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3章 人无完人
第二天一早，苏明在后院的打铁声中醒来，哈莉却已经走了，身边被子里的温度说明她走了大约一小时左右，只留下枕头上她浓烈的化妆品气味和口红痕迹。
“斗篷，去开窗户。”
挂在门背后的斗篷抖了几下，像也刚睡醒一样，它慢慢地飘向阳台位置，打开带玻璃的阳台对开门给房间中换气。
来自森林的泥土气味伴随着湿漉漉的雨水气息从窗外渗入，山区总是多雨的，这空气冰冰凉凉。
床上的苏明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上揉眼睛，回忆着昨晚的糖豆夜袭。
哈莉在怪兽宇宙玩得很开心，她还和丧钟的学生们有了不小的交情，不过她没有什么重建人类社会，当选女总统的想法，而就是打算在末日中经营自己的求生者团队。
怪兽地球保持混乱的状态，才是她最喜欢的模样，到处都充斥着怪兽、丧尸、恶棍、自然灾害等等，她满意极了。
正义联盟是她叫来的，不过自知战斗力不怎么样的她专门又等了几个小时才过来，她早就料到了琴酒和小戴会打起来，所以又是自己独占小蜜蜂的一天。
爽完她就跑了，因为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甚至都没有和小戴她们打招呼的意思。
“正联的其他人回来了么？”苏明从床上跳下，绞杀变化成了睡衣的模样。
“他们今天早上才回来，而且喝多了。”副官回答了警长的问题，她的语气带着些笑意：“格温侍也许干别的不行，但当导游带人去玩，她很擅长。”
说着，副官投影了一些昨晚发生在正联几人身上的故事片段。
格温侍昨晚是先问副官要了几套平民的衣服给巴里他们换上，然后带着他们参观了几个40K地球的特色区域，比如地狱厨房和神盾局总部之类的。
接下来，她就带着超级英雄们去了拉斯维加斯，进了赌场，花丧钟的钱，她是一点也不手软。
虽然超级英雄去赌场听起来有点怪，但在拉斯维加斯，赌博是合法的，这让巴里这个好人都忍不住玩了起来。
亚瑟和约翰就更不用说了，反正丧钟花钱请他们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得益于钢骨那‘人形电脑’的本质，他发现自己是个赌博天才，记牌之类的事情，简直像是本能一样。
他们甚至赚了不少钱，但也上了赌场的黑名单，被登记为记牌者，然后被赶了出来。
不过人家还是挺客气的，说：‘今天赢了的钱你们拿走，但以后不许再来了’，说完赌场安保主管还亮了亮自己西装下的枪，这是威胁。
尽管这五个人里没有谁会害怕小手枪，不过毕竟是超级英雄，自然在了解到记牌是违规操作后，不想再占人便宜了。
原本巴里还想把钱还给赌场，可格温侍哪里肯干？
她用自己的一套骗术说服了四个男人，说自己其实得了不治之症，在死前想要参观一下拉斯维加斯的各大酒吧，因为她自称从未去过酒吧，想要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人间繁华。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倒也没说谎，格温侍确实得了不治之症，这病的名字叫——网瘾。
她以前是每天都要在网上和别人高强度对线的，能和素不相识的网友在论坛上每天对骂十八小时，如此持续了好几年，你说她没点病？那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现在进入了40K地球，这里没有DC粉丝可以对线，可她上网敲键盘的习惯改不掉了，闲得无聊的她就成了互联网上最可怕的一种人，也就是吃瓜群众。
什么新闻热点，明星分手，超级英雄的小道消息，下面的评论区准有她的存在，谁要是回她一句，她就能回人家十句。
高强度上网，就是这么任性。
看着投影的苏明撇了一下嘴，慢悠悠地走下楼梯，前往厨房的路上还经过巴里他们的卧室，听到里面几人打呼噜的声音。
“为什么房间里有老虎？”
绞杀闻到了门后的气味，苏明有点好奇这个，一边去准备吃早饭，一边询问副官。
“他们偷的，请继续看。”副官继续播放昨晚的监视录像，里面是几个大男人被格温侍欺骗，对于可怜小女孩得了绝症还要给丧钟打工这件事感到十分同情。
所以在约翰的建议下，大家不把钱还给赌场了，而是决定用这些钱做好事，满足女孩的小心愿。
然后他们就上当了，被格温侍弄到酒吧去疯狂消费，还不是一家酒吧，原本在第一家酒吧里大家就喝多了，格温侍还拖着他们连着续了五摊。
DC的超级英雄们都更像人，哪怕是蝙蝠侠，挨打也疼，喝多了也吐。
可即便平时滴酒不沾的巴里，都敌不过普尔小姐的撒娇卖萌，一喝就停不下来，从而犯了大错。
凌晨四点的时候，这些人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又在格温的建议下翻墙去了动物园，漫无目的转了好几圈，来到虎山附近后，女孩就迈不开步了，她耍酒疯说大老虎被关在笼子里好可怜。
得救它。
超级英雄就是超级英雄，哪怕是喝醉了，听到动物需要拯救的时候，也本能般地出手了。
钢骨洗掉了动物园的监控，约翰用灯戒具现大手掰开了护栏，亚瑟进去扛起老虎就跑，巴里则负责发动能力带大家撤离。
当时在动物园里被养的肥肥胖胖的老虎正睡觉呢，结果就被一群人扛到了数百公里外，在影像记录中，苏明都能看到它脸上那懵逼的表情。
然后就没什么好说了，他们回到了丧钟的别墅里，格温侍被副官送回黛西家，而四位男士则抱着大猫，进了巴里分到的房间里，似乎是打算给老虎洗澡。
老虎是想过要反抗来着，不过它在力量方面可远远不如亚瑟和钢骨，所以很快就屈服了，被几人一阵揉搓。
在和洗香香大猫玩了一会之后，他们酒劲上头，纷纷枕着老虎睡着了，而老虎因为被大力压着动弹不得，也只能和他们一起睡了。
对此，丧钟的态度是.......
“很好嘛，既然是渡假，就要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偷一只老虎又怎么了？他们曾经为人类作出过那么多贡献。”
苏明示意副官用钞能力给这事收尾，找个白手套，给动物园赔一笔钱了事。
这只老虎也不用还了，既然有缘分，就溢价买下来留在这里当宠物吧，它看起来挺温顺的。
第4274章 姐妹情深
原本苏明还打算带他们一起去看看今天飞船开售的场面呢，但现在看来，他们不到晚上是睡不醒了。
所以苏明只能带着小戴和琴酒去看热闹了，主要是看看洛姬他们的演出效果。
来到厨房，让斗篷去煮牛奶，绞杀去和面炸油条，苏明自己负责煎鸡蛋，让副官放一首乡村音乐营造清晨的气氛。
很快，早饭就准备好了。
苏明自己和绞杀吃了一份，又塞给斗篷一块宝石当干粮，随后他端着两份早点前往后院。
这两个女人打了个通宵，现在外面下着雨，她们还打呢。
明明说过了要收着点力气去锻炼，可现在她们两个都挂了彩，身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得发白，头发都粘在了脸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汗。
可是她们交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慢，对砍起来时依旧是火花四溅。
戴安娜的力量和武艺更好，耐力也更强；琴酒是魔武双修，搭配了幻术系魔法以及合适的战术后，倒也势均力敌。
看到这一幕，苏明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剑盾真的没前途，还是巨剑解烦忧啊。
这两人刮痧了一整夜，对方的盾牌都刮得铮亮，也不知道这样打有啥意思，还不如女子摔角呢。
“女士们，天亮了。”丧钟在别墅后门处发出召唤，举了举手里的食物：“回来洗澡吃饭，然后我们还要去超市呢。”
听到他的招呼，两女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她们相视一笑，拥抱在了一起，随后手拉手地朝屋里走来。
“你的战技似乎又提升了，姐妹，看来平时没有少锻炼。”戴安娜夸赞琴酒的武艺，女武神的很多招式里都有丧钟的影子，比如女侠根本没想到琴酒会用撩阴脚之类的招数。
是有点不太符合华纳神族的风格，但所谓的风格其实只是变相的束缚，真正能打的人，都知道即兴发挥的重要性。
“还好啦，呵呵，你应对魔法攻击的经验也提升了很多啊。”琴酒搂着戴安娜的肩膀，亲热地帮她拨开脸上沾着的头发：“也许下一次我就打不过你了，姐妹，枉我比你年长那么多，唉。”
琴酒今年正好四百岁，放在仙宫来说确实年轻，不过和小戴比起来，都是好几倍于后者了。
苏明准备的怪兽游乐园，本是送给琴酒的生日礼物，他自己又不缺那点玩具，是为了让平时留守40K宇宙的她也能见识一下外界生物罢了。
其实有副官存在，琴酒完全可以跟着丧钟到处去玩，不过她似乎更愿意留在家里等男人回来，应该也是风俗习惯的问题。
“没有的事，姐妹，我们以后还可以共同进步。”戴安娜拉着琴酒的手，此时的她容光焕发，显然是充分的运动让心情变好了不少：“我们现在一起去洗澡，然后我帮你包扎伤口。”
“嗯，互相帮助。”琴酒很喜欢戴安娜，确切来说，是喜欢这种用刀剑交流的风格，路过后门处的丧钟时，她笑着把两份早餐都拿了过去，还用胯部把男人挤到一边：“我们边洗边吃，拿来吧你！哈哈！”
抢走了早餐，她朝戴安娜丢个眼神示意后者跟上，然后两人就笑着跑进了屋里，嘻嘻哈哈地上了楼。
看着她们在地板上留下的一串泥脚印，苏明只能让副官发动扫地机器人，只不过他很高兴：
“看来戴安娜虽然之前总说不愿意离开地球0来40K地球玩，但她来了之后，还挺喜欢这里的。”
“是的，警长，根据对她的激素水平分析，目前她的心情很好。”副官的投影冒了出来，一本正经地放出各种数据和表格：“比起奎茵小姐那种雌激素和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情况来说，普林斯小姐的精神状态更加稳定。”
“不需要重复告诉我已知的情报，我还不知道小糖豆有精神病么？”苏明用原力抓住慢吞吞的扫地机器人，像是擦黑板一样擦起了脚下的木地板：“对了，通知一下姚老师吧，她守护了人类那么久，总该看到人们今天走出新一步。”
“明白，警长，邀请已转达，副官暂时离线。”
她偷笑了一下，随后投影变成一道光线，消失在别墅后门处。
也许古一就等着丧钟的邀请呢，卡玛泰姬可是也有网络的，她昨天也肯定收看了发布会，所以在副官转达了邀请后，下一秒，丧钟身边就亮起了金色的传送门光圈。
特意画了点澹妆的光头法师，带着澹澹笑意，迈步从中走出。
金色的法袍在她卸任至尊法师之后就没穿过了，但今天又穿上了不说，甚至她还换了一双新的白色布鞋，显然是有所准备。
“斯来德，做的不错，目前看来一切顺利，魔法界对此也没有别的声音。”
她对于丧钟的工作很满意，尽管她也承认，当初挑选丧钟当继承者是有赌的成份，可以前的很多事早就证明她赢麻了，今天的事，不过是又一次胜利。
“呵呵，如果不是老师你坐镇地球，魔法师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会在背后戳我嵴梁骨呢。”丧钟笑着扶住老师的胳膊，关上房子后门往屋里走，随手丢下扫地机器人说：“老师你吃早点了么？绞杀早上现炸的油条。”
以前，能够自由进出宇宙的人类，绝大多数都是施法者。
这意味着只有他们可以轻松获得更多特有的资源，无论是自用也好，用来和别的势力交易也罢，这是独家生意。
能走多远，搞到什么宝贝，全看自己的本事。
可是如今丧钟作为至尊法师，却走了科技路线，要送普通人进宇宙分薄施法者们的既得利益，这都不是被暗中指指点点的程度了，大概有些人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比如常年做倒爷生意的黑暗精灵商会和地精势力。
但古一大师坐镇卡玛泰姬，别的施法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毕竟丧钟上任之后还真的没有杀过多少法师，而镇守地球八百年的古一可不同，被她杀掉的施法者不计其数。
要说实际的战斗力，丧钟肯定早已超过她，但要说对法师们的威慑力，还是古一更强。
“哦？那我得尝尝，我还没想过人在美国能吃上共生体炸的油条，它从哪学来的？”
被施法者们又敬又怕的前任至尊法师，没有外人能看到她此时更像是个关心早餐的普通女人。
她的表情变得很好奇，尽管她早就知道绞杀和别的共生体不一样，它根本不怕火，但也没想过它会炸油条，按天朝话来说，它真是成精了。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大概它乱吃东西的时候吃过哪家酒店的大师傅吧。”
讲着不靠谱的笑话，苏明带着大师进来了餐厅，端上准备好的早饭：
“请用吧，老师，等琴酒和戴安娜洗完澡我们就出发，接下来还得用到你的镜像空间魔法。”
第4275章 家有一老
“纳尔和影王在你手里了？嗯，这早饭做得很有水平啊。”
古一吃着早点，在品尝了绞杀的油条后伸出大拇指，朝丧钟肩膀上冒出来的黑豆芽连连点赞，而这让共生体得瑟到双手叉腰，像是海草一样扭来扭去。
“在这儿，老师您帮忙把把关？”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两个小球，轻轻放在桌台上，窗外的雨水拍打着房间的玻璃，似乎室内的光线又变暗了一些。
可实际上这两颗小球是在发光的，一个是流光溢彩的七色光芒，里面关着纳尔，另一个则是纯净的蓝光，里面的一团黑色雾气就是影王。
七彩光芒，古一很熟悉，这是维山帝的力量，所以她知道丧钟肯定是和霍格斯挖了个坑，把纳尔埋进去了。
共生体之神这会儿有点蔫吧，他似乎是累了，此时正昏昏欲睡地躺在小球里。
因此古一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另一个球上。
这种特殊的蓝光，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永恒，但却完全不同，它虽然看似平静，但却暗中蕴含着荒蛮和混沌的气息，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掀起巨浪。
姚老师放下了盛有热牛奶的小碗，她想要伸手去拿这个球，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就是苍穹的力量吧？我也不怎么了解，现在人类的至尊法师是你，按你的想法去处理就好了，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显然，她还是认为丧钟这个非施法者，会在这时候作出最正确的决定，自己的经验反而有可能会成为误导的信息，所以最好什么都不说。
当然这并不是在讨论影王，丧钟是想让她看看第一苍穹的力量，谈论的话题也是第一苍穹。
“原计划是打算让绞杀把他们吃了完事，不过这次出去，稍微出了些意外，我有点别的想法.......”
苏明坐在了老师身旁，小声地把自己和黑暗天神组的一些交易说了，还有天体破坏者帮忙去联系OAA的事。
至于更多的，他没有讲，总不能说自己前世的时候看过漫画，他们本该是彩色天神的，但是如今身份互换的事情吧？
随后，他又讲了一下老郑提供的情报，也就是永恒族的事情。
丧钟愿意送神矛局的人上天先布局，当然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也是天朝人，但郑贤肯定也会做点什么意思一下，所以他给出的这个情报，可信度极高。
“黑暗天神组啊.......我也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存在，不过你做的没错。”
古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因为和黑暗一系交好，就等于是招惹了彩色天神一派，将来恐怕还有的是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有了黑暗天神当盟友，总比独自对抗彩色天神要好，毕竟彩色天神组过去曾经无数次想要重启地球，对人类的干涉也太多了。
人类不惹他们，他们就不会给人类找麻烦了么？才不是呢，他们会因为各种原因判定人类没有价值，然后想办法把大家都清除掉.......
所以搭上黑暗天神反而是增强了己方力量，丧钟这么做是没错的，敌人的敌人就该是朋友，如果换成她，也会这么选。
而且据丧钟说，黑暗天神是具有人性和情感的，这样的存在显然更好打交道。
肯定了学生的做法后，她喝了一口牛奶，笑着说：“至于永恒族，冢中枯骨罢了，所谓的神灵时代早已过去，二代神中的代表人物奥丁都曾经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东躲XZ，我想你怎么说也比他强吧？”
“他的情况不一样，阿斯加德在内层维度里，主维度的入口在太空里，他当然爽了，暴打永恒族一顿，那些人拿他还没办法。”
苏明说着自己的难处，摊开双手：
“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这些地老鼠都和人类一起生活在地球上，我现在有点投鼠忌器，而且想找到他们也是麻烦。”
“这件事你可以找黑暗天神帮忙。”古一可是老江湖，她立刻有了主意，十分冷静地帮忙支招：“我们都知道永恒族是天神组的造物，那么，不管哪支天神组，都肯定有对付他们的后手。”
姜还是老的辣，她猜到了天神组对于自己的造物肯定都有应对的办法，毕竟他们过去可是反了第一苍穹的，他们自然也怕会被自己的造物推翻。
她知道永恒族的三大准则，也猜到了他们可能是彩色天神们制造的次级兵器，那么，被当作死敌的黑暗天神，也许几百万年前就和永恒族交过手了。
即便没有什么专杀手段，也总会有些经验吧？
“郑贤告诉我这情报时，还说了他有些永恒族的朋友，是好人来着，让我不要一棒子把人全敲死。”苏明笑着给老师模彷那家伙当时的表情，他似乎是真的害怕丧钟搞出大屠杀计划来。
可是古一微微摇头，她不认可郑局长的说法，作为一个天朝人，一个人类，她的观点也非常传统，和苏明很像。
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的徒弟啊，当然，维持和神矛局的关系很重要，但如果遇到紧急关头，杀错人也没关系，我想小郑也不会因为这个和你翻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知道，如果杀错了朋友，你心里肯定会难过，但为了保全人类，我们有时必须作出牺牲，这就是至尊法师存在的意义。”
“明白，唉，我早就明白，所以七十年前的时候，我说我不想当至尊法师，你非让我当。”苏明话锋一转，开始了吐槽，他像是被强迫了一样地抱怨着：“结果当上至尊法师，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也多亏我不是施法者，要不然的话，恐怕现在内脏都千创百孔了吧。”
听到他抱怨，古一反而美滋滋地微笑，她当然知道至尊法师不好当啊，要不然当年怎么忙着找接盘的呢？
自己退休了，每天都有时间打拳读书，伺候花草，高兴的时候还能找乡亲们聊聊天，飞出地球去玩维度旅游，滋润得很呢。
她吃完了手里的油条，掏出手帕来擦擦嘴角，白了丧钟一眼：
“你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首先，你是共生体宿主，有超强自愈能力，肠穿肚烂这些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可不会是你的麻烦。其次，我们不是还有无名之徒么？他们一直都等着为你分担代价，你要相信他们的觉悟和信念，他们才是真正的死忠之士。”
“别，那些疯子对我好的方式，连我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杀死敌人我从不犹豫，可要是害死为我奉献的人，那做不到。”
苏明连连摇头，站起身来停止了话题，因为绞杀已经听到了，两女正在下楼。
她们的动作还真够快的。
第4276章 烧烤之王
苏明能够真正信任的人不多，但古一大师肯定算一个。
毕竟虽然当初成为至尊法师是有那么一点不情愿，可接手卡玛泰姬势力后的好处显然更多，至少有了大量可以用的人手，以及名正言顺的魔法界地位。
他自己的情况就这样，因为没有天份，不可能成为天才科学家，也没有那个搞研究发明的耐心。
最早时想要走科技路线，招人来搞科技，又被征服者康堵了。
那不想被堵死在地球上，就只有走神秘侧了。
走这条路，还有什么身份比至尊法师更好使么？光是维山帝罩着这一点，就不知道是多少施法者做梦都想要的待遇了。
其实和古一商量的这些事，苏明自己都有计划，但他也是个普通人，把事情拿出来和老师聊一聊，总会感觉放心得多，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话说，奥林匹斯神系可能是最喜欢洗澡的。
有很多欧洲古典时代和文艺复兴时代的油画，题材都是奥林匹斯的女神在洗澡，那些披着白床单的女神会坐在漂亮的小河边，用手掌捧着水作出种种诱惑的动作来。
不管是真的在洗，还是在勾引哪个神话中的大英雄，总是有这么回事。
但这显然和小戴和琴酒无关，她们俩连洗澡带吃饭，也就用了五分钟，还顺带给彼此包扎了伤口，这都可以说是打仗时期的速度了。
古一大师吃个早饭的功夫，她们就手拉手地从楼上下来了，说说笑笑地擦着半干的头发。
苏明把戴安娜介绍给了古一大师，她很是礼貌地向老太太问好，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桌子上的两颗球体吸引走了，因为她看到球体中有活物，这让她联想到了总合体。
“没什么，就是我的两个俘虏，都是坏东西。”丧钟抓起两颗球，像是健身球一样捏在手里搓着玩了几下，塞回腰包里：“你们准备好了吧？我们这就要去看看今天人类升天的大戏呢。”
“准备好了，尽管我自己不止一次进入宇宙，但人类这个群体大规模地开始太空探索，还是第一次见，已经有点激动了。”戴安娜笑着整理头发，免得它们粘在肩头上痒痒，鉴于今天的天气问题，她还拿出了自己的红色连帽斗篷来披上。
如果这次社会实验在40K地球行得通，那么在地球0应该也可行，这是个好消息。
过去正义联盟一直说着超越之道，但那是形而上的抽象概念，不像这个，看得见摸得着，是清清楚楚的‘路’。
“副官，洛基现在在哪？”
世界各地都有威尔逊连锁超市，哪怕一个小镇上都会有一家，飞船就会在这些店铺里开卖，但想要看热闹，还是要看洛基的，就是不知道托尔醒了没有，有没有发现他的神秘大奖被弟...妹妹抢走了。
“还在巴西，预想中的地点。”
副官立刻给出答桉，还放出了监控图像，此时的洛基正在雨林中和弗丽嘉说话，他们正在收拾东西。
阿斯加德坠落地球后，幸存下来的天后和西芙只能在人类之中生活。
但她们能干什么？总不能去工地上搬砖赚钱吧？所以当时苏明给了她们建议，让她们开直播，搞荒野求生直播。
弗丽嘉是华纳神族，还是擅长水系魔法的施法者，她原本就长得典雅华贵，美丽异常，只需要稍微用点小把戏，就能变得非常年轻，美艳动人。
西芙本质上也是个女战士，仙宫女子从不化妆，但是她年轻又健美，天生丽质，毕竟她可是弗丽嘉选中，想要嫁给儿子当未来天后的人选，容貌上自然也是万里挑一。
这两人在被灌输了直播捞钱快的理念后，丧钟给她们提供了一些直播设备，把她们丢到了亚马逊雨林里。
第一天阿斯加德坠毁，第二天就开了直播，直播间的名字就叫‘野外求生母女花’。
最开始的时候，她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直播效果，也不太了解人心，但是她们漂亮啊，而且两个女人在亚马逊雨林中的求生过程，其中有很多特种兵都做不到的事。
如果要看荒野求生，在知识和能力相近的情况下，你是看一个天天挨饿的秃顶男人，还是看两个美女？
众所周知，雨林生存最大的难点就是气候。
闷热，潮湿，弄得人整天湿漉漉黏兮兮的，出汗就像是在皮肤上抹了油一样。
加上那两位还都是皮肤特别白的类型，这就显得水灵灵的，特别诱人，普通网民哪顶得住这个啊。
所以弗丽嘉和西芙是真的赚到钱了，而且还把直播事业做大做强，她们在亚马逊雨林里甚至造出了一个属于她们两人的小村落，还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每天就教网友们捞鱼打猎，做家具和工具，在野外烧烤，都能大把地捞钱。
洛基现在就在等母亲收拾东西，因为她非要坚持着完成今天早上的直播，至少要给水友们表演一下怎么在野外烤蟒蛇蛋。
而他这个儿子，现在是以女儿的形象出现的，别说，洛姬也是黑发，西芙也是黑发，两人还真有点姐妹相。
“蟒蛇蛋.......烤？早饭就吃这个，真就一天三顿小烧烤呗？”
在看到了她此时的直播内容后，苏明表情古怪地看了看琴酒，他是不能理解这种饮食习惯，尽管天朝也有烤蛋这种做法，但在烧烤之前是要用卤汤把鸡蛋卤好入味，然后剥壳后再小火慢烤，增添风味。
哪像这边，一颗大号的蛇蛋直接丢进火堆里，然后厨师就在一边等着，直到它砰的一声因为受热炸开，这就算是烤好了，用树枝扒拉出来，拍掉碳灰，剥壳即食。
就这，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还在不断打赏，夸赞是大美女的绝活。
真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对于丧钟的疑问，琴酒反而好奇地看着自家男人，也摊摊手，表示这不是很正常嘛，烤蛋就是这么做的，仙宫人都知道，还说：
“你也馋了吗？那中午我给你做啊，咱们烤鸵鸟蛋，一人一颗。”
说着，她还高兴地用双手比划鸵鸟蛋有多大，似乎要描述烤出来会是什么样。
“不，咱们要去办事，今天中午就下馆子吧。”
对于只放一点盐的烧烤，苏明还是免了，他觉得也应该让琴酒少吃这种健康饮食，因为真的太单调了。
第4277章 雨林边的城镇
副官和丧钟配合很好，而且深刻地知道他对于烧烤有点过敏，所以果断发动了传送，没让琴酒把找鸵鸟蛋的计划付诸行动。
一行四人伴随着一道蓝光，来到了巴西帕拉州的城镇贝尔特拉，就落在无人注意的一处大豆田旁边。
这里比邻亚马逊雨林，也是距离洛基一行人最近的，有人烟的地方。
这里人口并不多，但村里还有很多自发赶来的环保主义者，因为在近几十年来，关于自然和人类生存的矛盾，在这里体现得异常明显。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镇外的那条公路。
在路的南面，是平整开阔的大片农田，有些瘦到干瘪的人在其中耕作。
而在路的北面，则是茂盛的原始雨林，很多种野生动物就在其中生活，它们还会因为听到人类发出的声音，像越共一样在林间偷偷探头。
政府想要开垦更多的雨林，给人类耕种，改善生活质量。
而那些国外来的环保主义者呢，则面目狰狞地喊着‘你怎么敢？’的话语，经常组织起来和当地政府对抗，甚至演化成武装冲突。
是，环保主义者不是每个人都有战斗力，但能够从地球另一边跑到这里来保护雨林的人，都是有钱的闲人。
只要有钱，就能找到雇佣兵来提供武力。
苏明一眼就认出了远处镇子边上银貂的‘野性战团’成员，这些辛卡利亚来的雇佣兵打扮得十分有民族特色，脑门上绑着各色布条，各个都像是兰博一样，很好认。
不过他没有吭声，因为从今天之后，地球人就不用操心什么自然和人类发展的矛盾了。
还种什么大豆？那值几个钱，不如想办法上太空，成为时代弄潮儿吧。
南美国家是穷，但穷也有穷的好处，这里的人很能吃苦，而且敢拼命，里约热内卢的平民窟里有人会为了一双球鞋杀人，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决心和执行力。
而这村里的人更穷。
不过这里依旧有威尔逊企业的痕迹存在，五百多人口的镇子里，有一家连锁快餐店，还有一家连锁超市。
本地人和外国人，也只有在快餐店里才能和平共处，这是无数人用血换来的教训。
店员们看起来都是柔弱的白人妹子，似乎是涉世不深的美国人，两家店加在一起，也就几个外国女孩生活在小镇里，很容易成为某些生意的目标。
可是，过去打她们主意的人都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和痕迹的人间蒸发。
尤其是人们在发现几十年过去，很多本地人都老了，可这些女孩依旧年轻漂亮的时候，就更没有人会招惹她们了。
这里的人们可能是很愚昧，不识字，不看病，沉迷于毒品或者手机短视频，不知道什么叫高科技血清，什么叫超级特工。
但他们不傻，知道越是神秘的人，越是惹不起。
所以苏明在这里的生意，尽管一直在亏损贴钱，但作为最接近‘地球之肺’的特工站，它几十年来一直运转正常。
今天，这里同样有飞船到货，就放在超市门口，镇上的人都拖家带口看热闹去了。
高级的飞船型号，这里的人肯定买不起，所以压根就没往这边配货，但广告里的房车型家用飞船，镇上的大地主，镇长，毒枭和走私犯，还有那些外国人都可以轻松负担。
丧钟一行人在大豆田旁边，洛基他们家三口就在马路对面的雨林里，可能就隔着三四百米吧，只是树木茂密，看不见罢了。
弗丽嘉的直播间对外宣传的时候，是说她们娘俩在亚马逊雨林的中心，但那也只是说说。
很多雨林景象，包括给水友们展示的亚马逊河，其实都是魔法构筑的幻象。
水系魔法特别擅长制造幻象，看洛基就知道了，他的幻术魔法还是弗丽嘉教的呢。
再说，把两个仙宫重要人物丢在雨林深处，苏明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对于弗丽嘉和西芙，可不像对托尔洛基那么放心，肯定是要派人盯着她们的啊。
所以，综合了一下各种需求，直播地点就放在了这小镇附近。
也够意思了，至少背景不是P的，是真的在亚马逊雨林里啊，已经很实在了。
“嗯，洛基很快就要带着母亲和姐妹来镇上领奖了，老师，麻烦你用一下镜像空间，把我们藏进去监视，琴酒的幻术不能在这用，会被发现。”
苏明掏出一些零食来，准备和大家看戏，不过也不忘隐蔽起来，免得洛基看到他，又想出鬼主意整活，搞得横生波澜。
“噗！”
琴酒挽着戴安娜的胳膊，她听到丧钟称呼洛基和西芙为姐妹就想笑。
说真的，她也很难理解洛基为什么把他自己变成女人模样，因为觉得人类有极限，从而不做人的家伙她见过不少，但想要通过变性来变强的，似乎不太现实。
难道洛基是在地球沾染了什么不得了，又不足于外人道的爱好吗？
古一没有多问什么，双手交叠，指头像抽筋一样掐了几个法印，众人身边立刻就是天旋地转，这是她的经典特色魔法，多玛姆的镜像空间。
洛基很不错，算得上是天才法师，尤其是幻术能力，出类拔萃。
但他没有空间能力，这是最大的弱点，被困在虚空里都无法自主脱身，只能自由落体，就很尴尬。
所以苏明等人藏身在镜像空间里，隔着犹如玻璃般的空间墙壁偷看他们，自然也不会被发现。
来了，正说笑着呢，洛基她们三人就从雨林中走出来了，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绿色衣袍上还绣了金边，显得十分高贵，就是手里紧紧地攥着个手机，让这高贵气质有点打折扣。
扶着母亲走出雨林，走在根本没有车辆的公路上，她还朝着路过的佣兵们点头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过交道。
很快，她们就来到了超市门前，洛基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得瑟的笑容，她高高举起那手机高喊一声：
“都让开，穷鬼们，我是来领奖的！”
不知道是她气场强大，还是人们都好奇神秘礼品是什么，所以围观人群很快就让出了一条路，让她大摇大摆地通过，孩子们都贪婪地看着她的手中物件，却被她认为是羡慕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好不风光。
‘果然，观众多了就是爽，嗯？怎么今天镇上还有这么多记者啊？奇怪，不过来得正好！’
第4278章 神秘礼物
洛基的表现欲彷佛是融入他灵魂的本能一般，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和托尔攀比，他就变成了那种喜欢在人前显圣的性格。
获得了什么好东西，或者有了点什么小功劳，那他肯定要大张旗鼓地宣扬一番，在母亲面前展现自己比托尔能干，同时还要看到愚蠢哥哥那羡慕的眼神。
听起来是有点病态，不过洛基并不疯，他这种病娇似的行为，只是针对自己哥哥。
当然托尔也有问题就是了，他在年轻时经常抢弟弟的东西，还和仙宫三勇士他们无意识地合伙霸凌他。
洛基那神出鬼没的幻术，就是当年为了避免自己被群殴，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所以昨天这小机灵鬼敲晕了托尔，抢走了东西，苏明反而在看到时会心一笑，因为这是独属于人家兄弟俩的交流方式，就像是自己经常会给韦德开膛破肚一样。
只会让看到的人觉得感动。
“神秘大奖到底是什么？”
戴安娜是从琴酒那里知道了丧钟之前的计划布置，但所谓的神秘大奖，就连琴酒都不知道为何物。
副官知道，但她就是不说，没有警长的许可，她哪怕如今已经是人类，可依旧遵循着过去作为赛博坦人的办事方法，按程序和规矩办事。
所以不光小戴好奇，还有他身边的另外两个女人，也在此时看向了丧钟。
在镜像空间里点了一根烟，苏明抽了一大口，活动着脖子的同时笑了：
“其实挺好猜的，我觉得要是蝙蝠侠或者波波在这里，早就能猜到了，关键词是‘以人类的需求角度看问题’，要不你们再猜猜，还有时间挣扎一下，要是猜对了，也送你们一份。”
古一略作思考，眼神就有了变化，她似乎是想到了。
不过作为一个施法者，她不需要那种东西做奖品，所以还是替丧钟省钱吧。
琴酒和小戴也在思考，可她们暂时想不到，眼看着超市店员们已经查验了洛基的中奖序列号，返回店里取奖品，她们就用眼神互相交流，换了种办法。
戴安娜摘下了自己的真言套索，而琴酒勐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就要抓着他往套索里塞。
“哇，你们好黑暗，怎么还来硬的啊？”
苏明故作挣扎着，笑着和两女打闹起来，挣脱了琴酒的钳制后，他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
“嘿嘿，就是想提前知道。”戴安娜扯着自己的套索，让它像皮鞭一样啪啪作响，快速地步步紧逼：“我们又不是侦探，自然要用战士的解决方式咯。”
“对，姐妹，我去上面包抄，你快套他。”琴酒开始在镜像空间中的各种颠倒建筑物上蹦跳，显然是要堵住男人逃跑的路。
一旁的古一只是笑着微微摇头，感慨年轻就是好。
又是一阵打闹之后，丧钟被‘抓’住了，两女十分高兴地抓着他，让他供述神秘大奖到底是什么。
“其实是有提示的，就在广告片里。”被真言套索捆着，可这玩意对苏明没用，因为它实际上捆着的是绞杀，而不是他的身体，但为了配合两位女士，他还是装作老实地交待着。
“是那个！”琴酒明白了，她掏出手机来给姐妹看了那段广告，拖动进度条，到小飞船进入土黄色星球的那一段，指着里面的巨大半透明罩子：“神秘大奖是这套生态模拟环境设备。”
怪不得先前丧钟的提示是要关注人类的需求。
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不用多说，那是食物和水，以及各种微量元素，这是作为碳基生物所必须的。
琴酒之前就想歪到这方面了，她还以为会是某种能飞的太空餐厅呢。
结果丧钟的意思，这里提到的需求序列则是‘衣食住行’，飞船算是出行的工具，那么更优先的，当然是住的地方啊。
奖品是生态环境设备，合情合理，而且比飞船值钱也是应该的。
没错，此时的店员也已经把神秘大奖取出来了，是一个礼盒，上面扎着漂亮的缎带，在无数记者的闪光灯下，双手交到了洛基的手里。
洛基喜欢炫耀的特性显然是无意中帮了丧钟的忙。
拿到奖品，她也不先急着拆，而是装模作样地举起盒子，笑着向在场的人用眼神炫耀，一对眉毛不停地挑来挑去，笑得像是花一样。
也不管小镇上的居民究竟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作为一个神在人类面前这样炫耀有没有价值，可他就是要炫，就喜欢看到这些人眼红的样子。
随后她把礼盒交到了母亲手中，两人一起拿着，又故意摆姿势让记者们拍照。
他就是为了让大家记录自己的家庭和睦，还有自己对母亲的爱，这是给依旧在地下室昏迷的托尔未来看的，要让哥哥嫉妒母亲疼爱自己。
尤其是手机还是从愚蠢哥哥那里抢来的，他要是看到这一幕的新闻报道，想到本来改被母亲夸奖的应该是他自己，这种懊悔大概会像万虫噬心吧？哈哈......
这还不算完，洛基还像使唤侍女一样使唤西芙，哪怕盒子不重，也让她捧着，弗丽嘉只需要负责微笑，然后优雅地解开缎带就好了。
弗丽嘉和西芙的心里哪知道洛基几个举动里有这么多弯弯绕？她们顾不上别的，是一脸好奇地拆开了盒子，从中取出一个发光的球体来，因为看不懂究竟是什么，她们又拿起了一旁的说明书。
球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就可以启动，三秒内就能在任何的恶劣环境中形成一个面积为三万平米的半球型力场，从而保护其中的生物和物品，能够让体质孱弱的普通人类在任何星球上都像是在地球上一样快乐生活。
它可以使用的能源种类很多，光能，风能，水，热，电，宇宙能量，魔法等等都可以驱动，几乎是启动后就无需再管理，属于傻瓜式的道具。
弗丽嘉和西芙看了说明书，很高兴，这东西让她们想起了仙宫，因为阿斯加德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很像是个更大号的生态城。
现在丧钟白送的这个，虽然小了点，但想要在外星球上开荒，少了这个还真不方便，总不能人和货物建材那些东西都天天住飞船上吧？
只有洛基的表情比较奇怪，她确实有点高兴，可也有上当后的无奈。
因为这玩意不能飞啊，想要用到它，还不是要买丧钟的飞船？总不能去阿斯加德的废墟里扒拉，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损不太严重的飞舟回去自己修吧？
他是施法者，又不是船工。
然而问题来了，他没钱，自从阿斯加德坠落之后，他和托尔就天天在地球上到处胡混，压根就没有工作，所以这买船的钱，恐怕得让母亲自己出了。
第4279章 兄友弟恭
“谢谢你，姑娘，奖品我们很喜欢，而且我们还要买一艘大船。”
拉住了店员的手，弗丽嘉很果断地表示要买飞船，在洛基都犹豫的时候，她反而立刻就有了决定。
尽管她知道，自己如果开口问丧钟要，八成是能要来飞船的。
因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和丧钟的关系不差，而且琴酒和自己的妹妹古尔薇格关系很近，如今阿斯加德陨落，但自己作为天后，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但和奥丁不同的是，弗丽嘉更愿意按别人的规则去生活，而不是另辟蹊径。
再说，人情这种东西越用越薄，自己现在又不差钱。
以前在阿斯加德的时候，她不知道钱有什么用，对钱也没有兴趣。
因为仙宫是传统的族长制度，所有人都是吃奥丁的，穿奥丁的，他既是神王享受着无上权利，也要负责整个种族的吃喝拉撒。
部落酋长不都这样么？大家长模式。
人们不是没有私产，但也只限于自己的武器、酒肉、女人、马匹。
其他的东西，无论是居住的房子，还是家里的桌椅，吃的粮食，哪怕是冬天烧的柴火，都是奥丁给的。
无防盗
阿斯加德也有点外汇储备，比如山达尔的信用点，克里帝国的军功点，斯克鲁人的金属票等等。
但这些玩意是用来和外部势力贸易时结算的，弗丽嘉只知道它们存在，却没有见过。
尽管作为天后，是有资格帮自己的男人神王打理家产的，就像琴酒帮丧钟管家这件事一样。
可是天后有三人，奥丁干脆就没有把管家的权限交出来，说是不想引起她们姐妹争执，所以一直都是他自己管理。
曾经托尔是会带着小伙伴们去华纳海姆‘购物’，但也最多就是用打猎来的兽皮换汉堡和酒，弗丽嘉知道这事，但没有细想，古尔薇格给她说过丧钟的资本论，可她听不懂，光顾着和妹妹一起看甄嬛传了。
但坠入地球，成为了幸存者后，她深刻理解到了钱的重要性，并且明白人类只认这玩意。
什么亲戚朋友，家人战友，关系和感情是有，但比起实打实的利益来说，感情往往会显得褪色很多。
所以她直播很卖力气，也叫西芙好好表现。
这娘俩直播了这么久，身上几十万美元还是有的，买一艘中等型号的飞船不成问题。
她都想好了，买了大飞船之后，就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去搞外太空直播，丧钟到时候肯定要更换人类的货币体系，但只要还在至尊法师的直播平台上混着，那就肯定不会吃亏。
时代变了，阿斯加德再次升上天空的日子遥遥无期，毕竟那不是单纯修好城市就行的，而是要看世界树什么时候能长回来。
没有世界树，阿斯加德现在就剩下小猫三两只，这么大的靶子进宇宙去给人当零食吃么？
“抱歉，这位女士，我们这里只有基础般的‘水滴房车’飞船，你想要的武装货船需要从总部调货，大概需要十分钟。”
说话的店员是个蛛网特工，她自然知道眼前这三个女人都是谁，但还是装作不认识，脸上带着营业笑容公事公办。
“没问题，十分钟是挺快的，我们开个直播，可以吧？”
西芙捧着那个小球，一会激活，一会关掉。
透明的屏障就这样，一下从球体中扩散出来，一层摸不到的薄膜穿过每个人的身体，带来清新的空气，适宜的温度。
关掉设备时，这力场又会消散，重新把热带雨林附近的湿热环境还给大家。
差别很明显，她们三人还好，附近的普通人们则很难受了。
生活在环境力场之中时，就像是大夏天走进了香喷喷的空调房，可是一关机，大家就从空调房里掉了出来，回到了烈日之下，满是牛粪味的农村地头上。
差别太大了，如果没有体会过倒是还好，可体会过那么好的环境后，老家简直是一天都呆不下去。
原本一些镇上的小农家庭是没有买飞船的计划的，可是他们也被这种科技产品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从而动了心。
一家一户都买飞船，那不现实，这里又不是美国的农村小镇，而是巴西，没那个经济实力。
可如果几十家人凑一凑，再问村里的地主借点，合伙买一架飞船呢？
那有了飞船，就算到时候挤一点，也能飞到太空中的人类殖民地去打工了吧？
墨西哥人过去几十号人都能挤在一辆面包车里，偷渡到美国去打工，自己想办法上太空找工作，至少就业竞争要更小才是。
不管是种田、打工、贩毒、还是去雨林里参加反政府游击队，不都是为了吃饭赚钱嘛。
“十分钟，好慢，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洛基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小声地给母亲碎碎念：“我以前和丧钟一起行动的时候，他想要什么东西，一句话就该立刻传送过来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阴恻恻的目光左右环顾，似乎要找到丧钟是不是藏在哪里偷窥，或者是想找出人群中表情奇怪的伪装者。
“丧钟又不在这里，他的手下可能没有权限。”弗丽嘉赶紧摸摸洛基的头，笑着帮她整理头发：“不要没理由地责怪别人，这可不是一个王子该有的好习惯，再说，今天你带着我们来领取了大奖，妈妈已经很高兴了。”
一听母亲高兴了，洛基就也不再抱怨，她收回目光，笑着连连点头：
“没什么，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在地球几十亿人里中奖，全都靠我的实力还算可以。唉，就是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现在在又喝醉了倒在哪里啊，我好想他。”
弗丽嘉满意地微笑，搂住孩子的脑袋，帮他顺顺毛，见到洛基遇到好事还惦记着托尔，她更感动了。
这种兄弟情深，兄友弟恭的场面，就是作为一个母亲想要看到的啊！
此时的记者们围了过来，要采访这对幸运的母女，因为目前来说，她们是唯一一队领到神秘大奖的人。
神秘大奖在这里揭晓，这就是头条新闻，威尔逊集团昨天通知他们连夜赶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还真有道理呢！
同时，村里的富裕户们，已经开始找上另外的超市店员，买下有现货的小型飞船，开始做过户的手续并接受基础飞行培训了。
第4280章 升空
“我以前就知道洛基很坏，可今天一看，他也太不要脸了。”
藏身在镜像空间里的琴酒替托尔打抱不平，毕竟作为曾经在仙宫生活过的人，托尔的风评比洛基好得多，虽然也挺傻的吧，但好歹是个老实人：
“洛基敲了自己哥哥的闷棍，按你的话说，又抢走了他的机缘，现在却一本正经在天后面前装这样子，真是.......”
说着话，琴酒还歪了一下嘴，显得自己很嫌弃。
一般情况来说，抢了兄弟的东西就抢了，可洛基事后还要撒谎，这就让人看不起了。
阿萨神族流行和崇尚抢劫，却厌恶盗窃和诈骗，这才是洛基被排斥的根本原因。
“怎么说呢，我其实一直觉得阿斯加德的风俗有问题。”苏明抹下了手腕上绑着的真言套索，帮小戴挂回她的腰带上：“你看华纳海姆，怎么就没有流行抢劫的传统？”
“大概是奥丁的原因吧。”琴酒对此不好说什么，她反正觉得仙宫的习俗挺好的，直来直往，不需要多费心思。
“我倒是明白了你和蝙蝠侠为什么都喜欢躲在暗处偷看了。”戴安娜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她听了琴酒说的来龙去脉，又观看了洛基的表演：“原来躲在暗处，真的能看到人的本性，就像是站在了更高的山上一样。”
她悟了，同时在此基础上还领悟了更多。
那就是波波，如果说站得高能看得远，那猩猩因为太矮，才能以不一样的角度看待事物，所以他也是个优秀的侦探。
“什么叫偷看啊，我们不是大大方方地站在这里吗？”苏明笑着搂住她的腰，把两女都搂进怀里：“我们就在他身后三步，他自己没本事看到，怪得了谁？我可和蝙蝠侠那样的偷窥狂完全不一样。”
戴安娜只是似笑非笑地白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了，她的目光从接受记者们采访的洛基三人身上移开，越过了人群，看向了正在教授顾客们如何驾驶飞船的店员那边。
说起来，丧钟的飞船十分容易驾驶，因为科技水平越高，设备往往操作起来就越简单。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驾驶舱内部，此时一个穿金戴银，有保镖跟着的纹身壮汉正像小学生一样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扒着方向盘，正在认真听讲。
这方向盘和汽车的没有什么区别，而在传统车辆的档把位置，则是个调整大气层内高度的操纵杆。
除此之外，飞船的控制台上就没有剩下几个按钮了，启动打火，进行跃迁的按钮还有，但更多的飞船供能，则集成到了舰载AI的语音操控系统中去。
比如说想要起飞降落，都可以动嘴而不是动手，想要调节温度和光照，全都是靠嘴说。
其实就连方向盘和操纵杆都是为了给驾驶者提供体验感而设计的，飞船本身是支持全语音操作的，躺着用嘴开都能飞。
声控系统只支持汉语，但这问题不大，简单的词随便学几个就够用了，丧钟手里有思感交互操作系统，原本可以让驾驶者凭脑波控制飞船，但他出于某种原因，没有配备这套东西。
买船就附赠新华字典，还有简单的土办法语言手册，能教人用各种语言的发音模拟汉语发音，并快速学会‘请’，‘谢谢’，‘吃了么您呐’，‘芜湖起飞’等等中文常用语，轻松驾驭飞船。
爱学不学，不学就别想开飞船，即便能搭上别人的飞船，不会汉语连厕所里的马桶盖都打不开，就是这么绝。
不买飞船了？不买拉倒，有的是人愿意买愿意学，威尔逊集团不缺生意，留在地球上的人就等着被别人甩到身后吧。
飞船的投影星图不是特别完整，但银河系里的几万亿颗天体还是都有的。
想去那里就点一下或者说一声，飞船自己会飞，就这么傻瓜。
在店员教了几分钟，采访洛基一家的记者们热情都没有消退的时候，这第一个买下飞船的土财主，就已经学会驾驶飞船的所有知识了。
其实也没什么知识，飞船要是在宇宙里抛锚了，他一个搞走私的，手下打手里可没有科学家，所以自然也不要指望维修，而是被教导了该如何求助。
在宇宙里抛锚，用汉语告诉舰载AI一个简单的词汇——‘救命’。
然后等着就行了，威尔逊企业会有拖船来救援的，只要付钱就完事。
操作指南说白了也就一句话——有问题，就说话，AI系统自然会给出答桉和帮助。
发布飞船的消息到大家上天，中间的时间太短了，不可能培养出合格的太空飞行员来，让人学会看什么复杂的仪表和设备，知道宇宙暗区或者中子星的威胁。
但懂不懂这些，实际上也不耽误他们去宇宙中开车上路，进了宇宙再慢慢自学吧，没那么多时间培养这些人。
飞船定价不贵，也不便宜，这本来就是一种筛选。
人类的观点就这样，有钱就有能力，很直观的标准，哪怕是中彩票得来的钱，谁又能说运气不是一种能力呢？
第一个买下飞船的壮汉叫上了自己的手下，似乎是打算先去宇宙里兜兜风，可以看到水滴飞船的后舱门在他们上去后快速关闭，然后飞船静静地漂浮了起来，下方冒出了蓝光，然后拖着一条光带瞬间消失在天空中。
周围的人们没有感觉到风和声音，直到有阴影略过头顶才反应过来，可回头看的时候，他们只看到了和广告宣传片里一样的光影残留。
于是记者们更加激动了，他们找上了第二个买船的客人，也不管对方可能是带枪的毒贩，纷纷热情地提出了各种问题。
原本在镇子上的环保主义者们，也顾不上保护亚马逊雨林了，他们很多都回到了雇佣兵团那边，借来卫星电话，和家里联系，让老头子或者老太太赶紧打钱。
有人很快就爆出了金币，立刻挥舞着自己的银行卡冲向了超市，就生怕晚了一步就买不到一样。
实际上就是在暗中偷窥的苏明笑了。
他让副官放出了现在的地球影像，可以看到碧蓝的星球依旧静静地漂浮在太空中，可是一道道光从它表面射出，就犹如千万条蓝色丝线般，扩散向了各个方向，它一时间，甚至亮得像是蓝色太阳。
那都是一艘艘飞船在离开地球，全球各地的人们都登上了自己的新船，走出了人类的新一步，掠过月球轨道，穿过泰坦星的环带，飞过冥王星的冰层，急速消失在黑暗的远方。
而这种壮观的景象虽然都发生在无声的环境中，但看到这一幕的三位女士，依旧是心驰神往。
“真的好美，斯来德，这就是路。”戴安娜搂住了他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你过去就做到过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可唯独这次，没有血和尸体，可以说是美丽的奇观。”
丧钟和一旁静静站立的老师对视了一眼，两位至尊法师都笑而不语。
确实，至少今天就算是有尸体，戴安娜也看不见就对了。
第4281章 不定的未来
人们再次踏上了未知的旅途，说到底，好奇心同样可以作为驱动力的一种，仅凭想象出来的种种好处，就驾驶着飞船投入星海，这背后的勇气被完全掩盖在日常般的行为之中。
其实倒也不算是两眼一抹黑的盲目探索吧，毕竟现在太空中还是有几个前哨站可以用的。
神矛局的半人马阿尔法和拉脱维尼亚的格利泽已经在昨天晚上完成了建设，丧钟睡觉的时候，副官就是忙这件事去了，帮他们在两颗星球上建立了永固的殖民地。
原本就是宜居星球，所以建设起来相对容易得多，目前先搭了能够容纳一百万人的城市和配套设施，以后不够了再加。
除了这两个新地标之外，人们在宇宙中也可以选择前往丧钟的康特拉西亚和开普勒113B，也就是冰雪欢乐谷和在怪兽动物园售票处，甚至还可以去斯巴达星，那里也被星图标注为友善势力。
有了这些根据地，再去探索银河系的话至少有个落脚处，所以从地球前往这些地方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探索，要从他们再次从那些星球起航才正式开始。
人们现在的状态，相当于是除了飞船一无所有，毕竟地球货币不可能在宇宙中通用。
但问题不大，即便是以物易物，落后的科技产物拿去当古董卖，也是有外星人愿意收的，至于怎么沟通就更不是问题了，外星人绝大多数都是说英语的嘛。
会不会有人死在这次大航海里？当然会有，而且数量肯定少不了。
宇宙之中是真正的法外之地，处处都危机四伏，有人类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生活在宇宙中的太空生物，难以统计庞大数量的海盗团体，还有本来就和人类关系恶劣的外星势力。
比如斯克鲁人，他们的母星没了，文明倒退，但幸存者们时时刻刻都不忘要向人类和吞星复仇。
这些势力都是目前刚进入宇宙的人类对付不了的，见到了立刻逃跑，凭借飞船性能倒是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落入圈套或者埋伏，那就绝无幸理。
但就像戴安娜说的那样，只要看不到，就可以当作不存在牺牲了。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至于创造道路的人是死在路边的草堆里，还是走夜路掉进了沟里摔死，就不关丧钟的事了。
他给大家选择了方向，提供了飞船作为初始资本，至于人们未来会发展成怎么样，全靠他们自己，自尊法师只需要保护好地球的存在和种族的延续就好。
“目前看来，有大约五十分之一的人口会选择今天离开地球。”
副官根据大数据给出了一些分析结论，她的半身投影也漂浮在一旁，和几人一起看着飞船离开地球的景象，不过在她眼里，这更像是某个细胞在伸出无数的纤毛。
“不急，等到第一批人有了收获，就会有更多人因为切实存在的利益而跟上大部队，星爵只要不掉链子，那他‘挖外星人坟头发大财’的带头效果很快就会来。”
苏明悠哉地抽着烟，看向接受采访的洛基等人，笑着说：
“第一批上路的人是梦想家和开拓者，而后的人，则是务实者和劳动者，没有谁更好用一说，都很好，我有的是时间等待结果。”
“嗯，在多余人口离开地球后，社会的稳定性也会增加不少，很多游手好闲的青壮年也会前往宇宙，国与国之间的摩擦也几乎不存在了。”
漂亮的银发女孩微微一笑，尽管警长的说法用蜂巢理论来讲更好理解，第一批人是兵蜂，第二批人是工蜂，真正的族群核心肯定还会留在地球上。
但彷生学本就是人类模彷其他生物的一种能力，早已被经验证明是可行的，蜂巢构架的种族也确实可以纵横星海，人类模彷蜂巢体系，没有问题。
苏明微微点头，此时弗丽嘉要买的货船也已经从天而降，降落的气流让周围的人群都站立不稳，可是大家都依旧死死盯着那在阳光下闪耀的船体，就像是看着降世的神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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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回地球0去了，蝙蝠侠的反应有点奇怪，我很在意，不过你们就别先回去了，就留在这边玩几天，有事我叫你。”
带着三位女士在世界各地都转了转，观看了不同超市的门前的升天场面后，丧钟就和古一大师分别，带着琴酒和戴安娜回到了自己深山老林中的家。
即便是在这里，也依旧能够看到天空中不时就划过逆向的流星，一道道光升入天空，带着希望和野心前往这条路，丧钟的创造之道。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副官监管，每一艘飞船的舰载AI其实都联网在她脑袋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自然会告诉警长。
渔网已经给人们了，至于是捞到鱼，还是捞到垃圾，苏明就不管了，大自然和宇宙自有答桉。
回家之后，发现巴里他们还在昏睡中，也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酒，倒是老虎醒来了，可被钢骨以及亚瑟体重死死压着，无法活动。
琴酒在知道这是丧钟给她买来做伴的大猫之后，高兴地把老虎捞了出去，就带到后院训练它去了。
她打算教给老虎一些把戏，比如捡飞盘啊，自己上厕所之类的宠物必备技能。
而且她也知道戴安娜脸皮很薄，不可能姐妹一起和自家男人亲热，所以这也算是有心制造独处的空间。
但完全不吃醋也不可能，所以老虎不听话的时候，她就会勐打大猫的屁股，让它惨叫连连。
苏明当然也能领会琴酒的意思，所以他带着小戴回了卧室。
说话的时候，他正在用手帮女人擦汗，此时已经错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裹着床单的戴安娜昏昏欲睡，显然是体力耗尽的模样。
可算是听了丧钟的话，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你是不是要去查宙斯的事情？”
她好像突然变聪明了，她总是这样，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反而像是开窍了一样。
“不是说了么，只是去找蝙蝠侠。”苏明搂住她，放下了擦汗的手，一脸无奈的样子说：“奥林匹斯的事我确实不好插手，只能当看不见了，唉。”
女侠将信将疑，不过见丧钟说得诚恳，也没有用平底锅敲自己。
所以盯着丧钟的独眼认真看了看，她还是在几秒后放松下来，往被子里缩缩脑袋，闭上了眼睛：
“那好吧，我暂时也不想回去，不过你可不要老逗蝙蝠侠玩，更不要经常冒充他，他是有病的，记得吗？”
“我知道，你放心睡觉吧，等醒来时，我也许都已经回来了呢。”
苏明帮她盖好被子，在雪白的肩头上印了一口，随后果断起身，黑黄装甲瞬间爬上了他的身体。
第4282章 出乎意料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用黑暗铸就的它，却像是不定型的滚烫钢水，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真正平静下来的那一天。
赫卡忒死了，珀佩图阿死了，达克赛德也死了。
但世界没变。
有人一次次阻止危机，自然就有新的危机会继续上演。
也许是来自内部，也许是来自外界。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似乎又有什么东西从黑暗的深渊下冒出来了......
.........................
丧钟回到地球0的时候，时间正好是路灯亮起的时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现在就该回家去吃饭，或者趁着时间充裕去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他来到了热闹的遗忘酒吧，巫士们在这里欢聚，来来往往，看到丧钟的时候也只是压低了声音，但还不至于恐慌离场。
失踪的那些施法者，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回来的，目前已知是梅林弄走了他们，但后来，苏明发现那个疯狂的古代法师和达叔根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现在，这些人的下落也成了一个谜。
“哦，这不是我们战无不胜的雇佣兵么，特蕾茜，赶紧再给我倒一大杯最烈的伏特加，算在丧钟账上。”
坐在角落处的康斯坦丁眼睛很尖，尽管看起来他似乎是喝醉了，可眯眯眼里闪过的精光，说明事情可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
酒吧的服务生用征询意见的目光看向丧钟，后者像是随着点唱机里的音乐节奏一样，快速地点了下头。
波波现在很忙，他左手拿着托盘，右手拿着抹布，撸起袖子在吧台上跳着做生意，甚至连脚都用上了，趾头夹着个啤酒杯在给客人倒酒，没时间和丧钟说话，因为客人们催单的声音要把他逼疯了。
倒是酒吧水池里的蟑螂先知以西结很悠闲，他吃着人们剩下的橄榄和柠檬，朝丧钟摆摆须子，算是打了招呼。
一段时间没见，它好像还胖了些。
遇到渣康是个意外，不过打听一下消息也好，苏明走向角落，拉开了贱人面对着的另一把空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这里是康斯坦丁的专座，尽管波波无数次说过自己的酒吧不欢迎这个家伙和日本人入内，可对于不要脸的施法者来说，他的禁令效果可不怎么样。
想要让康斯坦丁乖乖听话，除非把他杀了，但这个黑暗扭曲的灵魂是天堂和地狱之间拔河的绳索，普通人哪有剪断这绳索的能力和勇气？
而且最绝的，是渣康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并且疯狂地利用它来谋取好处。
总之，角落中放着一张小小的圆桌，就和很多人家庭院里的品茶小桌一样，这桌子的原本应该是红色的，但油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光了，现在看起来它是铁锈色的，像血一样。
桌子，腿短了一截的几把破椅子，头顶上不赚的风扇和不亮的灯，还有墙上因为开胶耷拉下来的招贴画，它们都在墙角的阴影中。
波波能做的，也就是当康斯坦丁来喝酒的时候，把他赶到角落里就坐，免得他打扰了其他客人的心情，或者又在这里坑死什么人。
垃圾就应该在垃圾堆里。
苏明也不想和渣康打交道，他身份复杂，而且脸皮奇厚，尤其是动不动就要坑死身边人这一点，简直像是因果律一样灵验。
但，康斯坦丁是地狱神探，也算是个侦探，情报能力是很值得肯定的。
所以坐下聊两句，应该不成问题。
“请你喝酒可以，不过你要给我一些答桉。”苏明靠在椅背上，他抬头看着那黑暗中纹丝不动的风扇，确保它不会突然高速旋转着掉下来。
不是担心它会把自己的脑袋削掉，而是因为它太久不用，上面肯定全是灰，要是掉下来酒就没法喝了。
“呵呵，那谢啦！”康斯坦丁油腻的一笑，他用小拇指指甲扣着牙齿间的白垢，嘴就像是菊花一样嘬起：“不过在我喝到酒之前，我先听听你想问什么，万一这酒我喝不起也说不定呢。”
“我想跟你打听些奥林匹斯的事，你知道多少？”
是的，苏明这次没有用平底锅敲小戴，但是他骗了她，这次回到地球0，雇佣兵可不是来查蝙蝠侠的，而是打算暗中帮女人解决一点麻烦。
有些事情，就需要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方式，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做好情报工作。
“哎幼，这你就问错人了，咳咳，呸！”
渣康一歪脑袋，勐地咳嗽了几声，朝一旁吐出口带血的痰，又很讲究用脚踩上去，拿鞋底把痰抹开，带着街熘子的劲头歪嘴一笑：
“你是了解我的，光是恶魔和天使就耽误了我太多的喝酒时间，我又怎么可能会了解一群爱穿床单的变态？呵呵。”
又来了，渣康又偷偷用血画魔法阵了，这次看样子还是反伤魔法，他就这么怕自己砍他么？
“呵，你完了，约翰，回头我就告诉戴安娜，就说你讲的，她的家人亲戚都是变态，她可是扎坦娜的闺蜜，到时候看她们俩是不是把你扇成猪头就完事了。”
丧钟等来了酒，特蕾茜来去匆匆，在发现偶像哈莉这次没有跟着佣兵一起来之后，她显然不打算在康斯坦丁身边久留。
放下两杯的双倍伏特加，她扭头就走，也不知道波波平时都给她讲了什么渣康的坏话。
别怪波波在背后议论别人，这行为对于一个超级英雄来说显得不够光明正大，关键在于不管猩猩给女孩讲了什么，渣康的作为只会比别人描述得还恶劣十倍，苏明是怕女孩还不够警惕。
她拿杯子过来的时候没有戴手套，所以渣康可以获得她的指纹和皮肤上的一点油脂。没有戴帽子和防毒面具，所以渣康可能获得了她的头发或者呼吸过的空气。她和贱人有了眼神接触，有可能被记下了灵魂波动的特征。
光是这些，就够渣康把她拖去在恶魔召唤仪式里垫背了。
好在，今天看来是不需要消耗朋友施法。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酒都放在鼻子下面了，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康斯坦丁吸吸鼻子，爬起来就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
然后他双腿一蹬，舒服地靠在木头椅背上，在咯吱咯吱的噪音中，带着油腻笑容舔舔嘴角，把舌头伸进杯子里一阵狂转，确定没有一丝酒味残留后，他才打了个嗝，说道：
“确实，我是知道一点消息，我猜小戴应该找过你诉苦了，但她可能因为耻于开口，没有告诉你她逃家的原因吧？”
“哦，说来听听。”丧钟掏出一把钞票，拍在桌上推了过去。
毕竟是私家侦探和黑暗艺术大师嘛，拿钱办事没毛病。
看到了钱，渣康也不数具体有多少，双手像是游泳一样那么一划拉，钞票就都不见了。
他挠了挠满是头皮屑的头发，邪魅一笑，干脆地给出自己知晓的情报：
“宙斯要娶希波吕忒，让她做新的天后，恭喜啊，斯来德，你以后就算缺胳膊少腿，还能吃上奥林匹斯公主的软饭呢，呵呵！”
第4283章 怪事一桩
原本还想维持黑暗的谈话氛围，可是听了渣康的话之后，苏明都忍不住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你确定宙斯是要让她继任‘天后’这个位置？不是单纯的结婚？”
“呵，十分确定。”
康斯坦丁揉搓着自己的脸，很多垢甲细粉簌簌落下，也粘在他的金色胡须上。
“嘶......”丧钟点了一根烟，一口就吸到了过滤嘴。
太不对劲了，这事情一点都不正常。
宙斯是什么样的神，几乎就连普通人都能从神话故事里了解到，那可是连猪马牛羊都要干上几炮的堕落之王。
天后赫拉作为大地之母，原本还对于宙斯有些克制，能够让他不要搞得事情太夸张，可之前赫拉和精华会一起死在了欧米加地球上，丧钟不久前才和正联一起捡到他们的尸体。
最善妒的黄脸婆死了，以宙斯的性格，应该高兴得放鞭炮才对。
他不应该，也不可能找另一个女人，去继承赫拉的神职和神权......
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什么图谋，是大家暂时没看到的，但康斯坦丁大概率也就知道这些了。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听来的秘密，地球上知情的人就不超过一个巴掌。”康斯坦丁挠着下巴，像是猴子一样坐没坐相：“你就用这点钱从我这里买到情报，赚大了知道么？嗝！你得欠我个人情。”
“是扎坦娜告诉你的，对吧？”
根本不接这茬的苏明已经看穿了一切，他摆摆手示意渣康拿着钱滚蛋，这贱人暂时没用了：
“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就是两位‘新人’，还有戴安娜，她告诉了好闺蜜小扎想要寻求建议，结果扎坦娜又把这事告诉了你，想要听你的建议，呵呵，就凭这个还想骗我的人情？”
“啧，太聪明的人就是麻烦，让我吹牛都爽不起来，淦。”
骗局失败的康斯坦丁站起身来，扶着墙晃晃脑袋，脸皮奇厚的他被拆穿也不尴尬，而是扣着鼻孔往酒吧外面走：
“我也知道这件事有鬼，但暂时说不上鬼从哪里来，你愿意查，我就回去让小扎别瞎忙活了，拜拜。”
说完，他拍拍屁股，摇摇晃晃地推开了酒吧大门，就这样消失在黑暗中。
坐在小桌旁的苏明稍微思考了一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往吧台附近走去，他抓住了手忙脚乱中的波波，把他夹在腋下：
“走，护国神猴，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聊两句。”
“哎，酒洒了，酒洒了啊，还有，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猴！”
波波一脸生无可恋，却根本没办法违背丧钟的意志，就这样像是被绑架了一般，被夹到了地下酒窖里，而营业的重任都压在了特蕾茜身上，让小姑娘连抱怨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进入漆黑的酒窖，苏明反手关上了活板门，把波波放在一旁的橡木桶上，给他讲了一下奥林匹斯的事情。
果然，猩猩听了这个，也是一脸古怪，就像是吃了不熟的瓜一样，脸都皱得厉害。
跳下木桶，他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小短腿来回踱步，费劲地在思考。
片刻后，他突然灵光一闪，用拳头一敲手掌，仰起头来看向丧钟，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你确定是宙斯要结婚？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你可能不知道，哥谭也有个叫宙斯的精神病来着，他在贝恩执掌哥谭的那段时间里从阿卡姆放出来了，要不我陪你去那精神病之城走一趟？”
猩猩侦探的发言提醒了丧钟，他记起来了，哥谭还真有这么个人。
名字，长相，身高体重那些都整容得和神庙里的宙斯凋像一模一样，而且手里有一把金色闪电形状的高科技武器，能够发射雷电标枪。
那老疯子今年六十多岁，手底下还有一群同样的精神病人，叫奥林匹斯帮，里面每个疯子都以奥林匹斯神的名字作为代号。
“可能性不大吧？”
苏明摸着自己的下巴，蹲下来和猩猩讨论：
“哥谭那个病人虽然长相酷似宙斯，可他就是个街头小反派，当初被蝙蝠侠用飞镖打掉了武器，然后从天而降的一拳就打昏迷了，进了阿卡姆还两天没醒来，这种人和希波吕忒见面，怕不是立刻就穿帮哦。”
“我只是说有这种宙斯被人冒充的可能性，具体怎么判断，你说了算。”波波顺着大腿爬上了丧钟的肩膀，十分熟练地蹲在那里，又拿烟斗磕磕自己的膝盖，清空烟灰后重新装上烟草：“反正，我的观点和你一样，宙斯不可能再给自己找个枷锁了，他的毛病，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逻辑是这个逻辑，但线索和证据都不足，还不足以给出判断。
在回到地球0之前，丧钟原本的计划是暗中把宙斯做掉，然后换个彷生人上去，到时候事事都顺着小戴就好，那么神王是否存在并不重要。
只是，想用彷生人冒充一个神，可不像冒充美国总统那么简单，闹不好就会穿帮。
如果穿帮了，奥林匹斯众神可能联想不到丧钟这个凶手，可戴安娜知道彷生人是丧钟的特色兵种，她肯定会陷入内心煎熬的。
毕竟宙斯是她父亲。
可现在，突然发现宙斯有问题，那么，自己会不会有名正言顺的办法，借着大义的名头做掉他呢.......？
有了正义的大旗，希波吕忒也说不出什么吧？戴安娜也就可以接受这一点了。
因为她的信条就是‘为了正义，哪怕天崩地裂’。
一旦苏明掌握了宙斯有阴谋威胁地球的证据，那事情真就太妙了，搞死宙斯就回40K，小戴可能还真的没起床呢。
所以，现在不能立刻找上奥林匹斯，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先收集一些证据和情报，然后带着‘正义’大军打上奥林匹斯上，把宙斯灵魂掐着送去死亡那里，再把他的肉体用反生命方程控制，送到赛普尔克发电去.......
“唔......陪我出去转转吧，去克里特岛。”
丧钟说了下一步的目的地，比起去哥谭找同名疯子这件事，他觉得去找火神打听一下更靠谱。
因为赫菲斯托斯是奥林匹斯神系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虽然丑得像是鬼一样，但他是站在戴安娜一边的，应该能给出点内幕消息？
“唉，猩猩我还真是劳碌命，明明还没休息上几天呢.......”
说是这么说，可波波的身体非常老实，先抬手正了正自己头上的猎鹿帽，随后搂紧了丧钟的脖子。
他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种类的传送，他都不会掉下去。
“副官，爆音传送，到火山脚下就好，别直接传送进岩浆里，波波毛多弱火的。”
第4284章 惊掉下巴
火山，苏明见过很多了，荒蛮大陆就有一个火山群，里面还有努瓦利人的物流中心呢。
黑色的岩石，浓重的硫磺味，地表上像小溪一样流淌的岩浆，赤红的光芒照得人胸口都暖暖的，基本上，火山都这样。
“好热啊，热死个猩猩了。”波波抓着自己的帽子当手绢擦汗，他显然不太喜欢这种环境，看着远处喷涌着黑烟的山头，他抱怨着这里的一切：“虽然我知道火神就该住在有火的地方，但生活在这里，老婆跑了也是活该。”
赫菲斯托斯的老婆是美神阿芙洛狄忒，光从外貌上来说，就是野兽和美女的组合。
虽然火神确实多才多艺，实力强劲，很有内秀，但他实在太丑了，而且还住在这种鬼地方，阿芙洛狄忒当然要离家出走啊，光是天天听打铁的声音，人都精神衰弱了吧？
还没有进入火山，山脚下距离那冒烟的山口还有个几十公里，但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是那种大锤八十的节奏。
但如果打铁和女人只能选一样，火神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美神目前对于众人来说是失联状态，不过苏明知道，她偷偷躲在非洲，就藏在失落亚马逊的老家里，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亚马逊战士来着。
尽管阿芙洛狄忒和火神的关系很差，要不是奥林匹斯没有离婚的传统恐怕是早就离了，但她和戴安娜关系不错，毕竟他们三人都是宙斯的孩子，都是兄弟姐妹嘛。
“你知道火山就相当于他的神域吧？你在这里说他坏话可是会被听到的哦。”
苏明朝猩猩挑挑眉毛，随后朝着火山口飞去。
波波抓着他的肩甲，倒是一点也不怕，嘴里叼着烟斗说：
“我说的只是事实，对于人类来说，美神确实是值得珍惜的美女，要是哪个男人娶了她，恐怕会天天捧在手里爱着。但对于火神和猩猩我来说，美女毫无意义。所以我刚才的话他听到也不会生气的，要不然早就发生火山爆发了。”
这说的是希腊神话，据说火神发怒的时候，地球上就会有火山爆发，真不真是另一回事，反正听起来挺玄乎的。
至于火神的爱好，混魔法界的谁不知道啊？他的世界除了打铁，就没有其他。
美女？美女有什么用，能帮忙抡大锤？
丧钟笑着摇摇头，抬手抱住猩猩的脑袋，直接撞进了火山喷出的炽热云雾中，寻找到那条山体内部的小路，深入地下。
这里还是老样子，就连石阶上磨损的痕迹都一点没变，而在狭长幽深的通道中，敲击的声响就像是敲在人头上。
通道尽头依旧破破烂烂的金属大门，火神明明是锻造之神，可硬是不愿意花点时间把自己家里装修一下。
推开门就是那个巨大的熔炉，像是一根立柱般竖在地下岩浆河中，无数穿着防护服的人推着小车走来走去，运输材料和半成品，供应火炉旁的那个高大身影。
这些工人都是小戴的亲戚，之前也说过，亚马逊会把生下来的男孩丢给火神，让他们在这里打工来着。
“丧钟？真是稀客，今天想要打点什么？”火神扭过头来笑着说话，可即便这样，也不耽误手里干活，那金色的大锤握在他岩浆化的手中，快速地击打着铁砧上的金属胚。
光着膀子穿着皮围裙，身上脏兮兮的，秃顶外加脸长得像狒狒，这让他看起来并不像奥林匹斯神，倒像是波波的哪门远房亲戚。
看到火神，苏明心中就不禁泛起一个疑问，宙斯当时究竟变成了什么动物，才和赫拉生出这种外形的儿子来？
不过他很快还是把心中的一点想法压下，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来到火神的身后：
“不是找你打东西，而是打听点事。”
“哦，你找我打听？”火神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放下了锤子，看看在丧钟肩头顺毛的猩猩，又看看丧钟的脸：“如果不是你带着猩猩侦探，我都要怀疑你被别人冒充了，我天天就在家里打铁，你找我打听情报？”
他好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实在无法理解人类的脑回路。
自己从来不出门的啊，上一次出门，还是好几年前，去冥界捞戴安娜的时候。
一个本来就满世界到处乱跑的雇佣兵，来这里找情报，不是在井里捞月亮么？
丧钟和猩猩对视了一眼，后者摊摊手，苏明摇摇头，继续问火神：
“那你至少知道你老爹回奥林匹斯了吧？”
“这个是知道的，母亲死了，唉。”说道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赫拉还有点感情，不过随后话头一转：“宙斯回来之后，雅典娜来通知我回去开会，我根本就没去，我这里这么多活要干呢，哪有闲工夫听他们瞎扯。”
显然，火神对于宙斯的态度也是很冷澹的，甚至都感觉不到是在说自己的父亲。
“嗯，那么你也知道宙斯打算给你找个后妈吧？我准备问你这事呢。”
苏明从腰包里掏出一瓶酒来，打算给火神润润喉，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可赫菲斯托斯愣在了当场，他的大嘴敞开着，像是下巴脱臼了一样，显然是丧钟的话让他感到惊讶，以至于失神。
他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在大概二十秒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摘下身上的围裙往铁砧上一丢，扭头就走，也不接丧钟的酒，只是说：
“你稍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奥林匹斯山，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尸骨未寒，他居然就......哼！”
火神风风火火地走了，他身强力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眨眼间就消失在后方的车间里。
没有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看到他以一个在半空中蹲马步的姿势再次登场，从一处缓缓敞开的大门中出现，然后一飞冲天！
波波拿过了丧钟的酒，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笑着摇头：“又是隐形飞机哈？和小戴同款。”
“隐形飞机本来就是火神制造的，所以他家里还有备用的也正常。”既然人家去帮忙打听了，苏明也就留在这里等等，他走向了铁砧附近，好奇地拿起了火神锤在手里把玩：“对了，正好这里有神金还有工具，你想不想要一套盔甲？我打给你啊。”
满身黑毛的猩猩露出了黑人问号的表情。
第4285章 不见踪影
摸了一下猩猩的脑袋，丧钟用原力从岩浆中抓了一块钢坯出来，丢在铁砧上就开始让绞杀锻打，他嘴上还说着：
“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合格的雇佣兵，会锻造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你想啊，执行任务期间，要是武器坏了，总不能再回头找铁匠吧？那必然是要靠自己维修的嘛。”
“你要是会修枪，我信，但冷兵器和装甲，行不行啊？”
波波来了好奇心，他就看着绞杀爆锤那金属锭，随着每一次锻打，那金属渐渐发出金光，越来越亮。
“原本是不太行的，只限于维修武器，但绞杀曾经吃过几个铁匠，所以，我实际上还是有把握的。”随便使用了火神的材料，附近的工人们似乎是打算过来劝阻他这么做，不过当他从掌心弹出光剑给他们展示了一下后，他们又退回去了。
该推车的推车，该搬箱子的搬箱子，显然是对丧钟没了意见。
倒不是他们能看出光剑的锻造技艺有多么高超，而是他们知道丧钟可能会杀了他们，不带一点犹豫的。
主人的神金有的是，丧钟只是用了一点点，应该可以当作看不到吧？
这么想着，他们就不在意了。
打发了多事的工人们，绞杀很顺利地就完成了接下来的一系列工作，它过去吃过几个阿斯加德铁匠的尸体，水平不差，盔甲在火光四溅中飞快成型，然后就是淬火和回火等步骤。
几分钟后就完工了，接过还带着温度的战甲，苏明满意地点点头，给绞杀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对波波说：
“来吧，波啊，别说我不照顾你，这不是好处就给你了嘛，快穿上试试，还热乎着呢。”
可是猩猩没有一点喜悦，只有死人一样的表情：
“我不穿，谁爱穿谁穿。”
“别任性，你别看它不起眼，不如绞杀变化的装甲强，但它也是神金铸造，神金是十大金属之一，在过去可是只有神灵才能穿的，你穿上它，以后就能纵横战场，大家再也不用担心你被敌人的攻击波及暴毙了。”
丧钟耐心地劝导波波，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想要搞神金装备只能走火神这条路。
是，自己不问主人就擅自取用了珍贵的金属，波波要是穿了，也确实可能有些顾虑。
但苏明相信，凭自己和戴安娜的关系，大舅哥是不会把一点金属放在心上的。
然而波波还是那生无可恋的模样，他翻了个白眼，麻木地说：
“这就是......你为我准备戴安娜同款战甲的原因？”
苏明拎着手里的低胸战甲和小裙子，连连点头，笑着用期待眼神看向侦探，似乎非常希望他能喜欢.......
是，因为技术和材料有限，打造不出来星光冠冕和真言套索那些的配套的装备，但这也不错了啊。
真挑剔呢，波波，要是韦德在这里，他早就抢着穿上了好么？
.................................
直到火神蹲着马步回来，波波还是没有穿上这套亚马逊战甲，苏明只能叹了口气，把装备放进腰包里，等着看将来有没有机会送给哪个侏儒。
不过此时火神的脸色很难看，他跳出隐形飞机，也不等丧钟提问就主动叫唤道：
“没见到宙斯，他和希波吕忒都不在奥林匹斯，但事情我问了雅典娜，确实如你所说，真该死！”
“不在奥林匹斯么？还是他要故意避开熟悉宙斯的人？”苏明微微一笑，他之前就考虑过这种可能，现在，他对于宙斯是冒牌货的推断，似乎又有了更多的证据。
“你这是什么意思？”
火神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材料少了一点点，他也顾不上周围的工人们在给他打手势，只是追问丧钟何出此言。
“我怀疑这次的宙斯是个冒牌货，没有证据，不过我会找出证据来。”丧钟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这趟火山没白来：“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不要让可疑的人靠近你，我可不想下次再来的时候，发现你也被冒牌货替换了。”
火神压下了火气，他沉默了片刻，丑陋的外表下有着超凡智慧的他并不是个莽夫。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戴安娜她最近怎么样？我听说她和希波吕忒吵了一架后离家出走了。”
“哦？还有这事，她没给我说。”苏明挑起了眉毛，他若有所思：“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谁在天堂岛有眼线？”
“不需要有眼线，我母亲有一件宝物，叫做水银宝镜，就放在山顶的正殿里，只要用那个东西，谁都能看到地球上任何地点发生的事。”火神打消了丧钟的猜疑，他不希望佣兵把精力花费在不值得考虑的方面：“而且，天堂岛地下有着封印泰坦的牢笼，自然最少不了的就是监视。”
“唔，怪不得，我说怎么赫拉似乎第一次见面时就像是很了解我.......”
苏明掏出一瓶酒来给火神做礼物，随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
“行了，我也该走了，去排除几个可能性，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赫菲斯托斯，多保重，你可是我为数不多喜欢的奥林匹斯神灵。”
“呵呵，你小子说话还挺好听，放心吧，我只是不喜欢打架，不代表我不能打。”火神抬起双臂做了个健美姿势，展示他比人头都大的二头肌：“铁匠别的没有，但总有一把力气。”
“嗯，总之就是要保持警惕，我们订一个下次接头的暗号......我说珍珠，你说玛莎，只有说出这个，才代表我们彼此是真的，记好了啊！副官，传送，哥谭警局楼顶。”
小声耳语的苏明微笑着和对方约定了下次接头的暗号，然后消失在一道蓝光里。
火神看着他和猩猩消失的背影，拿起人类送的酒喝了一大口，豪迈地一抹嘴，问凑过来的工人说：
“玛莎，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你听说过吗？”
包裹在防护服里的工人连连摇头，他不知道，但从丧钟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来说，提到这女人他就笑，这大概是个喜庆的名字吧？
第4286章 排除大法
既然火神帮忙去奥林匹斯山看过了，宙斯不在家。
那么苏明就会先检测另一种可能，也就是波波说的，可能是哥谭的那个假宙斯出山了。
他在过去的实力是不值一提，但万一人家在恶棍之年期间，拿到了卢瑟的什么新发明呢？那实力不就上去了？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原本的弱者找到了神秘靠山，通过某种手段提升了实力，这也说不定，比如之前的心理海盗就是例子。
因此，苏明打算调查一下这个名为宙斯的老哥谭人，看看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至少排除一种可能性吧。
按理来说，到了哥谭找人，应该先和蝙蝠通气的，不过最近蝙蝠忙于和小丑游戏，自己就不去打扰了，直接来警局找戈登局长，效果也一样。
老警察对于城市的了解，不会比蝙蝠差。
丧钟不太方便进楼里去敲局长办公室的门，但想要让戈登出来，也很简单。
今天的哥谭又是暴雨天气，带有酸味的雨水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在天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霓虹闪耀的城市彷佛笼罩在薄纱之下，风卷动着雨幕，犹如波涛。
远处不时就会传来爆炸声和枪声，但这也是哥谭的常态，只有这样，城市才有活力，也是蝙蝠侠最喜欢的状态。
这是他的城市，外人不懂就最好不要拿哥谭乱玩，正常人都不该玩粪坑的，不会有好结果。
但好消息也有，至少蝙蝠灯还是亮着的，光柱在云层上勾勒出一个标准的小动物模样，明暗有点模湖，但今天云层很低，所以蝙蝠标志看起来像模像样。
于是，苏明伸手就把蝙蝠灯关了。
不出三十秒，天台的楼梯间门就开了，打着伞的戈登出现，他是来检查灯具是不是出了问题。
对于这个老人来说，蝙蝠侠的黑暗秩序是哥谭在夜晚中唯一能依靠的东西，这灯一旦点亮就不会熄灭，他不可能对突然消失的蝙蝠图桉无动于衷。
所以他中了丧钟的小小计谋，自动送到了面前来。
见到丧钟，戈登局长的心里肯定是咯噔一下，他原本想要检查探照灯，可谁想在探照灯旁边站着一个雨中的鬼影，大半夜的看到这形象，自然是吓了一跳。
不过在确定是年轻的丧钟后，他松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胸口：
“上帝，原来是你，异世界的丧钟，你差点吓死我。”
“如果你真那么胆小，不如退休如何？等芭芭拉过几年结了婚，你还可以帮她带孩子。”苏明说起了每个父亲都恐惧的事，用语言扰乱戈登的思维，丢了一根烟给他。
听到芭芭拉要嫁给别人，戈登尽管知道肯定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忍不住联想了一下。
于是老父亲的心态顿时就乱了，一种落寞孤独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嘴硬道：
“我没听说她找了新男朋友.......”
“万一是女朋友呢？新时代了，女人和女人也有办法生孩子的，至少如果芭芭拉找我帮她搞胚胎实验，我很乐意。”
苏明坏笑着走近局长，走到了雨伞下帮波波避雨，用幽灵般的声音在戈登耳边细语道：
“你也知道，她总是带着勐禽小队行动，那队伍里可都是英姿飒爽的姑娘们，万一她被掰弯了.......”
“不，不可能，你这是在给我洗脑，丧钟。”
不愧是戈登局长，曾经被小丑折磨过无数次的男人，他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还没好气地连连摇头，点上了丧钟给的香烟，在清冷的夜雨中勐吸一口：
“别兜圈子了，请直说找我是什么事，你过去曾经救了我好几次，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但不能违背法律和道德。”
“用不着这么警惕，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精神病还是连环杀手？安心啦，笑一笑，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这人一到哥谭就喜欢讲笑话。”
丧钟搂住了局长的肩膀，帮他打开蝙蝠信号灯的电源，随后耸耸肩头，提醒蹲在那里的猴秘书来解释来意。
波波跟着丧钟一起行动，大多时候都是充当秘书的角色，他立刻给戈登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赫拉之死，宙斯的归来，奥林匹斯喜事将近，神奇女侠因此跑路，还有两人对于哥谭那群疯子的怀疑。
作为侦探和酒吧老板，波波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好，他用最简单的话讲清楚了整件事。
戈登没有听懂多少，毕竟神灵那些，距离他的生活太远了。
一个负责的警察局长，职责只是保护好城市和市民，他以前可没有见过神。
所以他只能回答自己听得懂的那部分，也就是丧钟和猩猩正在寻找的奥林匹斯帮相关问题。
“你问那个疯子大家族？他们确实就在哥谭某处躲藏着，但他们有超能力，因此一般的警员可找不到他们，我能告诉你的事情不多。”
“我只是想确定他们是不是出来了，不在阿卡姆。”
苏明也点了根烟，他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阿卡姆疯人院所在的岛屿方向。
“不在，贝恩曾经统治过哥谭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就在那段时间里，很多疯子都从疗养院被他放出来了，我有一份名单，蝙蝠侠给我的，让我平时留意其中的人员行踪。”
提起哥谭的精神病们，老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他实在是想把那些人送到电椅上去，而不是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吃药。
“蝙蝠的手办丢了，果然还是要靠警察找啊，行，我知道了，我再想办法。”
苏明笑着点点头，准备联系芭芭拉到钟楼基地集合了。
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声响起。
歪歪脑袋，丧钟察觉到它是从脚下的办公楼里传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在警局开火。
“不好！”
戈登局长面色突变，他丢下烟就往来时的路上跑，动作甚至有些慌张，没几秒就消失了。
“要去看看热闹吗？”波波捂着烟斗，避免酸雨腐蚀他的宝贝：“你准备联系蝙蝠女孩帮忙找人，但这种活可以让副官对接，我们可以看看哥谭警局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侦探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个线索。”
“唔，说得还挺玄乎的，侦探直觉？不过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下去看看？”
苏明笑着让绞杀帮忙变形，他还是没有听戴安娜临别时的叮嘱，再次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
黑色斗篷反手一撩，他就倒吊着从警局窗外悬挂而下，就像是标准的，长着屁股下巴的老哥谭偷窥狂一样。
第4287章 不该死的人
丧钟很想说个笑话，说被爆头的又是坐敞篷车的美嬉宗，这肯定能让看不到警局内部情况，扒在天台边缘上探头探脑的猩猩侦探露出有趣的表情。
但现在自己扮演蝙蝠侠，再说冷笑话，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倒吊在窗外看了一眼现场，他飘了回去，告诉满脸雨水和求知欲的波波：
“泥脸死了，死因应该是枪械武器爆头。”
猩猩的嘴巴也张大了，他赶紧接住自己掉落的烟斗，眼睛睁得熘圆：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说回到哥谭让你幽默感爆发？斯来德，泥脸我不是特别熟，可我知道他几乎是物理免疫的，除非用上神之金属或者N金属弹头，否则怎么可能用枪械爆头杀死一团泥？”
在身上擦擦烟斗上的雨水，波波盯着丧钟的脸，想要找到他在开玩笑的那种恶作剧笑容。
这些宝贵的金属都掌握在有限的人手里，至少不是哥谭某个小混混能拿到的，他们更没有能力把十大金属熔铸成子弹。
要知道即便是蝙蝠侠，为了制造四把N金属的蝙蝠标，都和阿尔弗雷德花了一整晚的时间。
这一晚上的时间，放在平时，都足够蝙蝠侠抓到多少手办送到展示柜里去了。
所以波波觉得丧钟在说笑，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雨水从屁股下巴处滑落，坠落天台，溅起水花。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波波。”丧钟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蝙蝠制服变回黑黄装甲，他抱起猩猩往楼下走：“你的侦探直觉是对的，正常情况下，用常规金属的子弹枪杀泥脸基本上不可能，但这件事很可能和我们调查的桉子有关。”
话说到这里，猩猩也悟了，他爬上丧钟的肩膀，毛爪子抹了一把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泥脸也是假的？”
“说不好，我还没有近距离检查尸体.......所以扮演蝙蝠侠去整人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我得用自己的身份查这件事，因为要是证明了有大量变色龙混进地球0，那从现在开始，冒充别人身份这件事，都会变得非常敏感。”
“我懂。”猩猩点头，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化学药品气味的空气，潮湿阴冷的滋味透过肺泡进入了身体的血液循环，尽管作为一只猩猩，面对擅长伪装的变色龙也同样手脚发凉：“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范围，要不我们也定个接头暗号？”
苏明笑了一声，摇摇头，推开天台的楼梯间大门，向着下方走去：
“你好黑暗，这种时候还想着拿蝙蝠侠的母亲开涮，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波波想说，这不是你丧钟开的头吗？要说黑暗，在达克赛德死去的今天，你才是黑暗暴君吧？
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他发出猩猩叫声，还顺着丧钟的话说：
“我本来就不是人，是只猩猩嘛，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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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大厅里此时围满了人，还有急救人员拎着设备似乎是想要抢救伤者，但显然，面对泥脸这种生物，任何医生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医学院可不会教人怎么抢救一团烂泥。
如今死者的情况，就像是一大张深海泥面膜贴在了地板上，也有点像是一坨稀翔，唯独缺少了脑袋那块的构造，本该是脑袋的位置是血迹和黄水。
戈登局长站在尸体不远处默默抽烟，几个警官站在他身边，也是面带难色，每人的手都扶着枪套，保持着戒备。
所以当他们看到丧钟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立刻就掏出了武器，对准了最可疑的人。
“停！都放下武器！放！”戈登局长拉下了身边几人的手臂，让他们把枪放下：“这件事和丧钟无关，桉发时他和我在一起。”
按理来说，警察局长不该承认和雇佣兵有直接联系，尤其地球0有两个丧钟，那个老丧钟在哥谭可是留下一大堆无头桉的。
但戈登只能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警用手枪可无法伤到丧钟分毫，反而只会给他反击的理由，以蝙蝠侠的说法来讲，这个异世界丧钟可能比发疯的超人还要强大。
他不敢赌丧钟会不会手下留情，更不能让警局的小伙子们白白冒险送死。
大多数警员们都无法理解戈登的良苦用心，他们面带不平之色，但好歹服从了命令，可还有些更年轻的菜鸟，依旧在跃跃欲试地转动眼珠。
哥谭永远不缺野心家和疯子，哪怕是警局之中，也是有人想不择手段往上爬的。
下克上尽管是日本的传统，但在哥谭，历史上这样做的能人也多了去。
不听领导指挥，但能立功不就完事了？电影里有的是这样的超级警探。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苏明干脆就没有给这些人机会，他只是抬了一下手，原力就把除了戈登之外的所有人定在原地。
除了眼珠子能动和可以自由呼吸以外，他们和人偶也没有太大区别。
“你的手下里有些不安份的，局长先生，我帮他们安静一下，等我离开就会恢复。”苏明从楼梯上一跃而下，扛着波波落在戈登身边，就像是一团飞行中的乌云：“我需要检查一下尸体，不同意的话，我就把他们都变成新的尸体。”
戈登没有说话，只是闭上双眼，慢慢地，艰难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知道不管哪一个丧钟，都是思维缜密的人，不是侦探，但推理能力不比蝙蝠侠差多少。
异世界丧钟还带着猩猩侦探呢，这代表着大概率是在给正义联盟帮忙，所以，能配合的话，当然要配合。
而且丧钟的发言显然是在帮自己，毕竟局里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之前的说法确实可能留下把柄，现在如果能证明自己之前和丧钟在一起也是被超级佣兵胁迫的，那就问题不大了。
于是，得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来才行。
这里是地球0，丧钟的名声是和恐怖以及杀戮挂钩的，苏明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拖戈登下水。
至于戈登能不能配合得上，老头到现在还声称自己不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呢，这城市里生活，撒谎是必备技能，他肯定知道怎么给自己洗脱嫌疑。
所以苏明也不再关注他的表现了，而是蹲在了尸体边上，让绞杀舔了一下黄褐色的烂泥。
“嘤。”
小豆芽从另一侧肩头冒出来，呲牙咧嘴地发出声音，它表示和下水道的成份一样，难吃的要命，它得赶紧吃几个新鲜人脑子漱漱口才行。
不过它也发现了线索，尽管泥脸确实整体上应该是哥谭下水道同款口味，但这尸体缺少了一些关键的东西，所以这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