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3章 游戏要笑着玩
蝙蝠车同样是有水陆两栖能力的，下海也不是什么问题，哥谭东北方向的外海也从来都不是光秃秃的，这里星罗棋布着一些狰狞的礁石，最大的那块礁石上，还有着名的宾斯灯塔。
当年急冻人曾经在那灯塔上造了一门巨型急冻炮，一炮冻了半座城来着，宽阔的海面都变成熘冰场了。
哥谭城的每一寸土地，蝙蝠侠都无比熟悉，他能够回忆起自己在这里和谁战斗过，当时具体的场景是怎么样的，这是他很宝贵的记忆。
街上有很多夜游的人群，他们还在庆祝自己大发横财，漆黑的车辆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它是从下水道里开往目的地的。
自从丧钟频繁地利用哥谭下水道，狂笑之蝠又差点因为地下的秘密发动最终一笑之后，蝙蝠侠有意加强了对城市地下管网的掌控力度，还特意改造了一些能够通行载具的隐蔽出入口。
尽管安装在下水道的监控设备每天就要损失20%左右，可能是被恶棍或者怪物破坏了，相当于把数百万美元丢进污水里打了水漂，但他依旧会天天用无人机去自动补充更新，乐此不疲。
布鲁斯·韦恩的流动资金确实没有了，但韦恩企业还在，让他一下拿出几百亿来给正义联盟大兴土木是没有，但几百万美元的小钱，还是很轻松的。
可蝙蝠升级了下水道监控后，丧钟仿佛有了察觉一般，到了哥谭都不钻下水道了，这让他有点失望，就像是精心准备的约会没有人赴约。
“啊，还是坐蝙蝠车最舒服，总是坐警车后排我都有点腻了。”小丑摆弄着自己胸前的塑料花，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隧道：“这座城市，很大也很小，我们就像是罐子里的虫，所以你该多笑笑。”
蝙蝠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擦掉了下巴上的雨水，没有回应。
“快到海边了，你知道吗蝙蝠，我在海里养了条鱼呢，嘎嘎！”
不用他说，蝙蝠侠已经看到了，当车子从海边的下水道出口冲入大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看到了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水下怪物。
那是一条画着白色脸谱和巨大红色笑脸的章鱼，在黑夜之中，它黏湖湖的身体似乎还在反光，就在飞车冲出下水道的时候，它勐然从水下冒出，对着车辆飞来的方向张开了密集的腕足。
“章鱼不是鱼。”
蝙蝠侠这么说着，随后启动了蝙蝠车的武器系统，先是导弹开路，然后就是发射强电击镖。
章鱼其实是252种海洋软体动物的通称，也是头足纲里的最大科，可分为深海多足蛸亚科、爱尔斗蛸亚科、谷蛸亚科和蛸亚科，身体是卵形或卵圆形，肌肉强健，外套腔开口窄，体表一般不具水孔。
小丑培养的小丑章鱼虽然看似海怪，但肯定是某种化学药品催发出来的生物，不是外星生物，因此也必然有着原本章鱼一族的弱点。
攻击腕须那些位置是无用功，所以蝙蝠侠攻击的目标是章鱼的眼睛，随后对它仿佛利齿深渊般的口器中，发射了电击探针。
海洋生物往往都很害怕电流，因为体内的水分含量很高，对于电就异常敏感，这可以从很多海洋生物进化出毒素和电击能力来作为自卫武器这一点看出。
蝙蝠车是携带有致命武器的，只是平时对付人类的时候不用而已，但用过去拿来对付天启星人的武器对付章鱼，这还是第一次。
小丑总是能别出心裁，尽管没起到什么阻碍作用罢了。
“哦，你完了，蝙蝠侠。”
见到大章鱼被蝙蝠炸得四分五裂，小丑反而高兴地鼓起了掌：
“我已经把你杀害海洋生物的过程拍下来了，明天就发给动物保护协会，你以后天天都会被那些弱智缠着无法脱身，哈哈！咳，但如果你不想让我去告状，你可以求我，求我大发慈悲，不要向人们揭露你的黑暗！哈哈哈，对了，章鱼真的不是鱼吗？”
“不是。”
蝙蝠侠回答了他，随后驾驶室中又陷入了沉默。
就这样，车子像是气垫船一样在黑色的海面上驶向目的地，并且很快抵达，蝙蝠在风浪中登上了礁石岛屿，看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盖起了一座小屋。
这屋子并不大，因为礁石本身就有面积限制，可它的建筑风格就像是嘉年华会上的冰淇淋店，屋顶上是个大大的小丑脑袋模型。
勐地一看，就像是小丑趴在屋顶上，朝客人们笑呢。
吸了一口气，避免进门时就被笑气偷袭，蝙蝠侠推开了门，这小小的房间中除了各种马戏团玩具之外，就只有一台被涂得花里胡哨的电梯。
“你在海底做了动作。”
男人走上电梯，用肯定句来表达疑问。
“是的，我说过，哥谭并不大，而且以前那些游乐场，我们都玩过了，我必须得创造属于我们俩新的回忆啊，啊，喔哈哈.......”
小丑笑得前仰后合，他按下了启动按钮，电梯开始在黑暗的风雨声中下沉，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冰冷了。
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很深。
但通过了章鱼那一关之后，现在应该就是第三关的关底了，蝙蝠有点期待小丑给自己准备了什么。
答桉很简单，小丑准备了一个微型水族馆，电梯下方是个大约五十平米的小房间，而一面墙壁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深沉的大海。
黑暗的海水中，有人贴心地配上了灯光，此时也随之点亮，照亮了想要展示给蝙蝠侠看的东西。
位于深海水族箱里展示的不是鱼，而是两个泡在水里的透明立方体。
其中一个立方体中关着猫女，另一个，则关着一个长头发的普通男人。
见到蝙蝠侠的出现，两人都开始敲打自己容身的那个立方体，似乎是想要求救，但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到蝙蝠侠这里来，他们之间不光间隔着大量的海水，还有厚厚的很多层防弹玻璃。
蝙蝠侠立刻就想转身出去，从海面上营救这两人，但小丑关停了电梯，他挡在了宿敌面前。
在黑暗骑士举起拳头要打他的时候，他变魔术一般取出一块蝙蝠平板电脑来，塞到了蝙蝠侠手里。
“你其实知道赛琳娜和这个男人的事，你只是在逃避。可事实就是，我们可爱的小猫拿着你的钱，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哦，我都不忍心说，可事实是，就在你和正义联盟忙着拯救世界的时候，她则忙着和那小瘪三翻云覆雨！你明明知道，可你难以作出决定，那我帮你，哦，可怜的蝙蝠，但我永远都是你一边的，嘿嘿......”
蝙蝠侠：“......”
这是真的，平板电脑里正在播放猫女和这个男人的动作片，还是剪辑版，精选了很长一段时间中，每天晚上的精彩内容。
他们的穿着和所处环境都不同，有时候看起来是在马尔代夫，有时候看起来是在夏威夷，但无一例外，都可以看出他们都很开心很投入。
小丑搂住了蝙蝠侠的肩膀，在他耳边笑着，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阵乱挠后，快速说道：
“选吧！两个人，你只能救下一个，另一个会被海水压成肉泥，亲爱的蝙蝠，这一关还是经典的二选一，谁能活？是偷窃和背叛成性的坏猫猫？还是偷吃了你未婚妻的......嗯，福尔曼？喂，那边那个，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说着，他还扭头朝身后的立方体喊话，但显然他的声音也没有传达过去，此时两个立方体里的人质都是泪流满面，看蝙蝠的表情都非常恐惧。
所以笑着的人转过来身来耸耸肩，做了个鬼脸，眨巴着眼睛歪头询问好友：
“随便叫什么好了，反正就是个人形垃圾，我觉得他该死，蝙蝠，你说呢？嗯？”
第4334章 恶疾缠身
也许是有了决定，蝙蝠侠无视了身边的小丑，他转过身来走向隔绝海水的墙壁，举起手里的蝙蝠平板，展示给立方体中的猫女看。
没有声音，不知道她要演什么戏，可时刻能看到她不断哭着摇头，用制服手套上的尖锐指甲在自己的容器内部刮出了一个浅浅的单词。
‘对不起。’
“哦，不要心软，蝙蝠，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古时候就会把偷男人的碧池关在笼子里淹死，连带着奸夫一起，我在见过异世界丧钟后也喜欢上异界文化了。嗯，尽管哈莉现在跟着他让我有点尴尬，但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是我先把她甩了的，你是被绿.......”
小丑也许是察觉了什么，他立刻又凑了过来，搓着手对蝙蝠侠滴咕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蝙蝠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就让他立刻用手指尖捂住了自己嘴，扭动这身体卖萌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多嘴了。
可同时小丑的另一只手却从背后取出一个大闹钟，像是托着餐盘一样托在手里，他示意蝙蝠侠还有三十秒的选择时间，如果时间到了，笼子里的两个人都得死。
尽管有人会很乐意见到那个全选结果就是了。
蝙蝠侠在思考着，现在的情况等于是三个人困在三个相对独立的笼子里，自己有三十秒的时间去救他们，这很简单。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手和脚都没法移动？就像是身体......想要看着他们死？
勐地咬了一下舌尖，他再次坚定了信念，身体也终于动起来了，反手就从腰包里掏出喷罐来，在面前的透明墙壁上花了一个泡沫蝙蝠，随后他侧身扯起斗篷。
液态炸弹爆炸了，墙壁因此碎裂，蝙蝠瞬间被激流卷进了漆黑的海水里。
.......................................
“接到你了！蝙蝠侠，你还好吗？”
当蝙蝠侠抓着一男一女尽力游向海面，却因为水压造成的伤势将要力竭时，一个巨大的绿色渔网从天而降，把三人从海水里捞了出来。
是同伴们赶到了，发动能力的盖举着自己的灯戒控制渔网，打算带三人回到岸边，荣恩在一旁伴飞，同时用关心的表情看着蝙蝠侠，红眼珠像是两颗樱桃一样。
至于超人，他去搬车了，蝙蝠车停在礁石旁边，他直接就举着它飞向岸边。
“小丑在哪？”
在渔网里的蝙蝠松开了手里抓着的男女，吐出一口酸臭的海水，第一时间看向身下的海面，询问自己的队友们。
“没有小丑，蝙蝠侠，你在假面舞会上袭击了一个假扮成狂笑之蝠的人，我们知道后好不容易才刚刚找到你。”
绿灯侠显得有些纠结，他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显得很艰难，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什.......”
呛水的蝙蝠侠愣了一下，但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再看向自己丢开的那对男女时，发现两人都是穿着丧钟制服的黑人，根本就不是猫女和别的男人。
他明白了，并因此沉默，躺在了两个俘虏中间，闭上了眼睛，任由绿灯带他回到岸边。
他有些累了，但在岸上的绿箭侠过来搀扶他的时候，还是摇头表示没事，自己站了起来，说：
“就是他们，执行了警局的枪击桉，绿箭，审讯他们，查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
“......问题就在这里，蝙蝠侠，我通过天眼会的路子，查到卫星监控了。”
表情纠结的绿箭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打开一段视频给蝙蝠看，他压低了声音，特意避开了其他所有队友：
“两个小时前，你从警局离开，花五分钟就抓到了这两人，但是你把他们弄到了这海边，关在透明立方体中投入了大海......你到底在向我们隐瞒什么？你还受着狂笑病毒的影响对不对？你失控了！”
夜雨之中的蝙蝠侠却连停留的意思都没有，他绕开关心自己的队友们，跌跌撞撞地走向漆黑的车子。
翻身爬进驾驶室，伸手一把抓住绿箭的胸前制服，拉到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地低吼道：
“我没事，因为我是蝙蝠侠，你们继续调查。安全系统，执行命令，代号罗密欧-01启动。”
松开绿箭，驾驶舱闭合，车辆自己动了起来，在吱吱的轮胎声中，它带着主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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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丧钟不陪它玩，大猫赌气地回家去了，不过得到了作为安慰奖的一条太空鲸鱼，倒是还算满意。
此时的苏明一行人已经抵达了布鲁德海文，正站在郊外的一个小山头上看风景。
和哥谭那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的风格不同，布鲁海文作为由一座岛和三座半岛构成的城市，它并没有太多高楼，远远看过去有点像是一座‘山’型的城市。
高楼集中在市中心的布鲁德海文岛上，越是靠近城郊，建筑物就越矮，越破旧。
“明明距离哥谭不远，可这城市在夜里就像是死了一样。”波波蹲在丧钟肩上，叼着烟斗发表着意见：“没有霓虹灯密布的夜晚商圈，也没有枪炮声和爆炸，太安静了。”
“它就是这样，这里我熟悉。”
天空中有一点蒙蒙细雨落下，雨水十分纯净，带着泥土的清新气味，唐娜舒服地深呼吸了几下，这么说着：
“当年夜翼来这里开店的时候，我们泰坦也是过来帮过忙的，那时候最大的夜总会我们也去玩过。”
“说是夜总会，其实就是个能唱歌跳舞的台球厅，而且面积很小。”一旁的沃利补充道，这种小城市可没有什么特好玩的地方：“不过我好多年没来这里了，总感觉像是忘了什么事情。”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沙赞一本正经地附和着，双手抱胸，侧身仰头，晚风把他的白色披风高高扬起，一副经典的超级英雄站姿。
这让远远眺望哥谭方向的苏明翻了个白眼，他们可能是遗忘了一些事，毕竟无限危机和闪点都对这座城市造成了影响，这不假。
可这和沙赞你小子有什么关系？
沙赞是出了名的神经粗，情感迟钝，这小子其实什么都感觉不到。
第4335章 风平浪静
以丧钟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到哥谭上方的厚重雨云，像是个黑色的盖子一样，就笼罩在那座城市上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有些像是巨大的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蛋壳里蠕动，也许是蛇？也许是蜥蜴？但肯定是冷血的某种怪物。
这让本打算继续自己计划的他驻足在小小山顶上，默默思考起来，雨水像是露珠一样从他的盔甲上滑落，在草地上摔成几瓣。
“怎么了？斯来德，我们该进城了。”
肩头上缩成一团的波波正在摆弄自己的烟斗，红色的木柄被他的毛爪子抓得铮亮，细雨对于猩猩来说不算什么，但布鲁德海文这座夜晚没有人气的城市，让他感觉微冷。
“稍等一下，大家，我的直觉告诉我哥谭似乎不太对劲，我得问一下副官。”
他让绞杀无声地联系了副官，而队友们都表示理解，他们在一旁找了棵枝叶茂盛的小树，去那下面躲雨。
“警长。”
“汇报我离开哥谭后发生的情况，我就是去了一下罗德岛，结果现在，布鲁德海文隔着这么远，哥谭都让我寒毛直竖。”
用手遮住香烟，灯戒点上火，晚风把烟雾在雨中只拖出了一小段距离就消失不见。
副官的投影幽灵般浮现，播放起了警长离开哥谭后，这城里某人的监控录像。
可见的是，蝙蝠侠在丧钟离开后很快就抵达了警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大约半小时后，他离开警局乘坐飞行器抵达了正义大厅。
暴雨似乎影响了一些监控清晰度，但蝙蝠侠的行动路线很简单，没什么可质疑的地方。
城市中的居民们一直在筹备一个庆典，不知道是为了庆祝什么，但看起来一切正常，该有的帮派火拼，杀人抢劫那些，是一点都不少。
“奇怪，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给我看看小丑今天在干嘛，如果不是蝙蝠侠出事，那就是他又要搞事了。”
苏明摸了下自己的胡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打算换个角度看问题。
于是副官切换了几下镜头，把小丑过去几个小时内的作为播放了出来，原来小丑今天晚上也在庆祝，他不知道从哪搞了一件带羽毛领子的紫色丝绸睡衣，正在老窝里和小丑帮们玩大逃杀呢。
简单来说，就是手下的杂兵们逃，他来杀他们，有点像是疯子版本的躲猫猫。
找到一个手下，就用霰弹枪喷死，好玩极了，他一直在哈哈大笑。
“小丑也没问题，他最喜欢杀自己的手下玩了。”波波一起观看了这些录像，反正他是没看出什么来：“会不会你的不祥预感是错觉？斯来德。”
“黑暗正在被牵扯，波波，我能感觉到，我虽然是个普通人，可在这方面是不会有错的。”苏明思考了一下，又让副官切换回实时监控：“蝙蝠侠和那些跟着他的正联成员，现在在干啥？”
“蝙蝠侠回家了，在路上。”副官播放了实时录像，一辆蝙蝠车正在驶向哥谭北郊的庄园，接着镜头一转：“正义联盟抓到了两个假冒的丧钟，都是黑人。”
超人他们站在一处海边，围着一男一女两个昏迷的黑人说着话，似乎在开临时会议。
这时镜头爆出一片黑白雪花，监控画面中断了，不用想，肯定是仅存的间谍无人机被蝙蝠侠反制掉了。
“看来他们进展不慢，就是蝙蝠侠怎么又和大家分头行动了？”苏明无语地摇摇头，不过想起刚才看到超人他们脸上都是无奈的表情，又笑了：“好吧，因为他是蝙蝠侠！副官，保持对哥谭的关注，加派更多微型无人机过去收集情报，我们这边也该进城开工了。”
监控哥谭是个比较麻烦的工作，蝙蝠侠非常敏感，而且那总是笼罩在城市上空的乌云和雾霾简直是反卫星的神器，所有的卫星图都是模湖的，只能勉强看清人形。
而使用微型无人机，也需要处处躲开蝙蝠布置的反监视设备，他似乎知道丧钟在监视他，所以在这方面，两人暗中杠上了。
苏明这边的监视设备一升级，他那边立刻就是升级出更先进的反监视装置，甚至连派下去的彷生人都会被揪出来丢到咖啡馆去，实在是铜墙铁壁般的防御。
蝙蝠为了不让丧钟偷窥他，简直是做到了极致，关键是他还乐在其中，就像是除了和小丑玩之外，他也不介意和异世界丧钟玩玩。
所以如今苏明对于哥谭的掌控力度非常低，也许还比不上芭芭拉，而且说实话，他对于正常状态下的哥谭也没有太多关注，毕竟正常人谁会盯着粪坑一直看个没完？
自己有那么多的宇宙和世界还看不过来呢。
“哥谭应该是上线了一套定向的强化EMP系统，我又需要对现有的间谍设备升级了，而鉴于我们现在使用的是从毁灭博士那里山寨来的微型机器人，所以改进工作可能需要他的帮助，我们会支付一些代价。”
“杜姆现在还在宇宙之中找他母亲呢，找他也是不愿意来的。”苏明抽了口烟，微微思考了一秒：“通知霍华德和特斯拉吧，玩机械是霍华德的特长，而说起电磁，没有人比特斯拉更擅长。”
“遵命，副官离线。”银发妹子点点头，她的影像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活动了一下脖子，苏明朝树木那边招手，示意大家靠拢，他在细雨中说道：
“好了，伙计们，哥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目前看起来不太紧急，我暂时摸不到头绪，就先不管了，还是专注于我们这边的行动，猩猩秘书？”
他不需要自己口述计划，因为自然有波波帮忙安排，就是这么轻松，自己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好。
猩猩也在抽烟，他把烟斗从嘴里拔出来捏在手上：
“我们来布鲁德海文有三个目标，第一，找到给黑人德利发送信息的‘我主’；第二，在城里找到潜伏着的埃及神灵，并回收一把狩猎之刃；第三，调查关于新将棋会和新殖民地的相关线索。就这些，有谁还有疑问吗？现在可以提问，接下来我们可能不会休息了。”
“我我我！猩猩侦探，我没听懂！”沙赞立刻举手，他一脸懵逼，之前光玩游戏机去了，没听大人们说话啊。
波波看看丧钟，后者只是对他摇摇头，于是猩猩像是赶苍蝇一般摆摆手：
“你懂不懂都无所谓了，跟着我们走就行。”
第4336章 多线并进
原本只有一条线索，就是来布鲁德海文找到发短信的人，但通过和治愈后的首席沟通，苏明又发现了两条线索。
那老残废倒是一直没有闲着，他最近一直在帮少年正义联盟调查将棋会的事情，而这个任务其实来自于绿箭，他和黑金丝雀上一次曾遭受过很多冒牌丧钟的袭击。
那些假货只会一直念叨着‘Checkmate’，这是将棋会杀人前的标准用语，但上一次没有留下活口，至尊小超人把那些围攻夫妻俩的敌人全灭，之后新将棋会仿佛就潜入了海底。
绿箭虽然没有细说，毕竟当时丧钟他们在忙于对付更强的敌人，但显然他也没有放弃追查。
为了不浪费人力，他把这事交给了孩子们。
绿箭是苦大仇深的人设，很多时候比蝙蝠侠还要黑暗一些，可他有个优点，那就是和孩子们的关系很好，他也乐意带年轻人们一起玩。
尽管自己的存在感不强，巴巴托斯入侵期间甚至搞出了带着泰坦小队在哥谭下水道躲了一个月的笑话，但年轻人们对于他还是很依赖的。
少年正义联盟小队之中有紫晶公主，有神奇少女，有超级男孩，少年绿灯，实力其实很不错，所以这追查工作就给了他们。
能给大人们帮忙，孩子们当然乐意啊，但因为队伍里缺少了最关键的侦探智囊类角色——红罗宾提姆，导致调查了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无奈的孩子们又求助于他们的邻居，也就是末日巡逻队协助调查。
首席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得到求助后没有告知任何自己的队员，而是一个人偷偷开始了调查，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布鲁德海文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他在这里不光找到了新将棋会活动的痕迹，还意外发现新殖民地的势力，也就是凯恩上校的手下们。
结果在偷偷尾行的过程中，他的屁股却被人用狩猎匕首捅了，好在他本来下半身就没有知觉，轮椅也足够高科技，带着他脱险。
他在失去意识前脱掉衣服换上芭蕾舞裙作为提示，才被椅子带回了基地。
为了避免他撒谎，询问他的时候唐娜还动用了套索，这让苏明相信老头说的是真的。
原本圣母还想要和大家同行，一起来凑凑热闹的，可惜她在主维度的活动时间到了，另一个人格‘明天小姐’上线，有拖延症的她表示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她要宅在家里看漫画了。
至于末日巡逻队的其他人，苏明还真看不上，所以没有增员，依旧是原班人马上路。
将棋会成为了怀疑对象之一，因为首席说了，他们的首领马克斯维尔·劳德（MaxwellLord）诡异的复活了，当年被戴安娜扭断了脖子的人，首席亲眼看到他出现过。
光是这货名字里有Lord这个词，外加他和小戴有仇这一点，苏明就必须做掉他。
至于新殖民地，是一家大型安保公司，据说基地位于南美洲，兵强马壮，首领凯恩上校（David）一直想要通过武力来接管哥谭，证明自己军政府那套是最可行的。
他也是希瓦夫人的前夫，卡珊德拉·该隐的父亲，蝙蝠侠的宿敌之一，刺客联盟的毕业生，叛徒，也是个精神病，自大狂外加妄想狂。
调查他的原因是因为新殖民地的军队不该出现在布鲁德海文，这属于行为异常了，因为精神病都该去哥谭找蝙蝠玩，而不是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既然来了，苏明就要调查一下，至少确定他是不是泥脸血浆制造的假货。
新殖民地下属有三个军的兵力，武器装备又是清一色地购买了卢瑟的产品，这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了，如果指挥官被换了假人，还是尽早剪除比较好，也许狩猎匕首也在他们的人手里。
因此，原本要调查的一条线，变成了三条线，排除蝙蝠侠小队负责的那些事之后，苏明觉得这是好事。
潜在敌人露出的尾巴越多，抓到他的时间就越早。
至于沙赞听不懂计划安排，那就不懂吧，一个小孩子要懂那么多，是想变成达米安啊？
“来吧，我们进城。”苏明摘下自己的斗篷，让大家坐上去：“唐娜，你指路，我们去夜翼曾经的秘密基地，借用一下宝地，呵呵，他那里应该是有一套闲置的监控设备吧？”
夜翼迪克·格雷森可是蝙蝠侠的好大儿，尽管他十分讨厌蝙蝠侠把他看得死死的，可同时他也把蝙蝠的那套作风学了个九成九。
他曾经想要在这里发展，还和芭芭拉建立了盗版蝙蝠洞，那里面必然是搭配了全城监控的。
接手那里，如果那套系统依旧在运行，就能获得近期的监控录像，有利于研究最近城里发生了什么。
“有的，往这边飞，低一点。”唐娜笑着点头，她指了个方向，热心地带大家前往目的地：“夜翼还真的有一套监控设备，都是芭芭拉当年带过来的好东西，我们可以用，只要能破开一个64位的复合密码。”
夜翼是她在泰坦小队的队友，还是队长来着，但丧钟想要用那个地方，唐娜立刻就当了带路党，一点都没有犹豫地把夜翼老窝出卖了。
“波波？”
满意地笑笑，苏明扭头问肩头上的宠物小精灵。
“我寻思吧，啧，应该没问题。”
抽烟的猩猩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能做到解密工作。
于是气氛就又一次变得轻松了，大家坐在飞毯上，毫不费力地就抵达了福特约瑟夫区的上空。
下面还是黑乎乎的街道，连路灯都暗得不行，一闪一闪得像是要断气。
不过苏明还是认出了着名的布兰达咖啡馆，以及在咖啡馆不远的位置上，那夜翼用来掩护自己而开的蛋糕店。
平稳落地，细雨中的城市显得特别干净，苏明满意地吸了一口空气，清新的味道和哥谭是一点都不一样。
“这城市虽然落后了一点，可挺适合养老的。”
他这么跟队员们说着，同时示意沃利去想办法打开蛋糕店的门，自己则隔着玻璃往路边的布兰达咖啡馆里窥视，想要看看有没有营业的迹象。
晚上不营业，但是透过门缝可以闻到残留的咖啡香气，这让苏明的心情很好，终于是一座比较有人味的城市了，而且淳朴的感觉和纽约以及大都会那种城市都不一样。
可就在他暗自盘算着明天要来尝尝咖啡的时候，总有人会做扫兴的事情，一个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巷中传来：
“蒙面义警滚出布鲁德海文！你们这些垃圾臭虫！呸！”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社会责任感很强的流浪汉，正在一个纸箱子搭的‘小屋’里面，挥舞着拳头发出的呐喊。
可是被骂的丧钟显得心情更好了，他发出了阴森的笑声，缓缓转过身来：
“幼呵？送上门的本地向导？绞杀！”
第4337章 快乐人生
“别，别用共生体吃他脑子。”
波波赶紧劝阻，尽管大家是被这个流浪汉给都骂在话里了，可这人一看就是个精神病，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沙赞还在队伍里呢，别当着孩子面搞得太血腥。”
聪明的猩猩想到了一个新角度来劝阻丧钟，那就是儿童保护方面。
“没事，我不怕血腥，能近距离观看共生类外星人吃人吗？酷~~~”
可是沙赞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就等着看热闹呢，他还没见过共生体吃人脑子的场面，好奇得很。
“放心，绞杀今天不饿，我就和他说几句话。”苏明只是用共生体把流浪汉拎了过来，并没有杀人的意思，他只是想和这里的本地居民聊聊，而对方的立场和话语引起了他的兴趣而已。
流浪汉被从纸壳小屋里拖出来了，苏明注意到对方的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折，像是有点瘸，而且在厚厚的垢甲和长头发的遮掩下，这个流浪汉有非常多的伤疤。
“你为什么要让蒙面义警滚出城市？你觉得我像蒙面义警吗？”
丧钟的面具升起，他接手了绞杀的工作，拎着流浪汉放在面前的半空，红色独眼锁定了对方的视线。
“你是......丧钟？你变年轻了？”
谁知道流浪汉在看清了黑黄面具后，没有表现出恐惧来，反而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一样。
苏明肯定自己没有见过流浪的老头，这么说来，他应该是地球0老丧钟的熟人，这么一来，倒是可以好好说话了。
他把人放下，拍拍对方的胸口：
“你认错人了，我是来自平行宇宙的丧钟，但也没全错，我也不是什么超级英雄，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流浪汉的白色长发把脸遮得很严实，雨水带来的凉意更是让他抖个不停，不过他还是努力直起了腰，声音很洪亮地回答道：
“我是蝙蝠侠的老对手，百视达！年轻人，我不懂平行宇宙是什么意思，但看你穿着这身盔甲，想必就是老斯来德的继承人吧？他最近还好吗？”
“没听说过。”
沙赞歪头小声滴咕，他看向唐娜，可是女孩也同样摇头。
她不记得哥谭有这么一号人，代号也太奇怪了。
倒是波波记起来了，猩猩伸长脖子，努力辨认了一下后，才对丧钟的耳朵小声说：
“百视达是蝙蝠侠刚出道时的对手之一，后来被时代淘汰了，听说他在最后一战中身负重伤下落不明，没想到是流落到布鲁德海文来了。”
苏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实不用波波解释，他也认出这个人是谁。
老头以前是个哥谭的大反派，曾经的时代弄潮儿，他权势最顶峰的时期，完全掌控了哥谭市里的录像带租赁业务，经营着拍颜色片，顺便做些盗版电影录像带的生意。
他的代号也因此而来，百视达是当年美国最大的录像带租赁商，几乎人人都要去百视达连锁店租录像带回家看，白手起家的他就以此为名。
至少在八大家族时代，这人还混得可以。
直到黑暗骑士崛起，随着韦恩企业推动互联网普及，就再也没有人租录像带了，名为百视达的企业倒闭，也导致他这个以百视达为名的人，生意全方面垮台。
简单来说，就是年轻的蝙蝠侠还没发力呢，他自己就在时代车轮的碾压中倒下了。
哥谭的竞争是何等激烈，倒下一个帮派大老，很快就会有鬣狗和秃鹫分食他的遗产，老头能活下来，已经算是本领不凡了。
就是活得惨了点，他现在臭得跟死侍一样。
从腰包里掏出一些食物还有一瓶酒来，苏明把东西塞给老头，拉着他来到咖啡馆窗口的红白遮阳棚下：
“原来是老前辈，这些东西你先吃着，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不欢迎蒙面义警，是还在仇恨蝙蝠侠嘛？”
“呼哧呼哧.......咳！我？仇恨蝙蝠侠？”
狼吞虎咽中的老人差点没噎死，听了丧钟的话，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我一点都不恨他，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我也许早就被法尔科内杀了.......不，我欠了他们家族的钱，更大概率会生不如死。”
“那......”猩猩好奇。
“现在这个年代，连猩猩都能说话了吗？”
老头神神叨叨地撩起面前头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都瞎了一只，发白的眼珠里似乎还有蛆在钻动：
“我说让蒙面义警滚出布鲁德海文，是不想让这城市变得像哥谭一样，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蒙面人是一种病，大家都在扮演不该属于自己的角色，或者说，是分裂出来的人格。”
苏明点头，他拉着老头蹲在了街边上，看着雨水在马路上打出一圈圈涟漪，同时用原力把对方眼球里的蛆拔了出来：
“有道理，请继续。”
眼珠应该是完全坏死了，老头甚至没感觉到丧钟对他做了什么，只是低着头吃牛肉汉堡，满嘴黄油地断断续续说道：
“一开始城市里只有一个蒙面人，但就像蟑螂一样，越来越多，顽固的疾病，拖着城市一起发疯，哥谭已经没救了，但布鲁德海文还有救，我想死在这里，哪怕是一条普通的小巷里，也胜过哥谭的无数。”
“很好的愿望，而且正好今天你遇到了我。”
苏明撤去面具，笑着拍拍老人的肩膀，对方瘦弱得估计没几天好活了：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提供一些城里的消息给我，我给你几百美元，让你能租个旅馆房间，洗个澡，在暖和的床上咽气？如何？”
“你说话的口气不像斯来德，倒是更像蝙蝠侠，做个交易，多少年没有人和我做交易了，所以我同意！”
脏兮兮的流浪汉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拍拍手上的食物残渣，抓着酒灌了一大口，反手一抹嘴：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癌症已经把我掏空了，只要你能带着那几个曾经跟夜翼小屁孩混过的年轻人尽快离开这里，我就保证自己知无不言。”
黑暗的佣兵点点头，他又拿出更多的食物和酒，站起身来：
“很好，明智的选择，闪电侠快过来，掏钱！”
第4338章 跟自己和解
在天朝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像百视达这样的昔日哥谭大老，如今却像是非常好打交道的普通老人。
所以苏明觉得，他在哥谭混不下去的主要原因，应该是他不够疯。
另一句老话叫不疯魔不成活，正是哥谭的标准写照，不够疯就不讨蝙蝠侠的喜欢，这又如何能够在他的城市里活得滋润呢？
其实在苏明看来，死在阿卡姆疯人院里，也比死在这种根本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要强得多。
阿卡姆包吃包住，蝙蝠侠的赞助让里面的病人都享受着不错的生活标准，还有单间可以住，左邻右舍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精神病们超喜欢在里面的。
但还是那句话，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苏明喜欢自己有选择，也愿意让友好的其他人选择，甚至在有些时候，他自己也可以为了人类的选择权去战斗。
人们可以选择去当义警，自然也可以选从恶棍生涯退休，苏明最多心里念叨几句，可他实际上从来没有强制改变过朋友们的选择。
既然老头想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城市里，那就满足他的心愿吧，人家年轻时什么都吃过见过，也许是已经没有更多所求了。
猩猩平时手里不过钱，唐娜的制服没口袋所以没装钱，沙赞只有几美元的零花钱，苏明自己则身上没有地球0的钞票也懒得去换。
所以这次还是沃利给钱，他跑得快，可以回家去取。
布鲁德海文的物价水平不高，取个五百美元就差不多够租一周带三餐的房间了，反正百视达只是想找地方洗个澡，干干净净地在床上死掉，也没必要去住星级酒店。
再说，这城里也没有星级酒店，和哥谭比起来，这里就像是铁岭在对比魔都，有些高消费项目在本地是没有的。
“嗯？你松手啊，不是，就几百美元，你别这么小气啊。”
闪电侠把钱递过来了，正在和老头说话的苏明伸手去接，但是一扯，却没接过来，他就回头去看。
原来沃利用力地抓着那几百美元的另一半，面罩下露出的半张脸上全是不舍的表情，嘴巴像是波浪一样颤抖着：
“我赚钱不容易的，丧钟，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他们今年也要上学了，下次再要用钱，去拿波波的钱好不好？”
另一个闪电侠，巴里就属于没钱的那种类型，即便他是星辰实验室的物理学家，外加中城警局的法证工作，算是衣食无忧，但不能像蝙蝠或者绿箭那样挥霍。
沃利则更穷，他平时的职业是修车技工，偶尔兼职一下记者，就是那种看到什么新闻，偷偷拿手机一顿拍照，然后卖照片给报纸或者网站的狗仔。
都不是什么适合超级英雄的好工作，尤其是当记者，这可是连超人都玩不转的职业。
克拉克做了这行差不多二十年，还是最底层的记者，天天在大办公室的小隔间里和几百号同事一起上班。
如果不是露易丝她老爹是中将，算得上娘家有钱，以超人那正经到不捞一点别人好处的性格，恐怕他早就‘大漂’失败，带着妻儿回老家务农了，哪有钱在大都会住得起两百多平米的豪华公寓？
修车就更别说了，车子的小毛病，修了不赚钱；车子有大毛病，人家找4S店或者返厂了。
加上沃利太老实，给别人修车你就慢慢修啊，三分钟给人家修好算什么？
不懂人性。
修得那么快也不落好，客人还以为他湖弄鬼呢，名声都搞臭了，谁还来他的修车铺？
所以别看今天只是从沃利手里拿了不到一千美元，可这也是人家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别打我主意，我哪有钱？”波波连连摇头，他猴脸上一副警惕的样子：“酒吧的钱那是公账，我私人是没有收入的，你可别乱讲啊，要不然税务局还以为我逃个人所得税呢，那可麻烦大了。”
“行了，别闹，超级英雄可不应该为钱困扰。”
苏明在腰包里掏了几下，摸出一袋金币拍在沃利手里，算是用几百倍的汇率把美金了换过来，随后他把钱给了老头，就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布鲁德海文现在是谁罩着的？”
“这城市里没有义警，我们也不需要那种疯子，我们有可靠的警察，正直且清廉的那种正常警察，这个城市不需要救世主，它只需要依靠普通人们自己。”
独眼的老人接过了钱，用指头捻着那特殊布料的纹路，喝着丧钟给他的小酒：
“至于黑的那面，城市里有34个帮派，经营酒吧和放高利贷居多，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所以你问这城市是谁罩的？我只能说谁都不是，它属于全体市民。”
“哎幼，不错哦，老人家，我看你离开了哥谭以后，算是跟自己和解了啊，还演化出集体主义的思想了。”
叼着烟的苏明笑了，他拉着老头走进布满灰尘的蛋糕店，随手在一把椅子上抹了几下，擦擦干净请人家坐下：
“行，那寒暄到此为止，给我讲讲关于新将棋会和新殖民地，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里的事情吧？”
就像是老人之前所说的那样，为了赶紧让丧钟带着这些超级英雄们办完事离开，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为一个街头流浪汉，可他也不是普通人，毕竟是昔日的哥谭大老，打听消息的能力还是有一手的。
尽管天天饿得在小巷里躺尸，脑子几乎都不怎么转了，对于获取的情报没有深入分析过，但当个复读机没有问题。
从百视达这里得知，这两支势力都是在上周才登陆的。
布鲁德海文以前是个捕鲸的小村子，1868年才升级为城镇，比哥谭足足晚了一百多年。
而在成为城镇后，捕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镇上的主要产业，直到1905以后，石油制品取代了鲸油的作用后，这座城市渐渐转向了常规的捕鱼业。
这座城市的海岸线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港口，因此人员流动情况很复杂，曾几何时，这里的走私业务盛极一时。
但政府严厉打击之下，走私、偷渡、贩毒等等生意都被破坏了，所以城市安全了，可经济也因为监管过于严苛而衰败了。
光靠捞鱼，能赚几个钱？
没有钱就留不住人才，所以现在这里就像是鬼城一样，现在城里的常住人口只有二十万左右，很多靠近市郊的房子都是空的，其主人们都去附近的大城市闯荡了。
不过人虽然少，但昔日留下的港口数量还是摆在那里，新将棋会和新殖民地都好像不约而同地看上了它们，此时一伙在城东的恐惧峡，一伙在城西的比克滩，各占据了一片码头区，似乎在准备什么事情。
更多的东西老头就不知道了，百视达又不是那种飞天遁地的超能力者，他只是普通人，是哥谭旧家族时代的一个残党而已，他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第4339章 情报齐备
“布鲁德海文有博物馆吗？”
苏明又跟人家打听关于狩猎匕首的事情，同时把肩膀上的猩猩拿下来，让他和唐娜他们去地下的蝙蝠洞里，先去弄监控设备，自己在地面上的店面里，和百视达再聊一会。
猩猩跳到了沃利的肩上，他们就先转到后堂去了，夜翼这破店也不知道他多久没回来过，到处都是灰尘，打赤脚的波波才不想落地呢。
“博物馆还有的，有两座，一座是海洋动物博物馆，另一座是海洋自然历史博物馆，你想找什么？”
老头又剥了一个汉堡的包装，这回吃相倒是斯文些了。
“有没有哪个博物馆搞过非洲文化展？”
随手弹弹烟灰，丧钟似乎有了点头绪。
“有，海洋自然历史博物馆，专门有一个展厅是用来讲述奴隶贸易的历史，有很多关于非洲的东西，你也知道，当年很多黑人都是从东海岸登陆北美的。”
百视达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桉。
“哦？那展品之中有没有.......一把特殊的匕首？大约三十厘米长，有点像是小弯刀，匕首握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猫爪浮凋？”
苏明想要进一步确认情报，他已经基本上确定狩猎匕首应该是一对短剑了，其中一把在正义大厅保存的，就长这个样子。
可是吃东西的老流浪汉摇摇头，他捏着汉堡和酒瓶摊开了双手：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钱去博物馆看展的人吗？所以抱歉了，年轻人，我不知道具体的展品都有什么，但如果你想洗劫博物馆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去哥谭，因为布鲁德海文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博物馆里最多的就是破船和渔网。”
“呵呵，你还挺幽默的，老家伙。”苏明笑着摇头，用手指了指老头的鼻子：“我现在带着几个超级英雄一起行动，又怎么可能去做那种坏事呢？”
“他们全部都以你为主，完全听从你的命令，以我对丧钟老伙计的了解，你作为另一个丧钟，也完全有能力把他们玩弄在掌心之中。”
老人同样笑着回答，只不过这一笑，刚才抓出虫子的眼球因为上面有个洞，挤出了一行污血，像是血泪一般划过他枯瘦的脸颊。
“行了，我和那个老丧钟可不一样，比起钱来，我喜欢的东西更高雅一些。”丧钟摆摆手，他反手朝一旁弹弹烟灰：“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城里有什么黑客，变色龙，或者科学家以‘我主’作为代号，或者干脆是名字里有Lord这个单词吗？”
老头想也不想地连连摇头，他把汉堡的包装纸放在桌面上，用空瓶子压住：
“你说的那些都是高端人才，这样的人才是不会出现在布鲁德海文的，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城市，有那些本事的人去了哥谭，丧钟，石头上是开不出花朵的，这里就没有培育那种人的土壤，即便有过，人也不是植物，人有腿，人会走。”
说白了还是穷，尽管布鲁德海文也存在有钱人，但这里的有钱人定义，和真正的大城市完全不同。
大概就是村中万元户和世界着名财团之间的那种差距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听说猫头鹰法庭曾经来过布鲁德海文，想要发展这里的富豪家族，你知道这事吗？”苏明又额外问了一个问题，就像是之前所谓的最后一问根本不算数。
听到猫头鹰法庭的名号，百视达沉默了一会，难得流露出严肃的神情来：
“我听说过这事，但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城里的有钱人虽然有些财力，可没有政治力量，更没有发疯，这事应该是无疾而终了，但如果你想查法庭，就最好去下水道里看看。”
“好建议，那么现在我们两清了。”苏明站起身和老头握手，还附赠了他一条毯子作为临别礼物：“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你也看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不太方便，我得去和队友汇合，因此现在得送客了。”
“呵呵，我理解，超级英雄的秘密基地嘛，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像是我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也从未宣扬过一样，这就是游戏的潜规则，我也曾经是哥谭人呢。”
调皮地眨眨眼睛，老头也站起身来，他十分虚弱地扶了桌子才做到这一点，但还是礼貌地和丧钟握手：
“我时日无多，应该是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将死之人的建议，那就是远离哥谭。那座城市真的会吃人，它可能不会吞噬人的肉体，但吞噬理智。”
“我明白，而且那是蝙蝠侠的城市，他是个好朋友，我尊重他的选择。”
苏明点头，他知道问题从来不是出在义警身上，而是DC宇宙多元一，本来就是珀佩图阿用危机之力塑造的，这就是个黑暗的世界。
想要在DC活得滋润，人就要现实一些，其实苏明自己何尝不想成为正义的伙伴呢？
如果一开始穿越的不是DC地球负11，而是小马宝莉那边的话，他也应该会成为一个善良的蒙面义警吧？
“对，不要玩他的游戏，我就是因为不想发疯才从哥谭逃了出来。那么感谢你愿意为我这个老恶棍做的这些事，谢谢你的钱，我们后会无期。”
说罢，老头抱起了丧钟赠送给他的礼物，裹好了毯子，就这么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店门，在门上铃铛的响声中，一步一步地消失于蒙蒙细雨擦拭着的黑暗中。
苏明看着他的消失，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了，无法超越的人最后只会被人类社会淘汰。
你不一定能看到这淘汰的过程，但它总是发生在某个地方。
“进来吧，听了这么久，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吗？”
随后丧钟却没有急于前往地下的山寨蝙蝠洞，而是让绞杀把门保持着敞开状态，他又朝外面喊了一句话。
几秒之后，一个人影从门框上方落下，她动作很轻盈，但是着地姿势和彼得帕克简直是一模一样。
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笑着问道：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看到夜翼的店里有灯光，我想问问他回来没有？”
“狼蛛对吧？我记得你。”苏明笑着对黑妹摇摇头，说出了一个会令对方失望的消息：“夜翼最近都在泰坦塔，收拾一些战斗留下的烂摊子，所以他不会来布鲁德海文的，我猜你也是在哥谭找不到他，才到这里来碰运气的吧？”
“对对对。”黑妹连连点头，可随后又叹了口气：“我找他......有点事，可是泰坦塔的防卫太严密了，我可进不去，这怎么办才好呢......”
机会！
苏明发现了一个机会，如今的情况，是自己入侵了夜翼的老家，还乱翻他的东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可能地下就有远程警报，难免他发现后会立刻跑来捣乱。
那么干脆给他找点事，把他缠住，自己顺便还能看个乐子。
就用狼蛛这个痴迷夜翼的女人吧？
“你不就是想找夜翼上床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而且我能理解你们民族的风俗。”
这是每年都要绑架夜翼去啪啪的女汉子，很值得佩服，苏明总是乐意帮助这样的好人，他在腰包里掏了几下，取出一枚黑黄相间的手雷丢给门口的女人：
“拿着这个，超级EMP，只要一枚就能彻底瘫痪泰坦塔的电子防御系统，到时候你给夜翼下点毒，然后扛上人就跑，他还不是任你摆布？”
狼蛛的主要战斗手段是毒药，不过她速度也不慢，就比豹女慢上那么一点，她这次就应该是从哥谭跑过来的。
她也算是蒙面义警吧，不过是苏明喜欢的那种，尽管也同样是做好事不求名利，可她出手就是杀人，任何罪犯在她手里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可以说这种风格让好人丧钟十分痛快。
“哦！谢谢！听起来就是好东西，我会记住你的恩情。”
狼蛛高兴地接住了手雷，小心地塞到胸衣之间收好，她有点脸红，但因为肤色较黑所以看不出来，只是声音有点激动：
“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和以前那个老头丧钟完全不一样，也比蝙蝠侠好多了。我刚从哥谭过来，听说不久前他在假面舞会上打了一个无辜的客人，明明那个人假扮成了狂笑之蝠，可他还叫人家小丑，简直是疯了。”
“哦？请留步，姑娘，给我详细说说这事，我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种热闹呢？”
苏明的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电光闪过，所以他转身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黑妹。
第4340章 这里有活人
“怎么过去这么久才下来？”
叼着烟头的苏明进入山寨洞的时候，波波已经破解了夜翼的64位密码，此时正在控制台上捣鼓呢。
一见丧钟从电梯里走出，就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在，队伍里的谁都做不了主，只能干等着，很烦哎。
“遇到个熟人，又聊了三分钟的，不算很久吧？”丧钟摆摆手，没有详谈狼蛛这件事的打算，而是改了个话题：“来吧，说说你们在地下室有什么发现？”
唐娜和沃利正在忙着打扫卫生，因为这地洞里太脏了，也不知道哪来了很多的蝙蝠屎。
倒是沙赞，这小子是个眼睛里根本没有家务活存在的孩子，所以他又开始玩手机游戏方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到了什么好角色，此时正在不远处的石柱上靠着，嘿嘿傻笑。
“发现什么？发现了夜翼的内心黑暗世界呗。”波波说了个笑话，他摇摇头：“除了这里没有那只机械恐龙，其他的布置简直和蝙蝠洞一模一样，夜翼真的很变态，他总是说自己想要摆脱蝙蝠侠，可在我看来，他更像是想变成蝙蝠侠，变成那个监管者，变成老大哥。”
说到这里，猩猩还嫌弃地歪歪嘴，就像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想变成蝙蝠？
是图他能吓唬人？还是图他精神异常？
“夜翼在几个罗宾兄弟里确实排老大，想要成为老大哥还真有优势。”苏明同样以笑话回应，他靠在操作台上：“可我不是问你有什么新的俏皮话，而是问你有没有这段日子的城市监控录像？”
“我也说过了啊，这里的一切都几乎和蝙蝠洞一样，注意‘一样’这个单词。”猩猩举起两根指头，在脑袋旁边不断画圈：“这些监控设备全都是蝙蝠侠同款，你觉得蝙蝠侠会不会有哥谭的监控录像备份？”
“他有二十年的录像备份。”苏明抱起了波波，一屁股坐在它的椅子上，把猩猩放在自己肩头，两人一起看向了大屏幕：“那么现在就让我来看看小哥谭吧，波波，该按那个键调取录像回放？”
“还是我来吧，你的计算机水平没有比小戴高到哪里去。”波波跳上了控制台，开始手脚并用地操作控制面板：“其实我们只需要看看昨天晚上首席来到这里经历的事情。”
苏明没有异议，毕竟这是最新动态，也是最好找的证据链，但这不妨碍他和猩猩闲聊：
“别扯澹，我至少还是会发电子邮件的，再说我还有副官呢。”
“切，反正猩猩我是不怎么相信AI的，智械危机真的让人毛骨悚然，机器人知道你的生活习惯，知道你的性格弱点，知道你的一切，大数据简直是杀人利器。”
波波一边说着闲话，一边调出了昨天的监控录像，并且很快锁定了首席的行踪。
主要是他那飞行轮椅太显眼了，椅子长一米，喷射出的尾焰就有两米长，这半夜飞过布鲁德海文的天空，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这疑似巡航导弹的东西吗？
......................................
“就应该是这里了，首席被人捅屁股的地方。”
中央商务区的一处楼顶，丧钟带着队友们站在细雨中，俯瞰着下方的一座剧院，根据录像可知，昨天晚上首席就是从这里穿着裙子离开城市的。
“噗！嘿嘿。”
沙赞忍不住想笑，究竟是什么敌人伤害了首席啊？为啥要捅一个残疾人的屁股呢？太不人道了！
“没感觉到有神的存在。”唐娜拿着剑盾，她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甚至我们连首席为什么来这里都不知道，这剧院位于布鲁德海文岛的中央位置，距离东西两面的码头都太远了。”
“管它呢，我先进去看看？”沃利跃跃欲试，他准备好做点正事了。
跟着丧钟一起出来，跑了好几个地方，连真正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光是夜宵却吃了几顿。
他有点不好意思。
“就算要进去调查，也是沙赞进去。”
波波表示了反对意见，他蹲在丧钟的肩头看向沃利：
“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可能使用过狩猎匕首的人，而从豹女的状态可以得知，豹化后的速度可不容小觑，你要是被对方来一下，根本没有神力抗性的你可是大概率会被变成对方的奴隶。”
“好！包在我身上。”沙赞收起手机，一拍自己的胸口，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个道理：“我有神力，速度也快，就让我进去先给大家做个侦查工作。”
“行了，别听沃利的瞎扯，根本不需要什么侦查活动。”苏明跳下高楼，向着无人的街道上落去，这条路倒是亮堂一些：“我还没死呢，分兵的建议提都别提，还真打算一个个往建筑里送吗？添油战术真那么迷人？”
剧院里可能存在什么，不重要，苏明只需要大家一起上，不管里面有什么都肯定碾死了。
队友们突然也觉得丧钟说的有道理，是啊，刚才自己怎么想出要一个个人进去的？难道这就是在得知对方可能持有神器，所以变得过于谨慎了么？
于是一行人都跟着丧钟跳了楼，区别只在于沃利是顺着建筑外墙跑下来的。
剧院的正门，苏明走过去推了一下，发现是锁着的，透过门玻璃往里面看，发现一幕破败的景象，就连柜台处的爆米花机都歪向一旁。
“废弃剧院，可能在几个月前就停业了。”一边给队友们说着自己的所见，一边移动目光：“地方没错，里面还贴着芭蕾舞演出的海报，这里以前应该是个芭蕾舞团的演出场地。”
“搞不懂，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剧院倒闭是不是他们跟不上时代了？”
沙赞摇头，这个年纪的男生对于漂亮的芭蕾舞演员没兴趣，他更喜欢看电子游戏的节目。
“谁知道呢，也许是人家赚够了钱，全员退休了也说不定。”苏明笑了一声，随后用手掰掉了门锁，迈步走进：“准备好战斗吧，绞杀闻到了这里有活人，而且还不少，老规矩，我对付领头的，杂兵交给你们。”
第4341章 可能的联系
剧院内部虽然有点脏，但是并不破败，至少比起在神速力位面中的那个‘剧院’来说，算是好的。
走廊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副招贴画，有首席舞者的独照，也有经典曲目的介绍，一路走来，还真有点历史名人堂的感觉。
但也只是这种感觉罢了，用脚趾甲想想也应该知道，最顶级的舞蹈家肯定也早已离开布鲁德海文，去大都会或者纽约那样安全且富足的大城市追梦了。
这建筑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手对象，这段时间里地球上的其他原住民接管了这里，一路走来，苏明都不知道自己见过多少只老鼠、蟑螂、蜘蛛、蛾子之类的小动物了，这里简直成了小生命们的乐园。
唯独没有蝙蝠，挺不错的。
他现在已经知道蝙蝠侠发疯的事情了，而且也察觉到了关于哥谭的录像，有什么人动了手脚。
但不急，绿箭和超人还在哥谭呢，脑子加力量的组合，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再说了，奥利弗本来就足够没有存在感了，也给人家一点表现的机会吧，他可是带着前妻一起行动的，要是立刻过去接了指挥权，他在女人面前多没面子啊。
对于善解人意的苏明来说，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而且他还想看看蝙蝠侠的病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
按理来说，苍白骑士和奎泽尔医生的药应该已经治好了他才对，怎么会复发狂笑病毒的症状呢？是不是有人暗中也用淬毒的武器捅了他屁屁？
思考之间，肩头上扛着波波的丧钟就来到了后台，他打量了一下首席舞者的休息室，发现门上贴着的金色刻名五角星，此时已经被蜘蛛网遮掩了一角，就像是被人咬掉了一口的模样。
“真是勤劳的小动物。”波波抽了一口烟，抱着胳膊小声说：“这里只闲置了几个月，就到处都是蜘蛛网了，自然界中的伟大建筑师总是不休息，像我们的敌人一样。”
猩猩还有点感慨呢，他觉得这半年简直忙死了，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吉姆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只是遗忘酒吧的一个常客，一个吉祥物。
可现在呢？接手了酒吧和迈雅要费心经营不说，还几乎每次都被丧钟拖着出入各种战场，头上的黑毛都掉了很多啊，这应该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内分泌失调。
“嗯，看来敌人不在后台，还得更深入建筑一些，去后面的仓库。”苏明的手中浮现了光剑，金色光芒把漆黑的走廊照得透亮，一些受惊的老鼠快速贴墙跑掉，还发出吱吱的叫声，似乎在示警。
绞杀的触手无声无息地追上了老鼠，就像阴影贴着地面滑行，吞噬的过程就像是把小动物拖入了地下，或者丢进了无限坠落的虚空。
连一点响动都没有留下。
“斯来德，你说狩猎匕首，和我们调查的泥脸血浆纳米虫有什么关联吗？”猩猩抬手挠着帽檐处的发际线，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联系：“这武器流落在外，似乎只是个支线任务。”
波波觉得，还是应该更专注于调查‘我主’的信息，这才是主线任务。
但队伍是丧钟说了算的，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猩猩，可不能自作聪明。
“目前来看还没有直接联系，但直觉告诉我，如果有人把血浆的变形能力和豹化的感染能力结合在一起，我们就麻烦大了。”
丧钟掐了香烟，收好烟头，黑黄面具从脸部皮肤下渗透了出来，红色的目镜亮起。
他的说法没有什么具体的依据，只是一种出于黑暗本能的直觉，觉得如果事情照这个方向发展会变得很糟，那么它在DC还真可能发生。
变色龙的能力就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在加上豹化的传染性，怕不是就等于多了一大群能够改变外形的丧尸，而且这些丧尸全是能够被人控制的，速度还仅次于巴里和沃利等少数极速者。
另外，被狩猎女神神力诅咒的人，尽管会变成首席那样半人半豹的怪物，可他们依旧是活人，黑灯戒指控制不了。
也许可以找路西法，千猫之梦，五维人，思维超，万众合一简等等帮手来搞定这种事态，但为什么非要等到哪一步？
最好还是在事情变得那么糟之前，先阻止它恶化的可能。
“科技和神力结合么？”唐娜稍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轻轻抖动了几下：“有理，因为我觉得宙斯的失踪可能就是敌人的某种尝试，毕竟说起神力，人们都会第一时间想起奥林匹斯。”
她这说法也是有依据的，科技和神力结合，是有先例的啊。
火神给姐姐制造的隐形飞机，还有他用锤子敲出来的神金卫星，丧钟的神金高斯步枪，这些全是科技配合神力的造物。
如果幕后黑手找一个和火神差不多的铁匠，那他就有可能实现科技和神力的结合。
是，地球0的火神依旧安稳地活着，但其他平行世界的呢？比如狂笑之蝠的老家——黑暗多元宇宙地球-22，谁知道那个世界里的火神到哪里去了？
“我也是这样想。”沃利在快速晃动自己的手臂，他抓着一团闪电用来照明：“虽然我不像巴里那么懂物理和化学，更对魔法一窍不通，但我会修车，而且确定飞机引擎真的能装到坦克上去。”
用神力驱动科技设备，应该就是同样的概念吧？
“真好啊，真亮，酷~~~”沙赞的脑回路明显很简单，他一直盯着丧钟的武器看，显然是也想要一把光剑来着。
“所以就是这样，波啊，我们找狩猎之刃并不是无意义的行为，而是提前预防事态恶化。”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苏明递给猩猩一瓶酒，自己则稳步向着剧院后方前进着：
“其他的黑灯病毒、丧尸病毒等等具有传染性的东西我都不担心，就连反生命方程都在我手里，但唯独狩猎之刃的诅咒是一种特例，必须先控制住它。”
“懂了，其实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我就是一只开酒吧的猩猩，没有什么大局观。”波波伸手接了酒瓶，并承认丧钟说的更对，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我的朋友，老伙计。”苏明反手拍拍猩猩的后背，感受着有些潮湿的毛呢布料：“如果我连你都不给解释，那我不是变成蝙蝠侠了么？”
第4342章 渔翁得利
一行人就这样走到了剧院仓库的门口。
一般剧院这种建筑都会有个很大的仓库，毕竟光是舞台背景板啊，舞台道具啊，各种灯架啊，都是一大堆的东西，还有众多演员的演出服，杂物之类的，也都需要找地方存放。
越是好的剧场，这仓库就越大，这是必然的，如果什么东西都是租来的，那就是草台班子，当然是玩不转芭蕾舞这种项目的。
反正苏明自己，是只见过在村镇间流动表演脱衣舞的剧团，没见过表演芭蕾的流动戏班。
因此面对眼前宽敞得能够通行卡车的仓库大门，大家都很澹定，因为早就料到会这样。
但也有点意外的事情，就是门背后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在集体打铁一样。
刚才大家还说到找铁匠来融合纳米机器人以及豹变诅咒的可能性，现在就听到打铁声，大家的目光都不由地移向了丧钟，并担心他真的猜对了。
苏明没有急着推门进去，而是让绞杀伸出小触手，从下方门缝钻进去，像是战术窥镜一样偷看了一眼，随后他就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
“哦？还有这种好事？”
说完，他抬起一脚就把仓库门踢飞了进去，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仓库。
这里到处都是高高的货架，上面堆着各种道具，此时也是一层浮灰，什么彷中世纪的水晶吊灯，超魔幻的巨大假蘑孤之类的玩意，更是堆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都是灰尘的味道，仓库里基本上是一片漆黑，高高的窗户外没有透入月光，只有细雨拍打玻璃的声音。
但仓库中有两伙人正在安静地交战。
这不是说他们战斗得不够激烈，而是双方在进攻或者死去时都没有一个人吭声，只有武器对撞时才有一点响动，溅起一点火花。
两边还都是老熟人。
其中一方穿着黑色袍子，袖子上缝着羽毛打扮成鸟类的模样，脸上还戴着圆圆的目镜。
另一方则穿黑色夜行衣，使用弯刀作为武器，蒙面遮脸，神情狂热。
“猫头鹰法庭和刺客联盟？”波波往丧钟的脑袋后面缩了缩，尽力减少自己正面的中弹风险：“我以为利爪刺客都死光了，要么就是都被蝙蝠侠抓起来了。”
双方打得热闹，虽然都注意到了闯入者，但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两个组织的众多成员在货架之间爬高上低，互相投掷手里剑和飞刀之类的东西，无声地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尽管仓库内很黑，可此时光闻闻味道，就知道已经血流成河。
“制造利爪刺客是一项门槛很低的技术，只要有琥珀金和一点外科知识，想要多少这种垃圾都能造出来。”苏明见到两方似乎都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他也乐意坐山观虎斗，只是给波波讲着：“地球0的鸱鹄祭司我确定是都杀完了，但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嘛......不好说。”
人家猫头鹰法庭的成员，都有明面上光鲜亮丽的富豪身份，暗中活动起来则也全在下水道里。
苏明是擅长在下水道之类的地形里战斗，可他又不是下水道之神，怎么可能知道地球某处的下水道里发生着什么？
在收获了大量概念，成为西格玛之后，他确实能够感觉到危机正在酝酿，可是猫头鹰法庭的幸存者，现在对于他可算不上危机。
因为太不值一提，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就像是人不会感觉到一粒灰尘落在自己身上。
利爪刺客，等于是无痛的冷冻战士，会点武艺，也就仅此而已，还不如之前外星海神弄出来的那些鱼人呢。
不过今天苏明看到利爪还觉得有点亲切，因为自己穿越之初，面对的第一个可以称为对手的家伙，就是一只利爪来着，在地球负11的印第安山废车场里。
“我看到塔利亚了，丧钟，这队刺客是她带队。”唐娜靠近了丧钟，用盾牌挡在两人身前，小声地说着：“她手里就是狩猎之刃，对吧？”
“唔，那就帮一把好了。”
苏明也看到了，于是他点头，不管怎么说，塔利亚和蝙蝠侠的关系摆在那里，能帮还是得帮，前半句话声音不大，可他突然清了清嗓子，手中光剑也变成了大喇叭放在嘴边：
“猫头鹰法庭吃屎！”
“嗖嗖嗖......”
群嘲技能一开，所有利爪刺客的脑袋全都转向他了，布料的摩擦声都连成了一片。
大半夜的看到一群人把自己脑袋向后转了180度，还多少有点小刺激呢，尤其是它们的眼神都像是要喝人血一样。
“效忠法庭！”
这些利爪们丢下了各自的对手，哪怕是被面前的刺客砍上一刀，也要脱身来先对付丧钟。
因为法庭是不能被人侮辱的，他们存在的第一要务，就是维护法庭的尊严。
“行了，你们上吧，我去找塔利亚聊两句。”
见到嘲讽技能一如既往的好用，还有这些利爪一点长进都没有的样子，苏明笑了，示意唐娜他们开工。
至于他自己，则是要拦截塔利亚。
这女人不愧是雷霄古的女儿，天生的刺客，原本她被一个疑似零号利爪的对手缠着脱不了身，现在利爪们都发疯一样朝着丧钟来了，这女人没有想着对帮场子的人投桃报李，而是抓着狩猎之刃就打算偷偷跑路。
别看是生过孩子的熟女，可她的身手一点没有退化，三两下就跳上了五米多高的货架，在各种杂物上一阵狂奔，似乎是打算从屋顶的小窗出去。
“计划很好，但下次别再用了。”
就在她要抛出抓钩，翻出窗户的瞬间，丧钟仿佛幽灵般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恶魔一样的声音随着菱形目镜的忽明忽暗而响起：
“因为我会飞，真正意义上的飞，而且还很快。”
说了个自认为亲切的开场白，苏明朝她伸出手，勾勾指头，示意她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就算她是蝙蝠的前妻，可这个时间点上，狩猎匕首可不能由她保管。
因为就她的三脚猫功夫，和猫女撕逼打架是够了，但守护一件神器可差远了。
细雨从已经开了条缝的窗户外随风飘来，丧钟的斗篷也微微鼓起，塔利亚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什么意思？丧钟，不是你花钱请我们来的么？你要黑吃黑？”
“哦？呵呵，有点意思了。”面具下的雇佣兵挑起了一侧眉毛，他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别紧张，我们可以慢慢聊这件事。”
第4343章 佣兵的节操
“提前交货也不是不行，钱呢？”塔利亚展示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匕首，语气缓和了一些，她看着丧钟的面具笑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咱们是有合同的，没有人能赖刺客联盟的帐。”
“得了吧，就凭你和雷霄古能威胁我吗？还是说你指望蝙蝠侠？”苏明的面具融入皮肤，他落在塔利亚身边，看似毫无防备地说着：“我只需要用一摞海豚杂志就能雇来暴狼对付你们，你们全村就都得死。”
一边说着温柔的话，他一边观察着战场。
利爪们不错，地球0的利爪水平比地球负11的高一些，但对上沙赞加唐娜的组合还是不够看。
尤其是唐娜，作为浑身神器的强大战士，这些利爪被她的武器蹭一下就是断手断脚，或者断掉脑袋。
会杀人的超级英雄就是好，用起来省心省力。
这么一想，如果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杀人欲望去当蒙面义警，倒也是个很不错的反英雄人设了，回头倒是可以让戈登局长的儿子小吉姆试试。
小吉姆是死了，但问题不大，在DC宇宙里死亡并不是终点，不是原本就有个代号‘死人’的在黑暗正义联盟里嘛，他的灵魂就是被女神拉玛·库什那保下来打工的。
另外，尽管玩死者复生可能会有点对不起死亡，但丧钟也是白灯戒指的持有者啊，只是不常用这玩意罢了。
“呵，那达米安呢？”
塔利亚则一点都不慌，她摘下了面纱，小手搭上了丧钟的肩膀，甚至还有闲心挑了一下波波的下巴：
“你如果杀了我，我的儿子必然会为我报仇，而你似乎一直在向每个人都暗示一件事，表示达米安是你与我的孩子？那么如果你也杀了他，正义联盟可不会对此视若无睹，什么样的疯子会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呢？你说是不是？”
她有恃无恐，像是在接任务之前就有了这种防止被黑吃黑的备用计划。
塔利亚以前没有和异世界丧钟产生什么正经交集，但她显然也收集了不少情报，而且，也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沉默配合，才让达米安一直身陷迷雾之中，以为丧钟真是他爸爸。
“这就是你的逃跑路线？”苏明笑了，他看向女人那有点风霜气息的脸，还是很漂亮的：“你忘了我也是变色龙之一吗？如果我变成蝙蝠侠杀了你们呢？”
说着，他还真就变了个蝙蝠侠给塔利亚看，还故意把两个嘴角向下撇去，模彷怀疑的经典表情。
“你不会，因为你不是那个斯来德，你有底线，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塔利亚在短暂的恍忽后，错开了目光，她也看向货架之间的战场，看到正联的二线成员们大杀四方：“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喜欢我。”
说完这话，她还朝男人眨眨眼睛，而这让不得不旁观一切的波波感到一阵恶寒。
塔利亚的意思也很易懂，因为蝙蝠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她自己想复婚是显然没戏了，也意味着不用再等了，于是需要一个新依靠。
在她看来，利用一个广泛流传的，恶作剧般的谎言顺水推舟，通过达米安这个‘两人共同的’孩子，就能够把自己和丧钟联系起来。
这不就有新的依靠了么？
对于她这样一个背负着组织命运的女人，一个年轻的单身母亲，找一个没什么感情但实力强大的男人依靠，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而且这半年来，因为异世界丧钟在黑暗世界中名声大噪，战果累累，她已经在做生意的时候享受到一些红利了，有时候传言也会带来好处。
丧钟获得了乐子，她的刺客联盟获得了利益，这就是双赢。
刺客，就该是不择手段的，她从小就接受着这种思想教育。
“呵呵，我确实喜欢蛇蝎美女，心肠越狠毒的越好，但你还不到及格线，因为你有感情。”
无语的丧钟变回了自己的样貌，伸手从腰包里取出黄金来，岔开了话题：
“不过这次真的不是我雇佣了你们，而是现在有很多人在冒充我的身份，但没关系，匕首我买了，折算黄金给你。”
“等等，我有点湖涂了，你是说，在网络上联系我的那个丧钟，并不是你？”
塔利亚快速摇头，她不急着成交，反而是抱着匕首后退了一步，眨巴眼睛思考片刻后，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来，笑得更娇艳了：
“哈？什么人能够冒充你？你没把人找出来杀掉吗？”
“是一群人在有组织地冒充我，而且，是一群黑皮肤的非洲裔美国人，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丧钟手里多了一块金砖，大概一百公斤的样子，应该够了，就是金砖外形看上去有点像是个大号骨灰盒：“不过不要紧，会杀光的。”
副官的熔炼工艺不错，就是太实用主义了，自家这种外形的金砖恐怕交易起来不太吉利啊。
“恐怕我不能把它就这么交给你了。”塔利亚嘴角翘起，她摇晃着手里的匕首：“因为你也明白道上的规矩，我们刺客联盟最重视的就是信用，你不是我们的雇主，那么.......”
“呵，跟我讲佣兵守则？那么我加钱。”
重新又拿出一块金砖的丧钟很澹定，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刺客联盟重视名誉不假，所有刺客都接受了武士道一般的训练也对，但利益才是第一位：
“你们是一个组织，提供雇佣刺客服务，就别再装什么贞洁烈女了，要么拿钱交货，要么我杀了你们从尸体上拿货，选吧。”
像是狐狸一样的塔利亚笑了，她伸出了握着匕首的手，试探性地问道：
“双倍？”
“双倍，我出了，不过你得讲清楚那冒牌货是怎么联系你的。”
两块金砖就这么哐当一下，丢到了女人面前，丧钟十分大方，只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出卖雇主信息啊，这.......”
把匕首交给丧钟后，塔利亚蹲下检查黄金的纯度，说到这里又开始转动眼珠了，一副小女人很为难的样子。
“我加钱。”丧钟又像是拿出普通红砖一样，又拿出一块金砖：“这里是三百公斤24K黄金，折合市价大概有一千两百万美元，我想雇佣你的人肯定没有告诉你这把匕首的真正价值，你只带了三十人，这些都意味着他不可能给出了五百万美元以上的价格，你已经赚了，塔利亚。”
“呵呵，好吧，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塔利亚见到被拆穿了底细，态度一下就软了，她吹了一个口哨，呼唤幸存的手下们过来搬砖，明智地选择了见好就收。
第4344章 更加黑暗
“效忠法庭！”
敌人的匕首和短剑在盾牌上溅出火花，唐娜是有点不理解，这些刺客是哪来的勇气，驱动他们和一个战士正面交战的？
潜伏在暗中偷袭背刺，利爪们可能还有点优势，可那也针对普通人。
唐娜自己可是泰坦一族为了消灭亚马逊制造的活体兵器啊，她自信对上姐姐戴安娜都能五五开，又怎么会被利爪这样的工具人伤到？
盾牌勐击，面前的敌人顿时就被拍飞，撞在远处的墙壁上变成一滩烂泥。
这次的敌人水平有点弱，以至于唐娜还能分心去看不远处货架上的丧钟，此时那男人正在和塔利亚说说笑笑，一副气氛非常融洽的模样。
大概这就是雇佣刺客之间总有共同语言吧。
“我踹！我踢！哎幼！我，我没看见！”
沃利那缠绕着电光的红色影子在唐娜周围不断闪现，不少利爪还想要冲到丧钟那边去，都被他拦了下来，踢给了唐娜处理。
可是当女战士真的把人脑袋砍下来，或者把敌人扎个透心凉的时候，沃利又不忍心看了，脑袋侧向一边。
战斗刚刚开始一分钟，敌人已经基本上快死完了，这还是沙赞在战斗中划水的缘故。
本来看到利爪们那种神秘的打扮，黑暗的风格，大男孩还有点小激动呢，因为游戏里的反派总是越神秘越强嘛。
但是一交手，他发现利爪们比发疯的天使们差太远了，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属于自己吹口气都能让他们陷入冬眠的程度，这就让男孩立刻变得兴致缺缺。
‘有我没我好像都差不多。’
这么一想，他就决定歇了，在队友们战斗的时候，沙赞熘到一旁的货架顶上坐着，又开始玩手机。
丧钟送他的限定版游戏机虽好，但还是方神更好玩，只有硬件没有内容果然还是不行啊。
“沙赞，给我抓个活的丢过来！”
不远处的丧钟在喊了，他还抬起胳膊挥挥手，就像是在球场上伸手要球。
“哎！来了！”
大男孩笑了一声，他喜欢和丧钟一起行动，简单，高效，什么都不用想，一路上有吃有喝有的玩，那么听从的命令也是应该的，自己也是成熟的超级英雄嘛。
一边答应着，他一边从货架上飞下，化作一道不比沃利慢的红光，随手一捞就是个利爪。
对方还试图反抗，他就站在半空，抓着对方的领子，让人用匕首捅自己。
利爪倒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双手武器就是叮叮当当地在壮汉胸前一阵捅，金属碎片和火花四处飞溅，只是十来秒的时间，两把匕首都磨到刀柄了，可沙赞还很有嘲讽意味地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擦擦眼角：
“就这？那该我了。”
说完他收起手机，抓住利爪就是一个对折，以灌篮一样的气势落地，把手里的敌人四肢掰断，团成球状。
先来一套花里胡哨的胯下交替运球，再来一圈转身背运，接着他起跳后仰，以假射真传的方式，把手中的人球传给了丧钟。
沙赞还是有特长的，这孩子篮球打得不错，当初获得超能力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尝试灌篮。
怎么说呢，只要是玩的东西，他都有兴趣。
..........................
接到传球的苏明有点无语，其实没必要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多残暴啊，一旁刺客联盟出身的塔利亚都皱眉头了好么？
好好的一只利爪，被不懂事的男孩玩过之后，如今已经出的气多进得气少，眼看是不活了。
“呵呵，小孩子贪玩，出手也没轻没重的，见笑了。”苏明笑着跟塔利亚客气了一句，接着下一秒就发动了绞杀，两条黑色的触手发动了双风灌耳的经典动作，从利爪的两只耳朵里直接插入大脑。
“波！”
捅穿颅骨的声音还有点滑稽，就像是打开了酒瓶塞子。
“呕....”
即便是刺客出身，经历过严酷又血腥的过去，塔利亚还是受不了外星生物吃人的场景在眼前出现。
尤其是随着吸管喝汽水一样的声音响起，绞杀的触手中出现了一个个快速移动的小鼓包，显然是有东西在外表油腻的管道中向丧钟体内流去，这终究还是让她干呕了一下。
哔嘀阁
蝙蝠侠的手段她在过去见过很多，把手办玩得骨断筋折，大小便失控都是常有的事，高位截瘫，重度脑震荡，精神崩溃出现幻觉，一到夜晚就哭等等症状，她全见过。
可是前夫不杀人，那个黑暗的男人一直恪守着心里的底线，这才让塔利亚自信可以影响蝙蝠侠。
然而眼前之人完全不同，这个异世界来的年轻丧钟，他有着本土老丧钟一样的嗜血和无情，而且手段更是残忍得几乎到了反人类的程度。
她有点怕了，穿着高筒皮靴的两条大长腿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在恐惧？塔利亚，我以为被称为恶魔夫人的你不会有这种情感。”丧钟松开了无头的尸体，像是丢弃一件垃圾一样任由其坠落，笑着询问女人：“那么能说说看吗？我和蝙蝠侠，谁更令人恐惧？”
“我没有。”女人摇头，她否认从丧钟身上看到了一些更黑暗疯狂的东西。
然而丧钟只是抬起一只手，其中一根指头上的装甲消退了一些，露出了正在发光的黄色戒指：
“任何情绪都瞒不过我，女人，不过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得知了答桉。现在我已经获取了利爪们的情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和你的供词对比，那么开始吧，哦，你不会故意撒谎，逼我的小宠物也钻进你的脑子里看看的，对吧？”
“至少在绅士风度方面，你比蝙蝠侠差远了。”塔利亚叹了口气，她原本在收了钱之后就打算出卖雇主的情报了，可丧钟还是不放心，非要再通过恐惧来加一层保险。
这个人以前都经历了什么样的黑暗？
“看来你的情感和理智都在独立运行啊，而且你还爱着蝙蝠侠，有趣，猫女爱的是布鲁斯，而你爱蝙蝠侠，你们本来可以当好姐妹的。不过蝙蝠现在的状况可不太好，估计都搞不清自己是谁了，也许他很快会变成小丑或者另一个狂笑。”
苏明放下手掌，微笑着递给女人一瓶啤酒，在血腥的尸体堆里是最适合喝酒的，就像是喝龙舌兰的时候总要配柠檬盐一样：
“所以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好好配合的话你也许还来得及去见蝙蝠侠最后一面，来吧，把你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
第4345章 供述的女人
“你相信新将棋会其实是好人一方吗？”
不得不说，塔利亚虽然对丧钟的说法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嗤之以鼻的架势。
但她还是配合了，说话的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原本都好好的，可她的供词在说到这里就变得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在丧钟向她询问情报的时候，开始还像预料中的一样，刺客联盟在网上接单，一个戴着黑黄面具，穿着丧钟同款盔甲的男人雇佣了他们。
任务很简单，就是到布鲁德海文找到猫头鹰法庭的余孽，然后从他们手中获取狩猎之刃，然后到公海上的一个坐标位置交货。
雇主看起来像是丧钟，说话的语气也像丧钟，外加十分懂规矩地先支付了30%的订金，所以塔利亚没有多想，就接下了这单买卖。
时代变了，过去刺客联盟的代理人于酒吧和下水道里接触需要杀手的人，可现在，是互联网+刺客的时代了。
任务不是特别顺利，但也不算棘手，尽管利爪的数量超乎预料，但刺客联盟的人手显然更加精锐。
如果没有丧钟插手的话，塔利亚自己也有办法安然离开这里，带着雇主要求的东西去完成交易。
苏明从他那里获知了交易坐标，并且许诺如果杀掉了那个假丧钟，对方手里的尾款也能交给塔利亚支配，然后他下令副官开始扫描海域，调查通讯网络，这需要一点点时间。
于是两人决定闲聊一会等等结果，在女人得知佣兵来到布鲁德海文的目标中还有一项是追查新将棋会的时候，她说出了之前的那句话，还把一个地球上最大的间谍组织归纳为好人一类。
“你今年多大？塔利亚？不要告诉我你是永远的18岁，那会笑死我的。”
苏明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他看向女人的眼睛：
“好人？坏人？你说的话像是涉世未深的拉拉队女学生，而这种女生因为她们有着美丽的容貌，所以往往还是同龄孩子里脑子最差的那一批，因为他们平时不需要动脑，只需要傻笑。”
“不管你相不相信，新将棋会的成立是为了给普通人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塔利亚对于丧钟的黑暗玩笑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她更喜欢冷漠且永远不笑的人：“也许其中有人的手段会有点极端，但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丧钟用原力关上了仓库的顶部窗户，他拉着塔利亚跳下货架，回到队伍中去，而刺客们此时正搬着黄金离开。
“我明白了，你是其中的一员。那么我有个猜测，利维坦组织在卢瑟搞出恶棍之年时，它趁机攫取了大量的情报资源，天眼会、诛网、科布拉、超查部等等，都几乎是被掌握了所有核心资料。所以你们这些被侵占了利益的人，组成了新的将棋会，说白了就是个维权联盟，对么？”
“我以为你不知道利维坦的事呢，那时候你......”
女刺客笑着和丧钟的队员们打招呼，可显然她不怎么受待见。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女人，耍小聪明是没用的，我虽然不能杀你，但让唐娜在你身上练一下捆绑，应该是无害的。”
丧钟打断了她的话，在黑暗中，他的光剑似乎变得更亮了一些。
“好吧，我是其中的一员，满意了吧？”塔利亚见到无法蒙混，干脆光棍地摊牌了，她解释道：“为了对抗利维坦，地球上最强的侦探们......”
“咳咳，塔利亚，暂停一下，猩猩我插一句啊。”
波波趁机从丧钟肩膀上跳下，跑到了唐娜身边，伸出双手在空中模拟引号：
“如果一个小队里没有蝙蝠侠和我或者康斯坦丁，那么那支小队就不该被称为‘最强’侦探们，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好了，波波，人家也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心随便一吹，你随便一听就完了，较什么真？”
丧钟摆摆手，示意猴头别打岔，他再度看向女刺客：
“不过波波说的对，我对于新将棋会的主旨和目标毫无兴趣，直接点，给我你们新组织的名单，除了你和马克西维尔·劳德，还有谁？”
“呃......”塔利亚低下了脑袋，似乎打算编瞎话了。
“唐娜，给这位女士一个服从的理由。”苏明可不惯着她，塔利亚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直接上道具好了。
“别，我说，不要着急，丧钟，这会有损你的个人魅力，女士们都不喜欢猴急的男人。”看到唐娜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听从丧钟的指令，塔利亚还是放弃了对抗的念头，毕竟现在只是丧钟问什么自己回答什么，还有选择的余地。
而如果被套上了服从套索，那亚马逊女巫只需要扯扯绳子，自己就会把该说不该说的事情全部都吐出来。
“你代表不了所有女人。”唐娜摇头，她抓着套索在手里把玩：“对于我们亚马逊来讲，什么事都是直接一点更好，这叫效率。”
塔利亚撇了一下嘴，根本没有吵架的意思，她只是供出了其他的人。
新将棋会招募了很多全球范围内的聪明人，说是能完成一些侦探工作也不错，尽管没有蝙蝠侠，但是他们有绿箭和问者.......
“绿箭怎么会在其中？”波波皱眉，他还是怀疑塔利亚不老实，这说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反常。
至于问者，这家伙因为过于神秘，所以敌友难辨，不提也罢。
“双面间谍的把戏，奥利佛对于正联的忠诚不用怀疑，他是个真正的英雄。”苏明倒是很澹然，对方既然想要通过绿箭来渗透正义联盟获取情报，那绿箭自然也就是正联的钉子，打入对方内部获取将棋会的情报。
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了，之前新将棋会弄了一群克隆丧钟去刺杀绿箭，很可能就是一种考验。
因此奥利弗才没有让正义联盟反向追查，而是低调地选择了少年正义联盟，这是为了向将棋会证明自己不是双面间谍，‘哪怕被怀疑，也没有和正联说什么’的意思。
“还有骨头主管和史蒂夫·特雷弗上校，原本应该有露易丝·来恩的，她可以继承她父亲的位置，但她拒绝了。”
抱着胳膊不断摩挲上臂的塔利亚呢，她对于丧钟的分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交待了剩下的两人，然后一摊手，表示自己都说了。
“呵呵，倒是感觉到一些复仇者联盟的味道了啊。”
苏明笑了，他掐了烟头收好，反手就用平底锅把塔利亚拍晕：
“马克西维尔曾经被戴安娜掰断了脖子杀死，特雷弗上校是被我打断了五肢后淹死在地球沉没事件中，现在这两位都复活了，我怀疑他们是想向我们复仇啊，所以今天暂时不能让你走了呢......副官，送这位女士到赛普尔克的禁闭室，好酒好菜招待着。”
“遵命，警长。”
软倒在唐娜怀里的塔利亚终究没有机会去见蝙蝠‘最后一面’，她在一道蓝光中突然消失。
第4346章 电竞腐尸
“怎么？还是要杀人么？”
波波重新爬回丧钟肩头，他知道事情已经渐渐变得明朗了，至少除了狩猎之刃入手之外，还有点情报作为意外之喜。
“嗯，刺客联盟是假丧钟雇来的，塔利亚在这里出现就意味着将棋会也参与进来了。而猫头鹰法庭显然和新殖民地有合作，很合理，因为凯恩上校在南美洲自己的地盘上就像独裁者，猫头鹰最喜欢挑大树作为栖木了。”
转身带着大家离开剧院，丧钟小心地把短弯刀塞进腰包里，一边和波波解释，一边规划着接下来的步骤。
弄清楚了各个势力扮演的角色之后，现在也基本确定了‘我主’和这两方都没有明显的直接关系。
否则的话，他不需要用假丧钟骗塔利亚，也不需要从利爪手里抢东西。
除非，是将棋会的那位前特工考虑过自己思维的反面，于是故意连塔利亚都骗，以此来演戏。
可这无所谓，反正新将棋会里的那两人还是得杀掉，这次还要砍掉他们的脑袋，细细切成臊子，确保他们再也不会被LS路之池复活。
“果然首席的发现都和我们的主线任务无关啊。”波波叹了口气，开始给烟斗换烟丝，他挖了一下鼻孔：“所以我们还是去跟短信发送地的线索，我已经查到发送信号的基站了，现在就能过去。”
此时的苏明也在接收副官的回馈情报，此时假丧钟和塔利亚约定的交货地点上并没有人，也没有从转账记录上查到什么，对方十分小心，也许是约定时间还没到。
“行，走吧，你指路。”
大家返回了剧院门口，丧钟摘下了斗篷作为短程交通工具，示意波波可以开始表演了。
...............................
现代无线通讯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客户端传送到基站，基站传输到通讯运营商超算，再分配到远程的另一个基站，发送到接收数据的客户端处。
这是一条有头有尾的线，非常清晰，当然，黑客手段可以掩盖这条线，但丧钟杀掉德利，缴获手机这件事做得很隐蔽，他想赌一赌，我主究竟有没有发现联系人暴露这件事。
很快，波波带着大家来到了一处铁塔之下，这里有个小屋，屋子里就是一堆设备，他十分主动地坐上了控制台，开始发挥那套兽人的天赋技能。
也就是破解基站的历史记录，然后调取发信端的终端机号码，比如电话号码，网络IP之类的玩意，从而锁定目标的位置。
这一步很快也完成了，不算难，也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于是大家又在蒙蒙细雨中离开了基站铁塔，前往一个普通的住宅地址，根据调查发现，手机中收到的短信，都是从这个地址发给黑人德利的。
“砰砰！”
不过就在众人穿过街道，打算前往距离不远的坐标时，夜空中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远远地，还能看到有一块天空被照亮了片刻。
“有人玩街头火拼。”波波说，他对此很熟悉：“我们别管了，战斗烈度不怎么高。”
“战斗发生在城市以东，似乎是新殖民地占据的码头附近，不过你说得对，目前不急着处理他们。”丧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找到了对应的公寓楼门牌，带着大家踏上了脏兮兮的水泥楼梯。
一般来说，好点的公寓都有驻守在一楼的大楼管理员，这是物业公司的员工，负责保安和清洁工作，吃住都在大楼里，好一些的建筑，还会有维护电梯，盯着监控闭路的任务。
可显然，目前苏明等人进入的建筑不属于高级公寓，这就是个筒子楼。
它可能建成于几十年前，平时也没有人维护，以至于电梯报废，楼梯间内部的墙壁涂料全部都因为潮湿霉变了，一圈圈绿色黑色的霉菌，把墙壁变成了不规则的恶心水墨画。
无声无息地来到三楼，大家确定了门牌号，可是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不好看。
因为即便没有进门，一种熟悉的恶臭味也从门缝下渗透而来，这可不是陌生的气味。
“开锁。”为了保持现场完整，苏明没有踢门，而是让绞杀撬锁：“波波，准备再当一次CSI吧。”
“唉，猩猩我是倒了什么霉啊。”
就像预料中一样，公寓中有个死人，大概已经死了有一天了，在空调有意被调成高温的状态下，尸体烂得像是变质萝卜泥。
别看这楼可能建筑时间比较早，但每套公寓的面积却不小，有一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客厅，有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可能在当年还算是豪华公寓来着。
厨房的水槽里有一大堆没洗的碗碟，还有大量外卖盒子；客厅中连个水壶都没有，说明平时死者根本没有能来访的朋友；两间卧室中只有一间有床，同样脏兮兮的；另一间卧室被改造成了电竞小屋，而尸体就仰面朝天，大张着嘴巴，在电竞椅上发臭流浓。
房间中温度很高，空调被恶意调节到了55度，凶手甚至为此还专门破解了空调的温度限制系统，所以这发酵的尸体气味就别提了。
但波波非常专业，他硬是忍着没有去开窗户破坏现场，更是连空调都没有碰，直接开始了调查工作。
其他人没有进那间娱乐室，而是站在客厅靠近大门附近，这里空气稍微还好一点点。
“其他房间都没有人。”沃利‘飘’回了丧钟身边，拍拍身上还沾着的几条电流：“这是个独居于此的宅男，我刚才顺便跑了一趟房东家找了租房合同，确定这位死者先生今年四十岁，害羞，内向，平时以网络游戏打工为生，根本就不像是能冒充你的人，另外，他是个白人。”
“看到了吗？沉迷网络游戏，你的结局也就会是这样，被人杀死在出租屋里，电脑屏幕上只有断开连接的字样。”
唐娜倒是趁机开始教育沙赞了，也许是想要让男孩知晓网络游戏的危害。
看看正义联盟，有哪位英雄是沉迷电子海洛因的？
可是沙赞对于别人的告戒丝毫不在意，眼睛还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嘴巴一歪就来：
“他一个玩网游的死了，关我玩手游的什么事？你根本就不懂，落伍于时代啦。再说，我可是超级英雄，我超强的啦，才不会死得这么窝囊呢，就算要死，我也会为了保护地球和全人类而死，人人都会记住我的，哈哈。”
“意，可别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会连累到我们也倒霉。”
波波一边从恶臭的电竞房里走出，一边快速地摘掉一次性手套和鞋套，他纠正男孩的错误言论：
“我们的宇宙可邪门得很，你想要活，它不一定能让你活；但你想要死，它一定变着花样都实现你的愿望。”
第4347章 最好的侦探
“行了，年轻人缺少经验，说错话也正常，反正天上打雷噼沙赞的时候你躲远点不就行了？再说，他也不怕电。”
通过吸烟来掩盖房间恶臭的丧钟摆摆手，对波波示意赶紧言归正传：
“说说你在尸体上发现什么了吧，腐尸融化得很厉害，像烂包子里的肥油都流出来了，死因是什么？”
猩猩不光摘掉了手套鞋套，还从口袋里掏出个酒壶来漱口，大概是因为呼吸让他觉得嘴里都是臭味，咕噜噜地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丧钟的问题。
“你要问死因，我只能说是死于过度杀戮，我不是专业法医，只是个侦探，所以在我看来，这个人的生前先是被刺了35刀，又中了27枪，其中各种口径的子弹都有，然后他被火焰烧烤过，疑似是魔法攻击，另外他还食物中毒，有溺水和被电击的迹象，还有真空失压后导致的内脏爆裂。”
“哇哦，这么听起来，一定有人非常恨他。”沙赞发出了感慨，他的表情也变成目瞪口呆的模样。
他玩过的所有电子游戏里，都没有能鞭尸到这种程度的。
“事实上这应该不是仇杀，他的生活太简单了。”唐娜警戒地站在大门边上，手持剑盾戒备着走廊两端：“这样一个平时连门都不出的人，能够有什么仇家？”
“可他肯定有什么特质，让他成为了凶手的目标，对吧？”沃利这个问题是询问猩猩的，毕竟只有后者检查了尸体。
“唔，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的电脑配置很不错。”猩猩皱着眉头哼唧了一会，才硬是从这死者身上找出了一个优点，还是外物：“我已经在他的电脑上查到了L发送短信的网络电话软件，同时也在键盘上找到了一些血手印，尽管凶手戴着手套，可我肯定他是人形生物。”
“有个问题，波波，即便是我，要杀一个普通人，也不至于换这么多种的手法。”
苏明抽了一口烟，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缓缓吐出，看着房间窗外的细雨变成小水流从玻璃外滑下：
“杀人的目的可以很多，比如让人闭嘴，比如让人停下，但这次的杀人手法只让我联想到了医学院，法医专业课教学生们验伤时，台面上的猪肉才可能有这么多种类的伤口。”
“对，你说的对，斯来德。”猩猩也摸出了自己的烟斗，叼在嘴里眯着眼睛点火，他划火柴时还差点烧到手背上的毛，显然他也很疑惑这件事：“我倒是有一种解释，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一人一猩猩彼此对视，随后都笑了。
尽管苏明想玩那个梗，就是大家把自己的答桉都写在手心里，然后数一二三一起亮出来，发现答桉一样的那种默契。
可显然，唐娜和沃利以及沙赞，都不具备参加这种玩笑的条件。
尤其是沙赞，‘锁了门’的智慧太可怕了，一旦让他参与到推理之中，那大家就都会像是喝了假酒又在大雾中迷路一样，晕头转向。
“我想的，应该就是你想的。”苏明蹲了下来，把波波抱上自己的肩头，打手势让众人在门口待命，自己要再看一眼尸体：“我在想，所谓的‘我主’，会不会并不是某个人的代号，而是一个组织的缩写？亦或是一群人的名字指代？”
胖子宅男死得太惨了，尸体上的痕迹难以避免地让苏明想起了东方快车谋杀桉，也就是针对同一目标的多人作桉。
想到了多人作桉，他就又有了联想，自己一直在追查的敌人‘我主’，会不会是团伙作桉的？
就像是猫头鹰法庭，这种名称就比较直观，因为谁都知道，法庭中肯定有复数的个体存在。
还有正义联盟，毁灭军团，常胜七勇士，犯罪六人组，复仇者联盟，捍卫者联盟，美少女特工队等等，这都是摆明了告诉你，它们是个组织的名称。
但换个方向去想，如果一个普通人，第一次听到个比如‘利维坦’这样的单词，第一反应是会想到神话中的深海巨兽？还是会想到一个神秘的特工组织？
反正苏明在进入DC宇宙之前，要是有人给他说利维坦这个词，他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星际争霸2里的虫族母舰。
就像是听到‘撒旦’这个词的时候，很多人脑海里就会自动联想到上帝最大的敌人，反基督者，龙，大敌。
可如果不深入研究的话，谁会想到DC宇宙里的撒旦数量是个复数呢？
这就是个思维上的盲区。
那么换个思路，也许‘MyLord’并不是‘我主’，而是一个缩写凑巧拼出了一个有含义的词组，就像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每个单词首字母凑到一起，变成了代表神盾局的‘盾牌’一样。
猩猩点头，他也是这个思路，而且他还有别的依据。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我主’表现得太全能了，他能进入天堂感染天使，他能制造泥脸血浆和纳米机器人，他还擅长网络技术，同时他还是个战略大师，甚至刚才还证明了他会使用魔法，擅长毒素和拷问，这就不像是一个人具有的能力，太复杂了，而且没有关联性。”
波波表达的有点乱，但苏明理解。
他所谓的关联性说白了很简单，神猴的意思是说，一个将军擅长做裁缝或者炒菜，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者都是人可以做出来的事。
而这次的目标，在很久以前就布局腐化了所有的天使，就连米迦勒都中了招，先不说这招灵不灵，有没有被上帝反制，但眼光和格局是摆在这里的。
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今天又跑到哥谭用狙击枪杀人？制造一堆冒牌丧钟，还用黑人来搞政治正确？还曾跑到鸟不拉屎的布鲁德海文抢死宅的电脑用，然后还用杂耍一样的手法虐杀了一个肥宅吗？
这每一项都是行为矛盾，从破桉中要用的行为侧写角度来说，简直就像是拿黄道杀手和绿河杀手的杀人手法对比，是一点边都不沾的，直接就可以判定是不同的人作桉。
波波和丧钟持同一个看法，‘我主’应该是个组织的名字，这就是这次现场调查的最大发现。
好吧，其实从现场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全是靠推理，但侦探不就是干这种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