四御之上直逼三清,真的动手,现在的鸿钧一脉已经挡不住了。

    不过经过若木攻天,哪吒稳重不少,没有杀了南蛮公主,事情就还有回旋余地,劫难嘛,就是要渡才能过去。

    当然,这件事还取决于哪吒的态度,杨戬看一眼李天王,他双手背在背上,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天王不开口,杨戬还是自己开口问哪吒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转头看一眼外面,轻轻叹口气回答杨戬:“九天陨落,只有我是个列外,我还以为是我的福缘来了,却未曾想我的劫难并非牢狱之灾,万物不禁,何谓灾劫,自今日后,我只潜心悟道,她不死,我不出。”

    哪吒这是在跟他的劫难比时间,看谁活的更久。

    但这样的做法真的有用吗,两个神仙,几万年几亿年都未必会死,这样耗下去,完全就是相互伤害。

    当然,他想耗下去也没那么容易,李天王叹口气,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哪吒,堂堂男儿怕什么,你将自己关起来,这门一旦闭上就打不开了,诸神之劫难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你说她不死你不出,可你是否知道,她是你的缘分,这缘分不了结,即便她死了转世投胎还是你的缘分,即便她魂飞魄散,说不定这缘分也会转嫁给别人身上,孩子,你师傅教了你很多东西,可是他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教你,那就是俗事,三界之中,不论神仙妖魔鬼怪,众生灵凡有躯体者,均不能免于世俗,你也不能,这遭劫难,是你的生死,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要想拒绝,也唯有你亲手杀了她才算完结,至于之后,世事难料。”

    此刻,李天王也很矛盾,站在一个臣子的角度,他不希望哪吒跟南蛮公主有什么牵扯,站在一个神仙的角度,他不希望哪吒去应劫,这劫难太可怕,情劫是最容易过去的,也是最难过去的,一旦动了凡心,他这个儿子就永不能踏足九天,虽然哪吒的本领在下界也可以做一方神主,可身为父亲,他如何能承受三个儿子都不在身边的孤寂。

    何况,如果真的如三清大神说的,九天诸神终有一日会还于九天,那时候,哪吒跟南蛮公主的这缘分就是玉皇帝君对李家出手的最好借口,哪吒如果不在天宫,玉皇帝君绝不会容忍,那时候,恐怕就要竖旗为妖与天宫开战,父子兄弟就要沙场厮杀了。

    但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他希望哪吒跟南蛮公主结下善缘,九天陨落,李家能够住在元帅府,这是多大的恩德,但凡事都有两面,现在的待遇,是哪吒跟青龙要来的,有朝一日青龙不在九天了,那九天的那些神仙是不是还会允许元帅府存在,或者说,哪吒在九天拥有太多令人羡慕的东西,可这些东西都是悬在空中的,没有一个依托,早晚有一天,九天上这些大臣会动李家动手,那时候,李家能不能抗住,很难说,但是如果哪吒跟南蛮公主车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

    南蛮是若木的兄弟,如果南蛮真的要保住哪吒,就算九天诸神还于九天也没有关系,玉皇帝君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跟若木抗衡,很不客气的说,九天诸神要想再度回到天宫,没有若木准允绝无可能。

    如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他们这些小仙恐怕都要给三界陪葬了。

    事情将要如何结果还不得而知,现在他也不敢轻易结论,只希望,哪吒能够自己把握好,不要跟若木为敌,不要跟南蛮为敌,也不要彻底的做了玉皇帝君叛臣,鸿钧弟子叛徒,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才好。

    李天王虽然一直在塔中,但天界为官三百年,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若木跟南蛮的关系,南蛮巫师的能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眼下的李家,跟南蛮扯上关系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有一天九天诸神复还九天,跟南蛮交好对李家来说也是很有必要的,不论怎么说,若木已经超越天道,就算九天诸神还于九天,那也有他一份恩德。

    可是这件事很难办,毕竟哪吒是大罗金仙,七情六欲早已断绝,要她跟南蛮公主有点什么可不容易,况且情之一字最是误人,如果处理不当,哪吒很可能要轮回再修;这样的结果,做父亲的怎能忍心。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哪吒莲花化身,恐怕连轮回道也决定不了他的去留。

    听了父亲说的,哪吒知道这缘分他是逃不了了,去面对吗,也不行,揪扯不清,脑子里十分混乱,踉踉跄跄的回去房间,关上房门面壁思过。

    见到哪吒这个模样,杨戬有些不解的问李天王:“天王,哪吒兄弟的这孽缘,真的就没办法躲开了吗?”

    李天王看着哪吒的房间,叹口气告诉杨戬:“九天诸神悉数下狱,本以为哪吒可以列外,可眼下看来,若木给他自由,是因为有更大的劫难等着他,度的过去,万寿无疆,渡不过去,后果难料啊。”

    度不过会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要说出来,还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杨戬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阴冷的声音说:“何不让哪吒兄弟动手杀了她,她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南蛮巫师本事再大,也没有本事能对哪吒兄弟做什么,就算若木醒来,顶多也就是斥责一番,将哪吒兄弟押在哀牢山去,这小小的惩罚不算什么,等鸿钧老祖醒来,我等仍旧是自由之身,这天宫,住与不住又有什么关系。”

    杨戬这是断臂求生之法,是万不得已之策,眼下更是一个险之又险的计策,李天王摇摇头,回答他说:“南蛮与若木素来交好,这遭更是功不可没,若是平时这么做,或可行,但眼下,万万不可,况且说了,哪吒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绝不会为了自己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哎!天道自有道理,如此也未必就是坏事,眼下九天诸神均在狱中,只有哪吒还能自由往来,若能跟南蛮结个亲缘,我鸿钧仙家或能得到解脱,各归洞府。”

    “这,天王,如此做法,岂非陷哪吒兄弟于绝境之中。”

    此事,李天王如何不知,只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告诉杨戬说道:“三清大神说九天诸神不过是应劫而已,可此劫难谁来解除,都说等鸿钧老祖醒来,可鸿钧老祖何时醒来,十万年,万万年,谁都说不准,众仙家能不能撑得住,又有谁知道,杨戬啊,九天陨落,我等还能住在元帅府享福,本是不幸中的大幸,可眼下的福分能有几天你我都说不准。”

    两只眼睛看着元帅府大门,叹口气继续说道:“老夫老了,也不怕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木的本事你我虽不曾亲眼见到,但耳闻中也听得出来不在祖师爷鸿钧老祖之下,九天诸神要想还于九天,恐怕非要他一份恩德不可,那时候的天宫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谁人得知。”

    这么说来,杨戬也无话可说,他十分清楚,若木的本事,鸿钧老祖要想从他手里要回三界并不容易,除非他愿意拱手相让,若不然,就是一场毁灭之战,而两个超出天道的大仙的战斗,就算是他们这些大罗金仙也难以幸免,那样的惨状,是他害怕见到的。

    但要让哪吒因此而屈服,也实在有**份,左右为难,只能叹气说道:“如此说来,我等,是走到绝路了。”

    李天王没有回答,叹口气回去房中,杨戬三人在院中站了一会,也各自回去了。

    他们的谈话哪吒都听在耳朵里,知道这些都是事实,要想避免更大的战争,他的这场孽缘不失为一个上好中介。

    八臂哪吒猖狂了四百年,任性了四百年,父亲,师傅,师祖还有师兄哥哥给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现在,是该他来为他们谋取福利的时候了。

    收了法术封闭气息,化作一缕清气悄悄离开元帅府。

第三百二十九章昆仑蚩尤在,众神退避开

    囚焰羽舞看着这一切,都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蚩尤却还要让他们再去经历一遍,不知道目的何在。

    但就他没有对她两出手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毕竟,战神蚩尤的本领不是她们能比的,计算是金身应龙不灭狐仙,也顶多就是保住小命,蚩尤完全有能力将她两封印或者毁了她们的**。

    正不明所以之时,回到了冉离的噬灵禁阵中。

    蚩尤手持巨斧,面向西方直挺挺的立着,看着落下的夕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大仙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没有理会她两。

    一肚子疑惑想要问,却不敢轻易开口,蚩尤给她们的感觉,比若木还要高高在上,比若木更加高不可攀。

    过了一些时间,夕阳已经不见了踪影,黑夜降临人间,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蚩尤叹口气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也该是本尊今日与你二仙有缘,应龙,狐仙,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但凡能说的,本尊都告诉你们。”

    此一刻,他们看不见蚩尤的脸,但听声音他并不想传说中的那样冷漠,不想传说中的非人非魔,嗜血成性,也没有刚刚见到的杀气、高傲和冷漠。

    羽舞囚焰在黑暗中看了彼此一眼,各自心领神会,羽舞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应龙参拜战神蚩尤,拜谢您出手相救之意,然,事有蹊跷,不得已冒犯之。敢问蚩尤大帝,昆仑伏羲大帝有言在先绝不插手天宫治下各方势力争名夺利之事,而今你老前来,不知用意何在?”

    蚩尤转过身子看着羽舞,嘴角竟露出满意的笑容,回答她说:“不错,伏羲大帝早有先言,昆仑不会插手天宫的事情,可今时不同往日,先天五道君所创建的天道已经不再是先天五道君之物,伏羲大帝既然是先天五道君之一,要出手也是合情合理,另外,若木是伏羲后裔,伏羲大帝插手,说是公事,也是家事,值此多事之秋,你说昆仑有权利干预这诸多事情否?”

    听他这么一说,囚焰手中的伏羲宝剑呜呜哀鸣起来。

    蚩尤听了大惊,目露精光,手中巨斧紧紧握住,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嘴角抖动几下,强行压住情绪开口道:“剑泣,好厉害的狐仙,果不其然是不灭之名,一千三百年前就是这剑泣埋下祸根,没想到时至今日,再次听见这声音。”

    他的声音中,能听得出恐惧,看来一千三百年前的事情,这个昆仑战神也知道很多,或许,他也跟若木有过交手。

    只是囚焰不明白,巨斧在手,蚩尤的本领不在三清之下,如果说蚩尤曾经跟主人交手,那么为什么最后却是三清打败了若木?

    不过,这件事不用她开口,蚩尤本来也是要告诉她的。

    “一千三百年前,人间的土地上生出一个超越天道的大仙,因继承伏羲血脉,生下来就有不灭灵魂,故而冠名扶桑,扶桑落地之时,天下剑啸,十方世界灵气为之涌动,三界中凡众生灵之族群为争夺其一缕灵气而追逐攻伐,都想将这不灭扶桑之魂守在族内,谁得到他,将来必定称霸三界,可实在不凑巧,偏偏有两条不知死活的孽龙插手救走了这个不灭魂灵,还赋予他一副人的躯体,降临在凡人躯体,其父赐予若木之名,便是你的主人了。”

    羽舞囚焰都没有听懂蚩尤说什么,又实在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囚焰拱手而拜,问道:“大仙所为何意?”

    蚩尤叹口气,给她解释道:“先天五道君创立三界之后经历了邪灵入侵,经荒古一战,三界生出万物生灵,而人,也从原来的众神之玩偶降生在大地上,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文明,与众生灵一起共享三界,因为三界没有明确的先来后到,所以彼此攻伐不休,各种族之间分歧很大,众生灵彼此蚕食;先天五道君心有不忍,决定替三界制定规矩,但是众生灵都想在三界处于主导地位,所以攻伐更加强烈,要凭借强大的实力领导众生灵;后来,人族在战争中脱颖而出,但人族的野心和贪婪也渐渐暴露,甚至开始了反抗先天五道君的行程。此情景,如何能忍,可人族的存在已经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磨灭人族,三界也将随之消失,先天五道君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于是几经商议,才有了由诸神领导众生灵,众生灵可以修炼成仙的决议;竟万万年后,到了一千三百年之前,天地间阴阳相合,众生灵之道都已经成形,在这万物平和之下,若木之魂孕育而生。这是一个可以改变三界缘由格局的机会,换言之,三界,将要回到万万年之前争夺谁是三界中最强大,谁领导三界的问题。而若木之魂就是决定这一切的关键,谁得到若木之魂,谁就可以成为决定众生灵生死的大神,可能是比三清更高的大神,甚至可以和先天五道君齐肩的大神,所以三界中的众生灵都想要这个魂魄;可是这样的事情,先天道君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可是,在先天道君出手之前,却又两条妖龙先一步出手,将若木之魂取走并且投身到人间以女子身上,这就是你的主人若木,他的本体是不灭扶桑。他出生的时候天下剑啸,是因为他是代表正义而生,君子用器,见到自己的主人已经入世,自然要长啸。”

    原来,主人的出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可如此一来,就跟他被三清收服的事情有所矛盾了,不由得疑惑道:“依你所说,我主人可与先天道君齐肩,那么三清何以有能力收服他?”

    “乘人之危罢了,我说了,你主人是代表公正生在三界,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宗旨,那就是三界众生灵的本体都是自由的,而当时,邪灵已经有破印出关的趋势,如果邪灵再次降临三界,万万年前的悲剧毕竟上演,三界,或许就要回到荒古时代;而这个危机,因为先天五道君中的盘古大神已经下九幽去了,五道君少了一位,难以跟邪灵一较高下,所以伏羲大帝只能另寻他法。”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口气,有些悲伤的说道:“可是这三界中,要说能跟邪灵一战的,天道大仙也只能是虾兵蟹将,能够上阵的,只有生在先天之前或者已经超越天道才行。伏羲大帝已经做好觉悟,那就是重铸天道。”

    重铸天道,也就是说要将三界毁了,让这些邪灵去别处,等他们走远了在重新将天道铸就,让三界从最初开始。

    这样的做法,是先天道君的选择。

    羽舞囚焰没有开口,这些事情远远超出他们的修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是听个高兴,可是完全听不懂的东西,也没法高兴。

    蚩尤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理解,继续说道:“就在伏羲大帝已经准备好将三界众生灵收入囊中渡过危机的时候,你的主人,剑主若木突然对天皇帝君出手,逼得天宫走投无路,无数天道大仙都败在他的手上;伏羲大帝以为这就是开端,邪灵与生灵决死的开端。”

    说起这些事,蚩尤显然余惊未散,想来当时的他们,也被吓得不轻,被伏羲大帝的态度吓得不轻,也被这个人间突然冒出来家伙吓得不轻。

    呼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在与天宫大战的时候,在三清大神都已经出手的情况下,他竟然分灵魂出窍造访昆仑,这样的本事,伏羲大帝也为之大惊。”

    分出一缕魂魄跟三清大神动手,而自己还造访昆仑,这样的本事,羽舞囚焰想都不敢想。

    羽舞镇定心情,问蚩尤道:“所以,正是因为他只留下一缕残识才会败给三清,才会让玉皇帝君有机可乘在日后登上三界之主的位置?”

    蚩尤摇头,告诉羽舞说:“非也,若木之魂之强大,就连伏羲大帝也未必能敌,三清不过是三界中掌权的后生辈,哪有能力跟他一较高下,他之所以战败,是因为他连一缕残识也没有留下,那不过是他的躯体而已,灵魂早就去了昆仑,跟封印在伏羲剑中的邪灵作战。”

    听到这里,羽舞更加不能理解了,疑惑道:“怎么可能,没有灵魂的躯体,能跟三清难分胜负。”

    “不,是若木赢了,最后的结果,是他要给三清的,**于若木并没有意义,而当时如果不焚毁**,人间很可能取代天宫,那样的结果,三界必将有一场无妄之灾,而且,当时若木跟邪灵之间正是关键时候,如果这时候被人间的事情影响,邪灵可能会有一些跑出来,所以他才让三清赢了,让三界的秩序恢复,这样他就能全身心的对付邪灵。”

    听了这么多,总算是明白了一些,三清的本领,若木一只手就能捏死,当初之所以战败,是因为他不能赢。

第三百三十章蚩尤本第一,甘居后者来

    过了一千三百年,邪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所以若木回来了,找三清清算当初焚毁他**这笔账。

    或许,当初他之所以要败给三清,是以为三清怎么说都是天道大仙,是三界中最高的神,能够看得出他的能力,谁想这三个老家伙这么不识抬举。

    所以若木要占领天道,因为三清大神是三界中最高的神,掌管整个天道,但是他们却没有人认出代表正义的若木,也就是说三清大神,这三个并成为三界中正义的执行者消灭了代表正义的若木,所以他们才会自愿往生,所以才会有九天诸神必定能够还于九天的事实。

    只是,这些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也不敢说,因为在眼前的,是应龙帝君,若木亲自给予她三界之主的位置,如果她不愿意让位,九天诸神要想复还恐怕只是痴人说梦。

    而三清之所以在往生之前说了那句话,想必是若木告诉了他们什么。

    那么,三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知若木的真身呢?应该是往生之前的片刻之间,被若木嘲笑的时候才知道的。

    才知道原来他们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如果不是若木仁慈,恐怕已经陨落九幽了。

    那么这件事将会如何收场,谁都不知道,就连伏羲大帝都不知道,持有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只对她两说道:“伏羲大帝说‘五行中一切生灵的生死都是有来去的,来处未必好,去处也未必就坏,人死为鬼鬼死为渐渐死为希希死为夷,夷归为尘土,尘土又会养出新的人。而这一切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五行相合,这种平衡一旦打破,善恶就难以中和,也就是中庸陨落,映射三界之中就成了神魔,神积善道魔走恶途,而这些来自天外的恶灵则是极恶之道,他们的恶念深入骨髓,刻在灵魂之上,所以即便是将它们驱散魂魄挫骨扬灰也没有用,因为任何东西都不是凭空产生的,也不会凭空消失,它们只是换了一个形态,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再次重生,那时候因为积怨成疾,执念更深一重,比当下的恶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句话,昆仑的王爷也曾说过,这个时候蚩尤再次提起,不知道用意何在,囚焰问他:“何意?”

    笑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囚焰:“你真的不知道吗?若木应该告诉你了的。”

    仔细的想想,确实不曾想起主人说过,摇头回答:“主人不曾说过,请蚩尤大帝明示。”

    蚩尤游戏失望的样子,告诉她:“三界之中生有五行,乃众生灵之根本;五行之命脉在于相生相克。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是五行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是五行相生,五行既然相生也相克,那么就必然存在一定的联系,只不过这个联系很难找。

    伏羲大帝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相生相克的根源,若木得到伏羲大帝的结果,从相生相克中找出了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五行具有的属性,金克木而生水,因为木是生命,而金是毁灭生命的东西,但三界中的一切都不会无缘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生命也是一样,所以金生水,那是因为水是生命的源头,所以金克木,毁灭生命其实不过是把生命炼化为另一种形态而已。

    木克土而生火,土是生命之根,没有大地众生灵就没有依托不能存活,木是生命,生命踏足大地之上是将生命之根踩在脚下,所以它生出火来毁灭自己,使得自己的生命也归于尘土,有了这个循环,大地才能恒久,生命才会生生不息。

    土克水而生金,土是生命之根,水是生命之源,但水所衍生的生命却是踩在土之上存活,所以土不喜欢水,生出金则是为了毁灭生命,可能他不知道金也会生出水来。

    水克火而生木,火生土,生的是水的克星,所以水不喜欢火,要克制他。

    火克金而生土,这些关系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要明白了一个,那么一通百,万事皆通,若木也正是发现了五行之间的这种属性关系,才产生了另一个想法,既然五行不能独自存在,那么邪灵之气肯定也不能,邪灵之气跟三界中的灵气是完全对立的两个面,这不正是应对阴阳的吗,阴阳相合生出大地,邪灵之气定然也能相合,只是相合的接驳点是什么呢,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平衡,只有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两种灵气才能相合,可是只有平衡肯定是不够的,因为这种办法先天五道君早就试过。

    所以,若木认为这一切的关键是生命,初生的生命,但伏羲大帝却说,这件事,只有若木才能完成,因为就算是初生的生命,在他的前世今生也有着许多东西,是磨灭不去的。”

    囚焰眉头紧皱,不明白他再说什么,问道:“请蚩尤大帝说的明白些。”

    蚩尤笑笑,给她解释说:“若木虽是应运天道而生,却不活在阴阳之中,他本体就是一个永远平衡的阴阳,所以他与三界中一切生灵都不相同,所以他是天下剑主,所以他才能够炼化恶灵,换言之,若木之所以能够炼化恶灵,是他本体所具有的特殊性质决定的。”

    听得懵懵懂懂,半信半疑的接受这个说辞,不论真假,她都当做真的,至于不明白的地方,也不想去探究,很多事情,知道的太清楚反而烦恼。

    怀着这个心思,就没有再追问关于主人的事情。

    囚焰不好奇,羽舞却忍不住好奇,问蚩尤:“可这样的事情,连三清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羽舞这么问,囚焰也紧张起来,毕竟三清才是天道之下的第一大神,虽然蚩尤的本事很强,但是还没有超出天道,可真的没有吗,还是他一直藏着?

    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主人一千三百年前就已经超越天道,可是知道一千三百年之后才让三界中的众生灵知道三界中有个厉害无比的若木。

    正想打听些什么,就听到蚩尤回答羽舞:“若木说顺则善不顺则恶,这时间的事情,本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如果说道,我的道与伏羲大帝是一致的,所以很多事情,他与我说过。”

    听见蚩尤这么说,囚焰立刻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蚩尤战败,如果伏羲与蚩尤所想不谋而合,那么当初争夺人间的时候,为什么是轩辕得到天下而不是蚩尤,不过这件事,她没敢问出来。

    她不问,蚩尤却有心要说,告诉她们说:“道之所成,心之所想,我虽有扶天地为正之道,却也免不了掌握天道之心,我若做了人间帝君,必定举大地众生灵之力与天为敌,三界,永无宁日。”

    这么说来,羽舞囚焰就明白了,蚩尤的野心太大,不会仅仅想要人间,而是三界,甚至是超越先天道君,因为有心,所以超越不了天道,所以他必败无疑。

    囚焰跟着若木身边,对这点还是能够明白的,但还是好奇,就问他:“昆仑的王爷说过‘三界中的很多东西,早已不是常理二字可以解释的,甚至三界中的很多东西,已经不是先天五道君原先的设想,也正因为发现了这个东西,伏羲大帝提出了另一个看法,人应天道,并非是娲皇圣母抟土而造’所以敢问蚩尤大帝,三界中,神跟人之间,真的就不存在差别吗?三界众生灵,真的就是没有差别的吗?”

    她问的,蚩尤也是吓了一跳:“看来,你确实有资格做若木的弟子。三界中,众生灵之间是不是就平等,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伏羲大帝,可是他没有告诉我,我觉得是不平等的。但这个不平等,不是天道决定的,而是众生灵自己决定的。”

    这么说,囚焰并不懂,继续问道:“所以,蚩尤大帝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把自己看的低人一等了吗?”

    蚩尤点头:“正是这样,众生灵再天道初始并没有高低强弱之分,只是在后来的演变中,逐渐的一些生灵开始了不同的路径,并且越来越多,最后,能力上就有了强弱之分,最后,能力强大的自以为高高在上,实际上,这不过是自以为是,而那些能力弱小的,被欺压的,也慢慢地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实际上,这不过是自我贬低;但天道是公平的,所有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都将狠狠的摔下来粉身碎骨,所有自甘堕落的,都将堕落忘川河底永不见天日之处。”

    听起来,更像是诅咒,让囚焰忍不住颤抖。

    好一会才缓过来,继续问道:“如此,我主若木是否就为天道之公正?”

    这是囚焰最关心的,如果若木是天道公正所在,她愿意跟他一起守护天道,如果不是,她愿意永远做剑奴,什么公正都无所谓,都可以不要。

第三百三十一章众仙争权利,两眼放旁观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管怎么回答,都可能引来一场无妄之灾。昆仑跟天宫之间,各自都有一个先天大神,各自都有自己的坚守,而两位先天的大神应该是不会交手的,所以,之能事他们这些门下弟子比试高低。

    而这个比试,谁都不想进行,至少蚩尤是不想打的,自从败给轩辕伏羲之后,他就很少在管事,在昆仑也很少跟各大圣王来往,独来独往的几千年,已经习惯了这个舒服的姿势,争名夺利的事情,还是让给有心人去。

    可是也不能不回答,如果不回答,他这个昆仑第一战神也将会面临极大的问题。其实也不是很大,就是他怎么也还是昆仑的战神,要是连两个晚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回答,未免太不值一提,三界中,恐怕很难在立足。

    说来也真是可笑,三界中,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可笑,分明已经不管世事做个化外神仙,可是,很多时候人不惹事是惹人,就像当下,战神蚩尤还不是插手天宫权利的斗争,出手救下了应龙帝君,或许,他不出手应龙帝君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无法坐视不管。

    想来想,对囚焰说道:“你当还记得轩辕手底下的王爷说道‘若木炼化邪灵的关键是生命’,可知道,为何是生命吗?”

    这个问题,之前从未想过,摇头:“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奥秘?”

    蚩尤笑笑,告诉囚焰说:“因为若木要与众生灵公平,就要先给邪灵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生存的机会,所以他以生命为基石,希望邪灵也能够生存,如果邪灵能够相对的有一些公平,三界生灵就能更加公平。”

    他说的是什么,囚焰羽舞并不明白,看彼此一眼,问道:“所以,邪灵是一场赌注,我主人赢了,就会立即给予三界生灵公正,若是输了,或许就要另寻他法?”

    蚩尤点头,又摇头,告诉她们:“若木说‘三界中的很多东西,早已不是常理二字可以解释的,甚至三界中的很多东西,已经不是先天五道君原先的设想,也正因为发现了这个东西,伏羲大帝提出了另一个看法,人应天道,并非是娲皇圣母抟土而造,也不是神的奴隶’。

    可我也说了若木的本体就很特别,他虽然跟三界中众生灵一样具有三魂七魄七情六欲五识,但若木之名乃为重生,死而不僵,死而不亡,这就是若木。

    那么若木究竟有什么跟地方跟别的生灵不同呢?伏羲大帝用了六百年才找到蛛丝马迹,那就是众生灵的生老病死其实是体内阴阳之气失衡的结果,而若木的体内所具有的阴阳之气不会失衡,他的本体就像是一个过滤网,能对所有的东西进行配比,让身体处于最平衡的状态,这就是死而不僵死而不亡的秘密所在,而这个本事是先天五道君也不曾有的。

    另外,我听伏羲大帝讲道,他说五行中一切生灵的生死都是有来去的,来处未必好,去处也未必就坏,人死为鬼鬼死为渐渐死为希希死为夷,夷归为尘土,尘土又会养出新的人。

    而这一切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五行相合,这种平衡一旦打破,善恶就难以中和,也就是中庸陨落,映射三界之中就成了神魔,神积善道魔走恶途,而这些来自天外的恶灵则是极恶之道,他们的恶念深入骨髓,刻在灵魂之上,所以即便是将它们驱散魂魄挫骨扬灰也没有用,因为任何东西都不是凭空产生的,也不会凭空消失,它们只是换了一个形态,只待时机一到就会再次重生,那时候因为积怨成疾,执念更深一重,比当下的恶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这一点,若木跟恶灵很相似,他的降生并非源自生灵的存亡,却也不是凭空就生出来的,所以,在他的灵魂上,还有许多解不开的秘密,这些秘密,是先天道君也解不开的。

    还就就是若木能够使唤恶灵,也就是炼化。

    这个,也可以说是若木悟出来的道,他认为天地间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善恶之分,所谓的善恶,只是顺逆的关系而已,恶灵也是这样。

    恶灵好战嗜杀,那么他就给它们这个杀戮的机会,当然,这是有条件的,首先的一条就是这些恶灵不能离开伏羲剑,这对恶灵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它们本来也就不能离开,有了这个合作共识,那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若木在伏羲剑的封印上加了一个东西,一个能让这些恶灵释放凶恶之气杀戮的东西,当然,这个东西会导致伏羲剑原有的封印减弱。

    于是就有了若木跟恶灵的另一个约定,那就是如果恶灵想要保持这种杀戮,就必须自己将伏羲剑的封印维护好,如果不能,那么在若木出手维护封印的期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它们都不会有杀戮的机会,那些恶灵没有选择只能同意。

    纵观整个过程,恶灵看似被迫,可是当这个规则真的落实,他们却非常用心的在维护,生怕一不小心就打乱了,如此,恶灵不是被逼迫,而是真的想要继续。

    那么,是不是可以有个结论,若木的做法,只是特殊时段吓得不得已,而这个不得已,将会有万世的公正产生。

    通天也是这样,就目前而言是违背众生灵之本源的,可一旦天道规矩变了,一点三界众生灵自由了,各生灵族群之间都会有自己的规矩,那时候,是不是也就更加公正了呢,肯定的,肯定会更加公正。”

    听见蚩尤说的,他似乎对若木的做法非常赞同,囚焰忍不住问:“蚩尤大帝,也有我主若木一样的想法?”

    蚩尤哈哈大笑:“正是,正是,我们之前都是按照先天五道君的思维去思考,可从来没有想过,三界中为什么会分正邪,既然代表正义的灵气可以被炼化成为法力,那么邪气是不是也可以。

    若木就是将恶灵的邪气炼化,而他的方法也十分简单,那就是交换,邪灵是个比较特殊的东西,从生下来他们的灵力场就是满的,当灵气进入邪灵的世界,邪灵就会释放原来的邪气,这样两方的阴阳都会处于平衡状态。

    阴阳平衡的时候才是最强大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平衡状态一旦形成很难被打破,因为若木的本领不仅是中和阴阳,他还能控制阴阳的量,这样的话除非他处于失落状态,不然阴阳就不会失衡。

    之前的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正邪的问题,知道若木出现,他说‘顺则善,不顺则恶’,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跟他是一路人,是可以做朋友的,可是若木超越天道后一直忙于邪灵之时,我跟他也不过一面之缘,遗憾之。”

    蚩尤的声音,确实是非常遗憾,看来对于不能跟若木做朋友这件事,他确实感觉很遗憾。

    蚩尤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轩辕的使者告诉你们说:

    三界中先天五道君创造出天道,以阴阳为根基,而阴阳相合生出五行,五行相生相克生出生命,如果两种东西要融合炼化,那么炼化的结果一定是一种新的东西。

    而新的东西是需要依托的,这个依托,也应该是新的,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依托邪灵之气和灵气呢?

    若木的答案就是生命,邪灵是生命,灵气也是生命,那么他们合一的结果应该也是生命,也就是邪灵的后代。在邪灵的后代里面,那些吸食了灵气的邪灵沾染了善的意念,杀性减弱,从而具有了和三界中的生灵一样的慈爱和思想,

    而这个时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在他们体内也有了变化,一种全新的东西,这就是若木法力的源头,因为若木好剑,所以就将这种东西加持在仙剑之上成了剑气,但其实邪灵之气和灵气合一的结果远远不是剑气这么简单,他们的结合,生出了新的生命,这个生命体,有着三界中的众生灵一样的特征,一样分为善恶,一样拥有智慧,所以,新生的这个生命体,不再是天外的东西,而是三界之中,跟三界中原有的生灵一样的生命。

    因为看到了这点,所以若木为邪灵在天道之下,为邪灵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创造了第四界,叫做魔界,这个世界是给这些恶灵的居所,魔界跟三界原有的秩序不同,它链接三界不是依靠法力的结界,而是一道大门,而开启大门的钥匙,就是人王伏羲宝剑。

    而后,又将开启魔界之门的伏羲宝剑给了囚焰;但囚焰狐仙,她虽然拿着人王伏羲宝剑,但是对于宝剑的秘密却毫不知情,甚至连通往魔界的大门从那边开都不知道。

    还有,伏羲宝剑的威力远非如此,她能使用伏羲宝剑,不过是若木将炼化之后的邪灵之气给了她一些,而这种度化跟三界中原来的度化不同,若木能给她,也就能收回去,因为断了仙根的妖精不能化境飞升,所以她也不能修成自己的大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若木心别用,狐妖难解说

    他是这么说的,然而你们是否自己想过,若木为何要将至关重要的伏羲宝剑给狐仙,还赐予她不灭之躯?”

    这个问题,自然是想过的,只是没有答案,现在,蚩尤既然这么说了,或许他知道为什么,就问他:“蚩尤大帝既然知道其中缘由,还请你告知一二。”

    是的,这件事囚焰也一直觉得很奇怪,伏羲宝剑的威名,就是代表伏羲大帝,代表昆仑,虽然若木没有说,但是三界中,论谁听到伏羲宝剑,都会自然的把她跟伏羲大帝联系到一起,或许,并没有人知道若木大仙何许人也,可伏羲大帝,三界中凡有识之士没有不认识的,凡修道之辈无不参拜者。

    后来,有听说伏羲宝剑乃是开启天道第四界魔界的关键所在,就更加疑惑了,不论怎么说,囚焰都只是剑奴,是哀牢山一直仙根已经续不上的狐妖,可若木不仅赐予她法力,还将开启魔界的关键钥匙伏羲宝剑给了她,这其中,恐怕不是因为三百年的情谊。

    是因为她运气好吗?那这运气也太好了点,能得到超越天道的大仙的赏识,三界中多少神仙妖魔,凡众生灵之列无不钦羡。

    囚焰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运气,所以各种缘由,还是要听蚩尤说,这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的神仙,三界中唯一可能知道的生灵。

    蚩尤点头,告诉囚焰:“虽然我不曾听若木说过,但有所猜测,第一嘛,伏羲宝剑虽然是打开魔界之门的关键,但却不是随意就能使用的,伏羲宝剑,神仙不可用,凡人也不可用,手执伏羲剑,不死不灭,不能飞升,狐仙断了仙根,正好就合用了,所以若木就给了你。

    第二嘛,要开启魔界之门,还得有非常的法力,这股法力可能是若木之外没有人能够驾驭的;所以他才把伏羲宝剑给你,因为三界中,你是他唯一的门生;如果有朝一日他跟先天五道君动手了,那么你就是继承若木主持正义的大仙。

    第三嘛,哀牢山三百年,恐怕他对你还是有些情谊的。

    第四嘛,依我看来若木选择的不是你,而是宝剑,当初你的父母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将你放到若木的宝剑之下!

    换言之,不是若木选择了你,而是你选择了若木,恰好他也是孤单一人,觉得多你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就默许了,经过三百年的时间,他需要不需要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觉得让你做剑灵不如让你做剑奴,毕竟,虽然他有本事让一个剑灵幻化实体,可若木既然是因为正义而生,就没有理由让你死在不公平的宝剑之下。

    所以,是你选择了若木,而他,只想给你一个公平,一个自主的选择。”

    确实是这样,只是囚焰不想要这个结果,她宁可主人是看上她,想要她做个剑奴,也不想主人给她这么多,只是想给她一个公平,剑奴囚焰,不需要公平,不需要这样的可伶,他要的,是爱,是主人对她那种对亲人的感觉,而她,也真的觉得主人是亲人。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不由得问蚩尤:“以你这么说,主人对我,只不过是对众生灵一样,只不过是因为不这么做不公平,所以才非要这么做不可?”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可种种都表明现实就是如此,不承认也得承认。

    蚩尤摇头:“恐怕不是这样,我说过了,哀牢山的三百年,若木对你还是有些情谊的,不然,以他超越天道史无前例的法力,要度化你应该是很容易的,至少,让你想现在一样,天道之下恐怕没有不服气的,所以我觉得他这么做,是基于自己所坚守的公正,而关键的,是情谊,只有情谊才能推动他对你的这种呵护。”

    听见蚩尤说的,囚焰不敢相信,追问道:“你也说过我主人的能力不亚于先天道君,如果先天道君跟我主人之间真的动了手,三界恐怕都要覆灭,那时候,这伏羲宝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非也非也,先天五道君跟若木是绝不会动手的,如果真的水火不能相容,也一定是各自飞升天外,那时候,三界中没有了先天道君,必定会迎来众生灵之间史无前例的相互攻杀,而你,就要出来维护三界秩序了。”

    虽然这话出自蚩尤口中,但囚焰还是不敢相信若木会将如此重任放在她身上。

    她愣神的功夫,又听见蚩尤说道:“若木的智慧,非是我等能企及,我们都在担心恶灵变得强大,超过人,超过神,甚至超过先天五道君,可若木说‘我只怕恶灵变得不够强大,人神鬼共同居住的三界之中,就连先天五道君对三界之外的世界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天外还有一个世界,还有九幽之境,这一切都如虚空一般无尽,而这虚空之中究竟有什么?

    盘古大帝下九幽了无踪迹,陆压道君往天外了无踪迹,所以娲皇圣母也去了,还是没有带回来消息。那是因为虚空无尽,没有尽头也没有起点,不论如何寻找都不可能有一个答案,或许当离开这个天地之境的时候,会有另一个世界出现在眼前,而你走过的路已经消失的毫无踪迹,只能一直寻找下去,恶灵到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它们来自三界之外,经过一路的杀戮铺垫才到了三界之中,可连它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只是上了路就一直走,走到哪遇见了和自己不同的族群,那就开始杀戮。是的,这样的族群很可怕,它们力量强大,任何的死亡或者生存对它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杀戮才是生存下去的希望,而凭什么这个族群可以经过这么多地方,三界中的生灵却不可以,因为它们有三界中生灵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和,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世界,它们都能将自己融合,让自己的身躯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然后把这个规则打碎,这就是邪灵。

    可有没有人看见这种可怕的力量之外的东西,那就是变,邪灵正是改变自己才能融合到新的世界,所以我想邪灵的这种变也不是只为了索取,还有和;三界中最强的生灵是什么?是处于阴阳之间的太极,太极也是和,既然这样,我就有了结论,邪灵最强的时候也就是阴阳守恒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邪灵,已经不是邪灵,而是跟三界中的众生灵一样的生灵,已经是三界中的生灵’。

    这做法,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冒险至极,至少在若木之前先天五道君都不敢尝试,因为血淋淋的闲事跟前,很难讲生死置之度外。

    可若木不同,他对自己的理论很有信心,他觉得他一定不会失败,就算邪灵不接受他的条件,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将他们压制。”

    囚焰大惊,脱口而出:“什么,主人的法力不是在跟邪灵达成协议之后才突破天际的吗?”

    蚩尤摇头:“那是那么容易的,若木的法力,之前就已经不亚于先天道君,只不过是在炼化邪灵之气之后就跟三界中原有的灵场大不相同了,之前的若木,还是依靠灵气生存,可是现在,他自己就是一个阴阳平衡的灵场,不论是三界中的任何一种东西,只要她愿意都可以收为己用。”

    这么说来,若木从生下来就是超越天道的,只是在炼化邪灵之后,他也经历了彻底的洗髓,现在的若木跟一千三百年之前的若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体。

    有了这个想法,另一个念头也冒出脑袋,那就是重生,炼化邪灵,给邪灵一个机会的同时若木也获得重生,真正的重生,从躯体到灵魂的变更。

    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吗?未免也太可怕。

    不过似乎就是事实,不睁的事实。

    呼口气,继续问蚩尤道:“所以,这些事情,伏羲大帝早都是知道的吗?”

    “应该是知道的,若木名义上是伏羲后裔,可就本体溯源而言,他跟伏羲大帝该是兄弟。”

    是啊,若木之所以是伏羲后裔,不过是那两条龙将他的灵魂引入人间的缘故,而他的灵魂,并非是三界中的灵场所生,所以本体,该是跟伏羲一样,跟先天五道君一样。

    这些事情,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今天之后也不会想,因为在囚焰的心里,不论若木是谁,是什么样,善也好,恶也罢,都是她的主人,天地会变,这点永远不变。

    既然这样,那就趁这个机会,把想问的都问了。

    可是他究竟想要问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见她欲言又止,蚩尤自言自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万物之始,无名万物之母,狐仙,你知道这说的是什么吗?”

    囚焰摇头:“小仙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是太清道德天尊《道德玄经》中开端两句。”

第三百三十三章禅悟大道事,无边无尽时

    蚩尤点点头,对囚焰说道:“太清道德天尊的《道德玄经》,确实是厉害的道,就连伏羲大帝也说那是三界中不出第二的修为,可你知道太清道德天尊为何能写出《道德玄经》吗?三界中,比他有本事的很多,可为何,这些有本事的神仙写不出来,先天五道君写不出这道来?”

    先天五道君写不出来吗?应该只是不想写这道而已吧:“大仙说笑了,若是先天五道君写不出《道德玄经》,岂不是说太清道德天尊也超越天道了吗!”

    “超越天道倒是没有,不过却也未必就写不出超越先天五道君修为的《道德玄经》,伏羲大帝早就说过,三界中众生灵,虽是生在先天五道君创立的天道之下,却早已不是先天五道君所创造的生灵。太清道德天尊是三界中最高的大神之一,他所拥有的智慧,自然也是三界中至高无上的,而这样的智慧,或许法力不能比天道更高,可是衍生的道却是可以超越先天五道君的。道之所存,并非先天五道君,而是无尽虚空,先天五道君也不过就是虚空中一粒尘埃而已,故而,大道无形,大道无边。”

    对蚩尤说的并不是很明白,皱眉问道:“依这么说来,三界众生灵的智慧是可以超越先天道君的,可是这天道,不是先天道君手中的玩物吗?他们怎么会允许手中的玩物拥有超越自己的智慧?”

    蚩尤身子动了一下,回答囚焰:“女娲造人,伏羲生智,自从伏羲大帝授予众生灵智慧的自由之后,三界众生灵早已不是先天道君手中的玩偶,之所以还没有跳出这个圈子,不过是因为众生灵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但终有一天,众生灵会拥有强大的力量,强大的足够推翻一切的力量,或许,那时候,就算是先天道君也将望尘莫及。”

    这话从蚩尤口中说出来,囚焰确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为昆仑战神的蚩尤,竟然会说出这样违背天道的话来。

    或许,这是必然的,蚩尤当初就不服天宫,跟轩辕神农在九州上展开角逐,虽然最后败了,但他还是人间圣王,然天宫对他无可奈何,最后摆在昆仑伏羲大帝门下学道,可即便如此,蚩尤还是蚩尤,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他拥有最为坚实的内心和最为强大的道术,所以它能够驾驭开天神斧,所以它能够与三清大神齐肩;所以即便是昆仑,即便是当初打败他的轩辕神农也对他心服口服。

    只是蚩尤说的,囚焰羽舞不敢相信,她们还没有修炼出能看穿天下事的本领。

    羽舞想了想,还是问蚩尤道:“敢问蚩尤大帝,眼下昆仑插手,是伏羲大帝的意思吗?”

    看着羽舞,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摇头道:“非也,伏羲大帝不想也不愿管你们的这些闲事,这一遭,是我要见见新的三界之主应龙帝君。”

    蚩尤要见羽舞吗?为了什么?说起来当初蚩尤也是一个厉害的人间圣王,现在,他跟镇元子有一样的想法也是可以预见的。

    小心的防备着:“小龙参拜蚩尤大帝,不知蚩尤大帝有何见教?”

    如果蚩尤想要强来,那么羽舞就算跟他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宁愿毁了这金身,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这就是羽舞的想法。

    三界之主的位置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谁要都可以拿去,可是,应龙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若木的尊严是不可以被轻视的,虽然他是龙族,是水元下界圣始祖老龟点化的,但是若木才是将他从天涯不归阁带出来的大仙,所以,若木才是她会听命的大仙。

    镇元子想要做三界之主,只要他能得到若木认同,羽舞很高兴退位让贤,蚩尤也一样。

    但在若木没有开口之前,这天道就是应龙帝君的,应龙与天道同存亡。

    蚩尤看透了她的心思,没有在意,微微的笑着:“应龙,听我讲一段《道德玄经》吧;或许,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虽然猜不透他想干什么,但是也没有选择,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后生辈有幸能听蚩尤大帝讲道,恩赐当三跪九拜致谢。”

    蚩尤摆摆手,开口诵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

    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

    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无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qiǎng)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

    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遥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

    状哉?以此。

第三百三十四章道德玄经密,说与后生听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

    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歔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

    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泊也,而乱之首也。

    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是以大丈夫居其厚而不居其泊,居其实而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至之也。天毋已清将恐裂;谓地毋已宁将恐发;谓神毋已灵将恐歇;谓谷毋已盈将恐渴;谓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故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矣而以下为基。夫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其以贱之本与?非也。故致数与无与。是故不欲禄禄若玉,珞珞若石。

    上士闻道,堇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如费,进道如退,夷道如类。”

    上德如谷,大白如辱,广德如不足,建德如输,质真如渝。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天象无刑,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盅,其用不窘。大直如诎,大巧如拙,大赢如,躁胜寒,靓胜炅,请靓可以为天下正。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也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弗为而成。

    为学者日益,闻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恒无事;及其有事也,不足以取天下。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德善也。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德信也。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心;百姓皆属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生生。动皆之死地之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也。盖闻善执生者,陵行不辟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揣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刑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

    道,生之,畜之,长之,遂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此之谓玄德。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闷,闭其门,终身不堇。启其闷,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毋遗身殃,是谓袭常。

    使我介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民甚好解。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食而赍财有余,是谓盗夸。盗夸,非道也。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有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博。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兹?以此。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蝎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脧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爱,和之至也。和曰常,知和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即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闷,闭其门,和其光,同其尘,锉其锐而解其纷,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浅。故为天下贵。

    以正之邦,以畸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哉?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兹昏;人多知,而何物滋起;法物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也,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

    其正闵闵,其民屯屯。其正察察,其邦夬夬。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祅。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是以方而不割,兼而不剌,直而不绁,光而不眺。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以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第三百三十五章蚩尤说玄妙,二仙不能知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非其申不伤人也,圣人亦弗伤也。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也。天下之郊也,牝恒以靓胜牡。为其靓也,故宜为下。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邦者不过欲兼畜人,小邦者不过欲入事人。夫皆得其欲,则大者宜为下。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葆也,不善人之所葆也。美言,可以市;奠行,可以贺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卿,虽有共之璧以先四马,不善坐而进此。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与?故为天下贵。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也,为大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于无难。

    其安也,易持也;其未兆也,易谋也;其脆也,易判也;其微也,易散也。为之于其未有也,治之于其未乱也。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成之台,作于累土。百仞之高,始于足下。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也,故无败也;无执也,故无失也。民之从事也,恒于其成事而败之。故慎终若始,则无败事矣。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而复众人之所过;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敢为。

    故曰: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民之难治也,以其知也。故以知知邦,邦之贼也。以不知知邦,邦之德也。恒知此两者,亦稽式也。恒知稽式,此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乃至大顺。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是以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之欲上民也,必以其言下之;欲先民也,必以其身后之。故居前而民弗害也,居上而民弗重也。天下乐隼而弗厌也,非以其无诤与,故天下莫能与诤。

    小邦,寡民,使十百人之器毋用,使民重死而远徙,有车周无所乘之,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邦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善者不多,多者不善。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予人,已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

    天下皆谓我大,不肖。夫唯大,故不宵;若宵,细久矣。我恒有三葆之:一曰兹,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兹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今舍其兹,且勇;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夫兹,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汝以兹垣之。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弗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诤之德,是谓用人,是谓天;古之极也。

    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吾不进寸而芮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矣。祸莫大于无适;无适,斤亡吾葆矣。故称兵相若,则哀者胜矣。

    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人莫之能知也,而莫之能行也。言有君,事有宗;其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知不知,尚矣。不知不知,病矣。是以圣人之不病,以其病病也,是以不病。

    民之不畏威,则大威将至矣。

    毋闸其所居,毋厌其所生。夫唯弗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而不自见也,自爱而不自贵也。故去彼取此。

    勇于敢者则杀,勇于不敢则活。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战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弹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若民恒不畏死,奈何以杀惧之也?若民恒是死,则而为者,吾将得而杀之,夫孰敢矣?若民恒且必畏死,则恒有司杀者。夫伐司杀者,杀;是伐大匠斫也。夫伐大匠斫者,则希不伤其手矣。

    人之饥也,以其取食税之多也,是以饥。百姓之不治也,以其上有以为也,是以不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也,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贵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仞贤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微细,生之徒也。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恒。强大居下,柔弱微细居上。

    天下之道,犹张弓者也。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故天之道,损有余而益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孰能有余而有以取奉于天者,此有道者乎?是以圣人为而弗又,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也,以其无以易之也。水之胜刚也,弱之胜强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故圣人之言云曰:受邦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邦之不祥,是谓天下之王。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余怨焉,可以为善。是以圣右介,而不以责于人。故有德司介,无德司彻。夫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噭。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有玄,众眇之门。

    天下皆知美,为美,恶已;皆知善,訾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意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声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昔而弗始也,为而弗之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居,是以弗去。

    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声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乎知不敢,弗为而己。则无不治矣。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始万物之宗。锉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谁子也,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声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与?虚而不淈,踵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若存!用之不堇。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声人芮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与,故能成其私。

    上善如水。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居众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予善信,政善治,事善能,踵善时。夫唯不静,故无尤。

    太清道德天尊以为,凡三界之内,众生之中,阴阳相合而生,在抱阴负阳之处才是正道所在,此法,与伏羲大帝所修持之道不谋而合;也是若木主张之正道;然,你二仙可知道三界中凡修道之辈皆以此法为至宝,鸿钧弟子中,为最高讲义所在,其中蕴含道理非是三言两语能讲的清楚。

    今日,我为二位仙长诵读,不求天地和一,众生泰安,只希望帝君能以众生福祉为先,仙尊可为众生灵生丝毫怜闵,如此,众生灵可安于太平,三界或能免于无妄之灾。”

    《道德玄经》是鸿钧弟子修道至高无上的妙法禅理,即便是羽舞这个龙族公主也只是零零散散的听过一些,囚焰更是只有跟在若木的身边听过前几章,完整的《道德玄经》,奥妙无穷,她两都是第一次听,并不能理解其中玄妙。

    不过另一件事两人却听懂了,那就是现在,应龙跟狐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妖精或者神仙,整个三界都跟她们扯上关系,或许。

    可是这样的事情是真的吗,怎么都不像是真的,毕竟,她两都只是若木带来的妖精,或许现在有了一些权力,一些本领,可是超越天道的若木还在,代表正道而生的若木还在,两个妖精能有什么作用。

    既高兴,也难过,问蚩尤道:“小仙不明白大仙的意思,三界何其之大,我二仙何其之小,何以能左右三界?”

    蚩尤笑笑,也不知道是在夸赞她的谦逊还是嘲笑她的无知。

    手掌轻轻摊开,将一朵金菊摊在掌心,回答羽舞道:“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

    天下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名也。勿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所教,夕议而教人。故强良者不得死,我将以为学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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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泣震三界介绍:
人间界一道剑气洞穿云霄,南天门照妖镜应声陨落,千年剑主破印重生,九天诸神应劫下狱,他却弃三十三重天宫入了人间界。 剑奴恋主不续仙根,舍弃九尾金身做妖精;传道人间,红尘五百年,主仆二人生死相依;狐生十尾,执念入骨,万古堕情诀,无情剑斩不断相思意。 忘川河边,彼岸花开。我愿投入其中千年,只为换你归来。剑泣震三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泣震三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泣震三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