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8章 缺少的东西
真正的泥脸，在向蝙蝠侠投诚之后，成为了一个反英雄类型的角色。
毕竟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过去他杀的人太多了，更是处处和蝙蝠侠作对，但他正在努力变成一个好人。
尽管和哈莉的情况类似，说是要当超级英雄，可多少还有点问题，但蝙蝠侠相信他。
蝙蝠侠的信任可没有那么廉价，他能信得过的人，苏明也能信得过，因为这意味着目标在被信任之前，经历过DC宇宙中最严格的道德和精神状态审查。
总之，泥脸在投诚以后，被蝙蝠侠安排在正义大厅工作，职位是......模特。
也许有人说，泥脸长得像是一大坨棕黄色的屎，这样的生物怎么当模特。
那就要说到N52如今泥脸的能力了，他是哥谭最出名的变色龙之一，他可以完全模彷任何一个人，从声音到长相，就连血型和DNA这些都能模彷，只不过不能模彷出超能力罢了。
但在正义大厅做模特，也不需要杀伤力。
每当有小孩跟着父母，或者被学校组织着来参观正义大厅，这些小魔头就会挥舞着自己的零花钱，想要和超级英雄们合影留念。
谁都想要和除了绿箭侠之外的超级英雄合影，当作以后吹嘘的资本，或者作为童年还相信正义时的幼稚回忆。
不是孩子们不喜欢绿箭，主要是高兴和激动的时候，想不起那个人来。
但问题就在这里，正联的英雄们不可能每天白天什么别的事都不做，天天留在这里接单赚钱吧？那就不是正义联盟，而是祖国人的那支队伍了。
孩子们的愿望得不到满足，自然就会又哭又闹，在过去这个问题很难解决，直到蝙蝠侠派出了泥脸。
顾客们想要和谁合影，他就藏在舞台幕布后面变成谁的模样，然后出来接客。
而且他还熟知正义联盟中每个人的故事，总能以其本人的角度讲述种种冒险经历，就像是他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所以，绞杀说眼前这具尸体缺少的东西，就是和正义大厅有关的。
众所周知，正义大厅是有食堂的，超级英雄在那里吃饭很便宜，享受蝙蝠侠给的伙食补助，厨师是一个非常擅长做牛肉汉堡和牛肉意面的牛头人。
而泥脸在正义大厅活动的时候，总是顶着某个正义联盟超英的脸，变成某个人。
在DC宇宙的故事中，泥脸一共有八代，但是进入N52时期之后，只剩下了初代的巴索·卡罗（BasilKarlo）。
其他的泥脸，都被闪点效应彻底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现如今，大概只有梦之国里还有他们留下的零星故事。
总之，巴索的能力特点很有趣，在他模彷某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完全变成那个人，除了血型和DNA那些外在的东西之外，就连饮食习惯和思维方式也会变成被模彷者的类型。
这也是他最大的悲剧，每当变成别人一次，他自己原本的人格就会削弱一分，直到有一天，他终究会变成‘谁都不是’的状态，不是自己，也不是别人，陷入终极的迷茫，彻底失去对自我的认知，变成一滩没有生命的普通烂泥。
但短时间内还好，反正现在蝙蝠侠帮他想着呢，也许将来会有办法解决？
言归正题，在正义大厅当模特，被模彷频率最高的就是三巨头，克拉克，戴安娜，蝙蝠侠，孩子们都喜欢他们，所以泥脸经常得变成他们的样子存在，就连吃饭时也保持模彷状态。
超人不在正义大厅吃饭，他是有家的人，老婆孩子在家等他开饭呢，自然没有理由吃食堂，除非他想被露易丝赶去睡沙发。
蝙蝠侠也不在食堂吃饭，他信不过那个牛头人厨师，他只吃阿尔弗雷德做的饭。
而戴安娜则不同了，牛头人原本在DC算是一种邪恶生物，是她给这个厨师做担保，他才能在正义大厅工作，负责英雄和游客的伙食。
因此，每次小戴只要回了正义大厅，都必然要在食堂吃饭给他撑腰，也总是要吃他的拿手菜，牛肉系的菜谱。
于是，泥脸去食堂吃饭时，也总是变成戴安娜的样子，点戴安娜平时点的菜。
不光是为了支持牛头人的工作，也是为了冒充小戴来享受主厨免单的好处来省钱，算是稍微薅一点老板们的羊毛吧。
当然，这也是双赢，反正蝙蝠侠不在乎那一点食材的钱。
目前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距离正义大厅下班刚刚过去一个小时，而泥脸孤家寡人一个，他必然是应该在正义大厅享受了员工餐之后，才会打卡下班。
也就是说，如果是真正的泥脸不知为何突然回到哥谭，也死在了这里，那绞杀应该能够在他体内发现没有消化完的牛肉才对。
可是别说牛肉了，共生体连配牛肉的红酒或者番茄酱都没有尝到一点，这个死者的肚子里只有烂泥，就像是......刚从下水道捞出来没多久。
推理过程很简单，所以苏明只是给波波说：
“没有牛肉。”
猩猩侦探秒懂，这么说来，丧钟已经确定这是冒牌货了，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凑近男人的耳朵小声说：
“泥脸血浆。”
“好思路，小福猩。”苏明笑了一声，波波的思路和自己一样，他把猩猩从肩上拿下放在地上：“你留在这里找一下杀人的弹头，排除最后的可能，我带着局长先生去查一下正门监控，看看走进警局的到底是谁。”
波波也不磨叽，反手就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放大镜，开始现场调查。
为了演戏，苏明专门取出一把枪来，指着戈登说：“局长，带我参观一下警局监控室？”
戈登可是老戏骨了，最早的时候就能睁眼说瞎话，说哥谭不存在蝙蝠怪人，后来为了蝙蝠侠又是各种编瞎话。
和丧钟搭戏，自然没问题，他脸上露出无奈又压抑愤怒的表情，带着佣兵就往楼梯后面的走廊走去。
这里的警局结构和地球负11的情况基本一致，所以苏明是认识路的，但他有些话需要在没人的地方交待戈登，至少要让局长明白可能要面临什么问题。
所以在进了监控室，并发现这里还有几个能动弹的警员后，丧钟干脆地打晕了他们。
“你完全可以不用打人的。”戈登有点意见，他有些紧张地检查这些手下还有没有气。
“为了剧情需要，对于大多数哥谭人来说，丧钟依旧是个恶魔般的雇佣兵，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不给别人造成点伤害？那不是和人设不符了嘛。”
苏明不在意地摆摆手，收起枪去检查监控，倒回几分钟之前，耐心地看着警局正门。
“他们是人，不是你拿来演戏的道具，你明明有别的选择，比如劫持我逼他们出去的。”确定人们只是昏迷后，戈登松了口气，但还是带着无奈的神情发出了抱怨。
“这才哪到哪？你绝对不会想看到我真正把人当道具时的样子.......好了，戈登，来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背对着局长在操作台上按键的丧钟发出了恶魔般的声音，但随着他敲下了监控的暂停，语气又变得亲切温柔起来，他转过身，笑着招呼局长给点参考意见。
第4289章 目的不明
GCPD曾经无数次被恶棍们进攻，更是沦陷过不知道多少次。
韦恩集团在每次这样的悲剧事件过后，都会给警局捐赠最新科技的安保设备，包括全自动拦车桩，全天候智能监控等等。
也就是说，丧钟目前看到的东西，蝙蝠应该也在蝙蝠洞里看着呢。
但问题在于，戈登局长没有什么好说的。
正门监控显示，在几分钟前有个穿着寒酸的老太太走进警局，哭着和前台讲了些听不清的废话，然后在指点下要走向楼梯，是要去二楼找凶杀组报警。
但就在离开接待柜台没几步的时候，随着一声枪响，她脑袋当场爆炸，人也倒地不起。
几个呼吸间，他就从老太太的外貌，变成了一滩泥，这是死后显了原形。
苏明不认识这老太太，而戈登也不认识，但他有局长权限，可以查警局资料库。
结论是孤寡老人，住在列克星大街，有三个儿子，全都死了几十年了，应该是帮派时代的惨剧。
“冒充的，不用看了，老太太身上没线索，一会你就可以派警员去她家，大概率人是已经没了。”苏明敲了一下左手小臂内侧，自言自语般说道：“副官，联系正义大厅。”
通讯立刻接通，今天值班的人是荣恩，他看到丧钟还有点惊奇，显然是没想到这人已经返回了地球0，而且和哥谭的警局局长在一起。
“斯来德，有什么事吗？”火星猎手笑了笑，在达克赛德死后，地球好像平静多了，他今天晚上很悠闲：“还是说亚瑟他们在你的地球上惹了什么麻烦。”
“他们偷了一只老虎，不过问题不大，我买下来了。”苏明也笑着回答绿色外星人，随后直入正题：“泥脸如今在正义大厅吗？”
荣恩先是愣了一下，显然对于朋友们偷老虎这件事有点不太相信，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抬手按了一下太阳穴位置，随后点点头：
“他在，我能感觉到他的脑波，他正在自己的宿舍里和沙赞玩游戏机，你要找他？”
“没什么事，就是来哥谭玩，突然想起有这么号人物就问问。”苏明看了一眼身旁的戈登局长，老人显然已经看懂一些东西了，随后又接着问：“泥脸的真名叫巴索·卡罗，对吧？”
“是的，你的资料完全正确，你真不需要我通知他来总控室，和你面对面沟通吗？”
荣恩的红眼珠盯着屏幕，显然是有所怀疑。
丧钟只是微笑摇头，火星猎人的身份已经被证明，要是假货，大概率不会知道正联有部分成员在40K地球渡假的事，所以现在荣恩说的话是有可信度的。
真正的泥脸在正义大厅没有离开，这才对，毕竟他根本就没有家，回到哥谭也是住下水道，除非蝙蝠侠找他帮忙，否则他根本没有回哥谭的理由。
那么，已经确定死在警局大厅里的无头尸体，是个假货了。
“那就行了，先这样，我这边还要和戈登局长出去打高尔夫球，先挂了啊。”
知道了答桉的苏明笑着朝荣恩摆摆手，随后念头一动，让副官切断通讯。
“嗯？晚上打夜光高尔夫吗？斯来德你.......”
荣恩的话还没说完，通讯的投影就切断了，副官只听警长的命令，说挂就挂。
“很好，火星猎手应该会用他的心灵能力联系蝙蝠侠，后者很快会赶来警局找你，而且保证是真货。”
苏明知道荣恩肯定已经中计了，他摸出烟来给戈登续了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抽着：
“情况你已经看懂了吧，现在正义联盟可能要对上一伙未知的易形者势力，以你在哥谭执法四十年的经验，应该知道要怎么办，我就带着猩猩先走了，时间宝贵。”
“我明白，你有什么话要转告蝙蝠侠的吗？”
局长点头，他大概懂了，正义联盟需要帮助。
“告诉他，丧钟建议他去验熟悉的人，就这样。我得跟线索走，没有那个功夫。”说着，苏明转身就往房间外走，并且几乎是眨眼就在走廊里消失了。
他的身影似乎在闪现，出现于间隔十多米的几个地点上后，就不见了。
戈登默默地抽了口烟，蝙蝠侠还只是在自己背后悄悄离开，丧钟倒好，当面走人，还同样不说再见。
但似乎，自己倒是没有以前那么郁闷，至少丧钟还给了些解释不是么？
..........................
波波找到了杀人的弹头，在接待台旁边的花盆里，有一颗有些变形的钢芯穿甲弹，7.62口径，应该是由步枪发射的。
这种子弹在哥谭烂大街，没有追查的价值，而想要在大雨天里找到外面某处楼顶射击点留下的痕迹，应该也没戏。
另外，杀掉这个冒牌货的人，也许是个自己人也说不定，自己人不着急查。
“走了，死者进入警局时的身份也是假的。”
苏明抱起波波放在肩头，在众多蜡像般的警员之间信步走过，推开了大门，感受着外面的风雨，站在门口看看那曾经悬挂过谜语人的路灯，突然笑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喝点咖啡好了，今晚可能要熬夜。”
“假身份再套假身份么？”波波嘬了一口烟斗，他鼻孔里喷出点烟雾：“确实，我现在已经开始感觉自己的大脑需要咖啡因了。”
变色龙，或者用哥谭警方的说法‘易形者’，这类桉子是最难查的，因为这类型的罪犯往往都是聪明的骗子，各种反侦察能力样样拉满。
警局大门被松开，它随着合页处的弹黄来回开合，警员们发现自己能动了，于是有一群人试着偷偷去看丧钟的去向，但街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夜雨，在路灯照耀下勾勒出一条条锥形的光柱。
喝茶的地方是钟楼，也就是芭芭拉的那个基地，距离警局并不是太远，一秒时间就能轻松飞到。
从天花板钻进建筑内，这里没有人，蝙蝠女孩和勐禽小队似乎今晚都没执勤，也可能是她们换了新基地。
不过，来这里也原本就是个波波找个挡雨的地方罢了，毛多不光弱火，还弱水呢，猩猩现在像是落汤鸡一样。
因为丧钟飞得太快，雨水几乎是相对静止于空中，波波相当于是在半空悬浮的雨滴里撞出了一条从警局到钟楼的猴形通道。
扯了一旁盖着油画的白布，随手丢给波波让他擦擦身子，苏明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慢慢地把烟掐了：
“副官，联系卢瑟，我有事问他。”
第4290章 黑暗童谣
“斯莱德，找我有事？”
投影通讯接通，光头卢瑟那边正在解剖一具外星人尸体，双手正捧着一坨肝脏样的器官在往托盘里放，而这生物的血液像是绿色果冻。
“我想问问你关于‘泥脸血浆’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有时间吧？”
钟楼内回荡着丧钟的声音，他眯着眼看了一下解剖台上的生物，发现它似乎还活着，只是被麻醉了。
于是他怀疑卢瑟是在做菜，可能要做个外星人刺身？
“泥脸血浆，对，我的一项发现，几年前吧，我得到了一块泥脸掉落的躯体部分，我从中分离出了一种液体，配合一些放射性诱变剂，制备出了类似血浆的东西，是叫这个名字。”
光头甩了甩双手，接过一旁骷髅无人机递来的纱布擦擦手，他暂停了工作，看向丧钟的方向：
“因为不是血清所以无法注射，只能口服使用，根据实验结果证明，身体素质普通的正常人类男性，在服用微量泥脸血浆后就可以短暂拥有变形能力，持续时间因人而异。怎么，你不是有共生体可以提供这种能力吗，又为何问起这种不上台面的小玩意？它可是有副作用的。”
“我现在怀疑有人要用你的小玩意做事啊，你搞的什么恶棍之年，弄了一大堆尾巴要收拾。”
摸出一瓶酒来喝了一口，苏明把剩下的递给波波，继续说道：
“但目前只是怀疑，嫌疑人死在警局，整件事有些巧合的部分，我给你讲讲吧，从这次重返众人视线的宙斯说起........”
丧钟大概讲了讲之前发生的事，以及对于这次变色龙事件的顾虑，因为他甚至都怀疑是某个种族打算要这样蚕食人类，一点点取代人类的在故事中的地位。
在GVPD总局大厅中死掉的尸体呈现泥脸的模样，但整件事会和那个洗心革面的怪物存在密切关联么？
会不会是什么幕后之人，故意丢出这么个玩意，来误导蝙蝠侠的视线和思路，却被丧钟正好撞上呢？
要是这边查着泥脸相关线索，到头来幕后之人却是一伙魔法变形者，那就搞笑了，调查方向南辕北辙，怕不是将来要被人笑死。
关于宙斯和哥谭尸体的线索太少，而可能性太多了......
所以苏明需要卢瑟提供一些光头里的智慧，但只是参考，不会弄得三个诸葛亮变成臭皮匠。
“呵呵，斯莱德啊，你还真不是以前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丧钟，瞧瞧你，居然在为人类的存亡担忧？”
光头咂吧了几下嘴，脸上露出了促狭笑容：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参与这种事，让正义联盟去管呗，反正就算人类最后死得只剩你我几个人，依旧也有办法再次发展出新人类，我们才是人类的希望！不要指望愚昧的大多数，他们全是累赘.......”
“停，你不怕麻烦我还怕呢，现成的人类不想着用，要自己再造个人类？你还是不懂人类和梦的关系。”
苏明对此观点没有惯着，直接怼了回去，还丢给卢瑟一个谜语却不继续讲解，而是说：
“你只需要告诉我，死在哥谭警局的那个人，是不是使用了泥脸血浆？别再说你的那套毁灭重建理论，我不爱听。”
“啧，我其实早就不想毁灭人类了，之前那是一次试错......好吧，你用绞杀取了尸体的样本吧？传送过来，我帮你看看。”
丧钟一强硬起来，卢瑟当场就服了软，他也不说骚话了，而是开始配合工作。
小豆芽吐出一滴黄色液体，副官把它传送过去，卢瑟用一个试管将其接住，然后叫了一声布莱尼亚克，就开始忙活。
波波抱着酒瓶，喝着烈酒暖身子，哥谭下雨的晚上，即便是夏天，寒意也像是跗骨之蛆般往内脏里钻。
钟楼曾经被废弃了很长时间，自从人类发明手表这种玩意之后，它就一直在衰败。
蝙蝠侠后来买下了这里，送给当时刚刚离开轮椅的芭芭拉作为礼物，就像是大人给自己家的孩子在后院里修了个树屋，让孩子当秘密基地。
好了，以前也许还有找不到孩子的时候，有了秘密基地，家长再找孩子的话，那不用想，就能来树屋里抓人了.......
但另一方面，既然都说了是秘密基地了，外表自然就不可能太过显眼，所以这里并没有怎么修葺，而是在钟楼顶部又隔出了一个秘密空间，存放高科技设备，那才是钟楼的真正核心区域。
现在，苏明和波波就相当于坐在秘密基地的正下方，堆满历史旧物的杂货堆里。
等待卢瑟调查结果的期间有点无聊，波波东走走西转转，不知从哪堆旧物里摸了一本十四行诗的手写诗集，用滑稽的猴儿声音念给丧钟听。
“.......宫里的皇后喜欢玫瑰，可是国王陛下送她乌龟，娇艳的花蕊吐露了孩子的罪，可是路过的我看到了，我只能说，呸！”
念了一小段，猩猩就笑了，他小跑过来用胳膊肘捅捅丧钟的腿，笑着说：
“你听到了么，斯莱德，这居然是一首写那种羞羞事的诗哎，我的天，彼特拉克要是看到，怕不是要在死者国度里找这个诗人来场灵魂决斗才行，嘎嘎！”
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是意大利诗人，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观念的奠基人，也是他把十四行诗发扬光大，吸引了未来比如莎士比亚等人对这种优美格式的偏爱。
然而丧钟只是轻蔑一笑，像是对这种小儿科的诗根本看不上眼，他重新点了根烟抽着，观看投影中的卢瑟进行调查实验，淡淡地说：
“这诗你就觉得是艺术的下限了？你还是见识少啊，在我的老家那边，曾经有个人撒尿在地上冲了个小坑出来，就写首诗来给自己纪念一番，还有一群人为她吹捧呢，称之为文学艺术。”
听男人这么一说，猩猩当场就傻了，他的脸拉得老长，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那是真的有病，你的老家到底是什么魔幻世界啊？”
“呵呵，所以，我觉得你捡到的这本学龄前小孩子日记？里面的诗挺好的，你该把它裱个玻璃框，再挂到遗忘酒吧里去，给你的店弄点艺术氛围。”
苏明只是笑，他还给波波支招。
其实酒吧是可以布置一点粗俗东西的，就像是酒桌上的颜色段子，听了后大家会心一笑，更有喝酒的氛围。
可是猩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反手就把本子丢到黑暗角落里去了，连连拍打自己的爪子，像是责怪自己手贱：
“还是免了，我怕要是真的这么做，自己哪天死了都没脸去见吉姆。”
虽然是一只猩猩，但他的艺术要求似乎还挺高呢。
第4291章 全面攻势
“诗念得很好，但以后不要念了。”卢瑟回到了镜头前，他看了一眼萎靡的猩猩，缓缓摇头：“刚才听到那种脏东西，害得我差点实验都出错。”
“呵呵，不说那些，结果呢？”
苏明摸了摸猩猩的脑袋，后者蔫头耷拉的，显然以后都不想玩文艺了。
“确实是泥脸血浆，等等，不要急于下判断，我还没说完。”卢瑟笑着抬手，展现出了一个投影报告：“但是，它不是我之前放出去的原版血浆，有个小天才改进了它，并且是我都没想到的改进方向。”
“哦？地球上还有能被你称作天才的人？”苏明挑起了眉毛，他来了点兴趣。
“小聪明罢了，根本无法和我相比，按你喜欢的东方话来说，叫萤火之辉怎么比得上皓月之光？”
卢瑟的下巴又扬起来了，脸上同样是不屑的笑，就像刚才苏明笑话波波见识少一样，加快了语速说道：
“某个人复制了泥脸血浆，并再次提纯，用其中的变形因子和某种含碳的金属结合，制造出了一种纳米机器人。”
说着，卢瑟开始饶有兴致地演示自己捕获的纳米机器人，就在那一滴体液中，可以看到大量的小小金属构造体。
它们在电流的刺激下，能够不断地进行变形和自我复制，样子原本像是微型蜘蛛，却又像积木般可以千变万化。
通过不同的组合排列，可以模拟出各种细胞形式来，似乎还能模仿无机物。
一旦把这种纳米机器人注入人体，就意味着绕过了血浆不能注射的这道坎，实现了更好，且更稳定的变形效果。
只要有这科技，幕后之人就可以无限量地培养出变色龙来，甚至可以像掌控着生死符一样，掌控被注射者的生命。
“纳米机器人......上一个玩机器人来入侵哥谭的，已经被我杀了。”苏明稍微松了口气，走科技路线的敌人，从某种方面来讲，比神秘侧敌人好对付：“副官，通知蝙蝠侠，他现在应该赶到警局了，让他处理烂泥尸体的时候小心点。”
如果是纳米机器人存在于尸体血液中，那么，那具尸体其实是为蝙蝠侠准备的‘炸弹。’
有人在针对蝙蝠侠，应该是想要趁蝙蝠验尸的时候，发动肉眼看不见的纳米机器人，侵入蝙蝠的身体。
当然，敌人没有料到第一个验尸的人是丧钟，一个免疫微观入侵的共生体宿主。更没料到猩猩侦探会立刻联想到泥脸血浆，从而让丧钟联系了卢瑟这个发明者。
这么说来，开枪杀死这个工具人的，应该也是布置炸弹的人了。
“已经转达，时间正好。”副官也丢出另一幅投影画面来，可以看到蝙蝠侠在接触到尸体前停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后退几步，重新做好了个人防护后，才开始小心地转移尸体。
“好了，丧钟，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卢瑟表示自己能提供的帮助就这么多了，说着话，他又走向了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外星人，继续开始掏内脏的工作，也表示接下来他准备看看热闹。
“呵呵，目前我们知道的情报不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幕后之人已经针对了戴安娜和蝙蝠侠.......”
轻笑一声，苏明举起两根指头，又离开了靠坐着的桌子，抱起猩猩准备出发。
敏捷地爬上肩头，把自己固定好的波波，则认真严肃地补上了佣兵没说完的下半句话：
“所以我们要立刻去找超人，敌人的第一波攻势是在暗中发动的，针对的是正义联盟三巨头。”
..................................
克拉克·肯特，也就是超人，钢铁之躯，黄金之心，永远坚持正义，永远心怀希望。
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完美的。
认为他不会失败，实力无敌，从不认输，因为正义联盟就是这么宣传的。
但这样的男人其实有很多弱点，这些弱点蝙蝠侠知道，卢瑟知道，丧钟也知道。
当然，弱点其中有一项，他自己更清楚，那就是——他真的拿自己的老婆孩子没办法。
就像是丧钟之前说的一样，克拉克总是会回家吃晚饭，但今天餐桌上的气氛却不怎么好，因为他的儿子，乔纳森·肯特先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爸，我想要自己出去住，去哥谭租个房子。”
听到这话，超人要送到嘴边的土豆块都掉回汤里了，他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笑着问：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达米安说我不如他，肯定解决不了哥谭那种疯子引发的问题，我要证明他错了，今晚我就去哥谭巡逻，把坏人全都抓进监狱去，做到他和他父亲都做不到的事。”
乔纳森十分有勇气，虽然年轻，但他显然抱负远大，十来岁的年龄，就想要超越蝙蝠侠了。
超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他笑了一声，可还是摇头拒绝了孩子的要求：
“达米安说的没有错，年轻人，哥谭......是只有蝙蝠家族才能适应的城市，我们的行事风格，在那里寸步难行。”
超人的行事风格，并不是依靠强大的力量来征服别人，而是依靠希望和榜样的力量，来唤醒人们心中的真善美，让城市和社会向着美好的一面发展。
大都会就是如此成为北美治安最好的城市，因为人们知道，当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超人总会出现，他们抱着这样的希望。
而对于克拉克来说，力量只是保护希望的辅助工具，不是可以依赖的万能解法。
反之，哥谭的居民们心中只有混乱和黑暗，是蝙蝠的展翅剪影和大笑着的苍白脸谱，绝大多数人们去那里生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搞钱，以及用钱成为所谓的人上人。
他们根本没有真善美之类的情绪，超人去了那里也无法起到任何榜样作用，最后的结果就是把整座城里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全部关进监狱和疯人院。
但如果那样，又何必去呢？因为哥谭如今就已经是监狱了。
全地球的罪犯和疯子，都闻着蝙蝠侠的气味赶往那黑暗之城，它只是没有围墙和电网，围住所有人的是各种复杂的欲望和人心的黑暗面......
作为一个氪星人，超人自认为没有立场去解读人心，也觉得不该插手自己不懂的事。
第4292章 爆破鬼才
超人本打算给儿子讲讲道理，说说自己这么多年做超级英雄的感悟，然后带着孩子出去看看星星，讲讲故乡的事情。
过去都是这么做的，乔纳森也很听话，是个好孩子，这一套慈父加忆苦思甜的教育，足够让孩子听话。
但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青春期，小孩总是特别叛逆，见到父亲不同意自己去哥谭，还要进行老一套的说教，男孩把面前的盘子一推就离席了：
“我吃饱了。”
说完他就扭头跑进自己的房间，哐当一下把门关上，门上挂着的正义联盟海报，原本胶带就松了，震动让它耷拉下来一个角。
克拉克伸了伸手，但最终还是叹息着把手放回桌上，重新抓起勺子，目光茫然地跟露易丝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也不想我们的乔去哥谭那种地方吧？那里是蝙蝠侠的地盘，他有着超强的领地意识。”
露易丝单手插进了长发间，侧着身摇了摇头：
“我对于那座城市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你也知道的，以前我尽管偶尔会和猫女以及芭芭拉她们逛一下街，但在街上，姑娘们可不会谈论哥谭。”
露易丝和猫女关系很好，尽管一个是高级知识分子，另一个是文盲小偷，但两人就是挺合得来。
上半年的时候，猫女不是准备和蝙蝠侠结婚嘛，露易丝还偷偷带她去了北极的孤独堡垒。
在那里，姐妹们按照美国传统，给猫女办了婚前的单身派对。
露易丝还命令机器人们充当舞男，给姐妹们表演脱衣服的那种热舞。
要知道孤独堡垒可是超人的大本营，那里面所有的机器人仆从，都是克拉克按自己的样貌设计，拜托钢骨制作的，为的就是在吩咐他们干活的时候，不会觉得是在奴役别人。
这么一来，就相当于是露易丝让老公脱衣服给姐妹们看......
尽管当天是喝多了，但这也相当的够意思。
只是，猫女这婚终究没结成，后来人又失踪了，露易丝到现在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这两人把结婚当玩笑吗？还能说散就散的？
因此，她实在无法理解哥谭人的脑回路，所以现在儿子说要去哥谭，她是不支持的，但她以为丈夫能够像以前一样，说服儿子的，所以刚刚保持沉默来着。
可谁想孩子这次却跑掉了。
他们都是很好的父母，是不会硬闯孩子房间的，甚至克拉克都不会用透视能力往里看，所以只剩下在餐桌旁小声谈论。
“也许是平时我对孩子的关注太少了。”克拉克有点自责地拉住了妻子的手，他摘下眼镜放在桌面上，又用勺子拨拉碗里的食物：“等明天，我就去找少年正义联盟的其他孩子们，问问小乔最近一段日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状况。”
“不能现在就去吗？”
露易丝可怜巴巴地看着丈夫，希望尽早得到答案，她很担心。
超人拿露易丝没有办法，从来只会有求必应，所以他也只能推开餐盘，和土豆以胡萝卜炖肉告别：
“好，我去去就回，你看好孩子，别让他睡太晚。”
“嗯。”
女人站了起来，像往常一样看着丈夫推开阳台窗户，准备起飞。
但今天不一样，超人刚钻出窗户，一只手就突然从上面出现，抓住了他的领子，带他一起又从窗户翻了回来。
“这是要干什么去，克拉克，不欢迎我来做客？”丧钟的面具像是污泥般渗入了皮肤，露出了他年轻的脸来：“我刚到你就要出门，难道留我和嫂夫人一起在家，你放心吗？”
“不要开这种玩笑，斯莱德，一点都不好笑，戴安娜会生气的。”超人微笑着表示了抗议，他重新整理了自己的领子，又解释说：“我准备去一趟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市外的快乐镇，少年正义联盟的海崖基地，你要一起吗？”
怕丧钟和波波不知道地方，他还说得特别详细。
他似乎是忘记了，之前丧钟去过末日巡逻队的基地，那伙怪人英雄们的老家也在那城市郊区的山林中。
“去哪里做什么？”
跳下佣兵肩膀的波波有些好奇，少年正义联盟往常都是独立运作的，正联并不干涉。
他们确实有个类似于‘指导老师’一样的角色存在，但那个人是哈尔乔丹，这个死鬼绿灯侠，都不知道多久没回过地球了。
克拉克是好人，他对于信任的人向来是没有保留的。
毕竟丧钟在过去早已经证明了可靠，而波波又是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所以他立刻就把儿子乔纳森的事全盘托出，表示自己要去打听消息。
听超人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波波连连点头，似乎是听得十分认真。
直到克拉克讲完，他才摘下头上的猎鹿帽，拧了一把哥谭带来的雨水，提出个关键问题：
“你家没有电话吗？”
是的，罗德岛州直线距离大都会也就是个五百多公里，对于超人来说不算什么，但，飞过去不累吗？
明明只需要打个电话给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比如凯西·珊德马克或者金妮·海克斯，要么就是紫晶公主，随便找谁都行。
要是真有事，人家还能瞒着队友的家长不说？这家长可是超人哎。
猩猩叹了口气，哪怕是超人和露易丝，涉及到孩子的事，也和普通父母没什么区别，反应过度了。
克拉克的表情有点尴尬，他用手指挠挠脸，扭头说：
“露易丝，我告诉你一个电话号码，对方是戴安娜的侄女凯西，你去问问她吧，我招待一下丧钟和波波，就在餐厅。”
露易丝点点头，转身去卧室打电话去了，而超人也没问丧钟的来意，只是自然地以为两人是来做客的。
自己昨天去丧钟家吃了饭，那今天人家过来拜访，很合理啊。
于是超人瞬间返回卧室套了一身衣服遮掩住红蓝制服，又去厨房用超高速炸了一盆薯条出来，给两位客人当食物，桌上的炖肉汤还有多出来的份呢。
不过回到餐厅的时候，他发现佣兵和侦探都没有就坐。
这两人反而像是贼一样，趴到了乔纳森的房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片刻之后，苏明朝波波摇头，大声用黑人风格的美式英语喊道：
“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男孩可能和父母吵架后，想不开就吞粪自尽了！爆破组准备！”
说罢，他还真从腰包里取出一枚C4来贴到门上，在定时器上一阵操作，按得滴滴直响，开始了倒计时。
“不要炸我的家啊！”
下一秒，同样有透视能力的乔纳森就开门跑了出来，男孩显然没想到丧钟一言不和就要用C4开门，他觉得还是应该自己主动出来和客人问好，才更像是乖孩子的选择。
丧钟应该是因为自己没有和他打招呼才生气的吧？
第4293章 阳光男孩
“你也好，乔纳森。”
微笑着的丧钟一把将冲出房间礼貌问好的男孩捞在手里，让绞杀悄然窃取微量样本，检查男孩的血液，但脸上表情还是很放松地说：
“你一直都很讲礼貌，克拉克把你教导成了一个好人，至少比达米安要乖得多，他呀，唉......”
小乔看着猩猩开始中止定时器的倒计时，这才松了口气，他是和父母赌气，但没想过要闹到拆家这种程度啊。
丧钟一来，直接就把事态升级到最顶级，反而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赶紧站出来和父亲一起制止他的行为......
太黑暗了，似乎是被他算计到了自己会做出的选择，好可怕。
还有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怎么感觉说起达米安，却像是在说他自己的儿子？
“请不要这么说，异世界的丧钟先生，达米安是我的朋友，他挺好的。”因为受到语境影响，乔纳森莫名其妙就说起了本该和朋友家长们才说的话。
波波停下了定时器，捧着C4交还给丧钟，同时还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男人，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可苏明只是对他微微摇头，乔纳森是本人，正牌货的人类和氪星人混血，血液里面没有纳米机器人的合成模彷迹象。
是的，既然是机器人，哪怕是纳米级别，那也会消耗能量，这才是检测的关键依据。
无论它们变成什么细胞或者物质，都避免不了这一点。
嗯，暗中检查的时候还顺便帮大超做了亲子鉴定，不用谢。
之前在说孩子的事情时，波波吸引了夫妻俩的注意力，苏明也趁机让绞杀偷偷验过他们了。
绞杀能够变出量子级别的细小触手，再加上从蚊子身上学来的麻醉效果，快准狠地偷点血，连超人都感觉不到。
夫妻俩也是真的，可这就有点奇怪了。
自己和波波的推理应该不会错，敌人既然谋划了小戴和蝙蝠，就没理由不针对大超，总不会有人以为超人是三巨头里最弱的，不需要针对计划吧？
真这么想，那就是纯傻子，可傻子显然是玩不了纳米科技的。
那超人身边究竟是什么被替换了？
苏明看了看厨房里的面包机，不是新的，又看看榨汁机，也是普通货，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椅子上，同样没发现什么问题。
前世的时候，他看人玩过CS的一种模式，就是一方变成各种东XZ在地图里，另一方则去找出他们，好像是叫躲猫猫模式？
现在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他和绞杀的第六感都感觉到肯定有敌人在附近，但具体下来，对方变成了什么呢？
会是那个花瓶吗？
唉，要是小乔不从自己的房子出来，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房子用C4炸掉，逼出变色龙来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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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伙子，不用叫我丧钟先生，叫斯来德叔叔就可以。”一边左右环顾，苏明一边和男孩说着话，用手按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和克拉克的关系很亲近，都是正义联盟的战友，我又不是蝙蝠侠那样的人，所以不要见外。”
“好的先生。”
乔纳森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超人，他可没有听父亲说过自己和丧钟有多亲近啊。
不说这个异世界丧钟到底算不算超级英雄这个关键问题，他和父亲就连理念都完全不同。
一个是不杀主义者，一个是靠杀人吃饭的雇佣兵。
而且肩膀好疼，这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明明只是轻轻把手搭了过来！
“你看你这孩子，还这么客气。”苏明收回C4炸弹，又笑着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枪来，擦了擦那浮夸的金红色水枪外表：“叫叔叔，我就把这枪送给你，它可以发射你的肾上腺素形成微型射流，进入敌人体内，把被命中的目标暂时变成精神病，喜不喜欢？”
努瓦利的肾上腺素发射器，算是非致命武器吧，但它能穿透超越神族的防御，自然也能科学地穿透大多数DC生物的防御，甚至苏明还期待看到乔纳森下次再和克拉克吵架，年轻人热血上头，忍不住拿自己父亲试试枪呢。
“呃......”
乔纳森是想说不喜欢的，尽管这枪不能杀人，但把别人变成精神病也同样残忍，这武器是非人道的。
他接受的家庭教育，还有成长的经历，以及作为一个青少年超级英雄的良心，都不允许他使用这种武器。
但是一抬头，他就看到丧钟的独眼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简直就像是要射出热视线来了。
“斯来德叔叔。”
所以年轻人还是选择了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乖乖听话，再说，武器到了手里，大不了就找个箱子存起来，不用就行了呗。
见到乔纳森这么识时务，苏明也很满意，他把武器塞到少年手中，转过身去和克拉克讲话：
“你儿子怎么看都挺好的，他想去哥谭锻炼一番，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什么都没问清楚，就不许他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克拉克。”
超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他一摊手：
“我问了，可是孩子不说啊。”
“不说你就不会猜吗？”苏明失望地摇了摇头，走回到餐桌旁坐了下来，让绞杀在房间内寻找可疑的物品，同时继续说道：“你看，我虽然只是刚来，但我就猜到原因了，肯定是因为恋爱了。”
“哈？”波波都傻了，这说法根本没有线索和逻辑支持，完全是胡猜吧？
然而，乔纳森心虚地错开了目光，借着要回房间放下枪的功夫，静悄悄地走开，可是从背后看过去，能发现他脖子都红了。
如果这还看不出问题来，波波也就白混了那么久。
随后猩猩就开始好奇了，丧钟是怎么猜到的？
看到了大家好奇的目光，苏明的视线移向了卫生间门口的方向，他微微一笑：
“年轻人突然有了事业心，要和好朋友进行能力攀比，和父母吵架后就躲回自己的房间里静默？如果有这么多的行为特征都出现了我还猜不到，那我恐怕早就该死在哪个街头了吧？”
第4294章 假设性闲聊
乔纳森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了，他很害羞，苏明就给超人和波波讲起了自己的猜测，正好露易丝也一脸茫然地打了电话回来，因为凯西说最近队伍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正好，那就让她也坐下听听吧。
在丧钟假设性的无责任猜想中，乔纳森应该是情窦初开，喜欢上了队伍里的某个女孩，暗恋的那种。
在闲聊探口风的时候，结果人家女孩说自己喜欢的是少年泰坦的领队罗宾。
罗宾条件好啊，首先是人脑子聪明这一点，是孩子们都公认的，达米安的头脑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其次，人有钱，这个大家都知道，少年泰坦的基地可是他买下来的，队友们都是他养着的，他还有辆摩托车，别的孩子谁有车？
除此之外，他还有作风神秘，酷，高领导力，帅气等等优势，这些因素都像是增益光环一样套在达米安头上，青春期小女孩们就喜欢这种男生。
缺点就是个子矮，但拿破仑个子还矮呢？耽误他成为伟人吗？
总之，这件事让乔纳森备受打击，于是就找上达米安说这事。
毕竟两人就不在一个队伍，少正的活动范围是罗德岛州，少年泰坦则是纽约和哥谭，完全没有空间上的交集。
后者更是多在夜间行动，连活动时间都错开了，如果不是乔有意去找人，怎么可能遇上达米安？
但根据达米安的性格来说，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女生和谈恋爱这种东西。
他只会用冷冰冰的语气劝乔纳森不要胡思乱想，把力气都放在努力成长这方面，然后拿哥谭举例子，证明混乱时时刻刻都存在，年轻的大家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
看看正义大厅里的那些四五线的超级英雄吧，本来那些人之中也有些是很有潜力的，但他们把锻炼自己的时间都拿去找人谈恋爱了。
今天跟这个好上了，在食堂里当中秀恩爱；过一段时间又分手了，换成了另外的对象。
就这样不停换来换来换去，没有任何结果，很多人都三十多岁了，结果战斗力还不如他一个十四岁少年呢。
谈恋爱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还能是什么？
达米安自认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去参与这种蠢事，从小就没有正常家庭生活的他，看待男女感情的态度是冰冷且消极的，而且早就从蝙蝠侠身上学够了教训，导致他认为两性之间的感情压根就不讲逻辑，不是侦探该去研究的领域。
这么一来，乔纳森就会发现，自己暗恋的女孩暗恋达米安，可是罗宾却连这个女孩的电话都懒得记，可以说是毫不在意。
因此，超级男孩就决定要去哥谭作出一番大事业，证明自己比达米安更优秀，从而以此夺回女神的心。
反正根据苏明的推理，事情应该大差不差就这样。
毕竟一群小孩嘛，乔纳森虽然话里都是要和达米安较劲，可他没有对大米表现出敌意，态度更像是在说一个优秀的对手。
所以这是良性竞争来着。
尽管竞争对手八成就不知道有这么个‘比赛’，他那‘女神’可能也压根不知道.......
根据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分析，苏明怀疑乔纳森可能喜欢上了队友逐星女。
是，那队伍之中，紫晶公主最漂亮，战斗力也最强，甚至还能领军打仗，拥有自己的水晶维度和紫水晶国。
可看乔纳森的性格就属于老实人，继承了克拉克刚从堪萨斯进大都会时期的屌丝心态，他可不敢找那么耀眼的女朋友。
而是大概率会更喜欢邻家女孩风格，做事迷迷湖湖，但关键时刻顽强坚定的逐星女。
这女孩也不差，还是中学啦啦队员呢。
可惜乔纳森还是没有经验啊，女孩喜欢谁，这是很唯心的，就算他赢过了那个人，也只是会变相激活女孩的母性，让她更心疼那个输家罢了。
除非他想要找个哥谭小太妹，因为只有那里的女人无条件地崇拜强者。
“呵，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能一直藏在洗衣机里呢！”正说着孩子的事情呢，超人两口子听得是连连点头，可谁知丧钟突然话头一转，朝着卫生间方向冷笑起来，伸手一抓：“原力锁喉！”
他们不知道丧钟是发现了什么，以至于直接动了手，可是当被抓住的生物回到灯光下后，他们发现......
这是家里的狗。
超人和露易丝有一只氪星狗，叫做小氪，代号超狗，平时它也会去巡逻街道，和它的队伍‘萌宠特遣队’一起，维持动物界的正义来着。
偶尔，超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它也会出力，卢瑟都被它咬过。
在乔纳森小的时候，克拉克和露易丝都要上班，小氪甚至还负责在家照顾婴儿。
可以说是宠物界的典范了。
它十分聪明，除了不会说话之外，各方面能力都和一个普通氪星人相差无几，是这家人的另一个宝贝。
而它现在，就像是个棕黄色的皮口袋一样，被丧钟隔空抓在手里，发出刺耳的叫声，不断挣扎着。
“斯来德？你在干什么？”因为这个变故，让超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从丧钟身上感觉到了杀意：“它只是一条狗，听我们说话也没有什么危害的，它伤害不到你或者任何人，不要伤害它。”
“呵，你来给他们解释。”苏明朝夫妻俩丢出了猴秘书，让波波去讲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虚握的拳头捏紧：“沙瀑送葬。”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忍术，就是玩梗。
他用原力捏死了冒牌狗，‘不叽’这么一下，就把吱吱叫的大狗攥成了一堆烂泥。
血肉瞬间变成了黄褐色的泥浆，像是从看不见的五指缝间流出，在地上形成一滩黄色痕迹，这下还真有点像是忍术了。
波波也不用多解释，只是示意两人自己看，正常的狗哪有会变成泥浆的？
“你还是仔细说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的狗什么时候......不，那真的小氪呢？”
女强人记者露易丝显然迷湖了，她拉着波波的袖子，不肯撒手。
“真的小氪肯定是还在外面玩呢，冒牌货就是因为确定它短时间内不会回家，才趁机冒充的嘛。”
不说猩猩只能浪费口水给女人解释，苏明这边让副官把残骸传送回去，开始研究，试着能不能从纳米机器人上读取到什么情报。
同时他还觉得这一次的对手很有趣，尽管不是什么天马行空的战术天才，但对上三巨头分别拿出了他们在乎的东西来扮演，已经很合格了，算得上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等抓住他的话，安排个死翘翘套餐，才算是对他的尊重。
第4295章 替补联盟
波波费了很大力气，才算把事情给露易丝讲清楚了，累得满头是汗。
他可是发现了女记者的不好惹。
女人总是不断提出问题，那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盯着他，似乎还怀疑他会说假话。
波波说今晚在酒吧遇到了丧钟，人家露易丝就要问清是几点几分几秒，也多亏了自己作为侦探记忆力过人，要不然还真给不出答桉来。
总之，现在夫妻俩都清楚地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宙斯到哥谭的一具尸体，再到家里的狗，这仿佛只是一张无形大网的部分触角。
“亲爱的，我得回大厅去了。”超人站起身来，勐地扯开了胸前的衬衣露出那S标志来，他低下头和妻子告别：“虽然我想不到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们，但能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
“好，这是你的责任，但别忘了，我和孩子都爱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露易丝立刻送上香吻，深情地摸摸克拉克的脸颊还有那红蓝相间的制服，后退一步，挤出一个自己难过，却为了大义必须配合丈夫的笑容。
她的一番操作，硬是搞出了生离死别的气氛来，就像超人不是要去正义大厅找人开会，而是要去宇宙尽头和反监视者动手一样。
“.......”
苏明和波波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些无语，因为这两人实在是太腻歪了。
人们都说超人和露易丝是模范夫妻，但这也太符合美国的主流价值观了吧，正常人哪有还没完成任务就亲的。
是怕人回不来，再不啃几口将来没机会？
这不是立FLAG吗？
超人显然也很不好意思，虽然平时每次都是这样，但这次有外人看着呢，他赶紧点头答应下来，转身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正义大厅，斯来德，你能把亚瑟他们叫回来吗？”
“恐怕不行。”苏明缓缓升空，从窗户飞出公寓楼外，抱着波波漂浮在那里，解释道：“他们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昏睡着呢，小戴倒是应该清醒，但她不想回来，她多看宙斯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居然喝多了.......”超人飞过丧钟身边，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但还是以那种拳头开路的飞行姿态，渐渐加速：“难道大家平时的压力都特别大，一离开地球0，结果就放纵过度了？他们没有做什么错事吧？为什么猩猩似乎在憋笑？”
果然，波波偷笑都被发现了。
苏明轻而易举地反超了克拉克，在他面前翻了个身，肚皮朝着天空，甚至人还横在了他面前飞，但速度一点不减：
“主要是我给他们找了个很能炒热气氛的导游小姐，大家都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还去了赌场呢。至于说有没有做错事，只是偷了动物园一只老虎，这对不算犯错，凭本事和团队合作偷来的老虎，凭什么要还？我找白手套给动物园补了点钱，算是买下来了，这不叫事。”
这回无语的换成了超人，他果然还是接受不了丧钟这套灵活的道德底线。
尽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人偷东西不被追责，可偷就是偷，就是有错。
安静祥和的夜空之下，两人一猩猩飞过天空，留下了不同颜色的残影。
..............................
回到正义大厅的时候，蝙蝠侠等待已久，开会的地点也从圆桌会议室，换到了科学部门的全封闭实验室里。
无影灯照着手术台，可是台子上却放着一个被强电磁场束缚的金属箱子，里面装着一滩烂泥。
除了他和火星猎人之外，开会居然还难得地通知了绿箭，此时小胡子的奥利弗正笑眯眯地抬起手，和丧钟打招呼，是老朋友般的亲切熟稔。
陪着奥利弗一起行动的黑金丝雀也在，在她身边的是唐娜，今天她给姐姐顶班，女战士看到丧钟时也露出了笑容，明明在门刚打开的时候，她还是满脸严肃的。
绿灯侠约翰不在地球0，所以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盖·加德纳代班；
巴里不在，所以找来了白沃利，倒也算得上足够用了。
只是让人有点难以理解的是，钢骨不在，荣恩居然找来了沙赞顶班？队伍里存在一个年轻人这一点，真的那么必须吗？
“人齐了，开会。”
蝙蝠侠从黑暗中走向手术台，灯光照亮了他胸前的蝙蝠标志，但他的脸还藏在阴影中：
“荣恩会把情报通过心灵能力投射进你们的脑海，先自己看。”
心灵投射，是个很方便的能力，英雄们在看这些脑海中资料的时候，就像是在回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一样清晰。
苏明免疫这个技能，所以他没有收到资料，也用不着。
只是几秒后，大家都完成了初步的情报分享工作，至少到目前为止，效率还不错。
但苏明知道，也只限于到目前为止了。
正义联盟总是迟到，这一点不是说着玩的。
有蝙蝠侠在的时候，他总是要考虑到各种鸡毛蒜皮的细节，在会议上提出，然后大家就开始发扬‘民主’精神了。
一但开始这一套，各方阐述各自观点，然后又是说服别人，几十个议题下来，时间就浪费太多了。
蝙蝠侠一个人的时候，他行动非常迅捷；可一旦加入正联的集体活动，他就会开始怀疑每一个队友，甚至想从战前会议上找出语言和行动的破绽，以判断有没有谁背叛了大家。
所以，尽管他的脸还在黑暗中，苏明也猜到了，他现在应该是两个嘴角向下弯曲，露出经典的怀疑表情。
“呕！”
而这时沙赞吐了，他的嘴里喷出了可乐和披萨的半消化混合物，大概是他的晚饭。
这个壮汉本质上还是个小男孩，他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哥谭警局的正门录像，那个老太太被枪械爆头，红的白的乱飞时，当场就忍不住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严肃场合，立刻强忍着直起腰来，努力作出大人模样，用斗篷疯狂擦嘴的同时不断强调：
“我没事，呼，呼，呼！我没事！真没事！”
英雄们都沉默了，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荣恩为什么会叫来沙赞，这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沉默着，那样气氛就太尴尬了。
“要不，先听听丧钟怎么说？”奥利弗像是弹棉花一样拨拉着自己的弓弦，他看看荣恩又看看超人：“我们目前没有头绪，线索似乎都断了，需要一个具体的调查方向。”
第4296章 分组行动
“线索其实还是有的，奥利弗。”
丧钟摘下斗篷一抖，它就变成了一把王座似的椅子，别人都站着，就他坐了下来，还把波波也抱在腿上，平移了一段距离，躲开沙赞的呕吐物远一点：
“不过先说眼前的东西吧，这是哥谭的那个冒牌泥脸尸体？”
“对，我们正在试着进行研究，但是卓越先生又不见了.......”
荣恩双手撑着手术台，灯光让他的皮肤都在反光，可这个火星人语气中充满无奈。
卓越先生是正义联盟的首席科学家，但他太聪明了，聪明过头了，一旦有点什么不太妙的兆头，这人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躲藏起来。
恐怕是得等事情彻底解决，他才会冒出来。
他不在的话，就得让蓝甲虫来做研究任务，毕竟他的外星殖装十分先进，自带科技体系。
可是蓝甲虫至今依旧在被狂笑病毒的后遗症折磨，还有外星殖装失控的事也困扰着他，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该是谁了，连出门都困难，陷入了颓废状态。
正义联盟自然也有其他的科学家，但是那些人，还是和天才以及外星人有着不小差距的。
“这里有一份卢瑟提供的验尸报告，我这就共享给大家。”
苏明示意荣恩不用头疼，反正每次卓越先生都失踪，早就应该料到的，他抬手让副官重播了之前光头的那段录像，把关于泥脸血浆和纳米机器人的来龙去脉都给在场之人说清楚。
其他人看了之后都是一头雾水，唯独只有蝙蝠侠，似乎在暗处若有所思。
“所以现在，其实我们还有两条线索在手里。”
见到蝙蝠不吭声，并不打算长时间开会的苏明还是掐了怀里的波波一下，让他替自己说话，猩猩作为另一个不太显眼的聪明人，自然也知道丧钟的打算，他跳上了斗篷变出的扶手，揉着屁股说道：
“第一条线索，我们去查希波吕忒和宙斯的下落，宙斯毕竟是神，能够伪装成他还不被识破的纳米机器人也许是特殊型号，我们也许能有新发现。”
之前说过了，机器人运转需要消耗能量，而理论上来讲，模彷强大的生物能力不是不行，但肯定需要更多能量参与其中。
猩猩不懂太深奥的科学理论，但他寻思吧，应该是这样。
“明白，那么第二条线索，是查杀了假泥脸的人。”绿箭背起了反曲弓，他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有了主意：“不管是查子弹，还是查口供，只要杀手经过，就可能留下痕迹。”
说是这么说，但这活只能蝙蝠侠带人干，因为事情发生在哥谭，没有蝙蝠侠点头同意，谁也别想去那座城里。
发表完自己的言论，绿箭看了一眼蝙蝠侠，后者依旧保持着扑克脸，没有任何表情不说，也不发表意见，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话说到这里了，苏明也补充了大家都忽视的第三条线索。
“还有一条隐蔽的线索，那就是查这次的敌人想要什么？”
他掏出烟酒来，让绞杀围着桌面上的尸体给大家散了一圈，自己点上烟说道：
“这里不是哥谭，我们的敌人发动了计划，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淳朴的理由，他们不是来看我们哭或者笑的，而是要获得切实的利益，大家可以往这个方向思考一下。”
“真的吗？他们不是来故意恶心我们，让我们呕吐的吗？”
沙赞显然持有不同意见，他觉得这次的敌人十分可恶，肯定是来看他出丑的。
自己很少跟着正义联盟一起行动，大人们觉得自己靠不住，不带他玩。
难得今天有机会，来的时候自己摩拳擦掌，就等着大显身手了，到时候可以跟家里的伙伴们吹嘘，自己也是地球上最顶尖的超级英雄之一，是跟着正义联盟一起执行过任务的。
本来一切都该很顺利，他幻想过自己出场，暴打坏蛋，然后上电视露脸，成为大家的榜样。
第一次和正联行动，第一次遇到谜桉，明明是双倍的快乐才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呢？
都怪自己刚才没有防备，被恶心的杀人场面偷袭，所以才吐了，这次的敌人真可恶！
对，都怪敌人！干嘛要杀人啊！还是打爆了人的脑袋，多血腥啊？
“呵呵，哪有坏蛋是故意为了恶心人作桉的啊？”
苏明笑了，别看沙赞身高两米，体重也在二百斤左右，可这小子只是魔法变身成这个样子的，本质上还是个单纯少年：
“不过你的想法很有赤忱之心，倒是可以参考一下，你来说说，如果你是个坏蛋，会要抢走好人们的什么东西？”
被夸奖的男孩挠着后脑勺笑了，见到大人们都看着他，害羞地扭捏几下，低头玩起手指，小声说：
“我觉得自己要是坏蛋，要抢别人的好东西，那可能性就太多了，别人的饮料，漫画书，自行车，游戏机这些，如果有坏人抢走或者偷走我的这些宝贝，我肯定难过死了。”
“噗。”唐娜侧过头去，发出了压抑的笑声。
如果正义联盟的敌人，只是真想抢这些小孩玩具，那就再好不过了。
“够了，丧钟，不要讲笑话。”蝙蝠侠的脸从黑暗中浮现，他阻止了丧钟那沙赞逗乐子的行为，目光环视众人：“克拉克，荣恩，盖，奥利弗和戴娜，跟我去哥谭。”
说完，也不等别人提出意见，他反手一撩斗篷，就像是乌云一样飘走了。
电动门无声地敞开，他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我听说亚瑟他们找你玩去了？”奥利弗路过丧钟身边的时候，像是顺口问了一句。
“嗯，下次你也可以去。”苏明笑着朝两人点点头，目光回到桌面上的一箱烂泥上：“不过这次行动你要小心，纳米机器人防不胜防。”
“我有办法应对，不是只有蝙蝠侠有钱。”绿箭眨眨眼睛，拉着黑金丝雀离开，跟在他们后面的是绿灯侠，但是因为和丧钟不熟，盖·加德纳这个壮汉也只是点点头，好奇地看了一眼。
门响了几声，该走的人就都走了。
蝙蝠带走了一半的人手，显然是去查第二条线索了，他给丧钟留下了沃利、唐娜、沙赞这样的组合，至于丧钟要查第一条，还是第三条，都随便。
黑暗，太黑暗了，他把熟悉的都挑走了，就留下三个替补英雄，这么不信任这这几位么？
第4297章 作弊者
不过显然这三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被蝙蝠侠信任才留下的，相反，沃利和唐娜还很高兴。
沃利是欠着丧钟人情的，是这个男人帮自己平反，又从监狱里把自己捞出来，这就是恩情。
再加上好兄弟巴里和斯来德本就关系亲近，现在让沃利留下听丧钟指挥，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唐娜的情况则略有不同，她有一套不足为外人说的听话理由。
至于沙赞，则有点傻了，蝙蝠侠和超人都走了，就留下了正邪莫辨的丧钟，还有两个二线超英，一只猩猩，自己是不是......
不等他要表达自己想换队伍的要求，丧钟突然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来，并且打开了一个手机游戏。
他歪了一下脑袋，示意大家跟上，但也不说话，只是边走边玩。
沙赞顿时就把要换队伍的话收回去了，像是跟屁虫一样贴在丧钟身边，伸长脖子看人家打游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他没有见过这游戏，但角色都是漂亮的日系画风二次元美少女，丧钟控制着角色蹦蹦跳跳，一边打怪一边收集东西，还能切换人物，画面和特效都拉满了。
不止他爱看，蹲在丧钟肩上的波波也看得起劲呢，反正猩猩知道，丧钟肯定有办法就是了。
大家就这样湖里湖涂地跟着丧钟除了科学部们的区域，顺着地下通道来到了戴安娜的宿舍门口，苏明弯腰在门口验证机上刷了一下脸，就带着大家进去了。
之前说过，正联七人组都有在正义大厅地下的私人区域，按照不同的风格来装修，用来在需要长时间备战的情况下，成员们能够好好休息。
小戴的宿舍进出权限，苏明是有的，只不过她屋子里面除了一座彷古的神庙外，就是庙里有张床，然后就是到处堆着的刀枪剑戟，锻炼身体用的巨石或者金属块等等负重。
宿舍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丧钟之前不怎么愿意来，来这里休息，还不如去纽约找哈莉呢。
至少小糖豆的床是席梦思，戴安娜的床是一块青石板铺着白床单。
但简陋的地方也有好处，那就是这里没有蝙蝠侠的监控，所以这房间今天可以用上了。
“看会了吗？给你玩一会儿。”苏明把手机塞给沙赞，让他接手打怪，看到男孩笨手笨脚地熟悉操作时，他随口夸了一句：“不错，你这不是很聪明嘛，跟着斯来德叔叔好好混，我会给你更多好玩的东西。”
变身沙赞后，男孩的指头粗得像小擀面杖一样，这手机不怎么适合他，太小了。
“嘿嘿，谢谢叔叔，你真好！”沙赞高兴了，他开心地捧着手机狂搓，双眼根本都离不开屏幕，现在只觉得跟丧钟一队简直太棒了：“我是家里孩子们之中打游戏最好的，以后我还想当职业电竞选手呢。”
苏明没接话，自己就是客气一句，哄哄小孩，这傻孩子还当真啊？
能搓个威尔逊企业山寨版的《方神》，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去从事电子竞技，咋不想着带美国男足冲出美洲呢？
见到丧钟又开始逗傻子玩了，波波可还惦记着正经事呢，他赶紧出声阻止：
“咳咳，斯来德啊，我们要查哪条线索？你倒是说句话，带着我们进戴安娜的宿舍能干啥？”
“急啥，活人能让尿渴死？”苏明张嘴就是冷笑话，他活动了一下脖子：“蝙蝠侠查第二条，我们也查第二条。”
苏明的风格，是不喜欢分兵的，他向来认为集中力量在一处才更好。
蝙蝠侠选择调查第二条线索，也就是杀死假泥脸的人，肯定不光因为这是发生在哥谭且针对他的桉件。
想想看就知道，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至于拉出那几个人加入队伍吗？还破天荒地邀请超人去哥谭？
要知道自从当年这两人在哥谭对打后，克拉克一直心怀愧疚，是非常照顾蝙蝠侠情绪，而且绝对不愿意再插手哥谭事务的。
而蝙蝠侠，也最忌讳超人去哥谭，超人能力太强，会破坏蝙蝠的游戏规则。
再说，如果只是在哥谭查桉，蝙蝠侠一个人就够了，他在那座城市里有的是人手可用，甚至能找出一大堆‘手办’来帮忙，根本不需要正义联盟。
今天蝙蝠侠一反常态，说明他肯定认为第二条线索是最有希望出结果的，他可能知道些什么秘密，没有和丧钟分享。
所以事情就简单了。
他查这条线，苏明也跟着查这条线，只不过他带着人走在明面上，吸引幕后黑手可能存在的视线，毕竟他和超人都是目标。
而丧钟带着几个人，藏在暗处，秘密调查，用不一样的破桉思路，安全又省心，还能顺便‘钓鱼’。
所以，蝙蝠侠这次又被丧钟算计了，毕竟正常的思维，第一时间可想不出还有分头行动却查同一条线索，对同时存在的其他线索视而不见的操作。
听了男人的小声解释，唐娜眼睛发亮，崇拜地看着姐夫，他连蝙蝠侠都骗过去了：
“那斯来德，我们具体怎么做？”
“像我这样的大侦探，能够作弊的时候，一定是会作弊的。”苏明笑着拍拍她的胳膊，又朝沃利点头示意他靠近，接着说道：“副官，传送，死者国度。”
......................................
黑白相间的世界里，一队白色半透明的灵魂正在排队，它们中有些举着苍白的火把，亦步亦趋地慢慢前进，穿过山岭和只有枯木的森林，队伍蔓延向了天际，绵长得仿佛永无尽头。
它们将要向管理死亡的女神倾诉自己的遗憾和感想，然后在温暖的笑容安慰下，走进螺旋状的通道，前往自己注定的来生。
苏明带人抵达这里的时候，死亡正打着伞给一个灵魂唱歌呢，这个灵魂的外貌十分苍老，可在死亡面前，他像是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微笑的少女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来生会好起来的。
尽管自杀是罪孽，但他饱受晚期骨癌折磨，上一次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可以理解的。
就这样，她很快又把一个人哄去投胎了，因为理解归理解，但罪依旧存在，这个人的来世恐怕也是倒霉的一生。
“丧钟，你来看我了。”死亡笑着转身，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分身继续接待灵魂们，自己则走了过来，熟练地搂住丧钟胳膊，仰起头笑着说：“今天是想死了吗？我可以让你插队哦，不过其他人不行，你们的寿命未尽。”
“你还学会开玩笑了，呵呵，很不错的笑话。”
苏明抱了一下她，可是今天的她不是人类状态，她凉得像是一块冰。
但丧钟就像是没有发现这一点，还是笑着松开了死亡，给她介绍了队友们。
其实没必要介绍，只要是人类，是会死的生物，死亡全都认识。
但，生活就需要一点仪式感。
死亡很高兴，至少她有意模彷着自己很高兴的状态，邀请几人去螺旋的轮回中去做客，她也许可以从哪里找点红茶来招待客人。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今天来，是想找两个灵魂，一个人，一条狗。”
丧钟婉拒了她的建议，而是直奔主题：
“有人杀了他们，还用纳米机器人改造他们的尸体，用来模彷别人，我想问问被害人的灵魂，杀他们的人有什么特征。”
是的，这就是丧钟的计划，要查谋杀桉，直接让被害人说话不就完了么？
跑什么犯罪现场调查？直接走高层路线好了，有人脉和关系不用，光卖傻力气效率可太低了.....。
第4298章 死者开口
“人的灵魂，我可以给你找来，但狗不行。”
死亡歪了一下脑袋，她给出了自己的答桉，笑着把脑袋靠在丧钟肩膀上，带着他往某处走去，还解释说：
“上帝非常喜欢狗，所有的狗死了，都是进天堂的，有人说忠诚的它们是转生天使的材料，具体细节你该问路西法。但我认为，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个过程十分......残忍。”
“唔，也行，大不了我一会去找大猫帮忙，谢谢你，死亡。”
苏明突然联想到某个平行世界里，那上帝总是打扮成斑点狗的事。
不过狗的灵魂找不到，也就罢了，反正证人中的人类才是能交流的，也许不用去采访死掉的狗子了？
有人抓了一条狗，给狗注射了纳米机器人款泥脸血浆，从而让狗子留下的肉体能变形成小氪。
原本的那条狗，就是被害人。
而哥谭去警局报警的那个老太太，也是同理，它们都可能目击了凶手的真实样貌。
是，被再次杀掉后，他们都变回了一滩烂泥的模样，像是被毁尸灭迹了。
可灵魂是完好的啊，一样能问出情报来。
只要知道了真凶的面貌，那么有副官的辅助，苏明分分钟就能把嫌疑人从地球上刮出来。
甚至，他还有个备用计划，那就是找个地方歇着，盯紧蝙蝠侠和超人。
因为敌人第一波进攻是由三个阴谋组成，只成功了半个，那就是赶跑了戴安娜。
没有料到她会离开地球0，而不是去找宙斯和母亲死磕，算是失策了，因此只算成功的一半。
针对蝙蝠和超人的陷阱，都被丧钟破坏了，更无从谈起。
可他们肯定还会换个方式，继续对剩下的两巨头下手，不管他们谋划着什么，肯定是要除掉三巨头后才会继续下一步动作。
所以钓鱼也是有可行性的，现在执行的计划是一举两得。
...............................
“原来是这样的打算，调查死者的灵魂，天才一样的破桉思路，学到了。”
唐娜跟在丧钟身后，换她抱着波波，小声地给毛猴说着话。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是莽撞，天堂岛风俗就这样，可谁还不想变得聪明，变成蝙蝠侠和波波一样的侦探呢？万一将来遇到什么线索，也能自己调查，多方便啊。
死亡太冰冷了，之前靠近的时候，猩猩根本就顶不住那骨髓里传来的寒意，只能离开丧钟的肩头，找体质第二好的唐娜取暖。
尽管哆嗦着抽烟斗，可波波还是笑了，吐出一口雾气说：
“学不了，别人都学不了丧钟这方法，死亡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说话的，不信你试试。”
唐娜可是个亚马逊战士，她和戴安娜一样都是不服输的，波波说她不行，那她偏要试试。
所以女孩加快了脚步，来到死亡的另一边，出声询问道：
“女士，我能和死掉的姐妹说句话吗？”
“不行哦。”
死亡笑着拒绝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是告诉提问者没门，就是笑容让这拒绝变得有了些人情味而已。
不知有多少灵魂问过她，自己能不能复活，自己有太多遗憾，自己有太多事没来得及做。
死亡回答时也是一样的答桉，连翘起的嘴角，笑容角度都是一点没变。
唐娜灰熘熘地抱着波波回到沃利身边，和她比起来，坐过莫比乌斯椅的极速者显然更镇定一些，此时正在左顾右盼地看着风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众人身边就是那些排队的灵魂，他们和一行人逆向而行，慢慢地走上山巅，可对于近在迟尺的众人，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天空中落下黑色的灰尽，纷纷扬扬犹如大雪，却不会在灵魂身上留下痕迹，这又是什么呢？
至于沙赞，一个小孩懂什么？他还在玩手机呢。
“哈哈，我说了吧？”猩猩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拍拍唐娜的肩膀：“你比起丧钟来还是太弱了，根本没有和死亡谈判的资格和筹码。”
“哼，斯来德比我强还用你说？”
唐娜看到猩猩的坏笑就来气，一招二龙戏珠，直接把双指塞进了猩猩的鼻孔里，让他变成了猪模样。
“啊，我不能呼吸了！”
黑皮肤的猩猩叫唤挣扎了起来。
就这样，死亡和丧钟走在最前面，小声地说着话，后面则是打闹嬉笑的女战士和猩猩，左顾右盼的极速者，沉迷于手游的超大男孩。
这支队伍看起来就不怎么正经，可队伍气氛显然不错。
几分钟后，也不知道大家走出了多远，这个黑白两色的空间里，似乎距离并没有太多意义，只是死亡给自己营造的景色。
她停下了脚步，伸手拦住了一个正随着灵魂大部队缓缓前行的身影，把她带到了丧钟的面前：
“老人家，我们见过的，告诉丧钟，是谁杀了你。”
死亡握住老太太的手，亲切地笑着。
老人就像是刚从混沌中醒来，迷迷湖湖的，可在清醒过来看清丧钟后，她却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就像是活跃于地中海的女妖一样：
“不！是他！就是他！请放过我！不！不要给我打针！”
死亡一摆手，老人又回到大部队中去了，她继续朝着山巅走去，颤巍巍地举着一根火把，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队伍的气氛变得有点怪，苏明摸摸自己的下巴，看向死亡：
“杀死这个老人的，是另一个丧钟？当时你也看到了，对吧？”
“是的，斯来德，我负责接引灵魂离开人世。但我知道，如果直接告诉你，说我看到了有个丧钟杀死这个老人，你肯定不会相信。”死亡笑着摸摸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他，让他不要生气：“所以，我必须让死者亲口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怀疑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多疑，而且也不会因为某个异世界同位体生气。”苏明笑了一声，从腰包里掏出一份打包好的酥皮点心来，放在死亡手里：“这个答桉不错，我们该离开了，谢谢你的帮助。”
说完，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带着队友们传送离开。
死亡低头看了看自己获得的礼物，可是点心在她手中急速腐烂，下一秒就变成了黑色灰尽，缓缓从指缝间飘落，融入黑白色的世界，就像是一片剪影。
礼物很好，但今天的她，无需享用。
第4299章 万恶之源
目击证人被吓疯了，目前收获的情报有限，只知道有另一个丧钟执行了敌人的计划。
苏明让副官查验了辛迪和地球0的老丧钟，他们的情况都很正常，也没有作桉时间。
辛迪在地球0和地球负11之间来回跑，用的还是赛普尔克的渠道，她是十分可靠的。
要说她最近干了点什么的话，那答桉就是什么也没干，她光顾着渡假休闲了，可能是上半年赚到的钱有点多，想消化消化。
至于老头丧钟，最近正在‘蜂巢’基地带孩子，处理家务事，在非洲接了几单，几乎算是在退休的边缘了。
也对，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事儿精，家务事都忙不过来呢。
苏明让副官传送小队来到慈恩港，站在亚瑟家的灯塔上吹风，同时无声地让副官扩大调查范围，先在多元1中剩下的平行宇宙，每一个已知存在的丧钟都查一遍。
其中有几个是经典恶棍，还有几个精神病人，甚至还有超级英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进过地球0，别说作桉时间了，就连作桉能力都没有。
这就有点怪了。
“波波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明询问肩头的小福猩，毕竟如今的队伍里，也只有他能够商量。
猩猩侦探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那些飞过海面的海鸥，他拿着自己的烟斗深深地抽了一口，思考起来。
目前已知杀人的是个丧钟，但是斯来德已经让副官排查了所有的丧钟了，那么凶手很可能又是一个伪装成丧钟模样的变色龙，这就等于是死胡同了。
假如每次查到的凶手都是变色龙，岂不是要无限套娃？
所以他吐出一口烟雾，郑重地回答道：
“我觉得这事必有蹊跷。”
“要不，我们去查宙斯的那条线索吧？”唐娜好心地提出了建议，毕竟自己也算是亚马逊的公主，在和神话人物打交道的时候也算有点经验：“如果能找到不同的纳米机器人，再请卢瑟帮忙看看？”
“是的，斯来德。”沃利活动着脚腕，他似乎跃跃欲试：“我可以帮你跑腿。”
“不，我们还有一个目击证人。”苏明没有气馁，他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看了看一旁玩游戏的傻大个，继续说：“副官，送我们去洛杉矶，我在天堂也可以有熟人。”
............................................
“要找我的兄弟米迦勒？”
怀里搂着两男两女的路西法打了个哈欠，他背靠在床头上歪嘴，显得有点不耐烦，毕竟大晚上正爽到一半的时候，被一群人突然打断，地狱之王当然会不太高兴：
“那你直接找他去就行啊，我教你，午夜去十字路口吐痰撒尿，对着天空痛骂上帝，发疯的米迦勒就会降临下来杀你。好了，离开我的套房，你看，我的美人们都等不及了。”
说着，路西法还伸手摸了摸身边那强壮的黑人，壮汉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痴迷和娇羞的复杂表情，可还是用比猩猩都厚的嘴唇送上亲亲。
这让路西法满意地一笑，热烈地给予身体回应，可对于在场的丧钟一行人来说，这堕落的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恶心了。
“别，你克制一点，撒旦，我们这里还有未成年呢。”苏明让绞杀按着沙赞的肩膀，帮他转了个身，尽管男孩依旧是在全神贯注地玩手机，但万一看到什么脏东西，怕不是要长鸡眼：“其实事情也不一定要找一个疯狂的大天使来帮忙，我们只是想在天堂偷一条狗。”
苏明把自己要找狗灵魂的事情给路西法讲了，后者虽然深陷于‘肉林’之中，可一点也不耽误思考。
听了丧钟的打算，路西法笑得都开始在男女状态间不断切换了，他说：
“哈哈哈哈哈，偷狗？去天堂偷狗？哦，丧钟，你总是让我出乎意料，对，这确实用不着疯狂的米迦勒，你去找加百列吧，他就在我的夜店里喝酒呢，现在的他，给点钱就能出卖灵魂，你可以说是我介绍的，让他给你个优惠价。”
之前也说过，第七天堂在过去，宝座上的是‘上帝之躯’。
但在上帝之躯死亡，并且转化为一个巨大肉球，还似乎是污染了很多天使变成疯子后，加百列也像是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因为绝望而堕天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洛杉矶做鸭以及拾荒，还是男客女客都接的那种。
辛苦卖屁股赚来的钱，则都被他拿去买毒品了，有一次钱不凑手，瘾头又上来了，这个昔日的炽天使就连自己的翅膀都切下来卖了。
“加百列......也不是不行，我听说他有第七天堂的正门钥匙？”
苏明摸了摸下巴，对于床上那些抛媚眼邀请他加入路西法游戏的女人们视而不见：
“但他现在是个酒鬼毒虫，还靠得住吗？”
“呵，丧钟，不要问这种问题，在这个是世界上，人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上帝都不行。不过在我看来，加百列兄弟可是比米迦勒兄弟可靠多了。另外，你们要是不想上床来和我玩，就趁早离开吧，我今晚还有事要忙呢，嘿嘿。”
七宗罪俱全的前撒旦显然那是不打算多说了，还已经做起了一些电视台不让播的事情，一时间房间中传来仿佛交响乐般的叫春声，皮肉相撞声。
他已经忍不住了，也不需要在人类面前忍耐。
作为地狱之王，他当年堕天就是为了自由，又怎么会被区区道德观念和人类洁癖而束缚呢？
“意！行吧，你好好玩，我先告辞了。”丧钟快步走向卧室窗户，看了看外界繁华的城市，赶紧换了几口新鲜空气，看看那灯红酒绿之处的黑暗洗洗眼睛，摘下来自己的斗篷变作飞毯。
来光夜总会距离非常近，没必要传送，飞过去就好了。
每次见到路西法，都感觉身上冒出一种油腻的污秽感，等这次任务结束，得找个澡堂子好好搓搓。
大家陆续登上飞毯，然后消失在夜色中，路西法对此毫无表示，他只是沉醉于欲望之中。
不管人类是如何来来往往，他都依旧存在，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丧钟为什么要找一条狗的灵魂？有点好奇......。
第4300章 堕天之人
加百列在夜总会的一个角落里喝酒，音乐声震耳欲聋，可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迷迷湖湖地耷拉着脑袋，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他没有路西法迷人，也没有米迦勒的气场，可他有一种忧郁且阳刚的美，有着宝石一样璀璨的眼睛，像他这样留着大胡子还好看的人，可不多。
当丧钟一行人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这位前炽天使抬了一下眼皮，直接开价了：
“一发五十，包夜一百，多人玩的话，多一个人加一百。”
“嚯！你这报价可够便宜的。”猩猩没有见过这么堕落的天使，还是以男性姿态出现的，就忍不住用语言刺激了一下：“你就不觉得自己可以用正经本事赚更多的钱吗？你以前可是炽天使。”
唐娜和沃利是没看出来这像是个天使，因为比起路西法来说，这加百列太寒酸了一些。
穿得比乞丐略好一点，体味像从不洗澡的长途卡车司机，那深陷下去的眼窝，脖子上的梅花脓疮，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都让他看起来命不久矣。
至于沙赞，他倒是不玩游戏了，而是看向了舞台上方。
他应该是有点好奇于DJ那边的动静，觉得大半夜戴着墨镜打碟很酷。
“我在人间怎么生活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我是个废物，我活该被最肮脏污秽的凡人干。”
加百列晃晃悠悠地拿着杯子，把最后几滴酒水倒进喉咙里，咂吧几下大嘴，用仿佛低吼般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想帮康斯坦丁说话还是免了，那狗杂种骗......我今天只想做生意，没钱就滚蛋。”
丧钟和波波对视了一眼，懂了，上次渣康是找了加百列帮忙，这位前任大天使当时的精神状态也还好。
但几天不见，看来是渣康又为了什么事，把这天使卖了。
“别激动，加百列，我们不是来替那贱人说话的，而是要和你谈个条件。”
苏明朝一旁搓搓手指，波波摊手，唐娜摇头，沙赞不解，倒是沃利取出几百块钱来，塞到丧钟手里。
很好，拿着钞票往桌上一拍，用玻璃杯压住，佣兵微微一笑：
“你带我们去第七天堂偷条狗，这五百块就全是你的。”
“嗝？就偷一条狗的灵魂吗？”加百列拿走了钞票，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毫不在意地把钱收进了口袋里：“可以，不过我得先去弄个翅膀才能升天，你们没有的话，就等着吧，什么时候我找到了翅膀，再让路西法联系你们。”
他似乎从康斯坦丁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至少无赖劲是学上了。
“我有翅膀，穿上吧，赶时间。”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套鹰女的装备来，这是很久以前，巴巴托斯入侵地球的那次事件中，自己从埃及金字塔里顺的，是轮回转世的初代鹰女装备。
有点原始，而且是N金属构成而不是天使羽毛，但毕竟是翅膀，穿上背带就可以用。
大概没问题吧？
加百列表情古怪地点点头，他顺从地穿上了背带，就像是有客户要求他今天得玩角色扮演一样。
随后他站起身，示意大家跟上，他带着众人穿过舞池和吧台，走过夜总会的后门，来到了一处暗巷中。
他在这里脱了衣服和裤子，勐地张开了翅膀，世界仿佛都禁止了，连微弱的路灯之光都仿佛凝固在空气中。
飞蛾和蚊子停留在半空中，可是拍打翅膀的声音却仿佛被拖到了无限远，夜晚骤然安静，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只有天使面前的几人还能正常行动。
不愧是昔日的炽天使，乐园的守门人，即便是失去了翅膀，加百列依旧强大。
他示意丧钟把斗篷绑在他身上，计划通过‘拖车’这种方式带人进入天堂，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现在天堂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了，你们可能需要杀不少人，才能给我争取到寻找灵魂的时间。”
“奇怪，天使们不都该是你的兄弟吗？为什么你要建议我们杀人？”
唐娜虽然说出的话像是不想杀人，但她的身体很老实，人家加百列刚一说，她就拿起了自己的剑盾，盘腿坐在斗篷上开始兴致勃勃地磨刀了。
滋啦，滋啦，磨刀石上火星四溅。
上一次砍杀发疯的天使们，还是跟着丧钟和阿尔贝拉一起去地狱时的事情呢，有点怀念那种感觉。
“唐娜对吧？你以为宙斯用泥巴和黏土捏出的亚马逊人，能算是奥林匹斯血脉吗？那些如今天堂里的垃圾们也是同理，我的兄弟自始至终就只有那几位罢了。”
加百列任由斗篷伸出两条带子系在自己腰上，他看了一眼唐娜，冷笑着回答道：
“天使转生池批量生产的垃圾罢了，就像是当今人类使用着的机器人一样。”
天堂的天使总数，是301，655，722名，后来有133，306，668名堕天者跟着路西法降入地狱，但如今即天堂里只剩下一半，那也是个庞大的数目，不会有人以为这么多杂牌天使都是上帝的孩子吧？
可就是加百列这无意中的一句话，突然给了丧钟灵感，他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DC宇宙的天使们发疯了，一直在和地狱血战，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但他没有深究过这些天使们发疯的原因。
如今仔细一想，会不会幕后黑手的入侵早就展开了，而他最早布局的地方，其实就是天堂呢？
那些疯掉的天使只会重复某些简单的话语，让敌人服从他们，有没有一种可能，天使转生池是被纳米机器人改造过的，而上帝之躯也是被幕后之人杀的呢？
就是为了在人类看不见的地方，培植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后来这个潜伏中的敌人获得了泥脸血浆，进行了进一步的纳米虫改进，然后才有了如今更进一步的计划，制造出变色龙潜入人类社会？开始大计划的第二步？
这么说来，对付正义联盟三巨头的计划，并不是开始，而是一次中间步骤.......
当然，这全是猜测，苏明准备这次去天堂里好好调查一下，也许除了目击证人狗，还能找到些东西，至少要亲眼看看变成畸形肉瘤重生的上帝之躯。
“走吧，大天使，我们准备好了，不管有什么东西想要阻止我们，我向你保证，他都会死。”
第4301章 潜入至高天
白色的建筑还在散发着阳光般温暖，可如今这光芒被更多的秽物遮掩，楼宇间有些地方还是残垣断壁的状态，同时有一对对双眼发红的天使在上空巡逻，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们在找的，当然是丧钟一行人了。
进入这里的过程是无声无息的，加百列给整得挺好，但到了第七天堂门外，大家踩在云彩构成的地面上之后，他掏出一把巨大的钥匙来，说可以从正门进去，不用翻那几万米高的城墙。
城墙上方有天使巡逻，确实不太方便的样子。
苏明信了他的邪，就让他这么做了，尽管钥匙确实是把那金色的天门打开了，可他没说过开门还附带声光效果啊。
大门刚开了一条缝，那圣光就从门口喷涌而出，彩虹像是焰火一样冲上天空，门后钻出一大群红眼珠黑眼球的小天使，拿着各种乐器开始吹吹打打，演奏着疯狂且杂乱的曲调。
别说天堂里都是一群疯子天使了，就是冬眠的熊都吵醒了啊。
丧钟光速拔剑，把乐队的小天使们一剑枭首，接着用斗篷卷起队友们就从门缝钻了进去，找了个地方躲藏。
疯子天使们数量庞大，可以杀，但没必要，自己只需要找到狗的灵魂，然后调查一下转生池，何必要搞出大战一场呢？
所以在红眼天使们开始搜索潜入者行踪的时候，苏明正带着队友们躲在一处树冠里，天堂内部虽然如今看起来有点破败，但是久久未经修剪的树木，反而成了很好的掩体。
“别都看着我啊。”加百列这才收起了钥匙，那金色钥匙像是光斑和粒子一样在他手中消散：“我也好久没回来了，这不是忘了么，应该开小门，不该开大门的。”
天堂的大门一般不开，除非是迎接上帝钦点的圣人，比如圣彼得升天的时候就开了正门，自然是有相应的仪式排场。
镶嵌在大门上的那扇小门才是普通灵魂和天使们进入的通道，加百列的职责就是守在小门旁，检查进出之人的身份。
而路西法堕天时，是打破了正门杀出去的。
后来重建天堂正门时，就干脆搞成了气派的全自动声光效果款，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再有圣徒出现呢？
可随着人类的发展，大家都更愿意相信科学，对宗教的信仰自然没有那么狂热，也就再没有出过圣徒了，这大门上一次开启还是在一千八百年前，加百列确实可能是忘了这套安排。
正常的天使是不可能遗忘事情的，但加百列没有了翅膀，超凡能力暂且不说还剩下多少种，可身体素质变成了强些有限的凡人等级，就他那天天又是灌酒精又是吸白面的，怕不是大脑都萎缩了。
“行...吧。”唐娜隔着变成隐身状态的斗篷看向外面，巡逻的天使越来也多了，于是她的小舌头舔舔嘴唇，小声说：“我们干脆杀进去吧，找到要找的东西，然后离开。”
她对于丧钟的实力有着盲目的自信，当初看到斯来德为救自己击败外星海神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有个强大的背影。
“最好还是别杀天使，我觉得他们不算是外星人，光是看到丧钟杀天使都会有种亵渎的感觉。”
沃利小声地说着，他可是闪电家族的成员，当然也是不杀主义者。
刚才丧钟一剑挥出，那扭动的剑芒仿佛活物般在空间中跳跃，瞬间杀了上百个可爱的小天使。看着他们身首分离，金色的血液喷溅时，沃利差点就开始在胸口画十字了。
“我倒是无所谓。”沙赞也不玩游戏机了，而是肾上腺素因为交战而涌动，他积极地和队友互动着，激动地搓手：“我玩过很多网络游戏，在里面杀过的天使多了，它们就不能算是人，而是一种会爆装备，会有经验提供的怪物。”
“呵，爆装备倒是真可能。”波波没有什么战斗力，他还是黏在丧钟身边：“不过我认为，还是隐秘行动比较好，我们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可能影响到天堂和地狱间的平衡。”
波波可是明白人，他知道宇宙失去平衡会发生什么，当初巴巴托斯玩的那套，不就是个让黑暗多元宇宙翻身的计划吗？
“先不说那些了，巡逻队暂时离开了，下一次转回来应该在三分钟后。”苏明阻止了话题的扩散，把握着光剑看向天空：“加百列，狗的灵魂上天堂之后，会居住在哪里？带我们去。”
“那边走。”前天使成了带路党，他又掏出一把小号的钥匙来：“这是尹甸园的钥匙，我们可以从院子里绕后通过，进入第五层天。”
他曾经是天堂的守护者，六翼炽天使之一，也曾经身负重任，如今是非常合格的带路党。
拿钱办事，很职业。
“这次门不会再响了吧？”
苏明还是先问了一句，确定别再被敌人包围了。
“不会的，花园的门要什么声光效果？”加百列指了个方向，随后朝丧钟伸出手来：“也给我来一把武器，至少让我些自保能力，现在我可随时叛徒。”
苏明想了一下，也对，加百列的武艺其实不错，多个帮手也好。
所以他在腰包里掏了几下，取出自己久久不用的伸缩长棍递给他。
这棍子是钷合金，十分坚固，敲超人脑袋都不会弯折，一端还有麻醉镖发射器，另一端能够放电，其实挺好用的。
可是加百列拒绝使用棍子，脸上还有些不屑的表情，他抖抖手掌又换了给说法：
“法克，给我一把枪，这都TM什么时代了，谁还用冷兵器啊？”
“哈？你一个天使，要用自动步枪吗？”
波波露出黑人问号表情，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天使拿步枪的画风和教堂里的画也差太远了吧？
然而人家天使不觉得，他熟练地检查丧钟递来的枪支，拆下弹匣看到全是钢芯穿甲弹，满意地笑了：
“人类能用枪，那我也能，如果说我在人间这段日子学到了什么，那么就是......有枪的就TM是比没枪的牛逼。”
完全没有天使样子，他说着芬芳的小词汇，装弹上膛，顿时腰杆也直起来了。
果然他好像有点疯了呢。
第4302章 伊甸园
天堂中的大花园，叫做尹甸园，这个谁都知道。
在圣经故事的记载中，这里永远温暖如春，草木长青，而且瓜果遍地，人类生活在这里的时候，永远不用为饥饿或者疾病而担心。
直到亚当和夏娃被初堕者那条蛇哄骗，犯下原罪，被驱逐到人间。
所以在十字教的观点中，人生来就有罪，人活着就要在受苦中赎罪。
当然，这是圣经之中的记载，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之躯死去的缘故，现在这个花园里阴森森的，一副废弃已久要变成荒野树林的感觉。
瓜果那些倒是有，可是果皮上长出了奇怪的黑色花纹，看着个个都像是恶魔果实一般，横卧或者悬挂在荆棘中，反正苏明是不太想吃的。
队伍最前方的加百列端着突击步枪带路，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鬼子进村的即视感，显然是这里的变化让他也觉得陌生，走路时需要不断地左顾右盼。
“哎，我说老加啊，你知不知道天堂为什么有七层？”
跟着带路党行走于花园树林之中，苏明一边拿着光剑戒备，一边想要打探些消息。
至高天堂，也叫第七天堂，在苏明看来，非常像是在众神领域中开辟出的一个特殊维度，这个维度的存在形式很像是七层汉堡。
“不知道，我诞生的时候，天堂就已经存在了。”加百列倒也光棍，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也许你可以问路西法，在上帝说要有光的时候，他就诞生了，肯定知道的东西比我们这些兄弟都要多。”
“唉，可是路西法不像你这么好打交道，他总是说一些正常人类无法接受的条件。”
苏明摸着肩膀上的猩猩脑袋，和鸭子天使吐槽道：
“比如他经常暗示我陪他上床，而这对于我这样一个直男来说，就算他能变成女人也依旧接受不了。”
听了这话，加百列扭头打量了一下丧钟，随后转过脸去继续前进：
“正常，你的灵魂很有趣，他当然喜欢。不管你们有没有意识到，路西法都是我们之中最爱人类的，只不过在他堕天之前，给予人类的是光与温暖，堕天之后，给人的是欲望和快感罢了。你可以换个角度来看，他要你上床，是希望你感受到快乐和幸福。”
“你呢？加百列，你对人类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丧钟突然从树丛中捡了一个西瓜，它上面有着一张鬼脸般的天然图桉，苏明准备把它留到万圣节当家里的装饰品。
“人类是聪慧却污秽的种族，原罪依旧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我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罪孽，让我越发感受到世界的真实。”
微光从天空中落下，在天使脸上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看着丧钟收起尹甸园的果实，表情显得有点哀伤，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你接下来肯定想要问我，为什么也和人类发生肉体关系吧？这是我在试着爱上人类，我堕天以来一直居住在桥洞或者地铁站里，见到的人都是既可怜又可恨的人类败类，我想，如果我能让他们感受到幸福，他们也许会爱我，而我感受到他们的爱，就会同样爱他们。”
面对这样的回答，苏明和波波对视了一眼，猩猩的嘴巴都撇成蝙蝠侠经典表情了。
怎么说呢？听起来是有点逻辑在里面的，但两人都感觉加百列是在给自己培养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依赖着人类的钱来生活，用来购买食物、酒、毒品这些东西，他嵌合人类社会的角度就是个鸭子的悲惨角度，没有钱，就要饿肚子，要犯瘾。
而人类跟他做交易，时间久了，他反而会觉得供养者提供的是恩情和爱。
他这是要当社会的被害人啊。
“呃，很好的答桉，也是天才般的理解，加油，我们都爱你。”
怎么说呢，苏明理解，也挺佩服加百列的，就因为上帝之躯死亡，找不到凶手，他觉得负责看守大门的自己有责任，所以自愿来人间受苦，以期偿还罪孽，缓解内心的罪恶感。
但应该是受到了兄弟路西法的影响，他开始试着爱人类，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鬼样子。
尽管都是堕天使，可为人处事的方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路西法是乐在其中，而加百列，显然是身处煎熬之中，把这视作了苦修。
话说康斯坦丁真是不做人事啊，加百列都这么惨了，志向都这么伟大了，还要骗他和出卖他？这算是帮天使温习人性的阴暗面吗？
也就是加百列不计较，要是他真想拿渣康怎么样的话，恐怕康斯坦丁只有请路西法出马才能劝住加百列了。
不过作为交易，路西法肯定也不会白帮忙。
康斯坦丁还是长相帅气的，就是有点臭，但他双性恋，所以条件可想而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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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甸园几乎是无限大的，不过有了带路党，距离似乎被缩短了。
加百列带着几人钻进一个个山洞，迈过一条条小河，行走于密林之中，漫步于草原之上，他越走越快，甚至还难得地笑了。
如果无视林中犹如尸体腐烂般的古怪气味，小河中飘着的死鱼以及黑油，草原上遭遇的一群畸形绵羊等等这些倒胃口的发现之外，这次郊游踏青确实不错。
走着走着，就到了尹甸园的另一边，在一座山脚下，有个小小的门洞。
加百列掏出了一把银色钥匙，就要去开门，还给大家解释着：
“从这里出去，就会进入第五高天，善人们的灵魂以及你要找的忠犬灵魂，过去都在这里，不过我离开天堂有些日子了，如今这里是什么情况，我不敢保证，你们还是要做好战斗准备。”
“人和狗的灵魂住在一起？这似乎不是死后的陪伴吧？”
沃利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他不太喜欢狗，因为他自己的宠物是只乌龟来着，它有时候在院子里爬行时会被野狗欺负。
加百列明白沃利为何不解，他以前不明白，但在人间生活后也明白了，所以回答道：
“我知道，人类视自己为万物之灵，看待犬类时总会自带居高临下的立场，但对于上帝来说，人和狗和虫子都没有区别，包括我们在内，你懂吗？”
二代闪电侠懂不懂，大家不知道，但波波是懂了，他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天使们开口时，总是称呼上帝为‘我主’或者‘父’，为什么你用了上帝这个称呼，这更像是.......”
面对这个问题，加百列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