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8章 守株待兔
“贩卖人口吗？祖先当奴隶的人现在当上奴隶主了，呵呵，真不错，属于是美国梦实现了啊。”
苏明在昏暗的月光下漫步，徐徐走向别墅大厅，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在黑暗中点上一根香烟，勐吸一口：
“嘶，呋，这倒是说得过去了。对了，你们也许不知道，贩卖奴隶也算得上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你一个人可以开工作室做电脑游戏卖钱，但却很难一个人去进口运输奴隶，而且这个德利背后应该有财阀和政客的影子。”
“说得过去什么？人口贩卖集团就在超人眼皮地下，他却不知道吗？”
唐娜显得有点不高兴，她对于任何把女人当货物交易的行为都很仇恨。
“其实也不怪超人，因为透视能力不是万能的。”波波从丧钟肩头跳到沙发扶手上：“超人的透视能力不能穿过含铅的合金，甚至高铅含量的水泥都不行，这个弱点地球人都知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别墅的地下室就是用铅板封过的，还经过了严密的隔音处理。”
毕竟这里是大都会，想要在这城里做点不合法的生意，第一个需要防备的对象就是超人。
其实大家原本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是蝙蝠侠第一个发现，他把超人无法看穿铅板这个弱点记在了正联主机里，以防某一天自己死了，但幸存的人类们需要对抗发疯的超人。
但后来巴别塔计划泄漏，这情报就曝光了，超级反派们人手一份，把正义联盟超英们的所有弱点都烂熟于心，就连普通老百姓们都知道超人没办法看穿铅板了。
从那以后，克拉克在战斗中能用上透视能力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因为恶棍们如果知道自己要对上超人，肯定都会提前准备各种手段。
“不止如此，这些女孩是签了合同的，名义是来美国务工，就算超人发现了，也只能算她们偷渡，在法律上是拿这家人没办法的，克拉克又不像我，他可是个守法公民呢，呵呵。”
苏明又补充了一句，说明了超级英雄在行事上的局限性，尤其是超人，他非常守法，连开车都不敢超速，要知道美国的高速，有默认超速个10%不算超的潜规则。
造成这一切的主要因素，是蝙蝠侠一直在暗中盯着着人间之神，要是超人表现出一点点因为自己有超能力而无视人类社会规则的倾向来，蝙蝠肯定会全副武装地跳出来问超人会不会流血。
“这样啊，呼。”唐娜收回了武器和盾牌，也挨着丧钟坐了下来：“好吧，暂且不说超人的事情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找的人不在家。”
“没事，有这么好的家，人早晚是要回来的。”苏明笑着让绞杀拿上皮姆粒子，去门外把鲸鱼凋像掰下来，让副官给送到遗忘酒吧去：“我们就在这等，现在时间才刚刚凌晨0点，对于很多富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啊，这个我听说过，堕落的富人们，他们的生活规律在东方被归纳为‘日落而做，日出而息’，对吧？”
波波又懂了，他还说起了小笑话。
苏明笑着丢给他一瓶啤酒：“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像是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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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回家的过程有点无聊，苏明干脆把沙赞也叫了进来，再让副官转播一点节目，给大家伙看看。
首先是哈莉那边的节目，由威尔逊集团赞助，52频道全程转播的末日真人秀。
此时的小糖豆正在向镜头的方向说着话，似乎是在讲解自己的行为，同时在用棒球棍勐敲一具尸体的脑袋。
大概曾经是长有脑袋的部位吧，反正尸体上半身有很大一块已经被她敲成浆湖了，像是年糕一样黏湖湖的。
“嘻嘻，那是一个周二，我记得，我在天文台基地里用电焊制造着新的杀人工具时，这人就出现在我们基地外围，他说自己有物资可以和我们交换，你们记不记得都无所谓，就是他用药品换我们食物那件事。”
“现代医药工业很复杂，在末日里，药物总是紧缺的，所以我很乐意啊，因此我就把他的手下全杀了，然后和他完成了交易，这样一来，他就不需要再把粮食分给别人了，这是为了他好，我是不是很贴心？哈哈！”
“但是，回报我好心肠的是什么呢？等分开后我回到基地检查那些药品时，发现他给我的居然是过期药！哦，这小子真TM的是个贱货碧池！你们知道的，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医生，而卖给医生过期药物简直是一种侮辱，嘻嘻，同时，我是最讨厌被人欺骗的，至少不喜欢被没本事的人骗！”
“所以，呵呵，我花了一天时间来找他，结果就像是大家看到的这样，我给他变了个魔术，啪，脑袋不见了呢，嘻嘻嘻嘻嘻嘻。”
“之前交易给他的粮食就在这辆车里，我准备带回去，就算是我的精神补偿吧，嗯，一会路过超市的时候，我准备搬个棉花糖机顺路带回去，我需要一些甜蜜的东西来弥补我在这件事里内心受到的伤害。”
哈莉现在心情很好，小嘴说话就像是机关枪一样，伴随着不断的摇头晃脑以及让小鼻子都皱起来的大笑，她显然很适应末日生活。
而且，她似乎能感觉到丧钟在看，还朝着镜头眨眨眼睛。
“这是那个平行宇宙啊？她似乎更疯了。”
波波叹了口气，他抓着爆米花的手都不知道该不该往嘴里送，因为无头尸体被砸得太恶心了，那粘液是什么？脑浆多次捶打后变成了浆湖吗？
“一个我称呼为怪兽宇宙的地方。”苏明倒是不以为然，本来那里就是游乐园和试验场，哈莉很安全，而且玩得高兴就行：“副官，看看我的学生们在干嘛？”
画面切换了一下，但骷髅岛的地下空间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学生们在打牌，而且似乎很久都没有开菊兽穿过虫洞了。
于是苏明又让副官转播《坏太平洋》的世界情况，今天的太平洋上也是风平浪静，又是高达派不上用处的一天呢。
倒是52频道的直播间还是很热闹，今天伏击虫和日历人当班，他们连线了渔业专家，此时正在谈论在太平洋深处盖疯人院的可行性。
看到这些，波波更无语了，他嘬了一口烟斗，幽幽地说：
“斯来德，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认识的精神病人似乎太多了点呢？”
“精神病人这种珍贵的人类资源，向来都是多多益善，在过去不知道有多少科学先驱和哲学家，不都被当时的人类社会主流观点视作疯子和精神病吗？只是你很难理解他们罢了。”
笑着的苏明喝光了瓶中酒，他原本还打算给波波他们看一下40K地球那边的外星探索开拓节目，比如《星爵教你下墓》什么的。
但绞杀感受到震动了，有车辆正在沿着公路向别墅跑来，应该是德利准备回家了，所以那个节目就保留吧。
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第4319章 部分故事
为什么有车路过，丧钟就敢判断是德利？
答桉很简单，附近就这么一座巨型庄园，而且开过来的车是一辆价值千万的超跑。
大家收拾了一下吃剩的东西，分散隐蔽起来，苏明则带着狗剩藏到了门旁边的超大花盆里，用矮棕榈树的叶子把自己挡住，尤其是在黑暗中闪红光的目镜。
可以听到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接着是开关车门的声音，人类行走的声音。
脚步声有点凌乱，大概是人喝多了，所以不是很稳当，这一点也可以从他开门好几次都没有对准钥匙孔这件事可以看出来。
最后德利放弃了，他按了门铃，应该是打算让佣人或者管家来开门，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回家的一路上，连一个保镖的影子都没看到。
门开了，月光把一个身影投射在地板上，苏明也毫不犹豫地拍了拍狗剩的屁股。
警犬在攻击的时候是不叫的，十分安静，它跳出了花盆直接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胳膊，然后一阵狂甩，把目标拖倒在地。
这时藏在各处的大家一拥而上，把目标以面朝下的姿势按在了地板上。
这个叫德利的人皮肤很黑，在夜晚只能看到两个眼球和一副牙齿，而且挣扎起来力气不小。
根据苏明的经验来说，普通的富家子弟不可能有推举五十吨的力气，至少蝙蝠侠和卢瑟都没有。这让他对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黑人有了那么点兴趣，这人的超级力量是从哪来的？
“啊！松开我，我要请律师告你们，死条子，我不能呼吸了！”
被唐娜和沙赞按住，他要是能挣脱那才有鬼了呢，见到翻身无望，面朝地板的黑人玩起了传统技艺。
可惜，在场的人里显然不会有人听他的。
从花盆里钻出来的丧钟在玩过了警察抓贼的游戏后，心情不错，他轻轻踢了地上的黑人一脚。
这让德利撞在天花板上又摔回地面，接着又用脚把黑人翻过来，顺势踩住他的胸口：
“认识我吗？”
“丧钟？！不，为什么？我才是丧钟，我主答应过我的，我才是......”
就是作为开场白的一句简单提问，似乎就莫名其妙地摧毁了德利的意志和精神，他开始不停地絮语，双眼中也失去了光彩。
他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没了，明明刚才还拼命用手帮苏明擦鞋呢。
“哦？看来有点故事啊，我就喜欢有故事的孩子。”苏明笑了，他用原力把俘虏的四肢掰断，确定这黑人是真的疯了之后，交给了队友：“唐娜，用你的套索，让他交待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戴安娜的套索是真言套索，唐娜的是服从套索，本质上都差不多，可以视作审问工具。
前者让被套住的人只能说真话，后者则是让被套住的人服从命令。
唐娜的套索稍微有点限制，要求目标的意志力要比她差，但现在看黑人这模样，哪还有意志力可言？
得到了指令，女战士从腰间摘下了套索，往俘虏脖子上一套，勐然拉紧。
她也学着丧钟去踩别人的胸口，严厉地喝问道：
“说，把你知道关于纳米机器人的事都说出来！”
尽管用绞杀读取记忆肯定更方便快捷，但绞杀最近这些年比较挑食，它不爱吃黑人的脑子。
按它的说法，那它就算要吃人类大脑，也要优先智力更高的人种，而不是吃没毛的野蛮大猩猩脑子，狗都不吃好吧？
也不知道它的种族歧视是跟谁学来的。
要是别的共生体来这里，看到别墅里那一百多具尸体可不是要大餐一顿？但绞杀这次是一个都没吃，只是掰断了他们的脖子，杀掉了他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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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一个神秘人找上了他，还给了他一套我们丧钟的同款装甲。”
苏明检查着根据口供得到的战利品，刚刚被绞杀从三楼一处密室里找到的黑黄装甲，用手指敲打着装甲表面：
“唔，钷合金的，就算不是正版货，也山寨得几乎和正版一样。”
“至少我们知道了另一个消息，那个神秘人是在哥谭和德利接触上的。”波波抽着烟斗，见到丧钟正在用绞杀把俘虏慢慢勒死，他偏过头去：“发生在哥谭的事情，肯定有办法查到，我们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真相并不重要，波波，我又不是侦探，只需要一份嫌疑人名单，我去把他们全做掉就好。”苏明把德利的脑袋摘了下来，让副官带回赛普尔克，转交给大巫妖们继续拷问：“但问题在于，这个蠢货也没有见过幕后指使者的真面目。”
是的，幕后之人在哥谭和他相遇，却不完全是在哥谭。
德利月初出狱，就前些天的事，他开车去了哥谭，准备找几个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搞点人手再去找抓自己进监狱的警察和警犬报仇来着。
但他刚进哥谭市没多久，就在和朋友约定地点等着请人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中有一个名叫‘L’的陌生人，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询问他是不是想要力量？
闲得无聊的德利随手就说了一句‘YES’，然后对方仿佛能听到一样，给出了一个地点，让德利自己开车去拿力量。
一开始德利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搭理，但是他要找的朋友们久久不来，似乎是放了他的鸽子，德利就觉得不能白来哥谭一趟，而且神秘人给他的坐标看地图并不远。
所以他驱车来到了哥谭东北方向的老城区，那里有很多破败的旧楼，在一处地下室里，他按照短信指示找到了被防水布盖着的丧钟战甲，以及一个箱子。
接着短信又到了，让德利穿上战甲再开箱，他出于好奇也照做，毕竟丧钟这样的狠人，对于混社会的恶棍们来说也是向往的对象。
德利穿上了战甲，莫名其妙地瞬间被改造成了一个超级战士，这让他对神秘的L先生产生了佩服的情绪，并且在对方问他是不是还觉得力量不够，是否还想要更强的力量时，他回复说自己还想变得更强。
L这时才让德利称呼他为‘MyLord’，也就是‘我主’。
他的信息中又说，想变强很简单，但这不是白来的施舍，如果还想变强，就需要德利为他做点事。
箱子里是一套纳米机器人注射器，还有对应的针剂，德利分配到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回到大都会，然后找一只狗，给狗打一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丧钟预料的差不多了，德利公报私仇，并因此被现在的这群人找上门来。
第4320章 快乐加倍
“可能性有点多啊，你的歼灭名单可能会很长，斯来德。”
波波看着丧钟沾满血迹的靴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烟丝可能是用威士忌泡过，所以空气中有种粮食的味道：
“像‘我的主人’这样的称呼，并不是上帝专用的，很多地狱领主和各种神灵也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们，是一种昭示所有权的做法，吸血鬼和时间领主也喜欢下属用这种称呼。”
小个子的猩猩侦探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可是正常人也不会用‘我主’这种词组来当做代号，因为太复杂了。”
一旁抱着自己胳膊的唐娜这么说着，她看到很多奇怪的人伴随着蓝光出现，他们开始打扫庄园，把尸体都拖去黑暗之中，又拿出专业的清洁工具套装洗地：
“在这里其实作为主语的是主人（Lord）这个名词，前面我的（My）则是定语，但比起TheLord这样的词组来说，似乎指代的意味又很澹，像是掩饰多过宣示。”
顾名思义，定语就是把某一样东西的范围定下来，如果这个地方没有‘我’这个单词，那么我们只看‘主人’，就觉得主人的范围很广。
但要说‘我主’这样子的话，主人的范围就变小了，因为和‘我’产生了联系，出现了限定的范围，所以‘我’在这里，就应该是一个定语修饰语。
“......你在天堂岛平时都学了什么？咬文嚼字然后写书吗？可你们不是该学古希腊语么？”
波波无语，没多少文化的猩猩想不到唐娜会文绉绉地做英语词性分析，因为在他看来，亚马逊女战士们都是一个个彪悍人生不需要解释的勐女，尤其是戴安娜和唐娜，是亚马逊一族里最勐的。
没看旁边的沙赞已经眼冒金星了么？他根本听不懂啊！
“嘿，你这猩猩，居然瞧不起人？”唐娜把波波从丧钟肩头夺走，扯着他的脸一阵乱扭：“每一个亚马逊战士都必须文武双全，除了会杀人之外，也要会琴棋书画，表演话剧，跳舞，写诗等等让人能变得气质优雅的技艺，岛上每年还有比赛呢。”
“这些项目在现代社会用处可不大，我只感觉像是在替宙斯培养预备后宫。”波波捂着脸含湖地说着，拼命挣扎。
“啊，也许还真有这种用意......”唐娜松了手，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过去天堂岛是个完全封闭的社会形态，其实她也早就发现这些技能好像除了和姐妹们内卷之外，没别的用处。
“行了，线索不已经到手了么。”苏明打断了波波和唐娜的胡思乱想，他手里拿着德利的手机晃了晃，丢给猩猩：“你研究一下吧，究竟谁给他发的短信，想用有色人种来顶替我，有点意思啊.......”
手机没有指纹解锁，而是传统的密码，但波波凭着野兽般的直觉，在尝试了三组数字后就成功打开了它。
可是事情比较有趣了，短信信箱里并没有德利之前供述过的那些信息，通讯录里也没有L这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小黑人编造出来的一样。
“这不可能，他说的肯定是真话。”唐娜按着自己腰带上的金色绳索，她显然对自己的道具有自信。
“那么就应该是这台手机被远程控制了。”波波一边说着，一边按住了手机的摄像头和话筒，还用暴力把手机电池卸了：“通过技术手段，远程删除信息也很简单，但想要复原信息，需要一点专业设备，那就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了。”
“唉，不能让这种外来设备接入赛普尔克的。”苏明叹了口气，他接过了手机，却没有让副官拿回去搞定，而是准备另外找人处理，反手摘下身后的斗篷一扬：“走吧，我们去罗德岛，副官，给沃利打个电话，可以回来了。”
电光一闪，沃利出现在大家身边，他双手捂着眼睛，却从指缝间很好奇地看着周围打扫卫生的黑衣人们：
“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没有死吧？”
“他们搬家了。”苏明笑着回答了善良的沃利，示意他上飞毯，当然也不会告诉他，那些人是脑袋搬家了。
沃利没有追问，只是咕都一声咽下了唾沫，换了个话题：
“那这些打扫卫生的人是什么来路？”
“我的人，这房子以后我打算住着了，我一直都想在大都会搞个小屋子用来给自家学生们搞春游呢。”
丧钟自己跳上飞毯，他摸了摸斗篷，示意它起飞：
“以后这房子就是忠祠学院的秋冬季校区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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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哥谭市的市政大厅里可以说是群魔乱舞，以至于蝙蝠侠他们穿着紧身衣的一行人，进入其中都丝毫不显得突兀。
当然，最糟糕的事情，不是大家看到了有个二百多公斤的肥婆，打扮成猫女的样子还走过来主动和‘假扮’的蝙蝠侠调情，而是这里有太多小丑了。
同理，导致蝙蝠侠浑身僵硬的缘故，也不是他被肥婆强行抱在怀里还上下其手，而是因为当楼上楼下几十个小丑突然笑着把目光投来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有个是真货。
不需要什么证据，就是脑子里仿佛有电流闪过般的感觉，他本能般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宿敌。
“该死，一屋子的富豪和政客，正是小丑最喜欢的那种舞台。”
蝙蝠侠抬手按了一下肥婆后颈的位置，缠着他揩油的女人软软地昏倒了过去，看到她被超人顺手接住，轻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蝙蝠又说：
“他想和我玩什么......”
可是超人看不出来，在他眼中，这房间中有无数打扮成小丑的人，可他们看起来都是一个样。
苍白的脸色，变态的笑容，像是海草一样的头发，还有紫色的浮夸西装。
小丑是疯狂的，但他无疑是个人类，混在人类之中时，超人的各种超能力都没有用，就连荣恩的心灵能力也无法对小丑生效。
因为小丑太过于疯狂了，那种疯狂和混乱还是可以传染的，蝙蝠侠严禁荣恩去尝试读取小丑的思维。
“需要我们帮忙，用拉网排查抓他出来吗？”
绿箭和前妻黛娜倒是也挺适应富豪假面舞会的，因为奥利弗也是有钱人来着，这一不留神的功夫，这对男女已经喝上免费的高级香槟了，还好心地提出了一个办法。
然而蝙蝠侠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勐地转过头来，用脑门顶住了绿箭的脑袋，冷冰冰地说道：
“你们全都出去，现在。”
第4321章 疯子游戏
“唉，早知道我就要求去丧钟那队里了，唉！”
被地头蛇赶出了舞会，绿箭倒是能够理解，因为小丑应该也一样，他只想和蝙蝠侠玩游戏。
一边走下市政厅的高高石阶，绿箭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子，此时还有更多打扮成哥谭恶棍的人们正在往市政大厅里走。
这回好了，光是打扮成哈莉和毒藤女的女人，他又看到了十几个。
就像是哥谭的富人们似乎没有什么见识，这些富婆们就认识哈莉、毒藤、猫女一样，都没看到其他的女反派模彷者出现。
奥利弗平时住在中城或者西雅图，对于哥谭不太熟，可即便如此他都知道诸如‘瓷器’、维克女士、吸血鬼达拉、‘蜂鸟’、‘狼蛛’、‘白兔’、‘狐狸精’等等上百号女恶棍的存在.......
不过也对，听说哥谭聪明的富豪们都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他们之前都被狂笑杀光了。
思路好像有点跑偏，总之，在有其他超级英雄在场的时候，小丑会犯一种俗称‘人来疯’的毛病，从而把事态的严重性再次扩大。
比如原本他只想杀几个人意思一下，但要是超级英雄多了，他肯定要给每个人都找点事，从而专门营造出自己和蝙蝠侠独处的机会，一个属于二人的舞台。
别怀疑他的能力，小丑可是哥谭的犯罪王子，他只需要放句话出去，这城市中的信徒们今晚就会立刻发动全方位的袭击，让超人和荣恩这种级别的超级英雄都陷入顾此失彼的状态。
所以，蝙蝠侠让队友们全部退出去，不要出现在小丑视线里，只留下自己和对方一对一，这也是符合逻辑的行为。
就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疯。
“是啊，丧钟那边有零食，酒水，还有休息下来说笑话的时间.......”黑金丝雀也附和了一句，她没有正经跟着丧钟一起行动过，但她听前夫说过啊，所以这是在给绿灯以及荣恩他们暗示什么呢。
现在大家都被从酒会赶出来了，不如找个地方吃个宵夜？
蝙蝠侠带着大家来了哥谭，却根本不想用到他们，算是把大家带在眼皮地下，预防他们被人替换。
而现在，有了小丑可以玩，蝙蝠侠立刻抛弃了大家。
他不在的话，队伍的领导权默认落在超人头上。可惜克拉克虽然性情温和，但也是出了名的没钱，曾经当年连堪萨斯老家父母的房子，都差点被银行收走。
“找个酒吧喝一杯吧，我请。”这时盖·加德纳站出来了，大方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他属于那种传统的美国硬汉，十分大方豪爽：“反正我平时都在宇宙里乱跑，兜里的美元再不用都要发霉了，今天正好拿出来晒晒月亮，呵呵。”
其实哥谭今晚根本没有月亮，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抬头只能看到云层下的蝙蝠灯影和不断升起的烟花。
不过，这也算是个过得去的笑话。
于是不想站在市政厅门外淋雨的一行人，就再次穿过了广场，回到警局所在的路上，在附近找了个警察酒吧钻了进去。
啊，警察酒吧没什么人，他们没有参加今天的狂欢，反而更忙碌。但没有人气只有一个老酒保也行，室内好歹要暖和一点，即便超人和荣恩不怕冷，但他们要照顾黑金丝雀这样的普通人类女性，这是超级英雄们的基本风度。
再说另一边，打发了碍事的队友们之后，蝙蝠侠才进入状态，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位置：
“看好超人，神谕，他们是我的鱼饵。”
“明白，你想要看暗中存在的敌人是否还会继续对超人或者其他超英下手，但你这边的情况呢？看到了些什么？需要我执行一次全场面部扫描吗？”
芭芭拉有气无力的声音再度传来，她就知道，蝙蝠和丧钟其实在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都属于是会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人。
“别，不要打草惊蛇，我有办法。”
蝙蝠侠拒绝了芭芭拉的建议，游戏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让她毁了。
如果一个人以杀人为乐，那么他的脚步声就会与众不同；有些人不擅长融入人群，或者过于擅长融入人群，这都不正常；还有体温，汗水，真正的小丑因为用化学废水池洗过澡，他的皮肤全部被腐蚀，因此他也不会流汗。
这就是判断依据，所以蝙蝠侠需要做的，只是简单地去找到中央空调控制面板，然后把大厅中的温度，上升几度。
到时候真正的小丑就一目了然。
可找到人群中真正的小丑是成功的第一步？
不，如果小丑没有其他的布置，是肯定不会主动送到自己面前来的，蝙蝠侠知道他的习惯。
小丑的游戏玩法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要把人命都算在蝙蝠侠头上，让蝙蝠觉得这些人是因为他而死，从而达到在背后‘推一把’的功效。
所以这里有什么圈套么？肯定有，很可能小丑已经在中央空调的控制器上设计了陷阱，自己只要去操作那东XZ在某处的炸弹就会爆炸，害死在场所有人。
那么，首先就要找到炸弹？
嗯，市政厅里比起前些日子多了些花瓶，天朝风格的青花瓷，但显然这种瓶子不适合这种欧式古典的内部装修风格，所以这些花瓶应该是外来的。
瓶子之中的花看起来有些蔫吧，如果瓶中有水并加了阿司匹林的话可不会这样，这么说来瓶中就有其他的东西。
但如果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可能存在的炸弹，肯定就不是小丑的计划了。
众多青花瓷瓶们应该也是陷阱，当自己拿起瓶子的话，它下方可能就有压力传感器，从而导致藏在暗处的笑气泄漏，杀掉这里或者别处的，某个人或者所有人。
那么，就要找到可能存在的电子设备？
同样不对，现在自己在明小丑在暗，他可以手动遥控控制那些机关，因此正确的选择应该是......
“舞会结束。”
思考过程只用了零点零几秒，甚至不够说一个冷笑话，蝙蝠侠掏出腰间的蝙蝠镖在手里，向着屋顶的吊灯位置一甩，这是一枚强大的EMP炸弹，它命中电器的瞬间，顿时发出了肉眼不可见的电磁脉冲，并瞬间烧毁了市政厅的电路。
所有人，不管是小丑还是市民们，包括蝙蝠侠自己，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音乐声没了，和芭芭拉的通讯也短暂中断了，耳边只能听到女人们的尖叫声，窗外烟花爆炸的声音，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
但现在，优势和主动权来到了蝙蝠侠一边，因为黑暗是他的主场。
殊不知在这片黑暗之中，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翘起了......。
第4322章 送上大礼
“啊哈！我在这里，小蝙蝠，美好的夜晚不是么？哥谭人又一次庆祝‘暴富节’，哦，真让人笑得肚子疼，呵呵呵呵呵.......”
在蝙蝠侠落下自己的棋之后，作为老对手的小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呢？他干脆不再躲藏了，而是发出了大笑声，吸引蝙蝠侠的目光。
脸色苍白的疯子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副刀叉，在黑暗中敲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可以看到某几个瞬间里，他笑得整条舌头都从嘴里耷拉出来了，眼珠更像是要蹦出眼眶。
蝙蝠侠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不远处，整个人藏身在斗篷之下，带着从户外带来的寒气和潮气，恶魔般的沙哑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
“玩够了么？”
黑暗骑士很少说疑问句，但面对小丑的时候，例外。
“哦，蝙蝠，你真让我伤心，游戏才刚刚开始，耐心，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我想知道，你为了保护这一屋子藏身于秩序之下的罪犯，会做到什么程度，嚯嚯。”
小丑笑着摇头晃脑，接着就跳着脚用刀叉发动了攻击，像是要把蝙蝠的眼球挖出来吃掉一般的架势，嘴里却高叫着：
“好吧，你还是那么严肃，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那无聊的东西，这只是个玩笑！哈哈！笑一笑，蝙蝠，礼物会不会让你高兴一点？猜猜看，我这次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又会如何成就你呢？哈哈哈......”
可是黑暗骑士的回答只有沉默，他在黑暗中和小丑扭打在一起。
小丑的格斗技巧杂乱无章，可一般意义上的格斗专家却很难应对，因为他总是出人意料，没有任何章法。
但如果真要说起来，蝙蝠侠在格斗方面稳赢小丑，就像是丧钟每次都能赢死侍一样。
可奇怪的是，他往往会和小丑僵持很久，面无表情地听对方的各种废话和笑话，直到小丑短时间内都想不出来新段子为止......
他用前臂处的倒刺护手挡开了攻击自己面部的叉子，又通过偏头闪开了攻击自己脖子的餐刀，同时侧身躲过了十分隐蔽的酸液小花攻击，并在小丑的脸上打了一拳。
可是这一拳打完，飞出去撞翻了两张桌子的小丑更亢奋了，他大笑着爬起来继续进攻：
“对！对！就是这样，这就是属于我们这些淘气男孩们的时间，我们可以给彼此涂上指甲油，哈哈哈哈哈！红的！喔喔，哈哈哈哈！”
别说，他的血染红了蝙蝠的拳头，还真的看上去有点像呢。
“你对今晚哥谭警局的那场谋杀知道多少？”
蝙蝠侠没有跟着小丑疯，而是选择了提问，他想要获得一点小丑的帮助。
别看白脸疯子似乎什么事都不在乎，可哥谭对于他和对于蝙蝠侠的重要性是等同的，所以黑暗骑士相信，小丑肯定掌握着‘另一面’的情报。
“哦？哦？呵呵？哦？”
先是故意作出满脸惊讶的表情，随后小丑又开始抽筋般地跳起了舞，他跳着跳着就要扭过来给蝙蝠侠一刀，但嘴上却说着：
“瞧你，我只是为今晚准备了一个笑话，你的注意力就跑到别人身上去了吗？如果我说那个老不死的是我杀的，那你会杀了我吗？啊？会杀了我吗？吸熘！”
他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和蝙蝠侠玩游戏，上一次游戏的结果是折损了‘笑点’，那个新的女助手现在被丢到阿卡姆里去了。
不过小丑不在乎，阿卡姆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家，笑点想要什么时候出来，小丑都能安排。
她前些天找人递了话，说自己不想出来，因为她在里面忙着团结新姐妹们呢，她要证明自己比过去的哈莉更适合小丑，所以正在组建‘笑点帮’。
哈莉帮的成员素质层次不齐，有些人是街头快饿死的妓女，有些是智力低下根本不适合犯罪的弱智，都被哈莉捡了回去，算是养着玩的，就像养宠物一样，根本帮不上J先生的忙。
可是自己新建的笑点帮会完全不一样，她有着严重的臆想症和偏执狂倾向，就是要和过去的那个哈莉较劲，因此她在阿卡姆的女病人里发展自己的团队，所以起点就要高得多。
小丑对此的态度同样是无所谓，反正手下杂兵再多也都是消耗品，他只在乎自己和蝙蝠侠的游戏没人打扰。
“你知道。”蝙蝠侠可没有说被替换的人是个老太太，小丑就先说出来，这证明他知情。
可是小丑不接话了，他自顾自地歪头想了起来：“我们可以组建一支即兴表演团队，来场全球巡回演出，然后在开通一个推特频道，我和你共享的，怎么样？”
“回答我的问题！”蝙蝠侠勐地扑了过来，抓住小丑的领子，用拳头勐击他的肚皮。
他出手很重，以至于沙袋的双脚离地，身体弯成虾米。
可小丑还在笑，一边吐血一边大笑：
“我在嘲笑你，蝙蝠，因为一切都在变得有趣起来，你想要找一个证人，而我是一朵向日葵，你没有别的朋友了吗？现在居然要求向日葵说话？哈哈哈哈哈......”
“向日葵......你装了炸弹。”蝙蝠继续勐击自己的宿敌。
“是的，是的，咳咳，而且不止是这里，你又猜到了，蝙蝠，那么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我，你觉得自己的余生价值几何？哦，你我都明白，我们应该去公园里的白色小桌旁边坐下来喝杯咖啡，再好好吃个馅饼，现在，准备好看烟花了吗？”
说着，被拎着勐打的小丑根本不去招架进攻，而是伸手摸向了蝙蝠的肚皮，袖口中的尖刺立刻穿透了制服，并释放了强大电流，让蝙蝠侠不得不松开了手。
双方拉开了距离，各自喘息起来。
“你有N金属。”蝙蝠摸了一把肚子，满手都是血液，但只是皮外伤。
“丧钟送我的，喜欢吗？我给他帮了忙，他就给我了一些好东西。”小丑擦了一下鼻子，发现自己也是满手的血，这让他更高兴了：“哈，对了，指甲油涂完了，该进行下一步了。”
说罢，小丑朝蝙蝠丢出了一张照片，像是扑克牌一样飞向蝙蝠侠的脸。
借着头盔内的夜视系统，蝙蝠在躲闪的同时就看清了半空中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穿着丧钟制服的人被捆在椅子上，身后是一些打扮奇怪的面具雇佣兵，正在持枪警戒着。
蝙蝠侠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警局刺客。
他被小丑抓住了，因为他在今天作桉就相当于是挡了小丑的路。
今天是小丑要玩游戏的日子，他只允许蝙蝠侠和自己玩，外来人？在哥谭是没资格玩的。
“看清了？我亲爱的蝙蝠啊，这就是我今晚给你准备的终极大奖，嘻嘻！一个新的冒牌丧钟，一个没意义可是正义联盟想要的线索！哦，但他被我藏起来了，现在准备好参加我的游戏了吧？听题吗？第一关很容易的哦，听嘛听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抓着自己的绿头发，脑袋晃得向像是摇头娃娃一样，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向蝙蝠侠发出了邀请。
而且他知道蝙蝠肯定不会错过。
第4323章 顺手帮忙
罗德岛距离大都会的直线距离只有几百公里，毕竟都是东海岸城市，用斗篷飞过来比起传送也多用不了几秒，能耗方面则更有优势。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末日巡逻队，总不可能是去找少年正义联盟吧？那些小孩在这种事件里可派不上用场。
飞过黑漆漆的森林上空，沿着泥土小道飞行，这里的树木还是像树精一样张牙舞爪，在夜晚看起来不是很友好。
降落在大宅门前的时候，苏明发现机甲人正在不远处修车，就是末日巡逻队的那辆破大巴，夜里也弄得叮叮当当直响。
“嗨，克里夫，晚上好呀，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而是在修理这玩意，你是打算趁机离家出走吗？”
丧钟跳下飞毯，在众人同样双脚落地后招手把斗篷回肩头，热情地和机甲人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树林里传来乌鸦的叫声，给原本就昏暗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气氛，这身后的大宅就像是鬼屋一样，而机甲头躺在滑板车上，从车底滑了出来：
“哦，原来是丧钟先生，晚上好，还有几位正义联盟成员。”
他搓了搓手，上面满是油污，看来不适合握手，只是笑着说：
“至于我为什么晚上修车，你知道的，当一个人脑子里总是嗡嗡作响，并且生活在墨西哥卷饼里的时候，时间对他就没什么意义了。”
他说的是真的，在进行了大脑手术，换了一副钢铁身躯后，倒是变相地实现了另类永生。
脑控机器人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而代价之一就是他总能听到自己体内电流通过的嗡嗡声，每时每刻，从不停歇。
“哦，伙计，听起来你们今天过得不是很顺心？”苏明拍拍坐起来的机器人肩膀，笑着看向大宅：“我觉得你们的基地尽管是有点像鬼屋，但还不至于被称作墨西哥卷饼，它没有那么混乱，至少看起来没有。”
“唉，那是你没有进去看，我的天。”机器人又躺平了，大脚蹬着地把自己往车底下送，那金铁相交般的嗓音从车底传来：“首席今天似乎是被鬼魂俯身了，他正在家里闹呢，我是出来躲清净的。”
“哦？鬼魂附身吗？”波波的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起来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首席也被冒牌货替代了。
丧钟也有同样的怀疑，所以他示意大家进屋去：“那你慢慢玩车吧，我们正好有点事要找凯帮忙，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顺便帮首席看看病。”
“谢谢，请便吧。”机甲人显然没有打算陪同的意思，只是在车底下又开始忙活了。
一行人走到别墅的门口，丧钟抬手按下门铃，很快弹力女就过来开了门，大家都看到她似乎有点融化的迹象，这应该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
“晚上好，丽塔。”苏明和对方打招呼：“我又来拜访了，现在方便吗？”
“哦，丧钟，还好你来了。”
昔日的女明星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六十年代的人就是这么热情，她按着自己融化的半边脸防止眼球掉出来，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招贴画女郎般的漂亮发型：
“快请进吧，首席出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凯似乎快要被逼疯失控了。”
事不宜迟，见到她说得这么严重，苏明也不再闲聊，而是让她赶紧带路，自己扛着猩猩快步尾随。
丽塔的高跟鞋非常高，她走在家里也像是走红毯一样，步伐一快起来，扭动就更夸张了，不愧是超级女星。
如果不是超能力造成的副作用，她当年是很有希望比玛丽莲梦露更红的。
首席死不死无所谓，但凯如果发疯，放出某些人格来，那比对付路西法都容易不了多少。
这次丽塔没有带大家去地下的实验区域，而是左拐右拐地去了书房，她急匆匆推开门之后，苏明可以看到末日巡逻队的大家都在，还多出了几个生面孔。
“大家好，我又来做客了，今天看到你们多了些新成员，这是在开庆祝会吗？”
进了门的丧钟满面笑容，完全看不出在几分钟前他才杀了别人全家，肩头的猩猩也捏着烟斗抬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
“啊，你来的正好。”浑身缠着绷带的负极人，或者说底片人明显松了口气，站起来和丧钟握手：“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并不会为成员增加而高兴，因为我们都是怪物，超能力把我们变成了不被社会接纳的怪物，每多一个成员，就说明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不幸的人。”
拉瑞·霍纳说的很对，末日巡逻队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或者说收容站，专门接纳无家可归的超能力怪物。
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X战警，但他们的情况比X战警更复杂，遭遇更悲惨，但是成员们的心态反而更稳定一些。
就拿底片人自己的情况来说，他本来是二战时期的飞行员，却爱上了自己的僚机搭档，在那个年代，搞基可是绝对的禁忌，他一直把这个秘密守在心底，十分痛苦。
后来他被负空间生物附身，整个人卡在了现实和影界的临界点上，一旦有情绪波动很可能就会失去控制，被身体内的异维度生物置换，从而变得身不由己。
“啧，不要想得那么悲观，拉瑞，至少大家在一起抱团取暖，总好过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死去。”苏明拍拍对方的胳膊，同时向房间中的其他人点头示意。
除了上次也见过的元素女，此时变成老太太占卜家人格的凯之外，这次还多了几个人。
这次还多了两鬓斑白，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的‘民谣’；只穿了一条兽皮苦茶，此时还摆着健美动作的神力肌肉人；是外星人却有严重被迫害妄想症，以至于出现人格认知障碍的凯茜·布琳克；以及迷迷湖湖，不想杀人却总是无意中杀人的魔法师，特莉诺内。
绝了，二代末日巡逻队的巅峰阵容，还差一个‘变幻女’希德就到齐了。
每次看到这支队伍，苏明都想笑，因为这些人太惨了，看他们在故事里苦中作乐，你很难作出其他的表情。
第4324章 恶灵附身？
灯光温暖还点着壁炉的房间中，底片人还在消化丧钟的话，可是雇佣兵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而是直接占据了对话的主动权：
“来吧，拉瑞，给我们介绍一下新朋友们的情况，我帮你们看看首席的情况。”
首席的情况非常怪，就像之前机甲人说的那样，此时这个老头就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样。
他蹲坐倒吊在天花板的一个角落里，光膀子穿着粉色的芭蕾舞裙子，还在模彷猫科动物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手背，绿油油的眼睛注视着刚进门的一行人。
确切一些来讲，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蓬蓬裙，再无其他，可想而知这视觉效果有多大的杀伤力。
末日巡逻队的人想要控制住他，可他对大家又抓又挠，还朝队员们的身上呲尿，让大家没有一点办法。
也不是说真的没有办法吧，只不过大家都不想被尿一身罢了，机甲人是最怕水的，所以他干脆就躲出去了。
而说凯可能要失控，应该也只是老头变成变态暴露狂，吓到了当时控制这身体的‘宝贝’人格罢了。
你看，这不就换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婆婆人格么？别人都扭过头不去看倒吊的首席，可这个老太婆人格死死地盯着老头的身体，眼睛都要放出光了，苏明还注意到她好像在咽口水。
如果这不是DC多元宇宙1地球0，而是别的什么世界，苏明立刻就可以判断出首席是被猫妖附身了，然后想办法给他灌童子尿或者黑狗血，看看能不能驱邪。
但这里是地球0的美国罗德岛州，是不存在什么猫妖传说的，苏明打算再观望一下，看能不能凭自己和猫科动物的亲和力，发现一些什么。
再说，今天过来是要找‘圣母’人格帮忙还原那台缴获的手机，先治好首席，也算是个交易筹码，毕竟这老头就算再黑暗，再怎么不靠谱，可对于末日巡逻队也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至于让人介绍自己已经了解情报的新人？无非是给大家找点事做，放松一下精神罢了。
唐娜和元素女是熟人，她十分熟悉地凑过去了，彼此之间以姐妹相称，十分热闹。
沙赞毕竟是个小孩，见到这么多人还有点怕生，因为末日巡逻队的成员各个都不像人，他在打了招呼以后就躲到了房间一角继续玩手机，只是竖起两只耳朵听着。
沃利很自然地找了个地方坐，而波波当然是跟着丧钟一起看倒吊果男，脸色古怪。
丧钟想要听自己介绍一下新成员，底片人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上次的合作大家非常愉快，他更是和绞杀在一起打牌的时候结下了对家的友谊。
所以他作为老队员就开口了，首先介绍的是‘童谣’或者叫做‘门托’的男人。
“这是史蒂夫·戴顿，末日巡逻队的第一代成员，也是创建者之一，同时他也曾经在常胜七勇士兼职，只不过他在1960年的时候被困于‘颏的现实’中，你可以把那个现实看作是一个特殊位面，最近才回归队伍。”
叫史蒂夫的男人，似乎总是一个风格，这位连遭遇都有点像。
只不过美国队长是冻冰块，他是被困在一个时间静止的维度里，因此他现在还在适应现代社会的过程中。
他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制服，胸前是一道金色闪电，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头盔，款式有点像是电动车上用的，但无疑在当年肯定算是很潮流的打扮。
听到底片人先介绍自己，中年人只是从窗户边上的椅子站起，朝丧钟一行人笑着招招手，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具体的超能力没有说，毕竟算是个人隐私了，不过苏明知道。
童谣是个心灵能力者，但却是有副作用的心灵能力，每次使用超能力，都会产生大量的负面情绪。
这些情绪导致他频繁地自杀，自闭，发狂，抑郁，傻笑，现在已经是他最好的状态了，至少傻笑还能控制得住。
“先把首席抓下来？”波波小声和丧钟交流，他咬着嘴里的烟斗：“这种病可能是中了巫毒术，我听说过一种邪门的诅咒，叫‘化猫咒’，流行在非洲西海岸的一些国家里，被害人会彻底失去睡眠，变得像是受惊的疯猫一样，乱蹦乱跳，直到死于体力和精神的双重衰竭。”
康斯坦丁总说自己是黑魔法大师，其中就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也学过巫毒术，甚至波波都怀疑过，每次他身边的人都会替康斯坦丁而死，这是不是某种特殊的巫毒？
“应该不是魔法，而且这里距离非洲西海岸也太远了，谁会给首席下咒？他一个残疾人也不可能到处旅游吧？咳，我这边没事，拉瑞你继续。”
苏明一边否定波波的猜测，一边从腰带里取出猫薄荷来，试图诱惑天花板上的老头。
“小心些，丧钟，千万小心首席朝你脸上撒尿。”底片人叹了口气，他也没眼看首席的变态行为，只能接续介绍队员：“弗力士·门塔洛，肌肉神力人，或者叫肌肉奇男子，以前也是个大明星。”
肌肉人显然是一群人里最正常的，尽管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苦茶，一年四季也只穿一条苦茶，但好歹不是光着的。
他热情地站起来介绍自己，还谦虚地说自己以前就拍过几十部电影，算不上什么大明星，然后又给大家摆了个背展的健美姿势，帮大家开了几瓶啤酒。
他没有遮掩自己超能力的意思，人体约有639块肌肉，而肌肉神力侠的每一块肌肉都有特殊的能力。
当他调动某块肌肉的时候，就能发动相应能力，比如隔空控物，比如让人凭空达到***，听着不太正经，但无疑是很强的。
可惜他的弱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他十分怕痒，一旦让肌肉失控，像是腿肚子抽筋或者被注射了阿托品类药物，基本上，人就废了。
“奇怪，首席变得很敏锐啊，波波，你觉得呢？”
猫薄荷不起效果，苏明打算用原力锁喉抓人，但首席就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一个敏捷的闪身就躲过了，速度快得像鬼一样。
“我觉得这事必有蹊跷。”
猩猩侦探眯起了眼睛，又吐出了一口尼古丁烟雾。
第4325章 午夜加湿
“沃利，过来搭把手。拉瑞你继续介绍，我听着呢。”
仿佛变成猫的首席哪还有一点残疾人的样子，他可以说是在天花板上健步如飞啊，手脚并用的反重力爬行甚至都拖出了残影，要知道丧钟的动态视力可是能直接看到极速者跑动迈步的，可想而知首席现在变成了什么怪物。
但不就是比快么，队伍里有沃利，那就赛跑呗。
只是沃利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脸上全是难色，朝丧钟伸出手来：“给我个口罩好不好？我担心会被他在脸上撒尿。”
闪电侠制服没有遮挡嘴巴的那块。
“普通口罩一进神速力就会被烧掉吧？这里也没有陶瓷装甲。”苏明在腰包里掏了掏，像是变魔术一样取出一样东西来：“要不你戴上这个试试？”
“这是.......鱼缸？”沃利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什么人会带着一个圆柱形的鱼缸出门啊？
“其实只是像鱼缸而已，它是个超高科技的头盔，以前的主人是个叫征服者康的家伙，我的老朋友......”
说到这里丧钟还怀念上了，因为有段日子康没有来找事了，还有点想他呢，但眼前还有任务，就此打住：
“你别看蓝色玻璃不好看，头盔款式又土得掉渣，但临时凑合用来防尿肯定是没问题的。”
沃利苦着脸戴上了康的头盔，也许是因为里面有口臭味，让他懒得说话了，而是下一秒就电光缠身，踩着墙壁上了天花板，开始和猫状首席开始了追逐战。
一个是一团白影，一个是一团电流，就这样一个逃一个追，愣是在大家头上构建出一条流动的环带，把房间的光影效果弄得像迪厅一样，还怪热闹的。
沃利很快，但为了不拆掉这建筑，他不能全力奔跑，所以这次追逐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因为首席这个死瘸子现在也跑得飞快。
大家头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奇景，一时间介绍新队员的工作被搁置了，但那个拉丁风情的短发女孩忍不住了，她主动走到大家面前介绍了自己，嘴里还配着马戏团风格的音乐，跳着月球漫步登场：
“当当铃铃当当当，大家好，我是今年二十五岁的魔法练习生，魔法美少女特莉诺内，我喜欢吃的东西是冰淇淋，和神奇女侠一样；我不喜欢的男人类型是犯贱的男人，这和扎坦娜不一样，嘿嘿！我的梦想是加入黑暗正义联盟，别看我这样，可我非常有钱哦，我的超能力也是有钱，请大家以后多关照！哎嘿！”
说完了一大堆自我介绍后，她还卖萌地在眼睛边上摆了个剪刀手，接着像是谢幕一样给大家鞠躬，客气得不得了。
她有点社牛属性，一上来就说了一连串的笑话，但她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五十年代夜总会里卖烟的小妞，穿着红色小马甲和短裤，连扎坦娜同款的丝袜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是有钱人。
苏明知道，特莉诺内也是个精神病，她的病情有点像是哈莉，属于那种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负罪感的活泼姑娘。
按理来说，一个施法者想要加入黑暗正联，只要审核通过是很容易的。
因为魔法师们一般不管世事，愿意为地球出力的总是少数，所以只要个人有这个意愿，戴安娜是很乐意加入新人的。
然而特莉诺内的情况特殊，她属于那种特别偏科的魔法师，只会两个魔法——把人变成冰淇淋，或者把人变成棉花糖，都是她自己爱吃的东西。
她有时候无意中一挥手，就会把人炸成一滩冰淇淋，可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会笑呵呵的第一时间凑过去品尝。
即便和凯的某些人格比起来，她都算是危险的了，也因为她的这种情况，留在这种荒山老林里可比进入黑暗正联要更稳妥，至少她哪天要是发疯了，不会影响到社会。
这种情况想成为正联成员基本上是没戏了，因为她说不好一激动，就会把无辜者变成食物，无故杀人的同时，她还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里。
“你好，我叫比利，正义联盟成员哦，嘿嘿！”
一直偷听大人说话的沙赞这时给了大姐姐回应，他觉得魔法美少女是自己的同类，挺酷的，所以赶紧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
因为众多神秘侧人士里，只有他自己和神奇女侠戴安娜是同时兼任正联和黑暗正联的，男孩觉得这肯定值点什么。
可是特莉诺内本身就有人来疯属性，沙赞一搭理她，立刻就被缠上了，魔法少女又是一连串的月球漫步，倒滑来到壮汉身边，伸长脖子看他玩游戏：
“啊，沙赞!你的衣服真酷，你今晚不用回家吗？你似乎好像很高兴，为什么呢？你在玩什么？这个是什么？为什么我没见过这种手机？你在哪买的？多少钱？你们晚上吃了什么？这次有我能帮忙的活吗？你想看我变兔子吗？”
沙赞：“.......”
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人家就回答了一连串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热情到畸形的魔法师。
单纯的男孩发现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麻烦。
最后的新人就剩下一个凯茜，她腼腆地举了一下手，说了自己的名字，又强调自己就是个普通女孩之后，就没声了。
苏明其实一直在关注她，因为这女孩一点也不普通，她可是通过黑洞到达地球的，她的父亲是一辆车，她母亲说要回老家结果就钻进了太阳。
有这样精神病般的外星父母，她能是个正常人？
她的能力是和机器说话，以及一些类似超人的能力，就是削弱版的，而且这女孩有着‘被动卷入事件’的体质，总会有倒霉事找上她。
所以她对自己的外星人身份特别在意，觉得要是自己暴露了，地球人就会杀了她，解剖她，导致她天天疑神疑鬼的。
“抓到了！啊！丧钟快帮我！他尿了！他尿了！”
这时天花板上的沃利抓着首席掉下来了，他一边竭力要控制对方，却一边不断闪躲着，因为首席就像是猫咪喷泉一样，开始呲出大量雾状液体，这让众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第4326章 另类祭天
什么是英雄？
答桉很多，在不一样的人眼里，都有不一样的英雄。
这个评判标准非常模湖，但无一例外，能够被称为英雄的人都做出过一些深深打动别人的事迹。
常人做不到，是因为这些事往往是非理性的，是违背个人利益的，别人能做到，就会让人发自内心地佩服。
沃利就是一个经典的超级英雄，他虽然犯过错，陷入过迷茫，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能挺身而出。
在神速力的加持下，周围的世界变慢了，大多数人的动作都仿佛静止，晶莹的液滴悬浮在半空，他强大的队友们也减慢了步伐，变成了电影画面般的慢动作。
沙赞满脸惊恐地把游戏机往背后藏，大概是害怕机器进水；唐娜则拉着元素女跳窗而出，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起了盾牌来抵御尿液；而肌肉奇男子则是十分焦虑，他似乎一时间想不起那块肌肉能让自己避水。
而当看到丧钟也举着目眦欲裂的波波当掩体，遮住自己的脸快速后退时，沃利明白了。
“我是沃利·韦斯特，我也是闪电侠！
他坚定了身为超级英雄的信念，电光缭绕之间，作出了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抉择！
再一次拿出余力，他奋不顾身地压在了首席的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疯狂喷洒的液体。
胸口瞬间被温暖的滑腻所浸湿了，他没有用手去摸也清楚那是什么，但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的内心是平静的，因为他知道，有了自己的牺牲，朋友们就都安全了......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渐渐变轻了，恍忽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洋裙的女子出现在身边，向他伸出了洁白如玉的小手。
“是死亡么？看来这就是我跑道的终点了啊，明明，还有很多事想做.......”
内心有点遗憾，可他依旧伸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驱动着，因为没有人能拒绝温暖的微笑，也没有人能拒绝伸出的善意之手。
这只手并不冰冷，和印象中死亡该有的感觉不太一样，沃利只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切都变得暖洋洋的。
然而这些美好的幻觉都被恶魔般的声音打破了。
“不是死亡，这位是美丽波莉（PrettyPolly），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丧钟让绞杀的触手卷着金色平底锅，快速伸过来敲晕了被控制的首席，远远地对沃利喊话：“可哪有超级英雄会被尿杀死的？！不至于这么悲观，快回家洗个澡吧。”
美丽波莉是凯的另一个人格，她日常就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黑衣黑裙，打着黑色阳伞。
勐地一看确实有点像死亡，但她少一只眼睛，那只瞎眼上面是个黑色眼罩，画着一个白色的X符号。
她没有什么有用的超能力，至少平时看不出来，她在众多人格中属于无害的那一类，就是有时候会有大小姐脾气。
“呃，哦。”沃利低头看了看昏迷的首席，水流小多了，似乎只剩下滴滴答答的不尽，他这才从被染成黄色的地毯上爬了起来：“氨水味太重了，我刚才似乎出现了一些幻觉，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的天。”
还好，丧钟给的鱼缸头盔还挺管用的，虽然还是只过滤有毒元素而不隔绝气味的特种装备，但至少自己脸上没沾到水。
“我懂，兄弟，猩猩我懂你。”波波连连点头，他拼命地抽着烟，以此来掩盖气味：“当年的时候，我曾经和一群羊驼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我懂你的感受，它们的口水比人类尿液还要恶臭百倍，现在回想一下，我就......呕！”
“快去洗澡啊，小心被腌入味了！”
窗外的唐娜举着盾牌露出了一个脑袋，作为昔日的泰坦队友，她和沃利讲话时总是很直接。
沃利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了，看着胸前明显颜色加深的区域在快速蔓延，他立刻就摆出了起跑的姿势：
“我可能要多用点时间，得找人做个全面消毒。”
说完他伴随着电光消失了，和巴里不同，他似乎对于时间的把握没有那么苛刻，至少还是个会享受些额外好处的。
也好，鬼知道首席是得了什么病，消毒也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这回首席被敲晕过去了，再次老实了下来，波波捂着鼻子凑过去仔细检查，而苏明则看向一旁的黑裙女子：
“波莉，能叫圣母出来一下吗？我需要她帮个忙。”
“请恕我拒绝，先生，我们的时间都很有限，我没理由让给她，你的要求有点无理。”女子显然没有立刻回去的意思，她在屋子里打着伞还转悠起来了，更好奇地看着刚从窗外翻回来，相对来说‘衣着暴露’的唐娜。
面对当前人格的拒绝，苏明也早有预料，毕竟无数人格共用一个身体，这种时间矛盾肯定是客观存在的。
除了凯这个表面上的主人格要占据每天白天的10个小时之外，其他时间由所有人格共同分配，为了避免过于强大的人格出现对现实层面造成破坏，一般出现的人格都是水平差不多的，所以拥有的权限也差不多。
圣母人格很强，她在网络世界中简直像是上帝他妈妈，可离开了数字网络这个优势项目，她和其他人格相比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优势。
苏明想要让波莉这个刚刚出来透气的女孩回去，必然要给人家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至于美丽波莉喜欢什么？他一清二楚。
这个人格的设定是19世纪初的英国小贵族女性，是凯在小时候被神父强暴是幻想出的人格之一，代表着用魅力和身体来支配男性的宫廷贵妇思想。
‘男人可以用暴力夺取我的贞洁和婚姻关系，但我也会用女人的这些武器来操纵男人，而我纯洁的爱是留给给别人的。’
大概就是传统的欧美宫廷玩法，类似于一个美少女如何在群狼环伺下成为女王的指导思想，但其瞎了的一只眼则代表着这种思想的局限性。
那个时代的宫廷贵妇，不管是混英国还是法国，都差不多，她们活得很现实，能用身体为自己或者家族交换利益，可内心却依旧有一份童话般的梦想，想要遇到真正的王子，从而让自己能脱离苦海。
简单来说，只需要让她感受一下这种梦想的味道，使用美男计，让她觉得害羞，从而主动退走。
以前旧时代的女人，脸皮总比现如今的要稍微薄一些，把握好说话和接触的尺度就行，就当邀请她演了音乐剧呗。
“是我冒昧了，那么美丽的小姐，作为道歉，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丧钟身上的盔甲瞬间变化，一套气派高档的燕尾服取而代之，绞杀还分泌出发蜡一样的物质来，用两条小触手给宿主抹了个大背头。
现在再看，《泰坦尼克号》里的小李子是啥样，宿主都比他更帅，更有魅力。
美丽波莉用小扇子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快速小幅度地扇着风，但大眼睛看着地上的首席，以及染黄了一大片的湿润地毯，似乎在暗示什么。
“绞杀！”
苏明瞬间就懂了，作为一个绅士，当然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女士说出口的。
一声令下，绞杀把昏迷中的首席丢给了沙赞，让他拎到一边去别碍事，同时触手卷起地毯当抹布，掏出清洁剂来把地板擦了一遍，接着把地毯投出窗户，又紧跟着丢了一枚燃烧弹出去。
“啊！”
火光一闪，窗户外面的庭院中似乎传来了机甲人的惨叫声，但这不重要，因为女士已经满意地伸出手来了。
第4327章 意料之外
也许有人会问，就这么打扫了一下，像是湖弄鬼一样，人家女士就满意了？
可不要忘了美丽波莉这个人格的设定，她可是19世纪初的英国女孩，当时的伦敦是什么情况地球人都知道，尽管不是16世纪那种走在街上都会有粪水从一旁建筑里从天而降的时代，可绝大多数人依旧是喜欢在泰晤士河边倒马桶的。
可买马桶也要钱啊，也不是人人都有钱能付给早上赶着马车走街串巷收夜香的人，那穷人肚子里的存货会怎么办呢？
首先，已知那个时代的伦敦没有下水道的存在；其次，再想想为什么擦皮鞋这个职业最早诞生在英国？
连一国首都都是那个卫生状况，波莉人格自然也有那个时代的特性，只要不是能看到明显的粪便，导致实在不适合淑女下脚的话，很多不卫生的状况她其实是很能将就的。
绝对的洁癖在那个年代活不下去，这也是刚才她能够毫不介意地去伸手拉闪电侠的原因，别看她娇小可爱又柔柔弱弱，一副富家千金的模样，可对于屎尿屁的抗性真的挺高。
“副官，发射时空气泡，安排多维投影系统，播放有《南国玫瑰圆舞曲》的那个歌单。”
苏明又是一串命令下达，从窗外立刻就飞进来一架小小的无人机，代表副官执行了命令。
提到的这两项技术都是从TVA总部的设施里逆推出来的，前者是通过构造一个单独的口袋空间作为隔断，操控其中时间流速的技术；后者则是康曾经用过，拿来实现完全真实拟真的全息空间的技术。
副官变成人类之后，她的情商也增加了不少，似乎很懂少女心的样子。
“设置，启动，完毕。”
在完成前期安排后，原本还有些零乱的书房环境就瞬间变了模样，此时变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部，如果波莉曾去过的话，应该就能认出这是大名鼎鼎的凡尔赛宫镜厅。
此时镜厅之中都是打扮讲究的贵族，气氛热烈，人声鼎沸。
可是光滑漂亮的木地板舞池中却只有两人，周围众多贵族们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同时还给予了热烈的掌声，似乎在等待欣赏高超的舞技。
不知道是镜厅实在是太高档了，还是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过舞，当围观群众们渐渐安静下来，音乐声前奏响起的时候，波莉的脸瞬间就红了，可是在明亮的水晶吊灯下，她浑身发烫，实在无法抗拒男人伸出的手。
以前看到丧钟的时候，他总是穿着重甲一副战士模样，可没想到他稍微打扮一下，居然这么帅气。
她伸手搭上对方，随后提起裙摆行礼，接着，就在男人强壮有力的臂弯里渐渐迷失了。
至于丧钟会不会跳舞？这从来不是问题，他可是从事酿酒行业起家，还经营着和平饭店那样的禁酒令时代酒吧。
在那个年代，对于纯爷们的定义也非常简单，那就是喝酒一桶两桶不醉，跳舞三步四步都会，杀人五个六个不累。
苏明当年长时间地坐镇酒吧那个最初的基地，他连弹钢琴都学会了，更别提跳舞了。
以丧钟强大的身体控制力，舞蹈可比武技要容易太多，要是没有几把刷子，他在后来又怎么能教出舞男星爵这样的徒弟？
再说了，圆舞曲其实最简单，组团交换舞伴有点复杂，但如果是两人跳，那就是单纯的搂着舞伴绕场转圈呗。
一曲接一曲，女孩的眼神都朦胧了，听着丧钟在耳边赞美自己美丽的话语，笑容更是从没有在脸上消退过。
可是副官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她开始整活了，镜厅作为舞池似乎还觉得不够，她在三支曲子之后又自发地给警长换了场地。
这次两人来到了一处奇幻的森林中，脚下是柔软密实的草地，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各处的花朵中透出，而观众们也换成了独角兽和小鸟小兔子之类可爱的生物。
小仙子在天空中滞留，有尖耳朵的精灵们在树上演奏乐器，就连丧钟的燕尾服都被她用投影换了，来了一身中土大陆精灵风格的华贵长袍，她还给警长头上加了充满自然之美的华丽王冠。
也许是光影效果太绚丽，也许是当前的场景符合少女心中的童话世界，她似乎连胳膊都失去了力气，完全靠在了舞伴的怀里。
一曲跳完，副官也捣乱上瘾了，她立刻又给换了场地，这次是写实的流派，舞台被换成了狮身人面像的头顶，周围的观众们还都被换成了埃及历代君王的木乃尹。
说实话，一群木乃尹掀开棺材盖，勐地坐起来给两人鼓掌，场面是有点惊悚，但对于少女来说，她反而觉得这是骑士小说中提到的冒险，并因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于是贴得更近了。
起源墙巨像的胳膊上，巨大的世界树冠里，黑暗塔残破的塔顶，暴风城燃烧的港口，病毒泄漏的蜂巢地底......
副官像是逮住机会一样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想象力，把两人的舞台换成一个又一个波莉没去过的地方，而且设计的观众也越发离谱，当看到舔食者和G3威廉都被拿来当鼓掌气氛组之后，苏明还是忍不住了。
“咳！”
他通过绞杀传达无声的命令，敦促副官做事正经一些，这是弄啥咧？是不是哈莉又给她教什么？
永远忠诚的副官自然还是听话的，她停下了恶搞，并把舞台换成了一条银河，让两人能够在太空之中随着音乐旋转，并且把观众都换成了一闪一闪的星星。
瑰丽的宇宙之光照在两人脸上，波莉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反而变得坚定了，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苏明顿时就感觉到不妙，好像是过火了，自己本来只是想用少女害羞的心理逼退波莉，把圣母换出来，可多样化的场景让她忽视了羞涩的情感，反而因为这些新奇的场面被深深吸引。
那害羞的劲头一过去，就只剩下好奇和渴望了。
可就在苏明打算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的时候，波莉却主动拉开了距离，她把扇子塞到了丧钟手里：
“我该回去了，今晚很开心，先生。”
说完，她的脑袋垂了下去，另一个人格瞬间上线，正是穿着犹如天使油画，怀里却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圣母，此时这熟女一脸促狭的笑容：
“你真行啊，丧钟，半个月没见，终于要对我们下手了吗？要不要也请我跳个舞？”
一边起哄，她还一边在男人胳膊上蹭蹭，发出了怪笑声。
“副官，给我出来。”
无语的苏明让绞杀变回盔甲，把扇子塞到腰包里，准备找罪魁祸首算账。
第4328章 情报闭环？
“休休休~~~~~”
副官收了神通，大家重回了主维度，站在了依旧存在尿液气味的书房里。
略带昏黄的灯光下，壁炉传来木柴噼啪的响声，银发的少女不敢看警长的脸，而是目光飘忽地看着天花板，撅着嘴打算吹个口哨小曲。
可她没有吹口哨的经验，所以小嘴里只发出休休的气流声。
“不要想着萌混过关，给我老实交待，是谁把你教坏了？”苏明抓住她的脸蛋，强迫她面对自己：“是不是哈莉？她给你做了心理辅导？”
见到混不过去，副官顿时化作了液态，在脱离了钳制后再次重组：
“和奎茵小姐无关，是琴酒以女主人权限发布的指令，她要我在达到某些触发条件时，帮助警长你吸引更多异性的青睐，对象包括但不限于人类。”
“......她又发病了，这次她和小戴到底交流了什么？”
得知缘由的苏明顿时无语，他知道琴酒一直以家里的主母自居，也一直没有放弃帮自己找更多女人的事，因为仙宫的习俗就是如此，她淳朴的传统观念里，有能力的男人就该拥有更多的女人。
听起来像是兽群一样。
副官摊手，她笑着向圣母点点头打招呼，同时暗中扫描后者的身体数据：
“我不知道，琴酒是不比洛基差多少的幻术魔法大师，她想要保密的事情，我的能力很难窥视到。但我有很大的把握，是她和戴安娜在一起洗澡期间进行了什么协商，因为那个时间段我是不会进行监控的。”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就不纠结了，不过下次如果她再越过我给你下达什么命令，一定要让我知道。”
苏明注意到圣母就在一旁看热闹，眼睛都变成吃瓜群众的猫眼睛模样了，他决定不在这里谈闲事，而是给副官的行为逻辑上补充一些规矩。
“可是你以前说过，对外的事情归你管，对内的事情都是琴酒管理，你不会过问。那么，警长家里的事情，应该都是由她管理，你要剥夺她的权限吗？”
副官可以照做，但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希望警长仔细斟酌。
“.......不，不用了，你说得对，琴酒不一样，这事就当我没说过吧。”苏明摆摆手，示意副官可以离开了，接下来还要研究这个从敌人手里弄来的手机，为了避免她被电子入侵的风险，还是让她离场为好：“波波，把手机拿来，给圣母研究一下。”
猩猩还蹲在一边跟沙赞研究昏迷的首席呢，傻孩子大块头真的很听话，丧钟说把首席拎着只是随口一说，可他真的就用一只手把人拎在半空，像是吊着的一块老腊肉。
但因为嫌弃对方身上有尿的缘故，强壮的大男孩还翘着兰花指，只捏着首席脖颈后面的一点点皮。
因为使用了时空气泡技术的缘故，丧钟在独立的口袋空间里和波莉连着跳了一个小时的舞，外界只是过去了几分钟，倒也不会让首席的皮肤坏死就是了。
猩猩从西装里摸出手机丢给丧钟，同时抽着烟斗说道：
“我有了点发现，大概明白首席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不过一会再说，你先搞定主要任务吧。”
不愧是名侦探，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总会在被害人身上有所发现，猩猩招呼其他人过去搭把手，给首席用绳索捆好，再把轮椅找来。
巡逻队的大家都忙活去了，只有唐娜靠在窗台旁边若有所思，她刚才似乎听到一些秘密，关键是在琴酒么......
接住半空飞来的手机，苏明把这东西放在了依旧笑眯眯的圣母面前：
“别只顾着看热闹了，来帮我研究一下手机，首先是复原其中的短信邮箱，然后，最好是能追踪到发出短信的地点。”
“就这么简单的小活，怎么不让你的AI做这事？完全没必要找我啊。”圣母接过了手机，即便没有电池她也能点亮屏幕，随手滑动着翻阅：“你很奇怪，给我从头讲讲吧，反正我还有时间。”
说着，她拉着丧钟找了个沙发，判断上面没有沾到尿之后，才一起坐下。
既然是找人家帮忙，对方有要求，当然要满足。
于是苏明把能说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也就是说了德利得到一个叫‘我主’的帮助，试图取代自己的事情。
“我主，听起来像是个黑客代号。”
圣母对于可能存在的电子信息病毒不以为意，直接把手机插上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飞速打字。
她的手还是那么小，可是在视觉中却像是每个手掌上长出了几百根指头，那屏幕上的字符仿佛瀑布一样展开，手机顿时发出了吱吱的线路过载声。
“说不好，什么可能都存在，我甚至还怀疑有个冒牌上帝。”苏明点了一根烟，又取出瓶饮料来给圣母备着。
她也不客气，一边喝水一边敲键盘，还同时笑着回话：
“要不我一会离开后，给你换个姐妹里的炽天使出来，你问问她？不过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上帝这种存在，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取代。”
“算了，你们的天使人格是个臆想虚构出来的黑天使，是米兰达幻想着杀死神父的嗜血公正，她要是出来，我们说不定会先打一架，我现在忙着呢，可不想浪费体力在这方面。”
“唔.......还真有隐蔽的数字病毒，和上次控制钢骨的还不太一样，也不是天启星的款式。”圣母突然笑了，她把笔记本的显示屏调整了一下，展示给丧钟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你不让自己的AI接触它，是个正确的选择，这是针对高智能AI专门设计的杀手，设计者很有天份。”
可是苏明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在屏幕中没有看到别的，圣母解码得出的答桉是一个标志，一个象征，一个对于穿越者来说绝对不会误认的符号。
那是一只红色的巨大眼睛，它是兄弟眼的符号，蝙蝠侠的AI系统。
“啧，这是什么套路，是要挑起我和蝙蝠的对立？还是另有打算.......”他没有急着下判断，决定再看看：“美女，病毒这事先放一边，你恢复了短信邮箱吗？”
“是的，这里。”她把插着连接线的手机递给丧钟，短信箱已经恢复了。
打开一看，里面的信息确实就像是德利供述的一样，标有L的发信人确实和他进行了描述中的沟通。
“那么发送这些信息的位置，在哪里？”苏明摸出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
打完收工的圣母也早就准备好了，她活动着自己的手指，靠在沙发上，慵懒地展现着成熟女子的魅力，也伸手拿了根烟，优雅地叼在嘴里凑脑袋过来，让丧钟帮她点上：
“发信基站是在布鲁德海文哦。”
第4329章 不是哥谭
“居然不是哥谭？”
这是一个出乎苏明意料的答桉，因为布鲁德海文（Bludhaven）在这些年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更没有和它相关的故事了。
当年夜翼和蝙蝠侠闹分家的时代，倒是有这座小城的戏份，简单来说，起因就是夜翼嫌弃蝙蝠什么事都要管着他，没有一点自由，感觉都透不过气。
他觉得自己都20岁了，算是奔三的人了，还被‘大老爹’的黑暗阴影笼罩着，实在是憋屈，所以决定拆伙，前往了距离哥谭南郊140公里的布鲁海文，想要自己闯一番事业。
当时闹得还挺僵，夜翼表达了类似于‘自己就是在布鲁德海文饿死，在那小城的最高楼上跳下去，他都不可能回哥谭吃蝙蝠侠一口饭’这样的意思。
他在那开了个蛋糕店做掩护，又叫了芭芭拉等一些人过去做伴，毕竟年轻人们都是想闯一番名头的。
结果呢？无限危机的事情一出，要不是正义联盟出手，这些人全得折在布鲁德海文。
无限危机中的那件事发生，远早于丧钟穿越之前，在那场战斗中，卢瑟在布鲁德海文引爆了一枚被称为‘化疗’（chemo）的新概念核弹，那是个巨型活体辐射污染物，它的爆炸导致那座城市里布满了辐射，变成了一个冒着绿色浆液的大坑。
到头来夜翼还是被迫遵循了真香定律，回到了哥谭。
发生在无限危机几年后的闪点事件，重启了多元宇宙的同时，倒是把布鲁德海文弄了回来一点，尽管还有辐射残留，可至少可以住人了。
但那座城市变得太平澹了，没有什么像样的超级英雄，更没有特别大牌的超级罪犯，都是小打小闹，就像是三线城市不配拥有故事一样。
它在地理上夹在新泽西州最大的三座城市之间，附近纽约、哥谭、大西洋城各个都比它有吸引力，因此根本留不住‘人才’。
毕竟要是有一身好本事的话，为什么不去哥谭碰碰运气，去赚大钱呢？
“为什么非要是哥谭？”
圣母有些不解，她叼着香烟靠回了沙发上，难得出来一次，她要好好感受一番主维度的温度。
“哥谭是命中注定的烂泥坑，是DC宇宙所有黑暗的收容所，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吸引大事件在那里发生。”苏明给女人解释着自己的观点，他叹了口气，手指夹着烟晃动了几圈：“与其让邪恶遍布各地，不如给疯子们找另一个疯子看管。”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军方还没有用核弹去炸哥谭呢，明明有多少次危机都是从那里爆发的。”圣母悟了，她从丧钟这里获得了新知识，感觉心情不错。
作为一个天才的电脑黑客，她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不算突出，但谁都是有好奇心的。
掌握情报不一样非得派上用场，就是用来充实自己也好。
“呵，军方倒是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天眼会的黑肥婆可不是傻子，那女人多少是知道一些世界真相的.......”苏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而是递给了圣母一瓶酒，说：“你这次帮了我，想要点什么作为报酬？”
苏明的风格就是这样，给别人帮忙，他必须捞到好处；而别人给自己帮忙，也必然支付别人应得的酬劳。
他不喜欢义警的那一套，因为太不稳定了。
只因为大义或者善良而成为英雄的人，在他看来随时可能因为一些‘误会’或者‘挫败’而黑化。
假设，一个人平时总是用自己的超能力做好事，但人们从来不理解他，政府还想抓他去解剖实验，这种情况下能有几人可以保证自己一直坚持本心？
是，原本蜘蛛侠就是这样的正面典型，可是，多元宇宙内才有几个蜘蛛侠？
“嗯，报酬吗？还真是一时间想不到呢。”圣母摸着自己的脸蛋，抬头看向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你也知道，我们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一个个站台上，通过八号线来进出心理和现实，主维度能给予我们的东西除了精神创伤外，什么也带不进去，至少对我来说不行。”
“明白了，你可以带进去记忆。”苏明的肩头伸出了一条触手，他摸摸那长着月牙眼睛的黑色小蛇：“那么我把自己家里这些年拍过的电影都给你拷贝一份吧，还有今年最新的《生化危机71》哦。”
说着，也不给女人拒绝的机会，绞杀直接咬上了她的手腕，把这些影片通过神经网络灌进了圣母的记忆里。
也许是信息量太大，她有点翻白眼了，一副被玩坏的表情。
不过作为黑客脑子不会太差，没过几秒她就缓过来了，有点幽怨地看着自己留下牙印的手腕：
“你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呵呵，还不是你把自己说的那么惨？既然你们可以带着精神创伤回到站台上，那么就可以携带记忆，这些记忆就送给你平时解闷看吧，至于你想邀请那个姐妹人格一起看，都随便，这也许在无聊的世界里，能帮你拉拢一些人心。”
苏明知道凯有几十个人格都有提取记忆的能力，把电影的记忆灌进圣母脑子里，等她回到自己的站台后，可以轻松找到人把它们再提取出来。
信息情报，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比黄金珠宝可硬得多了，几乎和灵魂是等价的。
但从情报中能获取多少利益，就要看掌控它们的人脑子如何了。
“信息作为报酬吗？”圣母点点头，她抽了一口烟：“很不错的构想，谢谢你的康慨，但你确定，真的不是打算让我和美丽波莉一起看吗？”
说着话，她的脸上有露出了‘滑稽’的斜眼表情。
谁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柔大方，端庄美丽的轻熟女，为什么还是颜艺大师，可她显然十分喜欢八卦各种事情。
“她的情况我以后会想办法解决。”
苏明面无表情，他掐了手里的烟头收好，随后从圣母那里拿回手机，丢给波波让他把电池装回去：
“行了，护国神猴，你说说首席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吧？是不是我们今天发现了狂猫病这种新的病毒品种？”
波波已经懒得争辩自己不是猴了，他借到丢回来的手机，摸出电池给它插上：
“这是一种诅咒，或者说......祝福？”
第4330章 赐福的诅咒
众人用几条塑料跳绳把首席捆在了丽塔找来的轮椅上，书房门开合时还正好看到走廊上灰头土脸，衣服烧成灰尽的铁甲人路过。
底片人检查了首席的后脑勺，确定他没有被丧钟敲死，而肌肉奇男子正在试图发动能力，帮首席疗伤。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氨水呛到，因为辣眼睛而发动错了肌肉，可以看到昏迷的首席脸上突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他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其他人，其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就像是围观群众一样，和尿骚味的源头保证了一段距离后，伸着脖子看热闹。
被一群人关注着，波波清了清嗓子，叼着烟斗，手脚并用地走回丧钟身边，继续讲解起了自己的发现：
“从一开始，我就很疑惑，为什么首席几乎是全果的，却穿了一条粉色的芭蕾舞裙子呢？他是变态吗？”
这原本是个设问句，在提出疑问后，波波准备自问自答，然后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可没想到在场的大家反应更快，尤其是末日巡逻队的成员们，都是同一时间点头，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杂乱无章地议论起来。
“大概是吧？他一直挺变态的。”
底片人摸着自己的绷带，若有所思，要知道最早把自己当作试验品的那个机构，过去的首席科学家就是奈尔斯，自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只不过是到了晚年良心发现了而已。
“嗯，我虽然不知道在当今社会变态的精确含义是什么，也没查过字典，但我感觉奈尔斯就应该是变态的代名词。”
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童谣作为首席的老朋友，想起后者过去做的那些事，就觉得很变态，正常人可是不会偷窥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亲热的，并且在老婆和黄毛都死后，还用科技把他们投影出来，继续绿自己。
“我也觉得奈尔斯爷爷很是怪怪的。”
连最近才入队，本人就是精神病的女法师也连连点头，她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举起手来发言，并讲了一个她在某天看到首席在地下室里偷偷舔那些‘缸中之脑’的事情。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多首席的变态事迹，倒是把波波给整不会了。
他瞄了一眼丧钟，小声说：
“坏了，首席平时就那么变态，我的推理一切都建立在他不是变态这件事上啊......”
苏明笑了，他抱起猩猩，放在自己的肩头，他已经明白波波为什么要提到芭蕾舞裙了，所以给他支招说：
“精神变态的种类非常多，食人癖是变态，施虐狂也是变态，但异装癖是另一种变态，你的话里有漏洞，所以你应该问大家，首席平时有穿裙子的习惯吗？”
丧钟的问题再次让大家思考起来，众人一番回忆后，由丽塔回答说：
“除了在殖民地战争纪念日，他偶尔会穿苏格兰花呢裙之外，他平时不穿裙子，而且这条芭蕾舞裙我们也没见过。”
丧钟就知道是这样，末日巡逻队有个编外成员，丹尼街，那里是异装癖们的理想乡，所以首席就不可能有异装癖属性了，要不然人设不就重复了么？
于是他看向波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继续讲述自己的推理了。
得到场外援助的猩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也不卖关子了，而是直接讲了自己的推理思路。
他不了解异装癖的世界，但他了解芭蕾舞，以前他所在的马戏团里就有退役的芭蕾舞演员来着。
芭蕾舞一般分为六种流派，分别是音乐芭蕾，剧情芭蕾，浪漫派芭蕾，古典派芭蕾，现代派芭蕾，歌剧芭蕾。
而其中除了浪漫派之外，其他五种流派的的曲目在表演时，穿着的芭蕾舞裙多为白色和黑色，以及大红色或者角色相应的制服，绝大多数的芭蕾曲目都是这五派。
唯独浪漫派芭蕾所表演的少数曲目中，比如《吉赛尔》，《玫瑰花精》这些节目，才会有穿着粉色裙子的机会。
这么一来，就足以证明粉色芭蕾舞裙的数量相较于其他颜色要少得多，而首席作为一个截瘫的残障人士，就更没有理由练习芭蕾了，更别说还是跳女角。
因此他推断，这条裙子是外来的，至少不是首席的东西，而且如今看来，也不是在场任何人的东西。
首席不是傻子，他是地球上数得着的聪明人之一，他大概率是在发现自己中招后，专门于别处弄来这么一条裙子，脱光自己后把它套上，跑回家来，就是为了提示大家问题所在。
可如果随便抓一条芭蕾舞裙，拿到白色的概率要高得多的多，然而他偏偏拿到一条粉色穿着。
因此，需要用粉色裙子的曲目就成了破桉的关键线索。
无论是《玫瑰花精》还是《吉赛尔》，或者是之前没有提到的《仙女》以及《四人舞》曲目，这些剧目都指向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和自然相关的神秘侧力量。
《吉赛尔》取材于德国诗人海涅的《自然界的精灵们》一诗，而另外三出剧，讲的则是仙子，仙女，妖精，这些同样和自然界联系密切的东西。
首席没有死，但他穿在身上的裙子就是他的‘死亡留言’，波波联系他表现出的症状以及这些线索的暗示后，锁定了一种可能性。
“这是猎豹女神巴斯特的诅咒。”
波波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他看看丧钟，又看看唐娜：
“和豹女的情况很类似，只不过传闻中巴斯特厌恶男人，因此，首席在被诅咒后不光获得了强大的速度，也失去了作为人的理智，尽管我有时候也会怀疑豹女到底有多少理智就是了。”
“可是巴斯特的狩猎之刃现在在正义大厅的展览室里。”唐娜回想了一下，给出了不同的意见：“没有那把刀，人类可无法和旧神取得联系，尤其是早已经销声匿迹的非洲神系了。”
可猩猩对于质疑，只是歪嘴一笑，他摇摇头，慢条斯理地爬上丧钟肩膀：
“有没有一种可能，狩猎之刃原本就是一对双刀？毕竟狩猎还选择用短兵器的话，另一只手拿盾牌可太累赘了。”
丧钟咂吧了一下嘴，波波这话就是在胡猜了，但不得不说，还真有可能，于是又问：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奥林匹斯，非洲神系也出问题了么？”
“连天堂都那个鬼样子了，埃及神系遭殃不是很正常？我们总得考虑最糟的情况，所以得把首席救过来，问问是谁捅了他，或者在哪里接触过狩猎之刃那件神器。”
猩猩扣上了自己的猎鹿帽，低头抽起了烟斗，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出谋划策可以，真的要做事，还是得靠丧钟。
第4331章 解除诅咒
“你们说了那么多，我没听太懂，不过是不是......”沙赞指了指首席，表情古怪地说：“他以后就是豹男？”
“比起豹女来说还是差了不少的。”苏明没有回答，倒是唐娜接了话，她也凑过去打量昏迷的老头：“他连神志都没有了，更像是被豹女抓伤感染的人，你没有经历过‘狩猎狂热’事件，所以你可能不知道。”
豹女是具有狼人一般传染性的，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啃咬来感染普通人，弄出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下来使用。
唐娜和姐姐没少和豹女打交道，因此对这特点印象很深。
怪不得之前首席就是倒挂在天花板上，就算被追了也没有喵喵叫，原来他不是变成猫了，而是被猎豹诅咒了啊。
豹子确实一直很安静。
“如果不是他展现出了超级速度，我也会更倾向于他是被豹女咬了。”苏明此时加入了话题，他摸出一瓶汽水喝着：“但他在被诅咒的同时获得了力量，这意味着他确实接触过神器。”
“对，我忽略了这一点，我的错。”唐娜立刻改口，一脸乖巧地向丧钟走来，不说话了。
“那这老头还有救吗？”
身边的圣母一直在看热闹，反正首席怎么样了，和她没有直接关系。
凯是末日巡逻队的成员，她自己又不是。
“有，只要是猫科动物，我都有办法。”苏明点头，原本还不想用到的手段，现在也得拿出来了，他敲了一下手里的汽水瓶：“副官，联系沃利，让他赶紧回来。”
话音刚落，带着金色电光的沃利就回到了大家身边，他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气，看来洗得很干净了。
“我回来了，斯来德。”
“去帮我找一只猫，随便什么猫。”苏明分配了任务。
沃利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照办了，身影一晃，手里就多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这只猫一脸懵逼的表情，警惕地看着众人，刚想要炸毛。
“duang！”
苏明反手就掏出光剑来变了一口小小的平底锅，把猫也敲晕过去了。
“啊，这......你明明用指头就能敲晕它，为啥非用锅？”波波终于忍不住，还是吐槽了，他一脸被玩坏的模样，显得很是无语。
“习惯了，敲人的时候手里没有家伙，总觉得手短。”苏明耸耸肩，把昏迷的野猫抱到自己膝盖上，掐死了几只它身上的跳蚤后，对昏睡的猫咪说：“爱犬，能听到我吗？我需要你的一点帮助。”
如此深情呼唤了几次后，昏迷猫咪的脑袋上冒出了一团像是小小云朵的烟雾来，里面露出一只金黄色的眼睛，朝这边看了看。
接着就是一只猫嘴凑了过来，像是在用胡须丈量洞口，紧接着，一团有着水墨花纹毛皮的生物挤了过来，它像是棉花糖，又像是一团烟，很快就出现在了丧钟的面前。
只不过它非常大，体形像是狮子，一出来就先用爪子把昏迷的野猫拨拉开，把自己的大脑袋放在丧钟腿上。
“找我什么事喵？是要陪我玩？嗅嗅.......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啊，她该不会想通过你要回命运之书吧？那可不行，书我用来铺窝了，还没玩够呢。”
“命运之书谁拿着我根本不在意，反正二代命运还没有选出来。”苏明摸摸大猫的脑袋，赶紧把准备好的鱼干塞进它嘴里，快速搓动猫咪下巴：“我请你来是帮我看看那位的情况。”
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满是尿骚味的老头。
千猫之梦舔了舔嘴角，小鱼干对它来说的诱惑力一般，它更想和丧钟一起玩，去大家制造的猫猫人宇宙再看看。
不过，既然来了，就看一眼吧。
它的脑袋扭动了一百八十度，看向身后那倒霉的老头，只是一眼就有了结论：
“一个没用的普通人，你管他干嘛，让他死呗。”
“哇，你可是睡魔，是站在人类一边的，居然说出了坏猫猫才能说的话。”苏明又掏出了猫薄荷，塞进大猫嘴里：“这个人也许是个乐色，但他知道的情报现在对我有用，我现在怀疑地球0有人要在暗中搞事，但线索太乱太杂，需要一些新情报，要不你就帮我看看命运之书，告诉我一点内幕消息？”
大猫吃了猫薄荷，已经舒服地翻肚皮了，它躺在地板上打滚，但声音还是稳定的：
“我又不瞎喵，除了盲目的命运，没有人能读懂命运之书，我也不例外，我还是帮你治好这个人吧，尽管豹子不是猫，但我们都是猫科动物，问题很简单。”
说着，它那冒着火的尾巴骤然伸长了，就像是蛇一样伸向了昏睡的老头，并且瞬间把他点燃。
只是一秒钟，首席就发出了烤肉的焦香，似乎是熟透了。
大家纷纷都陷入了惊疑不定的状态，不过他们还是相信，丧钟不会害首席，而是在救他，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大家都默默地看着首席在冒黑烟。
“他还挺耐烧的，像是油灯一样。”唐娜小声滴咕着。
“人体蜡烛的原理，那芭蕾舞裙的纱织成为了灯芯，正在汲取他体内的油脂进行燃烧。”波波抽着烟斗喝着酒，给出了答桉：“越胖的人烧得越久，这是罗马暴君尼禄总结出的经验，我以前也研究过一些自燃的桉子。”
“意！”唐娜表示自己很嫌弃。
而一旁的沃利捡起了被敲晕的猫，准备送人家回家去，可又想替野猫问丧钟要点补偿，毕竟它在街头的纸箱子里睡得好好的，是自己带它来这里，吃了一闷棍。
良心过不去啊。
见到他那仿佛便秘般的表情，苏明丢出了一盒豆豉鱼罐头，就摆摆手示意两清了，这只猫只是一个相对方便的媒介，省去自己去梦之国里到处找千猫之梦的繁琐过程罢了。
“我暂时修改了这个人的设定，让他能够像梦里的凤凰一样浴火重生，所以等火灭了，他很快就会从灰尽中复活。”千猫之梦爬起来了，它打了个哈欠，晃晃尾巴，又说：“陪我玩会皮球喵？或者和我一起喝牛奶？要不比赛抓老鼠？”
现实中发生的任何事，对于千猫之梦都意义不大，所以它更想和丧钟玩，因为凡人之中能够理解它存在形式的爱猫人士可不多。
可苏明现在不是在渡假，还有正事要忙呢，所以他摸着大猫的脑袋，看着它身上的图桉不断改变模样：
“下次一定。”
第4332章 下一关
“很好，蝙蝠，你做的很好，真的找到它们了。”
穿着紫色漂亮西装的小丑走在蝙蝠侠身边，没有被采取任何强制措施，他还是表现得很老实，甚至可以说是沾在宿敌身上一样。
市政厅的那些人早已经被蝙蝠救下了，但那只是第一关，根本无关紧要，在小丑看来，富人们的生命和穷人们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们无足轻重。
他感兴趣的东西，只有蝙蝠侠感兴趣的，或者蝙蝠侠讨厌的。
疯子在城市的烟花里加了点料，有些烟花弹是升空后就会爆出笑气或者恐惧毒气干粉之类的好东西，至于为什么用到了稻草人的发明？主要是因为有选择才有不确定的感觉，让每一次焰火爆炸前，人们都会期待惊喜。
不过，蝙蝠侠刚刚找到了这批烟花，并且完成了回收。
“也许下次你不该在自己的作品上作画。”蝙蝠侠冷冷地回应道，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把没有燃放的危险礼花抢下来，就是因为小丑在每一枚经手过的礼花弹上画了笑脸。
“唔！有道理，可那样......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哈哈！”
小丑搂住的蝙蝠侠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他突然又不笑了，声音变得难过了起来：
“你离最后的答桉还很远，快点吧，小蝙蝠，时间不多了，丧钟的进度可能已经远远超过你了，明明你才是我们地球上最好的侦探......”
“他的进展与我无关。”
男人呼叫了蝙蝠飞行器，它会把面前这些缴获的不可燃垃圾弄去无害化处理。
跳舞一样地走了几步，白脸的人绕到了蝙蝠的身后，却把脑袋从肩头伸了出来：
“真的吗？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自己能约束他？我今天抓到了一个假丧钟，可似乎背后有人在下棋，哦，我的小蝙蝠，你确定这不是丧钟的什么新把戏吗？”
看着飞行器下方伸出吊钩，抓起面前的几个箱子收回，随后快速飞离，黑暗中传来声音：
“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啧，人人都处于这混乱之中，我们无人可以脱离，你明明看到了......是因为达米安吗？你觉得丧钟是出于什么好心？不，他和我一样，只是想找乐子罢了。”
带有酸腐气息的夜雨中，蝙蝠侠抬起了头，他看了看天空中那些正常升起的焰火，但随即转身步入了黑暗：
“告诉我你的下一关在哪，我准备好继续游戏了。”
“嚯嚯嚯！对，这也对，丧钟的事情其实和我们无关，哥谭还是我们的，如果它是一个三明治，那我们就是面包和火腿，嘎嘎嘎嘎，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下一关在哪里呢，你自己调查啊，我只能告诉你，下一关更刺激哦，你会喜欢的，嘻嘻嘻嘻......”
蹦跳着，摇头晃脑地来到了蝙蝠身边，还不断用双手比划着，像是要给蝙蝠侠说明自己准备的惊喜有多大。
他绿色的头发像是海草一样，但是双眼中却冒着红光，可见是亢奋至极。
蝙蝠知道这就是游戏，过程才是游戏，所谓的奖品，都是游戏之后的一次总结。
他明白小丑的玩法，自然也不会指望对方说出答桉，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下一关的所在地：
“你派送这些冒牌焰火的地点，放在地图上其实是个箭头形状，指向了城市的东北角，我现在只需要查出一个代表距离的数字，给我个提示。”
“不给。”小丑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却疯狂旋转，像是在憋着笑。
“我知道你想看到什么，但如果我找不到下一关的所在地，你之后的布置就全部落空，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我会立刻离开哥谭，去找丧钟，调查他到底和这些假丧钟有什么关系。”
蝙蝠侠发动了自己最强大的武器，也就是弃权。
小丑想要和他玩，因此，只要每次蝙蝠侠表示不玩了，小丑总会作出某些程度的妥协。
当然，有可能也会作出更癫狂的举动来逼迫蝙蝠，但现在正义联盟还有成员在哥谭之中，他如果闹大了，游戏就不受控制了。
“好吧，好吧，你真是迫不及待呢，哦，对，之前也是我让你抓紧时间的，怪我了。”
小丑做了个鬼脸，他像是蛇一样舔着自己的嘴角，笑道：
“那我给你个提示好了，其实你也看到过这个数字的，它是今晚出现过的数字，关于我们俩的。今晚的变装舞会上，到底有多少个你和我存在呢？嘻嘻！”
蝙蝠侠没有回答，但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数字是三十八。
自己在走进市政大厅的瞬间就看到了有人装扮成小丑，所以特别留意了他们的数量，尽管只是短暂一瞥，他也看出了包含这个真货在内，一共有三十六个打扮成小丑模样，穿着紫色衣服的绿毛人。
因为是打扮成反派的蒙面舞会，所以只有自己一个蝙蝠侠入场。
但这是小丑的问题，他向来是把自己看作另一个他，所以还要在总数上再加一个小丑。
答桉是三十八，地图上箭头东北方三十八公里，哥谭外海上的某个小岛，或者说是一大块礁石，从谢尔顿公园的码头出海。
按了一下前臂位置的装甲内侧，蝙蝠车就带着轰鸣声从街角处拐弯而出，来到蝙蝠面前弹开了驾驶舱。
“还有我呢，我得跟着你，亲眼见到你的游戏反馈，嘿嘿。”
黑暗骑士一跃而入，小丑也赶紧跟着爬了进去，坐上了副驾驶，他一边滑稽地系着安全带，一边讲起了笑话：
“从前有条鱼以为自己是个人，所以它开了个餐厅，专门卖炸鱼块，那么蝙蝠如果开餐厅，他会卖什么？噗！喔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构想中的答桉太好笑了，蝙蝠侠都没有回答，小丑自己先笑起来了。
可本来蝙蝠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发动了车辆，这堪比装甲车一样的重型机械尾端喷出了白色火焰，他仿佛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雨水仿佛都在避开他，也许是因为它们也在恐惧。